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医妃带着萌宝炸了王府》 第8章 楚楚莲花被人嫌 润五满意地拍拍手,目光转向褚煜明,一副邀功的神态。 “柔儿!我的女儿!”梁迎蓉惊慌失措地冲向岸边,润五这才惊觉刚才拍进水里的人是何府二小姐。 而褚煜明此时满心满眼只有何心然,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何心然,如今就算你回来了,本王也不会再让 你坐上王妃之位,别再白费力气引起本王的注意了。” 何心然都被气笑了,这里的人怎么都如此无脑自恋? 她想甩开褚煜明的手,不料对方用了内力,这一甩之下,反而跌进了他怀里。 再次被救上来的何婉柔看到这一幕,咯噔一下晕了过去。怀中的人温软芬香,那种香味柔和又熟悉,与她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锋芒大不相同,褚煜明竟有些失神。 趁这个功夫,何心然屈起膝盖狠狠一顶,褚煜明的双眸穆然睁大。 何心然干净利落地推开他,有些嫌恶地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王爷请自重,我可不像王爷一样那么随便。” 褚煜明只觉得大腿附近的部位痛得有些窒息,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刺痒感伴随着何心然刚才这一击,全都涌了上来。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心然笑容灿烂,“字面上的意思,王爷还是自行领悟去吧。” 她潇洒地转身离开,任由身后的兵荒马乱继续发展。 刚进入内室,便看到了吴老夫人关切的目光。 “心然,他们可有为难你?” “祖母别担心,他们对于我来说构不成威胁。” 吴老夫人摇了摇头,“我是说……明 王。” 何心然顿了顿,凉凉地 道“祖母尽管放心,如今我不再是之前那愚昧无脑的何心然了,有些事情自有分寸。” 吴老夫人目光幽深,她总觉得何心然哪里不一样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何承嗣奶声奶气地道“娘亲,太奶奶有很严重的肺病,需要马上进行治疗。” 何心然立即搭上吴老夫人的脉搏,发现果然不假。 吴老夫人所得的是急性气管炎,还好没有严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通过药物治疗便可治愈。 可恶的是何府居然对她的病情不管不问,而且从衣着和居住环境来看,这五年吴老夫人过得并不好。 何承嗣十分乖巧地对吴老夫人道“太奶奶,你放心,我和娘亲一定会治好你的。” “乖孩子。”吴老夫人爱抚地摸了摸何承嗣的头,却并未询问何心然他的来历。 何心然从医药空间拿出一些药,对翠芝叮嘱道“翠芝,这些药你记好了,一定要按时给祖母服用,这个一日三次,一次三片,这个一日两次,一次一片,还有,切记不要让祖母过度劳累,室内勤通风,饮食要清淡……” 翠芝认真记下来,忍不住诉苦道“大小姐,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五年,他们都是怎么对老夫人的……” 吴老夫人厉声呵斥她 ,“翠芝,住口!” 翠芝抹了把眼泪,有些倔强地道“老夫人,翠芝宁愿挨罚也要说,他们夏天克扣冰块,冬天吝啬煤块,有时还让咱们吃冷饭,就更别说这穿的衣裳了,老夫人已经半年没做新衣了……” 何心然目光森然,心中愧疚之意更甚。 “祖母放心,孙女必然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吴老夫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心然,不可,如今何婉柔即将成为明王妃,你斗不过他们的。” 何心然双眼微眯,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祖母尽管等我的好消息。” 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向他们讨回来! 当年何心然的母亲赫敏柔,是蒙烈族最小的公主,深受蒙烈王宠爱,嫁到何府时所带的嫁妆,足足可以买下天都京城所有的商铺,奈何红颜命薄,临终前,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何心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嫁妆不用说,早就落入二房手里了。 还有,当初赫敏柔怀何心然之时,母体健康,胎位极正,却在生产时被告知胎位不正,最终为保住胎儿,大出血而死。 这些都是何心然之前听吴老夫人所说。 所以何心然不仅要拿回嫁妆,还要调查清楚母亲的死到底有何蹊跷! 第9章 简直就是个妖精 另一边,何心然一走,梁迎蓉便添油加醋向褚煜明诉说她的种种“恶行”。 “王爷,你可要为柔儿做主啊,她今日受如此屈辱,都是拜何心然那个贱人所赐,如若放任她欺负柔儿,岂不是在打明王府的脸!” 毕竟她的女儿马上明王妃了。 褚煜明双拳紧握,他大腿根的刺痒已经快让他失去理智了,偏偏梁迎蓉还喋喋不休。 这时,何婉柔已经洗干净换好了衣服,便迫不及待地向褚煜明奔来。 她的眼中饱含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王爷,柔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以往褚煜明看到她这般模样,必定会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但今日的褚煜明有些不同寻常,他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 “你今日所受,本王必会想办法补偿你,本王还有要事。”他转身即走,却被何婉柔拉住了衣袖。 “王爷,那何心然今日如此欺负柔儿……” 一听到何心然,褚煜明便更加烦躁了。 “好了,本王没时间听你说这些。” 再说下去褚煜明感觉整个下半身都要废了。 他拂袖离开,剩下何婉柔和梁迎蓉面面相觑。 何婉柔手中的帕子都快绞成了麻绳,她恨声道“何心然这个 贱人好大的本事,一回来便让王爷如此对我!” 梁迎蓉目光阴沉,“看来当年饶她一命,倒是便宜她了。” 这时,换了身衣服的何昌平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急声道“王爷走了?” 梁迎蓉冷哼一声,“等你过来为柔儿讨公道,黄花菜都凉了!” 何昌平的脸上有些许尴尬,他向来对梁迎蓉的话唯命是从,这次让女儿受了委屈,心中自然觉得愧疚又愤怒。 于是这一家三口便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何心然身上。 梁迎蓉唇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柔儿,为娘有办法除掉那个小贱人了。” 是夜,慈贤居在月光的笼罩之下,格外柔和平静。 看着小嗣儿和吴老夫人睡下后,何心然便悄悄推门而出,消失在了黑暗中。 密林,何心然唤出了魈魅。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魈魅拿着蔺明熙的画像,恭敬的道“此人已调查清楚,的确是蔺明熙,从小父母双亡,与祖母相依为命,在五年前进京学医,此后一直住在京城。” 由此看来,自己并没有找错人,那他为何不承认? 魈魅又道“阁主,还有一事。” “说。” “朝廷那边似乎盯上了我们,尤其是明王那边。”魈魅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何心然的脸色,“阁中已有三人被朝廷的人埋伏受了伤。” 何心然眼神悠然一暗,声音冰冷至极,“看来我们的所作所为影响了朝廷的利益,既然是褚煜明,那就更不必收敛了,尽管出手。” “是。” 交代完魈魅后,何心然担心小嗣儿和老夫人的安危,便往不停蹄地赶回何府。 就在她踏入慈贤居时,便察觉出了异常。 身后一道掌风袭来,何心然迅速偏头躲过,回击了一掌。 两掌相对,炽热的温度伴随着惊人的力量,从掌心席卷全身,两人同时后退半步。 何心然看清了来人,正是褚煜明。她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原来明王喜欢做贼。” 褚煜明直接忽略她的讽刺,把心底的震惊问了出来。 “你并无内力,为何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何心然不答反问“怎么,王爷大半夜辛辛苦苦做个贼,就是为了来问这个的?” 褚煜明忍无可忍,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怒意,“何心然,你好好与本王说话!” “不好意思,做不到。”何心然眼中的嫌恶之色快要溢出来了,“如果王爷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赶紧回去沐浴吧。” 听到这话,褚煜明瞳孔微缩,那小孩儿让他 沐浴,如今何心然也让他沐 浴,再加上自己今日忍受多时的某处的刺痒感,不难猜出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何心然,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何心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 “没什么,不过是给王爷的老二下了点好料而已,也就一个时辰发作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褚煜明怒吼一声“何心然!你好大的胆子!” “谢谢。” 何心然全然不在意他的愤怒,“算算时辰,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快到了,王爷确定还要留在这里跟我耗?” 褚煜明咬了咬牙,猛然向何心然靠近。 何心然下意识的后退,不料没注意到身后的距离,后背结结实实的靠在了墙上。 褚煜明一把钳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解药。” 何心然偏过头,悠哉悠哉地道“奇痒花毒,无解,劝王爷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褚煜明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 “何心然,毒害王室之人,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何心然压根无所畏惧,“即便王爷杀了我,也不能解了这奇痒花毒。” “很好。”褚煜明快 被气疯了,五年不见,这个女人从死缠烂打变成了胆大包天,当真以为他拿她没办法吗? 褚煜明伸手扯向何心然的腰间的丝带。 “既然解不了,那便一同承受。” 何心然眼神一暗,立即曲起膝盖准备给他致命一击,不料褚煜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竟顺势拉住了她的腿。 此时何心然后背靠墙,右腿跨在褚煜明的腰间,双手被限制在头顶,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缝隙,这种状态怎么看怎么让人想歪。 “放开!”何心然立即挣扎,奈何褚煜明不给她任何挣扎的空间。 相反,在她挣扎的过程中,更加加大了两人之间的摩擦,只听褚煜明闷哼一声,呼吸有些沉重。 “何心然,这是你自找的。” 腰间的丝带悄然滑落,外衫缓缓褪下。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肌肤更加洁白动人,触感柔嫩,吹弹可破,由于戴着面纱,更增添了一丝朦胧感,整个人如同妖孽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褚煜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何心然简直就是个妖精! 何心然蓦然抬首,隔着面纱的唇瓣不经意间划过褚煜明的面颊。 褚煜明的呼吸骤然一滞。 下一秒,耳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 第10章 好戏开场预热强 “何心然!” 一声男子的怒吼划破夜空,惊走了一群孤鸟。 何心然死死咬着褚煜明的耳朵,口齿不清地道“褚煜明,这是你自找的!” 褚煜明愤怒到了极点,刚要推开她,便听到一声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许你欺负娘亲!” 何承嗣冲上前,啊呜一口就咬住了褚煜明的胳膊。 双重咬合之下,褚煜明差点崩溃。 直到口中有血腥之味传出,何心然才松了口,而何承嗣也顺势站到了娘亲身旁。 褚煜明后退半步,耳朵和胳膊火辣辣的疼。 “你这个疯女人!” 何心然故意森森一笑,“王爷如果再不走,那将会看到我更疯的一面,你说,如果他们看到堂堂明王居然夜半私闯女子住所,还要做出不轨之事,会作何想?” 褚煜明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何心然,你够狠。” 在何心然即将把“抓刺客”喊出来之前,褚煜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何承嗣小胖手一叉腰,气鼓鼓的道“娘亲,他是坏人!竟敢光明正大的欺负娘亲,看来上次对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何心然点点头,“嗣儿说得对,下次见到他,必定要让他受到更 大的惩罚,不过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何承嗣砸吧了一下嘴,“可是娘亲,今天你没有给我讲睡前故事,太奶奶生病了,所以我没有让她讲。” “好,娘亲给你讲。”何心然想了想,“那今天就给你讲拇指姑娘的故事吧?” “好耶好耶!” 两人回了房间,并没有看到那隐藏在不远处树上的黑衣身影。 黑衣身影直到房间里的灯灭了,才从树上一跃而下。 “有意思。” 他悄然离开,只留下一阵药香。 翌日。 何心然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何心然!赶紧起来!”何婉柔带着一群丫鬟,声势浩大的来敲何心然的门。 何承嗣睡眼惺忪地从被窝爬起来,“娘亲,什么东西在叫唤?” 何心然给他掖了掖被子,“没什么,野狗罢了,娘亲出去看看,嗣儿接着睡。” “哦。” 何心然猛然打开门,门外的何婉柔一手拍空,直接给何心然行了个大礼。 何心然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的姿势,笑着道“起来吧,现在跪还为时尚早。” “何心然,你!”何婉柔刚要发怒,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压着火气道,“今日宫中设 宴,你既然回来了,就必须一同前去,为了让你不给何府丢人,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 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何婉柔不仅不计较昨日出的糗,还巴巴来送衣服,若说没猫腻那就有鬼了。 “是吗?”何心然面上不显,十分自然地接过衣服,“那就多谢妹妹了。” 何婉柔心下暗喜,表面上却不耐烦地道“快一点,马车都在府门口了。” “好。” 关上门,翠芝忧心忡忡地道“大小姐,二小姐恐怕没这么好心……”“我知道。”何心然看着那一身艳丽的红衣,心中冷笑。 布料倒是上好的布料,衣摆还用金丝绣了云纹荷边,乍一看确实没什么异常。 她伸手用力一捻,手指上便沾染了些许红色。 如此艳俗的颜色,再加上掉色的衣服,很难猜不出何婉柔到底有什么目的。 翠芝立即道“大小姐,奴婢这就为您找一身新的。” “不必。”何心然十分淡定的穿上,“为我梳妆。” 这点雕虫小技,她还没放在眼里。 翠芝心中疑惑万分,但聪明的选择闭口不问。 大小姐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一炷 香时间后,何心然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搭配红色的面纱,与之前清冷脱俗的风格截然不同。 “嗣儿,你和 翠芝姐姐在家陪太奶奶,娘亲去去就回。” 何承嗣乖巧的点点头,拍着小胸脯道“娘亲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太奶奶的。” 何心然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乖,娘亲给你带好吃的。” 此时的何婉柔和梁迎蓉已经在马车里等急了。 “娘,你说何心然这个小贱人会上当吗?” 梁迎蓉面上浮现出阴狠之色,“今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仅要让这个小贱人当众出丑,还要让她就此丧命!” 当年何婉柔意外怀有身孕,原本可以就此傍上褚煜明成为明王妃,哪知半路杀出个何心然,不仅让她被迫流产,还让她计划落空,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彻底俘获了褚煜明的心,何心然却又回来了! 母女两人的危机感层层加深,当即决定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尽快除掉何心然! 何心然终于出了府门,梁迎蓉看到姗姗来迟的人,面露不满。 “这都什么时辰了?误了宴时,有你好果子吃!” 何心然泰然自若的上了马车,并不想将注意力浪 费在她们身上。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宫门,梁迎蓉与何婉柔率先下了马车,对何心然道“你先行去宴会,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 何心然看破不说破,点头答应,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宴会。 已经有不少大臣带着家眷到场了,宴会还未开始,大部分人都在聊着家长里短。 何心然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这是谁家的女子?竟如此不懂规矩?” “这可是皇上专门为戍边战死将士开设的庆功宴,所有人必须身着素衣,她怕是疯了吧?” “我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个何家的丑女!之前还对明王死缠烂打,最后被王爷赶出府了……” “她不是怀了野种畏罪自刎了吗?” “胡说,我怎么听说是跟野汉子跑了?” 皇上被灵医仙子诊治的事并没有在宫中传开,没有人知道何心然就是灵医仙子。 何心然对各种纷杂的言论充耳不闻,径直寻找自己的位置。 却发现根本没有她的座位。 一声尖利的嗓音,让在场的人全都噤了声。 “皇上驾到~” 这时,梁迎蓉与何婉柔刚好走了进来,母女两人相视一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11章 赶紧给灵医赐座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天彦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一抹红色,不仅仅是因为这鲜艳的颜色,还因为所有人都跪着,只有她一人身形伫立。 梁迎蓉和何婉柔面露喜色,何心然竟然自己找死? 褚天彦刚要发怒,忽然认出那是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灵医仙子,登时面色一松。 眼看皇上并无计较之意,梁迎蓉立即给何昌平使眼色。 何昌平会意,立即大声道“侄女年轻不懂事,竟如此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哦?她竟是你的侄女?” 何昌平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皇上恕罪,是臣教女无方,心然五年未归家,那些礼义廉耻早就忘了个干净,皇上可千万不要怪罪她啊!” 何婉柔趁机故作惊讶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这里?宴会并没有你的请帖啊!”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混进宫的,可真够不要脸!私自入宫可是死罪!” “跟野男人鬼混到连脸都不要了,更别说什么礼义廉耻了。”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活着?看到她真是倒胃口。”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论,何婉柔满意 地笑了,她放出的言论可真有用。 她一脸惶恐地为何心然解释着“你们怎么能如此说姐姐?她只是生了孩子,虽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并非跟野男人鬼混……” “什么,连孩子都生了居然还不知道亲爹是谁?噗哈哈哈……” “简直是风流水性,不知羞耻,她是怎么做到厚颜无耻地活着的?” 褚煜明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些话。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何心然。 后者好像跟听不见似的,神态自若地站在原处,不争不辩。 褚天彦可没听见那么多,他大步来到何心然面前。 何婉柔都快笑出声了,何心然藐视皇规,以下犯上,还私自入宫,这几项加起来足够让她掉八回脑袋了。 何心然对迎面而来的褚天彦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如同聊家常似的问道“皇上身体可好些了?药有按时吃吧?” “灵医医术高超,朕感觉好多了,药也按时在吃。”说罢对李才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灵医赐座。”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何婉柔和梁迎蓉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灵医?皇上在说什么? 很快,李才 亲自把椅子搬了过来,褚天彦大手一指,指着自己下首左边的位置道“灵医,请上座吧。” 要知道,皇上左右的两个位置,除了明王和太后,其他人可都没资格坐的! 何心然淡然一笑,施施然走在了皇帝前面,然后在众人快要惊掉下巴的表情中坐了下来。 他们没看错吧?何心然居然走在了皇上前面,还率先坐下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褚天彦仅没有怪罪,还对她有些许恭敬! “灵医今日这一身红衣,着实让朕惊讶。” 听到这话何婉柔松了口气,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敢在哀思战士的宴会上穿成这样,就是找死的行为! 下一秒,褚天彦话音一转,“想来灵医是为了庆祝与匈奴作战之大胜!”何心然心中暗暗发笑,这皇帝老儿颇有意思,居然主动给她找台阶,索性就顺着下了。 “皇上所言极是。” 众人一听,连皇上都没意见,他们哪里还敢议论? 何婉柔和梁迎蓉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 事情怎么不按照她们预想的发展? 与此同时,褚煜明的目光一直在何心然身上流转。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十分淡然大胆,哪有之前那矫揉造 作、伤风败俗的模样? 这让他不禁怀疑之前的与现在的不是同一个何心然。 何婉柔一眼便看出褚煜明的注意力全在何心然身上,心一下子急躁 了起来。 这个贱人绝对不能留了,一出现就勾引王爷! 于是,何婉柔便拼命对褚煜明暗送秋波,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何心然见状朗声道“妹妹,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对明王殿下挤眉弄眼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何婉柔。 何婉柔一口银牙快要碎了,她尴尬一笑,柔柔弱弱道“沙子不小心进眼睛了。” 何心然点点头,“明白了,妹妹的意思是说,这宫中洒扫的宫人并不尽心,竟然连沙子都没扫干净。” “我并非此意。”何婉柔想解释,何心然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 “皇上,看来宫中洒扫的宫人该换了,否则妹妹的眼睛再进沙子可如何是好?” 小样儿,战胜绿茶的方法就是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褚天彦现在心中早已把何心然奉为神医了,对此自然赞同。 “灵医言之有理,来人呐,将大殿外洒扫的宫人全部撤换!” 此言一出,自然都认为 是何婉柔身娇肉贵,因为眼睛进了一粒沙子便让洒扫宫人付出代价。 褚天彦对此不甚在意,反倒对何昌平道“何爱卿,你当真有个好侄女啊!医术了得,妙手回春,如果不是她,朕还不一定能活着坐在这里说话呢。” 何昌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斟酌着道“皇上过奖,是皇上身为真龙天子,有天人庇佑……” 通过褚天彦的态度,何昌平大概猜出,何心然一定是误打误撞治好了皇上的病。 何婉柔与梁迎蓉面面相觑,这事她们怎么没听说? 何婉柔坐在左下首,对皇上的夸赞并不显傲然之色,她优雅的掀开面纱,小饮了一口酒。 褚煜明坐在右下首,一抬眼便能看到她。 唇如点脂,下巴白皙精致,单单只看饮酒这一个动作,便能品出百媚千娇的意味。 想起昨晚他们之间暧昧的行为,褚煜明喉结微动。 忽的想起坊间的那些传闻,他又有些愤然。 这五年来,何心然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她当真如他们所说,水性杨花,不耐寂寞吗? 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褚煜明想得有些出神,握着酒杯的手越捏越紧,竟咔嚓一声碎了! 第12章 搬起石头来砸脚 酒杯碎裂,褚煜明的手被割伤,鲜血缓缓流出。 何心然抬首看向褚煜明,悠然发问。 “明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听着她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话,褚煜明眼神一暗。 他受了伤她就这么开心? 通过这几日的接触,褚煜明不难感受到何心然对他的厌恶。 何婉柔见状赶紧巴巴地凑了上。 “王爷,你受伤了?柔儿这就为你包扎。” 眼看着血越流越多,何婉柔的包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何心然轻嗤一声道“看来妹妹是嫌王爷死的太慢了。” 何婉柔那柔弱贤淑的姿态再也装不下去了,愤声道“何心然,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还会害了王爷不成?” 何心然点点头,“不然呢?被利器划伤不进行止血和清创,一味地进行包扎,等到两三个时辰过后,他的手指便会被细菌感染,到时候必废无疑。” 其实如果处理及时,也没何心然说的那么严重,但她纯粹就是看不惯褚煜明,所以说得越严重越好。 褚煜明目光灼灼地看着何心然,“有灵医在此,本王的手指怎么会废呢?” “此言有理。”褚天彦压根不清楚何心然与褚煜明 之间的“恩怨情仇”,“既然如此,那就请灵医为皇弟诊治一下。” 何心然“?!” 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褚煜明唇角微微勾起,扬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的笑容。 “有劳灵医了。” 在何心然看来,这种笑容叫“得逞”。 很好,褚煜明,既然你上赶子求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心然如同变戏法一样拿出医药箱,开始为褚煜明处理伤口。 她先是在伤口处加压包扎止血,随后便开始清创。 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一下褚煜明的手指后,她发现里面竟然有酒杯碎片。 褚煜明低头看着面前认真的女人,忽然有些恍惚。 时隔五年,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又清晰看她。 眉如远山,眸若星辰,长长的睫毛如同羽翼一般,在眼帘处留下一片阴影。 褚煜明不知怎的,一面对何心然,便总是有些失神。 然而下一秒,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回了神。 何心然抬首,眉眼弯弯。 “王爷的伤口中有碎片,若不及时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伤口比较深,后续还需要缝合。” “哦对了,可能会比较 疼。”何心然漫不经心的道,“王爷如此英勇神武,这种小疼对您来说应该不值一提,若用麻沸散那就是瞧不起您了。” 褚煜明怎会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却仍淡然的道“无妨,灵医尽管施展。” 何心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 她利落的拿出小型镊子和刀,对着他手指的伤口就剜了下去。 何婉柔在一旁看的自己的手指都开始疼了。 为了这一个碎片,何心然折腾了好一会儿。褚煜明面不改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不容易把碎片取出来,何心然还故作佩服地向褚煜明竖了个大拇指。 “王爷果然人中豪杰。”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拿出医用针线,何心然手指灵活地拿捏着它们在伤口上来回穿梭。 褚天彦等人震惊不已,针线还能用来缝合伤口? 褚煜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那根手指根本不是他的。 何心然一直暗中观察他,心中惊诧。 若换做普通人,不打麻药早就疼得吱哇乱叫了,这么能忍? 伤口缝合完,何心然有种不甘心的感觉,她这算是翻车了吗? 褚煜明甚至还能淡定的和她说话。 “多谢灵医 救治。” 何心然笑而不语。 宴会继续进行,何 婉柔又坐不住了。 她举着酒杯施施然走到何心然面前,开始扮绿茶了。 “姐姐,今日妹妹多有得罪,竟不知姐姐有如此医术,姐姐莫要与我计较,为表达歉意,我自罚一杯。” 何婉柔倒的那点酒都不够塞牙缝的,装模作样的抿了口,又开始倒第二杯。 那个手不知道是帕金森还是怎的,一个哆嗦竟然倒在了何心然的衣服上。 红色的衣裙瞬间被晕染,神奇的是,一大滩白色渐渐显露出来。 “啊,姐姐,你的裙子怎么了?” 何心然被尬的只想吐,如此拙劣的演技何婉柔是怎么演出来的? 其他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了过来,只见何心然红色的衣裙在沾染了酒精之后,如同着了魔一般,红色如潮水般快速褪去,白色迅速显露,比那魔术变装还要精彩。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妖术?!” 此话一出,与何心然挨得近的纷纷后退,生怕跟妖术沾染上丝毫关系。 在天都,最忌讳的便是邪法妖术,尤其是在皇宫,被提及都是杀头的重罪。 何婉柔心中抑制不住的笑意,何心然,这次 看你怎么收场! 褚天彦面色微变,如果其他的还好说,涉及到妖术,他便不能再袒护何心然了。 “灵医,这是怎么回事?” 何心然没有半丝慌乱,从容不迫地道“皇上不要误会,这身衣裳的红色,是为了庆祝我们天都与匈奴之战大获全胜,白色则是为了悼念那些戍守边关的将士们。” “还有,这并非什么妖术,而是染料和酒精的相互作用形成的一种现象,白色是衣服原本的颜色,红色只是加了一层染料,遇到酒精便可迅速褪色。” “说起来还要感谢我的好妹妹,这身衣服可是她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 何心然加重了“特意”这两个字,旁人听不出来,但褚煜明却听出来了。 他微微蹙眉看向何婉柔,似乎在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何心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何婉柔,接下来可就到你发挥了,将计就计这一招,她百用不厌。 何婉柔快气疯了,到头来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事情到如此地步,她只能咬牙承认“姐姐所言非虚。” 褚天彦爽朗一笑,“原来如此,灵医当真心细如发,让朕刮目相看,来人,赏!” 第13章 反射弧长疼得慌 宴会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结束,既然皇上都没说什么,那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提。 宴会正热闹之时,褚煜明起身离开。 润五尽职尽责的跟上,他们来到一处更衣间。 褚煜明背对着润五,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有冷汗落下来。 润五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褚煜明没说话,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厉害。 润五吓坏了,“王爷,您……是在哭吗?” 他连忙查看褚煜明的情况,却发现对方除了满头冷汗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以外,没什么异常。 “疼……”褚煜明缓慢举起手指,“何心然,你当真狠心……” “这这这……王爷那怎么办?要不要属下去请太医?”润五急得抓耳挠腮,王爷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怎么现在才感觉到疼? 他哪里知道,褚煜明当时之所以一脸淡定,只是为了不想让何心然得逞罢了。 “不必。” 现在若传唤太医,岂不就让何心然看了笑话? 这两个幼稚的人你来我往,都是不想让对方如愿。 宴会上,何心然自然注意到褚煜明离开了,笑得有些奸诈。 小样儿,终于憋 不住了? 她撒的止血散可不是一般的药,虽然效果甚佳,止血效果一级棒,但却要承受翻倍的痛。 何心然正怡然自得的喝着酒,忽地看到外面的半空中升起一束烟花。 她神色一凛,这是无影阁紧急信号烟花! 此烟花一出,必是有要事发生了! 何心然果断离开宴会,向着烟花的方向赶去。 褚煜明回到宴会上时,余光便瞥到何心然离开的身影。 这个女人折腾完他就想走? 他起身追了过去。 何婉柔见状急了,抢先一步拦住他。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何婉柔眉目含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眼看着都过去五年了,褚煜明依然都没有请皇上下旨赐婚,再这样拖下去她都要拖成老姑娘了! 她当年未婚先孕,名声尽毁,这些年全靠着明王未婚妻的名头支撑到现在,但褚煜明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表态。 原本以为借着今日宴会,何婉柔能逼着褚煜明请皇上赐婚,不料何心然出尽风头后,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褚煜明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耐着性子道“有何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何婉柔看着落空的手,心中对何心然的恨意如同惊涛骇浪翻涌 上来。 她的手指甲狠狠嵌进掌心,已然察觉不到疼痛。 “何心然,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何心然快速来到烟花放处,魈魅以等候多时。 “阁主,今日无影阁数位同门遭到暗算,任务多次失败,对方人数众多且来路不明,一时间摸不清他们的门路。” 何心然目光微冷,无影阁成立五年来,虽然干的是刀尖舔血的事,但从不蓄意害人,拿钱办事也有原则,或许是最近风头太盛,树大招风惹的同行不快了? 还有与之相悖的就是朝廷了,因为所杀之人大多与朝廷有关。何心然磨了磨牙,“是否是褚煜明那边的人?” “还不清楚。”魈魅一向沉着稳重,第一次面露难色,“恕属下无能。” “这不是你的错。”何心然面色凛然,“继续追查,褚煜明必然逃不了关系。” “是。”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风声。 “阁主小心!” 何心然猛然惊觉,立即回身。 迎面而来的是一只长箭,距离稍近先后,便能看到箭头上散发出幽幽的绿光,显然淬满了毒。 何心然轻松躲过,不料这只是声东击西,真正要攻击她的是侧面而来的一枚梅花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飞身而来,梅花镖被击落在地。 “何心然, 真想不到你的命竟然还有人要。” 褚煜明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何心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褚煜明负手而立,悠然道“如果本王不出现,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何心然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魈魅已经循着声音来源追过去了。 “是吗?”褚煜明冷眼看着她,“何心然,你当真越来越有趣了,还有多少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闭嘴。”何心然毫不留情地喝止住他,屏息凝神,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 “何心然,你就那么厌恶本王吗?” 褚煜明颇为不满,“怎么说本王也曾与你夫妻一场,即便你行为不端……” “趴下!”何心然一把按住他的头狠狠向下,躲过了一支飞面而来的箭矢。 褚煜明暗自咬牙,这女人不知何为温柔吗?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箭矢,他神色一黯,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脚尖轻点飞身跃上了一棵树。 何心然一时猝不及防,额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该死,这男人看着身虚体虚,胸肌倒是发达得很。 褚煜明嘴角微扬,“最好抱紧本王,否则一会儿掉下去,不死也残。” 何心然轻哼,手摸索到他的腰间,捏起一小块肉掐了下去。 “唔……”褚煜明一声闷哼,似乎引起了暗处之人的注意,耳边有风声闪过,一枚梅花镖落空。 褚煜明不再犹豫,单手搂着怀中的人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到达安全的地方后,何心然快吐了。 褚煜明的轻功是真不错啊,把人甩的七荤八素的,她严重怀疑他是在蓄意报复。 褚煜明看着一脸菜色的何心然,面上勾起一丝玩味之色。 “何心然,本王又救了你一次,你该如何感谢本王?” 谢你个大头鬼啊! “别忘了,我也救了你两次,正好抵消。” 褚煜明一噎,很好,这个女人越发伶牙俐齿了,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心然拍了拍身上灰尘,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哦对了,王爷的奇痒花毒可还发作?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倒是有办法缓解,但是根治嘛……”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褚煜明心中便涌起怒火。 “何心然,你知不知道何为羞耻?竟然在男人这个地方下毒……你到底做过多少这样的事?” 第14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何婉柔大惊失色,“何心然,你个疯子,快放开我娘!” 梁迎蓉使劲拍打着何心然的手,奈何对方力气惊人,一种由内而外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我可是你叔母……放开……” 何心然也没真想掐死她,猛然一放手,后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梁迎蓉被何婉柔扶了起来,刚才那种嚣张的气焰已然全无。 她心中一阵后怕,刚才何心然散发出的那种威慑力,让她畏惧不已。 何心然,不简单。 何婉柔气极,“何心然,你!” “我怎样?”何心然颇为嫌弃的拍了拍手,冷着脸道,“是你们肆意挑衅我在先,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哦对了。”她忽然靠近梁迎蓉,迫使其与她对视,“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向我的好‘好叔母’回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讨要,一晚上的时间,叔母应该能想到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梁迎蓉面如白纸,她怎么会不知道何心然说的是什么? 何心然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去了慈贤居。 慈贤居门口,小家伙的身影已经伫立多时了。 “娘亲!”一看到何心然鹅身影,何承嗣风一样冲了过来。 何心然抱起小团子,“今日在太奶奶身边有没有乖乖听话?” 何承嗣猛点头,“我还给太奶奶做了按摩和推拿,太奶奶可高兴啦!” “嗣儿真棒。”何心然宠溺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喏,这是给你带的你最喜欢吃的桃花酥。” “娘亲真好!我爱娘亲!”说完吧唧在何心然脸颊上亲了一口。 吴老夫人被翠芝扶着走 了出来,“心然回来了?” “祖母。”何心然的笑容自然又灿烂,“祖母身体可 好些了?” 吴老夫人笑呵呵的道“心然,你给的药果然神奇,才吃了两次,便感觉胸口不闷了,夜里的咳嗽明显减轻。” “那便好,相信祖母假以时日就会康复的。” ———— 明王府。 褚煜明以手扶额,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半个时辰了。 润五颇为担忧的问道“王爷在为何事发愁?” 褚煜明沉默中。 “王爷?” 褚煜明抬首,冷不丁地道“去查,这些年来何心然都与哪些男子接触过,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噢~”润五意味深长地噢了声,笑容中带着调侃的意味,“原来王爷是在为王妃的事愁眉不展啊!” “住口!”褚煜明冷冽的眼神一扫,润五赶紧闭了嘴。 “本王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润五点点头,又立马摇头。 褚煜明心中也有些恼意,他就像着了何心然的魔一样,五年前对他厌恶至极,现在不仅厌恶不起来,反而有种想要深入探究,却又摸不着门路的感觉。 何心然,本王当真小瞧了你! 何府,梅若院。 房间内烛火通明,梁迎蓉来回 踱步,面色不愉。 何昌平同样愁眉不展,对梁迎蓉呵斥道“行了,你这样来回走又有何用?平白让我头疼。”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梁迎蓉揪起来了,“何昌平,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当初若不是你对那小贱人心软,何来现在的麻烦?”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何府辅国将军,竟是个惧内的人。 “疼疼疼,夫人放手……”何昌平连忙告饶,“夫人莫急,我想到办法了!” 梁迎蓉这才松了手,“说来听听。” 何昌平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这才小声与梁迎蓉说了起来。 翌日,何心然早早的起了床。 何承嗣一骨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娘亲,你要去哪儿啊?” 何心然转动着脖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何承嗣嘿嘿一笑,“娘亲只有有事情要办的时候才会起这么早。” “你个小机灵鬼。”何心然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娘亲是去要回你外祖母留给咱们的东西,不出何府,去去就回。” 何承嗣很懂事的知道自己不适合前去,乖巧地道“那娘亲你早点回来,我和太奶奶在家等你哦。” 何心然走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踏入了慈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