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假如绫小路清隆有旗鼓相当的挚友》
1. 创作思路&人物资料
作品介绍
这部作品是以双男主作为基点展开──故事讲述清二悠潔(注:原创男主),作为绫小路清隆(注:原著男主)的挚友身份所展开惊心动魄的校园生活。
创作思路
阅读原作后,发现绫小路清隆有种难以言喻的悲哀。虽然其有着几乎于无敌的实力及设定,但还是能够发现这层面纱之下的悲惨....没有可以托付的友人、没有值得信赖的朋友、没有能够倾诉的对象、没有接触过任何的亲情──甚至于对感情抱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没有任何情感的角色。
综上所述,这便是这部作品的创作思路,想要让绫小路清隆有真正意义蜕变、成长以及救赎与解脱……
设定
①绫小路清隆——诞生于WhiteRoom机构的孩子。出生起便待在白色房间里,毫无疑问“WhiteRoom”(白色房间)设施的最高等杰作,被称之为『恶魔的第四期』凌驾于十阶段的''''β课程''''造就的超脱人类范畴的教育产物,誉为完美的范品──白房的最高杰作。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掌握了寻常人穷尽此生都无法驾驭的知识储备量,体能亦是如此。儿时便能够在测试中轻松撂倒数名以上的成年人。白屋唯一的“人造天才成功案例”琴棋书画;诸般武艺,样样精通。各项数值都取得无与伦比的成绩,机构培育出的全能天才....被研究人员评价为必将凌驾于整个日本社会的存在。
②清二悠潔——来自于设施之外(外界)的孩子。因某些不知名因素破例纳入WhiteRoom机构,机缘巧合成为白色房间第四期学员,被称白屋的外来生。而在其加入十年后,设施便经历了革命性的重大改革,促成这场变革(革新)的始作俑者正是此人。至于造成的后续改变,便是让本该被认定为是不必要/不需要/不具备的世俗──「交际沟通」正试被教官重视,从而采纳进课程,进而大幅度改善学员心理状态,间接推进了白房研究的进度,加上是唯二跟得上''''β课程''''进度的学员,因此被誉为“WhiteRoom”(白色房间)设施的最高杰作之一。
③绫小路清隆与清二悠潔──绝不会背叛彼此。两人之间的信任与羁绊超越了所有....任何看似是互相算计利用的谋略,实际是相互成全双方的完美计划。
角色介绍
主角的基本资料:
『高度育成高中学生基本资料』
姓名:绫小路清隆(Ayanokouji Kiyotaka)
班级:一年D班
学号:S01T004651
生日:10月20日
身高:176cm
星座:天秤座
性格:避事、现实、不择手段
评价
学力:C(实际值不明)
智力:C-(实际值不明)
判断力:C-(实际值不明)
体育能力:C-(实际值不明)
团队合作能力 :D(实际值不明)不过对比其他能力,团队合作能力确实算短板。即使WhiteRoom经历了重大改革,交流能力也只获得了些许改善。感情的缺失导致其无法共情,以至于成为了社交上的一大短板。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思考能力与其他人有着天壤之别差距──所以才会显得如此。
对于自身的评价
来到这所学校的目的:「平稳的度过这三年,就是我来到这个学校的目标。我想要理解所谓的世俗....理解──何为平等、何为真正的实力?」
喜欢自己的地方:「追求自由自在的避事主义」
讨厌自己的地方:「循规蹈矩」
面试官评语:
这名学生缺乏积极性,并对自己的未来毫无展望,从他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团队合作能力以及明确的性格。他的对答内容尚属高中生的容许范围内,现阶段所表现的学力、体育能力都过于平均值……
由于无其他证照,我们依据其他管道得到的资料所得知的情况等等,判断他适合分发到D班。
另一位角色介绍
原创主角的基本资料:
『高度育成高中学生基本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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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清二悠潔(Seini Yuuketsu)
班级:一年B班
学号:S01T004459
生日:5月10日
身高:178cm(曾经为了长高,私下疯狂的做增高运动)
星座:金牛座
性格:多管闲事、精明或理智的(冲动)、腹黑
评价
学力:A+(实际值不明)
智力:A-(实际值不明)
判断力:A(实际值不明)
体育能力:A-(实际值不明)不过对比绫小路清隆确实逊色一筹。
团合作能力:A+(实际值不明)交流能力只高不低,姑且算该作品的社交天花板。
对于自身的评价
来到这所学校的目的:「为了帮助挚友了解外界的世俗....虽然其中也有自己的考量。但一想到要和他度过平凡的校园生活──就觉得有趣~」
喜欢自己的地方:「敢于为自己所肯定的事物拼搏」
讨厌自己的地方:「有时候非常在意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如上述的身高)
面试官评语:
这名学生有着非常强烈的亲和力,尤其是团队合作能力极为突出,有着极强的表达以及交谈能力,所表现出的学习能力与思考能力都非常不错,是今年新生里唯一能力评价是双A+的学生,入学测验也是全年级第一。
在与这位学生面试交流时,有种被引导话题的恐怖感....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但很可惜对未来完全没有任何的规划。
基于上述问题,于是原本将发至A班的预定稍些变动,将他分发至B班,希望他能找到属于好自己的未来,并作出关于未来的答复。
—————分界线—————
以上便是本作品的其本设定,两位主角的基础能力以及面试资料。当然,这并不是他们的全。当然,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实力....毕竟能力是能够控制和隐藏,所谓的资料也终究是死物……
那么──就敬请期待吧!
2. 展望无法揣测的未来
1.
『白屋机构第四期』培育出了俩位最高等杰作——
其中一位名为绫小路清隆,这孩子全身都透露出无穷无尽的冰冷气质。不仅如此,其对于任何课程都表现出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的态度……
其思考方式及行为举止,更是只能用冷漠无情来形容──宛如没有感情的机器。
另一位则是名为清二悠潔,这孩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蔼然可亲的氛围。除此之外,其对待任何事情都展现出尤为热衷、多管闲事的态度……
其思考方式及行为举止,更是只能用疏通人心来形容──犹如通情达理的人类。
根据常年的观察里,能清楚得出俩人性格截然相反的结论,就连擅长的事物都大为不同。
简单举例:
绫小路清隆会在体能及各测试方面都略胜一筹;清二悠潔则是会在人际及各社交方面拔得头筹。
明明彼此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孩子....但就是性格差异如此巨大的俩位,却成为了朋友。不但如此,甚至还同时被誉为“WhiteRoom”(白色房间)最高杰作……
尽管如此,他们俩各项能力的资料却都相差无几。但与其他几期的实验品数据做比较,他们依旧展现出碾压其余同期生及各期生的数据。
其结果不外乎就是他们比任何一期、任何年龄段的实验品都还要优异(优秀)……
至于俩人被奉为最高杰作的理由——
绫小路清隆有着压倒性的实力,无论多么严格、苛刻的课程都能轻描淡写的留下惊异的成绩,甚至完成了远超十阶段课程──被认为本该不属于人类范畴能够完成的β课程。
任何人都无法超越身为『恶魔的第四期--绫小路清隆』被WhiteRoom机构奉为完美无缺的范本……
既然任何人都无法超越,那为何会有除其以外的存在被誉为最高杰作?
那是因为....清二悠潔曾经以学员(注:实验品)的身份,在机构内部引发过革命性的改革,甚至于解决了许多连教官(注:实验员)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其引发的变革/革新,有效解决了大多数学员的心理问题,帮助实验计划“感情”得到了无可厚非的进展。加之是唯二能勉强跟上β课程进度的学生....正因如此,基于种种贡献以及难以忽视的成绩,机构破例将其并同誉为“WhiteRoom”(白色房间)最高杰作之名。
不过....就算取得如此成就!?又能如何……
这里毫无人道、剥夺人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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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方式──是不可能被待见。再加上是背着政府私自实行的培育机构,所以其设施本身的存在是绝不能被发现。
正因如此,本以为他们的故事....将会在这悄无声息之下默默作为实验样本,遥遥无期的等待无法触及的未来……
可十年后的某一天,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白色房间被某人紧逼到不得不临时中止,白屋难逃被冻结的命运。至于会持续致多久,这一切都尚未可知……
关于所有的实验品(注:白房学员)都安置在买下的儿童养护设施,实际人员(注:白房教官)将会在那里进行监督和管理....没有任何相关命令,就绝不可擅自作出行动──只能待命。
正当事情尘埃落定,本以为总算能消停、告一段落……
然而,就在持续不到一年的空窗期里,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俩位白房的最高杰作,在没有获得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做出脱离轨道的行为……
在管家松熊的帮助之下,来到了这所据说是能逃出绫小路笃臣掌控的学校,号称与“WhiteRoom”(白色房间)截然不同教育方针的──東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府。
这俩位的故事,也由此作为基点而展开……
3. 即将迎来的校园生活
1.
(清二悠潔の视角)
四月。樱花盛开的入学典礼,我和清隆正坐在前往学校的公车上。
于座位无所事事的“我”望向了窗外──遥望着窗外随风飘落的樱花、擦肩而过的风景,以及挂在上空的纯白云朵……
不得不感叹,樱花盛开的场景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虽然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风景....不过仔细回忆的话,已经有多久没欣赏樱花盛开这副景色了?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然是不记得……
如果硬要说一个熟悉的画面,在浩蓝天空飘柔的白色云朵....与(那里)的天花板──简直一模一样。
当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时,公车已经缓缓停了下来。在公车站等待着公交到来的乘客们,也井井有条地蜂拥而至。
与此相对,乘客逐渐将公车的座位填满,剩余部分乘客则因为座位有限而被迫站着。
话说回来,坐在座位的──几乎是身穿着高中制服的学生。顺带一提,他们校服的颜色都均为深红色……
至于为何要提这件事的原因,我撇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都皆是同样的款式和颜色。
回归正题,在拥挤的公车内,站着一位刚刚上车的老妇人。但因为人潮汹涌所导致的座位满额,现在只能被迫站着。
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过程中那位老妇人险些跌倒,所幸并没有发生……
2.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在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老妇人。而她现在就像是快要跌倒般脚步不稳,不免让人觉得很危险……
话虽如此,但既然知道这个时段是这般乘车率,却还要硬挤上车的话,那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
对于运气好──能确保座位的自己而言,这位处境可怜的老妇人跟我没有任何关联。
秉持着避事主义的态度....无视了这位老妇人,并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的风景。
保持平静的心情,望着显示着前往最终站的公车,等待位于终点站目的地抵达……
3.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仔细思考了这位老妇人的处境,冷静分析现场的情况……
不得不说,现在老妇人的状况有些麻烦。这里不单单指的是人身安全....如果不幸发生了意外,救助行程所导致的公车延迟,也是一项不可忽视的问题。
话说回来,会在这种情况站出来提供座位的人....性格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伪善''''与''''真挚''''普遍情况皆是有意为之居心伪善,稀罕情况则是发自真心无私奉献。
第一种的情况很常见,只要是出于帮助别人以外想法的皆可归纳为这类。至于第二种比较罕见,但还是有少数人秉持着这种品行举止作为准则……
不过对于个人而言,哪种情况都是无关紧要。
如果偏要给自己划分类型,我自认为是前者──也就是所谓『伪善』指的是那种带有目的性……
分析完毕,正当我准备起身让座的时候,公车上忽然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这位少年!你难道没有让座的打算吗?」
喧哗声音之大,几乎所有乘客都被吸引,就连清隆也被突如其来的声讨引起注意。他一如既往用着平静目光进行扫视,我则是暂时停下了让座的打算。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事以至此,我决定先保持旁观,看事态发展如何再作决策。
毕竟若是现在起身让座的话,无非是在拆这位OL女性的台……
正因如此,为了不引发事端──迫于无奈;无奈之下,只能先行观望。
回归正题,OL风格的女性声音很清澈,音量传遍了整个公车,自然是吸引了许多旁观者的目光。
顺带一提,坐在博爱座上的是一位体型魁梧,有着一头秀丽金发的年轻高中生。
「坐在那边的你,难道没看见老奶奶很困扰吗?」
眼见于此,这就是所谓的道德绑架──指的是他人以道德的名义,利用过高甚至不切实际的标准要求、胁迫或攻击别人并左右其行为的一种现象……
这类型的''''人''''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指责批评他人的行为。
其实该不该让座──本身就是我们自己该考虑的问题,其结果的决定权本身就位于我们手中。
可事与愿违,总是有些''''人''''想强迫别人做出违反其观念的决定。把自我标准强制赋予到他人的身上,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错误。
无关任何的道德问题──正所谓:“帮助别人是情分;不帮助则是本分。”无论如何,这些道理都必须要区分清楚……
「还真是Crazy的问题,Lady」
少年咧嘴一笑,用手抚过柔光顺滑的金发刘海,重新翘起二郎腿。
望着那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态度气质──简直完美契合其散发的魄力。
「为何我就非要把座位让给这位老妇人呢?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吧」
「你是高中生吧!你现在坐的位置是博爱座,那么你就有必要让座给年长者」
很遗憾,反驳的点错了....博爱座这个位置本意是提醒人们让座给有需要的人,可是从法律层面判断....它并没有任何规定和约束必须要让座。
不过是人为的过度解读,导致曲解它(注:博爱座)原本的意思……
「真是愚蠢的想法,法律有说过,坐在博爱座就必须要让座?还是有说过年轻人就得让座?哈哈哈!还真是Nonsense的想法啊」
目睹了此情此景,清隆也不禁表现出诧异的神情,估计是对于少年的说辞有些出乎意料……
这也是能够理解,因为这实在不像是将头发染成金发的''''高中生''''会有的说话方式,有种不合时宜的感觉。
总而言之,虽然态度有些过于失礼....但确实完美的反驳到要点上。
「我是个健全的年轻人,站着确实不怎么会感到不方便,但是显然比起站着我更觉得坐着比较轻松,我不打算做这种没意义也没好处的事情呢」
「还是说,你会给我Tⅰp?」
「这....这是对女性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虽然这位OL女性看起来比少年更加年长,但年龄或性别并不能成为道德绑架/扭曲事实的理由……
况且,比起长辈....或许这里称自己前辈会比较合适。
「长辈?你跟老妇人比我度过了更长的人生,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所谓的长辈,是指地位较高的人喔。而且妳也有问题,即使有年龄差距,你不也摆出一副极为狂妄自大的态度吗?」
「什....!你是个高中生吧?大人讲话就给我好好听!」
「好....好了啦,别....别吵了,没关系的」
OL女性大动肝火,但老妇人似乎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她以手势安抚OL女性,虽然并没有缓解多少就是。
归根结底,所谓''''自愿''''与''''被迫''''两者之间本身就截然不同……
4.
眼看老妇人出面安抚OL女性,以此来防止情况更进一步恶化。
「看来老妇人还比较明理,哎呀,这个社会还是有些价值呢,妳就尽情地讴歌余生吧──哈哈哈!」
事已至此,少年露出莫名爽朗的笑声后,接着就带上了耳机开始听起音乐。至于那位OL女性,似乎看起来很不甘心地咬牙切齿。
对于此事,目睹全程的俩位都有自己的理解……
〖''''被比自己年龄还小的高中生,以无法反驳的强硬诡辩地说法给堵上嘴。无论是谁此刻都会心情复杂/想必她心里肯定非常不舒服。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声大骂....恐怕是因为没办法反驳这位少年说的话''''】
此时此刻,绫小路与清二同时得出结论——
〖''''屏蔽道德问题的话,事实上的确没有义务让位/道德绑架只需要屏除道德情操,就根本不会有任何负担''''】
言尽于此,这就是双方彼此的见解……
5.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OL女性强忍着泪水向老妇人低声道歉,她脸上露出了不甘与失落。
「对不起……」
看来这场骚动,最后则由贯彻自我的少年刬下了胜利的句号点。
不仅如此,看悠潔的表情举止....貌似是打算让出座位。就现状结果而言,还真是尘埃落地。
话说回来,其实让不让老人座位──这种事情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我没被牵扯进去就行。
总而言之,现场的骚动也暂时告一段落,而作为旁观者的''''众人''''也回到了往常的模样。
但事情并没有料想般,那么轻易就结束……
6.
(清二悠潔の视角)
现在主动让座,无疑是最佳时机——
正当我认为是该站起来让出座位的时候,有一位身穿着和我相同高中制服的少女,率先一步地站出来──伸出预料之外的援手。
「那个....我觉得这位大姐姐说的没错」
出乎意料,在目睹了刚刚经历的情况后,居然还有人愿意站出来为老妇人发声──究竟是伪善虚伪的图谋不轨;亦或是真挚纯真的无私奉献……
「这回是个Pretty girl?看来今天我还真出乎预料地有异性缘呢」
「从刚刚到现在,这位老婆婆看起来很不舒服。可以请你把座位让出来吗?那个....也许是我有点多管闲事了,但我想这也能够当作是为社会贡献」
社会贡献....这是认为──只要有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选择贡献出座位这种行为的话,其他人看见后,就会不自觉受到影响,进而感染大众效仿此类行为举止,以此来回馈社会做出贡献。
如此行径,宛如博爱座建立的初衷。实话实说,这样的想法确实难得可贵,若是这样的行为举止有作用的话……
正如我所想那样,少年“啪”地弹了手指,并随即说道:
「社会贡献,原来如此,是个相当有趣的见意。让座给年长者的确应该算社会贡献的一环。但是很可惜,我对社会贡献不感兴趣。对我来说只要能满足自己就足够了」
「还有另一点,在拥挤的公车内,坐在博爱座上的我虽然成了众矢之的,可是放置其他一副事不关己、一言不发赖在座位上的人不管,这样好吗?如果有想珍惜年长者的想法,那我想不管是不是博爱座,都只是些芝麻小事」
隔岸观火;幸灾乐祸──用这句话形容现状,丝毫不为过。
就如那位少年所述....如果这种呼吁行动有用的话,为何争置到现在....却依旧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让座给这位老妇人?
少女所谓的社会贡献....不过是毫无用处的一厢情愿、自我感动/自我满足罢了……
换句话说,为了所谓的社会贡献而提供帮助,这不过是种另类的『伪善』行径。
有余力为社会作出贡献者,其中存在本身就价值不菲。
如果人们真心想要为社会做出贡献,不如暂时压制做善事满足自我/欺骗自我的欲望,用这段时间精力提升自己,以便着手于末来做出更大的贡献。
正因如此,与其尝试改变他人的价值观念;不妨试着将眼光放在自己身上。努力提升自我存在的价值,才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价值/回馈……
7.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很遗憾....少女的想法没能传达。自始至终,少年都不曾改变过自己的态度。
然而,迎面抵抗少年的少女,却没有因此灰心丧志。
「在座的各位,请问有谁愿意把座位让给这位老婆婆?谁都可以,拜托了」
目睹少女接下来行动的“我”不免对她这番行径进行感慨。
要说出这句话,所需具备何等的勇气、决心,及体贴....这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少女却无所畏惧,认真向乘客述说想法。
但是,公车上的气氛却瞬间迎来了宁静,没有人愿意发出声音。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女的笑容也没有丝毫衰减……
我环顾四周乘客,发现大致上不是假装没发现,就是摆出犹豫表情的两个极端。
除了已经做好决策的悠潔之外,还有另一位坐在我旁边的少女。
在这喧嚣之中,她简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仿佛置身事外般──依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让座打算....正因如此,这让我不禁盯着其看了一会。
就在这时,有人缓缓站起了身,震动引起了部分围观者注意。我也顺势朝那个方向看去,其结果不出所料……
8.
(清二悠潔の视角)
接下来,就由我来替少女解围──也好借此将座位让给这位老妇人,顺带能去做一件有必要的事……
「我这里有个座位,如果老婆婆您不介意的话,请坐」
公车内的乘客无一例外全都看向了“我”从他们的神情里推断出──看来是被认定为一位多管闲事的『滥好人/伪善者』
不仅如此,就连清隆也不自觉往我这里瞄了一眼。
「谢谢你,小伙子,愿意让座给我这老骨头」
「别客气,况且我应该早点让出座位。让您久等是我的过失,还请不要介意」
我用手搀扶着行动不方便的老妇人,并让其安稳地坐了下来。
接着,那位热心肠的少女也微微靠近……
「谢谢你!愿意让座给这位老婆婆。我刚刚在一旁观察了你的言行举止,发现你似乎早就有让座的打算了呢」
「是啊,我确实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恰巧在我打算起身让出座位的时候,这位女性和妳站了出来....为了不想立刻拆了你们的台,所以才决定先行观望」
少女意识到是自己擅自的举动拖了后腿,神情中透露出一股沮丧。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的出现无意间增添了老妇人的麻烦。抱歉....因为我也想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位老妇人」
为了不让关系存在芥蒂,我立即安慰道:
「没关系的,再说也不能完全怪“妳”毕竟也是出于好心才会这么做....何况,我让出座位也是具有一定的理由」
安慰鼓励的同时,顺带抛出了能够转移话题的关键……
正因如此,在听完我的说辞后,少女脸上略带着一丝疑惑。
「啊嘞~请问是带着怎样的理由啊,能不能告诉我呢?」
「能和妳这样善良的女孩搭话,也算是一种理由吧」
「欸──!?就为了这种理由嘛?!」
「可千万别小瞧了男人搭讪的决心喔。何况无所事事的等待目的地抵达,妳不觉得还挺无聊的」
「对呢!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漫无目的等待目的地抵达确实有些无聊呢」
少女红艳脸颊处,带着恰到好处的灿烂微笑。
就在此时,少女仔细地观察几遍我的校服,接着又仔细的对比起自己身上的校服,然后她惊奇的发现——
「那个──!我发现我们的校服都是同一样的款式呢~看来我们会成为同级生呀!我的目标是要和全校的大家成为要好的朋友,你愿意当我的第一位朋友吗?」
「当然,很荣幸能成为妳的第一位朋友。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轮到妳了」
「我的名字叫栉田桔梗,你可以叫我栉田,请多多指教!清二君」
....君么?还真是平易近人呢……
「栉田同学,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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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指教」
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我与栉田随口聊了些彼此的志向、就业的方向,以及即将迎来崭新校园生活的感想之类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与栉田地交流中,突如其来的伟和感逐渐涌现出来……
那种无论如何都能与他人亲近的感觉──(难道是与我相似的类型?)
还真是有趣,栉田桔梗....我稍微留意一下吧。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身着高中制服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下车。
话说回来,明明已经是最后站/最终站/终点站....况且也没有新乘客上车,接下来就是原线返回(调度室起点),或者是去候车场等待(调度室终点)──但公车上的部分乘客(注:OL妇女、老妇人)却都皆还未下车……
「那个~清二君,等下....能不能请你陪我一起逛逛这间学校呢?」
实话实说,虽然很想继续陪在栉田的身边,但很遗憾……
「抱歉,可能要让妳失望....因为先前我已经和朋友约好,要单独陪他参观这所学校。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点不太擅长交流,贸然带一位他不认识的女生去赴约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不适——」
话还未说完,栉田就理解其中的苦衷……
「没关系~能顺利和清二君成为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见啦」
说完这句话后,栉田就快步走下公车──她怀着期待的心情,先行一步踏入了学校。
总之,有位少女的陪伴,让我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并不无聊……
我悠闲的走下公车,(注:伸了一下懒腰)随后便站立在校门口前,望着这间硕大的学校。
『高度育成高等学校』──由国家建造,旨在培养有能力年轻人的一所学校。
与此同时,伴随着学生们陆陆续续的下车,清隆也不快不慢的从公车上走了下来,随后便稍稍靠近我的身旁。
无论何时,彼此肩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就犹如在(那里)时一般……
9.
肩并肩的俩人(注:绫小路/清二)望着眼前的学校,异口同心的思索着同样的想法……
〖''''从今天开始,就要在这里度过前所未有的校园生活''''】(注:俩位同时的想法)
互相对视后,率先进行搭话的是清二。
「我说清隆──刚刚我起身让座的时候,你是不是用奇异的目光往我这瞄了一眼啊」
「呃....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有点引人注目,你也知道我是避事主义者,引人注目对我而言还是太过显眼」
「难得获得了可贵的自由,莫非你还是要和在(那里)的时候相同?单就现状而言,可是截然不同了喔。你应该要适当的改变下自己」
「我确实想过要有适当的改变,毕竟就是为此才来到这里。想要了解被父亲认定为不需要的(世俗),理解所谓的感情....不过避事主义这个性格,我暂时还不想舍弃」
就在两人闲谈之际,有位黑色长发的少女出现在旁边,并且还叫住了绫小路。
对于这种场面,清二实趣的退到旁边,静静欣赏这出预料之外的喜剧……
10.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在和悠潔闲聊的时候,突然就被后边的人给叫住。转过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公车上坐在我隔壁的少女。
「喂,同学。你刚刚在公车上往我这里看,请问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看来我是被牢牢盯上了啊……
「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在想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妳是不是打从开始就没有要让位给老妇人的想法」
「是啊,我根本没打算让座,那又怎样?」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想法一致。因为我也不打算让座位。毕竟身为避事主义者,我讨厌麻烦....不想为了这种事而被牵扯进去,引人瞩目」
「避事主义?哼!别小看“我”不让座才不是因为这种原因。不要擅自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混为一谈──我是秉持着信念才拒绝让座的」
这样的理由,不是比我更加过分……
「照着自己信念而去行动的人,与单纯讨厌麻烦的人不一样」
等等....他这样义正辞严的态度,不就显得我的理由更加过分……
接着,少女将视线转向了身旁事不关己的悠潔,并对着其说道:
「还有“你”也看够了吧?话说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居然会主动让出座位....真是位让人无语的''''滥好人''''」
面对这般嘲讽,悠潔则是做出了符合其风格的回应……
「可能我认为应该帮助需要帮忙的人──对于自己而言,这或许就是妳口中的信念吧」
至于悠潔的回答,少女显然没有想要理会的意思,她简短的回应道:
「这样啊,那就此别过吧。我可不想跟你们扯上什么关系」
梦幻般的邂逅场景,结局却是少女快步的离去,走进了校园里……
但往往这样的场景,或许才是最真实的吧。
「清隆,这女孩该不会是你感兴趣的类型吧」
关于悠潔提出的疑问,我结合这一年期间接触过的(世俗),以及毕生经历进行回答。
「有一点....倒不如说是对外界的任何人、事、物──都抱有未知的兴趣」
面对我的回答,悠潔故作正经的提问道:
「齁──该不会是喜欢吧?」
就算不懂''''喜欢''''的感觉....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刻就进行回答。
「虽然不懂何为感情,但我可以清楚得知──并不是。何况现阶段我还没成长到,能够理解''''喜欢''''这项感情的程度」
因为这是现阶段“我”无法解读的东西,所以悠潔也是识相的更改了话题内容。
「那我们换另外的话题吧。关于这次入学测试的分数,按照你避事主义的性格,以及过往的经历....这次你又控制在了多少分?」
「笔试成绩预估应该全在——」
「难不成是50分?」
还未等我把答案说出,就被悠潔率先给抢答。留下愣在原地无话可说的自己……
「既然知道答案....那就别特地去问啊。提问了又自顾自抢答」
悠潔摆出一副很欠扁的表情(注:诶嘿~),然后若无其事说道:
「我也没想到会猜对呀──这可不能怪我喽。话说回来,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了什么?这里又不是(那里)用不着去控制分流」
「因为....我不想引人瞩目……」
听完这费解的回答,悠潔也是无语的进行了吐槽。
「这样不是更加引人瞩目了嘛?虽然拿你也没辙就是」
就在这时,我也向悠潔提出同样的问题。
「那你呢」
「如果没意外的话,99分」
「其实我有些好奇,你明明能够考满分....为何要控制分数?我是为了不想引人注目;你又因何故而控制分数」
“明明拥有实力却不使用,这才是真正的愚者。”(注:回忆)
熟悉的话语,顷刻间就浮现在脑海里……
「嗯....如果硬要扯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这样控分很酷、很帅呀!」
………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无语,悠潔迅速的扯开话题,以此来化解现场的尴尬。
「先不说这些,现在就让我们踏进这间──即将迎接我们三年自由的学校吧」
周围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校园,我们也跟随着其余学生的脚步,踏入这所『一切改变开始的起点』
关于我们俩的校园故事,才正式开始……
4. 模糊不定的校园规则
1.
『東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府』──是政府为了培养人才而建立的学校。外界传闻这所学校的升学率和就业率高达99.9%
在政府庞大财政的资助下,通过入学考试的诸位便可免费享受这里优质的教育,并在毕业后过上他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眼下所有报到的新生都要在礼堂集合,因为这所学校正为''''刚入学新生(一年级)''''举办入学典礼……
新生抵达礼堂后,相关人员(校方)会根据资料依序对每名学生进行核对。确认身份无误后,便会将其分配到A,B,C,D其中一组。
至于入学典礼主持者,则是由本校的橘茜来担任演讲……
2.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随意环顾四周,赫然发现每位报道的新生进行身份核对后,都会被分配到指定的队伍。不仅如此,每组队伍都同等均为40人整。
顺带一提,我被分配到的队伍是B组;清隆则是被分配到了D组。
明明我们是并同进来,却被各自分配于不同组....究竟是运气因素问题所导致,还是……
「欢迎各位入学新生的到来,我是担任此次典礼的主持人──橘茜。迎接仪式即将开始,请各位学生们做好准备」
现在还是先暂时忘掉这些琐事....毕竟迎接新生的入学典礼,已经正式拉开序幕。
有必要仔细体验,学生生涯里不可多得的难得过程……
3.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我无法喜欢上入学典礼──会这么想的一年级学生(新生)应该也不少吧。
对于台上的校长,亦或是在校生的训勉感到繁琐。而且又是组队的排队,又必须始终保持站着,令人不禁觉得很麻烦、讨厌、无聊……
「接下来,有请堀北学上台致辞!」
主持人刚宣讲完,就有位身高接近一百七十多公分的男子,缓缓从阶梯走上演讲台。
不知为何,这所学校的教职人员──都不约而同对这名男子表现出敬仰。
『……!?』(注:紧张)
恰巧与我同为D组的这位少女,正是刚刚邂逅过,却不欢而散的对象。但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她与刚才所表现出的孤傲判若两人。
此时此刻,少女的面色泛起羞红,双手也紧紧捏着裙摆两侧,似乎是有些紧张。
据我观察,这样的现象是从那位男子上台后,才变成现在这样……
借此契机,我仔细观察了一番──站立在讲台上的''''男子''''是位气质沉着稳重的存在。
「我是致辞代表,堀北学。我个人谨代表全体在校生,对本年度入学的新生表示热烈欢迎。本校致力于全方位培育教育,本校可观的升学率、就业率....想必各位也有所耳闻」
「这些都是通过我校毕业生以及在校生不懈的努力积攒而成的,同时也是我校的骄傲,希望在场的各位新生能将它延续下去。最后,我校完全秉持实力至上主義,恳请大家能记住以上这些」
「言尽于此,希望各位新生能不留遗憾的度过在校的三年──至此」
入学典礼在男子行云流水般的致辞下,渐渐的落下帷幕。
不得不说,那句“实力至上主義”还真是令人在意的说法……
再次望了眼那位少女,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的背影。
话说回来,该不会是同班吧……
4.
(清二悠潔の视角)
新生入学典礼圆满落幕后,我跟随着组别的指示,来到了自己所属的班级。
看着显示班级的指示牌--『1年B班』
照这么看来,事前的分组是为了后续的分班做准备……
每位学生迈入教室后,都纷纷寻找着已经编排好名牌的座位。我也不例外,正在积极寻找放有自己名牌的座位。
而找到放置自己名牌的座位后,名牌的处理权则是会交由给自己。换句话说,是要选择保留;还是选择销毁──这些都将交由自己来处理。
回归正题,我的座位是个靠窗、最后方的位置。不得不说,是蛮不错的位置。随即我就看向风景伊人的窗外,偶尔还会有微风拂过脸庞……
安顿好自己的座位后,我立刻放下手中的背包,之后便朝着前方位置走去。
不为其他,仅是为了向前方座位的''''同学''''打声招呼──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据我观察,那位同学的性格十分文静,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就选择这种类型的对象作为目标,结果恐怕会大失所望。
明知如此,我却没有丝毫犹豫、毫无畏缩……
「这位同学,抱歉打扰一下」
对于突如其来的搭讪,他似乎表现的有点惊讶和诧异。恐怕是认为自己平静冷淡,应该没人会主动选择和自己搭讪、交流……
但纵使是预料之外的情况....他也很快就理清了现状,瞬间调整好自己的态度。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恕我冒昧,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算拒绝了也没关系。如果方便的话,能和我随便聊两句吗?」
他沉默的思考了一会,貌似是在考量些什么....但没过多久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嗯....可以。我叫神崎隆二,请问该如何称呼?」
「初次见面....我叫清二悠潔,那么请多指教,神崎同学」
互相介绍完后,神崎立刻就提醒道:
「事先声明,我不擅长搭建人际关系。把我当做搭话第一目标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根本就无需担心,因为——
「这你就无需在意,尽管放心吧。毕竟和别人搭建人际关系──算是我比较擅长的一项能力,我还蛮善于交流的喔」
这毫无疑问,是属于“我”最擅长的领域……
5.
(神崎隆二の视角)
和初次见面的人交流了一段时间后,我不免感到惊讶……
我与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同学,聊了一些琐碎的话题。但从短暂的接触中,就能清晰的认知到“他说善于交流”这点──绝对不假。
无论是从话题的切入点,亦或是寻找话题的部分,都能恰到好处的让“我”对接下来的交流保留兴趣。
并且他所散发的气质,会自然而然让人觉得安逸。相处起来──只有莫名的感到舒心。
与我认识的一位朋友,非常相似……
接着又互相交谈了好一会儿后,话题便在他单方面提议下,宣告结束。
总而言之,这是一次很有意思的对话体验……
6.
(清二悠潔の视角)
达到交谈目的后,我便单方面结束对话。
「抱歉,失陪一下。我先去和班里的其他同学打声招呼,稍后再聊」
在离开之前,我简单的补充道:
「我的座位就在后方最后一排,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试着来寻求帮助。其实我还蛮乐意提供协助──就先这样」
脸上描绘着阔别的神情后,我便离开了神崎的桌位,迈向前方刚刚形成的小集体,继续接下来的行事……
伴随着意外介入,偶然的驱使让我们巧妙的打成一片,就犹如清澈的河流般──能被任何形色的色彩所指染,进而融入其中。
转瞬之间,身旁就聚集了各种类型的学生。无论任何的话题,都能被包揽其中。
所谓的大集体也围绕着“我”作为中心,悄然的渐渐形成……
与此同时,位于前方女生为首的大集体,其中有位少女站立在讲台中央,她发出了足以吸引班级全体学生注意的声音。
「大家差不多已经到齐了。那么在班主任到来之前,不如我们介绍一下自己,以便之后更好地相处」
伴随着声音的源头,我微微的倾斜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头引人瞩目的粉色长发。
不知为何,少女的秀发瞬间夺走了我仅剩的余光……
似乎是注意到目光,少女朝着视线的方向看了过来,我们俩也碰巧对上了视线。
单从她的眼神里,就能感觉她是一位性格──开朗、活泼,以及颜值极高的美少女。
对视持续几秒后,我维持着微微倾斜的姿势,面带着爽朗、轻松的微笑,进行回复……
7.
(一之濑帆波の视角)
自作主张发表了意见后,有位少年紧随其后表示赞同。
「不错的方案,我赞成」
我望着赞同自己方案的同学....不知为何,面对这位初次见面就挂着笑容的少年,这副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因而让我心底顿时乏起了一丝涟漪。
少年发表意见后,班上有不少同学也紧随其后,纷纷赞成……
不过斯须(注:一会儿的功夫)同学们都一致表示赞同。本来还担心会无人响应,真是多亏了那位少年的带动与影响,事后必须要郑重道谢。那么,现在该轮到我出场了——
「谢谢大家!那么就先从我开始。我的名字叫一之濑帆波,很高兴能和各位分在一个班级。来到这所学校的目标是想和大家一起和睦相处,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请尽管开口」
「还有就是关于运动方面的,我国中参加过田径社,所以对于田径赛跑比较在行。反观游泳方面的运动却不在行。关于社团选择方面,因为之前担任过学生会长,所以我希望能加入学生会,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加充分的锻炼」
在我可圈可点的开场白下,班级间的氛围也肉眼可见的活跃了起来。
嗯~有好好做出自我介绍了呢。
像是在鼓励自己般,在心里由衷这样想着……
8.
(清二悠潔の视角)
先不论表现出的气质/氛围/气氛....单从一之濑口中的自我介绍里,能清楚的得知──她有着非常优秀的社交能力。
无论是性格、样貌,都是无可挑剔的存在。其中脱颖而出的''''氛围感''''更是显得开朗活泼,容易交谈的类型。
和我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存在……
稍微合理的进行分析预测,这种类型通常会成为班里的中心人物──最适合''''班长''''之类的职位,活跃于班级之中……
毫无疑问,眼前名为一之濑帆波的少女,毋庸置疑是作为『1年B班--班长』的最佳人选。
既然如此,现在该轮到....这么思索着的“我”慢条斯理的走向讲台中央,并自顾自的开始发言道:
「接下来,就由我来继续自我介绍吧。首先,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想必已经有不少同学和我打过招呼了,所以就稍微简短的介绍下自己」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相反和别人构建(打好)关系是我比较擅长的本领」
「不仅如此,因为家庭的原因,所以我还蛮乐中于助人为乐。若是各位遇上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不妨尝试来找我排忧解难,我会尽自己所能协助大家解决。说是简短的介绍,好像说的有些长了……」
「最后,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能和大家共创美好的回忆」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以微笑作为收尾,结束了难得的自我介绍……
9.
(一之濑帆波の视角)
介绍完后,清二同学缓缓的退离讲台。
不过一会儿,许多同学都纷至沓来围绕在他的身旁。无论是交换联络方式、还是邮件的,比比皆是……
就连我也不得不对其进行感叹道:
好有氛围感的自我介绍啊!从谈吐的气质就能明显感觉出他的优异。
看来在这所学校,各方面比我优秀的学生触目皆是──我必须要更加倍的努力才行!
话说这位叫清二悠潔的同学,跟我好像是同桌耶~得向他多多请教呢。
接着,班级里的同学都接二连三的开始轮流进行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神崎隆二,对书籍有一定兴趣,运动方面还算擅长,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虽然语气有些淡泊,没表现出什么表情....但从只言片语里,就能得知他待人接物十分友好,能清楚地感觉到是比较好交谈的类型。
不过可惜的是,神崎同学的言行举止比较被动,从这点就不难推测....他应该不擅长与人交集。
自我介绍结束后,去和他谈一谈吧──原本是这么想,但事情发展却出乎我的预料……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清二同学就已经靠近神崎同学的位置。因为他是类似于话题的中心,所以大部分学生也一同聚集了过去。
「神崎同学,刚刚忘了和你交换联系方式,要不如趁现在和大家一起交换联络方式吧」
出乎意料的话题接踵而至,就连神崎同学也未曾预料到这个情况……
「欸!?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各位说是吧」
就是这么简单的行为,却让神崎同学逐渐融入团体。
持续的接触下,同学们也渐渐了解神崎(同学)其实是一位接人待物十分友好的学生,与介绍时所表现出的文静淡泊形象相差甚远。
片刻间就帮助了不善交际的同学融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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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原本我还想私下慢慢改善....但他却立刻改善了众人的看法,缓和彼此间关系....不同于我的亲和力,眼前这位少年毫无疑问有着──菲比寻常的影响力。
和我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存在……
就在这时,清二同学将视线望向班级众人,并且开始表态道:
「还有就是──各位不必那么见外。如果方便的话,希望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所以我对此并不会觉得反感或介意」
大约半数的同学,都按照其要求直呼名字。剩余的部分同学(注:女性同学)浅试后,都委婉的表示拒绝……
或许是因为才刚认识,直接称呼名字有些过于亲切,所以才导致无法顺利直呼其名。
看着他一系列操作,我不免有些吃惊……
简单的举动就缓解了班级的氛围,他真的好优秀啊!必须要好好向他学习才行。
话说回来,清二同学好像很乐意让大家直呼他的名字。我来试试看──悠....悠潔(同学)?不知为何,总感觉这样称呼会有些怪怪的呢。
不知原因的“我”认为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10.
(清二悠潔の视角)
在众人的号召下,自我介绍仍在持续的进行着……
「那....那个,我的名字叫....白波千寻,没有什么爱好,平常比较喜欢听音乐,然后、然后——」
事到如今,白波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失措''''....目睹此情此景,一之濑便立即以温柔言语安慰道:
「没关系哦~慢慢来就行」
而在其带动的影响下,同学们也接二连三以掌声进行鼓励……
白波看到大家都在支持她,仿佛像是得到认同般──深呼吸似的缓解紧张,并终于直面自己。
「我也对很多乐队都有所了解,平时还喜欢美术类,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
白波的自我介绍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甚至有种软乎乎的吉祥物感……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柴田飒,很高兴能和大家在同一个班级,学习不是我的强项,相反我非常喜欢运动,尤其是足球」
「因此社团我打算加入足球部来磨练我足球的技术。如果在运动上遇到什么问题,欢迎大家来找我交流」
从自我介绍中,可以清楚得知柴田──简直是妥妥的“阳光开朗大男孩”性格,感觉是无论如何都能打好关系的类型。
「我的名字叫姫野由贵,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和擅长的爱好,希望能和大家打好关系吧」
与阳光开朗的柴田相反,这位名为姬野的少女,却显得尤为冷漠。
不过那无关紧要的态度,以及那头乌黑双马尾混带着部分淡蓝色的秀发,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女生围观。
没有任何的推脱,她就宛如随波逐流般──附和着班级成员的想法,融入群体……
从中不难推断,姫野是位想要尽可能应和着众人想法,安稳度过校园生活的少女。
由此看来,还真是有些特别的女孩呢……
伴随着时间推移,剩余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完成自我介绍。随着最后一位同学介绍完毕,待铃声响起后没过多久,班主任才姗姗来迟。
与精致且较好的面容有些不相称,肉眼可见的这位老师似乎有些不护细行,头发和穿着的衣物都没有经过细心打理。
尽管如此,也能从中看出是位颜值极高的老师。
「首先恭喜大家来到B班,我是B班的班导,星之宫知惠~是你们的班主任。平时负责教导''''高等数学''''(注:Further Mathematics)这间学校不采取换班制度,所以往后的三年都将由我来担任你们的班主任。接下来──就由我来介绍这所学校的规则吧!」
「入学的时候,都有拿到学校给每位学生派放的一架电子手机吧,这架手机除了能当做学生证之外,还可以把S点数作为电子货币使用简单来说就是电子钱包」
「点数能够在学校任意范围内使用,在小卖部之类的地方都可以购入商品。只要是在学校范围内存在的东西──什么都可以购买喔~另外,每1点数可以换算成1日元使用。如果觉得没有使用点数的必要,也可以将点数转账给别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千万别做出恐吓、偷窃、霸凌等行为....学校对于“暴力”这方面的问题,可是相当敏感。如果不幸被发现的话,可能会直接被退学呢」
虽然有些转牛角尖,不过换句话说,只要不被发现就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你们这个月获得的点数是十万哦~!」
班级成员无一例外都透露出惊讶的目光。
「大家不用这么惊讶....毕竟本校奉承实力至上,你们能进入这个学校就证明了你们有这个价值获得这十万点数。另外补充一点,点数每月一日到账,同学们一定要善加利用这些点数哟~」
留下几句耐人寻味的话语后,星之宫老师面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宛如计划好似的,伴随着响彻教室内的铃声,随即离开了教室。
老师离开后,班级里先是一片寂静,随之而来的就是吵闹的欢呼──以至于“如何使用这笔点数”成为了班级里唯一的讨论话题。
但与其他人不同,我在乎的却不是这些……
简单进行推断,今年入学的人数大约是160人左右,每个人一个月能获得十万,每班40人,一个月就是四百万。
若是将各个班级一个月总和加一起,一个月就是一千六百万。先不论其他年级,就单单我们一年级,一年能获得一亿九千两百万……
呵呵....这笔数目还真是有些不太现实。
就算是由国家主导──『为了培育未来栋梁而准备的学校』也未免有些过于夸张,真是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学校……
环顾四周,发现班级里已经有几位开始察觉到点数不对劲的学生。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还是老师离开前最后说的:“只要在学校范围内什么都能用点数购买。”和“一定要善加利用这些点数。”意味深长的两句话。
单独一句话出现可能没什么问题,但将这两句话同时结合在一起,就会发现里面暗藏玄机....总感觉是老师刻意说出来的暗示。
看来这所学校,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铃~铃~~铃”下课的铃声纵然响起,不知不觉已经是午休时段。
和班级里的同学们调侃几句后,以有要事为由离开了班级,并开始寻找D班的教室……
5. 热血沸腾的自我介绍
1.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我虽然说过不喜欢入学典礼──不过对于小学、国中、高中的学生而言,这代表着一种试炼的开始。
为了好好享受校园生活,理解所谓的(世俗)....结交朋友是不可或缺的。就算是对于避事主义的我而言,也还是希望可以建立适当的人际关系。
我环视着D班教室,往放着自己名牌的座位走去,是个靠窗、偏后面的位置。
说不上是中大奖,但一般来说也算是好地方了。
望了一眼隔壁同桌,竟然是早上邂逅过的少女……
虽然有料到会有同班的可能,但确实没想到会坐在我旁边。
面对此情此景,我也默默在心底里感叹──所谓的巧合(偶然)还真是可怕。
少女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随即冷不提防的说道:
「真是不幸的偶然,没想到居然会跟你同班....而且还是隔壁邻桌」
回想起在(那里)由悠潔提议增添的''''交际沟通课程''''....总而言之,先构建起基础关系吧。
「妳好,我叫绫小路清隆,请多指教」
对于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少女表示有些疑惑。
「突然就自我介绍?」
「虽然很突然,不过我们都讲过两次话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为了融入这个班级,我想至少先知道隔壁同学的名字。
「我即使拒绝也没关系?」
「都坐同一排了,要是连同桌的名字都不晓得,我想在接下来一年的期间里,坐一起会挺尴尬的。坐在隔壁却不晓得彼此名字,心里恐怕也会不太舒坦就是了」
「我不这么觉得呢」
少女撇过一眼后,就把包包挂在课桌旁,随即便以标准坐姿端正坐着....似乎是连名字都不愿意告知。
「事先声明,就算找我聊天也没什么意思喔」
「妳要是觉得困扰,我就不继续说了」
我并未打算不惜激怒对方,也要让其自我介绍。正因如此,就在我认为对话应该到此就结束……
但是出乎预料之外,少女叹了口气──也许是转换了心情,她视线笔直往我这边看来。
「我叫堀北铃音」
本来是没想到她会回答,但这名少女....堀北,却这么报上名来。这是我第一次从正面看见堀北的容貌,她是位有着沉稳气质的美女。
「我先姑且介绍下自己。我并没有特别的爱好,却对任何事都保持着些许兴趣;不需要太多无用的朋友,但我还是想维持一定的朋友数量。总而言之,我就是像这样的人」
「真是个很避事主义的回答,那种思考方式我不怎么喜欢」
「总觉得,妳只花了一秒就把我的一切都给否定掉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不知为何,逐渐感觉话题已经进行不下去……
2.
(堀北铃音の视角)
通过眼神,我读取了其无奈。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扰,我亲自延续不必要的话题……
「毕竟我希望别再碰到倒楣之事了」
面对我的解释,他若无其事的把手指指向教室入口,嘴里述说道:
「虽然可以明白妳的心情,不过看来无法实现呢」
视线跟随着他的手指,站在那里的是——
「这间教室设备很齐全嘛。看来真的就如传闻所说的一样呢」
在公车上与那位....起纠纷的那名学生。
「....原来如此,的确很倒楣呢」
看来不止是我们,连那个贯彻自我的学生也被分到了D班。
接着,金发学生把双腿跷在桌上,取出指甲锉刀,他一面哼着歌;一面随心所欲地开始修整起指甲。对周周的喧哗或旁人的眼光视若无睹,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并没有把视线过多停留,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正当我认为是时候结束时,绫小路同学转头就提到另外的话题——
「话说妳的朋友是被分配在别班....还是妳是单独来就读这间学校?」
对于无聊的问题,我也是不耐其烦地回应道:
「....你还真是好管闲事呢。接下来就算你再怎样向我搭话,都一律不会再回答」
无法理解找我谈话的意义──即使回答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而且只会浪费体力和时间。
不需要把心事停留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因为我有必须赶上的目标……
3.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真是可惜,话题被单方面的终止……
不过也无伤大雅,反正也已经互相自我介绍过。作为隔壁邻居,应该也算建立了最低限度的关系。
「各位,能稍微听我说句话吗?」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名身上散发出完全就是个有为青年气氛的学生。他不仅头发没染,就连表情上也感觉不到任何不良元素,看起来就像是模范生。
取得大部分人的同意后,青年便开始发言: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同一个班级一起生活了。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所以接我们每个人都自发性地进行自我介绍,以便能尽快增进对彼此的了解,加深班级之间的友情。而且老师好像也还没这么快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不错的建议~我赞成──!」
「这主意不错啊」
「是啊,我们连彼此之间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先是由一人带头如此说道,紧接着后面也一个接着一个表示赞成。青年眼看取得了大部分学生的赞同后,便立刻开始进行着自我介绍。
「感谢大家支持。那么就先从我开始,我的名字叫平田洋介,我希望大家叫我洋介就好。我对每一种运动都感兴趣,但其中特别喜欢足球。今年想加入学校的足球部,各位,请多多指教」
通常这种类型的人──几乎会成为班里的中心人物,凭借着那无与伦比的组织能力……
「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可以按照顺序一个个自我介绍,各位觉得如何?」
平田非常自然、若无其事地询问大家的意见。
最前面的女学生,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却马上就下定决心似的站了起来。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她是为了作出回应,才会如此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我....我叫....井之头....心、心——」
这位想报上名来却搪塞的女孩,自称井之头。不晓得是因为紧张导致头脑成了一片空白,还是没整理好想说什么的缘故,她在这之后就挤不出半句话,面色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加油~!」
「没关系,不用紧张~」
同学们传来了温柔的鼓励。但这样却造成了反效果,反而导致她更加说不出话来。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期间少女面对着来自周遭的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位少女的声音却如此说道:
「慢慢来就好喽,别紧张」
这句话乍看之下与“加油~!”或“没关系,不用紧张~”意思差不多,但其中包含的意义却完全不同。虽然都是为了鼓励,但是向紧张的人说出这种话,也带有勉强对方迎合的含义。
另一方面“慢慢来就好喽,别紧张。”则有着不必迎和他人的意思。
正因如此,在她听见这句话后,也稍微冷静了下来。并且“哈呼~呼~”的调整着呼吸,接着——
「我叫做井之头....心。呃,我的兴趣是裁缝,尤其对编织很拿手。请、请多多指教」
看来尝试说出第一句话,并且试着踏出第一步后,就能顺利讲出自己想表达的话;鼓起勇气做出自己想达成的事。
井之头也似乎放下了心,从中表现出开心、害羞的模样,随即便坐了下来。
「那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叫作栉田桔梗,我想和在座所有人成为朋友,也想和大家一起制造许多美好的回忆。还请不要顾虑,尽管来邀约吧,目标是和全校的人成为好朋友,请多多指教!」
栉田介绍完后,班级内大多数人都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全身散发着快来和我交朋友的气场──这种性格的少女几乎男女通吃,宛若那彰显的气质般如出一轍……
「我是池宽治。讨厌帅哥,喜欢女生,随时都在招募女友,请多多指教」(注:社交牛逼症)
班级众人都被这样的自我介绍搞得合不拢嘴。话说这种社牛属性,也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社交手段……
「我叫山内春树,桌球曾打进过全国大赛,是棒球社团的王牌投手,但在高中联赛时受了伤,现在正在努力的复健中,请多指教」(注:扯谎的家伙)
似乎也有一部分的人,被他的笑话逗得不亦乐乎,简直是幽默感十足。因为听闻国中生....是不能参加高中联赛……
话说回来,我也没时间在这评论别人吧。这个自我介绍将会决定我在班级里的地位,要不走搞笑路线?说不定还能捞个乐天派小丑的位置。
不....这会破坏气氛吧。再说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爱好、特殊技能,无非就是一只无忧无虑、自由飞翔的小白鸟……
没有半点特别癖好或特色,只是想要自由地....没错,成为自由的鸟儿。
宛如一只从牢笼中飞狱的鸟儿——
不去思考未来的事情,只想试着飞向他便苍穹……
「那么,下面──这位同学你来吧」
就在我愣神之际,平田将视线移向了这边。
「咦....轮到我了?」
「是的」(注:礼貌的笑容)
在我沉浸在幻想的期间,不知不觉就轮到了我。真是没办法啊──事已至此,就让我使出浑身解数来彻底搞定吧....毕竟(那里)所授予的知识,我可没白学喔。
喀哒!我气势满满地站起身——
「呃....那个....嗯....我是绫小路清隆,呃....请多指教。那个....我没什么特别擅长的事,嗯....会努力跟大家打成一片的」
听完了我的自我介绍,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事已至此,我也默默在心里感叹道:
啊....搞砸了……
与此同时,平田面带着爽朗地笑容,边拍手边鼓励。
「请多指教喔,绫小路同学。我们也一样,都想跟大家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加油吧」
在平田的带动下,周围不免响起了零碎的掌声。至于这么做的理由,恐怕是为了缓解越发尴尬的气氛……
我结束介绍并就座后,隔壁同桌传来了嘲笑的声音。
「呵~」
啊....被嘲笑了……
「接下来能请妳进行自我介绍吗?」
接下来也轮到了堀北,对于嘲笑我的家伙,真好奇她会进行怎样的自我陈述……
「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吧」
「当然可以,这并没有任何的强制性。若是妳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
「那请容许我拒绝」
还真是出乎预料....更正一下,应该也不算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自我介绍也自然而然轮到接下来的同学,可那位同学并没有任何表态。
「呃....能麻烦你自我介绍吗?」
「哼,好吧,就让我回应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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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少年短暂地露出贵公子般的微笑,并展现出一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他将双腿翘在桌子上,并以这般姿势开始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高圆寺六助,是高圆寺财阀的独子,并且是个迟早要肩负社会的男人。今后也请承蒙指教,年幼的Lady们」
与其说是对全班,不如说他只对班上的女性做了自我介绍,丝毫没有顾及和理会班上的男生。
高圆寺自顾自地介绍完后,几乎全班的学生都用奇怪眼光看着他。
「还有,对于做出令我感到不愉快行为的人,我都将会毫不留情的加以制裁。你们就稍加留意这件事情吧」
「那个....高圆寺同学,那个会令你感到不愉快的行为是?」
「就如字面上的意思啊。若要举例的话──我讨厌丑陋的东西。如果让我目睹了那样的东西,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呢……」
高圆寺飒爽的把长刘海往上拨,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刘海,并且梳理。
「好....好的,我会多加注意的」
「那么下一位是——」
就在平田督促轮到他时,突然“砰”的一声,有位红发少年踢了桌子。
〖……!??〗
红发少年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了他座位旁边戴着眼镜的双马尾少女。
「吵死了,做什么自我介绍啊,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屁孩啊!愿意做的自己一边做去,别来烦我」
「我并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但我觉得让班上的大家相互认识,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有任何打扰到你的地方,或是带给你不愉快的感觉,我向你道歉」
无缘无故就暴怒嚣张的不良少年;包容一切无做错却在道歉的青年。
至于谁对谁错,只需一眼便可知晓……
毫无疑问,看见平田低下头道歉的姿态,围着其身边的部分女生,开始怒视并议论起这位红发少年。
「只是自我介绍,又不会怎样」
「这个人好暴躁啊」
「对嘛~对嘛!」
真不愧是帅气又具有暖男气质的足球少年──『平田洋介』转眼间就拉拢了大部分女生,为其打抱不平。
无意间就能控制人群,虽然我还见过更加离谱....但(这里)与(那里)终归相差甚远,不能随意相提并论……
至于女生们的声讨,让这位红发少年的怒火瞬间就被点满。
「吵死了!你们这些女生是想怎样啊!」
不仅如此,其他男性同学也稍微有些嫉妒……
就在事情开始不妙的时候,几乎在同一时刻,穿着套装的女性走进了教室,制止了事态进一步的恶化。
「所有人都给我回到座位上去,我是D班的班导,茶柱佐枝。平时负责教导历史。这所学校不采取换班制,我将会是你们这三年的班主任,请多指教」
单从外表与气质,都表现出是一位很稳重且重视纪律的老师。
「首先,我会发给你们有关这所学校的资料」
话刚说完,资料就恰巧派发到了桌子面前。
「我校有着独立的运作规定。在寄宿制的基础上,不准许在校生擅自离开校区或与外部取得联系,就算是双亲未经允许皆无法与在校生做接触」
「但是不用担心,校区内所有设备一应俱全。像是卡拉OK、电影院、咖啡厅、服饰店等等,可以说是形成了一个小型商区。位于大都市正中央的这所学校。包括娱乐在内,保证能满足各类生活需求。购买商品时,需要使用学生证终端内的点数,只要是在学校范围内,不管什么都能用点数购买」
「点数将在每月一日入账,每一点数价值一元。这个月你们获得的点数是十万。至于这些点数,应该已经公平地汇入了每个人的终端。到此应该不需要更多说明了吧」
回过神来,教室瞬间就闹哄哄了起来。
「十万?」
「真的假的?」
「欸!!!!!」
对于十万点如此庞大的数字,大部分学生都无法隐藏心中的讶异。
与此同时,茶柱老师面带着愉悦的表情……
「没想到会给这么多吧,我校以实力丈量学生。也就是说,顺利入学的学生有相应的价值」
在充满困惑的教室内,没有任何一位学生发出疑问。
「似乎没有人要提问,那祝你们有个美好的校园生活」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下课铃声也悄然响了起来,老师也顺其自然走出教室。
「这间学校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严格呢」
起初本以为这是堀北的自言自语,但因为她看向这边,我才了解这是在对我说话。
「该怎么说呢?有点过于宽松啊……」
虽然学校有强制住宿、禁止离开学校用地、禁止与外界联络等限制,但校方无偿提供的点数及周遭的设施....换个角度来看,甚至也能说是学生的乐园。
「简直是对我们好到有点可怕的程度」
听着堀北的这席话,我也深有同感……
「或许吧」
话虽如此,不过这些对于我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双亲未经允许皆无法与在校生做接触。”这可能就是“我”为何会选择这所学校的原因……
望向窗口外,看着在云层中自由自在翱翔的小鸟....不知不觉感叹道: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自由?自由可谓是难得可贵。
正因如此,就在我规划该如何度过──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时,熟悉声却将我拉回到现实……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D班吧?」
没想到下课铃声才刚响起,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啊……
6. 令人疑惑的些许异常
1.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礼貌性敲了敲教室的门,并有意询问道: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D班吧?」
面对提出的疑问,班级里的领头青年替我解答了困扰。
「没错,这里是D班。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我是1年B班的学生,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朋友。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这个班才对──名字叫绫小路清隆,请问是否有印象?」
「原来你找的朋友是绫小路同学啊!当然有印象,我们班刚刚才进行自我介绍」
「这样啊──因为我和清隆从五岁就开始认识,我们俩也来自同所小学和国中....不过他有些不太擅长交际,所以希望你能稍微提供帮助」
「这是当然,因为我想让大家都要好起来……」
面对素未谋面的学生,我以清隆作为展开对话的媒介。
「我们俩也聊了有一段时间,却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如果方便的话,请问该如何称呼」
「我的名字叫平田洋介,还请多指教。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称呼我为洋介」
「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还请洋介同学多多关照。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却觉得和你很合得来。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当然可以,还请悠潔同学不必见外」
就在此时,栉田同学悄悄靠了过来,接着就运用起她那无论如何──都能亲近他人的能力,巧妙参和进话题……
「那我呢?我能不能也称呼你的名字呀!清二君~」
栉田就这样歪着头,略带着娇羞的表情如此询问。对于这样示意的举动,我随即就回答道:
「要是栉田同学“妳”不介意的话,我也就没关系」
「那么~就这么说好了哟──悠君!」
既然有意愿接近,那就顺其自然……
2.
目睹此情此景,山内与池俩人在背后小声细语的说着悄悄话……
「喂,那个在前面和我们女神栉田说话的人是谁啊!为什么这么亲切呀?」
「可恶啊!而且他似乎和平田聊的有来有回,看来是同样类型....真让人讨厌。还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称呼名字,这才刚开学一天,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是啊──现充都给我爆炸吧!」
对于现充的生活,他们俩如此议论且批判着……
3.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想不到与悠潔实际展现的''''交际沟通''''(交流)成果,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差异……
虽然在(那里)的时候,组织人际关系方面就和悠潔有明显的差距。但为了让我更进一步理解这些,他时不时与我分享社交的心得,以及外界的世俗感悟。
原先我认为只是“未曾接触过外界”以及“还未理解情感”的影响,所以起初并未在意……
但在一年期间的(外界)适应里,我也逐渐接触了所谓的世俗。原本认为差距应该有所缩减──可实际展现出来的效果,却依旧如此差天各地。
在朋友关系的构筑上,我无论怎样学习都远远达不到悠潔的水准。累计的经验、现场的气氛、举手投足之间的细微差异都能转换为硕大的成果。
正因为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所以无法从理论上对其进行分解。因此即使我看到、学到,也无法简单地领会、吸收、运用……
尽管拿自己短处;去比较别人长处,理应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毕竟世界上活着多达70亿的人类,每个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地方。
过去有个伟人曾说──上天不在人上造人,亦不在人下造人。然而,这并非是在诉说众人皆平等。
因为这句名言还有接续——
会出现差别,乃在于有无苦心钻研当问。
上述的这句话出自文章《劝学》
而直到现在,这个教诲在事实上也丝毫没有改变。但是,不平等的情势却变得更加复杂和严重。
总之....我们人类是能够思考的生物。
就算不平等,但我不认为顺从本能就这样生活下去是正确的。
换句话说,虽然平等这些话语尽是谎言,但不平等也是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正因如此,这世上当然存在比我更优秀的人……
我也深知这点,但作为(唤醒/指导)“我”(感情/沟通)都提供不少帮助的悠潔,我不想让其白费努力。所以我转头看向了隔壁的堀北,恰巧她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请问要不要——」
此时此刻,就在即将证明自己努力/成果那一刻……
「不要,还有没事别来烦我」
...居然连问题都还没问出口,就被拒绝了啊……
4.
(清二悠潔の视角)
面对我的出现,栉田心怀期待的进行了推测。
「悠君~我刚刚隐约听你提到“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朋友”的....那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可惜栉田同学猜错了喔。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清隆....也就是绫小路。听闻你们班刚刚才进行自我介绍,应该或多或少有些印象吧」
「原....原来是找绫小路同学,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单从只言片语里,便能窥见其失落。毕竟没能履行朋友的职责──会沮丧也是能够理解。
作为朋友而言,这是不合格的....所以“我”提出交换联络方式……
「来交换下联系方式吧。作为补偿,如果有空闲时间,便一起安排出去的行程」
虽然是简单的伎俩,但在这里提出──无疑十分合适。
「好呢~」
这不仅能有效缓解其低落的心情,而且还以''''约会''''为诱饵──确保期待感的同时,顺带交换联系方式。
但也要见机行事,因为上述''''行为''''有个大前提....就是要在确保对方留有兴趣的前提下,才能取得奏效。
颜值是一项加分点,但如何有效──勾起他人的兴趣;给予他人好感印象,都是''''交流/交涉''''前就必须要准备的事项。
通过先前公车上的简单交流,预先疏通/构建关系。确保栉田是符合上述的前提条件后,才出此下策。不仅如此,我还借此向洋介提出交换联系方式……
「洋介同学不妨也一起交换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将对话联系在一起,就是延续话题的沟通诀窍……
如果连好感或兴趣──都不能保留其中一项的话,那么无论采取怎样的行动,皆是无用功。
最重要的一点,务必要恰到好处的顺其自然。
至于我是如何掌握这些....如果要解释清楚的话,必须要追寻到记忆深处……
5.
不知为何,班级后方传来了一些切切私语……
「那位B班的学生笑起来好亲切啊!」
「而且看起来有点小帅,不如我们去交换联络方式吧?」
「不要啦!等下被拒绝的话....该怎么办?我有点不敢」
「不要怕,我们等下一起去问就行了」
「那....那好吧」
原来是俩位少女索要联系方式的小插曲。至于这样的小举动,会不会成为事后的关键钥匙?
关于这些事情的后续影响,谁也无法预料……
6.
(清二悠潔の视角)
在和平田、栉田,交换完联系方式后……
「如果假日有空的话,要不安排出去玩的行程?」
对于洋介发出的提问,我发自内心地表示同意。
「我赞同。至于时间地点的话,就劳烦''''组织者''''洋介同学本人来决定。若是准备好了的话,通知一声即可」
除此之外,旁边的栉田也立刻提醒道:
「记得要叫上我哟~」
「放心吧,肯定会叫上妳的」
毕竟与在座各位组团出去,想必会挺有意思……
「那我就先行失陪。要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会让清隆久等」
「那就不打扰悠潔同学了,下次见」
「下次见」
结束完对话,我往清隆座位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摆出示意的手势后,便直接离开……
7.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察觉到悠潔示意的手势后,我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起身离开了教室。
在学校餐厅的贩卖机旁,我将刚刚自我介绍的过程分享了出来。
「哈哈哈哈──清隆!你这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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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也太热血了」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现在十分的苦恼....明明就是想将自我介绍完整的呈现出来,可就是不知为何?刚站起来准备发言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变成这样……」
听了我提出的疑问,悠潔摆出一副预料之内的模样,并自嘲道:
「果不其然....失败了。之前就跟那些''''教官''''说过,只和我单独沟通是行不通的──交流这种课题,可不是单靠吸取知识就能掌握。必须要与其他形形色色的存在接触后,才会掌握其中的精髓;理解其中的不同……」
知道这话是在指责自己,我便开口进行安慰:
「这不关你的事──在(那里)能接触的对象寥寥无几。最重要的是“你”最低限度唤醒并指导“我”所谓的感情与沟通基础。包括面临多数场景的对答如流,皆是取得的成果。虽然对于部分预料之外的情况....或许并不会这般顺利就是」
对于现阶段取得的成果,悠潔也是欣然地接受……
「也是,毕竟这是你在(那里)未曾体验过的生活....不急──慢慢来吧。在这三年期间里,就算丝毫不理解(世俗)的“你”也能渐渐了解....解读其它的情感;结交另外的朋友,理解世俗的含义;领悟沟通的奥妙」
本以为只是对于此事的感慨,但就在一瞬间,他突然话锋一转——
「先不说这些──我可是看到了哟~你座位隔壁的邻桌,是早上邂逅过的女生吧」
「....这都能察觉到?」
面对此时略带疑惑神情的我,他也是无语的进行了吐槽。
「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就坐你旁边而已」
「不得不说,偶然(巧合)还真是可怕……」
在闲聊的过程中,我们也顺带观察了餐厅内学长与刚入学新生之间的氛围,以及大部分的学长、学姐──都选择『免费的山蔬套餐』这几件事。
综上所述,悠潔也率先提出问题所在……
「清隆....有没有发现这件学校的违和感」
「略知一二,点数流动过于庞大。就算是为了培育国家栋梁而建立的学校....也太过夸张了些。至少每个月无节制的派发十万点数,肯定是不可能」
不仅如此,我随即就继续补充道:
「除此之外,我还观察到二、三年级与一年级之间的氛围,简直陌生到极致」
对于我提出的这项观点,悠潔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如此,无论在何处....二年或三年级的学长、学姐,甚至都没有主动和''''刚入学新生(一年级)''''交谈过──至少与“我”建立过关系的同学们,皆是如此」
凭借悠潔的''''人际关系网'''',几乎可以断言1年B班的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和高年级接触过……
「并且还有一点,学生餐厅不仅提供免费的自助山蔬套餐,就连贩卖机旁都有免费的矿泉水可以领取」
单凭这些情报,就能够从中得知点数的重要性……
「看来点数必须要十分谨慎的使用」
「是啊──确实如此呢」
虽然悠潔表面赞同我的观点,可实际看着他透露的表情,就能清楚其另有打算……
「看来点数的用途非同小可....我已经想好该如何有效地运用了」(注:若有所思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你”在盘算些什么....但如果将点数挥霍完,我可不太愿意借给你」
「那不就是还是会借给我的意思?不过放心吧──新生能获得点数的手段还蛮多的呢」(注: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似曾相识的神情及笑容,总感觉不妙啊……
“铃~铃~~铃”午休时间总是过的如此迅速,转眼间就到了上课时段。
「已经上课了,那我就先走一步」
就在即将散伙的时候,悠潔向我提出放学同行的建议,似乎是关于采购日常用品的琐事……
「等下放学后,不仅要去附近的便利商店采购日常用品,同时隔壁有间好评如潮的电气用品商店....正巧我有需要采购的物资,清隆要不陪我走一趟?」
「正好我也需要买一些日常用品」
「那么放学见」
「....放学见」
总而言之,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短暂的午休……
7. 所谓的友情亦或如此
1.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回到教室后,我仔细观察着班级的众人....为了结交朋友而做准备。
前方以平田为首聚集的圈子,正是班级里为二不多的大团体。
「平田同学,休息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呢?」
「正好我休息天没安排。如果还没做好决定的话,就交给我吧。行程安排好后,我会通知的」
「那就麻烦你了~」
就在与栉田结束完对话后,有一位辣妹型的少女缓缓来到平田的旁边,似乎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喂~平田,等下放学的时候....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能不能抽空陪我一下」
「当然可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忙」
『平田洋介』──提议大家进行自我介绍,并建立起班级和谐的青年,同时因为其性格过于温柔、乐于助人,加上爽朗的帅气脸庞,颜值与性格的完美结合....导致在班级里的地位和人气居高不下。
现在身边就围绕着大部分女生....由于找他搭话必定会引发骚动,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近。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立刻看向另外一个集体。那里是由女心为中心所组成……
「这样啊,妳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啊?」
「我很喜欢言情作品,少女漫画之类的....」
「我则是喜欢推理小说呢」
『栉田桔梗』──就是刚刚鼓励井之头可以慢慢来的少女,同时也是在公车上帮助老妇人的那名热心女孩。顺带一提,其身上散发着跟谁都能成为朋友的氛围....似乎已经和教室大部分人打成一片。
贸然接近的话,恐怕会非常引人瞩目吧……
自知无望,我转头看向了旁边正在看书的堀北。我悄悄前倾,偷看堀北手上那本书的标题,结果我惊奇的发现──那本书的标题是《罪与罚》
本书探讨的核心观点“如果是为了正义,人是否有杀人的权利。”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真是可惜啊....说不定堀北是为二在书品上,和我异常相近的存在……
至于第一位是谁?自然是我唯一能称之为的书友──『清二悠潔』
我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描绘的广阔天空,不自觉在内心里思索着....所谓的朋友究竟是什么?进展到哪种层次才能称之为朋友……
是关系进展到一定程度,还是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才能达成朋友关系。
我越是思考朋友究竟为何物,越是会去探究其中深层定义,就越是会沈浸在其中——
直至逐渐陷入(那里)的回忆……
2.
(幼年--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五岁那年,白屋WhiteRoom唯一一次在启动实验后,特意引进''''外界孩子''''加入行列。说是为了要缓解孩子们的心理,以及沟通问题....但这样无疑只会拖慢实验的行程吧。
综上所述,本以为只是无谓的多此一举,但出乎预料....在那名孩子的加入下,竟有效缓解了白屋的氛围……
明明彼此之间没有搭话(沟通)的必要,但他却成功带动了那些孩子。熟练运用对话进行交流的同时,还顺势改善了孩子们的心理负担问题。
这就是我与他的初见,如此无法理解的现象(例子)──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接下来的日子里,其余孩子也逐渐受到影响,不由自主的进行交流、结伴共同合作……
就像是婴儿,不需要他人教就能学会呼吸。
这是刻印在DNA的人类本能──以至于会自主学习没有教过的东西,孩子们会在封闭的环境内寻求沟通机会,学习和摸索未知事物……
但这里没有关于''''沟通能力''''的课程,所以感情的问题自然是得不到任何进展。
然而他的出现,却唤起了孩子们抛弃于心底的感情,以及逐渐萌生的同伴意识……
对于这样的状况,我不免产生了一丝好奇。
究竟是源于求知欲的驱使,还是出于未知的情感?为了一探究竟,我想尝试去了解未曾学习过的感情,想要试着去理解从出生起就被迫抛弃的东西……
但事与愿违,因为排名的差距──在看到我所展现的实力后,几乎没人愿意接近。
不仅不愿与我交谈,他们甚至会一起逐渐远离、疏远,乃至于露骨的表现出对我的厌恶情绪……
我无法理解其中的理由....难道是因为我展现出的实力?如果实力处于平等,那他们会不会对我有所改善?
保持着这样想法的“我”制定了一些计划……
定期考试时,我故意将考试的分数压在了50分。
五年的时间,我发现定期考试是根据第1名的成绩来提升难度。反过来说,如果第1名的成绩比满分更低,考试难度也会跟着变低。
虽然只停留在猜测阶段,但若要验证就必须付出行动……
我的行为不仅限验证分流的制度,更重要的是尝试处于平等地位后,其余人会对我作何感想。
况且我清楚知道,这并不是所谓的同伴意识....而是现在我还处于学习阶段,我想要获得知识──无论哪种类型都想去分析清楚。
我想知道弱者能看见什么,弱者有什么感受,更何况现在还能学习未知的感情……
什么时候淘汰都行──但现在就淘汰他们还太早,这些''''人''''(注:道具)都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会将他们的价值,彻底利用殆尽……
3.
测试数据公布时,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来到了绫小路的座位前。
出乎意料....男子只留下一句话……
「明明拥有实力却不使用,这才是真正的愚者」
话音未落,男人就已经离开。
对于这突发事件,其他孩子都无法理解这个状况,除了将一切映入眼帘的某位小男孩……
4.
(幼年--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不清楚那位男人是谁....但这不妨碍我计划的进展。如往常一样,我缓缓的来到了其他同期生的身边……
究竟会产生何种化学反应?知道我定期考试成绩下降后,到底会作何选择....是会坦然的接受、接纳,还是——
「我之前居然会畏惧你这样的家伙,现在看来你也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
另一位排名(注:仅定期考试)在我之上的叫嚣道:
「呵呵,哈哈哈!!!还以为你成绩有多好,这次定期考试的成绩──还不是下降了啊!」
突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另外的猜想……
「这么说来,你好像是刚刚那位先生的孩子吧。莫非之前的测试....你其实已经提前知晓了答案」
其余的孩子也被带起节奏,就算有人提出反驳疑点,也没人去理会,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理解里……
「想必真相就是如此,我就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有你这样『特殊』的异类」
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感情''''的弊端……
因为是初次掌握感情,当遇到压抑许久的事情''''感情''''会被释放出来,名为''''嫉妒''''的情感会支配人类的大脑,让人无法判断真相。
虽然孩子们掌握了基础的感情,但因为还未熟练掌握,所以才会被一时之间的感情支配──影响判断力。
无法熟练运用感情的话,会更容易让人操控……
至于我会不会被别人操控?
很不巧,我不存在能被别人操控的感情……
这次的实验结果,收益良多。
此起彼落的嘲讽、数落,甚至大多数孩子都对我投来鄙视的目光……
不过也有几位孩子察觉了异常,正在努力进行劝说。但很遗憾,依旧无法说服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孩子。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感性''''所支配……
就这样──我承受着他们的冷嘲热讽,独自离开。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我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那下次要进行怎样的实验呢?
就在我如此思考时,那位''''外界孩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并提问道:
「真佩服,你下次还打算做些什么?」
虽然隐约察觉有人在跟踪,但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出现在面前,丝毫没有掩盖的打算。
先不管这些,至于他的提问....我打算蒙混过关……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听不懂....而且所有人都在排斥我,你为何要来接近」
我把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推给他,正当我认为这个问题能难倒他时,他却饶有兴致解答了起来……
「因为我觉得很有趣~毕竟''''人''''天生会对完美人格产生敬畏感及嫉妒心....所以他们更愿意接近那些不完美的''''人''''甚至会产生优越感和同理心」
原来是这样,这些都是感情所赋予的影响──涨知识了。
不过这个回答,也让我发现了另一个疑问……
「那照你这么说,你就更没有接近我的理由。如果只是因为有趣,可谈不上说服我的理由」
听到这个回答,他脸上再次露出坏笑。
「那我也不卖关子....你这次奇怪的举动──难道不是为了测试''''分流''''和''''感情''''所采取的行动嘛」
他....这位''''外界孩子''''竟然能看穿我的行动……
「根据我的观察,你应该是想要透过这次的定期考试──来验证定期考试的分流标准,顺带透过其他人对于你此次成绩的反应,以此来探讨从未接触过的感情,我猜的没错吧」
想法完全被眼前这位给看穿....不仅如此,甚至就连''''分流''''规则也被看透……
「你是想要透过不揭露这件事为筹码,以此来威胁?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露出冰冷的神情,周身的氛围也转变为杀气....本以为能以此用气势将他逼退,但他却兴致勃勃的说道:
「不──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我才不会去捣乱。况且找你聊天这种平常事,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面对无法用''''白色房间''''标准看待的孩子,我犹豫不决的向他提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法理解....和我说那么多话的理由究竟为何?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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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什么目的?完全搞不懂……
「其实,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为朋友?可以保证,绝对会有所收获──我可以教你''''感情''''(情感)和''''沟通''''(交流)你也渴望想要了解这些吧」
朋友究竟是什么?感情又似为何物?虽然我完全不懂,但我想要尝试去理解、渴望去获得……
「你行动的理由根据是为何?能获得什么好处──还是说是为了什么其他目的」
「目的、好处、理由嘛....谁知道呢?可能是想要尝试了解你的孤独、理解你的酸苦与无奈,所以想试着去接纳....你是否要给我这么一次接触的机会?」
接纳我....什么意思?不理解....孤独一人也没什么……
他缓缓伸出右手(注:右握代表着和平的象征)
本以为自己会毅然决然无视掉,但当我回过神来,就已经不自觉握紧着那只手……
突然间,泪水从湿润的眼眶缓缓的滑落。从懂事起便不再哭泣的我,此刻却落下眼泪──就宛如新生儿。
「独自一人承受的已经够多....哭出来就没事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哭呢?这是抛弃感情以来,时隔多年再次流泪……
我不懂──难道是因为小孩的泪腺还未发育完全?
绝对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只能是这个原因……
「是否不理解为何会流泪?其实这是因为“你”并非真的毫无感情,只是将它埋藏到很深....感情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任何人都不例外。所以──作为朋友,我会竭径所能帮你了解它们」
纵使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善意,但正当我想去反驳时,他却呈现出(无可否认/毋庸自疑)的魄力,并强硬的打断了话语,仿佛从始至终掌握着话题主导权,继续举例说明……
「证据就是,你想要去理解弱者的这份共情──就是感情的一种。可能你还未察觉这份情感,但尝试接近后却换来孤立无援的结果....这样的状况,多少都会感到惆怅吧」
无法反驳,因为他所述确实与我所想的大差不差。甚至我也隐约意识到....那隐藏在心底深处附上枷锁的感情……
归根结底,其实也没什么....独自承受孤独也已经习惯──只要能坚持到最后,其余的都无所谓。
无论如何都必须承受下去;无论多么的沮丧 ,都不能哭泣;只有能坚持到最后,只要最后能活下去……
『WhiteRoom的条例』
''''不能撑下去,就意味着彻底结束……''''
''''在这里哭泣,只能换来无止尽的体罚……''''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只要活下来的是自己就行……''''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习惯了....也不代表喜欢吧。如果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人个一起──我会陪你一同面对」
虽然我并没有正面回应,但他的话确实撬动了“我”心里至今封尘的期待。或许正如他所述,我内心深处也渴望有人能理解“我”这些无法想象的艰辛、难以形容的苦痛……
至于那滴流落下的泪水,大概是因为终于能够接触感情这项命题,亦或是对虚无缥缈的友情有些许期盼,这些种种未能察觉的情感,才导致忽然之间的落泪——
也可能是──我结交到足以改变此生的朋友。
虽然当下无法理解朋友为何物....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肯定/绝对)是这个原因……
6.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铃~铃~~铃”放学的钟声悄然响起,思绪也被拉回到现在。
望着窗外发呆了会,不知不觉已经是放学时段。
话说回来,今天完全没交到一位朋友呢。不仅没成功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看起来连简单的印象也没留下……
放学后,大部分学生直接去了宿舍。剩下的则已经分好组别,有的要去稍有名气的咖啡厅,也有要前往卡拉OK的──转眼间喧嚣就消逝不见。
我缓缓站起身,拿起背包慢悠悠的朝着走廊迈步。
刚踏出教室,映入眼帘的是....悠潔在走廊和几位D班女同学交换联络方式……
察觉到我的出现后,他立刻对着他们(注:D班女生)说道:
「哎呀,时间也不早了,这次我和朋友有约──咱们下次再聊」
「好吧,那么下次再聊喽~」
随后,围着悠潔身边的人群渐渐消散……
「你的人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羡慕」
「勉勉强强,话说这都是拜你所赐。都怪你动作慢吞吞,让我在走廊等了有段时间,这才引起了众人注意。而且你班好多学生过来跟我搭讪....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不过你还真是让我好等──该走了」
俩人肩并肩在走廊处缓缓的走着,彼此随意闲聊着琐事。夕阳倒映出相互之间的背影,就像是幼年时所定下的约定一样……
回首那时的约定,或许(也许)只是我的一时兴起——
顺带一提,就算今天依旧没交到任何朋友....但也依然会有人陪同。
从始至终;从今往后,皆是如此……
8. 逐渐浮出水面的规则
1.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前往便利商店的路途里,我们互相闲聊彼此的班级日常,直至迈入商店……
「....又是个让人讨厌的巧遇呢」
刚进入便利店,就碰巧撞见了堀北。
「别这么警戒嘛....话说回来,妳来超商是有想采购的物品?」
「嗯,我来采买必需品。今后展开的宿舍生活,将会需要不少的必需品」
至于我和堀北的对话,理所当然被同行的悠潔给目睹,他顿时倍感意外。
「没想到,你们俩关系还挺不错的嘛。这么快就成功交到朋友──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但堀北却没有任何犹豫就进行了反驳。
「注意言辞,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
实话来讲....其实是有些失落,因为感觉像是被嫌弃了……
「额....那抱歉,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清隆总算是找到了交朋友的诀窍,所以有些激动」
「交朋友哪有这么简单,何况对象是——」
正当我要说出原因时,堀北却用尖锐的目光瞪视着“我”不得不改口道:
「什、什么都没有……」
总感觉继续议论堀北的话,接下来的后果会有些不妙。
眼见于此,悠潔默默用眼神和我进行交流。(注:‘ ’该符号用于眼神交流)
‘清隆──别灰心,虽然你真的好惨’
哪有这样安慰别人的啊,可恶……
‘堀北可是不同寻常的难度。依我看──恐怕连你也奈何不了’
我用了显而易见的激将法,本以为悠潔不会轻易上当....但他却意外的接受了挑战。
‘非常明显的激将法,不过很奏效。既然如此,你就仔细观摩、领略我引以为傲的本领吧’
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话说还真是有缘,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上次还真是失礼,没能和妳正式打声招呼──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请问该如何称呼妳的名字?」
直击主题,看来是通过短暂的接触和判断,觉察出堀北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类型……
于是趁对方还未产生反感前,先下手为强。
「我拒绝回答,我可没有想要和你成为朋友的意愿」
但出乎预料,直接被果断的拒绝了。看来高傲的堀北,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搞定的……
「我们都见过两次面──互相介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吧?再者说,就算相互告知了对方名字,也并非一定要成为朋友」
理解堀北没有结交的意愿后,立刻就将话题转变为相互认识。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请容我拒绝」
再次被堀北无情的婉拒。不过被残忍拒绝的悠潔,却摆出一副预料之内的模样……
「谨慎一点也不无道理,因为这所学校还真不是普通的学校。毕竟学生每个月什么都不做──就能平白无故的获得十万点数」
这个话题立刻就引起了堀北的注意,这些细节自然也被始作俑者给捕捉到。
「不仅如此,只要安稳度日直到毕业──就能够就职于自己期望的工作,亦或是继续深造....妳不觉得这所学校有些古怪?」
故意将话题的疑问抛给了堀北,尽管只是一句简短的话,但也确实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所学校的规则....着实让我感到些许疑惑。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难不成──你看出了端倪?!」
此时此刻,悠潔格外的神气凛然……
「我的确发现了这间学校的情报,想必妳也很好奇──这所学校究竟隐藏了些什么吧」
正面的向堀北抛出了橄榄枝,纵使不愿扯上关系,但也只能迫于无奈继续回答。
「你猜对了,我还真对此事颇有兴趣。说吧,你到底了解这件学校到了何种程度」
眼看成功引起了堀北的注意,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缕微笑。
亲身观望,并且实际体会一番后,还真是受益匪浅……
2.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随即侧过身打算回避话题。
「先不说了,还是先去采购一些物品吧。毕竟现在新生才刚入学.....能够采取行动的时间还多着,以后再说也不迟」
和清隆提个醒后,我背对着这位名为堀北的少女,就这样打算放弃──好不容易开启的话题。
或许是若即若离的举动,引起了少女的不悦,她的眼神中彰显出些许愤怒。
「依我看──你其实什么都不了解。至于你这么做的理由,只是想要让我误以为“你”察觉了这所学校的规则,从而使我对你产生兴趣。还真是幼稚的搭讪!」
背对着她的“我”微微侧过头,以侧视的姿势,眼神流露出一股玩味的姿态……
「提醒妳一句,激将法对我可没用喔。话说回来,“无利不起早;无奸不成商”....说到底,我们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妳却想要从我这里“空手套白狼,无本万利”的了解情报──是不是有些天真了?」
听过我略带嘲讽(激将)的话语,她脸上的不悦又加剧了几分....但为了从我手中获取重要的情报,她不得不一改之前的态度。
「堀北铃音。希望你的情报能让我满意,不然……」
就如意料之内的转过身,嘴角也挂着早已准备好的爽朗笑容。
「多多指教了,堀北同学」
毫无悬念,这一切都按照料想般进展……
3.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还真是厉害,无论领教了几次....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面对碰巧偶遇过两次的少女,就能大致看透其本质想法──通过简单的交流,推敲其感兴趣的事物……
持续不断的运用话术引导,让鱼儿自主上钩....若隐若现操纵着话题吊住对方。
而面对堀北的激将法,无视后再反过来如数奉还给对方……
迫于无奈,对方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不亏是和我并列为──“White Room”(白色房间)最高杰作。
这样独特的交流(社交)手段,实在是自愧不如……
4.
(清二悠潔の视角)
互相自我介绍完后,堀北立即就直面主题……
「所以你究竟了解这所学校什么情报?视回答而定,我可能会对你实施制裁」
我不慌不忙,将手指向了放置商品的摆放栏里。
「看到那里摆放的商品了吗?这些日常用品都是免费的」
里面有牙刷之类的日常用品,都被放置在写有『免费』的摆放栏里。并附上『每月至多三样』的告示。
「免费....这证明了什么?这不就是校方给点数用光的学生准备的紧急措施」
我顿了顿,不表示否认。
「会有这种推断也不无道理。不过依我而言,这是否也间接性证明....学校每个月派发的点数──可能会有所浮动」
「就凭借这一点?」
单凭这项理由确实不行,所以我继续举例补充。
「仅单单凭借这点的话,确实不足为证。但请妳仔细想想──如果每间商城都或多或少安置一些免费的日用物品的话....是不是就有些异常了呢」
趁其思考之际,我继续透露类似诸如此类的疑点……
「不仅如此,加上学校餐厅也能提供免费的山蔬套餐,就连贩卖机都有免费提供矿泉水....凭借这些种种,应该或多或少能看出这件学校的端倪。何况,每位学生每个月都能无条件获得十万点数──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怀疑」
听了我的话语,堀北随即就转头看向了清隆,像是在确认事情般问道:
「班主任不是说过....等等!??」
堀北似乎也从中发现了些什么....眼看即将得出结果,清隆也缓缓道出决定性证明。
「班主任貌似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每个月校方都会汇入十万点吧。况且,这世上(社会)可不存在不劳而获这种不平等的事情」
确实如此,我在一旁付和表示肯定。
「就如清隆所说的那样,假设每个月都会汇入十万点数....那么这些救济的“免费日用品”就几乎用不上也派不上用场了。但为何每家商店都会或多或少放置一些救济用品?就连餐厅和饭卖机亦是如此」
是该结束的阶段了,最后再补上一句提醒作为收尾。
「单凭一项可能是纯粹的巧合(偶然),但如果出现复数以上的巧合(偶然)....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想必妳也多少有些察觉了吧」
陷入沉思的堀北,忽然之间像是理解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每个月学校派发的点数不一定是十万点,可能会根据某些情况有所变动。这所学校的所有异常和伟和都能作为依据──是这个意思吗?」
尽管是由自己提出的观点,但我却没有正面回应……
「这我就不清楚,需要取决于堀北同学的理解」
「校方既没告知每个月汇入的点数,也没否认点数是否会减少,看来八九不离十」
稍微指点就能发现端倪,看来是个可塑之才……
「所以这些情报,堀北同学可满意?」
面对我的询问,她稍微用着正眼进行打量。
「你的这些情报──的确是解答了我对这所学校的一些困惑....不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情报了吗?」
「我毕竟也才刚入学不久,时间有限,能察觉到的情报也就这么多了」
面对我真诚的回答,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虽然有些事后诸葛亮,但这些情报对我而言作用几乎是微乎其乎」
为了证明不是信口开河,堀北继续举例补充……
「就算你不提醒,稍微察觉到异常的“我”也会自主的节省点数的开销──以便不时之需。但姑且也需要向你道谢一声,因为你分享的情报让我更加确信了我所察觉出的异样,谢谢」
还真是厉害....我是通过多方面的人际网,依靠同学们提供的情报收集,才勉强推断出这项结论。但堀北只凭借些微线索,就能分析出和我大致的推论....可见其能力丝毫不亚于我。
「这些情报能帮助到堀北同学就最好不过。我已经选好了想买的物品,先去结账....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们同班同学的共处」
我转过头看向清隆,并好意的提醒道:
「你也最好节省一些点数,可别乱花哟」
「就这么不信任我?还有....你提篮里的泡面已经出卖了你」
哎呀,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我这不是在提醒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我要先去附近的电器商店逛逛....先走一步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位」
我坏笑的看着清隆和堀北,随后走向柜台处结账,为他们俩制造相处的机会。
介于刚刚的事情,我继续留场无疑太过碍事。而为了制造出清隆和堀北的独处,以便能顺理成章变为朋友关系,我可谓是操碎了心思……
5.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目睹悠潔离开结账后,堀北立即向我搭话。
「绫小路同学,你的这位朋友有点不简单....刚入学不到一天,就能凭借细微的线索──有理有据的察觉出学校的异常,并且做出和我一样的判断」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大方的分享给一个刚认识的人,真不知道该说他慷慨激昂;还是该说他有勇无谋才好」
听完堀北的说辞后,我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竟然还好心的将情报分享给妳」
不过这样的说法,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哼~好心的分享给我?依我看──他只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推测出来的。分享给我只是为了找人证实自己的猜想....不过只是爱耍点小聪明,却总是妄加评论别人,并擅自提供帮助的''''滥好人''''而已」
看来悠潔采取的激将法手段,有效刺激到了堀北,所以她现在才会有些不服气的说出这些——
等、等等──刚刚堀北的话,好像有些奇怪的地方……
「绫小路同学,你应该没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没有啊」
「你刚才的停顿,还真是令人在意啊」
透过视线就看透了我的想法?堀北还真是个敏锐的家伙,但即使这样也没能察觉到……
「我只是在思考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怎么了?」
「没事....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从堀北的话语中,觉察出浓抹的伟和感……
莫非,在公车上所表现出的让座行为,都是为了将初次的''''印象标签''''植入众人的脑海里──而有意为之的举动。
人类是一种会先入为主思考的生物——
初次的印象与展现出的标签,都会使其下意识留印在脑海里,并会优先以此固有印象的标签眼光去看待。
换句话说,悠潔展现出的''''滥好人''''印象(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地刻印在堀北的脑海里……
单从堀北多次提及、评价其行为宛如“滥好人”这件事里,多多少少能够作为佐证。
想要在如今的局面,就达到这样的程度并不容易──不仅要从公车上就开始实施布局,甚至必须要从两次短暂的接触中,有意无意、循序渐进的加深标签印象……
以鉴于不能有任何操之过急的迹象。要是有任何一丝纰漏,都将造成印象的不符合;不一致,进而导致印象破灭等负面影响。
但若按照现在的状况,毫无疑问是取得成功……
依据现状影响,那么在今后竞争中....堀北会陷入绝对劣势──后续的发展,都将能够通过其脑海里的刻板印象,来进行引导并操纵的结果。
堀北对悠潔的意图分析,都将无法取得任何作用——
所有行为背后,都会被潜意识归纳为''''滥好人''''范畴进行解释。
至于要何时才能摆脱,这要取决操纵者是否能够露出马脚,做出不符合印象的举动;但如果操纵者继续加深印象,并持续做出符合的举止,那么结果就不言而喻……
我望向早已消失的背影,心里有感而发的思索道:
各项能力都与我不相上下,几乎完美的人际交流能力和高超的话术技巧……
「正因如此,我们才会互相吸引彼此成为朋友吧」(注:小声嘟囔)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只是感慨,但堀北似乎听到了我压低声量的话语。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
「话说回来,我非常意外你会在班上做自我介绍。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想成为班上一分子的那种类型」
「正因为我是避事主义,才会想默默地加入那种场合。堀北妳才是,为什么没有参加自我介绍啊?说不定能交到朋友」
「我本来就不打算交朋友。因此,我没必要做自我介绍,这样你能接受吗?」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奇迹,堀北她居然会把名字透露给我。恐怕是为了以后不必要的尴尬,所以才顺便告诉我名字。
理解堀北告诉我名字的原因后,我失落的看了眼位于商品中放置的泡面。
「嗯,这个泡面好像挺有意思....从来都没吃过呢」
「男孩子果然都很喜欢这种东西吗?虽然我觉得这对身体不太健康」
「我也不知道该说是喜欢,还是什么……」
我伸手拿起杯状物,接著看了它的价格上面写著一百五十六圆。
「你的那位''''滥好人''''朋友,不是才提醒过你节省点数吗?还是别买了吧。学校里也有许多设施提供注重健康管理的餐点,别染上奇怪的习惯不是比较好吗?」
就如堀北所说,确实没有必要勉强吃即食食品。
然而,我还是无法压抑对泡面的兴趣,因此便把一个即食食品丢进了提篮。
况且已经购买了的人──最没资格提醒我。
「吵死了!等一下啦!我正在找了!」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以至于传遍了整间便利商店……
「那就快一点啊!后面队伍都塞住了」
「啊?有什么不满吗?」
似乎是因为结账问题而起了争执。其中有一位似曾相识的红发学生。
「欸,他不是同一个班级里的?」
我提醒了堀北,但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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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去管的话,我的格调会被拉低的」
………
我有些无语,但前台争吵的声音还在持续进行着....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恶化,我缓缓的靠了过去,并询问红发学生是否需要帮助……
「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谁啊?!」
「我是和你同班的绫小路。看见你好像很困扰....所以才跟你搭话」
「啊....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对你有印象。我忘记带学生证了……」
见他两手空空,看起来是回过宿舍。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垫钱。再回去拿也很费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也是呢,说实在很麻烦,而且又因为刚刚那件事火都上来了」
虽然距离宿舍并不是很远,但来买午餐的学生也在收银台后方形成长长人龙。
「....我是须藤,这边就麻烦你帮忙了」
「请多指教啊,须藤」
帮忙付完钱过后,须藤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便利商店。
购物的过程十分快速,因为在收银台被要求出示学生证,我将其通过收银机机器,结帐马上就完成了。
「还真的可以当作钱来使用啊……」
迈出商店后,我就看见在外边等待着的悠潔....看来是已经逛完了电器商店,提前回来。
「终于出来了啊,你们结账还真是有够久呢。所以进展的怎么样?刚刚我可是特意给你创造独处的机会」
「呃....辜负了你提供的机会,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进展。至于为何会拖的这么久,是因为刚刚在结账处,有人发生了争执,所以才耗费了一些时间」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了交谈。
「竟敢小看我──!!!」
不远处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貌似是须藤和几位学长进行的争吵……
「你对高年级学长还真是没有礼貌」
「要你管!快点滚吧」
悠潔听到了争吵声,脸上尽显喜悦。
「貌似有争吵声,过去看一看会不会引发成事件,做为''''证人''''或许能以此要挟──作为封口费」
不得不说,你可真是商业鬼才……
堀北也听到了喧哗声,结束完购物便从商店里走了出来。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过去帮忙只会被认为是同流合污,我要回去了」
告诫完后,堀北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观察事发经过的我和正在用手机录下过程悠潔……
「让我猜猜,你的班级是不是D班」
「那又怎样?」
「果然啊!今天我们就先放过你,本来就是可怜的『瑕疵品』在继续欺负你,我们都觉得可怜了呢」
「想逃吗!」
「就叫吧,继续叫吧!要嚣张也只能趁现在了,反正你们马上就要见识地狱的滋味了」
见识地狱……
话说在一旁录屏的悠潔,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不知为何,他这笑容总觉得不妙啊……
6.
(清二悠潔の视角)
出乎意料的『瑕疵品』听到了些....意料之外的收获啊。
学长们大笑着离开后,那位红发少年一气之下就把旁边的垃圾桶给踢倒,并手插裤袋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我连忙对这位同学喊道:
「这位同学,麻烦你将踢倒的垃圾桶整理好」
谁知他突然就转过头扯着我的衣领,并朝我发出怒吼。
「你这家伙!想打架──是吗?!」
「如果你想在开学第一天就被学校惩罚的话,不妨建议动手试试」
红发少年不仅不怕,还开始向我叫嚣。
「你说啥!怎么可能会被学校处罚?你又没有什么证据,就别在这装模作样了」
我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你难道还没注意到....便利商店外墙上可是设置着两台监视摄影机。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你应该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引发暴力事件被学校处分吧」
红色少年抬头仰望便利商店的外墙,那里设置著两台监视摄影机。表情也逐渐开始透露出慌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依我而言,这不过是在咎由自取……
但这种情况,又何尝不是我所期盼——
毕竟,这是不可多得能够建立关系的契机。至于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笼络人心....言外之意,先去挑刺;再去拔刺……
7.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为了避免情况恶化,我连忙站出来为须藤解释。
「这代表事后有可能会引发问题的可能性」
顺着我的解释,悠潔也紧随其后地进行补充。
「我只是好意提醒,若是不当一回事──现在便可以离开。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被学校处罚的话,可怨不得别人」
面对如此的情形,须藤愤怒的进行了怒吼。
「可、可恶──还真是麻烦!」
话虽如此,但这麻烦....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算了,毕竟是我告诫了你──作为劝诫者,不该言而不行。总之,我会留下来帮你一起收拾干净的」
看着提议帮忙的悠潔,须藤脸上略带着歉意。
「多、多谢了....你们特意提醒我这件事,还愿意帮我一起清理我踢到的垃圾桶,我却大呼小叫....我是须藤,多多指教」
眼看须藤一改之前暴躁的态度,悠潔也顺势卸掉严肃,转变为不拘小节的模样……
「小事而已,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称呼清二就行。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试着来找“我”能提供帮助的就一定会帮」
「没想到你性格这么豪爽,看来我们都是性格相似的好兄弟!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的话,都由我来罩着」
我面带疑问的朝向须藤问道:
「呃....我也算在里面?」
「绫小路──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你可是帮助了我的朋友啊!」
....朋友啊?
之后,我们便开始帮助须藤收拾和善后……
—————分界线—————
下午一点,我和悠潔短暂的进行道别。
我往男生宿舍的方向离开,他则是往不同的方向远去。无论如何,希望他那边能顺利搞定吧……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仔细思考着今天的收获....应该算是结交到了一位朋友。
多亏了悠潔有意为之的举动,才能这么顺利和须藤成为朋友……
不得不说,他的手段还真是了得....先去挑刺;再去拔刺。言外之意就是,挑错误让其陷入自责窘境(指出错误),接着顺理成章的形成帮助(提供帮助),收获好感──须藤就是鲜明的例子。
不仅如此,无论面对何种类型,都能以其不反感的交流方式进行对话,运用各种''''态度''''与他人进行着交谈,尤其是从头到尾都被诱导、引导话题的堀北……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想要彻底的完全掌握社交的领域,果然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也并非毫无长进……
从一楼柜台管理员那里拿到了房卡,以及写着宿舍规范的手册,内容有倒垃圾的时间、禁止制造嘈杂的噪音、避免过度用水、浪费电等基本生活事项。
电费及瓦斯费基本上没有限制,男女共同宿舍也让我有点惊讶。但手册上也说明『禁止进行以高中生不相符的恋情』主要是禁止公然的性行为....总之,这些事对我而言全都无关。
我回到了从今天起将是自己家的宿舍,穿著制服就跳进了整齐的被窝里。
想着得来不易的自由,我就无比的亢奋……
我以仰望天花板的姿势慵懒且享受的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就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我是自由的。自由,用英语说的话是freedom,法语的话是Liberté。话说这就是所谓的自由啊!“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就算是双亲也不能与其接触。”──这得是多难得一见的事」
至少这是“我”以前绝对无法想象之事——
总之,先定个目标──要低调、适当的度过这得来不易的三年……
9. 将一切浮现于掌握中
1.
(清二悠潔の视角)
为了寻找到目标人物,路途中我特意向几位学姐们搭话....周旋一番后,热心的学姐也是乐意提供帮助。
我询问了关于几位学生的情报──调查的对象,正是此前和须藤发生口角的几名''''二年级学长''''……
因为有录像作为线索,所以找人的过程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而为了证实我的部分猜想,现在正在尾随着他们。
归根结底,会采取如此行动的根本因素,终归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2.
(地点--监控的教学楼)
刚刚和须藤发生冲突的几位学长,突然就在监控覆盖地带停下脚步。
「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啊?这里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你难道还没觉察到嘛!就在刚刚我隐约察觉有人在偷偷摸摸跟踪我们。恰好附近都有监控,所以我才特地停留在监控覆盖的地带」
声音异常之大,似乎就是故意说出来……
「出来吧,被发现就别再躲了!你那蹩脚的尾随技术──早就被我给识破」
就仿佛是在故意挑衅般,如此叫嚣着……
3.
(清二悠潔の视角)
照现在看来,眼下已经暴露无遗……
迫于无奈,我只能从角落晃悠悠的冒出来。
「说!为什么尾随我们?」
现在说谎没有任何好处,看来只能实话实说……
「其实,我有些事情想要跟前辈们商量一番,请问学长们能否空出些时间?」
「学弟啊──我们很熟吗?别浪费我们时间」
无视了我的请求,他们正打算转头就走。
「高年级是不是被赋予了──不准向刚入学新生泄露学校规则」
突如其来的话语,却不经意间让学长们停下了脚步……
「呃....学弟,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面对装傻充愣的学长,我随口补充道:
「多亏了学长们透露的情报,我才能这么快就理解这所学校的规则」
「这、这位学弟!话可不能乱说!我、我们才没有将规则泄露给你」
面临持续不断施加的压力,处于惊慌失措下的学长终究说漏了嘴。
「喔?!原来这所学校....真的有不能泄露给新生情报──这项规则啊」
「呃....我们快走吧,别理这个奇怪的小鬼」
为了避免学长们离开,我故意加重几分语气,以此来装腔作势……
「确定要现在走?我能够很确信告诉学长们──若是现在选择离开,事情可就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透露给你啊!」
果不其然,被信口开河的虚张声势给震慑住....换句话说,这样就间接性证明──这所学校确实存在着不可泄露给新生的规则。
那么事已至此,为了让现状继续发展下去,我便慢悠悠开始诉说起来……
「现在就请几位学长耐住性子──倾听我的推理。首先就是关于新生入学典礼的时候,学校进行的分组就让我非常在意」
「因为事前要核对新生们的资料,之后才进行分组....换句话说,学生们被分配至哪个组别、哪个班级,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
「但起初没有实际的证据能支撑这项推论──直到刚刚学长们和某位D班的学生进行争执,才总算让我确凿了这件事实」
面对我慢条斯理的陈述,缓慢流逝的时间让学长们越发疑惑、慌张……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们刚刚只不过是调戏了一下,那位嚣张的学弟而已」
我顿了顿,但又摇头否认──并反问了学长。
「或许真是如此。但学长们所说的『瑕疵品』一词,可让我瞬间理清了不少情报呢。学长们知晓那位同学是D班的学生后,态度一夕之间就发生了转变。从那时起,我就理解了D班的学生=『瑕疵品』这项情报」
「将这项情报与此前的推论进行结合──新生们被分配至哪个班级的结果,早在到校前就已经决定;而被分配至D班的学生,则会被学长们称之为『瑕疵品』....结合校方的发言,并将上述一切串联起来的话,最终会得出一项有意思的结果——」
我故意在最后揭晓时做出停顿,不仅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增添学长们的压力,更是为了另一项重要的原由……
「我说学长,班级的排序....该不会是以各个学生的优劣程度──由上到下,逐个分配吧」
「什....什么?!! 新生怎么可能?」
结果已经无需多言,学长们难以置信、慌乱的姿态──足以奠定推论是否成立。
说来也是,分班从一开始就经由校方决定,学生们会被分配到哪个班级,是早就已经既定的事实。
可被校方分配到D班的学生,却被称之为『瑕疵品』这样的称呼让我不免怀疑──会不会还有『次等品』或是『合格品』以及『精致品』……
班级的排列;品级的差距,两者的相似之处进行结合,某种揣测也就呼之欲出。
「但、但是,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们说过这些——」
此时此刻,有一道清晰且无比异常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这位学长的话语——“今天就先放过你,本来就是可怜的『瑕疵品』在继续欺负你,我们都觉得可怜了呢。”须藤怒吼的喊道:“想逃吗!”学长们无视后摆出不亦乐乎的表情“就叫吧,继续叫吧!要嚣张也只能趁现在了,反正你们马上就要见识到地狱的滋味了。”录像到这里就已结束……
握着储存录像手机的“我”嘴角透露出一丝坏笑。
「这就是证据」
面对奠定胜局的言论,三名学长里有俩位表现出异常慌张的模样。但其中有位却表现的异常冷静,他宛如掌握全局般,不慌不忙反驳道:
「学弟,我不得不佩服你精彩的推论....但很可惜──经验不够。毕竟是才刚入学不足一日的新生,还未清楚了解这所学校的规则,也是无可奈何」
果不其然,只凭借三言两语是行不通的……
「仅凭这些,并不能证明是我们泄露了规则──这最多只能算是“你”察觉我们话语中的异常,进而推敲出学校隐藏的规则,并非是由我们泄露情报给你」
二年生的经验占据着绝对优势,只言片语便能将我这位''''刚入学新生(一年级)''''所准备的计谋全部反驳……
「虽然不知道学弟想要和我们商量些什么,但很遗憾,你的计划终将落空」
「确实啊....单凭这些事情就想定罪,的确有些牵强」
正当学长们认为“我”掀不起什么波澜....侧过身打算离开时,我却缓缓开口说道:
「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有意安排在''''具备监控摄像头的教学楼''''与学长们谈话。说巧不巧,学校安置的监控都不具备录音功能,依我看''''时间''''拖得也够久了呢」
领头的学长诧异地转过头,目光朝着教学楼旁的监控摄像头停留,忽然灵光乍现般──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激动地转过头紧盯着我……
「难、难不成....这就是你的计划!!?」
宛如计谋得逞般──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
「学长还真是聪明,也不枉费“我”故意在周遭含有监控覆盖地带....多次蹩脚暴露了行踪」
学长不可置信后退了一步,语气凝重地述说道:
「你、你是故意在附近有安置监控的地方暴露行踪,进而诱导我们来识破你的跟踪!至于这么做的理由──则是为了留下我们几位(二年级)与你这位''''刚入学新生(一年级)''''接触过的证据……」
「历年来任何一届的新生,都绝不可能在入学当天就推敲出这所学校隐藏在深处的规则。而你就是那特殊的例外....所以,你打算利用学校对''''刚入学新生(一年级)''''的常规判断,来让所有人入套!」
厉害的判断,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你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遮掩,真正目的是为了让监控摄像头将我们接触的过程全部录下,但唯独无法得知我们谈话的内容....只要我们之间接触的时间拖得越久,就对身为''''刚入学新生(一年级)''''的你越有利」
特意去电器产品商店,也是为了顺带确定这所学校的监控类型……
「综上所述,你只需要向校方上报推敲出的规则,说是由我们故意泄露出去──高年级与新生的接触、记录着过程的摄像头、准确无误的情报,结合校方『严厉禁止高年级将情报泄露给新生』这项规则....就算我们如何去推脱,也不过只是随死挣扎。况且作为''''刚入学新生(一年级)''''身份的“你”只需稍微添油加醋,身为二年级的我们将彻底完蛋」
“噼里啪啦──(注:鼓掌声)”对于学长准确无比的推测,我连连拍手叫好。
「学长还真是厉害,基本上都说中了呢。我对此由衷的感到佩服」
「现状就别再说客套话....再谦虚就不礼貌了」
不同于这位欣然接受现状的学长,另外俩位却蛮横无理地脱口辱骂,甚至还打算掏出手机来录音和录像。
「稍微提醒各位,你们去留的决定权掌握在我的手中,奉劝还是别做些小动作为好」
但有意的提醒,却被其余俩位学长嘲讽……
「你这''''刚入学新生(一年级)''''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有本事就去上报!我们才——」
我还未开始回话,剩余的那位学长就立刻打断道:
「闭嘴!你们这些不明事理的蠢货──他的眼神是认真的,是真的会把我们给退学!??」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这位学长各有占据....不过也未免太过于看得起“我”何德何能会做得出这种事?总的来说,我只是一位刚入学不到一天的''''一年级新生''''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出此下策──或许吧。
「事已至此,现在就来谈谈要求....告诉我这所学校隐瞒于深处的规则」
又是那俩位急不可耐的学长,打岔道:
「你、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我摆出毫不在乎的态度,像预料之内般──知道学长们必定会答应提案。
「学弟,难道你就没有思考过....泄露本校规则情报给新生的代价其实很小?」
至于那位明辨事理的学长,提出的问题犀利到一针见血。
「我确实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完全不符合逻辑。因为没有任何一位高年级──主动和新生搭过话。包括我主动去向学长、学姐们搭话时,都无可避免要周旋一番……」
「倘若处罚代价不小,私下将本校规则情报贩卖给刚入学的懵懂新生,怎样想都是一笔十分可观的利益。但情报却没有任何流露的迹象,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换位思考,如若是我身为高年级,那么去贩卖本校规则情报──不仅能收获不菲的点数受益,还能适当扩展人际网……
「毕竟,刚入学的新生都处于经验不足的状态,何等懵懂且无知。但尽管如此,却没有任何高年级做过此事。借此我可以断言....惩罚幅度绝对不小,至少是不能用少量的点数利益来衡量」
好处不少却没人敢行动,由此可见惩罚幅度绝对不容小觑,至少是能让所有人不敢冒险的程度……
而对于我的这番言论,学长则是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呵呵....我们原本也是觉得刚入学的新生是无知的,直到今天出现了一位诡异的后辈....学弟猜测的没错,惩罚的幅度仅凭新生的那些点数──是根本不可能来衡量学校的处罚」
和我猜想的如出一辙,并不是惩罚幅度不能使用点数衡量,而是需要用更加的巨额才能够避免惩罚。
听学长们的说辞,至少新生根本不可能支付这个惩罚额度,由此可预估至少是“1600万以上”的天价数字……
不得不说,点数的用途量远比想象中还要夸张。
「学弟如果只是想要点数的话,我们能将剩余的所有点数转账给你。但是有关于学校规则的部分,就如我上述所说──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因为若是你事后出卖我们,或是学校追查到我们的头上,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就此收手的话,毋庸置疑是最佳决策....但很可惜,我的目标绝不仅限于此。
「放心吧,校方那边奈何不了的....我已经想好能够避免所有惩罚的对策。我能保证──将学校规则透露给“我”担保不会有任何问题」
听完我自信的发言,学长们都表现出一脸凝重和疑惑的态度……
「学弟何出此言?」
我从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处,拿出了一支录音笔……
「事先说明,从我故意暴露行踪被学长们发现的那一刻,录音笔就已经启动。学长们猜猜这支录音笔有何用?」
「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和学长们的谈话从头到尾都被记录着。当然──现在谈论着泄露学校规则的不利对话,我肯定不会愚蠢到进行记录」
「所以,这只录音笔有什么用?」
「是啊,这有什么用啊!」
虽然这位学长已经有所眉目,但眼下另外两位的脑回路似乎有些跟不上,因此我好意提醒道:
「我记得学长们曾说过这句话:“这最多只能算是“你”察觉我们话语中的异常,进而推敲出学校隐藏的规则,并非是由我们泄露情报给你。”有学长们的这句话做保障──想必足够了吧」
「....难、难道是!」
这位学长还真是精明,只需要提一嘴,就能立刻察觉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就是那个意思....学长们只要在被校方怀疑的时候,拿出这段录音....无论如何,作为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而言,你们肯定会无罪释放吧」
事以至此,不枉费“我”特意去一趟电器产品商店……
4.
(二年级学长の视角)
听完学弟这个计划后,我们纷纷都表现出诧异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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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其中对于这位刚入学不足一天的学弟──所表现出的计划与谋略,感到难以置信的恐惧和深深折服的惊讶……
「你....你就不怕被校方知道录音后,承受学校的处分吗?」
面对着众人都已知晓答案的问题,他也不在拐弯抹角,如实的回答道:
「既然这所学校秉持着''''实力至上主義''''那么就算所有人被我算计、诱导和欺骗....也是无可避免的吧」
「说、说的也是……」
看到我们表现出默认的态度后,他再也压抑不住脸上的神情──那股诡异的淡然表情,让人不禁由衷感受到阵阵恐惧。
不仅如此,瞳孔中展现出的骇人目光,以及自身蕴含的气场,更是让在场众人难以形容……
「那就算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毫不为过──规则如此」
看到他所秉持的态度,我们脸颊处也情不自禁滑落几滴恐惧的冷汗……
「没、没想到啊....作为新生入学的“你”还真是可怕....我们认栽了。不过我们要私下和你立下协议,内容就是关于学校规则泄露的这件事──你不能背叛我们」
或许是听到了有意思的情报,他的气质瞬间就回到刚开始接触时,那种和蔼和亲的感觉……
「学长们口中的“协议”应该或多或少算是学校隐瞒的其中一项规则。既然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透露出来....也就是说,学长们这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吧」
「与其说是答应请求....恐怕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事已至此,学弟也识趣的冷笑道:
「还算有点识相....在我眼里,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不得不说....还真是残忍的后辈啊……
—————分界线—————
『协议的内容』
①乙方必须将这所学校的规则详情告知甲方。限制:关于这件事的详情,双方都不能泄密给任何无关人员。(注:关于条约①的限制,在满足条件②的情况下,能取消条约①的限制)
②作为维持双方信任的桥梁,乙方要求从今天起,每个月都可以选择是否准时支付各自剩余的个人点数交由给甲方保管,以此来维持规则①的限制有效期。(注:如若乙方不准时支付,将取消甲方的契约①束缚,但此条规不包括乙方)
③为了确保协议的有效约束,三位乙方都将担任此次合约的第三方见证人。(注:甲方“清二悠潔”/乙方“东云、胜俣、暗月宽旭”三位学长)
④违反上述任何一条,都将视为违约。(注:违规事项也包含违反条约③后的附加条规,但违约惩罚将全权交由乙方承担)
⑤违规者将由遵守条约者给予任何惩罚。(注:惩罚不限于过激行为)
以上便是我们三和学弟私下签订的协议 。
顺带一提,协议是由我们准备,内容则是双方进行讨论提意,但最终定夺却是交由学弟来裁定。话虽如此,但其中我们发现了一项漏洞……
「学弟....如果协议没有第三方见证人的话,都是属于可以任意撕毁的类型。让我们三位彼此成为见证人的话,不怕我们事后坚称不知此事....悔约吗?」
学弟摆出无所谓的表情,并且对我们投来信任的话语……
「毕竟是我设局威胁了你们,想必学长们心中肯定会异常不安吧。如果双方想要达成真正的合作信任,就必须要把主动权交由被拿捏的一方──换而言之,我可是非常信任学长们」
原来如此,这位学弟是真的想要和我们交换情报,并不是全为自己利益考量。
再三思考后,自知已无退路的我们──签订完协议,将目前已知的所有学校规则、情报,以及剩余的点数遵照协议转交……
5.
(清二悠潔の视角)
阅读了规则(情报)并看了眼到账的点数后,我不解且表示困惑……
「为何学长们点数综合起来只有区区五十万?理解了规则后,即便校方分发的点数''''会根据班级违规事项逐渐减少''''但也没有理由只剩下这么一点....难道是有什么另外的因素所致?」
对于我提出的疑问,学长们面面相觑,并一同决定道出真相。
「我们也不隐瞒学弟了!现在除了剩下的2年B班外,其余的2年C班和2年D班....乃至所有二年级生持有的点数都必须要一五一十上缴,其原由是因为''''学生会副会长''''──2年A班的南云雅」
「他以个人实力几乎支配了整个二年级,现在正在稳固整个二年级局势,听闻之后将会向三年级出手....恐怕他手上已持有超过上千万的个人点数」
「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进军一年级!我们二年级几乎已经没有机会....但学弟──你才刚入学,还有大把机会!我劝你从现在开始存储点数,团结整个一年级,别白费力气在二年级这里。因为将近所有二年级生持有的点数都必须要上缴给南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从学长们口中的话语里,我觉察出一丝疑点……
「是存在着必须递交点数的契约和协议?」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学弟....没错,并且除了2年B班外,几乎所有二年级都是南云的眼线。只要存在私藏点数的行为,或者疑似反抗的行动,身为眼线的人就会上报──加上有协议作为约束,所以没有任何人敢反抗」
有人胆敢反抗,就要和几乎整个二年级群体为敌……
「学长们知道....为何副会长要支配整个二年级和三年级,甚至还有支配一年级的打算?」
「抛开想要巩固地位的理由....貌似是想要击败,历届以来''''最优秀的学生会长''''──3年A班的堀北学」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何....堀北学在入学典礼时,受到所有教职人员尊敬的原因……
「罢了,虽然学长们的点数可有可无....但至少也给足了重要的情报。事到如今,我也大致猜到你们为何要提出建立协议,甚至是强硬的要求附上某些条约。这些点数就由我替学长们保管──毕竟各位的处境已经过于严峻....要是连作为合作伙伴的“我”都不提供帮助,那也未免太过凄惨」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我展现出洞悉一切的神情,而学长们对于这样的结果只能倍感无奈。
「那么有缘再见——」
未等我把话说完,学长们就齐刷刷的回应道:
「呵、呵呵....学弟,希望能别再见面」
但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绝对,还会再见面的……
6.
待学长们离开后,清二从另一侧的裤兜里,将另一支全程都实时录制的录音笔攥在手心,接着就关闭了录制开关……
返回宿舍的路上,清二神情越发玩味了起来,嘴角处也渐渐透露出一抹冷笑──口中喃喃自语道:
「学生会长堀北学/副会长南云雅,似乎有点意思……」
究竟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叶霞的晚风,轻飘拂过少年的脸庞……
10. 矛盾且又悖论的事物
1.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开学第二天,由于昨天只是简单进行学习方针等说明,所以从今后起,课堂上的课程正式开始步入正轨。
课堂上,老师们都开朗、友善到让人不觉得这里是传闻中的学校,不少学生心里的实际感想也是十分意外吧。
在这样的氛围渲染之下,教室里的学生也渐渐开始交头接耳,有的更是悄悄使用手机聊天。
须藤甚至是已经摆出一副大人物的姿态,几乎每堂课都抱头熟睡。
老师虽然有注意到,却完全没有想劝诫的迹象……
听不听课都是个人的自由,因此老师不予以干涉。这就是对于非义务教育的高中生们,所采取的对应方式。
不得不说,还真是似曾相识的教育理念和方式……
2.
(清二悠潔の视角)
每位教师都表现出不温不火、淡然自若的态度,让学生完全感觉不像是在学校上课般……
在确信隐藏于放纵之下的规则后,我能清楚的理解这些看似无心;实则皆是教师们刻意为之的举动。
然而,校方此举让我不禁在心底里感叹──这真是以培育未来栋梁为目标建立的学校?
如果只是为了达成上述目的,明明有更加迅速且可靠的方案,但这所学校却偏偏秉持着实力至上方针……
言归正传,在老师刻意调动之下,课堂里不知不觉涌现出慵懒的氛围。
而课堂上的''''教师''''就像是故意无视了般──使得散漫的气氛逐渐覆盖、扩散至周围……
所幸B班的学生都比较有上进心,不仅上课十分专心,就连打瞌睡的都几乎罕见。
反观,清隆所在的班级就没那么幸运……
若是继续采取如此放纵的教育方式,恐怕过不了多久....目的也就在学生们不知不觉间,毫无征兆下达成。
想必其他学校的老师看见这副模样,估计会大发雷霆。
很难想象这间是为了培育国家栋梁──升学率与就业率99.9%的名牌高中。
倘若上述的情况,并没有隐藏其中的规则……
我虽已一睹规则的全貌,但还是无法理解这所学校──为何规定如此违背初衷的规则。
明明是为了培育优秀人才而建造....虽说班级排列的机制能增进竞争,但因为是根据综合评分来进行分班排列,所以上下位班级必然会产生实力性的差距。
因此,各个班级都需要领导者来主持和带领班级。
话虽如此,但硬实力上的差距....只会无可避免的造成恶性循环,导致下位班级几乎不可能超越上位班级,最终的结果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所以无论是从效率上而言;还是为了最终实施的目标──都说不通。
明明有更轻松、简单的培育方式,却偏偏反其道而行选择了最繁琐、困难的……
事已至此,也不排除是学长们给的情报有误。
虽说几率不大,但为了防止上述情况发生,我姑且准备了应对后手。保险起见,必须要找机会核实一下规则情报……
如若情报规则有假,就请学长们自求多福....相反,倘若规则情报真如学长们所述——
突然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丝猜想……
莫非....这所学校还隐藏着更加主要的目标?!
我缓缓闭上双眼,思考这所学校秉持着这种方针的合理性(目标),亦或是该如何去合理运用规则……
3.
(一之濑帆波の视角)
老师们平平淡淡的讲课方式,让我渐渐发现教室的奇怪氛围……
有几位同学已经被教室枯燥的气氛所影响。但老师依旧笑脸迎人的看待,什么也不说就继续上课。
不行!如果继续放纵、长此以往下去,大家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看来等下午休的时候,必须要去提醒大家,务必要让大家打起精神!!!
为了这个目标,我开始观察课堂上分心的学生,想着课后可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笔记,以便有效地帮助应分心落下课程的同学……
如果需要的话,定期举办学习会也是可行的!
就在我仔细观察班上同学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隔壁同桌的清二君....他闭上那双清澈的眼眸──用双手支撑着头,就像是在沉思的样子。
他究竟是打瞌睡,还是在思考东西?心里保持疑问的“我”趴在桌子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看……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清二君的眼睫毛好修长、侧边的脸庞....让我一时之间心神恍惚。
刹那间,他就像是察觉到了视线,立刻就睁开双眼朝着目光的方向确认。
因为发生在一瞬,所以忘神的我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我们俩的视线此刻相互对视在一起。
总、总感觉──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有些失礼啊!??
正当我想要进行解释时,清二君立刻对我投以一副温柔且不失风度的微笑……
看到这样的笑容,我的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了微微润红....有点害羞的用手捂着脸──立刻就捂住脸靠缩在怀里,结束了难堪的对视。
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呀?!
好丢脸、好尴尬,已经没脸见人了……
4.
(清二悠潔の视角)
额....和一之濑对视的瞬间,其实内心还挺慌张的。下意识就用笑容缓解紧张感,这样应该是最优解……
不过结果似乎有点出乎预料──话说一之濑好像有些害羞,还挺可爱的嘛!(注:坏笑)
呵哼~找到有趣的东西了耶……
5.
(一之濑帆波の视角)
每当我打算放下捂着脸的手时,就会注意到某人正用着戏谑的表情时刻盯着──在目光的注视下,我则会继续害羞的缩回怀里……
真、真的──好尴尬啊!他怎么一直盯着我这里?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真的让我好羞涩难堪啊!怎么还一直盯着呀?难、难道他不会感到尴尬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抹除这段记忆……
6.
(清二悠潔の视角)
通过我的观察,大概能猜到一之濑此刻的想法──不过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别人了。
虽然有些对不住,但还真是多亏了“她”让我在这沉闷又无聊的课堂中,解放了无聊呢。(注:喜悦感)
盯着一之濑持续了有段时间后,她似乎下定决心般渐渐放下捂着脸的手,脸颊有些鼓鼓的向我低语问道:
「我说清二君....你从刚刚开始就故意一直盯着我吧,该不会是觉得这样子很有趣?!」
「毕竟一之濑同学害羞捂着脸的样子──还挺难得一见的。话说回来,不是妳率先盯着我的吗?」
「虽、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我只是好奇你刚刚闭上眼睛....是不是在打瞌睡啦!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笔记借给你」
我就说怎么回事....原来是在担心同班同学落下课堂进度。
「放心吧,我刚刚只是在稍微放松思绪──课程的进度自然是跟得上,别担心」
见我如此从容不迫,一之濑也只能欣然接受……
「那好吧。但也请千万不要太过松懈了!如果有什么课程跟不上的地方,随时欢迎来提问──这可是作为同桌的职责!」
不知为何“我”伴随着这句话,紧紧盯着她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怎、怎么了嘛?」
「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之濑同学还真是善良。我们班级有这么一位“为同班同学着想的天使”无疑是B班的荣幸」
面对毫无保留的称赞,一之濑面带着欣慰的笑容,言语中没有丝毫的迷茫——
「没有啦~我只是想付出自己的一份心意,竭尽所能的帮助大家而已」
非常灿烂的笑容,从里头可以感受到她乐于助人的热情,以及不求回报帮助别人的真挚决心。
这还真是位──货真价实、彻头彻尾的小天使。
总而言之,是我遥不可及的性格……
—————分界线—————
在宽松的氛围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午休时段。
正当我拿着面包,思考该如何规划已经编排好的午休时,有道声音打断了思绪……
「清二接下来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的话,不妨和我们一块用餐」
转头查看声音的源头....是神崎,旁边还跟着柴田。
「好呀,正巧也没人约我」
意料之外,他们居然会来邀请我....虽然已经事先通知过清隆,但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处境。不过这样貌似也不错──能缔造出磨练''''社交能力''''的契机。
毕竟,那家伙知识层面早已充足,只剩下熟悉实际运用的过程,他就能彻底掌握……
随即就发了封短信通知他:[就像之前说过的,午休时间我有约了]
通知一声后,我们几人便留在教室里。神崎和柴田以我的桌子为中心,将座位移了过来进行拼桌。顺带一提,这个提案是我提议的……
随后,我们便在闲暇的午休之余进行闲聊──关于运动的话题。
「你们都对什么运动感兴趣啊?」
对于我提出的问题,率先回应的是柴田。
「足球!那种在草原上奔跑的感觉,超爽的。还有将足球踢进球阀里的那一刻──是最快乐的!」
我深有同感的表示赞同,俯声说道:
「在球场里奔跑的感觉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进球的那一瞬间,确实非常的兴奋」
「清二同学挺了解的嘛!」
「略懂一点,以前玩过一段时期....不值一提。话说回来,神崎同学喜欢什么样的运动呢?」
面对我的提问,神崎先是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接着便说道:
「嗯....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运动。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学过柔道和空手道──勉强有黑带的水准」
「这不是挺厉害的嘛!」
柴田如此称赞,我也在一旁应和着他。
「是啊。柔道和空手道锻炼起来挺难的,听说对下盘和受身有着很高的要求呢」
(注:受身,指的是柔道中的一种基本技术。为减少自身被对手摔倒或是自己倒地时,所受到的冲击力所采取的自我安全保护的方法)
「....嗯,正如清二说的那样」
就在我们互相交流心得的时候,有位少女突然介入其中,并打岔了话题。
「抱歉打扰一下,有件事想要和你们男生这边商量。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们加入话题?」
我撇了一眼,没记错的话....这俩位分别是网仓麻子和白波千寻。
我记得他们和一之濑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我将目光移向了神崎与柴田,礼貌的询问了他们俩的意见。
「我没有任何的问题,你们呢」
面对我的询问,他们俩异口同声回答道:
「当然没问题啊」
「同样」
彻底确认没有问题后,网仓和白波先是就座──接着就立刻单刀直入的步入正题。
「我们打算在班级里挑选班长,私底下也已经询问过好几位同学的意见,现在想要征求你们的看法。冒昧请问一下,你们心目中有没有合适的班长推荐人选?」
正当我想要提议时,却被他们俩给抢先……
「我有两位推荐人选──第一位是清二悠潔--我个人觉得,他拥有统领班级所具备的能力,凭借人际关系就足以见得。另一位自然是一之濑帆波--不用我过多说明,她为了班级四处奔波、尽心尽力的一举一动,想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神崎同学,总感觉你对我的评价有些过甚,是不是有点高看我了啊」
「没这回事,我也有类似想法。但这不代表一之濑同学不如清二同学──而是双方(各有千秋/各有所长)的意思」
发表此观点的是神崎,柴田则是在进行附和与补充……
「以上便是我的观点,不过是否要列为班长候选人,还需经过本人的同意」
「清二君,你有推荐的人选吗?还是你有想要当班长的想法」
听完了神崎的说辞,网仓立刻询问我的想法。接下来的发言──很可能会影响''''推选班长''''的走向……
「若是要我提议推荐人选的话,我觉得一之濑同学会比我更加适合''''班长''''这个职位」
「嗯,我也觉得一之濑酱很适合」
白波在旁赞同我的想法,网仓也顺势说道:
「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没有异议,毕竟一之濑同学在班级里,可以说是一直尽心尽力的在帮助同班同学。我觉得她非常适合这个位置」
「综上所述,我也这么觉得」
柴田和神崎也对此表示赞同,甚至没有任何的怨言……
「关于谁适合当班长这件事情,就先暂时告一段落。现在的关键....该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竞选才好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在宣布投票的一个月后,在进行收集选票──会比较妥当」
「清二君....为何这么说?」
网仓对于我提出的观点感到疑惑,为了班长竞选能够顺利进行,我随即就解释道:
「因为现在才刚入学没几天,许多同学还没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我认为三十天的调节期,正好合适」
「先提议举行班长投票竞选,然后在一个月后的期间,宣告人选、确认选票、宣布结果....这样就能得出,在陌生的环境里得到票数最多的那位,就一定是最能调节班级气氛的存在──那个人就是班长」
听完了我的解释后,网仓也终于定下决心。
「真是不错的提议!那等下就一起去告诉其他同学吧」
「那就等午休结束,同班同学们都从学校餐厅回来了后,再行动」
等待其他学生回来的过程中,我们也聚在一起聊天。由于俩位女生的加入,让对话气氛顿时愉快了不少~
顺带一提,话题中我们提到了关于:感兴趣的事物、心仪的社团、喜欢的事物等等……
我也间接加剧了主要话题的过程,在暗中引导话题的进展──当话题被悄然的引导致『点数的使用』这个方向。
「你们是如何看待校方派发的点数?」
面对我抛出的橄榄枝,率先进行回答的是网仓。
「我觉得这所学校就像天堂一样,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就会有十万的点数使用,感觉有些离谱了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There ain''t no such thing as a free lunch.)没有任何付出,却得到不符合自身劳力的奖励....校方为何派发点数这点,本身就值得我们怀疑」
神崎听了我指出的观点后,也深有同感地感到怀疑。
「....说的不错,我也觉得这十万点数有点可疑」
随后,我借此情形,顺势补上一句。
「所以我劝你们点数能省则省,不然之后若是需要使用到点数,那就糟了喔」
「我平时有节俭的习惯....没有乱花点数」
「看来要节省一点了,虽然才用二万而已」
「糟糕了!我已经用了大约五万的点数,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物品了」
白波没有浪费点数的习惯,柴田则是有好好的规划,反观网仓已经使用了大半的点数。
「我也只是随意提醒一下,要怎么使用点数还得看个人习惯,稍微注意点数的开销就行」
况且要改变已成习惯的事物,谈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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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7.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学生们各自离席与相识的朋友结伴,并离去用餐。我并不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只是有点羡慕的注视着这般光景……
关系稍微好点的须藤,午休钟声一响就立刻飞奔去了篮球场。另一位则是果不其然的与朋友有约....发了条短信通知一声后,就立刻销声匿迹。
在班里,我好像连半个能聊天的同学都没有……
「真悲哀呢」
邻旁的同桌对我投以了奚落的眼神。
「什么悲哀啊?」
「真想被朋友给邀请、真想和朋友一起去吃饭──因为我看透了你这些许的想法」
「妳也是一个人吧,难道就没想过结交朋友之类的?还是妳打算三年都不交朋友,孤单一人喔」
「是啊,我比较喜欢一个人。不像你──明明有值得信赖的朋友,也仍然孤独一人」
堀北毫无迷茫的迅速回答,听得出是打从心底这样认为,顺带还嘲讽了我一番……
「在管我之前,你还是替自己的情况想点办法吧」
连自己的处境都落得如此下场,确实不能自以为是的说出这种话……
就在我思考该如何缓解这一现状时,站起来的平田突然发言道:
「呃──我接下来想去学生餐厅,有没有人要一起去?」
对于我内心某处,说不定就在盼望着制造这种契机的救世主。
就当我准备慢慢举起手时,突然看见平田周围不断聚集过去的女生,就立刻打消了举起手的想法。
和女生当面去竞争的活,未免也太引人瞩目……
「还有没有其他人?」
也许是认为男女比例的不平衡,平田张望了四周。恰巧和落单的我对上眼……
「呃──绫小——」
就在平田打算开口叫我名字的瞬间——
「快走吧,平田同学」
还是那位辣妹风格的女生,就这样抓住了平田的手臂,被强硬的拉着和女孩们走出了教室。
原本站起来到一半的身体,就差走过去而已。
「唉....我走了」
堀北留下怜悯的视线,也一个人走出了教室。
「真空虚啊……」
我无可奈何寂寞地离开座位,姑且决定前往学生餐厅。
正当我踏出教室,想前往学生餐厅时,突然被一名少女叫住。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绫小路同学吧」
定睛一看,原来是班上的栉田。
「我是同班的栉田哟~你还记得我吗?」
因为是第一次和堀北以外的女生交谈,所以我有点控制不住的慌张……
「大概还算记得,找我有事?」
「其实....我有事想要问你,那个....虽然是件小事情,但绫小路同学难不成跟堀北同学关系很好?」
「并不怎么好,那家伙怎么了?」
与其说栉田是找我有事,倒不如说堀北才是主要目的……
「啊....嗯,那个....我不是想快点跟班级同学要好起来吗?于是正在一个一个问联络方式。可是....问堀北同学联络方式的时候,却被她拒绝了」
「我看你们在入学典礼那天的校门口前说过话,教室里也经常闲聊,所以我想请问堀北同学是怎样个性的人呢?是在朋友面前会讲各种话的人吗?」
栉田是想知道堀北的事情....所以才来找我。看来被误会成是堀北的朋友了……
「我想她只是有点不擅长与人交际的类型。虽然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不过,为什么这么在意堀北的事?」
「你看,像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堀北同学拒绝了吧?看起来除了你以外──就好像还没跟任何人说过话,所以有点担心」
栉田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说过希望和全班要好起来……
「我大致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也是昨天才遇见她的,恕我无能为力」
「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们应该是同校,或是老朋友。抱歉呀,突然向你问奇怪的事情」
「....没关系。只是,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
「说为什么....你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我有好好记住喔」
原来是听了自我介绍后,才记住我的名字啊……
「还有一件事,绫小路同学和悠君....是同校的吗?还有你对他了解的怎么样?」
听了栉田的提问,我的神情不免多了一份尖锐……
「是同校的....还算了解,怎么了?」
「我、我想问一问,悠君....有没有特别喜欢或是感兴趣的东西呢?」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有趣的问题……
「悠潔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物。不需要做太多刻意迎合他的举动,因为到头来绝对会是他在迎合着....他就是这样奇怪的家伙」
「原来如此,非常感谢你的提议绫小路同学。绫小路同学果然是十分了解悠君呢~话说回来,悠君还真是非常好相处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喔」
「那么今后就请多多指教喽,绫小路同学」
栉田向我伸出手,但我并没有握住的打算……
原因有两项:其一、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握手的程度;其二、我对栉田身上存在的异样与违和感表示抗拒。
我将双手插入裤兜里,拒绝了栉田的握手。迅速转过身后,以背对着她的姿势说道:
「那么就,请多指教……」
8.
在走廊处,绫小路的双眸透露出一股索然无味的神情,周围的气场也渐渐冰冷了下来……
撇了一眼愣在原地有些失落的栉田后,绫小路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毫无波澜可言。
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其阴暗背影下的心声……
9.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既然栉田已经被堀北明确拒绝,那按照堀北的性格──必然不会透露其姓氏与名字。
也就是说,除了我与悠潔外....堀北就几乎没和班级里的成员说过一句话,更别谈透露姓名……
这个推断也能从栉田的只言片语中,得出论证。那么矛盾的地方来了──栉田是通过自我介绍才记住我的名字,那么她又是从何去得知堀北的姓名?
难道是特意去询问班主任,并从茶柱老师的口中得知,或是去特意查看放置在座位的名牌——
不对....在分配完座位的时候,名牌的处理权就已经交由给自己回收,根本没有查看的机会和间隙……
而且这所学校的''''教师''''没有义务自主帮助学生。
那么换一种路径思考,假如是从其他人嘴里得知堀北的名字....问题就出在这里──栉田为何要特意来找我搭话?她找我的理由何在?矛盾、悖论接踵而至……
无论是去询问班主任得知,还是去查看早已回收处理的座位名牌,哪种方法都非常令人怀疑。
接着就是一些伟和的地方....入学典礼的校门口,栉田明明早早就已经踏入校园──但她却知道我们在校门口有过谈话。
至于留下来特地观察的理由,就非常耐人寻味……
还有刚刚的那些问题....都是在试探,测探──我们三人之间的消息。
其中的具体原因目前我不得而知,但我多少也能推断出一些缘由....话虽如此,栉田找我搭话的动机与理由都十分充足,虽说相对的矛盾也颇为明显。
希望栉田不要影响到我平静的日常生活,若是影响到的话——
停顿的言语中,片刻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寂灭的阴暗。
「就怪不得我了……」
言尽于此,话语之下彰显出的是——
深不见底的黑暗……
11. 初见开端的惊天布局
1.
(清二悠潔の视角)
午休时间接近尾声,部分同学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有些学生和朋友并桌吃饭,或是独自安静用餐的,也有去学校餐厅用餐等各种各样。
网仓也瞅准时机,公开询问关于班长的人选推荐……
而借此契机,我也顺势和班级众人讨论“关于谁适合成为班长?”这件事情——
顺带一提,在本人潜移默化的引荐下,已经有大部分同学认为(一之濑帆波)适合这个职位……
总而言之,也算是促进了一之濑成为班长这件事的可能——
事先声明,就算我不去干预──恐怕情况也依旧会演变成如今这般。
毕竟,一之濑可是班级里出了名的小天使。无论班级间发生了何种问题,她都会主动介入、帮忙化解……
只要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都会尽全力帮忙解决──这就是众人对于『一之濑帆波』的总体评价。
所以我采取行动,只是加剧了事情的演变发展;就算不采取行动,也依旧会演变成如今的状况。
况且昨日午休时分,听闻我们班同学与1年C班的学生发生过争执……
为何要说是听闻,因为那时我正巧去了D班,因此恰巧不在现场。(注:去D班找朋友)
于是整场事件就由一之濑单独介入,并且还完美化解了其中的纷争……
正因如此,所以一之濑在B班里的''''声望''''可谓是无与伦比。若要举例,就如同我在班级里的地位──实际称得上是相差无几、不相上下。
想要在这方面(注:交际)达到与我平起平坐的程度,可谓是难得一见/难得一遇……
我所言并未夸大其词,至于自己不去竞选班长的理由——
虽然成为班长有实际的价值,但同时也会因身份变得显眼,对于行动无疑会越发限制....所以我才推卸班长这个职位,并在旁附和推荐,进而顺理成章的推脱这个位置……
不仅如此,其实关于''''竞选班长''''这件事....我是或多或少知道的。
为此还事先通知过清隆一声,并告诉他下课可能会有行程安排——
只是没料到神崎、柴田会率先来邀请我用餐。虽然就结果而言,网仓、白波还是有找上门搭话,提议逗留在教室果然是明确的选择……
关于消息的来源,自然是从同班同学们口中得知。(注:网仓同学提到“私底下也已经询问过好几位同学的意见。”)
正巧之前自我介绍时,我和同班同学们交换过联系方式、邮件等等……
换句话说,我为了让事态朝着期望的方向发展....故意选择逗留在班级里,想方设法促使网仓来询问意见,并特意提议''''学期票选''''方案──实则是想要暗地里控制、引导选票。
票选班长的事情已经传播开来,只要在经过一段时间发酵....要不了多久,恐怕一之濑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班长……
不可否认,这也是我所期望....何况对一之濑而言,班长这个职位无疑是最佳。
那么为何会有想要提供帮忙的想法?我这样寻问自己....而给出的回答是——
因为想为促进班级和谐出一份力!;或者帮助别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吧?;总之我想为别人提供帮助~额....这样的理由大概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总而言之,我并不是什么''''滥好人''''....成为组织班级的班长之类麻烦职务──还是免了吧。
我为了避免''''事情''''推脱到自己头上,所以只能先行一步将''''事情''''安顿好……
事已至此,将挑选班长的事情询问完众人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过一会,广播器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2.
『今天下午五点开始,将于体育馆进行社团说明会。对社团感兴趣的同学,请不要缺席。再重复一遍。今天——』
在广播结束后,清二像是回忆般的面向邻桌,并向一之濑询问道:
「我隐约记得....昨天一之濑同学的自我介绍里,好像有说过──“希望能加入学生会。”我应该没记错吧?」
「嗯,我确实是有怎么说过。难不成....清二君也对学生会感兴趣?」
「是有些许....要不放学后,我们一起去趟社团说明会?正好也可以顺便观察一下学生会,意下如何?」
为了提高约请的成功率,清二便以''''学生会''''作为筹码,向一之濑发出正面邀请──虽说有被拒绝的风险;但却也有同意的保障……
「可以啊~正巧白波酱和麻子酱对社团没有兴趣,正愁没人陪我一起去社团说明会,有清二君陪同的话,互相也有个照料」
关于这件事....清二自然是清楚知道,所以才有把握提出邀约……(注:与白波、麻子聊天时恰巧提到过)
「那就这么说好了喔」
正当邀请插曲告一段落,一之濑突然一改常态,表情瞬间就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话说回来,清二君上课还真喜欢闭眼沉思呢。课程的进度真的没问题吗?」
「当、当然....我闭眼只是在理清课堂上的问题,并不是在偷懒。课程进度什么的....自、自然没问题」
对于清二这样吞吞吐吐的回答,一之濑自然是投来怀疑目光……
「清二君....每次你在课堂上闭眼就是小半节,真的是在理清思绪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是在思考其他的事情耶」
「欸....真的假的!真有那么像?」
眼见于此,一之濑便用着嗔怪的语气回应道:
「这可真是你的坏习惯呢,可不能太过放松了噢~要是突然之间临时测验的话,你说该打算如何应对?」
「学校的课程我大致都跟得上,所以妳不用太过操心。依我看来,考个自己期望的分数──还是简简单单的」
但这样的说辞,却让本就疑惑的眼神又加重了几分。不过一之濑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这不免也让清二松了口气……
「算了,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学习方式,我也不好多说....但清二君,可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哟~」
现在看来,清二还是松懈的太早....因为一之濑那促狭般的笑容,让他情不自禁打了冷颤……
3.
(清二悠潔の视角)
看来或多或少要注意一点,至少上课的时候得专心些——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每当上课的时候,我都会因早已倒背如流的知识点,而不自觉闭上双眼。
比起复习早已牢记在脑海里的知识,还不如让我思考学校那些难以揣摩的制度....这样更能让我提起兴致。
虽然总是能感受到来自邻桌不满的目光……
话虽如此,但偶尔我也会突然侧过脸盯着她,让其切身感受被一直注视着的滋味。
「别、别一直盯着我这里看....被别人看到的话,我们俩会被误会的!」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再说如果真的被误会了,我就说是妳先盯着我的」
她顿时有些无语,甚至是委屈……
「你、你怎么这么无赖!和我脑海里关于你的印象──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那么在妳的印象里,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一之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侧过头,嘴里呢喃道:
「哼!要我说的话,至少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喔」(未发声的呢喃)
还真是抱歉....让妳对我的印象破灭……
虽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但我能通过唇语,大致了解其意思。
至少能从一之濑的嘴里得知──我的印象并不符合现在的样子,这样便已足矣……
4.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虽说是去学生餐厅,但我也只是稍微窥探了一眼,就顺便去便利商店买了面包回教室。
顺带一题,隔壁邻桌的堀北已经先行回来,手上还拿着三明治....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散发着“不要跟我说话的气息”所以我就没特别与她交谈,只是安静坐回自己的位置。
正巧就座后,广播器传来了广播的声音,是关于社团说明会的消息。
此刻我清楚知道,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堀北,妳——」
「我对社团没兴趣」
我都还没有提问,堀北就知道我想说些什么……
「....就算没兴趣,也不代表不会加入社团吧」
「这叫作强词夺理,稍微记住这点会比较好」
「我会的……」
堀北对交朋友及社团都不感兴趣,我不断向其攀谈,想必也让她很厌烦吧。
「你除了那家伙以外,就真是没朋友了呢」
堀北口中的那家伙,应该指的是悠潔……
「确实如此。在这班上能稍微说上话的,就只有妳而已」
「姑且提一嘴,可别把我算作是你的朋友」
「嗯……」
「所以,你想参观社团,是打算加入什么社吗?」
「啊....怎么说呢,我还没开始想。不过,估计也不会参加」
「不打算参加社团,却又想去说明会。难道说你是将社团作为借口,实际却是策划去交朋友之类的呢?」
被看穿了?我看起来好像太好懂了呢……
「对第一天失败的自己而言,我想剩下的机会就只有社团了」
「去邀请除我以外的人不就好了──例如你的朋友」
「就是因为没有邀请对象啊。若是那家伙不这么受欢迎的话,我也不至于下课的时候独自一人了」
「说的有点道理呢。况且,你的那位朋友看起来十分擅长交际、加上热心肠的''''滥好人''''性格....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都是非常抢手的类型──不过也仅此而已」
「还真是意外....妳竟然会做出如此的评价」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毕竟是能够在入学当天,就察觉出这所学校的不妥之处,甚至还向他人进行分享、提醒....这些都间接证明了其与众不同,所以我对此感到不解」
对于我的疑问,堀北突然彰显出严厉的神情……
「我记得之前有说过:“就算他不提醒,我也会从可疑的地方察觉异常,并节省点数的开销使用。”我也仔细琢磨过──那些情报的来源,也有可能是与其他学生交谈得出的结论,也说不定」
「呃....妳是如何推断出这个结论的?」
「毕竟,他那么擅长交际....或许就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情报。况且,就算是他自己推断出的情报又如何?还未确认事情的真伪,就随便将情报分享给“我”这位陌生人,足以见得这''''滥好人''''的性格──注定成不了大器」
不得不说,完全将固有印象植入进去了呀......
「而且,不过才见过几次面,就能妄下定夺的认为别人太天真!这、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推断出比我更加清晰的推测──我才不会承认!」
欸?这句话....怎么怪怪的啊?
「可能你对他抱有很高的评价,但在我眼里──他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优秀。总而言之,这就是我对于那家伙的评价」
这么看来,堀北是在不满那句太天真——
明明是同年龄,但悠潔却有着更加清晰的推断,甚至还随意分享出去。而这样的行为举止、种种行径,无疑是打击到了自视甚高的堀北....导致其(自尊心/心理)严重不服气──难道这样的性格,莫非就是所谓的傲娇……
「你那是什么表情?是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吧」
「没、没有,如果有的话,妳倒是说说我在想些什么?说不出来吧。妳、妳看....是妳想多了——」
突然之间,迅雷不及掩耳的手刀朝我的右侧腹部袭来。我凭借着习以为常的反射神经防住了这记手刀,轻而易举化解了堀北的偷袭。
话说回来,堀北似乎有些惊讶我能防住那记手刀,毕竟这算是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过真的好险啊!
「很危险的啊!?差点就被打中了」
「你....学过些什么吗?」
「弹过钢琴,学过茶道....至于为什么能接住妳的手刀,不过只是我反射神经异于常人....碰巧罢了」
「....还不放开吗?」
「呃....非常抱歉」
堀北稍微有些正眼的打量了一番……
「话说,我不认为绫小路同学是真心想要结交朋友,因为如果是认真要想交朋友,自己就该更主动表示」
「就是因为办不到,才会不复返的离开人群」
「还真是个有点难以置信的矛盾想法呢」
「所以妳的决定是?」
「社团....吗?我想想……」
她像是无意间想到了些什么,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摆出沉思的动作。
「放学后只去一下子也可以吗?我陪你」
「这也就是说....妳答应了?」
「你刚才不是说想让我陪你去说明会吗?还是说你反悔了」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而已。况且我本来也没打算久留,顶多只是在寻找交友的契机」
「只待一下子的话。那么,放学后再细说」
堀北说完后,就继续享用美味的三明治。
刚刚明明才说讨厌社团,却又愿意陪我去交朋友....难不成,掘北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
她像是察觉到我的疑惑一般,摆出一副嘲讽的脸说道:
「看你交不到朋友,四处慌张的样子,好像也挺有趣的呢」
这应该....算傲娇吧……
5.
(清二悠潔の视角)
下午四点半,放学后我和一之濑结伴同行去体育馆。虽说早到了三十分钟,但体育馆里也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学生,部分学生正在匆忙的分发社团简介手册。
刚踏入体育馆内,负责派发小册子的学姐就分别递给我们两份手册。
「拿着!这是社团的手册说明,里面介绍了一些社团的分布和细节」
接过了学姐递过来的社团说明手册,我发现学姐的表情有些急切。
「谢谢学姐。话说我看您好像有些匆忙....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我提出的问题,学姐怒气冲冲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有三位派发手册的二年级学生──临时被叫去学生会议室问话,导致现在人手不足,有些忙不过来」
原来如此,但这个时间段也未免太凑巧了吧……
「清二君,要不我们一起帮学姐派发社团手册吧。不仅能补充人手,还能加快派发手册的进展,好早点让派发手册的学生们休息」
不得不说,一之濑也太过于善良了吧。不过也算是误打误撞,我正巧准备那么做……
「当然好啊,我正打算这么做呢」
面对我们俩的询问,学姐突然就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提出了疑问。
「这....这样不太好吧?会麻烦到身为''''刚入学新生(一年级)''''的你们....原先还没怎样,可现在这件事的影响有些……」
尽管学姐表现出犹豫,但我却立即就回应道:
「丝毫不麻烦,毕竟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要是如果不帮忙的话,心里恐怕会过意不去……
「学姐并不需要担心,我们都是自愿提供帮助的」
面对犹豫不决的学姐,随即一之濑就进行解释,也正多亏她真诚提供帮助的模样,学姐见此情形也不再拒绝。
「那就....先谢过善解人意的学弟和学妹……」
在我和一之濑的加入下,配放社团册子的行程进度也明显加快了不少。
而在派发手册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借助着派发手册这项理由,我顺理成章接近其他班级、年级的学生,进行情报打探……
话虽如此,但情报收集并没有很顺利。尤其是1年A班的学生,都意料之外十分谨慎。
虽说挑选了几位好说话的进行交流,但还是没能打探出什么实际情报──只知道吩咐他们(A班)谨慎行事的''''人''''正是『葛城康平』这名学生。
但这样便已足够,因为我的目标已经达到……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继续派发社团手册──顺带以''''1年A班''''为询问目标进行情报收集。
不要认为这个''''目标''''过于荒唐,因为在这人山人海的体育馆内,收集其他班级的''''情报''''也未免太过简单……
6.
(一之濑帆波の视角)
这边的社团手册快要发完了,不知道清二君那边派发的怎么样了呢?
为了确认清二君那边的进程,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并转过头去确认……
「小姐,能不能给我一份手册?」
「哎呀!抱歉~抱歉!??」
「没关系,我也只是刚到而已」
「当然有关系了,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耽误了你的时间」
「真的没关系的,毕竟....“我对社团也没什么兴趣”的啊」(后半句低语)
我没有听清他后半句说了些什么....但我递过去社团手册后,就立刻鞠躬以表达歉意。
「我还要去派发手册,先失陪了」
看来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再分心犯同样的错了。
我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7.
(桥本正義の视角)
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认真的女孩子还真是可爱。哎呀~忘了问名字....但现在也没空做这些,还是尽快完成公主大人吩咐的任务吧。
要是让公主大人烦恼的话,可是小人的失职……
8.
(清二悠潔の视角)
欸?突然好光!那边的....头顶竟反射着光芒……
被突如其来的光芒晃了眼的“我”就像是终于发现目标般──拿着两份手册就派发给那位光头学生,以及跟在他身旁的同学。
「谢谢……」
「不客气。冒昧地询问,请问你们是对什么社团感兴趣?」
这时,他身旁的同学擅自插嘴──自顾自的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
「这位是1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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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领导者,可是即将要加入学生会的葛城同学,我劝你给我放尊重点!」
果不其然,这就是那位1年A班''''保守派/稳健派''''的领导者……
葛城用尖锐的目光瞪视着那位趾高气昴的同学,感受到目光后,他也迫于无奈收敛了些傲气。
「不好意思,我为这位朋友所做出的无礼举动....说声抱歉」
「没关系,我并不会在意的。话说回来,你也对学生会感兴趣?」
面对我的回应,葛城轻而易举就察觉出言语中的异常。
「照“你”这么说....你也有想要参选学生会的打算?」
「是有那么点兴趣,哦....差点忘了进行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班级是1年B班,请多指教」
他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的性格还真是清率....这么随便就透露了自己的名字,我们或许会成为竞争对手也说不定」
「若是因为有这么优秀的竞争对手,而导致我无缘学生会的话,我会输的心服口服」
他沉思片刻后,做出决定般说道:
「葛城康平,请多关照」
「那么和葛城同学结伴的这位是?」
在我提问那位同学的名字时,他摆出一副飛揚跋扈的态度,大方的将名字说了出来。
「既然你都这么提问了,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我的名字。仔细记住,我是1年A班身居''''保守派/稳重派''''的户冢弥彦」
「好的,户冢同学....我会记着的」
恳请放心,我绝对会永远记着……
9.
(葛城康平の视角)
目睹了弥彦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其他班级的学生后,我不免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
「哎呀,抱歉。瞧我这记性,我还要将剩下的社团册子派给其他参观的同学,就先行失陪了」
待那位清二同学远离后,我用指责的语气对弥彦说道:
「都跟你说过了弥彦,凡事都必须谨慎行事!不要为了可有可无的小事冲动。若是因此让人察觉异常,无意间将学校规则透露给别班的话,可就麻烦了」
「我也不想....可是看着他那天真的样子──我就觉得可笑!区区B班的『合格品』也妄想与『精致品』的A班竞争学生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知道弥彦保持这样的想法后,我立刻就对其进行提醒。
「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能够被校方分为B班的,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必须要保持警惕,小心谨慎的行事」
弥彦貌似理解了我的顾虑,但他却不以为然。
「但就算如此,B班也终究无法和A班相提并论。而且看情况,那位叫清二的家伙,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这所学校隐藏的规则」
还未等我回应,他就立刻下定结论……
「哼!果然终究只是比D,C两班的『瑕疵品』与『次等品』稍好一点而已。充其量只不过是B班的『合格品』罢了!就这也配与我们A班的『精致品』相提并论?现在看来,我们的对手也只剩下同班的那些家伙」
我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弥彦能改善冲动、粗心大意的坏习惯就好了。
难以言喻,我在心里由衷的思考着……
10.
(清二悠潔の视角)
通过简单的接触,我发现葛城还真是如同传闻般谨慎....但正因如此,往往越谨言慎行的人;越容易让人察觉异常……
通过自身的观察,以及收集而来的情报──我有理由推断''''A班''''应该是掌握了这所学校的大致规则。
至于“我”是如何判断出的……
凭借着派发传单过程中,接触的部分1年A班学生里,几乎全都秉持着不符合常理的谨言慎行。再结合户冢脱口而出的话....让我几乎能断言,现在的1年A班是由葛城进行统领。
并且从现场收集而来的情报里──听闻1年A班并列两个派系,分为''''保守派/稳健派''''以及''''革新派/激进派''''....如若我的推断没出错,这样一切都能串联起来……
稍作推断就能得出,1年A班的学生持有如此严谨慎行的态度,应该是源自于谨慎性格的葛城所吩咐,正好也对得上那传言般''''保守派/稳健派''''的方针。
上述这些推论能够成立,还得归功于户冢。不可否认,真是多亏他那冲动与自负的性格──以至于过度轻视其他班级。
要说证据的话....在我故意离开,却用着眼角的余光去偷瞄唇语的当下,证据这种东西也已经无关紧要……
往往越谨慎行事的人,越容易在细微的地方疏忽大意。因为紧绷的性格会导致他在松懈时,彻底放松警惕。
但也正是多亏了他们的举动,我才能够顺利的得出另一个惊人的结论....出乎意料,1年A班全体应该都知晓''''学校规则''''这项情报……
真是遗憾,只能被迫将1年A班排除在计划之外。
言归正传,究竟是哪位学生──将校方竭力隐藏的规则挖掘了出来。
先不论规则的准确性,那位学生是怎么做到发掘出''''学校规则''''这项情报的……
能够觉察出规则的方法十分有限,至少能够做到的寥寥无几。至于是谁告知的——
虽然无法断言是否是由葛城察觉情报,但从刚刚短暂的接触里──我几乎敢断言,葛城是一位谨言慎行、谨慎考虑,思想保守的存在……
那么按照初步推算的葛城性格特征,往往越谨慎保守的人,越不可能在事情还未确凿前就轻举妄动。通过他采取的''''保守派/稳健派''''方针,更能进一步的说明这点。
综上所述,就算葛城察觉出学校的规则....也不可能在入学当天,就将未经过确认的情报分享给班级里的学生,甚至告诉那位冲动的跟班──户冢弥彦。
毕竟,葛城对户冢的冲动性格,通过余光可是肉眼可见的感到无可奈何。
由此可以断言,绝不是从葛城那得到的情报……
那么换一种思路,根据葛城与户冢的反应来进行推断....假设在昨天,也就是入学当天,就有A班的学生将''''学校规则''''全权告知给班级成员。
因此,1年A班全体成员彻底知晓''''学校规则''''的情报。而谨慎的葛城为了不让情报泄露──便以''''保守派/稳健派''''方式统领班级,甚至嘱咐同班同学谨言慎行。至于那位宣告规则的学生,此等行径也符合资格作为''''革新派/激进派''''统领班级的人选,那么一切就全都说得通。
不过,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虽说我也是入学当天就得知规则的存在,但我的行为举止过于极端,理应不存在复刻的可能。
加上今天被叫去学生会议室的只有三位,所以暂且先排除和我一样手段的可能性。
普通的方法绝对不可能比我更快掌握规则,那位学生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比我还快察觉出规则情报。
虽然不敢置信,但就论收集和挖掘情报能力凌驾于我之上的存在....还真从未见过。
自从十多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就真的未曾见过……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和那位''''革新派/激进派''''的统领者,当面见上一面。
我有种预感,恐怕就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实现……
11.
关于体育馆的故事,先暂时告一段落。让我们将视线转移去其他地方……
(地点--图书馆)
与在热闹的体育馆不同,寂静的图书馆里一位宛如夜莺般身姿的娇柔少女──露出了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娇贵笑容,白皙精致的皮肤让少女无论何时都能表现出优雅的仪态,加上极具质感的银白秀发,以至于会让人觉得她是来自于不可思议的国度……
「没想到妳居然会露出如此娇羞的笑容,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银发少女身旁站着的女生提出了疑惑的地方。
「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心情非常舒畅~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情窦初开的笑容」
对此,女生表示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
「....妳?情窦初开的....笑容?」
银发少女愉悦的把玩着手中棋子,西洋棋盘上的白方布局已经初见开端。银色少女的笑容也越发喜悦,忽然她看向了刚刚在旁边向她问话的女生,表情也逐渐变得更加愉快。
「其实我对于妳的事情,也颇为感兴趣」
「啧……」
少女咂了咂嘴,带着嫌恶的表情看着银发少女,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以往平静的表情。
「我其实不讨厌妳反抗的样子,反正会让我觉得有趣」
「身为''''革新派/激进派''''领导者的“妳”还真是恶趣味……」
「放心,妳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话,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帮助。相反我会替妳保守秘密,但相对的该做些什么....妳应该清楚」
「切....知道了」
银发少女看着西洋棋盘上正尽全力防守的黑方,无意间露出邪魅的表情。
「有趣的事情才正要开始呢」
未知的银发少女、无法理解的布局,以及即将开始的惊天动地计划……
12. 气氛寂静的社团说明
1.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放学后,我跟堀北找了恰当的时间段──大约是五点左右来到了体育馆。齐聚了将近一百人的体育馆现场,几乎大半都是一年级的学生。
「比想象中还要多人啊」
我们站在稍微后方的位置,等侍着指定时刻的到来。话说回来,悠潔竟然会在这里派发社团手册……
根据以往相处的经验,我顿时预感到不妙——
该不会....是准备干些什么事了吧……
2.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四处派发着手册,不知不觉手册只剩下最后几份。正想着该如何派发掉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体育馆后方的清隆和堀北,便兴致勃勃的过去打声招呼。
「清隆,别来无恙啊!还有就连堀北同学也来了呢」
刚打完招呼,我就将手上仅剩的两份手册派发给他们。
「这是社团规则的说明手册,里面可是详细记录了各种社团的情报,对于想要寻找自己心意的社团而言,可谓说是事半功倍哟」
接过我派发过去的社团手册,清隆也对此不经感到疑惑……
「这句别来无恙,搞得像很久没见过面似的....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派发手册?」
清隆对我进行了吐槽,顺带着抛出疑问。而就在我刚要进行回答时,身旁的堀北却立刻进行了回复。
「还用问?肯定是滥好人之心又泛滥了」
原本是打算搪塞过去,但眼见堀北已经率先答复,我便顺势而为应和着回复……
「是啊。毕竟来的有点早,看到学姐们正在忙活,所以就顺手帮忙派发手册了」
堀北无奈摇了摇头,以一副无语的表情向清隆发问道:
「就连不是朋友的“我”都能推测出这一点,他可是你唯一能称之为朋友的家伙....以你们之间的友谊──绫小路同学怎么可能猜不出?」
清隆对于堀北的言论表示出些许的无奈感,只能自嘲般的进行回复。
「呃....那个....如果我能像堀北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就不会沦落到要靠社团来寻找交朋友契机的程度了」
果然是来寻找交朋友的契机啊……
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回答,但堀北对于这样的回应感到可疑,所以她继续穷追猛打的进行提问。
「就算如此,未免也——」
找准时机,我立刻中断了堀北的话语。并且特意用另外的话题进行引导,进而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堀北同学居然会陪清隆来社团说明会──难不成....你们已经进展成关系不错的朋友?」
被打断话语的堀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因为此刻的“她”显然已经被这个话题引起注意……
「我只是刚好想要来社团,陪绫小路同学也只是顺路而已」
不掺杂任何友情的冰冷语气,立刻就给出答复。
突然之间,我由生出清隆好可怜的想法……
3.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这....有必要秒答?
「呃....这样啊,那我就暂且相信这个理由吧」
就在此时,悠潔的手机突然传出震动,他拿起手机扫了眼信息后,突然略感歉意的说道:
「抱歉,先失陪了。我朋友还在派发手册,所以先去帮忙了──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们俩位啦」
悠潔离开后,堀北周围的气氛透露着一丝不愉的氛围,让我由衷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
哇....真的好可怕啊……
4.
(堀北铃音の视角)
不知为何,与这种擅自主张的人对话....总是会让我由衷的觉得不悦呢。
果然就如我推测那般....这家伙不过只是脑袋有些灵光、爱耍点小聪明却总是先入为主──擅自决定帮助别人的『滥好人』而已。
「虽然我没资格议论别人,但我还是奉劝一句──“你这位朋友总是先入为主,擅自替别人着想的性格....总有一天会吃亏的。”你还是提醒他一下比较好」
面对我好意的提醒,绫小路同学却不以为然……
「堀北....这妳就别操心了──悠潔做事异常有分寸,他自己会注意的。妳还是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为好」
我不明白....绫小路同学为何会信誓旦旦说出这样的话?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所做之事没有任何的分寸可言。
总是先入为主替别人着想,擅自主张帮助别人。
因为之前的事,搞得我好像欠他一个人情似的!事先说明,我才不需要他擅自主张的帮忙──因为我有必须秉持着的信念,才不需要去依靠其他人……
5.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面对堀北的言辞,有些困惑的我向她发出提问……
「我说,帮助别人不是好事么?怎么在堀北妳眼里就好像变成了缺点一样....难道,妳还为之前的事——」
话未说完,她就用尖锐且冰冷的目光瞪视着我……
「没....没事了」
再继续说下去感觉不妙啊……
「我不过只是就事论事。还有作为绫小路同学唯一的朋友,你怎么可能无法了解他派发手册的原因?」
就是因为太过了解他,所以才会觉得那番行径很可疑啊!肯定是做了些什么事……
「....刚刚都说过了,我观察的没那么深刻」
只要表现的随便些,这个理由就姑且能搪塞过去。
「你就是这么随便,才会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交不到朋友呢」
「被堀北妳这么说,我还真是内心受创……」
就在这时,位于舞台上手持麦克风的''''主持人''''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体育馆众人的注意。
「各位一年级生,让你们久等了。接下来,将由社团代表人进行入社说明会。我是学生会的书记橘,将担任这次说明会的主持人。请多指教」
话说回来,这熟悉的样貌与声音....我记得是入学典礼时,作为主持者的那位学姐……
主持人橘学姐结束了开幕招呼,各个社团的代表人便在体育馆的舞台上排成了一列。
社团代表人形形色色。从穿着柔道服看起来颇有几分魄力的学长,到身穿着朴素、老派弓道服的冷酷学长,亦或是身穿着漂亮和服的丽姿学姐都有。
「要不要试着加入运动社团?柔道、空手道之类的....对于你那异于常人的反射神经,还挺合适的」
「运动之类的....还是算了吧。无社团经验者很难参加体育社团,反正加入了也终究只会是个替补,运动之类的社团还是免了吧」
「这要看你够不够努力吧?只要在一年级、二年级不断锻炼、吸取教训和获取经验,无论谁都有可能性」
锻炼?我实在不认为自己能这么拼命去做……
「我可是避事主义....想避免无谓的劳动、平安度日仅此而已。若是真像妳说的那么去做,不就对我自己说过的话,不负责任了?」
「....真是意外,没想到你会这么有责任感,竟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至少不能言而无信……」
这么回应后,我接着补充道:
「不过话说回来,体育系社团感觉就很有魄力,好像有种谢绝初学者的气氛」
「虽然表现出的气氛是这样,但应该会欢迎初学者。基本上社团成员越多的话,肯定也就能从学校获得许多社费用来充实练习环境吧」
出乎意料的,对于堀北上述的话略有同感……
「尽可能的招揽社员来添加社费,之后以各种理由让他们退社或是成为幽灵社团,还真是意外的相当理想啊」
堀北默默地点头,并且意外认同我表达的观点。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巧妙运作的。话说,绫小路同学的想法也格外现实呢」
我低头沉思,似乎理解了一些道理。
「所以,才要让规则看上去平等……」
堀北并没有听漏这句话,她对我刚刚说过的话语表示不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只是在自言自语……」
台上,身穿着棒球球衣的阳光学长,开始进行着社团介绍。
「他们似乎欢迎初学者,要不要参加看看?为了他们的社费,况且你也可以将你反射神经优秀的特点完美运用,简直是双赢」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体育社团还是免了吧。没有适当的经验几乎都会被忽视掉,况且我只是为了寻找结交朋友的契机才来到这里,也不一定要加入社团」
「也是,那就随你吧」
在我看着学长、学姐们轮番的进行着介绍社团的时候,突然堀北的身体震了一下,察觉异常的我试着向她搭话。
「妳觉得这社团如何……」
〖....!??〗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搭话,就宛如入学典礼时那般,面色凝重、紧张的注视着舞台上方。
「堀北,妳怎么了?」
〖………〗
堀北并没有作出回应....确切点说,应该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舞台上。
跟随着堀北的视线,我望向了舞台。心想现在还是别再打扰她,也就没有继续向她搭话。
每当轮换社团代表人时,几乎所有一年级都会和旁边的朋友互相讨论彼此的想法。持续不断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知不觉间,体育馆已经沉浸在一片热闹的气氛无法轻易被熄灭。
担任监督职员的老师和社团代表,都没对吵闹的一年级露出厌恶神色,都在努力拼尽全力的继续说明。
看来学长、学姐们,为了尽可能的招揽社员获取社费,看得出来也是相当拼命……
结束完说明的代表人都依序下台,前往旁边陈列着桌子的场所。并且桌上都整齐的排放着表格,说明会结束后都会在那里举行入社申请。
舞台上的人数逐渐在一个一个的减少,最终只剩下最后一人。大家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集中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压台啊。
身高接近一百七十多公分,看着纤细的身体却不是所看到的一样,能够清楚的知道此人身躯壮硕,是那种脱衣显状,穿衣显瘦的类型。
有着一头清爽且亮丽的黑发,透过那副造型普普的眼镜,就能够窥探到他那双犀利的眼眸。
这时我才骤然发现,堀北自始至终都注视着那个人。我记得入学典礼介绍过,名字似乎是堀北学……
这姓氏似乎不是巧合。毕竟堀北一直在注视着他,入学典礼也是这样的情况,这让我不免对这位男子产生了兴趣。
和入学典礼不同,究竟会以怎样的形式来介绍社团?我对此深感在意……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会以入学典礼的严肃形式进行如出一辙的社团介绍时,他却一言不发,以沉著的姿态眺望着一年级生。
在舞台下的学生,也开始嘲笑不发一言的会长……
「请加油~啊!」
「难道没有大字报?」
「啊哈哈哈!忘词了?」
体育馆里的一年级生传来了这般声音。难而,站在台上的男子却依旧一动不动,只是一直站着。那些笑声及鼓励,仿佛都全然没有传达到似的……
仅仅只是静静的站立在舞台上,默默注视着台下发生的一切。
过了大约几十秒后,周围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笑声一旦过了最高峰,便会突然冷场;轻松欢乐的气氛,也随之转变为尴尬的氛围……
「他、他这是在搞些什么啊!?」
有些学生逐渐开始傻眼,体育馆里逐渐吵杂了起来。但台上的“他”依旧不为所动,照样默默的注视……
即便如此,堀北也仍然没有移开凝视的目光。
在这位气场无比沉重,眼神冰寒刺肤的男子地注视下,周遭的氛围逐渐变得越发严肃,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
原本轻松的氛围,慢慢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转变,整个体育馆弥漫着令人无法呼吸的紧绷与寂灭的氛围。这般紧张感无比的寂静,恐怖到即使没被任何人命令,也让人由衷的感觉到绝对不能说任何话。
在如此肃静的氛围下,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说话。光凭他一个人,就能让位于体育馆内超过一百名的新生自主的闭上嘴。
刚刚还沉浸在喧哗气氛之中的体育馆,如今已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热闹的气氛转瞬间被熄灭,整个场面的气氛也逐渐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而这样的寂静在持续了三十秒左右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破……
「欸?!氛围有些微妙啊!」
此时此刻,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尽管声音不是很大声,但在格外寂静的体育馆,却凸显的异常注目。
虽然没亲眼目睹,但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用去确认,也能清楚知道是谁。
我也没料到,向来注重氛围的他──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甚至是站出来打破气氛……
6.
刚刚还沉浸在喧哗气氛之中的体育馆,如今已弥漫着令人无法呼吸的紧绷感氛围……
但现场的这份沉寂,在持续了大约三十多秒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破。
「欸?!氛围有些微妙啊!」
尽管发出的音量不大,但在格外寂静的体育馆内,却凸显的意外清楚──以至于所有学生都齐刷刷的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就连位于舞台上的演讲者,也未曾预料到这个局面,不过他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7.
(清二悠潔の视角)
就在我发出声音的同时,身旁的一之濑连忙拉着我的衣角,慌张的进行询问……
「清、清二君!你、你怎么能这样不看气氛啊!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样的氛围下发出声音的!」(着急)
「一之濑同学不也发出声音了吗?」
我开玩笑般的回应,但一之濑却倍感严肃。
「现在这种情况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这完全就是两回事!糟糕,已经看向这里……」
我望向舞台上方,会长正以凌厉的的目光直视着我。
除此之外,他的眼眸中散发着无尽的严肃……
「这位同学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来舞台上细说」
「没有、没有,我只是对社团的事项感到困惑,所以就下意识脱口而出。打扰了您的演讲──还真是倍感抱歉,恳请您见谅」
我用模棱两可的回答,试图结束话题。但——
「如果是对社团事项方面存有困惑,配发的手册里清楚的写有能够解答各种事项的方案,理应是不存在困惑的问题。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存在不解的问题──那不妨道出手册的漏洞事项,以便能修改社团方案的漏洞,顺便让我替你答疑解惑」
会长精准的抓住了“我”言语中的漏洞,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要从我这得到合理的答复。
如若不能道出问题所在,遭殃的就会是我……
不得不承认,这位会长言辞犀利──就算是突发情况,也能立即决断出最完美的应对措施。
但凑巧的是....如果会长采取的攻势;正好是我准备的防势,那么事态就会渐行渐远……
「该怎么说明呢?我只是觉得现在体育馆的氛围貌似有些微妙──与刚刚热闹的气氛相差甚远」
听完我提出的问题,会长的神情变得越发严肃,周遭的氛围也越发沉重几分……
「仅为此事而疑」
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说服会长,但为了让事态朝我期望般发展,这些说辞都是必要的……
「因为在会长演讲前,任何的社团代表或是负责监督的老师,都没对此前热闹轰轰的气氛表示抗拒──想必在座各位学长、学姐们,应该都默认现场的氛围。但没想到气氛会突然变得如此沉重,任谁也是史料未及」
单凭这样的解释还不够,所以我继续补充道:
「况且社团手册的介绍里,也没规定必须要全程保持肃静,就连担任监督的老师也从未示意过安静。明明没有任何指示,但学生们却不约而同的保持肃静....这样的情况让我感到不解,所以才会下意识脱口而出。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恳请您谅解」
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将会长的退路一一封锁。转守为攻,现在已经无法正面回应──因为若是赞同我的观点,那就是在自相矛盾的推翻''''自己''''此前的行径;如若进行反驳,就是间接承认''''自己''''营造肃静氛围的罪魁祸首……
毕竟,监管老师和其他社团代表都默认接受热闹的氛围。但如果学生会长表明否认态度的话,其余人会对这样的举动作何感想?
自命不凡、自认清高──看不起,且不屑一顾与在场所有人一致默认的学生会长。
尽管想法可能不是如此,但被污蔑的名声是无法轻易被澄清……
虽然造谣这位──早已深入人心的''''学生会长''''几乎对其''''评价''''毫无影响。但关于这部分的评价,也仅限(接触过/见识过)的''''人''''才会知道……
至于''''刚入学新生(一年级)''''就恰巧不在这其中范畴。
换句话说,会长台上的行径在新生们眼里,皆是公然的藐视/挑衅/下马威……
我可以断言,如若此事处理不当,惹怒了在场的新生──初中牛犊不怕虎....届时情况恐怕会变得非常麻烦吧。
不要认为只是夸大其词,这样的案例数不胜数,无论是职场还是政治界……
我在年幼时,见过许多诸如此类的例子。
经验的缺乏导致被人当做棋子在操控,被人用作枪来使唤──但往往事情败露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幕后主使早已撇清关系,没人会在乎你的感受。
纵然真相并不是如此,但只要稍微恶意的推动与引导,情况就只会演变成最糟糕的形式……
届时真正的想法、意图为何,真的重要么?
想必答案早已刻在所有人心中──当舆论从被操控的那一刻开始,真相就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从始至终,会长都不发一言,只用着他那副深邃的双眸注视着一切。想必他也深知这些,所以并没有选择正面作出回应。
赞同就是自乱阵脚;反对则是自讨苦吃……
尽管如此,但若是继续保持沉默....情况也不会有任何的好转。
面临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又该如何行动?
就让我见识一下吧──被誉为建校以来“历届最优秀学生会长”的手段……
8.
听完清二的发言后,会长并没有正面作出回复。但在这样沉重且寂静的氛围下,原本安静的体育馆却逐渐传来了些许声音……
「是....是啊,说的对呀!我们干嘛这么在意气氛?监督老师都没表示,社团代表的学长们也都没说什么,干嘛那么安静啊?!」
「对、对啊!社团手册注意事项也没标注,我们为什么要全都静下来?」
「话说刚刚热闹哄哄的气氛,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啊?真的很让人无语」
「别管这些小事了!你们对什么社团感兴趣啊?」
就这样一句又一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体育馆,声音也逐渐吵闹起来。熄灭的热闹气氛又重新死灰复燃,相较于刚刚寂静且沉重的体育馆,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这吵闹气氛的体育馆里,舞台上与舞台下双目交错──俩人无形间的对视透映出激烈的碰撞,仿佛将所有吵闹隔绝一般。
沉默就是间接默认答案,无论作何选择,学生会长都将处于进退两难的现状……
事已至此,舞台上的会长俯视着舞台下方的学生。尽管吵闹声依旧覆盖整个体育馆,但对于这意料之外的发展,他不为所动的用手指推了推鼻梁处的眼镜,便往机箱的方向靠近一步。
“嗡———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电流声徐卷了整个体育馆,将学生们吵闹的声音一并覆盖。几乎所有学生都捂着耳朵,没有人能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继续说话。
机箱发出的电流声持续大约两三秒后──便在会长踏前一步的情况下,消散殆尽……
学生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表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
「肃静!」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寂静。学生会长再一次彻底掌控了全场的气氛……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是用彻彻底底的实力征服了体育馆内的所有人。
顺带一提,会长的目光始终集中在某位学生身上……
9.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却让现场气氛产生了难以置信的紧张感。
那沉重到无与伦比的气场与犀利的眼神,只需一句话,再次让这广阔体育馆内的学生们闭上了嘴。
「我是担任本校学生会长的堀北学」
这就是眼前这位''''学生会长''''所蕴含的实力……
当然,具备这种实力──并非是身为''''学生会长''''的缘故,而是这位名叫堀北学的''''会长''''自身所拥有的实力。
明白了一些事情,我转头看向隔壁的堀北——
呃....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堀北正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悠潔,双眸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看来就如我猜的那样....与堀北相同的姓氏,加上和入学时表现出如出一辙的态度表情,以及现在那突如其来的可怕神情——
我可以确幸,堀北学是堀北铃音所秉持的信念;所追寻的目标……
话说回来,悠潔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做出如此引人瞩目的举动,根据多年相处的经验──他是准备搞事情。
至于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虽然有些眉目,但具体些的就不得而知,需要去询问当事人……
10.
(清二悠潔の视角)
虽然会长的语气柔和,但却让现场的气氛形成了无与伦比的紧张感……
「学生会这次也伴随着高年级生的毕业,将从一年级生中招募候选人。候选人不需特别条件,但若有人考虑成为学生会的参选者,请避免加入其他社团。欲同时参加学生会及其他社团者,原则上将不予以采用」
原则上....换句话说,存在同时参加其他社团的方法……
「接着──我们学生会,不希望有抱持天真想法参选的人。像那样的人,岂止是当选,想必还是对学校名声留下污点。我校的学生会,正因为被校方赋予改变规章的权利及使命,所以才备受期待。我们只欢迎能理解这件事的人」
会长流畅地演说完后,本以为他会直接走下舞台,但他却逗留在舞台上……
视线往我所在的方位停留片刻后,他便直接下台,头也不回的离开体育馆。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彻底引起学生会长堀北学的注意……
虽说不是刻意要去妨碍,但一切部署都被他接二连三的巧妙化解....不亏是被喻为“历届最优秀的学生会长”──果真名不虚传、优秀致极!
连我也不得不佩服,纵使目的已经达到……
11.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会长酣畅淋漓地演讲完毕,短暂的逗留在舞台上片刻,接着便在众目睽睽下径直走出体育馆。
但即使会长已经离开,一年级生能做的只有不发一语,目送学生会长的背影……
要是闲聊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怎么样。现在体育馆就是充斥着会让人如此认为的氛围。
「大家辛苦了,说明会到此结束。现在将开始受理入社申请。另外,由于入团申请将一路进行到四月底,因此事后想要申请的同学,请直接携带个人资料和申请表格前往心仪的社团进行申请──即可」
多亏了从容不迫的主持人,紧张的氛围也渐渐烟消云散。
在这之后,介绍社团的三年级生们,便一齐开始受理入社申请,似乎对刚刚历历在目的场景已然释怀。
正当我想询问堀北该作何打算时,我却发现她早已不见踪影,糟糕!!!
如果我的猜测没出错,那情况就有些不妙──必须要趁堀北还未行动前阻止!否则的话就麻烦了……
12.
(清二悠潔の视角)
总算是尘埃落定,所幸没有酿成大祸……
位于身旁的一之濑,也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随即就怒气冲冲的对我进行指责——
「刚刚真是好险....清二君你也真是的──要好好注意周围的气氛才行啊!可能你对学生会长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因为此事树立敌对关系的话,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眼看我毫不在意,她苦口婆心的继续劝导……
「所幸这次并未真正撕破脸皮,加上会长对此事并不在意──但是你下次不许再这样冲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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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知道了吗?」
从始至终都在为别人着想,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之濑的担忧....毕竟只要稍微出些差错,实际情况或许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果会长没有注意到这些/如若会长没有妥善地应对──不要小看这细微的变化;往往细节将决定其成败。
初生之犊不怕虎....当下的''''一年级新生''''意识到会长的行径,竟然是故意给他们的下马威后,究竟会产生何种的化学反应?还真是一件难以料想的事……
所幸事态,并没有朝那个方向发展。但如果真的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的话,届时能够确认的──就是我们俩是真正意义上撕破脸皮。
算是挺凶险的一步棋吧....不过,这一切真的能称之为凶险?
所有人都评价“堀北学=历届最优秀学生会长”那么他能妥善地应对这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
倘若没能化解我设下的圈套,恕我直言,充其量也不过就只有这点程度……
我见过很多徒有虚名的家伙....对我而言,想要抗衡这样的存在──并不难。
至于最后一点,我为何要做出这一系列举动?
因为我非常纠结....是该帮助副会长南云雅得势权;还是协助会长堀北学抵御侵势。
归根结底,双方都挺难做出抉择——
所以我才故意搞乱现场氛围,为的就是测量''''学生会长''''的气量。如若不达标的话,就请稍微牺牲些名声……
恶意败坏会长的名声,估计能从副会长那谋取一定程度利益;但倘若协助会长的话,从中能够获取的报酬恐怕也不容小觑。
归根结底,其实只是想要引起''''学生会''''的注意……
但事态不管往哪种方向发展,我都能达成相映地目的。看似冲动的背后──不能说是掌控全局,但应该也能算是预料之内。
无论何种形式,都能推进相关的计划。况且这只是表面说辞,真正目的还远不止如此……
13.
(一之濑帆波の视角)
面对我苦口婆心的指责,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任何悔恨之心。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额....当、当然有」
哼!这幅样子──完全都不像是有在听吧。
「清二君!切记下次一定要多注意看气氛,绝对不能再做出类似的事情,知道了吗?」
清二君看着也不像是不懂氛围的类型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
「我尽量吧....话说一之濑同学,经过刚刚的事情,妳对学生会保持着怎样的看法?」
清二君是在询问“我”对学生会处理特殊事件的意见看法吗?我不加思索的立刻进行回答。
「嗯....我觉得会长表现出的实力与优秀程度,让我由衷的感到敬佩」
「那么妳是打算现在就加入?」
面对这从未设想过的问题,我结合现状深思熟虑后,最终得出了答案……
「我决定先行保持观望。毕竟刚刚会长才说过,不希望保有天真想法的学生去申请。我必须要好好考虑清楚才做决定」
清二君微微的点头,就像是对我的看法表示赞同....那么他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呢?不经感到好奇的“我”询问了他的看法……
「别光说我的想法,清二君又持有怎样的看法呢?」
对于我的提问,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进行回答。
「学生会长很优秀....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对学生会饶有兴趣。不过跟一之濑同学的观点一样,我决定先保持观望的态度」
正当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我们俩之间的谈话……
「打扰了,我有事想找清二同学单独谈谈──你现在有空吗?」
这位女同学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高冷的神情让我一度觉得是座冰山美人,颇有一种高龄之花的既视感……
突然间想到了个能够一雪前耻的方法,我悄悄地凑近清二君的身边,轻声细语道:
「豁~清二君下手还真快呢!这么快就有其他班级的女生找你搭讪──你还真是花心耶!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俩位独处啦~」
面对我的说辞,清二君似乎有些慌张。
「等、等等....总觉得妳好像误会了些什么啊……」
「嘻嘻~谁知道你心里在盘算这些什么呢?那么下次再聊──拜拜!」
我略带着愉悦的情绪,欢快的离开体育馆。谁叫他先前动不动就捉弄我,这次该换我主动些了呢……
大仇得报~嘴角也不自觉显露出开朗的笑容~
不知为何,现在心情特别舒畅……
14.
(清二悠潔の视角)
与一之濑做了个简单的告别手势,以此来回应她的道别。
就在这时,我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请问,堀北同学特意来找我所为何事?」
她没有立刻道出来意,而是用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默默地瞪视着。
「私下跟我去一个地方,有些事情我想要问清楚」
「冒昧的问一句,我能拒绝吧」
「你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眼看形式有些不妙....就在此时,清隆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在面前。
「喂,堀北....妳可别做出冲动的事啊!」
「绫小路同学,这件事应该与你无关──请别来插手我的事情」
「呃……」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看到闲杂人等闯过来的堀北,往我这里瞪了一眼后,接着就先行一步的离开……
「唷!绫小路、清二,你们也来了啊」
这声音果然是须藤,他身旁还跟着俩位同学。
「须藤~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难道,你们俩也要参加社团吗?」
清隆略带着心虚说道:
「没....没有,我只是来参观」
骗人──他绝对是来这里寻找交朋友的契机!
「那么清二呢?我看你刚刚正在派发手册,难道是来这里当义工的?」
与此同时,清隆对我投来绝对怀疑的目光,似乎认定我派发手册另有隐情……
「我是和朋友一起过来观摩说明会,没注意时间来的太早──眼看学长学姐们正在配发传单,索性就一起帮忙。真不凑巧,她刚刚才离开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也和我一样呢」
对于须藤的这句话,清隆向其提出疑问……
「那么须藤,你刚刚说了“也”这个字....也就是说,你是来参加社团的?」
「对啊,我从小学开始就热衷于篮球,所以在这里我也想打球」
提起篮球,以前经常和家人一起玩呢……
「我对篮球也略懂一些,改天找时间一起打球吧」
「你还真敢提清二!那我们找一天约一块打球。事先说好了──我可是很强的哦!别想反悔喔」
这满头的红发,一看就是很会打篮球的样子……
「还请,手下留情」
我发自真心,由衷的如此说道……
15.
(绫小路清隆の视角)
正当我想要说服堀北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人给搭话。是须藤,班上的池以及山内……
他们三个人一起行动,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啊。
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得知须藤来这里是为了加入篮球社团。之前就觉得他的体格很结实,原来第一优先是篮球……
「那么你们两位呢?」
「我们是来凑热闹的,也可以说是因为好玩才凑过来的。老实说,我是期待能够来个命运般的邂逅」
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命运般的邂逅?搞不懂……
「我理解这样的想法,我也很期待能和其他班级的女学生──来个命运般的邂逅相遇呢」
「哎!连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吗?好意外啊!」
「当然有啊,我也姑且是个男生。有这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很不正常好吧!你是这种性格的人吗?这个性跳脱的也太夸张了些……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会很不合不来,现在看来我们挺好聊的嘛!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清二悠潔,俩位请多指教」
「你好,我的名字叫池宽治。我的目标就是在D班第一个交到女朋友,所以正在寻找邂逅」
「我的名字叫山内春树,曾经收到过很多女生的告白,时刻都受到女生的欢迎,可不要太过羡慕我」
我能百分百确定,山内所言皆是谎言……
「请多多指教,山内同学、池同学」
「话说回来,刚才学生会长还真是好有魄力啊!有种支配全场的感觉」
我非常认同须藤说的这句话,就是他有史以来说过最正确的一句话。
「是啊。仅仅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闭上嘴,一般来说是做不到的」
毕竟在悠潔有意打乱、引导的氛围下──居然能准确无误的采取应对措施。
规避掉陷阱后,放任其发展....接着用早已准备好的手段化解危机……
由此可见,学生会长的实力不容小觑。
虽说悠潔的攻式被巧妙的瓦解,但我清楚知道──他恐怕另有目的。
我推测他是为了引起学生会长的注意,才会做出这一连串的事情……
「清二你啊──还真是厉害!竟然敢在那种气氛下发出声音。可真有胆识,换我可能都做不出来」
介于悠潔刚刚的一系列举动,须藤也是罕见的对其进行了称赞。
反观,山内则是在事后诸葛亮。
「有什么了不起?要是我知道学生会长会不计较,我也敢这么做」
就在这时,池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
「啊,对了、对了!其实我昨天创了一个男生专用的聊天群组」
池这么说着,接着就拿出手机并打开群组。
「都特地创了,绫小路也一起加进来吧?还满方便的喔」
「欸....我也可以加入喔?」
「当然啊!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啊」
终、终于有所进展了──不负此行!
我高兴的拿出手机,并立即加入聊天群组。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悠潔不寻常的目光,接着便转过头确认……
‘看来你终于获得结交朋友的契机....我也能稍微安心下来了呢。’(注:眼神交流)
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啊──喂!
「清二同学,把你晾在一边还真是抱歉....因为这是班级的专用群组,所以才——」
察觉到池身上略带歉意的神情,悠潔立刻摆手示意,并以一副没关系的表情回应道:
「这事关班级,况且贸然加入其他班级的聊天群组,怎么说也有点不太合适....不过看你好像有些过意不去──为表达歉意,我们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吧」
「我正想这么说呢!」
「顺带一提,我可以介绍其他班的女同学互相认识哦」
「真的假的!那我也要和你交换联系方式」
看着眼前正在和须藤、池、山内,三人组交换联络方式的悠潔,心底里不免喃喃自语道:
刚刚池是为了礼貌,不得已才这么道歉。
反观悠潔早就察觉到这点,为了不让其为难──便引导了事态的走向。
甚至设下了牵线作为诱饵,将班级群组的话题,彻底转变成交换联络方式……
「我就先失陪了。毕竟,刚刚堀北同学有事拜托我帮忙,就不打扰各位──下次再聊」
「你说的堀北....难道是我们班的那位?」
池发出了提问,原本已经背对着他们离开的清二,侧过半边身子,以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说道:
「正是你们D班那位堀北(铃音)同学....时间也不早了,就先行失陪」
悠潔离开时,嘴角浮现出若有所思/不怀好意的微笑……
此时此刻,我由衷希望堀北不要乱来....话说干嘛那么在意那家伙?
明明堀北都说这件事与我无关....要做什么事;如何去行动,都是她的自由──我没有任何干涉的权利。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寄托他能手下留情……
13. 兄妹间的亲情与无奈
1.
(地点--学生会议室)
位于学生会议室里,堀北学会长正端坐在办公桌中央,而在其身旁站着的是作为学生会书记的橘茜秘书。
正巧此时,堀北学手握着橘刚递过来的文件。至于其中的内容,则是位学生的入学资料……
那位引起堀北学注意的学生,正是昨天才刚入学的新生──『1年B班--清二悠潔』
「会长!需要我去警告那位后辈吗?」
「不必,没那个必要」
「可、可是....那家伙居然在体育馆里给会长添乱,差点就让会长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况且才刚入学不足一日,就敢胆大妄为的威胁三名“2年C班学生”....要不是他们有所防备,不然就——」
正当橘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堀北学连忙摆出示意手势,由此来打断话语....随即便带着沉重表情斥责道:
「橘....看问题不仔细深究原由──这就是妳的不足之处。再说他企图“威胁高年级”的行径,并没有实际触犯规则,只可以说是合理运用了校规的漏洞」
「不过其行为举止....确实不像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理应做出的举动」
紧接着,堀北学扫过一眼资料后,就继续以此为基点进行推论……
「从文件的资料上显示,这位学生有着不亚于全年级的水平。那么他究竟为何要在那种场合发言....我们应该思考的不是他这么做的合理性,又或是会造成的结果──而是应该思考他为何这么做的原因」
橘顺着堀北学的提示思考一番后,最终得出——
「也就是说....那位叫『清二悠潔』的''''一年级后辈''''是出于何种目的,才必须在那样的场合引起会长注意?」
堀北学点头表示正确,但却摆出凝重的表情……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明明才刚做出''''威胁高年级''''的事情,却又想引起我的注意──难道他不怕身为学生会长的“我”会深究?」
疑问才刚提出,就立刻被自己给反驳。
「不对....那么信誓旦旦的挑衅,莫非他是想借此事引起我的注意,以此为基准来试探''''学生会长''''(我)的职权与权利」
面对如此深度解析的推断,橘早已懵逼,但堀北学则是继续深推……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推测“他”或许是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这所学校的''''规则''''这项情报....再透过其他标准来判断出''''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因此才会大张旗鼓的做出以上举动来旁敲侧击」
橘对此感到疑惑,并进行提问道:
「那....这么做的目的是?」
「他这是在利用''''学生会长''''(我)来确认规则的准确性。顺便对我进行显而易见的挑衅──诱导我上钩的同时,观察我能对事态做出何种干预后,以此来确认''''学生会''''究竟能干涉学生到何种程度」
听到这个回答,橘表示一脸震惊、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 做出这种事的前提,是要掌握一定程度的规则──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掌握这所学校的规则呢?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堀北学顺着橘保有的想法,进行解释……
「正因如此,就如同妳此刻对一年级秉持的固有看法....他正是想透过''''一年级新生''''这点优势来接触二、三年级的学生,以此从其身上谋取大量点数──这就是他的表面想法」
听了堀北学的解释后,橘顿时露出严肃的样子面向他。
「会长!需要我下令去通知二、三年级的学生,短期内严厉禁止与''''一年级新生''''做接触──以防那家伙又在做出类似的举动吗?」
堀北学摇摇头,并严厉的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橘,看问题过于片面....果真是妳的缺点。我现在问“妳”知道为何要特意拖到举行社团说明会的前夕,才来召见那三位''''二年级学生''''到会议室面见」
「难道不是为了询问他们为何与新生接触的情况吗?莫非还有其他的目的……」
堀北学并没有否认橘的回答,但也对其进行另外的补充。
「妳说的没错,这也是其中一项目的。但最主要的是借“社团说明会举办前夕的重要时刻,会长特却意召见几位接触过''''一年级新生''''的''''二年级学生''′这件事”──来让其他二、三年级的学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以此警戒」
不但如此,堀北学的手段还远不止这些……
「为防止某些二、三年级的学生,无法理解其中含义,我还特意在举办社团说明会前夕''''将临时召见二年级的理由''''私下暗中言传出去──我可以断言,短期内一年级将无法顺理成章的接近二、三年级,再加上校规列有的『严厉禁止高年级将本校规则泄露给新生』的限制....综上所述,我敢断言绝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换句话说,从事件发生的那瞬间,堀北学的脑内就已经拟定好各种绝佳的应对策略。就算没有任何的先例情报,但堀北学也能在恰当好处的可控范围内一一封锁。
就连事后才得出的结论,也不妨害堀北学先前准备的应对手段。因为在一切还未开始前,堀北学就悄无声息的化解了所谓的计谋……
就算是和堀北学共事有将近两年之久的橘,也不由得对此结果感到惊讶。
「也、也就是说!这些过程都在会长的预料之中吗?仅仅只是透过对方的几句话,就能将一切前因后果掌握其中。甚至在对方目的还未透露前,就部署好了预备一切的措施!会长——」
橘露出了崇拜的目光,但赞许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驳回……
「但....这或许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哎?会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堀北学深深叹了口气,并缓缓解释道:
「我虽无法笃定....但现在的情况,或许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引导我做出相应的措施,以此来确认''''学生会''''(我)的管辖范围,顺带利用“我”来知晓规则的存在(准确性)──就算竭尽所能地封锁了他的行动路线,但唯独无可避免的一年级……」
堀北学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免进行感叹道:
「经过此事,他必然是了解''''学生会''''(我)的管辖底线。至于特意引导我封闭其他路径,也是为了确认“我”对规则的接受程度。此事过后,将难以对他进行限制和干涉,甚至没有强行介入的理由,只能放任其行动」
「这就是他做出一系列举动的根本原因,一年级恐怕会有麻烦……」
听完堀北学的推测后,橘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随后转头盯着文件中的那位新生,也仅是一年级里唯一一位成绩资料双A+的学生。
橘又转头看向堀北学,堀北学推了推鼻梁处的眼镜,展现出许久未露出的冷酷笑容……
2.
(堀北学の视角)
在那样的情况下,设局迫使我做出对应的方案,借此来利用“我”达成目的……
照现在看来,那三位''''二年级学生''''的录音──恐怕也是其缔造的布局。
当下发现一、二年级有过明显的接触后,我并没有立刻召见。而是拖到“社团说明会的前夕才特意召见,甚至还私下暗中传言警告”以此利用那三位''''二年级学生''''短时间内解决。
没曾想他竟然以上述作为前提的基准,设下惊天动地的布局,甚至还加以利用身份、规则……
虽然是私下传言,但我敢笃定──铁定是透过那三位''''二年级学生''''察觉到所有的一切。
正因如此,他才敢做出诸如此类的行径……
引起我的注意....特意通知一番后,让我自己做出符合的筛选;进而默认他接下来的行动。
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证据,彻底的将关系撇干净。只有当一切谋划水落石出时,才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其算计、诱导……
从召见那三位''''二年级学生''''到学生会的那刻起,就已经陷入了其谋划之中。
利用了自己''''身份''''让所有人误判;运用了学校的''''规则''''避免了惩罚……
『清二悠潔』──真是相当有趣的家伙。
察觉到自己被狠狠的算计,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反倒还觉得趣味十足。
「还有件事需要向禀告会长,令妹也成功入学了这所学校」
但无论被如何算计都没有丝毫犹豫的我,这次却由衷的产生了动摇……
「那....她被校方分配到了什么班级?」
「被分配到了D班。原因是待人的同理心,以及团队合作能力上有诸多缺失,再加上国中时与老师朋友频频发生冲突,这些原因所致……」
察觉到我的神情,橘立刻为其补充道:
「不过她的成绩十分的优秀,面试成绩也十分可观,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
「可以停下了!」
「好的....会长」
透过零散的资料,映入眼帘的是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铃音....难道妳真的丝毫没有察觉……
3.
(清二悠潔の视角)
要说是从何时就联想到这一切,这可要从刚到体育馆那时说起……
当下派发手册的''''学姐''''突然下意识说道:“这....这样不太好吧?会麻烦到身为''''刚入学新生(一年级)''''的你们....原先还没怎样,可现在这件事的影响有些……”这些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就大致上有些眉目。
毕竟我昨天也接触过高年级,但和今天相比也未免过于差异,甚至派发手册时也皆是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也让我不得不怀疑。但奈何没有证据,只能停留在猜测阶段……
不得不说,学生会长封锁情报的''''手段''''还真是高明──以派发小册子作为理由的“我”都没能从学长、学姐们手里获得任何有用情报,只能隐约进行猜想。
但这样的情形截止到派发完小册子后,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破....好巧不巧,那时正好是在与清隆和堀北(铃音)聊天的时候……
回归正题,根据信息中''''二年级学长''''通知的情况里,我才确信──这些都是出自学生会长之手。
毕竟是我亲手策划、准备的录音与人选,自然是能够清楚知道整件事情的脉络……
经过此事,可能会有人认为是“我”将一切都计算在内──这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但又未必呢,至于事实究竟为何……
就先不谈及这些,因为现在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
原因就在刚踏出体育馆的那刻,就被守在外边的堀北拦着,她貌似准备私底下进行盘问。
冥冥之中尽在不言间....现在所展开的一系列事态,都只不过是计划所引起的一环。
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4.
清二刚踏出体育馆,就被守在外边的堀北(铃音)拦着,并擅自的将其带到特别教学楼。
因为体育馆离特别教学楼有些距离,所以路程中难免会经过几处安有摄像头的角落。
经过了一段路途,他们也抵达了目的地……
5.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用目光扫视着四周,发现特别教学楼的附近不仅四下无人,甚至没有监控……
预感事情不妙的“我”先是拿出手机拍下这个人烟稀少的地点,接着便以信息的方式发送了出去。顺带一提,还附上了几行浅显易懂地短信。
做完事前准备后,我鼓起勇气向眼前的堀北发问道:
「堀北同学,请问是何事需要大费周章的带“我”到这四下无人且无监控的地方,能否请妳稍微解释一下?」
位于前方的堀北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沉默片刻后,接着就不厌其烦的转过身来,神情彰显出让人由衷感受到的寒意。
「我想询问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如果是能够回答的问题,我一定全盘托出」
堀北的眼神直勾勾注视着,随即便开口询问道:
「刚刚在体育馆里的时候,为何要在那样的情况下发出声音?」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刚刚在体育馆里不是已经说——」
话还没说出,就立刻被堀北出言打断。
「少骗人了!别以为我会像其他人那样被随便忽悠过去。在刚刚那种严肃、寂静的笼罩的氛围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发出声响?!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刚刚的举动──是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搅乱体育馆里的气氛....我说的对吧!?」
「那请堀北同学妳解释一下,我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恐怕是为了你那无聊的正义感,真是无药可救的''''滥好人''''....稍微有些自知之明吧!太过多管闲事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的」
「我不觉得这样的行径有任何问题。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因是学生会长所引发,我认为这些举动是有必要的」
听了我的回答后,原本神情就无比冷漠的堀北,此刻又加剧了几分……
「果然和你这种人说话,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还是得直接使用暴力最为妥当」
「不是讲道理行不通,是妳没有根据、依据和证据....来指正出我的错误。况且这件事本就没有任何对错之分,只是理念间的偏差」
「照你这意思,我也是秉持着信念要对你实施制裁。这也只是理念间的偏差,没有对错之分」
「这两者是不同的,因为这所学校规则上有明确表示──“不能擅自使用暴力”我的行为并没有触犯其中的规则。而妳所述的暴力却有违规则,这就是差异」
本以为听完解释后,堀北会有所收敛,但她却摆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真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在这种没有任何目击者、监控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我对你实施了暴力。既然如此,也就无法证明我触犯了规则」
我无奈的摇头,并冷笑的指出“从初次见面就察觉出”──『堀北铃音』这位少女的缺陷。
「果不其然....喜欢擅自判断他人、私自断定别人的能力,这就是堀北铃音为何被校方认定为『瑕疵品』的根本原因所在」
听了我含义不清的话语后,堀北的神情越发犀利。并不是感到愤怒的表现,而是因为从刚刚的言语中,似乎觉察到了些什么……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校方认定?瑕疵品?!」
「我有什么必须告诉妳的理由?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告辞了」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堀北迅速的抓住我的袖囗。
「站住!我话还没问完,你不许走!请给出合理的解释,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稍微侧过身,侧脸斜视着堀北....随即就摆出无畏的样子提醒道:
「可别说我没提醒,一之濑同学....就是刚刚那位与我同行的粉色长发女孩,以及清隆──他们俩皆是目击者。若是我之后出了什么事,说有事想找我单独商量的“妳”嫌疑将会是最大」
「何况在我离开体育馆前,还和几位1年D班的学生提及离开的理由....他们是妳的同班同学吧,姑且也能算是半个知情者」
「不仅如此,在前往特别教学楼的路上,有经过几处拐角的监控摄像头....事后如果追究起来──人、事、物证确凿的情况下,擅自带我来这里的“妳”要负全责」
堀北像是逐渐理解般,她眼神逐渐涌现出不悦、不服感充斥着全身……
「原来如此,因为从一开始就准备好应对方案,所以才能以这种无畏不惧;游刃有余的态度跟我单独进行对峙。可惜你料错了一点,因为我会不顾校方的处分──强行对你执行制裁!」
手臂处传来了握紧的力道....看着她真切的态度以及语气,差点就让我相信了呢。如果不是因为我了解了一切,知晓了所有的话……
「妳不会那么做的....若是妳真不顾处分的话,早就该动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你一言试探;我一语回应」
话都说到这份上,但堀北却依旧没有任何的退让。望着她强装镇定的神情,我继续补充道:
「至于妳不会动用暴力的理由,和妳大费周章找我对峙的理由一样,究其原由是因为堀北学──是妳的哥哥吧」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堀北眼神中的犀利荡然无存,甚至还透露出些许紧张。虽然很快就恢复成以往的态度,但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始作俑者所察觉。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瞧妳这反应,我都不需要去推测了呢」(坏笑)
发现自己被套路的堀北,急忙对其进行反驳。
「你说的完全没有任何的依据!你推测出学生会长是我哥哥这件事....根本没有证据能够支撑你的猜想,这不过只是你的胡乱猜测」
与其态度相反,我只是缓慢的进行了回应。
「原因有三项:其一、擅自带我来这里询问扰乱体育馆氛围的理由──这是根据;其二、妳种种为学生会长打抱不平的举动,以及对我体育馆行径表现出不满的态度──就是依据;其三、你们的姓氏──既是证据」
话已至此,只要稍微联想一下都能看出,体育馆的氛围会变成那样的情形,都是出自学生会长之手……
至于这么做的理由,自然是为了抑制我的行动。那场给新生的下马威,目的是营造出''''前辈''''与''''后辈''''的不和谐——
不仅如此,更是为了阻断新生加入学生会的想法,进而导致“一年级新生''''与''''学生会''''关系疏远,从而压制『学生会副会长--南云雅』的发展趋势……
这就是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对『学生会会长--堀北学』报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话虽如此,但这却是“我”有意促成的局面……
至于让情况发展成这样的理由,则是为了让本人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奋不顾身为''''一年级新生''''抱不平,甚至出声抵制学生会长的『滥好人/伪善者』
毕竟团结的契机,不单单是具备英明的领导或率领者;更是需要有同仇敌忾的事件或敌人。
可能会有人疑惑,我诸如此类的行径──难道不会招来''''学生会会长''''(堀北学)报复?
实话实说,这件事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
原因在于堀北学的身份(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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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是他最强大的依仗;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作为学生会长“他”必须要以身作则,遵守学校定下的规则。
我并没有触犯规则,自然不可能会被制裁……
何况我只是一届''''刚入学的新生''''所以在校方还未公布规则的现在,作为新生的“我”的安全受到了绝对保障。
强大的身份可以使用;弱小的身份亦是如此。运用对方的强势,利用自己的弱势;穷尽规则的约束,应用身份的限制……
总结:
我运用了自身的弱小(身份),利用了堀北学的强大(身份);引导着事情的走向,操纵着结果的运行……
不但如此,我还准备了几道后手部署——
在于体育馆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如果事后堀北学滥用职权、不顾后果惩罚的话,那必将会引发''''全体新生一年级''''众怒……
毕竟是为了''''他们''''(注:一年级新生)出头才受到牵连,我自然是有办法聚拢人心,引发骚动。
我多次提到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之犊不畏虎──届时校方就不得不强制插手此事。而作为学生会长的''''堀北学''''恐怕会因此事受到牵连,甚至是失势……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敢在体育馆不顾后果站出来。虽说背后也含有许多因素牵连所致,比如我本可以直接骗取其他二、三年级的点数....但我却请示了会长,保留了该有的基本底线;虽然也利用了会长,验证了学校规则的存在。(注:之前有说过要去核实规则情报)
堀北学自然也意识到这些问题,迫于无奈只能放任。况且最重要的是“我”的存在能够制衡『学生会副会长--南云雅』这件事……
我大费周章引起堀北学的注意,也是为了让其知晓,进而为以后加入学生会而做铺垫。
事先说明,虽然是用这种方式来拉进与''''全体一年级''''的人际关系,但这其实是顺势而为之……
我并不是''''滥好人''''的类型;不是那种会为''''其他人''''挺身而出抱不的人。只是因为有利用的价值,有必要让他们对“我”持有好感,仅此而已。
但同样身为一年级,堀北(铃音)却对我的行为抱有明显的敌意。这里有两种解释:可能是因为相同经历的问题所导致,但我更偏向于另一种解释──比方说:学生会长堀北学,其实是堀北铃音追求的目标、信念,家人之类的……
原本还在思考该如何去证实这一点,现在来看是顾虑太多——
只需稍微象征性的试探一下,就已暴露无遗……
6.
话语至此,现状而言;已成定局……
「就凭这些还不够?」
〖………〗
堀北无法进行反驳,这是一切根本的问题,如果反驳了的话,就没有任何理由来讨要说法。
「以下是我的个人推测和猜测──妳应该是不满我差点让学生会长难堪,所以约我出来单独对峙,本意是想要给我一点教训,或者是吓唬让我出糗之类」
彻底被看穿的堀北,难免有些惊慌失色。
「为....为什么?你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谁知道呢」
从公车上让座的那一刻开始『堀北铃音』均保持着初次见面的''''滥好人''''印象,再加上俩次短暂的接触,无意间就影响了对『清二悠潔』潜意识的看法形象。
植入了那么久的印象;引导了那么久的布局,又怎么可能会看不透……
回归正题,面对清二戏弄般的回答,堀北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再敢耍我,就真的会对你实行制裁」
「妳不会动手的,为了哥哥前来教训“我”的妳,是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因“妳”而被牵连....如若这事不幸传到学生会,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过多说明了吧」
「我、我只是——」
未等堀北把话说完,清二就强硬的进行打断。此刻两人与此前的举动是截然相反,这正是形势逆转所带来的局面。
「请问可以把手放开吗?这样有些不方便」
最终,堀北颤颤巍巍的将紧抓着的手给松开……
7.
(堀北铃音の视角)
看着从始至终,都以一副预料之内表情应付的清二,我稍微理解了绫小路同学那句话的意思。渐渐松开了紧抓着的手,内心陷入了无与伦比的沉默……
其实我心里都明白,我知道这么做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会这样也只是因为心中存有的不满,不服气哥哥注视着清二的那双眼神……
其他人不懂,但我清楚理解那意味着的含义!
凭什么我努力追寻了那么久──他却只需要一次鲁莽的冒犯!就能得到哥哥的认可……
像是觉察到“我”的想法般,他开始自顾自说道:
「我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妳的哥哥很优秀。甚至于将未曾预料过的一切都掌控其中,是这所学校──历年来最优秀的学生会长。妳会仰慕这样的哥哥,并有着追逐其背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但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连他都只能''''默认/放任''''我的行动,凭妳又能做出些什么呢?」
此时此刻,我捏紧着拳头……
「你承认了吧....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的举动!」
尽管我用满腔怒火的眼神瞪着“他”却依据毫无退缩,甚至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姑且提个醒,在事先准备好一切的前提下,暴力是无法解决任何的问题;只会让事情进一步恶化──想必妳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目光死死的瞪着,但终究不能动用武力。
因为若是动手了的话,就真的有理说不清……
不仅如此,可能还会给哥哥增添不必要麻烦。
深知这一点的“我”只能将目光撇到别处,静静的保持沉默……
8.
(清二悠潔の视角)
看着崇拜自己哥哥,将他当成自己的目标并追逐着哥哥背影的堀北(铃音)──甚至还为此独自承受结果,只为了不愿给自己哥哥增添任何的麻烦。
似曾相识的情景,我也不自觉的陷入那已是遗憾的过去……
「给妳一个....建议吧」
听见忽然转变的语调,堀北将目光转向了我。一瞬间,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恐怕是因为此刻“我”脸上展现出的表情吧。
抱歉,还真是失态……
「摆脱那自我束缚的枷锁,卸下那虚假的自己,展现出自己真正的一面....然后与妳哥哥聊一聊吧」
说完这话,我便转身离开……
9.
(堀北铃音の视角)
他的眼神流露出温馨,但表情却带着些许无奈、伤感的苦笑,就像是亲身经历过悲伤般……
目睹了清二那悲伤的笑容,心里逐渐产生了不明所以的情绪。
从他刚刚的话语里,我初步了解自己与哥哥之间的那一层隔阂……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奇怪,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心结),明明可以直接了当的拒绝,但还是大费周章的跟我来到这里。
为什么呢?这么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吗?
难道!??是看出了我的迷茫,特意来点拨我的……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帮助我又有什么好处?
“可能我认为应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对于我而言,这或许就是妳口中的信念吧。”(注:回忆)脑海的这句话,瞬间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滥好人'''',也未免太多管闲事了!我才不需要他的帮助──因为这样不就显得我必须依靠他人的力量;显得我的能力不如他了吗?
这种事情,我才不会承认……
望着清二即将离开的背影,我连忙来到他的身前,阻止了他正要离开的行径。
「请等等!清二同学....你是不是对这所学校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虽然知道这样有些蛮不讲理,但能不能请你将知道的情报一并告知!」
「那我再问一次,我有什么必须告诉妳的理由?」
不知为何,突然就回想起一开始的对话:“如果是能够回答的问题,我一定全盘托出。”(注:回忆)
「你说过的....只要是能够回答的问题,一定会全盘告知──难道你打算说话不算数?」
既然他是个滥好人,那就必然不会拒绝我的请求,我也能透过他的情报了解这所学校。
这并不是请求他的帮忙,只是在利用他的性格──绝对不是“我”需要依靠他的帮助!
「告诉妳也无妨,但必须给出能够打动我的理由」
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面带着坚定的表情说道:
「为了能够站在哥哥面前」
清二愣神了一会,随即就露出感触的笑容……
「还真是....不错的理由」
浅显易懂,他就这样简单的进行回应……
10.
在清二的插手下,堀北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蜕变,故事也逐渐朝着难以预料的情况发展——
『但此刻经历的这一切,或许也朝着某人的预料情况下,发展……』
14. 宛如一线之间的抉择
1.
位于没有安置监控的特别教学楼,其中一男一女在这样的场合下独处。
尽管这样的行径很可疑,但并没有所谓的规格外举止,只是单纯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涉……
2.
(堀北铃音の视角)
其实直到现在,我还是对此事保持着怀疑……
「清二同学....你真的对这所学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确定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如果是玩笑话,那事情就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
为此我郑重在三进行确认,只为了得到肯定的答复……
「当然不是。至少可以很确切的告诉堀北同学,肯定有妳想要了解的情报。不过....想要从我这里获取情报,也是需要支付相应(对应)的报酬」
不知不觉,脑海里回想起茶柱老师所说过的话: “只要是在学校范围内,不管什么都能用点数购买。”此前意义不明的这句话,此刻正在提醒着自己……
「支付报酬....莫非是点数?」
他微微点头,并肯定的进行答复。
「没错,正是这个意思」
恍然大悟,茶住老师之前宣读的规则暗示──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妳能任意选择两种方式从我这里购买情报。第一种是选择支付两万五千点数,我将会告诉你这所学校的规则,但其中有一项附加约束,也就是条件」
附加约束(条件)....这明显也是学校规则的一部分,这么轻易就泄露出去,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所谓的附加条件,就是不能将情报告诉给任何学生。顺带一提,就算是自己疏忽大易而泄露,又或是经由第三方陷害所导致,都一律不行」
提出这些约束的“他”也缓缓解释道:
「毕竟也没办法保证,是否会有人故意与其他人串通一气,甚至是设下的圈套。为了从根本预防钻空挡(漏洞)的事情发生,这些都是必要的准备」
我能理解这些约束(条件)的必要性,所以默认。而对于如此明显的说法,我也立刻以此为''''基准''''反向推论出第二种购买方式的用处——
「所谓的''''情报''''正是因为可以和别人共享,亦或是与他人进行交涉,才能被称之为情报....若是我想要得到情报的使用权利,应该就是第二种交易方案了吧」
我所推测出的观点,似乎让他感到有些出乎预料。
「真敏锐....没错,第二种方式──支付十万点数来开通情报的使用权。用这笔点数购买的''''情报''''将没有任何的限制。我会将所有已知情报毫无保留的告知,是想要像我一样用情报与其他学生进行交易,或者是将情报分享给任何人,都能由自己来决定」
原来如此,这就是两者价位间所蕴含的不同之处……
其中一向是仅能自己知晓情报,却不能随意分享或者使用。而另外一向则是能够任意分享,亦或是使用情报进行交易。
虽然两者所需花费的点数开销也截然不同....但我也清楚的知道,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区分不同价位来售卖。
不仅是为了所谓的利益,还有更为重要的原因──用十万点数来购买未知的''''情报''''风险太大。
正因如此,所以才要特意列出不同差价来给予选择——
比方说:“可以先用便宜的价位来购买情报,了解其情报蕴含的用途后,权衡利弊其中的使用价值,再来决定是否要花费十万点数购买情报进行使用。”诸如此类的例子比比皆是……
况且这些情报只适用于一年级。而现阶段分毫不花且拥有十万点数的新生,这所学校应该屈指可数。
依据此时此刻的现状,也只能选择第一种的支付方案──用较少点数来获得至关重要的情报。视不同情况而定,后续还能做出对应(相应)抉择。
种种迹象表明,选择前者支付方式最为妥当。
毕竟在搞不清楚情报准确性、适用性的前提下,贸然作出决定只会得不偿失。如果是这样想的话,就会不自觉掉入''''眼前此人''''所设置的圈套之中……
虽然两者比较之下,前者看起来是用较少的点数来了解情报,相较于后者未知风险有着不可多得的优先级。
简单概括:如果觉得情报有用,那么可以考虑购买情报的使用权/如果情报没有作用,那相较前者可就得不偿失。
但归根结底,最终获利者终究是眼前的贩卖商……
无论选择哪种价位,都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原本只需十万点数就能共享给所有人的情报,如果都为了上述理由而选择前者方案的话,班级四十人,他就能独得一百万的点数,这还不包括其他班级。
换句话说,他察觉并利用''''人们对于未知事物(情报)的风险抉择''''以及''''新生一年级不足十万点数的现状''''这两件事态──设置了这项方案。
知晓了这些的“我”用略带着不屑地表情,脱口而出道:
「虽然知道你在盘算些什么....但很遗憾,我并不是那种会为了班级纠结的类型,所以我选择前者」
「我这种无聊的小心思,果然一眼就被看穿了呢」
虽然他如此自嘲,但我对此事却另有看法。
「我倒是觉得这并不是无聊的计测,反观这项计划还有很高的实行价值。但──清二同学,你真的认为自己所掌握的情报,有值得这两万五千点数的价格?」
特地向他提出疑问,只为能从中挖出情报价值……
「情报的价值──取决于看待问题的角度,亦或是该如何去适当运用这些情报。就像我们俩现在的情况,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这种事自然不必多言,他利用现状体现了情报的价值,根本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理由。毕竟现在的状况足以证明一切。
但就算如此,我也绝不会乖乖照着他的节奏走……
3.
(清二悠潔の视角)
虽然充分的证明了情报的价值,但看堀北(铃音)的模样....显然是不会轻易接受我的提案。
「我们彼此都说服(信服)不了对方,所以我提议换一种交易方式。只要你所给的情报确实符合其中价值,我也会为此支付点数」
照她这话的意思,这是打算....让我先给出情报,然后她在根据其中的价值支付点数……
「....妳应该不会反悔吧?毕竟在我的认知里,妳也不是那种人」
堀北满怀自豪般如此说道:
「我从小到大还未曾做过违约这种事。只要你给的情报确实符合其中价值,我也会为此支付点数,还是说....你的情报并不值这个点数价格」
眼看她怀疑在即,我也只能无奈叹口气,并答应下来……
「唉~我就顶着被背叛的风险相信妳吧」
而面对我的答复,堀北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是对于我的这个回答,有些预料之外。
这也确实....原本占据着主导权的“我”此刻却将主导权交付给对方……
遵守约定也好,毁约也罢....都是堀北说的算。
要问我为何这么做?应该是对其充分的信任,所以才将选择权都交付给她……
有时候将主动权交付给对方,也是一种不错的手段。
其实不然,真实目的是为了后面地计划发展,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行动……
大费周章将主导权交付于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所有的部署都已经准备就绪,抉择将影响这一切。
我由衷的恳请堀北铃音,希望她不要毁约为好,不然事情可能会无法挽回……
4.
(堀北铃音の视角)
本以为他会拒绝我蛮不讲理的提案,以便能拖延时间,并从中窥探出情报价值──谁曾想竟破天荒的接受了?!
难以置信,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莫非是因为信任的缘故,所以认为我不会毁约/还是认定了绝不敢毁约,所以任由我做出行动。
我只知道,无论哪种都是天真的想法……
不管清二同学是出于何种目的、还是理由,我只知道──此刻自己占据着交易主导权,这点毋庸置疑。
虽然他一直作为''''滥好人''''多管闲事的提供帮助,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小瞧我……
所以必须要让他清楚──我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为了贯彻的信念,绝对要让他深刻认知到这点……
5.
本以为会是『清二悠潔』占据着交易的主动权,但现在情况毫无疑问是『堀北铃音』占领着主导权……
理所应当,由主导地位的堀北率先展开了话题。
「说吧,你所了解到的关于这所学校的情报」
「这所学校采取的主旨是──''''实力至上主義''''的教育方针,想必这句话妳应该听过很多次了吧」
堀北示意的点了点头,因为这句话已经不止一次被教师所提及,就连开幕典礼时的『堀北学』也提到过……
「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学校每个月派发的点数可能会有所浮动。”这句话」
「当然记得,所以你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可别想着用之前已知的情报来框骗我」
「别着急....会提起之前的话,是因为这两者其中有着不可多得的关联。因为接下来每个月获得的个人点数,将不再是固定的十万点,而是根据班级点数来进行转换」
面对种种突如其来的情报,堀北不加思索就抓住了话题的重点……
「班级....点数!?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意思?!」
眼看堀北立刻抓住了话题的重点,清二也立即为其进行解释。
「这所学校会根据各班平时上课时,学生们所表现出的行为举止、态度和考试成绩等等,进行系统化评分....班级的最终分数──则是取决于班内所有成员评分的平均值」
确认堀北跟上后,清二继续承接道:
「平均值换算出来的分数,将会是被称之为班级点数的积分。换句话说,班级点数是和学生们的综合表现进行挂钩。而最终获得的班级点数,将会按照比例转换为等价的个人点数」
不等清二喘口气的间隙,堀北没有任何犹豫地提出疑问。
「点数转换的比例是多少?」
「1点班级点数(Class Point/CP),能转化为100个人点数(Private Point/PP)」
对于这预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复,就连堀北也为之震惊、陷入沉思……
6.
(堀北铃音の视角)
关于这点数换算的差距....竟比我设想中落差还要更大。
这让我不由自主回想起茶柱老师说过的话: “我校是以实力丈量学生。”怪不得会以那样的表情说出这番话……
每项情报都能对照班主任相应的暗示,根据茶柱老师那时的神情──恐怕班级点数的用途还不止于此。
这也是能够理解,毕竟校方特意大费周章的准备这些班级点数,照理来说应该还有其他的用途……
「那接下来呢?既然每个班都有被称为班级点数的积分,那么应该不止是提供点数这么简单,班级点数应该还能作用于另外的用途」
「堀北同学还真是敏锐,这么快就察觉出班级点数还能作用于其他用途」
我不理会他的夸赞,继续用现存的情报进行合理的推论……
「既然各班级都有所谓的''''班级点数''''作为衡量学生们实力的标准....该不会──班级点数能作用于各班级间竞争的基点!?」
面对我得出的答复,他像是出乎预料的表情;又像是预料之内的模样……
「竟然靠零散的情报就摸索出学校隐藏的真相,这点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看来对堀北同学的评价,必须要改观了呢」
不知为何,现在我有些莫名的恼火……
不为其他,就因为他刚刚那番话,就像是觉得(笃定)我得不出答案──毫不掩饰般藐视!
刚才也是这样,自认为已经看透了所有,总是摆出一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姿态....并且每次都擅自主张/擅自帮助别人的''''滥好人''''个性,就是这样的''''性格''''让我非常不爽!
对于他保持着这样天真的想法,我一定要让其付出代价,顺带给个教训……
7.
(清二悠潔の视角)
堀北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不仅很快就能注意到事态的重点,甚至还能结合之前的要点进行反向推论/论证。
如此优秀的思考模式,这让我不免有些震惊。其中包括在其身上看到的潜力……
「堀北同学说的没错,班级点数会作为各班级竞争的基点所展开──校方将学生分为A,B,C,D四个班级,是根据学生的优秀顺序逐个分班。例如:A班『精致品』、B班『合格品』、C班『次等品』、D班『瑕疵品』」
「顺带一提,班级点数超过其他班级就会进行晋升,反之被超越则会降级」
虽然前面都是一如既往的顺利,但直到提及分班的详情后,堀北的表情明显有些僵住……
「这!怎么可能!!? 你、你的情报会不会有误?」
我也是能够理解堀北的惊讶....毕竟她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思考方式,足以证明其优秀程度。甚至还有不可多得的潜在能力……
就算她被校方分配至A班,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如今现状被分配到D班,我也认为是合情合理。
「若是不信的话,事后可以亲自向老师提问。能够解答的老师会亲自向妳进行解答,不能解答的老师也不会多说一句。这既是老师的义务;也亦是学校的意义」
「我们的约束(条件)中,并不包含老师。之后不妨可以试着向老师提问规则的大概,是否和我说的如出一辙。不过切记,期间千万别将情报透露给任意的学生,也别想透过老师泄露出去。老师既不会行动;也不会保持沉默」
我畅所欲言的回答完毕。堀北几乎辨别不出有任何的谎言,毕竟没有任何谎言可言。尽管如此,她依旧用着冰冷的眼眸瞪视着我……
「原来如此──想必这就是你刚刚称我为『瑕疵品』的原因啊?!不愧是身为『合格品』的B班学生!毕竟被校方评价为比D班优秀两个品级的B班,会如此自命不凡也是可想而知!」
这是在生气我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吧?毕竟知道实情后,那句就变得像是我故意嘲讽般……
「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堀北同学能察觉到这一切?」
「这一切果然都是你的计划,利用我的行动来达成目的──不、不对....关于计划之类的都是幌子吧。还真是难以置信的''''滥好人''''行为,特意来采取行动帮助“我”果然被狠狠小看了呢」
堀北(铃音)她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
「我明白堀北同学的心里,肯定对校方给予的评价有所不服。毕竟没人会对不符合自身的评价而感到服气。但很遗憾,事实就是如此。严格来说,我们的处境都一样」
「处境都一样?!指的是……」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B,C,D班都是争夺A班的竞争者。因为关于这所学校的恩惠──只有成功从A班毕业的学生,校方才会替你实现将来的愿望。除此之外,学校不会给于这条件以外的学生做任何担保」
堀北听完情报后便沉默片刻,忽然间就彰显出严厉的表情。
「虽然我认为是因为校方的失误,才导致我被分配到D班。但作为被分配到B班而不是A班的你,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充其量也相差无几……」
确实,堀北所展现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这点从和我的对话中──就能清晰的体现出来。
拥有如此才能(潜力)的人,真希望不要做错选择唯好……
8.
(堀北铃音の视角)
这才是这所学校──被称之为''''实力至上主義''''的根本原因。
老师们种种无法理解的行为举止,都能从中解读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暗示,将其结合许多疑点都能迎面而解,情报应该没出错……
「看堀北同学的样子,应该已经理清了不少情况了吧。至于我的情报,对于妳了解这所学校的规则而言──应该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吧」
「这些情报对我而言,确实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那么就按照约定——」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就立刻出言打断。因为在这场交易里,我发现了疑惑的地方……
「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清楚。你是为了尽量帮助学生,顺带获取点数是其次。至于你想出这样的方式来贩卖情报,也难保会有人不遵守条约做出违反约定的事情」
我故意在此停顿,制造压迫的同时,顺便观察清二同学的一言一行,以方便推测他的想法……
「若是真有人做出违反约束(约定)的事,在不确定是谁违反条件的前提下....你该怎么办?又或者是你刚刚提到的附加条约,难不成这所学校还能建立类似的契约?」
就在提问的那一刻,我骤然发现了他那双从始至终都淡定自若的双眸,逐渐开始漂浮不定……
「没想到....还是被看穿了啊──没错,这所学校确实还潜藏着一项重要的规则,也就是缔结协议」
未等我继续提问,他就识趣的补充道:
「成功建立的''''协议''''会在学校/校方(注:第三方人员)的见证下,达成真正的公正性。若是贸然的破坏协议(违约),就会在校方的保障下给予惩罚」
「言外之意,构建成功的协议在校方保证/认证下,有着绝对毋庸置疑的保障性。换句话说....任何的交易都必须要在第三方的见证下,才能被赋予协议的正当性」
「顺带一提,惩罚的幅度是根据签订协议上的违反条规进行,不得进行干涉。若是无法履行惩罚,则会被校方强制执行协议上的惩罚,甚至是退学」
「无论何种原因和缘故,都不能构成违反已签订协议的理由。除非签订协议的双方都一致同意合约作废,否则没有任何的办法」
「协议可以说是这所学校最重要的证据,也是最具有约束力的规则。只要没有签订契约,任何约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是一律不做数」
这就是这所学校''''协议''''赋予的束缚力……
「原来如此,这所学校的规则我已经大致明白。话说回来,若是我刚刚没继续提问....你莫不是想将这项情报给隐瞒?」
面对我的质疑,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游刃有余地回答道:
「价位的差异也有其不同之处──只要妳能提出疑问,我就会给出相映的答复;妳能察觉到多少的细节,我就会告诉妳多少情报」
「再说....我也从未提过,会将所有已知情报毫无保留的告知。这样的承诺,我记得也只在另一项价位(注:购买情报使用权)提到」
我低头沉思,原来这就是价位之间的不同....第一项价位只说过“我将会告诉你这所学校的规则”(注:知晓权)/只有第二项价位才承诺“我会将所有已知情报毫无保留的告知。”(注:使用权)
第一项只是告知学校规则;第二项才是得到所有情报──这就是两者间绝对性的差距。
还真是话里有话....等等!就在这时,我突然像是灵光乍现般,意识到了一丝被我忽略的重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清二同学刚刚那疑惑的行为举止,就都能够解释的通!
为了确认我的猜测是否准确,我缓缓抬起头说道:
「我总算是知道,清二同学为何要刻意隐瞒''''协议''''这项情报了呢」
「堀北妳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依旧在强装镇定,但我还是察觉到他那掩盖不住的慌张情绪……
总算是让我抓住了他的把柄──能够一雪前耻的把柄!
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给你一次小瞧(看小)我的教训……
9.
堀北像是突然间察觉到什么──缓缓抬起头,冰骄的神情缓缓透露出一丝桀骜不驯……
「照你刚刚这么说,我们之前的口头约束(约定)并不能成立吧」
此话一出,就连清二也不免有些愣神,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打趣道:
「堀北同学....瞧这话说的....让我都误以为妳要毁约了」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又能奈我何」
此时此刻,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不见踪影。伴随而来的只有阵阵不明所以的紧张感……
因为就如此前所言,在这所学校“任何口头约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是一律不做数。”换句话说,口头约束没有任何的束缚力。没立下协议,被背叛也在情理之中。
「呵~你脸上这副表情,还挺有趣的。完全没了之前从容自若的模样呢」
「欸....妳这是在耍我?」
「你应该庆幸我是不会违约的类型,若是换成别人──你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接着堀北高高在上的继续说教道:
「我劝你该改改这种先入为主、擅自帮助别人的“滥好人”性格....不然的话,吃亏的总会是你自己喔」
黄昏之时,特别教学楼夕阳的余光照映在堀北身上,少女展现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用指尖将亮丽的黑发撩到耳根,冷傲的浅笑让人难以忘怀……
堀北开始为此前的种种不悦,毒舌般的对着清二用言语进行着说教。(注:傲娇感十足)
「之前你说我太过于天真,但或许....清二同学其实比我还要天真呢」
「堀北同学....妳....不打算毁约?」
「我才不是那种会违反约定的人。你要庆幸第一位选择的交易对象是我,要不然计划就宣告失败了呢」
听完堀北这话后,清二慌张的情绪逐渐消散了,他低头冷笑着……
「呵....呵~哈哼──是啊,运气真好呢」
清二苦笑声音逐渐变小随后沉默,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暗、阴沉……
仅在一瞬间,他周围的氛围形成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恐惧且渗人的气场配合着他骇人的神情低语道:
「还好....妳没毁约呢……」(注:低语)
虽然那副异常的模样仅出现片刻,很快就回复成稀疏平常的谈吐语气——
「真庆幸堀北同学遵守承诺,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赶紧来签订协议吧」
但刚刚那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气质,自然是无可避免被观察力惊人的堀北所察觉……
「清二!?你刚刚....那眼神……」
「怎么了....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让妳不高兴的事情?」
毕竟这事关计划的后续,所以此时清二格外的在意。但堀北对此却并无回应,只是紧盯着眼前的这位少年……
「话说,堀北同学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清二身体稍微前倾,堀北似乎被突如其来的行动给惊吓到,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清二预料之外的样子,给震慑到也说不定……
「你、你要做什么?我劝你不要乱来!」
「只是看妳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对我──」
话还未说完,迅速的手刀突然朝着清二的侧腹刺击,他立刻迅速的后退几步躲开了这记手刀。反观,堀北则是带有些许冰冷、愤怒的目光注视着……
「很危险诶....差点就中招了」
「我警告你!少在对我胡言乱语。下次再敢对我乱说话──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清二拍了拍手,配合着''''动作''''作为表示……
「知道了、知道了」
就在这时,有几道说熟悉也不算熟悉的声音喊道:
「我们这俩位''''一年级新生''''在这里做什么!」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在做些什么羞羞的事吧~」
「所以说,你们俩位在这里做什么?作为前辈,我们可是很担心你们会做些什么违规事情」
突然来势汹汹的三位学长,让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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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与此同时,清二连忙伸出手将堀北护在身后,并且还小声交代事情。
「别紧张....这里交给我就行。这种打交道的场面,是我最擅长的」
「我、我才不需要你——」
「别逞强了。发生冲突的话,你有把握一对三?和复数敌人战斗的话,难度可是呈指数性上涨。如果真的演变成冲突....我可没把握。还有妳不想给你哥哥添麻烦吧」
「这……」
少年微微侧头望着身后的少女,用着略带温柔且安慰的语气道:
「放心吧~这种事就交给我处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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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连串解释『清二悠潔』也顺利和学长们交代清楚,自己只是和这位名为『堀北铃音』的少女在这里进行情报商讨,正巧现在正在谈到协议的事情。
其中这几位学长也是不由的进行感叹道:
「没想到你们这一届新生这么快就掌握了规则!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后生可畏……」
从中也得知了这几位''''二年级学长''''是偶然路过此地。借此契机,他们也提议作为此次''''协议''''的见证人(注:第三方见证下)作为担保──定下协议。
既然对方也已经识趣的给出台阶,那自然没有拒绝理由。而为了避免引发事端,清二和堀北便在他们的见证下,并立即就制定协议……
『协议的内容』
①关于此次交易,乙方“堀北铃音”将支付甲方“清二悠潔”两万五千个人点数,作为购买规则情报知晓权的费用。(注:甲方“清二悠潔”/乙方“堀北铃音”)
②双方都不能自主或主动将此次的交易经历、详细过程泄露出去。(注:该限制不仅包含双方,还包括第三方见证人)
③乙方可以向教师、校方人员,或任意校内工作人员确认规则的准确性,但不得利用其将情报流传出去。(注:该限制包含学校范畴内的任何人员)
④如有两名或以上的学生,因乙方泄露让其知晓规则的话,将由甲方给予惩罚。(注:如若甲方在未确认事情真伪之下,胡乱给予乙方惩罚,事后甲方泄露情报并未发生的话,将由乙方给予甲方任意惩罚)
⑤违反上述任何一列,都将视为违约。(注:向任何人询问情报的真实性、准确性,都不算作违约。但如若因此将情报泄露、流传出去,无论任何理由都将视为违规)
⑥为了确保协议的有效束缚,凑巧路过的''''二年级学长''''将担任此次合约的第三方见证人。顺带一提,他们也一同被列为协议限制对象。(注:在人烟稀少的特别教学楼里,偶然路过此地的学长将作为此次合约的见证人)
以上便是此次协议的内容……
「这位堀北学妹,妳可要想好来,协议签了就不能反悔哟~」
「是啊、是啊。还是看清楚点比较好,我们曾经可是被协议坑过呢!」
「最好再三确认,没有任何疑问后才签订协议。这不仅只是对现在,也是对妳未来三年的忠告」
正如学长们所言,这份协议虽然有着诸多的限制,但不知是出于本能的直觉,又或者是现场的压抑,亦或是信任之类....堀北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将协议给签订完毕。
眼看已成定局,这几位学长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那么接下来,堀北同学打算做些什么?」
「假设我真的是被校方判定为D班的话....到时我会以A班为目标──不!是绝对要升上A班!」
说完这句话,堀北就打算转身离开。此时的清二连忙叫着,并给了她提点了一些意见……
「给妳一个微不足道的提议,妳可以作为中介从班级里找一些中心对象来与我进行交易。提升班级群体意识的同时,还能促进你的人际关系」
「毕竟在这所以班级为单位的学校,单凭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如果是为了升上A班的话,那么就必须要成为班级中的领导者....所以我们来合作吧。作为合作伙伴──互利共助」
「为何一直要来给我提供帮助?其实从头到尾“你”根本就可以直接了当的拒绝,根本就不需要陪我到这里。究竟是什么驱使你做到了这般地步?协助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你是所谓的“滥好人”也未免太过了吧」
「可能吧....就像妳说的那样──我可能是个''''滥好人''''但我认为自己绝对不是那类人喔」
「据我所知''''滥好人''''是绝对不会说自己是''''滥好人''''的呢。我暂且需要去向教师确认情报的真实性,若是这些情报是你胡乱编造的,我会以诈骗的名义向校方上述并进行起诉」
「至于你所说的提案──我还需要考虑,等之后再说」
「那好吧,但请妳切记别违反协议。如果考虑清楚了的话,不妨找清隆作为我们联系的中介」
就在堀北头也不回的离开时,她以背对着清二姿态停下脚步,之后声音夹杂着一丝温柔地说道:
「还有....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
在这之后,堀北若有所思的独自离开,只剩下清二单独留在原处……
10.
(清二悠潔の视角)
望着堀北逐渐远去的身影,我也逐渐松了口气,并开始喃喃自语道:
「嗯....庆幸堀北同学没有毁约……」
伴随这句呢喃低语,我将手朝着裤兜里的方向,把里面启动着录音模式的录音笔关闭。
事到如今,堀北铃音始终都认为我是''''滥好人''''的性格。殊不知,这些都只是“我”特意营造的印象……
我从第一次公车上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之前在让座的时候“我”就说过:“顺带能去做一件必要的事。”而这件事,指的就是塑造第一印象。
不得不说,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如果一个人在初次见面时,就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那么人们就大概率愿意和他接近,彼此也能较快地取得相互了解,并会潜意识影响人们对他以后一系列行为和表现的解释。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就引起对方反感的人,即使由于各种原因难以避免与之接触,人们也会对之很冷淡,在极端的情况下,甚至会在心理上和实际行为中与之产生对抗状态。
至于''''人''''为何会有这种反应,这其实就是源自于『第一印象效应』这种现象。
『第一印象效应』是指''''人''''与''''人''''第一次交往中给人留下的印象,在对方的头脑中形成并占据着主导地位,这种效应即为『第一印象效应』也俗称:首次效应、优先效应或首因效应……
此现象是由美国心理学家洛钦斯首先提出。指交往双方形成的第一次印象对今后交往关系的影响,也即是“先入为主”带来的效果。
公车上的让座行为也好、便利商店的邂逅也罢,就连这次体育馆举办的社团说明会──皆是塑造的舞台。
况且,那辆公车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发现接送学生们抵达学校的这辆公车,似乎有些不同之处……
明明是专门接送我们''''一年级新生''''到达『高度育成高等学府』这间封闭学校的公车,却突兀的安排了其他几位──从始至终直至最终站/最后站/终点站....都没有下站/下车的乘客。(注:OL妇女,老妇人)
虽然是我独断的个人判断,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不具备任何佐证作为支撑....话虽如此,但我却依旧怀疑,这是由校方故意安排的临场面试……
考虑到这些因素的影响下,我决定顺着当时场面,上演一场彻底展现''''印象''''的演出。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留下良好的印象──这不仅指的是公车上的学生;还有那些疑似是校方的人员。
不仅如此,为了加深堀北眼里的印象标签,我可谓是做了很多“她”潜意识认为本人会做的''''滥好人''''事情....结果不外乎,对于我刻意展现的''''第一印象/标签形象''''几乎深信不疑……
顺带一提,想必现在应该有不少学生(一年级新生)对我抱有诸如此类的印象把。
毕竟''''公车上的行为/体育馆的行动/平日里的行径''''也正是为此而存在……
但很遗憾且可惜“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
尤其是堀北(铃音)──天真....果然就如我所料/所述的那般,还是太过于单纯……
就算我不在公车上让座、不去插手便利店、没有打扰体育馆的发展,依照她的性格,恐怕也会重蹈覆辙。
不仅没有对他人表露出的形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短浅的目光、擅自判断别人,甚至主张的认定别人不可能比自己优秀,这些通通都是其缺点。
但从中也看到了独属于『堀北铃音』本人的优点(潜力)。毕竟在我故意透露出“口头约定的无效约束力”的情况下,却依旧坚守着口头约定,善良、守信与正直……
和这样的性格相比较──我还真是恶劣啊。
原本我准备打算趁其毁约之际,将录音用于抹黑『学生会长--堀北学』的用途,以此来作为威胁的筹码……
因为哥哥可是其最为崇拜的唯一目标。为了不让仰慕的哥哥因自己而被牵累(拖累),无论提出任何的需求,恐怕也只会独自一人默默承受。
这既是她的优点;也亦是其的缺点。
除此之外,我还设想过直接自残的场景——
就像之前提到──如果我受伤的话,这种四下无人对证地情况下,我事先准备了的''''人证/物证''''更能作为筹码威胁、抹黑之类也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故意在交涉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言语矛盾让其察觉出异常,甚至还有意无意留下耐人寻味的提示——
都是为了通过数不胜数的话语引导,促使其发现精心准备的破绽,彻底确认当下究竟会作何抉择。
得知约定不成立的那刻,手握着选择权的“她”作出的抉择,将会影响“我”后续使用的方案……
虽然这个方案在确认“她”没有违约的想法后,最终决定驳回。
说来也是,难道我所准备的''''手段''''莫非就只有这些?不!还远不止如此……
为了让自己始终处于主导者地位,我在刚开始就设下了一系列部署。
不言而喻;可想而知....那几位偶然出现在此地的''''二年级学长''''皆是本人手笔。证据就是“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事先用手机将这地方的照片──以信息的方式转发出去。
顺便还附上几行短信,内容是:[当我做出某个''''动作''''的那刻,你们就立刻照着短信内容行动]
换句话说,协议的''''第三方见证人''''是经由自己准备。也就是说,这份协议是属于可撕毁类型……
但我自然是不会轻易去撕毁....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协议,就让自己稍微利用一下吧。
事已至此,还真是庆幸没有毁约。因为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不想让『堀北学』名声被抹黑的『堀北铃音』只能迫于无奈听命,或者是提交退学申请……
如果自己真的完全掌控了堀北(铃音)....就可以尝试去要挟堀北(学)。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哥哥因自己而被拖累,身为妹妹的自己必将会自主承担,并且立即选择退学。
届时,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堀北学』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又会以何种方式进行应对?如果对妹妹还保有亲情,那这份感情将会成为最致命的弱点,成为控制他的必要手段。
但这些都是后话,因为事态并没有朝着这个悲剧方向发展,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所幸,那正直的性格与敏锐的直觉救了她」
我看向了夕阳余光的方向,又转头看向了早已经不见踪影的堀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
处理完一系列细致末尾的小事后,社团说明会也正式结束....不过——
「来日方长....能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一切的抉择,都按照着自己期望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