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刘辩》 序言 楔子 中平五年,大汉王朝刚经历黄巾起义的洗礼,就像一个将倾的大厦,摇摇欲坠。明天就是腊八了,过了腊八就是年,洛阳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们渐渐淡忘了几年前的那场动乱。 宫里面却没有那么热闹,宫女太监们常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都知道那位已经不长久了,王美人、何皇后的势力都在做最后的安排。作为东宫的太子,刘辩刚刚去拜见了父皇,正在回东宫的路上。那些窃窃私语的宫女太监,看见太子来了,都慌张的散开了。他都习惯了,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知道父皇想立弟弟刘协,其实他无所谓的,自己确实没有弟弟聪明,再说兄弟之间关系很好,谁坐那个位子都无所谓,只是母亲、舅舅还有那个小妈王美人不这么想。他也知道母亲、舅舅争这个位子也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们的权利,他很厌恶这种感觉。还有他也明白父皇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才要立弟弟的,就是因为母亲、舅舅才不想立自己的。父亲是从外戚手里把权利抢过来的,他怕自己这么小,又这么这么弱,到时候一定也是被母亲、舅舅摆布。可他不想想,弟弟也小,没有外戚,你也要给他们安排顾命大臣吧,顾命大臣就好么?想想霍光他们。都是为了权利,不是给他,就是给他。只要自己能做主,给谁有什么要紧呢!还有母亲、舅舅为什么不明白父皇在担心什么?也许他们不是不明白,而是放不下,放不下那个权利,也害怕放下权利。这就是皇宫,有的为了争权,有的为了活命,争权为了活命,活命就得争权。因为输了的人都没好下场,关系再好都会败给现实。 唉,不想了,今天好累,去睡觉吧,让他们去争去抢吧。 X县初中二年级的一间课堂上,语文卞老师正在唾沫横飞的讲着课文《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而我们的小主人公刘汴,正在看一本从村造纸厂淘来的爱情动作小说(注:与其说淘,不如说是偷。村造纸厂收来各种废旧书刊,打碎后造卫生纸,是村里唯一的乡镇企业,周围的小孩子们,每到周末,都回偷偷进去,在原料堆里淘他们喜欢的画册、武侠小说等,当然也有爱情动作类小说)。 正当刘汴沉浸在小说的剧情当中,听到有人喊“刘汴,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刘汴抬起头,望向讲台,卞老师正殷切的看着他,他看了看同桌,又看了看老师,张开嘴,正要讲话,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隐约听见,教室里乱作一团,“刘汴、刘汴…”卞老师和同学们带着哭腔喊着…就这么失去了知觉。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刘辩(刘汴)听到一个声音。 刘辩睁开眼,是小卓子,一个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小太监。 刘汴睁开眼,好白的脸,这也太白了吧。“嗯,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不是皇宫么,这不是小卓子吗?我怎么会这么问?刘辩听到自己这么问,不可思议的看着同样不可思议的小卓子。 刘辩(刘汴)同时发现了问题。 “你先出去。”刘辩(刘汴)同时说。 “是。”小卓子疑惑地磕头退了出去。 第一章 灵帝 “你是?”看着小卓子退了出去,刘辩(刘汴)同时问到? “你先说。”刘汴说。 “我是当朝太子刘辩。”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中平五年呀。” “中平五年?汉灵帝?” “汉灵帝?你说的是父皇吗?” “哦,他还活着,不能这么叫的。”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身上?” “我是刘汴,一个中学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刘辩(刘汴)心中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大致了解了当前的状态。 “我马上要去见父皇。”刘辩对刘汴说。 “小卓子,进来,替本太子更衣。” “诺。”小卓子忐忐忑忑的进来,替太子更衣… “你父皇是不是不喜欢你?”在去北宫的路上,刘汴问刘辩,“嗯,你不想当皇帝。” “你还是好好做皇帝吧,不然会死很多人,包括你的母后、舅舅等。” 刘汴把汉朝后传递给了刘辩,刘辩被吓到了:“那该怎么办!” “你以后听我的。” “好吧!反正我也没注意,也不想操这个心。以后你做主吧,你也不可能坑我!” …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刘汴起身看着这个便宜父皇。只见他身穿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飞扬的长眉微挑,倒也有几分威严,只是泪堂中有薄黑之气,眼白中有滞黄之色,嘴唇乌青而无血色,看来传言这位皇帝荒淫无度是真的。 “咳,咳!”或许感觉到儿子今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皇帝陛下干咳了两声,“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早上喝了碗腊八粥!” “嗯!今天腊八,你和我去太后那里问安!” “诺!”是不是那个只是儿子卖官,要求儿子立刘协的老太太?刘汴腹黑着。 也许是出于直觉,在去南宫的路上,灵帝总觉得儿子今天不一样。 不多会,到了南宫,灵帝和刘辩向董太后叩头问了安。刚好,刘协也在,向灵帝叩头问安,并向太子刘辩问安。刘辩上前牵住刘协的手,说一些小孩子的话。其实他挺喜欢这个弟弟的,聪明懂事,就是碍于太后和母后,不能过于亲昵。 刘汴一边和刘协说这话,一边偷偷打量着和灵帝话家常的董太后。 太后着一湘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气质优雅,却也将那保养的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只是薄薄的嘴唇透漏着刻薄的面相。 这老太太不是一个慈祥的主呀。刘汴腹黑着。 看了看周围伺候的宫女,她们是不是也都穿开裆裤?刘汴,又腹黑着。感觉到刘辩在打量自己,董太后也莫名的感觉一阵的心慌。由于何皇后的原因,董太后不怎么喜欢刘辩。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也没那么讨厌了。只是今天怎么会感觉那么不舒服呢? “辨儿,你和协儿出去玩吧!”有些话要对皇帝说,在加上刚才的不舒服,董太后下达了逐客令。本来就不自在的两个小伙子牵着手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废立太子呀?”看着两个孩子走了,董太后又旧事重提。 “母后,您让我再想想,辨儿这孩子也没有什么错的。” “何氏兄妹太跋扈了,辨儿控制不了他们的!” “协儿太小,现在立他为太子,对他并不好!”灵帝搪塞道,您不也挺跋扈的,灵帝心里腹黑着。 “那也要提前准备呀!”没有听出儿子的敷衍,董太后说,“你也要节制点呀,把身体弄垮了,母后靠谁去呀!整个皇宫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的!” “儿会注意的,您放心吧,一切有儿子呢!” “我那个侄子董重不错的,你要是用的着,安排他点差事吧!你看这朝堂上,都没有董家的人了!” “何进权势是太重了些,让董重领骠骑将军吧!” … 又聊了些加家长里短,灵帝让太监把两个皇子叫回来,带着刘辩从太后那里出来。 第二章 父子谈心 从太后那里出来,灵帝对刘辩说:“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儿臣有些话要对父皇讲。”灵帝惊讶地看着儿子,那种感觉又上来了,今天的儿子不一样。 刘辩也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刘辩问刘汴。 “你不是说我做主吗?后悔了?” “好吧!”刘辩无奈的说。 “那我们去御花园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讲!”灵帝说。 “诺!”刘辩应道。 “摆驾御花园!”随行太监喝唱到。 … 不一会儿,到了御花园。 “你们不要跟过来。”灵帝对太监、宫女们说。 “有什么话,你说吧!”灵帝对刘辩说。 “父皇是不是准备废了儿臣?” “你又哪里听得这些惑众妖言?”灵帝惊讶又愤怒的说。 (“你要害死我吗?”刘辩颤巍巍地对刘汴说。) “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这么认为吧!”刘辩对灵帝说。 “嗯…” “父皇不喜欢儿臣,皇祖母也不喜欢儿臣!” “皇祖母不是不喜欢你,她是不喜欢你母亲,另外,协儿是她养大的,感情更深些!” “那父皇呢?” “父皇…父皇当然喜欢你了,父皇对你母亲有多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王美人那件事,你母亲确实做得过分!” “父皇动过废儿臣的念头吗?” “动过。”灵帝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刘辩追问道。 “你知道窦氏的事情吧?” “窦氏,您说的是桓思太后吗?” “嗯!那些年朕过得惶惶不可终日呀!” “儿臣多少了解一些,父皇是怕母后、舅舅他们吗?” “你能控制得了他们吗?” “儿臣觉得,他们不比窦氏。” “嗯?” “母后毕竟是儿臣的亲母后,舅舅也比不得槐里侯。” “嗯?” “世家大族们并不真心支持舅舅。” “可你舅舅拼了命的往他们那里钻!” “他自卑呀!” “怕你舅舅耳根子软,又拼命想入士族,任人摆布呀!你母亲又太嫉忍。” “儿臣有办法说服他们!” “嗯!你觉得张让、赵忠他们怎样?” “恕儿臣直言,内侍之流只可为鹰犬,不可授之于过多权柄!” “怎讲?”灵帝惊讶又疑惑的问。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一切来自于陛下,并时刻铭记在心,不得有一丝的自专。不然怕有肘腋之祸!” “肘腋之祸?他们敢!”灵帝狠狠地说。 “对他们来说,名不足以显身耀祖,利不足以庇荫子孙,唯求当世富贵,今生享乐。是最为阴狠,睚眦必报的,所以做起事来会毫无顾忌。谁让他们好,他们对谁好,谁让他们不舒服,他们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直到咬死他。” “嗯…”灵帝沉思了一会,问:“你将如何处置协儿。” “我和协弟弟关系很好呀!”知道灵帝不放心,刘辩补充道:“还有王氏已亡,协弟对我不是威胁,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如果父皇不放心,可以让协弟就藩。” “就藩!难道你忘了惠帝朝隐王故事吗?你怕没有惠帝对隐王的心意吧!” “母后虽妒,也没有高皇后的气度呀!协弟对我没威胁,她不会那么处心积虑的。王美人已死,母后已没有那么大恨意。协弟还有皇祖母庇佑着呢。儿臣对天发誓,绝不让隐王故事再现。” “嗯!说起你皇祖母,朕刚才答应她任命董重做骠骑将军了。” “儿臣知道了!” “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儿臣不敢,儿臣知道这是父皇对儿子的关照!” “关照?”灵帝不解的问。 “与其说董将军是父皇给协弟安排的外援,不如说是父皇给皇祖母的保障!只有这么安排,有了董将军的牵制,母后和舅舅才不敢忤逆皇祖母,才能让皇祖母安心。皇祖母安心了,协弟那边父皇才好安排!” “你能这么想,我很宽慰。”灵帝赞许的说,只是还是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变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这都是儿臣自己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敢对父皇讲。父皇知道,除了舅舅,儿臣并未有什么可以沟通的外臣。舅舅也没有这个气度,即使有他也不会跟儿臣说。” “嗯!那你今天怎么敢说了?” “儿臣只是想死个明白!” “嗯…大胆!” “儿臣死罪!”刘辩慌忙跪下道。 “冲你今天之言,朕就可以废了你。” “任凭父皇处置!”知道自己安全了,刘辩诺诺的说。 “起来吧!你也要培养几个信得过的人了,父皇怕是时间不多了!” “父皇定会天福永享,寿与天齐!” “寿与天齐?哈哈,朕何尝不想。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不用学外臣的那些鬼话宽慰朕。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你今天能跟朕说这些,朕放心了许多。说吧,有什么看得上的人吗?” “儿臣不敢,全凭父皇安排!” “真让你说你就说。” “儿臣听说卢子干海内大儒,士人仰望,并有平黄巾之功。” “卢子干!倒是个忠耿之人。只是过于刚烈了些。” “朝堂上需要有敢说话的人。” “嗯…让他做太子太师吧!” “谢父皇!”刘辩重重的叩了个头! “你还有什么事吗?” “儿臣听说沛县有个叫华佗的,医术高明,何不招来帮父皇调养一下身体!” “你有哪里听来这些,一个游方郎中,能比得上御医吗?定是史子眇跟你说的,要不是他抚养了你,朕定将他碎尸万段!” “父皇息怒,这个与史师无关,只是听舅舅他们谈起过。” “难得你一片孝心,真的身体有御医们呢,不用你挂心!没事你就下去吧。” “儿臣告退!”刘辩起身告退,才发现浑身湿透了。 第三章你妈妈真美 刚回到东宫,太监来报,皇后娘娘有请。 刘辩又匆匆赶到长秋宫。 “儿臣参见母后。” “辨儿快过来,拜见两位舅舅。” “辨儿拜见舅舅。” “太子殿下,快快请起,折煞老臣了。”何进、何苗赶紧起身搀起刘辩。 刘辩起身坐在何皇后身边,这才又仔细看了一下皇后。 “你妈妈好漂亮!”刘汴对刘辩说。 “你大胆,再这样我和你急。”刘辩生气了。 “跟你开个玩笑了,怪不得你父皇那么痴迷,把身体都搞垮了。” “你还说…”刘辩怒了。 “你放心,我不会对这个便宜妈妈有想法的,虽然她很漂亮,但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会再用。” “你…”刘辩大怒。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辨儿怎么了?再生谁的气呢?”何皇后,感到刘辩突然满脸怒容,殷切的问。 “没有,母后。”感觉到自己失态,刘辩慌忙转移话题:“母后叫儿臣来,有何吩咐。” “今天腊八,哀家亲自煮了腊八粥,辨儿尝一下。”何皇后说:“来人,给太子盛碗腊八粥。” “谢母后。”刘辩端起宫女端来的腊八粥,抿了一口,放在几案上,对何进、何苗说:“舅舅没不来一碗?” “臣已经享用过娘娘的赐粥了。”何进、何苗同时说。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客套。”何皇后说:“刚皇上下了旨意,任命董重那个奸贼做骠骑将军。定是那个老巫婆搞的鬼。” “皇后娘娘放心,董重做骠骑将军也好,做大将军也罢,只要军权牢牢抓在我们手里,他翻不起来浪的。”何进说。 “大哥说的对,有我们兄弟在,妹妹请放心了。”何苗粗鲁的说。 “父皇是想给皇祖母找个倚重。”刘辩淡淡的说:“母后以后对皇祖母敬重些,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免得惹父皇不高兴。” “我巴不得她早点死!”没有感觉到刘辩的异常,何皇后恨恨的说。 “咳…咳…”感觉到妹妹有点失态,何进咳了两声:“娘娘还是听太子的,跟太后娘娘缓和一下关系。” “等皇帝陛下去了,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何苗凶狠地说。 “苗弟慎言。”何进瞪了何苗一眼。 “二舅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吧!”刘辩柔中带刚的说。 “二哥以后可不要在外乱说。”感觉儿子不高兴了,也觉得二哥说话不太合适,何皇后说。 “臣知错了。”何苗悻悻的说。 “皇帝任命卢植做太子太师,我们又多了一个臂膀。”何皇后岔开话题。 “是呀,以卢子干的名望,太子殿下当高枕无忧了。”何进接到。 “那个老匹夫,油盐不进,有什么好的。”何苗不喜欢卢植,恨恨的说。 “在士族那里我们还没有好的盟友,卢子干做了太子太师,有太子殿下这一层关系,我们倒是可以去接交的。”一心想做士族的何进说。 “人家根本就看不起咱。”一直觉得哥哥没必要非要对士族们这么卑躬屈膝,何苗不屑的说。 “至少不会坏我们的事。”被揭穿了脸皮,何进涨红了脸。 “有了卢植,我们在士族倒是有了一些助益。”刘辩淡淡的说:“不过二舅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舅舅和士族倒不必勉强的。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臣明白。”虽然心里不服,何进仍平静的说。 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辨儿,再尝尝这粥,还热不热。”何皇后打破了尴尬。 “刚刚好。”刘辩端起粥一口气喝完。 “天色不早了,臣等告退。”何进见机,拉起何苗向皇后告退。 “儿臣也告退了。”刘辩起身道。 “好吧,等下你父皇该来了。” 刘辩与何进、何苗走出长秋宫。 “舅舅好像很信任袁绍?”刚出长秋宫,刘辩突然说。 “啊!”没想到太子有此一问,何进愣了一下,慌忙说:“袁家四世三公,我们还是要依仗的。” “高明之家,鬼瞰其室!”刘辩说:“舅舅就是想拉拢士族,也没必要在袁家一棵树上吊死。” “就是,我一看袁绍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阴损阴损的。”何苗不屑地说。 刘辩越来越喜欢这个二舅舅了。 “谢太子殿下指点,臣会注意的。”何进诚恳地说:“臣等告退。” 望着舅舅们的背影,刘辩摇了摇头,希望他能听进去,刘辩心里说。他还是不希望这个舅舅不得善终的。 第四章 黄巾波才 刘辩回到东宫,觉得还是力量薄弱了些。“你的小卓子可靠吗?”刘辩屏退左右,问刘辩。 “可靠?应该可靠吧,他从进宫就跟着我。” “我靠,你还真是一个猪头。也亏你做了这么多年太子。” “什么事都有母后、舅舅们张罗,我不想操那份心。” 终于明白当年的少帝为什么那么就被人摆布了。身家完全压在同样猪头的何氏兄妹手中,当然何氏一倒,就无依无靠了,刘汴无语。 “你以后不要拿我母后开玩笑。” 一听这个,刘汴乐了,还真是个好孩子:“你母后是很漂亮,哈哈哈!” “你…” “小卓子。”刘辩叫小卓子进来。 “你能混出宫去么?” “奴才不敢,奴才自从伺候主子以来,从没出过宫。”以为自己偷偷出宫的事被太子知道了,小卓子磕头如捣蒜。 “真没有?嗯…”看小卓子的表现,刘辩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奴才一个月前,偷偷溜出去过一次,只有这一次,殿下饶了我吧。”小卓子头都磕破了。 “出去干什么去了?” “奴才去见了失散多年的哥哥。”小卓子不敢隐瞒。 “你还有个哥哥?” “奴才进宫前和哥哥相依为命,乞讨为生。有一次哥哥把我安置在一个破庙里,出去乞讨。谁知道有个人贩子进来把我绑走,后来就卖进宫了。我和哥哥就失散了。” “那你怎么找到他的?” “哥哥和我失散后,一边乞讨一边找我?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参加了黄巾贼。殿下,哥哥都是被逼的,您饶了他吧!”小卓子又磕起头来。 “黄巾贼?”今天真是有大收获:“你哥哥叫什么?” “卓才。” “卓才?”这名在那么耳熟? “他现在改名张不群。” “张不群?” “他干黄巾贼的时候叫波才。”小卓子见太子不信,索性全招了。 “卓才?波才?”刘辩沉思道:“那个在阳翟被皇甫嵩击败后就失踪的波才。” “是的。”小卓子怕太子要杀他哥哥,磕头如捣蒜:“殿下您饶了我哥哥吧,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了。我愿意替哥哥去死,下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殿下。” “你哥哥现在在干什么?” “我哥哥在做黄巾贼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了抓我的人贩子,知道了我在宫里。黄巾贼失败以后,他隐姓埋名,辗转到京城,现在在东市一个小酒馆当小二。” “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只求殿下饶了哥哥。”小卓子瘫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只要你以后真心实意给本太子做事,我可以饶了你们,也替你们保密。” “谢太子殿下。”小卓子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奴才一定做牛做马服侍殿下。” “嗯…”刘辩沉吟道:“你和你哥哥如何互通消息?” “有什么事,通过给御膳房送菜的老张头传递消息。” “这个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小卓子赶忙道:“老张头是哥哥的岳父,并且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指望我哥哥给他养老送终呢。” “嗯!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办。” “奴才拼了命也要给殿下办好。”小卓子忙表忠心。 “倒不用你拼命那么严重。”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了给你哥。” “不敢受殿下如此恩典。”小卓子慌忙说。 “本太子还没说完。”刘辩眼睛一瞪,小卓子赶忙闭嘴:“不要说让他知道是本太子给他的,就说是你这几年攒的,让他把那个酒馆盘下来,也算有这个营生。” “谢殿下。”小卓子喜不自胜,今天真是大起大落呀,知道殿下还有别的吩咐。 “让他收集一些民间的奇闻轶事,每次老张头送菜时带过来给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你哥哥要问,你就给他说直管按要求报来,不要打听那么多。你懂的?” “奴才明白。” “这里还有一封信,让你哥哥亲自送到北城史子眇府里。” “诺。” “你去吧!” 看着小卓子退下,伸了个懒腰,今天真是有收获的一天。 第二天,史子眇一家卖掉家产,举家离京,暂且不表。 第五章范阳卢子干 腊月初九一大早,刘辩早早地起来,知道今天要去拜师。 真想知道这个天下闻名的范阳大儒是不是想史书上说的那样,刘辩还是有点小期待。 刘辩穿上青色交领的长衫(青衿,古代学生服),太常寺卿已经等在门外。太常寺卿引领者刘辩走到至学宫门外,只见一儒雅长者立于学宫门外,身高八尺二寸,高额隆准,胡须飘在胸前,衣冠博带,面带笑容,一旁一个太常寺官员站在宫门外东阶下。见太子近来,儒雅长者下了两级台阶,稍稍偏东移了两步。太常寺卿向儒雅长者颔首,儒雅长者点头示意。儒雅长者回头进学宫,太常寺卿引刘辩跟进学宫,后面有人托着酒、抬着修案跟着进来。儒雅长者进门向右,回首面朝西边站立在一个殿堂门口,太常寺卿领着刘辩在西边站在儒雅长者面前,便侍立一旁。太子刘辩面向儒雅长者跪下,高呼“弟子刘辩拜见老师”,拜了三拜然后站起;儒雅长者对着刘辩垂手一揖,刘辩赶忙向北面紧移两步,避开。旁边有人修案抬到儒雅长者面前,把准备好的干肉、酒放在上面,刘辩在修案前跪下,又拜了三拜,儒雅长者收了干肉和酒,交给傍边的学宫人员,太常寺官员将修案抬下,太常寺卿引刘辩出学宫,儒雅长者目送太子出门,一套繁琐的拜师礼算是完成了。 太常寺卿又领着刘辩进学宫,拱手向儒雅长者一揖:“恭喜卢大人收的佳徒。” “哈哈,感谢刘大人,刘大人辛苦了。”儒雅长者回礼道。 “弟子刘辩拜见老师!”刘辩又跪下了。 “起来吧。”卢植慌忙搀起刘辩,牵着他的手进入内殿。 进殿后,卢植跪坐在正堂,刘辩跪坐在下面,太常寺卿寒暄了几句告辞出去。殿内只剩下刘辩和卢植。 刘辩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卢植,只见卢植仙风道骨,神采斐然,不由得心中敬服。 卢植仔细打量了刘辩一番,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心中满意极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殿内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老师今天准备教弟子点什么?”刘辩不喜欢这种气氛,率先发言道。 “为师也没准备什么,这是当年平黄巾时用过的佩剑,送给你当见面礼吧。”黄埔嵩从旁边拿起一把剑,递给刘辩。 “谢老师恩赐!”刘辩躬身接过佩剑,放在膝前。 接着卢植给刘辩讲《论语》… 不觉课程结束,已到了中午。 “今天就到这里吧。”卢植说。 “诺!”刘辩躬身答道:“弟子告退。”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老师有个学生叫刘备刘玄德?” “啊!”卢植不提防刘辩有此一问:“为师曾教过他几天。” “老师觉得弟子和这位刘师兄比怎么样?” 卢植又是一愣:“刘玄德有匡扶天下之志,只可惜家道中落。殿下身为储君,当广招天下英才而用之,心怀天下,挽大厦之将倾,殿下或可用之。” “老师也觉得天下将倾吗?” “啊…”卢植被这个徒弟弄得一时无言。 “弟子告退,哈哈哈哈。”刘辩大笑着出去。 望着刘辩出门,卢植竟一时恍惚,这个徒弟并不像传闻的那么不堪嘛,或许天不灭汉,接着又摇了摇头。 “哪天老师要引见这位师兄给弟子呀。”远处传来刘辩的声音。 第6章西园八校尉 转眼到了除夕,到了晚上,灵帝拖着病体主持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家宴,或许因为是过年,亦或是不想灵帝难做,太后和皇后表现得格外亲昵,就这样在大家的各怀鬼胎中,度过了中平五年。 第二天元旦(古时春节叫元旦),中平六年第一天,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参加中朝会,向灵帝祝贺新年安康,灵帝显得格外精神,在宫中大宴群臣,灵帝格外安排卢植坐在身边,太子刘辩侍坐一旁,以示恩宠,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下午申时,宴会结束,太子刘辩亲自送卢植出宫,正准备回东宫,忽听见背后有人喊:“老奴蹇硕参见太子殿下。” 刘辩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白皙,没有胡须的男人跪在面前,知道这就是蹇硕,开口道:“蹇黄门有何吩咐?” “老奴不敢,”感觉到刘辩的不满,蹇硕假装慌张的说:“陛下有请殿下。” “父皇要见我?蹇大家可知所为何事?” “老奴不知。” “前面带路吧。” “诺!” 跟在蹇硕后面,发现路径不对,警觉地问道:“父皇不在北宫吗?” “陛下在西园等殿下。” “西园?” “陛下在检阅禁卫军。” “哦…”猜度蹇硕这个时候也不敢做什么。 转眼到了西园,只见旌旗招展,士兵们手持长戟分列两旁,军营内一片肃穆。 跟着蹇硕走进大帐,只见灵帝端坐在帅案前,下面六个披甲戴盔的将军分列两旁。 “奴才蹇硕参见陛下。” “儿臣参加父皇。” “平身吧!” “谢陛下。” “谢父皇。” 蹇硕起身站在灵帝身后。 刘辩站立在下:“父皇叫孩儿来,不知有何吩咐。” “自鲍鸿伏诛以来,下军校尉一职一直空缺,今天朕意由你兼领下军校尉,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刘辩大喜过望,跪拜道:“儿臣谢父皇隆恩,只是儿臣不识军旅,怕不能肩此重任!” “正因为你不识军旅,才要多加锻炼。朕意已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向他们七位将军请教。还请几位多加指点辨儿。” “儿臣遵旨。” “臣遵旨。” “好了,你们好好交接一下,朕去了。” “儿臣恭送父皇。” “臣等恭送陛下。” 说罢,灵帝起驾回宫。 望着灵帝车驾远去,刘辩回过头来:“以后还请蹇大人多多提点,诸位将军多多指教。” “殿下言重了,奴才以后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蹇硕跪拜在刘辩面前。 “臣等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见蹇硕跪下了,其他六人也跟着跪下道。 刘辩见状赶紧上前搀起蹇硕:“使不得,蹇大人快快请起,这里是军营,我等均要听蹇大人节制,可不能坏了规矩。诸位将军也快快请起,刘辩可担待不起呀。” 众人起来寒暄了几句,蹇硕向刘辩交接了下军印信,并带刘辩到了左军营地,向各级军官宣布了刘辩的任命,便带领众将告退。 刘辩留下和几个军校聊了几句,发现左军士气很低,鲍鸿伏诛以来,下军成了别人嘲笑的对象,虽然蹇硕兼领左军,但长期不被重视,军饷也不能按时下发,平时的训练也停了。整个下军士气低沉。 刘辩也是一阵头疼。虽然有了自己的军队是一件好事,但这样的军队该如何管理,他还真没有头绪。 第七章说曹操曹操到 实在没有头绪,刘辩从下军军营出来。 远远望见一将,身高不及七尺,细眼长髯,矮胖短小,圆脸、大眼,毫无威武可言,略显滑稽之态,刘辩知是被汝南许劭许子将评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曹操曹孟德。心想他在这里干什么? 便迎了过去。 “曹将军怎么在这里?” “操在这里专等殿下!” “等我?”刘辩疑惑地问:“不知曹将军有何见教!” “殿下言重了。”曹操道:“恭喜殿下兼领下军。” “都是为大汉尽忠,为陛下分忧。”刘辩不卑不亢的说:“曹将军难道只是为了向本太子道喜?” “殿下如何看现在的下军?” “兵精将猛,虎狼之师。”刘辩违心的说。 “殿下真这么认为?” “曹将军不这么认为吗?” “操告退!” “曹将军这是为何?” “操实意来投殿下,可殿下却处处提防。” “不知将军实意,特相试尔,将军莫怪。”见曹操不像作假:“下军军心涣散,一群乌合之众。” “殿下将何以治之。” “实无良策,孟德兄教我。”刘辩改变了称呼。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军饷问题,然后正军纪,寻良将严加训练。” “军饷,朝廷不是按时调拨粮饷吗?是何人大胆,克扣粮饷?” “鲍鸿之后,蹇大人兼领下军。” “蹇硕?这阉货如此大胆。本太子自去找他。只是粮饷问题好解决,这良将难寻呀。” “操手下倒有一人,甚有将略,不知殿下可敢用之。” “孟德兄如此坦诚,难道本太子还放心不下吗?” “操明日让他去下军报到。” “谢孟德兄。” “殿下不问他姓甚名谁?难道不怕操所荐非人吗?” “孟德兄哪里话,兄推荐之人当是忠勇之士。”刘辩心里骂道,如果不是本太子实在没人,怎么会放心的下,只希望你还是那个“献刀刺董”的热血汉子,不失许子将“治世之能臣”的评价。 “他姓李名典字曼成,曾随操征讨黄巾,颇有军功,一直在操手下效力。” “孟德兄推荐的人定是不错的。”刘辩掩饰住内心的惊讶,李典,历史记载其“深明大义,不与人争功,崇尚学习与高贵儒雅,尊重博学之士,在军中被称为长者”,当想办法收为己用。 “谢殿下信任。”曹操见目的达到:“操告退。” “孟德兄慢走。” 看着曹操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内,刘辩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喊道:“孟德兄最近见过许子将许大家吗?” 曹操身子一震,未有停留,消失在视线里。 刘辩感慨万千,这个历史上的枭雄真能真心实意帮自己吗? 其实刘辩的担心是多余的。曹操在董卓之乱前还是一心一意想在大汉王朝谋个一官半职的。正像其在《让县自明本志令》中说的“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后征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那样。只是后来为形势所迫,才一步步走向权臣枭雄的道路。现在的曹操因为父亲曹嵩是宦官之后的缘故,是不容于袁绍那些士族之后的,虽然当了“典军校尉”,也是大家鄙视的对象。历史上何进听袁绍的而不听曹操的就是很好的名证。 今天灵帝让刘辩兼领下军,曹操明白是灵帝为刘辩继位做的安排,作为一个有志青年,当然想要看看刘辩是否明主,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混一个从龙之功。当然如果刘辩不是明主,曹操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当然,刘辩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西园风波(一) 带着自己的担心,刘辩走向上军军营,找蹇硕要钱去了。 来到上军营门,被侍卫拦住,刘辩说:“劳烦通报一下,屯骑校尉刘辩求见蹇大人。” 不一会,蹇硕小跑着出来,见了刘辩倒头就拜(毕竟是太子,这点面子蹇硕还是给的):“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老奴迎接来迟,死罪死罪。” “蹇大人快快请起,本太子现在是以屯骑校尉的身份找蹇大人商议公务的。” “殿下尽管吩咐,老奴照办就是。” “请教蹇大人,西园各军军饷可是按时发放?” “当然按时发放。不知殿下何有此问?”蹇硕心中一紧。 “据本太子所知,下军三个月未发饷银了。” “竟有此事?”蹇硕强装镇定:“定是属下有人克扣,老奴失察,请殿下治罪。” “蹇大人不知?” “老奴不知!” “既然蹇大人不知,何罪之有!” “殿下放心,老奴马上去查,定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有劳蹇大人了。” “老奴万死。” “那本太子恭候蹇大人消息,告辞!” “送殿下!” … 回到东宫,刘辩立即遣小卓子请何进进宫议事,真有什么事还是要指望这个舅舅呀。 “老臣参见殿下!”过了半个时辰,何进急冲冲的赶来,以为刘辩有什么急事(这个外甥可是第一次主动召见自己):“不知殿下召进前来所为何事。” “舅舅快快请起,”刘辩赶紧搀起何进:“都是一家人,舅舅以后就不要这些俗礼了。” “礼不可废!”何进一直想标榜自己是世家大族。 “舅舅可知,父皇让我兼领下军校尉!” “老臣已收到公文了。” “不知舅舅怎么看?” “这是天大的好事呀!”何进兴奋地说:“这就表示陛下无废立之心。” “只是下军军纪涣散,并无一战之力呀!” “殿下只管兼着下军校尉,军队如何无需去管的。”何进认为这件事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他不认为刘辩能真正掌控下军,刘辩有他这个掌军的舅舅就可以了。 “辨儿想试着掌控这支军队?”刘辩毫无避讳的说。 “需要老臣做什么?”以为刘辩小儿心性,何进并不想教他如何治军,觉得随他去闹吧。 “辨儿想向舅舅借一人。” “何人?” “荀攸荀公达。” “明天,老臣让他到东宫报到。”何进心里说,还以为你会要个军官,你却要这么个文弱书生,果然是小儿心性,如果不是为了拉拢荀氏,我可看不上这个公子哥。何进还是觉得袁绍这样的世家公子合他的胃口,他觉得荀攸这样的世家公子太过柔弱,所以只给了他一个黄门侍郎的虚衔,并无实质公务,正好安排他跟刘辩去胡闹。 “谢舅舅。” “都是一家人,殿下不必客气。”何进无所谓的说:“殿下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 “老臣告退!” “舅舅慢走。” … 第二天一早,刘辩洗漱完毕,小卓子来报,门外有人求见。 刘辩知是荀攸,忙迎了出去,还未等荀攸下拜,就搀住荀攸的手,说到:“公达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呀!” 搞得荀攸有点莫名其妙,不知太子为何如此热情,忙问:“不知太子殿下召下臣前来,有何吩咐?” “久仰公达先生大名,特邀来一叙!” “下臣只是一介儒生,官低职微,并无什么建树,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呀!” “哈哈,先生不必过谦,您智识张权的故事可是天下皆知呀!” (注:荀攸祖父荀昙是广陵太守。荀攸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祖父荀昙去世,过去荀昙手下一个叫张权的官吏,主动找来要求为荀昙守墓。荀攸对叔父荀衢说:“这个人脸上的神色反常,我猜他是做了什么奸猾的事情!”荀衢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趁机盘问,果然张权是因杀了人,逃亡在外,想以守墓隐藏自身。从此人们对荀攸另眼相待。) “那只是儿时趣谈,殿下不必当真。只是殿下召在下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谈这些吧!” “知我者先生也。辨想请先生主理下军。” “攸无德无才,怕误了殿下大事,不能担此重任,请殿下另请高明吧!”荀攸面无表情的说。 “辨诚心诚意请先生主理下军,请先生勉为其难!”感觉到荀攸觉得他只是一时戏言。 “攸实在是无此才德。”荀攸不认为刘辩是可扶之主。 “先生是否觉得辨起于玄门,暗弱无知,不值得先生辅佐?”(注:刘辩幼年时被送到道人史子眇家抚养,被称为“史侯”) “臣不敢!”荀攸心中一惊。 “那就烦请先生替本太子主理下军!” “臣领旨!”荀攸心有不甘又想看看这个刘辩是不是像民间传言的那样。 “那就请先生随辨前往下军军营!” “诺!” “令叔文若先生是否在京城?”一前一后走出宫门,刘辩突然问道。 听闻此言,荀攸停住了脚步,看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刘辩,愣了一下,说到:“我也很久没见家叔了。”心里想着太子怎么知道叔父在京城。知道灵帝命不久矣,京城暗流涌动,为了获得第一手信息,为颍川荀氏下步打算做准备,荀氏派了荀彧、荀攸一明一暗来京城。 “下次见到令叔,帮辨传达一下,辨想求见先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诺!臣定当转达。”荀攸心中暗惊,回去要和叔叔好好合计一下。 … 西园风波(二) 一行人进了下军营门,远远望见帐门前围着一堆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行人紧走几步,小卓子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让出一条路来,只见中间站立一太监,旁边躺着一具尸体,脑袋搬了家,周围为了一群士兵。 “奴才蹇获叩见太子殿下!”看见刘辩来了,太监慌忙跪下说。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何人,来我下军作甚?”刘辩怒喝道, “奴才奉蹇硕大人之命,特来下军调查克扣粮饷一事。现已查明下军代理校尉鲍余贪赃枉法、克扣粮饷,已就地正法,特向殿下禀报。”蹇获指着地上的尸体说。 “嗯?!鲍余克扣粮饷,可有明证?”这明显是蹇硕安排人来给自己下马威。 “鲍余奉蹇大人之命,代理下军,而下军三个月未发饷银,当然是他贪赃枉法,把粮饷都可扣了。”蹇获坚定地说。 “那这么说,蹇大人并无实证了?”刘辩反问道。 “下军三个月未发饷银便是实证。”蹇获斩钉截铁地说。 “蹇获你挟私报复,擅杀大臣,你可知罪。”刘辩喝道。 “奴才奉命办案,诛杀奸佞,并无罪过。” “你并无实证,擅行杀戮,罪无可赦。”不给蹇获狡辩的机会,刘辩怒喊道:“来人,将蹇获就地正法。”周围并无人应答,搞得刘辩十分尴尬。 “奴才奉命办案,诛杀奸佞,并无罪过。并且我是蹇硕大人的堂弟,谁敢杀我?!”蹇获不无得意的说。 “你并无实证,擅行杀戮,罪无可赦。我乃皇上的嫡子,当今太子,未来的储君,杀你不得?来人…”刘辩怒不可遏,可是还是无人敢应。 “殿下怕是今天杀不了奴才。”蹇获趾高气扬的说。 “谁说今天杀不了你。”人群中闪出一人,挥刀砍下了蹇获的脑袋,转身单膝跪在刘辩面前:“末将李典叩见殿下。” 原来,昨天曹操回去向李典交代今天到下军报到,正好赶来,替刘辩解了围。有人会问,他怎么会如此鲁莽?不怕给曹操惹麻烦?首先曹操昨天交代他,完全听刘辩指挥,其次,李典本来就对蹇硕的嚣张跋扈不满,并且这次完全可以推到太子身上,还能让太子和蹇硕完全闹掰,刘辩就不得不完全依仗曹操。 “李将军快快请起。”连忙搀起李典:“多亏有你前来,不然本太子今天要折在这里了。来人,升帐。” 刘辩来到大帐,端坐帅位,荀攸、李典分立左右,下军各营将官跪拜在地,通过今天这件事,下军各营心中升起了希望,希望太子能带领下军重整旗鼓,荀攸以为李典是刘辩提前安排的,对刘辩有了新的感观。 “今天我任命荀攸为下军副将,全权代理下军事务,李典为下军参将,负责下军排兵布阵、日常训练事宜。”刘辩威武的说。 “诺!”下军各营将官应道,虽然他们以为刘辩会让李典负责下军,毕竟同为西园将官,大家有一定了解,但是这与他们无关,毕竟只有下军重振声威才是最重要的,或者荀攸比李将军更厉害呢。 而荀攸也是一愣,他和各营将官想法是一样的,毕竟自己是一介书生,并且李典刚立了大功,向刘辩一揖道:“攸领命!” 李典更是一愣,以为自己是曹操派过来的帮你刘辩的,刚还帮你解决了大问题,怎么让我做副,可是曹操交代完全听命于刘辩,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末将领命!” “诸位还有什么事吗?”刘辩对各营将官说。 “额…”大家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尽管说。”知道他们要说军饷的事。 “末将等想问军饷何时能发?”一个大胆一点的说。 “告诉各营三天后发饷。”刘辩胸有成竹的说。 “末将遵命,末将告退。”各将官将信将疑又满怀希望。 西园风波(三) 看着众将官走出大帐,刘辩对荀攸、李典说:“以后就仰仗二位了。” “殿下言重了。”荀攸、李典异口同声的说。 “只是,下军要如何治理,还请殿下给个章程。”见李典没有说话的意思,荀攸说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不怕辛苦、不怕死、能打胜仗。训练的事就有劳李将军了。” “诺!”李典昂首应道。 “没什么事,你们去忙吧!” “诺!”荀攸、李典应声,抱拳退下。 知道刘辩还有话对自己说,荀攸放慢了脚步,待李典走远又折返过来。 “先生有事?”看见荀攸回来,刘辩故意问道。 “殿下应该还有吩咐!”荀攸直言不讳。 “先生如何看下军现在的状况!” “现在的下军看似军心涣散,但他毕竟是西园禁军,解决了军饷问题,稍加训练,必定回复往日荣光。” “嗯!我想完全掌控这支军队,先生能帮我办到吗?” “完全掌控?”荀攸惊讶道。 “先生当知我现在的处境。”刘辩诚恳地说:“我需要这只军队。” “定为殿下完成此愿,只是李将军?” “他是曹操的人。”刘辩摊牌。 “典军校尉曹孟德?” “是的。”接着将自己和曹操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也说了今天是李典凑巧帮自己解了围。 “殿下如何看待曹操?”见刘辩如此坦诚,荀攸直言道。 “是个可用之才,只是不知道能否忠诚于我!” “哦…” “先生知道‘月旦评’吗?” “殿下也知道‘月旦评’?” “许劭评价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殿下多虑了。” “哦…” “首先,月旦评只是许氏沽名钓誉之途,无非是暗合世间谋身求进之需罢了。”荀攸解释道:“殿下只知道许劭评价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可知道曹操当时曾备厚礼求见,许劭鄙其人而不肯对,后曹操伺机胁迫,才受得此评。” “竟有此事?” “曹操无非善于钻营,现在曹操出身于宦官之家,见讥于世家,不显于贵戚,亟待一个进身之机,只要殿下给了他这个机会,可大胆用之。” “辨受教了。”荀攸一番话打消了刘辩的疑虑。 “今天的事情正是曹操向殿下纳的投名状,殿下当有所回馈!” “当如何回馈?” “让他知道殿下结交之意即可。” 正说话间,小卓子来报陛下召见太子。 “这里有劳先生了。我去去就来。”刘辩对荀攸说。 “殿下放心。” … 随太监来到北宫,见灵帝坐在大殿上,下手跪着蹇硕。刘辩小步快跑跪在殿前,高呼:“儿臣叩见父皇。” “听说你杀了蹇获?” “父皇容禀,蹇获杀了我的副将鲍余,弄得下军全营激愤,不得以才杀了他。儿臣刚接手下军,不如此如何约束手下。” “鲍余克扣军饷,死有余辜。”蹇硕回道。 “蹇大人可有证据?” “下军三个月未发粮饷,鲍余身为代理之人,不是他克扣还有谁?” “蹇大人这是诛心之论,岂可凭此擅杀大将。” “这…”蹇硕一时语塞:“虽无明证,鲍余身为代理之人,亦当负失职之责。” “据我所知,鲍鸿死后,是蹇大人主理下军。” … “好了。”听了他们的争论,灵帝大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喝止两人的争吵:“鲍余贪墨虽无实证,但作为下军副将,不免失职之罪,人已死了,不再追究。太子不辨是非,激愤之下杀了蹇获,着亲自到蹇硕灵前拜祭,禁足三天,以示惩戒。” “皇上,蹇获是奴才的亲弟弟呀,他死的冤枉呀!”蹇硕嚎啕大哭。 “他冤不冤枉尚未可知,正是念在他是你的亲弟弟,朕才命太子去给他祭拜,你还奢求什么?难道让太子给他抵命?”灵帝怒道。 “奴才不敢!”蹇硕吓得磕头如捣蒜。 “起来吧,你也是苦主,但是你不敬太子,便是死罪。”灵帝故意敲打蹇硕。 “奴才死罪!” “好了,你去兵部给下军再领三个月粮饷,交给太子。”灵帝为了安抚蹇硕,替他出了克扣的粮饷。 “奴才遵旨。” “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蹇硕起身退出大殿。 “都是你惹得好事。”看着蹇硕走出大殿,灵帝对刘辩说。 “蹇硕欺我太甚,请父皇明察!” “他毕竟是朕的人,为了些许粮饷,你就打上门去,实在不该。你来找朕给你补上就是了,何必惹来这一出。” “儿臣知罪,下次不敢了。”灵帝话说到这份上,刘辩无话可说。 “朕累了,你下去吧!记得去祭拜蹇获!” “儿臣遵旨,儿臣告退。”刘辩起身退出大殿。 刘辩从北宫出来,回到下军军营,看见蹇硕已把军饷送来,安排荀攸、李典分发下去,各营官兵领了军饷,欢喜雀跃,心中有了希望,自是想着跟太子殿下效命。 接着刘辩让李典陪着去给蹇获上了香,便让李典带着去鲍余家。 鲍余的家在西城的一个小胡同里,一个小院子,大门朝西,门旁是一间西屋,是鲍余儿子住的地方,中间一座堂屋坐北朝南,堂屋的中间是客厅,东西各有一间耳房,是鲍余夫妇及鲍余母亲住的地方,一间东屋是厨房,院子东南角是茅房。 刘辩到的时候,下军各营将官都在,也有西园其他各军的一些和鲍余关系不错的将官,看来鲍余平时人缘不错。 刘辩上完香,向鲍余家人送上欠发的饷银和抚恤金,并致慰问之意。鲍余母亲突然跪在刘辩面前,哭道:“老身谢殿下为小儿报了仇,但是小儿尚蒙受不白之冤,请太子殿下为小儿作主。” 其他将官见状也跪倒在地,高呼:“请殿下为鲍将军做主。” 刘辩见状忙搀起老太太:“老太君快快请起,我刘辩在这里发誓,定为鲍将军洗刷冤情,以慰鲍将军在天之灵,请诸位为我做证。” “老身代小儿谢殿下。” 有安慰了一下鲍家家人,刘辩离开鲍家。 走出鲍家,刘辩对李典说:“请曼成兄代为照顾鲍家。” “典领命!”李典一愣,没想到刘辩叫自己曼成兄。 “还要感谢曼成兄今天出手相助,否则本太子丢人丢大了。” “殿下言重了,典也佩服殿下的魄力。”李典真诚的说。 “以后下军就就要仰仗曼成兄了。” “典定不辱命,请殿下放心。” “天色不早了,曼成兄请自便吧,本太子要回宫了。”刘辩见天色已晚,对李典说。 “典告退。” 荀攸回去向荀彧汇报、李典回去向曹操汇报今天发生的事,自不必言。 蔡氏有女初长成 蔡氏有女初长成 几日无事,刘辩每天在卢植哪里学习四书五经,偶尔抽空去下军看看,下军在荀攸、李典的治理下,渐渐恢复了往日气象,刘辩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刘辩又央求何进以兵部的名义调查鲍余贪污一案,证明鲍余并未贪污,当然也没有追究到底谁贪了那笔军饷,灵帝顺水推舟给鲍余平反,给了鲍家一个交代,下军将士都对刘辩感佩不已。 转眼到了元宵节(相传,汉文帝(前179-前157年)为庆祝周勃于正月十五勘平诸吕之乱,每逢此夜,必出宫游玩,与民同乐,在古代,夜同宵,正月又称元月,汉文帝就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这一夜就叫元宵),卢植休沐,闲来无事,刘辩去了一趟下军军营,慰问了一下各营将士,便回宫了。到了晚上带上小卓子等出宫逛花灯,毕竟小孩心性,看着路上琳琅满目的花灯和各式打扮的俊男绿女,刘辩好不兴奋,自是逛吃逛吃,不亦乐乎。突然小卓子告诉他说:“殿下,你看前面好像是卢大人。”刘辩顺着小卓子指的方向望去,可不就是恩师,傍边还有一个一袭白衣文士打扮的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忙紧赶几步,上前作揖道:“老师,您也在呀!” “哦!殿下来了。”卢植回首看见了刘辩,亲切地望着这个爱徒。 “这位是?是您的朋友吗?请恩师为辨儿引见。”刘辩望着旁边的白衣文士。 “这位是蔡邕先生。” “原来是伯喈先生。” “哦!你也知道蔡邕先生。”卢植甚是惊讶。 “伯喈先生诗书琴艺冠绝天下,《蔡氏五弄》更是人间少闻,辨当然知道,只是恨不曾谋面,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殿下过奖了,那些都是大家抬爱,邕愧不敢当。”蔡邕被夸的心花怒放。 “伯喈先生不必过谦。”刘辩诚恳地说到:“以后还望多多赐教!” 看着自己的徒弟那么懂事、好学,卢植也颇有面子:“蔡兄以后要多指点一下辨儿呀!” “邕定知无不言!”蔡邕颇为受用。 “爹爹…”突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一位绿衣少女跑来挽住蔡邕的胳膊,冲着卢植叫了一声:“卢伯伯。” “琰儿,”蔡邕爱昵的看着女儿:“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蔡琰望着眼前的小帅哥,红着小脸说,心想太子好俊呀。 “蔡妹妹好漂亮。”望着眼前的美女,刘辩心中一荡,脱口而出,又不忘借用王昌龄的一句诗:“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后又觉得唐突补了一句:“小生失礼了。” “哈哈,殿下说的好诗句!”蔡邕也是个性情中人,并且惊讶于太子能做出如此好诗,没注意旁边的蔡琰脸红到耳朵根了。(注:史书记载蔡邕风流倜傥,不像一般文人故作高雅,傲慢无礼,能收曹操做徒弟,便证明他不想一般世家文人注重出身。并且尤其喜欢少妇和歌姬,恐怕曹操喜欢少妇都是和他这位师傅学的。) 虽然嘴里喊着失礼,刘辩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蔡琰。 “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被看得不知所措,蔡琰故作生气的说。 “好看!”刘辩脱口而出。 “登徒子。”蔡琰扭过头去不理刘辩。 “哈哈…”卢植和蔡邕相视一笑。 “恩师也在这里。”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众人回头一看是曹操来了,只见他向蔡邕一揖。 “是孟德呀。”蔡邕回道。 刘辩腹谤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不说曹操曹操也到”。 “殿下、卢大人也在,臣曹操参见殿下、卢大人”曹操抬头看见了刘辩和卢植。 “是曹侍郎呀。”卢植回道。(曹操时任侍郎) “曹将军免礼。”心里怪他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刘辩面无表情的说。 “曹哥哥,他欺负我。”涉世未深的蔡琰告状道。 “琰儿,不得胡说,殿下和你开玩笑的。”蔡邕假意喝道。 “哈哈…”曹操尴尬的笑笑:“这个哥哥可帮不了你。” “孟德也是来逛灯的吗?”蔡邕岔开话题。 “正是,不想在这里遇见恩师、殿下和卢大人。”曹操恭敬地说。 “如此良辰美景,孟德何不与殿下来个以诗会友。”卢植想考教一下刘辩,顺便提携一下曹操这位挚友蔡邕的高徒。 “操才疏学浅,怕贻笑大方呀。”曹操谦虚的说。 “只是以诗会友,孟德就不要推辞了。”也想让自己的徒弟在卢植和太子面前露一手,蔡邕鼓动道。 “那操就献丑了。”曹操装作不得已的样子: “古公亶甫,积德垂仁。 思弘一道,哲王於豳。 太伯仲雍,王德之仁。 行施百世,断发文身。 伯夷叔齐,古之遗贤。 让国不用,饿殂首山。 智哉山甫,相彼宣王。 何用杜伯,累我圣贤。 齐桓之霸,赖得仲父。 后任竖刁,虫流出户。 晏子平仲,积德兼仁。 与世沈德,未必思命。 仲尼之世,王国为君。 随制饮酒,扬波使官。” “好一个《气出唱》。”卢植、蔡邕相视一笑,这个曹孟德还真是个人才,利用这个机会向刘辩表达自己愿意辅佐君王的心迹。 “孟德兄的诗堪称绝唱呀。”刘辩何尝又听不出曹操的意思,搜肠刮肚,想起李世民的一首《元日》:“高轩暧春色,邃阁媚朝光。 彤庭飞彩旆,翠幌曜明珰。 恭己临四极,垂衣驭八荒。 霜戟列丹陛,丝竹韵长廊。 穆矣熏风茂,康哉帝道昌。 继文遵后轨,循古鉴前王。 草秀故春色,梅艳昔年妆。 巨川思欲济,终以寄舟航。” “还是殿下的诗更应此景呀。”曹操听罢恭维道,当然也听出了刘辩志在天下的豪言壮志。 “哈哈,两位真是高才。”卢植、蔡邕赞许的说,都是明白人,又何尝为听出两人之间的交流呢,只是乐见其成罢了。 后面几人共同游玩到深夜才各自散去,期间刘辩不时挑逗蔡琰,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自不必谈。 灵帝驾崩 灵帝驾崩 时间转眼到了光和六年4月,刘辩知道灵帝驾崩就在这几日了,通过几个月的努力,刘辩在荀攸的帮助下,牢牢掌握了下军,再加上曹操这个助力,还有何进这个舅舅,刘辩有把握掌握据实。刘辩暗中命令荀攸联络除蹇硕外的其他西园校尉,至少保证他们不要作乱,又告诉何进做好准备,到时候宫内宫外一起行动,控制局势。 四月十一日,刘辩刚从卢植处出来,张让慌慌张张的跑来:“请太子速去北宫。”刘辩知道时间到了,忙让小卓子去荀攸、何进处报信,自己随张让去了北宫,荀攸联合曹操控制了西园校尉自不必谈。(通过荀攸的联络,袁绍、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等表示不站在蹇硕一边,这也主要是几个月来,灵帝明显趋向于传位刘辩,大家都心里明白。) 刘辩走到北宫,董太后、何皇后、刘协、蹇硕都在,只见灵帝躺在御塌上,有气无力,刘辩忙跪在床前:“父皇您还好吗?” “朕怕是不行了,”见刘辩来了,灵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赵忠,赵忠立在床尾,从袖中抽出一黄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继位以来,四海不虞,山河日下,今将西去,特命太子辨继皇帝位,司徒袁隗、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董重录尚书事,辅佐朝政,刘协封陈留王,即日就藩,无召不得返京,蹇硕任陈留相,随陈留王就藩,辅佐陈留王。钦此。’” “臣遵旨!”众人跪拜接旨。 “我儿要善待太后和协儿。” “父皇放心,儿臣定照顾好奶奶和弟弟。”刘辩诚恳地说。 灵帝听罢,闭上了双眼… 刘辩哭倒在地,宫内一片哀号。 这时张让、赵忠跪在刘辩面前:“先皇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早登大宝,以安天下。” “父皇撒手西去,辨心中一片混乱,还请张常侍主持大局。” “奴才遵旨。”张让喊道:“来人,速召司徒袁隗、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董重进宫议事。” 何进、董重早就得到了消息,很快奉召前来,袁隗不久也赶来。 根据灵帝遗旨,刘辩灵前继位,准备第二天召见群臣,暂且不表。 这时赵忠跪在刘辩面前说:“启禀陛下,据先帝遗旨,陈留王与蹇硕大人就藩事宜如何处置?” “待国丧完毕再议此事如何?”刘辩转头问袁、何、董三人。 “臣等遵旨。”袁、何、董三人回道。 “请董爱卿主理国丧事宜。”刘辩用询问的语气对董重说。 “臣遵旨。” “蹇硕已有他任,请何爱卿暂领西园诸营如何?”刘辩用询问的语气问袁、何、董三人。 “臣遵旨。”何进首先应道。 “臣遵旨。”袁隗、董重应道。 “尊董太后为太皇太后,供奉加倍,皇后为皇太后,供奉照旧。”刘辩继续说。 “臣遵旨。”袁、何、董三人同时应道。 诸事已定,袁、何、董三人陪刘辩在北宫守灵,并命人召京内皇室子弟及三品以上官员入宫伴驾。 有人会问,刘辩登基怎么如此简单。 其实历史上,刘辩登基几无悬念,无非出了蹇硕欲谋何进的事,但个人认为,这个事有待商榷,首先如果灵帝属意刘协,不可能只安排一个蹇硕,虽然他掌控西园,从张让、赵忠等十常侍没有和蹇硕合作就可以知道,可能只是蹇硕和董太后合谋的一场闹剧,也或者是董卓为了废帝立刘协的合法性编的一个故事,蹇硕只是背锅的罢了。 十常侍 蹇硕由于蹇获的事,心里疑虑不安,当天夜里亲自找中常侍赵忠、宋典等人说:“大将军何进兄弟控制朝政,独断专行,如今与天下的党人策划要诛杀先帝左右的亲信,消灭我们。只是因为我统率禁军,所以暂且迟疑。现在应该一起动手,关闭宫门,赶快将何进逮捕处死。”中常侍郭胜与何进是同郡之人,何太后及何进能有贵宠的地位,他帮了很大的忙,因此他亲近信赖何氏。郭胜与赵忠等人商议后,拒绝蹇硕的提议,而派人报给了何进。何进命人暗中捉了蹇硕。 刘协得知此事,赶紧哭哭啼啼的找到刘辩:“臣弟参加陛下,请陛下饶命。” “协弟何出此言呀?”刘辩一头雾水。 “陛下欲诛臣弟,臣弟敢不引颈就戮!”刘协继续哭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刘协追问道。 “难道不是陛下命人抓了蹇硕?” “蹇硕?”刘辩明白了:“朕从未下此旨意。” “请陛下为臣弟作主。” “来人,请大将军。”刘辩对小卓子说。 “诺!”小卓子正要领命退下宣旨。 “把司徒、骠骑将军也请来。”刘辩补充道。 “诺!”小卓子领命退下。 不久,三位辅政大臣来了。 “陛下召臣等前来所为何事?” “舅舅抓了蹇硕?不知他犯了何事?”刘辩问何进。 袁隗、董重听闻也望着何进,心道大将军好快的手段,他们以为何进开始动手了。 “这个…”没想到刘辩会当着袁隗、董重的面问自己这件事:“蹇硕欲谋不轨。” “可有证据?” “郭常侍派人告知。” “宣郭胜。”刘辩说。 不久郭胜进来:“老奴叩见陛下。” “郭胜,是你向大将军禀报说健硕预谋不轨吗?” “是,蹇硕找赵常侍和奴才等商议欲谋杀大将军,我等忠良岂能和他同流合污,故向大将军禀报了此事。” “宣赵忠等人,带蹇硕。”刘辩说。 赵忠等人宣到,蹇硕也被带上了大殿。 “蹇硕,郭胜说你欲谋杀大将军,你可认罪?”刘辩对蹇硕说。 “老奴冤枉,老奴怎敢如此。是郭胜他们诬陷老奴。”蹇硕抵赖道。 “你怎敢抵赖?明明是你找赵常侍和我说大将军控制朝政,独断专行,如今与天下的党人策划要诛杀先帝左右的亲信,消灭我们。只是因为你统率禁军,所以暂且迟疑。现在应该一起动手,关闭宫门,赶快将何进逮捕处死。”郭胜急了。 “陛下明鉴,古人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老奴岂会如此愚蠢,预谋大事还要找他们商量,难道老奴怕自己死的不快吗?郭常侍,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非要置我于死地。”蹇硕拼死抵赖。 “你血口喷人,陛下明鉴,明明是蹇硕找老奴等谋害大将军,老奴没有撒谎。”郭胜急了:“赵常侍,赵常侍,你说句话呀。” “赵忠你怎么说?”刘辩问赵忠。 “陛下,郭常侍所言非虚,蹇硕确实找过我等,我等皆可作证。”赵忠回道。 “陛下,十常侍同气连枝,一个鼻孔出气,请陛下明鉴。”蹇硕急忙狡辩。 “袁爱卿、董爱卿怎么看?”刘辩甩锅给袁、董二人。 “臣认为此案扑朔迷离,他们各执一词,臣无法辨别真伪。”袁隗是个老滑头。 “臣觉得蹇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因为刘协的关系,董重当然站在蹇硕这边。 “舅舅有何话说?”刘辩问何进。 “臣相信郭胜!”何进直言不讳。 “袁爱卿、董爱卿、何爱卿,你们看该如何办才好?”刘辩询问三位辅政大臣。 “这个…”众人一时犯了难。 “朕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刘辩故作深沉的说。 “陛下请讲。”不知道刘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袁、董、何三人同时说。 “国丧期间,不可见血光,蹇硕和赵忠等又是伺候先帝的老人了,现各执一词,三位爱卿又无可分辨,为保险起见,将赵忠、郭胜、蹇硕等人着有司看管,着廷尉彻查此事,再做定夺。” “陛下英明。”袁、董、何三人说。 “只是廷尉一职一直空缺。”袁隗接着说。 “哦!还有此事?”刘辩故作惊讶:“这可如何是好?三位可有好的廷尉人选?” “这个…”袁、董、何三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曹操怎么样?”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刘辩赶紧说? “臣觉得曹操是个合适人选。”董重觉得曹操出自西园,于蹇硕有利,赶紧接话道。 “臣也觉得可以。”袁隗一直和稀泥,不想得罪董重。 “臣没意见。”何进无可奈何。 那就请三位爱卿下令吧。(刘辩没有亲政,以三位辅政大臣的联署代替圣旨。) “臣遵旨。”三人同时说。 “来人,将蹇硕、赵忠、郭胜等拿下,送到廷尉府。”何进下令。 后面与董重、袁隗联署命令曹操担任廷尉自不待言。 待众人退下,刘辩对小卓子说:“你让曹操速速来见,注意不要走漏风声。” “诺!”小卓子去请曹操。 “臣曹操叩见陛下。”不久曹操来到。 “曹爱卿免礼。” “陛下召见操,可是为了蹇硕一事?”曹操恭敬地说,路上小卓子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曹操。 “是呀,曹爱卿觉得此案真相如何?” “就案情而言,蹇硕的话恐怕不可信。”曹操试探的说:“不过…” “不过什么?”刘辩追问。 “可以利用此事把蹇硕和十常侍的权力收回来。”顺着刘辩的意思,曹操说。 “哦?”刘辩饶有兴趣的说。 “宦官集团充斥后宫,掌握禁军,盘根错节,陛下初登大宝,恐生肘腋之变,现在他们给了这个由头,何不趁机消了他们的权。” “朕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如何处置。”刘辩继续踢球。 “臣定为陛下完成此愿。”话说到这份上,曹操知道自己要做这个恶人了。 “有劳曹爱卿了。” “臣不敢。”曹操诚恳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告退了。” “你处理此事时,要考虑一下大将军的感受。”刘辩叮嘱道:“没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臣遵旨,臣告退。” 宦官集团散 第二天召见群臣,刘辩正是登基,袁、何、董三人辅政,一切按照惯例行事,刘辩就像一个傀儡,无所事事。 不几日,蹇硕的案件有了进展,早朝刘辩与袁、何、董三人听曹操的奏本。 “启禀陛下、司徒、大将军、骠骑将军,蹇硕一案今已查明,蹇硕被解除禁军兵权(转任陈留相),心中愤恨,对下属发牢骚说‘先帝尸骨未寒,何进矫诏解我兵权,当诛之。’蹇硕司马潘隐听闻,报与张让、赵忠、郭胜等,张让等素忌蹇硕掌禁军,认为可利用大将军除之,便捏造蹇硕预谋不轨的事实,让郭胜向大将军告发(郭胜与何进同郡),大将军受郭胜蛊惑,便命人抓了蹇硕。”曹操启奏道。 “现事实已明,当如何处置?”刘辩询问道。 “张让、赵忠、郭胜等捏造事实,蛊惑大将军,惑乱后宫,险酿大祸,按律当斩。蹇硕妄议先帝,不敬先帝遗旨,不忿朝廷,诽谤大将军,其心当诛。”曹操接着说。 “袁爱卿、何爱卿、董爱卿以为如何?”刘辩甩锅。 “臣无异议。”袁隗早就想杀这群阉货了。 “臣无异议。”何进对太监们也无好感。 “蹇硕因言获罪,杀之恐遭非议。”董重还是想保蹇硕。 “蹇硕、张让、赵忠等都是先帝老人,劳苦功高,且国丧期间,朕不忍再见血光。”刘辩悲天悯人的说。 “他们既然自诩先帝老人,不如让他们去给先帝守灵,在先帝陵前思过吧。”袁隗是个老狐狸。 “让蹇硕去白马寺吧。”董重心想,都去给先帝守灵,张让、赵忠等人还不生吞活剥了蹇硕。 “既然陛下这么说了,就暂且饶他们狗命。”何进说到。 “那就这么定了,曹爱卿就按袁司徒、何大将军、董将军说的去办吧。”刘辩适时总结道。 “诺!”曹操退下。 “陈留王是不是该就藩了。”何进抛出新问题。 “大丧之期未过,是否操之过急了?”董重反驳道。 “袁司徒怎么说?”何进不无威胁的对袁隗说。 “这个还是请陛下定夺吧!”袁隗是个踢皮球的高手。 “还是等大丧之期过了吧!”刘辩不想别人认为他容不得刘协。 “这陈留相派谁去?”袁隗看热闹不嫌事大。 “董承如何?”董重想派董家人去。 “我不同意!”何进说,他可不想董家人继续利用刘协。 “袁司徒怎么看?”刘辩询问道,心想你提的问题你要解决呀。 “这个…”没想到皮球踢到自己这边,袁隗说:“让王允做陈留相,董承大人做陈留王太傅如何?”袁隗也玩起了平衡。 “你们怎么看?”刘辩问董、何二人? “臣无意见。”董、何二人觉得如此安排还可以。 “那就请三位下令吧。” “臣遵旨。”袁、何、董三人退下。 (史书记载董承为董太后侄子,汉献帝的国舅,王允计诛董卓,都是汉献帝的忠臣,这里安排他们去陈留给刘协做属官,正是为了保护刘协。) 董氏之谋 蹇硕、十常侍被解权之后,何进威权更隆,国丧以后刘辩又就藩陈留去了,太皇太后、董重內不自安,惶惶不可终日。袁氏四世三公(袁安,字邵公,章帝时至司徒,生袁京(蜀郡太守)、袁敞,袁敞为司空。袁京儿子袁汤,太尉。袁汤四子:袁平、袁成、袁逢、袁隗,袁逢司空、袁隗司徒。四世都有人任三公之位。),世家之望,一直致力于对抗內监和外戚,现在內监已除,袁隗表面上与何进交好,其实一直密谋除掉何进等,董重作为没落外戚,并没有被袁隗放在眼里,不过袁隗认为董重正可被利用挑起外戚间的争斗,世家好从中渔利。于是,袁隗派袁绍私下结交董重。 一日,袁绍到董重家拜访,交谈间发现董重言不由衷,心不在焉,满脸愁容,便趁机问道:“将军好像有心事?” “董氏灭门在即,如何不让人发愁?”董重凝重的说。 “将军贵为皇亲,辅政大臣,骠骑将军,何出此言呀。” “何进威权正隆,桀骜难制,而太后向来不敬太皇太后,董氏死无日矣。” “大将军威震天下,正因为手握禁军和京师各营兵权,将军空有骠骑将军之名,而无骠骑将军之实,正因为手中无兵呀。”袁绍试探道。 “我又何尝不知。”董重凝重的说:“只是如之奈何?” “京师之内无兵,大将军何不求援于外?”袁绍建议道。 “求援于外?”董重说:“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将军错了。”袁绍说:“求援于外,正可震慑京师,大将军怕不敢轻举妄动。” “那本初认为谁可结交?”董重心有所动。 “并州牧台乡侯董卓,经略陇西,深得陇西各族拥戴,其自知常年驻军在外,京师无有援手,怕一朝朝廷有人进馋,性命不保,翘首盼望结交京师,又是将军同姓,可结交之。”袁绍唯恐天下不乱:“将军可派一心腹持密信前往陇西,董卓定会喜不自胜、欣然同意。” “就依本初。”董重眉头舒展。 董卓自领兵征讨羌胡、镇压黄巾军以来,因战功显赫,受到朝廷多次重用,不断升迁,尤其是击败韩遂等人的进攻后,他的势力日趋壮大,形成了一支以凉州人为主体、兼杂胡人和汉人的混合军队。朝廷虽然对董卓加以抑制,但羽翼日趋丰满的董卓自恃战功与威望,越来越变得野心勃勃,目中无人。屯兵河东以后,整个陇西便成了董卓的势力范围,他不仅掌握强大的武装力量,是地方军阀豪强,而且还是朝廷命官、边陲重臣。凭借强大的实力,极度膨胀的野心促使董卓开始着手设计问鼎中央政权的具体步骤。 灵帝刘宏在嘉德宫驾崩,刘辩继位,袁隗、何进、董重辅政,皇权更加衰微。宦官、外戚为了取得控制皇权的特殊权力,斗争日趋激烈,世家坐山观虎头,三方相互排挤,殊死斗争。 深知朝廷派系之争的董卓得知灵帝驾崩的消息后,心中窃喜,他密切注视朝廷各派动向,随时准备相应措施,见机行事。 现在得到董重的密信,当然喜不自胜,知道机会来了,当即派女婿李儒携重金入京。 李儒进京后,直接住进董府,并带来董卓的亲笔信,信中除向董重表达忠心之外,并请求认董重为干爹,为笼络董卓,董重当即回信认下了这个干儿子,并要求董卓秘密带兵入京。 董卓董仲颖 刘辩每天除了坐朝听政(军国大事都由三个辅政大臣商议决定),时常到太皇太后、皇太后那里去请安,当然每次去太后那里,刘汴总要拿那句“你妈越来越美了”来调侃刘辩,平日里无所事事,这日听朝完毕,小卓子来报,卓才派人送信来说最近京城来了好多陇西口音的人,刘辩心中一禀,没想到董卓还是来了,忙让人请曹操、荀攸前来议事。 “臣等参加陛下。”曹操、荀攸来见刘辩:“陛下召臣等前来所为何事?” “董卓要来了。”刘辩开门见山。 “没听说召董卓进京呀。”曹操回道。 “他并非奉召进京。”刘辩说。 “陛下如何得知?”荀攸问出了他俩共同的疑问。 “这个两位爱卿就不必知道了。”刘辩故作高深。 “董卓未奉明诏进京,带兵必定不多,京师各营可以应付。”荀攸说:“只是他敢私自进京,京师之内定有内应,可由孟德的廷尉府去调查一下。” “董卓进京,陇西那边定然空虚,可下密诏左将军皇甫嵩以中平五年董卓拒不奉诏的罪名,讨伐董卓余部,抄了他的后路,朝廷可趁机掌握陇西,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然后可循周武王故事,由西北而下重振天下。”曹操还是有战略眼光的。 “嗯。”刘辩赞许的点点头。 “京师这边当让大将军有所准备。”荀攸说道。 “还是等孟德调查清楚,再由孟德以廷尉府的名义向大将军汇报吧。”刘辩不想让何进知道是自己先得到的消息。 “那孟德这边要尽快查明,免得夜长梦多。”荀攸怕时间来不及,又怕西园内也有内应:“另外,陛下可找大将军,让李曼成将军协助大将军管理西园,给大将军分忧,顺便拱卫內宫。” “这个我去找舅舅说。”刘辩说:“公达还是要把下军替朕掌控好。” “臣定不辱命。”荀攸回道。 “两位爱卿,我们分头行事吧。” “臣告退。”曹操、荀攸正要退下。 “公达呀,什么时候邀文若先生进京吧!”知道荀彧在京师,刘辩旧事重提。 “臣回去就给叔父写信。”刘辩能安居宫内而知董卓进京,让荀攸对刘辩刮目相看,知道是时候让叔父出山了。 看他们下去,刘辩对小卓子说:“召太傅进宫。”皇甫嵩那边还是辛苦这位老师亲自走一趟。 卢植进宫,刘辩把董卓进京的事跟他一说,并请卢植带密诏去皇甫嵩那里,卢植知道事态严重,带着密诏出京去了。 送走了卢植,刘辩起驾太后宫,并命小卓子宣何进到太后处议事。 “给母后请安。”刘汴心里对刘辩说着“你妈太美了”,口里对何太后说道。 “皇儿快快免礼。”何太后现在志得意满,满面荣光。 “儿有一事请母后恩准。”刘辩说道。 “什么事?是不是看上谁家姑娘,先大婚了。”何太后调侃道,心想你那个死鬼老爹那么好色,你都十六了,也该给你开开荤了。 “知子莫若母。”刘辩假装害羞,顺着何太后的话往下说,心想你就很漂亮。 “说吧,谁家的姑娘?” “蔡伯喈的女儿蔡琰。”刘辩早就想娶蔡琰了。 “好,母后让你舅舅去张罗。”何太后满意的说。 “儿还有一事。”刘辩可不能忘了正事。 “还有什么事?”何太后疑惑的问? “儿掌管西园下军时,全靠荀攸帮忙打理,现在儿登基做了皇帝,想给他升升官。”刘辩试探道。(刘辩还是喜欢文官掌舵、武将领兵,所以没有按商量的来,并且让一个文官掌西园,何进不会那么怀疑。) “荀攸?这件事你直接让你舅舅给他升个两级不就是了。”何太后不以为然的说。 “儿还未亲政,当然要向母后禀报。”刘辩假意的说。 “你想让他做什么,我去和你舅舅说。”何太后被刘辩哄得心花怒放。 “想让他做西园主簿,帮舅舅打理西园,也好让舅舅不难么辛苦。” “好吧,我去和你舅舅说。”何太后对政治毫无概念。 正说着何进来了,何太后将刘辩的请求说给了何进,何进对荀攸的事倒没有怀疑刘辩,爽快的答应了。只是大婚的事他有点不想,因为按惯例皇帝大婚以后就要亲政,他这个辅政大臣怕权利就要小了,不过他还是觉得刘辩是个小孩子,很好掌控的,也就答应去张罗。 刘辩这次还有另外的收获,当然也是喜出望外。 没到两天,曹操就查清了董重、董卓密谋的来龙去脉,将事情报告给了大将军何进,何进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袁绍会密谋除掉自己,甚为光火。命人围了董府、袁府,带着曹操进宫找太后和刘辩去了。 “臣启太后、陛下,袁隗、董重交通州郡,密谋不轨,请太后下旨将袁隗、董重满门抄斩,将孝仁皇后逐出禁宫。”何进气势汹汹。 “兄长这是怎么了?”从没见何进如此模样,何太后弱弱的问。 “曹操你来说。”何进命令曹操。 “诺!”曹操接着将自己调查的结果禀报太后、刘辩得知。 “这还了得,我早就看那个老不死的不顺眼了,一切就依哥哥。”何太后恨恨的说。 “慢着,”何进就要下去,刘辩赶忙说:“母后、舅舅,将袁隗、董重满门抄斩也就是了,太皇太后毕竟是朕的奶奶,如此做怕天下人骂朕不孝。” “我看谁敢骂。”何进气焰嚣张的说。 “母后…”刘辩央求的看着何太后。 “这个确实不妥,将老太婆供奉减半,撤换掉所有内侍。你看这样如何?”何太后询问何进。 “也罢,量她一介女流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何进狠狠地说。 “董卓那边还请舅舅早做防范。”刘辩说道。 “这个太后、陛下放心,有我在他董老二算个球。”(董卓字仲颖,行二)何进胸有成竹的说。 何进退下将袁隗、董重满门抄斩,只是跑了袁绍、袁术二兄弟,让何进大为光火。 擒董卓 董卓这边刚至弘农听说袁隗、董重满门抄斩,知道事已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宣称太皇太后已被何进谋杀,打着“清君侧,替太皇太后报仇”的名义杀向京师,同时派李儒回陇西带大军前来助阵,天下州牧各怀心思,翘首观望。 董卓一路畅通无阻,不一日来到京城。何进志大才疏,没想到董卓来的如此迅速,未能组织有效的防御。过了两天李儒带大军来到,京师告急。 刘辩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天天在何进面前叫苦,何进也是一头包。不觉京城已被围困5天,董卓部将李傕、郭汜等日夜进攻城门,眼看就要攻破洛阳城,西园内,右校尉淳于琼因与袁绍交好,派人私信董卓,计划夜间控制宫廷,打开城门放董卓进来,不知道一切都在荀攸的掌控之中。 到了晚上刘辩端坐在寝宫,等着风雨的到来。戌时刚过,淳于琼带领手下走出西园直逼宫墙,刚打开宫门,突然听到一声:“淳于将军,别来无恙呀。”只见荀攸立在大殿门口,四周布满精兵,搭弓引箭。知道事已败露,淳于琼大喊道:“你一介书生,也想与我等壮士挣命吗?兄弟们给我冲。”淳于琼带兵冲向荀攸,一时间杀声震天。 眼看荀攸要顶不住了,突然背后灯火通明,李典带兵前来,不及时便控制了局面,淳于琼死于乱军之中。 接着李典带西园各营假扮淳于琼部队已掌控宫廷,打开洛阳城门对董卓说:“董大人,淳于将军已掌控宫廷,特命我前来迎接大人。”董卓不疑有他,准备随李典进城,旁边李儒说道:“岳父大人还是小心为妙,不如派李、郭二位将军进程,大人明早进程未为晚矣。” “文优说的对。”董卓有点犹豫。 “淳于大人虽已掌控宫廷,但西园尚有何进的军队,大人不去主持大局,恐怕淳于大人支撑不了多久。”李典见董卓犹豫,赶紧说道。 “好吧。”董卓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请李、郭二位将军带五千军士与岳父大人一同前往。”李儒见董卓去意已决赶紧说道。 “好,请将军前面带路。”董卓对李典说。 李典没办法带董卓进城。 待董卓进城,按照计划,李典事先命令手下关闭城门。西园各营与董卓在城内展开了巷战,李儒见城门突然关闭,知道出事了,赶紧命人加速攻城。 一时间,洛阳城成了人间地狱。 李典离董卓最近,本欲第一时间控制董卓,怎奈李傕郭汜二人拼死护住董卓,一时没有成功。这是站在城头的荀攸命人对城外大喊“董卓已伏诛”,城外听罢,攻城压力骤减,但城内依然胶着。 这时城外突然听到有人喊:“奉皇甫嵩之命前来救驾。”城外军队一时如鸟兽散。 荀攸在城头向下喊道:“城下何人?” “吾乃涿郡刘备,奉皇甫嵩将军之命前来救驾。”城下那人喊道。 董卓等人听到城外群寇已荡平,顿时士气低落,而西园诸营士气大增,形势立时逆转,活捉了董卓,李傕、郭汜死于乱军之中。 荀攸、李典向刘辩何进禀报,何进命令刘备城外扎营,明日早朝进宫面圣。 原来卢植到皇甫嵩处,宣读密诏,因为两人为老相识,迅速达成共识,由皇甫嵩在陇西整合董卓旧部,卢植带兵到洛阳勤王。正好刘备在皇甫嵩手下效力,知道刘备和卢植的关系,皇甫嵩让刘备带兵随卢植进京,后听说京城高级,卢植便命刘备带兵日夜兼程进京救驾,自己带兵随后跟进,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大汉皇叔刘备刘玄德 第二日早朝,何进护卫不力,险酿成大祸,着免去大将军之职,收缴兵权,任骠骑将军。董卓凌迟处死暴尸三日。奖赏有功之臣,曹操任大司马,卢植任司空,荀攸任司徒,李典任车骑将军,主理西园,尽撤西园诸校尉,归李典一人主理,皇甫嵩领并州牧,经略陇西。 经此一役,刘辩亲政,掌握大权。 接着便是刘备三兄弟进宫面圣。 “臣刘备、关羽、张飞参加陛下。”三人跪倒在地。 “诸爱卿起来回话。” “诺。”三人站起身来。 刘辩望去,只见中间一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彬彬有礼,定是刘备了。刘备左手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定是关羽了。刘备右手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定是张飞了。 “听说刘爱卿是皇室宗亲?“刘辩不无调侃的说。 “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刘备不要脸的说。 “哦!”刘辩对小卓子说:“取族谱来。” 不一时族谱取来小卓子念到:“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弘之子也。” “如此说来,你还是朕的皇叔了。”刘辩笑呵呵的说。 “臣不敢!”刘备不知道刘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说你还曾师事于卢子干卢大人。” “回禀陛下,臣曾在卢司空门下受教。” “如此说来,你还是朕的师兄。”刘辩继续乐呵呵的说。 “臣不敢。”刘备不明白刘辩为什么反而向自己认亲。 “刘爱卿身为皇室宗亲,朕的皇叔,有和朕有同门之谊,当为朕分忧呀。” “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刘备赶紧跪下,关羽张飞见状也跟着跪下。 “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深受皇恩,不思报国,竟勾结董贼,现袁绍、袁术兄弟逃走,朕命你,领汝南太守,捉拿袁术,你可愿意?” “臣敢不效死。” “只是京师疲敝,无兵无粮。”刘辩厚着脸说。 “臣带本部军马,自备粮草,前往捉拿袁贼。”刘备无语,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皇叔真乃朕的股肱之臣呀。”刘辩继续夸刘备。 “臣愧不敢当。”刘备汗如雨下,心想陛下并不想传言的那么暗弱,我大汉或许能在他手里再次中兴吧。 “没什么事,皇叔就尽快启程吧,朕在这里预祝皇叔早日凯旋,到时你我叔侄再把酒话桑麻。”刘辩继续调侃。 “把酒话桑麻?陛下好文采。臣定不负陛下期望。”刘备恭维道,心想陛下学识渊博呀。 “那就有劳皇叔了。”刘辩下了逐客令。 “臣告退。”刘备识趣的说。 出了皇宫,张飞粗鲁的说:“大哥,你和陛下文绉绉的说的啥呀,搞得我云里雾里。” “咱们这位陛下不简单呀。”刘备感慨的说,不知道是希望还是失望。 “说几句话就不简单,俺老张也会。”张飞不以为然的说。 “哈哈…三弟呀,你真幽默。”刘备关羽大笑。 见大哥,二哥笑了,张飞也摸着脑袋笑了。 三人整军前往汝南自不必说。 安抚两太后 早朝完毕,刘辩去太后处,何进、何苗也在,刘辩想,知道你们就在这里。 “儿叩见母后。” “我儿起来吧,”何太后面无表情的说:“你怎么把你舅舅解职了,以后这江山谁帮你打理呀。” “那天我就告诉舅舅,要早做准备,可舅舅不听,差点让董卓杀进宫来,现在整个朝堂都在弹劾舅舅,儿也没办法呀。”刘辩甩锅道。 “这群世家子,打仗的时候没见他们,现在仗打完了,他们跑出来了。”何太后怒道。 “容儿从长计议,定会让舅舅重掌大权。”刘辩画饼道。 “只好如此了。”何太后说。 “舅舅想入世家,一味讨好是没有的,还是要提高何家的影响力,渐渐抹去外戚的标签,世家才会接受何家,这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你看那些大族那个不是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换来现在的地位。听说表哥生了个儿子,取名晏儿,等他大一些,可邀名师传授,以后必有成就,也让何家出一个正正经经的文人。”刘辩对何进说,心想美男子何晏可是后世何家大名顶顶的任务,培养好了,何尝不是何家进入世家的一大助力。 “啊!晏儿刚满周岁,陛下怎知他以后必有成就?”没想到刘辩会说这些,何进语无伦次。 “不是他以后必有成就,而是如果何家想成为世家大族,必须要有人成为一代大儒!”刘辩说道,他可不能告诉何进他来自后世。 “啊!”何进还没有理解。 “舅舅可知何为世家大族?”见何进不理解,刘辩继续问道。 “臣不知。”何进从未想过。 “他们除了世代为官,每代都有可以影响文坛的人物,这样他们互相帮衬、吹捧、举荐,垄断了官场和文坛,慢慢才成为名门望族。要不你以为什么,许劭兄弟为什么搞‘月旦评’,而天下人为什么争相去参加‘月旦评’,以被评价为荣?都是为了名声呀。”刘辩解释道。 “哦!臣明白了。”何进似懂非懂。 “舅舅以后和世家交往,不要只和一两个大族交往,一些小一点家族或许更好拉拢些。”刘辩心想希望你真能明白。 刘辩接着对何太后说:“以后,母后还是对太皇太后好一点,多去问问安,毕竟是您的婆母,必要的礼数还是要的,不能让天下人说咱们母子容不得董家,毕竟现在董家也翻不出浪来。” “哀家看见那个老太婆就烦。”何太后说。 “母后还是勉为其难吧!”刘辩说。 “太后娘娘还是按陛下说的做吧!”何进也觉得刘辩说得在理。 “好吧!”何太后不乐意的说。 “没什么事,儿臣告退了!”刘辩向何太后告辞。 “臣等也告退!”何进、何苗也觉得该走了。 从太后那里出来,刘辩对小卓子说:“摆驾永乐宫!”还是要去看看这个奶奶呀。 “孙儿给太皇太后请安。”刘辩跪拜董太后。 “皇帝是来杀哀家的吗?”董太后面无表情的说:“是毒酒呀,还是白绫呀?” “太皇太后说笑了,孙儿怎会做那种不孝之事。孙儿是给奶奶请安来了。”刘辩知道董太后会这么说。 “奶奶?”董太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叫法。 “民间都称祖母为奶奶。”刘辩解释道:“太皇太后是先皇生母,朕的祖母,当然应该叫奶奶了。” “你还认我这个孤老婆子?”董太后语气不那么生硬了。 “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祖孙呀,朕怎会不认奶奶。”刘辩说:“以后奶奶有什么需要的,朕都会满足,希望奶奶颐养天年。” “颐养天年?怕是哀家哪天会暴毙吧。”董太后说。 “奶奶放心,朕对天发誓绝不对奶奶行不孝之事。”刘辩诚恳而又不失威胁地说:“也希望奶奶能在这永乐宫安心颐养天年,朝廷的事就不劳烦奶奶了。” “朝廷的事,哀家还有插手的可能吗?”董太后不甘的说。 “小卓子,把以前伺候太皇太后的人都叫回来吧。”为了打消董太后的顾虑,刘辩对小卓子说。 “诺!”小卓子接旨。 “你愿意让他们回来?”董太后不解。 “孙儿只是想奶奶过的舒心。”刘辩心说他们回来又能影响什么:“以后母后也会不时来向奶奶请安,也请奶奶倒时不要给脸色她看。”刘辩叮嘱道。 “哀家知道该怎么做。”董太后心想我一个孤老婆子能否善终都掌握在你们手里,哪还敢太过造次。 “孙儿告退了。”刘辩见目的已达到。 “皇帝去忙吧。”董太后舒了一口气。 娶了隔壁蔡妹妹 娶了隔壁蔡妹妹 不几日,刘辩与蔡琰的婚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通过纳彩、大征礼等一系列繁琐的流程,选定黄道吉日,册立奉迎的前一日,刘辩到天坛、地坛、太庙,告祀天、地、祖宗。 册立奉迎这日宫内布置一新,红毡铺御路,宫内到处悬挂红灯、彩绸。銮仪卫陈设法驾卤簿、中和韶乐、丹陛大乐,太和殿内设节案、册案、宝案。宫门外阶下工部设龙亭。銮仪卫设皇后凤舆,凤舆内摆放金如意一柄。从殿门到宫门陈列皇后仪驾、皇后冠服。官员、命妇、太监朝服、彩服以待。忽听钦天监报:吉时到,奉迎礼开始。皇帝出宫先到慈宁宫向皇太后行礼,而后赴大殿升座。中和韶乐奏“叶平之章”,钟鼓齐鸣,三鸣鞭,丹陛大乐奏“普平之章”,迎亲正副使何进、卢植上丹陛北跪听宣旨。宣旨毕,宗正入殿捧节授正使。正使何进持节捧册宝由中门出,置册宝于龙亭内。三鸣鞭,皇帝起座还宫。正副使何进、卢植持节率迎亲仪仗出宫径赴皇后宅第。皇后家,在家设节案、册案、宝案以迎。皇后父蔡邕率全家跪接迎亲队伍。内务府官员接皇后冠服给内监,内监转交女官呈皇后。皇后立时穿戴,听宣旨毕行礼后。皇后乘八抬孔雀顶轿入宫,奉迎队伍宫门外,正副使何进、卢植及官员人等下马,至殿门,门楼上金鼓齐鸣,仪驾停止。皇后凤舆随九凤曲柄盖至交泰殿。此时礼部官员捧册宝置交泰殿左右案上,皇后随命妇进交泰殿,稍息,皇后乘八抬孔雀顶轿进坤宁宫等候。皇后进坤宁宫后,有命妇为她梳洗打扮更衣。皇帝穿礼服乘八抬孔雀顶轿到坤宁宫,进东暖阁左边宝座升座,皇后居右,相对举行合卺宴。宴席间,皇帝、皇后饮交杯酒。洞房外结发侍卫唱“交祝歌”,房内有命妇、宫女四人伺候合卺宴。宴毕,命妇退出。 折腾了一天,终于完成了繁琐的大婚之礼,刘辩娶到了梦寐以求的蔡妹妹。 刘辩脱去礼服,着了便装,走到桌前,倒了两杯,一杯递给蔡琰:“娘子,你我饮了这杯。” “臣妾遵旨!”蔡琰还很拘谨。 “这里就你我二人,娘子就不要多礼了。” 二人喝了酒,刘辩就夺过蔡琰手中酒杯,丢在地上,牵起她的手向御塌走去,蔡琰羞红着脸,低垂着螓首,随刘辩来到御塌,坐在床边,仍低着头,不敢看刘辩,刘辩看罢,更加怜惜,右手轻轻托起美人下巴,左手环上美人玉颈,吻了上去,良久唇分,蔡琰玉面羞红,娇喘连连,刘辩越看越爱,慢慢剥去了美人外衣,搂着美人倒在床上,蔡琰呓语道“请陛下怜惜”别没了声音,一晚上门外的宫女们听着殿内的喘息声,满面潮红,刘辩将前世在岛国动作片中习得的十八般武艺一一在蔡琰身上实验了一番,蔡琰开始还能曲意逢迎,后来实在太累,就任凭刘辩折腾了,一直到了近寅时两人才沉沉睡去。刘辩累的直吐槽刘汴说,你们那个时候的人真会玩,恐怕我那色鬼老爹都不如你。 第二天早上,刘辩、蔡琰还在沉睡,只听门外宫女喊道:“皇上、娘娘该起床了。”刘辩醒来,腹谤到谁制定的婚礼流程,太繁琐太累人了,都还没好好享受新婚的快乐,就要起床去向太后、太皇太后请安,还要宴请岳父和众大臣。但是没办法呀,谁让自己是皇帝呢,只能痛并快乐着。更衣完毕,牵着步履蹒跚的蔡琰开始新婚第二天的流程。在这过程中,刘辩眼睛一有空闲就盯着蔡琰,还找机会调侃蔡琰“爱妃昨夜辛苦了”,弄得蔡琰面红耳赤的。 后面几天刘辩和蔡琰如胶似漆、夜夜笙歌自不必谈。 期间还封蔡邕鸿都门学学正,掌管天下第一学宫。 大生产运动 大生产运动 刘辩亲政以后知道,天下暗流涌动,朝廷暗弱,急需改变现状。 曹操任司马以后,曹操本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均被举荐进入京师各营任校尉。 荀彧在荀攸任司徒以后也来到了京师,还向刘辩举荐了郭嘉、戏志才、钟繇、陈群、杜畿等人,都被刘辩安排在鸿都门学。 一日刘辩通知曹操、卢植、荀攸到鸿都门学议事。 见大家都到齐了,刘辩问道:“当今天下当务之急是什么?” “罢州牧。”曹操认为州牧权利太大,消弱了中央统治。 “先帝设州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黄巾之乱,国库空虚,军备涣散,朝廷几无可用之兵,为尽快剿灭叛匪,不得已接受刘焉建议设州牧,现遽罢之,怕各地不服,重燃战火,朝廷现无力节制各方。”荀彧尽显王佐之能。 “州牧应罢,但臣也认为当缓图之。”郭嘉郭奉孝赞同荀彧之言。 “当整军,加强京师防务。”卢植经历了黄巾和董卓之乱,知道京师虚实。 “国库空虚,恨无钱粮。”荀攸知道朝廷家底。 “说道国库空虚,连年战火,民不聊生,世家大族掌控大量土地,农民却无地可种,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以食为天,”荀彧说道:“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恢复生产。” “农民无地,如何恢复?”陈群问道:“难不成让世家大族把地吐出来?那比杀了他们还狠,他们不会同意的,如果强来,恐怕也要引起一场混乱,现在大汉经不起折腾呀。”陈群忧虑说,这个“九品中正制”总设计师还是很有水平的。 “开荒。”荀彧说道。 “开荒?”刘辩来了兴致:“文若先生具体讲讲。” “请皇上下旨,准许各地农民开荒,开荒多少尽归其有,州府据实发放田契,并且新开土地三年免税。”荀彧接着说。 “多年战乱,好多人已无粮种。”陈群提出新问题。 “朝廷发给粮种,收获后偿还,收一成利息。”荀彧接着说。 “不收利息。”刘辩斩钉截铁的说。 “陛下仁慈,心怀万民,实乃天下百姓万幸。”荀彧也拍起了马屁。 “传朕旨意,任荀彧为大司农,负责恢复生产事宜。”刘辩一锤定音:“荀爱卿你就拟个章程下发执行吧。” “臣遵旨。”荀彧领旨。 “至于罢州牧、整军事宜,曹爱卿先着手做起来,有一分钱做一分钱的事,不要等到什么都准备好了再做,那就晚了。”刘辩继续说。 “臣遵旨。”曹操领旨。 “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郭嘉站出来了。 “奉孝尽管讲来。”刘辩说。 “董卓伏诛以后,袁绍、袁术兄弟分别逃往冀州、汝南招兵买马,渐成气候,何不下诏,天下州牧可派兵讨之。” “此计甚妙。”曹操拍手叫好。 “那就依计行事吧。”刘辩说。 “臣请罢卖官之法。”陈群说。 “这个早该罢去了。”众人附和。 “准奏。”刘辩说。 “陛下英明。”众人拍马屁。 “今天就到这里吧。”刘辩总结。 第二天,刘辩下旨罢卖官之法、鼓励民间垦荒、讨袁诏书,一时间民心思安。 青州军1 青州军 垦荒诏颁布以后,各地开始了大面积的开荒运动,在这过程中,大部分地方按照朝廷要求给农民发放粮种和地契,但也有个别地方官勾结乡绅侵占农民辛苦来的劳动成果,刘辩又下诏严惩侵占土地事宜,明令侵占土地的一经查实全部土地充公,分给被侵占的农民,很抓了一批典型案例,杀了一批人,侵占土地的势头才算压了下去,甚至出现了个别地方的人希望被侵占,好告官,瓜分乡绅的土地,不过这只是个别亡命之徒的想法,毕竟广大老百姓还是秉持“民不与官斗”的良好传统。 转眼到了夏末,一日刘辩的便宜弟弟陈留王刘协派人来报,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侵略地方,陈留告急。刘辩急招卢植、曹操、荀攸、荀彧、郭嘉、戏志才、陈群、蔡邕等商议。 “陈留王的奏章你们都看了,大家议议吧。”刘辩开门见山地说。 “青州黄巾,是青州一带打着黄巾口号起事的一群人,首领是何仪、黄劭、卞喜等人,从战力上讲并不能和州府对抗,只是多年以来,民不聊生,再受有心之人蛊惑,农民多依附他们,所以号称百万之众。”陈群介绍基本情况。 “朝廷现在尚有一战之力,可以派兵平叛,以振朝廷声威。”卢植觉得这几年平叛多是地方主导,导致朝廷声威日下,并且地方平叛,大多为了军功,滥杀之事浸多,甚至出现杀良冒功的事情,导致平了再叛,叛了再平,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 “青州三十万黄巾,多为青壮年,且家人故旧多在青州,盘根错节,但这也是一群生力军,如能招抚,当为朝廷增添助力。”曹操相中了这群劳动力。 “招抚?”正中刘辩下怀:“孟德细细讲来。” “这些人多是为了活命,不得已从了叛军,有些人是想重新做人的,只是这几年各地平叛,不论缘由,一律诛杀,并且还有杀良冒功的事情,搞得天下农民与地方官员结下了深仇大恨,想从良也怕朝廷秋后算账,这样下去,即使天下之乱尽平,怕是人口剧减,没有了人,朝廷做谁的朝廷?”曹操接着说。 “我同意孟德的说法,只是如何招抚还是要商量一下,我建议剿招并用,首先把他打疼了,用实力说话,他们才有投降的念头,同时在兖州各地张榜,放下武器的既往不咎,愿意从军的继续在青州军效力,不愿从军的,朝廷发放口粮、粮种、土地,遣返回乡种田。”荀彧建议道。 “首先还是要想办法打一两场胜仗,并且要胜得漂亮。”郭嘉说道:“可下诏让徐州陶谦陶恭祖从徐州派兵,朝廷大军从洛阳出发,两面夹击定可取胜。” “嗯!就这么办?”刘辩说:“只是派谁领兵前去为好?” “臣愿领兵前往。”曹操出列跪拜道,这可是一个挣军功的好机会,并且平张角黄巾时,曹操曾在这一带活,多年经营有一定的人脉。 “朕想御驾亲征!”刘辩说到,知道曹操靠青州兵发家,刘辩不想曹操做大,并且刘辩还是想打怪升级,让天下知道这个皇帝文治武功都行,另外王允在陈留,刘辩还在垂涎那个天下四大美女之一的貌能闭月的貂蝉妹妹。 “万万不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刘辩的老丈人蔡邕蔡伯喈,心想老夫好不容易当上了国丈,也算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你要亲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那宝贝女儿怎么办,最重要的是我们蔡家怎么办,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觉得打仗是好玩的吗,你懂什么叫打仗吗。蔡邕急切地说:“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冒锋镝,请陛下三思。” “臣赞同蔡大人,请陛下三思。”其他人也跪了下来,心想御驾亲征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闪失,天下又要大乱。特别是曹操,心里想老子本想借这个机会挣点军功,你去我还得找人保护你,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可是赔上身家性命都不够,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首先,朕不想做一个不知兵的庸主,如果有什么闪失,是朕德薄,不该坐享天下,其次董卓之乱初平,黄巾余孽尚在,这天下说是朕的,其实真不过是个洛阳侯,甚至连洛阳侯都不是,你们去问问,在这洛阳城内,有几人是真心实意服朕的?朕要做天下之主,而不是做一个令不出中央的洛阳城主。”刘辩出自肺腑的说:“其次,在众爱卿的打理下,朝廷军队虽然有所改观,但是士气仍然低沉,朕御驾亲征,定会鼓舞士气,并且你们不是说了吗,要招抚这三十万叛军,有朕在,他们才会信服。朕意已决,请众爱卿明白朕的苦心。” “如果陛下执意如此,请陛下答应臣两件事。”曹操见刘辩如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心想。 “曹爱卿请讲。” “第一,请陛下时刻待在中军账内,不得擅自行动。第二,请陛下下旨,御驾亲征期间,朝廷一应事务由卢植卢大人全权处理。”曹操说道。 “准了。”刘辩见好就收:“传朕旨意,曹孟德为征讨大将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听候调遣,文若、奉孝为参军,两日后随朕出征。御驾亲征期间,朝廷一应事务由卢植全权处理。” “臣遵旨。”众人退下准备去了。 青州军2 待众人去后,刘辩让小卓子去把卓才叫来。 “草民参见陛下。”不久,卓才来到皇宫,替刘辩收集洛阳消息以来,卓才第一次入宫,第一次见刘辩,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起来回话。”刘辩亲切地说。 “草民不敢。”毕竟曾做过黄巾军,卓才有些忐忑。 “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陛下请问,草民定知无不言。”卓才不知道刘辩要问什么。 “你可是做过黄巾?” “请陛下饶命,草民罪该万死。”以为刘辩要秋后算账,卓才心想,果然当官的都不可信。 “朕只是想你了解一下黄巾的情况,朕当时已和小卓子说过赦你无罪,朕决不食言。”刘辩没想到卓才这么大反应。 “陛下请问。”卓才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和何仪、黄劭、卞喜等人可认识?”刘辩开门见山。 “回陛下,当年张氏三兄弟以黄巾为号号令天下起兵叛乱,各地纷纷响应,但各地都是借用张氏的名头,各自为政,张氏并不能完全调动各地兵马。张氏三兄弟死后,各地叛军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何仪、黄劭、卞喜三人曾是张梁帐下偏将,张梁死后,他们收集残兵在青州一带活动,但三人也互不隶属,说起来三人还经常为了利益争斗。草民曾救过何仪一命,和他还说得上话。”卓才和盘托出,恐怕少说了什么。 “你想不想为朝廷效力,挣个一官半职?”刘辩下药道。 “原为陛下效死。”卓才心想,不一直在为你做事么。 “朕知道你们犯上作乱,都是被逼的,没有活路了才铤而走险,受张氏兄弟蛊惑。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已下旨青州叛军只要放下武器,朕既往不咎,并且可以选择在朕的军队效力,也可以回家种地,回家种地的朕发给口粮、粮种和土地。”刘辩说道。 “草民替兄弟们谢陛下隆恩。”波才感动了,这么多年谁在意过他们的死活。 “你去替朕做一件事。”刘辩接着说。 “陛下吩咐,草民万死不辞。”波才真心觉得这个皇帝好。 “朕给你一份诏书,是赦免众人的,你利用你和何仪的关系,去劝说他,如果他愿意投降,你把诏书给他,朕封他为列侯,如果他执意不降,你就自己回来,不管成功与否,朕都封你为列侯。”刘辩说道。 “请陛下放心,草民定当劝得何仪归降。”卓才喜出望外。 “你去吧。”刘辩说道。 “草民告退。”卓才退下。 “你也下去吧。”刘辩对小卓子说,知道他有话要对他哥哥说。 “诺!”听着刘辩的话,小卓子赶紧退下,追他哥哥去了。 小卓子追上他哥哥,叮嘱他一定实心实意为陛下办事,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列侯呀,贫苦出身的他们什么时候想过会有今天。 待卓才退下,刘辩先起驾永乐宫、慈宁宫向太皇太后、皇太后说了他要御驾亲征的事,董太后当然无所谓,何太后却是一心不愿意,刘辩又劝了好久才罢。 接着又坤宁宫,去找他的小琰琰去了。一阵折腾之后,刘辩躺在床上,一手搂着蔡琰,一手轻轻在美人的胴体上游走,温柔的说:“朕要御驾亲征了。” “陛下不是刚亲征完吗?”刘辩曾与蔡琰开玩笑,把临幸称为“御驾亲征”。 “不是这个啦,朕说的是真的御驾亲征,朕要去陈留,征讨青州黄巾。”刘辩心里一乐,解释道。 “陛下要去打仗?”蔡琰听罢起身趴在刘辩身上,半急切半撒娇地说:“陛下派他们去不行吗,哪有讨伐个叛军还要亲自去的,多危险呀,臣妾不要你去。” “朕是皇帝,初登大宝,天下都不服朕,朕如果不出去,不知哪一天他们敢废了朕你信不信。”刘辩半吓唬地说:“你放心,朕没事的,真舍不得你呀。”刘辩又起身把蔡琰压在身下。 “陛下…”蔡琰冷不防刘辩又来这一套,娇喘着说:“陛下一定要安全回来呀。臣妾还等着陛下继续在臣妾这里御驾亲征呢。” 一时间房间内春光无限,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青州军3 两日后,洛阳到陈留的大道上,旌旗蔽日,刘辩带五万大军御驾亲征,各地都在观望这次皇帝的真人秀,各地州牧都派了斥候随时关注此次亲征的进展。 曹操骑在马上,跟在刘辩车驾左右,心想这次一定露一手,搞好了让这位主子得到了声望,比其他什么军功都重要,他也知道刘辩现在急于得到天下的认可,所以才冒险亲征,他先期已派人在各地张贴了招降告示,同时派曹仁去徐州联络陶谦。一时间叛军内部人心开始波动,已经有人暗中联络商量着朝廷的告示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投降什么的。曹操知道这是阳谋,这纸告示让叛军的心理长了草。 正行军间,突然前面一彪人马闪出,只见一人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拦住去路。 夏侯惇骑马向前喝问到:“来着何人,为何拦某去路。” “某乃谯郡许诸,在此组织义军诛杀叛军,听说御驾前来,特来相投。” “怕不是来诈降的吧。”夏侯惇也是个莽撞之人,一看许诸这身装扮,心想怕是叛军一伙,来诈降的,提枪便扎。 许诸见状,提刀拨开枪头,只震得夏侯惇两臂发麻,虎口欲裂,心想这小子有把子力气,便打起精神和许诸战在一起,十数回合便渐渐有些不支。夏侯渊这时也来到阵前,见夏侯惇已有不支之态,大喝一声:“元让,不要惊慌,某来助你。”提枪杀向战阵。他们在争斗间,已有人报告了刘辩和曹操,刘辩听说许诸,眼睛直放光,我现在正缺一护卫,来的正是时候,便对曹操说:“孟德,随朕去看看。” “臣遵旨。”曹操说着,向旁边李典、曹洪一使眼色,二人见状护卫在刘辩左右,五人来到阵前,眼见夏侯二人战许诸,仍显败状,心中赞道,真乃古之恶来也。 刘辩喊道:“住手。” 夏侯二人听罢住手,许诸见状也收起大刀。 “壮士因何拦住朕的去路?”刘辩问道。 知道正主来了,许诸丢掉大刀,大步上前,跪倒在地,高喊道:“草民乃谯郡许诸,因青州黄巾叛乱,组织乡民保护乡里,今闻陛下前来平叛,特来相投。谁知这厮不问就里上来便打。” “哦…”刘辩故意问道:“怎知你不是叛军。” “某是看了你们的告示,觉得你应该是个好皇帝,才来相投,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某走便是。”说罢转头就走。 “壮士慢走。”刘辩见状,心想还真是个直性子:“因世道莫测,不知壮士实意,特相试尔,壮士息怒。” “你信俺?”许诸转过头来。 “朕信你。”刘辩诚恳地说。 “那你是个好皇帝。俺扶保你。”许诸纳头便拜。 “好,壮士请起。”刘辩走向前,曹操刚要提醒,刘辩已搀起许诸,曹操心想不知道咱们这位主上是不知道会有危险还是拿定了许诸。 “壮士可知前方战事如何?”刘辩问道。 “听说兖州刺史吕岱死了,现在陈宫暂理州务,黄巾攻城甚急,怕支撑不了几天。”许诸说道。 “朕想让壮士为先锋前去解陈留之围,不知壮士可愿往?”刘辩知道事态紧急,诚恳地问道。 “某既投效陛下,当然听命行事。”许诸说道,心想陛下哪里都好,就是说话太不直接。 “好,传朕旨意,命许诸为先锋,着带五千兵马,前去解陈留之围。” “臣遵旨。”许诸领命前去。 且说,许诸带五千兵马前往陈留,一路势如破竹,不久来到陈留城下,一彪人马冲向叛军,陈留城内见援军到来,也开城迎敌,双方内外夹击冲散了叛军,叛军如鸟兽散。不久刘辩大军赶来,迎入城中。 刘辩住进陈留王刘协府邸,和刘协论起当前形势,话些家常:“皇弟年龄也不小了,改谈婚论嫁了。朕给你指一道婚事如何。” “谢皇兄关心,臣弟全凭皇兄做主。”刘协没想到刘辩先说这个,惶恐的说。 “听说董太傅有一妹妹,知书达理,容貌端庄,尚未婚配,不知协弟意下如何?”刘辩提起了史书上刘协的第一任皇后,心想毕竟抢了你的皇位,媳妇还是给你吧。 “全凭陛下做主。”刘协没想到刘辩还让自己和董家有勾连:“只是怕…” “怕什么,你我兄弟心心相印,日月可鉴,岂是其他人可以离间的。”知道刘协怕什么:“你忘了我们一起调戏宫女的事了。”刘辩打起感情牌。 “臣弟谢陛下,臣弟遵旨。”刘协没想到刘辩还记得这些,心中一阵感激涕零。 “没外人的时候,你就不要那么拘礼了。”刘辩有说。 “礼不可废。”刘协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你呀!”刘辩不无赞许的说:“随你吧,只是如此好生无趣。” “…”刘协一阵无语,心想生在帝王家,本就没有多少亲情可在。 “皇弟平时作何消遣?”刘辩接着问。 “臣弟平时看些医书,琢磨些治病救人的事情。”刘协回道。 “医书。”刘辩想起来,刘协被曹丕废为当阳公后,行医济世,传为佳话:“嗯,谯郡华佗华元化医术高明,皇弟可愿拜他为师?” “陛下也知道华元化?”刘协没想到刘辩提起华佗:“华元化医术高超,臣弟多次延请,均被拒绝。臣弟一个落魄的王爷,怕不敢高攀。” “好一个华元化,怎敢如此欺我,”刘辩知道华佗是一个攀龙附凤的主(史书上讲华佗以士人自诩,为人性恶,一直想以医道自进,被曹操杀害也是因为向曹操要官才被杀的):“朕为你做主,他做你的师傅便罢,不做,朕让他行不了医。” “臣弟谢陛下,”没想到刘辩会发那么大火,但还是想华佗能心甘情愿教自己:“还请陛下不要勉强他。” “这事你不用管了。”刘辩狠狠的说,心想我也要让天下知道我对你这个弟弟是十分看重的,他们看不起你,便是看不起我。后来刘辩让人给华佗下了一道密旨,华佗做了刘协老师自不必谈。 正说话间,下人来报:“董承、王允、陈宫求见。” “宣。”刘辩正有话要对他们说。 “臣参见陛下、王上。”董承、王允、陈宫三人进来跪倒高呼。 “众爱卿平身免礼。”刘辩说道。 “谢陛下。”三人起来。 “董爱卿,听说你有一妹尚待字闺中?”刘辩看门见山的对董承说。 “臣是有一妹待字闺中。不知陛下…”以为刘辩要纳妃,董承心中有点小激动,自从董重被诛以后,董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压力山大呀,如果妹妹能进宫,不失为一个机会。王允、陈宫也以为皇帝要纳妃,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陈留王年已弱冠,朕想把你妹妹指给陈留王,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刘辩才发现他们误会了,心想朕有如此好色吗?朕好色,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好不好了。 “全凭陛下做主。”董承略有失望的说,心想你都说出来了,我如何敢说不,那样岂不是不但忤逆了皇帝又得罪了陈留王,唉,妹妹呀,你与皇妃无缘,不过做个王妃也行,董家这是和陈留王绑在一起了。 旁边的王允、陈宫见状差点没乐出来。 “既然董爱卿同意,那王爱卿,这是就烦劳你操持了,尽快办了,也好让我这弟弟早点懂得人伦之乐。”刘辩半开玩笑的说。 “臣遵旨,臣定不负皇恩。”王允差点没笑出来。 “陈爱卿,兖州的事,朕都听说了,你处置得当,现任你为兖州刺史,主理兖州。”刘辩对陈宫说。(吕岱不听陈宫劝解,执意出城迎敌,被叛军杀害,陈宫收集残兵坚守兖州,一直等到大军前来。) “臣谢主隆恩。”陈宫磕头谢恩。 “后面的事,你如何看?”刘辩问陈宫。 “臣觉得陛下的剿招并用的策略十分恰当,当务之急是派人和叛军中愿意投降的人取得联络。离间他们,青州叛军可一举而平。”陈宫半拍马屁的说。 “嗯。”刘辩心中有点小得意。 “想必陛下已经派人到了叛军了。”陈宫自作聪明的说。 “陈爱卿,你太聪明了,可不是好事哦。”刘辩不无打压的说。 “臣万死。”陈宫一身冷汗,心想天威不可测呀。 “好了,你们下去吧。”刘辩觉得差不多了。 待他们走后,刘辩回道刘协给自己安排的住处,对小卓子说:“你哥哥可有信来。” “正要禀报陛下,我哥哥已经来信了。”小卓子将飞鸽传书递给刘辩。 “去叫许诸前来。”刘辩对小卓子说。 “诺!”小卓子出去传话。 “臣参见陛下。”不多时,许诸前来。 “许爱卿,你解陈留之围有功,朕封你为虎贲中郎将,负责禁宫防卫。”刘辩对许诸说。 “臣谢主隆恩。”许诸虽粗但不傻,知道刘辩完全信任自己了。 “朕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刘辩接着说。 “臣敢不效死。”许诸也拽起了文。 “今晚子时,你带五千兵马去叛军大营偷营。一切听小卓子吩咐。”刘辩吩咐道。 “臣遵旨。”许诸说,心想陛下真是的,让一个没卵子的指挥我。 “下去准备吧。注意保密,不要让曹大人知道。”刘辩嘱咐道,刘辩想露一手。 “诺。”许诸退下。 许诸走后,刘辩将自己的安排告诉小卓子自不必谈,又让小卓子传令曹操加强戒备。 到了晚上子时,曹操慌忙的跑来汇报:“陛下,许诸带着五千人马投奔叛军去了。” “朕知道了。”刘辩若无其事的说:“你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就是了。” “臣遵旨。”曹操才明白是刘辩安排的,心想看你能闹出什么花样,同时加强了寝宫的巡逻。 话说卓才领了刘辩谕旨前往何仪处,直言不讳的向何仪说明来意,说你如果信我就跟我走,投降朝廷,如果不信我,就杀了我向黄劭、卞喜汇报。 何仪也是性情中人,感念卓才得救命之恩,也想给兄弟们寻条活路,知道如此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就决定今夜子时举兵投降,所以刘辩派许诸接应。 小卓子带许诸与卓才汇合,许诸让兵士埋伏在外,何仪带着小卓子、许诸、卓才进入大营,如入无人之地,不一会来到黄劭寝帐,守卫见是何仪,没有防备,许诸轻松解决了侍卫,进寝帐控制了黄劭,又着人去请卞喜,说是黄劭请卞、何二人议事,卞喜不疑有它,随人前来,刚进黄劭营帐,便被许诸捉住。何仪向黄劭、卞喜二人介绍了卓才、许诸、小卓子,并将要投降的事向二人讲清,黄劭还想讲点条件,提提身价,谁知刚说两句就被许诸咔嚓一刀砍掉头颅,卞喜见状,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般大叫愿意投降,只请饶他性命。至此,青州黄巾全部平定,第二日,何仪、卞喜召集众人宣布投降朝廷,并将朝廷的政策跟大伙一讲,有几个炸刺的被许诸以雷霆手段直接斩首,弹压了叛军。然后卓才、许诸带何仪、卞喜前来交旨,刘辩封何仪、卞喜为乡侯以安其心,着曹操、荀彧按既定章程收服叛军,得军士十万人,编为青州军由许诸负责指挥。曹操等人赏赐各有差。一时间,朝廷声威大震。 再过了一天,曹仁从徐州回来,随之前来的是陶谦率领的五千兵马。只是此间事已了,陶谦助了个寂寞,不过刘辩也善加慰劳,对陶谦表示赞许之意。陶谦率兵回徐州暂且不表。 在东平组织乡勇抵抗青州黄巾的程昱、典韦也前来投效,刘辩安排典韦做许诸副将、程昱为参军,协助许诸治理青州军。刘辩将收缴的粮草留下一年军粮,其他全部发放给回家种田的叛军,一时间青州地界,百姓都传颂刘辩是个好皇帝。 传说中那个羞花的 传说中那个羞花的 此间大事已了,曹操、荀彧等忙着青州黄巾去留的事宜,刘辩一时闲了下来,想起了本次前来的另一大目的,便以商议刘协婚事的名义,带上小卓子、许诸前往王府(当然小卓子事先已经派人告知王允),走到巷口,远远望见王允带家人在门口迎接,见刘辩车驾前来,紧跑几步跪在驾前:“臣王允携家人迎接陛下。” “王爱卿,快快免礼。”刘辩边从车上下来边说:“朕今日叨扰王爱卿,实是关心皇弟婚事,不知王爱卿办的怎么样了?” “已和董太傅商议好,三媒六聘都已完毕,择黄道吉日便可完婚。”王允一边引着刘辩进府,一边回复道。心想,这点事您派一人前来问一下,或者召臣去汇报就是了,值当的亲自前来,不会还有其他事吧?只是王允没想到他还真猜对了,只是他没想到刘辩是冲着他家的小丫鬟来的。 刘辩随王允进府,在客厅主位坐下,王允坐在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协的婚事,从三媒六聘聊到婚礼流程,搞得王允一头雾水,这位陛下是不是闲的蛋疼,关心刘协的婚事至于问的那么细吗?是不是还要问人家洞房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其实刘辩心中也是百爪挠心,一边聊着还在一边算计如何把话题转移到貂蝉身上来。 转眼到了中午,王允试探问道:“眼见已到午时,陛下就在臣这里用膳吧。” “好呀。”刘辩正巴不得,没见到蝉妹妹,他是不会走的。 “臣马上让人去安排。”没想到刘辩真在这里吃饭,王允也是有点受宠若惊,心想幸亏事先准备了一些吃食。 不久,宴席摆上,刘辩随王允用膳,席间两人各怀鬼胎,一个猜度皇帝陛下陛下为什么在这里吃饭、我准备的饭菜合陛下的胃口吗,一个在盘算吃完饭如何继续留下来、如何见到蝉妹妹。 饭罢,王允试探的问:“饭菜简陋,不知可还合陛下胃口?” “非常不错,朕从未吃过如此可口的饭菜。”吃人家的嘴短,刘辩夸道。 “臣惶恐,定是陛下宫内的饭菜吃腻了,所以觉得臣这粗茶淡饭有胃口。”王允舒了一口气,心想你觉得好吃就行。 “朕在宫里,一般午饭后都会听着小曲小憩一下。”刘辩硬着头皮说。 “臣府内正有一个弹曲还可以的,要不让她给陛下弹一曲?”王允试探道,心想不会是要来听曲的吧,陈留王府不也有吗?不对,莫非…陛下年轻,血气方刚,几日来为了平叛,劳心费力,怕是憋坏了,又不好去董府,哦,我说呢,赖在我这里不走,想是寻乐子来了,我知道了。 “不妨叫来听听。”刘辩若无其事地说着,心想一定要找蝉妹妹过来呀,朕的蝉妹妹… 王允下去,当然安排府里最迷人、最会弹曲的貂蝉上来,只是他没想到刘辩也知道貂蝉,以为皇帝单纯是为了寻乐子,但作为臣子当然把最好的奉献出来,虽然有点舍不得,毕竟自己本来打算派在大用场的,不过也好,这也算是大用场吧。毕竟如果入了法眼,自己也是…所以王允还不忘认貂蝉做干女儿,弄得貂蝉受宠若惊,当王允叮嘱自己好好伺候,不管这位干什么,都要依着的时候,貂蝉明白了,这是王允把自己献上了,从进王府那天她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她不知道也没想到王允是把自己献给了皇帝陛下,所以后来回想她还是很感激王允这个干爹的。 貂蝉一上场,刘辩凭直觉就知道是他心心念念的蝉妹妹无疑了,虽然带着面纱,但那薄薄的一层无法掩盖那惊艳的容颜,再加上那婀娜多次的身段,纤纤的玉手,把刘辩看痴了,就差没流哈喇子,一旁的王允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就向周围的下人使眼色一起退了下去,并请来许诸在门前好生看着,不要让外人打搅陛下的好事。 一曲终了,刘辩还沉醉在余音当中,说是沉醉在余音当中,不如说是沉醉在美色当中。 貂蝉见刘辩痴迷的样子,轻轻地唤了一声:“公子。” “嗯…”刘辩回过神来,装模做样的理了理衣服掩饰自己的尴尬:“姑娘弹完了,真是太好听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公子谬赞。”说得貂蝉脸色一红。 “姑娘贵姓?”刘辩没话找话。 “王大人给小女子起名貂蝉。”貂蝉知道自己要被献给他,心里多少有点排斥,冷淡的说。 “好名字!”刘辩夸道,证实真是貂蝉,刘辩心里乐开了花,就差上前搂住美女了。 “公子还要听吗?”貂蝉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询问道。 “今天不早了,下次吧。”刘辩若有所失的说,真想一直听呀。 “小女子告退。”貂蝉急匆匆的退下。 一直侍奉在外面的,王允见貂蝉出来,忙一路小跑进去:“陛下可还喜欢。” “弹得太好了,只恨不能时时聆听。”刘辩厚颜无耻地说。 “陛下喜欢,就让小女进宫侍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王允试探道。 “求之不得,只是朕如何好意思夺爱卿所爱。”刘辩无耻到了极点。 “能侍奉陛下是小女的福分。”一口一个小女,王允恐怕刘辩不知道貂蝉是自己的干女儿。 “那朕就却之不恭了,朕就封她为美人,就让她随朕回去吧,你也不要呆在陈留了,回京城做个谏议大夫吧。”大家都是聪明人,刘辩投桃报李。 “臣谢主隆恩。”王允当然心满意足。 就这样,貂蝉随着刘辩的车间回陈留王府,进了自己的领域,刘辩就彻底脱下伪装,一路上对蝉妹妹动手动脚,貂蝉因为已被告知是皇帝陛下,既惊喜又忐忑,自是任由刘辩的咸猪手上下其手,只弄得娇喘连连,就差来个马车zhen了。 好不容易进了陈留王府,刘辩便迫不及待的拉着貂蝉进寝宫探讨人生去了,经过一夜的折腾,刘辩发现蝉妹妹比琰妹妹功夫好多了,心想以后一定要琰妹妹多向蝉妹妹学习。 就这样,刘辩借商讨刘协婚事的由头把自己婚事给办了。 不几日,青州军投降事宜处理完毕,刘协婚事也办理完毕,刘辩车驾回銮,除了多了十万青州军,还有就是刘辩车上多了个蝉妹妹,随性的多了王允、程昱、许诸、典韦等人。一路上刘辩免不得和蝉妹妹探讨车战技术。而曹操除了敬佩刘辩平青州的手段,还敬佩他好色的品质,心想陛下和我有的一比,只是我喜欢少妇,他喜欢少女… 回京以后,刘辩当让要带貂蝉拜见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皇后蔡琰,免不得蔡琰一顿话里话外拈酸吃醋的言语,只是知道皇帝陛下不可能专宠自己,蔡琰又是知书达理的主,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刘辩为了补偿,当然几日都睡在坤宁宫,蔡琰见皇帝如此也就释然了,并且几天相处下来,发现貂蝉没有像传说中宫斗剧的女主们那样,两个人相处还算融洽。 出兵陇西 刘辩收服了青州军,即得到了十万军士,又得到了大量民众,青州本是富饶之地,因连年战乱大量土地荒芜,刘辩发给民众口粮和粮种,又根据陈群的建议,让许诸带领十万青州军在洛阳一带屯田,经过两年的经营,朝廷基本兵精粮足。这两年期间前往征讨袁术的刘关张兄弟,接连兵败,后靠刘备的哭功和皇叔的名头,哄得徐州陶谦派兵助之,剿平了袁术。后陶谦病重表奏刘备接任徐州。 朝廷下发讨袁令后,幽州牧刘虞、冀州韩馥、北海孔融、并州丁原等不时袭扰袁绍,但袁绍凭借四世三公的名头,打着为董太后报仇的名义,收拢河北名士,逐个击破韩馥、丁原,收得丁原帐下吕布,认为干儿。幽州刘虞也被属下公孙瓒所杀,后公孙瓒不敌袁绍,也被杀,公孙瓒手下赵云投奔徐州刘备。只剩下北海孔融,也吓得龟缩起来。 江东孙坚中原不稳,击败刘繇、严白虎、王朗等,占领江东之地。 荆州刘表割据荆襄九郡。 益州刘焉派手下张鲁把手汉中,授意其阻断朝廷使者。 陇西由皇甫嵩主政,尚算安稳,但马腾、韩遂不时袭扰,加上皇甫嵩年事已高,也是岌岌可危。 以上各家除袁绍外,都表面上尊朝廷号令,其实朝廷号令只在青州、陇西执行。 唯一令刘辩安慰的是,琰妹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刘叶、蝉妹妹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刘菲。 这日,朝廷接到皇甫嵩乞骸骨的奏章,刘辩召众人来议事:“皇甫义真乞骸骨,你们怎么看?” “臣也年龄大了,请陛下恩准臣辞去司空之职。”卢植也凑齐了热闹。 “朝廷还要仰仗太师,您就再为朕辛苦几年。”刘辩恳求道。 “臣实在老迈了,这胳膊腿都不灵光了。”卢植诚恳地说,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老马恋栈。 “朕派荀彧辅佐您,您就再干几年。”刘辩继续挽留。 “臣遵旨。”话说到这份上,卢植也是没办法。 “下面说说陇西的事吧。”刘辩询问道。 “陇西是朝廷的大后方,又有马腾、韩遂勾结羌族,当派得力之人节制。”曹操说道。 “那人不但要能震慑马腾、韩遂、羌族,还要对朝廷绝对忠诚。”荀攸接着说。 “遍观朝廷怕无人能像皇甫大人那样。”荀彧泼冷水。 “让皇甫大人再坚持几年?”程昱反问道。 “皇甫义真替朝廷经营陇西,劳苦功高,只是岁月不饶人,怕不是长久之计。”卢植说道。 “如之奈何?”刘辩问道,心想国难思良将呀。 “可先派一人协助皇甫将军,再慢慢处理。”郭嘉说道。 “派何人?”刘辩追问道。 “奉孝先生智谋过人,当能当得此任。”卢植说道,真是应了那句谁提的问题谁去解决。 “奉孝带朕去一趟?”刘辩半询问半命令的说。 “臣遵旨。”郭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说道。 “那就这样吧,让皇甫义真继续留任,派郭奉孝为陇西参军,辅佐皇甫义真。”刘辩一锤定音。 这边郭嘉去陇西暂且不表。 过了几日,刘辩叫来曹操、卢植、荀彧、荀攸、程昱等人,吩咐道:“你们准备一下,朕决议去陇西走一遭,孟德、文若、仲德陪朕去,太师、公达留守,主持朝政。”刘辩一直尊称卢植为太师。 “臣遵旨。”青州一役后,他们也不再反对刘辩御驾亲征。 “让许诸、夏侯惇、曹仁、李典带两万军马陪同前往,典韦、夏侯渊留下协助太师、公达。”刘辩继续说。 “诺!”众人回应道。 “下去准备吧,两日后出发。”刘辩吩咐。 两日内,刘辩基本上整日待在后宫,喂饱了他的琰妹妹、蝉妹妹。 两日后,大军从洛阳出发,经长安,不日到达安定,皇甫嵩的治所。 刘辩让夏侯惇、李典带军驻扎在城外,自己带曹操、许诸、荀彧、程昱进入安定,皇甫嵩、郭嘉出城迎接,将刘辩一行人迎入城内。刘辩第一次见皇甫嵩,感觉到皇甫嵩满面沧桑,知道这几年确实苦了人家。 众人到府衙落座,皇甫嵩介绍了一下陇西的情况,又提出了乞骸骨的事,刘辩要求他在干一年,并封他为安定侯,皇甫嵩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皇甫嵩介绍,现在陇西主要是马腾、韩遂诸部,因董卓进京时,曾邀请他们为助力,并答应封他们为侯,后董卓被诛,他们心不自安,而羌族部落曾受过他们的恩惠,三家勾连在一起,割据称霸,马氏自伏波将军马援以来一直身处陇西,觉得大汉对伏波将军不公(建武二十四年,马援以六旬高龄领兵远征武陵、五溪蛮夷,次年受阻于壶头,在军中病逝,享年六十四岁。死后受人构陷,被收回新息侯印绶;又因外戚之家不得封侯预政,故未得入云台二十八将之列),一直以来对大汉颇有微词,韩遂和马腾义结金兰、八拜为交。 刘辩大致有了了解,和自己在史书上看到的差不多,心中有了计较。 陇西风起 不几日,陇西的羌、氐族各部落以及马腾所在的武威到处流传着一个消息,马腾接受了朝廷的诏安,被封为武威侯,计划与朝廷合作剿灭羌、氐各族。一时间羌、氐各部落对马家疑心重重。 一日夜晚,在一个羌族部落的额驻地,随着太阳西沉,天际逐渐被染成深邃的蓝色,星星开始在夜空中闪烁。月光洒在广袤的草原上,为草地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部落成员们围绕着篝火坐下,火光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们分享着一天的经历和见闻,笑声和谈话声在空气中回荡。一个羌族女子吹着羌笛,旁边的小伙子唱起悠扬的歌曲,旋律在夜风中飘荡,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 草原上的动物在夜晚也变得活跃起来。远处传来狼的嚎叫,马儿偶尔发出嘶鸣声,昆虫在草丛中鸣唱。这些自然的声音与篝火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草原夜晚独特的交响乐。 突然,一支箭划破夜空,精准地射入那个吹羌笛的女子的胸膛。紧接着,更多的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伴随着的是短促而尖锐的战斗号角声。火把在草原上疯狂地燃烧起来,照亮了偷袭者冷峻的脸庞和锋利的刀刃。惊恐的马匹嘶鸣声与战士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草原的宁静。偷袭者如潮水般涌入营地,与敌方士兵展开近身肉搏。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殷红,每一次刀剑相撞都激起火星四溅。在这混乱的夜晚,战鼓声咚咚响起,为战士们提供着节奏和力量。偷袭者们的战术配合默契,快速而有序地进行着攻防转换。而羌族部落则在猝不及防下陷入了混乱,许多人在睡梦中被惊醒,仓促应战。偷袭者们凭借着出其不意的突袭和出色的战术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而羌族则在混乱中逐渐败退。随着最后一名羌族士兵倒下,草原上再次恢复了宁静。 第二天,武威城中,府衙大堂上正坐一人,身高八尺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给人一种豪迈和英武的气质,正是西凉马腾马寿成。左手首位坐一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肌肉结实,浓眉大眼,胡须飘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马腾的义弟韩遂韩文约。右手首位坐一人,高大威猛、脸庞刚毅,线条分明,身姿挺拔,肌肉结实,眼神炯炯有神,正是号称锦马超的马超马孟起。韩遂下手坐一白衣文士,面带笑容,目光狡黠,深色刚毅。马超下手坐一女将,神采奕奕、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正是马超的妹妹马云禄。他们正在商议流言的事,正说话间,手下来报,羌族大首领尔慕制来了。马腾赶紧说:“快快有请。”这个时候更要搞好与他们的关系。 “马腾,你个卑鄙小人,你为何偷袭我的部落,将我武都部落的500口人全部杀害。”尔慕制怒气冲冲的进来冲着马腾就喊。 “大首领何出此言,我没有偷袭你的部落,我们是联盟,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马腾慌忙解释道。 “还不是为了给那个小皇帝纳投名状,杀了我们好去做你的武威侯。”尔慕制大喊道。 “谁让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没有我们马家,你们早被朝廷剿灭了,还用我们去偷袭。”马腾正要讲话,马超抢先说道。 “小将军好大的威风。”尔慕制怒目而视。 “大首领,我在这里起誓,绝没有偷袭贵部落。”马腾信誓旦旦地说。 “希望你没有,如果让我查出来是你们干的,定和你们不死不休。”尔慕制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尔慕制的背影,马腾开口说道:“现在留言遍地,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听说那个小皇帝刘辩也来到了安定,定是他们干的,可是如何才能让羌氐各部落相信我们?” “他们不相信我们又能怎样,量他们也不敢和我们翻脸,没有我们他们早就被朝廷灭了。”马超霸气的说。 “贤侄,话不能这么说,没有羌氐部落的配合,我们很难和朝廷周旋。现在大家有了嫌隙,以后的配合肯定大打折扣,与我们实为不利”韩遂还是老成持重些。 “那就去攻打安定,杀了那个小皇帝。”马云禄英气逼人的说。 “以我们的实力,有没有羌氐的配合,恐难取胜。”马腾转头对白衣文士说:“贾先生,怎么看。” 原来那白衣文士就是天下第一毒士贾诩贾文和,贾诩原在董卓帐下,董卓进京时并未随之进京,而是留守西凉,后董卓覆灭,皇甫嵩荡平董卓势力,贾诩就投靠了马腾。 “小姐之言不无道理。”贾诩说道。 “此话怎讲?”马腾来了兴致。 “可举兵攻安定,然后令小将军带一支奇兵绕过安定偷袭郿城。” “郿城?”马腾疑惑地问。 “小皇帝带来的兵马应该在郿城。” “此计甚妙。”马腾说:“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虎痴占锦马超 这日,刘辩正在安定城与皇甫嵩、曹操、郭嘉、荀彧等人商议后面的计划,传令兵来报,马腾、韩遂率领五万精兵杀将过来,看架势是要攻城。 刘辩听闻一愣,心想不应该是马腾与羌族干起来吗?怎么会?看来自己小瞧马腾在羌族的影响了,这点小道还不足以让他们兵戎相见,来了也好,正好看看他们有什么依仗,忙问道:“马腾来了,众位看如何应对。” “马腾骑兵,向来以骚扰地方,奔驰突袭见长,今天来攻城,只要坚守不出,不消几日,便可退去。”皇甫嵩说出一直以来所用的行知有效的方法。 “朕想借此机会与他有个了结,打疼了他,收服了他。”刘辩说出自己的意图。 “可遣人去郿城调来夏侯惇所部,抄他们后路,两面夹击定可取胜。”荀彧建议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郭嘉突然问传令兵:“马腾所部为将者何人。” “马腾、韩遂亲自前来。”传令兵回道。 “马超在不在阵前。”郭嘉继续问。 “未见马超。” 众人听罢,背后一凉。 刘辩赶紧说:“许诸何在。” “臣在。” “命你速去郿城,通知夏侯惇他们小心偷袭。” “诺!”许诸领命而去。 “曹操何在!” “臣在。” “命你带五千轻骑,前去接应,务必捉了小马,再与我合围马腾。”刘辩对曹操说:“孟德,成败与否,就看你了,朕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臣领旨。”曹操领命而去。 “众将听令,坚守城门,待孟德回来。”刘辩继续传令。 “诺!” 郿城这边,夏侯惇等人认为郿城在安定背后,敌人不会突然而来,最近没有得到安定有战事的消息,便放松了警惕。 这晚,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天空,而城下,却是另一番景象。寂静的城墙下,一群黑影悄然聚集,他们的面容被夜色和头盔的遮檐遮掩,只露出闪烁着冷光的兵器。这是一次秘密的行动,一次偷城的战斗。 领头的将领,目光如炬,手中的长剑在夜色中泛着幽幽蓝光。他低声下令,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黑影们如同离弦的箭矢,迅速向城墙攀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城墙上,守军还在沉睡之中,他们的呼吸声在夜风中若隐若现。突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守军被惊醒,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者。黑影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他们的剑光在夜色中闪烁,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生命。守军在他们的冲击下节节败退,城墙上的火把在他们的脚下摇曳,映出一张张惊恐失措的脸庞。 夏侯惇、李典睡梦中慌忙披挂上阵,指挥士兵防御,然而,一切都太迟了,眼看不敌,只得慌忙带领残兵弃城而逃。 许诸正骑马飞驰前往郿城,远远望见夏侯惇、李典率败兵逃奔而来,立马上前喝到:“元让如何到此。” “唉!被马儿偷了城。”夏侯惇垂头丧气的说。 “陛下正是怕马儿偷城,特命我来报信,看来还是晚来一步。”许诸说道。 “现在如何是好。”李典忐忑的问。 “如此回去,定会被陛下责罚,马超偷营,带的兵马定不多,不如我等回去杀他一下,把城拿回来。”许诸斩钉截铁的说。 “就依仲康。”夏侯惇、李典本来就憋了一口气。 三人率领大军又折了回去。 马超偷营成功,正按照计划赶往安定,准备与马腾会合夹击安定,不意夏侯惇等又折了回来,撞个正着。 双方摆开架势,两军对垒。 “吾乃西凉马孟起,谁敢前来一战。”马超挺枪上前叫阵。 “谯郡虎痴来也。”许诸拍马上前。 许褚,身高八尺,腰板挺直,手持一把厚重的铁枪,宛如一尊铁塔般屹立。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仿佛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都不会退缩。 马超,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他身穿银甲,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宛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热血与斗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当两人相遇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许褚怒吼一声,铁枪犹如狂风暴雨般向马超劈去。马超也不示弱,长枪舞动间,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迎向许褚的攻击。 铁枪与长枪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的力量在空中交织,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火花四溅,让人惊心动魄。 在激战的过程中,许褚和马超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武艺和毅力。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交错,仿佛是两道闪电在夜空中舞动。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让人为之惊叹。 最终,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许褚和马超都疲惫不堪。他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深知对方的实力与勇气,都打心眼里佩服对方。 正争斗间,马超忽闻背后喊杀声四起,原来,曹操随后率五千精兵赶来,见双方交战,便绕到马超军背后,掩杀过来。 马超突被偷袭,大骂一声:“好你个虎痴,竟敢使诈。” “你偷我郿城,不也是使诈,咱俩彼此彼此。”许诸嘴上不饶人,继续和他缠斗。 马超急切间无法脱身,忽闻一声:“哥哥,我来助你!”只见一员小将,白甲白盔白马,身材略显清瘦,面容英俊,挺枪向许诸刺来。许诸不意有他,一时没有防备,暗叫“我命休矣”,忽听得“仲康莫怕,某家来也”,夏侯惇挺枪挡住了白衣小将的枪,李典也前来助阵。一时间五人战作一团。 这边马超兵马被前后夹击,不久便四散逃窜,曹操命穷寇莫追。 再看许诸、马超等人,正杀的天昏地暗,马超知被偷袭,急欲脱身而逃,无奈被许诸三人缠住,无法脱身。曹操杀散敌军,将马超等团团围住,大喊一声:“马儿,还不下马受缚!” 马超听闻立时没了战意,一不留神被许诸打落马下,被兵卒绑了下去。白衣小将见马超被抓,虚晃一枪准备逃跑,夏侯惇见状一刀砍断马腿,小将摔下马来,李典上前绑了。 至此马超偷袭的计划完全失败。 马超何时受过如此大辱,自是大骂不停,许诸也是佩服他武艺高强,但听不得他聒噪,找了块白布塞到他嘴里了。气的马超两眼直瞪着许诸,好像要吃了他似的,许诸骄傲的一甩头,不再理睬他。 曹操与许诸收整部队,稍作休整,便命李典率五百人在后押送马超与白面小将,与许诸率大军驰援安定。 马超马孟起 安定城外,马腾、韩遂军队连日来在城门挑战,大声谩骂,刘辩只是闭门不出。白日多次攻城,晚上不时偷城,无奈安定城高壕深,均为取得战果,只盼望马超那边偷城成功,前后夹击。 这日马腾、韩遂正在城边大骂,突闻背后喊杀声四起,原来曹操率大军偷偷绕到马腾军背后,掩杀过来,城内提前得到了消息,皇甫嵩亲率大军杀出,形成夹击之势。马腾、韩遂见状,立马组织突围,刘辩本无意赶尽杀绝,并且杀急了,怕不是马腾骑兵的对手,即使赢了,也会伤亡惨重,便命曹操让出一条路,放马腾、韩遂逃去。 马腾、韩遂跑了一阵,见没人追来,便整顿队伍安营扎寨,召集众人商议:“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想必孟起贤侄那边凶多吉少?”韩遂说道。 “禄儿也偷偷跟过去了。”马腾不无担心的说。 “少将军武艺高强,定无性命之忧。”这时候,我们的大毒士贾诩贾文和说道。 “希望如此吧。”马腾叹息道:“以先生之见,当下该当如何?” “请羌族派兵袭扰安定。” “先生岂不知我们刚刚闹得不愉快?”马腾没好气的说,心里想都是听你的才落得这般田地。 “他们是因为听闻我们和朝廷勾结,怀疑我们,才和我们闹僵的,现在我们和朝廷打成这样,他们肯定会帮我们的,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贾诩当做没听出马腾的怨气。 “如此还请先生跑一趟!”马腾心里还是怨恨贾诩。 “敢不从命!”贾诩心想你这里也不是我久待的地方,说罢便转身告辞去了。 “还请兄弟帮我打听一下超儿和禄儿的情况。”见贾诩走了,马腾转头对韩遂说。 “兄长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打探,一有消息就来回报。”韩遂说道。 “伯父,不好了”正说话间,一员小将急匆匆的进来,正是马腾弟弟马平的儿子马岱。 “岱儿,什么事大呼小叫的?”马腾不无关切的问。 “哥哥带去的人回来了,说哥哥和妹妹被小皇帝的人抓走了。”马岱急切地说。 “啊!”马腾大叫道:“这当如何是好?” “兄长不要着急,总算知道贤侄、贤侄女性命无忧,容我们再想办法。”韩遂劝道。 “还有什么办法好想。”马腾叹息一声。 “不行我们投降朝廷吧!”韩遂试探的说道。 “投降?”马腾问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坚持岂不是成了笑话?” “贤侄、贤侄女性命要紧呀,大哥!”韩遂劝道:“我们坚持只是为了一口气,他汉朝亏待我们马家的一口气,可是相比于贤侄、贤侄女的性命,我们就忍了这口气吧!” “唉!也只有如此了。”马腾不甘的说:“只是刘辩小儿肯接受我们投降吗?” “如果真打起来,在这广袤草原上,他们能奈我们马家骑兵如何,再说现在中原也不安定,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韩遂恨恨的说。 “好吧,只是派谁去议和呢?早知如此不该让那个贾秀才去羌族那里的。” “还是小弟去吧!”韩遂自告奋勇。 “此去凶险万分,愚兄实是不想贤弟去呀!”马腾有点假惺惺的说。 “为兄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遂感动的说。 “那就有劳贤弟了!如果那刘辩小儿不接受,贤弟不要和他争辩,休让他伤了贤弟,赶紧回来,咱们一起和他拼命。”马腾说道。 “兄长放心!”韩遂领命去了。 再说安定这边,打跑了马腾、韩遂,曹操领兵进城向刘辩复明,恰巧李典押送马超等前来。 刘辩坐在大殿上,皇甫嵩、曹操、荀彧、许诸、郭嘉、程昱、夏侯惇、曹仁、李典等分列两旁坐下,命人将马超等带上来。 只见马超和那白面小将昂首挺胸走上前来,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 “堂下败将,见了朕还不下跪求饶,免你不死。”刘辩喝到。 “我马孟起出生以来只跪天地、父母,还没向别人下跪过,要杀便杀,啰嗦什么。”马超骄傲的说。 “我马云禄也是,有种你快点杀了我。”白面小将说。 “你叫马云禄?”刘辩听了白面小将的话,不理马超,直接问白面小将道。 “小爷就是!”马云禄说。 “怎么起了个娘们名字?”刘辩调侃道。 “要你管!”马云禄气呼呼的说。 “看你细皮嫩肉的,怎么做叛军,绳子捆得紧吗?别勒坏了,来人给他松绑。”刘辩心里乐开了花,马云禄,美女将军,我要了,哈哈哈。 马云禄被松了绑,活动活动手腕就要上前抓刘辩,想抓住刘辩好威胁大家救马超,许诸在旁边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挺身挡在刘辩面前,马云禄见状,只得退下,心想这大个我打不过,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小皇帝,放了我哥哥,要不然小爷定找机会杀了你。” “你现在是阶下之囚,还这么狠。”刘辩调侃道:“来人,也给马将军松绑。” “给我松绑,你不怕我?”马超疑惑地问。 “在这里,就算你是古之恶来,又能怎样!”刘辩霸气的说。 马超无语,心想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你要把我们怎么样?” “想你们投降朝廷。”刘辩说道。 “投降?断无此理,你们大汉这么多年亏待我马家,我们在这里活得也很好。”马超恨恨的说。 “你不怕我杀了你们?”刘辩说道。 “要杀便杀。”马超恨恨的说,心里想你要想杀我早杀了,还给我们松绑。 “大汉确实亏待了马家,可是这么多年,你们马家勾结羌族,到处袭扰我大汉百姓,你们为了一己私怨,弃民族大义于不顾,伏波将军若在,当为你们这等不肖子孙蒙羞。”刘辩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们现在投降朝廷,朕会赦免你们反叛之罪。” “要想我投降也行,让许诸跟我再打一场,他打赢我,我就投降。”马超给自己找台阶下。 “手下败将,我虎痴怕你不行。”许诸喊道:“臣愿和他打一场。” “咱们一言为定。”刘辩对马超说道,又向许诸使了一下眼色。 许诸会意和马超来到堂外。 “怎么比?比武器还是比拳脚?”许诸问道。 “我怕伤了你,咱们比拳脚吧。” “你是怕我伤了你吧。” “打就打,逞什么口舌之利。”马超说着上前便打。 许诸不甘示弱,迎了上去,两人打在一起。 虎痴再战锦马超 安定城内校场上,许诸和马超,这两位英勇的武将,此刻正以一场拳脚比试来较量彼此的实力。 许诸身材魁梧,肌肉如铁,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马超则是身姿矫健,面容冷峻,今日他们选择了拳脚这一最原始的较量方式,一较高下。 两人站在空旷的场地上,周围刘辩率众人在一旁观看,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吹拂。许诸率先发动攻击,他犹如猛虎下山,一拳直取马超的面门。马超却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便躲过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他随即反击,一脚踢向许诸的膝盖。许诸嘿嘿一笑,蹲下身子,将马超的攻击轻松化解。 两人在场地上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许诸的拳法刚猛无比,犹如狂风暴雨,而马超的身法却灵动飘逸,如同游龙戏水。他们的战斗既激烈又精彩,让人目不暇接。 眼看日已偏西,此时两人已较量数三百回合,都显得有些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刘辩、曹操、荀彧、郭嘉、程昱等人看得百无聊赖,但是皇甫嵩、夏侯惇、李典、曹仁等人却看得兴奋异常。 只见校场上两人你来我往,忽然,许诸一拳打来,马超一躲,顺势抓住许诸胳膊,往后一拉,许诸一个趔趄,赶紧转身,马超正要打在许诸后背,被许诸双手接住,许诸往后退了两步后才站稳,拱手道:“许诸败了,心服口服。” 马超知道是许诸故意卖个破绽,让了自己一招,赶紧拱手道:“许将军承让了,超心服口服。” 原来刘辩给许诸使眼色就是让他故意输给马超,刘辩还怕他没领会到。 马超来到刘辩面前单膝跪地:“马超愿为陛下牵马坠蹬。” “哈哈,马将军请起。”刘辩搀起马超。 “禄儿,快来拜见陛下。”马超冲马云禄说道。 “马云禄拜见陛下。”马云禄过来也单膝跪倒。 “马将军请起。”刘辩见状马上向前故意握住马云禄的手,扶起马云禄,脸都快靠到人家脸上了,都能感觉到马云禄呼吸出的气了。 马云禄还没被男人握过手,再加上刘辩挨那么近,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赶紧抽出手,向后退了几步,站在马超身后。 刘辩见状调侃道:“马将军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红了红了,是朕有什么不妥吗?” 马超见状,以为刘辩不知道马云禄是女儿身,赶紧跪倒:“请陛下恕臣欺君之罪。” “马将军何出此言呀?”刘辩故意问道。 “禄儿是臣的妹妹,她是女儿身。” “哦…是朕唐突了,原来是个巾帼女英雄。马家真是人才辈出呀。”刘辩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马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其实心中乐开了花,小手真光滑。 正在这是,下人来报,马腾派韩遂为使者,请求放回马超、马云禄二位将军。 “请他进来。”刘辩说完转头问马超、马云禄说:“二位陪我见一下你们这位叔父?” “臣遵旨!”二马答应道。 他刘辩小儿若是肯放我的贤侄、贤侄女,我就投降他,如若不然,我定骂他个狗血淋头,决不能失了我们马家军的气节,只是这样,我那侄女、侄子免不得人头落地,实在可惜,罢罢罢,我老韩陪他们一起就是了,韩遂心中想着,昂首挺胸进得安定城来。 不久便来到较场,远远看见马超、马云禄站在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男子的旁边,周围还站着几个人,有的文士打扮,有的武将打扮。见马超、马云禄不像有事的样子,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如此甚好,我倒要看看你刘辩小儿要如何处置我们。 “我乃马家军特使韩遂,奉我家马腾将军之命出使大汉,请大汉皇帝陛下放了我家少将军,如若不然定派大军杀安定、攻长安、进洛阳,灭了你大汉江山。”韩遂还是硬着头皮说着硬话,心想气势上不能输,看你刘辩小儿能把我怎样。 “大胆,败军之将,焉敢如此欺我家陛下。”许诸大喝一声、抽出刀来:“陛下,臣请杀了这老匹夫。” 韩遂面不改色:“咱老韩岂是吓大的,要杀便杀,只是天下人知道,定说你家陛下是个气量狭窄之人。” “你不怕死?”刘辩问道。 “老韩不怕,怕死就不会来了。”韩遂朗声说道。 “马腾派你来干什么?你如此做派,怕是他马寿成所托非人,如此看来他马寿成有今日之败也是必然的了。”刘辩讥讽的说。 “你…”韩遂一时语塞,心想好伶俐的口舌,小皇帝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知你如何才肯放了我家少将军?” “你家两位少将军已经投降。何谈放与不放。”刘辩说道:“只是如此一来,将来战场上相见,你家马寿成如何面对我的马孟起将军。” “投降?”韩遂疑惑地看向马超、马云禄,见他俩点了点头,心中大怒:“亏你父帅还担心你们,你们竟然背着他私自投降,如此贪生怕死,其是我马家儿郎。”韩遂以为马超、马云禄是怕死才投降的。 “叔父,您听我说。”马超赶紧上前把具体情况向韩遂说了一遍,并补充道:“请父亲和叔父也投降吧,你们如果不投降,超儿宁可自刎也绝不与父亲和叔父为敌就是。” 马云禄在旁边也是急的不轻,说道:“禄儿也自刎。” 韩遂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头对刘辩说:“我等投降,陛下将如何安置我们?” “这要看你们愿意随朕回洛阳,还是仍愿意留在这里?”刘辩说道。 “我们还能留在这里?”韩遂不解的问。 “当然可以,你们既然投降,就是我的臣子,我还是希望你们帮我镇守西凉,保我大汉西北安宁。”刘辩诚恳地说。 “好,我老韩代我兄长答应陛下,我们投降。”见刘辩不像作假,韩遂也是心里小激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