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夏,穿成反派世子怎么办!》 第六百五十章 用意 阿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瓶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膏药。 “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专治疤痕。你脸上的伤疤,用了这个,保证药到病除!”乔治良拍着胸脯保证道。 阿秋闻言,心中一暖。他知道,乔治良一直都很关心他脸上的伤疤,也一直在想办法帮他去除。 此刻,他接过膏药,眼眶微微泛红:“乔治良,谢谢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秋按照乔治良的吩咐,每天按时涂抹膏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伤疤真的开始慢慢淡化,最终完全消失。阿秋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恢复如初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天,乔治良心情颇好地拉着阿秋去量身定做衣服。阿秋第一次穿上官服,站在镜子前,只觉得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 那身官服穿在他身上,既显得威严又不失风度,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吕婉淳和陆商的婚事,如同一场盛大的庆典,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这份喜庆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蜜与祝福。 阿秋也顺利进入了宫内,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一切都显得那么顺风顺水,充满了希望与光明。 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却暗流涌动。李靖阁突然接到了三王爷府的邀请。 三王爷,那可是女帝的亲哥哥,一个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神秘低调,对外宣称身体不适,几乎不参与政事的皇族成员。 李靖阁坐在书房中,手中紧握着那张烫金的请柬,眉头紧锁。他深知,三王爷虽然表面上闲云野鹤,但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次突然邀请他,究竟是何用意? “唉,不管怎样,既然请柬已至,不去便是抗旨。”李靖阁轻声自语,随即站起身,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决定前往三王爷府一探究竟。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李靖阁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着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他深知,这次会面或许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社交活动,更可能是一场暗藏玄机的较量。 马车停稳,李靖阁走下马车,抬头望向眼前这座气势恢宏的王府。 李靖阁下了马车,正欲迈步走向三王爷府的大门,却突然被一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篮子,篮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哎,这位小哥,请问这些水果是送往何处的?”李靖阁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小厮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李靖阁,见他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便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这些水果是王爷吩咐买的。” “王爷只喜欢吃新鲜刚摘下来的水果,说是这样才有味道。” 李靖阁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但面上仍保持着那副淡然的神色,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便继续迈步向府内走去。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三王爷看似闲云野鹤,不问政事,却对生活中的细节如此讲究,看来也是个有品味之人。 踏入王府,李靖阁仿佛走进了一个另一个世界。府内装饰豪华,金碧辉煌,处处透露着皇家的气派。 他一路走去,只见墙上挂满了名画,架上摆满了瓷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让人目不暇接。 “这三王爷府,真是有钱啊!”李靖阁心中暗自感叹,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管家领着李靖阁穿过一道道回廊,最终来到了一间会客厅前。 会客厅的门紧闭着,显得庄重而神秘。管家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三王爷那温和而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管家推开门,示意李靖阁进去。李靖阁迈步走进会客厅,只见三王爷正端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眼神深邃,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 “李大人,请坐。”三王爷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李靖阁坐下。 李靖阁躬身行礼,道了一声谢,便坐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间会客厅的装饰也是极为讲究,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幅画上,那是一幅骏马图,画中的马儿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跃出画面,奔腾而去。 李靖阁站在那幅骏马图前,目光如炬,仿佛被画中的马儿深深吸引。 那马儿昂首挺胸,四蹄生风,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画面,驰骋天涯。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的马儿,仿佛能感受到那马儿温热的呼吸和奔腾的力量。 “这幅画,真是传神至极啊!”李靖阁由衷地赞叹道,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旁边的题字上,那字体遒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这字,也是妙笔生花,与画相得益彰。” 正当他沉浸在画与字的艺术魅力中时,一个温和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李大人如此赏识,真是本王之幸啊。” 李靖阁猛地回头,只见三王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 他心中一惊,连忙行礼道:“王爷,下官失礼了,未曾察觉您已到来。” 三王爷摆了摆手,示意李靖阁不必客气。 他走到骏马图前,轻轻抚摸着画框,仿佛在对一个老朋友诉说着心事:“这是本王最喜欢的一幅画,千金不换。” “画中的马儿,是本王年轻时骑过的战马,它陪伴本王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后来,本王将它画了下来,以纪念那段峥嵘岁月。” 李靖阁闻言,心中不禁对三王爷多了几分敬佩。他没想到,这位看似闲云野鹤的王爷,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过去。 他微笑着说道:“王爷的战马,定是英勇无比。而这幅画,也将它的神韵完美地呈现了出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三王爷被李靖阁的话逗乐了,他哈哈一笑,说道:“李大人真是会说话。不过,本王说的可是真的,这幅画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千金不换。” 第六百五十一章 贡献 气氛因为这句玩笑话而轻松了许多,李靖阁也坐了下来,与三王爷聊起了天。他们聊起了朝中的趣事,聊起了边疆的战事,聊起了百姓的生活。 李靖阁发现,三王爷虽然不问世事,但对朝廷的局势却了如指掌,对百姓的疾苦也颇为关心。 “李大人,本王听说你近年来做了不少事情,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真是令人敬佩啊。”三王爷突然话锋一转,提起了李靖阁的功绩。 李靖阁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谦逊的笑容:“王爷过誉了,下官只是尽忠职守,为朝廷和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三王爷摇了摇头,说道:“李大人不必谦虚。本王虽然不问世事,但眼睛却是雪亮的。你与陆商、阿秋等人一同努力。” “为朝廷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本王早就想要见见你了。” 李靖阁坐在三王爷的会客厅中,姿态谦逊,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访客,而非近日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考场失火案的主要调查者。 他低眉顺眼,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澈,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他有着自己的猜测和坚持。 三王爷坐在主位,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李大人,本王虽深居简出,但对于近日京中发生的大事小情。” “也略有耳闻。特别是那考场失火一案,听说你正全力调查,可有眉目了?” 李靖阁微微抬头,目光与三王爷交汇,他看到了王爷眼中的关切与期待,心中一暖。 他轻声说道:“王爷,下官只是尽力而为,目前还在搜集线索,但心中已有一些猜测。” 三王爷闻言,眉头微挑,示意李靖阁继续说下去。 李靖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下官认为,这场火灾可能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幕后黑手,很可能是宫中的某些顽固派。” 三王爷听罢,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仿佛李靖阁的话正中他的心扉。 “本王也有此猜想。近年来,宫中顽固派势力日盛,他们不满新政,企图通过各种手段来阻挠改革。这次考场失火,恐怕就是他们的一次警告。” 李靖阁闻言,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说道:“王爷,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还考生们一个公道,也给朝廷一个交代。” 三王爷看着李靖阁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赞赏。他说道:“李大人,你如此尽心尽力,本王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若你此次能成功破案,本王定当重重奖赏。” 李靖阁闻言,连忙推辞:“王爷,下官只是尽忠职守,奖赏之事,实在不敢当。” 三王爷却摇了摇头,说道:“李大人,你太过客气了。你这些天的辛苦,本王都看在眼里。这奖赏,既是对你努力的认可,也是对你未来的鼓励。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李靖阁看着三王爷诚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奖赏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更是对他所做的事情的肯定。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说道:“既然王爷如此盛情,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王爷见李靖阁终于接受了奖赏,心中也颇为高兴。他说道:“李大人,你尽管放手去做,本王会全力支持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本王。” 李靖阁闻言,心中更加有了底气。他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王爷支持,下官定当不负所望。” 陆商坐在李靖阁的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三王爷赏赐给李靖阁的玉佩,眼中闪烁着惊叹之色。 “哎,我说靖阁,这三王爷出手可真够大方的,这玉佩的价值,恐怕比女帝赏你的那柄宝剑还要高上几分啊!” 李靖阁正埋头于案牍之间,闻言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陆兄,你小声些,隔墙有耳。三王爷的赏赐,咱们心领就是,莫要张扬。”说着,他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陆商谨言慎行。 陆商嘿嘿一笑,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转而正色道:“说正事,我那边调查出来的朝廷顽固派,一共就五个人。” “其中吕宰相最为显眼,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人年纪都一大把了,职位也稳当,按理说应该安享晚年,怎会冒险去搞这些阴谋诡计?” 李靖阁闻言,放下手中的笔,凝视着桌上摊开的案卷,眉头紧锁。 “确实不合常理。这些人都是朝中老臣,地位稳固,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点利益去冒这么大的险。除非……” 他沉吟片刻,突然眼神一亮:“除非他们背后有更大的图谋!” 陆商闻言,也是一愣,随即附和道:“对,肯定是这样!那这些人中,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 李靖阁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拿起红笔,在案卷上那五个名字中圈出了一个。 陆商盯着手中的案卷,眉头紧锁,那上面赫然写着“王守财”三个大字。 这个名字,对于朝廷来说,既不算显赫,也不算卑微,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既不显眼,也不易被人忽视。 几年来,王守财在朝中一直本本分分,未曾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也让他在众多官员中显得格外不起眼。 “周阳,你真的确定那天是中间人找的你,而不是王守财本人?”李靖阁的声音打破了陆商的沉思,他转头看向一旁同样眉头紧皱的周阳。 周阳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 “李大人,那天确实是个中间人找的我,他只说让我帮忙办件事,并未透露背后之人是谁。我……我真的不敢妄指认王守财啊。” 李靖阁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 “周阳,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们现在是在调查一桩大案,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王守财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并不代表他就与此事无关。” 陆商在一旁插话道:“靖阁,你的意思是,王守财有可能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第六百五十二章 忽略 李靖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你们看,这京城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位置。王守财虽然官职不大,但他所处的位置,却有可能让他接触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陆商和周阳。 “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王守财这几年来一直本本分分,为何突然之间就卷入了这桩大案?这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陆商和周阳闻言,都是一愣。他们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地认为王守财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不太可能与这桩大案有关联。 但现在听李靖阁这么一说,他们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们之前都忽略了什么。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周阳有些茫然地问道。 李靖阁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要从王守财开始调查。他的关系网虽然简单,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容易找到突破口。我要你们两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去调查王守财。” “陆商,你负责在朝中打听他的消息,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周阳,你则负责在民间暗中调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阳光斜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的光影映衬着李靖阁坚定的步伐。他今日特意登门拜访王守财,心中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好奇。 王守财,人如其名,据说此人极为看重钱财,家中装饰也是古色古香,尽显奢华。李靖阁心中暗想,这样的一个人,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走到王守财府邸前,只见朱红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闪烁着岁月的痕迹。 李靖阁轻轻扣响铜环,不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王守财一脸惊讶地站在门口,显然没想到李靖阁会突然造访。 “哎呀,李大人,您怎么来了?”王守财一边说着,一边慌忙将李靖阁迎进府内。 李靖阁微笑着踏入府邸,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暗暗咋舌。 只见府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各种珍贵的瓷器、玉器摆放得琳琅满目,无不透露出主人的富足与奢华。他心中暗叹,这王守财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个守财奴。 “王大人,今日我前来,是有件事情想请教。”李靖阁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 王守财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李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李靖阁盯着王守财的眼睛,缓缓说道:“最近朝廷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调查到一些线索,似乎与王大人您有些关联。” 王守财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眉头紧皱,连连摆手。 “李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王守财一向本本分分,怎么可能与那些事情有关联?您这不是污蔑我吗?” 李靖阁看着王守财的反应,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轻笑一声,语气不急不缓。 “王大人不必紧张,我只是说似乎有关联,并未断定就是您所为。况且,调查案件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合理猜测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王守财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怪异,他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安与倔强。 李靖阁看着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个看似平庸的官员,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王大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并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有确凿的线索指向你。”李靖阁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试图再次打破王守财的心理防线。 王守财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李大人,没有证据的话,您说得再多也是徒劳。我王守财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靖阁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再继续逗留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他缓缓起身,目光深邃地看了王守财一眼。 “王大人,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你,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说完,李靖阁转身离开,只留下王守财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走出王守财的府邸,陆商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 “靖阁,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李靖阁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 “陆商,我明白你的担心。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手头的证据确实不足,无论找上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守财只是我们众多线索中的一个,我们不能因为他而放弃了其他可能。” 陆商闻言,虽然心中依然有些不安,但也只能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知道,这起案件错综复杂,涉及的人员众多,想要一举破获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在吕府内,吕婉淳正安静地坐在闺房中,手中绣着精美的帕子。她的神情专注而平和,与往日那个活泼好动、性情直率的她判若两人。 吕宰相站在门外,看着女儿的身影,心中却泛起了阵阵涟漪。他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绝不会如此安分守己。这种反常的表现,让他感到惴惴不安。 吕婉淳坐在闺房之中,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坚定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与父亲摊牌。 “父亲,女儿想与陆商共度此生。”吕婉淳的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吕宰相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 “婉淳,你可是想好了?陆商虽是个不错的孩子,但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吕婉淳皱了皱眉,她自然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吕家乃是朝中显赫之族,若要联姻,对方必然也要门当户对。 而陆商,虽然才华横溢,却出身平民,与吕家相差甚远。 “父亲,女儿知道咱们家的规矩。但女儿真的喜欢陆商,他也真心待我。难道就不能为了女儿的幸福,破例一次吗?”吕婉淳的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第六百五十三章 无奈 吕宰相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女儿幸福?只是这世间的规矩,又岂是他一人能改的? “婉淳,不是为父不通情理。只是这入赘之事,关乎家族颜面,也为你所知。陆商若真的有心,便应该明白这一点。” 吕婉淳闻言,心中一阵烦闷。她知道父亲说得在理,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爱情要被这些世俗的规矩所束缚。 “父亲,女儿知道入赘之事重要。但陆商他有自己的骄傲,他怎会愿意轻易入赘?女儿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吕婉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吕宰相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婉淳,为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你告诉陆商,若他真的有心,便亲自上门来谈。” “只要他能说服为父,为父便不再阻拦你们。” 吕婉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知道,这是父亲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她立刻点头答应,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陆商。 次日清晨,陆商便收到了吕婉淳的消息。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吕府,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与吕婉淳的爱情之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 陆商特意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他换上了最得体的衣裳,梳起了整齐的发髻,甚至还特意去买了些上好的礼品。 他要让吕宰相看到,自己虽然是平民出身,但也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骄傲与尊严。 当陆商站在吕府门前时,他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吕府的大门。 陆商站在吕府的大门前,手里紧握着准备好的礼物,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 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他,这场会面将决定他和吕婉淳的未来。 吕婉淳站在他身旁,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轻轻一笑,低声安慰道:“你别太紧张了,我父亲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陆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心中的忐忑却丝毫未减。他知道,对于吕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来说,自己这个平民出身的小子想要娶走他们的掌上明珠,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为了吕婉淳,他愿意一试,哪怕前路布满荆棘。 李靖阁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封密封好的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陆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封信,里面写了我对吕宰相的一些请求和看法。你带去给他,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陆商接过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李靖阁作为自己的好友,一直都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将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吕府的大门。 门缓缓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陆商和吕婉淳一番,然后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谁?有何贵干?” 陆商连忙自报家门,并说明了来意。管家闻言,神色稍缓,但依旧不冷不热地让他们稍等片刻,便转身关上了门。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陆商和吕婉淳站在门外,相视无言。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紧张和期待,却也深知这一刻的重要性。 终于,门再次打开,管家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陆商和吕婉淳相视一笑,携手走进了吕府。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吕宰相的书房前。吕宰相正坐在书桌前,低头审阅着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陆商和吕婉淳身上扫过,神色复杂。 陆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从怀里掏出李靖阁给他的信,双手呈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吕宰相,这是李靖阁大人托我带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吕宰相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信中的内容他看在眼里,心中却五味杂陈。李靖阁在信中言辞恳切,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为难陆商,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吕宰相知道,李靖阁在朝中颇有威望,他的请求自己不能轻易拒绝。 但另一方面,吕宰相又深知家族规矩的重要性。陆商想要娶走吕婉淳,就必须按照规矩来,入赘吕家。这是他作为一家之主,必须坚守的原则。 沉默片刻后,吕宰相叹了口气,将信放在桌上,目光再次投向陆商。 陆商跟随着吕婉淳,脚步沉重地走进饭厅。一张雕花木桌旁,吕宰相已经端坐,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陆商的心跳得更加急促。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眼睛也不敢直视吕宰相。 “陆商,”吕宰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可知,要娶我吕家的女儿,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陆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自己为了娶吕婉淳所做的准备:从积攒的银两、购置的田产,到对未来生活的规划。 甚至包括如何照顾吕婉淳、如何融入吕家的想法,他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吕宰相听着,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竟然已经默默准备了这么多。 陆商的资产虽然不算丰厚,但对于一个平民出身的人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易。然而,吕宰相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 “陆商,你的确很用心。”吕宰相缓缓开口:“但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娶走我的女儿吗?” 陆商的心一沉,他知道吕宰相的担心和顾虑。但他也明白,自己和吕婉淳的爱情,不是这些物质所能衡量的。 他刚要开口辩解,却见吕婉淳已经跪在了地上。 “父亲,女儿求您了。”吕婉淳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女儿知道,陆商或许不是最富有的,但他对女儿的心意,却是这世间最珍贵的。” “女儿愿意与他共度此生,无论贫富。” 看着女儿那坚定的眼神,吕宰相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知道,吕婉淳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改变。 而陆商,显然也已经付出了很多。 第六百五十四章 委屈 陆商也跪了下来,与吕婉淳并肩。 “吕宰相,我陆商虽然出身平民,但我有一颗爱婉淳的心。我会用我的全部,去守护她和我们的未来。请您相信我们,给我们一个机会。” 吕宰相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和女儿,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李靖阁的话,那个在朝中颇有威望的大人,竟然也为了陆商来向自己求情。 李靖阁说,陆商是个有担当的年轻人,值得托付。 吕宰相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他看了一眼陆商和吕婉淳,终于缓缓开口:“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但陆商,你要记住,如果你让我女儿受了一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商望着吕宰相那威严中带着几分慈爱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位老丈人虽然表面上严厉,但内心深处却是对女儿吕婉淳疼爱有加,对自己这个赘婿也是多有包容。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吕宰相提出的所有要求,甚至为了讨老丈人欢心,还特意多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陆商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但看着吕宰相那满意的笑容,他还是忍不住又端起了酒杯。 终于,当最后一滴酒滑入喉咙,陆商只觉得天旋地转,脚步也开始晃晃悠悠。 李靖阁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深知陆商的酒量,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幕。 看着陆商那醉醺醺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不禁为好友的执着和勇气所感动。 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陆商,轻声说道:“陆商,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婉淳,你真的愿意付出一切。” 陆商迷迷糊糊地听着,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傻笑:“为了婉淳,我什么都愿意。”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李靖阁的怀里,不省人事。 吕宰相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陆商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婉淳也是真心实意。 虽然他的身份和地位与自己相差甚远,但那份对女儿的深情却是无法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的。他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段婚姻能够幸福美满。 李靖阁感谢过吕宰相后,便小心翼翼地将陆商扶上了车,驱车前往他早已安排好的地方。 那是一个幽静的小院,环境清幽,适合陆商这种喝醉酒后需要休息的人。 将陆商安置在床上后,李靖阁又细心地为他盖上了被子,确保他能够舒服地睡上一觉。然后,他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准备去找些醒酒的药来。 就在他刚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一阵诡异的哭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靖阁站在自家新置办的宅院前,满心欢喜。这处宅子地处幽静,四周绿树环绕,仿佛与世隔绝。 他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享受一番清净,却不曾想,刚搬进来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件怪事。 这晚,月色如水,李靖阁正打算早点休息,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哭声。 那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就在宅子周围飘荡。他心中一紧,这新宅子周围按理说应该没人居住,怎么会有哭声呢? 李靖阁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出去一探究竟。他披上外衣,悄悄地打开了门,循着那哭声的方向走去。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心中的勇气却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走了没多久,李靖阁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子前。 那院子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院墙斑驳,门扉紧闭,仿佛被时光遗忘了一般。他心中更加疑惑,难道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试着呼唤了几声,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李靖阁皱了皱眉,刚准备转身离开,那哭声却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这一次,李靖阁没有犹豫,他推开门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但那哭声却越发真切,引领着他来到了一口井边。 井边,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正低头哭泣,那哭声哀怨缠绵,让人心生怜悯。 李靖阁一步步走近那红衣女子,心中满是关切。他本想开口劝慰,让她别再哭泣,有什么难处可以跟他说。 就在他即将开口之际,那女子却突然身子一软,轻轻地倒在了地上。 李靖阁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扶,却触手冰凉,毫无生气。他借着月色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女子竟然已经断了气。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再也无法诉说心中的委屈。 李靖阁愣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心来探查哭声之源,竟然会碰到这样的情景。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群官府的人手持火把和宝刀,闯了进来。 他们一见李靖阁站在井边,身旁还躺着一个死去的女子,立刻将他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地将他押了起来。 李靖阁急忙辩解:“各位大人,我是被这哭声吸引过来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官府的人却不听他的解释,只是将他紧紧地绑住,准备带走。李靖阁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被冤枉了,但此刻却无力辩解。 府尹大人听说了李靖阁被抓的消息,急急忙忙地从府衙赶了过来。他一见李靖阁被绑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深知李靖阁的为人,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轻易犯事的人。 “且慢!”府尹大人挥了挥手,示意官兵们先停下:“李靖阁,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靖阁见府尹大人来了,心中稍感安慰。他急忙将自己如何被哭声吸引,如何发现女子已经死亡,以及如何被官府误抓的经过说了一遍。 府尹大人听罢,眉头紧锁。他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李靖阁,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这起案件并不简单,需要仔细调查才能水落石出。 第六百五十五章 蹊跷 “李靖阁,你先别着急。”府尹大人安抚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秉公处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会派人去调查清楚。” 说完,府尹大人便吩咐手下将女子抬走,又安排了几个官兵在现场守护,防止有人破坏现场。然后,他带着李靖阁回到了府衙。 在府衙内,府尹大人详细地询问了李靖阁关于那晚的每一个细节。李靖阁也毫不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府尹大人。 李靖阁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望着府尹,眼中满是不解。 “大人,我李靖阁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为何不能放我离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 府尹叹了口气,他深知李靖阁的为人,也明白这次的拘留实属无奈之举。 他压低声音,悄声说道:“靖阁啊,不是本官不相信你,实在是这事太过蹊跷。有人给你送了匿名信,直指你与那荒宅命案有关。” “按照规矩,本官不得不将你暂时扣留,以待事情水落石出。” 李靖阁闻言,心中一震。他努力回想,却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竟会遭此陷害。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大人,我李靖阁虽不算什么大人物,但也从未与人结怨。这匿名信,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府尹拍了拍李靖阁的肩膀,安慰道:“靖阁,你放心。本官知道你的为人,定会竭尽全力查清此事,还你一个公道。只是现在,你还需要在这里委屈几日。” 李靖阁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破局之法。 与此同时,付竹轩听闻李靖阁被扣留的消息,心中大骇。他深知李靖阁的为人,知道他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之事。 他立刻赶往府衙,想要为好友申冤。 当他来到府衙时,却被府尹的支吾其词弄得一头雾水。府尹只是反复强调此事特殊,需要谨慎处理,却不肯透露更多细节。 付竹轩心中焦急万分,他抓住府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大人,李靖阁乃是我至交好友,他究竟犯了何罪,要被如此对待?还请大人明示,让我好为他申冤!” 府尹看着付竹轩那急切的模样,心中也是颇为无奈。他深知付竹轩与李靖阁交情深厚,但此事涉及重大,他不能轻易透露。 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竹轩啊,此事非同小可,涉及诸多复杂因素。你且先回去,本官自会妥善处理,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府尹大人,您这说话怎么跟挤牙膏似的,挤一点出一点?到底有何难言之隐,还请直言相告。” 付竹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他可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交流方式。 府尹大人苦笑一声,眼神闪烁,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犯罪嫌疑人,乃是李靖阁。” “什么?!”付竹轩闻言,身形一震,脸色霎时变得复杂无比,既有惊讶,又有难以置信。 李靖阁,那个在京城中名声显赫,才华横溢,与他亦有几分交情的年轻才子,怎么突然间就成了犯罪嫌疑人?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付竹轩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他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府尹的肩膀,目光如炬:“府尹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兄为人正直,怎么可能……” 府尹大人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付公子,我也希望这只是误会,但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我们不信啊。” 付竹轩松开手,后退几步,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与李靖阁过往的种种,那些谈诗论道、把酒言欢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而今却……他不甘心,也不相信李靖阁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李靖阁被两名衙役押解着,缓缓步入庭院。他的衣衫略显凌乱,面容憔悴,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透着不屈与无奈。 “竹轩兄,你来了。”李靖阁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付竹轩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急切地问道:“李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李靖阁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且错综复杂,一时之间难以理清。但请竹轩兄相信,我李靖阁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做出那等违法乱纪之事。” 付竹轩闻言,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但看到李靖阁坚定的眼神,不由得信了几分。 他拍了拍李靖阁的肩膀:“李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李靖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转向远方,语气深沉:“竹轩兄,此事背后恐怕牵涉甚广,你调查时务必小心。” “若有可能,不妨去找陆商,他在江湖上人脉广阔,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付竹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陆商,那个神秘莫测,却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商人,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李兄,你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罢,付竹轩转身离开府尹府,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知道,要查清这件事,单靠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必须借助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陆商此刻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显得格外狼狈。 昨日那场突如其来的酒宴,本是友人相聚,畅谈江湖趣事,却不料一时贪杯,竟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醉之中。 晨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陆商缓缓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四肢无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试图坐起身,却一个踉跄又跌回了床上。这时,侍从匆匆而入,神色焦急:“陆爷,陆爷,快醒醒!出大事了!” 陆商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疑惑地望向侍从:“何事如此慌张?” 第六百五十六章 袖手旁观 侍从凑近耳边,低声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原来,在他醉得不省人事之时,李靖阁竟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陷害,被连夜关进了府衙的大牢。 陆商闻言,心中一震,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猛地坐起,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你说什么?李兄他……这怎么可能?” 侍从见状,连忙递上衣物,一边帮忙整理,一边解释道:“千真万确,陆爷。据说是有人蓄意栽赃,现在李公子正等着您去救他呢!” 陆商无暇多想,迅速穿戴整齐,简单洗漱后,便匆匆赶往府衙。 一路上,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李靖阁遭遇的愤慨,也有对自己昨晚失态的自责。 他深知,李靖阁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在这京城中少有的知己。如今朋友有难,他怎能袖手旁观? 到达府衙时,天已大亮,府衙门前人来人往,却都保持着一种莫名的距离,似乎都在议论着昨晚的那场风波。 陆商无暇顾及这些,径直走向府衙大门,请求面见夏珏清女帝。 在夏珏清女帝那威严而又不失温柔的旨意下,一张沉甸甸的免死金牌被郑重地交到了陆商手中。 这金牌,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对陆商能力与忠诚的肯定。陆商接过金牌,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女帝的感激,也有对即将完成的任务的坚定。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带着金牌赶往府衙。 一路上,陆商的心跳加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靖阁那被冤枉的无奈面容。他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务不仅仅是救出李靖阁,更是要为他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到达府衙后,陆商亮出免死金牌,那金牌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府衙的官员们见状,无不肃然起敬,迅速为陆商办理了释放李靖阁的手续。 当李靖阁走出牢房,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既有惊喜,也有几分迷茫。他看向陆商,声音略带沙哑:“陆兄,你……你真的把我救出来了?” 陆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一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冤屈?” 李靖阁眼眶微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随即,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陆兄,虽然我被救出来了,但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 陆商理解地点点头:“李兄,你说得对。咱们这就回到现场,再仔细查一查,一定要找到真凶,还你一个公道。” 两人迅速返回了案发现场,那是一个偏僻的井边。井边的血迹已经干涸,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李靖阁站在井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晚的情景。 “那晚,我路过这里,突然听到井边传来哭声。我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站在井边,泪流满面。” “我本想上前询问,却没想到……她突然就跳了下去。”李靖阁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他睁开眼,目光坚定:“陆兄,那女子绝对不是自杀。她当时的神态,分明是被什么事情逼得走投无路。” “而且,我隐约看到,她跳下去之前,似乎还向井里扔了什么东西。” 仵作沉声道:“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和腐烂情况,此女至少已死数日,绝非李公子所言的当夜所亡。”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李靖阁心头一震。他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时间线的不吻合,让整个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付竹轩神色严峻地站在一旁。他深知,此案若不尽快解决,不仅李靖阁的声誉将受损,更可能引发民众的恐慌与不满。 他拍了拍李靖阁的肩膀,语气坚定:“李兄,此案关乎民心,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真相,平息舆论。府尹大人那边已经下了死命令,只给咱们三天时间。” 李靖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明白,这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考验,更是对正义的坚守。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付竹轩点了点头:“付兄,你放心,我李靖阁定不会让真相埋没。咱们这就从这破败的房子开始,重新梳理线索。” 两人再次回到那间破败的房子,这里曾是那红衣女子最后的落脚之地。 那间破败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京城的一角,仿佛被时间遗忘。四周杂草丛生,门窗紧闭,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李靖阁却明确表示,那晚他分明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凄厉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唤。 “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怎么可能会有哭声?”陆商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环顾四周,试图在这荒凉的景象中找到一丝线索。 “我也不确定当时是否有人在场。”李靖阁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深知这个案子的复杂与诡异:“但哭声确实存在,我绝不会听错。” 陆商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李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外界已经有人在恶意散播假消息,企图抹黑你的名声。” “这哭声,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制造恐慌而故意弄出来的。” 李靖阁闻言,心中一凛。他深知,自己身为捕快,一旦名声受损,不仅会影响自己的仕途,更可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陆兄,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这些谣言所干扰,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两人决定从女尸的身份入手。经过仵作的仔细检验,女尸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 她名叫乌阿娘,曾是一家纺织厂的女工,因手艺精湛而备受赞誉。奇怪的是,至今无人前来认领她的尸体。 李靖阁站在那间破败房子前,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乌阿娘,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她的身世已经足够让人唏嘘。 可如今,她的死却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 第六百五十七章 鬼故事 “李兄,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陆商站在他身旁,也是一脸困惑:“乌阿娘明明是个纺织女工,怎么会穿着喜服死在这里呢?” 李靖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是啊,而且据街坊邻居说,她的家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乡下的一个小渔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李靖阁抬头一看,只见乔治良和阿秋正匆匆走来。 “李兄,听说你遇到了难题?”乔治良一脸关切地问道。他是李靖阁的好友,也是京城的另一位名捕,阿秋则是他的得力助手。 李靖阁苦笑了一声,把案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乔治良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案子确实诡异。不过,李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鬼故事?” “鬼故事?”李靖阁和陆商都愣了一下。 乔治良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久远的记忆重新唤醒:“据说,多年前,这里曾住着一位富商,家境殷实,却膝下无子。” “一日,他为独女招赘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夫婿,整个府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然而,就在新婚之夜,怪事发生了。” “新娘子,那位如花似玉、温婉贤淑的女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失踪了。”乔治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听众的胃口。 阿秋忍不住插嘴道:“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大喜的日子,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乔治良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是啊,谁也想不到。当时府邸内外都搜遍了,就是不见新娘子的踪影。” “有人说,她可能是被恶贼掳走了;也有人说,她是不满这门婚事,自己逃走了。但无论哪种说法,都无从查证。” “从那以后,这个院子就变得越发荒凉起来。”乔治良继续说道:“富商因为爱女的失踪,心灰意冷,不久便病逝了。” “府邸里的下人也都纷纷离去,这里就逐渐荒废了下来。但奇怪的是,每隔一年时间,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李靖阁忍不住追问,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 “有人在这里听到过女人的哭声,凄厉而哀伤,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乔治良的声音低沉而阴森,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李靖阁听完,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和我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我原本只是想调查一起命案,却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陈年往事。” 阿秋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她惊讶地看着李靖阁:“李兄,你……你被人算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靖阁苦笑一声,解释道:“我原本在调查一起命案,死者名叫乌阿娘,是个孤苦伶仃的纺织女工。” “她死时穿着喜服,死在这间房子里。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命案,却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复杂的故事。” “你可能是无意中闯破了这个院子的秘密。”乔治良沉声说道:“这里的故事,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新娘子的失踪,乌阿娘的死,还有那些每隔一年就会出现的奇怪哭声,这一切,可能都存在着某种联系。” 李靖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楚这一切。我不能让乌阿娘白白死去,也不能让这个院子继续被这些诡异的事情所笼罩。” 府尹手中的匿名信如同一道谜题,字里行间透露着诡异的氛围,却偏偏不肯露出丝毫关于真凶的线索。 信上只是含糊其辞地提及,府邸之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秘密,足以让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这封信,简直就是故弄玄虚。”李靖阁不悦地皱了皱眉,他将信件往桌上一拍,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但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必须查出个水落石出。” 乔治良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他的八卦阵,那是一件他从不离身的宝物,据说能测吉凶,辨忠奸。 “李兄,我觉得这信中或许并非完全空穴来风。”他沉声说道,随即在屋内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八卦阵铺开。 八卦阵上的铜铃随着乔治良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某种神秘力量沟通。 突然,八卦阵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铜铃声变得急促而混乱,仿佛有无数股力量在其中撕扯。 乔治良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里……很不好。”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四处都是怨灵索命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此徘徊,无法安息。” 李靖阁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虽敬重乔治良的本事,但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却是向来不相信的。 “乔治良,你可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捕头,怎么能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吓倒?世界上哪里真的有鬼,不过是人心作祟罢了。” 李靖阁站在那阴森的府邸之中,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那具冰冷的尸体。他心中有一股火在燃烧,那是对真相的渴望,也是对邪恶的不屈。 “这里,肯定是有人在捣乱!”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付竹轩站在他身旁,神色同样凝重。他拍了拍乔治良的肩膀,轻声叹道:“乔治良,你也别太迷信那些鬼神之说了。” “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超自然的。依我看,这一定是人为的恶作剧,咱们得好好查查。” 乔治良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被两人的决心所感染。他收起八卦阵,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抛诸脑后。 “好,咱们就一起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这背后捣鬼!” 李靖阁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那具尸体。尸体上的伤口清晰可见,是一道深深的割裂伤,鲜血已经干涸,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仍然挥之不去。 第六百五十八章 抽丝剥茧 李靖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这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利器所伤。而且,失血过多而死,说明当时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 他抬头望向四周,井边全都是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烈。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怎样的搏斗?又是谁,如此残忍地夺去了这条鲜活的生命? “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李靖阁站起身来,神色严峻地说道:“外面人人都在传言这件事情,谣言四起,如果不尽快查清真相,只怕会更加严峻。” 付竹轩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是啊,现在人心惶惶,大家都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真凶,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李靖阁站在府邸的庭院中,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可能的线索。 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破案这事儿,急不来的,得慢慢来,一步步抽丝剥茧,才能找到真相。 付竹轩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本记录本,脸上带着几分困惑。 “李兄,我根据街坊四邻的言语,整理了一些关于乌阿娘的信息。”他边说边翻看着记录本:“大家都说,乌阿娘最近的行为举止很奇怪。” “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李靖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转过身来,认真地听着付竹轩的汇报。 “哦?具体怎么说?” “比如说,她以前是个很勤劳的人,每天早出晚归,纺织手艺也是一流的。”付竹轩继续说道:“但最近,她经常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 “而且,就算是在工作的时候,也显得心不在焉,总是出错。还有,她跟邻居们的交流也少了很多,总是独来独往,像是有什么心事。” 李靖阁点了点头,这些信息虽然看似琐碎,但可能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嗯,这些情况确实很反常。我们得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说着,他再次走到那具冰冷的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 尸体的温度很低,仿佛是在冰窖里放了很长时间一样。他用手轻轻触摸着尸体的皮肤,感受着那份异常的冰冷。 “这尸体的温度,低得有些不寻常。”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而且,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也像是死了很久的。” “可乌阿娘失踪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可能尸体就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呢?” 付竹轩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李兄,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这可能是障眼法。”李靖阁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有人故意把乌阿娘的尸体放在这里,制造了她死亡的假象。” “而实际上,乌阿娘可能还活着,只是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付竹轩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尸体的温度和腐烂程度都不对劲了。可是,是谁会这么做呢?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 仵作仔细地检查着那具冰冷的尸体,眉头紧锁,仿佛在跟死者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但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 “李大人,这尸体的状况,确实如您所言,并非新近死亡,而是早已存在,被人为地放置在了这里。” 李靖阁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个发现,无疑为他洗清了冤屈,证明了他并非这起案件的凶手。 他看向府尹,只见对方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府尹深知李靖阁的背景和实力,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李大人,真是抱歉,让您受委屈了。”府尹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给李靖阁让出了位置:“请您坐,这案子还得靠您来主持大局。” 李靖阁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府尹大人客气了,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才是我们当务之急。”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落在了那些忙碌的捕快和仵作身上:“大家辛苦了,但还请继续努力,我们一定能找到真凶。” 正当众人准备继续投入调查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守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有些慌张。 “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说是跟这案子有关。” 府邸的大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抹倩影缓缓步入。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那女子身姿曼妙,面容清秀,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竟长着一张与死者乌阿娘一模一样的脸! 李靖阁心中虽也惊讶,但多年的历练让他比常人更加镇定。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与乌阿娘不同的地方。 除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略有不同外,她们的外貌几乎毫无二致。 相比之下,仵作的反应就大得多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紧接着,他的双腿一软,竟直接跌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指向那女子,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大白天的,难……难道我见鬼了?” 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 “各位大人,别害怕,我并非什么孤魂野鬼,而是真正的乌阿娘。死去的那位,其实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乌二娘。” 此言一出,整个府邸内顿时炸开了锅。捕快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难以置信。 李靖阁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走上前,目光坚定地望着乌阿娘。 “你说你是真正的乌阿娘,有何证明?又为何会与你妹妹共用一个身份?” 乌阿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她与乌二娘自幼便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感情深厚。 由于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她们不得不相依为命。为了生存,她们决定共同使用一个身份,以乌阿娘的名义在京城中谋生。 这样一来,既能避免因身份问题带来的麻烦,也能让她们在彼此需要时有个照应。 第六百五十九章 冲击 李靖阁听着乌阿娘的叙述,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这才明白,为何之前调查时,街坊四邻对乌阿娘和乌二娘的评价会如此截然不同。 有的人称赞她们勤劳善良,有的人却抱怨她们神秘莫测,甚至有人传言她们之中有一个性格古怪,行事作风与往日大不相同。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乌阿娘和乌二娘这对双胞胎姐妹,为了生存,不得不共同使用一个身份,却在不经意间,让外界对她们产生了诸多误解。 乌阿娘看着周围人依旧戒备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苦涩。她知道,自己突然的出现,以及所揭露的真相,对于这些人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冲击。 她轻声对李靖阁说道:“李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有些事情,我想单独与您谈谈。” 李靖阁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继续忙碌,自己则带着乌阿娘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远离喧嚣,只有他们两人,气氛显得格外宁静。 “李大人,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刻意为之。”乌阿娘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仅凭我自己,根本无法查明妹妹的死因。” “更无法对抗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恶势力。所以,我设计了这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引起您的注意,让您来帮我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李靖阁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乌阿娘竟然会有如此勇气和智慧,为了替妹妹讨回公道,不惜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他感叹道:“乌阿娘,你这出戏,做得可真是天衣无缝啊。若非我亲自调查,恐怕也会被蒙蔽过去。” 乌阿娘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双腿一曲,跪倒在了李靖阁的面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与决绝:“李大人,我妹妹她……她本该有个幸福的归宿,却在出嫁前夕遭此横祸,被人陷害,夺去了性命。” “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求您一定要帮我们找回公道啊!” 李靖阁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连忙上前一步,将乌阿娘扶了起来,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安慰:“乌阿娘,你闹够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无论是谁,胆敢在这京城之中为非作歹,我都不会放过他。你妹妹的仇,我一定会帮她报,公道也一定会还给你们!” 乌阿娘闻言,泪水更是汹涌而出,但她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紧紧抓着李靖阁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李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妹妹她是无辜的。” “她……她本来应该在那一天欢欢喜喜地出嫁,却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乌阿娘已经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着。 李靖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乌阿娘,你先别急,慢慢说。告诉我,你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又为何会将她的尸体保存在冰窖里?” 乌阿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开口讲述起了那段令人心碎的往事。 原来,在几个月前,乌二娘本已订下了亲事,眼看着就要出嫁了。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突然失踪了。 乌阿娘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妹妹的下落,却始终没有音讯。 直到有一天,她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了妹妹的尸体,那冰冷的身躯、惨白的面容,让乌阿娘瞬间崩溃。 她强忍着悲痛,将妹妹的尸体带回了家,并决定暂时不声张。因为她知道,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恶势力抗衡。 她将妹妹的尸体放入了家中的冰窖里,用冰块将其保存起来,只等有朝一日能够找到真相,为妹妹讨回公道。 “李大人,您知道吗?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乌阿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是,我始终坚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 “帮我们揭露那些恶人的真面目,为我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李靖阁听完乌阿娘的叙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正义感。 他紧紧握住乌阿娘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乌阿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查明真相,让那些害死你妹妹的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紧紧握着李靖阁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李大人,我……我一直有种预感,我妹妹的死,跟那个王吉贵脱不了干系。” “当初我就极力反对这门婚事,总觉得他那人心术不正,可我妹妹就是不听,一心要嫁给他。没想到……没想到最后竟然酿成了这样的惨剧。” 李靖阁闻言,目光深邃地望向那已经人去楼空的王家府邸。院墙斑驳,杂草丛生,一派荒凉景象,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没落。 “乌阿娘,你的直觉或许是对的。这王家,确实值得我们好好查一查。” 他记得,当初调查此案时,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王吉贵的风言风语。 此人表面风度翩翩,实则心机深沉,且与一些不三不四之人交往甚密。再加上乌阿娘的坚决反对和如今的悲痛欲绝,李靖阁心中的怀疑更甚。 “走,我们去王家看看。”李靖阁说着,便迈步朝那破败的院子走去。乌阿娘紧跟其后,虽然心中忐忑,但更多的是对正义的渴望和对妹妹的思念。 李靖阁站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目光如炬,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这落败的院子,与他记忆中繁华一时的王家府邸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轻轻推开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请问,这里是王家吗?”李靖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的目光在院内扫视,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这时,一个消瘦的身影从屋内走出,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烁着几分不安与惶恐。 “是……是的,这里就是王家。我是王吉贵,您……您找我有事吗?”年轻人的声音颤抖,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询问充满了恐惧。 第六百六十章 哀伤 李靖阁心中一动,他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遇到王吉贵。 他凝视着对方,缓缓开口:“我是府尹大人的捕头,李靖阁。关于当年乌二娘的事情,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王吉贵闻言,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颤声说道:“李大人,我……我知道您是为了什么而来。对于当年乌二娘的死,我……我一直都心怀愧疚。” 说着,他引着李靖阁进屋。屋内陈设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在一张破旧的供桌上,赫然摆放着乌二娘的灵位,旁边还放着几束已经枯萎的花。 王吉贵走到灵位前,双手合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李大人,您知道吗?每当我看到这个灵位,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王吉贵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李靖阁看着王吉贵这副模样,心中的怀疑并未消散。他沉声道:“王吉贵,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乌二娘会突然死亡?你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王吉贵闻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一边抹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说自己当初虽然对乌二娘并无太多感情,但也从未想过要害她。 在婚礼前夕,他却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威胁,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我……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王吉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些人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他们就会对我和我的家人下手。” “我……我真的没办法,才……才害了乌二娘。” 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哭什么哭!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当初我就说不该娶那个晦气的女人进门,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李靖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正站在门口,满脸怒容地盯着王吉贵。她就是王吉贵的母亲,王母。 王母对李靖阁等人的到来显然并不欢迎,她挥舞着手中的拐杖,试图将他们赶走:“你们这些人,来我们王家干什么?” “是不是想找我们麻烦?我告诉你们,我们王家可不怕你们!” 李靖阁的目光如同鹰隼,紧紧盯着王母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 当他的身份——府尹大人麾下最得力的捕头这一事实被揭晓时,王母眼中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与不安。 她微微颤抖着,仿佛被寒风侵袭,不由自主地缩回了脑袋,连手中的拐杖都差点掉落。 “王母,现在你可明白,我们此行并非无的放矢。” 李靖阁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王母心头上的重锤:“我们是为了追寻真相而来,为了还乌二娘一个公道。” 王母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用那双充满畏惧的眼睛盯着李靖阁,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 这时,乔治良——李靖阁的得力助手,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大人,这里有点不对劲。我刚才进来的时候。” “注意到墙上贴着符咒,这王家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靖阁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屋内,果然发现了几处墙壁上贴着泛黄的符咒,上面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显得既神秘又诡异。 他转头看向王吉贵,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王吉贵,这些符咒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在家中贴这些东西?” 王吉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他低声解释道:“李大人,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王家就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 “我母亲她……她很迷信,就请了个大师来驱邪,说是要镇住家里的邪气。那些符咒就是大师留下来的。” 李靖阁坐在王家简陋的客厅中,目光如炬,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王吉贵低垂着头,坐在一旁,双手紧握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王母,则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着,试图为王吉贵再寻一门亲事,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过去的一切阴霾。 “阿秋,你觉得这王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李靖阁突然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阿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敏锐。 阿秋是李靖阁的得力助手,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年轻人。 他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大人,这王家确实透着股怪劲儿。王吉贵这么多年都没再娶,王母却突然急着给他安排婚事,这本身就挺奇怪的。而且……” 阿秋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李靖阁见状,鼓励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阿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我注意到这院子里还有个奇怪的房间,门总是锁着,王母也不让我们进去。” “我问起时,她只说那是杂物间,没什么好看的。但我觉得,那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李靖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深知,在案件调查中,往往就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能够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看向王吉贵,声音沉稳地问道:“王吉贵,那个锁着的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藏着什么?” 王吉贵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低声说道:“李大人,那确实只是个杂物间,里面堆放了一些旧物,没什么特别的。” “我母亲也是怕你们乱翻,才不让进去的。” 李靖阁看着王吉贵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慌乱或不安。但王吉贵的眼神很坚定,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杂物间。 李靖阁却并未就此罢休。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王母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李大人,那真的只是个杂物间,没什么好看的。您还是……” 李靖阁表示不着急,表面上和王母告别。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不可置否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有几颗星辰在天边闪烁,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李靖阁与王母告别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带着乔治良和陆商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等待夜色深沉,再行动。 “大人,咱们这么等着,啥时候是个头啊?”乔治良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有些不满地嘀咕。今晚为了行动方便。” “他们只简单吃了些油腻的饭菜,此刻一动起来,胃里便有些翻腾。 “急什么,做事要有耐心。”李靖阁瞪了乔治良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咱们这是在查案,不是游山玩水。” 乔治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一旁的陆商则是一脸沉稳,他轻声说道:“大人,等夜深了,咱们再行动。到时候我打头阵,您和乔治良在后面跟着。” 李靖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李靖阁觉得时机成熟,他站起身来,做了个手势,示意乔治良和陆商跟上。 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王家院墙外,李靖阁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示意两人等着,自己先翻墙进去。 乔治良看着李靖阁矫健的身手,不禁暗暗佩服。他转头看向陆商,小声说道:“陆兄,你说大人这身手,是不是练过?” 陆商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只是拍了拍乔治良的肩膀,示意他别分心。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乔治良突然感觉心里一紧,他拉住李靖阁的胳膊,一脸沉重地说道:“大人,里面……里面有人在做法!” 房间的门虚掩着,透出一抹昏黄的烛光,摇曳生姿,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靖阁贴近门边,耳边立刻传来了一阵细碎而急促的铃铛声,伴随着低沉的吟唱,显得既神秘又诡异。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震。 只见王母正跪在房间中央,身前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咒和法器。 她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而那个所谓的大师,则站在一旁,手持铜铃,随着王母的吟唱轻轻摇晃,铃铛声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 李靖阁的突然闯入,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升级。铃铛声变得更加剧烈,仿佛是在警告着什么。 王母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李靖阁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李靖阁,你竟敢擅闯此地!”王母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是我王家的私事,与你何干?” 李靖阁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王母,你心中应该清楚,我们此行并非无的放矢。乌二娘的死,与你们王家脱不了干系。而这个房间,这个神秘的法事,更是与案件息息相关。” 王母闻言,脸色一变,她看向那个大师,似乎在寻求对方的支持。 大师则是微微一笑,缓缓走到李靖阁面前,说道:“李大人,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为王家祈福,消灾解难,并无他意。” 李靖阁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冷笑。他深知这些所谓的“大师”往往都是利用人们的恐惧和无知,进行欺诈和迷惑。 他看向王母,语气坚定地说道:“王母,你已经被这个人蒙蔽了双眼。乌二娘的死,你们王家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这个房间,这个法事,就是我们寻找真相的关键。” 王母闻言,情绪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来,指着李靖阁大声说道:“你胡说!乌二娘的死与我们王家无关!我们只是希望她能安息,才请大师来做法事!” 李靖阁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知道,王母这是在故意掩饰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王母的情绪:“王母,你闹够了!乌二娘的死因不明,你们王家有重大嫌疑。现在,我要搜查这个房间,寻找线索。请你配合!” 王母闻言,仿佛被踩到了痛脚,她猛地扑向李靖阁,试图阻止他进入房间。 李靖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而那个大师,则趁机想要溜走。 “想跑?没那么容易!”陆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他一把拦住大师的去路,冷冷地说道:“你还是乖乖留下来,配合我们的调查吧。” 大师见状,知道已经无法逃脱,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李靖阁则趁机挣脱王母的纠缠,开始仔细搜查房间。 李靖阁正手持那张泛黄的纸条,与王母对峙,房间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猛然吹开窗户,卷起了屋内的烛火,光影摇曳,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呜——呜——”风声呼啸,似乎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大师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难看,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惊恐地咽了口唾沫。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窗外的老槐树上,红衣如火,在夜色中分外醒目。 “那是……乌二娘?!”乔治良在外面接应,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连忙向李靖阁示意。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红衣女子身上。 只见她轻盈一跃,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从树上飘然而下,直奔房间而来。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归来的亡魂。 “鬼啊!”大师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恐惧,尖叫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王母也是吓得浑身发抖,她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大师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