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婿神探,重生者肖子光!》 第6章 薛家坳 有了方权这个小插曲,所有人都不敢轻视肖子光,婚礼接下来的流程,进展非常顺利。 气氛虽然还是有点诡异,甚至透着些许尴尬,但已经没人敢对肖子光指指点点,更不敢说三道四。 方权满脸灰白的趴在地上,他的嘴角挂着几根鸡毛,那只母鸡死在了地上! 方权现在就一个感觉,丢脸,真的是太丢脸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婚礼还没结束,方权不敢离开。 薛雯非常开心,她把婚礼的礼金全收了,又把金银首饰打包。半小时前,兜里没有五百块的小透明,现在直接成了身家过千万的小富婆。 这笔钱薛雯拿的心安理得,甚至内心还有些小窃喜,生怕这是一场梦,眼睛一睁梦就醒了,结果发现这是一场空。 婚礼上繁琐的流程终于走完,时间也来到十二点半,在司仪让大家举杯祝福新人,大家伙准备吃席的时候,肖子光带着薛雯跟乐乐退场。 如果说让婚礼如期举行,只是暂缓的眼前的危机。那么接下来,还要面对更大的危机。 入赘薛家并不意味着麻烦结束,正相反,麻烦才刚刚开始。薛家女婿的名头,不光能带来荣耀,也是一张催命符。 如果不能在薛家站稳脚跟,按照高门大阀的秉性,薛家不介意让女儿成为寡妇。 更何况,薛雯根本不受宠,大房一脉被打压的好像吉祥物,肖子光这个赘婿,更像是无根的浮萍,浪稍稍大一点点,就沉河了! 所以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肖子光不奢求能讨得薛家二爷欢心,只要能抱上薛雯的父亲,薛家长房的大腿,能苟上一段时间,慢慢发展就好。 毕竟肖子光是重生者,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肖子光相信自己也能崛起,甚至成为新的门阀。 所以拜见岳父大人,并且讨得他的欢心,是眼下必须要做,也一定要做成的事情。 …… 2000年的天海,远远没有后世繁华。天海虽然往南扩了新城区,但楼层一般都在十五层以下,没有三十三层的摩天大楼。更没有体育馆,跟双向六车道。 主干道还是双向四车道,公路上大部分时间跑的都是黄色的面包车,也就是大家口中俗称的面的。 所以黑色奔驰组成的车队非常惹眼,特别是在天海市的主干道上行驶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稍加琢磨便猜到,今天薛家招赘婿,车里坐的应该是薛家的女婿。人跟人还真不能比,有的人天生是牛马,努力一辈子,才有可能走进罗马,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还有的人虽然也是牛马,却能够利用婚姻的机会,改变到罗马! 如果有个不用努力,就能少奋斗二十年的机会,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走捷径!!! 车队一路向北,很快就来到天海市的老城区。 天海市的地势西高东低,南面多山,北面是平原,也是天海市的老城区。再往北一点点,有个地方叫薛家坳,是薛家的大本营。 薛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混过江湖,精通洪拳,在十里八乡名气很大。后来日寇侵华,薛老爷子从军抗日。 依仗利落的身手,薛老爷子奋勇杀敌,以团长的身份转业回故乡,从粮站站长做起,最终在天海市书记,汉中省常委的位子上退了下来。 因为赶在战争年代,所以薛老爷子娶过三任妻子。三个儿子虽然有同一个爹,但却有不同的妈。 加上在故乡做官,遍地的门生故吏,宗族宗亲。依靠沾亲带故的人际关系,薛老爷子没少提拔自家人,毕竟用熟不用生,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 所以薛老爷子虽然退休,但影响力依然存在。薛家在天海市也是公认顶级的门阀,黑白两道通吃,厂矿企业,学校交通都有所涉猎。 有人曾半开玩笑的说,薛老爷子跺跺脚,整个天海都要抖三抖。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天海市的市长,他就给薛老爷子当过四年的秘书。 只要薛老爷子发话,市长也是要听的! 薛家坳做为薛老爷子的出生地,被当做大本营经营,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成了薛家的私人领地,或者再直白一点,这里就是薛家的王国。 薛家老宅占地将近十亩,曾经是民国某位督军的府邸,用料考究,全都是仿古建筑,雕梁画栋,匠心独具。 曾经被天海市的文物部门,划归重点保护府邸名录,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流入了市场,然后被薛老爷子买下。 奔驰稳稳停在薛家老宅的门口,透过车窗,肖子光认真的打量薛家的门楣,真不愧是高门大户,青石板堆砌的台阶一共七层,台阶两旁是汉白玉雕刻的栏杆。 仿古的门楼前,立着两头石狮,虽然玩着绣球,但却牙齿锋利。再往里,是朱红色的大门,门上镶嵌着黄铜色的门钉。横五竖五,一共二十五颗,薛老爷子倒是很传统,一点都没避讳自己官员的身份。 上辈子,肖子光也来过薛家坳,只是当时被打断腿,坐在轮椅上昏昏沉沉,仿佛傀儡般,被推着走了个过场。 这辈子,避免了悲剧发生,这才有机会,看清薛家老宅的真容。光这副门楣,就不愧是天海第一门阀。 方权没了脾气,终于摆正自己的位置,恭敬的对着肖子光说:“姑爷,请随我来,三位老爷在祠堂里等着你去奉茶。” 门阀内的规矩多,尤其注重礼数,上辈子肖子光哪怕坐在轮椅上,成了废人,该行的礼数一点也没少。 薛雯也有些紧张,低声的说:“咱爸是老大,眼睛不好。当家的是二叔,他这个人比较聪明。三叔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其实却非常的狠厉……” 眼看着离祠堂越来越近,薛雯言简意赅:“多笑多行礼,少说话……” 肖子光缓缓的点头,未置可否! 薛雯的出发点是好的,多说多错,第一次面对陌生人,在不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的情况下,的确应该多看少说。 但肖子光是重生者,上辈子没少跟这三个老家伙打交道,自然熟悉对方的脾气秉性,所以知晓应该做什么。 况且地主家也没有余粮,高门大阀的薛家,肯定不养闲人,所以按照薛雯的策略,多笑少说,那可就彻底被动了! 第7章 薛家祠堂 穿过长长的花廊,来到内宅。又走了三进的院落,才看到薛家的祠堂。 薛雯主动停下脚步,抱着乐乐对肖子光说:“祠堂不许进外宾,也不许进女客,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肖子光自然知晓,上辈子哪怕已经成了薛家的影子,帮着薛家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却因为赘婿身份,薛家祠堂,肖子光也没来过几次。 跟在方权的身后,推开了厚重的木门,檀香拂面,肖子光微微的眯起眼睛,就看到肃穆的厅堂里,摆着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在牌位的前面,是竖门做的隔断,隔断前摆着三把椅子。 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不言不语,五官如同雕塑般立体。这位就是薛雯的父亲,薛家长房,薛傲。因为今天真正嫁女的是他,所以他坐在主位上。 左边的男人双眼雪亮,满头花白,一副劳心劳力,未老先衰的摸样。他是薛家二房的薛斌,也是现在薛家的实际掌权人,二代中的领头羊,被人誉为算无遗策的智多星。 别看薛斌平时笑呵呵的,其实他这个人心黑手狠,绝对是个笑面虎。这些年被他阴死的人,至少有十七八个!甚至有些人死的时候,还觉得薛斌义薄云天。 右边的男人穿着西装,头发上打着发蜡,显得非常年轻,好似只有三十来岁,其实却有四十来岁,是薛家三房的薛明,天海市知名的花花公子。 喜欢飙车,喜欢喝酒,还喜欢泡妞,平时没少打架斗殴。因为是薛老太爷的老来子,所以从小就被宠着。在天海市出了名的纨绔,随着年龄渐长,还被人戏称大公子。 薛明不但不以为耻,反而觉得光荣。在他贫瘠的脑回路里,觉得大就是好!根本没想到这里的大,是老的代称,老公子,不就是在讽刺他是个长不大的纨绔吗? 不学无术的薛明,自然不明白这里的隐喻,反而觉得大公子,就是天海市第一公子,是权势最大的衙内。 薛明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喝到高兴的时候,会在舞池里撒钱,然后高声喊: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由大公子买单。 肖子光跟这三人,相处过二十四年,不说知根知底,至少也是熟悉对方的脾气秉性。所以心里没有压力,脸上自然也就没有惧怕,对着三人微微鞠躬:“爸,二叔,三叔,我是肖子光。” 薛明斜睨了肖子光一眼:“你就是软饭硬吃的肖子光?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走捷径,入赘薛家当个被人瞧不起的赘婿?” 肖子光笑的风轻云淡,上辈子断腿坐在轮椅上,没少被人嘲讽,早就锻炼的心智如铁。现在听到薛明的嘲讽,肖子光的内心毫无波澜。 “什么叫捷径?走的人少,路途又近的,才被人称之为捷径。一旦走的人多了,那就不在是捷径,而是康庄大道。” “入赘薛家,我并不觉得是软饭硬吃。至少我的血成了种生基的祭品,现在您三位都坐在这里,如果猜的没错,老爷子应该转危为安。” “所以,我没有走捷径,而是做出了实实在在的大贡献。” 这番话虽然算不上掷地有声,但出发点却非常的另类,话里逻辑堪称是清奇。 老爷子的确转危为安,原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现在面色红润,各项生理指标都转危为安。不奢求能延寿二十四载,只要能多活十年,薛家也能再上个台阶。 所以按照肖子光给出的逻辑,他没有吃软饭,而是为薛家做出了大贡献,是大功臣。 薛明被堵得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论点。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时,薛斌发出声嗤笑:“巧舌如簧,真是个擅长诡辩的小滑头。” “淑玉逃婚了,你是怎么想到,让雯雯替嫁?” 不管怎么的委婉,这个尖锐的问题,都是无法回避的。而且这个问题里充满了陷阱,一旦回答不好,不光会成为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还会有杀身之祸。 好在肖子光已经想好了说辞:“二叔,你这个问题里,有个逻辑错误。” 听到肖子光反驳,不管是薛明,还是薛斌,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肖子光,就连薛傲都伸长了耳朵,想要听一听肖子光的辩驳。 “首先不是雯雯替嫁,而是我入赘薛家。所以拜堂的人是薛淑玉也好,是薛雯也罢!我都只是个道具。” “只要能把仪式完成,把四十万的报酬给我。哪怕薛家让我抱着母鸡拜堂,只要你们不觉得丢脸,我无所谓,都会按照薛家的要求去执行。” 这番话没有丝毫的底线,已经不再是厚颜无耻了,完全就是丧心病狂。 “还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薛斌上下打量肖子光,然后伸手理了理脑袋上的白发,好奇问:“你很缺钱吗?” “父亲病重住院,急需一笔手术费。为报养育之恩,别说让我入赘薛家,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去闯龙潭虎穴,我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肖子光说到这里,故意看向了薛斌:“二叔,薛淑玉给了允诺,却没有兑现,您看?” 薛斌的眼珠转动,这番说辞他还半信半疑:“今天收了那么多的彩礼,难道还不够给你爸治病的?” 肖子光很认真的说:“那些是薛雯的钱,我现在只想拿回,属于我的报酬。” 薛斌没开口,薛明却站了起来,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张卡:“你小子倒是重情义,这张卡里有五十万,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薛明说着,拍了拍肖子光的肩膀:“你这个女婿,我记住了!” 花花公子不只容易动情,而且特别喜欢共情。面对有担当,又仁义的肖子光,薛明已经认可了他。 薛斌也站了起来:“子光,你跟老大好好的聊聊。他是你的岳父,你小子不声不响,拐走了他的小棉袄,总要给个说法。” 薛斌跟薛明走了,原本就空旷的祠堂里,只剩下了肖子光跟薛傲。 如果说刚刚的交锋只是小考,那么接下来将是决定胜负的大考。能不能在薛家站稳脚跟,就看这临门的一脚。 想到这里,肖子光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薛傲的面前,准备放大招! 第9章 考教 薛雯的身躯有些颤抖,泪眼婆娑拉着薛傲的手,从小到大,薛雯都知道,父亲是一位严父。不只在学习上严格要求自己,在道德上同样要求严格。 所以那件事出现后,自己被逐出薛家,薛雯并不恨薛傲。不管过程如何,终究在结果上,是自己辱没了薛家的门楣。 听到薛雯的抽噎声,薛傲皱起眉头:“别哭了,福气都快被你哭没了!” “既然已经结婚,又生了女儿。以后你就不是小姑娘!要为人妻,为人母,不能再像个小姑娘般任性。” “乐乐呢!过来,让爷爷抱抱!” 高傲如薛傲般的大人物,是不会认错,更不会道歉的。他能做的最大妥协,就是假装没事发生,再以慈爱的方式,淡漠曾经的错误。 乐乐有些犹豫,看了看薛傲,又看向了薛雯,不知道该怎么做。 薛雯听到薛傲的要求,立刻破涕为笑,拉着乐乐说:“去,让爷爷抱!” 乐乐扑进薛傲的怀里,甜甜的喊着爷爷,还用粉嘟嘟的嘴巴,去亲吻爷爷。 一直板着脸的薛傲,终于被融化,嘴角上扬发出畅快的笑声。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甚至薛傲还破例,喝了两杯葡萄酒。自从他的眼睛瞎掉以后,他就再也没喝过酒。 薛雯也非常的开心,没想到自己脱轨的人生,还有机会回到正轨。不由得用感激的眼神看向了肖子光。 也许让他当乐乐的爸爸,自己的丈夫,老薛头的女婿,也是件可以接受的事情。 薛傲白净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扑扑,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看不到世界的薛傲,又把女儿逐出家门,本身就非常的孤独,现在女儿回来了!孙女又把冷冰的心亲软了。 一直孤独的薛傲,忽然间很想倾诉:“子光,我的书房里有今年的新茶,我们一起聊聊。” “荣幸之至。”肖子光满口答应,伸手去搀扶薛傲。 这里的聊聊,可不是简单的聊聊,而是一种考教。不同的人要摆在不同的位置上,匹配不同的资源。 就跟有些人穿上了龙袍,也不像皇帝,更不像太子!所以把他捧到那个位置上,给他置办那个行头,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往肖子光的身上倾斜资源前,薛傲还需要多跟肖子光聊一聊,盘盘他的道,然后才能有针对的培植。 薛傲的书房很简单,两排书架,一张古朴的方桌。书架里的摆的都是盲人书籍,方桌上除了茶具,还有一台收音机。 “子光,我听说你是部队转业,在刑警队上班?”薛傲伸手在茶桌上摸索,应该是熟能生巧,居然很自然的把水烧开。 “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我相信,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在工作上有所建树,在职位上有所提高。” 这话说出来,有些像车轱辘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薛傲已经把茶泡好,示意肖子光自便,然后单刀直入:“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比如想赚多少钱,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赚?又或者想爬多高的位子,通过什么方式升职?” 肖子光也清楚,现在的谈话非常重要,决定未来能获取的资源,于是开诚布公:“爸,其实你也能感觉到,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算是坏人。” “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有虚荣心,我也想往上爬,赚很多的钱,过好日子,让别人羡慕我。” “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我还真想过。” “刑警有别于其他的警种,总会经历一些大案要案,我会努力的提高破案率,然后通过媒体宣传,放大我的知名度,这样就比别人升迁的更快。” “同时,我还会依靠薛家的关系,让雯雯开个电脑专卖店。我觉得二十一世纪,是计算机的世纪,那时候电脑会走进千家万户,不管是娱乐还是办公都离不开。” “只要雯雯能率先进入这个行业,利用薛家的关系,必然能赚的盆满钵满。” “卖电脑,这倒也是个不错的营生。我听广播的时候,总听到专家说这些东西。你能提前想到,我很欣慰。”薛傲说着,嘴角不由的下弯,脸上浮现出一抹的失望。 肖子光的想法虽然好,甚至超过一些同龄人,但却还远远的不够。 三流的企业卖产品,二流的企业卖技术,一流的企业卖标准! 肖子光的思维,还停留在卖产品的范畴上,薛傲对这个回答并不太满意。 一直观察薛傲表情的肖子光,稍加琢磨便明白薛傲的心思,于是继续说:“爸!我不可能一直都是个小刑警。肯定还能往上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成为治安大队的大队长。” “随着科技发展越来越快,电脑跟电脑之间会联网。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电脑,所以有一些电脑会被集中起来,好像游戏机一样给大家使用。” “这样休闲娱乐的场所,国家该怎样管理?除了营业执照以外,还要不要办理其他的许可证?” “如果我成为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会主动请缨分管这一块,谁从雯雯那里买电脑,我就给谁发许可证……” 薛傲原本冷掉的脸,立刻又变得鲜活,这虽然是一流的思维,但却做法却显得很下流,情不自禁的说:“子光,这样做可真够损的!跟抢没区别吧!” “抢是犯法的!我这个审批合格证是合法的流程。反正是按照规章办事,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按照规矩走流程。”肖子光越说越顺畅,越发觉得,自己之所讨厌特权,并不是讨厌特权本身,而是讨厌自己没有享受特权。 “你怎么就笃定,电脑这个行当,就一定能火?” “爸!我跟你一样,每天都收听新闻联播。不说吃透了国家的政策,但也能大概猜到国家发展的方向。” 经过这番的聊天,薛傲感觉触碰到肖子光的底色,越发的欣赏这个女婿,不由得心生考教:“子光,我这里有件事,拿不定主意。今天正好遇到你,不如你帮我谋划一下。” “爸,有事你说话,我一定知无不言。” 薛傲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情况是这样的,薛家三房各自有分管的生意,咱们这一房以前一直负责天海市的物业。” “但最近经济不好,利润下滑,于是你二叔提议,让我们长房转向,负责云岭县的矿场……” 第10章 下注 云岭县的矿场?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云岭煤矿? 二叔的提议? 薛斌不是薛家的掌权人?被誉为智多星的人杰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等等! 肖子光忽然有些恍然,做为重生者,他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如同开了上帝之眼,总览全局,自然知道采煤挖矿是何等的暴利! 但薛斌可没有重生,自然只能做出最利于他的选择。从现在的眼光来看,云岭煤矿一直都在亏损的边缘,而天海市的物业却在飞速的增值。 按照薛斌自私自利的性子,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在甩包袱的同时,得到薛家最精华的物业。 肖子光仔细回忆上辈子的记忆:“二叔的意思是,用云岭煤矿,换咱们长房的商阜街?这件事爷爷同意了吗?” 商阜街是一条长达八百米的步行街,繁华程度在天海市能排进前三,也是薛老爷子在位时,招商引资建起来的商业街。 整条街名义上都属于东顺贸易集团,实际上东顺贸易集团,是薛傲的私产,他百分之百控股,每年只要往薛家上交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其余的钱都进了薛傲的口袋。 这条街等于是薛傲的铁杆庄家,哪怕老爷子百年之后,即使薛傲双眼失明,只要有这条街,薛傲就能衣食无忧。 这是天海市第一门阀的底气,也是薛傲一直维持骄傲的本源。 “你爷爷没反对,但也没同意。”薛傲的声音中有些失落。 按照官场的规矩,不同意,也不反对,那就是默许。薛傲虽然不在体制内,但薛老爷子是大官,所以家里依然走着官场的潜规则。 “爸,这件事取决你的态度,或者说,取决于,你对下一代的期望。如果你想要让你孙子,成为薛家的家主,那最好的选择就是云岭煤矿。” 薛傲的脸上满是好奇,示意肖子光继续往下说。 “商业街虽好,是一只下金蛋的鸡,但却只是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但云岭煤矿不同,有人!有枪!还有炸药!” “领袖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只要我们掌握云岭煤矿,等着下一代长大!到时候重新选家主,谁敢反对,就拉谁去填矿。” 薛傲虽然瞎了,但骨子里还是好勇斗狠。肖子光的这番话,非常的对他的胃口,甚至直接搔到他的痒处,越琢磨,越觉得肖子光说的有道理。 商业街虽然赚钱,但却没有武装力量。正所谓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只要掌握了煤矿里的武装力量,薛家还真要听自己的。 “拿下煤矿的好处是很多,但现在煤矿真的不赚钱,一吨煤才三十块。如果咱们贸然接下,不会亏得变成烂摊子吧?” 现在一吨煤才三十块?肖子光感觉到天方夜谭,被称为黑金的煤,有这么便宜吗? 现在是2000年10月27日,离煤炭腾飞的日子至少还有一年。所以这还真是个好机会,抄底的好机会。 肖子光很快就想到了一套,说服薛傲的说辞:“爸,最近你应该有看新闻,国家正在申请加入WTO,按照一些专家学者的推测,很有可能在明年的年底加入。” “咱们国家是个人口大国,如果真加入了WTO,爸,你说,那时候是进口多,还是出口多?如果是出口多,那么生产这些产品,要不要用到电,用的水电多,还是火电多?” “如果是火电多,爸,你说火电厂里烧的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真是个好问题,逻辑缜密,环环相扣。从世界大势,到即将暴涨的能源行业。 按照这套逻辑进行思维发散,还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薛傲思量了半晌:“所以,煤的价格真会暴涨?” “确切的说,煤的价格应该会在明年底开始暴涨,毕竟还没有加入WTO,不管是游资,还是官方资金,都不敢轻易下场。” 薛傲默默地喝了一杯茶:“远景很诱惑,的确值得赌。但现在就下注,咱们会亏一年的收益……” 薛傲已经把肖子光当成是自己人,要不然也不会用上咱们这个称呼。同时薛傲已经信了肖子光的说辞,愿意去下注,搏能源暴涨的机会。 肖子光很满意薛傲的回答,索性开诚布公:“爸!用商阜街换云岭煤矿,这可是一桩大生意。又不是去买白菜,肯定需要很长的交易周期,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哪怕是二叔,也会理解的。” “况且,煤价还没涨,用商阜街换云岭煤矿,咱们长房还是亏了,至少也要让二叔再搭些东西,比如天海二建。” 天海二建,全称叫天海市第二建筑公司,是一家资质齐备,员工超过三百人,每年盈利达到三千万的建筑公司。天海市的一些地标建筑,都是由天海二建承建施工。 “子光,你怎么会打二建的主意,难道你也看好房地产?” “房地产也算是个朝阳产业,我看好未来十八年。之所以想要天海二建,是因为里面有很多的员工跟工程车,以后遇到又臭又硬,还不开眼的王八蛋,直接开铲车,把他给铲平了!” “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想杀人的性格,不像个警察,倒有些像土匪!” “爸!不管我像什么,不都是你的女婿吗?而且我一直都觉得,人不狠,站不稳。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去欺负别人!” “好,真不愧是我薛傲的女婿,商阜街换云岭煤矿的事情,交给你全权负责!” 肖子光的嘴角开始上翘,但依然谦虚的说:“爸,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能交给我,我是非常荣幸的。” “但我只是薛家的女婿,跟二叔谈恐怕还有些不够格,但我会先跟二叔的儿子,薛强先聊聊。我们两个小辈,聊出一个意向,你跟二叔再签字拍板。” “好,非常的好。以后出去跟别人介绍的时候,就说你是我薛傲的女婿。如果谁敢不给你面子,我不介意让他也没面子。” 稳了,这一把终于稳了! 肖子光恭敬的对着薛傲一鞠躬,虽然明知道薛傲看不到,但肖子光总觉得,薛傲能感受的到。 第11章 刑警队 肖子光没想到,效果居然出奇的好,还真是岳父一换,一步登天! 现在不只在薛家站稳了脚跟,还上了薛傲这艘长房的正统大船。 至于跟薛雯的感情,可以在结婚后培养。毕竟肖子光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能多苟一天,肖子光就能多强大一分。 造人计划已经被提上了日程,肖子光直接说优生优育,薛雯的身体太差,先调养三个月,确认调养好了再进行。 薛雯是同意,毕竟这边刚替嫁,那边就安排生孩子,的确有些太快,让人难以接受。 薛傲也同意了,他期盼下一代能出个薛家的家主,肯定要让这个孩子赢在起跑线上,所以准备越充分,越隆重越好! 肖子光虽然跟薛雯结婚了,但两个人却是分床睡。有钱的肖子光,把五十万都存进医院账户里,有了这笔救命钱,肖父的手术终于有着落。也让肖子光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三天的婚假一闪而过,肖子光骑着自己的小摩托,去刑警队上班。 上辈子婚假结束,肖子光直接请了病假,等腿恢复的差不多以后,坐着轮椅去刑警队上了三个月的班,结果却被各种歧视,甚至排挤,最后没了办法,才办理了病退。 一个阳光开朗,扼守底线,甚至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彻底黑化下去,只需要三个月! 上辈子的肖子光,成了坐在轮椅上的废人,不想发霉发烂发臭,于是成了薛斌手下最狠,也最锋利的刀。 这辈子两条腿完好无损,没有抱着母鸡成亲坏掉名声。 虽然还是个上门女婿,但却是个让人羡慕,甚至不敢轻视的上门女婿。 天海市刑警队正式干警七十九人,协警达到了一百一十六人,一共分为四个大队,天海市近乎六百万人口发生的刑事案件,都归刑警队侦办。 肖子光被分配在二大队,因为刚转业,还没安排工作,属于需要师傅带的新丁。 刚把车停好,就有两个警察跟肖子光打招呼。肖子光的笑容灿烂,打开随身的手包,从里面抓出两把糖塞给他们,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当你强大的时候,就会发现,周围全是好人,处处透着善意。哪怕你的强大来自于借力,甚至是通过不对等的婚姻,实现了虚伪的强大。 一般情商高,或者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即使心里有些腹诽,嘴上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吃软饭这件事情,很难给出标准的答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肖子光很高调,因为他知道,不高调也不行,想要迅速的崛起,就要跟周围人拉开距离。有的人拼爹,有的人拼能力,肖子光没别的优势,只能拼岳父的家世。 推开二大队的门,原本还有些吵嚷的办公室,一下就变得安静。大家伙看到是肖子光后,有的人欲言又止,有的人满眼奚落,还有的人冷哼一声,极为清高的表示不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有了江湖,那就存在恩怨。 有些事情,有些人能看得惯,有些人却看不惯。情商高的能把情绪都放在心里,情商低的,喜欢把这一切都写在脸上。 就在极为安静的办公室里,忽然传出一声极为轻蔑的嗤笑:“瞧瞧这是谁来了,薛家的赘婿,吃软饭的肖子光。” 阴阳怪气的人皮肤黝黑,身高大约一米五,体重至少一百五,五官长得很着急,直接凑在一起,嘴唇特别的肥厚,如果装上两颗獠牙,真能去扮演野猪精。 面对毫无缘由的恶意,肖子光自然不会惯着他,反唇相讥说:“朱刚,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又或者开始恨我了?” “我看你就是鼻子里插葱装大象,明明长得像猪,智商也像猪,不开口我还能把你当个人,一开口就成了大耳朵的猪。” “我要是你,肯定先去整容,把嘴巴整的别那么臭,把外型整的更像个人。” 这一番回怼,虽然表面上没听到脏字,但每一句都在内涵,朱刚气的胸膛欺负,整张脸由黑变红,就好像是一个即将爆开的汽油桶。 “肖子光,你骂谁是猪。” “我骂朱像猪,难道你是猪?” “你……”朱刚愤怒极了,如果不是打不过肖子光,他早就动手了! 面对如此拎不清的人,肖子光可不会给他留情面,直接把腿往前一伸:“怎么了?是不是很愤怒,想要动手。那你尽管来吧!” “我倒要看看,你跳起来,能不能打中我的膝盖。” 这话说的不是一般损,而是特别的损。肖子光原本就长得比朱刚高,居高临下的满脸鄙夷,一下就点燃了朱刚的怒火。 就在朱刚脑袋中理智的弦,即将被烧断,准备向肖子光动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大家伙都在,鑫鑫宾馆发生抢劫案,谁跟我一起出现场?”推门进来的是刑警二队的副队长,栾金安。 朱刚的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指着肖子光大声的喊:“栾队,肖子光的身手最好,让他跟你去现场。” 面对如此低级的陷害,肖子光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轻声的嘀咕:“鑫鑫宾馆!”忽然想起一段极为有趣的记忆,于是对着栾金安点头:“栾队,我跟你出现场。”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朱刚极为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后对着周围人高声的说:“我这个人就是眼里不容沙子,遇到看不惯的事情,我肯定要说上两句,我不管这个人是谁,更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背景。” 周围人都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朱刚,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有些人是以斗争求利益,有些人完全就是在损人不利己。 大家伙都是讲利益的成年人,不再是分对错的小孩子。 更何况,朱刚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明明没有公主命,偏偏得了公主病,看到肖子光攀上高枝,没想着如何拉近关系,反而各种的嘲讽。 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随着时间越拉越长,各种不爽积郁在一起,久而久之,必然会变成整天就知道抱怨,愤恨世俗不公,觉得人生阴暗的失败者。 有些聪明的人,已经暗地里下好了决定,即使不跟朱刚划清界限,也要保持距离,省的这个家伙犯浑的时候,咬上自己一口。 第12章 鑫鑫宾馆 刑警队里的办案用车,是一辆二手的昌河面包。肖子光握着方向盘,一脚踩在油门上,发动机虽然不断地唔鸣,但面包车的速度并没有提上来,而是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温柔点,这是咱们队里的老古董,你给踩坏了,我可没钱修。”栾金安有些心疼,队里就三辆车,好不容易争取到面包车的使用权,如果车坏了,就只能骑着摩托去办案。 二手的面包车,也有些年头了,发动起来后,除了喇叭不响,整车都在震动中发声。今年好像昌河就要停产,以后配件都不好买。这辆破车也撑不了几年! 肖子光慢慢的给油,等着面包车跑平稳后,才开口问:“栾队,鑫鑫宾馆的抢劫案,动家伙了吗?” 肖子光问的家伙,不是刀,也不是一般的土枪,而是真枪。 国家自1996年起,开始全面禁枪,但这才过去了四年,民间还散落不少的枪支,有些亡命徒会铤而走险,这就给公安机关破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没动真家伙,外地的两个客商在鑫鑫宾馆里休息,然后遇到了溜门撬锁的小偷。双方发生了冲突,小偷刺了客商两刀……” 栾金安把案情介绍之后,又嘱咐了两句:“一会到了现场,多看少说话。” 肖子光笑了笑,他一下就明白了栾金安话里的意思。因为案件非常的清晰,所以只是走个过场,如果没动刀,没伤人,只是个普通的治安案件,派出所都能处理,用不到刑警队。 只是栾金安却不知道,就在凶案房间的隔壁,还有个足以震惊天海市的大案,肖子光这次跟着,就是想让案子更精彩! 拆穿一些看似道貌岸然的虚伪面具,把他们的真面目公诸于众。 面包车停在鑫鑫宾馆的门口,栾金安夹着包走在前面,肖子光跟在后面。 案发现场在三楼的309,大堂经理早就等在了楼下,看到栾金安后,好似看到了救星,立刻带着两人往楼上走。 “现场我已经让人保护,地毯上跟床上流了很多血。伤者已经送进医院,那俩小偷被派出所拷走,说会移交给你们。” 肖子光随口问:“凶器还在房间里吗?一会我要拍照。” “在的,在的。里面东西都没动,我也是接受过培训,知道在突发的情况下,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309房间的门口,站着两个服务员,他们看到经理后,立刻帮着推开了门。 房间并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靠窗的位置摆着两张床,只是白色床单跟灰色的地毯上,散了些红色的血渍。 栾金安打开手包把里面的相机递给了我,同时教导说:“先拍全景,然后再拍局部特写,等拍摄凶器的时候,一定要摆尺子当参照物。” 刑侦是一门很严谨的学问,不只要讲物证,还要讲人证。而且刑警并不完全相信,嫌疑人的口供,哪怕嫌疑人承认自己杀了人,刑警也要把证据链完善,确认这个家伙不是别具用心的替死鬼。 肖子光一边拍着物证,一边开始屏住呼吸,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上,然后还真听到了似有似无的娇喘。 上辈子,肖子光在医院治疗的时候,听过一桩桃色艳事,就发生在鑫鑫宾馆。 这一切还真是巧了,凶案现场的隔壁,有个法院的法官,找了个二十岁的外国妹子学外语,结果勘验现场的时候,两个人发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于是刑警队的警察,临时加班扫了个黄。最炸裂的一幕出现了,外国妹子因为太紧张,出现肌肉痉挛,然后两个人锁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最后只能裹着被子,抬上救护车!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个世界上传播最快的,一定是花边新闻。 也就是小半天的功夫,学外语的张潇,张大法官成了天海市的大红人,甚至得了个红顶大法官的绰号。毕竟他被抬上救护车时,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红的好像戴上红盖头! 张潇也算是背景深厚,出了这么大的糗事,不但没耽搁工作,甚至还在年底的时候,提了半级。 现在离过年也就两个月多点,张潇后面的人敢这样做,就证明他们霸道惯了,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在乎外面的人说什么,更看不到自己人身上的污点。 肖子光之所以对这件事,如此的印象深刻,是因为,红顶大法官上辈子可没少嘲讽肖子光,给他使绊子。 因为是薛斌名义上的女婿,每次薛强闯祸后,为了不惊动薛斌,都是肖子光出面帮着擦屁股。不管是强奸,还是恶意伤害,压不下去就要移交法院,这时候肖子光只能去求张潇。 学外语被锁住,丢了大脸的张潇,内心多少有些变态。面对求上门的薛家赘婿,张潇可没少使坏。灌酒,打耳光,钻裤裆已经成了习惯,更过分的事情,张潇都做过。 现在肖子光重生后,成了大事件的亲历者,肯定要送给张潇一份大礼,让他彻底在出名,并且没有翻身的机会。 “发什么呆?拍照啊!”栾金安说着,还推了肖子光一把。 肖子光把手放在嘴唇上,示意栾金安安静,然后拿着一个纸杯,贴在了墙上。 栾金安也觉察到异常,学着肖子光的样子,也拿出一个纸杯,贴在了墙上。 隔壁的节奏好强烈,还叽里呱啦的喊着外语,这声一听就不像是良家妇女。 栾金安的表情从凝重到邪魅,伸手拉了拉肖子光,比着口型问:“要不要,加个班?” 肖子光立刻把头一点,这个提议正中他的下怀,哪怕栾金安不提议,肖子光也会主动加个班,肖子光可不想放过,能够轰动天海的大场面! 两个人高抬腿,轻落足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栾金安从手包里拿出枪,肖子光伸出了手指,三,二,一! 栾金安的面色一变,肖子光抬脚踹在房门上。 轰!单薄的房门被踹开,两个人冲进了屋子里,栾金安举着枪,高声的喊:“别动,警察!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床上原本还在蠕动的人,一下子变得僵直,本就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红润,特别是那颗有些光秃秃的脑袋,开始红温…… 第13章 锁住了 这是一间情侣房,在暧昧粉红的灯光下,能看到房梁上垂着瑜伽带,地上摆着瑜伽球,还有些不可描述的道具,就摆在床头柜上。 哪怕肖子光是重生者,也觉得自己是没见市面的土鳖。只能在心底里默默的说,城里人真的太会玩了!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这才多大的功夫,张潇的整张脸,连带着脑门都开始充血变红。 “你们是谁,出去,快出去。要不然……” 望着色厉内荏的张潇,肖子光可不会被他唬住,伸手扯掉床上的被子,然后举着照相机,对着张潇跟外教,就扣动了快门。 咔咔咔!闪光灯不断的闪烁,原本就面色变红的张潇,现在近乎红温暴走,怒吼着:“你们干什么,我是天海法院的张潇,我的叔叔是财政局的张局长。” “出去,快出去,我在跟外教学外语,你们快出去……” 面对如此荒唐的说辞,肖子光连标点符号都不信,把手里的橡皮棍往前一伸,直直的捅进,张潇的嗓子眼里! 栾金安很满意肖子光的做法,能动手的时候,尽量不要吵吵。特别是面对张潇这种不冷静的当事人,如果一棒子不能让他冷静下来,栾金安不介意多打几棍子。 只有当事人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开展后面的工作。毕竟警察是猫,犯罪分子是老鼠,正义必须要把邪恶压住! 2000年的时候,民风非常的彪悍,很多公安民警,都是由部队转业,在工作的过程中,面对强硬的敌对分子,一般情况下,警察都会比犯罪分子更强硬。 肖子光见已经塞上张潇的嘴,便故意说:“不管你谁,你叔叔是谁,现在就把人撒开,然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潇愤恨的看了肖子光一眼,往后退了退,然后他的面色一变,伸手拍了拍外教的大腿。 “干什么,不要耍花样!”肖子光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把橡皮棍抽了回来。 张潇干咳了两声,然后又试了试,面色微变:“撒开,快撒开!” 捂着脸的外教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外语,张潇满是震惊的脸上,一下变得更加震惊。 肖子光故意问:“她说的什么语言?” “英国的英语。” “还真是个外教,难道你俩真的在学外语?不穿衣服学外语?” “这样学的快,记忆深刻……”张潇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说,毕竟这番说辞太荒唐,别人不信,他自己也不信。 肖子光继续问:“那她说了什么?” 张潇满脸的为难,但却不得不如实的翻译:“她说锁住了……” “什么叫锁住了?你耍我们!”肖子光虽然知道张潇说的是真的,但却装作不相信的样子,手里的橡皮棍抡起来,对着张潇赤裸的上身就砸。 “让你锁住了,让你锁住了!抓了个现行还不认罪,居然敢挑衅……” 砰砰砰!每一棍子都用尽了全力,结结实实的打在张潇的胸膛跟肚子上。 橡皮棍是一根半米长的实心橡胶棍,一头是握把,一头圆点凸起好似狼牙棒。打在身上非常的疼,然后青一块,紫一块。 现在打在张潇的肚子上,张潇就感觉疼痛席卷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开始往外流汗,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肚子里翻江倒海,肠子好似断了。 张潇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别打了!别打了!我没耍你们,说的都是实话,真的被锁住了……” 噗嗤,噗呲!噗…… 疼痛让张潇无法控制肌肉,一连串的屁放出来后,他居然失禁了,直接拉在了床上。 栾金安拉了肖子光一把:“别打了,我看他不像是装的。” 肖子光停了手,自然知道张潇不是装的,也明白张潇此刻的委屈,毕竟这一切都是肖子光在冤枉张潇。 但肖子光依然装作无知的问:“那怎么办?给他们喊救护车?” 栾金安看了张潇一眼,就看到张潇身上,有着一道道的青紫。栾金安也怕闹出人命:“帮他们喊救护车。” 肖子光凑到栾金安的耳边,低声说:“光喊救护车恐怕不行,毕竟他是张局长的亲戚。如果不能办成铁案,我们会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 栾金安看向肖子光,同样把声音压低:“说说你的想法。” “让人把摄像机拿来,我们现在就录口供,有了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翻案。另外,听说你爱人在电视台,能不能让他们出个外景?” 在不借用薛家势力的情况下,肖子光能想到的,就是把事情闹大,继而让上级部门,关注到这件荒唐事。 只要来自上面的关注多了,下面的人,哪怕是自立为王了,也不敢捂盖子。毕竟,做的太过分,引起上面的关注后,真的有可能没位子,丢帽子。 栾金安把头一点:“有道理,我这就去安排。” 既然已经得罪了人,为了防止反扑,那就要想法子把这个人彻底摁死。 栾金安出门打电话摇人,房间里只剩下了肖子光跟张潇,还有那个羞愧到半晕厥的外教。 张潇感觉自己人生能丢的脸,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想挽救一下:“这位同志,其实咱们都在一个系统内,公检法不分家,更何况我的叔叔真是财政局的张局长” “今天这事,我可以解释。我真的是在学外语,只是用了特殊的学习方法,所以你能不能理解一下,稍稍高抬点贵手,把我放了?” 肖子光克制心底的恨意,故意伸手在鼻头上扇了扇:“就你这种说话跟放屁一样臭的垃圾人,我可是见多了!” “都抓了你的现行,还在这里编故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劝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别以为你不开口,死扛到底,我拿你没办法。” 张潇感受到被冒犯,却强忍着这份屈辱:“我说了,我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加深记忆。不能因为我的学习方法领先,你就用有色眼镜看我。” “闭嘴,你可以抗拒从严,但别人一定会坦白从宽。你说她是外教,她就是外教了?只要她做的是皮肉生意,我们就能查出来。” 张潇见肖子光油盐不进,不由得也变了脸色:“这位警官,我要打电话……” 第15章 轰动天海 审讯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看着张潇在笔录上签字画押,肖子光手里终于掌握如山的铁证,别说张潇叔叔是张局长,哪怕是张县长,也没法子翻案。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两个医生抬着担架,来到307,望着床上光溜溜的两个人,两位医生倒见多识广,一起用力,就把光溜溜的两个人抬上了担架。 直到担架出了门,张潇这才回过神,扯着嗓子喊:“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就这样把我抬出去了?总该拿毯子给我们裹一下,或者拿个毛巾,让我挡着脸……” “哎……!喂……,呦……吼!哎呦,卧槽……” 被抬出宾馆的张潇,望着外面围观的人山人海,张潇不由得来了段纯语气助词,特别是看到电视台的采访车,更是直接爆了句粗口,然后惊恐的捂上自己的脸。 原本以为脸已经丢光的张潇,忽然发现还能继续丢,就这样光溜溜的被抬出来,原本就开始红温的张潇,终于好像是熟透了螃蟹般,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脑门。 两个医生没听张潇的,毕竟电视台的人,都在现场等着,还有那么多等着看热闹的人,可不能让大家伙失望。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况且,他们俩收钱了,每个人的兜里塞了两百块,肯定要让大家伙把热闹看明白。 2000年的民风还相对保守,男女关系更是非常的传统。在某些宗族观念强大的乡下,如果小媳妇偷人,是会被浸猪笼,然后沉溏的。 所以现在看到两个光溜溜的人被抬出来,大家伙立刻用审视的目光,批判这两个有伤风化的家伙。 甚至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对着张潇吐口水。如果他们手里有鸡蛋,肯定早就砸了,这两个有伤风化的混蛋玩意! 电视台的摄像机,对准担架上的两个人,不断地推近景,不断的特写。至于能不能播出,要不要打码,这样的事情都交给以后再说。 现在摄像师就要把这个新鲜事先拍下来,哪怕不能在电视台播出,私下来当个乐子事来瞧,也是极好的。 肖子光早就做好的准备,既然大家伙都围着看热闹,那么这个热闹不能让大家白看,必须要让大家伙学到知识点。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肖子光跟周亮对视一眼,然后肖子光故意大声说:“这个人好面熟,很像是法院里的张潇,张法官。” 周亮立刻接茬:“可不就是他吗!一生气,一着急,脸蛋跟脑袋就开始发红,你看看现在,张潇的脸红的,像不像猴屁股?” 肖子光立刻帮腔:“可不就是嘛!真的很像猴屁股!”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既然决定对付张潇,肖子光从外号下手。只要今天猴屁股张潇的外号,能够被大家记牢,那么张潇以后必然会自绝于仕途。 毕竟不管谁看到了张潇,都会想到猴屁股的外号,然后联想到他光屁股被抬上救护车。有了这种强制的联想,上面的领导不会重用他,下面的办事员也不会尊重他。 张潇如果还愿意厚着脸皮坐冷板凳,那肖子光真要敬他是个人物。 上辈子,张潇为什么可以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升官发财,还不就是因为,张潇的外号叫红顶大法官,不了解内情的人,真的很容易被误导,觉得张潇就是个靠山很硬,能力很强,随时都有可能升迁的大人物。 这辈子,肖子光可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用猴屁股对张潇进行戏谑,就要让所有人都联想到他此刻的不甘,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子在体制内做官。 啪!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其他的原因,一直锁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就分开了! 张潇好似被按进油锅里的牛蛙,蹭的一下从担架上跳下,撒开腿就想跑。 肖子光可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宛如猎豹般,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个飞扑,把张潇撞倒在地,然后伸手掐上他的脖子。 “张潇,张大法官,你被捕了。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肖子光很利落的给张潇上了背铐,然后好似拎小鸡般,把张潇拽了起来。 张潇低垂着脑袋,有些羞于见人。 肖子光却捏着张潇的脖子,强迫他抬起了头:“怎么了,敢做不敢认,现在觉得丢脸了?” “如果你真要脸面,别干违法犯罪的事啊!” 张潇气的浑身颤栗,想要出口反驳,却感觉被攥住脖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肖子光绝对是故意的,捏着张潇的脖子往前挪,嘴里还训斥着:“张潇,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严惩。” “别以为你是法官,就可以不用遵守法律!我还就告诉你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栾金安走了过来,拍了拍肖子光的肩膀:“差不多了,周围人都看着,注意文明执法。” “没问题!”肖子光倒是从善如流,把张潇拽上了面包车,轻轻的踩着油门,面包车缓缓启动。肖子光相信,要不了多久,张潇的事迹会传遍天海,猴屁股的传说,会伴随他终生。 天塌了!绝对是天塌了!张潇感觉一种莫名的窒息把自己包裹,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不只身上冷,心里更凉。 愤恨的看了肖子光一眼:“肖警官,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针对我?” “都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就不怕以后落在我的手里,我对你不客气吗?” “你都成了被游街的老嫖客,居然还想在法院里继续上班?你的脸皮是城墙改的吗?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肖子光说完还斜睨了张潇一眼:“张潇,我可告诉你。你完了!这下你彻底完蛋了!嫖娼虽然不是重罪,但你多次嫖娼,态度恶劣,至少要关半个月。” “到时候我们会向你的单位通报,你就等着被双开吧!” 张潇怒了,眼睛圆睁:“肖子光,要不我们赌一把。想把我关起来,你是在做梦!” “法院虽然不是我家开的,但法律条文我熟,司法关系我有。想动我,你还是嫩了点!” 肖子光的嘴角噙着坏笑:“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要跟我赌,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张潇,这个牢你做定了,我说的,耶稣都保不住你。” “那就等等看吧!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是刑警队的刑警,不是治安队的队员,扫黄打非不归你管,肖子光,你越界了!” 张潇说完这番话后,气场非常的足,虽然没穿衣服,但却自信满满,昂首挺胸。 第16章 卑鄙小人 光着身子的张潇,被拷在刑警队二队的窗户上,肖子光还大发善心,找了张报纸,搭上张潇的重点部位。 已经把能丢的人,都丢完的张潇,现在很麻木,脑袋低垂,眼底全都是恨意。 原本就人来人往的刑警队,随着张潇被拷在窗户外面,一下变得更加热闹。毕竟猴屁股的传言如瘟疫般,开始疯狂的传播。只要有点人脉的,都知道法院的张潇嫖娼被抓,光溜溜的抬上救护车,那脸臊红的真像猴子的屁股…… 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童心未泯,往张潇的脚边丢烟头,就想看他被烫到跳脚的样子。 还有人去扯张潇手里的报纸,希望看到张潇窘迫,最好能够气急败坏的发疯。 自己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特别是张潇这种,平日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大法官。现在被打落云端,再不嘲笑他,那可就没机会了! 朱刚从人群中钻出来,看到被拷在窗户上的真是张潇,不由兴奋的吹个口哨。前些日子,朱刚的小舅子跟人打架,打断对方的鼻梁骨,因为医疗费用闹到法院。 主审法官是张潇,朱刚以为在体制内,自己大小是个人物,于是带着两千块的红包去找张潇,希望他能稍稍给点面子。 结果张潇直接把红包砸在朱刚脸上,然后又抽了朱刚两个耳光,还指着朱刚的鼻子开始骂,那词汇量老丰富了! 朱刚好似孙子般低头挨训,足足忍了半个小时才听明白,原来张潇觉得两千块太少,没有丝毫的诚意,完全的不懂规矩,不懂行情,就是在侮辱他! 朱刚也是有脾气的,见张潇的胃口大,便也不再想走后门。最终案件判了,张潇是按照顶格判的,不但要赔付医药费,还有误工费跟营养费,甚至还要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足足五万块! 要知道朱刚的工资才一千二,只是打坏了鼻梁骨,张潇居然敢判五万!!! 后来朱刚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对方私下里给张潇送了三万块!难怪看不上朱刚送的两千。 这口气一直在朱刚的心里憋着,好不容易等到报复的机会,朱刚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从兜里拿出烟盒,一下抽出了五根烟。 朱刚全都塞进嘴里,然后用火机点燃,五根烟都冒着橘红色的火头,朱刚从嘴里拿下一根,夹在指尖对着张潇就弹了过去。 烟头弹在张潇的身上,烫的张潇发出一声痛呼! 朱刚的脸上却全是报复后的快感,嘴里不断呢喃:“让你狂,让你看不起我,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潇狼狈极了,想要蹲下,却因为手被拷在窗户上,拉扯着蹲不下去。只能无助的扭动身体,承受这一份屈辱。 张潇知道在这个时候放狠话,不但不能减轻屈辱,反而会增加对方的快感,倒不如就这样认了,希望折磨能快些结束。 一整盒烟都被朱刚点燃,全都弹到张潇的身上,看着张潇龇牙咧嘴,痛苦不堪的样子,朱刚爽极了。报复后的快感,果然让人神清气爽。 朱刚哼着歌,推开办公室的门:“谁把张潇抓了,真是太有种了!干了我一直想干,还没来得及干的事情。” “直接把人拷在窗户外面,这事做的,真是太爷们,太让人佩服了!” “究竟是谁抓的张潇,我高低要请他喝顿酒,这个爷们我服,以后我喊他哥。” 大家安安静静,该做什么就还做什么,并不想搭理朱刚。毕竟朱刚喜怒无常,性格难以自控,最好是敬而远之。 因为没有人搭理朱刚,办公室内的氛围,一时间有点尴尬。朱刚倒没觉得什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烟抽。 刚刚玩的太疯,把整盒烟都当烟头弹了,现在烟瘾犯了,朱刚不管是谁的烟,自己先抽了,过过瘾再说。 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最终还是陈升脸皮薄,弱弱的说:“人是肖子光抓的。” “啥?肖子光抓的张潇?”看到陈升点头,朱刚皱眉摇头:“这不可能,肖子光有这么大的胆,敢去抓张潇!!!” “你就别听他吹牛了!不过是薛家的赘婿,吃软饭的东西,怎么有胆子去抓张潇,张大法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肖子光这么有种……” 肖子光做了朱刚一直想做,但却不敢做的事情,朱刚打从心底是不愿意相信的。毕竟赘婿就是吹软饭的,是没种的! 砰!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警服,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谁让你们扫黄的?好好的刑事案件不破,非要去碰治安案件,是不是闲的太狠了!” “我说你们要是没事,找个地方把嘴张开,多喝点西北风,狗拿耗子的事情,以后少做。” 大家都用极为不善的目光,盯着这张陌生的面孔。 朱刚皱眉站了起来,原本还想发飙骂上两句,忽然看到对方的肩膀上,挂着一杠一星,立刻明白对方是个三级警司,级别远远高过朱刚这个两颗豆的一级警员。 朱刚立刻收敛住所有的脾气,满脸笑容的问:“您是?” “我是治安队的厉兵,负责扫黄打非,今天来到刑警队,就是想问一问,究竟是谁抓了张潇?为什么不把人移交给治安队?” “您就是厉兵厉队长,难怪如此的挺拔,如此的器宇轩昂!”朱刚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小小的眼珠转动,立刻有了坏坏的主意。 “厉队长,这里面有误会。刑警队绝对没有捞过界的意思,是下面的人胡搞瞎搞,才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朱刚说完这些后,立刻转身,嘴角上全都是恶意:“肖子光,肖子光,出来,给厉队长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抓张潇?” “谁特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抓了人,为什么不移交治安队,非要带回刑警队!” 好不容易等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朱刚自然火力全开,一点都不留情面。知道的明白朱刚跟肖子光平级,不知道的,还以为肖子光是朱刚的儿子,骂起来那叫一个顺溜! 第17章 厉队长 肖子光正在整理卷宗,听到朱刚的呼喝,不由得走出来,然后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朱刚仿佛占到上风,对着肖子光就开始吼:“你这下可真是要完了,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捞过界?” “现在治安队的厉队长,要向你兴师问罪,我要是你就麻溜的承认错误……” 肖子光的眉头皱起,看向了厉兵:“你是治安队的?” “我是治安队负责扫黄打非的厉兵,听说你把张潇抓了,为什么不移交给我们治安队?”厉兵越说越气愤:“还把人公然拷在刑警队的窗户上!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打治安队的脸吗?” 厉兵,这是个很耳熟的名字,但肖子光可以确认,眼前这张脸他没见过。 在记忆里仔细搜寻,肖子光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 张潇的便宜连襟,两个人曾经包养过同一个情妇。 更为神奇的是,他们错峰出行,一三五张潇,二四六厉兵,周日大家伙休息,搞得跟大城市里的限号车牌一样,有了这层关系,两个人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 而且这里面的同一条裤子,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两个人真穿错过裤子。 所以现在厉兵找上门来,看似指责刑警队管的宽,实际上却是想要为张潇脱罪。 难怪张潇如此的笃定,自己能够平安落地,原来是因为还有厉兵这个便宜的连襟。 面对厉兵的指责,肖子光极为不屑的说:“什么叫打治安队的脸?无中生有的事情,你就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信口雌黄!” 厉兵的眉头皱起,看向肖子光,口气不善:“既然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那么你现在就把张潇移交给我们治安队,毕竟嫖娼是治安案件,理应由我们治安队来管,还轮不到你们刑警队指手画脚。” 朱刚立刻在旁边帮腔:“对啊!对啊!术业有专攻,扫黄打非的事情,就要交给治安队,交给厉队长。” “我还就想不明白了,那么多的刑事案件你不去查,那么多的杀人凶手,你不去抓。为什么非要盯着嫖娼的案件不放?” “是不是管的宽,就显得你能耐大?显得你与众不同,显得你是非不分,显得你不尊重前辈?” 朱刚对肖子光的恨,已经凝成实质,恨不得现在就把肖子光钉在耻辱柱上,最好再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嫉妒还真会让人面目全非! 望着面目全非的朱刚,肖子光笑的风轻云淡:“说完了没有,肚子里没几滴墨水,就敢用排比句,显得你有学问,显得你聪明?” “有些人,破案没能力,就会怨天尤人,看不得别人取得任何的成就。只要有了机会,便立刻开始血口喷人,不停的给人扣帽子。” “你说,这样的人,活的那么阴暗,那么卑鄙,他还算是个人吗?” 朱刚听到这番话后,立刻又好似河豚般,被气成了个球,鼓鼓的,好似随时都会爆掉的样子。 肖子光却不理他,而是看向了厉兵:“厉队长,你能来刑警队,我很高兴。但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我不开心。” “不管那些乱七八糟跟莫须有的东西,既然人是我们刑警队抓的,也是我们刑警队审的,你现在忽然就找上了门,空口白牙说上几句,就要把人带走,治安队的面子有了,那么我想问问你,我们刑警队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尖锐,而是特别的尖锐。不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至少要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把同样的难题,传给了厉兵。不止是他会扣帽子,肖子光也是个扯虎皮,做大旗的高手! 而且肖子光的心里明白,只要把事情闹大,就没有可以操作的灰色空间,所以肖子光不怕撕破脸,更不怕把事情闹大。 这般棘手的问题,踢到了厉兵的脚边,果然让他开始为难。这顶帽子太大,一般人的脑袋,肯定是顶不下。 好在厉兵是聪明人,知道应该如何掌握主动:“既然人是刑警队抓的,也是你们审的,那么算我们两家联合办案,等着案子办结后,军功章有治安队的一半,也有刑警队的一半。” “厉队长大气,我先替刑警队的兄弟们,感谢厉队长。”朱刚见缝插针,拍完马屁后,又看向肖子光:“还站在那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嫌疑人移交给厉队长啊!” 肖子光却一动不动,对着厉兵把手一伸。 厉兵还没开口,朱刚就开始犯浑:“干什么,肖子光你要干什么?你可是个刑警,公然索贿,那可是违法的!” 肖子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了朱刚,然后又看向厉兵:“厉队长,既然你来要人,又要联合办案,手续肯定带了吧?” “咱们公事公办,你给我手续,我给你张潇。” 跨部门办案,肯定要以某个部门为主,一般都是由上级部门协调,如果协调不好,就由上级部门指定。 所以厉兵想要带走张潇,还需要出示局里的公文。如果肖子光认真一些,非要让程序没有瑕疵,还需要政法委的签章。 其实肖子光这样做,就一个目的,那就是拖延时间,顺道吸引张潇那帮人的注意力,只要熬到晚间新闻播出,那么整个天海市的人民,都能看到张潇的猴屁股。 到时候再有人想维护张潇,就要衡量投入跟产出,能不能成为正比,又会不会因为帮张潇,而把自己拉下水。 厉兵有些气恼,望着肖子光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要为难我?” 肖子光摇头,然后反唇相讥:“明明就是你在为难我!案子我办的好好的,眼看着就要收尾了,你非要横插一脚!” “现在我同意移交,你却红口白牙,光凭一张嘴,就想把人提走,我们刑警队就不要面子的吗?” “我们的脸也是脸,不是鞋垫子,可以被人放在脚底下,任意的踩。” 肖子光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刚一眼:“当然,某些主动犯贱,非要热脸贴冷屁股的人除外。” 朱刚气的胸膛起伏,真的很想跟肖子光掰扯掰扯,但觉察到周围同事们不善的眼睛,他也怕犯了众怒。 厉兵气的身躯颤抖,愤恨的盯着肖子光说:“好好好!你可真是好样的,不就是要移交人犯的手续吗?我现在就给你办!” 急匆匆来的厉兵,又气哼哼的走了! 但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正在酝酿,马上不会狂风暴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