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墓摸金那些年项云峰宋老板》 第287章 家庭的秘密 “谁!” “你是谁!干什么的!” “你是谁?” 拉开帘子的一瞬间我有些吃惊。 因为,眼前这个脱的光光的中年男人并非邢老板!而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这男的有些胖!地中海发型。 但邢老板老婆却和这人腻歪在一起,她同样没穿衣服! 我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迅速拍了两张照片。 再次转头看向刑老板老婆,她表情眼神明显慌了。 什么知书达礼,什么温柔体贴...什么大家闺秀,真是意外收获。 “你他妈干什么的!你拍什么!” “这是私闯民宅!我告诉你!你再不走我报警了!我派出所有关系!” “你....” 下一秒,我直接掏枪对准了这胖男人。 因为我蒙着脸,又故意压低了嗓音,所以邢老板老婆第一时间没认出我,但不得不说,她在短暂慌乱过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双臂挡在自己胸前,看着我道:“主卧室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五万块钱现金,衣柜里有个盒子,有很多的珠宝首饰,你可以全拿走,我之后也不会报警。” 我向浴缸走近一步,这胖男人立即起身挡我。 他什么没穿,我朝下瞄了眼,抬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 这人脚下打滑,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瓷砖墙上!接着他双手捂着自己下边儿,脸色煞白,瘫坐在了浴缸中。 我上前用枪顶住他脑门,他满头汗,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牙齿打颤,嘴唇哆嗦道:“好....好汉冷静!我们无仇无怨!如果你只是想求财,你说个数儿!” 我没理会,转头看向邢老板老婆道:“把手拿开。” 邢老板老婆眼神中透着抵抗,但被我枪指着,照做了。 “起来。” “过来!” 她一一照做。 我看了后心中感叹,有钱人家的贵妇保养的是好,一个字形容就是,白。 “是你!” “是你!!” “你是我老公带来的那个朋友!你叫项什么!” 她突然神情激动,指向我大声道。 果然,就算捂的在严实,眼睛有时也能暴露一个人的身份。 眼下没有在伪装的必要,我扯掉围巾道:“嫂子,上次谢谢你招待,这次小弟不请自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好事。” 她深呼吸,转身想拿一旁椅子上的睡衣。 我一把扯住她胳膊,笑道:“嫂子你不用跟我客气,看都看了,还有什么好穿的,咱们还是坦诚相见的好。” “是我老公派你来的??” 我摇头:“刑老板目前不知道这件事儿。” 她听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语气缓和,冲我说道:“小项,这件事我想请你帮我严格保密,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反问道:“刑老板哪点不比这死胖子强?” “不一样,不一样的小项,他一个星期顶多一两天在家里,忙的时候甚至半个月都见不到人,算了....我不想多解释,你现在可以直接说出你的条件,你想要多少钱才能守口如瓶。” “no,嫂子,我不要钱。” “不要钱?那....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不行!这不行!我不是那种女人!”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要你现在打电话给刑老板!不管用什么理由,让他现在回来!他人在哪里?” “他...他人在公司,在大同。”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道:“时间还早,也就一百多公里,你打吧,随便编个理由让他赶紧回来,注意,别提起我。” “你...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我干什么!赶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照片给他发过去!” “你别!我打,我打。” “等等。” “你,滚吧,别报警。”我冲胖男人随口道。 对方立即捂住下边儿穿上拖鞋,匆忙兜上裤子,上衣都顾不上穿,拿上就朝门那里跑。 就在他刚碰到门把手时,我从背后一枪重重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我没留力,对方捂着脑袋身子晃了一下,鲜血顺着他手指间隙不断往外流。 他在努力的看了我一眼后,倒地上没了动静。 看到淌了一地的血,刑老板老婆强装的冷静再也绷不住了。 她浑身发抖,显然吓到了。 她没反抗,任由我搂着她肩膀开门走了出去,随后我又轻轻把门带上。 来到卧室,我看着她找衣裳,穿衣裳,在这途中我问:“你闺女呢?” “小...小红在学校。” 我笑道:“我要是当了你闺女男朋友,那你不是就成了我丈夫娘了嘛。” “呵呵,别紧张嫂子,我跟你开玩笑的。” 随后她在我的注视下拨通了刑老板手机号。 她谎称自己下楼梯摔了一跤,伤的厉害,现在腿站不起来,要刑老板快回来送她去医院看看。 电话中,刑老板听后当即说马上往家赶,他并未起疑。 我躺在夫妻二人的大床上,看着富丽堂皇的吊顶和欧式水晶灯,慢慢攥紧了手中的枪。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我判断错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墙上时钟一秒秒走,我就这么平躺在豪华大床上,刑老板老婆早穿好了衣服,她不敢跑,也不敢跟我搭话,她就那么怯生生站在一旁。 气氛沉默,这一刻我有种错觉,仿佛我才是这栋豪华别墅的主人。 “嫂子,那个胖子是干什么的。” “他是商场鞋店的老板。” “鞋店老板?卖鞋的?” “嗯。” “你们这样好了多久了?” “时间不长,三个多月。” “那在刚才的胖子之前,你还有没有往家带过别的男人?” “没有,这是第一次。”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不守妇道,我是在狡辩,可女人有时候会耐不住寂寞,不光是身体上,更多是来自精神上,尤其近些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她问:“那你还爱你老公吗?” “爱。” 她几乎不假思索道。 我摇头:“我看不一定,可能你自己还没意识到,你不爱他了,你只是不想离开他,离开他就代表离开现在这种人上人的生活环境。”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狼,撇开一切,什么空虚寂寞等各种借口,说白了,你还是自己骚。” “你!” “你胡说!” “呵呵,我可没胡说,你不是道上人,不知道我道上有个外号叫神眼,我这双眼睛,能看到你心里想法。” “你撒谎了,这胖子肯定不是你第一个往家带的男人,之前可能有很多个,只是除了你自己之外,没人知道罢了。” 她听后脸色由红到白,在由白到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吓的。 我挠了挠头说:“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刑老板这种人物身边也不可能没有其他女人,自古大富之家,只要在外人看起来家庭和睦就行了。” 她听后连续深呼吸,看向我说:“我老公之前不止一次夸过你,我当时不怎么信,现在我信了,你确实很能洞察人心。” 她整理了下头发,轻声道:“你说的没错,第一次我很害怕,第二次我有点怕,但第三次我不在怕了,我喜欢尝试不同男人给我带来的感觉,胖的也好,瘦的也罢,只要能带给我短暂新鲜感,我都有可能接受,久而久之,可能上瘾了吧。” 我听后半开玩笑:“那你觉得我怎么样?能不能给你想要的新鲜感?” 因为刚洗过澡,她额前秀发散乱,几缕头发挡在眼前,显的有些慵懒魅惑。 她嘴脸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说:“老牛吃嫩草,看着的确新鲜,但不知道吃起来口感怎么样。” “哎呀....”一瞬间,我手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难以想象,这种露骨话会从她口中讲出,回想第一次来刑老板家时她的模样,这么一对比,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但眼前是真实发生的,这位中年贵妇就是有两幅极端不相干的面孔。 在女儿面前,在客人面前,在丈夫面前她是一张脸,在暗地里又是另一张脸。 之所以会这样,可能和多年来夫妻聚少离多有关系,但实质上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说完一番十分露骨的话,她大胆的向我缓缓走来,而我还坐在床边。 “停!” “死打趴!!” 她最终在离我两米不到处停下了脚步。 我举起手,解释说:“到此为止!我这棵小草顶不住你,我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我答应你,帮你保守秘密就是了,我这次来目的也不是这个,一旦我达成了目地,你全当我没来过。” 说完我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照片,是他们夫妻的照片。 一瞬间我感觉照片背景都变成绿色儿的了。 我现在的处境是惨,但刑老板.....可能比我还惨。 第288章 小卒过河 刑家别墅,二楼卧室内,夜已深。 “我老公刚发消息说已经下高速了,你答应替我保密的。” “放心嫂子,咱们各取所需,我不想要你老公命,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是因为我有我的难处,卫生间那个胖子还没死,你老公会不会发现就要看你本事了。” 刑老板老婆刚才还眼含春水,现在却面无表情,她摇头道:“只要过了今晚,鞋店老板我会找人帮忙解决。” 我直接问道:“你怎么解决,杀人分尸?那你可以拜托我啊,我收费公道。” 她挑眉道:“解决问题有很多种办法,不要以为谁都是像你这样的亡命之徒。” 我走过去,近距离盯着她脸看。 她朝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低下了头。 我摸了摸鼻子,她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儿,十分好闻。 “可惜了。” “可惜什么?你不是嫌我岁数大,看不上我吗?” 我笑道:“嫂子,我可没说嫌弃你年纪大这种话,我看你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我说可惜的意思是你往后要一直这样活着,你怕哪一天被人扯掉遮羞布,所以你要一直拼命护着,这多累啊。” “我给你个建议。” 她抬头看向了我。 我凑她耳边,小声道:“早做准备,多整点钱。” 她顺势坐下,突然俺面哭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我....我对不起我老公,年轻的时候他特别想要个儿子!我一直没能怀上,那时候婆婆还在,你不知道婆婆她每次看我的眼神!有天我突然觉得,是不是老公的问题?于是....于是我突然想找别的男人试试看,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她突然抓住了我手,双眼泛红说:"你说的没错,我自甘下贱,我不配为妻!不配为母!像我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在过去要被浸猪笼,你和我老公是朋友!你替他打我!你朝我脸上狠狠打!这样我心里多少能好受一些!" 我猛的抽回来手道:"骚瑞嫂子,项某恕难从命,你换个人吧。" 她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 声音清脆响亮。 随即她低下头,咯咯咯笑了起来。 她时哭时笑,还突然打自己,说实话我有些被吓到了,可能她心理有什么问题。 又过了半小时不到,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声音。 跑到窗边儿看了眼,我匆忙跑下楼,握着枪,埋伏在了门后。 没两分钟,刑老板开门进来了。 我直接从背后将枪顶在了他脑袋上。 他人背对着我,慢慢举起了双手道:“想必有误会,不知是哪位道上的兄弟。” “呵呵,刑老板,是我啊,项云峰。” 他猛的转过了身来。 “我他妈说了别动!敢乱动我打死你信不信!” “小....小项?你别乱来!这肯定有误会!我老婆人呢?” 我手腕平移,对准客厅摆的大花瓶,毫不犹豫开了枪。 砰的一声! 花瓶直接炸裂!刑老板身子一震,他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了一层细汗。 王哥这把枪我第一次用,威力确实大!震的我手腕都轻微发麻了。 听到枪声,刑老板老婆从二楼跑了下来。 "老公!" “老公....对不起老公....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照他的话骗你回来,他会伤害我和女儿。” 这女人刚才本就哭过,脸上泪痕犹在,刑老板见状愤怒的扭头看向我,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 我举着枪,耸了耸肩笑道:“没别的办法,我要是直接打电话你肯定不会见我,所以只好委屈嫂子了。” 刑老板上前嘘寒问暖,问有没有哪里受伤,随后抱住她老婆轻声道:“我来处理,你先回屋里待着。” 人走后,他冷着脸冲我道:“小项,咱们可是合作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刑老板!到现在了你他妈还装傻!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明白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全家垫背!你老婆!你女儿!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刑老板听后闭上了眼,过了三秒钟,他睁开眼道:“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我冷笑,用枪拍了拍脑袋:“你别小看了北派人的智商,我师傅外号叫银狐。” “这样吧,我们去书房谈。” 到了书房,他打开灯,脱下外套,一丝不苟挂在了黄花梨圈椅上,在这期间我枪一直举着。 他坐下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我刑某人虽然有钱,但不敢得罪姓侯的那几个人,你应该多少清楚他们在本地的能力。” 他拉开抽屉,给自己点上一根大雪茄,搭起来二郎腿道:“如果你今天动了我老婆,那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把你碎尸万段,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察觉到的。” 我冷声道:“第一,剩下的一半货都这么几天了,你从不催我,甚至都没有问一问,这说明,你其实不在意我的那些货。” “第二,那天你看似无意中跟我透露了黑驼山丰王墓的事儿,实际上你是故意说给我的。” “第三,田哥那天和狼帮二号人物老裘为了我的事儿来找你,你表面上装作不知情是卖田哥面子,实际上狼帮老大早就跟你打过了招呼,让你答应,你们都是一伙的。” “第四,黑驼山上大部分是保护区,没人种地,结果那天我上山刚好碰到了一个种地老头,而那老头,恰巧又指给了我古墓所在地。” “第五,那晚我得手后碰到了尾随车辆,大半夜跟在我屁股后面,生怕老子发现不了?而且同一辆车,明目张胆就停在旅馆附近,在之后就是姓侯的出现,把所有这些联系在一起,是不是太巧合了?” “开始我还想不通姓侯的这么干的目的,后来我明白了,道上人人皆知我背后是田三久,朔州是狼帮地盘,那所有人自然会认为,是田三久指使我盗的黑驼山古墓,我猜他们双方早年有过某种约定,田三久这样干等于单方面违约,那姓侯的就占据了道义,就能名正言顺做接下来的事儿了。” “啪!啪!” 刑老板鼓掌说:“聪明,不愧是你们北派银狐的高徒,所有人都小看你了,甚至连他们早年有约定都让你猜到了。” “没错,这其实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了名正言顺的局,侯家那几个人野心很大,他们眼下想吞掉田三久需要一个理由,否则在道上占不住脚,之后他们还想吞掉河南宋家兄弟,名正言顺的坐上北方王。” “呵呵,刑老板,你觉得他们吞的掉吗?也不怕撑死!你知道田哥手下有多少人追随吗?” “还想搞定宋家兄弟,他妈的笑话,他们要敢是去那里露个面!甚至都出不了河南信不信!” 刑老板抽了口雪茄,淡淡道:“有些话我不敢说,我只能说这代狼帮人有他们的底气,没错,田三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三省龙头了,他是强,但也有弱点,他太自负,太重个人感情,太在意身边人死活。” “而真正的王者,是没有这几样弱点的。” “头两年那个姓洛的女人病亡,田三久意志消沉,到现在都走不出来,这事儿在你们道上人尽皆知。” “不准提洛姨!” 我砰的拍桌子道:“田哥早就走出来了!” 刑老板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说:“我虽然情报不全,但看样子你是一点儿都不知情,他根本没有从那个女人的死中走出来,如果把他这个人劈成两半看待,那他另一半早就疯了。” 我冲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用枪指着他脑袋,冷声道:“你知道个屁!这是造谣!我了解田哥!他一年前就已经从那件事儿中走出来了!” 刑老板一把抓住了我手腕,任凭枪口指着他。 他也冷着脸,咬牙说:“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想强调一遍,我不是你们道上人,我只是个生意人!从我这个生意人角度考虑,让半个疯子做北方龙头,没有好处!” 我一把推开他,红着眼道:“这事儿我会亲自问他!但狼帮想通过我当跳板对付田哥!没可能!这次我来护他!” 刑老板摁灭雪茄,抬眼道:“眼下这是个很大的合杀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孤身一人,一个小卒,一枚棋子,又能做什么来救老帅?” 我拿起烟灰缸,砰的扣在了他面前! “我是个小卒不假,但我此刻站在你面前!就代表我已经过河了,象棋怎么下的,你难道不懂?!” 我看着他冷声道:“小卒过河,亦能将军。” 第289章 深夜茶话 凌晨三点钟,书房的电茶壶不断冒着热气。 “年轻人有胆量重义气是好事,我在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做不到你这样。” 泡好茶,邢老板先帮我倒了一杯,然后将茶杯推了过来, 枪就在我手边摆着,他看都没看,这份坦然自若证明他经过很多大场面。 “好香,这什么茶?” “年轻人没喝过吧?这是我们山西陵川太行山上的野连翘茶,是一种药茶,最适合熬夜的时候喝。” “关于这连翘还有个故事,传说几百年前药王在山中试药中了剧毒,眼看就要毒发身亡,他随行的女儿连翘情急之下拽了把路边黄草给药王吃,结果人竟然奇迹般好了,往后人们便将这种草已药王女儿名字来命名了,称之为连翘。” 邢老板接着道:“另外,我这还不是普通的连翘,是最高档最稀少的黄金野连翘,有市无价,比那些普洱铁观音之类少的多,平常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喝。” “那我就谢谢邢老板你这杯好茶了。” 他摆手:“好茶我请了,接下来请开始讲你的复仇计划。” 他说完递给我一根雪茄,我没接,自己掏出软包华子点了根。 “邢老板,你说二十年前的初代狼帮比起现代的狼帮,如何?” 他皱了下眉,道:“如果单论势力财力,那无疑候老大掌管的现任狼帮强,但时代背景不同,不好做比较,我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那时候一个人可能比现代的十个人还猛啊。” 我点头:“我就是个小人物,不敢说复仇,我做的一切只是让自己在夹缝中活着。” 他听后面无表情:“既然你防着我,不想透漏你的计划,那你今晚找我做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这杯茶吧?” “当然不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说了我的要求。 他听后想了两分钟,眉头紧锁道:“我以为你想让我帮你逃出山西,那之后呢?” “之后不用你管。”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在我看来改变不了当下局面,就算你这边儿不联系田三久求救,他们也会派人把消息传到正定,到时以田三久的性格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次只要他到了朔州,不会像上次那样,我看八成是有来无回。” “年轻人,我在退一步说,如果田三久这次不来朔州,那这么多年来他在道上建立的名声就会大受影响,道上都会传他对自己人见死不救,都会传他是害怕候老大不敢来,你听明白了没有,所以我才说这次是蓄谋已久的合杀局,你不过是刚好在这个节骨点被卷了进来,这是阳谋加上阴谋,他来和不来,都是输。” “另外,田三久在正定的大本营并非像道上传的那样固若金汤,尤其近一两年,因为那个姓洛的女人,有些人已经对他有怨言,只是因为他个人威望太强,暂时没人敢说出来。” 邢老板手夹着大雪茄,望着我继续道:“这次一旦他在山西出事儿,那候老大的势力会迅速渗透进他大本营内部,然后扶持一个原来田三久的心腹出来掌控局面,之后用一到两年时间逐步吸收他的人,到那时,候老大的势力会极速膨胀,在拿下河南就会简单很多。” “所以,别小看这帮混社会的,那背后都有高手指点的,候老大野心很大,在我看来他想彻底超越田三久,做货真价实的北方王。” 茶有些凉了,我给自己又倒满一杯,淡淡道:“邢老板,你觉得多年前的田三久做不到这样?” “他做的到!” “那他为什么没做?” 我拍了拍脑袋:“他的头脑不在我的把头之下,所以,我觉得是他早就看到那一步之后的风险。” “继续说下去。” 我用手沾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圆,然后又在圆中间画了几道竖杠。 “河北,山西,河南等地方,现在这张大饼是分开的,客人想吃的话只要随手用筷子一夹就行,但客人天天有山珍海味选择,还不想拿筷子吃饼。” 我手放上去道:“但要是成一张完整的饼了,我敢说客人连筷子省了,直接一手抓起来,卷着肉吃了。” 我接着道:“你跟我讲这么多,无非就是你也不看好候老大未来,你想脚踏两只船,看最后哪只船能平稳着陆。” “哈哈哈!年轻人,我越来越看好你了,要不你别混了,我不开玩笑,来当我女婿怎么样?以后跟着我学做生意。” “怎么?我女儿胖是稍微胖了些,可一点儿不丑啊。” 他说完盯着我看,那表情不像开玩笑。 我马上笑道:“我配不上您女儿,我就是个不入流的盗墓贼,您女儿应该找那种高学历好出身的青年才俊。” 他摇头道:“我不在意那些,我看重的是你的社会阅历和头脑,另外我女儿对你的感觉也不错,你们不是还一起跑去通宵上网了。” “连这你都知道?”我无语说:“乘法口诀我都快忘完了,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另外,我害怕嫂子。” “什么?” “我老婆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吃人。” “没什么,我开个玩笑。” 我伸手道:“邢老板,那咱们就算达成约定了,之后如果田三久赢,那我会如实帮你说好话,如果候老大赢,那我估计也死了,到时死无对证,没人能翻你旧账。” 他并未犹豫,和我握了握手道:“这么说来,你不追究之前的事儿了?” 我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你是个生意人,没什么好追究的,换做是我坐在你的位置,我也会这么做。” 生意人都看重长远利益,越聪明的生意人越如此,所以当下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我一口气喝干杯中茶转身想走,这时邢老板又喊住了我,他让我坐下在和他聊一会儿,这次不谈候老大和田哥,只谈谈北派的事儿。 我有些疑惑,问他想了解北派什么? 他想了想,神秘兮兮问道:“你们北派当今最牛逼的盗墓贼是谁?就从你专业的角度,实打实的说。” “姚师爷。”我没犹豫道。 “这个姓姚的我素有耳闻,你是银狐徒弟,你比之他如何?” “怎么比?”我摇头:“咱就实话实说,比不上,还差了一个档次,或者说他是最高档次,在往下是我们其他北派人。” “邢老板,我知道你好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天星风水术真实存在,目前北派中只有他一个人掌握,正规军那边可能也有一个人掌握,但那人岁数太大,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我们看一个地方看的是地和形,他看的是天和势。” “地对天,形对势。” “你听起来可能差不多,但实际操作起来差远了,这里头学问深,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没法跟你解释清楚。” “虽然大多时候同样能吃饱饭,但一个吃的慌里慌张,狼狈不堪,另一个吃的不急不忙,精致优雅,大概就这么回事儿。” 他点头:“你都这么讲了,看来这位姚师爷是有真本事,另外我还想了解了解,你们北派有没有哪个人进过骊山?” “有,我师叔祖进去过。” “那里头是个什么样儿?是不是书上写的奇珍成星月,水银成江河?” 望着他十分八卦的表情,我忍不住笑道:“没错,西安发现的那些兵马俑只是冰山一角,骊山下还有很多很多,秦始皇的九龙棺终年在水银河上漂泊,大概每三年回到一次原点,这个原点就是现代考古队用声呐高科技探查到的巨型十方台。” “十方台可能有某种外机关,九龙棺在停靠一段时间后会继续漂,就像轮回一样。” “ 另外,水银河两岸有十万兵马俑立守,因为水银挥发性加上潮气的原因,所以整个庞大的地下宫殿常年雾气弥漫,那些隐藏在雾中的兵马桶远看就像活人列队一般。” 看邢老板听的一愣一愣的,我接着道:“前几年考古队用特制的加长洛阳铲打穿过封土层,测量的空气中水银汞含量超标了380多倍,实际上还远远没打到深层,最底下十方台那里,我估计超标个三万倍都有可能。” 听了我描述的话,邢老板眼神向往道:“真希望有一天能下去看上一眼。” 我摇头: “那种程度就算带着防毒面具也没用,撑不过三分钟,如果不带防毒面具下去,两秒晕,五秒死,而且死后也不用处理了,尸体千年不烂,原地前往极乐了。” “那你师叔祖怎么下去的?又是怎么活着出来的?他有没有拿出来什么东西?我这边可以高价收购。” “这个我不清楚,无可奉告,时候不早了,就先告辞了,还请邢老板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儿,咱们后会有期。” “我后院有辆车你可以拿去用,小项啊,尽量活着吧。” 我抱拳点头。 他也微笑着冲我拱了拱手。 第290章 我的计划 “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朔州广播电台调频Fm93.7,欢迎您收听深夜点唱机,我是主持人蓝蓝,下面是一位张先生为王女士点的歌,一首萧亚轩的表白,希望她能听到。” “我一直很有自信,平常不怕说出口,但在你身边时候,突然感觉好害羞....” 随手将音量调大,我单手开着邢老板的这辆进口尼桑不慌不忙行驶在北关大街上。 “喂,胖子。” “我草!兄弟你人在哪里!” “别激动,我还没死,老黄情况怎么样了。” “还那样子,灌了退烧药没用,高烧四十度不退,我总不能背着他跑啊!还有一件事兄弟,今天下午一帮子人在市里大小旅馆四处打听我们下落!你千万小心!被抓了就完了!” “秦月月在那里没有?” “在!秦姑娘刚帮我们买了吃的回来。” “让她接电话。”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秦月月。 我特意开到了朔州商贸城的公共停车场附近,这里最早是小商品集散基地,凌晨四五点钟已经有不少小车在卸货了,能看到拉着板车的人走来走去,在这里相对安全,不会引人注意。 先和秦月月聊了聊她那边这两天的情况,随后我直接道:“月月,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峰哥你说。” “城南桥北边有一大片空地,堆的都是发电厂倒的煤灰,你知不知道那地方?” “我知道啊,那一带都没人去的,味道很呛人。” 我看了眼反光镜,小声道:“你帮我把一件东西扔到那一带煤灰堆里,记住用塑料袋包好。” “扔什么? “臭鼎,我已经跟胖子说好了。” 秦月月一脸疑惑,问我什么是臭鼎。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她还是不能理解,对此我说你不用管那是什么,你只要保证在不让人看见的情况下,把东西扔掉就行了。 随即我又问她狼帮内部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她说她只知道像王漠那种基层帮会成员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开会,还搞来了很多铁棍砍刀之类的家伙式,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猜这是狼帮内部已经动员起来了,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可能像王漠这种底层小头目不知道上头打算对付谁,他们能做的就是服从。 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越是安静,到暴风雨来临那夜就越猛烈,我在车里仿佛提前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我扭头看向她道:“这两天你准备准备东西,带上你那两三个小姐妹去南方吧,去浙江诸暨,到那儿后你找一个叫赛西施的女的,就说是我介绍的,她会收留你们。” “去浙江?我还想着年后去广东,那我爷爷呢?” “你带上你爷爷不完了,信我,你去那边里绝对比留在朔州有发展前途。” 秦月月面露担忧,道:“峰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帮我介绍什么八仙庵的人吗,你说的这个浙江的赛西施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老妈子吧?” “呵呵,她可不是妈子,她玩的要比那高级的多,就算八仙庵的人也不一定有她厉害,而且她背后有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她能保你们安全。” “可是.....峰哥,我不想干出卖身体的生意,另外我和几个姐妹都说好了,她们认我当大姐大,我们到南方还是先干火车站那种生意,之后在找机会慢慢转型。” “我上次不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仙人跳,你跳一个才能挣几个钱?你知道赛西施她一场饭局下来挣多少吗?” “我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做皮肉生意,我也没让你做皮肉生意!我只是让你跟在赛西施身边,慢慢接触她的人脉,学习她是怎么搞钱的!” “你以为她那种女人是被男人玩的吗?错了,其实是她在玩男人!玩着玩着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玩到手了,懂不懂?” 秦月月用力摇头。 “算了,你还没接触过那个圈子,不了解正常,但你相信我,你以后要想暴富,这是条捷径。” 秦月月听后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峰哥,我感觉我已经暴富了啊,你不是说我这次帮你渡过难关,你就给我一百万吗?” “志气!” “能不能有点志气!!” “你觉得一百万就算暴富了?你就没想过一千万!一个亿?” 秦月月双手捧着小脸,大眼睛看着我,小声说:“我觉得一百万够多了,以前我都没敢想,我跟着王漠混,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才几千块钱。” “那我要是现在给了你这一百万!你打算怎么用?” “我....我还没想好呢....我可能会存起来,全存成定期,把这一百万当成我的底牌,之后在去努力赚钱。” 秦月月说完便笑了。 能看出来她是发自心底的开心,同时她也相信,我会给她这一百万,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帮我的最大原因。 从她眼中,我看出来了这个小城女孩儿对“阶层跨越”的憧憬和向往。 “好了好了,峰哥你别黑着个脸嘛,我听你的就是了,等我回去和姐妹们说一说,然后我就去浙江,但是你可千万别忘了我的一百万啊。” “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忘不了!” 她笑着吐了吐舌头。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她道:“峰哥,还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 她犹豫犹豫了几秒钟,小声说:“那个大叔高烧不退,我那晚不是给他买了瓶安乃近?昨天我无意中发现,那瓶安乃近少了好多。” 我皱眉,让她接着说。 秦月月看了眼车窗说:“具体我没数,就是感觉少了大半瓶,如果那个大叔真吃了这么多,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我脸刷的白了.... “这两天都谁给老黄喂药的?胖子?” “除了他还有谁,肯定不会是我。”秦月月道。 我眉头紧锁,想了想说:“这事儿你就当没看见,装不知道,也别管,懂了没有?” 秦月月重重点头。 又叮嘱了两句,随后开车将秦月月送回去,回来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胖子想干什么。 如果真像秦月月看见的,那胖子是救人心切,偷偷加大了药量,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心思? 安乃近是退烧药不假,但那玩意也能吃死人,按一瓶60片装,这三天时间,他就喂老黄吃了三四十片儿药? 一瞬间,我后背突然有些发凉。 秦月月没有任何理由跟我撒这种谎,思来想去,我决定先装做不知道这事儿。 这时我电话响了。 “喂,邢老板,怎么样了。” “小子,你怎么还跟我玩儿藏头藏尾,你可没告诉我那车里装的是一车烂棺材板。” “呵呵,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再说了,你都答应了帮我做这事儿的,我相信,以邢老板你的能力,一定没问题。”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着,对方直接挂了。 我懒得打回去,因为目的已经达到。 将车停在路边,我打开双闪,掏出打火机不停转圈。 因为打火机是头朝下,我按下的一瞬间,火苗不在是正常向上燃烧,而是分开了,不断烧着打火机自身。 第291章 借刀 隔天。 “办好了没有?” “嗯,照峰哥你昨晚说的,我很小心,没被人看到,话说这东西有股子....怪味儿,很臭。” “你打开看了?” “看了,好像是个三腿儿火锅,” “那不叫三腿火锅,那叫青铜鼎,你现在打电话报警吧。” “啊?我....报警??” 秦月月语气间充满了怀疑。 我深呼吸道: “对,派出所要问起来,你就说吃了饭在附近闲逛突然闻到有臭味,出于好奇来看看,结果在煤灰堆中间发现了这件东西,其他什么都不要讲,统一说不知道就行。” “峰哥,我担心你,你....你不会出事儿吧?” “我看你是担心我的钱吧。” “我哪有!!” “行了,就这样,记住我说的话。” 几分钟后,我又接到了邢老板电话。 “车在收费站被扣了,司机被抓了,照你的预想,估计这会儿老斑鸠已经听到了口风。” “好。” 邢老板凝声道:“我提醒你,这坟地上的老斑鸠是厉害,但年龄大了,不一定还能飞的动。” 我举着手机道:“邢老板,你这话不全对,老斑鸠背后还有斑鸠王,鼻子好使的很,哪有血腥味儿,闻着就飞来了,我现在只担心你这个司机靠谱吗?” “司机不用担心。” “咱们给了多少。” “十万。” “才这么点儿?” 邢老板马上道:“你以为十万好挣啊?十万吃两年牢饭!这活儿多少人挤破头想干!” 他又道:“该教的话事先都教了,司机上头还有三道中间人,老斑鸠就算鼻子灵也找不到我这里,但小项你不一样,几天前你开着那辆金杯从城南到黑驼山,一路上肯定被拍到了。” “这我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你这车....是狼帮的??” “嗯。” “呵呵....厉害,好一招借刀杀人,可就算一切顺利,就算斑鸠王瞄上了狼王,你怎么保证全身而退?你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明明寒冬腊月天,但今天格外暖和。 我盯着太阳,冲电话那头笑道:“邢老板,我不用特意摘出去,因为在老斑鸠眼中,我项云峰从没到过山西。” “但愿如此吧,我可是还想让你当我女婿啊,那我就在公司喝着茶看这出大戏了,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电话挂断了。 ...... 不管北派,南派,亦或者野路子,都讨厌“斑鸠”。 斑鸠是行里代号,“老斑鸠”暗指有一定年龄资历的正规军队伍,放在各城市考古队,那都是领班带队的。 “小斑鸠”,暗指像我这么大岁数的,很多是大学考古专业出来的年轻正规军,虽然年纪大家差不多,但说实话,这种小斑鸠跟我没有可比性,我是根红苗正的北派传人,也可以说我是小斑鸠的年纪,老斑鸠的能力。 “斑鸠王”,这个就厉害了。 “任,张,白,周,秦”,都是和老学究一个级别的老古董,这些人对标的是把头,或者是我的把头的把头,最年轻的都八十岁往上。 河北,山西,河南,陕西,每个文物大省正规军内都有斑鸠王存在,其中以河南最强,在是陕西山西,最后河北。七十年代初,传授姚师爷天星风水术的天文观测小组组长钱老,也是正儿八经的斑鸠王。 过去哪有超级大墓出现,或者哪有看不懂的文物了,逐级上报,最后到了这些人面前,他们拄着拐杖,眯着眼就给定了性了。 三星堆遗址来源到今天都众说纷纭,其实在上世纪刚挖出青铜神树和大立人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看懂了,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人没敢对外下结论。 三星堆并不是外国人的杰作,更不是外星人搞的,按照某位“老斑鸠”的话讲:“如果给这些东西定了性....那这几代孩子们的历史就等于白学了,动摇根基啊....” 早年那些等级吓人的文物,比如庚寅大方彝??,班簋,逨盘,神面卣,四羊方尊,后母戊鼎,九龙九凤冠,曾侯乙铜禁等等这些东西,老斑鸠们几乎都上过手。 普通人耳熟能详的金缕玉衣,马踏飞燕,长信宫灯这类物件,其等级还排在了我上述的这些东西之下。 我外号神眼,那不过是建立在我当今认知之上,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比如金缕玉衣,我没在墓里见过完整的,我只上手过一堆散片儿,想要达到斑鸠王的眼力,我还需努力工作,可能十年后我能到达那个高度吧。 候百万死后,候家几个族人或者说他的后人仍在继续干盗墓,因为这是来钱最快的招数之一,田哥也一样。 候老大表面不参与,实际上背地里有他股份,二人一明一暗,互打掩护,候金海只是明面上那个人,他手下还有当年跟着候百万的那批盗墓贼,老炮工。 狼帮在朔州运城这些城市盘根错节,但不代表没人治的了。 我说的“斑鸠王”,就是五个字。 “山西文物局”。 我这招借刀杀人,借的是最锋利的刀,杀的是最无法的人。 我只扔了两样东西去借刀,一是那一车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金丝楠木棺材板,这个还要感谢老黄,要不是他坚持搞棺材板回来车珠子,我不会动棺材。 棺材代表的就是古墓,金丝楠棺材代表的就是高等级古墓。 二是臭鼎。 普通的一只鼎,当然无法吸引老斑鸠目光,他们目光太高。 但那可不是普通的唐鼎....除了臭,另外还大有来头!我也是昨天才刚搞清楚。 那铜鼎上有一个单字铭文。 “盈”。 类似的盈字款,在市面上少部分高档白釉瓷器上也出现过,虽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有些人认为就是唐代“大盈库”里的东西。 旧唐书中记载:“唐天宝后﹐王鉷为户口色役使﹐苛酷取宠﹐征剥财货﹐每岁进钱百亿﹐云非租庸正额者﹐便入百宝大盈库﹐以供皇帝宫廷享乐及赏赐之用。”所以,这个大盈库也可以看成是唐皇宫的私库。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我之前的设想。 我那天去网吧不是光画图,我查了大量史料。 “通考”上记载:“丰王李祁,唐照宗李杰三子,天祐元年封,尽忠职守,战死边关,后薨于此州西北二十里黑垛山上”。州,即朔州,黑垛山,即黑驼山景区。 按照当时情况,他的陪葬品一定是靠上头拨下来的。 那很可能其中相当一部分东西,像金器玉器铜器,就是大盈库库出。 这尊臭鼎是从挨着丰王墓的无名陪葬墓中的出的,这个陪葬墓女主人的身份先不去考证,单说这两座墓,绝不止就这一件“盈”字款器物,一定还有其他的同类器物。 狼帮这伙人前些年搞了丰王墓,凭借山西文物局的能力,很有可能在道上回查到其他盈字款器物的去向。 只要确认是从朔州流出去的,那他们就完了。 至于我? 我又没盗丰丰墓,我他娘的连那墓在哪里都不知道,与我何干? 相反,应该给我奖金加锦旗,虽然我不会要。 把头有时会说,“云峰啊,以后做事小心,有时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眼下这个局就应该叫:“A计划小项献鼎之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小卒过河之借刀杀人之局。” 老学究的雷霆手段我见识过,就黑水城那次回关,短时内折了多少北派高手,所以我相信这次一旦来了也会很快。只要老斑鸠咬住了狼王,那田哥的竞争对手就不复存在,他会安全。 晌午时分,我将车开到了离发电厂煤灰那附近不远的一座桥上。 坐在车前盖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秦月月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没接,因为我已经看到了。 远处停了一辆蓝白相间的小车,除了帽子,还有一名穿着黑夹克便装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拿着根木棍,在煤灰堆中间不停的戳来戳去,像在找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扔了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掏出手机快步走向了一旁。 见状,我迅速上车关门打火,一脚油门跑了。 第292章 金葫奇缘 “怎么约我在这里?这年头谁还喝茶啊。” 我笑了笑,招手喊来服务员,加了个空杯子。 “喝茶对身体好,你爸也爱喝茶,我还是叫你刑大小姐?” “随便,叫我来什么事儿?” “也没事儿,我快要走了,想着约你这个朋友出来喝杯茶。” “你要去哪里?” “南方。” “那你以后还来朔州吗?” “不知道,怎么,你还舍不得我?” “切,我发现男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自作多情,脸皮比城墙厚,我要是在跟你说两句好话,你是不是以为本小姐爱上你了??” “哈哈!” 看这小胖妞气鼓鼓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另外我发现个事儿,很多女孩儿胖了也好看,皮肤白白的,脸圆嘟嘟的,只要别胖到婷婷那种程度就行。 我约她出来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提前告个别,因为我觉得,接下来只要文物局介入,姓候的那几个必死无疑。 我和她认识时间短,但我们一起通过宵,我还在她家吃过饭,在加上刑老板这层关系在,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在来山西,就算来山西也不一定会来朔州了。 “诺,这个小礼物送你。” 我递过去一个小锦盒。 “这什么东西?” 她打开一看,起初表情正常,但几秒钟过后,她的眼睛逐渐睁大。 我以为她是喜欢我准备的礼物,所以心里还洋洋得意了一下,所以没告诉她这东西是我捡的,我就说是我花钱买的,毕竟用捡来的东西送人...听着磕碜,虽然我没少干类似事儿。 就在我刚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时,她砰的拍了桌子! 她这举动吓了我一跳,导致我茶杯差点没拿住。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啊??” “怎么?这不就是个小金葫芦?”我道。 我送的东西就是我刚来朔州那晚,在应县木塔三层和四层的暗层中间捡到的小金葫芦,我也一直没太当回事儿。 只见她神色亢奋,紧抓着小吊坠,激动道:“这金葫芦是我小时候带过的护身符!是我妈当年在庙里找高僧开过光的!后来丢了!一直没找到!” 看她激动,我嘴都张大了。 我尝试问:“你仔细看看,你确定,这就是你小时候丢的那个?” “不用看!就是!这里有记号!” 她激动的拿给我看。 还真是,只见金葫芦底下有一处类似指甲印的记号。 “项云争你快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捡的。” “你在哪里捡的!!” “在木塔上。”我苦着脸道。 她用力猛拍了拍自己额头,看着我道:“你这也太巧了吧!我就是在那里丢的!当时我还在上小学呢!” “走!你跟我回家!把这事儿告诉我妈!她肯定会高兴!” 随即她不由分说拽着我上了辆出租车,直奔刑家别墅。 路上她时不时盯着手中的金葫芦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到了她家,她推开门便喊:“妈!妈!妈你在哪儿呢!” “你这妮子,在家里喊什么喊?我耳朵又不聋。” 只见刑老板老婆掂着个拖把从二楼下来了,当看到我,她脸上表情有些许不自然,但很快消失了。 “小项也来了,我老公出去办事儿了,没在家。” “妈你别拖地了!你看这是什么!” “这.....这....这是你小时候丢的那个护身符?你在哪里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他找到的!是项云争在木塔上捡的!” “妈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刑老板老婆看向我,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巧,太巧了,可能这就是老天爷说的缘分吧。” “小项,你不知道情况,这金葫芦是我当年在崇福寺特意请福厚法师开过光的,当时这孩子才十岁,我带她上塔上玩,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为这事儿,我老公还给过我脸色,他埋怨我没保管好孩子的护身符。” 我挠了挠头,解释说:“这确实很巧,我当时随手捡的,没想到是你们家丢的东西,总之不管怎么样吧,今天算物归原主了。” 刑老板老婆点头:“是啊,这世上总有巧合,我看这证明了一件事儿,你们两个孩子之间有缘分。” 大小姐脸腾的红了。 她左手挫着右手的手指头,很小心的斜眼瞄了我一眼。 我半开玩笑道:“阿姨,这东西该怎么说呢,我看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失而复得非偶然,皆是前缘定数间,说不定,上辈子我和你闺女之间真有某种关系也说不定。” “大小姐你觉得呢?要不咱两原地拜堂成亲算了。” “行了!项云争你快别说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用力捂住自己耳朵,红着脸来回摇头,随即快步跑上了二楼。 我有些无语,她老叫错我名字,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看自己闺女这样,邢老板老婆撩了撩额前头发,目光有些幽怨,看向我道:“你要是真当了这刑家姑爷,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朝二楼看了一眼,确认大小姐没在,我朝她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 她立即抓住了我手,小声说:“别瞎整。” 我小声问:“那事儿处理好了?你老公没发现?” 她先点头,随后摇头。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闺女怎么样,虽然年纪差不多,但她在眼里还是个小孩儿。” 听了我这话,她松了口气。 我继续小声说:“我不是好男人,你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咱两个互相知根知底,那就应该平等对话,所以你背地里别在叫我小项了,听到没?” “那我叫你什么?我可比你大十几岁。” 我想了想,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老小项小项的,我哪里小了?我的把头平常都不敢叫我小项,道上也没几个人敢叫我小项。” 她眼波流转,单手掩嘴,轻笑说:“谁叫你那晚胆子小了,正常男人肯定会用那事儿威胁我,要钱要色,你倒好,起来拍拍屁|股走了,你要是胆子能大一点儿,你让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 我直接指着她道:“别跟我乱骚啊,走之前送你四个字。” 她高高昂起头颅,眼中尽是高傲。 我本想说“好自为之”,但看她这莫名高傲的眼神,于是便改口道:“小心行事。” “小红,小项要走了!你也不下来送送!” “我不下去了妈!你替我送吧!” “这孩子...” “走吧,那我送送你。” 到了门口,本来和我并排走着,不料她突然放慢脚步,右手贴到了我后腰上。 我惊讶回头。 她手贴着我腰说:“你最近有些腰肌劳损,大冬天可不敢穿这么少了,哪天严重了在受点冻,可容易落下病根。” 我笑道:“不可能,漠河的男人从小就抗冻。” “走了,拜拜。” 我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从别墅区出来是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在路边儿等出租车,刚低头想点一根,突然一辆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对过,正对着我这里。 下一秒,车门哗的开了! 七八个手里握着钢管砍刀的人一窝蜂冲了下来,其中一人指着我大喊:“就他!” 我立即扔了烟,玩命跑! 还没跑到红绿灯,又有三辆破金杯拦在了前方。 二十多个人,拿着砍刀和钢管儿,一股脑朝我冲来! 我忙回头,那七八个人已经封住了我后方。 目测大约三十多个人!一前一后朝我快步冲来!根本不给我反应时间! “兄弟们上!老大放了话!谁先砍死他!重奖二十万!” 第293章 又遭巷战 站住!站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几十个人拿着砍刀钢管儿在大街上大声呼喊!横冲直撞! 路过的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有的快步躲远,还有的选择好奇观望。 我穿过绿化带,冲到了对向车道。 “滴!!” “不要命了!” 我伸手拦住开窗骂人的车主,身后十几个人也追了过来。 这瞬间导致了主路交通瘫痪,一时间疯狂的喇叭声,司机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感觉背后有异,我下意识偏头。 紧接着,一把短把儿开山刀贴着我左脸飞了过去,差两公分不到就砍到我脖子了! 回头一脚踹翻扔刀的这人,我连踩着几辆车的车头冲过马路,跑进了一条不知名巷子中。 因为早年在银川的经历,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选择钻巷子,但老天爷这次没站在我这边儿,朔州不是银川,朔州也没有错综复杂的蜘蛛巷。 “跑...跑啊!” “还挺能跑!有种你他妈在跑啊!” 气喘吁吁,看着眼前的死胡同,我心中闪过一丝难过,但仅仅是一闪而逝,我不相信我会死在这地方!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 “是谁出卖了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回头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的打手问。 “哈哈!没人出卖你!是你自己时运不济!他妈的!我们在火车站汽车站蹲了好几天!没想到在这里堵到你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虽然你说不说都一个样,老大有令,砍死你直接拉火葬场烧了!那边儿都准备好了!所以你配合点儿最好,让我们也快些完成任务!” “你笑个毛!你以为我们在和你玩儿呢?” 我看着说话这人道:“你是智障还是脑残?你难道没想过,是我故意把你们引到这巷子里来的,这样好一并解决?” 我说这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因为我余光观察到左前方不远有棵大梧桐树。 为首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我, 其中一人对身后的人小声嘀咕了两句。 这人听后立即跑了,看样子,像是去堵住巷子口不让人进来。 随后这帮子人眼神冰冷,手中提着开山刀,一步步朝我走来。 “来啊!不是说要砍死我啊!”我举起枪,大声道。 这帮人可能没想到我一直随身带枪,山西近些年禁枪非常严,没特殊路子的就算在黑市上都不好买到。 “他妈的!来啊!有种在往前走一步!”我怒吼。 “兄弟们别怕!他就一把枪!咱们加起来三十多个人!上!砍他!” 话是这么说,道理是这样,但谁敢第一个上? 枪打出头鸟!谁敢当这个出头鸟! 把头三番五次,告诉我不要搞这东西,但我就是喜欢这玩意儿,不管毒蜂也好,还是这把平远街造五四也罢,男人就得有把这玩意儿!就像余师傅的虎神莲花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刻绽放!在那一刻,强如谢起榕般的人也只能退避三舍, 我搞这玩意儿从不是为了装样子,就现在,是时候是让它绽放了。 我食指轻动,瞬间勾回了扳机。 “咔嗒....” 我下意识在按。 又是咔嗒一声脆响。 出人意料,没想象中伴随着后坐力的火光炸响,有的只是“咔嗒”一声....就像打火机突然掉地上的声音。 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似乎连说话都不会了。 “你们....你们等等,我看看怎么回事儿。”我道。 我用力拍打枪身,紧接着卸掉弹夹,把枪身举起,看了又看。 我发现这枪很重,手感一流,也有弹簧。 不是简单的卡壳。 这枪似乎没有突筋和内连杆儿那些....弹簧能挂住没用,突筋和内部沟槽无法咬合,这就相当于是把只能上膛的铁模型啊! 我脸色变了,同时脑中回想起王哥脸上的笑容,当时出于种种原因,我没试枪。 也就是说,我拿金镯子换的这玩意竟然是个模型!还是能上膛朝精仿的那种模型! 此刻后槽牙气的都快咬碎了!但不能表现出来。 迅速调整情绪,我将枪别后腰上用衣服盖好,点上一根烟强装镇静,然后冲眼前这些人说:“那个....哥几个,我想问一下,眼下有没有一种方式,既能让你们回去和老大交差,又不会让我有什么损伤。” 这些人不说话,仍旧大眼瞪小眼,只是手中的砍刀攥的更紧。 我猛搓了两口烟,笑道:“这样吧,我提个方案兄弟们都听一听,你们大概三十个人是吧?我每人给拿三万块钱,然后你们就当没见过我?怎么样?” “杀了我,你们只能拿二十万,就算你们愿意平分,那一个人不过才几千块钱,是吧?你们考虑考虑。” 下一秒,漫天砍刀钢管儿,劈头盖脸朝我招呼了过来。 没有说话机会了,脚下八步赶蝉超负荷运行,我拼命的闪躲这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攻过来的刀枪棍棒。 八步赶蝉适合小范围灵活躲闪!但也有个度!一旦超过那个度就不行!就算当年教我步法的候上马师傅也不行,说万军从中闲庭散步那种话的,纯属扯淡! 不能一味躲,必须反攻,眼下只能突破人群包围!跑到梧桐树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余师傅曾跟我说过,打群架时,三十六伤穴和九大死穴用前需三思后果,一旦致人伤残就没有回头路,但如果单纯想脱身致胜,学会“六宜五忌”足矣。 忌抓衣服抓头发,忌掐脖子高抬腿,忌抱腰推人,忌原地站桩,忌大喊大骂。 宜拉开身位,宜拳打面门,宜指插腋下,宜掌掴耳后,宜低腿踹膝,宜勾手掏蛋。 对方人多势众且手持致命武器,但一来巷道狭窄,他们互相干扰!二来我相对经验丰富,虽然乱战中后背和左胳膊挨了几刀,但同时我也放倒了对方好几个人! 咬牙坚持了几分钟,我抓住空挡,单手护头,贴着墙壁缝隙硬冲了出去。 这时明显感觉到后脑勺又挨了一棍子!我借着那股踉跄劲儿,几步便冲到了梧桐树下。 第294章 来路不明的风衣男 有人想抓我脚,我对着这人脸上就是一大脚! 随后我手脚并用,飞快的往树上爬,能爬多快就多快,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不开玩笑的说,三秒上树,五秒到顶。 一大帮人在底下疯狂大骂!有两个也想爬树,但冬天梧桐树光秃秃的!很直溜!不好爬。 于是有人大骂着朝我丢石头,甚至丢半截砖头,我看都没看继续朝上爬,最后直至爬到树冠上才停下。 此时居高临下我松了口气,也得到了片刻喘气机会。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眼下我没办法借着这棵树逃离此地!就在我脑中飞快的思考脱身之计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喂!都在这里干什么!开会啊” 所有人,包括在树上的我,都下意识扭头望向了巷子口方向。 只见,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快步走来。 这人上身穿着黑色长款风衣,下套深蓝色牛仔裤,关键他带着口罩墨镜,这种打扮,明显是不想被认出来。 他张开双手,大声道:“来来来!大家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带头的那人举着砍刀顿时大怒道:“你他妈谁!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老三是怎么守着的!让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这人动了下墨镜,吹了声口哨,只见他左手往身后一摸,就像凭空变戏法似的,手上多了根一米多长的不锈钢棒球棍。 随后他单手一抛,棒球棍在空中飞快转了几圈,又稳稳落到了右手中。 晃了晃脑袋,他指着几十人淡淡说:“五分钟之内,解决你们。” “草!” 几十对一,瞬间开打! 我趴在树上一眨不眨的盯着下方战况,对方故意带了口罩墨镜,但我能确认!我不认识这人。 “啊!” 武器击打的碰撞声,人的惨叫声!甚至隐隐能听到骨头碎裂声! 瞬间挡开两把开山刀, 这人双手握着棒球棍,自下而上,朝对方砸去。 那人被吓的下意识抱头,结果棒球棍在挥出去后突然脱了手,棍子在空中高速旋转了两圈后又回到了人手里。 抱头的这人赶忙看。 下一秒,一棍子砸在了他大腿上。 “啊!!!” 精准,残暴。 很快,刚才场面上还不可一世的二三十个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都在大声狼嚎,目测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被敲断了双腿,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行,四分四十秒,我说了五分钟,不会超时的。” 这人把手机揣兜里,走到梧桐树下,冲我大喊:“下来!” 不管对方是谁,这肯定是友不是敌! 我飞快从树上滑下来,这人当即冷声道:“赶紧的!车在外头等着了!” 这时我惊讶发现,他手上的棒球棍又没了,他两手空空,那一米多长的棒球棍真就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你瞅啥!赶紧走!” 这人推了我一把,声音不满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不敢在细问,便跟着这人快步跑出了巷子。 巷子口停了辆出租车,这带口罩墨镜的风衣男先一步坐进了副驾,我紧跟钻进后排,车子一脚油门跑了。 “王......是你?王哥!” 看到出租车司机模样,我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王哥一手抽烟一手把着方向盘,头也没回说:“呵呵,老子还算及时吧?要在晚一点,你肯定被剁成肉酱了。” “你还他妈说!你卖我的那是什么枪!那他妈的就是个模型!是假枪!” “哎呀.....” 他回头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过那是真枪?是不是你小子当时非要跟我买?现在老子救了你的小命儿!你还跟我提这事儿?脸都不要了是吧!” 我深呼吸。 他说的对,不管怎么说,这次救我的是他。 突然感觉到一阵疼,除了胳膊上的伤,我掀开衣领看到肩膀也中了招,不用想,后背肯定也有刀伤。 这时,副驾的风衣男也脱了帽子墨镜随手丢到了一旁,我才看清他脸。 长脸鹰钩鼻,目测四十多岁,眼角狭长,淡淡的黑眼圈,那眼神,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阿杰,你这身手还可以,没荒废,我看比当年也不差多少。”王哥道。 这风衣男打了个哈欠,开口说:“岁月不饶人,的确比不上当年了,我二十出头那阵子,像刚才那些小比崽子,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王哥咂了咂嘴,接话说:“当年我们狼帮的三大高手,也就剩你一个了,咱们也有七八年没见了,说实话,在这之前我真不知道咱两效忠于同一个老大,我还以为你早不在朔州了。” 他笑着回话说:“王哥,当年的狼帮不在了,但狼帮的魂还在,我阿杰离不开朔州,你不也是一样。” “哈哈哈!说的好!魂儿还在!但咱们也都是一帮老魂儿了,没那股冲劲儿了,我还记得,88年你为了和人抢那个唱歌的小妞,从老城砍到了新街,那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要不是最后老大派人过来,你不得挑了所有场子啊。” 这风衣男靠着座椅闭上了眼,似乎也想起了些什么,我和这人道谢他都没反应。 我注意到王哥刚才有说一句话,“才知道我两都效忠同一个人”。 这话什么意思?铁定还有很多事儿我不清楚。 比如这次,在我如此小心的情况下,对方怎么查到我在这里的?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狼帮要对我动手的?这些我都还不清楚。 难道...对方这几天一直跟着我?而我从未察觉到? 不太可能啊.... 因为我自诩跟踪高手,不可能有人跟了我好几天,而我又全然没发现。 似乎看出了我满心疑惑,王哥冲我说道:“小子,你怎么不想想,你前天随便一招手,就打到了我这个前代狼帮堂主的车?咋的,你脸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