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财呢傅长官怎么又来求婚刘美兰傅琛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第1章 弟弟结婚,却是哥哥洞房 低矮的房间里,灯泡昏黄的光,映得简陋木板床上的红衣新娘小脸蜡黄。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打开。 有所感,他猛然转头。 孙健友一脸戒备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二弟孙健安,“健安,当年救你,我腿瘸了,这是你欠我的。” 身材高大,相貌周正的孙健安攥紧拳头,眼神矛盾复杂,哀求道:“大哥,我以后发工资,每个月给你一半,足够你在农村娶个媳妇,也能养家。” 瘸腿的孙健友眼神阴鸷,状似疯狂阴狠,“孙健安,我只喜欢美兰。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如果不是我腿断了,我也能考上大学,也有好工作,照样能娶到美兰。” “大哥……”孙健安隐约看到衣着凌乱的刘美兰,气得脖子青筋毕现,“求你了,大哥,放过美兰!” 一个面色黧黑,颧骨高的瘦老太婆,一把扯住就冲进去的孙健安,眼泪直流。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着二儿子,“健安,你哥就这个指望,你现在反悔,是想逼死他吗?” “健安啊,做人要有良心,当年不是你大哥救你,你小命早就没了。你大哥的一条腿,换个女人算什么?你是大学生,长得又好,以后在城里照样能娶好老婆。” 孙健安好不容易积攒的反抗,在老母亲的一声声哀求中,节败退,颓然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憋屈痛哭。 孙健友眼底漾起得逞的变态快感,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用力关上了木门。 再转身,像一条饿狼遇到美味可口的小绵羊,扑到了刘美兰的身上。 所有的恨意,在刹那间升到顶点。 刘美兰顾不上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抓起床头台灯,往孙健友的脑袋上用力砸了过去。 孙健友不敢置信,闷哼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美兰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孙健友,跳下床,穿上鞋,就要开门冲出去。 突然前世的悲惨经历涌上来,历历在目。 她居然重生了,回到了三十年前,1994年。 跟她谈恋爱的是孙健安,但洞房的是孙健安的大哥孙健友。 她跑出去,跟孙健安控诉孙健友图谋不轨,但万万没想到孙健安为了还大哥孙健友的恩情,把她推向深渊。 孙健安一边哀求她原谅,一边联合孙母,又把她重新送回新房。 从这天开始,她白天被关起来,晚上还要被孙健友强暴。 半个月,偷偷找机会逃跑,回到娘家,但娘家收了孙家五千块钱彩礼,给哥哥娶媳妇。 娘家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孙家来人之后,就把她捆起来送了回去。 回到孙家当天晚上,就被孙健友打断了左腿,拴了狗绳,足足关了她五年。 这五年,中间几次自杀不成,只换来孙健友更加变态的毒打侮辱,直到她怀孕生了孩子。 她不听话,孙健友就打孩子,有时候甚至把孩子的脑袋按在水缸里,逼她就范。 为了孩子,她妥协了,犹如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她用命和尊严养大的孩子,长大之后,不仅不理解她,反而觉得她年纪大了,还是个瘸子,离婚了,根本没法养活自己,让她接受现实不要折腾。 孙健友见她想离婚,又毒打她一顿,昏迷过去。 半夜里醒来,她关闭窗户,拧开了煤气阀门,报仇的同时,也了结屈辱悲惨一生。 一定是老天爷看她太可怜了,才让她重生。 这一世,她要报仇,她要做一个比坏人还坏的人,把前世的屈辱,加倍偿还给孙家,刘家。 孙母听到里面没动静了,凑在门前担忧问:“健友,你没事吧?” 刘美兰听到孙母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假装害怕,“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她一边“哀求”,一边爬到床上,推开不大的窗户,撕开旧纱窗。 把娘家给的嫁妆红色木箱放在床上,刘美兰站在箱子上,顺着窗口爬出去。 孙健友逐渐醒来,一手捂着脑袋,一边寻找,抬头看到已经爬出去半个身体的刘美兰。 “刘美兰,你跑不了!”孙健友不顾脑袋疼,表情狰狞地站起来,伸手抓刘美兰的脚。 刘美兰听到孙健友的声音,用力蹬了一脚,“去死!” 本就摇摇晃晃的孙健友,被刘美兰踢了一脚,跌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发出惨叫。 “啊……不准跑!刘美兰,你这个小贱人,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哪也跑不了!” 抱着头,蹲在院子里的孙健安,听到里面的喊声,立即冲过来推门,“美兰……你别跑!” 孙母见状,扔了手里的扫把,不停拍门,“健安,你哥出事了,快点踹门。” 刘美兰听到孙健安的话,心里更加怨恨。 孙健友是恶鬼,那孙健安就是助纣为虐的伥鬼。 孙健安的欺骗,是她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刘美兰好不容易从窗户爬出来,门被撞开了。 孙健安慌张,刚要大喊,看到了刘美兰那双充满憎恶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看向他。 内心的矛盾和犹豫,让他说不出话。 孙母推了一把孙健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追不回来刘美兰,你也别回去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稍微缓过来劲儿的孙健友也脚步趔趄地冲出来,“快追,不能让美兰逃走!” 刘美兰满心恨意,恨不得直接弄死姓孙的这家子。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不能硬拼,先逃跑,然后才有机会报仇! 第2章 美乐珠的异变 尽管听到孙健安喊着“不要跑”,但刘美兰不会停下来。 她前世被骗了,重活一回还被骗,那就是她活该。 孙健安,孙健友,还有孙母孙父,从家里跑出来,分散开来,追刘美兰。 孙家在三联岛的最边上,刘美兰被围追堵截,只能往海边跑。 “刘美兰,那边是悬崖,你跑不了,跟我回家。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向着你。”孙健安哄着刘美兰,刘美兰跑了,爹娘大哥都会怨他一辈子。 他承受不了这么重的道德枷锁,更不想余生都活在大哥和父母的道德绑架之下。 刘美兰神情冷漠,背后就是大海,眼神怨毒地看向这些比鬼还可怕的坏人,“孙健安,孙健友,你们孙家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得好死。” 说完,刘美兰毫不犹豫地跳到海里。 她宁愿死,都不愿意重复前世的屈辱悲惨。 “美兰……”孙健安哭喊着,跑到了海边的悬崖上,声嘶力竭,他后悔了。 “美兰!”孙健友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刚要跳下去,就被孙父孙母拦住了。 “这里有十几米高,你不怕摔死啊?”孙母捶了大儿子孙健友后背一拳。 看到两个儿子,因为刘美兰失魂落魄,孙母气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孙父说:“都别哭,也别喊了,赶紧去村里找人,要不然刘美兰这样一个大活人在咱们家没了,公安上门就麻烦了!” 孙母心眼子转得快,赶紧一边跑向村里一边喊,“快来人啊,救命啊,美兰梦游跳海了!” 原本漆黑一片的三联岛,陆陆续续亮起点点灯光,很多人出来帮忙寻找。 刘美兰从小在三联岛长大,从七八岁就跟着父母出海捕鱼,水性极好。 跳入大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落水那一刻,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直接卷入海底。 不管刘美兰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股力量的裹胁,沉入水底。 刘美兰暗恨,老天不长眼,大仇没报,她就要葬身海底了吗? 白白重生了吗? 就在这时候,刘美兰脖子上的吊坠绳子断了,一颗美丽的黄色美乐珠飘在海水里。 这是刘美兰从一个巨大的椰子螺里取出的美乐珠,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饰品。 不过前世没多久就被孙健友抢走卖掉,喝酒赌博,花完了。 刘美兰伸手去抓美乐珠,握在掌心。 就在美乐珠碰触刘美兰掌心的伤口之时,沾到了刘美兰的鲜血,瞬间迸发出金色光芒。 感受到手心处的美乐珠消失,刘美兰手掌里空空如也。 另外,她惊喜发现,在水里,她可以呼吸,还能看到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 不过很快刘美兰就冷静下来,她都能重生,还有什么比重生更加离奇呢? 刘美兰两条修长的腿,快速在水里游动,身体快速上浮。 一会儿,刘美兰漂浮在海面上,不仅看到了亮光,还看到了一阵嘈杂声,一群平头军装小哥正在海上训练呢! “连长,那边好像有个人。”一个小战士大声喊,指着刘美兰所在的方向。 此时刘美兰两手在海水里划拉,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 被叫连长的严肃男子傅琛顺着小战士的手指看过去,的确有人落水。 傅琛毫不迟疑,纵身一跃,跳入水里,犹如蛟龙入海一般勇猛,朝着刘美兰游过来。 只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傅琛就游到了刘美兰的身边,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勾住了刘美兰的脖子,大声提醒,“别挣扎!” 这个声音,洪亮而又坚定,让刘美兰莫名感到安心,这是对人民子弟兵的信任。 刘美兰不挣扎,更方便傅琛救援。 救上来刘美兰,傅琛这才注意到刘美兰衣着凌乱。 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饱满的胸部因为惊慌害怕上下起伏。 只是上门有很多渗人的指甲掐痕,触目惊心。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更别说长得漂亮美丽的刘美兰,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 “全体向后转!”傅琛大声命令,快速把外套脱下来了,扔到了刘美兰的身上。 战士们听到命令,立即转头,暗暗自责刚刚失礼了。 刘美兰被这个黑脸连长的军装砸中,这才意识到她身上的红色新娘服被孙健友那个畜生撕破了。 之前光顾着逃跑,忘得一干二净。 刘美兰慌忙穿上军装,她一米五八的身高,感觉像是偷穿大人的衣服。 仅仅是上衣,就盖住了刘美兰大半个身体。 演习结束,傅琛下令返航,然后看向刘美兰问:“你是谁?为什么落水?” 遇到人民子弟兵,刘美兰就不怕了,此时红了眼睛,一边哭一边说:“我叫刘美兰,是三联岛的村民。今天是我新婚,但我逃婚了。” 不仅傅琛好奇,小战士们也非常好奇,“既然逃婚,之前干嘛同意结婚?” 刘美兰悲伤涌上心头,“我跟三联岛的孙健安谈恋爱,今天摆酒结婚,但今晚冲进新房,准备跟我洞房的是孙健安的大哥孙健友。” “我用台灯砸了孙健友的脑袋,我原本以为孙健安不知道,恰恰相反,孙健安小时候调皮,他哥为了救他,落下残疾瘸腿了。他用我还他哥的恩情。” “我不乐意,就从窗户爬出来逃跑了。他们围追堵截,我只能跳海。我就算死,也不想被欺骗、被欺辱。” “畜生!”小战士陈安骂道,“美兰同志,你放心,现在是新社会,他们那样做是犯法的。” “谢谢你们,我以后会感谢你们的。”刘美兰感谢,她想到了一个安身之所。 三联岛有恶毒的婆家,有眼里只有儿子只有钱的娘家,她在三联岛很危险。 她就算死皮赖脸也要留在四方岛,不仅有村民,还有海军驻扎部队。 就算孙家和娘家那边来找麻烦,在四方岛上也不敢撒野。 就这样,刘美兰在二十分钟之后到了四方岛,新的人生也即将开始。 第3章 心要狠,手要黑 傅琛眼神深邃,冷峻的脸庞,异常严肃。 这里距离三联岛已经十海里,一个年轻女子跳崖能游那么远? 他不信! 对于还没有验明正身的刘美兰,傅琛当然不同意把刘美兰带到驻地部队家属大院。 思来想去,直接送到派出所。 民警吴大姐看到十几个平头大小伙子,一眼就认出最帅气的傅琛,“傅连长,这是怎么了?” 傅琛言简意赅地说了从海里救刘美兰的过程,“……吴大姐,这位刘美兰同志,暂且安置在你这里,行吗?” 吴大姐听到刘美兰的遭遇,满脸笑容转为严肃,“傅连长,你放心,人在我这。明天,我去一趟三联岛,调查核实。” 傅琛点头,“有劳了。” 说完,傅琛就带队离开,回去集合。 刘美兰报案,吴大姐做笔录。 当吴大姐和另一个女民警看到刘美兰身上的青紫和掐痕,倒吸一口凉气,“作孽啊!简直就是变态!这样的人渣就应该送到监狱里!” 刘美兰裹紧身上的军装,心里感激今天晚上遇到的所有好人,“吴大姐,谢谢您。” 吴大姐安慰刘美兰,“孙家这是在犯法,你别怕!我给你烧水,你洗个澡,先穿我女儿的衣服。” 吴大姐把刘美兰带到派出所后面的宿舍,烧热水。 “美兰,别嫌弃,这是我闺女的衣服,新的。”吴大姐不愧是干基层民警的,热情又善良负责。 刘美兰换上干净的秋衣和紫色的褂子,黑色裤子,“吴大姐,等我赚钱了,我一定好好感谢您。” 吴大姐看着刘美兰就想到了在城里上高中的女儿,“我们基层派出所,就是帮助群众,这是我的责任。饿了吧,我给你下了碗面条。” 跟着来到派出所的厨房,满满一大碗海鲜面,里面不仅有对虾,还有海蛎子,海裙菜。 热腾腾的,香喷喷的。 刘美兰从中午进入婚房就被迷晕了,一直到现在夜里十一点,水米未进。 又在海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 先用勺子喝了一口汤,又鲜又香,浑身暖洋洋的。 刘美兰快速吃完了一大碗海鲜面。 “美兰,饱了吗?没有饱,我再给你煮。”吴大姐和蔼可亲。 刘美兰摇了摇头,“吴大姐,我吃饱了,不用再煮。能不能借我一个盆,我把傅连长的衣服洗了?” “行,我给你拿,就在水缸旁边。”吴大姐把刘美兰带过来,找到了洗衣服的盆。 刘美兰把傅琛的军装放在盆里,倒了水,放入一点洗衣粉,开始揉搓。 只是她两只手稍微用力,手中的衣服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洗坏了? 刘美兰震惊,不敢相信。 军装的布料以结实耐用著称,而且傅琛是连长,军装不可能不结实。 刘美兰想到了一个可能,美乐珠的异变不仅让她在水里可以呼吸,视力好,现在再加上力大无穷。 她看到旁边有一块砖头,手掌用力往砖头上砍去。 砖……断成了两节? 刘美兰震惊,她的力气变大了! 刘美兰不敢置信,看到大水缸,站起来走过去两手用力,装满水的大水缸四五百斤,被她拎起来了。 刘美兰喜极而泣,力大无穷,一力降十会,她就不会弱女子了,也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 刘美兰在吴大姐女儿的房间美美睡了一夜,梦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安宁。 翌日清晨,吴大姐给刘美兰留了纸条,派出所里有急案,让刘美兰等她忙完,再陪她回三联岛。 刘美兰大喜,以前她打不过孙家人和娘家人,所以才想通过公安,保护自己。 现在她力气大,能打得过,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警察跟着,她就不能无所顾忌地打人了! 不亲手揍他们,刘美兰心口的恶气咽不下。 想到这话,刘美兰给吴大姐留了封信,来到四方岛的码头,搭了渔民的船,回到三联岛。 三联岛的码头上,孙母正在跟人解释,“刘家人骗婚,刘美兰长得是好看,可她居然是个神经病。” “大晚上的,迷迷瞪瞪的,跑出家门,我们一家老小都追不上,坠崖了,老高了,下面的海水,深着呢,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惜了,我那五千块钱的彩礼,我得打多少鱼,才能赚回来啊。” 旁边的一个大娘附和着,“刘美兰要是没死,你们或许还能要回来彩礼。可人家刘美兰死了,你家这五千块钱,别想着要回来了,就当打水漂了。” 刘二婶听到这些人的议论,顿时不乐意了,“我家美兰好好的,才嫁到你们孙家一天,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等着吧,我们要报警,你们孙家谋财害命。” 孙母跳起来反驳,坚持说刘美兰有神经病,“你们刘家骗婚,弄个神经病祸害我们!” 刘美兰一听到孙母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想到了前世每一天都活在孙母的辱骂当中,浑身的血液冲到脑门。 她快步冲过来,一把抓住孙母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往孙母脸上抽。 “你们孙家都是流氓,明明昨天我跟孙健安摆酒,晚上入洞房的居然是孙健友。孙健安欠了孙健友一条腿,想还恩情,他锯一条腿还给孙健友,凭什么用我的身子还恩情?” “孙健友要强暴我,我不跑,我这辈子都跑不了,一家子恶毒的玩意,居然骗婚。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老太婆。” 孙母平时在村里也是个泼辣的,打架骂架非常厉害。 但刘美兰力气大,孙母的挣扎,根本挣脱不了刘美兰的钳制,大巴掌“啪啪”打在孙母的脸上,不停惨嚎。 “杀人了,刘美兰,你这个不孝顺的,我是你婆婆!” “婆你妈个头!”刘美兰又是一个嘴巴子,打得孙母嘴角流血,“昨天晚上,你跪着求孙健安,还要以死相逼,求孙健安把我让给孙健友。” “我踏马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让来让去的玩意儿,也不是孙健安还恩情的东西。” 孙母满嘴血肉模糊,“救命啊,救命……” 码头上正在修渔网的婶子大娘们,被彪悍的刘美兰吓到了。 刘二婶看到刘美兰,喜极而泣,赶紧冲过来,“美兰,你没死真好。别打了,打死了这个老东西,你还得给她偿命,不值当的。” 快要疯魔的刘美兰听到二婶的劝说,猩红愤恨的大眼睛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 不过刘美兰心狠手黑,用力一把扯着孙母头发,生生揪下来一大把头发。 孙母鼻青脸肿,骂人的话,瞬间转变成杀猪般的嚎叫! 刘二婶急忙问:“美兰,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周围都是妇女,刘美兰也不怕丢人,直接解开上衣纽扣,脱掉了裤子。 众人看到刘美兰身上的痕迹,面色大变,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第4章 我做我自己的主 此时刘美兰身上只穿背心和四角内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尤其是胸部和大腿内侧,都是指甲掐出来的痕迹,用力捏出来一片片青紫。 大家都是女人,知道这些伤痕出现在身上,有多疼! “孙家人真不是东西!”刘二婶骂道,赶紧帮刘美兰穿上衣服,“欺负我们刘家没人吗?” 三联村虽说平日里有矛盾,但仅限于家长里短。 人很渺小,渔民团结起来,才能一起对抗大自然。 因此,村民凶狠,也大多是对外人,对本村的人,很少如此恶毒。 原本大家还同情孙母,在看到刘美兰身上的伤之后,妇女们看向孙母的眼神充满鄙夷。 赵大娘很仗义,“这孙家的如意算盘打得连妈祖娘娘都能听见,考上大学在城里有体面工作的儿子骗了一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给她那瘸腿的大儿子,啧啧啧!厉害啊!” “就是,也难怪美兰跳海。这是命大没死。这要是死了,还被孙家造谣说是精神病。” 刘二婶也顾不得整理渔网了,拉着刘美兰,“走,回家,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孙母此时已经缓过来劲儿,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和被打掉的牙齿,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漏风的嘴,“当然不……这么算了,还钱!” 刘二婶拉着侄女刘美兰回家,孙母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跑回家叫男人和两个儿子一起去刘家算账。 刘美兰再次回到娘家,看着新盖起来的大瓦房,这是用她的彩礼盖的房子了。 看到刘美兰停在家门口,刘二婶见状,“美兰,别怕,你是有娘家的,能给你撑腰。” 刘美兰红了眼睛,不给她撑腰,她就给自己撑腰,谁收彩礼,谁就把彩礼还回去,反正她不嫁。 刘母身材矮小,但脸圆胖。 她看到刘美兰回来,又哭又骂,手背不停拍打刘美兰的后背,“你这死丫头,到底去哪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刘美兰不乐意了,“你家闺女跳海,你不跟孙家那边要人,还有心思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地吃,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我这个女儿。” “孙家说你梦游!”刘母狡辩,“好好的,怎么会跳海呢?” “孙家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吗?”刘美兰目眦欲裂,声嘶力竭,“我今年十八,可曾梦游一次?我昨天晚上差点被孙健友强暴了,孙健安那个坏种,用我换他哥的人情。反正还没领结婚证,这婚作废了,我不结。” 刘父手里的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你就算受委屈了,回来也不能跟你妈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更说完,孙母带着孙家人一大群人冲了进来。 孙健友淫邪的目光看向刘美兰,想到了昨天晚上他那诱人的胴体,内心一阵火热,喉头动了动,咽下口水。 “刘美兰,你已经嫁到我们家了,现在跟我们回去。”孙健友急不可待,推了一把孙健安,“快去把刘美兰带走。” 刘美兰见孙家人都到了,前世被打那么多次,现在该是她狠狠揍了。 她快走几步拿起靠在泥墙上的铁锹,“孙健友,你这个强奸犯;孙健安,你这个诈骗犯,你们一家子不得好死。我已经报警,我不会嫁,你们等着坐牢吧!” 孙健友冷笑,“不嫁可以,五千块钱彩礼钱,还给我们。” 刘家用钱盖了房子,又给儿子凑彩礼,欠了一屁股债,哪有钱还? “都闭嘴!”刘父呵斥,“我女儿一身掐痕,是谁干的?我女儿明明嫁给的是孙健安,怎么是孙健友进洞房?” 孙健友连忙反驳,坚决不承认,反正没人看到,“没有的事儿,刘美兰嫁给的孙健安,她污蔑我。” 孙健友给二弟孙健安使了个眼色。 事关一家子的名誉,孙健安一咬牙,只能委屈刘美兰,不过以后他会弥补刘美兰。 “美兰,你乱说什么呢?明明是我,你喝醉酒了,没看清。咱们好好的,我带你去城里,咱们不待在乡下。” 刘美兰从地上铲起一坨鸡屎,抛了过去,正好落在孙健友的脸上。 “耳朵里进屎了吗?说破天,我不嫁。昨天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你们当狗拴起来。” “啊!”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孙健安赶紧用手划拉掉脸上的鸡屎,弄得脸上手上都是,赶紧冲到水缸那边清洗。 孙父面色阴沉,平时在家里蔫蔫的,慢腾腾的,但最坏的就是他。 老阴人一个! “刘富贵,本来两家这是喜事,但你家闺女不嫁,那彩礼钱,还有买衣服摆酒席的钱,你们要还给我们,七千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刘父本来还想拿腔拿调,但一想到家里不仅没钱,还倒欠亲朋好友四千多块钱,脊梁骨都矮了几分。 “亲家,孩子打打闹闹,转脸就好了,咱们做长辈的可不能翻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你家的人,你就带走。” 刘美兰听到这话,透心凉,彻底死心,跟娘家做个了断,“我再说一遍,我不嫁。谁不想还钱就谁嫁。” 刘父听到这话,手指着刘美兰,“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反了天了?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刘美兰理直气壮,举起手里的铁锹,“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做我自己的主。今天,谁要是勉强我,我就铲死人。” “看热闹的,拉偏架的,不想被伤着,不想被溅一身血,就给我往后退!” 村里人一看刘美兰声嘶力竭,跟疯了一样,很多人都往后退。 平时凑热闹拉偏架可以,现在极有可能出人命,他们不敢惹麻烦。 院子中间只剩下刘家人和孙家人。 刘父一向重男轻女,在钱和女儿之间,毫不犹豫选择钱,“反正昨天婚礼已经办了,是你们孙家的人。你们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那是你们没本事。” 孙父听到这话,眼露阴狠,“那我就带我家儿媳妇回去,不听话的婆娘,就该打一顿。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孙家一家四口,犹如饿狼一般,逐渐靠近刘美兰。 刘美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孙家人。 孙家四个人呈扇形凑过来,如果同时靠近,刘美兰或许不能同时对付。 于是刘美兰先发制人,冲了过去,从左往右,挥舞手中的铁锹。 打死一个,够本。 要是能把孙家人全部弄死,赚了! 反正这些人先动手,打死他们,算是防卫过当,刘美兰也不会被判死刑。 第5章 巧妙破案 最边上的是孙健友,没想到刘美兰动作这么迅速,躲闪不及,被刘美兰手里的铁锹割破了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孙健安身体健全,动作灵活,急忙往后撤,躲过去了。 孙母和孙父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被铲到了手,一个被蹭到了胳膊。 孙健安吓出一身冷汗,“刘美兰,杀人是犯法的。” 刘美兰怒骂,挥舞着铁锹,冲向孙健安,“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们一家子一起下地狱。” 这时候,刘美兰得到一个结论,你不怕死的时候,别人就怕你了。 孙健安看到刘美兰的狠劲儿,吓得转身就跑。 刘美兰手中的铁锹,割破了孙健安的后背。 “啊!”孙健安疼得惨叫,“救命,救命!” 在那一瞬间,刘美兰追不上孙健安,蓄力准备把手中的铁锹扔出去。 “住手,刘美兰,你给我住手!”吴大姐气喘吁吁,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了想用铁锹铲死人的刘美兰。 刘美兰听到吴大姐的声音,疯狂的大脑终于回神了,她用力抓住即将扔出去的铁锹。 用力过猛,手上胳膊上青筋毕现,铁锹的杆子,被生生捏断了。 “刘美兰,杀人是要偿命的。”吴大姐惊魂未定,刚刚如果她再来晚半分钟,刘美兰极有可能杀了人。 刘美兰看到重男轻女的娘家人没哭,看到恶毒无耻的孙家人,她也没哭。 但吴大姐的无私关心,让她感受到这个世上,还有好人。 “他们欺人太甚,我不跟他们拼命,我没活路。”刘美兰哽咽说,“我爸妈不给我做主,为了不还孙家的五千块钱彩礼,让孙家人把我绑走。到了孙家,我会失去自由,会被打,被拴起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吴大姐拍拍刘美兰的后背,小声宽慰,“别哭,咱们华国是讲究法律的地方,妇女儿童是被保护的。领了证,还能离婚呢,别说只摆了酒。” “我们派出所接受刘美兰的报案,来调查孙健友意图强奸,孙家骗婚的事情。至于彩礼,孙家给谁的,你们就跟谁要。” 孙母和孙父捂着伤口,看到大盖帽公安,特别心虚。 孙健友胳膊流血,赶紧撕开衣服,用布条勒住止血,“我没有强奸刘美兰!刘美兰冤枉我!” 孙健安看向刘美兰的眼神,有恃无恐。 反正刘美兰跳海了,身上没有指纹,更没有精液等证据,根本就定不了罪。 “美兰,昨晚洞房的明明是我,怎么是我哥呢?” 刘美兰一愣,她跳海,身上有关孙健友的指纹都已经不见了。 没有证据,怎么给孙健友定罪? 吴大姐冷笑,目光落在孙健安的手上,“只要是犯罪,都有痕迹。孙健安,你受过很好的教育,在城里有体面的工作,你的指甲修剪整齐,不可能在刘美兰的身上留下那样深的掐痕。” “另外,根据刘美兰的叙述,孙健友在床上意图强奸,那床上一定有孙健友的气味。人闻不出来,警犬可以。” 短短两句话,让孙家人都傻眼了,面色变得苍白。 事实,也如吴大姐推断的那样,警犬在床上只闻到了孙健友和刘美兰的气味。 再加上孙健友的长指甲,可以确定孙健友就是昨晚意图强奸刘美兰的人,就是孙健友。 当场,孙健友就被抓走了。 “爸妈,建安,你们要救我啊!”孙健友被带走之时,表情慌张,这才意识到害怕。 他本就是残疾,再坐牢,有了案底,这辈子更没指望! 孙健安跪下求刘美兰,眼神慌乱,“美兰,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哥。” “我呸!”刘美兰朝着孙健安吐口水,“我瞎了眼被你骗了,咱们婚事也不算数。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彩礼给谁了,你们问谁要去。” “至于孙健友,他意图强奸,虽然未遂,但也是犯罪。你们一家就算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出具谅解书。孙健友那样的人渣,就应该把牢底坐穿。” “你孙健安长得人模狗样,一肚子鸡鸣狗盗,卑鄙无耻,头顶流脓,脚底生疮。你读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就算死,我都不会答应你。” 孙父看向刘父,“刘富贵,你要是让你女儿原谅我儿子,出具谅解书,我五千块钱的彩礼不要了。” 刘富贵刚刚被刘美兰疯狂的举动吓到了,不过一想到五千块钱,“美兰,你快点写谅解书。你要是不写,就不是我刘富贵的女儿。” 刘母跑到刘美兰身边,不用还钱真好,回头再给美兰说个婆家,还能收五千块钱,家里的外债就能还上了。 “你这丫头,这婚你也退了,人也打了。只要出具谅解书,这事情就能过去了。写,快点写。” “美兰,听话。女人还得听娘家话,要不然被人欺负了,也没人给你撑腰。到时候,你就后悔了。妈,是过来人,听我的就对了。” 刘美兰眼神冰冷,对娘家人失望透顶,“刚刚刘家人,所谓的娘家有一个算一个,能喘气的,有一个给我撑腰吗?” “没有!一个也没有!你们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顾我的死活。你们认不认我是刘家女儿,我不在意了,你们随意,反正彩礼钱,是你们拿的,你们还回去。” “我还是那句话,谅解书,我不会写。你们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照样用铁锹,把你们全部都铲死,我再去自首。” 刘父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门口,“既然不是我刘家女儿,那就给我滚,永远别回来。” “滚就滚,不滚,还得被你卖第二次。”刘美兰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留恋。 刘美兰什么也没拿,就冲出了刘家。 刘二婶刚刚都被吓傻了,看到刘美兰跑出来,追了出来,“美兰,你等等。” 刘美兰红着眼睛,前世只有二婶偷偷来看她,但能力有限也帮不上她,“二婶,你别劝我,我回去,还是被卖掉的命。” 刘二婶以前知道大嫂一家重男轻女,但没想到只认钱,连亲生女儿都认了。 “美兰,你就算走,你手里的也得有钱啊,你等等!” 刘美兰一愣,看向二婶的背影,心里升起暖意。 刘二婶跑到家里,把家里积攒的五百块钱递给刘美兰。 “美兰,二婶家里钱不多,这五百块钱,你拿着。别在咱们村,你去四方岛那边,孙家人不敢去四方岛捣乱,你到了那边就算给人当保姆,也比在家里被父母吸血强。” 第6章 海钓大丰收 刘美兰现在身无分文,身上的衣服,还是穿吴大姐女儿的。 她把钱接过来,“谢谢二婶,等我赚钱了,我一定加倍还你。” 刘二婶摆手,“这个不急,别人越对你不好,美兰,你越要活出个人样来。缺钱了,让人捎信过来,我给你送过去,撑过这段时间,一切都好了。” 刘美兰哭了,“嗯。” 吴大姐还有后续处理,刘美兰不听后面父母的辱骂没良心,坐了船来到四方岛。 四方岛,虽说是岛,但岛上不仅有上万官兵海军官兵,还有家属和孩子,加上两万多的居民,足有五六万人。 不仅有学校,医院,派出所,还有菜市场,商业街等设施。 刘美兰来到巨大的公告栏,查看出租广告。 在派出所附近,找到了一个出租信息,距离吴大姐近。 有事情,能及时求助。 房租一个月三十块钱,只有一间房,房主是个老太太,姓王,有个女儿嫁到了城里。 这时候,也没有押金一说,租金一月交一次。 天气炎热,买了一个凉席。 现在不需要那么多被褥,刘美兰买了个薄毯子盖肚子,又买了一些毛巾和肥皂,热水壶,脸盆等日用品。 她又买了里里外外三身衣服,满足基本的需求。 钱,真不经花。 现在只剩下一百六十,又饿又渴。 刘美兰刚要出去买点吃的,王奶奶做好饭,招呼刘美兰,“美兰,过来吃饭。” 刘美兰摇头,“谢谢王奶奶,不能麻烦您,我出去买点。” “这是你来我家第一顿,咱们一起吃,就当庆祝了。”王奶奶笑道,“别跟我客气,大不了等你赚钱了,你请我吃,一样的。” “谢谢王奶奶,吴大姐说岛上百姓很淳朴,一点也不假。”刘美兰坐下来,喝了碗粥,就着凉拌海带丝,“王奶奶,我想在这里找工作,您说我能干点什么呢?” 王奶奶看了看刘美兰,“我看你挺勤快的,能干保姆。你既然是三联岛的,应该会打渔钓鱼。虽然辛苦,但赚得多。” 刘美兰想到了美乐珠给她的异能,当保姆用不上,但钓鱼打渔,应该能用上,“王奶奶,我从七八岁就跟着父母打渔钓鱼。可是打渔要渔船,我没渔船。” 王奶奶笑笑,“有船,我侄子一家去城里了,有个六米长的木船,渔网,延绳钓,还有鱼竿鱼钩什么的,都在那屋里呢。你要是想用,我租给你,一个月一百块钱,你看行不?” 反正这些都是侄子不要的,让她卖掉,但卖不出去。 这些东西放在那边时间长了也会坏,还不如租出去。 刘美兰思考片刻,“王奶奶,我钱不多了,我先租十天,如果能赚到钱,我就干这行。如果弄不到鱼,我就去当保姆。” “行!”王奶奶很好说话,是个非常慈祥的老太太。 她看出来了,这个刘美兰不仅长得好看,人也很勤快。 不仅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还把院子里打扫干净。 刚刚用了大缸里的水,又到外面挑水,灌满水缸。 有个勤快的小姑娘,跟她住一起,也能解闷。 吃过午饭,刘美兰拿着鱼竿和一些必要的工具,让王奶奶带她去村里的码头。 “就是那个小船,七成新,侄子委托我帮忙卖掉,但家家户户都有船,没人买。” 看到船,刘美兰跳上去,仔细检查,的确是七成新的。 在码头上买了一些鱼虾,刘美兰拎着桶上船,“王奶奶,我在附近看看,运气好的话,晚上咱们吃海鲜。” 王奶奶慈眉善目,挥了挥手,“今天我听广播了,风不大,但你也别走远,注意安全。” 刘美兰笑着告别王奶奶,迫不及待划船,想去大海里。 两手摇着船桨,小渔船在海上划过,留下点点水波涟漪。 带着斗笠,蒙着面巾遮阳的刘美兰眯着眼睛,感受大海的气息,让她浑身的细胞放松了。 刘美兰屏息凝神,眼睛里出现了清晰的海底世界。 比如现在船底有一只龙虾正在跟一条八爪鱼打架,大约在水底一米的位置。 刘美兰睁开眼睛,放下停船,拿起抄网,凭着感觉,用抄网在水里捞。 几个呼吸之后,刘美兰用力,抄网出水,里面赫然是一只两斤多重的龙虾和一只两三斤的八爪鱼。 被捞出水面的大龙虾,居然还是价格很贵的锦绣龙虾。 此时就算出水了,锦绣龙虾还在用大钳子夹着八爪鱼。 八爪鱼也不怂,用爪子缠绕大龙虾的身体。 即使落于下风,但也不松开,像要跟锦绣龙虾同归于尽。 这个异能太有用了,作为渔家女,她可以通过海钓捕鱼养活自己,发家致富。 刘美兰暴力分开锦绣龙虾和八爪鱼,分别放在两个活水箱里。 继续划船,刘美兰划到海礁附近,发现海底有很多青石斑鱼。 石斑鱼喜欢海礁,喜欢隐藏在其中,只有觅食的时候才出来。 在四五米深的位置,抄网达不到。 刘美兰决定手丝钓鱼,迅速把小鱼小虾挂在鱼钩上,扔到海水里。 鱼饵刚到下面,刘美兰就看到有一只大约两斤的石斑鱼咬钩了。 刘美兰不作犹豫,迅速往上提。 活蹦乱跳,肥美无比的青石斑鱼,露出水面。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钓点,刘美兰快速把青石斑扔到活水箱里,继续挂饵料钓鱼。 渔民出身的刘美兰,看到有收获,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只要鱼饵到了下面,就有鱼咬狗钩,这里有很多青石斑。 整整两个小时,刘美兰用光了所有的诱饵,不停钓鱼。 两个大的活水箱大部分是青石斑,重的有三斤多,轻的也有一斤左右。 也有更小的,但被刘美兰重新放回大海。 等它们长大了,再钓它们。 其中有个活水箱里有隔断,锦绣龙虾放在隔断里,免得龙虾和石斑鱼打起来,品相不好,价格也会低很多。 至于那只八爪鱼被刘美兰剁成小块,当鱼饵钓鱼了,收获也很丰厚。 看着活水箱里活力十足的海鲜,刘美兰心情特别激动。 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养活自己。 天不早,该回去了,明天早点出海,大干一场。 刘美兰哼着歌,一边划船,心情愉悦。 她的眼睛里,都是海底的美丽画面。 就在这时候,刘美兰看到了一个长约一米二,直径大约二十厘米粗的圆柱体,通体红色。 这是鱼雷吗? 第7章 连长铁树开花了? 刘美兰停下船,仔细观察。 这个红色的圆柱体尾部有尾翼,尾翼上写着“SONAR”。 这个单词,她认识,翻译过来就是“声呐”。 说来悲惨,前世被孙健友打断腿,不允许出家门,只能在家洗衣做饭。 电话也被锁起来,断掉她跟外界的联系。 唯一了解外面情况的途径,就是电视,同时,唯一的学习方式,就是孙健安从城里拿来的那些过期报纸和杂志。 后来孩子上学,她通过孩子的课本学习,甚至把儿子那本破旧的英语字典背诵下来。 这红色圆柱体上是英文,一定是国外的。 想到四方岛上有海军基地,刘美兰还有不明白的? 一定是国外的人放了声呐,搜寻附近的水文以及各种信息,包括军事方面的。 没看到就罢了,既然看到了,作为华国人,刘美兰觉得必须弄走。 今天没带渔网,刘美兰在船上找到绳子,脱掉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内衣内裤,跳进水里。 现在初秋下晌,温度比中午低了好几度,这对刘美兰来说,并不是难事。 刘美兰快速下潜,在水里真的可以呼吸,也能看清海底的情况。 刘美兰很快就看到了那个正在十几米深的海水里缓慢行驶的声呐侦察器。 刘美兰追上去,用绳子绑住了声呐尾翼,然后拉着绳子往上浮。 此时的刘美兰动作轻盈,两条修长的腿,犹如美人鱼的尾巴一样,优美漂亮。 拉着一个东西上浮,的确有点累,但这难不倒力量大增的刘美兰。 爬到船上之后,立即把下面的声呐侦察器捞到了船上,放在船头。 刘美兰快速穿好衣服,不敢耽搁,划桨离开。 虽然没有船追她,但刘美兰不敢有片刻放松。 就在距离海岸,还有三海里的时候,刘美兰听到一阵马达声。 转头一看,原来是海上演练的士兵们回来了。 刘美兰张了张嘴,想喊解放军,貌似有点托大不礼貌。 她现在十八岁,如果叫解放军哥哥,貌似还有点暧昧,也不合适。 刘美兰一咬牙,不再划船,挥手大喊,“解放军叔叔……” 对方也看到了刘美兰的这艘小渔船,还以为渔民拥军,只是敬了礼,并没有停下,继续快速行驶。 刘美兰见状,顿时傻眼了,赶紧脱下红色的外套,在空中挥舞,“解放军叔叔,停下,快点停下……” 快艇上的士兵陈安,对傅琛说:“连长,那个老乡好像有麻烦。” 傅琛微微皱眉,拿起胸前的望远镜,看向刘美兰这边。 傅琛并没有认出来被斗笠毛巾遮住脸的刘美兰,把目光转向船上其他地方,然后就看到了船头的一个类似鱼雷的东西。 不过很快,傅琛认出来后面的字母,是声呐,立即大声说:“去老乡那边。” “是,连长。”快艇快速转向,驶向小木船。 很快就到了刘美兰的小木船附近,快艇上的众人也看到了木船上的东西。 “连长,这个老乡捞了鱼雷!”陈安惊呼,指着刘美兰的木船。 傅琛瞪了一眼陈安,昨天才学的单词,居然就忘记了,“那是声呐!” 刘美兰划着船,靠近快艇,“解放军叔叔,我是在距离四方岛大约七海里的一处海礁附近发现的声呐,这一定是国外放的。” 傅琛一愣,他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刘美兰,你怎么知道这是国外的声呐?” 刘美兰一怔,仔细一看,认出来是昨天把她从海里捞上来的人,连忙扯掉脸上的防晒头巾。 “哎呀,原来是傅连长。上面用洋鬼子文写的单词,不就是声呐的意思吗?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有人捞上来声呐上面就是这个单词,我就记住了。” “这东西很沉,傅连长,你们赶紧弄到你们的船上,也让我的船轻快一点。” 说完,刘美兰就把绑着声呐的绳子扔到了快艇上。 傅琛抓住绳子,很轻巧就把声呐弄到了快艇上,又把绳子还给刘美兰。 他朝着刘美兰敬礼,“多谢刘美兰同志,回去之后,我会跟上面上报,通报表扬你。” 刘美兰摆手,笑容温婉,“傅连长,不用谢。你们保家卫国,我们老百姓也义务守护国家的海洋。” 刘美兰把绳子整理好,准备划桨离开。 “等等!”傅琛看向刘美兰浅笑。 “啊?”刘美兰大眼睛里满是狐疑,“还有事?” 一向严肃著称的傅琛,此时表情融化,俊朗的面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下颚线分明。 此时傅琛眉毛微挑,浅笑说:“我们比你大不了多少,不要叫解放军叔叔。” “这……”刘美兰一怔,“那叫什么啊?” 傅琛眼睛微微眯着,“叫解放军哥哥!” 刘美兰眨眨眼睛,可能是她多想了,正直的人民子弟兵怎么会跟她开玩笑呢? “好,解放军哥哥。” “嗯!”傅琛应下,然后快速跳到了刘美兰的船上,把快艇上的绳子系在木船的船头,“陈安,开慢点。” 刘美兰见状,“傅连长,真不用这么麻烦,不能耽误你们回去。” 傅琛耐心解释,“有了这个声呐侦察器,回去晚了也不要紧。你坐稳了,别站着。到了岸上,你还要跟我们一起去相关单位登记。” 陈安转头,就看到连长已经和刘美兰一起坐在后面的木船上,缓缓启动快艇。 旁边身材魁梧,长得壮实的黝黑壮汉张猛,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陈安,鬼头鬼脑地偷瞄了一眼正在跟刘美兰一起说话的傅琛。 “陈安,咱们连长是不是铁树开花了?” “不会吧?”陈安目瞪口呆,偷偷转头看向笑得一脸春光的连长,“貌似……貌似铁树真得开花了。毕竟咱们什么时候看到连长笑得像朵喇叭花一样。” 张猛眼露羡慕,“不过这个刘美兰真漂亮,身材也好!” 陈安给了张猛一肘子,“不会说话就别说,昨天晚上看到的想到的,统统忘掉。” 张猛生气,“忘掉就忘掉,你顶我这下干嘛?特别疼!” “疼就对了,给你长记性,我是在救你。”陈安恨铁不成钢,“你也看到了连长铁树开花,将来刘美兰成了连长对象,连长若是知道你惦记刘美兰的身材,连长还不捶死你啊?” 张猛瞳孔微缩,想到了连长的恶魔手段,连连点头,“陈安,我的好兄弟,幸亏你提醒我。” 正在被两个黑铁蛋议论的连长傅琛,虽然笑容温和,声音也非常轻柔,但他跟刘美兰的对话,没有一句废话,都是在套话! 就算刘美兰是附近三联岛的,傅琛也怀疑刘美兰是否别有目的。 这曾经是血的教训。 傅琛不得不慎重! 第8章 “直球”反击 傅琛侧头浅笑,刻意压低声音,柔声问身边的刘美兰,“美兰同志,你今天怎么打鱼了?吴大姐没带你回三联岛调查取证吗?” 刘美兰心里狐疑,黑脸的傅连长怎么突然笑了?还这么关心她? “已经去过了,吴大姐巧妙查证,昨晚就是孙健友那个畜生虐待我,意图强奸我,也确定了孙健安骗婚,现在他们都被拘留了。” “我爸妈那边为了不还孙家的彩礼钱,就让我写谅解书。我不写,他们就不认我。我也不想认他们,就来到四方岛谋生。现在租住在派出所王奶奶家的房子,租了她家的渔船海钓。” 傅琛不着痕迹,轻轻打开活水箱的盖子,眼露惊讶,“这么多青石斑?还有一只大龙虾,你收获不少啊?” 刘美兰露出自由灿烂的笑容,可爱的小虎牙很俏皮,“妈祖垂怜,让我能够通过打鱼谋生。我可以不依附任何人,养活自己。” 傅琛的目光不经意瞟了一眼“SONAR”,“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不上学吗?” 刘美兰瞟了傅琛一眼,觉得傅琛的问话有点奇怪,她好像被针对,被怀疑了。 “我们这里只要不上学,都早婚。年龄不到先摆酒,等到了年龄,再去领结婚证。有的还专门不领结婚证,能多生孩子,直到生到儿子为止。” 傅琛又问:“那你为什么不上学?” 刘美兰直接翻了个白眼,虽然傅琛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忍不住吐槽。 这句话跟“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 她也想上学啊! 可家里不允许! “你觉得一个指望卖女儿换彩礼的父母,会愿意在赔钱货女儿身上花钱吗?在重男轻女的父母心里,女儿再聪明,读再多的书,都是给男家读的,是赔钱的买卖。” “上学花钱,还耽误带我打渔挣钱,这一来一回,他们觉得供我上学,亏大了。即使我当初跟双胞胎弟弟一起考上县城最好的初中,他能去读,我只能跟父母出去打渔。” 傅琛侧头,跟刘美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对视,尴尬赔礼道歉,“抱歉,我的话,冒犯你了。” 刘美兰笑笑,微微挑眉,“你问那么多,是觉得我昨天出现的地点很奇怪,今天又捞到声呐,是不是怀疑我是女间谍?” 这么直接的“球”,让傅琛一怔。 这跟他预想中不一样! 要么刘美兰说的都是事实,是清白的。 要么刘美兰隐藏特别深,反其道行之,打消他的怀疑。 傅琛点头,脸上的尴尬消失不见,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眸光幽深,像是能够看透人心一般。 “对,我怀疑你,我是一名军人,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你刚刚说‘SONAR’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报纸,大约时间,那就可以认定是假的。” “另外,你说了,你是初中生,初中的英语词汇里,并不学‘SONAR’这个单词。你没上高中,不认识这个单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质疑。” 刘美兰微微皱着挺翘的鼻尖,上面的汗珠细密,用毛巾擦汗。 大意了,她的确说不出哪家报纸,刊登的大约时间。 谁能想到傅琛这么谨慎! 刘美兰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说话不过脑子,随便找个有漏洞的借口。 现在被怀疑成间谍,也是活该。 她身上美乐珠带来的异能,以后就算死,她都不能说。 “你推断没错,那个单词的确不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我刚刚是胡说的。” 傅琛眼眸陡然一变,“你承认你是间谍?” 刘美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生气了。 “你才是间谍,你全家才是间谍。我没看报纸,不代表我不认识这个单词。初中课本上没学过,我也没上高中,但不代表英语词典上没有这个单词,我看词典认识的。” “如果你怀疑,可以去我娘家那边调查,我原来住的那个小棚子里,有一本翻得毛边破旧的英语词典。那上面总共有三千五百多个单词。我都认识,也能默写出来。” “傅连长,我感谢你昨天救了我,你怀疑我,我也表示理解,但你就这样武断地认为我是间谍,是不对的。你去查,但凡你查出来我有间谍行为,你毙了我。” “如果你冤枉了我,你给我道歉。你是军人,守护国家安全,那我这个小老百姓不能爱国了?看不起谁呢?谁愿意当汉奸,谁当!反正我刘美兰不干。” 刘美兰生气,热血上头,一把摘下戴在头上的遮阳斗笠,让船上用力一砸。 非常明确清晰地表现自己的态度、立场。 此处刘美兰小脸气鼓鼓的,那双明眸因为生气,更加明亮。 傅琛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如果你不是,是我错了,是最好的结果,我一定跟你道歉。” 刘美兰之前还对傅琛有很强的滤镜,觉得他是人民子弟兵,长得俊,但现在刘美兰觉得傅琛就是个变色龙。 一会儿笑,和风细雨。 一会阴着脸,乌云压顶。 那双眼睛幽深,她看不透! 对于一个前世被关在家里,跟外界隔绝三十年的人。 被父母因为彩礼抛弃,被恋人欺骗,被畜生强暴还得跟畜生朝夕相处,最后又被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背刺。 最看不懂的就是人心。 因为人心,真的太恶了! 谁知道傅琛会不会为了“立功”屈打成招,制造冤假错案,污蔑她就是间谍? 今天是她失策了! 她就不应该偷懒,在这里就把声呐侦察器交给傅琛! 万一这些人是间谍,是坏人?她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前面的快艇上,张猛和陈安,不时往后看。 当看到连长跟刘美兰笑容满面,觉得连长铁树开花。 可好景不长,刘美兰同志砸了斗笠,眼睛冒火,瞪着他们连长。 陈安顿时傻眼了,跟张猛咬耳朵,“咱们连长是开花了,原来开的不是铁花,而是昙花!” 张猛呵呵笑笑,挠了挠额头,心里跟猫爪一样,“陈安,你猜猜咱们连长说了什么把人家小姑娘气得鼓鼓?就跟河豚一样!” 陈安转头,偷瞄了一眼刘美兰气鼓鼓的圆脸,“还别说,真像河豚!我打赌,咱们连长就算长得帅也没用,太刻板了,说话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