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盗笔烫男人们去穿越》 第一百七十五章 提议 陈皮拿着衣服离开前,还非常不屑的看了谢雨臣他们一眼。 虽然他没有跟着一起去逛街,但月初也并没有忘记他,这让陈皮心里莫名高兴。 谢雨臣轻轻摇了摇头,只有输家才会这么没有风度,拿着茶盏就对身边的月初笑道: “其实各花入各眼,不管什么颜色,总有人喜欢讨厌的,我倒不是很在意。 月初挑的这件很漂亮,我觉得合我的心意就好,陈皮虽然和我们眼光不同,但这都是正常的。”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来着?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品味这么好?月初知道吗。 无邪圆溜溜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是藏不住的聪明伶俐,立马就顺着谢雨臣的话出声: “其实我倒是觉得,不一定是看衣服不舒服…… 月初,我和小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一直在二爷家打扰。 不然我们三个暂且搬出去吧,等之后回去了,我再把钱补给你?” 月初家虽然只有她和王胖子两个,但是她老哥从来没有疏忽过对她教育。 月初虽然心里对恩情什么的锱铢必较,就怕小哥失忆报错了恩,但那只是因为她对于盗笔世界的不放心和对她及她老哥人身安全的担忧。 总来的来讲,月初在金钱上并不是小气的人,遇上高兴的时候,被人背后念叨冤大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现在听无邪那么问,哪里还能忍着不说话,当下就承诺道: “什么钱不钱的,我们朋友之间不必说这个,一点小钱而已,不用还!” 二月红非常短促的笑了一下,好小子,这是要和他玩釜底抽薪这一套啊。 于是皱着眉,有些为难的问道: “天真?是不是刚才在路上,因为我们之间的话,让你心里不太舒服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搬出去? 现在的世道不太平,你和海棠两个在长沙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放心让你们两个单独出去住呢?” “无、天真?你和二爷起了矛盾?” 谢雨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啊?” 月初也有点不敢相信,在她看来,无邪好不容易能来老九门一趟,应该心里还是高兴的吧? 这可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爷爷日记本里面的人物的机会啊,难道对于这些风华正茂的盗墓前辈,无邪竟然没有敬仰敬佩,反而还拌嘴不成。 不应该啊,假如无邪对这些盗墓高手全无兴趣的话,他不可能长大后跟着他三叔下墓的啊,总不可能是对他爷爷书里的血尸、粽子感兴趣吧。 那要是这样的话,他就该去研究什么外星异形,也不会跟着他爷爷的日记和他三叔的冒险故事来做土夫子了。 一般都是因为先喜欢,什么酷炫拽霸狂的武侠人物,然后喜欢他们的潇洒恣意,喜欢他们的武功招数,然后再到喜欢武功、练武功的吗? 总不会有人,是因为喜欢练武的辛苦、然后才开始喜欢什么武侠人物的吧?比如因为喜欢挖地所以才喜欢盗墓的人……应该不多吧…… 就连她自己,从鲁王墓回来之后,面对她老哥三番四次的拐弯抹角的试探,除了超高的武力值作保,那都是昧了一点良心。 死命吹捧了一番类似“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是我从小最崇拜的人”、“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奋斗”……之类的话,才让老哥毫无怀疑的放手她踏入这一行的。 “啊?什么时候?” 别说谢雨臣和月初不怎么明白,其实就连无邪自己都不那么清楚,他什么时候和二月红聊的不好了吗? 没有啊,他们不是谈的挺开心的啊。 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二月红宽容一笑,说道: “是这样的,月初。 方才天真小兄弟在路上和我聊刘海砍樵的故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当时他认为,这曲目太不现实,不明白它流传下来的意义,认为人与非人的、另一种生命之间,不应该存在感情。 不过我觉得,真情是无价的,就算哪天,月初你突然变成什么蛇妖之类的,我肯定也是会继续……和你做朋友的。 所以一时之间,倒没有继续与天真深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让他觉得我招待不周了……” 冤枉啊!无邪猛的看向月初,实在不希望她跟着误会自己,他是真没想到,二月红这么会说话。 只有冤枉他的人知道他此刻有多冤枉!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提醒的意思,但那是因为月初总是要走的,二月红和月初根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他不愿意他们有君生我未生的苦难而已。 二月红死的时候,月初还在秦岭盗墓呢,但是,他表现得很明显吗?没有吧! “嘶。”月初倒抽了一口凉气,无邪,什么时候这么猛了。 竟然敢抨击国粹,在花鼓戏名角儿面前,不赞同曲目传承的意义;还在二月红这个连盗笔作者都认证过的恋爱脑面前,说人妖不能相恋? 他怎么敢的呀。 虽然无邪可能是会有那么一点自卑的情绪,觉得凡人或许配不上这个神仙吧。 毕竟在他身边,不是长生不老的小哥、黑眼镜,就是年少有为的谢雨臣、狡诈老成的无三省…… 还有优秀的她,跟凭借一己之力在北京站稳脚跟、培养出优秀妹妹的她老哥。 自卑确实也算男人很好的美德吧,至少他没把自己浙大毕业、铺子没倒挂在嘴边,这个是值得赞许的。 但是,那戏剧就是戏剧嘛,人家二月红多年学戏,唱的就是爱恨嗔痴、痴心错付,花好月圆、比翼双飞,让让他怎么了。 但着二月红忧愁的目光,月初连忙否认,无邪,感激你是在二月红面前说这话吧,二月红多温柔啊,但凡你敢在小花面前抨击国粹,你看他会不会放过你吧。 月初笑了笑,身为二月红和无邪共同的朋友,她必须得说几句话了: “怎么会,肯定不是啊,红官你的人品、你的为人处世我都是知道的,谁看了能不喜欢,天真他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责怪你的。 而且像他这种初出茅庐、没受过社会打击的公子哥,他知道什么爱情呀,人妖怎么不能相恋了,那真情至上嘛。 别说人和妖怪,就是人和白狐、和血族、和凤凰,只要喜欢,那都可以! 天真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想搬出去的!是吧?” “那天真,你们还想搬出去吗?” 二月红征询的目光投向无邪,要不是因为这人想着把月初也拉走,他倒也没有那么介意这两个人离开红府。 无邪咬着后槽牙,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不,我就是,担心打搅了二爷,既然您都不介意,那我们也只好厚着脸皮,暂住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恶客(加更) 第二日,几人正在吃饭,管家突然匆匆进门,凑到二月红耳边说道: “老爷,张大佛爷来访,人此刻正在书房。” 二月红虽然还没有子嗣,但是已经有陈皮这么一个亲传弟子,加上这些年红家的生意也有部分是陈皮在打理,于是二月红父亲死后。 二月红就从少爷成了老爷,陈皮也从小少爷变成了少爷。 “师傅,怎么了?” 见二月红神色不对,还在和月初拌嘴的陈皮连忙扯过头去问。 虽然他是为了不让那两个奇奇怪怪的小妖精靠近月初才一直和她讲话的,但是有师傅在的时候,陈皮总会不自觉的心虚。 二月红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冲着陈皮微微摇头,然后环视一圈,尽力叫众人都感受到他的尊重,才说道: “没事,你们先用餐,我去书房接待一下客人,天真、海棠,你们慢用,就当自己家一样。 如果有什么喜欢吃的,尽管叫下人多做些送上来,千万不要客气。” “红官,假如是冲着我来的,你千万不要瞒我。” 月初耳朵灵敏,加上二人座位靠近,这声禀告当然瞒不过她。 只是,不知道是受限于时代,还是因为从小学习传统戏剧,或是因为二月红从小被寄予厚望、要传承照顾家族的关系。 他被塑造成一个家族的保护者,而他也确实长成了这个样子。 剥开他那些温柔似水的话语和善解人意的表面,二月红其实是个缺乏人际沟通的一个人,他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帮别人做决定。 哪怕这些决定对别人有好处,但这对于穿越前是蛋蛋后现代人,穿越后是独一无二的玩家的月初而言。 其实会感觉,是有一些微妙的大男子主义的倾向在的,或者说是一种封建大家族族长的既视感。 他有比如男孩子可能需要更强壮一些,女孩子更需要保护之类的想法。 并不算是贬义的形容,因为二月红确实有保护人的能力。 而在和人的相处中,二月红也会不自觉的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他善于安排调度各方人手,同时身上也带着莫名的责任感。 其实小花身上偶尔也会有这种特质,但是因为谢家远远没有红家和谐,因为红家的权利交接比较平和,二月红对红家的族人下属,也有更深的感情、更强的保护欲, 而小花就更有社交距离一点,从这点而言,二月红的贴心就不如小花的贴心更让月初接受。 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小花虽然也混黑,但是多年之后的祖国内地,到底没有现在这个时代的炮火硝烟吧。 不同时代的人身上会有不同时代的烙印,这师徒俩虽然相似,但仍有不同。 因为战争乱局,哪怕二月红在当下已经是少有的尊重女性的男人。 但他的保护,还是更倾向于将自己爱的人藏在身后,放在玻璃保护罩里,然后独自在外面承担风雨。 大概一根筋的人偶尔都会有一些莫名的直觉,月初虽然无法准确将二月红带给她的种种复杂感受准确的形容出来。 但月初却能大概判断假如是二月红的话,他会怎么应对之后的事情。 所以月初偶尔也会担心他过于充足的保护欲,反而会弄巧成拙,因为好像在二月红眼里,自己和陈皮都是需要保护的人。 简直是不可思议,自己也就算了,陈皮这死小子,怕是他自己都不敢认自己是个好人吧。 “好,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一定先和你商量再说。” 二月红拍了拍月初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微微颔首。 虽然月初看二月红还是旧时的姿态,但都过去十年了,再尖锐的石头,都被磨光滑了,再大的火气,也酝酿成了更加黏厚的岩浆了。 二月红在和陈皮相依为命的十年等待中,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月红了。 就像陈皮自月初走后,再没有吃过月饼,等到月初回来还要亲眼瞧着月初把月饼吃完,才能勉强确定这一次自己没有吃光大家的团圆、月初不会因为忘记吃月饼就忽然消失一样。 二月红的追爱行动也在放缓,时间足够二月红酿成一坛美酒,只要月初回来,他就有更多的耐心,毕竟,这人走的时候,连句音讯都没有。 但二月红就这样为了那一折刘海砍樵,没名没分的等了这么多年,他差点以为等不回来了。 只是,才回来两日的月初,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妖精的月初,当然还无暇注意二月红的这点变化喽。 “佛爷,今日怎么匆忙登门,莫不是那些村民的死因已经清楚了?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二月红走进书房,见张启山正坐在窗边赏景,面容平和,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你走之后,我挑了几个死囚,死因确实是那些虫子,只是可惜,已经死去的村民不能复生。” 张启山微微垂眸,唇边笑意渐淡,眉头轻蹙。 二月红觑着张启山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确实可怜,虽然那些村民是、自己进墓中探险,但进去的大多是村中青壮之人。 也是艰难时局才叫他们铤而走险,不然这样,我牵头捐款一百大洋,总要叫活着的人能好好的过下去的。” “这赔款一事,如何能叫二爷操心,长沙军民,本就是我这个布防官的责任。 只是经过调查,这些村民是被人逼着进墓的,并不是他们的本意,还有几个活着的,扔在遭受折磨。 之前您府上的月初小姐,帮助那个叫天真的小伙子驱虫,不知道……” 二月红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哦?是何人所为,竟然逼迫无辜村民,先前佛爷创建九门,定下了规矩,道上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 张启山撇了撇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张日山顺势接话:“是四爷水蝗。” 二月红本来心中已有猜测,听见这个答案倒是并不意外,水蝗武功不错,人也够蛮横,前些时间还挑衅过霍家。 闹出这种动静也是正常,只不过,原先佛爷曾说过九门之间,互帮互助,此刻的目的……真不好说啊。 “那佛爷此次登门,是为了?”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掉落,亲亲(=?????????? ??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巧合? 张启山带着张日山告别二月红,谢绝了管家的领路,从书房出来后不久,就在小花园的一个凉亭里看见了月初。 “王小姐这是在等人?” 张启山见月初身前摆着一壶茶和几碟点心,看着不像是一个人能吃完的份额,当日蠢狗一个守着她的陈皮也不在,正好上前攀谈。 他们玩政治的人是这样的,讨厌任何超过预期、逃脱掌控的东西。 像月初这样突然出现的,和自己身世还有些相关的人,但凡出现了,张启山就不会让事情不明不白的过去。 张启山算是有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掌控欲甚至比谢雨臣还严重,毕竟谢雨臣更多的还是怕人看穿他、怕自己看不穿别人。 而张启山,只怕自己无法掌控他人,至于自己会不会被别人掌控,张启山倒是从没想过。 他如今在长沙获得的一切可以算白手起家,但成功来的并不艰难,自然会有天命在我、傲视一切的想法。 就这样他还能拉下脸组建九门,还能在跟二月红发生不愉快的第三天就重新上门,还能微笑着保持谦逊的态度、跟之前给他甩过脸色的月初打招呼,甚至还记得要喊月初王小姐, 有这份忍功,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月初坐在石凳上,手撑着下巴挑了挑眉,侧头看了一眼张启山和张日山过来的方向,说道: “张大佛爷这是,特地绕路过来堵我的?” 从红家待客的书房出来到大门口有两条路,一条更为笔直、路也更近,是条专门接待外客准备的路,几乎不与红家内院相连,一般管家领路和客人回程都是走那条路。 而现在这一条路,从书房出来,需要绕过小花园,再往大门口走,这其实已经在红家人的活动范围内了,毕竟也不能让二月红每次接待完客人之后,都重新走到大门口再回府一次吧。 张启山身为九门之首,当然是有可能被二月红邀请着在红家游玩过的,只是月初不认为这人在没有二月红的陪同下,还饶有兴致的在红家晃一圈再离开。 “我更愿意称之为——巧合。” 张启山毫不见外的坐到月初对面,甚至还端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月初的嘴巴飞快的瘪了瘪,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启山,有些嫌弃的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行为有点油腻了?这种老掉牙的搭讪借口,就没必要说了吧。” “假如王小姐对巧合不感兴趣,不如我们谈些你感兴趣的?” 张启山直接略过了自己听不明白的意思,像张启山这样的人,在面对月初几乎没有掩饰的讨厌时,也很难问她油腻到底指什么,分明来之前自己照过镜子,今日的打扮一如往昔得体。 但能听得出来,这个词大概被月初歪曲了,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张启山也没有自取其辱的爱好。 只是对这个态度不逊的张家族人,张启山难得的涌起了一点无奈的情绪,她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姓张,但是多年前却走进张家本家认亲,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感兴趣的?” 月初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迅速拉下脸。 “张大佛爷又知道什么了,怎么,你已经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吗?” 张日山不满的皱眉:“你、王小姐何必口出恶言。” 月初翻了个白眼,简直不想和这两个自说自话的主仆废话,怎么能有这么讨厌的人,要不是这两个在此时还算是重要剧情人物…… “我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是你们先过来说些有的没的、又没有重点的话好不好,怎么,难道还是我请你主子坐下陪我聊聊天的吗? 快点,有事说事,说清楚之后,别再来打扰我,更不要来我这个攀什么亲戚,晦气得很。” 月初又想起被张启山哄着和九门合作,然后又被关进疗养院的小哥,忿忿不平下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然后颇为嚣张的起身伸手在张日山面前拍拍手,掸去了手上的灰尘。 张日山垂眸看着她一番动作,茶盏的灰尘纷纷扬扬的撒落在他眼前,脚还钉在原地不肯相让一步,但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一只嚣张跋扈的小猫的形象。 说起来,张家人,因为长生和自小锻炼的武功,傲慢无礼的不在少数,就是张日山自己,除了信服佛爷以外,对外人也是不假辞色的, 但像月初这种发脾气却还能耐着性子跟他们交谈,作怪也像是撒娇的,倒是少见,但张家的女孩子,一向金贵。 “攀亲戚?看来王小姐很清楚我之后打算说的话了?” 张启山侧身看着月初和张日山打闹,这和张家严苛的训练比起来,实在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闹脾气。 张启山心里明白,虽然张日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也跟着他一并叛出了张家,但是他不像自己,和张家其实并没有仇恨。 至多是看不惯张家腐朽的规矩,加上年少气盛,又有国外新潮思想的涌入,或许是想跟着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叫张家人知道,内家并不就真的比外家尊贵。 但有这样一份心,又怎么能说张日山真的发自内心的厌恶张家呢,更多的,怕是他自己也不一定清楚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况且现在张家人才凋敝,日山的血脉比自己纯正,当年曾有内家人想带日山回去纹上麒麟,但是被他拒绝了。 哪怕张家腐朽陈旧,但是张家的底蕴不容忽视,加上还有张家人长生的血脉做依靠,其实日山的退路比自己多。 “佛爷?我已经说了,月初不可能用血帮助那些村民解决虫祸,也答应会帮你问月初是否有别的解决方法。 不知现在佛爷为何在此处堵截月初?莫非是我在书房说的话,还不够清楚!” 二月红正巧出来找月初,就听见管家说张大佛爷也往花园这边过来了,虽然没听清这几日在交谈什么,但二月红还是先出声维护。 “你还想利用我的血?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怎么不用张日山的!你他爹的挑着人欺负啊!” 月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张启山,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张家那些老古董的族老欠他的,可小哥不欠他的,自己也不欠他的,这混蛋可真敢想! “我没有。”张启山当即否认,他当时不过是用这句话试探月初的地位,提醒二月红之后最好与他合作。 但真的用月初的血给那些几乎活不下去的村民驱虫,张启山是真没想过,那些村民都快死了,不值得让自己冒着不被张日山认同的风险去得罪月初、二月红,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可爱 最后张启山和张日山几乎是被老管家扫地出门的,要不是二月红眼疾手快的拦了一下,怕是泼到张启山脸上的就不只是他杯子里的茶水了。 月初可能会舍不得那几碟新做好的甜点,但肯定舍得茶壶里滚烫的茶水。 能让张启山只是被泼湿而不是被泼伤,二月红真的是做出了努力的。 车上,张启山正在拿帕子擦脸,虽然刚才已经清理过了,但是他总忍不住重新再擦一遍。 张启山的脸上沾过水也沾过血,但是被泼茶水,这还是头一遭,若月初这次使的是什么正经百八的攻击,那张启山还有反抗的余地。 若是月初再多问两句,那张启山也有法子据理力争,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是一个合格政客基本的素养。 但她偏偏一言不发的泼水,这可真是一副弱小女子的做派,杀伤力也不强,虽然有侮辱人的嫌疑,但旁观者又不多。 张启山甚至都不好意思和她计较,一个大男人,要是连这点心胸都没有,那传出去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你笑什么?” 擦完了脸,斜眼就瞟见张日山在边上憋笑,张启山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帕子也被他不自在的收回兜里。 “没有,我就是觉得她,挺可爱的。” 在张启山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张日山还不自觉的笑了两下。 这确实是张日山的实话来着,张家人高傲,张日山也不遑多让,从某些角度上看,他甚至比张启山还要傲慢。 在他眼里,除了张家人本身,其他的人别说是被他敌对了,而是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所以张日山只能跟在张启山身边做个副官,除了因为他确实比张启山更目中无人、懒得变通外,普通的那些高官和将领也不能叫张日山心服,更不要说驱使张日山了。 当然这种傲慢,也不仅是张家人特有的,黑眼镜懒得装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 他甚至能像模像样的写一本《人类观察手册》出来让无邪投资出版,对于这些长生太久的人而言,或多或少,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和普通人类算是同一种生物。 只有将自己脱离普通人去看,他们漫长的人生才不会绝望。 平等,于张日山而言确实张家的内家与外家之间需要平等,不能与外族通婚,对张家渴望自由的小辈而言也并不公平。 但若不是张启山的能力心性足够优秀,张日山也不是那种会为别人叫屈的人,破坏规矩和外族通婚被赶出去的张家人也不止张启山这一支。 但是张家人和其他人之间,就谈不上平等了,更不要说张日山这些人从小训练,奉行的就是弱肉强食的规则。 所以普通的女人,根本不被张日山放在眼里。 而月初和那些自小被严苛训练的张家女人比起来,哪怕武功高强、几招逼退陈皮,但并不轻易动武。 生气了也只是捏杯子吓吓人、高声骂两句、泼点不烫的茶水,甚至还会用血救人,反正被泼的也不是张日山。 所以站在他的角度上,月初确实是难得的生机勃勃,也能被称作活泼可爱。 张启山等了一会儿,见张日山还不改口,发现他居然真就是这么想的,不禁有些错愕的说道: “这样吧,哪天我给你放个假,你去九爷那里看看眼睛,肯定不会被外人发现问题的。” “佛爷!” 张日山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但是他们和月初之间,确实是他们先上前试探的,那人家只是泼泼水怎么了,不痛不痒的。 红府,收拾完地面,二月红看了眼还在生气的月初,笑了笑,转头吩咐道: “管家,重新上壶茶来。” “要是还不解气,晚上咱们偷偷出去套张启山的麻袋,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好不好?” 二月红向月初推了推桌子上的点心,挺好,泼人的时候,一点也没伤到点心。 月初拿起一块桂花米糕,笑了一下: “别了吧,你不怕之后张启山给你穿小鞋啊。” “我猜,只要事情不闹大,他不会和我撕破脸。” 二月红冲着月初侧侧头,挑挑眉做了个搞怪的表情。 “那我也猜,这人不是真心想抽我的血去给什么村民驱虫的。 不过他用这件事威胁了你什么?假如事情难办的话,你还有我、有陈皮,并不是一定要依从张启山办事的。” “这、你怎么会这么猜?” 二月红这下真有些惊讶了,在他看来,月初不是那么敏锐的人。 加上月初和张启山看着不太对付,而他刚才也确实是关心则乱,担心张启山真的追着月初的异常不放,才急匆匆的出言。 按理说,月初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看清张启山背后的目的啊。 “那是你不了解张启山。 要是说这人打算用我的血,用我的情报去给什么重庆、南京、延安的长官救命,那是有可能的。 不过是一群村民,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啊,还能让张启山费劲心思的来得罪我? 况且我又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小角色,要是他把我逼急了,他和他副官的那点破事,我也要抖搂出来。 况且,我还有你帮忙撑腰,张启山再怎么混蛋,还不至于连得失都算不清楚的。 给他泼杯水冷静下就算了,这种人,要是真的结仇,只有杀了他和张日山,才能让我安心。” 二月红看着月初,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喜悦欣赏。 虽然月初之前在他面前表现得就像是个、稍微多金一些的戏迷,一个留洋归来的大家小姐。 但在二月红这种三教九流都打交道的人眼里,月初身上的自信大方又是那么明显,并不需要逞凶斗狠展现能力,但站在那里的存在感就是不容忽视。 加上这么些年,对她突然在红府消失那晚的调查,和对陈皮的各种旁敲侧击,二月红基本肯定月初不是普通人。 还有她这次回来时的打扮和身上的血腥气,甚至彰显着月初的危险,好像她和原先自己认知里的并不一样。 可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依旧还是文弱的老样子。 这还是头一次,月初这么明显的在他面前展露锋芒。 “那个,吓到你了吗?其实,我平时也不是那么偏激的。” 见二月红迟迟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月初有点不自在的解释了一下。 对哦,这人好像是喜欢那种温柔贤淑类的姑娘哈。 “没有,我觉得很好。” 二月红呆呆的笑了笑,觉得,好像这样的形象更符合,那年台下,她为自己豪掷千金的霸气。 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见了什么喜欢的宝贝,手上却动作不停的把包里带来的真宝贝全扔到了台上。 也不在乎这种冤大头的行为会不会被人看成待宰的羔羊。 他有时候想,万一那天他没把月初他们喊来后台,这傻姑娘走不了几步就会被知道消息的流氓堵在半路上打劫。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当年,好像多虑了,她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收益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中断的表白(加更) 被人肯定心里当然是很爽的,更不要说王胖子从小执行的就是夸夸教育,月初哪怕有前世的记忆,这么多年下来,也变成需要顺毛捋的“乖”孩子了。 半大的孩子并不知道正经的父母该是怎么样的,但比大多数父母要好的是,他只是站在更大的孩子的立场上,把认为好的都给月初,把他曾经缺失的也都补给月初。 他对月初唯一的期许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王胖子父母早逝,留下了少量的钱财和补偿金,但坐吃山空是活不下去的,他主动报大年纪去乡下讨生活的,就是因为乡下有田,怎么也饿不死。 但是在城里,没有成年的小孩,要不然得去孤儿院,要不然连带着父母遗产一起被收养,因为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没有收入是真的很难养活自己。 本来王胖子自己也是随随便便的活,他对自己的要求最开始也只是不要变成乞丐,但是有了妞妞之后。 他对自己反而有了更多的要求,妞妞需要安稳的生活,妞妞最好能回北京读书,如果妞妞没出息那哥哥一定要有出息…… 他好好的养大了自己和月初。 月初在家里,多吃了一碗饭,那是“妞妞太棒了,之后一定是大力士!” 帮王胖子择菜,那是“妞妞太知道心疼人了,都学会帮哥哥的忙了!” 考试得了好成绩,除了“妞妞真是太聪明了,哥哥以你为傲……”之外,还要带出去吃一顿肯德基。 总之,在王胖子这么多年的教育下,妞妞成功成长为了现在自信心爆棚、配得感很高、喜欢听好话的模样。 “噢,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呢,因为感觉,你会喜欢更、乖一点的。” 月初托着下巴,手指贴着发烫的脸颊,嘴边还带着笑意,声音里除了淡淡的骄傲,还有点扭扭捏捏的羞涩。 实在是,二月红肯定的看向自己时的目光太温柔了,所以说,和唱戏的对视,根本赢不了嘛,他看茶杯都很深情啊。 这怎么能怪自己误会呢,是二月红先释放错误信号的,老是让她感觉自己在玩什么乙游。 况且这只是乐园的一个支线,自己偏爱一个异性NPC怎么了,她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呀。 况且,官配这不是还没放出来吗? 这是二月红先勾引她的,一个成年的、漂亮的、单身的、绝对是异性恋的男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你! 成年人之间,那来点暧昧怎么了嘛~ “怎么会呢,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 二月红的笑容依旧平淡,但他的话却让脑海里正在做斗争的月初笑容一顿。 “哈?”月初呆呆的看向二月红,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乐园!乐园!你在吗! 二月红不守男德!他要和我谈恋爱! 快来啊你们,这里有主角崩人设了!] [宿主,宿主,你先别急啊。 本来主要角色有变动就是很正常的。 只要人不死,剧情能顺利进行就行了。 这样吧,等剧情真的不对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啊,这个时间点,我才刚开始上班呢。 等我缓缓进入状态再说。] 乐园飞快的应付完宿主下线,月初心里暗骂天下的系统一般黑,但脸上却诚实的扯出抹带了点不敢相信的、窘迫的笑容。 她就是玩玩的,难不成,二月红认真了? 真的假的,看起来她的魅力挺大的嘛,嘿嘿~(??????????????) 二月红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没再暗送秋波,但依旧是欲说还休: “干什么突然这么看我,我还以为,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又重新出现了呢。” “默契,我们之间?” “是啊,你把陈皮交给我抚养,还把钱都留给了陈皮,我还以为……” “师傅!我们回来了!” 陈皮领着无邪和谢雨臣从外面回来,问了管家才知道月初和师傅来逛小花园了,等到了花园,发现月初罕见的红着脸没敢看二月红的眼睛,陈皮不知道为什么就喊出了声。 一定是因为王月初突然怪模怪样的缘故,她平时不是最喜欢目光灼灼的盯着师傅看了吗,今天怎么突然不看了。 “你们回来了,昨天落在外面的东西没丢吧?” 二月红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飞快端起红家家主的架子。 “没事,这两人大惊小怪的,长沙谁还敢偷偷把红家的东西昧下来啊。 逛街丢个东西还要女人陪着去找,真是没……” 在月初严肃的注视下,陈皮讪讪住了口,轻咳一声后又问道:“师傅,怎么你们光吃糕点不喝水吗?那些下人怎么办事的,上个茶这么慢!” 二月红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陈皮无奈道:“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比较懂怎么看人眼色行事。” “什么眼色?我们要看谁的眼色?家里要来客人吗,不然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陈皮虽然不解,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二月红无奈的摆摆手,算了,和陈皮计较什么呢。 “没事,你去让管家上茶吧,记得嘱咐多拿几个杯子。 天真、海棠,咱们一起在外面坐会儿?昨天忘了这么多东西吗? 我看这几个袋子有点眼生啊。” 谢雨臣拎着袋子上前,从里面拿出个盒子打开,里面正是一条白色长裙。 “我们去裁缝铺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上新的衣料,就又给月初买了一些。 你昨日不还在说,没看见适合搭配蝴蝶胸针的衣服,你看看这条,上面……” “噢,看着很配月初呢,你们带去的钱够吗?要是花的不趁手了,可以去账上支。” 二月红欣赏的看了看眼前的洋裙。 虽然是普通的白色,但是上面不仅用了西方传来的蕾丝技艺,里面丝绸的内衬看着还是苏绣的工艺,阳光下有若隐若现的花朵在蝴蝶蕾丝的下面,算得上新奇。 无邪摸着头憨憨一笑,凑到月初边上,说道: “没事,昨日月初私下贴补了我们好几块金子,我觉得能用很久了。 虽然这次是借花献佛,但是等之后回去了,月初,我再给你挑漂亮衣服啊。 胖子之前还说你是衣架子,昨天看你试了那么多衣服,每件都展示的好好看,一直穿冲锋衣多可惜……” “噢,其实也还好吧,也没我哥说的那么夸张。” 月初本来还有点不自在,但看无邪和谢雨臣好像没发现什么,就又挺直了腰杆。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章 搞事任务 第一百八十章 搞事任务[宿主,任务出来了。 帮助张启山查明灵芽镇村民之死的真相。] [你现在,进入工作状态了?回过神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才泼了张启山一杯茶,大骂他无耻小人啊…… 现在你又要我凑上去帮张启山,查真相,乐园,你但凡早两个小时说呢?] [......] [乐园,别装沉默,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嘛!] [那玩家不都是翻脸不认人的嘛,我觉得,您不如就当修炼一下内心?你就把这些人都当成NPC。 拜托了宿主,您也不想一直待在这个支线里吧,那任务就是任务嘛,我也没办法改的。] [他们不一直是NPC嘛!乐园~] [......] “月初,怎么了?” 突然见月初拿着茶盏开始走神,二月红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陈皮怀疑的目光略过无邪和谢雨臣,怎么月初突然就不高兴了? 不应该啊,他看这两个小白脸哄人挺有一套的啊,跟年轻时候的师傅还蛮像的。 “嗯,是这样的,我是在想,刚刚是不是对,张启山太不客气了。 其实吧,虽然他这人是,阴险混蛋小人没错了,只是,其实不牵扯,不牵扯一些利益的话…… 他还是挺有爱民之心的,是吧?” 月初想了好一会儿,才憋憋屈屈的想出了一点点张启山的优点。 这人,之后不还参加抗战了吗,夸一下就夸一下吧,但这不代表月初真的认可张启山的为人。 真的这么无私,你自己去探张家古楼啊,你把张日山献上去帮上司寻求长生啊,干什么要来嚯嚯她家小哥。 月初抿着嘴,想起这条线和之前那个可爱的小小哥的线还是连在一起的,她决定了,在这个支线完结之前,一定要狠狠地给张启山一个教训。 万一能让这里的小哥少受点苦呢。 “你怎么了?生病了?” 陈皮将手背贴上月初的额头,觉得实在有点荒谬。 刚才这人,不还在声讨张启山吗?还活灵活现的展示了一下她是如何,趁着张启山没有防备,直接泼茶的。 还有张启山不可置信的神色,甚至是张日山突然瞪大的双眼,都被她表演了出来。 刚才那个叫天真的小白脸还好一顿夸,那个叫海棠的也是端茶倒水非常殷勤,结果这人自己突然改口了? 拿他刚才的赞同点头都白费了呗。 “哎呀,没病没病,你就说他是不是,还算有良心吧。” 月初拍了拍陈皮的手腕,语气里还带点心虚。 “这就算有良心了?那他不是布防官嘛,他应该做的。” “那天底下贪官也还很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年头多乱啊,张启山这都算不错的了。” 陈皮本想反驳几句,没想到还没开始说呢,月初反而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真觉得找到了张启山的优点。 有鬼,绝对有鬼,难不成那个张启山勾引月初了? 之前和师傅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月初也是这么维护师傅的。 什么二月红也不容易,你不懂,之后一定要孝敬他,要懂事,要表现的好一点,就算二月红真有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要私下偷偷的违背,不能当面忤逆…… 陈皮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声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要抛弃我和师傅?”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环视了周围一圈,这几个小白脸模样也没变啊,师傅也还是一样俊秀啊,月初口味变了? “你疯了吧!”月初猛的站起来,然后非常恶寒的抖了抖肩膀。 “我!还有那个张启山?怎么可能! 这种混蛋,白送给我暖床我都嫌膈脚!” “你还想让他暖床?!” 月初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推开同样站起来的陈皮后重新坐下。 “这样,你先不要说话,等我把话说完。 总之,我和张启山,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些村民是无辜的,我觉得,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月初坐的板板正正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坐的比学堂里的学生还要乖巧,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就让边上的几个男人感觉血压有些升高了。 月初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人命了?真没看出来啊。 谢雨臣神色微妙,果然就是张启山那个为老不尊的撺掇的吧。 二月红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表态,反而是无邪,看起来有点感兴趣的样子,凑到月初身边问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陈皮被迫闭嘴后,眼神不屑的看向无邪,这种谄媚姿态,他是不可能学的。 “那我们从哪里开始查?这事不就是水蝗搞的鬼吗?” 陈皮有些不自在的重新坐了回来。 “水蝗?” 月初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二月红沉吟片刻,对着月初解释道: “水蝗如今在九门排行老四,一手铁弹子打得比枪还准,九爪钩可以勾回十几米外的生鸡蛋,且落地不碎。 武功高强,只是为人桀骜,在九门中除了他自己并无交好的家族,前段时间去霍家提亲,被霍仙姑赶了出来。 然后在道上安分了几个月,今日张大佛爷来府,说是询问了村民,是水蝗暗中驱使他们进灵芽镇古墓的。 他同时作为布防官和九门之首,虽然想处置水蝗,但也需要确凿证据,之前专门为红家戏班裁衣服的铺子就在灵芽镇。 红家对那里有几个人手,或许张大佛爷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先来找了我,也托我暗中调查。 不过陈皮,你是如何确定就是水蝗搞鬼?” “咳,水蝗行事一向毫不顾忌,知道他的行动,不算难事。” 陈皮清了清嗓子,板着一张脸答道。 月初看了看二月红,又看了看陈皮,然后才笑道: “对哦,那个水蝗怎么会的和你差不多,而且又是四爷,难怪皮皮你一直盯着他。” “我还会耍棍子,还会轻功,怎么都比水蝗强,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陈皮翻了个白眼,虽然不知道月初说的又是四爷是什么意思,但是说水蝗会的和他一样,那就让陈皮不舒服了。 水蝗当然不配,但是不可否认的,陈皮确实是因为水蝗和自己的相似之处,才让他不爽的盯了水蝗很久。 “当然当然,你是最、你是除了你师傅之外最厉害的,水蝗算什么东西。 那么那些村民就是水蝗害得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已经是九门四爷了,还不满足啊。” 月初笑眯眯的看了二月红一眼,得到同样温柔的一笑后,又陪着陈皮同仇敌忾。 虽然大家都不是好东西,但是关系有亲疏,她一听就觉得水蝗这人不行。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奇怪的虫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奇怪的虫子陈皮仰着下巴不屑的轻哼一声,但是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冲淡了他身上带点阴郁的气质。 月初自觉哄好了小孩,心里也蛮有成就感的,况且还有了一个人名,其实那些村民,可能就是被逼着去探路了而已。 [乐园乐园乐园,别装死。 是水蝗害得村民,快让我完成任务。] [宿主,请认真对待任务,顺着关键人物水蝗继续调查。] 月初不甘的鼓了鼓脸颊,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查查查,张启山拯救世界了吗,怎么任务还要围着张启山转啊。 “然后呢。” 和几个沉默的人比起来,陈皮显得尤为主动,无邪虽然也有心跟着月初探查,但是他对这个时代老九门发生的事情也不太清楚,跟月初进度一样,想插嘴都找不到机会。 “你还想我继续夸你一下?” 月初有点奇怪的反问,然后什么呀。 张启山不是已经找了红官来查探水蝗犯事的线索吗,她跟着他们查,在里面摸摸鱼就好了啊。 总不能真指望她努力的帮张启山的忙吧,这家伙早就知道水蝗,还让红官偷偷摸摸的查,其心可诛。 她刚才还说他爱民如子,真是丢人,怕不是那个水蝗惹到张启山了,他要暗中下毒手吧。 不过,倒也不是不行,水蝗被踢出九门,那皮皮不就可以上位了吗? 在月初突然亮晶晶的目光下,陈皮不太诚实的翻了个白眼,兀自镇定了神色。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专注的看着自己。 分明之前,她只会这么看着师傅。 想到这,陈皮偷偷瞄了二月红一眼,见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似的,依旧含笑等着他们说话,才松了口气。 “说正经的呢。”陈皮轻声提醒了一句。 月初挠了挠头,不知道哪里不正经了,声音里带了点犹豫,说道: “好吧,正经的就是,既然张启山已经叫红官暗中调查了。 那我就只能拜托红官如果知道了什么线索,一定一定要和我分享一下啊。 还有就是,我还想查探一下之前的棺材,我总觉得,那些虫子不太对劲。” “不对劲?”无邪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之前被谢雨臣划开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他好像没感觉哪里不对啊。 “嗯,最好是能让我现场再看一眼。 不过你的手应该没事,就是那些虫子,我觉得那种活力,和那个棺材有些不搭。” 月初抬头看了一眼无邪的血条,挺稳定的,就是因为伤口没愈合,有一点缺口,还有就是那个黑点,似乎变大了一点。 月初回想了一下,来的第一晚她就问过了,虽然现在不在墓底系统里,但是她依旧可以先把墓里的东西收集到系统空间里进行兑换。 但是,当时在墓里伤到无邪的那些虫子不能被收录,乐园说,假如按照墓底的判定,是那些虫子沾染的墓底尸气不够,所以不能收纳。 那就很奇怪了,因为那墓确实是古墓,而棺材上的虫子,却沾染的尸气不够?月初只能猜测是有人最近把那些虫子放进去的。 本来月初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多问一句也只是怕墓底系统出现会妨碍到她的bug而已,但既然现在乐园要查真相,那这个疑点就不能放过。 “可以,我让手下人先去灵芽镇探查看看,除了那些将死村民的口供,最好是能找出水蝗的人徘徊灵芽镇的证据。 等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再和你说。 至于查虫子、应该也是可以的,只是那几具棺材都被张大佛爷带走了,要是月初想查的话,恐怕还得找他一趟……” 二月红想了一下,反正他本来也要顺着张启山的意思查一查,现在不过是要查的更认真一点,倒不是难事。 只是月初和张启山,刚刚才闹了不愉快。 张启山能屈能伸,当然能忍,可是月初能忍住吗? 不过见月初态度坚定,二月红也只能依从,她突然的态度改变,总是有原因在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功德之类的说法? “二爷,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请您尽管开口。” 无邪也跃跃欲试,虽然到了陌生的时代,但是他对这些事情的兴趣一向是很大的,况且关乎人命,无邪也想知道那个水蝗为什么要连续加害那么多人。 其实从他们当初跟着张启山一行人从墓里出来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个墓不算难盗,从盗洞到墓室的距离也不远。 假如是为了里面的陪葬品,那水蝗早就可以动手了,但他却三番四次的送人进墓里,看着还没打算自己正经去墓里看一看,那他探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 陈皮笑了一下,虽然没把你能帮上什么忙说出口,但在场的人已经很好的意会的。 二月红没理会陈皮的小动作,只是对着无邪他们歉意的笑笑,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不然这样吧,在长沙认识陈皮的人太多了,可是还不怎么认识你和海棠。 我让陈皮挑几个眼生的伙计给你们打下手,劳烦你们分别去灵芽镇和水蝗的地界上打探下风声。 看水蝗这几个月干了什么、和哪些人接触的比较深,灵芽镇里有没有出现过水蝗的人手,还有灵芽镇那个古墓的事情。 现在灵芽镇有张大佛爷派去的士兵把守,不会太危险,若是被人发现,你们只管报红家的名字出来。” 二月红问询的看向众人,反正这两个臭小子一天到晚的话那么多,让他们去打探消息倒是正好。 “师傅,我也能去打听消息。”陈皮有些不服气。 二月红震惊的睁了睁眼,不知道陈皮哪来的自信,“别说了,你没这个可能,若是二位小兄弟为难,我再叫管家重新选人就是了。” 陈皮严刑逼供的手段是可以的,但是去外面打听消息,那恐怕真是要打草惊蛇的。 这孩子为人有些固执,假如被他盯上的人不肯说实话,陈皮是真的会动手的。 “既然二爷愿意相信我们,我们当然愿意一试。” 谢雨臣挑挑眉,觉得查一查也不妨事,本来他和无邪就想查查老九门之间的往事。 但是他们初来乍到,要调查也没有借口,还可能被当成奸细,现在有了切入点,徐徐图之当然更方便。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四章 被忽视的挑衅 二月红和陈皮看了张启山和月初一眼,心里有些猜测不好说出口。 本来他们就在猜测月初的身份可能是什么奇异鬼怪之类的,毕竟陈皮当年,是真的见过会开口说人话的虫子。 加上月初回来后,和之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老去的容貌,心里关于月初身份的猜测就更加坚定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禁不住三番四次的被提及的。 不管是最开始,月初三人被带回张启山的官邸,他们之间关于张家的交谈。 还是张启山对于月初血液的探究,又或是现在,月初他们提及那个所谓张家时的熟稔。 都让这对敏锐的师徒,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陈皮依旧认为月初是个妖怪,但是万一是什么被张家人供奉的妖怪,或者是什么修炼了多年不怕阳光的女鬼,也说不准。 张启山好像是从东北过来的吧?东北是不是有那个什么五仙来着,但可惜陈皮对这些地区志怪故事不算特别了解,只是大概记得黄皮子讨封之类的故事。 月初难不成也是从东北过来的,然后被张家人捏住了把柄?陈皮怀疑的看了张启山和张日山一眼,心里已经开始翻涌杀意。 和陈皮比起来,二月红的猜测可能还靠谱点,张启山到长沙已经八年了。 但是现在仔细的看了看这两个人,好像也没怎么变老啊。 虽然说有权势的男人老的慢,少做表情的人也会老的慢,但是老的慢不代表没有变化啊。 或许是因为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人平时积威太深,加上长的高、又有帽子做掩饰,很少会有人正大光明的盯着这两个人不老的容颜的观察。 所以他们才一直没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异常...... 月初抱胸点了点头,不理会张启山话语里的讥诮,只是继续问道: “张大佛爷真的不需要琵琶剪吗?我还没看过亲眼见过这东西的作用处呢,假如需要,我可以帮你拿剪子啊。” 张启山和张日山二人闻言愣了一下,张日山甚至在月初坚定的目光下问询的看了一眼站在棺材旁的张启山。 琵琶剪这东西在张家的盗墓手段里,算是比较常见的。 所以月初说的什么没有见旁人用过琵琶剪,却能清楚的喊出这个东西的名字,还知道它的用处…… 哦,不是没见过琵琶剪,是没见过琵琶剪生效,张启山偏偏头,差点被张日山这个被迷昏了脑子的家伙带过去了。 王月初分明是在说还没看见过有人真的在琵琶剪下断臂,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断臂呢。 在自己家里,对自己说这种话,她确实欠点教训。 但是现在月初还躲在二月红的身后,就探出了一个头,哪怕嘴上挑衅个不停,但身体很诚实的在害怕自己生气。 有种自己脸色一变,她就会望风而逃的感觉,更不要提站在她身前的二月红和陈皮,一定会继续无脑的护下她。 她就像是一只被关进了笼子里的白色长毛大猫,分明因为她做错了事,才被关进了笼子了。 但就是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可爱绵软的嗓音在里面骂主人不够识相,然后用她软绵绵、暖烘烘的皮毛做诱惑。 让主人放她出来继续给家里柜子沙发增添图案,反正让小猫认错是不可能的。 要是主人一时不同意也没关系,因为她会仗着主人心软,直接穿过笼子宽宽的缝隙,走到主人腿边用毛茸茸的尾巴打人。 要不是此刻月初针对的人是自己,张启山怕是已经心软。 反观自己这边,张日山已经被人家拿捏住了,竟然真的想给月初拿个琵琶剪出来看看,果然,男人,就是这么靠不住的东西。 “你去把剪子拿出来,这次就拜托王小姐,帮下忙了。” 张启山咬牙切齿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但他知道月初就是想看见这一幕,果然,她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腰杆就应了下来。 算了、赌一把吧。 张启山这么多年政海沉浮,也不是没有胆子的人。 他就赌月初只是为了吓吓自己,并不敢真的把他的手砍下来。 本来月初只是为了看戏,就多撺掇了几句,没想到这两个人看着沉默寡言,但意外的好说服。 月初握着手里的琵琶剪,上下开合了两下,刀刃相互交叉,发出锋利的声响。 张启山的胆子很大嘛,他是真的不怕自己直接动手? 月初玩味的笑了笑,拿着琵琶剪走到棺材前面,将琵琶剪张开贴好,往日她拿着伞剑一点不慌,但今日这手却抖得厉害, 她双手撑着琵琶剪,脸上虽然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但却挑衅的冲着张启山挑了挑眉头。 来啊,既然你不肯先认输,那就看看咱们两个谁怕谁呗。 面对这场面,最先撑不住的是张日山,他没想到,月初连琵琶剪都握不稳,分明之前,看她抱着剪子上下开合的时候,很有力气的样子啊。 但是佛爷的手都已经伸进棺材了,此刻再说要把琵琶剪拿走,或是找匹马来拉着琵琶剪都不大合适。 而且月初看起来,很容易生气的样子,她是好多年前回张家认亲的,可能小时候并没有经历张家那样严苛的训练。 这琵琶剪她可能真是第一次看,这也算是张家下墓重要的道具,她心情激动也是难免的,但是这样的话,手臂的颤抖就很难止住。 张日山只能靠近月初,扶住她的两只胳膊,让她不至于真的泄力把佛爷的胳膊砍下来,也是为了给她一些鼓励。 月初:O-O 月初有些惊讶的看着托住自己两个手臂的张日山。 他的没有选择直接擒住自己的双手,这样的话就算自己放手或者双手合拢,他都能很快的反应过来,保住张启山的胳膊。 他只是很克制的把手托在自己的两个手臂下面,成了自己支撑的一个节点,能让自己不那么费力的握住剪子,可他却要耗费更多的力气。 同时,这种五指张开上托的动作,并不能阻止自己在最后关头、手部发力剪断张启山的胳膊。 他竟然真的相信自己只是没有力气吗?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三章 琵琶剪 月初一行人捧着茶杯等了半个多小时,张大佛爷才带着张日山从门外匆匆赶来,接披风、脱手套一气呵成。 然后大步迈过来,坐到主位上笑道:“要是没记错,今日早晨咱们才见过,莫非二爷已经找到了线索?” 张启山说话的声音没带一点喘,实在看不出他是接完电话之后立刻从办公室坐车回来的,就是为了在工作日的下午招待突然到访的二月红等人。 更让他意外的是,早上那个冲着自己耀武扬威的姑娘也会跟来,他还以为,姑娘家,在泼完人之后,重新见到那个人,总该有些愧疚的。 没想到,这姑娘也是个能成大事的料子,如今坐在她家沙发上,双手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缀着热茶,看起来实在自得得很啊。 见自己看她,还能睁着她迷茫的大眼睛瞪过来,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她一样,一根毛茸茸的大大的五股辫垂在她耳边,显得整个人更乖巧无辜了。 这反倒让张启山感觉有点不适的伸了伸脖子,总觉得衣领上还残留着水渍,哪怕他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了。 月初又低下头喝了一口水,假装发现张启山的目光之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的不是自己一样。 张日山就站在张启山身后,虽然垂着眼,但不妨碍他将月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于是他的嘴角很轻微的翘了翘。 好像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之后,这个印象就很难改变,哪怕只是喝水,也感觉是不是她杯子里的就特别甜一样。 不过这当然也可能不是张日山的错觉,因为月初有时候会往热水里掺点白糖,她觉得反而比蜂蜜更顺口,要是能再放几颗蜜枣,那就更好了。 虽然她不常这样麻烦别人,但喝点甜的就是能让人的心情更加平静,这是月初多年来的习惯了。 而张启山家的管家又是一位类似红府管家的老人,柔和了眉眼之后还带着慈祥的感觉,只要月初歪歪头、再甜甜的笑一笑,家里同样有小孙女的老人就会笑呵呵的满足她微不足道的愿望。 二月红没理会张启山的明知故问,离泼水事件还没过去几小时,张启山担心他们过来找事也是正常的。 “水蝗的线索还没找到,只是我们想先来看看那些害人的虫子。 况且,我们的老本行也不是查案的,当然是先开棺看看情况,更加保险。 总要知道水蝗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人送进墓里的,若是为财,照着水蝗的个性,不可能这么久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填了十几条人命进去,倘若连块大洋都没摸出来,那他是真不用在九门混了。 但是灵芽镇古墓里的情况陈皮也和我说了,里面不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墓,若不是为财,我就怕水蝗背后还藏着一个真凶。” 张启山恍然大悟般笑道: “这自然没问题,还得多谢二爷如此费心,只是,王小姐也要参与开棺吗?” 月初放下空空的杯子,笑着眯了眯眼睛,说道: “你们还没开棺啊,为什么?是害怕吗,看起来,张家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啊。” 虽然张家那群老封建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张家人既然能培养出一个小哥,那底蕴还是丰厚的。 张启山他们比不过小哥虽然是件正常的事,但是不妨碍月初用这件事来恶心张家的两位叛徒。 张启山:“……” 张日山:“?” 月初:(??????)?? 被人小看的滋味是绝不好受的,被曾经背叛的家族的族人小看,那就更不好受了。 于是月初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张启山的冷脸微笑,他的眼眸沉沉,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绝不是在高兴。 而张日山更是绷着张脸,无言以对。 他们能说是因为又要一天里调查突然出现的王月初,还要忙长沙城里军政事务,还要接待告密水蝗的霍仙姑,观察实验死囚的情况,记录没死村民的口供……太忙了吗? 可是张家人抬了棺材上来,却不开棺,又确实很难解释得通。 “佛爷,这次让我来开棺吧。” 张日山抿着的唇角让整个人显得更为严肃。 月初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声音却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 “天呐,那个棺材连张大佛爷都不敢开吗?” 陈皮看了一眼边上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的家伙,总算知道这家伙之前为什么走路这么慢了,是因为以为做好了犯贱被人家打出去的准备了吗。 不过,有他和师傅在,也不可能让别人真对月初动粗就是了。 要知道师傅的暗器百发百中,这既要求了修炼者有高超的技巧,也要求了他动手的速度。 但这样一个暗器高手站在离月初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愣是没拦住月初突然泼出去的水,甚至连改变下杯子里水势的走向都做不到。 稳稳的让水落在了对面张启山的脸上,要说张启山是因为慌张和意料不到,所以闪避不及。 难道师傅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发愣吗…… 陈皮今天第一次发现了张启山的优点,他还蛮宽容的,甚至没有责怪师傅,也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宽容吧。 不然真的和张启山、张日山动手的话,还是有点麻烦的。 “张大佛爷,你开棺确定不用个琵琶剪吗?我看这个棺材的机关好像也在里面啊。” 月初站在二月红身后探头探脑的看,棺材上肉眼能看到的虫子都被人赶进玻璃瓶里了,现在这口棺材倒是干净的,只是从外面推不开。 “王小姐,对张家的本事倒是很了解啊。” 张启山斜着瞧了月初一眼,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无奈。 但他是不喜欢用琵琶剪的,他有这个自信,就算是棺材里真有什么不得了的机关,他也能让自己的手逃脱,或者自己喊人砍断手臂。 但是在开阔的地方用琵琶剪的风险就太大了,需要用麻绳将琵琶剪和马匹绑在一起。 要是开棺的人面色有异,就让边上的人敲响锣鼓惊马,马向外跑去的同时带动琵琶剪的开合,一下子就能把人的手臂平整的切割开来。 但是风险太大,任何一点动静都有可能惊马,可能好好的一只手就这么被剪了,而哪怕掌握琵琶剪的不是马、是人,张启山也不会放心。 他早就习惯了怀疑一切,真的没有把自己的手臂交托给别人的习惯,这场戏就算月初愿意看,张启山也不愿意演。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四章 被忽视的挑衅 二月红和陈皮看了张启山和月初一眼,心里有些猜测不好说出口。 本来他们就在猜测月初的身份可能是什么奇异鬼怪之类的,毕竟陈皮当年,是真的见过会开口说人话的虫子。 加上月初回来后,和之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老去的容貌,心里关于月初身份的猜测就更加坚定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禁不住三番四次的被提及的。 不管是最开始,月初三人被带回张启山的官邸,他们之间关于张家的交谈。 还是张启山对于月初血液的探究,又或是现在,月初他们提及那个所谓张家时的熟稔。 都让这对敏锐的师徒,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陈皮依旧认为月初是个妖怪,但是万一是什么被张家人供奉的妖怪,或者是什么修炼了多年不怕阳光的女鬼,也说不准。 张启山好像是从东北过来的吧?东北是不是有那个什么五仙来着,但可惜陈皮对这些地区志怪故事不算特别了解,只是大概记得黄皮子讨封之类的故事。 月初难不成也是从东北过来的,然后被张家人捏住了把柄?陈皮怀疑的看了张启山和张日山一眼,心里已经开始翻涌杀意。 和陈皮比起来,二月红的猜测可能还靠谱点,张启山到长沙已经八年了。 但是现在仔细的看了看这两个人,好像也没怎么变老啊。 虽然说有权势的男人老的慢,少做表情的人也会老的慢,但是老的慢不代表没有变化啊。 或许是因为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人平时积威太深,加上长的高、又有帽子做掩饰,很少会有人正大光明的盯着这两个人不老的容颜的观察。 所以他们才一直没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异常...... 月初抱胸点了点头,不理会张启山话语里的讥诮,只是继续问道: “张大佛爷真的不需要琵琶剪吗?我还没看过亲眼见过这东西的作用处呢,假如需要,我可以帮你拿剪子啊。” 张启山和张日山二人闻言愣了一下,张日山甚至在月初坚定的目光下问询的看了一眼站在棺材旁的张启山。 琵琶剪这东西在张家的盗墓手段里,算是比较常见的。 所以月初说的什么没有见旁人用过琵琶剪,却能清楚的喊出这个东西的名字,还知道它的用处…… 哦,不是没见过琵琶剪,是没见过琵琶剪生效,张启山偏偏头,差点被张日山这个被迷昏了脑子的家伙带过去了。 王月初分明是在说还没看见过有人真的在琵琶剪下断臂,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断臂呢。 在自己家里,对自己说这种话,她确实欠点教训。 但是现在月初还躲在二月红的身后,就探出了一个头,哪怕嘴上挑衅个不停,但身体很诚实的在害怕自己生气。 有种自己脸色一变,她就会望风而逃的感觉,更不要提站在她身前的二月红和陈皮,一定会继续无脑的护下她。 她就像是一只被关进了笼子里的白色长毛大猫,分明因为她做错了事,才被关进了笼子了。 但就是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可爱绵软的嗓音在里面骂主人不够识相,然后用她软绵绵、暖烘烘的皮毛做诱惑。 让主人放她出来继续给家里柜子沙发增添图案,反正让小猫认错是不可能的。 要是主人一时不同意也没关系,因为她会仗着主人心软,直接穿过笼子宽宽的缝隙,走到主人腿边用毛茸茸的尾巴打人。 要不是此刻月初针对的人是自己,张启山怕是已经心软。 反观自己这边,张日山已经被人家拿捏住了,竟然真的想给月初拿个琵琶剪出来看看,果然,男人,就是这么靠不住的东西。 “你去把剪子拿出来,这次就拜托王小姐,帮下忙了。” 张启山咬牙切齿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但他知道月初就是想看见这一幕,果然,她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腰杆就应了下来。 算了、赌一把吧。 张启山这么多年政海沉浮,也不是没有胆子的人。 他就赌月初只是为了吓吓自己,并不敢真的把他的手砍下来。 本来月初只是为了看戏,就多撺掇了几句,没想到这两个人看着沉默寡言,但意外的好说服。 月初握着手里的琵琶剪,上下开合了两下,刀刃相互交叉,发出锋利的声响。 张启山的胆子很大嘛,他是真的不怕自己直接动手? 月初玩味的笑了笑,拿着琵琶剪走到棺材前面,将琵琶剪张开贴好,往日她拿着伞剑一点不慌,但今日这手却抖得厉害, 她双手撑着琵琶剪,脸上虽然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但却挑衅的冲着张启山挑了挑眉头。 来啊,既然你不肯先认输,那就看看咱们两个谁怕谁呗。 面对这场面,最先撑不住的是张日山,他没想到,月初连琵琶剪都握不稳,分明之前,看她抱着剪子上下开合的时候,很有力气的样子啊。 但是佛爷的手都已经伸进棺材了,此刻再说要把琵琶剪拿走,或是找匹马来拉着琵琶剪都不大合适。 而且月初看起来,很容易生气的样子,她是好多年前回张家认亲的,可能小时候并没有经历张家那样严苛的训练。 这琵琶剪她可能真是第一次看,这也算是张家下墓重要的道具,她心情激动也是难免的,但是这样的话,手臂的颤抖就很难止住。 张日山只能靠近月初,扶住她的两只胳膊,让她不至于真的泄力把佛爷的胳膊砍下来,也是为了给她一些鼓励。 月初:O-O 月初有些惊讶的看着托住自己两个手臂的张日山。 他的没有选择直接擒住自己的双手,这样的话就算自己放手或者双手合拢,他都能很快的反应过来,保住张启山的胳膊。 他只是很克制的把手托在自己的两个手臂下面,成了自己支撑的一个节点,能让自己不那么费力的握住剪子,可他却要耗费更多的力气。 同时,这种五指张开上托的动作,并不能阻止自己在最后关头、手部发力剪断张启山的胳膊。 他竟然真的相信自己只是没有力气吗?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桔蜜饯(加更) 月初突然感觉自己的良心有点痛。 她有时候不愿意和NPC相处的太久,尤其是还有点人格魅力的NPC,或者说是立绘很漂亮的NPC。 因为他们身上真能闪烁人性的光辉,虽然狠狠心也不是不能杀了他们,只是在无伤大雅的时间里,月初就会丧失分辨真假界限的能力。 比如在月初的感觉里,张日山应该是张启山绝不会动摇的附庸,任何与张启山为敌、对张启山不客气的人,就会在张日山这里得到同样的敌视。 比张日山自己更常出现的称呼,是张启山的副官,在月初的想象里,他甚至不该有自己的情绪、感情、人格,他应该完全是张启山的附属品。 假如张启山死了,那张日山就是他的遗产,是他人格的延续,是会活成张启山模样的穷奇商会会长。 但是,现在的月初,隔着交握的双手,真实的感受到了张日山自己的情绪。 其实真假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不管怎么样,月初都还好端端的活着,她可以把一切都看作是真,也可以把一切都看作是假。 只是这种,自己是真、自己老哥是真,其他人是假的想法,能带给月初更好的心理安慰。 更让她的每次行动都理直气壮,不必背负道德的枷锁,能让她更清醒的活着。 一定要说的话,月初穿越之前,是比无邪还要普通太多的普通人,别说人命,就是鲜活喷涌的鲜血都很少见。 被王胖子抚养之后,这个不算清白的盗墓者,是真的把自己这个妹妹往无忧无虑的普通人的方向去养的。 或许在王胖子看来,她是因为从小到大过得太天真的,所以才会漠视人命,因为她并不知道人命的珍贵。 就像因为无知快乐去虐杀动物的小孩子,他们往往在动物一动不动死去的刹那痛哭,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同理心才开始痛苦挣扎,而只要一直不觉醒这份同理心,他们就没有痛苦。 而月初,则是在穿越后的十几年里,才生成了自己顽固的三观,那就是,只把她自己和王胖子看做真实,其他的人,都可以为了他们的幸福而牺牲。 王月半是王月初留给自己的人性支点。 十年时间,能把天真逼成邪帝,还要时不时的被黎簇逼问“你有病吧?!”,月初不认为那个时候的无邪还算个心理正常的普通人。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第二个无邪,月初一直在选择性的逃避一些问题,她甚至懒得回想自己忽略的一切,因为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但是相处的越久,再厚重的乌龟壳也有了缺口,感情是人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月初十几年间和每个相遇的同学、老师、邻居都保持着绝不深交的关系,她除了哥哥没有朋友。 但是现在,她似乎,是有了几个朋友的。 所以她对感情的控制,也开始变得无力。 分明,那天是可以当做没有看见黑眼镜的,是可以假装没看出来张麒麟难过的,是可以忽视陈皮、二月红布置房间时的用心的,是可以不在乎无邪和谢雨臣的心情、跟着二月红去长沙城外开新地图的…… 月初突然觉得没意思,本来想在张启山成功把手拔出来的时候吓他们一下的,现在也没了心情。 机关已经解除了,推棺材盖这种活也不需要张启山他们干,一群人避开棺材周围,免得亲兵打开棺材之后,被里面的机关、毒气或是毒虫误伤。 “管家爷爷,再叫人给我倒一杯水吧,麻烦多加点糖!” 月初把琵琶剪随意的扔在棺材上,也不去看棺材里开出了什么,反而缠着管家再给她一杯糖水喝。 张启山到边上洗了洗手,盯着月初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这人的心情还真和小孩子似的捉摸不定啊,一下高兴一下不高兴的。 他无奈的摇摇头,问道: “我记得厨房里是不是还有一些冰糖金桔蜜饯,要是王小姐喜甜的话,可以叫他们往杯子里加几粒?” 月初转过头狐疑的看了张启山一眼,这人还真是,挺大方的哈,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差点就被唬过去了。 “麻烦管家爷爷了,往里面多加几颗,我很能吃甜的。” 月初转过头冲着管家笑了笑,然后像是丧失了对棺材的兴趣,随意的靠在墙边打哈欠,眼泪汪汪的还怪可怜的。 张启山于是又吩咐道: “管家,顺便装两罐子,等二爷走的时候让他们带走。” 月初被张启山的宽容吓到了,一个战术性后仰,结果撞到了自己的脑袋,捂住头揉了揉,她就知道张启山没安好心,看,害得自己撞到了吧。 二月红倒是有些惊讶,本来以为,这两个人哪怕不成为死对头,私下的相处也不会太和谐。 怎么现在看起来,一个包容一个吵闹,气氛也没那么针尖对麦芒了。 难不成今天自己家里那壶水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虽然有些怀疑月初和张家之间的关系,但二月红并不乐见这几人关系的改善。 于是笑问道:“倒是让佛爷破费了,我记得佛爷之前不爱吃糖,怎么还在家里备上蜜饯了......莫不是好事将近?” 张启山挑了挑眉,摇头笑了一下:“二爷可别开我玩笑,家里规矩严,至今没找到意中人。 若是二爷好奇,我叫管家也给你准备一杯金桔蜜水,想必就能尝出来,是霍家的手艺。 霍仙姑昨日来过,讲的就是水蝗的事,两家地盘离得近,总有些摩擦,红家与霍家都是都是长沙的老牌家族了。 你又和霍仙姑自小相识,不若也帮我劝劝她,九门亲如一家,虽然水蝗不得她喜欢,但是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 二月红抬头看了张启山一眼,有点看不出来他说这些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大家都知道,月初看文是囫囵吞枣的,所以文中她对人物的看法,是抱有一定偏见的,并无完全正确,也不是原著的“真相”。 只是为了推进本文剧情的进行而已,作者好脆弱好容易emo的,求不被喷,爱你们呦。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六章 培养皿 二月红淡淡一笑,正想解释自己与霍仙姑一个孩子不可能有什么,霍仙姑和陈皮差不多大,什么自小相识,那是自己看着霍仙姑从小长大的。 他又不是水蝗,为了与霍家拉近关系,丧心病狂的想娶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姑娘,霍仙姑才成年就敢上门提亲,难怪要被霍家不顾九门体面的赶出来。 霍仙姑是霍三娘最看好的小辈,一直带在自己身边教养,就算之后不成为霍家家主,那也是下一任家主身边的左膀右臂。 水蝗是因为地盘和霍家近,又想欺负女人,又不敢真的提亲作为家主的霍三娘,就想在霍仙姑身上做文章。 怨不得人家孩子昨日上门来告状,这其中怕是也有霍三娘在背后推波助澜,看佛爷到底有没有偏向。 这些事佛爷未必不知道,所以他说自己与霍仙姑自小相识,实在是借机在给他扣帽子,但二月红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下。 因为他虽然和霍仙姑差着年纪辈分,但是霍家还真有一个能和他称得上青梅竹马的人,正是霍家三娘霍锦惜,现任霍家家主。 霍家女人当家,家主不外嫁,生下的孩子也得姓霍,况且如今这年头虽然比之前自由宽泛了,但对女人依旧不够友好。 而近年来,因为战乱的关系,无数大小势力涌入长沙,要是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娶一个当地人绝对是最快的方法。 要是能吃绝户,娶没有父母兄弟做主的女子,将她们的财产霸占一空,就更加妙了。 霍三娘掌管霍家,更怕遭到暗算,她与二月红从小相识,就放出了霍三娘痴恋二月红的故事,以此做借口驱逐乱蝶狂蜂。 加上二月红不知为何还未娶亲,长沙城里关于他们的谣言就更多了。 男人不会尊重女人,就算那女人比他强大许多,依旧觉得只要靠无耻手段将人讨作老婆,就能随意处置那个女人和她的财产。 但男人会尊重另一个男人,霍锦惜扯着红家的旗子,虽然仍免不了被一些癞蛤蟆打扰,但是拒绝人多出了正经的理由,毕竟谁也不想同时得罪霍家和红家。 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被家主的位子困着的牛郎织女。 二月红不是不知道这些猜测,只是从没正经澄清过,一来没人敢亲自问他,况且他担心等不到月初,确实没有娶亲的心思。 二来霍锦惜与二月红是幼年相交的朋友,女子立世艰难,流言蜚语对女人的伤害更大,霍锦惜不惜自污保全自身,他一个男人,难道还在乎清白不成。 而以上种种,张大佛爷这种人精不会不知道,他提霍仙姑,自己还有法子和月初解释,可他要是提霍三娘,那解释起来就困难了。 二月红气闷,但见边上的月初看过来,虽然心里没鬼,依旧觉得事情难缠,就怕他张口解释,张启山又祭出一个霍三娘来和自己辩驳。 虽然这两日自己的言辞不够客气,但张启山也怎么相让啊,这人还可能和月初有点亲戚关系,说这些话有没有深意呢…… 但这些思索也只在片刻之间,还没等二月红想好万全的说辞,就听见边上开棺材盖的亲兵惊叫: “这!这是什么!” 张启山目光一凛,没有了给二月红姻缘添堵的兴致,反正解释不出来也算是一种解释。 皱着眉扯开在棺材边喊叫的亲兵,俯身过去看。 就见棺材中的尸体,勉强保持着生前的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它的身体已经变得干瘪,皮肤紧紧地贴着骨架,显得异常苍白。 然而,不需要细看,就能发现那皮肤之下,蠕动着无数细小的虫子。 这些虫子像是贪婪的食客,不断地啃食着尸体内部的肌肉和器官。它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条纹。 隔着几乎透明的皮肤,尸体的肚子鼓胀得像一个即将破裂的气球,仿佛随时都会有虫子破体而出。 那些虫子在尸体内部翻滚、扭动,发出细微而令人作呕的声音。 它们已经完全占据了这具尸体,将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虫巢,空气里也很快弥漫出一股恶臭味,说不好是尸臭还是虫子分泌的臭味。 月初瞄了一眼,现在那些虫子已经显示可以收录了,所以之前那些虫子,不是从棺材里面的尸体里长出来的,而是被人放进棺材里用尸体养着的。 月初没忍住捂着嘴巴快步走了出去,实在是太恶心了,这种蠕动蜷曲密集在一起的,吃尸体的虫子,比小雪的那些虫子虫孙恶心一千倍。 月初在洗手间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幸好不是吃完午饭过来,不然恐怕在棺材边自己就撑不住了,那就太丢人了。 她也不愿意再回那个停了棺材的小房间,就站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还是等二月红他们调查完,自己听个结果算了。 “喝点水吧。”二月红端着杯子递给月初,玻璃杯里沉着几颗青桔,一股酸甜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月初的精神放松了许多。 “谢谢,里面怎么样?” 月初苦着脸,明明是她提出来要看虫子和尸体的,没想到最先撑不住的也是自己。 “没事,佛爷叫人挑了一些出来先养着,就和之前棺材边搜刮起来的那些放在一起。 等之后拿到了水蝗把柄再去问他,看他认不认识这些虫子……” “之前,棺材边上的那些虫子,似乎是里面虫子的幼年体,里面那些才是成熟的虫子。” 月初点了点头,喝了两口温水,又补充道。 二月红皱眉想了一下,领会了月初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有人拿棺材里的尸体养虫子?” 月初双手拿着杯子点了点头,这种爱做实验的行事风格,让她想到了汪家人,只是这两天在张家和红府晃悠,还没看见汪家人出现。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要是有人拿尸体养虫子,那又要送活人进墓里干什么,不怕事情败露吗?” “有可能是,是想看看,活人是不是也能养那些虫子……” (本书连载期间,互动每达10元会有加更哦,亲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