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女郎》 穿越修仙世界 【看文别带脑,求放过】 “你确定没问题吗?” 云翳眸光盯着竹林某处,看着一缕青烟从她手中的香飘出,飘向竹林深处。 【放心吧宿主!我们系统出品,绝对精品有保障,别小看了我们想要获得世界本源的决心。】脑海里的系统,很是自信臭屁的道。 “好,那我进去了。”云翳死马当作活马医,赌一赌,成功了那就是一步登天,失败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云翳穿越了。 很老套的死法,为了救一个孩子被撞死的。 很老套的事,她救孩子的光荣事迹,被系统看上,觉得她是一个充满母爱的人,所以绑定了她,并且带她穿越到这强者为尊的修仙世界。 嗯,系统全名“生子系统”,顾名思义就是一个需要不断生子的系统。 当时云翳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要不你猜猜她三十八的年纪为什么不结婚,没孩子? 不就是因为不想为了生娃废了自己半条命。 至于结婚,单身不好吗? 有了家庭什么都要为家庭思考,她只想顾自己。 要不是系统说保证她生子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无痛生娃,而且生了孩子还能有巨大的奖励,否则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死一次的。 还有一个妥协的原因,是她想修行。 那御剑飞行,排山倒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实在是太让人向往了。 可偏偏,她穿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送货郎。 原主也算是个小可怜,原本父亲是一介倒买倒卖的商贩,也是机缘巧合搭上了玄天宗的一个杂役弟子,这杂役弟子有个在外门做后厨的大舅。 外门大多都是未辟谷的弟子,每日都需要购买吃喝用度。 这不,原主父亲运气好,搭上了外门后厨,这伙食采买的买卖就轮到他身上。 修仙宗门对于黄白之物根本不甚在意,出手阔绰,原主父亲当然从其中得利,家底慢慢充实起来。 原本倒买倒卖,让原主的父亲到处跑,以至于一直以来只有原主这么一个女儿,对其也是宠爱有加,一家人和和美美。 后专注玄天宗的营生,不用再四处奔波,没多久原主母亲就有了二胎。 好景不长,在这修士遍地走的时代,凡人就如同蝼蚁,哪怕万般小心,也会出意外。 一次送货,刚被玄天宗弟子反击的修士,心不痛快,迁怒到送完货刚从玄天宗归家的原主父亲。 原主父亲死了。 身怀六甲,快要临盆的原主母亲听到噩耗,情绪激动提前生产,结果血崩不止,一尸两命。 原主崩溃的求玄天宗寻一个公道,也是原主父亲广结善缘,在玄天宗的外门倒是混熟了,这件事受到了重视,害人的得到了惩罚。 可惜,大仇得报的原主没了家,只剩她孤零零一人在世上,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玄天宗见她可怜,原主的父亲也是因为宗里弟子受到其害,本想打算破例收原主为外门弟子。 可是她没有灵根,没有天赋,根本无法修炼,最后决定把外门所需的采买物资,都交给她,算是女承父业。 然而,父母逝世已成为她的心病,不到两年郁郁而终。 而云翳,就是在她死亡后的那一秒穿到了她身体里。 原主年过十九,长得清秀,娇小玲珑。 在这修仙世界,修士经过修炼,容貌都会更加完美,所以在这里倾国倾城,貌比潘安的比比皆是。 对之相比,原主容貌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云翳穿越过来,自然是想修行,可毫无灵根,天赋的她想要踏上修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听系统的,生孩子。 也不是随便抓一个人直接整个动静然后怀了生下,而是要寻找拥有大气运的人,怀上他们的孩子,才可以获得巨额奖励。 为什么要找大气运者,不是说系统想要吸收其气运,而是需要世界本源。 拥有大气运者都是天道宠儿,自然跟这方世界互相密不可分。 而通过系统绑定的宿主,怀上这些天道宠儿的孩子后,将会与之有连系,从而能通过这连系吸收到世界本源。 世界本源只要有生灵存在,就会源源不断,生灵供养出本源,本源反馈生灵更好的生存环境,灵气,天材地宝等等。 算是互补互利。 系统不是这方世界的产物,想要本源,自然要融入,这也就是为什么需要生子的原因。 再说回来云翳现在在干嘛。 玄天宗誉为上五宗下八门中,上五宗里,宗门实力位居第二。 这样的宗门,天赋异禀的弟子当然不少。 可,系统的挑剔简直人神共愤,整整一个宗门的修士,就只有一个符合要求的。 那便是玄天宗的太上师祖,上官复玉。 别误会,听着好像是年纪很大的老怪物,其实不然,只因为辈分高罢了,实则年纪都比不上玄天宗掌门大。 但,也是因为上官复玉的存在,让玄天宗稳居上五宗第二的宝座。 只因为其天赋已经不是妖孽可以评判,灵根还是千年难能一遇的变异天一雷灵根。 不仅不用惧怕突破境界的雷劫,还能利用天雷淬身,严格算起来说是体法双修也不为过。 至今修为深不可测,据说早在几百年前已经渡劫,却迟迟没有飞升,现在修为到达何等境界尚未可知。 上官复玉如今坐镇玄天宗,深居简出,跟个吉祥物似的,又很少露面。 云翳要不是靠系统定位,她都不知道这上官复玉在哪。 而她手里的香,出自系统新手礼包,名为幻情香。 这东西极为霸道,据系统所说,这东西只要点燃,香会自动寻到离得最近,符合要求的大气运者,使其在一个小时之内陷入沉迷欲望之中。 不管什么修为,只要闻到,必中招,非常霸道。 遗憾的是这香只有一只,极其珍贵,只有新手礼包才有这么唯一一只。 这是预防出师不利,出师未捷身先死,系统所给予的必要手段。 一支香能用三次。 不是无可奈何的情况,能省则省。 但现在,云翳觉得是最无可奈何的时候。 无师自通 她一个外部人员,一个凡人,一个商贩,怎么接触得到那身为太上师祖的上官复玉。 要按照正常流程慢慢来,她可能老死都碰不到面。 更何况近水楼台,她也不想千里跋涉去找另外合适的气运者。 在系统的指路下,她顺利穿过重重阵法,到达竹林深处,这里只有一个清净雅致的木屋小院,看着很是朴素,但风景极佳。 刚踏入此地,云翳就觉得自己浑身清透舒爽,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一般,舒服到有些晕,是那种飘飘然的晕。 系统说,是因为这里的灵气太过浓郁的缘故,导致她有点晕灵气。 这也是她没有修炼过,否则就会看到这里的灵气浓郁到粘稠。 可能因为屋外布下重重阵法,这木屋的门没设防,被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扑鼻,掺杂着一种提神醒脑的薄荷香,让人上头。 木屋内摆设简单,分三个区域,入门的右边是书房,中间是客厅,左边是内卧。 云翳没有迟疑,往内卧而去,刚推开内卧的门,就看见一位身穿白青色绣竹文,芝兰玉树的俊美男子,正衣裳凌乱的靠躺在床上。 起伏跌宕的胸口露出白瓷般的肌肤正微微泛红,深邃清冷的五官,狭长的凤眼目光迷离,额间满是细汗,厚度恰到好处的唇瓣因时不时被舔舐而又红又润。 难耐的发出喘声,不是很低沉,但异常撩人,整个人动情时又纯又欲又勾人,这场面简直骚断了腿。 云翳饶是做足了准备,也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心跳加速。 上官复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忘记他是一名修士,忘记正常应该运起灵力排查体内不对劲,脑海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热,又不知道如何发泄,难受得毫无章法。 听到门口的动静,侧目看到云翳,不知所措的对她弱喘“帮,帮帮我。” 卧槽…… 云翳下意识捂住鼻子,就怕自己没挺住喷血,身体快过脑子,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摸上他胸口。 “嗯,凉……” 云翳手一抖,这谁挺得住?! 上官复玉拉住她的手,自顾自的拿着她的手抚摸身体,脸颊。 他只觉得好舒服,仿佛浑身的热终于有了宣泄,可他并不满足。 就在云翳不留神之际,被他直接拽下来,一个翻身将云翳压在身下。 上官复玉觉得衣服阻挡了那股凉意,等云翳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坦诚相见。 “这幻情香的效果是不是太离谱了?!”云翳瞪大双眼,上官复玉忘乎所以的跟她肌肤相蹭,贪婪的触碰她每一寸。 系统早在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已经被拉入小黑屋了,压根无法回答她。 云翳只觉得酥麻感贯穿全身,仿佛觉得他身上的热传染给了她,让她也忍不住情动。 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双唇接触,上官复玉舒爽得喟叹出声,从生涩到无师自通,狠狠地掠夺。 可云翳始终不见他有下一步,直到他不自觉摆动,不得其所才知道,这人压根不知道怎么做。 无法,云翳自力更生,体验到痛处后,身上的上官复玉疯了,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不用云翳教,已经无师自通的开始逐渐凶狠的冲撞。 云翳暗骂该死的雏! 云翳不敢太沉迷其中,吃下一枚新手礼包出的多子丹,在他结束第一次后,立马推开了他。 幻情香只有一个小时,没想到第一次也能折腾这么久,好在幻情香的效果还在,因为沉迷,就会让人忘记修为,忘记一切。 让她很轻易就能推开刚发泄的上官复玉,快速收拾自己,根本不管那还想要抓住她继续的人,直接头也不回的跑了。 直到一直跑出玄天宗,跑回原主家,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云翳不知道,玄天宗乱了。 无形的威压扩散,将整个玄天宗包裹在内,修为低下的弟子已经吐血昏迷,修为高一些的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大山压顶,沉重不已。 “怎……怎么……回事?” 玄天宗的长老们聚在掌门主峰主殿内,合力抵抗着突如其来的威压。 “是何……人……在我宗……宗门放肆?!” 玄天宗掌门付天广凝眉道“这是……师祖的气息。” “师祖?太上师祖?” 几人合力,终于抵挡住了威压,得到片刻的喘息。 然而下一秒,更加霸道的威压加上神识带着怒意扫过众人。 修为最低的七长老猛地喷出一口血,半跪在地。 “老七?!”二长老与七长老关系最好,立马上前关切。 “怎么回事掌门?师祖因何生气?竟一点也不顾宗门众人吗?!”五长老脾气最火爆,想到过来的时候,自家徒弟倒了一片,气得顾不上什么辈分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着付天广,没办法,付天广只能走一趟“去开启护山阵法,救治弟子,我去寻师祖。” 说着,祭出一个钟形法宝,悬浮在头顶,周身隐隐有金光钟罩罩着,才飞身离开。 竹林木屋,清醒过来的上官复玉看着床上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的味道,无一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失了元阳…… 那女子是谁?! 为什么他记不清她的样子? 是她算计他? 他如今这修为竟然还能被算计,她到底是谁?! 上官复玉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怒是一定的,莫名其妙被算计,还不知道怎么中的招,可怕的是那不可言说的每一幕他都记得那么深刻,可是就是看不清那女子的脸,明明,明明她胸口上的痣都记得一清二楚。 上官复玉面色绯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他还第一被这么对待! 还,还说了帮他…… 越想越恼羞成怒的上官复玉觉得自己不能放过那该死的女人,他要找到她! 可没有,整个玄天宗没有沾染他气息的人,甚至床上都没连残留下来那女人的气息。 要不是真的元阳已失,他都怀疑自己做了个春梦。 “晚辈付天广,拜见太上师祖。”木屋阵法外,付天广不敢贸然闯阵,只能用灵力加持,放声唤道。 多子丹 上官复玉眸色沉沉,最后收起了那还想要往外扩散的威压和神识,下了床,本想随手弄个清洁术,却看到了床上那一抹红。 手一顿,扯下那块床单收了起来,其他的,包括地上散落的衣袍,一个挥手全都毁了个干净。 施展清洁术,将整个内卧焕然一新,连一丝异样的气味都没有,还换了一套衣袍才去开了门,撤下阵法。 付天广看到阵法没了,立马往前走,看到上官复玉站在门口,那一身深蓝如湖泊的长袍,衬得他更是风光霁月,宛如谪仙。 付天广没有多看,上前弯腰行礼,无比恭敬的道“拜见太上师祖。” 官复玉淡淡的应了一声。 付天广在内心里斟酌一下话语才问道“师祖可是遇到何事?” 上官复玉之前神识扫过,知道他的威压导致了整个宗门弟子受伤,也不去回答他,而是扔给他一个白瓷瓶“拿着去喂给那些重伤的弟子。” 付天广看着手心里的白瓷瓶,知道他并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很识趣的道“是师祖,那晚辈这就告退了。” “去吧。” 说完,上官复玉率先转身回屋内,门自动关上。 付天广看了看手中白瓷瓶,又看了看紧闭的门,最后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云翳倒头就躺在床上,有点被折腾狠了,有点疼,累,浑身酸软,埋在被子里根本不想起来。 忍不住又骂了一声。 【宿主,你没事吧?】从小黑屋里出来的系统关切的问了一句。 云翳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看着顶上的青色床幔“我没事,你确定他找不到我?” 【放心吧宿主,除非宿主同意,否则一丝气息都不会留。】系统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就好。” 不过回想之前,那上宫复玉动情时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把持不住,要不是怕人清醒把她劈了,她还是想尝试第二次的乐趣。 可惜了,尝了个没入味的肉。 抬手抚上腹部,明明平坦之处,竟然要孕育孩子,不管前世加今生都是第一次,一时心情很是复杂。 “我真的怀孕了吗?”云翳有些不敢确定。 【是的宿主,吃了多子丹,必定会怀,不过多子丹不像生子丹,双子丹这类有明确性的丹药,多子丹必定会让宿主怀上两胎以上,也就是必定多胞胎,虽说有系统在怀孕时期不会有任何孕吐等等不适的症状,但宿主始终是第一胎,总会有些难受之处,宿主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系统的话云翳不是不知道,奈何这系统说了奖励由孩子的数量来决定,那上宫复玉得手一次是他没经历过幻情香的威力,要是之后有所防备了怎么办? 她不保证会不会像这一次这么顺利。 所以,既然要怀,那就多怀点,一次奖励拿多些,之后才会更有把握再薅他一次。 幻情香还有两次的机会,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系统告知,其他大气运者离她十万八千里远,她现在不适合爬山涉水,所以只能先逮住上宫复玉作为目前的目标。 系统的存在可以消除她一切痕迹气息,虽说偷感很重,但是能确保她不会暴露。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送货郎罢了。 一介凡人,就算上宫复玉有心要找,也绝对想不到,找不到。 有一点比较麻烦的是,要怎么解释自己未婚先孕的事? 这邻里邻居的可都认识原主,父母双亡的孤女,还和玄天宗有关联,这大街小巷的谁不知道这号人物。 要怎么让怀孕的事合理,不太过于引人瞩目。 成亲。 找个工具人。 不,雇个工具人! 这事必须尽快,否则还未成婚,肚子先大了,恐怕也会惹人怀疑。 但,去哪找呢? 云翳脑海里盘算着,身体上的疲累让她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模糊,慢慢陷入沉睡。 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天有些昏黄,整个院子只有她一人,很是寂静。 揉了揉眉心,感受身体还有些酸软,不过好上些许,没有之前那般难受。 下床收拾一下出门。 找了间饭馆吃饭,打听哪里有人牙子,她要养胎,一个人肯定不行,得买人。 云翳没有多高的道德心,说什么人人平等,前世阶级都分三六九等,更别说这强者为尊的修仙世界。 为了自己,她没什么道德。 至于雇人,云翳确信能牢牢把控的才是最保险的。 她目前孤家寡人,还是个有点家产的孤女,现在还怀了孕,她必须能保证自身安全。 这可不是法治社会,在这里死个人都不会掀起一丝波澜。 而且,工具人也会是她的人,谨慎些总没错。 其实,云翳太过小看了系统,说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和气息,那就真的不会留。 上官复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若不是元阳不在,他都怀疑自己。 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翻遍了整个渝州,方圆千里,没有一丝痕迹。 就连他试图想从那床单一抹红入手,依旧毫无痕迹。 这样的手段,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是他自信,而是这世间能比他修为还高的根本寥寥无几,世界之大,他不敢说第一,却绝对稳稳第二。 就这样,不仅还中了招失了元阳,现在连找个人都找不到。 上官复玉头一次感到深深的挫败。 他此时的心很复杂,并没有说什么水乳交融之后有多动情,可毕竟是第一次,也是第一人,恼怒的同时还是在意的。 可现在他找不到她,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心被吊着,回想那一幕幕试图想要找到蛛丝马迹。 可越是回想,越是上心,念念不忘必沉溺。 这边的云翳连打了几个喷嚏,搓了搓鼻子,浑身抖了一下,看来晚上的天气是有些凉了。 夜幕降临,她回到家中,抹黑点亮烛灯,打算明天一早去打听到的人牙子住处。 好在原主去世前身体不适,跟玄天宗告了抱恙休息,要不然她明天一早还得送货。 这玄天宗的买卖她还要继续做,一来挣得多,二来有玄天宗有联系也是一个保障,三也是能确保她能进出玄天宗,方便她对之后能继续薅上官复玉。 刘婆子 次日清晨,云翳睡了个好觉,身上的不适也消去,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揣着银子先出门觅食。 “哎,听说了吗?玄天宗好像出了什么事了。” “啊?出了什么事?” “哎哟,我的父亲的舅舅的儿子的三叔公的侄子的外甥在玄天宗当杂役,他说昨天玄天宗全部弟子晕迷不醒,有的受了重创,就连他也中招昏迷,现在玄天宗开启护山大阵,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 “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听说那玄天宗的太上老祖出山了,看来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哎哟哟,那可咋办啊?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我们这可是玄天宗的地盘,能有什么事,再说了那可是太上老祖,实力深不可测,要真出什么问题,我们这才是最安全的。” “说的也是啊!” “不过,希望不要发出什么大的动荡,受难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可不是……” 云翳将最后一口面吃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看来那上官复玉反应很大嘛,明明爽的是他。」 【……】系统【宿主,痕迹气息是可以消除,但是孩子不行,等到胚胎生长,血脉会让他有所察觉的。】 「靠?」云翳瞪大眼「你丫不早说?!」 【宿主,只是有所感应,若是碰面定能知晓,但是不碰面是不会察觉到的。】 云翳松了口气,吓死她了,刚刚脑海里都在盘算一万个离开的计划了。 只要不碰面就行,反正之后要养胎,玄天宗送货的买卖,到时候可以雇人送。 这么想着,云翳要买人的心迫在眉睫。 朝着打听到的信息走,拐进一个小巷里。 “扣扣扣——” “哎哟,来了来了~谁啊?这一大早的。” 门从里面打开,一位披着外衣双鬓有银丝的妇人露了面,一眼看到的是下巴那一颗豆大的黑痣。 “是刘婆?”云翳询问。 刘婆子将云翳上下打量一番“生契还是死契?” “死契。” 生契也就是雇佣,有时间限制,而死契将会签署卖身契,终生时限。 云翳也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来意,毕竟来一个人牙子这,还能为了什么? 刘婆子侧了侧身“进来吧,不过你要稍等一会儿,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 云翳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决定“会做饭的,洒扫的,护卫,这三种。” 知道云翳要的人多,被打扰睡眠的刘婆子顿时眉开眼笑“呀,要的人不少,你先在这坐着等会儿,老婆子我这就去带人来给你掌掌眼,好好挑选,要我说你来的正是时候,刚好新来了一批,就是还没调教好。” “无妨。”说是没道德,但还是有点不喜欢‘调教’这两个字。 云翳就坐在院子前,刘婆子还细心的给她弄了壶茶水,便离开了。 没让她等太久,不一会儿刘婆子收拾妥当出来,原本披散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一双眼浑浊却透着精明,身材有些富态,但是胖让脸上皱纹都撑开,反而看着年轻许多。 “久等了久等了。”刘婆子眉中带笑,说着往后招了招手“快快,你们动作快些,快进来给贵客看看!” 话音未落,一群人排着队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是麻木,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仿佛看不到前路,不仅自卑胆怯的佝偻的身子,眼光都不敢往上抬,小心翼翼,轻手轻脚。 就算有心理准备,也让云翳看得直皱眉。 这就是所谓的‘奴’吗? 像是没有了人的‘灵魂’。 真是令人不适。 想是这么想,云翳还是起来去一个个仔细看过去。 刘婆子可不想失了这个单子,很是热情的上来介绍“您看看这个虽然年纪大了点,会点厨艺,手脚绝对麻利,调教过,绝对不会有任何不良嗜好,您带回去做个厨娘也是不错的。” 人性最难懂,云翳自认没有看一眼就能了解人的能力,系统也只是个只知道让她生子,吸收世界本源,同样没有看透人的功能,她只能凭靠自己的直觉来挑选。 刘婆子见云翳不说话,神色像是不满意的样子也没有去强行推,而是拉了两姑娘出来“那这两丫头怎么样,长得不错,勤快,您不是说缺个洒扫伺候的,她们完全可以,也是调教好的,保准让您省心。” 云翳自己扫了一圈,摇了摇头“还有吗?” “哎哟,有有有,老婆子我这啊什么都不多,就人多。” 说着让这群人下去,唤另外一批上来。 云翳扫了一圈,依旧没有能入眼的,眉头紧皱“你不是说还有新来的没……调教过的?” 刘婆子一愣,迟疑道“是有那么几个,但是毕竟是没调教过的,性子还是有点……” 她还没说完,云翳摆了摆手打断“带上来吧,我先看看。” 对于新来的刺头,要是出手,就能省去调教的部分,刘婆子自然喜闻乐见“好嘞,您等等啊。” 没过多久,伴随着丁铃当啷的锁链声,几道身影从院门侧围走进来。 为首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虽没有被锁链捆着,双手却被绳索束缚。 两人的身后是一名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却人高马大,身材健壮,绝对有一米九往上,尽管赤裸着的上身缠绕着锁链,却掩盖不住伤痕交错,特别是覆盖整个胸口有一片黑色的纹路。 纹身? 这人还挺潮。 锁链的两头被两个同样魁梧的男子握着,手上拿着长鞭,腰间别着把弯刀。 就是站在那纹身潮男边,却显得矮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三人让云翳来了兴趣。 刘婆子凑过来,站在云翳旁边道“怎么样,这两双胎姐妹模样身段都不错,就是年纪小了些,而且识文断字,就算没经过调教,价格却是不低,而且买的话,是必须两个一起买,身契已经在我这,不用麻烦去官家走一趟。” 说实话,感兴趣是感兴趣,但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会洒扫打杂的样子,反而像是哪家千金。 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没什么作用。 都要了 反倒是那纹身潮男,倒是有趣多了。 不过,她不想惹麻烦,所以还是有必要问一句“她们两个暂且不说,他,是什么情况?” 刘婆子叹了口气“他是被我们捡回来的,受了重伤,我们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救治,本打算让他在我们手下干活,看他的体格,还有点功夫在身,而且力大无穷,做个打手什么的也不错,可惜这家伙是个傻的,也不会说话,就只会待着,没有任何反应,这也就算了,偏偏这家伙月圆时就发疯,打伤我们不少人,无奈才想将人出手,也好赚回在他身上花费的银钱不是。” “月圆发疯?”云翳皱眉。 这样的不定因素她也不太想要。 可这体格,会武,还力大无穷,做护卫实在是上上选。 “你说他力大无穷,那他怎么就任由你们这样捆着?” 刘婆子撇撇嘴“所以我说他傻,不是月圆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人带着他就会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躺着动也不动,若是有人带着,他也会很顺从跟着走,也就是跟着走,其他什么也不会,你说说这不就是个麻烦。” 云翳眼眸微眯“既然如此,若我买下他,价格是不是有得商量?” 刘婆子一顿,光顾着抱怨,都忘了要卖个好价钱来着“哎呀,这这这,你看看我这在他身上也花费不少,最多少你两钱,九两八钱。” 一个活生生的人,才值十两…… 何其讽刺。 “求求你!买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能做的!” “求求你!我!我会刺绣!会抚琴!” “我,我会的很多的,不会的我们都可以学!” 云翳还没说话,那一对双胞胎噗通一下跪在她脚边,两人长得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眼角的泪痣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长得标致的柳叶眉丹凤眼,妥妥的娇柔美人骨,女人如水,柔,软。 刘婆子说的不错,长得是真的好,可她要的不是长相,这模样,看着像是她伺候她们,娇娇弱弱细皮嫩肉的,她实在用不上。 “抱歉,我……” “干什么干什么!快把她们拉下去!果然没调教过就是刺!” 刘婆没等云翳说完,率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声音拔高,院门外立马快步进来两名男子,一手一个将双胞胎姐妹拽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走。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青楼!姐姐!姐姐!”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小姐!求求你买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啪——” “特么的给老子老实点!” 云翳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扇耳光就有点忍不了,而且刚刚她们喊了什么? 青楼? 她不是圣母,没有什么助人情结,可逼良为娼,这事就有点大了。 “等等!” 云翳的声音不低,拽着双胞胎姐妹的两男子停下了脚步,见两姐妹在挣扎,狠狠地摔在地上,两姐妹顾不上疼痛,立马爬着奔向对方,两人紧紧抱住,泪眼婆娑。 云翳看得直皱眉,上前走到两姐妹面前“我并不想多管闲事,来这的目的你们也清楚,我这缺个厨娘和洒扫的,你们要是能干,我就买了你们。” “能!我们能的!我妹妹会厨艺!她会的!” 泪痣在右边的姐姐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立马面对着云翳跪着,语气急切,又紧紧抓着妹妹的手。 妹妹也反应过来,也跪着仰望她“我可以!我可以的!小姐!不会做的我也可以学!” “洒扫伺候的事我们还能干!真的!”姐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砰砰磕头才两下,额头就已经红肿溢血。 “啧!”云翳立马上前阻拦,都这个份上了,她要是真不做点什么,那就真不是人了。 “刘婆,这两人,还有那男的,我都要了,你说价吧。” “谢谢!谢谢小姐,谢谢主子!”姐姐大喜,连忙扯着妹妹又想磕。 云翳拦住“别磕了,老实待着。” 别的不说,两姐妹是个言听计从的,说不让磕立马收回动作,眼中还泛着泪光,两张美人脸充斥着希翼。 希望这个决定她没做错。 云翳内心感慨万千。 刘婆子眉开眼笑。 她其实倒是不在意这两人的举动,这场景她没经历过十次也有九次了,人能出手,管人卖去哪,卖给谁,她都无所谓。 有些人心软,遇到这类事,都会慷慨解囊,她便有得赚,还能趁此机会加加价,毕竟这类心软的人,必定下了心买,那价格不就由她定? 所以自然是无所谓这两姐妹的举动,刚刚她的态度不过就走个过场,试试看这是不是个心软的,不是她也无所谓。 “哎哟,这两人可不便宜,你看看她们的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的,五十两不二价。” “我给你个整数六十两,你让人把他带去我宅子。” 二十五两一个,倒是比那纹身潮男贵了一倍有余。 “什么六十两?老婆子我是说一个五十两。”刘婆子不赞同的摆了摆手。 “……”果然颜值颜值,颜还是值钱的。 两姐妹忐忑不安,美目瞪大,生怕云翳觉得贵然后走人。 她们已经是孤注一掷,本就成奴,命途多舛,就是成为哪家的下人她们都不会有什么怨言,可她们不想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进了那勾栏瓦舍,那不如去死。 云翳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想去讲什么价,从怀里掏出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刘婆子“给,一百一十两,麻烦你把人送到北城青口巷二十一院。” 刘婆子立马接过银票,确定上面的印章纹路都是对的,顿时笑得眼角的褶皱都多了几条“好好好!我这就让人给您送去!稍等片刻,我去给您拿这两人的身契。” 买卖落定,那打人的两男子上前给两姐妹松绑,两姐妹喜极而泣,连忙对云翳磕头行礼 “奴,婉清,叩安主子。” “奴,婉碧,叩安主子。” 云翳没反应过来拦住,让两人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她不喜欢这磕来磕去,跪来跪去的,打算回去之后再交代她们,改了这毛病。 五口人 “起来吧,我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我可不是做慈善的,我能买了你们,也能卖了你们。” 她可不想因为这举动,让这两姐妹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人,从而得寸进尺。 两姐妹信誓旦旦,一副绝对忠诚恳切的样子,云翳也不放在心上,日久见人心,买都买了,之后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 刘婆子回来,带着几张文书,两张是两姐妹的奴契,这个原主的记忆里有印象,这种奴契不同于一般的卖身契。 卖身契,是可以解除的,而奴契将是终生。 这一般是官家下令才会有这奴契,而且不再拥有姓氏。 难怪自称婉清婉碧,连个姓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两姐妹是因为什么才会终生为奴。 当然,这对于世俗凡人,平头老百姓,在官家的管制下,这些什么契是有作用的,对于修士来说,这红尘世俗一纸契约算不得什么。 签下契约文书,这两姐妹就属于她了。 刘婆子不愧是人牙子,这种契约文书都是官府盖过印章的,只要签下字就生效。 至于那纹身潮男,他是现签的卖身契,别指望他签字,只是按了个手印,同样签了契约文书,也是归属她了。 银货两讫,买卖落定。 接下来就是采买东西。 给这两姐妹的,还有那纹身潮男。 他没有名字,签卖身契的时候,她顺便给他取了个名,磊,冠上她的姓,云磊。 买下他并不是说要他成为什么护卫,他目前的状态也做不了什么护卫,一个是因为人高马大的样子可以吓唬人,一个就是她选的工具人。 冠名为云,就当买他入赘。 这么一来也不会有人多言。 先回去将云磊安置在一间空房内,一进的四合院,两姐妹在左侧房,云磊在右侧房。 云磊身上的铁链已经被取下,哪怕屋子里的床上什么也没有,他也默默地躺在床上,然后一动不动。 要不是胸口起伏,云翳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死了。 这样也好,就是个工具人,只要预防一下月圆时发疯的状况就行。 月圆一般是十五十六,提前把人用铁链锁上应该问题不大。 花了半天时间买了一下生活用品,两姐妹和云磊的衣物用度等等,还有米面等食材。 原主父亲作为送货郎,家里是有一匹马的,拉着板车,为了出行方便,云翳买了个车厢,在姐姐婉清的建议下,又去刘婆子那买了个会养马的马夫还有一个小厮。 原主记忆里是知道怎么养马的,可云翳要养胎,婉清婉碧两姐妹,妹妹厨娘,姐姐管家,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顾马,云磊一个摆设的工具人更不用说。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买个马夫,至于小厮,是来照顾云磊的。 他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就算是工具人,明面上是他入赘成为她的丈夫,她怀着孕难不成还要去伺候他不成? 马夫林在实和小厮林秀力是父子,说是逃难过来的,逃难途中死了个小儿子和一个女儿,妻子没挺过这噩耗跟着去了。 本想着靠养马的本事找个活干,奈何无人雇佣,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将自己卖了,想给唯一的儿子留个活路。 可惜没人看上,只能含泪让儿子也签契,避免父子相离,也跟婉清婉碧两姐妹一样,捆绑销售。 从活契等到死契,在刘婆子手里每天只有两个馒头就着水活命。 这两人住在云磊旁边的两个屋子。 这一下就多出了五口人,原本寂静的院子也热闹了起来。 夜幕降临,云翳在妹妹婉碧的紧张情绪下尝了她做的饭菜。 其实婉碧并不会做饭,最多就是会捣鼓点小糕点,小点心,云翳并不在意她的欺瞒。 人为了自己,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换做是她,当时要是要求会做导弹,她都会说自己会做。 不过,婉碧还是有天赋的,味道比起她的手艺来说好太多。 得到了肯定,婉碧松了口气,终于是真心实意的展颜欢笑。 婉清婉碧两姐妹原本也是千金贵女,可惜世事无常,受了九族的牵连,沦为奴籍。 两人都是大家闺秀经过教养,识文断字,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婉清写的一手好字,还会刺绣,对管账,管家这类事手拿把掐。 婉碧拿手的并不是厨艺,而是舞,而且还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云翳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 说实话,没有生子系统,她跟这两人比,简直一无是处。 真不愧是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要是家里没受这个劫,凭借她们的相貌,才情,能力,未来的生活定是普通人都高不可攀。 果真是世事无常。 相安无事的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云翳刚醒,不知在一旁等了多久的婉清立马察觉“小姐,您醒了,奴……我这就去给您把水备上。” 云翳吓了一跳,原本还迷糊,这一下突然就清醒了,瞪大眼“你,婉清,你在这做什么?不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婉清下意识要跪,突然想起昨日云翳千叮万嘱不可以跪,也不可以磕头,还不能自称奴,说是听着别扭,只能弯了弯腰歉意道“抱歉小姐,我不知道您何时醒,所以一早就在这候着伺候您洗漱,妹妹已经准备好了早膳。” 云翳揉了揉眉心“以后不用伺候我洗漱,这些我会自己做,有需要我会叫你,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跟你妹妹也这么说,不用一直待在厨房里。” 婉清望着她,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眼眶泛红“是,小姐,不过洗漱的水已经备好,小姐要起来吗?” “起吧。” 醒都醒了,云翳起来洗漱,吃完早膳后,回房间,实则从系统空间拿出一百两银子和五百两银票放在小库房里,这里是原主一家所有家当的存放处,银子银票都被她收进空间,其他的首饰布匹等等都在这放着。 将小库房的钥匙交给婉清。 也算是坐实了婉清管家的身份。 云磊 万事俱备,现在就是要找个时间,将云磊这个工具人公之于众。 “这是云磊?!” 云翳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深邃的五官,一双浅金色瞳孔,狭长的眼微眯,有种藐视一切的淡漠,头发微卷,整个人像是异域来的希腊王子,竟然是那个纹身潮男云磊?! 穿着一身黑金色绣纹束袖劲装,整个人高大,肩宽腰窄,腿巨长,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t台模特。 这也太离谱了。 前有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双胞胎美人姐妹,后有硬朗俊逸希腊王子…… 她这是什么鬼运气? 小说套路,这云磊该不会是什么受伤失忆的男主,沦落凡尘,然后被女主捡到,最后长达一千章你追我逃的虐恋情深吧? 等等,这么说她是女主? 云翳打了个寒颤,立马询问系统「统子!快,这家伙是不是大气运者?」 【不是哦。】系统回答的很快,不带片刻的犹豫。 云翳不死心「这都不是?!你们系统标准是不是有问题?!」 【宿主,请相信系统的认证。】 “啧。” 说实话,云翳心里升起一抹侥幸,要是这云磊真是大气运者,她不就赚了。 掌控在手里,能无限刷奖励的工具人啊! 说实话,这云磊的容貌跟上官复玉不相上下,两种不同的气质,也不怪她怀疑他是大气运者。 真是可惜了。 不过,不得不说,云磊一声不吭的站在那,自然而然透着一种强大的气场很能唬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云磊来历不一般。 「统子,要不你再查查?」云翳依旧不死心。 【……】系统无奈,自己选的宿主,自己宠,于是配合道【行,给我点时间,我探探。】 云翳满足了。 接下来就是吩咐婉清去准备成婚事宜,简单办一下就行,挂个红灯笼贴个喜字,请几个与原主一家相熟的邻居吃一顿,传一下她娶了个入赘的,最后再拉云磊出去溜一圈,过了明面,也算是解决怀孕的问题。 她其实不在意什么邻里邻居的看法,主要以防万一,她做着玄天宗的买卖,要是上官复玉真的查到她身上,看到她怀孕,加上时间对比,一碰面必定露馅,这婚主要是做给玄天宗看的。 当然,也避免邻里邻居嚼舌根嚼到玄天宗的耳中。 麻烦是麻烦点,接下来还有两次刷上官复玉的奖励,也就是还要在这待几年,成了婚便是有了怀孕的出处。 原本婉清还觉得云翳怎么能找个下人入赘,现在看到云磊的容貌,反而赞同起来。 云翳对于两姐妹来说就是救命的恩人,自然事事以她为先。 当然,云翳没有告诉她们自己怀孕的事,既然要藏,那就藏深点。 婚礼,婉清本想大办,云翳觉得没有必要。 更别提婉清说自己的喜服要自己绣,寓意好。 她要有这能力,前世指不定是个知名企业家了。 绣是不可能绣的,还阻止了婉清帮她绣的想法,她需要尽快办完婚礼,争取在这几天之内解决完毕。 只让她订做她和云磊的喜服,挨个通知了一下相熟的邻居。 为了有婚礼的氛围,倒是不拦着她们剪喜字,挂红灯笼红布。 这几天,婉清婉碧忙得热火朝天,云翳带着林在实驾着马,板车后托着满满当当的货,前往玄天宗。 这几天她也有在打听玄天宗的消息,她和玄天宗有买卖,光明正大的打探倒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惜,因为玄天宗开启护山大阵封锁宗门的原因,根本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直到昨天下午护山大阵解除,有人来通知今天可以继续送货,才了解一些。 在封宗之前,全宗弟子,包括长老都莫名其妙受了伤,封宗之后有人看到了上官复玉现身,在玄天宗探走每一寸,之后是整个渝州,像是在找什么人。 应该是上官复玉为了找她,可为什么玄天宗的人受伤? 找人有必要伤自己人? 云翳不明所以,心里升起一丝忐忑,这次送货一是带林在实认认路,认认人,到时这买卖她可以不用亲自来,专心养胎,二来就是探探虚实,看看玄天宗和上官复玉的情况,也是想在上官复玉的眼皮子底下洗个嫌疑。 用玄天宗玉牌从玄天宗的侧口进入,一路往上是一条蜿蜒曲折,平坦的上坡路段,这条路直达外门,她的货都是外门弟子所用。 货物清单每天由负责外门的黄院负责罗列。 “黄叔,你这是怎么了?” 黄院全名黄筹,三十来岁,大腹便便,平时见人都笑得跟朵花似的,脾气极好,现在萎靡不振,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黄院和原主的父亲是好友,这买卖还是黄院牵的线,对于原主他也是当长辈一般慈爱宽和。 “丫头你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他知道原主父母双亡打击不了,整日郁郁寡欢,原主休息的时候他本想去探望,结果玄天宗封了出不去,自己又受了伤,不过得见云翳此时状态不错,心都松了松。 云翳何止不错,红光满面的,被婉碧换着花样喂着,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胖了。 “好多了,黄叔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黄院摆摆手“不是,也就是个无妄之灾,吃了药,过几日就好了。” “无妄之灾?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几天玄天宗怎么封宗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黄院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吐血昏迷,整个外门都是如此,好在宗门发下丹药,我们才恢复过来,就是内伤难愈,需要些时日。” “怎么会?有人袭击吗?”云翳惊讶。 “哪有!谁敢来袭玄天宗啊。”说着黄院往周围扫了一眼,小声对她道“我听说是太上老祖的手笔。” 云翳眼眸微眯,又不着痕迹的收敛,继续演“啊?那可是玄天宗的太上老祖,怎么会伤自己宗门弟子?” “害,这我就不清楚了,现在太上老祖现身台前,看着像是找什么人,指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混进玄天宗,对上了老祖,斗法波及到我们了吧。” 成亲当日 斗法? 应该是生气的原因。 云翳是有所预料的,就是没想到动静这般大,整个玄天宗的都遭了殃。 这么看来上官复玉找不到人,恼羞成怒了,果然系统还是靠谱的。 云翳内心松了口气“那可真是无妄之灾,那黄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黄院慈眉善目的对云翳笑了笑,不过精神萎靡,笑起来有种虚脱感“不用,送完货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我这一切都好,休息几日不妨事,倒是你,有什么事就来寻我,我是你爹的好友,也算是你半个长辈,看你如今精气神不错,想来是想开了,这样挺好。”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白玉玉佩,通体奶白色,无任何雕刻的圆形玉牌,不是钻孔穿绳,而是用红绳围绕玉牌边编织,镶嵌在红绳里,看着很是好看。 “这个给你,前几天本就打算给你的,这不出了这档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块暖玉,说是有养身的效果,你常带着,这东西在玄天宗不值一提,你不用推辞,就当做我这做长辈的一番心意。” 这是将她要说的话都堵上了。 她毕竟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好意,只能想着之后回报这份好意。 “谢谢黄叔,我会好好珍惜的。” 玉刚入手就感受到一股温和的暖意,很是神奇。 想了想云翳道“黄叔,后日我成亲,招了个婿,简单办个席,黄叔你可要来?” “什么?!成亲?” 黄院震惊不已“不是,你休息这几日去招了个婿?!怎么这般突然?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你可想好了啊,那人怎么样?什么家世?招婿来的倒是不看什么家世,品行如何?哎哟,你这成婚还什么简单办?,后日成亲这也太仓促了!” 云翳的话像是巨石落入,炸开了锅,让黄院惊得都顾不上身体不适了。 “黄叔,黄叔!你别急。” “你这孩子,这可是你终身大事怎么能不急?你这父母不在,我说句不要脸的算你半个爹,这么大的事你就在这几日决定,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云翳告诉他也是因为他的确对原主很是关爱,也因为他是玄天宗的人,这样成亲的事从他这里可以传出去,做实。 就是没想到情绪这般激动。 “黄叔放心,我也是再三考虑做下的决定,我这孤女一人不想自己嫁出去遇人不淑,索性招婿,我当家做主避免很多麻烦,人是我千挑万选的,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亲人,到时候家里可不就全凭我做主。” 黄院一顿“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这也太仓促了,叔给你做主,大办一场,我这就随你回去,顺便瞧瞧人。” 这倒不至于。 云翳立马拦住他“不用不用,这已经上了章程,万事都备好了,后日黄叔来吃顿喜宴就行,我没有邀太多人,也就摆了一桌,只请了你们这些照顾我的长辈们。” “才一桌?哎哟……” 黄院听得很不是滋味,成亲是终身大事,如此潦草,他替云翳委屈。 可云翳神情笃定,一副下了决心的样子,他也不好太过于强求,只能叹了口气道“好,听你的吧,后日我会来,你能成亲,成了家,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云翳展颜一笑“放心吧黄叔。” “对了,黄叔,跟你说个事。”云翳将搬完货的林在实招过来道“他叫林在实,签了死契的,以后送货我会让他帮我送货。” 听到签了契,黄院也没说什么,这送货的事对女娃娃来说是辛苦了些“行,到时候你将玉牌给他跟我对接就行。” “好。” 该打听的也打听到了,货也送完,告别了黄院,便离开了玄天宗。 婚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院子里入目都是喜庆的红色,看得出婉清婉碧在这方面费了很大功夫。 因为来的人不多,倒不用采买大量食材,但是婉碧为了精益求精,这两天狠狠地恶补了厨艺,为此还偷偷去人家酒楼后厨溜了一圈。 这几日的相处,云翳是看明白了,婉清的性子沉稳心细,面面俱到,很爱操心,婉碧性子活泼,动手能力强,什么都喜欢捣鼓,靠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硬是偷学了不少杂七杂八。 捏了捏腰间软肉,她好像真的胖了。 【新手礼包里不是有一枚复原丹?到时候生完孩子吃了之后,身体会慢慢复原到最佳状态,不用忧心这些。】 云翳瘪瘪嘴「我知道。」 新手礼包有生子丹,双子丹,多子丹,复原丹,安生丹,幻情香,每样都只有一个。 安生丹也就是能让她在生产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痛苦。 不过系统说了,只要生了孩子之后这些丹药都不是问题。 “小姐,时辰到了。” 今日是云翳成亲的日子,本打算成亲之礼随便糊弄就行,奈何婉清婉碧不同意,黄叔也说做个证婚人,跟原主父母的牌位在高堂。 总之说简单办,今日还是整了个热闹,不大的院子挤满了人,连门外都凑了好多人看热闹。 伴随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云翳一身红嫁衣,拿着个团扇,被婉清领着前往正屋客厅。 同样云磊被林秀力带着,两人抓着同一条红绸。 “哎哟新郎官可真俊啊!这都愿意入赘?” “害,听说是孤儿,长得好又如何,云娘子可是家缠万贯,长得也不差,说到底还是他赚了。” “哎,云娘子也是可怜人,招婿也比嫁人好,能当家做主,家产能牢牢握在手里。” “可不是,就是太仓促了,也不知道这新郎官人怎么样。” “看高堂上坐着的那个可是玄天宗的人。” “这我知道,看到那穿青衣的男子没,那可是玄天宗内门弟子!” “天啊!内门弟子?!正儿八经的仙人啊!” “哎哟,真是的,怎么就只摆了那么几桌,我也想留下来,指不定能跟那仙人攀上点关系。” “要我说啊云娘子的福气在后头呢,背靠玄天宗,想不旺都难。” 周庆 周围的议论声很多,云翳看向一身喜庆的红衣站在她身边丰神俊逸的云磊。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养好了,整个人神采奕奕,更显得他气质非凡。 云翳知道这云磊定不是什么一般人,气质这种东西那是被养出来的,才会自然而然从骨子里透出来。 反正成亲只是个形式,在世俗凡人之中,还要有婚书去官府那签个文书,也就是没有结婚证,弄个婚礼过个明路,好让自己的肚子有个来路。 作为交换,她可以救治他,甚至养着他,到时候他是去是留都随便。 若是他依旧这么任人摆布的样子就更好了。 “一拜天地!” 站在云磊身边的林秀力带着他转个身,朝着门外鞠躬。 “真是郎才女貌啊。” “哎哟,我要是有这福气就好了,得了个娇娘子,还是得了个家缠万贯的美娇娘。” “啧啧,你们看这新郎官的气质,入赘我家也行啊!” “呸,就你那丫头胖得五大三粗的也配。” “你说什么呢!能吃是福知不知道!小心老娘抽你!” “要我说这新郎官怎么怪怪的,拜个天地都要人扶着。” “二拜高堂!” 云翳转身,看着高堂上坐着的黄院,只见他眼底泛红,隐隐有些许泪光,等她和云磊俯身一拜后,才过来扶起“好好好,云兄泉下有知也该放下心了。” 又转身看向云磊道“说实在的我看你不像是普通人,既然答应入赘云丫头家,那就做好夫君的本分,否则我玄天宗定不会放过你。” 云磊自然没有回应,云翳怕暴露,立马抢先道“叔,你放心,这还在拜堂,有什么等拜完堂再说。” “也是,误了吉时可不好。”黄院立马懊恼自己,退回高堂座位上坐好。 云翳松了口气,眼神示意继续。 “夫妻对拜!” 云翳与云磊面对面,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异域深邃的俊颜,两人弯下腰的同时,不管他是否听得懂,云翳还是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低着身的云磊,毫无波澜的眼眸深处,荡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起身后,那涟漪早已消失不见。 “礼成!” 随着礼成两字一落,众人欢呼,考虑云磊的状况是不可能应付接下来的宴席,所以被送入洞房的便是他。 云翳将手里的团扇递给婉清,开始招呼宴请的人上席。 原本的一桌,被黄院和婉清的要求多开了四桌。 没被宴请的都让婉清派发喜糖喜糕等等,得了一串的祝福语后离开。 满满当当的院子,倒是清了不少。 除了之前宴请的邻居,黄院,还有知道她成亲,硬是要来的那些货源老板。 除此之外就是黄院带来的那位玄天宗内门弟子,周庆。 这实属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黄院竟然还是有点人脉的,连内门弟子都能请来。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宗门传承弟子,身份可不是黄院这样的外门弟子能比的。 能成为玄天宗内门弟子,其天赋,资质无一不是上乘。 这样的人,早已经脱离红尘之外,一心修行。 能让黄院带来,说明两人关系不一般。 “云丫头过来!” 主桌,黄院立马唤她,云翳看了眼那周庆,身姿挺拔,如松如竹,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意。 “来来来云丫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周庆,周师兄。” 按照宗门规定,修为高的地位高,哪怕黄院看着比周庆大,也得老老实实的尊称一声师兄。 “见过周师兄。”云翳俯身一礼。 周庆笑道“不必如此多礼,这是在下的一份心意,祝你们夫妻二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云翳接过他手中檀香紫木盒“多谢周师兄,我这简陋,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周师兄海涵。” “哪里,你与我宗门相交,也算半个我玄天宗的人,你父亲的事我已知晓,这次来也是宗门的意思,所以无须这般客气。” 宗门的意思? 玄天宗知道她成亲的事了。 上官复玉应该也会知道吧? 云翳脑海思虑在转,嘴上说道“玄天宗已为我报仇雪恨,这事已然成为过往,我还要多谢宗门的惦记,我知道周师兄能来也是为我撑撑场面,这份情,我会记着的。” 说实话,原主父亲的死其实对玄天宗来说算不上什么,要不是原主父亲交友能力强,恐怕连讨要个说话的地都没有。 而周庆的到来,云翳算是明白,玄天宗这是表明了是愿意护着她的意思。 说到底原主的父亲不也是受了玄天宗的牵连,承受致命的无妄之灾。 对于玄天宗来说,这事他们也不用管,修士之间恩恩怨怨的多了去了,为了修行,机缘,彼此之间的抢夺多不胜数,仇家不说满地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要不是原主父亲正正好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玄天宗压根不会管。 原主死前也知道这件事已了,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云翳更加不会有什么想法。 玄天宗能护着,哪怕是意思意思,也足够保证她还未踏入修行前的安全。 这情,她领了。 吃了宴席,互相客套,在黄院再三关切嘱咐之下,周庆带着醉意的他与云翳告辞。 其他人也在夜幕到来时,陆陆续续道别。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留下满院宴桌狼藉,清静之下,成亲之事总算落幕。 云翳只觉得很累,真的是疲惫不堪。 倒是两姐妹和两父子还精神奕奕收拾着一片狼藉。 “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先去洗漱一番?” 婉清很是体贴的过来扶着她,一路往房间走。 看到床上坐着的云磊,云翳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想说他怎么在这,又反应过来两人成亲,在她这只是假意,在婉清婉碧等人看来,是真事。 所以只能把话咽了下去“你们也忙了一天,去歇息吧,之后的事我自己来就行。” 婉清突得暧昧的笑了一声“好~那水明日我再来处理,小姐好好休息。” 云翳敛眉,总觉得婉清这语气不对。 睡姿 不等她细查,婉清将她送进了门,便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云翳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忍不住扶额叹气。 在看到云磊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时,又叹了口气。 洗澡在隔间,知道云磊的状态她倒是不担心什么,今晚也不会赶人出去。 做戏做全套,等会打个地铺让人睡地上就行。 这么想着,便去隔间舒舒服服的泡澡。 而坐在床边的云磊,眸光动了动,又瞬间灭了下去。 等到云翳洗完澡出来,只披了件丝绸亵裙,松松垮垮的能看到坦露一些红色肚兜。 哎,看来得找婉清做个内衣内裤,肚兜穿着是舒服,就是怕下垂。 云翳脑海一边想着,一边擦着湿了的发尾走出来。 云磊依旧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像是被定住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什么人形立牌呢。 云翳凑到云磊面前,仔细打量,这还是她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不得不说他的样貌实在出众,抬手戳了戳他的脸,见他不为所动,甚至眼睛都没动一下,有些惊奇这人有没有眨过眼。 事实证明,这人还是会眨眼的。 “啧啧,长得是真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云翳将毛巾放好,翻出被子铺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成亲事出有因,反正也没婚书,也没去官府盖章,算不得数,走了个形式,你若是要走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我都可以帮你,若是要留,我还是有点小钱,养得起你。” 铺好后云翳站起来,站在他身前“这事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反正话我说明,以后可不能没事找事,你的卖身契到时候你开口,我会带你去消,反正买你回来时还有伤,我也给你治了,你我之间算两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云磊当然不会说话。 只不过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的目光好像在看着她,耳朵好像红了? 烛光的照亮效果还是差,应该是看错了。 云翳抬手握住云磊的手,将其小指勾住,大拇指相按“呐,这事就这么说清了,拉了勾盖了章,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能找我算账。” 将人手松开,云翳接着道“反正走个形式,你也没什么损失,也没什么账跟我算。” 云翳打了个哈欠,将人拉起来,云磊很是顺从的站起来,身形高大得仿佛有种压迫感将她笼罩,将人拉到地铺,让其坐在上面“你就睡这。” 揉了揉后颈,抱怨“结婚真是个累活。” 边说边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等云翳沉睡,不知过了多久,那呆坐着的云磊,仿佛眼中迷雾散去,瞳孔有了亮光,眼底透着深蓝色,宛如深海深渊,能将人溺毙。 他悄无声息的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睡得四仰八叉,身上的那件亵裙被她睡得露出香肩玉腿,白得晃眼。 在昏黄的烛光下,还能隐隐约约看到白皙如玉的肌肤透着粉嫩, 特别是领口那松垮的肚兜,侧漏出一半的圆润。 这毫不设防的睡姿,越看,云磊眼眸越深沉。 不知看了多久,云磊终于动了,将云翳的手脚往床里放,高大的身形躺在了她的身侧,留给他的位置很狭小,身体有一部分还在床沿外,但是云磊并不在意。 见云翳睡得很沉,压根对此没有反应,云磊也不客气,直接将左手一伸,伸到云翳的后颈下,然后身体往里挪了挪。 就像一堵墙,牢牢挡在床边,将云翳封锁在床里。 等到云翳翻身缩进他怀里,毫不客气将手搭在云翳腰上,随着云翳的呼吸,慢慢闭上了眼。 云翳是被热醒的。 梦里还梦到自己身处沙漠,还被一条巨蟒缠住,结果发现云磊竟然躺在她床上。 还没疑惑这人怎么睡她床上,就发现自己脚搭在他腰上,半平躺着,身体贴着他,热意源源不断从他那传来,自己胸口的衣裳扯开,一只大手穿过肚兜,正放在她的圆润之上。 这睡姿…… 什么情况? 云磊为什么睡在床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云翳一把将人的手从她身上扯开,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裙。 干! 怎么男的睡觉都喜欢这么做?! 前世她是谈过几段,无一例外,睡醒都是这姿态。 也是有点习惯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云翳红了脸,羞恼的直接把人一脚踹下去。 “咚!”的一声,云磊摔下床,迷茫的睁开眼。 在看到云翳时,一直不说话的他,突然开口“娘……子……” 云翳??? 这一踹还把人踹好了?! 云翳一下子忘了刚才的事,立马凑上前,俯身“咦?你好了?” “娘……子……” 云翳这下听清他说什么,立马沉下脸“我可不是你娘子,你好了是吗?你从……” “娘子!” 云翳的询问还没出口,云磊已经爬了起来,直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他宽阔的胸膛,显得她格外娇小。 “我……你……放开我!” 云磊搂着她的力度越来越紧,疼意让云翳立马抬手打他。 云磊见她挣扎,打在他身上的感觉不痛不痒,却还是放开她,眼中尽是迷茫“娘子?” 云翳被松开,顿时松了口气,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臂,才发现这家伙好像只会说娘子两个字,这状态比之前添了几分傻气。 疑惑的望着他,皱眉“云磊?” “娘子!” “你是谁?” “娘子!” “你是什么人?” “娘子!” “你……算了。” “娘子!” 云翳说一句,他就应一句,不过句句都只有“娘子”两个字。 现在好了,之前不说话还能有点气势,现在直接傻了。 云翳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再管他,下床就要去洗漱,然而云磊就如同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走哪,他就跟哪,粘人得很。 直到他想要跟她入厕,云翳才忍不了了“林秀力!!!” “小姐你醒了?”婉清推门而入,看到云翳一脸怒气,新姑爷站在她身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姐,这是怎么了?” 真傻假傻 云翳揉了揉眉心,问道“林秀力呢?” 婉清回答“一早与林伯去玄天宗送货了。” 啧。 婉清不明所以,看着新姑爷那一身喜服,又看了看地上铺好的被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虽有疑惑,但还是开口“小姐,需要我带姑爷去洗漱用膳吗?” 云磊的情况婉清等人是知道的,这不林秀力不在,打算先把人带走,等林秀力回来再让他来伺候。 毕竟是新姑爷,哪怕现在看着小姐对他的态度不对,她也要避嫌。 云翳听她这么说,紧皱的眉头松开,应了一声。 婉清得到回复,立马上前几步,迟疑的拉住云磊的袖摆“姑爷,走吧。” 平时一拉就走的云磊,此时动也不动,一瞬不瞬的盯着云翳。 婉清察觉到云磊不对劲,但还是尽心尽责的用力拉了一下“姑爷!先去洗漱用膳吧?” 云磊这接近两米的大高个可不是白长的,婉清最多一米六几的身高,比云翳还矮了几分,在他身侧更显娇小羸弱,哪里拉得动。 更何况云磊压根不愿意走。 云翳烦躁,语气带了些怒意“你,出去!” 以为云磊依旧不为所动,可呆站着的云磊,默默地转身离开,听话得有种可怜的意味。 婉清松开手,松了口气“小姐,林秀力约莫片刻便回,姑爷的事不用烦忧,早膳已备好,小姐可要用膳?” “我一会儿就去,你们昨天也忙了一天,等林家父子回来,你们都自己领二两银子去逛逛吧。”说完顿了一下“林秀力就先别去,看着云磊。” “是。” 婉清知道云翳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没有多话,高兴的应下。 等婉清离开,云翳收拾好自己,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外院中,婉清一脸被吓坏,又不敢离开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见她出来,云磊的目光又定在她身上,步子很大,没两步就走到她身边,憨憨傻傻的唤道“娘子。” 婉清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毫不隐瞒的道“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姑爷在这,便唤他去前厅用膳,不过姑爷没有应声,刚刚还……” 婉清有些迟疑,看到那人畜无害,有点痴傻样的云磊,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刚刚怎么了?”云翳有点不耐烦的看着云磊又粘了上来,烦躁极了。 “方才,许是错觉,方才姑爷好像变了个人,如同罗刹修罗,恶狠狠的瞪着我。”婉清回想那双眼,好似深蓝色的瞳孔变浅了,浅得宛如一把银蓝色锋利的刀光,让人心颤。 修罗? 谁? 这傻子? 云翳瞥了眼跟哈巴狗似的,眼巴巴看着她的云磊,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眼神能把婉清吓到。 不过,她相信婉清不会骗她。 所以,这人,莫不是在装傻? 对啊,之前一直一声不吭,怎么成了亲就变了个人,不仅开口说话了,还粘着她,还有之前明明是让他睡地上,结果睡她床不说,还占她便宜! 越想越有可能。 “婉清你下去吧,跟林秀力说今天云磊不用他伺候。” 她要看看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婉清有点不放心,却在云翳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应声离开。 院里只有云翳和云磊两人,云翳审视的目光将他上下扫视,围着他绕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迈步离开。 云磊不出她预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不管他真傻还是假傻,这家伙目前好像很听她的话,让做什么做什么,甚至让他原地转三圈他都照做。 云翳来了兴趣。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吃了早膳,她将人领回了房间,房门紧闭,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打量着云磊。 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好得过分,配上那张异域深邃的五官,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不管他真傻假傻,落到她手里,长这么帅,还这么听她的话,这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把衣服脱了。” 云翳语气淡淡,目光盯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一丝不对。 “娘子?” 云磊眨了眨眼,迷茫的望着她。 “不是听我话?把衣服脱了,全部。” 她坐着,他站着,明明他比她高,此时却好像她位于高位,如女王一般俯视他。 云翳抿着茶,慢慢的等着。 不是要装傻? 那就希望你一直装到底。 只是没想到,云磊开始有了动作,先扯开腰带,腰带落地,一身红衣立马松松垮垮,他并没有一件一件的脱,而是直接抓住全部,一把撸了下来,整个人露出那线条分明精壮的上半身。 结实有力的臂膀,宽阔的胸肌,八块腹肌,人鱼线,明晃晃的坦露在她眼前。 云翳挑眉,仔细探查他的情绪,依旧一副懵懵懂懂,满脸纯真,眼里尽是她的傻样。 好家伙,真敢脱? “继续。”云翳示意。 云磊弯下腰,将鞋脱下,最后脱掉外裤,仅剩一件亵裤,很短,却足以看出他腰腿比例,一双长腿一看也是结实有劲。 云翳一口喝完杯中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向他“继续!” 不是装傻吗? 来,让我看看,你能装到什么地步。 云磊没有动作,定定的看着她,明明尽是迷茫懵懂的样子,可她却看出了一丝迟疑。 云翳近身,手毫不客气的放在他腹肌之上,指尖滑动,感受到指尖下的绷紧,她笑了。 指尖向下滑动,勾住他亵裤的边角,轻轻拉动。 “怎么?不敢了?还是要我帮你?” 语气撩拨轻佻,手指有意无意顺着缝隙往下伸了伸。 离得太近,云翳清楚的看到他身上颤栗起的鸡皮疙瘩,笑得更开心了。 就在她的指尖缓慢且不容忽视的继续往下,甚至触碰到那不同硬度的毛发,她没有继续往下,很调皮的撩起几根在指尖上转了转。 “嘶——” 下一秒,云翳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被人压在了床榻之上。 “哟?不装了?” 身上的云磊,哪还有什么懵懂痴傻的样,眼眸深沉,深蓝色的瞳孔慢慢变浅,仿佛隐隐散发着凌厉的光。 沦陷 气势猛烈,强势,宛如雄狮将猎物牢牢锁在自己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笑得得意如只狐狸一般的云翳,他往下压了压,声音带着抑制的低沉“娘子。” 云翳笑意一顿“说了,成亲之事做不得数。” 云磊牢牢将她紧固圈在自己怀中,抬手撩起她鬓边一丝秀发“如何做不得数?你我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夫妻之名众目睽睽。” “呵,那我娶的可是赘婿云磊,阁下是谁?”云翳冷笑。 云磊抚上她的脸,宽大的手掌足以将她小脸整个盖住,指腹粗糙,抚摸她脸颊时带来阵阵酥意,让云翳不自在的别过脸,试图甩开他的手。 云磊没有放过她,而是直接掐住她下颚,没有用力,却能很好的固定住她,眸光沉沉,暗底翻涌“我,就是云磊。” 云翳见挣脱不开,皱紧眉头,这姿势对她来说极为不利,而且他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是嘛,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该听我这当家做主的?”必须先改变现状,有利于她才行。 “娘子且说。” 这人仿佛报复她之前的行径,手从她脸慢慢往下,她的脖颈,锁骨,甚至抓住了领口,正要往外扯开。 云翳眼睛睁大“那你放开我!” 玩归玩闹归闹,她是真没打算做什么,纯纯想试探一下,若是云磊之前真的要脱,她也会阻止,而且还能欣赏完美的肉体,何乐而不为。 可是,下一秒,云磊身体压近,她明显感受到匪夷所思的尺寸,灼热,甚至还在跳动,正牢牢的贴着她。 “娘子,灭完火,夫君我自然会放开你。” 玩大了! 云翳故作镇定,内里使劲平复情绪“别开玩笑了,阁下也不是普通人,何必与我斤斤计较,之前不过是试探阁下的手段罢了。” 云磊粗重的呼吸铺撒在她脸上,甚至还蹭了蹭,呼吸更加粗重急促。 玛德! 云翳内心狂爆粗口。 占便宜和被占便宜是两码事! 她就这么双标。 对于她来说前世三十多岁近四十的年纪,自然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云雨之事也是生活的调味剂,在医学上来说,对女人还是有调节内分泌的效果。 所以这方面,她并没有太大的排斥。 但是有精神上的洁癖。 这也很双标,总之她不是个好人,也很渣,但是她要的人却不能渣,并且干干净净。 这干净说的是这男人没有任何暧昧对象,女朋友,甚至老婆,小三,情人,床伴等等,这样的人才算得上干净。 这也是为什么不排斥对上官复玉下手的原因。 可身上这人,动作娴熟,指不定有多少人。 在这强者为尊的修仙世界,还是有皇朝帝王的古朝代,三妻四妾太过于平常,修士之间看对眼直接双修的也比比皆是,这样的世界,遇上个上官复玉那样的,她都觉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修士可不是什么佛门弟子,哪怕是佛门弟子也没有禁欲这要求。 更何况,双修还能提高修为,对于修士来说修为就是一切,只要不是歪魔邪道,又有什么可忌讳的。 宗门仙派不还有一个合欢宗,那可是上五宗,列为名门正派之中。 “那就继续试探,不是想知道我是谁?” 云磊手上动作没停,已经扒开了她的衣领,露出香肩红肚兜,红色与白色有着鲜明的对比,刺得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毫不客气抚上她的圆润,力道不重也不轻。 云翳一时不察,没忍住喘出声,又立马收住,咬牙切齿“我不想知道!” 这家伙的手法是不是太过于熟练了! 听到了声音,云磊笑了,胸口随着沉溺的笑声震动“不,你想。” 我想你大*&(#@%……¥)¥%…… 云翳内心骂的很脏。 云磊并不是什么会一见钟情的人,也没有什么报恩情结,他向来做事随心所欲,难得会有一次这样的兴致,从灵魂深处带来的颤栗,酥麻酸爽,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不排斥她,那么就随心来及时行乐。 云翳剧烈的挣扎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一只手就能将她双手牢牢固定在头上,将她腰间束腰带扯开,衣裙松动,随便一拨,雪白显露。 云磊像是在拆什么礼物一般,慢条斯理拉开最后遮挡的绳结,殷红在他眼里无限放大。 “嘶——” 这狗男人! 黏腻,湿滑,xi吮,尽情冲击着她敏感的神经。 比起毫无章法的上官复玉,这人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人的yu念。 仿佛天生是引诱人堕落欲海的魅魔,让人无限沉沦。 云翳的意识逐渐混沌,这种情况根本不对劲,可她已然失神,无法思考。 沉沉浮浮,感受极致的爽感。 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体现。 等到她意识清醒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来,张嘴。” 云翳失焦的瞳孔逐渐收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云磊的脸,和他正伸过来,盛着食物的勺子。 怎么……回事? 云翳扫视一圈,自己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她平时睡觉穿的亵裙,头发散落披在身后,外边暗暗沉沉,听着似乎在下雨。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迷茫之中,云磊将手中的勺子抵在她唇边,语气轻柔“乖,吃点东西。” 云磊…… 云磊?! “你,你怎么会在我房内?不对,你好了?” 显然,云翳似乎忘记了之前一切。 云磊没有回答她,而是固执的说道“先吃点东西再问。” 吃东西? 云翳皱眉,她为什么要吃东西,就算要吃,她也能自己吃,怎么就轮到他来喂? 疑问太多,见他神色固执,云翳只能抬手接过他的勺子“我自己来。” 吃了一口,她才感觉到自己很饿,像是饿了很久很久。 一种极度的饥饿感让她身体一软,差点倒地。 云磊眼疾手快立马扶住她,身体一转,直接坐在她的床边,将她抱在怀里。 云翳惊了,立马挣扎“云磊!你这是干什么!” 他怎么能对她如此亲昵?! 陌生人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四天三夜 “别动!” 云磊粗壮的手臂直接牢牢将她摁在怀里,她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逐渐苏醒。 云翳顿住停住,身体被石化一般,一动不敢动。 “流氓!”云翳咬牙切齿“你放我下来!” 云磊下颚搭在她头顶,伸手将一旁的碗拿过来,满当当的饭菜,是她最爱的红烧鱼,这一看就是婉碧的手笔。 云磊一手抱着她,一手将碗举在她面前,柔声道“吃吧,你饿了。” 云翳嘴硬想反驳,奈何她是真的饿,反抗不了,只能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边吃,一边思索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好像是在前厅吃饭,后面领他回房,打算试探他来着。 现在怎么回事? 她怎么没有了之后的记忆? 看天色,应该是临近夜晚,黄昏时,外面下着小雨,那她从早上到下午的记忆呢? 云翳在努力回想,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云磊也不装傻了,甚至还这般动作娴熟的与她亲昵。 因为饥饿,她吃得很快,吃完了甚至感觉还没半饱。 不对劲,很不对劲! 「系统!」 【来了宿主,你终于完事了吗?】 「完事?完什么事?」 系统打了个哈欠【啊?我都被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了,哦,加上今天,应该是四天三夜才对。】 云翳??? “什么?!” “嗯?怎么了?” 云翳惊讶地忘记了心念对话,震惊脱口而出让云磊疑惑的询问。 云翳哪顾得上他的询问,急忙与系统继续心念「什么三天三夜,四天三夜的,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感觉我失去了一些记忆。」 【具体我不太清楚,总之你和他在四天前踏入房间后,我就进入小黑屋里刚刚才被放出来。】 四天? 四天?! 怎么就过了四天?! 这四天发生了什么? 能让系统进小黑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在做不可描述的时候才会被强制性进入小黑屋内。 哪怕她赤身果体,亦或者别人,都只会打马赛克模糊系统视线。 所以,她这四天三夜是跟云磊…… 不不不,不可能! 云磊长得是很戳她xp,可是她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啊! 而且为什么她没有这几天的记忆? 甚至过程…… 嘶—— 突然她的脑海里迸出一些记忆,仔仔细细每一处细节浮现在她脑海之中,一幕幕的过了一遍,过记忆时甚至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感觉。 她瞬间浑身一软,面红耳赤。 想,想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救命! 怎么回事? 那个是她?! 不不不! 那个爽到失去意识的人绝对不是她! “想起来了?”云磊的声音从她头顶上响起。 说话时喉咙带出的震动,仿佛一下下在击打她有些眩晕的脑子。 “你……你……” 云磊将她转过来,用她的手帕慢条斯理的给她擦拭唇瓣,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娘子,可还满意?” 我满你#¥%&*…… 云翳要疯了,人都快炸了,拼命挣扎甚至试图想要揍他一顿,可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然后双手被固定在她身后,被迫挺胸,下颚被他捏着抬起。 他只是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娘子如果不想又是几天,那就别乱动的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才不是什么浪女,会被人做几天做到失忆,这绝对是他搞的鬼! 能有这样的手段,岂会是什么普通人。 算她倒霉,中了招! “我是你夫君。” 去你的夫君,爱说不说! “放开我!”云翳冷着脸,羞愤变成怒火,她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被紧固的双手她无法反抗,直接张开嘴就是一口,也不管咬到哪,咬住就用力。 “我的血你可不能碰。”就在以为会被要破皮出血之际,云磊用手掐住了她脸颊,两侧的酸痛让她不得不松开了嘴。 发现自己咬在他的左脸上,牙印很深,慢慢的泛红。 “满意了?娘子在气什么呢?明明你很爽。” “闭嘴!”无耻的家伙! “好好好,别气了,要不你再咬一口?” 硬的打不过,又不想软着来,云翳真的是气得不行。 拼命在脑海里给自己洗脑,这事她不亏,她不亏! 爽也爽了,什么都做了,现在再纠结也没用! 自我劝解了很久,努力平复情绪,还是带了点咬牙切齿的语气“快放开我,难不成你还想继续?” 云磊轻笑,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我倒是想,可惜时间不够了。” “时间不够?” 云翳没有得到他的解答。 云磊低头亲了亲她,才放开桎梏她的手,将人一把抱起,再稳稳放在面前站定“月圆之日,离我远些。” 说完,那强势的气场消散,浅蓝色瞳孔慢慢变成深蓝,最后隐没,出现的是那带着迷茫懵懂又专注的眼神。 这是? “云磊?” “娘子!” 看着一脸傻笑的云磊,云翳气不打一处来。 感情这家伙跟个多人格似的,吃干抹净就跑了是吧?! “婉清!” “小姐!”婉清推门而入,看到云翳眼眶微红。 这四天她除了送吃的,连门都踏入不了一步,四天没见到云翳,要不是听到那些声音,她都怕云翳出了什么事。 “让林秀力来带他回房去。”眼不见为净。 “是!”婉清应声,又担忧的问道“小姐,你还好吧?” 四天呢! 这姑爷也太不节制了! 云翳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面色微红,别过脸“我没事,快把人带走。” 婉清连连应声,转身出门将林秀力带来,在云翳开口,云磊乖乖的跟着林秀力离开,只不过三步一回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可怜? 我呸! 可怜个屁! 她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试探人把自己给搭上。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个时候她分明跟中了蛊似的,只知道那档子事,沉沦,沉溺。 稍微回想一丝,都面红心跳。 不是羞,而是一股内心迸发的燥热,是欲。 他能挑起人的欲念。 这是什么能力? 真魅魔吗? 显怀 将脑海里的记忆甩开,体内那股燥意才慢慢降下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抚上了肚子“系统,娃没事吧?” 【一个胚胎能有什么事?】 从怀孕到现在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可不是说怀孕三个月前是最危险的吗? 都四天三夜了,要是她还有个子宫,恐怕都怀上了吧。 想到这个云翳又暗骂了云磊一通。 她的担心对系统来说并不在意【放心吧宿主,我可是生子系统,生子生子,专门为了‘子’来的,可以说只要宿主怀着崽,就算渡劫大佬来了,我都能保你不死。】 “这么厉害?!”云翳惊喜随后垮下脸“不是,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我……” 靠! 早知道如此,她还要那种方法试探干嘛,要不是打不过,她也不会……最后还被吃干抹净! 啊啊啊啊啊! 云翳今天的怒火抵得上两辈子了。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气,还无可奈何。 毕竟那云磊现在痴傻不说,还是明面上的工具人,她又能报复什么呢? 突然想到上官复玉。 那整个玄天宗都遭殃,当时的他应该也跟自己同样的心情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 经过那四天三夜的事,云翳很不待见云磊,偏偏他又很粘人,每日的日常就是在他凑上来的时候命令他离开。 周而复返。 直到月圆之日将近。 明日就是十五,避免节外生枝,云翳让林秀力将人用铁链锁了起来,他自己也说过月圆之夜离他远点。 所以确定他被铁链牢牢锁住,整个人只露出头部,身上被铁链缠得满满当当,里三圈外三圈不留一丝缝隙。 然后就把他一个人扔在房间里,所有人都远离右侧房。 等到本以为月圆之夜会有什么惊人的动静,所有人都没睡,内心忐忑不安,就连云翳也竖着耳朵听动静。 然而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午夜十二点,凌晨三点…… 快一个月的身孕,虽然没有别的不适,但是已经开始出现嗜睡,云翳压根没熬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天大亮,这是夏日难得的好天气,不炎热,有阵阵微风,很是凉爽。 这舒服得云翳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婉清将冰块送进房,她才醒来。 “小姐,可要用膳?”婉清将装着冰块的盆放在床边,本想用扇子给她扇扇凉风,却看到她醒了。 云翳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嗯,等我先洗漱吧。” 婉清早就备好了水,等云翳洗漱完,端上刚做好的饭菜,云翳一边吃着一边问“云磊怎么样了?” 婉清摇摇头,给她倒了杯温水“不清楚,昨夜也没有任何动静,小姐吩咐这两天不让人靠近,所以小力也没有去给他送吃的。” 小力也就是林秀力,在所有人中他的年纪最小。 “没有一点声音?” “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不是说月圆之夜会发疯? 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哪门子疯? 难不成锁的太严实,所以发不了疯? 好奇归好奇,她才不会作死去瞧瞧怎么回事。 好奇害死猫。 这定律她还是懂的。 就像恐怖电影,说不让干什么偏偏干什么,结果一个个死得面目全非。 “那就不管,今日过后,明日等天亮后,一早给他送吃的就行,要是出了什么毛病就带去医馆。” 婉清应声。 就这样,日子平静了过了一段时间,直到她的肚子显怀,婉清再也坐不住了。 她有预感,因为没有近身伺候过云翳,不知道她的月事,之后也不和姑爷同房,一直没往怀孕的方向猜。 最多时不时嗜睡,她以为只是懒散,毕竟云翳在她们面前表现得太过于松弛,随性。 谁曾想竟然是怀了! 系统检测过,这一胎怀了三个,所以两个多月就已经显怀,稳稳坐完三个月,肚子已经很明显。 婉清甚至还猜测三个月这么大,是不是早就怀了,所以才会那么着急成婚,得到大夫的确诊后知道是多胎,婉清恨不得将人双手捧着,就怕出了什么问题。 “小姐!小姐!我来!” 云翳悠然的坐在院中摇椅上,这还是她特地让婉清去木匠那定制的,她口述,婉碧画图纸,婉清搞定后续,摆在院中,婉清还特意弄了个遮阳伞,右边小桌子上摆放水果小食茶点。 就这么躺着,一前一后的晃悠,舒服又惬意。 “婉清,我只是倒杯水而已。” 她是怀孕,又不是手断了,用得着这么严阵以待吗? “今日的运动量已经足够,这点小事,我来就行。”婉清一脸严肃。 运动量这词还是从云翳嘴里听来的,毕竟请了大夫每十日来诊一次脉,算是孕检,大夫所说所言婉清婉碧都记得非常仔细。 因为多胎,所以简易每日走走,活动活动。 适量的运动可以锻炼臀部和腿部以及腹部肌肉群的力量,并且还可以加速血液循环,无论是对孕妇本身还是对胎儿都有非常大的好处,另外如果在用餐后半个小时进行适量运动,这时还可以帮助胃肠道蠕动,更有利于食物的消化。 嗯,后面这些是系统的原话。 云翳两辈子头一次怀孕,也不知道作为孕妇该怎么做,系统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反正系统比她更希望肚子里的崽好。 养胎的日子是很享受,除了肚子有点沉,肚子大的原因让她有时候做点什么都碍事,但吃嘛嘛香,沾枕头就睡,加上婉清婉碧无微不至,这期间养的那是一个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就是有点不爽的是某人夜袭。 “我说了这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上赶着当爹!” 云翳翻了个白眼,看着正小心翼翼贴在她肚子上的云磊,真的是无可奈何。 在她怀孕三个月显怀后,这家伙痴傻又好了,当天夜里怔神的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那种初为人父,震惊,惊喜等等复杂情绪的既视感,让她心头暗骂不好。 也难怪,当时的日子他和上官复玉只差那么几天,自然怀疑是他的。 云翳避免节外生枝,当场就立马解释不是他的孩子。 精元 可哪曾想这家伙完全不信,每隔三天就夜袭,什么也不做,就是蹲在她床边抚摸她的肚子,要么就像这样贴贴。 赶赶不走,骂骂不听,打打不过,解释解释这家伙耳朵像是被孩子塞住了一样,压根听不进去。 这也没办法,显怀后,血脉的关联会让上官复玉察觉,所以云翳让系统屏蔽血脉。 这也导致云磊压根感受不到血脉相连。 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有所怀疑,可是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东西,觉得这样的结果才是正确了。 一心认定这是他的孩子。 所以每次他来,云翳都只会翻白眼不胜其烦的强调一遍。 只因为他那看着她孕肚时,满眼都是期待希翼的目光,让她不能不解释。 那种仿佛是在抓住什么浮木似的,偏执。 云翳不想良心受到谴责。 “这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想,这孩子真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云翳叹了口气,头疼的扶了扶额。 “那是谁的?”云磊眸光直视她,眼底闪烁一丝疯狂。 云翳一顿,别过脸,上官复玉的事,她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隐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告诉别人“总之,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普通人,难道就没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你的血脉吗?” “我中了咒,血脉压制,感受不到很正常。” 6。 这是什么破巧合! 不行,这样下去误会更深,云翳长了嘴,她可不想因为什么原因后面发生什么虐身情节。 “好好好!我告诉你,这孩子是上官复玉的,不是你的!” “上官……复玉?”云磊眼眸微眯,浅蓝色瞳孔仿佛映射着银光“玄天宗那个?” “你知道啊,对,就是他。” 云磊突地笑了“你说是那林秀力的我都能信两分,上官复玉?那家伙冷心冷情,不修无情道胜修无情道,别说我贬低你,你这样的他还是真不会看上眼,不,应该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云翳脸一沉。 云磊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道“我并不是说你什么,那家伙不喜女色,冰清玉洁得很,不说女的,就是男的都不能靠近他三尺之内。” “你倒是了解他。”云翳咬了咬后槽牙。 “嗯,见过几面。” 能与上官复玉打过照面,这人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还有那什么中咒。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云翳在他说出后面的话时抢先说道“对,你的真实身份。” 云磊望着她,沉默良久,最终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才道“等你平安生下孩子,我会告诉你的。” 啧。 故作神秘。 “切,爱说不说,我也不想知道,还有,你怎么就确定上官复玉真看不上我这样的呢?你难道不也跟我有了一腿。” 云磊一顿,看她神色不像开玩笑,沉默片刻才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如果是他的孩子岂不是更好。” “你什么意思?” “他的孩子,那可不是什么肉体凡胎,你敢跟我成亲,说明怀孕这事是瞒着他的,既然他不知道,那我这个夫君,也就是未来孩子的爹,是不是自己的血脉,又如何?你是我的,孩子只会是我的。” “你……” “快睡吧,夜深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云翳的疑问还没问出口,云磊的身影已经悄然离开。 什么叫不是肉体凡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系统,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有问题?” 【没问题啊,三个崽崽都很健康。】 “我是问他为什么说上官复玉的孩子不是肉体凡胎。” 【哦,这个啊,等到宿主生下孩子就知道了,有惊喜哦~】 哦你个头啊哦! 一个两个卖关子,这跟说话说一半有什么区别! “那你告诉我孩子是男是女?” 【宿主,男女都一样哦~可不能偏心呢。】 “……”哼! 云翳愤愤然的倒头就睡。 结果的结果,不知道云磊信还是没信。 总之还是一如既往每三日一探,不是贴贴就是摸摸。 云翳烦不胜烦,索性由他去了。 时间悄然流逝,怀了三胎的她是不可能足月生产,在九月刚过两天,肚子传来了阵痛,下身伴随着一股液体流出。 阵痛的下一秒瞬间消失,系统开口【宿主,你要生了,疼痛已经为你消除屏蔽,先把安生丹吃了吧!】 婉清就在她身边,这段日子一直寸步不离,见她情况不对立马扶住“小姐?!” “婉清,我要生了,去准备。” 婉清听到她要生了,扶着她的手都在颤抖,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冷静。 反而她自己神色淡定得不行,像生孩子的是婉清,而不是她似的。 婉清连连应声,小心翼翼搀扶着她回房,云翳刚在床上躺好,婉清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快得云翳都没反应过来。 云翳挑眉,临近生产,婉清像是得了什么产前焦虑,不时时刻刻守着她,都会急得睡不着觉,云翳索性直接让人在她房间打地铺,这才让她安生许多。 从系统空间将安生丹吞下,入口即化,一瞬间药力充斥了全身。 系统见她吃了安生丹后道【宿主,距离生产还有5小时21分,你可以休息休息,保持体力,虽然屏蔽痛觉,但是孩子会在生产之时吸收宿主精元,宿主会有脱力的状态,不用惊慌,第一胎的所有消耗都会从系统这反哺,但第二胎就需要宿主自行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精元也就是宿主自身的本源之力,打个比喻,就是将修士自身体内灵力每十分灵力精炼提纯浓缩到只有一分,而目前宿主没有修为,没有灵力,精元也就会抽取宿主自身的气血,生命力等等,避免有不良后果,第一胎的精元都会由系统提供,不会伤害到宿主本身。 所以第二胎宿主就要准备好生产时,孩子需要的精元,其实很简单,宿主有修为的时候可以自行凝聚精元,系统会帮忙储存,不单单只是用自身灵力,也可以吸收天材地宝,这样凝聚的精元会更好,更多。】 血脉感应 云翳皱眉“这精元是每一个孩子都要一份?一份需要多少精元?” 【是每一个哦,如果把精元归成一份的话,每个孩子就需要十份哦。】 十份?! 现在她肚子里的就三个,也就是三十份,所以凝聚一份精元需要多少的灵力? 云翳现在没有概念,去而复返的婉清领着两个稳婆,还有婉碧,一群人拿着一堆东西浩浩荡荡的进房里。 云翳立马道「系统,释放10%的痛觉。」 下一秒,强烈的剧痛席卷全身,饶是有准备的云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痛弄得惨叫出声。 她知道生孩子疼,没想到这么疼啊!!! 「系统!1%!1%!1%就行!」 下一秒,疼痛消减,她冷汗淋漓,比起之前的痛,现在的反而在她承受范围之外。 “小姐!你没事吧!” 婉清婉碧听到叫声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冲到床边,一脸担忧。 一个稳婆掀开她下摆,探了探道“还需要些时间才会生产,夫人先保存好体力,你们可有参片?给你们夫人含上一片。” “有!有的!” 这个之前大夫来诊脉的时候提议过,她们早就备好了,婉碧立马翻找出参片,被婉清接了过来。 婉清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将参片喂到她嘴里“小姐,稳婆说了,保存好体力,我还问过可以吃点东西,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 婉碧接过话“小姐你说想吃什么,我立马去做!” “不用,你们别紧张,我没事的。”云翳看着这两美人含泪,水光潋滟的双眸尽是担忧和害怕,顿时有些想笑。 到底是她生子,还是她们生子。 这时,门外响起了林秀力的声音“姑爷!你不能进去!小姐在生产,你不能进去啊!” “娘子!” 是痴傻状态的云磊。 啧。 这狗男人,怎么这个时候还要给她添乱。 “婉清,去……” “嘭——” 云翳刚想让人将云磊捆着,门却被人踹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是云磊。 而林秀力被他拎着后颈提着,瘦弱矮小的他,只能在他手里扑腾,嘴上还喊道“姑爷!姑爷放我下来!” 云翳扶额,撑着身体,透过卧门直直望向云磊,声音拔高怒道“滚出去!” 云磊顿时委屈巴巴“娘子……” “滚!” 被吼了的云磊如同焉了的茄子,放下手里的林秀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林秀力整了整衣裳,连忙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云翳倒在床上,再次懊恼自己怎么就选择这么一个麻烦来做工具人。 真是悔不当初! “小姐,保存体力。”婉清拧着眉,美目忧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1%的痛觉猛地剧烈时,云翳就知道,时间到了。 “啊!!!” 「靠!系统!屏蔽!快屏蔽!」 连最后1%的痛觉都消失,云翳才松了口气。 婉清眼疾手快,见她惨叫时嘴里的参片掉落,又将一片干净的参片塞进她口中。 “小姐!别叫!” “对!夫人先别叫!” 痛感消失的云翳,哪还会叫,很是顺从的将参片含住,闭上嘴。 “夫人!跟我来!呼吸!来!呼吸!用力!” 是,痛觉没了,可该用的力还是要用,而且,她终于知道系统说的脱力是什么意思了。 在她用力的时候,身体的力气仿佛消失了,身体软了一瞬,好在下一秒又充盈了起来。 【宿主,消耗已从系统这抽取,你只管用力就好。】 云翳没有应声,而是跟着稳婆的话,呼吸呼吸用力,服用了安生丹,她生产的时候很顺畅。 直到一股通畅感袭来,云翳知道终于生了一个。 另一个稳婆早早等着,接过剪完脐带的孩子,立马用柔软的布包起来,再仔细的擦拭。 “轰隆!” 万里无云的上空瞬间乌云密布,伴随着阵阵雷鸣。 在玄天宗内,上官复玉望着手中被撕下一块,那一抹赤红的床单布块,不知在想着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感觉到了从灵魂血脉传来的震颤。 惊得他猛地站了起来。 这……这是?! 【糟了,生下的孩子,忘记屏蔽血脉了!】 正在用力的云翳吓得身体都软了「那你还说什么!快屏蔽啊!」 这玄天宗离她这么近! 按照上官复玉不知修为的实力,来她这不就是一瞬间的事! 【蔽了!蔽了!已经屏蔽了!】 那边,上官复玉还在震惊血脉传来的震撼,又在下一秒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上官复玉一顿,怒极反笑“好好好,连生了我的孩子都不让我知晓是吗?你可真有能耐啊!别让我找到你!” 迈步出门,抬头望着乌云密布,阵阵雷声的太空,他又笑了“原来,你近在咫尺。” “付天广!” 上官复玉千里传音,下一秒,付天广出现在他眼前,单膝跪地“晚辈付天广,拜见太上师祖。” “你去!派人把山下的城里今日所有在生产的妇人都给我找出来!” 明明他神识能笼罩整个城池,甚至整个渝州,却依旧找不到人,这不出他的预料,毕竟快一年了,他都没有找到,要不是那一瞬间血脉传来的感应,恐怕他也料想不到那该死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的骨肉! 不过那女人应该不知道,他的血脉能引起天地异象。 这不,天雷滚滚,他就要看看那女人能躲到哪去。 “太上师祖?”付天广好歹也是一宗掌门,这大动干戈的去找个生产的妇人,这这这……成何体统? 上官复玉见他迟疑,眸光冷然,一字一句道“我的孩子出世了。” “什么?!”付天广大惊。 修士步入修行,都是在与天斗,逆天之行有得有失。 而子嗣就是得失中的最大一失。 修士很难有孕,甚至断绝子嗣,不仅如此,修士的孩子因父母自身被灵力洗髓,早已不是凡体,生的孩子自然会有得天独佑的资质,天赋,甚至能继承父母最优良的血脉传承。 所以,修士的孩子无一不是掌中宝肉中刺,可惜太过于稀少,稀少到如今近几百年都未有修士诞生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