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风云变》 第1章 春暖农人新兴起，晴天无雨不惊雷 8o年夏秋之交，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村土地改变全面展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入住农村，农人以家庭为单位，实现耕者有其田的愿望，打开了历史崭新的一页… 那时我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模糊记得那一幕幕热闹的场面。 夏粮开库，一斗一斗地分给农户，而秋粮则"数行"分到了农户手里。 辽阔的土地，孕育着生机，给农人以力量，开始满怀欢喜地在自己的土地上流淌着汗水，寄于黄土以理想与期望。 看吧！村头的地里，二壮和媳妇巧珍拿着锋利的镰刀，神情专注的收割着糜子，糜穗丰硕，不时的点着头，弯着腰板，在风中布舞，像是要告诉他他俩:“现在我们成了你们的了，一定要做到"颗粒归仓"呀！二壮聪明且有灵感，像是懂得庄稼的语言，挥刀上阵，一步揽，二步抓，三步割，四步放，五步捆，步步自然轻松，操作自如，半天功夫，排兵布阵般的将一捆捆糜子扎在地里，于是糜子焦急切等待着"主人″来背，来拉。 架子车是得心应手的运输车，二壮一溜烟把车子拉到位，开始一捆接一捆，一层压一层，层层叠叠将七八十捆装到了车上，用绳一"刹″，又在轮轴间系上拉绳，竭尽全力拉到了门前的一块空地位，从此这就是他们的打谷场，此刻二柱嘴里香甜香甜地说:"黄米碗托，越吃越红火″，心里美滋滋地，这冬天不再饿肚子了。 听村长说，明天又要分牲口分农具了。 我尾随爸爸想开开眼界。 大家围成一圈，实行抓阄制，目的防止大家有意见。 说来也好，爸爸给我们抓回了一个膘肥体壮的青川牛。它是头等牲口，以前给乡亲们立下了"汗马功劳"。 爸爸眉开眼笑，用手抚模着牛背，紫缎的毛色，身上闪着"开天辟地"的力量，大家都不住的称赞到:这家伙独犁都能拉动，不信你试试。 爸爸说:"牲口是农本，这就是珍爱的宝贝…"。说着，又抚摸着这牛硕大的脑袋，像要对着它说什么却又兴奋地没说出口，只用准备好的缰绳套在牛头上，悠然地点着一支烟，向家里慢慢地走回。 那个年代，家乡的这块地，种的是旱地，完全靠天吃饭，如果今年秋天落不下墒，明年自然而然地农业欠收或者绝收。 说天也考验人，一个九月，天没有下过一滴雨，而乡亲们望着天，有说不出的期盼。 跑庙的信徒，拿出龙王，"晒龙王"，可半个月过去了，天上仍然没有一丝下雨的动静。 这如何是好？摆在乡亲们面前的问题是，来年恐怕是耍饿肚子。 辽阔的原野，西风掠过，寥寥无几的枯草在风中翻动，犁不动的土地像是抹不平的墙壁，蜡黄中参杂着苍白，紧紧地躺卧在苍茫中… 瑟缩的灌木，不能伸展的臂膊，隐去了力量，懒懒地在黄沙中吃力的呼吸，像是也要一场秋雨来徜徉。 门前的老树，灰黑色的枝条，连喜鹊的脚步，也踩不出一丝的柔软，细听去"啪啦啪啦"干裂的直响。 村头的苦水井，也干涸了，得不到地下及时的补给而"十日九荒"。 水源是乡亲们打的水窖，希望之所在，而没有雨的年月，我们不得不去那口苦水井里打水吃，玉米糊糊不需要洒盐而苦涩难咽呀！ 习惯了"吃苦"的乡亲们开始有计划的珍惜粮食，挑战来年的"饥荒"。 怕就怕人没粮，马无草，乡亲们说:"存粮不如攒草"，这些宝贝牲口们特能吃草，草垛子一天天变小，真令人提心吊胆。 一个冬天很不容易过去，留给乡亲们的只是一场干燥与寒冷，没雪的冬天，任狂风肆虐，因为只有雨露是多情的，才去滋润万物。 到了81年，春天来了，可是有种籽子不能下播，人们的焦虑中还带有一线希望，雨水过了，惊蛰过了，春分过了，清明节也到了，人们的渴望变成了失望… 大旱年呀！政府的救济粮来了，人们用仅有的几块钱，打回一半袋面，两袋玉米，无可奈何地忍受这饥荒。 牲口又没草了，只好不远百里地去中卫买些"稻草"回来应应急。 看看我们家 的牛变得瘦骨嶙峋，槽下不落一根草节，槽里像是狗舔了一般干净。 在这万般无奈下，乡亲们想方设法度饥荒。 青壮年上煤矿挖煤，年轻媳妇去附近的山上去拾发菜，还有一些尚能行动的老人，背着棉衣去宁夏中卫沿街乞讨。论起"油盐酱醋柴"又是怎样呢？我告诉大家，我们一家七口人，一年吃二斤油，吃苦水，根本不用洒盐，酱醋当时想也不敢想，柴，仅是枯黄的草根，树皮之类。 大家的生活如此的困难，玉米面充饥，一年到头吃不上一粒白米，蛋，肉类更不敢有奢望，瓜果蔬菜，饭桌正不见踪影，大家只好挖些野葱，碾些"麻盐″来下玉米糊糊吃。 记得那年十月，村子里蒙家90岁高龄的老人因病去世，家有三个儿子，生活本来不富裕，又遇上饥荒，三家拿不出三个指头夹起的一撮撮白面，三兄弟真是万般无奈，只好求救于政府，乡政府拿出了三百无钱，给老人置办了棺板老衣，红红火火地让老人入土为安，三兄弟感激涕零，对党和政府的恩惠难以忘怀。 "人无钱，马无草″带给我的家是空前的困难，父亲只好给附近村子的"富户"卖掉了我们准备今后盖新房的木料，虽然亏卖了，还是得到了70元钱，在那个年月，家里也丰裕了起来，米面油都有了，牲口的草也有了，直到现在，还记着爸爸那句话"人无粮草不惜宝"。 姐姐，那年也在校读书，她的学费是妈妈辛辛苦苦拾发菜换来的。 从我记事起，我就感觉姐很懂事，早上起得早，收拾院里院外，给爷爷倒"夜壶"，下午放学帮妈妈做饭，养成了勤俭的好习惯，星期天去拾草根树皮来烧火，晚上，她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写作业。 百里饥荒人烟稀，雁鸣燕呢岁月逼。 不觉天明人归处，旭日照空红霞弥。 春节即将来临，党和政府给我们加大了救济力度，从外地调来了大量的面粉大米，大家首先不再饿肚子，所以，出门在外的乡亲都赶来过年，村书记黄霞整夫宣传，给大家吃了定心丸，乡亲们发自内心的感慨:感谢党，感谢政府！ 有的说:"我骄傲，我自豪，因为我是中国人！" 82年的春节，是最难忘的春节，大年初一，天空乌云密布，西风呼啸，一场大雪纷纷赶来，老人说:"干冬湿年，石头上种田"，有的说:"瑞雪兆丰年″，一时间村子里热闹起来，拿着鞭炮来庆喜，欢歌笑语来祝贺，但愿来年幸福，安康，快乐，欢畅。 第2章 雪降祥瑞人发旺，心到灵处乐自来 下了三天的雪，雪潮如水涌来，旷野细碎粉絮飞，三尺琼台歌声朗。大人们笑逐颜开，孩子们畅快淋漓，春梦雪染滋润土，冬去荒散丰年兆。大家在年味十足的时刻，仿佛看到了丰收的希望，无不欢快至极。 雪停了，灿烂的阳光四射散开，大家坐在炕上吃着香喷喷的米饭，百感交集，已往的挫折与不幸，坎坷与艰难，仿佛随阳光下融化的白雪带去，深深地渗与土地，而希望的种子将随着庄稼的成长而又滋生出幸福的未来。 邻居家的三兄弟，推着架子车，装上雪推进了菜园，向往那味道鲜美的瓜果蔬菜。 鸡开始打鸣，狗开始欢奔，麻雀叽叽，喜鹊喳喳，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爷爷用收集起来雪融化成雪水沏着一壶清茶，细品着，味人生之美境，味人间之清苦，品出包罗万象之境界，品出海纳百川之形容。 爷爷自小习武，练得一形好功夫，行如俏燕飞，步浮烟云起，单鞭五尺扫草霸，双肩耸立负千钧。贼匪闻风而丧胆，草寇言传而弃甲。 三哥来了，自制一辆推雪车，帮我们扫雪，他是最热心的兄弟，谦虚，谨慎，尊兄长如"父″，宠幼弟如"子"，大家伙里有困难时，他总是首当其冲，从来不虛伪而取宠，也不骄奢而妄为，总是本着诚恳的人生信条而不断完善自我。 邻居蒙杰，赶着找大家聊天，今天穿一双雨靴，他有飞将之身材，有主帅之性情，白净的脸上镶炭一对圆圆的小眼睛，与雪光映视，射聪慧之神光，天明净亮，逐长影显苗条。小身材，大智慧，他健谈，论东家之孝子，谈西家之贤孙，结论曰:孝子贤孙人间有，常看家中兴盛时。 这时，二壮的妻子巧珍也赶集似的凑在一块，谈起家常，巧珍发话说:"蒙杰，你看今年的小麦能不能种进去？″ 蒙杰爽快地说:"有这场雪，肯定能种进去”。 "这地都干透膛了，能不能种进去，还真不一定"巧珍说。 "没问题，瞎麻雀都有个天照顾，再别整天胡思乱想了，缓好身体准备种地是关键。"蒙杰说。 二壮发话了"天要是再不下，恐怕还是不保险。″话说到这里，三个人对视，象是在切天的脉博，感受这农人的渴望，露农人之辛酸。 爷爷奶奶又开始扫雪了，仍然收起雪，保存在院子里的大缸里，昨天的茶，一下子喝的上了瘾，说甜已经甜到了心里。 往日的井水茶根本泡不出茶香的味道，因为茶虽苦，但没有苦涩，只有清静与淡雅。 男人都知道:闲茶闷酒无聊烟。 春天的日光妩媚且温柔，消起这么厚的雪也真的犯难，大家都等待着雪消了去串亲戚。 正月里串亲威的那包包蛋蛋，车前车后的牵挂，足足饱满那一份亲情呀！ 成家的几个堂哥，滑稽且本着老年人的一句口头禅"头号亲戚大姨子，二号亲戚丈人家，三号亲戚舅舅家″，可当你再一过看看院内院外"水流成河""川流不息”，错踪复杂的水交织在一起，不禁感叹，"请你告诉我，我的路又要在何处？"只好蹲在家里"仰天笑，俯首乐"。 在看看，冻结的土地，吮吸着这甘甜的乳汁，吞嚼着自然之鲜美，孕育天地之精华。 由于天气变化无常，村子里一场“流行感冒"袭来，这下可忙坏了村医樊世农。 听大人说，樊世农小时侯聪明好当，小学连跳两级，仅仅念了两年的小学就上中学了，可那时国家一度取消了高考，这样他未能考上大学，当他提起往事，还是唉声叹气，真为自己而惋惜。 后来，他自学医学，从而悬壶济世。 当你第一面见到他，映入你眼帘的首先是他一米八几个的个头，高大威武，瓜子脸，习常笑颜永驻，待人随和，说话头头是道，尽管他"身怀绝技"，但总是谦虛谨慎，十里八乡的人总是闻讯求医，他一视同仁，无论贫富，总是说:"我为乡亲奉肝胆，不负医术为人民。" 记得有一次，我淘气时，让自车行把脚砸了条长长的囗子，不时地流着血，这可把妈妈吓坏了，背着我赶到了诊所。 他不慌不忙地拿着酒精棉球，细细地把伤口洗干净，接着从药箱里取出钳子，手术线。 我吓得大哭大闹，但他笑着说:娃娃胆子大，老虎都不怕。 小小针头算什么？医生医生我先来。 宁让鲜血流，男儿骨气留。 为了玩耍弄破手，缝上伤口继续吼… 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我顿时勇敢起来，走到他跟前，让他打麻药，接着他细心地缝合伤口。 一针怕消炎，二针胆愈大，三针顾虑散，四针脸开花，五针叽喳喳…一共缝了六针，我的心情随着他的缝针而波澜起伏，内心的恐惧和害怕烟消云散。 他就是这样幽默风趣的人，村子里的乡亲无论谁生病，他总是用心诊断，对症下药，从而药到病除。 他的大儿子樊科今年高考，他对儿子寄于厚望，希望他金榜题名，从而实现他自己的理想。 我们是邻居，他教子有方，因材施教，我们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暑假到来，他夏练三伏，早上六点，他就带着儿子晨练，从村子东头到西头，再从西头到东头，来来回回足足跑五里地，回来又做健身操，然后才允许儿子去学习，他告诉儿子:"身体棒，成绩上。毅力大，困难下。"就在他的影响下，儿子的学习成绩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现在村子里面对突如其来的"流感"，他认真思考，仔细判断。拿出药典，列举了上百个药方，凭着他多年的经验，反复琢磨，排除，增添。增添，排除。一丝不苟的钻研，斟酌，终于拿出一个最可行的药方。最终: 一方百姓病散去，一颗红心医德来。 当大家恢复了健康，便兴奋至极，对他千恩万谢，激动不已。 而他自己说:“一个大夫的职责在于病人恢复健康，当看到乡亲们托着病体还继续劳作时，我内心像受到了无形的煎熬，当我尽心让他们康复时，我内心的快乐无以言表！" 听到他发自内心的表白，乡亲们对他无比的热爱与崇敬，都因为有这样的好大夫而欣慰。 乡亲们的"流感"治愈后，春暖花开了，一个个准备着春耕，内心像迎春花一样灿烂。 第3章 栽花只为盛开时，秋来芬芳怡人间 牲口在田野里嘶叫，人们在田野中流汗。 春耕开始了，人们对一个新的开端充满了希望，有的人在调牲口，也有的牲口在调人，有经验的老农在开播时，跟在耧前说这说那，二壮虽然还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但在农业生产上他样样精通，他是乡亲们的指导员，又是名不虚传的专家，可谁又知道他过去的辛酸呢！原来他是一个孤儿，小时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跟我一般大的几个娃，更喜欢跟在他后面形影不离，我们几个玩累了，他便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严寒而又漆黑的冬夜，小木屋的破圆桌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他手上沾满泥巴，他不时地用他的破手套用尽全力擦拭他那冰冻的小手，紫红紫红的小手左右交替，时刻想着自己有一个"毛线球"玩一下多好，如果在以前这也不是什么奢望，如今他爸爸病重躺在医院里，他妈妈在医院里照顾爸爸，因此，小男孩失神地望着远方！这夜呀！四周更漆黑，所以他茫然，他恨呀恨！恨远处的光线变不成毛线，给不了他所要的毛线球，于是，他想起爸爸妈妈，开始哭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一滴又一滴，不知不觉地凝结成一个大冰球，开始他如有所得，便高兴地呐喊，可谁知道他用那双冻僵的小手抚摸这球时，才发现这球连一根怜惜他的线都没有，于是，他哭呀哭呀！因为他实在太想爸爸妈妈了。但是，祸不单行，半年后爸爸妈妈相继离他走了，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讲到这里，二壮哭了，我们一群孩子也跟着哭了。 后来才知道，二壮讲的那"小男孩"正是他自己，难怪他在村子里是"单门独户"。艰辛的日子，炼就了他的"金刚″之躯，打不爬，压不跨，顶天立地男儿汉。 但是，当提起村子里的乡亲们，他眼里闪光激动的泪花，情不自禁地说:"大家是我家，乡亲们是我的再生母亲。这里给了我勇气，给于我毅力，我的少年，是乡亲们的一双双温暖的手抚育的，且暖且慈爱，在这里，我找到了同龄人一样的关爱，感谢上苍关了我的一扇门，又给我打开了一扇"豁亮"的窗，让我才走到了今天…" 二壮在乡亲们耕作时，耐心地给大家操心，诚心地给大家以帮助，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片原野上。 清明节到了，小麦开始破土而出，二壮兴奋地站在地头，像如获至宝一般。 那天细雨濛濛，二壮带差三四岁的两个儿子，来到父母的坟前，点上一柱香，边烧纸钱边说:"爸，妈，二壮看你们来了，你们也看到了，今年的麦子有希望呢！你们的两个孙子健康机智，如果你们地下有知，保佑我们…"说着，他的泪如雨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看到乡亲们在坟地里撕心裂肺的痛哭，我的心也流泪了，不由地抹眼泪，在内心种下“生老病死"的种子，撼动了我的心灵，直愿"天长地久"，不愿生死离别。 又下雨了，麦苗长高了，她们像摇动身姿的少女，沐浴着晶莹的雨幕中，这一切是雨丝敲碎的世界，连同农人的梦洒播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 村头这一时间出现了"四大金刚，每天早晨都拎着干粮袋，徒步走向砖窑去背砖，他们是谁呢？原来是牛谦的爸爸牛胜利，牛让的爸爸牛先进，袁凌的爸爸袁世民，刘琴的爸爸刘佳淳，他们“包干″了两个砖窑的砖来背，一个砖一分钱，但是，他们不嫌钱少，可又嫌砖少，砖窑开窑后的温度四十九度，可他们不怕酷热，究竞是什么力量趋动他们不怕脏，下怕累奔波在这"高温战线"上。 原来牛谦，牛让，袁凌，刘琴今年要高考了，所以"四大金刚"不管别的，一心只为孩子加油，为他们的大学路铺一条温暖的路。 牛胜利，瘦高个，大嘴巴，圆额头，长臂长腿，行动轻捷，一下子背四十几个砖，哼着曲儿，显得轻松自由，但是，一眼望去，池的汗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那黄色的球鞋上渗出了一线白色的"汗影"，高高挽起的裤腿像是从水中涝出来的抹布，红黑浸染的腿露击浅淡的青筋，挺拔出无穷的力量，战斗在一线，奋进在一回又一回线的"火线"上，而他的儿子牛谦从小聪明好学，尽管有"读书无用论"然而他还是刻苦的自学，课文上的习题，一遍又一遍，点点画画， 开拓思维，能力从而绽放，面对今年的高考他信心十足，坚定一搏。 牛先进是牛胜利的胞弟，中等个，小平头，黑皮肤，大眼睛，厚嘴唇，大嘴巴，脸长时常挂着一丝微笑，他真诚面对生活，充满坚定与自信。儿子牛让的学习总在晚上自学，白天还帮着大人干活，面对一个充满感恩的孩子，牛先进相信儿子一定成功，他也忘我的劳动。看吧！四十几个砖，压在他的脊梁上，他毫不退却，永往直前，汗水顺着肩头如雨而下，他迈着步子，来来回回，往返自在，光着膀子，一件破烂的衬衫形同虚设，而那双拳紧握，两脚弹地，有离弦之箭之势，有子弹出膛之力，从早到晚，默默地劳作，用汗水诠释一切。 他为人和善，诚恳，稳定，是庄间红白事的大总管，其间他总是尽心尽力，有时"浪费"他的劳动时间，可他心甘情愿，从来不愿意放弃乡亲们的"预约"，当谁家有困难，他总是助人为乐，他善资于天下而不求回报，因此家风淳村而厚道，超他人而具有风范。 袁凌的爸爸是袁世民，世代是生意人，但是，因为这两年闹饥荒，不得不"关门大吉"，现在面对一个个大砖窑，他善于超越，因为他有一个魁梧的身体，干起活来总是有使不完的劲，40多块砖，压在他身上，他轻松自如，脚步灵活，一天几百个来回，一身粉尘，扑面的炙烤，将皮肤烤黄，烤黑，烤出了勇气，烤出了毅力，烤出了一条永往直前的路，烤出了人间最质朴的爱，烤出了人间最宏伟的理想，就这样，他以早到晚，忘我的劳作，废寝忘食，几块蛋黄色的玉米饼来充饥，一瓶苦涩的井水来止渴。 刘琴的的爸爸刘佳淳他特别爱他的女儿，关心她的学习，关心她的身体，他抛开"重男轻女″的思想，一心让女儿学习有成，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她儿心疾到:"爸，您歇歇，今天别去了″ 但是他对女儿笑着说:"干活就像吃肉，越干越有味，如果不去，会忘记肉味的″。 女儿说:"肉不可不吃，但活儿可以不干。" 他又说:“吃肉有瘾，干活也有瘾，我不干，心里闹得欢！″ 女儿拿他没办法，脸上装作笑颜，心里好疼呀！ 刘琴的母亲说，她爸背砖前两天，浑身疼得厉害，蹲着起不来，大便都困难，但是他笑着说:“过了四六分，大胆向前冲。″ 看吧！砖窑又出砖了，"四大金刚″迈着强有力的步伐慢慢走去… 地里的庄稼在一次次及时雨的滋润下拔节，出穗，抢排，灌浆，现在已经变成了黄澄澄的一片，马上收割了，乡亲们的希望终于有了成果。 "黑色的七月"终于被五个农家娃染成了“金色的八月"，苦心人天不负，牛谦，牛让，袁凌，樊科，刘琴都如愿以偿，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村子里上演着"五子登科"图。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状元登科原野闹，共举美酒丰硕时。 昨天的饥饿与困苦，今天变成了笑意。 昔日的勤奋，终于有了应得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