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人狠话少，镇压满院禽兽》 第三十九章 人生第一辆二八大杠 “同志，这些都是永久的自行车。” 售货员指着身边排列整齐的自行车，面带微笑地介绍道：“直杠的是二八型自行车，斜杠的是二六型自行车，请问您要买哪一种？” “男同志骑，我推荐二八型，女同志就二六型。” 方岩点头道：“那就二八型吧。” 说着，他把钱票递了上去。 售货员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给方岩开好票据。 可能是担心方岩不知道流程，她还耐心地介绍了一遍，让他上路前先去派出所砸钢印，相当于前世的汽车登记上牌。 派出所那边砸钢印比较麻烦，需要核实票据等材料。 前后忙碌了一个多小时，自行车的事才彻底搞定。 方岩推着自行车从派出所出来，外面阳光明媚，连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他总算拥有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了。 在这个年代拥有一辆自行车，是无数普通人的梦想。 “啪啪！” 方岩双手握着车把推着车，猛地一个小助跑，接着左脚踩在脚蹬上，右脚凌空一摆，稳稳地骑了上去。 一套动作下来，简直行云流水。 就连街道两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方岩没有立即回四合院，而是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绕着四九城转圈。 这可是他穿越以来拥有的第一辆自行车，内心还是挺激动的，以后去哪里都方便了。 此时的四九城的街道上，还没有那么多汽车，就连自行车都少得可怜。 方岩骑车穿梭在街道上，时不时按一下车把上的响铃，引起路人的注意。 “快看，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 “这个年轻人真厉害，年纪轻轻就拥有自行车了，了不得啊！” “爸爸，我也想要！” “快醒醒，咱家哪里买得起，看看就得了。” “……” 方岩骑着车子走在路上，享受着众人投来的羡慕目光，感觉比前世开宝马还要风光。 他前世是一家宝马4S店的销售员，也没有见过哪一款宝马在路上这么引人注目。 论拉风，还得是二八大杠啊！ 方岩整个上午都在四九城周围转，中午时分去了趟红星小学。 买新车当然要下馆子庆祝。 如果只是自己下馆子没劲，于是他想到了冉秋叶。 恰好这会儿是放学时间。 “方岩，你买自行车了啊？” 冉秋叶见到方岩身边停着的崭新二八大杠，顿时惊喜道，“还是永久牌的，听说这一款挺贵的。” “还好啦。” 方岩笑着拍了拍后座，说道：“秋叶，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冉秋叶闻言小脸一红，扶着方岩坐了上去。 方岩左脚撑着地，右脚猛地一蹬脚踏板，凭着脚力让车子走了起来。 他先是带着冉秋叶绕着学校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在附近找了家国营饭店，让冉秋叶随便点。 “我什么都行。” 冉秋叶甜甜地笑着。 “要不吃米饭吧？” 方岩看了眼墙上用毛笔写的菜单道。 冉秋叶连忙摇头道：“还是吃面条吧，米饭挺贵的。” “傻丫头，庆祝当然要吃点好的。” 方岩伸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麻利地点了一个熘肉片，一个鱼香茄子，还有两碗米饭。 “九毛钱，粮票四两，肉票二两。” 服务员飞快扯下一张单子，放到桌上。 “这么贵？” 冉秋叶暗自咋舌。 “下馆子肯定要花钱了。” 方岩笑了笑，把钱票递给服务员，叮嘱她快点上饭。 这会儿下馆子的人不多，上菜的时间还挺快的，不到十分钟就端上来了。 刚蒸出来的米饭热气腾腾，米香浓郁。 旁边的熘肉片和鱼香茄子也是满满一大盘，量大管饱。 “秋叶，你先尝尝这溜肉片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挺嫩的。” 方岩拿着筷子尝了下，发现熘肉片做的还行，就是鱼香茄子有些咸，但也挺下饭的。 冉秋叶吃相优雅，小口小口地吃。 方岩没那么多顾忌，直接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肚子里没有多少油水，于是方岩吃的最多的还是鱼香茄子，他让冉秋叶多吃肉，补充下营养。 冉秋叶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就算穿着棉衣也丝毫不臃肿。 半小时后，两人就吃饱了。 面前的米饭和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浪费。 冉秋叶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肚子有些撑，怪不好意思的。 “秋叶，吃好了吗？” “要是没饱，咱再吃点？” 方岩生怕冉秋叶没吃好，关切地问道。 冉秋叶连忙摇头道：“饱了，不能再吃了，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多呢。” 方岩让服务员端来两杯热水，边喝边聊着。 “方岩，你和阎老师是不是关系不好啊？” 冉秋叶小手捧着水杯，一双眼睛扑凌凌地看着方岩道。 方岩说道：“还好吧，他是我们院的三大爷。” 冉秋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早上阎老师找过我，他问我和你是不是在谈对象。” “那你怎么回答的？” 方岩注视着冉秋叶道。 冉秋叶小脸一红，轻声道：“我说还没有，然后阎老师就说没有最好，他说你这个人生活奢侈，不懂得节俭，整天就知道下馆子，根本攒不住钱，说谁要跟你一起就得喝西北风。” 方岩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怒了。 这阎埠贵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背后放人坏话呢？ 他下馆子怎么了，又没有花他的钱？ “我确实经常下馆子，这话他没说错。” 方岩强忍着心中怒火，望向冉秋叶说道：“那你是怎么看待的？” 冉秋叶低头看着水杯，嫣然一笑：“我当时就和阎老师说，方岩下馆子是他的自由，享受生活并没有错，然后你猜阎老师怎么说？” “怎么说？”方岩忙问道。 冉秋叶苦笑了下，“阎老师说我是小资派作风，还让我纠正思想，不然以后会很危险的。” 听到这话，方岩表情凝重起来。 刚才他对阎埠贵还有些不爽，但现在又有些改观了。 阎埠贵这句话确实没说错，冉秋叶在不远的将来，确实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方岩，怎么了？” 冉秋叶很快就发现方岩脸色有些不太好。 “没事，我也是吃撑了。” 方岩撇开话题，伸手帮冉秋叶拿起围脖，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冉秋叶点点头，从方岩手里接过围脖围好，随即两人一起离开了。 把冉秋叶送回学校后，方岩特地叮嘱她，让她替自己保密，别让阎埠贵知道自己买自行车了。 他要给阎埠贵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四十章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送冉秋叶回校后，方岩骑车前往南锣鼓街道办。 他把车子停好，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那条大鲤鱼，朝着街道办大门走了进去。 南锣鼓街道办也是个四合院。 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 “喂，这位同志，你找谁啊？” 门卫大爷从门房里走了出来，拦住方岩问道。 他见方岩骑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手里还拎着一条大鲤鱼，顿时觉得来人不是一般人，说话的语气也颇为客气。 方岩说道：“大爷，我来找我王姨。” “你王姨？” 门卫大爷露出疑惑表情。 方岩连忙解释道：“就是街道办的王主任。” “原来是找王主任啊！” 得知来人是王主任的亲戚，门卫大爷的神情瞬间恭维起来，连忙指着里面道：“王主任的办公室在中院，进去后拐北屋，最里面就是。” “谢谢大爷。” 方岩拎着大鲤鱼走了进去。 方岩挑开门帘进了屋，穿堂过室，来到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很快他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微微发福的中年妇女，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姨。” 方岩先把脑袋探了进去，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哎哟，小岩，你怎么过来了？” 王主任一脸惊喜地从办公桌后出来，迎到方岩面前。 方岩从背后把大鲤鱼拿了出来，说道：“王姨，这是我今早在什刹海钓的，我寻思自己也不会做鱼，索性就给王姨您送来了，顺便来看看您。” “你这孩子，快过来坐。” 王主任接过方岩手里的大鲤鱼，喜上眉梢。 这年头生活水平都不太高，就连街道办的主任也不例外，鱼肉就更少见了。 况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条鱼。 王主任给方岩倒了杯茶，然后坐了下来，说道：“方岩，之前我跟你说，要帮你介绍对象，你还记得不？” “记得呢，有问题吗？” 方岩捧着茶杯喝了口茶，暧暧身子。 王主任说道：“那天回去后，我找周晓白谈过了，她好像不太想谈对象。” “不太想？” 方岩有些诧异道。 王主任连忙解释道：“方岩，你别误会，她不是看不上你，而是她觉得要以为事业为生，目前不太想谈对象。” “没关系的王姨，既然这样就别勉强人家了。” 方岩胸怀豁达地道。 王主任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颇为感慨道：“其实那姑娘挺好的，长得白白净净，又是女大学生，就是心气有点高，一般男同志还真不太好驾驭……” “王主任在吗？”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王主任一听这声音，连忙向方岩使眼色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然后她回应道： “进来吧。” 很快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瓜子脸、丹凤眼，五官精致漂亮，还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这种气质不像秦淮茹的娇媚之气，也不是冉秋叶那种文雅书卷气，还是一种出身名门望族的显赫贵气。 方岩见到女子的第一感觉就是：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前世是汽车销售员，接触的人很多，一眼就看出女子的与众不同。 就像王主任刚才说的，像这种女人，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晓白，有事吗？” 王主任偷偷瞄了眼方岩，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方岩的反应很平静，没有波澜。 “王主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女子走上前，把一份文件递了上来。 王主任接过文件坐回办公桌后，戴上眼镜，细细翻阅后，然后在文件上签了字。 “王主任，那我先出去了。” 女子拿回文件后，微笑着离开办公室。 待女子离开后，王主任又坐到方岩旁边，饶有兴致地问道：“小岩，刚才那个女孩就是周晓白，怎么样？” “很漂亮！” 方岩给出最直接的回答。 周晓白确实漂亮，虽然在身材上没有秦淮茹那么惹火，但脸蛋是顶级的。 再加上那种由内而外的贵气，说是顶尖美女也不为过。 在方岩见过的美女里面，周晓白绝对是排在前列的那几名。 “你就没有其他想法？” 王主任好奇问道。 方岩笑道：“没有，我不太喜欢这种气质锋锐的类型，因为我也比较强势，娶回家肯定闹得鸡飞狗跳。” “小岩，你很不错，知道自己要什么。” 王主任对方岩的回答很是满意，不住赞许道：“我见过不少男同志，相亲只看重对方相貌，对内在性格根本不想了解，然后娶回家就一堆破事，真是腌臜透了。” 接下来。 方岩跟王主任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王主任亲自送方岩出来，见到方岩骑了一辆新自行车，不禁惊讶道：“方岩，你什么时候买的自行车啊？” “这不前两天下乡采购物资，收获颇丰，厂里就奖励我一张自行车票。” 方岩把停在门旁的自行车推了过来。 王主任赞许地点头道：“小岩，好好干，王姨这边再给你张罗下，保准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姑娘。” “那谢谢王姨了，您快回去忙吧。” 方岩挥了挥手，动作利落地骑上自行车走了。 王主任目送方岩离开，这才转身往中院走去，恰好看到周晓白走过来。 “晓白，今晚有空吗？” 王主任笑吟吟地问道。 周晓白说道：“王主任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 “这不是刚刚有人给我送了条鱼嘛，晚上回去做鱼，想请你过来一起吃。” 方岩能看出周晓白不俗，王主任自然也看得出来。 只是周晓白藏得很深，连她都调查不出来。 有一次，她亲眼见周晓白上了一辆军绿色的汽车。 汽车司机还是亲自下来，给她开的门。 由此可见，周晓白的背景绝对不简单，她也就没敢再继续调查下去，也没敢多问，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主任，如果只是吃饭就不用了，我还要去趟图书馆。” 周晓白嫁言谢绝。 王主任只是打着哈哈道：“那好吧，改天有时间再来家吃饭。” 周晓白的态度不冷不淡，给人一种保持距离的感觉。 王主任早已习惯了，转身返回办公室。 这边方岩继续骑车在四九城转圈，直到天色黄昏才回四合院。 此时四合院的前院，聚集着十余人。 方岩和阎埠贵打赌的事，早就传遍了四合院，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第四十一章 赢了还是输了？ 黄昏时分。 前院阎埠贵的家门前，聚着不少邻居。 这些人里面就有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许大茂、贾张氏等人。 他们或多或少都跟方岩有矛盾，都想亲眼见方岩出洋相。 阎埠贵依旧保持着他的习惯。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擦车。 此时他一边擦着车，一边瞄着大院门口。 而阎埠贵的小儿子阎解旷，踮着脚站在大院门口，不停地朝着远方张望。 “这都几点了？那方岩怎么还不回来？” 三大妈从屋里走了出来，嘀咕道。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不敢回来了。” 贾张氏早就看方岩不爽，冷哼一声，“姓方的那个败家子，整天就知道下馆子，早把家里的钱豁豁干净了，怎么可能有钱买得起自行车。” “老嫂子，自行车可没有那么好买。” “买自行车不只要有钱，还要有自行车票，否则就算你钱再多也买不到。” 刘海中插口道。 他早就想买自行车了，但就是拿不到自行车票，到现在还步行上工。 “二大爷，您还别说，我也想搞一辆自行车呢，就是没票。” 何雨柱身为食堂大厨，早就对自行车望眼欲穿了。 许大茂瞥了眼何雨柱，冷笑道：“傻柱，就你还想买自行车，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自己攒钱娶媳妇吧。” “许大茂，你找打是不是？” 何雨柱瞪了许大茂一眼喝道。 许大茂立即走到易中海身边，跳着脚，叫嚣道：“今天三位大爷都在，有本事你打我一个看看，何况我说错了吗，你就是没媳妇，说不定以后你还是个绝户。” “许大茂，你说谁是绝户？！” 何雨柱当场就急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许大茂见状，吓得急忙往易中海和刘海中身后躲去。 “方岩回来了！” 就在何雨柱准备暴打许大茂时，站在门口的阎解旷，忽然跑进来喊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大院门口。 很快方岩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他迈步走进大院，手里还拎了个鸡笼，里面装着一只咯咯叫的老母鸡。 看到方岩拎着老母鸡回来，所有人顿时了然。 肯定是方岩没钱买自行车认输了，准备输给阎埠贵一只老母鸡。 所有人都朝着阎埠贵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可是老母鸡，会下蛋的那种。 以后他们家还不得天天有新鲜的鸡蛋吃。 贾张氏气得直翻白眼。 “方岩，你还真说话作数。” 阎埠贵看着老母鸡，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扔掉抹布就迎了上来，“这次算你运气好，只是输给我一只老母鸡，以后你得改改性子，别再动不动跟人打赌，否则早晚吃大亏。”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提鸡笼子。 “啪！” 突然一声脆响。 方岩伸手拍开阎埠贵的手，故作诧异道：“三大爷，你干嘛碰我的鸡笼子啊？” “什么你的鸡笼子？” 阎埠贵摸着被拍疼的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好，鸡笼子我不要，我自己买去，这老母鸡你得给我吧？” “谁说要给你老母鸡了？”方岩不客气道。 “你怎么说话不作数呢？大家伙都给评评理！”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即转身看向众人，说道：“昨天方岩给我打赌，如果他今天买不到一辆自行车，就输给我一只老母鸡，现在他竟然想反悔？” “老易，老刘，你们快说句话啊！” 易中海眉头微锁，并没有发表意见。 刘海中对方岩意见很大，立即冷哼一声，说道：“方岩，愿赌服输，既然你输了，就把老母鸡给阎埠贵，别让大家伙看不起你。” “我什么时候说我输了？”方岩冷声道。 “那你的自行车呢？” 阎埠贵急道。 方岩没有理会阎埠贵，而是走到秦淮茹面前道：“秦姐，麻烦您帮我拎下鸡笼子。” 秦淮茹点了点头，接过鸡笼子。 “方岩，你在搞什么把戏？” 刘海中沉声喝问道。 方岩没有理他，直接转身走出了四合院。 就在众人以为方岩要临阵脱逃时，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在大门外响了起来。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方岩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缓缓进入四合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方岩手里推着的自行车，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天！” “永久牌的二八大杠，还是新的！” 人群里突然有人惊呼出声。 许大茂接触的自行车多，一眼就认出那一辆崭新的永久二八型自行车，价值将近二百块。 二百块啊，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的半年生活费。 方岩推着自行车，来到阎埠贵面前，笑道：“三大爷，看清楚没有？” “方岩你哪来的？” 阎埠贵不敢置信地问道。 “三大爷，什么叫哪来的，当然是我买的啊！”方岩饶有兴致地说道。 阎埠贵闻言，顿时脚步趔趄了下，差点摔倒。 三大妈赶紧过来扶住阎埠贵，冲着方岩喊道：“你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肯定是你借的！” 方岩笑着说道：“三大爷他一辆二手飞鸽都跟个宝贝一样，连碰都不让人碰，谁会愿意把自己新买的一手自行车外借呢？” 三大妈顿时哑口无言。 对啊！ 这么新的自行车，谁会舍得外借呢？ 况且方岩想借，也有人愿意借给他才行。 方岩打小生活在四合院，举目无亲，又没有什么朋友，去哪里借自行车啊！ 刘海中看着方岩新买的永久自行车，嘴角不停地抽搐。 许大茂也是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何雨柱的眼神充满羡慕，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买一辆自行车。 贾张氏心里充满怨毒。 这个该死的方岩，有钱买自行车，却不知道接济一下他们家，诅咒他的车子明天就被人偷走。 “方岩，这车是你买的？” 易中海排众而出，走到方岩的面前问道。 方岩点了点头，说道：“一大爷，这车确实是我买的，按照昨晚的约定，三大爷家的自行车归我了，这没问题吧？” “不行，谁也别想推走我家的自行车！” 三大妈立即挡在自行车前，歇斯底里地嚎叫。 方岩看着三大妈，冷声道：“三大妈，昨晚三大爷可是亲口说的，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不能不作数，对吧，三大爷？” 说着，他扭头看向神色慌张的阎埠贵。 阎埠贵嘴巴抽搐，吞吞吐吐的道：“我……我……” “一大爷，您是见证人，可得替我做主！” 方岩看向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眉头紧锁，看了眼哭丧着脸的阎埠贵，又望向方岩道：“方岩，有些事不能太较真，否则影响邻居感情，我让老阎跟你道个歉，你见好就收，怎么样？” 第四十二章 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易中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也是顶级的和稀泥大师。 面对易中海的求情，方岩完全不理会，冷声道：“一大爷，刚才我拎老母鸡进来的时候，三大爷以为我输了要上手抢，你当时怎么不帮我说话？” “这……” 易中海脸色甚是难看。 他知道这次他做的有失公允，方岩肯定不会买账。 “三大爷，我赢了，您这自行车归我了。” 方岩走上前，朝着阎埠贵笑了笑，伸手把那辆二手飞鸽推了出来。 “你不能推我们家车子！” “这是我们家的！” 阎埠贵的小儿子阎解旷拼命抓着车把，哭嚎着，死活不肯撒手。 方岩看着哭闹不休的阎解旷，扭头看向阎埠贵道：“三大爷，您再怎么说也是人民教师，诚实守信是根本，您这个当大人的应该给孩子做榜样吧？” “您要是觉得以后可以把说话当放屁、不作数，我就不要这车了。” 阎埠贵当然舍不得他的自行车。 但听到方岩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苦涩起来。 毕竟他是院里的三大爷，要是承认自己说话不作数，那以后他在院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快把他拉进屋，别在外面丢人！” 阎埠贵朝着三大妈摆了摆手。 三大妈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掰开阎解旷的手，强行把他拽回到屋里。 “您真不亏是三大爷，言而有信！” 方岩朝着阎埠贵伸着大拇指，然后左手推着阎埠贵的二手飞鸽，右手推着他的永久二八大杠，朝着中院走去。 “等一下！” 没走几步，忽然有人呼喝一声。 方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人群中的刘海中。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冷声问道：“方岩，你口口声声说这自行车是你买的，你有什么证据，连我和老易都弄不到自行车票，你又能从哪里弄到？” “刘海中，你管得好宽啊，我怎么搞到自行车票还要向你汇报吗？”方岩淡淡道。 “方岩，怎么给二大爷说话呢？！” 何雨柱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来。 此时方岩的身体机能得到全面强化，其打斗力量早已在何雨柱之上，完全不虚他。 阎埠贵这时也走了过来，说道：“方岩，你最好说清楚，你从哪里搞到的自行车票，要是从黑市买的，就别怪我们举报你了。” “你们要是觉得我是从黑市买的，尽管举报去吧。” 方岩撇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眼，推着两辆自行车回家了。 “方岩，等一下。” 见到方岩离开，秦淮茹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拎着鸡笼子追去。 贾张氏见状，心里不停地咒骂秦淮茹愚蠢。 这么好的下蛋老母鸡自己不留着，怎么还给方岩送过去？ 指不定方岩已经忘记了。 方岩把两辆自行车停在门口，用锁把两辆车子锁在一起，免得有人半夜偷车。 “方岩，你的鸡。” 秦淮茹小跑过来，把鸡笼递了过来。 “秦姐，谢谢你。” 方岩接过鸡笼，边打开房门边说道：“我屋里还有俩煮鸡蛋，你拿回去给小当和槐花吃吧。” 秦淮茹闻言一喜，急忙跟了进去。 方岩拿出两个煮鸡蛋，给了秦淮茹，可把她高兴坏了。 秦淮茹急忙向方岩道谢，然后拿着鸡蛋离开了。 秦淮茹刚离开，就见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正是易中海。 “方岩，能聊聊吗？” 易中海站在门口，双手握在一起，神色平静道。 “一大爷，如果您是来替三大爷求情，还是算了。” 方岩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说道：“昨晚您已经给过他台阶了，是他太贪心了，这次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但这教训未免有些沉重。” 易中海压低着声音，望着方岩道：“你也知道老阎家的情况，全家就他一个人赚钱，再损失一辆自行车，恐怕他家半年都缓不过来。” 方岩对于易中海的诉苦完全不领情，冷声道： “这跟我没关系。” “如果当时他不抢我的老母鸡，或许我也不会收他的车，是他咎由自取。” “一大爷，我跟你明说吧，这事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易中海见方岩不为所动，只得说道：“那行吧，我回头再去老阎家说说，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易中海转身离开了。 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正在中院垂花门那里等着。 见易中海走过来后，阎埠贵急忙迎了上去：“老易，方岩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事都怪你！” 易中海瞪了眼阎埠贵，沉声批评道：“你身为院里的三大爷，怎么能跟小辈打赌，还抢他的老母鸡，方岩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阎埠贵满脸悔恨，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他当时一时财迷心窍，被那只下蛋的老母鸡蒙蔽了眼睛，哪里会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老易，老阎，我始终觉得方岩的自行车来路不正。” 刘海中看着停着方岩门口的永久自行车，说道：“他一个小小的采购员，怎么可能拿得到自行车票，我和老易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到，他那车肯定有问题。” “估计是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跑到黑市，买了一辆不用票的黑车。” 阎埠贵顿时觉得刘海中说的有道理，急道：“如果真是黑车，必须去派出所举报他！” 易中海脸色一沉，看向两人道：“咱们和方岩都是一个院的，你们随便举报会伤了邻里和气，还会损害咱们这个先进四合院的荣誉，你考虑过后果吗？” “况且举报是要讲证据的，怎么能无凭无据去举报。” 在易中海的训斥下，刘海中和阎埠贵顿时打消举报的念头。 恰好这会儿，秦淮茹出来洗衣服，往垂花门这边瞄了眼：“三位大爷也在啊？” “淮茹，你过来下。” 易中海见到秦淮茹后，连忙招了招手。 秦淮茹放下装满衣服的脸盆，擦着手走了过来，问道：“一大爷，有事吗？” “你和方岩关系不错，看看能不能替老阎求个情？” 易中海问道。 秦淮茹闻言摇了摇头，一脸为难道：“一大爷，我和方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他怎么可能听我的，您真是太高看我了。” 秦淮茹是院里为人处事最圆滑的一个，几乎跟所有人都能说上话。 谁家有矛盾，她都能出面劝和。 但唯独方岩这边，让她插不上话。 况且她还欠方岩三个人情呢！ 见秦淮茹都无能为力，阎埠贵低着头叹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秦淮茹见状，忽然想到一个人，说道：“三大爷，或许有个人，可以帮您要回自行车。” “谁啊？！” 阎埠贵急忙抬头问道。 第四十三章 向冉秋叶求助 红星小学。 冉秋叶刚到学校门口，就见阎埠贵快步迎了下来。 “冉老师！” 阎埠贵忽地身形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冉秋叶见状急忙下车，前去搀扶阎埠贵道：“阎老师，您没受伤吧？” “没事没事。”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满脸乞求地看着冉秋叶道：“冉老师，我在这里，是有件事想要请您帮忙。” 冉秋叶忙道：“阎老师您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办公室说。” 阎埠贵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有些不好意思。 到办公室后，阎埠贵把门关上。 见阎埠贵如此神秘，冉秋叶大感好奇：“阎老师，到底是什么事？” 阎埠贵不敢隐瞒，只得把和方岩打赌输掉自行车的事，告诉给了冉秋叶。 讲述完事情经过后，冉秋叶望着冉秋叶恳求道：“冉老师，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那辆自行车对我家非常重要。” “我希望你能去劝劝方岩，让他把自行车还给我，我感激不尽。” “阎老师，连你们院的管事大爷都劝不动方岩，我能行吗？”冉秋叶有些没底气道。 “当然可以！” 阎埠贵抓住冉秋叶这根救命稻草，急切说道：“那方岩现在谁都不听，眼下只有你能说得动他，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啊！” 冉秋叶秀眉微蹙，思索一番，说道：“阎老师，我可以帮你，但你务必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十件都没问题！” 阎埠贵闻言大喜。 冉秋叶说道：“如果我帮你要回自行车，你以后不准再跟人赌博，你是人民教师，应该以身作则。” “是是，我知道错了。” 为了拿回自行车，阎埠贵把姿态放得很低。 他都可以当冉秋叶的父亲，比她大一辈，但眼下却甘心受教。 冉秋叶也没有说太多大道理，免得伤了阎埠贵的自尊。 下午放学后。 冉秋叶骑车来到四合院。 此时方岩还没有下工，于是她拿出钥匙开门，帮他收拾起屋子起来。 看到方岩床底下还放着换下的脏衣服，她端起脸盆去水池，洗起了衣服。 恰好秦淮茹也过来洗衣服。 “冉老师，你这是？” 看着冉秋叶挽起袖子，露出白皙如玉般的手臂，用力搓洗衣服，顿时感到惊讶。 冉秋叶抬手捋了下秀发，笑道：“棒梗妈妈，我看到方岩有脏衣服，就拿出来帮他洗了。” “你有他屋钥匙？” 秦淮茹惊讶道。 冉秋叶点头道：“有的，之前方岩担心我在屋外挨冻，就送了我一把。” “他对你可真好。” 秦淮茹露出羡慕的表情，跟冉秋叶一起洗起了衣服。 两人边洗边聊，说到了阎埠贵和方岩打赌的事。 虽然阎埠贵向冉秋叶说了事情经过，但也略去很多对他不利的细节，比如他主动上前抢方岩的老母鸡等等。 冉秋叶从秦淮茹口中得知比较客观的事情经过，顿时觉得阎埠贵这个人太会算计了。 “方岩回来了！” 秦淮茹忽然抬头，朝着中院垂花门打着招呼。 方岩看了过来，发现冉秋叶竟然在洗衣服。 那些衣服好像还是他换下来的。 “秋叶，你怎么在这儿？” 方岩走了过来，先是露出诧异表情，但很快就明白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请你来当说客，对不对？” “冉老师，你和方岩去屋里聊吧，这些衣服我帮你洗。” 秦淮茹知道他们要谈正事，连忙接过冉秋叶的脸盆。 “棒梗妈妈，那就麻烦你了。” 冉秋叶擦了擦手，跟着方岩回屋去了。 方岩拿出一条泡过温水的毛巾，递给冉秋叶，让她擦擦手。 刚才在外面用凉水洗衣服，小手冰凉。 “是阎埠贵请你来的吧？” 方岩看着冉秋叶问道。 冉秋叶笑了笑，说道：“是阎老师请我来的，他想让我劝你把自行车还给他，他也表示知道错了，并向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跟人打赌了。” 方岩刚想说话，忽然发现门帘后面有人影晃动。 “进来吧！” 方岩冷声道。 只见门帘掀开，阎埠贵蜷缩着身子，一脸猥琐地走了进来。 “三大爷，自行车我可以还给您……” 方岩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阎埠贵神色大喜，立即向方岩道谢道：“方岩，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跟人打赌了，我对天发誓！” “你不用发誓，我也不会听。” 方岩摆了摆手，打断阎埠贵的话，说道：“三大爷，我之所以把自行车还给你，主要是看在冉老师的面子上。” 阎埠贵扭头看向冉秋叶，露出感激的目光。 冉秋叶温婉地笑了笑。 方岩继续说道：“三大爷，自行车你可以拿走，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阎埠贵顿时愣了下。 他知道方岩心思深沉，生怕对方提出他无法答应的条件。 方岩说道：“今后在学校里，如果冉老师遇到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帮她，绝对不能排挤孤立她，你要是答应我，现在就可以推走自行车了。” “好，我答应你！” 阎埠贵没有多想，连连点头。 方岩从口袋摸出车钥匙，抛给阎埠贵，说道：“你可以推走自行车了。” “方岩，谢谢你。” “谢谢冉老师。” 阎埠贵神色狂喜，拿着钥匙就跑出去了。 方岩透过窗户看着阎埠贵推走车子，还兴高采烈地和秦淮茹打着招呼。 再过几年，大混乱就要来了。 冉秋叶由于出身的关系，会被全校的学生和老师孤立。 阎埠贵是个精于算计的人，对自身利益极为看重，根本不可能为了冉秋叶损害自身利益。 但哪怕有一点希望，他都想帮助冉秋叶。 “方岩，你在想什么？” 看到方岩盯着窗户出神，冉秋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方岩笑道：“没什么，你还没吃饭吧？” “没呢。” 冉秋叶摇摇头。 方岩问道：“我们是下馆子，还是在家自己做？” “在家吃吧。” 冉秋叶连忙回答道。 下馆子可是很花钱的，她不想方岩再为她乱花钱。 “今天我们吃泡面和烫面饼，怎么样？” 方岩起身挽起袖子问道。 “什么是烫面饼啊？” 冉秋叶显然没有吃过这种食物。 方岩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方岩先是烧了壶开水，拿出一碗白面烫了下，和成面团，然后用剩下的开水泡了两袋方便面，接着开始制作烫面饼的饼胚，还撒了些小葱花进去。 很快烫面饼在锅里泛起金黄色，上面的葱花略微烤焦，散发出浓浓的葱香味。 冉秋叶站在旁边看方岩烙饼，眼眸充满惊喜和钦佩之色。 “好香啊！” 冉秋叶不住感慨叹。 方岩扯下一小块烫面饼，送到冉秋叶面前，说道：“秋叶，你帮我尝尝味道，小心烫。” 冉秋叶吹了吹热气，然后吃了下去，顿时口齿留香。 “怎么样？” 方岩问道。 冉秋叶露出幸福的表情，说道：“好吃！” 这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馨，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第四十四章 匿名举报 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回到前院。 当他重新把自行车锁好时，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老阎啊，方岩那小子肯把车子还给你了？”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瞥了眼自行车问道。 阎埠贵苦笑道：“这次多亏人家冉老师，要不然我这车子还要不回来呢，以后我再也不跟人打赌了。” “我说老阎，你就没有想过报复方岩？” 刘海中眯着眼睛道。 阎埠贵摆了摆手，说道：“人家方岩肯把车子还给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我已经不愿意再想了。” 说着，他转身回屋去了。 昨天为了车子的事，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哼，没出息的东西！” 刘海中冷哼一声，随即回到后院，敲响了许大茂的门。 许大茂和娄晓娥已经离婚，现在只有他自己在家。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 许大茂赶紧请刘海中进屋，拿出一瓶好酒招待他。 刘海中说道：“我说大茂，之前说的那个报复方岩的计划，你实施的怎么样了？” 许大茂无奈道：“目前还不太行，方岩出去就锁门，棒梗根本没法进屋，在家的时候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机会把偷的东西放到他屋里，有点难办。” “那就慢慢等机会。” 刘海中闻言点点头，说道：“但是眼下，我们有个更好的机会报复方岩。” 许大茂眼睛一亮：“您说！” “方岩新买的那辆自行车，肯定有问题。” 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他是用自行车票买的，那他的自行车票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偷别人的。” “咱们厂里的自行车票就分给那么几个人，绝对没有他。” 许大茂是个机灵人，立即听出刘海中的意思，冷笑道：“二大爷，你是想让我举报方岩？” “不是直接举报，而是匿名！” 刘海中提醒道。 许大茂顿时恍然大悟，阴笑道：“这就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办。” …… 吃过晚饭后，方岩把冉秋叶送回家。 当他骑车回到合院的时候，发现他家门口聚集着不少人。 “方岩回来了！” 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声。 所有人纷纷转身，把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方岩。 方岩当着众人的面停好车子，刚要进屋，就被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挡住去路。 “方岩？” 为首的男子惊讶道。 方岩定睛一看，原来站在面前的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王龙。 他和王龙的关系不错，之前还请他吃过早餐。 “王哥，你怎么在这儿？” 方岩好奇问道。 王龙脸色缓和些许，望着方岩说道：“我们保卫科接到匿名举报，说咱们轧钢厂有员工的自行车来历不明，所以我就带人过来调查一下，没想到被举报的人是你。” “方岩，我想问下，你的自行车票是怎么来的？” 王龙说话的语气很客气，没有咄咄逼人。 他和方岩是老相识，知道方岩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但既然接到员工举报，肯定要过来看看情况。 听到王龙这一说，方岩瞬间就火了。 他转过身，冲着围观看热闹的众人，直接骂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举报我的，有种没种，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咱们当面对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反应。 许大茂和刘海中站在人群里，暗自冷笑，等着看方岩出丑。 方岩的目光掠过众人，很快落到阎埠贵的身上。 阎埠贵被方岩一盯，浑身打个寒颤，急忙站出来道：“方岩，不是我举报的，你把车子还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我怎么会举报你呢，我对天发誓！” 易中海扭头看了眼人群里的刘海中，脸色阴沉。 他敢断定，肯定是刘海中干的。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出人群，一脸阴谋得逞地冷笑道：“方岩，现在不是调查谁举报的问题，而是你要证明你的自行车票是怎么来的？” 听着刘海中的话，方岩立即怀疑到他身上。 “方岩，你别转移话题！” “你的自行车要不是来路不明，你怎么心虚不敢提呢？” 看到刘海中站出来，许大茂也跳了出来，扯着嗓门大声嚷嚷道。 老虔婆贾张氏也走了出来，指着方岩骂道：“姓方的，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这自行车肯定是你偷的，你们赶紧把他抓回去好好审问！” “大伙都安静，别说了！” 易中海见众人七嘴八舌地喊道，立即站出来喝了一声。 易中海的威信尚在，现场逐渐平息下来。 易中海看向方岩劝说道：“方岩，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你就交代下自行车的来历，证明自己的清白。” 方岩也不再废话，回屋把买自行车的票据，还有盖有钢印的登记本，交给了王龙核对。 “票据材料都没有问题，是从正规渠道买的。” 王龙核对票据后，把它们还给方岩，随即问道：“方岩，那你的自行车票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方便透露吗？” 方岩说道：“是我们孙主任送给我的。” 当即方岩把孙主任求他买两只老母鸡的事情，简单跟王龙说了下。 既然方岩敢把孙主任说出来，那肯定不会错了。 “王哥，我和我们院的某些人关系不大好，肯定是有人借机报复我！” 方岩收好票据后，义愤填膺的道。 “哼！” 王龙忽然脸色一沉，转身看向围观众人，厉声喝道： “刚才我已经核实过了，方岩的自行车合法合规，没有任何问题。” “以后再有这种不实举报，就算是匿名举报，我也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说完，他狠狠地扫视众人一眼，带人离开了。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易中海转身朝着众人说道。 “散什么散，我还有话说！” 方岩站在自家门口，朝着眼前众人喝道：“咱们院真是池浅王八多，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连匿名举报都有了，这放在抗战时期，妥妥就是汉奸！” “别以为匿名举报我就查不出来，让我知道是谁，非整死他不可！” 刘海中和许大茂听到骂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许大茂，是不是你？！” 方岩猛地盯向许大茂，突然喝斥道。 许大茂吓得浑身一凛，不由自主地跌退两步，神色惶恐道：“不……不是我，跟我没关系，你别冤枉好人啊！” 说着，他做贼心虚地转身逃走了。 “就你了，许大茂。” 方岩看着逃走的许大茂，心里冷笑，准备对他使用第二张霉运符。 敢举报我，非整死你不可！ 第四十五章 当众窜稀的匿名举报者 回到屋后，方岩拿出霉运符，准备写许大茂的名字。 刚要落笔，他忽然有个想法，忙道：“系统，出来。”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方岩问道：“这霉运符能不能写模糊的对象，比如写‘涉嫌举报我的人’？” 【主人，系统无法回答您的问题，从来没有尝试过。】 【霉运符的运行规则，是记住对方的容貌和名字，如果只是模糊的名字，很可能会失效。】 “行，我知道了。” 方岩摆了摆手，示意系统退下。 他盯着手里的霉运符，思索半响，最终还是落笔。 只是他没有写许大茂的名字，而是写了“涉嫌匿名举报我的人”。 他要用霉运符做下实验，看看能不能发动群控效果。 反正他还有一张霉运符，无非就是浪费一张。 第二天早上。 方岩刚醒来，就被叫去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主持会议，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两侧，表情甚是凝重。 待各家都来人到齐后，易中海宣布开会。 “各位，今早召开临时会议，主要是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本院内严禁进行任何打赌形式的赌博。” “第二件事，是关于匿名举报的事。” 易中海面前摆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他低头看了眼，用严厉的语气说道：“匿名举报可以，但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以嫉妒或者报复的心态进行举报。” “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必将追查到底，严惩不怠！” 话音刚落，众人立即热烈鼓掌。 方岩闻言点点头。 在他参加的几次全院大会里，就数这一次最有意义。 看着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近院里发生的种种事件，让他明显感觉到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有所下降，所以需要借助这次会议来树立自己的权威。 易中海等掌声落下后，继续宣读他拟定的会议内容：“关于本次方岩自行车事件的匿名举报者，虽然厂保卫科不予追究，但我们院要提高警惕，不允许有此类小人存在。” “在此我警告那个匿名举报者，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咕噜！” 突然间，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易中海眉头一皱，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刘海中。 那个奇怪的声音是从他那边发出来的。 现场众人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是饿肚子或者拉肚子会发出的声音。 “老刘，怎么回事？” 易中海问道。 刘海中连忙捂着肚子，有些尴尬道：“昨晚身体不舒服，没怎么吃晚饭，早上又起来开会，大概是饿了。” “行，那我长话短说，让大家早点回去吃饭。” 易中海也知道早上开会有些不合适，继续说道：“我们四合院是南锣鼓街道办的先进四合院，绝不能因为这类小人败坏我们院的荣誉……” “咕噜！” 又一阵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只不过这次不是刘海中，而是坐在对面板凳上的许大茂。 “我……我大概也是饿了。” 许大茂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刘海中跟许大茂对视一眼，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咕噜！” “咕噜！” “咕噜！” “……” 紧接着，两人的肚子不停地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声比一声响亮。 就好像是在比赛一样。 “老易……快散会……” 刘海中双手捂着肚子，表情异常痛苦，朝着易中海说道。 阎埠贵看了眼刘海中，笑道：“老刘，这饿肚子也没有饿成你这样的啊，你该不会是拉肚子了吧？” 正如阎埠贵说的那样，刘海中确实是拉肚子了。 此时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股部更是有种想要尽情喷射的冲动，但都被他压制住了。 没想到阎埠贵一语破功。 “噗！” 一个响亮的放屁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屁，弥散开来。 刘海中这边刚放完屁，紧接着对面的许大茂也跟着放了一个响屁。 瞬间整个现场臭气熏天。 “好臭啊，他们俩昨晚吃什么了？” “我的娘啊，这屁怎么比茅房还臭啊！” “不行，我要吐了！” “……” 众邻居纷纷捂着口鼻。 有些忍耐力低的，直接跑到旁边大树下，扶着树干呕起来。 “老易……我……我顶不住了！” 刘海中忽然尖叫一声，双手捂着屁股，朝着大院门口跑去。 对面的许大茂也是一样，发疯似的跑向茅房。 两人一边跑一边放屁，还伴随着窜稀的声音，让空气里的味道更加臭不可闻。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大笑起来。 “散会散会！” 易中海也是受不了这味，拿起文件麻溜地逃回后院。 其他人也纷纷回屋，关紧门窗。 方岩看了眼争先恐后往茅房跑的两人，露出惊喜之色。 看来他的实验成功了。 霉运符真的能发动群控效果。 许大茂和刘海中肯定是匿名举报他的人，被霉运符发动攻击了。 易中海和阎埠贵安然无事，说明和他们没关系。 “刘海中、许大茂，你们两个小人。” “这才刚刚开始，你们就好好享受这美好的一天吧。” 霉运符持续的效果是一天。 霉运程度会越来越重。 …… 方岩今天心情大好，骑着自行车到什刹海甩了一竿子。 可惜今天的奖励也不怎么样，只有二十斤红富士苹果。 他右手扶着车把，左手咬着苹果，一路骑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哇，这个人单手骑车的动作好帅啊！” “何止是帅，人家还有苹果吃呢！” “我也要像他那样，一边骑车一边吃苹果。” “醒醒，你哪有车和苹果！” “……” 在路人羡慕和惊叹的目光下，方岩来到了厂里。 刚到食堂就遇到了孙主任。 孙主任把方岩拉到一边，问道：“方岩，那两只老母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主任，我还在跟我亲戚协商呢。” “您也知道，老母鸡是很珍贵的，之前他已经破例卖给我两只，再买两只困难不小。” 方岩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其实拿出两只母鸡，对他只是举手之劳。 但方岩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轻易地拿出两只老母鸡，孙主任会觉得他之前给的钱票太多了，心里必然不舒服。 但如果晚几天给他，再时不时跟他诉下苦，那他肯定觉得物超所值。 没办法，这就是人性！ 第四十六章 大领导夫人的指点 “对了，方岩，你会下围棋吗？”孙主任话锋一转问道。 方岩说道：“略懂一些。” “那就行了。” 孙主任闻言大喜，拍了拍方岩的后背，说道：“待会杨厂长要去见一位大领导，那位大领导喜欢下围棋，到时候你陪大领导下下棋。” 听到孙主任这么一说，方岩忽然想起原著的一段剧情。 原著里，杨厂长带着许大茂和何雨柱去大领导家。 许大茂背后说何雨柱的坏话，被大领导直接赶走了。 后来何雨柱得到大领导的赏识。 赏识的原因，除了何雨柱会做饭外，还懂得下围棋。 虽然何雨柱的围棋水平比大领导高，但他很会做人，每次都会输给大领导，足见傻柱不傻。 真遇到事儿，他比谁都精明。 方岩知道这次接近大领导，是可以改变他命运的好机会。 他当然不想错过。 孙主任领着方岩，去见杨厂长。 杨厂长见到方岩后，再三叮嘱道：“方岩，不管你的围棋水平如何，到时候跟老领导下棋，最后一定要输，明白吗？” “明白！” 方岩点了点头。 很快许大茂和何雨柱也被带了过来。 何雨柱依旧是一副浑不吝的样子，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许大茂因为拉肚子，脸色异常苍白，双腿并拢在一起，仿佛很努力地憋着。 “待会到大领导家后，少说多做，听清楚没有？” 杨厂长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再三叮嘱。 方岩点了点头。 何雨柱看了杨厂长一眼，仰着头，不以为然道：“杨厂长，我就是个厨子，到了厨房我不能不说话，不然做不好饭，您可别怪我。” “行行，你尽量别说烧饭以外的话就行。” 杨厂长知道何雨柱的性子，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跟他废话。 接着，杨厂长看向许大茂道：“许大茂，你到时候只管放电影，不要问放什么电影，给你什么片子你就放什么。” “好的……杨厂长……我知道了。” 许大茂满脸痛苦地说道。 杨厂长见许大茂神色不对，问道：“许大茂，你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提出来，别勉强。” “我……我能坚持！” 许大茂咬紧牙关站直身子。 以许大茂的精明劲，他也不想错过这次接近大领导的机会。 “那我们走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带着三人出发了。 半小时后。 他们开车来到目的地，是一个看上去守卫森严的家属院。 大门口还有荷枪实弹的卫兵站岗。 何雨柱和许大茂看到这一幕，皆是咽了下口水。 他们只知道对方是大领导，却不知道有多大，现在心里总算有个概念了。 方岩知道对方身份，表现得波澜不惊。 杨厂长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方岩，眼神里露出一丝诧异。 来到大领导家门前，有个黑色青年等候多时。 杨厂长下车跟对方握了握手，向他介绍了下方岩、何雨柱和许大茂三人的工作，随后就离开了。 那个青年神情淡漠，面无表情地介绍工作地点和流程。 “好了，你们待会跟我往里走。” 青年指着旁边的一条林荫小道，盯着方岩三人道：“等到了各自的位置就各干各的，多余的话不要说，多余的事情不要做，听明白吗？” 对方也不等三人回答，转身往里面走了。 何雨柱和许大茂紧跟其后。 方岩走在最后面。 “我说许大茂，你没事吧？” “你千万不要逞强，别忍不住拉在人家大领导家里。” 何雨柱见许大茂夹着腿走路，知道他今天拉肚子，于是就调侃他起来。 许大茂恶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傻柱，闭上你的臭嘴！” “我的嘴再臭，也没有你的屁臭啊！” 何雨柱和许大茂从小就不对付，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你放屁……” 许大茂忍无可忍，忽然哎哟了一声。 他到现在一直都在咬牙忍着，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屁，生怕窜稀出来。 没想到刚才被何雨柱一激，差点泄出来。 还好关键时刻，他咬牙忍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大声点！” 何雨柱见许大茂忍得痛苦，故意把耳朵凑到他面前，挑衅说道。 许大茂刚要开骂，走在前面的黑衣青年突然回头。 “如果你们俩再多说一句，就请你们回去。” 声音并不响亮，却极具压迫感。 何雨柱和许大茂只得乖乖闭嘴，再不敢废话。 何雨柱去了厨房。 许大茂被领进放映室。 方岩被男青年安排在客厅站着，让他站着别乱走动。 眼前的客厅是中式风格装饰，正前方的茶几上摆放着棋盘和棋盒，旁边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一台留声机。 方岩知道这台留声机极为关键，必须要拿到手。 “这个厨子，真是气死我了！” 没过多久，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布满怨气。 方岩知道她就是大领导的夫人。 肯定是何雨柱在厨房说话太冲，让大领导夫人感觉受到了冒犯。 夫人怒气冲冲走了过来，一眼看到站在客厅的方岩。 “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打量方岩一眼，语气极不客气地问道。 方岩不卑不亢地道：“我叫方岩，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食堂采购员。” “原来是食堂采购员啊？” 夫人闻言露出一丝惊喜，语气和缓不少，“那你肯定经常下乡，乡下都有什么好东西，你跟我说说？” 方岩笑道：“乡下的好东西太多了，根本说不过来，如果夫人哪天有需要，您尽管吩咐，我保证给您采购回来。” “小伙子，你很有信心嘛。” 夫人露出满意的表情，随即瞥了眼厨房道：“你不像厨房那个人，那个人说话粗鲁，独断专行，我不喜欢。” “夫人，您别生气。” “您别看他说话不好听，但他的厨艺是真不错，是我们食堂的厨师长，一般不轻易下厨。” “您也知道，这有本事的人，脾气就是大，您多担待。” 方岩没有诋毁何雨柱，而是帮他说好话。 本来满脸怒意的夫人，听到方岩这么一说，顿时心情舒畅不少。 夫人注视着方岩道：“小伙子，我家那位喜欢下围棋，你待会跟他下的时候，别有思想负担，能赢就尽管赢。” “毕竟到他这个位置后，别人跟他下棋总是想着法子输，让他很是苦恼。” 方岩笑道：“谢谢夫人指点，但如果领导的棋艺高过我，我就是想赢也无能为力。” “尽力就好。” 夫人温婉地笑了笑，然后朝着放映室走去。 第四十七章 陪大领导下围棋 方岩站在客厅，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一伙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穿着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神态随和，但眉宇之间呈现出上位者的气势。 杨厂长跟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态度谦卑到极点。 杨厂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拥有万余名员工的国营大厂的厂长，级别至少是正厅级。 能让他叫首长的人，足见其级别之高。 “这位小同志是？” 中年男子看到站在客厅的方岩，向身边的杨厂长问道。 杨厂长连忙介绍道：“首长，他叫方岩，是我们厂食堂采购员，业余能力非常出色，还精通围棋，待会让他陪你好好下一局。” “小同志，不要拘谨，放轻松些。” 看到方岩把身体绷得笔直，大领导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是，领导。” 当对方的手触碰到自己时，方岩立即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领导笑了笑，继续带着杨厂长等人前往放映室。 方岩知道许大茂要倒霉了。 但让方岩意外的是，许大茂并没有像原著那般被领导赶出来。 方岩心中疑惑。 难道是因为他的穿越而导致蝴蝶效应，让某些原著事件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方岩不知道的是，许大茂由于拉肚子，根本没有闲心去诋毁何雨柱。 “这位同志，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啊？” 夫人进入放映室后，见许大茂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 许大茂连忙咬紧牙关，强笑道：“我……我没事。” “真的吗？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看看？” 夫人心思细腻，关切地问道。 许大茂忙道：“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闹肚子，休息下就好了。” “没事就好。” 夫人也没有再勉强，而是询问道：“对了，你们厂的那个厨子水平怎么样，我听客厅那小伙子说他的手艺还蛮好的，你和他们都是一个厂的，肯定吃过他的菜吧？” 许大茂听到夫人的话，苍白的脸色立即泛起一抹阴狠。 他和何雨柱向来不和，刚才还被他调侃憋的一肚子气，心想等回去再整他。 如今夫人询问何雨柱的手艺，让许大茂逮住报复的机会。 “夫人……” 许大茂刚想要狠狠地诋毁何雨柱，忽然见到一伙人走了进来，赶紧闭上嘴巴。 “这位同志就是今天的放映员吧？” 大领导看向许大茂问道。 杨厂长连忙介绍道：“他叫许大茂，是我们厂的电影放映员，技术很不错，放映过上百部片子都没有出现过差错。” “领导好！” 许大茂连忙伸出双手，向前迈步。 岂料他刚迈出一步，忽地股部发出一声响。 许大茂瞬间像雕像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距离许大茂的夫人闻到一股臭味，捂了下鼻子，不由得地看向许大茂的身后。 她发现许大茂的裤子湿了。 大领导微微皱眉，显然知道许大茂拉在裤子里了。 “领导……杨厂长……” 许大茂顿时吓坏了，声音都开始颤抖。 “丢人现眼！” 杨厂长冲着许大茂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厕所！” 此时杨厂长异常恼火，连杀许大茂的心都有了。 生病拉肚子，非人力可控制，可以理解。 但明知道身体不舒服，还要在大领导的放映室拉稀，搞得臭气熏天，简直不可原谅。 许大茂吓得双手捂着股部，快步朝外面跑去。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杨厂长差点昏厥。 只见许大茂经过的地方，滴滴嗒嗒的留下一路黄汤，恶心到极点。 方岩站在客厅外面，一眼见到神色匆忙跑出来的许大茂。 当看到地下留下的一路黄汤后，方岩当场就乐了。 报应啊！ 让你小子匿名举报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这霉运符当真是可怕啊！ 它竟然让许大茂当着大领导的面，拉了坨大的，恐怕许大茂这辈子都别想再迈进这个大门了。 放映室里。 “首长，对不起……” 杨厂长吓得魂不附体。 “没关系，拉肚子乃人之常情。” 大领导强忍着恶心，微微一笑，转身向身后的黑衣青年道：“刘秘书，你待会找人进来打扫一下，顺便消消毒。” “是！” 黑衣青年点头答应着。 放映员拉稀跑了，电影也没法看了。 大领导离开放映室，来到客厅，再次见到方岩。 此时杨厂长心里忐忑到极点。 何雨柱出言不逊，得罪了大领导夫人。 许大茂当着大领导的面拉稀。 他在心里祈祷方岩千万不要再出岔子，不然以后他就没脸再面见大领导了。 现在时间还早，没到饭点，也无法看电影。 大领导望着方岩，招了招手道：“小同志，过来陪我下盘棋，怎么样？” “好的，领导。” 方岩迈步走上前去。 杨厂长趁机用胳膊碰了下方岩，使着眼色，让他记着自己来之前说过的话。 棋盘摆好后，方岩执黑先下。 他拿起棋子，第一手，天元！ “天元？！” 大领导微微皱眉，有些诧异地看着方岩，说道： “小同志，你真的会下围棋吗？” “天元这个地方位于棋盘正中央，看起来是不错，但这个地方四面漏风，八面被伏啊。” “围棋向来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中间这个位置是最不重要的，你下在这里，相当于让了我一子，对你很不利的。” 本来大领导对方岩的棋艺还有些期待，现在是轻轻叹息。 他难道要跟一个新手下棋吗？ “领导，您继续下就知道了。” 方岩不动声色，微笑说道。 “好，那我们继续下！” 大领导和方岩对视一眼，见他神色从容，不由得心中一惊。 他随手手执白棋，点在四列十七行的星位。 这是个很稳重的下法。 方岩再执黑棋，放进棋盘里面：“第三手，三列十七行，三三！” “三三？！” 大领导见到这一手，抬头深深地看了方岩一眼。 如果说方岩第一手下天元，让他以为方岩是新手而有所轻视。 但看到方岩的第三手后，他瞬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第三手的威力极大，直接破坏了他想在左下角安身立命的想法，瞬间让他变得很被动。 如果跟他的第三手纠缠，势力会丢掉抢占其他角位的先手。 但若放任不管，第三手会和第一手的天元形成呼应，早晚必成大患。 “小同志，你这一手很高明啊！” 大领导神色激动，眼神流露出难掩的惊喜之色，随即手执白棋： “三列十六行，长！” 第四十八章 来自大领导的认同 现场懂围棋的人不多，但他们依稀能感觉到棋盘上的征伐之气。 方岩的棋势锐利而多奇兵，经常出其不意发动攻击。 而大领导的棋势固若金汤，虽防守有余，但有时候也被方岩的奇招逼得左支右绌。 总体来说，两人的棋势旗鼓相当。 “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阵落子之声。 整个客厅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棋盘，目不转睛。 仿佛每一次落子，都能勾动他们的心脏一样，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杨厂长，你懂围棋吗？” 旁边有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轻轻拉了下杨厂长的袖子，小声问道。 杨厂长摇摇头道：“不懂。” “不懂你看什么啊？” 那中年男子嘀咕道。 杨厂长道：“我虽然不懂棋，但我懂势，方岩和大领导的棋势旗鼓相当，很是胶着啊！” “杨厂长很厉害啊，这个都能看出来。” 这时那个青年秘书走过来，扶了扶眼镜，望着棋盘道：“首长和方岩同志都下了五十四手，双方的布局大致已经完成，各个有利的要点也都被抢占，从占目来看，双方平分秋色。” “但从棋形的连贯程度上看，方岩同志因为开局抢占天元，所以黑棋的连贯程度要高。” “如果黑棋的四边和天元全部衔接起来，那么白棋将被围而歼之，必输无疑。” 听到刘秘书这么一说，杨厂长心里咯噔一下。 他来之前再三提醒方岩，无论如何都不能赢老领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在心里。 如果老领导输了，那就麻烦了。 大领导神情格外凝重，额头渗出一层汗珠，盯着棋盘上的局势，心中惊叹不已。 他原以为方岩是个不懂围棋的新手，没想到对方深藏不露，竟然把自己逼到如此劣势境地。 由于方岩抢占天元，棋形连贯程度比他要高。 虽然他多次尝试攻破对方的防御，但都没有成功。 起初不被他看中的天元，如今却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让他难受到极点。 是全力进攻，与对方鱼死网破？ 还是全力退守，设法做活全局，将棋局拖到收官，从而以官子取胜？ 刘秘书赶紧拿起手帕递给大领导。 大领导接过手帕擦了擦汗，依旧盯着棋盘，心中暗道：“还没有到最后，一定还有办法破局，到底是哪里？” “找到了！” 突然间，大领导眼神一亮，拿起白棋放到十五列十二行！ 当这枚白棋落下后，众人瞬间感觉白棋的局势豁然开朗，一扫先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压抑感觉。 “好一手刺！” 方岩对于大领导的这一招颇为赞许，但随即在心里笑道：“可惜我的棋势已经布局成功，等的就是你这一手，第五十五手，十二列十三行！” “小飞挂角？！” 大领导看到这一手后，惊呼一声，手里的白子险些掉落下来。 刚刚逃出重围的白棋，在这枚黑棋落下后，瞬间又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就好像专门等白棋钻过来一样。 竟然是个陷阱！ 大领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一旦他继续朝刚才的方向突围，肯定会被黑棋引征牵走，进入陷阱，从而全盘崩溃。 “好厉害的年轻人！” 大领导感觉口干舌燥，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对方先是示敌以弱，然后逐渐增强攻击力，跟自己打成旗鼓相当之势，却在暗中布下陷阱，让他自己主动跳进去，从而帮他完成整个黑棋连贯，毫无半点破绽。 “啪嗒！” 大领导放下手里的白棋，望着方岩叹道：“小同志，我输了，你真厉害！” 杨厂长见状，险些没昏厥过去。 这个方岩真是不懂事，竟敢当众赢大领导，简直不知所谓。 “领导，我是占了先行优势，胜之不武。” 方岩微笑说道。 “赢了就是赢了，哪有什么胜之不武的说法。” 大领导摆了摆手，用手帕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说道：“你的棋力远在我之上，我输得心服口服，但我想问下，你那起手先下天元的开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岩笑道：“回领导，这叫天地大同定式。” “天地大同定式？！” 大领导闻言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方岩道：“难道是秦汉时期的棋王杜陵所创的那个定式，不是说这个定式已经失传了吗？！” 但凡围棋爱好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天地大同定式。 但所有人只知道其名，却从未有人见过棋谱。 因为它根本没有流传下来。 他们只知道，天地大同定式的开局是先下天元，但第二手下什么方位就没人知道了。 自秦汉以后，无数围棋高手都钻研过天地大同定式，却无一人能够领悟精髓。 方岩说道：“杜陵所创的天地大同定式确实失传了，我也只是众多钻研该定式中的一人，也可以说我所使用的天地大同定式，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另一套定式。” 听到方岩这么一说，现场众人皆是惊叹不已。 能够自创定式之人，岂是泛泛之辈。 大领导直直盯着方岩，满脸都是赞许之色：“小同志，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岩。”方岩道。 “我记住了。” 大领导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把棋盘摆好，说道：“方岩，我们再来一盘，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攻破你的天地大同定式！” 杨厂长看着大领导又和方岩对弈起来。 大领导的脸上不仅没有怒意，反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兴奋之色。 “杨厂长，你不用担心。” 刘秘书看出杨厂长的心思，淡然说道：“身居高位以后，大领导和人对弈从来没有输过，他一直都在找一个能赢他的人，现在他终于找到了。” 杨厂长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内中含义。 棋力低的人，赢不过大领导。 棋力高的人，又害怕赢大领导。 恐怕这才是大领导最苦恼的事情吧。 就在方岩和大领导对弈时，何雨柱坐在厨房的棋子上，打盹犯困起来。 等他猛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 “我说，你们到底吃不吃饭，不吃饭让我这个厨子来干什么啊！？” 何雨柱走到厨房门口，朝着客厅方岩大声喊道。 刘秘书闻言走了出来，说道：“何师傅，大领导正和方岩同志下围棋，可能要晚点吃饭，到时候我再来通知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 “围棋有什么下的，我也会。” 何雨柱有些郁闷地嘀咕道：“你们不吃，我吃，我自己开小灶！” 第四十九章 这下发达了 方岩和大领导继续下棋。 直至下午五点，刘秘书提醒大领导注意身体，大领导才意犹未尽地结束对弈。 期间大家吃饭的时候，大领导压根没有注意到菜肴的味道，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破解方岩自创的天地大同定式。 待会谈结束后，众人相继道别。 “方岩，以后我能随时找你下棋吗？” 大领导依依不舍地握着方岩的手。 他今天跟方岩下了五盘棋，全都输了。 虽然输得很惨，但他丝毫不介意，反而斗志昂扬。 方岩笑道：“大领导，上工时间肯定不行，等下工了，您要是棋瘾犯了，随时可以叫我过来下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杨厂长听着方岩的回答，眼睛溜溜转了下。 “那太好了，我这里也随时欢迎你来作客。” 大领导对方岩一见如故。 可能是作为棋友的惺惺相惜。 跟大领导道别后，众人坐车返回轧钢厂。 要说车里最不开心的人，恐怕就是何雨柱了。 何雨柱在厨房精心烹制满满一桌菜，可谓色香味俱全。 但没有人对菜肴做出评价，就跟他做的是一锅煮白菜一样，所有人都被方岩的棋艺吸引了。 这让他心里很是不满，自然看方岩不顺眼。 杨厂长一路上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在思索一件事。 大领导对方岩很喜欢。 他在考虑要不要给方岩换个岗位，一个挂名的虚职却拥有充裕的时间，方便他随时可以去陪大领导下棋。 想来想去，也就后勤部副主任这个岗位合适。 回头他跟侄子杨为民说一下，让他把岗位腾出来，再把他调到其他岗位去。 众人到达轧钢厂后，发现两辆救护车从车里驶出去。 “王龙，发生什么事了？” 杨厂长见救护车出去，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出现什么生产事故。 王龙连忙向杨厂长解释道：“杨厂长，不是什么事故，是有人打架了。” “谁和谁打架？” 得知没有生产事故，杨厂长松了口气。 王龙说道：“七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和五车间的六级钳工谢红民。” “刘海中？！” 方岩闻言愣了下。 杨厂长看向方岩问道：“你认识他？” 何雨柱急忙插口说道：“杨厂长，我、方岩和刘海中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刘海中还是我们院的管事大爷。” 杨厂长闻言点了点头，继续向王龙问道：“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龙把事情经过，向杨厂长汇报一下。 原来刘海中拉肚子上厕所，恰好谢红民也要上厕所。 厕所里只有一个坑位。 两人谁也不让，于是他们就在厕所大打出手。 起初两人还是互相推攘，后来就是挥拳打脸，再后来两人抱在一起，在厕所里满地打滚，你打我我打你，你往我嘴里灌尿，我往你嘴里塞屎，搞得臭气熏天。 “停停停！说重点！” 杨厂长听到一半受不了，感觉想吐。 王龙于是长话短说：“后来他们两人的头都打破了，血流不止，于是有人叫救护车把他们拉走了。” 方岩在一旁听着，越听越开心，越听越后悔。 他今天是错过了一场厕所大戏啊！ 早知道就不该去大领导家，而是守在厕所看戏。 “胡闹，简直是胡闹！” 杨厂长听完整个人都怒了，恨铁不成钢的道：“他们俩都是咱们厂的高级工人，怎么如此幼稚，等他们回来，一定要他们写检查检讨，全厂广播通知！” 说着，杨厂长怒气冲冲地走了。 何雨柱也赶紧往食堂跑去，准备去装饭盒带回去吃。 “方岩，你和杨厂长他们今天去哪里了？” 王龙见众人都离开后，走到方岩身边问道。 方岩说道：“去了一个大领导家里，对了，王哥，你有见到许大茂没有？” “许大茂啊，别提了，他也出事了！” 王龙露出憋笑的表情，把许大茂的事情告诉方岩。 方岩今天也拉肚子，竟然拉出急性结肠溃疡，满裤子都是血，捂着屁股跑医院去治疗了。 方岩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霉运符的最终结局，就是把施咒目标送进医院吗？ 接下来的几天。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住在医院接受治疗。 方岩也没有急着把两只老母鸡给孙主任，而是再拖他几天，顺便看看还能不能钓到老母鸡。 说来方岩的运气也是爆表。 从大领导家里回来后，他连续四天都收获老母鸡奖励。 如今他储物戒指里的老母鸡数量，已经将近两百只，相当于一个小型养鸡场了。 这些老母鸡每天都能下两百多个蛋，根本吃不完。 四合院其他人还是全家分一个鸡蛋吃，方岩这边已经实现鸡蛋自由，甚至已经吃反胃了。 好在储物戒指拥有保鲜功能，这些鸡蛋还不至于腐败变质。 眼看时间拖得差不多了，方岩将两只老母鸡给了孙主任。 孙主任收到老母鸡后，那叫一个高兴。 “方岩，上次你说你亲戚家有多少老母鸡来着？” 孙主任叫人过来，把两只老母鸡给拎走了，随即又问道。 方岩说道：“我亲戚家有二三十只，村里其他乡邻也养鸡，全部加起来有两百只左右。” “那他们每天能产多少鸡蛋？”孙主任眼睛放光。 “大概两百一十颗蛋。” 方岩想了想，报了个比较保险的数字。 “太好了！” 孙主任闻言大喜，猛地一拍桌子，一脸兴奋道：“方岩，咱们轧钢厂今年表现优异，被上面领导大加赞赏，特批一笔钱让我们每月采购鸡蛋犒劳员工，所以我打算和你的亲戚合作。” “要是你亲戚那里的渠道稳定，以后可以建立长期合作。” 方岩一听这话，顿时欣喜若狂。 真是磕睡了有人送枕头。 他正愁满戒指里的鸡蛋无法处理，没想到孙主任就送来了及时雨。 方岩赶紧说道：“孙主任，你放心，我亲戚那边的渠道绝对稳定，我可以跟你打包票。” 孙主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是这样想的，我先订一千枚鸡蛋，每枚鸡蛋，我可以给你一毛，不过只能给钱，我这里票不够。” “如果渠道稳定，我们每周可以订购一批。” 现在市面上的鸡蛋，最便宜的也得五六毛，私下交易便宜些，但也有两三毛。 虽然孙主任出的价格低，但是他们订的多。 一千颗鸡蛋起订，刚好是方岩储物戒指里一周鸡蛋的产量。 一颗鸡蛋一毛利润，一千颗就是一百块。 一周他能拿到一百块。 他前些天刚刚加了五块的月薪，也就是三十七块钱。 一周卖鸡蛋赚得钱，相当于他三个月的工资，而且他的鸡蛋没有任何投入，百分百纯利润。 这下发达了！ 第五十章 傻柱向方岩挑战下围棋 商谈好采购意向后。 孙主任回到办公室，开了一张采购单，并取出一百块，提前交给方岩。 这年头也没有拿钱跑路的说法。 况且想跑也没得跑，出四九城都需要介绍信和身份证明。 介绍信还有时限，过了某个时间点就不管用了。 孙主任让方岩尽快把鸡蛋采购到位，最多别不超过三天。 方岩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暗笑。 要不是怕人怀疑，他现在就能把一千颗鸡蛋放到孙主任面前。 晚上下工。 方岩骑车回到四合院。 他刚准备搬车上台阶，就见何雨柱拎着网兜铝制饭盒，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方岩，听说你围棋下得不错？” 何雨柱站在台阶上，眼神不屑地盯着方岩道：“和大领导下了五局赢了五局，正好爷们我也懂围棋，改天咱俩来一局，一决雌雄怎么样？” 方岩知道何雨柱不仅懂得烧菜，还懂得下围棋。 他的棋力远在大领导之上。 原著里连大领导都看出何雨柱的围棋水平比他高，但何雨柱就是每次都故意输给大领导。 所以何雨柱并不傻，甚至可以说精着呢。 方岩没想到何雨柱会向他挑战，笑道：“好啊，随时奉陪。” “嘚嘞！” 何雨柱应了声，转身迈过大门，朝中院走去。 方岩推着自行车，跟在他的身后。 走到中院垂花门时，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回头看了眼四合院大门口，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今天怎么没见秦淮茹守在大门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算了，她不在就不在吧，我自个拿去下酒喝。” 说着，何雨柱拎着饭盒，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傻柱！” 何雨柱刚经过中院，就见贾家的门帘掀起，贾张氏迈着小脚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走过来，眉头皱起。 贾张氏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铝制饭盒，咽了下口水，说道：“傻柱，淮茹今天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家里三个孩子都饿的不行了，你这饭盒……”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知道躲得了秦淮茹，躲不过贾张氏。 他把饭盒往贾张氏怀里一塞，故作豪放地说道：“行嘞，秦姐不在，您就把这饭盒拿回去给三个孩子吃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傻柱。” 贾张氏一把抢过铝制饭盒，随口一谢，转身迈着小脚往屋里跑去。 恰好这时，秦淮茹从外面回来了。 “傻柱，饭盒呢？” 秦淮茹走到何雨柱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眨眨桃花眼问道。 何雨柱指了指贾家，说道：“还用问，被你那婆婆截胡了，我这会儿是真觉得那句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那婆婆一个德行。” “说什么呢？我不爱听！”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随即回家，再也不理何雨柱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傲人的身材，狠狠地盯了眼，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饭盒道：“嘿嘿，你们真以为我傻啊，我自己可留着呢，我自己回屋喝小酒去了。” 说着，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关门前，他还特地向方岩瞥了一眼。 对秦淮茹吸血何雨柱这件事，方岩早就见怪不怪了。 何雨柱不知道吗？ 他又不傻，肯定心里门清。 现在方岩终于明白，何雨柱为什么肯让秦淮茹吸血了。 何雨柱肯定是贪秦淮茹的身子，但他同样还在贪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名。 他要当四合院的神！ 普济众生的神！ 只是现在他的能力不够，只能养秦淮茹一家罢了。 所以何雨柱并不坏，只是他太贪了。 按照原著，如果没有娄晓娥后来的接济，以何雨柱自己的能力养活一大院的老人，最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秦淮茹吸血他，他吸血娄晓娥。 秦淮茹怎么吸血何雨柱，方岩不管，也懒得管。 但何雨柱别想再吸血娄晓娥。 想到这里，方岩想到后院的那个聋老太太。 他得盯紧这个聋老太太，阻止他把何雨柱和娄晓娥关在一起，免得以后出大事。 当然还有个关键道具，就是留声机。 他得抢在何雨柱前面，去大领导家把留声机搬回家。 回到屋后，方岩煮了袋方便面，弄了两个荷包蛋，舒舒服服地吃了起来。 翌日。 方岩早早骑车去了什刹海，进行诸天垂钓。 很快他听到系统提醒的声音，竟然收获了一张缝纫机票。 这个时代流行三转一响。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还有收音机。 这四样东西都是稀罕货，有钱也买不到，需要凭票购买。 可惜他是个男的，用不着缝纫机，要不然肯定买一台回来放屋里。 方岩随手把缝纫机票揣口袋里，然后骑车前往轧钢厂。 “方岩，你什么时候买的自行车啊？” 到轧钢厂大门口时，见到于海棠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于海棠的自行车是飞鸽牌的二六型，跟方岩的永久款二八大杠放在一起，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方岩笑道：“买好多天了，是你太迟钝了。” “你是食堂采购员，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哪知道你买新车了。”于海棠白了方岩一眼。 “我们进去吧。” 方岩推着自行车，和于海棠并肩走了进去。 他向于海棠打听杨为民的事情。 杨为民已经从医院回来了，但腿伤还没有好，还在家休养。 说着，两人来到食堂。 方岩停好车子，向于海棠道：“对了，明天上班前，记得往兜里多揣几块钱。” “干什么？” 于海棠一脸疑惑的道。 方岩朝于海棠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是重要机密，你就别问了，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了。” “那行吧，明天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事。” 于海棠性格爽朗，没有再问，推着车子往宣传科走去。 方岩去了趟后厨，找刘岚要了后厨的钥匙。 “方岩，你要后厨钥匙干嘛？”刘岚好奇问道。 “明天早上我要送一批货过来，直接放你们后厨。”方岩抛了抛手里的钥匙道。 “什么货啊？” 刘岚顿时有些好奇。 “保密。” 方岩故作神秘道。 刘岚白了方岩一眼：“德行，我还不稀罕问呢。” 待刘岚拿着拖把要去打扫卫生时，方岩凑到她的身边道：“明天身上多带几块钱，别问，听我的话就对了。” “还有，别把这话外传，这是机密。” 刘岚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五十一章 给你吃个够 方岩到食堂后，直接去二楼找孙主任开介绍信下乡。 孙主任还以为方岩要去乡下亲戚那里采购鸡蛋，二话就说就给开了。 方岩拿着介绍信出了四九城，坐车前往李家村。 到达李家村后，他找到村长。 “方岩同志，你可算来了。” 村长对方岩很是热情，招呼他到家里去坐。 到了村长家后，方岩说出此行目的。 “你要采购公鸡？” 村长闻言一惊。 方岩点头道：“我要十只大公鸡，村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这个嘛……” 村长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是在犹豫。 方岩直接打断他的思绪，说道：“村长，我这次不是用钱买，我打算以鸡换鸡。” “以鸡换鸡？” 村长满脸疑惑。 方岩说道：“我在隔壁村里恰好采购了五只老母鸡，我打算用它们换十只公鸡，村长觉得怎么样？” “行行行，完全没问题！” 村长当即同意了。 在那个时代的乡下，老母鸡的作用要远远大于公鸡。 一只老母鸡换两只公鸡，简直不要太赚了。 村长叫来一个村民，让他去村里征集十只公鸡。 趁着村长和村民谈话的空隙，方岩假装说出去一趟，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鸡笼，里面装着五只老母鸡。 在四九城买公鸡是需要票的。 但在乡下就自由多了，以物换物都可以了。 他拎着鸡笼回到了村长家。 在等待村民回来的间隙，村长跟方岩聊了起来。 “方岩，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个叫张有才的人？” 村长给方岩倒了杯水问道。 方岩点头道：“有的。” 村长笑呵呵地道：“前些天这个张有才来我们村，说要买两只老母鸡，我之前答应过你，我们村的山货只卖给你，况且他要的还是老母鸡，我当场就把他赶走了。” “他回去，没找你麻烦吧？” 方岩说道：“他倒是想找我麻烦，也得有那个本事。” 听到方岩这么一说，村长对方岩更加看重了。 方岩知道村里近来又有一批山货，于是当即出钱买了，以便不时之需。 半小时后。 方岩顺利拿到十只公鸡，跟村长道别离开了。 他把十只公鸡放进储物戒指里，和那些老母鸡混养在一起。 这次之所以采购公鸡，就是想进一步扩大鸡群数量，以便产出更多的鸡蛋。 一周一千枚鸡蛋的采购量，对于一个拥有上万人的国营大厂，属实有些小打小闹了。 回到厂子后，方岩随便挑了几样山货丢进库房。 下乡采购不能空手而归，影响不好。 回到四合院后，方岩开始做晚饭。 先给锅里倒水，把大米饭蒸上。 接着他从储物戒指里，挑选一只外形肥美的老母鸡。 杀鸡放血切成麻将块大小，再用葱姜蒜等调味品腌制十多分钟，去腥增香。 他的老母鸡是新鲜的，不用焯水，直接把鸡块下锅翻炒，放进入葱姜土辣椒，沿锅边倒酱油，倒入开水，最后盖上锅盖。 没一会儿，炖鸡的香味就飘满大院。 恰好聋老太太这会儿拄着拐杖，从外面厕所回来。 经过中院的时候，闻到一阵阵浓郁的香气，馋得她口水直流。 老太太聋是院里的五保户，又是孤寡老人，自封老祖宗，看见谁家人好吃的，就拄着拐杖上谁家去要“孝敬钱”。 由于她是孤寡老人，再加上五保户身份，谁也不想闹不愉快，索性就分给她些。 聋老太太闻到这么香的鸡肉味，馋虫都勾出来了。 “是哪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在家偷偷炖鸡肉，也不想着给太太我送点来。” “这味儿还真是香啊，该不会是傻柱家吧？” 聋老太太朝着中院几户人家看去，最终发现肉香是从方岩屋里飘出来的。 看到是方岩在炖鸡肉，聋老太太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她在院子里头可是自封老祖宗的，谁要是敢不孝敬她，她手里的拐杖可不是吃素的，照着脑袋就敢砸下去。 都说四合院最不好惹的人是贾张氏，连许大茂他娘都畏惧三分。 但贾张氏在她老太太面前，还不是乖的跟鹌鹑一样。 方岩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都可以当她曾孙了，竟敢偷摸炖鸡吃，完全没放她这个全院老祖宗放在心里。 再加上前几天方岩打破傻柱的头。 两件事连起来，瞬间让聋老太太心里的那个火，噌噌地往外冒。 非得让他认识认识自己这个院里的老祖宗不可！ 随即，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方岩的门前，举起拐杖砸了上去。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这会儿鸡肉炖好了。 方岩把切好的青椒放了进去，顿时肉香和青椒的清香混在一起，别提多诱人了。 盛了碗米饭，方岩就着青椒鸡块吃了起来。 没吃几口，就听到门外响起砸门的声音，还有一个尖锐的声音：“方岩，你个不懂事的东西，一个人在家偷摸炖鸡吃，也不想着太太我！” “快把门开开，给我开门！” 这不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声音吗？ 方岩顿时皱起眉头。 她怎么跑自己家来了？ 方岩不想搭理她，但聋老太太砸门的架势十足，就跟拆门一样。 本来方岩炖肉飘出去的肉香，就让院里的人眼馋。 如今看到聋老太太去砸方岩的门，一个个探出头，瞧热闹。 “聋老太太这是闹哪出啊，好端端的怎么去砸方岩的家门？” “这你还看不出来，肯定是方岩在家炖鸡吃，把老太太的馋虫勾出来了，上门讨吃的呗。” “方岩这小子现在可不好惹，恐怕聋老太太要吃瘪。” “……” 如果是以前的方岩，众人相信聋老太太就算把整锅鸡端走，他都不敢放个屁。 但现在的方岩似乎变了，不仅敢拿枪爆傻柱的头，还敢跟院里的大爷们叫板，想从他那里讨口吃的没那么容易。 聋老太太站在门前，叫骂的很难听。 她这次要替傻柱报仇，还要让借此机会教训方岩，让院里其他人以后更怕她几分。 “方岩，你给太太我开门，不然我砸烂它。” “别给太太我装聋，我可闻到你屋里的肉香了，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方岩彻底被聋老太太闹烦了。 这饭，不能吃了。 他把碗筷往桌上一撂，起身开门。 恰好这个时候聋老太太又举起拐杖要砸门，忽地砸了个空，身形踉跄，扑腾一声摔倒在地，疼得她“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你个小王八羔子，开门怎么也不说一声，疼死太太我了。” 聋老太太趴在地上，满脸怒容，呲牙咧嘴地骂道：“你自个躲在家里吃好的，也不知道孝敬太太我，今天你要是不把炖鸡肉交出来，太太我就不走了。” “想吃炖肉是吧，行，等着！” 方岩看了眼地下的聋老太太，起身走向餐桌，端起炖鸡的砂锅。 聋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也不喊疼了。 “哗啦！” 只见方岩端着砂锅走过来，忽然把满满一锅炖鸡，倒在聋老太太面前的地上， “吃吧，给你吃个够。” 第五十二章 威慑聋老太太 “你……你什么意思？！” 看着撒在地上的炖鸡块，聋老太太当场傻了眼。 方岩冷声道：“你不是来讨吃的吗？现在我给你了，你怎么不吃啊，嫌脏吗？”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把我当狗啊？！” 聋老太太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气得全身直哆嗦，嚎叫道：“快来人啊，方岩打人了！” 听到聋老太太的嚎叫后，院里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是易中海。 “老太太，您怎么在地上啊？！” 易中海快步上前，把聋老太太搀扶了起来。 聋老太太摆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用枯瘦的手，指着方岩道： “这……这小王八羔子……” “我来跟他要口吃的……他非但不给……还打我……” “哎哟……疼死我了……” 聋老太太不仅擅长装聋，更擅长演戏卖惨，比贾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岩眼神冷漠地看着她表演。 易中海扶起聋老太太，冲着方岩喝道：“方岩，你不给老太太吃的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打人？！” “谁说我没给，我给了啊，是她不吃。” 方岩指着地上的炖鸡块说道。 聋老太太再次哀嚎起来：“你们评评理啊，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别人都叫我老祖宗，偏偏他这个小王八羔子把我当成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易中海喝道：“方岩，你这次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我不觉得。” 方岩依旧风轻云淡地道。 易中海见方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登时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 “老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声音响起，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看到何雨柱，聋老太太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哭诉道：“傻柱，你快帮太太出口恶气啊，这个小王八羔子不仅打我，还把太太当狗，让我吃地上的鸡块。” “方岩，你竟敢动手打老太太？” “她都是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你怎么能狠心下得去手？！” 何雨柱冲着方岩大声喝斥。 方岩淡淡说道：“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摔倒了，爱信不信。” “我看你丫的就是皮痒欠揍！” “今天不把你打得爬不起来，我就不是何雨柱。” 何雨柱撩起袖子，挥起一拳，砸向方岩的面门。 先前他在方岩手里吃了两次亏，心里早就憋着火，一直都想找机会发泄出来。 这次总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放猎枪的柜子是锁着的。 他距离方岩比方岩距离香炉更近。 这次方岩休想再耍阴招。 面对何雨柱打来的拳头，方岩没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看着。 在别人眼里，方岩是根本无法避开，只能等着挨揍。 只有方岩自己知道。 经过九花玉露丸的淬炼，他不仅增加了身体的力量，更强化了五官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 何雨柱的拳头看似气势汹汹，在他眼里却是绵软无力。 “啪！” 方岩抬起左手，轻易抓住何雨柱的手腕，顺势就往前一带，右手握拳对准何雨柱的眼眶，猛地就是一拳打下去。 “啊！” 何雨柱当场发出一声惨叫，“孙子，你敢打我的眼睛，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何雨柱的左眼红肿，怒睁着右眼，再次扑上来。 “你太弱了。” 方岩摇了摇头，化拳为掌，对着何雨柱的脸左右开弓，直打得他的头像拨浪鼓般晃动。 接着，方岩在他的腹部踢了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何雨柱砸在地板上，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半天没起来。 “就这？” 方岩再次摇了摇头。 他都没有使用全力，也就不到三成力而已。 现场众人全都看傻了眼。 他们很多人目睹过前两次何雨柱在方岩手里吃瘪，但都是方岩使用阴招或者拿枪，算不得什么实力。 如今方岩直接用拳头打倒何雨柱，这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何雨柱是四合院最能打的人，堪称四合院战神。 看来战神之名要易主了。 当然也有不少被何雨柱欺负过的人，在群里幸灾乐祸。 “没想到傻柱竟然被人打倒了？” “方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以前竟然没看出来？” “到底是方岩变强了，还是何雨柱喝酒喝坏身子了？” “……”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看到何雨柱被打了，身形都是一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易中海在四合院树立权威，很大程度靠何雨柱立给他当打手。 聋老太太也是一样，没有何雨柱给她当孙子，她这个四合院老祖宗还有谁会认？ “方岩，你怎么能打人啊？！” 易中海惊诧之余，立即冲着方岩呼喝起来。 方岩看了眼易中海，冷声道：“刚才傻柱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现在傻柱被我打倒了，你倒是又显摆起一大爷的威风了？” “方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易中海脸色难看起来。 方岩道：“高兴的时候，我喊你一声一大爷，我若不高兴，你什么都不是。” 易中海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聋老太太身形颤抖，指着方岩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反了天了，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告你去，我告你殴打我这个五保户的孤寡老人，我要让你坐牢！”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顿时一变。 如果聋老太太真要去街道办告方岩，那事情就严重了。 方岩说不定真的会坐牢。 殴打五保户孤寡家人，这罪名可不小啊！ “你要告我？” 方岩故作惊讶地道。 聋老太太还以为方岩怕了，顿时仰头，一脸得瑟道：“小王八羔子，知道怕了，怕了就过来给太太我跪下，自己打自己耳光，打到太太我满意为止。” “好啊！” 方岩笑着走上前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方岩要给聋老太太跪下道歉时，他却凑到聋老太太耳旁，说着什么。 聋老太太嚣张的脸庞，逐渐变得惊愕，甚至害怕起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 聋老太太神色惶恐地盯着方岩，声音都在颤抖。 方岩笑道：“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就带着这些人滚，要不然我们就捅到街道办，我倒要看看是你坐牢还是我坐牢？” “老太太，别听他的，我们去街道办告他去！” 何雨柱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红肿的脸，咬牙切齿道。 “啪！” 聋老太太抬手扇了何雨柱一耳光，骂道：“傻柱，你想太太我死啊？！” 说着，聋老太太不敢再逗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离开了。 第五十三章 犯法的聋老太太 “傻柱，老易，我们走。” 聋老太太再不敢停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溜走了。 易中海和傻柱对视一眼，又用疑惑眼神瞄了眼方岩，急忙跟着聋老太太离开了。 围观瞧热闹的众人，也都不可思议地盯着方岩。 那聋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是五保户，在院里自封老祖宗，几乎没人敢惹。 谁要是招惹她，等着家里窗户被砸吧。 如今面对方岩的羞辱，她竟然忍气吞声，连句狠话都不敢说，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了。 “太太，方岩那小子到底跟您说什么了？” 傻柱顾不得红肿的脸，搀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屋。 易中海进屋后，转身把门关上了。 他本能地意识到，方岩肯定说了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不然聋老太太不可能怕成这样。 聋老太太颤抖着坐回到床上，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老太太，方岩跟您说什么啊？” 易中海同样充满好奇。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和傻柱，长叹道：“这话该怎么和你们说呢，本来我不想被外人知道了，没想到方岩竟然知道了，这下我可麻烦了。” “太太，到底什么事啊，您可急死我了！” 傻柱最是没耐心，急得团团转。 聋老太太看了眼傻柱，说道：“我倒卖粮票的事，被方岩知道了。” “倒卖粮票？！” 易中海和傻柱同时惊道。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倒卖粮票可不是小事。 这可是破坏国家统筹统销政策的大罪，是要坐牢的。 “太太，您什么时候倒卖过粮票啊，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满脸疑惑地问道。 聋老太太白了傻柱一眼，说道：“我那是偷偷倒卖的，能让你知道吗，万一捅出去，我可就麻烦了。”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良久才道：“老太太，那方岩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不知道啊！”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道：“每次我倒卖粮票，都是避着人的，我也不清楚他怎么知道的。” 方岩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通过原著看到的，这叫上帝视角。 易中海和傻柱终于明白，为什么聋老太太会如此害怕了。 原来方岩是拿这件事威胁她。 方岩既然知道她倒卖粮票，手里肯定也有证据。 如果聋老太太真去街道办告他，方岩反手告她一个倒卖粮票，那她就彻底完了。 “老太太，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您别再去方岩那边了。”‘ 易中海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聋老太太点头道：“这个方岩实在太可怕了，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知道我的一切，反正我以后打死都不见他了。” 易中海和傻柱安抚好聋老太太，然后就回自己屋了。 傻柱让易中海明天替他向厂里请几天假。 他这副尊容要是去食堂，肯定会被刘岚他们笑死。 易中海爽快答应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方岩骑车离开四合院，前往厂子。 今天是王龙值班。 方岩很容易就进去了，然后打开食堂后厨的门，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千枚戒指摆放好。 整理好后，他留了张纸条，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 方岩刚到食堂，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哗声。 刘岚马华等人围着孙主任，脸上布满欣喜之色，像是碰到大好事一样。 “方岩，你快过来！” 刘岚看到方岩进了食堂，立即向他招手道：“今天咱们食堂来了一千枚鸡蛋，孙主任说是厂里奖励给咱们吃的，不用肉票，直接就可以用钱买，三毛钱一个！” 这个时代的鸡蛋极为短缺，基本都是论个卖的。 市场上的鸡蛋都是六七毛钱一个，私下交易便宜些，有三四毛钱。 “那你带钱了吗？” 方岩笑着问刘岚。 “我当然带了啊！” 刘岚本能地回答着，但很快就想起昨天方岩的话，惊道：“难道说，这些鸡蛋是你采购的？” “嘘！” 方岩示意她不要声张，免得被人听到，“待会我跟孙主任说下，你负责今天在窗口卖鸡蛋，但记住要限量，尽量确保前来吃饭的员工都能分到一个鸡蛋。” “当然，咱们食堂的员工可以放开些，每人可以买五个。” 刘岚闻言欣喜道：“我知道了。” 整个食堂的人都开心坏了，就像是过节一样。 他们平时也不是没吃过鸡蛋，但都是全家人分一个鸡蛋吃，根本尝不出味儿。 今天能低价购买鸡蛋，还不用肉票，简直是天降喜事。 孙主任让马华等人把鸡蛋都煮了，然后端到窗口，安排刘岚负责卖鸡蛋。 马华等人纷纷提前拿出钱，各自购买了五个鸡蛋。 这件事很快就在厂子传开了。 不用肉票就可以买鸡蛋，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中午时分。 按照以往的习惯，有一多半的工人都是回家吃饭的，留在食堂吃饭的人并不多。 但今天的食堂外面，竟然排起长龙。 全都是买鸡蛋吃的。 孙主任站在食堂的二楼，看着楼下排起的长龙队伍，别提多开心了。 同时他也知道。 在如此规模的大厂里面，一千枚鸡蛋是杯水车薪。 但有鸡蛋总比没有好。 不然厂子里的饭菜，每天都是清一色的土豆白菜豆芽，吃都吃腻了。 如今每周可以采购一千枚鸡蛋，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今天的食堂是最开心的。 所有人都买到了五个鸡蛋，下班后，全都开开心心地回家和家人分享了。 方岩推着自行车往大门走去，遇到急匆匆赶来的于海棠。 “方岩……” 于海棠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方岩看着俏脸通红的于海棠，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于海棠用力吸了口气，拉着方岩急切问道：“你们食堂……还有鸡蛋吗？” “你中午没买？” “我不是让你今天带钱吗？” 方岩有些无语道。 于海棠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我带了钱的，可是中午有紧急通知写材料，我在广播站忙了一天，现在才出来。” “那你来晚了，鸡蛋卖完了。” 方岩摊了摊手道。 于海棠顿时急得直跺脚，撇撇嘴道：“哎哟，好不容易碰到便宜鸡蛋，还不用肉票，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看着快要急哭的于海棠，方岩说道：“行吧，我再去食堂看看，你等着。” 方岩让于海棠帮他守着自行车，转身返回食堂。 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十个鸡蛋，用开水煮熟后捞了出来，将其藏在背后走了出来。 “还有吗？” 于海棠满脸期待地问道。 方岩双手背在身后，摇头道：“没了，连鸡蛋壳都没了。” 听到方岩这么一说，于海棠撇着小嘴，满脸失落。 “傻丫头，逗你呢。” 方岩笑了笑，抬手把装着鸡蛋的袋子递到她面前，说道：“这是我专门给你留的。” “哇，十个鸡蛋，这么多啊！” 于海棠捧着袋子，喜不自禁，一脸感激道： “方岩，你真好！” 第五十四章 我缺个对象 “方岩，这些鸡蛋多少钱，我给你钱。” 于海棠把鸡蛋挂在车把上，打开包包，从里面拿钱出来。 方岩摆摆手道：“咱们这关系要什么钱，给钱就伤感情了，就当我是送你的。” “真的啊，那多不好意思。” 于海棠闻言大喜，朝着方岩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样吧，你那里缺什么，如果我有的话，我帮你搞一下。” “缺什么？我想想。” 方岩故作思索地抚着下巴。然后朝于海棠开玩笑道：“要说缺的话，缺一个对象，要不你给我当对象吧？” “当你对象啊？” 于海棠闻言一惊。 “怎么？不愿意？”方岩笑道。 “也不是不愿意。” 于海棠顿时扭扭捏捏起来。 于海棠是红星轧钢厂的厂花，年轻漂亮，身材高挑，青春靓丽，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 轧钢厂里无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追求于海棠的人也很多，其中不乏条件优秀的。 方岩确实不错，但跟那些条件优秀的人比起来，似乎还差一些。 但她又觉得方岩这个人蛮好的，可以先接触一下。 想到这里，于海棠望着方岩道：“要不这样，咱俩先接触接触，要是性格契合，我们就搞对象。” 方岩忽然笑道：“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 “讨厌，不理你了！” 于海棠闻言白了方岩一眼，撇着小嘴。 她才刚刚对方岩有那么点意思，没想到他竟然是开玩笑的。 两人边说边朝着大门走去。 “对了，方岩，你能送我回家吗？” 走出大门口，于海棠忽然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 “怎么？这么大姑娘还怕走夜路啊？”方岩调侃道。 “不是怕夜路，是怕坏人。” 于海棠没有跟方岩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知道我这一天，都在忙什么材料吗？” “我们宣传科接到通知，说是最近有个敌特份子流窜到我们这一片了，让我准备材料，明天全厂广播。” 方岩闻言一惊。 对于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来说，敌特分子这个词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前世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 陌生是他是第一次亲耳听到这个词。 “方岩，你就送送我好不好？” 于海棠拉着方岩的胳膊，撒娇起来，眼神带着一丝恳求。 “那好吧，我送你。” 方岩想了想，点头答应。 于海棠顿时满脸欣喜，和方岩一起骑车往家走去。 送于海棠回家的路上，方岩密切关注四周，确实看到不少穿着制服的巡逻员，表情都很凝重。 他们途中还被一伙巡逻队拦下来。 方岩和于海棠都有轧钢厂的工作证明，所以很快就放行了。 安全送于海棠家后，于海棠邀请方岩去楼上喝杯水，方岩说要急着赶回四合院就婉拒了。 到四合院后，发现正在开全院大会。 原来易中海他们也收到街道办的通知，让各个街道严防死守，发生任何可疑人员立即上报街道办或者公安。 会议很短，很快就结束了。 方岩回屋简单做了些东西吃，然后拿起冉秋叶送来的书，翻阅起来。 不知道冉秋叶有没有收到通知？ 方岩决定明天下工去一趟红星小学，把这件事通知给冉秋叶，让她多加小心。 第二天。 方岩先去什刹海进行诸天垂钓，希望能收获好东西。 前几天收获的东西都不怎么样，都是肉票饭票之类的，用处并不是很大。 可能之前连续几天收获老母鸡运气爆表了。 【叮！】 【垂钓成功，恭喜主人收获幼体雪灵蚕一只。】 “雪灵蚕？什么玩意？” 方岩伸手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来。 手心里的雪灵蚕约有一截指头那么长，通体晶莹剔透，头上有一双金色眼睛，还有两个可爱的触角，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系统，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方岩把玩着手里的雪灵蚕，好奇问道。 【主人，雪灵蚕是生活在极北地区的灵物，拥有冰系能力，可以跟主人签订认主契约，成为您的专属宠物。】 方岩听着系统的讲述，看着手心里的雪灵蚕。 这玩意只有两公分大小，小小的一只，比普通的蚕还要小一些，但要可爱得多。 方岩问道：“系统，我要怎么跟它签订认主契约？” 【主人，跟雪灵蚕签订认主契约很简单，只要把您的血喂它一滴即可。】 “原来这么简单啊？” 方岩咬破左手中指，将一滴鲜血滴到右手手心。 果然雪灵蚕看到鲜血后，立即爬了上去，扑哧扑哧地喝了起来。 喝完血后，雪灵蚕忽然弓起身子，抬头看向方岩，发出细微欢快的声音，仿佛在说什么。 “系统，它在说什么？” 【它在说，以后它就是主人的小雪，终生伺候主人。】 听到系统的翻译，方岩顿时无语。 这么小的东西还伺候我？ 我伺候你还差不多。 方岩担心把雪灵蚕放到储物戒指里，会被里面的鸡群吃掉，于是将其放到肩膀上。 雪灵蚕乖乖地爬到方岩衣领里，藏了进去。 方岩尝试着用意识跟它沟通，发现它对自己的命令言听计从，简直就像是他的一个小小分身一样。 很快方岩就意识到一件事。 雪灵蚕现在看起来不起眼，但在关键时刻，或许会有大用处。 “上工去。” 方岩收起雪灵蚕，猛蹬二八大杠，朝轧钢厂飞驰而去。 刚走进厂子大门，就听到轧钢厂的广播声响起： “全厂注意，全厂注意！” “现在临时播报一条重要消息，现在时间播报一条重要消息。” “我厂接到公安机关的通报，得悉最近有一名敌特分子流窜到我厂及附近地区，希望广大工人同志提高警惕，如果有发现可疑人员，请立即向街道办巡逻队举报，或者上报公安机关。” “希望广大工人同志提高警惕，积极举报敌特分子，为国家社会繁荣稳定做出贡献！” 这个声音是于海棠。 随着广播声的落下，来来往往的工人们议论纷纷。 经过前几年的严厉追捕，隐藏的敌特分子几乎销声匿迹，几乎很少听到了。 没想到还有敌特分子存在，就在附近。 这让众人感觉到有些不安。 敌特分子可是很危险的，手里还有枪，以后回家得结伙回去了。 “方岩！” 保卫科的王龙走了过来。 “王哥早啊！” 方岩笑着打招呼。 王龙走到方岩面前，提醒道：“你是咱们厂的采购员，经常下乡采购，以后你再下乡采购物资，可以到我这里来申请武器，这样会安全些。” “谢谢王哥，我知道了。” 方岩感激道。 经王龙这么一说，方岩自穿越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危机。 第五十五章 敌特分子出现！ 傍晚下工。 方岩骑车准备去红星小学找冉秋叶。 刚出大门，就见于海棠从后面追了上来：“方岩，等等我啊！” “不是说好送我的吗？” 于海棠来到方岩身边，一脸埋怨道。 方岩道：“昨晚不是送了吗？” 于海棠撇着小嘴道：“昨晚送了，今天就不用送了吗？” 方岩无语道：“我说于海棠同志，咱们厂那么多男同志追你，你随便找个人送你不得了？” “我不稀罕他们送，我就要你送我。” 于海棠如天鹅般地昂着头，然后骑上自行车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得先去一趟红星小学找个人。” 方岩说着便骑上二八大杠，朝着红星小学方向走去。 红星小学的方向，跟于海棠的家是反方向的。 “你去找什么人啊，男的还是女的？” 于海棠赶紧骑车追了上去。 骑到半路，方岩忽然急刹车停下。 于海棠反应不及，险些撞上，心有余悸地埋怨道：“方岩，你怎么突然刹车啊，还有你去红星小学找谁啊，找你们院三大爷吗？” 于海棠认识阎埠贵，知道他在红星小学当老师。 然而方岩根本没理她，一把扔掉身下的二八大杠，快步走上前去。 只见前方的路上，倒着一辆女式自行车。 “这谁的自行车？扔到这里不要了？” 于海棠走了过来，看着扔在地上的二六型自行车，环视四周嘀咕道。 这是冉秋叶的自行车？！ 方岩在车筐里发现冉秋叶的包，包里塞着一张宣传单，是关于警惕敌特分子的通知。 方岩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冉秋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冉秋叶的学校接到公安机关的通知，她第一时间想到他，不想半路发生意外。 她肯定遭遇那个敌特分子了。 “方岩，你怎么不说话啊？” 于海棠见方岩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说话。 “嘘！” 方岩示意于海棠不要吭声，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听觉敏锐到极限。 “救命……” 很快他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音。 是冉秋叶的声音。 “有人在喊救命！” “你快去报公安，就说有敌特分子出现！” 方岩说着，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右手边的一个胡同冲了进去。 于海棠整个人傻站在原地，不明所以道：“谁在喊救命啊，我怎么没听到？” 恰好这时有几个工友过来，于海棠连忙让他们去报公安。 “嗖嗖嗖！” 此时方岩如同迅捷的猎豹一样，飞快在巷子里穿梭，朝着冉秋叶呼救的方向跑去。 很快他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见到了冉秋叶。 跟冉秋叶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肚子被鲜血染红，长着一双三角眼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到有人来，急忙从后背抱住冉秋叶，掏枪顶住她的头。 “方岩……别管我……快跑……” 冉秋叶的额头渗着血水，神色惊恐，却用虚弱的声音让方岩快走。 “臭小子，别动！” “你敢动一下，我杀了她！” 三角眼用枪口顶着冉秋叶的头，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神充满杀意。 方岩伸出双手，尽力安抚对方道：“她只是一个小学老师，什么都不懂，你放了她，我当你的人质！” 为了让眼前的敌特分子相信自己，方岩随即拿出自己的员工证明：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采购员，我有介绍信可以出城。” “如果你放了她，我可以把你安全地送出四九城，不然你在城里插翅难飞。” 听到方岩这么一说，三角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现在已经受伤，被抓是早晚的事。 他绑架冉秋叶，也是想拿她当人质，从而顺利地离开四九城。 “方岩，不要……” 冉秋叶见方岩要代替自己，拼命摇着头。 方岩轻声安慰道：“秋叶，你听我的，我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乖乖按他说的做，他不会伤害我的。” 三角眼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好，你举起双手走过来！” 三角眼沉声喝道。 方岩举起双手，慢慢的走了过来。 待方岩走近时，三角眼先是猛地用枪托砸中冉秋叶的头，将其击昏过去，然后动作凌厉地拿枪对准方岩，把他顺利地劫为人质。 “我说，有必要下手这么狠吗？” 看着昏死过去的冉秋叶，方岩有些心疼道。 三角眼冷声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说，你要怎么把我带出城？” 方岩说道：“趁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我的介绍信还没过期，可以带你出城。” “带路！” “记住，别耍花招！” 三角眼冷喝一声。 方岩看了眼地上的冉秋叶，然后领着三角眼走出巷子，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途中他们遇到一伙巡逻队员。 三角眼紧紧贴着方岩。 他把手枪藏在口袋里，隔着外套顶着方岩。 稍有情况不对，他立即开枪。 “方岩！” 那伙巡逻队里突然有人呼喊了声。 定睛一看，发现王龙竟然也在其中。 王龙带领着巡逻队员走了过来，神色匆匆的道：“方岩，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有人报案说，发现敌特分子的踪迹，我们厂保卫科正和街道办的巡逻员一起排查呢！” 王龙在说话的间隙，有意无意地瞥了三角眼一眼。 凭着多年的当兵经验，他敏锐地察觉到三角眼的不对劲，还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熟络地跟方岩打招呼。 “王哥，我们孙主任刚刚给我派了个临时任务，让我们俩去乡下采购些山货。” “这不咱们厂晚上有大领导过来视察，得好好招待下。” “你说这大领导也真的，白天不来，晚上来个什么劲儿？” 方岩的神态和语气从容不迫，甚至不忘吐槽领导几句，让他这个小采购员晚上还要下乡采购。 虽然红星轧钢厂有百十个采购员，但他几乎都认识。 唯独眼前这个三角眼，很是眼生。 况且他也没有收到晚上有大领导过来视察的通知。 不过王龙没有拆穿，而是抬手拍了拍方岩的肩膀，笑道：“这天马上就黑了，你们早去早回，尽量别太晚了，回来我请你喝酒。” “好嘞，王哥，那我们先走了。” 方岩点了点头，领着三角眼出城去了。 跟王龙一起的街道办巡逻员，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方岩身边的三角眼，忽然张口要唤住他。 “啪！” 王龙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捂住他的嘴，不停用眼神交流。 那街道办的巡逻员先是一怔，随即会意。 如果现在拆穿对方，方岩恐怕必死无疑。 现在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联系公安机关，伺机抓捕！ 第五十六章 反杀敌特分子 方岩和三角眼顺利地出了四九城。 他们来到郊外的一片小树林。 “小子，你果然守信。” 三角眼看了眼身后，确信没有人跟上来，顿时松了口气。 方岩说道：“现在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嘿嘿。” 三角眼阴恻恻地冷笑两声，忽然举枪对准方岩，面目狰狞道： “知道我行踪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你也一样。” “不过你放心，等我躲过这阵风头后，我会回四九城帮你照顾你的女人。” 说着，三角眼就要扣去扳机。 与此同时，方岩忽然喊了一声： “咬它！” 三角眼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整个右臂一麻，接着就是彻骨的冰寒，手指冻得无法动弹。 原来在被三角眼胁持的时候，方岩就已经让雪灵蚕爬到三角眼的身上。 刚才就是雪灵蚕咬了三角眼一口。 “怎么回事？！” 三角眼惊呼一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方岩直接一拳打来，击中他的面门。 这一拳力道极大，远比方岩暴打何雨柱还要强，直打得三角眼满嘴是血，两颗门牙伴着血沫喷了出来。 三角眼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数米开外。 “臭小子，老子杀了你！” 三角眼满脸是血地爬起来，刚骂了两声，却是浑身一哆嗦。 只见眼前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方岩正握着他掉落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他的头。 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不……不要杀我……” 三角眼顿时换了副表情，眼神充满乞求，说道：“只要你饶了我，我可以给你大量的黄金，你一辈子都花不完，你当采购员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两根金条。 在金灿灿的金条面前，他相信没人能顶得住诱惑。 三角眼双手捧着黄金，递到方岩面前，不断向他暗示。 “金条确实是个好东西。” 方岩右手拿枪顶着三角眼的头，左手接过两根金条，随意地抛了一抛。 三角眼满脸兴奋道：“我那里还有很多，只要你放了我，我全都给我。” “可惜我不稀罕。” 方岩抓着两根金条，猛地砸向三角眼的头，瞬间将其砸得头破血流，“刚才这一下，是为秋叶打的，这一下，是为你侮辱我的人格打的！” “区区两条金条就想收买我，瞧不起谁呢！” 说着，方岩又握着金条砸向他的额头。 三角眼瞬间头破血流。 “你混蛋……” 三角眼大怒，试图反抗。 “砰！” 方岩直接就是一枪，击中三角眼的右腿。 三角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受伤的腿，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怎么会如此杀伐果断，根本就不像是个年轻人。 枪声响起，公安很快就会找过来。 “求求你放过我，这是藏宝图，我全都给你！” “那里的黄金珠宝都是你的！” 趁着公安还没有来，三角眼再次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地图，递到方岩面前。 方岩看了眼羊皮地图，冷笑道：“这些黄金珠宝，都是你们劫掠百姓而来的吧？你们这些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虫，天天只知道搞破坏搞暗袭，难怪你们会一败涂地。” “看着你们这些渣滓就来气！” 说着，方岩对准三角眼的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三角眼再次发出惨叫。 他的两条腿都废了。 “方岩，不要杀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王龙的呼喊声。 只见王龙和十余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快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很快就有两个公安上前，按住三角眼，给他扣上手铐。 “这位同志，你立大功了啊！” 公安里面有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伸出双手跟方岩握了握手，神情兴奋的道。 王龙连忙解释道：“这位是特情局负责人林副局长。” 接着，王龙又向林副局长介绍道：“这位同志叫方岩，是我们厂里食堂的采购员，他的父亲是抗战烈士。” “原来是烈士家属啊！” 林副局长顿时面色惊喜，看向方岩的目光充满钦佩之色，“难道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敌特分子，你年纪轻轻就能保持从容镇定，真乃虎父无犬子，满门忠烈！” 方岩被林副局长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林副局长，您过誉了，别说我是烈士家属，就算是任何一个四九城的普通百姓，遇到敌特分子搞破坏，都不会视而不见，更不会帮忙这些渣滓逃离法律的制裁。” 林副局长连连点头道： “方岩同志，你说的好啊！” “如果我们国家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那么这些妄图破坏我们国家安宁的敌特分子，将无处躲藏，都会被人民的汪洋大海彻底消灭。” 林副局长看方岩，越看越满意。 方岩想到手里的藏宝图，于是把它交给林副局长道：“这个敌特分子刚刚想用藏宝图诱惑我，被我严辞拒绝了，现在我把它交给林副局长。” 林副局长接过藏宝图，顿时眼睛一亮：“方岩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啊，这不是什么藏宝图，而是枪械弹药的藏匿地点！” 听到林副局长这么一说，方岩暗自咋舌。 还好刚才他没有上当，要不然真收了藏宝图就完了。 “方岩同志，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林副局长随即把藏宝图交给身边的同事，收起来作为证物，然后目光如炬地看着方岩道：“我们还要将这位敌特公子带回去审讯，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一定好好感谢你这位大英雄。” “感谢就不用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方岩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林副局长笑了笑，向方岩要了联系方式，然后就押着那名敌特分子上车了。 方岩跟在王龙身后，急切询问冉秋叶的安危。 王龙告诉方岩，冉秋叶已经送到医院了，没有大碍，只是头部受了些伤，很快就能痊愈的。 得知冉秋叶平安无事，方岩这才放心下来。 方岩和王龙坐车回到厂子。 只见于海棠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方岩从车里出来，于海棠快步跑上前，关切问道：“方岩，你没事吧，听说你被敌特分子胁持了？”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方岩张开双臂笑道。 于海棠见方岩没有受伤，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充满好奇地问道：“你快跟我说说，那个敌特分子长什么样，危不危险，你是怎么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于海棠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毕竟她也是只闻敌特分子的大名，还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敌特分子。 方岩随便搪塞她几句，然后跟她道别，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