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大佬又在等夫人来哄》 第1章 #沈月瑶出轨# #长乐集团总裁鹤云行被绿# #沈月瑶被拍同韩星金灿勋夜宿酒店# 沈月瑶,南城寰宇集团沈家大小姐,跟香港长乐集团鹤云行结婚已经一年有余。 当初盛大奢华婚礼备受关注,本是众人看好的一对豪门夫妇,两人却频繁传出各种绯闻。 不愧是被网友们称为塑料夫妻模板,无人可超越,他们都在盼着他们离婚,各自独美。 法国巴黎。 午后,塞纳河就在铁塔的脚底下,它静静地流淌着,就像一条碧绿的绸带环绕着巴黎。 一艘游船上,沈月瑶坐在船头,夕阳落下,一镶金光映在她如瀑微卷的长发,清风吹拂,面容清纯,却又因为精致妆容,多了一份过浓的昳丽。 好一具美人骨,还肤白如雪,纤纤细腰,像是天堂跌落的纯白天使。 沈月瑶婚后经常上热搜,港媒记者像跟屁虫似的,隔三差五的登她报,说她铺张浪费,说她背着鹤云行有私生子。 热搜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外人的闲言碎语,沈月瑶收起手机,开始望着波光嶙峋的河面发着呆,懒懒懒懒打着哈欠。 许是坐久了,沈月瑶伸了一个懒腰,忽而,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咕咚一声掉进水里,咚一声,溅起水花。 呃…… 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婚戒。 虽然有点心疼这戒指的价值,可她总不能跳下水里找吧。 算了。 反正他们是塑料夫妻,婚戒丢了也没什么。 这时,手机微信语音响起。 她再次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看到打来语音的是——李助。 鹤云行的助理。 不想接。 沈月瑶直接按了拒接,将对方微信拉进了黑名单里。 船只缓缓靠岸,她从船上下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沈月瑶走到街头,路边已经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李助从车里下来,拦住她“太太,鹤总来了巴黎,让我来接你过去。” 沈月瑶面无表情“他谁?我不认识。” 她来巴黎半年时间,两人见面还是三个月前,要不是今天热搜提醒她还有个老公,她早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他一来就想见她,凭什么呀? 李助“……” 他见过太太在自家人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在鹤总这里,就变样了。 她扭头就走。 李助卑微跟上“太太……” “别跟着我。”她命令。 沈月瑶招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夜幕笼罩浪漫唯美的巴黎都市,酒吧里响着旖旎柔软的音乐,装修风格异域风情。 沈月瑶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鸡尾酒,她穿的是白色抹胸长裙,腰肢勾勒纤细,一手可握。 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上来跟她搭讪,浓郁香水扑鼻而来。 劳斯莱斯停在酒吧门口,男人从车里下来,身高颀长挺拔,瞧着有一米九那么高,他的五官深刻,英俊,淡色薄唇有种寡欲冷沉的气息。 他西装革履,领口扣着别致黑宝石胸针,矜贵,傲慢,名表,左手手背是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一股张力让人沉迷。 下车后,男人拿出银色打火机,抿着烟,右手挡风,头微低几分,漫不经心点火,性感,痞坏。 他修长两指夹着烟,吞云吐雾,深邃眼眸透着深黑的沉。 助理跟着下来“鹤总,太太就在这家酒吧里,还有国内热搜已经安排人辟谣撤掉了。” “嗯。” 别人不清楚沈月瑶的德行,但两人认识快将近六年,从订婚他们就住到一块,鹤云行对她还算了解,他的太太喜欢追星。 沈月瑶自己书房书架放不下明星杂志,还他书房书架上堆满了她的杂志,就连墙壁上还挂着两名男性泰星亲密的超大海报。 如果不是他不同意,那些海报早已经贴在了卧室。 两人的生活习惯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时常会吵架。 至于,绿他? 沈月瑶胆子还没有那么肥,敢绿他。 他看了看腕表时间,把烟掐了,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往里走。 吧台前,沈月瑶对着一个外国人笑的天真浪漫,风情摇曳。 鹤云行手插着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沈月瑶像是察觉到视线落下,她抬头,两人目光不约而同撞到一起。 算算,两个人好像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却仿佛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 他愈发成熟有魅力,难怪别人说他是什么行走的荷尔蒙,迷妹收割机。 但在沈月瑶眼里,他本质没有变,就是一个小心眼,记仇,阴险狡诈的腹黑男。 酒吧里的音乐并不吵。 鹤云行启唇“沈月瑶,过来。” 沈月瑶根本不想搭理他。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对旁边外国人道“那个男人是我变态追求者,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她外表清纯勾魂,外国人瞬间涌出一股浓重保护欲“ok,我带你走。 ” 只是,刚出门口,两人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 沈月瑶娇娇的声音抬高分贝“让开!” “太太,别为难我们。”为首的保镖回。 这时,鹤云行已经走到她身后,长臂搂住她细腰,轻轻松松将人拎起来。 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到车旁,鹤云行才把她放下来“闹什么?自己上车。” 沈月瑶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转身想从左侧开溜,鹤云行手撑在车窗,拦住,走右侧,另一边手也拦住。 很快,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着她,没有退路。 她像一只困兽,被他这头狼圈在一个窄小的角落里动弹不得。 沈月瑶抬起脚,又要踢他。 可下一秒,小腿被男人长腿夹住,抽都抽不动,她表情不由羞窘,咬了咬唇。 好气。 鹤云行失笑“变态追求者?三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野了?” “你都说了三个月没见,说的我们好像很熟似的。” “最近工作比较忙。”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离我远点。” “你都骂我变态了,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 沈月瑶心里有团小火苗,张嘴咬了他的喉结。 喉咙传来湿湿软软的触感,是疼的,只是,另一种感觉更刺激他。 鹤云行不顾那点痛感,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住那张红唇。 …… 再睁眼,她睡在一张豪华大床上,头顶的吊灯奢华。 沈月瑶换了一个睡姿,没睡醒,人还有点呆滞,白嫩脸蛋蹭了蹭枕头。 而后,她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在巴黎常住的房子。 昨天晚上,她咬了鹤云行后,被带回这里,敌不过他,被他逮着酱酱酿酿一番,臭不要脸,见面就让她履行夫妻义务。 自从他们结婚前一天,沈月瑶在酒吧举行最后的狂欢派对,鹤云行来抓她回去,他们那次做了之后,不屑男欢女爱的男人便以夫妻义务,他爷爷想要孙子为由,在这一年里,只要他有闲情逸致,有时间,就会逮着她上床。 狗男人,明明结婚之前不是这样的,一副清心寡欲像是出家的和尚,也说过对她毫无兴趣。 男人的话啊,果然是信不得,所谓清心寡欲,不过是假象罢了。 醒来后没见着他,沈月瑶心情并不美丽,她被沈家娇养着长大,难免有大小姐脾气,在鹤云行面前,从来没掩饰过。 她从他行李箱翻出一件衬衫穿上,鞋子也没穿,开始找人。 书房里,鹤云行本来在处理公务,他接到eva打来的电话,寻思一番才接。 “云行,你已经在巴黎了吗?” “嗯。” 他嗓音冷淡,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 eva声音温温柔柔,在说一些没必要的废话。 鹤云行眉眼里已经浮现不耐烦。 “我新设计的珠宝作品已经送到南城展馆拍卖,这次的作品比较繁华奢丽,和我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真担心别人驾驭不住,不敢拍。” “不用担心。” 听起来不像是安慰,只是在陈述事实。 语气过度冷淡。 电话那头,eva思绪万千,鹤云行跟沈月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不过只是豪门联姻罢了,沈月瑶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反而对自己有求必应,可,除此之外,就不剩什么了。 他对自己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她试探性的问“我看热搜说你太太出轨是真……” 话还没有问完,沈月瑶声音凶巴巴闯入“鹤云行,你昨晚弄坏了我的裙子,赔我。” 不用等回答,出轨的热搜,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婚姻。 反而,听闻沈月瑶在鹤云行面前一直大小姐脾气,作的很。 女人作,男人一般不会喜欢。 所以,他们结婚一年,各玩各的,两人的花边新闻漫天飞。 她更想不明白,他们关系明明不好,又是怎么做到同处一个屋檐下的? 鹤云行放下笔,目光落向她。 他的黑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宽松肥大,衣摆遮到大腿根部,臀部线条若隐若现,她长腿细白,脚趾头粉粉嫩嫩,刚睡醒,长发凌乱散落,纯而魅惑,她却全然不知。 “李助已经去给你买衣服。”鹤云行目光缓缓落向她葱葱玉指“你的婚戒,哪去了?” 注这本书是作精豪门大小姐x禁欲傲慢香港大亨甜甜甜的先婚后爱的故事哈  。 第2章 鹤云行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银色婚戒,肤色冷白,骨节分明,左手手背的黑色纹身延伸至手臂,藏在西装里,神秘野性。 这圈银色似是给冷厉禁欲的男人上了一道无形枷锁,除了给他戴上戒指的女人可以染指,其他人统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些女人通常看到他的戒指,大多数打退堂鼓,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沈月瑶耸了耸肩“有戒指跟没戒指有什么区别?” 言下之意,有老公跟没老公有什么区别。 鹤云行嗓音低沉“你是在抱怨我没时间陪你?” 谁稀罕啊。 沈月瑶不屑一顾,轻哼“本小姐才不需要你陪,你有本事别见到我就逮着我跟你履行夫妻义务。” 鹤云行云淡风轻“我没本事,你有本事可以找我爷爷说去。” 沈月瑶“……”鹤老爷子是继她爷爷离世后对她好到极致的老头,比对他亲孙子孙女还要好,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明知她也没那个本事说,还故意给她添堵。 沈月瑶有起床气,火气就上来了,像只跳脚着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兔子,喉咙都要急冒烟了。 鹤云行看着她手掐着腰,三个月不见,她的腰又细了一圈,脸上养的婴儿肥也不见了,五官更加精致,表情一如既往的生动,就差没扑上来咬他了。 多亏她,他的生活才多了几分乐趣。 “把戒指戴上。” “它在塞纳河里流浪,你给我捞上来我就戴。” “……” 沈月瑶像是扳回了一城,心里舒坦多了,她就见不得每次较量,都是他占上风。 这时,eva的声音从手机那端响起,沈月瑶才知道他在跟心尖尖白月光打着电话。 女人嗓音温温柔柔“云行,我不打扰你跟沈小姐谈话了,谢谢你刚才听我发牢骚安慰我,你工作别太劳累,先挂了,拜拜。” 聋子都能听得见她的茶言茶语,何况沈月瑶这个不聋的。 鹤云行微微蹙眉,只是淡漠的嗯一声便挂断了。 沈月瑶内心万分鄙视他,已婚男人还跟白月光频繁往来,不知检点,不守夫道。 …… 吃饱喝足,沈月瑶回房间里换衣服。 她站在镜子前,眼见衬衫要从肩膀滑落,门忽而被推开。 沈月瑶把衬衫撩起来,回头“不会敲门?” 鹤云行站在她身后,镜子里,两人一前一后,他高出她一个头,西装革履,喉咙下方还有一个淡淡牙印,神态漫不经心,黑眸肆意打量镜子前的她。 沈月瑶脑子里就多了一段打码的片段,他昨晚的眼神,就跟现在一样变态。 “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不管。” “真想对你做什么,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拿我怎么样?” 沈月瑶练过跆拳道,打渣男前男友的时候没失手过,对上鹤云行的时候,就没讨到过好处,后来才知道,他是香港大学散打冠军,一般人打不过。 沈月瑶眯了眯眼睛,勾起唇角“在你背上涂鸦呀,见红的那种。” 她现在指甲留那么长,就是为了对付他。 鹤云行眼神意味深长,头又低了低,薄唇几乎近到她的耳朵“省点力气,最后服输的还不是你。” “……” 好气。 片刻,他一本正经岔开话题“我还有公事要解决,得出去一趟,晚上别乱跑,跟我去见梅女士。” 梅女士是鹤云行父亲再娶的妻子,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感情似乎不好。 这个女人常年居住在法国尼斯,一个脾气古怪阴郁的老女人,当初她跟鹤云行结婚的时候给她敬茶,她故意把茶杯弄倒烫伤了她的手,像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之后有一段时间在鹤家,梅女士对她的态度很糟糕,偏偏因为儿媳的身份,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尽量不跟她有过多交集。 沈月瑶来巴黎半年,没去拜访过她一次。 听鹤云行说到要去见她,沈月瑶浑身抗拒“不想去。” 他知道梅女士看不惯他娶了沈月瑶。 鹤云行低了低声音“听话,见一见就走。” “哦。” 在鹤云行离开后,沈月瑶拿出手机反手买了一张今晚回国的机票,随后离开酒店,打车去了一趟药店。 药店门外,沈月瑶吞了24小时紧急避孕药。 好奇怪,可以跟不相爱的男人结婚,但就是不能跟他有孩子。 吃完避孕药,她接到朋友莺莺打来的电话。 莺莺,是她在香港玩最好的朋友,两人有相同的爱好追星,逛街。 “瑶瑶,你怎么不回我电话和微信?” “昨天晚上被狗咬了,没注意看。”吃完避孕药后,沈月瑶脸色恹恹。 “你打狂犬疫苗了吗?” “刚打。” “我跟你说件事,我在中环shopping遇到了鹤总堂妹jenny,她是不满意鹤总娶了你当鹤家大少奶奶吗?” “她一直在外人面前说你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就知道混吃等死的 富家千金,不像她们,不靠家里,努力打拼事业的正经名媛,又骂你会玩爱浪,到处拈花惹草,哪里都比不过eva,我好气啊。” 沈月瑶感慨“我的头号黑粉果然不是吹的。” 自从沈月瑶婚前在酒吧里跟jenny结下梁子后,两人就一直不对付。 在jenny眼中,沈月瑶不如eva就算了,还取代了eva成了她堂嫂,这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沈月瑶的确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和野心,但跟不学无术并不沾边,她的专业是设计,她不喜欢不代表学得不好。 “你可是她堂嫂,她未免太不尊重你,你不给她点教训,她会一直在你头顶上蹦迪。” “我今晚回南城,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她。” 敢坏她名声,沈月瑶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不是过两天再回吗?” 想南城的火锅了,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莺莺接受了这个理由,国外真的是美食沙漠。 她又吐槽“其实我看过eva设计的珠宝,很一般,你就不一样了,我巴不得我卡里有足够的钱,把你设计的珠宝全买下来。” 莺莺是一个珠宝狂热爱好者,她去沈月瑶家做客的时候,发现她工作室里全是珠宝设计图,从而发现她是自己很喜欢的珠宝设计师orli。 谁又能想到沈月瑶是国际上鼎鼎大名的珠宝设计师orli,众多顶尖珠宝品牌抢着想要合作,她设计的作品屈指可数,但每次到拍卖展会上,作品惊艳全场,最后以千万上亿的高价卖出。 关键是还低调,从不拿这个身份张扬。 “拒绝踩一捧一。” “我没有踩她,我说的是实话,真的很烂。” 隔着屏幕溢出来的嫌弃就很真实。 沈月瑶想,eva能有现在的名气和地位,跟她便宜老公的帮衬脱不了关系吧。 巴黎夜渐浓,鹤云行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回到酒店,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哪还有沈月瑶的踪影。 他给她打电话,显示暂时无法接通,微信则是拉进了黑名单。 “鹤总,查到太太的行踪了,一小时前,她踏回了南城的飞机,梅女士那边......”李助顿了顿,没继续往下说。 梅女士指名道姓的要见太太,若是见不到,估计会对鹤总大发脾气吧。 沈月瑶这么作还不听话,在过去六年生活里,鹤云行觉得自己功劳不小。 不过,跑了,在他预料之内,也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鹤云行从口袋里拿出烟跟打火机,点火抽了口烟“备好飞机,我一个人去。”  。 第3章 莺莺知道沈月瑶回了南城,便从香港过来找她玩。 两人喝了下午茶,去了高档美容院。 美容店里,香薰宜人,vip房间里,美容床上趴着两具年轻曼妙的身体。 沈月瑶露出漂亮美背,按摩师往她背上涂抹上精油,把她背上的白色毛巾往下拉了些,她见到女人腰窝上有一枚吻痕。 正在给她按摩的女按摩师哪里认不出她沈大小姐的身份,想不到人回国了呢,瞧瞧背上的这个吻痕,真的是让人脸红心跳,也不知道是谁留的。 她老公? 关系那么坏,应该不是吧! “你回来了,鹤总没找你吗?” “我把他电话微信全拉黑了。”嗓音软软糯糯,理直气壮。 沈月瑶被狗咬一晚上就算了,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现在浑身酸痛。 “帮我按一下腰,谢谢。” “好的,沈小姐。” 沈月瑶嗓音哼唧一声,莺莺耳根瞬时就酥麻酥麻的,哪个男人受得住啊,鹤总有个肤白貌美的娇妻在怀,却不会享受,真的太不上道了。 两人做完美容按摩,莺莺便因为家里那边有事催她赶紧回去。 沈月瑶穿好衣服,撩好头发“你回去吧,你要的珠宝,我给你拍下来。” “呜呜呜,好,爱你。” 瑶瑶就是全天下最人美心善接地气的千金小姐了。 晚上八点,沈月瑶出现在南城现代艺术博物馆里,她看中一款红宝石耳坠。 红宝石在珠宝界一向稀有珍贵,还是她喜欢的顶尖珠宝设计师生前最后作品,无论如何,她要把它买下来。 到内馆后,沈月瑶入座,拍卖还没开始,她吃着工作人员端来的甜品,口感柔软醇香,悠哉悠哉看着今晚的拍卖品手册介绍。 其中,有一款作品还是eva设计的。 沈月瑶瞥了眼她设计的胸针,作品的确不怎么样,可人被捧,鱼目也能被捧成珍珠。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抬眸,和对面坐着的男人四目相对。 是鹤云行。 她便宜老公。 回来的真快。 沈月瑶顿时感觉嘴里的甜品如同嚼蜡,还有点心虚。 没想到的是,他们相遇来的这么突然,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不过,想到eva设计的珠宝作品今晚在南城艺术馆拍卖,鹤云行那么帮衬她,他会来珠宝展,不足为怪。 突然间,那点心虚,烟消云散。 “鹤总,是太太。”助理认出来,低头道。 “看见了。” 沈月瑶别开目光,俨然不认识对面的男人那般,还跟旁人谈笑风生的聊了起来。 鹤云行漫不经心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眸色深沉,不动声色。 馆内灯光彻底暗下来,台上亮起一道光束,拍卖会已经开始。 两人本是夫妻,却宛如陌生人,谁也不搭理谁。 “欢迎各位来到今晚的拍卖会现场,今晚的珠宝有狂野的,清新的,端庄的,华丽的,有看中的款式可以通过竞拍的方式带走……” 第一款珠宝呈了上来,作为开场。 竞争十分激烈。 沈月瑶用了三千万帮莺莺竞拍下她想要的蓝宝石皇冠。 一切挺顺利的。 直到轮到沈月瑶想要的顶级红宝石耳坠—— “三亿!” 沈月瑶举起牌子,叫价。 南城沈大小姐,有的是小金库,跟她抢宝石,哪里抢的过。 “三亿一次,三亿两次,三亿——” 鹤云行举牌“三亿五千万。” 熟悉的嗓音穿过耳膜,沈月瑶捏紧手心,鹤云行这是要跟她抢红宝石? “四个亿。”沈月瑶再次举牌。 鹤云行冷静加价“四亿五千万。” “四亿八千万。” “五个亿。” …… 五个亿,沈月瑶没有再继续叫价了,红宝石固然是珍贵稀有,但三个亿已经是这个宝石价值的极限,她不可能毫无理智的跟鹤云行砸钱去抢一颗红宝石,那是在浪费钱。 她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白送给别人的。 “五亿一次!五亿两次!五亿三次!恭喜鹤先生拿下日落红宝石!” 一锤落下,主持人的大嗓音震耳欲聋。 沈月瑶倏地起身离席,后半场的拍卖,她不参加了。 因为是特别喜欢的红宝石,没拍到就算了,还是被自己老公抢去了,心里憋屈。 离开艺术馆后,找了一处清吧喝了几杯酒,只是,喝酒也解不了心中的苦闷,头还疼,索性叫了代驾,回去了。 沈家人并不知道她回来了,沈月瑶本来打算今晚给家里人一个惊喜,兴致全无,还喝了酒,回去铁定挨骂。 于是她又回了跟鹤云行订婚后搬出来的住处——景苑。 几百平米大的大豪宅,灯亮起。 鹤云行还没有回来,她把大门密码改掉,反锁,做完这些,她才满意的上楼卸妆洗澡睡觉。 深夜,迈巴赫停在门口。 鹤云行站在门外输入密码,密码输 入错误! 李助理“鹤总,你跟太太又上热搜了,是立刻压还是又和上次那样,闹开了再压?” 鹤云行“不用了。”说完,又吩咐“在公司附近开个套房。” 黎明取代了夜幕,偌大豪华的房间里,一丝亮光透过窗帘落入,沈月瑶穿着白色蕾丝睡衣,身材曼妙,长发慵懒散开,白皙长腿压在一只白色狗熊上,双眸轻闭,睡的正香。 美人睡着,总是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只是,手机微信不停狂响。 沈月瑶被吵醒,眼睛没睁开,脸颊下意识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摸到手机后,迷迷糊糊喂了一声。 微信电话是莺莺打来的“瑶瑶,你跟鹤总是怎么回事?又又上热搜了。” 标题是#豪门塑料夫妻南城拍卖会抢夺红宝石# 两人参加今晚南城艺术馆举办的珠宝拍卖会,被熟人认出来,拍了照片发了微博。 照片里,鹤云行黑衬衫西裤,一米八九的身高在一行人里气场全开,眉目清冷淡漠。 对面的沈月瑶,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把对面的老公视若无睹。 网友评论这对塑料夫妻绝绝子!来珠宝拍卖会都是分开坐的,别的豪门联姻夫妻在外还会做做样子秀恩爱什么的,他们巴不得告诉外人,我们关系很差,我们不熟写在脑门上,笑死我了。 一说到这件事,当晚拍卖会的记忆蜂拥而来。 沈月瑶睡意全无,睁开一双清纯琉璃般的黑眸,翘长眼睫被气得抖了抖。 她长腿一脚把白色狗熊踢在地上泄愤,许是觉得不够,又把旁侧还染着鹤云行清淡冷香气息的枕头扔下去。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他离婚。” 莺莺问“鹤总为什么跟你抢宝石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月瑶漫不经心道“鬼知道,可能是想送小情人吧。” 莺莺猛然想起一件事“啊……过两天好像的确是eva的生日,香港那些阔少全在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沈月瑶更气了“我这就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 莺莺来找沈月瑶拿宝石,正好临近中午,约在了一家酒楼吃饭。 沈月瑶还真的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替我瞅瞅。” “真要离啊?” “嗯。” “那你跟他睡过了吗?我看鹤总那方面应该很行,你起码把人睡了再离。”莺莺说。 沈月瑶被茶水呛到了,红唇水润润,颠倒黑白“他不行,我试过了。” 啊? 不是吧! 想不到她有一天居然会看走眼。 不行,真的很减分。 这里隔音似乎不是很好,隔壁来人,不知是不是她们说话的说话的声音太大声,传过来了。 隔壁用粤语交流的。莺莺只觉得两人的声音很是耳熟,不由自主看向了沈月瑶“好像是jenny。” 沈月瑶“……”晦气。 隔壁包厢里,jenny道“eva姐,还好你在南城,我说我要来南城出差,我那大堂嫂的家人一点表示没有,高冷的像是我们鹤家高攀了他们似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上不了台面。 沈月瑶觉得好笑不已。 eva一头黑长直,一脸无害纯良,像极男人初恋的那种感觉。 她淡淡莞尔“我这两天都会在南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呀,对了,你生日也在南城举办?” “回香港办。” “我感觉我大堂哥买的那个红宝石耳坠就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耶。” “别瞎说,你哥他有老婆,怎么可能跟他老婆作对,把送红宝石给我。” 虽然知道这不太现实,但是从jenny的嘴巴里说出来,eva又莫名有了期待感,那个红宝石耳坠会不会真的是要送给自己的? jenny“为什么不可能,他们关系那么差,迟早会离婚,我大堂哥对你多好,那红宝石耳坠,肯定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两人的对话,被隔壁的沈月瑶听得一清二楚。 鹤云行敢送,她就把那枚红宝石耳坠扔海里喂鲨鱼。 一顿午饭结束,jenny出来时,看到正打开门的莺莺。 “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莺莺笑着回。 她脸色变了变,又看到里面有个曼妙身影正慢条斯理的整理妆容,女人出来时,发现是半年不见的沈月瑶,她的大堂嫂。 沈月瑶目光看向她,缓缓启唇“你什么身份想让我沈家招待你?” jenny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私生女,鹤老爷子让她回鹤家,可是,一直以来,在鹤家的地位一般。 她们刚才说的话全被沈月瑶和文莺莺听去了。 eva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月瑶的背影和侧脸。 当初沈月瑶跟鹤云行的婚礼,她没有出席,是故意不去的,想试探鹤云行的反应,结果,不了了之,之后也没机会和她正面交锋。 沈月瑶不出席任何在香港的交际活动,鹤云行 也没带她出来见朋友。 女人肤色如羊脂玉,花容月貌。她就像一块被打磨极好的稀世珍宝,浑身散发耀眼夺目的光芒。 她跟跟鹤云行的确是门当户对,不分伯仲。 所幸的是,他们只是商业联姻,鹤云行根本不爱她。 - 从酒楼离开,沈月瑶为了发泄情绪疯狂购物,不过,被母亲大人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南城,沈家。 兰博基尼跑车停在别墅门口,沈月瑶从车里下来。 半年没回来,这里倍感亲切,是家的感觉。 “瑶瑶,你买的东西有点多,我帮你拿进去吧。” “不用,我可以,你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 莺莺是可以留下来做客,只是,沈月瑶今日心情不好,就不留她了。 进门后,她就看到自家母亲大人在给快三岁的弟弟喂食。 沈知棠见到她奶声奶气的喊了姐姐。 沈月瑶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弟弟嫩生生的脸蛋掐了一把,又亲了一口。 三岁的弟弟都比鹤云行那只狗好。 沈月瑶在沈老爷子离世后就去了巴黎,儿子小,生下来后体质多病,坐不了飞机,导致母女俩半年没见。 沈月瑶又嫁人了,她跟鹤云行之间的事,很多事管不了。 杨澜问“瑶瑶,你回南城了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沈月瑶心里苦啊,都怪鹤云行,不然她昨晚就跑回来了。 见到母亲,沈月瑶心里更委屈了,想诉苦,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脸上堆起笑容“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本来昨晚想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的,结果我吃错东西,拉肚子了,我就没回。” 是吗? 不是跟鹤云行吵架了? 热搜什么的,她可是看见了。 杨澜打量她,还想说什么,沈月瑶从沙发上弹起来“妈,我好累啊,时差没倒过来,我上楼睡会儿。” “……”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遇事就喜欢逃避。 沈月瑶一溜烟往楼上卧室去,整个人倒在床上,没有想象中床的软度,好像压到了某活物,浑身上下,硬的跟铁块似的。 她一抬眸,跟身下的鹤云行视线相撞。 男人的脸棱角分明,黑眸冷沉幽深,从这个角度往下看,淡而薄红的唇,微微抿着。 回来的倒是够快啊。 狗男人,抢她的红宝石,还敢抢她的床。 - 莺莺是来给沈月瑶送手机,她把手机落自己车上没拿,她上楼,轻车熟路找到沈月瑶的卧室。 见门半掩着,她直接推开门,没往里面走几步路,只看到沈月瑶骑在鹤云行身上,手里还拽着他的领带,而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大腿和腰上,危险逼近,她还浑然不觉。 我去! 对不起,打扰了!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糟糕。 莺莺秒把门关上“瑶瑶,你的手机我放门口了。” 莺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月瑶愣了一下,她就被身下的鹤云行反击,挺拔坚硬如铁的身躯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沈月瑶不停挣扎,美眸含怒,正瞪着他,一张小脸气的染上薄红,衣服滑落,锁骨雪肩,大赤赤的落男人眼里,上面还有他在巴黎留下的红痕,很淡了,眼见着就要消失不见。 鹤云行黑眸盯着她看,好整以暇“景苑开门密码改成什么了?”  。 第4章 (接不上重看上一章哈,结尾改了一下下) 沈月瑶声音扬了扬“我辛辛苦苦改的密码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确定你还记得密码?”他眼神充满了打趣。 沈月瑶鱼的记忆,他是领教过,跟她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总是丢三落四,找不到东西了就会重新买一样的回来。 不常用的密码,又不记备忘录,肯定是记不住。 “鹤云行,你少看不起我,密码是783……”声音戛然而止,夹着几分恼怒“你休想套路我!还有,景苑,沈家都是我的地盘,明天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我要跟你分居。” “分居后是不是还想跟我离婚?”鹤云行看穿她心思那般,好整以暇问。 沈月瑶轻哼“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身下的女人哪哪都养的好,养的精致,身上有一股甜香,眼睛像是雨后的清泉,灵动,碧波荡漾。 鹤云行额头贴着她,缓缓挪动,温热的呼吸落她耳朵“离婚是不可能的,你得陪着我过完这一生,死后我们还要睡同一个坟墓,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好歹毒的男人。 不肯离婚就算了,下辈子也不肯放过她。 她造的什么孽。 忽而,耳垂被吻住。 沈月瑶身体一僵,不由轻轻颤栗。 “你……唔……” 下一秒,红唇被堵住,什么话说不出来。 鹤云行的手像是会施魔法,她每次都会没骨气的中招。 他直起身子。 男人肩膀挺括,他不紧不慢的扯下领带。 从沈月瑶的视角,这一幕,他就像是一个万人之上的制裁者,高大,冷峻,而她,即将面临审判。 床是粉红色的,充满了少女的心事,铺开的长发与粉色相融,时而流露的那抹莹白,像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春色,让人忍不住窥探。 沈月瑶烦死了他动不动就床上压制她,偏偏,自己又无力反抗。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头野狼,疯狂地追着她,嘴里嚷嚷着要吃了她。 直到门外传来阿姨的敲门声“瑶瑶小姐,鹤少爷,下楼吃晚饭了。” 沈月瑶醒来,软绵绵的回“知道了。” 房间里已经不见鹤云行的踪影,浴室里传来水声。 沈月瑶抬手揉揉眼睛,反而被手上多出的戒指蹭的脸发疼。 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原来的婚戒一样,是一枚粉钻,不过比原来的大了两克拉。 沈月瑶抿了抿唇,她记得这枚粉钻也是昨晚拍卖会里的拍品之一。 沉死了,她是要跟他离婚的,谁允许他往她手里重新戴婚戒的。 沈月瑶想起红宝石,掀开薄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伸手摸进口袋里。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鹤云行的询问。 沈月瑶吓了一跳,她拿起男人的西装扔地上,白皙小巧的脚踩上去几脚“你又弄坏了我的衣服,所以我也要弄坏你的。” “……” - 楼下,餐厅。 鹤云行把剥好的虾放进了沈月瑶碗里。 狗男人没有把红宝石交出来,沈月瑶心里还有气,把虾夹了出去。 “瑶瑶!你怎么这么对云行给你剥的虾肉的?”杨澜见状,出声。 “我不想吃他剥的。” “让你自己剥你还不乐意。” 不愧是亲妈,自己生的女儿被娇惯成什么样,心里有数。 她喜欢吃虾,但的确有的时候懒得剥。 沈月瑶只好把虾夹进嘴里,恶声恶气“我还要!” 鹤云行倒是纵着她,剥了一个又一个。 沈月瑶觉得他很会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现好女婿的形象,每次他出什么绯闻热搜,家里基本不过问,她呢,深怕她在外面做错事,每次都得被教育一顿。 她父亲沈盛元问“你在巴黎跟男明星上热搜是怎么回事?” “我就跟他吃了一个饭。” 女儿喜欢追星这件事,沈盛元清楚,他不反对她追星的行为“以后跟别的异性吃饭不要选在晚上,容易给人留把柄,影响夫妻感情,知道吗?” 她跟鹤云行没感情,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应着“知道了,爸。” 至于两人在拍卖会抢红宝石的热搜,在吃过晚饭后,沈盛元把鹤云行喊上了书房谈话。 沈月瑶站在书房门外,耳朵贴着门,在偷听。 鹤云行居然跟她爸说红宝石是买给她的? 有病啊? 干嘛多浪费这两个亿。 他们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铺张浪费。 没再继续偷听,沈月瑶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翘起腿交叉轻晃着,心情显然好了不少,拿着手机,给莺莺发了语音。 “鹤云行跟我抢红宝石不是为了送小情人。” 莺莺秒回“红宝石不是送给小情人那是要送给谁?我记得落日红宝石背后的寓意象征的是坚不可摧的爱情。” 沈月瑶回“他跟我爸说是送给我的。” 莺莺“会不会是忽悠 你爸啊?” 沈月瑶“不至于,他要是敢把红宝石送给小情人……” “说送给小情人也没错。” 鹤云行嗓音慵懒低沉的在身后响起。 沈月瑶脸色一变“鹤云行,你居然敢骗我爸,我这就去找我爸说你忽悠他,说你要把红宝石送给小情人……” 她从床上跳下来,鹤云行伸手揽住她的腰,而后坐在椅子上。 沈月瑶光着脚坐在他大腿上,许是怕摔,小手紧紧抓住搭在腰上的手臂,背贴着他的胸膛。 鹤云行嗓音低沉性感“哪里说错了,你不就是我小情人?” 沈月瑶软声反驳“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老婆,才不是什么小情人。” “你有半点做我老婆的本分?” “……” 算了,看在红宝石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由于在南城拍卖会上展示的红宝石是仿品,真品得从英国寄过来,鹤云行给的地址是香港,他这段时间办公的地方又是在香港,鹤老爷子说想她了,隔天,沈月瑶便跟他一起回去了。 鹤家,家宴。 大家族人就是多。 除了jenny,沈月瑶跟鹤云行其余的弟弟妹妹关系还算不错,相处的还算和睦。 jenny再不喜欢沈月瑶也不敢当众摆脸色。 “大堂哥。”顿了顿,“大堂嫂。” 她叫了人。 鹤云行微微颔首,沈月瑶没理会。 她以前好歹会回应一下,现在是要把两人关系不好搬到台面上了? jenny抿了抿唇,往沙发坐下,沈月瑶的不理会,她不在意,脸上扬着笑,非要跟鹤云行聊天,想要巴结他的态度是很明显。 “大堂哥,我有个项目——” 话还没有说完,沈月瑶忽是拽住男人的袖子,插了进来“鹤云行,我想吃草莓,樱桃,大西瓜。”  。 第5章 桌子上就摆有草莓,樱桃,大西瓜,她伸手就可以拿到,老佛爷都没有她来的金贵,吃水果还要喂。 鹤云行拿起一颗草莓往她嘴里塞。 沈月瑶目视前方的液晶屏幕,张嘴咬住他喂过来的草莓。 “你是吃草莓还是啃我手指。” 指腹传来湿软,他的中指指端被红唇含住。 沈月瑶松开贝齿“谁让你整颗往我嘴里塞,难怪草莓味道不对,我差点以为你给我喂了什么脏东西。” 把他的手指形容成脏东西?喂她草莓,还倒打一耙。 鹤云行眸色深了几分“别的更脏,改天带你体验。” 沈月瑶秒懂,被草莓卡在喉咙,眼里闪烁惊慌“鹤云行,你变态啊。” 两人用的是普通话交流,鹤家人多半是说英文跟粤语,虽说有在学习普通话,但说不标准就算了,有些话也听不明白意思。 但大堂嫂骂大堂哥变态,他们是听懂了。 大堂嫂真敢骂,大堂哥也不生气。 鹤云行在鹤家威望高,不假辞色,性子冷淡,让他们时常望而生畏。 以前敢这么骂大堂哥的只有三堂哥,可惜…… jenny很不爽沈月瑶打断自己,大堂哥会对她容忍纵容不过是看在爷爷和她沈大小姐的身份罢了,给你点好脸色,真把自己当回事。 她忍了下来,自己现在在外面开公司创业,虽然顶着鹤家小姐的身份,可影响力实在是小,还是得仰仗鹤云行这位大堂哥,他在香港,南城商界地位是大佬级别的。 jenny又缓缓启唇“大堂哥,我那个项目……” “鹤云行,客厅的空调有点冷,我要外套,你去给我拿。” 再次打断,jenny的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着,鼻翼一动一动,好似一头发怒的大公牛。 如果说第一次,沈月瑶故意打断jenny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可以看出来她就是故意的。 鹤云行蹙了蹙眉。 “你快去。”沈月瑶催促,她摸了摸冰凉的手臂,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 鹤云行起身,jenny目光落向了桌子上沸腾的开水。 他像是察觉她的心思,目光平缓的看向jenny“工作的事午饭后再找我谈。” ??? 沈月瑶脸色开始不愉快了。 鹤云行混迹商界,最会把控人心,看人脸色,他不会看不出来,她在给jenny使绊子。 jenny脸色有所好转“好,大堂哥。” 鹤云行离开后,她洋洋得意的看向沈月瑶。 - 一整天,沈月瑶没给鹤云行好脸色。 jenny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大堂哥,大堂嫂真小气,我以前是得罪过她,但我不是道歉了吗?她今天怎么回事啊?看见我就给我甩脸色。” “你大堂嫂气性大,别去惹她。” “太小公主脾气了吧,大堂哥你怎么受得了?换做二哥那种暴脾气的估计早离了,他们沈家再有钱有威望,我们鹤家不比她家差,至于看她脸色吗,也不知道爷爷干嘛那么满意她,无语。” 她长篇大论,鹤云行只是言简意赅“记住我的话,别去惹她。” 加重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警告。 错觉吧。 大堂哥怎么可能护着她? “知道了,大堂哥。” 自己项目上的麻烦需要鹤云行帮忙解决,嘴上应着,心里没当回事。 鹤云行离开后,她看了看时间,只要大堂哥回来香港,jenny有个任务每天跟四婶汇报大堂哥日常行踪。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国际电话。 午后的香港艳阳高照,空气闷热,花园里的花晒得无精打采。 卧室的门被反锁,鹤云行站门外进不去。 他从隔壁房间翻过阳台回的房间。 沈月瑶听到动静,见他从阳台推门进来,眼皮不动一下。 只是,她中午吃的撑,肚子开始有点不舒服,眼皮低垂,像只生病的小奶兔,需要主人安慰。 鹤云行问“哪不舒服?” “你别在我面前晃,我就舒坦了。” “你在生气?” “明知故问。” 鹤云行解释“jenny心思多,不是什么好人,别去跟她闹不愉快,你会吃亏。” 沈月瑶压根听不进去,扬声“鹤云行,是她先惹得我,再说,我吃亏,你不会帮着我吗?” 她们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没帮你,刚才你的手已经被烫成猪蹄了。” jenny刚才居然想用开水烫她? 沈月瑶后怕不已。 “那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嗯。” 鹤云行见她手搭在肚子上,出去给她找药。 回来后“把药吃了。” 沈月瑶嗅到整肠丸那股呛人味道,捏住鼻子,猛地摇头。 鹤云行一把捏住她的嘴巴,把药塞了进去“吞下去。” “……” 就不能温柔一点,这是什么品种的直男老公? 温水从沈月瑶嘴角溢出,弄湿胸前的衣服,她擦了擦唇角“我要一个人睡,你去书房。” 鹤云行躺在她一侧,他一躺下来,柔软的床凹陷下去。 沈月瑶使劲推他“你去不去?不去我去……” 沈月瑶脚没落地,鹤云行一把把人拽进怀里,裙摆往上卷,女人细长的腿压在灰色床单上,而后,被男人强劲有力的长腿压住。 两人身体像是乱在一团的麻花,不留缝隙。 鹤云行习惯她的闹腾,“乖点。” 沈月瑶动弹不得,拉起他的手放在肚肚上“揉。” “快点。”她催促。 他撩起她的衣摆,温热掌心贴在她的小肚肚上轻轻揉着。 鹤云行黑眸和她对视,奇怪,莫名有股吸力似乎要把她吸进去,她的灵魂要融化在里面那般。 沈月瑶眼睫毛颤了颤。 她强迫自己不去躲闪他的目光。 不就是瞪眼珠子,谁不会。 她绝不眨眼! 绝不认输! 殊不知,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在鹤云行眼里,就像是一只成精的小兔子,眼波勾人,摄人心魂。 不会儿,眼睛好酸,她败下阵来。 房间里安静起来。 渐渐地,在鹤云行掌心按揉下,肚子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神奇的有所缓解,她眯了眯眼睛。 许是舒服了,沈月瑶软软娇哼一声。 鹤云行动作停下来,他眼神更沉,懒懒道“沈月瑶,乱哼什么,你是不是想我收拾你?” 沈月瑶“???”  。 第6章 延庆寺,绿荫蔽日,蝉鸣鸟叫,来到这里,让你会有一种平心静气,隔绝外世的感觉。 鹤云行的父亲鹤令山在鹤家排行老四,自从撂担子后,一直是在佛堂里住,整日吃斋念佛,已经半出家的感觉。 佛堂里,沈月瑶跪在蒲团里,腿都麻了,经文在脑子里盘绕,听得直打瞌睡。 大概半小时后,总算是结束,鹤令山才放下手里的经书“瑶瑶。” 沈月瑶提了提神,打了招呼“爸。” 两人互相问候了几句。 公公人倒是挺好的,慈眉善目,好说话。 鹤令山问“阿行在外面等你?” “嗯。” 他这个儿子和他相反,鹤令山曾经想见他,在电话里让他来一趟寺庙。 鹤云行说他只是凡夫俗子,从不信神佛,就不进来惊扰了。 实际上,不想见他这个父亲成分大一些。 鹤令山应该是挺想见见鹤云行的,偏偏,鹤云行对他父亲好似有偏见,态度冷漠至极。 沈月瑶问“爸不是可以出佛堂,为什么不出去?” 鹤令山捏着手腕上的佛珠,情绪深沉而又难揣,沉默片刻,和和气气“我的心愿还没实现,不可回去。” 什么心愿,如此执着,难以实现到妄想佛祖显灵? 如果一辈子都不实现,岂不是一辈子就在佛堂里度过了。 李助理从外面进来“太太,鹤总一个小时后有应酬,让我进来通知你一声,该回去了。” 鹤令山的眼神隐隐暗下去,开口“瑶瑶,能不能麻烦你,劝阿行来见见我?”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寺庙北门,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鹤云行在旁边树下讲着电话。 他处理公事的时候,低沉浑厚的嗓音全是不近人情,冷漠,压迫感十足,对方应该是出了什么岔子,男人话语里,还有暴躁。 在他挂电话后,分明情绪一般,拿出烟跟打火机。 他咬着烟,下颌骨绷紧,谁现在上去,根本就是火星撞地球,是灾难。 鹤云行脾气不算好,生气的时候活脱脱一个冷面阎王。 沈月瑶上前戳他手臂,在他微微低头时“鹤云行,你跟我进去。” 天气太热,沈月瑶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绑成丸子头,莹白的耳朵挂着珍珠耳坠,白色纱裙,踩着五六厘米的高跟鞋,鞋带缠绕着小腿。 鹤云行嗓音淡淡“不去。” “为什?” 鹤云行不想解释。 “反正你都来了,就进去见见嘛~” 沈月瑶突然对他撒娇。 她以前耍赖的时候就喜欢撒娇,掉小珍珠。 鹤云行知道这是她一贯的伎俩,可以不纵着她,但似乎总是会心软。 …… 真难哄。 沈月瑶嘴皮子快磨破了才把他给哄进去。 父子之间是单独谈话,沈月瑶功成身退,开始四处转悠。 想不到在寺庙里还能撞见一个年轻帅哥和尚,穿着袈裟,温文尔雅,佛子高洁神圣,浑身散发着普度众生的光辉。 沈月瑶坐在亭里,眉眼弯弯,欣赏着被一群游客围着的高僧,他在给人指点迷津。 鹤云行来找她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靠近她“好看吗?” “好看呀,特别赏心悦目。”她笑眯眯。 他眸色一沉,掌心挡住她的眼睛。 沈月瑶嗅到男人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味道“鹤云行,你手拿开。” 鹤云行从身后搂住她,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态,在这个地方,他身上弥漫着邪恶,格格不入。 “你别看。” “我就看。” “神佛我都不当回事,你再看……”他顿了顿,温热呼吸落她洁白修长的后颈上“我不介意搞一波再走。” 沈月瑶惊恐不已。 鹤云行这只狗再这么变态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 沈月瑶从寺庙回来,脸色还有点惊魂未定。 而jenny已经恭候多时。 沈月瑶无视她,准备上楼,但对方挡在她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这才是jenny真面目,不把她身份当回事,趾高气扬。 沈月瑶语气平淡“你想说我就要跟你聊?” “虽然上次在包厢我跟eva说的话惹你不快了,但我说的是事实啊,大堂哥也就在爷爷面前跟你装装样子,你刁难我,他转头给我台阶下,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鹤云行跟她感情不好,反而成为别人笑话她的把柄了。 沈月瑶懒洋洋地“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嘚瑟,我这个人记仇,你再说多两句话,不出明天,我会把你从鹤云行那里得到的好处给我吐出来。” 堂堂沈家大小姐,身价几十亿不止,她想做点什么,不难。 jenny有被震慑到,讪笑下“大堂嫂别动怒,你不爱听实话,我不说就是,我今天只是来替eva邀请你参加她的生日会而已。” jenny拿出一份邀请函递过去。 沈月瑶漫不经心收下,这上面的香水,真 难闻。 jenny见她收下,准备离开。 “我说让你走了?”沈月瑶轻软声线透着几分凌厉。 jenny咬了咬唇“你想干嘛?” 沈月瑶“对长辈不敬,给我道歉。” jenny捏紧拳头,片刻后,咬牙切齿“对不起,大堂嫂。” - 沈月瑶心里愉悦不已。 今天的沈月瑶不是沈月瑶,是钮祜禄瑶。 她从不拿身份压人,但jenny太欠。 洗了一个澡,沈月瑶趴在沙发上看漫画,手机放在一旁,屏幕是亮着的,正跟莺莺通着视频。 莺莺开口“我就看不惯jenny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她真把你当软柿子,以为你好欺负呢。” 沈月瑶嫁入鹤家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不懂人间疾苦。 嫁个人,好像把酸甜苦辣全尝了一遍,还要花费心思去应付那些对她不友好的外人。 “最关键还是鹤总的态度,他帮着你,就不是问题。” 沈月瑶想了想“不清楚他什么态度。” 莺莺安慰“没关系,他不帮你,大不了离婚!” “嗯~” “还有eva,我怎么觉得她生日邀请你意图不轨呢?” “网友们都盼着我跟鹤云行离婚,更何况是她。” “你们结婚不过一年,她这就急了?” “鹤云行在她眼里就是一块大肥肉,她能不馋?” “那你去吗?” “去吧,反正无聊。” 沈月瑶不搞事业,她orli的身份打响名气后,其实有很多工作联系到邮箱,但她几乎不怎么看。 尽管在巴黎也是为了进修,但,进修跟搞事业是两码事。 不搞事业,生活就空出很多时间。 顺便也想看看,eva要见她,能搞出什么花来。 忽而,聊天的画风一转。 “啊啊啊,瑶瑶,我看到mike最新的行程变动了,他拍写真,后天会来香港取景!他要从他泰过来跟我们中国粉丝见面了!”莺莺激动的声音穿过话筒。 闻言,沈月瑶眼睛倏地亮起“排面搞起来,这可是mike火了以后第一次来我们国家。” 聊着聊着,天马上就要黑了。 沈月瑶伸了伸懒腰“不说了,化个妆,去会会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