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 第1章 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 岁方晏 文案:#又名和死对头干架后我被睡了,死对头他总缠着我 #新文《分手后季秘书发疯了》已开,感兴趣的可以点进专栏看哦~ 1. 温时也二次穿书,穿成了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反派魔尊,曾经单恋的师姐,爱着他的死对头——正道之光的泽月仙尊。 好巧不巧,那死对头还是他第一次穿书时的师弟,两人同门时卷生卷死,一句话能够呛死对方,后来宗门解散,两人相看两厌,彻底决裂。 温时也穿来第一天,正被百家追杀,死对头裴知予带着大批人马要将他挫骨扬灰。 温时也士可杀不可辱! 系统好样的!宿主!站起来!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温时也要破开封印大开杀戒时,这人却懒骨头似的往冰棺里一躺,“罢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2. 众人皆知,泽月仙尊乃天之骄子,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最讨厌又懒又放.荡不堪的魔头。 如今遇这魔头,肯定要将其狠狠地就地正法! 可他们没等来就地正法,就见泽月仙尊将躺在冰棺里的魔头揪了出来。 “啧,不太乖,把他带回去,本尊亲审。” 3. 后来,被泽月仙尊带回去亲审的魔头没被伏诛,反而和泽月仙尊的烂俗话本火遍修真界。 有人说,泽月仙尊名义上为民除害,暗地里却将魔头关在密室里夜夜笙歌。 更有人说,泽月仙尊年少时就觊觎魔头美色,如今私.欲已成,必是要翻来覆去满足一番。 4. 温时也被传言气得夜不能寐,当即就要去找裴知予麻烦,友人却拉住他,吞吐道“我劝你别再去招惹裴知予了,否……否则他会把你干死的!” 温时也摩拳擦掌,“呵!干就干!谁怕谁?!” 只是后来,他几天都下不了榻,裴知予满脸餍足的倚在榻边,手里捏着两人的艳.俗话本,无辜地看着他道“师兄,不是你说要干的吗?” 才知道,友人口中的“干”,和他以为的“干”根本不是一回事! 天真暴躁直男师兄受vs心机腹黑温柔师弟攻 食用指南 1.攻受都很美,雷的勿入。 2.文盲放飞式写文,逻辑废,修真界设定全是作者瞎掰。 3.攻比受小两岁,年下攻,两人性格皆有缺点,受花钱如流水,雷的勿入。 4.1v1小甜文,双洁,攻对受超粗单箭头,极端攻控受控勿入。 5.这是一个因为攻情商低(不会说话)所以一直暗恋老婆,最后苦苦追老婆的故事。 【预收文案↓↓↓《季秘书今天掉马了吗》下本开】 1. 阮羡,生得一张天使面孔,却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二世祖,身边的对象从来不会超过三个月,直到他弟给他送来一个秘书。 那助理刚大学毕业,青涩纯情,长相禁欲,身材却十分有料。身高一米九,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完全长在阮羡心巴上。 想吃。 之后,阮羡身边多了个随叫随到的小秘书,小秘书不仅能帮他处理工作上的琐事,还能在他无聊时探索身体的奥秘,十分好用。 可众人都知道阮羡跟他弟斗得你死我活,这小秘书动机肯定不纯。 2. 眼看这位小秘书在阮羡身边待的时间早就超过三个月,众人都以为阮羡这是被鬼迷心窍,彻底栽了。 直到一次聚会,小秘书赶走了阮总身边的莺莺燕燕,宣示主权般将人抵在墙角,声音隐忍而又克制,“跟我回家。” 阮羡却拍了拍小秘书的脸,笑得魅惑勾人,“宝贝,我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3. 阮羡身边的小秘书不见了,京城却也突然变天了。 搅得商圈动荡不安的野心家终于浮出水面,接手最大豪门季家掌权之位,第一件事就是收购了岌岌可危的阮家。 外人评价,这季家掌权人野心勃勃,是个不折手段的疯子,收购阮家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 可没人知道。 这位野心家并未动阮家一丝一毫,只是将京城最遭人觊觎的风流美人圈养在自己羽翼之下。 4. 昏暗隐秘的卧室里,曾经高高在上的美人被绑住手腕,哭得眼眸通红。 季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居高临下,如一条疯狗般禁锢住自己的猎物。 “阮总,现在你还觉得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吗?” 他擦掉了阮羡眼尾的泪,掐住下颌吻在了肖想已久的唇上。 “你逃不掉的。” 阮羡一直知道季雨眠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却从未想过是这个目的。 又a又浪钓系受vs野心家疯批攻 食用指南 1.阮羡是受,季雨眠是攻,不要站反了。 2.超级土的狗狗狗狗狗狗血文,钓系对疯狗,两人都很疯,不要拿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3.受的性格会比较浪,不喜欢这类型的千万不要看! 4.不是一味的甜,会有酸酸的剧情,但保证不会太虐。 5.受前期有多浪,后期x的就有多惨。 5.双c,身心1v1,结局he。 内容标签年下相爱相杀甜文古代幻想轻松 温时也裴知予《分手后季秘书发疯了》 其它《始乱终弃黑化神尊后》 一句话简介全修真界都知道死对头暗恋我 立意勇敢打开一扇门,就会发现新的世界。 旧情? 魔殿里,魔族弟子们团团围住一具鎏金色冰棺,紧张地盯着躺在冰棺里的白衣男子。 第2章 白衣男子双眸微阖,双手合十地搭在腹上,他皮肤苍白如纸,漂亮的唇没有丝毫血色,五官立体且冰冷,整个人似乎被一场大雪掩盖,透着森森寒气。 “皓月宗的人已经杀到门下了……”扶着棺边的魔族弟子颤颤巍巍道“魔魔...尊死了吗?” “呸!别瞎说!魔尊近来身体抱恙,此刻只是在修养罢了。” 从没听说过躺在冰棺里修养的说,自从那件事过后,魔尊就已经寻死过好多次了……” “胡说八道!魔尊他只是...” 突然,一声极轻微的咳嗽响起,反驳的魔族弟子立即噎声,通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既喜悦又畏惧的光。 魔族弟子们扑到冰棺边,只见躺在冰棺里的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仿佛万物复苏,男子苍白孱弱的脸上有了淡淡血色,琥珀色瞳孔缓缓出现在大家眼前。 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翘,魅惑勾人。 魔族弟子们吞咽口水,惊恐地盯着冰棺里的人,心头却泛起怪异—— 魔尊的眼神,何时这么宁静和释然过? 温时也活动了下手腕,骨关节咔咔作响,他皱了皱眉,抬手挡住寝殿刺眼的烛光,等眼眸逐渐适应光亮,才放下手来,贴在苍白的脖颈上。 躺了太久,浑身骨头都僵硬了,他轻轻揉了揉,脆弱的脖颈很快见了红。 直到感受到一众灼热视线,他才轻轻挑起眼尾,好似不经意般瞥了眼围观他的魔族弟子们,淡漠的唇微微勾起,自然而然地撩开碎发别在耳后,露出右眼睑下那颗艳丽的红痣。 这是一张昳丽到足以倾倒众生的脸,但笑起来却让人心生胆寒。 魔族弟子们“唰”地一声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魅惑的眼睛。 “魔……尊,您是不是要起身?属下这就扶您起来。”先前噎声的弟子忍着恐惧道。 温时也张了张唇,却因太久没发声,只吐出一串冷冽的气音。 守着他的弟子们又是一阵瑟瑟发抖。 温时也哂笑,差点忘了,他现在是个不仅奢靡成性,还臭名远扬,人人喊打的反派魔尊。 不过这冰棺里又硬又冷,躺着实在受累。 “扶——” 他正要发出声音,就见一小弟子慌忙拦住了要扶他的那位弟子,小声道“叁……木,别动,这冰棺上有魔尊设下的结界,需要魔尊的道号才能解,若……我们贸然触摸,是会遭到反噬的。” “是吗?” 小弟子吓得一哆嗦,见温时也正饶有兴致盯着他看,立即面露惊恐,缄口不言,抖得像筛糠站在冰棺边。 温时也像是失了兴致般叹了口气,又活动了下手腕,“罢了。那就我……不,本座来解吧。” 小弟子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听到了什么。 只见温时也抬起骨节分明的五指,用力搭在冰棺上,淡色青筋凸起,力量感迸发,内力在他掌心发散。 小弟子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直到眼前一道青光乍现,先前被他唤叁木的弟子不知何时冲向了冰棺。 “魔尊!小心!”叁木惊慌道。 “砰”的一声,温时也苍白的骨节上冒出一丝丝青烟,而叁木黑色的魔族服饰被烧出一个大洞,露出焦黑胸膛。 小弟子惊呼一声,叁木却顾不得自己受伤,“魔尊,您没事吧?这道封印只有您的道号才能解!” “道号?”温时也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这是本座设的封印,本座的内力不能解?” “不能。” “那本座的道号是什么?”温时也收回手,端详着冒着青烟的指尖。 这反噬竟然是一道威力堪称恐怖的雷击。 若是叁木不及时制止,恐怕他会当场魂飞魄散。 只是,他竟有点迷恋魂飞魄散的感觉。 他望着鎏金色馆边的黑色小洞,指尖突然蠢蠢欲动,想再次触上去试试。 叁木露出为难的表情,吞吐半响,见温时也有些痴迷地盯着棺边,连忙道“魔尊饶命!不是弟子们不想记,而是魔尊您的道号实在是太长了,足足有九百九十九个字,有……有些还是生僻字,弟子们实在记不住……” 温时也收回视线,似在自嘲,“将近一千字的道号?这是在为难谁?” 叁木声若蚊蝇,“魔尊,您 向来过目不忘,定是记得自己道号的。” 温时也抬头吐出一口气,先前为了解封印他上半身微微坐起,此刻却又像软骨头似地躺了回去,恹恹道“哦?这么长,本座也不记得了。” “那该怎么办?” “若是没有道号,魔尊根本就不能被放出来啊!” “皓月宗的人都要杀进来了,魔尊现在却被困在棺木里,岂不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也不能这样说啊,皓月宗的人也不知晓魔尊的道号,他们能耐魔尊如何?” “你傻呀!皓月宗财大气粗,他们尊上还是那位堪称天之骄子的人物,据说那位还和咱们魔尊有些不可描述的私仇...” “呸呸呸!扯远了!皓月宗什么法器没有?以魔尊和他们的结仇程度,纵使现在不能解,他们肯定也要把冰棺抢回宗门,先折磨魔尊一通,然后再想法子解开封印。” 魔教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完全忘了温时也还躺在他们眼前,个个急得小脸通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温时也笑着听他们说话,只觉得眼前场景异常鲜艳活泼,有趣极了。丝毫没觉得他们口中那些恶毒折磨有多吓人。 第3章 “宿主,你怎么还有心情笑?真实情况可比他们说的要恐怖多啦,现在聚集在门下的不仅有皓月宗,还有九渊所有名门正派,他们说你作恶多端,草芥人命,今日不把你这个大魔头手刃而后快,他们就不会离去!”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惨白虚影,大而无神的双眼正满是怨念地瞪着温时也。 温时也不为所动,掀起眼皮打了个哈欠,似乎看热闹看累了,寻了个舒服的侧躺姿势,缓缓闭上眼睛,“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也没有很想活。” 虚影气得跳脚,飘下来,凑在温时也耳边道“你以为他们会让你痛痛快快死吗?在你死之前,他们还会狠狠折磨你!!把你用滚水烫,用赤焰烧!把你的肉剁碎了喂野狗!!” 温时也挥开耳边凉飕飕的虚影,轻笑道“这样啊,是有点麻烦……” 虚影眼神一亮。 温时也道“那我还是先自行了断吧。” 虚影一口凌霄血差点吐出来。 温时也却突然翻身而起,瞳孔里印着冰棺上那个黑洞,眼底闪动着兴奋的狠劲,趁虚影没注意,那只苍白而又遒劲的手朝冰棺上的黑洞袭去。 霎时间,雷鸣轰然而至,青紫闪电似要撕开苍穹,直击魔界。 魔族弟子们被吓得直哆嗦,他们看不见虚影,只看见他们魔尊半倚在冰棺上,墨发披散在肩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只是他青筋凸起的手腕似乎被什么人捏着,虚虚的吊在空中。 虚影打了个冒着青烟的饱嗝,他瞪着歪头看他的温时也,怒目切齿,“你这个疯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原主在你上次穿书离开后就不对劲了,整日疯疯癫癫得要寻死,你现在只需弄清楚原主的死亡原因,我们自然会再次放你离开!” “可你没说,要想出这冰棺,得让我念出一千字的道号。” “哪有一千字!是九百九十九字!”虚影据理力争,可又意识到999和1000似乎没有本质的区别,生硬地转移话题,“宿主,我记得你以前没懒成这样吧?怎么去现世走了一遭,气质这么颓废了?再说,人活着,总该有点迎难而上的精神,你有原主的记忆,努力想想肯定能想起来的!” 温时也没理会虚影说自己颓废的言论,而是抽出被攥红的手腕,苍白的肌肤上立马有了五指红痕。 他“啧”了一声,这体质,一如既往脆的像水晶。 而后才在虚影的期待眼神中,唇瓣轻启道“你知道,我没有那种——迎难而上的精神。” 他刻意拉长语调,虚影气得几乎扭曲,刚吞进腹中的雷电似乎马上就要喷泄而出。 一箩筐少儿不宜的脏话在心里滚了一遍,想到正事,他惨白的脸上露出假笑,轻轻飘到温时也耳边,柔声道“宿主,你不想回家吗?你的家人在等你哦。” “不想。” “你真的不想回家看看吗?有个女人她一直在等你回家哦。” 温时也指尖一颤,恍然间脑海里出现一幕画面—— 那是一大片桃花林,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站在树下,摸着他的头,柔声道“阿也,只要你一直向前跑,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跟我们团聚了。” 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看到她头上别着一枝白色海棠。 他用力点头,朝前方跑去,一直跑,一直跑... 只是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直到鼻尖闻到血腥味,嘴里充斥着不知是汗液还是眼泪的咸味。 他回头。 身后的桃花林不知何时如血一般鲜红,那个女人早已不在原地,倒是地上,落着一枝白色的海棠。 就好像血海里,无意落入了一捧雪。 他的心一阵钝痛。 这个画面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这次的情绪却最为猛烈。 不过怪的是,这个女人并未出现在他现世的记忆里。 突然,地面一阵猛烈晃动,冰棺跟着左摇右慌,温时也一阵反胃,思绪被迫拉回。 魔族弟子们刚从雷鸣惊吓中缓过神,就又被一股恐怖威压死死笼罩住,顿时如同惊弓之鸟,左右逃窜,不停惊慌大叫,“皓月宗行动了!他们要杀进来了!大家还是快逃吧!” 树倒猢狲散,奢靡的寝殿乱成一团。 叁木逆着逃跑的人流,朝冰棺这边奔来,着急地看着温时也,道“魔尊,您肯定能想起来道号 ,您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怎么会忘记呢?” 叁木枯黄的小脸急得通红。 温时也看着他胸膛上焦黑的皮肉,眨了眨眼,“叁木啊,依本座看,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换件衣服穿穿?” 叁木“……” 他愣了半瞬,但很快又声嘶力竭道“魔尊,您别开玩笑了!以裴知予如今滔天的权势,他要是想杀您,还会念及你们之前的旧情吗?!” 旧情?他和裴知予? 温时也噎住了。 水性杨花 叁木也是急凶了,才用这番语气说话,此刻回过神来,知道不妥,顿时像个鹌鹑似的盯着温时也。 而“裴知予”三字就像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逃窜的魔族弟子们惊恐地喘着粗气,面面相觑。 “裴知予?是我以为的那个裴知予吗?” “他真的会来吗!?传闻他对我们魔域深恶痛绝,从未踏足过一步,遇事都是谴皓月宗弟子过来处理!这次都亲自来了,那岂不是——” 直到外殿传来一声叮铃脆响,魔族弟子们又鬼哭狼嚎地四下散开,活像见了鬼。 温时也揉着耳膜,嘀咕,“至于吗?” 第4章 他的声音混入人群,让魔族弟子们误以为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在找存在感。 躲藏间隙,还不忘激烈反驳—— “怎么不至于?那可是裴知予啊!修真界最铁面无私,公正不阿的活阎王,据说他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年为了公道,他不惜大义灭亲,手刃兄长,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咱们魔尊又是不安分的主!这些年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在裴知予的雷点上横跳!裴知予不杀个千遍万遍,能解心头之恨吗?” 叮铃声越来越近,在温时也的耳膜上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他的手指也随着节奏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冰棺。 在一些很久远的记忆里,裴知予似乎总爱在腰间挂着一串玄铃。 魔尊弟子们又道“听到这玄铃声没?据说听到多少下,身上的骨头就会断多少根!” 温时也手指一顿。 叁木快急疯了,额上豆大汗珠如雨下,恨不得直接上手把稳坐在冰棺里的温时也一把揪出来。 与此同时,急疯的还有飘在空中浑身冒着怨气的虚影。 “宿主,你还愣着干什么?!人家都快杀进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温时也垂眸,看着冰棺上冻得发红的手指,视线里恍惚又出现了那个女人模糊的脸,一丝暖流在血管里流淌而过。 他抬起头,吐出一口气,集中精力回忆那堪称奇葩的九百九十九字道号。 但没想到,开头前三个字竟然就是裴知予的名字... 若不是上次穿书时,他和裴知予曾有过几年短暂的同门时光,他还真会误以为两人有什么旧情…… 突然,“哐啷”一声,寝殿的门被缓缓推开,刺眼的光线呈三角折射进殿内,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提到嗓子眼。 温时也已经回忆了一大半,并下意识念出了道号的第一句话—— “裴知予,你额上似可跑马。” …… 殿内顿时闻针可落,门口的玄铃声戛然而止。 躲藏在暗处的魔族弟子喘着粗气,叁木目瞪口呆,看了眼自家毫无知觉的主子,又看了眼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男人。 魔尊这是在干什么?! 是嫌死的不够快还是死的不够惨啊!怎么一见面就骂人不要脸呢! 死一样的寂寥后,玄铃声和“噔噔”脚步声再次响起,门口的男人动了。 他穿着矜贵的黑金玄袍,玄色的精致小铃随着走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气流,墨色的发高高束起,双眉似峰,眸若星河,鼻梁挺直,薄唇始终保持着高冷的弧度,周身气质清冷如冰。 这是一张英俊到过分的脸,特别是配上那双薄情的眼,更加衬得这个人如天上月般遥不可及。 但只有温时也知道,这个天上月骨子里有多黑。 大概是七八年前,他和裴知予一起拜在镜溪真人门下,但两人天生不合,无论是学业还是修行,都不肯落入对方下风。 最初还能维持表面和谐,但后来就绷不住了,在每日卷生卷死的修行中,两人彻底决裂,越看对方越不顺眼,发展到一句话能够呛死对方的程度,暗地里更是做了不少恶心对方的事。 所以传言里也没说错。 当年,他确实做了许多在裴知予雷点上蹦迪的事。 只是,在他快及冠时,虚影突然告诉他这是穿在了一里,现实世界已经能稳定进行,然后把他送回了现世。 “叮铃叮铃”,玄铃声由远及近,温时也思绪收回,眼前的烛光被一大片阴影遮盖住,薄荷的冷香飘进他鼻间,裴知予已经走到了冰棺前,正居高临下望着他。 这一望好像穿透了许多岁月。 温时也动了动手指,和少年时的裴知予相比,现在的裴知予更加高大成熟,眉眼锋利如剑,满是肃杀凌厉之气,这是长年浸泡在权势之巅才能养出的气势。 可他脑海里却浮现出少年裴知予只扎着一边辫子的模样来,那辫子总是很长,和其余墨发一起披散在胸前,辫尾还用一颗红色小宝石装饰,没少被他嘲笑那是小姑娘才会有的装扮。 他勾唇,苍白的指节搭在冰棺上,曲起又舒展,几个来回后,他昂起头,对上裴知予薄情而又好看的眼睛,右眼睑下的红痣晃得灼人,眯眼笑了笑。 “师弟,好久不见啊。” 他的声音慵懒又好听,刻意拉长音调时,就好似冬日里潺潺 流过的山泉水,清脆悦耳。 裴知予紧盯着冰棺里笑得肆无忌惮的人,垂在身下的手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而后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墨色瞳孔如霜雪,薄唇紧抿成线,却很难让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修真界的人都知。 虽然在温时也没叛离正道前,裴知予确确实实是温时也的师弟,但两人关系势如水火。 更有传言称,两人当年同门,裴知予不仅从未称呼过温时也一句师兄,而温时也每次称他师弟时,都会惹得他暴怒,而后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势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趋势。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响起,殿内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裴知予缓缓弯下身,腰间的剑鞘碰到风铃,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温时也手指屈起,内力在血管里流淌,只等着裴知予拔剑时,将这股内力送进去。 而大脑则在飞速运转,以一秒三十字的速度,朝封印砸去那堪称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道号。 可就在三到四秒后,预想中的刀光剑影没有发生,倒是下颌传来一阵刺痛,头顶的光线被彻底遮盖,带着破茧的指腹蛮横地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昂起头来,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皮肉侵入他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