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当牛做马的丈夫重生了》 第1章 夏天,南方小城,黄昏微风带来最后的余热,席卷整座城市。 城南的居民区,一栋三层的预制板小楼里,一楼朝北的房间,电风扇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陆文光着膀子躺在凉席铺就的床上,眼角乌青,脸有些肿,脖子上还有抓痕,看起来很惨。 眼角有泪珠,刚刚哭过,时不时还发出低低的抽噎声。 “来忘了错对,来怀念回去,曾共渡患难……” 隔壁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五音不全的嗓音,让陆文一个激灵给吓醒,看着天花板,双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这唱歌的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歌声难听,一个劲地嚎叫着,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只图自己痛快。 很快,一阵咒骂声传来,歌声停歇了下来。 “这是哪里?我被收留了?”陆文没有管五音不全的歌声,努力回忆着。 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整个人感觉浑身冰凉,眼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 青年入赘李家,婚后育有一双儿女,在李家当牛马二十多年,熬死了岳父岳母,翻身做主,想着苦尽甘来。 没想到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的儿女,竟然不是自己的种,白白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土老帽,你不是我老子,我父亲可不会像你这么窝囊废,给我滚出这个家!”白眼狼儿子将他的衣物,一股脑扔在门外,居高临下地说道。 那表情满是嫌弃厌恶,全然没有先前的孝顺懂事,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李月茹,这是真的吗?”陆文看着双手抱胸,一脸冷漠的枕边人,声音都有些颤抖。 在李月茹的劝说下,陆文把厂子交到李志安这白眼狼手里,没想到她们俩就开始过河拆桥。 即便他不情愿将厂子交给李志安,李月茹一直掌控着厂子的财政大权,联合着妹妹李月娇也早早将他给架空了。 “你一个乡下泥腿子,真以为老娘会看上你?呵呵……”李月茹冷冷一笑,眼中尽是轻蔑,嫌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要不是我爸看你老实本分,可以当牛马使用,你还没资格给小安当便宜爹呢!”她不屑地说道“现在他肯让小安认祖归宗了,你也该滚了!” “他是谁?”陆文死死地盯着李月茹,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云端上的存在,想要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知道老娘为什么看不起你了吗?”李月茹嘲讽道。 陆文感觉这女人特别恶心,却还是要逞口舌之快,大笑道“看不起?贱人!还不就是给老子白睡了那么多年,你那姘头知道吗?” 话音落下,白眼狼儿子李志安拎起拳头就砸了过来,直接往脑袋上打。 这些年,陆文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几乎成为了药罐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母子俩一起动手,没一会儿,他就如同死后趴在地上。 李月茹怕把人给打死了,连忙拦住儿子,随即蹲下来凑到陆文的耳边,轻声说道“为了防止我爸在外边找女人,搞出私生子,我和我妈给我爸下绝子药,顺带着给你也下绝子药,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行了吗?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子嗣,注定孤独终老吧!” 听闻这话,陆文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再睁开眼就躺在了这里。 陆文吸了吸鼻子,嗅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知道不是身处医院病房里,也不知道哪位好心人收留自己,得好好感谢一番才行。 知恩图报,那是他做人的原则。 “嘶!” 陆文伸手摸了一下脑袋,一阵痛感袭来,痛得龇牙咧嘴。 更要命的是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稍微抬胳膊动腿就疼的难受。 那贱人和白眼狼下手真狠,完全不顾出人命。 如今五十多岁,身体大不如从前,没死已经是万幸了,想要恢复过来,少不了要躺个十天半个月。 ‘等老子养好伤,一定要让李月茹那一家子付出代价,哪怕是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拉上几个做垫背。’ 陆文心中想着,心中开始盘算着报复计划,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泛黄的灯光照射进来,一张脸露了出来。 陆文是个很警觉的人,一点声响都能瞬间醒来。 只是看清来人的脸,他浑身血液僵住,脑子一阵空白,嗓子眼像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是前岳父李永明,那个已经死了好几十年的死鬼。 现在突然出现在门口,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害怕那是鬼话。 陆文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冒起,浑身一片冰凉,心脏咚咚狂跳。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泛黄的灯光照射进来,那张脸变得清晰,眼神透得冷漠。 真的是前岳父李永明,那个已经死了好几十年的死鬼。 陆文感觉浑身血液僵住, 张了张嘴想喊‘鬼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天给你放假,不用到厂子,你待在家里好好养伤!”李永明沉声说道。 话说完,转身关上了门,没有丝毫停留。 听到这话,陆文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之上,整个人被定住一般,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六年前,死鬼岳父李永明也说过这句话,再这之前他被他们一家四口给狠狠打一顿,遍体鳞伤,所以那么多年还记得一清二楚。 半晌之后,他回过神来,忍着剧痛来到床边,伸手摸索着电灯的按钮,用力按了下去。 整个房间变得明亮,映入眼帘的是大衣柜,五斗橱,墙上还贴着明星海报,以及日历。 ‘这是九十年代的李家?不是早已经拆迁了吗?’ 陆文愣在了原地,嘴巴张得大大,好半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房间是客房,还在李家当牛做马的时候,属于自己的房间。 只有李月茹那贱人寂寞需要侍寝的时候,他才去他们位于二楼的婚房,一番折腾又被赶过这破卧室。 陆文拿起书桌上的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 镜子中之人,不是头发花白,满脸风霜的老年人,而是一张年轻的脸庞,说不上英俊,却给人淳朴的感觉。 只是眼眶乌青,脸上有些肿,脖子处还有少许的抓痕。 “老子重……重生了!” 陆文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浑身颤抖,喃喃自语道。 怕这是临死前的幻想,或是正在做梦,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龇牙咧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天有眼,让自己重生回到过去,那是给自己报仇的机会! ‘这一辈子,李家人你们绝对不会好过,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来!’陆文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来。 可惜了!看墙上的日历,应该是回到了1997年的时代。 要是再往前倒五年,他陆文绝对不会做接盘侠,入赘李家来。 不过能重生,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还想回到没有入赘前,那就是太贪心了。 看着浑身的伤,陆文一阵苦笑,长得牛高马大,还能被这家四口给揍成这个熊样。 前世因为入赘,处处谨小慎微,怕被李家扫地出门,那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前一天,他挤压心中的怒气太久,不满岳母张翠兰处处挑刺,忍不住顶撞几句。 李家一家四口齐齐上手,他老老实实挨揍,人被打趴下了。 这家子畜生拿捏住他不敢还手,那是打得一个尽兴,脸肿成猪头,浑身都是淤青。 “厨房有刀!” 陆文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想要跑进厨房操起菜刀,把李家四口都给剁成肉泥。 重生回来,他身上的戾气,那是比鬼还重三分! 他迈开步伐,感觉浑身像似要散架一样,才想起来刚被群殴,浑身是伤,怕是干不过这一家四口。 坐回床上,从书桌抽屉里翻找出跌打酒,忍着痛擦拭着药酒,重新躺回床上。 ‘老子既然重生了,杀了这一家四口太便宜他们了,要慢慢折磨他们才是最好的报复。’ 陆文打定主意,等伤养好了,直接干他娘的! 没错,他要报复这一家子,一个也逃不掉! 第2章 陆文刚躺下了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听到客厅外传来的声音。 李家人的谈话声,没有丝毫顾忌,似乎不怕他听到。 在他们看来,哪怕是听到了,他这个赘婿也不敢有意见,自觉拿捏住他怕被扫地出门的软肋,那是不把他当人看。 “爸,那窝囊废敢顶撞我妈,还留着干嘛?直接扫地出门好了!”李家小女儿李月娇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传出去人家怎么说咱家?”李月茹惊愕地说道。 “姐,这窝囊废哪里配得上你?”李月娇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大喊大叫什么?是怕街坊们听不到?”李永明沉着脸说道。 “一条敢咬主人的狗,找个理由赶出去就好,没必要影响你们父女姐妹关系!” “明天我跟他聊聊……” …… 听闻些这话,陆文一阵冷笑,按照前世的记忆,李永明一家子在客厅商量着要把自己扫地出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家四人达成共识,要把他这个赘婿赶出去。 李永明作为一家之主,嘴上说不许干这事,心中却很认同,巴不得把自己赶走。 按照他对记忆梳理,得知这老东西已经在外边整了一个私生子,就不需要赘婿来给自己养老送终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听到这番话,内心是惶恐不安,辗转反侧睡不着。 第二天,天没亮就拖着受伤的身体,给这一家子做早餐献殷勤,各种讨好求原谅,却没有获得好脸色。 李家张翠兰是在国有厂子里担任会计,早早就下班了。 李永明下海经商开办一家制衣厂,还经营着一家家电门店,目前由大女儿李月茹管理,小女儿李月娇目前还在上高中。 平日里,陆文都是去厂子里当牛马,没有领工资的那种傻缺。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陆文吃完早餐还是跟着他到厂子里干活,不顾自己还没好利索,拼命地干活。 到点了就去学校接两个野种,顺便买菜回家做饭,等待着他们一家子回来吃饭,吃完后收拾碗筷清洗,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 陆文现在想想,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大骂大傻叉。 重生回来,他觉得自己再这么干,那就是犯贱。 李永明这老东西永远爱惜自己的名声,明明看不上自己乡下人,还要让自己入赘李家,掩盖大女儿李凤茹未婚先孕的事情。 既然那么在乎,那老子接下来得好好给你毁了,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岳母张翠兰整天阴阳怪气,鸡蛋里挑骨头,没给过好脸色。 小姨子李月娇嫌弃自己配不上自己姐姐,隔三差五给自己找麻烦,想着将自己扫地出门。 合法妻子李月茹这贱人,给自己弄了一大片草原,生了两个野种。 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别想跑,老子要慢慢玩死你们!! 陆文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插上门拴,随即回到床上躺着。 李家人习惯了他早起给他们做早餐,个个都有起床气,没准还真会推门进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他可不想大清早被扰清梦,还想养好精神搞事情。 一觉睡到自然醒,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到了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射进来落于床上。 整栋房子静悄悄,没有任何的声音。 李家居住的房子,是一栋三层半预制板小楼,一楼格局是客厅和客厅,还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陆文住着,另一个则是充当杂物间。 二楼是四个房间,住着李永明,大女儿李月茹,二女儿李月娇,两个野种跟张翠兰一个房间。 三楼半层有两个房间,有一个是李永明的书房,另一个则是放被褥和衣服。 陆文作为入赘女婿,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在一楼居住,偶尔上去李凤茹房间给她解解馋。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香江回归的第二天,李永明去厂子里忙活,李月茹和母亲张翠兰带着两个野种出去游玩,徒留他一个伤号在家里,整整饿了一天。 等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开始朝自己发难,要将他赶出李家。 看着腕表上的时间,陆文没有迟疑,自床上起来,先找东西祭五脏庙再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养好身体,如何进行报仇呢? 走出房间,来到一楼饭厅,饭桌上摆放着残羹冷炙,锅里的粥还有不少。 李永明一家子吃完饭,习惯性将碗筷就丢这里,等着他收拾干净,打扫房子的卫生。 如果他们回来心情不好,准会找茬,直接一顿数落。 可陆文已不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了。 他没有理会这些,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翻找出爱吃的食材。 一番操作之后,他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坐在饭桌上美美地吃上一顿饱饭。 吃干抹净,碗筷盘子直接丢在饭桌上,没有要收拾的意思。 冰箱里有饮料,那是李月茹两姐妹的专属,上辈子他可不敢染指,生怕惹得两姐妹生气,吃一顿挂落。 现在嘛? 陆文可不管这些,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天府可乐,摇晃了几下,往玻璃瓶底一拍,瓶盖倏忽飞了出去。 瓶子冒着气泡,拿起来吨吨一通畅饮,享受着汽水的清爽感觉。 来到客厅的电视柜前,他看到玻璃柜子里放着的一条烟,毫不客气地拿出来,撕开抽出一包。 这李永明的私货,笃定陆文不敢碰,所以随意放在这里,也不怕丢了。 “啪嗒!” “呼……” 陆文深吸口,吐了口烟圈,不由感叹这烟很顺口,完全对得起这个价格。 看着客厅的21寸长虹彩电,他直接打开播放电视剧,茶几上摆放着时令水果,也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想着上辈子被李家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陆文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想着一味讨好奉承,便能在这个家安身立命。 哪曾想这一家子畜生,完全是把他当作一条狗在养着。 从今天开始,老子要走疯批路线,不闹个鸡飞狗跳,还真对不起自己重活一世。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自行车的声音传来,随后脚步声由远渐近。 开锁的声音传来,入户门一下子被推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陆文斜睨一眼,见是小姨子李月娇回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正想拿谁开刀,她倒是赶巧回来了! 这小姨子一直觉得他配不上自己姐姐,怎么看都不顺眼,处处针对自己,没少干陷害自己的事情,然后找岳父岳母告状。 李永明两夫妻不是漠视,就是站在小女儿这边护犊子,让他把所有委屈咽下去。 按照这贱人的尿性,看到自己这般主人的作态,她会被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定会主动跳来找麻烦。 陆文已经控制不住心中兴奋,感觉手痒痒的,就等着这家伙把脸贴上来,赏她几个大嘴巴子。 想到这里,他又开了一瓶可乐,瓶盖飞出,发出一声波的声响。 这玩意是李月娇的专属饮料,平日里没人敢动,那两个野种偷喝过一次,她发过一次飙,被狠狠教训了一番。 她瞧见这一幕之后,想要不发飙都难! 第3章 看到陆文在客厅里,李月娇微微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不在卧室养伤,跑到客厅里看电视。 昨天他们一家子可是进行围殴,她下手可不轻,要不是陆文拼命护着脑袋,人估计得进医院躺着。 即便如此,她觉得陆文挨这顿毒打,至少也得几天下不来床。 如今人活蹦乱跳,她感觉到很意外。 瞧见陆文翘着二郎腿,脚搭落在茶几上,手指夹着香烟,那一副惬意的样子。 李月娇一股无名怒火就涌上心头,用力‘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快步走上前来。 来到客厅的茶几前,她叉着腰没有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文,眼神很冷。 每当她摆出这副姿态,陆文就会灰溜溜地滚回房间,简直是百试百灵。 陆文喝了一口,感受味蕾的刺激,一脸享受,瞥了李月娇一眼,轻哼了一声,满眼不屑之色。 现在的他是重生回来,无论是阅历,还是城府可不是 “土老帽,真把自己当主人了,立马给我把茶几收拾干净,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她看着茶几上的果皮和汽水,眼神中透着嫌恶,破口大骂道。 往日正眼都不瞧陆文一下,早已习惯对他呼来唤去,全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变化。 她目光落于陆文手中的天府可乐,白皙的小脸上浮现怒色,人处于暴走的状态。 这是她购置的饮料,整个家里没人敢动,他怎么有胆子敢染指? 陆文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缓缓地站起身来。 看到他这般动作,李月娇眼中掩饰不住厌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喝我的饮料,谁给你的胆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李月娇被打得一个趔趄,白皙的小脸上多了道五指印。 此刻她脑袋宕机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窝囊废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竟然扇自己大嘴巴子。 她感受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才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怒火,发出一声尖叫。 “啪!” 陆文可不惯着她,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落在另一半脸上。 左右脸各一个五指印,刚刚好对称,正好做人生的标志。 这下子李月娇更错愕了,似乎没想到陆文下手那么狠,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冒着怒火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竟敢打我?” “一点规矩都没有,老子让你好好长记性,以后怎么跟老子说话!”陆文冷笑道。 “呸,你个窝囊废,反了你!”李月娇双眼喷火,张牙舞爪就要上来抓挠。 她从小在母亲耳濡目染之下,养成了尖酸刻薄的刁蛮性子,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窝囊废?”陆文躲过她的爪子,眼神透着阴寒。 看到他的眼神,李月娇身形顿住,感觉脚底发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嘿!嘴真贱啊!遗传的?”陆文站起身来,如饿虎扑食,一把将李月娇抱住,吓得她哇哇大叫。 “嘿嘿……使劲叫吧……”他一只手死劲扯住她的头发,脸上笑意更浓,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李月娇的力气比不过陆文,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急得眼泪直流,大喊道“你个窝囊废疯了……” 在她还没回来之时,陆文已经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遮掩她的尖叫声。 屋外的邻居,完全分辨不出是电视的声音,还是呼叫声。 “给你松松筋骨!”陆文冷笑道。 “你个王八蛋……你敢……我爸妈饶不了你……”李月娇死命挣扎,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 “给你验验身子?”陆文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假意去扒拉她的裤子。 李月娇吓得哇哇大哭,一个劲捂着裤子,张口就往陆文脖子的大动脉咬来。 这是急眼了,要拼命保住清白之身。 陆文本意就是吓吓她,可没想过真把它给办了,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在李月娇的痛苦嚎叫下,掐住她白皙的脖子,反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两个大嘴巴子下去,刺耳的尖叫声停歇下来,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呜呜地哭泣起来。 陆文松开她的头发,正要继续吓唬,谁知道她瞧准机会,转身就跑。 “走你的!”他说着,飞起一脚踹在她的后背之上。 这一脚的力道很大,直接把她给踢了一个狗吃屎,重重的趴在地上,嘴巴都磕破皮了,发出一声痛呼声。 李月娇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顾不得后背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处跑去。 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里还有先前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这家伙遗传张翠兰的性子,睚眦必报 ,刻在骨子里的狠毒,受不得半点委屈。 遭受这段毒打,不会让她长记性,倒是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 陆文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有去拦人,任凭李月娇打开大门跑出去。 这只是收点利息,往后还有更多的折磨,等着她慢慢享受。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肯定去找她妈张翠兰了,那老东西知道这事,便会气势汹汹地杀到家里了! 早看张翠兰这老货不顺眼了,他正好可以给她来上一顿拳疗,让她试试啥叫拳怕少壮。 不过在此之前,先到周围的邻居家,狠狠卖一波惨,树立受害者形象,接下来发生的冲突,那就没人同情他们一家子了。 陆文将李永明那两条烟用塑料袋装起来,口袋里揣了开的那包烟,转身走出李家小楼,到周围几家邻居家里串门。 第4章 李家小楼的这片居民区很大,这里居住的人,姓氏很杂,李家不是土著,而是外来户,但是有着自己房子。 小楼四周的邻居,有钱的盖小楼,没钱的住老房子,却也是青砖大瓦房,不像农村还有一些是土坯房。 陆文走出家门,直接就来到对面的王姓邻居家。 院子的门没有关,王婶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没注意他走进来。 “王婶,我王叔在家吗?”陆文小声地询问道。 王婶抬眼看过来,露出惊讶之色,“文哥儿,你这是干嘛了?” 委实是陆文的样子太惨了,眼角乌青,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头上还缠着纱布。 “一言难进啊!”陆文尴尬地说道。 这王婶可是个大嘴巴子,不出两天的功夫,便能把他这惨样宣传的人尽皆知。 话音落下。 里屋就走出两个人,正是王家父子俩人,瞧见他这惨样,也是微微一怔。 “文哥,你这是惹了谁,被揍成这副模样,不会是你家婆娘吧?” 开口说话的是王家儿子,他叫王泽民,跟陆文年纪相仿,却还没有结婚。 这家伙是街溜子,看了古惑仔电影,那更是要成天跟狐朋狗友在外边混,没少挨他老子的鞭子,最近才老实一点。 昨天那五音不全的歌声,便是出自他的嘴里。 要不是隔着远,差点能把重生回来的陆文给送走了。 看到陆文脖子上的抓痕,他想着是两夫妻干架,按照陆文那窝囊废的性子,肯定被打得妈都不认识。 陆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叔王毅瞥了对门的李家一眼,又扫视了四周一遍,连忙招呼陆文进屋。 王家父子原本正在吃午饭,餐桌上的菜很简单,一荤两素,却是色香味俱全。 “给文哥儿拿个碗筷!”王毅朝儿子王泽民吩咐道。 王泽民应了声,便转身在橱柜里拿碗筷过来,摆在了饭桌上。 “王叔,我吃过了!”陆文连忙摆手拒绝道。 “没事!陪叔喝两杯!”王毅笑着拿起酒瓶子给碗里倒酒。 陆文连声道谢,随即借花献佛,把李永明的那条烟抽出两包给这父子俩,又给他们发了两支烟。 看到是好烟,两人都眼前一亮,先点燃一根,试试烟的口感。 三人边喝酒边聊着。 陆文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地倾述而出,有不少添油加醋。 这一番话让王家人气愤不已,直言李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前世陆文第二天就去厂子干活,没在外露面,没人知道他被揍得那么惨。 倒是张翠兰那死贱人,到处宣扬他这倒插门打骂她,不孝敬老人,还好吃懒做,说得一无是处。 谣言这东西,说得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人相信了,名声也就变得狼藉。 这一次,陆文又掌握先机,不给老女人有机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坐在一旁听八卦的王婶,嗑着瓜子,劝说道“文哥儿,那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你还年轻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何必非要待在李家受罪呢!我亲戚城东有两间瓦房空置要出售,你可以到那边去住,不收你房租,当帮忙看房子。” “谢谢王婶!”陆文连忙说道。 “瞧你这怂样,长得人高马大,还能被三个女人和一个老东西给揍了,你硬气一点把他们打一顿,往后在家里就没人敢为难你!”王泽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少说一句!”王毅倒是还有些理智,朝儿子呵斥着,转而看向陆文,说道“文哥儿,你婶子说的不错,不靠李家你也能养活自己,回头叔给你介绍个活,有了钱就有了底气,不用看别人眼色!” “谢谢王叔!”陆文又给两人发了一根烟,表达感谢之情。 这一家子跟他关系处得不错,王家夫妇还曾想认他做干儿子,不过李月茹那贱人觉得是想高攀他李家,直接给拒绝了。 人家不看李家,只是单纯觉得陆文人不错,想认干儿子,没曾想被误会了。 后来这片区域拆迁了,他们搬走了,陆文跟王家依旧有联系,偶尔还在一起喝喝小酒。 正在这时候,外边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听声音来了两三辆左右,能听到一片嘈杂声。 王婶是个爱看热闹的主,起身就往院子跑去。 没一会儿,她就跑回来了,神情紧张地说道“文哥儿,你千万不要回去,李家那疯丫头喊了好几个混子回来,他们在找你!” 王家父子脸色变得凝重,连忙劝说陆文不要出去。 陆文知道李月娇那贱人的混子朋友,平日里就爱跟他们鬼混,估计是找不到张翠兰,喊这些人来报仇了。 好在,他运气好,没呆在李家小楼,跑出来找周围邻居卖惨来了,不然逃不过这顿毒打。 上辈子就是这贱人看自己不爽,没少让这些 家伙找自己麻烦,平白无故在大街上被揍一顿,又找不到人。 “王婶,能帮我一个忙吗?”陆文思索着开口道。 “帮忙?”王婶有些愕然,随即就询问是什么忙。 当听到陆文让她找附近大爷大妈们宣传一下李月娇大白天带人回家鬼混,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这是张嘴的小事,没有什么难度,回头当作跟领居大妈大爷们聊天的话题,没几天就能传个人尽皆知。 等那天李月娇和混子们找不到人离开,陆文也没有再在王家待着,起身告辞之后,转而去往了其他邻居家拜访。 逛了一圈下来,烟全部散尽,不少人都见到他这副惨样,更坐实了李家人欺负他这个倒插门的事。 也知道晚上李家要发生事情,让他们不要出来帮忙。 陆文回到李家之后,刚回到卧室就看到满地狼藉,衣柜和书桌柜都被翻了一个遍,衣服丢的到处都是,想来是李月娇和那些混混干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走到大厅寻了一个棍子,直接把大厅一通乱砸。 陆文走出家门,来到附近的小卖部,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没一会儿,两个身穿绿色警服的蜀黍就过来了,进行现场勘查做笔录。 陆文绘声绘色地讲了经过,又提供了王婶这个证人,证实有一伙人闯入家里,还丢了两百块钱。 民警走访了周围邻居,确认这伙人的信息,立马出警进行抓捕。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月娇和那几个混混会被抓进附近的派出所里。 张翠兰和李永明他们知道这事情,恐怕得去派出所里捞人了,怕是没那么早回来了。 陆文知道等他们回来之后,将会面临一场暴风雨,索性就提前安排一下。 看天色不早了,他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吃饱喝足之后,养精蓄锐,等待着暴风雨来临。 第5章 天色渐黑,张翠兰她们还没有回来,陆文有些诧异,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派出所里捞人。 派出所民警这边逮住人,肯定会通知李永明或者是张翠兰,毕竟两人是她的监护人。 陆文也不管这些,抽了两根烟,转身就走回卧室,把散乱一地的衣服收拾好,又涂抹了一遍药水,便躺在床上休息。 也许是伤好没利索,还是吃饱了就想睡,躺了一会儿,感觉眼皮很沉重,便闭上眼睡了回去。 睡了好一会儿,屋外的院门被打开,隐约传来张翠兰那大嗓门的声音,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紧接着入户门被打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陆文神经很敏感,稍微大一点动静,都能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原因无他,作为李家的赘婿,在李家屋檐下生活,处处看脸色,早已养成了敏感的神经,生怕哪天就被扫地出门了。 最怕的张翠兰就是处处挑刺,那声音如同噩梦般,伴随着他很多年,直到张翠兰病逝好几年,他才逐渐有所改变。 现在重生回来,这具身体还是有本能反应,让他感到一阵心慌。 陆文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到莫名的烦躁,心知要想改变这种症状,那就得给张翠兰来几个大嘴巴子。 “李月娇,这都是你哪些街溜子朋友干的?”张翠兰一进门,瞧见大厅一片狼藉,微微一怔,声音陡然提高了数倍。 整个大厅被砸了一遍,茶几上的茶具被砸的稀巴烂,电视柜上的彩电屏幕碎裂,玻璃橱柜上都是玻璃碎片,座机电话被砸了,哪些值钱就砸哪些。 这一刻,张翠兰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神死死地盯着女儿李月娇。 在一旁的李月茹也傻眼了,没想到家里真被砸了一遍,看向妹妹露出复杂的眼神。 两人到派出所里捞人,了解过程之后,又听妹妹说就砸了陆文的卧室,也就没觉得有什么损失,便一番沟通之后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了。 派出所的民警,见李家的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也没有追着不放,让两人把李月娇带回去好好教育,至于那几个街溜子就处于拘留的处罚。 两人没想到回到家,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值钱玩意都给砸了稀巴烂。 “妈……这不是他们干的!”李月娇震惊过后,连忙解释道“我们走后,还是好好的,一定是……” 只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李月娇被打懵了,后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满脸的委屈之色。 “早让你不好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玩,那都不是好东西,你不听还带他们回家霍霍,你真是要气死我吗?”张翠兰黑着脸,咆哮道。 “我没有……”李月娇大声反驳,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 这一天遭受的委屈,比她这十几年还多,转身就跑上了楼,‘砰’的一声,重重都关上房门。 张翠兰气的手指头哆嗦,对着李月娇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道"我真是造孽,把你惯成这副脾气……” “妈,你别生气!”李月茹连忙安慰道“妹妹不懂事,咱们以后好好教就行!” “我看她是皮痒了,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迟早又得……”张翠兰说着,声音顿住了,深深看了大女儿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大女儿这身材样貌,又不是发生那档子事,大把有钱有势的人家可以挑,那会便宜了陆文者乡下的泥腿子。 这也是她一直瞧不上陆文的原因,受她的影响小女儿李月茹,从来没给过陆文好脸色,明里暗里给他找事。 想到陆文,张翠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家里乱糟糟,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便开口说道“陆文呢?在家里也不好好收拾一番,连饭也不做,好吃懒做,越来越没规矩了……” 只听见‘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陆文从里边走了出来。 “老东西,一回来就唧唧歪歪,你又没残废,自己不会收拾,说那么多废话的功夫,早就收拾好了?做饭?老子放点老鼠药在饭里把你们都药翻了!”陆文阴阳怪气地说道。 往日里,张翠兰没少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明里暗里都在针对他,现在只不过跟她学而已。 没理会她们错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边取了一瓶天府可乐,拍了一下瓶底,盖子飞出去,拿起来喝了两口。 那两个野种看到他喝汽水,嘴巴张得大大,眼中满是震惊。 这冰箱里的饮料,他们都不敢碰,陆文竟然明目张胆地拿出来喝。 两人的目光看向姥姥和母亲,见到两人脸色惊讶,转而变得愤怒,顿时有些幸灾乐祸了。 “陆文,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张翠兰一张脸黑的跟锅底灰一样,脸皮抽动,眼神特别吓人。 瞧见母亲这般,李月茹也缩了缩脖子,知道那是发飙的节奏。 “老东西,说得就是你,无德无品 ,看看都教出了些什么东西!”陆文瞥了李月茹一眼,目光又落于两个白眼狼身上。 无论是李家的两个女儿,还是两个外孙,全是张翠兰带大,那都是什么货色,他可是一清二楚,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不长记性的东西,你给我过来!”张翠兰命令道。 “老东西,你叫我过去就过去,你算什么东西?”陆文不屑说道。 “我看你要造反啊!皮痒了……”张翠兰眼神凶狠,直接就冲了上来。 她性子泼辣,为人尖酸刻薄,吃不得半点亏,又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更何况她也没把这软弱的女婿放眼里,敢顶嘴骂人,那肯定得动手好好教育一番。 她一个箭步上前,扬起手就直接往陆文的脸给扇去。 “老东西,给你脸了!”陆文速度比她更快,一把大嘴巴子抽在了她的脸上,巨大力道直接把人给扇了一个趔趄。 这响亮的耳光,把客厅里的母子三人都给吓愣住了。 陆文可不跟她客气,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躬着身子,发出痛呼声。 “陆文,你要翻天吗?连我妈都敢打,忘了昨天的教训?!”李月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目圆瞪,上前叉腰指着陆文的鼻子,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这贱人把脸凑上过来,陆文也没惯着她,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抽在白皙的脸上,打得她找不着北。 重生回来就想打她了,现在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他对着李月茹的脸左右开弓,嘴里还骂着,“谁给你勇气这么跟我说话……” 楼上的李月娇听到动静,连忙走到楼梯口查看,瞧见这一幕,跑回房间,从里边拿了一根棍子,大叫地冲了下去。 第6章 “敢打我妈和我姐,我跟你拼了!” 李月娇举着棍子,气势汹汹地从楼上冲下来,挥动棍子朝陆文的脑袋砸去。 这木棍有手臂粗,用力砸中脑袋上,不死也得当场晕死过去。 陆文松开李月茹,侧身闪避,一脚踹在李月娇的肚子上,力道十足,使得她整个人后退。 一个左勾拳甩在她的脸上,打得她直接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声音撕心裂肺,整个天花板都震动,极为刺耳。 “不长记性啊!”陆文扯出她的头发,如同拖死狗一样,拖着往李月茹的方向而去。 那两个白眼狼愣在原地,吓得小脸煞白,显然也是第一次见陆文这般样子。 张翠兰早就从疼痛中缓过劲来,跌跌撞撞地跑出房外,瘫坐在院子里,大声地嚎叫着。 “杀人了,快来人啊!” “赘婿杀人了,大伙快来评评理……” 那如同杀猪般声音,把不少人吓了一跳,纷纷探出头来看,随即又默默收了回去。 可惜陆文早就给周围邻居们打过招呼,说了张翠兰今天晚上会大闹,让他们不要管这事! 现在她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过来李家,更不会给她主持公道。 陆文将李月娇丢下了,捡起棍子走出客厅,靠在门边上,玩味地看着张翠兰表演,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平日里,她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自觉的高人一等,明里暗里看不起人,也没人同情她这人。 张翠兰嚎叫了一会儿,眼睛四处看,见没有人过来看热闹,顿时有些懵逼了。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嚎上一嗓子招引周围邻居们来看热闹,利用大伙来声讨陆文,彻底将对方扫地出门。 现在没有一个看热闹的人,她这戏是唱不下去了。 “叫啊!怎么不叫了?”陆文笑眯眯地走上前来,神情满是嘲讽。 “你……你想做什么,我是你岳母,你虐待老人,小心我报警抓你……”张翠兰神情有些慌张,身体止不住颤抖。 陆文没说话,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拖回客厅关上入户门。 头发撕扯,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嚎嚎地叫着。 看到母亲被扯着头发拖回来,刚缓过劲来的李月茹,跑到厨房直接就拎了把菜刀走出来。 李月茹比她母亲张翠兰更强势,性子更野,也受不得半点委屈。 “陆文,你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没完!”她拎着菜刀恶狠狠地说道。 “想谋杀亲夫?你有这个胆子吗?”陆文丢下张翠兰指了指脖子,“来来,往这里砍,这里血多,飞溅出来能喷你一脸!” 这贱人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见血就腿软,抄菜刀砍人,不过是装装样子。 “你……你……”李月茹语塞,脸色憋红,却是不敢上前一步。 站在旁边的李月娇,满眼凶狠之色,上前一步夺过姐姐的菜刀,拎起来就朝陆文砍来。 陆文知道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让她砍是真敢砍。 没敢站着让她砍,挥起棍子一把打掉她手中的菜刀,照着脑袋来一下。 只听见一声闷哼,人直接栽倒在地上,抱着脑袋一阵鬼哭狼嚎。 “杀人啦……”张翠兰又开始鬼叫。 陆文反手一棍子打在她的嘴巴上,声音顿时停歇了下来,发出呜呜地抽泣声。 “陆文,你今晚发什么疯,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你是不想在我李家待了?”李月茹怒吼道。 “我让你这么大声说话吗?”陆文直接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你……”李月茹眼神如同淬了毒,指着陆文怒吼道“我要跟你离婚,给我滚出我家……” “你家?你妈那老东西生不出儿子,招老子入赘,老子就是这家的男人,老子不想走,我看谁敢赶老子走!”陆文反手又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农村土鳖,不许打我妈妈!”年仅五岁的白眼狼李志安扑上来, 陆文猝不及防,被他在腿上咬了一口,痛得龇牙咧嘴。 “小畜生!”他毫不客气,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吃痛之下松开了嘴。 他抬起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 这小子隔代遗传了张翠兰的基因,也是大嗓门,立马哭嚎了起来。 陆文目光看向一旁矗立的白眼狼李志雪,见她没有扑上来,脸色也没有变化,不由微微惊讶。 这个人精的家伙,那么小就表现出与同龄人不同的沉稳,着实让他吃惊。 上辈子,没有她的话,凭李月茹母子两个蠢货,根本没办法悄无声息地将他给架空。 她见陆文目光投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到的阴狠,迅速恢复惊恐的神色。 “陆文你这个混蛋,大人的事情,你怎么能迁怒孩子,那可是你的儿子!”李月茹连忙扶起儿子李志安,满脸心疼,转而恨恨 瞪着陆文,大声吼道。 “你这个疯子!”张翠兰连爬带滚地来到外孙面前,检查他的伤势,心疼地将他揽在怀里。 陆文撇了撇嘴,心中一阵冷笑,老子要是不发疯,指不定会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老东西女儿都教不好,外孙和外孙都教成什么样子?”他冷哼道。 这两个都是野种,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种,不过这贱人的话,彻底提醒了自己,往后三天一毒打,五天来顿大的,好好管教一番。 “给你们带孩子,你还怨恨上我了,以后你们自己照看,我不管了……”张翠兰丢下这句话,慌忙跑上楼上去。 这老东西聪明,怕再待在这里,又被陆文给揍,跑上楼立马关上了门。 那速度简直绝了,如同脚底抹油,完全不顾两个女儿和外孙了。 “你们两个也给老子跪下来反省!”陆文用棍子指着两个野种命令道。 见两人没有动作,他没跟他们客气,直接棍棒伺候,一顿毒打就老老实实地跪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月茹瞪了陆文一眼,转身想要上楼去。 “我让你走了吗?”陆文拦住她的去路,冷冷地说道。 “怎么?你要打死我吗?来来……”李月茹梗着脖子说道。 话音刚落,陆文手中的棍子就招呼了过来,打得她哇哇大叫,哭得梨花带雨。 对于这样的要求,陆文很想满足,却也不想这么便宜了她。 一顿毒打下来,她彻底老实了,看陆文的眼神都带着恐惧。 陆文心中暗爽,以往都是忍受着李月茹的冷暴力,现在角色对换,报复后感觉狠狠出了口恶气。 “等我爸回来,你就死定了!”李月娇终于缓过劲来,依旧嘴硬。 “是吗?我等着他回来,看看能把我怎么样!”陆文毫不在乎地说道。 “你别得意,等我爸回来就让你滚出我家……”李月娇说道。 后边的话没说完,陆文的棍子就招呼了上来,打着她大喊大叫,最后变成了求饶。 一会儿之后,陆文坐在沙发上,两姐妹默不作声地收拾狼籍的客厅。 陆文指使着他们,动作稍微慢了点,就会遭到呵斥,浑身抖个不行,显然是被打怕了。 第7章 在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陆文没看见李永明那老东西回来,倒有些意外。 两个野种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又转而向母亲和小姨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月茹和李月娇家两姐妹被打怕了,静静地站立着,哪敢替他们求情。 两人低着头,没敢说话,心思各异,心里又气又恐惧。 往日温顺如狗的陆文,突然间性情大变,下手狠得不像话,着实让人害怕。 两人被扇得脸都肿了,浑身都是淤青,头发散乱,活脱脱就像疯婆子。 “都给老子好好待在这里反省!”陆文丢下这句话,拎着棍子走回了卧室里。 将棍子放在床头,照镜子看了一下脸,发现还没消肿,刚才剧烈运动,浑身又感觉到痛。 看来这身上的伤,没有三五天,怕是好不了了。 又从抽屉里摸出药酒,把淤青的部位涂抹,活络筋骨气血,消肿止痛。 大厅里没有动静,想来刚才震慑住他们,一个个留下阴影,暂时不敢挪动步伐。 陆文感觉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浑身一阵舒畅,以后还要继续折磨他们。 不说一天一顿毒打,至少也要保持着三天一顿,给他们长长记性。 他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路如何走。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除了报仇,还可以仗着重生的金手指,做出一番事业,成为商业巨头。 上辈子李永明死后,他接手厂子,才发现那破厂子早已四处漏风。 经过一番努力,他挽救濒临倒闭的厂子,一步步将它做大,也算小有成就,可惜身子越来越不好,没有精力管理,给李家人钻了空子,暗地里把自己架空了。 想到上辈子李永明突然暴毙,陆文觉得事有蹊跷,怀疑是张翠兰母女三人动手脚,却没有证据。 没过一两年,张翠兰也病死了,也没有再继续调查。 只是张翠兰死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好,慢慢成了药罐子,恐怕也是她们在搞鬼。 想到上辈子临死前,李月茹说过,暗中偷偷给自己下了绝子药,陆文感觉浑身一阵恶寒,也不知道是结婚开始之后,还是某个时间点下药。 不过,按照时间推算,李永明外边的私生子,刚刚才几个月大,应该还没被下绝子药。 那贱人可是说了,为了防止李永明在外边沾花惹草搞出私生子,他们母子三人合计之后,给李永明下了绝子药,顺带着也给他下药。 李永明这道貌岸然的家伙,一直隐藏得很好,直到年底的时候,才被张翠兰发现有人私生子。 只是陆文觉得还是去医院一趟,好好检查身体,也能及时治疗。 正想着事情,房门被一下子推开,李月茹从外边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陆文一下子握住床头的棍子,目光冷冽动盯着李月茹,呵斥道“一点教养都没有,进来不会敲门吗?” 迎上他冷冽的目光,李月茹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怒气,却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关上门后又敲了两下。 “进来!”陆文冷声说道。 李月茹得到允许,才推开门走了进来,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将手中的牛奶放在桌面上,“老公,昨天是我们不对,你今天打我们一顿消消气也应该,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喝点牛奶补补身子,有助于睡眠!” “你这样献殷勤,让我有点不敢喝,怕你在里边放了药!”陆文冷笑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句话,那就是‘大郎吃药了’! “我怎么做做谋杀亲夫的事呢!”李月茹气得脸色发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目光看向陆文,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都喝了,你该满意了吧! “你喝过了,我嫌脏!”陆文说道。 “你……”李月茹简直气炸了,放下身段来讨好,竟然热脸贴冷屁股,习惯性地抬起手来。 “还想挨揍吗?”陆文冷冷地紧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棍子。 李月茹吓连忙缩回手,没敢继续待在这里,灰溜溜地离开了。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陆文一阵冷笑,这贱人会那么好心送牛奶讨好,怕是牛奶里有猫腻吧! 陆文起身刚想把牛奶倒掉,脑海里记忆涌现,那就是上辈子李月茹给他喝的牛奶不少,曾想着她体贴自己,心中还一阵暗喜。 现在看来可能药就下在牛奶里,他想到这里,不由打消要倒掉牛奶的念头,准备明天拿过去给人化验一番看看,也好验证自己的想法。 下药在饭菜里不太可能,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上辈子李月娇可是生了两个,更别提两个白眼狼都有子嗣,所以饭菜肯定没事,问题不是在牛奶,那就是喝的水里边。 陆文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客厅里没有人了,灯还亮着,显然是给李英明那老东西留灯了。 关上房门,他重新躺回床上,开始闭目养神,想着接下来 走哪一步。 今天发飙把张翠兰母女三人都给打了一顿,大家算是撕破脸皮了。 李家人不会继续给伙食费,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给扫地出门。 陆文不会那么轻易地走,还要借着李家赘婿的名头,继续折磨他们一家子呢! 没有李家的伙食费,他就得找个赚钱的法子,捞上第一桶金,暗中发展自己的产业。 上辈子在商海打拼,他依靠记忆,知道很多赚钱的机会,随便一个就能捞赚得盆满钵满。 至于启动资金,陆文觉得从老东西李永明下手,先扒了他一层皮再说。 李永明开办制衣厂,规模不大,只有五六十名员工,名下又有一家家电门店。 这些年下来,多少也积攒了一些积蓄,多少也有个十来万吧! 陆文想着,从他身上弄个一两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做投资,短时间让手中的钱翻倍。 他幻想着未来,不知不觉感觉困意上涌,眼皮沉重,慢慢就睡了过去。 凌晨二点多的时候,院子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紧接着入户门被小心翼翼打开。 李永明满脸疲惫地从外边进来,瞥了客厅一眼,脸皮抽动,直接往楼上走去。 第8章 次日。 天色微亮,一片雾蒙蒙。 陆文就从床上起来,一顿洗漱之后,走出了家门。 自从入赘到李家,他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到点自然睁眼睡不着。 也许是伤好了一些,不然也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陆文头顶着绑带,脸还是有点肿没完全消,样子看起来很惨。 徒步走到隔着几条巷子外的街道上,一路上都是卖早餐的摊子。 他来到早餐摊,要了一份肠粉,热粥配油条,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这是街坊的摊子,平时没少来帮衬生意,相互间都很熟络。 他们刚支起摊子,陆文就过来了,算得是开摊的第一个客人。 “文哥儿,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老板王大明在旁边坐下,递了一根烟过来。 “昨晚晚饭吃得早,天都没亮就饿醒了!”陆文很自然地接过烟夹在耳朵上,继续埋头吃东西。 “你这脸都肿成猪头了,也不弄点药擦擦!”老板王大明忍不住说道。 “擦了,没管用!我那丈母娘一家下手太狠了,我估计耳鸣了吧,得上医院检查一番!”陆文说道。 “昨晚听到你岳母叫嚷着赘婿杀人了,要不是你打过招呼了,大伙都要去凑热闹,给你评评理!”王大明说道。 “是啊!李永明一家太不是人了,你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老板娘廖芳在一旁骂道。 “有心了!张翠兰就那德行,碰一下都躺地上撒泼打滚,街坊邻居去了,没准还被她讹上了!”陆文笑着说道。 “说真的,昨晚有没有吃亏?”王大明趁着老婆招待客人,小声询问道。 陆文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意,“没吃亏,收了点利息!” “好小子,幡然醒悟,就该这么硬气,大老爷们长得牛高马大,还能给几个女人欺负了!”王大明笑呵呵地说道。 “你那婆娘也不是好东西,也不是小姑娘了,整天穿的骚里骚气,浓妆艳抹!外边有不少异性朋友,特别是那个叫什么陈晨,杜宪什么男人的最殷勤,不知检点,呸!”老板娘廖芳走过来说道。 “芳姐说得对,改天找机会训斥她一顿!”陆文说道。 “文哥儿,你丈母娘的娘家可不是好惹的,十里八乡的恶霸,她要是从娘家摇人,你不死也得脱层皮,找个地方躲几天吧!”王大明劝说道。 “没事,这里是江城,不是她娘家居住的小镇!”陆文不在意地说道。 两人劝说陆文跟李月茹离婚,脱离这一家子,找份稳定的工作,再给他介绍一个好婆娘过日子。 陆文拒绝了! 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等把李家折磨的家破人亡,再拍拍屁股走人。 王大明刚想提醒两句孩子的事,老婆廖芳瞪了他一眼,只好闭上了嘴巴。 陆文吃完早餐付钱,转身往李家的方向走去。 待他走远了,王大明询问妻子为何不让他说出来,廖芳大骂他糊涂,是想让张翠兰和李永明到家里来闹吗? 回到李家小楼,她们都没有起床。 陆文也没有跟前世一样,起早贪黑给他们一家子做早餐。 按照陆文的话来说,进厨房给李家人做早餐,怕自己忍不住了,往粥里放一包老鼠药,把他们一家子全部送走。 他不是没有这样的念头,只是觉得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上辈子这家子给他的折磨,要如数奉还,让他们生不如死。 回到卧室,陆文又擦了一遍药酒,感觉浑身凉凉,舒服地躺在床上。 这时候,楼上传来细微的动静,他连忙侧耳倾听。 张翠兰一夜未睡,辗转反侧睡不着,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二楼卫生间洗漱。 听到动静的两个女儿,打开房门走出来,不约而同都走进卫生间。 三人的状况差不多,顶着黑眼圈,肤色极差,集体失眠了。 “妈,我爸昨晚没回来吗?”李月娇率先开口问道。 “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外边了,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不管不顾!”张翠兰憋着一肚子火气。 李月茹做了一个虚的手势,小声地说道“你们小声一点!” “姐,你怕什么,大不了咱们找人收拾他,我就不信没人收拾他了!”李月娇恨恨地说道。 昨天,她可是被陆文给打了两顿,早上起来,挪动身子感觉浑身散架一样,痛得哭了出来。 现在她们三人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一碰就疼的要命。 可最严重的还是她,看起来长成胖妹了,一张脸圆呼呼,怕是出门都没人认识。 “收拾谁?找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李永明阴沉的声音响起。 听闻这话,三人齐齐转头,看到李永明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阴沉着一张老脸,眼神极为吓人。 “老李!” “爸!” 三人眼中露出惊喜,连忙唤道。 李永明瞧见他们的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开口质疑她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好在,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总该是熟悉生音。 “你们这是……”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转而想到什么,眼中满是怒火,“是不是那些混混打的?” 他冷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小女儿李月娇,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李月娇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心知父亲对自己不满,说再多了他也不会相信,不由将目光看向母亲和姐姐。 “老李,你可要给我们报仇……”张翠兰脸上尽是委屈之色,一把鼻涕一把抽噎着。 “大清早,嚎叫什么,怕左邻右里听不到,想让外人看笑话!”李永明板着脸呵斥着,转而看向大女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月茹闻言,连忙把昨天和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李永明越听脸色越难看,眼神很吓人,扬起手就想打小女儿,见她肿成猪头的脸,又默默放了下来。 母女三人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想让他冲下楼去,把陆文给狠狠打一顿给他们出气,然后把人给赶出去。 李永明看了一下腕表,开口说道“你们先吃个早餐,再去医院看看伤势,那混小子我来收拾!” “爸,我们一起……”李月娇连忙说道。 只是李永明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乖乖闭上嘴了,不敢再说话了。 “老李,那王八蛋下手可狠着,连我都敢打,为了保险起见,咱们一起下楼找他!”张翠兰劝说道。 “你们几个伤号能帮上什么忙,别又被误伤,我还没有到老了动不了的地步,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敢跟我动手!”李永明冷哼道。 他现在没到五十,身材高大,想着陆文上次又给打伤了,动起手来,自己也未必落下风。 作为一家之主,还是有些威严,母女三人也没敢再说什么,麻溜地洗漱完毕,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吃早餐,顺道去医院检查了。 这番话被陆文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阵冷笑,老子早想揍你一顿了,过来试试,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第9章 “砰砰……” 房门被重重地拍了几下,发出一阵颤动。 这木板门并不结实,成年人就几脚下去,直接可以踹烂。 陆文没想到李永明来得这么快,他还以为要等一会儿才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呢! 这家伙就那么自信能打得过自己,要知道自己厂子里都是干重活,练了一身肌肉,力气可不小。 前两天被打得那么惨,那是他有所顾忌,怕被扫地出门。 现在啥也不怕,揍得他满地找牙。 门外的拍门声停歇,传来李永明阴沉的声音,“陆文,出来!” “大清早叫个毛啊,怕左邻右舍听不到吗?”陆文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话是李永明的口头禅,陆文现在就用这话堵对方,可以想象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让你开门你就开,哪来那么多废话!”李永明喝斥道。 这一刻,他的怒火达到了顶点,再不开门直接破门而入。 “吱呀!” 门打开,陆文看到李永明阴沉着一张脸,直接就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直接把李永明打懵了,愣愣地看着陆文,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老东西,怎么跟老子说话!”陆文冷着脸说道。 “你……你这是要造反?”李永明瞪着双眼,气的浑身发抖,挥起拳头就砸了过来。 陆文没有闪避,结实地挨了这一拳,却是给李永明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两人身材差不多,互换拳脚,看谁的承受能力更强! 他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嘴角破了,流出一丝血迹。 李永明如同煮熟的虾,躬着身子,痛得面部扭曲,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他痛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指着陆文恨的咬牙切齿。 没想到这倒插门不讲武德,直接攻下盘,让自己丧失了反击能力。 “老东西,打架你打得过我吗?”陆文不屑地说道。 话音落下,一脚将李永明给踹翻,上前一步,对着他的老脸左右开弓。 只听见一阵响亮的声音。 片刻,李永明的老脸,很快就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陆文打累了,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一根,长长吐了口烟雾,转身走回了卧室里。 出来之时,手里多了一根棍子,手臂粗细,油光铮亮。 李永明刚缓过劲来,瞧见他拎着棍子出来,连忙站了起来,“你想要干什么,我是你爸!” “我爸早死了,坟头草都有你这么高了,你算什么东西?”陆文用棍子指着他说道。 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他父亲就因为夜里在亲戚家喝酒喝醉了,骑自行车回到村口掉池塘里淹死了。 “我算什么东西?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爸,那你就从这里滚出去,我李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李永明怒吼道。 “老东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出去,是想在为你那私生子铺路?”陆文冷笑着说道。 李永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慌张,很快就收敛了很多起来,“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私生子!” “胡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姘头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算算应该三个多月了!”陆文狠狠朝地上吐一口痰,鄙夷道“老东西,人家都可以当你女儿了,你还下得了手!” 李永明张大了嘴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文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事情很隐秘,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又是外地人,也没有多少朋友。 “怎样?要是我把这事情告诉张翠兰那老东西,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老东西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怕你儿子会夭折……”陆文笑眯眯地说道。 李永明闻言,沉默不语,权衡一番后,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好女婿,这都是个误会,咱们一家人没必要拳脚相向!” “老东西打住,别套近乎,老子跟你不是一家人!”陆文冷着脸说道。 这老东西变脸的速度,比川剧变脸还快,真不愧是能屈能伸,怕是在心里恨死了老子了吧! 李永明脸上依旧是讨好的模样,陪笑道“咱们怎么不是一家人了,有些误会,咱们说开就好了!哪个……” “你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陆文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把棍子放下,玩味地说道。 李永明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确很担心自己的丑事暴露,这要是被发妻张翠兰知道,怕是要闹翻天,自己会身败名裂。 “想要帮你保守秘密,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陆文笑眯眯地说道。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李永明连忙说道。 “最近我想做点小买卖,没有启动资金,我要得也不多,你给个一两万就好了!”陆文说道。 李永明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想到陆文胃口那么大,张口就要 一两万块钱。 现在普通人每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四百块钱,他可真敢开口。 “怎么?舍不得?”陆文脸色沉了下,冷声问道。 “不不不……”李永明知道现在先要稳住陆文,可不能让他乱嚼舌根,连忙摆手道“最近厂子在赶一批货,钱都投进去了,这事情你也知道,家店铺子那边没有回款,不信你可以问问小茹,我手上现在没有多少现金!” “那你现在有多少?”陆文问道。 “一千多块钱!”李永明小心翼翼地说道。 “行!先把钱拿过来!”陆文思索一下,开口说道。 李永明点了点头,转身跑上楼,拿了一叠钱下来,交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蓝黑色的四个伟人百元大钞,陆文算了一遍,开口说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再凑两万块给我,否则我可管不住嘴!” 李永明脸皮抽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连连点头道“我会尽快凑齐,不过我要这事情你好烂在肚子里!” “你放心,只要你凑够钱,我会把这事情烂肚子里,我不是你李家人喜欢过河拆桥的人,把钱凑够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陆文甩了甩手上的钱,揣入口袋里。 “你最好说到做到!”李永明说道。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滚吧!”陆文摆手说道。 李永明转身之后,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直接走出了家门。 “呸,老东西!”陆文目光变冷,呸了一声,转身走回卧室,拿上那杯变质的牛奶,找个塑料瓶装好,骑上自行车往医院而去。 第10章 住在城里的好处,除了交通便利,那就是生活配套设施齐全。 陆文骑着自行车出门,走出小巷子,进入大路上,将塑料瓶里的牛奶,送到检验中心检验成分。 从检验中心出来之后,陆文就来到了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锁好自行车,直奔医院大厅,排队挂号检查身体。 上午来看病的人很多,大厅挂号处排长长队伍,旁边的缴费窗口倒是没有多少人。 陆文在挂号处的队伍里,缓慢地上前移动着,等待着有些无聊,目光四处扫视,余光瞥见了缴费队伍里的李月茹,正紧皱着眉头。 在她的前面只有两个人,李月茹很快就来到了窗口前,把单子递了过去。 隔着远了一些,陆文并没有听到李月茹询问什么,不过看到她掏了不少钱缴费。 这让陆文有些诧异,昨晚是教训了他们一顿,可没有下死手,最多让她们吃些皮肉之苦。 也许他们怕伤到脑子,全部做了全面检查! 李月茹缴完费,拿了缴费单之后,急匆匆地走了。 这贱人走得很急,从陆文面前经过,也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陆文也不想搭理她,索性当作没看见,继续随着前面队伍而动。 挂完号之后,按流程走检查项目,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才做完检查,报告下午才出来,只能下午的时候再过来一趟。 午饭时间,陆文没想着回李家开火,骑着自行车,在附近的餐饮街,来上一份价格一元钱的海鲜粉。 这份海鲜粉的成本价很低,河粉三两,海螺和虾,再加点瘦肉和青菜,拿汤水大火煮开后完成。 陆文吃饱喝足,点上一根烟,吞吐云雾,无比惬意。 看着从店门口露出的靓丽少女,充满了青春活力,他不由感叹年轻真好,可以追逐梦想。 哪里像他这样,拥有年轻的身体,住着年老的灵魂,整个人看起来暮气沉沉,没有一点朝阳之气。 没办法,刚重生过来,又落一身伤,还没有彻底适应过来。 等适应这个年龄段之后,整个人又变得活力满满,一夜几次激战都没问题。 陆文抽完烟之后,付了饭钱,手中的钱也没剩下多少了,感觉有些无奈。 若是吃住都在家里,不需要担心饿死,可打定主意不再进厨房,往后一日三餐得掏钱在外边吃了。 这些钱支撑不了几个月,他想着要弄点钱才是王道。 指望从李永明那里敲竹竿,怕是有些困难,那老东西精明的很,怕是现在正劝说小三搬家躲起来呢! 他不会相信陆文会守口如瓶,把这事情烂在肚子里,杀人灭口干不出来,可把小三藏起来,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陆文很了解这老东西的性格,是不会选择受制于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若是手中没有捏着李永明的把柄,绝对会被他进行疯狂的报复。 在江城这座城市,李永明不是大老板,却也是个小老板,有一定的人脉关系网,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出点钱自然有人办事。 陆文可不喜欢坐以待毙,要绝对地掌握局面。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他骑着自行车,直接来到了城南的居民区。 按照前世的记忆,进入了西巷子里,顺着门牌号,开始找了起来。 上辈子,他可是跟着张翠兰母女三人一起来这里抓奸,把李永明和小三黑堵在民房里。 按照这个时间点,李永明的小三,应该还住在这里,没有搬去别的地方。 只是陆文刚到转角处,便看到李永明刚从屋子里出来,连忙躲了起来。 这居民的巷子,四通八达,如同豆腐块一样,从哪里都能出去。 李永明骑上摩托车,没有往这里来,从另一个路口出去了。 目送他离开,陆文才从这边的拐角处出来,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到了这户人家门前。 陆文把自行车停好,锁上车锁,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这处房子是青砖大瓦房,本地的特色井字形建筑,入户门在厨房,里边四面都是房子,留一个井字形的院子。 很快,屋内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 “怎么了,又忘记拿东西了?” 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小脸,看年纪二十出头,顶着两个黑眼圈,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这时候,她的孩子才三个多月,正是最闹腾的时候,没人帮忙照看孩子,全靠她一个人带,身心俱疲。 “张丽丽!”陆文开口说道。 “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张丽丽有些警惕,说着就要关上房门。 陆文一把抵住门,自我介绍道“张丽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文,是李永明的赘婿!” 张丽丽满脸震惊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我不认识什么李永明,我想你找错人了!” 她想关门,可是房 门被陆文死死地抵住,没法关上,又急又气。 “我来并非找是你麻烦,而是想要跟你做个交易,对你和你孩子都好,你如果拒绝的话,我怕你会后悔!”陆文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思。 张丽丽是个聪明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有继续拦着,反而换了一副笑脸,将他迎进屋里边。 开到客厅之后,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便开始询问他此行的目的。 陆文没有急着说出来此地的目地,而是聊起了他在李家的遭遇,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却是让人愤愤不平。 从古至今倒插门是没有啥地位,很多都是被当牛马使唤,处处被欺凌。 听闻这些话,张丽丽沉默了,心中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却也没有说些安慰的话。 这次对方登门拜访,总该不会只是找个倾诉的人,而是有一定的目的。 两人开门见山地聊了好一会儿,在达成共识之后,陆文没有久待,便离开了。 这一趟没有白来,知道了李永明给张丽丽找好了新的住处,明天就要搬走了! 除此之外,他从张丽丽口中,知道了一些隐秘的事情。 若是他晚来一步,怕是找不到人了,也就错过了跟张丽丽合作的机会。 她和李永明相差二十多岁,人长得又不难看,甚至有几分姿色,偏偏被老牛吃嫩草,鬼才相信这是真爱!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永明头上也有一片青青大草原,牛马奔腾……”陆文有些感慨,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往李家而去。 第11章 回到李家小楼,整栋小楼静悄悄,家里没有有一个人。 陆文没想有想到,张翠兰母女三人带着两个小野种去了趟医院,那么久没有回来。 只是这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回到卧室关上门,从抽屉里拿出药酒擦拭淤青的地方。 这药酒不错,脸上肿还没消,眼角还有乌青,看起来胖了一圈,身上疼痛也减缓了不少,不像刚重生回来那时候,稍微动一下就疼。 陆文擦完药酒,抽上一根烟,休息一下,便骑上破自行车出去了。 这破自行车是他入赘李家,家里给他置办的嫁妆,已经五个年头了,换过不少配件。 现在有条件的开小汽车,有点家底的开摩托车,没有钱就只能骑自行车了。 刚走出巷口,迎面两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子走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文停下了车子,想要往后退,后边也有一人,堵住了退路。 车头被人按住,警告他不许乱动,刀子直接抵住他的肚子。 陆文心头咯噔一下,暗想着遇到了拦路抢劫了? “你姓陆?” 为首男子脸上长得坑坑洼洼,眼冒凶光,紧盯着陆文看,开口询问道。 陆文看见他们手中拿着刀子,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诧异地说道“我姓王,叫王毅,你们有什么事吗?” “大哥,长得不像,是不是找错人了?”另外一个头发遮住额头的青年,拿着一张相片对比着。 为首的男子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陆文脸上的肿消了一些,看起来还是显胖,不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你们要找李家的软饭男吧?我刚看到他回到家里一直没出门!”陆文连忙说道。 “我们找错人了!”为首男子嘀咕道。 在后边堵陆文后路的青年,已经走上来,手偷偷摸向陆文的口袋,想要翻找钱财。 “疯狗,你在干嘛?”为首男子上前一步,打掉了他伸向陆文口袋的手,狠狠地瞪着他,喝问道。 “段哥,顺手……牵羊……”疯狗讪笑地说道。 “咱们来教训人,不是来抢劫,你给老子手脚放干净一点!”段哥教训道。 “我知道了,段哥!”疯狗低着头应道。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别乱说话,记住了吗?”段哥威胁道。 话音落下,面前的两个人,退到了一边,把路给让了出来。 “大哥放心,我……我懂规矩!”陆文唯唯诺诺地说着,连忙骑行远离的巷子口。 上到大路之后,瞧见人多了,他才放心把车停下来。 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一瓶饮料,点燃一根烟,用报刊亭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城南居民区,东八巷三十号巷口,有四个人持刀抢劫过路人……” 报刊老板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目光有落于手上的报纸上去。 挂完电话,陆文坐车上等待了一会,瞧见有几辆警摩托开了过来。 不一会儿,刚才那四人双手被反铐上银手镯带,坐上警摩托带走了。 陆文从张丽丽的口中,知道李永明打算找人教训自己,没想到动作那么快。 好在,这几人没有选择在家门口遵守,脸肿了让他们认不出来,不然又得挨上一顿。 陆文将烟头扔地上,用脚踩灭,骑上自行车来到菜市场,把车子交给市场旁托管车辆的老头看管,转身走进了市场里边。 市场不能骑车进去,可以停在外边,或者给市场边上的人看管。 这年头偷车的不少,为了省着几毛钱,车子被人偷走,那就只能走路了。 陆文来市场买点菜,到兄弟家喝一顿酒,联络一下感情。 这些兄弟都是从小玩到大,有着很深的感情,时间长不联系了,感情就会变淡了。 李月茹这贱人不太喜欢他这些兄弟,没少阴阳怪气,让他少跟这些人来往。 他听了这贱人的话,也就跟他们慢慢疏远了,逐渐就成了陌生人。 趁着现在回来了,陆文打算找他们喝喝酒,联络联络感情,有事的时候也能帮衬帮衬。 从市场买完菜之后,又打了两斤酒,买上一些水果,便往城中村而去。 城中村在南郊,不算很远,也就十来公里的路程。 江城的城市建设很难,城区可以说巴掌大小,很多地方都很村,远没有十年到处高楼大厦,拥有大都市繁华的样子。 陆文来到城中村,依照前世的记忆,来到一处民房。 这是红砖瓦房大院,房子看起来有些低矮,门前有个大院子,里边晒着一些的鱼干,弥漫着一股腥味。 瞧见院门敞开,陆文没有进去,朝里边大喊起来,“陈六子!” “谁啊!” 屋内有人回应,很 快就走出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头发乱糟糟,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到来人是陆文,他微微一愣,再看到他拎着酒菜,连忙把人迎进了屋子里。 陈六子本名陈柏凡,家里排行老六,所以熟悉的人都叫他陈六子。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来这里你家婆娘知道吗?”陈六子说道。 “别提她,今天来找你,就想跟兄弟们喝酒开心开心!”陆文说着,又询问道“老马他们呢?” 这屋子陈六子几个人合租,分摊房租和水电费,减少生活负担。 “他们在外边干活,我用传呼机扣一下他们!”陈六子说着,回房间捣鼓了一下,便走了出来。 没一会儿,外边有人喊他过去接听电话。 “兄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到小卖部接一下电话!”陈六子说着急忙跑了出去。 几分钟的功夫,他又跑了回来,说他们一会儿就到,便开始捣鼓下酒菜。 陆文帮忙洗菜,边干活边跟他聊着。 从农村出来的人,没有几个不会做菜,厨艺也是有一定水准。 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两人就整出了四菜一汤,冒着浓浓的香气。 这时候,外边传来自行车的声音,两个人各拎着两瓶散装米酒走了进来。 “文哥今天大驾光临,一定要不醉不归!”长得有点胖的青年哈哈笑道。 这家伙外号叫弥勒佛,性格大大咧咧,人也很仗义。 “那是!我把院门都给锁上了,不喝完这些酒,想走都难!”另一个长得有些黝黑的青年笑着说道。 陆文再见到这两个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二十多年没见了,还能再见到,在一起喝酒,心中很高兴。 长得胖叫庞大虎,另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叫罗彬 他跟这三人都是一个镇子,陈六子和他是一个村子,其他两人是隔壁村子,他们小学就开始玩在一起,有深厚的友谊。 “放心!今天不放倒你们三个,哥哥我不打算挪屁股!”陆文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么说,那还等什么,倒酒……”罗彬打开酒瓶就往陆文面前的碗里倒酒。 四人围成一桌,酒满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菜,牛皮吹了起来。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几人开始猜拳喝酒,撕心裂肺地大喊。 没办法,猜拳拼得是气势,气势压倒对方,让对方自乱阵脚。 玩了一会,大家都喊累了,抽着烟聊着一些生活琐事。 陆文喝了点酒,把来这里之前被老丈人找的几人堵巷子里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三人都喝了酒,一个个愤愤不平,嚷着要一起去帮他找回场子。 第12章 “这你都能忍?咱们干他娘的!”陈六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欺负咱们兄弟,咱们一起去找回场子!”罗彬附和道。 …… 三人心中极为愤怒,一个嚷着比一个大声,要出去找回场子,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他们酒品不差,不是那种喝了酒就耍酒疯的主,纯粹为兄弟打抱不平。 听闻这些话,陆文心头一暖,连连摆手说道“兄弟们,这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便把打电话报警,警察同志把段哥四人都给铐回派出所的事,完完整整说一遍。 那几个家伙光天化日持刀在巷子口蹲着,被逮得正着,会被以寻衅滋事罪拘役几天,算是给他们的教训。 再说段哥他们四个人是社会混子,平日里好勇斗狠,睚眦必报。 收拾他们几个,也用不着兄弟们犯险,有得是办法弄他们。 “这些人最多拘留几天,出来还是找你麻烦,我看得把源头解决了!”罗彬说道。 “老罗说的在理,你岳父可不是东西,在制衣厂的时候,我早看不惯他把你当牛马使唤了!”庞大虎说道。 前两年他刚来江城讨生计,没有落脚的地方,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便托陆文帮忙找工作。 那时候,李永明的制衣厂赶货的阶段,陆文便把庞大虎介绍到了厂子里干活。 只是干了两个月,他就提桶跑了。 要不是不想陆文面子上过不去,他刚进去就要跑路,也见识了李永明的嘴脸,完全把员工当牛马,处处看不顺眼,不让他有时间歇一口气,干完这个活,又让去干那个。 “这事情老庞跟咱们唠嗑过,早想跟你聊聊了,又怕你说兄弟们见不得你好,破坏你的家庭和睦!”罗彬插话道。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认为早该劝劝陆文,不要那么傻逼了。 俗话说,赘婿算半个儿子,可看李永明那态度,哪里把他当人看,分明是当畜牲使唤。 陆文摸了摸鼻子,面露尴尬之色。 要是上辈子的话,听到他们说这些话,他绝对会认为他们见不得自己好,故意挑拨离间跟岳父李永明的关系。 那时候,他想着是李永明没有儿子,自己作为李家的赘婿,李家的那点产业,迟早是自己的东西。 在厂子里多干点活,也是帮自己干活,巴不得厂子有做不完的活,那样收益越来越好。 如今想来,他就感觉自己太傻逼,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清醒清醒。 “哥几个说得是,我迟早会收拾那老东西!”陆文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咱们过去堵他,跟他说说理!”陈六子捏的拳头咯咯作响,提议道。 “老六说的对,想到什么马上去做,那才叫痛快!制衣厂又在这附近,刚好可以去堵人!”庞大虎说道。 “六子喝醉了!”陆文叹气说道。 “放屁!咱好歹有十来年喝酒的功力,怎么可能喝醉,现在清醒的很!”陈六子脸红脖子粗,指着桌面上两瓶没动过的散装米酒,“办完事,咱们回来接着喝!” “下次吧……”陆文摇了摇头,拒绝道。 “下次?明天醒来,你就忘了这茬事了,走……”庞大虎说着把他给拽了起来。 罗彬拿菜罩子盖在菜桌上,有人在背后推着他往前走着。 “等等……”陆文连忙喊道。 “干什么?怂了?”陈六子不满地说道。 “拿上麻袋……”陆文想了一下说道。 陈六子一副我懂的意思,随手拿起一个麻袋,顺便拿了几根木棍放麻袋里。 四人骑着一辆二手的摩托车,一路朝永明制衣厂飞驰而去。 陆文一只手握着车把手,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嚷着让兄弟们体验一下,啥叫风一样的速度。 这个时间点是饭点,郊区道路上空荡荡,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 按照陆文的说话,闭着眼睛开车,他都能开到永明制衣厂。 没办法,上辈子在永明制衣厂待了近三十年,去前往制衣厂的路,一天至少来回两趟,早已对路线滚瓜烂熟了。 “老罗,正常点,咱兄弟的小命都拽在你手里,可别犯浑!”坐在身后的庞大虎连忙说道。 “你小子才不要犯浑,你的枪顶住老子了,可别插枪走火!”陆文不满地说道。 一辆摩托车坐四人,挨着坐着,非常拥挤。 “哈哈!老庞那根小豆芽,你怕啥?”陈六子笑哈哈地说道。 “老六,再逼逼,我滋你一脸豆浆!”庞大虎愤怒地说道。 “来来来,你滋我看看……”陈六子笑得更开心。 一路上说说笑笑,他们很快来到永明制衣厂附近,车子停了下来,直接进行熄火。 陆文没有下车,让庞大虎前往厂子打探李永明是否在厂子里,再寻找合适的地点蹲守敲闷棍。 庞大虎以前 也在制衣厂里干过活,跟保安和员工们都混了脸熟,没有推脱,揣了半包烟就跑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庞大虎跑了回来,脸上有些失望。 “今天李永明回去特别早,咱们扑了个空!”他无奈地说道。 “保安老头不会看你喝了酒,想找李永明麻烦,故意骗你说人回去了吧?”陈六子询问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直接询问!”庞大虎撇了撇嘴说道。 他跑到厂门口,先是跟保安打了个招呼,递了根烟,边抽边慢慢套话,可不会傻到直接询问,后边要是出了事情,可是会被查到,可不能留下尾巴。 “老庞打探的消息,应该是真的,李永明应该不在厂里边!”陆文思索着说道。 张丽丽可是说了,李永明找好了新房子,晚上就会过来搬家。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陪张丽丽母子吃晚饭,然后再进行搬家。 “那怎么办?咱们白来一趟,灰溜溜地回去?”陈六子看向陆文询问道。 庞大虎和罗彬也没有说话,不约而同都看向陆文,等待着他发话。 “当然不能白出来一趟!”陆文摇了摇头,说道“他不在厂子里,应该就在南郊附近,我想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忙活!” “那还等什么,赶紧办完事回来喝酒!”陈六子催促道。 “好!咱们去找他!”陆文说着,将车子打着火,拧了两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声后。 庞大虎见状,连忙跳上车。 摩托车一下子冲了出去,排气管冒出阵阵白烟,难闻的气味,一路随风飘散。 第13章 夜幕降临,天色渐黑,北郊的路上没有人和车辆,路灯亮起,洒下泛黄的灯光。 一辆摩托车飞快地行驶在大路上,车上面坐着四个人,最后边坐的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麻袋。 陆文开车抄近道进入城区之后,没敢继续走大路,怕被交警查车。 喝酒开车,那属于酒驾,又无证驾驶,被逮住至少也得拘留罚款。 这个时候,他可还没有驾驶证,完全是开着那破自行车。 直到两年后李永明嗝屁了,他那辆摩托车被陆文来开,也才开始考驾照。 进入居民区,巷子拥挤,他不得不放低车速,降到二十码左右。 居民区的巷子,如同豆腐块一样,四通八达,走哪里都能出去。 不过,不熟悉的人,很容易绕迷糊,找不到大路的位置。 陆文来江城待了五年,闲暇之时,喜欢骑车四处晃荡,堪称是活地图般的存在。 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想在一个地方生活,最简单的方法,也就是熟悉这座城市,哪里都去过。 开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上午来见张丽丽的巷子口,将车子停在了树底下。 “文哥,到地方了?”陈六子诧异地问道。 “碰碰运气,不知道在不在这里!”陆文说着,赶忙让三人下车。 庞大虎连忙将车后边的铁链弄下来,穿过车轱辘,用弹簧锁给锁了起来。 这是他的摩托车,是二手车不假,可也价值两千来块钱,可是普通工人几个月的收入呢! 要是被那个王八羔子顺走,他可是会心疼死了。 “老庞锁啥车?你就在这里看着,六子和罗彬跟我过去就行了!”陆文笑着说道。 “你们三人能应付吗?”庞大虎瞥了罗彬一眼,不确定地说道。 罗彬长得高高瘦瘦,看起来跟竹竿一样,没啥力气。 “放心,罗彬可是很猛的!”陆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 对于罗彬这家伙,他还是很清楚的,为了出人头地,啥都愿意干。 当然他不会去做触犯法律的事情,只是一些苦力活,比如跑到景点里给人家画肖像,到工地里干水泥工,还蹬三轮拉客。 记得有一次他拉了两个面粉仔,到没人地方,两人冒出要打劫他的念头,被他从三轮车里抽出条钢管揍得妈都不认识。 说起来他也很精明,第二天没敢出去拉客,戴了顶工地工人的帽子出去,悄悄打探消息,发现一条街都是那两个面粉仔的人,吓得赶紧跑回家躲着。 只是这事情没那么容易躲过,蹬三轮认识他的人透露了消息,人家很快就找上门,无奈只能找陆文来帮忙。 那时候,陆文已经接手了李永明的产业,也算是个老板,还是有点人脉。 他找人说情,摆了一桌子,赔了点小钱,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要说罗彬这家伙不行,那是庞大虎太小看了人家了,打起架来可是很生猛。 “行,你们小心一点,我把车打着火,有事情大喊一声,我去接应你们!”庞大虎说道。 陆文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往张丽丽居住的民房巷子走去。 去见张丽丽的时候,她说李永明晚上来搬家,先把她们母子两人送到新住处,他自己再搬东西。 这老东西怕别人看到,选择晚上偷偷摸摸地搬,做事情还是很谨慎。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这老东西送张丽丽母子过去后,开始搬东西了没有,还是说刚吃完饭在歇息。 天色大黑了,巷子口有路灯,巷子里没有路灯,乌漆嘛黑一片。 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摸到了张丽丽所在民房,只见房门敞开着,灯光从里边透出来,亮堂堂的。 靠门边上停放着一辆摩托车,车架上有绳子掉落在地上,似乎是用来绑货物。 陆文一眼看到了车牌号,确定那是老丈人李永明的车子,不由拦住两人,小声地说道“那是我老丈人的车,人估计在房子里搬东西,等他出来你们两个就……” 两人点了点头,一副我懂得得神情,把麻袋里的棍子取了出来,一人拿麻袋一人拿棍子,目光悄悄摸进。 房子里的李永明全然不知道危险靠近,正在卖力地搬着行李,东西太沉重了,累得气喘吁吁。 他想到陆文,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转了性子,以往都是唯唯诺诺,现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让他感觉一阵头疼。 要放在以前,他准会使唤陆文来帮忙搬东西,而且随叫随到,屁话都不敢说,简直是免费的牛马。 “陆文这反骨仔,翻天了,以前让他往东决不敢往西,现在敢顶嘴还手,跟变了个人一样真是奇怪,难不成鬼上身了?”李永明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道小段几人把事情办好了没有,把这反骨仔狗腿子打算,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敢威胁我李永明,门都没有,哼哼……”李永明冷哼一声,继续抱起行李,往 门外走去。 悄悄摸到门边上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顿时火冒三丈。 在李永明刚跨出门槛,罗彬和陈六子就跳了出来,直接把他吓愣在原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袋上就被敲了一记闷棍,双眼冒星星,紧接着就被麻袋套住了脑袋。 陆文拎着木棍上去,直接就给这老东西的屁股,来了一个暴击。 棍子挥动,发出呜呜的风声,随即就是响亮的声音。 “啊——” 李永明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老东西让你找人弄我兄弟!” “我让你嚣张……” 三人棍子如雨点般落在李永明身上,没敢往头上招呼,怕不知轻重,直接把人打死。 打了几分钟,陆文连忙拦住两人,怕再打下去,人要嗝屁了。 “这次先这样,下次再敢找人,老子在厂子外和你家巷子蹲你,打断你第三条腿!” 陆文让陈六子放完这句狠话,连忙拿上麻袋,带着两人撤到巷子口,偷偷观察着。 李永明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缓慢坐起来,破口大骂了起来。 “特码的,还敢骂老子!”陈六子不干了,拎起棍子就要上去再给他两下。 “得了!赶紧走,老东西刚才的嚎叫声,怕是邻居们报警了!”陆文拉住他,叫上罗彬往庞大虎所在地方撤。 看到三人回来,庞大虎连忙扶正车,把支撑脚踢起,待他们上车之后,一扭油门,车子迅速往巷子外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