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系统：开局校花成为房客》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们瞒着秦梦梦和松灵榕，独自回到名门学府，疯狂玩雪几个小时候。 代价就是，唐佳妮的脚被冻伤了。 她缩在沙发上，脚趾通红。 这样都丝毫打断不了，她翻看照片的坚定。 “江淮，你看，我堆的这一个比你那个完美多了，你的大雪人，看上去就是个糙老汉！” 唐佳妮举起手机，怼到我面前，炫耀自己的战绩。 我翻找出暖宝宝，呵呵笑：“是，谁家堆雪人，拿几千一条的路易威登围巾，给雪人围啊，还有你香奈儿上的扣子，都得扣下来，给人当眼睛，这要是还不完美，那咱以后还是别玩了！” 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想到，堆雪人是这么烧钱的运动。 对唐佳妮翻了个白眼，我拿出毛毯，把唐佳妮的脚裹起来，最后在毛毯外面贴满了暖宝宝。 希望她的脚抓紧时间好。 “江淮！” “嗯？” “我想上厕所。” “那你去啊，跟我说干嘛？” 我话刚说完，唐佳妮已经把粽子一样的两只脚，展示到我面前，质问我：“你都把我脚绑上了，我怎么去？” “不是…你丫刚刚不说，非要玩我是不是！” “这种感觉谁说得准，等我，等我放空身心，你再给我缠一遍！” “……” 几分钟后。 我骂骂咧咧，又抱着唐佳妮脚，重新缠了一遍。 整个过程，唐佳妮看的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掏出手机拍照，结果在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告诉我：“江总，网上说脚冻伤，你给我打点热水来，多泡几次就好了！” “你不早说？” “早说的话，你就不会亲手给我缠裹脚布了呀，我是不是很变态！” 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听唐佳妮承认自己变态，没想到却笑了。 我们好像不约而同，想到了一段不堪过往。 匆匆结束这个话题，隔了这么久才开始说正事。 唐佳妮找出平板，又从平板里找了些资料摆在我面前：“江总，乐途那边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我点点头。 在我忙着为慕初颜家寻找出路，忙着在上海搞APP的时候，唐嫣然那边并没有闲着。 据说唐嫣然寻找了七八位投资人，最后拉到了前期超过四点五个亿的巨额投资。 唐嫣然也会充分发挥了，唐家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 投资到位的第一步，就是买下了块临江大学城周边的土地，在前期建设如火如荼开始的同时，又和临江最大的便利店、健身房合作，同时自己注册了乐途食堂。 一切行为都表示。 她唐嫣然，打算走乐途IP化，进行线下实体社区的路子。 而且按照她的速度。 一定会在我们锦城之前完成。 厨房锅里的红糖姜汤好了，我去盛了两碗端出来，给唐佳妮放在茶几上一碗，开始表达自己的看法：“乐途的首站，放在临江，这和我们是不冲突的，所以我觉得目前，还不用担心！” “那以后呢？”唐佳妮自问自答：“所有人都知道，临江是锦城的根据地，所以这个地方是你的一面旗帜，你不能任由乐途压在你头上，现在你不做出事情，等到乐途站稳脚跟，再去一线城市拓展业务的时候，你就只有被动的份！” 我沉默不语。 因为我们连第一步都还没有做好，谈什么后面。 想要建设公寓综合体，不仅仅地块要选好，装修、家电供应商、食堂等等，都是需要一个个去洽谈的。 “江淮！” “怎么？” “你不觉得，你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和自己其实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上了吗？” 面对唐佳妮的质问，我只能更加沉默。 他说的很对，在所有人看来，好像锦城才是我的副业，乐于助人，似乎才是我的主业。 但其中的原因，我并不能和她明说。 唐佳妮意识到了气氛的尴尬性，再次调转了话题：“其实我这次来，最想说的也不是这些，关于乐途的进步，很大一部分也是来自爷爷的人脉，所以很多内容，我比你更加清楚，乐途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项目的正常运作程序，步子卖太大，嫣然会吃不消！” “什么意思？” 唐佳妮端着红糖姜水，又指了指我手中的平板，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很快，几张对赌合同出现在我眼前，对赌合同的对方，涉及了各行各业，而自己这一方，只有乐途。 “这些都是哪弄来的？” 唐佳妮摆摆手：“你就不要管，是什么地方搞来的这些东西，我是想要告诉你，嫣然这次赌注下的太大，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乐途和锦城，即将在临江发生的战斗上。” 我更蒙了，摊开手表示：“但是我现在，压根没有想着要在临江开始啊，曼谷和上海的两块地，已经足够我们玩的了。” “是啊，唐嫣然也想到了，你怎么都不会在临江和她斗，所以这满满一堆对赌合同，她几乎可以不战而胜，你知道这些对赌合同如果赢了，她能得到多少东西吗？” “多少？” “上海的两块地，深圳一块地，八十多亿的融资，真的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从临江，瞬间坐稳公寓综合体的头把交椅了！” 我顺着唐佳妮的话，往下想了想，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之前唐佳妮说，在唐家，做生意最有天分的人是唐嫣然，我还觉得有点不可信，现在看来，仅仅是胆量，我和唐嫣然都有着天壤之别。 她能够带着全部身价，去博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利益。 我却还在想，在买上海这块地的时候，能不能少花点钱。 有时候，梭哈也是一种智慧。 但在唐嫣然梭哈之间，我也避不开，莫名其妙进入了这场豪赌。 其实不仅仅是乐途。 目前全国各地，已知的相同模式公司，都在进行大范围的融资，商业之间的战斗一旦开始，战火就会如燎原之势，第一时间把不及格的公司清除掉。 “所以，唐总的意思是不是，临江的市场我们也不能轻易放给乐途！” 唐佳妮摇摇头，语气决绝：“不是不能轻易放，而是绝对不能放，江总，现在锦城的命运和唐朝是息息相关的，我希望你以一个，成熟商人眼光，去看待这件事！”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唐佳妮的意思。 但想起我和唐嫣然之间，那份还存在的舔狗协议后，整个事情，都让我觉得无比扭曲。 这一次。 唐佳妮没有在给我任何帮助。 她只是告诉我，她相信我的能力，也相信锦城在临江也能够打出一场漂亮仗。 …… 这个晚上，我终于履行了我的承诺。 同时邀请秦梦梦和松灵榕吃了晚饭。 晚上十点，结束所有活动，我们三个同时去了秦梦梦在名门学府的房子，继续为明天的发布会做最后准备。 一夜无眠。 妆造团队，早上六点半敲开了房间门，开始同时为我、松灵榕和秦梦梦进行改造。 根据指示。 周超和何小丽，也已经去到临江大现场，指挥调度，刘思宇则带着张远航来了名门学府，等着我一起出发。 这次见到张远航的时候。 我还是在做定妆时，从镜子里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憔悴到不成样子，往常身上的锐气，也全没了踪影。 我知道，这都和邵玲的事情有关。 简单做好定妆，我在阳台找到老张，一人一支烟抽起来，点烟的时候，张宇航注意到了我手上的都彭朗声，调侃我有钱都花在刀把上了，逼格越来越高。 我没有解释。 我问张远航：“邵玲怎么没有来？” “武局说，最近我们不应该见面这么频繁，她的上面容易察觉到什么，只有每隔一段时间，我们晚上会见一面！” “一定很难熬吧！” 张远航思索了下，笑着摇摇头：“感觉不一样了，曾经我每次见到她，都像是隔着一层雾，我永远都抓不住她，感觉她时时刻刻都会离开，但是现在，每次见面，我们都感觉比上一次还要熟悉！” 但说到这。 张远航又沉默了。 世俗让他选着支持邵玲，但是世俗也注定，在邵玲的精神和肉体之中，他只能拥有其中一个。 我拍拍张远航的肩膀，希望给他一些前进动力：“放心，等今天一过，所有都会按下快进键，我们锦城的前台领班，还等着邵姑娘来呢！” 同老张聊完，做妆造的团队告诉我，秦梦梦和松灵榕的妆造已经完成，让我去看一眼。 当我走进房间时候。 秦梦梦正靠在窗台边，摆弄手机进行自拍。 这是最美的光线，打在秦梦梦身上的珠片连衣裙上，连衣裙整身采用透明纱网材料，点缀珠光片，几乎将秦梦梦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你还有这种衣服？”我对秦梦梦竖起大拇指。 “这是松姐姐借给我的，这可是上一年大火的走秀款，好几万呢！” 说话之间。 衣帽间大门打开。 松灵榕穿着深粉色高定抹胸裙走出来，举手投足之间，让我误以为现在是在某个时装周后台。 深粉色的裙摆，从正中间岔开缝隙，左右两侧重装刺绣，腰线位置还拖着半米多长的绸缎，飘飘欲仙。 我很感谢她们。 感谢秦梦梦和松灵榕，为我这一个小小的公司开业，准备这么多，明明只是亮个相，却要搞得像是走红毯一样。 但我想，应该会很快的吧。 娱乐圈世界的大门，已经被我撬开冰山一角，让秦梦梦成为一线演员，让松灵榕再次回到顶流，应该会很快的吧！ “准备好，我们就出发吧，记者和唐总，都已经临大等我们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多亏了昨天的雪，衬得我们锦城的新闻发布会，还不算是太单调。 等我们一行人到达临大时候。 创业基地楼前，早就围满了媒体。 公司的几个人管理着会场秩序，即使是这样，我们从下车，再走到房间内，还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唐佳妮正神情严肃拿着演讲稿，准备稍后的上台演讲。 区别于秦梦梦和唐佳妮，唐佳妮也是美的，但她依然穿着之前那身黑色职业装，唯一不同点就是，她今天换上了高筒靴。 我凑上前问她：“脚好点了吗？” 唐佳妮珊珊笑笑：“托某人的福，整个脚都肿了，早上连高跟鞋都穿不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脚冻上了，根本没有知觉，那谁知道你给我裹脚的时候这么用力，搞得血液都不流通了，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两个脚都麻了！” 我尴尬笑着，从唐佳妮手里接过演讲稿，打算把这件事翻篇过去。 唐佳妮却根本不给我机会。 四下无人，用力戳了我的腰子，质问我：“等发布会结束，在办公室给我按按脚，不然我开完发布会就宣布和你们锦城终止合作！” “我 草，唐佳妮你不要太过分了，这种变态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唐佳妮微微一笑：“你看，都已经到现在了，你现在还想着那种事情，好啊，反正发布会还有半小时，够你用的了，咱们就在办公室，我喊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见！” “……” 认识唐佳妮，绝对算得上是我这辈子的污点，从她这里我明白了两个道理，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们不讲道理，更急不要和变态讲道理，因为变态的道理，毫无依据。 当我们还在胡闹时，我无意间看见，唐嫣然正在门口对我笑。 她似乎是在等我。 告别唐佳妮之后，我走到门口，站在唐嫣然面前。 不等我开口，她已经从口袋掏出红包，塞到我手里：“祝你新公司，蒸蒸日上，一本万利！” 我有些尴尬。 “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好歹也是竞争关系，这要是传出去，被对手公司送红包，岂不是被看不起。” “废话这么多，要，还是不要？” “要！” 我把唐嫣然的红包塞进衣服里，思考着我们之间的下一个话题，昨晚和唐佳妮交谈过后，我才意识到，其实从乐途这间公司，刚一从锦城边上成立时候。 我们在日后，就少不了一次对决，而且一定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我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商业上的问题，但是唐嫣然没有，只是给我展示了下她手机里的照片。 照片里，是张避风塘龙虾，唯独调色有点过于饱和。 “我最近在精进厨艺，有时间来我家吃饭！” 话说完，她就走了。 没说让我哪天去，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站在走廊。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着迷于她的那份自信，不管是投资，还是做某件事情，她雷厉风行，稳准狠，就算是后来居上，也能够掌握主动权。 可谁又能够想到。 唐嫣然这样的姑娘，在姐姐唐佳妮面前，却没有自信这么多年。 我没有告诉她，在上海和曼谷之后，锦城将会同一时间在临江展开小范围投资，投资的目标包括小型连锁便利店、快餐店、还有一些新型的AI智能研发公司。 事实已经证明。 信息化高度集成的时代，已经在逐渐远离我们，顶尖的算力才是风口，我更希望入住到锦城公寓的人，都能够享受到整栋楼的人工智能。 在走廊上抽完烟后。 筹备已久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召开。 我和唐佳妮被邀请到台前，和我们坐在第一排的，还有校领导。 整个会场的热闹程度，堪比过年时候超市的嘈杂，好在全都是喜气的声音。 何小丽作为锦城宣传部长，同时担任了会议的主持人，她很好的把控了节奏，前期说了些恭维的话，十分钟后，她把目光投到我们这边：“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邀请唐朝集团董事长，唐佳妮唐总来发言！” 掌声当中。 唐佳妮做了件，和上次地产会议相同的动作。 她脱掉了身上的白色羽绒服，笑着放在我身上，转身走上了讲台。 这样敏感的时期。 她的动作，第一时间招来娱乐记者的抓拍。 她没走动一步，相机快门上，都像是战场上的机关枪，响个不停。 站在台上的唐佳妮，调整了话筒，脱稿说道：“可能有些人记得，在前不久上海的地产会议上，我们宣布会和锦城公司合作……我很高兴，能够和锦城集团的江总达成协议，成立一家最伟大的公司，好不夸张的说，江唐锦绣，就像是我们俩的孩子，它的每一步，都牵动着我们的神经……” 我的额头，开始不受控制冒汗。 我的记忆不算差，她的演讲稿子里，好像并没有这两句话吧。 我有预感，这两句话，会重新把我和松灵榕以及唐佳妮之间的关系，推向一个全新的火爆高度，慌乱之间，我微微侧身看了看就坐在我身后的松灵榕。 她依然是放松的状态。 似乎对热搜上的问题，毫不在意。 倒是秦梦梦，脸色看起来有些怪，瞧见我转身，她也顺势问我：“江淮哥，原来你们的公司，叫做江唐锦绣？” 我点点头：“这是唐总想出来的名字，我觉得不错，就用了！” 松灵榕面无表情插嘴过来：“是不错，爸爸姓江，妈妈姓唐，名锦绣，是个大气的名字！” “额……” 为了避免尴尬，我第一时间转过身。 但满脑子变成了松灵榕这话。 难道说，其实唐佳妮在第一次起名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茫然无措时。 唐佳妮已经把目光投向我，开始邀请我上台。 我第一时间清空了脑子。 因为我的上台，对于锦城，唐朝又或者江唐锦绣来说，都将是里程碑式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走上演讲台，我深吸了口气，讲了不少格式化的东西，终于在几分钟后，进行到了这次新闻发布会的重点。 我说：“江唐锦绣，将会是一个立足于临江的多元化公司，海外房地产的开发将会是重点，另外大家可能也看见了，松灵榕松姑娘此时也坐在观众席里，我非常荣幸告诉大家，松灵榕将会是江唐锦绣的首批签约艺人，目前，为松小姐量身打造的电影团队已经到位，相信不久之后，大家就能够在电影院，看到她的最新力作……” 天气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 我只记得，在我演讲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已经飘起小雪，会场下的所有人纷纷撑起黑伞，有关松灵榕的消息，像是一颗炸弹。 引爆闪光灯，照亮所有人。 发布会的最后，我们站在舞台上剪彩。 唐佳妮站在我左侧，松灵榕站在右侧，逐渐变大的雪花，迷乱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场面维持在失衡和稳定之间。 学校的保安还有锦城的员工，为我们保护了出路，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疯狂的小报记者试图冲过人墙。 现场的火热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本来的预期。 拥挤，加上冰雪。 我身后的会场，还是因为某些人的摔倒，陷入混乱。 …… “江总，江总，外界盛传您和唐总还有松姑娘，都要理不清的关系，您能解释一下吗？” “江总，我是都市报记者，我们都知道目前松小姐还和霍然导演有众多官司缠身，请问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依然选择签约她，您是为了什么？” “江总，我们想要了解一下，江唐锦绣公司的海外地产投资，第一次将会在什么地方开始？” “……” 临大创业基地二楼。 我躺在会议室椅子里，回看发布会结束时的场景。 丝毫没有注意到，秦梦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秦梦梦也像是经历了不小摧残，缓了口气表示，早知道当明星这么累，就去当带货网红了。 我们相视笑笑。 都知道，这是个玩笑话。 “梦梦，第一部戏的剧本，已经在创作当中了，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问道。 秦梦梦没有反应过来：“我这样的配角，也有选择角色的权利吗？” “江唐锦绣的第一部戏，不单单是为松灵榕量身定做，也是为你量身定做。” “其她我不管，反正我要一个帅气的对象，长得跟你差不多最好！” “那我去演得了呗！” “这样最好！” 我无奈。 而谈话之间。 丁小溪敲门进来，带着技术部主要员工，依次落座，待到人到齐后，对我点点头，开始了锦城APP上架前的最后一次确认会议。 “技术一组，在上线后要全天候待命，有任何系统漏洞都要第一时间修复，我也会和你们在一起，技术二组……” 会议室里，是丁小溪在讲话。 我却像是新兵蛋子一样，呆愣的听着她的安排和布置，又猛然发现，今天的丁小溪竟然也做了一个全妆，甚至她时常带着那个黑框眼镜，都变成了隐形眼镜，这衬得她湖蓝色的瞳孔更加透亮。 她已经是所有人里，最漂亮的那一个，现在却又比以前的她自己更漂亮。 小溪很不一样。 她在我心里，占据着独特的位置。 她从来没有和我索取过任何，但是却为了我的理想而拼命，就算是她坚持不懈表达感情，也得不到我的回应之后，也依然没有减轻工作强度。 我时常有种自己不能失去她的错觉，但是又害怕自己和她靠的很紧，这对她来说是残忍的。 有关这次锦城APP上线的会议，一直进行到傍晚。 迎着天黑，我带着丁小溪和秦梦梦，一起去了半山别院。 那里有松姑娘准备的晚宴。 说实话，一开始在路上，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 真等到推开门，见到唐佳妮、松灵榕、秦梦梦和丁小溪都在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愚蠢。 四个女人，排排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场景，压抑的我甚至不敢点支烟。 周超小声问我：“江哥，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火药味，是不是厨房那边做饭煤气泄漏了？” “别他妈扯淡！” 我白了超子一眼，打算去外面的院子扫扫雪，顺便抽支烟。 也就在大门打开时，唐佳妮闻声而动：“江淮，我也和你去，昨天我们一起堆的雪人已经化了，今天我要堆个更漂亮的！” 我有些无措，有些不敢回头。 昨天在视察场地的时候，和唐佳妮不告而别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偏偏现在，捅了出来。 就算是没有转身，我也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杀气。 随着唐佳妮起身的，还有秦梦梦。 秦梦梦拿了条毛毯，凑过来披在我肩上：“江淮哥，我也陪你们去吧，现在外面天气凉，你不是肩膀不好，披上毯子暖和点，别因为堆雪人感冒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 三个人站在院子里，却莫名分工明确。 秦梦梦堆一个，同时和我堆一个。 唐佳妮堆一个，同时也和我堆一个。 我就像是无头苍蝇，同时兼顾两个艺术品的创作，但大气不敢喘。 挨到有些累了，三个人休息时，松灵榕叼着没点燃的烟走出来，分别打量了她们两个人的艺术品后，凑到我面前：“江先生，我想用我送你的都彭朗声打火机点个火，房间里没有打火机！” 于是，我在秦梦梦和唐佳妮的注视下，掏出那款金光闪闪的打火机，给松灵榕点上烟。 眼神像刀。 刀刀锋利。 为了缓解尴尬，我也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吐了口白雾，和松灵榕找着话题：“松姑娘，要不要也出来怼个雪人，我们三个来比赛？” 我知道，松灵榕这种明星，是不屑于这种活动的。 我更希望，她能明白，我这种话里藏着对她的暗示，暗示她抓紧找个正经事情，把我从两个人的奴役中解救出来。 可在我的渴求当中，我看到了松灵榕点了点头：“好啊，等等让丁姑娘来评分怎么样，等等谁堆的雪人最好看，就让江总跟她喝一个交杯酒！” 我：？？？ 第二百一十五章 犹豫我一个人，要兼职做三个雪人。 导致在制作到一半时候，我终于承受不了劳累，找了个理由，回到了温暖的房间。 坐在丁小溪身边，我边感慨女人的恐怖，边看落地窗外面，三个女人还在为了自己的雪人乐此不疲。 “江淮，你好厉害！” 丁小溪放下手中电脑，随我看了会窗户外面，莫名其妙对我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几句话，就能够挑起女人之间的战争！” “你在讽刺我！” “不是的，我是在表扬你。” 话说完，丁小溪把我拉到了她的笔记本前面，说要给我展示一点东西。 我信了。 于是按照丁小溪的提示，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个按键后，屏幕突然变成黑色，紧接着屏幕上飘起了雪花，雪花很快铺满地面。 有两个马赛克级别的小人，手拉着手走到屏幕正中央，男孩开始把四处的雪推到小女孩身边，小女孩则蹲在原地，把雪满满堆成了一座小山丘。 “江淮，你再按一下空格！” 我照做了。 随着空格键，小女孩快速雕刻着面前的雪堆，雪堆就在我眼前，重新变成了小男孩的模样。 整个动画，可爱又治愈。 丁小溪问我：“好不好看？” 我点点头。 丁小溪又继续说：“那两个小人，一个叫做丁小溪，一个叫做江大淮！” “江大淮？” 我被丁小溪起名的天赋折服，逐渐笑出声来：“为什么我叫做江大淮，还不如叫做江小淮，跟动画片里的小人非常搭！” “溪，是一种很小的水系，但是淮，是一种庞大的水系，所以江淮应该是江大淮。” “不愧是天才，懂得真多！” “江淮，我还知道，最后所有的小溪都会留向大江大淮，那里才是小溪的最终归宿，那里才是小溪一刻不停奔跑的意义！” 丁小溪的话，让我心里有些莫名难受，她明明在暗示什么，但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的索取，我宁愿丁小溪对自己好一点。 在我们的尴尬之间，我的手机响了。 当我看见是慕初颜的来电之后，我第一时间按下接听。 慕初颜：“江淮，你快来，端木枭那边动手了。” …… 前往慕家私宅的路上。 我开着车，思绪全然不在路上。 这个夜晚，还是因为我的提前离开，草草收场。 最后到底是谁的雪人好看，也没有得出最终结果。 我在电话里问慕初颜，端木枭用了什么手段。 她没有告诉我。 慕初颜的沉默，更加让我有些慌张。 我控制不住，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随着想的越来越多，脑子也开始越来越乱，结果就是，在副驾丁小溪的提醒下，才避免闯了红灯。 来到慕家私宅。 停好车进到院子里，我见到了死气沉沉的一群人，还有满脸苍白的慕初颜，这次，甚至小璇璇那丫头都有没有出来迎接我，让我更相信，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在慕初颜身边坐好，我开门见山问她：“码头那边具体是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你们有了什么方案？” 慕初颜缓口气，说道：“晚上时候，码头传来消息发生大规模械斗，死了三个人，而且在办案搜查的时候，又在职工宿舍找到了一百公斤面粉，职工一口咬定是受到我们慕家指使。” “一百公斤？！！” 我的脑子都是蒙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该如何破局，而是感叹端木枭的胆量。 这种危险的东西。 上百克就已经是重罪，一百公斤，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无济于事。 但这也从侧面说明，端木枭手段的狠毒，以及对自己的自信，若不是百分百的自信，谁会干这种事情，一点留下任何马脚，就会被这一百公斤反噬。 “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守在桌上的其中一个男人，主动告诉我：“出事第一时间，我们调查了引发械斗人员，还有死亡人员的背景信息，闹事的人都是跟了我们慕家大几年的老员工，反倒是死掉的那几个，竟然都是前段时间社会招聘进来的。” 我听的脊背发凉。 一幅幅场景在我脑海中涌现，我看到端木枭的人，找到了慕家的员工，策反了他们，最后指使他们三个在混乱中，做掉另外三个人。 可为什么会有三个新人，都莫名其妙一起死了。 最大的原因，或许就是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做的不应该做的事情。 比如利用职务便利。 一点点，把面粉运送到码头上来。 可现在再探讨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码头被封锁，做过这些事情的人，死无对证。 不用想，现在杀过人的那几个人，应该也已经上了飞往海外的飞机。 完美！ 我只能感叹，端木枭这一手棋，堪称完美。 已经紧张了一个月的慕初颜，终于还是垮了。 她双手捂着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但抽泣声挡也挡不住。 重新审视这场复杂的事件，站在舆论风暴中的那个白色头发姑娘，其实不过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女生。 就算是现在哭。 也不会有人去责备她。 慕初颜早就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我把慕初颜揽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安慰着她一定都没有事的，但慕初颜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的那双布满泪水的眼睛，还是让我心碎。 慕初颜一遍遍问我：“江淮，我应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而在绝望当中，我的手机再一次响了。 这次是武叔的。 我没有犹豫，对所有人做了个噤声手势后，轻轻喂了声：“武叔，是我。” “江淮，你是不是去慕家了？” “嗯！” “现在带上无关人员，第一时间走，我们队里的人是已经过去了，因为这次涉案重大，慕家所有人都要被带回来，这也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我看了看怀里的慕初颜，下意识问道：“能带慕初颜一起走吗？” 而这话，我问完就因为自己的愚蠢后悔了。 武叔也以为我的愚蠢愤怒：“你小子疯了，出了这么大事情，慕初颜身为负责人，才是必须要带回来那个，你现在带她逃，不就坐实了所有事情了，你放心，颜颜在我这也是好事，我能够保证她绝对的安全，但外面的事情，都靠你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就在慕家私宅门口。 我坐在长椅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眼睁睁看着警灯在红蓝之间切换，眼睁睁看着慕家的人，被带上警车。 心里压抑的几乎喘不上来气。 他们离开，就代表着我身上的压力，不仅仅只为了慕初颜一个人，还有她手底下的所有人，所有家庭。 这次临江码头发生的事情重大。 来的警车，几乎堵上了整条路，好在这地方比较偏僻，围观的人并不多。 在我头脑风暴时，一个没穿警服的汉子凑到我面前，和我伸手：“有烟吗，江总？” “你认识我？ ” “你现在是临江的名人，谁不认识你，对了，我也是临江大的学生，说起来你应该是我的学弟！” 我笑笑，边打量着眼前人，边递给他一支烟。 他留着寸头，圈嘴胡，脑袋圆圆的，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可爱，但是不笑的时候，眼神中又挂着杀气。 他坐在我边上，和我说：“来之前，武局已经交代我了，你放心，慕家的人在我哪里非常安全，但这件事情，一时半会是调查不清楚的，要是被公诉，他们很有可能会关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 他沉默了，意味着他也不知道。 这顿时间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上不封顶。 沉默中，他又继续：“武局那边压力也很大，这件事通过市级，已经直达上头，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侦破，但端木枭这家伙，势力盘根错节，千防万防，有时候家贼难防。” 我有些心惊，转头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满脸无奈的表情之后，对于这个世界的厌恶，又多增加了几分。 其实就在几分钟前。 我已经和远在上海的蔚吴通了电话。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很犯难。 临江港、面粉，这些涉及到很多他们公关不能触犯的地方，而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恐怕第一时间都会把屎盆子扣在慕家身上。 现在的公关，只会起到相反效果。 我们好像都有很多话，想要和对方说，但是在目前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我们最后谁都没有张嘴。 对慕家私宅清场的行动，持续了二十分钟。 一直到最后。 几个医生把慕容云天，用轮椅推出来，身后还跟着慕初颜的时候，我心中的难过，终于达到了最顶峰。 武叔说让我尽量不要插手。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走上前去打算和慕初颜说几句。 挤上前时，几个人把我拦在外面，刚刚和我说话的男人说了些什么，才给了我这个我机会。 站在慕初颜面前，我有些挫败，酝酿了好久，什么都说不出口，眼眶温热。 反倒是刚刚崩溃的慕初颜，现在平静对着我笑。 她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脸颊，告诉我：“对不起江淮，我最后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璇璇你一定要照顾好，妈妈她有孕在身，在外面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她。” 我点着头，憋了好久，说到：“我很很快救你出来的！” 慕初颜又笑了。 红蓝闪烁间，我看着她眼角噙着泪，但最后也没有落下来。 她说了句“我相信你”之后，头也不回的跟着慕容云天上了那台救护车，随着车队，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慕家的门口。 再次恢复了安静。 安静到我有些毛骨悚然。 失落的我又点上一支烟，顺着路边往自己那台车走过去，一直等走到车边，透过窗户看见坐在副驾的丁小溪，还有缩在丁小溪怀里哭的慕初璇。 我心底的火，才瞬间烧的很旺。 …… 这个夜，注定无眠。 从慕家出发，我当即联系了唐佳妮，相约在锦城分部楼上，也就是江唐锦绣的新办公室见面。 半个小时后。 半数锦城的高层，加上唐佳妮挑选出来的几个唐朝高层，坐在会议室里，气氛压抑。 我把晚上发上的事情，第一时间做了说明。 唐佳妮也顺带着给了我个消息：“江总，在来的路上，唐朝已经从资源部，还有河务局那边收到消息，虽然临江码头在办案的时候，出于封锁状态，但是前期的竞标已经在筹划，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端木枭家的端木集团，会是第一个提交标书的人！” “这么快？！” 我有些震惊。 我并不是不能接受，公共事务的进展快速。 而是无法接受，平常拖拖拉拉，却在这种关键时候提速的行为。 唐佳妮却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投标这种东西，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陪跑，其实真正能中标的人早就等好了。” “那怎么办，这么说，我们没有余地了？” 唐佳妮皱皱眉头，沉默片刻，又看向了与会的其中一个人：“王叔，投标这件事情你去办，以唐朝在临江的地位，上面不会不给我们面子，我们的强势入场，会打乱目前的陪标行为！” 看着唐佳妮指点关于临江的事情，我也想起了之前武叔吩咐我的事情：“唐总，曼谷地块差不多也要开始竞标了，我打算即刻动身。” “我陪你一起去！” “别了，临江港口是重中之重，这边你的关系比较硬，我们不能都待在一个地方，曼谷那边我会带着小溪一起去的！” 唐佳妮眼神中带着不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丁小溪，最后还是同意了：“你们注意安全！” “你也一样！” 江唐锦绣的第一次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 最终一致达成三大模块。 第一是由唐佳妮带领的团队，在临江进行港口的投标工作，力争临江港不会落到端木枭手里。 第二，是由我带着丁小溪团队，前往曼谷，把曼谷地块拍下。 第三部分，则是由周超和张远航，共同带领的团队，去上海，争取得到地铁11号线即将出售的地块。 制定好这些。 我想着，我叼着烟，怎么都驱散不了脑子里，那种紧绷的高压状态。 我躺在沙发上，准备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好巧不巧。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但归属地依然是临江。 犹豫之后，我还是接了，对方只是问我，是不是江淮，我就听出来，电话那头，就是晚上在慕家门口和我说话的男人。 我问他：“警官，有什么事？” 他说：“端木枭带着人，来看慕容云天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听见这句话。 我的脑子翁了一下。 第二百一十七章 前往警局的车，我开的很快。 满脑子组织出来的语言，都是见到端木枭的第一句，应该说什么，一直到这件事压到头上，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做好和端木枭见面的准备。 坐在副驾的丁小溪，抓起我的右手，攥在手心，不断安慰我：“江淮，不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我依然在嘴硬。 “我知道，你是我心里最勇敢的男人！” 我不明白，丁小溪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她这种看似直白的夸奖，却往往有很强的正面效果。 我问丁小溪：“你觉得，端木枭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跑去看慕容云天？” 丁小溪没有直接回答。 她继续摆弄着电脑，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是炫耀，不仅仅是炫耀，应该还是嘲讽，是自信！” 不然，我真的想不出，到底是什么，能够让端木枭冒着这么大风险，直接去探视慕容云天。 他的出现，无异于在告诉慕容云天，他是有多么的自信，多么的嚣张，这种精神属性拉满的攻击，往往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 “我觉得，他想要看的并不是慕容叔叔，更不是颜颜，而是你！” 丁小溪的话，再次给这个凌晨，蒙上我看不清的雾。 …… 来到警局时。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正门口那台，银色顶黑色车身的迈巴赫，而在距离那台车十几米远的大厅。 穿着黑色立领唐装的中年人，正拄着拐杖，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往大厅外面走。 他身上没有珠光宝气，但上翻的眼球，带着阴沉之气，倒是跟在他身边那个白毛，走路姿势有些癫狂，更惹人眼。 端木枭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特意在距离车门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命运，终究是让我们碰上了面。 站在端木枭面前，我嗅到淡淡的木香，他打量着我，我打量着他。 许久，端木枭对我伸出手。 我们像心有灵犀的敌人，简单是握手，但在握手的瞬间，又忍不住试探对方的力道。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我笑不出来，更没有心思和他说一些客气的话：“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现在临江的名人，年轻人，事物的作用都是相对的，在你研究我们的时候，我们一样也在研究你，我很佩服你的所作所为，但身为过来人，我还要是要劝诫你一声，有些不该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免得伤了和气！” “那我要是非要管呢？”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跟在端木枭身边的白毛，竟然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自顾自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支。 被晾在原地两秒后。 还是端木枭打破了安静，他凑到我面前，比了个大拇指，像是开玩笑一样说到：“你是你，我是我，我管不了你，你也管不了我，你要想管闲事，那就管喽，加油，小伙子！” 我像是逐渐燃烧的柴垛，被水枪喷了个底朝天，愤怒完全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等回过神时候。 端木枭已经在一群人护送下，进来那台迈巴赫。 至于那个嘲讽我的白毛，叼着烟，回头看我的同时，还在吹口哨。 最后他也在法拉利拉法的轰鸣中，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怎么都理解不了，在端木枭这样稳重的人面前，为什么会跟着这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和端木枭第一次的见面，像是今天早上的雾，蒙在我心尖，始终没有办法让我清晰看见往后事态的发展，更让我在意的，是端木枭说，我在调查他的时候，他也在调查我。 他都知道些什么？ 会不会涉及到邵玲和老张？ 已经几乎要熄灭的柴火，重新燃烧起来，甚至比刚刚还要火旺。 瞧见在大厅内等我那个警官，我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质问他：“你刚刚眼睛，是不是瞎，你们不是已经调查端木枭很长时间了，你们都调查了些什么，他刚刚就站在这，就他妈站在你面前啊，你不去逮捕他？” 凌晨的大厅很空 。 空到，我就算是这样喊，都不会有人来围观。 和我一起在慕家抽烟的警官，直面我的眼睛，无动于衷，他眼神中的气愤，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低。 所以，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理想化的。 就比如现在。 我理想的觉得，端木枭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不是，他活的比我们每个人都要滋润。 我理想的觉得，坏人站在警局这里，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不是，他甚至可以堂而皇之，进到里面嘲讽他曾经的对手。 我因为自己的理想主义发笑。 笑到最后，眼前的男人，递给我一支烟：“昨天晚上，在慕家那边借了你一支，现在还给你！” 我笑的更狠了。 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笑。 在他的带领下，我和丁小溪，在审讯室见到了丁小溪。 她坐在那张小板凳里，双手带着东西，看向我们的眼神都充满了苍白，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我知道那种感觉。 同样的处境，我经历过两次。 但我的那两次，和慕初颜这次进行比较，更像是小巫见大巫。 男人给我们关上房间门，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时间，我给慕初颜端了杯水问她：“慕叔叔呢？” “在其他房间，有专人看着，没关系的。” 我点点头：“端木枭刚刚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看了看我，江淮，端木枭不是那种做事喜欢是嚣张的人，只要他出手，每一次都是小心谨慎的，其实我们刚刚在打赌，打赌你们等等会不会在这遇见。” 我一怔，想起了在来的路上，丁小溪和我说过的话。 她说，端木枭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来，不是为了炫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我这个最终对手引出来。 “你赌的什么？” 慕初颜笑笑：“我已经输了，江淮，以后的时间，你要小心谨慎，他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我从来没觉得，他是个简单的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从小房间出来。 我再次遇见了那个男人。 于是在凌晨六点钟，我们三个人，迎着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坐在了便利店吃着早餐。 “自我介绍一下，林栋，要是上面的审批正常的话，我应该会跟着你一起去曼谷，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林栋漫不经心的说着，说完还狠狠咬了口包子。 我很佩服他这种，一晚上没有睡觉，在早上好保持这么高精力的男人。 在和武叔确定好计划之后，前往曼谷的团队，将会由我们的人加上他的人共同组成，一方面是为了安全找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沟通。 但是为我的安全找想，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搞笑，我指了指身边丁小溪：“我的安全你可以不用负责，负责好我们丁姑娘的安全就行。” “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为我比你还要强！” 这话我说的很严肃，但林栋笑了。 他掏出手机，翻找到相册给我说：“大比拼，我蝉联六次擒拿总冠军，精通跆拳道，柔道，散打，就连截拳道都学过，射击更是年度金牌射击王！” 我能看出来，林栋很在意这些荣耀。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数家珍，和刚刚沉稳的他大相径庭。 但我很想和他切磋一下。 我撸起袖子，把胳膊放在台面上：“既然你这么强，掰手腕一定能干过我吧？” 于是在三次比拼当中，因为我压倒性的胜利，林栋干脆买了包烟，独自蹲在便利店门口抽起烟来。 吃完早饭，我也吊上一支烟，配合他一起蹲在门口，看街道上车来车往，相比于昨晚那个安静的主干道，我完全没有想到，一大早的嘈杂反而更让我觉得心安。 北方的冬天已经冷了。 我畅想着，现在的曼谷，是不是依然四季如春。 就在两个人的安静里，我问了林栋一个我很在意的人：“林警官，跟在端木枭身边那个白毛，谁啊？” 听见我的问题，林栋并不意外，起身把香烟丢进垃圾桶里，告诉我说：“他的名字叫霍家飞，家里是普通小百姓，但是他已经和家里脱了关系，端木家的面粉销售，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在负责，现在全面接管了互联网，还是对端木枭最忠诚的人之一，在东南亚人称白头飞，但是你肯定想不到，他其实是国内顶尖大学的研究生！” 我愣愣神，然后笑了：“看来世界上，还是人才多啊！” “是啊，人才多，痴情人也多。” 我转头，看着林栋对着天上吹口气，气化成雾，消散在空气中，找不到踪影。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你可能都不会相信，那家伙的前女友，就是我老婆！” “啊！” 林栋的话，简直比抽的香烟还要管用，我的神经被他用一句话拨弄起来，在我的追问之下，我又听到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 八年前。 霍家飞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内顶尖大学，同时认识了某个长相甜美的姑娘。 男生努力上进，女生温柔可人，他们很快沦陷在了对方的温柔当中，四年时间，他们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但阶层，却是两个人永远消磨不掉的存在。 霍家飞只是普通老百姓。 而女孩家，却官至上位。 霍家飞第一次跟着姑娘来到临江时候，女孩父亲只有斩钉截铁的不同意，硬生生拆散了两个相爱之人，霍家飞以为证明自己就行，于是他留在临江，用了四年时间，干起一家程序编程公司。 得到的回复，依然是不同意。 讲到半截，林栋又抽出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似乎故事里也有他解不开的心结：“命运就是捉弄人，那年，我在队里成绩优异，岳父就把他的女儿介绍给了我，婚后的生活很平淡，她为我生了两个女儿，我回家的时候，也会单独为我炒菜，但是我很清楚，她的心从来没有真正属于我！” 听完林栋的话。 有些东西就哽在我的胸口，憋的我喘不上气。 我感叹世界真的很小。 小到在一个城市，随便打听超过三个人，就总会有熟人。 小到，两个注定势不两立的人，会同时拥有一个人。 林栋，拥有的是肉体。 而霍家飞，拥有的却是灵魂。 “他一定非常恨你，恨你从他手里夺走了最爱的人。” 林栋不屑笑笑：“难道我就不恨他了吗，他也从我这里，夺走了我老婆的爱，更不能原谅的是，他现在堕落成了这个样子，刚刚盯紧霍家飞的时候，我和老婆提过他现在的状况。” “然后呢？” “她在吃饭的时候，表现很平淡，我知道她那是不想我多想，但是晚上我还是看见她自己坐在阳台上哭，你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突然知道，那个横在我心口的梗是什么了。 那是卡在林栋和霍家飞之间的结，只是因为我的介入，波及到了我，有很多事情，可以交给时间去磨平，但也有很多，只会被时间打磨的更加锋利，锋利到只是稍微触碰，就会流血。 林栋告诉我：“端木枭接手了上官家的产业，第一时间肯定是大规模往东南亚转移，霍家飞是主要负责人！” “所以，这也是你为什么申请去曼谷的原因？” 林栋点点头：“我们三个之间，总是要有个结局的。” “嫂子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只是告诉她，要出一次时间比较长的任务，让她好好在家，想要吃什么好吃的告诉我，我会给她点！” 我不是这件事情中的人。 但是还是有些郁闷。 “你不觉得，这样做之后，嫂子知道会非常难受吗？” 林栋没有回答我。 蹲在地上独自消沉了会，站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烟灰，让我做好出发准备后，又往路对面的警局走去，就像是普通的上班人一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我怔怔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直到丁小溪敲敲玻璃。 我才反应过来她在找我。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坐在丁小溪身边，并没有着急让她说话。 而是用十几分钟，先给她讲了关于林栋的故事。 丁小溪似乎被这个故事触动了。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流下泪来。 我有些惊讶。 认识她这么长时间，她的情绪一直都是非常稳定的，但我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因为别人的感情伤心。 我第一时间抽了几张纸，亲自给他擦了擦眼眶。 她却像刚上小学的孩子，攥着我的手醒了醒鼻涕，对我说：“江淮，那个女人肯定很痛苦！” “你是说，林栋的老婆？” 丁小溪点点头：“爱而不得，导致了她在精神上对林警官的不忠，但是她一定是尝试过想要爱上林栋的，只是长时间的尝试失败后，感情变成了愧疚，她每天都活在精神分裂当中。” “……” 我的沉默不是无语，而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从刚听到林栋故事的时候。 我总是带入林栋的视角，去看待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甚至以霍家飞的视角看待这件事，唯独没有在意林栋老婆在这件事中的感受。 而让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丁小溪，能够看的如此深入？ 是不是在她身上，也有我经常忽略的痛苦！ 我犹豫了很久，赞同地说到：“你说的对，可能正是因为这种事情，才导致了一个高材生，堕落成了这样，感情里，任何时候都是相互的，林栋可能就是因为每天都感受着煎熬，所以才选择在曼谷，结束这段过往！” 说完，我控制不住叹口气。 林栋的事情，又在不经意之间，给曼谷篇章增加了不确定性。 但这不是我能干扰的范围。 且我相信，林栋是个优秀的人，他肯定是能够处理好个人感情和大局之间的关系的。 结束了关于林栋的故事。 丁小溪也把电脑，推到了我面前，指了指屏幕上的一段视频：“江淮你看看这个。” 视频中。 三个男人从一台车上下来，不断把后备箱上的货物，往临江码头的仓库堆放，而他们紧张的神情也告诉了别人，箱子里的货，肯定不是一般东西。 直到视频被丁小溪暂停，截取了其中一个人的面部特征之后，我才认出来。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这次事件中，死去的三个受害者。 “这是码头上的监控？” 丁小溪点点头：“其实在之前我就可以直接找到监控的，但是第一手的监控被破坏掉了，我这几天试着在码头的组网里进行云端恢复，才找到这一部分！” 我忍不住给丁小溪点个赞。 但是随之而来的，依然是无望：“其实死掉的三个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能够想到，其他人肯定都能够想到，但是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丁小溪让我不要着急。 紧接着给我点开了第二段视频：“按照这三个人的面部特征，我在全市的监控上进行了比对，最后在西城旧场街找到了这段视频。” 视频上。 黑色宝马740停在街道口。 那三个熟悉面孔，从车上下来，一晃神进了巷子。 整个视频简单的只有十秒钟不到。 我却看的一头雾水：“这，这能代表什么啊？” 整个临江，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在不断往东开发。 西面已经逐渐沦为欠发达地区，就算是知道旧场街在端木枭的地盘上，又能怎么样？ 这种没头没尾的视频，构不成证据。 别人只需要随便一个推卸责任，就能够推的干干净净。 “江淮，你没有看清楚，你再仔细看看！”丁小溪重新把十秒钟的视频，拖到了开始的时候。 我依然不明白丁小溪到底什么意思。 但照做，把视频又重新开始看，生怕自己忘掉了什么。 视频的一开始，黑色宝马740，缓缓出现在监控当中，在车辆边上，趴着一只正在睡觉的流浪狗，因为车子的出现，狗起身离开了监控。 我依然看不出任何。 然后，三个人从车上下来，紧接着…等等…… 我突然明白，丁小溪是在让我注意什么，三个人，两个是从汽车后座下来，还有一个是从副驾驶下来，那也就是说，当时车上一共就有四个人。 “小溪，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当时开这台车的司机，说不定就能够从他口中，了解到三个人和端木枭之间的关系？” 随着丁小溪点头。 已经蒙在我心头，有段时间的雾气，逐渐有了拨开云雾之势。 通过三个人的背景关系，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但是有视频，有中间人，一切都变得简单，更何况当时坐在车上的三个人都死于非命，于情于理，宝马司机都应该接受调查。 在我保持兴奋过程中，丁小溪再次滑动键盘。 看到一张让我哭笑不得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先前视频里的宝马，而驾驶者因为在高架违规接打手机，被拍了个清清楚楚。 我很庆幸，身边竟然有一个丁小溪这样的宝藏姑娘，忍不住伸出两只手，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婴儿肥：“所以，你从之前开始，一直在摆弄电脑，就是在调查线索？” 丁小溪噘着嘴巴，摇摇头：“也不全是，偶尔会优化一下锦城APP，还会看看小说。” “什么小说？” “《总裁，您夫人养的小白脸又造反了！》” “什么鬼，以后不许看了！” “好，都听你的！” “……” 我边感叹网文小说，荼毒了年轻一代，边拿出手机给林栋打过去电话。 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是武叔手里的人，而且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调查宝马的司机，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行动权利。 林栋应该会帮我们搞定一切。 电话很快接通，林栋那边似乎有点不耐烦：“喂，什么事，赶紧说，这才几分钟没见？” “码头上，那三个死人，我们有线索了，前段时间会他们一起乘坐宝马出现在旧场街过，而且宝马司机我们也查到了！” “我就在办公室，你上来找我！” 第二百二十章 我和丁小溪找到办公室时候。 林栋正在骂街：“王八犊子东西，老赵你丫刚刚拦着我干什么，你没看到那家伙马上就招了，今天要是因为这件事害我加班，你得给我双倍加班费，草！” 看到我来了。 林栋在办公室甩了个脸子，推门走出来。 我硬着头皮，搭腔上去：“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 “昨天晚上，抓了一入室强奸犯，这姑娘当时被威胁没有选择报警，结果一周以后，神经都恍惚了，被老公问过之后才知道，现在第一证据没了，我们还是通过监控，才把人找回来！” “所以，那人不承认？” “怎么可能承认啊！”林栋越说越气：“妈的，本来今天上班第一件事搞这个就烦，你是没看见，刚刚在审讯室那崽子马上就招了，结果被我们组老赵给拦下来了，气死我了？” “你怎么知道他马上就会招了？” “他被我揍的眼都肿了，能不招，对于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我尴尬笑笑。 才发现，原来林栋是个这么猛的汉子。 而汉子，却也会因为家庭，而变得忧郁。 穿过连廊，我们进了他的独立办公室，也就是在现在，我才知道，林栋不仅仅是在这上班，而且还是一级警司。 如此年轻的一级警司，往上进步的空间，是无限的。 我也逐渐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初林栋的岳父，执意要把女儿嫁给他，就算是霍家飞开公司挣了钱，却依然入不了他的眼。 只要林栋这辈子，不出大意外。 他的儿女孙子辈，都能过得平稳，林栋也很有可能会超越岳父的成就。 但这也都是我当下的看法。 成见是一座高山。 我也并不希望，这座高山，压住的东西叫做 爱情。 坐在办公室，林栋给我们倒了水，直入主题，和我们要了证据。 丁小溪花了几分钟，给林栋看了一遍，那家伙反倒是笑了：“真是有本事啊，直接黑到我们这边的监控系统，从我们的数据库里面找人，就这样的行为，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关你们一个月！” “要关就关我，和江淮没有关系的！” 丁小溪突然的挺身而出。 让房间陷入尴尬。 最后还是林栋递给我一支烟：“人家小姑娘对你真好啊，江总，以后可别亏待了人家！” “别扯，你容易吓到她，要是真抓人，你抓我把，反正我啥也不会，穷的只剩下钱了！” “凑，老子今天不抓你，都对不起老天爷！”林栋装着掏出东西，吓了我一下。 气氛也在这样过程中，放松下来。 林栋再一次看了看那几段视频，眉头越缩越紧：“这几个人同时出现，而且坐在宝马740上，的确不正常，这样，丁姑娘，你现在能找到宝马司机的大概位置吗，要是知道的话，我马上去申请调查令，咱么出发！” 我笑侃：“现在，不说我们黑你的系统了！” “这东西，只要是对的，谁有能力谁用！” 我赞同点点头，随着丁小溪接手电脑，也很清楚原本设想能够好好休息的上午，还是再次泡汤了，当下，我只能躺在林栋办公室的沙发，浅浅眯一会。 …… 我做了一个很短，但是很复杂的梦。 梦里，我看到一个女人，在林栋和霍家飞的争斗之间，最后还是选择了霍家飞，而没有被选择的那个男人，神经似乎联通着我的神经，一起陷入了癫狂。 我很难过，几乎要喘不上气。 这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世界分为正反两面，在我看来，堕落的霍家飞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种错误，但那个女人却偏偏选择了错误。 但她好像又没有错。 因为她的灵魂，一直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只不过现在他又得到了肉体，而爱情的世界中，也的确没有错与对。 内心的复杂，迫使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第一眼，看见了正盯着我的丁小溪，她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紧张，抽出纸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有多说什么。 巧在林栋也在第一时间进来。 瞧见满脸憔悴的我，调侃起来：“这是做梦了，梦见什么了？” 我找出烟，顺便递给林栋一个，表示没有什么。 也就在我睡着这段时间，丁小溪已经找到了宝马司机的所在位置，且林栋也得到了调查令，我们有了正当理由，去调查这件事。 吃过午饭，下午一点。 我们把丁小溪送到临大创业基地后，由林栋开车，一行两人，驱车前往旧场街。 去的路上，林栋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你会不会射击？” 我歪着嘴发笑：“比你会！” “真能扯，看你这样，能摸过枪就不错了，哎，说真的，不是和你扯淡，曼谷那地方比这危险多了，要是一个好歹，我们照应不上你，你自己得学会自保啊！” “我也真没扯淡，真比你会。” 林栋无奈翻翻白眼，似乎对人生充满了绝望。 于是我把话题，牵扯到了感情上来：“你白天和我说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我挺好奇嫂子长什么样的，有照片没，给我看看？” 林栋并不在意，掏出手机递给我：“在手机壳里夹着呢，你自己扣开！” 按照林栋的提示，我扣开手机壳，在手机壳里，看见了一张蓝底的一寸照，在照片的边上，还有张很小的符，看上去像是护身的。 我调侃他：“你干着这活，还信这种东西呢？” “老婆给求的，你别给我搞丢了，很重要的！” “丢不了！”我小心把照片取出来，郑重其事放在眼前看了看。 照片里的姑娘，穿着黑西装，白衬衣，鹅蛋脸，长得非常美，但是又非常像某个人，思考了好久，我突然想起来了。 照片里的姑娘，就是我经常在AI上见到的模样，没有非常明显的特征，但是五官都是标准且精致的，笑起来大方得体。 “你嫂子是不是很漂亮？” 我嗯了声，打心底同意林栋的说法。 虽然看上去，没有丁小溪或者松灵榕那样有气质，也没有唐佳妮或者秦梦梦那样的身材，带我依然能肯定，能够娶到这样的姑娘，已经是人间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