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卖,遇到美女,命运从此改变》 第1章 送外卖,偶遇美女 程若非看了一眼固定在电动车把上的手机,已经晚上11点了。最后一单送完,他就准备收工了。 南海市的夏夜,像桑拿房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湿热。只有电动车的快速行驶,才能换来一丝带着潮热的风。 程若非看看手机上的地址,点外卖的客户是南风庄园10号楼2单元19楼102室,那是一片新开发的豪华住宅区,与他现在租住的城中村,完全是两个世界。 两个月前,程若非带着父母给的2000块钱从老家的小县城来到南海市。他在众多的破旧小区中,选中了这个叫邓家坊的城中村作为栖息地。 邓家坊的周围都是现代化的城市建筑群,而邓家坊却是一片错乱、破旧的二层楼,还有到处私搭乱建的低矮平房。 这里的电线杆上贴着层层叠叠的治疗各种皮肤病、疑难杂症的小广告,花花绿绿,好不扎眼。 他觉得邓家坊就是长在这座城市身上的一块牛皮癣。 每天早上,众多穿着光鲜的年轻人从邓家坊涌入周边高耸林立的摩天大楼,傍晚再返回邓家坊。每当看到这种景象,程若非就觉得非常怪异,好像一群动物外出狩猎结束又回到巢穴。 他也是来这里寻找机会的,看到涌入周围cbd的年轻人,他心里羡慕不已。 大学毕业在家乡待了两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才来到这里,都说大城市的机会多,可程若非已来到这里两个月了,仍然只能靠送外卖维持生计。 南海市每年都有海量的大学毕业生,像他这样既不是名牌大学又不是应届生的,已经没有了竞争优势,他学的金融专业,更没有工作的机会。 蜗居在邓家坊送外卖是程若非目前的唯一选择,即使这样也仍然需要每个月1500元的固定投入。 邓家坊一个月的房租最便宜的需要1000元,租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需要500元。对于眼下的他来说,这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大开支。 南风庄园保安管理很严格,外面的人要进入必须经过业主许可,即使你是天天进出的快递员。 保安给业主打了内部电话,“秦小姐,这里有您的外卖,要送进去吗?” “让他送到我家门口吧。” 程若非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好像喝了酒,声音里有一种特殊的磁性,也可能她的嗓音本就是这样,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柔与性感。 “好的。” 保安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进去吧。”保安回过头冷冰冰地对程若非说,同时打开了小区的电动栅栏门。 程若非已经习惯了小区保安冷冰冰的态度,越是豪华的小区,保安对外卖小哥的态度越冰冷,好像让他们进去就是多大的恩惠似的。 他心里骂了一句“看家狗”,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骑上电动车就进了小区。 在单元门下面程若非按了19楼102室的可视门铃,他只说了两个字“外卖”。他知道上面的人可以看到他,那个人没有说话,单元门打开了。 走进豪华的10号楼,程若非瞬间凉爽下来,整栋楼都有中央空调,大厅黄色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巨大的水晶灯的影子,他踩着灯影进入电梯,犹如进入了一个明晃晃的梦幻世界。 电梯安静无声,徐徐上升着,程若非看看手中的外卖,这是他从一家日料店提的外卖,里面有天妇罗、蓝鳍金枪鱼、寿司……,只这几样东西就1000多元,抵得上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看看外卖,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晚上只吃了一碗拉面,又在外跑了两三个小时,早已经饿了,真想找个烧烤摊撸个串,喝一口冰凉的扎啤,解解暑气。 他按了一下19楼102室的门铃。 随着悦耳的音乐声,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酒红色睡衣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他面前,这女子五官靓丽,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由于喝了酒,脸色绯红,醉眼朦胧,更增加了一份别样的韵致。 “您的外卖。” 程若非把外卖递给女人,她伸手去接,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她突然站立不稳,踉跄一下,冲出门外,程若非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了她,女人歪斜的身体像电光石火一般瞬间击中了他。 程若非忘乎所以地抓着她的一只胳膊,感受着来自女人肌肤的温热与柔滑,吸吮着这个年轻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酒精与香水混合的甜腻气息,他感到一阵眩晕,刚刚凉爽了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 女人应该是感觉到了他的冒犯,嘟囔了一句“神经病”,急速地抽身回转,进了门,而外卖还在程若非的手里。 女人进了屋,程若非只能跟着女人走进屋子,他把外卖放在玄关处,就想离开这里。 突然,女人又一个踉跄,栽倒在沙发上。 他看了一眼,屋里没有人,客厅里只开着落地灯,虽然光线昏暗,但屋里的豪华陈设一览无余,女人倒在舒适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红酒瓶子,茶几上有一只还剩一点红酒的高脚杯。一切都说明女人在外卖到来之前一个人在喝酒。 程若非不放心就这样走了,于是走过去,想扶起倒在沙发上的女人,他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女人就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醉眼朦胧地说着,不要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之类的话。 女人像是醉了,宽松的睡衣滑落到肩膀处,胸前两只肥美的大白鸽半掩半露,呼之欲出,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面,蕾丝内裤若隐若现。 程若非被她拉扯着、吸引着,无力抽身。 他感觉自己病了,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浑身发烫,呼吸急促。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有,他只想释放浑身奔涌的热血,不管不顾,浑身战栗着向女人压了过去! 第2章 他在搞这座城市 程若非一只手压着女人,一只手慌乱地扯掉了两人的衣服,女人好像清醒了过来,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在等的人,于是手脚并用开始反抗,但力量悬殊,无济于事。 地灯照着程若非,半明半暗的脸上,轮廓鲜明,线条硬朗。女人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很明显,这是一个年轻的、强壮的、好看的身体。女人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闭上了双眼。 程若非浑身的汗味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气息,坚硬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了男性的力量,她瘫软地敞开了身体,放弃了抵抗。 女人如饥似渴地迎合着他,给了他更大的力量。 程若非顺手关上地灯,拉开窗帘,城市绚烂的夜晚比白天更美丽。 在这样的深夜,在19楼的窗前,面对绚丽的城市夜景,一对陌生男女默契地配合着,纵情发泄着各自的欲望,昏暗的玻璃上映射着两个人的影子迷离而狂乱。 程若非感到自己不是在搞眼前的女人,而是在搞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 当一切结束时,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向他袭来,他困乏地真想在这舒适的大屋子里沉沉睡去。 眼前的漂亮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忽地想起自己十几分钟前还是来送外卖的,脑子迷糊起来,他忘记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感到了恐惧,想马上逃离这里。 “我,我,对不起,我马上走。” 程若非结结巴巴地说,恐惧已将他牢牢地抓住,声音颤抖,浑身哆嗦。 “不要开灯。” 女人的声音反而和缓,程若非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她什么也没穿,斜躺在沙发上,正在看着慌乱的自己。 他好像听到女人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又好像没有,只是他的幻觉。 程若非匆匆地穿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匆忙中踢到了早已倒在地上的红酒瓶,瓶子发出的刺耳声音像警笛一样刺激着他的耳膜,震荡着他的心脏。 来到外面,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心跳,骑上电动车出了小区。 过了晚上12点,已经是新的一天,空气中也终于有了些许凉意。 程若非清醒过来。他不知道女人会不会报警,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这偌大的城市,自己只有邓家坊的出租屋。他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感觉到安全。 以前的他只有睡觉才回去,现在的他迫切地想回到那里,虽然那里简陋得什么也没有,但仍然是他今晚的庇护所。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女人家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 自己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强上了,他不敢用那个字,那个字,代表着犯罪。他犯罪了?把一个女人强……,他疑惑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不、不、不,她明明是快乐的,她不会告发自己。 可是她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会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不是强……,又是什么,他仍然不敢用到那个字眼,一切全完了。 现在的他后悔不已! 那个女人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他一定会被警察抓住! 可能她不会告发,为了自己的脸面,不去告发? 也可能她已经穿好衣服,正在去公安局的路上…… 警察通过外卖平台可以很快就找到他,他应该关了手机,连夜离开这座城市。 但身份证号码改不了,只要他坐车、住宿,警察马上就可以找到他。 程若非设想着各种可能。瞬间他感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巨大的恐惧死死地笼住了他。 是祸躲不过,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切听天由命吧,这样想着,他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他在噩梦中醒来,看看手机六点半,一切正常,没有未接电话。 程若非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没有洗澡,出了一天的臭汗,她不会嫌弃自己满身的汗味吧?他一下又想起昨晚的事,想起自己满身汗味与那陌生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想什么呢?她不告发自己就不错了,还去考虑汗不汗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那女人的身体、气味,还是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就像蹦极,踏出最后一步,就无法再回到原处,只能在空中急速坠落。他不断地回忆着女人那诱人的样子,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他洗漱完毕,同一个出租屋的老王已经开始做饭。老王年龄不大,大约四十出头,只是生活的重压让他过早地秃了顶,别人才叫他老王。 老王与程若非租了同一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除了卧室,两人合用厨房与卫生间,卧室大约只有10个平方,程若非一般不自己开火,都是在外面快餐店应付一下。 而老王为了节省早餐钱,一般都是自己煮挂面,一次买10斤散装挂面,可以吃一个多月。 老王的家在农村,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他心脏有毛病,医生建议他安装起搏器,他觉得要花好几万块钱,一直不舍得,靠吃药维持着。 这座城市就像一片汪洋大海,程若非与老王如果不是租同一处房子,两个人也不会认识。就像海里的鱼一样,为了生存,各处觅食,即使见面,也只是擦肩而过。 程若非坐在快餐店门前,点了一碗最便宜的拉面,忽然,他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他猛地一惊,以为警车是冲自己来的。 直到警车从身边驶过,他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这不是来抓自己的,但还是感到一阵阵紧张。 8点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这一天他心虚得不行,总感觉有人在盯视着自己。而他不知道,在距离他大约二百米处,的确有一辆奔驰轿车一直在跟随着他。 第3章 烧烤店见义勇为 程若非每一天都在这座城市里穿行,短短的两个月,他已熟悉了南海市的大街小巷,除去一些偏僻的小巷,他基本不用手机导航就可以找到要去的地方。 白天的烈日对城市展现了无尽的热情,地表温度达到了40度以上,程若非穿着防晒衣,戴着头盔、口罩,在骄阳烈日下穿梭。 他感觉自己渴得要命,就像一片被太阳烤焦的树叶,已经没有了水分。 汗水流出,衣服湿透,风干,再湿透。只想喝水,喝水,再喝水,每天至少要喝七、八瓶水。 买矿泉水花钱多,他每天都到吃拉面的地方,从暖瓶里倒一大杯开水,放到自己的电动车上,拉面店老板娘看他每天都去吃拉面,倒也不疼这点水钱,每天都给他预备着。 从早晨到晚上11点,他基本不停,两块电瓶来回倒替着,支撑着他租赁的这辆电动车完成它一天的使命。 送完最后一单烧烤,程若非就准备收工了,一天中他除了外卖的电话,没有接到其他人的电话,更没有接到警察的电话。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么晚警察不可能再给他打电话了。 天气炎热,烧烤的生意却好得不得了。程若非已经等了10分钟,还没有拿到要送的外卖,屋里的客人也在一个劲地催促着。 胖胖的老板娘忙不迭地对客人说着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的话,脚不沾地在屋里和屋外忙活着。 程若非靠着吧台,享受着屋里的凉风,百无聊赖地看着屋里的客人,他们大都点了烧烤与冰镇扎啤,在炎热的夏季烧烤与扎啤才是绝配,他在心里想。 在屋子最里面的一桌,坐着三个漂亮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从打扮可以看出,她们是才走出校园不久的大学生,虽然穿着已经与在校学生大不同,但脸上还没有完全褪去大学生的清纯。 或许清纯这个词不准确,程若非也想不到更准确的词语,在社会大染缸里待几年,她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其中一个梳着长马尾的女孩特别漂亮,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做工精致的名牌货,用句古话说就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那种,现在叫“高冷范儿”。 程若非觉得她应该是个家境不错的富二代。另外两个女孩一看就是她的同学,年龄一般大,只是样貌、气质比那个富二代差了一点。 他们的邻桌是两个寸头的男人,一个穿背心,一个穿t恤,穿背心的前胸、胳膊都刺着青龙,穿t恤的则刺着花臂,两个人猥亵的眼神不断地瞟向女孩那一桌。 两个男人嘀咕了一下,花臂男端着一杯扎啤,走到邻桌马尾女孩面前说“小妹妹,认识一下,我叫阿虎,来,敬你一杯!” 马尾女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不需要你敬酒,请回吧!” 花臂男呵呵两声,嬉皮笑脸地说“我阿虎敬酒从来没有不喝的,你给大哥个面子。” 马尾女孩看着花臂男,不客气地说“我们不认识,不存在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那个叫阿虎的男人径自拿起了马尾女孩的酒杯与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变得狂妄起来,“今天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怎么样?”马尾女孩生气地说。三个女孩同时站了起来,聚到一块,怒视着花臂男。 花臂男手一扬,一杯酒直接泼到了马尾女孩的身上。 她没有说话,迅速抄起一瓶啤酒,猛地一下砸到了花臂男的头上。霎时间鲜血、啤酒顺着他的那张难看的、惊讶的脸往下流。 “臭婊子!给脸不要,是吧,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 他一把抓住马尾女孩的胳膊,往门外拖去,旁边一个女孩试图阻拦,被他回手一记耳光,打倒在地。 另一个女孩也提起了一张椅子,但还没等打中花臂男,就被阿虎的同桌抓住了胳膊,摔到了一边。 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抓着马尾女孩的胳膊拖出了门。女孩不断地挣扎,踢打。 “这是你的外卖。”胖胖的老板娘把外卖递到了程若非的手里。 “这样的流氓没人管吗?”程若非问老板娘。 “他们是龙哥的人,谁敢管,不知有多少女孩被他们糟蹋了,他们不还是好好的。唉,只要别在我的店里闹出人命就好。我要是报警,明天这店就不用开了,你还是不管得好,快走吧。” 老板娘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小声对程若非说。 “外卖先放在这儿,我出去看看!” 程若非把外卖放在吧台上,疾步跟了过去。 烧烤店旁边有一条黑暗的小巷,那两个男人拖着马尾女孩朝小巷走去。马尾女孩光着一只脚,被他们拖行着,不断地呼喊求救。 外面很多吃烧烤的人都看到了,但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有人把头扭向了一边,有人想打报警电话,却被身边的人阻拦,他们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别自找麻烦了。 其中一桌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漂亮女人问男人,“要不要给龙哥打个电话?” “稍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站住!” 程若非对着两个男人喊道。 “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拖一个姑娘去黑巷子不好吧?” 花臂男放开了抓着马尾女孩的手说“臭小子!这不关你的事,滚一边去!” “哎哟,让我滚一边去,我看你滚一边还差不多!” 程若非说着,右脚飞速向花臂男的小腿前侧踢去。他起脚没有任何预兆,花臂男被踢中,疼得龇牙咧嘴,紧接着,程若非又是一记上勾拳,击中花臂男的小腹,这家伙一下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另一个穿背心的男人放下马尾女孩,从口袋掏出一把匕首朝着程若非的腹部捅了过来。 程若非往旁边一闪,一记侧踹腿踢中了他的肋骨,把他踹出三米多远,穿背心的男人落到冬青丛里起不来了。 看到两个男人都昏了过去,程若非回到烧烤店,拿起吧台上的外卖往外就走,如果送晚了,客户可能打差评,平台就会扣钱。 “谢谢你!我们已经报警,你能不能等警察来了再走。” 一个女孩对程若非说。 “客户在等着,我先送外卖去了!” 程若非说完,骑上电动车,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程若非消失的方向对年轻的女人说“你了解一下这个小伙子,如果条件合适,可以招到公司里来。另外对阿龙说,让他手下收敛一下,如果他的人继续在外面无法无天,就取消一切合作!我可不想给他们擦屁股!” 这时,烧烤店外停放的一辆奔驰车上,也有一个人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程若非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 第4章 去公安局 程若非送下最后一单外卖,回到邓家坊的出租屋,冲完澡感觉很清醒,开始盘腿打坐。 他从小体弱多病,6岁开始跟着附近道观的清云道长练功健身。清云道长擅长道功、医术,程若非的父母本意是请清云道长给他治病,清云道长却说治病需要治本,治本就要跟随他修炼道家功法。 后来,程若非除了学习道家拳术以外,最主要是修炼道家的盘龙内功,盘龙功的修炼必须是童子身,清云道长明确告诉他在24岁以前不能接近女人,否则前功尽弃。 程若非问清云道长为什么要到24岁,清云道长嘿嘿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小子,一定会感谢我,但如果你早破了童子身,老子就不要你这龟孙子了!” “师父,我是徒弟辈,你叫我‘龟孙子’,你怎么和师爷一辈了?” “龟儿子,我一巴掌拍死你!” 清云道长一生诙谐,师徒两人经常没大没小。但在练功上,清云道长却绝不含糊,对程若非要求非常严厉。 程若非从6岁到18岁12年中,早晚天天跟着师父练习内功和拳术。上大学之后,不能再去师父那,但只要有时间自己还是会坚持习练。 自从练习道家内功之后,程若非不但改变了体质,还发育得比同龄人好,到了十七八岁,就长成了一个健壮、高大,而且还功夫出众的妥妥的大帅哥。 四年大学生活,主动向程若非示好的女孩不断,他都敬而远之,不敢跟任何人谈恋爱,就怕擦枪走火,以至于同学们都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来南海市前,程若非刚过了24岁生日,昨天晚上鬼使神差地破了童子身。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的,时而害怕,时而庆幸。除去精神疲惫之外,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感觉精力比平时还旺盛。 他想起师父清云道长说的话,“练了盘龙功,以后你就偷着乐吧”,再问他为什么,清云道长不回答,反而打趣他说,“你小子,将来可千万别做嫪毐”。 至于嫪毐的故事,他早在十四五岁时就知道了一些大概,但之前的他不以为意,直到昨晚,初试锋芒后,他才悟出了一点意思。 程若非运行全身的气血,感觉内力比平时增加了不少,以前他只能隔空击倒一米以外的一整瓶矿泉水,现在他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两米以外,随意挥出一掌,矿泉水瓶应声而到。 师父曾经说过“百步迎风掌”如果在两米以外随意击倒一整瓶矿泉水,就可以暗劲伤人,他明白自己的武功已经进入暗劲阶段。 以前他练武都是明劲,刚有余而柔不足,自从与那个陌生女人“荒唐”后,程若非觉得自己的武功更上了一层楼,内力可以刚柔相济,暗劲勃发。 这种奇怪的变化,他以前从没有想到。 他回想着女人摇曳的身姿,肆意地呻吟,忘我地战栗。身体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 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女人有没有报警呢,警察会不会来抓他?刚想到这儿,手机铃声响了。 “你是程若非吗?我是南山区公安局的刑警林爽,请你马上到南山区公安局刑警队来一趟!” “好——好吧,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程若非的心猛跳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刚想到警察,警察的电话就来了。 一定是那个女人告发了自己,如果她不告发,刑警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去了还能不能出来,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不去,能去哪儿?到处都有监控,能逃得掉吗?他的脑子快速运转着。 没等对面的警察解释,他就急速地挂掉了电话,骑上电动车向南山区公安局奔去。 一路上,他咬着牙,硬着头皮不断地鼓舞着自己,敢作敢当,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出来还是一条好汉。 在公安局传达室做好登记,传达室的警卫给刑警队打电话,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叫他去一楼问询室”。 程若非慢吞吞地向一楼的问询室走去,犹如戴着镣铐的犯人进入刑场一般,每一步都是沉重的、无力的,他的头嗡嗡作响,他不想到那儿去,但又不能不去。 他一步步挨到了问询室,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一个响亮的年轻女性声音,“请进!” 推门进入问询室,他看到里面的墙壁全是软包的,有两张桌子并排放在一起,对面是一把铁椅子,边上还有两把木头椅子。典型的审讯犯人的地方。 桌子后面坐着两个穿警服的警察,一个年轻的女警官,留着短发,五官靓丽,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目光,柔美与锐利兼具,气质干练。 旁边一个更加年轻的男警察,一看就是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身上还有种学生气。 程若非进屋后,很自觉地朝着铁椅子走过去,没等他坐下去,女警官快速站了起来,并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南山区公安局刑警队的林爽,他是高坤,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请过来。” 林爽锐利的眼神看着程若非,程若非本能地伸出了手。 “我们接到群众报案,在老榆树烧烤店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 程若非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们不是问昨晚的事,而是问今晚的事。他握着林爽的手,感觉温暖传遍全身。 “我们调取烧烤店内、店外的监控,还有现场目击证人,证实当时两名犯罪嫌疑人正在劫持一个姑娘,你解救了她,你的行为完全是见义勇为!” 林爽请他坐到了一边的木头椅子上。 “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可以给你申请专项的见义勇为基金,不光有表扬,还有物质奖励!” “只要没有我的责任就行,我不需要奖励!” 程若非连忙推让,他可不想与刑警打任何交道。 “犯罪嫌疑人一个小腿骨折,一个断了三条肋骨,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这一点请放心。” “我担心的与你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程若非在心里说。 他把当时烧烤店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旁边的警察做了笔录,程若非按了手印。 “程先生,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受害者吗?受害者苏晓荷小姐已经去了医院,她委托我对你表示感谢,并要求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她要当面向你致谢。” “她去医院,有事吗?” “没大事,她被犯罪嫌疑人拖在地上,后背和两腿有擦伤。” “算了吧,也不是多大的事,不需要感谢!” “那可不行,如果你不保密,我就把手机号码告诉苏晓荷了。”林爽笑着说。程若非感觉眼前这个女警察像邻家姐姐一样美丽、亲切。 “好吧,你愿意就告诉她吧。” “程先生,如果你有什么犯罪线索,欢迎告诉我们公安机关,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的手机号码就是给你打电话的号码。” 程若非的脸突然变白了,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程先生,您有事吗?”林爽看着程若非,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太疲劳了。”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 第5章 出租屋里的意外死亡 程若非刚回到邓家坊的出租屋,就听到手机“滴”的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是一个叫“小荷”的人要加他好友,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救助的那个马尾女孩。他通过了一下,对方给自己发来了微信。 “你好,我是苏晓荷,是今天你在烧烤店解救的女孩,林警官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真是万分感谢!” “不用客气,林警官说你去了医院,要紧吗?” 程若非给她回了微信。 “没事,只是有点擦伤,涂点外用药就没事了。今天的事想想都后怕,如果没有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周围那么多人都是看客,除了你,一个帮忙的也没有!” “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想惹麻烦。” 程若非发完以后有点后悔,自己不是看到这种情况挺身而出了吗,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冷漠的看客。 “程大哥就不是这样的人。” 程若非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会武功,自己也不敢站出来,再说如果师父知道他遇到这种情况做缩头乌龟,一定会一掌把他拍个半死。 程若非不想多聊,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笑脸。 苏晓荷好像知道程若非的心思,马上回了一句“改天请程大哥吃饭,当面致谢,晚安!” “不用客气,晚安!” 程若非想尽快地睡一觉,可是脑海中,一会儿是那个身姿婀娜的陌生女人,一会又是这个扎着马尾的清纯女孩。搞得他心神不宁,无法安睡。 早晨7点钟,程若非起床洗漱,没有看到隔壁的老王,平时这个点老王早已经起床煮挂面了,可能太疲劳了,今天起晚了,他没有在意,推门走出了租屋。 吃完一碗拉面,倒上一大杯开水,程若非又开始了一天的奔波。 小时候他不明白蚂蚁为什么扛着大过自身体积的食物不知疲倦地爬行。现在他懂了,自己不就是这个城市肌体上的一只蝼蚁吗。 下午,烈日躲进了乌云,天空变得一片昏暗,倾盆大雨转瞬间向这座城市狂泻下来。 程若非无处可躲,淋成了落汤鸡,他想回出租屋换换衣服,穿上雨披,继续送外卖,因为越是雨天,订外卖的人越多。 他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从来没闻过的怪味,他看看厨房,厨房里既没有剩菜,也没有垃圾。他又看看卫生间,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打开自己的屋子,擦了擦身上的水,换上干爽的衣服,穿好雨披准备再次出门。 路过老王的门口时,那股怪味变得强烈起来,程若非看看老王的房间,门关着,他走过去,闻了一下,确定怪味就是从老王的卧室传出来的。 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卧室的门,门没锁,一下就推开了,他看到老王躺在床上还在睡觉,他有点奇怪。 “老王,老王。” 他喊了两声,老王没有反应。 “老王!老王!” 程若非又大声喊两声,老王还是没有反应。 他慢慢走到了老王的床前,那股难闻的气味更加强烈起来,臭得程若非捏住了鼻子。几只趴在老王脸上的苍蝇猛地飞了起来,程若非看到他的脸色蜡黄,微张着的嘴发出了阵阵腐败的臭气——他已经死了!裸露在外面的前胸已经布满了紫红色的尸斑! 程若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怦怦乱跳,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他明白老王死了,昨天早晨还在煮挂面的老王死了? 看到了老王的尸体,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眼前的一切不容他置疑。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应该找警察。没有办法,他打通了林爽的电话。 他与老王没有什么交流,在出租屋里一人一个卧室,每天只是早晨匆匆见面,说不了几句话,就各奔东西了。在他印象里,老王很节约,每天早饭都是清水煮挂面,就着咸菜或辣酱。 最初的惊慌过后,程若非逐渐平静下来,他退出了房间,等待着他最不想见的警察。10分钟后,警察敲响了出租屋的门。 来了5名警察,其中有昨晚见过的林爽,还有两名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和两个年纪稍长的警察。 “程若非,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林爽先向他打招呼,这次打招呼直呼其名,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林爽,你认识报案人?”一个中年男警察问。 “昨晚我值班,有一起劫持女孩的案子,程若非见义勇为,我问询过情况。” “见义勇为?” 男警察怀着职业敏感,看看程若非,没有说话,好像对他昨晚见义勇为,今天报案室友死亡有点怀疑。 “程若非,你怎么发现死者的?”林爽问他。 “我下午被暴雨淋湿,回来换衣服,闻到一股臭味,我推开老王的卧室,就发现他已经死了。” “他叫王什么?” “我只知道他姓王,别人都叫他老王,具体名字我也没问。” 林爽鼻子哼了一声,好像对程若非不知道同一个出租屋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表示不满。 “老王的房间,你进去过了吗?” “我闻到臭味,推开门,喊‘老王’,他没有答应,我走进去,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有别人进去过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应该不会有别人进去过。” “好吧,我们现在要勘查现场,你不能再进去,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会询问你。” 林爽说完戴上口罩、手套与其他人进入了老王的房间。 同一个出租屋的人死了,自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不过程若非并不害怕这一点,他知道老王有心脏病,平时吃药,不能劳累。而老王跟自己一样,为了多赚点钱,没命地干,他应该是累极了,得病死的。 但面对老王的突然暴毙,程若非的心是悲凉的,一是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亲历过死亡,二来老王年纪并不大,这么轻易就死了,实在令人惋惜。 生命的无常,让程若非开始害怕起自己现在的生活,每天骑着电动车从早到晚在街上跑,万一哪天不留神,发生个车祸什么的,也未可知。他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像暴雨中的树叶一样,随时可能坠落。 第6章 与美女再次相遇 警察对出租屋进行了详细勘查,初步得出的结论是老王在凌晨1-3点之间心脏病猝发死亡,现场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详细死因还需要尸检最后确定。 “程若非,你知道死者家人的联系方式吗?”林爽问他。 “我不知道,只听老王说他有一儿一女,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子。” 他回想起老王说这话时的表情,住在这里两个月,自己好像只见他笑过这一次,生活重担早已压得他不会笑了。 “好吧,我们拿走他的手机,给他的家人打电话,如果有人问死者的情况,你一律说不知道。” 林爽有点公事公办地对程若非说。 “对了,你的见义勇为奖励申请,我们已经报上去了,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还不知道。” 林爽最后的声音比前面温和了不少。 警察把老王的尸体用担架抬走了,老王的卧室也上了锁,贴了封条。 “程若非,不要打开死者的屋子,尸检之后才能确定死亡原因,这几天你要保持电话畅通,随时可能有事找你。” “哎,好的。”程若非答应着。他不知道警察还有什么事需要找他。 警察走后他没有心思再去送外卖,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给他的冲击太大。 这三天,确切说还不到三天,他身边发生了好几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地与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女人没有报案,到现在自己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晚上,又让自己表现了一把英雄救美,不留姓名。 第三天,室友无端死亡。这些画面像电影中的蒙太奇镜头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反复闪现,搅得他心烦意乱。 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程若非吓得一颤,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程先生,你好。我们是南海创世纪投资公司,明天上午10点,请到我公司面试。具体地址会用短信发到你手机上。” “好的。”程若非程序式地答应着。 他自己都不记得是不是给这家公司发了求职申请,这样的电话接过多次了,他并不抱太大希望。 之前参加的面试,不是人家嫌他学历不行,就是自己觉着薪资太低,都没有成功。 他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打开了电脑。输入“南海创世纪投资公司”,电脑上弹出很多关于这个公司的消息。 这是一家综合性投资公司,既投资股权市场,也投资股票市场,涉及银行、证券、保险、信托等众多业务,老板是大名鼎鼎的萧振宇。 网上虽然没有明说,但看来有很深的背景,否则业务不可能涉及面这么大。南海创世纪投资公司总注册资金100亿元,目前是南海市首屈一指的投资公司。 这么大的投资公司怎么会让自己去面试?按照程若非的经验,这样的公司招人起点就是985、211、海归的硕士、博士,他只是普通学校的投资专业本科毕业生,连面试的资格也没有。叫自己去面试给那些人做陪衬吗?程若非有点生气地想。 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一次机会,不管怎么样,明天去碰碰运气吧。“不去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万一成功了呢”,程若非自欺欺人地给自己灌了一点心灵鸡汤。 需要准备什么?程若非有点后悔忘了问。现在不知道准备什么,也就不用准备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他故作轻松地想。 晚上,在外面吃了一份蛋炒饭,又开始送外卖,下午的一场暴雨,空气凉爽了不少,郁闷的心情也随着逝去的暴雨渐渐消散。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大城市里生活,心情的好与坏无关紧要,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晚上10点钟,程若非的手机又响了,他习惯性地紧张起来,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还在送外卖吗?从冰岛咖啡买两杯卡布奇诺送到我这儿。” 一个低沉、慵懒,充满磁性的女性声音传入耳中。 程若非的头“嗡”的一声,心跳猛地加速,这两天他最怕的声音来了,他一时呆立在那儿。 “你在听我说话吗?” 好长一段时间,程若非没有说话。 “在听——对不起。” 他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 程若非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 “我不是让你送两杯咖啡过来吗,怎么,你不会连买咖啡的钱都没有吧?” “啊、好、好、有、我有。”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那就快点送过来吧。” 那个女人直接挂掉了电话。 拿着已经没有声音的手机,程若非的头还在嗡嗡作响。 到冰岛咖啡买了两杯卡布奇诺,程若非还是晕晕乎乎的,他好像喝醉了酒,昏头胀脑,咬着牙骑着电动车向南风庄园驶去。 他手抖得厉害,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按响了19楼102室的门铃,伴随着悦耳的音乐声门打开了,那个穿着绛红色真丝睡衣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次她没有喝酒,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披散的黑发自然地垂在肩上,映衬得皮肤更加光洁。她直视着程若非,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审视与玩味。 程若非不敢迎视她,目光有些游离。 “这是你要的咖啡。”他嗫嚅着。 女人没有接。“进来吧。”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性感,程若非顾不上体会这种特别的声音,被动地走进屋来。 “你上次可不这样,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讥讽的味道。 “对不起!” 程若非低低地说。 “对不起就完了,你怎么补偿我?” 她乜斜地看着程若非。 “你要什么补偿?”程若非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女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程若非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女人要搞什么阴谋。 笑声戛然而止,女人眼睛直直地看着程若非。 “怎么,害怕了?”女人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报警,傻瓜,我要是报了警,你就不会在这儿了。” 程若非悬了两天的心一下放松了,女人这样说就证明她不会去告发自己,否则他早就进去了。 “你叫程若非,今年24岁,家在昌南市,我们还是老乡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像你,发生了那种关系,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想知道。告诉你,我叫秦姝,姝是女、朱姝,不是书籍的书。” “我还知道你昨晚英雄救美,救了一个扎马尾的漂亮小姑娘。” “你,你怎么知道的?” 程若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人。 第7章 你可真要了姐姐的命 程若非看着眼前这个叫秦姝的女人,女人也看着他。他觉得女人眼里有一团火,一团似曾相识的欲望之火。他也看到了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影子与火一样,都是孤独的、寂寞的。 前两天,他害怕女人报案,害怕有人报复,所以总觉着有人跟踪自己,后来他认为是自己做贼心虚。 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是跟踪了他,并打听了他的情况。她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她不去报案,反而跟踪他,为什么?难不成是她对自己有兴趣? 程若非被自己的猜测气笑了,谁能相信这一点,哪个女人会喜欢上一个“强暴”过她的人?但想起女人的眼神和第一次的迎合,他还是确信了这一点。 确定这个女人是喜欢自己的,程若非这两天的担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不会去告发自己,这样简单的道理他应该早就想明白才对。只怪自己太不了解女人。 近距离看着这个叫秦姝的女人,她长得非常漂亮,眼光明亮、鼻梁高挺,身材凹凸有致,胸部丰满,腰肢纤细,绝对算得上一个顶级美女。 “姐,你真美!”程若非不自觉地说。 “真的吗?”秦姝有些得意地说。 “我27岁,比你大点,你我以后就姐弟相称吧。” “听你的,姐,你的声音也特别好听,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哎哟,弟弟,小嘴还真甜。” 秦姝的脸微微一红,慢慢地向程若非靠过来。程若非血往上涌,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刚想对她做点什么,秦姝却来了一句。 “咖啡都凉了,我们喝咖啡吧。” 她自己端起了一杯,把另一杯推到程若非面前。 他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还没有喝咖啡的习惯,而且在女人火辣辣的眼神直视下,自己食不甘味。 他试探着说“我现在不想喝咖啡,只想你。” “你这小子果然大胆,你一身汗味,先去洗洗吧,我要慢慢地品尝你这头野牛。我已经洗过了。”说到最后,秦姝的脸色又泛出了桃花般的一抹殷红。 程若非面对这么漂亮、充满诱惑的女人,毫无招架之力,他心甘情愿做她的情人、做她的俘虏。尽管一时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找他。 程若非走进卫生间,里面很大,很豪华,除去女人用的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外,他还看到了男士化妆品和剃须刀。 她有老公?为什么除了这点东西之外,没看出别的男主人的痕迹,连婚纱照也没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奶、小三,他恍然大悟,只有这一种可能。 想到这儿,程若非并没有生气,他可不管她是谁,想想自己的同学,早在大学期间,就没有什么处男、处女了,而自己为了师父的一句话,坚守到24岁,现在终于熬出头了,还是跟一个顶级美女,他内心无比激动。 他只想尽情享受这迟来的性福,哪怕是跟一个不爱的、不熟的女人。 什么爱不爱的,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资格谈爱,谁会爱他,拿什么爱呢。你情我愿、相互慰藉、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程若非胡思乱想着,简单地冲了一下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走出了卫生间。 看到他走出,秦姝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用手指尖轻轻地刮着他发达的胸肌。 “你怎么这么强壮,这么好看?” 她在他耳边低声地说。 程若非看着她亮晶晶的美甲,闻着她年轻女性自然的体香,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燃起的熊熊欲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浴巾跌落地上,两人热烈地拥吻、纠缠。 程若非褪去了她的睡衣,女人里面什么也没穿,姣好的身体一览无余。 他下了床,关上地灯,打开窗帘,又让女人来到了窗台前,程若非想重温上次的感觉。他从她身后俯视着这座城市和身下的美女。 城市的夜晚静谧、梦幻,而这儿却在上演着狂野与征服。 女人被他的激情点燃,如同奔驰的骏马,时而低吟,时而狂喊,刺激着程若非的感官和身体,他变成了剽悍的、老练的骑手。 骏马彻底臣服了,骑手也觉得自己征服了整个世界。 最后,程若非只记得秦姝说的一句话,“弟弟,你可真要了姐姐的命”。 程若非到卫生间穿上衣服,看着躺在床上的慵懒的女人说“我要走了。”他这次从容多了,心里没有了紧张与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电动车在外面停时间长了不好。 “你还会来吗,记得以后再来,不要骑送外卖的电动车。”程若非心领神会,答应着。 “我要睡一会儿,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你真是一头野牛,走的时候关上门就行,我不送你了。” 程若非心满意足、神清气爽,来到楼下,骑上电动车离开南风庄园,不用秦姝说,他也不会在这儿过夜的,他明白他们属于不同的阶层。 他走后,秦姝从床上起来,点上一支细细的香烟,站在19楼的窗前,慢慢吐着烟圈,看着窗外,不自觉地泪流满面。 三年了,这样的日子,她早已厌烦。 前天,是她27岁生日,她在等高晖过来,但是等了一天,只等来了高晖的一个电话。说是有外事活动来不了了,她一听就知是托词,谁家的外事活动安排在半夜,但她不戳穿。 她拥有的一切都是高晖送的,她没有勇气与他决裂。 大学毕业,她与男朋友,一起留在了南海市,她进了一家大型的外贸公司,做服装生意,公司成立了业余模特队,相貌出众,身材高挑的她被选中,除正常工作外,还参与公司服装的展示,有时也参加一些剪彩礼仪活动。 一次,副市长高晖参加公司的剪裁仪式,秦姝给高晖拿着放剪刀的托盘,她的优雅举止,给这个40多岁,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过了两天,高晖给她打电话,电话里说他是高晖,她一愣,她没想到副市长会给自己打电话。 第8章 与副市长吃饭 电话里,高晖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还解释那天他是剪彩的嘉宾,其实她也早注意了这位高官,知道他是当地的副市长。 “高市长,有什么事吗?” “晚上,我想请秦小姐吃饭,可以吗?” 秦姝拿着手机愣了好几秒,她的大脑飞速地旋转,在接到高晖的电话前,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会与他有交集,两人生活在不同的圈子里,高晖的圈子她高不可攀,他俩只是在剪彩仪式见过一面。 高晖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情的秦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很清楚 高晖给她打电话的目的。 去还是不去? 如果不去会得罪副市长高晖,公司老板也会对她不满,说不定工作都会丢掉?如果去了,攀上高晖这棵大树自己的命运说不定会改写。 她的内心犹豫着,最终还是改写命运的诱惑占了上风,她决心迈出这一步,管她前面等着她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她接受了高晖的邀请。 “高市长,到哪里吃饭呀?还有谁?” “就我们两个人,去一家日料店,我定好位子,给你发短信,你打车过去就行。” “好的,不见不散。” 秦姝挂上电话,给男朋友打电话,说今晚公司的模特要排练到很晚,她就不回出租屋了,住在公司的宿舍里。 —— 看着窗外的夜景,秦姝又吸了一口烟。 当晚的事情,与她预料得差不多,高晖与她在日料店里喝了一点清酒,他明显心不在焉,不时地看着表。 随便问了问秦姝毕业的学校和现在工作情况,两个人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只能没话找话,高晖口才不错,天南海北的事知道不少,秦姝只做听众,一晚上基本是他一个人在说。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高晖掏出一张房卡。 “我在五星级酒店有一个房间,喝清酒不过瘾,我们到房间再喝一点。” 高晖的眼睛像眼镜王蛇一样定定地看着秦姝,她心里感到一阵紧张,虽然她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截了当,第一次吃饭就拿出了房卡。 她的内心有点受伤,她感受到了侮辱。但是游戏规则是强者制定的,不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模式浪漫地发展,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见不得人的浪漫。 而对高晖来说这就是一场成年人之间的交易。 “我等你20分钟,如果不愿意,把房卡放在酒店的前台就行。” 五星级酒店就在日料店的旁边,高晖选在这里吃饭早就计划好的,吃完饭,不用5分钟就会到旁边的酒店,3、5分钟就可到达客房,留给秦姝考虑的时间大约10分钟。 高晖结完账,先走了,他不会与秦姝一起进入酒店,遇到熟人他可以解释去拜访外宾,反正也没有人查他的行踪。 她来不及细想这件事的发展和后果,她怕失去这次机会,尽管这次机会来得这么赤裸裸,这么没有尊严。但她还是决定去。 秦姝喝了一杯水,拿起房卡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那个未知世界。她下定决心,要攀上高晖这棵大树。 她与男朋友住在一起三年了,两人靠着每个月微薄的收入支撑到现在,省吃俭用,连个首付也没凑起来。而两边的父母都在农村,还要靠他俩供养。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秦姝与男友时常为了开销用度发生争执。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节约了,而男友还嫌她浪费、嫌她爱慕虚荣。 起初,她看到模特队的小姐妹一个个傍大款、傍高官,她还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们。 时间久了,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坚持,质疑这看不到希望的生活,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更不甘心这样委屈地过一辈子。她不愿意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消耗殆尽在那破旧、逼仄的出租屋中。 索性,自己也做个名副其实的虚荣女吧,长痛不如短痛,对得起男友,就对不起自己,身体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如果错过高晖这次机会,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生活的沼泽。 她决心做这场交易,她向酒店走去,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用房卡打开了客房的门,屋里高晖穿着酒店的睡衣,端着一杯红酒向她走来,“秦小姐你很准时,现在才过去15分钟。” 那天晚上,秦姝竭尽所能,高晖很高兴、很满意,从此,秦姝成了高晖的地下情人。 高晖对她很好,给她买了一处200平方的大平层、一辆70多万的奔驰轿车,一年差不多给她100万元的生活费,这些钱从哪儿来的,她不想问,高晖也不会说。 与男朋友分手时,男朋友要死要活,嚎啕大哭,这让她更看不起眼前这个既没本事给自己想要的生活,又对自己死缠烂打的男人。 她决绝地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去处。 当然,她的去处也不能对外人说,一是高晖不允许她向外人泄露两人的关系,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二是她自己也不会说,她不可能不知廉耻地到处宣扬。 她从外贸公司辞了职。 与以前的朋友断绝了联系,同学聚会,她也不参加,因为她无法回答别人在哪儿工作、收入多少、有没有对象诸如此类的问题。她对别人这些问题也不感兴趣。 高晖是本市的副市长,位高权重,工作繁忙,正处盛年,仕途顺利,情人应该也不少,最初他隔两天就来,后来差不多一周来一次,现在十天半月才来一次。 开始两人在床上还有激情,过了几个月,高晖就失去了新鲜感,可能酒色淘虚了身体,在床上越来越不中用。每每她还正在兴头上,高晖却偃旗息鼓了。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高晖却越来越害怕在这儿过夜。 —— 烟雾在窗前缭绕,夜景在她眼前模糊起来。 开始,高晖给她的一切,让她知足,快乐。她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一切东西,再也不用为钱发愁。庆幸自己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生活,难免孤寂,高晖不来的那些漫长的白天和黑夜,她不知是怎么度过的,经常地日日买醉、晨昏颠倒。她把自己关在这个精致的笼中,憋闷得无法呼吸。 清醒时,看着大房子和自己得来的一切,又总是骂自己得陇望蜀、不知满足,拿过去的生活吓唬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跟了高晖三年。 —— 秦姝站在窗前,继续回忆着。 与程若非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是她27岁的生日,本来高晖说过来的,结果没来,她生气、苦闷、失落,却又无处发泄。 她在日料店点了外卖,外卖还没有送来,她已经喝了一瓶红酒,借着酒劲,她想发泄,她甚至想到与一个陌生的帅哥偶遇能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