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你们都怼死,我娱乐圈无敌》 第419章 若不是对‘活着\’如此认真,又怎会想着一了百了 (前一章补了3000字,从(补)看起。) 台前的观众席,身为作家的观众,发着感叹。 而此时的公共休息室内。 一众歌手们,也是纷纷回过神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观众们看着此时倾力演绎的中岛美嘉,在呐喊,也在彷徨。 而作为歌手的他们,看着中岛美嘉那怪异的脚步。 看着她弯着腰,无比努力跟着愈发高亢的旋律,唱好每一句。 直至最后‘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啊’的嘶吼。 像是都明白了些什么。 纷纷看向之前说中岛美嘉,有着不为人知的努力,才得以站上舞台,有着预见性的陈昂。 化成雨深吸一口气,更是无比复杂的看了陈昂,指了指大屏幕上的画面道: “你刚才叫我专注去看,用心去听。” “说的就是此时的中岛美嘉吧。” “她那如螃蟹一般难看的左右踏步,不是在弄什么特殊舞台效果。” “而是在找节奏。” “双耳失聪,带着耳返,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旋律的她。” “是用这种左右踏步,给自己伴奏,在心里给自己找旋律。” “之所以穿高跟鞋,是因为那个高跟,就如架子鼓的鼓点一般,能够更容易的踩出节奏。” 此言一出。 所有歌手,包括作为《星榜》一线明星,有些傲然的阿姆。 看向陈昂的眼神都变了变。 只是看了一下中岛美嘉走路,就能预想到这种情况。 对于音乐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层面,理解都太深了。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陈昂微微颔首,看向化成雨道: “没错。” “之前上台前的中岛美嘉,走路就有些怪异。” “不是因为她的腿有问题,她其实是在排练。” “临上场的排练。” “双耳失聪的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一遍一遍重复,哪怕在走路时,也不忘预先排练。” “才能找到旋律,完成自己的演出,而不至于跑偏。” “以前同样双耳失聪的世界级音乐大师贝多芬,也是咬着一根细铁棒,抵在钢琴上。” “弹奏时,通过细铁棒震动的骨传导,感受旋律,继续创作的。” “中岛美嘉与贝多芬选择的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效果却是一样的。” 这下,所有歌手都愣住了。 任谁也想不到,双耳失聪,听不到旋律的中岛美嘉,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才得以重新站上舞台。 更想不到,陈昂仅仅看了一眼中岛美嘉的走路姿势,就已预先知道她是如何在失聪的情况下训练的。 还能分析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沉默片刻,化成雨算是服了,不出声了。 而作为‘情歌教父’,经历过中岛美嘉那个年代,自己也同样受过伤病折磨的小刚。 再次看了眼在台上弯着腰,努力唱好每一句的中岛美嘉,略带些同病相怜的苦涩道: “所以,如今的美嘉小姐,艰难的弯着腰唱歌,也是一种训练了?” “嗯。”陈昂点了点头,以自己和唱功同步升级到大师级的音乐理解,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弯腰唱歌,由于身体姿态的改变,肺部和胸腔会受到不同的压力,这有助于更好地控制和运用气息。” “也可以改变身体的共鸣腔形状,增加胸腔共鸣,可以更好地支持发声,使声音更加饱满和有力。” “中岛美嘉患有咽鼓管开放症,发声力度不能控制,声音也在不断由清亮变的沙哑。” “艰难的弯腰歌唱,就是她用来对抗病症,不至于让歌曲爆发点不至于因为病症的影响,而变得疲软所付出的努力。” 第420章 完全不一样的《牵丝戏》 (前一章补了3000字,从(补)看起) 随着中岛美嘉,带病完美完成了自己的登台演出。 唱响了一曲致郁后又治愈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鞠躬谢幕。 两名主持人也重回舞台。 何老师复杂的看了眼,曾经在自己年轻时,风靡亚洲的‘新世纪天后’中岛美嘉的背影。 终于是将心里的那抹,英雄末路与美人迟暮相加的遗憾磨平, 看着台下的所有观众,沉声道: “岁月从不败美人。” “如今的中岛美嘉,印证了这句话。” “可能她青春不再,声音也不如未患病前的那般清澈,悦耳。” “但如今重归舞台的她,让我们见证了一个奇迹。” “一个循此苦旅,已达天际的奇迹。” 瞬间,掌声雷动。 ‘循此苦旅,以达天际。’口号,被一名名观众,喊得响彻整个节目会场。 公共休息室内。 曾经因为木偶戏这条道路。 太过艰辛,也看不见前路,而不愿意吃这条路的苦,选择了进入娱乐圈的黄小灵。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直至下了台的中岛美嘉回到公共休息室。 主持人海哥的声音,也再度传来: “下面,有请抽到白色请战牌的1组歌手。” “请战!” 下一秒。 在小刚与织部里沙的犹豫中。 在中岛美嘉讶异的目光中。 黄小灵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请战牌。 镜头瞬间给了黄小灵一个特写。 给了她那笔直举着请战牌的手,还有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一个特写。 观众席。 大众听审们,透过大屏幕看着这一幕。 一些生活还算如意,对《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这首歌触动不是很深的观众,也是纷纷错愕: “不是吧,黄小灵竟然敢举牌,她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吗?” “这首《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真的是王炸级别的了,可能是原生家庭和谐,富裕,现在的生活也满意,感觉不到什么,但大多普通人,可是触动很深啊。” “我也是这个感觉,没怎么经历过糟心的事,但也觉得这首歌好,黄小灵竟然毫不犹豫举牌,她上一场不是靠着团队赛的特殊赛制,才进来的这一轮吗?” “我又想起来了,上一场团队赛,赵星汉个人获得的票数比黄小灵高呢,能晋级,纯粹是队友牛逼,这场可不是团队赛,没队友了啊。” …… 就在一些观众,开始议论纷纷时。 台上的海哥,见黄小灵敢于请战,看了看节目卡上,黄小灵本场的演唱曲目,脸上顿时变得精彩起来,热情的喊道: “好,首发歌手黄小灵请战了。” “下面,有请她为我们带来歌曲《牵丝戏》。” “让我们一起揭晓这首已经上了几个热搜的歌曲,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才还在讨论这黄小灵为什么这么果决的观众都是一愣。 看着大屏幕上的歌曲介绍,都有些发懵。 一名观众,愣愣的念了出来: 《牵丝戏》 作词:陈昂。 作曲:陈昂。 原唱:陈昂。 翻唱,‘地球’娱乐,黄小灵。 (补) 听到这话,一名娱乐公司的主管,忍不住吐槽道: “有没有搞错,一名《星榜》二线明星,加入‘地球’这种初创公司?” 一名星探,也是有些无语凝噎了: “这陈昂到底有什么魅力。” “女明星都围着他转。” “也没听说过传出什么天价合约,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签下了一名《星榜》二线明星。” “我要有这本事,公司老板都得给我磕一个。” 只有一名女网红歌手。 满脸羡慕的看着已经悄然登台的黄小灵,直言不讳道: “要是陈昂也能为了帮我,而写就《牵丝戏》这么高质量的歌。” “还允许我在《歌手》的舞台上唱。” “别说不要什么天价合约加入地球公司了。” “哪怕不给钱倒贴,我也愿意啊。” “这几天以来,《牵丝戏》多火啊,有多少人等着听有着伴奏,有着故事的完整《牵丝戏》啊。” 听到这话,星探不说话了。 毕竟随着这段时间《牵丝戏》的发酵,还有广城塔附近陈昂三人配合表演的视频疯传。 老人与黄小灵的关系,自然是被扒了出来。 爷孙女关系。 那么陈昂出现,用一首《牵丝戏》不仅帮老人解围,还让老人的木偶戏事业焕发第二春。 这种情谊,自然是值得回报的。 而那名娱乐公司的主管,却好似猛然惊醒,看着台上的黄小灵,不可置信道: “不对,黄小灵把《牵丝戏》给唱了。” “那陈昂唱什么。” 这下,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 《歌手》虽然不限制是否原唱。 可为了多样化,为了不让观众审美疲劳。 同一期中,是不可以唱同一首歌的。 之前节目上已经唱过的歌,也是不允许再重复唱的。 那么,陈昂要唱什么? 一名年轻的经纪人,皱了皱眉道: “陈昂这也太托大了。” “这场,说唱之神‘阿姆’都来了,还和他分在了一个分组。” “要是把最好的《牵丝戏》让黄小灵唱了。” “自己却因为没有好歌,而输给阿姆,甚至倒霉点直接被淘汰。” “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听到这话。 四周的观众,脸色都变了变。 一名早已退圈改行了的前摇滚乐手,已经开始紧张的冒起了冷汗: “陈昂,你我们华国冲击歌王的种子选手。” “一定要熬过今天这一关啊。” 也就在此时。 随着一怔清脆的古筝声响彻,《牵丝戏》的那如高山流水般的旋律,第一次呈现于大众耳中。 本来只有一道聚光灯照着黄小灵的舞台。 此刻一道又一道的灯光亮起。 直至,整个舞台变得大亮。 竹笛,钢琴,小提琴,拇指琴,吉他,古筝,笙。 整整7名国内的顶级乐器老师。 各自拿着擅长的乐器,出现在黄小灵的身后。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不知何时。 一辆木偶车,也悄然被推倒了台上。 陈旧的木头,不知道上了多少遍彩绘,已经有了些沧桑气息的木偶,还有那来依然靠着人力推动的车轮。 与《歌手》那全息动态,已经按照按照《牵丝戏》的背景故事,调整为破庙,风雪夜的顶级舞台。 让人不经产生了一些不真实感。 来自古代艺术与现代的科技碰撞。 竟然恰到好处的,呈现出一种另类的和谐之感。 就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这下,不仅所有观众都愣住了。 连带着公共休息室内,一众也算见多识广的歌手们都愣住了。 纷纷看向这首歌的原唱,陈昂。 而就坐在陈昂身边的林子柒,都微微长大了嘴,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是已黄小灵他爷爷的故事,写了这个《牵丝戏》的故事吗?” “这是怎么回事?” “破庙,风雪夜,微弱的烛火,瑟瑟发抖的老人,还有那活灵活现,宛如妖精一样的木偶。” “这是《牵丝戏》,还是《聊斋志异》啊。”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林子柒一副好奇宝宝般的惊讶样,陈昂也是笑了: “我有说过,是专门为老人家,写了这么一首《牵丝戏》吗?” “而且,既然是我的歌,又怎么会没有我的存在,而只写木偶戏艺人与木偶呢?” 听到这话,林子柒一愣。 连刚刚唱完《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的中岛美嘉,也露出了一抹惊讶,用还有些生涩的中文问道: “陈先生。” “你的意思是,你也像我一样,用自己的经历来写了这么一首《牵丝戏》?” “我怎么可能有这种经历。”陈昂笑了,指了指大屏幕道: “我就是一个编故事的人” “作为故事的编写者,以身入局。” “想引领大家,感受一番来自华国古时候,最有魅力的神鬼志异罢了。” 中岛美嘉的互动主持人,用手语翻译了陈昂的话。 中岛美嘉一愣,旋即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看向了屏幕。 在岛国文化中,神鬼志异也是无比重要的一环。 如今还保留着的各个神社。 就是,就是他们信仰中重要的一环。 也就在此时,身着红色彩绘戏服的黄小灵,终于开唱: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 最天生一对。” “是你吻开笔墨。” “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 “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 …… 从第一句开始,所有之前已经在网上听过陈昂清唱版本的观众都是一愣。 因为。 唱法,已经完全改变。 陈昂之前的清唱,开始的主歌部分是雄厚、凝重,在说着现实中,老人与木偶戏老人与木偶情感纠葛与命运起伏。 是在叙事。 而此时黄小灵唱得却无比柔媚,让人酥的连骨头都软了,甚至称得上一句勾魂夺魄。 完全就是一个魅惑之妖,亦或者说画中仙子的感觉。 “这还是我之前听得那版牵丝戏吗?完全两首歌啊。”一名网红歌手,惊讶出声。 没有人回应他,因为此时其他观众的也是满脸问号。 也就在此时。 舞台上终于有了动静。 全息动态的舞台,终于发挥出了它真正的作用。 只见,风雪夜,荒村破庙中的老人,与木偶终于动了起来。 桌台上的蜡烛,被风吹的一阵明灭不定。 灯影晃动间,将老人与木偶的影子拉的修长。 这一刻,所有观众,歌手,包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都看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明明只有老人手掌大的木偶,在灯影的晃动中。 影子竟然和老人的一样,拉的修人形,成了人形,并且和老人影子的大小,一般无二。 “鬼啊!”一些完全沉浸其中的观众,纷纷怪叫一声。 脸上写满了惊恐。 而也就在此时,又一道被拉的修长的影子,出现在了破庙当中。 是一个人,一个少年,他劲直走向了木偶戏老人。 看着墙壁上两道影子纠缠的诡异一幕,竟然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就坐在了老人身前。 “卧槽,这个少年,怎么这么像陈昂?”一名观众大叫出声。 经此提醒,其他观众也是纷纷看向那个少年的面部。 竟然和陈昂的脸,一模一样。 还未等众人反应归来。 全息动态的舞台上,长的几乎和陈昂一模一样的少年,已经和老人攀谈了起来。 只见其人,不闻其声。 正当观众们,疑惑于,他们到底在讲什么时。 舞台的大屏幕上,左半边屏幕,出现一行字。 【余少能视鬼,尝于雪夜野寺逢一提傀儡翁,鹤发褴褛。】 【唯持一木偶制作极精,宛如娇女,绘珠泪盈睫,惹人见怜。】 “卧槽,牛逼这特么是把一个类似于《聊斋志异》中的故事,写成了歌啊。”文言文学到好的观众,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这……这是?”文言文学的不怎么好的观众,却是满脸的问号。 下一秒,右半边的屏幕,也出现了一行字。 “我年少时能觉察到鬼魂,一个雪夜中曾经在破落的寺院遇到一位操控木偶的老人,白发苍苍衣衫褴褛。” “唯独他手中操持的一个木偶制作精良,宛如娇俏美人,目上描绘着盈眶泪珠,惹人怜惜。” “妈耶,真的是神鬼故事啊。”这下,文言文不怎么好的观众,看着右半边的白话文翻译,也惊讶出声。 此时,台上的如妖精又如画中仙,的黄小灵,还在那倾力演绎。 大屏幕上,一行行的字,也还在不断涌现。 “时云彤雪狂,二人比肩向火,翁自述曰:少时好观牵丝戏,耽于盘铃傀儡之技,既年长,其志愈坚,遂以此为业,以物象人自得其乐。奈何漂泊终生,居无所行无侣,所伴唯一傀儡木偶。” “当时云海翻涌大雪纷飞,我们肩靠肩坐于篝火前,老人说道:我年轻时很喜欢看牵丝木偶戏,沉迷于盘铃木偶的操控手技,我越长大,越坚定我的兴趣志向,所以从此就以这一门手技为事业,把木偶的拟人表演当作娱乐。奈何一生漂泊不定,没有固定的家,没有陪伴的人,一直伴随我的唯有这个人形木偶。” 第421章 暖矣,孤矣 (前一章补了三千字,从(补)看起。) 随着一行行字的不断涌现。 全息动态舞台的场景,也再不断变幻着。 只见,破庙中,长相无比类似陈昂的少年。 饶有兴趣不断和老人攀谈。 破庙中的灯影,还是忽明忽灭。 将老人脸上的憔悴与人偶脸上的明媚,映的无比诡异。 而也就在此时。 台上的黄小灵,一个经典的戏曲转身后,展现出了和破庙中木偶完全一样的动作。 唱起了副歌部分的戏腔: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 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 “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 最好的年岁。”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 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 也去得完美。” …… 也就在黄小灵唱着戏腔时。 舞台上的全息动态,继续变化。 只见随着交流的深入。 长相与陈昂无比相似的少年,依旧还在攀谈。 破庙中的木偶戏老人,却已经老泪纵横。 一边说着,一边用褴褛的衣衫,擦拭着泪水。 而观众们,也无比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 涂满彩绘的木偶脸上,也出现了泪珠。 不是老人滴下的泪珠,而是木偶自己流泪了。 不等观众们想清楚,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老人又与少年攀谈着什么,而变得如此伤心欲绝。 下一秒,只见老人的脸上出现一抹狠色,无比决然的将木偶,丢进了面前取暖的火堆之中。 大屏幕上的字迹,也在此时继续显现,继续显现。” “老人一边说话一边拭泪,我尝试安慰开解,恳请老人为我演奏一曲盘铃乐,作一出牵丝木偶戏,老人随即于三尺红棉台布上作控偶表演,曲乐声咿呀作响,人偶表情生动有神,虽然妆容绘画着悲哀之态,但情感唯美动人。 戏曲已完,老人抱握木偶,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但突然切齿发狠说:一生落魄不济,都是木偶耽误的!天极冷但却无力购置冬衣,贫穷到这一地步,不如一把火烧了它!。” “然后就将木偶狠狠掷入火中。我还未来得及阻止,跌足长叹惋惜不已。忽然看见火中人偶缓缓站立起来,恭敬地向老人作揖拜别,姿态神色宛如在生之人,面上描绘的泪痕历历在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即解体粉碎,消失于篝火里。 火焰烧至天亮才见熄灭。 老人醒悟,掩面痛哭不已:温暖一身,孤独一生了。 …… “翁且言且泣,余温言释之,恳其奏盘铃乐,作牵丝傀儡戏,演剧于三尺红绵之上,度曲咿嘤,木偶顾盼神飞,虽妆绘悲容而婉媚绝伦。 “曲终,翁抱持木偶,稍作欢容,俄顷恨怒,曰:平生落魄,皆傀儡误之,天寒,冬衣难置,一贫至此,不如焚。 “遂忿然投偶入火。吾止而未及,跌足叹惋。忽见火中木偶婉转而起,肃拜揖别,姿若生人,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没于篝焰。 火至天明方熄。” “翁顿悟,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 第422章 睁眼看世界的《恋爱循环》 随着小刚的演出结束。 公共休息室内的歌手们,看诊陈昂,震惊于他的这番解释。 而观众席的所有观众,则都看向了屏幕中的一个人。 依然穿着最仙的织部里沙。 每组共四名歌手。 中岛美嘉,黄小灵,小刚都已完成了自己的演出。 余下来要出场的,自然是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底气。 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举过请战牌织部里沙了。 见她依然好似一个局外人般,淡定的坐在那里。 现场的观众不淡定: “之前织部里沙唱《红莲华》、《核爆神曲》的时候,不是挺有冲劲的一个小姑娘吗?这场怎么不声不响了?” “诶,对啊,之前的场次,抽签制她都恨不得第一个上,现在改为请战制了,怎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就文静的坐在那,也不请战,也不吭声的。” “我也是奇了怪了,本来我最期待的歌手,就是她了,希望着她这场再带我燃一把,可看现在这情况,怎么感觉有点心虚啊。” “不会是没选好歌,被前三个吓到了吧,哪怕已经没有举请战牌的必要,你好歹意思一下,象征性的举一下,显露自己的态度啊,就这么坐着,是怎么回事。” …… 哪怕在公共休息室内,此时所有歌手看向织部里沙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这个之前一直践行着自己穿最仙的裙子,唱最野的歌的岛国妹子。 此刻突然变得哑火了。 脸上不时还出现一抹羞红,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直到重回舞台的两名主持人,看了看手中的节目卡。 见织部里沙没有动作,也都觉得没有留悬念的必要了。 何老师直接了当的宣布道: “现在,有请最后一名抽到白色请战牌的织部里沙,登台献唱。” “她为我们带来的歌曲是《恋愛サーキュレーション》(恋爱循环)。” “有请!” 瞬间,所有的歌手懵了。 无比怪异的看向织部里沙,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你要唱的歌,叫《恋爱循环》?”陈昂,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听到陈昂的问询,织部里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勉强的点了点头道: “嗨!陈昂君。” 听到这个回答,陈昂深吸一口气,战术后仰,再次问道: “上一场唱《核爆神曲》,这一场唱《恋爱循环》?” 这下,所有的歌手,都用无比怪异的眼神看向织部里沙。 “嗨,陈昂君!”织部里沙脸上愈发尴尬,直接站起身来。 给了个回答后,便匆匆忙忙的朝着舞台走去。 好像再也忍受不了公共休息室内的尴尬气氛一般。 陈昂看着织部里沙远去的背影,扶了扶额头道: “这年头,反差就是这样玩的吗?” “不然呢?”一旁的林子柒,笑开了花,用手势快乐的弹奏起了手风琴,一边弹,一边压低声音,扯着嗓子道: “No one understands contrast better than me。” “没有人比我更懂反差。” 看着古灵精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狡黠味道。 却做着‘自信懂王’动作的林子柒,陈昂沉默了。 确实够反差的。 (补)。 而也就在此时舞台上的反差,也开始了。 穿的最仙的织部里沙,微笑着打了个响指,用日语说道: “赛诺(预备)。” 台下的所有观众都是一愣。 就只见俏脸微红的织部里沙,在单一的打碟声中,唱起了开头: “但是那样不行哦~” “真是那样的话你看~” “我对你的爱~会越陷~越深。” 刚唱完三句,她就立马闭嘴,打了个响指。 瞬间,鼓点响起,轻松欢快的舞曲伴奏响彻四周。 在所有观众诧异的目光中。 一向开场即燃的织部里沙。 这次既没有挥舞着手,让大家一起来。 也没有呐喊高燃句子。 竟然是跟着《恋爱循环》那轻松,欢快的舞曲伴奏。 自己也走起了舞步。 这一幕,看得台下多多少少接触过二次元文化的年轻观众,一阵懵逼: “我嘞个骚刚,这还是织部里沙吗?上场核爆神曲,这场《恋爱循环》?这特么能是一个人唱得?” “啊啊啊,我不要,我爆燃的里沙小姐,你回来啊,你快回来,没有燃曲,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啊。” “《歌手》不能没有燃曲,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里沙小姐,你可不要误入歧途啊。” “世界破破烂烂,燃曲修修补补,里沙小姐,求你回到正途吧,燃曲才能拯救世界。” …… 随着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台上,踩着舞步,已经完全进入到歌曲状态的织部里沙。 脸上的那抹羞红,终于完全散去。 在前奏结束的下一秒,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无比享受的在舞台上轻摇着唱起了下一段: “如果说出来,关系就会消失的话~” “那么只要不说,不就好啦~” “这样想过~也这样害怕过~” “但是~诶~好像~”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就已坚如磐石的意志。” “沉积成为大和抚子。” “去掉し ~不对~拼死去做~” …… 清纯可人的卡哇伊式打扮,念咒般的轻声呵唱。 再加上那轻松,欢快的舞步。 瞬间让之前还对织部里沙的突然转变,有些怨言的观众,变了脸色。 一个个嘴角勾起,脸上藏不住姨母笑。 一名单身狗,捂着心脏道: “我我我我我靠,这唱的我的心都要化了,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吗?也太甜了吧。” 一旁,一位早已经‘睁眼看世界’的男作家观众,也是笑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可盐可甜啊,不得不说,岛国妹子,在女人味这方面真的独树一帜。” “而且,你看这日语翻译的歌词,明显就是一个纯情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各种憧憬与慌乱,而后立志成为一个好妻子,我都不敢想,跟这种女孩子相处,得有多快乐。” 此言一出,周围的男观众都纷纷附和。 一些生活还算如意女观众,也是捂嘴偷笑,很是欣赏的看着台上的织部里沙。 好像看到了自己少女时代影子。 也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我们女人的志向,为什么会是成为男人的好妻子?” “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普通且自信的吗?” (补) 瞬间,周围的观众都是一愣。 已经完成‘睁眼看世界’男观众,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端着大脸盘子,浓妆艳抹,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女人,正给自己甩脸色。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人的脸,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个‘三句话,让男人为我花30万’的普信女导讲师杨丽啊。” “咋地,看见人织部里沙成了万人迷,嫉妒了?” “我嫉妒她?”精通人性的女讲师杨丽怒道: “就是这群对男人献媚,还当做自己萌萌哒的女的,败坏了我们独立女性的名声。” “独立女性?名声?”已经‘睁眼看过世界’的男作家,听到这话,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精通人性的女导师杨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男作家回道。 “什么高兴的事情?”杨丽脸色更差了。 男作家却随意的摊了摊手: “看到石砸狗叫了。” “当然高兴啊。” 这一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对着被‘石砸狗叫’的女讲师指指点点。 那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杨丽,瞬间心态爆炸,毫不顾忌形象的开始发疯。 而台上的织部里沙,则继续着她的演出: “轻飘飘~轻飘飘~” “你轻唤的名字 只是这样就让我飘在空中。” “轻飘飘~轻飘飘。” “你在笑着~只是这样就能让我流出笑容。” “神啊~谢谢你~即使是命运的恶作剧也好。” “和他的邂逅,让我感觉幸福。” “但是那样不行哦~” …… 甜美稚嫩的声音,清晰念白,萌萌哒时而做着拍照,时而叉腰的右手,尽显了青春少女的俏皮可爱。 这一幕,看得台下的观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现场的气氛,瞬间推向高潮。 没有人再去理会是砸狗叫的杨丽。 无数男观众,甚至一部分女观众,的眼里,都只有此时的织部里沙。 胆子大点的,甚至已经大喊起了‘老婆’。 此情此景,让精通人性的女讲师,再也受不了了。 作为网红之一,她自然知道这么多观众沉迷其中代表着什么。 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要是让让这么一首传递做个好妻子,不但不无度索取,反而还体谅男人,原以为男人付出的《恋爱循环》,火出圈。 甚至成为主流价值观。 她那套‘普信男’,‘三句话让男人为我花十八万’的学说,还怎么吸粉、博流量,又如何卖课,教人以‘彩礼’、‘情绪价值’来捞钱给自己上供啊。 眼见歌曲又到了重复部分副歌。 越来越多的女观众,也加入和织部里沙一起挥舞着手,一边哼唱了起来。 杨丽再也忍不住了,怒道: “这个织部里沙,就应该开除女籍。” “这样一味宣扬讨好男人,媚男的歌手,简直就是败类,根本不配做女人!”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止男观众纷纷怒视杨丽。 连带着一些女观众本来跟着哼唱,沉浸于音乐中的女观众看着杨丽都皱了皱眉。 这话,实在是有些太重了。 那名本来不想跟杨丽计较,已经不说话任她发疯,任她狗叫的男作家,此时也回过头来。 已经‘睁眼看过世界’,出国旅游过不知道多少趟的他,轻蔑的看了杨丽一眼道: “宣扬媚男?开除女籍?” “人家织部里沙是岛国人。” “你知道她宣扬的立志努力成为‘大和抚子’。” “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闻言,杨丽的脸色大变。 一向只知道骂男人,教女孩怎么变成只知索取称为捞女的她。 哪里懂得什么岛国文化。 喊出去的那句‘女人们已经觉醒,男人们也要睁眼看世界了。’也就喊喊口号,习惯性的贬低一下男的。 其实她自己都没出过几次国,更别说去了解各个国家的文化了。 “不知道啊。”男作家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大和,是岛国大和民族的大和。” “抚子,是指指代性格文静矜持、温柔体贴并且具有高尚美德气质的女性。” “综合起来,大和抚子型的女子,在岛国就是被看作是理想女性的代表,或者拥有典型的纯粹女性美的好女子。 “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一些男观众都开始两眼放光: “下周就去岛国,咱不为别的,就为了见识见识大和抚子。” “我嘞个去,温柔体贴?这是能说的吗?我跟我女朋友说让她温柔点,她直接让我去找我妈温柔去!” “不是哥们,某个地方的暴龙谈多了吧,是时候睁眼看世界了,娶了岛国女人,人家都得改了自己的姓跟你姓,敢说这种话,还涉及人家母亲,怕不是反了天了。” “对对对,这个我记得,岛国女方结婚后,是要改跟男方姓的,不改那特么是违法的,这样夫妻一体,才是岛国女性安心做家庭主妇与享受老公工资年金与退休金的前提。” …… 眼见,四周观众对岛国女性,对织部里沙宣扬的这种大和抚子形女性的追捧,越来越热。 靠教人各种变着法的跟男性索取的杨丽,再也忍不住了,怒怼道: “这就是贱,我们女性应该独立,应该有完整属于自己的生活。” “什么愿意为家庭付出的高尚,什么温柔体贴,这都是媚男思想。” “是在新时代应该被扫进垃圾堆的糟粕。” “我们新时代的女性,才不要被这些束缚,我们是自由的,是美好的,是拒绝一切糟粕的。” “哦?”那名男作家,不由愈发轻蔑: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拒绝付出了。” “那意思是,男性就应该付出,不求回报的一味付出。” “而你所谓的独立女性,享受就好了?” 第423章 《说唱之神》 “不然呢?”杨丽轻哼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发觉四周的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又补了一句: “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此言一出,一些男观众脸色变了变。 一句轻飘飘的‘天经地义’,他们要承受压力,那简直就是倍增。 可在如今这个女性掌握舆论话语权,拿着‘女权’这根鸡毛当令箭,动不动就要冲人的大环境下。 他们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毕竟说的一个不好,就成了普信男,成了‘石砸狗叫’了。 男作家看着身边这些男观众,眼里微微失望。 可他自己也知道,这些男观众,包括自己。 大多都是在女性是弱势群体,需要被照顾的家庭、社会观念灌输下成长起来的。 上了学,填鸭式教育,又没有太多思辨空间。 再加上上完学,基本无缝连接上班,不像自己这般,去很多国家见识过。 真正的‘睁眼看过世界’,看过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平权’是什么样的。 在这种关于性别,关于平权的舆论上,总是占尽下风,也实在怪不得他们。 他也再不废话,看向杨丽,直接攻击核心: “哪来的什么天经地义。” “靠男人吃饭,也叫配独立?” “你又懂不懂什么叫女权?” “拥有经济独立,事业发展,社会参与的才叫独立。” “女权不是女性特权,是公平的男女平权!” 此话一出,无论男女观众,都是一怔。 女权,女权,在网络上不知道吵了多少年了。 男女平权这四个字一出。 让无论男女,都反应了过来。 公平的男女平权,才应该是‘女权’的最终解释。 被男作家这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的杨丽。 看了看四周投来的的那些目光。 又受不了了,再次发疯,指着男作家大骂道: “你这个妖言惑众的普信男。” “什么男女平权。” “女权就是女权,独属于女性的权力。” “还公平,我们女性还愿意结婚,让男人娶上老婆,就是最大的公平了。” 说着,还看向了四周的颇有微词,正议论着的男观众,怒斥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吗?” “我们女性愿意结婚,就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有怨言。” “我告诉你们,现在的婚姻,就是最大的公平,要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婚姻制度。” “你们都得打光棍。” 这下,所有男观众怒目而视。 要不是此时织部里沙,还在上面倾情演绎着女性美好的一面,让他们不忍打扰。 早就开骂了。 可无论是男观众,还是杨丽都没注意到的是。 导播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在请示了一下出了名胆子大的总导演张驰后。 趁着台上的织部里沙唱完一段副歌,又跳起了轻快的舞步时。 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镜头给到了这边,记录下了她的逆天言论。 而此时,那个男作者,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的靠近。 也就再无顾及,指了指杨丽道: “首先,你代表不了女性。” “其次嘛,我很喜欢我的同行也是我的偶像,作家‘白也’《北凉世子小》里的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请老祖宗’赴死。” “今天我方运就你开刀,请你这个极端女权赴死,扫一扫这天下的积弊。” 说着,他瞥了眼朝着自己的镜头,又看了看周围,都盯着自己的男女观众。 似乎在教训杨丽,又似乎是说给周围观众,还有镜头后面,无数人听得一般,脸色变得正经,慷慨陈词道: “既然你杨丽说到了婚姻,我就跟你说说你所谓的婚姻制度。” “既保留了封建主义对女性弱势的老观念,给予照顾与彩礼。” “又继承了社会主义的新思潮,妇女解放,性自由。” “最后还引进了资本主义,基于女性婚后改姓随夫姓,而产生的对女性离婚后,分大额财产的特殊保护。” “三大主义伺候一个人。” “你这种只知索取,不知付出,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的寄生虫。” “当然能够端起碗吃男人的饭,放下碗又来骂男人了!” 此言一出,简直石破天惊。 杨丽整个人呆立当场,只知道享受女权带来的利益的她,从未想过这个利益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 一些男观众,瞪大了眼睛: “卧槽,牛逼,这哥们是真敢说啊,不怕集美们冲他啊。” “厉害,明心见性,直指婚姻本质,我特么直接‘龙场悟道’,知行合一,以后她们越支持的,我越反对。” “逆天了,我说怎么感觉谈个恋爱都这么累,更别说结婚了,合着三大主意全伺候‘她’了,这不受累才怪了。” “妈拉个巴子的,几十万彩礼彩礼保留了下来,嫁妆没了,清白之身没有,还不能问过去,问就是性自由,要是离婚,还得分一半家产,还真是还是全然‘她’占了,咱们活该付出呗。” “会说话就多说点,不愧是作家啊,还有那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请xxx赴死,这么高燃的句子,书指定不错,下了节目,我就去搜那个作者去。” …… 公共休息室内,陈昂在听到‘白也’这个名字时。 一阵错愕: “这特么也能有我的事?” “什么你的事?”一旁正满脸吃瓜表情,看着那个叫方运的男作家怼杨丽的林子柒随口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吃惊于那个方运的说辞罢了。”陈昂随便编了个理由。 闻言,林子柒也没在意,轻笑一声: “人家可是作家,自然是会说话的。” “这番话我一个女的都觉得说得好,女权,就是男女平权。” “那些打着女权旗号,干些无端索取的破事的捞女,我也早就看不顺眼了。” “是这个道理。”陈昂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那个屏幕中那个叫方运的男人,正好自己成立广城网路作家协会。 要不要吸收这个‘会说话’的人才呢? 也就在陈昂思考中。 台上的织部里沙,也终于唱起了《恋爱循环》的最后一段: "比起你在我心中的情形~” “你心中的那个我的存在~” “还是不大 虽然我明白~” “~但现在同样的瞬间。” “共有的实感。” “沉积成为大和抚子。” “省略就是集腋成裘大和抚子 “晕~晕~晕~晕~晕~晕~” “仰视着你~只是这样就光彩夺目。” “晕晕晕晕晕晕。” “想念着你~只是这样记忆让我快要融化掉了。” …… 织部里沙时而低声沉吟、诉说心事,时而大声疾呼、呐喊,念咒般的轻声呵唱,将自己的可爱一面在最后一段全部释放。 而此时的,杨丽再又听到‘大和抚子’这个词后,本来被作家方运说破防,再事实面前哑口无言的她。 再次争辩道: “你这就是嫉妒。” “嫉妒三大主义伺候我们女性的福气。” “你没这个福气,就嫉妒我们。” 作家方运笑了,正要给她上一课。 一名年薪百万,真正作为独立女性的女博士,已经叹息一声,对着杨丽摇头道: “有位大作家,曾经写过一个关于茶馆的故事。” “茶馆内有个算命的茶客,国破家亡,列强入侵的时代,他却混的风生水起,越兵荒马乱,世事无常,他算命生意就越好,谁都找他算命。” “后面抽着带英的大烟,吃着岛国的白面,说出了那句‘两大强国伺候伺候我一个人,这福气还小的了吗?’” “可这真的是福气吗?这是国破家亡之下。” “同样的,我们这个新时代时代,这份破坏社会公平,得来的所谓福气,必将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所有命运的馈赠,其实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 随着‘突围赛’第一组比赛的落幕。 主持人宣布完票说。 本场第一位淘汰的歌手,‘情歌教父’小刚的结局已定。 不由给剩下抽到黑色请战牌,分到第二组的歌手们,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尤其是其他几名华国歌手。 兔死狐悲,又何况同为华国歌手的他们,眼看着‘情歌教父’被淘汰呢。 作为上一场的队友,化成雨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直言不讳道: “小刚老师,你竟然都会被淘汰。” 听到这话,小刚却没有丝毫伤感,反而是笑着回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 “之前也是看了陈昂电影《周处除三害》,直接用了古代典故作为电影名,我就起了效仿的心思。” “没想到却东施效颦了,这首《寂寞沙洲冷》,确实和大文豪苏轼的《寂寞沙洲冷》差距有些大。” “陈昂也说的没错,歌词里面那些化用诗词,既没达到原句的水准,又有些词不达意,确实落于俗套了。” “这个结果,我认可的。” 闻言,化成雨沉默了。 其他华国歌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小刚自己都认可了这个结局。 他们又还能说什么呢? 而也就在此时,宣布完结果的何老师,看了看节目卡,声音略微有些沉重的宣布道: “本期《歌手》赛程过半,已经有一名歌手,将告别我们的舞台,虽然很是不舍,但这就是赛制。” 一旁,海哥也是适时的接起了话: “何老师说的没错,这就是残酷的赛制。” “让我们挥别过往,迎接本期《歌手》的下半程。” “下面,有请第二组,抽到黑色请战牌的歌手,进行请战。” 瞬间,公共休息室内,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已经确定晋级的三名歌手,打量着剩下第二组的四名歌手。 似乎都在想着,谁会晋级下一轮,成为自己下一轮的对手。 而已经被淘汰的小刚,则更是无事一身轻了。 作为一个已经确定出局了的旁观者。 他只想看谁会带来更精彩的演出。 终于。 在允儿的慌张中。 在化成雨的举棋不定,看着旁边放着的请战牌,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中。 在陈昂与阿姆,针锋相对的对视中。 终于有了结果。 两块黑色请战牌,高高举起。 这一幕,不仅公共休息室内的歌手,互动主持人愣了,现场的观众愣了。 连站在舞台上的两名主持人都愣住了。 看着几乎同时举牌的阿姆和陈昂。 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怎么办啊。”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的海哥,满脸懵逼。 也同样没遇到过这种事,好在有丰富的主持经验,遇到过其他突发情况的何老师,皱了皱眉,旋即将视线投向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沉声道: “导播,用高速摄像机回放一下阿姆与陈昂举请战牌时画面。” “决定谁先登场。” “好的。”现场导播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节目虽然是直播,可也同样有高速摄像机录着原片的。 毕竟,可不是每个观众,这个时间点都有时间来看直播的。 随着现场导播,开始10倍慢速回放。 舞台的大屏幕上,陈昂与阿姆举牌的动作重现。 两人确实是同一时间点,开始有所动作拿牌,举牌的。 不过,因为请战牌两人都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阿姆手长的缘故,比陈昂快了0点几秒,拿到了请战牌举起。 就这一点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到的差距。 在高速摄像机的10倍慢放下,便无所遁形了。 舞台之上,无形中化解了突发情况的何老师,松了口气,立马宣布道: “现在,有请阿姆登台献唱。” “为我们带来《rap god》(说唱之神)。” “让我们看看他何以称‘神’。” 公共休息室内,阿姆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孩子一般。 露出了一副经典的‘米式笑容’: “我赢你一回了。” 而陈昂,则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阿姆站起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看了看他那双大长臂,有些无语道: “从未想过,有一天手长。” “也会在音综节目上,成为一种优势。” 第424章 神明禁行 阿姆看着陈昂的郁闷,笑得更灿烂了。 甚至挥着自己的大长臂,骄傲的做了个嘻哈文化中,代表着必胜的姿势后。 才朝着舞台走去。 没有酝酿,也不搞神秘。 舞台的灯光,在阿姆刚登台的那一秒。 就全部亮起。 仿佛宣示着这位‘说唱之神’降临。 无需任何准备,他站上舞台,就已经代表着会给出一场完美的演出。 台下,观众们来不及怀念已经注定淘汰的小刚。 也在这一刻,忘记了,第一组最后一首歌《恋爱循环》引起的争端。 都无比认真的注视着台上的阿姆。 歌曲名就叫《rap god》(说唱之神)。 这是有多大自信啊。 随着一阵快节奏伴奏响起。 还没等观众有所准备。 站在舞台上,不知为何背过身去,看着舞台后方的大屏幕的阿姆,突然开始了自己的念白: “看好了,我原本打算对你手下留情。” “可是我要把握这唯一的机会机会。” “有些什么不对劲,我能感觉到(同类,强大,你的演出)” “我只是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如果那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身处麻烦——大麻烦!” “那么,正合我意!” …… 现场的观众都是一愣。 看着背对阿姆的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大屏幕。 只见,陈昂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中。 导播还特地给了个特写。 此时,正一副难绷的表情,看了过来。 这时,观众们才反应过来。 阿姆这段突兀的念白,竟然在挑衅陈昂。 一些接触过嘻哈文化的观众,顿时都笑了: “既承认了陈昂的实力,说自己身处麻烦,大麻烦,可最后又说正合我意,不愧是阿姆的性格啊。” “说唱之神都这样重视陈昂,这排面真大。” “那可不,明晚《星榜》就更新了,陈昂必上《星榜》二线,就看排名多少而已,短短半年时间,做到这种程度,实力到了,自然值得任何人重视。” “我就好奇,陈昂把《牵丝戏》让自己的员工黄小灵翻唱了,他又准备了什么歌,不会就像对阵说唱歌手贝壳那样,也来首说唱吧。” …… 而此时,正在公共休息室内,一脸难绷的陈昂,心里早已经被吐槽填满了。 任谁被这样挑衅,都会很无语。 而最崩的是阿姆的这段念白。 感觉到不对劲,觉得有大事发生,身处麻烦,同类…… 自己要唱的《夜的第七章》,可不就是讲述一件大事,让作为对手的他,身处麻烦的同类的说唱音乐吗? 就在陈昂心里不断吐槽阿姆强大的第六感与这段念白时。 一道充满力量与动感,且层次分明,富有变化的快嘴说唱传来: “我开始感觉自己像个说唱之神,说唱之神。” “声所有的小伙伴都跟着摇摆,摇摆。” “就像抽嘴巴的比赛,谁也打不到对方,对方。” “我的说唱精密的像个机器,你们大可叫我‘说唱机器’” …… “计算机般的说唱,起源于基因。” “可虽说我的口袋里装着笔记本。” “我的笔还是会在半击发状态,冲膛而出。” “通过说唱,我赚的盆满钵满。” “谋生同时,再大杀四方!” …… 第425章 《夜的第七章》 陈昂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歌手心中。 允儿那种敬阿姆如神的表情一收。 看向陈昂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泡菜国,那种财阀横行,等级森严的社会体系下。 米国人,那是上上上等人。 ‘米国人能,为什么我们华国人不能。’这种口号喊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她甚至在想。 若是这个陈昂,遇上了在自己国家只手遮天的财阀。 是不是也会有与自己国内那些同行,不一样的态度。 不一样的,不是那种卑躬屈膝,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被随意玩弄的态度。 而化成雨,此刻也是怔怔的看着陈昂,眼睛越来越亮,恢复了以往的自信道: “说得好,我们华国人为什么不可以。” “今天我要对得起我要唱的那首歌的歌名,等下阿姆唱完,我就请战。” “这才对嘛。”陈昂笑了: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怕他个蛋,请战干他就完事了。” 也就在此时,台上阿姆那嚣张至极的说唱再度传来: “每个人都想要说唱秘诀,成为我这种不朽的说唱传奇。” “其实这宝典,就是我怒火燃烧中的青春。” “人们吹捧我有伤大雅的歌词。” “做得都是摘星射月的大事,因为我出道就是惊动天地,鬼神泣泪。” “因为我的歌词完美,无懈可击。” “我的音乐,让《歌手》们自惭形秽,补习韵脚。” …… 听着这嚣张至极的歌词,陈昂笑着看了看刚才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的林子柒一眼: “还觉得我狂吗?” 林子柒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你说的对,他一个米国人这么狂。” “我们华国人凭什么不能狂。” “去他的什么低调,内敛,干就完事了。” “你的那首《夜的第七章》,是什么风格的?” “是不是也是这种冲击力和攻击性极强的歌?” 陈昂笑着摇头: “《夜的第七章》,没有什么冲击力和攻击性。” “不过,音乐风格是说唱。” “说唱?”林子柒一愣: “没有冲击力和攻击性,那还叫什么说唱?” “等着就是了。”陈昂微微一笑。 看向大屏幕。 只见,此时舞台上的阿姆,好像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给了所有观众一个提醒: “音速穿越回现在,下面请听这语速有多快。” 所有的观众,瞬间瞪大了眼睛,要看这说唱之神,如何炫技。 陈昂也是美貌一条,有些期待于他的爆发。 下一秒,紧紧我这话筒的阿木,开始吐字锋利能划出弹道词汇量喷发: “说着‘’萨玛”,‘喇嘛’,‘大妈’,‘辣妈’的外星语言,你可以当我是个超人类。 “只是想要与你接触,我是超人,别想伤害我。” “我的创新,就像全身的橡胶防御。” “你对我的诋毁,都会反弹到你身上,把你死死黏住。” “我的破坏力无穷,前所未有。” “你绝对不知道,怎么让听我歌的人飘飘欲仙。” “我的能力永不减弱,我知道恨我的人都在等那一天。” “等我跌落神坛,他们弹冠相庆的那一天。” “因为我知道我的音乐高人一等,才成为众矢之的。 “而你们的音乐,就像电梯,只会原地踏步。” …… 15秒,短短的15秒,阿姆如子弹般的吐出了整整上百个单词。 几乎没有感受到换气与停顿的观众们。 彻底愣住了: “这就是说唱之神吗,这快嘴是人能拥有的速度吗?” “全文背诵,我特么背个毛线啊,这一段要是上了英语听力,岂不是各个零分?” “虽然歌词天马行空,逻辑性不强,但这一段听起来,真的爽爆了好吗?” “卧槽,祖安的电竞钢琴家,为了保卫族谱敲键盘互喷时,也没这么快吧,这真的是人的嘴?” “离了个大谱,这特么十几秒吐出来的单词,我毕生所学,都没这么多啊。” “怒音,是完全情绪化的怒音,燃起来了。” …… 公共休息室内,所有歌手也都震惊的看着此刻阿姆的炫技。 怔怔出神,想不通人类怎么可以将炫技做到如此地步。 连陈昂身边的林子柒,都不由又担心起来: “陈昂,这种炫技,我可没见你施展过。” “你确定能和他拼上一拼吗?” 陈昂依旧淡然: “说唱炫技,我是比不过他。” “但音乐毕竟是艺术,又不是马戏团耍杂技,只要炫技就可以了。” “我也有我强的地方。” “什么?”林子柒立马反问。 “逻辑性,故事性。”陈昂没有隐瞒: “炫技走肾,是可以让观众沉浸其中,开始狂欢。” “但好的故事,好的逻辑走心,同样可以从情感、共鸣方面打动观众。” 听到这话,林子柒也是笑了: “我是越来越好奇,你到会讲一个怎样的故事了。” “很快了。”陈昂看了眼时间,阿姆登台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哪怕是情绪发泄,不讲逻辑。 天马行空,为了押韵而押韵的炫技。 也是时候到终点了。 也就在此时,在一段风暴般的连音过后。 阿姆所有的情绪倾泻而出。 也终于开始唱起了《rap god》(说唱之神)的最后一段: “撒旦开车,烂醉的我在副驾驶。” “车里放着那首情歌,那样感人至深。” “可此刻纠结与挣扎,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就像天使与恶魔在缠斗在一起。” “其中一个劝我,放下对女人的憎恨和偏见。” “可要想从前伤害过我的那些女人来。” “你就会对我如今的处境报以同情。” “并明白,我是多么藐视她们那些人。” …… “不过这些都是扯淡,生命赐予你苦涩的柠檬,是让你把它榨成水学会苦中作乐。” “可要是这样,都不能把她暴揍一顿,我又怎么能写歌弥补罪行。” “不要把这些归结于撒旦作祟。” “更致命的错误是,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出趟国,度个假。” “才敢在当地绊倒某个碧池。” “让她脸着地,拖着她走,一刻也不能停。” “接下来做说唱之王?不,既已成神,何须称王。” …… 简洁明了,却又快速押韵节奏,用已形成强烈的冲击力和记忆点的结尾。 让的在场的观众,开始疯狂欢呼。 而公共休息室内。 作为上一代音乐人,已经双耳失聪,只能看着歌词,感受歌曲的中岛美嘉,不得不感叹道: “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疯狂的歌手。” “揭露性丑闻讽刺名人,滥用药物的过去,歧视同性恋,被伤害而产生厌女情结。” “嘲讽同行,攻击对手,再加上自封为神的傲慢,对于暴力痴迷。” “这么多的元素融合在一起,成就一个‘说唱之神。’” “难道,这就是说唱这种音乐形式,所推崇文化吗?” 听到这话,歌手们一阵沉默,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阿姆唱得好,那确实好。 歌里有些东西,也是因为自己被伤害过,才在愤恨之下写出来的。 他要回敬以批判,甚至以暴力,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但歧视,偏见那些,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写到歌里,公之于众来攻击、伤害别人。 都有点强权大反派,看不顺眼的一切,就要毁灭的意思了。 最终,还是化成雨打破了沉默,轻声道: “美嘉小姐,说唱本就是极具情绪化的产物。” “诞生于米国的黑人社区,是地下文化的一种。” “你也知道黑人社区是个什么情况,推崇这些,其实也就是环境使然罢了。” “那就,没有人想改变一下吗?”中岛美嘉看着自己互动主持人的翻译,轻声询问: “毕竟,现在说唱也是一种很大众化的音乐风格了。” “哪有这么容易。”化成雨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过,我今天做了一些改变。” “也不知道观众们,喜不喜欢。” 互动主持人,继续手语翻译,中岛美嘉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真的吗?那我拭目以待。” “这种强情绪,强节奏的说唱。” “不应该只是用来骂人与攻击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化成雨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抹期待。 也就在此时。 随着阿姆的退场。 何老师的声音再度传来: “既已成神,何须称王,好一首霸气的《rap god》(说唱之神)。” “那就看有没有人,敢于面对这首《说唱之神》,勇敢亮剑吧。” “现在,有请抽到黑色请战牌的歌手,举牌请战。” 瞬间,两张请战牌,高高举起。 在允儿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在刚刚结束演出,才回到公共休息室的阿姆饶有兴趣的目光中。 陈昂与化成雨的请战牌,都已经高高举起。 舞台之上,何老师笑了: “又是双人请战。” “不过这次不用看高速摄像机的回放了。” “陈昂的请战牌,从刚才和阿姆一起举牌后,就握在手上了。” ”我一说完,两人都举了请战牌,他却比化成雨拿牌,举牌少了个拿牌的动作。” “所以,是陈昂先举的。” 一旁,海哥也是笑着接起了话: “之前还以为,‘说唱之神’登场,在主动请战的赛制下,会出现无人举牌的乌龙。” “却没想到,我们华国的这两位年轻歌手,都是敢于逢敌亮剑真正勇士。” “让我们为他们的勇气鼓掌。” 瞬间,现场掌声雷动。 两名主持人都是笑着看向了大屏幕。 看着依然高举着请战牌,一根傲骨,撑起家国脊梁陈昂,异口同声道: “下面,有请陈昂登台献唱。” “为我们带来《夜的第七章》。” “让我们看看大侦探陈昂,是怎样用一首歌,带我们领略一个完整的侦探故事的。” 介绍一出。 所有人都看向了陈昂。 现代音乐,不像古代应酬唱和的词那般,有着格式固定的词牌名,固定的唱法。 词也就那么三五十字。 现代音乐,一首歌,起步就是几百上千字,有主歌,副歌。 要讲述一个完整的侦探故事,既要有逻辑性,又得押韵,还要让叙事的起承转合,贴合旋律起伏。 甚至,还可能有变奏。 这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要不然被称为‘说唱之神’的阿姆,也不至于在说唱中。 直接了当,在开头就说自己的歌词,是胡扯,是不顾逻辑,强行押韵的杂技了。 迎着所有人不解的目光。 陈昂嘴角勾起,压了压头上的侦探高帽,向着着舞台走去。 两名主持人走向舞台一侧,将舞台交给陈昂。 灯光一盏一盏的熄灭。 突然, 一道黑色奢华,神秘而干净,冲击力强大,像是灵魂的哭泣般让人震撼,诡异而圣洁旋律。 突兀的响起。 所有观众,都是一惊: “这……这旋律,完全没有一点华国风影子,难道这场陈昂要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 “我记得陈昂在《唱作人》上唱了首哥特式的《以父之名》?这首难道也是哥特式的曲风?” “胡里麻糖(胡扯),哥特式的特点,是阴暗、颓废、冰冷,并且表示对死亡和黑色的向往,陈昂那首《以父之名》,是以《教父》为原型创作的,最后几声枪响,就代表着死亡,这旋律神秘气息浓重,我看着像歌剧式的。” “‘歌剧式?’,歌剧式是神秘且宏大吧,我听着这个是既有古典的神秘,又有现代华丽的气氛,到底怎么形容呢?” …… 也就在观众们议论纷纷,各自猜测时。 舞台上,一道微光亮起,照出了身穿黑色大衣,头戴侦探高帽,脚踩着皮靴,还叼着一个烟斗。 活脱脱一个福尔摩斯形象的陈昂。 还未等观众们惊讶出声。 在古典钢琴的悠扬起伏,与现代电子合成器的介入的打击感中,陈昂终于开唱了。 “1983年小巷 ,12月晴朗。” “夜的第七章” “打字机继续推向。” “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 “沉默的对我哭诉。” …… 第426章 恐怖的故事性 暗黑华丽的曲风,搭配着陈昂刻意压低声音的硬嗓唱法传遍全场。 大部分的观众,都无比惊讶的看着风格大变的陈昂,一阵愣神。 而对音乐有些了解,甚至从事音乐行业工作的观众,则已经开始惊呼: “说唱,竟然是说唱,跟说唱之神阿姆对抗,陈昂竟然选择了说唱,正要屠神不成。” “乐器是古典的钢琴,加现代的电子合成器,歌词是古典的侦探元素,唱法却是现代的rap,再加上古典的哥特式的旋律与现代说唱音乐快节奏的鼓点,这简直就是古今合拍,文体两开花啊。” “天才,说唱音乐这种形式,最大的优势,本就是歌词的真实感,其他歌手,包括阿姆在内,只想着用骂人,抨击,甚至直接攻击他人,已放大这种真实性,引起观众共鸣,他却选择把这种真实感加入侦探,破案元素。” “确实天才,侦探、破案、推理这类故事,最重要,也是最稀缺的就是真实感,而说唱音乐这种形式,就是最直接,最有真实感的,连着结合的效果,1+1绝对大于2。’” “牛逼啊,炫技是比不过说唱之神阿姆,但这故事性,仅仅开头一段,我就有种年少时第一次看《福尔摩斯》的感觉了,总有人吹什么音乐诗人,我看陈昂倒像是音乐作家啊。” …… 也就在观众们,惊叹于陈昂真的是想将一个侦探故事,写成一首歌的创意时。 后台的公共休息室内,几名歌手,视线不断在大屏幕上的陈昂,还有看着屏幕的阿姆之间流转。 用‘说唱’音乐,对抗说唱之神。 这简直就是骑脸输出了。 只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此刻阿姆的脸上,却没有什么不高兴。 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昂的表演,失笑道: “把侦探故事写rap,确实是不错的想法。” “可说唱除了‘真实’,强有力的节奏调动情绪,丰富的押韵增强吸引力和形成记忆点,还有不断变化的flow,才能让歌的层次丰富。” “你好像,一样都没有啊。” “就只会讲故事吗?” 说完,他的咧嘴一笑,心里有些不屑。 认为陈昂只是说唱门外汉。 这所谓的《夜的第七章》,只是套了一层说唱的皮而已。 可下一秒,陈昂的低声吟唱,又再度传来: “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 “盔甲骑士臂上。” “鸢尾花的徽章,微亮。” “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 “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 “血色的开场。” …… “消失的手枪,焦黑的手杖。” “融化的蜡像。” “谁不在场,珠宝箱上。” “符号的假象。” “矛盾通往,他堆砌的死巷。” “证据被完美埋葬。” “那嘲弄苏格兰警场 的嘴角上扬。” …… 简单的flow,刻意压低声音营造的神秘气氛,还有那初学者才用的入门级说唱歌手,才常用的单押,双押。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好似初学者写的一首rap一般。 可就是无比暗黑,华丽的旋律,还有简单歌词中,所蕴含的故事性。 在这一瞬间,让说唱之神阿姆,都有些头皮发麻起来,难以置信道: “英伦,维多利亚时期的经典侦探风格。” “他难道,想再次谱写一本《福尔摩斯》?” (补) 此话一出,其他歌手也是惊讶连连。 这是作为‘说唱之神’的阿姆,第一次出现惊讶的表情。 在场有没有傻子,其中隐藏的含义,众人自然都是清楚的。 阿姆,慌了! 而也就在此时,现场的观众们,感受歌词中那些扑朔迷离,还有旋律中那些神秘气息。 一时之间,纷纷沉浸其中,有些真懂这首歌描述的东西的观众,甚至已经开始激动了起来: “虽然唱得是1983,可维多利亚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可是带英最辉煌,最昌盛,也是唯一能称为‘帝国’的时期啊。” “叫你复古,没叫你穿越啊,这简直就是把维多利亚时代的侦探案件,直接摆在眼前了,到底谁是这个案件中的嫌疑人,能量大到能将证据埋葬,这一定不是普通的罪犯,得出重拳。” “都唱说唱的,文化水平就没超过中专的,可就陈昂无比凝练,甚至故意留白,让观众发挥想象空间沉浸其中的歌词,这水平去大学里的音乐学院,教学生都够用了吧。” “我在带英留过学,与《福尔摩斯》强关联的贝克街就不说了,甚至还出现了戴着莺尾花徽章的盔甲骑士,这可不是普通的案件了,难道阿姆的歌涉及米国总统,你也要涉及英伦上层?” …… 就在所有观众,为这么一个案件的开头,而开始着迷时。 突然,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这下,所有的观众都愣了愣,心脏猛地一缩。 满脸意外的,听着这道浅吟低唱的幽幽女声、 暗黑,华丽且邪恶的气氛,在这一刻,瞬间炸开。 仿佛《夜的第七章》故事中,那个神秘,邪恶的犯罪嫌疑人。 已经来到了现场。 正在以上帝视角,看着他们一般。 一种不安,惶恐的情绪,像瘟疫一般,在整个现场传开。 观众席,在现场聆听这一段,一个仿佛站在上帝视角,俯视众生的邪恶罪犯。 一个身在局中,站在普通人视角,周遭都是迷雾,却依然敢于坚守心中正义,不断回击的侦探,让所有观众集体失声。 这段编排,实在是太震撼了。 连带着公共休息室内的几名歌手,都是猛地一缩。 他们作为上一轮的晋级歌手,自然都是听过陈昂和姜欣合唱的那首《海底》的。 这道幽幽女声,虽然风格大变,但都是专业歌手,自然听得出是姜欣的声音。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场明明有合唱环节,陈昂却没有让姜欣来到现场。 反而是以提前录好的方式,让姜欣的声音跟副歌的伴奏一起出现,与自己进行合唱而已。 可明明心里清楚,这是姜欣的声音,可心里也是没由来的猛地一缩。 那种难言的邪恶气息,也让他们几乎窒息了。 最终,还是已经确定被淘汰,作为局外人,也历经过人生低谷,历经世事,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人生无常‘情歌教父,小刚出声了: “用说唱这种音乐形势强大的连贯性和冲击力,一口及将案件一层层剥开,却发现剥开后,证据早已被完美埋葬。” “自己跟着线索,一路走来,却是罪犯早已设计好的死胡同,案件仍是疑点重重,引导观众们代入故事的侦探视角,开始深思时。”’ “却突然又已歌剧式的演唱,开始副歌部分,并且直接让罪犯现身,邪恶直接降临,这简直就是神之一手啊。” 此话一出,一众歌手纷纷点头。 小刚这一解释,他们瞬间明白了心中那股不安与恐慌的由来。 因为自己已经完全代入那个面对强大罪犯,自以为是根据线索一步步朝着真相迈进,实际上却只是进入罪犯设计的一个死胡同的侦探视角。 罪犯的突然现身,能不让人吓个半死吗? 而此刻的舞台之上,陈昂看着恐慌与不安情绪弥漫全场的效果,嘴角微微勾起,很是满意。 之所以不让姜欣上台来当帮唱嘉宾,和自己对唱。 就是要这个神秘的效果。 罪犯要真的现身了,那侦探故事还写的下去吗? 观众们看到绝美的姜欣,与故事里的罪犯对应,那故事的神秘还怎么彰显。 营造的暗黑,华丽,邪恶气氛,又怎么深入人心。 他笑看着这一切,扶了扶额头的侦探高帽,以一种一问一答的方式,又开始了自己的说唱: “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的惆怅。” 姜欣幽幽的声音再度传来: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陈昂继续以说唱回应,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古典歌剧与现代说唱的对答式男女对唱: “那我就点亮,在灰烬中的微光。” 姜欣:“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 陈昂:那么雨滴 会洗净黑暗的高墙 姜欣:“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陈昂:“散场灯关上,红色的布幕下降。” …… 罪犯与侦探之间的较量,就这样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两人看似在问答,又似乎在各说各话,强调着自己的立场与与决心的对话。 让公共休息室内,作为同行的一众歌手,包括阿姆在内,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新的,这是一种从未有人尝试过的新形音乐形式。 男女对唱情歌,亦或者一人唱流行乐,一人唱说唱,或者补充,或问答式的互补对唱。 大家见得多了。 无论是华国,还是外国,这种都不少见,甚至在西方,音乐圈还发明了一个专门针对这种音乐的贬义的蔑称。 ‘芭乐情歌’。 专指这些没有任何创造性,靠着男女对唱,用定式的简单旋律,无聊歌词,不断拾人牙慧重复再重复的裁缝音乐。 可陈昂这种在副歌部分,上演正义与邪恶对立戏码。 罪犯与侦探,明明各自强调立场与决心,却又恰到好处,形成了对答。 还是以古典歌剧,对上现代说唱。 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怎能不让人感到震撼。 此刻,连带着《歌手》的国际直播间内。 那些之前由于对中文不熟悉,哪怕《歌手》是有着顶尖翻译,却依然感受不到陈昂华国风歌曲魅力的观众。 本来对陈昂没什么期待的他们,此时也全都开始炸裂: “哦,谢特,《歌手》怎么就没请我去现场当大众听审,这种黑暗、华丽、神秘、还带着邪恶的风格,隔着屏幕,我就已及颅内高潮了。” “这曲风,这故事,简直爆杀那些以‘暗黑风’著称的小碧池好吧,他这个陈,为什么不多写一些这类风格的歌呢。”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用高超的歌词与独特的曲风,给我们上演了一部关于侦探故事的大片,实在太厉害了。” “笔给你,陈,你来给我续写《福尔摩斯》。” …… 在一由赞颂声形成的浪潮中,天上的陈昂,依旧波澜不惊。 在完成了,这场由正义与邪恶针锋相对的副歌部分后。 他还是又附身到了侦探身上,在重重迷雾,波谲云诡的案件中。 以侦探的视角,用着一句句的歌词,带着所有观众,不断向着真相前行: “事实只能穿向。” “没有脚印的土壤。” “突兀的细微花香。” “刻意显眼的服装。” “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 “戴着面具说谎。” “动机也只有一种名字,那叫做欲望。” “Far farther farther far。” (更远更远。) “Farther ther far farther far far。” (越来越远。) “越过人性的沼泽。” “谁真的可以不被弄脏。” “我们可以,遗忘,原谅。” “但必须知道真相。” “被移动过的铁床。” “那最后一块图终于拼上。” …… 陈昂那层层递进式的说唱,伴随着姜欣扮演的凶手,不时传来的幽幽之声传遍全场。 让现场无数观众,明明心里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 可又不忍闭上眼睛,堵上耳朵,生怕错过陈昂每一分每一秒的演出。 而公共休息室内,已经震撼的头皮发麻歌手们,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黄小灵的不断摇着头道: “之前陈昂和黄小灵,在公司排练,录制和声时,我听了几段,只觉得这个故事确实挺好。” “却没想到,在舞台上完整呈现,能好到这个程度。” “也难怪,他愿意把《牵丝戏》,让我来翻唱了,原来真的有更好的选择。” 闻言,一旁,连敢于从《核爆神曲》,直接转到《恋爱循环》的织部里沙,也是连连惊叹: “哇达西,这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创作。” “陈昂君,就是一个奇迹。” 此话一出,已经成为旁观者,最为理性的小刚,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是奇迹。” “既揭露了人性的欲望和虚伪,同时还把,侦探与罪犯之间,追逐和斗争,给具象化了。” “可以遗忘,原谅的,但必须要知道真象这一段,更是点睛之笔。” “直接把侦探这个职业,最高尚,也是唯一称得上伟大的一点,给唱出来了。” “揭晓真相,这就是‘’侦探”这个职业,存在的意义所在。 第427章 《齐天大圣》 就在所有看着这场表演的人。 都沉浸在陈昂对人性的沼泽,面具的伪装,以及邪恶的欲望这些复杂且多面的人性探讨之中。 也为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而感到憧憬时。 姜欣那幽幽的的浅吟低唱,又阴魂不散的再度出现。 暗黑,华丽,神秘,邪恶中甚至带着一些惊悚的气氛再度在现场炸开。 不少观众猛地一缩,心里那种恐惧,对未知的恐惧,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而此时,陈昂那冷静的出奇的声音,也像是一个案件亲历者一般,一句句的蹦出: “我听见脚步声。” “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 一阵。” “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 “啊!”唱到这里,有观众受不了了,惊声尖叫了起来。 而后,现场接二连三的尖叫声,便开始起伏不断。 连带着此时不在现场,只是隔着屏幕看着《歌手》直播的观众们,都直接炸开了锅: “哇达西听下去,也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找二次元的英雄拯救我,这实在太可怕了。” “Mom,法克,这绝对是我听过最惊悚的歌了,与这个比,那些侦探小说就该丢进垃圾堆。” “天才创意,陈昂,我的偶像思密达。” “简直不可思议,同九年,为何他陈昂就能这么秀,这一段唱的,我特么用洛阳铲干祖传手艺活开挖时,灯灭都没这么恐怖。” “这特么才是中式恐怖的巅峰啊,从听到脚步声,到与心中预料相符,再到忽起晚风,煤油灯晃,再到最后的打字机出现凶手名称,我转过身,这叙事结构,这寥寥几句的拉满的惊悚程度,说是封神了不为过了吧。” …… 也就在这个无论场内场外。 因为这一首歌,而变得无比混乱的时候。 台上的陈昂,却异常镇定。 唱到‘我转身’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次却不是满意的笑,而是一种冷笑。 一种对于某些不可言说的事物,一抹发自内心,带着些讽刺的冷笑继续唱道:: “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 “在胸口绽放,艳丽的死亡。” “我品尝这最后一口甜美的真相。” “微笑回想正义只是安静的伸张。” “提琴在泰晤士。” …… 陈昂清冷的声音传遍全场,让还在因为那一句‘我转身’而脑补出无数惊悚画面,正在尖叫着纷纷平静下来。 台下,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的观众们,看着台上那个不知何时,已经随手拿起一把小提琴。 不再将故事继续讲述,反而是用小提琴拉起伴奏,仿佛一个只见证,而不参与的游吟诗人一般的陈昂,一阵愣神。 这实在太奇怪了。 而也就在此时,一名曾经在英伦留学过的留学生,笑了: “从开始的带着鸢尾花徽章的骑士,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原来问题在这,难怪陈昂后面只能提琴在泰晤士河旁,当一个旁观者了,故事到此为止了。”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纷纷转过头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怎么说?” 那名曾经留学英伦的摇了摇头道: “陈昂这一段开始的‘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 “这个西敏寺嘛,不仅是英伦一些无比杰出的人物,比如牛顿牛爵爷,提出进化论的达尔文等一系列杰出重要人物的安葬之所。” “更重要的还是……” 说到这里,他似乎也觉得有些麻烦,犹豫了一下。 “更重要的还是什么啊,这里是华国,你怕个啥,倒是说啊。”一名暴躁的观众,忍不了了,催促着问道。 闻言,曾经在英伦留学过的观众,点了点头,经过这一提醒,他也反应过来,这里是华国,不犯忌讳,便沉声回道: "更重要的还是,西敏寺,是带英历代君主加冕登基及离世后安葬的地方。” “所以故事里的侦探,看到打字机显示的名字,转过身。” “这个集带英历史、文化和艺术于一体的西敏寺,开始沸腾后。” “故事的结局,也就注定了。” 说完,他自己都是轻声一叹。 周围的观众,都是一愣,旋即也都开始沉默。 一名历史学教授,苦笑一声: “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这句话,放在世界任何地方都适用,科技发展了,人性却没变。” “在英伦,西敏寺那地方,就是我们古代的皇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我们古代的皇城,已经成了故宫,西敏寺还是西敏寺,而英伦王室却依然存在。” “侦探查小民,那是一查一个准,查贪官,那是千难万阻,查王室嘛……” 教历史的教授,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脸上的那自嘲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他想说什么。 一个年轻的媒体记者,接过了他的话: “查王室,那就是自寻死路。” “君不见,之前惊动世界的那起英伦王妃案,别说侦探了。” “哪怕是那些闻名英伦的大律师,大法官,谁又敢过问的,那可是世界见证过的正统王妃啊。” 此言一出,一名上了年纪的观众,也是一额头,恍然大悟道: “说起王妃,说起正统,我也想起了个陈年往事。” “貌似,那位女王之所以能继承王位,就是因为他那位坐在王位上的叔叔。” “为了一个寡妇,而要美人不要江山,抛下王位,跟寡妇私奔,去了当时孤立在外的新世界,也就是米国吧。” “可这位情种国王,是要美人,不要王位了,他的后代……” 听到这话,周围的观众眼前都是一亮。 一名编剧,更是兴奋道: “按照西方王室的那一套王位顺位继承制度,那位情种国王的后代,可是有继承权的,多少顺位而已。” “也就是说这个敢于潜入西敏寺的罪犯。” “其实是为了西敏寺里的加冕宝座与“斯库恩”圣石,这些象征王位正统性的国宝?” “并且在被人发现后,成为凶手,才弄下了这么一个局,误导所有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观众,都是纷纷点头。 七嘴八舌的把《夜的第七章》,没有、也不能直接说出来的真相,通过歌词内的线索,慢慢拼凑成型。 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而台上的拉着小提琴的陈昂,也在此时,用最后一段副歌,给这首《夜的第七章》画上了一个不算完整,带着一些留白的句号: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 “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 唱完终章。 陈昂也像他最后写的那句一般。 一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侦探高帽的他。 隐入舞台的黑暗之中,开始退场。 一如那个在侦探小说史上,塑造的最成功的侦探形象,福尔摩斯一般。 破完案,找出真相,就将剩下的事交给警察。 而对于陈昂这个华国人,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陈昂隐入黑暗,仅仅三秒钟后。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观众们,掌声雷动。 献给跟他们讲述了一个无比精彩的侦探故事,唱响了这一曲暗黑,华丽,且在邪恶中,又带着一丝追寻真理的人性光辉的演唱者,陈昂! 灯光一盏一盏熄灭,黑色的墨,终于在陈昂下台后,染遍了整个舞台。 直至再一次的灯光亮起。 还在鼓着掌的观众们,赫然发现,两名主持人,已经重新站上了舞台。 何老师,轻声一叹: “我本以为,中岛美嘉的一首《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会是我本场《歌手》,最大的触动。” “却没想过,在这一场的后半程,还会有《夜的第七章》,上演一出如此精彩绝伦的侦探故事。” “始料未及,难以置信。” 一旁,海哥也是点了点头,接起来了话: “确实难以置信,在我的主持生涯中,会有歌手用一首歌。” “唱出这么一个精彩侦探故事。” “这让我想起了青春时,看着《福尔摩斯》,自由自在的畅想,在夕阳下毫无目的奔跑。” “那是我……” “那是你逝去的青春是吧。”一旁的何老师,开始插科打诨: “好了,我们两个已经没什么故事的人,就不在这里耽误大家时间了。” “下面,有请抽到黑色请战牌的歌手,举牌请战。” “给我们带来‘你’的故事。” 话音传到公共休息室内。 一道黑色的请战牌,没有丝毫犹豫的举了起来。 刚刚下台,回到公共休息室时的陈昂见状,看着那个举牌之人,失笑道: “勇气可嘉啊,难得这么自信。” “看来今天是真的准备首好歌了。” “我拭目以待!” 说完,他便坐回了原位,看着举牌那人。 也就在此时,何老师的声音再度传来: “歌手化成雨,主动请战了。” “有请化成雨,给我们带来《齐天大圣》。”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猴子,一只天不怕,地不怕,敢于‘齐天’的猴子,我们期待关于‘他的故事’。” 公共休息室内,听着何老师的喊话,化成雨站起身来。 之前对于‘说唱之神’阿姆的敬畏,在陈昂登场,以一首《夜的第七章》说唱对说唱之后,已经消失无踪。 他看了眼阿姆,竟主动开口道: “阿姆,你这一场的对手,不止陈昂。” “还有我,化成雨。” “就凭你?”在陈昂归来后,便一言不发,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的阿姆,此时向一头被鬣狗挑衅的发怒狮子般,咆哮一声。 有了陈昂在前面打样的化成雨,自然也不怯场了,他轻声一笑: “唱得就是一个自信。” 说完,便朝着舞台走去。 留下如发怒狮子般的阿姆,一阵垃圾话喷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的陈昂,心中一动。 这个阿姆,确实没有之前那些米国歌手那般让人极度厌恶的优越感。 可这个脾气嘛…… 似乎也是有可能爆怼人值的,欠缺一个把他这位‘说唱之神’拉下神坛的合适契机罢了。 想着,他微微一笑,心里有了计较。 而此刻,已经登上舞台的化成雨。 看着还在孜孜不倦,讨论着陈昂那首《夜的第七章》的观众们。 感受大部分观众,因为阿姆与陈昂的接连登台,已经对自己失去兴趣,没抱什么期望的轻视。 他突然抬起一只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托举手势,像是要摘星捉月一般。 此时,一小部分,还对化成雨有些期待的观众们,都是一愣,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下一秒,一道经典到了极致,甚至可以说刻在每个华国人DNA里的旋律。 骤然响起。 “是《云宫迅音》!”无数观众,起身呐喊。 化成雨,竟然把《西游记》中,那最为经典的片头曲,云宫迅音给搬出来了。 而且就在开头。 0帧起手。 在无数观众震惊的眼神中。 化成雨托举着的手,轻轻转动。 一道道如腾云驾雾般,带着无比洒脱之感的电子合成器声,加入《云宫迅音》的伴奏中。 形成了一种好似孙悟空,正在翻着筋斗云的既视感。 下一秒,化成雨托举的手,收了回来,指向观众席,瞬间开唱: “五百年向东吹的风 "带走故事什么内容。” "水帘洞里沉睡的梦。” “才没有什么盖世英雄。” “那天宫,穿越九霄时空。” “等谁来天摇地动。” “深海里的针把风暴掏空。” …… 电子合成的《云宫迅音》,配以化成雨那带着些摇滚气质的说唱,传遍全场。 一些观众,愣愣出声: “又是说唱,阿姆和陈昂一个神级炫技,一个神级叙事的前提下,他竟然还敢唱说唱。” “以《西游记》的片头曲《云宫迅音》作为伴奏,还敢创新,加入自己的旋律,进行改编,真不怕唱不好被喷吗?” “不止呢,没听主持人介绍,这首歌叫《齐天大圣》吗?化成雨这是要玩大的啊。” “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云宫迅音》都用上了,唱不好,六老师不喷死你啊。” …… 第428章 谁不曾爱上自由 在一片质疑声中。 舞台上的化成雨,表情不变,依旧是那么的张狂。 指向观众席的手,开始微微上抬,从平举,一下子变成了斜向高举。 仿佛《西游记》中,那个刚拿着金箍棒,就忍不住将它指向上天的美猴王一般。 狂傲与不羁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观众们,不确定化成雨这份自信,到底是哪来的之时。 一道让在场所有华国人,都无比的声音,突然传来。 “俺老孙来……” 之前说‘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小心六老师来找你’的那位观众,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 “不仅伴奏用了《云宫迅音》,连六老师的专属语音都用上了。” “这要是唱得不行,等下真该给全国观众谢罪了。” 也就在此时,台上的化成雨,瞬间爆发,微微上扬着的手,不断变化手势。 一边自信的不断朝着观众席迈进,一边突然变化flow,让说唱的节奏加快,开始了他的尽情释放: “一个转身山河裂开。” “石缝飞出孤独的天才。” “没有骄纵的心性。” “畏惧的表情。” “打破虚伪的重霾。” “客官,请看我大闹天宫的戏。” “你听锣鼓惊天起。” “Yeah金甲有圣衣。” “Uh。” …… 唱完这一段,化成雨已经站在了舞台边缘。 下面就是观众席。 此时的他,无比自信,也无比狂傲。 像极了他演唱的歌里。 那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 “妈耶。”一名之前总觉得化成雨有些娘炮的观众,惊叫一声。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化成雨。 第一次发现,这小子也没有那么娘。 甚至,还真的有一点孙猴子,哦不,是美猴王那种敢于棒指苍天的不羁之情在。 他愣住了,其他本来对化成雨没什么期待的观众们,也同样愣住了。 可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编造的,关于《齐天大圣》的故事中的化成雨,却浑然不觉。 走到舞台边缘的他,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 反而就是在已《云宫迅音》为基础的伴奏,到达高潮之时。 他用握着话筒的右手,和斜向托举着的左手,不断做这动作的同时,开始唱起了副歌: “我是齐天大圣。” “大圣。” “大圣。” “大圣。” “大圣。” “大圣。” “Oh~” “我是齐天大圣。” “大圣。” “大圣。” “大圣。” “大圣。” “大圣。” …… 不断重复,强调记忆点的洗脑副歌一出,再搭配那跟着旋律,一伸一张类似于拉弓的独特手势。 让所有的观众,忘记了吐槽。 不自觉的,就一边跟着做动作,一边跟着化成雨,喊起了‘大圣’。 而舞台上的感受着这一切化成雨,也在此时,彻底放开,直接高举手臂,闭上了眼睛。 身后,一众最顶级的和声老师,开始跟着旋律和声。 “Oh~Oh~Oh~Oh~Oh~Oh~Oh~Oh~” 化成雨眼睛睁开,肆意的扫视观众席,无比昂扬的唱道: “礼貌合掌。” “下一秒的力量叫做天下无双。” 台下,观众席的观众们,彻底嗨了。 看着就在舞台边缘,近在咫尺的化成雨,也开始学着那些和声老师,给化成雨和声: “Oh~Oh~Oh~Oh~Oh~Oh~Oh~Oh~” 再次睁开双眼的化成雨,听着观众们的和声,更加自信的唱道: “眼睛擦亮。” “金箍棒不懂什么是以柔克刚。” “谁不曾爱上自由。” “谁不曾独上高楼。” “谁不曾为梦放手。” “谁不曾孤单行走。” “勇敢大闹天宫。” “就怕你宁愿流泪望天。” “却不昂首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