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财呢傅长官怎么又来求婚刘美兰傅琛小说免费阅读笔趣阁》 第1章 弟弟结婚,却是哥哥洞房 低矮的房间里,灯泡昏黄的光,映得简陋木板床上的红衣新娘小脸蜡黄。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打开。 有所感,他猛然转头。 孙健友一脸戒备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二弟孙健安,“健安,当年救你,我腿瘸了,这是你欠我的。” 身材高大,相貌周正的孙健安攥紧拳头,眼神矛盾复杂,哀求道:“大哥,我以后发工资,每个月给你一半,足够你在农村娶个媳妇,也能养家。” 瘸腿的孙健友眼神阴鸷,状似疯狂阴狠,“孙健安,我只喜欢美兰。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如果不是我腿断了,我也能考上大学,也有好工作,照样能娶到美兰。” “大哥……”孙健安隐约看到衣着凌乱的刘美兰,气得脖子青筋毕现,“求你了,大哥,放过美兰!” 一个面色黧黑,颧骨高的瘦老太婆,一把扯住就冲进去的孙健安,眼泪直流。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着二儿子,“健安,你哥就这个指望,你现在反悔,是想逼死他吗?” “健安啊,做人要有良心,当年不是你大哥救你,你小命早就没了。你大哥的一条腿,换个女人算什么?你是大学生,长得又好,以后在城里照样能娶好老婆。” 孙健安好不容易积攒的反抗,在老母亲的一声声哀求中,节败退,颓然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憋屈痛哭。 孙健友眼底漾起得逞的变态快感,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用力关上了木门。 再转身,像一条饿狼遇到美味可口的小绵羊,扑到了刘美兰的身上。 所有的恨意,在刹那间升到顶点。 刘美兰顾不上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抓起床头台灯,往孙健友的脑袋上用力砸了过去。 孙健友不敢置信,闷哼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美兰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孙健友,跳下床,穿上鞋,就要开门冲出去。 突然前世的悲惨经历涌上来,历历在目。 她居然重生了,回到了三十年前,1994年。 跟她谈恋爱的是孙健安,但洞房的是孙健安的大哥孙健友。 她跑出去,跟孙健安控诉孙健友图谋不轨,但万万没想到孙健安为了还大哥孙健友的恩情,把她推向深渊。 孙健安一边哀求她原谅,一边联合孙母,又把她重新送回新房。 从这天开始,她白天被关起来,晚上还要被孙健友强暴。 半个月,偷偷找机会逃跑,回到娘家,但娘家收了孙家五千块钱彩礼,给哥哥娶媳妇。 娘家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孙家来人之后,就把她捆起来送了回去。 回到孙家当天晚上,就被孙健友打断了左腿,拴了狗绳,足足关了她五年。 这五年,中间几次自杀不成,只换来孙健友更加变态的毒打侮辱,直到她怀孕生了孩子。 她不听话,孙健友就打孩子,有时候甚至把孩子的脑袋按在水缸里,逼她就范。 为了孩子,她妥协了,犹如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她用命和尊严养大的孩子,长大之后,不仅不理解她,反而觉得她年纪大了,还是个瘸子,离婚了,根本没法养活自己,让她接受现实不要折腾。 孙健友见她想离婚,又毒打她一顿,昏迷过去。 半夜里醒来,她关闭窗户,拧开了煤气阀门,报仇的同时,也了结屈辱悲惨一生。 一定是老天爷看她太可怜了,才让她重生。 这一世,她要报仇,她要做一个比坏人还坏的人,把前世的屈辱,加倍偿还给孙家,刘家。 孙母听到里面没动静了,凑在门前担忧问:“健友,你没事吧?” 刘美兰听到孙母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假装害怕,“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她一边“哀求”,一边爬到床上,推开不大的窗户,撕开旧纱窗。 把娘家给的嫁妆红色木箱放在床上,刘美兰站在箱子上,顺着窗口爬出去。 孙健友逐渐醒来,一手捂着脑袋,一边寻找,抬头看到已经爬出去半个身体的刘美兰。 “刘美兰,你跑不了!”孙健友不顾脑袋疼,表情狰狞地站起来,伸手抓刘美兰的脚。 刘美兰听到孙健友的声音,用力蹬了一脚,“去死!” 本就摇摇晃晃的孙健友,被刘美兰踢了一脚,跌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发出惨叫。 “啊……不准跑!刘美兰,你这个小贱人,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哪也跑不了!” 抱着头,蹲在院子里的孙健安,听到里面的喊声,立即冲过来推门,“美兰……你别跑!” 孙母见状,扔了手里的扫把,不停拍门,“健安,你哥出事了,快点踹门。” 刘美兰听到孙健安的话,心里更加怨恨。 孙健友是恶鬼,那孙健安就是助纣为虐的伥鬼。 孙健安的欺骗,是她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刘美兰好不容易从窗户爬出来,门被撞开了。 孙健安慌张,刚要大喊,看到了刘美兰那双充满憎恶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看向他。 内心的矛盾和犹豫,让他说不出话。 孙母推了一把孙健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追不回来刘美兰,你也别回去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稍微缓过来劲儿的孙健友也脚步趔趄地冲出来,“快追,不能让美兰逃走!” 刘美兰满心恨意,恨不得直接弄死姓孙的这家子。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不能硬拼,先逃跑,然后才有机会报仇! 第2章 美乐珠的异变 尽管听到孙健安喊着“不要跑”,但刘美兰不会停下来。 她前世被骗了,重活一回还被骗,那就是她活该。 孙健安,孙健友,还有孙母孙父,从家里跑出来,分散开来,追刘美兰。 孙家在三联岛的最边上,刘美兰被围追堵截,只能往海边跑。 “刘美兰,那边是悬崖,你跑不了,跟我回家。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向着你。”孙健安哄着刘美兰,刘美兰跑了,爹娘大哥都会怨他一辈子。 他承受不了这么重的道德枷锁,更不想余生都活在大哥和父母的道德绑架之下。 刘美兰神情冷漠,背后就是大海,眼神怨毒地看向这些比鬼还可怕的坏人,“孙健安,孙健友,你们孙家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得好死。” 说完,刘美兰毫不犹豫地跳到海里。 她宁愿死,都不愿意重复前世的屈辱悲惨。 “美兰……”孙健安哭喊着,跑到了海边的悬崖上,声嘶力竭,他后悔了。 “美兰!”孙健友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刚要跳下去,就被孙父孙母拦住了。 “这里有十几米高,你不怕摔死啊?”孙母捶了大儿子孙健友后背一拳。 看到两个儿子,因为刘美兰失魂落魄,孙母气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孙父说:“都别哭,也别喊了,赶紧去村里找人,要不然刘美兰这样一个大活人在咱们家没了,公安上门就麻烦了!” 孙母心眼子转得快,赶紧一边跑向村里一边喊,“快来人啊,救命啊,美兰梦游跳海了!” 原本漆黑一片的三联岛,陆陆续续亮起点点灯光,很多人出来帮忙寻找。 刘美兰从小在三联岛长大,从七八岁就跟着父母出海捕鱼,水性极好。 跳入大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落水那一刻,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直接卷入海底。 不管刘美兰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股力量的裹胁,沉入水底。 刘美兰暗恨,老天不长眼,大仇没报,她就要葬身海底了吗? 白白重生了吗? 就在这时候,刘美兰脖子上的吊坠绳子断了,一颗美丽的黄色美乐珠飘在海水里。 这是刘美兰从一个巨大的椰子螺里取出的美乐珠,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饰品。 不过前世没多久就被孙健友抢走卖掉,喝酒赌博,花完了。 刘美兰伸手去抓美乐珠,握在掌心。 就在美乐珠碰触刘美兰掌心的伤口之时,沾到了刘美兰的鲜血,瞬间迸发出金色光芒。 感受到手心处的美乐珠消失,刘美兰手掌里空空如也。 另外,她惊喜发现,在水里,她可以呼吸,还能看到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 不过很快刘美兰就冷静下来,她都能重生,还有什么比重生更加离奇呢? 刘美兰两条修长的腿,快速在水里游动,身体快速上浮。 一会儿,刘美兰漂浮在海面上,不仅看到了亮光,还看到了一阵嘈杂声,一群平头军装小哥正在海上训练呢! “连长,那边好像有个人。”一个小战士大声喊,指着刘美兰所在的方向。 此时刘美兰两手在海水里划拉,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 被叫连长的严肃男子傅琛顺着小战士的手指看过去,的确有人落水。 傅琛毫不迟疑,纵身一跃,跳入水里,犹如蛟龙入海一般勇猛,朝着刘美兰游过来。 只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傅琛就游到了刘美兰的身边,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勾住了刘美兰的脖子,大声提醒,“别挣扎!” 这个声音,洪亮而又坚定,让刘美兰莫名感到安心,这是对人民子弟兵的信任。 刘美兰不挣扎,更方便傅琛救援。 救上来刘美兰,傅琛这才注意到刘美兰衣着凌乱。 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饱满的胸部因为惊慌害怕上下起伏。 只是上门有很多渗人的指甲掐痕,触目惊心。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更别说长得漂亮美丽的刘美兰,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 “全体向后转!”傅琛大声命令,快速把外套脱下来了,扔到了刘美兰的身上。 战士们听到命令,立即转头,暗暗自责刚刚失礼了。 刘美兰被这个黑脸连长的军装砸中,这才意识到她身上的红色新娘服被孙健友那个畜生撕破了。 之前光顾着逃跑,忘得一干二净。 刘美兰慌忙穿上军装,她一米五八的身高,感觉像是偷穿大人的衣服。 仅仅是上衣,就盖住了刘美兰大半个身体。 演习结束,傅琛下令返航,然后看向刘美兰问:“你是谁?为什么落水?” 遇到人民子弟兵,刘美兰就不怕了,此时红了眼睛,一边哭一边说:“我叫刘美兰,是三联岛的村民。今天是我新婚,但我逃婚了。” 不仅傅琛好奇,小战士们也非常好奇,“既然逃婚,之前干嘛同意结婚?” 刘美兰悲伤涌上心头,“我跟三联岛的孙健安谈恋爱,今天摆酒结婚,但今晚冲进新房,准备跟我洞房的是孙健安的大哥孙健友。” “我用台灯砸了孙健友的脑袋,我原本以为孙健安不知道,恰恰相反,孙健安小时候调皮,他哥为了救他,落下残疾瘸腿了。他用我还他哥的恩情。” “我不乐意,就从窗户爬出来逃跑了。他们围追堵截,我只能跳海。我就算死,也不想被欺骗、被欺辱。” “畜生!”小战士陈安骂道,“美兰同志,你放心,现在是新社会,他们那样做是犯法的。” “谢谢你们,我以后会感谢你们的。”刘美兰感谢,她想到了一个安身之所。 三联岛有恶毒的婆家,有眼里只有儿子只有钱的娘家,她在三联岛很危险。 她就算死皮赖脸也要留在四方岛,不仅有村民,还有海军驻扎部队。 就算孙家和娘家那边来找麻烦,在四方岛上也不敢撒野。 就这样,刘美兰在二十分钟之后到了四方岛,新的人生也即将开始。 第3章 心要狠,手要黑 傅琛眼神深邃,冷峻的脸庞,异常严肃。 这里距离三联岛已经十海里,一个年轻女子跳崖能游那么远? 他不信! 对于还没有验明正身的刘美兰,傅琛当然不同意把刘美兰带到驻地部队家属大院。 思来想去,直接送到派出所。 民警吴大姐看到十几个平头大小伙子,一眼就认出最帅气的傅琛,“傅连长,这是怎么了?” 傅琛言简意赅地说了从海里救刘美兰的过程,“……吴大姐,这位刘美兰同志,暂且安置在你这里,行吗?” 吴大姐听到刘美兰的遭遇,满脸笑容转为严肃,“傅连长,你放心,人在我这。明天,我去一趟三联岛,调查核实。” 傅琛点头,“有劳了。” 说完,傅琛就带队离开,回去集合。 刘美兰报案,吴大姐做笔录。 当吴大姐和另一个女民警看到刘美兰身上的青紫和掐痕,倒吸一口凉气,“作孽啊!简直就是变态!这样的人渣就应该送到监狱里!” 刘美兰裹紧身上的军装,心里感激今天晚上遇到的所有好人,“吴大姐,谢谢您。” 吴大姐安慰刘美兰,“孙家这是在犯法,你别怕!我给你烧水,你洗个澡,先穿我女儿的衣服。” 吴大姐把刘美兰带到派出所后面的宿舍,烧热水。 “美兰,别嫌弃,这是我闺女的衣服,新的。”吴大姐不愧是干基层民警的,热情又善良负责。 刘美兰换上干净的秋衣和紫色的褂子,黑色裤子,“吴大姐,等我赚钱了,我一定好好感谢您。” 吴大姐看着刘美兰就想到了在城里上高中的女儿,“我们基层派出所,就是帮助群众,这是我的责任。饿了吧,我给你下了碗面条。” 跟着来到派出所的厨房,满满一大碗海鲜面,里面不仅有对虾,还有海蛎子,海裙菜。 热腾腾的,香喷喷的。 刘美兰从中午进入婚房就被迷晕了,一直到现在夜里十一点,水米未进。 又在海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 先用勺子喝了一口汤,又鲜又香,浑身暖洋洋的。 刘美兰快速吃完了一大碗海鲜面。 “美兰,饱了吗?没有饱,我再给你煮。”吴大姐和蔼可亲。 刘美兰摇了摇头,“吴大姐,我吃饱了,不用再煮。能不能借我一个盆,我把傅连长的衣服洗了?” “行,我给你拿,就在水缸旁边。”吴大姐把刘美兰带过来,找到了洗衣服的盆。 刘美兰把傅琛的军装放在盆里,倒了水,放入一点洗衣粉,开始揉搓。 只是她两只手稍微用力,手中的衣服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洗坏了? 刘美兰震惊,不敢相信。 军装的布料以结实耐用著称,而且傅琛是连长,军装不可能不结实。 刘美兰想到了一个可能,美乐珠的异变不仅让她在水里可以呼吸,视力好,现在再加上力大无穷。 她看到旁边有一块砖头,手掌用力往砖头上砍去。 砖……断成了两节? 刘美兰震惊,她的力气变大了! 刘美兰不敢置信,看到大水缸,站起来走过去两手用力,装满水的大水缸四五百斤,被她拎起来了。 刘美兰喜极而泣,力大无穷,一力降十会,她就不会弱女子了,也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 刘美兰在吴大姐女儿的房间美美睡了一夜,梦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安宁。 翌日清晨,吴大姐给刘美兰留了纸条,派出所里有急案,让刘美兰等她忙完,再陪她回三联岛。 刘美兰大喜,以前她打不过孙家人和娘家人,所以才想通过公安,保护自己。 现在她力气大,能打得过,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警察跟着,她就不能无所顾忌地打人了! 不亲手揍他们,刘美兰心口的恶气咽不下。 想到这话,刘美兰给吴大姐留了封信,来到四方岛的码头,搭了渔民的船,回到三联岛。 三联岛的码头上,孙母正在跟人解释,“刘家人骗婚,刘美兰长得是好看,可她居然是个神经病。” “大晚上的,迷迷瞪瞪的,跑出家门,我们一家老小都追不上,坠崖了,老高了,下面的海水,深着呢,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惜了,我那五千块钱的彩礼,我得打多少鱼,才能赚回来啊。” 旁边的一个大娘附和着,“刘美兰要是没死,你们或许还能要回来彩礼。可人家刘美兰死了,你家这五千块钱,别想着要回来了,就当打水漂了。” 刘二婶听到这些人的议论,顿时不乐意了,“我家美兰好好的,才嫁到你们孙家一天,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等着吧,我们要报警,你们孙家谋财害命。” 孙母跳起来反驳,坚持说刘美兰有神经病,“你们刘家骗婚,弄个神经病祸害我们!” 刘美兰一听到孙母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想到了前世每一天都活在孙母的辱骂当中,浑身的血液冲到脑门。 她快步冲过来,一把抓住孙母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往孙母脸上抽。 “你们孙家都是流氓,明明昨天我跟孙健安摆酒,晚上入洞房的居然是孙健友。孙健安欠了孙健友一条腿,想还恩情,他锯一条腿还给孙健友,凭什么用我的身子还恩情?” “孙健友要强暴我,我不跑,我这辈子都跑不了,一家子恶毒的玩意,居然骗婚。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老太婆。” 孙母平时在村里也是个泼辣的,打架骂架非常厉害。 但刘美兰力气大,孙母的挣扎,根本挣脱不了刘美兰的钳制,大巴掌“啪啪”打在孙母的脸上,不停惨嚎。 “杀人了,刘美兰,你这个不孝顺的,我是你婆婆!” “婆你妈个头!”刘美兰又是一个嘴巴子,打得孙母嘴角流血,“昨天晚上,你跪着求孙健安,还要以死相逼,求孙健安把我让给孙健友。” “我踏马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让来让去的玩意儿,也不是孙健安还恩情的东西。” 孙母满嘴血肉模糊,“救命啊,救命……” 码头上正在修渔网的婶子大娘们,被彪悍的刘美兰吓到了。 刘二婶看到刘美兰,喜极而泣,赶紧冲过来,“美兰,你没死真好。别打了,打死了这个老东西,你还得给她偿命,不值当的。” 快要疯魔的刘美兰听到二婶的劝说,猩红愤恨的大眼睛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 不过刘美兰心狠手黑,用力一把扯着孙母头发,生生揪下来一大把头发。 孙母鼻青脸肿,骂人的话,瞬间转变成杀猪般的嚎叫! 刘二婶急忙问:“美兰,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周围都是妇女,刘美兰也不怕丢人,直接解开上衣纽扣,脱掉了裤子。 众人看到刘美兰身上的痕迹,面色大变,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第4章 我做我自己的主 此时刘美兰身上只穿背心和四角内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尤其是胸部和大腿内侧,都是指甲掐出来的痕迹,用力捏出来一片片青紫。 大家都是女人,知道这些伤痕出现在身上,有多疼! “孙家人真不是东西!”刘二婶骂道,赶紧帮刘美兰穿上衣服,“欺负我们刘家没人吗?” 三联村虽说平日里有矛盾,但仅限于家长里短。 人很渺小,渔民团结起来,才能一起对抗大自然。 因此,村民凶狠,也大多是对外人,对本村的人,很少如此恶毒。 原本大家还同情孙母,在看到刘美兰身上的伤之后,妇女们看向孙母的眼神充满鄙夷。 赵大娘很仗义,“这孙家的如意算盘打得连妈祖娘娘都能听见,考上大学在城里有体面工作的儿子骗了一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给她那瘸腿的大儿子,啧啧啧!厉害啊!” “就是,也难怪美兰跳海。这是命大没死。这要是死了,还被孙家造谣说是精神病。” 刘二婶也顾不得整理渔网了,拉着刘美兰,“走,回家,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孙母此时已经缓过来劲儿,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和被打掉的牙齿,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漏风的嘴,“当然不……这么算了,还钱!” 刘二婶拉着侄女刘美兰回家,孙母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跑回家叫男人和两个儿子一起去刘家算账。 刘美兰再次回到娘家,看着新盖起来的大瓦房,这是用她的彩礼盖的房子了。 看到刘美兰停在家门口,刘二婶见状,“美兰,别怕,你是有娘家的,能给你撑腰。” 刘美兰红了眼睛,不给她撑腰,她就给自己撑腰,谁收彩礼,谁就把彩礼还回去,反正她不嫁。 刘母身材矮小,但脸圆胖。 她看到刘美兰回来,又哭又骂,手背不停拍打刘美兰的后背,“你这死丫头,到底去哪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刘美兰不乐意了,“你家闺女跳海,你不跟孙家那边要人,还有心思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地吃,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我这个女儿。” “孙家说你梦游!”刘母狡辩,“好好的,怎么会跳海呢?” “孙家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吗?”刘美兰目眦欲裂,声嘶力竭,“我今年十八,可曾梦游一次?我昨天晚上差点被孙健友强暴了,孙健安那个坏种,用我换他哥的人情。反正还没领结婚证,这婚作废了,我不结。” 刘父手里的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你就算受委屈了,回来也不能跟你妈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更说完,孙母带着孙家人一大群人冲了进来。 孙健友淫邪的目光看向刘美兰,想到了昨天晚上他那诱人的胴体,内心一阵火热,喉头动了动,咽下口水。 “刘美兰,你已经嫁到我们家了,现在跟我们回去。”孙健友急不可待,推了一把孙健安,“快去把刘美兰带走。” 刘美兰见孙家人都到了,前世被打那么多次,现在该是她狠狠揍了。 她快走几步拿起靠在泥墙上的铁锹,“孙健友,你这个强奸犯;孙健安,你这个诈骗犯,你们一家子不得好死。我已经报警,我不会嫁,你们等着坐牢吧!” 孙健友冷笑,“不嫁可以,五千块钱彩礼钱,还给我们。” 刘家用钱盖了房子,又给儿子凑彩礼,欠了一屁股债,哪有钱还? “都闭嘴!”刘父呵斥,“我女儿一身掐痕,是谁干的?我女儿明明嫁给的是孙健安,怎么是孙健友进洞房?” 孙健友连忙反驳,坚决不承认,反正没人看到,“没有的事儿,刘美兰嫁给的孙健安,她污蔑我。” 孙健友给二弟孙健安使了个眼色。 事关一家子的名誉,孙健安一咬牙,只能委屈刘美兰,不过以后他会弥补刘美兰。 “美兰,你乱说什么呢?明明是我,你喝醉酒了,没看清。咱们好好的,我带你去城里,咱们不待在乡下。” 刘美兰从地上铲起一坨鸡屎,抛了过去,正好落在孙健友的脸上。 “耳朵里进屎了吗?说破天,我不嫁。昨天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你们当狗拴起来。” “啊!”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孙健安赶紧用手划拉掉脸上的鸡屎,弄得脸上手上都是,赶紧冲到水缸那边清洗。 孙父面色阴沉,平时在家里蔫蔫的,慢腾腾的,但最坏的就是他。 老阴人一个! “刘富贵,本来两家这是喜事,但你家闺女不嫁,那彩礼钱,还有买衣服摆酒席的钱,你们要还给我们,七千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刘父本来还想拿腔拿调,但一想到家里不仅没钱,还倒欠亲朋好友四千多块钱,脊梁骨都矮了几分。 “亲家,孩子打打闹闹,转脸就好了,咱们做长辈的可不能翻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你家的人,你就带走。” 刘美兰听到这话,透心凉,彻底死心,跟娘家做个了断,“我再说一遍,我不嫁。谁不想还钱就谁嫁。” 刘父听到这话,手指着刘美兰,“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反了天了?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刘美兰理直气壮,举起手里的铁锹,“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做我自己的主。今天,谁要是勉强我,我就铲死人。” “看热闹的,拉偏架的,不想被伤着,不想被溅一身血,就给我往后退!” 村里人一看刘美兰声嘶力竭,跟疯了一样,很多人都往后退。 平时凑热闹拉偏架可以,现在极有可能出人命,他们不敢惹麻烦。 院子中间只剩下刘家人和孙家人。 刘父一向重男轻女,在钱和女儿之间,毫不犹豫选择钱,“反正昨天婚礼已经办了,是你们孙家的人。你们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那是你们没本事。” 孙父听到这话,眼露阴狠,“那我就带我家儿媳妇回去,不听话的婆娘,就该打一顿。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孙家一家四口,犹如饿狼一般,逐渐靠近刘美兰。 刘美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孙家人。 孙家四个人呈扇形凑过来,如果同时靠近,刘美兰或许不能同时对付。 于是刘美兰先发制人,冲了过去,从左往右,挥舞手中的铁锹。 打死一个,够本。 要是能把孙家人全部弄死,赚了! 反正这些人先动手,打死他们,算是防卫过当,刘美兰也不会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