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请叫我首长，我太想进步了》 第367章 要不送个女人 这是最玩弄人的，如果说这是苏武以势压人，那也对。 毕竟，在聚会上这么和钱波说，相当于把人架在火上烤。 副厅长、老同学要他喝酒，他不可能不喝。 钱波无奈的连干三杯，三杯白酒下肚，人就有点晕乎乎的了。 苏武知道钱波想说啥，因为钱波做事都没什么下限，就更想戏耍这个老同学，于是说： “当年咱们接力赛的同学是不是都应该喝点，来，大伙都敬钱总。” 苏武一发话，又有几个男同学过来，咣咣咣连续又干了几杯。 有几个同学在后面看热闹，他们有种感觉，就是苏武要轮番轰炸浅薄，把钱波干倒。 钱波自诩自己酒量不错，他举起酒杯着还要敬苏武。 苏武也不是不和他喝，因为苏武自知自己酒量是多少，在绝对实力面前，苏武什么都不惧。 更何况，在刚才敬苏武酒之前，钱波已经连续干了七八杯，人都有点飘乎乎的了，所以，即便是一杯换一杯，姓钱的也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给自己的亲信同学赶紧使眼色，想让他们过来轮番敬酒。 但对于这些人，苏武也早就有自己的说辞，凡是当年在运动会或者其他事上面有错的，都先自罚三杯。 这些同学没有敢反驳苏武的，毕竟苏武官大嘴大。 等到他们连干三杯后，就有点晕了，刘奎再出来替苏武先挡酒。 再然后，苏武才和他们喝。 连番喝倒了钱波的这几个亲信，苏武的眼神依然清澈明亮。 倒是这几个都喝得傻了，有的东倒西歪，有的着急冲进厕所，对着马桶一阵狂喷。 苏武看着已经满脸通红，懵逼的钱波，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说； “给你机会你他妈不中用。” 聚会把大家喝的五迷三道， 有些喝多的男同学丑态百出，当时班上最老实的班长到现在还耍光棍。 原本苏武以为他是最老实的一个。 没想到这家伙也发表了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要面包还是爱情，就这么说吧，按摩店就算这女的50多岁他也不会在乎你一个年轻小伙，因为她，，她背后从来就不缺，不缺男人。” 还有的女同学可能喝多了，也在诉苦： “我的穷都已经刻到骨子里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不超过二百块，有时候都觉得活得没意思，这辈子嫁给一个赌鬼啥啥都废了，现在只是为了孩子在坚持着。” 苏武还注意到，还有一个女同学搂着最漂亮的班花刘巧巧说： “我前段时间在网上聊骚了一个弟弟，两人聊的火热，现在换到一个很忙的工作，这弟弟天天打扰我，烦死了，果断删除拉黑！” 刘巧巧今天穿的是黑丝袜配长统靴，所以，吸引了今天到这里的很多异性眼光，她眨了眨眼睛： “我记得你以前是顶级恋爱脑，会跟着男人私奔，求他裸婚的那种。” 那喝多的女同学一拍大腿： “什么男人都是狗屁，自从背上房贷，我每天就开始猛猛的上班，恋爱脑压根不存在了，痊愈了，现在每个月因为车贷房贷五险乱七八糟、早10忙到凌晨2，男人根本就不想见了，耽误我时间。” 苏武没有喝多，就这点酒他也不会喝多，他看着聚会的十几个男女，应该有七八成都喝多了，就起身拍拍班长的肩膀，小声说： “班长，你们先喝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武说完，转身就要走，一旁的刘奎立刻起身跟着苏武走。 苏武快步就离开了包间，大部分同学还处于懵逼之中，钱波见苏武要走，着急的就从包房的座位站起来，而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什么原因，差点一头栽倒。 一旁的刘巧巧连忙扶住他， 钱波嘴巴张开，拉着自己的：“快，跟我追上苏武。” 不过，他们都喝多了，脚步发虚，又怎么可能能追上苏武呢。 一出门的时候，陈一鸣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作为苏武的跟班兼兼职司机，他几乎可以做到随叫随到。 车子到酒店门口刚停，陈一鸣已经打开了车门，然后下车迎着苏武。 苏武直接坐在车后座的的位置上，刘奎给苏武关上了车门，随后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陈一鸣就一脚油门的发动了车。 此时，姗姗来迟的钱波带着几个人刚下了楼，一见苏武已经走了，顿时懊丧不已，他眉头紧皱。 因为一方面是，这次同学聚会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更重要的是，自己想给苏武送的钱还没送出去呢？ 再看刘奎那副高兴劲，就又想起来他让自己多上红酒和鱼翅花的冤枉钱，于是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对刘奎说： “你是不是有病？你知道你来干啥的不？你咋把苏武送上车了？” 刘奎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咋了，苏武说他有事，咋，这事还要和你说，跟你汇报一下？” “你.......” 钱波用手指着刘奎，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刘奎就是这么一个屌炸天的人，他天生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也是天生的喷子。 你钱波有钱我也不屌你，他一转身，拂袖而去，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也走了。 钱波叉着腰，一阵风吹过来，吹乱了他的思绪，今天这事办的，真他妈的难受，原本打算和苏武搭上关系，按照老舅孙大屯的想法，给苏武一百万，这事也算值得。 可现在看来，人家都没给自己机会。 等等，刚才苏武在吃饭的时候，好像瞄了刘巧巧几眼，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又一想到老舅说过什么喜欢就给送什么，钱波淫荡的大脑突然诞生了一个绝妙的馊主意。 如果苏武真的对刘巧巧动心思的话，那是不是可以....... 想通了这一点，他马上又回了包房，此时的同学聚会也基本进入了尾声阶段， 钱波给刘巧巧使了个眼色，作为曾经钱波的情人，刘巧巧的幼儿园想要开下去，自然需要钱波的大量资金注入，他打算把刘巧巧送给苏武。 第368章 真心喜欢谁 宁阳市一处豪华公寓，丁零零的门铃声响起。 今天的刘巧巧更是风情万种。 听到门铃响起，她随手抓住一张薄薄的床单，就这么裹在了身上，却更是凸显身材。 尽管头上的秀发只插了一个简单的发卡，却依旧掩盖不住她诱人的气息。 送蛋糕的外卖员来到了这里，开门的一刹那，刘巧巧正好伸出手来。 外卖员有点不好意思的盯着她看。 手指相碰的一瞬间，送蛋糕的外卖员竟然觉得浑身的软塌塌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刘巧巧的脸一红，接过去关上了门。 此时的外卖员并不知道，倘若刘巧巧松开床单，里面将一丝不挂。 身后，响起了钱波的声音： “怎么样，刺激吗？我刚才真应该让你接蛋糕的时候故意松手。” 刘巧巧把蛋糕放在桌子，脸颊一下子变得羞红，她快步过去，有些嗔怪的掐了钱波一把： “你坏，这就是你说的情趣？” 钱波搂着她， “我说，你觉得苏武怎么样？” 刘巧巧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公司现在遇到困难了，如果苏武能帮助我渡过这一难关，你的幼儿园，我的公司就都有救了。” 刘巧巧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钱波的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她是过来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吃过。 她更清楚的是，这个社会上都是资源交换，如果自己不付出，那什么都得不到。 只是望向钱波： “可是，苏武能愿意吗？” 钱波嘴硬的说： “事在人为。” 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数，按道理来说，刘巧巧算得上是美女级别，虽然没能达到百里挑一那个水平，但至少也是三四十个女人中，长相最漂亮的一个，再加上她身材不错，自然不缺追求者。 可是，对于苏武来说，他身边肯定不缺这样的女人，年纪轻轻就能在省厅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能力、关系都不是一般的强。 但钱波认为，刘巧巧不差什么，167的个头，腰臀比例又好，更重要的是，当年读高中的时候那么多男生喜欢她，苏武当时还没有居庙堂之高，心里一定会对刘巧巧有一种情愫。 特别是上次聚会的时候，苏武的眼神还划过刘巧巧的丝袜，所以，钱波对刘巧巧有信心。 ....... 今天的苏武工作有点忙，他要去两个基层派出所调研，下午厅党委还有会，陈一鸣则是一直贴身服务的。 他把苏武的警服熨烫的笔直，因为去基层派出所调研，所以，一般来讲，要穿的是警服，如今的苏武早已升级为二级警监，属于又向前上了一步。 但苏武没有穿警服，反而吩咐道： “把我那件行政夹克拿来吧，穿便装。” 收拾妥当，就往调研的地方去，陈一鸣开车刚出了省厅，因为主路比较堵，两人就决定绕过主路走环公园的小路，可在一处岔道口，一辆别克车就从侧后方拦住了苏武的车。 握着方向盘的陈一鸣按了声喇叭，很不高兴的说：“这人什么车都敢拦。” 苏武大度的说；“算了，我们又不是执行公务，再说了，我们开的车也不是警车。” 的确，苏武现在乘坐的车，是省厅的一辆黑色帕萨特，如果不是交通队的人，懂得认识车牌号，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是公安厅的车牌。 可这辆别克车似乎如便秘一样，挪腾半天卡住在那，没什么进展。 这的路口很窄，由于他横着，导致陈一鸣无法驾车通过。 这让陈一鸣有些紧张，连苏武都怀疑，是不是有敌对势力在做行动。 陈一鸣扭回头说：“苏厅，我下去看看。” 苏武点了点头。 陈一鸣刚下了车，就见别克车的两个女人也下来了，车后座的苏武望去，自己竟然认识其中的一个，这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刘巧巧吗？ 只见刘巧巧今天穿的很漂亮，搭配的很时髦，特别是那裙子苏武认得，于晨馨曾经穿过，很贵，一件就要四五千，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带着好奇，苏武微微思索了片刻，他下了车，主动打招呼：“巧巧，怎么是你啊，你的车怎么了？” 刘巧巧见是苏武，一脸特别惊喜： “老同学，你怎么在这？我车刚才怕碰那石墩子，有个弯回不来了，没办法，我和我闺蜜都不是老司机。” “我出去开会，一鸣，你看看她的车怎么了，这挡在路上，别影响交通了。” 陈一鸣听从苏武的指令上了车，没几下，就鼓捣开了，就在陈一鸣和苏武即将上车开走之际，刘巧巧主动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对了，苏武，你去哪里呀？” “我去宁海新村派出所。” 刘巧巧用力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 “那你能不能带我一下，顺路的吖，我去宁海新村公园，就要迟到了，你们在路上把我放下就好了，我都不敢坐我闺蜜的车了。” 刘巧巧的闺蜜一副故作吃惊的样子： “巧巧，你这么快就背叛我了。” 刘巧巧扭过头来看闺蜜：“等我这次相亲结束，再回来找你，不然等你开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苏武打开车门；“上车吧。” 刘巧巧高兴的上了车，此时的这辆帕萨特里，开始沾染了一点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远处的十五楼上，一名中年男人正在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路口发生的一切，看到刘巧巧上了苏武的车，他会心的笑了。 车上的刘巧巧悄声告诉苏武自己要去相亲，她像是自怜一般： “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碰上真心喜欢自己的，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家又不可能喜欢我。” 苏武转过头来，目光深邃明亮，他似乎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穿，直觉告诉他，这次“偶遇”绝不简单，想到这，他直接问： “你真心喜欢谁呀？” 第369章 真假难辨 刘巧巧拨弄着自己头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个名字。 苏武继续装糊涂，笑着说： “难不成是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你有哪个看中的？不好意思说？” 刘巧巧应了一声嗯，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武。 走到今天这个层级上，苏武对女人的心思心知肚明，多年来有多少人主动送上门来，他自有能分辨这些的‘火眼金睛’。 没办法，看到的女人多了，自然就有了感悟。 有些女人是不为钱财，单为他个人，也愿意主动送上来。 这种女人不少。 而苏武特别清楚的一点是，是因为自己处于这个地位，所以才无形的增加了他的魅力，放大了他的性吸引力。 有时他一个命令一个电话下去，下面人就会提着头往上冲。 在很多女人看来，这就是性吸引力，比如靳娴。 不过，他从来不是照单全收，而是全部拒绝。 对于面前的刘巧巧，从苏武的直觉来看，绝不是简单的因为自己‘性吸引力’凑上前来。 而更像是一种有目的的主动。 人的语言可以作假，但是目光不能作假，苏武也看向刘巧巧，的确，刘巧巧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妩媚，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放电，绝对说明这位老同学是个情场高手。 见苏武也望向自己，刘巧巧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其实，我现在不好意思讲，苏武，你有空我们再见见，单独见见，可以吗？” 苏武自然是知道刘巧巧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总算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作为过来人，单独见面什么意思他懂。 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带有其他目的，而现在正在放出诱饵。 之前他就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也必须要经过一个判断，那就是对方会不会主动突破两人的边界感。 现在看来，刘巧巧已经发动了进攻，自己现在理应接招，那接下来就应该看看他们有什么表现。 对普通男人来说，一般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眼神的放电，但对苏武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小case了。 他直视对方，微笑着说： “当然可以。” 刘巧巧的再次脸上闪过一丝害羞的表情，而这一切，都被前面的陈一鸣观察到了 ....... 当车子驶向宁海新村公园附近，刘巧巧并没有下车，而是直接说自己要回去，把她放在地铁站口就行了。 苏武忙故作不解地问： “你，你不去相亲了？” “不了。” 刘巧巧看着好像很高兴，眼神真挚热烈，并向苏武做了一个call电话的手势，抿了抿嘴唇，离开了。 宁海新村公园派出所，民辅警们除了必要留岗之外，已经全体列队， 省厅警保部部长，省厅办公室副主任也到位了， 宁海新村公园派出所所在分局的局长，副局长和党委主要负责同志也已经全部到位，准备迎接苏武的到来。 苏武检查了单警装备，着重检查了八大件，他看执勤民警面庞黝黑，想到了自己重生之前没带枪的经历，就问： “你带枪了吗？” 民警敬礼： “报告，带了，92g手枪。” 苏武满意的点了点头，“上次全省基层公安大比武，你的射击成绩怎么样？” “报告首长，上次没有参加，前年参加过，打92式手枪，25米靶5发子弹打了45环。” 苏武赞许的点了点头：“打的不错，可是长时间不打枪，枪感会不好，身材保持的不错，以前做过特警吗？” “报告首长，以前在反劫机部队服役了五年。” 苏武伸出手来，像所有的领导一样，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离开了。 从派出所调研结束后，苏武没有在这吃饭，而是和陈一鸣直接要回省厅，下午厅党委还有专门的会。 一到办公室的时候，情报总队的一名干部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了，他将一份文件交给苏武。 “苏厅，您要的档案。” 苏武点了点头，那名干部敬礼离开，打开办公室门，苏武就拆开了文件袋，紧接着，将一份人名和照片，身份信息等资料交给了陈一鸣， “你回头注意一下这个人。” 陈一鸣接过名字照片，有些震惊： “苏厅，这不是你，你上午的那个高中女同学吗？” 苏武点点头， “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悄悄去做。” “您难道怀疑她？” 苏武突然问：“她漂亮吗？” 陈一鸣承认：“挺漂亮的，至少我认为属于美女级别。” 陈一鸣说的是实话，苏武也承认，但苏武马上说了句让陈一鸣无法反驳的话： “你听说过贫瘠之地开娇艳之花，必（bi）有毒吗？” 这句话说完，陈一鸣愣住了，但他没有继续问，作为跟在苏武身边多年的老家伙，他几乎能猜到苏武的想法，那就是这个女人绝对有事相求。 晚上的时候，苏武接到了刘巧巧的电话，便单独赴约，谨慎起见，苏武特意背了包，全程带了反监听监视器材。 刘巧巧显然是有备而来，她打扮的很漂亮，就邀请苏武一块吃东西。 两人出入在一家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刘巧巧全程表现的无异样，甚至主动和苏武拉家常。 快吃完饭的时候，刘巧巧借着喝了点红酒，主动和苏武表白，告诉她，自己高中时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 对于这个结果，苏武并不意外。 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变化，这让刘巧巧都有些气馁了。 第370章 就拿这个考验我？ 终于，刘巧巧鼓起勇气，询问苏武有没有女朋友，但片刻，不等苏武做出回答，她又说：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我只是喜欢你，哪怕能当你一天的女人我都愿意。” 苏武听着这些话，又想起了五年多前，自己在金宝贝幼儿园舍身扑炸弹的场景。 当年也是刘巧巧坐在自己前面，自己有‘目的’的请她吃饭。（详细见本书第七章） 而如今，她请自己吃饭，竟然也心怀鬼胎。 多年前的回旋镖终究打在了自己身上， 五年的时间，变化一个人，足够了。 苏武自始至终没有做出超出同学的逾界行为，即便是刘巧巧假借喝醉了酒，几乎都要主动扑在苏武怀里，苏武还是冷静的观察。 这让一直通过监控监视的钱波都有点着急了。 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冲刘巧巧下手，也就约会第2次就水到渠成，上了刘巧巧的‘车’。 讲道理，刘巧巧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只要是正常男人，肯定想入非非。 但凡功能没问题，那还不是老光棍碰到充气娃娃，先干了再说。 但他很显然高估了刘巧巧的魅力，也低估了苏武的定力和洞悉力。 苏武都混到了这份上，定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相提并论的。 但刘巧巧显然好像喝多了。 苏武叫了车把她送到家中，可一进了屋里，刘巧巧便死命的抱住苏武，不让他离开。 “苏武，我喜欢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刘巧巧似乎是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但苏武却并不在意，他暗暗感慨，无奈的叹息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一号键，早已待命的陈一鸣和几名工作人员立刻来到了楼下....... 苏武随身带的包里，就有反监监视器材，这是反间谍机关才使用的，很精巧。 当来到床前，设备立刻亮了红灯，提示表明这间房间里，肯定是有监控摄像头。 而此时，陈一鸣的电话也打来了。 苏武先将刘巧巧放在床上，然后才按下了接听键，富有丰富侦查经验的陈一鸣刚刚切断了刘巧巧家中的网络，并向苏武进行了汇报。 “苏总，屋里已经安全了。” “嗯，我这边提示卧室一只猫头鹰，客厅好像也有一只猫头鹰，把它赶出去。”（猫头鹰，指微型监控摄像头） “放心吧苏总，猫头鹰现在断了水，都变成了死猫头鹰了。” 听了陈一鸣的话，苏武起身就往外走，刘巧巧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一样，原本喝醉的她猛的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苏武，你不要走，好不好。” 感受到背后柔软，苏武绕过解开她的手： “我不走，我去趟卫生间，放个水。” 刘巧巧几乎跪在了苏武面前，就要伸手帮他去解开，苏武制止了她的行为，拿开她的手后又将她提了起来。 呆在原地的刘巧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才好，她下身几乎没穿，就看着苏武进入卫生间里。 刘巧巧在宁阳的‘家’，与其说是她在宁阳的家，不如说这是她和钱波的聚集地。 苏武是警察，更是一个经验丰富、驰骋疆场多年的‘老兵’，他懂一切。 从这里的装修来看，就意味着绝不简单。 洗手间干湿分离，但浴室里面装了两个扶手，却并不是无障碍扶手。 更要命的是，连洗手池都是非常合适的高度。 刚才路过客厅，他发现客厅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旁边卷起来的是瑜伽垫，沙发则是防水的。 刺激战场啊，真是刺激战场 ....... 此时的钱波有点烦，他不知道为什么，从苏武进来后不久，刘巧巧家的网就断了。 按照常理，苏武现在应该开始无证驾驶了。 一想到这，钱波心里有点不得劲，毕竟，就刘巧巧的长相颜值来说，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想到这，就又让给他按脚的技师加大力度，他吃力。 这种按摩可以加钟并具有特殊服务的技师都很有经历，大多都是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家中弟妹全靠我，工作下岗无着落，前夫吸毒还家暴。 就这些话，钱波都听絮烦了。 他都能接着往下说了，什么自己单身没收入，无奈走上这条路....... 对于这号女人，钱波只摸很少玩，更多的时候，他喜欢正经女人。 当然，他的手段也很简单，不需要那么麻烦，因为他有钱。 比如，在酒店的时候，他就可以给他认为漂亮的领班看余额，坐她的豪车，带着去几次高档餐厅，于是就有了煲汤做饭的机会。 五根手指正在揉搓着，突然，电话声响起。 是舅舅孙大屯打来的。 原来是玉林村那边的老百姓发现自己租出去的土地全毁了，被孙大屯的公司变成了垃圾填埋场，没有办法继续耕种，彻底急眼了。 所以，不少村民已经冲到了孙大屯的公司，索要赔偿，说法，不然不走。 接到自己舅舅的电话之后，因为刘巧巧的事，一肚子气的钱波决定将他们彻底打垮，击溃。 钱波亲自驾驶他那辆奔驰车赶赴现场。 此时，孙大屯公司的几十个流氓都站在公司里，就看着钱波了。 钱波随后整理了一些衣服，面色冷峻地命令手下： “你们等着看戏呢？干什么还在这杵着？还不动手！” 手下其实都没胆量直接动手打人，毕竟这些村民数量不少，且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这些流氓混子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知道，贸然动手，将来惹出麻烦可就不好收拾了。 但钱波看着心烦，他手一指： “赶紧滚哈，三分钟之内不离开我们公司的，别怪我把你胳膊腿敲折了！” 钱波的底气很硬，脸上横肉也在跳，这让几个胆小的村民连忙离开了。 因为本地派出所的头头脑脑已经被他拿下，钱波的心里更有底气。 他认为必须要下狠手，不打残一两个是不行的，便恶狠狠的命令手下： “打，打出事我负责。” 第371章 激情杀人 有了钱波这句话，手下们不再有顾忌，开始往前冲。 见这伙人动手打人了，有村民害怕的想要逃走。 但也可有的人不怕，他们的土地本来就是他们最重要的收入之一，现在把地都毁了，还怎么赚钱。 连生命都保证不了，他们自然会拼力一搏。 但很显然，村民打架不是好手，很快就被钱波的人击溃。 领头的于志贤更是直接挨了最前面小平头一闷棍，瞬间倒在地上，许久都没缓过来。 其他村民一见领头的于志贤都被打倒，顿时就做鸟兽散。 村民于志贤是玉林村的治保主任，也是个退伍军人，就是他号召村民一块反对孙大屯、钱波的公司。 没想到，这些村民还是胆小，一触即溃。 他勉强睁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扔到孙大屯的狗场附近。 两名打手已经摁着他的身体，解开了他的裤子。 见自己最隐秘的部位已经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于志贤大惊，虽然都是同性的男人，但这种屈辱还是让他受不了的，他大喊： “住手，你们他妈干什么？我操你妈的。” 钱波走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点声，我告诉你，你小子老老实实的，我单独给你一万块钱，以后别来组织闹事了，你看你手下那帮村民，有一个能打的吗？” 于志贤咬着牙骂： “钱波，你舅舅孙大屯毁了我们村里那么多地，一万块钱就想解决这个问题吗？” 钱波十分不理解：“一万块钱单独给你，难道不是解决你的问题吗？你那些地也就值一万块钱，你为什么非要和那些村民搅和在一块？” 于志贤使劲挣脱：“我告诉你钱波，我已经报警了，不能让你们这么胡作非为。” 不料，听说他报警了，钱波直接被气笑了： “报警啊，报警更好，警察来了也没用，你他妈有本事去法院告啊，你知不知道法院大门朝哪家开啊？ 不知道，你要不知道，老子给你写个条你再去，我告诉你，警察来了也没用，也不听你的，省公安厅副厅长苏武那是我高中同学，你小子不老实，tmd就让你好好做人。” 钱波说完，吩咐一旁的手下： “老六，给他洗洗，再洗不干净就给他剁了。” 老六直接将漂白剂抹在于志贤的裆部，这‘命根子’一下子被这种东西涂抹，自然是受不了。 钱波躲到一边看热闹去，于志贤拼命反驳，也许火辣辣的痛激发了他无限战斗力，一只手竟然拽脱了束缚，随后猛的一脚踹在了那名叫老六的命根子上。 这一下子两个人的命根子都像着火一样，一个是着火痛的要死，一个是着剧痛疼的要死。 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于志贤抓住了地上的一把刀，随后朝着向他挥舞棍棒的一人猛刺过去，片刻之中，有两人倒在了血泊当中，一人被刺的在地上直抽抽。 110赶到现场，钱波已经吓的无影无踪，处在愤怒中的于志贤被喷射了催泪瓦斯，这才丢下了刀，被带走。 沙坪市玉林村，一场命案，两具尸体，事闹大了。 老百姓围拢过来，被带走的于志贤猛地想起电影里曾说过的一句台词，警察总是在事情结束后才慢悠悠地赶到现场。 而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刚才看着地上不动弹的两人，于志贤只觉得这句话就是一碗鸡汤，杀人偿命，今天本来是想要个说法，却不曾想，竟搞成了这样子。 镇派出所的所长张国强皱着眉头，他打电话给钱波，因为事到如今，事情弄的太大了。 电话一接通，他就跟钱波说刑警队已经介入此案了，事情不好办，因为当场就死了两个人，一个重伤，已经不是他们派出所能处理的了。 他还忍不住埋怨钱波： “我说你们咋搞的？怎么还死了人呢？” 钱波吞了口唾沫：“你现在说这有啥用，老张，是他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才是受害者！” ....... 沙坪市孙大屯公司的狗场里，刑警队长姜毅峰敞开他包浆的皮夹克，看着法医在检查尸体，皱了皱眉头。 作为刑警队长的他看到现场那个惨样子，并没有太多触动。 他早就听过孙大屯和钱波的事儿，附近几个村子在这闹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也知道他们在这有一些背景，有一些关系才能在沙坪市飞扬跋扈。 经过调查发现，这两个被杀的混混之前也都被公安机关处理过，绝对算得上是人渣。 而现场审问孙大屯、钱波公司的“目击证人”说于志贤一上来就动刀杀人，刀刀见血，把于志贤描述成了一个故意行凶的杀手，姜毅峰自然不信，他注意到，这狗场还有监控摄像头。 从视频里他看清楚了监控经过，作为刑警队长，很快就了解了整个事情经过。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顿感事情麻烦了起来。 因为他觉得于志贤这人还挺硬气的，之前也没什么大问题，还是村治保主任，因为土地被侵占利益受损过来要说法情有可原。 而且，他能在被人控制的情况下极限反杀，连杀了两个人，这要是在古代，那可算得上是一条好汉了。 可法律就是法律，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坏人的命也是命，虽说情有可原，但连杀两人是不是有点超过正当防卫的必要性了。 就在这时，派出所所长张国强找过来，神秘兮兮的说： “姜队，我可听说这钱波和苏厅长是老同学，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应该适当放松处理手段。” 第372章 打成植物人 刑警队长姜毅峰不明白的看向所长张国强：“张所，你说什么？” 实际上，姜毅峰又不是傻子，他不是不明白张国强的意思，也早就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张国强本来就和孙大屯，钱波他们勾搭连环在一起，整日吃喝。 要不是张国强一再纵容他们，也不至于出了今天这档子事，两死一伤....... 所以，他心里是对张国强鄙夷的，但面上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何况有些话，他也不会主动说。 张国强见姜毅峰装傻，只好小声说： “姜大，我担心，我担心这事儿我们没处理好会惹苏厅长不开心，你觉得呢？” 姜毅峰吞了一口唾沫，没吭声，钱波和苏厅长是同学这事他知道。 但是看张国强这么说，好像钱波和苏厅长关系不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办案的倾向就会偏向于钱波方面。 那于志贤的命运可就惨了。 不过，姜毅峰不是一般人，这种事，除非是上级领导主动来过问此事，否则他不会去拍这马屁，便说： “我可没听说过这事儿，张所长，这事儿我们还应该做实际调查吧，孙大屯钱波他们公司早就和玉林村的村民闹过矛盾，这你是清楚的。 何况，你们派出所也有他的出警记录，我们调查调查就都基本弄清楚，至于到时候如果上面有意见，我们再调查。” 姜毅峰的话不软不硬，他成功的把自己从这里面择出去了。 他不直接表明自己倾向于谁，这样不落口实。 张国强还想再说些什么，姜毅峰继续说： “老张，这事可不小，两死一伤，我觉得我们具体咋办，那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咱先按实际情况先处理。” 所长张国强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姜毅峰估计是要“秉公执法”了，看来，这事还要抓紧时间找钱波商量了。 此时刘巧巧的家中，刘巧巧也醒了，她彻底清醒了。 因为陈一鸣等人已经“闯”进屋里，很快，在技术手段的配合下，找到了屋里潜藏的监控摄像头。 刘巧巧很震惊，她着急的澄清： “苏武，这，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摄像头呢？” 苏武让陈一鸣先出去，自己单独和她聊了起来： “刘巧巧，不管你是否知道，看在咱们是高中同学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跟我说实话，钱波找你接近我到底想干啥？这屋里就咱俩人。” 刘巧巧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被苏武直接揭穿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武看了一眼时间，冷冷地说： “你别不吭声，现在说还来得及，不然将来就不是在这说了，你和钱波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刘巧巧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紧张，她辩解： “我，，，我和他是情人关系，但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监控摄像头的事，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开一家幼儿园，我真没想害你苏武，这都是钱波他逼我这么做的，他说想和你搭上关系，我真的是怕他不给我钱了。” 刘巧巧的眼神楚楚可怜，然后又瞪大了眼睛盯着苏武，眼泪汪汪，仿佛她就是一个受害者。 苏武一拍桌子，眼神也一下变得严厉： “你别以为自己你没事儿，你幼儿园怕钱波就不怕我吗？我告诉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工商、税务消防来查，要是我想整你，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刘巧巧一下子愣住了，一时间呆若木鸡。 两人早就明白两人都不再是当年的高中同学了，时光荏苒，几乎已经走到了对立面。 苏武继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以理解你帮钱波，我是念在当年金宝贝幼儿园那的缘分才给你这个机会，钱波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也许在你眼里他有钱有能力，算大哥，我告诉你，我认识很多大哥，可是他们连叫我大哥的机会我都不给，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 苏武的话掷地有声，刘巧巧心里被彻底击溃了，她说： “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武喊来陈一鸣，将刘巧巧带走做询问，陈一鸣小声说： “苏厅，沙坪市那边出事了，玉林村的村民在治保主任于志贤的带领下，去孙大屯和钱波的公司要说法，起了冲突，造成两死一伤。” 苏武一惊：“两死一伤，什么情况！” 他原本想直接给沙坪市公安局长打电话，但想了想，作为领导干部，还是不要直接干涉具体案件指导，就放下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不利于法制建设。 他让陈一鸣调查此案，并将涉及到钱波案件的相关线索调查研究后，转给沙坪市公安局研办。 ....... 玉林村村口小卖店内，不少村民得知于志贤杀人后，都开始为于志贤的命运担忧。 一个老者喃喃说：“你们当时就不应该跑，志贤是治保主任，带着大伙一块去做事，你们先跑了，这算什么事，做人不厚道。” 老者话一说，双方就开始了互相埋怨，特别是不少坚持到最后的村民开始讥讽最先逃跑的人。 “石老二，你别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你咋那么怂，人家一上来就跑了，你年轻时不说你挺狠的吗？被几十个人围着打，愣是挺直了腰板咋也打不倒。 草，我现在才明白，敢情你他妈当时是被人绑大树上，所以咋也不倒。” 蹲在地上的石老二被戳中了自己痛处，腾的一下站起来，脸憋的通红但是没话说。 他找不回面子，索性恶狠狠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小卖店老板过来插话： “听说于志贤直接拿刀捅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重伤，我外甥女在市医院当护士，她说，那个重伤的抢救回来了，不过，成植物人了，死活都几把一样。” 村民马小帅站起来：“啥，死活一样？植物人，咋一个人就变大树了呢？一个人怎么就能给干成植物呢？不是咋变大树了，咋干的啊？” 第373章 第二十条 小卖店老板按下马小帅， “小帅，你就别捣乱了，什么打成大树，那是植物人，重伤害！于志贤这次我看是悬了。” ....... 沙坪市刑警队长姜毅峰对于志贤这个案子怎么办有些拿捏不好。 在他看来，于志贤属于防卫过当，肯定要坐牢，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那钱波和孙大屯怎么处理还真有点棘手，作为基层主办工作的负责人，他跟所长张国强商量： “老张，玉林村的这事可不小，钱波他们可必须有人要负责，不然我们没法结案，这案子不小，领导催，检察院那边也在催。” 张国强沉默了一会，看向刑警队长姜毅峰： “我说老伙计，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这钱波可和苏副厅长是高中同学，更何况，于志贤已经承认了自己连杀两人，造成一人重伤的犯罪事实，事实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他们这是典型的恶意讨薪！” 刑警队长姜毅峰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只是想通过张国强说什么，进而判断他内心的想法，就说： “我看必要的时候，直接向毕局长请示吧。” 两人办案还在有些犹豫不决，玉林村的老百姓已经动起来了。 他们听闻“小道消息”，孙大屯公司的钱波和省公安厅副厅长苏武是高中同学，两人关系莫逆。 老百姓听风就是雨，根本就不会猜测这里面是真还是假，他们只知道，一定是官商相护，公安在保护对方。。 实际上，这则小道消息是钱波有意透露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吓住这些老百姓，并放出小道消息，于志贤在公安局里天天挨揍，这就是和他们作对的后果。 只是钱波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剂猛药太“猛”了，以至于老百姓纷纷觉得脊背发凉。 鉴于这种情况考虑，他们决定，直接越级上访，去法院，去沙坪市委市政府，要个说法。 于是，玉林村联络到附近三家子村、牛圈沟的同样被孙大屯公司倒卖土地、破坏耕地的村民，呜呜泱泱三四百号人涌入沙坪市，要求市委市政府出面解决问题。 这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沙坪市市委书记李言荣还专门向省委有关负责同志做了电话汇报解释，并指示市公安局先行控制孙大屯的公司，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嫌疑人。 两天后，省政法委书记董奕君建议，以政法委牵头，省公安厅、省检察院和省高法组成联合工作组，进驻沙坪市，办理此案。 由于坊间一直传闻案件中当事人钱波和苏武有一层同学关系。 因此，在省公安厅选人的时候，董奕君一开始是避开了苏武的。 对苏武这位自己曾经的手下爱将，董奕君是不希望出问题的，但在和刘厅长沟通人选时，刘厅长咬定苏武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董书记，关于钱波的问题，其实在玉林村这个案子刚一开始时，苏武就已经向我本人做过汇报了，钱波确实在各种方面进行接近他，但都被苏武一一化解，并找到了相关证据。” 刘厅长还将苏武调查下来的情况汇报给了董书记，包括刘巧巧的出现等其他问题。 见刘厅长打了保票，董奕君放心了； “我对苏武同志一向是爱护的，这事上升到了群体事件，你转告苏武，要他一定处理好，从现有情况上来看，涉黑问题是一定存在的，但是如何处理好于志贤这事引发的其他问题，这是个不小的考验。” 刘厅长：“放心吧，董书记，苏武同志处理这些问题还是手拿把掐的。” ....... 以天后，作为工作组成员的苏武抵达了沙坪，就已经在向外界透露了一个强烈的信号，苏武和孙大屯、钱波的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此时的钱波等人因为涉嫌破坏耕地、聚众斗殴、非法拘禁之类的问题，已经被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如果苏武真是如他们所说的“保护伞”，那还怎么会抓钱波。 实际上，抓钱波的命令并不是苏武下的。 钱波被控制以后，苏武也没见过他，他只是作为公安口的领导，负责看一看当时侦办“于志贤”杀人案的现场。 沙坪市公安局局长毕登、副局长李龙基、政治部主任曹保印、刑警大队长姜毅峰、案发属地派出所所长张国强等人都在一块陪同苏武调查。 先是看了当时在狗场的案发经过，又到狗场杀人现场看了。 狗场现场保护的很好，地面上还有斑斑点点的大量血迹印子。 苏武反复查看后，就问局长毕登： “毕局长，你们公安局给出的最终侦查结论是什么？” 毕登上前一步，马上回话：“防卫过当。” 苏武又问；“谁是案件主要侦办人？” 毕登侧目指向姜毅峰和张国强；“是这两位同志。” 苏武率先指着姜毅峰问： “你来说说，这案子怎么回事？你们当时给出的结论是什么？” “我认为就是防卫过当，于志贤毕竟杀了两个人，虽然情有可原，但这毕竟是两条生命，还有一个重伤害.......” 姜毅峰的回答苏武不怎么满意，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头略微皱了皱。 派出所长张国强是第一次见苏武，他捕捉到了苏武神情的变化，于是脑筋一转，上前一步，特别肯定的说： “苏副厅长，这起案子说是防卫过当都过了，我认为，他杀死第一个人时是防卫过当还情有可原，挥刀刺向第二人，第三人，这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 张国强这话一出，苏武都为之一怔，不光是苏武，就连沙坪市公安局的两位正副局长都傻眼了，心想这家伙没吃错药吧。 但此时，张国强的内心还在沾沾自喜。 他正在为自己的机智表现而窃喜，因为他判断，苏武一定是想为钱波公司的事找一个借口推辞，不会往死里搞钱波的公司，而对于’于志贤‘，也一定不会轻饶。 毕竟，钱波可是给自己看过他和苏武的合影，还亲口告诉过他，两人作为老同学关系铁的很，并承诺以后给他想办法解决副局长这个位置。 苏武眯起眼睛看向他： “张所长，你学过《刑法》吗？你会背第二十条吗？” 第374章 转换赛道 被苏武这么一问，所长张国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第，，，二十条，您您说什么第二十条，我怎么没懂呢。” 他好像又记得苏武刚才提到了一个《刑法》，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忙补充说： “嗯嗯是这样的，第第20条嘛，第20条规定，第20条还是有规定的，刑法上面的第20条。”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最后遗憾着咧着嘴：“是啥来着，我有点忘了。” 如果说张国强刚才的判断依据只是他主观认为，而现在，连第二十条是啥都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 沙坪市公安局的毕局长看着张国强出这洋相，气的都想给他一个嘴巴子。 可任凭张国强如何想，他也想不出来。 他的眼睛努力在转动，似乎想发动他那不太聪明的大脑，回忆起《刑法》中的第二十条到底是啥。 说实话，那本厚厚的刑法书，他压根没怎么好好读过。 十二年前，他是从工厂保卫科的经济警察转成了派出所民警，虽然法律知识欠缺，但作为职场老油条，多年的老警，一个派出所所长，看着苏武等一众领导看他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这马屁好像拍错了，拍到马腿上去了！要完蛋咯！ 完啦...... 他刚才急于求成，试图能在副厅长苏武面前好好露个脸的想法破灭了。 黄粱一梦，终究是美梦到头，梦醒破碎了。 苏武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他转向面对刑警队长姜毅峰，姜毅峰脑筋一转，连忙上前一步补充说： “苏厅，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判定方法也有一些的不当，我们之前的办案结论会给检察院的同志造成一些误导。” “哦，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苏武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其他几位领导也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姜毅峰。 这个时候，刑警队长姜毅峰已经彻底醒悟。 他停顿一下，干脆展开补充说： “我认为这起案子属于典型的正当无限防卫，只不过，过去一直很少有这样的实例案件判定。 07年，当时全省公检法系统曾经有一次巡回讲座，有位石河子地区的检察官就和我们提起过这件事，直到现在我都记忆尤深。 当时，他着重讲述了刑法第二十条，还特别提到了《刑法》第20条第三款，这第三款明确规定； 对于正在实施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等严重危及个人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行为，可以采取防卫行为。 若造成不法侵害人出现伤亡，不应当认定为防卫过当，亦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这是正当防卫的一个特殊条款，当时这位检察官说这属于特殊防卫，与欧美地区的无限防卫权有一定的相似。 我想这起案件中，于志贤在面对犯罪嫌疑人的羞辱和生命威胁时，迫不得已的用了一些必要手段，反杀了两人，使自己处于避免收到不法伤害，我认为是符合第三款中特殊防卫的。” 刑警队长姜毅峰说完，内心里充满了期待，他无比确定，他说的就是苏武想听到的答案。 只见苏武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见对方好像并没有太积极的回应，姜毅峰也很紧张，他以为是自己也说错了。 直到苏武微微颔首以示肯定，他才长舒一口气。 苏武总算听到了他期望的答案，提出了最后的补充： “嗯，若我们沙坪警方判定于志贤反杀案属于特殊防卫的情形，决定不予立案。 我想，可能无法面对社会舆论进行调查，你们都知道，这起案子引起了很多媒体、很多网民的注意，所以，若不立案，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和依据。 我们公安机关的要求就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我要提醒你们的是，网络舆情不可小觑。 案子要定性，就必须查清楚，我们警方所做的任何决定，那都必须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和推敲，你们明白吗？” 几位领导看了一眼，同时表示没问题，只有所长张国强知道，自己这下完蛋了。 半个月后，于志贤被取保候审，检察院和公安认定其属于特殊防卫，不构成刑事犯罪，依法释放。 孙大屯、钱波因涉嫌非法拘禁、非法占用农用地罪、故意伤害罪等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张国强等公职人员因涉嫌包庇纵容犯罪，也被展开了相关调查。 苏武算是把自己这个老同学送进去了。 对于这件事的影响，苏武处理的很好，舆论并没有太多的反噬。 细细想想，自己在公安口干了也挺久了，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很大程度在于自己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和位置，发出了正确的声音。 当然，在这个职位上，他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会被认为是对的。 从2004年5月到如今，已经是奔向2010年了，不知不觉过去了快6年了。 自己也从一名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蝼蚁人物晋升成为肩负一省治安的重任的领导。 数个月后，在2010年新年即将到来之际，苏武结束了在宁江省公安厅的挂职工作，正式回归国际合作局。 晚饭的时候，于老和他讲了两件事， 第一是有关苏武个人发展的，他已经在政法岗位磨砺多年，应该考虑换赛道了。 苏武知道，这是于老之前就和他讲过的。 于老的能力和影响力更多的在教育和科技岗位。 所以苏武想走的更远，必须尽早转换赛道，虽然去了这些单位含权量可能低于之前的政法系统。 但如果从个人能力和未来级别发展上来看，于老将起到决定性作用。 特别是随着于老的年龄也在增加，如果自己不及时调整岗位，那将来在职务上面的增长很有可能出现乏力状态。 所以，苏武同意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将离开他为之奋斗多年的公安战线。 于老还说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和于晨馨的问题，希望两人尽早结婚。 这一点，苏武也同意了。 一个月后，苏武由国际合作局副局长转任为警察大学副校长（正x级），并在此工作了整整一年。 在这段时间，苏武和于晨馨也完婚了。 在警察大学又工作了整整一年半后，31岁的苏武被跨职任命，调动担任位于京郊的广安科技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 去广安科技大学，是苏武第一次出任一把手，这也是于老一直希望的。 讲道理，重生回来这么久，之前唯一一次当过一把手还是在特警总队的时候。 但特警总队的复杂程度并没有大学要复杂，管理一所大学，特别是像苏武这样的外来户管理一所数千教职工，数万学生的大学，将会是困难重重。 第375章 不能干就给我辞职 广安科技大学曾经是一所隶属于科技部的一所直属大学，今年才转给教育部主管管理，学校职级别为正厅级。 苏武担任校长，自然也是正厅级。 78年的时候，该校曾经是首批的128所重点大学之一。 但由于地处广安，非核心城市区，近二十年来，发展迟缓。 没有进入211工程建设行列，更别提进入985工程。 虽然广安科技大学不是什么985和211，但也是一所还不错的行业特色院校，冶金和材料都很不错，算是行业特色综合类高校。 但近年来，由于学校人事冗杂，多年来发展已经被其他院校远远的甩在后面。 苏武到这里来担任学校的校长，就是要做大刀阔斧的改革。 当然，校长的办公室还是很大的，足足有67平，这是前任校长留下来的，按理说是超标了。 在干部任职大会上，教育部高教司的领导做了发言，苏武也做了表态。 这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稿子是徐涛写的，苏武做了修改，基本内容就是我来做教育，就是要好好搞的，以及各种表态问题。 徐涛，这位自己在国合局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如今也跟着自己脱了警服，到了广安科技大学！ 小的时候，苏武觉得当个小学校长已经很牛逼了。 到初中的时候，他觉得中学校长站在台上讲话也神奇的很。 在警院的时候，他觉得院长穿白衬衫、站在第1排很是亮眼！ 但到了现在，他才感觉到什么是云淡风轻。 尽管他之前也兼任过宁江警察学院的副院长，属于校领导，可那时候毕竟不是一把手。 上面还有书记和院长，还有常务副校长， 现在直接担任一把手，这种感觉无以复加。 校党委书记于志贤年龄都快六十了，留着一个后脑勺支援中央的发型，年长苏武一半。 他自然很清楚苏武的背景，加上又要退休了，自打苏武来学校后，对苏武整体上处于一个谦让的状态，并表示会支持苏武的。 而至于学校领导班子的其他成员，校党委常委、常务副校长何勇。 这是一个不太让苏武讨喜的人，虽然自己一来对方就专门跑过来表忠心，但却令苏武心生反感。 此人一路上既没有干过学生工作，也没有从事科研工作。 翻看他的简历，一路上就是校老干部局、校有办公室、学生团委一路扶摇直上，再加上苏武此前曾经‘暗访’学校附近的一家商务KTV。 就看到过何勇在商k里的丑态，一名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粉色牛仔短裤辣妹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所以，他总体给苏武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假！ 学校的其他干部，这段时间以来，苏武也比较熟悉了。 孙继伟，学校的党委常务副书记，还兼任学校的组织部长； 陈涛，党委副书记，学校的纪委书记； 另外，还有分管学生工作、创新创业的副校长，李云（女）。 还有江平、校党委常委，党委宣传部长兼任秘书长。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两名非党委常委的副校长徐纪周、副校长胡适龙。 也就是说，不含书记和校长，全校一共有七名副厅级干部，其中五人为校党委常委。 练兵先练将，苏武决定，先抓学校的行政干部。 所以，他到任的第一件事不是抓老师，也不是抓学生，就是抓干部。 抓学校的行政干部与作风！ 一个月后，在中层以上领导干部的会议上，苏武拍桌子说： “我看了我们学校的一些机构，是稀稀拉拉，作风滴滴嗒嗒，上班时间不在岗，早退现象很严重，还有学校外包公司的一些事，从现在起，要严格落实上班制度，后勤处孙处长，你来说说，你们后勤处什么情况？ 据我调查食堂发现，很多同学都在那等着充饭卡，下课的时间就那么短，排队多浪费时间，就不能编写一个小程序解决这个问题吗？这是很困难的事吗？” 见自己被点名了，后勤处的孙处长站起来，尴尬的说： “苏校，我马上处理。” 这些人平时在学校里都被惯坏了，又长期在领导岗位，哪里会思考这样的问题，今天一看这年轻校长如此不给面子，不免都暗自咋舌。 苏武继续发威：“保卫处长，学校之前就有多名女生报警，有外来人进校园偷内衣，这人抓到没有？” 保卫处长站起来：“苏校，还没有，我们已经向属地派出所报案了，目前还没有抓到。” “派出所才几个人，你们怎么还能指望他们？我们保卫处20多名在编干部，一百多名保安， 还抓不到这个人吗？” 被苏武这么一训斥，保卫处谭处长憋了一个大红脸。 苏武继续说， “保卫处的干部都在干什么，每天在学校里，我看是年纪小的在闲庭信步，年纪大的好像愿赌服输直接躺平，无不透露一个意思，再活一次还是还在这混。 我告诉想混的人，现在不好混，我来了，首先改变的就是学校的作风建设。” 苏武的话掷地有声，他来广安科技大学也一个月了，情况更做到了基本熟悉，所以，这一次开会，他不再过于客气。 但苏武能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有很多不负自己，因为这个时候的苏武不过31岁，大多数中层干部的年龄都长于他。 苏武态度如此强硬，自然引发很多人内心不满。 但苏武很有底气，他看着保卫处长谭组还不表态，直接说： “你能不能办，你要不能办，我找个人来办，你自己写辞职报告，我给你转岗。” 保卫处长谭组吃了瘪，他不可能在公开场合敢和校长叫板，只好低头说： “苏校，我尽力去。” 苏武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手一指： “不是尽力，是必须，三天之内，抓不到人，你就转岗！连个偷内衣的小偷都抓不到，怎么指望你带着保卫处保卫学校。” 第376章 立下军令状 保卫处处长谭组有些不服的说； “苏校，哪有这事情立军令状的，那个猥琐的小偷什么时候来我怎么知道。” 在众人面前直接这样说，让苏武一下子就火了。 他不可能容忍这样的工作态度，因为谭组这句话是对他校长权威的挑衅。 苏武直接打断了谭组： “谭处长，你是觉得三天破案压力太大吗？” “没错。” 谭组硬着头皮这么说，显然，他对苏武这个领导很不满。 苏武盯着他看，直接道： “好，谭处长，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三天之内，如果我抓到那人，你就马上写辞职报告，离开保卫处长这个岗位，如果我三天之内没有抓到那名偷内衣的小偷。 我向你道歉，以后你们保卫处我不再过多追问。” 一席话，让在座的其他人大惊失色， 校长和下属打赌这种事，太罕见了。 保卫处处长谭组内心里咬牙切齿，他想服软了，毕竟，如果三天之内苏谁抓到，可就让他写辞职报告了。 正想着怎么措辞圆回去，苏武直接拍板： “这事就这么定了，记录会议纲要。” .......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苏武完成了这次‘打赌’，事实上，苏武对三天之内抓到这名偷内衣的小偷有九成把握。 对做过刑侦局副局长，特警总队队长和公安厅副厅长的他来说，如果连这样一个毛贼都抓不到，那也太丢人了。 现在既然来到这里，下决心把学校工作干好，第1件事就是清理出一些不听话的人。 保卫处长只能算是自己撞上枪口，怪不得谁。 在学校开完会，苏武就快步匆匆的去了食堂，他没有去教工食堂，而是特意路过了学校的图书馆，准备去图书馆看一圈后，直接去学生食堂就餐。 秘书徐涛则手里提着公文包，苏武没有让别人拿水杯的习惯，都是自己拿。 两人往里走时，先进了图书馆的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猛然就看到一个美女冲出来，??瘦瘦高高的， 目测身高173+，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她出来的很急，竟然一下子就和苏武撞了一个满怀，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没拿稳，啪唧一声，摔在了地上，打碎了。 徐涛忍不住埋怨： “小心点。” 女孩见把苏武的杯子摔碎了，忙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而因为这时的窘迫，白嫩的脸颊也出现了一丝红晕， 苏武摆摆手，“没事，没事，下次出电梯走路的时候慢一点。” 苏武说完，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生。 她上身穿了件黑色蕾丝边衬衫，下身配了条黑裙子，整个人五极为立体，气质很好也很漂亮。 女孩连忙取出自己的钱包，询问水杯多少钱，但被苏武拒绝了。 “好了好了，你忙吧，我们还有事，同学。” 徐涛则将碎片用脚踢到一处，方便工作人员来清理。 苏武这边也摁开了电梯，让女生赶紧忙去吧，不要管了。 这时，女孩看出来，面前的两人看样子不像是学生，倒像是学校的干部或者老师。 于是便说：“谢谢老师老师。” 苏武和徐涛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让女孩赶紧离开。 两人就进了电梯，女孩走了几步路后，还想回头再看一眼和她对话的男人，但是电梯门已经关了，她第一次发现，学校竟然有这么年轻这么帅的老师....... 电梯里，徐涛有些忧心忡忡；“校长，三天破案，这可怎么搞。” “你我都是干公安出身的，抓个毛贼都抓不到吗？我回头跟广安市公安局局长蒋志勇联系一下，他是我在刑警学院研修班的同学，让他派几个人过来协助一下，你回头和他派来的人对接。” “是！” 徐涛有点兴奋，他没想到到了学校还能继续干公安的工作。 苏武又问：“对了，下午有什么安排。” “是这样的，高教司的夏副司长下午来我们这里，13.30-14.30在综合楼开会，15.30-16.00万花玻璃集团董事长徐东南，我校的优秀毕业生要给母校捐款一千万，您也要来参加捐赠仪式。 另外，您说要去看一下咱们学校的超导重点实验室，不过我没用通知实验室的李主任。” “嗯，可以了，我们去的时候再给李主任打电话。” 苏武之所以要去超导重点实验室去看看，就是因为超导实验室是何旭明建立起来的。 而何旭明，几年前，自己曾经亲自毙了他的项目。（238章） 苏武知道，何旭明现在还在广安大学，而何旭明团队都是靠作假为主骗取国家经费，那和何旭明同根同源建立的超导重点实验室，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更何况，超导实验室的主任李如松还是何旭明的师弟。 如果是真的，那超导实验室必须要重新进行一次洗牌。 不过，苏武已经彻底打算搞出个天翻地覆。 既然让我做教育，就一定把这些牛鬼蛇神全部清扫出去。 在食堂简单吃过饭，苏武就和徐涛直奔超导实验室。 实验室门口贴着的一则规定： 本实验介温测试系统： 由于6688LCR测试仪老旧，容易出问题，目前禁止使用6688LCR测试仪测试室温电容性能，请实验室工作成员知悉。 此时因为吃午饭的功夫，实验室几乎没什么学生了，徐涛给李如松主任打去电话，说是校长要来看看，被领导突然袭击，李如松赶忙从四楼飞奔下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师。 一见面，李如松满脸堆笑； “苏校，您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下。” “超导实验室是我们学校的核心实验室之一，我来了解一下咱们实验室的实际情况，所以不做通知，对了，这仪器怎么了，坏了？” “对，有一点老旧，还没有换新的。” 苏武点点头，看着那两个过来的老师，问：“这两位是？” 苏武这么问，目光就划过了那名女研究员，他总觉的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李如松马上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实验室的陶晶晶陶研究员，师从何旭明教授。” “这位是我们实验室的副研究员贾斌。” 这一男一女冲着苏武连连点头，苏武和他们握了握手，脑海当中的思绪开始飘荡起来。 如果不提何旭明，苏武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想起来了，这女人不就是当年在华清大学门口，穿着黑丝等何旭明上车的那位吗？ 我去，这里面的关系也太复杂了吧，还真是裙带关系！ 第377章 学术妲己 再看研究员陶晶晶化着浓妆，完全不像是一个科研工作者。 她对着校长苏武笑容满面，身上的香水味也扑面而来，不由得令苏武感觉到一种窒息。 像这种人，多半就是科研界的‘学术妲己’。 和她对视一瞬间，就又看到了她的四白眼。 苏武不是信面相说的人，但随着接触的人多了，他也不得不相信一点。 比如，他就深切的体会，四白眼多是薄情寡义心狠之人，目的性也强，不惧流言蜚语。 当然，这似乎也更加验证了一句话： 贫瘠之地开‘娇艳’之花，那必[bi][]有毒！ 想到这，苏武突然抛出一个非常不专业的问题； “我们学校的研究员是不是不需要上课？” “是不需要的，研究员一般都是不上课的。” 实验室主任李如松如是解释道，他其实早就知道苏武是从公安口调过来的干部。 因此，没太把苏武当回事，以为苏武对这些东西并不清楚。 苏武也不辩解什么，就让实验室主任李如松好好带他去看看实验室的周遭。 李如松并不清楚苏武的底细，在他眼里，苏武不过是个外行，他一个重点实验室的主任，还糊弄不了他吗？ 在整个听取汇报过程中，苏武较少发问，不管对方说什么，苏武也不生气。 有些甚至是明明知道对方说错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你认为我不懂就更好，反正我是扮猪吃虎。 见苏武好像不懂这些，李如松更加确信这位公安口出身的校长对一切都不了解，于是，夸大其词说了很多....... 而那两位研究员也如此，副研究员贾斌把他的研究方向说的天花乱坠，好像广安科技大学离开了他就运转不了。 而陶晶晶更为离谱，仅仅从简单的科研介绍来看，她甚至不清楚介质和半导体之间的关系。 ....... 这样的学术水平也能聘请为正高级职称的研究员，苏武有一种感触，他不知道自己发现了这样的水货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庆幸。 他只知道，这样的学术水平，就好比若干年之后，某些作协引荐了一些新作家，新诗人。 这些诗人会写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东西。 比如，某位大作家的女儿写了： “你尿成一条线，我尿成一个坑” —— 作协领导：好诗！ 苏武认为，这些人的水平还不如老赵小品里说的那句话，6级木工，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 起码木工还能真操实干，做出点东西来，哪像这些专家，真是砖家！ 秘书徐涛知道，苏武心里很不满意。 不过不管是李如松还是那两位研究员，他们讲的东西徐涛一概不懂，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外行。 从超导实验室出来之后，徐涛接到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何斌的电话。 沟通完之后，马上向苏武汇报： “苏校，何斌说他晚上过来。” “嗯，你先去和他对接一下，想办法把那个偷女学生内衣的贼抓到，这是我们来学校办的第一件事，不能办砸了。” 徐涛点头就要走。 苏武没再说什么，一会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他也没有把自己对超导实验室想法说出来。 按照苏武的想法，他迟早要对广安科技大学里面的这些学阀动刀，特别是对超导实验室这样的“重要”集体。 对于学校里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又没有本事滥竽充数的人，不下决心开除几个是不行的。 作为拥有双博士学位的苏武明白高校里的一些弯弯绕。 所谓的搞科研不仅仅是做实验拿项目还有发论文。 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拉帮结派’，就会有喝酒应酬。 特别是掌握学术制高点的一些老头学阀，他们的话语权很重。 他们成为了领军人物，又喜欢酒桌，所以酒文化这种糟粕、陋习就会一直在学术圈，而如果有人私德不好，那在他们的包庇下，类似于陶晶晶这样的人就有生存空间。 苏武不打算让陶晶晶这样的人继续在广安科技大学里了。 但开除一个具有编制的教授或者研究员，那是非常困难的。 必须要经过上级主管部门批准，还要召开校党委会议。 那就必须和其他党委常委统一意见， 所以，眼下，必须先把和自己叫板的保卫处长给撸了。 如果连这样的一个下属都处理不好，那其他常委还能服自己吗？ 特别是已经和保卫处长谭组打了赌，这事就必须更抓稳了。 开了一下午的会，直到晚上，苏武才有时间。 而按照约定，广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何斌也来到了苏武的办公室。 何斌大概有三十多岁，见苏武的时候还有点激动，毕竟，苏武过去曾经是警界明星。 即便是苏武已经退出了警界，不再警察系统工作，但面子依然大的很。 更重要的是，他级别高，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不过是个科级干部，和苏武的级别差之千里。 广安科技大学又是不归广安市管理的重点单位，他自然很是尊敬。 苏武让他坐下，又让徐涛过去给他倒茶，将情况说了一遍后，直接道： “小何，按理说这么小一个案子，不需要用你这么一个刑侦支队的主将出马，可是情况不同，现在你们必须把人抓到。 想办法，你知道，我和蒋局长还是同学，以前我在公安部刑侦局的时候，也办过一些案子。 不过现在我不是警察了，这事就得靠你们，你们都是经过警校培养，又在基层工作多年，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 苏武的话也开始打了官腔，这一方面是上位者对下位的赞赏，另一方面也是对他提出了要求。 实际上，以前警校其实分数不高，就是需要政审，体检相对来说严格一些。 01、02年的时候，蓉川警察学院还是宁江警察警官高等专科学校，都属于专科层次的学校，男生360多分就可以录取。 告诉何斌，一定要把这事办好，办明白。 何斌不敢怠慢，当即对苏武表态，自己就是不睡觉，也一定加班加点办完苏武交代的事，把那个偷内衣的猥琐流窜贼抓到。 第378章 顶住压力 显然，作为一名领导，最重要的就是要协调各类资源。 有些事需要亲力亲为，但有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好了。 总不能像抓一个偷内衣的小毛贼还要自己亲自动手吧。 毕竟，苏武已不再是一个小民警了。 他对何斌笑着说： “这件案子你好好办，另外，你们刑侦支队有没有单身的，改天我和你们局长政委谈一谈，我们学校可是有不少的单身女老师，我看可以和广安市公安局搞一个联谊会嘛。” 一说起这个，那后面几个年轻的警察眼睛都放光。 苏武接着说： “不光当下可是要先把那个偷内衣的贼抓到，何支队，这可全看你的了。办案要是有什么要求随时和我说。” 原本坐下的何斌马上起身敬礼：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突然被称呼为首长，这让苏武有一点不适应，毕竟，他现在是大学校长，又不是警队高层，不过，他这个级别来讲，被称呼首长，并不过分。 所以，苏武不过多纠结这个，他只是笑着又说： “保卫处最近还招事业编的干部，你们要是有推荐，也可以让他抓紧过来报名，我们组织面试一下，这都是我们亲自掌握的名额。” 苏武的话宣告了他的身份，何斌马上心领神会。 果不其然，在这件事交给何斌后的第二天下午，在一家网吧里，负责抓捕的警察抓到了偷内衣的贼。 为了防止他们是抓错了，苏武还特意让何斌带人把证据都拿来，在此人的出租屋内，带队民警找到了大量偷窃的内衣和丝袜。 其中，不少上面还有干涸的痕迹，味道臭不可闻，都被装在了证物袋里。 苏武让学生处下文件，组织丢衣服的女同学过来辨认，结果证实就是之前丢失的内衣，这人就是之前偷内衣的贼，不过，那些内衣内裤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尽管女孩子们认出了自己的衣服，但是无人要领回去，毕竟.......沾染了一些不该沾染的东西。 在一众辨认的女大学生里，苏武猛然发现，其中一名女生正是前两天在图书馆和他撞满怀的那位。 五官立体，大眼长发，皮肤白皙，长腿细腰，身上却又充满了一种灵秀气。 在一众女大学生之间，显得格外突出。 两人眼神交流的一瞬间，显然都互相认出了对方。 不过，苏武没有和她有眼神更多的会意，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 他不可能，也不会主动和一个漂亮女大学生主动接茬儿做点什么。 刑侦支队的民警和保卫处的老师正在和大学生们讲，宿舍再遇到这样的变态应该怎么做，提高意识。 苏武没有在这多待，他转身时用眼角注意到，那名女生的视线几乎时不时的就飘向自己，他扭过头来，似乎无意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而此时，那名漂亮女生也许是不好意思，在苏武目光即将掠过她时，乖巧的垂下了头。 远处，一名骑着自行车的女生扯着嗓子喊她： “慕雪，我们走吧，一会舞蹈社新社员开始了。” 慕雪略有迟疑，反应过来后马上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苏武的头微微侧向一边，对秘书徐涛说： “下午的常委会几点开？” ....... 召开完了常委会，基本已经定下了调子，苏武决定按照原来的约定让谭组转岗。 而自从会议结束后，原来的保卫处处长谭组托人找了不少领导给苏武打电话，请求苏武手下留情。 原本苏武是想让谭组主动提出来转岗，但这么多领导都来为他说情，甚至包括广安市政府的一些领导，这更让苏武坚定了把他转岗的信心。 如果自己到任以来，连一个不听话、做事如此敷衍的下属都动不了，那自己如何处理广安科技大学？ 想到这一层面，晚上散步时，他问一旁的秘书徐涛： “小徐，你是怎么看谭组这个问题。” 徐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吞吞吐吐道： “校长，他毕竟是一个正处级干部，我又才来不久。” 苏武眼一瞪，“扯淡，你是跟着我经历过生死的人，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谈的。” 苏武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坚毅和狠劲。 他和徐涛一起经历过枪林弹雨，彼此之间高度信任。 两人交汇了一下目光，冷风中夹杂着桂花香。 徐涛深呼吸了一口，认真的说： “校长，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年在国合局的时候就跟您救张晓明回国，这么多年来，那场枪战一直历历在目，您刚才一说，我就又回忆起当年子弹擦头顶时的感觉。 您说的对，连生死都经历过，对付这些人事安排的阻力就更不应该怕了。 我说实话，保卫处处长谭组，明显就是一个推卸责任不敢干实事的人，您既然下定决心，那对这种人，就坚决不能心慈手软。” 徐涛一鼓作气说出了心里话，苏武也等到了徐涛的评价。 不得不说，徐涛的和自己内心的主意不谋而合，像谭组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种人放在保卫处长这个岗位上，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表明自己的心迹： “所以很多东西不破不立，我们想进行全校层面上的改革，自然首先对干部建设和教师队伍建设做出调整。” 说完，苏武把目光放在远处，校园里，不时有同学骑车从坡上慢慢滑下来。 也许，在没人在意的空气里，秋天已经来临。 广安科技大学也将迎来属于它的新征程。 ....... 一周后，学校发布任免通知，免去谭组广安科技大学校保卫处处长的职务。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些有关干部任命的声音迅速引起了校园内的讨论，在有关干部任免是非对错的讨论中，苏武则也是投石问路。 他更想借着这件事看看，学校里究竟还有谁会蹦出来。 他知道，本地根深蒂固的那些人一定会有人在背后非议他。 他们这些人，常年以来会通过各种利益关系绑定，或者联姻、师生的方式达成利益共享，从而加深相互之间的关系，互相绑定。 大学尽管是象牙塔，但在这个圈子里，只要你是熟人，任何事都能违规找到门路，也滋生了一些人“寄养”于此。 苏武的目的，就是把这些寄生虫赶出去，所以，首先就将这些不能履职的干部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