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司是人鱼》 1 第 1 章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小臂火辣辣的痛,耳边有人声嗡嗡作响,视线跟着变得模糊,像是老旧的黑白电视机,因为接触不良,声音和画面断断续续。 谢景辞用力甩了甩脑袋,看着陌生的房间,刚清醒些的头脑又陷入懵逼。 “这几天忌辛辣,海鲜,最好不要洗澡,实在想洗,记得避开伤口。” 平稳有力的声线出现,谢景辞不自觉点头。 他从床上坐起身,目光扫视四周,一些独具特色的物品,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类似于医院的地方。 可他不是在家睡觉吗? 一觉睡醒怎么跑医院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陌生的声音拉回谢景辞的注意力,他仔细感受了下,然后摇头。 医生见此,垂首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 谢景辞偷偷打量对方,对方带着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上去,露出光洁锃亮的大脑门。 就这发际线,至少得是科室主任级别。 再加上他是夜里突然昏迷。 谢景辞一颗心瞬间提起来,他不会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绝症吧。 好不容易攒够钱独立出来开宠物医院,老天爷不能这么不开眼。 “我得了什么病?严重吗?能治吗?”谢景辞看着医生神情复杂,一言不发,顿时心都凉了半截,“难道已经是晚期了?我身体平时都挺好,会不会误诊了?” 医生皱起眉头,打断谢景辞的碎碎念,“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狂犬疫苗已经打过了,能有什么事。” 谢景辞:“……啊?” “我。”谢景辞指着自己,瞪大眼睛,“被狗咬了?” 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胳膊上那个牙印还能是人咬的不成?” 谢景辞闻言,低下头,小臂上整齐的牙印出现在他视野中,以他当兽医五年多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只大型犬。 以大型犬的咬合力,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胳膊居然没断,他运气还挺好……个鬼! 他没养狗,家住十一楼,试问哪条好狗爬墙翻上十一楼,就为给他一口!? 谢景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事情离谱到他CPU都快□□烧了。 医生见谢景辞像是受到刺激,安慰道:“你该庆幸有人及时送你过来,不然你还不知道要昏多久。” 谢景辞听到这话,又是一愣,他是独居,家门钥匙也没给过其他人,这个及时他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送我来的那个人还在吗?他有说什么吗?” 医生想到上头的嘱托,如数回答道:“早就走了,他说不认识你,恰巧路过碰见你昏倒,就把你送了过来。” 谢景辞皱起眉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没事,你可以走了,对了,你被调到园艺部,下午记得过去报道。” 谢景辞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组合起来怎么这么陌生,什么园艺部?妈妈又背着他给他报名奇怪的培训班了? 上次的厨艺他能理解,这次的园艺是个什么鬼? “呃……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叫谢景辞?”医生拿起一旁的报告单,看着上面的照片比对。 谢景辞点头。 “那就没错,陈管家刚刚来过,见你还在睡就让我通知你,园艺部虽然工资少了点,但活也不轻松,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谢景辞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不字?” 医生笑容和善,“没有。” 谢景辞:“……” 先不提这个园艺部,为什么管家都冒出来了?谢景辞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那个……我现在是在医院吗?” 医生上下打量着谢景辞,“你也没磕着脑袋,怎么跟失了智似的?这是沐海庄园,你现在在医务室。” 谢景辞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别的潮流没赶上,穿越这事倒是让他碰上了。 穿就穿吧,别人都是穿成龙傲天,怎么到他就成了被狗咬的倒霉蛋,没有金手指就算了,怎么还被狗咬! 谢景辞皱成苦瓜脸,往好处想,他至少还有份工作,什么庄园听起来挺气派的,老板应该还会帮他交五险一金。 可是原本生活过得好好的,谁想突然来到个陌生的地方。 谢景辞很想给自己一板砖,昏过去,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别发呆了。”医生拍了下谢景辞的肩膀,“快回去换衣服,两点半到倾玖园,陈管家会在那等你。” 谢景辞扭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住哪来着?” 医生:“躺下,再做个检查,你可能摔到脑子了。” 谢景辞:“……” …… 谢景辞拿着医生画的地图,接连碰壁,这座庄园大到离谱,他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看到边界。 夏日的太阳热情奔放,谢景辞感觉自己快烤化了。 汗水流过手臂上的伤口,谢景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苦哈哈地走到一旁的树荫底下,靠着树干长叹一口气。 他都是伤员了,居然也不让他休息一天,万恶的资本家。 从医生那得知,他原本是这座庄园宠物部的,至于为什么是原本,因为他被调走了,好像是说他惹怒了那只老板的爱宠。 谢景辞又唉了一声,这年头人活得都不如狗。 他瞥向眼胳膊上的咬伤,暗自磨牙。 小兔崽子居然敢咬他,他当兽医这么多年……当然没少被狗咬过,不过既然敢咬他,就要做好狗走蛋留的准备。 谢景辞心中愤愤,突然他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暑气似乎在这一刻都消散而起,他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心底生出几分好奇,这味道闻着像是花香,但与他记忆中任何一种花香都匹配不上,清洌神秘,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探寻。 谢景辞顺着香味拐进旁边一条小路,还没走两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谢景辞发誓自己没有眨眼,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像是阵风一般,悄无声息的从他背后走出来。 “前面是少爷的私人领地。” “……对不起,我方向感不太好,走错路了。”谢景辞讪讪地笑着,下意识后退两步。 他心底嘀咕着,大热天居然还“全副武装”真不怕捂出痱子。 陈管家视线扫过谢景辞被晒得发红的脸蛋,声音毫无起伏,“跟我走。” 他说完就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等谢景辞的意思。 谢景辞快步跟上,偷偷摸摸打量前面的人,看这架势,对方大概就是医生口中管家级别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陈管家。 第一次见顶头上司,就留下冒失的印象,谢景辞在心底叹气,选择摆烂,原身好像也有兽医证,被开了,大不了他回归老本行,不愁没饭吃。 也不知是陈管家抄近路,还是谢景辞刚刚都在原地兜圈,不过十几分钟,一座奢华的花园就出现在二人眼前。 这花园大概是开了室外空调,刚一进来,温度瞬间将下去许多,就连风吹在身上都是凉凉的,谢景辞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果然是有钱人,真会享受。 谢景辞抬手挠了挠脸颊,试探着问道:“我不用回宿舍换衣服吗?” 陈管家回眸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不用,前面直走左拐,有杂物间,需要的东西里面都有。” 谢景辞配合着点头,双手老实巴交地交握在身前。 陈管家走到一旁的花坛边,嘱咐道:“旁边是已经修剪过的,你的工作就是修剪剩下来的。” 谢景辞点头。 “不需要修造型,但所有植物必须修剪得一样高,绝不能出现遗漏。” 谢景辞微微思索,好像不是太难,继续点头。 “所有叶子都必须保持完整,有缺损的叶子要用手摘下。” 谢景辞点、点不动头了。 这是人提出的要求吗?根本是故意为难人! 一剪刀下去能有几片叶子保持完整,不如让他直接用手掐算了。 陈管家无视谢景辞僵住的表情,自顾自往下说,“一会儿会有另一个人过来跟你一起当班,有不懂的你可以问他,今晚之前要全部剪完。” 说完他不给谢景辞拒绝的机会,大步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谢景辞的视线之中。 谢景辞神情凌乱,他算是明白医生为什么说活也不轻松了,这活哪是人干的。 怀着悲痛的心情,谢景辞在杂物间换好衣服,拿出装备。 然后……站在花坛前发呆。 他几次举起剪刀又下不了手,最后心一横,用力卡擦一声,给眼前的灌木剪了个擦伤。 几片绿叶纷纷扬扬的落下,谢景辞擦去额角不存在的汗水,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老板不做人,他就怕剪多了,最后管家要他一片片叶子黏回去。 好在这活不算太难上手,就是进度慢了点,忙活半天,谢景辞才剪完一列,等着他的还有七八列。 前途一片黑暗啊。 管家口中来帮忙的人迟迟不见踪影,谢景辞合理怀疑对方跑路了,他心底骂骂咧咧,手上工作还不敢停。 这时,他听见轮子滚动的身影,谢景辞抬起头,眼前顿时一亮。 身着象牙白衬衫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对方皮肤白皙,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眸色很浅,在日光映照下犹如琥珀一般,鼻梁高挺,樱粉色的薄唇,眼尾微微上挑,看起来风情万种,神情却十分疏离。 活脱脱的电视剧中不近人情的男主,但美中不足的是,对方坐着轮椅。 谢景辞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又看了眼男人的腿,露出同情的目光。 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腿,还都要出来工作,他们可真是难兄难弟。 本着人道主义,谢景辞拿起地上的剪刀塞进男人怀里,自认为十分友善地开口,“你剪南边那四列,记得一片不完整的叶子都不能留。” 男人抬眸望向谢景辞,又低头看了眼腿上的剪刀,没有动作。 谢景辞以为男人是觉得这要求离谱,自己在耍他玩,开口吐槽:“我没骗你,也不知道这老板是怎么想的,但花钱的都是大爷。” 见男人还是不动,谢景辞抬手挠了挠头发,又说了一句,“天黑前要干完,你再不动就来不及了。” 谢景辞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准备回去继续干活,却不想男人突然将剪刀塞给他。 他一愣,问道:“你干嘛?” 谢景辞没接剪刀,“就算你伤了腿,也别想着我帮你把你那份干完。” 他抬起自己胳膊,“我也是伤员,咱俩半斤八两。” “你不认识我?”男人微微侧过头,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谢景辞的身影。 2 第 2 章 谢景辞皱眉,他心底嘀咕着,这人不会跟原主是熟人吧。 他试探性地开口,“我这两天记性不太好,一时没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男人打量着谢景辞,意味深长地开口:“我们前不久刚见过。” 谢景辞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不能刚穿越就露馅吧,早知道就不搭理对方了。 他干笑两声,说道:“是嘛,医生说我刚磕到脑子,现在脑子不太好使,我想起来,我们确实见过。” 医生刚给他检查过脑子,没毛病。 男人嗤笑一声,顺着谢景辞的话往下说,“看来确实是磕到脑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谢景辞尴尬地笑笑,默不作声拿起剪刀,转过身继续干活,他心中懊恼,不是说穿越都能有原主的记忆吗?怎么到他这就脑袋空空。 他忍不住偷瞄男人,男人也不知心底在想什么,坐那不动,就盯着他看,被人盯着干活实在难受,谢景辞停下手中的动作,刚想开口,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池总,下午好。” 穿着与谢景辞同款工作服的男人,手里拿着剪刀,态度恭敬地向男人打招呼。 谢景辞肩膀一塌,骤然松了口气,原来是老板,怪不得说他应该认识他,给钱的能不认识嘛。 又想到自己刚刚还指示男人干活,谢景辞头皮发麻,这下好了最大boss也得罪了 谢景辞试图找补,他默默拿起男人腿上的剪刀,将罪证藏到身后,“呃……池总真是平易近人。” 所以不要怪他没认出来! 男人指节轻扣轮椅的把手,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景辞,“上午擅离职守,扣工资。” 谢景辞:“!?” 不要啊!他上午人都没来这呢,怎么这锅也要落在他头上。 男人望着谢景辞如遭雷劈的神情,面上似笑非笑,他冲一开始向自己打招呼的员工微微颔首,坐着轮椅走人。 看着噌一下跑远的轮椅,谢景辞捶胸顿足,他怎么没发现这轮椅是电动的呢,这架势看着也不像便宜货啊,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 陈澄察觉到在自己来之前怕是发生过什么,但他和谢景辞不熟,不好直接开口问。 “有事。”谢景辞一手按着胸口,心如刀绞。 被狗咬都没这么痛,一句话就丢掉工资,虽然不知道是多少,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简直是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 谢景辞这回答给陈澄整不会了,他犹豫半天,开口道:“那你先休息会,是我来晚了,剩下的活我多干点。” “你是个好人。” 谢景辞抓住陈澄的胳膊,差点表演个泪眼汪汪,他之前也这么回答就好了。 吃亏是福,诚不欺他。 下次还敢。 谢景辞这人没其他优点,就是心态特别好,没一会儿,他又拿起剪刀爬起来干活。 虽说陈澄愿意帮他,但他良心过不去,不过陈澄不愧是老手,速度甩谢景辞好几条街。 最后在陈澄的帮助下,两人提前收工。 谢景辞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刚想吐槽老板,想起下午的悲剧,默默将到嘴的话咽回去。 这庄园里的主事的一个比一个神出鬼没,他真怕一回头,管家又冒出来。 谢景辞叹气,抬起胳膊搭在陈澄肩膀上,“晚饭有什么好吃的吗?” 陈澄脾气好,谢景辞又是个标准的社牛,一下午的功夫,两人混得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这的食堂味道一直挺好的,不过我想先回去洗澡。” 谢景辞附和,“那我也一起。” 虽然花园里有室外空调,但忙活一天,有空调也顶不住,谢景辞感觉自己快发酵了。 正好他不认识员工宿舍,有陈澄带路,还免去一番折腾。 谢景辞要从原本的部门宿舍搬出来,恰巧陈澄是一个人住,两人一合计,谢景辞就将行李搬到陈澄的宿舍。 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熟人让他安心点。 这儿的员工宿舍是双人间,但是两室一厅,还有独立卫浴,谢景辞觉得这和单人间也没区别。 不愧是庄园,员工住的都如此豪华,这宿舍快赶得上他之前那个小公寓的大小了。 原主的东西不是特别多,大多都是一些花里胡哨又没用的东西,谢景辞本来想直接扔了,但想着万一原主还能回来,他还是将那些东西带上。 简单收拾好行李,谢景辞拿上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他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还是那个熟悉的俊小伙,外表一点都没变。 谢景辞觉得诧异,脸怼到镜子前观察,这张脸无疑是他自己的,就连眼下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他撩起衣服,扭头看向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块疤,是他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留的,无论是大小还是颜色,这块疤都和他记忆中一样。 谢景辞眉头紧锁,从头到脚检查了好几遍,种种细节让他确定这就是他原本的身体,除了胳膊上多了道牙印。 怪不得他没原主的记忆,感情他是身穿。 谢景辞心情复杂,不要用别人的身体确实不错,但这好像离他能回去好像又远了一步。 家人发现他突然消失大概会很难过吧,不过好在离婚后的父母各自都组建了新的家庭,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 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脸颊,想那么多也没用,先洗澡,陈澄还等着他吃晚饭呢。 谢景辞匆匆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陈澄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一蹦二跳地走过去,“走,我们吃饭去。” 陈澄起身跟上,看着仍精力旺盛的谢景辞,感慨道:“你体力真好。” 谢景辞闻言,装模作样地叹气,“没办法,生活所迫。”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之前工作的宠物医院业务比较杂乱,也有帮宠物洗澡的服务,给大型犬,尤其是哈士奇之类的洗澡,用鸡飞蛋打来形容也不为过。 没点力气,就等着湿漉漉的哈士奇在室内拔足狂奔吧。 在那工作了几年,他愣是练出薄薄一层肌肉。 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样的,想到这,谢景辞都要感叹一声自己运气好,一穿过来正巧碰上原主调离原本的工作岗位,不用面对原主原本的同事,更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周围人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就是这个工作内容实在有点……太内什么了。 “澄澄啊,我们明天的工作还是修剪花园吗?” 陈澄点头,“还有三个地方没修剪,接下来三天都是修剪花园。” 谢景辞发出一声哀嚎。 就是铁打的胳膊,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感觉前途渺茫的谢景辞一下子蔫巴许多,但等他看到所谓的职工食堂,谢景辞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这食堂就像个大型的美食街,麻辣香锅,烤鱼,烧烤,牛肉汤……各地美食都能在这看见。 刚一走进去,谢景辞就被食物的香气包围,口腔内不自觉分泌唾液。 他忍着饥肠辘辘的感觉,问陈澄,“在这里吃饭要钱吗?” 原主的手机虽然没有密码,但付款可不是,他重置了密码,要等上24小时。 谢景辞并不想用原主的钱,可现在他实在是囊中羞涩,等这个月工资到账,他再把用掉的钱补上吧。 说起工资,谢景辞又是一阵肉疼,傻呗老板,居然扣他工资,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看对方那不苟言笑的模样,这事悬啊。 陈澄听到谢景辞的问题,心底觉得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不用钱,直接刷员工卡就行,不过如果第二次加菜就需要花钱了。” 谢景辞眼睛一亮,跟陈澄打了声招呼,立即奔向卖麻辣烫的窗口。 不一会儿,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坐到陈澄对面。 大夏天,吹着冷空调,吃热食,也是一种享受。 谢景辞咬了一口肥牛卷,浓厚的香味在口腔绽放开来。 他不禁感叹老板是真的有钱,给员工吃的都这么好,他短暂原谅对方一秒。 陈澄见谢景辞碗里的汤红艳艳的,开口提醒,“你胳膊上有伤,不能吃辣的。” “没事,这是番茄锅。” 陈澄双眸微微瞪大,“我都没吃过番茄锅,甜的麻辣烫真的好吃吗?” 谢景辞一脸严肃,“番茄怎么都不会难吃。” 陈澄将信将疑地点头,他视线落在谢景辞小臂上的咬痕上,略有些同情地开口,“看起来真疼。” “其实还好。”谢景辞动了动胳膊,“就最上面一层皮破了,那只狗根本没用劲咬。” 陈澄叹气,“但它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太好过。” 谢景辞夹菜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池总很讨厌伤过人的动物。”陈澄往谢景辞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宠物部的人基本都是看池总脸色行事,庄园里猫狗就有二十多只,不受宠的,三天饿两顿也是常有的事。” 谢景辞蹙起眉头,确实有不少人认为狗咬过人就不能养了,因为见过人血,有凶性了,但兔子惹急眼还会咬人,更别说狗这种捕食者。 而且驯养的现在,绝大部分狗狗性情都比较温顺,尤其是这种有钱人家养的接受过训练的,很少会出现无缘无故咬人的情况。 他手臂上这道伤,很大概率是原主惹毛那只狗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一先怪宠物,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多喂一顿饭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再说饭钱又不是他们付。” 陈澄耸肩,“没办法,池总本来就不怎么关心这些宠物,而且宠物部的主管好像上边有人。” “这样啊。” 万恶的职场裙带关系,真是哪里都有。 谢景辞戳着碗里的火腿肠,忍不住去想那条狗的处境,虐狗的新闻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越想越不放心。 应该不会……吧。 3 第 3 章 晚上回到卧室。 谢景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有点担心那条狗,又觉得去了不太好,毕竟这事说到底跟他并没有关系,避着原主的轨迹走才是明智的选择。 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真碰上原主的熟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谢景辞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 他叹了口气,心底无奈,他这爱管闲事的坏毛病真是改不掉了。 明天他去打听一下那只狗在哪,看能不能偷偷投喂点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做绝育。 想着想着,思绪逐渐飘远,谢景辞陷入梦乡。 第二天谢景辞是被闹铃吵醒的。 他坐起身看着陌生的卧室,倒头又躺下去。 很好,不是梦,他真的穿越了。 谢景辞跟幽魂似的爬起来洗漱,草草收拾完,又开启他打工人的一天。 站在花坛前,谢景辞机械重复修剪的动作。 心底惦记着狗狗,谢景辞趁着休息的空档,问陈澄,“你知道咬我的那只狗被关在那边吗?” “应该在医务室南边那个花园,你问这个干嘛?” “想看看咬我的家伙现在怎么样。” 陈澄打趣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记仇。” 谢景辞笑了笑,没有反驳。 经过昨天和今天两天,他大概摸清楚这边的作息,早上九点上班,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休息,下午再从两点工作到六点。 整体不算太忙碌,但下班之后只能在规定的区域走动,不能满庄园乱窜。 谢景辞研究了一下,发现那只狗所在的位置正好在活动范围的边界处,他去找对方算不上违规。 不过这狗的名字属实奇怪,好好一只狗居然叫锦鲤,这水里游的和地上跑的可一点都搭不上边。 谢景辞准备今晚先去看看锦鲤的情况,如果真的被饿着了,他再想办法给对方喂点吃的。 这事他打算偷偷干,因此没告诉陈澄,要是后面被发现,也省得牵连对方。 当晚,谢景辞跟陈澄说要出去散步,婉拒了对方陪同的意思,一个人溜出来。 还没走两步,谢景辞就打了个寒颤,白天三十多度,这会可能只有十几度,让他这个南方人怪不适应的。 谢景辞搓搓手,加快步伐。 庄园里的路灯是冷光灯,惨白的灯光下,好像走进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想的,花坛里的夜景灯用的是绿光,当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藏在黑暗中不知明的巨兽似乎随时会冒出来将人吞噬。 谢景辞还挺怕鬼魂之类的存在,平时连鬼屋都不敢去,这会儿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偌大的庄园中,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实在很像恐怖片的场景。 说不定过一会他的背后就会出现陌生的声音…… “你在干嘛?” “啊!!” 谢景辞一个弹射起飞,就差爬到一旁的树干上,他一手捂着胸口,看着上半个身子藏在黑暗中的某个池总,惊魂未定,“老板,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池非屿眉心微皱,耳边嗡嗡作响,谢景辞那一声叫得太响了。 谢景辞长吁一口气,掉线的智商终于回归,他心底暗道一声倒霉,踩个点都能碰见大老板。 对方的轮椅怕不是经过静音处理,一点声响都没有,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得想个办法先糊弄过去。 谢景辞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在散步。” “夜里十点多散步?” 谢景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喜欢这种幽静的感觉。” 池非屿也没说信不信,目光扫过谢景辞的脸庞,对方前后的差距让人想忽视都难,奇怪的举动也令人深思,池非屿眸色微暗。 “推我回琼楼。” 谢景辞很想说一句,你的轮椅不是电动的吗?但他不敢,只好老老实实走到池非屿身后推轮椅,乖巧地问道。 “老板,你说的琼楼是哪栋?” “朝你刚刚走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谢景辞哦了一声,总觉得老板好像话里有话。 想起第一次和陈管家见面,就是因为他差点走进不该去的地方,谢景辞心底嘀咕着,这老板怎么不仅有强迫症,领地意识还这么重,有钱人都这么多毛病吗? 谢景辞仗着光线暗,偷瞄池非屿,见对方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他胆子就更大了,不得不说老板是个大美人,长得真是赏心悦目。 “我脸上有东西?” 池非屿突然抬头,和谢景辞的目光撞个正着。 偷看被抓包,饶是谢景辞脸皮厚,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东西,是老板你长得太好看、不对,帅气,我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好看,帅气,平易近人,你形容词倒是挺多。” 谢景辞表面笑嘻嘻,心底骂骂咧咧,怎么他第一次摸出来就碰上大boss了。 池非屿没有继续开口,谢景辞识相的闭嘴,有这么个插曲,他眼神也不敢乱瞟了。 没办法,老板跟个人形雷达似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现。 谢景辞加快脚步,就想着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他踏上树林间的小路,鹅软石铺的路稍微有些崎岖,轮椅咯噔咯噔响,这其中好像有夹杂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谢景辞步伐渐缓,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池非屿垂下眼眸,鸦黑的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神色,“你听见了什么?” 谢景辞握紧轮椅的把手,仔细去听,不确定地开口,“有点像小猫的叫声。” 池非屿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指向右边的树林,“那边传来的。” 谢景辞推着轮椅走近,猫叫声越发清晰,断断续续,虚弱极了,好像下一刻就会断气。 这会儿谢景辞完全忘记害怕,见前面的路轮椅没法走,他头也不回地开口,“老板,你在这等我。” 谢景辞三步并两步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拨开树丛,他看见一个扭动的黑色塑料袋,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塑料袋扎口出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恶意满满的两个字:礼物。 这意味着什么,谢景辞比谁都清楚。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塑料袋,抱在怀里解开,看清里面的场景,谢景辞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不过四五个月的小猫一只眼睛紧闭着,另一只向外凸起,泛着不自然的血色与浑浊,它的四肢不自然的扭曲,肉垫被刺破,指甲也被拔了个干净。 原本软乎乎的肚子上开了一道口子,肠子从中流了出来,但它还活着,正痛苦的挣扎、苟延残喘着。 谢景辞深吸一口气,这时也顾不上细菌感染,他用手捂住小猫肚子上的伤口,减少血液的流失,快步赶回池非屿那边。 “老板!宠物医务室在哪边!?” 谢景辞跑到池非屿面前,将怀里的小猫给对方看,语速超快地开口,“它的情况很危险。” 池非屿神情十分平静,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在最东边,你跑过去要半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猫都该凉透了。 但离这近的医务室,里面的药基本不能给猫用,而且这个小家伙现在必须要输血。 谢景辞急得火急火燎,要他放弃又不甘心,最终他将主意打到了池非屿坐的轮椅上,电动轮椅的马力可不比电动车差。 “轮椅还有电吧?” 池非屿掀起眼皮,终于给了谢景辞一个正眼,“有。” “那可不可以……” 池非屿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坐上来。”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老板你坐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就行。” “你过不去。”池非屿注视着谢景辞的眼眸,“不去就算。” 谢景辞立即坐上轮椅,这轮椅座位还挺宽敞,能挤下两个成年男性,八成也是定制的。 池非屿像是不适应和人挨在一起,刻意挪向一边,“别让它碰到我。” 谢景辞怕对方忍受不了,半路把自己扔下去,听话地坐到最边上,他刚坐稳,轮椅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强大的背推力让谢景辞脑袋发懵,这都快赶得上汽车的速度了吧!? 之前说三十分钟的路程,这会儿几分钟就到了。 池非屿拇指按在门上的指纹识别处,宠物医院内的灯光瞬间就亮起来。 “已经通知宠物医生,他会在十分钟内赶来。” 池非屿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对小猫毫不在意,又似乎是早已预料到小猫的结局。 “不用。”谢景辞一手抱着小猫,空着的手推开门,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会救它。” 他快步走进手术室,小猫的状态实在很糟,可能连手术前的检查都撑不下来。 谢景辞一边检查,一边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安抚因来到陌生环境而不安小猫。 他的声音很轻,“乖乖的,等你好了,哥哥给你开罐头吃。” 谢景辞并非没有进行过单人手术,心底一点没有慌乱,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设备很全,有很多都是谢景辞只在网上看到过的高档货,大大提高了小猫的存活概率。 剪掉缝合线,谢景辞放下止血钳,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愧是他,完美完成。 谢景辞活动有些酸痛的胳膊,捧起小猫就准备放到外面用来观察的笼子里,开门看见池非屿,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工作的宠物医院,他也不是原来那个谢医生。 “老板你居然一直等到现在。” 池非屿视线落在谢景辞怀里的小猫身上,对方的胸脯仍有起伏,看来谢景辞成功了。 谢景辞注意到池非屿的视线,手臂下移,露出小猫完整的模样,笑着开口,“噔噔!它现在是只帅气的独眼猫。” 池非屿的目光有一瞬间恍惚,很快就被遮掩过去。 4 第 4 章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池非屿拨弄着串珠,纯黑的珠子衬得那节皓腕骨感纤细。 “不行。”谢景辞连忙解释,“得观察一晚上,它很可能发烧,需要及时处理。” 池非屿视线划过谢景辞认真的眼眸,看向门口,薄唇轻启,“谢医生,可以进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位面容和蔼,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对方穿着熨烫整齐的白大褂,整个人捯饬得十分精神。 谢景辞看完对方,又看向自己。 染血的白衬衫,大裤衩子,人字拖,高下立见。 池非屿接着说:“他会负责剩下的问题。” 谢景辞愣愣地点头,准备将小猫放进旁边的笼子,这时他突然想起来陈澄曾说过,宠物部的人基本都是看碟下菜,心底又生起点不放心。 这只猫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庄园里的,但八成是只流浪猫。 谢景辞三两步挪到池非屿跟前,他瞄了那谢医生一眼,见对方在看自己,他弯下腰对池非屿说,“老板你要不要摸摸它,它也算是你救回来的。” 池非屿闻言瞥向谢景辞。 谢景辞眨眨眼,眼底带着期待。 短暂的沉默后,池非屿抬起手,他避开小猫的伤口,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一抹弧度。 谢景辞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觉得还挺温馨的,他感叹一声,“它的运气还不错,内脏基本没有受损。” 池非屿看着小猫,声线没有起伏,“运气好就不会遭受这些。” 谢景辞语噎,脑瓜子一转悠,“这叫福祸相依,以后肯定大富大贵。” 他矮下身子,与池非屿平视,“我扣的那些工资应该够给它买猫粮吧,老板,能养着它吗?” 池非屿收回手,“一只猫而已,不用问我。” 言下之意是可以养。 谢景辞在心底暗道一声好耶,有老板的态度,宠物部的人应该不敢糊弄。 他直起身,将小猫放进笼子里,轻轻挠了下小猫的脑袋,轻声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会儿麻醉药的效力还没过去,小猫当然不会给他回应,但谢景辞还是很开心。 他回过头,眼底残留的笑意依旧明显,“老板,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池非屿的视线在谢景辞脸上有片刻停留,他调转轮椅的方向,开口道:“先去把手洗干净。” 谢景辞道了一声得令,转身向洗手台走去。 看在对方帮了大忙的份上,不就是有点洁癖嘛,他能接受。 谢景辞特地擦干手,才握住轮椅后的把手,他推着池非屿往回走,心底还惦记着小猫的事,时不时就偷瞄对方一眼。 能把小猫丢进来的肯定是在这个庄园里的人,不把人抓出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小动物惨遭毒手。 明晃晃地将被虐待的小猫扔在树底下,对方好像根本不怕这件事被人发现,简直就像是在挑衅。 “什么事?” 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谢景辞有一瞬间愣怔,啊了一声。 池非屿开口,“你已经看向我不下二十次了。” 谢景辞莫名有些心虚,他的小动作有这么明显吗? 他清了下嗓子,“那个……就是虐猫的人,老板你不打算查一下监控吗?” “今天敢虐猫,明天敢杀人。”谢景辞说得义正严辞,“这种人不是有心理疾病,就是有反社会人格,万一伤到老板你,那就迟了。” “行。” “还有……啊?你同意啦。” 谢景辞一愣,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池非屿答应的这么干脆,看不出来这人居然还挺有同情心的。 “谢谢老板。” 谢景辞见好就收。 “不过……”池非屿的话又拐了个弯,“这座庄园里没有监控,调查进度会慢一点。” 谢景辞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这么大的庄园,怎么可能一个监控都不装,就不怕有人偷东西吗? 池非屿像是看出谢景辞心中所想,“我不喜欢监控,所以不装,有问题吗?” 谢景辞摇头。 他哪敢有问题。 和池非屿待在一起,就是谢景辞这个话唠都得冷场,好在这会功夫,琼楼也到了。 谢景辞和池非屿道完别就立马地离开,活像有鬼在身后追。 回到宿舍已经是两点半了,陈澄早就睡着。 谢景辞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房间,经过今晚的折腾,澡也算白洗了,他不得不再洗一遍。 等到回床上睡觉时,谢景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感觉自己才刚刚入睡,闹铃就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写着八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他又要去花坛边掐叶子了。 谢景辞哀嚎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逃避现实。 可惜装鸵鸟是没用的,房间的门被敲响,门外响起陈澄充满活力的声音。 “快醒醒,该起床了。” 谢景辞双目无神地爬起来,机械性地开始洗漱。 人为什么要工作呢? 明明土和西北风也很好吃。 谢景辞跟着陈澄往工作地点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他眼下的黑眼圈过于明显,陈澄再迟钝也看出谢景辞昨晚没休息好。 陈澄关心道:“昨晚没睡着吗?” “不是。”谢景辞又打了个哈欠,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回答道:“散步时遇见了老板,出了点意外,凌晨才回来。” 陈澄好奇地问:“什么意外?” 谢景辞将昨晚的事简单解释了一遍。 陈澄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今早怎么突然有人查寝。” 谢景辞一脸懵,“啊?有人查寝吗?” “你当时在睡觉。”陈澄有些感慨,“你别看池总长成那样,他的手段其实挺狠的,这次要查,虐猫的人肯定跑不掉。” 谢景辞点点头。 他也希望赶紧找到那个人渣。 走到自己工作岗位,谢景辞勉强打起精神,拿起剪刀开始咔擦。 花园里不止他和陈澄,还有些除草修补花草的,谢景辞看见一些人被叫走,没过多久又回来,八成是被叫去问话了。 谢景辞心底嘟囔着,老板的效率还挺高的,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抓着人了。 没过多久,一人跑到谢景辞跟前,说是陈管家找他。 谢景辞也没多想,放下手中的剪刀,就跟那人离开。 两人走进花园后的房子里,连着拐了两个弯,谢景辞看见之前给自己带路的陈管家,对方站在房间中央,面前还站着三四个人。 谢景辞眼尖的发现,里面有昨天照看小猫的那位谢医生。 他暗道一声好巧,抬脚走到对方身旁,打算找机会问问小猫的情况怎么样。 谁知道对方看到他来,立即和他拉开距离,然后看向陈管家,开口道:“我确定就是他。” 谢景辞没听明白,但也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 他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不自觉跟着紧张,难道是他上午工作太敷衍,被发现了? 不会又要扣他工资吧! 照这个扣工资的频率,干到月底,他估计还得给老板贴点钱。 陈管家上下扫视谢景辞,眼底的神色令人琢磨不透。 在谢景辞快要绷不住时,陈管家终于开口。 “他们指证你故意殴打锦鲤,你有什么解释?” 谢景辞:“?” 锦鲤他有印象,应该是那只狗,但殴打……他连那只狗都没见过,这不是隔空碰瓷吗!? 等等! 原主之前好像是在照顾那只狗,再结合原主被狗咬,难道是? 谢景辞感觉自己真相了,原来是打狗,怪不得会被狗咬,活该! 就是为什么咬的是他啊!他什么都没干,不仅被白咬一口,这会儿还得背口大锅。 最关键的是找虐待动物的人,还是他提出来的,谢景辞怎么都没想道这个回旋镖居然打到自己身上。 “是你做的吗?” 陈管家换了个问法,神情变得严肃。 谢景辞能怎么回答,他比窦娥还冤。 “我……没有。” “是吗?”陈管家的眼底染上些许失望,刚想继续开口,就被谢景辞打断。 谢景辞伸出胳膊,捞起衣袖,露出上面泛红的咬痕,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算互殴。” 静。 空气死一般的沉静。 陈管家大概也没想到谢景辞会整这么一出,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两下。 谢景辞眼珠子乱瞟,见大家好像都被自己整无语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要不罚我给它端茶倒水?这次我肯定不和它打架。” 陈管家没被谢景辞乖巧的模样糊弄到,这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 “你先出去,我一会单独找你。” 谢景辞哦了一声,听话地往外走。 这时谢医生突然开口,他一改昨晚和蔼的模样,语气咄咄逼人。 “陈管家是打算包庇他吗?” 谢景辞闻言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向谢医生,眉心皱起。 他跟对方不过见过一面,实在想不到哪里得罪过对方,难道原主跟这人有什么过节? 陈管家不咸不淡地瞥了谢医生一眼,似乎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你并没有权利质疑我的决定。” 谢景辞在心底呜呼一声,陈管家霸气! 5 第 5 章 谢医生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公开和陈管家叫板,“池总眼底一向容不得沙子,你有想过这件事被池总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陈管家眯起眼眸,“你是在威胁我吗?” 谢医生面不改色地与陈管家对视,“我只是在提醒你。”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焦灼起来。 谢景辞左边看看,右边瞅瞅感觉自己插不上嘴,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选择沉默。 突然,他瞥见一抹月光白的衣角在房门空隙中一闪而过,这颜色他只见老板穿过。 喔唷,原来老板也有听墙角的习惯。 知道老板在,谢景辞瞬间不慌了,虽然他本来也没怎么慌,大不了卷铺盖走人,他光脚不怕穿鞋的,被辞退对他来说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在谢景辞走神的这会功夫,那边的对峙也分出结果。 陈管家好似不敌谢医生,主动让步,“我会如实告诉少爷。” 谢医生倒也没不依不饶,眼神扫过谢景辞,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谢景辞撇嘴,这人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昨晚在老板面前可不是这副嘴脸。 他这点小动作,谢医生看得一清二楚,顿时他的眉心显出一抹褶皱。 谢医生开口道:“你故意殴打锦鲤是事实,别以为插科打诨就能逃过一劫。 再次被戳的谢景辞抬起头与谢医生对视,事已至此,他倒是不介意为原主背上这口黑锅,可这不代表他会低三下四地任人苛责。 更别说谢医生抓着他不放根本不是为了锦鲤,只是看他不顺眼,拿这事作筏子罢了。 谢景辞面上神情收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请问谢医生,你是亲眼看见我殴打锦鲤吗?” 谢医生眉心的褶皱越发明显,看谢景辞的眼神有些许变化,“是我亲眼看见又怎样?”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而是选择冷眼旁观呢?”谢景辞没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接着说道:“为什么被查后才说出来,是不是在你看来,不调查的话,这就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兽医看到动物被虐待居然还能无动于衷,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有时候旁观者的沉默不语,何尝不是参与了施暴的一环。 谢医生被堵到哑口无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谢景辞,面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我不过是想给你一次机会,谁知道你变本加厉。” “哦?”谢景辞故意拖长尾音,欠兮兮地开口,“谢谢你包庇我。” 他用小声,但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池总眼底一向容不得沙子哦~” 两句话,把谢医生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这时传来陈管家短促的笑声,更是把嘲讽值拉满。 其余几个被拉来作证的人面面相觑,最终一同把头低下去,他们可没谢景辞那个胆子,在这耍嘴皮子。 用一个词形容谢医生的表情,大概只有五彩斑斓比较合适,他盯着谢景辞,眼底好像有暗流涌动。 谢景辞很想做个鬼脸回敬对方,但想想有损形象,最后还是作罢。 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谢景辞感觉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谢医生八成要哐哐给他两拳,他脚下默默挪了两步,站到陈管家后面。 就目前情况来看,陈管家好像是站在他这边的。 陈管家不着痕迹地看了谢景辞一眼,默许了他的小动作,他扫视面前一排人。 “你们先走吧,之后有事我会再找你们。” 早就待不住的几人听到这话,如释重负,不带一丝犹豫地转身离开。 陈管家又看向唯一没走谢医生,开口道:“医院还需要人照看,谢医生忙的话可以先走。” 这话算是给谢医生一个台阶下。 谢景辞感叹,不愧是管家出身,真会照顾人颜面。 谢医生冷哼一声,昂着头走人。 谢景辞感觉对方跟斗胜的公鸡似的,总结一下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门被关上,房间里就剩下谢景辞和陈管家两人。 谢景辞见陈管家望过来,立马站正,视线偷偷摸摸往另一道门后面瞟。 人都走光了,老板还不出来吗? 陈管家注意到谢景辞的动作,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景辞摇头,“没看什么。” 既然老板不想出来,他作为打工人还是别挑明的好。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另一道门就被打开,池非屿坐着轮椅走到陈管家身旁。 陈管家微微弯腰,面上没有诧异,倒是有些惊讶,像是没料到池非屿会走出来。 谢景辞莫名有种自己被三堂会审的感觉。 他耐不住沉默的气氛,开口道:“虽然锦鲤的事跟我有关,但昨晚的小猫肯定不是我干的,不然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去救它。” 池非屿手中捻着串珠,神色令人琢磨不透,在谢景辞忐忑不安的注视下,他终于开口,“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让谢景辞松了口气。 “是谁做的我已经查到了,至于你,扣半个月工资,年终奖减半。” 谢景辞松的那口气又憋了回去,他哭丧着脸,声音有些委屈,“老板,工资都快扣完了,我下个月没饭吃了。” 池非屿扬眉,“不是还剩一半?” 谢景辞的小眼神充满幽怨,“上次在花园,你也说扣我工资。” “那次是开玩笑。” 谢景辞嘴角抽搐,他可一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成分。 池非屿指节叩击轮椅的把手,声音陡然冷了许多,“我不希望这种事再有下次。” “肯定不会有下次。”谢景辞立即保证,他犹犹豫豫地望着池非屿,小声问道:“那个……锦鲤伤得严重吗?” 池非屿反问,“你干的,你自己不清楚?” “我是询问它的现状。” “伤得不重,就是有点应激。” 谢景辞闻言,在心底骂了声原主,怎么做完孽就跑,还要他来擦屁股。 池非屿没有再往下聊的意思,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还有一个问题。”谢景辞连忙开口,“老板,你会怎么处理虐猫的人?” 池非屿抬眸,古井无波的目光与谢景辞对上。 谢景辞手指蜷缩进掌心,倔强着没有移开目光。 最终,池非屿错开视线,“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知道。” 谢景辞还想再说什么,但陈管家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 “请。” 陈管家说得彬彬有礼,实则在下逐客令。 谢景辞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离开。 陈管家双手交握在身前,恭敬地站在池非屿身后。 池非屿望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视野之中,对方大概是有点生气,闷着头往前走。 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池非屿才收回目光。 他调转轮椅的方向,窗外透过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面容藏在阴影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池塘洲什么时候到?” 陈管家回答:“老爷说中午回来陪您一起吃午饭。” 池非屿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 他看了眼挂钟,十一点半,时间差不多了。 “推我去正厅。” 陈管家应是,推着池非屿往外走,路上两人一言不发,长长的廊道内,气氛似乎逐渐变得粘稠,待到达正厅时,气氛完全凝固。 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左右交叠着修长的腿,与池非屿相似的那张脸上,神色慵懒。 他早上大概是特意做过发型,但时至中午,有几缕碎发落下,更添了几分随性。 听到声响,池塘洲转过头,岁月待他格外宽厚,面上看不见一丝皱纹。 “怎么还坐着轮椅?几步路都不肯走?” 他的声音有着无奈,就像父亲看见自家孩子懒惰,又舍不得训斥。 池非屿的面色很冷,嗓音更是没有一丝起伏,“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 池塘洲叹气,他站起身,迈步走到池非屿身旁,他弯腰,胳膊搭在轮椅的靠背上,“想问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他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它的叫声,是不是很动听?” 池非屿没有给池塘洲一个眼神,面无表情地开口。 “放手。” …… 谢景辞从池非屿那离开,心底依旧忿忿不平。 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他溜达到花园,还没找到陈澄,就被告知他的活有人帮他做了,他现在要去别墅里搬东西。 事情大概有点急,谢景辞还没问清楚就被推搡着离开。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不知哪栋楼的大门口,手里还捧着快有半人高的箱子。 箱子不太重,但这么抱着实在很遮挡视线。 谢景辞歪着头往前走,刚走两步,又有一个人叫住他。 “喂,你!说的就是你。”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到谢景辞面前,一手拿着扫把,一手还拖着一个轮椅,“你是要去三楼对吧,把这个也送过去保养。” “我拿不……” 谢景辞还没说完,女人就火急火燎地离开,留谢景辞一人在原地犯难。 他长叹一口气,麻烦事真是一个接一个,他哪有手推轮椅。 谢景辞与电动轮椅面面相觑,想起那天飙轮椅的感觉。 短暂地沉默后,他左顾右盼,见四周没人,一屁股坐在轮椅上。 6 第 6 章 大小正好,软硬适中,是个好轮椅。 谢景辞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周围,大概是他做贼心虚,总觉得角落里会冒出个人。 他安慰自己,没人说轮椅不能用,就一段路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速战速决! 谢景辞照着池非屿昨晚的动作,伸手准备去按把手上的按钮,奈何按钮太多,当时天色又暗,他记不清池非屿按了哪个。 一时间,谢景辞有些犯难。 应该是最左边那个……吧。 谢景辞带着不确定,摁下按钮,下一秒轮椅就冲了出去。 耳畔边风声猎猎作响,谢景辞慌忙抱紧箱子,才没让纸箱摔在自己脸上。 他长舒一口气,这房子还真是大得离谱,居然能在里面飙轮椅。 眼前的景色快速后移,谢景辞突然找到飙轮椅的乐趣,他晃着小腿,哼起不知名的小曲,还没开心多久,他倏然瞪大眼眸。 刚刚视线被箱子遮挡,临到面前他才发现墙的存在。 谢景辞来不及减速,赶紧调转轮椅的方向,原地漂移,纸箱连着向□□斜。 他手忙脚乱地护住纸箱,下意识站起身子,结果脚下一个不平衡,啪唧摔在地上。 谢景辞屁股着地,堪堪接住起飞的纸箱,纸箱摇摇晃晃,最后平稳落在谢景辞怀里。 他顿时松了口气,除了屁股有点疼,其他堪称完好无损。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谢景辞眼前,手里还拿着意外掉落的纸巾。 谢景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纸箱里的东西飞出去了,他开口道:“谢谢,放在最上面就……老板!” 池非屿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抬手将纸巾放进纸箱。 谢景辞差点没抱稳,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开始。” 也就是说看到了全过程。 谢景辞默默将脑袋抵在纸箱上,生无可恋地开口,“我还有狡辩的机会吗?” 池非屿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可以。”谢景辞试图挣扎,他探出个脑袋,“我刚刚其实是在表演杂技。” 池非屿后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谢景辞,“那你再表演几次。” “呃……我的尾椎骨不太同意,出事算工伤吗?” “嗯?” 谢景辞在池非屿的注视下,又将脑袋缩回去,沮丧地开口,“东西太多我拿不下,下次一定不偷懒。” “你为什么不把箱子放轮椅上,推着轮椅走?” 池非屿一句话让谢景辞如遭雷劈,直接僵在原地。 还能用这种方法解决吗?! 谢景辞听到一声轻笑,他合理怀疑,老板就是在嘲笑他,他瘪着嘴,将纸箱放在轮椅上,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伸手揉揉摔疼的尾椎骨。 池非屿看他这副模样,因为见过池塘洲而不悦的心情稍稍缓和几分,他难得升起几分调侃的心思。 “怼谢庭时,嘴不是挺利索的,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谢景辞幽怨地望着池非屿,“听墙角是不道德的。” 池非屿开口,“现在不怕扣工资了?” 谢景辞眨眨眼,表演了一个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哦。” 池非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最终略过这个话题,“东西直接送到三楼的大厅。” 说完,他坐着轮椅转身离开。 直到池非屿消失在拐角,谢景辞还有点没缓过神。 就这么放过他了?不扣工资? 他收回前言,老板还是很宽厚的,居然都没骂他。 谢景辞深刻反思自己,下次搞小动作一定要再隐蔽点。 他不过就干了两次偷偷摸摸的事,全被老板抓到了,要不是确定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都要怀疑老板是不是在他身上装监控了。 谢景辞推着轮椅连带着纸箱来到三楼,他望着周围,发现佣人们在布置大厅,缎带挂饰鲜花,让原本单调的大厅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他猜测可能是要举办聚会之类的活动。 “那边的小伙,东西送到这里来。” 谢景辞听到有人叫自己,推着轮椅走过去。 那大叔也没多想,直接抱起纸箱放在地上,“麻烦你了,这事来得太急,人手不够用。” 谢景辞有些好奇,“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大叔憨笑,“也算大人物,少爷的未婚妻明天过来。” 谢景辞啊了一声,没想到老板居然已经有对象了,对方不会在对象面前也板着张脸吧。 他轻啧,就老板那张脸,面无表情也很好看,笑起来估计用盛世美颜都不足以形容。 不过这都和他没关系,他最多凑个热闹。 谢景辞又和大叔唠嗑了两句,就准备推着轮椅离开。 这时大叔总算注意到不对,他叫住谢景辞,开口道:“这轮椅是老板的吧?” 谢景辞老实点头。 大叔唉哟一声,“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赶紧把轮椅送回去,别被少爷看见,他最讨厌别人随便乱动他的东西。” “已经被老板看见了。”谢景辞挠挠头,“是女佣要我把它送去保养,我东西拿不下,才用它来装的。” 大叔一听,顿时感到稀奇,虽然事出有因,但正常来说池非屿应该也会训斥两句,可看谢景辞这幅模样,完全不像被骂过的样子。 “你怎么跟少爷解释的?他一点都没生气?” 谢景辞长叹一声,何止没生气,还嘲笑了他一顿,“我在他面前摔了一跤,估计是看我太惨,就没骂我。” 大叔哈哈大笑,他拍着谢景辞的肩膀,“你这一跤摔得不亏。” 谢景辞被拍得脑瓜子嗡嗡的,好不容易才送别热情的大叔。 他将轮椅送到二楼,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下班的点,谢景辞果断往宿舍跑。 回到宿舍,他发现陈澄先他一步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刚洗过澡。 陈澄见到谢景辞,抬脚走过来,“没出什么事吧,怎么一下午都没回来?” “没事。”谢景辞拉开椅子坐下,往桌上一趴,凉凉地很舒服,“我去帮忙布置大厅了,明天老板的未婚妻好像会来。” 陈澄说道:“你是说渝小姐?” 谢景辞捂热一块桌面,又往旁边挪了挪,“不知道,我没问名字。” “应该就是渝浅溪小姐,前不久她刚和池总订婚。” 谢景辞下意识哦了一声,脑子过了一会才加载过来,他猛地抬起头,提高音量,“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陈澄被他的反应吓一跳,“渝浅溪啊?” 谢景辞紧接着问,“老板叫什么名字?” 陈澄有些茫然,“池非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 谢景辞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单纯穿越,到现在才知道他居然是穿书了! 也不能怪他迟钝,他一直老板老板的叫,就没想过问对方名字,早听到这个名字他肯定能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那本烂尾小说里的痴情男二嘛! 谢景辞一张脸顿时揪起来,这本书是他睡觉前打发时间看的,作者文笔不错他就耐心追了下去,但这剧情简直是狗血淋头,老梗一个接一个。 女主也就是渝浅溪是男主的学妹,初次见面就撞见男主换衣服,成功引起男主的注意,接下来实习又到男主的公司,两人自然纠纠缠缠。 到这里还算甜文,但后面的走向就变得玄幻起来。 在男主向女主告白后,女主突然失踪,再回来已经失忆还成了男二的未婚妻。 关键男主和男二还是发小,三个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到最后女主肯定还是选择男主,至于男二不仅和发小闹掰,还为了救女主被推进海里,结局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 要是男女主最后在一起也就算了,但末尾女主又失踪,甚至还揣着崽丢的。 谢景辞怀疑作者就是想写第二部,留着这个不尴不尬的结局膈应人,他为了追这本书可是花了五十块钱! 他气不过,写了一长串差评。 难道是因为他差评写得太好所以被穿书大神瞧上了?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好好夸,不就是烂尾,不就是五十块钱,怎么着也比现在的处境好。 “你没事吧?”陈澄不确定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想死。”谢景辞脑门啪嗒一声磕在桌子上,“澄澄你有想过换份工作吗?” 这会儿渝浅溪都成池非屿未婚妻了,再过不久,池非屿怕是要坠海,老板挂了,他们这些员工大概率得成无业游民。 而且男主和男二感觉都是法治咖,稍有不慎,他们这些员工恐怕都要被波及。 陈澄不假思索地摇头,“这里福利好,工资又高,为什么要走?” 提起工资,谢景辞勉强打起一点精神,他问道:“一个月多少钱?” “税后一个月五万,还包五险一金,逢年过节有红包,干得好还有奖金,每次过年都有年终奖,从没来拖欠过工资。” 谢景辞:“!?” 他感觉自己又可以了,就算这个月工资被扣半,他还有两万五可以拿。 一个月五万,一年就是六十万,别说是掐树叶,让他把树薅秃噜皮都行。 7 第 7 章 谢景辞眉毛挤在一起,脸色变来变去。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穿进这本书里,谢景辞肯定走得毫不犹豫,但这会儿他和池非屿相处了几天,对方人不错,就这么看着池非屿坠海,他良心不安。 绝不对是因为六十万年薪的工作! 池非屿看着也不像个恋爱脑啊。 谢景辞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遇上对的人,钢铁变成绕指柔? 这种为了你心甘情愿去赴死的决心,真是…… 谢景辞两手搓了搓胳膊,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果然不适合这种细腻深情。 一整晚谢景辞都在思考之后究竟该怎么办,中途陈澄问了他好几次,但谢景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先糊弄过去。 晚上,他趴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托着下巴望着窗外。 宿舍在三楼,能清楚的看见屋外花园里的景色,不得不说经过折腾他们,修剪出来的小花园确实漂亮。 月光洒进房间,在地板上铺上一层白霜。 谢景辞有感而发。 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 池非屿,纯纯大冤种,女主怀孕那会,他知道女主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居然还主动戴上这顶绿帽子,尽心尽力护着女主。 这种决心,这种觉悟,实在让人敬佩。 谢景辞咂舌,舔狗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爱情啊,真是让人盲目疯狂。 谢景辞装模作样地摇头感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让池非屿放弃女主,难度有点大,但他可以曲线救国,避免那次绑架案的发生。 时间线还没进展到那会,他还有机会。 谢景辞成功说服自己,拖过被子准备睡觉,突然他又闻见熟悉的花香,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好像在引诱一般,他的神魂都为之一颤。 原本那点困意瞬间消失无踪。 谢景辞扒着窗沿向外看,外面暗沉沉的,幽幽亮起的路灯并不能指明花香所在之处。 他感觉有小猫在心底挠一般,不见到那花的庐山真面目就浑身难受。 几番挣扎之下,谢景辞还是穿上鞋走到楼下。 白天刚被池非屿抓包,他是准备先安稳两晚,可今晚要是看不到那花,他肯定睡不着。 谢景辞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平时对花花草草也没什么兴趣,今天怎么跟着魔似的。 难道池非屿碰了不该碰的某某粟之类,所以才这么让人上瘾? 谢景辞瞬间来了精神,蹑手蹑脚地往的花园走。 他安慰自己,池非屿的卧室在相反的方向,事不过三,对方肯定抓不到自己。 而且花园好像就在他们能活动的区域边,他就远远看上一眼,看完就走。 谢景辞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昏暗的环境还是让人有点害怕,他不自觉加快脚步,终于走到花园。 上次他在门口就被陈管家拦住,根本没有机会往里面看。 这次谢景辞打起精神,他将手机抬高往花园内照去,可微弱的光线根本不足以照亮花园。 谢景辞踮起脚尖,试图往里面看,但也只是徒劳。 他无奈叹气,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没有闯进花园,规矩能在边缘试探,明知故犯还是算了。 谢景辞准备转身离开,在他背过身的那一刻,香味倏然变得浓郁,他好似坠入花海一般,满天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视线变得模糊,脚步不受控制,谢景辞目无聚焦,跟失了魂一般向花园内走去。 他越过那条界线,花园好似活过来一般,树叶无风自动,浅蓝色的幽光亮起,一片又一片,直到布满整个花园。 谢景辞在花海前停下,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回归,他惊讶的张大唇瓣,眼底闪缩着细碎的星光。 花骨朵在他面前摇曳,那是纯白的花,却有淡蓝色的荧光将其包围,宛如夏日飞舞的萤火虫,将他拉入一场不真实的梦。 谢景辞蹲下身子,荧光将他的眼底照得很亮,像是星河坠入其中,缓缓向前流淌。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节轻轻触碰花瓣。 下一刻白花在他面前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犹如罗裙一般,繁琐华丽,粉嫩的花蕊暴露在空气中,轻轻颤动,馥香随之四溢而出,不似之前那般浓烈。 它静悄悄的,却刻在记忆深处,令人难忘。 一朵白花的绽放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剩下的花朵争先恐后的绽开,荧光飞舞而起,随风飘荡。 谢景辞都看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色,大概是凡间的词汇不足以形容天上之境。 花瓣蹭过他的指腹,如上好的绸缎,谢景辞垂眸,小心摸了摸花瓣,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朵花是在故意蹭他。 谢景辞小声嘀咕,“你不会是活的吧?” 花当然没法回答,但它晃了一下,突然从茎杆上掉落,直直落在谢景辞的掌心。 谢景辞一愣,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倏然轮子压过石子的声音响起,谢景辞猛地回神,扭头向后看去。 不出意外,他又看见了某位池姓老板。 谢景辞默默向后挪了两步,试图依靠瘦弱的花朵,挡住自己庞大的身躯。 完了完了,怎么又被老板抓到了! 池非屿坐着轮椅走到花海前,荧光照亮他的脸颊,也映他眼底复杂的思绪。 谢景辞根本不敢看池非屿,见对方久久不说话,他小声解释,“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你相信吗?” 他本来都准备离开了,谁知道一眨眼就换了个地方。 池非屿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谢景辞身上,准确来说是谢景辞手里那朵花的上面。 谢景辞看着手中的“罪证”,顿时感觉百口莫辩,“呃……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他心底被卧槽刷屏,这花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池非屿不会让他赔吧!? 短暂的沉默,让谢景辞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最终池非屿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很冷,却又好像染上不同的温度,“慕海的香气有致幻效果,这件事不怪你。” 谢景辞悬着的心落到归处,他就说他今晚怎么这么不对劲。 8 第 8 章 “养这种危险的花真的没问题吗?” 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谢景辞现在回想起来才感到后怕,他当时已经发觉到不对劲,但还是来到这里,跟中蛊似的。 “它只在花期有致幻的功效。”池非屿抬眸远望,话语中有道不清的情绪,“十五年前我将这些慕海种下,这是他们第一次开花,而且……” 池非屿微微停顿,似在思考,又似在迟疑,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下一秒就会随风飘散,“它们没有恶意。” 谢景辞张开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望着池非屿的侧颜,明明看不出神情,他却觉得对方有些哀伤。 心底那点不安淡去,他重新看向盛开的花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池非屿来后,这片花海倏然安静许多。 好像它们不欢迎池非屿一样。 谢景辞甩甩脑袋,将这个想法丢出去。 巧合、都是巧合! 下次他绝对不再往这边跑。 “以后你负责这个花园。” 谢景辞:“?”啊?! 他骤然扭头,对上池非屿那双浅色的眼眸。 “不行不行,我不会养花。” 他完全没有种植方面的天赋,基本是养什么死什么,仙人掌都没能幸免,要他掐树叶还行,让他养花,这不是在为难他嘛。 池非屿没给谢景辞拒绝的机会,“一天浇一次水就行,具体怎么做明天会有人教你。” 谢景辞见此,只好退让一步,“我养死了,你可别怪我。” 池非屿漫不经心地回答,“嗯,不怪你。” 说完,他调转轮椅,向花园外走去。 谢景辞犹豫片刻,小跑追上去,他用余光偷瞄池非屿,心底犯嘀咕,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机稍微提点小请求。 谢景辞心思瞬间活络起来,他往池非屿那挪了挪,开口道:“我休息的时候可不可以去看看锦鲤,还有那只小猫。” 池非屿道:“随你。” 谢景辞心底大喊好诶,面上十分有礼貌的道谢,“谢谢老板。” 池非屿不再搭话,在下一个路口与谢景辞分开。 看着池非屿的背影,谢景辞总觉得对方有些孤单,有点可怜,他嘴快脑子一步,喊出声,“等一下。” 谢景辞跑到池非屿身旁,摊开掌心露出里面的花朵,“这个……还给你。” 池非屿没有接,短暂地沉默后,他开口,“不用还,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他避开谢景辞的手,走向夜幕之中。 谢景辞本来还想问要不要他送,但看池非屿那副样子,最终还是作罢。 对方好像更想一个人待着。 他看着手中的花,小心仔细地将其收好。 扔了有点可惜,回去做成永生花吧。 池非屿的事只在谢景辞脑子里停留了片刻,很快他就盘算起明天中午有没有空闲的时间,也不知道小猫现在康复的怎么样。 谢景辞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这时候他也回到卧室。 他走到窗边,想拉上窗帘,却看见窗外有一片十分显眼的荧光,正是花园所在的地方。 怪不得池非屿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异常,想不发现都难。 不过这个点大家基本都睡觉了,应该也没多少人看见。 谢景辞轻啧一声,看不出来,老板居然是个夜猫子。 他又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心头,谢景辞爬上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 谢景辞坐在花园里的路牙上,看着陈管家在花园里走来走去。 这位年过半百的管家,看见盛开的花海,难得表现出惊喜的神情,爱不释手地抚摸花朵。 谢景辞从一开始的站着等,变成蹲着等,到最后成了现在的坐着等。 可陈管家仍旧兴致勃勃地在花园里游走。 谢景辞有些无聊,他看向离自己最近的花朵,认真打量。 他在网上搜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字打错了,怎么也都搜不到慕海这种花。 会发光的他倒是看到几种,但没有一种和慕海相像。 都说长得越怪,判得越快,这玩意不会是国家保护植物吧。 谢景辞发散思维,越想越离谱,这时突然出现的嘈杂声拉回他的注意。 他循声望去,看见花园门口有三四个佣人在走动。 谢景辞看了陈管家一眼,见对方还在花海里,他起身走向门口。 远远地他看见一位娇俏的女孩出现,对方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杏眼中闪烁着点点笑意,她嘟着唇站在池非屿身边,似乎是在撒娇。 谢景辞只能看见池非屿的背影,但从女孩开心的笑颜来看,池非屿应该是将人哄好了。 他感叹一声,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不一样,冰山都能变成火焰山。 池非屿和女孩的身影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谢景辞见没热闹可看,转身准备回花园,结果一回头,发现陈管家就站在身后,谢景辞吓得一激灵。 陈管家心情不错,这会儿慈眉善目,“渝小姐居然来这么早。” 谢景辞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嗯了一声。 “我有事要忙,你今天将花园浇一遍,就可以先休息了,其他的事,我明天再教你。” 谢景辞毫不犹豫地点头,目送陈管家离开。 花园不算太大,浇水花不了多少时间,今天他可以休息半天! 谢景辞拿起水壶,挨个浇水,他心底惦记着去找小猫,因此并没有墨迹,很快就浇完整个花园。 干完活,谢景辞向宠物医院溜达。 途中,他碰巧遇见准备去吃饭的陈澄。 陈澄见谢景辞走的方向不对,开口叫住对方,“你不吃午饭吗?” “我先去看看小猫。”谢景辞回答,“我下午休息,不着急吃饭。” 陈澄蹙眉,“去宠物医院?” 谢景辞点头。 “今天好像是谢庭当值,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差,他会让你看吗?” 谢景辞自动将谢庭和谢医生划上等号,对方和自己关系差居然已经人尽皆知的地步。 “老板都同意了,他没理由拦我。”谢景辞暗搓搓地套话,“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谢庭关系不好的?” 陈澄没多想,回答道:“宠物部就你们两个姓谢的,又是相同的职位,这次你被调走,谢庭成功升职,所以大家都在传你们完全翻脸了。” 谢景辞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职位竞争,怪不得谢庭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估计是怕自己再跟他抢位置。 再加上他救活那只小猫,在池非屿面前露了脸,对方着急打压他,也情有可原。 真麻烦。 谢景辞跟陈澄告别,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就走到宠物医院门口。 他想着要是谢庭铁了心刁难自己,那他看一眼小猫就走,等下次不是谢庭值班再来。 跟人吵架太累,他懒得动脑子。 谢景辞推开宠物医院的门,还没进去,就先看到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老板你怎么在这?” 池非屿这会儿不是在陪未婚妻女主吗? 听到谢景辞的声音,池非屿回过头,他还没回答,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锦鲤别舔了,好痒。” 渝浅溪宠溺地抱着锦鲤,笑容十分具有感染力。 谢景辞看向锦鲤,一直听对方的名字,他还没见过这条狗的庐山真面目。 待他看清,谢景辞眼前一亮,原来是只陨石边牧,看身上的花纹,确实有点像锦鲤,只不过是只灰白锦鲤。 锦鲤的眼睛很漂亮,是天空的颜色,又像琉璃般晶莹剔透,它赖在渝浅溪怀里撒娇,站起来得有大半个人高的狗,还当自己是个宝宝。 看着锦鲤柔软的长毛,谢景辞感觉自己有点手痒,手感一定很好。 突然,锦鲤停止撒娇,它绷紧身子,死死盯着谢景辞,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这是狗狗在警告的意思。 谢景辞立即移开视线,侧过身子,避免目光与锦鲤接触,他放松身子,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无害。 “怎么了?没事没事,锦鲤别怕。”渝浅溪搂住锦鲤的脖子,轻声安抚。 谢景辞这时才注意看渝浅溪。 不得不说,女主不愧是女主,长得确实漂亮,而且看起来脾气也不错。 “锦鲤,趴下。” 池非屿冷声命令,锦鲤瞬间噤声,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抱歉,吓到你了。”渝浅溪摸了摸锦鲤的脑袋,对谢景辞说,“它平时挺乖的。” 谢景辞用指节蹭了蹭鼻尖,尴尬地笑笑,这事还真不能怪锦鲤。 “阿屿我们回去吧。”渝浅溪期待地看着池非屿,“说好的,我在的这几天,锦鲤要养在琼楼。” 池非屿视线掠过谢景辞,最后不咸不淡地应声。 9 第 9 章 刺耳的猫叫突然插进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谢景辞看过去,发现是自己曾救过的那只小猫,它弓着身子,绒毛炸起,冲着锦鲤龇牙。 “乖乖,别凶。”谢景辞快步走过去,打开笼子,安抚小猫。 伤口这会儿还没长好,把线崩开可就麻烦了。 小猫趴在谢景辞怀里,耳朵压得很低,深棕色的眼眸瞪着锦鲤,里面写满警惕。 谢景辞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被猫维护,毕竟猫这种动物一向是把自己当主人看。 他心底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猫猫没白救。 谢景辞捏住小猫的后颈,手指轻蹭小猫的耳朵根,感觉到它身体放松下来,谢景辞用手虚虚挡住小猫的眼睛。 刚刚还应激的小猫很快在他怀中安定下来。 谢景辞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渝浅溪露出惊讶的表情,夸赞道:“你好厉害。” 直白的话让谢景辞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兽医,会这些很正常。” “确实,他前不久才从宠物部调走。”谢庭从里间走出,怀里抱着一些狗狗的玩具和日用品,他看向渝浅溪,笑容和善,“这些是锦鲤平常用的,我一会送过去。” “不用,我可以拿回去。”渝浅溪抬手接过,她好奇地问:“为什么会被调走?” 谢庭面露难色,望了一眼谢景辞似乎是在顾及什么。 谢景辞悄咪咪翻了个白眼,啧,真会装。 果然,看到谢庭的表情,渝浅溪更好奇了,又问了一遍。 谢庭刚想半推半就的回答,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正常调动而已,回去了。” 池非屿轻飘飘地瞥过谢庭,却让对方浑身僵硬。 谢庭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那点小心思在池非屿眼中好像无处遁逃。 渝浅溪感觉不太对劲,但池非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追问,牵着锦鲤跟上池非屿 围观全程的谢景辞眨眨眼,老板好像在维护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景辞左顾右盼,抱着小猫偷偷摸摸跟上去,这会儿谢庭顾不上他,此时不偷猫更待何时。 突然,池非屿停下轮椅,跟在后面谢景辞也立即停下。 谢景辞默默用手挡住小猫,眼神飘向一边,就差把做贼心虚写在脸上。 池非屿开口,“你知道掩耳盗铃是什么意思吗?” 谢景辞感觉池非屿在内涵自己,他小声辩解,“它已经过危险期,适当晒晒太阳有助于伤口恢复,我晚上就把它还回去。” 自打穿来这边,他就没撸过毛绒绒,猫瘾犯了,正好下午休息,有猫猫陪着快乐加倍。 池非屿没戳破谢景辞那点小心思,“这几天你负责照顾锦鲤。” “啊?我要养花来着。” “晚几天再过去。”池非屿看向谢景辞,“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他假期没了! 谢景辞试图讨价还价,“陈管家说我下午可以自由活动。” 池非屿嗯了一声,“那现在不可以了。” 谢景辞:“……” “这几天工资算三倍。” 谢景辞一秒变脸,“好嘞,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先把猫送回去。” 谢景辞说了声哦,转身回去送猫。 渝浅溪看着谢景辞的背影,目光有些新奇,她问池非屿,“他是你的朋友?” 以池非屿的脾气,对谢景辞可以算是十分客气了。 池非屿没有立即回答,他敛下眼眸,拨弄手中的串珠,扔下很平淡的两个字。 “不算。” 渝浅溪见池非屿不想多说,识趣的没再多问。 这时陈管家走过来,他上前接过渝浅溪手中的东西,态度亲切又不会让人觉得谄媚。 “渝小姐打算在这边待几天?” “五六天吧,之后我有工作。”渝浅溪笑着回答,她问池非屿,“我想去遛会锦鲤,你要一起去吗?” 池非屿:“不了,我回琼楼。” 渝浅溪本来就没指望池非屿会答应,她高高兴兴地牵着狗离开。 待渝浅溪离开后,陈管家握住轮椅的把手,推着池非屿前行。 他开口道:“谢景辞的资料已经调查清楚,少爷需要现在看吗?” “不用。”池非屿迟疑片刻,“不用备份,全部删掉。” “好。”陈管家没有一丝迟疑,他仍在笑着,但笑容真实了几分,“被大海偏爱的孩子不会是坏人。” 慕海是生长在人鱼族地的花,它没有固定的花期,绽放的时间随心所欲,但它有着自己的喜好,遇见喜欢的人会争相绽放。 因此它也被称为海神的象征,在人鱼族,能让慕海绽放的人鱼被认为是受海神庇佑的孩子。 池非屿出生时,族地的慕海也曾开放,但自那之后…… 陈管家的目光有一瞬间暗淡。 让慕海生长在岸上并不容易,看慕海开花,或许也算池非屿的执念。 …… 谢景辞送完小猫,就往琼楼走去,毕竟拿了钱的,他可不会偷懒。 走到琼楼门口时,谢景辞正好碰见遛完锦鲤回来的渝浅溪。 渝浅溪笑着和谢景辞打招呼,但锦鲤还是一脸警惕。 谢景辞深知和宠物的信任破裂,再次建立会十分困难,想让锦鲤重新接受自己,不能急于一时。 他目光扫过锦鲤的蛋蛋,暗自摸着下巴, 嗯,没绝育,得找个机会和老板好好宣扬一下绝育的好处。 想着自己的任务是照顾锦鲤,谢景辞跟着渝浅溪走,他好奇剧情进展到哪里了,旁敲侧击道。 “你和老板订婚多久了?” 渝浅溪性格外向,很轻易就和谢景辞聊起来,“一个月不到,我回国还没多久。” 那这会池非屿还没男主吵架,订婚宴上男主看到女主角是渝浅溪时,整个人都快碎了。 好不容易憋到订婚宴结束,才去找池非屿,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兄弟,以为是女主移情别恋,虽然自己痛得撕心裂肺,还让池非屿好好照顾渝浅溪。 但之后渝浅溪生日,男主发现渝浅溪其实失忆了,忘记和自己的过去,他便认为池非屿是乘虚而入,所以才和池非屿吵起来。 谢景辞一阵唏嘘,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 通常和男主作对准没好事,原文中在这次争吵之后池非屿的公司经历了一次重创。 是什么原因原文没写,但肯定跟男主有关。 不行不行,如果池非屿破产,他工资就没着落了,这次吵架最好能避免。 他记得渝浅溪的生日是在这座庄园里办的,应该就在这几天。 谢景辞刚想追问,渝浅溪突然把牵引绳塞进他怀里,急急忙忙地开口。 “差点忘了,我两点有事,你把锦鲤送到二楼南边那个房间就行。” 说完,渝浅溪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景辞和锦鲤面面相觑。 锦鲤咧嘴,表情不太友善。 谢景辞先一步冲锦鲤龇牙,他看着蒙懵住的锦鲤,冷哼一声,这种一看就受过训练的狗,他才不怕,不是被逼急,锦鲤肯定不会动口。 不过南边是哪边来着…… 谢景辞探头起来窗外的太阳,艳阳当空,挂在正中央。 他默默缩回脑袋,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 想着门上可能会有特殊标记,谢景辞打算在二楼晃一圈,总能找到的。 于是谢景辞牵着狗在二楼转悠,在众多木门之前,一扇磨砂玻璃门尤其亮眼。 谢景辞推开门,小声问道:“有人吗?” 四周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回应。 谢景辞犹豫片刻,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走过廊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阳光植物房,绿意布满房间每一个角落。吊兰垂在空中,小白花开得娇俏可爱,藤蔓缠绕着木架,肆意生长。 阳光从上空洒落,但并不刺眼,房间内的温度也维持在一个很舒服的区域。 这种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养狗的地方,谢景辞在心底说了声打扰了,牵着狗准备离开。 但这时,他看见一个人影,藏在绿植之间,那身打扮,除了池非屿还能有谁。 谢景辞脚步一顿,猜不准池非屿有没有看见自己,不过来都来了,跟对方打声招呼应该也没事,正好还能问问锦鲤待的房间在哪。 他绕过花丛,走向池非屿,才准备开口,却发现池非屿闭着眼。 谢景辞瞬间噤声,放慢脚步,他在心底嘀咕着。 难道睡着了? 谢景辞用气音问道:“老板你醒着吗?” 池非屿没有回应,他微侧着脸,神情恬静,鸦黑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圈阴影,精致的五官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许多。 见池非屿是真的睡着了,谢景辞便想着离开,余光瞥见旁边叠得整齐的毛毯,他又停下脚步。 在空调房里不盖毯子睡觉会着凉的吧,而且池非屿看着就不像身体很好的样子。 谢景辞将牵引绳缠在手腕上,冲锦鲤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轻轻走到毯子便,将毛毯抖开,然后盖在池非屿身上。 期间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划过池非屿的面容,这还是谢景辞第一次这么近观察池非屿。 他在心底感叹,皮肤真好,一点毛孔都看不见。 又富又帅,还长了个恋爱脑,只可惜没爱对人。 看文时,谢景辞只觉得男二有点傻,明知自己腿脚不便,还去救背叛自己的女主。 而现在活生生的男二在他面前,谢景辞又有些惋惜,总觉得池非屿不该是那么一个结局。 他轻声叹气,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池非屿睁开眼,双目清明没有一丝困意。 他看着身上的毛毯,抬手欲掀开,最终又放下。 池非屿合上眼,嘴角轻抿。 多事的家伙。 10 第 10 章 谢景辞虽然没什么雄心壮志,遇事不行,直接躺平,但对待工作还是挺认真的,尤其是钱到位时,绝对尽心尽力。 这两天在他的努力下,锦鲤虽然对他还是爱搭不理,但至少不会再对他龇牙,也默认他成为临时铲屎官。 谢景辞虽然嘴上嫌弃锦鲤,但看见锦鲤毛下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还是很心疼毛孩子。 原主下手得有多重,过了这么多天淤血居然都没消掉,被锦鲤咬,纯纯活该,这一下还咬轻了。 就是咬伤在他身上这点有些过分。 谢景辞端着凉下来的狗饭,推开门。 锦鲤这会儿正趴在窝里,舒舒服服地吹空调,房间造得很大,里面狗玩具随处可见,还有几个供狗狗玩乐的游乐设施。 这还是锦鲤不常待的房间,它原本住的那个,装修更加豪华。 谢景辞每每看见都要感叹一句,人活得还不如条狗。 他将狗饭放在锦鲤跟前,抬手撸了下狗头,开口道:“吃饭了。” 锦鲤掀开一边眼皮,小眼神贱兮兮的看了眼谢景辞,然后叼过狗盆挪到一旁,屁股对着谢景辞开始干饭。 它吃得尾巴左摇右摆,时不时还会瞅一眼谢景辞。 谢景辞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他才不会跟它抢食。 一连被锦鲤看几次,谢景辞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见锦鲤吃得差不多,一巴掌拍在锦鲤脑袋上。 力道刚好,懵逼不伤脑。 谢景辞按住锦鲤,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推到在地,在肚子上就是一阵乱撸,他压着锦鲤的狗脑袋,不让锦鲤翻身,发出桀桀的笑声。 “小胖狗,今天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锦鲤呜哇乱叫,四个爪子快蹬出风火轮了,但谢景辞手法刁钻,它根本斗不过对方。 谢景辞像极了恶毒反派,还是强抢良家妇女的那种。 “嘿嘿嘿,还敢给我翻白眼,我给你撸秃噜皮。”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前几天的忍耐都是为了让小狗狗放松警惕。 可爱小狗狗生来就是要被人类rua的!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谢景辞身子一僵,他跟生锈的机械似的,慢腾腾地扭过头,视线和出现在门口的池非屿撞个正着。 只有池非屿就算了,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对方面前丢脸,但偏偏对方身后还站着渝浅溪和陈管家。 渝浅溪一脸惊讶,而陈管家则是一脸慈祥,几人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谢景辞低下头。 时、时光机在哪?! 渝浅溪看出谢景辞的尴尬,善解人意地出声解围,“你和锦鲤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谢景辞心虚地移开目光,“呃……是、是吧。” 重回获自由地锦鲤对着谢景辞骂骂咧咧,即使听不懂狗语,也能看出它骂得很脏。 谢景辞瞪了一眼不给面子的锦鲤。 他很自信自己撸狗的手法,被撸过的没有一个不说好。 明明刚刚大家都爽了,这破狗怎么拔那啥无情! 最后还是池非屿岔开话题,他对渝浅溪说:“你不是要遛狗?带它走吧。” 渝浅溪闻言,冲锦鲤招招手,“过来,我们出去玩。” 锦鲤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尾巴摇得正欢。 因为就在琼楼前的院子遛,所以锦鲤并没有拴绳,一条狗在草坪上尽情撒欢。 谢景辞也一起跟着,他坐在路边,看着锦鲤挖洞,这已经是对方挖得第三个洞了。 他看着一身埋汰的锦鲤,露出嫌弃的眼神,回去得洗狗了。 见锦鲤想去找渝浅溪,谢景辞及时制止。 人家小情侣正在谈听说爱呢,这只狗过去就煞风景了。 他揉了揉锦鲤的耳朵,哄道:“锦鲤真厉害,再去挖两个坑,正好给你种骨头吃。” 锦鲤尾巴都不摇了,蓝黑分明的眼睛里就差写着两个字。 神经! 谢景辞没管,拍了下锦鲤的脑袋,冲它摆摆手,示意锦鲤可以滚了。 他一手托腮,用余光偷瞄站在一起的池非屿和渝浅溪。 渝浅溪有说有笑,池非屿虽然话少,但偶尔也会点头附和,俊男靓女凑在一起,十分养眼。 谢景辞惋惜叹气,最后一死一失踪实在有点惨。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谢景辞隐约能听见他们大概是在聊宴会的事。 今晚就是渝浅溪的生日宴,虽然不是整十的大生日,但池非屿办得也很盛大,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有多重视渝浅溪。 而且池非屿的生日和渝浅溪是同一天,这更显得池非屿将渝浅溪看得比自己还重。 男主自然也在宾客之中,也就是今天,池非屿会和男主大吵一架。 谢景辞思考着自己该拿什么借口混进这次宴会,虽然他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场吵架,但是他想看热闹啊。 这可是剧情的小高潮,况且他也想看看,小说里描写得霸气侧漏的男主长什么样。 谢景辞正在走神,突然瞥见锦鲤的嘴好像在动,他立即回神,训斥道:“瞎吃什么呢,快吐出来。” 他按住锦鲤的后颈,去掰锦鲤的嘴。 锦鲤眨眨眼,配合着松口,吐给谢景辞一条花花绿绿的东西。 手指粗的青虫混着口水,半死不活的在谢景辞掌心蠕动,软腻湿润的手感让谢景辞头皮发麻,直冲天灵盖。 谢景辞原地起舞,手甩得只看得见残影。 “卧槽!!” 他这一声惨叫响彻云霄,要凄惨有崩溃,要悲伤还有崩溃。 “你、你你你!”谢景辞捏住锦鲤的嘴筒子,质问,“我差你那块肉了吗!?青虫都吃!?” 锦鲤一脸无辜。 奇怪的人类,不是自己要的吗?它都给了,怎么还骂它。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开来那边几人的注意。 池非屿看清地上翻滚的青虫,将轮椅后移一步,和谢景辞拉开距离。 显然他也不喜欢这种软体虫类。 渝浅溪胆子倒是挺大的,她拿树枝挑起青虫,将起放回花坛中,她回头看见众人的嫌弃,哭笑不得。 “别看它这样,变成蝴蝶可是很好看的,而且它结的蛹也很漂亮,像宝石一样,可以戴在脖子上当项链。” 谢景辞见过有人这么干,漂亮是漂亮,但在他身上孵化,他绝对会蹦起来。 池非屿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开口道:“想要宝石我可以买给你。” 所以别戴着这种东西在他身边晃悠。 渝浅溪撇嘴,嫌两人扫兴。 谢景辞看向罪魁祸首。 锦鲤吐着舌头,尾巴一甩一甩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景辞坏心眼地拽过它,拿它脑袋上的毛擦手,这时他背后一凉,谢景辞回头看见池非屿盯着自己,眼底的嫌弃不加掩饰。 池非屿吐出一口浊气,打开轮椅把手下的储物格,拿出湿纸巾。 谢景辞原本以为池非屿要训斥自己,这会儿看见池非屿的动作,他心中感动,老板人还是蛮好的,他主动开口。 “我自己拿就行。” 池非屿避开谢景辞伸来的手,眉头紧皱,“脏。” 他扔了两张湿纸巾给谢景辞,期间一点都没碰到谢景辞。 谢景辞默默用湿纸巾擦手。 嗯……也没那么好了。 有这么一个插曲,锦鲤被强制拉回去洗澡。 谢景辞洗大狗很有经验,任由锦鲤怎么扑腾,都没逃出他的手掌心。 看着生无可恋的锦鲤,谢景辞咧嘴露出一个笑容。 “乖,张嘴,我们刷牙。” 锦鲤拒不配合,但并没有用。 谢景辞扒开锦鲤的嘴,里里外外刷了一遍,他点点锦鲤的鼻头,笑骂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挖虫子吃。” 锦鲤哼唧一声,用爪子捂嘴。 洗完狗,谢景辞将锦鲤塞进烘干机里,他低头看着半干不湿的衣服,无奈叹气,看来他也得洗个澡了。 现在已经日近黄昏,谢景辞也到下班的点,他收拾好锦鲤,便往宿舍楼走。 他看了时间,心底嘀咕着晚宴估计已经开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偷溜进去。 谢景辞衡量了下自己和保卫的实力差距,最终选择放弃,他还是退一步,看看能不能远距离围观。 回到宿舍,谢景辞见陈澄穿戴整齐,衣着正式,甚是还带着白手套。 谢景辞一愣,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陈澄苦着脸整理衣服,“朋友今天请假,我要去顶班。” 谢景辞闻言,眼眸一亮,“是当晚宴的服务员吗?” “也不算。”陈澄解释,“那些服务员都是提前培训过的,我去只负责帮忙开门。” 谢景辞更激动了,开门他还是会的,“我帮你去,我不要工资。” 陈澄以为谢景辞是好奇宴会,开口劝道。 “你别听能去晚宴就觉得好玩,要站大半个晚上,还会被蚊子咬,而且根本没机会进宴会厅。” 谢景辞怎么可能放弃,“没事,你就让我去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澄见劝不动,便答应谢景辞,正好他确实不太想去,笑着迎接每一位宾客,是在有点为难他这个轻微社恐。 谢景辞和陈澄身型相仿,制服他穿着正好。 看着镜子里瞬间正经帅气许多的自己,谢景辞感叹,人靠衣装马靠鞍。 下一秒他就原形毕露,露出傻笑。 修罗场他来围观了! 11 第 11 章 富丽堂皇的大门前,谢景辞站得笔直,微笑着目送一对对富豪贵妇人。 穷人的想象力果然是有限的,谢景辞第一次知道鸽子蛋大的钻石居然还能带一串,书里写着池非屿的资本与男主家不相上下,两家并称海城的霸主。 这么一看,池非屿平时生活还算低调了,至少轮椅没镶金。 谢景辞正想着池非屿,一转头便看见对方和渝浅溪一起走来。 人真经不起念叨。 今夜,渝浅溪穿着一身海蓝色的高定礼服,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与池非屿并排而行。 池非屿也简单收拾过,虽然谢景辞看不出对方的西装值多少钱,但能看出这和渝浅溪那身是配套的,而且池非屿还将额前的碎发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五官更加立体。 总之就是很好看,这一对谢景辞今晚看到的颜值最高的。 他微笑着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池非屿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看见谢景辞,视线在对方身上停顿了几秒。 而渝浅溪则是落落大方地和谢景辞打招呼。 谢景辞冲渝浅溪挥挥手,等到这两人进去,他呼出一口气,然后打起精神。 文里写男主是压轴登场,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再不来,他就要差不多了。 谢景辞默默挠了挠手腕。 蚊子这种生物为什么还不从地球上灭绝。 此时外面已经没什么人,宴会厅内倒是热闹起来,谢景辞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响动,他拽了下领口,大热天穿成这样,就算有空调也难受。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将谢景辞笼罩。 谢景辞抬起头,惊讶得睁大眼睛。 男人剑眉星眸,面如刀削,他薄唇轻抿,眉心微蹙,看着不怒自威。 总结一下,王霸之气十足。 谢景辞一眼认定,这就是男主准没错,他露出职业微笑,开口道。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傅渊袭没有立即回答,眼底浮现纠结,“你……你和浅溪是朋友?” 显然他看见渝浅溪刚刚和谢景辞打过招呼。 谢景辞心底哦吼一声,居然叫这么亲切,果然心底还是有女主的。 “我负责照顾渝小姐的宠物,所以和她认识。” 傅渊袭唇角绷直,似是下定决心,“麻烦你告诉她,半小时后我在东边花园等她。” 谢景辞一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不过男主既然能让只见过一面的佣人去约女主,应该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管怎么说,这时候的男主心底还是有池非屿这个发小的。 既然如此,他好像可以稍微做点手脚。 “东边花园会有客人走动,如果是需要谈话的话,西边的花园比较安静。” “……好。” 估计傅渊袭是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又看了谢景辞一眼才离开。 谢景辞两手一拍,大功告成! 换个花园应该就不会再碰上池非屿,这样吵架应该也能避免,就算不能避免,有个缓冲时间,傅渊袭也能冷静一点。 谢景辞看吵架那段时,感觉就是傅渊袭单方面输出,池非屿冷着脸都没回几句话,大概是不想崩高冷人设吧。 他要不要跟去看看呢? 谢景辞眼珠子骨碌转悠,再有二十分钟他就换班了,西花园里这边不远,十分钟完全可以赶过去。 要不……去看看? 远远地看,就在西花园门口待着,正好还能帮忙望风,他绝对不是想听墙角! 换班的人来得有点迟,谢景辞等了好一会才看见对方,匆匆交接完,他赶忙往西花园跑。 等他赶到时,渝浅溪已经和傅渊袭见面了。 谢景辞躲在门口的花坛后面,那二人在拐角处,离谢景辞还有一段距离,想听清谈话只能凝神静听。 他不自觉皱起眉头,努力去听。 “浅溪,虽然你已经订婚,但我们也应该好好谈谈,不管你怎么想,之前的事我们都需要做个了断。” 傅渊袭的声音有些生硬,大概是这位天之骄子很少用这种低声商讨的语气说话。 渝浅溪不解地回答:“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吗?傅先生,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谢景辞感觉傅渊袭的心大概都要碎了,他偷偷探出脑袋,看见傅渊袭那张俊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二分错愕,三分茫然,四分困惑,还有一分隐藏在之下的哀伤。 傅渊袭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他看着渝浅溪,咬紧牙关,下颚线更加分明。 谢景辞屏住呼吸,等待傅渊袭的回答。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谢景辞差点叫出声,好在他及时捂住自己的嘴。 谢景辞回过头,对上池非屿那双清浅的眼眸。 空气倏然凝固,而这时前面也传来傅渊袭情真意切的声音。 “你忘了吗?我们约定过会在一起,渝浅溪!你别想着招惹过我,还能装作如无其事的离开,不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我绝不放手!” 池非屿眉尖上挑,看着目光呆滞的谢景辞,嘴角微微勾起,修长的手指按下轮椅向前移动的按钮。 谢景辞猛地回神,用脚抵住轮椅的轮子,压低声音说道:“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绿色多好,多健康。” 池非屿笑而不语,倒是没坚持要出去。 谢景辞松了口气,明明换了个花园,池非屿怎么还是来了,不行,他得想办法拦住对方,不然他这么大一个老板就要去被丢到海里喂鱼了! “听墙角是不道德的,我们先走。” 这一通颠倒是非,让池非屿冷笑一声,他刚想开口,嘴就被人捂住。 谢景辞嘘的一声,开口道:“小声点,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偷听吧。” 池非屿:“……” 谢景辞还是不放心,生怕池非屿喊出来,他握住轮椅把手,试图强制带人离开。 “你看天涯何处无芳草,男人一生追寻芳草天涯,芳草那么绿,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就喜欢绿色!” 谢景辞嘴上胡扯,调转轮椅方向往前推,但……没推动。 他不信邪,用力推了一下,还是不动,谢景辞低下头看见池非屿正按着大概是刹车的摁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12 第 12 章 谢景辞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个祖宗,得哄着,对方不高兴,他也得跟着倒霉。 他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前男友而已,很多人都有,你要坚信自己才是那个唯一。” 话音刚落,那边傅渊袭的声音又传过来。 “别想着用池非屿做借口,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谢景辞语噎,他看了眼池非屿的脸色,小声弥补,“这就是前男友的垂死挣扎,不能算数。” 傅渊袭的声音越发激动,“你让他碰过你吗?又或者说池非屿那个性冷淡的家伙会碰你吗?” 谢景辞陷入沉默。 他在心底呐喊,别说了!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尽添乱,这些话是能在外面说的吗!? 男主心是有多大,就不怕这些话被有心人听去嘛! “呃……相信渝小姐,她肯定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 说完,谢景辞又等了会,这次总算没傅渊袭的声音传来,他松了口气,但一想又不对,渝浅溪的声音也没传来。 谢景辞迟疑了会,悄悄探出个脑袋。 他一看,好家伙,两个人都亲上了。 傅渊袭按着渝浅溪的后脑勺,大手钳住对方的腰肢,根本不给渝浅溪拒绝的机会。 两人吻得火热,看得人面红耳赤。 谢景辞快递收回脑袋,大脑高速运转,想着该怎么圆回去。 男女主这事干得太绝,他都觉得过分,这不是公然出轨嘛! 不过戴绿帽子总比没命强。 “我…你…嗯……哈哈,天好热,我们先回去吧。” 他干笑着,想去挪池非屿摁着按钮的手。 但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捉住。 池非屿同时握住谢景辞捂着自己嘴的手腕,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拉开,他语气平淡地开口,“你看见了什么?” 谢景辞哪敢回答,自然是顾左右而言他,“情侣之间还是要一点适当的私人空间,距离产生美感。” 池非屿微微皱眉,拨开谢景辞的手,就想上前去。 谢景辞赶忙将人拦住,奈何这次池非屿是动真格的,轮椅的向前的力道他根本拦不住,他咬着牙,吃力地开口。 “真、真没什么好看的,怀疑可是信任破裂的开始,老板三思、三思啊!” 池非屿见谢景辞脸都憋红了,他唇角下压,手下力道渐松,轮椅缓缓停止。 可谢景辞没反应过来,没有阻力,他瞬间将轮椅推出去,手出去了,脚没跟上,他身子一斜,整个人扑了出去。 池非屿下意识伸手将人接住,被谢景辞扑给满怀,轮椅偏离方向,向侧方滚去。 谢景辞看清眼前的景色,瞳孔紧缩,脚下连划好几下,试图停住轮椅,奈何惯性太大,他没刹住车,眼睁睁地看着轮椅滚下斜坡。 这块地是做花墙的,差不多有三十度的斜坡,好在花还没种上,现在只有绿色的草皮。 但尽管如此,轮椅还是侧翻过去,直接将二人甩飞。 谢景辞手忙脚乱地抱住池非屿,他想着老板身体看着就不好,可别将人摔出好歹来。 他护住池非屿的脑袋,两人滚作一团,轱辘轱辘滑到底。 眼前的景色不断翻转,谢景辞试图拽住草皮稳住身形,但这草种下没多久,扎根不深,完全拉不住。 谢景辞只好放弃。 花墙也没多高,他给老板当肉垫,应该没事。 至于自己,谢景辞根本没考虑过,这点程度,摔下来都算擦伤。 然后……他啪唧一声压在池非屿身上。 实在是滚太多圈,谢景辞头都晕了,没控制好着陆的姿势。 他眨眨眼,眼前飘着一片片雪花,身上倒是没地方疼,应该是没受伤。 谢景辞想爬来,发现自己的手还压在池非屿脑袋底下。 池非屿移开头,声音听不出喜怒,“趴够了没?” 谢景辞立即就想起来。 突然,上面传来人声。 “谁在这边?” 谢景辞瞬间趴回去,不由紧张起来。 他听见脚步声不断靠近,脑袋压得更低,心底不断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不然他就白费功夫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有了效果,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景辞松了口气,鼓膜处似乎还回荡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扭头想看池非屿怎样,结果唇瓣堪堪擦过池非屿的脸颊。 刹那间,谢景辞整个人僵住,这时他才发现,他们两挨得太近了,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冷香,薄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另一个人的体温,心跳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谢景辞眼眸有片刻失神,下一秒他卧槽一声。 以老板的洁癖,他不会被扔出去吧! “对…对不起!” 谢景辞光速滑跪,态度恭敬地扶池非屿起来,讨好地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摔疼没有?” 池非屿一手撑在草地上,曲着腿坐起,他面上不见愠色,声音还算平静,“没事。” 谢景辞不放心,想上手检查,又顾忌池非屿可能不乐意,只好用目光上下扫视。 看着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的西装染上绿草的汁水,头发上也插着一两根草,看起来有些狼狈。 谢景辞心生愧疚。 老板脾气真好,都这样了居然还不骂他。 “那个……你头上有草,你低头,我帮你拿下来。” 池非屿抬起眼眸,自然是看不见,他低下头,有几缕发丝跟着垂落,精致的发型变得少许凌乱,但有池非屿这张脸顶着,只会让人觉得添上一点随性。 至少谢景辞还是觉得很好看。 池非屿乖乖听话的模样戳动谢景辞某根心弦,他一向对听话的猫猫狗狗没有抵抗力,但还是头一次觉得一个人可爱。 谢景辞舌尖舔过略微干涩的唇瓣,抬手捏住草屑,指腹与柔软的发丝一触即离。 他低咳一声,像是在掩盖什么,“可以了。” 池非屿毫无所觉,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轮椅,吩咐道:“推过来。” 谢景辞立即答应,他在心底唾弃自己,人家腿脚不便,他不赶紧把人扶起来,想什么有的没的。 轮椅的质量很好,摔下来连个刮痕都没有。 谢景辞将轮椅推过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池非屿有些犯难,“老板,我抱你吧。” 刚准备起身的池非屿动作一顿,他见谢景辞的神情,便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可他又不是真的残疾,“不用。” 谢景辞心道果然如此,像老板这种有尊严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姿态。 于是他十分体贴的背过身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 13 第 13 章 谢景辞等了几分钟,还特地多问一句,“好了吗?” 池非屿应声。 谢景辞这才转过头,他绕到池非屿身后,主动推轮椅,问道:“老板,你要去哪?” “琼楼。” 几天下来,谢景辞已经弄清楚琼楼是池非屿住的地方,至于为什么要回去…… 谢景辞看了眼池非屿脏兮兮的西装,选择乖乖闭嘴。 他心底还觉得有点奇怪,池非屿的态度太过反常,他那点遮掩技术,他自己看着都感觉辣眼睛,池非屿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 但到现在,池非屿居然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难道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他的忽悠技术上升到一个新高度了? 这事池非屿不提,谢景辞也不敢问,生怕多说几句,池非屿就要掉头回去。 谢景辞不说话,一路上就安静下来。 走着走着,池非屿冷不丁开口,“你喜欢渝浅溪?” 谢景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喜欢谁!?池非屿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他连声否决,“不不不。” 三个人的故事已经很拥挤了,他这个第四者还是不参与了。 池非屿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要帮她遮掩?” 谢景辞啊了一声,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他哪是帮渝浅溪,他这是不想池非屿死于坠海喂鱼。 原文中渝浅溪之所以会被绑架,是因为傅渊袭出车祸,傅家内乱,她被波及。 而傅渊袭出车祸的原因就是和池非屿决裂,那一次两人可以说是斗得你死我活,说到底还是和池非屿有关。 谢景辞想着如果缓和池非屿与傅渊袭的关系,车祸是不是就可以被避免,之后的事自然也不会发生。 但现在池非屿给他神来一笔,说他喜欢渝浅溪。 这锅太重,他背不动,万一被男主盯上,他能哭死。 于是谢景辞昧着良心说谎,“我是怕你伤心。” 池非屿听到这话,拨弄串珠的手一顿,他敛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景辞赶紧转移话题,“老板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渝浅溪叫我去的。”池非屿说的风轻云淡,“她说自己不一定能拒绝傅渊袭,如果情况不对,让我帮忙。” 谢景辞:“……!?” “啊!?” 不是,嗯!?渝浅溪叫的!? 池非屿皱眉,虚掩着耳朵,“声音小点。” 谢景辞CPU都干烧了,根本没将这句话听进去,他语无伦次地问道:“为什么她会叫你?不对,她怎么知道拒绝不了傅渊袭,她不是失忆了!?” 池非屿推开凑上来的谢景辞,一脸平静地回答,“是装的。” “你等等,让我想想。” 谢景辞试图理清关系,女主假装失忆和男二订婚,中间又和男主勾搭在一起,男二看见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城里人玩这么花吗!? 所以渝浅溪折腾这么一大圈是图什么啊!? 失忆这么大的事,原文里居然没写,亏他还以为渝浅溪是真失忆了。 如果说对方没失忆,他岂不是白忙活,池非屿分明什么都知道,那和傅渊袭吵架多半也是有意为之。 不行不行,太复杂了,他脑容量不够用了。 谢景辞选择走捷径,弯腰拉近和池非屿的距离,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呀?” 池非屿侧眸看向谢景辞,对方眼底的期待一览无余。 谢景辞眨眨眼,见池非屿开口,眼中的光更亮。 “你不需要知道。” 谢景辞:“……” 就这?逗他玩呢! “老板!做人不能这样,说话说一半,是会遭天谴的!” 池非屿:“哦。” 谢景辞原地抓狂,他想晃池非屿,又不敢,只能用幽怨地眼神盯着池非屿看,企图让对方受到良心的谴责。 但池非屿完全没有接收到谢景辞的信号,甚至若无其事地说道:“去二楼。” 谢景辞……谢景辞能怎么办,老实听话呗。 他瘪着嘴,坐电梯来到二楼。 电梯门一开,陈管家就在门口候着。 陈管家看清池非屿现在的模样,露出震惊的表情,“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谢景辞心虚地低下头,盯着地面看。 这地拖得可真干净。 池非屿没出卖谢景辞,他开口,“去拿备用的衣服,顺便给他一身。” 听到提及自己,谢景辞抬起头,客气道:“不用了,我回去换就行。” 池非屿道:“谁说你可以回去的?” 谢景辞瞬间卡壳,他看看池非屿,又看看自己,小声嘀咕,“所以还需要我添乱吗?” 池非屿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谢景辞有自知之明,还是被对方低眉垂眼的模样逗笑了。 “你一会儿跟我回宴会厅。” 谢景辞哦了一声,后知后觉生日宴还开着,虽然女主角不见了,但池非屿这个主人家还得到场。 刚害人家摔了一跤,谢景辞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换好衣服,老实跟在池非屿身后。 琼楼离宴会厅不算远,谢景辞抿唇偷瞄池非屿的神情。 他现在缓过劲,虽然三人关系复杂,但池非屿应该还是喜欢渝浅溪的,难道池非屿真的已经到那种只要喜欢的人好,什么都好的境界了? 池非屿察觉到谢景辞的视线,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 谢景辞还惦记着之前的事,用最怂地语气回怼,“万一你又说我不需要知道呢。” “那就闭嘴。” 谢景辞默默低下头,在心底吐槽,他之前怎么就老眼昏花觉得池非屿可爱,就这张嘴,死人都得气活。 “你看见他们那样,完全不生气吗?” 谢景辞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个他们除了渝浅溪和傅渊袭也不会有别人。 池非屿回答,“生气,然后呢?” 谢景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池非屿接着说,“然后被你推下花墙,连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还要当肉垫。” 谢景辞果断低头,诚恳道歉,“对不起。” 池非屿打量着谢景辞,“这是你第一份工作?” 谢景辞哪知道这是不是原主第一次工作,但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于是他摇摇头。 “看来我不是唯一被祸害的那个。” 谢景辞试图为自己正名,“我大部分时间还是挺靠谱的。” 池非屿促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谢景辞叹气,一时失足千古恨,被当面蛐蛐,他居然都不能反驳。 不对,一开始他们是在聊这个吗? 谢景辞猛地反应过来,失策,被这家伙岔开话题了! 他瞪了一眼池非屿,不愧是当总裁的,心眼子也忒多了。 这时宴会厅也到了,谢景辞没机会再开口。 跨过大门,像是来到另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没见过世面的谢景辞成功看呆,他合上张开的嘴,默默低下头,决定不给池非屿丢脸。 他压低声音,问道:“我要推你去哪?” 池非屿回答:“随便找个角落。” 谢景辞松了口气,虽然他挺社牛的,但在这种场合,他唯剩不多的那点腼腆还是冒出来了。 不过谢景辞还是放心早了。 池非屿本身就是焦点,走到哪都会有人跟上来,一个个西装皮革的大佬都想跟池非屿拉近关系,还不断带着自己小辈过来刷脸。 谢景辞站在一旁,脸都笑僵了。 好在主持人的声音及时出现,宴会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切蛋糕。 宴会厅内的灯光暗下,宾客们自觉让出中央一块地。 随着音乐响起,一座用蛋糕雕砌的城堡从大门缓缓驶入。 谢景辞惊讶地睁大眼睛。 蛋糕城堡有两三人高,最底下的直径更是接近两米,如果不是主持人提前说要切蛋糕,他根本认不出来。 谢景辞心底酸了一句,万恶的有钱人。 不知何时回来的渝浅溪出现在蛋糕旁边,她看向池非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池非屿也配合着驱动轮椅到对方身旁,眼眸带着若有似无的温柔。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光线柔和,似在衬托出气氛。 本该很唯美的一幅画,换做之前,谢景辞大概也会一起欣赏,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别扭。 那两人明明站在一起,却显得异常割裂。 谢景辞开始怀疑,池非屿真的喜欢渝浅溪吗?原文中写的一定就是事实吗? 祝福词不要钱地从主持人口中说出,最后他还暗戳戳的恭维池非屿和渝浅溪的感情深厚,令人羡艳。 谢景辞听得毫无感觉,直到结束,他觉得不对劲。 这就没了?不应该还有祝池非屿生日快乐吗? 原文对宴会的描写主要是傅渊袭和池非屿的争吵,之后的事情一带而过。 知道只办一次生日宴时,谢景辞还以为池非屿是打算和渝浅溪一起。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或许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生日,不需要隆重的庆祝。 可看着池非屿的背影,谢景辞抿起唇瓣。 怎么想,今天对池非屿都不是个愉快的日子,如此隆重的庆祝却换来未婚妻出轨,虽然池非屿表现得并不在意。 谢景辞几番挣扎,还是偷偷摸摸拿出手机,给陈澄发了个消息。 陈澄可能是在忙其他事,又或者是睡着了,半天都没回消息。 谢景辞拽着裤缝,用指腹摩挲着,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14 第 14 章 “你怎么了?” 池非屿走出人群,喧闹声成为背景,许是他露出少许不耐烦的神色,没有人再上前触他霉头。 “呃……没事。” 谢景辞挠挠头发,岔开话题,“快结束了吗?” 池非屿颔首,他不再言语,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谢景辞见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想问问今天是不是真的是池非屿的生日。 万一不靠谱的原文又出错了。 他用余光偷瞄池非屿,对方生得白皙,眼下的青黑尤其明显。 谢景辞心道一声算了,这两天池非屿好像每天都忙得很晚,毕竟身居高位,高级打工狗的活是不可能少的,还是让对方稍微休息一下吧。 突然手机震动一声,谢景辞瞥了眼池非屿,见对方没睁开眼,这才拿出手机。 他看见陈澄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回了陈澄一个谢谢。 谢景辞悄然走到池非屿声旁,小声说道:“老板,我出去一下。” “嗯。” 谢景辞小跑着离开,没过多久,他就再次出现,一来一回用了不到十分钟。 他没说去干什么,池非屿也没问,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到宴会结束。 而渝浅溪则是一直在和上来祝福的人寒暄,中途她发现池非屿不见,神情有些意外,但上前的人太多,她根本没时间去找池非屿。 直到众人渐渐离去,她才能有松口气的时间。 渝浅溪发现池非屿和谢景辞在这躲清闲,不满地嘟起嘴,“你们两个居然不来帮忙。” 谢景辞无辜地眨眨眼,他能帮什么忙,他连人都不认识,更别提打招呼了。 这会儿没人,池非屿对待渝浅溪的态度明显冷了许多,他开口,“早点休息,你下午有班机。” “嗯……” 渝浅溪红唇微张,想说什么,眼底闪过挣扎,最终她选择沉默。 或许是心里难安,她主动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池非屿看向一旁站着的谢景辞,“回去了。” 谢景辞愣了一秒,快步跟上。 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渝浅溪,对方被拒绝似乎有些尴尬,但却没有强求,而是独自离开。 这算小情侣闹矛盾吗? 谢景辞没想明白,不过他没纠结太久,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他摸了摸裤子口袋的突起,咽了口唾液,这还是第一次送人礼物这么有紧张感,老板不会嫌弃吧? 眼看就要走到琼楼了,谢景辞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那个……老板……” “嗯?” 谢景辞眸光躲闪,支支吾吾地开口,“就是……呃…祝你生日快乐。” 他掏出口袋中的礼物,递到池非屿面前,谢景辞观察着池非屿的脸色,说到:“这是生日礼物。” 池非屿没接,琥珀色的眼眸望向谢景辞,清澈,又好像不带一丝情绪,“你怎么知道?” 谢景辞没想到池非屿会从这个刁钻的角度问问题,他立即胡扯了个借口。 “我听说的。”谢景辞又多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池非屿敛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思绪,“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适合说谎。” 谢景辞理不直气也壮,“善意的谎言是维持人与人良好关系的桥梁。” 他又把礼物往池非屿面前推了推,“所以今天究竟是不是你生日。” “是。” 池非屿抬起手,指腹落在礼物盒上却没有立即拿起。 谢景辞一把将盒子塞给池非屿,撇嘴道:“至于这么嫌弃吗?” 池非屿看着腿上的礼物盒,难得解释一句,“没有嫌弃。” 他捏着礼物盒上的缎带,问道:“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 谢景辞面上表现得无所谓,但心底其实还是在意池非屿看见礼物的反应。 他盯着池非屿轮廓清晰的侧颜,看对方将礼物盒打开。 因为来得匆忙,礼物包装的十分匆忙,拆去外壳就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亚克力包装的方盒,里面封着一朵肆意绽放的花朵,夜晚昏暗的光线下,花瓣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像是阳光洒落,为其镀上一层金边。 花的名字池非屿无比熟悉,正是那晚盛开的慕海。 谢景辞在一旁解释,“我觉得掉下来的那朵扔了也怪可惜的,就把它做成永生花。这几天慕海都谢了,这大概是唯一一朵还开着的慕海。” 池非屿指腹轻抚亚克力的表面,问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为什么?这个问题谢景辞没有想过,但真要回答的话…… “因为你喜欢它。” 看见喜欢的东西,眼神是不会作假的,那是由内心散发出的喜悦,眼眸都回比平时清亮几分。 池非屿无声念着喜欢二字,骨节分明的手稍稍合拢,将慕海包裹在其中。 “谢谢。” 听到这话,谢景辞嘿嘿一笑,一向厚脸皮的他居然生出一点不好意思,“生日一年才过一次,当然要特别一点,要我说你就该和渝小姐一起庆祝,这样还能拿两份礼物。” 池非屿将礼物重新包好,回答道:“我不缺哪些礼物,生日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谢景辞手臂搭在轮椅后背上,他弯着腰,姿态放松。 “日子和日子之间确实没区别,但意义是人给的,生日就和过节一样,还是独属于你一人的节日,可不得开心点,除非……” 谢景辞刻意卖关子。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小心思,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谢景辞勾起唇角,“除非生日在国庆节,那就不是一个人的节日,而是举国同庆。” 池非屿:“……嗯。” “怎么就一个嗯。”谢景辞不满,他趴在椅背上,向前探出脑袋去看池非屿,“你就不能笑两声,做人要有始有终,配合都配合了,你要配合完。” 池非屿食指抵在谢景辞眉心,将人推远些,“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谢景辞说得振振有词, “道理和歪理都是理,就像黑猫和白猫,它们没区别。” 池非屿:“无药可救。” 谢景辞嘟囔着, “怎么还骂人。” “先天色盲,治不好了。” 15 第 15 章 谢景辞:“……” 感情搁这拐弯抹角怼他之前那句话呢。 谢景辞胆子渐肥,他两手掐住池非屿的脸,拉起脸颊扯出一个四不像的笑容,配上池非屿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有几分滑稽。 他噗嗤笑出声,刚想调侃,双手突然被拍开,手背火辣辣的痛。 谢景辞愣在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是我得意忘形了。” 池非屿用湿纸巾擦拭脸颊,唇角崩得笔直,听见谢景辞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暗淡深沉的色彩。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开口,“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谢景辞扣着手指,讷讷应声,勉强笑着跟池非屿告别。 一路上他都在状况之外,回到自己的卧室后,谢景辞往床上一倒,将两手举在空中。 手背还有些泛红,可见池非屿是用了多大的力道,谢景辞神色懊恼,拍了下手心。 他怎么就忘了池非屿有洁癖,居然上手摸对方的脸,原本能有个很愉快的夜晚,结果只能潦草收场了。 谢景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虽然池非屿完全没有怪他的意思,但他就是觉得不得劲。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本的快乐都减半了。 谢景辞盯着自己的手看。 也不脏吧。 明明被渝浅溪和陈管家碰就没什么反应,怎么一到他这反应就这么大。 谢景辞郁闷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遇事不决睡大觉。 他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因为昨晚陪池非屿熬到很晚,所以今天他有一上午的假期。 谢景辞打着哈欠找到陈澄,觉睡多了,他这会儿神情懒散。 “我买了冰棍,你要来一个吗?” 陈澄擦去额头的汗水,开口道:“给我一个,谢谢。” 谢景辞拿起一个递给陈澄,自己拆开剩下那个叼在嘴里。 他坐到陈澄身旁,看着修剪完的花园,感叹一声,“还挺好看的,还有花园要修剪吗?” 陈澄摇头,“接下来只要进行日常维护就行,你不用去工作吗?” “在等通知。”谢景辞咬碎冰棍,牙被冻到,他吸溜一声,接着咬,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喔不知道要怎么做。” 原本说是陈管家教他养慕海,但中途他被拉走照顾锦鲤,现在渝浅溪走了,锦鲤自然也离开琼楼,所以他又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这样啊。”陈澄道,“对了,今天发工资,你看看你的到账没有。” 提到钱,谢景辞瞬间来了精神,他掏出手机,打开余额,看着上面一串零,露出带着傻气的笑容。 四万! 居然有四万! 没想到照顾了几天锦鲤,把他扣去的工资都补回来大半。 谢景辞心满意足,美滋滋地想着,这下可以清空购物车了。 突然手机叮咚一声响,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谢景辞一看是陈管家发来的,立即将消息打开,粗略地扫视。 陈澄问道:“怎么了?” 谢景辞神情古怪,“没什么,就是我被调回宠物部了,不过是调到宠物医院。” 陈澄开心道:“那不是挺好。” “嗯……” 确实是好事,但不知怎么,他好像没那么开心。 谢景辞甩甩脑袋,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宠物部工资高,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而且回到宠物部,他就能肆无忌惮地撸毛茸茸了,这么一想,谢景辞顿时感觉人生一片开朗。 还有什么比带薪撸毛茸茸更快乐。 “等一下。”陈澄皱起眉头,不知道想到什么,“我记得宠物医院后面是游泳池吧?” “好像是?”谢景辞也不确定,他统共没去过宠物医院几次,根本没在意医院后面有什么。 “就是游泳池。”陈澄一锤定音,他按住谢景辞的肩膀,一脸严肃的开口,“你记得下雨天绝对不能去游泳池那边。” 谢景辞被陈澄的气势威慑到,他咽了口唾沫,问道:“如果去了会怎么样?” 陈澄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阴森森,“会有不知名的东西从水里爬上来,缠住你……” “打住!”谢景辞连忙叫停,不自主打个哆嗦。 陈澄被谢景辞的反应逗笑了,“哈哈哈哈,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谢景辞意识到自己被耍,没好气地瞪了陈澄一眼,“你变了,你不再是之前那个老实可爱的陈澄,你要失去我对你的爱了。” 陈澄故作嫌弃,“我才不要不要你的爱,我有女朋友。” “真的?”谢景辞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也是庄园里的人吗?” “不是。”陈澄摇头,“这个问题先打住,我们说游泳池的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下雨天那里会发生什么,但陈管家明令禁止所有人下雨天过去,不过那地方比较偏,除了固定给游泳池换水的佣人,基本不会有人过去。” 谢景辞闻言,不由好奇,但他深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事听听也就罢了,反正他绝对不会去尝试。 有陈澄这些话在前,谢景辞下午去宠物医院时特地去医院后面看了一眼,绕过茂密的小树林,远远能看见一池的水荡漾着,水面折射出阳光,像碎钻铺洒开来,波光粼粼。 谢景辞在心底评价,还挺漂亮的,离宠物医院也有一段距离,他就算梦游也不可能跑到这边来。 这就放心了,谢景辞松了口气,他对神神鬼鬼的东西真的没辙。 突然,他右手边的草丛抖动了几下。 谢景辞浑身僵硬,脖子跟上锈似地慢慢挪过去。 是眼花了吧……一定是他眼花了! 陈澄那些话还是在他脑子里留下印象,让他很难不多想。 谢景辞呵呵干笑,默默转过身,准备离开,只要装做什么都没看见,那一定就是没看见。 可惜事不遂人愿,窸窣声越发清晰,谢景辞感觉声音还在像自己靠近。 他紧咬下唇,撒开丫子就要跑路。 “喵~” 一声猫叫成功让谢景辞停下动作,他回过头,看见一只熟悉的小猫钻出草丛,三两下蹦到他脚边,蹭着他裤腿撒娇。 谢景辞长舒一口气,他蹲下身子,揉了揉小猫脑袋,“吓死我了,咪咪,你怎么在这?” 小猫主动去拱谢景辞的掌心,喵喵叫个不停。 谢景辞见它似乎是想去什么方向,于是推了推猫屁股,问道:“你要去哪?” 小猫往草丛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谢景辞,见对方跟上来,它放心了,快步跳进草丛里。 看着小猫矫健的身姿,谢景辞在心底评估。 恢复的不错,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他跟着小猫绕过五六棵树,在一处隐秘的草丛中,谢景辞看见一个猫窝,从猫窝边的咬痕来看,多半是小家伙自己叼过来的。 估计是因为被人类伤害过,所以不愿意待在人多的地方。 这样可不行,喂食的人可不会大老远跑到这来。 谢景辞试探性去拿猫窝,他时刻注意着小猫的反应,预防对方露出攻击性。 但小猫很乖,它蹲坐在地上,歪过脑袋看着谢景辞,清澈的眼眸中写满了信任。 谢景辞顿时就心软了,他放下猫窝,转而抱起小猫,“乖猫猫,跟哥哥去医院打工,你随便转悠,看谁不爽就凶谁,反正它们都关在笼子里,就你最大。” 小猫也不知听到没有,对着谢景辞叫得很开心。 谢景辞没忍住,吧唧亲了口猫猫,将猫搂进怀里,“怎么这么乖,又香又乖,以后你就叫小白了。” 几个词毫无关联性,但谢景辞却很满意,他抱着新鲜出炉的小白回到宠物医院。 医院里不仅设备齐全,宠物日常用品也很多,跟开宠物店似的,只不过这个店是完全私人的,只对庄园内的宠物开放。 谢景辞不由感慨,为了养宠物,而开一家宠物医院,有钱真是任性。 他将小白放在柜台上,在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猫窝。 谢景辞在里面摆了几个小零食,然后才将小白抱进去。 像小白这种,随意挪动它的窝会让它没有安全感,所以谢景辞决定直接给小白换个窝,希望小白能认这个窝。 谢景辞在窝旁边,跟小白玩了好一会,直到小白开始犯困,他才放下手中的猫玩具。 看着窝成一团的小白,谢景辞心软软,这个世界不能缺少毛茸茸。 摸完鱼,谢景辞站起来准备工作。 宠物医院的工作不忙,主要就是定期给庄园内的宠物体检,而庄园这个环境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和安全,宠物们基本没什么毛病。 不过该做的体检,谢景辞一个也没少做,既然交到他手上,他就得对这些动物负责。 等谢景辞忙完,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他走向猫窝,果不其然看见里面空荡荡的。 谢景辞无奈,但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把小白捆起来。 只能他费点事,单独去后边喂小白。 接下来几天,谢景辞就过上早上去树林抓猫,晚上去树林喂猫的生活。 庄园收拾得再怎么整洁,泥土也不可能干净,几天用下来,猫窝脏得不能看了。 谢景辞实在看不下去,将猫窝拿起来,他跟小白商量着,“我洗完烘干就给你送回来,白天你乖乖待在我那,不准乱跑。” 16 第 16 章 小白跳起来想碰谢景辞手里的猫窝,却被谢景辞捏住后颈提起来。 “别瞎蹦跶了,回去给你吃猫条。” 谢景辞抓猫的手法越发熟练,这次他连猫带窝一起端走。 回到医院,准备将猫窝放进洗衣机时,谢景辞发现窝里面有条线绷开了,棉花跑出来不少,就这么放进洗衣机里多半会洗散架。 谢景辞将猫窝捞出来,看着炸开的线有些犯难,他揉了揉小白的脑袋,问道:“我们换一个窝怎么样?” 小白听不懂,一个劲地用爪子扒拉猫窝,看起来一刻都不想和窝分开。 谢景辞叹气,窝估计是不能换了,真扔了,小白怕是要去翻垃圾桶。 他绕过蹦蹦跳跳的小白,拉开抽屉翻找针线,谢景辞手工活其实一般般,不过缝个窝他还是会的……大概。 谢景辞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穿个线差点穿对眼,缝针更是磕磕绊绊,不过好在他还是把裂口缝上了,就是不太美观。 本着能用就行的态度,谢景辞把猫窝塞进洗衣机,他回头想找小白,发现猫又不见踪影。 前两天小白这时候也会溜出去玩,一般下午就会回来,因此谢景辞没去找猫。 他照往常一样开始工作,但昨晚睡得太迟,谢景辞没干多久,哈欠就一个接着一个,眼皮子都开始打架。 谢景辞数了数今天剩下的活,一个下午绰绰有余,于是他走进休息间,躺倒小床上准备小眯一会。 没多久,谢景辞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谢景辞被一道惊雷吓醒,他揉揉眼睛,目光茫然。 轰的一声响,接连着闪电在窗外炸开,屋内一瞬间亮如白昼。 谢景辞拉开窗帘,看见豆大的雨噼里啪啦落下来,天像是破了个窟窿,密集的雨点让视线都变得模糊。 若有似无的土腥味弥漫开来,夏日的闷热在这场雨中一扫而空。 谢景辞感叹一声雨真大,又将帘子拉上。 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雷暴雨而已,在夏天很常见,正常下不了多久就会天晴。 谢景辞看了眼时间,发觉已经下午两点,他赶忙爬起来干活。 走到医院前厅时,谢景辞下意识开口,“小白过来吃饭饭。”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谢景辞察觉不对经,不死心又大声喊道:“小白?别藏了,出来吃饭。” 一秒、两秒、三秒…… 谢景辞心底升起不妙的预感,他一遍叫着小白的名字,一边翻箱倒柜的找猫,医院都要被他翻个底朝天,但连根猫毛都没找到。 不会吧!? 谢景辞猛地抬头看向窗外,茂密的小树林重重叠叠,在雨中沙沙作响,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景色。 他咽了口唾沫,打开窗子,不确定地开口,“小白?” 树丛窸窣动了两下,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有东西在里面。 谢景辞咬着下唇,眼底浮现挣扎之色。 这么大的雨,小白肯定会去找避雨的地方,但万一没有呢,本来小白的伤口就没好全,被雨水一泡很有可能会裂开,如果再冻感冒的话,一命呜呼也不是没可能。 谢景辞越想越坐不住,最后咬牙拿起伞冲出去。 屋外,雨滴打在伞上啪啪作响,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雨中能见度实在很低,谢景辞只能慢慢往前找,他暗自磨牙,心道等找到小白,一定要狠狠打对方屁股,下雨都不知道回家,怕不是吃猫条吃傻了。 “小白,快出来!” 谢景辞走进树林之中,目光搜寻四周,有树叶挡着一部分雨水,这里能见度高上不少。 倏然一个影子在谢景辞视野之中一闪而过,他想也不想快步追上去。 “小白到我这边来,别跑了!!” 谢景辞喊得撕心裂肺,前方的影子彷若未闻,眨眼间溜出去好远。 怕小白再不见猫影,谢景辞加快脚步,连着跑了五六分钟,终于追上前方的孽子。 他看见小白蹲在观景灯下,悠哉悠哉地舔毛,尾巴一甩一甩的,完全不知道他这个老父亲差点跑断气。 谢景辞捞起袖子,大步上前,准备抓猫,突然他发觉四周好像过于空旷,他不知何时已经跑出小树林。 雨点落入水中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谢景辞僵硬地扭过头,游泳池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走到这,他才发现这个游泳池大得离谱,雨水搅乱原本平静的水面,这会儿根本看不出池水的深浅,更看不出里面究竟有什么。 谢景辞欲哭无泪,小兔崽子怎么专挑这种地方跑。 想起陈澄的警告,谢景辞顿感头疼,这可不能怪他,跑那么急,他哪能注意到自己跑到哪了。 谢景辞心底发毛,不想再往前走,他蹲下身子,冲小白找手,嘴里念叨着,“过来。” 然而小白并不理他,甚至还有跃跃欲试往前跑的架势。 谢景辞各种好话都说尽了,小白还是没有反应,最后没有办法,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 等了一会儿无事发生。 谢景辞用余光偷瞄游泳池,水面空荡荡,没有奇怪的东西冒出来,他松了口气,快步往前走,想着早抓住早结束。 这时小白好像后知后觉感受到谢景辞的急切,主动往谢景辞这边走。 谢景辞面露喜色,冲小白摊开手,鼓励对方过来。 小白和谢景辞掉线已久的默契总算重新连上,它四个爪子跑得飞快。 在谢景辞的注视下,前脚一滑,啪叽摔了个脸着地。 估计是摔蒙了,小白四个爪子在地上连爬带滑,滋溜一下滑出去老远。 谢景辞不厚道地笑出声,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甚至想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 眼看小白要滑到泳池边上,谢景辞赶忙上去救猫。 没等他拉住小白,瓢泼大水拍在他的脸上,浇了个透心凉。 谢景辞擦去脸上的水,一抹亮丽的银色强势闯入他的视野。 晶莹的水珠四散开来,像是剔透的钻石,折射出彩色的光芒,衬得眼前之景犹如做梦一般。 谢景辞也确实怀疑自己在做梦,他傻傻地站在那里,手中的伞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雨水将他打湿,他却完全想不起拿伞。 眼前只该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人物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银色的鳞片在空中闪闪发光,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流畅,他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美到令人不由屏住呼吸。 谢景辞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到失语,直到人鱼落回水面,他勉强才回过神,谢景辞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痛得他龇牙咧嘴。 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谢景辞三两步冲到泳池边,看着泳池中抱猫的身影,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倾泻而下,浅黄色的光线落在两人之间,像是一座桥梁慢慢扩大,直至将两人完全包裹。 天,完全晴朗。 谢景辞蹲下身子,与泳池中的人鱼平视,他嗫嚅着开口,“谢……谢谢你及时抱住小白。” 池非屿看了眼怀中的猫,眉心微皱,“它是黑猫。” 谢景辞下意识回呛,“谁说黑猫不能叫小白。” 说完谢景辞才反应过来不对,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小白的颜色 。 “你……我……” 谢景辞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表达才比较合适。 直接问会不会过于鲁莽,或许他该装作没看见,可那么明显,不是瞎子肯定都看见了,池非屿又不是好糊弄的主。 谢景辞脑袋一团浆糊,根本没法好好思考,老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就说小白怎么老是往这边跑,原来是有条大鱼,呃……哈哈?” 池非屿看着谢景辞堪比抽搐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将小白放回岸上,轻描淡写地开口,“既然被你看见,那你也留不得了。” 谢景辞瞬间卡壳,茫然不知所措,他试图从池非屿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他失败了。 池非屿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好像真的要把他噶了。 谢景辞脑中警铃大作,以池非屿的手段想悄无声息地杀了他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庄园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都行。 他默默后退两步,和池非屿拉开距离,“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池非屿沉默不语,视线一直落在谢景辞身上,十分具有压迫感。 17 第 17 章 谢景辞脑瓜子转得从来没有像这样快过,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对方是人鱼,只要远离水边,应该就跑不过他,除非池非屿愿意裸奔上岸,或者像条咸鱼一样扑腾前行。 画面太美,谢景辞差点笑出来。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总之跑就行! “我嘴巴可严了。”谢景辞试图吸引池非屿的注意力,他用余光偷瞄小白。 危急关头,谢景辞也没忘记他的猫儿子,说到底还是小白乱跑惹得祸,以后罐头猫条统统没收! 池非屿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景辞,似乎完全没发现对方要逃跑的想法,他胳膊压在岸边,身子前倾,拉近与谢景辞之间的距离。 “可我觉得,死人的嘴最严实。” 明明池非屿语气很平淡,谢景辞却觉得毛骨悚然,这会儿他连在心底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打打杀杀多不好……” 话还没说完,谢景辞飞速捞起小白,转身就跑。 刚跑没两步,脚踝处传来一阵拉力,任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谢景辞内心悲鸣,天要亡他! 池非屿手上用力,将谢景辞拖得一个踉跄,他出声调侃,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不跑了?” 谢景辞发觉不对,转过身来,看到池非屿嘴角上扬的弧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被池非屿耍了! 谢景辞大声控诉,“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亏他以为真是死到临头,连遗言都想好了。 谢景辞气成河豚。 池非屿没有一丝愧疚,他松开手,藏在水下的尾巴画着圈,水面掀起一道道涟漪。 “员工手册上明令禁止下雨天来这里,是你先不遵守规定。” “我……”谢景辞语塞,他虽然没看过什么员工手册,但也确实知道这回事,可又不是他想来的,这就是个意外。 他瘪嘴,将小白怼到池非屿面前,“它是主犯,我是从犯,你先罚它。” 池非屿一抬头,正巧对上小白水汪汪的眼睛。 小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冲池非屿抖着耳朵,嗲嗲的叫着。 这声音九曲十八弯,谢景辞都没听过,他心底发酸,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小没良心的家伙。 池非屿看着湿漉漉的一大一小,打趣的心思淡去不少,他一手撑在岸边,动作利落地坐上去,“回去换衣服,然后去琼楼找我。” 谢景辞不情愿地哦了一声,视线止不住往池非屿身上飘。 晶莹的水珠顺着对方的下颌蜿蜒而下,划过精致的锁骨,又顺着肌肉的缝隙滴落。 水迹逐渐干涸,留下淡淡地痕迹。 池非屿似乎毫不在意,随手将潮湿的头发撩起,整个人是谢景辞从未见过的慵懒随意。 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谢景辞那点狗胆子又冒出来了,他还惦记着池非屿捉弄自己,想暗搓搓报复回去。 他低咳一声,挑起话题,“要我帮你拿衣服吗?你这样也没法变成人吧。” “不用。”池非屿用手背擦去下颌的水滴,体内的燥热只有在冰凉的水中才能褪去几分。 他嘴角下压,微微蹙眉,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实在让人烦躁。 谢景辞见池非屿没看自己,默默往对方那挪了两步,他盯着池非屿的后背,嘴里说着,“那我先走……下去吧你!” 他一脚踢向池非屿的屁股,这片地很滑,小白已经提前尝试过了,摔一下能溜好远。 池非屿没想到谢景辞胆子居然这么大,一时不察还真被对方得逞。 不过池非屿反应还是很快的,下水前不忘拽住谢景辞的小腿,两人跟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跌入泳池中。 小白提前从谢景辞怀里跳出来,成了唯一的幸免者,它趴在岸边,冲着水里喵喵叫唤。 谢景辞刚掉进水里还不是很慌,游泳池而已,水又不是太深,虽然他不会游泳,但脚能着地就行。 但一下水,谢景辞才发现这个游泳池深地离谱,水轻轻松松漫过他的头顶。 谢景辞顿时慌了,四肢在水里乱扑腾,却下沉得更快。 一连呛了好几口水,谢景辞感觉视线变得模糊,紧接着气也喘不上来,在他快要绝望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托起。 池非屿拍着谢景辞的后背,看着止不住咳嗽的某人,心底又好气又好笑,“非得吃点苦头才能老实。” 谢景辞脑袋搭在池非屿肩膀上,嘴硬道:“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池非屿没好气地开口,“你何止八百,差点全军覆没。” 谢景辞嘴硬道:“那也是差点。” 池非屿冷笑,扶着谢景辞的手一松,尾巴一甩,向后退去。 谢景辞赶忙抱住池非屿,跟着八爪鱼似的缠住对方,飞速滑跪,“别别别!我错了!” 池非屿皱眉,捏住谢景辞的后颈,“松开点。” 谢景辞连连摇头,就怕池非屿把自己扔下。 他瞥见水下银色的鱼尾,在阳光折射好像在闪闪发光。 谢景辞一阵恍惚,他居然抱到真的小人鱼了! 就是他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 注意到池非屿紧绷的身子,谢景辞突然想起对方有洁癖,他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在对方的雷点上蹦迪。 他颤颤巍巍地放松手臂,努力减小与池非屿的接触,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往前面游点,我扒着岸上去。” 谢景辞先后差距太大,池非屿以为对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没有立即动作。 “你动一下。”谢景辞推推池非屿,得不到回应,他自暴自弃地开口,“你松手吧,正好不要再考虑该怎么处理我,就是之后得把我埋进土里,泡水里会发臭的。” 池非屿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松手?” “你不是有洁癖吗?”谢景辞小声嘟囔,“上次你打得那一下,我手背红了好久。” 池非屿敛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大半神色,短暂地沉默后,他开口道:“我没有洁癖。” 谢景辞望着池非屿的眼神显然是不相信。 池非屿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我只是讨厌人的体温,准确来说,是讨厌三十五度到四十度左右温度。” “啊?” 谢景辞一脸茫然,见过讨厌热的,讨厌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讨厌固定一段温度的,就五度的误差,池非屿居然能精准感觉出来吗? 温度计都不带这么迅速灵敏的。 18 第 18 章 弄清楚不是洁癖,谢景辞瞬间安心许多,至少不用担心被扔出去了。 他默默往水下沉了点,手死死握住池非屿的胳膊,“那我先降个温,等会再抱你。” 池非屿看着谢景辞鼻子以下都沉下水面,甚至在水下咕嘟咕嘟吹泡泡玩,他嘴角微微抽搐。 谢景辞脑子的构造是不是比别人缺了点什么,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池非屿开口,“讨厌不代表不能碰。” 谢景辞闻言,探出脑袋,小声嘀咕,“明明脸就碰不得。” 池非屿斜睨谢景辞一眼。 谢景辞立即住嘴,他眼珠子转悠,池非屿这话是不是代表他能抱他? 嗯……就是这抱字,用在这里好像有点奇怪。 发现有得寸进尺的空间,谢景辞跟只树袋熊似的爬上池非屿的后背,手指往前一伸,兴高采烈地开口,“向岸边出发!” 池非屿:“……” 他捏了捏鼻根,体会到头疼的感觉,“老板究竟是你,还是我?” 谢景辞眨眨眼,神情无辜。 在得知自己是穿书后,他对池非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毕竟他都看完对方的大半生了,不是全熟,也得是八分熟。 再加上池非屿面冷心热,对他的最多只有口头上的训斥,实际惩罚一个没有,所以不知不觉间谢景辞逐渐猖狂。 未穿书前,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损事没少干,谢景辞一不小心就把池非屿纳入自己狐朋狗友中的一员。 也不对,池非屿得是鱼友。 但池非屿都这么说了,谢景辞决定还是给对方一点面子。 “当然是你,老板要发钱的,我没钱。” 池非屿算是听明白了,在谢景辞这,老板就是发钱的冤大头。 他就不该指望谢景辞这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池非屿拽住谢景辞的衣领,单手将对方提到岸边,“滚回去换衣服,一小时后要是我没在琼楼看见你,你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谢景辞:“哦。” 刚被池非屿吓过,这会儿谢景辞感觉自己面对什么威胁内心都毫无起伏。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坑。 他抱起小白屁颠颠地跑走了。 池非屿看着谢景辞离去的背影,目光飘忽不定。 直到耳畔边响起脚步声,他又恢复以往深不可测的模样。 陈管家在游泳池旁站定,恭敬地开口,“少爷,衣服我拿来了。” “嗯。” 池非屿坐到岸边,陈管家立即将浴巾披在对方身上。 看着擦拭水渍的池非屿,陈管家唇瓣蠕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需要找人对他进行催眠吗?” 池非屿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银色的鱼尾不知何时变成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他站起身,语气的平淡地开口。 “不用。” 人鱼的五感要比人类灵敏许多,他能听见小白的惨叫,自然也能听见谢景辞的声音。 他很清楚那时出去肯定会被谢景辞看见,但他还是出去了。 池非屿很清楚不合时宜的鲁莽没有任何好处。 但……也没什么坏处。 …… 谢景辞从宠物医院跑回宿舍,又从宿舍跑到琼楼,一个小时大部分都花在路上了。 不得不说池非屿时间算得刚刚好,没给他一点偷懒的空余。 他擦去额角的汗水,走在琼楼的廊道之中,来这边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有落脚踩不到实处的感觉。 谢景辞到现在还没找到真实感,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池非屿居然是人鱼! 那原文中对方死于坠海肯定是假的,他还没见过哪条鱼能被水淹死。 池非屿为什么不回来呢?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可他是人鱼诶。 原文的设定已经崩得不成样了,池非屿是否真的喜欢女主都要打一个问号。 他是人鱼诶! 人鱼、人鱼! 谢景辞满脑子都是那条银色的尾巴,根本思考不了一点。 他从小就喜欢这类梦幻的角色,在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人鱼、独角兽,精灵时,还难过了好久。 而现在有一条真正的人鱼出现在他眼前! 谢景辞后知后觉开始兴奋。 他能养人鱼吗? 虽然池非屿比他有钱。 但没钱不代表不能养,小说里都写着人鱼的鳞片需要定期保养,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帮池非屿涂精油。 谢景辞跃跃欲试,那可是人鱼的尾巴,手感一定很好吧。 有不少人会养鱼当宠物,谢景辞也诊治过几条宠物鱼,对于鱼的基础病,他还是手到擒来的。 人鱼和鱼应该也差不多。 说起来在泳池边他还没好好打量过池非屿的尾巴。 谢景辞越发迫不及待,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和池非屿约定好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唰地一下将门推开。 谢景辞原本笑容满面,待看见池非屿修长的双腿,他的脸瞬间垮下来。 嘁,没意思。 池非屿注意到谢景辞变脸的速度,问道:“怎么了?” 谢景辞重新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 “没事,老板你找我来,是要说什么?” 先哄着点,不然以后不给他看尾巴就不好玩了。 池非屿觉得其中有古怪,但鉴于谢景辞脑回路本来就和正常人不同,他也没多做纠结。 他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上,开口道:“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谢景辞闻言,走近拿起合同。 合同上字很多,大部分都是套公式用的场面话,他挑着重点看。 大概就是他需要保守秘密,不然就会面临巨额赔款。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好处,池非屿会给他一笔“封口费”。 谢景辞抬起头,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我趁机敲诈吗?” 池非屿面色不变,“你可以试试。” 不,他不想。 谢景辞果断否决,电视剧里敲诈勒索的人通常都是被杀的一方。 他拿起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合同推回去。 池非屿抬眸看了眼一旁的陈管家。 陈管家心神领会,拿起合同离开,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谢景辞对此兴趣不大,他的注意力还在池非屿是人鱼这件事上。 他暗搓搓地靠近池非屿,问道:“你能自由切换尾巴和腿吗?” “嗯。” 谢景辞配合着哇偶一声,他很想问能不能给他看看,但这希望太过渺茫,想想还是没问出口。 他换了个问题,“人鱼是不是真的和故事里写的一样,歌声能蛊惑人心?” 池非屿瞥向谢景辞,指腹按压手中圆润的珠串,模棱两可地回答,“没有故事里那么夸张,但也有点用。” 谢景辞眼眸一亮,露出期待地星星眼,“能唱给我听听吗?” 池非屿无情否决,“不能。” 谢景辞撇嘴,“那你流的眼泪会不会变成小珍珠?人鱼是不是还能操控海水?还有……” “够了。”池非屿开口打断,“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这是关心你。” 谢景辞说得义正言辞,“我给鱼看病很有经验的,下次你生病医生搞不定,你还可以来找我。” 池非屿:“……那还真是谢谢你。” “不用谢。”谢景辞一扬下巴,“这你是应该谢的。” 池非屿:“……” 他抬手敲了下谢景辞的脑门,说道:“别耍宝了,没事就回去工作。” 谢景辞捂着被打的地方,故作可怜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 “说。” “我能不能买辆电动车,宠物医院离宿舍好远。” 早晚走着玩能当散步,但像今天这样赶时间就很累了,原本换部门宿舍也会一起搬到附近,但谢景辞不想和陈澄分开,所以一直没搬。 “实在不行,你分我一个轮椅也行,我不挑。” “想得美。”池非屿开口,“之后会有人给你送过去,你可以走了。”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 池非屿轻叹一声,“究竟还有几个。” “真最后一个。”谢景辞目光左右瞟,看见桌上的水杯,他伸手拿起来,然后递给池非屿。 池非屿接过水杯,摸不准谢景辞想做什么。 谢景辞盯着池非屿,一脸严肃,“你摸摸杯壁,是不是热的?” 池非屿不知所云,“嗯,所以呢?” “来说说它多少度。” 池非屿无语,真亏谢景辞还惦记着这事,“47度左右。” 谢景辞发出夸张地一声哇,“你是淘宝摇一摇吗?这么敏感。” “什么东西?” “忘了你这种大少爷不怎么逛淘宝。”谢景辞掏出手机,点开淘宝,“你拿着。” 池非屿蹙眉,拿过手机,屏幕上放着广告,下面写着摇一摇立即进入。 他自然不会去摇,但下一刻屏幕上还是跳进那个界面。 谢景辞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问道:“是不是很敏感?堪比地震仪。” 池非屿无话可说。 谢景辞的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这毛病还会传染,他居然配合对方完成这场闹剧。 池非屿感觉跟对方待久了,智商都会下降。 他将手机还给谢景辞,话都懒得说,冲对方摆摆手,示意谢景辞可以走人了。 谢景辞见池非屿这反应,觉得没意思,收回手机,准备离开。 他刚走没两步,大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谢景辞吓得一激灵,他看着门口怒气冲冲的傅渊袭,心底雾草一声。 男主怎么来了!? 看样子还是来者不善。 19 第 19 章 傅渊袭大步冲到池非屿面前,两手拍在桌面上,厉声质问,“浅溪病倒了,你连一句像样的关心的都没有,你真的有把她当做自己的未婚妻吗!?” 池非屿十指交握放在腿上,神情不为所动,“她是成年人,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傅渊袭冷笑,眼中写满失望,“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把别人的关心当成理所应当,自己却吝啬给出一点,你在乎的只有自己。” “那你呢?”池非屿抬眸与傅渊袭对视,“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为渝浅溪打抱不平?” 傅渊袭语噎,面上露出心思被戳破的难堪,他移开视线,手指蜷缩进掌心。 谢景辞在一旁围观全程,他默默退到角落,降低存在感,安安静静地吃瓜。 男主居然公然为女主出头,原文里可没这段。 他以为拦住池非屿,就能避免男主和池非屿发生争吵,没想到最后弯弯绕绕两人还是吵起来。 谢景辞不由开始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剧情的力量在作祟,虽然设定崩得一塌糊涂,但到目前为止,剧情和原著还是大差不差。 男主会和池非屿争吵,然后扔下要夺走女主的宣言…… “我不知道你和浅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傅渊袭收回按在桌面上的手,垂落在身侧,他眉心皱得很紧,语气却缓和下来。 “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结束这场闹剧吧,我不想跟你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很生硬地退让,但对傅渊袭来说,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池非屿静静地看着傅渊袭,眼中没有一丝动容。 咔哒一声响,是他将串珠重新带回手腕。 池非屿压下目光,“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一个女人跟我闹?” 傅渊袭愣怔,像是不敢置信,他回过神,隔着桌子拽过池非屿的衣领,瞪着对方的眼神似有怒火在燃烧,“池非屿!” “勇者的事也好,浅溪的事也罢,你就这么喜欢毁掉别人心爱的东西!?你就一点都看不得我好吗!?” 池非屿按住傅渊袭的手腕,强势将对方的手拉开,他还是原本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一直在闹的人是你,我没做任何事,你找过渝浅溪吧。” 傅渊袭身子一僵,眼前这双清浅的眼眸似乎早就将他看透。 池非屿甩开傅渊袭的手,“是她自己不愿意跟你走,不是吗?” “那是因为她失忆……” “那又如何?我并没有强迫她。”池非屿抬起眼眸,嗓音清冷,“而你跑过来找我,归根到底不就是希望我能帮你追她。” 池非屿哂笑,笑意不达眼底,“傅渊袭,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 傅渊袭咬紧腮帮,指甲嵌入肉中,手臂的肌肉紧绷着。 房间内气氛逐渐凝固。 这时,砰的一声响,瞬间吸引两人的注意。 谢景辞顶着两人的视线,扶着差点倒地的花瓶,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呃……你们继续,继续……” 傅渊袭蹙眉,认出谢景辞,“是你。” 谢景辞背后冷汗直流。 是他什么,他不会被男主记恨上吧! 看原文是只觉得吵架是男主单方面输出,这会儿看,池非屿气人的本事也不差啊,几句话下来都快给人气到心肌梗塞了。 还有勇者是什么东西? 难道这世界不仅有人鱼,还有勇者、王子、巨龙!? 男主不会也不是人吧,今天知道这么多事,他真的还有活路吗? 谢景辞一会儿功夫,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甚至规划好逃跑路线,真打起来,他就跳窗逃跑。 这里是二楼,下面还有花坛,摔不死人。 谁知傅渊袭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 “居然试图和你交流,我还真是个蠢货。” 说完他没有再给池非屿一个眼神,阔步离去。 谢景辞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又看了看低着头的池非屿,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去。” 谢景辞轻抿唇瓣,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离开房间,慢慢将门合上。 在最后一丝缝隙消失前,谢景辞看见池非屿抬起头。 他还是面无表情,但那个眼神,似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好像下一刻雨就会淅淅沥沥地落下。 谢景辞握紧把门把手,池非屿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他埋着头往前走,最后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池非屿大概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傅渊袭,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闹翻,确实也挺难受的。 但这种情况明明完全可以避免,池非屿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渝浅溪呢? 他有点搞不懂了。 谢景辞踏出琼楼,看见男主正坐在花坛边,辣手摧花。 他本想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但傅渊袭显然不想放过他。 “你,过来。” 谢景辞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就知道现场吃瓜多多少少都得付出点代价。 他走到傅渊袭跟前,先一步开口,“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没事。”傅渊袭意外地好说话,“是我没注意到你。” 谢景辞悄悄打量傅渊袭,没有怒气加成的男主看起来还算和善,毕竟是龙傲天,长相看着就很养眼。 傅渊袭问道:“我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呃……” 谢景辞迟疑着没有回答,原文中傅渊袭看到池非屿坠海还伤心难过了一段时间,显然对方不知道池非屿人鱼的身份。 傅渊袭看出谢景辞的为难,“算了,今天的事你不许外传,这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若是我在第四个人口中听到,我不会放过你。” 谢景辞,“哦。” 你们有钱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威胁人。 傅渊袭见谢景辞态度还算不错,没再多言,起身准备走人。 “那个……”谢景辞还是没忍住好奇,试探着问道:“勇者是谁呀?” 傅渊袭一愣,许是刚吵完架,他也想找人倾诉,而知晓全程的谢景辞就是最好的对象。 “是我养的狗。” 谢景辞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男主居然会给狗取这种名字。 “所以老板他抢走了你的狗狗吗?” 傅渊袭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他嘴角下压,“……算是这样。” 谢景辞见傅渊袭脸色不太好看,干笑着打圆场,“那老板还真是过分,这也太霸道了。” “他不霸道。”傅渊袭否认,神情认真,“别看他那样,他从来没亏待过身边的人。” 谢景辞,“哦……” 傅渊袭还在说,“他只是嘴有点毒而已。” 谢景辞眨眨眼,诧异地看着傅渊袭。 这两人关系意外地很好啊,吵成这样还不忘维护另一方,这就是傲娇和傲娇的相处方式吗? 谢景辞噗嗤笑出声。 傅渊袭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谢景辞摆摆手。 他刚想岔开话题,一道陌生的声音介入。 “小渊,你是来找非屿吗?” 谢景辞循声望去,看见一位与池非屿外貌相仿的男人,只不过对方面带微笑,与池非屿的气质完全不同。 傅渊袭显然认识男人,开口道:“叔叔好,我已经找过他了,现在正准备回去。” 池塘洲笑着说,“这样啊,接下来有空吗?陪叔叔吃个晚饭。” “有空。”傅渊袭有些犹豫,“要喊池非屿一起吗?” “不用,田场的合同下来了,他这几天挺忙的。” 池塘洲的视线落在谢景辞身上,语气友善,“你要一起吗?” “不了不了,谢谢。”谢景辞连忙摇头。 “这样啊……”池塘洲目光划过谢景辞的脸庞,似是别有深意,他搭上傅渊袭的肩膀,完全没有长辈的架子,“我们走吧。” 谢景辞看着二人离去,他想着,刚刚的男人大概是池非屿的父亲吧。 果然一家子长得就没一个丑的,他也是人鱼吗? 不知怎么,明明池塘洲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谢景辞却生不出半点亲近的意思。 那个笑容,好假。 谢景辞在看人方面,有着十分灵验的第六感。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和池非屿的父亲也见不了几次面。 现在更重要的是…… 谢景辞转过身,重新跑进琼楼,他回到那个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老板,你还在吗?” “什么事?” 听到池非屿的声音,谢景辞松了口气,他推开门进去,看见池非屿仍坐在桌边,翻看着不知是什么文件。 那点哀伤早已消失无踪。 20 第 20 章 谢景辞挪进房内,反手将门关上,他走到池非屿跟前,神神秘秘地开口,“我刚刚和傅先生聊了几句,想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池非屿翻开下一页,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想。” 谢景辞见池非屿不上钩,伸手按住文件,不让池非屿翻页,耍赖道:“不,你想。” 池非屿瞥了他一眼,合上文件夹,“想说就快点说。” 谢景辞清了清嗓子,“傅先生不让我告诉别人,但老板你肯定不一样,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池非屿敲了下桌子,打断谢景辞,“说重点。” “哦。”谢景辞咳了两声,“傅先生说……” 谢景辞想卖关子,但池非屿不吃他这一套,根本不给他一点反应。 让人毫无成就感。 谢景辞撇嘴,接着说下去,“他说老板你热心大方,待人宽厚,乐于分享,自己有一口肉,就少不了手下一口汤……” “停。” 池非屿按着太阳穴,“还没到晚上,你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谢景辞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手势,“就稍微修饰了一点点。” “一还是亿?” 谢景辞睁着眼睛说瞎话,“一!” 池非屿哑然失笑,他发现谢景辞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总会让他心情好上不少。 他抬眸与谢景辞对视,“所以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就想告诉你傲娇的嘴不可信。”谢景辞一脸正经地开口,“傲娇都是高攻低防的生物,你得让着点,把他说破防,他就恼羞成怒了。” 池非屿挑眉,“那他骂我,我还得受着?” “不不不。”谢景辞举起食指摇了摇,“你要学会替换文学,把‘你’这个字都替换成哥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谢景辞说着就开始模仿起来,他捏着嗓子,“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我不想和哥哥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池非屿促笑,他一手抵着额头,看着谢景辞不着边际的表演,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暖意。 “这些话你当傅渊袭的面说过了?” 谢景辞果断摇头,“我又不傻。” 他警惕地望着池非屿,“你不会告密吧,我都这么向着你了,你可不许卖我。” 池非屿模棱两可地回答,“看我心情。” “不行!” 让男主知道,他就完犊子了。 池非屿开口,“不想让人知道,下次就少在背后编排人。” 什么都敢说,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我说的是实话。”谢景辞小声嘀咕,“而且我就跟你说过这些。” 池非屿动作微顿,尔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清楚谢景辞是在劝和,本来他很讨厌外人插手自己的事,但谢景辞这一番折腾,他却生不起厌恶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谢景辞不像以往劝和的人那样,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与他,而是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不得不说,谢景辞成功了。 池非屿后仰靠在椅背上,坐着气势却未削减半分,“你还有想说的吧,比如渝浅溪的事,你也想劝我和她解除婚约?” “这个啊……” 谢景辞挠挠头,“其实我也不太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渝小姐现在怎么说都是你的未婚妻,傅先生这么做确实不太对。” 虽然他也想让池非屿和渝浅溪分开,但这事不能和出轨混为一谈,出轨是道德方面的问题。 “不过……”谢景辞话锋一转,强调道,“下面都是我的个人观点,老板你待傅先生肯定很不错吧,不然他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说出那种要求。” “或许是以前他这样请求你都会同意,所以这一次他觉得落差太大,才会口不择言,不过傅先生还是在意你的,只是一时没能换位思考过来,我前面夸你的话虽然有夸张地成分,但傅先生真的说过。” 谢景辞有比了个手势,“就夸张了亿点点。” 池非屿垂下眼眸,语气说不出是贬低还是称赞,“你这样的口才,当兽医真是屈才了。” 谢景辞谦虚道:“一般一般。” 在医院工作,无论是兽医还是治人的医生,医患沟通都得学习,良好的沟通能够避免许多医患纠纷,对此谢景辞深有体会。 作为医院的首席兽医,在打交道这方面,谢景辞可谓技能点满。 池非屿转着手腕上的串珠,开口道:“我和渝浅溪属于家族联姻,我们不会解除婚约。” 说完,他抬起眼眸,看见谢景辞捂着耳朵,嘴里嘀咕着。 我不听,我不听。 池非屿疑惑,“你抽什么风?” 谢景辞眼神幽怨,“这种家族隐秘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他怕他知道太多,最后被噶了。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很多了…… 池非屿上下打量谢景辞,故意开口,“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是谁泄密,我很轻易就能查出来。” 谢景辞:“!?” 这是在威胁他不许外传吧,绝对是在威胁他吧!? 谢景辞欲哭无泪,不想让他说,就别告诉他啊。 池非屿看着谢景辞这幅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其实这件事即使传出去也无伤大雅,在他们这个圈子,联姻是很常见的选择。 不过谢景辞现在的表情实在有趣,池非屿坏心眼地选择不解释。 谢景辞可不知道池非屿一肚子坏水,他长叹一口气。 听豪门的八卦,真是不容易。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池非屿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指尖轻点文件夹的硬壳,“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谢景辞哦了一声,刚想离开,余光瞄见文件夹侧面的两个大字。 田场。 这地方他有印象,这不是原文中男主手里最重要的那个项目嘛。 男主的设定就是标准的美强惨,父亲早逝,家里叔叔伯伯对家产虎视眈眈,而男主小小年纪就展现出惊人的经商天赋,和叔伯们打得有来有回。 而田场项目就是男主打破僵局的关键。 明明该在男主手里的项目,这会儿却在池非屿手上。 谢景辞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男主才得到这个项目。 至于是什么,原文没详细写,他记得男主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是在与池非屿吵架之后,并且那时候池非屿的公司经历了重创。 很可能就是和这个项目有关。 原文只简单提过两句,这次重创是由于池非屿身边亲人的背叛。 他该怎么提醒池非屿呢? 话说随便抢走男主的机缘,会不会惹出乱子。 一时间谢景辞陷入纠结。 可……池非屿是人鱼诶! 活的人鱼! 谢景辞心底那杆秤唰地一下就偏了。 不管了,他想帮小人鱼。 池非屿见谢景辞半天没有动作,出声道:“怎么还不走?” 谢景辞看向池非屿,故作深沉,“老板,其实我还会算卦,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 他不等池非屿回应,手指随便乱掐了几个手势,然后似是顿悟。 “你最近犯小人,要注意身边人,尤其是亲人,不然会损失惨重。” 池非屿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景辞胡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谢景辞嘿嘿一笑,“我也是刚知道。” 池非屿:“……” 谢景辞怕池非屿不在意,又强调一遍,“小心驶得万年船,注意点又没损失。” 池非屿摩挲着指间的纸张,敛眸思索。 谢景辞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可能对方真知道些什么。 明明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家伙,身上却藏着不少秘密,池非屿没打算逼迫谢景辞将秘密抖干净。 有些事一点点揭开的过程更加有趣。 池非屿旁敲侧击道:“我不记得你见过我的亲人。” 谢景辞回答,“我刚刚才见过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应该是你的父亲吧,他拉着傅先生去吃饭了。” 池非屿闻言,手上失了分寸,一页纸被他撕下。 谢景辞一愣,还没等他开口,手臂就被人紧紧攥住,那只手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的手臂捏碎。 他从未见过池非屿这种表情,印象中男人一直处变不惊的模样,最多被他逗无语了,有几分哭笑不得。 而现在池非屿紧盯着他,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数不尽的旋涡暗礁,好像随时都会将人吞噬。 “老……老板?” 21 第 21 章 池非屿语气平缓,但这一刻听起来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看见你了?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谢景辞被捏得很疼,却没有抽回手臂,池非屿状况显然不太对劲,他不想再刺激对方,“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但我拒绝了。” 池非屿唇角崩得笔直,没有回话。 谢景辞见他神情稍缓,小声又委屈巴巴地开口,“疼。” 池非屿回神,立即松开手。 谢景辞看了眼手臂,不出意外红了一大片,过会估计还得泛青。 这么大力气,真的是人能使出来的吗? 不对,池非屿本来就不是人。 人鱼的力气都这么大吗? 看来以后撸人鱼需要谨慎点。 池非屿也注意到谢景辞的胳膊,他轻抿着唇,藏去眼底的神色,“……抱歉。” 谢景辞毫不在意地开口,“没事,皮都没破。” 他对小动物特别有耐心,尤其是池非屿,在他这里属于尊贵的VVVIP客户,毕竟美人鱼他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条。 池非屿再次抬眸,已经整理好纷杂的思绪,他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开口,“下次你再见到他,不用理会,直接离开,还有这几天把小白看好,别再让它乱跑。” 谢景辞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原文中没详细写池非屿的家庭关系,他只知道池非屿的父母感情不是很好,常年分居,池非屿是跟着父亲长大。 现在看来,池非屿与自己父亲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不过为什么还要特地说一下小白。 难道池非屿还惦记着小白跑到游泳池的事? 算了,看着小白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他还是别触池非屿霉头了。 谢景辞跟池非屿告别,离开房间。 池非屿看着再次闭上的房门,眉心染上郁色。 他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笑容,面上阴翳之色更重。 池非屿无声念着傅渊袭的话。 ‘你就这么喜欢毁掉别人心爱的东西?’ 他轻笑,渐渐地嘴角的弧度越发夸张,在到达一个顶点时,这抹弧度瞬间扯平。 池非屿垂下眼帘,眼底不见半点笑意。 他没有那样的恶趣味,但那个男人却不一样,对方恨不得将他所拥有的全部毁掉。 是他大意了,临近收网,他便放任自己与谢景辞接触,却不想那个男人仍旧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除掉对方还不是时候,族里那群老顽固还需要对方拖延。 池非屿指节叩击桌面,神情归于死水般宁静。 谁都不能阻止计划的进行,无论是谁。 …… 谢景辞看到寝室时感觉自己精疲力竭,一天的疲惫感都涌现出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会儿他还晕晕乎乎的。 陈澄见谢景辞快丢掉半条命的样子,不由担心,“你又从琼楼回来的?” 谢景辞点头,他摊在沙发上,脑袋后仰,有气无力地开口,“这庄园太大,我要走断气了。” 陈澄开口,“只是因为这个?” “嗯?还能因为什么?”谢景辞支棱起脑袋,看向陈澄。 陈澄神情纠结,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你去琼楼的次数也太频繁了,池总怎么一直抓着你不放?感觉像是在针对你。” “呃……”谢景辞目光躲闪,略有些尴尬。 陈澄还真是冤枉池非屿了。 哪是池非屿抓着他不放,完全是他太能惹事,每次都能撞到池非屿手上。 这点自知之明,谢景辞还是有的。 “其实吧,老板人还是挺不错,喊我过去基本都给我算加班。” “这样吗……”陈澄皱眉,似乎还有些顾忌。 谢景辞见此,心生好奇,他之前就发现了,他这位舍友看着是个老实人,但庄园里的八卦传言样样通晓,有些隐秘的事向对方打听准没错。 “是有什么事不能说吗?”谢景辞凑到陈澄旁边,拍着胸脯保证,“你小声点告诉我,我绝不外传。”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不确定这些消息的真实性。” 谢景辞开口,“没事,我就当听故事。” “行吧。” 陈澄本来就想说,被谢景辞这么一怂恿立即答应下来,“是之前在池总的贴身秘书传出来的,所有和池总关系还不错的员工,最后好像都会倒大霉。” “有一个比较严重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胳膊粉碎性骨折,但池总赔款给的多,因此这些事都没传出来。” “后来那个秘书也离职了,我就没在听过和这有关的传言,或许都被压下去了吧。” 谢景辞拍了下陈澄的肩膀,叹了一声气,“这都是封建迷信,我们要相信科学。” “可能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倒霉,消息传出来就变得离谱,成了和老板关系不错就会倒霉。” 陈澄听谢景辞这么说,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他笑笑,“也是,是我想多了。” 谢景辞嗯了两声,不管怎么说,陈澄收集消息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他想起傅渊袭口中被池非屿抢走的勇者,陈澄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不过时间隔得太久,谢景辞并没抱太大希望。 如果勇者是男主小时候养的话,算算时间,勇者都该寿终正寝了。 “澄澄,庄园里有没有养过一只叫勇者的狗?” 陈澄面露思索,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没有。” 谢景辞心道,果然如此。 “但是……”陈澄话头一转,“庄园最后面,靠近海的那一边,有个墓,上边写着勇者的名字。” 谢景辞才知道这座庄园靠海,想想也是,人鱼配海景庄园,再合适不过。 他一手托着下巴,笑道:“没想到老板心思还挺细腻的,居然会给宠物立碑。” 陈澄摇头,“是池总的发小立下的。” “傅渊袭?” 陈澄点头,“听庄园里的老人说,那只狗好像是池总害死的,至于是意外还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傅总和池总的关系还是很好,那应该是个意外吧。” 不,看傅渊袭的态度,那件事可不像意外啊,至少在傅渊袭看来不是。 “这样啊……”谢景辞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 他好像意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22 第 22 章 谢景辞骑着小电驴,叼着包子,行驶在庄园里的小路上。 今天天气阴阴的,太阳躲在云层之下,习习凉风吹在脸上,谢景辞舒服得眯起眼眸,喟叹一声。 庄园的效率是真的快,昨天才和池非屿提过,今天就有人把电动车给他送来了。 终于不用走半小时路去上班了,好耶! 此刻,庄园里的佣人还没出来活动,四周静悄悄的。 谢景辞看着沿途的风景,思绪渐渐放空。 昨晚他想了很多种可能,还是没想明白,池非屿有什么理由要对一只狗下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可惜事情过去太久,他想查都无从查起,至于去问池非屿,谢景辞胆子还没肥到那种地步。 谢景辞轻叹一声,反正他还是觉得池非屿不是恃强凌弱的那种人。 这时小电驴驶过一处空旷的地带,又轧入林荫小道中。 等等!空旷地带!? 谢景辞连忙拉下刹车,调转车头,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花园,震惊地张大嘴巴。 那么一大片慕海呢!? 哪个不要命的把花全薅了!? “早。”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景辞一回头看见陈管家从旁边走来,怀里还抱着一袋不知名的东西。 “早……”谢景辞讷讷回应,“这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慕海全没了?” 陈管家看向空旷的花园,面上没有一点惊讶,他解释道:“慕海一生只会开一次花,开完便会凋亡,新一批慕海已经种下,过个十来天就会长出了。” 谢景辞开口,“这样啊,那岂不是每年夏天都得重新种一次?” 听起来就很麻烦。 陈管家但笑不语,他岔开话题,“你上午来得早,可以在这片花园里转转。” 谢景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但陈管家已经转身离去,他没机会追问。 谢景辞扫视一圈黑黢黢的土地,难道他来还能让慕海长得更好不成? 啧,奇奇怪怪。 谢景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骑着小电驴开到医院门口。 他打开医院的大门,一只黑猫咻的一下蹿出来,对着谢景辞的肩膀又啃又咬。 “乖乖,痛痛痛痛!” 谢景辞夸张地叫唤,吓得小白停下动作。 它茫然地看着谢景辞,又看看就糊了一点口水的肩膀,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力气大了。 谢景辞被萌到了,他吧唧亲了下小白的脑袋,哄道:“乖仔,是爸爸的错,不该把你关医院里。” 昨天池非屿主动提起别让小白乱跑,所以谢景辞哄骗小白,将猫关在了医院里。 没办法,池非屿是最大的BOSS,他只能乖乖照做。 谢景辞撸着小白的后背,哼着不知名的歌,“我们开罐罐吃。” 他拉开抽屉,拿出罐头,给小白准备了一顿简单又丰盛的早餐。 谢景辞一手托着下巴,看小白呼噜呼噜地吃饭,感觉格外治愈。 真好啊,尸体又暖暖的了。 谢景辞感慨一声,站起身准备干活,他瞄了眼窗外,天空灰蒙蒙的,一副随时会下雨的样子。 他记得天气预报确实说今天有小雨。 谢景辞忍不住去想,如果下雨的话,池非屿还会去后面的游泳池吗? 那是不是代表他又有机会看小人鱼了!? 谢景辞心动了,他看向还在埋头苦吃的小白,暗搓搓地想着。 养喵千日,用喵一时,乖仔,下雨时一定要记得往游泳池跑。 在谢景辞的期待中,天空终于落下一两滴雨点,水泥地上出现一块块深色,最后连成一片。 谢景辞趴在床边,看着雨越下越大,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他转身去找小白,结果看到一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猫咪。 谢景辞脸上那点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怎么偏偏选这个时候睡觉! 谢景辞试图挣扎一下,他推推小白,但小白大概是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睡得跟死了一样,根本叫不醒。 没了小白这个幌子,他还能去游泳池吗? 一时间谢景辞陷入纠结。 泳池的秘密他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他去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大不了被扣点工资。 最终还是想见人鱼的心思占上风,谢景辞拿出伞,从医院后面溜出来。 他悄咪咪地走到泳池附近,扒在树后面往泳池看。 可惜这会儿水面上连片叶子都没有,更别说他心心念念地人鱼了。 谢景辞不死心,蹑手蹑脚地从树后面走出来。 他屏住呼吸,来到泳池边,蹲下身子往里面看。 雨下得太急,池水都变得浑浊,谢景辞不由眯起眼睛打量,隐隐约约从破碎的水面中看到一个影子。 就像那种被抛弃的尸体,在水底晃悠着显得十分诡异。 谢景辞打了个哆嗦,怪吓人的。 这难道是人鱼独特的休息方式? 谢景辞试探着像水面伸出手,因为下雨的缘故,此刻泳池的水位和岸边差不多高。 冰凉的水浸没他的手臂,谢景辞咽了口唾沫,继续向下。 突然,他的手腕被什么光滑细腻的东西缠住,谢景辞心脏骤停。 下一刻,水花溅到他的脸上,看到熟悉的脸庞,谢景辞总算缓过神。 他收回手,看见手腕处缠上一段海草,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谢景辞抱怨着,“老板,你怎么又吓人。” 池非屿无视谢景辞幽怨的小眼神,“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这个嘛……”谢景辞低咳两声,特地卖了个关子,他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噔噔!猜猜这是什么?” 池非屿面无表情,直觉告诉他谢景辞多半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最近发情期快到了,一到下雨天身体就格外难受,而现在泡在水里能得到的缓解也变得十分有限。 池非屿按捺住烦躁的心情,想着谢景辞多少能帮他分散注意,他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猜不到。” 谢景辞嘿嘿两声,打开袋子,递到池非屿跟前。 “护鳞精油!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抹抹?鳞片会变得闪闪发亮哦,超好看的!” 池非屿:“……” 23 第 23 章 谢景辞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池非屿脸上了,那点小心思不要太好猜。 池非屿一手搭在岸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景辞。 谢景辞极力推销,“我手法很好的,试过的都说下次还要。” “嗯?”池非屿开口,“都有谁试过?” 谢景辞当场扒手指,“元宝,哈颜,鲁克,欢欢,球球,团团……” 前面几个还好,后面的,池非屿越听越不对劲。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谢景辞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猫有狗,还有只鹦鹉,鲁克比较特别,是个小乌龟。” 总结来说,就是一个都不是人。 池非屿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不太友善。 “你把我和它们算一块?” 谢景辞再迟钝也看出池非屿不太乐意,他小声辩解,“它们怎么了,有些宠物过得可不比人差,你看锦鲤,每顿吃得都比我贵。” “那你明天跟它换。” “呃……” 锦鲤的狗饭贵是贵,但没味道啊,跟食堂的酸辣粉,麻辣小龙虾,烧烤根本没得比。 “还是算了,锦鲤吃那么多盐会掉毛的。” 谢景辞讪笑,拿起精油,试图拉回正题,“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池非屿撑着地面坐到岸边。 荡起的水花打湿了谢景辞的裤腿,但他只是愣愣地看着。 剔透的水珠顺着莹润的鳞片蜿蜒而下,渐渐落回水面,被水珠浸润过的鳞片似乎打上一层柔光,泛着浅浅的光晕。 谢景辞说不出鳞片的材质,只觉得像玉又像丝绸,明明该是冷冰冰的东西,却有一丝温度,光看着手感就很顺滑。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微微蜷缩,指腹碾过掌心。 偷偷摸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这时,池非屿倏然靠近,抬手拿过谢景辞怀中的精油,似在把玩,目光却未从谢景辞身上离开。 池非屿长了双凤眼,即使不笑也显得风流多情,只是他平日里气势太过骇人,很少有人会盯着他的脸看。 而现在,他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稀碎的水珠滚落,像泪珠一般,整个人瞬间柔弱许多。 谢景辞看迷糊了。 没人能拒绝掉珍珠的小人鱼! 谢景辞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心跳也不太稳定,直觉告诉他,再看下去多半要出问题。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离开,正好瞥见巨大的尾巴在水中晃悠着,隔着雨幕也能清晰捕捉到水底那一抹亮白。 好漂亮。 他刚感叹完,就看着鱼尾甩出水面,又啪地落下去,泳池的水位拔地而起,飞得至少有四五米高。 谢景辞:“!?” 水花在空中端在停留了一会,然后给谢景辞浇了个透心凉。 即使他打着伞都没有用。 谢景辞大脑一片空白,纯粹是被吓的,这个力道甩在他身上,他会断成两节吧? 说好柔弱无力的小人鱼呢,这跟人形高达有什么区别!? 池非屿看着谢景辞呆滞的神情,眼底有笑意晕染开,他将精油重新放回谢景辞怀里。 “这下能管住手了?” 谢景辞僵硬地点头,默默将精油收起来。 管不住,是不是就要被小人鱼剁手? 他再怎么喜欢人鱼,这也有点无福消受。 不过话虽这么说,谢景辞还是贼心不死,他偷瞄一眼漂亮的大尾巴,在心底长叹一口气。 下次在找机会吧,下次一定! 突然一声猫叫声插进来。 谢景辞回过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小白正向自己跑来,跑得歪歪扭扭。 正常来说,猫咪就算不讨厌水,也绝不可能喜欢,但谢景辞发现小白是个异类,专门挑下雨天往外跑。 他怕小白再像上次那样,脚滑滚向泳池,起身去接对方。 “乖仔,往这边跑。” 小白听懂谢景辞的话,三两下扑进对方怀里。 谢景辞用伞为小白挡雨,单手为小白顺毛,嘴里嘟囔着,“昨天刚洗的澡,今天又把自己搞得一身泥。” 池非屿看着这一幕,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问道:“它嘴里叼着什么?” 谢景辞歪头去看,“没东西啊。” 池非屿:“压在它肚子下。” 谢景辞闻言,提起小白的后颈,一只黝黑的大老鼠出现在他眼前。 老鼠的毛色和小白相近,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小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 谢景辞:“……”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抓奇怪的东西,上次锦鲤给了他条大青虫,这次又多了只老鼠。 好在谢景辞并不怕老鼠,他捏住小白的腮帮子,加重语气。 “松口。” 小白不乐意,四只爪子在空中乱划。 谢景辞拿它没办法,放下伞,准备用强硬的手段。 鬼知道这老鼠是从哪来的,可别咬出病来。 小白扭着头挣扎,但力气肯定比不过谢景辞,它呜呜地叫着,脑袋一甩,老鼠从它口中飞出去。 谢景辞看着老鼠飞出去的方向,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老鼠砸向泳池,溅起的水花打在了那条银白的尾巴上。 老鼠浮尸水面,随着水波漂流,死鱼眼中好像带着丝丝嘲讽。 下一秒,巨浪滔天,唰的一下遮盖天幕。 谢景辞护住小白,被落下的池水兜头浇下,唯一能挡水的伞还被他放下,这会儿谢景辞裤衩子都湿了个彻底。 梅开二度! 谢景辞甩甩脑袋,抹去脸上滴落水,小白在他怀里扑棱,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谢景辞哭笑不得,怎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望向一旁的池非屿。 对方整条尾巴都落在泳池边,大概是岸上不方便移动,谢景辞感觉池非屿那条蜷缩的尾巴透着委屈。 谢景辞莞尔,他撑开伞,弯下腰,连着小白一起塞进池非屿手里。 泳池里掉了只死老鼠,就算池非屿没有洁癖,八成也不愿意再待了。 他问道:“轮椅在哪?我推你回去。” 池非屿抿唇,垂下眼帘,“南边的雨棚里。” “行。” 谢景辞站起身,刚准备去拿,池非屿叫住他。 他听见对方说。 “伞,你不用吗?” 谢景辞满不在乎地笑笑,“反正都湿透了,用不用无所谓。” 说完,他小跑着离开。 积水被踩得啪嗒作响,意外的悦耳,谢景辞勾起唇角,冲水多的地方踩了一脚。 还挺好玩的。 26 第 26 章 谢景辞听到这话,踏出的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好的,火怎么烧到他身上了? 秉持着惹不起就躲的原则,谢景辞往旁边挪了点,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池非屿面对傅渊袭的斥责,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他甚至没有解释的打算,沉默地望着对方。 傅渊袭最终败下阵来,怄气移开视线。 他还记得早上池非屿跟自己说过的话。 想要,就自己去争取,没人有义务一直让着他。 冷漠的态度让傅渊袭感到陌生。 从小到大池非屿游离于人群之外,但待他总是不同的,每次吵架,即使池非屿嘴上冷言相待,可最先让步的还是对方。 这一次,傅渊袭以为会和往常一样,但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说怨恨池非屿,那肯定算不上,但总归不甘心。 一直让着自己的大哥哥,好像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愤怒虽然有为渝浅溪抱不平,但更多的却是因为池非屿不再偏心自己。 谢景辞见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男主,突然变成斗败的公鸡,大感新奇。 他怎么觉得男主有点怕池非屿呢,但龙傲天不应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下无敌吗? 说起来,他早就感觉池非屿和男主的关系有点奇怪,池非屿那种性子,只对傅渊袭不一般,感觉太过刻意了。 倒不是说池非屿不能和男主关系好,就是怎么看池非屿也不像会委曲求全的人。 而池非屿面对男主,一次次选择退让,就像是原文作者怕男主干不过男二,硬给男主塞了一个金手指。 啊……脑袋晕了。 谢景辞放弃思考,低头去玩锦鲤脑袋上的毛毛。 还是小狗好,每天只要烦恼怎么骗罐头吃就好。 锦鲤对谢景辞翻了个大白眼,它趴到地上,不给谢景辞摸自己。 谢景辞心底嘿了一声,蹲下身摁住锦鲤的后背,大力摸狗头。 锦鲤狗脸上都是嫌弃,却没挣脱谢景辞的手。 等谢景辞玩够了,池非屿和傅渊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医院大厅内就剩下他一人。 谢景辞一脸茫然,看看锦鲤,又看看龇牙的小白。 算了,等接班的人来,他再走吧,总觉得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两只就能打起来。 就算关笼子里,估计也会隔空对骂。 谢景辞这一等就是半小时,等得他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听到开门声,谢景辞站起身,他现在属于发烧的后劲上来了,浑身刺挠不得劲。 他走到来人跟前,机械性地嘱咐道:“锦鲤要洗澡,还有三只宠物会来体检,除此之外,应该没别的事了。” “你这是在跟我拿乔?” 很不友善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恶劣。 谢景辞清醒几分,抬眸去看对方。 脸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名字了,只记得对方跟原主很不对付。 谢庭见谢景辞眼神飘忽,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原本沉寂下去的愤怒再次涌现。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调离宠物医院,就为了给谢景辞让位。 虽然是平行职位调动,但他还是不甘心,凭什么谢景辞这种人能与他站在同一高度。 谢景辞脑瓜子嗡嗡的,根本没力气和对方吵架,他目光划过谢庭的脸庞,不置可否地开口,“随你怎么想,我先走了。” 霎时间,谢庭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谢景辞根本不给对方继续开口的机会,径直离开医院,骑上小电驴一溜烟地走了。 凉风吹在脸上,谢景辞感觉舒服不少。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真的病得不轻。 要不直接去医院看看? 谢景辞皱起眉头,他不想打针,还是先回去吃退烧药,到晚上体温下不来再说。 这个点路上没人,谢景辞加快速度,一片冒着嫩芽的土壤出现在他眼前。 谢景辞拉下刹车,两腿撑在地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不过短短两天,慕海居然就发芽了,虽然现在还有些稀疏,但绿茸茸的嫩芽像极了貉绒地毯,迎着风,绒毛还会颤颤巍巍地摇摆。 谢景辞想起陈管家要他没事去慕海花田里晃悠。 正好他现在闲着,于是谢景辞调转车头,打算从后面的小道骑进花园,在里面绕上一圈。 还没走多远,谢景辞远远地望见两个身影,那熟悉的轮椅,一眼就能认出是池非屿,至于另一个,谢景辞眯起眼眸细看,好像是池非屿的父亲。 他们两不是关系很差吗?怎么凑到一块了。 谢景辞停在花墙后面,歪过头去看。 池非屿不知说着什么,但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至于池非屿的父亲,仍是那张笑脸,似乎完全不在意儿子的敷衍。 谢景辞直觉这会儿池非屿心情不会太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 池非屿碾动着指间的串珠,发出咔哒的响声,他看着池塘洲的笑容,心底烦躁更甚。 池塘洲好像没看出池非屿的嫌恶,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一手搭在椅背处,与池非屿相似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你的发情期应该快到了吧?” 池塘洲不等池非屿回答,接着说下去。 “我已经叫浅溪回来,趁着这次,你们正好要一个孩子。” 池非屿冷笑,“我记得你发情期也快了,不如先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池塘洲笑骂一句,语气亲昵,抬手想要摸池非屿的脑袋。 池非屿侧身避开,清浅的眼眸中是化不开冷意,“ 若真那么容易怀上,人鱼也不至于走到现在濒临灭绝的地步。” 他刻意停顿一会,盯着池塘洲的眼睛,“而你也没必要抛弃心爱的女人,回来完成那场联姻。” 池塘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的模样显得有几分阴森,他的五官像是缝上去一般,每一寸都不再受肌肉的控制。 但很快,笑容又再次出现,快到让人怀疑刚刚是错觉。 池塘洲勾起唇角,“别这么说,如果不是那场联姻,你也不会来到我身边。” 池非屿指腹捏紧,手中的串珠倏然绷开,珠子砸落在地发出一声声闷响。 “怎么这么不小心?” 池塘洲眉眼微弯,俯身捡起脚边的珠子,他刚想开口,突然听见响动,猛地转过头去。 谢景辞大老远就吃上一记歪头杀,吓得他一激灵,不过他还是将小电驴骑到那两人跟前,开口打招呼。 “老板好,好巧啊,你们也来逛花园呀?” 池塘洲眼底划过一抹深色,他重新戴上和善的面具,开口道:“是啊,今天天气不错。” 谢景辞附和着笑了两声,对着池塘洲的目光,他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原本谢景辞是打算等这两人离开,自己再回去的,可他见气氛越发凝重,似乎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而且老板常带在身边的串珠还断了,从他那个角度看,池非屿就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还是身娇体弱的小可怜。 于是谢景辞脑子一热,就跑了出来。 事实上,他脑袋确实也挺热的,池非屿亲测,三十九度多呢。 池非屿看了谢景辞一眼,眼中情绪复杂令人琢磨不透,他对着池塘洲开口,“冰旗的会议需要你到场,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池塘洲新奇地望着池非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你这是在关心我?” 池非屿木着脸,没理会池塘洲的问题。 不过池塘洲也没强求池非屿的回答,他抛下手中的珠子,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不忘再看谢景辞一眼,那眼神看得谢景辞浑身不舒服。 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中,谢景辞才松了口气。 妈诶,这宛如反派大BOSS的气质,很难想象对方居然是池非屿的父亲。 池非屿好整以暇地望着谢景辞,“吓到了?” “有点。”谢景辞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他从电动车上下来,把车撑好,然后弯腰捡散落在地的串珠。 谢景辞捧着珠子递到池非屿面前,“重新串起来,应该还能带吧。” “没必要,我还有很多。” 话虽这么说,池非屿还是接过谢景辞手中的珠子,他视线掠过谢景辞的脸庞。 对方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挡,露在外面的眼眸氤氲着浅浅的雾气,眼尾泛着淡淡的殷红。 一看就是烧糊涂的状态,真亏对方这样还敢在外面乱跑。 谢景辞见池非屿盯着自己看,不解地歪过脑袋,“怎么了?” 池非屿移开视线,开口道:“你现在回宿舍,等会儿会有医生去找你。” 谢景辞身子一僵,弱弱地开口,“要打针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要。” 池非屿看谢景辞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我会跟他说一声,尽量不打针。” 谢景辞闻言,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想着。 池非屿会有这么好心? 不过他还不至于蠢到问出来,真问出来,肯定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乖乖说完谢谢后,谢景辞又骑上小电驴。 骑到一半,谢景辞似有所感,回过头去。 他看在池非屿仍在原地,静静地望着自己,谢景辞看不清对方眼底的神色,但…… 那个眼神似乎夹杂着浅浅的温柔。 可能,他真的烧迷糊了。 …… 谢景辞回到宿舍,没过多久就有医生上门。 好消息他不用打针,坏消息药很苦,喝完谢景辞整个舌头都是麻的。 他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试图用睡觉躲避现实。 这一觉谢景辞睡得并不安稳,脑袋里像是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他还梦见一个阴恻恻的女鬼在后面追他。 谢景辞一下被吓醒了,他坐在床上,目光呆滞。 太可怕了! 他缓了一会,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不是那么烫,身子也轻松许多。 大概是已经退烧了。 谢景辞拿起枕头旁的手机,想看看现在几点,结果屏幕一亮,上面十几条消息,还有好几通未接电话。 他一愣,点开消息。 十几条消息都是工作群@他的,大概意思就是锦鲤跑丢了,要他出来找。 谢景辞一头雾水,就算丢了,肯定也在庄园里,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十分钟前,也就是说锦鲤多半还没找到。 谢景辞叹气,换上鞋子。 等找到锦鲤,他一定要狠狠打对方屁股。 锦鲤常去的地方无非就那几个花园,谢景辞挑了个最近的走过去。 此刻日落西斜,晚霞染红天空,犹如鲜血般艳丽。 花丛很矮,躲不下锦鲤那只胖狗,谢景辞粗略扫视一圈,就打算去下个地方。 这时一抹鲜红映入他的眼帘。 谢景辞蹙起眉头,踱步走过去,他沾了点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尖轻嗅。 是血,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血。 刚发现小白时的惨状浮现在他脑海,谢景辞一颗心瞬间提起。 他匆忙起身,顺着血迹一路小跑,最终停在存放工具的杂物间前。 谢景辞咬紧下唇,推开面前这扇门。 血腥味扑面而来,红色霸道地占据视网膜。 有血流淌到谢景辞的脚边,他呆呆地站着,喉咙干涩到根本开不了口。 早上还跟他玩闹的锦鲤倒在血泊之中,凌乱的血痕遍布全屋,好像锦鲤体内每一滴血都被榨干。 而谢景辞无比熟悉的身影坐在房间中央,犹如浴血而生的修罗。 利刃握在对方手上。 滴答一声,是圆润的血珠沿着刀刃滴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27 第 27 章 伊言不喜欢大张旗鼓,出来几乎都挑着清净的地方坐,叶琳可好,怎么张狂怎么来,她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一桌了。 他本可以完满的走完这一生,等到他死去,尘归尘土归土,这世上之事也就与他无关了。 昨日因为信中得知秦修明的死,又听了白化所说秦修明的死因,仓洛尘一是情难自禁,便没有顾得上白化。 她总算是明白耿炽当初那欲言又止,让自己离叶琳远点是因为什么了。 只是,陶然发现这些人的脸色都很青,似乎是被什么邪煞阴气之类的袭击才导致昏迷的。 走下车,一家非常高档的西餐厅出现在顾倾元的视线里,典型的意大利风格的餐厅,位置在与闹中取静的南山路,还有着法式梧桐的点缀让餐厅更显得典雅,也特别富有异国的情调。 “砰~”突然,月擎天不知道祭出一个什么样的法宝,那法宝呈莲花状,竟然直直的朝着墨渊飞了过来,在他的面前直接爆炸了。 巨人再次发出狂吼,猛地跃在半空向我扑来,狂吼却变成了惨叫,鲜血洒了一地,我顾不得许多,矮身向前翻滚,从巨人身侧冲了出来,巨人还在惨叫,一拳一拳地打向周围可以击中的地方。 而越君正的反映也并没有如仓九瑶所想一般那么大,他只是微蹙起眉心,眸光有些深寒。 陈奎被她这嗔中带娇的一眼,瞪的是半分脾气都没有了,连到了嘴边的话都忘记是什么了。 刚挂上电话,就看到面若桃花的刘一菲,已经抱着大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魂灵实属怨气,算什么鬼,棺爷说的鬼也可以说是人。”胡老七看着江长安的眼神富含深意。 轰鸣声越来越近,喷云吐雾,缓缓逼近过来。浓雾中,可见如磨盘大的血色眸子,在黑暗中烁烁放光,像是两轮血日当空悬挂。惨烈的气息从远处铺天盖地而来,像是海啸一般在汹涌。 期间,那名水之国忍者倒是想要逃避,但是东方云阳三人却是丝丝压制,根本就不给对方逃遁的机会,其中东方云阳是时刻开启了八门遁甲进行战斗。 江长安没有急着参悟,而是转身朝山下走去,走到山脚默念咒决闪身出了幻阵。 窦唯正在走神,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凉,然后便看到一个肥硕的拳头,在自己的眼前逐渐放大。 这点林初也是实话实说,一一年的时候职业环境并不好,职业选手的收入远没有如今来的可观。 声音传播得很远,即使不借助鹊的喇叭也可以直达千米高空——但是他显然不知道黑棘枪的特性。 “这怎么能行?谢谢先生了,我既然能说这话,就一定能保证明天早上来到这里,不耽误咱们一起启程。”白金乌说道,其实他心想:就这点路程算什么?我既然陪蓝移姑娘来,就要完完整整的把她送回去。 日记本里德尔受到了主魂在日记本上施加的某种魔咒影响,不能完全脱离束缚。 九儿抬头诧异的看向零五,对方已经不在看她靠在身后闭着眼,任凭寒风席卷她的长发,肆无忌惮的摆动各种姿势,神色一派淡然,一副不想她问不想她欠人情的撇清姿态。 “还行,这一届有几个不错的苗子。”金甲战袍男子端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同时查看数十万少年的试炼,而后闭上眼睛,不再关注。 猴子和鸡走过来转了一圈,我眼前的图像立即呈现了起来:一片片星云里面隐隐的衬托出几颗耀眼的星球,其中一颗最为引人注目,它是方形的。 临时工的待遇不是很高,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享受单位的福利,一年也就是两千多块钱,但对于找不到正式工作的年轻人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过渡。 田川仔细地观察着,过了一会他把目光停留在了房檐下的滴水石上。 他俩走到车旁,他打开车门,让她上了车,随后他也上了车,她把头埋在了他的腿上。 肖月看着家里的人全都争着抢着吃自己做的菜,她的心里也很高兴。 男人就是这样,容易得到的东西断不会珍惜,越是艰难坎坷越是觉得有价值有心意,一朝拥有便会格外的珍惜。 五辆汽车离开陈家庄,短暂的喧嚣之后,这片谪仙的故土,一处华夏人极少会关注的地方再次重归平静,谪仙没给故土留下什么东西,御风大师同样没有给故里留下什么,陈家庄现在的这个状态才是最好的状态。 但是在广袤的海面上,三四百米的范围,跟脚下的渔船,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帮着棠棠端过汤饼,顾野寻了一个桌子上的空位,放下今晚的主食。 薄家曾经盛极一时,可突如其来一场大火,不但让薄家损失惨重,也让薄晗的父母葬送在了火海中。 28 第 28 章 李霆琛单手插入口袋,矗立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迎着阳光,挺拔俊逸的身影笼着一层金黄色的光圈,越发显得他身形颀长。 为此,张妙妙倒是不断的为此在他面前做着鬼脸嘲笑他,虽然整个公会的成员都知道自家的会长又不知道怎么就触发了一个庞大的任务体系,现在正在为任务的完成而努力。 宋孝辉想到牛内监的死状,还有地上那两行宣告着凶手身份的血字。就觉得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张妙妙终于在张远航的劝说下换号上来,很就来到了张远航的身边。惊喜的看着正处于他身边的那些萨满祭司的技能师们,连忙走了过去进行技能学习。 空间大震,径直出现了一道门户,刹那间,其中阵纹交织,很是绚烂。 司马槿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劲,她转头看向安伯尘,就见安伯尘面色奇怪,欲言又止。 野马王许久不见安伯尘,正想腆颜卖好,就被司马槿一鞭子抽中马臀,只得苦巴着脸拍翅而上,撒丫子向南飞去。 “我们是人道主义援助的团队,只要恪守信条,军队不能干预我们的行动,而且,保卫我们团队的安全是你的职责!”关键时刻,张婷拿出铁腕作风。 “对了,我看你们应该还没过入学年龄,以你们的天赋就算进天武学院也是绰绰有余才对,怎么还会呆在家里呢?”白芸梦似乎很好奇的道。 她面容清纯秀美,肌肤洁白如玉,深山野林中竟然有如此美妙尤物,犹是令人惊奇,莫不是山中的狐仙变换而成? 肖氏族长立刻招出自己的魔兽,火属性的四脚喷火蛇,对着那些毒蜂喷出熊熊大火,肖嫣然依旧被叮了个满头满脸包。而且还祸及旁人,在场的很多人都被捎带叮了好几个包。 如果他不爱,那来这里喝酒的将是凌风无情,但他爱了,凌风无情忘了,现在能想到这里的,也许只有他自己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上官鸿的发妻派来的几个大汉冒雨去把母亲埋了。玄冥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边,直到看着他们把母亲用沙土掩埋。 闻人雅飞起一脚冲着他的脸上踢去,在脸前一掌的距离被沈枭稳稳地握在手中,手腕一转闻人雅的身子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向后退了几步,稳稳地站在离他有五步远的地方。 吕方君窝在沙发里,对面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张相片,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炷香,还有三瓶酒,其中一瓶酒已经打开了。 “嘿嘿。”思思虽然笑着。可她已经轻拍着我的后背。嘴里不断安慰着我。 “大皇子,难道你对皇位就没有半分觊觎之心?!”钟离朔心下一紧,却还是回头看上官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回答。 “可恶!”这其中最气愤的莫过于许克了,他能够感受到周围人眼光的变化。 金鲲虽然不知道眼前虚影所说的魔皇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但看其那份尊敬之意,恐怕其嘴中所说的魔皇不一般。 慕容楚海开车直接将所有人都给拉了回去,路上的时候何飞宇就将碰上昊天明他们的经过给说了一遍,没有想到在关键的时候竟然遇上了自己人。 江楠实在是不敢跟自己刚刚苏醒的老妈说,自己跳过了无数的步骤,直接跳到世界级大公司总经理的身边做助理。估计说了,这个刚刚苏醒过来的老妈大概又要昏迷过去了吧? 转眼便入了秋,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国子监每年一度的生源入‘门’考试了。 战斗一直持续着,谁都没有想到漩涡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竟然会有如此多的体力和查克拉,仿佛就像是永动机一般。 昊天明首先到场之后没有着急着下注,而是先观看了几把,然后凭着自己的猜测猜到是几点,经过十把之后竟然把把都能猜中,昊天明才开始下注。 他们穿过巷口,道路上惊人的光芒和爆炸就出现在视野之中,不过奥托·拉施表情变得震撼。 可是,那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好不好?!那可是火影的位置!志村阳这样未免太将火影的位置当成儿戏!别人对于这个位置都是想当都不能当,而志村阳却是要让着来,虽然纲手也是他家的。 “那究竟是什么?!”自来也的脸上充满了惊骇,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是黑绝那么奇怪的生物。 要不是陆少曦早用真气护罩将橡皮艇和两人都一起护住,光是这一记如山崩地裂的巨浪迎头砸下,就逃不到艇毁人伤的下场。 重新拣起这个技艺体系对叶子来说并不是难事,反正有这么多村民给她练手。 先是时函的求婚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然后时金骤然出手,让她疲于应付,在跟翔借到力量以后,边澄觉得,自己其实是在透支生命,现在绷紧的弦稍稍松懈,她竟然闭上眼就睡着了。 29 第 29 章 一个“我”字道出来人玩世不恭,心性无谓之态,同时凭空现身一位红袍加身,露着两黑毛腿貌似没穿内裤子的家伙。 眼见的那身形急速地朝着自己掠来,心中自然是明白断然无法接下这一招的,林毅当机立断,让识海之中的噬魂出手,而自己则是陡然朝着一侧而去。 整个皇城当中也只有自己,幽问天,天残叟,独孤十二以及东方老爷子这么五个化神境大宗师了。 再接着,倒转六合的其它五个角,一个一个的被燕雪君给击灭了。 林毅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是将眼神凝望着阴阳,其中喻味不言而喻。 暗影卫的实力并不比破军将士的实力差上多少,此前林毅能够重创三名暗影卫也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优势。 凭直觉判断,应该不是针对自己,也许是金元宝、也许是三晶又起内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那姜氏乃天尊家族,颜面比命重要,理亏之下同样死不低头,唇枪舌战谈了近五天,未有半分进展,双方越闹越僵,许是后果太过严重,再不情愿也得硬着脑袋谈。 第二天中午,王辰都没有去食堂吃午饭,直接就去了陈雪莉的办公室,而陈雪莉早已经在办公室内等候,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特意等了十几分钟,等到教学区的人几乎都离开之后方才前往停车场。 “嘎嘎,放心吧!我说到做到!”心魔邪笑着说道。我叹了一口气,彻底的沉寂了下去。 更加的没有可能和这次将整个东南亚地区都代入金融风暴之中的海外基金相比较了。 出手的人虽然只是西京酒店的老板,可人家的后台是北京那边的背景,更不要说那位夏琪董事长背后靠着刘鹤翔,起码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是没有人会去为了两个香港人轻易得罪的。 “我有证据!”受伤相对最轻的大黄扶着墙走了进来,他报警说秦远私闯民宅,无端打人,损毁他人财物……等等等等。 华仔呵呵一笑,心情大好,道:“好,在场的人,每人一张。”这算是在场的人的福利了吧。 或许真的是要下雨,而自己却没有带伞。王俊杰忽然想起那个电话,于单的影子从脑中恍然而过。 在美国三天这样,他就先回来了,因为李孝利的婚礼,所以他必须回去参加。 那人我还以为诚恳,看样子肯定经常浏览这些网页,不然也没那么巧,刚好就中了这种病毒。 本来他是想一点点的将秦宛如引导着脱掉全身的衣服,然后在她的身上使用太乙神针【残篇】中最好最全的一种调和五脏六腑的针灸方法。 他们来之前,电视台的领导们已经下了军令的,那就是不惜代价,志在必得,所以购买的价格也给的很高,每个参与谈判的代表都觉得这价格已经够高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别的电视台给了什么样的价格,万一别人给的更高呢? 陈韶不断的在练习室里面,指出她们的不对,可以说,错的最少的就是居丽,其次是智妍。 黑凶微笑还挂在脸上,胸口已经被七八把利剑刺破划开,黑凶从巨大的伤口中低头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心脏在像个喷泉一样喷射着黑红的血泉。 秦阳这一招同样不弱,刀芒化成一尊战士,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猛地斩出。 双方一轮惊讶之后也不再说话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来说就是应该继续比赛。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既然不珍惜,那就不能怪我了。”楚昊然眼中杀机顿现,双手手指之上空气戒指出现,只听楚昊然大喝一声,右手一甩,将宫野一直接甩向了那五个保镖。 邵兵一直等着杨聪说完,现在终于说完了,拉着秦阳向着下面练武场走去。 “终于来了?还以为你害怕了。这样不战而胜,我也觉得没意思,因为我要亲手把你双手砍了,还静静一个公道。”黑泽从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刚来到杨边。 何天龙看到井上实力不错,心中大喜,瞬间冲了过去,与之战斗在一起。 “宋家的事情知道多少?”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伴随着几分沙哑询问道。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是第一次,甚至因为太过于忙碌,六海至今连子嗣都无。 林正影是水灵师,轻易就能在沙漠中弄出水,所以他觉得这个葫芦对自己是没多大作用,还占地方。 林可欣甚至已经想到了如果让他离开之后从今往后他就会远远地离开自己,甚至即使是偶尔的相逢他们之间也会回到普通朋友的距离。 “他真的会来直播间看我么?我不要杨昊哥打赏什么,我只想静静地唱歌给他听!”尤宝儿在心里呢喃了几句,也是陷入了沉思。 一发变成三发,三发变成了九发,九发变成了29发,最终,天空中出现了数百发流星,然后准确的命中了目标,然后击碎了目标。 他们肯定不好意思喝水,直接吆喝着开砸了。父母见他们辛苦,就配合他们一起砸爷爷手上传下来称得上古董的碗,一连砸了好几个,砸得啪啦啪啦响。 这样既能够让梅尔家族对于家族的每一个子弟进行一场公平的考核,来选定最佳的族长继承人,又能够使得不成能为族长继承人的子孙们也拥有自己所开拓的领地,有着安身立命的本钱。 30 第 30 章 苏瑾歌又笑了,这一笑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美的冰清玉洁晶莹剔透的。 大祭司收到了南疆十八骑的信号之后,早早的便在清风神殿之前焚香接待。 赵残阳见状一个跳步,来到这两人身后,挥舞大剑,横扫两人后腰要害。 对于对方的目的,陆乘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却是,对方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 说起这一茬,孙将军就忍不住反思,自己莫不是有病?或者不正经? “我去,是那家伙,这可真是太牛了!”赵残阳不得不大声赞叹。 这个时候的李二,也已经回过神来,北面杀来的隋军骑兵,将他彻底打醒了。 在这些阴兵的外围,数十条黑色巨蟒正高昂着头,嘴里不断的开始喷出紫色的蛇雾。 进入黑焦中心没多久,眼前的那个巨物就两侧,就开始不断的响起了爆炸声,这个吞食天地兽也因为爆炸声开始吼了起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身长手臂,感受到空间并没有在朝自己挤压后,给自己来了个减轻重量的咒语,必要时候就算吐出来他也得学会把自己用漂浮咒送上天。 要是他们知道了这样的消息的话,不是自己当个缩头乌龟不出来,恐怕就是选择加入无痕宗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我明显听着叶姗姗的声音有点哭腔,所以我并不怪她,反而心里暖暖的。 看到棍子临头,角王只能一咬牙再次燃烧生命,拿着盾牌硬挡庄逸这一击。 手机拿在手中,吕念卉一边拨通着电话,一边看着秦峰,她生怕秦峰会反悔。 上官墨的脸色阴晴不定,眼里愤怒的目光根本就停不下慕容雪在说些什么。 有的弟子,只是斗君境修为,发现前方一名斗圣境的高手都被那幻影给一拳轰爆了,吓得脸色发青,顿时想要逃离。 在乒乓球比赛中,选择发球、亦或是选择场地的权利,通常是由猜测硬币的正反来决定的,猜对者有权先行选择是要发球还是要场地,猜错者则是选择被剩下的那个。 桑菡和唐辉作为全程参与事件的证人,被警方留在了别墅内,前后录了好几拨口供,还好桑菡的身份是他亲爹做了保密的,所以这边的警方没查出任何不妥。 孙家孙子辈的这几个一个个的都很优秀,在h市的商界之中他们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令人如雷贯耳的存在。 楚歌没想到医院里居然都有这种攀龙附凤的人,不由自主的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蓝星就像是一个过客目光所及之处,而过客们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丝毫没有入驻的念头。 路易修似乎察觉到了慕斯的抗拒,可他非但没有放松而是抓到更加紧了,他的眼里翻滚着让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虞幸不再墨迹,洗漱完毕后从衣柜里挑了件浅色印图T恤,下面套了条牛仔裤,再加一双白色球鞋,简简单单。 被容觉碰到的那一瞬间,黎知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 “……我,我。”慕斯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口锅最终还是甩到了自己的身上。 另一边的程度拿着手机,看到上面传来的那一个笑脸,顿时无奈地笑了笑。 但是下一秒,云回就明白了,禾静逸眼中的亮光,不是因为见到了失踪多日的儿子,而是因为见到了很久才回家一趟的云起。 那个顾客曾经对他承诺过,只要他能好好修理乔西一顿,就给他许多许多的好处。 “只不过我看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千方百计的想要捉住我的神鸟高达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捉住,不然的话你以为单凭你们就能捉住我的神鸟高达?你们忘记了我的神鸟高达的飞行速度吗? “那不过是一种形式。”仲天游那无欲无求的脸难得又出现一种类似羞爀的情绪,那强调的言语听起来倒有几分像故意掩饰一般,只因为北斗那语气中的调笑实在有些无赖的意味。 片刻之后,其取从自己的虚幻袋内取出了一道玉简,玉简上有通向南灵岛的大概路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浴室中传来的哗哗水声,都有一种催动情/‘欲’的魔力。透过那模模糊糊的‘毛’玻璃,在那灯光的映衬下可以看见一个非常完美的影子。 路飞扬一阵郁闷,万一要是让别人看见的话,会不会说自己在欺负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 比如北斗的嘴硬心软,她有意无意的放纵,有句话叫爱之深责之切,虽然说有些不可能,但是多多少少有相同的属性吧,尽管只是猜测,却让百里千寻心里顿时像抹上蜂蜜一般。。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是去还是留,还是……”不由得魏炎不知所措起来。 “没问题,我这边是由基拉。”刘皓说完,由基拉就走入了比赛场地,对于这个到处都是岩石的比赛场地由基拉明显十分的喜欢。 乌墨没有办法,对周围的人打了个手势,领着顾筱北坐进卖米粉的凉棚下。 “不可能!”武道天王惊讶得眼睛都差点没凸出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此时此刻的红衣。 31 第 31 章 诡异的清风吹拂而来,竟然将那些青色的雾气吹散,向着下方浩浩汤汤的队伍吹拂而下,未能引起丝毫注意。 “老婆你还说呢,老迈克先生给我打了无数个手机电话,我很无奈,就应邀去公园见他了。 这间房子地处一个山谷之上,从房子外面可以看到山谷里面的景色。 不过叶诚倒是面色坦然,倒也没有什么大反应,毕竟人总不能跟狗计较这么多不是? 安初看是陌生号码,以为是叶崇谦又打回来了,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这件事情要是就这么直接跟太子殿下说了,太子殿下会是什么反应呢? 当然,这个十分之一是指对方没有造成太大损害之前镇压了恶魔,如果是恶意的放纵恶魔破坏了很多东西再出手的话,不仅不会加钱,还会扣钱。 不过扁鹊正要接受传承之时,确实义正言辞的开口,眼眸之中尽是坚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二人。 一抬手,一股强横的气息沉下,宛若九天海水落地,直接将其湮灭。 冰火毒狼也忍不住退后两步,如果他们不是和瑾瑜关系极好,现在也忍不住要调头逃跑。 只是说,我能看很多的病症,为世人接触痛苦。装波伊是姚然的一大爱好,并且在这个时代装波伊,还经常会有一些意外收获。 毫不夸张的说,就在不足四五个月以后,朱翊钧恐怕和刘启一样,即将迎来自己距离鬼门关最近的一次。 过了关卡, 就是上山的道路,一共数千级石梯,得花不短的时间才能够走上去。 遥远的星河不知蕴含着多少颗恒星,眨巴着眼睛注视着这个遥远的世界,晨曦光辉驱赶着黑暗,天空里的星星一个个困意袭来,渐渐隐去了身形。 满脸悲伤的沈杖天径直走了过去,他背着早已冰凉的齐冷寒,深心处都是满满的伤痛,他的衣襟上沾染着齐冷寒的鲜血,鲜血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和活跃,只剩下片片冰凉和血腥。 “你是在讲笑话吗”暴君看了天主一眼,达美隆也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蒙面人。 两相一对比,所有人第一感官不自觉的就先把天平朝着青竹那里倾斜了,再加上后来被青竹的痴情所感动,乃至于他们差一点忘记了,这当中最无辜的人,正是宋易安。 煮过的牛肉,肉质更加的紧凑,边缘更规则,更适合下一步制作。 当然,也不排除他就算是知道的话,现在这种时候,也是不会理会的,毕竟他一心只扑在发烧的初心的身上,哪里有空管别的事情? 再之后,拥有这些血脉的人,不是都被分食了,就是销声匿迹了。 凤幽月拿过茶杯,手指在边缘来回摩挲。滚烫的温度从手指钻入她的血液,心脏顿时被拧了一下。 男人被她一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生怕惹得她更加的生气,不敢再造次了。 杜变下令停止了炮击,然后看到血观音带着几十名海盗爬上了王权号,拼命想要控制这艘战舰。 凤幽月心里有点愧疚,便拼了命的对云陌好,惹得云陌连续几日都充满了粉红气息,导致苍龙卫郁晨等一众单身狗们见了二人,掉头就跑。 石雕之所以可以这么诡异,肯定是里面有什么特殊的能量,所以用这种法术来攻击应该是效果最好的。 “我交他奶奶个逼,该死该活屌朝上,不管他。”王玉泉大吼着。 不知为何,看到王晨现在的表情,金倩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不适感。 就见他左右逢源,不断招呼回礼于各路“人马”之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他结婚呢!哎。 盛凌云伸手一张,内力涌动,那飞出的箭矢在空中划出刁钻的轨迹,竟是转了一圈,分别袭向三人。 今天再来一轮发言,10号很有可能就找中目标,别的不说,12号这头狼肯定保不住,必须在今天将10号投出去,才能保证夜晚狼人的平安。 拉美西斯的灵魂在安卡里,随着安卡,一起贴在她胸口,此刻感觉无比满足。 它们耐心的等待着,巨狼是很有智慧的生物,特别还是高境界,荒古秘境里的巨狼。 他卡在金仙九窍多年,苦苦修炼,只为晋升到上仙一窍,却一直不得愿。 “的确如此,但是郡主放心,我要造的,并不是火器。”沈青云道:“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耍手段,就只是单纯的让诸葛研究一下天机门的传承。 金色光罩的内外时间,在时光阵盘的作用下,顿时变成了不同的流速。 谢遥臣这时候,就把001整理的那些全都冠到了院长头上,表示要以院长的名义捐赠。 而下界便是天魔门取材之地,若非如此,当年荒古大帝不会拼死缠斗,不顾一切。 贺临安作为主角攻,相貌自然是出色的,他见谢遥臣朝他走来,英俊的脸上顿时露出厌烦的神色。 “白肚圆,你别看我是个娃娃之身,我可是将那黄四爷重伤的娃娃哟。”鹿子明眉头一扬,嚣张的对白肚圆说道。 “怎么啦?”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君诺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询问道。 老奶奶人很好,每次都会多送一根给鹿子明,说这是老吃客的福利。 “少夫人息怒。”于嬷嬷连忙劝说,她好歹是石佳氏的乳母,说话总是管用的。 32 第 32 章 姜越的跑车停在花店门口,买什么花好呢?姜越终究只是摇摇头,转身走进旁边的水果店。现在的他,没有办法以男人的身份走近她,姜越微微有点失落。等拎着大兜水果摁响门铃的时候,姜越竟然莫名有几分紧张。 “没关系的,你工作那么忙,又经常要两边跑,我帮忙也是应该的。”王敏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楚傲天知道自家儿子在给南宫冥儿子当手下,那叫一个气,抓起楚凌斐就是一顿抽。 夜叉们看都没看一眼林萧,直接平直着目光,九十度弓腰,一把抓住林萧的身子,啪地一声甩在身后。 兵大师出手自然不凡,这件法宝网一出世,就已经达到了顶级的一品法宝级别,若是养出法宝元灵,便能够轻松跻身于更高等级的“灵宝”行列。 那老头儿有一颗巨大的鼻头,几根黑色的鼻毛从鼻孔内探出,像草地里飞舞虫子的触须一般,一抖一抖着。 后羿复仇的原因有着很多,一来是为了洪荒之中的众生灵复仇,还有就是为了洪荒之中被金乌烧焦的焦土复仇。后羿想,要是金乌一日不除,这洪荒之中就有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灾难,那到时候就将是灭绝的。 他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将眼前即将爆发的火山扼杀,还是任由火山爆发,看看木叶白牙真正的力量。 “还未用午饭。”侍卫甲心里想早饭肯定是用过了,但还未到午膳的时辰,他也算机灵,这么回话。 就在萧远拿下世界第一杀后的十分钟,鬼影行者带队通过,又过去五分钟,我本霸道也通过了。 修炼此法炼体,便是以浩瀚法力,在体内开辟无数世界。这些世界,汇聚龙气,更是以龙气演化生命。修至大成,便以自身肉身为根基,运用永恒不灭的亘古真理,铸造出一个不死不灭不朽的王朝,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有着一qun电灯泡或者说障碍在,林毅哪怕有调戏亚丝娜的想法,现在也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还是吃一点再043走吧。”李暮雪起身给刘星整理衣领,但李暮雪觉得做错了事儿,也不敢和刘星多说什么,尽管昨天刘星说原谅她了,但是刘星一直很冷淡。 毕竟食材的好坏也只有在烹饪过后,看到它附加的属性才能看出这食材到底是优是劣,现在林毅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唉,我就知道不应该说这么多的,但是不做一些表示我有心里过意不去。”纯叹了口气说道。 可以去,反正香港办报纸的多的是,总能找到买家,只不过是价格高低的问题。 将近一万人的部队,各种高精尖武器轮番上场 轰炸之下,他竟然连皮毛也触及不到。 本来克莱因也只是下意识的询问一下林毅,但是很显然造成的后果吓了他一跳。 夏言名满天下的战绩再一次的浮现在了欧洲魔术联盟的众人脑海之中,那一人之力弑杀三位‘神王’,并且将同格的‘弑神者’驯服的传奇,勾起了他们内心一直掩饰着的恐惧、敬畏和怯弱。 这画面显示一团漆黑的气息,这气息和御天在九天星河看到的相同。不过眼前的黑气,相比上一次看到的要强的太多。也许这家伙就是不断增强吧。 那黄泉宫主显然跟没看见鬼爵和千夜一样,那行进的队伍也就顿了一下,继续前行了。 顾涵浩扫视的目光发现了一条窄窄的胡同,本来一条胡同是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胡同的尽头停着一辆还算高档的电动车,湛蓝的颜‘色’和崭新的车体无疑跟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顾涵浩招呼袁峻一起进去看看。 而白黎轩,凭借着出‘色’的外表以及过人的实力,极为自信的说了一句:我等你。 所以,她此时正坐在躺椅中,素面朝天,迎着阳光眯起了眼睛假寐。八月中秋的阳光还很辣,晒了久了,她的皮肤会有些隐隐的刺痛。 君璃觉得自己真相了,不过她既不打算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也没有时间说出来,只因照妆堂到了。 图尔拉丝说着的时候,这些铭牌上同时泛起了灰蒙蒙的光芒,叶飞似乎听到无数的呐喊声从中传来。 凌玄也觉此地颇为怪异,他三人方才进来,蹲在他肩头的红羽便不安的上下乱窜起来。凌玄与它相处五年有余,深知它颇具灵性,许多人眼不能见、耳不能闻之事,它皆能感知一二,尤其当危险临近时,它的感知愈加强烈。 着实让林凯感叹起高阶兵种的升级不易,若是换成其他的九阶兵种,这些经验值都足够他们升至十级了。 姜凌低着头,忍着笑,作为现任班长,他不能为自己辩解。他又不能“卖身”去给班级创收。 不过学校周围也有很多吃的,两块的素米线,两块五的帽子米线,三块钱的炒饭……选择很多,也不贵。 随着他选择完毕,英雄祭坛内立马发出刺眼的金光,一种难以言喻的澎湃气场出现在周围。 李晌抬起鞋底,一脚踩碎录音机,常二丙等人举起枪口瞄准向郑肆。 白狐夭夭不担心马车会走错路,傀儡马是用她的精神力控制的,只要在傀儡马的脑袋上打上她的精神印记,她想去哪儿,傀儡马就会带着她去哪儿。 33 第 33 章 简良见兰玲公主去了,摇头一叹,懊悔结识了侯门人,暗责不已。不多时,牢门一开,两名狱卒抬进了一张木床来,床上还有一套暂新的被褥,开了简良所在的监号,于一旁安放了。简良见状,颇惑惊讶。 索加很清楚,如果他就这么带着那顶王冠出门的话,那要不了几天,他就得尸横街头,这件魔法装备,太惹眼了,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不是凡品,一旦被人认了出来,那些亡命的家伙,肯定会杀人夺宝。 “如果我也能有他这样的心态,要不了几天,我就能击杀守关者,破开这第四关。”聂少心中暗自思量,等一下一定要好哈的问问他。 独孤鸿应对拙劣,甚至没办法作出最基本的格挡,只能是不停退避,神行百变、缩骨功、花间舞之类纷纷出炉,可惜用处都不大。 旁边的狼一他们都停下了修炼,之前第一次看到聂少差点被海浪击飞,这一次竟然能做到这么好,“师傅,大师兄他做到了吗?”狼一惊骇的问道,这领悟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也许是看到央金指着自己,那巨蟒把脑袋伸到央金的手边,然后伸出芯子舔了一下杨金的恶手指。 火力发电需要大量的煤矿来消耗,而且利用率其实很低,只有35%左右,而且高污染。目前煤矿的供应,大都城自己都很紧张,根本没有多余的煤矿来提供发电。 南极仙翁德高望重,连他都这么看好月魂,自然有很多的人附和。圣灵峰的灵叶和其他的几个名家修真则是不置可否。虽然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心中已经都记住了南宫月魂这个名字。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上代海威市城主最为挂念的东西时什么?”刘晔扭头对众人笑道,当前一步跨了过去。 左手时刻准备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射中呢,轻松的用盾牌格挡掉了,可是这还没有结束,你敢出来,那么和这场比赛说再见吧。 “不可能~!好你个方今,原来想反悔之前的话,是不是~!”季老暴跳如雷的朝着放进喊道。 “哎,西乡侯杀伐太重,看来其真想成白起二世了。”姜麒叹息一声,不禁想起长社外的十万白骨。 在荒地走到一半的时候天际中一片黑压压的涌现而出,上下起伏,连绵不绝,如同海洋,带着沉闷的嘶吼,摇摇晃晃的向着我们这里袭来。 “不,这不是哥哥的错,就算哥哥不去那王家纨绔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姜麟心疼的摸着哥哥被自己打红的脸庞哭着说道。 门后的大殿意外地和传说中的秦始皇陵结构一致,一条长长的汉白玉走道直通到大殿尽头的王座脚下,长明宫灯火光熠熠,照得走道两旁陈列的诸多剑器锋刃璀璨。 我几乎贴着头皮完全让自己没入对方的阵线之中利用强大的攻击力来击杀敌人,靠着饮血吸血的特性来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 猛犸象们听子鱼命令,瞬间四蹄扬起如龙卷风过境一般,横扫整个雅克萨城。 “特遣队远来,族内怠慢了。”欧则聊上的第一句话,就遭到了欧弋阳的扯衣服无言抗议。 然后假装很镇定的打开他平常惯用的黑客软件,原想继续工作,可是他的思绪不知怎的又飘回到刚刚查的问题上去,刚才那个攻受理论似乎可以用在编写软件上。 艾布纳双手霸气凝聚直接就对着这巨手劈了下去,咔嚓咔嚓的碎响声中,足有一米厚度的巨手在艾布纳一劈之下碎裂了大半,随即双脚奋力一震脱开了纠缠。 尤其是云清竹,她吃不住这巨大的压迫力,忍不住倒退几步。退开时还不忘拉一把许大牛,他还没完全恢复,反应力和承受力都不比当初。 胡丹图虽不是酒仙之徒,但酒仙对他有授业之恩,这等事情并不被外人所知,毕竟若是传出去,恐招惹宗门的忌讳,所以胡丹图对于酒仙感恩之心,只能隐藏在内心之中,不能还报酒仙。 “放心吧,蔡青那批货就是宁宇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翻不起什么浪的。”倪乒道。 吉尔早已习惯了艾布纳的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在他手中全身而退,因此咋一听到入侵者居然从艾布纳手中逃脱了,吉尔一时之间反而是没反应过来。 裁判趴下数秒,约翰塞纳的粉丝不停地喊NO,其他观众则兴奋地跟着数。 在RA正派代表毫无疑问是约翰塞纳,反派的代言人百分百是李天泽,喜欢正派的就会选择支持约翰塞纳,喜欢反派的会成为李天泽的狂热粉丝。 “白点点,我郑重的警告你,你再敢跟我提叶铁柱这几个字,我回到现实就把你藏在床底下的那副象牙麻将扔下水道里。”叶轻眠深恶痛绝的说道。 此时的他真的是气炸了。风野刚刚才让他逼出阎王玉矿脉的计划落空,现在宁宇竟然能够摸到这里,可想而知他现在的怒火有多大。 36 第 36 章 曲清染问她记不记得,她当然记得!如果当年在兆冬道她们两个没有遇上那个雪花妖灵的帮忙,她和曲清染还不知道要在兆冬道上受多少罪了才能通过测试了。 不管是如今布局已成,还是从狮魁那儿了解到的信息,‘2号’的威胁都不复存在。 在击掌结束之前,杨帆心里还在打鼓,因为在杨帆击掌结束之前,这四周附近的天地元气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动荡,就连其他的变化也都没有。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那恐怖的飓风,已然是旋转到了可怕的极限。 说罢,曲清染抬手一掌砍向曲清悠的手腕,剑刃从下往上挑开了双剑的抵御之势,曲清悠被她狠命一劈,剧痛从手脖子上传来,疼得她险些握不住剑柄。 “你记不得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看不到熊伟的表情,但是感觉到熊伟的手紧了一下,就知道这才是重点,那一年两人确实做一件特别荒唐的事情。想想可能是年少轻狂吧。或者说是无知更加准确。 刘史双眼怒瞪,手捂着喉咙,鲜血自他指缝间流出,他发出沙哑的嘶鸣声,然后扑通倒地,气绝身亡。 ????所谓高手,有时候胜负仅仅是一招半式的功夫,也就是这一招半式,往往就能判决生死。 “我认了。这回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们最好别拿这件事威胁我一辈子!”许阳认命的说道。 得知这个消息后,红杉王国和勇气教会立即发起了总攻,想在凯撒军会合前攻破罗马城。然而,城中的守军展现出了令人畏惧的战斗意志,联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们用人质威胁季宴礼,季宴礼却不能以同样卑鄙的方式针对他们。 等到元宵节过后,各家公司明显已经蠢蠢欲动了,华星的员工们也都回来上班了。 在他的催动下,六轮绝灵阵虽然是用来隐藏身形的,但配合上一件可以将神念转移到其他地方的斗篷,却让孙云浩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孙云浩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在众多的妖兽之中,就属蛟的进化性最强,其蛋的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才是最残酷,最血腥的时候。进入山谷的修士,至少要死掉一大半。 半夜许昔诺听到有响动,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伸手一摸,旁边只剩下毯子了。她顿时就慌了,赶紧起来打开灯,发现诺诺坐在床头,委屈巴巴地想哭。 萧沁雪捂着脸没敢吱声,此时她觉得她要是再吱声的话,她绝对不是凌芷乔的对手。 他从一号岛上出来后,便被传送到了另一颗星球上,然后被传送到了大周国。 纪千璃听了一阵就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再这么听下去,自己就忍不住要打裴祭一顿了。 摄影大哥蹭着他们飞机回去,也很有眼色的躲在角落里,当了一路的透明人。 “好可怜……”这种媲美电视剧的情节,让本就多愁善感的余筱雨不禁眼眶湿润。 转头看了一眼池子里还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向外渗的魔元液,林空雪有些无奈。天晓得他三年的时间里用掉了多少魔元液?而那么多的魔元液也只是让他堪堪进入到魔丹之境而已。 而从江秋歌能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先是成功废除了原来的道基,然后又重修到此时半步金丹的境界,那他的修真天赋,着实是可见一斑。 抓住仓颉的人扬言要杀了他,吓得仓颉连连求饶。可是,抓他的那人脾气不好,说他们是来侵犯黄帝部落的,说他求饶也没有用,吓得仓颉就哭了起来。 玉虚宫天阙外,这里最是临近天上的银月繁星,似乎伸手就可以将它们摘下来。云惊鸿与王不归正走向两座天阙外,到了他们上来之处时才停下。 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却只在短暂的一秒之间,所以没等玄远将内力传到剑身,众黑甲神已发功攻来,“嗅嗅……”几声,偌大的黑色圈中又闪烁起道道辐辏般的强光,一根根像利箭般的银白色物状又向玄远刺去。 “老大定能见到西王母道则,咱兄弟得更加抓紧修炼了,别真被甩得太远!”宇悟德咧嘴道。 因为这些毒渣的毒性还是相当的厉害,万一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量繁殖,势必破坏原本的生态平衡,造成难以弥补的祸患。所以,古龙帝尊早已打算在金水海中将这些携带毒魔的渣孽全部消灭干净,以绝后患。 5、甸服中凡是在四百里以外到五百里以内的地区,要交纳精米。 负闻人终究支持不住,十息之后被压跪在了地上,嘴角溢血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双手免力支撑,以免那只手掌完全落下。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保护他的宝贝们,不想让他的宝贝们为了他再受任何的哭。 【附近】墨尘:我同意你的想法,我有情缘,我不约你,我只是看见你和我躺了有一段时间了,给你点点卡钱。 37 第 37 章 闻言,蒋惜惜和晏娘对视了一眼,一同朝楼上跑去,两人来到一间敞开门的房间旁,放慢脚步,依次迈过门槛。 猴王和蛇王走了之后,鹿王看着前方即将攻破的白虎氏族栖息地,嘴中默默的说出了这几句话。 急忙收起长弓,心急东方璨的王守朝,却也不想吓到普通人的璨姐,待长弓变成戒指,戴在手指上后,迫不及待的王守朝,直接冲进房内。 唐老头子内心着急,但是此时整个任务的指挥权被交给了张正,身为张正的僚机,唐老头子根本没有权力指挥整个作战编队,他下意识地朝着身边的张正看去,他希望张正能看穿日本人的阴谋。 “好的,师傅,我们走吧。”岸阳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二人就直接进到了酒店的电梯处。 还有了,什么叫做刚死了一个重庆的特派员,又来一个?这是在咒我死吗? “你是指这把梳子?”竹笙冷眼看着扈准,将手里那两瓣梳子晃了晃。 浅浅这人他知道,没有的事不会乱说,虽然看上去桀骜不驯,但她心思可细腻着呢。 “也好,我就再为他等五年。”忍者大师的话,有点别离的味道,但是一旁的大祭司,却丝毫不觉意外,反而觉得极度正常,当世巅峰的忍者大师,除了再进一步,踏入那神秘莫测的领域,恐怕也没有再多其他追求。 那个中年人看到噬虎在众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当下也就心生恼怒。 沈雨凝脸色微微一变,祖母是最重视孝道的了。若是让她知道了,本来她就不是太受老太太喜爱。想到这,她抓着百灵的手也松开了。 陌如玉摇了摇头,他去晚了一步。才让婉瑜受伤,这个谢他可不能收。如果他早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关于欧阳怡的不予追究,康凡妮也没想到,她以为欧阳怡怎么都得死撑一阵子,毕竟这营养粉是她给送过去的,而她的孩子没了多少也跟营养粉有点关系,怎么说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居然,就这么算了。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你等下也不要继续摆出这样难过的表情了。”冷缔尘微笑。 “医院,复诊。”权岸的声音很干净,同时很冰冷,不放丝毫的感情。 “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一下。”莫辰逸想要去确认一下刚才那看到的人。 “你很喜欢枫叶吗?”霍焱彬发现这是苏梦今天第二天赞美枫树了,想着以后自己住的地方也可以种上几颗。 “他们敢,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冷若冰因为激动,竟然没有留意到大白对她的称呼,都更加亲切的了一些。 沈婉瑜的声音放的及其的温柔,说话软软濡濡的。听的楚墨寒的身子都酥麻了,他太起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面将目光都落在沈婉瑜身上的男子。眸子里迸发出冷芒,化为利剑刺进了他们的心中。 梅仁军不是傻子,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没准跟学校的工程有关。 蓝氏哪能睡得着?乐清也一直瞪着大眼,也不知爹爹追上没有,情况怎么样了,姐姐抢回来了没有。 “好,清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幻吟风笑,可这笑里,分明隐藏着心痛。 他深深的垂着睫,脸上表情似是委屈,看了叫人心疼。可是……“可是你不去看看他吗?”乐清有些吃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不去看看修林?何况他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正需要人安慰? 当下胖子,连带两个保安都跟了去,谢筝一脸糊涂的跟着,脑袋里却是疑问:莫总? 听到这两人来了,长卿才真正放下心来,他也深知,既然百里夫人能进到这里面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们也不会轻易放任何人进来危害到百里夫人。 苏叶的泪再次在眼眶里转,她急的抬头使劲往天上看,努力的把眼泪咽回去。 莫晨海仰头朝天吐出一口气,继而猛然低头,一拳打上了沈瀚宇的肚腹,沈瀚宇当即疼的摔倒在地上。 魏思沛静静立在门前,迎着她质问的目光露出个笑,那笑容瞧在宝珠眼里便不是个滋味儿,像极了长辈瞧着正在任性撒泼的孩子时,满眼含着包容与爱怜。 叔叔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到处有别院,还一个比一个大,这也太有钱了,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吗? 画面再次被调停,减慢,放大,模糊的画面还是能看出那只手猛然打向地面,而后缩回不见。 “今晚归已应该会多走动,维护秩序,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见到他。”叶宋道。 “是那个老头这么说的,不是我说的”,安龙看我眼神不对,赶紧改口。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此次招买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定在金贤当铺那旮旯巷子里,老板也是个舍孩子套狼的人物,竟花重金包下了素香楼和里面的姑娘,在素香楼举行招买,俗称就是拍卖会。 听到黄明森如此大叫,周围的观众哄笑不已,难道这家伙还怕会伤到傅清雪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就连裁判席上那两位来自万火城的裁判,脸上也不禁有些尴尬。 那提枪中年修士心中狂震,和同伴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震惊之色。 听到主持人说的这么肯定,大家的胃口似乎都被调起来了,于是都纷纷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是什么样的拍卖品。 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们刚取了虎骨,没想到歪打正着,竟把难得一见的银环蛇给引了出来。 那些密密麻麻地堆在那里的骷髅骑士和骷髅战士,在面对着这团光芒时,毫无任何抵抗之后。那团光芒就如同一发急速飞行的炮弹一样,被正面击中的骷髅骑士直接被撞飞了,在空中变成了一堆白骨,掉落了下来。 “呵呵,索格科将军,不用着急,你只管按照王的吩咐,集结好军队等命令就行,所有的背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听到大汉的询问,坎伯兰微笑着说道,可是语气却是非常的冰冷。 38 第 38 章 这两种能力,对于地下的妖兽,虽然也能发现,可是如果地下的妖兽,都是隐藏起来的,那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以后陆凡要独自面对很多的事情,在修炼的一途中有太多的事情要自己想通,不然怎能在修炼一途走的长远。 云城学院那会,陆凡的朋友也是屈指可数,其余的与之是点头之交,那还能记得。 这让我心里感到膈应的慌,没想到刚到这里不久,居然就有人盯上我们了,看来,我走到哪里,哪里就要出点事,这倒霉催的。 可是,他们也没有能力参与两界大战,而且门内弟子都不想参与,毕竟那不是暗翎门应该管的事情。 叶轩是捂住口鼻,狂奔出了出租屋,而大奔则是在房间里狗屁不断。 “好好好,我错了”伊连允连忙认错,他可不想郭氏一直说个不停。况且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这个妹妹在璃王府过的如何。 重生回来,如果心里面只装着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那重生也将失去意义。 陆凡他们距离云城的的提前三四天左右出发,才能在开学时到达学校。 长途跋涉,军队已经疲惫不堪,军队经过一夜的休整,没有即刻开拔,因为前方峡谷地势艰险,两边峭壁高千丈,路途中极易受伏。 宁荣荣是得到消息后跑过来的,如今正在冲击六十级,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剑斗罗尘心。 而她跟清欢之间的对话,也是通过精神力共鸣,外人更是“听”不到了。 这番话说得轻声细语,再无凛凛之气,到好似一个贤妻良母的殷殷关切。 景安帝在御花园里逛了逛,便走向了乾西五所,来到其中的第二所,正是他的皇孙庆柏的住处。 当初祝悠悠跟他从军,他也是吓了一跳,但最后心中也是动了侥幸之心,帮其掩盖了下来。 轩景帝怒目而视,气的心肝都在疼,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混账玩意。 “科多恩!科多恩你没事吧?!"青年用力摇着科恩,让原本就被砸得头晕脑胀的科恩更晕了。 楚甘霖和慕容博对视了一眼,现在慕容博已经是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了,十七岁的慕容博身高已经超过了他父亲了,但是容貌却跟父亲慕容晨曦更为相似了。 的确是标准的美人胚子,鹅蛋形的一张脸,皮肤吹弹可破,涟涟凤眼下,一颗黑色的泪痣我见犹怜。 凉亭中萧傅宣脸上神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他看着楚九离的背影,又出声叫了她一声。 宁诚一听,这事儿问题大了。于是一把将沈正抱起来,上了马上,让他带着自己回家。 瞧得逼近的雷鸣,杨尘脸色如常,仅仅是抬起了右手,对着那道雷电轰了过去。 任飞好像有些故意,她越是想要离开林惊,不知不觉的消失,任飞就越想让林惊知道,出于私心也或许是不想让侬安在这么懦弱。 君淮初和沧白青兄妹对视一眼,齐齐围到墨无越身边,他们又好奇又期待。 眼下瀚海让打他主意的人吃了大亏。瀚海如此强大的实力,也刷新了众神明对他的评价。结果瀚海都要对君淮初点头致意,表示友好,岂不是证明了君淮初实力更加可怕? “你心里就知道你的公主如何如何好,也不体谅你母亲我如何艰难辛苦。”陈氏道。 苦若山的分身阴沉的朝着古青檀说着,他已经逐渐失去耐心了,不能突破的痛苦一直缠绕着他,这段时间他的精神都要逐渐崩溃了。 公孙胜抿了抿唇,显得有些紧张。梅山七子的恶名远扬,之前在南乙山脉脚下,他并没有现这些人的影踪,显然是后一批才进来的。 “云州?”楚夜当即一愣,云州这个字眼,他可不陌生,他的父亲楚风便来自于云州,当年还被称为云州第一天才,可饶是风影楼,现在也无法给出他有关楚风的资料。 高洪义心中窃喜,好好好,只要两方这一开火,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只要自己能将祸水东引道李景林的头上,韩百航师长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在卫伟博朝自己座位上走的路上,她看着自己这个学生的背影,又开始用手指甲轻轻敲打讲桌。 各种热闹繁华的画面感,末黔现在是看什么都好奇,在惊叹完之后看着自家宿主朝着某店走了进去。 庞大的灵气在被狮山吸入口中,所压缩后,形成了一道足以让人肝肠俱断的声波,带着强劲的风压,朝那团显得诡异的血雾吹拂而去。 帝国的元老院,曾经是由帝国最显赫的一百个家族的族长组成的议事机构,当时的帝国,还是共和国。 心中升起来这个想法,李定见张远队伍疲惫不堪,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 “我才不会长胖,并且肉都长到该长得地方上去了。”江澜清白了张凡一眼,拿起一根酥肉吃了一半,又把剩下一半味道张凡嘴里。 不过,所罗门显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他并不需要逆行数十亿年,只需要逆行百年时间。 这对他也有好处,猛然即位,他对自己伯父那里继承来的国家,并不够了解。他亲自在殿里嘱咐了侯聪几句,就让碧翰楼的太监带他过来了。 推开窗户,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顿时席卷进了他身后这个暖和的屋子,只穿一条内裤的张凡双手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冷摆子。 雪驰表态完只过了瞬息,那些一直以他马首是瞻,不敢直面战争的主和派帮派首领纷纷站起,用一腔热血道出了颗颗沉寂的心。 39 第 39 章 这么点力道,还难不倒他。当初他在部队的时候,抗击打训练是基本的课程。 蓦地,半透明的大鼎忽然一阵剧烈闪烁起来,紧接着竟是一个溃散消失,同时太仪鼎的器灵也重新出现,并飞回了本体之中。 “没想到他还真敢来。”工藤大野冷笑一声,脸色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陆平一听李清照竟然提起了这词,不由大为奇怪,她根本没看这首词,而后又被洪娘拿给了那李大人,怎么突然之间会想起这首词了? 没过多久,毫无反抗的之力的夏付庭就被打成猪头,一旁的警察见夏萦发泄的差不多了,才上前阻拦。 梁绿珠忽的笑出声来,张春生不傻?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百胜将军?陆平明白了,原来这人竟然是百胜将军韩滔。那么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应该就是天目将军彭记了。 “天老板,我们的老大是七爷。以后您也要在静海混,我希望您能放聪明一些。”纹身大汉说道。 她明明是想问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但又怕她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己若是这么问,反倒是告诉了她什么。 梁大海这腿才刚刚断,浑身都痛的很,忽然之间又被梁绿珠踹了一脚,顿时,那种痛感传遍了全身。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了,他们也没必要去主动找他,就等着郭雷霆来找他们就完事儿了,商量好后,哥几个又返回了教室。 1,金币兑换人民币:游戏中1金币可直接兑换100人民币,人民币兑换金币功能将在下星期上线。 老百姓安心,京城就不会有太多的恐慌。嬴政选择在这样一个大广场正是有此意。 “怎么样?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回绝了他。”欧阳谨又提醒了我一句。 儒衫青年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丹华剑派八名长老曾经在这里截杀过何方,但是反被逃跑。八名长老看到墙上那句,丹华剑派不外如是的字样后,直接暴走,现在如同疯狗一般去追杀何方他们了。 谢天遥就地打坐起来,让自己的身心完全平静下来,耳边仍然清晰地回荡着六字真言的佛号之音。 红娘一旁看着,到时觉得此刻的嬴政才有点正常人样,不仅如此似乎还带着别样的气质。 前面三场比斗已经决出了八人名单的三人了,一个是席之施,一个是若愚,还有一个是宫奴慕容羽。 身上散发出一缕缕杀气朝着四周窜了过去,四周围观的人马上觉得一股寒气直窜自己的心底,自己的全身好像针扎一般刺痛,一股沉重的压力出现心头,让自己有一种想呕血的冲动。 今日的朝天城格外热闹,各个酒肆茶楼几乎人满为患,全都大肆讨论着什么。 “玉雷哥…”韩玉凌还待说什么,可是半空中的周一鸣不奈烦了。 老者被大楚朝士兵一脚踩倒,狼狈不堪的趴在泥土中,大楚朝士兵更紧紧的踩着他的脑袋=,免得他做出什么动作来。即便如此,老者也奋力转头,向着越走越远的燕云侯大声呼喝。 巴别儿已经六十多岁,不但地位较托术为高,而且论来还是托术的前辈。但这时托术是以大汉使者的身份来,巴别儿便不敢压他。两人互相试探了几句,便遣退旁人密谈。 传闻在北海之中,有一种怪鱼,能活极多的年月,每多长一百年,头上便会生出一条触须。而这触须则能变成任何被这怪鱼吞噬的人或动物,或作为yòu饵引yòu其他鱼类上钩,或者当做攻击的手段。 宗雄提了一把刀就冲出村来,阿骨打和撒改等人也连忙追了出来,只见村外两匹马渐渐走近,一个是穿着短衣的折彦冲,一个是包在袍子里的完颜虎。 开天灵玉不是本宇宙八大混沌先天圣宝之一,但其神奇之处却远远超越了这八大混沌先天圣宝,直到现在,开天灵玉毁了,杨玉雷才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深深的悲痛和绝望。 上官谨纸条上约定的是下午散衙后的时间,唐松强自收摄心思正常上衙散衙,待听到下午散衙的钟声时,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这一天实在是太长了。 裴东来驾取着金翅大鹏鸟,在高空中不断掠行。他双眼打量着脚下的大地,心中见疑。 十一名灵剑派弟子的xìng命,已经粘在裴东来手中了。若是裴东来说一句“误会”便能解开这个死结,他倒是愿意的。 唐松倒也豁达,这人既不愿想见,也就罢了。他自在池边选了一块青石坐下身来静听那人的弹奏。 门派技艺是需要战斗经验去提升熟练度的,指望战斗使用那点熟练度提升,根本就是不够用的。 “哼,我就不相信,黄源难道还真的敢和我们所有人,敢和全世界的异能行者为敌不成。”白人冷哼一声。 怪虫不是凭空生成,而是其他遗人利用自身天赋,培育出的一种寄生体。 “看到你在改造装备这方面居然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我很高兴,以后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就可以自己制造适合自己的优秀装备,实在是太好了。”恰西。 素素垂着脑袋,又是连连灌了好几口,直将整个肚子都塞得鼓了起来,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玉膏已经满到了喉咙口,连打一个嗝都能将肚子里满满的玉膏给挤出来,这才肯罢休。 轩辕彼岸面色剧变,他的天魔法身,在这股恐怖的吞噬力面前,虽然还能稳住身体,可是其身上的能量,却在开始迅速的流逝,被吞天雀吸收进去。 老妖怪当年也是这个样子,越来越渴睡,慢慢地几乎一天到晚都在睡觉了……到最后,直接便一睡不起了。 40 第 40 章 “恭喜你进入了顿悟状态。”熟悉的声音让破军感到了一阵亲切。刚才一定是义父在守护着自己。 “可是也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呀,我们还要吃喝拉撒呢!”严云星依旧有些着急。 石磊新买的灵级盾牌已经与厚土之盾一样,再一次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对于破军出乎意料的伤势痊愈,这些人感到错愕无比的同时,也非常担心。 还是返回莫尔坦,等待卡伊伯爵的大军会合后,再与威廉决一死战不迟!”待诸位骑士纷纷离开后,一名老成持重的中年骑士策马走了上来,劝说道。 这些人在出行的同时,也在打听,到底是什么人要出发,要这么封锁整个汴梁的车站。 “马可以给你,但我和我妹妹必须一起跟随,我的人可以后撤三百步,同意我就给你备马,不同意大家只能各凭本事了。”星灵不愿过多纠缠,直接说出最后的底线。 方法之二,直接吸干血族的灵力,使其灵力枯竭而死。这一个方法,就如同釜底抽薪一般,只是这种方法的难度颇高,因为,不是每一个血族都会乖乖的等着敌人吸干自己的灵力的。 然而,破军一点喜悦都没有。拥有强悍防护能力的晶钟罩,根本防不住那股恐怖的冰寒之力入侵。 发出这道愤怒质问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浑身上下洋溢着狂暴的魂力,在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枚紫金色的令牌,令牌上精雕细刻着一个“王”字,这个汉子赫然与破军一样,都是王者学员。 两枚阴阳棋子被吞天秘术直接吞噬,直接化为了两团无比纯粹的阴阳之力。 击败沧澜惊,葬天动用的是一种纯正的武道,但是楚风眠看得出来,这武道,只是葬天的隐藏,他在隐藏着自己的真正实力。 在提到戮血魔剑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身躯都是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她一脸为姚心儿打抱不平的生气表情,要是不知道的,肯定认为叶婷玉跟姚心儿关系可好了,实际上俩人才今天刚见面而已,总共说话还不到三句。 天龙之主,并非是一位主宰,而只是一位仙帝,仙帝的寿元是有限的,一位仙帝,根本不可能活这么长的时间才对。 “操你妈的,哪来的野崽子,关你屁事!”黄毛气不打一出来,看着林羽身上的病号服,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冲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尼米兹得到亲信的回报后,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静静地呆了二十分钟。 秦梦更知晓未来叔孙通可能也是自己碗里的菜!因为史记记载叔孙通和崔广等四皓是好哥们儿,秦梦由此推及叔孙通也和自己要有交集。 “老弟,如果这样玩的话,你可是有些吃亏了,因为只要我们牌好,就可以无限下注,没准一把就把你给赢干净了。”吴东平笑着说道。 对傀儡术已初入门径的郑重马上就认出这支甲士大军竟然都是机关傀儡,而且从傀儡身上的灵光判断这些傀儡都有合丹初期修为。 “将军,情况怎么样。”张少飞进入了指挥部,这也就是张少飞有这样的特权了。 不过半年时间过去了,两人依然没能如愿,而这只灵狐也自奄奄一息了,随后二人商议近期就把灵狐送至屠灵山交于孽天老祖。 唐成眼底满是嘲讽,却也没说什么,起身一道离开。他办事想来谨慎,从不露半点马脚。 “来得好!”说罢,不等银袍人动手,孽天老祖马上盘坐在地,头顶之上暮然闪过一片青光。 众人全部看向第一个举牌子的人,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看起来很是得意。 “你的意思是瑾国有妖物在帮助他们吗?”墨非离蹙眉,对于苏玉笙所说的感到十分惊愕。 只见巨船前方千米外的海面上俱都被一层灰黑色的雾气覆盖,这些雾气足有千米之高,且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他全身筋脉尽断,哪怕熊正阳拼尽了全力,也只能保在他的最后一丝气息。 他左手按住羊牧羊肩头,右手拇指食指捏住一根头发,皱眉道:“你这暗器功夫倒是比以前进步不少。”他手上运力,头发便缓缓拔了出来。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下一秒的工夫,她又是被彻底的震惊到了。 幸好这个村子的豺狼人并不缺食物,抓捕他们是为了圈养奴隶,给它们放牧。 陈大壮向陆凡摊摊手,用眼神询问陆凡该怎么办,是等那俩人办完事呢还是现在就过去说话? 正在众人谈话间,城墙下边传来的喊话声,战地服务团的百姓趁夜送饭到了阵地上。 大部分的官兵都奉命悄无声息撤退了,但是在城内的阵地上,还有一些火力组的弟兄负责殿后,防止鬼子发现不对劲,对他们展开追击。 黎叶也没询问那些令人伤怀的过往细节,他也想起了吴鸣山等牺牲的战友,熟悉的、叫不上名字的,一张张脸在脑中闪过,他闭上眼睛,灌下一杯酒。 鬼子指挥官佐野太郎对着站立在旁边的情报参谋挥挥手,打破了沉默。 林朝阳听到许向晴如此回答心里倒是很满意,他不怕许向晴麻烦自己。若是能有麻烦让许向晴每天都和自己待在一起,林朝阳那才高兴呢。 太阳神虽然六感尽失,看不见,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但他知道六法来了,而且是专门来找他的,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怒吼一声,化为了一轮红日,全力燃烧着太阳神火,释放着太阳神光。 42 第 42 章 然而,唯独只有晓晴,眼中满是信任,看着秦逸脸上那抹自信的笑容,淡然的动作,坚定不移,从开始到现在,也不曾有过改变。 “皇上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定会有……”韩凝脸不红心不跳,这是早晚都会知道的,不如现在说出来,让百里傲风摸不到实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李明英与熊丰二人刚一下界,陆飞就发现了他们,并直接传音让他们等在了这里,这二人也是听话,并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 “等等,天上的圣徒?”谢晨更是惊呆了,哪一位是神圣的圣人?名字。几年前,在九州,他遇到了一个满天飞的恶魔,把他送到天路上磨练。 见此一幕,火云上人瞳孔微微一缩,虚空踏出一步,右手凌空一战,一道长约十多丈的火红‘色’剑罡,骤然猛击而下。 “好了,我也不是白给兵器你的,我还有一些事情要托付于你。”拍了拍高鹗的肩膀,陆明沉声道。 照片上一名身材微胖,穿着白色衬衣,面带笑容,怀中还抱着一只黑猫的男人。 如果他要是一凡的话,也不可能让他天罡门轻松了,怎么着也要是找点麻烦。否则岂不是真的是让一凡很没面子了。而且罡门更怕的就是,一凡那么大方的留下他,就是想接着机会铲除他,甚至将他们的门派都连根拔除了。 法龙的身体忽然一紧,仿佛是一股异样的力量,进入了他的身体内部。然后猛然一搅,法龙全身便是死死的定在了当场。不要说扔出那雷霆舍利。就算是想都一根手指,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王晨听到之后边拿着衣服边说道:“你儿子是谁你们应该知道,好了,我也只会去一两天,最多三天。”说完王晨也不等他们是否同意就出了大门,王晨来到一处隐秘之地刷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不得不说,许秀秀确实是一个蛮奇特的存在,因为空间的改造关系,她给人的感觉一向都很舒服,脾性又沉稳,但是一旦她特意释放出自己的气势,那压力却也能够让很多人都吃不消。 突然,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那毛绒绒的脚,白狼低头看着脚下,是方丈!急忙蹲下来,将他扶起来。 “先别急着决定,你们还没说你们要去第四保护圈干什么,听说那里可是‘只进不出’的圈,身为八圈的人去那里做什么?”凯特狠狠的拉了一下翎的手。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那彦真娜一声长啸,纵身一跃,落在了黄语身旁,而黄语此时也睁开了眼,那彦真娜感觉黄语眼中有光芒闪过,极为凌厉,她知道黄语在这一战中得到的比她多,光是战斗经验就已远超。 十二星座使以及他们的手下身体强度和异能都要比那些警卫和部队的战士们要强大。一个个用异能在周身设置了防护罩抵抗着漫天的能量和尘埃。 尽管日倭海军航空母舰编队侦察机已经察觉了突然出现的北地义勇军航母编队航空兵战机,在日倭航空兵还没有来得及升空的时候,导弹已经开始发射。 “想不到今日召唤出了法相,看来我修为还不够,无法召唤出完全的法相来。”黄语停止了舞剑。 “是我弄的?”黄语还只是觉得过了一会而已,回过神来竟然房顶不见了,家具也都飞得到处都是,四面墙壁也都倒塌了不少,让他觉得恍如做梦。 在不断的探索和摸索中,一个最适宜人类生存的银光星带被发现,这里有很多有着大气层覆盖的星球。 低声的呢喃让秋若虹和浑哥儿的身躯一震,方才从帝云霄的身上,他们感知到了一股浩瀚如海的气息,下意识的他们差点打算跪伏下来。 他去救吕布,这没问题,可是李易的安全怎么办,要知道这里可是袁绍大军内部,要是没了他的守护,李易的安全就会收到威胁。 大概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们来到千年松附近,我先是看了一下周围的风水。说实话,这地方的风水不咋滴,不过,黄楼既然说了这处地方,应该有他的用意在里面。 签订了天状之后,一个队伍拿着一个卷轴。然后每个队伍都被分配到了一个入口。 不过,这个时候再想困住华夏海军舰队已经是不可能了,两艘军舰沉海,联合舰队主力的包围圈已经‘露’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绝对是真天骄无疑了,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修为,若是给他时间,必然一飞冲天。 43 第 43 章 因为弥勒今晚又开设赌局了,陈飞也让谭永伟组织了今晚的飙车比赛。 卿卿并不是一个磨磨蹭蹭的人,理清自己对苏以景的感情后,又觉得其实在这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跟苏以景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也挺好,所以,只考虑了一天,她就主动找上了苏以景。 接着,陈飞自然是按照和唐飞龙约定的说了,飞海市警-方灭了天堂鸟救了他,唐飞龙更是勇斗悍匪首领。 李凤目光闪了闪,瞪了的朱子宵一眼,还记得下禁制,那刚才说什么太急了,就是敷衍。 可是,当她听到朱子宵的提议后,目光闪了闪,决定这事,等下再说。 不过李凤从张太后的口型中可以看到,张太后未说出生的话——时代的人。 “若羽哥,你这么为宵宵跑前跑后,不觉得有点儿过分了吗?”韦少卿也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 但最令她在意的,是这烟姑娘的表现,还有那琼池宗的异常,所以她才不阻挡白渊的试探。 “我不管有什么用处。我只知道输给了东瀛人,我天朝的脸面就被丢尽了。”张武阳气愤的想要转身去棋盘,却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落子声。 游晓丽也算是摸到了叶泽涛的性格,知道必须从这情感的事情上去打动叶泽涛,就说了那么一些不明不白的话。 眼帘微抬,瞧着关冕钧,袁世凯倒是感觉这人似乎变得陌生起来,这关冕钧过去可没这么开通。 而扭头看到李子诚在那纸上写下的字,穆湘玥只被吓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致、致远难不成疯了不成,这条件那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来!很多事情可以想、可以换个名目去做,但是绝不能说出来。 手捧着一杯热参汤慢慢喝着,袁世凯的心绪渐渐安宁下来后,从事发直到现在,一个大疑虑又从脑海里浮了出来:是谁干的呢? 随着他的命令发出,大量的筑基一到四层高手就朝着叶泽涛疯狂的扑了过去。 不过,斯皮尔伯格本人,已经属于美国最卖座的导演了。投资斯皮尔伯格看好的电影,比投资十部1000万美元的电影风险还要低。 陈明仁指挥的第70军,原本是预备队之一,刘明昭发了狠之后,张自忠就给他调了上来,接替之前进攻的部队。总之就是不分昼夜的轮番进攻,一口气都不给苏军喘息。不然哪来的一夜之间冲出五十公里的战绩。 “幽冥瞳!”墨峰心中一动,他的眼睛变成了紫色,这是幽冥瞳成型之后的颜色,这种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倒是配得上它那幽冥二字。 整编和训练都容易,毕竟郭拙诚、陈鹏等穿越而来的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而那些身经百战的红军更是训练方面的能手,只不过郭拙诚他们的技能更高。 永田铁山、石原莞尔、石中不分、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矶谷廉介、河田畏等十余名日新锐军官汇聚一堂,为日的未来寻找方向。 琼斯被沈幕雨的搞的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遥控器。 刚一闭上眼睛的杨月珊,心中没来的响起了古羲的这句话,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古羲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不知为何,此刻这句话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 林轩嘴角一弯,萧左现在是纯心来找麻烦,如果是前世的林轩绝对会忍下来,但现在林轩的观点发生了变化,如果选择忍,萧左肯定会再来找麻烦,而且萧左提的要求,林轩也绝不会答应。 “呵、、、”邵羽冷笑,然后他用那种尖锐的眼神看着校长冷冷的说道,“赔上你的性命都不够,这件事你自己等着吧!你会得到最好的惩罚的邵羽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转过身走了。 柳辰的灵魂力能辐射出去近百里,东方七十里外,一具庞大的狱神族尸骨倒在地上,在他旁边,则是一具圣人尸骨,除此之外,一具大约三米高的圣人尸骨同样引起柳辰的注意。 三位大导师面面相觑,均叹口气,这三句话除了梵天萝有点理解之外,其他人是一头雾水。 作为攻击力最强的金系真气,单论攻击力是其它真气的双倍以上,就是练气期九重修士对上,都要慎重对待。 佯装一指要戳在经脉穴位处,这穴位正是红发修士的行功必经之路,一旦截断,必然是束手待毙,死路一条。 归九一的龙形战船,在莽原上空停驻,他悠闲的品着香茗,俯视下方。 “你别打岔,你就告诉我乐儿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别给我说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你会让她跟在我身边?”沈幕雨‘逼’问胖虎。 瞟了眼墙壁!他眼中看到的是数百道关卡之外,渐渐逼近的人形战甲。 一念至此,花纤盈心澜起伏,说不出是酸是甜,情不自禁低头,在邓宣宽广的前额上轻轻一吻。 主人有一头及地金发,五官完美无缺,耀眼如神祗,只是薄唇和显得锐利的瞳光,让他透出无情地气息。 “既然有这样一位师侄在,子洛不用太担心了。”高悦拍拍他的肩。 韦苏提婆一世继承了历代君主的习惯和施政手段,崇信佛教,大建寺庙和佛塔,同时到处兴建别墅、雕塑,总之,极奢华,以为能事。 中途陈青帝接到了苏惊柔,叶雨萱,郁兰亭等人的电话问候。其中叶雨萱和郁兰亭均是表现出了极为担忧的情绪。这一点,陈青帝通过电话聊天,能深切的感受到。 “土包子。”陈冰雯都懒得瞧他一眼。唐劲有好吃的就顾不得她了管自己狂吃起来心想老子那么多钱去了怎么也得吃点回来。 44 第 44 章 “据我所知任何一个地方的生物寿命都比我们长,甚至是那里的一只蚂蚁,可怜虫。”老人继续替焕-汀回复着矮人的诘问。 忽然灵光一现,不再犹豫,手掌一松,悄然滑入水里,伸掌按在船底,内力吐出穿透木板,海水顿时涌入。王厚抽掌回来,再次探出水面,吸附在船上。 丫的,这么晚才到这旮旯子地儿,累死我这个死老头了!何举闻穿着个马大褂,乍眼一看还以为是解放前的打扮。他撑着自己的一把老骨头领着另外两人终于下了车。 本次工从会出现的意外事故仅造成两人撞崖身亡,比起以往算是少数了,所以举办方大体上还是满意的。 没几日,颜越伤势已痊愈,他常拣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教一众孩子识字。村中百姓听朱向说三人都是远房亲戚,来这里探亲,又见颜越热心地教自家孩子识字,心里无不高兴,也不多问其它事情。 “不会让你追上的,这次护送行动就能让我顺利突破至聚灵境啦!”梅树连冲着元尾微微一笑。 闻言,田甜像被雷劈了一般,她那拿着一张五元纸币原本要投入到瓷盆的手瞬间便僵直地停滞在空中。 乔琳哇的一声,抱住周清竹号啕大哭,金敏慧伸手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柳晗烟见此情形,也含着眼泪,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他们都称呼他是鼻涕虫先生,这样叫更顺口,就好比‘人头马身兽’要比‘人头马身人’听着顺耳很多。”白菱格平淡无奇地说道。 急诊室里坐着一个约四十多岁,微胖却魁梧的医生,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医用手术帽,身穿白大褂,他正耐心的给人看病。 “人家在圣兰蒂斯城就能喝到,凭啥跑那么远来这坐坐?”苏格翻了个白眼。 “呵呵,没有想到,最后活下来的居然是一条怪鱼。”李林满脸苦笑的看着再次靠近的怪鱼说道。 何况,肖没盐的身上还有一株千年金灵芝,而灵芝是补气的佳品,这便又多了一层保障。 很多垂直电梯如细细丝线一般连接着上、下两部城体,磁悬浮巴士在疾驰,其中乘客一路上,将整座城市的容貌尽收眼底。 解标、高祚欢欢喜喜的冲了进去,正好遇到了张鲁的弟弟大将张卫,张卫一看,立马就降了。 李林来到了佳华拍卖行办公大楼,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不过,其要求李林的要拍卖的两样东西都还需要再次鉴定,而负责鉴定的就是他们拍卖行的鉴定师们。 从四月份决定开启融资计划,五六月份向Google发出那两封邮件,再到和魏军、梁刑商讨融资的各种细节,九月份在张晶晶出国留学的时候接到Google回复邮件,九月底飞往硅谷正式开启谈判。 这第一层阶梯都如此之难,那么接下来的阶梯,不是更加的恐怖吗? 将讯息一一记下之后,两人随机出发。纸上的地点距离此处并不远,大约三天脚程便到了。 “不,这是……这是我从超神学院里拿过来的诺星战神的超级基因,”苏玛利的额头渗出了汗水,诺星战神的超级基因当然是华烨给他的。 听说要学习道一心法,原乱哄哄的内堂瞬间安静下来,众弟子纷纷直起身子,强打精神,唯恐漏听了一个字。这也并不奇怪,众人不远千里而来,基本上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此时机会来了,岂有不抓紧的道理? 紧接着关于剧情走向的提问,裴尚浅和白洹裕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剧中该有的甜蜜。 今非昔比,想买也是分分钟的事,可是这车太招摇了,他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合,除非哪天投资真正成功了,他真得买一辆坐坐。 她心里一凉,落入而里的一片安静在她眼里,是更加的诡异和尴尬。 “对,对!裴尚浅你肯定就是想故意转移话题对不对?就是为了让我们忘记掉打赌的那件事!你的心机真深!”张若芝愤愤,粉拳死死地捏住。 “可少爷他们的aaaaa手段是咱们远远想不到的,有可能给咱们玩阴的也可能玩明的,我们不在乎,可是你和少夫人的安全就危险了。”牧寒开口对林雨泽说明道。 而现在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还能有你陪着我,送着我,我真的很高兴,很幸福…”唐凤玲说着又想到了以前那些甜蜜的岁月,还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药力化开之后,项飞体内的最后两条奇经——任脉和督脉,终于如愿灌通。 待看清她的模样后,楚玄忽然呆了,“你真好看,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道。 尸妖这个时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我旁边疯疯癫癫的李明耀,不过随后他就忽视了,明显此时的李明耀并不能给他生命上的威胁。 现在,杨已经自动在“够用”的金钱数额后面加了至少四个零。后来,不少杨的朋友都认为个性懒散的杨之所以和哈里及影牙走上学园争霸之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缺钱。 终于,随着一声巨响,节度府门终于被撞开,一队军士簇拥着一名黑甲大将冲了进来,那大将旁若无人的直接走上大堂,一屁股坐在了上首座上,杀气腾腾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水精罡气,水泽罡气中最为难以凝结的罡气一种,凝结罡气者不同于普通水泽罡气一般简单的修炼,非要在天地水泽罡气中凝结最为纯粹的水精之气。 45 第 45 章 陈舟似乎在哪里遇到过这种气息,蛇形的真气铠甲,这人莫非是大荒蟒蛇部落的人? 在所有人都帮顾离倒数的时候乔桥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在所有人的人声鼎沸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委屈,于是她也加入了帮顾离的倒数之中。 毕竟一次性处理这么多的东西,很容易让别有用心之人惦记上,到时候又避免不了一场麻烦。 蒂芙尼却低头不语,心里天人交战中,如果大勇哥哥真的带盐巴来的话,那自己要不要履行诺言? 在整个海军本部,都做好了迎接罗克凯旋归来时,大海上的罗克却突然转了一个圈,直奔东海而去。 “我就是想要往前推一推酒杯,要掉地上了”,乔桥看着夜子那紧张的情绪说着,真是搞不懂他,紧张什么? 原来这个就是他在荒林秘境里面采摘到的融灵果,当时可是摘了一两百个,全部储存在紫玉空间里,后来被他用了不少,现在也就还有几十颗的样子。 值得一提的是,剃成平头的伊崎瞬已经不是金发了,他的金发是染的,新长出来的发根部分是黑色。 这一切都归功于陈舟不久前的身体洗炼,这导致他的身体素质更高,所以有更多的精力去布置阵法!陈舟大胆猜测了一下,这应该也与那灵性值有关。 虽然今天三次副本次数已经用光,但这并不妨碍他进入副本,只不过没有任何奖励罢了。 “自然便是死了呗。”清冷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声调,有些无所谓地说道。 当玩家们到了59级后,会出现晋阶任务,后面有英雄级、传奇级、史诗级、神话级四大阶级。 “主子息怒,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二殿下,让二殿下跑了出去,摔在了石头上……”谷万里自然是看得出庄梦蝶此刻是极为生气,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毕竟在游戏中,他也是存在于那个时代的一员,一只脚踏入了神话级的存在。 他想起自己因为一己之私,决定退出江湖,就这样弃置了这座祖宅,使得其变成了如今这般破落模样,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这下众人又将目光汇聚于李承乾身上,他们也想听听接下来李承乾要说什么。 从冷九溟那里学来的千年寒蚕丝的招式,在花无影的手中划出缕缕冰冷的弧度,她出手狠辣,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更多的敌人。 这些人的表现让得李承乾十分感动,她们向着自己,以后,自然是不会过得太差,他有好东西一定会给她们先。 程清歌一边抱怨着谁打断了他们姐妹聊天,一边掏出半天没顾上看一眼的手机。来电显示,却是让她常常心脏漏跳的师宁。 慕玹闭着双眼,慢慢调整了呼吸,仿佛听不见除了那些叫声之外的一切杂音一般。 克莉丝汀在被主人格重塑之前就已经遭到魅惑异能的反噬,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受维克多的控制;在她被重塑之后,主人格进一步固化这种奴役联系,使克莉丝汀从此对维克多都毫无保留。 现在才两岁,别的孩子话都还说不清楚,他却已经开始来私塾上学了。 当然,进入前一千名这只是最低的目标,想要获得最后的冠军,要进入前三。 而他们似是毫无焦距又死气沉沉没任何生气的眼神,似是在搜寻着什么似的,随着幽幽传来的音律,本来都不动的他们,竟然开始拖着脚步走动了。 尔后,等人体经由淬体后,躯体强度获得提拔,便可口服质地更高些的淬体液,大大节约了培育种植提拔门生的早期流年。坚定的加水。半刻后,再将鲜霸主枝、九阳赤炎竹切片、深海寒晶、雪妖之核四种药材连续扔入锅中。 梁家的情况,贺霆川是知道些,但也没料到梁烟身上竟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可是,话又说回来,孟冉应该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们不是出门的时候,还兴致高昂的,怎么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她们来的突兀,走的干脆,除了红狮巴托姆,就没有惊动到多余的人。 兴许是我的悲惨遭遇让媚姐同情了我,也可能是媚姐看我脏兮兮的样子可怜,鲜红的唇抿起来忍不住笑了一声,她的笑很有气质,也很有味道。 要是在以前他还没有得到那个阴阳大战的职业之时他肯定是看不上这个属性加成的,毕竟弓箭手和刺客的血量就那么一点,只要中了技能的话,差不多就是必死。 听着这一番话,我心中清楚,今天中午,咱们这个教导主任就得出事了。 “牛师兄!可惜的是,你不是本宗所邀请的客人,而是不请自来的恶客。所以,只能将你拒于宗门之外。”钱尚方四人踏云而起,从阵内看着牛横阳开口,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光芒收敛间,于嫣然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还是一袭胜雪白衣,三千青丝高高扎起,高挑地身姿依旧令人眼前一亮,不过那拒人千里的气息却是让人不敢对其有过分的举动。 我向道长盈盈一拜,以谢他对楚卿的救命之恩。接着便转身向甘露殿方向走去,我怕道长会因为我尊他卑而拒绝我的拜谢。 “酒店就是客栈,四星是服务的评级,也就是现在的官家和私人。”想了一想,单卓坤决定用实际例子打比方。 随着一声长啸,大鹏的身子突然炸开“嘭”的一声巨响,黑雾中飞出一只巨大的黑色大雕,展开翅膀足足有几十丈。 我和熊达两人是难得的谦虚了一回,是互相开始给对方认起了不是。 这一刻,罗昊也不由暗感之前自己并未与对方闹僵,否则惹怒了这朵带刺的玫瑰,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杯盏再过几巡,酒宴散去。郑智带着众人出了柴进庄子,往自己不远的营寨而去。 46 第 46 章 “楚老师,你怎么又回来了?”周乾神情一动,他瞥了一眼楚毅手中的麻布袋,那里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她有着一头浅紫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没有束发髻,只是眉心坠着泪滴状的翡翠额饰,肤色白皙,桃腮杏面,星眸微转,波光潋滟。 神眼高高挂起,穿透层层叠叠的虚空,似乎要一直看到那江水深处。 “杀…人…的…人。”黑衣人头也不抬的冷冷答道,声音竟似比这暗夜的大雨还要冰冷、无情。 他们十分介意别人对自己的行为的观察,但当别人对其劣迹毫无所知时,又会被罪恶感所征服。 他们,被欺骗了无尽岁月,差点助纣为虐,令自己的势力,令自己的宇宙,彻底覆灭。 国内表达了最大的善意,准备为他代工的企业,已经是代表国内最高水平的企业,仍无法达到他的要求。 连这两人,都难以支撑多久,可想而知,想要施展,至少也要通神之境以上的实力。 我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说年轻不年轻,说老也算不上,不过总觉得,写点东西,需要留下些什么。 剑身两面,一面黑气滔天,一面白光弥漫,黑白二色于剑尖相会,扭曲之间,直冲天霄。 貝斯柯達提劍走了過來,他終於找到了這一個機會,消滅龍的機會。 前面喊杀声越来越大,李天佑走行走间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下身子看了一眼,一名穿着天元门长老衣袍的修士倒在了他身前,死像极其恐怖。 “还有,回国之后,记得经常给我写信,有些事情我应该多少还能帮上忙的!”廖凡不确定约翰昨天晚上是不是相信他说的话,万一这家伙真信了,回去跟希特勒一说,希特勒会不会派人来中国把他抓回去做研究。 右手成掌,一股内力缓缓导入辜箐的身体,滋养着她孱弱的身体。 卡蕾忒莫非正在“瞬移”的路上?那是种什么体验?难道就像科幻电影里的那样在时空隧道中穿梭?假如身体还在时空隧道中,可以接到手机信号吗? 结果这个士兵在被撂倒的时候,直接扣动了手中那支辽十三步枪的扳机。这一声枪响,将整个村庄的尚未被控制的伪军全部惊动。在行动已经暴露之后,渗透进入村庄内的部队,立即从原来的渗透偷袭,转为正式发起攻击。 老人用沙哑的声音道,他站在阴雾四起的地面上,等待着那只巨大的黑手将艾尔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是笑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样。太后用了青眼瞟一眼璃夏,脸上的神色还是一样的淡定,但是端夏感受到的却不是这样。太后永远都是不动神色,但是背后满满都是不可预测。 秋玄呵呵一笑,说道:“刚回来几天,这不听见边境有事,就过来看看。”几年未见,秋玄发现剑圣变得苍老了许多,想来是年岁已高吧。秋玄心里一叹,如果剑圣无法突破到九重天的境界,那寿命估计也没有多少年了吧。 “一箭穿杨”虽然属于D级弓箭类战技,但它更侧重于射击的精准度,威力反而稍显弱了一些。 而原本要遭受神域凶猛攻势的魔域便如同被解放了一般,神域已经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再来进攻它们? 尽管益诀子突然爆发出来的剑气搞得血纹一族的四人鸡飞狗跳,但是当他们见到和尚金身的消失,顿时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配合那一道道血纹,显得诡异至极。 “那你们聊,我刚好还有事情要处理。”话落,刘泽旭已经消失不见。 一片火热和忙碌中,第二场发布会也即将到来。六百个参会名额早已被抢空。 而且当面拒绝加入那么多次,悟铁还能放自己走,心里是已经暗暗自喜。看着悟铁的背影,他慢慢转回头准备想走出去。 并且速度还在龙彪之上,按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追上。 “多谢陛下指点,微臣一定铭记于心。”墨谦一怔,沉声说道,因为年纪相差不大的缘故,实在是太容易将江阳当成一个哥们了,悉知这些话却不能乱说,尤其是在皇帝的面前。 穆李琛眼中迸出危险的火苗。不管他有多爱尹归真,也受不了她这样的态度。他一下就把她按到地上,开始不停地掠夺。尹归真奋力挣扎,却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量。这一次,她感到了穆李琛的可怕。 中午的时候,程婵娟手提着粉色的保温壶,无视别人的目光,大摇大摆上了顶楼。 两名黑人保镖惊骇的看着老人,随即慌忙重新抬起手中的沙漠之鹰。 他一生唯一一次的爱恋,从懂事起到如今,活了三十几年,心里只装下一个她。 创神宫位于华夏城中心,所有的玩家,无论当前的种族是什么,都可以直接在创神宫转为神族,获得5%全属性的加成,并且有概率在天神宫获得某件装备、技能、物品,而天神宫则是位于创神宫上方的漂浮宫殿。 骆漪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死一般沉寂。他静静地听着,直到所有录音放完、尚琦的话说完。四周一片宁静,空气仿佛被冻住般停止了流动。偶尔有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了慎人的叫声。 赶紧先打了报警电话,当然是打给交警部门的,对于这种黑司机上海这个地方的打击力度还是比较大的,但是赶来俱乐部的不止是交警部门的同志们居然还有警察部门的。 南门绝傲的父亲叫南门岳山,恐怕陈风如果知道了南门绝傲父亲的名字,不用想也能猜到什么了吧。 47 第 47 章 战神的场能,只要自己不想消毁,别人是无法灭掉的,莫英却感受到了大船之内藏有大夏的十五个战神场,他大惊之下潜入其中,却发现原來贝德拉将这十五个战神的肉身全部灭掉了,只余场能被囚困在一个能量球中封印了。 次日一早,所有裕军和邺军的高级将领都集中在广场等候着司徒萧的到来,司徒萧在侍卫队的陪同下,坐上专车向市中心驶去。 灵素素,我一定会打败你。不管你有多高傲,我一定会叫剥掉你虚伪冷冰的外衣,让你心甘情愿地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郭临很龌龊地想道。 原来,就在那么极短暂的一瞬间,赵敢已经将一枚刀片射向了萧策。 解衣,打开气道,压去肺里呛进的水,生火,驱寒。但见雪海一人忙碌。 “哟,这耗子还会咬人!”火蝶的浓眉荡漾着杀意,他已牢牢架住沙非的剑刃,就像捏住耗子的尾巴一般。 条件反射的回答让妹妹的眼睛布满迷茫,就在她追悔莫及之际,叶承轩很好心地替她解围了。 萧炎指了指正在酣睡的雷麒麟,“这个是你们雷家祖上让人孵化的神兽雷麒麟,当初雷鸣就是为了让它破壳而出,所以引用了雷家祖上的神雷,神兽和神雷当中,您说是不是神兽重要一点?”萧炎问雷腾。 奥克里曼三人虽然是剑尊,但能不能把金纹雪猫给困住还真不好说,万一让它找到空子逃走了,那再想找到它可就不容易了。 最后我和王冰找到了楼下,连酒店外面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瑶瑶。 其实这三天,宗卫府诏狱里头的厉害刑罚,几乎一个也没有在他们身上施展,相对于那些真正下了诏狱的钦犯来说,季子升三人在诏狱里过的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简单点说,自1609年起,L球王国在Z治上实际就处在中、倭两属的夹缝中,并且被迫向天朝方面隐瞒这种两面性。 西辽士卒犹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入乌海城镇的街道之中,正在这时早已经埋伏在屋舍之中的南宁军手弩部队万箭齐发,顷刻之间乌海镇内便成了人间地狱。 我又拿出一张黄纸点燃,烧在了碗里,然后端着碗里的纸灰和水,包括那个红纸人,一并泼在了房顶上。 等到激动的客人开始一波波退去,曹能悄悄的叫住了月宫一行人。 巨大的潮差,虽然不能带来肥沃的土壤以及淡水,但海洋和暖流的存在,却可以带来温润的气候。 白天行于是将路上遇到的怪鱼描述了一遍,他总觉得这东西或许有些用处。 骆清瑶眼看着宁霜影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好笑,而宁霜影则是更加尴尬直恨不得从地上找个缝儿钻进去。不过还好,这个时候宇流明自人丛当中缓步而出,顿时把骆清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之前在于净真老秃驴的交战中,她多次使用燃血秘法,导致身躯神念受到了重创,加上后来得知孙白死去的消息,悲伤过度忧虑攻心,身体再次受到重创,神念至今都未曾完全恢复。 现在的苏橙让秦安澜觉得,她像是那扑火的飞蛾……他生出了不忍。 许君与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刻意敛下眼神,躲开了苏暖的视线,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这意思说来说去,还是不信任顺元皇后,郭佳氏这心里甭提多愤怒了,可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思举的话一说出口,焕芝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月夏却是一脸迷茫,不明白连药君都没有的灵药,为何身为风神的思举会有。 落雁村之所以能安然无恙,自然是和苏盼儿的努力有关,从县城回来后,她就一直为了防治天花马不停蹄。 元嫔的话,让本来演戏而嬉皮笑脸的清眉,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沈七七的话了,尽管他知道沈七七一定不会说谎,何况是这样一件事。 但是刘民生毕竟不是个莽撞人,他刚才只是冲着侯珍珠亮了一下,其他人并没有看到。 布鲁特氏哪敢说,可听着圣元皇后说不会说出去,又被再三逼问,这才撂了实话。 苏暖的心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然刺痛之后,然后渐渐恢复平静。 解说泽芊看着中路推塔无果重新回到下路吃线的卢锡安缓缓说道。 于是众人也踏实了下来,就这样过了几天,这片区域没有出现外星机械,倒也平静。 连日赶路,今天已经到了覃城地界,再走个一两日便可以到覃城。 而上路汤越的杰斯在击杀人马推完兵线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城,而是进入河道吃了果实回复了血量之后直接来到中路,随后在从草丛之中杀出之后直接开启刚刚才冷却完毕的幽梦加速。 众兄弟分为两派,争执得不亦乐乎。宗涛淡淡的笑,望着白如馨,心里也很满足。 随着脆生生的一声响,就见他直愣愣地盯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发呆。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水浇透了全身,“鳄鱼”们一个激灵醒来,才发现是下雨了,便赶紧往土窑里奔去。 48 第 48 章 “你们方才见到的,只不过是泥人本体化出的一方泥人化身,急速之下洞穿了蛮力血魔,所造成的伤害罢了,其本体之能,恐怕远在其上。”那人娓娓道来。 窗棂外的闪电无情地劈打着大地,暴雨洗刷着宫廷院落中的尘埃。 出这句话时,威廉·艾因富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连厚厚的近视镜都挡不住这双青色眼眸中所蕴含的真诚。 “白先生,心理评估专家随后就到,请您在此等待直到对方到达。这是流程的一部分。”那位工作人员向等待室内坐着的白瑾说道。 “怎么了!”当姬家人退出去后,姬昌恒皱了皱眉头,开口询问起来。聂宇要是过来和他闲话家常的,那他完全没有必要让人离开。 风凌天目睹了这一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刚才这雷劫幸亏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要不然南斗真人就是他的下场。 “屯田?”这让王凌和常林想到了西凉军,似乎真的可以这么做?看来自己等人只想到了堂而皇之,却忘了主公根本不在乎这个。主公需要的就是实际和效率,以及最优的结果。 无论是充实多样的玩法,还是丰富的新内容,都令王泽感到震撼。 “什么情况?!”此时二人都不知为何漂浮在空中,而德里奇慌张的挥舞着四肢。 这一点是可以随着当事人的意愿进行调整的,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也只有魔导士突破到大魔导士这个阶层才有的机会。 最后对付索利姆和另两位主教时,方天佑有所留手,只是将三人打成重伤,却并没有杀死他们,目的就是要羞辱一下教廷的人,让他们尊贵的主教成为血族的血食。 但除方天佑外,没有人知道是这唐装老者暗中使的手脚,大家都以为是这铜镜自带的功能,更加相信这铜镜是一件法器了。 娜昔菲雅菲的体型和人类差不多,比人类要高一些,此时却被世界蛇的猛撞给砸出去老远,亏得娜昔菲雅菲是眷兽了,不然其他任何的魔兽,异兽,遭遇到这一下那是死一百次都绰绰有余了。 “很久了,是以前买下的股票。”周蕊其实不需要跟萝丝解释那么多的,只是为了双方的信任关系,顺口提了一嘴。 三木少佐和加藤医生因为泄密一事而被处死,而伊藤也受到撤职处分并被调往前线部队,由佐藤中佐接替担任日本宪兵队队长。 整个房间里瞬间一片鸡飞狗跳,四只超能猫惊慌地抱在了一起,猫毛掉得到处都是。 “王黼!你可知罪?”赵佶是个心急的人,他甚至都不等王黼参拜,一看那家伙走进来,他摆摆手甚至都没让他跪拜,立刻问道。 “这一次比刚才有了进步,每天练习一次,十个数之内你们是有可能做到的。”王朗淡淡的说道。 “您好,请问您贵姓,跟宋总有过预约么?”接待员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轻声问道。 不过上天似乎还是照顾刘启超的,这艘舢板包括那些船只残骸和尸体,都仿佛受到海下的某股暗流影响,缓缓地朝着某处移动着。 一丶二丶三……十丶十一丶十二,总数十二,辰灭一共抽出了十二把大铁剑。 东摸摸西翻翻,看到一个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堆瓷瓶,跟那天梁冰拿给季程刚的那个瓶子都差不多,不过瓶子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但还有一丝还未散去的血腥味,这瓶子里装的是谁的血? “你哪里找来那么干净的一只妖呀?”飘在空中的雪姨绕着同样躺在云上飘着的令狐离绕了一圈。 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下,浩浩荡荡的的两只队伍分别走进了比赛场地。 “那你手头可有线索,能帮助我们将那几个妖鬼擒回?”陈昼锦忽然插嘴问道。 咚咚咚!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在冰凉的地面上,不一会儿便红肿了一大片,并且隐隐涔出了斑斑的血丝。可即便是如此,苏妈妈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疼痛。 溥勋二话没说,拿起来舔了一口!舌尖粘在了那些龙骨之上!“是化石!”他说道。 等等,什么百人团?话说回来,夜天这阵子顾着飘浮,也好像很久没看过玄光镜了,未知现时全团还剩几个名额? 「老二,你怎会变成这样……」卡琳特以前是金头发的兵魂,与泰洛伊份属旧识,自然能瞬间认出他来。 没有巫王的金色印记,即使将那些尸体轰成了渣滓,它们依旧可以继续轰击,反而比之前还要麻烦不少。 拿了袋子,洛天晴正准备将自己买下的这只伪雀装进去,却是突然瞅见了它眼中闪过的悲哀,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不忍心。 红莲儿见白玉京出手,不好再拿白千重顶缸,可是交给鱼夫她又不放心,只得放出一柄千千锁,将他锁住,自己才放心出手,对付乐音乐萧。 说完这番话后,她都觉得自己浑身的‘肉’先麻了一麻。后知后觉地想起,最近好像她尽做这样的事儿了。对那个卧‘床’养伤的某人不停地说情话。可惜,他都没听到,都被别人听了。 “我们不用急着出战,会有人比我们更急,想来现在大陆上人族撤出来,鬼都的人应该坐不住了才对,试探也会是他们先去试探!”萧飞静静开口,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暗哨不能解决,除非你干掉大院里所有的暗哨,否则暗哨之中只要缺了一个,长时间没有和其他暗哨互相沟通,其他人就会立即知晓。 旋即,他带上呆若木鸡并垂头丧气的沈素衣,下红豆山庄的长阶了。 一连好些天,媚儿都处在一个昏昏沉沉的状态,凌风说,这是因为她自己不想醒过来,所以,意识总是模糊的。 49 第 49 章 早在数十年之前,他还是龙组的组长,但是后来他变得更加强大,甚至已经有超脱龙组的意思,便是主动脱离了龙组的组长身份,而是成为了一个顾问。 “想来这次五行宗的人不敢再来攻打我们了,毕竟他们很忌惮吴老板,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想办法削弱了他们的实力,才能让我们安心下来。”吴钦离开之后,叶飞就率先开口道。 情绪归情绪,不过接下来的行程必须定下来,荷花仙子也只是本身幻术正在蜕变,加上对周浩有种特别的感觉,所以越发按照本心行事,幻术无形之中溶于其中,自然显得千娇百媚魅惑丛生,正是功法境界进阶的表现。 只见北斗炸出去的血肉全都幻化成了朵朵血色莲花,那些看似妖艳的红色花朵其实却散布着惊人的炎热气息,将周围的空气全都点燃了起来,黑色的浓烟滚滚袭来。 身形却悄然往后退了出去,咂咂嘴,感觉装的太过,脸皮都有些僵硬,伸手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顺势松弛松弛面部肌肉,这才对鹤无忧开口。 “是爷爷!”西门玄焱心里面有底了,他已经有了决定了,当然不会跟爷爷对着干的。 在这山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红岩洞现在就是这一片当之无愧的老大。他们不光人多,拳头大,关键是拳头还硬,敢跟官军打,还能打赢。 此中疑惑,天帝地君兽皇魔尊,先前已有察觉,魔尊更是猜测到破开五界界门的一定是洪荒魔帝。 慕容芊墨有伤在身,修为本就大打折扣,再加上先前的对战影响,她心里对风麟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此时又被风麟所伤,不由得恼羞成怒。 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带着金边眼睛,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俨然是一幅商界精英的模样。 幸运的是,他们来的不算晚,或者说,现在这操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迟到晚到的概念,几千个陌生人聚在一起,连班级都分不清,乱糟糟的一团,哪还顾得上什么迟到不迟到。 分部大厅中,一位体型消瘦身上的气质极为凌厉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苏诚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正如寒倾玉自己所说的,虽然来到天都已经半个多月,但因为身体缘故她都在林府休息,之后又跑去了村落,还从未好好欣赏过天都城。 尼克斯队在比赛中执行着普林斯顿战术的打法,但是无奈马刺队的防守做的太到位,尼克斯队在首节中段的得分效率要比之前低得多。 林宇轻轻点头,走到油锅旁边,直接将手伸进油锅里边,一阵来回摸索,终于是从锅里摸出一枚钱币出来。 在这样一个阴森压抑的地方里,人似乎很容易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说着,三池準人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支针筒,里面是一管诡异的紫色药剂。 就在他冲过去的瞬间,地板上的鲜血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血色手掌,朝着苏诚拍了过来。 林傲意从院外走了进来,准备前往旁院察看寒倾月的身体,路过林宇庭院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位陌生的长腿姑娘正站在林宇的后背上面来回走动。 她的美在于一种气质,在于眼神,带有曼陀罗的花香,水波流动般的魅惑。 枫笑了笑,没有说完,下次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千年之后了吧,那个时候六道老头已经不在了。 薄欢忍不住坐在一旁的岩石台阶上,简单的用脚尖感受一下低温。 看着两人的消失羽村有些焦急,而且,十尾的巨龙似乎这个时候也变得安静下来了。 元素五老星身后的士兵们再次慌张了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五老星保护他们,空还是死了? 但是十八路之中还有一个便是刘备刘玄德,虽说刘备此时的兵马并不多,可以说是最少的,但是获取斌对刘备那种心态以及处理事物的方式方法很是看重,觉得这个刘备日后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男人总是做事滴水不漏,事实上……早已在无形之中攻克你,你早已土崩瓦解了。 “虽然感情游戏不好玩,但是我们可以玩玩床上的游戏。”深冬,他不再睡沙发,提出这样的要求。 钦慕轻叹了一声,对她这两位妹妹,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但是她是真的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了,到此结束,最好。 这到底是怎么了?瑶儿害了仙儿中了毒,仙儿又害了瑶儿毁了容,她究竟是作了什么孽,生出这一对冤家来。 炼丹失败那金贵的材料就都废了,哪怕两次都废了也不能怪人家,报酬该给还是得给。 死神表示很尴尬,紫枫想想拉过死神说:“喂,这里的那个老头,也算是好人,你把老魔杖的禁止给他去了呗,等老头寿终正寝后,再说呗。”死神沉默一下,点头,谁叫吃人家手软的。 就因为宋凝玥多看了苏靖昱一眼,顾砚辞便狠狠训斥了她一顿,还硬要她带着悠悠一起受这份罪。 伙计就是喜欢这么干脆利落的,比那些点个菜都要墨迹上半天的人慡利多了。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野放基地的人也就带着附近的钉马掌的匠人,来紫枫这里报道,大家一起,把这里的马,全部重新钉马掌,当然,这波付账的,自然是野放基地的人。 50 第 50 章 “咦?方老师,你这个主意好。不过,这样一来,你不是主动带我逃课的么?”林烨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方老师还有这种操作。 城南,袁术的重甲步兵在付出了千余人伤亡的代价后,终于随着盾车杀到城前,荆州的精锐弓手们纷纷开始与城上守军对射,一时间城头压力骤增,而盾车庇护的士卒则是人手一个沙袋,又开始掩埋最后的这点护城河。 公孙瓒铁骑的指挥将领经验丰富,所以才会临时变阵,希望借此躲避远程打击,尽量减少伤亡,但不巧,碰上黄忠这个老江湖,计划没有得逞。而不懂行的外人看起来就像是骑兵自己非要往箭堆儿里撞一般,傻的不能再傻。 如果这位主教知道,伊露丽的失踪就是萌神教所为,并且,最后伊露丽还成为了萌神的坚定者,估计这位主教大人,会直接暴走的。 狼牙的队员哈哈大笑,第一次听见有人和狼牙比射击,他可是军区最牛的神枪手,记录保持了五年都没人打破。 见到刘晔这货的时候,他怪叫一声,狠狠的抱了周白一下,让周白翻个白眼,尼玛这货居然这么热情。 就在仙灵感到疑惑的时候,发现黑影逐渐的停了下来,并落在了仙灵不远处。 “外面的人,都喜欢折腾。家族的振兴,不过是为了满足少数人的虚荣心。”暗影说道。 远处,罗毅等人的视线已经被熊熊的火焰阻拦,此刻,他们已经看不到重吾与恐惧树魔的战斗,虽然,众人都觉得重吾赢得胜利这已经没有悬念,但不到最后,谁也不敢真正放心。 王娟听了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步伐轻盈的走出了办公室,看来她又一次被陆浩所折服。 “哥哥,以后我们好好报答师父就是了!”在龙辰怀中的漠儿,知道龙辰的脾性,柔声开解龙辰。 “升天山波”战霸将巨大战刀直插地上,直接就是围绕着刀身,一座座的土柱从地下升起。 她抬起头看着庄信彦,此时庄信彦正看着她,紧抿着嘴‘唇’,‘阴’沉着脸,那种神情就仿佛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般。 就在这时,他终于看到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的梦月云了。鸟人的眼中立即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入睡没多久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梅一把掀开被子想要冲出房门再次一探究竟,无意间她看见自己放在枕头边的电话里传出了“咚咚咚”的响声。 韩管家忙不迭笑道,“您是少爷,回了府上,这些自然是下人该做的事,少爷也太客气了。”瞧一眼韩远沛,见他轻点点头,这才转身前头带路,魏思沛竟瞧也不瞧他一眼便携宝珠前去。 两人并肩走在商场的一楼,时装季是在室内举行的,虽然已经将很多的地方空出来了,可还是不如室外宽敞。 自从失去飘飘,他就再也没有躺下休息过。累极之时,就是盘膝而座,闭目调息。可就在一瞬之前,他感觉到掌心中的守约砂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这边佩特正跟埃维莉娜呆在一起,结果嘉莉丝看到他俩在一起,也是从一旁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还没想出有机会后会如何,她的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光,淡金色的光芒。那是百里布分水而来,在后面穷追不舍。金光,就笼罩在他身上,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那不过是别人,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说成就成,又有何难度。”剑神无名的虚影说道。 时间还早,我准备回宿舍先换一件衣服。打开门进去,这四个家伙竟然都在,看见我进来,宋伟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他们三个也是目光不善。我翻了翻白眼,没理他们。拿出衣服,开始换了起来。 薛家和钱家本身就离不太远的缘故,钱家老爷子却是先一步来到了薛府,两厢见礼之后在大厅坐定等待,自有仆役送上茶水,侍候一旁。 “别看了,活动一下腿看看好了没有。”英俊说着就把刚刚帮黑熊接骨绑在了他腿上的树枝解除了下来。 “难不成这个大印,还需要以血液什么的流在上面,才可以启动吗?不会有这么俗的剧情吧。”燕真沉声说道。 这是这拨人当突然有一人越众而出,眼中不时露出一丝贪婪,对着刚刚说话的钱九道:“大哥,此人如此无理,要不要我追上去将他……”说到这里用手示意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铁弗戎从刚才开启鸳鸯铜锁内的武学秘籍,已经知晓左贤王内心对这些人的用意,其实就是想拿这些人当实验品,来为洁兰公主研制丹药。 上一次王辰被四大天王追杀,差点没命,这件事情陈龙圩是为数不多知道者之一,所以在他的定义中,王辰虽然很厉害,但还不至于跟四大天王这样级别的高手对抗。 用不着镜子,凭借他以往的经验,此时他的眼睛是红颜蓝眸无疑。 51 第 51 章 “我是狼族族长,狼霸天!”狼人昂起了下巴,露出了高傲之色。 沐蓝瑟睿这一声怒吼,却是引得山石剧烈颤抖,不过陈琅琊知道,绝对不是沐蓝瑟睿惹出来的祸端,这应该还是第三重门之中的机关。一个个强者都是各自保护,或是寻找避难之所,但是却都被困在第三重门之内。 “汪直遵旨。”杨福伏身领命,将头埋在双肘之间,唇角划过一丝细微的笑意。 子衣觉得自己要像个办法,如果以后出了事情,不能牵连杨威利。 安如初心里清楚,即便这段感情得到了许多人的祝福,但是始终会有人不赞成的,因为在网络上说话不必负责,所以很多人肯定都会因为羡慕而说一些难听的话。 ‘暂时’可不是一辈子,只要赵成民不肯放弃朝霞,朝霞会随时‘香消玉殒’的。吕香儿是一点儿也不关心谁坐皇帝,她最在意的是自己的亲人。现在,吕香儿能做的,便是想办法让朝霞喜欢上别人,远离赵成民。 “你这丫头,就不怕吗?”李行舟显然听到了吕香儿的称呼立时现出了满脸的笑容,然后很是亲切地拍拍她的头,却是没有去看车里的两个丫环。 崔家大厅之中,装扮的相当奢华,甚至比起司令的家里,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崔英明手中来回摩擦着两个核桃,吱嘎吱嘎作响,脸色也是颇为阴翳。 说是瞪,可那眼波盈盈秋水无痕,看在沈予眼中便如同打情骂俏似的。他一径笑而不语,只望着出岫和竹影走上汉白玉拱桥,朝诚王府门外而去。 “喝茶喝茶,让我看看你的茶艺是否学有所成。”乐乐端起茶杯。 “虽然勇猛刚强,可惜是个傻大个!”黑老太太哂笑道,但见她用大烟枪轻轻一挥,四周的旋风在片刻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侯镇山也不知怎么,被定在了地面上,保持着他举锤进攻的姿势,煞是可笑。 听到这里,躲在超市门后偷听的几人终于按捺不住,一个个都把头探了出来,想听得更仔细。 一丝裂痕出现,接着,这裂痕越来越大,接着……全部裂开,碎成两半。 彼特维奇公爵话中有话,伊莱克索姆四世的爷爷亦即是伊莱克索姆二世的时代里,彼特维奇便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年轻贵族。对方这样的话一出口,霍尔洛便意识到对方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同学们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着班主任,脸上写着:你做什么了?从实招来。 曾家在城关开的这个布匹铺子,门面撑得很大,雇有三个伙计和一名管账先生。 “这些,就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了。”一直没说话,端着酒杯却没喝的人开口。 “什么人?”道城方思长老直接喊道,其他人也都警惕的看着四周。 老道忽地伸手一拍曾国藩的肩。曾国藩顿,觉全身无力,重又一屈股坐下。 所谓的惊喜就是迷雾森林的原著民——迷雾蜂,这种迷雾蜂没有眼睛,也就没有视力,但是却拥有最精密的嗅觉系统,可以轻易的发现定位和跟踪外来入侵者,吉姆传送进来的地点正好就是一处迷雾蜂的领地。 刘光头虽然出生在大明,但他的根基在倭国,他直接占据了倭国的一个岛屿,以武力逼迫当地人为他采集硫磺,用以制作火药。 这武宗遗诏已经发了出去,大家总不能再变卦更改吧,也犯不着为了这个事情把事情闹的太僵。 朱瞻基点头又摇头,他看了许多帝王的言行,也有许多想法,可一下却都在脑子里堆积着,找不到头绪。 而同时,造化玉牒之上的那道火红色火之一道法则之柱已经越来越凝实了,万道火焰法则碎片在玉牒上旋转,一股股天地间最核心的力量逐渐凝练而出。 现代汽车为了报复首汽和奔驰合资,决定南下跟广汽成立商用车合资公司。 双手缓缓的平伸,将那团准仙敕令虚托,神情动容,身侧的清风明月似乎也隐约知晓了什么,面上也是不住的欢喜,随即,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身躯微转,对着上首的李玄生深深躬下一礼。 凌天公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圆,再看时,唐三藏已是侧过头去,似乎先前并没有冲着这边露出过笑容。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是想看着她继续折磨慕灵,如吸血鬼般附在她的身上,靠着她的善良和孝顺压榨她,还是做点什么?”唐三藏看着秋离笑着问道。 宁安郡主被气得脸色胀红,这个徐灵儿,真是愈发的任性了,看她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要,不要,不要……”目睹这一惨状,倒在地上的李清华已经差点吓得晕死过去,满脸都是泪水。她想逃,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口中惊呼一声,祖龙的眼底闪过一丝的骇然,一把拉住身旁的烛龙,迅速后撤。 52 第 52 章 这座军营必然不能交到焦政的手中,不过韩言现在没有办法派别人出马,羊秘即将代任青州刺史,而糜芳与孙观因为要管理手下的两百多人而比较显眼,剩下的人里面韩言已经没有几个能够相信的人了。 叶子轩淡淡说道:“我不仅知道你身上的症状,还知道两个月前,你为了压制身上的疼痛,服用了魔纹草,虽然症状是减轻了一些,但是这种灵草服用的方法不对,会产生一种奇毒。 妖力是妖族产生灵气的先决气息,如果没有妖力,他们的灵气也就无法凝聚,失去了灵气的修真者,就等于失去了爪牙的老虎。 可就在这个时候,任远洋手腕上的通讯器忽然想起,他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但更让张晨兴奋的,是重生后,看到这个世界由于自己的出现,变得和前世不一样,变得越来越好。 可就在紫服男孩转身的刹那,宁晞脚步猛地一动,一道磅礴的灵力冲天而起。 秦飞一帮人热烈拥抱的情形让场中众人有些眼热起来,这人的才学姑且不论,单说这出征般的前奏和身边的人对秦飞的无比信任就令他们羡慕不已。 感受着身后无数道寒芒袭来,宁晞自知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连忙手中一用力,将苏倾梦身子往前猛地退去。 但现在也是没有任何退路了,林枫打定了主意,收敛起心神,专注的盯着对面的海妖。 即便是结丹境前期的王叔,也被人一招斩杀,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至少是结丹境中期,甚至更强。 “不就是搞掉那个董升么?我已经替你搞定了,你等着吧,过两天就有好戏看了。”龙七笑着说道。 “咦……”骚年的举动让托托莉疑惑不解,刚才这个家伙不是受到了巨大打击吗?为什么现在马上就恢复过来了? 最后,展浩然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了紫罗兰的脖子上,逼迫她把大锁打开,放船队离开。 白云飞舞将传说中的,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简单的跟苏络蔓作了解说。 锦卿思量着几天都没有去过清和堂了,天气愈的寒冷了,也不知道江辰和丁临河药材生意做的如何了,便往清和堂的方向走去。 “蹲下!”熊启大声的命令索伦娜,正处于呆傻状态的索伦娜下意识的点点头,干退趴在了炮击虫的背甲之上。 雷嬷嬷陪着锦卿在回廊上来来回回走了一会,锦卿才压下了心头的焦躁和不安,“夜深了,嬷嬷回去睡吧。”锦卿说道。 “这位尊贵的大人,请问您是想让这位勇者和我的奴隶比试一场吗?”然而,帕图尔却视若无睹地上前,笑着向老者鞠了一躬接着问道。 这里谁也不笨,只是因为年纪和环境的原因,之前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煅炼,可是经历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长大了。 于是,熊启跟伊娃打了个招呼,穿好训练服,睡眼惺忪的走出了房间,略一打量方向,便扭身朝着昨天的那训练室走去。 杀戮战士们也纷纷骑着血龙驹原着一条大道上回营地去,连续战斗了几天,他们也是有点疲惫的。 王公公一宣完,江天与苏妃半天没回过神来,百两黄金,锦帛两匹,这就完了? 要知道,云飞手头的玉膏,可是九黎渊下千百年的存量,原本应是九大古巫族共享的宝贝,却被他来了个一锅端,数量上真是海了去了。 对于王泽的安排,众人当然是点头称是,当即刘忻就安排人去查找那艘东海的商船。 也得亏了是白莫攸的灵域,不然的话,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同行者,这一刻灵域怕是已经崩毁。而那恐怖的拳头,也将直接越过所有死尸骷髅,无比精确的命中灵域主人,粉身碎骨。 至于她自己嘛,还是先慢慢地吃点肉,由此来恢复自己那几乎全部丧失的战力:战斗还没有结束,她叶欣欣也没有真正的退场,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叫她停歇。 “大都督,恐怕我们都是上这伙骑兵的当了!”就在斛律协一心想要先灭掉这伙骑兵,挽回一些局面的时候,大将敬显儁却忽然发话了。 但是,当寒风将云飞交给他的东西放在见心的掌心之后,见心却变得失魂落魄起来,甚至寒风出门他都没发觉。 云飞开着车,一边注意观看山道两边的木石花草,一边暗自盘算着。 虽然他每年的影片产量还是不少,但精力不足却是事实,这点谁也无法否认,就连程龙他自己都不行。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此刻的陈信,浑身上下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这一刻,潘刚直接抬起一脚,以一记标准的鞭腿,向着米松的腰间踢了过去。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需要淬炼肉到什么程度,才能从主练肉变成主练筋、骨、皮膜呢? 雄阔海和秦琼二人甚至主动请命,要求带兵追击同罗部,活劈了同罗斜也。几人同为黄明远的亲卫将领,相互之间,感情更深。 先是零星的投降,皆是便是大片大片、成对成对的投降,直到最后,城头之上,只剩下权行带着十多个亲兵死战。 然后他发现,他的境界没有变化,但对天地之势的感应更加地敏锐,同时肉身强度似乎增加了不少,仅此而已。 一抹狰狞之色,浮现在了沈傲的脸上。显然此刻的沈傲,已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自从,你答应我这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你,我真实的名字了,我已经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朋友了。 西瓜到了姥爷的怀里,也不害怕,抽泣的看着我爸,似乎还想说刚才那一下子真把他吓坏了。 在楼下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在长春的熟人,电话里指责他来了长春也不招呼一声。 53 第 53 章 “等等,你是赵灵儿?”这熟悉的场景,让凤九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叶天也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也多是如此,哪怕被挑下台在旁边观战的唐鸳,头也没抬,仿佛啥都没发生过。 终于,伴随着慧觉的动作,这些凶兽仿佛不约而同的发出来狂怒一般的咆哮声。 莫无忌拍出的手掌虚影,一下子就四分五裂,而对方的大掌巍然不动,继续当头拍下。 白羽看着眼前笑得像狐狸一样的三师兄,决定好好逗逗他,别以为自己在上面他们躲起来就看不到,自己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就是他们三个刚刚在树后看自己笑话的。 “宝宝,难得来一趟,你也买些东西带回去吧,这边的巧克力还有皮具都不错,给家里人买几件,白哥帮你买单。”化妆品汪宝强不合适,一下午他手上就一套周白送他的男士系列,这孩子很朴实,中间还推辞了好几次。 “罗毅,为什么把人家捡到的宠物丢了。”见此,贝贝追上罗毅一脸不开心,道。 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接下来只需要等消息就可以了,现在这种时候,大蛇丸也不敢打什么鬼主意。 领队皱皱眉头却没多说什么,传送阵的能力不多了,领队让她们登上传送阵,一阵咒语过后,白羽与雪儿就降落在了她们将要奋斗俩年的地反,极恶森林。 吴凡碰触魔灵高台周边的阵法,引发了连锁反应,水晶石洞府空间四处,暗红细丝全数攻向吴凡,但是,吴凡周身的蓝紫浩然正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加旺盛。 可就在玄慈震开了四枚刀丸之后,却是注意到陆朕一掌轰出来,青龙探爪。 兴奋是因为韩二郎掌实权了,韩家又有了筹码,怕是因为如果这次大战因为韩二郎的缘故败北,那么韩家也难免遭殃。 “我的头,好痛!!”田萌萌大大咧咧的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头十分痛呼,大脑中无数零散记忆碎片拼接在一起,在【传承魔虫】的帮助下终于恢复如初。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躲在暗处的阳高高和火祖,俗话说,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处的敌人,他并不知道火祖和钟同景已经打得火热了,没时间追杀他。 如此说来,他们触犯了禁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还十分敏感。 因为……她可是亲眼见过那些石头伸出密密麻麻的蛇头,那冰冷的竖瞳,那泛着冷光的鳞片至今还让她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古锋巍峨不动,那股暗血契约的力量流动到他身体内部,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竟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应。 隔壁宅院突然增多的血气她肯定也是要去查的,但绝对不是在别人呼呼呵呵的情况下“被动”去查。 毕竟现在的社会已经算平等了,但其实里面固有的阶级还是存在的。 不过无论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加藤爱也没有太过于强求和在意。 又是喷的一声,魏青被恐怖的反震之力,震的狂喷鲜血,全身的骨骼更是发出清晰无比的骨裂声。 牧易毫不犹豫的一拳轰出,这一拳,是他修炼无名拳法集大成之后的一拳,这一拳也是他体内气运用的一个巅峰,他所有的力量,乃至他的意志,都融入到了这一拳中。 时间流逝,牧易也一直待在遗弃之地,两界山之巅,最近一段时间,魂炎来过几次,甚至还带了几名半步准帝前来,至于双方谈了下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从那一天之后,整个遗弃之地好像一下子都动了起来,像是要掘地三尺。 牧易热血沸腾,同样回应了一个杀字,继而便迎了上去,以拳头对断枪。 和照美冥在一起的话,他对雾忍应该手下留情的,打晕就足够了,万一雾忍是照美冥手下的人结果被他打死了会很尴尬的。 可还没等这名神色惊骇的守卫将话说完,此时井口上方的圣骑士诺维奇,却已经是静静睁开了双目。 毕竟,在这之前,任谁都不会想到的是,风烨居然会以如此疯狂的自虐形的方式,一次性就为艰难的召集任务带来了新的希望的。 毕竟人族乃是妖鬼二族的敌人,这个时候自然要同心协力,可现在看来,黑翼王似乎并不打算帮他,只顾着自己得到好处。 外面的天气久违的出现了阴天。一副死气沉沉的天色,让人倍感压抑,就连心情都不好了。 李春山早就跟所有警员说过了,李然只要脑袋上插鸡毛就当做看不到,一个个看到李然脑袋上的鸡毛,全都假装看不到,转头看向了其他的方向。 54 第 54 章 随着倒数的结束,平面的宇宙迅速打开了一个裂缝,重达六十亿亿吨的[伊修比亚]缓缓地朝这个裂缝驶进去……。 “你们别碰我,这砍水之剑,似乎开始挑战我了!”艾琴咬着牙关道。 一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心遥的来电,温其延高兴的赶紧接起来,但是接起来心遥却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觉得奇怪。 因为下颚被温其延紧紧捏住而发疼,还有少爷的话也让林心遥觉得很郁闷,她的秀眉紧紧蹙起。 “不会呀,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就算你是为了监视我而一直看我的话,那你继续吧,知道原因后我不会不舒服。”无所谓的笑了笑,温其延脸上怡然自得的。 凌云随手释放出紫莲神炎,一个接一个紫‘色’火球,疯狂的‘射’向了那些枯树魔,对付这些枯树魔,紫莲神炎的效果显然要好一些。 一轮繁琐的应酬之后,欧格纳终于还能跟凌佳丽夫人谈上话,届时已经是当天的晚上了。 “你们若是出去了不许跟灭灭提这事,这些年,估计他早将那两只笨鸟给忘了,你们若是再给我提起来,到时候你们自己来跟那两只笨鸟‘交’换哈!”阿黎嘱咐道,若是灭灭闹起来,说都哄不了他。 蛇外婆见蛇外公杀气外漏,慌忙说道:“既然她们如此猖獗,我等定不能轻饶,此次我们前去巫岭恰好会经过牡丹国,到时自会为你做主!”蛇外婆不吃东西,仪态万千,颇有仙范。 没过多久,老刘也吃完了,掏出两支烟,递给李狗娃一只,接着掏出打火机给李狗娃点燃了。 “傻丫头,想我们随时可以来,或者我们过去,又不是不能见面。”湛凯贤走到沐歌身边,安慰式的来了个拥抱。 “我今晚会过去你那儿,但吃饭可能就不行了,我得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我尽量早点回!”杨楚楚微笑解释。 纪叔则是下楼休息,房间里的沐歌将门反锁之后,再次跳上大床,本想给枭墨轩打个电话,可一想还是算了,于是发了条短信,一切安好,妈妈已见到,如此算是报了个平安。 “了因师祖,静默太师祖的剃度大典就要开始了,掌门师叔让我来请您。”妙通立在池畔恭敬甚至满含爱敬地看着白得得。 “都不知道在哪儿呢。”白得得烦躁道,从旁边绕过身子,强行窝到容舍怀里。 在这样的一种时候,是这般的对着唐洛洛说了这样的一句像是带着一些挖苦意味的话。 唐傲心中担心异族还有后手,便也没有多做停留,迅速的将这些异族杀了,继续撤走,他还记得那大叔说过的地方,不过身后有神魔三十六部的武者追杀,他也没有直接朝着那个方向撤去,而是绕了一大圈。 沈念深的确是太累了,便也没有拒绝,顺势躺在了孙恬恬的腿上。 晚餐桌上,洛北渊聊起了这次的旅程,杨楚楚也聊着家常,以及洛唯一的成绩单。 “所以,我们回来不仅仅是看我的父母,还想跟邢宝刚接触一下是吗?”沐歌真的很佩服枭墨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 “丫头,我跟你说,能够找到所有的晶石卡槽多亏我了。走,咱们去三层,那些工厂也都全部开启。”李翰森哈哈一笑,继续往下层走。 方衍已经决定今日离开了,就等着跟师傅说明呢,没有提前告知,怕增加伤感,方衍习惯的这样的方式,不喜欢离别的场面。 “我靠~”城市的广场上爆出一片粗口,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这一幕比刚才杨冬青展现的武力更让他们震惊。毫无征兆,突然间旦雄的脑袋就爆掉了,这尼玛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它是一个树妖,并且在开启血脉记忆的时候,被历血脉记忆所污染,获得了大量宝贵的经验,也获得了一份本不属于自己的仇恨。 “唰”金色液体徒然一闪,根本看不清怎么回事,它们已经没入了方衍的残躯之内,没有受到半丝阻截,就像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黑龙宗把猫姨他们奉为上宾,一切都用最好的规格招待。虽然黑龙宗的势力衰落了,但好酒有的是。至于对方有什么事,他们只能等着对方自己说。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才发现,激情背后有许多不知道的东西,是因为分别三年,还是因为陈家那个荒唐的计划?他们脸上都带了忧虑,想到同一个问题:承诺有用吗? 陈牧惊讶地看着这年轻人,努力跟赵紫薇联系起来,可除了相貌的相似,风格却截然不同。他已经不记得三个月前那唯一一次微弱的印象,他记得的经济分析专家是赵紫薇。 55 第 55 章 但在苏铭这个位置看去,这壁障更像是两条苍龙,用它们的身躯,成环形将南晨之地的蛮族,保护在内。 他出现在落花城主的护罩之内,双手又把落花城主的香躯托举起来。 一股股呼啸的神力冲天而起,似乎震慑于之前神皇高手陨落的情形,动手之间,使用了全力,体内神力喷薄而出,贯通天空,咆啸的巨响,威震星空。 随着三者的融合,苏铭的身子颤抖起来,但他的双眼却是疲惫中精芒毕露。 众人不断揣测,十数米高空处,两道身影却依旧不不疾不徐地向前飘行,这两人自然就是刚进入风神界不久的苏夜和幽瞳。 “替我死吧,这是你的荣幸,哈哈哈!”邪火将血手按在火精怪头上,那火精怪‘嘭’地爆炸了,血肉模飞。 他看着那兽像,隐隐有种似此兽像也在看着自己的感觉,一人一兽,在这山顶,隔着近百台阶,仿佛隔着岁月,默默地相望。 刚才这个九头海妖王其实有机会冲出秘门的,但这个家伙担心海龙王有埋伏,所以才装着赶不及。 这个回答可以说合情合理,相信即使是老管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重生之后,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初次修炼修为增长突然停滞的缘由。 合婰盈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便宜老爹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有些奇怪。 四边星位上摆放着四块鸽蛋般大的玄银矿,这四个星位四周交叉点上按照某种规律摆放着形态各异、色泽不一的矿物粉。 他们两个皆是魂斗罗级别的强者,此次前来,便是辅助戴维斯将朱竹云给擒回去。 刚才跟黄老太互扯了一下,今天早上出门梳的很好的麻花辫,都被弄乱了,但气势一点也没输。 岳麓海域内已无之前的井然有序,各处灵岛戒备森严。沿途中,他们远远见到一些家族或宗派势力在攻打灵岛,不知不觉间,曾经繁华无比的海域尽显萧条。 上樱空风不再看风景,清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澄澈又淡然,她指了指手机。 虽然他也想当一个甩手掌柜,但是他知道他们这样的中门有不少人都是不服气的。 离她最近的雷厉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瞧着她鼓起的腮帮子,有一种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安家距离乐盈家并不是特别远,去乐盈家的时候,正好要路过棚子,安又又特地在棚子外喊了几声。 韩宇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卫瑾瑜还是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韩宇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她对着韩宇的胸口就是打了好几拳。 而说的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在胡思乱想,各种吹牛,放空话,当然偶尔也会发发四大家族的牢骚。 地幽殿,九剑魔君、翰林天君、大罗星君皆是齐聚于此,正座上,地幽王满脸煞气。 而接下来的剧情,更是让电视机面前的观众们的心情变的压抑了起来。 毕竟,提督喜欢任用新人,又不是第一次。虽然,说能看到那些大神自然是很好的。但看不到对于他们也没差。 方子茜被他压在驾驶座上,脑中还在不断回响着白世勋刚才说的那些话。 “三星李家?”林凡微微皱眉,什么时候三星李家也牵扯进来了? 只见得后者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下方杨睿所在的位置。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苍龙集团的第一步扩张计划,即将在今天展开。 “清园,是我祖上的产业。”瑞克吃完盘子里的菜,放下筷子,突然说着。 没错,就是彩色,三种颜色,紫、红、蓝!并且他的周身上还围绕着一团团彩光在缠绕着。 好容易她命人请到高力士一见,问起玄宗之事,高力士却是脸se古怪地告诉她,连高力士如今也已经被留在紫宸殿,并不伴驾,更不知道为何玄宗日日流连含凉殿。 “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放不下。”薛德海看着自己眼前的薛子宁说着。 在里外两个角度的猛烈打击之下,围成一圈的海防线开始出现了缺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缺口越来越大。 从此,北梁国一蹶不振,而朔漠国则一跃成为当时除了北冥玉海盗舰队的最强海上舰队。 “宇,我也是为你好,不想看着你就这么失败。”藤堂茶香继续温柔的说着。 “谁呀”过了一会儿一个粗哑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像是由生了锈的喇叭中发出来的听着很是让人不舒服。 而洗刷耻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给予你耻辱的人千百倍的承受你的报复。 只是她所不知的是,白岩在她察看病人的同时,一只手上的两根手指头隐蔽的搭在了那病人的心脉上,一股非常隐秘的澎湃的真气汹涌的灌入到了那病人的四肢百骸去了。也就在这真气汹涌之下,病人是全身僵硬了起来。 苏云的这种批评。让曼奇尼很生气。曼奇尼当了教练之后,一直都非常讲究风度。 “你想要什么交代?”莫宁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冯龙的身上,脸色也是微微一凝,离合境中期,还是在离合榜上面排名第七十六的,必然有着其自己独特的手段。 陈星的嘴角带着一抹苦笑。自己是招惹了谁。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强力的弓箭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陈星的耳边“星辰,这个职位非你莫属,你就承接了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陈星听得出来这是张准帅的声音。 56 第 56 章 就在她刚打开房间里灯的一瞬间,院子那边便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从远到近,一直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因为它知道它的少爷在登顶之后,昏迷不醒,任它千呼万唤也没有回应,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它想上去看看。所以,它仍在坚持着。 问心看着窗外的双眼渐渐的又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这三年多来常常出现的画面。 其中,一道身影一身紫衣,背负镰刀,面目阴狠,显然就是柳风了。而另一道身形略高瘦,外貌煞是英俊的,自然就是苏星河了。 李剑南受伤良久,失血愈多,身形迟缓,眼看再也躲避不开凌孤帆全力一击。 每个会面日之后,越管教都要忙碌上好一阵子。所有家属为犯人打进来的钱款,都要经过他的手来一一入账。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还要不要汤了?我再给你盛一碗。”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给父亲盛上满满一碗汤。 由于天色不早了,夏建也不好意思再回家里去,他干脆在赵红家里洗了把脸,然后吃了点赵红煮的方便面,便急匆匆的去上班了。 而武神与萧云飞一行人,也收到摩根家族的邀请,开始前往酒店的宴会厅。 可一念夏长青与自己毫无关系,为什么还要替他辩解呢?不由郁闷不已。 苏晴这几天陪着堇清他们几个出去玩,她本来以为一切都要自己来安排,没想到堇清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她只需要跟着他就行,她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君义奥强纳黑恶成荒芜,理智渐去远方,灰茫茫的颜色,吞噬了所有的思绪。 这大概就是做教师最幸福的时刻了自己长久以来辛苦教的学生有了成绩,得到了表扬,学生呢,反过来感激自己。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动容的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动的吗? 妖艳的红色连衣裙已经沾满了地面的脏水,此时的她蓬头垢面一脸惊恐的望着犹如死神一般的萧霓裳,全然不负以往的美丽动人,颤抖着身体,极其害怕。 君义奥掏掏耳朵,无所谓。任何没有成全的感情,都会被时光伤的体无完肤。 “孟修远!我希望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么!”亓官白桃尝试着与孟修远能好好谈谈。 说这种话的人,显然都懂得武术,他们不是武术高手,也懂得武术的门道。 第二天一早,她照例早起去学校的亭子里背英语,练口语。周围不是还有一些早起锻炼的人,她一边记单词一边看着他们跑步。 侯景在逃跑途中,被部将给杀了,尸体运回建康后,王僧辩暴其尸于市,军民争相食用,连溧阳公主也吃了侯景的肉。侯景的谋臣王伟等也被押送江陵,旋遭萧绎处死。 左边的一人戒指上所带的储物空间一闪,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卫戍铠甲。 想不到这百年名寺,秦天赐第一次来竟然会是以这种反绑的形式到来,实属无奈和可笑。 “谢谢,谢谢山风老师。”赤云将军嘴都要笑裂了,旁边的一众天兵也是羡慕不已。 如果没有厚实毛皮遮盖,现在洛塔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前世看了太多不敢看的里饭什么的,这种画面出现后就挥之不去。 这个“恭子”,只是游戏里的一段程序而已,所以就算她的穿着再怎么火爆,身段再怎么诱人,琉星也照样硬不起来。 复杂的线条它画不出来,那简单的三角形、椭圆总可以吧。他感觉这东西要是用好了,他说不定在能够使用心拓术之前就找到更好的偷懒方法。 他倒不是怕说出真相后,天子会龙颜大怒。主要是,他觉得天子难得乐呵一会,自己要是把真相说出来,那么天子岂不是瞬间悲催了?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天降大任予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是爸爸妈妈睡过头了,要不是我去叫他们,他们可能还睡在那里!”白树叹了一口气,想着现在的大人还真是不省心。 丽莎笑个不停,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是好奇宝宝。巫瑾笑眯眯给她讲克洛森秀,讲节目pd,讲井仪,讲凯撒。偶尔记忆模糊,和旁边一个对视,卫时立刻冷静加入补充。 而此刻的秦陌殇,正在酒吧里喝酒,旁边坐着战战兢兢的祁风凛还有一脸好奇的李季行。 郎泽钧与管事认得,时间紧来不及通知舅父,先将人带来,再去通知。 “不。”夜莫星还是摇头,却是换了种方式,恍若世间最善良的人,妥协道;“我这么善良,你既然都开口求了,我哪有不回答的道理,这样,你不用开口,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行吗?”最后行吗二字问得那个叫温柔体贴。 虽然走了狗屎运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他这幅模样好欠扁怎么办? “这一趟旅程?也就是说,回程的费用,我们还得自己负责赚了?”夏云彤瞪大着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后面的粉丝过来要签名,她也只是机械般的签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说冷酷无情也有些片面了,他对迟早却是深情相护,她对付不来的情敌,他亲自来对付。 明明肉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可他却说得坦荡真诚,于是你就觉得,他是真的这么变态地爱着你。 望海楼是江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规模并不比京城中红火的酒楼要差,客来客往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