《重生八零，苏医生她在年代爆火了》 第436章 关键位置上有人 奈何他离开港岛这么久，攒下来大量的工作，家里几位老人，也不能没人守着。 他重重点了点头，“小宁最乖了，一定要听妈妈话。” 顾非寒搂紧儿子，眉毛拧成一团，哼了一声。 我儿子当然是最乖的，用得着你说？ 凌义成的航班比苏小漓几人的早到半个多小时，他在机场等着和四人汇合，一起回顾家。 他身材高大，人又俊朗，搁在人群里相当惹眼。 几乎所有出机场的人都忍不住投去一两眼，特别是小姑娘和女性同胞，忍不住猜测他在等谁。 陆允宁被顾非寒抱着，两人属于人群中视野最高的那一拨，他一眼就看到了凌义成。 “凌叔叔！” 凌义成也一眼看到了那张稚嫩的小脸，顿时展颜一笑。 而后看到顾非寒，眼神立马变成赤果果地嫌弃。 凌义成大步走上来，一把接过了陆允宁，给了他一个热烈又满满当当的拥抱。 “凌叔叔，我好想你啊。”小家伙就是嘴甜，搂紧了他的脖子。 凌义成心里熨帖得不像话，心肝脾肺肾都抖了抖，忍不住蹭了蹭他的小脑袋。 这回轮到顾非寒控制不住地嫌弃了，外加一脸受伤的神情。 怎么一个个的，当年和他抢孩子她妈，现在又都堂而皇之地和他抢儿子。 臭小子，你可看我一眼吧，我才是你亲老子。 凌义成没搭理顾非寒，朝着苏小漓和林雅治笑了笑。 “爷爷，两辆车都在外边，我帮您拿行李。”他一手抱着陆允宁，一手拖过林雅治的行李箱，径直向外走去。 苏小漓拍了一下要闹别扭的顾非寒，牵起了他的手，笑着道：“走吧，阿八。” 顾非寒被媳妇儿的小手捏了捏，心底那点膈应霎时间烟消云散。 屁大点的事儿，不值得。 媳妇儿在手，儿子我有。 咱关键位置上有人！ 大不了再生他十个八个的，气死丫们！ 他朝着凌义成的背影呵呵两声，握紧了苏小漓的手，迈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子。 顾家一家子早就坐不住了。 顾老爷子屁股底下都跟扎了针似的，连番几次地催，“不是最早的航班吗，怎么还不到？” “小寒说了赶午饭前肯定能到，你快别催了，一早上净在那儿叨叨了。”林雅茹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却忍不住又往门口走了两步。 顾非寒终于拖儿带媳妇儿地回了家。 陆允宁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点儿也不认生，懂礼貌又自带萌感，男女老少通杀。 林雅茹也就来得及狠狠瞪自家老哥两眼，就被小家伙的“奶奶、奶奶”给萌化了。 顾非寒牵着苏小漓，在书房里郑重向顾老爷子承诺。 ——以后再也不干那不是人的事儿了，只好好疼媳妇。 顾某人神情很是坚决。 苏小漓五年的等待，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底气。 顾老爷子黑着脸地不说话。 苏小漓见爷俩一脸严肃，忍不住笑了笑，带着歉意：“我当时也有错，没能和他好好沟通，更不该把小宁的事儿一瞒就是五年。” “嗯。”顾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 到底是他看中的识大体的儿媳妇。 这整件事，人家小漓都是无辜的，是他们家那个混账小子的错。 可是小漓主动承担起责任，这是在维护混小子。 更别说她一个人带大了孩子，还养得那么好！ 大气！有担当！ 顾非寒彻底沉默了。 老爸的眼神明显写着他就是充话费送的！ 小漓和小宁才是顾家人。 “回来了就赶紧把证领了，婚礼办了。”顾老爷子掷地有声地丢下一句话，故作淡定地走出房门，而后屁颠屁颠地找孙子玩去了。 苏小漓眨眨眼，看着顾非寒，苦笑一声，“看来婚礼真躲不过了。” 他们两人本已商量好，在京城登记完就回鹏城。 在鹏城买上一套房子，新房子就置办在两人公司的中间位置，上班方便，每天一起回港岛看孩子和老人也方便。 好好过日子。 但是两边老人似乎从来也没考虑只领证这个方案，不仅要办婚礼，还要大办特办。 不仅陆老爷子不松口，顾老爷子看来也同一个态度。 顾老爷子已经退休，无论是去港岛还是去鹏城都方便，不管婚礼在哪里办，他都得亲眼看着办了才放心。 顾非寒看向苏小漓，宠溺地笑了笑。 他肯定最先尊重苏小漓的意见，不过讲真心话，顾非寒也想补偿她一个难忘的盛大的婚礼。 小漓不在意形式，不代表他不在意。 婚都是小漓主动求的，如果婚礼他再办不好，那也太狗了！ 婚礼虽然不能把五年前的错误，以及五年来失去的时光弥补过来，但至少也是他真心改过的一份诚意。 “你不用操心，我来办就行。”顾非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说归说，做归做。 办完婚礼的当天，顾非寒带着苏小漓回了他单独的那个的四合院。 顾非寒一整个瘫在床上，打家劫舍都没这么累！ “累死了！这辈子就结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结了。” 苏小漓在洗手间卸妆。 她也累够呛，笑了一整天，脸都僵了。 顾非寒见媳妇儿没理睬自己，悻悻地看了一眼床头并排的两块手表，是他新为自己和小漓定制的情侣表。 和之前那两块设计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用了更结实的材质。 表上的金色指针，指向晚上9点整。 这些天喜事像叠BUFF似的接二连三，顾非寒更是借着各种名义作天作地。 他是心满意足了，但今天是真正的新婚之夜，他更想送亲爱的媳妇儿在天上飞一飞。 想到这里，顾非寒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手间，来到苏小漓身后抱紧了她。 “媳妇儿……”嗓音发颤。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额，贱嗖嗖。 桃花眸长睫毛扇着，扇出万千朵桃花，风流又浪荡。 喉结滑动，眼神疯狂明示：今晚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哦。 一想到这里，顾非寒甚至等不及她卸完妆，现在就想立刻扛起她到床上，狠狠这样那样一下。(本章完) 第437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今天穿着婚纱的小漓太美了。 顾非寒爱到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变成他失落的那块肋骨。 苏小漓感受到男人身体紧绷，她脑子里的弦也一下子紧绷起来。 “你消停会儿！累死了。”她擦着润肤乳，向前躲了躲，含含糊糊地说道。 缓缓吧，求求了。 上个月领证那天，顾非寒就亢奋到要死要活，现在又来这一出。 前些天又整了几个什么纪念日。 “遇见纪念日”“定情纪念日”这些也就罢了。 居然还有“第一次闹别扭”“第一次一起出远门”“第一次互留齿痕”“第一次左手”“第一次不可描述”…… 一系列的狗屁纪念日。 一言不合就开车，365天恨不得天天排满。 苏小漓对“纪念日”这个词的认知，一遍遍被刷新到新高度。 都给她整不会了。 不光是“纪念日”。 就连两人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一起留学又一起归国的祝清怡和兰隽的婚礼，当天晚上，苏小漓也被狗男人以“我们必须凑热闹助个兴”为由，狠狠吃掉一次。 她算是看明白了，狗男人一本正经地在那儿胡说八道。 为了吃掉她，顾非寒怕是脑汁都要烧干。 今天自己的婚礼之所以会这么累，全托了某人没日没夜“搞开发”的福气，白天晚上都捞不到休息。 顾非寒岂是轻易放弃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苏小漓，唇角弯了弯，毫无预兆地弯腰，一下子将她扛到了肩上。 活像一个土匪。 这一晚，累归累，土匪的压寨夫人快活到原地升天。 土匪必然也在空中飞翔、遨游四海。 人生得意须尽欢。 陆斯年、凌义成和其他几位家人，回了苏小漓自己的四合院。 凌义成喝了个烂醉，歪倒在车子后排座上不省人事，一动不动。 陆斯年放好累极而眠的陆允宁，又下楼来回到车里。 看着凌义成这样子，陆斯年心头扯了一下，又有些无奈地扶着他回了房间。 确实做不到对“同病相怜”的苦难兄弟视而不见。 他们两个人。 遇见苏小漓，像是命中注定。一眼万年，惊艳了岁月，抚慰了流年。 爱上苏小漓，实属自然而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命从此绚烂又温馨。 而放下苏小漓，是持续又漫长的痛楚。 胸腔里满满当当的爱，无人查收。 陆斯年给凌义成盖好被子，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好歹还有个小家伙陪着。 凌义成真的是两手空空。 凌义成甚至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才会觉得伤口愈合，才能在喊出她的名字时心里不至于刺痛。 最可笑的是，他经历的种种痛楚都和他妈的失恋无关。 他根本都没和苏小漓谈过恋爱，不过是爱而不得，又根本没办法放下。 明明渴望得快要发疯，却只能选择远远地、默默地看着她幸福。 一晃，又是三年多过去。 凌义成胸口的那份痛没能消下去一分，反而随着时间流逝，由爱催生出的隐忍酸楚，伴随着爱意越演越烈。 反观顾非寒，小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事业爱情双丰收，白天充实，晚上更充实美好。 唯有在生孩子这一点甚是遗憾：辛苦奋斗，精耕细作，却收获甚微，应该说，颗粒无收。 距离他设想的再生十个八个，也就活活差了十个八个吧。 他年年去陆氏医院查身体，回回都说没有任何问题。 带着苏小漓去查，也说没毛病。 顾非寒甚至疑神疑鬼地以为陆斯年从中作梗，换了内地的一家大医院给两个人检查，照样说一切指标正常。 可惜就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找谁说理去？ 这晚，苏小漓加班，过了晚上九点才进了鹏城的家门。 顾非寒早就做好了一桌菜，热了又热，等了又等，此刻相当不满意，“你那个什么整形医院，不是已经开两家了嘛，怎么第三家还这么操心？” 媳妇儿手里能用的人那么多，还得她亲自去操劳，简直岂有此理。 “不一样，这家是和老师……潭医生一起开的，他是院长，他的手和时间多金贵啊，我自然要多尽些心。”苏小漓嗓子有些哑。 她今天在现场盯着新医院的装修验收，话说得有点多，人也有些累。 可是一想到能把潭松生老师拐到自己开的整形医院里，整个人就充满了干劲儿。 这可是她孝敬恩师的一份大礼！ 听到她声音变哑，顾非寒眉头皱了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绝对不会承认是他昨晚惹的祸，一定是今天白天她没好好休息，用嗓过度！ 晚饭，顾某人狂给苏小漓往嘴里炫当归乌鸡汤和红烧大猪蹄子。 苏小漓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苏小漓冲完澡，窝回了床上。 顾非寒收拾完餐桌，递过来一颗川贝枇杷含片，“把这个含住，听你嗓子哑的。” 苏小漓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乖乖张开嘴让他把含片放到嘴里，只是上下眼皮压根没张开，快要黏到一块儿去了。 好困，想睡死过去。 顾非寒钻进被窝，熟练地将一条胳膊钻过她脖子底下，双臂一展，将她扣进了自己怀里，在她身后死死黏住。 “媳妇儿，别睡，跟你商量个事儿。” “明天再说行吗？”苏小漓在他怀里调整成一个舒服的睡姿，哼唧了一嗓子，略显随意敷衍。 “我们出去旅行吧，这次就咱俩。”顾非寒拱了拱她，自顾自地讲起自己的规划。 前几次旅行都带着儿子和詹姆斯，这次他想和小漓单独出去。 顾非寒神神道道地认定，在国内两个人心里都存着工作上的好多事儿……太费心思。 而小宁就是在C国种上的，根据这个逻辑…… 如果把苏小漓带到外地，最好是国外，两人心无旁骛，一定能种出一颗完美的小苗苗。 这回种上，一定一辈子养在自己身边。 气死陆斯年那个狗东西。 苏小漓半睁开眼，斜过脑袋看到男人一脸倔强，她的眼神有些微妙地嫌弃。(本章完) 第438章 绿茶套路 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狗男人提出两个人单独旅行是为了什么。 打从苏允宁改姓了“陆”，顾非寒心里那股别扭劲儿就没真正下去过。 哪怕每周能见到小宁五六次，他还经常单独带着儿子出去玩，可整个人还是跟魔怔了似的，馋孩子馋得要命。 越没信儿越着急，没事就嘤嘤嘤的病得不轻，这一年来尤为严重。 顾某人作为一名新华国培养出来的信仰科学的新青年，前些日子居然起了求神拜佛吃偏方的念头。 那天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听说黄大仙庙挺灵的？” 苏小漓当时就白了他一眼，可不很“灵”嘛。 黄大仙庙的签文说她会“坟前洒尽千行泪，隔别阴阳各一方。” 解签的还说啥来着：红颜多薄命！ 可不就是回回都“搏命”吗？ 得亏她命硬。 也得亏凌义成的命硬。 “灵”！ “灵得要命”！ 苏小漓这态度，顾非寒再不敢提“求神拜佛”那档子事儿。 而此刻，苏小漓声音已经有点迷糊，“怀孕和生孩子很辛苦的，有小宁一个孩子就挺好的。” “那能一样吗？！”顾非寒气呼呼，捏了苏小漓侧腰一把。 苏小漓冷不丁吃痛，“哎呀”了一声，睡意顿时消了一大半，反手掐了回去。 顾非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过分，赶紧给媳妇儿大人揉腰。 又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怀孕辛苦，保证不多要，总得给我五次、额……给你算便宜点儿，三次机会也行。” “什么机会啊？”苏小漓的浆糊脑子机械提问。 “当然是这辈子照顾孕妇的机会！你至少得给我三次，就说行不行吧？” 五次貌似确实有点多，他无所谓，主要是小漓身体吃不消。 十个八个是不用想了，撤回五次计划，至少再生三个。 他都盘算好了，老二嘛，户口自然是落在京城。 至于老三、老四……总之不怕孩子多，总有办法的。 虽然国家有计划生育的政策，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 但是大儿子已经落户港岛，名义上成了陆家的孩子，剩下几个孩子的名额，那就一个国家占一个，户口问题神马的……不存在的。 男人脑子里遵纪守法的那根弦，始终有点松。 苏小漓浅浅地“哼”一声。 还算便宜点儿？ 合着又不是你生，你哪里懂那种痛苦。 为了睡个安生觉，她还是安慰了两句：“咱们顺其自然好不好？孩子是老天爷给的，越放松越自然，越容易怀上，啊，乖，睡吧。” 苏小漓顺手拍了拍他。 顾非寒低头看向怀里。 苏小漓本就好看，现在又多了些困倦慵懒，更添一种漫不经心的美感，愈发吸引人。 他抱着漂亮媳妇儿，身体扭啊扭啊扭，一边扭一边幽幽叹气。 “老天爷能给的话最好，不给我也会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好、不够多，没有让小漓开心满意……” 茶言茶语的。 绿茶套路算是被顾非寒给玩明白了。 话说回来，想他除了欺负过苏小漓，也没干过什么真正的坏事啊。 老天爷咋就这么苛刻呢？ 不给面子。 明明有实力又勤奋却没有收获，顾非寒委屈又愤然。 想到这里，他扭得更厉害了。 苏小漓被他扭得睡意几乎全消，气呼呼地转过身，推了狗男人一把，唇角抽抽，“顾先生，你长虱子了吗！身上痒痒就去冲个澡再来睡觉。” 顾非寒浑身火热，抓起她的手就往下走，“早冲过了，我可干净呢。” 苏小漓：！！！ 彻底沉默。 事到如今，她也好想求老天爷让她早点怀孕啊！ 至少怀孕了，狗男人就不会每晚无法无天地折磨她了好嘛。 这么想一想，还是怀孕更划算。 大肚子才是自己的保命符。 后半夜，苏小漓简直要哭死。 该说不说，怀孕这种事情和守株待兔一样，得看天意。 顾非寒扭啊扭地磨了好几个晚上，苏小漓终于同意：再过一个多月，等第三家整形医院开业上了正轨，两人单独去国外旅行。 奈何目的地酒店机票什么的顾非寒全都安排好了，临去机场前，苏小漓忽然一阵反胃，冲进卫生间一阵狂吐。 给顾非寒吓得，血压陡然升高。 这是早上吃错了东西？ 早餐是他亲手做的，也都是新鲜食材，不该啊！ 眼看苏小漓吐得天昏地暗，顾非寒也不敢再提什么旅游，直接丢掉行李，火速带着她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时，顾非寒已经从一脸懵逼发展到美得五迷三道，车子都忘了停在哪里。 狗男人一脸“你看吧”的表情：咱只用实力说话！ 顾非寒就盼着有个照顾媳妇儿孕期的机会，他说到做到。 嘴角的弯度根本平不下来，炫耀一般，美滋滋地跟几个公司的高管们正式请了假——“孕假+产假”连休。 没事别来烦他，忙着照顾媳妇儿呢。 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回归，别问，问就是等老二大了再说。 不排除他本人在产假期间，继续服侍媳妇儿和老三、老四这种可能性。 顾某人确实做到了，完完全全把苏小漓当小废物在那儿惯着。 苏小漓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刷牙洗脸都有顾某服侍的废物生活。 然则，顾某人虽然已经百分两百努力做好后勤工作，可惜苏小漓这次怀孕，比当年怀小允宁时辛苦太多。 当年她也就吐了头两个月，意思意思就回归了正常…… 可这一次，肚子里的小家伙简直要折腾死她。 无论吃什么就吐，不吃东西也想吐，吐到喉咙都疼，看得顾非寒胃部都一阵阵抽搐。 平时爱吃的口味也完全搞不定，三四个月了都不见好转。 明明怀了孕，人反而日渐消瘦。 又给顾非寒心疼的，愁得半宿半宿睡不着。 知道小漓会辛苦，可谁知道会这么辛苦。 怀啥孕啊。 简直就是劫难。 怀念小漓健健康康的快乐时光。 苏小漓这情况，自然瞒不过其他家人……顾某人遭到了陆斯年和凌义成的双重鄙视。 就连詹姆斯都没给他好脸色——真是拉胯！(本章完) 第439章 无底线的宠 他们几个当年照顾得多好！ ——小漓一点事儿没有，不仅吃饭工作睡觉正常，还能每天锻炼身体呢。 ——做妈妈的身体好心情好，小宁在妈妈肚子里就乖，一点儿也不折腾人。 看看你姓顾的，到底行不行啊？ 陆斯年天天催着苏小漓回港岛家里养胎，好歹这边大家都有经验。 顾非寒搂着刚刚吐完的苏小漓，眼圈红红。 比起被鄙视导致的自尊心受伤，手上捏不出二两肉的苏小漓更让他难过。 苏小漓双手捧起他的脸。 “乖啦，别怕，这些反应都正常。吃得咸鱼抵得渴，那咱俩都回港岛，我也想给咱们家添一个健康的宝宝。” “你首先要健康才好！以后再也不生了，不生了……” 顾非寒心里难受，在苏小漓手心里蹭啊蹭，轻轻啄吻她的小指尖。 小漓这个人，她自己的yu望很淡，可是她总是包容他的一切，虽然不是每次都乐意，可最后总是一次次妥协。 顾非寒看着媳妇儿消瘦的脸，暗暗下了决心。 两口子暂时搬回了港岛。 陆斯年和顾非寒在漓园的游戏室里，教詹姆斯和陆允宁打乒乓球。 大概最近陪家里两个孩子练得多，陆斯年下手稳准狠，简直“乱拍子”就能“打死”对方选手。 陆斯年加力推、减力挡、远削近削、削弧圈球…… 前几个球，顾某人被草割，净捡球玩了。 陆斯年一脸得意，将顾非寒打飞的球轻飘飘地发回去，愈发嫌弃地看向对方选手。 顾非寒间歇性发挥不佳。 他咬了咬后槽牙，肺活量瞬间又大一倍。 一记猛烈的正手加转弧圈球将陆斯年“杀死”，强势拿下一分。 场上火药味很浓，渐渐比分咬得很紧，交战双方都在激情爆冲。 双方选手都下了黑手，简直令人发指。 顾非寒狠狠发泄精力。 顾某人用实力告诉某陆姓同志，什么叫做永远不要刺激一个牛B的人。 詹姆斯和陆允宁没想到，居然还有能在地狱级选手——陆斯年手下“活下来”的人，都张大嘴巴看呆掉。 以一分险胜的顾非寒嘚瑟地回屋冲澡。 苏小漓正歪在沙发上，和肚子里的“小苗苗”聊天。 港岛这边不忌讳告知胎儿性别，更何况是在陆氏自己的医院里检查的，夫妻二人已经得知——这次肚子里的是个小姑娘。 奶奶和章韵这才了然，怪不得孕前期反应那么强烈。 老一辈人常说嘛，怀闺女的反应通常都比怀儿子的大。 顾非寒当即给这个姑娘起了乳名——苗苗。 这可是他无数个日夜辛勤播种才收获的珍贵小苗苗。 回了港岛，也不知是因为家人都在身边苏小漓的心情放松，还是因为逐渐到了孕中期，妊娠反应也该差不多了，每天吐得确实不像在鹏城那么凶。 这晚她吃了不少，愣是一点儿没吐。 苏小漓欣慰地摸了摸日渐隆起的肚子，“苗苗今天很乖哦，妈妈给你一朵小红花。” 肚子里立刻有了反应，回了她一个很有力量的小脚丫。 苏小漓乐了，这是小家伙第一次有力胎动，以往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刚冲完澡的顾非寒走过来，“怎么这么开心。” “小苗苗刚才踢我了。”苏小漓杏眸弯弯。 顾非寒眼前一亮，麻溜地蹲下，把脸贴了上去。 果不其然，小家伙感受到了来自老爹的压迫，一记爆冲，狠狠一脚踹到他脸上。 顾非寒一脸震惊，又有些恍神…… 他直起脖子仔细盯着苏小漓的肚子数秒，桃花眸上的长睫忍不住开始抖啊抖。 明明刚才还是球场上那个气场强大、下手凶狠的“阎罗王”，此刻竟然红了眼眶，抱着苏小漓的肚子震惊之余，眼看又要……嘤嘤嘤。 苏小漓：“……” 感觉这男人的孕期反应一天比一天大，算怎么回事儿？ 只是…… 到了睡觉的时候，顾非寒郑重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小头盔”，又故作淡然地摆在床头最显眼的地方。 咳咳咳咳咳咳！ 顾非寒提示地不要太明显。 苏小漓虎躯一震，一脸警惕：“你干嘛？！” “医生说，妈妈心情好有助于宝宝健康成长。”狗男人的下限明显又低了很多。 他没说的是，小漓自从怀了孕以后，虽然一开始茶饭不想的，可整个人皮肤却变得更加细腻，眼神里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辉。 美不胜收。 像一颗真正熟透的水蜜桃。 禽兽馋得发疯发疯发疯…… 苏小漓唇角肌肉抽搐，满脸都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狗玩意。 虽然他讲的是事实，但是狗男人一脸得意且期待的表情，那感觉就是很欠抽啊！ 顾非寒又捧起一本书指着几行字给她看，“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狗男人虚张声势，甚至给她指了指出版社。 苏小漓彻底哽住：“呵……” 正是陆斯年当时收购的——专门做女性读物和儿童书籍的那一家。 顾非寒一脸正色，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认真，“我会帮你扶好肚子的。” “矜持一点啊！！你能别这么变态吗？！”苏小漓脸色彻底垮掉，脸烧得滚烫，狠狠斜睨了他一眼。 顾非寒又开始扭啊扭啊扭，磨人。 这狗！ 可能现在……苏小漓对于“包容”两字有些矫枉过正，乃至于对狗男人已经变成了无底线的宠。 顾非寒知道不能太过分，乖乖地忍着，轻轻地试探，完全不敢像打乒乓球那样爆冲。 好吧，其实是一个美好和谐的晚上。 苏小漓感慨啊——狗男人都奔四的人了，这把绝世好腰一点儿没变形，八块也依旧分明。 她也清楚，顾非寒一身旺盛精力无处发泄。 原本他一个人在鹏城照顾自己，忙东忙西的还能好些。 现在搬回了港岛，一大家子人帮他分担，詹姆斯和小宁又都上着学，也不需要他白天陪着。 本就是个爱折腾的性子，没事干更麻烦。 再不让他动弹发泄一下，他八成会化身一个大大的Trouble Maker。 顾非寒被苏小漓劝去接着搞事业，哪怕在港岛再搞点投资什么的也好。 第440章 一辈子又怎样 顾某人只好委屈兮兮地开始准点上下班。 白天集中精力办大事，每天下午不到5点屁股就坐不住，急火火地赶回港岛。 苏小漓虽然没有全力投入工作，但也没断了和几个公司的联系。 这天，她接到来自冀北的一个电话。 苏玉和老爷子过世了。 苏老爷子于他们一家有深厚恩情，他的葬礼，老苏家是一定要派人参加的。 奶奶年纪大了不能坐飞机，妈妈章韵早年间身体伤了根本，也不太利索，苏小漓虽然大着肚子，却是情况最稳定的孕中期。 苏小漓决定亲自回去一趟，送苏老爷子最后一程。 顾非寒默默叹息，媳妇儿这么多年的毛病就没改过——小野猫就爱到处乱跑。 自然要陪她一起。 巧了，凌义成也想回内地呆段时间。 他明面上的理由： 想把一部分婴儿纸尿裤和女性卫生用品的业务拿到内地来做，为了家里这些老人们的生活质量，他还想再上两条成年人纸尿裤的生产线。 灵正县的医疗器械公司本就有口罩无纺布的生产线，现场工人的技术底子好。 冀北又是产棉大区，产出来的棉花纤维长，短绒率低，强力好，刚好适合。 凌义成找那两人商量：就在冀北那个厂子里，再开几条纸尿裤和卫生用品的生产线。 而实际上嘛…… 林雅治老同志眼见那小两口日子过得甜蜜，自家孙子彻底没戏，所以最近催婚催得紧。 凌义成心里别扭，又不能和爷爷明着犟。 在他看来，暗恋苏小漓这事儿，只要不去破坏她的幸福，自己想怎么暗都可以。 能在二十多岁时遇见她、爱上她，凌义成甚至觉得自己太过幸运。 如果没有火车上的那次遇见，他这一辈子怕是会“赔到血本无归”。 无论小漓当初做这一切是不是为了他，只说她的心性和能力，既让凌义成与有荣焉，又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他，让他自发自主地成为更好的自己。 而她所作所为，更让他收获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爱与恩。 哪怕他只是暗恋、单相思，苏小漓也从未辜负过他的暗恋。 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深刻体会到一个黑暗的生命被她一点点照亮的感觉，凌义成一直认为——是他赚了。 所以，哪怕暗恋一辈子又怎样。 随心所欲吧。 当然知道自己的选择很疯狂，可是没有一点儿疯狂的生活是不值得过。 哪怕是痛苦的甜蜜，都是最好的。 更何况，甜远远多于苦。 有一个苏小漓搁在心里，他被爷爷按头去相亲的那几次，回回都觉得相当没劲儿，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没坐够两分钟就撤了。 林雅治自然也不愿意孙子娶个比苏小漓差太多的，于是乎，相亲安排得愈发紧密。 撒网捞鱼，总能捞上来一条差不多点儿的吧。 凌义成无奈，慌乱“逃窜”。 只是现在看着那两口子自然而然的亲密，哎，属实是大型屠狗现场。 不管怎么说，三人还是一起回了冀北。 顾非寒没赶上给陆允宁做纸尿裤那一波，这次给小苗苗的纸尿裤生产线规划，他分外尽心尽力。 在原有的基础上，顾非寒又联系了国内外几家公司来谈合作。 这几家公司专门生产高吸水树脂(SAP)，他想用于改进纸尿裤的吸收芯层。 从港岛出发前，六人小组照旧开了一次例会。 按照几人商量的思路，要做就做行业顶级。 顾非寒和苏小漓迄今为止依旧记得，两人在港岛机场的那次谈话——不仅要“弯道超车”，更要做到“订下行业国际标准”。 这思路，凌义成几人非常认同。 在几人商量出来的逻辑中，企业标准＞行业标准＞国家标准＞国际标准。 唯有这样，才能做出全球一流的产品，也才会在爱护宝宝的爸爸妈妈口中，拥有真正的好口碑。 如今华国提出“改革开放”已经将近二十年，华国有一部分人接触过国外的好东西，社会上开始出现一种声音——“外国的月亮比较圆”。 华国作为10多亿人口的国家及市场，难道自己的东西真比国际上的差吗？ 这几位早已具备全球视野的人——才不信那个邪。 就拿陆老爷子来说，他这辈子什么好鞋没穿过，可现在他最爱穿的鞋，是奶奶亲手给他纳制的千层底布鞋。 “前五（低）后七（高）”——合脚！ 轻巧、舒适、柔软、透气，在常年湿润的港岛穿再舒服不过。 更别说棉布底内里还放了些碾成粉末的中药材，特别养脚！ 除了下雨天，陆老爷子日日穿着心爱的老布鞋在林老头跟前晃悠，坐下去了，还特么地故意翘个二郎腿，抖上两抖。 林雅治：“……” 那叫一个眼馋。 可是陆老爷子心疼老婆大人做鞋辛苦，“顶针”多费手啊，一针一针在鞋底上码出密密麻麻的针脚。 他仔细数过，一双鞋至少2000针。 所以，他愣是一双也不让她给林老头做。 林雅治再次：“……” 脚上的意国小羊皮一点儿也不香了。 几个年轻人和陆老爷子、林雅治、顾老爷子聊起来，老人们都支持华国的好东西应该向外推广，也都认定华国一定能做出比国外好的东西来。 所以，趁着这次扩大生产规模，早在港岛时，顾非寒和凌义成参考着欧标和米标，联合写出并开始着手实施企业标准： 《纸尿裤和卫生巾用高吸收性树脂评价管理体系》 《卫生纸（含卫生纸原纸）评价管理体系》 《生活用纸和纸制品化学品及原料安全评价管理体系》 这几个重磅级标准文件一经推出，便引起了行业轰动。 顾非寒和凌义成顺势将该标准在行业内推广。 同时提出更重磅级的观点：华国自己的国家生产标准，安全和性能都要高于国际标准。 顾非寒甚至找了京城的一帮老伙计，预计成立全国造纸工业标准化技术委员会。 这次难得回来冀北一趟，落实这些标准并拿出过硬的产品，是重中之重。 第441章 有种错觉 除了医疗器械公司的事关重大，顾非寒还得多去几趟酒厂。 项前进那小子干得不错。 经过十多年发展，酒厂也已成为当地的重要支柱产业，实力雄厚。 项前进都打算好了，除了让酒厂的产品和知名度更上一层楼，他预计再开两个分厂，分别做差异化的健康饮料和医用酒精。 刚巧顾非寒回来，项前进必然要和他的“寒哥”好好介绍探讨一番。 在冀北的行程安排得很紧。 可再紧，也得先把多年没人住的家里收拾好。 顾非寒和凌义成将灵正县的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用酒精给常年没住人的家里细致地消了两遍毒，又将所有被褥抱出来晒透，锅碗瓢盆也是一通洗刷。 第二天，顾非寒陪着苏小漓去了葬礼，而后送她先回了灵正县的家里。 看着媳妇儿精神头不错，她自己在家应该问题不大，顾非寒这才和凌义成离开，两辆车一起去了生产现场，给新生产线做规划。 苏小漓微笑着送他们两人出门。 “第一个孩子”这家厂子自从当年给了顾非寒，她虽万分不舍得，可对顾非寒的经营能力，她始终信得过。 事实证明，顾非寒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盼，将他们两人的“第一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故而，即便现在两人已经和好多年，她也一直没再太多过问厂子的发展与经营。 一来是怕经营主导权变来变去，引起诸多不便，二来也是有底气有信心。 而凌义成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对于新开的生产线驾轻就熟，他本人的能力自也不用多说。 有这两人操心，苏小漓又在孕期，她乐得给自己放个假。 其实她也安排了些在家的行程。 除了参加葬礼，再就是给母校捐些书和钱，还想看望一下老伙计们，倒也充实。 眼看日头偏西，顾非寒还在和一帮人开会讨论。 凌义成担心苏小漓一个人在家吃不上饭，接下来顾非寒还有可能去酒厂，酒厂的内部会议他也不好参与，于是开车先回了家。 家里头，苏小漓刚送走郭红霞一大家子人。 她坐久了有些累，想出去买点菜，顺便去灵正县的陆氏商场看看，也不知道周志勇周叔最近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回趟家，她很挺想念当年这些“战友”的。 就连陈大婶的那口腌肉面，她也很怀念。 干脆买些腌肉面卤子和干面条，晚上下面吃。 虽然厨艺不精，仅仅下个面她也还有几分把握，也能让顾非寒和凌义成忙完回到家，吃上一口现成饭，省得他们再劳累。 这么想着，苏小漓找出了购物袋和保温桶，忙活了一通洗刷干净。 刚锁好门，就看到凌义成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到门口。 “你大着肚子，怎么还要出去乱跑！”凌义成急忙下车。 苏小漓笑笑，“出去买点饭菜，总不能让你们忙里又忙外的。” 凌义成二话不说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和保温桶，“远不远？咱们开车去。” “不远，前头几步路的事儿。” “行，那走吧，我陪你散步过去。”凌义成没做太多思索，说道。 他有照顾孕妇的丰富经验。 如果给个证书的话，陆斯年和凌义成实属“十项全能级月嫂”，孕期的注意事项更是门清儿。 凌义成知道不能总让苏小漓坐着不动弹，不然生孩子的时候更辛苦。 苏小漓没拒绝。 有凌义成陪着，她也不用担心商场里人多挤到肚子，伤到小苗苗。 之前听陆斯年提过一嘴，灵正县陆氏商场的红火劲儿就没下去过，大不了两个人都不往人多的地方去。 两人慢慢往前走着。 两人前头不远处，是一家三口。 年轻的爸爸和妈妈带着一个两三岁小男孩，有说有笑地朝陆氏商场的方向走着。 小男孩像是急着去拿爸爸手中的吹泡泡吸管，笑着挣脱开妈妈的手，肉嘟嘟的小嘴凑近吸管，一下子吹出数不清的小泡泡，一家人咯咯地乐呵。 有几个小泡泡被风送到苏小漓和凌义成面前，两人眼睛皆弯起，也不禁微笑。 夕阳下，无限温馨惬意。 凌义成看着身边的苏小漓和她日渐隆起的肚子，心情相当好，恍惚间竟有种错觉，这是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他一定要先遇到小漓。 早于陆斯年，更要早于顾非寒。 将她紧紧护在自己怀里。 绝不让她以身涉险，也绝不做顾混蛋曾经那些不靠谱的事儿。 虽然各种羡慕嫉妒恨，可现在凌义成也不得不承认，顾混蛋到目前为止，勉强还算及格吧。 凌义成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和苏小漓已经走到了商场附近。 临近商场大门，苏小漓却停下了脚步，愣住。 她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苏小漓晃神，喃喃道。 “谁？”凌义成顺着苏小漓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糟乱、佝偻腰背的老太婆，窝在最热闹的商场大门口附近。 大概是害怕门口的保安，不敢靠太近，却在不远处靠着墙委在地上，跟前一个碗，在那里要饭，整个人又脏又臭。 在热热闹闹的商场前头，那个老太婆着实有些扎眼。 “原来认识的一个村长夫人，像是叫赖春花。”苏小漓解释道，却没再多说。 她几乎已经忘记那些久远糟糕的往事了，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按理说赖春花好歹是个村长夫人，家里有殷实的底子，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张富贵倒了，家里也还有地可以种，不至于出来要饭啊。 可眼前这人，分明已经要饭要了很久的样子。 赖春花眼前的破碗里，有几个分分角角的钢镚，却没什么大钱。 片刻沉默后，苏小漓不再看向赖春花，“那边有家陈记，卖腌肉面的，你去买些卤子和干面条吧，咱们晚上下面吃。” 她侧头对凌义成说道。 往事如烟，顾非寒已经替她收拾了张富贵一家子，过去的就过去了。 赖春花和她，早已是不相干的人，苏小漓心无波澜。 凌义成看向不远处的陈记腌肉面馆，人确实有些多，小漓不方便再往前挤。 他没再多问，点点头，“你在这边人少的地方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第442章 两个罪魁祸首 说完，凌义成找个了干净的长椅，先扶苏小漓坐好，这才拿着购物袋和保温桶去了腌肉面馆前排队。 苏小漓看着眼前的热闹繁华，作为一个从灵正县走出来的小老百姓，只觉得愉悦又安生。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真正的故乡。 她将手轻轻地护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和小苗苗温柔地聊天。 “苗苗你看，这里热闹吧，这是妈妈生活过的地方，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哒。” 小苗苗也回以妈妈一个兴奋的小脚丫。 苏小漓正沉浸在母女二人交流的小幸福中，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卡车紧急停靠的刹车声。 紧接着，她听到了和眼前祥和喜乐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怒骂声。 “要了一整天才要到这么点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男人蛮横粗暴的声音。 苏小漓莫名一抖，不由地抬起头，向着声音方向望去。 那人是……脸有些熟，可比印象中又多了几道疤痕和淤青。 张洪兵？！ 赖春花的大好儿。 他不是被抓进监狱了吗？ 苏小漓转念一想，也是，张洪兵从被抓到现在有十多年了。 这是被放出来了，却依旧不务正业？ 不知怎么的，看着张洪兵那张狰狞的脸，她没由来地心里慌了一慌。 凌义成也被斥责声吸引了一瞬间的注意力，虽然不认识那个狂躁的男人，可他心里却莫名地一紧。 像是野兽的敏锐直觉再次发作，且感觉非常不好。 凌义成赶紧收起买好的面条和卤子，给陈大婶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想都没想，“不用找了。” 顾不上陈大婶在身后乐得各种道谢，凌义成已经快步回到苏小漓身边。 他不由分说，语气略显急促：“我们回家。” 苏小漓忙点头，扶着座椅扶手站了起来。 凌义成一手拎着购物袋和保温桶，一手虚虚环在苏小漓身后，护她周全。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张洪兵那厢刚好抬起头。 那两人的气质样貌在人群中本就惹眼，他忽而就看到了这一男一女。 张洪兵的吼叫一下子顿住，满布血丝的双目，眼珠子鼓得都要掉出来。 那两个人，不正是把自己害惨了的狗男女嘛？！ 他有十多年没见过顾非寒和苏小漓。 苏小漓他自是忘不了，而当时护着苏小漓的顾非寒……显然张洪兵将长相有六七分像的凌义成认错了。 认错人，不妨碍张洪兵心里早已极度扭曲和偏激。 看着那两人愈发富贵安宁的样子，张洪兵恨得牙疼，顷刻间已是怒火中烧，五脏六腑全部沸腾炸裂，血涌上脑门。 他这辈子就是毁在那两人身上的！ 罪魁祸首！ 从堂堂大村长的儿子，整个村横着走的人，混到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十年。 放出来之后老爹早就死了，失去了所有倚仗，他又没什么文化，只能做在工地上拉钢筋、扛钢筋的苦力。 若说即便是做苦力，只要好好过日子，也是一个正经营生，可他最近不知怎么得又染上了赌瘾。 每天拉完钢筋、一卸车就去村头的地下小赌场里赌钱。 赌瘾发展到现在，张洪兵连钢筋都不想再去扛，只想着去赌场赢钱发大财。 可今天他手气背得很，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喝过酒的张洪兵趁着天快黑，又和工地上的人熟，偷偷开了工地拉钢筋的卡车跑到县城，顺手偷了些截断的短钢筋放在车上，打算明天先去卖废铁换钱。 只是算下来，卖废铁也卖不了几个钱，他又开车到赖春花这里，抢她要饭的钱。 谁知赖春花手里却只有几块钱都不到。 连酒钱都不够，更别说去赌了！ 刹那间，气血翻涌的张洪兵已经跳上了卡车。 “咔咔“两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直直朝着那对“狗男女”的后背加速冲扎过去。 凌义成的后背瞬间感受到一股邪风和轰隆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长臂一搂，已经将苏小漓环抱住转开，而另一只手中的保温桶挥向了身后。 凌义成被卡车侧翼狠狠撞蹭过去，卡车本就有些卷边的车壳子穿透衣服，划破了他的后背和肩膀，血液瞬间渗了出来。 两人被巨大的力量带倒，齐齐摔在卡车的侧面。 即便背后疼痛难忍，凌义成仍然没忘记垫在苏小漓身下。 而苏小漓早已大脑空白，身体疼痛僵麻。 腹中的小苗苗在疯狂乱踢。 好在，因着凌义成的拼死维护，两人堪堪和卡车、或者是和死神，擦肩而过。 车玻璃被保温桶砸碎，张洪兵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而车上的张洪兵像疯狗一样，一个强制急刹，卡车发出尖锐恼人的隆鸣。 凌义成和苏小漓的脸色煞白。 但现在还不是慌乱的时候，慌张根本没用。 因为根本不等两人反应，破旧的卡车已经倒完车，斜斜地再次猛地撞过来，这次明显比刚才更凶，更狠！ “疯子！” 场面一片纷乱。 大地都像在疯狂震动。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凌义成根本来不及多想，抱紧苏小漓，一手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腹，用尽全身力气滚离了原来位置。 而这次，踩死油门的张洪兵显然已经刹不住车，一个瞬间，卡车直直撞上商场的一面墙。 “嘭！——” 一声巨响！ 周围所有人都闭上了眼，世界仿佛就此安静。 血液立时飞溅开来。 车身和墙壁的夹缝里，正是方才来商场的路上，走在苏小漓和凌义成两人前头的那一家三口。 脆弱肉身和卡车的冲击力，根本没办法比较。 卡车完全报废，引擎盖弯折，容貌尽毁，巨大的烟雾升腾起来。 面对这样力度的撞击，两个大人变得像是纸一样轻薄。 大概是护崽心切，在车撞过来的最后一个瞬间，那位妈妈瞳孔倏然放大，将孩子用力一甩，单脚踹出去，孩子被扔到了卡车最底下。 小男孩发出一声惊慌痛苦的尖叫，而他的爸爸妈妈，大概已经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443章 帮他挡了一劫 人的生命和肉体如此脆弱。 无论车里还是车外，到处都在流血，触目惊心的血迹，汇成一条条小河。 墙壁附近的泥土被刨出了一个大坑，血河渐渐汇聚到卡车底部。 苏小漓躺在地上，狂跳的心脏还未平复，腹部剧痛，呼吸变得好难。 可即便是如此慌乱之中，她仍一眼看到车底下的孩子还在动弹！ “那个孩子！”苏小漓本能地惊呼。 凌义成几乎同一时间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心口都被揪紧。 他眼眶鲜红，忍着剧痛，用力将苏小漓推向距离卡车更远的地方，抽出染血的手臂，不顾一切地匍匐爬向车底。 好在卡车底牌够高，小男孩确实还活着，只是受了伤，且惊吓到只会尖叫。 卡车撞击冒出的烟雾和不知是谁的血液中，凌义成伸手去抓小男孩。 他奋力拽住了小男孩的裤腿，将他从车底拉了出来。 被眼前的绝境激发出超常力量的凌义成，单手拖抱着小男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到苏小漓面前，腾出另一只手将她拖到更远的安全之处。 看到卡车再也动不了，凌义成眼前一黑，两腿一软，昏倒在苏小漓身边。 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他身上流出。 空气中弥漫起血腥味道。 人们终于尖叫出声——气氛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血……” “快救人啊！！” “有人死了！……” 好在县城真的不大，不过二十分钟后，警车、救护车已经赶了过来。 赖春花扑在严重变形的卡车门上狂啸不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名身强力壮的警察都拽不动她。 县医院出动了所有的救护车。 现场……惨不忍睹。 这么严重的人为车祸，正常人根本不敢想象。 接到电话的顾非寒，整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被忽然挖去了心脏，几乎窒息。 他和项前进一路疯狂飙车，赶到了县医院。 唯有的两间急救室给了伤情最重的男孩父母，医护人员们不敢有半点懈怠，争分夺秒进行抢救。 奈何……那两人早已失去了任何生命体征。 抢救多时，医生也只能无奈地宣布：抢救无效。 剩下的苏小漓、凌义成、小男孩、以及张洪兵几人，还有多名擦碰伤和受到惊吓的路人，一时间，几乎占用了县医院所有的医护资源。 乱糟糟的一个晚上。 苏小漓和凌义成的情况都不太妙。 一个虽然伤得不重，却有流产的先兆。 另一个则严重多了，即便躲避及时，可因为承受了几乎所有的撞击力，又拼尽全力救出了那个男孩，整个后背外伤出血、右肩胛骨和尾骨骨折、且内脏大出血。 本就身有旧伤的两个人，再次命垂一线。 听完医生检查的结果，顾非寒卡顿的大脑终于飞快运转起来。 他火速联系了席声，待到两人情况稍微稳定后，两辆救护车将两人一同接去京城最好的医院。 顾非寒看着凌义成那张毫无血色的、和自己相似的脸，上面遍布细碎伤痕。 不知为何，他也真切地感受到了细密的疼痛。 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酸涩滋味。 小混蛋……不仅又一次救了小漓一命，也是帮他本人挡了一次劫难。 凌义成不认识什么张洪兵，顾非寒却是知道的。 张洪兵如同疯狗一般想要撞死小漓和凌义成，应该是为着十多年前他们一家子栽在自己手里的那一出。 多年前小混蛋豁出去一条命想要洗白上岸，顾非寒因着心里的别扭，迟迟没有出手。 而这一次，顾非寒红着眼眶，咬了咬牙。 一直昏迷的凌义成被抬上救护车前，忽而神志清明了一瞬。 看清了眼前人，他朝着顾非寒喃喃。 顾非寒将耳朵凑近凌义成，轻声问道：“怎么了？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小……漓……” “小漓很安全，”顾非寒向他投以真诚的目光，言辞亦是无比真挚，“你和她都去京城的医院，一起去。” 此刻，哪怕是说谎欺骗凌义成，顾非寒也要先骗得他有信心活下去才行。 凌义成像是松了一口气，心底有股暖流流经，竟似笑了一下。 他缓缓闭上眼，忽而又睁开，“男……男孩……” 顾非寒反应了一下，继而再次认真点头，放大了声音：“放心，我让人照顾好他，等你好了再来看他。” 凌义成闻言，这才彻底松下力气闭上眼睛，任由医生和护士将自己抬走。 京城的医疗条件到底好些。 陆家、顾家排好了班，轮番组团来医院照顾两人。 苏小漓每天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治疗安胎，家人可再不敢让她乱动弹。 凌义成被迫躺在床上的时间比苏小漓还长，简直要闲到长虱子的程度。 苏小漓都生完了，他的骨头才养到差不多，也才被家人允许下地活动。 即便如此，几家的长辈们也没允许他们两人胡乱跑，只让两人在京城安心调养身体。 苏小漓命硬，小苗苗命也硬。 在妈妈肚子里经历了生死劫难，顾苗苗生下来居然比陆允宁当年还重了二两。 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苏小漓还没出月子，顾苗苗已经初现大美人的模样，皮肤白若静瓷，眼睛晶晶闪亮，几乎集合了爸爸妈妈全部的颜值优点。 顾非寒心软地一塌糊涂。 三句话离不开老婆闺女，神情柔和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换了一个人。 见到小苗苗终于健康出生，为了不让小漓再受生产的罪，顾某人偷偷去做了结扎。 又想天天当畜生，又不想媳妇儿再这么辛苦，只有这个办法。 顾某人想了多日，否决了无数个名字，最终决定还是尊重老婆大人的意思，按照“允”的顺序，给闺女起名“顾允安”。 当然也万分希望：这个闺女和她妈妈一生平安，再无生命危险。 大名归大名，家里人还是习惯唤小姑娘的乳名——“苗苗”。 照顾老婆大人月子的同时，顾非寒没忘记还有张洪兵那茬子事儿。 有人命在身，又有顾、陆、林三家的律师联合出手，没有任何意外，张洪兵被判了死刑。 第444章 蝴蝶扑动小小翅膀 不仅张洪兵判了，搂兔子打草，就连他常去的村头那个赌博窝点也被彻底捣毁。 那个地下窝点，居然是张大军那货开的。 张大军自然也被判得不轻。 冀北公司里的几条生产线也正式上马，运转良好。 这些小事，顾非寒自己就办完了。 他没拿这些事去打扰安心修养的苏小漓，只跟凌义成提了一嘴“都搞定了”，好让他放心养伤。 又过半年多，苏小漓出了哺乳期，凌义成也终于能行动自如。 凌义成联系了席声。 那场车祸中的小男孩，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救过他抱过他，凌义成一直忘不了。 就连做的梦，他也常常梦到。 当初他把那个受伤的小男孩托付给了顾非寒。 顾非寒“日理万机（主要是忙着伺候老婆闺女）”，忙到不可开交。 而顾非寒明白车下余生的小男孩是凌义成牵挂的人，于是他将此事郑重委托给办事稳妥、人脉又广的席声。 凌义成和席声通了好几次电话，关于那个小男孩。 听席声说，那个小男孩格外的隐忍倔强，对痛苦的忍耐度很高。 不管是骨折，还是做完骨折手术后的恢复，大人都受不了的疼痛，小男孩愣是一直咬牙忍着。 只是因为失去了爸爸妈妈，心情一直不太好。 席声无尽唏嘘。 凌义成只觉得胸腔内像是下过雨，湿漉漉的，潮润不堪。 像是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两人身世也相仿，小男孩除了父母，家里再没有别的亲人。 席声在小男孩彻底养好伤后，将他送到了一家条件很好的福利院，每隔半个月，席声都会去福利院看望小男孩一次。 这天，刚通完电话的凌义成回到顾家客厅，看到正抱着顾苗苗喝奶粉的苏小漓，忽而有些愣怔。 他陷入沉思。 一天后，凌义成正式决定领养那个男孩。 领养这事儿凌义成没通知别人，只通知了爷爷林雅治和苏小漓。 是的，是通知，不是商量。 又是一个执拗的人。 林雅治见孙子这么多年态度从没变过，而陆允宁出生成长的整个过程又足以证明“亲生不如亲养”。 林雅治活到这把岁数，他也看开了，认命点头。 苏小漓知道林雅治的想法，却也清楚凌义成更强硬坚决的态度。 她之前不是没被林雅治私下里拜托，劝说凌义成，却被凌义成用当年她自己讲过的原话“怼”了回来。 “你说过，你不站边。” “你当时说得清楚明白——如果我不开心、不乐意，没有必要委曲求全。” “你也说过，我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你还说过，我要选择自己真心想要的，你都支持，我自己的心才最重要。” 苏小漓无奈。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被凌义成玩得明明白白。 他一直擅长。 人生苦短，苏小漓确实希望每个人，都能尊重本人自己的意愿去活。 她终没再多说什么。 话说回来，就像陆斯年那样，有个孩子在凌义成身边，或许能让他有个盼头。 林雅治的生活也能被慰藉一二，都不是坏事。 更何况，那个小男孩确实可怜，也确实跟凌义成有深深的缘分。 领养当天，凌义成叫上苏小漓，两人一起去福利院。 拿着席声给的地址，凌义成开着车。 车子越往前，副驾上的苏小漓表情越奇怪。 “你怎么了，怎么有点儿神魂不宁的？”凌义成疑惑，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苏小漓回神，扭头看向凌义成，故作自然地语气：“对了，要去的这家福利院叫什么名字。” “曙光，曙光福利院，开了很多年了。” 苏小漓心跳凝停片刻。 紧接着，眼眶都酸胀起来，她慢慢把头扭向窗外，目光幽幽。 不自觉地，竟有泪水从眼底涌出。 ——是那里。 原来，真的有天道轮回。 曙光福利院，是上辈子苏医生从小生活过的福利院。 她进福利院的时候和那个男孩一样，也不到四岁，据说是由于父母车祸双双亡故。 曙光福利院，也是她这辈子资助的第一家福利院。 从十多年前就开始了，一开始用的是凌义成的钱，那之后用的是自己的。 蝴蝶扑动小小翅膀，引起地球另半边的暴风雨。 这些年的持续资助，应该让孩子们过得更好一些了吧。 苏小漓稳了稳心神，偷偷拭去泪痕，轻轻说道：“其实当年你给的那20万，有一部分就是捐给了这家曙光福利院，以你的名义。” 凌义成身体微微一僵。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一次捐了两万二之后，接下来每个月捐2000元，每年递增5%，直到现在也仍在继续。算下来，现在每个月也4000块了。依旧是以林一成——你的名义资助的他们。” 当年她虽然和顾非寒闹崩分手，连带着席声她也不再联系。 可捐款事务不能停，她也不会停。 那个时候她转移委托给了陆氏的付思益，强调必须专人负责，不能停。故而捐款一直在持续着，从没断过。 只是这件事太小了，小到她几乎已经忘记，也从没和凌义成讲过。 而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向他娓娓道来。 凌义成惊讶僵硬的脸渐渐柔和，心里暖融融的，没有说话，却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漓……她从来都不会辜负自己。 就连马上要领养的这个孩子，也是冥冥中被她的善举呵护的孩子之一。 小漓，她是这一院的孩子们另一种意义上的“妈妈”。 虽然那孩子失去了亲生父母太过残忍，可未来，又或者命中注定的，那个男孩算不算是他和小漓共同的孩子呢。 凌义成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答案。 所以……还真是有缘分。 福利院就在京城郊区，说话间就到了。 苏小漓看着院里，闪亮的大门不再像上辈子那样破旧，眼前的房屋整整齐齐，宽敞明亮。 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笑闹，脸上的笑容真真切切。 她不由地依着前世的记忆，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一棵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玉兰树，亭亭如盖。 花朵洁白如玉、香气高雅。 每一片花瓣都凝聚着岁月的沉淀与生命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