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臣服》
6. ===第六节===
爱罗一路跟在护罗身后,两者牵着的手从宫邸出来后一直没有松开,使得爱罗不得已观察起他,或许是因为走到太快,微风吹起护罗的衣裳纤细的腰肢随之展露,淡淡的风信子花香闻入鼻腔,晃动着爱罗的眼。
“真瘦。”不知怎的,爱罗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句话。
来到护罗的宫邸,还没到寝宫爱罗就问道一股一股浓烈的风信子花香味。
未见其花,先闻其味?爱罗感到疑惑,他东看看西瞧瞧,都没看到一盆风信子盆栽。
“这味还怪浓的!”说着爱罗还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护罗同样也闻到风信子的香味,不知他想到什么脸色骤变,面无表情的脸更显冷冽,他转过身对着爱罗说,“你就先别进去了,我很快拿完就出来。”
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原意是想关心他,可爱罗是个愣头青,他偏偏曲解意思认为护罗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他知道。
这种感觉让爱罗很不舒服,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连最基本的吃穿用度都一样,甚至连晚上睡觉都在一张床上,可偏偏就在十五岁后,哥哥却向父亲以“各自长大为由”分开睡,为此爱罗还没少偷偷藏在被窝里掉眼泪。
母亲在得知此时后,告诉爱罗,“哭鼻子可不是男子汉的行为,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气概难道爱罗想让自己的老婆知道小时候你是个小哭包?”
于是为了锻炼男子汉气概,爱罗偷偷的在被窝里制定计划,一定要长的非常雄伟来保护自己的老婆当然还有哥哥。
所以,现在爱罗看着挡在身前的护罗,脑海中不断脑补“哥哥有秘密了!哥哥有秘密了!还不告诉我!”他非常生气,于是可怜巴巴的对着护罗说道,“哥哥,我还是你的弟弟吗?”
护罗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又乱脑补,他头痛的按了按眉,哑声道,“别闹,你先乖乖的出去,我找好纱布就去找你。”
实话说爱罗就是个哥控,被拒绝一次后,他自然不再去重复第二遍,可护罗异常的行为,让他感到疑惑,又不得不遵守和护罗的约定。
于是他在护罗眼里就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狗狗,耷拉着耳朵,走出宫殿。
护罗伸出手想抚摸他健硕的后背,却只摸到一团空气,他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爱罗完全消失在护罗的视线里,他才转身往身后的宫邸走去。
―
另一边,自上次告诉凯撒答案后,他们没在讲过一句话,一路无话的凯撒带着一路无话的萨王拉漫步在草坪上,萨王拉心想,果真如凯撒所说,一路上所有的仆人,把他当做空气般对待,连最基本的一句“凯撒少爷”都没有。
突然凯撒停住脚步,萨王拉抬头一看,原来是回到了凯撒的庭院,还是这么整洁,还是这么……咳!小。
凯撒看向远处早已下山的太阳,四周乌漆麻黑,心中一阵喧腾,他又往身后看了眼萨王拉。
“小猫?”如此形容他最好。
凯撒看着萨王拉,同时萨王拉也看着凯撒,他并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被凯撒曲解,若是让萨王拉知道,他肯定要嘲笑一番,“我是猫?不要笑死人了,用狐狸形容我才不错。”萨王拉臭屁了一会,并未发现,此时凯撒红透的耳朵①。
一边萨王拉也注意到四周的寂静无声,对于萨王拉来讲,他最讨厌的便是夜晚,不仅仅是因为在监狱里的腌臜生活!还有……被国灭的耻辱!
想到这,他微微偏头看向凯撒,心里悄悄打量什么。
“行了,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先进去吧。”凯撒突然出声,说完还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在萨王拉错愕的眼神中进入室邸。
萨王拉小声嘟囔着,“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很可爱吧?”真是迷惑的希里特人,一举一动让人大跌眼镜,“好的,凯撒少爷,奴知道了。”虽然他不懂,但为了了解敌情,他也学着凯撒的腔调。
可能也许要是凯撒也回他一句,倒是能幻想成东洋人口中的牛郎织女鹊桥会的场景?
萨王拉也不推辞,跟着凯撒走过的路进到室坻,入目便是凯撒弯着腰对着床一阵捯饬,“是在铺床?但为什么是两套枕头?难道我要和他同床共枕?什么嘛!怪贴心的。”
萨王拉突然娇羞起来,“我可没答应要同意,等会我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他!让他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你……要上床……”
“不了,男男授受不亲。”
“额,我是说上床没……”
“我知道没得说,你想和我一起睡觉,但!男男授受不亲!”
“不是,我的意思是,上床没你睡觉的位置了,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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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打打打下地铺。”
“……”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在床上放两套枕头?这不是给我—给奴的吗?凯撒少爷”后四个字萨王拉咬的急重。
“那是给给给……猫的位置。”他的话略带些委屈,或许是因为从来没人对自己这样讲话,忽略自己和嘲讽的话早已成为常态,用来对待自己。
萨王拉傻眼了,不哪来的猫?
突然一阵猫叫声从屋外响起,紧接着它挺着头,前后脚交替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或许是因为到了晚上猫的警惕性比较高,出现除自己主人之外的陌生人,虽不说炸毛攻击,但也伸出利爪以示警戒。
“卡鲁宾,回来。”,一句话,让卡鲁宾瞬间收起利爪,换上呆萌的表情,看向床榻上的主人,它一跃而上窝在凯撒的腿上,舔着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萨王拉:“……”
“奴比不上一只猫?”萨王拉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出这句话,接下来凯撒的一句话,更是让萨王拉悔不当初,“我认识你才不到一天,而且我是主,你是仆,再说……男男授受不亲”反正他说出最后这句话之后脸庞红。
萨王拉这辈子没这么……想笑过?他不想再和凯撒言语交流,往角落一看,地铺早已铺好,他也不推辞,一口气躺下,闭眼,睡觉。
身后一阵沙沙作响,凯撒突然出声,“你还没有洗漱,先起来洗漱!”他想了想,觉得交代清楚比较好,又补充道:“我有洁癖。”
“好的,奴知道了。”萨王拉平躺的身子拐个弯,给了他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并问他,“不知凯撒少爷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奴怎么也待略知一二”话刚问出来,凯撒又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绯红,若是非要形容,只能用猴屁股来衬托。
“你还是你一个问我这样的问题的人!”
“其实不满你说,我不止有洁癖,还有强迫症、恐高、晕马车等等”
“所以第一次你见到奴皱眉是因为?”
“你头上的那嘬毛,我挺在意的”
“……”好的,奴知道了。———————————————————
①:凯撒因为夜晚能马上能见到卡鲁宾,是重度绒毛控!
7. ===第七节===
清晨一缕阳光,照过那一间与整个宫邸相比格格不入的庭院,屋内萨王拉早已起床,独留凯撒和卡鲁宾相拥而眠,至今还未醒。
萨王拉那个气啊,凭什么一只猫都能上床,而自己就待打地铺!
但不得不说公爵再怎么不喜欢这位儿子,可昨夜起了阵风,这破屋竟然没被吹破?而且这地板不似自己在监狱似的凉,而更是像被加热过后的温暖。
这令萨王拉不得其解,明面上很讨厌这位令自己夫人厌恶的私生子,背地里却如此关怀?
“你在想什么如此入迷?”身后突然响起凯撒的声音,萨王拉转过身,看向坐在床头的凯撒,手臂上坐着卡鲁宾,他未像之前一样说出谄媚的回答,他打量着凯撒,随后不紧不慢的说,“没什么,凯撒少爷,只是醒的过早,没什么要做的,癔症而已。”
紧接着萨王拉转移话题,“对了凯撒少爷,这猫是怎么来的?”
“没事么,只是无意间发现这猫在我的庭院周围,还受着伤,自然便把他收留下来治伤。”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之前,我有过把它放生,没过几天它就又回来了,还带着一身血!可我去检查却发现这些血并非是它的……非要说的话可能是猪血。”
其实解释不解释,萨王拉心里已经有个底,所以他需要引导凯撒用一件事来确保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凯撒少爷你对小动物真好!”坐在手臂上的卡鲁宾还配合喵喵叫了几声,表示赞同。
凯撒又控制不住的脸红起来,“没有,没有,见到受伤的动物论谁都会救的。”那也要看有没有救的价值,萨王拉在心里补充。
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用价值和能给自己带来的可观效益。
门外,仆人敲着门,“喂!私生子该起床了,妈的老子都没能好好睡个懒觉,还待起来喊你。”语气没有做为下人该有的态度,蛮反倒横的很!
瑞靠在门上,脸贴在上面,眼似睡着般眯着,过了几分钟后,见没人回他,他粗着嗓子大叫起来,“嘿,你个肮脏血脉的种,有什么资格不回答我!等会看我给不给你饭吃”说着还邦邦敲门。
屋内,萨王拉听这软绵绵威胁的话,面露嘲讽,心里打量该怎么收拾这个蠢货。
身后凯撒听见这如恶魔般的声音,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捂住耳朵,嘴里念叨,“不要说我,不要说我……”萨王拉看着凯撒窘迫的样子,心想,“看来欺负的还不是一两次。”
他叹了口气,“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人,算了帮帮他吧”别怀疑,只是见他可怜而已。
门外原本的敲门声变成了撞门声,萨王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不动声色的直接将门打开,修一个没注意,直接摔倒在门槛上,“疼死老子了,你个小畜生还学会反手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还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疼的龇牙咧嘴。
自己说了这么久,那个小兔崽子还是不回答自己,这火气蹭蹭蹭就冒起来,“我说你个泥巴种,让你……”之前修弯着腰不知道屋内并不只有凯撒一人。
他直起身,才看清站在门旁边的萨王拉,第一眼他觉得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美丽可口的女人,第二眼他觉得自己要坠入爱河,第三眼他感觉那个地方太小了?影响他的幸福生活。
修嘴里吐出一口浊气,“妈的比男的还平?”
“比男人平?”萨王拉听着修口中的话,一阵火大,“这肮脏种竟敢把我认成女人?”女人能有我漂亮?说到底不就比我隆起一点而已?
其实也不能怪修把萨王拉认成女人,昨天凯撒说完“我有洁癖”后,萨王拉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去梳洗捯饬一番。
完事后萨王拉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服,只能请求凯撒给他找。
凯撒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能让他穿着合适的衣物,偏偏在角落刚好找到一件仆人的衣物,能让他穿上,或许是因为裙摆过长再加上萨王拉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这才让修把他认错成女人。
“哎呦!瞧大哥说的,这不是没见识嘛!女人平点怎么了,只要够骚,谁还在意这些。”拐弯抹角的骂他呐!萨王拉心里这才平衡那么一小点。
修听这话,虽然糙点,但这臭娘们不就是明晃晃的勾自己吗?他摸着下巴,露出意为不明的笑,“确实,确实!妹子言之有理,是哥哥的见识少了。”
萨王拉挤弄着眼凑上前来问:“是哪种哥哥啊?是情哥哥还是好哥哥?”这时修早就被勾的精虫上脑,不怎么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当然是情哥哥,你是我的情妹妹!快来哥哥怀里让哥哥疼疼你。”
若说刚才的修算上正人君子,那现在的修就是上下其手的流氓,“别跑啊!快过了让哥哥疼疼你!”萨王拉夹着嗓子“哥哥讨厌!”要是仔细听,发现还真与女人的声音又几分相似。
萨王拉直奔屋外,一个不留神被修抓住裙摆,拉入怀里,萨王拉见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他赶紧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小女子我,这里有流氓啊!”
正巧不巧,爱罗原本就因为昨天护罗不告诉他自己的秘密而生气,可今天再去找他,他居然用乏了这种没人信的理由把自己打发,爱罗气不过,对着大哥的宫邸破口大骂,“什么嘛!你还是我大哥吗?我不就是想和你促进促进感情吗!你什么意思啊!”
骂完也不管护罗有没有听到,朝着一条小路一口气直奔到底。
他还正怀疑自己到哪来了?突然听到一阵呼救声,爱罗想也没想直奔呼叫除,他看见被流氓欺压在身下的女人,爱罗大喊一声,“你在做什么?快放开那个女人!”
一边说着还赶紧跑到那人身边,将修拎起来。
身子被挡着的萨王拉得以呼吸,随之那张脸也露了出来正好被爱罗目睹,抓着人的手都松了几分,修感觉到后衣领没那么紧后,便想着挣脱它,好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自己的好事,他挣脱来挣脱去就是没法成功。
“嘿,是哪个小兔崽子,没看见修爷我在干好事的?竟敢打扰到爷我!”修忍不下这口气,破口大骂道。
“你认为在和谁说话?”爱罗平常就十分讨厌强抢民女的哉事,没想到这次竟直接发生在自家?这让他如何能忍?“爱罗少爷?这不是爱罗少爷吗?这这这是闹着玩的!我可没想强迫她,这臭娘们自愿的”说完还瞪了眼萨王拉,让他赶紧说。
萨王拉怎么可能如实回答,他面露难色婉转的将话说出,“我的清白都快没了,让我去死了算了,”说完还用衣襟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倒是演的惟妙惟肖。
见女人哭的如此伤心,爱罗一个大直男又不会安慰人,他只能看向修,对着他拳打脚踢,以此减少女人心中被羞辱的痛苦。
屋内,凯撒整理好情绪,不仅仅是想到萨王拉昨天说过:“强大到没人敢嚼您的舌根!毕竟只有王者会让人得到尊敬”的话,更是因为他想要成为萨王拉口中的强者!
他深吸一口气,听见一阵□□被打的骚动,凯撒以为是萨王拉被修打,他赶快打开紧闭的门,看到并不是萨王拉被打,而是修在被人打。
他看向欺压在修身上魁梧修胖的男人,再看看自己那瘦成杆的身体,凯撒突然觉得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萨王拉口中的强者,不输任何人的强者。
一旁,萨王拉并不像凯撒那样崇拜的看着所谓救下自己的爱罗,相反他第一眼就看到门口的凯撒,“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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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奴在这。”手挥舞着用男人的嗓音,抄凯撒喊叫。
这一声可把正在打修的爱罗吓得不轻,“你你你你他妈是男人?”同样修也瞪大了双眼,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什么,连身上的伤都没顾起来。
“我是男人。”萨王拉冰冷不带一丝温暖的声音彻底打破爱罗刚燃起的一丝爱意,“好啊!妈的,你个小畜生,竟敢装成女人来骗我!”一旁的爱罗脑子还在卡壳中,修就已经开始对着萨王拉破口大骂。
“是你自己色胆包天,精虫上脑,今日是我倒还好,若真是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恐怕早已落入你的手中!”萨王拉说这话时语气是止不住的愤怒,把修怼的面红耳赤,不敢多言。
爱罗终于消化掉了语言带来冲击,就听萨王拉对修的控诉,这让爱罗十分心疼他,爱罗不去判定对错,即使他问清楚了也只能让萨王拉再次想起痛苦的回忆,所以:“修,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马上收拾行李搬出去。”
“别啊!爱罗少爷,是这臭娘……爷们勾引我,我才上当的!呜呜呜,这不能怪我啊!我是无辜的!呜呜呜!”修一听自己的工作都要丢了,他也不管什么自尊,赶紧跪下去拉着爱罗少爷的衣摆,哭了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修你应该是萨利塔斯卡王国的人吧!怎么能不自称为自己奴呢?”话是爱罗说的,可阴沉的确是身后的萨王拉,没人看清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狠意。
瞬间,萨王拉又恢复理智,他心里重复默念一串话,平复后,又以小可怜的姿态,泪眼汪汪的看向爱罗,哭诉着说:“奴怎么有脸面活在这世上,让奴我一头撞死在树上算了!”他还跌跌撞撞的朝向离自己几里远的大树上跑去。
“行了。”护罗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那拙劣的演技,倒是还真不能让他得逞。
萨王拉的脚步一顿,将迈出的左脚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爱罗疑惑,他哥不是乏了早睡了吗?
“没什么,只是睡够了,出来走走。”护罗回答。
“……”
“你能不能不要把话题这么快终结”爱罗一阵无语,他想了想对着护罗告状,“哥你刚来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刚才这个泥巴种,不仅冲撞我,还强迫别人,要不是我早得逞了!”爱罗就像有家长撑腰的般,通通对着护罗诉说一番。
“好的,我清楚了。”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修的面前,“我可告诉你,老子才不走,我就赖在这!”
护罗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弯下腰对着修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修听后害怕的看向他,嘴里还嘟喃着,“恶魔!恶魔!……我会走的求您别伤害……!”语气都带着刚才没有的嚣张。
修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自己有没有穿上鞋,极力跑了出去。
“哥!你说了什么?他怎么这么怕你”爱罗真佩服他哥,上一秒还嚣张的修下一秒就这么屁跌屁跌跑了?护罗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母亲刚醒了,他很想你。”一句话直接堵住了爱罗的嘴。
“啊!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先去母亲哪里。”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真就很符合爱罗的性格,护罗悄悄的笑了一下,又很快压下去。
走之前,护罗来到萨王拉的面前,他同样弯下腰,凑近他的耳朵旁,讲道,“小心思少点,别打到爱罗的身上。”退开后,看向不远处的凯撒,侧过身子,“我已经为你办理好学籍,明天开始就陪着凯撒上学,记得转述凯撒。”
“奴会转告凯撒少爷的。”萨王拉尽量放平姿态,让人一眼看起来低人一等。
护罗没多说什么,临走前偷偷望了眼凯撒,便大步走了出去。
8. ===第八节===
爱罗一路狂奔,早起吹哨的仆人都能隐约看到他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爱罗少爷早上好,请勿跑跑太快伤着身子。”
“好好,我知道啦。会注意了。”这可把关心他的仆人下了一大跳,虽然爱罗少爷平常也会回应,但像这样撒娇般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听。
“好像是夫人醒了!”旁边的女仆人,压着嗓子告诉一脸震惊的另一个仆人。
“那到难怪,整个希里特的公民都知道,咱们爱罗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尊老爱幼,对待夫人更是宠上天般的爱戴!”这人怕是个假希里特帝人?连这都不知道?
“哦!瞧我这笨脑袋,嘴不过脑,该打!该打!”那问话的仆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用手对着自己的嘴拍了拍,并说了几句让你嘴碎。
―
昨晚保利尔的宫邸
屋内,保利尔看着他眼前童真般的夫人,噙着的眼泪在眼眶周围打转,迟迟不见落下,“都多大的人了还哭,真是不怕被儿女们笑话。”一片琴瑟和鸣,倒与宴会上的他判若两人。
见丈夫迟迟不回答问题,凯利保罗有些吃味,平常丈夫对自己那可是又问必达,他越想越气,嘴都不自然的鼓起来,甚是可爱。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胡思乱想了,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嘛!原来,我的心肝宝贝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的……”越说越委屈,竟还真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将刚才一直噙着的眼泪留下来。
或许只有在凯利保罗这里,保利尔才能如重获新生般将自己的从不会有小性子全使出来。
凯利保罗哪能看得了自己的丈夫在面前哭,即使他知道保利尔是装出来的,但自己愿意当真,那自然是要宠的,“好了!是我不该胡思幻想,让我们帅气的保利尔公爵都掉小珍珠了。”保利尔快要溺死在凯利保罗的调侃里了。
“嗯?对了怎么不见我亲爱的儿子和女儿?我都有些想他们了。”凯利保罗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外面的天早已暗了下去,他只好作罢,眉眼间的温柔都淡了几分。
保利尔深知他此时的感受,“若是真的想见他们,我大可以让仆人去把他们从床上喊下来!自是不能让我是心肝如此伤心啊。”说罢作势张嘴去喊仆人,被凯利保罗阻止。
“算了,让他们早点睡对身体好!别为了我打扰他们都休息。”
“这怎么能算是打扰呢?你是他们都母亲,是孕育他们的人,作为子女自当满足你的需求。”
“真的算了,我现在不想见他们了,我想看你!”
“那行吧,明天再让那些臭小子过了,给你请安,早点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保利尔看着保罗入睡的侧脸,忍不住亲了上去。
―
“母亲!母亲!我来了,你快开门啊!我来看你了。”
大清早,爱罗扯着嗓子对着宫邸拍打,总觉得缺点什么接着说,“是大哥说母亲你想我了,怎么还不开门呢?”这可是大哥叫我来的可不能再打我了!
爱罗贱兮兮的想父亲出了之后的对策,还忍不住偷笑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或许是刚才爱罗的敲门声将屋内的人吵醒,他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试图听见屋内的动静,一阵骚动过后没了声音,正当爱罗以为他们又睡下时,门突然打开,爱罗一个不注意,又一次卡在门槛上。
“……”丢死人了!
“父亲,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想看我出丑,我昨天刚让你把这个门槛改改,怎么还没改?”爱罗极度忍藏着身体冲撞的痛,一字一字蹦出来。
等来的并不是父亲的回答,而是母亲此时坐在父亲怀里笑的声音。
其实在爱罗的眼里,母亲就应该是这样不输任何人的笑,因为它只代表着当下突如其来的感情,而不是一鼙一笑都像是被包装过一样。
“嘿嘿,母亲你醒了,还累不累,头还晕不晕?”爱罗试图糊弄凯利保罗,可惜旁边有个智商堪160的父亲在身旁,自当是糊弄不成的。
“怎么?想先讨好你的母亲,可让我好饶恕你?”或许是因为刚醒,保利尔的嗓音不同平常的温和而是略带些沙哑,可偏偏不失风度,充满攻击性。
“你吓着孩子了!”凯利保罗嗔怪自己的丈夫,从他的怀里出来,下床一路小跑到爱罗被卡的门那里,使劲拉他,“孩子,你该减减肥了,虽然说能吃是福,但还是要控制饮食啊!”身上所有的劲都快试完了,也没见爱罗在门槛上挪动一下。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帮帮我啊!孩子都被卡这里了,你还笑!”自己的力气没能把爱罗拉出来,他有些着急,看向自己的丈夫,试图帮助自己
“你也就会在这种情况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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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喊我。”保利尔低笑小声说着,他赤脚下床,先把自己的妻子抱回床上,低头在他的眉眼间亲吻,并附上一句,“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早上的空气比较凉,先躺好。”
走了没几步,看见自己的蠢儿子还在像爬虫一样毫无规律的蠕动着,甚是碍眼,他想也没想就对着他的屁股来上一脚,“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个傻子!”
爱看也很委屈,自己也不是真的胖,只是膨胀到爆炸而已,用得着下狠手吗?
保利尔虽然脚上不留人,但心里还是疼,毕竟是凯利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踢坏了,以后等自己老了,照顾不了了,还待靠这个傻小子。
等保利尔终于把爱罗弄出来之号,他原本想让凯利夸夸自己谁知可终于把爱罗弄出来了,凯利居然睡着了?
“难道是自己是魅力下降了?”保利尔心里疾恶的想着,身体还不自觉的紧绷肌肉,摆好姿势,试图吸引凯利的目光。
一旁的爱罗尽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惜没能成功,倒是把昏昏欲睡的凯利成功叫醒,“嗯?我怎么睡着了?”
他抬头,眼睛跳过保利尔试图炫耀自己的身材看向他身后的爱罗,“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凯利有些着急,他想知道刚刚自己丈夫的那一脚,爱罗有没有事。
“母亲,我这么皮糙肉厚的,就算是父亲恐怕也只能让我有种抓痒痒的感觉而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要是凯利能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爱罗正在揉屁股的手。
凯利显然有些不信,“不能啊?你父亲年轻的能徒手捏死一只鹿啊!,难不成是真老了?没力气了?”得,爱罗一句话,倒是把特意凹造型的保利尔气的一口血没吐出来。
“行了行了,你也见到你母亲了,就别杵在这打扰我们了!”保利尔开始下逐儿令,催促他赶紧回去,手还自动推着爱罗,生怕他再说一些话,损害他的声誉!
“啊,那好吧,母亲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明天还想我的话,记到让仆人传话!别再让哥哥传了”爱罗有些失落,他还没和母亲说够话呢。
保利尔站在门口目送爱罗远去,一直藏在暗处的护罗走了出来,他俩相看无言,最后护罗打破寂静问父亲:“不告诉他真相真的可以吗?父亲。”
“他不应该承受这些。”保利尔揉了揉眉心,眉间是藏不住的疲惫。
9. ===第九节===
没人愿意承受它,除非你是保利尔。
―
“好的父亲,是我多嘴了。”其实不用保利尔指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嗯,行了,你进去吧,凯利也很想你。”保利尔沉默的说完这句话,便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不过以往一直走在前面的保利尔,这次却走在了后面。
—
这边,被赶走的爱罗正漫步在去往凯撒的路上,当然目的是为了看看那位小男仆怎么样,说实话自从知道他是男人之后,爱罗试图催眠自己,“你喜欢的是娇嫩可爱,含羞待放的女人,而不是臭男人,虽然小男仆的身子是香的。”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是不对的男人有男人的好,女人有女人的好!”
他赶紧甩飞脑子里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试图停止继续揣测自己的取向。
“我只是来看一眼他有没有再被欺负,看完就走。”爱罗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样想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越接近庭院,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以往对爱情嗤之以鼻的爱罗此时只想说回到那时候来上一句,“去他妈的不信,爱情多么浪漫,死直男。”
浑然不知自己当时说这句话时,眼神有多么坚定。
庭院内,萨王拉静静站在树下,回想当时护罗的话中之意,但始终想不明白自己那一步出错,导致被人发现,“看来接下来不能从凯撒身上下手了。”微弱的声音随着风的吹拂飘向远方,又是一片寂静。
“他在哪里鼓鼓囊囊什么呢?悄悄这背影,小可怜,肯定是在哭吧!”在墙壁死角处的爱罗只能看到萨王拉单薄的身影和时不时抽搐的身子。
其实只是萨王拉没仔细找好位置,所处的地方太过冷,一阵一阵风把他给冻的直发抖。
他用力搓了搓手掌,对着它哈气,将发热的手贴在脸颊两侧尽量保持暖和。
可能在爱罗没来之前,萨王拉就在这里待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即使他使劲搓手掌还是让寒风进入身体。
萨王拉突然感觉鼻子一痒,紧接着打了个喷嚏,“真是起了怪了,大夏天这里怎么如此冷?”
他原本想深入探究下,是怎么回事,可惜躲在墙壁后的爱罗跑了出来,还大声叫着,“小男仆,你别想不开去死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萨王拉过于专注这件事以至于放松警惕,身后什么时候藏人都不清楚,要是萨莉亚在这高低要嘲笑一番,想到这,萨王拉的脸上多了一丝阴沉,待爱罗走近后他才变回平常的表情,不过又多加了些可怜和隐藏不住的伤心。
爱罗跳过阻挡墙的栅栏,疾步跑到萨王拉的面前,气喘吁吁的拉住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张的问他,“你是要寻死吗?别啊!不就是被流氓摸了下,言语侮辱了下,又差点被……侵犯而已。”
后面四个字声音极小,爱罗苦涩一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竟还有点想掉眼泪。
噗嗤一声,萨王拉在爱罗充满泪水的眼里笑了出来,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夺目,以至于噙着的眼泪始终在眼眶周围打转没能落下,他心想,“这样美丽的景象怎能破坏。”
直到萨王拉笑完,他的眼泪才从眼眶内落下。
萨王拉觉得他面前的人好奇怪,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流泪。
萨王拉又觉得的他面前的人好愚蠢,竟会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流泪。
“爱罗少爷,我没有要寻死,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很美,想散散心而已。”
爱罗看着眼前荒芜的草地,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审美差异。
即使知道小男仆在诓骗自己,爱罗也不会感到生气,他感到惋惜,难怪会这么娇弱,连骗人都跟撒娇似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啧!可惜了没能在小男仆面前隆重介绍自己。
萨王拉能知道他的名字纯属意外,当时自己被警告之后,虽肚子有气,但又不得不转述给凯撒,这才得知是他是这个家的大少爷?而救下自己的便是他是双胞胎弟弟爱罗。
“这……是凯撒少爷告知奴的,不得冲撞贵人。”简单几字道明并非是自己愿意知道你名字,且已经知道自当不可犯冲。
“你……其实不用对我如此生疏,我既能在万万千救了你,自然是你有这个福分!当然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能否……”
话还没讲完,离自己不远处,爱罗明显能听见一阵一阵脚步声,不同于下人胶仿制品的鞋底,很像,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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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
虽然走得慢,但却能控制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
来者不善啊!
面上爱罗在和萨王拉交谈,心里早已是戒备状态,要不是会让萨王拉害怕,他肯定先下手为强活捉这群蝼蚁,逼迫他们说出主使。
“爱罗少爷?爱罗少爷?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同于早已发现敌人的爱罗,萨王拉略显笨拙,不是他没发现,而是即便他发现了也要装作没发现。
这是萨王拉以奴隶的身份来到希斯特帝国上的第一课。
爱罗盯着眼前的手晃了晃神,直到萨王拉喊他第三遍时,爱罗才回神,“啊,没事,你下去吧!”
意识到面前这人与平常自己对待的仆人不同,又赶紧找补回来,“不是,我的意思是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准备一二,过会我会以朋友的名义去看看你。”
朋友?真是个奇怪的人。
―
萨王拉没走多远,爱罗摒住呼吸感受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抓住树上的凸起一跃而上,开始往不远处看去,果不其然,一个个身着白衣,头裹上一层白布,交叉走位摆出各种阵型的走着。
“也不嫌累。”爱罗在树上看的直打哈欠,看着他们又变换一种阵型,终于来到庭院附近。
打头阵的一位蒙面男子似乎察觉有人在观察他们,但他并不紧张,反倒继续当着爱罗的面变换阵型,试图引起他的兴致。
“起了怪了,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而我也已经让他们引起注意,为什么不攻击呢?”
确实如了蒙面人的意,爱罗此时的兴致愈发高涨,他很想搞清楚,这些人是如何躲过门外护卫的种种防守,反倒大摇大摆没有一丝后怕?
难不成宫邸能有接应?护罗赶紧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宫邸内的地下人懂事由王妈一一筛选,不可能会有叛徒。
爱罗一直在思考这些蒙面人进入宫邸内的可能性,以至于连蒙面人阵型转换完了都没能发现。
他见那些蒙面人正欲撤退,爱罗没多想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跟在他们后面,谁知蒙面人一个拐角甩尾与爱罗拉开距离。
等爱罗再再再再次来到刚刚观察萨王拉的墙壁死角处时,终于发现自己彻彻底底的被他们给耍了。
10. ===第十节===
“嗯?怎么这蒙面人比我还清楚宫邸各处的位置?”爱罗越想越不对,他赶紧翻过栅栏去找父亲禀明此事。
走后没多久,爱罗原本待过的位置闪过一丝黑影。
—
凯撒心里一直窝着问题想去问萨王拉,可惜找了一圈的没能找到,他原本想着到小树林里找找,结果萨王拉没找到,倒是看见一群蒙面人在对着没人的地方摆着阵型?
与其说是摆阵型,倒更像是某种检阅……
那些蒙面人杂乱无章的变换各种阵型却无一失错,且每开始一种阵型总要往左上方看去,再以一种臣服的姿势开始……
像是为了引起注意,又像是不为了引起注意而注意。
凯撒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他觉得这些蒙面人肯定有所企图。
原本凯撒想那些蒙面人并未发现自己,正是去叫人的大好时机,谁知他刚要撤退便在栅栏左边的不远处看见了萨王拉正欲往这边走来。
他担心萨王拉被那些蒙面人发现,所以只能先慢慢的趴在草丛里再迅速往左边移动。
“萨王拉!”
一道微弱的身体从他的身后响起,倒是把萨王拉吓了一大跳。
“谁?”萨王拉朝身后望去,未见其人,却一直能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萨王拉,萨王拉,我在草丛下面趴在。”
这次那人告诉萨王拉自己的位置,他往草丛下看去,果不其然看见头上一头杂草的凯撒。
“……”
两眼相看,皆是无声。
“凯撒少爷,你这是在玩躲猫猫?”萨王拉尽量想一个缓解尴尬的问题,不知怎的就想到小时候玩的游戏。
“额,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先别往前走,前面好像有一群蒙面人不知在干些什么。”
凯撒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第六感又郑重的说,“我总觉得他们要干什么坏事!”
“这里可是公爵府,不管是是门内还是门外都有士兵和下人把手,那些人怎么可能进的来?”萨王拉听他讲述,第一时间问出心中存疑的问题。
凯撒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他心里琢磨,“除非,他们全部都被杀了!”
只有这样才附和萨王拉的疑惑。
“走,去别墅门口看看。”
说完,萨王拉顺着凯撒刚才待过的位置跟着他趴了下来。
屁股一扭一扭的抄大门匍匐前进。
几分钟过后,他俩待过的地方再次闪过一丝黑影,
—
邦邦邦…………一阵急缓的敲门声响起,“父亲,儿子有事禀告。”
爱罗这次并没有像以往的横冲直撞,多了丝正经,倒是让保利尔欣慰,“进来吧。”
爱罗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看见已经在父亲怀里熟睡的母亲和站在身旁的大哥,他感到意外,“大哥怎么在这里?”
护罗看了母亲一眼,面无表情的回答,“看看母亲怎么样了。”随后抬头问,“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嗷!差点忘了,”自顾着和护罗谈话倒是把重要事忘了,他面上严肃的问保利尔,“父亲可信得过王妈?”
“此话何意?”保利尔拧着眉问他。
“并非儿子想问,而是出了些问题,关键就在王妈身上。”爱罗一边说着边往他俩面前凑近,压低声音说:
“适才,儿子刚走不久,原本意图到后花园转转,谁知在挨着后花园旁边的小树林里我看到一群蒙面人在里面不知干些什么……我爬上墙头仔细观察,愈发觉得像是在摆在某中阵型!可惜那些蒙面人发现了我,要不然我定要看看那些人是谁!”
话中爱罗并未提及自己见到萨王拉的场景,可能是因为他有些私心,他不想把萨王拉卷入其中。
门外,黛丽丝原本是来看看母亲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刚要敲门就听见二哥问父亲的话。她的脚步一顿连带着身后跟着的萨莉亚也停了下来,
黛丽丝站在门外听着,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紧闭的门,对着他们怒斥道:“荒唐!”可惜爱罗后面的话压低了声音,因此她并没有听到,
“王妈可是除母亲外照顾我长大的人,怎可由二哥如此诋毁。”进到宫邸后,她并没有像之前第一时间向父母请安,而是先质问二哥。
“嘘嘘嘘!你小声点。”爱罗是真的被下了一大跳,且不说自己正在和父亲谈事,就黛丽丝突然跑出来够让他喝一壶。
他扶额叹息,“这件事等会再向你解释!”爱罗看向黛丽丝身后的仆人,不知怎的,他感觉这个女人和自己……咳小男仆长得如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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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大声呵斥的他瘪了瘪嘴对着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爱罗少爷。”萨莉亚对着邸内的人行了行礼,便退了下去,直到门两边之间的缝隙关上,她原本带着的浅笑瞬间抚平冷若冰霜。
萨莉亚走后没几秒钟后,门被打开,爱罗的头探了出来,确定没人再听墙角,这才安心的关上门,“现在可以说罢,这到底怎么回事?”
黛丽丝一脸嫌弃的再一次问他。
“我怀疑咱们别墅里有敌人伪装成下人!”赘肉随着他说话的音调荡来荡去,再配上爱罗那肉嘟嘟的脸,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你们别不信啊!就刚才那些蒙面人发现我后,想要逃跑,但你们想,这可是我家,那些人怎么可能比我还清楚别墅里所有的位置!”
爱罗吸了吸鼻子又说,“可偏偏那些蒙面人就好像非常清楚这里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甩远了!”模样还挺委屈。
站在保利尔身后的护罗突然出声,“这确实不劲,即便是在别墅待过很多年的老下人都没能摸清别墅里的所有位置。除非那些人……要么早有预谋要么就如爱罗所说的有下人接应”
“而这下人中拥有挑选权的便只有王妈。哥哥是这个意思对吧。”黛丽丝始终不愿相信,王妈那种朴实的人怎么会敢?
“没错,但也只是猜的而已,毕竟没有证实。”
“那你怎么不去证实它?”黛丽丝询问。
“额,这不是想先来告诉父亲再做定夺嘛!”爱罗不好意思说其实只是他不敢去,毕竟那老太太只对黛丽丝和蔼,对待自己那可是恨不得扒皮抽筋!想想都可怕!
此时远在厨房抄菜的王妈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壁纸一边说着:“是哪个龟娃子在骂我,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拉个爱罗少爷!下次见到他必须来一棒槌!”
身旁从她身边经过的下人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提醒她,“王妈你的菜快糊了。”
“嘿!小伙子谢了,哎?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那年轻小伙长得倒是帅气,可听口音不像是这里的人,倒像是东亚人的音调。
“不用谢,奥!没错我确实是新来的,名字嘛不怎么好听,但我很喜欢!”
“我叫穴谷宝盖八,谷子谷”
11. ===第十一节===
“你这瓜娃子,不好听你还喜欢,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一棒子”王妈虽然没怎么上过学,可再笨她也知道名字的起源来自父母,它寄托着对孩子满满的爱!
她不悦的看向一旁笑着摘菜的穴谷,“你看你这个瓜娃子还笑,老婆子我想要个好名字都没呢!”她撇了撇嘴,心里满是不喜。
“你可别嫌老婆子我唠叨,我说的那些话还是蛮有道理的!”确实这不能怪王妈自信,毕竟可是公爵亲口认证的。
厨房外,忙碌的下人们看见来人都跪了下去并异口同声道,“爱罗少爷好。”
虽说厨房里备菜的下人没那么多,可偏偏他们一起对着爱罗行礼,自能吵到了厨房内的王妈。
爱罗来没来的及对着那些下人‘嘘,嘘,嘘!小声点’说,可惜王妈就先跑了出来,“好你个龟娃子,跑到我这里来捣乱是不是?”
“哪有哪有,天地可鉴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早餐好了吗……而已!嘶~”爱罗一看见王妈腿就发软,以前总是被王妈拧耳朵的场景从他的脑海里浮现,嘴都不由主的抖动起来,以至于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兔崽子你说慢点,老婆子我还没耳聋!”王妈嘴上嫌弃,其实心里比谁都关心他,毕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窝才不系说的快!”为了重拾自己的脸面,爱罗尽力不让牙齿碰到伤口处,随后费力的卷着舌头吐出几个字,可惜一个下人没绷住笑了,紧接着围着他那一圈的下人也跟着笑了起了。
爱罗:“……”
当然王妈也没能幸免,她看着爱罗通红的耳朵,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但面上却不悦的看向下人,“行了,安也请了,该干什么的去干什么,别杵在这了。”
“是,王执事。”回答完后,下人们便又开始忙碌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什。
要说为什么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爱罗突然脸薄起来,那肯定是看见了能让他顾起面子的人。
果真不巧,他在那群下人中间看到了混在其中的萨王拉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当然这只是爱罗的视角。
事实上是,萨王拉因为找不到凯撒眉头一直紧皱着,又被一群蜂拥而上的下人挤到其中,恰好那其中一人隔着布靴踩到他的脚上,让他一不小心失去表情管理,可又不好呲着牙,只能侧着身子咬在嘴唇上。
又偏巧不巧被爱罗看见,嗯……虽然如他所愿没人看见他的痛苦的表情……
王妈遣散下人后把爱罗独自拉走。一路走来,她一直盯着爱罗羞红的脸颊和耳朵,心里想,“难不成这瓜娃子思春了?思春对象还在那群下人中?”
王妈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这可让她犯愁了希里特帝国的等级十分森严,虽不像上世纪会被侵猪笼,可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此时,被一直盯着得爱罗一脸心虚还以为这老太婆知道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极力忍着腿软对王妈说,“王妈,我突然想起来哥哥等会找我有事,我就先走了啊!”王妈单独把爱罗拉出来肯定是为了揍他,他才不上这个当!
“你这瓜娃子跑什么,我还有事要问你呢!”可惜爱罗虽然是个胖子可也是个灵活的胖子,王妈上了年纪还没跑几步便气喘起来。
王妈不知从哪找来的树枝把它做成拐杖,一瘸一瘸的走了回来,还没到门口,穴谷看见了她,便赶紧跑过去扶着她进屋,“王妈你这腿是怎么了?”明明出去的时候腿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成这样了!
王妈有苦说不出,“怕是要遭报应啊!”她摇了摇头,叹了叹气,最后没说什么被搀扶着进去。
—
“去调查调查他。”隐藏在暗处的护罗突然出声对着自己身后的奴隶说。
“奴知道了,主人”卡鹿皮回答他吩咐的命令。
要是不从正面看,他的形态倒是和护罗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冷冰冰,不近人情,可偏偏让人心生敬畏。
“那凯撒少爷那里……”卡鹿皮不知当说不当说,怕犯了忌讳。
“放长线钓大鱼,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下去吧。”卡鹿皮显然没听懂主人话里的意思,但他并没有问,只是退了下去。
―
“凯撒少爷?你怎么了?”萨王拉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杂草横生的池塘泥潭边,凯撒的半截身子陷在泥里,其中脸上布满了泥土,他不敢确认这人是否是凯撒,于是他先把人从泥里拉到地上,对着他咳……扇脸,试图唤醒沉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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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受到伤害时,人的本能反应便是将危险传输到大脑,再由大脑给身体各处发送指令从而做出一定的保护行动。
凯撒严重感受到自己左脸传来的强烈疼痛和灼热感,迫使他在从梦中醒来。
“上帝,这里是天堂吗?啊天使长得好美,但怎么总感觉天使像我认识的人?”
或许脑子刚醒,大脑还没来得及跟上思考,嘴就开始一通胡言乱语。
天使?这称呼还不赖,萨王拉心里美滋滋的,他想了想算了看在天使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告诉他吧:“凯撒少爷?你糊涂了啊,这里是公爵府并不是你说的天堂啊!”
出于私心,天使的称呼萨王拉就不反驳了。
他的思绪被爱罗的一句“凯撒少爷”拉回来,他想起来了,原本他要和萨王拉一起到别墅门口去看看那些蒙面人有没有逃走或者有没有接应他们的人,谁知中途突然窜出一群下人,把他和萨王拉冲散了,他刚想要去找萨王拉,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个人对着他的脖子一打,便晕了过去。
好的是他在晕倒前看到了一丝黑影。
“没事,我的脑子现在很清醒。”
凯撒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抬头看向俯视自己的萨王拉,刚想开口说话,被萨王拉先一步说出,“爱罗少爷,奴想爱罗少爷应该介入调查此事了。”
就爱罗他那拙劣的表演除非是傻子看不出来,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看似没心没肺的爱罗.塞斯因利安实际上比谁都无情。
“或许应该先从爱罗.塞斯因利安身上下手?”萨王拉又将视线落到身下的凯撒身上,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拍着身上干瘪的泥土,没有一点意见。
萨王拉不知凯撒心里怎么想,见凯撒只顾着摩擦自己的衣服,可惜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看来是不甘心啊……”萨王拉想,也对好不容易有的机会被他人抢走是待委屈一下。
几分钟后,他俩就这么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着,领了凯撒吸了吸鼻子终于把心态调整回来,压着鼻腔音说“我们先回去吧,大少爷不是说让你明天陪着我上学吗?去把东西整理整理。”
萨王拉:“……好?”
所以就这样没事了,居然不去报复他一下?切,无趣!
12. ===十一节#2(特别篇)===
清晨爱丁堡学院门口,一辆又一辆的豪华马车停在门口,这并不是炫耀,只是为了昭告学院自家的资本。
毕竟爱丁堡学院的大门永远只会为皇亲贵族的少爷小姐打开。
凯撒乘坐的马车虽没有雍容华贵的装扮,尽显单调,却也不失赐给他的身份地位。
萨王拉的位置距右是为了更好的给凯撒开门,他看着一路上跛脚的希里特人,说不上愉悦,也说不上同情,只能感叹可怜身活在等级森严制度下的仆人。
一路无言。
—
今日的天气不似昨日般明媚,倒是阴雨绵绵压得人喘不过气,等马车开到爱丁堡学院门口时外面早已刮起了大风。
校内应当接生的教授,都跑到房檐下躲雨,却怎么也抵挡不住此时的高涨心情。
为了迎接上帝给予希里特人民的新血脉,即使被士兵追赶也要目睹陛下十五年前所诞生的小王子。
激烈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毕竟这王子十五年后才终于面世,陛下特赐以希民为字,希望他像爱父母一样希子民。
这小王子名为希民.希里特。
可惜陛下永远不会让王子面见他的子民,他的心脏有问题受不了人潮拥挤的刺激,而且到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源。
可小王子又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他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鲜活的生命在神的掌中跳跃,看到外面没有阿谀奉承只有真心不一样的生活。
希民坐在父皇专门为他打造长没有一丝震动性的马车里,他将手放在下巴处枕着,另一只手被父皇牵着,脚边跪着试图劝改他心意的奴仆。
“你们不用再劝了,我心意已决。”不同于正常人的肤色,希民的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白,虽达不到瘆人的感觉,却也能让人迫不得已生出可怜般的同情。
亨希利有些头疼,他尽量耐着性子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说,“宝贝,你的心脏不会支持你说谎的,宝贝其实是想回来的吧。”
每当提及心脏希民都会非常不高兴,但若是不提及心脏,亨希利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劝说他。
自从生下希民后,亨希利那暴躁易怒的性子都被他磨没了,最后直接一跃成为老妈子。
心思被猜中,希民有些懊恼,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张口,眼眸里氲氤着泪水结成水滴掉落在铺满绒毛的发热毯上,最后被蒸发消失不见。
"宝贝别哭啊,是不是父皇太过于逼你,你讨厌父皇了?……哎呦喂,我的心里怎么突然不舒服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闭着眼揉了揉心口窝,还不忘继续说,“可怜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宝贝,到最后就捞了个被宝贝讨厌!”
亨希利偷偷睁开一只眼观察宝贝,确实如心里的计划所想宝贝一脸担心的伸手抚摸他的胸口,嘴里说着道歉的话,“父皇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去和贵族的小姐相亲?你有我和哥哥就够了!我不想要你娶新的母亲……”希民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把亨希利心疼坏了。
他赶紧把宝贝抱到怀里一边亲吻他的额头,一边不解的问宝贝,“是哪个多嘴的奴仆说的?父皇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给你找新的母亲?必须把那个奴仆舌头割了喂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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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宝贝压压惊!”
以前从未说过一句杀戮话的父皇突然讲出如此血腥无情的话,把希民吓得嘴直颤抖,却也不忘安慰父亲,“可能可能是我听错了,父皇不要这样做,我每天……每天会听你的话回去的。”
希民尽量吐出清晰的话将颤抖的声线盖住,临了他接过跪在身前奴仆的手帕,将眼泪擦干,抬头对着父皇笑了笑。
“这可是宝贝答应我的,以后每天父皇都会派人来接你。”
“好,我知道了,父皇。”
―
就这样,在希里特人民安静的注视下,他们尊贵的陛下牵着年幼的小王子从马车上下来。
刚下来时,由于体型的原因,小王子被陛下挡的严严实实,没有人看见他的面容。
或许是因为害羞小王子待在陛下身后一直不肯走出来,陛下转过身不知对小王子讲了些什么,引得小王子开怀大笑,即使没看见他的面貌光听声音人们就确信小王子一定是个可爱温柔的男孩子。
终于小王子从陛下身后出来了,他并没有想像中的胆怯,他很勇敢!
帝国公民近距离观察小王子,他的眉眼精致,浓厚的睫毛覆盖住淡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展现浓厚的异国风味,肉粉色的嘴唇此时一张一合尽显……咳!可爱,或许是因为刚下过雨很快便出现了彩虹,小王子刚好一偏头彩虹照射的光从他身边闪过,尽管很快,但还是被一些公民用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幕。
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位小王子一定会被上帝给予的任务造福希里特!!!
――匿名赠予希里特公民日报
13. ===第十二节===
教授将凯撒和萨王拉的床位分别安排在靠窗旁边,原本想着隔绝彼此,偏偏两者中间就只隔了条道。
萨王拉每当半夜透气完后,迷迷糊糊忘了拉上床帘,翻个身一眼就能看到对面凯撒的脸,此时正不解的盯着自己。
萨王拉:“……”
凯撒:“……”
“你还想休憩吗?”光这么干互看着实在是太尴尬,凯撒想找个话题转移转移,没能想没经过脑子问出的问题让他开口跪,“呸!我是不是傻,大半夜问这种问题……”
萨王拉此时困意上头,没心思在心里嘲讽他,只是微眯着眼,顺着他的话意懒散的回答,“有些,但还是困的。”
说完一头睡了过去。
凯撒忍不住的脸红起来,他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内心的独白是止不住的喜意。
“加油!明天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一夜无梦
距离开学已经过了好几天,以往爱丁堡学院在开学第一天便早早举行开学典礼,搭配高年级学长学姐的演讲辅助新生充分了解爱丁堡学院,可偏偏今年不同于往年,万众瞩目的帝国小王子和战功赫赫的赫尔维斯伯爵的独生女入进本校。
“哎!你们说今年会让那两位中的谁代表新生发言啊?”
这是爱丁堡学院每年的传统代表演讲,会在新生中选定威望较高或成绩优异的少爷小姐代表发言。
当然,这也决定了每年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毕业后早早选定入职庞大家族的必要选择。
同时代表人会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可观的拉拢效益,这就造成了每年争当代表的人很多,可惜幸运儿只能有一人。
其中一些新生的家族没有过硬的实力背景,便早早放弃争选,两三个聚成一个个团体讨论着今年的代表“一簪花”花落谁家。
“要我说啊,肯定是小王子,就陛下对他的宠爱程度恐怕买下整个爱丁堡学院都不足为奇!”*我××.××××实名羡慕!
“不可能吧!前几天小王子面世后陛下不是张贴公告说小王子的心脏有问题承受不住太大的噪音?”*我××.×××实名心疼!
看来新生代表之位要被赫尔维斯伯爵的女儿收入囊中了,交谈的几人眼对眼,心照不宣的同时这样想。
要说这赫尔维斯伯爵的女儿,那就不得不提倒当年轰动整个帝国的案件!
当然了案件的内容并不是写像她的父亲那样用功绩续写辉煌传奇,而是将自己的父亲告上法庭!
其中状告的事例名是【赫尔维斯伯爵囚禁妻子时间长达五年】可惜最终案例还没开始评判便以证据不足撤诉。
主人公更是自那件事后直接销声匿迹至今,谁知竟在今年的新生入学名单上看见了她的名字——哎耶.赫尔维斯
—
“爱丁堡学院是一座建设上百年的古校,它不仅仅承载着学子们对知识解答的求知若渴,更是竭力保证为学子们打造良好舒适的学习环境……”讲台上,每个名誉教授都正在奋力的介绍着学院各个地方的位置以及它对于新生的好坏处,
底下的新生此时却没有心思了解,他们一个个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夺得了新生代表“一簪花”的位置!
“好了,那么下面有请158界的新生代表——凯撒.塞斯因利安学子进行发言”
台后,凯撒一直搓着手心,试图以此缓解内心的紧张。
他搓着搓着思绪不知怎的突然跑到昨天下午校长托学生会找自己的时候,那时凯撒正在收昨天刚洗的衣服听说是院长找他,他瞬间在大脑里将最近几天的事全部想了想,确认并没有做什么心虚的事,这才赶紧把门打开跟着学生会的人走。
一路无话,没过几分钟后凯撒到达校长的办公室,他先给自己壮了壮胆,随着吐出一口浊气敲了敲门,“报告,老师我来了。”
几秒钟后从办公室里传出校长低沉声音,“是凯撒学子吧?你可以进来了。”
凯撒这才推门而入,校长的桌前放着一盏台灯,橘黄色的光线随着凯撒的进来一瞬间暗了下去,凯撒站直了身子将视线在台灯上停留几秒,又赶紧收回去。
“你,不用紧张我把你叫来是想通知你一声,明天的新生代表,让你去发言……下。喏,那是演讲稿,今天晚上拿回去熟悉熟悉。”
校长将眼镜取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吨了一下,又补充道,“凯撒学子不要有负担,我们的评判标准是根据每个人综合积分,而你又实力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成为新生第一。”
说实话,凯撒根本不敢相信,虽然平常自己的成绩常年占据全校第一,可父亲还是总对自己讲“怎么这么笨,连你母亲智商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每当提起母亲,父亲总要欲言又止好长时间,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一边说一边透过自己的脸看着别人。
凯撒没有收下也没有拒绝,他面色复杂的看向笑的一脸超假的校长,“抱歉,我觉得我自己不能胜任,请校长找其他人罢!”
他说这话时心里有些刺痛,或许就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拒绝,这可是在萨王拉面前表示自己想要变强决心的好机会啊!
校长一直紧盯着凯撒的脸,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好的,凯撒学子,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他晃动着身下的座椅转个身背对着凯撒。
凯撒知道这是对自己无话可讲,友好的请他出去。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凯撒有些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远处的天慢慢暗了下去。
他原本想着抄个近道赶快回去,谁知背后突然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还没等他挣扎,那人用着奇怪的口音说着希里特语:
“我手中有关于你母亲的消息。”
凯撒没有过多的应激自己的情绪只是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听到的是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我需要做什么?”
那人轻笑了一声,继续说着蹩脚的希里特语,“我要你答应成为今年的新生代表。”
“……好,我答应。”
—
“下面有请158界的新生代表——凯撒.塞斯因利安学子进行发言。”从回忆中抽出,凯撒平复着心情,学着校长一样的假笑,登台。
台下众人不解,他们纷纷互相交耳询问,“凯撒?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是各大爵家的人吗?”
居然能挤掉哎耶.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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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维斯小姐和小王子当选为新生代表,这可是羡煞旁人的荣光啊!
“哦!上帝,这是何方神圣?”惊叹声一出,身旁众人一阵唏嘘。
“天啊,你们难道没听见他名字后缀的家族吗?”一位满脸雀斑的亚裔女孩不解的问他们?
“好像是……塞斯因利安!对就是凯撒.塞斯因利安!”
“难道是塞斯因利安公爵的儿子?但不对啊,他不是对外宣称只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和一位女儿吗?而双胞胎的其中一人是上一届的会长,这时间不对吧?”
“好像之前听父亲对我讲过塞斯因利安公爵年轻时还有一位很早夭折的儿子!刚好和台上那位同年生的呢!”
这话一出,一些不明内情的人瞬间悟了,感情这是趁机把小三的孩子接回来啊!瞬间,台下的人各个脸色迥异,对这位新生代表充满唾弃。
……
“最后,我要感谢孕育我的……母.亲还有教育我成长的……父.亲,谢谢你们对我的……爱”
真讽刺啊,怎么办有点想哭。
凯撒结束语说完后,他对着台下和台上的众人分别鞠躬。
“你怎么配!你个臭私生子!下水道的臭老鼠!下贱的泥巴种!”
突然台下的亚裔女孩站起来,尖嘴刻薄的话让凯撒准备起身的身体一顿,没有直起身就这么一直鞠着。
亚裔女孩身边的一圈人想要拉住她,对于贵族来讲,泥巴种指是低贱的下人,明晃晃的当众说出,这已经对凯撒的进行了侮辱。
或许就连凯撒他自己也无力反驳这早已内心接受的名义。
被拉住下身的亚裔女孩看着凯撒没有任何解释的动静,似乎觉得不够解气,竟捡起地下的石子抄他砸去。
意想而来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凯撒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人的体温。
天啊啊啊啊!上帝,居然有人抱住了自己,好温暖,好温暖,好温暖……好开心。
身上的人有了动作,他轻轻的将手撑在凯撒的后背上,直起身子,一头浅金色的短发映入台下众人的眼帘,没错这人正是萨王拉。
“哦!天啊,这位美丽的泥巴种小姐,我太伤心了,原来美丽的女士也会有如此有恶劣的行径,瞧,给我伤心的嘴都说错话了。”萨王拉做着浮夸但不失礼仪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位气的发抖的亚裔女孩,他不经意间露出嘲讽的笑容,又赶紧一副无辜的做派。
亚裔女孩咬着牙愤愤的看向萨王拉,吐沫星子都要喷了出来。
“小姐应该不会怪我嘴笨吧,毕竟有的时候人说话是不过脑子的。”萨王拉敢肯定这亚裔女孩不是贵族的人。
贵族虽然瞧不起下等人但这家教不是一般的严厉,段不会让那些小姐、少爷做出直瞪着别人的不礼貌行为。
哪怕对面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也不行。
很快,校内的护卫到达典礼现场,冲上去抓住那位亚裔女孩,刚要抓住,亚裔女孩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从口袋里抓出一手黑粉,对着地面重重撒开。
几乎是撒下的瞬间,地面升起一阵刺鼻的浓烟,旁边的人赶紧捂住口鼻,等浓烟全部散开后,中间的亚裔女孩已经中毒身亡了。
24. ===第二十三节===
“这里怎会似冬天般冷酷?”穴谷用力搓了搓手掌试图摩擦出些暖源,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未被遮挡的大太阳,越发疑惑不解,他心想着难不成这太阳照不到这里?
正欲离去,偏逢不巧没能管住眼,不远处一座舍屋屹立在这片荒凉的后院,即使奇怪不见杂草也丝毫不影响那舍屋的与众不同,就好像不经意间误入,总有一天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园。
“也不知那里会不会有人。”他想去探查一二,又因为零零一的叫喊声而止步。
“你在这里做什么?哎耶小姐吩咐我来找你,没想到竟跑到了这里。”
“哦,听这话你清楚那前面的故事?”
零零一的眼眸晦暗了几分,她警告穴谷不该知道的不要去探究,否则等自己哪天死了都不清楚。
没由来到敌意,穴谷有些蒙,他赶紧解释自己原本就是怕死鬼并保证定不会这样做,零零一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穴谷心里一阵吹嘘他可不想让零零一因此记恨自己,就算互相讨厌也是要做死党的!
“对了,你不是说哎耶小姐找我吗?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差点忘了这茬,真是多亏零零一了。
“居然去那么长时间,我一定要惩罚你!”穴谷刚踏进门,怨气冲天的哎耶忍不住逮住他骂,倒是把私藏烤串正准备吃的零零二吓得直接没拿紧掉了出来。
一瞬间,穴谷的脑子里闪过上千种理由,他可不想任务还没完成客死他国,更不想日后被臭耗子笑话,这点面子还是能舍得下,“真是天地可鉴,我的命咋那莫苦,先是差点掉到茅厕死不瞑目,又是一个人孤零零走到不知何地暴尸荒野,到最后还要被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姐惩罚!”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看你这么惨的样子就算了,就只罚你把剩下没烤的串全给我烤了,这可不是我想吃,这是在惩罚你。”
“好说好说,多谢小姐仁慈。”穴谷擦着汗,早跑到烤架上了。
—
自从昨天看到那封冤枉萨王拉的奏文,希民的心里一直躁动不安,勇气驱使下,他决定去找威廉哥哥,“一定是威廉哥哥太忙忘记了,这才纵容总管说错了话。”心里这样想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床沿下的奴仆小心的为小王子着衣穿靴,生怕惊扰到小王子的兴致,希民站起身正欲走,心脏处突然有些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忽略那抹异样,倒是把原本的计划改为轻轻的走。
“希民可醒了?”批阅奏章的保利尔疲惫的抽出些休息时间问总管。
“藏在暗处的骑士来报说刚醒就往威廉殿下的宫殿去了。”总管猜不透陛下的心思,斗胆问,“可要摆驾去威廉殿下的宫殿?”
保利尔捏了捏发酸的眼部,默不作声,总管就这么候着。
“他大了,总要给些私人空间。”这话也不知是讲给谁听的。
总管心下了然,把圆木桌上剩下的奏章全数呈上,正欲退下,保利尔批阅奏章的手一顿,突然出声吩咐他,“去让塞斯因利安公爵和赫尔维森伯爵来宫里一趟。”
“是,陛下。”总管退到殿门前答应着,顺便走之前把殿门带上。
殿内最后一丝光亮随着总管的闭合熄灭,总管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殿门两旁的骑士同他们讲道:“陛下吩咐,公务繁忙,切勿打扰,都不用把守这里了,先去一趟公爵府。”
骑士们面面相觑,他们只亲耳听言于陛下,虽说是陛下传话给总管,但还是心有芥蒂,不敢贸易答复。
总管心下一阵欣慰,黄金骑士团就该这样,除陛下外不听从任何人的任何话,即使冒着砍头的风险也要一辈子都是陛下的忠臣。
真是不禁逗,一个个都跟冒了刺的刺猬似的。
“不用纠结了,来一个人跟我走就行,剩下的继续留下来站岗保卫陛下的安全。”
“我我……我来吧。”在其他骑士还停留在存疑总管的那句话时,一个软弱无力的自告奋勇声瞬间吸引了总管的注意。
总管轻笑着,向那位骑士行李,“是我的荣幸,有劳骑士了。”
他们走后不久,剩下的骑士一个个面面相觑,都十分不理解:
“这种没人愿意干的活,老大怎么去了?”
希民在心里把接下来要对威廉哥哥说的话排练了好几遍,他对自己加油,希望能一遍过,不要怯场。
其实站在殿门口的士兵早就注意到小王子的行为,暗自在心里傻笑着,“小王子真可爱!”面上却显着严肃的表情,于是希民只能再一次给自己加油,他还没到目的地,士兵就已经开始拜见他。
“请小殿下安。”
“免礼,平身。”
“我询问你,如实回答我,威廉哥哥现在是否在宫殿内?”
“回小王子的话,威廉殿下刚走不久此时并不在宫殿内。”这么可爱的小王子说着严肃的话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昨天要那样交代。
希民不知该怎么办,看来只能由自己来替哥哥做了。
“既如此,那我就先进威廉哥哥的宫殿内等他。”
“抱歉小王子,殿下走之前有吩咐殿内有重要文件,不适让任何人进去,哪怕是一只苍蝇。”士兵毅然决然的话让小王子不好驳回。
难不成哥哥发现了昨天奏文被自己扒看的事?既然如此哥哥又何必要继续隐瞒着?这背后希民总隐约感觉包含着猜不透的危险和思量。
希民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他转身对士兵道:“既然哥哥都这样说了,那也只好作罢。”言罢,他快步离开,心中暗自想着要如何提供未得手的证据给父皇证明萨王拉是无辜的,同时又能让威廉哥哥摆脱两难的困境。心脏的不适感愈发明显,但他强忍不适,一步一步走着,却见步伐并没有向宫殿迈去。
看来只能先出宫门一趟,他不能再拖了,昨天希民瞧见的奏文里,今天就是萨王拉被处决的日子!
***
萨王拉坐卧在草席上,铁链房外,监狱长正面红耳赤激情的宣判着他今日的死期,中间萨王拉甚至还打了声哈欠,就好像那判决书上他决定生死的话与自己毫不相干。
“死神也是讨厌你,再过一鼓就是你的死期,你就祈祷时间能过慢点吧!哈哈哈。”史蒂夫大笑着,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送去祝贺。
萨王拉始终一副莫不关己的样子,倒是让嘲笑他的史蒂夫吃了糗。咋着舌甩袖离去。
“事到如今,我亲爱的侄子还是认为自己会赢吗?”
“谁成谁败只有上帝知道答案,我的命可是很硬呢。”萨王拉掩下笑意,没人清楚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哪怕为了自己也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空气四周越发寂静,睡梦中的萨王拉被狱警粗鲁的拉起,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死神没有偏爱他,萨王拉带上那沉重的手链.脚链一步一步走出潮湿的监狱,迎面而来的阳光刺入他的双眼,身体还没来得及适应那温暖的来源,又被狱警用黑色头套突兀的待在头上,世界一片漆黑,为这穷凶极恶献上礼炮。
“犯人10015号以杀害贵族为由,人神共愤,以希里特帝国法典条例,特赐刑罚—轮刑。”
“要说这轮刑,怕是有人不清楚啊,受刑者要被绑到一个大轮子上,刽子手则会用铁锤敲碎你的四肢,然后让你在轮子上痛苦的等待死亡,好几天都死不了只能一直反复疼晕过去又反复被疼醒。”
这惨绝人寰的话,在台下的希里特公民的心里恨不得马上实行到那犯人身上,格力男爵用心救助他们那些穷人,哪怕自己的家族都落败了还不忘记他们,一口粥一粒米都紧着给他们!甚至还资助他们穷人家的孩子学习知识!
格力男爵是上帝派给希里特的救星,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却被那犯人杀害!死有余辜,活有余罪!
史蒂夫怕打着圆木朽桌,警告那些泥巴种把嘴闭上,同时又时刻关注着大本钟上的时针的走向。
萨王拉闭着眼默不作声,尽情听着台下人的辱骂声,蓦地他突然笑出声,嘲笑着底下的肮脏种:
“识人不清啊,识人不清!”
“3、2……”
“等,等,等…等一下!!!”
看着大本钟的摆动即将到时间,史蒂夫兴奋的开始行刑前最喜欢的环节-倒数,突然的一声声嘶力竭的等一下阻止了这场屠戮。
噔噔咚———大本钟发出刺耳的声音昭示着台下众人对晌午的期盼已经到来。
“台下是哪位不要命的泥巴种,竟敢妨碍犯人的最佳行刑时间,难不成你也想来体验一次?”
前半段路由于心脏的不适,希民只能慢步前进,以至于耽误了太长时间,后半段路只能忍着疼痛疾步跑起来,好不容易终于赶上了,他却陷入呼吸困难,连基本的抬头都做不到。
任务没有完成,他只好继续强忍着把头抬起来,一些有幸参加过两年前小王子在爱丁堡学院注目礼的人,发现狱长口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泥巴种”竟是被整个希利特帝国宠爱的小王子!
“这不是小王子吗?”
“对,两年前我有幸在爱丁堡学院校门见过了一面,那就是小王下殿下!!只是小王子怎么会在这里?”
台下对小王子到来的探讨声阻挡了史蒂夫此时无处发泄的怒吼,在希利特帝国的人民心中,希民殿下是整个帝国的福星,连神瞧见都会动容,又何谈终日把神放到嘴边的狂热信徒,激烈的呐喊声空前绝后,离小王子近一点的痴儿瞧见小殿下面露痛色,心脏处的起起伏伏,他不停的用手抚摸着,痴儿害怕的啊啊直叫,试图恐吓下一波即将靠近小王子的希利特子民。
痴傻儿反常的举动,引得人们停下脚步,时刻关注帝国告示的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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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儒士,想起两年前陛下所发关于小王子身体状况的告示,吓得赶紧停下脚步,站在队伍面前大声呵斥道:“糟糕,陛下曾专门张贴告示说过希民殿下的心脏有问题,不能受到刺激,咱们快散开,都别围在小王子四周了,先让他呼吸通畅些!”
子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身子比思考中的脑子先行一步后退,生怕小王子真的因为自己高昂的欢呼声而吓到,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一两个儒士也是争强好胜的主都纷纷拿出自己曾学过的急救方式救助小王子。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小王子在儒士信赖的东方力量下渐渐好转起来,原本禁闭的双眼悠悠睁开:
“小王子醒了!小王子醒了!”
那位儒士自豪的向希利特帝国子民呐喊,其他儒士也没气馁他们被神秘的东方力量所折服,“上帝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下你!”
“我很感激,谢谢。”希民明显感受到心脏处的疼痛缓慢消散,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这病做不到根除,只是紧急处理,没过会还会再犯的,小王子还是赶快跟着你的士兵回去吧。”儒士瞧见远处的士兵神色焦急的正往这边赶来,猜到是小王子偷摸着跑出来的。
希民对儒士感谢却又摇了摇头,他还没有救下萨王拉,定是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他要向世人公布萨王拉是无辜的!
“狱长大人,我以希利特帝国小王子名义保证,台上那位被判定杀害贵族的萨王拉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赦免萨王拉无罪的公告很快便会送来。请立刻释放萨王拉。”
希民坚定的眼神,史蒂夫吓得不敢反抗,只能缩着脖子断断续续的说,“尊贵的小王子殿下,可能是是是我抓错了,来人快把10015号压下去!”
“不用了,我自会把他带到宫殿,”此话一处,原本那些还想为了格力男爵再继续疯狂吵闹的人不敢说话,一个个缩着头生怕士兵注意到自己。
被带着黑色头套的萨王拉被人小心翼翼的摘除,这次阳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刺入眼眸,只是温和的撒到他的身上。
适应过后,他缓缓站了起来,往下注视着被刚赶来的士兵保护起来的小王子,由衷的,不知何情绪的笑了起来。
—
宫殿内,亨希利明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批阅奏折,可这身体上却是坐立不安,以往希民再怎么贪玩,却也会记得来请安,现如今都快晌午了怎的还未见到希民的身影?
他正欲吩咐殿外的骑士去调查希民的动向,谁知殿外一阵阵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传入亨希利他那敏锐的耳朵里,瞬间亨希利察觉到是有刺客潜入宫殿,正欲和自己举国上下挑选的黄金精英骑士厮杀。
“陛下,刺客已被全数逮捕。”骑士们原本探讨着不去上报此事,以免影响陛下处理公务,可偏偏其中有人贪恋军功,并未参与讨论便擅自打开殿门。
好在陛下此时心不在焉并没有过多追究,只是轻罚他的俸禄草草结束。
“不好了,陛下,希民殿下心脏处的病情发作了!”
总管在殿外城门口遇见把希民殿下背在身上的萨王拉,可快没把他给吓坏,一路上总管无时无刻都在询问萨王拉这事怎么回事。早已被处刑的犯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萨王拉无从下口不知从哪里解释起,潦草的交代自己之所以没被处刑是因为被希民殿下救下,中途返回宫殿途中强忍不适的希民没能坚持住,疼晕在地,萨王拉赶紧把他背到身上,这不刚到城门口便遇见了总管。
此时希民的宫邸,医师进一步治疗后,由于疼痛而一直皱着眉的希民察觉到痛感一点点消失后慢慢抚平。
总管又把萨王拉的话如实道来,此刻希利特六世不顾手心传来的阵阵疼痛,心疼的时刻关注希民的情况,在得到医师确定的答复后,才把握紧的拳头松开。
“陛下,你的手受伤了!医师快来给陛下包扎!”
“无碍,先不要管我,希民的事要紧。”
“陛下怎能如此不顾自己的身子!定是刚才陛下不小心徒手掰断刺客的小刀尖端所伤!”说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纱布把陛下受伤的手包裹住,以免血液尽数流失。
确实当时亨希利在听到总管说希民的心脏发作了,没注意到身后被压的刺客,让刺客钻了空,好在前些年征战各国时的本领没因为希民而荒废,刺客藏匿的小刀正好被亨希利用双指掰断,锋利的尖刀头掉落割伤了他的手心。
他心里一阵纳闷,难不成荒废这几年落败了?如今倒是这刺客也能伤到自己。
突然亨希利感到一阵眩晕,他以为是过度劳累不在意的的摇了摇头,却还觉得天旋地转,竟直直倒了下去,闭眼前,亨希利似乎看到了希民睁开了双眼露出担心的表情,径直赤脚下地抱住他喊着父皇!
可惜亨希利不能回宝贝的那句父皇了。
25. ===第二十四节===
“你必须要赎罪啊!赎罪!”如诅咒般的低语,时刻缠绕着亨希利,絮边状的荆条肆无忌惮的抽打在他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并没让他折服。
“我有什么错,弱国就是要被欺负,不过是把它灭了而已,何故让神如此动怒?”
‘神’妄图找出一丝不敬,与畜生讲道理与愚者无而异,‘神’笑了起来,“想知道蝼蚁你的结局吗?汝可以发发慈悲告诉蝼蚁。”
‘神’诱惑他,亨希利有那抹一丝动容,他清楚自己活不长久,他不求能让自己和希民永远在一起,只求能在自己死前清楚希民的结局,最后有没有把心脏上的问题治好?
内心深处的想法被‘神’窃听,‘神’沉默了下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希里特六世,唯一的要害把柄竟是自己的儿子。
“当然,他是神保佑的孩子!”
“所以你的死是注定的,注定将成为他心脏上的盔甲,心脏上的新生。”
为什么要告诉他的结局?他并不想知道。
包裹‘神’的白雾慢慢散去,亨希利躺在殿床上悠悠转醒,总管第一时间注意到床边的动静,他睁大了眼睛,同时抑制不住的留下了开心的泪:
“陛下苏醒过来了,快快点去找医生!”总管激动的喊着殿外的骑士,似是觉得不妥又抓紧吩咐,“对了,顺便也去通知希民殿下一声,”此话一出,亨希利不悦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让希民休息吧。”
总管应了声,接过身旁骑士递来的手帕,赶紧转过身背对着陛下,快速擦拭着眼泪,“真是老了老了,连眼泪都也管不住了,真是让陛下见笑了。”
“无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何必在意这些小事。”总管应顺着,平复心情后,他正欲给陛下汇报关于希民的状况,偏逢不巧,差遣骑士去喊的医生此时低着头进来,什么都没说径直跪了下去,拜见国王陛下。
亨希利注意到医生的异常,他吩咐总管让那些骑士都下去吧,独留医生一人。
医生低着头瞅见一个又一个的军靴从身边经过,谁都未做独留。
“说说看,怎么了。”
“陛下只因尖刀所伤便昏厥至此,最大嫌疑自是那上面淬了毒,毒性挥发伤到了陛下。”
“就为了说这些?”
“不,陛下小人想说的并不是这些,问题在于陛下中毒昏倒的时间不对,那小刀上是淬了毒不假,可这毒不容小觑,毒性很强,寻常人着上一点便会立刻毒发身亡,当然,陛下是如此的威猛自不会如此,但要是计较的话也能在刚着上时昏迷。”
“所以你的意思是,宫殿中有奸细,但这奸细却救了我?”
医生汗颜,陛下这洞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大致上八九不离十,就是不知这奸细是敌是友。
若是敌,那潜入我希里特帝国做什么?若是友,那为何要帮助名义上的敌人,希里特国王?这对他没有好处?
此时殿外,总管快步进去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医生,似是知道扰了轻话,他只好厚着脸皮赶紧向陛下汇报来意,“陛下,塞斯因利安公爵和赫尔维斯伯爵来了。”
“你先跟着骑士下去吧,等我傍晚再传召你。”
“是,陛下。小人罪干万死。”
亨希利轻嗯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终于远去,他不知作何感想,轻叹随后昭公爵一行人觐见。
“拜见国王陛下,愿你万寿无疆,坐拥天下。”拿伦和保礼尔异口同声道。
亨希利听后嗤笑一声,万寿……无疆吗?贵为一国之王,却不敢奢求,他先是不着喜怒轻飘飘的让他们起来,随即又似有若无的询问,“想毕不用我多说,各位也清楚我传召你们的目的。”
“因为格力男爵被杀之事,刚好牵扯到公伯爵两家。”
一开始,拿伦只是听说宝贝女儿的学校里出现了命案,死的不过是一个早已落败不堪的子爵的儿子,知道就行并未过多关注,没想到,竟扒出这么多秘密呢。
相比于刚不久提起兴致的拿伦,保礼尔倒始终一副平淡无奇的微笑着,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回答国王的问题,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试探。
“公爵大人可别再学保罗夫人的性格了,一点都不像,怪恶心的。”
拿伦好心提醒着保礼尔,没料到他不接受好意竟直接回怼了回来,“彼此彼此,永远致命各项人体实验研究的伯爵大人。”
生来就是一对死对头,遇到后不斗上几句才叫奇怪。
“公爵大人真是不懂情趣,这可是爱啊!”
“呵,对,看猪都深情的爱。”
拿伦饱含爱意的说出,保利尔毫不留情的拆台,眼看见两人之间的氛围开始剑拔弩张,坐在殿上的亨希利挑了挑眉,并未阻止,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一阵咳嗽声,希民饶有压力的推开殿门,一眼就看到高坐殿台上的父皇……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威严,不会让臣民看到脸上有一丝的窘迫,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父皇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里反复上演,他使劲甩了甩头,尽量忘记那一幕。
亨希利不明宝贝为什么一直站在殿外也不进来,身子骨原本就弱要是再被寒风入骨还不待继续生病?越往下想,他坐不住了,赶紧喊殿外的希民,“希民,站在那里做甚,还不快来到父皇这。”
希民看了眼殿台上的父皇,他止不住的咬上嘴唇反复碾磨,直到铁锈味充斥整个口腔,他才迈步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走到父皇跟前,正欲开口问父皇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谁料亨希利突然拉住他的手一拽,希民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入他的怀里。
“宝贝一个人站在殿外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看见父皇无恙,儿子很开心。”
这话引得亨希利开怀大笑,大手放到宝贝的头上来回抚摸,笑了会后,他顺便看向殿下被无视的两人,没觉得一分不妥。
“对了,昨天希民不顾身体也要救下的犯人,应该是你塞斯因利安公爵的人吧,那就赶紧带走罢。”
听到这话,坐在父皇怀里的希民紧张的抓住父皇的衣角,表达不满,昨天心脏发病还是萨王拉把自己背回来的,父皇怎么能不让自己道谢就让他走?
眼看父皇一心都只在和公爵大人谈论萨王拉,自己坐在怀了显得突兀又插不上嘴,算了等萨王拉走之前再道谢吧,希民心里自我安慰。
临早得到通知的总管前往关押萨王拉的宫邸,他吩咐士兵把上锁的门打开,随后抬脚走了进去,萨王拉那张平淡中带些忧郁的脸映入总管的眼帘,他顿了下,一直紧盯着萨王拉的脸。
这张脸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因为小王子的缘故吗?
萨王拉在年少时最讨厌别人一直看着自己,若在那时他肯定先利用自己的容貌拉近距离,随即套出有用信息,若是没用,自当挖了眼珠子便是,可此时的他深知长大了总要有些改变,小时候的趣味不敢摆弄在台上,于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微微蹙眉以表不满。
“陛下让小人压你过去。”此话刚落,门外的士兵一齐冲上去压住萨王拉,由于体格的差异,一股力游走在萨王拉的肩膀上,迫使萨王拉跪了下去,低着头。
“可别怪我,要不是你小王子怎么会突犯心病,陛下又怎会因为担忧小王子而晕厥过去?”总管特意说错话,为的就是观察这一切是不是萨王拉搞的鬼。
晕厥?怕不是个幌子,当年希利特六世入侵我萨利塔斯卡王国时他身着铠甲,面上凶恶,哪怕当时乱箭射入他的胸膛都未曾皱眉一分,现如今呵……让人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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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小人真是该死,真是小人该死,敢问总管一声,尊贵的陛下现在是否无恙?”
“当然,国王陛下可是被上帝保佑我孩子,身子强壮着呢!”
萨王拉听到这话面上才劫后余生的长舒口气,看来还真是个幌子,不过这总管也是傻,问他话还真就直接回答,看来这位希利特陛下应当在宫殿遇到贼人袭击了吧。
倒是直接怀疑到萨王拉头上,不过这项行动萨莉亚并未知会他一声,看来这场刺杀并不是自己那群人干的,凶手另有其人啊,哈哈哈,居然还有人跟我们一样讨厌希利特六世呢。
若是能拉拢,倒是不错的替死鬼呢。
总管经过的一路上,奴仆们都停下脚步愤恨的看着被士兵押着的萨王拉,恨不得都上去打骂几句!
萨王拉在心中嗤笑,情绪要不要这么外泄,这只能给我提供更多证据证明我的猜想而已。
“陛下,萨王拉带到了。”总管看了眼身后的萨王拉拉着他赶紧低头拜见国王陛下。
“哦?抬起头来,让我瞧瞧。”话音刚落,萨王拉便被士兵粗鲁的拽起,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的游走,萨王拉强忍不适看着殿台上的希里特六世。
“哦,前些年打过照面没仔细着,现在瞧来这五官轮廓倒是和赫尔维斯伯爵相像啊!”
听陛下这么一说,总管立刻想到在来宫殿之前,看到萨王拉的面容,脑子里闪过似曾相识的想法。
当时总管只顾着套话,倒是没仔细着观察萨王拉,他瞧着萨王拉被士兵掰起的脸,嘶,确实和伯爵有些像!
亨希利撑着脸半笑着默不作声,他可是注意到了伯爵那因为隐忍而抖动的手指呢!
“陛下真是说笑了,一介奴隶而已,怎能配有和我相似的容貌!请国王陛下下旨把这奴隶的脸皮剥下来!”
“伯爵此话慎言,不过一个奴隶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再说了,这奴隶是我公爵府的人,伯爵说惩罚就惩罚,怎么当我公爵府好欺负?”
保礼尔从萨王拉被押上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开口说话帮他,意欲何为?
“简直不可理喻,陛下,我先行告退。”
亨希利说了句请便后,示意总管跟上,与此同时坐在亨希利怀里的希民见终于可以插话,他赶紧从父皇怀里出来,快步走到萨王拉面前,把他扶起来。
“昨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肯定会很痛苦的!好像还有一位儒士没有感谢呢!”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只出些绵薄之力,那位儒士才是真正帮助你的人。”
萨王拉再怎能自傲,也懂得不可独享其功,更何况要不是他自己早被史蒂夫处死了。
思索至此,他刚想再吹捧希民几句,谁知希民突然问出的话让他一愣,“不过,你为什么会被冤枉成杀害格力男爵的犯人呢?”
被问的萨王拉他的面容骤然冷冽,身子四周散发冷气,连带着希民都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正和希里特六世交谈的塞斯因利安公爵,实在不清楚凯撒那发生了什么。
“遵命,伟大的国王陛下。我会完成他的。”保礼尔亲吻完陛下的手背后朝萨王拉那边走去,“真不是乖孩子,算了跟着我走吧,你心中所想等见到凯撒后再猜吧。”
***
“伯爵大人稍等,这是陛下让小人务必交付到大人手里的信,陛下交代请伯爵大人回府后拆看,以免让有心之人瞧去。”
拿伦盯着手中那封完好无缺的信,想到刚才走之前被总管叫住吩咐陛下交代的事,暗暗记下心来。
身后跟随的下人上前提醒着拿伦,“拿伦少爷,这时间夫人该醒了。”
“那赶紧走罢!耽误了什么也不能耽误关于夫人的事。”拿伦笑着朝宫殿外走。
26. ===第二十五节===
萨王拉与一同乘坐马车返回公爵府,这样不合礼数的行为在公爵刚提起时被下人提醒不妥,他一脸不悦的回怼,“知会你们一声而已,又不是在问你们意见,一群傻子。”
“是!是!公爵大人说的是。小人们逾矩了。”下人们一个个憋的屁都不敢放一下。
马车内,保利尔因为早起此时困意上头闭眼休息着,萨王拉正因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此时正心慌意乱,“难不成萨莉亚出事了?”情不自禁的他用牙咬上嘴唇上的那一层薄膜,好似想用疼痛镇定自己。
萨王拉边咬着边伸手拉开马车上的窗帘,一张自己的自画像突兀的映入萨王拉的眼帘,这是……赦免萨王拉无罪的告示,原来昨天他说的是真的……
“狱长大人,我以希利特帝国小王子名义保证,台上那位被判定杀害贵族的萨王拉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赦免萨王拉无罪的公告很快便会送来。请立刻释放萨王拉。”
还以为希民是利用他自己的身份才把自己救出来。真是好笑,最后救自己的人不是信誓旦旦的哎耶,也不是抓住自己手发誓的凯撒……可偏偏是拥有希里特六世血脉的王子殿下。
***
“公爵大人回来了!”打扫庭院外的下人们瞧见到远处马车上的塞斯因利安标志徽章,这才赶紧通知庭院内的其他下人。
因为去的太久早已过了早茶时间,保罗原本想着不再等保礼尔,让孩子们先把吃食吃了,可听下人这么一说他赶紧让下人把吃食撤下去:
“孩子们先别吃了,你们父亲回来了,刚好你们今天没课,不耽误就跟着我去迎迎罢。”
爱罗一脸不情愿,早茶因为要等父亲等到后面茶都凉了一口没喝到,现在好不容易能吃上饭了又要因为迎接父亲吃不上饭!抗议!要抗议!
“我不去,我快要饿死了!我没力气!母亲你就行行好让我坐在这等你们,我保证不偷吃,让月半子监督我这可行了吧。”
保罗有些为难,孩子好像真的不想见他父亲,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护罗突然出声,“母亲您再等一会别说迎接父亲,他肯定早就进来了,等吃饭时爱罗自然能见到父亲,就让他坐在这里吧。”
“你啊就是个小懒猪!”
于是公爵府的下人便在夫人和护罗少爷的身后等待公爵的马车。
马车内的萨王拉略显尴尬,对面的保礼尔还在嗜睡中未醒,他又不知该不该把他叫醒,于是便形成这样的局面。。。
保罗一行人在马车外等了又等始终没听见马车内的动静,萨王拉一直反复琢磨到底要不要把公爵喊醒……
到最后,保罗受不了直接上手把马车门掘开,因为他很清楚保礼尔肯定又在马车里睡着了。
“怎怎么回事?打雷了?嗯,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保利尔被噪音吵醒从梦中醒来,他未搞清事态,半睁开眼一眼看到了自家夫人,难不成谁惹他生气了?要不然眉头怎么会皱的那样紧?
在看到萨王拉的第一眼,保罗整个人都愣住,“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他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温和的眉眼此刻显得伤感。
蓦然,保罗看着萨王拉的脸留下了泪水,“真是抱歉,你长得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保罗一边解释着,一边紧张的赶紧用手帕擦掉眼泪,一位自己吓到那位孩子。
“没关系的,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萨王拉从马车上下来赶紧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跟随其后的保礼尔,刚下来就揽住他夫人的肩膀,眼神却示意萨王拉先走,护罗沉着的眸子微动上前挡住母亲的视角。
“别,别走,孩子能和我说说话吗?”保罗怕他拒绝,自顾自的悲伤起来,“要是不可以就算了。”
“当然不介意,夫人。”萨王拉无视保礼尔想刀人的眼神,笑着回答。
保罗听到这话原本伤心的眼眸瞬间放亮,他开心的眨了眨眼,眼尾因为笑意变成月牙状,一下子俘获保礼尔始终因为他跳动的心。
“咳,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那我肯定没意见。”
“那快,都快进去吧。”保罗侧身躲过保礼尔将要拉到自己的手,朝萨王拉走去,他温柔的牵起孩子的手,满面笑意的进入庭院里。
“看什么看,还不快跟上夫人!”保礼尔尴尬的挠了挠头,瞥见一两个下人正盯着他还未收回的手,努力展现威严。
这边瘫坐在椅子上等待不急的爱罗实在是饿得饥肠辘辘,“我的天啊上帝,这是在惩罚我多吃的下场吗?”
月半子也不好受,夫人虽说带着一众下人去迎接公爵大人,可这怎么能去这么长时间?难不成出什么事了?他紧盯着门,生怕一眼错过回来的夫人。
“回来了,爱罗少爷快坐好,公爵和夫人回来了。”
先进来的人是母亲,爱罗注意到他身后拉着个人,他以为是护罗哥哥没过多在意,然后紧跟着再进来的便是父亲,爱罗看人终于到齐了,他先给父亲请早安后,赶紧吩咐下人上菜肴肉食,随后赶紧落座,毫不夸张的吃起食来。
“父亲请不要怪罪我不知礼数,实在是儿子饿得不行了。”
他用刀叉切下一块肉塞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真是的,还有客人在呢,孩子你不要被吓到,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保罗叹了口气向身后的萨王拉解释。
萨王拉不在意的摆了摆了,“夫人言重了,实在是担不起客人二子。”
爱罗刚叉起一片青菜正准备吃进去,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瞪大了眼睛,“小小小男仆?你怎么在这,不是被小王子劫走了吗?难不成你偷偷逃出来了?”
“嗯?你们认识?”保罗有些惊奇,这孩子不是第一次来吗?
“你不知道吗母亲,他是凯撒的小男仆啊!我呜呜呜……”爱罗还想继续说,被保礼尔用眼神示意的护罗用手捂住。
可惜,该说的不该说的保罗都听的差不多,他一下子怔楞在地,想发出声音,却不料只剩下嘶哑,“孩子,你受苦了。”
萨王拉不清楚他从何而来的愧疚感,难不成他认识我……父皇?
“孩子,不要有负担,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算是代替萨伦耶弥补你的不幸,最后这句话保罗在心里想着,他不敢说出来,看着那张与萨伦耶几分相似的脸,终究是压抑不住的哭出声来了。
保礼尔不知何时走到保罗的身后,把他一把揽过,温柔的亲吻他试图以此安慰。
这场怪异的饭局,只有爱罗一人抓耳挠腮,“什么鬼?听这话母亲对小男仆有愧疚?”护罗面露嫌弃,同为一母所生,怎么到他那里就变了味?智商智商跟不上,情商情商跟不上。
最后还是护罗认命的叹了口气,把一脸疑惑的爱罗拉了出去,因为他准备一点一点清晰的好好为他“解释”。
少了爱罗在场,屋内一瞬间空荡荡,只剩下止不住哭泣的保罗和安慰他的保礼尔,还有……萨王拉。
萨王拉的目光始终放到保罗夫人刚说说的家,他低着头默不作声,虽然在保罗眼里他以为是萨王拉因为委屈而哭了,他赶紧推开身上的保礼尔,把萨王拉抱在怀里,不停抚摸着他的后背。
***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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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渐晚,保罗早已整理好情绪,他看向身旁眼眶始终微红的孩子,为他刚说的话感到不舍。
“再等一会吧,还没到落日呢,再陪我说说话。”
萨王拉面露难色,他想去凯撒那里看看出了什么事,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保礼尔,希望他能读懂自己的意思。
“夫人,那孩子从宫殿回来后便一直陪着你,连贴身衣物都没换洗,就先让他下去换洗换洗再来陪你,可好?”
“那那确实……”
目送萨王拉离去,保罗的心里始终空落落的,“总归是好的。”他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
萨王拉顺着记忆中的路一路走到凯撒的庭院外,他感觉这里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却又感觉有两样。
刚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凯撒坐在躺椅上闭靠着,夕阳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美极了。
萨王拉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他,凯撒或许似有所感缓慢的睁开了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他们两个同时开口说话:
“你回来了。”
“凯撒少爷,我回来了。”
……
“你坐吧,我刚好有事情想问你。”两人相视都尴尬一笑,最后还是凯撒先问出话缓解彼此那突如其来的陌生感。
萨王拉点了点头,看了一圈发现只有凯撒的旁边有座椅,他只好拘谨的坐了下去。
“凯撒少爷请问。”
嘴上这样说,眼神却不自主的飘向凯撒手中的拐杖,他心想难不成自己不在的几天,凯撒在学院里被人欺负了?那倒肯定不可能,他早已不是两年前的凯撒,而且如今在校内还是学生会的会长,权力滔天,萨王拉拉赶紧否认。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一封信,那信中通篇写的都是一年前关于我的绑架案,我很苦恼,毕竟把伤疤再一次揭出来,不会有人开心。”
听到凯撒说到绑架案,萨王拉的喉咙口突然一紧,手治不由自主的相互摩擦,仔细着听接下来的话。
“我通篇读下来,虽说心里不好受,但还好巡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凯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萨王拉的表情,渐渐的他把目光转移到放置自己双腿上的手,他使劲蜷着又松开,最后只是有些伤感的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到如今,凯撒竟还想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哪怕不予自己辩解,哪怕只说出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我会伤心的。”
萨王拉明明清楚会有这一天,也做好了完全准备,可当真经历时,心里却始终一阵慌乱。
“凯撒少爷想让奴说什么?说我如何贿赂绑匪还是说我如何自导自演这一切就只是为了让你欠我一条救命之情?”
萨王拉的表情很悲伤,起码在凯撒眼里确实是这样,其实他骗了萨王拉,并没有人送什么信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他在调查格力背后的势力时恰巧查到了一年前的真相。
—
小剧场:
威廉:“真是的,把我的计划搞的一团糟!原本想把格力的背后的势利全部挖出来后再一起上报给父皇呢!”╰(‵□′)╯
总管:“算了吧威廉殿下,总归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希民:“对不起威廉哥哥,破坏了你的计划,但救萨王拉我不后悔!”??·?·??
亨希利:“嗯,继续加油。”(??_??)
威廉:“谢父皇夸奖!我会继续努力!”????﹏???????
27. 26#1
“我……这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
事到如今,萨王拉真的不知道说这话还有什么用,是在害怕?又或是那解释对象是凯撒?不,这怎么可能,“我会有一天害怕凯撒知道真相?”
凯撒没有说话,他望向远方,“或许,我说的对,今年的天就是没有往年的温暖。”冷不丁,萨王拉的身躯一震,他死死咬住嘴唇,脑海里却反复捻磨泄露秘密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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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
“你不想说,我自不会强迫你。”
萨王拉思绪翻滚,哪怕是早已咽下的唾液却在此刻极为刺耳,他潋下笑意,静静注视着凯撒,“这不是奴做的。”
28. 26#2
此时被亨希利安排在偏殿内的医生,他生无可恋的坐在席上,嘴里念念有词:“这都过一天了,陛下既然不来召见我,就不能让我先回去一趟?我家还有老母要照顾啊!”
门外守着的士兵一脸冷漠,对殿内医生说的话充耳不闻,想必早已听过不下数十遍,医生也不指望门卫的骑士有所行动,或许因为长时间说话,嗓子没有得到水的滋润,有些干渴,刚想张嘴去求一碗水……
突然门外一阵刺耳的动静,医生不明所以,他穿着布靴从杂草垛上起来,慢慢的走为了压低声音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的手刚靠近殿门。
房外与刺客拼杀的骑士有一瞬间的心不在焉被刺客用剑一剑割喉,血瞬间飙起几米远直接打到殿门上,血淋淋的惨不容睹。
门上的鲜血顺躺着往下流,医生害怕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声音发,他很清楚那些刺客的目的,为了秘密不被泄露选择杀死自己……
医生控制好情绪后,继续提防着门外,若是那刺客真赢了骑士,命交代在这,他想他一定会怪罪上帝的狠心。
“上帝啊,请保佑你最忠诚的信徒。”
不知是不是上帝真的听到了医生的祈祷,原本应该全是刀剑相互摩擦击打的声音,却一阵寂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可殿门上醒目的大片血迹又让医生不得不怀疑——人凭空消失了?
“罗布特医生,你还好吗?”
就在罗布特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密闭的杂屋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瘦弱骑士紧张的关心他。
“老大,这里真是奇怪,说是有刺客,怎么没见到一具尸体?”紧跟着瘦弱骑士后面的高大骑士一边检查四周一边怀疑。
“不可能,我虽没有亲眼看到骑士有没有被杀害,但你们看这血都飙到门上了!难不成还有假?”医生刚镇定下来,听到这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起身子情绪有些激动的反驳。
紧跟着医生身后的瘦弱骑士听后未做任何反应,突然他像是猜测到什么,向着殿门大迈步,先是正眼瞧了瞧医生,然后看着眼前沾满鲜血的殿门,他有些不确定的凑近闻了闻,随后把还未凝固的血放入嘴中品尝,最后皱着眉却坚定的说道:“这并非为人血。”
“这怎么可能!施耐德骑士可别因为我年纪大脑子不好就唬我!”闹过一会后,医生也慢慢静了下来,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骑士没理由骗他,可……可他自己就是接受不了。
“我很确定这并不是人血,而是动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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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造孽啊!造孽!”
突然他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又联想到刚才……怎会一切都这么巧合?一时之间罗布特竟也没心情难受,他赶紧着急的问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高个子骑士,抓住他的手,“陛下可用恙?”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被刺客袭击,刺伤了腹部!”
话音刚落,一个奴仆从宫殿外大叫着,因为罗布特医生被亨希利安排在一所较为偏僻的外殿,所以那奴仆的吆喝声尤为响亮。
很快罗布特一边往陛下的宫殿走一边赶紧从奴仆嘴里了解陛下那边发生的事,他二话不说紧紧跟在奴仆后面,突然他观察那奴仆,从陛下被遇袭后就一路奔跑来,风尘仆仆却没见一丝杂尘……这!
“等一下,你……”
罗布特叫停那奴仆,表情有些凝重,“真是的,你也太爱干净了吧!”他拍了拍那奴仆,给了他一个好小伙的眼神。
被打断话的那奴仆愣了一下,随后只是笑了笑迎合他的话并未反驳。
待两人走远,交谈声变得愈发稀薄后,突然有人从两人刚才交谈的岔路口出来,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血气,没走几步就咳嗽起来,“真是有趣。”身后跟着的骑士一言不发,只是把披风披在他那瘦弱无骨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