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金枝玉叶,阴戾太子失控了!》 第一卷 第1章 阿瑶! “我的好表妹,你为什么不听话一点,何必平白遭受着皮肉之苦,表哥我会好好疼你的。” 沈金瑶被凌天宝按压在榻上,额头上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浸湿了床榻。 她的嘴里被紧紧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咽声。 背后的男人像是个铁块,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浑身的剧痛,抵不过心底的绝望。 此刻,沈金瑶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凌轩澈冷若冰霜的模样。 “沈金瑶,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觉得恶心。” “你我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滚。” 一个月未见,男人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看不到她熟悉的温柔与宠溺,只剩下让她感到陌生害怕的厌恶和冷漠。 她连忙追问到底怎么了,可是男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仿佛多与她呆一秒,就会染病,转身就走。 沈金瑶不相信凌轩澈会这样对待自己,连忙去找她的亲姑母同时也是凌轩澈的继母沈婉清求证。 她满心惶恐,以为姑姑会是她的避风港,得到的却是姑姑轻蔑的笑容,而她一直视若亲姐的表姐凌月娥,则开心地在一旁看热闹。 “金瑶啊,我只是看你父母双亡,好心接你来住罢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澈儿要娶你,亲上加亲。澈儿可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他是要娶公主的人,哪里会娶你这个克死父母的人。” “你看啊,你跟澈儿这些日子拉拉扯扯,不清不白的,名声也都没了,不过姑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你和天宝年纪相仿,就给他做妾罢了。” “沈家是江南大族,百年家业攒下来的好东西,到时候你可都要拿出来。” 沈金瑶自然是不肯,可是亲姑母直接将她关了起来。 那屋子又小又黑,没有一丝光线,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水米未进,她也并不觉得饿。 她一直以为凌轩澈会来找自己,她不相信凌轩澈会那么快变心。他那么好,对她也是体贴入微,她不见了他定会心焦如焚,四处寻找。 她想,等见了面,她一定要为凌轩澈当时的冷脸,跟他发脾气,让他道歉。 中途沈婉清有问过她要不要顺从,她当然没有答应,凌轩澈却一直没有出现。 她的心一点点死去。 今天好不容易将放了出来,还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 她以为是姑母打算放过她,没想到,他们打算采用另外的手段逼她就范。 凌天宝痴迷地看着她的脸庞,一边轻声呢喃:“表妹,我知道你觉得我文不文,武不武,眼里从来没有我,只看得见凌轩澈那个虚伪的家伙。但是那又怎么样,凌轩澈还不是不要你了。娘本来说,让我弄碗药,药晕你。可是我偏不,我就要羞辱你,我就要让你清醒着感受这一切。” “瞧你这样子,装什么贞洁烈女,指不定早就已经上了我哥的床。” 沈金瑶额头上的血迹一点点流下,给她清纯绝美的面容增加了几分艳丽, 凌天宝更兴奋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金瑶时,就被她的长相迷住。 她有着秀丽精致的瓜子脸,轮廓柔和而优美,肌肤雪白,眼神清澈如水,睫毛长而翘,唇色淡而红润,嘴角挂着一抹恬淡微笑,散发着雅致和纯净气质。 华贵的衣衫,只不过是她身上最不起眼的点缀。 可惜的是,她眼里只看得到他那便宜大哥!!!明明他才是她的亲表哥。 沈金瑶渐渐绝望起来。 “五公主,请往这边走。”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凌轩澈! 犹如暗夜里的一缕光,沈金瑶猛然睁大眼睛,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脱开男人,立起上半身,用头撞开窗户。 “咣”一声。 沈金瑶从窗边露出了上半张脸。 窗外,名满京城的贵公子凌轩澈,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站在花丛中。 温润如玉,玉树临风, 一如沈金瑶第一次踏入凌府时,让她一见钟情时的模样。 凌轩澈听到动静,朝着沈金瑶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对视。 沈金瑶眼底的希冀变成了绝望。 因为凌轩澈深邃的双眸淡淡扫了她,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视线很快就重新回到那个身穿华服的少女身上。 仿佛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人对视,只不过是短短一瞬的时间,沈金瑶却觉得格外漫长。 “靠,贱人。” 沈金瑶被凌天宝拽着头发,一把扯了下来,额头上的伤口重重磕在扶手上,流出了更多的血。 沈金瑶,一动不动,没有挣扎。 他看到了,但是他没有反应。 沈金瑶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沈家是江南望族,历代单传,父母兄长因意外亡故后,她本可以留在扬州,靠着父母留下家业以及外祖父门生故吏的帮助,舒舒服服当个官小姐,招个上门女婿,安稳过完一生。 可是她偏偏贪念亲情,在姑姑的邀请下住进了信远侯府凌家。 人家凌轩澈只不过是把她当做玩物,她却当了真。 凌天宝轻笑道:“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我的好大哥,可是等着我把你的钱弄到手后,当他的聘礼娶公主呢,你啊,好好伺候我,说不定可以少吃点苦头。” 沈金瑶的脸埋在床榻上,她冷冷地笑着。 做梦吧。 她们别想得逞。 凌天宝见沈金瑶没有反应,还以为她屈服了,俯身凑到她耳边,正想说话。 沈金瑶猛然抬头,死死咬住了他的耳朵。 凌天宝的惨叫都破声了:“啊!你这个贱人,给我松口。” 他随手抄起边上的东西,朝着沈金瑶的头,重重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沈金瑶死死没有松口。 大股的血喷涌而出,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凌天宝的。 凌天宝叫得更惨了。 沈金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凌轩澈在疯狂地喊她名字。 “阿瑶!!!” 呵。 沈金瑶唾弃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幻想凌轩澈会回头。 太没用了。 第一卷 第2章 噩梦 “啊!” 沈金瑶从梦中惊醒,猛然坐了起来,满身是汗。 鼻尖是浓烈药香,白玉花瓶笼罩在月光之下,墙上挂着江南名家所绘的山水画。 这是一个千娇万宠的女儿家闺房。 这里不是凌府翠微居,而是她在扬州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是她唯一的家。 样貌清秀的丫鬟本来趴在她的床头,听到她的动静,立刻起身关切道:“小姐!梦里惊着了吗。” 沈金瑶怔怔看着那丫鬟,好半天才挤出声音:“花醉?” 花醉本是陪伴她多年的贴身丫鬟,从小练得一身好武艺,和她一起到凌府后不久,就因犯了错,被送回了扬州,从此没了消息。 至于其他沈家下人,早在她去凌府的第一天,就被姑姑用以凌家人手充足为由,给赶到了沈家在京城的宅院,她再也没见过。 她就像是一个被慢慢拔去爪牙的老虎,明明已经大祸临头,却什么都不知道。 “是呀。”花醉疑惑地点头,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倒了杯水喂沈金瑶:“有感觉好些吗,你病了这么久,大家都吓坏了。” 是啊,沈金瑶想起来了。 那年春天,她应该随父兄嫂嫂一道乘船抵京,可是因为她生病,没有同行。 后来噩耗传来,她的父兄嫂嫂侄儿因船难,死无全尸。 留下来照顾她的母亲则悲痛过度再也没有醒来。 转瞬间,她就从人人羡慕的沈家大小姐,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天煞孤星。 接着,她被姑母以照顾她的名义,接到了凌家,遇见凌轩澈。 呵呵。 苍天有眼,居然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花醉惊疑不定地看着沈金瑶,觉得她熟悉又陌生。 “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你怎么又笑起来了,小姐你别吓我,我去喊老爷夫人。” 沈金瑶胡乱抹了把眼泪:“等……等等,别去,现在……今天是什么日子。” 花醉懵懂地答道:“旦时,已经初七啦。” 沈金瑶神色大变。 按照原定的计划,爹今日就要带着哥嫂一家乘船先行返京。 这一天,是她全部噩梦的起点。 沈金瑶来不及多说,直接翻身下床。 由于长期卧床养病,沈金瑶四肢无力,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花醉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爹娘。” 花醉傻眼:“啊?” 沈金瑶没法解释,扶着墙恢复了点力气后,就往外跑去。 花醉连忙拿了件披风,追了上去。 “小姐,慢点,仔细摔着了。” 沈宅内一片寂静。 此时正是众人睡得正香的时候。 花醉一边派人先去敲老爷夫人的房门,一边紧紧拉着沈金瑶,生怕她摔倒。 主院里的灯依次点亮。 派去报信的人,动作自然是比沈金瑶这个病秧子动作快。 当她到达主院时,父母都已经穿戴整齐,在正房里等她了。 而沈金瑶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才走了进去。 满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沈父身为两江总督,本朝九个封疆大吏之一,统领三省军政民生,长期身居高位,自有一番气度。不过在这个幼女面前他素来端不起架子。 他一眼就看出沈金瑶的不对劲,连忙关切道:“怎么了这是,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有事儿派人传话,我们过去就行。” 沈金瑶笑了笑:“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 梦里她父母双亡,把豺狼当做亲人。 沈母身为天下第一书院白鹭书院院长的孙女,本名柳颍萱,才艺双绝,虽然已年过四旬,可是依旧美貌如初。 她平日里总是笑脸盈盈,见沈金瑶这明显强撑着的样子,也有些慌了,连连追问。 沈金瑶却不肯多说,而是转移话题道:“父亲母亲,就是个噩梦而已,我梦见咱们家回京路上整艘船都翻了,没一个救回来,这次回京不要走水路了,走陆路吧,我的身体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一道同行。” 当初的船难听说是因为遇到了大风导致,可是后来她专门去查过天象,那个时候运河上不应该有如此大风。 而且运河上漕运繁忙,船来船往,可是偏偏那么多船中,只有他们家的船,落了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其中疑点颇多,但是官府只以意外为由结案,外祖父也因此事一病不起,她心有疑惑却也无可奈何。 这些事情,还是后来凌轩澈查到了告诉她的。 如今想来,只有改走陆路才能避免船难。 沈金瑶都已经想好了,若是父亲实在不愿意改换路线,那么她就雇佣几条船偷偷跟在后面,务必在船难时把人救下来。 但是这是最后的下下策了。 听了沈金瑶的前半句时,沈母正想斥责她,好端端的,非要在临出门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可是等沈金瑶说完,沈母也没空斥责她了,沈父沈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们看出沈金瑶眼里的哀伤和恐慌不是作假,仿佛她是真的亲身经历,船沉亲人俱亡的情境。 这孩子怎么了?只不过是个梦,怎么就吓成了这样,她也不是胆小之人啊。 此次回京,沈父是奉皇命述职,沈金瑶兄嫂则是要给岳父祝寿,一桩桩都是拖延不得的事情,之前因沈金瑶生病,行程已经耽搁了不少,若是换成陆路,又要多花不少时间,定然会耽误正事,而且陆路遥远,人受不受得了还两说,万一途中病倒,更要误了时间。 犹豫了一会儿,沈母冲着沈父摇了摇头。 沈金瑶的心提到的嗓子眼:“爹~娘~你们就听我的吧~” 看了看沈母明显不赞同的神色,沈父沉吟半晌,最终还是道:“你虽然偶尔调皮,但是却知道分寸,不会提无理的要求,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就听你的,走陆路吧。” 沈母惊讶,而后恍然。 沈金瑶一愣,她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用上,父亲就改主意了? 难不成父亲其实已经有预感知道有人会刺杀他? 沈金瑶当然不好直接问出来。 她趁热打铁,提出别的要求:“还有,除了官府的人手之外,路上要多雇佣一些护卫,千万不要心疼银钱。” 虽说父亲身为一品大员,出行自然身边有官府的护卫保护,可是沈金瑶并不放心。官船都能翻船,官兵们也不一定靠得住。 最难的问题都答应了沈金瑶,这个小问题沈父自然不会不答应。 沈父很是爽快:“行,都依你。” 沈金瑶悬着的心终于有一半落了地。 至于另一半悬着的心,沈金瑶看了看一旁的沈母,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爹,还有一件事情……咱们今日不坐船改走陆路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说出去。” 第一卷 第3章 失魂症 沈父挑眉:“为何?” 见父母神色还算平静,沈金瑶继续斟酌着用词:“在今日定好上船的时间,你安排人上船,看看船中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比如是不是多了不该出现的船工,或者船舱有不对劲的地方。” 前世的船难,到底是不是人为,这是查清楚的最好机会了。 对方如果想要对船动手脚,那么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们改行程的事情决定得很仓促,对方定然来不及抹除痕迹。 此话一出,沈父和沈母皆是大惊。 “你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勿要隐瞒。” 沈父眼睛微眯,刚才慈父的形象荡然无存,一品大员的气势立刻散发出来,犹如山岳般沉稳,又如狂风般压迫人心。 沈金瑶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只能硬着头皮道:“没有,我能知道什么,我只是心有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本来想自己私下去查,可是她一个闺阁女子,手下能用的就是几个丫鬟,几个铺子里的伙计,做点生意还行,查这种大事人手就不够了。 沈金瑶哀求道:“爹,你就听我的吧。去查查又不费什么事。” 两人目光对视,沈金瑶满眼哀求,沈父审视探究。 最终还是沈父松口了:“好。” 看沈金瑶的眼神,沈父就猜出她肯定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无论怎么问,她都不会说实话,于是只能答应了下来。 沈金瑶又道:“若是父亲真的查出来了什么东西,请一定要告诉我。” “没问题。” 就算沈金瑶不说,沈父也会把查到的东西告诉她,他也想要借着此机会查清楚,自己女儿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当沈金瑶离开后,沈父没有耽搁直接让人把得力下属喊来,吩咐了下去。 夜色的遮掩下,两队人马快马朝着沈家预定要乘坐的官船而去。 等一切处理完后,沈父沈母才有空坐下来聊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母忧心忡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阿瑶怎么会突然说这些话……老爷,你快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可有异常。” 这个问题,刚才沈父都已经思考过了,有些话他就连枕边人也都不能告诉:“哎,在我这个位置,哪有不得罪人的道理,如今四位皇子逐渐长成,朝中风云变幻,世家朝臣个个都心怀鬼胎,我手握重权,不愿意依靠任何一方,要说得罪人,除了二皇子之外,其他几位皇子都有可能。”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如今看着风光,可是毕竟没有亲族帮助,沈家在我以前也没出过什么大官,根基不稳,一不小心就会跌下来。” “而且……” 沈母急了:“而且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打哑谜了。” 沈父道:“这北上的水路,偶尔是有船难发生,去年就有几名官员因为船难丧命。只是官府检查的结果都说是意外,并非人为。” 沈母面色白了几分。 沈父安慰道:“好了,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查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人去把卷宗找来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沈母:“也只能如此了。” 沉默良久,沈父悠悠叹息一声:“只盼着此次进京,能够给阿瑶找到乘龙快婿,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就算我真出了什么事情,罪不及出嫁女,也能保她衣食无忧。” 沈母急得立刻站了起来:“哪里就到了这步田地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父神色轻松,笑了笑了:“好了,别沮丧了,这不是先谋划一下嘛,我现在是陛下的宠臣,不会有事的。” 沈母忧心道:“……那凌轩澈真的像小姑子信上说的那样好?” 沈父笑了:“他可是新科探花,那还能有假?我问过几个同窗,对他都是赞不绝口,说他容貌出色,性格温润,策论极佳,京城里想要招他做女婿的人,可以从内城排队到外城,是再好不过的佳婿。” “再说了,这不是还没定吗,等进了京,我们仔细打听后再定下也不迟。” 沈母依旧有些忧心:“这事儿可得秘密进行,万一没成,也有退路。凌家和三皇子太近了,对我们来说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沈父倒是坦然许多:“同样的亏吃一次就够了,当年要不是那边……” “呸呸,那家都没了多少年了,快别提了。”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总之,除了那个凌轩澈之外,康亲王世子、宁安公世子都在我的考察范围内,哦,对,还有白鹭书院的几个学子也不错。反正不急,咱们慢慢相看,咱们的女儿不愁嫁。” 在沈家鸡飞狗跳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凌府,此刻同样灯火通明。 信远侯凌家二房大公子凌轩澈白日里刚刚因为策论写得好,得到了皇帝的赞赏,半夜里就突然起了高热,嘴里不断说着胡话。 这可把凌家上下给急坏了。 凌老夫人顾不得年迈,亲自守在他的床边。老祖宗都如此了,凌家其他人更不敢怠慢,都聚在了凌轩澈房中。 大夫们个个眉头紧锁,把脉了半天,聚在一起又讨论了许久,也想不明白病人明明身体康健,怎么会病成这样。 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受惊?失魂症?”凌老夫人一拍桌子,气得不行:“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过来了,居然得出这么个结论?我的孙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失魂!是不是我害得把跳大神的请过来,给我们全府上下驱邪!” 可惜凌老夫人气也没用,大半夜的,他们还没那个能耐从宫里请太医,只能听这些大夫的安排。 在大夫们的安排下,汤药一碗碗灌下去,凌轩澈嘴里的胡话少了不少,最后只剩下反复念叨的两个字。 “你快听听,澈儿他到底在说什么。” 凌老夫人凑在旁边听了半晌,没听出个名堂来,赶紧让儿媳妇去听。 凌夫人沈婉清压下心底的不耐烦,挤出关切的模样,凑上前去听。 这一听,还真是让她听出了点名堂。 “阿瑶?他是不是在说阿瑶?”沈婉清怀疑自己听错了。 第一卷 第4章 筹谋 凌老夫人顿时警惕起来:“阿瑶?什么阿瑶?” “谁家姑娘叫这名字,我怎么没听过。” 见凌老夫人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凌夫人后悔不已,她就不应该嘴那么快,直接把这个名字说出来。 谁都知道,整个信远侯府上下,其实是凌老夫人的一言堂。 凌老夫人一拍桌子:“说,我还没老糊涂呢,我看你眼珠子滴溜溜转,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沈婉清本来不想说,在凌老夫人的催促下,只能硬着头皮道:“我那侄女沈金瑶小名就叫阿瑶,可是我从未跟澈儿提起过她,毕竟这婚事只是两家有意向而已,什么都没定呢。” 换作别人,只会把这当成一个巧合,可落到凌老夫人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凌老夫人此生有两件骄傲的事情,一是把女儿培养成了育有皇子的贵妃,另外一件就是有凌轩澈这么个新科探花宝贝孙子。 任何对凌轩澈不利的事情,她都容不下。 还没见到沈金瑶,凌老夫人就已经把恨转移到了她身上。 “怪不得,我就说澈儿素来身体康健,怎么可能莫名病倒。肯定都是她给克的,这可真是灾星,什么都没定就害得澈儿大病一场,我家澈儿这么优秀,娶公主也是够的,你赶紧给那边写信,就说这桩婚事不谈了。” “啊?” 沈婉清心底发苦。 她确实从来没和凌轩澈提过沈金瑶,毕竟这事儿八字都还没一撇。 天知道这凌轩澈是怎么知道沈金瑶名字的,亦或者凌轩澈喊的是另外一个阿瑶。 前些日子凌老夫人还说,沈父乃是一品大员,实权在握,而天下第一书院的白鹭书院院长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沈夫人,娶了沈金瑶就能获得白鹭书院和沈父的双重人脉,对凌轩澈仕途有利,让她一定要促成这门婚事。 结果呢,现在信都已经寄出了,人家全家要带着女儿过来相看了,这大半夜的,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就要不谈这事儿,她又怎么跟沈家交代。 正当沈婉清发愁怎么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时,床榻方向,传来极其虚弱的声音。 “不……不能。” 凌老夫人大喜过望,紧紧握住凌轩澈滚烫的手:“我的宝贝孙子,你可终于醒了。” 凌轩澈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汗珠,面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他双目睁开,直勾勾看着床帐,眼中没有焦距。 他不断呢喃:“不能,不能,不能……婚事,不能取消。”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醒来说此话。 凌老夫人正准备追问几句,而那凌轩澈已经再度昏死过去,无论怎么叫喊,他都不再有反应。 见状,沈婉清小小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有凌轩澈这句话,死老太婆应该不会逼着她取消和沈家商议婚事了。 还没等这口气彻底放松。 沈婉清就听到凌老夫人在一旁阴沉沉道:“二媳妇,现在澈儿正病着,我先不和你计较,等他醒了,我好好跟你算这笔账。” 沈金瑶回到屋内。 此刻,阴暗的天边已经升起了点点亮光,她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船的事情,由爹爹去调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她相信凭她爹的办事能力,若有疑点,定然能够查出。 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沈金瑶脑海中闪过凌轩澈、凌天宝、沈婉清、凌月娥、凌老夫人等人的脸。 她独自在书房里,摊开一张纸,将前世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一记录了下来,特别是在凌家遇到的所有事情。 前世父母死后,凌老夫人和姑姑沈婉清热情地邀请她到凌家居住, 到了凌家后,凌老夫人让她不要拘束,把凌家当自己家看待,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十分喜欢她,想让她当自己的孙媳妇。 表妹凌月娥,总是拉着她,有说不完的话,亲热热地喊她“表妹。” 当然,每次喊完“表妹”后,凌月娥总是会从她手中“借”走几个不错的好物件,这一“借”,东西就再也没有还回来。 沈婉清也时常跟她念叨,作为继任侯夫人的日子有多么艰难,凌轩澈读书交际,到处需要花钱,宫里的凌贵妃和三皇子缺钱了就找凌家要,整个凌府上下表面光鲜,实际入不敷出。 她那个时候心软,拿出了不少好东西给沈婉清周转。 表哥凌天宝大大咧咧,总是在外面淘换一些有趣玩意送给她。虽说经常听到凌天宝横行霸道的消息,但是因为没有发生在她的眼皮底下,她都没有当真过。 要不是最后发生的那一幕,她一直都以为,凌家上下都是好人。 可笑的是,她把人家当亲人,人家对她好,图谋的也不过是她手中沈、柳两家的财产罢了。 所以当公主看上凌轩澈的时候,凌家可以这么快做出决定,让凌天宝强占她的身子,让她这辈子只能困在凌家,哪里都去不了。 还有凌轩澈…… 沈金瑶闭上眼睛,记忆深处凌轩澈那温柔多情的目光,和冷漠厌恶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快性情大变。 只不过是出了一个月的远门,为什么就可以让一个人对她由爱变恨。 还是说,他其实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都是他为了财产所演的戏,毕竟他们凌家似乎都擅长这个。 沈金瑶慢慢烧掉自己刚才写的内容。 她的疑问,这辈子都不会有答案了。 她不可能把前世的凌轩澈挖出来问个清楚。 经历过生死之劫,很多事情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比如凌轩澈到底喜不喜欢她。 她现在只想保护自己的家人。 至于凌家的那些人……她的好姑姑,她的好表哥…… 沈金瑶摸了摸自己的头。 被凌天宝活活砸死时的痛觉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脑袋上。 好疼啊。 分不清到底是脑袋更疼,还是心更疼。 烛光摇曳,沈金瑶的面容明明暗暗,半张脸宛若神女,半张脸宛若修罗。 她坐在窗前,久久没有动。 许久之后,沈金瑶提笔,开始给外祖父写信。 第一卷 第5章 白狼 天色大亮,沈府上下忙碌了起来。 沈父夜里就已经派人上船查探,白日里,他依旧安排下人按照原定计划上船,假装行程没有改变。 沈父没有告诉儿子媳妇为何要换路线,只让他们收拾好这一个月路上要用的东西,其余的行李还是随船运走。上京的队伍里增加了沈母和沈金瑶两个人,随身的物品要抓紧打包,车队要尽快安排。 事情堆到一起,出门的时间就推迟了两天。 本来沈金瑶想帮母亲的忙,可是沈母却不让她插手。 沈母:“好了,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有你嫂嫂呢,你自己回屋好好休息,养好你的身体就是给我帮忙了。” 虽说成功让父兄转换了路线,沈金瑶却始终无法安心,总觉得还是会出事。 前世这个时候她还在床上躺着无法起身,大约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回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将收拾行李的活儿交给丫鬟们,沈金瑶便出了门,打算采购一些要带去京城的东西。 扬州城汇聚着南来北往的货物,有不少在这里普普通通的玩意,到了京城就成为贵女们追捧的好物。 前世上京的时候,她满心绝望,行程匆忙,顾不得采购伴手礼,到了凌府后被人阴阳怪气,说她不懂礼数。 这辈子,她自然要好好和他们讲讲礼。 在洋货铺子、绸缎铺子、脂粉铺子、首饰铺子、书铺里转悠了一圈后,沈金瑶的马车里,堆了大半车东西。 接待她的掌柜们,个个都眉开眼笑。 花醉本来以为,逛完铺子了小姐就会回去,没想到沈金瑶却命车夫继续向前。 “小姐,我们还要去哪里,东西不是都已经买齐了吗。” 沈金瑶一笑:“去药铺,我还有不少东西要买呢。” “药铺?常用的药,夫人都有预备,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沈金瑶笑而不语。 她想买的药和母亲已经准备好的药,可不是同一种东西。 沈金瑶平日里在家喜欢看书,所学甚杂,因外祖母身体不好,医书也看了不少,借助外祖父和沈父的势力,得到了许多被名医指点的机会。 前世到了凌家后,她将姑母和凌轩澈当成救赎,一心弹琴作画,寻找和凌轩澈之间的共同话题,医术也被她抛之脑后,现在想来,前世的她真是脑子被狗吃了,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琴棋书画这些东西,表面风雅,但实际上练好了也只是让自己被卖的价钱更高一点罢了,到了关键时刻半文钱的用都没有。 她现在这个年纪,重新去学武艺防身已经迟了,都说医毒不分家,钻研一下医术,倒还是有机会。 若是她当初身上带着些药物,也不至于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被凌家人如此欺凌。 而且,万一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些头疼脑热什么的,她懂点医术,也能够帮父母分忧。 正思索间,沈金瑶听到车窗外传来吵闹声,拦住了她车马的去向。 两拨人吵吵嚷嚷,将整条商业街堵得水泄不通。 其中一拨人马以一俊美年轻男子为首,那男子鼻梁高挺,容颜俊美,英气勃勃,淡紫色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眼底透着桀骜不驯,红宝石耳钉鲜艳夺目,一如他这个人。 初春的扬州还有几分寒冷,他身穿本族服饰,露出了半边蜜色胸膛,引得周围不少女子面红耳赤地看着他。 在他脚边趴着一只身形魁梧,通身雪白的巨狼,正无聊地甩着尾巴。那巨狼一看便知是精心喂养,体格健硕,趴着都到小腿高了,白色的皮毛油光水滑,四肢强健有力,背脊呈现一条直线,蓝色的眼睛坚定明亮,很通人性。 脖子上的项圈镶嵌着拇指大的红蓝双色宝石,在雪白毛发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沈金瑶一愣,北境人? 这可真是少见。 北境人大多选择在京城做生意,南边路途遥远,气候湿润,不在他们的选择范围内。纵然扬州是南北商路的交汇处,北境人也都不会来此。 前世的时候,大约是她一直在生病,都不知道居然有北境人来到了扬州。 比起那些英武不凡的北境人,沈金瑶对那狼犬更有兴趣。 它的毛看起来很松软的样子,好想摸~ 冬天的时候抱着它睡觉,一定很舒服吧,呜呜呜,想摸! 花醉被为首的男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都说北境人有饲养巨狼的习惯,没想到在扬州也能见到。他真的好帅呀,和咱们康朝人就是长得不一样。” “哎呀,那个大狗狗站起来了,它好高啊。”花醉兴奋地说了半天,没听见沈金瑶回音,这才朝自家小姐看去。 只见沈金瑶倚靠窗边,正目光痴痴地盯着那巨狼,眼珠子都不转了。 默默听了一会儿,沈金瑶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些北境人重金找千川商行购买了一批茶叶,北境人回去后才发现,茶叶是泡过水的,甚至都有霉点了,几万两银子打了水漂。 这千川商行一口咬定交易前北境人检查过货品,既然交易已成,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谁知道是不是北境人回去后调换了货物,过来讹钱呢。 然而几万两银子买了残次品,北境商队自然也是不肯吃这个亏。 于是双方就僵持在这里了。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着:“岂有此理,这掌柜的分明就是欺负人家北境人不懂行。” “那又如何,自己不识货,就当交了学费吧。” 人群中央,拓跋宇辰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本来老老实实趴在他脚边的银霜,感觉到主人烦躁的心情,站了起来,尾巴下垂,随时准备攻击面前那穿金带银的微胖男子。 千川商行掌柜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站在台阶上,俯视面前的北境众人,声音里满是不屑。 “钱货两清,你们就算堵在我门口,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正货从我这里出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 “我已经上报官府了,你们这群蛮子别想讹我。识相点就赶紧走,不然等官府到了,你们影响我做生意,还要赔上一大笔。” 虽然北境已经归顺多年,可是民间对这个北方异族依旧多有敌视,在做生意的时候,双方也时常出现摩擦。 听到掌柜如此说,北境人个个气得满脸通红。 有人用他们自己部落的语言道:“少狼主,不要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把他们打一顿,打一顿他们就知道怕了。” “是啊,少狼主,我就不信官府难道蛮不讲理不成,他们明明就是拿卖不出去的茶叶哄骗我们,在我们北境,这种商人直接打死都行。” 千川商行这边的人,虽然身材不占优,可也都气势汹汹,朝着北境人瞪了过去。 拓跋宇辰慢慢握紧刀柄,准备用刀背一刀拍翻眼前的死胖子。 第一卷 第6章 惊呆 就在此时,一清亮悦耳女声,用北境语道:“北境壮士,请听我一言。”嘈杂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很好奇,是谁在说话。 人群分开,拓跋宇辰看到一位头戴宝石发簪,身穿粉色云锦衣衫的少女,慢慢走来。 拓跋宇辰眼睛慢慢睁大,呆呆看着沈金瑶,脸颊立刻飞起一片红晕,满腔怒火也都消失不见。 还好拓跋宇辰皮肤比较黑,即使红了脸也看不见,这勉强没让人看出端倪。 掌柜见有人出头,本来还有些紧张,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结果一看是沈金瑶这么个孤零零,只带着个丫鬟的少女,顿时来了底气,他扬着下巴,阴阳怪气高声道:“小丫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要看着人家长得好,就强行出头,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旁边的观众也跟着嚷嚷:“是啊,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别在这里惹事。要惹事,回家去,这里没人惯着你。” “北境人赶紧走啊,把路都堵住了。” 沈金瑶懒得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她径直走到拓跋宇辰面前,行了一礼。 “日安。” “你,你懂我们的语言?”拓跋宇辰有些兴奋。 一路南下,他见到的都是众人对他们外貌的指指点点,第一次遇到有人会说他们部落的话,而且,还是长得那么漂亮的姑娘,他更多了几分好感。 “是的,北境是我们康朝最重要的盟友,自然要学习盟友的语言。”在外祖父的影响下,沈金瑶对各地的风土人情都很有兴趣,北境也是她想要前去游历的地方之一,当然这些都还停留在计划中。 走近了,沈金瑶才发现这北境人可真高啊。 明明是带着几分稚嫩的英武少年,个头却比她高了快两个头,整个人透着中原男子没有的雄性气息。 赤裸的胸膛肌肉分明,线条流畅而不夸张。 沈金瑶连忙转移视线,尽量仰头看着对方的脸,免得让自己的目光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拓跋宇辰不好意思盯着沈金瑶的脸,目光挪开,接着他又觉得不看对方眼睛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慌慌张张地将目光挪了回来,脸颊更热了,手脚无处安放。 巨狼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已经凑到沈金瑶身边,大尾巴摇摆成虚影。 沈金瑶强忍着撸毛茸茸的冲动,回忆着以前学的北境语,慢慢道:“你们这样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契约上已经写明,货物售出后概不退换,你们验货时没有当场指出问题,现在找上门也没有用,只能吃了这暗亏,就算到了官府,官府也不会帮你们,” “而且这掌柜既然如此胸有成竹,肯定是和官府打好了招呼,也不怕被查。”“可是他们就是以次充好,只有最上面一层货是好的,其他的都有问题,难不成就没有地方可以说理?”拓跋宇辰俊美的面容,皱成一团。 这次出门行商,是他主动求来的任务。 北境气候寒冷,有不少东西只能从中原采购,但是那些商队往往开价昂贵,他们北境人也想组织自己的商队,直接从南边采购物美价廉的商品,同时也把他们的特产卖到南边,一来一回可以赚上不少钱。 但这个想法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反对者众多。 他这次行商,族里的双双眼睛都看着。 钱的问题倒是小事,若是此事行商不利,下一次想再派商队来南边可就难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在问题解决后,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可以吗?当然,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只是问问。” 扬州隶属于她父亲的治下,这种奸商她当然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管北境人是否答应自己的要求,她都打算帮他们这个忙。 闻言,拓跋宇辰呆了。 什么??她要和我单独见面?? 若是换作其他人提这个要求,拓跋宇辰肯定会想想背后有什么猫腻,可是看着沈金瑶那张绝美的脸,拓跋宇辰根本都升不起别的念头。 “可以吗?” 沈金瑶又问了一遍,拓跋宇辰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好、好的,没问题,时间地点由你定。” 沈金瑶被他这样子逗乐了,扑哧笑了起来:“你放心,我定然帮你把问题解决了。” 说着,她就准备朝掌柜走去。 “你就这样直接去找他?”拓跋宇辰有些担心沈金瑶被欺负。 “那家伙用鼻孔看人,说话还难听,你别去找他了吧,有什么法子告诉我,我去办。” 沈金瑶摇摇头,气定神闲:“你放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千川楼掌柜本来不想理会沈金瑶,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把人家小姑娘直接赶出去。 他只能斜着眼睛看着沈金瑶,冷哼:“小丫头,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别管,小心我把你和那群北境人一起撵出去。” 围观群众也议论纷纷。 “人家北境人这样围着都没能解决问题,她一个小丫头,只靠嘴皮子能解决问题?” “就是,说不定等下就哭着鼻子跑出来了。” “何必呢,浪费我们时间,我还要做生意呢。” 拓跋宇辰听着火冒三丈,这些人说他的时候,他不觉得生气,可是听到他们议论沈金瑶,他就半点都忍不了了。 他大吼一声:“吵什么吵,你们都给我闭嘴!小心我撕了你们。” 巨狼也配合着做出龇牙咧嘴的动作。 围观众人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正如沈金瑶猜测的那样,这掌柜本来就在官府里有人脉,契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挑不出毛病,谁来他都不怕,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不少外乡商队都在他手上吃了哑巴亏。 像沈金瑶这种充满正义感,想要替人出头的无知少女,他见多了。 然而,掌柜得意洋洋的神色在看到花醉拿出来的令牌后荡然无存。 第一卷 第7章 做一笔大生意 掌柜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你和巡抚大人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他的令牌。”沈父身为两江总督,此地的巡抚经常上门拜访,为了避免出门时吃亏,沈金瑶不仅会带巡抚令牌,还会带县令的令牌,总之,在这两江地界,还没人能让她吃瘪。 虽然背对着北境众人,沈金瑶依旧能感受到,那北境少主正在目光灼灼盯着自己,随时准备冲过来帮忙。 想起那画面,沈金瑶的不由嘴角勾起,冲着掌柜笑了笑。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进去说吧,免得被人听到了可就不好。” 而她的这笑容落到掌柜眼里,反而成了她好欺负的证明。 这令牌说不定也是她随便从哪里偷来的,做不得数。 掌柜连忙摇头:“那还是算了,你一个姑娘家,进屋后说我们欺负你,那就讲不清楚了,就在这里,让大伙儿都听听。我们千川商行做生意这么久,素来讲究诚信,没什么秘密。” 沈金瑶无语。 行吧,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他。 沈金瑶神色冷了下来。 “掌柜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你有没有以次充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这些招数,也就只能欺负一下他们北境人。” “你的事情做得再仔细,总有露出马脚的地方,只要问问店里的伙计,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伙计敢撒谎,无非就是你用银钱诱惑,或者权势相逼,若是北境人同样许以重金,总能撬开你伙计的嘴。这案子要查,无非就是多费些功夫而已。” “既然你认得这个巡抚令牌,那你应该知道,你的后台压不住我,我说的这些都可以办到。” 掌柜的面色难看起来,依旧强撑着冷笑:“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 沈金瑶态度坚定,并没有因为掌柜的强硬回应而退缩:“你若是现在补齐原定的货物,再把货款老老实实退回人家,我保证北境人不会追究此事。” 掌柜的脸色一沉,嗤之以鼻:“你休想!” 站在一旁的拓跋宇辰听后,满脸震惊,觉得沈金瑶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心中暗自嘀咕,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本钱而已,哪里敢奢望掌柜的能补齐那价值几万两银子的货物? 沈金瑶面带微笑,继续道:“当今圣上最重视与北境的盟约,圣上曾说,北境之事无小事,如今北边战乱好不容易平息,你却在这里坑害我们的盟友,你表面做生意,暗中却行破坏盟约之事,茶叶事小,盟约事大。” 沈金瑶语气一转,语气探究:“还是说,你其实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打着卖茶叶的幌子,最终目的是想要破坏我们康朝和北境的盟约。你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掌柜的听到这里,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慌乱,他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口。” 此言一出,整个场面瞬间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掌柜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与指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掌柜的心思可真歹毒。北境人若是真闹起来,倒霉的还不是咱们自己。” “这千川商行以前就有坑人传统,专门蒙骗外地商人,这回居然连咱们的盟友都骗。是该好好治治了。” 这时,官府的人也终于姗姗来迟。 带队的人本来还想找沈金瑶的麻烦,在看到沈金瑶手中的令牌后,顿时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 而在围观群众的七嘴八舌之下,敌国奸细的帽子一扣,官府人也不敢怠慢此事,立马将掌柜和伙计们一个个都捆起来。 “带走,把人都给我带走,好好训问。” 一时间,偌大的千川商行,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沈金瑶却道:“慢着。” 官兵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慢悠悠走到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我刚才说的话,还作数,你想要北境人上衙门告上一告吗?” 掌柜的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我这就把钱陪给你。” 沈金瑶摇摇头:“你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我。” 掌柜的连忙转向拓跋宇辰:“壮士,是我贪心钱财犯下此错,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我一定补足您的损失,对对,我还送您最上好的茶叶。” 拓跋宇辰震惊万分,看向沈金瑶。 沈金瑶对着他含笑点头。 一炷香时间后,拓跋宇辰拿着退回来的银票,翻来覆去地看。 “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雪狼银霜已经彻底被沈金瑶俘虏,不停地围着她打转。 沈金瑶正在偷偷摸了摸银霜背部的毛,被拓跋宇辰这呆呆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笑。 “他自己心里有鬼,只不过是欺负你们外地人罢了。” 拓跋宇辰直愣愣看着沈金瑶,没有说话。 “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沈金瑶疑惑不解。 拓跋宇辰连忙收回目光,小声道:“你真厉害,又聪明,又漂亮,说话还温温柔柔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沈金瑶被他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赞。 沈金瑶转移话题:“你让其他人把茶叶送过来,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 拓跋宇辰连连点头,沈金瑶帮她解决了大麻烦,说什么他都答应。 “好好好。” 跟着沈金瑶到了她常去的茶楼里后。 拓跋宇辰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姑娘身份不一般。 因为她一进茶楼,店里的伙计就立刻把掌柜喊出来招待她。 这是他花了很多钱,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对于自己的身份,沈金瑶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 雪狼没有跟着主人,反而跑到沈金瑶边上坐了下来,毛茸茸的身子紧紧贴着沈金瑶。 刚一坐下来,沈金瑶就眨巴着她的那双美丽大眼睛紧紧盯着拓跋宇辰:“我和你做一笔生意吧。”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是什么?” 沈金瑶迅速把自己刚才想好的说辞一股脑说了出来:“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商铺都很熟悉,我可以帮你采购货物,你缺什么,我就帮你买什么。我还可以把你带来的货物都卖掉,保证给你最优惠的价格,我不赚你的钱,我只求你,能接下一份护卫的活。” “护卫?”拓跋宇辰愈发摸不着头脑。 沈金瑶态度认真:“是的,护送我和我的家人回京。” 拓跋宇辰眼神变了,他松散着靠在椅背上,手里玩弄着腰上的挂饰,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闲适与从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审视沈金瑶:“你是说,让我们北境人,护送你们康朝的官员回京?” “没错。” 拓跋宇辰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神态,悠悠说道:“嘿,看来你们家这回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啊。我们北境之人,向来是逍遥自在,为何要卷入你们康朝那些繁琐复杂的内部纷争之中呢?” 面对他的这个态度,沈金瑶反而心中安定了几分。 他没有离开,无疑是暗示着还有商量的空间与可能。 沈金瑶沉稳地开口,字字清晰有力:“拓跋少主,我之所以认为你能与我合作,是因为我深知你心中那份为族人开拓新天地的宏愿。而我,沈金瑶,正是那个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人。”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沈金瑶眼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那光芒耀眼夺目,比世间最珍贵的宝石还要璀璨几分。 拓跋宇辰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在胸膛里回响。 第一卷 第8章 私铸钱 沈家作为江南的百年大族,数代单传,在扬州的祖宅虽说不大,却也占据了半条街。 日落西斜,沈府门口依旧停着不少马车,穿着统一制式服装的下人们,正井然有序地将一箱箱行李运至车上。 虽然人多手杂,可是门口却安安静静,无人嬉笑。 到了沈府侧门,沈金瑶刚刚下马车,还没站稳,一个小炮弹就朝她冲了过来,扑进她怀中。 “姑姑~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你这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小家伙长得粉妆玉琢,乌溜溜的眼睛透着说不出的机灵劲儿,小小的身子抱住沈金瑶的腿不撒手。 正是沈金瑶大哥沈清河的独子,沈景嘉,现年六岁。 作为沈家年纪最小的孩子,性格乖巧可爱,每次都喜欢缠着沈金瑶这个沈家年龄第二小的孩子,带他一起玩儿。 见到小侄儿肉嘟嘟的小脸蛋,沈金瑶鼻子一酸。 前世时,这么可爱的侄儿也葬身鱼腹。 沈金瑶很快又收敛住情绪,笑了起来。 如今她重回一世,定然不会让前世的那些魑魅魍魉得逞。 她这一整天,可是干了不少事情,最重要的是还和北境谈成一笔大买卖。 不过这些事情,当然不好跟小孩子说。 沈金瑶捏捏侄儿嫩嫩的脸蛋:“课业做完了吗,到处乱跑,小心你爹打你屁屁哦” 听到自己爹的名头,沈景嘉身子一缩:“我想姑姑了嘛,姑姑出门不带我,我生气了,要姑姑给我带礼物,我才不生气。” “咦,这是什么,姑姑你从哪里弄过来的,是不是哪个追求者送给你的。” 沈景嘉注意到沈金瑶腰间挂着一柄弯刀。 弯刀大约有成人小臂长,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石,比起是兵器,更像是一件艺术品。但是实际上这弯刀的刀刃极为锋利,吹发即断。 这是拓跋宇辰送给她的礼物。 按理沈金瑶不应该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她实在很喜欢这弯刀,而拓跋宇辰又态度坚决,表示这是两人订下盟约的见证,她只好先收了下来,等待日后寻到合适的东西再回礼。 六岁的小孩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正当沈金瑶寻思着怎么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的时候。 一道温柔女声响起:“阿瑶,你回来了。景嘉,不许闹姑姑。” “嫂嫂!”沈金瑶欣喜不已。 不远处,一对璧人正缓缓走来,正是沈金瑶许久未见的哥哥嫂嫂。 沈家大儿媳妇何连君,是沈父好友之女,和沈金瑶大哥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极好。 这次估计是夫妻俩带着孩子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她遇上了。 在父亲面前,沈景嘉立刻老实起来,乖乖垂手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沈清河继承了沈母的美貌,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已经中了进士,再过几个月就要去南边赴任。 此刻,他挽着妻子,笑脸盈盈看着沈金瑶:“病才刚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沈金瑶老实答应:“是,刚才出去办了点事情,忙完了就不出门了。” 沈清河端详了一下她的表情:“遇到什么好事了?跟偷吃了蜜一样。” 嗯?她的表情这么明显吗? 沈金瑶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连忙收敛起笑容。 “遇到了北境人,谈好了做笔生意。” 这可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 沈清河一愣,接着又笑了起来,自家的妹妹以前对银钱从来不感兴趣,自己手下的铺子也不爱管,说是大生意,估计也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闹,不过出于鼓励的角度,他还是很捧场夸赞起来。 “没想到我们阿瑶居然还是一个商业奇才,不过你可要谨防下面的人,打着父亲的幌子,在买卖的时候欺压别的商户。” “放心啦,我知道的。” 看着哥哥,沈金瑶眼珠子一转,一个念头突然跃入脑海:“对了,哥,你将要赴任的地方,是不是盛产甘蔗和蜜橘?你到了之后打听打听,不占农田,就用些荒地来种,到时候不管是产糖还是做果干,都是一门好生意呢,也能给乡里人,增加几分收入。” 沈清河见沈金瑶这副担心的样子,更觉有趣:“好好好,我们阿瑶真是出息了,等我去了后,打听打听。有消息了就给你回信。”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正屋。 一家人享受着久违的团聚时光,沈父心情好,拉着沈清河喝了不少酒。沈母和嫂子在一旁笑看,没有阻止。 孩子渐渐长大了,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无疑会越来越少了。 饭毕,沈父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给沈金瑶使了个眼色。 沈金瑶顿时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意味着父亲有所发现。 她乖巧地跟在父亲身后,一同回到了父亲那充满书卷气的书房。 书房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原本守在门口的下人,都在沈父的要求下远远退开。 沈金瑶不由心悬了起来。 沈父从怀中取出一个黑黢黢的小玩意,轻轻递到了沈金瑶的面前,那物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沈金瑶小心接过,仔细摩挲,没有看出问题,不禁疑惑道:“这是当今圣上登基后,铸造的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沈父面色愈发暗沉,他低声道:“你再看看。” 沈金瑶掂量了一下,终于看出不对劲:“好像这上面的面文和我平日里常用的有些不一样,边缘要模糊一些,但是,若不是仔细看,是不会在意其中的区别。” 沈金瑶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这难道是……私铸钱?” 沈金瑶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手上拿着的不是铜钱,而是一块烙铁,烫得她几乎要松手:“爹,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可是私铸钱,犯私铸罪的主犯和工匠均处以斩决,从犯和知情却买卖使用者处以绞决,每一次私铸钱的出现,背后都意味着要死无数人。 而且私铸钱一般比官炉钱轻小粗恶,从铜质到文字都明显劣于同时官炉所出之钱,可是她手中的这钱明显质量卓越,几乎和官钱无二,绝对不是普通的小作坊可以做出来的。 铸造此钱的人,所图谋的绝不是一点蝇头小利。 如此一来,幕后主使的身份,定然位高权重。 但是,前世她从未听说有民间有大规模出现私铸钱。 “从想杀我们的人身上弄来的。”沈父沉声道。 第一卷 第9章 回京 “嗯?”沈金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满脸困惑地看着父亲。 沈父背着手,望向窗外:“你说的没错,我们准备上京的船,确实有问题,新招的几个船工身份有假,在那些船工家里搜到了这些铜钱,你手上的是其中一,按照船工的说法,这是对方付给他们的酬金,等到我们的船行到龙王滩,他们就动手凿船。船工本是水匪,收钱办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更多的讯息,还在拷问中。” 沈金瑶心底阵阵发凉。 手中那块小小的钱币,重逾千斤。 沈父继续道:“这私铸钱从去年开始,在两江地区陆陆续续有人使用,规模不大,但是流通却很隐秘,普通百姓根本分辨不出区别,我早就在暗中追查,稍微有了一点线索,驿站送信并不安全,我这次上京本来也是想汇报此事,没想到……” 沈父没有说完,但是沈金瑶猜到了他的下半句是:没想到回京的船被人动了手脚。 既然买他们一家人命用的是私铸钱,那么这意味着铸造私钱的人,和要杀他们一家的人,是同一伙。 沈父见沈金瑶这凝重的模样,笑了,安慰道:“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不管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那艘船问题,你也都不要继续再查下去了,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情。如果你还有什么讯息没有告诉我,今晚就一并说了吧。” 沈金瑶很想有多一些的消息能够告诉爹,可是她努力回忆前世所发生的一切,还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都怪她那个时候,只忙着和凌月娥参加贵女们的聚会,忙着关心凌轩澈的衣食住行,对其他事情充耳不闻。 沈父也并没有期待沈金瑶真的能够知道点什么,他语气严肃:“你记住,你千万不要再参与此事了。此事你母亲和你哥哥我都没有说,你也要保守秘密,不要外泄。” 沈金瑶缓缓点头。 她想过父亲能够从船上找到蛛丝马迹,但是万万没想到,父亲找到的会是这么大的麻烦。 私铸钱的人,必然图谋甚大,父亲卷入其中,岂能有好下场。 她似乎改变了父母的死局,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沈金瑶不禁又想。 前世的时候,凌轩澈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还是查到了线索,不愿意告诉她呢? …… 阳春三月,京都。 沈金瑶撩开车帘的一角,看向车外。 巍峨的城墙,高高耸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经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回京的这一路上,沈金瑶始终紧绷着弦,睡觉都不安稳,生怕从暗地里蹦出来一个杀手,要她们全家人的性命。 谁知道这一路,平平安安,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连小偷小摸都没有遇到。 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枉费她特意和北境人打好关系,帮助他们采购货物,换取护送她们一家回京。 她做好了全部准备,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金瑶有些失望。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是希望私铸钱的幕后之人会在回来的路上袭击他们的车队。 对方做的越多,留下的线索也就会越多。 现如今这样,还不知道暗地里的那只手什么时候会伸出来,把她们一家推入深渊。 进城的队伍缓缓前行,每一辆车,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检查。 “到底还要多久啊,我的屁屁好痛哦。”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沈景嘉百无聊赖地趴在小桌子上,朝沈金瑶抱怨。 回京的路上,本来沈景嘉是和父母一辆车,但是他因为嫌弃跟着父母会被考教功课,大部分时间都在沈金瑶的马车上窝着。 沈金瑶也很喜欢和这个侄儿一起,上京的路途虽然艰苦,不过与小侄儿作伴,也不算难捱。 沈金瑶看外面队伍行进的速度,推测道:“说不定还要一个时辰呢。” 沈景嘉惨叫一声:“天啊!好累啊!” 按照沈父的官位,入城时自然可以不用排队,但是沈父在这种事情上不想动用特权,于是一家人便老老实实排起队来。 又在马车上等待了一会儿,沈景嘉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沈金瑶:“我想下去玩,姑姑~我们下去玩儿吧。” 沈金瑶看了看后面,父母所在的车辆。 门帘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行,我带你下去逛逛吧,这附近有不少摊贩在摆摊,你不许乱跑哦。” 沈景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呀好呀,我们现在就下去。” 城外的空地上,热闹得仿佛是个集市。 有卖吃食的,有卖手工艺品的,甚至有些本来准备进城卖菜的商贩,干脆直接就地摆起了摊,好不热闹。 沈景嘉又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拉着沈金瑶到处乱窜。 两人正逛着不亦乐乎的时候,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沈金瑶连忙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匹快马直奔城门而去。 那马毛色光亮,肌肉发达,一看便是有钱人家才养得出来的战马。 也不知那骑马的人和守门的将士说了什么。 沈金瑶就看到将士们开始驱赶已经排好队的人群。 沈金瑶和沈景嘉因为距离沈家车队比较远,此时已经来不及回去,路被封住,只好老实在路边站着。 “都让开,都让开,不要在这里堵着,把两边的路都给我让开。” 在将士们的驱赶下本来拥挤的城门口一下子空出了一大片。 将士们也在城门口列队站立,等待着将要出现的贵客。入城审查,自然也是不做了。 就连沈家的车队也被迫挪到了角落里。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道路尽头空荡荡的没有人来,沈金瑶感觉到自己的腿有点酸。 半个时辰过去了,道路尽头依旧没有来人,沈金瑶觉得自己的腰已经开始痛了起来。沈景嘉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金瑶恨得牙痒痒。 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是好大的排场,有没有时间观念,自己迟迟不出现,还拦着不让其他人进城,也不怕喝水被噎死。 前世她见过的几位皇子都没有这么嚣张过。 第一卷 第10章 狗东西 沈金瑶在心底把这个害她在门口等了这么久的人骂了无数遍,同时把此人列为她最讨厌的人之一了,仅次于凌府众人。 等到沈金瑶浑身上下都疼,思考自己要不要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时,她才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不等将士们命令,就已经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沈金瑶为了不显得自己突出,也拉着沈景嘉跪下。 城门口明明聚集着数百人,可是却安安静静,只能听到马蹄和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先是一队十六名骑士,策马而来。 沈金瑶本以为那些护卫们会飞奔进城,没成想,这些人直直朝着跪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冲了过去,手里高高举起马鞭。 “都让开,谁准许你们靠得这么近”。 “滚远点,别污了贵人的眼。” 沈金瑶差点被一鞭子抽中,还好她动作快,拉着沈景嘉躲到了后面,但是她前面的妇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刚好一鞭子被抽到了胳膊上。 那妇人压下痛呼声,缩着脑袋往后退,生怕挨上第二鞭。 鞭子呼啸声,闷哼声,压抑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沈金瑶低下头,死死咬住牙关,紧紧抱住沈景嘉,不断往后退,慌乱中,两人都被踩了好几脚,也都不敢吭声。 一番折腾下,本来就空旷的城门口,硬是又被扩宽了三成。 “早干嘛去了,非要抽鞭子才老实。” 那些护卫们这才满意,冷哼一声,站在到了城门两侧。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华贵的马车,一辆辆从沈金瑶面前飞速掠过,最后那辆马车出现的时候,沈金瑶知道,是正主来了。 那马车明显比前面的马车要大上一圈,整个车镶金嵌玉,异香扑鼻,就连车轮子上都用金漆描绘出花纹,好不华贵。 那马车行进速度很快,扬起阵阵烟尘,很快就入了内城。 不过沈金瑶还是从车上的印记认出,这是二皇子的车驾。 二皇子?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狗东西,果然名不虚传。 前世的时候,沈金瑶并未见过二皇子,各类宴会他从不参加,只听过关于他的一系列传闻。 这二皇子作为先皇后之子,本来是太子之位最适合的人选,据说他生来就体弱多病,相貌丑陋,长期在药罐子里泡着,无法承担太子一职,所以才使得太子之位空虚至今。 据说这二皇子,不仅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大好,时常有他殴打宫人的传闻流出。 以前沈金瑶还以为那些传闻都是假的,毕竟几位皇子都是礼贤下士的性子,现在看来,传闻还太保守了。 沈金瑶记得京城内不能纵马,但是很显然,这个规定对尊贵的二皇子不适用。 等到二皇子车队所有的车马消失在城门后,守城的将士们这才收拢队伍,重新开始让入城的人排队,等待检查。 沈金瑶拉着沈景嘉上下检查一番,人倒是没有皮外伤,身上的玉佩和头饰被挤不见了,也不知是掉在了哪里,还是被人摸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沈金瑶的心情差极了:京城这地方,真是晦气,这还没进城呢,就遇到了狗东西。 回到沈家车队,自然免不了被父母唠叨。 沈金瑶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是鲁莽,只能乖乖挨训。 不过幸好两人运气好,并没有受伤,沈景嘉胆子大,也没有受惊。 沈母教训了她几句后就道:“行了,你也好好收拾一下,不要这么灰头土脸的,凌家人已经在城门口迎接了。” 沈金瑶一愣,又问了一遍:“凌家?哪个凌家?” 沈母觉得她似乎有点傻,笑道:“不然呢,自然是你姑姑嫁娶的那个凌家啊,这京城里还有哪个凌家是我们的亲戚。除了他们家,还有谁会来接我们。” 哈? 沈金瑶感觉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恶心,她想笑,更想吐。 前世她进京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城门口迎接的待遇。 她是全靠沈家下人一路打听,才找到凌府。 听到凌家就在城门口等着,沈金瑶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见。 不管来迎接的人是谁,她都不想见。 凌家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 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让她想吐。 沈母怕沈金瑶紧张,补充道:“今天就是简单打个招呼,已经约好了三日后再正式上门拜访。来的人是个年轻人,你们年轻人说不定还能聊得到一块去。” 沈母嘴上说的是简单打个招呼,可依旧拽着沈金瑶,让她换了身衣服。 换完衣服后,还拉着她上下打量一圈,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这才放过她。 不过沈金瑶心里想着其他事情,没有注意到这些。 若是她知道沈母的打算,定然要装病,不去见客。 不知是不是凌家打点过的原因,这次进城的速度快了不少。 沈金瑶顺着窗帘缝隙,朝着窗外看去。 和前世进城时的惶恐,悲怆的心情截然不同,沈金瑶此时还有心情点评一下两边的风景。 不愧是京城。 亭台楼阁都透着一股别的地方没有气派。 随着马车一点点前行,她看到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酒楼有一白衣男子正痴痴望着城门方向。 沈金瑶莫名想起了一个词语:望夫石。 这人可真有意思,城门口人来人往,是京中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之一,他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沈金瑶的视线从那男子身上毫不在意地转过,接着又看了回来。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个人,她应该认识。 而且,她觉得那个男子的目光,似乎在沈家的车队中找寻着什么。 沈金瑶不由开始打量起那个人。 那男子面色苍白,衣服空荡荡地挂在他的身上,气息奄奄,看起来有一些恐怖。 如果再圆润一点,应该是个眉目爽朗、气度不凡的俊俏郎君。 等等,这人有点眼熟。 沈金瑶皱眉。 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不会吧,不应该是他吧。 这个时间节点,他应该是在翰林院忙着给皇帝抄写文章,怎么会有时间出来接人。 沈父沈母依次下了马车和那个男子亲亲热热地攀谈了起来,证实了沈金瑶的猜测。 此人果然是凌轩澈。 第一卷 第11章 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对象 沈金瑶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见到他,本来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京城这地方,莫不是真的跟她相克,走了一个狗东西,又来另一个晦气家伙,她今天还真是倒霉透了。 沈金瑶坐在马车上,迟迟没有动。 她曾经想过,再一次见到凌轩澈时,她可以平静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毕竟,这一世的凌轩澈,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他们俩是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实际上她当真的看到凌轩澈时。 沈金瑶发现,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当作前世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忘不掉被心爱人抛弃时,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的头,总是时不时疼一疼,提醒她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没有办法笑着对那张脸说,你好。 如果一定要有交集,那么一定是她把这个人踩在脚底下,堵住他那张只会骗人的嘴。 接着,沈金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前世时,凌轩澈常常忙得好几天都见不到人,没想到今世,他居然还有时间会在城门口等沈家车队。 看来他的没空也还是分人的。 比如在一品大员,他的时间就宽裕了许多。 啧,果然是个势利眼,可惜她前世没能看出他的真面目。 虽说对凌轩澈的印象分在沈金瑶心底已经到达谷底,不过专门等在城门口的这个行为还是更让沈金瑶多厌恶了他几分。 对于凌轩澈的出现,沈父也很惊讶。 他此前并未将自家抵京的时间告诉凌家,只是大概地说了一下,会走陆路进京。 这凌家人,怎么就能这么恰到好处地守在城门口。 除非日日都派人来守着,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不管怎么说,这份心意让沈父十分受用。 沈父一直对凌轩澈很看好,见凌轩澈亲自守在城门口迎接,更是多了几分好感,不过看到他现在这病恹恹的样子,吓了一跳。 “贤侄这是怎么了。” 凌轩澈露出温和的笑容:“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小半月,前不久刚刚可以下地。” 他生怕沈父误会,连忙又补充:“我平时身体挺好的,这次是例外,以后定不会如此。” 沈父忙道:“保重身体要紧,何必专门在城门口迎接,你的心意我们全家都领了。” 凌轩澈笑了笑:“伯父远道而来,自然是要迎接的,我的身子真的不碍事。” 凌轩澈苍白的面色上,带着诡异的红晕。 他的心此刻正砰砰狂跳。又兴奋,又害怕。 他兴奋自己能够再见到沈金瑶,害怕他不能给沈金瑶留下一个好印象。 凌轩澈无暇细想为什么这一世,沈家回京的路线变了。 他只知道,自己能够再次见到沈金瑶,是他前世在沈金瑶死后,日日求神拜佛得来的机会,他绝对不想错过。 守在城门口等待沈金瑶到来,凌轩澈他这段时间最快乐的时光。 在知道沈金瑶这次和她父母一起上路后,他就日日担惊受怕,生怕沈金瑶和她的父母一道死在路上。 一想到那画面,凌轩澈就恨不得自己一路寻过去,寻找到沈家的车队,与沈家汇合,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和沈金瑶死在一起,他也死而无憾。 要不是凌轩澈前些日子实在病重,行动不便,凌老夫人又日日盯着他,他说不定真的已经成行了。 而他这次到城门口迎接沈家人,凌老夫人也是坚决不同意的。 凌老夫人觉得,信远侯府贵为朝廷五大侯府之一,沈行舟这种一品大员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凌轩澈身为侯府世子,又是新科探花,皇帝面前的红人,专门前去迎接沈家,有失身份。 更何况,凌老夫人实在不喜欢凌轩澈病重时都在念叨的阿瑶。 但是凌轩澈却坚持要来,态度之坚决,全府上下都惊诧不已。凌老夫人又不忍心对他发脾气,只好顺从了他。 不过为彰显信远侯府的威严,凌老人不肯让他爹一起来。 凌轩澈知道,他自己没病,他这段时间缠绵病榻,其实都是心病。 他日日夜夜梦见的都是沈金瑶死时的那一幕,梦见沈金瑶死死不能瞑目的双眼。 他无次数怀疑,现在所身处的一切其实都是他的梦,当他醒来,面对的还是没有沈金瑶的那个世界。 他每时每刻都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现如今,总算所有的遗憾都有补偿的机会。 今生他一定会好好呵护阿瑶,连着前世的份一起,补偿她,让她成为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对象。 在沈父的介绍下,凌轩澈一一见过沈家的其他人。 沈母端庄大气,沈大哥沈清河清隽高雅,沈小夫人何连君温柔和善,沈景嘉活泼可爱,凌轩澈对他们颇有好感,在他的有意结交下,大家相谈甚欢。 但是他最想见到的人,却迟迟没有下马车。 凌轩澈有些慌了。 他胡乱起了猜测。 阿瑶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说在马车上遇到了什么事情?亦或是,自己这样子不好看,吓到了她? 不论是哪一个猜测,都让凌轩澈嘴里发苦。 其实凌轩澈并没有等待多久,沈金瑶只是下车慢了一点点而已,而凌轩澈度日如年。 她在马车上,认真练习了一下自己专门用来应付人的笑容。 确定自己可以让人看不出破绽后,这才下了马车。 前世时,沈金瑶在京城就是以温婉大方,琴画双绝而著称。不管在谁面前,她都能摆出一副温柔的笑容,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次,她自然有信心不会让凌轩澈看出异样。 沈金瑶一下马车,凌轩澈的目光就死死黏在了她的身上。 凌轩澈努力露出温柔和煦的笑容。 今日的衣饰熏香,都是他精心挑选过,和两人前世第一次见面时的穿着很像。 他希望可以给阿瑶留下一个好印象,若是能像前世那样,阿瑶对他一见倾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的是,沈金瑶却没有怎么看他。 凌轩澈有点淡淡的失落。 下了马车后,沈金瑶面带微笑,朝着凌轩澈行了一礼后,就默默退到了父母身后,低头摆出温柔乖巧的样子。 虽然低着头,沈金瑶依旧敏锐的察觉到,凌轩成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第一卷 第12章 五公主 由于面部消瘦,所以更显得凌轩澈那双眼睛格外的大。 沈金瑶用眼角余光飞快看了眼,此刻,那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厌烦之情在她心底不断攀升。 看我干什么?他有病吧! 沈金瑶垂下眼帘,不再看对方,猜测着凌轩澈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她可不会觉得,凌轩澈会是对她一见钟情。 前世时,可是她先对凌轩澈展开追求的。 难不成是想要她爹帮他在皇帝面前美颜几句? 还是说此时他已经在谋划着,把她哄骗到手,能够弄到多少嫁妆? 凌轩澈知道自己不应如此,他应该礼貌的和沈金瑶打声招呼,就转移视线,继续和沈父交谈。 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太久没有见到她了。 他好想问问她,疼吗?恨他吗? 但是他知道这些问题,他都不会有答案。 沈金瑶就当凌轩澈不存在,她认真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装出一副第一次见到陌生人的羞涩模样。 凌轩澈贪婪的看着沈金瑶,几乎没有听进去沈父在说什么。 她比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她要胖一些,一样的好看,周身的精气神明显要足一些。 以前他一直以为沈金瑶在凌家过的很好,可是对比她现在的样子,前世在凌家的那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开心。 真好,能够重新见到她这么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凌轩澈看到沈金瑶正低眉顺眼的看着地面,一副乖巧不已的模样,似乎并不关心他们交谈的内容,只留给他一个头顶。 若是其他世家小姐在他面前,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凌轩澈却觉得这样的沈金瑶十分可爱,眼底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他知道这是沈金瑶发呆时习惯性动作,表面乖巧,实际上这个时候她的魂儿早就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父看出凌轩澈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是他的身体没有恢复。 沈父连忙止住滔滔不绝的说话欲望:“贤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到沈府,我们好好聊聊。” 凌轩澈还想再多留一会儿,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不合礼数。 他只能恋恋不舍道:“我随时都有时间,伯父您什么时候有空,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只希望伯父回去后,可别把我给忘了。” 沈父笑得开怀:“怎么会呢,我巴不得和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多交流,和你一比,我们清河都被比下去了。” 直到回了马车上,沈父还一直对沈母夸赞凌轩澈。 “举止谈吐都没得错可以挑,性子也很好,诗文和策论我刚随便问了几句,都能对答如流,不愧是新科探花。” “身体不好还在城门口守着,如此重视我们家。这样的人选确实难得,在他面前,其他人都给比下去了。” “容貌也极佳,是咱们阿瑶喜欢的样子。” “就是身子看着实在有些瘦弱,不过没关系,养养就好了。” 沈母补充道:“你没注意到吗,他的眼睛一直往阿瑶那边看。” 沈父有些得意:“我当然注意到了,这小子,藏不住事儿。我就说咱们阿瑶那么优秀,不愁嫁不出去吧。这小子有眼光,配我们阿瑶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沈父有几分担忧:“唯一的问题是,好像阿瑶对他不是很有兴趣。” 沈母笑了起来:“你放心,咱们阿瑶啊我最是了解不过了,她就喜欢他这种温柔玉面公子,平时看话本,她都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主角。第一次见面,估计是害羞了,以后多接触一下就好了。” 沈父颔首:“那我就放心了,等咱们安顿好了,就给那边递帖子,我们带着阿瑶去拜访凌家,到时候制造几个他们单独见面的机会。” 另一边,沈金瑶回到马车后,就立刻拉上帘子,如释重负。 终于可以离那个晦气东西远一点了。 她连忙催促车夫:“快走快走,这破地方真不能呆。” 先是被二皇子折腾了一遍,进城门又看到不想看到的人,沈金瑶觉得,自己和京城相克。 沈金瑶并不知道,凌轩澈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沈家马车离去背影,久久没有动。 “少爷,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老夫人该生气了。”凌轩澈的书童砚清皱着一张脸,小声劝道。 出门前,凌老夫人专门叮嘱他们这些下人好好照顾少爷,见到沈家人了,就赶紧回来,莫要耽搁。 凌老夫人不会和少爷发脾气,但是却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下人。 凌轩澈依旧看着沈家消失的方向,轻声问:“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单单只在城门口迎接沈家的到来,凌轩澈觉得并不足以表明自己的心意。 得知沈金瑶同父母一道上京,他就立刻安排人按照沈金瑶的喜好,搜罗礼物,准备她到了京城就送过去。 他要让她成为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对象,自然不会食言。 砚清垂头,有些犹豫:“都预备好了,只是……。” 凌轩澈终于回头看向他:“只是什么。” 砚清斟酌着用词:“小的刚才去取货时,金玉楼的掌柜说,您原先定的那镯子五公主很喜欢,大小姐说五公主生辰将近,又喜翡翠,镯子肯定是您给五公主定的,小的就拿了个差一点的镯子回来。” 说完当时的情况后,砚清有些忐忑,这还是他第一次自作主张,违背了主子的命令。 不过他有信心自己家主子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他相信就算主子在场,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这五公主乃当今皇上最喜欢的女儿,沈家大小姐哪里比得上五公主重要。 “……” 四周十分安静。 砚清觉得奇怪,抬头朝凌轩澈看去,却看到他正冷冷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深邃而幽暗,像是冬日里未曾融化的寒冰,透出令人心悸的阴冷。眼瞳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嗜血杀意。 砚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直窜脑门。 凌轩澈可是京城有名的温柔贵公子,即使是发怒也都带着笑,砚清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少,少爷,我……” 砚清哆嗦着想要解释,可是他定睛一看,凌轩澈已经恢复了淡淡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砚清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凌轩澈说了什么。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整个人慌了。 那可是五公主啊,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当时那情景,他也来不及回来请示,他做的这决定根本没错。 少爷不夸他就算了,怎么还要罚他。 纵然满腹委屈,砚清嘴里还是不断喊着:“少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凌轩澈却根本没有理会他,丢下那一句话后,拂袖而去。 砚清在地上跪了一会儿,见凌轩澈越走越快,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少爷,您这是去哪儿?您的身体要紧啊。” “那镯子公主都已经戴上了,您不会是要拿回来吧。” 第一卷 第13章 你不会生气吧 金玉楼位于京城繁华地段,是京城众多首饰铺子中,历史最悠久的一家,从前朝便开始做这门生意。楼里的师傅工艺极佳,经常会有一些在别处看不到的款式,很受京中贵女的追捧,当然价格也比一般的铺子要贵上许多。 凌轩澈下了马车,就看到金玉楼前正站着几名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侍卫。 而金玉楼的掌柜正弓着身子送一行人出来。 那行人以一华服少女为首,其余衣着讲究的年轻女子如众星捧月般围在那华服少女四周。 凌轩澈一眼就认出,那华服少女是五公主。 前世曾经与他举行过婚礼的女人。 今生的此时,他和五公主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也不打算和五公主再有任何联系。 凌轩澈情绪没有半点波动,他目光左移,看到妹妹凌月娥,正满面笑容的对五公主说着什么。 这个妹妹,在母亲死后,他一直呵护有加,有求必应,本以为只是性子娇纵一些,本质还是善良的。 可是…… 回想起前世阿瑶死后发生的事情,凌轩澈眸色暗沉了几分。 五公主容貌艳丽,身穿织锦华服,其上绣着繁复而精致的云水图案。头上戴着的饰品,以纯金为骨,精雕细琢,凤凰展翅欲飞。 她所穿所用每一样,都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此刻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凌月娥说的话,一边抬手对着阳光欣赏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 翡翠镯呈现出深邃而浓郁的翠绿色,色泽均匀饱满,在光线的照射下,翡翠的绿色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温润而明亮的光泽,衬托着她的肌肤都娇嫩了几分。 整个镯子线条流畅而优雅,尺寸也和她的手腕非常契合。 五公主越看就越喜欢,觉得这镯子就是天生为自己而造。 本来她此次出门,是准备带着她的这些小伙伴儿到大长公主的园子里逛逛。 可是有小姐妹告诉她,这金玉楼来了一批很好的料子,于是一群人就兴冲冲地来了这里挑选。 以五公主的见识,这金玉楼的东西她并没有怎么入眼。 正当她觉得无趣要离开时,撞见了一书童为自己的主人取定制的手镯,那手镯刚拿出来的瞬间,就被她一眼看中了。 可惜的是,镯子确实有主的。 五公主自恃身份尊贵,自然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夺人所好的话来。 但是既然是她看中了的东西,也没有拿不到的道理。 正思考该怎么把镯子弄到手的时候,平日很少有机会插上话的凌月娥却认出那书童是自己哥哥的,很聪明的主动提出,镯子是为她准备的生辰礼物。 于是这镯子轻而易举的送到了她手上。 五公主又欣赏了一会儿镯子,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来,对着凌月娥轻声道:“过几日我姑姑举办的春日宴,你可一定要来哦。” “谢谢公主,我一定去。” 凌月娥一听,激动得眼睛放光,连连点头。 而其他的少女不少面露妒色,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凌家聪明,拿出翡翠镯子哄五公主开心。 那可是宁安大长公主举办的春日宴啊,谁不想去。 春日宴起初只是大长公主邀请青年才俊和世家贵女同游的小宴,年年举办,数十年下来,促成了一对又一对郎才女貌的佳话。 渐渐地,春日宴也变成了人人向往的相亲宴了,而入宴的门槛也越来越高,只有家室、才华、容貌俱佳的人才能获得邀请函。 有些随着父母在外地上任的才子佳人,甚至会专程回京参加宴会。 到了如今,是否获得春日宴邀请函,已经成了京内公子和贵女证明自己家室容貌才情样样俱佳的象征,没有获得邀请,在圈子里也会低人一等。 凌月娥的家室和容貌勉强满足参加宴会的门槛,可是那才华就不够看了。 去年她还未达到参加春日宴的年龄,还能骗骗自己,肯定能拿到邀请函。 今年眼瞅着春日宴就要召开了,她却迟迟没有收到邀请函,凌家上下都急坏了。 而凌贵妃前些日子和宁安大长公主闹了矛盾,更不可能为她弄到邀请函。 凌月娥都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因为没有被邀请参加春日宴而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的画面了。 她万万没想到,送了个镯子,这难倒了她们全家的事情就这么轻松被五公主解决了。 凌轩澈并没有关注少女之间的谈话,他快步朝着五公主走去。 有些眼尖的少女已经看到了凌轩澈,她们或惊喜,或害羞,窃窃私语起来。 凌轩澈虽说比以前瘦了,可是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凌厉的魅力,少女们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有人小声地对五公主嘀咕了一句。 一群人都朝凌轩澈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看到自家哥哥也来了,凌月娥很是兴奋,冲着他挥起了手。 “哥哥,我在这里。” 见此情形,边上的少女无不羡慕。 “真羡慕月娥,出来逛逛,哥哥都专门来接她。” “是啊是啊,谁都知道凌公子温润如玉,有这么一个哥哥,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凌家虽是五侯之一,上面还有七大国公,三大异姓王,爵位不如人,实权也不如人,除了出了个凌贵妃之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以前这些贵女聚会时,凌月娥总是边缘人士,不受待见。 可是自从她的哥哥成为当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名动天下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哥哥成为京城贵女们的梦中情郎,原本看不上她的人,也都将她视为知己好友,经常有人打听他哥哥的喜好。 在贵女们的圈子里,凌月娥也一跃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人。 为了让贵女们重视她,凌月娥经常标榜自己备受哥哥宠爱,在凌轩澈面前说话有分量。 当然,凌轩澈此前确实也挺疼爱这个唯一的妹妹。 见到凌轩澈,凌月娥过于兴奋。 她一下子就忘了不能走在五公主前面的规矩,“噔噔噔”快步走到了凌轩澈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凌轩澈,有些得意。 “哥,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知道五公主在这里,特意来见她的?” 五公主身为陛下身边唯一的女儿,若是五公主能当她的嫂嫂,她以后在这圈子里,就能横着走了。 听到此话,众女神色各异。 有人希望凌家和五公主搭上线,有人自然不希望。 凌月娥却不管这些,她歪着脑袋,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哎呀,哥,不好意思啊,你给五公主准备的惊喜,我提前告诉公主了,哥你不会生气吧。” 第一卷 第14章 谁敢和她抢男人! 嘴上这么说着,凌月娥却半天不担心凌轩澈会生气。 凌月娥知道这翡翠镯是自家哥哥是别人定制的,但是不管是为了谁,都没有讨好五公主重要。 她担心那书童没来得及把自己撒的谎跟凌轩澈说清楚,连忙自己又说了一遍,避免穿帮。 看在五公主的面上,自家哥哥肯定不会说什么镯子不是送五公主的这种实话。 五公主见到凌轩澈,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有些骄傲又有些羞涩的笑容。 谁不喜欢俊美的才子呢,而且这才子还是为了自己而来。 世人不知,半年前,凌轩澈殿前面圣的时候,她就躲在帘子后面偷看。 当初那白衣少年面如冠玉、气质脱俗,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可惜父皇不允许她打扰他看中的才俊,她只能将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 五公主忍着雀跃,对着凌轩澈笑脸盈盈:“多谢凌公子,你定的这个玉镯,我很喜欢。” 凌轩澈没有答话,对着五公主躬身行了一礼。 凌轩澈看了一眼五公主手上的翡翠镯,那是他为沈金瑶精心准备的礼物之一,也是所有礼物中,他耗费心血最多的。 翡翠镯常见,可是如此翠绿冰透的翡翠镯,万中无一。 前世的时候沈金瑶就想要一个这样的镯子,却没有如愿。 为了能做出满意的镯子,从原石的挑选再到切割,都是凌轩澈一直在旁边亲自盯着,耗尽心血。 只有这样完美的镯子,才能配得上阿瑶。 每每想起镯子戴在沈金瑶身上的样子,凌轩澈就觉得自己心底一片滚烫,就好像自己正牵着沈金瑶的手腕。 因沈家人回京,他分身乏术,这才把取货的事情交到书童手上,没想到,就这么短的时间,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就已经到了别人手中。 镯子是好镯子,可惜阿瑶却再也没有机会戴上了。 凌轩澈几乎已经用尽了全部控制力,才没有当场发怒,砍断五公主的手。 王将军之女王岱君,是五公主的表姐,说话比别人胆子大,她调笑道:“凌公子真是有眼光,这镯子可真漂亮,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料子,肯定准备了很久,凌公子有这份心意公主很开心呢。” 其他少女,也跟着道:“五公主天潢贵胄,也只有这等好物才配得上五公主。” “凌公子风度翩翩,五公主绝色无双,两位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说得五公主嘴角翘起,凌月娥也扬着下巴,很是得意。 瞧瞧,还是她机灵,一个镯子,就让他们凌家和五公主打好了关系。 无人注意到,凌轩澈眼底的风暴。 他没有接话而是直接对凌月娥道:“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可以决定我东西的归属?” 说这句话时,凌轩澈眼神深邃而冰冷,声调低沉而压抑。 四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凌月娥呆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小到大,凌轩澈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脸色和她说话。 由于太过震惊,凌月娥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凌轩澈指的是那翡翠镯。 愣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 凌月娥涨红着脸,不断给凌轩澈使眼色:“什,什么?哥哥,这镯子,你不就是给公主准备的吗?公主很喜欢你准备的这个礼物呢。” 凌轩澈冷冷扫了凌月娥一眼。 他对五公主躬身道歉:“我妹妹不懂事,乱说一气,给公主添麻烦了。这镯子是我为了重要之人定做,既然公主喜欢,那就送与公主,但是为了避免误会,下官还是要说清楚,我并未为公主准备生辰礼物。” 他当然知道私下里解决此事,是最不伤和气的方式。 在场的都是世家贵女,人多嘴杂,他不希望他和五公主之间有什么不该有的传闻,传到沈金瑶的耳朵中。 镯子已经被五公主戴了,他不打算让沈金瑶戴别人用过的东西,但是话却是要说清楚,避免误会。 五公主脸色爆红,她死死捏着手腕上的镯子,胸膛剧烈起伏着。 凌轩澈态度温和有礼,挑不出毛病,却好似在她脸上打了响亮的耳光。 他摆明了就是告诉所有人:你虽然是公主,可是我对你不稀罕。 “好,好,好。”五公主气笑了。 她顺风顺水长这么大,除了在二皇子面前,就再也没有受过如此委屈。 “东西我还给你,一个破镯子而已,我不稀罕。若不是你那个妹妹一直在旁边唠叨,我根本就不会收破东西!” 一边说,她就使劲拽镯子,想把镯子取下。 可是这镯子的尺寸,却与她的手腕大小十分吻合。她越是想要取下来,越是不能如愿,一番折腾后,除了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之外,镯子依旧牢牢地戴在她的手腕上。 又是气,又是疼,五公主眼眶隐隐发红。 刚才那些吹捧她和凌轩澈郎才女貌的话有多么好听,现在就有多么刺耳。 凌月娥在一旁急得跳脚,声音带着颤抖和哀求:“哥哥!你快跟公主道歉啊。” 得罪了公主,她还怎么参加春日宴。 哥哥不是最疼爱她的吗,为什么要让她难堪。 凌轩澈冷冷看了她一眼:“我道歉?若非你自作主张,本不会发生这一切。该道歉的人是你,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公主谢罪吧。” 凌月娥面色惨白一片,瞳孔猛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轩澈接着对掌柜道:“掌柜的,麻烦安排人帮公主取一下手镯吧。” 一直守在旁边的金玉楼掌柜,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全过程,他从一开始的满面笑容,到后来满脸惊慌。 他一点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凌轩澈找他的麻烦。 听到凌轩澈喊自己,他连忙答应:“哎,来了来了,公主您千金之躯,还是让我们来吧。” 镯子很快取了下来。 不等金玉楼的伙计将镯子还给凌轩澈,五公主就一把夺过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咣当。” 清脆的响声过后,地上多出了几段镯子的碎片。 五公主扬起下巴,冷笑看着凌轩澈:“镯子还给你,你自己拿吧。” 其他贵女们,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深怕被公主嫉恨上。 凌轩澈面色不改:“谢公主,镯子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见凌轩澈这个反应,五公主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更气了。 她冷哼一声,大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她停下,她实在忍不住,还是回头问凌轩澈:“你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 这镯子的尺寸和款式,明显都是更适合年轻女子。 她倒要看看,名动京城的凌轩澈,想把这镯子送给谁! 有谁,敢和她抢男人! 第一卷 第15章 单相思 凌轩澈一怔。 是谁? 是他前世没有珍惜的一个珍宝,是他今生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机会。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万般思绪:“抱歉,公主,一切都只是我的单相思罢了,名字我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五公主神情一滞。 单相思? 无数未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居然在单相思。 若不是凌轩澈亲口说出此话,没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五公主站在马车前,环顾一圈,记住在场所有的人脸,最后目光停留在凌轩澈身上,慢慢道:“今日之辱,我记住了!” 凌轩澈表情未变:“恭送公主。” 五公主头也不回上了马车,留下一群大小姐们,她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流露出看好戏的神情,都不想走。 凌轩澈却不管这些,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愿意和闺阁女子多有接触。 他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手镯碎片用帕子包了起来。 “在下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辞了。” 凌轩澈也没理会凌月娥,对其他人行了礼,径直离开。 马车内,五公主透过窗帘的一角,看着凌轩澈离去的背影,恶狠狠地摔了下帘子。 “去查,给我查清楚,凌公子这段时间跟谁接触了,特别是年轻女性,哪怕是丫鬟都不要放过!” “他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肯定是被人哄骗了才会如此行事,不管那个贱人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好过,我定然要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凌轩澈知道,我才是唯一适合他的人。” 丢了这么大的脸,五公主自然要找回场子,她舍不得怪罪凌轩澈,气只能往别人头上撒了。 长平侯家的孙女张文芳,素来和凌月娥不对盘,眼瞅着凌月娥靠凌轩澈成为了圈子里的宠儿,一直心中暗恨,这回可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 她捏着帕子,表面关心实际看热闹:“月娥啊,你看你,你这都干的是什么事儿啊,要不是你多嘴,公主也不会误会。” “骗我们就算了,你居然公主也敢骗,胆子可真够大的。” “你天天说着哥哥疼爱自己,对你有求必应,看来事实和你说的有差距呢。” 凌月娥紧咬牙关,低着头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吭声。 过了半晌,她收拾好表情,挤出笑容:“抱歉,失陪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这番话后,凌月娥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上了自家的马车,沿着公主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余下大小姐们面面相觑,满眼震惊。 “她不会是想找公主道歉吧?” “她疯了吧,公主丢了这么大的脸,不打她一顿都算好的了,正在气头上,她怎么敢在公主面前露面。” “自家哥哥送给别人的礼物,她都敢说是送给公主的,这种谎都撒了,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可真是有热闹看了。” “你们说,凌公子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谁知道呢,从未听闻他和哪名女子走得近啊。云儿,你哥哥和他关系好,听说过吗?” 换做云儿的女子,是京城户部尚书之女林云儿,她的兄长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子。 林云儿疑惑地摇头,“没有,他们每次在一起,都是看书做文章,从未和哪个女子走得近。而且我哥哥说,他们私下相约花楼的时候,凌公子从来都不去的。” 正因为凌轩澈素来洁身自好,除了凌月娥外,没有与任何女子走得近,在他在闺阁女子心目中的地位才会这么高。 “不行,我要回去打听打听。” “我也去,我也去。”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金玉楼门口,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另一边,经过漫长的颠簸,简单用完午饭后,沈金瑶终于可以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仰天长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一路可真是累死我了。” 沈家虽说是大族,但是长期在江南经营,在京城里的宅院并不大,位于内城边缘,远远比不上信远侯府的气派。 先行到此的下人们,已经将屋子收拾好,随时可以入住。 沈金瑶分到的院子只有三间房,连个花园都没有,比起扬州时差远了。 不过沈金瑶对于院子很是满意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住哪里都可以。 而且,从这去内城或者外城都很方便。 更何况这里只是暂住的地方,等父亲办完事,她当然是要和父母一起回南边,既然不打算长久住下去,那么环境也就无所谓了。 花醉给沈金瑶找了毯子盖上,笑道:“坐马车可是你提议的,要是坐船可舒服多了,等回扬州,我们还是坐船吧。” “坐船?不行不行,不许坐船。”沈金瑶连连摇头。 对于船,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一觉醒来,收到亲人去世消息的体验,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为什么?坐船多舒服啊,难不成回去的时候,你还打算继续坐马车?”花醉抱着准备放到桌子上的摆件站在原地,疑惑不解。 沈金瑶摇摇头,没有解释。 其实坐马车也不一定就意味着安全。 这次上京的路上没有出事,可能是因为北境商队和他们在一起,看到人多,所以没动手。 上京的路安全,不代表对方就此收手了。 若是那隐在暗处的人,迟迟不现身,以后她干什么都不能安心。 本来愉悦的心情,向到此处也不由暗沉了几分。 “小姐?小姐?”花醉轻柔的声音,把沈金瑶从深思中唤醒。 “怎么了?” “小姐,你不是一直在期待老太爷的回信吗?信前几天就寄到了。” “真的?快给我看看。” 沈金瑶立刻忘记了身上的疲倦,翻身下床。 花笺带着淡淡的清香,右下角有几片柳叶作为点缀,正是柳老爷子引以为傲的“柳叶笺”。 沈金瑶顾不得欣赏外祖父的千金难求的字迹,她飞快寻找自己想看到的内容。 她兴奋不已,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太好了!外祖果然厉害。” 第一卷 第16章 再遇凌天宝 花醉好奇:“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沈金瑶目光黏在信上,兴奋道:“我告诉外祖,我想学医,让外祖帮我推荐一位师父教导我医术,外祖还真的推荐了一位,信上说姜神医最近刚好就在京城,而且还会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花醉比沈金瑶还开心:“姜神医?传说那个没有他治不好病的姜神医吗?那可是诸多名医当中最有名的一位啊。” 沈金瑶笑着点头:“是的是的!就是他!世人都说他行踪不定,没想到外祖居然和姜神医有联系,外祖还说,姜神医见过小时候的我,他曾经还想收我当徒弟。但是因为外祖母舍不得让我离家,所以没有成行。” “太好了,我们小姐要变成神医了。” 沈金瑶神色暗淡了几分:“外祖只是帮我引荐一下,姜神医是否愿意收我为徒,还得靠我自己努力了。” 花醉信心满满:“小姐这么聪明,一定会成功的。拜师礼可想好要送什么了吗?” 说起这个,沈金瑶又有了自信。 “当然准备好了,前朝传下来的医书,还有之前在扬州时从北境人手里买到的药材。” 这一批药材当中,可有着传说中的“沙漠人参”肉苁蓉,她弄到的这一根足有20年份,市面上极为罕见,留着当传家宝都是够的了,若不是她和少狼主合作愉快,都没有机会见到此等好物。 将准备好的礼物翻出来重新检查了一遍后,沈金瑶坐立难安。 “不行不行,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姜神医,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那可是姜神医啊,他可是康朝第一名医。别人的神医名头可能是有水分,他的名头是含金量十足。 若是能当他的徒弟,不,哪怕只是当他手下打杂的药童,学到的东西都够她受用终身了。 遥遥的,花醉都能听到沈金瑶的声音:“娘~娘~外祖给我回信啦。” 正院里有些乱糟糟的,一个又一个的箱笼摊开,沈母一边在院子里喝茶,一边指挥丫鬟们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到她眼前过目。 见到沈金瑶跑了过来,沈母优雅地瞪了她一眼:“咋咋呼呼的,我平日就是这么教导你礼数的吗。怎么病了一场之后,人也变得开始皮起来了。” 沈金瑶笑嘻嘻:“我这不是收到外祖的信,太高兴了嘛。娘,外祖信里给我推荐了一姜神医当我的老师,我想现在就去拜访。” 沈母皱眉,放下茶杯:“胡闹,拜师可是大事,哪能你像你这样冒失的上门。当然是要先递帖子,挑选好日子让你父亲带着你上门,方能显得慎重。” 沈金瑶连连摇头:“外祖在信里说了,姜神医很忙的,他不喜欢这些繁琐的流程,他说,我若是到了京城,直接去拜访姜神医就行了,到底收不收我这个徒弟,还得看我自己得本事。” 对于能不能当姜神医徒弟,沈金瑶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沈母被说服了:“好吧,那你去吧,天黑之前要回来。” 得到沈母的同意,沈金瑶就快乐地准备出门。 临走前,她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在干什么。” “从南边带过来的东西,要收拾出来,该给各家送礼的,都要一一送过去。仔细算下来,你父亲,你哥哥的好友,还有我嫁到京中的朋友,要送十几家呢。” 十几家? 沈金瑶回忆了下前世,撇了撇嘴。 只要他爹一直能够维持现在的权势,那些亲友会永远都是沈家的亲友,无需送礼。 一旦他爹失势,呵呵。 不对,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沈金瑶眨巴着眼睛,兴奋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何家拜访。” 这满京城里,最让沈金瑶惦记的,那就是嫂嫂何连君的侄女儿何沐华。 前世她在京时,何沐华怕她过的不开心,经常去凌家看她,但是后来何沐华成亲,随着丈夫去了外地,两人就再也没有了联系,只听说她婚后过的并不好。 沈金瑶很是懊恼,她怎么现在才想起何沐华。 沈金瑶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家。 不论她怎么说,沈母都不同意她与嫂嫂一起去拜访何家人,非要她和她一道去凌家做客。 花醉也能尽量安慰她:“小姐,等何老爷子过寿的时候,一样可以去何家,只是晚一点罢了。凌家有咱们姑奶奶,你去凌家确实更合适。” 凌家? 沈金瑶看着窗外,眼神极冷。 按照外祖信上所写,姜神医所在的地址,位于外城。 沈金瑶将车帘掀起一个小缝,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变化,随着越来越靠近信上的地址,周边的房子也越来越陈旧,路边行人的穿着也越来越朴素。 她不禁疑惑:“神医真的是在这里吗?” 正寻找键,沈金瑶听到从马车外隐隐传来的女子声音极低的痛哭声:“……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声音轻不可闻,稍有不注意就会忽略。 紧接着,另外一个男声响起:“你为什么不听话一点,何必平白遭受着皮肉之苦,少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这个声音却大了不少,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沈金瑶心脏猛然一紧,瞳孔微微放大,面色骤然变白。 这个声音…… 沈金瑶立刻道:“停车。” 那男子的声音还在继续:“瞧你这样子,装什么贞洁烈女,把少爷我伺候好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 熟悉的声音,相似的台词,让她感到自己前世头上伤口处似乎又开始疼了起来。 沈金瑶在心底轻声道:凌天宝,我可真是太想见到你了,遇到我,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马车停下,沈金瑶带着花醉朝着声音方向飞奔。 那是一条小巷子,四周是一排房子的后门,人迹罕至。 在巷子尽头,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正跪在地上,另一个少年则一手抓着她的衣领,一手在她脸上摩挲着。 那少女明显是被打过,半张脸肿了起来,在他身后还站在一名护卫,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那少年正是前世将沈金瑶活活打死的凌天宝。 明明长得还不错,可是脸上的淫邪之色却让整个人看起来无比丑陋。 第一卷 第17章 看我不打死你 看到那少女,沈金瑶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那个时候,她满心祈求如果有人来帮她一下,该多好。 听到巷子口传来人的脚步声,凌天宝眼皮都不抬一下,住在这里的都是胆小怕事的平民,他根本不担心有人敢不长眼,来坏他的兴致。 识相的,会自己走开,不识相的,他会让自己的护卫打对方一顿,让对方爬着滚开。 不用沈金瑶发话,见此情形,花醉火冒三丈,她大喊一声:“住手,你这个流氓,放开她。” 凌天宝一愣:女的? 他顺着声音望去,顿时眼睛一亮,巷子口站着的这俩姑娘一个秀丽温柔,一个娇俏可人,一下子就把他看看上的少女给比下去了。 凌天宝松开拽住少女衣服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自认为帅气的笑容:“两位姑娘,你们误会了,她的爹已经把她卖给我了,我……” 沈金瑶给花醉使了个眼神。 两人快步朝凌天宝走去,不等他话说完,沈金瑶掏出怀里的瓶子,褐色液体朝着凌天宝脸上撒了过去。与此同时,花醉从腰上抽出一条软鞭,朝着那护卫一鞭子抽了过去。 凌天宝大惊,可是由于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那液体触及到脸上的第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一阵辛辣,立刻捂着脸嗷嗷叫:“我的脸,我的眼睛,你往我脸上泼了什么,我的脸好痛。啊啊啊,我的手,好痛!你这个贱人,啊啊啊啊啊。” 同一时间,凌天宝的护卫也根本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被花醉一鞭子抽在身上,立刻也跟着惨叫起来。那侍卫想反击,却被花醉的鞭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让你嚣张,居然敢欺负弱女子。” 他平日里跟着凌天宝到处耀武扬威,干的都是一些欺负普通百姓的事情,根本没什么武艺,花醉从小被名师指点过,打他只需要三成功力。 那护卫也不挣扎了,捂着脑袋叫:“别打了,别打我,我们少爷是……” 沈金瑶大喊:“堵住他嘴。” 花醉应了一声,拽住那护卫的头发,往墙上撞。 “砰、砰、砰。” 护卫的身体软绵绵倒了下去。 而凌天宝还忙着拯救自己的脸,他一边哀嚎着,一边拿袖口胡乱擦脸,可是却越擦被药水沾染过的地方就越多,片刻后,他整张脸都变得红肿一片。 眼睛里也火辣辣的,泪水直流,根本睁不开眼睛。 沈金瑶看了看周围,实在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干脆一脚踹了上去。 凌天宝惨叫中夹杂着“哎呦”声,扑倒在地上。 花醉收拾完护卫,就想过来帮忙:“小姐,让我来。” 沈金瑶果断拒绝:“不用,你不要动手。” 沈金瑶狠狠连踹了几脚,把凌天宝像个皮球一样踢。 凌天宝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眼睛里和脸上都火辣辣地疼,他只能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凶狠道:“贱人,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三皇子的表弟,嗷……你居然,嗷嗷嗷。” 沈金瑶又踹了一脚,边踹边冷笑道:“哪里来的地痞无赖,居然敢冒充凌家人,凌家可是三皇子的亲族,凌轩澈乃是新科探花,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着凌家人名号,侮辱三皇子的名声,罪加一等,看我不打死你。” 凌天宝抱头求饶:“我错了,嗷,姑奶奶,嗷嗷,我真错了,你就放了我吧……” 沈金瑶冷笑:“错?你才没觉得你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害怕罢了。” 她眼眶发红,一脚接一脚踹在凌天宝身上。 沈金瑶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前世凌天宝所说的话。 “表妹……娘本来说,让我弄碗药,药晕你。可是我偏不,我就要羞辱你,我就要让你清醒着感受这一切。” 要不然就在这里打死他算了,沈金瑶脑中忽然浮现这样的念头。 凌天宝缩成一团,渐渐不动了。 花醉拉住沈金瑶,小声道:“小姐,算了吧,他已经晕过去了。” 沈金瑶逐渐恢复了理智。 角落里,那个少女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沈金瑶走到她面前:“他应该不认识你吧,你赶紧走,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 至于她自己,根本不怕凌家找上门来,这凌天宝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她仗义出手,这事儿就是告到陛下面前,也是她有道理。 而且刚才动手的时候,她特意不让花醉打凌天宝,并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事发后,凌家没有办法将罪怪到花醉头上。 凌家不怕丢脸的话,就找沈家算账吧,正好她发愁怎么不和凌家这门破烂亲戚来往,这凌天宝把现成的理由给她送上门了。 听到她的话后,那少女摇摇头,眼中满是惶恐但还是咬牙道:“可是,你把他打成这样子,你不会有事吧?他好像家里很有势力,要不然,你还是走吧,他要是想报复,就冲着我来好了。这事情是因我而起,绝对不能连累你。” 沈金瑶愣住了。 那少女脸上还残留着被打的巴掌印,头发凌乱,泪眼朦胧,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美人坯子。她的衣服洗得发白,衣服袖口处绣着精致的花纹,细看才能发现那花纹下压着补丁,可见她日子过得并不好。 两人聊了几句,沈金瑶才知道,这少女本住在城外的村子里,父亲重病,她进城想要找亲戚借银子,结果亲戚不肯借,少女一个人蹲在外面哭的时候遇到凌天宝,凌天宝说给她银子,陪他过夜,少女不肯,就挨了打。 她当时都已经想要咬舌自尽,多亏了沈金瑶来了。 沈金瑶眼帘下垂,掩藏住怒意,扬起笑容哄骗少女道:“他又不知道你是谁,你赶紧走吧,他找不到你头上,自然也找不到我头上。” “可是……”少女还是不愿意走。 沈金瑶又让花醉给那少女十两银子,少女依旧不肯收。 沈金瑶只能说:“好啦,这个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我姓何瑶,就住在外城的杨楼街十八号,等你治好了父亲的病,就攒钱还我的银子吧。” 这姓名和地址,当然是沈金瑶自己编的。 那少女跪下,对着沈金瑶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头,含泪道:“若是你需要我,就到三十里外的徐家村去找我,我叫徐大妞。” 第一卷 第18章 告状 徐大妞走了。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凌天宝和他的护卫,此刻像两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沈金瑶也懒得管凌天宝晕在这巷子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看了看自己模样,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满身是汗,腰酸腿痛,这个样子肯定不适合去拜师。 “我们先回去吧。” 前世时,她期待着有人能够把自己从凌天宝的魔爪救下来,可是却没能如愿。重生后,无数个夜晚,在梦中,她反复回想着当时的画面,幻想着自己能够成功反抗,现如今,她替前世的自己弥补了心底的空缺。 回程路上,花醉还气呼呼的:“那登徒子可真太可恨了,小姐你不应该拦着我,你力气不如我,应该让我多打他几鞭子。” 沈金瑶却笑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把那个登徒子揍了一顿,他以后也就不敢随便欺负别人了。” 花醉好奇不已:“小姐,你刚刚往他身上泼的是什么东西。” 自家小姐,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她真为她开心。 提起这药水,沈金瑶掩不住笑意:“那是我在回京路上,觉得无聊研制的药水。我把各种会让人皮肤红肿、起疹子、长水泡的药材都加在一起熬制,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她钻研医术的这个决定可真有用,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可惜的是,看不到她的这个药效,全部发作时的样子了,真是可惜。 沈金瑶赞叹道:“你也很厉害,你的鞭子,武得的可真好,三两下就把那个护卫给制服了。” 今天可多亏了有花醉。 花醉得意洋洋:“那是,我定然会保护好小姐的。” 回到家后,沈金瑶叮嘱车夫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两个人则偷偷回到房中,没有让沈母看到她们乱糟糟的样子,免得不好解释。 到了晚上用餐的时,沈母询问沈金瑶拜师的情况如何,沈金瑶就说没找到地方,本来沈母还想继续追问,可是沈景嘉年级小,本就活泼好动,再加上他刚来到京城,有一肚子话想说,缠得沈母根本没管沈金瑶。 于是,这个事儿就含糊地混了过去。 而另一边,信远侯凌家。 从金玉楼回来后,凌轩澈就开始指挥人收拾自己的院子。 “这里的角落都打扫干净。” “那边的花挪一下,不要摆在这里。” “这个熏香味道太浓烈了。换掉,不要这种,要淡一点的。” 从屋内的摆件到帘子颜色,都被凌轩澈换了个遍,满院的下人被指挥得团团转,忙个不停。 而在这闹腾的院子中,有一块地方却被人刻意避开,形成了一块禁区。 砚清直直跪在院子中央,他整个人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他已经差不多跪了五个时辰。 他先是感觉到膝盖痛,接着是整条腿都痛,最后变成了麻,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失去知觉,还能直直立在这里,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 他绝对不能晕倒,他绝对要保住公子书童这个位置,他不要被赶出府。 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在经过他时,都加快了步伐,不忍看。 他们不知道,素来和善的公子为何突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为了不触公子的眉头,他们都闷声干活,不敢议论此事,也无人敢为砚清求情。 凌轩澈四处巡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地方需要修改后,这才在砚清面前停下脚步。 砚清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公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质疑你的决定了。” 他是真的怕了,本以为公子好说话,就算他犯了错也不会真的下狠手惩罚,没想到他是真的半点情面都不留。 砚清觉得,公子大病一场后,整个人似乎变了。 虽然他和以前一样品茶吟诗,对大家也都温和有礼,可是砚清就是觉得,公子不一样了。 他坚信,如果是生病前的公子,就算是罚他,也不会让他跪这么久。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凌轩澈盯着砚清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他让砚清跪在这里,一来是为了教训砚清,二来则是为了让他院内其他下人,弄清楚,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既然重活一世,那么前世很多来不及谋划的东西,他都可以慢慢筹谋,这一次,他绝不会像前世那样,让自己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见砚清这样子,他心知时机已到:“有一个事情,我要交给你去办,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砚清连忙点头:“定然不负公子所托……” 凌轩澈弯腰附耳说了几句,砚清瞳孔放大,先是震惊,然后是犹豫,最后是彻底呆住。 凌轩澈直起身子:“如何?” 砚清回过神来,迅速收敛心神,忙不迭点头:“没问题,我一定办好这件事情。” 另一边,凌老夫人所在的宁安堂,一片肃穆。 凌月娥红着眼眶,眼睛肿得像个核桃,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祖奶奶,我知道你喜欢哥哥,可是他这次也太过分了,我丢脸没什么。公主那么喜欢这镯子,送给公主不就好了吗。他这样当众让公主下不来台,对他有什么好处。” “也不知道哥哥是被哪里的狐媚子迷住了眼睛,为了她连公主都要得罪,祖奶奶,你可一定要管管啊。” 上午时,凌月娥真的跟在公主马车后面,去求情了,可是公主根本没有给她见面的机会,直接将她赶走。 回家后,凌月娥一个人哭了许久,她知道凌轩澈是老夫人的心头肉,纵然是她这个嫡亲孙女,也要没有办法比得上他哪怕一根指头,他做的事情,老夫人一向都是支持的,绝不会为了她去教训凌轩澈。 可是她委屈啊,她咽不下这口气,思考了许久,她终于有了主意,跑到了宁安堂。 她很聪明的没有提自己的委屈,而是从关心凌轩澈的角度出发,说了许多话。 凌老夫人面沉如水,她知道这个孙女贪婪,无才,只会耍小聪明,但是她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五公主那边托贵妃说说好话,送上重礼,就能抹平,可凌轩澈前途无量,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事情干扰凌轩澈。 第一卷 第19章 他居然敢威胁我! 凌月娥不知道凌轩澈的单相思对象是谁,可凌老夫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说之前还对凌轩澈口中的那个阿瑶是谁有疑点,自从昨日凌轩澈不惜拖着病体专程去接沈家人后,凌老夫人就确定这人肯定是沈金瑶。 虽然还没见过沈金瑶,不知那姑娘品性如何,但是凌老夫人确定,沈金瑶绝对不能留。 还没成亲就让素来冷静的凌轩澈不惜为了她得罪公主,这要是成亲了,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情来。 凌老夫人目光暗沉,心中有了决断:“去把公子请过来。” 凌家上下不止一位公子,但是宁安堂的下人都知道,这个公子二字指的是谁。 很快,凌轩澈就来了。 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凌老夫人严厉的脸上,难得露出和善的笑容。 “来来来,快坐,怎么也不好好休息,先是去城门接人,回来后又在院子里折腾,陛下那边,可等着你休息好了,再去给他写文章呢。” 凌轩澈目前的官位不大,只有正七品,但是他担任的翰林院编修一职,却是天子近臣,为皇帝起草诰敕。 这次也是因为生病才有机会在家休养这么久,等后日见过沈家人后,他就要开始每日上衙了。 凌轩澈一看到凌月娥,他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凌轩澈先是对老夫人行礼:“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前段时间瘦了不少,看着虚而已,多吃些补补就好了。” 不等老夫人提及金兰楼发生的事情,他就对凌月娥道:“凌月娥,上午我说的话,你忘了吗。你如果忘了,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的东西,你没有做决定的资格。不是我让公主下不了台,是你撒谎,才导致公主在众人面前丢脸,前后关系你不要弄错了。” “就算你告到祖母这里,也是你的错,你别想让祖母替你去求情,若真没脸见人,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里呆着,把你的琴艺练练。” 凌月娥彻底傻了,她万万没想到,凌轩澈会这么不留情面,说的话如此之难听。 相比之下,上午时凌轩澈在众人面前对她的态度,反而称得上温和了。 “哥……我……” 凌月娥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憋不住又流了出来。 凌老夫人眼里,自己宝贝孙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凌月娥这次居然敢做主把凌轩澈订的东西送人,下次是不是就直接在凌轩澈房里拿东西送人了? 确实应该教训一下。 对凌月娥的委屈凌老夫人就当作没看见。 她招呼着凌轩澈坐下,又让丫鬟赶紧上茶水和吃食,一切都弄好后,才笑眯眯地问:“那镯子,你是给沈家姑娘定的?” 凌轩澈喝了口茶,缓缓道:“是。” 凌老夫人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假笑:“你说的单相思对象,就是她?” 凌轩澈放下茶盏:“是的。” 凌月娥在一旁听得嘴巴大张,都顾不上摆出委屈姿态了。 沈家姑娘是自己继母的侄女儿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沈家昨日才来京城,自家哥哥昨日才第一次见到那沈金瑶啊,哥哥什么才女没见过,怎么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在衣袖的遮掩下,凌老夫人死死抓住椅子扶手,因为过于用力,她手背上青筋冒起。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挤出笑容继续问道:“你此前一直用心读书,没见过什么女子,你这才和沈家姑娘见面一次,就认定要和她相伴终身,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凌轩澈早就想跟老夫人商谈他的婚事了,这两天忙,没空找老夫人细说此事,可既然老夫人主动问了,那他也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了。 “祖母,很多事情并不是看时间长短,也不是看先来后到。我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要等的那个人。还请祖母做主,与沈家商谈定亲的事情吧。” 夜长梦多,凌轩澈希望能够早点将两人的事情定下来。 凌老夫人僵硬着脸,维持着假笑的嘴角抽搐了起来:“依我看,这事儿,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年轻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说不定过些日子,你们多相处一下,了解深了,你就会觉得她并不合适了,是不是?” 此前凌轩澈要求去接沈家人的时候,凌老夫人就希望凌轩澈会因为见面不愉快,而对沈金瑶没了好感。 可惜,事与愿违。 凌轩澈拜倒在地:“我心意已决,还望祖母成全。孙儿长这么大,只有这一件事情想求您。” 空气凝固住了。 凌老夫人望着凌轩澈的发顶:“你真的考虑好了。” 凌轩澈维持着跪拜的姿势:“若是祖母不同意,那孙儿就去请陛下赐婚了。” 凌老夫人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她僵硬着脸:“那万一沈家姑娘并不想嫁给你呢。” 凌轩澈终于站了起来,他面带微笑,轻声问道:“祖母,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呢。” 白衣青年静静伫立在堂间,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逸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尔雅之态。 凌老夫人的神色变幻,数次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凌轩澈明明看出了她的不快,却没有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这还是第一次,凌老夫人在凌轩澈面前露出如此明显的不快。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丫鬟的通传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凝滞。 “老夫人,三皇子来寻公子了。” 三皇子作为凌轩澈的表弟,本来就和他关系好,在他高中探花后,更是经常以讨教学问的名义来找他。 凌老夫人垂下眼帘,扶额不再看凌轩澈:“去吧。” 凌轩澈依旧坚守礼数,认真行礼后告退。 等他刚踏出门口没走几步,凌老夫人就将手边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他这是在威胁我,他居然敢威胁我。” 凌轩澈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咆哮声,他依旧维持着嘴角的淡笑,脚步不停,朝外走去。 第一卷 第20章 天宝少爷被人打啦 屋内,凌月娥有些害怕看着凌老夫人:“祖母……” 虽说是发脾气,可是凌老夫人目光却关注着屋外,似乎在等什么。 她是刻意等凌轩澈刚刚踏出房门,就摔东西,凌轩澈肯定能够听到屋内的动静。 可是凌老夫人,并没有等到凌轩澈过来赔罪。 她彻底怒了,将桌子上所有东西都砸到地上。 “真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了不成?把陛下搬出来,我就难道就会怕了吗!我什么手段没有见过,老爷子去世,我一个人撑起侯府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 “去把凌天宝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凌天宝是沈婉清这个继夫人所生,才学样貌都比不上凌轩澈,凌老夫人从来都不主动见他。 下人动作迅速,立刻出了门。 屋内静悄悄的,就连碎瓷片都没有人敢上前收拾。 凌月娥缩在一旁,见祖母似乎心情好了一点,才鼓起勇气,用细小如蚊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见他,见他有什么用?” 凌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底一片冰寒:“你哥哥的性子我了解,认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我也没法让他不要喜欢沈家丫头,如此一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凌月娥还是不解:“可是,这和凌天宝有什么关系。” 别说凌老夫人,就连凌月娥也看不上凌天宝,且不说他气走了多少教书先生,这么多年来,除了吃喝外,他一事无成。 表面上凌月娥对凌天宝亲亲热热,私下里,她很少喊他弟弟,都是直呼其名,她巴不得没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弟弟。 凌月娥不觉得把他叫过来就能够解决哥哥的问题。 凌老夫人高深莫测的笑了:“我们凌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公子,那凌天宝是沈家姑娘的亲表哥,两人结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澈儿总不至于和自己的弟弟抢媳妇吧。” 虽说没见过沈金瑶,可是凌月娥对这个让自己吃了大亏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她巴不得沈金瑶倒霉。 凌月娥觉得老夫人的这个法子有些异想天开了:“可是凌天宝哪里比得上我哥,人家沈家肯定不会愿意。” 凌老夫人语气慢悠悠,脸上的皱纹显得格外狰狞:“这不就要靠我们天宝的本事了嘛,若是沈家姑娘,对天宝一见钟情,哭着闹着要嫁天宝,他们家也不可能拦着不是吗?” “可是……有哥哥在前面,她又怎么会看中凌天宝……”凌月娥秀美微蹙,随即像是被一道灵光点亮,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哦,我明白了,还是祖母您有办法。” 凌老夫人嘴角弯起:“你趁着还没嫁人,在我身边多学学,你那继母,心思浅显,行事冲动,少与她为伍,免得被其所累。” 凌月娥恭敬地点了点头,神色间满是钦佩与顺从:“是,祖母,我明白了。我会更加用心地向您学习,不让您失望。” 凌轩澈的书房内,一名身穿华服的娃娃脸三皇子裴旻浩,正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桌子上的摆件。 见到凌轩澈进来,三皇子开心的跳了起来:“表哥,今天父皇问我功课,我按照你教的内容回复了父皇,他很满意,夸奖了我呢,表哥你真厉害。” 凌轩澈维持着浅笑,他对太子行了臣礼,这才道:“那是因为你聪慧。” 三皇子摸了摸脑袋,嘟起嘴巴:“哪有,多亏了表哥教我,我才能学业进步,上书房的先生喜欢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皇子长得比较像凌贵妃,继承了她的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鹿。 前世的时候,凌轩澈也一直以为三皇子真的如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无邪,后来,他在三皇子手上吃了大亏。 凌轩澈笑了笑:“不敢居功。” 三皇子眨巴着眼睛:“表哥,听说你今天让五公主难堪了,你是不是为了我啊。表哥,你真是太好了,做得好!我吃了那么多老四的亏,裴端静那死丫头每次都嘲笑我,我终于可以扳回一城。” 两人聊了一会儿,凌轩澈始终维持着臣子的礼貌,三皇子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让凌轩澈屏退左右,哀求道:“表哥,你要帮我,老大已经掌兵,老四聪明伶俐,深受父皇喜爱,我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了,你一定要帮我想个法子。” …… 三皇子走后,从屋外进来一个负责在院子里干粗活的老仆人。 那人长相普通,气质普通,是在所有大户人家随处可见,不受主子待见的仆人。 这人佝偻着背,轻声问:“少主,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到了那个村子,的确是一个私铸钱作坊,整个村子都是他们的人,守备极为森严,根本无法攻打进去,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凌轩澈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和煦,他面色极冷:“按兵不动,让我们的人混进去,慢慢将里面的匠人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是。” 那老仆应了一声,却没有退下。 凌轩澈撇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老仆的背压得更低了,恭敬道:“不是质疑少主的决定,真的只是想问问,我们都很疑惑,少主你是从何得知那地方有私铸钱作坊,而且那地方做出来的钱,居然与官钱几乎没有区别,这可太难得了。” “钟叔,”凌轩澈的眼神锐利如鹰,即使未曾直接对视,也让站在门边的钟叔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我念在你为沐家付出多年,这次的事情便既往不咎。但你要明白,身为家族的一员,更应懂得何为分寸,何为忠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钟叔闻言,脸色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他颤抖着双手,连忙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感激:“是,是,少爷教训的是,我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说完,钟叔几乎是逃也似地退出了书房。 书房内,凌轩澈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阿瑶,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前世我查到了沈家人的死和私铸钱有关系,却没有告诉你真相,你若知道了,会怪我吗? 不过这一次你放心,私铸钱作坊的幕后之人,很快就不会有空找你们家的麻烦了。 宁安堂内,凌老夫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凌天宝。 丫鬟们回报说,凌天宝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这个臭小子,又跑到哪里野去了,真是个废物,需要用到他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凌老夫人暗暗咒骂:“等他回来了,不管是什么时辰,让他速来见我。” 凌老夫人急着见凌天宝,只能如此安排,不过到了半夜,凌老夫人很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 她本来就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丫鬟们喊醒。 凌老夫人气得头风发作:“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闹腾什么!” 丫鬟们花容失色:“不好了,老夫人,天宝少爷被人打了。” 第一卷 第21章 为我做主 阮均知道二姐的脾性,听她说一阵,心中暗自摇头,果然是自己这个二姐多管闲事,而且还管的是人家的家事。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恐怕二姐这个怨气,是撒不到人家身上了。 两人依旧保持着入睡时候的相拥姿势,宁远澜轻轻抬头望向他的脸,凌墨的五官线条很明朗,给人一种很阳光,又贵气内敛的感觉。 “是,是。”丽妃惊慌的应了两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去。她哪里敢让他说第三遍,虽然皇上的仁名在外,可是狠起来的时候,绝对让你想象不到。 “以后你都要幸福,如果他对你不好,告诉我,我永远都会站在原地等你的。”他真挚情深地说,却在她里划下一道很重的痕迹。 方成缓缓转身,虚空而立,浮空一米之高,淡淡地俯视拳头的主人——李责成。 这是一部老片,两人起初还以为是普通的爱情电影,不落俗套的以为珍·玛奇和梁家辉只是普通的灰姑娘和豪门少爷的故事。 欧安安咬着嘴唇,浑身无力,她那么努力,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休想,你这个无耻之徒!”秦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屈辱与愤恨叫了出来。 心里有些慌张,又有些说不上的情愫,他的手掠过苏雨念的穴道,径直落在了她的脸上,细细的抚摸起来。 服务人员的散漫,大堂给人的感觉不够高雅舒适,还有这里的环境色让人有点刺眼,问题很多,令她不禁皱起眉头来。 林宛莞尔一笑,缓缓在桌边坐下,淡淡地看着阿奴,耐心地等待他自动醒来。 收不住势和不明白这头独角雷鸣兽身体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脆弱的原因时,孙丰照就这样,连人带法器一举闯入了独角雷鸣兽的腹中,一副强行占据了这条上古异兽的躯壳的样子。 还有她的孩子,似乎能够遗传和继承到羣细胞的,这种可复制的繁衍,既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创举,但是也可能是另一种潜在的危险。 被婉拒后,顾了了也没有在意,万通当铺传来信说是脚链找到了,问她什么时候能去一趟。 这拿着狙击步枪的丧尸有点BT,一杆狙击枪在手见到就打,根本不给你近战的机会,弄得苏慕白郁闷到无语。 沈烈却还是这将近一年时间来,头一次看到纳兰洛穿戴得也这么整齐。 林宛不由抿唇一笑,心中暗想,路青山也是够憋屈的,这一路上带着林宛,竟还要做牛做马,细心照顾着。 但是,目光巡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谁的怀中有婴儿的襁褓,不由目光不解地又看向古悠然。 周承宽还有一件更头疼的事情,那就是上官云。他要如何解释周天启和林宛,以及陆曼婷之间的关系呢?又要如何解释,自己不是周天启,更不可能和陆曼婷有任何联系呢?还有陆曼仪的事情,是否需要和上官云说清楚呢? 但却在这之前,赖月京只觉血腥之气迎面扑来。“轰轰轰!”三声中,赖月京一愣之下,尚未来及反应,血色剑气就一下斩进了他刚疾飞到空中的三件宝物之中。 许秀芳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一刻,她仿佛被赋予了某种使命,眼神坚定。 夜晚,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洒在昏暗的林间,给这片森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他们的婚姻竟真的可悲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会把对付别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好皮囊真白给她了,肘,回去睡觉,不看了。”温如玉瞥了紫璃一眼,拽着陆星河就要往回走。 天炉九锻真功,可以修行第六层与第七层,琉璃金身终于可以再次进步。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只有宁天和巫风因为早有预料,所以脸色如常。等金属壁停止后,它停留在了10级刻度上。 她另谋策略,约见了谢翊的老母亲,三人一同寻到了老饱,策划着将许秀芳“介绍”给山里的孤寡老汉,而这个买家竟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汉。 在程刚宣布结果后,孤竹剑一脸落寞地走下了斗魂台。而在第三场开始前,尘君亭也因一连对战两位魂王,消耗过大而放弃。 联合城目前差不多掌控了出现在此地、除猎犬帮之外的帮派首脑。 光是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这样一个危险人物,能和他有一场露水情缘,还得到了这么多补偿,应该够了。 今天早上早早的冯叔叔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找到了是谁动的手脚,现在地址冯叔叔已经发到她手机上,她准备蓄势待发。 “不必说了,我意已决。”沐晰晴摆摆手,撇下了那两个哥哥,单独拉着百里水月进了屋子,那两人的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听完了解释大长老也是有些微微沉吟,似乎是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凤鸿歌的这番解释。 段兰热情的招呼二叔公他们进去,但五姨却先一步走向了段兰,黑着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扭头就走进了厢房里,只剩下段兰在原地蹙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09上次在金桥花园坐的士都没钱,秦焱第二天给了他一张卡,里面存了一百万,也就是说这张卡里的钱其实是秦焱给的,他自己一穷二白。 第一卷 第22章 打的是她这个信远侯府夫人的脸 “白竹君子,这中柱榜是朝廷所办,素闻白莲教不问朝廷之事,怎么此次要来参赛呢?”浮生这话问得倒是直接。 “不,不是,我是不敢相信,娘,怎么可以将人打成这样?”看到母亲来了,方如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瞬间挥舞数十拳,两人身影交错而过,不断的拼杀,拳掌轰击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声闷雷般炸响。 说到这里,仙九九又是调皮的笑了起来。连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有那双绽放着光彩的眼睛,路痴很难不将她想象成,这落入凡尘的天使。 真火剑法,火属性低阶奥义武学,第六式剑陨星河是陆尘现今最强剑招,以陆尘如今的状态,全力施展可斩弱尊者九重巅峰武者。 由于门的尺寸比较窄,韩为先站在那里,身后的钟发白就没有办法看见里面的情况。 一番检查下来,柳尘满意了,体重还是2000吨没增加,怪物级别,骨骼密度增加了不少,肌肉密度强度一样增加了不少。 雷琼看上去倒不像一个武者,反而更加想一个商人,一身华贵的丝绸紫袍,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发须,油光满面。 他真是个蠢货!连清欢为了自己默默做了这么多,都不知道!还曾经那么责怪她。 他们两个,一个年轻,有冲劲,一个年纪大,更加沉稳,这是最好的搭配。 “哈哈~~如果你没遇到我木邪铖,还真的没区别。我倒是很好奇,堂堂的天榜高手会被‘勾魂’刺杀,这真是奇闻!我想要是没有特殊的原因,‘勾魂’怕也是没这个胆子吧?”木邪铖笑道。 宽阔的广场之上,微风起伏,卷起片片落叶,淡黄色的树叶翩翩起舞,远远望去,别有一番风味。如今的广场之上早已人满为患,经过这些年天玄长老等人的发展,太古三玄门比起沈毅当年离开之时,自然是好上了无数倍。 听到这人的话,高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买黑玫瑰。真得不是存心的,就是随便一买,可谁知道居然就被这人知道了,看起来这或许就叫缘分吧。 接下来的时间,蓝欢和袁珊留在了房间里照顾雪瑶,凌天、美乐、柳云便是跟沈毅走了出来。 “嘿嘿,那就先谢了。”沈毅说完,便是搭着美乐和可儿的手上了王毅杰的肩膀。 孙宇浑身的气势,凝结到了一点,狠狠的朝向着陈寒的肩头上砸去。 沈毅的话一处,广场之上的不少人皆是面露凶狠的神色,对着周围的一些平日的兄弟提起衣领便是朝着山下扔去,这期间听到不少人的谩骂声。 终于轮到他们,刘一飞打了饭。然后又用何月妍的两个饭盆打了两份菜,再加上刘一飞饭盒上面那层,也多打了一个菜,三人就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过这警棍没砸到高西身上,高西顺手就抢了过来,直接一棍子将警察打翻在地了。 街道两旁破棚里的人纷纷一边摇着头,一边唉声叹气地走了出来。 孟与找了一棵没人的大树下,低头看着两根手指轻轻捏着的纯白色颗粒,表情是纯好奇。 “喂,俺是齐天大圣,今日想要来加入你们,你看能给俺一个什么职位?”孙猴子没有任何地废话,开口便就是自报家门,因为他觉得按照他的名气,这种话语就已经是讲得客气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杨梦言忽然之间愤怒地转头,便就对着冷月心咆哮了以来。 江亭柳除了点头也说不出别的了,再是焦急现在也无法返程,只好尽量自我安慰,坐回马车中继续前行。 这会儿的白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满腔的愤怒,就把苟蓉一脚揣进了公厕的粪池。 巨猿灵兽一见项青云与夏月旁边多了一个拉达怪物,带着呼呼的劲风奔跑了过来。 两人并肩走出公司,而就在邹珂即将迈出公司门口时,杨恒瑞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此时的内宫长道中,唯有两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两边郁郁葱葱的大树上,缀满了点点星光。顾醒无心驻足欣赏,他心中唯有执念,不死不休。 瞅了眼手中那符咒,再看了看好似已经吃饱慢慢腾腾扭动出大半个身子身长只怕有五六米的大蛇,磨山真人咬咬牙便欲将那些符咒丢出去。 除掉田宅商铺工坊等不动产,以及那些古董字画珠宝等财宝,这次从收复洛阳后,抄没的罪产金银能达到不下八千万块。 上百高手的气势叠加在一起,在这包围圈中来回碰撞,令的那房屋前的花草哗啦啦地摇曳,虚空翻飞的各色花瓣中,张龙和死至贱以及山鸿都走了出来,旺财依然跟在张龙的脚边。 “在这个时候,我不希望再看到年家任何的事火上浇油。”年翌琛仿佛识穿了沈岑寒的心思,这翻话作了一翻解释。 刘钧笑笑,连东吁王朝都自顾不暇了,几个土司又如何抗拒天军?就算他们想负隅顽抗,也抵抗不了几天。 第一卷 第23章 去给表哥治病 凌宙天可不蠢,他在进入这台服务器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漏洞。 凝神看向前方拦路的白色石碓,强烈的威压以唐泽为中心散开,宛若暴风般横扫,一干怪物仆从纷纷慌乱地后退,更后面的沉沦魔更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伊梦雪看完吊牌,微微的叹了口气,但是也没有去想那么多,直接走开了。 突然本就恐怖的力量直接增强了数十倍,让他的身体传来明显的痛楚,龙之爪束缚。 皓雪自然看不到,陈枫除了白玉彻地鼠之外,已经早早地让明魂走在了前面。 蕾芙兰冰冷的刺了一句,整个上古社说卖就卖,这位近古之龙,一如传闻,冷漠无情的很,怪不得就连高层中,见过墨雲这位首领的次数都寥寥无几,这不过是墨雲随手经营的产物罢了。 陈天翊一拉房门,正迎上要进来的白祺,陈天翊赶紧把她往外轻轻地推开,毕竟唐雅还在屋子里为刚才的事情尴尬着。 “你刚才进入了混元明净,如果你能再坚持久一点,说不定可以领悟规则之力,可惜,实在太可惜”。 尽管他现在基本上也算是甩手掌柜了,可身为老板,时不时露个面还是有必要的,也免得底下有些人生出什么不明智的念头。 墨子又给老萧头斟满茶水笑道:“这一杯茶算是老夫敬你,帮我们墨族保留了最后一丝气节”。 话音未落,只听“啪啪啪”三声不大不响的声响在耳边荡漾,同时臀部传来微微生疼的感觉。 当从他们口中听到“精神分裂症”一个字的时候,陈默菡感觉被人当头给了一棒。 哪怕他修炼太古天尊诀,施展玄阶武技的时候增幅不少,但是比起那种地级武技,还是差了很多。 刚刚丁杰只是七窍流血,但后来却是全身上下鲜血淋漓。。。他抓住魏迪的手都是黏糊糊的,七窍流血是不可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恐怕。。。那个幕后黑手,还在丁杰的身边,直到享用完才换了一个目标吧。。。 我已经知道,生存法则里面有一条,那就是我们嘴上面吐出的话,必须要先经过脑子过一下,知道什么不该做不该说,甚至比知道什么该做什么该说更重要。 木允被噎的说不出话了,只是两只拳头渐渐的握紧了,他在主观上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名叫袁噬的巨汉,会有地阶中期炼体士的实力的,可在客观上,刚才那一击他就挡不住,要是真跟他打起来的话,木允心里头还真没什么底。 正在心里面各种自己想来想去各种甜,真不知道我家的电话犯了什么错,又被打了,响得呱呱叫。 毕竟说白了,你首先要有钱,然后才能,不计成本的大量支出。或者有足够的,维持这些支出的产业链。 默克尔中校听完后点了点头,他知道像肖恩这样的学员军官只是为了提前熟悉军队的情况。除了每年硬性规定的那3个月外并没有其他的要求。 这是渝州府衙最著名的铁手神捕贝宗元,也是天刑司的下辖成员,身挂铜牌,有权抓捕渝州七品以下天刑司通缉榜单上的人。 村里的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留在镇子里的人,全是些孤寡又上了年纪的老人。 直到现在,苏妲己都很难阴白,为何他总是痴缠自己的身体,睡了那么久,也该腻了吧? 五只实力达到五阶妖兽的灵猿攻击并未因此停歇下来,同时挥舞双拳带着澎湃的能量打像陈宁的全身要害,铁拳破空,带着浩大的力量几乎封锁了陈宁可逃脱的每一寸空间。 易之行一头雾水,实在不知究竟是哪里又得罪了自家这位自打怀了身子后便阴晴不定的妻子。 蔡良乃易之临的舅父,他本朝中重臣,声威更能压过莫宏峰一头,不料之后庸主当道,现今的天子在暗处做了手脚,离间君臣关系,蔡家的势力便也一去不复返了,取其代之的则是当今手握重兵的莫宏峰。 可就是那上面,也出现了一些焦灼的痕迹。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甲胄的阻拦,那一击定会让其格外酸爽。 如果硬碰硬的对撞,他自认为不是对手,可不硬顶着,也意味着,他将被撞飞出去,一切都将归零。 三位仙子得到如此庞大的气运,第一反应没有感受到欣喜,近乎是恐惧到泪流满脸,伤痛彻骨,纷纷不约而同冲出了道场。 这是一个GPS跟踪芯片,安装之后,支临冥能在手机里看到她的实时位置,以后再也不会找不到她了。 灯儿又懵逼了,但他知道,苏野只要做出一系列正常人看不懂的事情,那就离成功不远了。 欣雨的玉手紧握在一起,她深深知道这些人的强大之处,杨天被他们盯住,恐怕会引来不少杀劫。 花儿波没再去寻吃的,凛海已经准备了各色湖中美味,他嘴巴一张就能吐出很多水产来,都是在湖中游动时,顺便抓得。 我的想法是趁着回俱乐部的路上,多多少少跟汉子了解一些,总比什么收获都没有要来得好吧。 又一次,罗恩发现,他很思念乔伊,蓦然间,罗恩作出了一个决定,他终于知道自己假期的去向。 “大叔,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薇诺娜连忙说道,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早已饿得够呛,是以这些饭菜虽然粗陋,却似乎一点也没影响她的食欲。 第一卷 第24章 不嫁 他只是看着一袭浅蓝色衣袍的她,坐在那里,她周身弥漫着强大的气息,衣袍随风而动,散落的青丝随着气息而扬起,绝美的容颜,被衬得更美了。 早晨还不到八点,大门口就挤满了人,全都是媒体和营销号自媒体。 华大夫接过青橘拿来的冰块,亲手用帕子包好,又用厚帕子垫着,给落蕊放在脚上敷着。 他心疼得一颤一颤的,可是军情不等人,把落蕊留给别人他还不放心,只能让她跟着自己受这个苦了。 或是神魔,或是凶兽,浩浩荡荡,就仿佛两股巨大的洪流,直接碰撞绞杀在了一起。 薛强去化妆间换了衣服,洗了把脸,走出来的时候,化妆间外面围满了人。 “多谢公公了。”苏景给了林深一个眼色,后者顿时会意,凑上前来,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将一方普通的布袋递到内侍的衣袖之中。 此时苏冥并没有控制颜冷月的身体,一阶五星的层次,已经不是弱者,随意一拳都能打碎巨石。 周行在大家的眼中看来,本身就是习武的天才,但是对方的勤奋更是让众人觉得恐怖。 靖王隐去了前情,将他说成是主动投诚的,希望将来能留他一命。 毕竟经过自己昨晚的努力,现在熟练度max的英雄也已经有五个,有着全面增幅这个技能存在,自己仅仅只是通过一个试训应该是问题不大。 在推掉中路二塔之后,他们立即入侵到红色方的下半野区,迅速的打掉了蓝buff和3狼。 说完,他便消失在了门口,留下墨白独自一人,一脸愕然地站在那儿,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到了这里之后,却依然还是会被人注意,常会有人表示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长的像是一个‘妾’的样子,所以总是会有人来说收她为妾。 “你说是不是有铁甲猪进到老狼的脑子里了,它居然带人类过来。”大鸟道。 大家都看着一个身上黑气环绕的老人,那老人正是这一次请他们出手的人。在他们看来,丘先生有一杆摄魂鬼幡,强大无比,区区一个火灵观主,根本就是手拿把攥的,哪里用得着这么的麻烦。 GEN战队这边,在接二连三的失利之后,队员们心里都非常的郁闷。 “嗨!”警察有些遗憾的看了那酒鬼一眼,毫不犹豫的把证件还给王钊,远远的离开了。 “慢点走,不然回去你就完了!”卡莲也就收手了,但是还是在王钊身后威胁了一下。 可还没等他碰到,石老头儿的身影便就这么消失在了面前,没了影踪。 几大势力,诸如姚家等,他们是知道商行也知道鼎丰城的。他们跟修士,也是有来往的,有的关系还不错,只是不那么密切而已。 那些蠕动着的东西,之前不知道以什么方式,从异世界直接召唤到了战场上,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已经来到了眼前。余宇也明白了,难怪虹霓那边迟迟没动静,这个召唤,她不花费些功夫,估计是做不成的。 “算了,不说算了,以后我再问你。再说说那个星域之门吧,这个东西,我刚才说了,就是一个通道。它有类似传送阵的功能,但不是传送阵。 而且,治疗术的那种神奇效果,也算是稳定军心的一种手段,更何况经过了陶再展的搅局,他也必须拿出点诚意,以此来弥补陶再展对这个本就脆弱的队伍的伤害。 王逸朝她微微一笑,王家败落前,他在几个party上见过对方,当时也曾惊艳于对方的美貌,双方算是老相识了。 王振亢奋的手舞足蹈,先是对着虚空吹嘘一翻,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清点装备,享受着购物带来的满足感。 "杀!"回应它的,是无双天将项羽那如山脉一般的战戟,滔天的杀气笼罩战场,璀璨的金光无坚不摧,宛若天道裁决一样,万万道金色神光纵横交错,带着绞杀天地的气势让赤魔妖帝不得不迎战。 石崇坚面色如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中更是流露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一时,不少人都恐慌起来,只有最顶峰的数人,忐忑不安地飞出。 那些疯狂奔跑的幸存者,同样发现了隐藏在头顶的舔食者,而且随着他们跑的越来越深,这种怪物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跑进了怪物的巢穴。 哥哥的身体接受到了大脑的指令,他的身体开始产生了变化。他全身上下都改变了颜色,都变成了像金属一般的银色,哥哥他的身体充满了金属质感。 苏见深当年初中的时候跳了一级,高中的时候又跳了一级,大学的时候他倒是安安分分的学了五年的医术,所以大学毕业的时候苏见深也只不过是刚刚二十出头而已。 凛张着两只手,看着黏在衣襟上的黏黏的液体,陷入了差点就要动手砸门的抓狂状态。 赵神剑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了针对天神的计划,这个计划也确实不错,只要刺杀了巫族这边的和亲之人,在巧妙的嫁祸给天神,天神和巫族想不翻脸都不行。 “我一向睡眠浅。正好昨天晚上还起夜。”傲雪直接告诉了许辉南。 傲雪接到许辉南的回复马上就告诉了爸妈。告诉他们倒是直接取票就行啦。傲雪之所以这个年选择在B市过,一是反着票好买,还有就是傲俊他们不能回去。爸妈上来能一起过年。 第一卷 第25章 美貌少年 比起绝顶高手兴许还差些意思,但25岁以下的限制下堪称是无敌的存在。 最后证明的当然不是抄袭,就是有些人想蹭张导的热度,看人家拍的电影火了,赚大钱了,就上来碰瓷了,想讹人一把。 当然,阿敏有着丰富的征战经验,在南关留了三千精兵,以确保后路的安全,才挥师南下,直抵旅顺堡。 基因药剂的配方在前往新世界之前就已经完善,随着李祭从密室走出来,众人只当这是李祭花了几天的时间,所取得的令人震惊的成果。 至此,整个溶洞空间就只剩下了洪轩龙还有北河两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此人虎背熊腰,身材非常魁梧,身上穿的也不是那些东国刺客的黑衣,而是一件厚厚的棕色棉袄,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厚厚的棉帽。 危机当前,谁都会权衡再三是否该去解决还是选择躲避,这本是人之常情。 在这股吸扯力之下,北河跟他身后的黑影不受丝毫影响,但是反观那牛头人身兽,此刻宛如置身狂风当中,身躯就要被这股狂风给拉扯而去。 各种武器配合着各种招式360度无死角不间断的砸在了龟龟的屏障上。 所有的老爷子心里都清楚,虽然乐凡并不明白古明揽的那慈爱的眼神,但是,其他老爷子可都是明明白白。 这里也是用晶核交换物资和军功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凌风还不清楚的是,交换的晶核都藏在哪里了。 昨晚也不知道是几点入睡的,现在还困得迷糊,反正没事做干脆不起来了,直接闭上眼睛继续睡。 舒华烨接了过去,翻开了只看了一眼,眼睛便微微眯了起来,资料一合上,助理将拷贝下来的资料插放入电脑,通过电脑屏幕播放出来的影像资料让舒华烨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萧景琛的电话。 微风吹过来,带着深冬的寒气,吹得凉亭上方挂着的珠帘叮咚作响,却没有人说话,寒风带过来的空气也好像木然绝望,在无声地叹息。 看到他们的身影,董母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喜上眉梢,冲着董如二人招手,董父拿着旱烟锅子砸吧了下,对着正走过来的卫七郎点头笑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可是能够发光的翡翠,确实闻所未闻,张晋回去就查过一些资料,也询问过一些人,但都不得要领,因此今日再见,他说什么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韩魏在考虑得失,对方以为是被跟踪,现在就算解释,也无法让他们相信,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顺从他们,然后一起离开,或者反抗,拼个鱼死破,后者不是韩魏想要的结果,若富贤和林雪死在这里,心可能就彻底死了。 顾念还是觉得自己身上黏滋滋的,尽管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中萧景琛抱着她冲洗了好几次,可身上那股子甜腻味儿好像还在。 “不不……”秦皓连连摇头,就算是满绿的挂件,市场上也要买二三十万,甚至更贵,他还不敢收下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但在另外一个世界,它属于今日头条,而今日头条属于字节跳动。 抬眼望去,只见有五头黑羊躺在竹林下面,但它们的腿,都缺了一只。 看着云初然陷入深思之中,李顺轻轻将其抱起,安放在龙椅之上。 若向皇后禀报,恐怕此刻你早已身陷囹圄,李顺在心底默默补充道。 还好他的乌鸦眼有所提升,及时编织出了一片幻境,不然还真难以挡住那道视线。 邓伯一脸笑容,对蒋天生话里的嘲讽毫不在意,洪兴观塘和北角的地盘现在在自己和联胜手里,蒋天生有怨气也正常。 “你不是腿法吗?怎么一开始就用手!?”李润山急退,立马开口了。 他只能等着,看刘师师什么时候拍完,蹭她的保姆车,顺道一起走。 他与管莹莹在一起好几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位高权重,才不舍得他丢了世子身份。 而陆良唱空东瀛经济,有意做空日元的最底层逻辑,也被华尔街日报所曝光。 “王浩,这里没你事,滚回去吃你的青草去!”李嫣嫣猛地掐了我一下,就喝令道。 这种结界,有点类似于九黎部的昆明镜,不过却比昆明镜简易许多。 至于水到渠成往北京调,这事,现在,苏嬴何应该胜算大一点吧。 就在我刚酝酿出睡意,合上眼皮时,手机一下就响了,我吓得心脏差点停跳,接通了发现是顾覃之的电话。 都统之下是督军,督军之下是都尉,都尉之下是校尉。镇远舰上共一正两副三位都统,此三人,每一者都手揽大权。 第一卷 第26章 灌进去 但这是极其危险的家伙,从他突然的试探中可以看出,他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特工,他只是在利用,因为他急需要资金,急需要武器,急需要寻找真正的志同道合者。 一言概之,如果左无舟临死前愿意以秘术凝化“金身之体”,尸体绝对会化做一个完整的,除了没有生命之外,什么都不缺的灵魂界。 地仙修士已臻仙道巅峰之境,举手抬足间皆有莫大威能,这殿内飓风足以在顷刻间吹散一个元婴修士的元神,当着两位金丹修士的面用出来,简直有谋杀嫌疑。 “吼!!!!”整个地下遗迹都在这声怒吼中颤抖,大量的泥沙从头顶滑落,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饶是如此,北斗和太岁亦花了几十年,来消化和探索秘宝的炼制之法。然后,在一次次尝试伪秘宝的炼制中,糅入钟前辈那些非同一般的法门。 围绕在夏宇身边的诸多仙人,纷纷感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周身仙灵仿佛遇到了阻碍,运转中频频出现迟滞,尽管程度非常轻微,但已经难以忽视。 地下遗迹深处,拉塞尔博士正和其他的导力学者努力破解着辉之环的第一层封印。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哪怕是对历史一无所知的人,也应该听过传国玉玺这件宝贝,也应该知道它的价值,也应该明白……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的意思。 那名强者虽然仍然不甘心,但是,实力不如人,他又能如何,只得撂下了几句狠话之后愤愤而去。 就在这一会儿攻夫。邪王界大军已经来到了城墙下,先前与王奇山交手的那名统帅缓缓抬起手,止住了不断向前移动的邪王界大军。抬起头看着严阵以待的联军众人。 “互不相欠?”张宁不经意间重复了一句。他一时没想通,此前他和白凤娇谁欠了谁?那么以后互不相欠又从何说起? 柳青烟担任招商局长之后,坚决杜绝“放空炮”,沒有落实的事坚决不说,沒有考察清楚的投资商一律不大肆接待。 在陈笑棠构思这个收购地产计划的时候,可是很多人反对的,认为这时候投资地产救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犯不着投资这个无底洞。毕竟未来什么样,谁都看不到,眼前的危机却是实实在在的。 众官听到耳里,顿时暗赞老汪够哥们,不枉平日称兄道弟一番。大伙儿只不过总是给湘王出谋划策怎么谋反“推翻暴政”而已,还帮他具体下达各种命令……其实汪昱也没说错,又没杀人放火,算啥坏事? 巡洋舰的投放舱携带有二十多架战斗机,郑奇的命令一下达,飞行员们准备完毕。这里面都是最先进的f-f02战斗机,拥有雷达隐形以及肉眼隐身的强大技术,而且携带的装备也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这十六字谶言是否危言耸听,”说话者是一名有着火红头发,宛如火神祝融的中年男子,他是大师兄农彪以及洛红尘的师傅冉霸,他锁着眉头,两边的眉毛几乎要被挤到一块。 两百万美元,不过是两个月的利润,哪怕是损失了,也不伤ord公司的元气。 当乔安琪脆生生报价“六百万”时,杨守成表情已经有些僵硬,但箭在弦上,犹豫了一下终于又举起了牌子。 接着朱冕下令继续攻打别的工事,突破了一处之后就更加容易了:官军可以从正面和已经拿下的工事中两面进攻,更加分散守军的防御,简直一攻就下。 没有人能够形容得出这种亮光的璀璨,也没有人能够感受这种亮光的风情。 而各个势力明里暗里的往他这里安插人手,程咬金心里也是清楚的。而眼前这几个正互相打斗的武道高手都是新近招募的,很显然便是那些势力安插的探子了。 这话说得奇葩!把大肉冻成冰棍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不是什么难题,家家户户都有冰箱;通上电就OK。 “你……现在能说话了么?”刀疤脸见张扬睁了眼睛半天也没再闭上,感觉他应该是没什么要紧事,可以说话了。 云瑾是什么样的人?神秘莫测,深不可测,这世上,又有谁能够伤了得了他。 没过多久,几人便来到了公主的住处。刚到殿门外,殿内便传来公主痛苦的喊叫声和噼里啪啦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叶辰一箭太霸道,射穿了那擂动战鼓的天魔兵,雷霆神箭威力依旧强横,一路磨灭了上百的魔兵。 “韩愈大半生仕宦蹉跎,五十岁才因参与平淮而擢升刑部侍郎;两年后又遭此难情绪十分低落,满心委曲、愤慨、悲伤。 竹野内熊向爱护自己的眼睛那样呵护着这个比自己姑娘大4岁的心仪护士,每天晚上;两人都要胶合一起。 沈知秋无奈地撇撇嘴,家里一个两个的都是吃货,闻到香的都围了上来。 第一卷 第27章 我不要 李宝义嗡声嗡气的提议,“今天人挺齐全的,要不吃完饭再收拾几个菜,成魔要给你五爷爷打个电话,让老爷子过来给你们做个见证,你和舒雅把婚定了,不然舒雅这样子没名没分的住着,别人会笑话的。 秦山海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很累但是很充实,他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真的留在县局里了。 我不明所以然的眨了眨眼睛,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门120毫米炮呢。”马林看了一眼测试场地,发现那边正在进行什么测试。 待月光突破云层,开始环抱大地的时候,李玄罡叔侄之间的传道终于结束。 在她印象中,葛木子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从不向自己开口的妹妹,一张嘴就要这么多,葛百合能淡定下来才奇怪。 方冬进去之前抬头确认了一下确实是101教室以后,叫了布鲁肯,这才走进去。 想着九姑也是为大局着想,不想为我们带来杀身之祸。九姑心里是喜欢玄磊的,但却不得不嫁给参宇。她也只能牺牲自己成全所有的人了。 在刚刚的碰撞中,身为从属神的天丛云剑挡下了洛天幻的攻击,承受了一部分的威力,所以,须佐之男才幸免于男,不然的话,须佐之男的下场恐怕还要再惨一些。 有了数据以后伊斯又根据方冬形象的描述,在加上一些推测和计算,终于画出一张立体的地形图了。 那拉氏要走,婉兮也不得不一起走。语琴在畔蹲礼相送,眼底都是压不住的恨。 “他们在这里!”就在这时,大家发现他们被更大一队人马给包围了,为首的又是重新杀回来,贼心不死的鬼婆。 婉兮也是点头。方才那会子,啾啾干脆就是坐在和贵人怀里,抱着和贵人的手臂,倒比跟她这个当亲生额娘的还亲热呢。她这个当亲生额娘的心下还闪过那么一点子酸味儿去呢,就更何况旁人了呢? 兰芷芯的工作有了很大收获,今夜星辰节目真的在兰芷芯这里起死回生了,支持她的人越来越多,台里原先对节目一点都不重视了,差点是要想关闭的,可现在却又开始在拨制作经费,各种资源也在逐步恢复中。 “首长,您还想着我呢!我太高兴了!”龙云擦了擦眼泪,目光中满是崇敬,仿佛那人就站在他的身前,让他心里充满了敬畏。 塔娜再没喊叫,只是默默圆睁着一双漆黑的眼,流着眼泪死死盯住那拉氏去。 “队长,其实我准备做一名杀手锻炼自己。”萧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现场的粉丝,数量正迅速的增多,一会儿的功夫,几乎就增加了一倍。 她想问,她昨晚是不是跟老外哼利上床了,她怎么会跟哼利上床的? “我给田主席打电话。让他们支援部分驾驶员!”许立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再次请田主席帮忙。 她从未看过周毓白穿红衣,这象征是至高无上身份的正朱色,却比她想象的更适合他。 世人皆知此子天赋异禀、争强好胜,手中一柄点苍神枪更是纵横同阶,从未败过。 而后,便见那暗无天日的苍穹之上,突然响起了一道类似玻璃声碎掉的巨响。 潘府建筑巍峨雄壮,门前左右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九级台阶通往朱红铁门,高门大户,累世富豪,可见一斑。 闻言,鲨卓手掌猛然一握,旋即神色漠然的深吸了口气,盯着夏炎的眼眸中,有着一股冷冽到极致的杀意掠过。 “无相鬼煞!那我们族主岂不是…”闻言,无相身后的几位云族强者顿时不甘地低声道。 张暮的话已然自动被参王过滤,他灰色的瞳孔骤然放大,里面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话落百里墨渊的右手伸出,其手掌处不满银白色的烟气,隐隐间,还感受到异常寒冷。 “锦衣,你告诉我,解蛊毒的办法究竟是什么?不管再难,我也一定有办法给你解了,大不了,我再把这蛊毒引我身上来,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卫卿笑直接抬起夜锦衣的下巴,深情又殷切地看着夜锦衣,柔声道。 她幼年时与淮王周毓白相见的场景,原本在她的记忆中被抹地干干净净的片段,却以这种形势清晰直观地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自己还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 再看内部深处那座山脉,结界瞬间就已崩塌,高空仿佛下着剑流暴雨,一口口剑气不断相继杀入山脉,以及周围十数里大地。 第一卷 第28章 夸赞 同时强袭御姐奈叶们,以及紫天四萌也被突然出现的锁链牢牢的绑住,只有强袭奈叶和猫娘奈叶,以及夜天骑士们和强袭紫天四萌们没有被绑住,强袭奈叶死死的捂着嘴,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醒来后莉耶·弗洛利安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兵器的消息,再次启动了时间装置穿越时间,但是这次穿越的时候似乎和什么东西冲突了,她自己被时空乱流卷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还是老套路,先熟悉下副本,调整下队伍的平衡,做好战术布置。 三十年中,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这种道听途说,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件,记忆最容易出现差错。 “招财猫,你怎么不理我?”林墨雨看着盯着苹果安静吃着的招财猫,终于忍不住下手了,一只手夺过它爪子抓着的苹果。 红色的机械剑柄,火焰组成的剑身,但并没有感觉到温度,而房间中央的那团火焰,缓缓的消失后,出现了一个拥有红色短发,以及的傲人双峰的妹子。 庙外每一根竹子,都散发出淡淡的灵气,显然也是不可多得灵物。 “因为这不是真心的吞天兽,而仅仅只是吞天兽的残躯而已。”系统冷静的说道。 原本以为系统,不会收回一半的力量,可没想到,它跟原来一样,是个周扒皮。 炽热的火龙席卷而来,所到之处石头发出爆响,炸裂开来,周围的山壁都变成了火红色。 这时候,胡铭晨注意道,十六号和四十一号,一个摇了摇头,一个深呼吸叹了一口气。胡铭晨就知道,这两位看来是打住,不愿意再往上加价了。 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弗莱迪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对着黄裳提醒了一句。 望着地面上血红的一片,苦?只是震惊,而柳如烟则是面色煞白,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跑到一边去呕吐起来。 “我陪你。”陪你看这繁华江山背后的故事,陪你痛苦与欢笑,只盼你能答应。清时目光炯炯,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何来人世一遭的原由了,只是为了一个她而已。 话音落下,愤怒继续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看样子是承受了某种极为强烈的痛苦。 而黄裳等人却还自以为是这怪物太过愚蠢,明知道追不上还在慢慢追,从而陷入了这个怪物的包围圈。 肖恩可不想体验如同海啸一般的人流,这种感觉当年在老家已经已经体验的足够多了,他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回家而已。 “你认罚了吗?你要是态度好,认罚的话会有这事?别以为家里有点钱就了不起,在这校园里,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比谁低级。”生活部的同学怼回去道。 虽然这么说,但他以前都是一直隐藏在幕后,从来不现身,很多事,都是派手下,尤其是张国锋去做的,现在,他为何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虽说这道家九字真言是真的假不了,可是也并不代表吴一就会拿这老头儿的话当回事,平白无故的跑来跟自己说自己有劫难,这怎么听怎么像是那些摆摊算命之人吓唬老百姓的把戏。 就在黑猫心中念头转动的同时,那两道实质蓝芒带着它的视觉,穿越了一座座墙壁、一层层岩石,来到了一处宇宙不同的所在。 看着劫云慢慢的消散,只剩下了一点引子,莫名的空间,打开,正要把雷劫的引子给收走,跋锋寒突发奇想,突然的出手,试着把雷劫剩下的这点,留下来一些。 因为干扰源的消失,卫星通信首先恢复,其后是普通无线通讯,GPS等卫星功能也相继恢复,普通船只又可以航行在大海上了。 他一方面是真的关心这些项目,另一方面,中间体制取设备就放在其中一艘飞船上,这艘研究船专门从事多态金属的研究,这也是重点项目之一。 跋锋寒隐隐有些诧异,看师傅高兴的样子,显然不单单是因为他的通窍十重,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意味在里面。 寒池是杜家大院最北边偏院的一个水池,池中的水是由旁边三口深深的水井的水潺潺流出汇集成的。别的井水是冬暖夏凉,但这三口井十分古怪,夏天就拔凉拔凉的,冬天水更变得寒气入骨,所以杜家人给这个池子取名寒池。 这一日,太一进入了一片山脉中,莫名地感应到了此地很不凡,似乎隐藏着神秘的波动。 孟天正目光凝重,似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眼神坚毅了起来,迈出了一步,但却被太一伸手拦住了。 最少在走到了前台,甚至是走到了第六层,第五层之前,不会太有人注意,而第七层和第三层,确实是整个轮回世界,人数最少的,而四五六三层,几乎占据了整个轮回世界绝大多数的人。 白子墨来不及拒绝,瞠目结舌的看着安少铭舒舒服服的在白风华边上坐下,还冲他做了个鬼脸。气得白子墨丢了手里的三条缰绳,冲上去提脚就往安少铭坐着的凳子上狠狠踹去。 第一卷 第29章 赠金镯 荀攸他们看到这一幕十分吃惊,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母猪为何吐水。 然而更诡异的是,明明依然是羊肉独特的腥噪味,但是仿佛物极必反,习惯了这股独特的腥噪味,非但没有让他们感觉到恶心、想吐,反而犹如中毒了一般,双眼死死盯着评审台上那三块已经‘开花’的羊排。 从他怀中离开,叶尔若自己擦了擦泪水,很是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对于江源,是席上吃得最多,也是喝得最多的人,但入体的一切能量尽皆被金刚神诀炼化,江源清醒得很。 李逍遥无端的白了他一眼,自己哪来这么多装备送人,真当装备烂大街了不成。 若惜内心自嘲,刚才那几句话,让他失了面子,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知道,还想什么以后? 穆程欢下意识去拦,这下换成穆青泽为了护她后背重重挨上一脚。 尽管明知道不可能,但他们的内心还是下意识地期望着奇迹的发生。 就在中年男人开始怀疑,叶云飞和枭城两人的真实性时,叶云飞从怀里看掏出支票簿,唰唰唰签了一沓支票,递给男人。 “因为你是欣儿的妹妹!我太了解欣儿了,你和她,很像!”夜影低沉的说道。 “好了好了好了,我就那么一说你就别太当真,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赵国栋问。 钟离朔是在婧贵妃那里呆了许久才回了自己的王府去。他心中的滋味不好受,他渐渐觉得自己走的正是他的父皇当年走的路。 “反正都被抓成壮丁了,我只有认了!”夜影苦笑着向林灵行了一礼。 “郡王殿下也认识奴的哥哥,对了,哥哥说了,要是见到郡王殿下,希望奴能当面谢过郡王殿下”,公羊钧胜好像一点都不怕李烨,拎着裙摆便蹲在李烨的面前,有点像跟李烨在拉家常。 在平壤城外五里的地方,扑彪带着三百名步骑正在往平壤城赶,看见路中有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便道:“前面是何人,为何拦住某的去路”。 电竞还没有被认可的时候,那些为电竞为之奋斗的人,难道就不是在浮夸吗? “打野,多蹲下路,别给海王再滚雪球的机会了。”无奈之下的天道213只好求助于自己这边的打野,对于他来说,现在的下路已经不是他跟辅助能稳住的了。 “你心痛的是男宠吧?”眸中潋滟着水雾,未现一丝神采,幽幽转眸,抓住为她抹泪的那只宽大手掌,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离开地府,因为灵魂不能下界,所以巴达克只好带着白素贞回到了界王神界;身为神明居住的高级神域,自然不会对灵魂产生任何的副作用。 潘莹莹她们不带停留地先行了一步,而使臣团也没有在鸢城待多久,宫诗煜他们只是住了一夜,休整了一下后,就启程赶往了燕都。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來努力的练习,陆清宇总共实验了不下十数次,但最终成功爆发出那混沌灰点的次数却仅有一次,而且威力远远不如第一次那么完美。 “你们俩一个月内成婚,所以这一个月就不要再见面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敢占宝宝的便宜,岳父大人非常不满,决定惩罚。 狄宝宝不高兴了好些时日,最终她还是决定不要什么替身,自己的婚礼就是自己的!可是,究竟怎么才能让阿勤不要发现自己的身份呢? 就是靠这招连环技巧,吴军已经灭杀了不知道多少实力高强的对手,也为自己在乙组中博得了一个“破军”的绰号。 可是,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儿子倒是乖乖的來参加婚礼了,新娘子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林木渐稀,连地面覆盖的青草也逐渐开始变得斑驳了起來,不再像一直以來那么饱满了。 “刚讲完话,润润嗓子,这可是我朋友给我带的新茶,你尝尝?”说着,把茶沏的水杯放到叶淑青的面前,可能是水太烫,或者是水太满,这杯茶水几乎是扔到桌上的,自然洒了不少水。 这些就是死营里的十大高手了,却不知该如何才能登上这决命榜。 夏天也算看出来了,狐族甚至比黑风城还要穷,就连宝葫芦都拿不出来,当下也就好人做到底,给胡媚娘了一个六品宝葫芦,玉蝉和月蓉一人一个五品宝葫芦,然后将兵器分给了她们一些。 “老周,没什么可惜的,有那么多野丹参,足够东陵梦弄很久了吧。”弈锋道。 有关哥哥的死因,这是顾建义的痛处,秦升这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哥哥到底是不是死在他手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纵然外界现在都说是他杀的,顾建义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对此,郜昂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魔法学城已经完全发展起来了,趁着这个势头一鼓作气攀升到极限才是最好的选择。 韩二少的实力,堪比韩大少!难道这样的身份,她还是不满意吗?那么,谁还可以做楚家的少夫人呢? 醒来后第一眼先看向叶八炮,跟大多数反派一样,放了两句狠话。 村民们都吓得腿软了,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与人为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今明两天暂时的三更直到下周五,然后就是如上所说,周六日每天六章,直到这个月结束。 外人往往将其简称为国民议会,君主立宪派资产阶级三巨头就是通过国民议会的立法权威,控制了法兰西政府的运行。 于秀英的哭声猛一下停住了,就连林嘉宝都期待的看着罗弘毅—可以活,自然是没人愿意死的。 第一卷 第30章 卖药 还好,在好酒好菜好吃好喝的招待下,猥琐加无耻的半秃毛彪毛老师,酒足饭饱下在本次家访的评语上打了个的高分,算是彻底把他给忽悠住了。 事实上,下山近一年时间,他所经历的种种已然令他心力交瘁,当中更曾几次萌生死志,这条命,其实他已经并不在乎。 没有想象中石头与脑袋碰撞的场景,一只血红色的手掌牢牢的将脸盆大的石头握在手中,轻轻一捏,满天齑粉便挥洒而下。 他耐着性子听乌和泰的诉说,这是有前提的,那便是乌和泰说的都是真话。 神秘人不由分说的将此物塞到林雨手上之后便不再言语,不知是在等待林雨的回答还是想着其它的事,这还是自他出现以来第一次沉默。 老三是个讲究人,对事情的分析算是最靠谱的,所以宿舍里面一般有什么问题,历来都要看看老三张周骞的意见。 自他下山之后,着实遇上了不少未解的疑惑,如今唐玄宗的举止虽怪,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而已。 只有平次的脸上、双手上,在不停地往下滴着液体。有白色的,也有红色的。 又是一串枪响,一颗颗子弹从不同的枪口里射出来,在迅猛龙的身上爆开一团团血花。 “中旬?那是不是割太早了?感觉那时候稻子都没熟透。”她原本以为是下个月下旬,却没想到他会说下个月中旬。 只不过,颜雪现在没有发现的是,她的意识能够幻化为自己的本体模样,这已经是得到了识海认可的第一步。 大卫大惊失色,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但赚钱的手段没了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卡尔是他的能力依附者,卡尔如果死了,他将再也不能使用点石成金的能力为他谋取钱财,赌场只是他的副业,他的主业是贩卖黄金。 “卧槽,你真的是落月惊鸿的弟弟,怎么声音听上去比他还沉稳。”叫我无敌直接叫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凌天的方位,毕竟属于上帝视角。 看着铁笼里简陋的洗脸池和一个毫无遮拦的马桶,宋九月欲哭无泪。 而这日,叶芷来找安静了,说她对这里已经基本熟悉了,可以出门找个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了。 这位晋王的脾性谁也摸不透,他不问朝政时就如同一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可是一旦阴狠起来就会纵容手下的酷吏刑讯,不知多少人栽在了他手中。 陈禾总不能把陆守恒和电脑一起扔下楼去,也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地钻进了游戏。 我好不容易要到了你在国外的地址,给你写了这封信,就是为了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四周都是沉沦魔和硬毛老鼠,陈锋顶着盾牌在20多个骷髅的保护下直接冲了过去,终于看见了自己的敌人。 其实说到底这些都是借口,他那时还是不敢杀人,如果是现在,他就不会手软了。 这一念头出现,更是让他们心头的那一柄大锤狠狠的轰下来,仅仅最外围的城池就是如此之大,如此之宏伟,其他城池自然不会输给眼前这座,只会比它更加的宏伟。 这一系列战乱,从黄巾起义开始,三国、南北朝、五胡乱华,可打了好几百年仗。 当然在真气没有恢复之前,没进入铁家的现在,还不能露出大灰狼的尾巴,不能露出狐狸的狡猾耳朵。 “来,我们来找找辅助的位置,应该是在上路石头人附近我们从这里过去。”直播间内再次响起了余乐那腹黑的坏笑声。 黑暗,入目处,伸手所及,皆是无尽的黑暗。足足十位结丹巅峰修士,此刻却如同十个被困住的凡人,全都惊慌失措,无头苍蝇一般,无所适从。 “哪里……哪里有,人家是想找他比试魔法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素雅紧张地反驳道,谁知却是越描越黑。 在紫龙镇魔府被抓住的时候,青衣老头探视丁战,都没有发现这只戒指是储物戒指,丁战非常的自信:眼前的月玉霜虽然美丽成熟,让他“砰砰”的心跳。可是对不起,别想发现那是储物戒指。 尤其是天魔宗内有一件大事要开始了,他们这些真传弟子处处都在争锋,势必要将其他传承殿的声势压下去。就如此次,绝阴坟地的消息传出去,若是平时,虽然会在意,但绝对不会到有多大八位真传弟子赶来的程度。 蒙罗跑出玻璃大门,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反身回去用放在旁边的扫把插在门上,想把里面的猛犬们锁在里面。 陈北风走在前面,嘴角由不得上扬了几分。他可以觉察到胡兰在跟踪他,只不过,费宗门的领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陈北风期待着胡兰跟踪到最后,大失所望的表情。 “大概吧,我的确不怎么喜欢和其他生物交流。”伊海使用了一种模糊的回答,既然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不折不扣的新人了,那么自己自然也要顺势说下去然后依靠这个来好好的了解一下了。 而此时,因为伊海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洛也不再使用手机,而是正面和伊海交谈了。 慧老抬起手,也不见他做什么,那些符咒法器等物,连着箱子消失在原地。 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唇,看起来格外狰狞。 注视着那个光圈,西米尔有些意外,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他可没有看见光圈,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都在军卡的内部吧,只要不是特意的打开车窗去观看的话很容易就把这个显眼的东西给忽略掉。 之后,这冬至宴会上便由不少的京城贵族千金,上台表演了几个歌舞,算是助兴,也给各贵族子弟开了眼界,心中暗自琢磨着以后娶哪个好呢。 熊孩子说喜欢跟她玩,那句话就等于跟老板娘要了一个申请:别对她动手。 第一卷 第31章 你以为你是谁 “对!除了巫师可能,我想普通人不会这些吧!”张天华肯定地说道。 平静着前世的记忆,林霄早就为她们选好了合适的武道图,因此从容不迫、按部就班。 “岳丈大人,先将得汤药喝下吧,这样你才是能够好上一些。”此刻季蔑也是在得一旁拿着一碗漆黑的汤药送入战殷的口中,也是示意战殷将得汤药喝下。 眸光扫下目光如炬,严温只觉额上微微汗起,心中大急脱口而出。 “大哥哥?”此刻的喵月也是看向季承,眼中浮现出丝丝的疑惑之色,她此刻也是看着季承的愁眉紧锁,似乎也是有着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鱼缸里的水鬼幻化成一条泥鳅,静静地贴在底部。似乎是十分的惧怕不时地在颤抖着。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灵魂气息给撤了回去。连脸上的伪装都没有恢复,难怪吴通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说着,龙星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正准备杀了那老者的司凌衍,现在,这一切都停止了,能动的也就只有龙星麟与现在的司凌衍。 “这怎么可能?!怪物!你就是一个怪物!”此刻只是见得季承一剑将得皓炎斩杀,甚至还是毫无阻碍的将得皓炎斩成两半,纵然强大如同霜青劫也是不住的变色,看向季承 的眼神就如同看向一只怪物一般。 “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那么计较呢?”老者做了个手势,一号与二号停止了进攻。 “呆在这别动。”墨道按住苏清歌,鬼魅的身影刷一下闪进了另一边的黑暗处。 突变者构装,向前几步,取出一把刀,撬开头骨,检查了下,没发现什么。染魔顺便,就把头骨彻底敲碎,取了大脑来吃。 虽然只商谈了下赛季圣诞节期间的合作,但这一项合作经费,已经达到了五百万欧元,若是效果显著,双方肯定能够继续合作。 “公主,你不是要來见王爷吗?怎么不见就走了?”萧羽音假意的朝着萧羽筝喊道。 看着那一滴滴晶银剔透的水珠,从高空落下,被摔的粉碎粉碎地化成一缕水雾,就忍不住有种喉结颤动的冲动。 一听到对方要求李云牧想办法,要把这颗孵化兽蛋拿下,李云牧就微微暗怒了。 像是九大学院,占据了更多的世界,还有皇室,都能调动大量的军队,也不至于引起人口崩溃。 所以士兵没有怨言,当兵打仗,保护家园,本来就是要有牺牲的。 “综合楼的最上边几层是干什么用的?”安若首先问着,满脸好奇地坐在男子的面前。 别墅的大厅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叶梓凡走进去,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远离了那些喧嚣与热闹。 所以千羽才会警告柯南,因为尽管这样做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但他不能允许自己为了灰原哀和自己的记忆而真的让自己的朋友最珍视的人死去。 这个主意是宫野明美告诉她的,而就算她不说,志保也同样很清楚这个主意究竟是为了防止什么样的事情。 这些年的时间,叶初一的经历无比丰富,所经历的种种大战,更是让人目眩神迷,在突破到七星境界之前,也确确实实的,需要整理一番。 最后的品茶,茶的香味就不提了,馥郁的清香,倒是流淌在了宾客心间。 正说话时,长寿宫派人送来消息,说下雪了,太后想让宫里热闹热闹,这会儿天还不冷,能趁太阳好时在园子里坐坐,已经吩咐淑妃准备茶水点心,明日午后若是阳光浓烈,就在园子里看一出戏。 不过,当电梯停在他们的楼层的时候,打开的电梯门后出现了让他们一脸懵逼的状况。 千羽最早反应过来,立刻跑了过去,而其他人也都纷纷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跟着千羽的脚步赶了过去。 “罗爷,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杨轶?”沈昕雨望向隔壁床的罗宗盛,问道。 旁边的杨欢正在蹑手蹑脚地将高跟鞋藏到沙发后面,然后装得好像刚才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古梦瑶这时候正百无聊赖的在床上躺着,也难怪她会觉得闷,四周除了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整间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又没有人跟她说话,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无聊。 连芳洲如今在武将家眷中地位极高,声望更高,与众人笑着招呼过,便忙来到碧桃旁边。 磅礴的血气非常的桀骜,如同一头强大的血龙,不停地和林翔抗争着,游斗着。林翔的身体成为了战场,处处展开战争,遍地开花,无数的经脉在斗争之下直接破碎。 “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抱,我们先说说正事吧。”明珠不动声色地挡在福宁和壮壮之间,让素兰和冬蕙把壮壮抱到正殿里去。 吴凡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李雨桐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了,不过,她和自己贴合的这么紧密,特别是,即便不动弹,那位置也太敏感,非常不雅。 江姗姗玩够了,才红着眼睛擦泪道:“不要你替我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儿的就好了。”从始至终,就没有问过福宁刚才在外面见着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只是她话音才落,已经没入水中的宝船残骸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 林翔在战场之上纵横捭阖,横推诸敌,在漫无边际的大军之中,直接清扫出一片空地来,没有任何的尸兵或者说是尸将靠近他,周围直接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他开着车,原本准备直接回紫凰龙都的,最后想了想还是拐了向,朝着秦老爷子住的地方驶去。 正在急速前冲的林天不由的停了下来,心中巨颤,暗感来人修为之强横与自己不相上下。 第一卷 第32章 怀疑 秦川将五颗神心贴身放好,他只是需要吸收五颗神心中的能量而已,并不需要吞服,毕竟是五位蛮荒界的神祇,他们死后还吞服他们的神心,秦川总觉得不太好。 九天摇了摇头,不再管帝峰剑,而是伸出手相要将自己的碧青剑拿走。 “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还要让我跟你在一起工作?”长安问。 清晨。净坛寺方丈率僧人们,送若离和安静一行人出了山门。大家互道珍重后,返回清溪镇秦府而去。 太后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锁,挂在安静的脖子上。“谢谢娘给的长命锁!”她摆弄着金锁。 而且,战狂星人的生物科技,比人类所掌握的生物科技还要发达。 两天前,青帝带着侍卫离开长安城,便衣出游。巧遇一户土财主纳妾,花轿挡了他的道。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王爷!!”别院北房里突然传出了净土圣母的惊叫之声,这声音越发的惊慌。 【璇霄丹阙】和【星火燎原】技能同时发动,慕凰必须将两者曲谱牢记于心,并熟练操作,之前慕凰进入凤鸣空间并没有用凤鸣琴炼制丹药,这是第一次用,只有如此,她才能在片刻时间将解除火毒的丹药给炼制出来。 没有什么办法,然而后续却是为了第一个谎言不被识破,不断地撒下更多的谎言,搞到了现在这种局面。 说完,就直接跃起身形,朝着远处掠去,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时候艾莉卡和罗都不知道的是其实联合军也成功开了使用了ps装甲的双重装甲系统。 常委楼最大最气派的101办公室,壁钟正在滴答滴答的走动,王振宇已经从雯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听取赵恒惕就暗杀事件本身情况的最新汇报。 云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看着不断朝着自己靠近的爵士跑车。 “华子!”李仙纵身扑到了姜华的怀中,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姜华的鼻孔,让姜华感觉到有些迷醉,而李仙也是闭上了眼睛,仔细的体味着情郎的气息。 “背叛我的人,都是这个下场,”说完,高远虑的眼神一一的瞄过各堂堂主,声音阴寒无比。 “我也分不清哪些是发动机的,反正航空武器这一块,都在里面了,你回去自己找吧。”楚隽说着,毫不在意的将U盘扔了过来。 “李爷爷,从你离开燕京后,已经八年了,”陈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步的走到老人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的说道。 之所以愤怒,却是因为林若儿的单纯,以往这最吸引楚隽的性格,经过这件事却暴露出了太多的危险。 “没有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想来你应该也有神器吧!亮出来我瞧瞧吧!”徐洪看的出来这位紫衣主神修为和地位都颇高,应该是一个拥有神器的修仙者,所以才会这么说道。 “师父你说的对,我的关心束缚了他们的自由!”徐洪也是一点就透的人,之间他深刻的反思道。 水墨亲自伺候着东篱洗脸梳头,南宫萧洗漱完后自告奋兽的要帮着东篱画眉毛,她不喜欢胭脂水粉,每天早上唯一修饰的就是眉毛了,她的眉毛有些淡,天生弯弯的不需要过多修饰,略微一扫就足够了。 “去的就是卖男装的地方!”李欣茹不等陆尘把话说完,便是开口道。 “我们之间的赌约赢的人是你,那你就成了我的大哥了!”龙阳把所有的事情都关联起来在脑海中捋了一遍后,脱口而出道。 元极门的这些超越圣人境界的高手,此时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出言反驳的,甚至连一脸恼怒之色的方鹏志也不再说话。 李宗贵回去和李宗梁商量了,又问了张大姐的意思,张大姐自然是求之不得,虽说如今做了草寇山匪,可是能学门手艺,那一样是求之不得的事。 除却任务说明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不明,而且还是一个三星级的任务。 而就在陆尘心中愈发窘迫的时候,身后却有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将自己的饭卡在显示器上划了一下。 比如刚才,它就直接是“守株待兔”,等待时机,时机来了,它就像最迅捷的毒蛇,一击致命。 月神柯恩斯将自己收集了3万年的月光放入荷鲁斯的左眼,让他的左眼可以代表月亮,拥有了神力。 这帮歹徒可真高智商的,会空手道,还会开飞机?他咋不上天呢。 所以,要不了多久,“囚徒”难免还是会被定位到的。它的结果估计不会好,最轻的惩罚也是抹去意识,重新变成原本只知道执行使命的“木偶”;严重点估计会被回收,甚至直接抹杀。 毕竟,憎恶的力量增幅有限,绿巨人倒是越愤怒,力量越强大,但绿巨人,毕竟不是超级撒亚人。 梅若雪就站在蓝点的门口看着他挺拔的身姿从远处走过来,林湘还没走到她的身边就伸出双手,像是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 “但愿如此!”剑侠客说着,神情突然一变,猛然化出了黄金剑。 “芬里尔!”海拉惊呼一声,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的哥哥连碰都没碰到人家一下,就被擒了。 何安灵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是问道,她们这里只有十七人,那么另外的十七人到哪里去了。 到了戌初时,刘恒实在放心不下赵北辰就回了东恒殿,他推开寝殿的门,赵北辰就迎了上来。 偏殿是东恒殿正殿里的偏殿,紧挨着刘恒的寝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 至于真相,她是半点都没有猜到,甚至连想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第一卷 第33章 被他弄丢了 春光明媚,沈金瑶站在凌府的大门口,看着那深红色的大门。 肖丞来到天火三米开外停下脚步,并未太靠近天火,天火散发出的阴阳之力极为强盛,这种波动已经让他真气出现紊乱迹象,丹田内的不屈神火也有些躁动,继续靠近或许引发连锁反应。 “罢了。兄长……什么都别说了,听天由命就是了。”事到如今,董皇后反而坦然下来,她一抹眼泪,淡然道:“兄长在此和太常卿交涉吧,妹妹先走了。”说罢招呼了冉智三兄弟,下城楼向后宫去了。 即便如此“青霉素”在美国市场火热的销售中,期间中美医疗机构也开始更加广泛的研究。 杨洪森对日态度的转变,让日本的民主派认为中、日未来前景广阔。 “还要我追过来,很累的呢!”甩了一下长刀上并不存在的血液,瑞恩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然惬意的笑容,慢慢地向着仅剩下的最后两人走来。 杨波见该说的说完便起身告辞了,还有一大堆的琐事等着他去善后呢。 鲲鹏进来之后先是傲慢的瞅了这青霜一眼,然后就漫不经心的给青霜行了一礼,接着就递过来一大堆大红色的礼服,看样子是让青霜换上,随他出去举行什么大典。 五人忽然觉得参与这场战斗根本就是一个错误,这不是他们能搀和的。 几个正红旗的分得拨虽然不忿萨尔图的跋扈,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巴泰给了他砍自己脑袋的权利,想要报仇雪耻还得等南掠的主子代善回来才行。 “高登,我们怎么办,继续进攻吗?”已经变身为龙豹的维尼娅问道。 直到耳边传来微凉的触感,她最后残存着一丝理智及时将她唤醒了过来。 而且人家就是专职管辖灵武者的灵武力量,即便是他未来成为了很强大的灵武者,估计也不会和镇天司有所冲突。 人类强大,这固然是事实,但是人类只是单独在战斗,单枪匹马的在战斗。 陈忘生稍微有点意外,不是对于孔荣的身份吃惊,是对方似乎做好两手准备来的。 贺伯汉跟她想象之中的,确实有一些不一样,她以为会是一个严肃的人。 沈姣强行按捺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痴汉行为,蹑手蹑脚地就往门口走。 何况他也没有针对徐芳的理由,他如果真的不想让徐芳回来,早在一开始的时候直接不承认她的身份,或者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布就可以了。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门又被人打开了,直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面色带着几分压迫感。 真要说起来的话,对于秦月宫而言,太上长老比她有着更深的感情。 他们可不敢在官差前头闹事,瞧着日头也不早了,便稀稀拉拉地散开去。 墨浅羽见此一声不吭,却是突然撞向了朝她走过来的杀手,那杀手眼睛一眯,嘲讽的笑着,站在那里,墨浅羽却是出其不意的拿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他的穴道上。 殷浩天闻言起身走出来,就看见青兰死死的抓着金锦香,而金锦香泪流满面的要撞向栏杆。 第一卷 第34章 刁难 明显就是在故意激怒,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当她这个正牌是瞎的? 到了荷兰当然就不用害怕那些了,可是今天,竟然连最不靠谱的霍尔特比都没有张罗要去。 贾宝玉还欲再说,只见湘云又道:“过些时日,记得过来接我,不然再见面我可要怪你。”说完便吩咐贴身丫鬟去收拾东西。 见周围人都在起哄,将贾宝玉的去路也挡住了,心下郁闷道,我总共就出来三次,怎么次次都有麻烦,难道真是天妒英才吗?你这贼老天。就看不得我舒服。 “就这点功夫,还十二夜呢?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们了!”乔君没有再打下去,站到一旁不屑的道。 其实迪丽热巴说的都是真的,这世界上难道还有谁比鹿晗更帅,恐怕还真的找不到有谁了。 对于飞空艇大部分是用着什么动力在航行的,他并没有多大的研究意愿,这时候也路应该任由自己的好奇心蔓延出来,并有机会掌控自己的行动。 “实话说,能让人爱慕,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李扶洲松口承认。 花木兰一直以来都觉得她的运气挺不错的,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厮杀,生死危局,她都没有死,这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男人们喝酒的时候总是很热闹,又吵又闹,大家精力旺盛,不知不觉就喝光了几箱啤酒。一个个东倒西歪地,神志半醉半醒的。 人如其名,虽然年纪不大,可方圆察言观色的本领,却很是不凡。 不过,在老人明亮的似乎能照彻一切魑魅魍魉的目光下,一些人似乎感觉到不自在了,身形一转,便从此地消失。 迟少杰强压着心底的醋意和怒火,没有删掉这张照片,抬起头往自己班级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焕看见莫倾城抱着孩子朝这里走了过来。 这倒不是说所有地方都有,而是公共区域才会不能使用传音入耳。 与刘安想象中的一样,卢植家宅院果然不大,只是一处二进宅院。 季柠檬闻言,虽然内心里疑惑重重,表面却只是又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苹果树种在何处了?”刘安之前寻找苹果树苗的种植地点时,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却发现了北部山区的金矿。 杨辉简单把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月使,他就无法开口。 金明蕊看王胡子已经是半条命踏入鬼门关,能救活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看着江鹤清澈的眼神,她没多说什么,搏一搏,万一能活说不准。 花姨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礼物放好之后,转身退了出去,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后来想清楚了,心道:反正现在自己用的是君无疾的脸出丑的,又不是自己的,丢人就丢人吧! “既然心凉那么喜欢看星星,那我就陪你一起看好了。”萧琰说着,靠在了纪心凉的身边。 玲珑坐在车后座上面,伸手摘下了头盔,长发一甩,有几分愤怒地看着夜云天。 现在这个纪安琪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背地里也没少跟她对着干。 霍钦对上陆濂的视线,越发觉得陆濂有他的气势,想让陆濂认祖归宗的念头就越强烈。 老人的话对江东羽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当下不在废话,抓住酒壶便喝,然而才喝一口,江东羽只觉得全身被火烧了一般,摸了摸鼻角,竟是流起了鼻血。 不过此物甚是神奇,无毒不解,尤其爱吃各种蛊虫,来增加自身的灵气。 绿箩瑟缩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破损的瓷片,想了想,跪着朝挪了挪。 “老公,我在想,我的孕期反应应该不大。有的人孕期反应大了,真的是连饭都吃不下去的。要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人吃不下饭,可怎么活呀。”纪心凉说道。 “诸葛同学,听说你会弹吉他?”叶芷清拿着一个名册模样的东西来到了诸葛云的跟前问道。 萧哲一结束,李战就看到其他所有的监生都开始蠢蠢欲动,跟着在阴致钦的带领下,几乎所有的监生都冲到了李战的面前,挤着各自写下了一张三十贯的欠条。 皇帝对皇子公主们倒是没什么真感情,毕竟炼丹一事早就让他变得癫狂。 原来是之前在钻石矿挖到的那颗黑白石珠,他当时觉得这可浑圆的石珠坚硬异常,所以就带回了家准备好好研究研究,但是放在桌上后就忘记了它。 这会儿纪幽逼死纪轻轻不成,却害“死”了顾南寻,简直是年度最恶毒反派的代表。 第一卷 第35章 意外之喜 “娘的,好厉害的攻击。”高高在下抹把汗,暗暗心惊,如果不是他聪明悄悄朝后退了两步的后,一米清风刚刚攻击的绝对会是他而不是另外一人。 众多人中,有几个是拿着家伙的,手腕处也都有纹身,头发五颜六色的,就差脑门上刻上流氓俩字。 眼见“时空幻境”里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沈锋仍然是端坐在原地发呆,陆青雨忍不住开始为他着急。 “等一会儿在收拾吧,想跟你聊聊天。”陆尘拉住李欣茹的说道,笑着说道。 昏‘迷’里,我只是痛,其他的却毫无意识。依稀觉得有清苦的‘药’汁流入我口中,我勉强咽进去,却觉喉咙一紧,又吐了出来。反反复复,一碗‘药’吐了大半,我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又陷入了‘混’沌。 “这怎么可能,当日我们是亲眼看着封棺的,要是晚晴真的没死,那她在棺木里要如何呼吸?”雨绯也是不敢相信,明明是一个断气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先是破字诀轰撞在火海里,一股火‘浪’崩开,‘露’出石怪的样子,困字诀已经来到了。 这话说的‘激’情高昂,澎湃不已,辰龙的眼前貌似乎真的出现了两个老男孩在对着青‘春’说爱的样子。 来自地面火灼的痛苦都在这一刻仿佛消失,因为和贯穿身躯的那股痛苦想比,和那股仿佛要撕裂一切,毁灭一切的痛苦相比,世间任何痛楚,在它面前都不在值的一提。 辰龙二话不说,好不犹豫的选择了变向加速,单车使上,虚晃三下,直接往右趟球。比达尔根本没有吃他这一套,天生具有超强防守意识的他,在辰龙冲来的刹那,同样做好了像后加速后撤的准备。 他这般吓唬我们,却见身后这两人脚步轻盈,健步如飞,并不比他这个在深山里长大的孩子差劲,于是没劲了,没再说话。 天辰微微挑眉,大师兄也叫张圣明,那十星炼器师会不会正是他? “上官家族,不但没有覆灭,反而在这二十多年早已壮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秦政揉揉阳穴,他也罕见的有点头疼了。 有几分轻言调笑之意,却打消了初儿的顾虑,美丽的大眼睛似羞似嗔膘了楚质一眼,喜孜孜地低下了头观看着这身新衣裳。 良久,天辰才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担忧起来,猴子的状况,只怕不太好。 “老大——”顾佳倾在后面喊,见她一意孤行,越走越远,只好拖着米娜跟上去,万一她被糟老头子强暴了怎么办。 直直来到城中心,镇荒八族已经开始清理城池,不多时便将城中所有人转移到了城外,将布置了神阵的城池完全做为战场,只等神月等人开始行动。 那杆招魂幡也是了不得的法器,近可作刀,远可生风,而这番一抖落,粗略一打量,竟然有四五十个黑甲鬼兵将其团团护翼,实在不凡。 不然的话,按照孙悟空的脾气,估计就直接是一棒子朝着他的脑袋上招呼了过去,直接打死。 一个头发染了几缕暗金的男人自沙发上起来,举着香槟来到近前。 即便是刀剑神域那个微魔位面的投影,也有催眠一切非剧情角色的能力,可是说是便利至极了。 十五岁的沈跃,个头很高,穿着打扮更是洋气,跟齐市街头的青少年们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她在村委会下的车,拎着个行李箱,带着一个懵然的池雁,被众人围在中间,寸步难行。 汽车驶进去,就看到一张笑脸,乔昕候在那里,看到乔东阳出现,双手背在身后,猛地跳出来,略带羞涩的叫了一声“东子哥”,双眼明亮漆黑。 艾伦在术士峡谷一侧的山壁上开辟出一个据点,准备在这里建设一个分基地。 商子墨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最近重新出现的狼盗竟然是这么回事。 与李家相隔不远处,名列江左三大家的诗人汉奸龚鼎孳和他的爱妾顾横波也是格外惊慌。 高等精灵的生育率很低,虽然已经立国的近万年时间,但是整个高等精灵王国所有的人口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五万。和城外数十万的亡灵大军相比,这点人数只够他们的零头。 “芯片计算陨石轨迹!”艾伦直接启动了芯片的超级计算能力。一时间大量数据在艾伦眼前飞速流逝,然后一副三维立体图画出现在艾伦眼前。 一名禁卫军统领就这么厉害,如果遇到这里各路元帅将军,那还了得,尤其马上就要进入黑巫祖地了,所以他迫切的需要增加战斗力。 “都是我等分内之事,孔管事不必如此客气,只管吩咐便是!”易轩与聂永望起身回答。 陆沉前辈的境界跟实力他自然了然,在他看来无论陀舍蛮就算聚集了全族之力,也照样没有任何意义。 林霖是很爱自己的父亲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罗尔德养育了林霖那么多年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或许可以理解林霖为什么要想办法“复活”她父亲了。 陆沉将丹药放入嘴中,突然记起很久以前这样做的时候似乎引起过很大的动静,想了想,右手弯曲,轻弹四次。 唐志航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原来大黑刚刚跟着我们一起出来了,那家伙一路跟来一句话都没说,我真的没有注意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家伙。 “剑诀——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杨边一剑斩出,轻易就把诗琴的另一个流星锤的铁链斩断。 第一卷 第36章 神药 脸上并无擦拭任何脂粉,但是夏日的炎热却使得吹可弹破的肌肤粉嫩无比,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范建挣扎的爬起来,用手摸了摸撞在桌子处的脑袋瓜子,这一摸不打紧,触目尽心的血液瞬间沾满了他的手。 而如今看来,只要有更多的金银货币投放市场,便能扭转眼前的财政危局。 “你这次来是想要说上次洛汐和我们说的事情是吧。”老夫人直接点出飞羽来的目的。 罗成亦是身经战之将,早已算出距离,而且见辽东军人人皆披重甲,手持近两丈长的大刀。他亦觉纵使放箭,恐怕仍难射翻几个敌人,所以只握紧长矛,凝望前方,纵马冲向敌军。 冰冷的声音从窗口传来,空气里也充满了让人依赖的味道,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理拉德又来了。 片刻后,他回忆起方才在晨暮塔上,生死一线的感觉,心中便自然浮现出了大轮回摩罗咒的声音来。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敲了三下稍微有些停顿之后,再是三下,我忍不住笑了。 北国国主眸光一闪,大手猛然一抓,一股强大的吸摄力便直接将那宝盒给吸了上去。 “是,为父心里清楚。”林国章赔着笑,可心中早已如一团乱麻。 “赵兄弟,我是过来想跟你谈合作的,你请坐,请上坐。”牛生龙可是不愿意自己的得力干将被活活痛死,一伸手,请赵星辰上座。 这顶轿子和汉族的样式非常相像,在左右都有窗口,最前面有一面黑色的绸缎作为门帘,但是也在这么些年里,显得十分陈旧,她一碰之下居然断成了碎片。 像人仙上去之后大多数都是做苦力,人家本土一个大家族中大乘境的族人就能踩你。 陈剑匆已经彻底清醒,吃了东西,躺着无聊,便尝试运转修炼飘零神功。神功流转后,浑身一阵暖洋洋的舒畅,心中一喜,便不再分心,专注修炼。 对于这些人,龙陌白认为是都是站着说不腰疼,普遍的演变一种旁观的心里,还要说风凉话。 要是楚云再笑下去,她肯定会承受不住心里压力,低头认错的,并承认一切都是为了气人的。 “我明白,我刚清醒不久,好多事情都不懂,以后还需要奶娘多多提醒。”唐诗雨给自己之前不妥的话,找了一个借口。 牛车停了,梦璃他们都以为到地方了,就全部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三天后,赵星辰带队出发,玉世寒芳挺着大肚子站在天峰之颠上依依送别。 诸葛清照微微蹙眉,她这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刚愎自用,目中无人,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恺撒这边的马伽术也要加强训练,比起他在枪械上的天赋,格斗确实还是有点弱。”曼斯补充道。 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似乎仍沉浸在13000年前的世界中,兴奋得坐立难安。 第二天,季冬雪早早起来,她认真的梳洗了一遍,今天要去剧组了,心里有点紧张,也有一些按耐不住的欢喜。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两位侍者在将桌子固定好了以后,就掀开了黑色的幕布。 在木村悠的眼里,服部孝太不是那种会早到的人。开学也好几天了,每一天都是压着点来的。今天那么早来实在有点奇怪。 韩杨也没有任何的犹豫,驾驶着车辆驶进了别墅区内,随后径直朝着最山巅的别墅而去。 自己了解的不多,随后将医生的房间所在告知了席牧后,便起身离开了罗杰的病房,前去取药,留下席牧这边照顾罗杰。 能够成为林诗涵的闺蜜,潇潇自然也非常人,除去潇家而言,潇潇在商业方面也是一个难得的强人。 他在想,赶紧在两个月之内找到和他身世有关联的地方,弄清楚之后赶紧跑路。 席牧淡淡的吩咐,对于和那边之间的恶战他早已想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历家那么富有,婚礼前后她如果住在秦家,一定会收到值钱的礼物。 此时朱由榔在严关聚集了七八大军,而此时,位于永州的章旷已经收缩进永州城,那怕孔有德兵大遥大罢路过都不管不顾。 管家感觉到孟瑶的目光,想起来孟瑶说过的话,刷的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 孟瑶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慢悠悠的开始玩冥辰的手,没说说,也没说不说,故意吊着杨旭的心,让他担惊受怕。 随即便直接跨过潭城的身身旁,有些赌气的朝着前面走着去,但是并没有去到潭城的车子旁边。 厨师话音刚落,冥辰就朝着管家的房间走去,转了转门把,门没有锁,冥辰直接推开门。 虽说历兴国是老爷子弟弟的儿子,因着他父母早死,一直养在老爷子名下。 吴启荣心想,你这贪财鬼。本就知道这江南丛林的天气变化诡异。还要答应咱们。你自己要找罪受?怪得了我们吗? 最后总结道:“秦晚和历明宇退婚前一直在扮丑,所以结婚办的人误把我的名字和她的写在一起后,郑雅才想要将错就错。 “李慧么,也做妖族奸细处理好了,至于剩下的你们,就在抓捕过程中‘牺牲’了吧。”主持自语道。 第一卷 第37章 动手脚 等凌轩澈赶到凌天宝的院子时,看到的就是一空荡荡的院子。 他随手抓住一个下人问:“你可知沈夫人和沈小姐去了哪里?” “没用的东西!继续舔!”肥老鼠几乎是吼起来,显得十分生气。 大致情况就是原本他们和细雨帮会的人相遇了,实力相当,然而他们帮主突然带着人赶来支援,于是就造成这样的结果。 尾巴数量越少,你的出身就越低贱,也决定了你这一辈子,只能当个普通的老百姓!所吃的东西,也只能是像瞿如那样的贱种。 这些人被师傅的强悍给吓到了,从内心深处的敬畏,所以连带看自己对自己的目光都变得越发的敬畏了。 郑凡警惕的后退了两步,也就一分钟左右的工夫,那一大团血肉,完全被碎片吸收掉了,粉色的光芒,越发的明亮起来。 毕竟他们今天可是将顾家的产业全部收回来了,这下顾家就能够有足够的资源培养后辈了,这样,顾家青黄不接的时间将会一去不复还!这难道不是值得喜悦的吗?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是白鸥的声音,宗宇一惊,忙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青年缓缓地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稚嫩的脸庞,看向了草原的一处,嘴角勾了出一丝丝的弧度,喃喃自语。 “这丫头怕是不会说出来吧。”李想笑了笑,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野瞳了,看似柔弱,实则坚韧如铁,还有她那不为人知的自卑以及对自己的愧疚和在意,要不是经历了前世那么漫长的人生,他还看不了那么透彻。 “当然记得,那里面危机重重,却也资源丰富,是块宝地!只是那里边太过危险,建城恐怕不易,即便建起新城,守城的困难也比较大。”宁青云认为那秘境不是建立新城的好地方。 简晗再看看屋里,地板上摆放着十几个袋子,那是她的衣服,都没有整理。 老领导接到电话,得知安夏找到了解药,这么多年对陆柏川的愧疚,在这一刻终于化解大半,当年陆柏川是他最喜欢的兵,也是最有前途的兵,因为中毒不得不转业,耽误了大好的前程。 特么好好活着难道就不开心吗,为什么偏偏要在平静的生活里寻找刺激呢。 腿上的痛换回了她的思绪,白寒烟低头垂目看着腿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她抿了抿唇轻轻抬起腿,嘶,如刀剜的痛意使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连手指都有些颤抖。 “哎呀,怎么会这样,翠兰你没事吧。”胡汉桥死死捏住周翠兰的胳膊,虽然烫得有些抓不住,可为了秘方拼了。 “作为你的心魔,和你这个宿主的关系,那是亦敌亦友,我们是好兄弟,我相信你会帮我兜住后果的!”心魔回答着,都这么说了,你周叶肯定也得给面子回我几句好听的吧。 外人不清楚,可是在实验室苟存了十五年的她,对穆家的计划了若指掌,穆家为了自己的继承人无所不用其极,而作为最重要的实验者的她死了,这个计划,肯定会胎死腹中。 叶俞伏法,那个神秘人也好像消失不见了,渐渐地大家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轨,但在梁景锐心中却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和乔语的婚礼,两人说起这事,乔语的心中就有遗憾,那就是梁母希望得到梁母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