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万人迷反派竟是龙傲天他老婆》 第420章 祁无月:你知道了? 祁无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某个揣着衣袖衣服洗得发白的家伙。 “你是女鬼吗?怎么哪哪都有你?” 洛黄级比了个惨兮兮地心碎动作,“亲亲洛老师可是很久没有见过两位小可爱了。” 他一边熟练地伸爪子抓向盘子里的瓜子,一边开始岔话题:“你们去哪玩了,洛老师的瓜子吃光见底好久了。” 翻译:来祁无月这儿进货来了。 祁无月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几秒,洛黄级抖腿磕得欢快,招呼道:“吃啊,别客气。” 祁无月眯眼:谁跟谁客气呢。 受到小白蛇指引的姐妹花看见祁无月后,小眼神亮得恨不得当场扑上去舔两口。 抱大腿,只要动作够快,就能在被踹飞之前跪舔到皇的美色。 两姐妹瞬间心情一整个“芜湖起飞”,宛如深山老林里刚放出的吗喽,雀跃到头发丝都飘出了小心心的形状。 妹妹:“皇——” 小的跪舔跪舔—— 祁无月端茶杯的手一抖,传音:说不认识本座。 妹妹说出的话音已经收不回来了。 姐姐眼疾手快,一把拖回了妹妹直接捂嘴。 妹妹:“唔叽——” 姐姐强迫自己把眼神挪向了另一边,在看到皇对面是谁后瞬间脸都绿了。 擦!洛狗比! 洛黄级笑眯眯:“皇什么呀?” 姐姐绿着脸,硬着头皮一边尬笑一边打招呼。 “黄——级老师原来您在这里,今天天气真好黄级老师气色也好你看磕瓜子磕得小脸蜡黄哈哈哈……” 黄级老师:“……” 这话音拐得可真硬。 洛老师还从来没有被人叫过黄级老师呢。 一低头,怀里端着的瓜子盘被祁无月抢走了。 祁无月支着脑袋不咸不淡地提醒了:“没听人说吗,脸都蜡黄了,黄老师少磕瓜子。” 洛黄级:“???” 他又成黄老师了? 被改了姓氏的洛老师不生气,笑眯眯看着对面的这两个小鬼。 一个绿着小脸尬笑,小眼神满天乱飘忽。 一个心知自己差点说错话,耷拉着脑袋正揉脸。 她姐手劲大,情急之下,刚才脸蛋都给她捂扁了。 洛黄级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让出祁无月的身形。 姐妹俩人跟着往旁边挪了挪,脚底下简直要抠出坑来了。 妹妹开始演:“咦!那边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姐姐跟着演,一拍手:“哎呀!受伤可不能耽搁了,此乃我内院医疗队的本分!黄老师我们先——” 闪人了。 被改了名字的黄老师怎么可能给她们开溜的机会,勾了勾手指。 跑出去还没多远,两个南疆小鬼就被人拎着后衣领拎回了擂台,还就放在祁无月旁边。 洛黄级:“看错了,没人受伤,再说了,你们不和这位打个招呼再走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点。” 姐妹无声土拨鼠尖叫。紧张到互相熊抱。 洛黄级提示道:“怎么?不认识吗?两位来自南疆的小可爱,这不是你们的圣女吗?” 姐妹两人下巴都掉了:“圣圣圣——” 俩人跟个结巴一样生了半天,都没生出那句话来。 洛黄级笑眯眯嗑瓜子:“不急,慢慢说。” 于是俩人喘了口气,借着生了起来。 洛老师:“…………” 纯装结巴啊。 最后姐姐终于生了出来。 “圣圣圣……尊敬的圣蛊饲养者大人好好好——” 好了半天,嘴里蹦出一个字。 “美。” 好美。 祁无月:“……” 他先是冷笑着扫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洛黄级,“你瓜子还想要吗?如果这辈子都打算戒了——” 威胁的话没说完,洛老师就一秒滑跪并手动闭嘴了。 祁无月又对着南疆姐妹花招了招手。 姐妹花兴奋地“嗷呜”一声,宛如见到亲人的小狗崽崽,激动地小碎步凑上去傻笑。 “皇——黄级老师气色好。” “尊贵的圣蛊饲养者大人好!” 祁无月端出两盘糕点递给她们,示意道:“端点心上一边玩去。” 姐妹花捧着点心脸上露出了舔狗笑容:“嘿嘿,谢谢尊敬的圣蛊饲养者大人!” 一鞠躬,然后俩人端点心疯狂闪人跑路。 打发走了俩小姑娘,祁无月眯着眸子重新看向洛黄级:“你很闲吗?” 用的语气是“活腻歪了?”。 洛黄级手里的瓜子“啪”掉了,低头反思自己为什么恶趣味上来了,想不开要去惹祁无月。 总结下来就是,在学院里长期逗小可爱学员狠狠助长了他的不正之风恶趣味,才导致了现在要面临“这辈子都吃不上瓜子”重大灾难。 …… 抱点心跑路的姐妹俩人一路狂奔,跑回了小白蛇所在的擂台。 既然抱不到皇的大腿,还是回去抱小白大人漂亮的蛇尾巴好了。 一阵无声哀嚎过后,妹妹抱着小白蛇的尾巴尖:“啊啊啊皇说让我们装不认识他,皇是隐藏身份,小白大人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们一下,要不姐姐反应快差点就露馅了啊啊啊。” 小白蛇欢快的尾巴尖尖一僵。 嘶! 蛇忘了。 化悲愤为食欲,妹妹抓一起一块糕点就要往嘴里塞。 姐姐火速拦住她的嘴:“大馋丫头!这能吃?” 妹妹不解:“皇给我们的,不就是让我们吃的。” “吃什么吃,就知道吃!裱起来,回头挂墙上一天看三遍。” “姐姐子英明!” …… 祁无月一只手掌撑着脑袋,打量着洛黄级:“你知道了?” 银眸打量洛黄级时毫不掩饰地表露了“要不要敲闷棍”的思索。 洛黄级:“……” “我……应该不知道吧。”他默默拢紧了袖子里的瓜子,做好了随意揣着瓜子跑路的准备。 洛老师是不得不知道。 他是没见过祁无月,但他师弟……嗯……总不能眼瞎到不认识。 洛黄级知道他师弟的心意,或者说玄天仙门的高层多多少少都知道点。 毕竟玄微剑心生魔障这种堪称天塌了的大事,他们想不知道也很难。 他们知道后表情一麻,然后脸都要开裂了! 他们只能庆幸玄微修的不是无情道,并预祝他早日死心摆脱心魔。 ———————————————— 洛黄级: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比你得偿所愿,是死心来得更快一点哈~ 师兄看看,心死了没,来,师兄帮你补两刀加速一下心死。 周末放心熬夜中,蹲蹲爱的电电~ 日收能过五十就天天更,啵叽一口 第421章 洛黄级:我裂开了 当年洛黄级的师尊尚在,玄微第一次渡劫失败时整个人魔怔一般失魂落魄。 师尊以术法为玄微引出心障,他才终于吐露了实话。 洛黄级到现在都忘不了师弟撑着手中长剑跪在地上的那副模样,低着头失魂落魄,苍白的唇角挂着殷红的血,凄然惨然。 漆黑的眼眸因为魔障而染上猩红之色,他跪在玄天仙门山巅的漫天风雪里,霜雪中墨发凌乱。 他苦笑,良久才艰难开口。 “我……心悦一人。” 声音吹散在无边霜雪里。 洛黄级差点就给跪了。 之所以没跪成,是因为药不救跪得快,一脑袋撞师兄腿上给洛黄级拱了出去。 洛老师脚下一踉跄,脑袋先扎的地。 脸埋进雪里的一刹那,洛黄级还在想。 还好雪厚,不疼。 等它把自己的脑袋从雪窝里刨出来的时候,正听到师尊叹息一声。 “玄微剑心生瑕,恐日后生出心魔,再难晋升。” 洛黄级一脑袋结结实实砸回雪里。 天塌了。 彼时洛黄级和药不救皆尚未突破仙化,那时候玄微是整个玄天仙门最有望突破仙化的人选。 可以说,全宗门的期待都在他肩上压着呢。 玄天仙门要是再不能出一个仙化期的大能,第一宗门可就真保不了几年了。 无极道宗,归墟剑宗一个两个虎视眈眈,归墟剑宗还有仙化期的历天尊坐镇。 一旦玄天仙门从第一宗门跌落,凌天阁阁主之位就得禅让于人。 等三百年一届的阁主换届选举一到,师尊败给历尘是迟早的事,凌天阁主之位根本守不住…… 除非…… 除非玄天仙门在三百年之期的换届大会前出一位仙化期的剑修。 剑修仙化的含金量是所有仙化中最高的。 一旦玄微突破仙化期,哪怕只是初期,都能直接和在仙化霸榜多年的魔尊打擂台了。 要知道他师弟一百多岁,魔尊一千多岁。 一旦突破,玄微就是整个大陆上最年轻的仙化期, 虽说历尘同样是仙化期的剑修,但他的仙化是救世功德和小花布用修为堆出来的。 赶鸭子上架罢了。 可—— 师尊现在却说,他小师弟,玄微,玄天仙门十拿九稳的准仙化。 要因为剑心有瑕,再无法晋升!!! 这不是洛幻机一个人觉得天塌了,这是整个玄天仙门要塌了。 洛幻机手都是抖的,恨不得脱了鞋上去抽他。 你喜欢谁啊? 你别喜欢了,全宗门替你喜欢行不行,你老老实实闭关修炼然后晋升行不行? 洛幻机一把扯过药不救,激动得口不择言:“你赶紧给给给他治治脑子!什么失忆丹忘情丹给他塞一把!” 他姥姥的!得亏他修得不是无情道,不然别说只是无法晋升! 他奶奶的!修为都得散没了! 药不救:“师兄你话本看多了吧,忘情丹只是用来在修炼时平复心绪帮助入道的,断情绝爱的那种逆天之物,是话本子才有的东西。夸大功效,虚假宣传了。” 洛幻机:“抹除记忆呢?” 药不救:“理论上可以实践行不通。” 洛幻机:“怎么又行不通了呢!” 洛幻机很急,特别急。 他要是不卷他师弟,他就得卷自己了。 洛老师表示,他不要卷自己,他要卷师弟。 再说了,即便是仙化期的幻术师,用来打架也不好使啊,更别说是和剑修打。 所谓术业有专攻,剑修打架是强攻。 药不救:“抹除记忆针对的是神魂,需要精神力攻击手段,先不说神魂受损带来的后果有多麻烦了,一个不慎,很容易人就疯了,风险太大。” “即便人没有疯,他记忆全忘了,把玄天仙门百年的养育之恩也忘了。到时候,看见师兄不问好,上去先抽一剑鞘,我会气哭的。” 青年绿衣白裳,打扮得像个水灵灵的萝卜,很认真地回答洛幻机:“我不想要一个见到我不问好的师弟。” 洛幻机无言以对:“那……历尘那例又是怎么成功的?” 药不救:“我不知道,说不定归墟剑宗有什么秘法,要不你去问问。” 洛幻机:“……” 归墟剑宗捂得严严实实,就差杀人灭口了,他去问,说不得整个剑宗都要抄着灵剑追杀他。 洛幻机揉揉眉心:“……去借,他们肯定不会透露的。” 药不救却满不在乎道:“心魔嘛,很好祛除的,只要得偿所愿就好了啊。” 洛幻机大喜过望:“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先婚后爱啊!咳咳……虽然行为是有些土匪了,但只要能将师弟的心悦之人直接抢来,先婚后爱……” “咳咳,师弟喜欢哪家姑娘来着?我替他走一趟。” “好像是……南疆?” “南疆啊~嘶~有点难办。” 南疆…… 论土匪这方面,谁能土匪得过南疆? “好像不是姑娘。” “嗨,管他呢,名字呢,打听出来了吗?” “好像是什么月?” “你真打听到了?不行我去偷一份族谱挨个翻,把名字带月的都给他圈出来。” “南宫月?师兄,好像是叫这个。” 洛幻机的表情瞬间就凝结了。 “你说他叫什么!”洛幻机裂开了。 “南宫月,师兄。”药不救这次很坚定。 洛幻机:“我要叫了。” 药不救给自己捂好耳朵:“你叫吧师兄。” “…………” “师兄现在很不冷静,不救,你看底下那个寒湖了没?” “嗯嗯,看见了。” “踹我下去冷静冷静。” 第422章 呵,师弟你哭去吧 药不救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听从了师兄的要求,一脚把人踹了下去。 砰—— 落水的洛幻机慢慢飘了上来,他在水里冷静了一会,打了个寒噤的身体对脑子表示,他现在很清醒了。 他游到岸边,“你说南疆皇?” 药不救蹲在岸边,像个萝卜一样杵那等师兄上岸,闻言点点脑袋:“对哦,好像就是他诶。” “师兄你能捞条鱼上来吗?烤烤吃会很香的。” 于是洛幻机又折返回去,给他捞了条灵鱼再上的岸。 头发像海草,一绺绺淌着水往下滴,身寒心更寒。 他面无表情地一巴掌呼晕那条蹦跶不听话的红锦灵鱼,“如果我没记错得话,他好像是前两年突破的仙化。” 药不救:“是啊。” 洛幻机又给了那条晕死的鱼一巴掌。 看得出来,他想扇的不是鱼。 是不争气的师弟。 药不救把灵鱼从他手里拯救过来:“死了就不好吃了。” 洛幻机握着拳头,恨铁不成钢:“他要是早喜欢两年还不至于那么难如登天。” 早两年,南疆皇还是个渡劫,全宗门一起出动……虽然渺茫,但至少是不是一点没有。 至于现在,呵,师弟你哭去吧。 后来……经过一系列事情后。 师尊没了,玄微晋升仙化了。 玄天仙门却也彻底地把南疆得罪了。 玄微虽然已经突破至仙化期,剑心生瑕却未完全解决,也就是有隐患的。 …… 玄天仙门有了第一剑修,玄微在凌天阁换届选举上大胜历尘,守住了千年来第一宗的名头和凌天阁主之位。 而洛幻机和药不救因为肩上毫无压力,在某一天吃烤鱼的夜里,双双晋升了。 虽然有些马后炮的意味在。 但玄天仙门一下子拥有了三个仙化,第一宗门的位置是稳得不能再稳了,就跟钉死了一样。 对此,洛老师表示。 做人还是不能有压力和负担,不然会起反作用的。 修炼更是如此,一点压力都要不得,于是彻底进化为一只快乐的狗比,致力于霍霍宗门里可爱的小辈们。 …… 洛老师不是没想过给师弟帮忙,助其得偿所愿。 毕竟心死如灰和得偿所愿都是解决隐患的好办法。 但是操作起来,这个难度就…… 还是登天更简单一点哈。 先不说正道第一仙门和南疆联姻这种做梦都梦不到的无概率事件。 其次无数例子珠玉在先,魔尊、妖皇、雪童…… 知名的先列一列,比如仙音台少主这种连名字都不配被排进去还有一堆。 详细盘一下。 魔尊,强取豪夺型,得到了数不清的巴掌。 妖皇,狐狸暖塌型,当宠物了。 雪童,毫无原则型,虽然恨不得把自己嫁过去,但廖有成效的也只是一个干巴巴的弟弟名头,还是自封的。 洛幻机摇摇头:还是做一只快乐的狗比好。 最后,师弟你自己想开点吧。 大概有一天,老天都见不得洛幻机这货过得太快乐。 于是让他走在路上买包子时撞见了半步仙。 半步仙当时正为掐算出来的天机而烦恼,当即眼睛一亮。 洛幻机警铃大作,揣了包子就欲跑路。 结果当然是没跑成,不仅没跑成,还被扔去学院被迫打了份工。 成了现在的洛黄级。 在学院里,洛黄级虽然失去了可供捉弄的宗门小弟子们,但他得到了更多可以捉弄的小可爱学员们。 他是一只更快乐的狗比了。 直到某一天,学院的那帮不懂事的,丢给他一份兼职,看住南疆圣女。 洛黄级正好闲来无事,于是就接了,发现是两个很有意思的小家伙呢。 最重要的是,瓜子还好吃。 洛黄级快乐的生活中多了瓜子这种美味零食的调剂,更加充实了。 这个时候,他师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抽疯来了。 洛老师熟练地开始看热闹。 “我可怜的师弟,你更加没有希望了,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 那时候,洛老师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依旧在为师弟的心死之路添砖加瓦。 “怎么?想当个便宜后爹?还是你看上人女儿了。” 洛老师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揣,熟练地插刀。 “师兄不得不告诉你,也没希望,什么师兄师妹的,小情侣黏黏糊糊,简直没眼看。” “虽然两个都没有希望,但还是女儿更适合强取豪夺先婚后爱的戏码,师弟,要尝试一下吗?” “师兄还是站你这边的。” 玄微冰冷如霜雪的眸子古井无波,扫了一眼躺在摇摇椅上晃来晃去的大师兄,收回目光,嗓音冷淡。 “师弟也不得不告诉你,他没有女儿。” 洛老师想都不想发出一声不信地冷笑。 “嘴硬,没女儿你眼珠子都在黏人家身上了,鸣玉剑都肯让人踩——” 没女儿还默默全程盯着人家看,还用鸣玉剑载人,要知道鸣玉剑可是与师弟心神合一的存在。 终于意识到什么后。 洛老师惊得当场“啪叽”就从椅子上面栽了下来。 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来,洛黄级一脸的无法理解:“他图什么?又是掩饰身份又是掩饰性别的,费尽功夫总不是陪那小辈来单纯上学!那小子的骨龄可还不到二十岁呢!” 玄微静默不语,洛黄级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洛黄级醒悟:插刀的好机会! 于是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感叹两声:“他这是在玩养成呢!啧啧,会玩~” “看上个俊美小年轻不玩强取豪夺那一套,反倒是搞出一副青梅竹马你侬我侬的架势,没事逗一逗,亲一亲,诶~” 洛黄级的尾音拉得无比悠长。 “师兄多虑了,他身边那小辈,我倒是有几分眼熟。” 洛黄级眨眨眼,好像是听师弟说过,十多年前南宫月很宠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弟弟,小小年纪一肚子黑水,他师弟可是没少吃瘪。 “年纪对的上吗?” “对的上。” 洛黄级干咽了两口唾沫,良久。 “师弟,这个弟弟和雪童那个可是不一样的。” 这个可是一点不掺水的。 “你……想开点。” 第423章 黑心汤圆 体修天骄和剑修天骄简直身心俱疲,冲着箫临挥挥手。 “四节了四节了,赶紧走。” 箫临温声一笑:“有劳。” 比起刚上台挑衅的那副高傲欠抽嘴脸,他现在可真是笑得如沐春风。 体修、剑修两位天骄:…… 治治脑子吧您嘞。 箫临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托着断成一节一节的手臂,逼出一些冷汗打湿额头上的墨发,咬得唇色发白,一转头,凤眸中恰到好处地露出隐忍而痛楚的表情。 找他哥卖惨去了。 …… 院落。 南疆姐妹花被叫过去时,差点被眼前的一幕闪瞎了眼。 她们美貌的皇被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方式拥抱着,他将脑袋埋在皇的颈窝上,一副痛楚的隐忍神色。 汰!这谁!这不要脸的是谁! 居然靠在皇的肩头,手上还不老实地拥着皇的腰。 有本事拿开你爪子换成我的试试! 姐妹花因为不知道开口叫什么,担心暴露皇的身份,所以来了后就选择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祁无月偏开目光,看了眼她们:“来了。” 姐妹花齐刷刷点头,一听到皇叫她们,一秒没耽搁就赶了过来。 祁无月示意般看向箫临:“给他看一下胳膊。” 祁无月之所以叫姐妹花来,是南疆两姐妹的本命蛊很特殊。 乃是一对岐黄殊蛊蛙。 吐口口水都能治疗伤口的存在。 南疆满地满窝的毒虫里出了两只治病救人的圣手蛊虫,特殊程度可想而知。 南疆惯常下蛊下毒,所以也没什么经验好传授给她们。 乾坤老丹君即便是个炼丹师,更为擅长的还是下毒,不是医人。 第一学院的医疗队一向出名,内院所建的悬壶堂更是医修鼻祖所在的悬壶阁的分支,建立的目的也是为了给悬壶阁筛选弟子。 悬壶阁是医修的发源地,地位相当于剑谷之于剑修,丹谷之于炼丹师。 内院悬壶堂的堂主同样是悬壶阁的副阁主。 各大势力想要往内院塞人从来都只是一封推荐信的事。 与其留着姐妹花在南疆当两只闲来无事的奇葩蛊师,还不如塞进学院当个更纯粹点的医修。 塞人到内院容易,但是悬壶堂却是这两只凭实力进的。 现如今内院最出名的天才治疗师,就是这对姐妹。 “黑皮体修大奈男妈带两娃”、“发带缠剑修劲腰两圈半”这两个羞耻的名字就是她俩取的。 箫临已经将剑意融合进入断骨,但之后的断骨愈合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有大量的生命精华做保障,但祁无月想,把这俩叫来也能派上用场。 姐妹花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抱着皇不放的家伙,磨了磨后牙根,故意咳嗽两声道:“那什么……何时方便治疗?” 潜台词就是这个讨厌的人抱着皇不撒手很不适合治疗。 她们心里暗暗扎小人儿。 皇,你看他你看他,他暗戳戳搂你腰,不要再便宜他了。 祁无月低头看了眼垂落的头发,以及胸前人埋在头发里的俊脸。 本来是看他忍痛忍得可怜,才解了头发…… 祁无月微微蹙眉,难道还要他割一把头发不成。 这显然不成。 于是祁无月伸出手指,慢慢推开了箫临。 “让她们给你看一下伤势。” 鼻尖萦绕的香气倏然消散,被迫松开环抱的腰身,箫临眸底划过一道暗光,带着被打搅的不悦,宛如被打断进食的凶兽,转身抬眼瞥向那对姐妹,眼神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意味。 得逞的暗爽尚未来得及显露到嘴角,姐妹花就被那一眼冰冷暴戾的眸光看得头皮一炸。 姐妹花下意识就齐齐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畏惧。 她们曾经被一只黑心汤圆欺负威胁过,至今留有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而眼前的人长得居然还和黑心汤圆有几分相像。 第424章 哥哥只和我过 箫临凤眸中扬起一抹讥诮,丝毫不加掩饰地用这眼神看向姐妹花。 而他方才搂着祁无月的那只手掌,回味般指腹摩挲了两下。 正看见这一幕的姐妹花当即就气炸了:就说这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打死他,治好,再打死……反反复复先来上十个疗程再说。 两姐妹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箫临却在此时上前坐在了石桌前,伸出骨头断裂的手臂,对着姐妹花温然一笑,微一颔首,礼节备至,温润有度:“有劳二位学姐为我诊治了。” 这变脸速度却令姐妹花更加惊悚了。 你丫—— 更像黑心汤圆了好吗!!! …… 关于两姐妹浓重的心理阴影,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 抛却南疆蛊师家养的蛊虫,南疆还是有不少野生的毒虫妖兽。 某天,祁无月和南宫灵她们回来时,路过边境,看见两头妖鳞蛇正在用脑袋顶着两只雪团子抛球玩,妖鳞蛇这种智商低下的大型妖兽玩得不亦乐乎。 南宫灵还感慨来着,这两条憨蛇从那找的白球,挺会自娱自乐的。 祁无月也瞥了一眼。 哪里是什么雪团子,分明是两个团在一起白乎乎雪团子一样的女童。 “没事多吃鱼眼,明目。” 祁无月自高空的龙舟上闪身而下,身形瞬息掠至两头漆黑的妖兽头顶,无形的灵力涟漪在空中波澜,祁无月一脚踏至一头妖兽的脑袋上。 灵力震荡从脚下爆发,宛如万钧压顶,一头妖兽轰然将地面砸出千米深的巨坑,烟尘滚滚,地动山摇。 另一只妖兽庞大的身躯尚僵在半空,蛇躯僵直得如同一截石柱子。 祁无月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掌,从空中捞起一只雪团子,提溜在手中,剩下的那只手抬手一摄,另一只雪团子就被他拎到的手中。 看不都不看吓傻的妖兽一眼,祁无月像踢垃圾一样踢了一脚,磅礴的灵力卷着那条百丈长的妖兽,连接轰碎了十几座山头,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动静。 姊妹花像两只圆润的团子,被美人哥哥拎在了手中。 耳旁是天摇地动山崩地裂,脚下是大坑里被砸扁的妖兽,她们什么风声呼啸都听不到了,尚在口水都管不住的年纪里就对着漂亮哥哥呆呆直看。 人小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就会当场求婚—— 驭云龙舟上。 姐姐扭着小屁股对手指,捣腾着小碎步撵在祁无月的腿边:“哥哥,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祁无月捏了捏她头顶上那个滑稽可爱的朝天揪:“嗯?怎么报答?” 姐姐忽闪忽闪眼睛,羞涩一笑:“我长大嫁给你呀~” 抱着祁无月的小腿当树懒的妹妹手指也不嗦了,赶紧道:“我也要我也要。” 姐姐开始教育妹妹:“我先提的,所以我要当大的,你只能做小,知道了吗?” 妹妹分不清大小有什么区别,睁着黑葡萄似得两颗眼睛被姐姐忽悠得一愣一愣。 南宫灵乐疯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前途,提着妹妹的后衣领把人拎到半空,看她卖力地乱踢着两条小短腿,哼笑一声,伸出手指捏捏小腮:“鬼灵精,你这是谁报答谁呢?” 姐姐顺势用小短手紧紧抱着南宫灵的脖子,黏糊糊道:“我娘教我的,娘说,看见漂亮的美人一定要报答,主动嫁给他们,这样以后的日子里就天天能够看到美人了。” 祁无月把腿上黏的那个撕下来,丢到面前的桌案上,自己则半倚半靠地躺在了琉璃云榻,指尖拿了个灵果,喂给一屁股坐在案桌上懵叽叽的小家伙。 妹妹欢喜得口水都止不住,两只爪爪抱着灵果啃啃,就着美色吃果果。 祁无月问:“谁家的?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流氓了。” 南宫灵托着姐姐小屁股道,“犰姳奶奶家的两个小崽子。” 她怀里的这个已经软乎乎地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了。 一个劲地“姐姐香香~” 南宫灵像揉麻糍一样揉着她的小脸蛋,威胁道:“信不信姐姐亲死你。” 说完,一张嘴叼住她的小脸蛋,吸了一口婴儿肥的小软肉。 “我最喜欢吃小孩了。” 姐妹花天天被自家娘亲“吃小孩”,伸着小短手咯叽直笑。 “她不是有个女儿吗?” “对,就是这俩小家伙的娘,看见美人就走不动路,拐了个妖族的大美人,据说原型是天鹅。” 祁无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们那一脉的蛊虫好像是玉蟾。 妹妹努力啃着果果:“娘亲说,嘴要甜,小癞蛤蟆才能吃到天鹅肉。” 南宫灵把怀里的这个也拎到案桌上吃果果去,“那家伙,什么癞蛤蟆,你们可是玉蟾,天鹅算什么,长大拐只孔雀来南疆。” “孔雀好吃吗?” 南宫灵:“不仅好吃,还好看。” 姐姐伸小指头:“可是我喜欢哥哥,哥哥最好看了。” 南宫灵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她祸国殃民的皇,速变脸:“你想得美。” 姐姐:“啊?姐姐也喜欢吗,那咱们三个在一起吧。” 妹妹啃着果果含糊不清:“窝窝窝,似个!似个银在一起。” 祁无月支着脑袋侧身躺在软榻上,流水般的银发铺排在软榻上,和榻上镶得琉璃宝石相映交错,美不胜收。 他对此完全免疫。 因为十八圣侍以前还天天嚷着“咱们十九个人在一起把日子过好”。 十八圣侍喊了快两百年的这样的话。 直到栖歌甩给了祁无月一个崽。 懂事后的临子每次听到那种话就急得掉小珍珠,气急败坏地和她们争辩。 “才不要你们,哥哥只和我过。” 祁无月往往就会抬起银眸,懒洋洋地环视一眼那群笑嘻嘻的:“谁惹哭的谁哄。” 那群不靠谱的玩意自然哄不住,最后只得摸摸鼻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不是祁无月惹的,每回都得他哄。 他冲着不知道掉了多少小珍珠的小翎儿招招手。 哭包临子终于不装蘑菇,磨磨蹭蹭又极为身体诚实地爬上哥哥的大腿,蹭到他怀里去。 祁无月从怀里刨出他的脑袋。 “我看看眼睛哭肿了没,你是水做的吗?总是一逗就哭。” 指尖摸上某人发红的眼眶,有点红,哭了那么多,倒是没肿,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天赋异禀。 临子眼中瞬间包满了水汽,小珍珠颗颗分明,哭腔一顿一顿的。 “她们、才不是、逗我,她们和我抢哥哥,哥哥是我的,才不要她们抢。” 祁无月用手指给他擦泪:“好了好了,没人抢你的。” “……明明好多人和我抢。”临子感觉受到了欺骗,用控诉的眼神看着祁无月。 祁无月:“……” 好吧,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他别开眼“嗯”了一声,妥协道:“我和你过。” 临子眼泪一止,严谨地强调:“哥哥只和我过。” 祁无月:“只和你。” 第425章 呜~哥哥—— 此时两姐妹人小,看见漂亮哥哥姐姐就走不动道。 就想着卖弄自己自己的本事? 不求出尽风头,力求博美人一笑。 于是一个卖弄歌喉,一个大展身手—— 呱之歌和骑大蛙蹦蹦跳惊叹问世。 南宫灵她们都要被逗得笑疯了。 “太可爱,能带回家养两天吗?” 祁无月窝在云塌上阖着眸子睡了会儿,闻言眯起的眼睛撩开一点:“先别肖想两天,你们养两顿饭的功夫我看看。” 姐妹俩白白嫩嫩的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窝在祁无月身边,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用软乎乎地小脸蹭蹭。 晃悠着小短腿,奶声奶气地痴缠卖乖。 “娘亲说我们很好养活的。” “对啊对啊,喝奶奶吃糕点就能活。” 南宫灵捧脸:“呜~可爱,好想亲鼠你们。” …… 临子揉着惺忪的眼睛从龙舟上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两个小孩,死皮赖脸地赖在哥哥身边,抱着他的哥哥,坐着属于他的位置。 哥哥的手指正捏着别的崽崽的小脸,南宫灵她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哥哥轻轻笑了一声。 很好看。 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一般这时候,他都会抱住哥哥的腰,扑到他的怀里。 哥哥就会低头看他。 然后哥哥就只能被他一个人看到了。 他看到那个梳着朝天揪的东西哼唧着扑倒了哥哥怀里,她抱着哥哥的腰仰着小脸卖乖。 该死。 临子从没有像这样一刻憎恨接近哥哥的生物。 幼崽,不怀好意的幼崽。 哥哥对这种东西总是不设防的。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盖住眸中的一切负面情绪,眼眸漆黑幽深。 抢回来! 那是我的哥哥。 冷静,他现在无比的冷静。 扒在门框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松手,不再去看那些刺眼的画面。 雕花木质门板上留下深深的指印。 嫉妒化为铺天盖地的海水,将他吞噬湮没。 他仿佛像是被海水所溺毙,一边榨干着胸腔里的最后一点空气,一边用最理智的头脑去思考。 不能贸然出去狠狠推开她们。 那样不讨喜的,只会让哥哥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他委屈地咬着指骨,一颗心酸得冒泡。 得到宝物的小孩就想拼命地把它藏起来,遮住,最好一点光彩都让人窥探到。 只有自己能看到,日日夜夜都能看到。 想着想着,凤眸便愈发偏执,透着病态的潮红与水汽。 他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 他是小孩子,小孩子的占有欲总是很强的。 小孩子总是很贪心很贪心。 是哥哥没有满足他。 是哥哥先去逗弄别的人。 不可以,一点点喜爱都不能分给他们。 谁都不可以。 幼崽也不可以。 一切出现在哥哥眼前试图卖弄自己夺取哥哥目光的生物都该死的讨厌。 他发狠地将指骨咬得嫣红出血。 祁无月完全不知道,不远处,他的崽酸得已经在冒黑水了,缩在拐角处,看着看着就把自己气得眼底猩红。 他支下巴轻笑着,温柔地揭了十一的老底。 “她会做饭?上次,她那锅东西丢去喂妖兽,毒死了百十头妖兽。” 十七在旁抱着剑补充了一句:“光是埋尸就刨了半天的坑。” 十一抱着蜈蚣躺地上开始打滚。 祁无月饶有兴致地看着。 …… “呜~哥哥——” 雪白可爱的小崽子哭得稀里哗啦,眼眶鼻头红通通,散乱着头发,光着脚只穿了雪白柔软的里衣就跑了出来。 小珍珠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船舱房间跑出来,哭着到处找哥哥。 他小小的一只,眼泪朦胧地站在寒气未散的甲板上,满是水汽的凤眸看到了祁无月,顿时疯了一样跑过来,呜咽着喊哥哥。 祁无月刚把坐在他大腿上的雪团子拎开,放到云榻上的一旁,下一秒,一个浑身颤抖的身影就扑进他怀里。 小翎儿哭的厉害,泪水很快打湿了祁无月胸口的衣服,祁无月把他从怀里刨出来,用手指替他抹去源源不断滚落的泪水,放轻声音问他:“怎么了?” 临子两只小手死死抱紧哥哥,将脸埋进哥哥的颈窝,不说话,只一个劲地颤抖抽咽。 姐妹团子没见过哭的这么凶的幼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 临子听到声音,反应更加厉害了。 祁无月抱着他进了楼船里的房间,哄了半天,他才抽抽噎噎地开口。 “呜~哥哥……娘亲……” 他一个劲地往祁无月怀里缩着,祁无月抱紧他一边哄一边询问缘由。 大意就是他梦到了栖歌,娘亲在梦里陪他玩,天突然变得很黑,娘亲一下子就找不到了,他哭着找娘亲,把自己哭醒了。 “做噩梦了?” “嗯呜……” “哥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他委屈巴巴地掉着眼泪质问。 祁无月:“咳,你还在睡觉。” 哭泣的团子再次无比黏人地把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里,呼吸着他身上香气,抽咽着声音:“哥哥不要走。” “好,我不走。” “我睡着了也不要走。” “我下次揣着你出去行吗?” “就要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他全程当挂件黏在了祁无月的怀里,蔫嗒嗒的,除了祁无月,谁说话都不理,南宫灵她们怎么开口逗弄,临子都静谧着一张精致小脸,眼神无聚焦,无声无息。 他雪白的小脸贴在祁无月的颈窝,像野兽盘踞着它的珍宝,漆黑的眼珠木然不动,眸底却泛着无声冷意,瞳孔细微地审视着那两个吃糕点把自己糊得满脸都是的蠢家伙。 没心没肺啃糕点的姐妹团子:后背隐隐发凉,有点毛骨悚然。 南宫灵以为他看人家吃糕点,也是要吃,刚才又哭的那么可怜,端着盘子哄他吃糕点。 临子完全无视。 祁无月怕他醒来饿,倒是捏了个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喂他。 甜香的糕点抵到嘴边,临子回了回神,是哥哥喂的。 他低头小口地咬着,一边食不知味地机械咀嚼着,一边幽幽盯视那两个讨厌鬼。 严防死守。 牙齿不小心咬到祁无月的手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他连忙无意识一般凑上去伸着舌头慢慢舔舐祁无月漂亮指尖上小牙印,就像是给伤口止血一样。 祁无月抽开手指。 皮都没破,止哪的血。 他用手背探了探小翎儿的额头温度。 丢魂了? 怎么这副模样。 第426章 本皇有一个女儿 一只黑心汤圆将两只雪团子堵在角落里。 “听说你们的蛊虫变异了?” 俩姐妹不明所以,啃着手指点头:“系呀系呀,小呱和小蛙的口水可以治病救人哒。” “呱吱——” 两只玉蟾被临子抓到了手中,捏得吱哇惨叫。 汤圆白白嫩嫩,看上去无害极了,却抬眼露出一个近乎嘲讽的嗤笑,眼底的威胁恶意赤裸裸不加掩饰。 “没有毒的蛊虫,很容易就会被掐死,对不对。” 两姐妹惊呆了,下一秒吓得飙出眼泪。 “放手啊小呱要被掐死了!” “你快放开我的小蛙!” 本命蛊虫和宿主的性命都是息息相关的,本命蛊虫几乎就是蛊师的半条命。 签订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被掐得差点吐魂的两只玉蟾终于被骨碌碌扔了回去。 从此,两姐妹看临子的眼神就仿佛是见了鬼。 被接回家后,甚至扬起了小拳头宣誓。 我们要锻体! 不想暴打对手的奶妈不是好奶妈。 要做既能医得好对手,也能打残对手的暴力医修。 如果你不想听我的医嘱,也可以听听我拳头砸碎你骨头的脆响。 现在。 两姐妹齐刷刷在心里认定。 这人居然长得和黑心汤圆有点像。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们忍着对黑心汤圆的心理阴影,帮箫临治疗断裂的手臂。 姐姐检查了一下箫临手臂断骨的情况,看着祁无月小心翼翼开口道:“他的骨头好像有一点特殊,坚韧程度远超体修。” 祁无月:“嗯。” 妹妹犹豫着开口:“小呱和小蛙存了很久的唾液,如果服下大概率——” 祁无月:“不行!” 姐妹两人诧异抬头,不知道皇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祁无月微微别开了一点脸,银眸中闪过一丝很微妙的情绪。 箫临勾了下唇角,温声道:“换种方式,外敷应该也不会影响效果。” 姐姐:“哦哦外敷效果也是一样的。” …… 最后,这外敷之法,配合诸多的从玉石花中提取的生命精华,还是成功将箫临断成数截的手臂完完本本治好了。 两姐妹又得了几盘糕点,在祁无月“愣着什么,还不走”的眼神中,火速抱着点心溜了。 箫临已成功将一道剑意融合到骨头里,只不过要炼成剑骨还要颇费功夫。 以他目前的修为,能在丹田中悟出一道剑意已经是天下少有的。 不过养剑骨倒也不必非得是自己的剑意,除去第一道剑意需要是己身的,用以构筑基石,后面的添砖加瓦,即便是别人的,也能拿来炼化,化为己用。 “第一次炼化剑意如何?剑意锋锐,入骨后八成欲要挣脱作祟,过来我看看——” 祁无月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掌就扣在他的耳后捧着他的脸,温热的事物落在长睫下,慢慢挪移,气息交融,亲密缱绻, 他的声音里压着藏不住的愉悦之意,“昭昭,我没有喝……玉蟾的口水。” “……” 祁无月用一根手指抵开他的脑袋,轻轻一扯唇角,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真喝了你以后就不用渡灵了。 这辈子都别想亲了。 箫临凤眸蕴着笑意,他想真是可怕的医疗手段,差点断了他唯一的一点可怜欢愉。 好生残忍。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劫后逢生”就想给自己谋求些福利以安慰,一边耷着含情可怜的凤眸,装出委屈的姿态,用薄唇去蹭祁无月的唇角,另一边骨相修长的手指还在不准痕迹地抚摸指腹下的肌肤。 腻腻歪歪的小兽一样,祁无月抬手推开他的脸,不知道他大太阳底下突然发的什么烧。 箫临捏着祁无月的指尖,低头,声音低柔:“今日还没有渡灵。” 祁无月瞥他一眼,渡灵两个字仿佛自带一股滚烫的热气,挪开银眸就往房间里走,近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去修炼,晚上再说。” …… 南疆的双生姐妹不在少数。 南宫灵就是。 她原不姓南宫。 南宫这个姓氏据传为月神族荣赐,需知南疆本无皇族,有的也是以五大圣蛊为灵脉传承的五大圣族。 青玉碧蝎、红玉蜈蚣、白玉蟾蜍、血瞳鳞蛇、金鳞壁虎。 南宫灵本姓谢,灵蝎一脉圣女,驭蛊的天分在五族圣女中是最高的一个。 所以是长老团选中的,用以延续皇族血脉的人选。 南宫灵:真的么?还有这么美的好事么?我愿意我愿意——噗—— 祁无月收回呼人的手,懒懒抬眼。 长老团的想法管个屁用! 凡南疆境内蛊虫,无论修为血脉高低,祁无月自一降生就能镇压,什么长老团的意见,他从来都是当耳旁风。 谁敢烦他,他就让那人永远闭嘴,在地底长眠。 都不用什么君主集权,因为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他手里,生死不过一个念头的事。 祁无月虽然不认可长老团意图给他找道侣的决定,但反过来一想,谁说延续血脉就一定要道侣了。 于是他直接把南宫灵的族谱归到了自己的名下。 四舍五入一下,南宫灵就是他的大女儿,南疆的皇族继承人。 祁无月:是的,本皇有一个女儿。 这下都不需要生,继承人直接嗖得长那么大了,论年纪比他还大了十几岁。 南宫灵:………… 南宫灵扑通跪下,老老实实认错道歉:别了吧,我只是一时为色所迷,罪不至此。 自此,长老团那帮人再没有一个敢提延续血脉的。 因为知道他们敢提,祁无月能把十八圣侍挨个收为女儿。 第427章 死劫因果1 栖歌冷眼看笑话,乐得笑个不停,长老团横眉冷竖,将战斗的炮火果断转移到她身上。 什么你是做长辈的人,不好好劝导,反在这里看笑话。你身为长辈就该以身作则,掐算一下年纪,你也是南疆大龄未婚人士。 婚不婚的倒无所谓,关键是孩子! 南疆本就人口稀少,所以大力倡导“闲得没事不如生个孩子玩”。 栖歌笑不出来了,无聊,不好玩,跑了。 长老团虽然一开始难以接受,南宫灵名义上成了祁无月“子嗣”的这件事,后来见无可转圜,竟然也自暴自弃地接受了。 于是“催婚”的苗头自然而然落到了南宫灵的身上。 长老团那帮人,用祁无月的话说就是,一把年纪闲得没事,不是催催这个就是催催那个,合该全部打包丢去地里催熟灵植。 崩溃的南宫灵仰天大喊:我才一百多岁啊! 南宫灵向祁无月学取了经验,觉得现生一个太慢,还是随便认一个方便,试图忽悠自己的双生妹妹给她当一个继承人。 安宁:…… 你要不要看你在说什么? 我亲爱的姐姐,你是疯了吧。 安宁指着自己,忙摆手:“我不合适,我体弱多病。” 她是真的体弱多病。 南疆的双生胎不在少数,因为双生的缘故,大多控蛊实力不俗,天赋和资质皆属上等。 正常情况下,双生血脉相连,出手后,天赋资质都是极相近相同的。 南宫灵和谢安宁却不是这样。 她们一个血脉天赋极强,一个血脉微弱到一出生就差点夭折。 南宫灵认定是自己在母胎中抢了妹妹的灵力,才致使她从小便如此灵力微弱。 虽然不是什么以胎养胎的邪法,但定然是她不知满足,吞噬了属于安宁的那份养分。 所以一生下来,她活蹦乱跳壮如牛,安宁瘦瘦小小可怜得像个猫崽儿。 她精力旺盛,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安宁:微死。 堆了不知道多少灵药才养大的妹妹,南宫灵把她看得比眼珠子都重。 南宫妹控之名,一点水分都不掺。 奈何安宁有些一副体弱多病身,和她姐一样活蹦乱跳凑热闹的心。 往往,出去瞧人掐个架,出门兜一圈的功夫,回来吹风就发热了。 幸福的死宅固然很爽,但偶尔也需要看点热闹打发打发时间。 南宫灵闲暇时,就会带上手炉、狐裘,带她出去看热闹。 火炉上煨着掺了大量蜜糖的灵药,卧在榻上,捧着手炉,身上裹着厚实的狐裘,四面围着屏风。 安宁有时候就会觉得,她就差被她姐抱怀里摇一摇晃一晃了。 月落等人有时候也会带着她看热闹,什么中州××大会、魔域演武赛事、妖域百年一届的争芳斗艳、雪域冰雕垂钓,传说能钓出鱼蛟的雪龙潭…… 她虽然修炼不在行,但各种资源灵药当饭吃,修为虽然虚浮,但好歹是有的,不指望打架斗凶,延长元寿自是无虞。 一百多年间,排除几次发病被灵药吊回了命,其他也是无事发生。 直到遭遇了那件事。 南宫灵心绪不宁了整整三天,强烈的预感令她感觉总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那时候,她才突破渡劫没多久。 修为到达渡劫以后,对于一些冥冥中的因果之事,已经能触摸到了门槛。 即便不是算尽天机的星相占卜师,通过透支生命为代价,也是能够推算出与自己有因果相连,身边人的劫难之事。 月落找到她时,她心头精血几近溃空。 “你在找死吗?”月落眉头死死皱起。 南宫灵一边咳血一边抓住她的手,眸中似有血光道:“我算出来了,死劫,是安宁的死劫!快带我去找她,千万不能迟了。” 月落一脸怒容,也不管什么七品八品的圣丹妙药,胡乱倒出,给她塞嘴里吊命,提着桌上凉透的茶壶给她灌了两口水,以避免那一堆丹药把人给噎死了。 “咳咳……” 南宫灵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堆茶叶。 月落妖异邪性的小脸几乎暴怒,她从来不会照顾人,眼下愠怒得恨不得把南宫灵打一顿。 当然,她这具透支过度一晃就吐血的身体自然扛不住两下。 捏着鼻子背着人十万火急就去找祁无月了。 “这个蠢货不知道劫在谁身,就把身边亲近之人挨个算了一遍!” 祁无月一边抬手给南宫灵续住这条小命,一边冷笑了一声问她算了多少个,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十、十九个。”南宫灵脸色苍白,眸光闪烁。 “你不想活了是吗!”十一和十七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想都不想地吼了她一阵。 身边亲近挨个算了个遍,渡劫期的修为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南宫灵捂脸死猪不怕开水烫,挨了一阵狂风骤雨的吼骂。 祁无月看着她那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眸中冷笑:“报少了吧,远在中州的那个你没算?要我看,你这么能耐,不差他那一条因果线。” 南宫灵试图装死,又担心安宁:“安宁她……” “十三已经把人带回来了,死劫之事,自有皇和我们,你硬气!一声不吭就往死里折腾!” 所幸她这条命,乾坤老丹君还能捞一捞。 只是需要渡劫期之上修为的人来为她蓄灵力稳心脉。 彼时圣侍之中,只有月落和南宫是渡劫期初期,其余人还在合体期。 祁无月当时已经是渡劫巅峰,距离仙化一线之隔,他自然是能。 只是安宁的死劫就在几日,姐妹两人的命,是一个比一个急。 因果之事,命中劫难一一注定,只能渡,想尽办法去解,绝无可能避开。 即便一时避开,焉知不是一记重重的回旋镖。 仙人之下,皆蝼蚁。 大道无情,万物刍狗。 安宁的死劫必然要由祁无月来亲自解决,不然她稍有差池,南宫灵即便活了也比死了要难受。 “十一,去水家,把那个闭关的叫过来。” “问问他,南疆有条为他伤的命,他是救还是不救。” 第428章 我是我姐的小宝贝 南宫灵原本大爷似的躺在一堆聚灵阵、聚生阵、养神阵……乱七八糟层层重重的吊命法阵中,手中颤颤巍巍摸俩千金万金的极品丹药当糖豆磕磕,月落等人在旁为她稳着那岌岌可危的小半条命。 在听到祁无月的话,激动得当场吐了两口血。 一条手臂支楞着她那副风雨飘摇的身体,有的死鸭子到头依然嘴硬。 “不行!我不想看见他!坚决不死也不!” 祁无月扯了扯嘴唇,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示意月落:“她再闹就打晕。” 月落撸袖子,跃跃欲试。 丝毫没有底气敢闹的南宫灵偃旗息鼓,面对月落举起的手刀怂怂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苦着脸啃啃一根脆生生的灵药。 …… “因果有偿,偿恩偿情偿命。” “查清楚了?什么人,好大的气运啊。” 祁无月单手支头,屈膝坐在华贵的辇座,心情极差地扯了下嘴角,眯了下银眸,凌厉的杀意倾泻而出。 “……敢用南疆的命助他渡劫,呵,他也得有这个命。” …… 近日来出现在南疆又是身负大气运者,几乎一查就查到了。 南疆境内最大的秘境,最近月余常闻剑鸣,且有凌厉剑意拔云出霄,在秘境上方的天际如白虹贯日,雪白剑气如滔天长虹,横贯了整座秘境的上方。 仅凭一道剑意就将一座顶级秘境撕出一道深深如沟壑的缺口,且在斩出秘境后尚有余力冲天破空。 如同雪白一线,横于南疆上空。 各大势力瞬间坐不住了,天下剑修闻风而动。 如此奇景异象,恰恰证实了南疆秘境有传承临世,仅一道剑气剑意高悬于天际,千里之外仅能隐隐感到那股锋芒一剑斩天的惊人气势。 可见传承底蕴之磅礴盖世。 留下此传承者必是剑修至尊,不世强者。 各大势力,稍有些名气的剑修都出动了,南疆光是入秘境的凭证都已赚得盆满钵满。 原本圣侍中一多半的人带着南疆无比稀罕的一群本地剑修,也去寻传承去了。 南宫灵留守,处理南疆事务。 谢安宁想凑热闹来着,姐姐不允,她自然不是生事的。 剑修是公认的同修为中战力最强,她姐担心她磕着碰着,万一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剑意砍上一剑,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她没有进秘境。 只是带着几个修为深厚的护从跑到秘境入口处摆摊去了。 “法器、丹药、符纸便宜卖啦!” “走过路过别错过,俊男美女折扣低至一折起!” “合我眼缘的免费送灵药~” 大夏天的,她披着雪白狐裘,手里还捧着玉质手炉,一副水晶玻璃人的模样。唇色虽然浅淡,但气质一看就是豪掷千金的金贵主。 她这边拿灵药换拉小手。 另一边。 清羽,也就是十一,摆了个奸商摊,要价信口开河,不是趁火打劫,而是垄断出售。 她卖的是解障丹和驱除蛊虫的药材香包。 虽然黑,但想要进秘境的剑修却不得不卖。 十一这边恳恳勤勤赚着钱,一扭头就能看见安宁眯着一双小狐狸眼,摸着一位漂亮剑修姐姐的小手,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欢,各种灵药给人家塞。 不由得笑骂了一句“小败家玩意”。 安宁嘿嘿一笑,揩油揩得欢。 “驱蛊虫的香包怎么卖?” 清冷男声如薄冰初结乍然在头顶响起。 蹲在地上的十一抬头看了一眼。 身穿雪白衣袍背负长剑的高冷剑修,一张脸生得碎雪冷玉一般。 奈何十一只爱钱,世上再惊艳的容貌还能敌得过她们家皇的? 于是兴致乏乏地收回目光,随口扯了个数字,高得骇人。 没想到这气质冷漠的剑修竟然眼睛都不眨地掏出几块极品灵石。 一般用于交易的多为下品灵石,中品灵石都不常用。 而极品灵石这种东西已经脱离了货币的范畴,更多的用来作为阵眼和珍贵的炼器材料来使用。 其本身价值高于货币价值。 十一多瞅了两眼,她果然没看错,是个有钱的。 于是一抬下巴使唤道:“虞虞,把香包拿给贵客。” 十一向来懒散,她负责宰客,虞虞负责看摊子。 蜈蚣中的红玉美人皇虞虞,一百多条腿,收钱,找零,递东西。 一只勤劳的蜈蚣工作效率胜过百十个懒蛋主人。 买药包的不是旁人,正是玄微。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分神期剑修。 解障的丹药,没什么难度,他师兄药不救能够炼制。 但驱蛊虫的药包就不同了。 所谓十步之内必有解药,里面装的全都是南疆独有的药材,别的地方不长。 再灵力充裕的药园,因为营造不出南疆的天然毒障,导致无法培育一些药植。 虞虞的一条蜈蚣腿上挂了一只小药包,熟练地给人递过去。 十一扭头就瞥见安宁对着玄微看呆了眼的表情,没办法,她就喜欢这款。 于是拼命对着她十一姐挤眉弄眼。 虞虞伸出去的腿被十一按下。 “让她拉一下小手,不然不卖你。” 我嘞个青天红油大老爷,清羽姐给力! 安宁捧着手炉赶紧晃悠了过来。 剑修,冷清款,款款往她的喜好上撞。 玄微转身离去。 安宁:“!” 有性子。 她赶紧拿了个药包追上去。 手可以不拉,灵石还是要赚的。 所谓因果,所谓气运,近乎有些不讲理。 谢安宁没有进秘境,只是蹲秘境入口前摆摊看看美人,且身边有护从,还有她十一姐在,不可谓不安全。 然后,地裂了,秘境入口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塌了。 谢安宁的十一姐、护从全都和她分开了。 她现在想起来,真是奶奶得巧合到家了。 玄微将差点掉入地缝的安宁捞了上来。 安宁自娘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实打实的棉花体格,水晶玻璃人。 一步三晃,跑两步就能累的吐血。 她灵药堆起来的修为除了用来延长寿命,连催动防御法器都会累得心悸盗冷汗。 这么突兀地掉入秘境,不跟个保命大腿,秘境里的妖兽就能把她生啃了。 她只能努力抱着手炉裹紧狐裘跟着玄微。 “离开秘境的时候能捎我一下吗?我是我姐的小宝贝,她会报答你的,无论是法器灵药还是人情。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这里可是南疆,我们谢家是五大灵族之一,我姐是南疆一人之下的右护法,我的人情就是她的人情,我的人情虽然不值钱,但我姐的人情轻易难得旁人求都求不来……中州!中州我也很熟的,我未来姐夫就是中州的,说不定你还认识他呢……” “水家,就你们中州世家排第一的那个,水二?不对,辈分好像挺高,祖宗级别的。” 她吧嗒吧嗒说着,努力为自己的小命增加保命筹码。 什么狗头嘴脸早丢得八百里地的姐夫都被拉出来滥竽充数了一波。 第429章 堆金积玉娶南皇 她后来才知道。 救命之恩,用命偿。 狗天道,打定了要她这条小命去给玄微获取传承的道路添砖加瓦做贡献。 看到她姐吐血的场面她吓得哇哇大哭,谢安宁当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出门了,我什么热闹都不看了,阿姐什么时候出门就拿条绳子,把我拴在你的腰带上,我跟着你看一眼就好。” 躺在一堆续命阵法灵盘中的南宫灵果然不在意地摸出一把丹药当成糖丸分给她:“我拴你作甚,你又不是条狗。丹药挺甜的,吃吗?” 安宁:“我不要,你吃吧,你多吃点,赶快补补,你都瘦了。” 南宫灵:我这才一天,也没功夫来得及瘦。 …… 十七将人带回时,自然将那个惹事的源头一并带回。 同为剑修,彼时玄微即便天赋再强,在近乎两个大境界的差距下,被十七压制带回。 玄微扫过宫殿两侧亲卫,长戟森森,腰挎修长弯刀,轻甲薄铠,流水般闪着冷冽寒光,他们面色肃杀,每个修为都在分神期之上。 他平静开口,“南疆开放入境名额,玄天仙门购买名额入秘境,亦遵守你们所列条款,有天道契约为凭,为何强行抓我来此?” 十七一把将人推搡上了大殿,一开口就是冷冷清清的冰渣。 “我有抓你么?我请你。皇要见你。” 玄微背着长剑缓步上殿。 南疆多矿藏,是以大殿白玉铺地,金壁雕梁,宝石镶嵌得随处可见。 玄微身姿挺拔,眸如寒星,清冷孤绝,垂眸见礼,不卑不亢。 “晚辈玄天仙门首徒玄微礼过南皇。” “玄天仙门?又如何。” 头顶上的声音音色极其好听,透露出的态度却是极其恶劣的轻慢和嗤笑,嗓音于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玩味和不屑。 当人面辱人宗门,玄微几乎是瞬间就在眸底染上一层薄霜,倏然冷冷抬眼射向大殿正中间御座上的人。 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难以言喻的颜色。 大片柔韧而光润的银发肆意铺排在御座之上,从半倾半斜的肩膀顺滑如流水般垂落,过长的发尾蜿蜒铺排,鳞鳞光泽,绸似的光。 素白的指尖轻曲,他以手背漫不经心地支着脑袋,身体半歪半靠在华丽宽大的御座,美人面启唇轻笑,银眸中满是恶劣地轻慢与讥诮。 雪白与淡金色交织的异域服饰,无袖,霜雪似的臂膀悉数展露,只以银色缀青金石的臂钏勾连两片宽大的雪白衣物,外侧雪白内里淡金,似袖非袖,堆叠金座上,华贵非常。 五六道细细的银色环镯拢着那只纤长手腕,以细长精美的手链连接,松松散散地滑落数寸,圈着白玉一样的腕子,碰撞间声音碎玉般的清冷。 华丽过长的衣饰衣带堆叠到镂金的脚架,一条腿屈起,冰冰凉凉地踩在御座上,另一只舒展开来,赤足踩在脚踏上蓬松雪白的毛皮中。 肤色与雪白的皮毛融洽融合,颜色上几乎分辨不出,只有那只踩在御座,踩在灿灿金玉上的脚显露了它惊人的美感。骨如玉,皮肉清冷如冰,青玉般狭长血管更添几分妖冶。 妖魔雪三域一直流传着一句激励人心的美谈佳言,中州亦有所耳闻。 “……堆金积玉娶南皇。” 玄微一向孤寂寡闻,是以没有听全,只得这一句。 乍闻只觉世人无聊至极,唐突至极。 他是天玄榜最巅峰的天才,仙玄榜最年轻的登榜天骄。 他是闻名大陆九州五域的天才,强者。 这样一个人,这样天赋惊艳绝伦的一个人,不该被世人无聊到以美色戏言。 可是此时此刻,于此刻,玄微好像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地错觉,“堆金积玉娶南皇”这句戏言,不是唐突。 好像这么一个人,他只该生在南疆,用无数金银玉石去矜贵奉养。 他银眸中的嘲弄,成了淋头泼来的冰水,玄微乍然惊醒,眼底的霜意仿佛成了冰,彻底僵在身体里,顺着四肢百骸,将他钉在原地。 他的背依然挺直,却直得不像锋芒尽出的长剑,直得像一根呆死的木头。 他恍然明白了什么,那句戏言。 是戏言,也是世人拈酸奢求的痴望之言。 那双银眸的主人带着几分恶劣轻慢的兴味,缓缓扫视他的全身,从头到脚,从人到剑。 玄微绷直的长身像一块山石,而现在这块顽石般冷硬的山石在竭力颤鸣。 御座上的人收回他轻慢恶劣的目光,勾着好看的唇莞尔一笑。 玄微的视线触及他唇角扬起的弧度。 心神巨颤,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溃逃的念头。 那绝不是什么开心的笑意。 但他没有逃…… 他的躯壳僵硬地坚守原地,内里却在轰然崩塌,如神像倾覆,高筑的山石坍塌滚落。 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只知道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煎熬。 坚若山石的理念彻底坍塌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玄微心悸到无法呼吸,他想,他不该来南疆的。 不来,就不会如此地丢盔弃甲。 如此难堪。 那恶劣地眸光与轻笑,好像一把锋利细长的刀,将他心底的念头剖开。一切的,不能对人说的念头,大白与天下,供人戏谑点评。 玄微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弭,脸色冷白透骨,像一尊清绝寒冽的雪雕,由冻石铸成,被霜雪覆盖。 后来他于山巅闭关中反复回想。 其实以他的心性本不必如此失态……只一面就让他如此难堪。 可是那是个夏日…… 咽下难以言喻的苦涩,他艰难地阖上眼,任由蚀骨毒药酿成的回忆将他埋葬。 夏日闷热,祁无月的体质又是极畏寒畏热的。 他就该娇气地活在一个四季恒温的温室里,不让霜欺寒打,也不让闷热烦躁了他。 南疆夏日湿热,所以即便有青玉伞提供绵绵不绝地凉意,他也多心地感觉每一根发丝都在极黏腻地不适。 他有时候甚至会烦躁地想,找个冰凉的水潭跳进去泡着,淹死也拉倒。 可又嫌弃水潭太小,河水太浅,海水太脏。 好像四处都容不下他。 南疆的衣匠会尽心竭力在衣服上下足功夫,衣物的料子要轻盈如鲛纱,云一样的轻盈,美玉般的凉润,又要挺括不起褶皱,自然地垂落,能够支撑各种漂亮的银饰。 所以这样精心炼制缝合出来的华贵衣物会格外地慷慨,会让祁无月的颈窝、手臂、小腿、双足毫无保留显露,恩赐给信徒瞻仰。 毕竟皇穿得越清凉漂亮,看到的人越感到幸福。 他出来逛逛,造福得都是可爱的南疆子民。 美色是南疆子民的第一驱动力。 半遮半掩最为致命。 于是美色又被人生生加持了高温,好像看上一眼,双目就要被烧灼。 第430章 不成文的传统 玄微漆黑滚烫的眼珠无比艰涩地动了动,便把眼眸死死垂了下去。 好像他的脑袋也一同随着视线深深垂压下去。 衣袖下的指骨因为用力摁压而泛白,坚硬的指骨泛起濒临骨碎的痛楚。 玄微从来都是想得太多。 祁无月不仅压根看不透他的心事与一切难堪念头,他甚至看不透任何一个人的。 祁无月有心,却也没有心。 人有情,物有情,月亮可没有情。 他身上另一半月神族的血脉,甚至比银龙血脉还要顽固。 他生不出情的。 所以即便有人赤裸裸摊给他看,他也只会轻笑着将那人的脑袋踩到脚下,碾碎了。 因为他感到被冒犯了。 对于玄微垂眼不语的逃避行径,祁无月选择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素白的手指撑着下巴,懒洋洋转向十七,用一种类似告状的口吻笑吟吟开始清算这冷硬剑修的旧账。 “你看,他瞪我。” “我骂他了吗?” 祁无月感到很无辜。 十七冷冷地抱着剑,用一种“给脸不要脸”的眼神蔑了一眼玄微,大有当场拔了剑活劈了他的念头。 “皇怎屑于骂他?” 正道仙门的愣头青,凭他也配。 祁无月屈了手指往下数:“那我骂他宗门了吗?” 十七坚定道:“自是没有。” 顶多是瞧不起。 瞧不起怎么算骂? 玄天仙门应该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让人瞧不起。 玄微的唇角抿得极平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冷漠的脸,寒霜的眼,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面上不显,内里如玉山崩塌,天塌地陷。 祁无月微微偏头,单只细长华丽的耳饰扫过一片白玉似的颈窝,他笑着询问:“他如此无礼,我能打他吗?” “当然!” “哦,不是以大欺小?” 十七抱着长剑,薄薄的眼皮一抬,轻嗤一声。 “他们中州不是有个不成文的传统么,相隔三百岁,算差了一伪辈。相隔五百岁,才算正正经经长了一辈。” “皇与他动手,顶多算同辈互殴。” 毕竟祁无月与玄微相距不足百岁。 十七大人抱着剑,声音生硬撂了个“同辈互殴”,掷地有声,满殿炸响。 侍从乃至守卫都默默把嘴角死死压了压。 十七大人鬼才。 神特么的互殴! 以皇与玄天仙门那块寒冰脸的修为差距,即便不是以大欺小,也是单方面虐杀! 是玄天仙门的那些个老东西要哭天抢地闹来南疆,守在门口嚎啕哭骂的地步。 再刚烈些,一头撞在柱子上也要讨个说法公道的! 玄微仿若未闻,不言不语,不动不笑也不逃。 这种人极没有意思,和他相处,人就先冷死了。 祁无月开始感到无聊,兴致缺缺地收了目光,瞥了眼两边的侍从,轻笑着看着侍女提醒道:“别愣了,给这位南疆的大恩人赐座啊~” 他的声音仿佛被裹了一层蜜糖,轻声与人说话时怎么听都感觉像是诱哄人犯罪,毒药似的令人上瘾,而后一步步丧失理智。 更遑论,他还是笑着说的。 小侍女瞬间感到晕头转向,被迷得找不到南北。 即便知道她家皇的一惯性子,笑得越盛,嗓音越柔,杀意越浓,但美色当前,能有几个保持清醒。 宫殿里的侍从都是隔段时间从各大灵族中选拔出来的,非天资优越者不当选。 而作用就是为了在皇修炼时帮忙吸收一下多余的灵气。 简称,沾光。 毕竟皇所在的位置,是世间第一灵气充裕之地,什么灵脉阵法都不及。 小侍女一激灵,赶紧给玄微看座。 玄微已经快入定了。 他不坐。 啊?要“请”他坐吗? 小侍女抬头看向祁无月寻求指示。 祁无月扬了扬手表示随他,不坐拉倒。 “知道为什么请你吗?” “……剑意传承。”玄微低声猜测。 他此行来南疆就是为了秘境上方的剑意传承,南疆请他来此,难道是不想令传承落入外人之手。 祁无月眉眼间兴致淡淡,指腹间捻了白玉茶杯,烟雾朦胧间,他随意道:“怎会,我不是说了吗,你可是南疆的大恩人。” 玄微自然不会脸大到觉得自己施恩于南疆,只当祁无月拿他开涮,于是漠然不语。 祁无月抬手一抓,白光掠过,屏风后一只探头探脑的雪白生物被他摄到手上。 几根漂亮纤长的素白手指仿佛蕴藏着崩山覆海的恐怖能量,轻飘飘拎着一只被狐裘裹得严实的谢安宁。 被拎着后颈像是被拎小鸡崽的谢安宁转头冲着祁无月狗腿一笑,可怜巴巴:“皇~” 祁无月:“手炉呢?” 谢安宁指了指屏风后地上那个骨碌碌刚停止滚动的手炉,摸着鼻子:“在那……” 祁无月突然把她拎了过来,她懵逼地被摄了过去,手炉没抓结实,滚到地上了。 祁无月将茶杯塞给她暖手。 谢安宁小狐狸眼溜溜一转,冰冷纤细的手指火速捧着茶杯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 但只要长眼睛就能看得出来,她更想把茶杯转着沿都喝一遍。 玄微冷漠僵硬的表情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他才想起,他确实救了南疆的人。 顺手为之。 但如果这姑娘当初叭叭一串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确在南疆地位不低,或者说,她的家世,亲人,和她抱的大腿,皆是地位不低之人。 谢安宁举起紧握的拳头猫爪子一样晃了晃:“我说了,虽然我很弱,可我的靠山大腿都是很强的!” 救命是要谢的,但要她小命就是眼前这高冷剑修的不对了。 原先的三分火气散了一些,祁无月拎着手里的生物看了一眼,抬起头对玄微简明扼要道:“她要报你的恩,我帮她报你的恩。” 安宁:可是你看起来像是要他的头给拧下来。 玄微的声音仿佛在霜雪中浸泡过:“……不必。” 祁无月最讨厌的就是正道仙门的虚伪。 纵然眼前人确实无心也无辜,但如果按照既定因果来走,他才是那个既得利益者。 说一千道一万,他终归才是受益的人。 祁无月嗤笑一声,扯了扯嘴角:“你说不必就能不必了?” 他银眸冰凉,嗓音更甚:“你牵扯到了她的因果线,若想真的不必,可以,自断因果线给本座看。” 人不可无因果,除非不想要来世。 “我只是通知你,没有说要给你接受与拒绝的权利。” 所以由不得你。 “你救了她,南疆承你的情,自然不会薄待你。你若识相,本座不仅保你秘境之行平安顺遂,传承也是你的。” 你若不识相,就是执意找死了。 良久,玄微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 第431章 都不白来 秘境之中,往来疾行的剑修者众,或斩杀妖兽摘取灵药,或对秘境中资源视而不见,径直御剑穿透云霄直掠向巨大雪白的剑意,想要先一步获得传承。 秘境已经开启了十天左右,这段时间里冲天的雪白剑意始终高悬于秘境上方,丝毫没有消失。 这一现象恰恰说明了传承尚在,尚未被人获取。 冷冽剑光飞掠,血光飞溅斩杀一头拦路的妖兽,玄微并指剑光如刃,剜取兽核。 身后银铃轻响,妖兽看守的那株灵药双星雪果被人摄去了。 祁无月手腕一翻,灵药上仅有两颗雪嘟嘟的果子被摘了下来,指尖一动,涤尘术幻化而出的两条洁净水流丝带般缠绕着雪果洗了几遍。 他将其中一颗丢入雪白的衣袖中,警告一声“不准弄脏我的衣服”。 类似袖子的两片衣物间挂了一只掌心大的小金笼子,精致巧丽,笼子里有微型的软塌小火炉,还有一个被缩小百倍手指大小的谢安宁。 那小金笼子是件缩小身形的法器,雪果刚一被丢进去就缩小了,安宁赶忙放下手炉双手接住果子,用帕子捧了小口小口地吃。 一时间,两道清脆地吃灵果声音在身后尤为地清晰,不合时宜。 玄微回头去看。 那人坐在悬浮的鸣玉剑的上,过长的银发垂在半空,因为长度的原因,他不得不将悬空的长剑向上调整一下高度,避免头发遇到拖地的问题。 祁无月懒洋洋地啃着手里的灵果,光洁的小腿慢悠悠地荡着,手臂凭肘支着屈起的膝盖,一只雪白的脚毫不客气地踩在鸣玉剑的剑身。 被放大数倍的鸣玉剑成了载人工具。 雪白的赤足清冷如玉,剑身不仅要载着他,还成为了踮脚的踏物。 玄微转身看去的目光落在他的那只雪白的脚上,停顿一瞬,挪开,唇角抿着更直了。 祁无月以为他是不堪自己的本命灵剑遭受此等折辱,吃了口果子,眯着银眸回了一个笑意晏晏的戏谑眼神。 玄微飞快地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向前。 银光一闪,身后的鸣玉剑轻鸣一声,悬浮着载着银发美人慢悠悠跟上。 祁无月不仅隐藏了修为,遮蔽了气息,还抢了玄微的本命灵剑。 倒不是单纯的懒得走路想找个代步飞剑,他是想削弱玄微的实力,于是才抢了玄微的鸣玉剑。 离开前,十七扔了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长剑,单膝跪地要为祁无月穿鞋,刚从纯金铺垫兽皮的脚踏上捞起那只漂亮的脚,就听到祁无月说:“我不穿。” 这语气就有点像小孩了。 但皇不是小孩,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穿鞋。 这本来没什么,殿中各处都可以为他铺上厚厚的雪白兽皮。 直到遇到了魔尊那个老色批,他直勾勾盯了一整天,圣侍们要气炸了,很想抽死他! 皇不让。 但她们知道,皇不是不让,皇是知道她们抽不过。 皇的脚雪白清冷,像是玉石做的。 真好看,就是有点凉。 十七看着看着,默默搓了两把,这动作有些像是在调戏,但她确实不是变态,她只是情不自禁。 祁无月察觉到脚上的动作,低头看她。 十七木然回视。 俨然冷脸吃豆腐的下属模样。 “不穿的话会扎脚,还冷。”她哄道。 祁无月收回目光:“我用飘的。” 十七想了想:“好吧。” 祁无月一开始的确是脚不沾地,飘着。 他飘累了,看上了玄微身后背负的长剑。 抢了。 用的借口是:所谓剑意乃是脱离剑本身凝结而成的意志,你眼下要获得传承可是剑意传承,怎么好太依赖剑呢?我这是在帮你,不用谢。 玄微:“……” 他漠然且诧异。 鸣玉剑非凡品,甚至仙剑的品级都低于它,本性高傲冷漠,居然会如此毫无反抗地就沦为了载人飞剑,它看起来一点脾气都没有,嗡嗡共鸣声中透露着激动。 玄微:“…………” 在秘境中赶了三天,才赶上别人的进度。不多远就能看到有剑修在猎杀妖兽。 南疆境内的妖兽有很多都是特产的,就是只有南疆有,别地儿没有。同等级的妖兽材料在市场上能卖到十倍的价格。 因为南疆子民守着他们的矿,最大的兴趣爱好是刨刨自家的矿,矿等于数不清的灵石。 他们坐拥数不清的灵石,为什么还要用妖兽和灵药换灵石,又脏又累的。 于是原本稀缺的材料更加稀缺了,炼器师甚至会花十几倍的价格悬赏求购。 传承只有一份,而入境的剑修囊括了中州、魔域、妖域……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域外海的,拖着条鲛人大尾巴。 人数至少也有百万之众。 传承概率,百万分之一。 傻子才单纯为了传承而来。 得不到传承薅两把南疆秘境里的灵药毒药也不亏,都是白花花的大灵石。 一些剑修甚至已经全然放弃了争夺传承,猎杀妖兽疯狂薅灵药更香。 俗话说,传承在天,富贵在我! 清贫剑修为养灵剑素日里两袖清风,今日定要让这两袖塞满白花花的灵石,啊不,是值白花花灵石的灵药。 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白灵石,南疆更没有。 南疆一块入境令牌,卖五万灵石。 不是趁火打劫,是明抢,我亲爱的道友们。 对于有钱的宗门仙家,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对于家底不够殷实的小门小派,咬咬牙,送一个两个的,也不是问题。 对于兜比脸干净的散修朋友,南疆贴心地为他们推出了更适合散修体质的“先用后付,贷款入境,出境还款的打工人条款”。 五万灵石,不用拿,秘境,你先进。 离开时,在秘境中所获得的资源抵扣成十万灵石,还贷款。 南疆:不白来,都不白来。 钱和命,总要留下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