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 第一卷 第1章 重生到被婚闹的前一刻 痛!好痛! 剧烈的疼痛感将秦舒窈唤醒,她无法克制地发出痛苦喘息,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喜庆红色,还有震耳的鞭炮声与喧闹哄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被禽兽不如的婆家折磨死了! “哎,你们几个别光傻笑啊,去拿绳子,咱们把新娘子绑在电线杆上好好调教调教,杀杀她的威风,省得她进门后作威作福欺负老婆婆!” 秦舒窈涣散的意识终于回笼。 这一幕何其熟悉啊! 这是1985年自己的结婚现场,十九岁的她出嫁当日遭遇了野蛮疯狂的婚闹。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她也记得很清楚,身为新娘的自己被几个青年绑在了电线杆上,那些浑蛋趁机摸她亲她,甚至还用棍子抽打她。 她害怕恐惧尖叫哭喊求饶,可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却无人上前出手救她。 连新郎官本人与公婆都咧着嘴大笑,站在一旁看着她被打到伤痕累累痛哭不已。 在主人家的刻意纵容下,婚闹的人越发放肆起劲儿,不知是谁用劲儿过猛,一棍子砸在她腿上,生生敲断了她的膝盖骨。 原本如花似玉的她在新婚当日成了跛子,受尽屈辱与折磨。 “虽然说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但你们可得悠着点,别把我家儿媳妇打坏了,不然谁给我们传宗接代呢?” 这声音极为熟悉,让秦舒窈的后背一阵发凉。 这是她的婆婆何翠莲,一个虚伪阴险的笑面虎,就因为她这句“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才彻底酿成了悲剧。 婚闹者扭住了秦舒窈的胳膊,一阵疼痛袭来,却让她彻底清醒。 如果这不是做梦,那就是上天怜惜她上一世的悲惨遭遇,让她重生到被婚闹打断腿的前一刻! 有小流氓趁乱将手探进秦舒窈的裙子下意图不轨,而几个拿着麻绳的人也打算将她绑在电线杆上好好“调教”。 滔天愤怒在秦舒窈心底涌动咆哮,让她不知道从哪里生的力气,一脚踹在那个意图伸手掀她裙子的混账裆部。 一阵哀嚎,只见那个流氓捂着自己的裤裆,以诡异的姿势跪趴在地上,竟像是没气了。 原本喧闹的现场一片死寂,显然,没人料到新娘子会反抗,而且还是这样不留余地,瞧那架势,搞不好要断了青年的命根子! 片刻新郎官张保根跳了出来,指着秦舒窈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疯了是吗?闹新娘是几百年的传统了,你问问这个村的媳妇,谁进门时没被这么闹过?大家不过是想热闹热闹而已,你怎么如此开不起玩笑?” 秦舒窈挣脱了钳制,抬手扯下头上的红花,一阵嗤笑。 “哦,他们打我就是开玩笑,我踹他们一脚就是开不起玩笑?你们可真双标呐!” 她走近几步看着这个上一世里用各种惨无人道手段折磨她的狗男人,心里充满了恨意。 “既然是想热闹,为什么不能闹新郎官?怎么,因为女人身娇体弱力气小,就能沦为你们这些男人的玩物?” “还闹新娘是传统?呸!古代婚礼有坐花轿与跨火盆,也有掀盖头与交杯酒,唯独没有将新娘子绑在电线杆上殴打玩弄!” 上一世的秦舒窈就是最开始顾及着婆家面子没有反抗,以至于失去了自保的机会,最终落得那么个悲惨下场! 既然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再也不会浪费了! 今天谁敢闹她,她就敢要谁的狗命! 至于这婚…… 秦舒窈直接脱下身上的红色外套扔在地上,一脸嫌恶踩了几脚啐了几口。 “这婚,老娘我不结了!” 这下轮到新郎全家傻眼了。 当初张家之所以相中秦舒窈,就是看中她软弱可欺没有靠山。 秦舒窈是一对老夫妻捡来的孤儿,从小与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相依为命。 但她却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女高中生,也是这方圆百十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尤其是那一双含情的杏眼与樱桃小嘴,不知道勾了多少后生的魂儿。 而且她晒不黑,哪怕是热到流火的盛夏,露在外面的脖子与胳膊也照样白嫩如雪,打从她十五六岁,上门提亲说媒的人几乎踩断门槛。 但不管说媒的人提出如何丰厚的彩礼,羊倌爷爷都不肯答应。 “丫头是读书的好苗子,她能读到哪里,我就供到哪里,结婚的事儿,不着急!” 直到瞎子奶奶生了重病没钱治疗,张家上门说亲,提及只要秦舒窈嫁给张保根,他们就送瞎子奶奶去省里治病。 秦舒窈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奶奶病死啊! 于是她自己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自己跳进了这深不见底的火坑里。 但婚后,张家以她跛腿为由食言,非但不肯给奶奶治病,还将她囚禁起来折磨打压,没多久,便收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她要离婚,张家便以羊倌爷爷的人身安全逼着她妥协忍让。 何翠莲那双三角吊梢眼里满是恶毒狠辣。 “离婚?行,你今天出了张家的门,明天就能替老羊倌收尸了,不信咱们就试试!” 秦舒窈知道张家有多么卑劣无耻,她不敢用爷爷的生命做赌注,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但就算她忍辱负重留在张家,羊倌爷爷还是在放羊途中跌落山崖摔死了。 贪得无厌的张家不止将羊倌爷爷的十几只羊与三间瓦房据为己有,还将秦舒窈即将康复的伤腿再次打断,以防她逃走。 用“畜生”来形容这一家人都是对这个词的玷污! 痛苦与仇恨日夜折磨着性格刚烈的秦舒窈,身患绝症对旁人来说是恐惧,可对秦舒窈来讲却是解脱。 张家不给她治病,正好她也不想治,她很想很想爷爷奶奶。 张保根听到秦舒窈不嫁了,他当场急眼,毕竟他馋这个女人的身子很久了,每晚的梦里都是她一丝不挂躺在自己身下的场景。 “妈,怎么办!” 他扭头就找妈妈,只见何翠莲往前踱了几步,眼神阴狠。 “这婚你说不结就不结?进了这个村,你就别想走了,今儿个就是绑,也得把你绑到我儿子的床上!” 说着,何翠莲对那几个带头婚闹的流氓青年说道:“只要不让她跑了,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姨就一个要求:别破她的身!” 听到这话,那几个满肚子邪火的流氓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秦舒窈的心底一阵慌,就算她再倔强硬气,也无法和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畜生抗衡啊! 围观人群无数,但都是张家的亲戚,又有谁会帮她保护她呢? 似乎,她再次陷入了绝境,哪怕上天给她扭转乾坤的机会,她也依然无法挣脱悲惨命运的束缚与折磨! 就在此时,一个背着背包、穿着军装从人群后经过的身影忽然映入秦舒窈的视线。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喊道:“陈启澜,救我!” 第一卷 第2章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喧哗声轻松湮没了秦舒窈的求救声,而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也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行走。 婚闹者已经将秦舒窈团团围住,其中当属那个被踹了裆部的流氓最为迫切。 “敢踢老子?今天非得让你试试老子有多厉害!” 那流氓直接伸手就往秦舒窈衣领处撕扯,打算众目睽睽之下撕开她的衣服。 秦舒窈拼命反抗,却只是螳臂当车。 但下一刻,那个意图扯开她衣服的流氓忽然飞了。 哦,确切来说他是被人扔了出去,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随即重重落在了几米之外。 一袭挺拔军装的陈启澜像是从天而降的守护神,将孤身无依的秦舒窈护在自己怀里。 他脱下自己的军装披在秦舒窈身上,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别怕!” 从重生醒来那一瞬间,秦舒窈始终保持着坚强。 被婚闹者轻薄时没有哭,被张保根指骂时也没哭,她瞧不起上一世软弱的自己,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现在,当陈启澜像是巍峨高山站在她面前时,当他说“别怕”这两个字时,眼泪不听话,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启澜,人家结婚闹新娘,你在这里插什么手?” 有认识陈启澜的人出面劝阻,意图说服陈启澜别蹚浑水。 “你姥姥肯定在家等你呢,快些回去吧!” 是的,陈启澜自小跟着姥姥在村里长大,被称为神童也不为过。 毕竟他在十六岁的年纪就被某军校破格录取,细细算下来,现如今应该军校毕业进入部队服役了。 而秦舒窈之所以认识陈启澜,则是因为上一世里陈启澜娶了张保根的妹妹张灵芝! 旁人可能不知道张灵芝如何嫁给陈启澜,但秦舒窈身为张家儿媳妇却很清楚。 张家自导自演了一出卑劣的失身戏码,并逼着无辜的陈启澜对张灵芝负责。 最终张灵芝如愿以偿嫁给了陈启澜,成为随军家属去了边疆,没过几年陈启澜牺牲在战场,张灵芝则拿着丰厚的抚恤金重新嫁了人。 那时秦舒窈自己身陷囹圄,并未过多关注小姑子与姑爷的婚姻感情,只知道每次张灵芝回家都哭诉说陈启澜从不碰她。 这一世的他们未有交集,秦舒窈之所以向陈启澜求救,则是坚信他身上那套军装与他身为军人的伟大信仰。 果然,她赌赢了! “如果只是正常结婚,我肯定不会干涉的,可你们的行为已经属于违法犯罪了!” 陈启澜指着秦舒窈脸上的伤痕说道:“这是被重物击打所致的淤青,而且从伤情来看不止殴打了一下!” “而且她向我求救,身为军人,我有保护人民的职责,所以这事儿我管定了!” 秦舒窈哽咽不已,她紧紧攥住陈启澜的胳膊哀求道:“求你带我走,我不要嫁给他!” “你说不嫁就不嫁?这事儿还能由你说了算?” 张保根的父亲张润生指着秦舒窈的鼻子怒骂。 “今天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们张家门里,也得去地底下伺候我们张家的祖宗!” 秦舒窈极其厌恶张润生。 上一世,这个公公行为不端,多次意图非礼她! 而身为丈夫的张保根与婆婆何翠莲知道了,非但不痛斥张润生有悖伦理的恶心行径,反而骂秦舒窈假正经。 张保根狠狠抽着秦舒窈的耳光怒骂。 “我爸摸你两下能少块肉吗?小贱人你装什么假清高?” 何翠莲则是皮笑肉不笑,靠在墙上剔着牙。 “我家养牲口做什么?不就是用来让主人骑的吗?丈夫是你的主人,老公公也是你的主人,你这小贱蹄子给我记住了!” 秦舒窈没认怂,在张润生又一次准备非礼她时,她直接挥起剪刀捅穿了老东西的裤裆。 “法治社会,你们谁也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她不嫁,我就先把她送回娘家,等你们双方协商好了再做决定!” 陈启澜的身躯挺拔高大,声音更是铿锵有力。 说完,他护着秦舒窈就要走,谁料被一群身强力壮的男青年拦住了去路。 “这婚必须结,这新娘也必须闹,你别以为穿一身官家的皮就能吓唬我们,要带她走?先问问我们的拳头同不同意!” 被踹裆的流氓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他今天非得把这个小新娘折磨到半死才行! “你是军人吧?你不能对老百姓动手吧?哎,你今天要是打了我,我就上你们部队告状,非得扒了你的皮!” 这话确实没说错,若是陈启澜动手打起架来,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搞不好他得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呢! 就在进退两难时,人群里两个年轻媳妇站了出来,张开双臂护在秦舒窈前面。 “新媳妇也是人,不是你们能随意折磨玩弄的物件!” 这两名年轻媳妇也曾在新婚当天经历过婚闹的恐吓,只是因为家中公婆与丈夫护得紧,她们才免遭劫难。 可同为女人,她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同胞被欺负了呀! 若是沉默不反抗,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经受这种羞辱与折磨。 不等这些婚闹者反应过来,人群里又陆陆续续有女人站出来,不多会儿,竟有几十个女人挡在秦舒窈面前。 这个队伍里有年轻媳妇,也有中年婶婶,甚至还有未出嫁的姑娘们。 她们心里很清楚,此时不光是为秦舒窈发声,也是为自己受过的屈辱发声,更是为她们的后代发声。 这样的陋习不该延续的,她们若是不抗议不反对,那么未来,她们的女儿也可能会面临秦舒窈今日的困境。 秦舒窈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们,她们的肩膀单薄身躯瘦弱,却依然撑起了一片朗朗晴天,让她感动到落泪。 渐渐地,这些女人替秦舒窈筑起了一条离开的路。 她们手牵手拦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婚闹者与不甘心的张家人,用自己孱弱的身躯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让秦舒窈能顺利摆脱困境。 “走,我送你回家!” 陈启澜抓住秦舒窈的手腕,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张家。 走了很远,秦舒窈忍不住回头望。 那些姐妹依然挺直腰背牵手站在原地,像是一尊尊伟岸高大的神像,守护着世间的美好。 这一刻,秦舒窈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她在这春末带着花香的暖风里,踉跄跟在陈启澜的身后,哭得情难自禁。 是她错了啊! 上一世里她无数次怨恨世道炎凉,怨恨世人冷血冷漠无人拯救她,她在阴暗中爬行唾骂,却从未开口求救。 被婚闹者绑在电线杆上时,她哭她喊她痛苦求饶,却唯独没有喊一声“救救我”。 外人眼中,只当她软弱温顺甚至享受婚礼上的“热闹”而已。 所以怎么能怨世道炎凉呢?是她没有主动伸出请求援救的手而已。 命运从来没有被他人所掌握,而是自己的一念之差! 第一卷 第3章 被她勾住了腰 在陈启澜的护送下,秦舒窈安然无恙回到了家中。 家中无人,只有迎亲队伍留下的一片狼藉。 “奶奶病重在县城住院,爷爷陪护,他们还不知道我嫁人的事!” 埋头收拾着院子里的杂物,秦舒窈闷声说道。 奶奶的病情日益严重,张家承诺出钱治病,所以秦舒窈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自己,从提亲到结婚,不过七八天而已。 可这只是张家的骗局,那一家子畜生压根没打算给奶奶治病! 端来一把凳子放在陈启澜面前,秦舒窈轻声说道:“坐吧!” 陈启澜没有坐下,他帮着秦舒窈一起收拾,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送你去县城医院找家人?张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有回答陈启澜的问题,秦舒窈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脑海有短暂的空白。 去县城就能逃过张家的魔掌吗? 整个驼山县城就几十万人口,张家又有点人脉关系,要找到她轻而易举! 甚至张家很可能早就控制了爷爷奶奶,以防他们临时回家破坏婚礼。 本以为自己拒绝结婚逃离张家就是胜利,但冷静下来秦舒窈才知道,自己哪怕重活一世,前路也一片晦涩黯淡。 看着秦舒窈沉默哽咽,陈启澜又开口。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秦舒窈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刚毅的年轻男人。 上一世从张灵芝口中,秦舒窈大概知道陈启澜的身世。 他真正的家在京城,是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当初因为某些政治因素,年幼的他才被送到这座小山村里由姥姥抚养长大。 经历了上一世的折磨,秦舒窈明白了许多道理,比如在生死面前,人的尊严一文不值。 “你能借我一笔钱吗?我奶奶病得很重,只有去省城做手术才能活命!” 她窘迫说道:“家里的羊都卖了,但依然是杯水车薪。” 顿了顿又忙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欠债不还的,等我奶奶病好了,我就去省城打工,不管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陈启澜便点头答应了。 如此爽快借钱,秦舒窈反而愣住了。 “你就不问问我要借多少钱吗?是很大很大一笔数额!” “可是你说你会还钱,这就够了!” 陈启澜微微笑着,继续帮忙收拾杂乱的小院。 “天有些晚了,明天我陪你去县医院接了老人家直奔省城医院,我在那边有几个靠谱朋友,我打个招呼,防止张家再找你麻烦!” 听到这话,秦舒窈不能不感激陈启澜。 这一世的他们还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陈启澜却能这样倾囊相助,秦舒窈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原本陈启澜想要回家给姥姥打个招呼再过来,可又担心留秦舒窈独自在家被张家钻了空子,于是他便带着秦舒窈一道回了家。 陈启澜的姥姥叫姜宝娉,今年七十有三,老人家身体硬朗耳聪目明,正坐在院子里纺线。 看到陈启澜领着个漂亮姑娘进了门,她先是一愣,随即眉眼间盈满笑意。 “哎哟!哎哟!你这小皮猴儿,带女孩回家也不提前与我打个招呼,我好准备准备呐!” 姜宝娉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迎上前来。 不等陈启澜开口,秦舒窈忙解释他们的关系,自己姓甚名甚,自己为何跟着陈启澜来这里,她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秦舒窈做好了看姜宝娉脸色的准备,毕竟谁愿意自家宝贝外孙被一个麻烦精缠上呢? 不出所料,一听到“秦舒窈”这三个字,姜宝娉就不说话了,只是定定打量着她,眼神格外复杂。 片刻,她忽然将陈启澜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 秦舒窈听不清楚那婆孙二人的谈话内容,只隐约听到陈启澜说着“您别当着她的面乱说话”、“我不是专程回来抢亲”之类的话。 大约是姜宝娉质疑外孙与自己纠缠不清,而陈启澜在努力解释并撇清关系吧? 秦舒窈胡乱猜想着,却因为自己有求于陈启澜,而不敢多说一句话。 片刻,姜宝娉走到秦舒窈面前,满面春风笑容慈祥。 “阿澜给我讲过你的难处,孩子你受苦了!” 姜宝娉握住秦舒窈的手安抚道:“你别害怕,既然阿澜管了这事儿,就一定能帮你处理好的,你要相信他!” 秦舒窈差点就被姜宝娉慈爱温和的态度感动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明白过来,人家只是礼节性地安慰她几句而已! 心底刚刚涌上来的暖意又变凉,她有自知之明。 “奶奶您放心,我不会缠着陈启澜的,更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借的钱我一定还!” 姜宝娉无所谓摆了摆手。 “这些都是小事,阿澜的幸福才是大事,若我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哪里还轮得着张家……” 话说一半,陈启澜惊慌失措冲出来捂住了老人家的嘴。 “姥姥,您别胡说了!” 他一改之前的稳重,语调有点急促紧张。 姜宝娉笑得更欢快了。 “好好好,我不胡说,既然你要帮人家姑娘,就得尽心尽力帮到底,知道吗?” 她一脸深意打量着秦舒窈,还不忘从屋里拿了两盒点心塞进她手里。 “家里肯定没吃的,这点东西带回去垫垫肚子,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秦舒窈把姜宝娉对自己的好态度归结为给陈启澜面子,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呸!谁是主人?谁又是狗?她怎么把自己给骂了? 奶奶治病的事有了着落,秦舒窈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她抱柴烧了水,在柜子里一番挑拣,最后挑了个豁口最少的茶杯洗刷干净,给陈启澜倒了热水,自己则还是用平日里喝水的搪瓷杯,满满喝了一大杯。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舒窈总觉得水里带着苦涩味,杯底仿佛还有粉末状沉淀物? 天渐渐黑了,按理来说风也变凉,可秦舒窈却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心底隐隐有种抓不住的怪异感,以至于她的视线不断往陈启澜身上瞄。 他喝水时滑动的喉结,端着水杯的有力臂膀,以及那衬衫遮不住的一身腱子肉…… 猛然之间,秦舒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羞耻感包裹了她,让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谁!谁在外面!” 忽然,陈启澜站起身来,犀利的眼神望向墙头,那里有个黑影飞快闪过去了! 他正要追出去,却被一双纤细柔软的胳膊勾住了腰。 那一抹温软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耳边传来秦舒窈如诉如泣的颤抖声音。 “我……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第一卷 第4章 兽药 边疆战争还未平息,陈启澜作为预备上战场的第二梯队军官,早已受过专业的培训,其中包括敌军用女人做武器的卑劣手段。 他没有傻到以为秦舒窈是在蓄意勾引他,而是清楚意识到背后的女人可能被人下了药! 当即,他将秦舒窈的双手束缚,单臂轻松夹起她直奔门后的大水缸。 “哗啦”一声,秦舒窈整个人被陈启澜扔进了水里,凉水带来的刺激感让她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想起自己刚才对陈启澜做了什么,不觉羞愤难当。 “对不起,我没有勾引你的意思,我……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酥麻感让她浑身发烫,浑身像是被小虫子啃噬,以至于双腿都不受控制在颤抖。 “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错,这一切不怪你!” 陈启澜看着泡在水中只露出脑袋的秦舒窈,表情格外复杂。 她浑身都浸湿了,湿漉漉的发丝胡乱贴在脸上,却依然无损她的绝美容颜。 鬼使神差的,陈启澜伸手捋着秦舒窈的湿发,温柔别到她耳后。 当男人微凉粗糙的手碰到她耳垂时,无法自控的,秦舒窈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 温柔,娇媚,像是窗外那一株含苞待放的梨花,在这春夜里格外撩拨男人的心弦。 陈启澜的心也有点躁动,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起身了,因为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再次从院子里窜了过去。 要知道,陈启澜刚拿到军区擒拿比赛的冠军,虽不敢称兵王,但身手绝对不容小觑。 之前是被秦舒窈勾了腰,才放走了那个在墙头偷窥的可疑人物,这次,他不会失手了。 几分钟的功夫,他拖着两个堪比死狗的男人进了院子。 一人是新郎张保根,还有一人是被秦舒窈踹了命根子的小混混,外号叫老皮。 “你是当兵的,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去你部队告状,让你领导把你踢出部队?” 老皮还在叫嚣,下一刻就被军靴踢烂了嘴,他满鼻子满脸都是血,咳嗽几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当即,这狗东西老实了,抱头蜷缩在墙角,一个屁也不敢放。 “自己说,还是我逼着你们说?” 陈启澜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二人,带着让人生畏的压迫感。 不多会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张保根的裤裆一片湿漉漉,他被吓到尿裤子了。 “是老皮!都是老皮出的主意,他说要替我讨公道,说要帮我把秦舒窈弄到手,于是……” 张保根抖得像个筛子,语无伦次说道:“药放在秦舒窈喝水的杯子里,是他亲手放的,我什么都没做!” 听到“药”这个字,陈启澜的心猛然一颤。 而几乎是同时,屋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期间隐隐夹杂着秦舒窈痛苦的喘声。 “什么药?放了多少?” 陈启澜厉声问道。 张保根浑身直哆嗦,答道:“是镇上兽医给牲口配种用的药,就,就这么一撮……” 他抓了一撮土比画,又说道:“老皮说这是用在马身上的剂量,他怕药量太少了不起效!” 几百斤大马的配种药用在不到一百斤的女人身上,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陈启澜遏制不住滔天愤怒,挥拳狠狠砸在这两个畜生身上,一时之间,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恨不得将这二人杀死。 直到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他准备落下的拳头。 “不能杀人!” 是摇摇欲坠的秦舒窈,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水浸透,在皎洁月光下,夜视力极好的陈启澜能清楚看到她起伏波澜的姣好曲线。 “杀人会断送你前程的!” 哪怕她在大剂量兽药的作用下已经难以支撑,可还是拼尽最后的意识阻止陈启澜自毁前程的行径。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为了她这样卑贱如蝼蚁尘埃的女人,不值得毁掉他的大好前程! 陈启澜怔怔看着秦舒窈,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个女人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竟还意图保护他,她可真是个傻子! “陈启澜,你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控制不住……” 秦舒窈像是发烧了,脸颊绯红如霞光,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口干舌燥,内心的恶魔在叫嚣怂恿,教唆她从男人好看的薄唇间汲取水分。 她忍不住凑到了陈启澜唇边,却又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偏过头,将发烫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炙热的呼吸穿透男人单薄的衣衫。 很小的时候,陈启澜在村里见过兽医给牛配种,但因为出了差错没配上,那头被喂了药的牛惨叫到半夜死掉了。 兽医说牛是被生生憋死的。 连强壮的牲口都抵不住兽药的折磨,更遑论单薄瘦弱的秦舒窈呢? 思及至此,陈启澜找来绳子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张保根与老皮捆起来扔在门外。 他插上木门的锁,走向秦舒窈时,眼底带着潋滟的光。 弯腰用最温柔虔诚的动作抱起秦舒窈,陈启澜用脸颊轻轻蹭着女人滚烫的额头。 秦舒窈已经像是无尾熊一般缠进了男人怀里,贪婪汲取着那一点凉意,甚至渐渐不满足于隔着布料,柔弱无骨的手胡乱探索,钻进了陈启澜的衬衣里…… 西屋是秦舒窈的闺房,陈设简单却整齐,连落满补丁的粗布床单都散发着皂角的清香,一丝褶皱也没有。 当陈启澜与秦舒窈同时倒在床上时,单薄的木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撞碎了窗外树梢上的清冷圆月…… 一整夜,西屋的动静都没有断,直到晨光熹微之时,小院里才变得安静。 屋里一片糜情,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床上更是凌乱不堪。 紧抵着土墙的木板床摇摇欲坠,而土墙上则被床板撞出来一个坑。 陈启澜撑头侧躺在床外侧,注视着伏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女人。 她脸上还挂着来不及干涸的泪珠,露在被子外面的瓷白肌肤上爱痕斑驳。 舔了舔自己略微疼痛的唇角,陈启澜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破皮了,是昨夜秦舒窈情难自禁时咬破的。 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陈启澜从未这样满足过。 他知道秦舒窈已经筋疲力尽睡着了,知道她听不见自己的话,可他还是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耳廓,许下了军人一生不变的承诺。 “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第一卷 第5章 捉奸 晨风吹落了满树梨花,小山村像是下了一场圣洁绝美的梨花雪,但此时,满地梨花被十多个举着铁锹锄头的男女被践踏成泥。 “二哥,你们老张家可就保根这么一个独苗苗呐,秦舒窈这小贱货哪里是欺负保根?分明,分明就是欺负咱们张家啊!” 昨日还凶神恶煞的何翠莲此时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堪比号丧。 被称作二哥的男人叫张春生,是张保根的二伯,在县城做官。 他昨天公务在身没能参加侄儿的婚宴,到了晚上才抽身回老家。 结果弟媳一把鼻涕一把泪向他哭诉新娘子如何与野男人媾和私奔,可谓是让老张家列祖列宗都蒙羞了! 这还不算完,天快亮时满脸是血的张保根爬进家门,控诉自己被秦舒窈的“野男人”绑架并折磨。 “二伯,我只是想和秦舒窈好好谈谈而已,就被他们给……要不是我命大跑得快,咱们老张家可就绝后了啊!” 于是大清早的,张春生集结了张家十几口子男丁,浩浩荡荡冲进秦家村讨公道。 “那一对奸夫淫妇还在屋里,我一直盯着!” 秦舒窈家门口站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看到张保根过来忙谄笑邀功。 这人叫秦峰,与秦舒窈是邻居,也是村里游手好闲的小痞子。 一次半夜醉酒溜进秦舒窈闺房意图行不轨,却不料秦舒窈拿着毛衣针直接捅进他大腿,他又气又怕,自此便记恨上了。 他替张保根松了绑,又给他站岗放哨盯着屋里的动静,张保根说了,回头给他五十块钱的辛苦费! 张春生一脚踹烂木栅栏门,在秦峰的带领下直奔西屋。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对何翠莲说道:“你带着几个女人先进去,不管如何让她穿上衣服再说!” 何翠莲眼底满是恶毒与恨意,她推开门一边往里闯,一边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烂货,你敢欺负我儿子?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 骂声戛然而止,屋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让屋外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哎哟,翠莲有危险!” 张润生不顾二哥的阻拦就往里闯,他可不是真正关心自家黄脸婆,而是想趁机看看秦舒窈不穿衣服的模样。 张保根等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也趁机进了屋。 没有他们想象中秦舒窈玉体陈横的香艳美景,只见秦舒窈衣着完好双臂抱膝坐在床角,脸上还有昨天婚闹留下的斑驳伤痕。 陈启澜则坐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腰背笔直表情冷冽。 是的,在听到张保根逃走的动静时,陈启澜就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不慌不忙去厨房烧了水端进西屋,给还在沉睡中的秦舒窈擦洗干净,又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给她穿戴整齐,甚至还梳了头。 随即他就着她用过的水擦洗一番,有条不紊收拾好残局,待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才叫醒了秦舒窈。 此刻的秦舒窈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被陈启澜抱进闺房的那一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 身体强烈的酸痛感告诉她,那些所谓的香艳梦境都是真的。 她如何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拥吻,他如何将她困在怀中肆意索取……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张家来势汹汹,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秦舒窈经历过上一世的折磨痛苦,她早已看淡了许多,包括所谓的清白与名誉。 可陈启澜不一样! 他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军官,他不该被她连累陷入这一滩烂泥里!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家人嘲弄一笑。 “怎么?光天化日的,还打算抢亲不成?” 秦舒窈的声音沙哑,嗓子也很痛。 她不知道是因为那兽药的副作用,还是昨晚那持久激烈的缠绵让她用嗓子过度。 陈启澜抬起眼睑看着秦舒窈,昨晚的她像是出谷黄鹂鸟,哭着叫他名字时格外动听悦耳,以至于他起了坏心。 “睁眼看着我!说,我是谁!” 怀里的女孩在颤抖哭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陈启澜!你是陈启澜!” 明知她还稚嫩纯洁,昨晚他不该那么孟浪的! “什么叫抢亲?你原本就是我老婆,我们昨天都举办婚礼了!” “不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图热闹和你玩过头了嘛,你至于这么较真吗?你这样让我爸妈很没面子!” 张保根原本一肚子气,可看到秦舒窈那闭月羞花的模样,他又不舍了。 “秦舒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回去给我爸妈下跪磕头好好道歉,我们家就不追究你之前犯的错了!” 一旁的张春生也附和道:“结婚是大事,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可以事后坐下来好好谈嘛,该给你的彩礼都给了,你不能……” “彩礼?” 听到这话,秦舒窈嗤笑。 “不好意思,你们家的彩礼我可一分钱都没收!” 张春生愣住了,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弟弟和弟媳,只见这夫妻二人皆是心虚慌张。 “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从我这里借了一千块钱做彩礼吗?” 何翠莲哼哼囔囔道:“我们想着……反正她嫁进我们家还得把彩礼带回来,就,就没有……一家人谈什么钱啊!” 顿了顿她指着秦舒窈骂道:“你这小狐狸精不光骚,还坏,说这些话就是故意挑拨离间是不是?” “二哥,现在可不是追究彩礼的时候啊,这小贱人和野男人通奸,你是大官,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咱们张家的脸面被她丢光了!” 何翠莲睁眼说瞎话歪曲事实,说道:“这个小贱人好收拾,回头打几顿带回家,她就老老实实和保根过日子了,关键是这个野男人!” 指着一直没说话的陈启澜,何翠莲几乎咬碎了牙。 “二哥,你让部队领导把他开除……不能光开除,还得让他坐监狱,反正你是当官的,搞死他轻而易举!” 何翠莲那双三角眼里淬满了狠毒。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们张家的厉害?敢招惹张家?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他掉层皮! “你住嘴!你以为我本事大到能指挥部队领导?” 张春生这些年没少给老家人收拾烂摊子,谁让这是他最小的弟弟呢?谁让张保根是他们张家唯一的男丁呢?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陈启澜说道:“这位同志,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你看……” 他拿出一盒烟塞进陈启澜的口袋里。 “大家都是一个衙门里共事的,我在部队也有点关系,你要是给我面子,我就给部队写一封表扬信,说你见义勇为!” “我保证这封表扬信能让你立个三等功,怎么样?” 陈启澜没有说话,而是望向秦舒窈。 她也在看着他,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她冲他笑笑,显然是尊重他的任何选择。 张春生的话有两层意思,除了表扬信之外,还有不加掩饰的威胁。 他既然能写表扬信助他立三等功,自然也能写控诉信轻松毁掉他的军旅生涯。 昨天婚礼上陈启澜抵着压力带走了她,之后以身入局替她解药救她的命,她已经欠了他两份恩情。 她没理由再拖累陈启澜了。 你看,这就是她的命,哪怕她重活一世奋力挣扎,最终还是逃不脱被悲惨命运吞噬撕碎的结局。 陈启澜一语不发站起身来,张家人面上一喜,用恶狼看羔羊的眼神盯着秦舒窈。 何翠莲甚至等不及陈启澜离开,已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打算将秦舒窈捆了带回家好好调教收拾。 第一卷 第6章 一巴掌扇晕她 然而下一刻,陈启澜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张春生脸上。 张春生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翻在地,鼻血冒了一脸。 “你以为部队军营姓张吗?你以为立功是你一封表扬信就能换来的?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这样造谣诋毁?” “你当过兵吗?你上过战场吗?你知道军功章是用战士鲜血铸就的吗?我告诉你,每一个军人胸前佩戴的功勋章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 陈启澜这一拳让秦舒窈绝望的心再次跳动,也让张家人怒不可遏。 张春生可是张家最大的靠山与后台啊,张家村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八岁小孩,在他面前都得恭谨敬重。 可现在…… 陈启澜这一拳哪里是打了张春生,分明就是打了张家列祖列宗的脸呐! 张家男人嗷嗷叫唤着,挥舞着手里的铁锹与锄头包围了陈启澜。 而以何翠莲为首的女人们也趁机而上,打算趁乱将秦舒窈绑起来带走。 只要这女人进了张家的门,就再也逃不掉了! 先打断她的狗腿,再让男人好好折磨调教,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何翠莲还就不信这世上有她调教不好的儿媳妇! 其实秦家村村民早就听到动静,但守在大门口的秦峰却不让村民进去,说是新婚小两口闹矛盾。 “三伯,五叔,铁民哥……救命啊!” 屋里忽然传来秦舒窈凄厉的求救声,让几个村民脸色大变。 “哎哟,秦老倌的孙女出事了!” 有村民耳朵尖听到呼救声,一拍大腿就要进去帮忙。 秦峰还在门口阻拦,嚷嚷道:“你们别多管闲事,这是张家的家事……哎哟,谁踏马踹我!” 不等秦峰爬起来,秦家村的村民已经冲了进去,男的女的几十人,很快就和张家村的人扭打到一起。 秦家村几个妇女看到秦舒窈被何翠莲等人踩在地上捆绑殴打,当即发了怒。 在农村,妇女的战斗力丝毫不比男人差。 何翠莲正扯着秦舒窈的头发准备扇耳光,下一刻,她的头皮一阵剧痛,随即有人正反抽了她好几个耳光。 “你敢打我们村的丫头?你这死泼妇,真以为我们秦家村的人死绝了吗?” 抓住何翠莲痛打的妇女叫王三妹,是秦家村出了名的悍妇,前些日子刚因为一点琐事与羊倌爷爷吵了架。 可现在,她却是第一个冲上前保护秦舒窈的人。 王三妹一边痛殴何翠莲,一边怒骂秦舒窈。 “没用的东西,不知道还手吗?粮食都吃到狗肚子里了?还愣着干什么?来,照着这死泼妇的黄瓜脸打回去啊!” 秦舒窈没打过人,可在这种境况下,她知道自己不能软弱。 何翠莲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很快就开始反击,在王三妹脸上留下几道带血的指甲印。 见状,秦舒窈学着王三妹的架势,抓住何翠莲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了过去。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只听何翠莲一声哀嚎,就那么直挺挺晕了过去。 嗯,秦舒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耳光直接将对方扇晕了。 骁勇善战的王三妹惊呆了。 “幸亏上次我和你爷爷吵架时你不在,不然你也得扇死我!” “住手!都给我住手!” 双方都打得不可开交,外面忽然冲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朝天鸣枪,扭打到一起的村民们当即不敢动了。 “闹什么?打什么?像话吗?” 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张春生听出这声音有点熟悉,他抬头一看,当即喜上眉梢。 “老廖!” 来人叫廖敏良,是一名军官,与王春生有点交情。 廖敏良愣了一愣才认出这个满脸血渍、肿成猪头的人是谁。 “老张?张春生?” 原本被吓到不敢动的张家人一听这个军官与张春生是熟人,当即喜上眉梢。 张润生父子挣脱了秦家人的钳制,趾高气扬站起身来。 “打!让你们再打!一会儿就把你们一个个地都抓起来,把你们都枪毙了!” 张保根抹去鼻子上的血,朝着刚才打他的秦家村村民狠狠踹了过去。 只见陈启澜比他更快一步,抬脚直接将张保根踹飞出去。 “混账东西!” 看到自己的侄儿被踹飞,张春生勃然大怒,指着陈启澜破口大骂。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廖敏良时满是委屈与无奈。 “老廖,这秦家村的村民实在太野蛮彪悍了,我侄儿明媒正娶的老婆跟着野男人跑了,哎,我们好心好意劝她回去过日子,结果你看……” “放你妈的屁,你们张家村十几口子男人扛着铁锹锄头闯入小姑娘闺房里,这是劝说商量吗?” 王三妹一口唾沫啐过来,差点溅到廖敏良脸上。 “蛇鼠一窝的东西,穿着一身官皮,吃着公家的饭,却欺负着老百姓,呸,就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死你们吗?” 廖敏良张嘴打算解释,却听张保根嚷嚷。 “首长你来得正好,陈启澜是你们的兵对不对?他和我老婆私通,他还打了我,你们可要严惩这种败类!” 廖敏良看到张保根脸上的伤,片刻望向陈启澜,眼神颇为复杂。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陈启澜正要开口,只见秦舒窈先一步站了出来。 “首长,这一切不关陈启澜的事!” “是,昨天确实是我和张保根的婚礼,可那些流氓混混却借着热闹的名义殴打我欺负我,甚至要将我绑在电线杆上,如果您在场,您会坐视不理吗?” 廖敏良下意识答道:“身为军人,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这件事陈启澜没做错,这是其一,其二……” 看了陈启澜一眼,秦舒窈继续说道:“到了晚上,张保根又伙同地痞流氓来欺负我,首长,如果您是陈启澜,您会怎么做?” “我当然会保护妇女……” 廖敏良说罢才发觉自己被这个小女孩给绕了进去,无形之间竟给陈启澜解了围。 “连您都觉得陈启澜做得对,那还有什么理由严惩他?该严惩的,是张家!” 秦舒窈脸色一变,将矛头对准了张家。 “我之所以在结婚当日反悔,是因为张家作恶多端!” 第一卷 第7章 善恶终有报 上一世的秦舒窈被张家囚禁折磨,自然知道张家做过什么坏事。 “几年前附近村里丢的那几个小孩,是被张润生和他的姘头合伙拐卖的!” 听到这话,张润生脸色大变。 “胡说!你胡说!什么姘头?什么拐卖?我根本不知道!” “你一共获利一千二百七十三元,其中一千块钱埋在你家后院桃树下的铁盒里,二百七十三块则交给了何翠莲!” 何翠莲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去年冬天,张润生确实给了她二百七十三元,说是捡来的! “你……你竟然在外面养女人!” 她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却不是因为她丈夫拐卖孩子,而是因为在外面有姘头! “你先别生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舒窈看着何翠莲说道:“你杀死了你婆婆,你不会以为没人知道吧?” 一旁的张春生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说她做了什么?” 张春生早已在县城定居,老母亲则跟着张润生夫妇住在村里,每次他回来,都看到何翠莲将老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 直到三年前身体康健的老母亲忽然急病身亡,彼时他正好在外地学习,赶回来时母亲已经下葬了。 “村医说我母亲是脑出血过世的!” 秦舒窈冷笑。 “村医和何翠莲有一腿,当然会替她做伪证,真实情况是你母亲撞破了何翠莲和村医偷情,被那二人捂死了!” “唔,村医也在场呢,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春生一把抓住了那个准备趁乱逃走的村医。 村医被吓得尿了裤子,不等张春生问话就已经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 “她早就不想伺候老婆婆了,多次让我弄药毒死老太太,那天晚上我们为这事儿吵了起来,正好被你娘听到了……” 村医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是她动手捂死你老娘的,我只是帮她把尸体搬回到床上!” 张春生一脸青灰之色,“咣当”一下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张保根像是发了疯,冲上前就要殴打秦舒窈。 陈启澜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他像是守护秦舒窈的神明,牢牢的,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哦……你这么激动,是因为我没有点你的名吗?” 秦舒窈怎么会放过张保根这个畜生呢? “三年前镇上有一对姐妹跳崖身亡,外人皆传姐妹二人不守妇道做皮肉生意得了脏病,其实,是张保根强迫了姐姐!” “姐姐要报警,张家便用她妹妹作为要挟,可就算如此,妹妹还是被张保根这狗东西糟蹋了!” 张保根脸色煞白,骂道:“你放屁!没有的事儿!” “姐姐咽不下这口气,一刀捅进你裆里,随即与妹妹一起跳崖身亡!” 秦舒窈冷眼扫过张春生,说道:“你费心费力保护唯一的家族香火,其实,他早就没有生育功能了,他是个废人!” 张春生差点背过气去。 一旁的张润生跪在地上给自己二哥磕头。 “哥,不管如何保根都是家里的男丁啊,哪怕他没生育能力,也能抱养个男孩继承香火,你……你可得保住他啊!” 片刻,张春生打起精神站起身来看着廖敏良。 “老廖,这女人的话不可信,她是在故意报复!” 张春生握住廖敏良的手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今天专程赶来帮兄弟,待事情平息之后,兄弟一定重谢你!” “兄弟在省城还有几套房,只要你点点头,回头都是你的!” 廖敏良扫过屋里一众人,说道:“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帮你?”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我来办!” 张春生眼底起了杀意。 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弟弟和侄儿! “那他呢?陈启澜的身份很特殊啊!” 廖敏良指着陈启澜,表情很是复杂。 张春生不假思索答道:“到时候你帮兄弟做个证,就说他在探亲途中见义勇为牺牲了!” 秦舒窈的心猛然沉到了谷底。 本以为廖敏良是能主持公道的人,可现在看来…… 如果上天非要让她再死一次,好,那她遵从天命,谁让老天爷是个玩弄人心的王八蛋呢? 可陈启澜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 他最终是要牺牲在战场上,与他的战友一起长眠在烈士陵园里,享受后代的瞻仰与悼念! 思及至此,秦舒窈豁了出去。 她趁着廖敏良与张春生交谈之时,忽然冲过去抢了廖敏良腰间那把枪,而且她得逞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谁敢拦我的路,我就开枪杀了谁!” 秦舒窈一边举起枪怒吼,一边拉着陈启澜往外走。 “你马上离开这里回部队,带着你奶奶一起走!” 陈启澜却格外平静,他乖乖跟着秦舒窈往外走,嘴角竟然带着一抹傻笑。 “我走了你怎么办?秦舒窈,你是在用生命保护我吗?” “你别管我怎么办,大不了我和张家同归于……” 话说一半,秦舒窈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院子里站着十多个军人,将那唯一的出路堵上,也掐灭了秦舒窈最后的希望。 她绝望到落泪,忍不住紧紧抓住了陈启澜的手。 “对不起……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身后,廖敏良和张春生一前一后从屋里走了出来。 廖敏良从容不迫拿走秦舒窈手里的枪,笑了笑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身手还怪利索,我这回头可得接受处罚咯!” 只听张春生说道:“你放心,我做事干净利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枪被人抢走过。” 廖敏良似笑非笑说道:“那我谢谢你了,你这人还怪好的嘞!” 陈启澜凑到秦舒窈耳边好心解释道:“部队有规定,人在枪在,丢枪是很严重的事故!” 看到秦舒窈满脸泪水不说话,陈启澜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儿,刚才抢枪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被吓哭了呢?” 他回头看着廖敏良,勾唇顽劣一笑。 “廖叔,你吓到我了!” 廖敏良笑着在陈启澜肩上捶了两下,骂道:“我还能吓到你?小祖宗哟,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回来探亲吗?非得给我惹这么一个大麻烦?” 这一声“廖叔”让张春生脸色大变。 “老廖,你和他……” 廖敏良看着张春生,厉声说道:“张春生,你胆子太大了,真以为自己手握一点权力就能只手遮天草菅人命了吗?” “刚才那位女老乡骂得对,穿着官皮吃着官饭却欺负百姓,你可真是罪该万死!” 第一卷 第8章 我要娶她 张春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是他糊涂啊! 他但凡动点脑子都该给廖敏良的忽然出现打几个大问号! 就算他和廖敏良有交情,在没有打电话求救的前提下,对方怎么会忽然出现呢? 细细想来,从一开始廖敏良就不着痕迹护在陈启澜前面,他们才是一伙的! 忽然,张春生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的某个传闻。 据说京城某大首长的老婆是驼山县人,而当初在动荡局势影响下,首长的独生子被丈母娘接到驼山县抚养长大。 他对此不屑一顾。 “那种身份的大首长,怎么可能让独生子在咱们这破地方呆着呢?” 但现在…… 不等张春生回过神来,只见一行人匆匆走进小院,为首的男人身穿军装,肩上的军衔昭示了他的少将身份。 张春生在军报上看到过这位首长的照片,陆晋中,某集团军军长。 “陈启澜,你给我滚过来!” 陆晋中一进门,就解下自己的军用腰带,眼底满是怒气。 之前一脸硬气的陈启澜却躲在秦舒窈背后不肯露头。 “哎哟!哎哟!我负伤了!快,廖叔赶紧找军医过来救我!” 廖敏良一脸无奈往边上躲了躲。 “我可不给自己找麻烦,你舅舅发起火来我也很害怕!” 顿了顿,廖敏良看着秦舒窈说道:“唔,但军长从来不打女人,所以秦小姐务必得帮阿澜挡一挡,不然他会被打死的!” “对,廖叔你说得对!” 陈启澜不要脸往秦舒窈背后缩了缩,恨不得与她贴到一起。 秦舒窈感动吗? 不,她不敢动! “你给我让开!” 陆晋中已经走了过来,常年征战沙场的他带着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让秦舒窈心底生畏。 可看着对方手里的皮带,秦舒窈不能让开。 “首长,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您真要惩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秦舒窈带着慷慨赴死的决心和勇气。 她不怀疑那皮带抽下来的威力,甚至以她这小身板儿,很可能血溅当场。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能让陈启澜替她受罚,没道理让恩人再流血吃苦的。 “你……” 陆晋中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如此倔强,他以为自己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该吓成鹌鹑瑟瑟发抖了。 “晋中,你别吓到小姑娘了!” 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秦舒窈抬头看,只见陈启澜的姥姥姜宝娉在一个中年女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臭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吗?” 姜宝娉扭头看着搀扶自己的女人,说道:“落樱,面对陆晋中这张臭脸二十年,真是委屈你了!” 中年女人叫裴落樱,是陆晋中的妻子,陈启澜的舅妈。 听到老太太的话,她“噗嗤”一声笑了。 “我这些年之所以容忍他,全都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舍得他,但舍不得您这个百里挑一的好婆婆!” 被老婆嫌弃的陆晋中颇为无奈。 “不是让你们在车里坐着等吗?我把这臭小子带回去就行!” “快算了吧,你做事不靠谱!” 姜宝娉太了解自己亲儿子的德行了,带兵打仗还行,为人处世方面太冥顽不化,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陈启澜看到姜宝娉,就像是猴子看到了救兵,当即拉着秦舒窈狂奔过去。 “舅妈,你快管管我舅,他要打女人!” 告黑状就是陈启澜这样式儿的!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瞎话的本事给陆晋中都气笑了。 “谁要打女人了?廖敏良,你看到我要打女人了吗?” 被点名的廖敏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踏马的,你们一家子斗嘴,干什么把我一个小喽啰扯进去?这让我怎么回答? 不如,一枪崩了我算逑! 裴落樱上前将丈夫手里的皮带抢了过来,说道:“当着我和妈的面还敢打阿澜?陆晋中,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说罢,她笑吟吟看着一直被陈启澜带在身边的秦舒窈。 当看到秦舒窈散开衣领下斑驳的痕迹时,裴落樱眼神动了动,不着痕迹地,替小姑娘扣好了衣服扣子。 秦舒窈反应过来,一脸慌乱不安。 “对不起,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她也是受害者,而在男女之事上,吃亏的还是女孩! “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事,该道歉的是他们!” 裴落樱牵起秦舒窈的手,声音温柔又坚定。 “孩子别怕,有我们在呢!” 明明裴落樱的声音不大,甚至她瘦瘦小小弱不禁风,可某个瞬间,秦舒窈看到了一座巍峨高山屹立在她面前,抚平了她的恐惧。 廖敏良派去的人在张家后院挖到了那个装有一千块的铁盒,而张润生的心理防线早已瓦解,胡言乱语中承认自己拐卖孩子的罪行。 这些都属于刑事案件,廖敏良已经通知当地警方带走了张家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当看着上一世里折磨她的恶魔们被带上警车时,秦舒窈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她的眼眶止不住涌满泪水,原来上天没有遗弃她,原来,她得到了救赎! 陈启澜,就是她的救世主! 人群散尽,小院里变得安宁平静,陆晋中将陈启澜带到外面问话。 “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启澜说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要负责,我要娶她!” “胡闹!万一这一切是她设下的局呢?那些女人为了嫁给你,什么卑劣招数都使得出来,你在京城又不是没见识过!” 陆晋中冷着脸说道:“我会给她奶奶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也会给她谋一份好出路,你尽快归队,以后不要见她了!” “我会归队,但我归队的前提是与她结婚带她一起走!” 陈启澜坚定说道:“我可以保证昨晚那一切不是她设的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她设局算计我,我也甘之若饴!” 看着舅舅铁青的脸色,陈启澜放软了语气。 “舅舅,我知道你疼我爱我,当初我妈去世前把我托付给你,这些年你和舅妈待我堪比亲生儿子,我一直记着你们的好!” 提及过世的妹妹,陆晋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悲伤。 正要说话时,只见裴落樱走过来,附在陆晋中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她真是当初那个救阿澜的放羊女?” 第一卷 第9章 她也是重生者 陈启澜七岁时被姥姥姜宝娉接到了小山村里,那时的他重病缠身,陆晋中总怕自己留不住这个外甥。 而来到小山村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让陆晋中后怕不已的事。 陈启澜忽然丢了。 彼时正是边疆战事胶着之时,陆晋中在前线收到妻子发来的电报,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小山村地势偏僻,四周都是野兽横行的崇山峻岭,若是陈启澜不慎走进深山老林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只黑山羊驮着昏迷不醒的陈启澜出现了。 那黑山羊脖子上系着铜铃,走起来叮里咣啷作响,待姜宝娉等人将陈启澜抱起来,黑山羊便在一阵哨声中飞奔离开。 两个多月后陈启澜病情好转,姜宝娉四处打听那个通人性的黑山羊,可找遍了养羊的人家,都没找到那只黑山羊。 这些年,姜宝娉为此事始终难舒心怀,她想找到那个救了外孙的恩人,想报答那份堪比天高的救命之恩。 陆晋中听到妻子的话,下意识望向陈启澜。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那个救你的恩人?” 陈启澜别过脸看着那满树梨花,淡声说道:“我从没忘记过她,这些年一直记得!” “那你怎么不说!” 陆晋中心底涌上怒气,说道:“你姥姥这些年到处找救你的牧羊女,她都快魔怔了!” “我怕年幼的我保护不了她,你们知道的,我当初的失踪并不是一场意外!” 陈启澜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幽冷。 “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那只黑山羊吗?因为它死了,就在送完我回家的路上,它与它的小主人一起被人推到了山崖下!” “它是只有灵性的黑山羊,坠落崖底时它垫在了小主人身下,勉强保住了小主人的命,羊倌老夫妻卖光家当才救活了她,但她却丧失了从前的记忆。” 陈启澜的声音微微颤抖。 “舅舅,她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一直记得她就好了!” 这一刻,陆晋中再也没有阻拦陈启澜娶秦舒窈的理由了。 昨夜春风一度做了最亲密之事,还有多年前的救命之恩,别说陈启澜为秦舒窈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就是他这个做舅舅的,也还不清这份恩情! “别告诉她这些,她之所以选择忘记,是因为无法承受那一晚的恐惧,我只希望她能快乐无忧过日子!” 回到小院时,秦舒窈还坐在椅子上发呆。 看到陈启澜进来时,她忙起身说道:“你之前……答应借钱的事还算数吗?我想今天就带奶奶去省城治病。” 她甚至没有提昨晚的事,强自镇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我还答应过你这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陈启澜看着有些局促的秦舒窈,脸上带着促狭的笑。 听到这话,秦舒窈愣住了。 像是有人掐灭了她心底的光,又像是有人将刚爬出深渊的她再次推下了悬崖。 那种让人害怕的失重感裹挟了她,某个瞬间,她甚至绝望到想要哭泣。 一旁的姜宝娉着急了,起身就要呵斥外孙的恶劣行径。 但陈启澜在她之前开口了。 “除了借钱这事儿,你就没其他要说的吗?比如昨晚……” 他笑得有点恶劣,附在秦舒窈耳边低声说道:“我可不想把钱借给一个不负责的人!” 秦舒窈一愣,瞪大眼睛看着陈启澜。 负责?她还能怎么负责? 她又不是男人,也没法子娶他啊! “格局放大一点,不是只有男人娶女人,嗯,新社会嘛,女人也能娶男人!” 陈启澜一点都不害臊,步步为营让秦舒窈钻进他的圈套里。 “咱们俩结了婚,我的财产就是你的,甚至连我姥姥的财产都有你一半,你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平白无故被抢走一半财产的姜宝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臭小子,真是被惯坏了! 看到秦舒窈还傻愣愣发呆,陈启澜开始嚷嚷。 他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喊道:“你看你昨晚有多恶劣,又是咬又是掐,我一个身世清白的黄花小子被你给强行霸占……唔唔唔!” 秦舒窈面红耳赤捂住了陈启澜的喇叭嘴。 这男人是不知道害臊为何物吗? “负责!我负责还不行吗?不就是结婚嘛,我娶你,哦不,我嫁你就是!” 秦舒窈已经被不按常理出牌的陈启澜给弄昏了头,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哥们儿的嘴堵上。 再不让他闭嘴,昨晚那点事他就全抖落出来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姜宝娉和裴落樱脸上暧昧的笑。 甚至连舅舅陆晋中也不自在别过头做赏景模样,但他望向的地方明明只有一棵老枯藤! 半个小时后,秦舒窈在秦家村一众乡亲们的送别下离开了这座养育她的小山村。 她怀里抱满了乡亲们塞来的东西,像是远行的孩子,背囊里装满了亲人的爱。 老村长将一把毛票塞进秦舒窈手里。 “闺女,要是在外面过得不好,咱们就回来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那个教会秦舒窈打架的王三妹趴在车窗上谆谆叮嘱。 “出门在外受了委屈别忍着,该动手时就动手,千万别丢咱们秦家村的脸!” …… 随着吉普车加速,那座小山村离秦舒窈越来越远。 这是她上一世未曾经历过的新旅途,她不知道前程如何。 但不管发生什么,总不会比上一世更糟糕了吧? 陈启澜抬手拥着秦舒窈的肩膀,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哭什么?以后想回来了,随时都能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娘家!” 忽然,车子一道急刹停了下来,要不是陈启澜眼疾手快抱住了秦舒窈,只怕身躯单薄的她要被甩飞出去。 “廖叔,你怎么开车的!” 陈启澜哭笑不得说道。 未等廖敏良开口解释,只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死死趴在车头上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张灵芝,张保根的妹妹,也是上一世里秦舒窈的小姑子。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关系。 上一世的张灵芝和陈启澜才是夫妻! “启澜,是我啊!我是灵芝,我是你老婆,你不记得我了吗?” 张灵芝哭着趴在车前盖上,嘴里说着只有秦舒窈能听懂的话。 “咱们俩才是一对儿呀,跟着你随军的人不是秦舒窈这个小贱人,而是我!” 忽然,张灵芝话锋一转又开始咒骂秦舒窈。 “你这个小贱人,你本来只是我们张家的一条跛腿狗,你为什么要悔婚?你为什么要害我家人?”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重生了?你故意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也盼着他早死,好霸占他的抚恤金是不是?” 第一卷 第10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疯子!哪里来的女疯子!” 廖敏良不认识张灵芝,甚至他都没听清楚这个女人在胡咧咧什么。 下车正要将张灵芝拉到一边,只见几个村民奔了过来。 “哎哟,首长您别生气,她是个疯子!”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一边朝着廖敏良赔笑,一边毫不怜惜拖着张灵芝的领子,将她带走。 然而张灵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脱了男人的钳制,疯了似的扑上前拉开了车门。 几乎是出于本能保护,陈启澜一把将秦舒窈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生怕张灵芝伤害到她一丝半毫。 看到陈启澜与秦舒窈亲密搂抱,想起昨晚这二人做过了什么,张灵芝眼底满是愤恨与不甘。 “一年一个月零十三天,你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哪怕我一丝不挂站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 “为什么?我哪里比这个浑身羊骚味的贱人差……啊!” 话说一半,八字胡男人狠狠扇在张灵芝脸上,打得她重重扑倒在地。 一直没说话的秦舒窈目睹了这一切。 她认识八字胡男人,这人也是张家村的村民,但他不姓张,而是姓马。 在多年前,张家村叫马张村,村里百十余户人家分成马家和张家两大派系,而马家人丁兴旺,一直把持着村中大权。 直到张春生做了官,他先是以公谋私将马张村改为张家村,又扶持张家人做了村长。 张家一朝得势无法无天,甚至拆了马家的祠堂,将马家祖宗的牌位劈了当柴烧,可谓是坏事做尽。 现如今张春生被抓,张家再无靠山,马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八字胡男人叫马闯英,早年间被张润生打瞎了一只眼。 张家前脚倒台,他后脚就召集同族男丁掌控了局势,将那些准备去县城政府闹事的张家男丁都控制起来。 几个村民已经赶来将张灵芝拖走了。 “首长,您大人大量,就别和一个疯子计较了!” 马闯英点头哈腰在替张灵芝认错道歉,看得出来,他想保她。 刚才那一耳光看着骇人,实则是在救张灵芝,陈启澜和秦舒窈都看得出来。 眼前这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马闯英是个好人,拥有上一世记忆的秦舒窈最为清楚。 羊倌爷爷坠崖后并未立即身亡,是马闯英背着老人家步行十几公里送到镇上的医院,甚至还垫了医药费。 他去张家给秦舒窈报信,却遭到了张灵芝的阻拦。 “见什么见?死在山里不好吗?你既然喜欢做好事,那就好人做到底,自己掏钱给老东西治病吧!” 彼时马闯英低声下气哀求。 “老人家怕是不行了,他现在就撑着一口气想见孙女最后一面呢!” 可张灵芝非但没有成全老人家的临终愿望,还故意在羊倌爷爷身亡那日穿着红袄头戴红花,请了戏班子唱了一晚上。 不知情的秦舒窈也被迫穿上红衣服看戏,怒火冲天的马闯英当众扇了她两个耳光。 “你爷爷都死了,你还有脸穿着红衣服听曲儿?你……你真是个畜生!” 无法承受噩耗的秦舒窈直接晕厥在地,而张灵芝等一干人却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 即使那是上一世的记忆,可回忆起来,秦舒窈依然痛不欲生。 “马大叔!” 秦舒窈自回忆中挣脱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些。 “谢谢您!” 谢谢你将我爷爷从深山背回来,谢谢你在我爷爷弥留之际陪伴他。 这让马闯英愣住了。 谢什么? 他和这女娃压根没什么交集,她怎么就莫名其妙谢他呢? 马闯英应付几句,便带着村民们离开了。 廖敏良继续开着车子往县城医院赶,时不时絮叨几句。 “启澜,你小子是真讨女人喜欢呐,连女疯子都幻想着嫁给了你,还一年一个月零几天,啧,这梦做的……” 陈启澜眼神里有一点倦怠。 “廖叔,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这话,廖敏良透过内后视镜看了秦舒窈一眼,又忙笑着改口。 “秦小姐,你可别误会啊,虽然启澜讨女人喜欢,但你放心,他的品格高尚思想纯洁,哎,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手……” 顿了顿廖敏良又改口。 “确切来说,应该是昨晚之前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手,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担保的!” 秦舒窈回过神来笑了笑,满脑子都是“一年一个月零十三天”。 这对于旁人而言可是只是一个女疯子痴心妄想的美梦而已,可秦舒窈心里很清楚,这是陈启澜的生命长度。 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里端午节当天,张灵芝喜气洋洋坐着军用吉普车离开了张家村。 第二年刚入伏天,张润生和张保根将成为寡妇的张灵芝接回了家。 被张家人一起带回来的,还有满满一车的好东西。 电视啊,收音机啊,照相机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张灵芝手里那张存折,里面有一笔寻常百姓不敢想的巨款,那是陈启澜的抚恤金。 他牺牲在南疆战场上,牺牲在敌人密集的炮火中,用血肉之躯给战友们撕开了一条前进之路。 而烈士陵园里,陈启澜的墓碑下,只埋葬着一捧被他血肉染红的泥土。 “窈窈?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陈启澜关切的声音,像是一道光驱散了秦舒窈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 几乎无法控制的,她紧紧攥住了陈启澜的手。 “你……你别上战场!你会死的!” 听到这话,陈启澜眼底闪过一抹喜悦。 “嗯?这是在关心我?怎么,舍不得我死?” 不等秦舒窈开口,廖敏良笑着打趣。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嘛,哪个姑娘愿意年纪轻轻守寡?” 秦舒窈却不在乎廖敏良的玩笑,她的声音有点抖,眼眶里带着隐隐的水雾。 “陈启澜,我知道前线还在打仗,你不要上战场好不好?不然你真的会死!” 她几乎要哭了,语气里满是哀求。 陈启澜敛起嘴角的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摇了摇头。 “窈窈,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哪怕为你赴汤蹈火去死也心甘情愿,唯独这件事……”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抷热土一缕魂,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家国和平,身为军人的我们,一定要用生命牢牢守住!” 陈启澜歉疚笑笑,抬手摸了摸秦舒窈的脸。 “对不起呀,哪怕明知是死,我也一步不能退,因为我的背后是人民!” 第一卷 第11章 在人间重逢 县医院里的走廊里,羊倌爷爷绝望蹲在老伴儿病床边,时不时偷偷擦拭着脸上的泪。 卖羊的钱早就花光了,老伴儿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因为缴不上费,医生停了药,老伴儿昨晚差点就…… 今早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午饭前还不缴费,病人就得出院。 老伴儿的病床已经从病房挪到了走廊里,像是掐灭了羊倌爷爷最后的希望。 忽然,医生护士乌泱泱走了过来,围着瞎子奶奶的病床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以至于瞎子奶奶发出痛苦的声音。 “别赶我们走!求你们别赶我们出院!我一定会想办法交费的!” 羊倌爷爷脸色大变,他卑微哀求着,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穷人哪有什么尊严呢?比起老伴儿的命,他跪地磕头又算得了什么? 医生被吓了一大跳。 “哎哟,老人家您这是干什么?” 羊倌爷爷老泪横流,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把她扔出医院,我这就回家卖房子还钱交费!” 医生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是要帮老大娘转院……首长好!” 话说一半,医生忽然站直身体,朝着羊倌爷爷背后的方向恭敬打招呼。 未等羊倌爷爷回过神来,秦舒窈已经踉跄奔了过来。 “爷爷,您快起来!” 陈启澜紧随其后跟过来,一起帮忙将老爷子扶着坐下。 “邱院长,老人家为什么下跪?这是怎么回事?” 陆晋中不怒而威,只是一句短短的质问,就让县医院院长汗流浃背。 “首长,这都是误会啊!” 被点名的邱院长紧张到直结巴。 “一接到通知,我就带着人过来张罗转院的事,老人家兴许是误会了,所以才……我……” 邱院长额头冷汗涔涔,恨不得给羊倌爷爷回跪磕头赔礼道歉。 谁能知道这小县城医院里藏着大佛呢? 谁能想到这一对不起眼的老夫妻竟然是首长挂记于心的重要亲戚呢? 若他们早亮明身份,还要什么医疗费啊? 直接住进单人病房里,全医院最好的医疗资源往上怼呗! 邱院长卑躬屈膝给羊倌爷爷道歉,就差磕头求放过了。 羊倌爷爷一脸茫然无措,只能呆呆看着自己的孙女儿。 秦舒窈握住爷爷枯树皮一般粗糙的手,一时之间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前世今生算起来,她与爷爷奶奶已经阴阳相隔很多年了。 二老去世时,她都没能在身边尽孝,于她而言无比的痛苦与愧疚。 在她被张家虐待欺凌受尽折磨的无数个日夜里,唯一支撑她的,就是爷爷奶奶对她的爱。 “窈窈,你记住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都不能轻易糟践自己的命,咬牙也得活下去!” 爷爷的教导一直响彻在秦舒窈耳边,让她不敢懈怠半分。 重活一世,与爷爷奶奶在人间重相逢,秦舒窈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委屈,到最后竟忍不住埋首在爷爷怀中哭出了声。 原本半昏迷的瞎子奶奶听到孙女在哭,也急得直挣扎。 “窈窈!乖囡囡!谁欺负你了?” 爱的力量很大,两名年轻护士竟然摁不住瞎子奶奶。 见状,陈启澜上前揽着秦舒窈的腰,直接将她带离爷爷的身边。 “听话,不能再哭了,你一哭,奶奶的情绪也不稳定!” 他伏在她耳边温柔安抚,就当着许多人的面那般亲昵拥抱,连邱院长都给陆晋中道了声“恭喜”。 “秦舒窈!” 羊倌爷爷不傻,他不会以为医院是不求回报的慈善机构,更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潜能。 看到一向乖巧矜持的孙女儿与男人搂搂抱抱,稍稍一联想,他就猜到了真相。 “你……你……” 羊倌爷爷指着秦舒窈,身体止不住在发抖。 从小到大,他怎么教她的? 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这是做人的根本呐! 她怎么能……能自甘堕落出卖自己的人格与灵魂呢? 秦舒窈看到了羊倌爷爷眼底的愤怒与失望,她从陈启澜怀里挣脱出来,直挺挺跪在了爷爷面前。 “爷爷,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您打我吧!” 羊倌爷爷抬起了手臂,眼眶有泪涌出来。 廖敏良见状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陈启澜不动声色拉到一边。 “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谁都插不了手!”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廖敏良依然不服气。 “不是,老人家这属实不讲理呐,秦小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 “啪!” 不等廖敏良话音落下,清脆的耳光声让现场一片死寂。 耳光没落到秦舒窈脸上,而是落到了羊倌爷爷自己的脸上。 他老泪纵横,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脸。 “我没用呐,我没本事救自己的老伴儿,还把我的窈窈搭了进去,连累你跳进了火坑里!” 廖敏良忍不住看了陈启澜一眼,一脸幸灾乐祸。 “哎,听到了没,你是火坑!” 陈启澜似笑非笑扫过不怕事儿大看热闹还挑拨离间的廖敏良。 “廖叔最近的工作有点清闲呢,需要我给舅舅提点建议吗?” 下一秒,廖敏良正经到像是换了个人,还煞有其事抹了抹眼角,做悲戚状。 “秦小姐和她家人的感情,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感动吗? 不,不敢动! 秦舒窈紧紧抱住爷爷的胳膊,哽咽说道:“爷爷,我没有跳进火坑,是陈启澜救了我……” 当即,她将自己慌不择路被张家骗婚,陈启澜如何救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被张保根下药后与陈启澜的春风一度的事。 听罢事情经过,再看着秦舒窈脸上的伤痕,羊倌爷爷又是一阵心疼。 他起身颤巍巍走上前几步就要跪下,却被陈启澜眼疾手快扶住了。 “您救了我孙女,还给我老伴儿治病,这恩情堪比天高,我知道自己用命偿还都还不清了!” “只是一码归一码,我孙女还小,求您放过她,您和她,不合适!” 没有打听陈启澜的家庭情况,没有征求孙女的意见,羊倌爷爷不加犹豫说出“不合适”这三个字。 他从心底排斥陈启澜接近自己的宝贝孙女! 秦舒窈正要开口辩解,却听陈启澜对她吩咐。 “窈窈,你去照顾奶奶,她身边不能没有人!” 廖敏良很有眼力劲儿,当即就半劝半推地,将秦舒窈带走了。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道:“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咱们女人才不管呢!” 第一卷 第12章 我已娶她已嫁 瞎子奶奶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 县城距离省城大约二百多公里,车程至少在四小时以上。 她等了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只见陈启澜扶着羊倌爷爷上了救护车。 “窈窈,老爷子执意要陪在奶奶身边,救护车里空间小,你和我坐后面的车,咱们跟在后面就成。” 秦舒窈不敢动,只是偷偷去看羊倌爷爷的脸色。 沉默片刻,羊倌爷爷摆了摆手。 “跟着他去吧,我陪着你奶奶就成!” 依然是廖敏良开车,秦舒窈和陈启澜坐在后排。 “你怎么与我爷爷谈的?他可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陈启澜勾着唇笑笑,握住了秦舒窈的手把玩着。 她的手可真小真软呐,虽然掌心有点茧子,但依然不影响他对这双纤纤玉手的喜爱程度。 只是指甲有点锋利,他后背还留着好几道抓痕,隐隐作痛呢! “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而且你太小看老爷子了,他的胸怀眼界比你宽广多了!” 陈启澜拍马屁似的,说了一对颂扬老爷子的奉承话。 秦舒窈终于没耐心了,掐着他的大腿咬牙警告。 “说实话!” “哎哎哎,疼疼疼!” 疼到嘴角抽抽的陈启澜抓住了秦舒窈的手,幽怨说道:“你但凡再往上掐三寸,真的,你下半生的幸福就被自己亲手断送了!” 开车的廖敏良重重咳嗽了几声。 小夫妻打情骂俏没有问题,但你们好歹分场合啊! 怎么着,当我是耳聋眼瞎的空气人吗? 在秦舒窈发火之前,陈启澜先一步交代了。 “我对你爷爷保证说,你只要嫁给我,就能当老师!” 听到这话,秦舒窈愣住了。 当老师?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理想,也是爷爷奶奶对她的殷殷期盼。 老师多好啊,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最重要的是能一辈子吃公家饭。 农村孩子能端上公家饭碗不容易呐! “我不是唬老爷子,我是说真的,我这趟回家探亲前,驻地的子弟小学还缺好几个老师呢!” 陈启澜说道:“你是高中学历,完全符合条件的!” 当老师,这是秦舒窈不敢奢想的美梦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讲台上教书授课的场景,她仿佛在发光! 但随着车子的颠簸,很快,秦舒窈从美梦中惊醒。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与张灵芝有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咬住了陈启澜身为军人负责到底的态度趁火打劫。 而陈启澜之所以对她态度好一些,也或许只是因为她没有像张灵芝那样步步紧逼而已。 归根究底,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而且秦舒窈也隐约想起上一世里张灵芝回娘家说过的一些话。 陈启澜心里藏着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想到这里,秦舒窈强行压抑住自己对陈启澜刚泛起的那点好感。 就像廖敏良说的,陈启澜有着让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也不例外! 可她比张灵芝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该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与感情! 于是她恢复了冷静与淡漠。 “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嫁给你我也不会吃亏,只是……我是说如果,你遇到自己想娶的女人,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婚!” 车内轻快的气氛忽然有点僵,廖敏良嘴角的笑僵住了。 不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刚才不是还打情骂俏呢,怎么忽然又…… 陈启澜倒是很平静,他甚至还笑了。 “有点巧,我想娶的女人也结婚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他抬起胳膊揽上秦舒窈的细腰。 “我已娶她已嫁,啧,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的?” 陈启澜这样坦白承认自己心里有人,反倒让秦舒窈心里有种难以言述的酸涩,即使她清楚自己没资格吃醋。 她挤出一抹笑,涩涩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嗯哼,没错,有情人终成眷属!” 敏锐看到秦舒窈眼底的苦涩,陈启澜偷偷笑了。 他俯身想要去啄她的唇,却被拦住了。 秦舒窈的手心抵在她微凉的唇上,声音带着一点疏离冷漠。 “这样不合适!” 陈启澜有点恶劣的,故意将口水弄在她手心里。 “你……” 受惊的秦舒窈忙不迭收回沾了男人口水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好几下。 趁着这绝佳机会,陈启澜成功吻上了女孩柔软甜美的唇。 与他昨晚品尝的味道一模一样,甜美得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多汁水蜜桃! 廖敏良目不斜视开车,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哎哟,这小子可算是得偿所愿咯! 所以甭管什么刀枪不入的硬汉,只要掉进爱河里,啧,都瞬间化作绕指柔! 舅舅陆晋中在部队里呼风唤雨好不厉害,回了家还不是动辄就跪搓衣板。 外甥陈启澜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将来肯定是跪穿搓衣板的种子选手! 啧,妻管严也遗传呐! 抵达省城医院的当晚,谢奶奶就被送进手术室里。 主刀医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专家,也是有本事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大佬。 “白教授今儿个早上还在沪城出诊呢,但架不住咱们首长的强硬威胁,哦不是,是好言相求,于是乘坐中午的飞机赶了过来!” 手术室外,廖敏良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反倒让秦舒窈没那么紧张了。 从县医院邱院长亲自跟车转院到国内顶级教授亲自给奶奶主刀,秦舒窈早就明白是陈启澜的舅舅陆晋中帮了大忙。 其实秦舒窈心里其实也没底。 明明这是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错误姻缘,可陈启澜的姥姥和舅舅却对她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接纳与帮扶。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里张灵芝并没有享受到这样的优待。 甚至喜欢炫耀的张灵芝从未提及过陆晋中这个首长舅舅,这说明了什么? 张灵芝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舅舅,而陆晋中夫妇也没打算认这个所谓的外甥媳妇! 秦舒窈心里有一点道不明的暗喜,她没那么清高,她也有女人的攀比与虚荣之心。 当传来手术成功的好消息时,一直坐在角落里没说话的羊倌爷爷开了口。 “窈窈,明天你和陈启澜把结婚证领了,他返回部队驻地时,你做随军家属跟他一起走!” 第一卷 第13章 腻歪 秦舒窈与张保根没有领结婚证。 这是她当初与张家谈判时最后的坚持,可以先办婚礼表达诚意,等奶奶病好之后再正式领证。 也幸亏如此,她才能在这一世里保全自己。 有了陆晋中的斡旋,原本需要一级一级审批的结婚申请报告很快就递到了陈启澜手中。 当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时,刚从民政局走出来的秦舒窈竟有些恍惚。 她这就结婚了? “哎哟!这天大的好事儿!快让我瞧瞧你们的结婚证!” 老太太姜宝娉在儿媳妇裴落樱的陪同下赶了过来,笑得合不拢嘴。 她接过秦舒窈手里的结婚证细细端详一番,又用爱怜满意的眼神打量着外孙媳妇,连着说了几声“好”。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若是这小皮猴欺负你,你就给姥姥告状,我给你撑腰做主,帮你一起收拾他!” 姜宝娉拉着秦舒窈的手笑着说道。 “姥姥,能不能别总叫我小皮猴?我有名有姓好不好?” 陈启澜忍不住嚷嚷。 “还有,什么叫你帮忙一起收拾我?你搞搞清楚哎,我才是你亲外孙!” 舅妈裴落樱笑着打趣道:“是,咱们阿澜也是有媳妇儿的大男人了,总叫小皮猴不合适,容易在老婆跟前没面子!” “面子?和老婆讲什么面子?” 姜宝娉拉着秦舒窈的手就被松开过。 她撇嘴说道:“最讨厌死要面子的男人了,在外面装腔作势也就罢了,怎么着,回家还得老婆供着你?” “你怎么不蹲在供桌上,面前给你插上三炷香呢?” 被怼到无言以对的陈启澜:“……” 毒舌我姥姥呐,戳人肺管子她绝对是专业的! 姜宝娉望向陈启澜时那叫一个冷鼻子冷眼,扭头再看秦舒窈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哎哟,这么俊的闺女竟让阿澜给捡着了,啧,这小子真是走大运了!” 秦舒窈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直白的宠爱,甚至有点心虚。 她和陈启澜的婚姻能持续多久尚未可知,实在担不起老太太的这份宠爱。 姜宝娉跟着一起去了医院,陆晋中正好也在。 论起来,这是男女双方长辈第一次见面。 羊倌爷爷为了不给孙女丢脸,翻遍包袱找了套最干净的衣服换上,小心抚平每一个褶子。 饶是这样,在陈启澜的家人面前依然显得寒酸,可姜宝娉不在意。 进了病房的门,她毫无架子走到床边拉住瞎子奶奶的手亲热打招呼。 一口一句亲家,一口一句咱们窈窈如何如何,很快就和瞎子奶奶以老姐妹相称。 “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就叫你一声老妹子!” 姜宝娉拉着瞎子奶奶的手在自己脸上细细摸索,笑着说道:“你可得认清楚咯,别把旁的老太太当成姐姐,我会生气的!” “不会!不会!” 瞎子奶奶原本还担心孙女嫁了人受委屈,现如今见着了陈启澜的家人,她彻底放下心来。 不说别的,就冲这位老姐姐爽朗耿直的脾性,就不会欺负为难自家孙女! “这趟阿澜的假期不够,再加上老妹子你身体没恢复,婚礼就先缓缓,回头万事俱备了,咱们给俩孩子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姜宝娉说道:“虽然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礼数也得有,尤其是聘礼,一分也不能亏待窈窈!” 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儿媳裴落樱从包里掏出一张存单递了过来。 姜宝娉直接把存单交到了羊倌爷爷手里。 看到存单上的数额,羊倌爷爷惊呆了,这数额……是他放一辈子羊都攒不出来的巨款呐!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羊倌爷爷就将存单还给了姜宝娉。 “我是嫁孙女,不是卖孩子,我不要钱,我只希望陈启澜能履行那天在县医院对我的承诺!” 陈启澜毫不犹豫保证。 “除非我死,否则绝不食言!” 一旁的秦舒窈疑惑问道:“你给爷爷许了什么承诺?” “让你当老师的承诺!” 陈启澜凑到秦舒窈耳边,故意离得很近,几乎咬上她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扑在女孩耳蜗里,让她忍不住哆嗦,后颈的汗毛几乎竖起来。 回过神来,秦舒窈如躲避洪水猛兽似的后退好几步。 只见陈启澜咧嘴笑,故意追到她身边。 “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还不信我?” 秦舒窈能信这个男人的鬼话吗? 做老师的承诺,至于用“除非我死”这四个沉甸甸的字来做点前缀? 未等秦舒窈搞明白,姜宝娉将那张存单塞进了她怀里。 “你要不收,就是对我有意见!” 精明老太太一招道德绑架,死死堵住了秦舒窈意图归还存单的路。 她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一时之间怔怔站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让陈启澜想亲一口。 “这也不是我的钱,是阿澜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姜宝娉放柔了语气,抬手将存单塞进秦舒窈口袋里。 “若是他母亲还在世就好了,她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的!” 听到这话,秦舒窈倒吸一口气。 陈启澜的母亲去世了? 可……可上一世里张灵芝说过,陈启澜出身京城名门大院,父母都健在,还有一弟一妹! 到此刻,她已经与陈启澜领了证做了夫妻,却对这个男人的身世一无所知! 像是看穿了秦舒窈的心思,陈启澜凑到她耳边轻声解释。 “我亲妈早就死了,现如今京城那位是后妈!” 二人离得很近,秦舒窈清楚看到男人眼底深处的寂寥悲伤。 她的心忽然软到一塌糊涂,正想要抚慰男人几句,下一刻听到男人哼的曲儿,她有种掐死这狗男人的冲动。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跟着爹爹好好的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 秦舒窈连着吸了好几口气,默默攥紧了小拳头。 自己选的男人,跪着也得忍到底! 看着眼前这对儿浓情蜜意的新婚小夫妻,尤其是陈启澜贱兮兮招惹秦舒窈的腻歪样子,姜宝娉和裴落樱捂着嘴偷笑。 连一向严肃的陆晋中也不自在别过脸咳嗽几声,嘴角微微上扬。 若是姐姐在天有灵,看到这幸福一幕,也会替阿澜开心的。 第一卷 第14章 隐秘的疤痕 舅妈裴落樱找了个可靠能干的护工伺候瞎子奶奶,她做事稳妥仔细,显然是想让秦舒窈心无牵挂跟着陈启澜走。 这份苦心秦舒窈都懂,于是她主动提出想回家一趟收拾行李。 傍晚,一辆军用吉普车极为低调地停在了村口大树下,秦舒窈和陈启澜步行进了村,没有惊动村民。 刚推开小院的门,就听到羊圈里传来“咩咩咩”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让秦舒窈有些恍惚。 奶奶生病住院后,爷爷明明将那些被他视为命根子的羊都卖掉了。 她快走几步奔到羊圈外,只见那些熟悉的羊儿正在圈里悠闲踱步,角落里还扔着一捆半蔫儿的青草! “当初为给奶奶治病,爷爷迫不得已卖了羊,他其实心里舍不得,廖叔便回村打听一番,将羊又买了回来!” 陈启澜有点惋惜。 “但有三只羊已经被宰掉了……” “没关系,能找回来这几只已经很好了,这些羊,都是爷爷的命根子!” 秦舒窈身子往前探了探,摸着一只小公羊的角,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这些羊倒是不怕你,看来你在羊界有几分面子嘛!” 陈启澜想学秦舒窈的动作去摸羊,却扑了个空。 可恶,这些羊羔子不给他面子! “我小时候总跟着爷爷放羊……哎,你骑过羊吗?” 秦舒窈打水洗了手,一边回屋收拾东西,一边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趣事。 “有一只黑山羊很通人性,我走累了,就趴在它背上被它驼回家,后来……” 说到这里,秦舒窈挠了挠头,眼神有点迷茫。 “可能是我年龄小记忆断片,我一直想不起来黑山羊去了哪里,后来我问起爷爷,他说黑山羊被卖掉了!” 村子里虽然通电了,但三天两头停电,秦舒窈找了根蜡烛点上。 陈启澜倚靠在门框上,在昏暗的烛光里注视着秦舒窈姣好的侧脸,神色复杂。 “爷爷说黑山羊不听话,驼我回家时把我掉进沟里差点摔死,他一气之下就把它卖掉了!” 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都没听到陈启澜的回应。 秦舒窈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只见晕黄光影中,男人的表情有点古怪。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你后背和左侧肋骨的伤疤就是这么留下的?” 秦舒窈一愣,下意识捂住自己左侧肋骨伤疤的位置,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伤疤的位置隐秘至极,陈启澜如何能…… 陈启澜忽然笑得有点暧昧。 “那天晚上,我不止一次亲过那道伤疤!” 下一秒,秦舒窈的脸颊绯红如天际最后那一抹霞光,格外惑人。 她是真傻了,竟然差点忘记那一晚发生的事! 陈启澜笑得暧昧至极,甚至他故意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伤疤的位置。 秦舒窈又羞又气,急于说点什么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暧昧气氛。 人在窘迫紧张时总是会闹更大的笑话,比如秦舒窈接下来的话。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扇死自己。 看着陈启澜陡然变深的眸光,秦舒窈扭头就要逃,可她失败了。 男人像是捕猎的猛兽,将她这只傻傻的小猎物困在了自己的尖牙利爪之下,眼神炙热兴奋,甚至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你在怨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陈启澜勾住了秦舒窈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那一晚的我不够努力,只顾着自己快活,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记忆,让你无法回味那种美妙滋味。” 他一本正经认错。 “嗯,都是我的错,我马上认真用力地改正!” “用力”这二字,陈启澜咬得很重。 军人都是行动派,嘴上说改正,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了秦舒窈的衬衫扣子,俯身就要去亲吻她那一段精致惑人的锁骨。 秦舒窈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搅过了,混沌一片。 直到肋骨伤疤处传来一阵难以言述的酥麻痛感,她的意识猛然回笼。 下一刻,她慌忙推开男人埋首在她怀里的头颅,胡乱拢住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陈启澜被她推倒在那木板床上,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床板再次发出熟悉的“咯吱”声,似乎在提醒着秦舒窈什么。 “你……你……” 秦舒窈的声音有点抖,她胡乱说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心上人?” 陈启澜一摊手,咧着嘴笑得很无耻。 “可那晚我已经做过了,而且比现在更深更疯狂!” 这理由让秦舒窈一时无法反驳。 那一晚,是她主动的! 她低头飞快扣好衬衫扣子,深吸好几口气,才抬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那一晚实属情非得已,不能作数的,以后若是你心上人因此误会,我会替你解释澄清的!” 刚才那一切像是镜花水月,可现在梦醒了。 秦舒窈恢复了平静,眼神疏离语气冷漠。 女人前后相差悬殊的态度给陈启澜气笑了。 这个提裤子翻脸无情的狠心女人,敢情把他当做解毒救命的工具人了? 他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半躺在床上看着背对自己收拾东西的秦舒窈。 “你怎么给她解释澄清?说是你勾引了我?把责任都揽到你身上?” 秦舒窈闷闷“嗯”了声。 “你放心,我和你结婚不意味着要一辈子赖在你身边,我说过了,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成全你和你心上人的!” 她已经收拾好最后一点东西,站直身体回过头来,正色看着陈启澜。 “或许过几年,我也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那时候也请你能成全我!” 陈启澜嘴角懒散邪魅的笑忽然就僵住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猛然翻身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戾气。 “你有喜欢的男人了?他是谁?你想让我怎么成全?” 秦舒窈皱眉答道:“我不过问你的事,也请你不要过分干涉我的事,大家彼此尊重不好吗?” “不好!” 陈启澜下床走到秦舒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就喜欢干涉你的事,小到你吃饭喝水,大到你生老病死,我全要管!” 他“哼”了声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管我啊,你也可以刨根问底查出我的心上人是谁啊!” 秦舒窈和陈启澜四目相对,久久,她躲开了男人炙热的眼神。 “你随便吧,反正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第一卷 第15章 捡来的野孩子 当晚回到省城,秦舒窈在医院陪奶奶,陈启澜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来了医院。 该出发返回部队了。 告别的话昨晚已经说过了,爷爷奶奶不是那种肉麻煽情的人,他们知道孙女跟着陈启澜走,才有更好的未来。 只是车子临启动时,爷爷忽然递给秦舒窈一个泛黄的粗布袋子。 “里面装着我当年捡到你时,你身上穿着的小衣服,如果可能,你就找找你亲生父母,没准他们也在找你呢!” 很小的时候,秦舒窈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 村里的小孩追着她扔石头块儿,骂她是捡来的野孩子。 被砸破脑袋的她哭着回家,瞎子奶奶扔下纺了一半的麻线,找上门要那几个欺负她的小孩赔礼道歉。 别看瞎子奶奶眼睛看不见,但她嗓门大骂人难听。 有个小孩仗着家人包庇不肯道歉,瞎子奶奶就站在那家门口,叉腰足足骂了半小时,全村人都听到了。 后来没人再敢欺负秦舒窈,但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捡来的小孩子。 重男轻女的年代,女婴被遗弃实属正常,秦舒窈默认自己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所以从没打算找过亲人。 她的亲人就是爷爷和奶奶,他们给予她的爱足够了。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白白胖胖模样可爱,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我估摸着可能是你亲生父母出了什么大事,不得已才……” 爷爷温柔注视着秦舒窈。 “爷爷和奶奶都是没几年活头的老东西了,你若是能找到家人有了依靠,我们就是死,也能放心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看透了生死,可他的窈窈还年轻呐! 秦舒窈的眼眶一热,哽咽叫了声“爷爷”。 羊倌爷爷后退几步让了路,挥手笑着说道:“去吧,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记住爷爷的话,别糟践自己的命,好好活!” 车子缓缓启动,秦舒窈隔着后挡风玻璃回头看,爷爷的身躯佝偻苍老,在越来越快的车速中离她越来越远。 到最后,他化作一个黑点,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无法抑制眼眶的泪,秦舒窈终于呜咽出声,将脸埋在那个泛黄的粗布袋子低低哭了。 陈启澜原本还在为昨晚的事赌气。 他气秦舒窈的无情狠心,气她的反应迟钝,气她都嫁给了他,还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现在,看着秦舒窈颤抖的肩膀,听着她难过的哭声,他满心满肺都是疼惜爱怜,哪里还顾得上赌气? “又不是见不上了,等过段时间奶奶身体恢复了,咱们也可以接他们一起住嘛,或者你回来探望他们也行。” 陈启澜揽着秦舒窈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身世难过,我就让舅舅帮忙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不!不用找!” 秦舒窈自陈启澜怀中挣扎出来,一边抽噎一边拒绝。 “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我被抛弃都是不争的事实,我没办法原谅!” 她胡乱抹去眼泪,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些。 “如果不是那天傍晚爷爷返回山里寻找走丢的羊,我早就被狼叼走了!” 羊倌爷爷给秦舒窈讲过捡她的过程,说来也很玄很后怕。 “那是我第一次丢羊,都回家了才发现,山里不太平,你奶奶从不让我晚上出门,可那天她非催着我出去找羊。” “我提着煤油灯进了山,哎哟,狼叫声真渗人,我硬着头皮往山上走,又听到了婴儿哭声,吓坏我了!” “我正准备扭头回家,嘿,那小羊羔子咩咩叫,我往林子里走,结果就看到了你,走丢的羊羔就卧在你身边。” 秦舒窈给陈启澜讲述了爷爷如何在满是狼嚎声的山里捡到她。 临了,她又补充道:“爷爷进山寻找的羊羔子,就是后来驮我的黑山羊!” 她的童年记忆混乱不堪,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可唯独趴在黑山羊背上回家的场景,一直存在她脑海里。 所以她有点怨爷爷,哪怕黑山羊不小心将她掉到沟里,也不该卖掉它呐! 陈启澜重新抱紧了秦舒窈。 他没有说那些虚伪好听的安慰话,只是搂着她,拍着她单薄的后背,用自己的体温与心跳给予她温暖。 陈启澜的部队驻地在一个边陲小镇上,要先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再乘坐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最后步行七八公里。 上一世,张灵芝第一次跟着陈启澜随军去驻地,先是在公共汽车上吐得死去活来,之后又走路走到双脚破皮出血。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非逼着陈启澜背她。 这是张灵芝回娘家时自己说的,彼时何翠莲还兴奋问女儿是否得逞,结果张灵芝哭了。 “他死活不肯背我,还自己走了,我怕他真扔下我不管,就只能继续追他,等到了镇上,我的脚磨得血肉模糊!” 所以秦舒窈从上火车开始就做好了走路走到双脚血肉模糊的思想准备。 但刚下火车,一名身穿军装的年轻士兵热情洋溢迎上来,一口一句“嫂子好”,很是热情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陈启澜有点诧异,说道:“哎?你怎么来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介绍道:“媳妇儿,这是司机班小佟,小佟,这是我媳妇儿,秦舒窈!” 陈启澜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秦舒窈的手,在战友面前丝毫不避讳,甚至有故意显摆的意思。 看到陈启澜和秦舒窈手牵手,才十七岁的小佟脸红了。 陈连长这种在部队里不苟言笑的冷面军官,竟然能干出当街和他媳妇拉手的事情,看来陈连长真爱他老婆! 但看到肤白赛雪、美若天仙的秦舒窈,小佟又觉得这一切很合理! 放眼全镇随军的家属,他说句实话,没有哪位嫂子比陈连长的老婆更好看! 一辆军用牌照的皮卡车停在出站口对面的显眼位置。 小佟将行李放在车厢里,亲自给秦舒窈打开后排车门。 “嫂子,请上车!” 陈启澜抬手在小佟的军帽上拍了下,笑道:“哟,长本事了,都会用‘请’这个字了!” 小佟嘿嘿笑,整理好自己被陈启澜打歪的军帽,坐在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子。 “我出发来车站前,洪政委亲自嘱咐我好几项事宜呢!” “见面要说嫂子好,主动给嫂子提行李开车门,要多用‘请’和‘您’这样的字眼……” 小佟发动了车子,絮絮叨叨重复着政委的谆谆叮嘱。 “洪政委是谁?” 秦舒窈算是听出来了,小佟是受“洪政委”的委托前来接站,甚至陈启澜事先也不知情。 她有点好奇小佟一直挂在嘴边的“洪政委”到底是什么来路。 第一卷 第16章 我背你 “团部政委洪梅生。” 陈启澜也没打算隐瞒秦舒窈什么,他笑着解释。 “洪政委和廖叔以前都是我舅舅的兵,应该是廖叔怕你下了火车再坐公共汽车太累了,所以就提前给洪政委打了招呼。” 说到这里,陈启澜颇为哀怨。 “我从军校毕业下连队就来到这里,哪一次探亲不是步行加公共汽车的?别说专车接送,就是顺路的车都没有!” 他一脸惬意享受靠在座位上,握住秦舒窈的手。 “嗯,开天辟地头一次呐,还是沾了你的光!” 很遗憾,秦舒窈没机会感受张灵芝上一世的苦难了。 车子先是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路况渐渐变差了。 起初的颠簸还在秦舒窈的可忍受范围内,但随着路况越来越差,秦舒窈终于忍不住了。 车子还没停稳,她已经冲下车子,蹲在路边“哇哇”吐起来。 陈启澜一边帮秦舒窈拍着后背顺气儿,一边招呼小佟拿来水壶给媳妇漱口。 小佟有点手足无措,他以为是自己开车太猛给嫂子颠吐了。 但真的,这次出车已经是他司机生涯里最慢最温柔的一次了。 给首长开车都比这个猛多了! “嫂子,对不住啊!” 小佟把水壶递给秦舒窈,嚅嗫道歉。 “不怪你,你开车技术挺好的,是我自己身体素质不行!” 秦舒窈实在吐不出什么了,她站起身来漱口,还笑着安慰一脸歉意的小佟。 原本就是这样的嘛! “怎么样,小佟,你嫂子够知书达理吧?” 陈启澜骄傲得像是开屏孔雀,扯着脖子朝小佟炫耀。 秦舒窈都觉得丢人,伸手在狗男人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你能闭嘴吗?” 歇了会儿,秦舒窈看着越来越大的太阳,咬咬牙准备钻进车里继续前进。 不能因为自己是个没用的弱鸡而耽搁了小佟的时间呐,万一人家后面还有任务怎么办? “这段路况相当差,别坐车了,走着吧!” 陈启澜抓住秦舒窈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小佟,你开车先走,在前面的柏油路上等我们,我陪你嫂子走会儿。” 很快,小佟开着车走了。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荒芜的原野卷起烟尘,一轮烈日下,秦舒窈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荒凉感。 难怪张灵芝提起驻军地就一脸厌恶,确实,这地方太荒凉了。 “累吗?我背你!” 秦舒窈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下,陈启澜马上扶住了她。 “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被磨破皮?” 不管秦舒窈愿不愿意,他已经蹲下来脱下她的鞋袜,握住她白嫩小巧的脚丫细细检查,连脚指头缝都没放过。 秦舒窈怕痒,尤其脚心最敏感。 此时陈启澜这么握住她的脚,让她忍不住颤栗,好几次试图挣脱。 奈何男人握得很紧,带着枪茧的指腹还时不时划过她的嫩脚,暧昧到极致。 “哟,这里果然被磨红了!” 摩挲着秦舒窈小脚趾上的红印,陈启澜心疼坏了。 秦舒窈没那么娇贵,但这双新皮鞋是羊倌爷爷特意买给她在路上穿的,不是太合脚。 走这一段路确实有点脚疼,可她还能承受得住。 “没事儿,我不疼!” 秦舒窈抢过鞋袜匆忙穿好,正要起身自己走,却被陈启澜拉了过去。 这男人真是强势,也不管她拒绝,直接就将她背了起来。 “明明不用吃苦受疼,你就非得和我犟?” 陈启澜每日的训练强度很大,日积月累练了一身力气,背秦舒窈跟闹着玩儿似的,那叫一个轻松。 而且他好喜欢背着她。 她真轻真软呐,娇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背上时,他的骨头都酥了。 小佟早早就经过了颠簸路段,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待陈启澜夫妇过来。 日光繁盛热烈,他站在高处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陈连长背着自己的新媳妇儿走在光晕里。 风吹起秦舒窈的长发,发丝卷在陈启澜脸上,像是月老的红线,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秦舒窈坐进车里重新上了路,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却没有再吐,就这么顺利抵达了驻军地所在的镇子。 这是一座军民混居的边陲小镇,镇子西南一带都是军事管理区,军属则住在镇上,并未划分专门的家属大院。 车子刚驶入镇子里,就听到一阵喧闹锣鼓声。 “耿飒姐今天结婚……” 小佟顺口解释,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闭了嘴,一脸紧张往内后视镜里看了几眼。 秦舒窈听到了“耿飒”这个名字,而小佟管这个人叫姐! “耿飒是当地的拥军模范,我有一年出任务负伤,在她家养过病!” 陈启澜神色如常解释,眼神倒是光明磊落。 车子往前行驶了不到一百米,就彻底被热闹的婚礼现场堵死了。 只见前方一户人家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们正你拥我挤抢喜糖看热闹,让原本就狭窄的道路根本无法通车。 “下车走几步吧,前面巷子右转就是咱们家。” 陈启澜提及“咱们家”时,眉眼间有一丝丝的温情与满足。 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啊,真好! 镇子不大,忽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就引起骚动,更何况这个陌生人长的花容月貌,甚至压住了新娘子的风头! 人们纷纷打量着秦舒窈,这些目光有好奇,有惊艳,还有一些让她不适的玩味与嘲弄。 “陈连长,你回来了!” 几个正好外出的军人看到陈启澜,笑着将他团团围住打招呼。 如此一来,秦舒窈反而落单了。 有几个妇女趁机围上来,用当地的方言叽叽喳喳说着秦舒窈听不懂的话。 “陈连长回来的时间可真赶巧!” 其中一个妇女说着蹩脚的普通话,这下,秦舒窈听懂了。 “不早不晚的,特意赶在耿飒结婚当天回来……哎哟,真是可惜咯!” 这女人说完就看着秦舒窈,显然是想吊起她的胃口,让她主动询问呢。 然而秦舒窈并没有心情刨根问底,哪怕这些妇女言语之间都在提示她,今日的新娘子与陈启澜有非正常关系。 短暂沉默后,说普通话的女人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你别以为你嫁给陈连长就是赢了,要不是耿飒老娘不接受当兵的人做女婿,哪里还有你的事儿?” “全镇谁不知道耿飒和陈连长好过呢?两人连孩子都有了!” 第一卷 第17章 扇肿你的脸 陈启澜虽然与战友聊天,但眼角余光一直望向秦舒窈那边。 看到她身边围了几个当地妇女,且有人表情不是很和善时,他强行中断了战友的话,直接走了过去。 “老七你真没出息啊,才和你老婆分开五分钟,就受不了啦?” 陈启澜才没搭理这帮战友的混账话。 他直接插进人群里,以强势的姿态将势单力薄的秦舒窈搂在自己怀中。 原本还气势汹汹替耿飒抱不平的妇女们瞬间偃旗息鼓,连刚才那个说着蹩脚普通话、咄咄逼人的妇女也一脸笑意。 “陈连长探亲回来了呀,这还没几天呢!” 陈启澜不知道对方聊了什么,但他敏锐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 “哦,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是我妻子,秦舒窈!” 他环顾四周,笑着说道:“窈窈,这都是当地的老乡,待久了,你自然就认识了!” 秦舒窈脸上带着得体的笑,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婶子们好,以后还请多照顾!” 陈启澜顺势给秦舒窈撑腰。 “我媳妇儿人生地不熟的,就仰仗诸位婶子大嫂了,若是她不小心得罪了谁,你们别吓唬她,直接找我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谁都别欺负我老婆,有种就冲我来! 现场一片尴尬的沉默。 “呀,启澜!”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惊喜的女声,原本还绷紧嘴不敢说话的妇女们顿时兴奋了。 秦舒窈循声回头看,只见一名穿着红衣、头戴红花的年轻女人正站在台阶上,手臂还挽了个穿着不合体西装的男人。 女人眼底的喜悦在看到陈启澜怀中的秦舒窈时戛然而止,连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耿飒,你和陈连长是商量过了吗?怎么连结婚都一起的!” 刚才在秦舒窈面前挑拨离间的妇女故意起哄。 “知情的,知道你们是各结各的婚,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俩……” 这人话说一半装作自己多嘴,假模假样在自己嘴上扇了下。 “哎哟你瞧我这嘴,真是不会说话,你们可别生气啊!” 秦舒窈一直告诉自己,初来乍到没必要树敌。 可那妇女一直用挑衅的眼神瞪着她,大有“有本事你来咬我”的意思。 一旁的陈启澜伏在她耳边低声拱火。 “这你都不生气吗?” 秦舒窈咬着牙说道:“我生气又能如何?忍一忍算了吧!” “生气就干呗,天塌下来我这个高个子给你顶着!” “人家越王卧薪尝胆问疾尝粪是为了光复越国,你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干嘛要忍辱负重吃大粪?” 陈启澜的话像是剪断了秦舒窈心底的某根弦。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里有句话叫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秦舒窈笑眯眯开口,说道:“人会说人话,可狗只能汪汪叫,婶婶,你说你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学狗叫?” “你也知道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幸亏我家男人和新娘子心胸宽广不和你计较,今儿个你这话要是搁在别人家,扇肿你的脸都不过分!” 冷冷一笑,秦舒窈倨傲说道:“送您一句保命的话,多读书多看报,少说闲话多睡觉!” 秦舒窈骂人不吐脏字,却让这个不怀好意的妇女颜面扫地。 她指着秦舒窈“你”了好几声,最终在人群的哄笑中灰溜溜离开了。 那几个看热闹的军人凑到陈启澜身边,笑着碰了碰他的肩膀。 “行啊!你这老婆够伶牙俐齿的!” 陈启澜咧嘴笑,得意洋洋。 战友幸灾乐祸说道:“别看你现在笑得欢快,等着吧,很快你小子就笑不出来咯,就你老婆这劲儿,够你喝一壶的!” 这边,新娘子耿飒已经挽着新郎官的胳膊走了过来。 “陈连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提前打个招呼!” 耿飒扯着自己的丈夫说道:“锦粱,这位就是陈启澜连长,陈连长,这是我丈夫,高锦粱!” 陈启澜微微颔首,声音淡漠。 “你好,我是陈启澜!” 他伸手与高锦粱打招呼,对方却像是没看到,让陈启澜的手落在了空中。 秦舒窈不动声色伸手过去,陈启澜顺势与她十指交握。 耿飒的表情有些尴尬,很快用笑容掩饰。 “陈连长,你不介绍一下你媳妇儿吗?长得可真好看呐!” 秦舒窈意图挣脱开陈启澜的手,可他握得很紧。 “我妻子,秦舒窈!” 不得已,秦舒窈只能依偎在陈启澜怀中与耿飒打招呼。 “你好!” 耿飒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二人交握的十指间,片刻挤出一抹笑容。 “马上开席了,你们一起喝杯喜酒吧!” 陈启澜以妻子长途奔波劳累为由拒绝了。 众人面前,他们一直保持着十指紧扣的恩爱动作,穿过人群拐过弯,身后的喧闹终于远去。 确定没人了,秦舒窈奋力挣脱开陈启澜的手。 “没人了,不用演戏了!” 秦舒窈冷声说道:“倒是没看出来,陈连长的演技很过硬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是让人钦佩!” “演技?这话说的!” 陈启澜不傻,他能看出秦舒窈在生气。 “怎么了,是那几个妇女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她们说了什么?” 秦舒窈嗤笑。 “呵,与其关心人家说了什么,倒不如陈连长问问自己都做过什么!”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陈连长和耿飒好过,俩人连孩子都有了”。 就因为耿飒的母亲不同意她嫁给军人,所以陈启澜恶意满满和她结婚,并赶在人家结婚这日回来招摇过市? 表面看是报复,但实际还是放不下! 如果他放不下耿飒,大可以继续等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有十足的诚意,还怕娶不到心上人? 她背井离乡跟他来到这陌生地方,却无辜卷入他和耿飒的感情纠葛里! 恶心!真是让人恶心! 陈启澜还想要说什么,可秦舒窈已经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家在哪?我累了,想休息!” 她的表情里带着抗拒与厌恶,让陈启澜有些慌。 但看着秦舒窈苍白的脸色,他还是掏出钥匙走到巷子尽头,在一家门口有老槐树的院子前停下脚步。 打开那把沉重的铁锁,随着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一栋满地落花的小院映入秦舒窈眼帘。 陈启澜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说道:“这里!以后这里就是你和我的家!” 第一卷 第18章 她叫他爸爸 秦舒窈进屋随便找了张床便倒头大睡。 她真的很累,没精力为不相干的人和事悲秋悯怀。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一世。 她一条腿断了,被扔在张家后院的柴房里,张润生又来占她便宜,她拼死反抗,捡起一根棍子击中了老畜生的后背。 张润生疼得嗷嗷叫,何翠莲闻声赶来,抄起铁锹就往她身上抡。 铁锹打在身上真的好痛好痛。 她忍不住哭喊,叫着“陈启澜救我”。 下一刻,陈启澜便从天而降了。 可他不是一个人,他牵着耿飒的手,站在奄奄一息的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 “启澜,这个女人好可怜呐,咱们救救她吧!” 耿飒依偎在陈启澜怀里,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好,都听媳妇儿的!” 陈启澜对耿飒百依百顺,走到她身边扔给她一点钱。 “我已经帮你报警了,会有警察来解救你的!” 说罢,他揽着耿飒的腰转身离去,他们那么亲密,与她无关。 那一刻,秦舒窈竟不受控制的悲恸痛哭。 “窈窈!窈窈!”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急切担忧的声音,有人在晃着她的肩膀,梦境开始扭曲分裂,忽然就从眼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的陈启澜。 “窈窈,做噩梦了吗?怎么一直在哭?” 看到秦舒窈睁开眼睛,陈启澜松了一口气,他坐上床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抬手擦去她额头的冷汗。 秦舒窈依然沉浸在梦境的悲痛绝望中,眼泪依然落个不停。 她眼神涣散神情恍惚,嘴巴翕动着,听不清在说着什么。 “老七,弟妹要紧吗?要不要我去找军医过来瞧瞧?” 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南方口音,咬字不真。 陈启澜没有回答,他俯身吻了吻秦舒窈的脸,温声说道:“窈窈,快醒醒,家里有客人呢!” 终于,秦舒窈涣散的意识聚拢到一起,但她依然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 手摸索着想要掐自己的大腿,想要分辨真假。 可不管如何用力,大腿都感受不到疼,秦舒窈绝望至极。 “嘶,媳妇儿别掐了!” 耳边传来陈启澜的痛呼,随即,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再掐下去,我的腿就要废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愣住了。 陈启澜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不疼,带着爱怜与宠溺。 “快起来吧,小懒虫!” 这下秦舒窈终于清醒了,她“呼啦”一下坐起身来,却因为太急而一头撞上了孟战京的胸膛。 鼻子好痛! 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秦舒窈的眼泪差点冒出来。 这男人是铁打的吗?怎么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 疼痛感促使她恢复了理智,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秦舒窈的心一阵阵收缩刺痛。 “对不起!” 她看着陈启澜说道:“之前,我不该和你发脾气,不该说你恶心虚伪擅长演戏,我……我错了!” 自己真是掂不清斤两呐,她有什么资格与陈启澜发脾气闹情绪? 如果不是陈启澜,奶奶活不了,爷爷也时日无多,她更是拖着断腿在张家后院做奴隶了! 别说陈启澜与耿飒只是曾经爱过,就算是他们以后还藕断丝连牵扯不清生儿育女,以她的立场也没资格指责半句。 她是个什么东西呢?她不配! 她巨大的反差让陈启澜很紧张,他差点给秦舒窈跪下了。 不是,媳妇儿你一觉醒来怎么这样了呢? 你别给我道歉,我现在有点怕! 正准备说话,外面又传来一个东北男人的口音。 “干哈呢老七?” 陈启澜抬手替秦舒窈整理好头发,温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孩子的事,我该提前给你解释清楚的。” 他先下了床,随即蹲下身来亲手替她穿好鞋袜。 “走吧,孩子我已经带来了!” 听到陈启澜将他和耿飒的孩子带过来,秦舒窈压下心底的苦涩,懂事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陈启澜脚步一顿,糟糕,媳妇儿好像又误会了什么! 客厅里没什么家具,七八个壮汉委屈巴巴坐在各自带来的小马扎上。 看到陈启澜牵着媳妇儿出来,男人们忙起身。 “弟妹好!” “嫂子好!” …… 秦舒窈忙颔首打招呼,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我是陈启澜的妻子,你们叫我小秦就行!” 为首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爽快说道:“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往后就管你叫小秦!” 陈启澜也给秦舒窈介绍了屋子里的几个壮汉。 这几人是侦察三营的正副连长和连指导员。 侦察三营一共三个连,各连配备一名正连长和一名副连长,还有连指导员,因此算上身为七连连长的陈启澜,在场一共九人。 “他们的名字你也不用刻意记住,以后来往多了,自然就认识了!” 陈启澜揽着秦舒窈的腰说道,占有欲十足。 “行了,别搂着你老婆了,欺负我们哥们儿几个都没老婆呗!” 八连连长就是那位络腮胡男人,叫胡江南,正儿八经的东北人。 胡江南笑着补充道:“我家在松花江南岸,所以取名叫胡江南,哎,可不是苏州扬州的江南!” “行了,今天来老七这边不是为了研究你的名字出处,是有大事要交代清楚!” 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站了起来。 这人是七连指导员刘连成。 他扶了扶镜框,看着秦舒窈说道:“孩子的事,得给小秦解释清楚,不能破坏了人家夫妻的感情啊!” 秦舒窈一脸茫然。 她知道战友情的深厚,却没想到这些战友连陈启澜的家事都要操心。 “窈窈,你睡着之后我出去了一趟,找到今天那几个妇女问了话。” 陈启澜认真说道:“所以你生气发火甚至骂我恶心都在情理之中,如果是我,我可能比你更极端。” 秦舒窈别过脸没有看陈启澜的眼睛。 “我都说了,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陈启澜打断秦舒窈的话大声说道:“你是我老婆,谁也不能欺负你,包括我自己都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和耿飒的事稍后解释,我们先来聊那几个妇女口中所谓的孩子……” 只见七连指导员扭头去了北面的小屋,片刻领出来两个小孩。 一男一女,男孩大概七八岁,女孩只有四五岁。 两个孩子牵着刘文成的手,怯怯躲在他身后。 “小娇,你管他叫什么!” 胡江南抱起其中的小女孩,指着陈启澜说道。 被称作小娇的女孩软软开口。 “爸爸!” 第一卷 第19章 软硬不吃的男人 即使秦舒窈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听到小娇管陈启澜叫“爸爸”,她的身躯还是不可控制晃了晃。 陈启澜急了,嚷嚷道:“老八你能别添乱吗?你这……我媳妇儿误会更深了!” “别急别急,真相总是会大白的!” 刘文成不慌不乱,指着胡江南又问小娇。 “那你叫他什么呀!” 小娇摸了摸胡江南胡子拉碴的脸,咯咯笑着。 “爸爸!” 站在胡江南身后的九连连长赵宝樵指着自己。 “我呢?我是小娇的谁?” 小娇乖巧叫道:“爸爸!” 屋里九个男人,小娇无一例外都管对方叫爸爸,而且一看就不是被强迫的。 秦舒窈目瞪口呆。 “老八,你先把两个孩子带回屋里吃点心……” 陈启澜话音未落,那个小男孩忽然开了口。 “你们说话不用支开我,我爸打仗时死了,我妈生二弟时也死了,我都知道!” 小男孩看着秦舒窈,一脸防备与受伤。 “你就是嫌我和小娇是累赘,所以你嫁进来先大吵大闹,让七爸爸不许再管我和妹妹!” 听到这话,陈启澜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虎子,这都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小男孩教虎子,他看着秦舒窈的眼神敌意满满。 “不用谁教,我自己都懂。” 他像是浑身长刺的小刺猬,忽然重重推了秦舒窈一把。 “谁让你嫁给七爸爸的?谁让你抢走只属于我和妹妹的爱?我讨厌你!你这个坏女人” 说罢,虎子拉着妹妹跑了出去,见状,刘文成忙去追。 秦舒窈差点被虎子推倒在地,幸亏陈启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这……这就是那几个妇女口中的孩子?” 她回过神来结巴说道:“她们,她们说这是你和耿飒的孩子!” “你觉得可能吗?” 陈启澜被气笑了,抬手在秦舒窈额头轻轻弹了几下。 “虎子今年八岁了,而八年前我才多大?我才十六岁,刚被录进军校里,毛都没长齐呢!” 一旁的胡江南也替陈启澜作证。 “虎子的爸爸是七连副指导员,他三年前牺牲在一场高地争夺战中,那一战,老七也差点成了烈士。” “彼时虎子的妈妈即将临盆,丈夫的死讯导致她情绪不稳难产致死,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胡江南的声音有一丝哽咽,没能继续说下去。 “虎子兄妹成了孤儿,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的亲人,侦查三营全体官兵,都是他们的爸爸!” 陈启澜沉声说道:“这是我们侦查三营的约定,如果不幸牺牲,活着的人要替死去的战友照顾后代。” 一时之间,秦舒窈只觉得如鲠在喉,泫泪欲滴。 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上一世里陈启澜的结局,一年之后,他也会牺牲的! 胡江南等人完成了使命,没有继续打扰这对小夫妻,天已经黑了,他们便带着各自的小马扎离开。 原本喧闹的客厅重新归于安静。 空荡荡的房间里,连个椅子都没有。 陈启澜有点窘迫,挠挠头说道:“这房子是才分给我的,都没来得及置办家当,回头你喜欢什么咱们就添置什么。” “为什么她们都说这是你和耿飒的孩子?虽然是造谣,但……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秦舒窈还是没忍住,提及了耿飒。 “南疆战事胶着,我们随时可能会奔赴前线,耿飒是拥军模范,所以就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她照顾。” 陈启澜如实说道:“至于我和耿飒的关系,有一段时间,镇上确实流传我和她谈恋爱的传闻。” “传闻是耿飒的母亲自己放出来的。” 听到这话,秦舒窈大吃一惊。 “为什么?哪有母亲造谣污蔑自己女儿清白的?” 陈启澜牵着秦舒窈回到卧室里,二人一起坐在床边休息。 “刚才胡江南说过,我曾在战斗中受伤,医院床位紧缺,一部分轻伤员就被安排到镇上百姓家中休养,我在耿飒家养过伤!” “耿飒对我有好感是一方面,洪政委探望我时无意间提及了舅舅,耿飒母亲听到了……” 说到这里,陈启澜看着秦舒窈。 “所以你明白了吧?她意图道德绑架我,哼,但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软硬不吃的。” “别说我和耿飒是清白的,便是真着了道与她如何,我也不会因此被拿捏!” 秦舒窈差点就要说“那上一世你不就是被张家拙劣的算计给拿捏了嘛”。 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 怕是真说出来,陈启澜要以为她是疯子了,毕竟谁会相信转世重生这种离奇的事儿? 可现在陈启澜不像是在吹牛。 如果真如他所言,自己是软硬不吃的犟种,那上一世被张家算计被迫娶了张灵芝,是否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苦衷? 难道,张家拿捏了他什么致命软肋? 陈启澜握住秦舒窈的手。 “但是窈窈,你今天因为这些谣言而生气发火,我其实很高兴。” 秦舒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启澜,这大哥怕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吧? “你生气发火,说明你在乎我,关心则乱嘛!” 话到此处,陈启澜嘿嘿傻笑。 “你看舅舅在外面威风凛凛,但回了家照样被舅妈骂到不敢吭声,但每次他们吵完架,感情似乎就更好了。” 陈启澜定定看着秦舒窈。 “姥姥说正儿八经的夫妻过日子就如此,床头吵架床尾和,若是都像京城那两位相敬如宾的夫妻,这日子不过也罢!” 他口中“京城那两位相敬如宾的夫妻”指的自然是他亲生父亲与后妈了。 提及那二位时,陈启澜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讽嘲弄。 秦舒窈被陈启澜看得不自在。 她哼哧半天问道:“那既然是谣言,你为什么不澄清呢?” “我若是澄清了,耿飒就真无立足之地了,她倒追我不成已经伤了尊严,若是再让外人知道她母亲是散布谣言的人,那你说……” 陈启澜说道:“我是男人,而且常年在军营,那些流言蜚语根本伤不到我,再加上耿飒母女也没什么坏心,只是……” 沉思片刻,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只是今天虎子那番话让人很恼火,这话就算不是有人故意教他的,也是当他面说过,才让他对你产生了敌意。” 还差点推倒了她。 陈启澜不说对方是谁,秦舒窈也猜得出来。 要么是耿飒,要么就是耿飒的母亲,除此之外还能有谁呢? 秦舒窈总觉得“耿飒”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应该是上一世里回娘家的张灵芝提及过。 能让张灵芝专门提到的人与事,那都是具有代表性的,但这几天长途奔波,她脑子实在不太够用。 二人之间的误会解开,家中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陈启澜去食堂打了饭菜回来,秦舒窈吃了些,洗漱完倒头接着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因为冲击力太大,让秦舒窈一脸惊惧坐了起来。 第一卷 第20章 鸠占鹊巢 是了,她就说上一世里张灵芝提及过耿飒这个名字,她终于想起来了! “就在我到镇上第二天清早,哦哟,吓死人的场面呐,婆婆砍死了儿媳妇,就咱们后院那种砍柴刀,在儿媳妇脖子上剁了十几下,头都砍掉了!” 彼时在张家院子里,张灵芝提及这事儿还心有余悸。 何翠莲则冷眼扫过断腿的秦舒窈,眼神里满是恶毒。 “自古以来婆婆就有调教儿媳妇的权利,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不听话,打死也活该!” 张灵芝撇嘴说道:“被砍死的女人还和启澜好过呢,哼,这种不知廉耻的贱货活该被砍死!” …… 黑暗里,秦舒窈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一直喘粗气,后背冷汗涔涔。 张灵芝口中那个被婆婆砍断头的女人就是耿飒! 耿飒的新婚丈夫高锦粱是外乡人,因为身强力壮能干活,被耿飒母亲选中做了上门女婿。 然而新婚第二天,一力促成女儿婚事的老太太开手扶拖拉机去县城的途中出了事故当场身亡。 顺理成章地,高锦粱的母亲与弟弟妹妹包袱款款住进了耿家,打着照顾耿飒的名义鸠占鹊巢。 耿飒不是好欺负的人,很快她就察觉到高家人的不良意图,于是逼着高锦粱送走他家人。 高锦粱自然不肯,夫妻二人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高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她与何翠莲一样的说辞,什么“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教唆着高锦粱好好收拾媳妇,让耿飒知道谁才是这家里的主人。 谁知耿飒是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的,高锦粱非但没占着便宜,还被耿飒打得鼻青脸肿。 而且耿飒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高锦粱不肯送他家人离开,她就离婚,连高锦粱一起踹出去。 高母一听自己又要回到苦凉寒酸的山沟沟老家,当时就动了杀心。 她拎着砍刀,天快亮时溜进耿飒房中,趁着耿飒睡着,朝着她的脑袋直接剁了下去…… 出了人命来了警察,杀人犯老太太被带走了。 但随着耿飒的死,身为丈夫的高锦粱顺理成章继承了耿家的财产,自此耿家改姓高。 张灵芝剔着牙缝里的肉,笑嘻嘻下了最后结论。 “那个婆婆原本就是有精神病的,精神病杀人都不算犯法,根本不用坐牢,啧,那个女人算是白死了!” 秦舒窈的脑海里不觉浮现出耿飒的脸庞。 健康的小麦色,微微有点丰腴,那双大眼睛像是天将亮时东方的启明星,很明亮清澈。 一想到这个姑娘会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秦舒窈就不觉浑身发抖,甚至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干呕起来。 陈启澜被惊醒,他忙不迭翻身坐起,一边拍着秦舒窈的后背,一边摸出火柴点亮蜡烛,脸上满是担忧。 “怎么了?昨晚的饭菜不合胃口?” 看着秦舒窈趴在床边痛苦干呕,陈启澜急得直跳脚。 “你……你多点几根蜡烛,屋里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秦舒窈勉强坐了起来,她脸上满是斑驳泪痕,声音嘶哑不堪。 很快,陈启澜点亮了家里所有的蜡烛和煤油灯,光线驱散了夜的黑暗,秦舒窈也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 “耿飒……” 秦舒窈不知道该如何向陈启澜描述耿飒的人生悲剧,毕竟这一切听上去太荒谬可笑了。 看着秦舒窈提及耿飒的欲言又止,陈启澜有点无奈,又有点高兴。 无奈这女人的小心眼儿,高兴她在为他而吃醋。 “媳妇儿我给你发誓,我和她真没什么,你要不信的话,我只能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如果心脏能挖出来,他的心上一定刻满了“秦舒窈”这三个字! 秦舒窈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她察觉到自己遗漏了重要的事,那就是虎子和小娇的命运! 以张灵芝卑劣恶毒的品格,不可能容忍陈启澜抚养战友的孩子! 就算她勉强接受,何翠莲也会想方设法教唆张灵芝虐待与驱赶这一对兄妹的。 可从头到尾,这母女二人都没提及过,就像是……虎子和小娇从未出现在张灵芝的人生之中。 如果非要解释,那就是在张灵芝随军前,这兄妹二人就因为某种原因不在了。 不在了? 秦舒窈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两个孩子是由耿飒母亲亲自照顾的,会不会她出事故死亡那天,两个孩子也一起…… 思及至此,秦舒窈的手心满是冷汗。 且不论虎子和小娇是烈士子女,便是普通百姓的孩子,也不该是那般凄惨的结局呐! “启澜,虎子和小娇……你们怎么打算的?” 秦舒窈试探着问道:“耿飒结婚了,两个孩子留在她家合适吗?” “耿飒和高锦粱订婚时,我们就讨论过要不要重新安排孩子,耿飒母亲不同意,她对这两个孩子感情很深。” 陈启澜如实答道:“小娇和虎子也不肯离开,当然,高锦粱也表示愿意接纳兄妹二人,所以孩子暂时继续留在耿家。” 这番话证实了秦舒窈的猜测。 上一世里,兄妹二人很可能在那场事故里一起丧生了! 她可以不管耿飒母亲的死活,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被死神带走啊! 孩子的父亲用鲜血生命守卫着国家人民,他的后代理应被善待才是。 “启澜,我想把两个孩子接过来自己照顾。” 听到这话,陈启澜眼神里泛过一抹光芒,可很快他摇了摇头。 “这件事以后再说,抚养孩子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没义务跟着我受累。” 是,秦舒窈是他的妻子,可并不代表要与他一起承担所有责任,她应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窗外晨光熹微,已经有早起的人下田劳作了。 而上一世,耿飒母亲死亡的日期,就是今天! “虎子兄妹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起床出晨操,出完操回来给你带早饭……” 陈启澜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下床,一只细腻瓷白的胳膊伸来,直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第一卷 第21章 别闹,你该出晨操了 一股火辣辣地疼痛,让苏尘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痛苦的简直有些抽搐,想要满地打滚。 终于,铁匠抓住一个机会,一个背摔将林易槐摔了个大马趴,两人算是分出了胜负。 听起来,让人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直窜到后脑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气疯了的张景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目光像是要吃人,奈何两侧的壮汉死死地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侍从如实回答,现在城中已经沸腾起来,不知多少人,前往归琅钱庄的后山。 姜酒非常想做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就是这嘴角怎么都弯不上去。 叶孤尘背生双翼,浑身的骨骼都在噼啪作响,像是炒豆子般不断炸开,展现出无上风姿,威震四方。 而且他观察了,金淼琼虽然下手重,却有着分寸,只是会让胖子疼痛加倍,不会伤及他的性命的。 这更令在场一众天骄恼怒了,但碍于剑仙宫,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只能无能怒视。 三百汉子出凤川,直到今天,就剩在场的这两百多人了,其他的都死了。 它们的身形大多扭曲不看,身边到处是已经干涸的血液,腥臭的味道即使是在这个通风条件优秀的地方,也仍旧浓郁的令人作呕。 一想起杀手,风铃立即警觉起来,她并不知道杀手已经被章韵顺手给杀了,只以为杀手也受到爆炸影响,一时没追过来而已。 ''难道,一定要用那招吗?可是自己那么久都没有用。’无论怎样我都得闯过去,这是他说的,要让自己安全,他才能出来。 所以,这是正常的,楚慕平现在这样表现失常,只能说他正处于极度的焦虑之中。 “都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别因为朕来了,坏了大家的兴致。”昭帝开玩笑道。 当然,这是在遇到乔安明之前的杜箬了,那时候她还没有料想到,此时这个她咬着牙痛骂的老男人会成为她这一生的劫,像一颗痣一般刻入她的皮骨,祛之会痛,留之会伤。 澄宇把话题聊死了,两人便陷入了沉默,推着轮椅,澄宇就这么一身暖男气质的带着神谷海未来到了公寓。 外面已是深夜,除了几只夜猫子还在吹风,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然后我俩就去学校接叶子了,一路上叶寒声的声音就没有停过,一直在说,响了无数个名字没有一个我满意的,叶寒声说想名字比签约大单还要觉得麻烦。 冉飞刚走,就听到齐王的声音:“来人,把这两个燕国的细作拉下去,斩了!”接着,就是一阵求饶的声音。 在大家的认知里,丑人会丑到千姿百态,可漂亮的人,总是有共同点的。 她绑带子时稍稍用了点力,有些宽松的衬衣猛地一束,一截劲瘦窄腰立刻显露眼前。 张坤躺在地上,浑身重创的他已经不能动弹,口中喷涌的鲜血让他对景宝瑞连忙大吼道。 “将军夫人不仅生得好看,手段也不赖,让本王猜猜,你的目的是什么?”他面上都是戏谑之意。 一行数人出逍遥宫正门,转向南走,走出山谷,又迂回而走,此时调头向西,绕了个大弯,其目的是掩人耳目,使对方深信不疑。 一行人正是准备前往狩猎黄金领主,而口中的王团,则是领头的黄金御兽师。 众人本来都知道战事已经起了,本来都非常害怕,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但是鲁仲连这些年对它们多多少少有些帮助,他一喊,大家都冒着危险出来开会。 在他们走后,焦团长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开了一个会,在会上把陆安清他们送来的报告,证明材料还有那两个战士写的事情经过给大家看了下。 我不懂三叔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就战战兢兢的问他,这是要做啥? 苏萌在房间,这刚喂奶的,就是瞧着宁旭过来了,根本就是来不及遮掩,只得瞪眼,怨念宁旭来的不是时候。 会所的茶坊装修也很有味道,不过和卫生间比起來,就显得中规中矩了不少,里面坐着不少人,有的品茗,有的聊天,有的打牌,好不热闹。 不过,从头到尾,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阳兰。阳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灼热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在迟疑了好几次后,朱能终于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吻过这后,他的呼吸声明显的变得急促起来。 经过两轮扫射,现在毒贩还剩下三人,这几人很明显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躲避的位置都是狙击手无法射击的死角。 这些刀工师傅基本年纪都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刀功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这些都是将毕生心血奉献给他们热爱的厨师行业的人。 老人听到这里,面色不由一沉,闪过一抹凄然之色,却沒说什么,只是往院内走去。 “你在逼我么?”排行第七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看过他这样表情的人,基本上已经不在了。 第一卷 第22章 你怎么不听话呢? “其实,这样的情况很好解释。”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李义开口了。 以前她唱歌的时候,卫靖都是随着他的歌声来迎合整个歌曲。能做到这一定,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让龙灵儿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噢……这么说的话,你们两个真的是拉拉。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到时候,你们两个都嫁给我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想的那么复杂。”李义笑着说道。 陈运强请了周昊整个宿舍人吃了一顿饭,陈腾飞也来诚心诚意地道了歉。 “这乃是精灵族,天生的传承技能。名叫万箭齐发,杀伤力没有一支箭强,可是覆盖范围极其广阔。”灵儿不但讲解,还演示了一遍。 听到李义的话,火影一郎面色一变。心里有点紧张了,他有点摸不清楚李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站住,什么单位的?”一名比较壮士的男子伸出了手中的电棍阻拦道。 古上神直接重重冷哼一声,站上了擂台,走到擂台中央,扭头望向了山下,而看到古上神的反应,众人也都猜到了几分。 随即,便见那冲向天剑的一头雪牛,带着它那可以将山石顶穿的两个牛角,就向天剑顶了过去。 天剑去过的城池很多,像酒楼如此爆满的情况,除非这里要举办什么活动。 而且就算对方不反悔,甚至还把房子白送给自己,但那样可就欠下了一个大人情,这些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以后还不知道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虽然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但是格罗斯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落在了亡者的身上。 杨莫这才朝着刀语的对手看去,只见那是一位红发青年,发丝宛若烈焰般飞舞,又像是鲜血般夺目。 两人说着话,直接穿过了这片云雾,映入到两人面前的,则是一片翠绿的世界,水草连绵,简直就是一个美轮美奂的画中世界。 剑光如同银河一般,在这一瞬间直接铺天盖地的掠过,那狼人一族的人仙瞬间傻了眼,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看着眼前的虎鲨越来越近,威珥的手上,却出现了一团明亮的光芒。 几道能量束打在了亚当周围,法师之甲亮起光芒护住了亚当不受伤害,可是他刚刚凝聚的魔力却出现了不稳定的波动,四级生物企图打断亚当的魔法。 “好了,这里看不清,如果那里真的是个鱼人的话,我们救下它,还可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博瑞思将光芒微弱了一些。 亚当不了解它们种族的能力,从灵魂传来的不良感知上能推测出很大程度上和灵魂有关,不过他已经加持劳拉冕下赐予的魔法,这种程度的威压毫无作用。 四大徒弟都楞了,不知道白凡为啥要干这个?今天不是来调查的么?怎么又搞出了那么一出? “朕也直说了,召集你们过来的原因,估计你们大概也都知道到底是为了?”李慎淡淡地说道。 “就让他先玩玩,我们休息一下,看看没有没有那些傻瓜新生再过来。”程凡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面,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那边正在和光头男战斗中的林修。 秦天骂得没错,如果没有和程璐的这档子事儿,以华夏海宏药业集团当前火爆的销售佳绩,皇甫奇的总经理位置肯定是稳稳当当的。 杨雅诺生气的时候说话声音很大,这会儿也是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头看了过来。 比如现在,他嘴里虽然不断嘟哝着“早知道不上来了”,可是他依然神情坚定,哪怕断了一条手臂,也没有想要跳下比武台的想法。 颜嵋孝微微顿步,心思翻腾,难道白先生是看风玉儿美貌,所以起了色心? 可即便是机会少,俊朗青年队伍中枪法经验老道的枪手也找到了数次机会开枪狙杀。可另他们不解的是,明明能够起到决胜作用的狙杀却并没有奏效。 秦天不想白白浪费了宝贵的一次机会,所以干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思考该怎么提问。 他不明白冷青璇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因为自己所在的赤霄国,是公认的神州大陆第一强国。 董鄂妙伊在家中左等右等都不见九阿哥回来,她知道这些日子九阿哥在四贝勒府上,之前已经派人去四贝勒府接九阿哥了,结果却说九阿哥早就离开了。 不过因为一直保持着向下的方向,加上夏末的方向感一点都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第一时间行动之下,这差距就越发的明显了。 第一卷 第23章 感化小羊羔 “到底是怎么回事?”丘陵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中,希望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众人恍惚的神色被扫过后视镜的霍凡看在眼中,虽然已经见过太多次,但每次他都不禁在心中为自己自豪。 莫央见机一把抓过招财往大门的方向扔去,同时迅速往反方向退去,那边还有一个后门。 虽然他们有能够弥补某些缺陷的精神力,但是他们的科技还处在一种十分落后的石器时代。 整理了下最近打探出的各种消息,对幽州王师炎钦有颗一个初步的印象。 随后起身,回头看着自己帐篷的位置,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猴子的脚印。 说到正事上金庭华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学生对莫央恶意攻击这件事本可以提前解决,只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才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时候看了看眼前的战狼之后,他的心里面还真有点犹豫了,他发现,这头战狼似乎和寻常的战狼有点不一样。 这么一个好男人,徐淼淼还不珍惜,得亏丘陵不是什么含蓄内敛的人,否则这一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 见莫央不说话,霍凡以为戳到了她的痛脚,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 林木带着大蜜蜜和柳燕还有阿娇来华宜,这被媒体拍到,电影一开始就有了一点关注度,宣传都能省事一点。 蓝麟风闻言,看了看我搭在玄月胳膊上的手,挑了挑眉,抿着唇不说话。 摇了摇头,庭树直接打开像是普通住宅一般的房门,紧接着便是耀眼的光芒映入眼中。 虽然他的语气不偏不倚,但终归还是有些轻视。认为这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未必有多牢靠。 但是当许嘉音真的拉着欧阳欢进入美食街时,欧阳欢就后悔了,十二万分的后悔。 说完,大叔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已经装了不少形状各异的陨石块……估计,比庭树刚才捡起那个,看起来要漂亮一些。 苏云凉正腹诽,突然看见储物珠里有挺多玉盒,装的似乎是药材。 她心中有气,更何况已经跟云家撕破了脸,也就懒得掩饰,云葵和云萱一出现,她的目光就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哼!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还是真刀真枪的大一场。”###王对着酒剑仙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就试试看好了。”苏离心里不禁平生出一股傲气来,你说不行就不行么?我这次偏要试试。 在夏青明的安排下,夏昱在夏家训练营闭关了。说是闭关其实也没闲着,每天都传授夏家参与培训的人员。 不过,从表面上看的话,噬魂鬼眼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苏哲拿着一面专门为香月准备的镜子,看了好一会都没能看出现在的噬魂鬼眼和之前有任何不同之处。 他很清楚的明白,以对方的身手,就算自己不走出掩体。对方也可以在短短的五分钟就能将己方全部射杀,屠掉大草地上所有的人。 咬牙切齿的冰寒声,顿时从慕容婉的齿缝间挤了出来,虽然坐在火堆旁,但大家却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有一阶杀手统统到大厅来!这个月的轮换制奴仆挑选开始了!”龇牙咧嘴的声音伴随着踢门的声音。 没等班淑娴回话,何太冲又是自顾自的说道:“至于你我二人,纵横江湖几十年,也该退位让贤啦,至于以后这谁管就不干咱的事了,我只要和夫人你平平安安就行了。”说完也是一把抱住班淑娴。 “原来是问这个。”柳辰心头冷笑,他就算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别人,更何况现在连他都不知道那残片是干嘛的,怎么解惑。 到了首饰铺,掌柜的就将店了刚进的首饰都拿了上来。楚瑛也没客气,直接挑了最亮眼的一套首饰。 楚锦觉得太少了。想当初淮王府处境艰难他成亲都办法了六十六桌。只是他反对没用,这事楚瑛拍板连淮王都阻拦不了。 “不是的!”楚庸连忙摆手,连忙想要解释,可他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话来。 祁堇衾腾空而起,向下俯冲,一刀一剑都直接刺入孽海兽的眼睛,孽海兽声音已然疲惫,发出悲哀的嘶鸣,重重倒下来,正落在莫鸢面前。它已经奄奄一息,发出低嚎。 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道:“林局长,我没有你说得那种感觉,反而觉得实力越来越强。 如今,海怪公司大部分员工都参与到了测试当中,各个办公室内时不时就会爆发出一阵喧闹。 仅是一道意识投影,战斗力就有一亿一千多万,这位教皇大人还真是强。 “你好,我是魔都市公安局的江警官,我想问下您今天是不是和董华先生见过面?”江警官激动地问。 “现在,我们都上一条贼船了!庆祝我们上贼船吧!”施耐德一向不苟言笑的瞳孔中罕见的带上了一丝笑意。 高飞跳下床,三步并两步抓住陈朗,将其摁倒在地,反反复复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一遍。 南宫孟不亏是个世家千金,历年收藏多不胜数,给锦忆的这只储物袋里的空间格也多得不可想象,比如今市面上所能见的任何一只储物袋空间格都要多。 “那为什么要杀雾刃呢?两人的遭遇可真是悬殊。咦...”风遥天说着猛然想到,自己见过的魔族两位魔将,雾刃是千年蟾蜍精,云缥缈是千年云石精,那星痕是什么呢?不由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星痕。 其实他们修士,靠的还都是感觉呢!蔡姣在这里能感觉到愉悦可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公盘开启的时间不断,可每次都有一场到两场的精品会。而蒋子烨今天带着蔡姣和裴震去的就是这样的精品会。 第一卷 第24章 救人 “呃,应该没问题吧,我都是照着你这几天做的…”话虽这么说,只是天河的语气有些不太自信。 监牢离府邸只有上百米远,步行没多久,李梦婕就来到了监牢中。这些日子来,监牢里已是人满为患,关押的都是秦明的手下,足有三四十人。 而就在这飞天麒麟豹仰天一吼时,那些正在攻击村庄的猛兽尽皆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冷轩轻哼了一声,身形倏然一动,向对方冲了过去。对于逆水盟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什么!?平原?这?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卡西乌斯抬了抬叫,看着这里一片荒芜凹凸不平的峡谷,怎么也不会和一片宽阔的草原扯上联系。 也许是刚刚醒来,还不是很清醒,意识有着一丝朦胧,呈现出一幅睡美人的画面。 如今的黄玄灵虽然已经十三岁,身高方面已直追黄玄真,但面容依旧稚嫩,让人一看,便知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这样年轻就拥有了堪比武师三层的内力修为,这叫眼前这位黑衣人如何不惊? “吼——!!!”翠耀长枪急速舞动,暴敛的斗气形成一条青色长龙虚影,残绕着空中的那轮明月四横八纵,一时形成一幅苍龙戏珠的壮观景象。 王强最后说:“弟兄们,我们在岸上完成掩护任务后,向北部撤退,我预祝大家马到成功,我希望活着见到你们,黄昏后我们开始行动,大家抓紧时间休息。”随后王强又开始和战凯研究行动的中的细节问题。 但很明显,墨白这句话还是有用的,他眼底火焰之中,确实有迟疑在闪,别的不说,墨白对皇后的孝心,他还是能看的见的。 焦明感觉到这位使者憋着坏,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一套封建环境里培养出来的臭毛病没必要惯着。还是最初的那句话,若是红山王国因为这等狗屁倒灶的封建规矩将工业化搞砸,焦明也可心安理得的拍拍屁股走人。 “你应该累坏了吧?先别说话,躺下喝口水。”沈一宾拧开保温杯,送到那人的嘴边,这里面可是有龟大仙精心配制的药剂,喝了能够补充精力。 经过三个时辰的大战,蒙古军队终于退了,右骁骑覆灭之危,暂时解除了,这一战,右骁骑几乎覆灭,只剩下不到两成的将士,数员将校战死沙场,主将高长恭也是伤痕累累。 “吾允许你先出手,当做吾对你最后的恩典吧!”弃天帝漆黑的瞳孔看向弃天至尊。 纲手近乎是囫囵吞枣一般,风云残卷地扫荡开来,将鸭肉吞咽肚子,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李靖。朕听闻你才能过人,是罕世的将才,朕所以想见一见你,睹你之真容。”刘辩开口道。 对此,沈一宾也是十分支持的,动物园发展的越好,自己以后遇到问题就能更好的解决,谁知道下次未来宠物店还会给自己提供什么宠物,将来肯定有要麻烦董大爷他们的地方。 庄岚的炼狱幡内,豢养着从绝阴谷当中炼化而来的数千只血幽,而且每一只都是淼境修为,这些阴灵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服食灵血,才能确保修为不会退化。 “这样也好,否则这么多凶猛的恶灵,一旦离开这里,将会令外面生灵涂炭!”月姬舒了口气。 可是面对古剑的威力,他又不敢迎接,于是趁着躲避的机会,豁然回手便是两剑过去,剑气顿时就疾驰而出,不断的你来我往的打击。 “你这个该死的乞丐!”军官怒喝一声,顺势就要拔剑,但他只能拔出一半,因为旁边一只打手阻止了他。 适才封云修的主意就是如此,若是他们离开的话,势必也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不如就留在了这里,起码就不用有那么多的作恶想法。 不过,他始终还是低估了东方求败的可怕实力和背后,否则,他就会如此大胆打劫一个不该得罪的恶人。 “你平日,还是多动动脑子吧。”黑风十分不屑的说道,然后起身,找到一块外表极其光滑的石头,随后提剑一削,只见这石头就被削出一个光滑的切面,再看向这切面,竟然亮晶晶的,就如同镜子一般。 就是叶强东同意他的几个弟弟会同意吗?这事儿上,咱们萧家倒要大力促成。 虽然身上的痛苦,险些令后者昏迷过去,不过在后者的眼里,这些并不算什么,主要是能够保全封家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对了对了,路上哥哥说很多大城市里都有海洋水族馆,我说没有去过,好想去看看,所以哥哥才会用身体发光照亮水下的景色、让我看清楚湖底的美景。 不过所发动的力气,险些收势不住,就摔倒在了地上,然而时候未稳的时候,却突然在旁边发现了白展飞的存在。 听到院长的话,刀疤脸他们得意大笑。连院长都赶人了,他们就不相信郝仁还能怎么样。 纵使人生长路,历经千难险阻,亦无怨无悔,溪流也好,大海也罢,莫不是其一生。 第一卷 第25章 哥哥与妹妹 原本他只是过来道别的,对其说出最后的一番话语,可现在直接让这一位美人燃烧起了新的希望。 经过抢救,表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一个男孩已经成形了,她也因为刮宫,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不远处的林子里,华姝一只手上提着几只野鸡,另一只手上提着几只野兔,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大布袋,正不疾不徐的走出树林,朝着营地这边而来。 颜北洛觉得趁此机会表现一波,能大大让木泥增加对她的好感度,说道:“大姐,你不用担心娘会骂你的问题,娘的脾气照以前改的好多了。 给徐北坤找一个老师教一下,明年回来拍一部不怎么考验演技的影视作品,应该没有很大问题。 他都是用苏雪儿来当模板,希望通过教育苏雪儿,让其他两个孩子能够有样学样。 他何尝不知道杨子康心里的想法,不过他是真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接触。 众臣见到一片狼籍的皇极殿,以及躺在软榻之上的天子,俱都是一惊,但随即便各就各位,三呼万岁。 这下,陈羽再也吐不出来一丝的言语,眼皮疯狂的跳舞,根本镇定不下来。 虽然事实跟猜测的差不离,但当这个始作俑者说出来真相的时候,让他心中的杀念也越来越浓厚。 “我出十万个金币,蕾哈娜,用这个来种种‘花’草应该是不错的选择。”星空剑神休斯根本都没有看张天养一眼,而是埋头吃着东西道。 听到战名那马后炮,静鹏差点就气出内伤来,鄙视的看了看战名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如战名的话,肯定会在他的脑袋上来两下栗子的。 子诺没吭声,憋着气坐在下来,拿起筷子,去夹菜,夹了几次,菜到嘴边就掉下来了。 因为长相强大的人还有可能找到他的弱点,一击必杀。可那些神秘的人,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蹦出来,突然咬你一口。 现在要去的地方可是h市最有名的富人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以这些有钱有势之人的脾‘性’,答应他们的事情,做不到。肯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阵尖叫声惊动了前面的四人,他们分别变成狗、猫、狮子、豹子朝萧仙子的方向跑来。 柳辰阳阴着脸:“你知道就好!做错就是做错不容狡辩。不然我要她们做什么!”扔下她,与暗梅一前一后消失在回廊。 黛丝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餐具,突然,身形发愣,就见餐盘下面,压着一张一千美元的现金支票。 陈风背着李顺,心急如焚,火烧屁股一般,在树林内高速奔跑着。陈风还没有放弃,他要背着李顺到南非,坐飞机回中国,进武林,去华山派求华山派掌门萧满天,要到那半颗朱果,救活李顺。 所谓混元大罗金仙乃是修炼系统中传说级别的存在,与圣人同级,与天地同寿,需要依靠对法则的领悟,完成开天辟地的壮举,越过天道直接向大道证道。 “他人还挺好的,之前忘了抢他东西,他还送上来。”谢安彤在那边就差乐出来了。 朱老六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黄娜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跟沈苗苗他们说了几句后,为首的警察便开始下达命令,带领着其他警察一起进入到里面,管理局的人也跟着一起进去。 丰饶简单将情况一解释,水火童子颇为惊讶,不曾想事态已经如此严峻 。 北海叛乱至此算是彻底结束,根据原著,闻仲北海平叛用了十五年之久,但因为敖晴和天玥出现的缘故,出现巨大变化。 可惜这两个社会人实力都很强,别说一对二,一对一他都打不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紧张地看着沈南星,希望沈南星能聪明一些,借此忽略此事,这样大家都好。 身前的牌子上写着三个霸凌中学生的班级、姓名,和他们父母的工作职务和姓名。 他面上露出一抹明显的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傻孩子,你总是喜欢把所有事都背在自己身上…”老太太低泣,先开始掉泪。 坂田银时,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几乎是傻眼一般的盯着舞台上的苏南极其不要脸的说出那些话,都是忍不住纷纷想吐槽。 脑海里思绪万千,许父的脸色也是几经变化,可是许晋朗只是看了一眼,又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来咯!还有这,白米饭。”说着,大婶还从蒸笼里盛来了一碗还腾腾地冒着热气散发糯米香的米饭放到了他的面前。 难道,是因为他们对墨千凝的否定太多了,导致对她起码的认可都没有了么? 第一卷 第26章 军人与使命同在 蒋艳阳和吴编剧默契的没再搭理他,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没有继续再做讨论。 金属交击声响起,两名红魔特种兵手持菜刀,燕破岳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没错,那两名红魔特种兵手中拿的真的是两把特大号的屠夫专用菜刀,看那尺寸和厚度,想把这么一把菜刀,至少要用铁三斤半。 另一个身影略显清瘦身材修长,带着细框眼镜透出知性的气质,身穿青色特定制服,腰间佩刀,时刻散发出时手握重权的王者气势。 尖叫声四起,所有人吼出了声音,恨不得自己的声音能够震碎整个体育馆一般。 徐千雅还能说什么,只能表示感谢啦。虽然她知道他们真的还不算是一家人。 “迦具都事件吗?不可否认,前任赤之王可真是个疯子,当然了,我想现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宗像礼司手指推了一下眼镜还不忘嘲讽周防尊。 况且,三星电子每年创造的收益,就是三大社一年营业利润的综合加起来,在这等巨头企业面前都不过蚂蚁撼大象。 后背式拥抱,这是一个充满着男友力max的行为,两人时不时抱抱的这种行为金世正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下众人都看向武将班中的狄青,狄青那脸已经黑得如焦炭一般,但是却也拿那造谣生事的御史无可奈何。 内心如火山在爆发,那个力量压弹得武昌盛仅剩的一点理智瓦解掉了。 听闻这话,李彰一口老牙紧咬。王辰的这一番话似乎不是在说李德生,反倒是再说自己。 “还不进去?”郁时霁见栗酥站在门口好大一会儿也不进去,就走过来问。 在栗酥踮起脚尖凑上来嗅味道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瞬间失了序,大脑一片空白。 黄子兰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疼痛,但是后面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有一点点痛感。 这时,一位身材高人,面容俊朗非凡的男子凭空踏出,大笑间张狂尽显。 一喜是张浩拿他号炼妖出了15技能三特殊童子,二喜是自己刮出大奖。 刚才他以为张继科是为了骗他继承天医门掌门,故意编撰出来的。 计划中不是要证明白云飘给的调味料有问题,然后他们再说出更改配方,解除毒素的事情吗? 上辈子,他虽然长得帅,但只是不知名导演,即使颜值足够吸引高园园,但依然走不到一起。 皇浦白峰说罢,神情之中满是无奈,不过,隐隐之间却又是充满了赞许,丝毫没有因为修斯的行为态度而生出愤怒。 “放心吧,交给我了。克洛克达尔这么做,已经违反了七武海的职责。不管是因为你还是海军,我都会把他送进推进城的。”罗弘此时来到了薇薇的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不用了,让他们走吧,游乐场先封闭几天,修复好在开放吧。”罗弘看着已经被弄得十分凌乱的游乐场,对伊吹吩咐道。 若是与关陇集团走进,凭借他的军事才华加上关陇集团的强横实力,谁晓得李二陛下会不会睡不安寝? 乔宇一直以为乔泽明是在害怕自己,所以从来也不掩饰自己对乔泽明的厌恶之情。 跟李牧城一样,她所有的爱和热情,都给了那个远在天国的男人。 虽然队伍拿到冠军,替补队员的奖励也是一样的,但是很多高手都不愿意做替补队员,毕竟上场的次数太少起不到磨练自己技术的作用。 “打!给本宫狠狠的打!”上官浩辰发泄似的朝慕容清歌怒吼道。 虽然现在荣国公也付出了代价,但是也极大的挑战了圣上的权威,所以,皇后心里不可能不着急。 几乎在蝎族彼得两人交谈之际,人族一方的公子们大打出手,不住将野兽形态下的蝎族击杀,蝎族的尸体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伴随着尹俊枫的话落,似乎是在响应着他的话,碉堡的大门自然打开,没有什么力量在驱使,就那样自然而然打开了。 在对方奇怪的眼神下,张易点了点头,一脸的平静,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的光芒。 刘穆之神情一怔,有些悻悻然,嘴里嘟囔了几句,却也没再坚持,卫阶则是微微一笑,示意二人不要再就此事争论。 虽然他也在第一时间下了命令了,可是也在这一瞬间,白公子也让天默开炮了。 如此一来,那些通过片区域的武者,压力大减,通过的人也越来越多。 残酷的欺骗,却又真挚的关心,让涉世未深的艾米丽差点精神崩溃。 不过唐易暂时没有时间查看这些新获得的武技以及功能,因为在他眼前,还有几个战灵、一个战王,等待着他去解决。 而明夕,能够感应到,自己手上连着它的灵力锁符咒,那条细细的灵气链子,是一路随着它的远去而拉长。 “没用的,困龙锁展开,你破不掉的!”李威廉一边攻击,一边催动困龙锁笼罩独尊。 “我醉红颜也不是吃素的,姐妹们还没怕过谁!”红颜姬同样霸气的回道,身后的姐妹们立即骄傲欢呼。 本来就因为男友上次治病欠钱没还,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哪怕梅丽从来没有对自己催要过钱款,让她见了梅丽还是很不好意思。 第一卷 第27章 英烈台 他们可能见过踏跺的死亡,很多时候怪物狰狞的外形和那些同类身上喷出的血泉,他们的惨叫声,被吞噬的内脏等等成为了他们噩梦里不可或缺的元素。 短信内容大致意思是,得知顾洋洋到了他们公司实习,他很开心能够与顾洋洋共事,让顾洋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他。 老赵先提出了一个问题,老赵明白,林一叫大家可不是商量搬不搬的,而是商量怎么搬,搬去哪的。 刘霄彻底癫狂,如果对方真敢这么干,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死磕一场,毕竟就这么一个独苗儿子,不能死。 陈艳摔了个大马趴,她痛苦的爬起来,看着双手,百思不得其解手为什么突然会痛,难道最近晚上牌打多了,打的手抽筋了? 京西的一所别墅里,扮演医生的潘红正在和胡戈对戏,这也是全片的最后一场戏。 加上有经验的爆破师资源本就稀缺,有的剧组为求方便,请来年资不足、甚至执业资格也没有的普通工人操作,有时烟火师也兼职做些爆破活儿。 沉默了一会儿,看顾洋洋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样子,心下无奈。 “胡言乱语,这里是灵宝司附近,我看你,八成就是混进来,想要盗窃灵宝司。”罗侗冷喝道,想要再给张景凡安上一个罪名。 当然,以上这些想法现在都只是想法,前提是要建立在能获得这首歌的所有权,要不然,一切都是虚谈。 见过被毒蛇咬死的同类,没见过有一天它会被这么多毒蛇拽住拖上走的行为,高达五米的黑熊郁闷的几乎要撞墙。 这一日,十名少年正在空地上互相交错的比试着,枫老在不远处看着这十名少年互相间的配合能力。 天星的双目中透射出一层金光,他的身形瞬间一分为二,准备向两个不同方向窜去。 “你到底是那一边的?”天星撇了撇嘴,不再搭理岳鹰,继续关注着这场虫鼠大战。他心中明白,恐怕这场大战,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将面临自己生存的挑战。 “无事、、”王越老脸一红,尴尬的整理了下原本就整洁的衣角,这才在众弟子敬重的眼神中迈步走出了军阵。 “没有,没有,那只是我顶着一个5秒无敌才敢上的,要不我早死了。”玄武谦虚道。 “你要做什么去?”天星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天星回头望去,发现是昨天领头的那名青年。 灯光下,他的银色头发闪闪发光,细长的刘海拽拽的散落在额头前,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温煦如风。两片薄薄的嘴唇,性感又不失高雅,真的太漂亮了。 “绝无可能。”长野宏彦率先回答,附和者接二连三,满座同议。 钱皓缓缓从昏迷中醒来,地面的冰冷还有伤口的疼痛,让他稍微一动,就忍不住的痛哼了一声。 不过,虽说“碧落花”这种天材地之中,蕴含着的灵力,无比之强大,又在世间难寻,几尽在大陆之上绝迹。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金棠已然完成了今天晚上的六道菜肴,又去沐浴更衣了。她的超强表现,令赵子龙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广寒九炼”第四重的剩余三分之一内容,领悟起来极其困难,晦涩难懂的内容,远远超过了前面的三分之二,让云浩皱眉的频率提升了几倍,并且感觉很累,仅仅半个时辰,额头上便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 “秦先生,事态紧急,我给你介绍下咱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宋子飞打开了墙上的多媒体荧幕,上面显示几个带着蛇形面罩,穿着黑袍的诡异怪人。 云浩首先冲向三头兽王,然后以金光水剑攻击它们。而剑墟的众人,则对着冲来的妖兽们,以剑意攻击。 正在他们心中念头翻滚之际,夏铮的双眼虚眯,仿佛有火焰在不断跳动。 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封云候的搭讪不说百无一失,也差不了多少,他相信李海琪即便眼界再高,哪怕不看上自己,在听到那报上的长虹院的名讳之后多少也会给点面子。 即便是老僧的定力,这会儿也是暗暗喘息许久,方才平息下了心中的怒气。 酒足饭饱,唐轩烨也终于平静下来,苦齐大师赠给他的玉石就在胸口挂着,丝丝凉意侵入身体,也让他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 “我、我才不会喜欢那个讨厌鬼呢,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简直不要太极品,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男人!”慕冰对着电脑,在跟自己国外的好闺蜜聊骚着。 到达医院的时候,本是想着叫他下去弄一下伤,但是见林敬德只是睁了一下眼睛确认安全之后又睡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正在这又停不了多长时间,就不折腾他了。 她着急的将男人扶起来,也是在这一瞬,她看见洁白雪地上的血迹,当她再看向男人的时候,只见男人的鼻间,血,不断的往外流着。 但转念一想,要是让我卖掉瘸子给我留下来的东西,我也不愿意。 一边问,他一边看着宁凡的眼睛,态度十分的认真,像是要把宁凡看透,要把他接下来的话看清一样。 “我管你是谁!”尽管陆辉的个头比我高了一大截,但是我此刻却并不怕他。 我去,前边一番赞美之词,突然来个转折,我想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哼,王浩,你别得意。刚才只不过是热热身,现在老子才是正式的和你开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今天就给揍扁王浩这帮狗东西!”郑一飞被打出宿舍外边后,似乎更嚣张了。 寒芒早已参透帝尊的意思,这老鬼,施展美人计,定然能将其俘虏。 然则,暗流涌动,在紫阳星的周围,有一股势力,对着紫阳星那是觊觎至极。 而且,在许多人的香火和诚心祭拜下,它们的鬼魂开始有一股力量加持,让它们越发的变得强大。 第一卷 第28章 我老婆等我回家吃饭 给顾梓鑫宣布调令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家都帮忙瞒着的顾老爷子。 “呀!“林鱼用上自己吃奶的力气,像切豆腐一样,只一剑就将厉鬼的胸砍了下来,两坨白花花的胸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蝴蝶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她美丽的眼睛里如今装满了泪水,看得人于心不忍。 达摩紧盯着他,他的瞳孔同样墨黑,如望不到边际的深渊,可此刻,骤缩的瞳孔,明显的是对她的担忧和恐惧。 “不管付出多重的代价,我都必须救林紫。“林鱼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好,圣级屠龙者!奥拉,你跟上星梦,带着他离开这里,我把这个屠龙者弄死!”童乐眉头皱了一下,转身跟奥拉说了一声,直接空间转移到了星梦前面。 她很清楚的看到男人在听了之后瞬间一副呆掉的样子,刘远却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这个我也不清楚……”赵云摇了摇头,这个他本身也不清楚,明明是在内陆的常山,从来没有下水,为什么会不晕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宋宋一晚上都在跟言欢吐槽吴若沁做的人神共愤的事,直到熄了灯两人爬上床,宋宋才后知后觉的嚷了声。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招蜂引蝶呢!哎,不说你了,看上你的人多说明我的眼光好!”顾雨薇说道。 “你这个猴头,好像哪里见过。”他惊愕,仔细回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我们从镜头前走了过去,也就是说,我们从那拍摄者梦真的头旁走了过去,毫无察觉。那镜头也一动不动,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就在身旁。 十三哥哥每日只知道与红颜知己吃酒下棋,漫看天边云卷云舒?这怎么可能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对着白倚竹,而是抬眸看向了白司颜。 杨洋将短冲锋放下,摆出军体拳的起手式做出想要近身搏斗的样子。 大陆被分成无数块碎片。成为天上星辰。其中有最大的九块。则是成为了九片大陆。 四周一片寂静,这里真的是个城区,四周都是古代人家居住的老房,通体石块,门头里似乎有些木头。有些破旧但还不算腐朽,院子房屋里黑摸摸的,似乎内里的人正在安静的睡觉。 她总忍不住看向山洞那边。虽然明知道看也看不出什么,但她总忍不住。 阿修闻言看了赵寒莺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就说这老道是骗人的吧,他之前就把话说圆了,算不准那也没什么关系了。赵寒莺却是将信将疑,等着老道的说法。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这些人都是北方汉子,不擅长船战和水战。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冲动就亲了上去,缓过劲来后,她感觉到自己脑袋一阵晕乎乎的。 老妈等杜若吃饱之后,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让杜若去房间休息。 这是一副金丹境佛门高僧圆寂后的金身,虽然不如李锋前面得到的那颗舍利子,但也对他很有用。 俞飞虹结束一部以足球为题材的电视剧拍摄后,回到京城和李洛简短相聚几天,马上开始准备大宅门2的拍摄工作,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不如说是想借我的手去帮他对付野人,这样不但能够削弱野人的力量,还能帮他把那位工程师给救回来。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lora听汤希瑶的声音不太对,把员工和客人都打发走了后。 论古装扮相、身手、演技,自己都能拿得出手,再好好琢磨张翠山、张无忌的人物性格,将这两个角色立住还是没问题。 杜若再次将属性面板打开,将刚刚获得的属性点加上,却意外的发现,完全没有练习的自然门技能竟然增长了一点技能经验值。 而后在楚姐跟倩倩姐组织的赶海活动中,他看到弟弟妹妹撞到了顾团长,对方也没发脾气,而是蹲下扶起弟弟妹妹们,就彻底不怕了。 稍微想想,他相信艾莉丝和斯坎贝德必然也都能想到,这里头要是没有谁在幕后暗中谋划,那么帝国贵族们的心窝子底可就真称得上是冰清玉洁了。 金成英听见蔡攸的吼声,猛然一怔,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被梁师成构陷的一幕幕来,看见眼前蔡攸等人可怜的样子,手中的镔铁龙舌枪却是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猛地大喝一声,愤而转身杀戮起来。 “该死,人类,你该死。”猪王神魂怒吼着,金色的大眼睛怒视亚瑟。 北宋的都城叫汴梁、汴京、东京,即后世的开封;后来汴梁被金攻陷,徽、钦二帝被掳,康王赵构在应天称帝后又逃到杭州,把杭州改名临安,当作了都城,这就是杜锦宁前世历史上的南宋。 在车上也没有聊什么,也就是付远卓和颜亦童得知了成浩阳不是星城人之后,问成浩阳适应不适应星城和长雅的生活,然后又问了武陵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说有时间去武陵玩一趟。 高月美并不知道林之诺为什么不给井醒面子,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林之诺。 她做好准备,打算接下来用那柄投掷匕首弥补格罗莱登刚才已经用掉魔法飞弹戒指的空白。 莫说是秦明,就是杜壆几人也是被索超逗乐了,就见秦明朝着索超翻了一个白眼,“兄弟,俺不傻……你认识完颜宗弼,俺也认识!”说着,便是一夹座下马,掣起狼牙棒,径直迎向番兵。 加上有林轩在弹幕必然污的玄学定律,于是弹幕立即就变了味道。 夏元吉感觉脚底都在冒凉气,被徐钦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俩人去了商店,看到巨兔獠牙和巨兔绒毛同样的10铜回收价格,黎雾嘴角又忍不住抽抽起来。 来到乾清宫,便看到了东宫的公公正在收拢题目和欠条,这些欠条是要先给朱高炽的,只有徐钦解答对了,朱高炽才会把那些欠条给徐钦。 第一卷 第29章 你往里面挪一挪,给她腾地方? 这对她而言绝对是好事,一来可以与雪舞郡主成为更深一层的好姐妹,二来又可以对付得了林宝淑。 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云矶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一步一步向蓬莱走了过来。 谁都知道,若是失败了,年幼的十三皇子也活不成。身为母亲,裴贵妃究竟会怎么做,未能从她嘴里得到明确的话,便谁也说不准。 凌澜推开‘门’,一手拿手机摄像,一只手掏出了这阵子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口红式电击‘棒’。 “看来它们已经转移了!”金叔站在洞口,望着四周,一脸迷茫的说道。 想当然的,黎家也只剩下黎序之一人,便是以后也唯有黎序之跟夏池宛所生的孩子。 司神医本就有点老顽童的性子,这个时候更加的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他答应着,连忙去瞧皇上。他只是瞧了一眼,便立刻脸色大惊,在太后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这齐人之福原不是我爱想的。”赵行封冷冷的说着,就了起来,欲往外走。 “所以你就怀疑顾队是冲动杀人,所以没来得及收拾现场。才留下了那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柳凡有些愠‘色’,她对顾涵浩从来都是百分百的信任,也不允许别人有所怀疑。 红的,白的,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那个杀手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被林晓飞直接给爆了头,死翘翘了。 虽然在董家的事情,使得现在整个京城的世家圈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对于林烨的校园生活来说,似乎却并没有什么影响。 听到赵铁柱这么说,李雨婷、何雁诗更是对野生桃子情有独钟,爱不释口。 耕种机所过之处,板结荒芜的土壤变得松软无比,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的芬芳。地里的虫儿在鸣叫,地上的花儿在微笑,蜜蜂嗡嗡嗡,蝴蝶展翅飞,好一片迷人的乡野美景。 明道进来前已经开了天眼了,可以看见这些鬼物身上不时地有阴气飘向三楼,随后又吃饭滋补回来一些。 墨倾的心思缜密,行事果断阴狠,这个叫做碧影的男人也一定不会差。做任务不差的男人,通常在现实中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此,那刀神教会的强者脸色一冷,他也不闪躲直接挥刀将那些乱石柱斩断,面对一个60级的如果还要退让的话,那么,这也太丢人了。 明道皱眉,上次封门村一战明道就对这个门派印象很是深刻,上次若非明道借天雷之势引动结界中的力量,恐怕明道等人全都死在那里了。 “如果我爹愿意传授给他一些攻杀技,他现在一定可以摧毁半颗星球了。”洛诗回道。 “陆阳哥哥,你来嘛,人家要抱抱亲亲举高高。”徐画影娇滴滴的说了一声,满脸的媚笑,蛊惑人心。 他们又饿又渴,也不知前面还有多远。但是这里的东西都在他们认知的范围之外,所以没有人敢停下脚步都跟着继续前行。 教会高层,那些能够遏制住自己权利的家伙们,被一个杀手屠戮殆尽。 琬媛嘴角上扬,让梁嬷嬷向前几步,然后便把自己的计划告知梁嬷嬷。在这后院当中,眼线情报就是自己手里的第一张王牌,任何事情没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得知周青是贷款集团幕后老板,还在黑色直播平台直播他们之间的私密事,一开始她也很愤怒,想让周青进去蹲几年。 恭喜宿主大婚特奉上大洋500块,作为宿主大婚的随礼恭祝宿主百年好合。 左雯宣踩着尸体,领着数十个孩子,跟在柳生的身后,静默无言。 正院大厅内,众人起身给福晋行礼请安,乌拉那拉氏也没有为难她们,行完礼便让她们坐下了。 琬媛和瓜尔佳氏不知道,在她们离开后,瑞福晋狠狠地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贵妃娘娘轻笑一声,“皇上要是让禛儿上战场,本宫是阻止不了的,但禛儿若是出事,本宫不会就此罢休!”话说到后面,语气加重,眼神也变得威严。 南宫亦儿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头就出了山洞。傲天祁此时才有闲功夫查看自己的伤口,好在都被敷上了药包扎了起来,感觉伤口都已经结痂。 漫舞本想好心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看抬眼看到他那一脸冷漠的模样,就有种热脸挨人家冷屁股的感觉,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被她咽了下去。 大批的神圣武士开始沿街四处寻找暗处的肇事者,他们看起来颇有经验,武士负责盘查,询问,武力警戒,牧师负责安抚人心,整顿混乱,监控魔法波动,魔法师与武士分工合作,进行的严密有序,有条不紊。 墨宸点点头,先给满满夹了块她最爱吃的白巧克力蛋糕,之后也给司机弄了块,见者有份咯。 以至于后来每每看到神兽大人的兽形,她都会产生想逃的冲动,没办法神兽大人的勇猛已经成为她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奔跑着,后头的老太婆也是没有停止脚步,反而是更加的奋力了。 在完成了温度计后,宫浩又制作了量杯。同样的道理,宫浩也不知道该怎样确定量杯的刻度,不过没关系,根据药剂的使用自行编排就是了。 “好的,他在,我让他来接一下。”何英华目光示意钟厚,让他过去。 黑鹰和白鸽互看了一眼,他们一直都很相信他们主子的才智,既然主子说等他们当然得听主子的。 “也是哎,有些法师就是非要去搞事情,现在好了,大家都没有可以玩的了。”旅行者甲。 璀璨的金光,在其胸口炸裂,那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凹陷,其身形,则是宛若陨石一般,划破虚空,落在了下方的一个星球之上。 “噗……”如热刀切过牛油,变异鲜血魔像在安达利尔的一剑斩击之下撇做两半,轰然倒下。 第一卷 第30章 开屏的孔雀 白玉平台之上,直到罗钧将万载寒蚿的四道元神收走,落将下来,那四名与万载寒蚿元神娈合的修士,方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呢,当下,赶忙化光遁走,回去找见衣服穿上,而后,又迅速的回转。 “喏,拿去,抽完咱们再好好谈谈吧,放松放松,别这么紧张。“刘宇一边说着,他对司徒也笑了一下。 “皇帝,哀家听闻,浮宸宫改名挽歌宫,还新住进来了位主子?”太后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身为修士,就该像罗钧这般,有自己的主见,若是事事依从师长,将来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你们的事情,自行决定!”枯竹老人面容一凝,冷声道。 宁缜面上的绅士表情顿时挂不住了,他看着裴若伊,一脸失落的样子。 “什么,被虫子吃了?什么虫子如此厉害,能够吞噬神器?”侯冈纹脸色微变。 顾心蕊的心里一阵慌乱。她隔着口罩抚摸了自己发烫的脸颊,踏出了电梯。 自从怀孕后,庄以蔓一直没有踏进酒吧,认真算来已经有一年多了。 火光照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她说在给我烧纸。我当然很不爽,下意识认为她很可能就是邪月社的人。 到时候,宁氏的那些股东岂不是一窝蜂的支持宁缜,宁宙该怎么翻盘? 我连忙追了上去,那黄浩则朝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估摸着是去捣鼓水了。 有道是七分为珠,八分为宝。这颗珍珠比八分只多不少,可以算做一颗宝珠了,卖出去,怎么也要千八百贯钱。 直到现在,张若尘开始掌控半神之体的力量,全面激发不死血族的血脉,终是让肉翼生长了出来。 北下蟒看着从武灵手中浮现出的这能量的光芒,顿时被惊呆了,接着诧异的朝着武灵说道。 而夏荷花在原地跪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跪着朝风浩北那个方向挪了过去。 拥有绝对的速度的布雷德,并不是只有眼前的一条路可以走而已。 闯过第二层九绝塔的武者,基本能够跨越两个境界战斗。以此类推,闯过第九层九绝塔的武者,理论上,可以跨越九个境界,击败对手。 那些圣龙看着武灵,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半空中降落而下,看着武灵,似乎是有着一中敬拜的意思。 也许是身为宦官的原因,使得张让这些人不但变的阴柔起来,而且开始要花费非常多的时间来打扮他们自己。 原本整个战局也似乎对江东大为有利。然而,孙坚居然过于求成甚至想借此机会直接进攻襄阳,同时再加上孤军深入过于轻敌而冒进,结果却反遭到刘表所设好的埋伏圈中。 此刻,在御花园里,有多少人也有同样的感慨和心情,怕是今夜,这大夏朝内外,有多少人难以入眠了。 芝离眼眸中流露着一抹失落之色,望着高台上全力挥锤的爱森轻叹道,心中对爱森的希望,几乎降到了最低。 轻轻叹了一口气,李仲宣微微翘起的嘴角也不再上扬,因为肚子在此刻叫了起来。 短暂的参加了慈善赌王大赛的宴会,江流去往了休息区去看陈倩玉的情况。 上次车祸,算是重大失误,毕竟想要做到不被监视目标发现,总要牺牲一点反应时间。 章谷更是激动的,一下跪拜在地,就差没有吟他的一片,两片,三四片的诗了。 暗影也是在地图上给赵天标注了一个点,那个点位于公路上,也是汽车能够到达的位置。 而且为了一件人阶极品源器,就得罪一位甲字房间的大人物,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划算。 叶凌漪待在房里,本不打算去凑热闹的,何奈李元麟遣人来传,只好整理一番下了楼。 两个影魔使摆在一起,在这混沌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区分出他们来。 陈景川看着这张试卷,回想到了当初他教沈溪言的美好场景。陈锦川将相机放到一旁,将这张试卷给抽了出来,想要回望一下自己年少青春时的美好时光。 就好像是死亡危机已经笼罩在了他的身上,全身僵直,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肯定不能一直让人在公司门前跪着,若是一个不想干的人,林凡自然让保安将人拉开了,可面前的人偏偏是林深的亲戚,虽然不熟,但是传出去总会不好听。 到得时宛溪农历生日那天,奶奶将她的拿手菜“笋衣烧豆腐”端上了桌。 “哎对了,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宋骁为了转移话题,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时宛溪道。 李东对于以前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虽然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不大,但是那些事情却如同是烙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可他说的话又不能带着任何的暗示,不然的话,系统就会立马知道这些的。 第一卷 第31章 男德是什么? 这两道漩涡,其中一轮,绽放着乳白色的耀眼光芒,内含炙热无比的高温,另一轮则是如同无尽深渊,漆黑可怖,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寒彻骨髓的凉意。 有了张君可带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对阴弘智行礼。这些密州城的土包子,何尝见过货真价实的国舅爷?这番行礼,还真是行得情真意切。 这里是进入这座天河之上重镇的唯一入口,所有被选拔进入天河水军的天兵都曾以道心起誓,绝不会任由敌人踏上代表天庭威严的大营。 元雪蝶将臻首轻轻一点,道:“怜舞妹子,你不必担心我,雪蝶虽是任性,可于大事上,却向来是分得清的。”说到这里,悄悄袖去脸上一点泪痕。 念及于此,王大娘嘴角流出一抹哈喇子,眼里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马元举不明真相,一听郭业遇刺受伤,立马将吐蕃人列为了第一怀疑对象。 原承天知道此人的竹冠必是防御利器,不过他还是想催动阵法一试,只见一道闪电当头劈了过去,这道闪电是由阵法中自生而出,并不算如何厉害,原承天也不过是想试试此人的防御之力。 亚丝娜并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只不过,“刀剑神域的开发者”这个身份实在无法让亚丝娜介怀。 让张若尘都有些意外的是,随着圣河出现,九曲天星上的水气,疯狂的汇聚过来,让圣河越来越壮大。 和燕丹一起走到一个屋子前。楚月注意到,这个屋子前竟然还守卫,看来不是一般的屋子。 丛林中,总是危机四伏,无论对方是不是魔兽,在丛林中,总是有着许多植草充满了毒性,一旦被刮伤,那么下场,将可能要比被魔兽重击还要惨。 凌霄已经踏上了超凡脱俗的道路,从今往后,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王者,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王者!让不死鸟的传说,流传整个世…界……等会,那梦想太遥远了,咱现在得切实际的考虑目标。 只要他敢出来,那么面对暗黑洛奇亚的,就是终极超技能雷炎怒嚎,虽说没有自信光凭这一招就把暗黑洛奇亚干掉,但是凌霄有信心,至少可以秒掉他一半的生命力,到那时,他就可以主导大局,暗黑洛奇亚也就不足为据了。 大哥气得不行,正准备找个机会了解了九龙东,只看见他已经被那些涌进来的枪手团团护住了,脸上的笑容无比讥讽。 到这里,浏览了一下整座岛屿的变化,倒是让凌霄很意外,因为岛屿上竟然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居住,也就是说,这里变成了一座无人岛,不过好在有不少的神奇宝贝依旧生活在岛屿上,倒也没有让这座亚西亚岛变得死寂沉沉。 说起她的表哥,这凯伦就眼泪汪汪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被甩了吗? “3D龙在这里,拿去吧,这一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抓着这个家伙可废了我不少的功夫,躲在网络世界逃了十多个城市,最后才被我洒下天罗地网抓住。”说着,凌霄将神奇宝贝球递给了大木。 茂茂被留在了渝州,景天承诺,等取回了五灵珠和自己的魔剑,就回来与他会和。 能和她见面我当然是愿意的了,打个车就到了她家的楼底下,刚到之后打了电话,围巾妹就下来了,而且竟然穿的睡衣。 而就在二人刚踩在这台阶之上后,瞬间便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重力袭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巨石强行压在了身上一般。 温诗然和缪凯恩看着暴走的金在中,面容上竟少有的浮现出了恐惧。 剑泉听到饮墨的呼喊,第一时间回头,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分不开身的剑泉眼睁睁看着紫龙偷袭自己,但是他却毫无反抗能力,因为一旦松开这手,底下的饮墨无疑就要被这巨大冰剑压死。 梁浩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房子会这么破,而且到处都是污血。 “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将会是你们的恩人,而不是你们现在的仆人!”剑泉撂下话,瞪了那个揉着脚指头的笨重巨人一看,潇洒回头。 跟尹雯雯一起来的陈诗琴,很认真地跟岳毅说了一番这次需要编排的舞蹈,也说明了整个舞蹈所需要阐述的内容,以及参加舞蹈比赛的背景。 只是过来旅游,拍几张照片,顺便找到教宗,告诉他,你的事犯了,想办法平息我的怒火吧。 他虽然穿着人类的衣服,可是他的身体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身体,他的身体就是一个宇宙,灰色的宇宙。 “正是如此,还请贤弟以后不要笑话愚兄犯下的错误,也要引以为鉴,少占酒水。”张若青恭恭敬敬地提醒道,像是在介绍经验之谈。 凤姑的声音带着些愤怒,就连对她带称呼都是连名带姓的,想来闹成这样,她十分生气。 萱萱直接靠在姑爸爸的怀里,闭上眼睛就装出熟睡的样子,还装出打呼噜的声音。 KTV里音乐嘈杂,但实习生还是听到了苏桃的话,他们俩个认识。 “猎杀游戏结束,顺便谢谢你的礼物,我们有缘再会了。”林夜难得和颜悦色的说道。 曾茜拉着杜念卿躲在后面偷听,她本来以为能听到关于明祎轩的什么事,没想到他们讨论的都跟他没关系,不过她也放心了。 此时,在内城区的山前广场中,黑压压的聚集着数千名基地平民。 眼底流露出的是害怕到了极点的恐惧感,她一步一步的往后缩去。 第一卷 第32章 夜半惊梦 潘安一瞬间就意识到形式不妙了,脸上肥肉哆嗦了几下,背上冒出了冷汗。 一边吃一边说道:“我有那么差劲吗?今天我可是起了个大早。”李白一边说,一边将倒好的牛奶杯放在冷如冰的面前。他的俊脸就这么凑到冷若冰的面前,还一脸甜的笑容。 这次的古武行,也是玺看到血隐都找上门来了,才建议她去散散心兼见识一下别人城市规划的。 “你说,我回来之前你怎么没有这个计划?”方余馥瞪着眼睛凶巴巴的问道。 更何况邹兑可是从默默无闻中迅速崛起,击败仇放获得第三个进入外门资格的武道天才,众长老和执事自然乐于指点,对于邹兑的问题没有不耐烦的,都尽心尽力。 抽到这里,黄永乐决定暂时停止抽取鲍鱼,切换到随机抽奖,试试今天的手气。 继续往山坡上走,植物就越多,而且还出现了蛐蛐,蚂蚱,蝈蝈,里恩毫不客气的抓来吞食,他在生前已经习惯吃昆虫,死后更是不在乎。 很多年没有亲自指挥大军作战了,但忽必烈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 之前说的很清楚,救下玲,自己用天生牙作为交换。虽然是自己救的玲,但是确实对方治好了自己的伤。 袁世春给罗素林和佟卫华都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搜集蒙古朝廷的情报。 眼见二舅如狼似虎的瞪着自己,熊天兆不敢造次,只能是颤抖着点头。 可是海桃就像是装作没有听到一般,从红杏身边跑过去,随后往殿内走去。 沈恙无见碧落都这样说了,随后摆摆手:“散了散了,既然碧落都这样说了,那么这事情查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随后往殿外走去。 原本,米切尔是在戴志伟头球争顶没有顶到后就一直防守着戴志伟,但当高拉特射门的时候,米切尔还是放弃防守戴志伟,上前飞身堵抢眼。 静贵人听她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知道阿素是断不会争风吃醋,也断不会走上沈晏如与雍华宫云娆的老路,她对阿素还是很有信心的。 尤其是在没有带球的情况下,戴志伟靠着自己高达96的最高速度和94的加速,奋力的追上足球,开始冲向辽宁宏远的禁区。 朱正气很无奈点头,这个,他刚才被吓尿了,要是不告诉言喻,只怕言喻真的会打死他的。 “我看过电影,她们融合,最后人类团灭了,那是部烂片。”楚重天说道,说完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因此,他只是轻轻的一挥手,就能将他们击败,并获得升级经验值。 曹令,是二叔的儿子,高学历,海归派,去年才从国外回来的,一回来,就担任了公司领导人职位,可谓是前途光明。 姜柔那做派她学不来,只得扶着人赶紧回去。见了姜楠,五姑娘更是声泪俱下,扑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站在山顶,渎水滚滚滔滔,融入无尽的黑暗当中,顿时让人升起别样的情怀。 “队长,下半场我们打得太憋屈了。要不我们干脆直接从中路杀出去,跟他们真刀真枪地正面对攻,我们拼了,输也输得壮烈一些!守在爆破点里面被他们围剿实在太窝囊了!”一个队员提议道。 “院长,我们需要体整几日,然后再回归神院!”陈九老实的讲着,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藏头露尾的,终究上不得台面!”陈九浑然不在意,忽然对着空处击出了一拳,这一拳电光火石的,也是气势非凡。 这样做的原因是,这种【记忆晶石】虽然来自沙晶部栽种的水晶,但深加工技术却是在流电部那里,在未获得完整技术之前,也只有先把原有内容格式化掉。 罗二郎从偷情被抓,把罗二老爷推的不知死活,又追着绿娟杀人灭口,心弦一直绷得紧紧的,被这鞋子一砸,顿时眼冒金花,身子晃了几晃,不争气的晕了。 但是那凶猛的雷蛇终究是没能跑过极速的电气鼠,皮卡丘在一个加速之后轻松晃过了迎面扑来的雷蛇,让这道威猛的闪电除了在凌乱的战斗场地之上打出一个黑漆漆的坑洞以外再无任何建树。 于是这行个便宜的太子谕令,便如同那双刃剑,时时刻刻悬在顾大人头上,亮蹭蹭泛着寒光。若然顾大人起了二心,毕庄先斩后奏,也算一功。 “然后我觉得我是可以接受她的,我知道自己根本无力阻止你喜欢她,那对于你也是一种折磨,所以你和她的事情我不会再干预了。至于你是否能够追到她,那都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方晓很是豁达地道。 大约一点半,在迟莞确信今天顾历南要放她鸽子的时候,手机响了。 虽然刚才被钱玉珍骂走了,但是真干上了架,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最最坏的打算,他在国外呆上那么一两年,那么长的时间,总归能想到应付老婆的完美说辞。 李喜君坐到古琴前面,指挥着二人睡到一块儿去。然后,将这个法门的一些介绍,说给了他们。 王霖正打算退出识海,但是他灵魂的异动让他愣住了。那缠绕在他灵魂里面的白色能量,竟然有一种要透体而出的感觉。 联邦正府规定了,但凡在生死门内收获超过100N的自由人员,必须向正府报备。 从一年多前兴忠山寨建立,到今天壮大,有了五千人的兵力。最初多亏了这几里地的农田和孤村村民。他们与村庄立下协议,只需要交出农田的四分之一土地,他们会帮助孤村村民耕种,并且应付官府的赋税。 第一卷 第33章 畜生,有种你冲我来! 回到了家里,林佳佳吃完饭就去休息了,至于叶见霖那边,则是忙着婚礼的事情。 耗子,乃是斗罗大陆主角他爹,经常爆种开挂的存在,也是最不讲理的存在。 “贾琏,这又是怎么回事?”谢雍还记着上次贾琏找他沟通的事,以为又有什么原因贾琏没告诉他。 没错,就在刚才曾玄恪在发现风尘的存在后,当即朝众人暗自传音询问。 淦,原来是个出卖兄弟的二五仔。一旁躺在床上装睡的宫晨曦“听”睹了一切。 “艹,终于赶上了!”七酱躺在坦克车尾,浑身骨头尽碎,但他明白现在情况依然危急,他虽然帮李云鹏挡下了这发,但拥有自动转填机的坦克,下一发已经从弹仓中抽出,送往炮膛。 那看似无所不破的锤子撞在了堕天使之盾的盾面上,空间当中顿时激起了一阵魂力的波动。 他们神界唐三一家能幸福生活在一起,顺便布下几个万年大计,将神界和斗罗大陆美美的拿捏在手中这不好吗? 这个时候,司其走进来说,说是唐清然想要跟自己见面,说是有些话想要跟自己说。 江岑抬手将头发弄乱,又眨巴眨巴眼,装出一副酒醉后神志不太清醒的模样。 “嘿嘿,你还说你与风清云族长是老交情呢,难道他百多年前就已经飞升都不知道吗?现在我们的族长是风清云族长的侄子风云龙。”风秋水冷冷一笑,眼神中尽是不屑。 随后,九颗龙头齐齐发出无声咆哮,互相纠缠着扑向那不远处的极天真人,飞到半空九颗龙头又忽然聚合为一,化为一条龙首蛇身,胸只两爪的庞然怪物,仿佛共工怒触不周山一般不要命的朝极天真人撞了过去。 逃脱术是一种比较大型的高难度魔术,就是由助理将魔术师禁锢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然后魔术师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设法逃离。 一顿吵闹后,和蔼的老头子进了门,他是香港科学院的院士——向雨,医学界德高望重,今天刚好作为值班领导,听见了擦杂声,过来看看。 白素素面沉如水,似乎对着那两个老者也有着说不清的仇视。王辰在一边听得清楚,他隐隐感觉到了这回的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听金鹏所说的,那跟在紫阳真人身后的几个老者似乎也是隐世的高手。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九名玄仙大战于武城之上,这一天,终究要被整个西仙界记住,而李清,今日不论是死是活,也都注定将轰动整个西仙界。 不远处,那簇篝火轻盈的跳跃,像一只赤红的狐狸,刺鼻的肉香从火焰中散发出来,四下弥漫。这应该是一座没有多少危险的岛屿,不然谁敢在其上烤猎? 那边孔家救援队的车队还没完全消失,这边从‘花’都开过来的车队就已经来到了叶飞和山姆近前。 耳边的声音如噩梦之中恶魔的低吟,随之一股庞大到他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威压将他的身体牢牢锁定,让他的身体如被千万座山岳重压,再也无法移动。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走!”曾明气急败坏,差点当场喷血。 他原本不想插口,不过这院子之中就两户人,其中一户显然已经住了人,现在要是租给了李二龙,那自己的意图如何实现? 那领头的中年人朝着李岩走了过来,露出些许笑容来,然而,这笑容却显得极其冰冷,这让林奕心中一动,如果是熟人打招呼,断然不可能是这种笑容,莫非李岩跟王家有过节? “要是我知道了是谁,非要查出来不可。”显然,妹子也是不开心可。 “收拾掉,另外通知公司和一些相关人士,从今天起一切由我做主,谁不服,谁都死。”李天辰冷冷的说道。 一道巨响声响起,旅店的门被一脚踢开,旋即走进来几名大汉,这几名大汉一脸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跟传说中的强盗土匪类似。 一根长刺,要怎么样才能长出那样的花骨朵?那东西当然不可能是闲来无事弄出来玩的,所以,所有的人,包括那个怪力魔都猜到了这其中有着某些诡异的东西。 “很抱歉,我这人不怎么会跟别人打交道。”男人换成一口流利的英语,朝莫汉顿伸出右手。 从兰登离开的时候,莉莉丝就从里面封闭了石门,还专门叮嘱莉莉丝不要来打扰她,就这样在那个房间里呆到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当时跟林正影也讨论过那份远古残卷,残卷上记录所走的路线是精神和体力均衡的方式。 毕竟他们提前做了很多布置,挖了很多‘坑’、制定了很多策略。 “你们别说了,这是炎儿他自己的事。既然他要打,那就让他打!”萧战凝眸盯着台上的萧炎,双拳紧握。倘若比斗中,萧炎真的出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出手将其救下。 “为师这又怎么知道呢?”吴方笑看着罗峰,耸了耸肩。显然,他已经被这星球上的高层注意到了,不过他无所谓罢了。 按照陈飞的说法,采取凡间现代建筑结构。数十层,哪怕上百层都没问题。 第一卷 第34章 耳光抽在自己脸上疼不疼? 随着洛克话音落下,所有的骷髅骑士单手一抖,全部的电击长枪立马发出渗人的嘶鸣声,场面颇为壮观。 如果雷蒂娅是端庄,多丽丝是高冷的话,那么艾米就是充满了朝气与活力。 就在两人低声交流之时,徐敬已经到了楚河身前,脚尖一挑,扬起漫天尘土,遮挡了楚河视线。 两人商议之后,将门栓重新放好,倒头横躺在木床之上。两人在路上奔波了几天,夜间又经历一场打头,现在浑身上下早已筋疲力尽,不到一刻钟,两人都已进入梦乡。 最后,二十个大队则一分为二,分别交由皇室中的两名成员分别统领,称为左右统领。而左右统领则是直接听令于当今的凌云大帝。 又摸索了一两个时辰后,月乘风已经感到手臂发痛,全身发酸,灵魂之力使用过度,也造成他精神状态很不好,脑袋有晕乎发涨的感觉。 袁甄桢对陈聆知微微一笑。她知道背叛师父是天大的罪过,若被师父发现,绝对不会轻饶,章应闲毕竟是自己的师弟,也是堂下众人的师兄,不管他曾经怎样要强,这份同门之谊,他们看得都很重。 要知道这些配方都是经过无数先贤推敲改良之后,方才能够流传至今。 李思思居然也没有感觉到无聊,反而随着赵天明的动作心都提起来,显得有些紧张。怎么说上层的画芯也价值百万,要是弄坏,就太遗憾了。 张宁此时的眼神,好像碾死蚂蚁作乐的孩童,天真又残忍!让人不由心生惧意。 大到她甚至没敢预想过,此时激动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此之前,法慧虽然在苏橙的话下走出了心魔,不再被业障困惑。但是,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够再修炼。 眼看那头狼就要扑到狼王的身上,突然狼王迅速的转过头,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一下把它甩出去,撞到石头上。 一切都非常的巧合,如果刘仲并非有自己的算盘,白方内部的信息始终保持通畅的话;如果白方并不那么忌惮刘仲,在讨论胡琴之时始终隐瞒的话。胡琴的计划,将会遭到腰斩。 陈天宇笑着说道,的确,唐辰能够逼退合体境的元越,但是他呢? “我这不是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嘛,特意上门……”吴凯旋上前伸手陪笑道。 “都出去吧,让大嗓门冷静冷静!你们要打要杀别在人家屋里,到院子里杀去!”严姐终于发了次火。 通过吴媚儿的讲解,何璟晅对朝中形势有了一个清楚的了解,吴媚儿说自己家族虽然以经商为主,但是官商本就是不分家的,上面的很多政策也影响着她们的商业计划。 “来吧,大家换上这些伙夫的衣服,估摸着今儿还要给这帮孙子弄一顿饭!”向左说着话开始四处翻腾衣服,好在这些人备用的衣服还有一套,不然这个时候都化成水了,哪来的衣服可换。 突然孙悟空双眼闪烁出一阵金光,向着王虎笼罩过来,一瞬间王虎有一种全身完全被看穿的感觉,这让他不禁有些惊惧,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老九抬眼看到了上面的刘衙内与张公子之后,一咬牙,怪叫一声,拔身而起,朝着何璟晅连续飞踢过来。 不过,他本来就是来拜山的,无量派的态度再差,他也全不在乎。 陈慕眯起眼,嘴角带着坏笑,也给队友直接就挑明他在担心什么。 所以这七万水友中的一些钻石以上的高手,就未免是在这时流露出羡慕之意。 另外一边的老楚和妻子苗翠花还通着电话呢,脸色就已经大变了,显然他已经从苗翠花口中得知林夕被抓到消息了,匆忙挂断电话,往向左这边走了过来。 嘴角微微抽搐,爱丽丝怎么也无法将面前的丧尸和可爱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看样子应该是被带去镇上了吧,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他们走的是那条路,既可以去镇上,也能去隔壁的村子!”他当时明知道段大爷有难,却为了自身的安危无视了这件事情。 不过,现代人对生活要求高了,酿制出来的葡萄酒,工序就复杂了很多。 “滚,咱们走,明天我就叫我爸买辆车。”陆羽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拉着郑东走进了大楼。 祁北不得不双手双脚着地,浑身自带火力,将那一大圈的旌旗阵烧起熊熊大火,整座阴冷的星辰塔披满了摧残金光。 古长青大喝一声,四万法力瞬间燃烧,虚空中隐隐有四道苍凉的意志,在大地上降临。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个穿着便装的老头缓缓地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穿着战甲的壮年士兵。 一位证道魔帝惨遭活活分尸,星空之中,一片灰色狰狞的影子显现出来,霎那铺满了虚空。 所以他在没推开我爱罗的情况下严肃地扳过他的脸到自己面前,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这……待我等商议后,由大帝定夺,无涯世界乃至亿万界面,自此当尊大帝为至高主宰。”天祖把叶凡捧上了至高之位。 “我怎么知道,今天师兄的问题好像有点多,既然你想不明白,可以直接下去找师叔问个明白,相信师叔会解开你的疑惑。”青莲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不由腹诽着:你一个钻石段位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铂金段位。 第一卷 第35章 巴掌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高飞看了一眼那两箱金子,心中是一片欢喜,想想自己前世开公司,办工厂,为的不就是能赚大钱吗,可是在这个乱世,这些一点点金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动用了那股力量!”影子不断将某种诡异的力量导入康荫体内的同时,责怪康荫道。 “啥?今年情人节的那天晚上怎么了?接下去呢?”徐佐言不太明白,愣愣的询问了一句。 之后,高飞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将代号为夜鹰的计划和盘脱出。说完这个计划之后,高飞便解散了队伍,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自己则带着赵云、卢横先行返回陈仓,其余人则要等到傍晚才能行动。 “而今的护卫都不怎么听话。”蓝婉儿想起峰谷学院旁发生的那一幕,有些生气。 以杨南的修为,也不会怕他日佛门反过来坐大,两教并非仇敌,只不过气数轮转罢了。 不但是他,周围的人族神尊都骇然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那种如狱如海如山一样的气息伴随着那股狂暴之气缠绕在大手之肆虐着四周。 两人相视一笑,日光城的不败已经被不落王朝彻底的取代,星云大陆他们现在只能龟缩在孤月城。 方青颜一身大宗师法力,得自斩情赠予,斩情修炼二千多年,法力之纯几可比得上天地最自然的灵气,方青颜不会道法,只是将体内法力化为青色火焰烧去血雾。 “你昏睡了这么久,给你找医生也说你的一切正常,但你就是不醒就给你输营养液了。”叶玄天指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好呢,我现在就回去和相公加把劲。”莫芊桃没皮没脸的顺势来了这么一句。 高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会听到什么阿月勾引她家远志的话? 按理来说,云铮的极品气运应该是无往不利的,可是偏偏云颜是云铮的桃花劫,这是极品气运都拦不住的。 柳家家主柳江涛,柳景翎,城主黄士涅,俞州刺史卫宁,还有已经失去生存下去信念的济阳太守许子通,全部人都在这里等着西北世子殿下的到来。 所有人都愣了,天道宫少主?神武城的副城主,名震天下的玉皇居然是天道宫少主,魔主陌无缺的儿子? 回去的路上,石岳怕石峰累到,让石峰拿着两条肥鱼,自己背着那条巨大的斗鱼。 难怪不得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明显就是因为太过于漂亮才招来的祸事嘛。 她见彭兰兰还没下工回来,就把彭兰兰和她昨天换下的衣服放进盆子里,然后端去河边洗。 如果今天他不来的话,或许还真的没有他什么事情,可他偏偏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第二日一早,石岳便从后山出来,来到了灵石城内,往石家走去。 哈莫雷想着之前的事情,他突然感受到内心的酸楚感。但同时他似乎又觉得自己是可以理解秋上佳音这么一味的执着的。 这是一个大概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长方体。这个长方体通体是黄色,周围有四根雷管绑在了一起,看样子这就是用来起爆TNT的雷管了。而连接雷管以及炸药的部分,是纠缠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导线。 闹哄哄的“婚礼”现场被抛在身后,帐篷外面虽然也不怎么静,但总比里面要好许多。借着月色和营地内到处都有的火光,艾格看到了刚才被劳勃赶出帐篷的巴利斯坦。 将那些七嘴八舌的人们劝回教堂后,莲华和里傲留下负责警戒,莱德和简花了些时间才将原本虚弱的结界加固好,加固后的结界要比之前的坚固不少。 他之所以能成为修士,那还是古银给他的丹药堆积起来了,真要算起来也就比一般普通人厉害点罢了,能当上守卫也是古银的帮助。 “当然是我给你背上来的,露茜她可背不动你。”里傲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那你跟不跟我说实话?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我哥他……”王涵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可怜的看着我。 “还是好好的抓紧时间吧,你不是还要和他们说今天的事情吗?”井上和彦一想到秋上佳音的事情,就着急对着哈莫雷说着。 自己的身份原来是天使,而比鲁斯则是因为性格顽劣而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恶魔。成为了自己需要肃清的身份。 “这么好玩的事不去的话,我会后悔的!”里傲认真的思考了下露茜的问题后,笑着说道。 顾清铭盯着云瑶的脸,总觉得有些奇怪。那双眼睛,分明透着最熠熠生辉的笑容,如同她嘴角泛起的弧度。 她甚至在想,云瑶是不是不会生气,不会惊慌失措,永远没有别的情绪。否则为什么总是这么泰然自若呢?被困敌营是这样,被人用剑架着脖子也是这样。 看着脚下数千里的平滑的镜面广场,不禁有些感叹,这里从此将不会再有北海禁地的存在,这里已经成为历史。 陈昊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陈苇叶的意思,转身就朝着陈家堡飞奔而去,不多久后,他就带着一个储物袋回来了,交递到陈苇叶的手中。 这一回,郭萌萌的美色却是没有能利用上,远远地王动便看到席永超家的院子里,席永超正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嘴里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低着头玩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既然她能想到,那陆映泉肯定也能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映泉要想办法从安兰的身上,打开这个突破口。 第一卷 第36章 惯孩子家长 再看到宁子安耳背后的那颗红痣的时候,容氏几乎就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曲靖是个有颜色的人,见状又是一通软磨硬泡,拉着我们往外走,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再帮他最后一次。 我不由的对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阴魂都能够提炼,实在是令人恐惧。 王美秀其实也已经吓得要死,刚刚在驾驶室里,机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的时候,她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许久,易北寒才放开大脑麻木,浑身颤抖的夏言,俯下身与她呼吸相闻。 而他身上的邪术都十分古怪,在阳间很少见,林正山怀疑这种邪术定与那所谓的统治阴阳两界的势力有所关系。 我捂着眼睛回房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准备去看心理医生,第二件事儿想的就是找唐向晚商量一下,是不是给我派个什么任务,让我能盯着檀越。 楚微微才不管他的自言自语,她刚起身走到卧室门口,便听见客厅里的男人打了一个喷嚏。 胖子念出咒语,那张符缓缓地飘回来落入胖子的手里,完好无损。 不能贸然的上门,那岂不是把自己暴露了,还是跟水姿仙暗中联系为妥。 父亲安排的情报搜集人员这几天都到了,也给叶少鸿带来了不少新的资料信息,这些资料信息,对叶少鸿的帮助很大。 这并非出于他对方便面的痴迷,而是单纯咽不下张家不卖他面子的这口恶气。 这里是周家的私人宅院,当初建造的时候是请了著名建筑大师来设计的,追求的就是一个闹中取静,隐于山水之间的意境。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皱起的眉头下,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余渊从来都不是善茬,他对陈若谷有包容心,对别人却是丁点没有的。 总的来说,苏辰的身份让他感觉到被欺骗,但苏辰自始至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反而帮助了他很多。 到了黄昏时分,张家的摊位已经稳稳立在名华学府门前,众多仆人闻风而来,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这时,方焰正把玩着一根不晓得从哪里摸出来的、长针模样、萦绕着淡淡寒气和冰花的千本,将其对着太阳,似乎是在观察这件武器的质量。 青时心神晃悠,思绪杂乱间,窗外蝉鸣声起,窸窸窣窣,吵的她几乎想捂住耳朵。 更让他诧异的是,在使用剑招时,消耗的精神力都下降了很多,就好像他与剑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蔡柳心轻轻拉了她一下,王彰笑而不语继续盯着姜岸,似乎笃定姜岸一定会贡献出来。 赵勇也向方浩保证了,等到方浩举事的时候,他会控制东燕省那些官员,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响应方浩。 现在科技树已经种下了,以后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子,他也没有底。 沥泉山,党家,山外,姜岸负手而立,微仰望天,里面急忙忙冲出一道身影,正是党家上阶修士,立刻冲姜岸施礼。 虽然不知道顾柔到底说的是哪里疼,霍廷声还是有些担心。或许顾柔说的不是手疼? 换做以前孟瑶要是听到哈士奇说话,非得吓一跳不可,但是现在她哪里听得到其他声音,就算听到也分辨不清是谁说的了。 语言虽然不通,但是以物易物这个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几个月的时间,甚至他们还能够进行一些很简单的交流了。 为墨安安秒了解状态,幽冥监牢似乎是同时放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减速效果下,墨安安再次收获人头。 不愧是西陵国佣兵工会的会长,当他板着脸冷喝的时候,自有一股威严冷肃。 走到了之前下车的位置处,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正是之前送他来到胡娇娇的人。 “两位道兄,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三尸道人眼珠子一转,突然开口说道。 那个卖电子琴的老板听得如痴如醉,非说她弹得好,硬要送她一把琴。 身后传来了苏言卿那低沉中带着威压的声音,吓得安子樱和云洛菲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冒出了一身冷汗。 并不是穿着很华贵,又没有玉佩等物件可以证明身份,王爷自然被拦下来了。 “表哥就是他们出手打了我和我的手下,表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拿下他们。”薛丰对着年轻男子连忙说道。 “呵呵,你管我们无耻不无耻?你们不滚开就只能去死!”海龙王胜券在握,冷笑连连。 乔伊爱她儿子爱的都肯和家里人断绝关系,她没了娘家,还自以为不会生孩子,她怎么敢和她儿子离婚呢? 第一卷 第37章 我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人 接下来,吕天明从谈话中还了解更多卧龙秘境的东西,让他惊讶的是,樊丹师就进过几次卧龙秘境。 他们许多人都是面容悲戚,甚至还有人头上戴着白布,一副戴孝的装扮。他们都是家里走了人,想去镇子里唯一的丧事店买些棺材和纸钱之类的用品的人。 但是,他的极限远远不止于此,攻击轰出之后,再次凝聚出四象崩的力量。 叉着腰,仰天大笑,好似能够再笑五百年。一圈,两圈,三圈光环在他的头上出现。三黄一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瞬触域被触发,一层薄膜将寒芒连带着黑影一同包裹住,将他们束缚在了原地。 远处,龙哥看着这个场景,心念一动,大龙虾将两个大钳子张开。 “星星”内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核聚变,产生的能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由灵力汇聚而成的水球与这股能量接触会发生什么呢? 在欧里的错愕中,纪寒直接是按下闪现,然后直接是将圣枪游侠的人头收入囊中。 根本不用多言,皇甫奇和皇甫长明相视一眼,第一时间登上行天舟,极速离去了。 亲人之间的相见,激起了二人久违的泪水,那似乎是道不完的辛酸与感动,而慕容倾冉亦是如此,在现代,她没有亲人,来到古代,终于有了个真心对她的亲人,她渴望,渴望的到从未有过的亲情。 云倾莹落地的瞬间,没来得及痛呼,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软弱无力的昏迷了过去。 校联赛时候选和正选混搭参赛,以此来提高候选的实力以及熟悉将来的对手的实力。此外,六月份以后的每次合宿,候选都必须跟随正选一起去,同时还要跟上正选训练的步伐,凡是再次刷下来的,将由后来者补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问道:“什么事?”那两个下属连忙跑到主子耳边耳语,两人一听,脸色皆是变了一变,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肯定是同一件事。 缅甸蟒、马来熊、都还算好对付的,如果碰到泰虎、森蚺、亚洲象、之类的大家伙,陈虎估计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 “叶疏,我之前叫你查的事情,你可是查好了?”栖蝶淡淡的问道。 天空变幻,许辰挥剑,一道万丈剑刃蔓延虚空,凝聚后再一次朝壮汉仙君斩去。 叶灵蹙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漠然看着钱鸣几人,眼中的不以为然毫不掩饰。 从这个角度看去,少年是长得极好的,就像刚刚出炉的瓷娃娃一样堪称精致完美,紧贴着少年的身躯隔着衣服感觉到了少年加速的心跳。 睡袋没了,意味着他没有找到代替品之前是不能睡觉的,不然肯定是一睡不起,化为冰雕。 平乐侯府,云婳休息了一会儿,便悠悠转醒。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那些……那些是什么?”海上的观察员望着远处奇景发愣,这大海被墨汁侵染了么? 100门黑洞爆弹,足以干掉一个圣人,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强大的物质么,最少,跋锋寒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东西,应该会比较的重要,所以他把这个东西给收了进来了。 “什么不详,妄图盗我宝术,简直不知死活!”太一眸光冷冽,盯着那盏灯,眉心爆发出了五色光芒。 太一被传送进入了这片神秘的区域,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人,不过这片区域太广阔了,其他人都分散在各处。 对于苏婕来说,拥有着好几个时空的历史,对付这种可以说是还处于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交替时代的人的社会,如何让这些更加的具有凝聚力以及影响他们,那真是在简单不过了。 可是这个大盘龙术,通过了旗门的加持,最终展现出来的时候,却威力宏大,天空中,最少有八百条巨龙,骤然的出现,一道道的结合成了龙团向下攻击,威力极为的刚猛,不愧是前百之中,直接实体攻击的大道之一。 这时候,他才明白杜伊以往的杀伐果断,只不过是没有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趁着这个机会,徐浩东带领战士们,朝着鬼子兵力最薄弱的西南方向冲了过去。 寒光辉映,一人一剑的身形,让几个刚激动不已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血鸦十魔神所有能力组合在一起已经达到了能毁灭七阶以下任何东西的程度。 片刻后,唐雪颜,唐雪晴两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强忍着剧痛对望一眼后,眼角同时滑落一行泪水后,手掌中顿时积聚了庞大的力量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毅然拍去。 “他一样会失败,没有人可以阻止,没有人。”司马懿认真说道。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上官飘雪和蒂娜也不肯落下的抢了起来,她们两人还没有这样在野外吃过呢。 孙元心中大为鄙夷:这明朝的官儿还真够贪的,倒是方便我办事。 魔君置若罔闻,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的嘴角似乎挂着一抹冷笑。 “阿姨,恕我冒昧的说一句,当初,你嫁给叔叔,貌似也没有得到多少的祝福,这么多年,你后悔吗?”李树看着我妈妈,认真的说。 听着这称呼,许妮妮真的彻底的懵了,这算什么称呼,算什么身份? 周、俞二人定睛看去,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却见朴昌范的结实得跟岩石一样的饱满的‘胸’肌上有三处箭伤。大约是怕引起大出血,他只将箭杆子箭掉,箭头还留在‘肉’里。 第一卷 第38章 她没有反抗 所有的人都局的傅甄是为了陆氏集团好,但是这三年里,傅甄也并不是没留后手的,所以现在才可以让他们束手无策。 我捂着腹部皱眉,一阵阵隐痛传递到神经,没一会儿我额头就冒汗了。 他原本是想为难一下这个不尊重他的学生,让对方当众出丑,然后在出言羞辱两句,让其无地自容,这事也就过去了。 随着口哨声,苍鸾落在附近的山丘上,将君牙送了下去,正要离别时,胡三突然拥抱着君牙,在她的额头上亲亲一吻,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苍鸾。 看着高羽的笑容,露琪亚额逐渐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重新坐好,她也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但是一想,自己这是抢了八方灵宝斋的买卖,他忍不住取出当年的画皮面具,换了一身装扮。 大人,如果您遇到强敌,可以设一天道,将强敌拉入镇灵天牢之中,然后以浑沌雷,紫极火,水道德,无限攻击。 当时有一个叫做梅针的队员使用了人刀合一的禁术将自己的斩魄刀融入到了魂魄之中,但那过于强大的力量不是死神程度的魂魄能够承受得了的。 宋琰青如今跟乔姨娘心中虽然多少已经有了嫌隙,但是看着乔姨娘病倒后,宋琰青自然还是亲力亲为,陪伴在她身边侍疾,的看得出来的确是个大孝子了。 他知道李之恩虽然并没有明确表示事情紧急,但心思细腻的他又怎能猜不到那个大胃王的灵兽金鸟呢? 五行材料之,最好的是“骨”,但凡骨,都是曾经的“生命”幻化的,坚硬特性不说,但是从灵气念力方面说,骨肯石头要强。 “最多三五年。等我好吗。”星洛的心里如被刀绞般的疼痛。伸手拥住了张希羽。将头埋在那光滑的脖颈上。一滴眼泪在星洛的眼眸中落下。 邱志国起身绕到吴江凯身后。给他倒满了酒。让吴江凯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站了起來要夺酒瓶。邱志国躲避开。用力在吴江凯肩膀上一压。。死死地坐到了椅子上。 先前无论是金蝉子和天竺国国王攀谈时,还是后来朱刚烈为王后诊病,又或者说到三位国师的时候,悟空都只顾着大吃大喝,久而久之天竺国国王和王后等人倒险些把这位姓孙的圣僧给忘却了。 临走以前,沈桐又上去对李茂山交代了一通,才赶紧与老魏到郊外去接吴江凯。 魔法师看见张岩手中的入学证明先是皱了眉头,手一招张岩手中的入学证明强势的飞出了张岩的手中落在了法师的手中。 放开了对林梦宸和朱璟彤两人的念头,李旭这才开始留心自己的一切。身体没有问题,似乎变得轻盈了许多。 四人一马在城中闲逛了一阵子之后,悟空就叫嚷着都聚在一起走的实在太慢,提出要各人分散开去逛,最后再约定个时间汇合就是了。 外面的众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几个顶级战士发出怒吼的,恐怕怪物的等级都要高于五十级甚至是六十级。 “不过,这也足可以让自己抵挡不少。而且自己还有固若金汤,和虚无!”想到固若金汤和虚无,周阳一脸的坚定。 呛鼻的烟酒味以及乌七八糟的其他味道混合在一起,让苏晓青止不住的恶心,她嫌恶的捂着鼻子,退到门旁边。 那中年男子被土御门真吾这一手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连忙跪伏下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好了,起床洗漱一下,我们用过午饭后回A市,今晚在那边有应酬。”顾萧然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过青河带来的衣服,递给苏晓青。 “我不是在包庇他,我是在为风行着想、为天星着想、为顾家着想!”顾萧然叹了口气,虽然无奈,态度却强硬。 “你说的沙盗蛇头帮,该不会是西北边城?”她大概明白此番的任务。 “你好,请问你就是黎岸吗?”跟尹川一起来到黎岸身边,苏晓青笑容可掬的问。 说完话,离渊收回目光,也挪开了那厌恶的眼神,转身就要离开。 苏晓青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想到苏明华今天在她面前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唏嘘。 这种植物不是树也不是草,它在外面也曾见过,其并不会结出果实,但是在这里面却结出了青油油的果子,有荔枝那么大。 她忽然意识到,但凡能从雪山冰原走出来的都绝非普通人,甚至可能是隐姓埋名的放逐者。 “是,我是要报复范家。”也的确当初因为要报复范家,所以才会嫁给司徒景凉。 然而老乞丐却一下用手捉住了古三云这敲下来的黑棍子,但他的手却开始冒起了黑烟,老乞丐吃痛,立即松开了古三云的黑棍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扭头看向了我。 谁知老太太这会心挂要事,又知这事同大儿子多说无益,知道他来,只推说乏了,让他无事便先回去。 才半个月,她就如此的想他,要是日后,他再像以前那样,一年回来一两趟,每一次都是来去匆匆,那她还怎么受得了?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中午,连慕然刚吃饭,就接到了凌彦楠的电话。最近,凌彦楠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一般一天一次,多的时候是三次。 第一卷 第39章 我太太,秦舒窈 镇子虽小五脏俱全。 不光有食堂和澡堂医院,还有一家专供军人与探亲军属留宿的军用招待所。 秦舒窈远远就听到招待所门口的喧闹声,偶尔有小孩从他们身边经过,都兴冲冲捧着一把糖果。 “小秦,你也去吃吴班长的喜糖啊!” “我怎么不靠谱了!”将目光从练武场那个方向忽的撤了回来,周长老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怒色。 里面很阴暗,不见光,是个聚阴之地,阴气会随着镜面折射到对面的另外两个房间。 马举人这次真的气坏了,一是被徐鹤羞辱,二是被这帮蠢货架在高处下不来。 不过如果说天空之中的交战余波是烟花的话,是不是也稍微的有点夸张了点呢? 说起日常训练,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感觉这个空间都有些陌生。 殷枫有些想笑,忽然他眼眸锃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显然,熬夜君的样子提醒了他。 这间包厢很大,里面摆了两张餐桌,宴请的都是姜家和陆家的至亲,没有其他外人。 张瓅明白,姐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觉得,以父皇的见识,肯定会选择大哥,那个被废的太子。 殷枫点了点头,心中甚是期待,终于可以领略一番一级家族的风采,不过期待的同时,他也有些唏嘘,若非成为修士,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一级家族的概念,更别说亲身参观了,仿佛那未开化的原始土著。 徐盛回头,看主持人那边已经化好妆,朝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说罢他身体一个后仰,头朝下的落了下来,手掌朝地,猛然喷出熊熊烈焰,看得我有些呆。 夏元的出现,引起了擂台下挑战者的注意,那些挑战者中大部分人纷纷带着诧异之色的看着夏元,只有少部分的挑战者看向夏元时,目带凝重之色。 “回大人,目标正在镇上西南一处的废弃老宅之中,并无任何异动。”从镇内掠来之人回答道。 幽旷他,此刻手上长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一把短刀,斜提着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一双怒火显而易见的修罗双瞳,正冷冷盯视着这里。 这一次老鼠精带着我们深入丛林,随着深入我逐渐感觉到周围充斥着一种很强的威压,从威压的强度来判断在前方必然有一个强者,至于是不是那个神圣级的强者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红叶森林这么大,我们应该从哪个方向进去?”摆在李霸天眼前的是一片漆黑的红叶森林,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的红叶森林异常寂静。整个红叶城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巨兽一般。 他来到拳法所在的区域,密密麻麻足有上千本,各种各类,代表了不同的方向,且十分的不凡,都是用金黄色的材质装订。 张绣对身边的旗手挥手示意,旗手收到命令,举起手中的苍狼大旗!,身后中军的鼓手雷响战鼓。 然后双方要点。为了避免赤地千里一上来就搞出一个100点,秒杀,谁主沉浮先来,赤地千里决定让他先整,结果谁主沉浮大喝一声点了一下操作界面的roll。 “我都能学道蛤蟆功,幻阴指也很正常,人家左冷禅不就是玩冰的吗?”隐藏在华山派中的林平之说道。 第一卷 第40章 她的丈夫很爱很爱她 听不到千溯的回答,筱竹就自己动手看看伤口有沒有流血,筱竹粗鲁的一下把千溯的衬衣给扒开,想要看看千溯的伤口。 筱竹看着面前的俊美少年,忽然发现现在的他和第一次见到的他很不同,第一次见到他感觉他是高高在上,面部微冷,不好接近的狐狸殿下。 他紧握着拳。眉头死死纠结着。迫不及待地想要马上赶到伦敦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订单越来越大,招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她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她家仿佛开了个纺织厂,每日人来人往的,而慕成杰也来信说最多再过一年也就回来了,边关并无大的动乱叫她们放心,不用拿钱去疏通。 “是在一个名叫地球的位面,上面的灵气匮乏,修行者若是长久的生活在此地,必将耗尽体内灵力枯竭而亡,”那个黑衣人的再说这么残忍事情的时候,语气平平,看来也是习惯了打打杀杀刀尖舔血的生活。 待张高离去,沐扶夕勾唇朝着里屋走了去,轻笑之声回荡在寝宫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是在诉说着谁的可笑。 苏睿白心疼不已,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带着她下楼看着她吃东西。 “看来外界的传言很不准,这里看着比佛界还要好。”木天开口道。 如果只有她想要谈心,而陈衔玉不想,这番谈话,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不压根就没有半点儿诚意嘛!就算是买一对人不怎么喜欢的戒指,也比直接送钱的效果好得多。这种事他居然也能做得出来,还真是服了。 尤其是那端木典更是都没有想到,周图南居然如此凶残,居然动辄杀人。 “既然这样,可以。”叶晚闻言点了点头,旋即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吴邪,后者见状,也朝他点了点头。 五大武院的地院和天院学员,在看向天翔武院时,眼睛里多少有些敌意,似乎都曾在天翔武院手中吃过亏。 这些是什么妖兽,他也没见过,这些蝙蝠妖兽体型巨大,双翼合拢倒挂在岩壁顶部都有将近一米五高,双翼展开任飞估计起码有七八米宽。 车里的其他人突然骚动起来,那个藏族的司机大叫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尽管在总是会在战场上与战友们茹毛饮血,即便终日游走在充满死亡的阴暗角落之中,他也仍然认为回应了父母厚望、报答了军队培养的自己…………就是这世上少有能在心灵上得到满足的幸运之人。 特别是想到王林飞那隐藏在当前外表下的真实身体,他的胃部都有些不舒服。 枪声在空旷的裂谷底部极其响亮,砰砰砰的声音响彻云霄,上空的黑影顿时一片骚乱,无数的影子盘旋着就要俯冲下来。 饕餮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如今一步步进阶,饕餮本性的逐渐显露,才导致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后悔也同样起不到丝毫作用。 突然从盯上传来一声十分悠长凄凉的声音,似乎是有一根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断裂,这声音不大,但却很是瘆人。 虽然每一道雷火流星都不足以炸开他们的防御,但架不住雷火流星的数量庞大。量变形成质变,那汹涌而来的雷火流星,根本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给他们,直接就将后者连带他们护卫其中的星艺一同埋葬。 “欣……欣桐?!”苏浩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泪水的控制的不住落了下来,“你跑到那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苏浩抱紧了自己怀里的欣桐。 他惊愕的看着楼下被人围堵的江离,没有带墨镜,扎着耳钉,打扮的极为显眼,尤其是眼线,画得很重,还有他脸上化的妆,都清楚的看到了。 他是来收服当年的族人没错,但是收伏了,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跟着他就不知道了,如果有司马芊芊和石破惊的事情成了,那他就多了几个心腹。 到了收工之后,甘敬得意的冲着邓超显摆了一下,可把后者给整的有些奇怪——这没下就没下呗,你得意啥,整的跟你是天上的云朵似得。 他们全身浴血,从高高的天空上坠-落下来,跌落在距离叶浩轩并不远的地方。 赵荣听了,心里才总算平静下来,被白云老道一把拉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肖羽灵略一皱眉,她也是听林慧珠简单说了李墨的情况,其实也不比褚健知道更多。 他刚才的那点不好意思立刻消散。这就让安太阳得逞,又把矛盾转移回去了。 裹着被子坐在马前方,唐忆将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凯瑟琳听,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过,血祭这个方法只是针对与妖兽来的,也不知道对神器有没有作用,但是,现在却是成了李明唯一的办法了。 轰然声响中,带着金黄龙甲的身躯直飞半空,带动整片空间形成巨大的气流,手中的两把长刀绽放出无比锐利的白色光芒。而就当那身体升到最高处,耀眼的金黄龙甲陡然间倒卷而回,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幽暗的黑暗气劲。 周围一个个高傲的富家公,不但没有不满,看着车窗地绝色玉人玉梦杳,反而一阵怜惜、关心和疼爱,加上玉梦杳柔弱的模样。 “大空间术!大冰雪术!冰雪尊者,我想你的名字应该是冰雪圣者了吧!”强压着心中的不敢相信,魔王看着冰雪尊者,有些感慨的道。 第一卷 第41章 送战友,踏征程 镇子上停了电,大家便三三两两坐在门口乘凉聊天,白满银和妻子党彩霞也坐在院子里扯家常。 陈启澜一家推门进来时,白满银有些诧异。 能够轻易冲散他发出的气息波,萧凡的实力不简单,比天逸要强。 听了元婉蓁的话,众人皆是赞同,都觉着她识大体,纷纷圆起了场来。 她说着,微微垂下了眼睫,难免眼眶有些温度的热,幸好赵东不是她弟弟,不然她真的很难面对失去了孩子的南北。 “只不过,看着赛琳娜手机里的照片,圆润的带着眼睛的机场警察一脸懵逼。 王府上空流光溢彩,像是布了各色绸缎,紫红、明黄、嫣蓝、翠绿,绮艳不可方物的彩虹,院子里默无声息,只听得两人踩着秋黄梧桐叶上的声音。 拉开篷布,立刻一辆崭新的北极星山地车出现在面前,特里上前扭动了钥匙——钥匙就插在锁孔上,油表显示油箱里还有好几加仑的油。 停下抱在一起的毛爪,罗恩窝在灰毛衣上思考,直到不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传进耳朵。 在这个仙葬之地,的确是非常适合修炼,这么多年来,他们留在这里修炼,也合乎情理。 可在犯了众怒的情况下,可变因素就非常的大,阴沟里翻船的事也有可能会发生。 但是没人在意,因为龙虎军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死得其所,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当双眼睁开之后,两道看似柔和,实际上却夹带着浓重的毁灭气息的光芒直直的射中了天吴背部的两个脑袋。 甩掉了已经被吸干了的传奇级狮鹫,萨格尔痛嚎了一声,随即扭头看向了琪莎拉,那双布满了血丝的龙眼看得琪莎拉一阵心惊。 到了这一步,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剩下时间问题了,所有人都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也许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这样子垂死挣扎的敌人,往往会比正常情况时要来得更加的危险。所以,尽管很想要马上前去支援米迦勒,但罗杰还是不得不先处理好这只深渊蠕虫。 在林修和觉者干架的时候,伊斯坎达尔和金闪闪已经凑在了一起,他们两个现在看着自称是ruler的赵政很不爽,刚才赵政嘲讽他们两个已经成功的引发了两个幼年王者的怒气。 弘治在龙椅上,问了句“已经查实了?”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利,而这些御史在整个朝堂来说也算是消息比较灵通的一批人物。这位御史穿着青色的官服,显然在都察院里也不是什么长官,但是她也是有资格奏事的。 可是,在幻魔老母的双手强烈的一指下,十根手指,在那道幽幽间。不算亮的火种的照射中,并不算很清晰的指向了最前方的尽头处。 四喜进来之后直接一把捂住了那个男人的嘴,然后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来,手中锋利的匕首,瞬间划过了男人的咽喉。 不等神奈天说完,慎之介就握住刀柄,手腕一抖,唰!一道残月般的弧光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消散。 秦陌寒将顾欣悦抱着,裹在了黑色大氅里,悄无声息的,从定国公府往北城走。 第一卷 第42章 她打耳光一定很痛 范南风陷入沉思,她知道这里明令禁止平常人配兵器,即使是手眼通天的范家,走货时也只能让雁门护送而没有自己的护卫队,范家的生意囊括内外,却从没有碰过兵器行,怎么能一下子走私这么多武器。 范南风说着,手伸向了沈良奕,沈良奕此刻和下面几百号人如出一辙的表情,惊的好半天都没回神。 路瑶有些尴尬地从画纸上爬起来,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替她补妆。 善感的柳欣悦在这么伤感地想着的时候,许诺忽然就伸手按住了她的头。 雷震一脸惊色,道声:“对呀!”于是便当即下令,叫手下把最近新上山的人都抓来。 柳青如看了看自己手中精美的护甲,眼中流露出悲戚,但愿悦嫔能懂她的意思吧。 千钧一刻,左右两侧的黑衣人各伸出一只手臂,成功稳住了路瑶将要跌倒的身形。 随后他回到了席间,之后他偷听到了有人向武安侯禀报了苏满的行踪,好奇心驱使着他跟着离席的武安侯去了后宅。 原先在交趾城中镇守,后来跟随梁津在战场中厮杀,杜衡与已然通过战斗,将自己磨练成了真正的武学大师,此刻的杜衡与眼中有着一丝杀伐之气,与众人皆不相同,他也在追求自己的衍武真理了。 陈长安见老九半天没了动静,他瞅着一洞的尸体,琢磨开了:既然这个洞专门用来收狐狸,那妲己会不会也在这里面? 顾蓉止住脚步,丁修焱似有所感,向她的方向看来,两人隔着半条街静默相望。 不应该的,她还有许多事未完成,情爱这个字眼……她在丁修焱身上也曾付过真心,也曾想停下步伐安稳一声,可惜命运捉弄人。 顾蓉轻细喘声,渐渐的思绪由不得自己,就如海上的船帆一般,随着海浪随风漂浮。 张丽还是有些朋友,再说黄胜男东风外贸公司不简单,这边倒是也能帮着问问。 他们的凶名,早就传遍了河东,动辄屠城,杀人如麻,在河东百姓中,恶名就如同地狱厉鬼一样。 许邯突然打电话说一周后过去,还是谈订婚的事,夫妻俩极其出乎意料,十九岁的孩子,有点早,最初还有些担心别人说闲话。可怎么做才能讨好到所有的人?不可能的。孩子们风风雨雨熬过来了,许邯这个承诺,很到位。 唐使者给赵材送上了许多精美的礼品,让赵材啧啧称奇,一国帝皇见识还不如南唐的豪门公子,也让唐使者暗自哂笑。 有几个还没断气,巨人修罗走过去,抡起狼牙棒,对着脑袋就是一顿砸。 刚掉到地面,数不清的黑色蚂蚁像是潮水一样爬过来,把鳐鱼尸体啃成一堆白骨。 其他人可不知道李栋心里想啥,见着李栋谦虚,一个个心里挺佩服,难得有这么大成绩,不骄不躁的。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叫门声,豺狼心中生出一丝惊喜,但随后他双眼布满着血丝,外面的人正是我吩咐下去守住各个进口的兄弟们,此时已经解决掉所有赶回来的人。 像这样的家伙淮刃身边有很多例子,比如某三八者,看起来和蔼可亲很慈祥,要是戳到g点上绝对分分钟让你生不如死。 我咦了一声,对方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让我多少有点吃惊,而后我抽刀倒退,与光头大汉战到一起,刀刀致命。 休息十分钟,我率先跳下了货车,之后石头尾随着下来,货车后阴暗的胡同中,已经站满了黑衣人,黑压压的一片,只有手中明晃晃的开山刀,照出一抹雪亮来。 沈梦惜闻言,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的异样,夜辰的表现,也太妖孽了,当然,对她来说,不管夜辰是什么,那都是她的男人。 想起刚才的经历,何曼姿不禁心有余悸,身体不由得轻微的颤抖起来。 俞航再次从低矮的房里出来,这个房子是用石头搭建的,石料是自己开采的,看起来参差不齐,而且不知是石料不够还是搭建起来困难,房子建的并不高,人住在里面会有一种憋屈的感觉。 我浑身上下浴血而出,血水仿佛侵透了我的衣服,我缓慢着但却非常的有力的向前杀戮着,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那个对我开枪的人。脑海中一遍遍杀了他!杀了他!信息不断在脑海中回应着。 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就想杀妙珠子的话,风险还是很大的。 但是事实上,他们都在元婴境界各种磨合,压制到了一定的程度。 第一卷 第43章 媳妇儿,你太狠了 “咚”一声,陈启澜重重躺在床上,后脑勺和床板亲密接触,动静有点大。 “咚咚……” 像是为了呼应陈启澜脑袋撞床板的动静,门外传来两声更大的咚咚声,还有党彩霞的惊呼。 “陈连长,小秦,快起来,耿家出事了!” 神狱巨眼散发的热浪已经把绿色的毒水完全蒸干。就算是热浪不足以对朝香鸠彦造成伤害。但此时的他也远远的躲开。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大眼睛怪物到底还有什么招数手段。对未知的恐惧也萦绕在他心头。 关于这件事,郭勇却说得不太详细,毕竟永国领海可不是那么容易去的地方,尽管他也想去救助难民,奈何自己的实力依然不够,而且最近还有更加头疼的事情发生。 虚空之中的压力陡然倍增,无论是谁都感觉到此刻仿佛身处泥潭之中,就算是简简单单的挪动一下身子,都会感觉到无比的费力。 松子一直生活在尼古寨附近的山头,根据她模糊的回忆,李游推断她并不是山民的后裔,而是修道者的后代。 而此时市纪检委主任连南正跟严雄在连南家附近的上岛咖啡喝着咖啡。 却见一道猩红光华突然自混沌而来,竟是在一瞬之间便破开那由四圣兽之力守护的混沌胎膜,携难以言喻的霸道神威直往人界而去。 这两天张宇都在踩点,准备伺机而动,即使摧毁不了管家,也让管家不得安宁。 大四房集团由此完成了初期各部门的建立,电子商务部,商务楼商务部和商业街商务部全都归属驻扎改名字后的明秋集团总部。 至于长歌楚九天青月这等武力值惊世骇俗的大将,张六两自有安排。 但真正令仇无衣不安的不仅是故乡,还有山林中的夜叉族,记得他们的部落就在边境一带,如果想逃脱的话,应该不至于过于困难。 然而当九天黑雷凝聚压得人喘不过气來时,他又开始变得忐忑起來。 “你也说是几乎,那就是还有可能,不就是圣境巅峰一击么,让它们放马过来吧,我接了!”君夜潇洒一笑,若你早说如此,何须费力费心的去征服那九千名妖族。 短短不到一个月内,众人的实力,就和祖龙所言无二,都道行精进整整一个大境界。 在苍梧郡境内,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有了一万兵力,足够收拾刘修了。这一战,士壹是信心满满。 “陈氏有杀人嫌疑,她和奶娘既然都有可能,就一块押入大牢!”江本新冷声道。这老裴家大房的之前定是没少欺压裴芩,他正好趁机帮裴芩出一口气。王爷现在可正是重用墨珩的时候。 夏大天这条信息的发送对象是郎战,是时,郎战右手抓着一把狙击步枪,正一边流着泪,一边在一片此起彼伏的烟尘中奋力奔跑着。 “少主,我等谨遵主公之令,这千年来皆建立了各自势力,只大哥建立的君天门就让中天圣洲所有的圣朝、圣地忌惮,倘若我等势力合聚,掀翻一方圣朝、圣地,真不在话下!”狄云傲然道。 而这一天,他们家来了两个稀客,竟然是阮桥和他哥哥阮江,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夏铭。 如此,他面对着刘修,给了刘修足够的尊敬,同时又面向寒‘门’和百姓。 第一卷 第44章 命运的齿轮 虽然林明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找自己,但想到也许是因为是校友关系,所以对方才会来问候一下。 毕竟最困难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去了,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打起精神来重建天泽城。 于如愿以偿地在本站比赛中第一次领跑。不过他身没有消除。这个时候,在这样单对单的较量下,威廉姆斯和雷诺的两款赛车的性能就有了一个很直观的对比。 这个场面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所以唐军有甩开她的冲动,却最终忍住了,也默认了。 货郎能说海兰尼塔语,但没有人想过向他学:乡亲们不会去海兰尼塔,学那叽里呱啦的鸟语干什么?如果海兰尼塔的人过来这边,想和他们交流,应该学习昱朝官话。 因为这时候麻醉药性已经过去了,三号病床再也没有了刚做完手术时的那种潇洒,一直是皱着眉头的低声呻吟,再也没有和胖子聊天打屁的雅兴了,这也是孙大名感到闷的原因之一吧。 繁华造就了夜消费千金的星级酒店,凯越酒店就是其中一家。在酒店门前的公路上,道路两旁两侧绿树成行,郁郁葱葱,林荫丛中,隐藏着芳草如茵的别致花园,间或有ru白色的高雅建筑点缀其间。 砚君很是惊奇:这位夫人在她兄长家里住了一晚,怎么就如此莽撞起来,满嘴都是要捅破天的话。 种事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的。不过,你姐姐现在因为我,应该对你姐夫有负罪感了。 白无双毕竟也是半步玄武境,体内也是有着玄力支撑的,纵然是此时没有使用玄力,但是想要推开叶子昂,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好好地调查一番,毕竟,西北仓是厨艺世家,一道甜点说明不了问题,只怕这天下本来就没有西北仓出不出来的。 展慕斯高举双臂,享受主场球迷的欢呼声,大摇大摆地走下球场。 额头上的发簪被宁绾缓缓摘下,秀发也因为没了禁锢瞬间垂落在肩上。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一路向下挖的同时,卡奥斯也抽空关注了一下地表和太空的战况。 “你……你要干嘛??”唐悠然被他的目光这么一扫,顿时浑身一个机灵,满眼警惕地看着他。 只等饭毕,岑九念收拾完毕,正准备好好琢磨一番那黑灵修炼之术,虽然岑九念感觉到这能量比起圣能、瘴气威力都强了许多,只是先前她根本未想修炼此术,因此也没有好好琢磨。 虽然这种异变有可能会使混阵的力量增强,也有可能使其衰弱。但王槐决定还是不要冒这种风险为好。 “做你的保镖,司机,总之干啥都行。”死神坦诚道,唯恐夏凡不给机会。 “不过看其天空边际,却是被周天阴阳阵笼罩,那魔渊幻境的本体应该是无限在接近周天阴阳阵。”玉阳林心中微动,暗暗猜测魔渊幻境会是一尊什么样的界兵。 “很好,那你先按照我刚才交给他们俩的方法你自己去试试吧,我就在前面修炼,有不会的可以来找我。”叶燕青指着前方的一棵树说道。 她虽然只是阴阳世界境第七重,但是毕竟是雪玉圣灵龙一族的人,战力可不是李左旭能比的,只是雪云鸿也在旁边,怎么能袖手旁观。 听着周围人的惊讶和探讨叶燕青的虚荣心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慢满足感。但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一来着就能有最好的天赋,要知道以前在地球自己可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屌丝了。 叶燕青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抵挡住他的铁拳,可是当叶燕青感受到来自韩天的巨大力道时,抵挡的双手瞬间便被推回,叶燕青顿时闷哼了一声,双腿也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头一回听到自己熟悉的人这么‘激’情地喊人,柯寒不由得好一阵落寞,他自认为,自己认识的英子彻底地变了!心中寒颤不已。 正因为谁都写,正因为题目太大,所以想要写出风格,写出花样,写出好东西,就难了。 见到胖子伤的如此的严重,良心过意不去的刘莹莹赶紧的扶住胖子摇摇欲坠的身子。 “父亲,你可知道是申屠世家的什么人击杀了老祖?”玉阳林神色冰冷,能让幻虚境修为的老祖玉颛顼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足以说明对方的强大。 这一次任务结束之后,纪容羽果然还是回到之前的混沌状态,在她面前的,依旧是那熟悉的锦帛卷轴。 算命的话反正蓝凤民相信了。于是蓝凤民出门经常带着二儿子。这一年,路上下大雨遇到了打劫的强盗。逃跑的过程中父子俩走散了。 送走了郑飞燕,穆晓晓准备休息一下,明天去学校看看,上次她可是答应同学们,如果考的好,要请客的,而且这一次聚会后,就有可能各奔东西了。 千仞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一下子让徐菲菲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她闭上嘴巴,呆愣在当场。 解决了程玟瑄和温柔,纪容羽没有再管出现新局势的沅国,而是返回了大洐朝。在她的帮助下,太子纪邶濯顺利登基,乐皇后为皇太后,册封纪容羽为崇德长公主。 赌博这种东西,一旦上瘾,就再也很难不碰,再加上赌场的人刻意诱之,蒙高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于是一下子蒙高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你长的很帅,来吧,宝贝。”穆晓晓痞痞的说着,看能不能恶心你。 第一卷 第45章 神助攻 耿飒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 别的姑娘在绣花纳鞋底时,她以“耿卫国”的身份在田里挑粪锄草,比男人都能干。 “这股灵力实在太大,要是把自己现在的灵力比作一粒黄豆的话,那么现在清清体内的灵力就是一颗铅球。”黄政华看着清清体内的灵力震惊无比。 苏邻闻言点了点头,原来上一世孙氏武馆遭遇麻烦,夏家之所以没有管,不仅仅是因为夏老过世的缘故,还有插不上手的原因。 钟离白本来想借着去镇上避开人的,结果陆之穹开口说自己要跟着一起去,没有反驳的可能。 杜峰也不磨叽,大咧咧坐下来,看着低头又开始埋头看手里卷宗的肖柔,并没有打扰。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那我姑且相信你吧!”李少霆嘴角上扬,眼露笑意。 “不用谢,应该的!”胖子尽量按捺着心中的狂喜,带着肖柔走向一旁的街道。 他说完转身要走,长长的披风似流云拂过,银甲上的银光刺得她眼中一片疼痛。欧阳箬怔怔看着他转身离去,忽然心头一酸,泪不由涌出,低低唤了一声:“苏将|军……”。 门外守着两只长着翅膀的四脚兽。看到来人,撅起蹄子踢了踢草丛里的白袍少年。他是这个传送阵的守护者。 角斗场上,顷刻间爆发出惊天般的喧哗之声,很多强者显然是对于这部强大的造化武学一点都不陌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有一种绝对的安全感,如果时间久了看不见他,心里就感觉空空的,总觉得身边和心里好像缺少点什么似的。”师羽向肖柔吐露着心声。 顾渐晚的目光收回,心里却是有一丝怀疑,怀中的花花也有些好奇地看着合欢,又抬头看了一眼顾渐晚的神色,想说什么,却又想起合欢也能听到,索性便闭上了嘴。 此时风还不算很大,我走在铜板之上双手死死的抓着两侧的铁索,每当是微风拂过,桥身左右摇晃,一颗心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举起手电往里面看去,只见这里就是个青砖房室,房间有20平方米左右,墙上是上个世纪的海报与报纸,它们来来回回的糊了好几层,把这个地方打造的像是村口的厕所一样。 她抽出一张纸就回了一封信:行行行!好好好!这个鸽子会被人抓住炖汤吗? 叶晓莹将她按下去,“孩子在肚子里,你生也要生,不生也要生!”她刚搬来,不知稳婆家住何处,已经托邻居唤人,她则在屋中焦急地踱步。 叶晓莹的话令阿绿有一丝动心,眼中依旧闪着泪花,“若是有办法,我又何尝不愿意留下? 渐渐的,空气中弥漫的恐慌开始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百无聊赖。 林薇安不想和霍景川呆在一起,不想让父母发现他们闹了矛盾,不和他老呆一起就好了,虽说曾经在各大镜头前表演过夫妻,但在父母面前不一样。她看见自己妈妈在厨房,跑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白……白虎……白虎殿主!”这名弟子也吓得不轻,不是说白虎殿主已经死在了万妖山脉了吗? 第一卷 第46章 咬疼了?那我给你亲一亲! 吴铁柱没有分到房子,还和张灵芝住在招待所的家属房里。 从军营去招待所,这里是必经之路,午饭时间他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与他一起的,还有陈启澜等人。 所以在夏东海动手之前,他必须先下手为强,解决掉他们叔侄二人。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出意外,三只邪鬼想着追上柳辰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韦人雄也许会看在当年的交情上面,同样将柳父柳母接到聚集地里面,但同样也很可能并不会这样做。 “此事儿,臣妾也多番劝说,可太子的脾气,想来太后比臣妾更清楚。”皇后为难道。 离开黄汀岛,猫爪海贼团逆行伟大航路,选择的路线是毗邻无风带的一条伟大航路展开冒险之旅。 因为格陵想得比较清楚。宁王虽然禁止凤栖宫人出入,但毕竟皇后病重,这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世子妃,您来了。”这家店的管事早就认住了苏锦,一见她进来,忙吆喝着招呼。 就这么权衡了好一会,他最终决定私下解决,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和目的。 总而言之,作为当地人的自豪感非常充沛,很想在外地人面前抒发一下。 不过,虽然人变少了一些,但是,这客流量相比之前夜南山在天枢广场摆摊的时候,也不止高一个等级,只是没最初那般忙碌了而已。 仙府在沁攸的指挥之下,一个钻头从表面伸出,向两根石柱之间的岩壁钻去。 然刘备至三辅赈灾、剿匪、屯田、行工商、招流民、兴学堂、修沟渠,除了大兴宫室跟称公以外,简直就是一明君的前奏,自古明君有良臣,谁不想因良臣而名垂青史? “你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飞行员,看来我的这个消息还不能让你们疯狂,好吧,接下来这个消息如果你们还保持克制的话,那么我将输给你们没人十美元。”唐老头子看着台下的同僚,以一个美式幽默卖了个关子。 “是大上海!”光听爆炸声,陈吉便断定是大上海方向出变故了,而且枪声密集了一阵之后立马变得疏松起来,只有零星几声枪响,显然,有一方人马吃了亏。 眼瞅着离婚期还有半个来月,庞大娘不许庞春梅再到处跑着玩,翠花上酸菜算是她老人家法外开恩唯一准许进入的地方,庞春梅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闷死了。 剑中剑?林荆低头看了手中这把重剑一眼,无法看穿里面到底有什么玄妙,想要再问。 “你有本事就将我也打趴下。不然,老子可不会理你那一套。”叶飞虹急眼了。 “照这么说,还是让那家伙继续捣乱吧。”苗翠花认命的叹气,只要元夜心情好,郜阳的处境就不会太差。 胜天他们飞行了也不知有多远忽然于前面出现了一座仙岛。胜天他们飘落在了这座仙岛之上了。于此座仙岛之上的仙景非常好。胜天他们不禁沿着这曲折的岛中曲路向着这岛中的纵深行去了。 只要在敌人抓到她之前,能够向其他教堂传递信息,教会自然能够找到敌人如此费心尽力的原因,有所防范,挫败敌人阴谋就是她的胜利。 杨无齐是几度元老,在宗内有着极高的威信,就连宗主都避之唯恐不及,何况是他们。 第一卷 第47章 老子今晚有大事要办! 下午,陈启澜早早就拿着毛巾胰子去澡堂排队。 “哟,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胡江南从澡堂门口经过,看到陈启澜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拿着一块胰子,忍不住开口调侃。 我知道她说的样子变了是什么意思,一来过了两年,我更成熟了,二来嘛,也因为我受伤而脸色有些苍白。 “那好,今天你儿子没有进入基地运出货物,对王氏总部那边会产生什么后果?”伊凡问道。 阿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他才刚刚来到这里,怎么又要往西面跑? “我记得,医院当时都塌了。军队担心你们,还特地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当时并没有看见谁还活着。”邢烈审视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动。 通常,外贸业务的各类专业公司在特殊时期,作为面向世界的重要门户,引来了全球儿争先恐后好奇的围观。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难道是不想要我去一军了吗?我心里的一问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静静地坐下来,等着王母开口说话。 “哇塞!好好好,又能吃到零做的炒饭了。”回想起之前在救叶素素的那个家乐福超市里尝到的炒饭,姚铁至今念念不忘。 “你怎么不说话?”看着郭驱略有些发白的面色,禹思思心中一沉,脑中千百个想法一闪而过。 可是差点儿酿成了大祸!这个蓝羽,三番五次地自由行动,简直是没治了!不行,这事儿得从根儿上解决,白剑决定找伊凡谈谈。 明凡……被抓进76号,他被强行绑在绑满电线的椅子上,由汪曼春亲自用刑,她微笑拿着起盘子上的针,这种让人感觉痛苦的针,因为藤田芳政发话,不能弄得太难看,他要这个毒蝎活着。 辉夜连忙看了下闹钟,已经七点多钟了,她马上从chuang上爬起来,穿上内衣,路上穿着袜子蹦着跳着就进了洗手间。 良久,林枫将蕾娜几乎wen得要窒息的时候,才将她放开来了。 这两天时间里,海军本部居然始终没有派遣中将级别以上的人员前来,不过这在明面上也能说得通:香波地qun岛这里已经有安度因这个大将坐镇,自然不再需要派遣其他强大将领前来。 被天龙人打上奴隶的标志,这辈子都无法抹去,能够找到一个相对好的主人,对于自己的两个妹妹来说也已经是很好了。 而面对这种情况林风唯一的办法就是最终裁定了,也可以说是硬性修正。将以前的蛮三刀重新压入蛮三刀的体内。这也可以说是林风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 “那就来吧!”天丝毫没有废话,他唰的扔出几把手里剑,同时朝着千城冲了过去。 “枫,你就不知道让着我点吗?”蕾娜羞|愧的都抬不起头,她刚才好像应该确实是怎么说过,只是那个时候她脑洞空白无法思考,谁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羞辱的话呢? “有。“林源哆嗦的将打火机拿了出来,这 是很高档的打火机,但是这个时候在高档的打 火机都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转眼间,一根根尖锐的土锥在地上突刺而起,目标赫然就是宇智波天一行人。 第一卷 第48章 大白天别这么猴急 秦舒窈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心里已经做好了工作被抢走的思想准备。 两位技师说什么都不肯要这400元钱,只是要求陈最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使她们透露的消息,言谈中对那位神秘的清姐颇为忌惮。 我急忙的躲到门框的右侧,拍了拍胸口,心里面好似打翻了五味瓶,我到底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怪圈里?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这个阶段的战斗,早已脱离了所有的战斗技巧,纯粹是实力的比拼。 朱砂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他一击而中,身体一歪,居然自那处位置被推了开去。 脑子有点宕机,孙铭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华美妍手机上的照片。 若然她这话是在方才说的,武松会十分高兴,可此刻他感觉就像是现代电视里面的游戏节目,没有奖金后给一个奖品作为安慰。 “我想找欧力威大人!盗取英雄之眼的亡灵法师,好像要闯入这里!”是奥利维亚的声音。 宋才人都不用趴墙角偷听,那夏才人嗓门大,还故意挑高了声调喊,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就算不闹到纪凌海面前,谁若是偷偷点她一下,也保准夏才人不好受。 那老头和圣殿骑士团的成员们明显脚软了一下,而周围的其他信徒也都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贾正金。 原来准备在魔兽还未醒来的时间提前出发,以便迅速抓捕火蜥蜴与火魔鳄。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阮知柚的脸上时,她悠悠醒来,惊讶地发现裴宴依旧躺在床上,没有离开。 林知夏自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但听着他说的话,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涌出一股暖意,好似直冲她的大脑,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直将自己的头往那人的怀里埋去。 可这玄阶上品的青莲剑诀跨度有些大,加上从未学习过武技,白辰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手足无措。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痛苦? 阮知柚连忙站起身,向老爷子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她告诉老爷子,裴喜儿误认为她和裴宴害死了白嫣然。 此时指着一个摄像头的方向,在那里隐约的能够见到阮知柚一闪即逝。 她一解开安全带,将视线落在驾驶座椅上的男人,忽然,猛地倾身上前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季兰芊歪头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张起灵,好像是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直到第二天,裴宴来到画室,忽然闻到一股异味,才发觉不对劲。 顾晟没有进屋,而是直接在阳台盘腿席地而坐。正前方就是洱海和一轮明月。今天月圆之夜硕大的月亮将月光洒在洱海上,月光也将湖面映射的波光粼粼,清风微微吹过,顾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 雪铁龙C5,银色,车是很普通的车,只不过其车牌号却是不太普通,仅看了一眼,王雪怡就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然后哈维又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吉姆,他的整只耳朵差一点就被咬了下来,凄惨异常。 第一卷 第49章 哎呀,弄脏床单了 王钊有些失望的穿上正木敬吾制作的邪迪装甲,自动着装完毕,王钊发现这套装甲并没有独立的能源系统,主要是靠着人体自身的体力与能量来启动,有点类似机动奥特曼里的装甲。 他刚刚晋级,本来想趁着月色好来欣赏一下中州奇景玄星观,却被这家伙拉来。 GEN战队这边,在接二连三的失利之后,队员们心里都非常的郁闷。 里德尔的胡言乱语才刚进行到一半,约翰就狠狠一拳直接将里德尔的脑袋给砸扁了。 他在等一个结果,刚才有人告诉他楼近辰又到泅水城来了,原本还想着等大祭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再去打杀了他,即然来了,其他的人也想先杀了助助兴,那就杀了吧。 烨影直接飞了出来,不顾吴时在场,用魂力在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 “废物!枉我对你一番栽培,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动不了就算了,还连对方是什么实力都探不出来!老子的脸差点被你丢尽了!”唐鹤狠狠一巴掌甩到唐家脸上。 这般实力,也是他之所以敢在沈家姐妹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原本王钊还以为带着面具的都是美男子,谁成想这家伙竟然这么丑。 只在在地下埋的太久了,沾染了尸体的阴煞之气,必须开光除煞后方能使用。 张了张口,符洛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会儿确实已经不早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真成为了一个万恶的资本家。 “洛哥你好,我是王保强,哇,你真人比电视里面还要帅,嘿嘿!”等到符洛语落之后,王保强也迫不及待的打起了招呼。 却也不想再翻旧事,精神一旦松懈下来,顿觉万分疲惫。她靠在车厢,眼沉沉的张合两下,意识便开始模糊。 最先获得回应的自然是刘表那里,毕竟论地理位置,襄阳还是比较近的,而且交通又方便,再加上刘表与刘和早就订立了同盟,所以最先回应也不怎么让人感到意外。 比如九幽魔尊,他对规则的领悟纵然超过十殿阎君,却也不是太多,不过他秉承九幽气运而生,炼化了九幽阴风,能够调动九幽之力,单打独斗,十殿阎君也不是对手。 可是谁能知道,能够给麾下将士以表现的机会,为国选才,并且调和众将,让军中不起内斗,这才是真正的手段,其中的意义甚至都远远大于建功立业本身。 至于公孙康的队伍,虽然有近万人逃亡,可是由于主将没有受到伤害,将士们还都勉强聚拢在一起,随着公孙康一起逃走。 “亲爱的主人,刚才我来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这些烂骨头呢。”莎儿理所当然地回答。 纵然有几位老祖宗同样是八鼎巫尊,但是战斗力绝对比不上自己,他杀了九鼎我尊的分身,还不离开,就是想要通过更加强大的战斗进行突破。 直接在杨迷对面坐下后,又扫了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姑娘,符洛就关心的问道。 “干脆让自己挨一击,直接用冥斩分割了他!”当脑海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时,许哲立刻开始执行。 “错过了,下次做飞机,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都个屁。”胡栖雁不满的说道。 这问题倒是简单,梁栋可能不知道一个复杂的物理公式,但是飞却是简单得很,并不比吃饭睡觉难多少。 “你好!”李承余用十分生涩,而且一点也不标准的华夏语问好,李雨琦和杨安回应了一下,而林西凡只是淡淡一笑。 “是的。”林峰直言回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该惹到的人都惹到了,而且周霸东也晓得这事情,没必要瞒她。 只见赵谰山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屑之色,双手成爪朝许哲的肋下抓去。这一次错身而过,赵谰山并未转身。但是他的脑子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完全清楚许哲究竟出现在什么位置。 “哎哎,话怎么这么说,我有那么严厉么……”谢老板连忙说道,引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梁大哥,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走?”木灵儿拉了一下梁栋的胳膊但是没有拉动,奇怪的问道,不知道梁栋要做什么。 北斗扫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水蕊一眼,其实这样的状况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周萍和陈莉等人都很害怕,因为她们知道,那人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席思情本就在暗处看着,直到黑衣人把潘红红揪着气势汹汹的往席老太太屋走去,而苏以乐,好端端的被护着也往那走,她才知,这次,是完全的被识破了。 顺元皇后那,也想着得来一趟,哪怕是挺着大肚子,可这又一想,这个时候去太晦气了,别再害的自己的孩子出了事,便让人传话给皓宁,说是身子不适不能来看了。 韩应雪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好,要是没有青蒿,那京都的那些百姓,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知道,若非她接近了这里,那些记忆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记起。同样,当她再次走出幽冥之狱,那么她如今想起的记忆一定会再次消散,重归‘混’沌。 他环紧夜清落的腰肢,将她的娇躯,毫无缝隙的与他的胸膛紧贴。 许是二人见面也是亲切,青兰竟然没有与凤卿妃有丝毫的罅隙,反而愿意跟她说了自己的事。 韩应雪想要等到轩辕凌回来的时候再同他说一说去参加端木家晚宴的事情。 “等我下班回来再去!”苏以乐生男人的气能做什么?还真是拿自己身体出气。 毕竟像他那样手握大权,在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多半是不喜欢人忤逆,中意温顺听话的妻子,自己这次先斩后奏的做法,多少是对曹劲权威的挑衅。 第一卷 第50章 你睡你的,我聊我的 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大唐,从而将自己给作死。 之所以做出“逃避”的愚蠢举动,仅仅只是因为前世的影响,不想重蹈覆辙。 顾祯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自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发现了,已经变了一个盒子。 沈卿檀也清楚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也只能安于现状,在这等待着所有事情一步步往前推进。 这样一股隐藏起来的强大力量,还是留着以后给天龙人和世界政府一个惊喜吧。 等了一会儿,姜梦兮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把消息全都撤回,手机像是发泄的扔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我不放!你能将我怎么样!”孟存激动的就要挥拳,玉卿神官见此情景连忙劝说着。 “你方才与我对战时,应该还没有动用全力吧?”墨倾城主动开口问。 顾祯想了想,又觉得不做早饭也不太合适,容易造成一系列的事故。 虽然纤国只有这么大,但却因国君勤政爱民,在纤国的待遇也非常好,所以就有非常多的百姓跑过来居住。 还有他们说的的什么尸棺,又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究竟是不是存在,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自己就如是掉进了一个巨大迷雾之中一般。 它和平时的表现不太一样,在大哥,二姐,四弟被人买走的时候,它追逐着我的尾巴,玩得没心没肺的。 猫怕水完全是天性,就我这种五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最开始的时候也很抗拒嘛。 而这回呢,这招显然不管用了,冬天穿的衣服太多,朱贵樱有足够的时间,让李海没法转移话题。 最后还是乔暖看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干脆就说:“正好我饿了。爸爸你就给我煮一碗就好了。让他们两个干看着不能吃。”说完还对落落和张达做了个鬼脸。 还在回忆几天前激战的霍晓兵被一只在眼前不断晃动的手打断了混乱的思绪。 黑黑的身体开始膨胀,然后又瘪下去恢复正常,司叶草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你这个丫头”媛清貌似气极了,但那贴身宫婢说的是实话,她又无力反驳,于是急匆匆的就赶往锦华宫。 “也就是,现在这架捕食者无人机也能够执行武装侦察任务,还可以进行空战和对地攻击。”仇烈火若有所思。 巷子里有个很大的墙院,只见那几人从倒塌的砖墙跑进院内。孤独心道:“这一个剑客两个战士一个武师一个法师进那破院干什么?”怀着加大的好奇,跟进了大院内。 方逸将空虚执事镇压,至于剩下的那些漏网之鱼,方逸纵身而出,一个也没放过,全部杀了。 落无霜看着跪着他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目光之中皆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这凌厉、冰冷的目光落在年轻男子身上,对于男子来说仿佛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 方逸张大嘴巴,眼睛也瞪得老大,自己这带回来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一只上古凶兽的后裔就这样被它给吞了。 衙前兵听了:“啥!要跪一宿呢?”衙前兵说完赶紧将嘴捂上,担心被村主内人听见。 傅羲接住苏菬胭他们后,轻轻一推,将他们推向了大胖和冰棱的方向。 这是一幅极其美丽的场景,在那血液喷溅出来的时候,垂落的阳光透过血液,使其变得晶莹剔透,有着一种玉石的光芒。还有彩虹,出现在那一蓬鲜血附近,那散发出的血色雾气薄薄一层,轻柔无比。 能够让有着半步天境的几个天骄都惊慌逃窜,必然不简单,需要谨慎应对。 “为什么九星现世,那么那么害怕?”叶晨不解,九星几千年一现,它的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危害,为什么他们怎么还怕? 面对着黑狱一连串的提问,温芸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他,目光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原来你就是那个泡走峨眉弟子的家伙,久仰久仰。既然都有人和你玩了,干嘛来找我们!”刘莹同学打量着叶少,都是同龄人,和子翔比起来,怎么感觉子翔就是个正人君子呢? 这圆盾本是子翔随身的武器,可攻可守,刚才熟悉铠甲的时候,子翔特意熟悉了一下武器,结果发现这铠甲的武器实在太多。只好选了几件比较好用的练了几下。 曾国藩未及骆秉章把话说完,脑海已是空白一片。他的思绪飞速回到自己在京时,因得罪上宪,而被上头无端开除实缺,所过的穷困日子。 “我不去。”牛翠芬立刻反驳起来。一直以来,在妯娌之间,她牛翠芬都是核心。都是站得最高傲的,让她去给那些乡巴佬道歉,还要下跪,她做不到。 第一卷 第51章 扣子扣错了 被洪梅生打扰了休息,陈启澜没了睡意。 此刻,周围出现了不少修者,都是之前进入祖庙闯过来的,其中杨浩甚至发现了叶凡和庞博等人,此刻都是在对抗兽潮。 “哀家之前觉得你和黎安很像,如今看来除了眉眼之间,剩下的已无半点相似了。”黎太后靠在床上,捏了捏眉心。 但是纽卡斯尔联队的球员依旧留在球场上庆祝着,曼联的球员和看台上的球员一样都是一脸的垂头丧气。 一头青龙咆哮,直接撞击在了杨浩的胸膛上,躯体瞬间瓦解,释放出恐怖的杀戮之光,将其笼罩。 都是普通人,在末世连异能都没有,还指望她能有什么强大的内心? “看来指望你是不行了。”杨浩叹了一口气,这让段德一阵跳脚。 划分出来的西北战区,包含的大部分顶尖势力,都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大气长呼,高阳一头栽倒在了电竞椅上,双目涣散、瞳孔放大,模糊的视线,是在沉思的状态。 或许,自己一直以来对赵彦卫的偏见,都只是心中这股妒忌之火正在燃烧的表现吧?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响起突然响起,两人坐的车子遭遇一个凶猛的撞击,整辆车都往旁边一个瞬间的震动。 lur穿的是一身浅灰色职业套装,上身是做工端整的上衣,下身是一条改装过的极短的套裙,仅能勉强遮住大腿上半部分,短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 观察入微的她自然没忽略二人如此古怪的反应,但话已出口,就算疑惑她也不会多做解释或询问。 昨天所有的人离开后,关宸极仍然回到了病房守着顾萌。但是顾萌却因为疲惫早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下午。 但是自从两人在洞窟内相依为命的短短几个时辰中,她清楚的察觉到锦流年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夏方媛的力气自然没有宫少邪的大,没有办法只能原形毕露的出现在宫少邪面前。 关宸极楞了下,但是没拒绝顾萌此刻看起来有些亲密的举动。而顾萌似乎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径自低头吃着自己的餐点,不再开口。 “嫂子,你带我在街上转一转好不好?”宫纤纤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夏方媛请求道。 但这几根黄瓜都不够大牛的开胃菜,没饭的话葱几人也没法吃。大牛也不打算去别的院子找了。 人生无不散之筵席,哪里都是这样。只是身在剧组,这样的感触经历会更多些罢了。 见杨姬单纯的样子,玄沫心头不得叹了叹气,不过既然杨姬已然开口问了,就不妨看看金命如何解释。 有事儿的人是你吧,傅胭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她却又摇摇头,她觉得没意思。 其实不用猜,肯定是因为那个李天熊的原因。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追问一下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倾诉。但是我想起了舒叶青,于是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连忙转身换好鞋,所以他今天在家里,是因为要陪自己去拆线?想想都有些不可能,他应该还没有闲到这种程度。 第一卷 第52章 三媒六聘是为妻 张灵芝笑得乖巧无害。 “阿姨,我扶您不图回报,我什么诉求都没有。” “您一会儿把弄脏的鞋子和裤子换下来,我拿回家给您洗干净!” 苗新榕用赞赏的眼神打量着张灵芝。 “哎哟,你这姑娘是真好呐!” 剑玄子皱了皱眉头,他或许没想到,云剑门去的三人,居然有两人能够平安归来。 “帮我得到秦始皇留下的宝物,你就可以跟你父母共享天伦之乐。”擦拭掉脸上的血迹,那老爷子神情平淡道。丝毫不在意孙潜的拳头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无为大道有两种方向,生性无为,坐禅入定,参悟大道,直至道之真理,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向,却还是有着梁歪的一个方向,准提认为老子的无为大道是另外一个方向。 话音落下,我的猛脚便一脚踢了出去,当我脚尖接触到那两只活生生的兔子之时,那两只兔子竟然瞬间消失了,而且没有一点踪迹。 言语落下,一股疯狂的元魂之力顺着钟步林的元魂涌透而出,瞬间覆盖整个天空。 这些年来,秦宇很少去回忆三千道天,这其中有一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吞噬漩涡,毕竟,在那段时间里太过煎熬了,特别是被轰出三千道天的那段时间,简直是秦宇的噩梦。 而且看麦子东倒西歪的样子,看得出来那人从麦地里趟过去时,应该是走的非常急,所以才把麦子糟贱得不成样子。 “叫,我喜欢听你叫出来的声音。只要你叫得我高兴,我就放过你。”凌漠结实的胸膛,紧紧的帖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朵边,暧昧的说道。 孙潜点点头接过米饭就要吃,心想:生病了,怎么可能?昨天还那么精神。就在孙潜想着的时候从楼上传来洛馥的声音。 可是展览馆离他们住的酒店,还有着一点距离,现在这个时间,车流量又比较大,就算现在赶过去,也肯定迟到了。 被上京不知多少人追捧的尖货潮流前沿区,在印臻眼中,也就是还算可以的地步。 待明溪恢复过来时,天已经亮了,明溪闭上眼睛,转眼间就来到了秦鸢身边。 只不过这也并不代表他打算鲁莽行事,挂掉电话他第一时间就把大家召集起来并通报给他们最新情报,然后征集他们的意见。 在她眼里,李长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哪个母亲舍得自己孩子孤身入龙潭虎穴? 她心里知道唐尧不会帮沈婉,但是沈婉有没有帮唐尧,她可想而知。 光头男子刚想反驳,突然间,两人的寒毛耸立了起来,齐齐看向一侧。 没错,帝之一字,是无数生灵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梦,他们前赴后继,犹如飞蛾扑火般在这条崇明万千枯骨的道路上前进着,奋斗着。 但这条怪兽也是高级兽兵,生命力极为的顽强,哪怕七寸被刺破,也没有直接死去,身躯猛然扭动,黑红色的血液流淌而出,沾满了整个枪头,发出痛苦的嘶鸣。 唐沐吃着早餐,忽然就接了电话,她看了一下来电,眼睛眨了眨好像是有些水气。 她把上下四层点心匣子分开摆在桌子上,让家里人趁新鲜尝尝味道,顺带的,把手提袋里的首饰匣打开,给姥姥的镯子给姥姥带上。 第一卷 第53章 不怀好意的挑拨 医院病房里,陈启澜正闭目养神。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恰好看到苗新榕在一干人的簇拥下推门进来。 “阿澜!” 一进门,苗新榕就红了眼眶,用手帕擦拭着眼角,踉跄奔了过来。 “你这孩子,真是吓死人了!” 苗新榕哭得情真意切,可陈启澜的视线却落在秦舒窈身上。 褚瑜并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她本来也没指望真的能这么轻易的打探出确切的消息。更何况,金千临带来的讯息,已经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了。 而这一切如果此刻让众人知道了那炼神塔被开启的原因,恐怕这凤鸿歌也会变成众矢之地。 而它主人当然不会给它更多的奖赏,反而对它的反常行为给予了适当的惩罚……语气严厉的教育。 这么巧的时辰,居然和我一样,在这样的时间出生,我可以料定这孩子出生必死人。 时南嘴里嚼着口香糖,视线透过镜片看向后边的时迦,一路上倒是出奇的安静,谁也没吭声,原本在医院吵吵嚷嚷的厉言灏这会儿也靠在时迦的腿上睡着了。 喵军团开展了最贴心的省钱业务,下面,有请业务经理一只耳,也就是耳朵本汪来为亲们做具体介绍。 这时两人耳边同时响起一道传音,沥泉尊者和宇帝对视一眼,两人抓起那三名被踢的半死的使者,朝暗黑森林闪去。 在洪荒时期,帝神还未成为神王之时,偶然进入修真界历练,便是遇到了这位千劫道人,此人极为强大,与帝神一见如故,成为了相知的好友,只是这件事情帝神却并未向他人提及过罢了。 砰!巨猿狠狠的一棍抽搭在了那人的身体之上,使其喷出大口的鲜血,不知道打断了多少的骨头。 时隔一年之后,他重新大开杀戒,内心之中潜伏了一年之久的戾气再次爆发出来。 这三十六朵冰莲要是全落了地,他们的攻势更要受到影响了。无奈之下,只好使了一个术法,冰矛虚投之下,竟射出不下百根虚影,一阵乒乒乓乓声中,与冰花交击在一起了。 穆夜烟坚定地点头,碧蓝色的眼眸,第一次直视着叶空,不带一丝退缩之意。 孙策换回黄祖,迎接灵柩,停止战斗回江东,埋葬父亲在曲阿的老家。丧事完毕,率军在江都,招贤纳士,委屈自己对待他人,四方豪杰,渐渐都来投奔。不在话下。 玉衡峰是矗云山的商贸之峰,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珠兰图娅混迹在人流里比她孤身行走于荒山野岭要安全得多。 伊乐皱了皱眉头,他也有些无语。虽说出门时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了下午会下雨,但是那阳光明媚的天气实在是让人重视不起来,他也就没放心上,现在却是有些麻烦了。 “呼呼呼!”薛仁贵射出的箭矢掺杂着风声,射向了王伯当手中的弓箭。 “没关系,坏了的话修好就行了,需要爷爷做些什么吗?”乔巴凌斯微微躬身,问道。 “仁贵,遵命了。”薛仁贵没想到,张飞的丈八蛇矛居然是现在就有了,三国演义里不是说和刘备还有关羽结拜之后才打造的吗?不过,这样更好了,省的自己在去给他淘换武器,就是不知道张飞自己有没有配备宝马。 更何况,逢魔时也不是普通的二流公会,背后有镜花水月作为支撑,就算是时间指针,高层成员的实力上也不及他们了。 第一卷 第54章 偷心 苗新榕像是疯了。 她在咆哮,在怒吼,手指头几乎戳在秦舒窈的鼻梁上。 而秦舒窈就那么不卑不亢站在原地,眼神平静淡漠,任由苗新榕撒泼。 莫燃醒来时王紫已经不在房间了,她揉了揉脑袋,出门去找,果然在昨夜相同的位置找到了她!她还真没离开。 她之前特意把比较不值钱的玻璃珠留在平台上,就是为了确认她离开之后,留在平台之中的东西能不能被保留下来,还是会在离开之后就像放在祭台上的东西一样被平台吞噬掉。 大夫人全都哆嗦了两句,她往床/上忘了几眼,但是不敢走过去,似乎是怕地上的血沾染了她的衣服。 昏黄的路灯下,车内的光景朦胧难辨,驾驶室的车窗打开,一直修长的手搭在窗沿,有点点火光时明时暗。 席沐阳微微蹙眉,他和简蕊的关系他并没有告诉席沐倾,他是怎么知道的? “去哪里?”莫燃问道,可下意识的,莫燃意念一动,已经带着鬼医从三藤戒里出来了。 但这件事正因为这次的理由太假了,还能得到中央纪检委的重视,就会让整个家庭面如蒙尘,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此事凶多吉少。 周晓嫣还不容易顺过气来又被花卿颜给气到,她睁大眼睛瞪着花卿颜,半晌说不出话来。周晓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副模样倒是给平日里素雅的她添了几分魅色。余佳敏和花碧落都不厚道的笑起来,让周晓嫣的脸更红了。 云绥焱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也正好是国宴,朝中有些老臣见不得睿王好,说睿王带兵不计后果枉顾将士的性命,想让麒元帝收了睿王的兵权。又说睿王乃是皇室子弟,怎能如此的杀伐坏了皇族之气的,也有说他凶残的。 惜芷双脚平稳,而双手却不自禁地环住了眼前人的脖颈。她再不顾此刻有多危险,只要能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便是下一刻就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第一,长宽一公分以上的石墨烯晶片,每克石墨烯的价格500RMB以上,甚至如果能达到电视屏幕那么多,价格又会几倍飙升。 原来,接到叶天的命令后,副驾马上开启了机载电台,并给其他飞行员下了三个通知。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那名袭击者便是看到胖子廖田毫发无损的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想再次冲过去,却是被身边的两人给死死控制住,根本无法做出其他动作,只得双目狠狠的瞪了过去,十分愤怒的样子。 的确有些神奇,EC同样是新兴战队,第一年就代表中国战区的职业选手们进入了S4系列赛事的角逐,成绩也很不错。 但是有一点,那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说,一定是死了很多人,要不然的话,这些城池是不可能拿下来的。 陆尹琮直接奔进了幽邃的林子,身后马蹄声不绝,显是他们也跟了进来。他在林中左拐右穿,正想着怎么才能甩掉他们,忽然灵机一动,一条计策冒了出来。 在了一阵天后,岩泽等人都感觉身体疲倦迫切的想要入睡,才与夜辰等人不舍的道别跟着夜辰为她们塞选的助手回到她们的住所。 第一卷 第55章 绑也得绑过去 苗新榕脸部的肌肉止不住抖动,她努力维持的高贵在陈启澜嘲弄的笑容里终于破碎。 “陈启澜,你非得鱼死网破吗?” 她压低声音说道:“是,这里是你的地盘,可若闹得无法收场,丢人现眼的还是你自己!” “丢人现眼?你觉得我像是在乎脸面的人吗?” 陈启澜一摊手,拔高声音喊道:“哎,兄弟几个,你们说,我陈启澜是要脸的人吗?” “不要!” 围观的几个军官哄笑喊道。 “就算……你不在乎,那她呢?你也不在乎她的颜面吗?” 苗新榕指着秦...... 所以,奴婢恳求大少爷开恩饶过奴婢,放了奴婢,奴婢一定对大少爷感恩戴德,感激不尽!奴婢愿意来生做牛做马的来伺候大少爷!”顾玲儿连磕三个响头,眼角流出了一些泪水。 徐老爷子见此倒是有些担忧的看了贺老爷子一眼,也不知道老友这一趟去到底会遇见什么事情,只是他却是无暇担忧别人了,因为在这个时刻找事的又来了。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神界了。”秦穆琰心下恨不得将北辰桓大卸八块,真是宿敌,太讨厌了。 “尤嬷嬷有话应该同皇上说才对,你越过皇上皇后独独同本宫秘语,尤嬷嬷,你是想害得本宫在后宫中难做?”云绾容淡淡目光落在跪地之人身上。 刚自己可是套了蓝灵不少话呢,听说这王公子还是京都人呢!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那可是京都城呀,如果自己能攀上这门亲事。是不是对自己的爷爷和爹爹的仕途有所帮助。 “仙翁你不会不想说,亦或者,你不会不知道吧?”曼陀罗也知道如今好像之能用激将法,希望有一点效果吧,如果真的没有效果的,那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有吗?”凤彩天更加奇怪,因为她并没有感受到前方有任何响动,于是侧过头从紫凤的后背探了出来。 “早儿,我,我不能不管言哥儿,我得去找他”禾春儿一脸的焦急恐慌,声音都几乎要哭出来。 宁蝾惊了一惊,忙躲开丫头的攻击,趁着空隙伸手,想脱下她的外衣。 家里的饭早已做好,虽然姜红上班去了,但是姜雅也是做惯饭的人,因此一点也难不倒她,而且还做的十分丰富。 古云看着那远方,却是把那苏啸的容貌深深记在心底,今日灵巧宗被破之仇,有一份该算在他的头上。以后要是有机会,他绝对不吝于出手对付他,为死去的那些灵巧宗师兄弟报仇。 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也够狂,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不得不说她的狂傲,甚至能与自己媲美了。 “不,我妈妈来了,我要跟妈妈睡。”玉兰嘟着嘴看了她奶奶一眼,继续搭积木桥。 大就是力量。当一个巨人板着脸指责你的时候,效果肯定比一个矮子强得多。特别是你心里还有愧的时候。 下午两点二十分我们三人赶到县政府大楼。我抽到第一,我连呼中奖了。 但是当战争结束之后,他有成为被清算的那批人。因为他一直追随纳粹,并且到处宣传,像一个狂信徒。 禁语标志是一种高级源标志,可以在梦里使用,可以严格禁止梦里的一些人根据用户的意愿说出某些话题。 婆婆走进卫生间责怪他儿子:“叫你不要去,你还是去了。你这样醉酒多伤身体呀!我替你泡一杯浓茶,解解酒。”说着就出来了。 林萧右手轻轻捂着左肩,挡住了赵楚生的视线,让他无法看见正在恢复的伤口。 “谢谢老板。”吕一明笑的合不拢嘴,这就意味着张赫兑现了之前的承诺,虽说这事还没敲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就不可信了?他是当场的唯一证人,他比我们都清楚事情的原委。”寇涯疾言厉色道。 许凡看着这个浅浅的山洞,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四周徒壁,偶尔有石块突出来,并无特殊之处。 这时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紧跟着又跟来了两辆黑色奥迪轿车,从红色法拉利轿车率先下来一油头粉面的青年,他嘴角勾着一抹邪笑,眼神里透着一丝鄙夷。 “靳蕾,因为你,我也想活着,会有办法的,我们一步一步来。”他的话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徐徐地响起,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效用。 “如果撂挑子不干肯定是不行了,算了,我还是问问公司领导是什么情况再做决定。”安蒂娜眯眯眼拨通了手机。 “留下你的人,你独自前去市军区总指挥部,逮捕最高指挥官,我怀疑”林萧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松海打断了。 王麻子很嚣张的看了姜明一眼,脸上满是嘚瑟,看样子他是吃定姜明一般,姜明脸上浮现出冷笑,果然出手,一拳砸在王麻子的脸上。 “怎么样?!”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徐菲立刻就向山下淳子看过来。 那几条狗首先跑到阿赞之前藏身的大树边,围着树,不住地吠叫。 “好嘞!交给我来办就好了!”龙军很乐意做这种事,毕竟这段时间一直被人鄙夷,这股窝囊气已经受够了。 这一通看下来, 难免又会觉得科技知识只在某种适合的环境之中才会有用, 完全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通用型金手指。 第一卷 第56章 谁敢过来,谁就去死! “去你大爷的”是陈启澜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很粗鲁无礼,她多次提醒他注意个人素质。 但此刻,唯有这句口头禅能纾解秦舒窈心底的愤怒。 什么长辈?什么贵妇?就一卑鄙无耻欺软怕硬的女流氓而已! 苗新榕在京城盘踞多年,仗着陈钊的身份地位,只有她压迫别人的份儿,没人敢招惹她半分。 可现在,这个来自山村的牧羊女却像是疯了,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还敢将东西摔在她脸上。 “混账东西!” 苗新榕猛然坐起身来,表情扭曲狰狞。 “六贵,...... 慕老爷只觉得这是天意,心下更决得这个决定是对的,而另一边慕容刚和宋彩连则在城内找了一个偏院先安落了下来。 她发现,韩奕陌真的对数字很不敏感,又是一个和韩奕骞完全相反的特性。 一众人旋即矮下身子,收敛住气息,以免引起那头雪白大虎的警惕。 “宫夫人,属下前去禀告……”宫殿殿门外,看到云止到来的侍卫连忙上前行礼,对着云止道。 而对于这些议论,夜听雨似乎也早就习惯了,她走到了幻境桥,泰然自若,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脸上稍稍变化,继而,林奇身形一动,落入了他所分配的别院之中。 慕凌雪心里的节其实也一直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先前的事她是真的忘记不了,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又觉得该放下,但是总会不时的想起来,很是折磨人。 根据林凌的判断,加拉哈特最多使用出了五成——一个符合众人对他认知的实力与自己。 “你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乱收’别人的东西。”宫宸戋再道,一条一条明确指出云止犯的错。 蔡一夫自然全部都记了下来,关系到宝贝的身体,他一点都不敢粗心大意。 本来是想破釜沉舟般的跟裴筠一拍两散,至少她不会再掉进感情的火坑里,也不会让裴筠因为她继续苦恼。 孟涛朝旁顺势一滚,躲开数枚毒刺,但由于地形狭窄他的黑色防护罩上还是受到了十多枚毒针的攻击。 白蝎子充当了摄影师,拍下来许多照片和视频,后期再进行了修图和剪辑视频,原本就美的照片和视频更加令人惊艳。 “成交!”她还以为是什么要求,这没什么难度的要求她想也没想的就应了下来。 月清然知道在普通百姓家中,养的鸡一般都是留着下蛋来卖,甚至是有的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十分珍贵。 “能恢复,这一次的大型灵异事件比我想象之中的影响要轻很多,之前那些被灵异力量控制的那些人还活着。”陈久解释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在临界山的另一边,镇压着域外邪族。 蔷薇又气又急,完全看不透对方的动作,只想再次下令操控那两具战斗机体来协助她进行反击。 她不信,他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去搞梁氏集团,却只是给了一个她本就乐于接受的条件作为交换。 这样将符篆埋藏在四处,想要达到随心所欲定点攻击显然不太可能。 辰逸也是发了狠,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浮现一种嗜战的兴奋,不闪不躲,竟然摆出一抹要硬抗的姿势。 火云巨蟒卷动起熊熊烈焰,汹涌的火浪盘绕在其脖颈四周,一簇簇火焰宛如星辰般汇聚,点缀在火云巨蟒蛇首四周,随着它的头颅一同撞向崔封。 那古怪的声音依旧在空气中传响,听起来像是蚊蝇嗡鸣之声,有掺杂着无数生灵的低声絮语,令人觉得烦躁不安、混乱恶心。 惊愣无比的眼神渐渐回复灵光,谢乔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盯着阿珍:他十七年来无微不至的养母。 “据我们的可靠情报,国防军目前有两个轰炸机大队,分别驻扎在上海和南京,在广西柳州有一个战斗机大队,如果我们远离上海选择攻击目标,一定会给国防军以沉重打击的”日置益说道。 浙江一带有多少人被市舶司断了财路?想对付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给其助力。 不过动用这丝邪皇本源,这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的惨重的,根据体内邪皇本源血脉耗费的程度,实力也会大幅度削弱!一旦体内邪皇血脉耗尽的话,那可就不仅仅只是修为倒退的后果了,一旦被耗尽,那么邪皇血脉便废了。 令王轩龙感到惊奇的是,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一战,学校不仅没有停课整修,校门口反而停了几辆电视台的车,王轩龙顿时只感觉大事不妙。 “竟然打偏了,那就多打几枪!”黄丽冷哼一声,手中扳机连叩下去,又是数声枪声,四颗金色的子弹朝刘晓玲的身体直直飞去。 那圣火台之上,燃烧这熊熊烈火,此台一共有九十九座浮台阶,每一台阶之上,都有着不同等级的威压,只有通过了这圣火台,才有资格进入那迷宫之中,进行最后的考验! “看来我们距离这个龙骨越来越近了”乱神说到。作为这个六剑奴之首,他的感觉一向非常的准确。 他跟绿毛是好兄弟,被冷云峰整得那么惨,肯定要给绿毛报仇,可是对方的实力,让他有些担忧,而且出手也要有个由头才行。 第一卷 第57章 你这样哭,我很心疼 从裴落樱大打出手的那一刻,六贵就颤抖如鹌鹑,甚至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自行离开逃命。 但很快,陈启澜的到来更是让六贵惊惧绝望。 “神圣干涉?”我警惕的心一下子放送了下来。这个让人十秒内无敌的法术有个极大的副作用,无敌以后一段时间内无法动弹,而且这一段时间起码在五分钟以上。 “海天十剑”再不敢轻视胖子,十剑结阵而行,分攻胖子要害,“海天十剑”剑气连绵,广若苍穹,浩如烟海。 “法可,你和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意么?”艾丽亚用食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俞升现有手中武器合手了,他又看到有人去捡他的剑,他气得冲上去就是一刀。 而且现在只要看到魔法师,‘雪月’的魔法师立刻击杀,不给他们一丝攻击机会。 他会变得如此忧郁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妹妹吗?叶语晴猜测到在欧阳殇冽的心里他的妹妹有无法取代的地位。 俞升知道如果现在强行让俞阳接受这样的观念有点难,只能等他慢慢的转过这个弯來才可以接受俞升的观点。 那些进新娘房看新娘子的人,也都是不屑的嘴脸,陈燕都是柔柔一笑,根本不在意,甚至有人还扯出了陈燕被退亲的事,孤独作战的陈燕一一忍受着,直到陈燕无意中露出了那只黄金镶钻石的镯子,让大家闭了嘴。 终于,在王辉的心灵世界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仿佛是整个宇宙大爆炸一般,开天辟地。 “人多也不是这么随便叫叫的吧。”我看着这个浩大的工地,以及上面如同蚂蚁般来回忙碌的人,感叹了一声。 夜祭环视四周,他应该还是在山洞里,但这次应该离山洞的出口比较近了,因为这里出现了泥土,而不是岩石。 但莫宇凡却没有着急推门进去,电视里开门杀的剧情可不少,他也是看过的。 牧天高声一喝,刹那间,帝都的上空风起云涌,天地变色,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疑惑不知到底放生了什么,戴明只能等待,直到声音停止,弥漫出的白烟,心脏的轻跳之声,戴明收手,从那白烟之中,一半为蓝一半为黑如宝石一般的东西掉落。 这一刻,方圆数百米内的雷霆之力都被带动起来,雷光闪烁,昏天暗地,引发大异像。 “婉婉,我不是这个意思……”杨飞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婉婉一声怒吼让他想说的话憋在了喉咙里。 越飞越低,全力之速却没脱离的了那黄沙之云的范围,离沙地还有二、三十米的高度之时,那下降的黄沙突然停止。 当他发现破镜丹的时候,脸上再也不能保持镇定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喜。 而许乐在随同安然却见她的那些姐妹的路,也算是对安然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得知了安然也考了燕京大学之后,许乐也是微微一惊,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和安然竟然这么有缘分,都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我佛慈悲,菩萨慎言。佛祖自有佛祖处置的道理,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老僧若是有失公正,自可让亡魂有途径找尊者上告,绝不会进行丝毫掩饰。如此种种,皆可发下大愿。”法王双手合十,一脸凝重。 第一卷 第58章 真想缝住他聒噪的嘴 “轻点!医生你轻一点!太疼了!” 深夜,原本安静的医院走廊传来男人痛苦的吼声,让几名值班的护士忍不住同时站起身来。 肖郁拉着我去市场买了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的唐龙冷冷的对九哥说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我要跟上级汇报一下,你们等我电话吧!说完之后,唐龙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最近,他又在缅甸和老挝附近,购买了地皮,据说那地方同样有着翡翠矿,已经筹备投资开采。 别墅里的医护人员倾巢出动,冲上二楼准备将舒暖情拦下来,她最近几天的情绪十分异常,所以他们在别墅里布置了足够多的医护人员和保镖,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张亮摇了摇头,像凌风这种热血青年他见多了,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一开始都态度强硬,但是到了最后都后悔的痛哭流涕。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无奈的苦笑,原以为对方还在超凡领域和他们竞争,可谁知道,对方已经要进入传奇领域级别的域外战场。 说道这里,九哥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金妍儿说道,总而言之我还是那句话,林正英跟杜十娘都是我们要灭的人,但是大家别轻举妄动,对方迟早自己会攻过来,现在最适合我们的就是以逸待劳。 铁鹰点点头,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我想了想,提出能不能让我们去牢房看看。 原本沒有反应的中年男人,听到“郭言雨”三个字,突然抖动的厉害,头下意识的往上抬,只是可能太虚弱了,沒能抬起來,随即再度垂下去,身体还是和刚才一样,似乎刚才所看到的只是错觉。 技术总监王岩也认识舒听澜,在栖宁以及后来在卓远科技见过几面,笑意盈盈看向她,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两个位置给她们。 这样的场景,如果歌德想,那他也完全可以做出同样的视觉效果。 陈铭在她进来的时候还感到疑惑,现在可是非原剧本剧情,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她身为新人,现在进来干什么? “草,你他妈的……哎哟!”猴三被泼了酒,张口就骂起了街,可是街还没有完全骂出口,田雨就又势往前一步,啪得一下把手上的玻璃杯整个平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登时就把候三拍了个头破血流。 这种事非常罕见,听上去有些离谱,要知道,就算是秦逍遥这样的真传弟子,迄今为止,也没有能力获得一门秘技。 季月年蓦地睁开双眼,环视着殿室四周的陈设,神情之间依旧残留着些许心悸与茫然。 龙苍柏已经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了,又怎么可能是那两位红魔战士的对手? 惊恐而绝望的呼救再次响彻,然而声音却穿不过薄薄的店门,只能徒劳的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面馆里。 中年人一直望着窗外的庞大怪物,后者正在扭曲触手摆出一些姿势。 陈铭能够理解,作为新人演员,对方莫名其妙和自己一样成为这真实恐怖电影的演员,而且马上就要去到闹鬼的山村留宿遇到真正的鬼,任谁都会恐惧不已,没有当场崩溃都算是好的了。 第一卷 第59章 护短 “道歉?” 听到这话,陈启澜上前几步,将秦舒窈挡在自己身后。 “陈钊,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能将藤蔓的事情解决是个好事,杜松面前也清出一条路,但是那火势烧到杜松面前。 百官可不是都有房玄龄等人的眼光和远见,他们只知道战争就是不好的,所以肯定会反对出兵西域之事。 族里的人一夜之间被魔王给杀光了,只剩下一个奥丘,他被族长提早送到了老梁的船上,靠着那艘船逃出了那座道。 而这一天常青从门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树下挂着的秋千上空无一人,钱芸和钱昕两姐妹肩并肩的蹲去了墙角,亲密无间的也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嘶哑声音渐渐的靠近了他们,在下一个路口苏律看见两边街道的丧尸正在涌动。 “求你了,慕容柔柔大师!不再使用此表达式。我真的忍不住吐了出来。冰是氺着的水握着手中的钳子,另一只手颤抖着,握着老铁指。 “什么?这玩意儿还有毒,哎哟吓死人了,这植物也成精了?”韩玄子连忙离那藤蔓远远的。 如果两次都暴不出来,也答应下次再打出建帮令无常奉送,当然这一条就是个信誉问题,不过岳武穆对罗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当即选择了相信。 李嗣几人自然没有多问,连忙飞过结界,然后郭贤海最后一个跨了过去。正好郭贤海过去的瞬间,那个结界再一次出现了。 哪怕是在后世,号称法制社会的世界,你华为想要进入美国市场,人家都能以各种理由找你麻烦,何况是在古代?还是在混乱的西域? 清风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额头顿地,口中发出痛苦之声,状若疯狂。 因为生活的面目原本狰狞,爱情却可以很美,没人愿意拒绝美好的东西,对吧? 曾明断球之后立刻向着前场飞奔而去,在无人跟防的情况下,再次把球送进了篮筐。 虽不做那主宰众生的万王之王,亦不做那道下蝼蚁任天摆布!这便是穆西风,渴望自由,不受束缚的穆西风。 “等什么?赶紧打给乐乐,让她解释清楚!”一个声音对我说道。 四贞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便和皇后等人一道跪安,退出了慈宁宫。 陈默菡等人抬头看去,眼前,是人们惊慌失措的神情,以及四下逃窜的身影。 “秦阿姨,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不知道高浩天和她说了什么,让她觉得自己有所“误解”。 可是想到他的不待见,我要真那么听话,说不定人家在心里面还以为我特么的就一狗‘腿’子,受不到半点的威‘逼’。 他难道忘了龙鹰侯的教诲?也忘了沈园上百口人命?更忘了自己是谁? “对!告诉那个祸害,让他等着!”孙学士气的一个劲儿的跺脚。 面对眼前的这一幕,棍叟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神情。他朝着自己脚边吐出了一口带着血液的唾沫。和蝰蛇所甩出的那滴毒液一样,这口唾沫在落地的那一刻也开始冒出了黄烟。 第一卷 第60章 把该打的仗打完了 “你休想!” “我同意!” 陈启澜与秦舒窈同时开口,给出的答案却南辕北辙。 听到秦舒窈说出“我同意”三个字,裴落樱惊了。 对于对手,自然不需要有丝毫怜悯之心,因为一时的怜悯,可能就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寻宝之路。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高大魁梧,留着一头脏辫,一身黑夹克黑皮裤,脚上踩着柳丁靴,肩上还扛着把来福,一副朋克的感觉。 一大半的锁龙丝受到噬魂蛇眼睛的干扰击空,却还有几道黑丝缠住了秦枫。这些黑线比头发还细,但是坚韧无比,秦枫尝试着想要扯断,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顾少川点了点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一旦帝国的这些条件提出的话。美国人必然会拒绝的。 远处天际尽头,杨叶看着面前的往生剑域太幽剑,神色有些凝重。 ‘布里斯托尔’号轻巡洋舰位于舰艏和舰艉的6英寸主炮开火了,炮弹呼啸着向‘旭日’号飞去。 “二弟,现在我们两人又真正的成为了异性兄弟,我就给你一点见面礼吧。”黄飞博将一块蓝色的石头递给叶源,这块蓝色的石头居然是与精金等几件灵物放在一起的宝贵材料。 三件灵器撞击道绿光之上,僵尸身上的绿光‘咔嚓’一声便消失掉了。 观音婢作为级别最高的知客,当仁不让的给菜鸟们来了一番训话。 “这是什么东西?妖兽?不过好像并没有生命气息,傀儡?又好像不是吧!”看到前面的几件兽器,黑焚龙有些迷糊。 他们还剩下两千余太平营精兵,将近三千的卫所兵。加起来五千兵马,继续在这里抵挡淮南军两天时间。 刚才一连秒杀了那么多人,有没有杀掉青蛇郎君,周寒也没怎么注意。 “你觉得以你师姐的能力,她会不知道么?”青璟嗓音淡淡地反问。 因为电磁波来自恒星,无线电的能量由恒星赋予,广播卫星只负责在恒星自然散发的这些无线电中,以调频的方式,掺入要输入的信息,然后反射到宇宙里。 因而在与日月神教的争斗中几乎全程划水,坐山观虎斗,让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利。 “你在看什么?”对方迟迟没有动作,裴珠泫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沈丹青转头看了一眼门框边如精灵般纯净美好的胡来,对着他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安隅没说话,她只是一直觉得,玖桑那么温柔的人,她的妹妹就算是不善良,也不应该是洛玟梳这样的。 没有了众人盯着的视线,一心希望自己能够隐身的季听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瞬手腕就被人被握住了。 拉提娅拿着一把好像唢呐的东西,开始吹奏,声音刚一发出,顿时震慑全场。 但是他自身的财力限制了他的野望,现在卫家就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平台。 符敏仪和二十几个姐妹同时拔剑,对准陆岩,将陆岩团团包围起来。 谁也没想分,他刚到地方,还没来得及报道,就遇到了抢劫事件,而且他还成了人质。 只听一连串钢铁碰撞的震荡,白衣忍者和黑衣忍者拿出一根铁链。 第一卷 第61章 脑子里装满了粉红爱心泡泡 陈钊走了。 窗外晨光熹微,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明明才过去了一晚上,可秦舒窈却觉得自己经历了万水千山,格外疲惫。 原本她打算与裴落樱先行回家休息,让陈启澜在医院好好养伤,奈何男人像是一头犟驴,说什么都要跟着她们一起回去。 秦舒窈找来昨晚给她处理伤口的女医生,希望她能用医生的威严让陈启澜留在医院。 谁知这位女医生不按常理出牌。 “那就回去呗,下午来医院打针就行!” 秦舒窈一个趔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是,您就不...... 门前台阶上的颜天佑,早已习惯了他引人注目的常态,早就不足为奇了。 尤其那是余薇的儿子!他如今离开余薇,离开榕城,避都避不急,怎么会想去再主动招惹? 都被突如其来的天道震动所惊动,但谁也不知道因何而起,此时林川和彼岸走了出来,东皇嫣面带愁容,直到看见他们出现才松了口气。 仇无一只需要扮的甜甜的冲谷兆荆笑就好了,吃的那叫一个开心,比午饭和晚碗吃的还要多。 现场,所有人却都因为这件事第一次郑重其事从爸嘴里妥协,爆发了轰然的喜悦。 靳越抽离了自己,掀开被褥起身,伸手拿过椅子上,萧晴刚才为他准备的衣裳,套上了一条长裤。 只有躯壳,没有灵魂,每天浑浑噩噩的生活,让她愈发厌倦现在的日子。多想出去走走,到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或者,去人多的地方,挥洒自己的青春。 就在这个时候,金天都杀了过来,一拳打出一个金色的巨大拳头,一击霸道金拳狠狠轰在鬼雄的身上,将他打飞了出去。 南宫柏义不甘地低吼了一声,重重地一拳砸在地面之上,发出一道沉闷之音,在地面上轰出一个坑洞。 酒席在卞家老屋院子里摆了十八桌,前后两排屋子都摆布不开,又在院子里和外面搭了棚子,才将将够用。 姜峰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在干嘛就行了,大幅度的使用近身格斗,放弃自身所擅长的狙击战并不是姜峰对自己的武魂认知不够,反而是认知太足所产生的行为。 她作为唯一的大投资人,这事儿要不是她说了算,难道真是撒钱支持陈海洋和吕西安两人的梦想? 而且现在的唐三在他的眼中跟蝼蚁没什么区别,暂时不用理会他。 “加点生命精华液应该可以当土壤用。”龙申看着被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桌面,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火焰呈黑白双色,两色交缠在了一起,生命与毁灭的气息同时出现在了异火之上。 真要是绕到了北方,到时候北方的金兵反应了过来,行在就可能面临两面夹击。 称为“同伙”并不合适,只能说37年前杨芸凤确实和一些人要好,但那些人要不就是早早把自己作死,成了关押的重刑犯,要不就已经金盆洗手摇身一变成了合法纳税的m国公民。 毕竟他自己也对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正经的人族圣子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如果不是安正多次验证,拉布拉多王早就已经把秦城逐出离国了。 这件事情后,陈登先主动申请专业,离开了他深爱的部队,离开了他深爱的橄榄绿。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余家的男人,于是跟随母姓,取名登先。登先,就是时刻要告诉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抢先一步就会侄子。 是等着花开还是直接把这盆给弄走?如果是超子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就这花盆真要能弄回去,那下半辈子算是吃喝不愁了。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一排衣服,丝质的纱裙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姝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而清点起面前的礼物来,生怕一会出了什么差池。 失落吗?她和夜明珠曾经的情谊都比不上江寒一个男人?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不一定,也许老师们彼此之间有传讯的方法吧?”秋风质疑道。 他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万物可以有你,但是你不是万物,在道这条路上,永远不会有尽头,他的成功仅仅是建立在当时他所处的时代巅峰而已。 “咕”得一声,不知是它打得饱嗝还是叫声,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的发声。 还没有成为佛家的空门突然找上门,要强制将他渡化到空门之中。逍遥自在惯了的张果老又怎么可能愿意了。 他之所以被封为武襄君,的确是李牧让功之故,否则决不可能揽下击破二十万燕军之功。 本来就已经有些心动的蒲池幸子,听到这句话,下决心的力量好像又充足了。 “光是卖弄才华,根本没有意义。”岩桥慎一的每一句话都很重,但是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更可恶的是,每一句话的语气都很温和。 一直到这个时候,谢安澜和六皇子也并未多说几句话,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谁也不会想到定安王府竟然跟六皇子有着特别的缘分。 他相信三皇子说的,当时三皇子和五皇子吵架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如今再回想起来,当时他们突然因为箭术比试的事情而吵起来,的确是很奇怪。 仙剑星河在神力与信仰之力的驱动之下,化作一道白光,朝着珐琅斩去。 他的手这么一动,整个身体就在那一瞬间分成了两截,里面的内脏都散落了一地。 千度在搜索领域过半的份额虽然是靠了占据先发优势,在缺少强硬竞争对手情况下不花费什么力气就拿到手的。 就在燕王准备发作的时候,忽然看到信使疯狂朝这边冲来,脸上满是兴奋。 记者的在场让她有些被动,而这个齐夫人此时显然听不进她的话。 这一剑下去,犹 如像是高压电一样,直接电到了那个长发男鬼。他深深的潜 藏在了我三叔的身体内,一下从他的身体内了出来,面部的影子,从他的头骨中脱离了出来。 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创业者,只能算一个管理者,老板的决定,他没办法干涉。 领完了,便到一旁的树荫下席地而坐,没有一丝讲究,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打开饭盒就开始吃。 林湾湾懒得理他,转而看向慕戈像是活吞了一百只苍蝇的脸色,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 判定胜负的条件,不是发射的先后,也不是降落的先后,而是月球基地完成时间的先后。 杜夏抹了一把脸,一副“男人有泪,伤心难忍”的架势,惹来了不少观众的同情,他的粉丝更是纷纷咒骂。 第一卷 第62章 让她知道人生值得 “去给我死!” 张灵芝话音未落,只见秦舒窈抄起院子里的凳子,像昨晚裴落樱打砸苗新榕一样,直直朝张灵芝砸了过去。 饶是张灵芝尖叫着闪躲,可依然还是被砸中了后背。 秦舒窈已经走到张灵芝面前,紧紧攥住了她的衣领,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动小娇一下试试!” 此时的秦舒窈后背仿佛冒着熊熊火焰,连声音都像是利刃,在凌迟着张灵芝的心。 她想要后退,想要逃走,可秦舒窈抓得那么紧,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虎子...... “这话怎么说?”,杜月笙有些惊讶。 燕神武肯这么平静的回到他身边,那就说明神武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没有对不起他。难道他还在疑心瑰儿?可瑰儿虽说对自己有过那种意思,但最后不也是没怎样吗? 沈云悠和郑昀绮并肩走在回相府的路上,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郑昀绮主动开了口,打破了沉寂。 比如外星人的帽子戏法,曾经让老特拉福德的球‘迷’们全体起立鼓掌。 探出一只大手,姬宇晨直接拍碎了虚空中劈斩而下的大剑。随后,他大手径直朝着剑神拓跋剑狠狠拍下。 “观察的很入微,这一点说的还真有点贴切!”徐洪闻言看着龙阳微笑道。 苏子诚远远看着从初冬枯落的树林间转出来的一抹娇艳的海棠红,斗篷间,银色的裙袂和蝴蝶随风飘动,冬天里看到这样的海棠红,真是让人心喜。 “是,是。”,那人也不是傻子,已经看出蒋介石面‘色’不善。这个蒋总统跟孙中山可不一样。孙中山‘性’子绵软,可是他,却强硬得很,还是不要为了这种事情惹他生气的好。 铁人遍身生锈,唯有两个脸蛋锃亮无比,那是被无数的游人用巴掌扇出来的。杜月笙自然也不能破了这个例,他也抡圆巴掌扇了八次。 现在化干戈为玉帛了,并且前天晚上的火拼早已经被定性为误会。所以,杜月笙觉得很有必要来安慰一下这些倒霉鬼。 一年的合约时间不长,但考虑谢春风即将参加奥运会,若是在奥运会赛场拿到冠军,身价肯定就不是现在了。 夏河在半位面中,存放了大量的魔力原石,并且建设了一座炼金工厂,布置了大量的机械人工人,构装工人,还有智慧机械生命。 夏河之所以急着把四个远征军团都建好,当然是为了搞定梅里芬家族那么多的世界。主世界有两个野战军团盯着就行了,人手足够多,传奇强者坐镇的也不少,不担心梅里芬家族拼命。 “以我家人安厄保证!”李云牧没再游说什么,他只说了一句,但这对叶青来说却足够了。 在欧冠决赛能够首发,也证明了主教练对自己的信任,首发出场还能够帮助球队打入第一个进球,就简直有些不可想象了。 就比如利物浦的主场安菲尔德球场,已经到了需要翻修的时候,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翻修的工作一直都在拖延。 “刷刷——”灯光回亮,众人的眼前一片刺亮的光芒,等他们适应了光线,发现5米外的苏清歌,正被一个男人用枪抵着太阳穴,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你打我电话,我打你电话,偶尔一起去街头喝喝奶茶咖啡,聊聊各自的事,各自的烦恼。听着你为我唱歌,看着你离梦想,越来越近。而我却还在原地踏步,不前进,也不后退。 他其实是被动参与的,一般时候他不愿意出现在记者面前,可英格兰队大部分训练是开放的,他只要出面就会被记者围住,当英格兰和巴拉圭大战临近的时候,媒体最关心的肯定是英格兰的状态。 纳兰珩闻言,并没有搭话,只是看着她的桃花眼里,多了丝深思。 “行啦,这大半夜的,别搞的人家睡不好觉。我跟你一起过去,咱好好说说。就算最后结果无法改变,我也可以跟他讲讲道理。”慕早早说。 我扭过身不理他,穿好旗袍,他伸过手,将我身后的拉链拉上。这件旗袍非常适合我,穿在我身上更显雅致恬静,气质如兰,就是宽松了一点,不是那么合身。 陈玄亲自把大家送到了山门外的那个山谷中,夏若飞取出了黑曜飞舟,众人纷纷跃上飞舟。 极意级大恶魔,【噬心魔拉尔丹阿斯】挣扎着起身,它恭敬的跪下,对着被黑暗与烟尘笼罩大厅中心五体投地,此时它宁愿被囚禁在那施展了无数折磨魔咒的囚笼中,也不愿意直面身前这一位的目光。 诚然,此时在众人眼中,这葬龙井的确不太可能是他们要找寻的出路。原因仍是很简单,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众人透过那井口最多只能看到四个字,那就是——深不见底。 银泷站起来走到陆琪身边,陆琪尴尬地说了一声谢谢,银泷微微地笑了一下,就开始发出蓝色妖气给陆琪的肩膀和身上的一些伤口疗伤。 慕早早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那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略带疑惑的望着雷阮沁。不知道安奕琛忽然问起苏言之做什么。不过。慕早早倒也沒有多想。用唇语对雷阮沁说了一句:“洗手间。”端着酒杯离开了窗台。 我脑中立马浮现林恩墨的身影,摇摇头,心底若有所失。失去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隐约的体会到自己那种本能的酸意。 路上他又看到雷虎、洪涛几个正尽心尽职地在农场里巡逻,四人都穿着有些褪色的林地迷彩,排着整齐的队列行走在农场的道路上。 甚至还混入了少量的纯业余球队,当然,这些纯业余球队,基本都是送分童子。 普通弟子有心向厉长生的,但不敢喊出来声,只能在心里向往了。 “是的,记得带子弹,不然哪里知道效果。说实话,我也没见过。”埃里克确实没见过,这枪都还没有开始批量服役,仅仅是试装备。 如若是以往,遇到开心事或者难过的时候,她总会跑过来和我说。 正常正常,毕竟一般残疾人自尊心其实是很高的,而太高的自尊心往往也代表了一定的自卑和孤僻嘛。 虽然长传的精度不是很高,但由于谢君此前一直养生足球保持着大量体力,一个加速,本来就擅长速度的谢君还是控制住了皮球。 “当然可以,我会暗中将这些妖兽体内的精华抽取吸纳一空,并且不惊动外人。”鼎灵答道。 第一卷 第63章 要不要一起去种地? 陈启澜攒了个饭局,不光请了胡江南和赵宝樵等一个营的战友,还请白满银带着吴铁柱一道前来。 好吧,对于这个事情,秦无炎也是很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没错,现在自己的等级也已经到一百四十多级了,完全满足和人鱼公主佩吉成婚的条件,没错,秦无炎这次过去,是要准备和人鱼公主佩吉成婚的事情了。 他这一次的回来,就是为了对付袁梅清,不过,他回来的晚了,袁梅清已经死在了其他人的身上,虽然李志良有点遗憾,但是,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像袁梅清那样的人,多活一天,对叶浩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怎么个不一样?”叶浩很满意他们能够发现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天成,你就这么想把我急着嫁出去吗?”丁香回头看着华天成,脸上挂着泪水。 朔风呼啸,吹散了乌云,露出一天繁星,预示着明日的晴空万里。 半空中,莲花宝座上,佛祖如来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修长的身影,赫然是武空。 可是,越来越高的炽热温度,最终却是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约莫三个时辰后,武飞烟,终于忍受不住高温的烘烤,一头栽倒在了石阶上。 “以后再说吧,不急,我要去给你热东西吃了,乖。”竹雪的手,落在慕清浅脸上,轻轻抚了抚,转身离去。 进入游戏之后,叶浩根据操作选择了一个和他一样英俊潇洒的英雄。 好吧,这个安排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阴阳王可以确定一个事情,那就是阴阳王这家伙,肯定是要对修罗帝君进行一番敲诈,这个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狄虎甚至也怀疑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空地,见草筐已经不见,这才又转过头盯着画面。 其实狄煜此刻非常紧张。因为此战还未爆发,便有将领死去,这是军中大忌。如今的事态逼着他只能胜,不能败。 除了以上这两位艺人以外,其余五人在50万至350万不等,具体金额相差不会很大。 看到姜卓方的表情,雪狐仅凭直觉,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儿,因此并没有跟着进客厅,而是关上门守在外面。 其后,浑河之败乃至辽东沦陷,皆因东林党人祸乱朝纲、党同伐异,致使辽东局势一再败坏。幸皇天不负,才有今日收复故土之功。 开车到龙都大学南门的公寓,姜卓方将车停在一幢楼下,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然后戴上面具下车,用手机扫了一下,输了几个数字,就将门禁打开。 聪明如她,自然不会凑热闹,她脚下轻轻一点,人就纵身而退,同时跑去监控室,打开游泳室的监控。 一切琐事处理之后,李豪也终于能搬入新家,稍稍清闲下来。4月下旬,魔都天气渐渐转暖,李豪也脱下羽绒服,改穿轻便简洁的连帽衫和运动裤。 “大哥,将士们好像登城成功了。”高宏光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他是不是去一个不会令自己寂寞、空虚的地方?不会感到寂寞、空虚,是不是就会欢愉、喜悦?是不是就会容易疲倦、无力?疲倦、无力是不是很容易令男人丧失斗志、丧失勇气、丧失信心。 第一卷 第64章 真金实银才是最大的诚意 陈启澜带着一众战友进门时,正好看到自家媳妇儿在推搡耿飒。 “怎么了?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胡江南比陈启澜速度更快,奔过来将耿飒拉到自己身边。 “老八,小秦和耿飒打架,你紧张什么?” 景清歌慵懒的靠坐在课桌上,眼里的笑意和漫不经心越发的明显。 景尤表面不动声色,内心:以前姐也喜欢到处吐槽,全是被温如依给带偏的。 她跟红红从异世刚回来没有多久,跟这个世界从没有过任何的仇怨,怎么会惹上人来专门追杀她们呢? 如今看起来倒是挺好的,一派祥和的家庭景象。李叶子首先看到的就是,石木生头顶上的好感度增加到了90。 直到景茜茜埋单完,一个胸牌上写着“宋经理”字样的西装制服的男人走过来。 对于那天在山中发生的事情,祁云墨记不太清楚了。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她也分不清。 清歌给周晨打电话确定风烨的行踪,没过一会儿,陈管家就带着四个佣人过来,带来了一批儿童的生活用品,还留了两个佣人照顾风烨。 陆毅恒刚才的目光只停留在了周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关注陆佳佳的存在。 “还能说什么,我说他喜欢男人,恶心,让他离你远点。”君连城说着说着泪止不住的流,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很可笑。 日子不紧不慢的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在大家齐心合力下南坡的地上终于竖立起了一排双层细密木头栅栏,中间夯实了泥土,约莫一米宽的防护墙就建好了。 防卫队赶到不久,见恐怖的异生兽突然全体消失,危机意味着暂时化解,而在附近出现了两个正在对战的黑色巨人。 李云宝得到花奶奶的确定,这下脸上也带出了笑意,才想出声求花奶奶帮着收惊叫魂,可花奶奶却又接着为难的开口。 后来李云宝也变得聪明了,干脆的就给车轮绑上了厚厚的稻草加宽加大车轮,增加与地面的受力面积,这样车子虽然是颠簸了一些,不过总算比前头老要自己下去推车来的好许多。 不过论综合素质,李贤似乎更胜一筹。毕竟李弘孱弱的身体是硬伤。 洛娉妍今日本就盛装,即便已经除了披肩,通身气派也不是洛妙姝可比。一时间洛妙姝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携带外功「太极拳」进入游戏,每一位与易坤战斗的玩家,基本都被打得找不着方向,除开两位异能力奇特的选手,近战人员基本伤不到易坤分毫。 “哈哈哈!”画面里宁奕搂着pd脖子逼迫pd帮刚才他和泰妍对话删掉的场面让正在观看电视的金素毓差点笑疯掉。 赖在国公府混吃等死,虽然很美好,但滴水之恩而已,怪不好意思的,似乎也有愧于穿越者的身份。 这三个老家伙,都是圣体大帝的师傅那一辈的老牌高手了,前几届屠魔大会,他们都没有参加,因此,在屠魔大会上挑大旗的,一直都是韩镇泽和圣体大帝二人而已。 戒指中再次传出无邪的声音,但这劝阻声根本无用,李逸苦苦寻找,好不容易遇见怎会错过? “我在旁边看!”郭襄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了远处自己的姐姐的背影。 第一卷 第65章 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再加一倍?一亩地三十块钱? 七十亩地一年的价格是两千一百块,承包十年就是两万一! 耿飒已经变了脸色,这是个疯子吗? 不行,她不能陪这个疯子玩了,就算小秦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打水漂呢!就是绑,她也得把小秦绑回去! 他周身原本浩瀚的元力,都是在此刻突然的消失,此时的他,犹如普通之人。 卢浅笑只说是赵氏的事情,都是颂宝郡主的安排,可是却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人,将她与颂宝郡主搭上了线。 当然,他给的不是最强的那具,而是杀掉的第一尊梦魇军团长,那尊巨人。 村委会那位来调角的却是和王家人站在一起,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看起来周家在村子里的人缘并不是很好,这种时候都没有人为他们出头。 “可是……我想留下来帮你。”微浓轻声地道,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他伸手一招,将其摄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块火焰源石,这种炼器材料只有地心熔岩或火山内部才有,炼制七阶以上法宝的上等材料。想不到这次爆被一起喷出来了。 然而那巨浪已经扑了过来,在离他们有几十公里距离时上百里高的巨浪猛的炸开,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从中冲了出来,凌空扑向梦魇军团长。 总之,此刻的戴青云非常确定,天花板上浮现的那张脸,必定是他本人的,绝非哥哥。 “连你也怀疑我?”明尘远闻言又生气起来,摆出几分从前在明府的架子。 “我不也是在为我们的家人担心吗?若是我们再拿不回有力的机密,主人生气,只怕我们的家人要遭殃了。”白花语气微放柔了些。 萧鹏想要把戒指摘下来,却发现戒指就像长在自己皮肤上一般,别说摘下来了,转个圈都做不到。平白无故差点被电死,手上还多了一个戒指,这也忒古怪了。 “哪有那么简单,你会怕一个没有学过武功,只会拿刀乱砍的人吗?”陈贤反问道。 一旦挣脱最后的羁绊,将力量种子与自身彻底的融合,再也不分彼此,她的晋升立即变得水到渠成。 查干巴拉说完后就盯着桌子上羊奶及牛排,而吞着口水,肚子仍然叫了起来。 到达了第五天,伤口处的红丘疹变成了疱疹,他们开始出现了轻微的头晕无力,但是和那些得了天花的人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健康的人一样。这使那些种了牛痘的人安心了许多。 “秦琼和单雄信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他那里也是人才济济,这仗不好打。”李世民觉得要慎重,说完看看他父亲。李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听还是在自己思索。 ”怎么说呢。“他们惊恐的看着龙昊拍打着脖子走到他们的面前,他手上的箱子显得格外醒目。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杨长老说这话的语气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为自己辩解一般,有些幼稚和无力的感觉,与以往的高人形象很是不符。 赵公主突然冒出,大家并不感到宅异,但能感到段老大应该不会那么好过。 中级药剂苏沐自己留了十支,给了秦三五支,其余的全部准备稀释后用在度假村那几百个进化者身上。 苏沐猜测,院子的地下肯定有末日堡垒,这里毕竟不是一个好防御的地方,很容易被丧尸和虫子包围。 第一卷 第66章 她是他的软肋 只有秦舒窈知道,这不是张灵芝编造的美梦,而是一个叫余翘楚的女孩将少女纯真的爱描绘在一张张信纸上,千里寄相思。 而少女最真挚热烈的爱被张灵芝埋葬,少女的纯真也被张灵芝亲手摧毁。 吴铁柱真的喝醉了。 更重要的是,这绝对不是意外情况,与之相反,这次参与试炼的人,实力都十分强大。 刚才男人挨揍时一声不吭,阮今安又一味地顾着跟池屹拌嘴吵架,压根儿没注意看男人得这般惨象。 没听清楚的陈家驹转过头来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看到电视上的吴鸿煊顿时惊讶道。 这一刻,凉冰的脚尖上燃烧起了炽热的烈焰,犹如一颗陨石一般,狠狠的朝着彦的脸踢了下去。 一个统御者,她就算再强大,再聪明,也需要下属的建议,这些部下就像是她的耳目,如果没了这些耳目,全靠她一人定夺,那么她就成了瞎子聋子,再厉害也没用。 “据说是成天冲曾试图带着所有天幽卫想要占据墨云城,但之后却遭遇了意外,天幽卫已经被暗术灵组织给干掉了,另外成天冲也不知所踪。”说起这件事来,赵鬃是一脸凝重。 「大勇呢?」吴鸿煊在清点人数的时候意外发现张大勇不见踪影询问道。 她当然还是希望炙心自己能领悟,但情商还是需要提高的炙心,显然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深呼吸了一口,满是自由的气息,再抬头看看天空,风和日丽,清风拂面,秋意盎然。 通过这种术灵力量的气息来判断,来者并非是他所熟悉的申战等人。 接着只见虎形凶兽气势暴增,褐红的虎躯逐渐转化成黑红色,黑色条纹变得血红起来,仿佛就是血液在上面流动般,原来犹如灯笼的双目也变得血红起来,似乎要渗出血来。 “他俩伤的不轻,赶紧去救治,不然会影响根基。”赵飞竟然做起好人来。 这男人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答对了,活着离开,说谎,血溅当场。他此举有些徒木立信之意。 同时,神父的消费性氪金冲动,也完全碾压凌驾于其他五位御主之上。他实在没脸用一个垃圾英灵来打发神父。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表现的如此配合了,即便是赵九重问题再多,也没道理继续纠着人家不放才是。 可是韩薇薇这一手,几乎是断了他们的念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若是参悟了太阳之力,可以抵抗住异界至强者剥夺寿元的诅咒,哪怕只是暂时的抵抗,那秦奋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成长起来。 “要不然你以为?我可是可以随意帮你穿越楼层的高等朱雀石!”那朱雀石傲然地说道,根本瞧不起其他低级的朱雀石。 武道局视察人员,会根据学校内部擂台赛武科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进行打分,按照分数的高低来进行武道资金的拨款。 11月2日,这些天以来,我一直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看着他发疯,似找我的模样,觉得心里暖暖的,看着他慢慢变强的模样,我也放心了,周围的强大的怪物都已经被清理掉,他应该可以好好成长吧。 恍惚间,防守中就出现了很多破绽,泰坦巨蟒却突然吐出了毒液。 第一卷 第67章 包藏祸心的女骗子 请客时预备的肉多出不少,再加上是夏天,根本放不住。 大清早,秦舒窈端着一盆肉往党彩霞家走去。 “行,这肉你就交给我吧,我给咱们做腌肉,放到明年也不会坏!” 党彩霞没客气,将肉接过来送进厨房。 柳玄一伸手,将风之源珠托在手心里,那风珠犹自转个不停,但却比刚刚进到柳玄手里的时候老实多了。 现在联军依然还有三十三万,李世民想要凭十二万大军守住洛阳,并非一点可能都没有。 要知道,血脉是几乎不可能同时存在的,就算父母两人拥有两种血脉,后代也只会继承其中一种血脉。 不过,即便是这样虚有其表的炮兵团,将十余门铁炮和3门野战炮对准阳江城门,一阵猛轰。阳江城内已经是乱成一团,城防汛兵们四处逃窜,哪还顾得上城楼防守。 所以,刘攀最终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等待,希望这面具男只是路过,不为其他。 不单如此,墨西哥北部和中部的保守派军人,在马奎斯、梅希亚、梅加等几位将军的带领下,也开始在中部数州向自由派军队发起进攻,并陆续集结在一起,一副准备协助法军攻打墨西哥城的样子。 说到底,刘攀对此是有一点失望。因为他很好奇,日月精华若是被引导流向“圣”位,那是否也会如天地元气那般融合在一起成为另一种新的能量? 李维也策马走在前面,身后穿着铮亮胸甲的骑兵团成员,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手中都紧握着弯刀,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仔细算算,已经与谢雨轩分别足足三百年了,现在他可以说一刻也不想等,若不是这里可能会有六方楼的线索,他是绝不会进入这遗忘之地的。 但是我又不是一个好人,我用这种能力并非是拯救世界,而是去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宁统一黑DAO势力。 沈铜接过钱来看了一眼,对吴元使了个眼色。吴元将后面的货提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钻石级奇美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来回跺脚的苏珺,眼中满是焦虑。 瞫梦龙命令其他人分头行动,自己与共桃花、兰回、母青山进了杜清涟的房间,见杜清涟面色如常,似在睡觉,只无呼吸。 然而,顾念兮在秦方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让秦越天没有半点的空子可钻,于是他想到了砍断顾念兮的臂膀的方法。 不过,蓝羽不了解丁振刺杀伊凡事情真相。隐藏在丁振背后,确实有唆使丁振首当其冲杀人越货的那个更为惊人的幕后阴谋的策划者。 这样,可以通过该系统扑捉搜索到的场面信息送回临时基地的指挥部,以便即时指挥战况。 白雨挂断电话向薛建成告别立刻向市立医院赶去,在她离开时薛建成的眼底露出了笑意。 她只知道,即使她当时吓得那么深,她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很安心。 不过进入了幻境,那里面简直就像童话之中的宫殿,走廊很长,道路很长,可以想象,以前这里的繁华。 那先前放出去的黑影早已被雪人践踏成虚无,看着殿堂外层层峦峦活动的雪人,凌天籁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一卷 第68章 小树林里的绮梦 听到这话,赵平原下意识拒绝。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这个我不好说。”焦叔叔满面愁容说道:“其实教主除了让我带走他的身体之外,还让我去找唐兴。说他身上有一件东西,也让我一并收回。现在想一想,可能就是唐兴所带走的那个玉玲珑。 飞车好似天外银光,若惊雷霹雳直入大腐国,此刻江边,原本一度平静,却早已血染沙滩,死寂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我们几个现在可以说是垂头丧气,看来这次的水还真是挺深,就像唐叔说的那样,这个事情还是不要继续调查了。 进宫的过程可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一路上那位公公不停的跟陆羽讲解宫廷的规矩,生怕他记不住,有些重点的地方甚至讲了好几遍。 丫丫秀眉一蹙,王者的威严一览无遗,像是出鞘的利剑,直指人心。 嘀咕着,苏珊又一把将手机仍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去往浴室,在起身之际,却是痛呼一声,肩膀上又传来那钻心的疼痛。 喃喃自语中,尤娜依旧看着黄六的幻境,看着黄六那种痴迷的眼神,她心中逐渐浮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众人再朝覃子虢的方位看去,瞬间又是一阵惊讶,覃子虢竟然也没有死,此刻还撑着一柄剑试图站起,一副不死不休的姿态。 楚坊主笑道,李兄弟好!说完她看向谢婉玉道,这次谢公主找到我,是要买什么还是卖什么? 东方月的确姿容绝世,此刻穿上一身洁白长裙,真如那九天仙子下凡,令人不自觉的就要沉沦进去。 由于不知道天极国的位置,林奕进入此地后,才知道自己来到的这个修仙国名为双子国,是天极国的下属修仙国之一。 可好死不死,偏偏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叶晨,还给观音撞上了,撞上也就算了,还干起来了,干起来就算了,作为德高望重,神通广大的观世音居然被一个年轻人完虐了。 林斗酒边喝着酒,一边在喝酒的空隙,将他对于整件事情的看法娓娓道来。 “这太难了。”项昊当即就变‘色’,他有一种很强的预感,自己若强行去开辟法‘洞’,恐怕会引发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数。 庞德心中冷笑,见做的差不多了,咬牙虚晃一刀逼开郭援,打马就直奔自家军阵,俨然一副落败的模样。西凉军中亲卫立刻接应上来,郭援本要追赶上来,但见事不可为,只好惺惺作罢。 想它堂堂八荒神火,竟然受制于于宿主,虽然有天境灵气支持,但是,黑袍太阳面具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无法同时输出更加庞大的灵气。 由于她的面上戴着一方浅黄色的纱巾,所以众人并未能看清她的容貌。 没想到这大衍魔僧几十年不出世竟已修得如此高深的功力了,虽说未至那传说中的化境,却也相差无几了。 PS:刚刚发现认知有个错误,张松的字不是永年而是子乔,在此向各位道歉。 而这瞬间,灵儿百倍爆发本源力量,祈愿之力再度强化,爆发出恐怖奥义,正面挡住了混沌之龙第五波攻势。 第69章 这个话题在被窝里聊呗! 秦舒窈原本臊得不行,恨不得推开陈启澜赶紧逃走。 可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她原本推他的手忽然改了方向,紧紧揽上男人的脖子。 一改之前的姿势,秦舒窈以极为强势的动作调换方向,她在上,陈启澜在下,姿势更加暧昧。 “好啊!” 她居高临下看着陈启澜,说道:“我今天来正好是想和你商量要孩子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说着,她便伸手去扯陈启澜腰间的皮带。 原本陈启澜只是闹着玩儿,压根没打算真在这里办了大事。 虽然他贼心很大,但还没到禽兽不如的地步。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行!太委屈他的小娇妻了! “别!窈窈你别……” 前一刻还耍流氓的陈启澜成了被调戏冒犯的那一个,他急得扯住自己的裤腰带,活脱脱像是个受到惊吓的纯情少年。 “别什么?你做梦都梦到这里了,我要是不成全你,岂不是不够贤惠?” 秦舒窈冷了脸,手下的动作更是粗鲁。 这下轮到陈启澜哭了。 “不要!媳妇儿不要这样!” 眼看着裤子要被扒下来,陈启澜慌忙坐起来,一手搂着裤子,一手搂着被秦舒窈扯开的上衣。 他委屈巴巴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 秦舒窈却逼近陈启澜,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我怎么样?我不过是完成你的心愿而已,我不过是想要个孩子而已,怎么,不行吗?” 他不给陈启澜反应的机会,咄咄逼人连着抛出好几个问题。 “你为什么抗拒?是脸皮薄豁不出去?还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你别回答!我来替你回答!陈启澜,你之所以拒绝,是不想和我生孩子对不起!” 秦舒窈陡然拔高了语调,对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陈启澜节节败退。 他嚅嗫着想反驳,秦舒窈却再次抢先开了口。 “你们要上前线了对不对?你不希望我怀孕,你不希望你牺牲之后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对不对!” 接连好几个“对不对”,都狠狠扎进了陈启澜的心尖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眶里渐渐蓄满了心疼与歉疚。 “陈启澜,回答我的问题!” 秦舒窈抬手紧紧抓住了陈启澜的衣领,她眼神犀利看着他,不给他闪躲敷衍的机会。 终于,陈启澜无力垂下的手。 “是!命令已经下来了,最迟下个月中旬,我们师就要开拔奔赴南疆前线了!” 他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无奈。 “你说得没错,我不想也不能让你怀孕!” 平心而论,哪个男人不希望能在死之前留下自己的后代呢?这原本就是雄性动物繁衍的本能! 可陈启澜不是满脑子繁衍后代的低级动物,他是个人,一个有责任有良知的军人! 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耽搁秦舒窈未来的人生,她的路还很长很辽阔。 秦舒窈狠狠推开了陈启澜。 “所以你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已经打算让我守寡了?是不是?” 她哽咽怒吼。 “是,你很伟大,你是不是还留好的遗嘱,事无巨细安排好我未来的人生?遗嘱里还写了什么?” “哦对,劝我早点忘记你,不要替你守寡,找个爱我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再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 说到这里,秦舒窈嘴角带着嘲弄的笑。 “我的人生,轮得着你指手画脚吗?我喜欢替哪个男人守寡是我的事,我想和谁生孩子也是我的事!” 看到秦舒窈勃然大怒,陈启澜有点慌神。 “不是媳妇儿,我不是要安排你的人生,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解释你大爷!” 秦舒窈怒吼,将陈启澜平日里挂在嘴边的国粹还给了他。 “滚!” 她一把推开陈启澜的手,大步流星往林子外面走去。 甚至衣衫还微微有些散乱,发丝间挂着几片树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秦舒窈不在乎。 陈启澜忙不迭整理好裤子追出了树林。 正好胡江南等人打靶结束准备去食堂吃饭,看到陈启澜像个二孙子似的卑躬屈膝跟在秦舒窈身后,他们当时就乐了。 “哟,这么快就结束了?” 故意看了看手腕的表,胡江南调侃道:“老七,你这时间太短了些,是最近那啥过度导致的肾虚吗?” “哥们儿几个凑钱给你弄点壮阳药补一补?男人的尊严很重要呐!” 陈启澜狠狠瞪了胡江南一眼,骂道:“补你大爷!谁给你说老子不行?” “你行吗?你哪里行了?” 谁料秦舒窈拆台,停下脚步狠狠瞪着陈启澜。 “你要是行,今晚就让我怀……唔唔唔!” 话没说完,陈启澜一个健步飞奔上前,紧紧捂住了媳妇儿的嘴。 哎哟喂我的傻媳妇儿,这种话咱们关上门钻在被窝里聊呗,你在一帮单身汉面前说这个干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就不怕他们年轻气盛受不住流鼻血吗? 秦舒窈还在挣扎,陈启澜索性将秦舒窈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狂奔离开了军营。 身后传来胡江南等人放肆的狂笑。 “唉,老七你跑什么啊?天还没黑的,你这够猴急的!” “陈连长能不着急吗?上一次时间有点短,大大损伤了男人的尊严,这不得回家再战一轮证明自己很行嘛!” “老胡你别光看七连长的笑话,你对耿飒那点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趁着还有机会赶紧表白,别留下什么遗憾。” …… 裴落樱正在院子里和小娇玩翻皮筋,时不时给虎子指点作业。 只见秦舒窈气冲冲进了家门,自家外甥则像个二狗子似的腆着笑跟在后面。 “秦阿姨!” 小娇奶声奶气喊道,只见秦舒窈勉强挤出个笑容,便红着眼眶回了房。 裴落樱一把拉住陈启澜,沉着脸审问。 “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欺负窈窈了?” 陈启澜挠了挠头。 “算吧,算是我欺负了她……哎哎哎,舅妈你干嘛?虎子你太过分了,怎么还故意递笤帚呢?” 裴落樱挥着笤帚抽到陈启澜屁股上,怒斥道:“你说我干嘛?我打你个负心汉!娶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欺负的!” 陈启澜满院子乱窜,裴落樱在后面追着打,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不知什么时候,秦舒窈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眼眶还红红的,上前抓住了裴落樱手里的笤帚。 “陈启澜,我想从你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是的,山河无恙 此刻的秦舒窈神色认真坚定,不是在赌气,更不是在闹情绪。 她站在台阶上,在晕黄光线下静静看着陈启澜,眼神里带着哀伤。 “好,你问!” 陈启澜站定身体,他敛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双臂垂在两侧。 “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绝不欺瞒。” 哪怕她问那个占据他心底很多年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他也会毫不犹豫回答。 他要上战场了,没人知道他们是否还有明天。 或许,他们这一别将是永久…… “如果我说,我已经提前预知你的结局,你这次上战场,将不会再回来,你会长久地、惨烈地牺牲在南疆的郁郁青山之间!” “就算我告诉你结局,你还是会义无反顾上战场吗?” 秦舒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注视着陈启澜的眼睛,心底满是挣扎。 她一边盼着陈启澜能自私些临阵逃脱保全性命,一边又怕自己看不起那个贪生怕死的男人…… “我在战场杀敌时勇敢吗?” 陈启澜微微笑了,他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提出了个莫名其妙的疑问。 秦舒窈一愣。 “是的,你很勇敢!” 于是陈启澜的笑容更大更骄傲了。 “我们最后打赢那场战争了吗?南疆边境保住了吗?” 泪水占据了秦舒窈的眼眶,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再次点头。 “是的,山河无恙!” “那就太好了!那我的牺牲很值得!” 陈启澜拊掌笑出声来,上前紧紧拥抱秦舒窈,在她耳边轻声给出了答案。 “每一个奔赴战场的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祖国疆域辽阔山河锦绣壮美,怎么能任由敌人的铁蹄肆意践踏呢?” “对不起呀,我的小女孩,原谅我违背承诺,原谅我不能陪你到老!” 秦舒窈反手抱住了陈启澜的腰,身体在颤抖,却没有哭出声来。 “好,我尊重并支持你的选择,在你开拔奔赴前线那一天,我会亲自去站台给你送行!” 听到这话,陈启澜咧嘴笑了。 “那我一定要当着全体战友的面拥吻你,羡慕死他们!” 裴落樱做了很多年的军属,丈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生离死别。 可此时,这对年轻小夫妻的对话,却依然让她潸然泪下。 如果她是秦舒窈的母亲,她一定不会让女儿再嫁给军人,一定不让她做军属,承受这样一次次的痛苦。 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呢? 小娇不懂大人的事,她怯怯拉着哥哥的袖子。 “哥哥,秦阿姨和七爸爸怎么了?他们是吵架了吗?” 虎子一手攥紧,一手牵着妹妹的手。 他憋着气不说话,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当年父亲临上战场时,母亲也是这样与父亲吵架,也是这样红着眼睛质问父亲。 “就算是去送死,你也一定要去,是吗?” “哪怕为了我和虎子小娇,还有肚里未出世的孩子,你也不会留下,是吗?” “在你心里,国家使命永远至高无上,是吗?” 母亲连问了三个“是吗”,父亲就像七爸爸那样站在原地,一直说着对不起。 到后来,母亲哭着扑入父亲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后来一语成谶,父亲牺牲的消息传回来那天,母亲履行了她的承诺……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当初母亲死亡的恐惧感再次袭来,让虎子痛苦到无法承受。 他忽然奔到陈启澜面前,用力在他身上打了一拳。 “你和我爸一样,都是骗子!” 虎子哭着喊道:“我爸说打完仗就回家,每天都送我上学,可他没有再回来!” “我妈说等弟弟出生就带我们去找爸爸,可弟弟没有出生,她也死了!” 自打在母亲坟下葬那日虎子大哭一场,便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他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妹妹,努力讨好着每一个照顾他与妹妹的人。 没了父母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委屈哭闹呢? 可现在,当意识到陈启澜也可能像爸爸那样无法再回来时,那些压抑的委屈与恐惧如逃出笼子的猛兽,瞬间吞噬了虎子。 虎子哇哇大哭,又扑到秦舒窈怀里。 “秦阿姨……我和妹妹不能没有你们!” 秦舒窈紧紧抱着已经快长到自己肩膀的虎子,她抿着嘴不说话,努力不让哭声溢出来。 “陈启澜,都是你造的孽!” 裴落樱忍着泪训斥。 “打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不光是你自己,你还有妻子,还有虎子兄妹,你不能不负责!” “你就听舅妈的话,咱不去前线了,军队没有高低之分,只有职能不同,你在别的岗位上,也不影响你做贡献啊!” 陈启澜挺直腰背看着最疼爱自己的舅妈。 “是,我有妻子有家庭,可别的战士就没有吗?他们也是妻子的丈夫,也是孩子的父亲,也是父母的儿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哪一个上战场的人不是抛家舍业去拼命的?我有什么资格搞特殊化?就因为我是陈钊的儿子?就因为我是陆晋中的外甥?” 他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舅妈,如果舅舅仗着上一辈的功劳做缩头乌龟,你会瞧不起他的,甚至你根本不会嫁给他!” 这话让裴落樱无法反驳。 是,如果陆晋中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她连看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她爱的,不就是陆晋中的无惧生死和骁勇善战吗? “舅妈,别劝了,让他去吧!” 秦舒窈胡乱抹去眼泪,坚定说道:“他只管去前线拼命,其他的都交给我!” “陈启澜,我不阻拦你上战场杀敌,你也别阻拦我去前线救你!” 她正色说道:“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会找到你,也会想方设法带你回家!” “好!我信你!” 陈启澜笑着说道:“如果真到了绝境,我就对着天空喊三声老婆救我,你就像天使一样降临,救我于危难之时。” 这只是陈启澜随意开的玩笑而已,但他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当他身临绝境时,秦舒窈真的会从天而降。 “嗯,就像喊‘芝麻开门’那样,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了。” 秦舒窈破涕为笑,安抚着还在哭泣的虎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了,顶梁柱可不能哭鼻子的!” 虎子还在抽泣,却还是飞快抹去眼泪。 晚上,秦舒窈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陈启澜上战场的事实无法改变,她就必须要制定对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设法从张灵芝口中套出陈启澜上一世牺牲时的具体情况!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我的心被一只叫陈启澜的狗吃掉了 九月开学季,张灵芝极为正式地穿上大翻领西服去上班。 这套西服是她特意去县城裁缝铺做的,腰身掐得很紧,再搭上黑色小皮鞋,看上去倒是颇为干练。 大清早,张灵芝从街上招摇而过,见人就打招呼。 “哟,小张这衣服好看,这是去哪里呐!” “去上班!” 张灵芝故意扯着大嗓门,恨不得让全镇都听到她要去学校上班的好消息。 正好陈启澜跑操回来,张灵芝笑着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连长,以后虎子若是有学习方面的困难,您就打个招呼,我免费给他补课!” 陈启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灵芝,嘴角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你看我家虎子像是学习不好的孩子吗?再者说……” 他顿了顿说道:“就算我家虎子有不懂的,还有我和我媳妇儿呢,轮得着给他来补课?真是好笑!” 不在乎陈启澜的厌恶,张灵芝望向男人的眼神满是痴迷。 这样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的陈启澜最有男子汉气概,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此时湿漉漉贴在身上,完美勾勒出他孔武有力的肌肉曲线。 上一世,她无数次幻想被陈启澜摁在床上的场景,想象着男人的汗水落在她唇间,她用舌尖品尝的瞬间…… 秦舒窈牵着小娇从供销社出来,就看到张灵芝那迷离贪恋的眼神,甚至不加回避的,她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 若是以往,秦舒窈早就冲上去扇张灵芝两个耳刮子了。 可今天…… 秦舒窈勾唇嗤笑,竟也没吭声,扭头拉着小娇就走。 反倒是陈启澜眼角余光看到媳妇儿离去的背影,他做贼心虚就要去追,却被张灵芝伸手拦住。 “陈连长,我其实……” “滚蛋!给我起开!” 不等张灵芝开口,陈启澜一把推开了她,用劲儿之大,差点把张灵芝扔飞。 “窈窈!哎!媳妇儿你等等我!” 到家门口时,陈启澜正好追上了秦舒窈。 一前一后回了家,陈启澜用一块桃酥打发小娇去屋里玩,他则将秦舒窈怼到厨房角落里。 “什么意思?你刚才就那么走了?” 秦舒窈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一身荷尔蒙气息的英俊男人,一热一冷的反差,让她心跳如雷。 “她觊觎我!” 陈启澜嗷嗷叫唤,谴责秦舒窈的“没良心”。 “那又如何?反正这事儿最终还是男人占便宜,你占便宜就等于我们全家占便宜,我不亏啊!” 秦舒窈扯着嘴角似笑非笑,说出的话让陈启澜很寒心。 这个女人真无情呐,三十六度五的嘴里,怎么能说出那么冰冷冷的话呢? 啊?说好的爱呢?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你的心呢?我瞧瞧你还有没有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 秦舒窈“哼”了声。 “对,我的心被狗吃掉了,一只叫陈启澜的狗!” 这话说出口,陈启澜“噗嗤”一声笑了。 “对对对,我是狗,我是一只专门吃你心脏的恶狗,我饿了,我现在就要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开秦舒窈的衣服扣子,埋首在她怀里“吃心”。 男人用了劲儿,一口咬下去,秦舒窈的腿都软了。 她颤颤叫了声,勉强抱住陈启澜的肩膀,才稳住了身体。 她没有推开在她怀里乱拱乱咬的“狗”,甚至仰起脖子任由他肆意索取,不知不觉间,衣衫已经从肩头滑落。 战火几乎失控。 直到外面传来党彩霞的声音,瞬间,将秦舒窈游离涣散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忙不迭推开陈启澜,气喘吁吁拢上散乱的衣服。 陈启澜意犹未尽,唇上水光潋滟,眼眸更是充斥着不加掩饰的炙热渴望。 他在粗喘,不死心地去拉扯秦舒窈整理衣衫的手。 “别闹了!” 秦舒窈狠狠瞪着陈启澜,飞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拢了拢散乱的发。 “哎!大姐!” 深吸一口气,秦舒窈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些,这才快步迎了出去。 说什么也不能让党彩霞进厨房,陈启澜那欲求不满的模样简直太…… 党彩霞是来找秦舒窈诉苦的。 “你说这像话吗?张灵芝这种人,竟然能教四年级?学校是怎么安排的?” 大早上,消息灵通的党彩霞就听到这个噩耗,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差点气晕过去。 “我家成林原本学习就不好,现如今再摊上个废物老师,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院子里,党彩霞越说越气。 “不行,我得去趟学校,我得好好问问校长,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舒窈一把拉住了党彩霞,神色倒是平静。 “大姐,学校自然有学校的安排,真要是闹过头了,反而对孩子不好。” 她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钱买肉买菜,在你家中摆上一桌,请学校老师们吃个饭!” “礼数到位了,老师们自然会多照顾咱们的孩子,回头找机会再要求换老师,也更容易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提议好。 党彩霞拊掌说道:“对!这叫什么来着……哦,缓兵之计!” 她是个行动派,当即就说道:“也别改天了,就今天晚上,咱们大鱼大肉摆上一桌,把包括校长在内八个老师都请一顿!” 说罢,党彩霞又愤愤然。 “不请张灵芝行不行?我看到她就觉得膈应!” “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哪怕看在吴班长的面子上,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秦舒窈笑着说道:“我们家还有几瓶好酒,到时候我拿过去!” 送走了党彩霞,秦舒窈脸上的笑容淡了。 她从知道陈启澜要上前线那天开始,就在等待一个机会。 上一世,她被囚禁在张家,不可避免地知道许多关于张家人的秘密。 比如张灵芝的酒后吐真言。 说来好笑,上一世张灵芝再婚不久,就回娘家哭闹,说婆婆故意灌醉她,并套出她藏存折和首饰的地方。 待她第二日酒醒,发现存折与首饰不翼而飞,她大闹一场无济于事,于是便回家搬救兵。 何翠莲夫妇气势汹汹去给女儿讨公道,谁料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双方大打一场,最后也只讨回了一小部分钱财。 饶是如此,张灵芝也没长教训,之后断断续续又被婆家和丈夫以灌酒的路数算计好几次,气得何翠莲直骂女儿长了一颗猪脑袋。 唯一知道陈启澜命运走向的人只有张灵芝了。 秦舒窈打算效仿前世张灵芝婆家的伎俩,找机会给她灌酒套出关键信息。 她要救陈启澜,她一定一定要救他!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他的死 要说党彩霞请老师吃饭也不算奇怪,毕竟她家白成林是学校出了名的皮猴子,三天两头闯祸被找家长。 白满银也支持妻子的做法。 “请!必须要请!到时候我亲自给老师敬酒,让他们多多管教咱们儿子!” 在这个淳朴的年代,老师的地位很崇高,不少家长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好好学习,可谓是煞费苦心。 什么?老师打我家孩子? 老师您千万别客气,孩子犯了错就该打! 因此这天傍晚放学之后,野孩子白成林缩着脑袋如鹌鹑般,溜墙角回了家,一声也没敢吭。 毕竟老师都在他家吃饭呢,他生怕引起老师注意,以至于抖落他在学校干过的坏事。 坏事做太多了,随随便便拎一件出来,就足够亲爹挥着擀面杖将他打个半死! “白大哥!” 趁着白满银过来端菜,秦舒窈说道:“你一会儿想办法让张灵芝多喝几杯!” “她多喝几杯?她算个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白满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叫一个不屑。 “要不是看在校长的面子上,我压根不会让她进我家的门!什么玩意儿!” 一想起自己手下最优秀的班长被张灵芝折磨成那鬼样,白满银就一肚子火气。 还喝酒? 她去喝尿吧! “喝酒也是对她的惩罚呀,不能打不能骂,那咱们就让她醉酒,让她吐个天翻地覆,让她明早头疼到炸!” 秦舒窈说道:“让她也吃点苦头,权当是给吴班长出口恶气!” “对!小秦的主意好!” 吴彩霞力挺自己的好姐妹。 她早年间被丈夫哄着喝多过一次,哎哟,吐到半夜不说,连着两三天都头疼不已,甭提多难受了。 “就让她喝!让她喝到吐为止!” 妻子发了话,白满银哪里敢不从。 端着菜回到饭桌上,白满银还没使劲儿呢,张灵芝倒是主动起来,借花献佛开始给校长与其他老师敬起酒来。 她为了立个好人设,都是对方抿一口她干一杯,不多会儿,桌上两瓶白酒便空了。 张灵芝双颊泛着红,连着打了好几个饱嗝。 “校长,您放心,我的能力不比秦舒窈差,您要相信我!” “她现在嚣张跋扈,那是仗着陈启澜给她撑腰,赶明儿陈启澜一死……” 刚说到“陈启澜一死”这话,白满银已经变了脸色,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 “张老师,你什么意思!” 张灵芝酩酊大醉,含糊不清说道:“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就是说实话而已!” “我告诉你们个秘密,这趟陈启澜上战场,就再也……哎!好痛!” 话没说完,张灵芝大声呼痛。 只见秦舒窈进了屋,直接架起张灵芝就往外走。 “校长,刘老师,我看张老师喝醉了,先扶她去屋里休息,你们接着吃接着聊,别被她扫了兴致!” 秦舒窈笑着打了圆场,党彩霞反应过来,赶来帮忙一起拖人。 “对!就是!这饭菜还有一大半呢,别被她给坏了心情!” 校长皱眉看着酩酊大醉胡言乱语的张灵芝,失望摇了摇头。 “这个小张啊……” 他欲言又止,可言语间却流露出对张灵芝的不满。 老师是多么崇高的职业啊? 家长尊师重道请吃饭是礼节,老师就更该遵守礼节适可而止。 一个女老师在学生家喝醉成这样,像话吗? 这边,秦舒窈与党彩霞合力将张灵芝拖到偏屋的床上。 张灵芝嘴里胡乱嚷嚷着什么,秦舒窈不动声色捂住了她的嘴。 “大姐,你是主人,还是去屋里招待客人吧,这边我盯着就行!” 党彩霞也是这个意思。 今儿个大费周折摆席,不就是想在老师面前替自家熊孩子求个情,让他们多照顾照顾? 自家男人嘴笨,有些话还得她说才放心。 于是党彩霞叮嘱几句便匆匆走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墙上那盏十五瓦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 “张灵芝,你有前世记忆对不对?” 秦舒窈直接掐住张灵芝的下巴,劲儿很大,疼得她直哆嗦。 “你……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能记得前世的事?” 张灵芝勉强睁开眼睛,隐隐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面前,声音有点熟。 “告诉我,陈启澜是怎么死在战场上的!” 秦舒窈单刀直入,没有任何铺垫。 时间宝贵,她怕党彩霞忽然闯进来,也怕老师们提前离席带走张灵芝。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踏马的算什么东西?还有,以后别叫我名字,记住了,叫我张老师!” 张灵芝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味熏得秦舒窈几乎作呕。 “不说是吧?行!” 秦舒窈后退几步撸起袖子,拳头直直挥向张灵芝的腹部。 和人打架若是不想留痕,最好的办法就是往肚子上死命招呼,又疼又保险。 这是陈启澜教虎子打架时秦舒窈偷学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几拳砸下去,张灵芝捂着肚子哀嚎,当时就老实了。 “说!我说!” 她抖若筛糠,说道:“陈启澜是死在老松坡战役的,他带领一个班潜入敌军火炮阵地执行任务……” 说到这里,张灵芝忽然反应过来,冲着秦舒窈嚷嚷。 “我可是张老师,你竟敢打老师?你家孩子叫什么,回头我非打死你孩子不可……啊!” 回应她的,是秦舒窈更狠更痛的拳头,打得张灵芝从心脏到小肠都是剧烈的痛楚。 “继续刚才的话!不然我先打死你!” 张灵芝被打怕了,她蜷缩到床角,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秦舒窈提醒道:“陈启澜去敌人火炮阵地执行任务,然后呢?” “然后……然后成功端掉了敌军火炮阵地,可他们却被困在坍塌的掩体中无法脱身,三天之后,敌人反攻上来……” 张灵芝生怕再挨拳头,所以努力回忆着上一世里陈启澜牺牲的过程。 “陈启澜为了掩护战友撤退,他佯装投降,等一个排的敌人靠近后引爆了光荣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呕……” 刚说完,张灵芝终是无法承受秦舒窈拳头的威力,哇里哇啦吐了满地。 可秦舒窈却不在乎那些恶心的污秽,她颤抖着手扯住张灵芝的衣领。 “时间!他牺牲的具体时间呢?” 张灵芝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含糊不清说道:“五月,哦不对,六月初八,他的忌日是六月初八!” “从他出发去前线到死,刚好七个月。” “我告诉你个秘密哦,我很快就要当寡妇了,然后能赚到一大笔抚恤金!” 她笑得恶毒,胡乱说道:“和陈启澜一起引爆光荣弹的还有吴铁柱呢,这一世,可没人为他殉情了!” “哎,你知道余翘楚吗?那个蠢女人,她竟然为了个臭当兵的,生生哭到心脏病发作死翘翘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你想与我共浴吗? 之前秦舒窈不知道部队为什么要禁酒。 此时看着张灵芝洋洋自得讲述自己如何收买老光棍囚禁余翘楚,如何偷走那些信件欺骗吴铁柱,她终于知道醉酒是件极其可怕的事。 那些本该烂在她肚子里的秘密,因为酒精对大脑的麻痹,而这般被张灵芝亲口讲述了一遍又一遍。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眼瞎?上一世陈启澜不肯碰我,这一世吴铁柱也不肯碰我,他们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张灵芝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打滚撒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怒骂陈启澜无情,一会儿谴责吴铁柱无义。 “不会真以为我没人要了吧?哼,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我都给他们戴了绿帽子!” 她忽然爬起来,兴奋说道:“就在昨晚,趁着吴铁柱值勤,我还将那个男人带到招待所的房间里,让他穿着吴铁柱的军装……” “他答应会给我报仇,会收拾每一个欺负我的人,包括秦舒窈那个贱人!” 听到这话,秦舒窈眼神微微一变。 她森然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他可是镇上的熟人呢,他就是……” 张灵芝桀桀笑着,正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只见门被人推开,校长等人鱼贯而入。 满屋子都是臭味,让人几乎作呕。 “张灵芝!你太不像话了!你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忍了一晚上的校长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张灵芝怒声大骂。 “不能留!坚决不能留!明天我就去教育局申请辞退她,甭管她的靠山是谁,我都坚决不能把学生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校长挥挥手,同行的两名女老师一脸歉意搀扶着醉醺醺的张灵芝离开了。 “哎哟!肚子好疼啊!谁打我肚子了!” 张灵芝满身污秽,肚子传来的剧痛让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怎么这就走了?饭吃完了?别啊,校长,我再敬您几杯!” …… 随着张灵芝被带走,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党彩霞恶心到一直干呕,一向节俭的她索性卷起被张灵芝呕吐物弄脏的床单席子,一起扔到门外。 她连着打了好几桶水,强忍着恶心将地面的污秽冲洗干净,嘴里问候了张灵芝无数遍。 秦舒窈回了家,正好看到陈启澜正坐在灯下用子弹壳给虎子做玩具,旁边还放着一把木头枪。 听到动静,陈启澜抬头看,只见秦舒窈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怎么了?和张灵芝吵架了?” 陈启澜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还没碰到媳妇儿呢,就闻到一股子臭味。 “你帮我打桶热水,我洗一洗换身衣服。” 避开陈启澜伸来的手,秦舒窈嘶声说道。 原本在屋里织毛衣的裴落樱听到动静走出来,她没多问,只是带着虎子兄妹回了屋。 陈启澜将浴桶搬到卧室里,连着打了好几桶热水,兑到温度刚刚好,这才望向从进屋就一直站在窗边发呆的秦舒窈。 “媳妇儿,洗澡水放好了!” 连着说了好几遍,秦舒窈终于回过神来,摇曳生姿的走向浴桶,衣衫一件件落在她身后…… 灯影温柔,女孩浑身散发着让陈启澜迷醉的香甜气息。 “启澜,我好看吗?” 秦舒窈赤脚走到浴桶边,扶着桶沿慢慢跨进去。 她没有即刻将自己藏在水中,而是如出水芙蓉般站在水中央,氤氲水汽里,她像是从九天瑶池落入凡尘的仙女,美艳不可方物。 “好看!” 陈启澜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无比沙哑紧绷。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可身体却远比脑子诚实许多…… “你过来!” 秦舒窈扯开头上的皮筋儿,长发松松落下,恰到好处的垂在身前。 像是被下了将头,陈启澜不由自主走到浴桶边,神色痴迷看着水雾中的女孩。 明明,她是他的妻子,可此时此刻,她圣洁如九天玄女,让他不敢有半分亵渎冒昧。 “手过来,扶着我!” 秦舒窈一抬手,陈启澜忙将自己的手臂递上前由她扶着。 “启澜,想要与我共浴吗?” 那沾了水的纤纤玉手挑着陈启澜的下巴,秦舒窈红唇微启,倾斜身体靠了过来,也打湿了陈启澜单薄的衣服。 陈启澜无法自控的点头,喉结不住滑动。 “想!” 他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面对心爱的女神时手足无措,连声音都在颤抖。 秦舒窈忽然用力,将陈启澜一起拉进了浴桶里。 水花四溅,热水从浴桶里涌出来,满屋子都是氤氲雾气。 “那就别上战场,好不好?” 秦舒窈捧着男人的脸,芬芳馥郁的红唇轻轻摩挲着男人满是胡茬的下巴。 “你说不上战场,我就永永远远做你的女人。” “美人计,嗯?” 陈启澜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点力度咬着她的下唇。 “你这里,何尝不是我的战场呢?”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肯投降,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 直到“哗啦”一声,陈启澜猛然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他的呼吸沉重,长腿跨出浴桶,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双臂抵着窗棂不断吐气,吸气…… 秦舒窈浑身柔弱无骨依靠在浴桶边缘,红唇微肿,双眸含春。 她没有流露出失望的情绪,甚至唇角勾着一抹笑意,就那么静静看着陈启澜。 男人的衣衫尽数湿透,此刻紧贴着肌肤,偾张有力的肌肉被完美勾勒出来。 秦舒窈心中默想,难怪张灵芝前世今生都因为陈启澜不肯碰她而无法释怀。 谁不想拥有这样一个各方面都接近完美的男神丈夫呢? 这么想着,她竟忍不住哧哧笑了。 陈启澜还未从那几乎失控的躁动中平复下来,听到秦舒窈的笑声,他扭头望向她。 她笑靥如花,他便也忍不住跟着傻笑了。 秦舒窈慵懒趴在浴桶边缘,锁骨以下浸没在水中,可陈启澜知道那是怎样一副让他欲罢不能的春光美景。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你就是我的娇花 陈启澜欲言又止。 刚才第一个问题,他已经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秦舒窈答案。 他拒绝了她的美人计,便意味着他拒绝了她的要求,上战场打仗,是每一个铁血军人的使命! 自古以来,军人的归宿就是埋骨青山英魂铮铮! “我问你,什么叫光荣弹?” 秦舒窈歪头抛出了问题,让陈启澜一时无法招架。 他以为她要再提别上战场这个话题呢,他真的很抱歉。 可她却提及了“光荣弹”,这让陈启澜忍不住疑惑,自家小媳妇儿的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光荣弹,顾名思义,就是在绝境时光荣牺牲的炸弹!” 这次,陈启澜没有再逃避敷衍,他清了清嗓子,认真解释。 “宁死,也不能当俘虏,这是军人最后的血性与尊严,比起在敌人的胯下忍辱负重苟活,我们宁可用满腔热血滋润祖国的疆域。” 陈启澜温柔笑了。 “被血肉滋养过的土地,来年一定会开出更娇艳的花。” 秦舒窈想起张灵芝那番话。 陈启澜最后的结局就是拉响光荣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为他的战友开辟出一条血路。 “真要是到了要拉响光荣弹的瞬间,启澜,你会害怕吗?” 秦舒窈又问道。 “怕呐,谁能不怕死呢?可是窈窈,我更怕家国不保,更怕敌人的铁蹄伤害到你,这么想着,我就觉得很值得。” 走到浴桶前,陈启澜俯身注视着秦舒窈。 “你就是我的娇花,我将用我的身躯血肉守护滋养你,让你永远绽放在阳光雨露下!” 这情话让秦舒窈怦然心动。 她轻轻“嗯”了声,仰头轻吻着陈启澜的薄唇。 “水凉了,抱我出浴吧!” 秦舒窈张开双臂揽上陈启澜的脖子,像是柔弱的扶柳,在他怀中摇摆生姿。 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半夜,秦舒窈听到陈启澜去外面冲了冷水澡,她在黑暗中笑笑,待他再上床时,像是滑溜的泥鳅般钻进他被窝里。 软玉温香在怀,陈启澜知道自己的冷水澡又白洗了。 第二天,秦舒窈故意在张灵芝上班的必经之路等着看热闹。 日上三竿时,张灵芝终于一脸狼狈痛苦奔来,捂着肚子,脚步踉跄,哪里还有昨日上班时的得意忘形。 “张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随口问道。 张灵芝笑得尴尬,说道:“没事儿,就是吃坏了肚子。” “难道不是在学生家喝醉了酒吐得满地都是吗?” 秦舒窈笑得很坏,她故意戳穿张灵芝的谎言。 “光是肚子疼吗?怕是头也很疼呢!” 张灵芝一脸愤恨却无可奈何。 昨晚她急功近利想要讨好校长,却不料弄巧成拙成了笑话。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断片了! 她记不清自己醉酒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像是脑袋里被灌进了许多浆糊,稀里糊涂一片凌乱。 “秦舒窈,昨晚你也在白成林家?你……看到我喝醉了?” 张灵芝盯着秦舒窈的眼睛,意图从她脸上看到端倪。 秦舒窈这般讨厌她,如果抓住了她的把柄,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她踩在脚底。 “对,我在白成林家,你喝醉之后吐了我一身,怎么,你不记得了?” 狡诈一笑,秦舒窈凑到张灵芝耳边,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你醉酒后都说了什么?唔……那可就太多了。” 张灵芝脸色猛然一变。 糟了,难道她说了自己有前世记忆的事?难道她说了自己假冒余翘楚和吴铁柱结婚的事? 那么多秘密是要烂在肚子里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秦舒窈一脸嘲弄。 “你说吴班长不肯碰你,你说他嫌弃你十几岁就和城里流氓厮混,没有把最珍贵的那一次留给他……” 听着这些话,张灵芝反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风月事而已,最多就是让秦舒窈笑话几句。 她不自觉就挺直了腰背,朝着秦舒窈挑衅一笑。 “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而已,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虎子正好背着书包上学,听到张灵芝对秦舒窈的羞辱嘲弄,他沉着脸攥紧小拳头,悄悄捡了根粗棍子塞进书包里。 张灵芝真正的文化水平其实就初中,但应付小学生足够了。 她佯装不知道昨晚喝酒闹笑话的事,对学校其他老师异样的目光也置之不理,到了上课时间,便拿着课本往四年级教室走去。 教室门虚掩着,张灵芝没有防备推门进去,一盆掺了墨汁的水从上面兜头浇下,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眼睛里渗进了墨水,不管她如何揉如何擦,都黑漆漆一片。 下一刻,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一把,她整个人往前扑倒,以狼狈可笑的姿势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呀,张老师摔倒了,我们快去扶她!” 白成林扯着嗓子起哄,却与虎子对视一眼,笑得很坏。 孩子们挤在张灵芝周围,七嘴八舌嚷嚷着要扶老师,可这个踩在张灵芝手上,那个踢在张灵芝脸上,让她狼狈不堪尖叫不已。 有几次她都要站起来了,可却再次被绊倒,再次重重摔倒在地上。 虎子趁机上前,掏出书包里的棍子,狠狠往张灵芝身上抽打。 白成林一边捏着嗓子喊“别伤害张老师”,一边顺手关上了教室的门…… 终于,隔壁教室的老师听到张灵芝的惨叫声,推门进来时被惊呆了。 只见张灵芝一脸黑墨水坐在地上,只露出白牙和白眼仁,有些惨,却又有些……滑稽。 救场的老师笑点低,一个没忍住,竟“扑哧”一声笑了。 “笑你娘的XXX!” 张灵芝恼羞成怒,竟指着同事满口脏话骂了起来。 正好校长闻讯赶来,张灵芝当着学生面辱骂其他老师的那些污言秽语,被校长听了个十全十。 “张老师!” 校长昨晚冷静一宿才勉强平复怒气,打算再给张灵芝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终于触碰到校长的底线,他坚决不允许任何老师当着学生的面说任何脏话。 更何况这脏话简直……就算是没文化的农村妇女都说不出这么污秽不堪的话来! 校长厉声说道:“张灵芝,从今天开始,你被学校辞退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保护妈妈有什么错? 虽然张灵芝骂脏话有错,可此事归根到底还是几个调皮孩子捣蛋捉弄老师引起的。 八九岁的孩子们哪里有什么心眼?很快,校长就找出了始作俑者。 虎子策划指挥,白成林负责执行,二人打了个完美的配合战。 打靶场上,陈启澜所在的三营正嗷嗷叫着要和二营一较高下,只见白满银神色匆匆奔了过来。 “陈连长,学校找呢!” 陈启澜一愣。 “哪个学校找?” 白满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还有哪个学校?虎子的学校呗,子弟小学!小秦和我媳妇儿已经过去了。” 一旁的胡江南耳朵尖,上前插嘴道:“老七,你要是不想挨老师的训,我替你跑一趟呗,反正虎子也喊我一声爸!” “去你大爷的!你想占我老婆便宜是不是?” 陈启澜踹了胡江南一脚,骂道:“这要是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你和我老婆才是两口子呢!给我滚远点!” 此时,子弟小学的校长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虎子和白成林站在最中间,像是一对难兄难弟,双双梗着脖子不说话。 “虽然……孩子调皮了些,可难道老师就没有错吗?” 党彩霞在听到自家熊孩子欺负了老师时,气得火冒三丈,拎着锅铲直奔学校打算揍扁这个狗东西。 可再一听被欺负的老师是张灵芝,她的火气顿时消了,甚至还悄悄给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因此白成林现在硬气得很,任凭校长再审问斥责,他也不说一句话。 哼,他才不会出卖好战友呢! 秦舒窈一语不发站在旁边,心疼看着虎子红肿的左脸,还有破皮的嘴角。 这是她还没来时,恼羞成怒的张灵芝扇了虎子几耳光。 陈启澜和白满银气喘吁吁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未等秦舒窈开口,陈启澜已经走到妻子身边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有我在呢,没事儿!” 校长被气得不轻,讲述事情经过时好几次停顿下来做深呼吸。 陈启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等听到虎子从书包里掏出一根粗木棍往张灵芝身上抽时,他沉着脸解开腰间的武装带。 见状,秦舒窈忙阻拦。 “你干嘛呢?还真打算打虎子吗?没看到他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吗?” 若是往日,不管陈启澜有多大的火气,只要秦舒窈一开口,他都会瞬间消气。 可这次,他沉着脸推开了秦舒窈。 “他挨打归挨打,他打老师是打老师,两码事!” 白满银与校长也上前劝阻陈启澜别冲动,党彩霞则推着虎子往外走。 “虎子,你先出去躲一躲,等你七爸爸消气就好了!” 谁承想虎子也是个犟种。 他非但不走,还主动走到陈启澜面前,梗着脖子与他对视。 “你可以打我,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道歉认错的!” 这话激起了陈启澜心底的怒气。 “我有没有教过你‘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我有没有告诫你,学生在学校的任务只有学习!”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你用你的小聪明给老师泼墨水,甚至还用棍子打老师,这是一个学生该有的行为品德吗?” 虎子指着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张灵芝说道:“可她不配做老师!她不值得我尊重,我才不要听她的话!” 陈启澜怒声斥责道:“她配不配做老师,还轮不到你一个学生还指手画脚,校长与教育局自有判断!” “只要她是官方承认的教师身份,哪怕她是一头猪,你也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张老师,这是原则问题!” 原本张灵芝还满心得意,但这句话让她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她怀疑陈启澜拐着弯儿骂她是猪,但她没证据。 “邱仁虎,过来道歉!” 陈启澜拔高声音警告。 然而虎子却别过脸,坚定说道:“要我道歉?那你还是打死我吧!” 这话说出口,陈启澜勃然大怒。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他挥起手里的武装带就往虎子屁股上抽去,秦舒窈见状扑上前,替虎子挨了这一下。 陈启澜只是吓唬孩子,根本没用多大劲儿。 但他毕竟是常年训练的年轻军官,再加上武装带打人本身就疼,这一皮带抽下去,秦舒窈疼得直颤抖。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党彩霞回过神来,奔上前扶住秦舒窈。 “陈连长,你竟然打小秦!你……你太过分了!” 虎子被张灵芝扇耳光时没哭,被推倒在地磕破嘴角没哭,被校长和班主任轮番训斥时也没哭。 可此时看到秦舒窈奋不顾身挡在自己前面挨了打,他终于没忍住,“哇”一声哭出来。 小小的孩子仿佛发了疯,冲到陈启澜面前对他拳打脚踢。 “你不准打秦阿姨!你凭什么欺负秦阿姨?” “张灵芝骂秦阿姨是破鞋,骂秦阿姨是贱人,还到处给人说秦阿姨是不要脸的烂女人……” 虎子朝着陈启澜怒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不给秦阿姨讨公道,我给她讨公道,我来保护她!” “我爸当初上战场时对我说,我是家中的男子汉,我要保护我的家人,要保护我的妈妈!” “我爸还说,不管是谁欺负了我妈妈,我都要打回去,哪怕流血也不不能怂!” 胡乱抹去脸上的泪,虎子紧紧抱住早已泪流满面的秦舒窈。 “因为张灵芝是老师,就能随便欺负我妈妈了吗?我保护我妈妈有什么错?七爸爸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 陈启澜攥着武装带的手在颤抖。 他紧紧盯着虎子,半晌在脸上抹了一把。 刚上前几步,秦舒窈一脸防备将他推开,蓄满泪水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你再敢打虎子一下试试!” 这一大一小母子二人,都用警惕愤怒的眼神看着陈启澜,都用尽全力在保护着对方。 陈启澜忽然笑了。 “我已经因为他对老师的冒犯而教训了他,现在……” 他敛起嘴角的笑,扭头用冷冽的眼神注视着张灵芝。 张灵芝原本还一脸得意,甚至煽风点火希望陈启澜能狠狠教训虎子,最好将这小野种打死才好。 陈启澜望过来时,她还来不及收回脸上嚣张得意的笑容。 只见陈启澜拎着武装带一步步逼近了她,声音森然狠戾。 “现在,轮到我给我老婆孩子讨公道的时候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演技派 张灵芝吓得直后退,一个劲儿喊道:“我是女人!你不能打女人!我丈夫还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你该庆幸吴铁柱救了我的命,否则以你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陈启澜指着虎子脸上的伤。 “这是你打的,对吗?” 张灵芝不敢承认,嚅嗫说道:“我……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两下而已!” “她撒谎!她故意打了邱仁虎,还骂邱仁虎是野种,还说迟早要打死他和他妹妹!” 白成林跳出来大声指控。 “她昨天就故意让邱仁虎站在教室后面,还掐他,还威胁虎子不许告诉家长,否则就掐死小娇!” “是她欺负虎子在先,今早又欺负了秦阿姨,虎子气不过了,才……” 被戳破了恶毒面目,张灵芝的表情扭曲狰狞。 “你这个小贱种,你胡说什么……啊!” 话音未落,党彩霞一记耳光挥来,随即便抓住张灵芝的头发与她厮打到一起。 “你骂谁是贱种?你再骂我儿子一句?你看我不撕烂你的烂嘴!” 党彩霞可不是好惹的,她当初生儿子时差点丢了命,这辈子再也无法有第二个孩子了。 白成林就是她心尖尖上的肉,谁敢动她儿子,她就敢要谁的狗命! 校长和几个老师忙拖架,办公室里乌烟瘴气,课间休息的孩子们也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够了!都给我住手!” 校长气得不行,抓起桌上的搪瓷缸重重砸在地上,声音都变调了。 “你们……邱仁虎和白成林的家长,你们先把你们的孩子领回家,反省好了,教育好了再来上学!” “至于张灵芝,原本你就是半路截胡靠关系进学校的,连基本的岗前考试都没及格,就这我都能忍,可你的品行操守实在太低劣败坏了!” 校长是个思想传统的老学究,张灵芝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无法容忍,哪怕得罪了上面的人,他也得将她给辞退了。 否则教坏了孩子,他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张灵芝尖叫着喊道:“我可是京城的贵人推举进来做老师的,谁都不能开除我?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到京城,让你们都滚蛋!” 她几乎戳着校长的鼻子怒骂。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真以为我昨天敬了你几杯酒,你就能对我颐气指使了吗?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老校长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无法像张灵芝那样满嘴喷粪骂脏话,甚至他连吵架都不会。 此时被人指着鼻子一口一句“老东西”地乱叫,他气得差点晕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秦舒窈绷着脸上前,一巴掌扇在张灵芝嘴上,成功让她闭了嘴,随即扯着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拖出办公室。 张灵芝重重摔在了地上。 未等她爬起来,几个原本赶来看热闹的女家长已经围了上来,对她一顿撕扯打骂。 “老校长是我们最敬重的人,你竟敢骂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自打你来了镇上,到处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我们早就想收拾你了!” …… 到最后是吴铁柱赶来解救了张灵芝。 “铁柱!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一看到吴铁柱,张灵芝换了副嘴脸,柔弱无辜,未开口先落了泪。 “我不该一时冲动得罪了校长,哪怕孩子调皮给我泼墨水,我也不该发火生气,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着吴铁柱的面,张灵芝直挺挺跪在了校长面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头。 “校长,对不起!” 校长显然没料到张灵芝还有这样的路数,当时被惊得手足无措,甚至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欺负女人的坏蛋。 “你别这样,或许……或许是有误会!” 张灵芝咬着唇哭泣,在吴铁柱的再三劝说下才站起身来。 “当初你在信里将这个小镇描述得像是世外桃源,你说这里民风淳朴,你说这里军民亲如一家,我信你,我便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融入不进去,我一来就得罪了小秦嫂子,就算别人说是她怂恿别的军属孤立我,我也从来不相信。” 说到这里,张灵芝又走到秦舒窈面前,“咣”一下又跪了。 “小秦嫂子,看在咱们的男人即将上战场的份上,不管是谁的错,我都先给你赔个不是!” “求你别再让军属孤立我了,行不行?” 张灵芝精湛的演技给秦舒窈气笑了。 刚才还满嘴脏话不可一世,现如今吴铁柱一来,她又化作纯洁小莲花,那叫一个出淤泥而不染。 不管有没有人信她的话,可她这一跪一磕头,就四两拨千斤将之前的种种矛盾都消除了。 她仗着的,就是吴铁柱数年书信里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哪怕这份感情与她无关,可她依然据为己有。 果不其然,吴铁柱心软了。 他再次扶着张灵芝站起身来。 “陈连长,小秦嫂子,或许灵芝真的做错了事情,我替她给诸位赔个不是吧,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吴铁柱说道:“她本性不坏,就是脾气不好性子暴躁,这次上了战场,如果我们回不来……” 哽了一哽,吴铁柱哀求道:“还请诸位嫂子多照顾灵芝,我知道,军属之间的感情也很深!” “别!铁柱!你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张灵芝捂住了吴铁柱的嘴,哽咽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等你回来之后,咱们就离婚!”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其他军属看不起我,只要你能平安归来,我可以走,你也不必再被我拖累了!” 说罢,张灵芝捂住嘴哭出声来。 “校长,虽然我很喜欢做老师,但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也知道我无法继续从事这份神圣的工作,当着我丈夫的面我向您辞职!” 她鞠了一躬,扭头幽怨看着秦舒窈和党彩霞。 “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吴铁柱回忆起过往那些年鸿雁传情的缱绻缠绵,回忆起女孩夹在信纸里的花瓣树叶,他曾发誓要好好保护给他写信的女孩! 如此想着,吴铁柱到底还是忍不住埋怨秦舒窈等军属对张灵芝的“集体霸凌”。 “嫂子,灵芝就算再不堪,也是个女人,你们可以不喜欢她,但不能……不能这样欺负她!” “这次,你们欺人太甚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水做的女娃娃 回家的路上,党彩霞胸腔憋着一股子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走到半路,她终于忍不住怒吼。 “吴班长他凭什么指责我们欺人太甚?喝醉酒的人不是张灵芝吗?打了虎子的人不是张灵芝吗?叱骂校长的人不是张灵芝吗?” “那么多人在场作证,所有人都知道张灵芝的人品有多么低劣,吴班长怎么能不信呢?” 秦舒窈的神色却格外平静。 她说道:“嫂子,这事儿设身处地想想就能解释通了,如果你一身墨水哭哭啼啼给白大哥诉苦,他什么反应?” “白满银那暴脾气,不得把给我泼墨水的人给打死……哎哟,我懂了!” 党彩霞一拍大腿说道:“是呢,张灵芝和吴班长才是两口子,而且她当时哭成那样,我要是吴班长,我也得炸毛!” 停顿了会儿,党彩霞还是忍不住怒骂。 “张灵芝可真不要脸,空口白牙颠倒黑白,还什么等吴班长打完仗回来她就离婚?我倒是要瞧瞧,那时候她舍不舍得离!” 秦舒窈没说话,牵着虎子的手继续往家里走。 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也和党彩霞一样的想法吧,可她知道吴铁柱会牺牲在战场上。 她的丈夫陈启澜,也会长眠在南疆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间…… 所以张灵芝才将离婚的期限放在战争结束,因为吴铁柱会死,这样她就能以遗孀的身份领取吴铁柱的抚恤金了! 这个女人很毒辣很狡诈对不对? 她知道自己在学校待不下去了,便故意作出委屈退让的姿态主动提出辞职。 张灵芝才不在乎别人信不信,只要吴铁柱因此对她有半分怜悯与心疼,她就打赢了这场仗! 如她所愿,吴铁柱选择站在她那边! 回到家,陈启澜二话不说拉着秦舒窈进了卧室,三两下剥开她的衣服。 “你干嘛,大白天的,虎子还在外面呢!” 下一刻,秦舒窈被男人钳制着双手,被迫趴在了床上。 日光从窗户洒进来,只见女人莹白如玉的后背上,一道红痕清晰可见,甚至还有隐隐的血丝。 “疼吗?” 陈启澜带着枪茧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道伤痕,声音有点颤抖。 “不疼!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娇贵!” 秦舒窈也不动了,就那么放松身体慵懒趴在床上,任由陈启澜的唇轻轻落在她后背。 “今天虎子说那句‘我保护我妈妈有什么错’时,启澜你知道吗?我的眼泪‘唰’一下就冒出来了,根本擦不完!” 哪怕现在回想起来,秦舒窈依然热泪盈眶。 “想想与虎子第一次见面时,他用满是敌意的眼神看我,甚至还故意推我,我接他回家时真的很害怕。” “我怕我没办法赢得他们的信任,我怕我照顾不好他们,我怕让虎子父母的在天之灵无法安息。” 秦舒窈说着说着又落了泪。 陈启澜捞着她的腰,轻松将她转了过来。 随即,他欺身而上将她困在怀里,他身体的重量交付给她,二人抱得很紧,没有一丝缝隙。 “这就哭了?嗯?是水做的娃娃吗?” 陈启澜笑着吻上秦舒窈的眼睛,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这话乍听没什么毛病,可秦舒窈却想歪了,一瞬间,脸红得像是个苹果。 “你……你个臭流氓!” 就在前几天的某个半夜,睡梦中的秦舒窈被某个精力旺盛探索欲极强的狗男人弄醒了。 到现在,她都记得陈启澜那水光潋滟的唇,还有唇边邪魅诱惑的笑。 虽然男人说尊重她的意愿绝不强迫,可同床共枕这么久,他怎么可能只是本本分分盖被子睡觉呢? …… 陈启澜大笑,吻着秦舒窈绯红如晚霞的脸颊。 “我怎么是臭流氓了?嗯?你动辄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水娃娃是什么?哦……还是说你这小脑瓜想歪了?” 狗男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和张灵芝有得拼,秦舒窈惊呆了。 “你……你给我滚!” 她作势要推开陈启澜,男人却大笑着将她紧紧抱住,脸埋在她脖颈之间。 “好好好,我是臭流氓,我脑袋里才装满了不健康的想法,行了吧?” 秦舒窈哼哼了几声,勉强消了气。 二人正说着,外面传来裴落樱敲门的声音。 “窈窈,虎子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站在墙根下,我怎么拉都不肯走啊!” 听到这话,秦舒窈忙不迭推了陈启澜一把。 “还不快去看看孩子!” 院子里,虎子直挺挺站在墙根下,任凭毒辣的日光晒着。 裴落樱劝不动,只能拿了顶草帽给虎子戴上,谁知这孩子把帽子摘下来拿在手中。 “虎子,过来!” 陈启澜站在屋檐下挥了挥手,虎子没有动。 “虎子,听话,不许再闹脾气了!” 秦舒窈手里拿着个湿毛巾上前,想要擦掉虎子脸上的墨水,奈何擦不掉。 她索性将虎子拉到院子里,打来一盆水,用胰子给他洗了好几遍,才将墨汁洗干净。 一边洗脸,秦舒窈一边开导虎子。 “虎子,不管张灵芝做了什么,既然她是老师,你就不该在学校捉弄她,学生尊重老师,这是基本原则。” “七爸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训斥你,我们要做个有原则的人!” 虎子紧抿着唇不说话。 陈启澜上前几步,直接将虎子拎到房间里。 “咱们家一向赏罚分明,你犯了错我骂你,你做了好事我也会奖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虎子终于抬头看着陈启澜。 “我做什么好事了?” “你保护家人啊,是谁喊着‘我保护我妈妈有什么错’?怎么,非得要我提醒你?” 听到陈启澜这话,虎子的脸有些红。 他别别扭扭梗着脖子矢口否认。 “我才没说过这些话呢,肯定是你们听错了!哼,秦阿姨才比我大几岁,她怎么可能当我妈妈呢?” “我报复张灵芝,是因为有一次她差点把小娇拐走,她要害我妹妹!” 秦舒窈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为什么全然不知道?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可怕后果,秦舒窈的心被巨大恐惧裹挟,竟差点站不稳身体。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是吗?我有那么厉害吗? 原本她是打算循序渐进,等余翘楚那边情况好转,以及警方掌握确凿证据后再和张灵芝算总账。 可现在…… 她已经下决心要去南疆战场最危险的地方救陈启澜,而这一去或许就再也无法回来。 和耿飒合伙承包果园赚钱也好,与镇子上的军属设法搞好关系也好,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能给虎子兄妹铺一条康庄大道。 就算她和陈启澜长眠在了南疆无法归来,也能有足够稳定的经济来源支撑虎子兄妹长大,而耿飒和镇上的军属则是最好的托付对象。 她事无巨细筹划,却独独忽略了最危险的张灵芝。 秦舒窈悄然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在她奔赴南疆之前,一定要除掉张灵芝! 裴落樱想了会儿,说道:“要不然,我带他们兄妹离开这里吧!” 这个方案,秦舒窈不是没考虑过,可思来想去斟酌许久还是觉得不合适。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陈启澜沉声说道:“纸包不住火,驼山县的警方已经在调查余翘楚的案件,张灵芝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更何况……” 他望向虎子,声音温柔了许多。 “虎子爸爸的坟墓就在这里,他和妹妹一定想留在这里。” 半夜,秦舒窈思来想去辗转难眠,到最后她索性直接敲开了裴落樱房间的门。 “舅妈,你能帮个忙吗?” …… 接下来的几天,镇子上看似平静,实则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是的,陈启澜所在的整编师要全体开拔奔赴战场了! 军属们白天谈笑风生看似平静,可到了深夜时分,总是能听到某家小院里传出的低低哭声。 党彩霞清早来给秦舒窈送包子时,眼睛微微有点肿。 她看上去恹恹的,不复往日的爽朗。 “你说……会不会他们还没抵达战场,战争就结束了?” 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党彩霞一边给灶膛里添柴火,一边幻想着。 不等秦舒窈回答,她又自顾自笑了。 “嗐,男人的事,咱们女人操心什么?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上战场了,哪一次不是都平安回来了?” 勉强提起精神,党彩霞四下张望。 “哎,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你舅妈呢?” 秦舒窈答道:“启澜的姥姥不舒服,舅妈前两日就回去了!” “哦哟,老人家怕是也知道陈连长要上战场的消息,着急上火病倒了!” 党彩霞唏嘘道:“其实你家陈连长身上的军功够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往后几十年,他吃这些老本就够了,没必要再冒险上战场,更何况……” 更何况陈启澜还有那样强硬的靠山,根本用不着去送死! 没有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党彩霞沉默了会儿,起身往外走去。 秦舒窈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将党彩霞送到门口。 正准备扭头回家,只见耿飒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哎,你家做饭了没?要是有多余的饭,我就在你家对付几口呗,我这几天干农活有点累,实在没力气做饭了。” 耿飒笑着说道,站在门口将锄头上的泥土蹭干净。 “我早就说让你来我家吃饭,你还和我推辞客气!反正启澜白天不在家,就我和孩子,你来呗!” 两个女人一起进了院子,耿飒很是自来熟地从缸里舀了一盆水洗手洗脸,又将脸盆里的水浇在院子里那几棵月季花下。 “耿飒,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秦舒窈蒸了红薯,她从锅里挑了个卖相好的放在碗里递给耿飒。 “我爷爷奶奶还在老家放羊,虽然有启澜在那边托人照顾,可不在自己身边,还是不那么让人放心!” “那就接来和你一起住!” 耿飒吃着香甜的红薯,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秦舒窈也剥了个红薯,坐在小凳子上小口吃着,说道:“是,我想把他们接来帮忙一起经营果园!” “你是怕我多想?怕老爷子也插手果园的事让我不高兴?” 耿飒是个通透的人,她笑着摆了摆手。 “虽然果园名义上是以我的名字承包的,但你是出钱的人,你当然有绝对的权利。” “更何况咱们这么一大片果园,就算雇了几个人,也还是忙不过来,有你家老爷子给我帮忙,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秦舒窈笑了笑。 “好,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耿飒随口问道:“咱爷爷和奶奶什么时候能来?” 咬了一口红薯,秦舒窈答道:“明天,我和启澜一起去火车站接他们!” 即将奔赴前线了,陈启澜反而有了空闲时间。 他厚着脸皮从洪梅生那边走后门,借了司机班的车子直奔火车站。 没有司机,陈启澜开车带着秦舒窈,沿着他们当初来小镇时的路奔向火车站。 秦舒窈竟然没有晕车。 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盯着前方的路,任凭荒凉的秋风吹乱她的长发。 “启澜,我……我做了个梦!” 终于,秦舒窈打破了沉默,她说道:“我梦到明年的某一天,你作为突击队队长,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摸进了敌人的火炮阵地!” “是吗?我有那么厉害吗?” 陈启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秦舒窈的手。 “敌人的火炮阵地,那可是防守极其严密的地方,出现这种情况,那必定是敌人的火炮阵地给我军造成了极大威胁,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摧毁!” “我的任务肯定是给我军炮兵团提供坐标位置,以确保炮击的精准性!” 他提及打仗的事儿,就像是换了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兴奋与激昂。 “然后呢?我成功完成任务了吗?” 秦舒窈扭头看着陈启澜,声音沙哑悲凉。 “任务完成了,可你和你的战友陷入绝境,直到敌人反攻上来,你为了掩护其他战友逃走,引爆了光荣弹。” “你要打的战役叫老松坡战役,而你牺牲的地方叫九龙台!” “所以陈启澜,如果某天要组建突击队去一个叫九龙台的敌军炮阵执行任务,你能不能别报名?”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9章 满山都是人,满山不见人 陈启澜目视前方开着车,久久他忽然勾唇一笑,抓着秦舒窈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 “那看来情况确实有点糟糕,我还想着起码在英烈台上洗个澡再上路呢。” 他谈及自己的死亡时,平静无波,像是聊着“天气真好”这样的话题。 他曾接受任务带八个为了不做俘虏而引爆光荣弹的战友回家,他记得很清楚,那几人都是魁梧的山东大汉。 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百十来斤的壮汉,甚至军营的床板对他们而言都有些挤。 可就是这样八个加起来一千斤的汉子,最后没有装满一个麻袋,他单手就拎下了山。 战争打到最惨烈时,满山都是人,满山不见人。 他还是那样歉意的笑容,对秦舒窈说了声“对不起”。 明明发誓要完成她的一切心愿,可每次她提出的要求都是他无法答应的,她可真是个混账! 秦舒窈怔怔看了会儿,忽然说道:“没关系!” 自此,二人再没说话,一直到吉普车停在火车站对面的马路上。 陈启澜买了两张站台票,提前与秦舒窈去站台等候两位老人家与一位神秘客人的到来。 火车晚点了两个多钟头,终于在秦舒窈的焦急期盼中驶入站台。 车厢门刚打开,秦舒窈就就不可耐跳上,在下车的人流中,她逆行往里走。 “爷爷!奶奶!” 终于在车厢中间的铺位上,秦舒窈看到了相互搀扶的爷爷与奶奶。 “哎!哎哟!我的宝贝窈窈!” 瞎子奶奶视力不好,可听力却绝佳,没等老伴儿反应过来,她便疾走几步奔上前,抬起胳膊往前摩挲。 秦舒窈及时握住了奶奶粗糙的手,像是小时候那样,一头扎进奶奶的怀里。 “奶奶!我想死你们了!” 之前离开时,瞎子奶奶还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奄奄一息,现如今再见面,她老人家精神抖擞行动自如。 再想到上一世二老悲惨的结局,秦舒窈更是心情激动,紧紧抱着奶奶不撒手。 陈启澜紧随在秦舒窈身后,他伸手接过羊倌爷爷手里的旧提包。 “爷爷,一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都顺利!多亏了这两位同志的照顾!” 一边说着,羊倌爷爷一边对跟在他身后拎行李的两个年轻小伙子颔首致谢。 “澜哥!” 那两个小伙子显然与陈启澜很熟悉,见了面就咧嘴笑,恭敬称呼他为“澜哥”。 “窈窈,别撒娇了,小楚还在铺位上坐着呢!” 瞎子奶奶拍了拍宝贝孙女的后背,轻声提醒道。 秦舒窈的心微微一颤,越过奶奶的肩膀往后看,只见一名裹着围巾、戴着白口罩的女人正孤零零坐在火车床铺上。 秦舒窈望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好望过来,眼神空洞迷茫,死气沉沉如迟暮老人,不,像是个没了生机的游魂…… “余小姐!” 上前几步,秦舒窈主动伸出手来,声音温柔。 是的,来人是余翘楚,那个真正与吴铁柱通信数年的女孩,那个被张灵芝抢夺了人生的受害者! 那一晚她敲开裴落樱房门,就是求她回驼山县一趟,不管如何都要说服余翘楚来小镇。 一来,是为了揭穿张灵芝的真面目,还余翘楚一个公道。 二来,则是吴铁柱要上战场了,这一去九死一生,若是无法和真正的爱人见最后一面,该是多么遗憾的事呢? 她就是担心余翘楚心如死灰不肯前来,这才求裴落樱亲自游说,看,她就知道舅妈是个极其厉害的人! 余翘楚没有回应秦舒窈的示好,她沉默起身,孤身一人下了火车。 “她一路上都这样,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到最后还是你奶奶把鸡蛋剥壳掰开,一口一口塞进她嘴里呢!” 羊倌爷爷唏嘘道:“这孩子有心事,而且心事很重,怕是受过大难的!” 一行人下了火车,那两名护送的年轻人先行离开去办别的事,羊倌爷爷和余翘楚则坐上吉普车,在飞扬的尘烟里往小镇奔去。 “老头儿,孙女气色好不好?比在老家时胖了还是瘦了?” 车里,瞎子奶奶问道。 只听羊倌爷爷笑着答道:“孙女可比在老家时圆润了不少,脸也白白嫩嫩的!” “胖了好,白了也好,这说明跟着启澜没吃苦,过上了好日子!” 瞎子奶奶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欣慰。 “女婿呢?咱们孙女婿变化大不大?” 提及陈启澜时,羊倌爷爷“哼”了声,说道:“他还是那样,又黑又高的,像个电线杆子!” “你这老头儿怎么说话呢,哪有这么说孙女婿的?” 瞎子奶奶摸索着在老伴儿肩头捶了一下,说道:“启澜把咱们窈窈养得又白又胖,这就是头功一件!” “媳妇儿你听到了没?我可是立了头功的,回头得好好奖我!” 一边开着车,陈启澜一边不要脸自吹自擂,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奶奶,您快别夸他了,他这人不禁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舒窈也忍不住笑,眉眼弯弯的,一直看着她的羊倌爷爷终于放下心来。 好!真好! 孙女的幸福开心不是装出来的,那他就放心咯! 天擦黑的时候,车子终于抵达了镇子上。 原本余翘楚还看向车外的景色。 当有穿着军装的军人从车子旁边经过时,她像是受到了惊吓,忙缩回车里,用头巾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暮气沉沉的眼眸。 她被那个老光棍囚禁了很久,她受尽了无法承受的折磨,她很脏,脏到不配再想念他! 忽然,陈启澜一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让秦舒窈猛地往前扑。 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听到胡江南等人嬉嬉笑笑的声音。 “哟,听说七连长带老婆去逛大都市了?没给咱们带点山珍海味解馋吗?” 陈启澜笑骂。 “我脚后跟上有点山珍海味,搓下来给你解解馋?” 这话有点恶心,胡江南开始挑拨离间。 “小秦,听听你们家陈连长这话,是不是没素质啊?我给你讲,这可是你管教不严的责任啊!” “哎,打出来的老公揉出来的面!” 听到这话,秦舒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几个老兵油子正挤在车窗前嘻嘻嚷嚷,忽然有人眼尖,看到一个提着饭盒经过的身影。 “哟,那不是夫人刚怀孕的吴班长嘛,快叫来让他发烟!吴班长!吴铁柱!”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天使与魔鬼 听到“吴铁柱”这个名字,原本蜷缩在后排的余翘楚身躯猛然一颤。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头巾把自己牢牢裹起来,像是鸵鸟般缩在瞎子奶奶身后,一动也不动。 瞎子奶奶感受到余翘楚颤抖的身体,她担心问道:“丫头,你还好吗?” 余翘楚没有回答瞎子奶奶的询问,因为外面传来了吴铁柱的说话声。 “胡连长、陈连长好!” 吴铁柱一手拎着饭盒,待站定后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 “放松放松,又不是在队里!” 胡江南拍了拍吴铁柱的肩膀,笑着问道:“这是急着回家给老婆送晚饭?” “对,灵芝怀孕了!” 吴铁柱的眼神微微复杂,嘴角却还是带着憨厚的笑容。 坐在副驾驶位的秦舒窈心中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一晚张灵芝醉酒,她明明确确提及自打她随军来到小镇,吴铁柱就没有碰过她! 如果是婚前在老家那一次怀上的话,现如今过去近四个月,张灵芝都该显怀了才对! 秦舒窈的眼神微微一动,心里有了计较。 要么就是张灵芝假怀孕欺骗吴铁柱,要么就是她在外面有男人! “哎呀,恭喜吴班长啊!” 秦舒窈主动下了车,看着吴铁柱说道:“不知道你家媳妇儿怀了孕,之前还闹出那么多矛盾,幸亏没出事儿,不然我就成罪人了!” 她说道:“吴班长,回头替我给小张道个歉啊!” 吴铁柱憨厚一笑。 “我也没想到她会怀孕,也就前两天她不舒服,去县城医院做了检查,才发现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 话音刚落,只听吉普车里忽然传来瞎子奶奶的惊呼。 “哎呀!小楚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晕了?” 吴铁柱忙说道:“车里的人怎么了?需要我搭把手送去医院吗?” 秦舒窈微微变了脸色,她一把推开准备上前帮忙的吴铁柱,随即飞快上了车。 “启澜,我们回家!” 目送着远去的车子,吴铁柱的心里有种道不出的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车里的人是谁,只是难以控制的抽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心尖最脆弱的地方。 “胡连长,车里是谁啊?” 到底没忍住,吴铁柱追上胡江南,主动递了烟。 胡江南有些诧异,吴班长可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从不会打听别人家的私事,今儿个这是太阳打哪里出来了? “哦,小秦娘家的爷爷奶奶!” 吴铁柱又追问道:“那个晕倒的‘小楚’又是谁啊!” “我哪里知道?” 胡江南吸了一口烟,顿了顿补充道:“没准是小秦的爷爷?嗐,你要是好奇,就去陈连长家当面问问呗!” 车子停在家门口,耿飒正在厨房里烧饭,听到动静忙放下菜刀迎了出来。 “耿飒,你去巷子口盯着,要是有人过来,你想法子拦一下!” 秦舒窈神色凝重,她跳下车打开后排车门,看到已经晕厥的余翘楚,忙示意陈启澜把人抱进去。 “什么?我抱她?这不合适!” 一副贞洁烈女样的陈启澜后退几步,攥着拳头宣誓。 “嗯,我是有操守的人,我只抱你一个!” 秦舒窈一哽。 你大爷的,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谈操守? “那你去巷子口换耿飒,让她过来帮忙!” 不多会儿耿飒小跑回来,看到车里包裹严实的余翘楚,她被吓了一跳。 “这……你不是说去接爷爷奶奶了吗?怎么还藏着个人?” “先抬进去,回头我慢慢告诉你!” 秦舒窈话音落下,就听到巷子口传来吴铁柱与陈启澜交谈的声音。 她催促耿飒加快的动作,二人合力将余翘楚抬进了屋里。 一番折腾,余翘楚已经悠悠转醒。 她睁开空洞的眼睛,怔怔看着天花板,也不哭,也不闹,像是没了灵魂的活死人。 “谁啊!” 耿飒将秦舒窈拉到外面低声问道。 “这人……看上去好可怕,她脸上的伤怎么弄的呀!” 不等秦舒窈开口回答,原本安静的余翘楚忽然发了疯。 她跪在地上,狠狠将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去,一边撞,一边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让你不要出门你非不听,你看,你丑陋的模样吓到人了!” “他马上要上战场了,万一回不来……我不想留下遗憾,我想见他!” “你这个全天下最肮脏的女人,他如果看到你丑陋的模样,知道你被老男人玩弄过,他会恶心到吐的!” …… 耿飒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必定会以为是两个人在吵架,可实际上,只是余翘楚在分饰两角。 她的灵魂分裂成两个余翘楚,一个恶毒的魔鬼,一个善良的天使。 饶是秦舒窈早已知道余翘楚的情况,可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震惊又心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灵芝作恶多端,真是罪该万死! “窈窈,这是启澜舅妈给的药,说如果小楚犯病,就给她打一针。” 羊倌爷爷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袋子,里面是针管和药水。 秦舒窈不会打针,反倒是耿飒从前有给骡子打针的经验,当即按照袋子里的药物用量,将药物注射进余翘楚身体里。 终于,余翘楚安静下来。 她软软倒在了耿飒怀里,痛苦呜咽着,嘴里不停叫着一个名字。 耿飒凑近听,在听到“吴铁柱”这三个字时,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这…… “耿飒,搭把手把翘楚挪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秦舒窈一番提醒,耿飒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人就将余翘楚抱了起来。 她从小到大被母亲当成男孩子抚养,长年累月干粗活,练了一身力气,抱起不足百斤的余翘楚,跟闹着玩儿似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陈启澜将饭菜端上了桌,又给虎子兄妹单独盛了一份,打发他们俩去自己屋里吃。 “爷爷,你来之前,舅妈应该给你大概讲述了小楚的事,对吧?” 秦舒窈看了一眼余翘楚所在的房间,轻声说道。 只见羊倌爷爷点头,叹息了好几声,才说道:“这孩子太惨了!” 耿飒端着碗急得直跳脚,问道:“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别光打哑谜啊,急死我了!” 十几分钟后,厨房里传来耿飒的怒吼。 “禽兽不如的狗杂种!谁也别拦我,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大不了去监狱踩缝纫机 杀人是犯法的。 秦舒窈好不容易摁住暴怒的耿飒,紧紧捂着她的嘴,生怕外面经过的人听到耿飒失控之下说出的话。 “耿飒,你要是再冲动行事,我以后什么也不说了!” 没法子了,秦舒窈只能出口威胁。 果然,耿飒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坐在凳子上还在不停咒骂张灵芝。 “不是,这世上没王法了吗?就任由张灵芝这种恶贯满盈的人逍遥法外吗?” 耿飒气得不行,扭头对羊倌爷爷说道:“我妈,我妈之前杀了人,她当时就被抓了,判刑,现如今还在牢里呢!” 羊倌爷爷端着碗目瞪口呆,显然无法接受耿飒这劲爆刺激的话。 反倒是瞎子奶奶摸索着拉住秦舒窈的手。 “你这朋友……她妈妈真杀过人?” 骨子里传统保守的老人家无法接受自家孙女与杀人犯女儿做朋友,毕竟有句老话叫什么藤结什么瓜。 当下,秦舒窈将耿飒的不幸讲了一遍,她问道:“您要是耿飒的妈妈,您怎么办?” “欺负我孩子?我剁她脑袋都是便宜她了,搁在我身上,非得将这狗东西剁成肉酱不可!” 前一刻还说杀人不好的瞎子奶奶下一刻就化身复仇女王,把筷子拍在桌上,吓得陈启澜一哆嗦。 不是,他怎么觉得老人家是故意说给他听呢? 羊倌爷爷对耿飒说道:“你妈虽然对你严苛些,但你别怪她,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妈妈呢?” 说到这里,羊倌爷爷想起一件事,扭头看着秦舒窈。 “你临走时我给你的东西,你找人打听过了没?” 秦舒窈知道爷爷在问她亲生父母的事。 她低头吃饭,含糊说道:“太忙了,没时间打听这些,您也看到了,家里两个孩子呢!” 羊倌爷爷严肃说道:“之前忙就算了,现在我与你奶奶来了,我们来照顾虎子兄妹,你腾出手来好好打听打听!” “哎,你们又在说什么事?我怎么又听不懂了?” 耿飒一头雾水,觉得自己今晚的智商格外低。 “我,我不是爷爷奶奶亲孙女,我是他们捡来的,这不,催着让我找亲人呢!” 秦舒窈挽着瞎子奶奶的胳膊撒娇。 “你和爷爷就是我的亲人!” 耿飒“哎”了声,说道:“那什么,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就前段时间陈启澜负伤,那个送他回来的军官,叫……哦对,叫章淮海!” “他还拿着一张照片四处打听找丢失多年的妹妹呢,没准你俩……” 话说一半,陈启澜和秦舒窈忽然同时站起身来,吓了耿飒一跳。 她本以为是自己提供的线索让这夫妻俩激动起来,再一瞧发现不对劲儿。 秦舒窈和陈启澜同时望向门口,表情都很是防备。 她回头看,只见吴铁柱拎着两盒点心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笑吟吟的张灵芝。 “听说小秦嫂子的家人来了,论起来咱们也是老乡,所以我就和铁柱过来看看……要是打扰的话,我们就不进去了!” 张灵芝嘴上说着“不进去”,可双腿却很自觉地迈进屋里。 耿飒看到张灵芝的第一眼就翻了脸。 她摔了筷子就要去锅台那边拎菜刀,秦舒窈忙拽住她,连抱带拉的,才将情绪失控的耿飒弄到虎子兄妹的房间里。 “你拦我干什么?你看她把余翘楚害成什么样了?哦,就因为那个老光棍死了,线索一断,张灵芝就能逃脱法律制裁了?” 耿飒压着声音说道:“法律制裁不了她,我来制裁她!大不了我和我妈一起在监狱里踩缝纫机,还能趁机学门手艺呢!” 去监狱里学手艺? 秦舒窈一整个无语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耿飒,你信我吗?” “废话,我要是不信你,你以为凭你的小胳膊小腿能拖动我?” 耿飒毫不犹豫说道。 秦舒窈坚定说道:“既然你信我,就先忍一忍,我接余翘楚来,就是为了给她讨公道!” 两个女人对视许久,耿飒终于服了软。 “行,那我都听你的!” 耿飒在余翘楚房间里盯着,以防张灵芝趁人不备溜进去坏了事,秦舒窈则去应付居心不良的张灵芝。 正好胡江南等人过来找陈启澜谈军务,吴铁柱也跟着一道出去,厨房里只剩下张灵芝与老两口。 “其实就是几个亲戚朋友图热闹开玩笑,她却当了真……哎呀,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她装作无意间说漏嘴,将秦舒窈与张保根的婚事添油加醋告诉了瞎子奶奶。 “奶奶,这都是缘分,要不是小秦嫂子悔婚,哪里能有和陈连长的姻缘?” “当时您在医院病床上生死未卜,小秦嫂子却趁着药劲儿和陈连长洞房花烛了呢……哦,还是给牲口配种的药呢!” 秦舒窈进来时,正好听到张灵芝用轻佻嘲弄的语气说出“牲口配种”这四个字来,甚至话尾还带着哂笑。 瞎子奶奶大病一场刚恢复没多久,没人告诉她这些糟心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一直以为秦舒窈和陈启澜的婚事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此刻从张灵芝口中听到这些“真相”,她只觉得天要塌了。 一口气就那么堵在心口,瞎子奶奶张着嘴喘不上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秦舒窈见状惊惧不已,忙奔上前替奶奶拍着后背心口。 直到瞎子奶奶颤抖着哭出声来,那口气才勉强喘了出来。 “我……我真该死啊!我生生害了我孙女儿啊!” 瞎子奶奶一边哭一边扇着自己的脸,骂自己是老不死的东西,骂自己是害人的累赘。 门外的陈启澜和吴铁柱听到动静忙奔进来,只见秦舒窈脸色阴森骇人,巴掌正朝张灵芝脸上挥去。 吴铁柱见状扑上前,生生替张灵芝受了那一耳光。 他左脸热辣辣的疼,而张灵芝则好整以暇躲在吴铁柱背后,望向秦舒窈的眼神里带着挑衅嘲弄。 她的家人被送进了监狱,秦舒窈也别想好过! 老不死的瞎婆子,最好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死掉才好,她巴不得观赏秦舒窈失去亲人悲痛欲绝的模样。 “铁柱,我……我就随便和老人家聊了一些家乡事,不知道她怎么就忽然这样了!” 张灵芝扑到吴铁柱怀里嘤嘤哭泣,一副无辜被冤枉的模样。 哭到吴铁柱手足无措时,她又负气推开了他。 “你别拦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小秦嫂子能消气,她打死我也没关系,就是可怜了肚里的孩子!”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吴铁柱不是傻子,他看到秦舒窈的奶奶被张灵芝气到差点没气,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没法善罢甘休。 别说秦舒窈打张灵芝几耳光,就是真往死里打,以陈启澜的身份背景也能轻松保住秦舒窈。 可张灵芝怀孕了呀! 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很多年都没有亲人了,一朝忽然有了孩子,哪怕他不爱孩子的母亲,也因此感到欢喜与期待。 哪怕此行南疆他埋骨青山,也无憾了! 是以,吴铁柱只能捱着陈启澜与秦舒窈滔天的怒火,硬着头皮挡在张灵芝前面求情。 “陈连长,小秦嫂子,灵芝嘴笨不会说话,她或许只是无心之言,还请老人家不要放在心上!” 吴铁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陈启澜。 “陈连长,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别为难我妻子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他知道自己很卑劣无耻,战场上的恩情不该成为他拿捏陈启澜的筹码,可他……可他实在没办法了! 陈启澜沉着脸不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原本还一脸算计的张灵芝也被吓到不敢露头,只亦步亦趋躲在吴铁柱身后。 “滚!” 眼眶通红的秦舒窈咬牙怒吼,抓起桌上的碗重重摔在了地上。 瓷片四溅,吓得张灵芝尖叫不已。 “吴铁柱,我丈夫欠你的恩情今日还清了,再有下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张灵芝!” 吴铁柱被四溅的瓷片划伤了手背,他却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劲儿鞠躬说对不起,神色痛苦又绝望。 一想起要和张灵芝这种女人共同生活几十年,吴铁柱心里忽然就觉得,还不如牺牲在战场上! 他回头深深看了张灵芝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拖着倦怠的身体往外走。 经过余翘楚所在的房间窗户时,像是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他,不由自主的,吴铁柱停下脚步。 “陈连长,今天车里那个晕厥的人……”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吴铁柱刚开口,秦舒窈一个凳子砸过来,差点砸中他的腿。 “走吧!铁柱我们快回去吧,我肚子疼!” 张灵芝拖着吴铁柱逃也似的离开,生怕下一秒秦舒窈改变主意杀了她。 随着这二人的离开,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陈启澜已经将瞎子奶奶扶到房间里躺着,又准备去找军医过来治病。 “你俩……都过来!” 瞎子奶奶靠坐在床头,她看不见,却能精准判断秦舒窈的位置。 “奶奶不信那个女人的话,奶奶要听你们亲口解释!” 在最初的强烈冲击之后,瞎子奶奶冷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着了道,不知不觉被那个坏女人牵着鼻子走。 哦,外人几句话就能挑拨他们多年的婆孙感情了?就能让她以为自己亲手抚养大的孙女水性杨花勾三搭四? 呸! 且不说她孙女不是那样的人,就算退一万步,窈窈真勾引了陈启澜,那又如何?哪个女孩不爱慕陈启澜这样优秀英俊的小伙子? 羊倌爷爷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他叹息着说道:“窈窈,告诉你奶奶真相吧,与其遮遮掩掩被人挑拨,倒不如我们自己解释清楚!” 当下,秦舒窈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灵芝说你用了牲口配种的药?是陈启澜给你用药了吗?” 瞎子奶奶急声问道。 陈启澜直呼冤枉。 “奶奶,我没有!我不可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坏事!” 羊倌爷爷竟也替陈启澜开脱。 “他要是想趁人之危,这些年机会多的是,用得着使那种龌龊手段?” 秦舒窈敏锐抓住了爷爷这话里的关键词。 这些年? 她与陈启澜才认识几个月而已,哪来这么多年? 未等她琢磨过来,瞎子奶奶已经再次追问。 “既然不是启澜给你用药,那就是你……哎哟,你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 秦舒窈被弄得面红耳赤。 “我就算有那个想法,也弄不来那种药啊,是张家趁家里没人,给我杯子里下了药,药量太大了,我才……” 她实在没法子继续往下说了,只能红着脸瞄了陈启澜几眼。 “嗯,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的,她人不大劲儿倒是不小,我根本反抗不了!” 陈启澜一脸无辜告状,俨然是受害者。 瞎子奶奶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握住陈启澜的手。 “孩子,委屈你了!” 陈启澜顺杆往上爬,可怜兮兮说道:“对,我确实受了委屈,要不是我追得紧,她还不打算对我负责呢!” “那这就是窈窈的错了,事情到这种地步,对吧,你占了启澜的便宜,怎么能不负责呢?” 瞎子奶奶一向心软,陈启澜又会卖乖哄人,不自觉地,她已经和陈启澜站在一条战线了。 秦舒窈哭笑不得。 “行了,误会说开了就行!” 羊倌爷爷掐灭了旱烟,看着秦舒窈问道:“那张灵芝看着柔弱,其实不好对付,而且她怀了孩子,你打算怎么给小楚讨公道?” “以毒攻毒呗!” 秦舒窈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张灵芝肚子里有没有孩子是未尝可知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说罢,她看着陈启澜。 “好久没见着肖阿姨了,正好爷爷带了一些土特产,咱们去给他们送点!” 秦舒窈挑了几样拿得出手的土特产,用网兜装起来,踩着夜色与陈启澜一道往洪梅生家走去。 “你就不问我想干什么?” 快到洪梅生家门口时,秦舒窈忽然开口。 “不问!” 陈启澜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秦舒窈的手。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哪怕你杀人放火,我也负责给你毁尸灭迹!” 肖芳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秦舒窈正好拿了些养血补气的中草药,都是羊倌爷爷在山上放羊时亲手挖的,很是珍贵。 秦舒窈不动声色说道:“最近好几个军属都生病了呢,你说男人们怎么能放心上前线呢?” 这也是肖芳担心的问题。 “我最近也在想这事儿,咱们军属不能拖后腿是不是?” 趁着这机会,秦舒窈说道:“不如趁部队还没开拔,给全体军属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好!你这个主意好!就明天,让全体军属去卫生院做检查,从里到外细细查上一遍,男人们也能放心去打仗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3章 假怀孕 天刚微微亮,刚起床的吴铁柱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一瞧,竟然是医疗队的人,一名女医生和三名女护士,正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 “队里临时决定给所有女军属做个身体检查,几名怀孕的军属都不必早起去抽血,我们上门检查!” 女军医的军衔比吴铁柱高出好几个等级,她简单解释几句便进了房间,做事果断凌厉。 昨晚张灵芝折腾了半夜,一会儿说肚子疼,一会儿又说心口疼,闹到三点多才睡下,吴铁柱甚至一夜都没合眼。 护士走到床边,甚至没叫醒张灵芝,直接找到血管扎针抽血。 等张灵芝感受到疼痛醒来时,血已经抽完了。 “哎!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张灵芝一脸迷茫,低头看着护士将抽血针拔了出来,半晌没反应过来。 “哦,卫生院给所有军属做体检,没事儿!” 吴铁柱笑着说道:“正好趁着这次检查,看看孩子的发育情况,要是你和孩子都安好,我就能放心上战场了!” 听到这话,张灵芝脸色陡然大变。 她一骨碌翻下床,就要去抢护士手中的血液样本。 “我不做检查!把我的血还给我!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那名神色严肃的女军医轻松制服了张灵芝。 “给军属做体检是命令,不管是现役军人还是军属,都要无条件服从!” 张灵芝才不管什么部队条例,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她的血液样本被带走,她的谎言就要被戳穿了! “灵芝,你这是做什么!” 吴铁柱看到张灵芝与女军医发生冲突,忙上前将她拖开。 “免费体检可是部队的福利,这是占便宜的事儿,你怎么还……” “你懂个屁!” 一改昨晚的柔弱无骨,此刻的张灵芝表情狰狞扭曲,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吴铁柱脸上。 “你们夫妻要吵架,关上门自己吵,别影响我们工作!” 女军医冷声说罢便离开了,还不忘帮忙带上了门。 张灵芝想要追上去抢回血液样本,却被吴铁柱死死拦住,她没机会了…… 秦舒窈正在卫生院里排队抽血,看到女军医回来,她忙挥手打招呼。 “阿雯姐!” 被称作阿雯姐的女军医叫龚晓雯,来自京城军区大院,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大院子弟。 秦舒窈之所以能和龚晓雯成为好朋友,还多亏了裴落樱的牵线搭桥,谁能想到龚晓雯的母亲和裴落樱是手帕交呢? 只见龚晓雯朝秦舒窈比画了个放心的手势,随即便匆匆去诊室工作了。 秦舒窈勾唇一笑,眼神森然。 昨晚给军属体检的事确定之后,秦舒窈就连夜找到了龚晓雯帮忙,请她无论如何也得弄到张灵芝的血液样本。 “嗐,就这点事儿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她要是配合就最好了,要是不配合……我们的手段多得是!” 龚晓雯很是轻松摆了摆手。 “部队医院和地方医院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一切听指挥!” 不管是官兵还是军属,都对这次身体检查很是满意。 除了对部队的人性关怀表示感谢和满意之外,还有这次体检的一些趣事。 “我老婆身体最近不太好,说实话我真放不下心来,现在好了,一检查才知道她贫血,医生说好好补一补就恢复了!” “哎,听说军属里查出好几个怀孕的呢,最牛的是三连副连长,他老婆才来一个月,哎,人家怀上了!” “查出怀孕算什么?我可是听说有个班长的老婆号称怀孕四个月,结果一检查,嘿,您猜怎么着?她压根儿没怀!” …… 不光营区的战士们私下议论这次体检,镇上的军属们更是传疯了。 当然,主题就是张灵芝“假怀孕”的事。 “哦哟,天天扶着肚子一步三喘,将吴班长指挥得团团转,那天半夜还敲供销社的门,说是她哭着闹着要吃饼干呢!” “我早就说她不对劲儿,我怀我家闺女时,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别的事儿撒谎也就算了,这件事她也敢骗人?” …… 秦舒窈拎着菜篮子去买菜,正好听到几个军属在聊张灵芝假怀孕的事。 “哎,小秦,你听说了没?吴班长的老婆假怀孕!” 有个军属喊住了秦舒窈,唏嘘道:“你说吴班长也是傻,他连老婆有没有怀孕都看不出来吗?” 这也是秦舒窈最开始疑惑的地方,可后来陈启澜说了这么几句话。 “我们这些当兵的,作战打仗还行,怀孕生孩子这事儿还不是女人说了算?” “也别说吴铁柱,就是我,今儿个窈窈你若说你怀孕五个月,嗯,我也信,我也乐得屁颠屁颠到处炫耀!” 你看,连陈启澜这样上过军校的高才生都能被骗,更遑论是贫苦家庭出身的吴铁柱呢? 归根到底,还是丈夫对妻子的绝对信任,给了张灵芝可乘之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个女人真的又坏又狡猾! 秦舒窈没有和这些军属一起说张灵芝的坏话。 几句坏话怎么能惩罚张灵芝呢?戳穿她假怀孕只是开始,等着瞧吧,后面还有更劲爆的! 秦舒窈买完菜往家里走,正好碰到张灵芝和吴铁柱一起从招待所里出来。 只见张灵芝神色憔悴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不似以往吴铁柱亦步亦趋搀扶着她,今儿个她灰溜溜跟在后面,乖巧得很。 看到秦舒窈时,张灵芝眼睛里迸发出剧烈的仇恨,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 “吴班长,这是去哪里呀!” 秦舒窈非但没躲,反而还迎上去笑着打招呼。 “哎哟,这没怀孕确实轻松,你看小张,不恶心不呕吐,气色都好了不少!” 这话和抽张灵芝耳光有什么区别呢? “嫂子,您就别笑话我们了!” 吴铁柱苦笑说道,眼神疲倦失望。 他得知张灵芝根本没怀孕的消息时,第一时间就冲到卫生院去找医生理论。 然而医生扔出一张又一张的检查结果,无情浇灭了他心底最后的希望。 “你还是回家好好问问你老婆,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他怒气冲冲回到招待所,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张灵芝就扑过来,抱着他失声痛哭。 “搞错了!县城的医院搞错了!他们把我和别人的检查单弄混了,今天我去医院复查,他们说……说我没怀孕!” 哭着哭着,张灵芝忽然转身抄起削苹果的刀往自己手腕割去。 “我让你空欢喜一场,我没脸见人了,不如让我去死算了!” 关键时刻他握住了刀刃,自己的手心鲜血淋漓,而张灵芝只受了点皮肉伤。 一向好说话的他这次却较了真,非得要去县城医院讨个说法。 他想知道到底是医院的错,还是……还是张灵芝别有用心故意撒谎!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到底谁才是笑话? 听到吴铁柱要去医院讨说法,秦舒窈笑了。 她慢慢踱步走到张灵芝面前,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你看,这个女人真是心理强大呐,就算被戳穿了,也丝毫没有慌乱与内疚,反而理直气壮瞪着她。 “你可以笑话我,但别笑话铁柱,他是你家陈连长的救命恩人!” 张灵芝嘴上在维护吴铁柱,实则是在暗戳戳挑拨,说秦舒窈在笑话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 “这笑话到底是谁闹出来的?是我让你假怀孕吗?嗯?” 秦舒窈淡声说道,忽然抬起手狠狠抽了张灵芝两耳光。 “这是你在我奶奶面前胡言乱语的惩罚,那天你有怀孕的挡箭牌,这次……可以打了吧?” 张灵芝捂着被打肿的脸,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愤怒。 这个女疯子! 她的记忆里,上一世的秦舒窈懦弱无能任人宰割,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现在这个动辄就扇别人耳光的女疯子,让她忍不住害怕。 陈启澜像是巍峨高山,撑起了秦舒窈曾经无法挺直的脊梁骨,现在的她,强悍到让人不敢直视。 吴铁柱没有像上次那样再去保护张灵芝。 他只是在边上冷眼看着,甚至张灵芝望向他、希冀他保护时,他扭过了头不再去看她。 吴铁柱看得很清楚,每一次看似是秦舒窈在欺负人,实则是张灵芝不知死活挑衅在先。 以陈启澜的暴脾气,还有他对秦舒窈的宠爱程度,张灵芝只挨几个耳光,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吴班长,后天你们就要奔赴前线了,明晚务必赏光来我家吃个晚饭,当做是给你们送行。” 秦舒窈望向吴铁柱时,眼神又变得平和善意。 “好的嫂子,我一定去!” 吴铁柱点头笑笑,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看着吴铁柱离开,张灵芝终于露出恶毒的面目。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到底是谁生不如死,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秦舒窈冷冷一笑,拎着菜篮子扭头走了。 回到家,只见羊倌爷爷正在院子里做木匠活,他打算用耿飒家多余的木料给虎子打个像样的书桌。 瞎子奶奶则坐在树荫下,和耿飒一起择菜聊天。 “小楚呢?吃饭了没?” 秦舒窈问道。 “在屋里呢,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吃了半碗粥!” 耿飒叹息道:“就她这种状态,真的,估计撑不到真相大白就先饿死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轴呢?” 说完,耿飒又叹了一口气。 “我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若是碰上她这事儿,估计一天都撑不下去!” 秦舒窈笑笑,洗完手进了房间,只见余翘楚蜷缩在床上,依然用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家里也没外人,不用包成这样!” 上前几步,秦舒窈坐在床边看着死气沉沉的余翘楚。 “你以前经常给吴班长寄吃的,比如炸糖糕,比如炸馓子,他很喜欢吃,对不对?” 余翘楚麻木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抹光,很快又散了。 “那又怎么样?” “吴班长至今仍然被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张灵芝就是与他通信的女孩,现在,他就要上战场了……” 秦舒窈说道:“这一去很可能再也无法归来,你忍心看着他满心遗憾与不甘牺牲吗?” “他活该!是他没有认出我!是他轻易被女色诱惑!” 余翘楚哭哭笑笑,像是又疯了。 “我明明给他寄过我的照片,他……他怎么能认不出我呢?” 听到这话,秦舒窈心里微微诧异。 她寄过照片?可吴铁柱却说他们之间只是书信往来,从未见过对方真容啊! “那年他在前线,我特意去照相馆拍了照片寄给他的!” 秦舒窈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听到外面传来陈启澜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寄照片的具体时间,但战场上信件丢失是常事,或许是敌人击中了运输信件的车,又或许是负责派送信件的战士牺牲了……” “凡事一定有正确答案,但往往,你臆想出来的答案都是错的!” 秦舒窈趁机说道:“我要是你,我就当面问一问吴班长,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张照片,到底为什么认错了人!” 她言尽于此,起身说道:“小楚,明晚吴班长来家中吃饭,你如果方便的话,就帮忙做几道拿手好菜吧!” 说罢她走出房间,看到陈启澜正拎着一大兜东西站在门口。 “前些日子我给在京城工作的战友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寄了些东西过来。” 秦舒窈结果沉甸甸的袋子,打开一看,都是给她买的。 什么雪花膏啊,什么洗发水啊,什么香胰子啊…… 甚至还有女人每个月来事儿要用的卫生巾。 之前龚晓雯送给秦舒窈两袋卫生巾,用着确实比卫生纸方便又舒适,可听到价格她被吓了一大跳。 “一袋就两块钱?这么贵!够全家吃一顿红烧肉了!” 龚晓雯笑着说道:“就这都不好买,我还是让京城的朋友帮我购买后寄来的。” 回了家,秦舒窈无意间和陈启澜提及这事儿,却没料到这男人竟然上了心。 秦舒窈第一反应是这些卫生巾得花好多钱太浪费了,可看到陈启澜温柔的眉眼,她又满是感动。 难以想象他一个大男人是如何张口请战友购买这样的私密物品,他肯定被战友笑话了! 想到这里,秦舒窈忍不住抱紧陈启澜。 “你这个傻子!” “你说那个什么巾干净卫生又好用,我在县城没找到,就让战友帮忙在京城购买。” 陈启澜摸了摸秦舒窈的发顶,温声说道:“只要是对你好的,不管多贵都值得,我给战友说了,让他定期给你邮寄,哪怕我牺牲……” 刚说到“牺牲”这个词,秦舒窈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都说过了,如果你遇险,我一定会救你的!” 于是陈启澜傻傻笑了。 “是,你是身骑白马的王子,在我最危险时从天而降,我无法自拔爱上了你!” 提及“爱”这个字,秦舒窈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她从陈启澜怀里退了出来,语气有点不自觉的失落。 “舅妈说你每次上战场前都会悄悄去看一眼那个救你命的女孩,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不是醋味,是香味 某次裴落樱与秦舒窈聊天,举例夸奖自家外甥是个长情专一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澜不管是上军校还是上战场,临出发前都会去悄悄探望你……诶,你知道的那个牧羊女!” 只说这一句,裴落樱就忙岔开了话题,可秦舒窈却记在心中。 这几日她一直等着陈启澜开口说这事儿,然而眼看着他都要出发了,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甚至怀疑陈启澜很可能背着她偷偷去过了。 “哦!对!是!” 陈启澜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一拍大腿笑着说道。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可看到陈启澜眉眼带笑的样子,秦舒窈还是不自觉有些难受。 她将手里的袋子塞进陈启澜怀里,赌气似的说道:“看人哪有空手去的?这些东西我不稀罕,都带给你的救命恩人!” 说罢她扭头就要走,陈启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吃醋了?” 秦舒窈嗤笑,不断在陈启澜怀里挣扎。 “吃醋?我吃什么醋?我有什么资格吃醋?人家救了你的命,别说去探望,你就是以身相许我也没意见!” 她越是赌气挣扎胡言乱语,陈启澜就晓得越发欢快。 到最后,他索性将秦舒窈拦腰抱起,快步回到他们卧室里。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今天的陈启澜格外躁动,有点粗鲁地将女人扔在床上,随即自己欺身而上。 “我闻闻,怎么这么浓的醋味呢?” 一边说着,陈启澜一边胡乱拱着,将脸埋进秦舒窈的怀里。 他故意咬住她,带着一点点劲儿,让秦舒窈忍不住痛呼。 “唔,不是醋味,是香味!” 陈启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这混账话简直不要脸,秦舒窈面红耳赤推搡着胡作非为的男人,却因为力气小而无济于事。 甚至陈启澜将她的挣扎当成了乐趣,更是因此兴致勃发…… 直到外面传来小娇的笑声,还有她一声接着一声“秦阿姨”的呼唤,终于,让陈启澜恢复了理智。 差一点,再差一点…… 像是一座沉重的小山,他伏在秦舒窈脖颈间努力平复着躁动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秦舒窈肌肤上,让她忍不住战栗。 “你……你快起来,孩子放学该吃饭了!” 终于,秦舒窈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她胡乱拢起衣襟,却发现衬衫扣子已经失踪了。 无奈只能慌忙从柜子里重新拿出衣服换上,拢好散乱的发跌跌撞撞逃走。 吃过饭,陈启澜对虎子和小娇说道:“下午别去上学了,咱们有大事要办!” 虎子好奇询问是什么大事,陈启澜故意卖关子,还意有所指看着秦舒窈。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陈启澜让虎子和小娇换了身新衣服,自己也穿上笔挺的军装,刮了胡子带着军帽,精神抖擞英姿勃发。 “快点,窈窈,就等你了!” 将秦舒窈拉到卧室里,陈启澜从衣柜里找了套时髦的连衣裙,不由分说帮秦舒窈换上。 “去做什么?是要去探望你的救命恩人吗?” 秦舒窈试探着问道。 谁知陈启澜没否认,甚至还笑嘻嘻说了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回答让秦舒窈以为自己猜对了。 她忽然就来了脾气,一把推开陈启澜的手。 “要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我又没欠她的情!” 然而陈启澜一身蛮力,他也不管秦舒窈在生气,摁着给她穿好衣服和皮鞋,半推半抱地将她带出门。 不光虎子兄妹跟着一起,还有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 “陈启澜,你到底要干什么!” 外面时不时有熟人经过,秦舒窈不好再发脾气,只能压着嗓子质问。 陈启澜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他们走到了镇上唯一的照相馆门口。 “虎子,扶着太奶奶准备去哪里?咱们到地方了!” 看着虎子还打算扶着瞎子奶奶往前走,陈启澜笑着开了口。 “今天,咱们照个全家福!” 照相馆?全家福? 秦舒窈愣住了,不是去探望那个女人? 照相馆的老板是个跛子,甚至半边脸也像是被火燎过,肌肉缩在一起,几乎无法分辨出真实面目。 但很奇怪,他不会让人觉得害怕,甚至小娇还笑嘻嘻奔了过去。 “高伯伯!” 老板单手抱起小娇掂量了几下。 “又胖了哟,看来小娇最近都乖乖吃饭了。” “秦阿姨做的饭最好吃了,我每次都吃这么一大碗!” 小娇比画着,语气稚嫩可爱。 陈启澜揽着秦舒窈的腰介绍道:“老高,高援朝,伤残军人,退役后就回到这里开了照相馆,唔……兼职烈士陵园的清扫工!” “我比老邱幸运,我活着回来了!” 高援朝抱着小娇走过来,主动与秦舒窈打招呼。 “我早就见过你了,你经常带着小娇去供销社里买雪糕吃,舍得给她花钱,却舍不得给自己买一根!” 这么一说,秦舒窈有印象了。 有几次她去供销社时,看到戴着草帽的高援朝一瘸一拐扛着扫把从街上经过,想来是去烈士陵园给牺牲战友扫墓了。 秦舒窈来到这里后,听到了一个新的病症——战争综合征。 许多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军人都出现了严重的应激反应与心理障碍,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人回来了,但魂丢了。 高援朝的断腿,还有脸上狰狞的疤痕无声讲述着他的经历,他的躯体留在了距离自己魂灵最近的地方。 那么他的魂究竟丢在哪里了呢? 秦舒窈忍不住望向烈士陵园所在的方向,久久,湿了眼眶……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章 长情的少年郎 全家福,是秦舒窈没想过的。 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没有照过全家福。 最开始与爷爷奶奶过着拮据却温情的日子,不需要全家福来纪念什么。 后来她被张家囚禁,逢年过节时张家人有说有笑穿上新衣去拍全家福,甚至偶尔会带上看门的狗,却唯独不会带上她。 她在张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条看门狗! “窈窈,发什么愣呢?快过来!” 陈启澜的声音将秦舒窈从悲凉回忆中惊醒,她回过神来,只见爷爷奶奶已经坐在了背景布前,虎子兄妹则坐在二老腿上。 “快快快,后面还有排队的人呢!” 高援朝也笑着催促,安排秦舒窈和陈启澜站在二老身后。 “你们小两口挨近一点,对对对,看镜头……” 随着“咔嚓”一声,秦舒窈人生中的第一张全家福出炉了。 “哎,老高,你让后面的人等几分钟,再给我和我老婆单独拍张合影!” 陈启澜赖在摄影房里不肯走,还自己动手换了张春暖花开的背景布。 “我和我老婆还没正儿八经拍过合影呢,没准这就是最后一张了!” 他和高援朝嘀嘀咕咕,秦舒窈却还是听到了。 被陈启澜揽在怀中,他们离得很近,甚至她能清楚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轻吻她发顶的温情。 拍完二人合照,陈启澜付了钱,催着高援朝连夜把照片洗出来。 高援朝嚷嚷着时间太仓促,陈启澜才不听呢。 “我管你能不能忙过来,反正我明天下午来取照片,你自己看着办啊!” 甚至陈启澜还专门叮嘱高援朝,双人照片的规格要两寸,他好放在钱夹与贴身口袋里。 秦舒窈和虎子兄妹搀扶着奶奶走在前面,陈启澜则与羊倌爷爷走在后面。 “前线生活枯燥,官兵们唯一的慰藉就是亲人的照片,之前我都只有眼红别人的份儿,这次……” 陈启澜咧嘴笑,得意说道:“我老婆这么好看,非得羡慕死那帮兔崽子!” 羊倌爷爷随口说道:“你不是有窈窈的照片吗?” 听到这话,陈启澜不满抗议。 “您说您早先给我的那张?那张照片里的她比虎子也就大两三岁吧?而且我在钱夹里放太久,边缘都磨毛了!” 走在前面的秦舒窈耳尖,当即就停下脚步。 “你有我的照片?还是爷爷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这话,陈启澜和羊倌爷爷的表情都有点紧张。 “咳!那什么……启澜,我什么时候给过你照片了?” 陈启澜一整个呆住了,不是老爷子,正直如你,怎么现在也干这种翻脸不认账的事儿了? 一句话,把责任都推给我?好家伙,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你哪来的照片?还在钱夹里放了很久?咱们不是才认识几个月吗?” 秦舒窈将矛头对准陈启澜,一顿连环拷问,那叫一个咄咄逼人。 无法招架的陈启澜下意识望向羊倌爷爷,意图寻求长辈的帮助与保护。 然而羊倌爷爷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抬起头看着天空。 “哎哟,今天的天气真好!” 小娇睁着懵懂的眼睛说道:“啊?今天不是阴天吗?” 秦舒窈已经将陈启澜逼到了角落里,伸手就去摸陈启澜的口袋。 “你钱夹呢?给我看看是哪张照片!” 她摸完上衣口袋什么都没找到,又转移阵地开始摸裤子口袋。 一顿猛虎操作,惊得陈启澜直求饶。 “哎哎哎,媳妇儿别乱摸!嘶,那不是钱夹,那是我的……你别用力抓啊,疼疼疼!” 陈启澜的口袋比脸蛋都干净,别说钱夹了,连一张毛票都没有。 “那什么,我从张家把你带回咱爷爷家,晚上不是和你……你书桌的玻璃下面压着一张你小时候的黑白照片!” “嗯,我把你那张照片偷走了!” 羊倌爷爷马上附和。 “哦……难怪我没找到那张照片,原来是被你这个小偷拿走了!” 小偷陈启澜:“……” 你可真是我亲爷爷呐! 秦舒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窈窈,你小时候真可爱,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个讨人喜欢的俏丫头!” 陈启澜趁机溜须拍马,很快就哄得秦舒窈笑出了声。 她娇嗔道:“油嘴滑舌的男人,懒得理你!” 说罢便继续扶着奶奶往家里走,陈启澜原本想追上去,却被羊倌爷爷拉住了胳膊。 “我有话问你!” 待与秦舒窈拉开一些距离,羊倌爷爷敛起嘴角的笑容。 “你真不打算告诉窈窈实情?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陈启澜遥遥注视着秦舒窈的背影,说道:“我试探过几次,每当我引导她回忆坠崖的经过,她就头疼到难以承受。” 他经历过那种绝望与恐惧,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能忘记,是幸运。 “再等等吧,如果这一次我能活着回来,我会用一生来补偿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羊倌爷爷眉头紧紧皱起。 “那要是……要是你回不来呢?” 陈启澜嘶声说道:“那就永远别让她想起这些,我不舍得让她再痛一次!” 沉默许久,羊倌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 “努力活着回来,我老了,陪不了窈窈一辈子,她需要你!” 他注视着陈启澜的侧脸,心绪飘回到从前。 多年之前,这个少年郎就出现在窈窈的生命里。 那是窈窈坠崖不久,漆黑无月的夜晚,陈启澜出现在院子里,吓了他一大跳。 少年郎不说话,莽莽撞撞闯进房间,看着伤痕累累昏睡的小女孩,他当时就落泪了。 “我会保护她的!我一定要保护她!” 自这天开始,少年郎闯进了他们平静生活中,他话很少,甚至从未出现在窈窈面前,只是远远看着她。 家里日子贫穷,每一次落入困境时,都靠少年郎雪中送炭。 窈窈羡慕小朋友手里的饼干时,少年郎会将一大包饼干糖果送到他手里。 窈窈交不起十块钱的学杂费时,少年郎就会偷偷把钱塞进门缝里。 窈窈感冒发烧买不起药时,也是少年郎送来珍贵的西药退烧消炎。 …… 直到十六岁那年,已经长成大小伙的少年郎来告别了,他考上了军校,要去外地读书了。 “爷爷,能给我一张她的照片吗?” 这是少年郎第一次提出要求,他没法子拒绝,于是带着窈窈去县城拍了人生第一张照片。 他知道少年郎为什么要照顾窈窈。 因为他在报恩,因为窈窈为了救他才差点死掉! 他不愿意自己千宠百爱的孙女和这样一身麻烦的少年扯上关系,然而兜兜转转间,命运还是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7章 “慈母”与“逆子” 傍晚,秦舒窈去找玩到心野不知回家吃饭的虎子时,恰好碰到了吴铁柱和张灵芝从县城回来。 还未说话,秦舒窈便看到张灵芝得意挑衅的眼神,她挽着吴铁柱的胳膊,而吴铁柱拎着大包小包,看样子都是买给张灵芝的。 “小秦嫂子!” 看到秦舒窈过来,吴铁柱笑着开口。 “嫂子,我知道您在军属里人缘好有威望,所以想麻烦您一件事!” 吴铁柱诚恳说道:“灵芝不是故意装怀孕骗人的,确实是县医院搞错了,今天我见到那位负责检查的医生,他一直在道歉。” “原本我很生气,我想找医院讨个说法,可灵芝劝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我们咄咄逼人,那个年轻医生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吴铁柱提及张灵芝的“宽容”与“善良”时,眼神里闪过一抹赞赏。 很奇怪,每次他对张灵芝充满失望时,她总是能有新的闪光点被他发现,让他心软原谅她之前的错误。 “这么大的事儿,道个歉就完了?” 秦舒窈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以张灵芝跋扈自私的性格,若真是医院的纰漏,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可现在从吴铁柱的描述来判断,他们轻易接受了那个所谓的道歉,这合理吗? 秦舒窈不动声色笑笑,说道:“我倒是没看出来,小张竟有如此的胸襟,当真是让人佩服!” “谢谢小秦嫂子的夸奖!” 张灵芝带着挑衅的笑,说道:“嫂子,明天给我家铁柱办接风宴,我能厚着脸皮去蹭饭吗?” 原本秦舒窈想说不行,然而她转念一想,忽然就笑了。 “当然可以!” 在池塘边找到一身泥巴的虎子带回家,秦舒窈直接将小泥猴交给了羊倌爷爷来“修理”。 房间里,传来虎子的嚎叫与求饶。 “太爷爷,你轻点搓!” 羊倌爷爷说道:“下次还去池塘玩吗?” 一向嘴硬的虎子在羊倌爷爷面前竟服服帖帖。 “不去了!我保证不会再弄一身泥巴……啊呀,太爷爷你把我的皮搓掉了!” 只听羊倌爷爷拔高声音训斥。 “不让你去池塘边玩耍,不是嫌你弄脏衣服,是怕你掉进水里淹死,你秦阿姨小时候就差点……” 说到这里,羊倌爷爷顿了顿,语气似乎有些哽咽。 短暂沉默后,虎子的语调带着一点忏悔。 “对不起太爷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操心了!” 厨房里,耿飒一脸吃惊。 “你小时候差点掉进池塘里淹死?天呐,你看上去不像是顽皮的孩子!” 秦舒窈正在盛饭,她说道:“十年前的事儿了,小孩子贪玩去河边玩,不知怎么就掉下去了……” 话说一半,秦舒窈忽然闻到一股糊味。 她扭头一看,只见陈启澜正坐在灶台前发呆,火苗烧着了他的裤脚,他竟没有察觉。 秦舒窈吓得忙舀了瓢凉水泼过去。 凉水一激,陈启澜回过神来。 “你发什么呆?我看看有没有烧伤!” 放下盛饭的勺子,秦舒窈蹲在陈启澜身边,将烧坏的布料扯开,细细检查着陈启澜的腿。 男人的腿上伤痕斑驳,都是前线作战时留下的伤疤,像是一首无言的战歌。 好在秦舒窈发现及时,除了裤脚被烧坏,人倒是没什么事。 长松一口气,秦舒窈忍不住怒斥。 “陈启澜你疯了是不是?哪有你这么吓人的?真要是出了事……哎!” 话说一半,只见陈启澜忽然紧紧抱住了秦舒窈。 他的身体在颤抖,甚至手心的冷汗浸湿了女人后背的衣衫,他在害怕! 陈启澜怎么能不怕呢? 十年前,如果不是羊倌爷爷及时发现,他的窈窈就真要被湍急汹涌的河水吞噬带走! 出事那一晚他兴冲冲拿着舅妈捎来的进口糖果去了秦家,刚进院门就被羊倌爷爷狠狠揍了一拳。 “滚!你给我滚!以后别再接近我孙女!你这个瘟神!你还想害死她几次!” 一向好脾气的羊倌爷爷那次像是发了疯,一直在怒吼,眼角带着泪。 “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他们无法得逞就报复我孙女?凭什么?我孙女凭什么要替你挡灾?” 屋里传来秦舒窈受到惊吓做噩梦的凄厉哭声。 “救命!爷爷……我好害怕!” 小女孩的声音里满是惶恐绝望,像是一柄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惧,还有无边无际的愤怒与仇恨。 他孤身返京,踏入那个已经没了母亲气息的家,闹得陈家天翻地覆,甚至逼得苗新榕跪在他面前。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让人千里迢迢去害你呢?我和你母亲是好姐妹,你母亲临终前,将你和陈家都托付给我!” 苗新榕哭得梨花带雨悲怆失望。 “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后妈,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阿澜,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化解你心里的仇恨,我……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我求你别和你爸作对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很巧,正好几个名媛贵妇去了陈家,正好看到苗新榕为了缓和父子关系而跪求继子的场面…… 很快,消息就散布出去,他成了逼继母下跪的逆子,而苗新榕成了为陈家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可怜人。 但同时,又有不同的声音流传在京城高门里。 有人说苗新榕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数次派人杀害陈家唯一的继承人。 “如果陈启澜出了事,那苗新榕一定是凶手!” 连陈钊也听到了这样的流言,他盛怒之下一番彻查,发现是苗新榕刚出狱的前夫为了报复而谋划了这一切。 而那前夫离奇失踪,至今未见下落。 不管怎么查,事情都与苗新榕没有任何瓜葛。 最终是陈钊亲自担保,他向陈启澜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去驼山县打扰,至此,闹剧落下帷幕,之后再无人来打扰过秦舒窈。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陈启澜以为自己早就忘怀了。 可此时乍然提及,他竟还是一阵阵后怕,似乎只有将秦舒窈抱在怀里,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温度,他的心才能平复。 被陈启澜紧紧抱在怀里,秦舒窈有点无措与害羞。 耿飒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呢,甚至虎子刚走到厨房门口,也被羊倌爷爷捂住眼睛拖走了。 “陈启澜,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快松开我!” 救命,她快被这个狗男人给勒死了! 秦舒窈正在努力挣扎时,只见余翘楚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眼神里隐约有一抹光。 “我听你的,我亲自下厨给他做菜!”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这是哪家嫂子的厨艺? 部队要开拔奔赴前线了,小镇弥漫着难以言状的悲凉。 高援朝的照相馆里生意格外火爆,从早上到晚上,照相的人排起了长队。 人们明明在笑,可那笑容却感受不到半分欢快。 耿飒用手推车载着满满一车肉菜进了陈家,很是麻利将半扇猪肉扛进厨房里。 “天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肉!” 看到案板上的半扇猪肉,秦舒窈惊呆了。 “我听说前线条件艰苦,很多战士都吃不上热饭,咱们多做些,给部队里的战士们也送一些!” 耿飒蹲在院子里,找到磨刀石开始磨刀,一边干活,一边打量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余翘楚。 “小楚,你眼睛可真好看!” 即使余翘楚裹着头巾,可那双如秋水般的杏眼还是很引人注目。 “等秋天园子里的苹果赚了钱,我就带你去省城大医院,把你脸上那几道疤好好治一治。” 耿飒说道:“咱们也不是为了取悦男人,就纯粹为了自己照镜子时高兴,哪个女孩不爱美呢?” 余翘楚不说话,挽了袖子开始处理耿飒买来的大鲤鱼。 晚上的践行宴摆了四桌,除了与陈启澜关系要好的连长、副连长与指导员外,还有十多个有过命情义的战友,这其中就包括吴铁柱。 “来来来,我再加个菜!” 夕阳余光里,只见党彩霞端着个大洋瓷盆进来,里面是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清炖羊肉。 “这可是我的拿手菜,每次我家老白外出执行任务,我都给他炖一锅羊肉!” 党彩霞虽然在笑,可眉眼间却带着不舍与担忧。 “小秦嫂子,我包了两屉大肉饺子!” 正说着,又有个军属将两大屉饺子送了过来。 “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是我们老家的规矩!” 原本秦舒窈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随着军属们陆续送来的拿手菜,到最后几乎碟子摞碟子的,足足有将近二十道菜肴。 有东北菜锅包肉,有四川菜辣子鸡,有客家菜酿豆腐…… 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在这小小的饭桌上,汇聚了天南海北的特色菜肴。 男人们站在院子里抽烟聊天谈论前线战情,女人们则挤在厨房里做着开席前的最后准备。 吴铁柱和张灵芝走进院子时,原本喧闹的气氛陡然变得冷清。 所有人的眼神不约而同望向门口,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张灵芝神色复杂走进来,她对这里的格局太熟悉了,这里,曾经也是她的家! 而现在,秦舒窈才是这座院子的女主人,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央谈笑风生的英俊男人,也不再是她的丈夫! “吴班长,来一根!” 有人笑着递给吴铁柱一根烟,又对张灵芝说道:“其他家属都准备了拿手菜呢,嫂子不露一手吗?” “对对对,你和吴班长鸿雁传情那几年,我还尝过你寄给吴班长的炸鱼呢,那味道,绝了!” …… 秦舒窈站在窗口,不动声色看着张灵芝愤恨不甘的表情,她冷冷笑了。 屋子里空间不够大,四桌酒席直接摆在了院子里,陈启澜还特意换了一盏大瓦数的灯泡。 夜幕降临时,大家都落座开席,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男人们在院子里吃菜喝酒吹牛聊天,女人们与孩子们在厨房搭了两桌,气氛也很是欢快。 “哎,这道炸酥鱼是谁家做的?这味道绝了!” 耿飒这一嗓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盘卖相一般般的炸酥鱼上。 “我尝一口!” 党彩霞原本不喜欢吃鱼,听到耿飒这话便夹了一块。 咬一口,她眼睛都瞪圆了。 “嗯!这鱼做得好,一点都不腥,连鱼刺都炸酥了!好哇,我都不知道军属里有这样的大厨!” 当下,大家的筷子都伸进盘子里,一人一块,将一盘炸酥鱼抢空了。 秦舒窈的眼神落在吴铁柱身上。 只见他咬了一口炸酥鱼,忽然就停顿下来,咀嚼的动作变慢,就那么怔怔看着,许久,又咬了一口。 “哎!哎!吴班长,这是你家嫂子的手艺啊!” 有人喊道:“我就说以小张嫂子做鱼的好厨艺,不可能不露一手的,低调!你们两口子太低调了!” 这话让吴铁柱的心猛然一痛。 他很清楚这道炸鱼不是张灵芝做的,可这味道……确确实实是他记忆里最难忘的,这是爱情的味道。 只因为他在信里说了句想尝尝她亲手做的菜,于是就收到了一包姑娘亲手做的炸酥鱼。 下意识的,吴铁柱望向张灵芝。 只见张灵芝眼神躲闪,并不敢与他直视,甚至装作什么都听不见,想要蒙混过关。 可秦舒窈哪里会让张灵芝蒙混过关呢? “小张,这炸鱼是你做的吗?” 明知道这炸鱼是余翘楚做的,可秦舒窈故意大声询问。 张灵芝模棱两可答道:“大家吃得高兴就好,是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能没关系呢?今天这顿饭说白了,是咱们军属之间的比拼,哎,今晚是要评出最佳厨娘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党彩霞大声说道:“我提前说明,那道清炖羊肉是我做的啊,可别张冠李戴投错了票!” 人群一阵哄笑,只见秦舒窈说道:“小张,你就别谦虚了,不然还让大家以为是我们欺负你呢!” 张灵芝心里无比懊悔。 若早知道有这样的变故,她昨天就不该提出来赴宴的要求了。 原本是想给秦舒窈添堵故意恶心她,可现在…… “不是她做的!招待所里不能开火烧饭。” 吴铁柱起身说道,眼神格外复杂。 众人一阵唏嘘,秦舒窈哂笑,淡淡说道:“哟,那这可就奇怪了,不是小张做的,可大家却吃出了她的厨艺!” 顿了顿,她似笑非笑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小张再露一手呗,正好还剩了一条鱼!” 哪里有什么正好?这条鱼原本就是给张灵芝准备的,就是为了此刻! 旁人不知道张灵芝的德行,可秦舒窈却很清楚。 张灵芝从小就好吃懒做,别说是烧菜,她连生火都不会! 也就正好没分到房住在了招待所里,否则她早就露馅儿了! 张灵芝下意识要拒绝。 她扭扭捏捏站起身来望向吴铁柱,一副娇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嫂子们这是在故意刁难我呢,这么一大桌子菜,还非得让我下厨……” 一边说着,她一边落了泪。 “你们若是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何必要这么欺负人!” 说着她撂了筷子就往外走,却没料到吴铁柱拦住了她。 “没人欺负你,只是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炸酥鱼,就现在,我给你打下手,你来做!”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章 杀鱼 张灵芝与吴铁柱朝夕相处好几个月,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此时的他显然下定了决心,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是想耍赖逃走也没有半点机会。 一院子的兵,就是只犯了罪的老鼠也甭想逃走,更遑论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秦舒窈凉凉一笑,指着厨房角落的水盆。 “喏,鱼在那里,小张可以去杀鱼了,像你这么聪明能干,应该不需要别人帮忙吧?” 张灵芝看着秦舒窈眼底的冷意,她几乎咬碎了牙。 “好!我做!” 对视片刻,张灵芝挪开视线,她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厨房角落里。 只见水盆里养着一条大鲤鱼,虽然已经翻了白肚子,但鱼鳃还在翕动,她的手刚伸进水里,鱼就蹦跳起来,溅了她一脸水。 她被吓得直往后退,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人没有笑,几个孩子却没大没小笑出声来,尤其白成林笑得最大声。 “你以前在信里写过的,你外公家卖鱼,你小时候就学会杀鱼,胆子大得很,怎么现在……” 吴铁柱直勾勾看着张灵芝的脸色,一字一顿问道。 那一份味道熟悉的炸酥鱼,勾起了他心底积攒的怀疑与不满。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可能会让他痛苦万分却还是必须要知道的答案! 他不想稀里糊涂上战场,不想稀里糊涂牺牲在战场上。 张灵芝硬着头皮抓起鲤鱼,强自镇定解释。 “我只是太久没有杀鱼,所以有些生疏……” 看着在案板上活蹦乱跳的鱼,再看着吴铁柱递来的刀,张灵芝咬咬牙接过了菜刀。 她要想办法躲过今晚的考验! 只要过了今晚,只要明天一大早吴铁柱上了战场,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明晃晃的刀刃在眼前晃动,那一抹银光照在张灵芝脸上,陡然之间,她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 她扭头望向秦舒窈,忽然露出一抹阴森的笑。 一手抓鱼,一手挥刀,下一刻,只听张灵芝一声惨叫,小指鲜血喷涌而出,惊得在场一众军属尖叫出声。 张灵芝的左手小拇指被砍断了。 此时只有一层薄薄的血肉维系着那截断裂指头,随着她因为剧痛而不断挣扎的身体,指头在晃动,格外渗人。 秦舒窈瞪大了眼睛。 她显然低估了张灵芝的狠劲儿,起码她没料到这个女人能用断指求生这样狠毒的招数。 吴铁柱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是个心软的人,哪怕心底充满了怀疑,可此时早已顾不得寻找真相了。 张灵芝捂着受伤的左手,脸色煞白,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她一把推开要搀扶自己的吴铁柱,忍着剧痛用满是鲜血的手去抓鱼。 “今天就算我疼死,也得给你做出炸酥鱼这道菜,也得证明我的清白!” 鲤鱼滑腻的身体上沾满了张灵芝的鲜血,随着不断地蹦跳,整个案板与灶台都被染红了。 “够了!不用证明了!我信你!” 鲜血的刺激让吴铁柱慌了神,不管如何,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们是领了结婚证的! 当下,吴铁柱抢过张灵芝手里的刀,搀扶着她就要往外走。 经过秦舒窈身边时,张灵芝忽然抬头望向她。 因为疼痛,她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狰狞,可她还是朝秦舒窈露出胜利的笑容。 就算秦舒窈知道真相又如何? 只要吴铁柱不在乎,就没人能打败她! 耿飒气得直跳脚,忍不住骂道:“这个疯子!这个变态!” 原本,她们是计划利用余翘楚亲手做的菜肴来逼着张灵芝暴露真实面目,然后顺势告诉吴铁柱真相。 看似完美的计划,却架不住张灵芝是个狠人。 “怎么办?就这样让她离开吗?拖过今晚,明天一大早部队就开拔了!” 耿飒抓住秦舒窈的胳膊急声问道。 秦舒窈看着张灵芝得逞的奸笑,看着她依偎在吴铁柱怀中往门口走去。 她扭头,往屋里某个没有亮灯的窗户望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纤细的身影忽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挥刀砍向依偎在吴铁柱怀中的张灵芝。 在场的人大多都喝了酒,反应不那么敏捷,就算有几个反应快的,也被陈启澜不着痕迹拦了下来。 待吴铁柱反应过来时,对方手里的刀子已经捅进张灵芝的腹部。 随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张灵芝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感受不到伤口出血带来的剧痛。 她……她不是应该在老光棍的地窖里呆到死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舒窈! 这一切都是秦舒窈搞的鬼! 她接羊倌夫妇来小镇只是幌子,真正接来的人是余翘楚,吴铁柱真正的爱人! 余翘楚没有用头巾裹着脸。 她脸上狰狞骇人的疤痕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再加上她持着淌血的匕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修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女军属被吓得钻进自己男人怀里,不敢再看眼前血腥的场面。 吴铁柱下意识抓住了余翘楚持刀的手,用力一拧,余翘楚吃痛松开了刀子。 趁着这个机会,张灵芝竟然捡起了刀,打算趁着对方还没开口说出真相就先杀死余翘楚。 只要当事人死了,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也可以将杀人的行径辩解成正当防卫,反正她是军属,反正吴铁柱明天就要上前线。 特殊时期稳定军心是大事,作为军属的她就算犯了罪,也不会受到重罚! 秦舒窈看穿了张灵芝恶毒至极的意图。 在张灵芝捡刀子的瞬间,秦舒窈大喝一声。 “余翘楚,小心!” 听到“余翘楚”这个名字,吴铁柱脸色猛然一变。 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毁容的女孩,几乎是出于本能,伸手抓住了张灵芝挥向余翘楚颈动脉的匕首。 把匕首距离余翘楚的颈动脉不过半寸,甚至刀尖已经划破了她的肌肤。 吴铁柱死死握住刀刃,不管张灵芝如何用力也不肯松手半分,就那样,鲜血从指缝里涌出来,一滴滴落在余翘楚肩上。 陈启澜等人也已经奔过去,将几乎发疯的张灵芝控制起来。 “嫂子!” 吴铁柱扭头望向秦舒窈,声音在颤抖。 “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秦舒窈走上前几步,神色平静看着吴铁柱。 “你明明听清楚我在叫‘余翘楚’这个名字!” “吴铁柱,她才是那个与你鸿雁传书数年、爱你至深的女孩!”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我送你一枚小弹壳 吴铁柱仿佛不敢相信秦舒窈的话,他又望向陈启澜,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你被骗了!” 陈启澜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吴铁柱,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真正的余翘楚就在你眼前,桌上那盘炸酥鱼,也是她亲手做的!” 欣慰一笑,陈启澜说道:“还好,你记得属于她的味道,你没有让她失望!” 像是晴天霹雳,让吴铁柱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靠在自己怀里一身鲜血的张灵芝,再看着眼前半边脸毁容的余翘楚,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仿佛下了一场雪,白茫茫一片。 直到张灵芝的哭声惊醒了他。 “铁柱,我好痛啊!” 张灵芝血淋淋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哀声说道:“不管如何,与你领结婚证的人都是我,哪怕错了,也不能变了!” “你们当兵的不兴离婚!” 这话像是一记耳光抽醒了吴铁柱。 他眼神惶恐茫然,不敢多看余翘楚一眼。 理智提醒他应该尽快带受伤的张灵芝就医治疗,可身体却在抗议,双腿仿佛灌了铅,无论如何也无法往出迈一步。 “滚开,你这个丑八怪!” 张灵芝恶狠狠注视着余翘楚,盯着她血肉外翻的半边脸。 “就算你是余翘楚,你也配不上吴铁柱,你不就是怕他嫌弃你貌丑,才让我替代的吗?” 她颠倒黑白厚颜无耻,将脏水泼到了余翘楚身上。 “现在你后悔了,又想来抢走他?” 余翘楚在地窖囚禁许久受到巨大刺激,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张灵芝开口就戳中她最痛的伤口,一时之间,她只是流泪,一句话竟说不出来。 到最后,她像是发了疯,尖叫着撞上墙壁。 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吴铁柱松开张灵芝扑向余翘楚,在她撞上墙的前一秒挡上去。 余翘楚是用尽全力的,撞在吴铁柱身上,竟让他一阵闷哼,几乎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 与此同时,张灵芝趁着混乱意图逃走,被秦舒窈一把抓住扯了回来。 “跑什么?真相还没大白,谁也别想走!” 张灵芝捂着流血的伤口恨恨说道:“秦舒窈,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对不对?你在报复我!” “我报复你?这是你自己做过的坏事,我不过是将真相公诸于天下,怎么能叫报复呢?” 秦舒窈俯身看着张灵芝的眼睛,语气很冷。 “你在吴铁柱回家探亲的前一天,伙同老光棍将余翘楚囚禁到地窖里,是你亲手划花了她的脸,你敢说不是?” “你偷走了余翘楚与吴铁柱来往的书信,你假扮余翘楚与吴铁柱见面,当晚你给他的茶水里用了药,将生米煮成熟饭,你敢说不是?” …… 秦舒窈每说一句话,张灵芝和吴铁柱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等到她说完事情全部的真相,张灵芝浑身瘫软坐在了地上,吴铁柱则目眦尽裂,死死盯着眼前容颜尽毁的余翘楚。 他眼尖,看到余翘楚颈间挂着一个饰物,几近失礼地伸进她衣领间,将那饰物扯出来,瞬间,吴铁柱泪如雨下。 那是他亲手用子弹壳打磨的吊坠,做工粗糙甚至难看,这是他送给余翘楚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吊坠后面还歪歪扭扭刻着一个“余”字。 这枚做工粗糙的金属吊坠在长年累月的抚摸与贴身滋养下,变得光滑温润,无声诉说着情窦初开少女对爱情的憧憬。 余翘楚的神志不清了,却还是拼了命护住这枚意义非凡的吊坠。 她从吴铁柱手中抢回了饰物,喃喃说道:“这是他送我的,这是他送我的,谁也不能拿走。” 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痛,吴铁柱这个铁血硬汉,负伤流血时都未掉一滴泪,此刻却跪在余翘楚面前,仰天悲哭。 他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啊! 抬手狠狠扇着自己的脸,吴铁柱的眼睛像是充了血,连眼泪都变成了红色。 “铁柱,就算她是真的余翘楚,可她已经配不上你了!” 张灵芝恶毒说道:“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她被老光棍关在地窖里,成为了老光棍的玩物,甚至老光棍还将她当做赚钱的工具……” “每次花两块钱,十里八乡的光棍就能快活一次,你能想象她有多脏吗?她是全天下最恶心的女人!” 这话勾起了余翘楚心底最恐惧的噩梦。 她捂住耳朵失声尖叫,疯了似的喊道:“不要过来!求你们不要过来!吴铁柱,救救我……” 一想到张灵芝在绝境时曾喊着他的名字求救,一想到自己没有在她最需要时去救她,吴铁柱的心几乎碎成了渣。 她在承受非人折磨时,他却和害她的女人结婚过日子,将所有的宠爱都错了人,他真该死! 吴铁柱哀叫着,咆哮着,冲上前狠狠掐住了张灵芝的脖子。 “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把她害成那样!掐死你!我要掐死你!我要给她报仇!” 张灵芝被迫双脚离地,随着吴铁柱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她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一张脸因为缺氧而发青。 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急着上前去救张灵芝。 得知真相的人们被愤怒裹胁,他们同情战友的遭遇,更同情余翘楚的遭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张灵芝! 就在张灵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秦舒窈推了陈启澜一把。 “还真打算闹出人命吗?” 有了媳妇儿的授意,陈启澜轻松从吴铁柱手中救了张灵芝那条狗命。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住陈启澜的裤脚。 “启澜,原本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是秦舒窈抢走了你……如果不是她抢走了你,我就不会打余翘楚的主意,她也会顺利嫁给吴铁柱。” 说到这里,张灵芝忽然扭头看着吴铁柱,眼神癫狂凶狠。 “这一切都是秦舒窈的错,是她害了我,是她害了你和余翘楚,要报仇,你就去杀死她!” 像是怕这些人不信,张灵芝大声喊道:“我有前世的记忆,上一世我和陈启澜是夫妻,余翘楚和吴铁柱是夫妻,只有秦舒窈……” “她是个该死的贱人,是一条关在我家后院的瘸腿狗!”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她是我的璀璨星辰 下一刻,耿飒一脚踹在张灵芝嘴上,成功让她闭了嘴。 “还前世的记忆?还你和陈启澜是夫妻?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你随便放几个屁就能骗我们?” “就是,我家成林都不信你这些鬼话,呸!” 党彩霞啐了一口,骂道:“你骗了吴班长不说,还不要脸到想和陈连长做夫妻?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 谁能信张灵芝这离谱至极的话? 普通人连今生都过得稀里糊涂艰难困苦,谁还在乎前世呢? 人群议论纷纷,讥讽张灵芝的异想天开,只有秦舒窈抿着唇不说话。 她心里很清楚真相是什么,可她没有当圣母的恶心癖好,没打算里外不分替仇人说话。 “报警了没?” 秦舒窈终于开口询问。 “报了报了,刚才一出事我就报警了!” 有军属说道:“都动刀子见了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谁让你报警的?你要是报了警,余翘楚怎么办?” 耿飒扯着嗓子冲那个报警的军属大吼,秦舒窈拦住了她。 “报警是对的!” 听到这话,耿飒一愣,正要反驳几句,可看到秦舒窈成竹在胸的样子,她便没再说什么。 反正她信秦舒窈,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听到报警,张灵芝捂着伤口再次打算逃走,可秦舒窈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先是将受伤的张灵芝送到医院治疗,又将持刀伤人的余翘楚带回派出所。 吴铁柱像是失了魂,他一路跟着警车进了派出所,就那么怔怔看着余翘楚摇摇欲坠的背影。 在被带进审讯室时,余翘楚忽然回头看着吴铁柱,璀璨一笑。 “你比照片里更英俊帅气些!” 她神态平静,像是忽然痊愈了,没有丝毫的疯癫。 “余翘楚!” 吴铁柱追上前几步,哽咽说道:“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余翘楚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冲吴铁柱挥挥手,便头也不回走了。 看着她离开,吴铁柱再无法按捺心中的痛与煎熬,他蹲在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捂住了脸,可眼泪还是从指缝里涌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胡闹!真是瞎胡闹!” 政委洪梅生闻讯赶来,气得直骂人。 “我就说部队开拔前三天不能放假,以防出现动摇军心的事件,团长非不听,现在好了……” 洪梅生听说了吴铁柱被骗婚的事,也知道是秦舒窈一力主导揭穿了真相。 “小秦,不是我说你……” 忍了又忍,洪梅生还是没忍住。 “你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事儿捅出来?就不能……等战争结束之后吗?” 他责怪道:“平日里看着你挺懂事的,怎么此刻却拎不清楚了?” “洪政委,正因为我拎得清,才要趁着吴班长没上前线之前,将真相告诉他,您敢保证他一定会活着回来吗?或者说……” 秦舒窈顿了顿,说道:“您能保证奔赴前线的每一个战士都活着回来吗?如果您敢保证,我可以接受任何处罚!” 洪梅生不敢保证。 昨晚他告诉肖芳自己也要去前线的消息,肖芳当时就哭了。 “你要去可以,你向我保证安然无恙回家!” 他抿着唇不说话,肖芳又退而求其次。 “活着回来总可以吧?哪怕缺胳膊少腿,只要人活着就行!” 可就算如此,他也没办法给妻子任何承诺,只能任由妻子哭了一整夜。 “如果吴班长牺牲在战场,那才是真正的遗憾,他不知道自己娶错了人,不知道有个深爱他的女孩被辜负!” “他的抚恤金将被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拿走,他的英魂,无法瞑目!” 秦舒窈定定看着洪梅生。 “洪政委,如果您是吴铁柱,您要不要知道真相?” 洪梅生说不出一句话来。 “洪叔,这事儿我都知道,是我帮窈窈出的主意做的决定,您要罚,就罚我!” 陈启澜将秦舒窈护在自己身后,平静说道。 “我以为这不是动摇军心,如果吴铁柱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那他就不配上战场,更不配当兵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战友在前线拼命,后方却有坏人趁机给他捅刀子。” 对峙片刻,洪梅生一声叹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已经擦干眼泪的吴铁柱。 “你若是……” “不!政委!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拦我上战场,这是军令,这是军人的使命!” 洪梅生刚开口,吴铁柱就冒失打断了他的话。 “报告首长,我能克服任何困难,我请求上战场杀敌!” 看着吴铁柱坚韧的眼神,洪梅生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 吴铁柱哽了一哽,终于开口说道:“首长,我……我请求离婚!” 军人的结婚与离婚都有很严苛复杂的流程手续,而明天,部队将要开拔,很显然是来不及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就算如此,吴铁柱还是想给余翘楚一个交代。 错了及时纠正,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哪怕将来被张灵芝唾骂薄情寡义冷血无情,他也不在乎。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旦他牺牲在战场,抚恤金该由谁领取? 一想到张灵芝以他遗孀的身份领取他用命换来的钱挥霍享受,甚至还欺凌折磨余翘楚,他就怒火中烧。 张灵芝该庆幸部队明天开拔,否则以她做过的坏事,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以!” 洪梅生想了会儿,点头答应了。 “你把你的结婚证交给秦舒窈,明天让她去趟民政局,我会提前安排好的。” 一脸感激的吴铁柱给洪梅生深深鞠了一躬。 随即,他转身看着秦舒窈,眼神里满是哀求。 “嫂子,求你帮我照顾好她,也麻烦你替我转告她,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就娶她!如果我不能回来……” 吴铁柱嘴唇翕动,眼眶的泪涌了出来。 “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她,哪怕做牛做马匍匐在她脚下,也要弥补对她的亏欠,是我辜负了她!” “我没有父母亲人,若是我牺牲了,我的抚恤金都留给她。” 最后的最后,吴铁柱哽咽说道:“不管她经历了什么,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孩,是我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璀璨星辰!”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你要是敢死,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秦舒窈将真相原原本本告诉了负责本案件的警察。 饶是警察见多了世态炎凉,可听闻余翘楚的悲惨遭遇,还是大吃一惊。 “原本可以从囚禁余翘楚的老光棍口中查出真相,然而他的忽然死亡,让所有线索都断了。” “当地警方考虑到张灵芝的军属身份,再加上吴铁柱即将上战场,为了不扰乱军心,他们只能暂停调查。” 秦舒窈苦笑说道:“是,都在说大局为重,可凭什么要让余翘楚来为大局负责?谁又来对她负责?” 警察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如果你所言为真,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明天一上班,我们就给案件所属地发公函,务必尽早尽快破案!” 顿了顿,他又说道:“军方首长也很关心这个案件,我们不敢有任何马虎。” 余翘楚毕竟伤了张灵芝,还要接受一些问询,今晚肯定走不了。 而此刻,距离陈启澜归队奔赴战场只剩不到三个小时了。 深夜月光惨淡,这座偏远小镇却灯火通明,院墙那边女人的哭声络绎不绝,让秦舒窈也一阵阵鼻子发酸。 她被陈启澜牵着穿过街道,远远的,看到了他们的家。 院子里亮着灯,本该睡觉的虎子兄妹依偎在羊倌爷爷怀中,静静等待着。 “七爸爸!秦阿姨!” 小娇眼尖,看到携手归来的两个人,迈着小短腿奔出来迎接。 “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在小娇即将扑入秦舒窈怀中时,陈启澜抢先一步将她捞了过来。 “秦阿姨,我们今晚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小娇虽然在陈启澜怀中,手却攀着秦舒窈的肩膀。 听到这话,秦舒窈有些诧异,她望向虎子,正好捕捉到小男孩期待的眼神,但很快,虎子又别扭转过了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心底的悲伤被冲淡了些,秦舒窈笑着点了点头。 羊倌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扶着老伴儿往厨房走去。 陈启澜好心提醒道:“爷爷,卧室在那边,您走反了!” 没有停下脚步,羊倌爷爷轻声说道:“没走反,我给你煮几个鸡蛋烙几张饼,你拿着在路上吃,别饿着!” 哪里能饿着呢?全编制的团,是有炊事班背着锅负责伙食的! 可陈启澜没有拒绝羊倌爷爷的好意,他点头说道:“好!您烙的饼好吃,我多带些!” 听到这话,羊倌爷爷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陈启澜将一张行军床搬到他们卧室,让虎子睡在行军床上,小娇则与他们一起睡在大床上。 小娇一脸满足依偎在秦舒窈怀中,直到睡着还攥着她的衣襟。 窗帘没有拉上,月光洒在孩子稚嫩的脸上,小娇已经睡熟了。 陈启澜蹑手蹑脚坐起来,将原本放在床下面的小盒子搬上来放在秦舒窈面前。 “这些都留给你!” 借着月光,秦舒窈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些金饰金条,价值不菲。 金饰下面压着两本京城的房屋产权证,产权人一栏赫然写着“秦舒窈”三个字,而日期落款竟然是去年五月份! 秦舒窈茫然问道:“日期写错了吗?去年五月份,咱们还没认识呢!” “傻姑娘!” 陈启澜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还有一些财产由姥姥和舅妈保管,如果我不能回来,她们会过户到你名下……” 话说一半,秦舒窈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陈启澜顺势吻着她的手心,笑着用粗糙宽大的手包裹住她纤细柔软的小手。 “她们给你什么,你都一概全收,不要任性拒绝,清高没有意义,寡妇讨生活总是有些艰难,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 他继续着自己刚才未说完的话,语调平静留下遗嘱。 “之前有我保护你,你不想找亲生父母也就罢了,但现在我……我给舅舅打过招呼了,你随时开口,他随时会帮你。” “你若是想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虎子兄妹交给肖阿姨照顾,我也已经与她说过了。” …… 陈启澜看着秦舒窈的眼睛,温润平静地交代着一切。 他事无巨细安排好了秦舒窈未来的人生,甚至给了她很多选择,都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 而每一条往前走的路上,都没有他的身影。 因为他默认自己已经牺牲了,无法再陪秦舒窈走完接下来的路。 说到这里,陈启澜俯下身来,温柔吻去妻子脸上汹涌滚落的泪水。 泪水咸湿苦涩,从舌尖一直苦到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千万不要为我守寡,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善良好看,这世上一定有像我一样慧眼识珠的男人在等你。” 说这话的时候,陈启澜的心好痛好痛。 一想到他心爱的女孩被别的男人揽入怀中笑靥如花,一想到她将来会与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相伴一生,他的心像是碎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当然不会为你守寡!” 秦舒窈胡乱抹去眼泪说道:“你一死我就嫁人,生儿子生闺女,他们会管其他男人叫爸爸,没人会记得你!” “甚至等将来我死了,也不会与你合葬,下一世我还嫁给他,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和你这个王八蛋见面!” “王八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蛋!” 说到最后,秦舒窈几乎是在嘶吼,泪水仿佛决了堤,一滴滴落在陈启澜手背上,灼痛了他的心。 “不!不要与他合葬!我们只是暂时分别,下一世还要再做夫妻的!” 陈启澜也忍不住哽咽了,他红着眼眶抱住秦舒窈,埋首在她怀里,委屈得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你信我!下一辈子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 “那你就给我活着回来!” 秦舒窈咬着牙说道:“哪怕到最后的绝境,哪怕眼前没了希望,你也不能放弃你自己,更不能放弃我!” “你要是敢死,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陈启澜的肩膀在抖动,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秦舒窈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濡湿滚烫,灼烧着她的灵魂。 他们就那么抱在一起,恨不得时间在此刻定格。 窗外晨光熹微,集合的号声响彻在小镇每一个角落。 院子里,陈启澜一身军装英姿勃发,他看着双眼红肿的秦舒窈,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 “窈窈,我走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少年强则国强 短短的一条街上挤满了送别的人,部队经过时,人群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哭泣的人是某个战士的妻子,是某个战士的母亲,是某个战士的孩子…… 他们以妻子的身份送别丈夫,以母亲的身份送别儿子,以孩子的身份送别父亲。 他们明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可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阻拦亲人上战场杀敌卫国的决心。 这仗,总得有人去打,这国,总得有人去守卫,这家,总得有人来保护。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黄土一抔魂,祖国边疆的每一寸,都是无数英烈用血肉之躯铸成的! 县城里的高中生也在老师的带领下步行一个多小时赶来送别。 “同学们,队伍里的很多战士,其实与你们年纪相仿,你们在书声琅琅的校园学习时,你们的同龄人已经扛枪上战场保家卫国了!” 老师的眼尾湿润,声音哽咽不已。 “这和平繁荣的生活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你们安静的书桌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好好学习?” “记住了,少年强则国强!” 老师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让学生们红了眼眶。 长街上少年送少年的场景,竟让许多人潸然泪下。 “立定!” 一声令下,所有的战士停下了脚步。 陈启澜的七连正好停在秦舒窈面前,而一身戎装的陈启澜与秦舒窈咫尺之遥,甚至伸出胳膊,她就能握住他的手。 可手臂仿佛被灌了铅,秦舒窈怎么也抬不起来,只是含着泪,贪婪注视着陈启澜的侧脸。 “向左转!” 陈启澜向左转时,正好与秦舒窈面对面。 他目视前方,眼角余光望向自己心爱的妻子,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全体都有,敬礼!” 随着陈启澜的命令,七连所有官兵整齐划一敬了个军礼。 这个军礼,是对家园的告别,是对亲人的歉疚,还有战必胜的承诺。 这些军人的面孔年轻却坚韧,他们是谁的孩子?他们是谁的丈夫?他们是谁的父亲? 战争的惨烈无情让他们无法再与亲人团聚,可战争,又是为了让子孙后代都能团聚!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 秦舒窈扭头看,只见本该在派出所接受问询的余翘楚在两名便衣女警的陪同下赶了过来。 “吴铁柱!” 上千人的注视下,余翘楚在奔跑,在四处寻找吴铁柱的身影。 她脸上的围巾被清晨的风吹起,露出那狰狞骇人的伤疤,可她不在乎。 都是身穿军装的人,她无法分辨清楚吴铁柱在何处! 见状,秦舒窈上前给了陈启澜一个匆忙的拥抱,说道:“保重!” 随即她扭头,拉着余翘楚的手腕往前奔,去追寻那错过的爱情。 吴铁柱所在的连队已经登车准备出发了。 即使周边的声音嘈杂,可他还是清楚听到了余翘楚的呼唤。 他猛然扭头看,只见女孩在奔跑,在流泪,在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 “吴铁柱!” 在军车发动的瞬间,余翘楚看到了吴铁柱。 他站在车上,她站在地上,追随着车子一直在跑。 “你要活着回来,你要活着回来娶我!你在信里说过的,我是你心目中比星辰还耀眼的女郎!” 余翘楚在笑,眼泪落在了风中,下雨了! 吴铁柱笑了。 他站直身体,冲着余翘楚敬了个军礼,这是军人最庄重的承诺! 军车一辆接着一辆轰隆隆离开小镇,当最后一辆军车驶出人们的视线时,原本压抑的气氛随着几声悲凉哭声而越发让人难受。 雨势越来越大,可没有人转身离去。 秦舒窈看着陈启澜离开的方向,她的脸上满是水雾,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随着部队奔赴前线,原本热闹的小镇陡然变得冷清,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秦舒窈跟着两名女警,将余翘楚送到了拘留所。 “你别担心,这边警方已经与驼山县警方联系上了,因为吴铁柱的军人身份,两地警方专门成立的专案组来调查这起案件。” “哪怕老光棍死了,张灵芝也跑不掉!” 余翘楚轻轻“嗯”了声。 “你舅妈劝我来这里时,她说你能帮我讨公道,我其实不信的,我最初来这里,只想最后见吴铁柱一面,然后……” 然后了无牵挂离开这个世界。 可秦舒窈给了她咬咬牙活下去的勇气,因为人间值得! “我昨晚想了一整夜,我想好了,我要好好活,等他打完仗回来!” 余翘楚第一次笑,脸上的疤似乎也没那么骇人了。 “旁人笑话我没关系,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什么叫脏? 她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什么错也没有,她的心灵一如既往的纯真善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干净千百倍! 秦舒窈笑着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回头等他们到了前线安定下来,你可以像从前那样给吴班长写信,要是条件允许,还可以打电话呢。” “你什么都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目送余翘楚进了看守所的门,秦舒窈与耿飒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城。 吴铁柱连夜写了一份情况说明书,军方那边给地方政府打了招呼,还出具了一份盖章签字的同意离婚文件。 虽说依然不符合流程规定,但民政局考虑到吴铁柱身份的特殊性,还是决定特事特办,当场就办理了吴铁柱和张灵芝离婚的手续。 拿到离婚证时,耿飒高兴坏了。 “天呐,吴班长可算是离婚了,他终于摆脱了张灵芝那个疯子!” 秦舒窈眉宇间依然带着一抹担忧。 “离婚才只是刚开始,什么时候查清楚张灵芝犯下的罪,将她绳之以法才是真正的胜利!” 随着陈启澜奔赴战场,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要尽快处理好这些事,安顿好爷爷奶奶还有虎子兄妹以后的生活,等忙完这些,她就该出发了。 她要去做最重要的事,她要去救自己的丈夫! 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秦舒窈将离婚证装在了包里,冷冷一笑。 “走,去医院,给张灵芝送离婚证!”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你没资格替他们说原谅! 张灵芝的伤势并不严重。 余翘楚的状态很糟糕,并没有什么大力气,所以没对张灵芝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县医院的特殊病房里,两名女警神色警惕守在门口,秦舒窈出示了警方开具的证明,这才进入了病房里。 张灵芝双目呆滞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回神,看到秦舒窈时脸色陡然变了。 “你来做什么?吴铁柱呢?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翻身坐起来,张灵芝的表情扭曲狰狞。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这婚是如何结的,他既然已经娶了我,不认命也得认命,至于余翘楚……” 低头看着自己小腹的伤,张灵芝哼了哼。 “只要她自己离开小镇,不再纠缠吴铁柱,不打扰我的婚姻,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秦舒窈笑了。 “张灵芝,你可能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事已至此,不是你追不追责的问题,而是你会不会被追责!” 秦舒窈将离婚证扔在张灵芝面前。 “喏,以后别再以军属的身份自居,别打着军属的幌子招摇撞骗耀武扬威,你不配!” 张灵芝以为秦舒窈在唬她,视线在离婚证上停了一眼就离开了,满是不屑。 “你少用这招骗我,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我就永远是吴铁柱的妻子,就算他死了,我也是他的遗孀,是唯一有资格领取他抚恤金的家属!” 说到这里时,张灵芝眼睛里满是恶毒。 “哦……我忘了呢,吴铁柱这时候已经去前线了,他可得保重呐,你家陈连长,也得保重呢!” 虽然部队奔赴前线的时间比上一世提前了两个月,可张灵芝敢笃定,最终的结局不会改变。 “你家陈连长搞不好会死在敌人的枪炮之下,啧啧……” 张灵芝捂着嘴笑,说道:“秦舒窈,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你做寡妇的惨状了!” “这么一想,敌人才是好人啊,他们才是主持正义的……啊!” 话音未落,秦舒窈一耳光抽在张灵芝脸上。 “放你大爷的狗屁!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秦舒窈勃然大怒,指着张灵芝的鼻梁怒骂。 “狗东西,你给老子记住了,侵犯我祖国疆域领土、杀害我边境同胞的敌人永远都是敌人!” “不管什么理由,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仇都不许忘,谁都没有资格替那些无辜死去的同胞原谅敌人!” 跟在陈启澜身边这么久,秦舒窈知道战争有多惨烈,敌人有多凶残。 虎子的父亲是怎么牺牲的?高援朝的腿又是怎么没的?那烈士陵园里的一座座墓碑又是谁的? 张灵芝有什么资格说敌人是好人?有什么资格说敌人在主持正义?就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吗? 王八蛋! “张灵芝,就冲你今天这句话,我非得把这种随时都会出卖国家做走狗汉奸的畜生送进监狱里!” 秦舒窈摁着张灵芝的脖子,强迫她看着离婚证上的盖章。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离婚证是真的,你别想拖垮吴班长!” 说罢她转身离开,走出病房的瞬间,听到张灵芝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没同意!我不离婚!秦舒窈我恨你!” 耿飒在楼下等着,看到秦舒窈出来,她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张灵芝一定差点气死吧?” 她有点遗憾没看到张灵芝气急败坏的嘴脸,啧,真是报应不爽! 秦舒窈正要说话,视线余光里,恍惚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 “耿飒,那个人……” 她指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说道:“你看他,像不像高锦粱的弟弟?” 耿飒顺着秦舒窈的视线望去,对方已经匆匆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不可能是高锦东!” 打量了片刻,耿飒笃定说道:“高锦东小学都没毕业,怎么可能做医生呢?我前段时间见过他,在舞厅做服务员呢!” 秦舒窈有些恍惚。 是她认错人了吗?可那张脸,与高锦东太像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不行,咱们追上去看看,万一就是他呢?” 联想到上次张灵芝假怀孕时,就是靠着县医院的某个医生替她揽下所有责任才洗脱嫌疑,秦舒窈不能不怀疑。 耿飒嘴上说着不可能,可还是与秦舒窈一起追了上去。 那个年轻男人步伐匆忙,一边往外走一边四处张望,走到医院门口,正好有个老大娘倒地不起。 可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非但没有停下救人,反而脱下白大褂匆匆离开了。 “哎!他脱掉白大褂的背影有点眼熟了!” 耿飒一脸惊诧说道:“他不是舞厅服务员吗?跑到医院冒充医生干什么?坑蒙拐骗?” 这也是秦舒窈疑惑的地方。 “走,我们跟着他,看看他要干什么!” 看到那个男人穿过马路进了小巷子,耿飒当即就要追上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秦舒窈,我想和你谈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来人是赵平原,那个极力想与秦舒窈抢七十亩果园承包权的投资客。 “你提出的条件我考虑过了!” 赵平原有点不甘心,却还是说道:“要合作可以,但百分之五的抽成太少了!” 被这么一耽搁,那个酷似高锦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交错凌乱的巷子深处了。 秦舒窈无奈,只能先处理赵平原提出的要求。 “那你想要多少抽成?” 赵平原比画了个手势,说道:“六四分成,你六我四!” “那你还是哪里两块哪里呆着吧!” 一听这话,秦舒窈不带半点犹豫,拉着耿飒就要走。 耿飒却有点心动,低声说道:“园子里的苹果眼看着都熟了,我四下打听了一番,根本没人收这玩意儿!” “县城那几家卖水果的小摊,只出两毛钱的价格,还要赊账呢!” 她知道秦舒窈这几日焦头烂额在忙余翘楚的事情,所以果园里的麻烦事她一直自己扛着。 眼看着果子都红了,可却卖不出去,耿飒急得嘴角直长泡! 早知道如此棘手,她当初就该坚持自己的想法,把果树挖了种烟叶! 眼下赵平原找上门来,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呐,别说六四分成,就是五五分也可以! 秦舒窈却胸有成竹,安抚似的捏了捏耿飒的手心。 “我心里有数,苹果肯定卖得出去,你放心!” 说罢她拉着耿飒继续往前走,果不其然,赵平原再次追了上来。 “哎,秦舒窈你别急着走啊,你要是嫌六四分成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他快走几步挡在秦舒窈面前,笑容里带着一点无奈的讨好。 “你看这地方人来人往挺乱的,这样,我请客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行不行?”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合作 早已过了吃饭高峰期,这会儿饭馆里没几桌人,上完菜,老板娘坐在角落里算账,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秦舒窈,你就不怕你找不到渠道,上万斤果子都烂在树上?” 赵平原用探究的语气问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冬天把树砍掉,来年种烟叶!” 秦舒窈勾唇一笑,反问道:“倒是你,违约金付得起吗?或者说,你舍得自己辛苦开拓出来的渠道吗?” “又或者说,你找到替补资源了吗?” 看着赵平原的眼睛,秦舒窈不紧不慢说道:“比起你面临的麻烦,我这点损失根本不算什么,你说对不对?” “你这女人,真是有魄力!” 打量了半响,赵平原终于败下阵来,对秦舒窈心悦诚服。 “你的三个问题,都掐住了我的命脉呐!” 他也不再隐瞒,说道:“我实话实说吧,我当初投入全部身家才搞起了这片果园,却不料被目光短浅的合作伙伴坑了。” “莞城的客商已经数次与我联系供货的问题,我没法子交代,只能回来与你们谈合作。” 赵平原十几岁就在外面打拼做生意,虽然没有大成就,但也算见多识广。 这次栽在两个女人手中,让他郁闷到几乎吐血,甚至发誓就算是破产也不会再回来求秦舒窈了。 但冷静后一算账,他觉得脸面这东西远不如赚钱要紧,于是颠颠儿又回来了。 “秦小姐,现在果园是你们的,我也插不上手,所以我打算成立一个果行,专门给那些外地客商收购水果赚差价,说白了,就是掮客!” “打个比方,我拿到的订单是一块五的价格,我以一块钱的价格从你手中收购产品,赚取五毛钱的差价!” 赵平原苦笑说道:“我也是奔着赚钱来的,不然谁愿意受这份罪?你不能让我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吧?” 顿了顿,他继续给秦舒窈算账。 “我大概预估过,今年那七十亩果园少说也有两万斤的产量,按照一块钱的价格来算,你们能赚两万块!” 听到这话,耿飒惊呆了。 多少?两万块?赵平原不是在骗人吧? “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一边说着,赵平原一边从包里拿出了提前预备好的合同,放在秦舒窈和耿飒面前,甚至还有五千块的订金,与合同放在一起。 白纸黑字的合同清清楚楚,桌上那一摞钱过于惹眼,原本在算账的老板娘都忍不住望过来。 耿飒激动到眼睛都在冒光。 “我的祖宗哎,还犹豫什么呐,赶紧签啊!” 她看到秦舒窈迟迟不肯拿起笔,耿飒急得团团转,生怕赵平原反悔。 “赵先生,你这人没诚意!” 秦舒窈拿起合同扫了一眼,说道:“只赚五毛钱的差价?你确定吗?” 只见赵平原略微有点心虚,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不管我赚多少,你们赚两万块还少吗?要知道,你们这和白捡钱没区别!” 他有点愤愤然,说道:“要不是我那两个同伴目光短浅让你们抓住机会捡漏,别说两万,就是两百块也轮不着你们来赚!” “如果我的消息没出错,客商给的价格实际上是三块钱!一块钱这种价格,你也好意思开口?” 秦舒窈勾唇冷笑,将合同扔在桌上。 “欺负我们不懂行情?你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 说罢,她起身拉着耿飒就要走,却被赵平原伸手拦住。 他脸色不太好看,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见过客商了?” 秦舒窈冷着脸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片刻,赵平原低声飙了句脏话,咬咬牙说道:“一块五!一人一半行不行?” “两块,否则没商量!” 秦舒窈态度强势,说道:“或者我自己去找客商谈,省得与你扯皮!” 听到这话,赵平原差点就要骂人了。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从哪里查出他辛辛苦苦拉来的客商信息? 不等赵平原缓过气来,秦舒窈再次提出要求,差点把赵平原气晕过去。 “还有,我要入股你的果行,利润三七分成,我三你七!” 秦舒窈语气强势,显然不是在和赵平原商量。 “你……你怎么不去抢!” 赵平原终于炸了,他气得嗷嗷叫。 “秦舒窈,你不会真以为离了你这七十亩果园我就玩不转吧?我摸爬滚打这几年,还没见过你这种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人!” 他拿起桌上的合同就要撕掉,却听秦舒窈不紧不慢开口。 “我可以弄到境外的订单!” 听到这话,赵平原撕合同的动作瞬间停滞了。 “你说什么?什么订单?” 秦舒窈看着赵平原的眼睛,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 “外贸订单,赵先生有兴趣合作吗?” 原本怒火三丈的赵平原瞬间平复了心情,重新坐下来将揉皱的合同捋平,脸上重新带上笑容。 “和秦小姐合作,是我的荣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傍晚,在夕阳余光里,秦舒窈和耿飒搭乘一辆顺路拖拉机回家。 在拖拉机“突突突”的巨大噪音里,耿飒一手捂着装有一万块钱的包,一手抓着秦舒窈的胳膊。 “果园这边,你早就谋划好了,对不对?” 晚风吹在秦舒窈脸上,她勾着唇笑,大声说道:“对,从咱们承包这七十亩果园开始,我就在谋划了!” 秦舒窈觉得“谋划”这个词用得很好,她很喜欢。 上一世时,张灵芝曾涉足过水果贸易生意,只可惜赔得血本无归。 彼时张灵芝曾多次提及过“赵中原”这个名字,说这人如何有头脑,如何有本事,如果在短短两三年就成为业内翘楚。 何翠莲问张灵芝为何不与这样厉害的人合作赚钱,张灵芝一脸幽怨与不甘。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为了讨好他,都不惜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他床上,奈何人家瞧不上我!” 所以秦舒窈先动手为强,她求裴落樱帮忙查了赵平原的底,包括他手中所有的客商信息,都尽数在她掌控之内。 当然,她不打算抢赵平原手中的资源,这些只是她和他谈判的筹码而已,她有自己的算计。 她笃定一个合格的生意人,是不会放过任何赚钱机会的,果然,她赌赢了。 耿飒在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忧。 “舒窈,你给赵平原承诺的外贸订单……你应该是故意骗他的吧?”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你老婆很像一个人 天擦黑的时候,拖拉机抵达了小镇。 司机是镇上砖瓦窑的老板,说什么都不肯收秦舒窈的钱。 “你家男人上战场打仗保家卫国,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砖瓦窑老板惋惜说道:“都是年轻人呐,有些战士甚至比我儿子还年轻……” 见状,秦舒窈没有再坚持付钱,道了谢与耿飒一起往家里走去。 “我没有骗他!” 秦舒窈冷不丁开口说话,耿飒一时没反应过来。 “骗谁?骗什么……哦!你是说赵平原的外贸订单!” 回过神来,耿飒终于想起这是自己在拖拉机上提出的问题,当时秦舒窈笑了笑没说话,她便没再追问。 “你别看赵平原现在一无所有被咱们拿捏,但用不了三年,他就能乘着改革的东风崛起,成为赫赫有名的富商。” 上一世的秦舒窈被囚禁在张家柴房里,窗户没有玻璃,几张旧报纸糊在窗上,根本无法遮风挡雨。 她没事的时候就看着旧报纸的内容,每一个字,每一个新闻她都看了千百遍,记得滚瓜烂熟。 其中有一份经济报,上面刊登了赵中原创业的经历。 从最初做果农到创办果行做中间商赚差价,再后来开办农产品商贸公司,将我国的农产品出口到苏联。 他从无到有,从寂寂无名的二道贩子发展至大公司老板,只用了三年时间! 在那份报道里,有对赵平原的采访,他谈到外贸生意时,专门提及了自己的贵人,一个叫章甘岭的军门子弟。 章甘岭在战场负伤退役后投身商界,因为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所以一直在苏联那边做外贸生意。 赵中原机缘巧合下认识了章甘岭,才有了后面的飞黄腾达。 所以秦舒窈求了舅妈裴落樱,让她帮忙查查章甘岭这个人,她要赶在赵中原之前结识章甘岭,将这个宝藏资源攥在自己手中。 其实说来她有些卑劣,仗着自己有前世记忆的优势,借赵中原成功的东风抢先一步而已。 “章甘岭?” 耿飒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 “哎!哎!我想起来了!” 她拊掌说道:“舒窈,你记不记得章淮海?” 秦舒窈当然记得章淮海,与陈启澜一起执行危险任务,当着陈启澜的面直勾勾盯着她,很是冒昧唐突。 而她对章淮海也有种难以言状的熟悉感,可明明他们之前根本没见过面。 “章甘岭是章淮海的大哥,一母同胞的大哥!” 耿飒说道:“上次不是说了嘛,章淮海到处找他失散的妹妹,我就多打听了几句,他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就叫章甘岭,受伤退役后做生意呢!” 这个消息让秦舒窈愣住了,世界这么小吗? 她一心想要攀上关系的章甘岭,竟然是章淮海的大哥? “舒窈,你是爷爷奶奶捡来的,而且你的年龄和章淮海丢失的妹妹相仿……” 耿飒笑,说道:“搞不好你就是章家苦苦寻找的小女儿,妈耶,章淮海的家世不比你家陈连长差,他爸爸可是兰城某集团军政委呢!” “你想什么呢!我哪里有那个命?” 秦舒窈低头往家里走,语气微微有些悲凉。 “我是被遗弃的婴儿,要不是爷爷鬼使神差半夜进山找羊,我恐怕就被野兽叼走了。” “再者说了,你也见过章淮海,我和他压根儿没有相似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兄妹关系?” 她活得比谁都现实,从来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回了家,羊倌爷爷已经做好了饭菜,有一盘秦舒窈最喜欢吃的腊肉,多放油,用青辣椒炒一炒,很下饭。 秦舒窈就着那一盘辣椒炒腊肉,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 收拾妥当回到卧室,那种道不出的凄凉孤单忽然铺天盖地袭来,让秦舒窈难过到喘不上气。 昨晚,她还与陈启澜在卧室里拥抱交谈,他还像个孩子般伏在她怀里偷偷落了泪。 可现在,这屋里只剩她一人孤零零坐在床上,再也没有人与她闹腾与她笑,再也没有人耍赖叫她媳妇儿。 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中,秦舒窈无法控制的,对陈启澜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依赖感,说白了,就是爱。 是的,秦舒窈无法否认自己对陈启澜浓烈汹涌的爱,甚至她愿意为他去赴死! 泪水翻涌,在惨淡月光下,秦舒窈难以抑制地将脸埋在枕头间,痛哭失声。 同一片月光下,一辆军列疾驰在铁轨上,一路往南。 陈启澜在闷罐车里席地而坐,深夜,他却了无睡意,抽着烟沉默望向天际那一轮明月。 此时此刻,他的窈窈睡了吗? 她有没有因为分别而哭泣难过? 思及至此,陈启澜的手紧紧贴着心口的位置,在胸前的口袋里,装着一张他与秦舒窈的合影。 无法抑制内心的思念,陈启澜将照片拿出来,借着明月的微光注视着照片里的女孩。 她乖巧依偎在他怀里,眉眼间带着让人怦然心动的纯真与娇羞。 “陈连长,这就想老婆了?” 有人坐在陈启澜身边,笑着打趣道。 “废话,能不想吗?” 陈启澜一声叹息,正要将照片重新装回口袋里,却被人抢走了。 抢走照片的人叫辛平,半年前刚从兰城军区调到陈启澜所在的侦察营,任三连副连长。 “陈连长,你老婆真的很像一个人!” 辛平打量着秦舒窈的模样,说道:“像!真的很像!” 陈启澜愣了愣,说道:“你说我老婆像谁?该不会是章淮海他妈妈吧?” 看着辛平惊讶的模样,陈启澜的眼神微微一动。 “章淮海上次见到我老婆,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我骂他图谋不轨,他说我老婆像他丢失多年的妹妹!” 辛平一拍大腿说道:“没准就是呢?你是没见过章淮海的妈妈,虽说已经老了,但两人的眉眼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陈启澜先前一直没将这些信息联系到一起,毕竟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可现在辛平也这样说,他的心猛然一跳。 辛平还在絮絮叨叨。 “你老婆要真是章家的女儿,那她可就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啧,军长的女儿呐,那是何等的尊贵?” “哎,你听说了没?章家大少章甘岭发了寻人启事,谁要是帮他找到妹妹,他就奖励对方五十万元!”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丰收的喜悦 “什么?奖励五十万?” 果园里,秦舒窈正在摘苹果,听到赵平原这话时,她颇为震惊。 “那可不!我这做梦都想和章家大少攀上关系,要是能帮他找到妹妹……” 赵平原啃着苹果,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 “哎,虽不敢以章家恩人自居,但也是有功之臣吧?章甘岭随随便便施舍咱们一块肉,就能飞黄腾达了!” 顿了顿,他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做做梦罢咯,我哪有那个好命?” 秦舒窈眼神微微动了动,没有再接茬。 秋天的丰收总是能带给人们喜悦,譬如这个以种粮食为生的小镇,因为秦舒窈半路抢来的七十亩果园,忽然就焕发了生机。 每天早上,党彩霞带着十几个军属去果园里帮忙摘苹果,精心挑拣分级后,装进赵平原送来的水果箱里。 秋高气爽漫山红遍,果园里满是妇女们的欢笑声。 忙活了五六天,果子终于摘完了。 赵平原虽然对秦舒窈有意见,但却是个守信的人,他在工人把两万斤苹果装上车后,当场就把余款结清了。 “秦舒窈,记住你的承诺!” 和余款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合作协议书。 “在商言商,你要是拉不到外贸订单,给我们的生意无法带来利益,我不光会收回你的分红权利,还会索求赔偿!” 赵平原指着合同里的几项条款。 “你在签字之前最好看清楚,一旦你违约,将要赔付两万块的违约金!” 听到这话,耿飒怒了。 “两万块?赵平原你怎么不去抢钱呢?就算舒窈拉不到外贸订单,那也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你这是趁机勒索吧?” 赵平原一摊手。 “那她可以选择不签这份合同啊,这笔生意结束就桥归桥路归路呗,又没人用枪指着她的脑袋,逼她签这个字!” 耿飒一哽,正要劝秦舒窈别上当。 但扭头一看,秦舒窈已经拿起笔,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名字。 “哎!舒窈你别冲动!” 但已经晚了,秦舒窈签了字按了手印,将合同递给赵平原。 “咱们先提前约好,违约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但后期涉及到利益分成,我爷爷奶奶与虎子兄妹都是利益所得者!” 秦舒窈看着赵平原说道:“就算我因为种种缘由不在这里,属于我的那份利润,你也一毛钱不能少!” “那是当然,我虽然是奸商,但还不至于坑骗军属!” 赵平原顿了顿说道:“就冲你男人在前线打仗,我也不会骗你!” 合同一式两份,赵平原带走一份,给秦舒窈留下一份。 夕阳余光里,大家围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那三万块钱,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虎子兄妹放学回来,背着书包的小娇蹦蹦跳跳进了厨房。 “哇!好多钱!” 小娇扑进瞎子奶奶怀里,大声喊道:“太奶奶,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能买多少铅笔和本子呐!” 瞎子奶奶知道孙女赚了几万块,但她看不到,对几万块没什么概念。 听到小娇的话,她伸手摸索着去感受三万块钱的厚度。 “哎哟祖宗哟,这么多钱,得多少个手帕才能裹住?” 过往这些年,羊倌爷爷卖羊的钱很有限,就那么薄薄几张,瞎子奶奶都仔仔细细用手帕裹起来压在箱底。 这话逗笑了羊倌爷爷。 “老太婆,今时不同往日咯,窈窈比咱们有头脑会赚钱!” 秦舒窈也笑,挽着奶奶的胳膊说道:“用手帕包钱早就过时了,以后,您得用提**钱了!” “提**钱?” 瞎子奶奶用手比画着提包的尺寸,直呼好家伙。 “那得装多少钱啊?哎哟,不敢想!我这老太婆真是不敢想!” 秦舒窈看着桌上的钱,对耿飒说道:“原本这钱该咱们对半分的,但因为承包款是舅妈出的,所以……” “我明白!” 耿飒人如其名,很是飒爽直白。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和你商量这件事的,舅妈的钱必须还上,咱不能贪这个便宜!” 秦舒窈感激一笑。 她拿出五千块放在耿飒面前,说道:“虽然要还债,但也不能让你百忙一场。” 耿飒要拒绝,秦舒窈抢先一步拉着她走到院子里,避开爷爷奶奶与虎子兄妹。 “你先别拒绝,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 秦舒窈正色说道:“过些日子我要出趟远门,这个家,怕是要托付给你!” “原本我该多留一些钱给你,可我有用钱的地方,所以这五千块是家中的日常开销与明年果园的投资。” 秦舒窈歉疚一笑。 “耿飒,实在是抱歉啊,接下来可能要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耿飒不怕麻烦。 当初她那一场丢尽脸面的婚姻闹剧,全镇的人都看她笑话,只有秦舒窈挺身而出帮了她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秦舒窈伸手拉她一把,今时今日,她是死是活都未尝可知。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爷爷奶奶与虎子兄妹的,倒是你……” 耿飒犹豫问道:“你……你要去哪里?很远吗?要去很久吗?” 若是只出去几天,秦舒窈不会有如此长远的计划,不会将明年的生活费与果园投资钱都留出来。 而且她与赵平原签合同时的约定,也让耿飒担忧不已。 什么叫种种缘由不在这里? 她的亲人,她的家就在此处,除非是死,否则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回来! 死? 耿飒的心忽然“咯噔”一下,这……分明就像是在留遗言! 未等她再开口追问,秦舒窈已经出了家门,往党彩霞家走去。 党彩霞这几日都在果园里帮忙摘果子,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她将儿子换下来的脏衣服都翻出来一一清洗。 “大姐!” 秦舒窈踩着黄昏最后的光推门走了进来。 “我来给你们送工钱!” 听到这话,党彩霞说道:“什么工钱不工钱的?咱们军属不兴这一套啊,军属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一码归一码,你们越是对我好,我就越不能亏待你们。” 秦舒窈一边说着,一边将二百块钱塞进党彩霞口袋里。 “哎!你这是干什么?就算给工钱,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无畏奔赴自己的爱 镇上有军属在附近的棉纺厂打零工,一天工作十小时,一个月工资一百块。 而党彩霞帮忙摘苹果,从头到尾不过也就六七天而已。 秦舒窈每天管三顿饭,有菜有肉油水很足,快赶上过年的伙食了! 真要算工钱,一天五块钱足够了。 党彩霞满手的洗衣服沫子,她胡乱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就要将钱掏出来还给秦舒窈。 “大姐,这钱你必须收着,我还要请您帮忙呢!” 摁住党彩霞掏钱的手,秦舒窈诚恳说道:“我要出远门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 “您在军属中有威望,我出远门这段日子,还得劳烦您多帮衬着耿飒,一起照顾我家。” 党彩霞看似粗犷没文化,实则是个极其通透聪明的女人。 她一眼就看穿了秦舒窈眼底那一抹决然,她见过这样的眼神。 在自己的丈夫白满银眼中,在那些奔赴战场的官兵眼中,都有这样的决然。 就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妹子,你要干什么!” 党彩霞一把抓住秦舒窈的手腕,惊声说道:“你……你该不会是想不开要做傻事吧?” 她做军属许多年,什么世态炎凉都见过了。 曾有一对小夫妻,结婚不到半个月,丈夫便奔赴战场,这一别,就再没回来。 得知爱人牺牲,新婚妻子不哭不闹,像是没事人似的安顿好家中一切,便孤身奔赴丈夫牺牲的地方…… 她去了丈夫驻扎的营区,她躺了丈夫躺过的行军床,喝过丈夫在信里提及的山泉水…… 做完这一切,她在无风无雨的夜晚,静静躺在丈夫的墓碑前,永久的,睡了过去,无畏奔赴自己的爱。 她的死是无声的,又是震撼的。 前线已婚官兵纷纷给家中妻子来信,再三哀求她们要好好活,否则他们流的鲜血、付出的生命就没了意义。 此时,秦舒窈像是在托孤,让党彩霞心慌不已。 “更何况,陈连长还好好好活着呢!” 党彩霞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秦舒窈很感动,也很感激。 “嫂子,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殉情呢?” 她笑着说道:“我爷爷奶奶需要我养老送终,虎子兄妹也需要我抚养长大,肩上的责任这么重,我哪里敢死呢?” “现在水果生意刚有起色,我打算出去闯一闯!” 听到这话,党彩霞将信将疑。 “你没骗我吧?真的是外出做生意?不是做傻事?” 秦舒窈笑出了声,她挽着党彩霞的胳膊开着玩笑。 “男人而已,哪至于让我寻死觅活呢?您说是不是啊,大姐!” 花了两三天的时间,秦舒窈便将家中大小事务安顿妥当。 临走之前,她托了关系将余翘楚从看守所保释出来,并打听到张灵芝现如今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女人是个狠人。 她为了不去拘留所,硬是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甚至还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听说血流了一床。 这个狠人现如今还住在医院里,由警察二十四小时监控。 驼山县的警察已经赶来,还带着张灵芝犯罪的证据,是她与老光棍交易的明细往来。 她花钱收买老光棍绑架囚禁了余翘楚,却又害怕老光棍反悔倒打一耙,于是就和对方签了所谓的协议书,上面留有双方手印。 原本这协议书被她藏在张家祠堂的灵牌后面,直到前些日子村委会翻修老建筑,村长马闯英发现了这些罪证,忙交到了警察手中。 “虽然老光棍死了,但张灵芝犯罪的证据链依然完整,按照她这个犯罪情节,起码也得服刑五年以上!” 这是警察的原话。 秦舒窈知道,张灵芝服刑五年并不能弥补余翘楚遭受过的严重创伤,可这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余翘楚一口饭呛在嗓子眼。 片刻,她放下碗筷奔到外面,在萧瑟的秋风秋雨中,她一阵咳嗽,随即低低哭出声来。 她哭自己悲凉的命运,又哭自己没有被命运完全抛弃。 秦舒窈是她的救赎,是将她从鬼门关边缘拉回人世间的恩人。 耿飒想跟出去安慰余翘楚,秦舒窈却拦住了她。 “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哭过了,丢掉了心灵枷锁,她才能继续往前走。” 秦舒窈一晚上没睡,天微微亮时,她拎着提包出了门,搭乘着老乡的拖拉机,抵达了汽车站。 每天清晨,有一班从县城开往省城的长途汽车,票价五块钱,行程约三个多小时。 待下车时,秦舒窈已经吐了好几趟,随身准备的几个塑料袋都用光了。 “车站小偷多,大家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啊!” 售票员大声吆喝着,一遍又一遍提醒旅客。 晕车严重的秦舒窈压根儿没听到这些提醒,昏昏沉沉下了车,双腿几乎站不住,她索性直接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 “哎哟!” 忽然,一个年轻女孩撞在了秦舒窈身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忙不迭站直身体,一脸诚恳给秦舒窈道歉。 “没关系!” 秦舒窈原本就浑身无力,此时被女孩撞得头晕眼花,她摆了摆手,打算再休息会儿。 女孩很快就走了。 女售票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重重晃着秦舒窈的肩膀。 “哎,你还在这里发愣呢?你东西被偷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一愣。 她摸了摸自己怀里的提包,说道:“包还在呢……哎,怎么有道口子!” 提包被人用锋利的东西划开一道口子,那个装有一千块的信封没了! “刚才还没下车,我就提醒你们保管财物,这汽车站里里外外都是小偷,你这姑娘,怎么不听话呢!” 女售票员很是无奈。 其实从那个女小偷撞上去时,她就看清了一切,只是这些小偷都有同伙放哨,她也不敢得罪。 秦舒窈虽然活了两世,但其实并没有真正踏入过社会。 上一世的她年纪轻轻就被张家囚禁虐待,到死都没有离开过张家村。 这一世嫁给陈启澜,他用自己宽厚的臂膀替她撑起一片无忧天地,让她根本不知道世道险恶。 小镇生活虽然也有鸡毛蒜皮的矛盾冲突,但都仅限于柴米油盐,哪里有这种偷盗甚至抢劫的事情发生呢? 秦舒窈也顾不上晕车带来的难受了。 她茫然无措站在人来人往的长途汽车站,想要找到那个女小偷,可人海茫茫,她哪里还找得回来呢?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拎着板砖救人 这一刻,她无比想念陈启澜。 她想,如果启澜在就好了。 他那么警惕厉害,肯定没有小偷敢靠近,就算有,也会被他轻松识破的! 秦舒窈一脸委屈含泪欲哭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司机碰了碰女售票员的肩膀,低声说道:“你过去问问,要是她实在困难,咱们就不收钱了,下午回县城时,将她捎回去!” 女售票员狠狠瞪了丈夫一眼。 “怎么着?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心疼了?” 嘴上嚷嚷着丈夫不怀好意,心善的女售票员还是走到秦舒窈身边。 “姑娘,咱们的车下午还回县城呢,你这丢了钱,怕是没法子办事,不然你跟着我们回去吧?”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若是因为缺了钱而出事,那真是太不值当了! 秦舒窈回过神来,她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表情恢复了正常。 “大姐,谢谢您!” 她一脸苦笑说道:“虽然丢了钱,可该办的事情还是得抓紧办。” 从赵平原提供的情报来看,章甘岭在省城最多逗留三五天,她必须要抓住唯一的机会。 顿了顿,她试探着说道:“大姐,你能……借我五十块钱吗?” 看到女售票员防备的眼神,秦舒窈知道自己唐突了。 今儿个这一趟长途,车上只有十多个乘客,统共算下来,也就收入六七十块,刨去油钱还能剩多少? 售票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一天的收入借给个陌生人呢? 于是秦舒窈笑着告别。 “大姐,我先走了!”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只听女售票员叫住了她。 “哎,你回来!” 女售票员说道:“借钱可以,你……你随便拿什么东西抵押吧!” 听到这话,秦舒窈大喜。 她忙将手表摘下来放在女售票员手中。 “最多十天,我肯定给您还钱,但就是……劳烦您替我保存好这个手表,这是我丈夫送我的!” 女售票员是个识货的,她一看到手表牌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仔仔细细把手表装在包里,她数了二百块钱递给秦舒窈。 “省城里花费高,身上多装点钱总是保险些!” 她见过那种因为缺钱而走上邪路的女孩,花一样的人生就那么毁于一旦,很可惜,也很无奈。 秦舒窈一脸感激接过钱离开了长途汽车站。 章甘岭的地址也在那个信封里。 虽然信封丢了,但好在秦舒窈记忆力好,她虽然记不清具体的房间号,却也记得宾馆的地址。 这是省城最豪华的宾馆,在这个人均月收入几百块钱的年代,宾馆一晚上的收费抵得上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了。 秦舒窈在下午时分抵达了宾馆门口,却因为衣着朴素被拦在门口。 保安用轻蔑的眼神在秦舒窈身上来回扫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要进去可以,让客人来接你,否则一概免谈!” 顿了顿,他又嗤笑说道:“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想来这里傍大款!” 刚说罢,只见一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踩着高跟鞋走来。 对方将一盒烟塞进保安口袋里,撒娇道:“哥哥……” 保安看着口袋里的名牌香烟,又伸手在女孩腰间摸了一把。 “进去吧!赚了钱,晚上记得请哥哥吃宵夜!” 那女孩娇笑着在保安胸口捶了一拳,扭着腰大摇大摆进了宾馆里。 秦舒窈看呆了。 行,敢情不是保安尽忠职守,而是她没有给对方塞烟,没有哼唧唧撒娇让对方摸腰揩油。 保安收回视线,望向秦舒窈时又是一脸不屑轻蔑。 “乡巴佬,这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滚滚滚!” 被保安赶到了台阶下,秦舒窈在夕阳余光里看着长街上人来人往,她心里有些道不出的委屈与迷茫,还有些惧怕。 虽然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一重又一重困难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有些猝不及防难以承受。 只是见章甘岭一面,就让她受了一茬又一茬的罪,那么去前线救陈启澜呢? 在那战火纷飞的边境,在那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她柔弱的肩膀是否能扛起责任,是否能救陈启澜于危难之时? 从傍晚到深夜,秦舒窈花一毛钱买了个馒头填饱肚子,便在宾馆周围来回转悠,试图寻找机会。 她不是没找过宾馆工作人员通报,然而这些人极其势力,听说她要找章甘岭,更是狮子大张口索要二百块的好处费。 转到宾馆后面的小巷子口时,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秦舒窈的心一惊,转身就打算逃走。 深夜,黑暗的巷子,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刚往前跑了几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巷子里奔出来,西装被划破,鲜血染红了里面的白衬衫。 对方身后还跟着两个气势汹汹的打手,手里的砍刀眼看着又要落在年轻男人肩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秦舒窈知道自己不应该管这些闲事的,毕竟她哪里打得过这种专业打手? 可一想到如果自己不帮忙,这个男人很可能葬身此处,骨子里的正义感又让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咬咬牙,秦舒窈从地上捡了块砖头,装作路人经过。 那两名打手显然没将一个瑟瑟发抖的弱女子放在眼中,甚至还狠狠瞪她一眼,让她滚蛋。 昏暗的光线里,秦舒窈与那个年轻男人短暂对视。 只是一眼,他们就像是看穿了对方的灵魂,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趁着对方不备,秦舒窈忽然拎起板砖直接朝一名打手后脑勺砸去,而年轻男人则趁机挥拳砸在另外一人脸上。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局势发生了逆转。 秦舒窈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砍刀防身,还不忘将受伤的男人护在身后。 “你别怕,我已经喊人了,他们报了警!” 她故意提高声音。 那两名打手原本还想继续反抗,可听到“报警”二字,他们对视一眼,扭头飞快奔进了黑暗的巷子里。 秦舒窈不敢放松,她一手拎着砍刀,一手搀扶着受伤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宾馆门口奔去。 宾馆的保安正靠在门口懒洋洋聊天,看到手拎砍刀的女人奔来,他们被吓了一大跳。 “站住!你给我站住!” 保安的声调都变了。 “你这个女疯子!白天不让你进门,晚上你就打算持刀报复吗?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人!” 白天那个阻拦秦舒窈的保安一边嚷嚷,一边拿起警棍就要往秦舒窈身上打。 然而下一刻,那个被秦舒窈搀扶的男人忽然抬脚,狠狠踹在了保安肚子上。 保安吃痛想要骂人,但辨认出男人的身份时,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几乎跪下,哆哆嗦嗦开口。 “章……章总!”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我想和您谈生意 秦舒窈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救下的人竟然是章甘岭。 随着保安的呼声,原本那些冷鼻子冷眼的宾馆工作人员呼呼啦啦涌上来,争先恐后去搀扶章甘岭。 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前台恨不得贴在章甘岭身上,那叫一个殷勤。 “让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女前台一把推开了秦舒窈,语气很是不善,等扭头望向章甘岭时,又笑靥如花乖巧温婉。 “章总,我扶您回房间!” “滚开!别踏马猫哭耗子假慈悲!” 章甘岭毫不客气推开了女前台,伸手指着被人群挤到后面的秦舒窈。 “姑娘,你过来!” 他虽然受了伤,但并不算太严重,起码还没到晕厥昏迷的地步。 “你救了我!” 章甘岭说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想和你谈生意!” 秦舒窈也没假情假意推辞客套,她直接道明了来意。 “我从下午就在宾馆门口守着想见您一面,但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想起自己受过的白眼,秦舒窈有点生气。 有仇不报是傻子,她才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报复机会呢! 果不其然,章甘岭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什么时候能替我做主了?我是不是吩咐过你们,任何找我的访客,你们都要好好招待,及时通知我?” 女前台笑得尴尬谄媚。 “章总,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不是不放这位女士进去,实在是……是……” “是什么?我整个下午都在房间,电话铃声没有响过,更没有人敲门通报,你告诉我,怎么就误会了?” 章甘岭厉声质问道:“你们找别的访客索要好处我管不着,但你们敢勒索我的访客,哼……” 宾馆经理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章甘岭扫过宾馆经理,说道:“这事儿,你们宾馆得给我个解释!” 说罢,他挥手示意秦舒窈走到自己身边。 “你跟我进去!” 这次,无人再敢阻拦秦舒窈,那个意图不轨的保安更是大气不敢出,小跑着替他们叫了电梯。 章甘岭住在宾馆最豪华的套房里。 一名身份不详的医生匆匆赶来,轻车熟路替章甘岭处理着伤势。 “祖宗,你做个生意而已,能不能别闹出这么大动静!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血压又得飙高了!” 医生一边给章甘岭缝合伤口,一边无奈抱怨。 “我得到个消息,说有个地痞的小情人与我妹妹特征吻合……嘶,寇叔,您轻点!” 被称作寇叔的男人嘲讽道:“哟,现在知道疼了?孤身闯进地痞流氓老巢的时候怎么就不怕疼呢?” “要不是这位姑娘一板砖替你解围,我看你今天就是不死也得退层皮!” 寇叔缝好了伤口,心疼说道:“到时候没找到妹妹,你倒是先死翘翘了。” “若我的命能换回我妹妹,我死而无憾!” 章甘岭艰难穿好了衣服,提及失踪多年的妹妹时,眼神里满是悲凉。 “我妈病得很重了,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女儿!” 外面的会客厅里,秦舒窈清楚听到章甘岭与寇叔的谈话。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波动,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不多会儿,章甘岭从里间走出来。 他的腿微微有些瘸,却无损他身上的高贵气质,哪怕穿着简单的衣衫,依然让人心生畏惧。 “你刚才说,你想和我合作?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章甘岭打量着秦舒窈。 在之前的打斗中,秦舒窈的脸不知撞在哪里,此时半边浮肿,以至于难以分辨她的容貌。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对这个姑娘有着难以言状的亲近感,以至于语调都在不知不觉中温柔许多。 “章先生,我是做水果生意的,我们产地的水果质量很好,所以想……想借着您的东风,将生意做大做强!” 秦舒窈忙从包里掏出几个精心挑选的苹果放在章甘岭面前。 “您尝尝看!” 章甘岭淡淡扫过那几个苹果,眉头微微皱起来。 “你想做水果外贸生意?” 不等秦舒窈开口,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方面,我已经有了合作伙伴,对方不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其他方面,都比你更合适。” “是,你救了我,我理应报答你,但在商言商,我这个人一向不会把私人恩怨与生意混为一谈。” 章甘岭淡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笔投资款,甚至可以给你介绍合适的销售渠道,外贸合作的事……” 他笑笑,摇了摇头。 “实在不好意思!” 这一切都在秦舒窈的预料之内。 她不会天真以为自己是女主角,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仙女。 说句不好听的话,章甘岭这种人混迹商界多年,什么天香国色的美女没见过?哪至于被她所迷惑呢? 深吸一口气,秦舒窈说道:“是,我知道我们的资历与条件,不配做您的合作伙伴,我这趟来呢,也是想碰一碰机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呗!” 这样直白的回答反倒让章甘岭多看了秦舒窈几眼。 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啊。 被拒绝之后没有死皮赖脸缠着他,更没有用什么美人计投怀送抱。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这话让他有点想笑。 “很可惜,你没打下枣儿,是不是很失望?” 章甘岭勾着唇笑,起身给秦舒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失望是肯定的!” 秦舒窈喝了一口热茶,说道:“章先生,看在我今天救你的份上,能不能帮我另外一个忙?” “你说!” 章甘岭爽快答道:“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能借我一点钱吗?我今儿个刚下长途汽车,就被小偷摸走了身上的钱。” 秦舒窈苦笑说道:“我没单独出过远门,真的不知道世道如此险恶,那么一个年轻好看的女孩,谁知道偷东西的手艺那般精湛呢?” “或者说,您给我一点钱,就当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若是旁人说这话,章甘岭可能要心怀戒备,认为对方是想趁机敲诈勒索。 可这个女孩的眼神真诚又坦率,就像是…… 像是小时候几个弟弟找他要零花钱,理不直气也壮,让他又好气又无法拒绝。 “可以!你报个数!” 章甘岭的坐姿放松随意,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喝着,等待秦舒窈报数。 秦舒窈盯着章甘岭的眼睛,一字一顿开口。 “五十万零一千!”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你掐疼我了 五十万?还零一千? 这个数额让章甘岭嘴角的笑容瞬间变淡了。 虽然五十万对他而言是九牛一毛,可在普罗大众眼中,却是一笔巨款。 绝大多数家庭攒一辈子,也攒不出五十万来! 现在,这个姑娘张口就是五十万,而且说得这般坚定痛快,看样子是早就筹划好的。 如果不是那几个追杀他的人身份明确,他都要以为这是仙人跳了。 “为什么有零有整?这个数额有什么寓意吗?” 章甘岭面不改色,语调却冰冷了不少。 “一千,是您报答我救命之恩的钱,至于五十万……” 秦舒窈顿了顿,说道:“我听说章先生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也听说您开出五十万的悬赏金额来找人?” 听到这话,章甘岭眼底最后一抹温和也消失不见了。 “自打我悬赏五十万找妹妹的消息散播出去后,每个月,都有和你一样的人来找我领赏!” “他们提供的所谓线索虚假又可笑,甚至我不用查都知道是编纂出来骗钱的!” 章甘岭盯着秦舒窈的眼睛。 “我是有钱,但这不代表我是傻子!” 甚至他没要秦舒窈证明什么,就起身从钱夹里掏出一摞大钞扔在茶几上。 “这是一万块,是我对你的酬谢,你走吧!” 不愿意再多看秦舒窈一眼,章甘岭转身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章先生,您的妹妹今年十九岁,对吧?” 秦舒窈没有走,她看着章甘岭的背影开口。 “我妹妹的年龄不是什么秘密,你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了!” 章甘岭冷声说道。 默了默,秦舒窈接着问道:“您的妹妹,是冬天出生的,也没错吧?” 这话让章甘岭的后背一僵,但很快他答道:“虽然我没有对外说过妹妹的生日,但她出生时满月宴很隆重。” “你今天救我时很勇猛,我也很欣赏你,还希望你不要为了利益自毁身价,你稍稍打听就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我妹妹的事骗我!” 此时,如果章甘岭回头,就能看到秦舒窈颤抖的肩膀,与微微泛红的眼睛。 “您的妹妹丢失时,身上穿着粉红色对襟小袄子,脚上穿着鹅黄色毛线鞋,鞋边是一圈红色花边……” 不知何时,章甘岭已经转过身来,震惊又激动盯着秦舒窈。 秦舒窈低头看着自己的提包,声音很轻。 “她戴着一顶绞花条翻边小帽,也是粉红色的,帽子顶上有个黄毛线球……” 章甘岭扑了过来,紧紧抓住了秦舒窈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 这是他寻亲多年从未公布过的细节,他怕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怕认错了人。 可现在,这个只有他们章家人才知道的细节,却被眼前的女孩完完整整描述出来,连毛线鞋的花边,连帽子顶的毛线球都对上了。 章甘岭几乎无法控制眼眶的泪。 他在哽咽,他在发抖,他不顾身份半跪在秦舒窈面前,双手紧紧攥着她柔弱的肩膀,掐得她很疼很疼。 秦舒窈的眼泪滚滚而落。 “你在哭什么?你为什么要哭?” 女孩的眼泪落在章甘岭手背上,像是火苗一般滚烫热烈,从皮肤表面蔓延开来,一直烧到他心里。 “疼!” 秦舒窈挣扎着,哽咽说道:“你……你掐疼我了!” 章甘岭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松开了秦舒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 他一改之前的高冷,红着眼眶的模样让人很难把他与那个叱咤风云的章家大少联系起来。 “你……你……” 连着“你”了好几声,章甘岭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他只能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冰凉的夜风吹进来,平复他激动的心情。 秦舒窈也已经抹去了眼睛。 她的视线落在章甘岭身上,复杂又悲凉。 “你的妹妹,后腰是不是有一颗胎记,水滴形的。” 这话无疑是打消了章甘岭最后的怀疑。 这样私密的线索,早些年连他都不清楚,是有一年母亲提及,他才知道妹妹后腰胎记的事! 回头看着秦舒窈,只见她在笑,眼眶还是红红的。 “所以,您觉得应该给我五十万吗?” “应该!应该给!” 章甘岭有点语无伦次,他在房间里来徘徊,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 “对!对!马上给家里打电话报喜!” 他自言自语着,刚拿起电话又忙放下。 “不急,不能急,等找到了妹妹直接带回家,没准母亲的病就好了呢?” 秦舒窈听到了章甘岭的话。 “您的母亲病了?要紧吗?” “自打我妹妹丢失后,我母亲就疯了,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后来身体也慢慢垮了,这两年已经卧床不起……” 章甘岭提及母亲的病,微微有些哽咽。 “她近些日子反而清醒了,一直催着我找妹妹,她大概是感觉到自己撑不了太久,所以……” “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秦舒窈的声音异常嘶哑,在察觉到章甘岭望过来的眼神时,忙低下头装作喝水。 “你和我妹妹……你们认识吗?” 章甘岭小心翼翼问道。 秦舒窈答道:“对!我们认识!” “她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她在害怕什么?” 章甘岭有点委屈。 “她……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去救自己心爱的男人。” 听到这话,章甘岭愣住了,随即愤怒裹胁了他。 “妹妹结婚嫁人了?她才十九岁啊!她还是个小孩子啊!是哪个混账男人骗了她?我要杀了这个狗东西!” 秦舒窈笑笑。 “不,你误会了,没有人强迫她,是她甘愿嫁给他的,她爱那个男人!” “章先生,我更关心您什么时候能履约给我五十万?我还有要紧的事没有办!” 章甘岭答道:“口说无凭,虽然你说的特征都对,但我该如何相信你呢?譬如,你拿出属于我妹妹的东西来?” 像是早有准备,秦舒窈打开提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泛旧的毛线鞋放在茶几上。 “这个,足够有诚意了吗?”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宝珠 毛线鞋不分左右脚,因为年代久远,小鞋子看上去有些陈旧掉色,却依然格外精致,显然织鞋子的人很用心。 只看了一眼,章甘岭便红了眼眶。 “这是我妈亲手织的,她针线活做得很好,尤其擅长织毛衣!” 轻轻抚摸着那只小鞋子,章甘岭明明在笑,可声音里满是呜咽。 “在我的记忆里,从妹妹丢失的那天起,家里就再也没有欢声笑语了。” 章甘岭说道:“我妈一口气生了四个男孩,她失望得很,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孩,直到四十岁的时候,她终于如愿了。” “我妹妹出生那年我十五岁,我带着三个弟弟去医院探望,我妈抱着个皱巴巴的小孩子……” 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我爸一直称赞妹妹长得好看,可在我看来……她怎么能丑成那样?红扑扑的,皱巴巴的,像个猴子!” “我妈让我抱抱妹妹,我不敢,她太小了,我怕自己微微用力就弄疼她。” 可后来,他还是抱起了妹妹。 她好软好香啊,闭着眼睛哇哇哭,手舞足蹈让他无措极了。 “她好吵,一整夜一整夜地哭,我爸和我妈就轮流哄她,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爷爷就写了好多字条……” 章甘岭想起身居高位的爷爷伏案写那些俗语,他忍不住笑了。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到现在,他都记得爷爷写在纸上的话。 他带着三个弟弟将这些纸贴满了大院的每一个电线杆与树干,虔诚得像是去庙里拜佛。 “有用吗?” 秦舒窈也在笑,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 “当然有用了!” 章甘岭笑着说道:“第二天晚上,我妹妹就睡到了大天亮,我奶奶不信鬼神的,都高兴到直呼阿弥陀佛。” 秦舒窈仿佛看到章家被一个小婴儿闹到鸡飞狗跳的场面,她抬头看着章甘岭眉梢眼角的笑容,终是忍不住起身走到窗前。 “现在你能相信我不是在说谎了吧?” 她背对着章甘岭,声音有些嘶哑颤抖。 “五十万,你什么时候给我,我就告诉你具体地址。” 章甘岭自幸福回忆中惊醒,他忙不迭点头。 “好!好!我马上让人给你提款,最晚明天早上,钱就能送到你手里!” 这只毛线鞋已经让章甘岭再无半分怀疑了。 这些年来,他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或许今年除夕,章家就能真正意义上的团圆了! “你能多给我讲讲我妹妹的事情吗?我……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章甘岭语气里带着哀求。 秦舒窈始终背对着章甘岭,她的声音有些干巴巴。 “那你先告诉我,她是怎么丢失的?” 一个出身军区大院首长家的千金,怎么能丢失了呢? “她被一个远房亲戚偷走了。” 章甘岭的语气里带着愤怒与痛苦。 “我爸和我爷爷要上前线,我奶奶生病了,我妈才生产完不到半年,哪里忙得过来呢?” “于是找了个远方亲戚来帮忙,谁知是引狼入室。” “远房亲戚先是要涨工资,我妈应了,她又要求将两个儿子安排进部队里当军官,我妈这次拒绝了。” 章甘岭苦笑说道:“部队不是我们家开的,征兵有标准,她那两个儿子都有偷盗的前科,别说当军官,就是去基层养猪都不可能!” “所以,她就记仇伺机报复?” 秦舒窈哽了哽,才开口询问。 章甘岭叹息一声。 “对!她趁着我妈去医院照顾我奶奶,偷偷将我妹妹抱走,坐上了去往外地的火车。” “我们全家发了疯似的寻找,那远房亲戚怕被报复,就躲进深山里,结果遭遇野兽,死无全尸!” 随着这个女人的死,妹妹生死不明,彻底没了消息。 想起母亲当时绝望痛哭的场景,想起她抱着妹妹穿过的小衣服疯疯癫癫在街上哭喊,章甘岭的心几乎碎了。 “那个女人抱着我妹离开时,我正好在家,这些年我总在想,如果我当时拦住她就好了……” 章甘岭在笑,却比哭更难看。 “我就……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我妹妹被抱走,甚至出门前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乖乖听话。” 妹妹果然很听话,被那个女人一路抱着走出军区大院的门,都没有哭一声。 “我奶奶将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她说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生病,我妈就不用去医院伺候她,就不会给坏人可乘之机。” 随着妹妹的失踪,全家人都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便是死都无法获得安宁与解脱。 “我这条腿……” 章甘岭指着自己的瘸腿说道:“战争中,一个与我妹妹年纪相仿的女敌特……我无法狠心开枪,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秦舒窈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秋风萧瑟冷清,吹得她眼睛好痛好痛。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终于,她开口问道。 章甘岭喟叹一声。 “我们兄弟四人,我叫甘岭,大弟叫长津,二弟叫金城,小弟叫淮海……我们都是以战争命名的,唯独妹妹叫宝珠,就字面意思,如珠似宝珍贵无比。” 章宝珠,这个俗气却承载了所有爱意的名字,很多年里都是他们不敢触摸的伤痛。 章甘岭看着秦舒窈的后背,她像是在抽泣,肩膀微微颤动着。 “你怎么了?你是在哭吗?我妹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吗?” 他的语调微微急促。 “你说话啊,被弄丢的这些年,我妹妹都经历了什么!” 秦舒窈深深吸着气,再回头时表情平静淡漠。 “她被遗弃在深山里,是一对老人家收养了她,虽然日子清苦,可她过得还算快乐!” 回忆起童年,秦舒窈忍不住笑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她没想到也不甘心想,自己的身世这般……”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秦舒窈沉默了会儿,才继续开口。 “这般离奇曲折,但不管如何,这一切终于有了答案,她无憾了!” 章甘岭继续追问。 “那我妹妹的丈夫呢?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你一定会同意的 秦舒窈没有继续回答章甘岭的问题。 “我累了,能给我一间房,让我休息吗?” 二人对视片刻,章甘岭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给你安排!” 他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服务员来敲门,态度很好。 与服务员一起来的,还有宾馆经理。 “章总,今天那几个保安与前台服务员,我都已经辞退了,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工作上的失职!” 宾馆经理唯唯诺诺道歉,表情有些慌张不安。 虽然章甘岭不是宾馆的老板,可他是连老板都得敬重三分的贵客呐。 现如今被得罪,若是这祖宗随便告了状,他就要失业了。 “你给我道歉有什么用?你给她道歉啊!” 章甘岭指了指秦舒窈。 “你们怠慢的人是她,她若是原谅了,我当然不会追究责任。” 听到这话,经理忙朝向秦舒窈,一个劲儿给她鞠躬道歉。 秦舒窈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更何况此时她心境复杂到极致,并不想为一些小事折腾。 “没关系!” 秦舒窈看上去疲倦虚弱,她扶着门框说道:“我很累,能不能带我去休息?” 经理一脸喜色,殷勤又急切。 “哦!行!好!快,你们俩,快点扶这位小姐去房间……别去普通房间,把小姐安排进套房里,送点可口的饭菜!” 秦舒窈做了一夜的梦,第二天醒来时双目红肿声音嘶哑,枕头湿漉漉的,连鬓角的头发都泛着潮气。 她还坐在床上发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章甘岭。 “钱准备好了,五十万整!” 只见章甘岭将一个沉甸甸的提包放在秦舒窈面前,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沓簇新的钞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了吧?” 章甘岭的声音急切,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显然是一宿未睡。 “我家人知道妹妹有了消息,他们都很高兴,尤其我妈,原本还卧床不起的她听说妹妹找到了,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他几乎有些哽咽。 “我奶奶说,今早我妈竟然下了床,兴高采烈要张罗妹妹回来的事,他们打算大摆酒席宴请宾客好好庆祝一番呢!” 顿了顿,章甘岭说道:“秦小姐,你是我家的恩人,到时候一定要去吃席!” 秦舒窈笑了笑没说话。 她将装钱的提包拉链重新拉上,然后打开自己的提包,从里面拿出那套珍藏多年的婴儿服,还有那顶小帽子,极为郑重的,交到章甘岭手中。 “物归原主!” 看到这套小衣服,章甘岭登时红了眼眶。 许多年过去了,他也依然清楚记得,妹妹被抱走那天就是穿着这套小衣服,甚至是他亲手给妹妹戴上了小帽子。 很多个深夜,他都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妹妹的哭声,看着她越行越远,他自噩梦中惊醒,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这是你妹妹的地址。” 秦舒窈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交给章甘岭。 “驼山县?至于她叫什么,你自己慢慢打听吧!” 章甘岭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我……我几年前去过驼山县,甚至去过这个镇子!” 他没想到曾与妹妹如此遗憾擦肩而过! 无法再多等一分钟,章甘岭早已收拾好了东西,他与秦舒窈告别,不顾自己昨晚才受过伤,就这么急匆匆往外奔。 “章……大哥!” 秦舒窈追上前几步,叫住了章甘岭。 “你……你们多保重!” 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到最后,只有这短短几个字。 章甘岭笑笑。 “这话说的,好像再也见不到面似的,等找到我妹妹,你提及合作的事情,我会重新考虑的!” 秦舒窈答了声“好”。 顿了顿她又笑,说道:“你一定会同意合作的!” 章甘岭挑眉。 “哟,你倒是很有自信!” “我们拭目以待。” 秦舒窈也笑,目送着章甘岭匆匆离开了宾馆。 将自己关在房间直到下午,秦舒窈终于拎着提包赶往长途汽车站。 远远的,她就看到那名女售票员正靠在车边嗑瓜子,与其他线路的售票员扯着嗓子聊天说笑。 “大嫂!” 秦舒窈上前打招呼,女售票员见状一脸惊喜。 她将剩下的瓜子揣回兜里,关切说道:“哎!你办完事回来了?没……没吃亏吧?” “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车上还没旅客,秦舒窈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大嫂,我来赎回我的手表。” 只见女售票员从挎包最里层掏出一个手帕,一层层打开,是秦舒窈那块手表,被保存得很完好,还隐隐带着温热。 “你检查一下!” 秦舒窈将手表戴回手腕上,又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递给女售票员。 “哎哟!这太多了!” 看到一千块钱,女售票员惊呆了,下意识推辞。 “就算是放高利贷,也不是这么个翻倍法,我拿回我的本钱就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舒窈不由分说将一千块都塞进女售票员的包里。 “你我萍水相逢,您却在我最绝望无助时伸手帮我一把,这是您应得的,每一个好人都该有好报!” 一番推搡,最终女售票员收下了这一千块钱。 “行,以后你和你家人要是去省城,咱们家的车随便坐,不收费!” 汽车迎着夕阳行驶在公路上,秋意渐浓,在卷起的尘烟里,落叶纷飞。 因为这一千块钱,在抵达县城之后,女售票员亲自骑着摩托车将秦舒窈送回到镇子上。 秦舒窈拎着包,踩着暮色往家中走去。 刚转过弯,她就看到肖芳急匆匆的身影。 “肖阿姨,您这是要去哪里?” 追上前几步,秦舒窈大声说道。 只见肖芳停下脚步,一拍大腿说道:“哎哟,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的,家里出事了!” 家里出事了? 爷爷奶奶病了?还是余翘楚又想不开做傻事了? 秦舒窈顾不得继续追问,飞也似的奔进家里,只见大门敞开着,耿飒等人全不见,只有瞎子奶奶摸索着往外走。 她听到脚步声,停下脚步侧耳分辨,声音急切颤抖。 “虎子!小娇!是你们吗?” “奶奶,是我!” 秦舒窈上前几步扶着瞎子奶奶,说道:“其他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不等瞎子奶奶回答,只见耿飒气喘吁吁回来。 “奶奶,虎子和小娇回来了没……舒窈?你回来了!” 耿飒的脸色煞白,她奔上前一把抓住秦舒窈的手,眼泪几乎落下来。 “虎子……虎子和小娇不见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她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今天是周一,虎子和小娇回家吃过午饭就去上学了。 镇上的孩子没几个是需要家长送的,再加上虎子懂事,每天带着妹妹一起去学校,还有白成林等人作伴,很让人放心。 等到下午时,班主任气冲冲找到家中,说虎子旷课了。 耿飒说不可能,虎子虽然贪玩,但还不至于旷课,是不是老师搞错了。 然而班主任却一口笃定说下午两节课,都没见到邱仁虎的影子,甚至连学前班的小娇也不在。 听到这话,耿飒忙去学校找了白成林问话,毕竟他每日都来找虎子一起上学,简直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然而白成林也很是茫然。 “我们走到半路,小娇肚子疼要蹲茅坑,虎子带着妹妹去上厕所,我在路边等,一直等到上课铃响了,也没见到他。” “我以为他偷偷跑了,就自己去了学校,谁知道他还没来。” 耿飒找遍了小镇上的几个公共厕所,最终在一个厕所的墙后面找到了小娇的书包,还有虎子的语文书。 而沿着厕所往西走几百米,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柏树坡,里面还有不少被遗弃的窑洞。 耿飒进了柏树坡,在齐腰深的草丛里艰难寻找,又陆续找到了虎子的书包和鞋子,还有几滴血。 她当即就折身返回镇子上求救,全镇的军属和百姓都在帮忙找人。 看着耿飒手里的书包,看着被利器割开的口子,秦舒窈的心“咯噔”一下。 不能乱!她不能乱! 连着深吸好几口气,秦舒窈将装钱的提包放进卧室箱子里锁好。 “还没报警吗?先去报警!” 秦舒窈脸色煞白,她匆匆进了派出所,将虎子兄妹失踪的情况告诉了民警。 “我们已经听说了,虎子兄妹是烈士的子女,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寻找……稍等,我先接个电话!” 警察话说一半,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什么?张灵芝和两名同伙打伤看守的女警?已经从医院逃走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张灵芝从医院逃走了?她还有两名同伙? 一定是她!一定是张灵芝挟持了虎子兄妹! 很快,秦舒窈大概了解到事情经过。 原本张灵芝的伤势已经好转,按照规定今天下午就要转移到拘留所里关押,等待警方将案件调查清楚后移交法院审判。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同伙冒充医生与护士,趁着女警不备将其击伤,带着张灵芝一起逃走了。 警方最新的线索是张灵芝等人很可能逃窜至小镇周边。 街上一片纷乱,都是帮忙寻找虎子兄妹的军属和当地百姓。 秦舒窈一语不发离开了派出所,她没有回家,也没有跟着大部队去柏树坡找人,而是径直回到家,就那么坐在大门口,像是等待什么。 天擦黑的时候,一个裹着头巾、戴着口罩的人闯入秦舒窈视线里。 对方身材婀娜纤细,显然是个女人。 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经过秦舒窈面前时一直偷偷打量着她,谨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高锦萍!” 秦舒窈忽然开口,吓得女人脚步有些踉跄,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刚才她从耿飒身边经过,那位前任嫂子都没认出她来! 秦舒窈没空和她废话。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回过神来,高锦萍撇嘴答道:“我只负责报信带路,至于什么条件,等你见到我哥和张灵芝,就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 “我哥说了,你只能单独前往,要是敢耍花样,就等着那两个小兔崽子收尸!” 秦舒窈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你带路!” 夜色浓稠,秦舒窈跟着高锦萍穿过小镇的街道,路上遇见好几拨熟人,她都保持着镇定,没有戳破高锦萍的身份。 很快,就走进了柏树坡里。 这片柏树林的面积很大,寻找虎子兄妹的人都聚集在耿飒发现书包和鞋子的坡底周边,一寸寸翻找。 而高锦萍则领着秦舒窈往上爬,一直走到林子最深处。 “你不害怕吗?没准这里有鬼呢!” 夜鸟从头顶掠过,远处传来瘆人的怪叫声,高锦萍被吓得一哆嗦,扭头却看到秦舒窈无比镇定。 “鬼?” 秦舒窈嗤笑。 “和人比起来,鬼一点都不可怕。” “你真的很奇怪!” 高锦萍打量着秦舒窈,半晌眼底闪过一抹迷茫。 “你一看就是个很强悍厉害的人,张灵芝真的能斗赢你吗?”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二哥将她拉上这条贼船时,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母亲死了,大哥坐牢了,她只有二哥这一个亲人。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秦舒窈一路爬上最高处,在一处崖壁下,她终于隐隐看到了一个废弃的窑洞。 “她果然来了!” 窑洞方向传来张灵芝兴奋的声音,随即一束强光打在秦舒窈脸上,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秦舒窈!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听到这话,秦舒窈停下脚步,冷静问道:“孩子呢?不管你与我谈什么条件,前提都是两个孩子安然无恙,否则一切免谈!” 张灵芝一声嗤笑。 “陈启澜又不在这里,你演戏给谁看呢?” 秦舒窈不为所动,依然坚持说道:“我要见虎子兄妹!” “给她见,反正她也跑不掉了!” 站在暗处的高锦东走上前几步,语气阴鸷,他极为熟稔揽上张灵芝的腰,显然二人早已有了亲密关系。 很快,高锦萍将虎子兄妹从窑洞里带了出来。 两个孩子嘴上贴着胶带,二人被捆了双手,又有一根绳子将他们的腿绑在一起,在不断的挣扎中,孩子的鲜血染红了粗粝的麻绳。 从被绑架到现在,虎子即使很害怕,却始终没有哭,他安抚着惊吓过度的妹妹,用尽全力想要保护她。 直到此刻,在这荒芜的树林里,秦阿姨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只,让他再也无法佯装坚强。 秦阿姨是去世父母派来的神明! 爸爸妈妈一定在阎王面前磕到头破血流,才求来新妈妈保护他们! 被封住嘴巴无法说话,虎子和小娇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更是沿着他们稚嫩的脸庞疯狂滚落……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以命换命 看到虎子兄妹的瞬间,秦舒窈的心一阵抽痛,她恨不得冲过去将两个孩子抢过来。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乱。 “既然我来了,他俩就没了用处,该放就放走吧!” 秦舒窈冷静说道。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灵芝嗤笑。 “放了他们?他们一下山,肯定要暴露我的身份,秦舒窈,你以为我傻吗?” “那你以为警察傻吗?你们袭击警察逃走,行踪早已经暴露了!” 秦舒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灵芝。 “但凡你逃脱之后马不停蹄离开这里,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你却贼心不死,竟还想着报复我?” “张灵芝,我要是你,现在就马上放了这两个孩子,然后劫持着人质离开此地,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一边说着,秦舒窈从包里掏出两沓钞票。 “这是两万块钱,足够你们躲藏好一阵子了。” 看到两万块钱,高锦萍的眼神微微一动,眼底不自觉迸发出一抹喜悦。 秦舒窈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虎子兄妹是烈属,某种意义上来讲,身份比我还重要,动了他们,军方不会放过你们的!” 高锦萍急不可耐说道:“二哥,咱们拿了钱逃命吧,咱们招惹不起那些当兵的啊,现如今整个镇子都在找孩子!” “你闭嘴!” 张灵芝厉声呵斥高锦萍。 “你懂什么?正因为他们俩是烈属,咱们才必须紧紧攥在手中当人质!” 说罢,她看着高锦东。 “我就说别带你妹妹一起,你非不听,现在你看到了吧,她就是个蠢货!” “你才是蠢货!” 高锦东狠狠瞪了张灵芝一眼。 “原本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我妹妹负责引开看守的女警,我接应你从窗户逃走,你却贪生怕死要走楼梯……” 提及这事儿,高锦东恨不得将张灵芝劈成两半。 二楼跳下去摔不死,而且他事先在下面垫了东西,谁知张灵芝竟然不肯跳,非得走楼梯。 他一个没拉住,这女人窜出病房,正好与警察撞上了。 要不是高锦萍从背后砸晕了女警给他们创造逃跑的机会,现如今,他们早就被铐上了! 秦舒窈看着高锦东与张灵芝吵架,她不动声色寻找着机会。 趁着光线昏暗,她一点点往前挪动。 而像是看穿了秦舒窈的计划,虎子和小娇开始挣扎闹腾,将高锦萍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正当高锦东与张灵芝停止了争吵,准备先合力对付秦舒窈时,虎子忽然一脚踹在张灵芝脚腕上。 “哎哟!小杂种敢踹我?” 张灵芝抬手狠狠抽了虎子一耳光,怒声叱骂。 而趁着这机会,秦舒窈忽然一跃而起,一肘子打在高锦萍太阳穴,趁机将枪口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高锦萍反应过来,忍不住失控尖叫。 “二哥,救命!” 局势忽然就发生了逆转。 没人想到秦舒窈会随身携带枪支,更没人想到她能抓到机会。 原本还保持着冷静的高锦东忽然有些慌乱。 “你别伤害我妹妹!” 秦舒窈的手扣在扳机上,说道:“给两个孩子松绑,放了他们!” 高锦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高锦萍却尖叫哭喊。 “哥!我不想死!你快按照她的话放人!” 那冰凉的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像是死神在注视着她,让她惊惧到极点。 “不行!不能放人!” 张灵芝拦住了高锦东,说道:“她手里是假枪,是吓唬我们的,要是放了这两个杂种,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安抚着高锦东。 “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将这两个孩子与秦舒窈都杀死,然后趁乱潜入她家,拿了她的钱物离开。” “据我所知,她手里握着至少十万元的财物,足够咱们从边境逃离了。” 是的,她与高锦东一开始就以“杀死秦舒窈”的共同目标厮混到一起。 虽然报复的理由不同,但最终,他们想要的结果是一样的。 原本一切进展顺利,可随着高锦萍被挟持,高锦东有些犹豫了。 这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死了也不可惜,高锦东,逃亡路上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的!” 随着张灵芝的游说,高锦东果不其然动摇了。 “再者说,秦舒窈手里要是真枪,早就朝咱们开枪了,哪里会演这些戏?” 张灵芝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递给高锦东。 “你负责男孩,我负责女孩,然后咱们合力杀死秦舒窈,大仇就报了!” 秦舒窈也没含糊,枪口怼着高锦萍的大腿就是一枪。 只听高锦萍一声惨叫,鲜血冒出来,痛苦万分跪在了地上。 “二哥!二哥我好痛!” 秦舒窈再次将冒着烟的枪口对准了高锦萍。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放人,我就朝她的脑袋开枪了!” “高锦萍你也别害怕,你第一个死,你哥第二个死,黄泉路上你们兄妹依然互相作伴,一点都不孤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高锦萍哭着哀求。 “二哥,我不想死,求你放了那两个孩子吧!” 这一枪彻底威慑住了高锦东,他虽然心狠手辣,可对这个妹妹还是有几分疼爱的。 “别……别杀我妹妹,我放人就是!” 他拿起匕首割断了虎子手腕的绳子,刚准备去给小娇松绑,张灵芝奔过来将他推开。 “你疯了是吗?就算你放了这两个小杂种,她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她拿你妹妹做人质,咱们就拿着两个杂种做人质!” 说着,张灵芝便要将小娇抓过来。 重获自由的虎子扑过来,张嘴狠狠咬在张灵芝的手腕上,趁她吃痛抢过了匕首,一刀捅进她大腿。 高锦东出于本能持刀捅向虎子,秦舒窈举枪对准了他。 “不许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趁着这机会,虎子抱起妹妹奔到了秦舒窈身边。 “秦阿姨……” 秦舒窈没有回头看兄妹二人,只沉声说道:“带着妹妹赶紧走,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虎子没有动,秦舒窈狠狠推他一把。 “还愣着做什么?你不走,是打算连累我一起死吗?” 听到这话,虎子终于不再犹豫,背起妹妹钻进了比他还高的草丛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秦舒窈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持枪一步步后退,眼神警惕万分。 就在此时,离秦舒窈最近的高锦萍忽然扑来,先是持刀捅在秦舒窈胳膊上,趁她吃痛一把抢走了枪。 张灵芝大喜,奔上前拿起枪,毫不犹豫对准了秦舒窈的额头。 “去死吧,贱人!”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妈妈,我好爱你 张灵芝兴奋扣动了扳机。 可是没有等待枪声,她也没有看到秦舒窈被子弹击穿脑袋的场景。 “怎么回事?卡壳了吗?” 她不死心,一而再扣动扳机,可是没有用的。 “不可能啊,刚才她明明打中了高锦萍,我看得清清楚楚!” 秦舒窈捂着受伤的胳膊站起身来,笑声很冷。 “别费劲了,弹夹里只有一颗子弹,刚才用掉了!” 听到这话,张灵芝脸色大变。 “贱人,你耍我们?” 高锦东更是勃然大怒,吼着扑过来就要去掐秦舒窈的脖子。 可不等他碰到秦舒窈的衣角,几个警察忽然出现,三两下制服了高锦东。 “怎么会有警察!” 高锦萍一脸惊惧恐慌。 “不可能的!我明明隐藏的很好,不可能被发现的!而且我一路都很警惕,我敢保证没有警察跟在身后!” 她看着被摁在地上的二哥,语无伦次替自己辩解。 “二哥,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秦舒窈嗤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染红的大米,扔在高锦东脸上。 “你以为我会傻到孤身犯险做你们的人质吗?你以为,警察是那么好糊弄欺骗的吗?” 在派出所,当她听到张灵芝逃走的消息时,就猜到虎子兄妹的失踪与之有关。 她怕被人监视,于是便匆匆写了一张纸条留在民警桌上,又回家将大米染成红色装在口袋里。 张灵芝冲着她来的,一定会设法利用虎子兄妹要挟她前去见面。 所以她在纸条上写明自己的计划,并为了稳妥起见求警察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以防张灵芝等人狗急跳墙伤害到虎子兄妹。 至于那把枪…… 那是裴落樱留给她防身用的,只有一颗子弹,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震慑坏人。 当然,同时也防止坏人偷走那把手枪做坏事。 张灵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掉入秦舒窈的陷阱里,这里只怕早已被警察包围,她插翅难逃了。 一想到自己的人生要在监狱里度过,她就无比怨恨与不甘。 上一世的她过得那般滋润,痛不欲生的人是秦舒窈才对呐,老天怎么不长眼呢? 于是她掉头就往上爬意图逃命,不知不觉竟爬到悬崖边上。 “张灵芝,我劝你尽早放弃反抗!” 警察厉声警告道:“认罪伏法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若是负隅顽抗,注定没有好下场!” “我有什么罪?我为什么要伏法?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而已!” 张灵芝在叫嚷,像是个疯子。 “陈启澜凭什么不娶我?上一世的时候,他明明娶了我!是秦舒窈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她才是该死的贱人!” 秦舒窈也已经追了过来,她遥遥看着张灵芝发疯。 “秦舒窈,你这个狐狸精,你到底什么时候勾引了陈启澜,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甚至付出一切?” 张灵芝咬牙切齿。 “上一世,你知道我是怎么嫁给陈启澜的吗?我用你做筹码威胁了他!”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威胁他的?” “我说,如果他不娶我,你在张家就没有好日子过,就要受尽公婆和丈夫的虐待,他原本神色冷漠,在听到这话时,脸色当时就变了。” 张灵芝用恶毒的眼神注视着秦舒窈。 “你这个不贞不洁的贱人,你在嫁给我哥之前,是不是就和陈启澜搞上了?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秦舒窈的嘴唇在翕动,眼眶隐隐有泪。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也不知道上一世的陈启澜为何能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婚姻与幸福。 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付出呢? “这一世,你为什么忽然悔婚了?你把我家人送进了监狱,你还抢走了我男人,你毁了我的幸福人生,你说,你该不该死!” 一旁的警察只觉得张灵芝是疯了。 前世今生这种鬼话谁能信呢? 秦舒窈已经听不到张灵芝的质问与谴责了。 像是有一些画面在她脑海里飞快闪过。 通人性的黑山羊驮着一个小男孩走在林间小路上,脖子上的铃铛清脆悦耳。 画面一转,她被人推落山崖,她坠落到黑山羊身上,看着她最亲近的伙伴口鼻喷血死在当场。 …… 张灵芝还在叫嚣。 “秦舒窈,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陈启澜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你就是寡妇,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警察一点点逼近张灵芝,打算找机会抓捕她。 张灵芝像是发了疯,在悬崖边凌乱哭笑谩骂,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最边缘。 “谁也别想抓我,我是军属,我和吴铁柱没有离婚,我不会给余翘楚让位的,这是我靠自己本事……啊!” 她一着不慎脚下踩空,整个人后仰,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落。 “救命!我不想死……” 山谷间回荡着张灵芝最后的尖叫声,很快,归于平静。 但这一切已经与秦舒窈无关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山顶,也不知道自己如何穿过柏树坡回到家中。 晨光熹微的时候,她踉踉跄跄走进了院子里。 一院子的人。 在看到她推门进来时,人群一阵欢呼鼓掌。 虎子从羊倌爷爷怀中挣扎出来,起身一步步往秦舒窈面前走去。 小娇更快一些。 她像是受委屈的孩子找到了母亲,哇哇哭着扑入秦舒窈怀里。 “妈妈!” 没有像从前那样叫秦阿姨。 “妈妈”这个称呼脱口而出,是发自肺腑的呼声。 秦舒窈紧紧抱住了小娇。 她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蹲下身子轻轻亲吻着小娇的脸蛋。 “别怕,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小娇搂着秦舒窈的脖子,一直叫着“妈妈”,一直亲着她的脸。 一声又一声的“妈妈”,让秦舒窈心软到一塌糊涂。 虎子也走到了秦舒窈面前。 在这一夜的等待中,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着秦阿姨孤身救他们时的伟大与勇敢。 只有妈妈,才能这样舍命救自己的孩子! 思及至此,虎子难以控制那奔涌而出的感情与爱。 他单薄的双臂张开,学着小娇的姿势也紧紧抱住了秦舒窈。 “妈妈,我好爱你!”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一个叫陈启澜的少年郎 秦舒窈当初将虎子兄妹接到身边,从未真正想过获取什么,更没想过让他们喊一声妈妈。 “妈妈”这个称呼太过神圣,她知道自己不配。 只是怀揣着一份人性的善意想要保护两个没有父母的小孩子,想要保护烈士的子女。 她秉持着善意尽心尽意抚养虎子兄妹,只盼着他们能平安的、幸福的成长。 至于说回报…… 说不求任何回报是不可能的,但秦舒窈明白他们不是自己生育的孩子,她没资格要求他们任何事。 小娇喊出“妈妈”这二字在情理之中。 她还小,她对母亲的依赖更深一些,秦舒窈对她好,她自然就放下心防亲近与喜爱这个承担了母亲责任的女人。 可虎子不同。 早年的经历让虎子比同龄人更成熟与警惕,他像是刺猬,浑身上下都是戒备,甚至第一次见面时,还那么抗拒。 能俘获虎子的心,能让他喊一声妈妈,秦舒窈觉得自己值了。 她笑中带泪,一手抱着小娇,一手抱着虎子,轻轻“嗯”了一声。 眼前的场景过于感动,连耿飒都没扛住,瞬间红了眼眶。 “哎哟,小秦你受伤了!” 肖芳看到秦舒窈胳膊上的鲜血,她忙奔了过来。 原本安静的人群忽然就躁动起来,连瞎子奶奶都胡乱摸索着,一声一声叫着秦舒窈的名字。 “窈窈!乖囡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有懂医的军属拿来急救包,开始给秦舒窈处理伤口。 好在高锦萍力气小又慌张,虽然弄伤了秦舒窈,但也只是刀尖划破皮肤血肉,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消毒包扎一顿忙活,远处传来大公鸡的打鸣声,天快亮了。 虎子兄妹与秦舒窈安然无恙回来,熬了一夜的军属们终于放下心来,陆陆续续离开了。 “小秦,有事你就说,我们随叫随到!” 肖芳身体不好,熬了一夜的她看上去有些虚弱疲倦。 “男人们在前线打仗保家卫国,咱们女人不能在后方给他们添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别告诉陈启澜,别让他们担忧。 “肖阿姨,我知道的!” 秦舒窈笑着说道:“就算您不说,我也得求您给其他军属打个招呼,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难怪启澜喜欢你!” 肖芳一脸欣慰说道:“我听我家老洪说,最多一年,他们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再让启澜好好和那些狗东西算账!” “张灵芝已经死了!” 秦舒窈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她从悬崖边掉了下去,除非是有奇迹发生,否则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这世上不是没有奇迹。 比如年幼的她也曾坠落山崖过,只是那只通人性的黑山羊替她阻挡了死神的到来! 这一路走回来,秦舒窈的脑海里涌现出许多久远陌生却真真实实的画面。 那是她遗忘的记忆,恐怖骇人,却解开了她的许多疑惑。 那段记忆里,有一个叫陈启澜的少年郎…… 人群终于散去,小院里恢复了平静。 “小楚,张灵芝死了!” 秦舒窈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看着一直坐在台阶上不说话的余翘楚,平静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刚才,我听到了!” 余翘楚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是,张灵芝死了,她大仇得报出了一口恶气。 可她被摧残的人生,她身体与心灵的疤痕,又该如何抚平呢? 她和她的吴班长之间,隔着天堑鸿沟无法逾越。 看到余翘楚迷茫的表情,耿飒不解。 “张灵芝死了,你怎么不高兴呢?难道你还替她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人难过?” 秦舒窈轻轻拉了耿飒一把。 “两个孩子受了惊吓一夜未睡,你带他们去休息吧,我和爷爷聊聊天。” 听到这话,耿飒带着虎子兄妹回房休息,余翘楚也沉默着,搀扶起瞎子奶奶回了房。 秋意渐浓,秦舒窈裹紧身上的衣服,看着坐在台阶上抽旱烟的羊倌爷爷。 爷爷平日不抽烟,只有遇到大事时才会像此刻这样一直抽着旱烟。 “爷爷。” 秦舒窈坐在羊倌爷爷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趴在他膝上。 “我都想起来了,我很早之前,就和陈启澜见过面了,他口中那个救命恩人,其实就是我!” 想起自己为了这个“救命恩人”吃了很多醋,秦舒窈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陈启澜这个大骗子,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吃醋,看着她为此痛苦难过,却没有告诉她真相。 听到这话,羊倌爷爷微微诧异,抬头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 “你别怪他,这些都是我的意思!” 羊倌爷爷抽了一口旱烟,说道:“你为救他差点没命,他还有什么脸面再缠着你?他还想再连累你一次吗?” “那样的事发生一次就足够了,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让你没命!” 秦舒窈从未因为自己不是羊倌爷爷的亲生孙女而感到难过不安。 她能感受到爷爷奶奶给她的爱,那是倾尽了他们的一切呐! “后来你阴差阳错嫁给了他,我不再反对告诉你真相,可他又不肯说了。” 羊倌爷爷将烟杆放到一边,轻轻打理着秦舒窈的头发。 “一来呢,他试探几次发现你内心很抗拒回忆那些痛苦,他不舍得你难受,二来……” 顿了顿,羊倌爷爷说道:“他知道自己要上战场,他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说,如果他回不来,那些往事就不必让你知道了。” “最开始我不愿意你嫁给他,我怕你跟着他吃苦,可现在……” 他环顾这座朴素却温馨的小院,满意笑了。 “他把你照顾得很好,我很放心。” 说到这里,羊倌爷爷摸了摸秦舒窈的脑袋。 “窈窈,等启澜打完仗回来,你好好与他过日子,生两个孩子,不管男女都好,趁着我与你奶奶身体还硬朗,我们还能给你帮忙!” 只想想重孙承欢膝下的场面,羊倌爷爷就忍不住笑了。 秦舒窈不说话,眼泪早已淹没了心田。 仗会打完的,仗也会胜利的,可她的启澜,却无法再平安归来。 爷爷期盼的儿孙满堂,究竟能不能实现,秦舒窈不敢保证。 甚至她这一别,很可能是永远……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长亭外 秦舒窈一夜未眠,却没有半点困意。 她在抢时间。 与章甘岭抢时间,与敌人抢时间,也与死神抢时间。 “耿飒,你醒醒,我有话和你说。” 秦舒窈走进虎子兄妹的房间里,摇醒了正搂着小娇睡觉的耿飒,声音很轻。 二人走到秦舒窈的卧室里,耿飒打了个哈欠。 正要问她怎么了,却看到床上放着个装满行李的提包。 “你要出远门吗?” 耿飒一愣,下意识问道。 “对,我要出远门,可能……半年都回不了家,上次我与你讲过的。” 秦舒窈将床上几件衣服塞进包里,说道:“我下午就走,去趟县城与赵平原交代好生意的事,明早去省城坐火车。” 昨晚秦舒窈回来就遇到虎子兄妹被绑架的意外,大家全力以赴找人,耿飒也没机会问什么。 她还以为秦舒窈去了趟省城,已经将生意上的事都安排好了呢! “行,你只管放心出门,家里有我呢!” 耿飒没有多打听,她无条件信任秦舒窈。 沉默片刻,秦舒窈将一个封好口的信封交给耿飒。 “这个……如果章淮海的家人来找我,大概率是章淮海的大哥章甘岭亲自来,你就将这封信交给他。” 信封很厚,里面显然是一封很长的信。 耿飒不知道写了什么,可她还是仔细收好了信封。 “你这次去省城见到章甘岭了吗?他同意和咱们合作吗?” 秦舒窈答道:“他会同意合作的,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他来了家里,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满足他。” 这话有点怪,耿飒忍不住担忧。 “万一章甘岭提出的要求太过分呢?” 秦舒窈笑了。 “不会的,你放心就是,或许未来,他会成为你们最强大的依靠。” 耿飒下意识反问。 “什么叫‘你们’?不应该是‘我们’吗?舒窈你好奇怪,就像是在交代遗言,搞得我心里很不安。” 顿了顿,耿飒忽然跳起来。 “哎!你该不会是要去战场寻夫吗?我听说过这样的案例,有军属思念丈夫,竟然千里迢迢去了前线!” 她抓住秦舒窈的肩膀,强迫她看着她的眼睛。 “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去找陈启澜?” “我找他做什么?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哪至于为了个男人做傻事?” 秦舒窈为了安抚耿飒,撒了个小谎。 “我和赵平原的赌约摆在这里,我天天坐在家里怎么行?” 耿飒半信半疑,但在秦舒窈坚定的眼神里,她最终选择了相信。 “你别做傻事就好,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吃过早饭,秦舒窈又以外出做生意的理由与爷爷奶奶告别。 二老年纪大了,对孙女又百分之百信任,他们没有怀疑什么,还一再叮嘱秦舒窈别太拼命。 “能赚到钱最好,要是赚不到钱,你就回来,爷爷奶奶以前能养你,现在也照样能养活你。” 瞎子奶奶摸索着抓住秦舒窈的手,颤巍巍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一层层掀开,里面是几百块钱。 有零有整,还带着属于奶奶的温度。 “这是奶奶攒的钱,你带着应急,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出门在外,没钱可不行呐!” 秦舒窈床下的提包里有五十万巨款,瞎子奶奶这几百块的零钱不算什么。 可秦舒窈还是乖乖将瞎子奶奶递来的钱收下,继续用手帕包好,放在自己最里层的兜里。 “妈妈!” 刚睡醒的小娇扑进秦舒窈怀里,奶声奶气叫她“妈妈”。 懵懂单纯的小女孩望向秦舒窈的眼神里满是爱意与依恋,是女儿对母亲的爱。 虎子也走了进来。 他没有像小娇那样直白热烈,却也很黏人,紧紧靠在秦舒窈身边。 “哎哟,真好!” 耿飒笑着说道:“舒窈,你这叫什么?儿女双全?” 秦舒窈极为温柔摸了摸虎子的脑袋,说道:“虎子,我要出远门做生意,你要承担起男人的职责,明白吗?” 虎子重重点头,攥着小拳头作保证。 “嗯!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太爷爷和太奶奶,还有妹妹。” “我呢?你不照顾好我吗?” 耿飒笑着调侃,只见虎子别扭说道:“你……你又不用人照顾,而且等打完仗了,你就该嫁人了!” “我嫁给谁?还打完仗我嫁人?” 耿飒捏着虎子的鼻子,笑得一脸无奈。 “你别欺负我儿子!” 秦舒窈打掉耿飒的手,将虎子护在怀里,说道:“你嫁给谁?你当然是嫁给胡江南了!” 这话说出口,耿飒的脸“腾”一下红了。 “别胡说!我和胡江南没关系!” 小娇靠在秦舒窈怀里,大声说道:“可是我和哥哥都看到胡爸爸抱你了,他还说等他回来就娶你!” “我哥哥说,只有要结婚的人才能这样搂搂抱抱,不然就是耍流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话让秦舒窈忍俊不住笑出了声,耿飒吭哧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两个小家伙真是……人小鬼大让人无奈呐! “胡江南对你的心思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就别再抗拒了!” 秦舒窈温声说道:“启澜临走之前专门交代我,让我好好开导你,尤其是你与胡江南的事……” “你若是不喜欢他那便不再提,回头实话实说省得耽搁人家。” 耿飒抬起头来急声说道:“我会连累他的!我妈是劳改犯,我家庭情况会影响胡江南进步的!” “可你也是拥军模范啊,功过相抵,没有什么影响不影响。” 停顿片刻,她真诚说道:“耿飒,人与人的缘分说深很深,说浅也很浅,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听我的话,给胡江南写一封信,让他有盼头,前线官兵很苦的。” 耿飒低头不说话,却也没有再抗拒。 秦舒窈知道耿飒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她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腕的表,该出发了。 大家都以为秦舒窈是要出远门做生意,所以气氛很轻松愉快。 一直将她送到巷子口,秦舒窈在一众亲人的眼神注视下,脚步轻快离去。 没人看到她眼底翻涌的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归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爱的人,还有她的孩子。 一直往前走,她不敢回头看,生怕那深深的羁绊阻挡她奔赴死亡的步伐。 走出镇子,秦舒窈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难以控制内心的悲凉,靠在路边的树上无声落泪。 忽然,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秦舒窈!”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就算死,我也希望离他近一些 秦舒窈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睛,胡乱擦去脸上的泪。 扭头,她看到拎着提包的余翘楚。 “你……你不是在房间里休息吗?” 早上余翘楚一直没出现,大家也没当回事,毕竟她脾气怪得很。 “你这是……要去哪里?” 余翘楚的表情坚定。 “我要跟你一起去前线!” 秦舒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去前线做什么?我是要出远门谈生意的,你误会了!” 她放柔了语调,说道:“你快些回去吧,不然爷爷奶奶找不到你要担心了。” “你可以骗别人,但你骗不了我!” 余翘楚怔怔看着秦舒窈的眼睛。 “张灵芝好几次都嚷嚷着上一世,我起初以为她是疯子,直到有一天,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虽然很陌生,可我知道那是上一世里发生的事,我的结局,吴铁柱的结局,包括你家陈连长的结局,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余翘楚不在乎秦舒窈震惊的眼神,她直白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窥探到前一世的事情,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要救吴铁柱。” 她笃定说道:“秦舒窈,我不会拖累你,相反,我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因为我脑海里有许多画面,包括他们牺牲的地点!” “你从张灵芝口中得到的信息很有限,你贸然前往,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秦舒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算你不肯带我,我也会自己去前线的,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腿有脚,谁也拦不住我!” 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没了商量的余地。 而且秦舒窈真的被余翘楚说动心了。 张灵芝提供的信息局限性很大,想要救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果和余翘楚合作…… “这一趟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是死,你想好了吗?” 秦舒窈恢复了平静,看着余翘楚问道。 “死?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你觉得我还恐惧死亡吗?” 余翘楚一脸不在乎地笑了笑,淡声说道:“就算死,我也希望离他近一些!” 秦舒窈看了看手腕的表,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四下环顾,看到一个镇子上的老乡扛着锄头经过,于是拦住对方。 “张大叔,劳烦您去趟我家,给我爷爷奶奶说一声,我和小楚一起出门了,让他们别担心!” 安排好这些,秦舒窈和余翘楚一起步行前往县城。 她还要给赵平原叮嘱一些事宜。 赵平原在县城租了个院子,此时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院子里烧烤。 看到秦舒窈推门进来,他有些诧异。 “哎,你怎么……” 秦舒窈直接说道:“我来和你说生意的事,我在省城见到章甘岭了。” 听到这话,赵平原兴奋到跳起来。 “你真见到章甘岭了?他怎么说?答应合作的事了吗?” 秦舒窈没吭声,只是扫过那几个竖起耳朵偷听的陌生男人。 很快,赵平原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将几个狐朋狗友赶走。 “别啊老赵,不是说好吃完烧烤去蒙娜丽莎夜总会……哎哎哎,你怎么还急眼了?” 狐朋狗友被赵平原推搡着滚蛋了,院子里一片狼藉,烧烤架上的肉烤糊了,散发着一阵阵焦糊味。 看着盘子里的生肉,秦舒窈对余翘楚吩咐道:“小楚,你把剩下的肉烤了,就当是咱们的晚饭!” 赵平原已经顾不上烤肉了。 他拽着秦舒窈进了房间,急声问道:“怎么样?章甘岭同意了没?” “最多一个月,不,半个月,他肯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只管提条件,怎么对咱们的生意有利怎么来!” 秦舒窈冷静说道:“只是我要更改协议书,之前的三七分成,我要改成四六分成!” “喂,你这女人太贪心了吧,再者说,你以为章甘岭是弱智儿童吗?还敢说我只管提条件这种大话?” 赵平原嗤笑说道:“除非你是章甘岭那个丢失多年的妹妹,否则我给你讲,谁都无法占章甘岭半分便宜!” 秦舒窈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就那么直勾勾看着赵平原。 渐渐地,赵平原笑不出来了。 他忽然坐直了身体,结结巴巴说道:“你……你该不会真是章甘岭那位丢失多年的妹妹吧?” “四六分成,你同意吗?” 秦舒窈没有回答赵平原的问题,而是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是说不行,以后我就没机会和章甘岭合作了,对吧?” 赵平原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补充道:“甚至我可能会被章甘岭报复,而彻底逐出商界,连做水果贩子的资格都被剥夺?” 秦舒窈还是那副冷漠表情看着赵平原,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踏马!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片刻,赵平原在自己脸上抽了下,力道很轻,却表达了自己的忏悔心情。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重新拟协议书,就听你的,四六分成!” 赵平原冲进书房里拟合同,秦舒窈走到院子里,陪着余翘楚一起烤肉。 “你就是章家丢失多年的女儿!” 余翘楚烤着肉,头也不抬说道,是陈述的语气。 “怎么讲?难道你脑子里还装着与我身世有关的画面?那你说说,我上一世怎么死的?” 秦舒窈拿起一串烤好的肉,慢吞吞吃着。 “你死在张灵芝家的后院柴房里,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她像是被烤串烫到嘴,肩膀有些颤抖。 半晌,她咬牙说道:“上一世章家坏事做绝也没遭到半点报应,真是……老天瞎了眼!” “你怎么知道张家没遭到报应呢?” 余翘楚将一串烤牛肉递给秦舒窈,说道:“就在你死亡第二日,章甘岭找上门来,他晚到一步,看到的只有你枯瘦如柴伤痕累累的尸体。” “章甘岭像是疯了,他将每一个虐待过你的人都捆起来,让他们跪在你的棺材前,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死了他们!” “杀人之后,章甘岭自杀在你的坟墓前,他没能带你回家,他选择与你一同赴死,在另一个世界保护你!”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义无反顾往前走 余翘楚像是一本回忆录,每当秦舒窈提出与上一世有关的问题,她都几乎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 “那章家其他人呢?” 秦舒窈的声音在颤抖,以至于手里的肉串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得知噩耗,你母亲与你爷爷奶奶在三个月内先后过世,接连失去这么多亲人,你父亲遭受打击,心脏病突发不治身亡。” “至于你几个哥哥……” 余翘楚歪头想了会儿,说道:“我记忆里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十有八九也是英年早逝了。” 到最后,秦舒窈还是没按捺住,眼泪滚滚而落。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遗弃的,甚至很多年里,她都在心里恨亲生父母,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错了!都错了啊! 她不知道自己在家人心目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甚至大哥为此杀了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的死,掐灭了母亲与年迈二老心底最后的生机,他们再难以支撑,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所以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改道,放弃去南疆,直奔兰城认亲!” 余翘楚看着秦舒窈说道:“你就不怕自己像上一世那样死掉,无法与亲人相见?你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冒险赴死吗?” “还有,你为什么不和章甘岭相认?甚至还故意将他骗到驼山县,这一来一去的,少说也得半个月!” 以章甘岭的能力,查出真相易如反掌。 所以很快,章甘岭就会知道秦舒窈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妹妹,是他与家人穷尽一切也要找回来的珍宝。 就像“章宝珠”这个名字,如宝似珠珍贵无比。 “我怕我贪恋家人的温暖,我怕我一旦沉沦其中,就再也无法下决心冒死去救陈启澜。” 秦舒窈勉强止住眼泪,笑得比哭都难看。 “人性都是自私的,谁愿意放弃眼前的蜜糖罐,去自讨苦吃呢?” 所以她不敢与章甘岭相认,她必须狠心离开,在章甘岭喊出“妹妹”之前毅然踏上救夫的路。 “你不怕自己后悔吗?” 余翘楚轻声问道。 “我更怕自己放弃了陈启澜苟活于世,一生一世都活在悔恨之中。” 沉默片刻,秦舒窈说道:“所以就遵从自己的心,走自己下意识选择的路,不管前方是康庄大道还是万丈深渊,都义无反顾往前走!” “是,义无反顾!” 余翘楚忽然笑了,说道:“难怪陈启澜能爱你至此,上一世为了让你幸福,不惜违心娶了张灵芝。” “但是他好傻哦,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你抢走呢?” 是啊,为什么呢? 秦舒窈也很想知道答案,而能给出答案的人,只有陈启澜本人。 屋里传来赵平原的脚步声,很快,他掀门帘出来,将拟好的协议书递给秦舒窈。 “秦小姐,哦不,章小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都加上!” 秦舒窈粗略扫了一遍,随即签上自己的名字。 赵平原小心翼翼坐在凳子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神色。 “章小姐,那你这趟……是准备回兰城认亲吗?” 看到秦舒窈不回答,赵平原又忙补充。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就是……如果你见到章大少,一定要在他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 秦舒窈笑了笑。 “等他来找你时,你就把这份协议书给他看,你就说我想赚钱,他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当然,前提是你别太贪心。” 晚上,秦舒窈和余翘楚找了个旅社住下,第二天清早,就赶往长途汽车站,搭乘汽车直奔省城火车站。 还是那个女售票员。 她看到秦舒窈时一脸喜色,喊道:“妹子,你又去省城办事?还像上次那样,明天回家?” “我要出趟远门,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去啦。” 秦舒窈笑,说道:“等我回来时,再搭乘您的车子回家。” 女售票员热情说道:“好!那我等着你!” 有了上次的经验,秦舒窈下车时格外谨慎,死死抱住装了钱的提包,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 等搭乘着三轮车抵达火车站时,秦舒窈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带着这么一笔巨款,在这小偷横行的省城里行走,秦舒窈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雇个壮汉来当保镖,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行。 那壮汉若是起了坏心眼算计她们该怎么办? 省城没有直达南疆的火车。 先乘坐一天一夜的火车抵达庆城,然后在庆城转车,再坐上二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南疆。 “南疆打仗呢,除了当兵的往南疆跑,哪里有老百姓去南疆呢?” 车站售票员是个中年男性,他看着面前两个柔弱年轻的女孩,忍不住好心开口提醒。 “小姑娘,不是我吓唬你们,这个节骨眼去南疆,和送死没区别!” 秦舒窈不为所动,依然说道:“您给我们打两张去庆城的卧铺票,最好能挨着的,我们俩好作伴!” 见状,售票员只好收钱卖票。 “去庆城的票好买,但从庆城去南疆的票可不一定买得着,现如今那边打仗,除了军列之外,普通火车大多数都停运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如果从庆城去南疆的火车停运,那她们怎么办呢? 拿着车票进了候车室,秦舒窈心里盘算着如何去南疆,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哎!这不是小秦吗?” 秦舒窈循声扭头看,只见照相馆的退伍老兵高援朝正站在她们面前。 她回过神来,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南疆!” 高援朝沉声说道:“前线战事胶着,能打的队伍都被派上了前线,我听说退伍老兵自发组建了个预备队,与当地民兵一起负责后勤工作。” “抬伤员,搬尸体,运送物资……如果一线官兵都牺牲了,那就轮我们这些老兵上阵杀敌!” “那帮狗东西,休想踏进我边境线半步,休想伤害我同胞百姓!” 高援朝顿了顿,忽然问道:“你们呢?兵荒马乱的,你们两个女孩子这是要去哪里?该不会……也要去南疆吧?”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那个女娃叫秦舒窈 南疆打仗数年,一批又一批的子弟兵奔赴战场,其中许多官兵早已成家立业。 战争年代,爱情往往显得真挚与贵重。 高援朝见过不少军嫂奔赴南疆寻找丈夫,甚至其中一些军嫂就在边疆小城里住下来。 陈启澜与秦舒窈新婚燕尔,而且夫妻二人感情深厚,难舍难分也在情理之中,至于余翘楚…… 镇子就那么大,吴铁柱被骗婚娶错人的事情早已传遍了,余翘楚身为最大的受害者,让人很是同情与怜悯。 高援朝心想,如果他是余翘楚,一定会不顾一切去南疆找吴铁柱的。 一时之间,高援朝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两个女人了。 “高大哥,那这一路就劳烦你多照顾我们了!” 高援朝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你们的男人在前线打仗,哪怕我拼了命,也得保护好你们!” 检票上车,秦舒窈主动掏钱给高援朝补了一张卧铺票。 虽然铺位没有挨着,但在同一个车厢里,高援朝又和秦舒窈上铺的大哥换了位子,三人总算是挨在了一起。 “你们要非得去南疆,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高援朝说道:“庆城去南疆的客运列车已经没有了,只有军列和货车,咱们没资格坐军列,怕是要乘坐货运列车了!” 要是闷罐车还好一些,起码有个顶子遮风挡雨,可若是那种普通车厢,这二十多个小时风吹雨打…… “不然你们还是在庆城住下吧,等我到了前线见到陈启澜和吴铁柱,我让他们抽时间来庆城找你们!” 高援朝一想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蜷缩在煤堆里,他就于心不忍。 男人豁出命打仗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老人孩子还有女人过上安稳日子嘛! 高援朝言出必行,他像是一尊门神似的端坐在过道座位上,一双警惕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秦舒窈终于放下心来,她将那个装满了钱的提包放在自己头边,盖上被子安稳睡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的场景很熟悉,是她长大的秦家村。 村口的土坡上有人赶着一群羊经过,羊群咩咩叫着,一只领头的黑山羊很眼熟,让秦舒窈倍感亲切。 牧羊的老倌儿怀中揣着一把又红又圆的酸枣,哼着粗犷淳朴的当地民歌。 “爷爷!” 有个穿着红袄子黑棉裤、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奔了过来,扑入老倌儿怀中。 领头的黑山羊也凑上前,咩咩叫着去蹭小女孩的胳膊。 “乖囡,你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 老倌儿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酸枣,拈了一颗塞进女孩嘴里。 只见小女孩被酸得皱起眉头,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看着孙女可爱的模样,老倌儿忍不住笑了,将女孩抱起来,放在黑山羊背上。 “走,我们回家!” 一群羊,一个老倌儿与一个小女孩,迎着夕阳的余光走进了那座贫寒却温情的小院里。 梦境忽然一转,那原本热闹的小院忽然变得萧瑟冷清,树叶堆积在角落里,羊圈里空荡荡的。 一个瘸腿的年轻男人推开了小院的门,神色悲凉又痛苦。 他是章甘岭! “你一说被捡来的小女孩与羊倌夫妻,我就知道是秦五爷一家子!” 说话的人是秦家村的村长,一个瘦瘦的、矮矮的男人,以前,秦舒窈经常与村长家的女儿玩耍。 “哎哟,那得是十八九年前的事了,五爷从山里捡来个女娃,白白胖胖真讨人喜欢,好几家都想要呢,五爷没舍得。” “老夫妻俩弄来一头奶羊,就靠着羊奶把女孩养大了,不是我吹,这女娃绝对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 村长提及秦舒窈时神色温柔,就像是在夸自己的女儿。 “女娃孝顺,为了给奶奶治病,她把自己卖给了外村的大户人家,可谁知对方是在骗她,好在有个军官及时出现救了她。” “女娃顺理成章嫁给了军官,这军官有本事,把五婆婆接到省城治好了病,这不,前些日子派人将二老接走享福了!” 提到这里,村长一脸羡慕。 “咱们这山沟沟里,几个人出过远门坐过汽车?可五爷老两口是坐部队军车离开的,那阵仗……哎哟,十里八乡独一份!” “村里人都羡慕呢,这女娃是大福星!” 章甘岭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听着村长的话,听着那个小女娃清寒又幸福的童年时光。 “哎哟,小女娃是真调皮呐,不是爬上东家的墙,就是揭了西邻居家的瓦,还用弹弓打我家的老母鸡呢!” “村民找上门告状,五爷将小女娃拎出来训斥,小女娃一哭,五爷就心软得不行,再舍不得骂半句。” “等五爷一走,小女娃又偷笑,吐着舌头扭脸继续干坏事,把我家闺女都给带坏了呢!” 听到小女娃调皮捣蛋的趣事时,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他仿佛能看到女娃淘气做坏事后的表情。 肯定是表面道歉认错,一扭头又吐舌头坏笑,撸起袖子继续干坏事,让大人头疼无奈。 他小时候也如此,记吃不记打,下次还敢,以至于父亲没少揍他,擀面杖都断了好几根。 终于,章甘岭打断了村长的话。 “说了这个多,您还没告诉我,这个被捡来的女娃叫什么名字呢!” “我们叫秦家村,五十多户人家,都姓秦!” “五爷没文化不会取名,专门找我爹给女娃取名,我爹是个教书先生,喜欢研究什么《诗经》和《楚辞》。” 村长说道:“我爹列了几个名字让五爷挑,静姝啊,蓁蓁啊,都很好听,可五爷不喜欢,说配不上他家孙女!” “到最后没招了,我爹只能继续翻书,又挑了几个名字,这次,五爷相中了一个!” 这是一段秦舒窈也不知道的过往,她以为这个名字是爷爷随意取的,却不曾想到如此曲折。 爷爷待她,几乎倾尽了所有的温柔与爱。 梦境里,章甘岭上前几步,声音有些颤抖。 “他相中了哪个名字?最后她叫秦什么?” 村长捋着山羊胡,一脸骄傲说道:“女娃的大名可好听了,她叫秦舒窈!”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战争的残酷 秦舒窈猛然自梦中惊醒。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在她脸上,泪水晶莹,像是珍贵的钻石。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高援朝看着秦舒窈,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一晚上都在说梦话,一会儿叫爷爷奶奶,一会儿叫大哥,哭一哭笑一笑,看着……挺吓人的。” 他叹息说道:“别说是你一个女孩子,就是不少战士在踏上奔赴南疆的军列时,都会噩梦连连,谁不怕死呢?” “到了庆城之后,你就别再往前走了,否则我怕你受不了!” 越往南走,就离战场越近。 那弥漫的硝烟气息,那近在咫尺的炮火声,还有那些从战场运下来的烈士遗体,都极大冲击着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一起抽烟的战友兄弟,下一刻就阴阳相隔,甚至他们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四分五裂被装在麻袋里…… 秦舒窈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不用,我要去南疆,我有很重要的事。” 余翘楚早就醒了。 她知道秦舒窈做了什么噩梦,也知道她为什么哭。 她的梦里,一定有大哥章甘岭的身影,一定有她血脉亲人的召唤,可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火车一路难行,渐渐地,沿途的人烟变得稀少,那些民房破败凋零,看上去一片破碎萧条。 “那帮狗东西真是该死!” 高援朝咬牙怒骂,语气里满是愤慨与无奈。 秦舒窈从包里拿出在省城购买的烧鸡和牛肉,还有酥饼和面包。 “高大哥,吃早饭吧!” 三人沉默着吃了些东西,高援朝去铺位睡觉了,秦舒窈和余翘楚守着行李,没有再聊天。 八点多钟的时候,火车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站台。 只见一群男女拎着行李上了车,其中一个年轻女孩的铺位就在秦舒窈上面。 女孩看上去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还带着一点婴儿肥。 她笑眯眯说道:“我能坐在你这里吗?我走了一夜,脚好痛!” 听到这话,秦舒窈忙缩回脚说道:“你坐,我这里还有药膏,要帮你涂药吗?” “不用,我们就是医护人员啊!” 女孩是个自来熟,话有些稠密,很快,秦舒窈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 他们是某集团军派往前线的战地医护人员,乘坐的车子在途中抛锚,为了赶时间,这些人急行军好几个小时,终于赶上了这趟火车。 “原本轮不到我们上前线,但敌军前天偷袭了战地医院……” 听到这话,原本在睡觉的高援朝猛然坐起身来。 “偷袭战地医院?那伤员和医护人员……” 他上过前线,负伤后在战地医院接受过治疗,他知道那里的情况。 都是奄奄一息的伤员与没有缚鸡之力的医护人员,根本没有半点战斗能力。 哪怕是战争,各方也保持着人性最后的底线,不伤害俘虏,不袭击战地医院。 可现在……敌人在前线接连吃亏,他们就将魔掌伸向了战地医院,用这样卑劣无耻的方式来报复。 他们罪该万死! 这一路走来,秦舒窈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残忍。 “我的老师牺牲了,敌军偷袭时她正在手术台上抢救伤员,敌人闯入手术室,她也没有跑。” “甚至她与敌人谈判,请他们等一等,等她缝合完伤口。” 女孩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不已。 “那些畜生……他们当着老师的面,先是屠杀了她拼尽全力才救活的伤员,又砍掉老师的双手。” “老师那双手救活了许多战士,敌人恨透了她,故意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逼着她下跪求饶。” 可就算如此,老师也没有跪,也没有说一句“求你们放过我”。 她的身躯瘦弱娇小,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体重才八十多斤,却扛住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折磨。 最后,她用救死扶伤的手术刀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倒在了自己热爱的手术台前…… 哪怕秦舒窈活了两世,在听到女孩的描述时,依然热泪盈眶。 高援朝愤怒到直捶床铺。 “畜生!这些禽兽不如的杂种!” 一个年长的女人走了过来,在年轻女孩肩上推了下。 “说这些做什么?有空在这里说废话,不如好好看看书,等上了前线多救活几个人,比什么都强!” 训斥完年轻女孩,年长的女人随意在秦舒窈脸上扫了一眼,忽然“咦”了声。 “你长得……好像我一个表姑!” 秦舒窈的眼神微微动了动,笑了笑没说话。 “哎,小姑娘,你今年多大?父母家人都还健在吗?你……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女儿吗?” 这话有些唐突了,那名年轻女孩忙打岔。 “秦医生,你这话太不礼貌了!” 被称作秦医生的女人叫秦菲月,是一名外科医生。 秦菲月解释道:“可是这个姑娘与我表姑真的太像了,我表姑的女儿在很多年被人偷走,这些年一直在找孩子!” 说罢,秦菲月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我虚岁二十了,您可能……认错人了。” 秦舒窈答道:“我丈夫有个战友,第一次见到我的面,也说我长得像他妈妈,还差点闹出误会呢!” “你丈夫的战友叫什么名字?姓章,是吗?” 秦菲月问道。 看着秦菲月焦急的眼神,秦舒窈坦然答道:“对,姓章,叫章淮海,兰城人。” “哎!章淮海是我表弟!我表姑就是淮海的妈妈!” 她有点失落,说道:“既然淮海都见过你了,那想必真的只是巧合……” 说到这里,秦菲月一脸惋惜与不甘。 “可是真的太像了,这世上除了母女姐妹,哪里还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 秦舒窈别过脸不去看秦菲月。 反倒是一直没说话的余翘楚趁机开口。 “姐姐,你们怎么从庆城去往南疆啊?听说火车都停运了呢!” 秦菲月答道:“我们抵达庆城之后,再乘坐一辆运输物资的专列前往南疆。”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眼睛微微一亮。 “那……那能不能捎我们一程?我们也要去南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陈启澜的娃娃亲 和章甘岭一样,秦菲月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孩有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她忍不住想对秦舒窈好,下意识地想要照顾她。 “哎哟,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但到了庆城我帮你问问,你是军属,应该没有问题的。” 秦菲月还是不死心,再次说道:“妹妹,你真不是你父母捡来的?又或许……你家人没有告诉你身世呢?” 说着,她还从包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放在秦舒窈面前。 “你看,这就是我表姑,你们俩是不是很相像?” 秦舒窈顺着秦菲月的手指望向照片。 这是一张双人合照,除了秦菲月之外,还有一名眉宇间带着哀愁的中年女人。 她明明看着镜头,可那双好看的眼睛却空洞无神,像是失去了灵魂。 “虽然她是我表姑,但其实只比我大几岁,我们俩情同姐妹,当初她结婚,我还是伴娘呢!” 说到这里,秦菲月叹息道:“在出事之前,她是个性格直爽开朗的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打枪,会骑马……” 那样完美无瑕的女人,因为丢了心爱的女儿而一蹶不振,甚至疯疯癫癫让人心痛不已。 秦舒窈从秦菲月手中接过照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指腹悄然划过照片里女人的脸庞。 “你表姑叫什么名字啊?” 终于,她开口问道,声音沙哑。 秦菲月答道:“叫秦姿!” 听到这话,高援朝笑着说道:“真巧啊,和小秦一个姓!” “你也姓秦?” 只见秦菲月一脸喜色看着秦舒窈。 “对,我叫秦舒窈,我丈夫是陈启澜!” 秦舒窈最后看了一眼照片,这才还给了秦菲月。 听到“陈启澜”这个名字,隔壁铺位的几个年轻女医生凑了过来。 “谁?你丈夫是谁?”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上去颇为震惊。 “陈启澜!” 秦舒窈笑着重复了一遍。 有人追问道:“哪个陈启澜?是出身京城军区大院的陈家大公子吗?” 不等秦舒窈回答,只听高援朝笑着说道:“全军上下能有几个陈启澜?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舒窈眼尖,看到一名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医生表情微变,眼神里带着掩不住的失落与受伤。 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望向那名女医生,表情复杂。 秦舒窈佯装什么都没看到,扭头静静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片刻,余翘楚忽然笑了。 “我们镇子上的军属最羡慕两个女人,一个是洪政委的妻子肖芳,一个是陈连长的老婆秦舒窈。” “洪政委不在乎妻子无法生育,顶住父母的压力与妻子白头偕老,至于陈连长与秦舒窈……” 停顿片刻,余翘楚说道:“如果说洪政委与肖芳是相濡以沫的亲情,陈启澜与秦舒窈就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他们感情之深厚,哪怕死神来临也无法将他们分开,更别说区区几个普通人了!” 这话自然是对那个一脸失落难过的女医生说的。 果不其然,短发女医生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落在手背上。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秦菲月无奈之下,只能起身拉着那名落泪哭泣的女医生离开了。 “你家陈连长的女人缘可真好!” 余翘楚扯着嘴角笑,说道:“那个女医生,一看就是对陈启澜情根深种呢!” 若是从前,秦舒窈或许还会吃醋生气,可现在…… 所谓的情爱在生死面前一文不值。 如果可以,她愿意放弃一切,只求陈启澜平安归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秦菲月又折身返回坐在秦舒窈对面。 “她叫龚佳佳,也来自京城军区大院,当年两家曾订过娃娃亲,只是后来陈家出事……” 秦菲月解释道:“二人的缘分也颇深,几年前在战场上,龚佳佳与陈启澜再次重逢,她对陈启澜一见倾心。” “回到京城之后,她求家人去陈家打听陈启澜的婚配情况,得到的答复是陈启澜至今未婚,且陈启澜的继母对龚佳佳很满意。” “就在十天前,龚佳佳从京城离开时,还去陈家拜访,陈启澜的继母非但没提及你们结婚的事,还许诺等战争结束就迎娶龚佳佳进门。” 所以在今日之前,龚佳佳始终心怀憧憬,盼着战争结束后能嫁给自己仰慕喜爱的男人。 乍然听到陈启澜已婚的消息,毫无防备的她自然崩溃了。 秦菲月愤慨说道:“要我说,这件事怪不得龚佳佳,要怪,也是怪陈家!” 听完秦菲月的解释,秦舒窈长长叹息一声。 “我能和她谈谈吗?” 秦菲月有些犹豫。 “这……你不会是要找龚佳佳麻烦吧?我说过了,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 “我找她麻烦干什么?她舍生忘死奔赴前线救治伤员,称作巾帼英雄也不为过,我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我只是想和她解开其中的误会。” 秦舒窈话音刚落,只见原本离开的龚佳佳推开阻拦的同伴,快步走到了秦舒窈面前。 她眼眶红红的,鼻音有点重。 “对不起!” 只见龚佳佳嘶声开口道歉,虽然语调哽咽,却表情真诚坦率。 “我要是知道陈启澜结了婚,就是出家做尼姑,也不会惦记纠缠他半分!” 她在无意之中成为了插足陈启澜婚姻的坏人,她最鄙视这种人。 “龚小姐,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秦舒窈站起身来,拉着龚佳佳一起走到车厢连接处。 “苗新榕是不是以儿女亲家的名义让你或者你们家办事了?” 没有说什么废话,秦舒窈单刀直入开口。 龚佳佳一愣,表情有些震惊。 “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怎么能直呼长辈的名字?” 想起苗新榕的所作所为,秦舒窈眼底满是不屑与厌恶。 长辈?天底下可没有苗新榕这样的长辈。 “她让你们家办什么事了?” 龚佳佳沉默了会儿,终于答道:“她让我妈把她的一对儿女安排进机关单位工作,还……还利用我妈手中的权力贷款开公司。”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我不知道你父母的身份职位,但以启澜父亲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他若是有心安排那对继子女的工作,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们家就没怀疑过这一点吗?就这么……被她欺骗利用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小娇妻一身反骨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龚佳佳都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保持着让人窒息的沉默。 即使她没有说话,大家也能从她脸上看到滔天愤怒。 是呢,谁能接受被人欺骗利用呢? 而且苗新榕是利用龚佳佳对陈启澜的感情,这才胆大包天将龚家耍得团团转。 下午时分,火车抵达了庆城火车站。 因为要在火车站换乘军列,秦菲月等几十个医疗队成员就在火车站外的旅馆里安顿下来,等待今晚半夜那辆运输物资的军列。 秦舒窈也厚着脸皮跟着住在旅馆里。 龚佳佳借用旅馆的电话给京城家中打了个电话。 待电话一接通,她就无法克制愤怒与委屈,喊了声“妈妈”,就泣不成声。 “妈,我们被骗了!我们被苗新榕骗了!” 龚佳佳哭着喊道:“陈启澜已经结婚了,苗新榕早就知道这事儿了,她故意瞒着我们……” “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劝,我不该任性赌气逼着让你给苗新榕办事,我……我该怎么办啊!” 秦舒窈正好拎着一袋子水果从外面进来,听到龚佳佳的哭诉,她脚步微微停顿,却没有停下来偷听,犹豫片刻上了楼。 龚家与陈家住在一个军区大院里,而且有资格与陈启澜定娃娃亲,显然,龚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妈,您别胡说,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逼着陈启澜离婚呢?他妻子是个很好的女孩,我见到了!” “这事儿怪不着陈启澜夫妇,都是苗新榕的错,您千万别手软放过她!” 在走上二楼时,秦舒窈听到龚佳佳愤怒的声音。 她已经不哭了,语气里带着高干子女独有的嚣张与锋利,和陈启澜一样,龚佳佳也是不吃半点亏的主儿。 想到苗新榕接下来要面临什么,秦舒窈忍不住冷笑。 若是她与陈启澜能平安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杀回京城,将这个祸害陈家与陈启澜十余年的坏女人赶出家门! 傍晚时分,秦菲月敲门进来。 “姐,怎么样了?我们能不能乘坐你们的军列?” 秦舒窈迎上前急声问道。 “可以是可以,毕竟你是军属,只是……” 顿了顿,秦菲月为难说道:“你还是和我下楼一趟,接个电话吧!” 接电话? 一楼的旅馆服务台,秦舒窈拿起电话说了声“喂”,只听那边传来陈启澜的怒吼。 “秦舒窈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来南疆的?回去!马上给我回去!” 电话里,陈启澜几乎是在咆哮。 “我让人给你买返程的票,你从庆城坐火车……不,坐飞机直接回家,老老实实在家等我!” 被陈启澜一吼,秦舒窈反而一身叛骨。 “我来都来了,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听我的?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男人,出嫁从夫天经地义!” 陈启澜咬牙说道,那端隐隐还有男人的笑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和我说出嫁从夫这种老掉牙的规矩,我呸!” 秦舒窈很是硬气,说道:“你可以不让我坐你们的军列,我不坐就是了,我可以扒火车去南疆,我也可以坐汽车去南疆……” “再不济,我走着去,反正我告诉你,这个南疆我去定了!” 电话里,陈启澜一时哽住了。 “老七,要我说就让小秦来呗,省得她真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要是半路遇到危险,你后悔不后悔?” 是胡江南的声音,秦舒窈听得很清楚。 “她都抵达庆城了,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了,若是现在让她回去,她之前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嘛!” “见了面团聚一趟,让她跟着刚撤下来的部队一起返程,这不是刚刚好嘛!” 短暂沉默后,陈启澜终于一声叹息。 “你把电话给秦医生,我与她说几句。” 秦舒窈直接将电话递给了秦菲月。 不知道陈启澜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秦菲月连连点头,时不时望向秦舒窈,嘴角勾着笑。 “行!我知道了!陈连长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秦菲月说罢又要将电话递给秦舒窈,却见她一扭头说道:“不用了,我不和他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见状,秦菲月笑出了声。 “陈连长,你家小秦生你气了,人家不和你说话了呢!” 陈启澜又好气又无奈。 他都没生气呢,她反倒是闹脾气了?真是…… 看来爷爷没说错,他太惯着她了,把她都宠坏了! 上了楼,秦舒窈忍不住问道:“姐,陈启澜怎么知道我要去南疆的?” 只是蹭个车而已,怎么消息就传到陈启澜耳朵里了? “我要不说你是陈启澜的家属,人家也不能让你坐军列啊!” 秦菲月说道:“负责这趟物资运送的军官正好是陈连长的军校同学,他一听说你来了,当时就给陈连长打了电话。” 她笑了笑说道:“这样也好,原本我还担心你在南疆的安危,现在有陈连长接你,我就放心了!” 秦菲月自认为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甚至从医多年,见惯了生死的她内心多少有些冷漠。 真的不能去共情别人,否则每天都要活在泪水与痛苦之中。 可对秦舒窈,她总之不能自控的想要照顾她,关心她,真是奇怪。 秦菲月心想,等战争结束她回到兰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秦舒窈的身世,没准就出现奇迹了呢? 晚上,秦舒窈跟着医疗队一起来到了站台上。 一辆军列停在站台,不是运输旅客的绿皮车厢,而是运输货物的闷罐车。 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秦舒窈等人爬上位于列车中部的闷罐车厢里。 没有电灯,只有两个手电筒挂在车厢上方,光线微弱,秦舒窈勉强能看清楚余翘楚的脸。 只见一个帘子将车厢分成两段,角落里放着桶。 “女队员住在帘子里面,男队员住在帘子外面,如果中途要上厕所……” 军官指着角落里的桶说道:“就在这里方便,特殊时期,大家都忍一忍!” 条件确实很艰苦,医疗队成员们却没有抱怨嫌弃,反而通力合作将稻草整齐铺在地上,开始为这趟行程做准备。 秦舒窈和余翘楚也上前帮忙,很快,随着一阵晃动,军列缓缓启动,在浓稠的夜色中,驶向南疆…… 喜欢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请大家收藏:()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秦舒窈知道条件艰苦,却没料到如此难受。 闷罐车没有窗户,如果将唯一的门关上,人在里面又黑又闷,甚至会喘不上气来。 可若是将门打开,列车在急速行驶中灌进来的冷风着实让人无法招架。 到最后,还是高援朝想到了个主意。 他找了个破席子挂在车门上,又能勉强挡住冷风,又能让新鲜空气流通进来。 夜色浓稠,秦舒窈无法入眠,索性坐在车门口,隔着破席子的缝隙望向天际那一轮弯月。 当初,陈启澜奔赴战场时是否也经过这里?他是否也看到了这样皎洁无瑕的月光?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章甘岭,他现在,恐怕早已查到了真相吧? 秦家村的小院里,当章甘岭听到村长那句“她叫秦舒窈”时,脸色登时变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都在颤抖。 “您……您说什么?那个捡来的女娃叫什么名字?” “秦,舒,窈!” 村长以为是自己的普通话不够标准,于是放慢了语调,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只见章甘岭踉跄后退几步,勉强扶住了身后的墙。 “难怪……难怪……” 难怪自己第一面见到秦舒窈就觉得莫名亲近,原来他们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妹呐! 这个丫头,既然早已知道身世,为什么还要卖关子,骗他千里迢迢奔赴驼山县找人呢? 他不怪她要了那五十万,一个在贫苦中长大的孩子,只有金钱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懂,他都明白! 她是他的妹妹,别说给她五十万,就是为她一百万,五百万,他都心甘情愿! 村长盯着面前的瘸腿男人,被他脸上怪异的表情吓到了。 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就那么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空,隐隐有一滴晶莹的水光没入鬓角发丝间。 “同志,同志你……怎么了?” 村长轻轻拍了拍章甘岭的肩膀,小心翼翼问道。 许久,章甘岭终于回过神来。 “我能进房间里看看吗?” 村长挠了挠头,有点为难。 “虽然五爷临走时将院子里的钥匙留给我,但这……” 看到村长为难的样子,章甘岭微微笑了笑。 “秦舒窈住在哪间屋子?” 按照村长的指引,章甘岭走到秦舒窈的闺房外面,隔着玻璃往里看。 房间简陋,却被布置得温馨干净,如她所说,自己的童年虽然清贫却充满了幸福与欢乐。 她被坏人偷走是不幸的,可遇到羊倌爷爷又是幸运的。 “你和窈窈是……什么关系?” 村长看出端倪来,试探着问道。 “您看我与她是什么关系?” 章甘岭依然趴在窗户上往里瞧,随口应付着村长的问题。 “前两天,窈窈打了个电话,说要是有个自称她大哥的人来村里找她,就让我好好招待!” 村长看着章甘岭的脸,说道:“该不会……你就是窈窈的大哥吧?” 听到这话,章甘岭眼神微微惊诧,很快恢复平静,无奈一笑。 这个小家伙,总是早他一步做好安排。 “对,我是她大哥,与他一母同胞的大哥,她是我妹妹。” 提及“妹妹”这个称呼时,章甘岭的心里有种道不出的微妙感。 是小心翼翼的喜悦,还有那盈满心肺的幸福。 他像是在黑暗中跋涉许多年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太阳照耀大地! “她还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吗?” 虽然与妹妹分别很多年,可兄妹之间的亲情感应让他猜到妹妹这通电话肯定是需要他做点什么。 村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您可别误会,不是我要趁机索取什么好处,这些话,真的是窈窈让我转达的,我一个字都没改!” 先强调了一番,村长这才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他一字不差记录了秦舒窈在电话里的话。 “我从小受到秦家村的乡亲们照顾才能平安长大,所以请大哥替我感谢这些淳朴可爱的村民。” “三伯伯,五叔,铁民哥……最该感谢的人是王三妹,我应该称呼她为婶婶,我被张家欺负时,三妹婶婶教会我反抗与还击,我一直很感激她。” “还有张家村的村长马闯英,如果大哥有空的话,也替我对他说一声谢谢。” …… 看着纸条上的字,章甘岭无声笑了。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不客气呐,先是把他骗到这山沟沟里,又使唤他做事儿! 但他一点都不生气,甚至他很开心。 她使唤他做事,说明从内心认可了他们的兄妹关系,她没有拿她当外人! 于是,章甘岭让人从车里拿出一个提包。 秦家村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章甘岭劳烦村长带路,挨家挨户替秦舒窈登门道谢。 当然,道谢的诚意很足。 不光是一声谢谢,还有五千块的大红包,让这些贫瘠的小村庄瞬间沸腾起来。 老百姓们种一年的地,若是风调雨顺了,收入能有一两千,若是碰上天灾了,辛苦一年几乎颗粒无收。 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财神一出手就是五千块,谁能不震惊? “您就是王三妹?” 当章甘岭走进王三妹家,他的表情越发和气。 “当初秦舒窈被人欺负,就是您挺身而出保护她,还教她扇人耳光?” 听到这话,王三妹不好意思笑了。 “她不扇别人耳光,别人就要扇她,与其被人打,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她看着文弱,力气倒是真大。” 顿了顿,王三妹又叹息道:“也不知道丫头现如今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她过得很好,她一直很惦记村里的父老乡亲。” 章甘岭从包里拿出一沓大钞,刚好一万块钱,直接放在了王三妹手中。 “哎哟!哎哟!这可使不得!这太多了!” 王三妹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要推辞。 “这是你该得的,你保护了我妹妹,这些钱理所应当属于你!” 章甘岭不由分说将一万块钱塞进了王三妹手中。 花了一两个小时,章甘岭拜访了秦家村每一户村民,都以秦舒窈的名义向他们道谢。 等他即将离开时,王三妹忽然追了上来。 “哎……窈窈的大哥,你们家应该挺有钱的,那既然找回了亲生妹妹,是不是要带她回家?” 章甘岭点头答道:“那是当然,我家人都殷切盼望她回家呢!” 王三妹微微犹豫,终于开口。 “那认亲之后,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怎么办?” 第116章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是啊,认亲之后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该如何安置呢?” 疾驰的列车上,秦舒窈贴着缝隙望向天际弯月,听到余翘楚的问题时,秦舒窈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许久,她收回视线靠在墙上,扯了扯唇角。 “这个问题往后再说,起码,等我能活着回到小镇再考虑吧!” 旁人不知道她的秘密,可余翘楚最清楚不过,这反而让秦舒窈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起码,她在余翘楚面前不必藏着掖着。 “你亲生父母肯定会优待羊倌爷爷与瞎子奶奶的,他们都是好人。” 余翘楚说道:“你更担心的,是羊倌爷爷与瞎子奶奶为了不拖累你,而狠心与你断绝关系,对不对?” 虽然说养儿防老,可羊倌爷爷却从没想过将秦舒窈禁锢在身边给他们养老送终。 相反,他们的爱深沉高远,为了孙女能过得好,他们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们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与赵平原谈判,竭力争取利益最大化,也是为他们二老寻找最可靠稳妥的养老方式。” 不管她是死去还是回归亲生父母身边,羊倌爷爷与瞎子奶奶都能有可靠的经济来源支撑他们的生活。 耿飒更是值得托付的人,秦舒窈每一步看似冲动,实则都步步为营缜密至极。 “你给所有人谋划好了未来,唯独你自己……” 余翘楚歪头看着秦舒窈说道:“你已经做好了与陈启澜一起死在南疆的心理准备,是吗?” “你又何尝不是呢?你敢说你这趟来,只是为了与吴班长见一面吗?你舍得……再离开他吗?” 秦舒窈反问,让余翘楚一愣,随即笑了。 “他若不弃,我定以命报答!”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笑中。 清晨的阳光穿透破席子,细碎的光照在每个人脸上,随着越来越逼近南疆边境,大家也不再说笑聊天了。 所有人开始整理背包,像龚佳佳这样出身军门的人还在随身携带了手枪。 “我爸说,这手枪不仅用来杀敌防身,也是在绝境中对我的最后保护。” 龚佳佳擦拭着手枪,轻声说道:“若是不幸被敌人包围俘虏,这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将击穿这里……” 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爸说,他的女儿就算是死,也不能做敌人的俘虏,也不能给国家添麻烦!” “你爸真绝情,你可是你家最小的孩子!” 有人低声说道。 秦菲月狠狠瞪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低声呵斥道:“你懂得什么?佳佳的父亲才是最伟大最无私的人。” “一个女孩子落入敌人手中做俘虏,你以为会经历什么?你自己说,真到了那一步,你怎么选!” 之前还说龚佳佳父亲绝情的人几乎不假思索答道:“我宁可去死,也不会让那帮狗东西碰我一下!” “那不就是了!” 秦菲月说道:“我们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往最好的方向努力,从我们报名的那一刻起,生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在一旁的秦舒窈被医疗队成员坦然赴死的大无畏精神感动。 夕阳余光里,列车终于开始减速,随着一阵颠簸与刹车声,列车停下了。 “到了!” 高援朝扯开那个破席子探身往外看,当看到站台上站满了官兵,并有序将列车上的物资往下搬运,他知道抵达南疆了。 “哎!哎!那是不是陈启澜!” 他正要跳下车,只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飞奔而来。 秦舒窈听到这声音,她的心猛然一跳,忙不迭探出脖子顺着高援朝的手指看去。 然而夕阳的光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身影奔到了她身边。 下一刻,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直接将她从闷罐车抱了下来。 “秦舒窈!” 她被迫扑向一个充满硝烟气息的怀抱,耳边传来陈启澜的声音,直呼她的大名,无奈又宠溺。 秦舒窈的身躯猛然一僵。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撑起身来仰头看,想要确认这个怀抱是否属于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傍晚的站台上,一身军装的陈启澜正背光而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此刻与她温柔对视,那双眼眸里的柔情淹没了秦舒窈。 她仰头看着他,他也低头看着她,就这么直勾勾对视,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 不知不觉间,眼泪自秦舒窈的眼角滚落。 她抬手轻轻摸着陈启澜满是胡茬的下巴,摸着他消瘦不少的脸庞,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哭什么?嗯?” 陈启澜心疼不已,轻轻擦拭着秦舒窈脸上的泪,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都给你说了条件艰苦,这闷罐车更是难熬,连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撑不住,更别说你一个小姑娘了!” 他抬手拿掉秦舒窈发间的稻草与杂物,无奈说道。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啊?你在前线是不是吃了好多苦啊?” 秦舒窈呜咽着开口,却是这么一句话,让陈启澜的心翻涌不止。 她哭泣不是因为吃了苦受了罪,而是心疼他。 意识到这一点,陈启澜抱着女人的手臂更是收紧了好几分。 “一想到你,你想到我打仗是为了保护你,我就不觉得苦!” 一旁,龚佳佳看着陈启澜与秦舒窈深情拥抱,她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她不嫉妒,也不恨谁,这一切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陈启澜没有许多过什么,只是苗新榕利用她的单相思欺骗了她。 就算要算账,她也只会找苗新榕这个死骗子算账! “咳咳!老七!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身后传来战友的起哄声。 “难怪你天天惦记着你老婆,这好家伙,才分开几天,弟妹就追到前线了!” 陈启澜一手揽着秦舒窈替她擦泪,一边笑骂那几个起哄的战友。 “怎么着?嫉妒了?没办法,我就是命好,有个对我生死追随的好老婆!” 他笑得不要脸,反倒让秦舒窈有几分脸红。 “哎!吴班长呢?他和你在一个单位吗?” 秦舒窈想起正事,忙问道。 “吴铁柱?他前两日上前线守高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三天就能下来了,你找他做什么?” 陈启澜还不知道余翘楚也来了,他随口回答,拽着媳妇儿就要离开火车站。 他要办大事! 第117章 老子这床有大用! 昨天一听说媳妇儿要来,他急吼吼找到后勤处的老纪,硬是要了一间单人宿舍,还挑了两张最结实的行军床拼在一起。 老纪看着他站在行军床上蹦跳晃动,忍不住笑着揶揄。 “哟,您这是要干什么呢?瞧着架势,是要干大事?” 陈启澜白了老纪一眼。 “废话,老子这床有大用,你最好少打听!” 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和秦舒窈去检查那两张行军床的坚固性了! “我还带了个人,你别急着走啊!” 秦舒窈不知道陈启澜那点花花肠子,她扭头对余翘楚招了招手。 “小楚,你听到了没,吴班长再过两三天就回来了!” 陈启澜这才看到一直站在医疗队后面的余翘楚。 他显然没料到自家媳妇儿能如此胆大,不光自己奔赴南疆,还带着精神不太稳定的余翘楚一起来了。 不是,她就不怕余翘楚半路犯病吗? “小楚早就好了!” 看穿了陈启澜的心思,秦舒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小声说道。 未等陈启澜开口,高援朝也走上前。 “启澜,咱们又见面了!” 对于高援朝的出现,陈启澜倒是不怎么惊讶。 毕竟自打战争爆发以来,已经有许多退伍军人以各种方式回到了南疆。 或者与当地民兵一起参与后方支援工作,或者加入到工兵阵营里修桥铺路,他们不要报酬不要功劳,只为了一个目标。 那就是打赢这一仗,将敌人赶出我们的国家! “你这……腿还行不行啊?” 陈启澜看着高援朝一瘸一拐走来,心里微微有些难受。 “腿绝对没问题,你现在只要给我一杆枪,我马上就能干死一个班的敌人!” 高援朝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中气十足。 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启澜只能与高援朝握手。 “保护好自己,争取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多了一个余翘楚,问题倒也不大。 陈启澜心里早就想好了,找到老纪让他再安排个宿舍,将余翘楚单独扔过去就行,反正谁也别想打扰他的好事! “行,那走吧,我先把你们安顿下来。” 余翘楚却没有动,反而扭头看着人群里的龚佳佳。 “陈连长,这边还有熟人呢,你看看是谁!” 她指着龚佳佳说道:“你还认识她不?” 陈启澜顺着余翘楚的手指望向龚佳佳,只看了一眼就矢口否认。 他怀疑余翘楚这女人要害他,但他没有证据! 一把抓住秦舒窈的手,不由分说摁在自己心口位置,陈启澜就差举手发誓了。 “不认识!我可不认识她!媳妇儿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背着你和其他女人有任何不纯洁关系!” “嗯,对你,我是绝对忠诚的!” 男人的求生欲很强,让秦舒窈哭笑不得。 一旁的秦菲月笑着打趣。 “哟,你这驯夫术很可以嘛,回头让我好好学习学习!” 秦舒窈脸红不已,她原本打算私下问陈启澜这事儿,但余翘楚此时提及,她也只能继续往下聊了。 “你再好好想想,她来自京城军区大院,还和你定过娃娃亲呢!” “哎,媳妇儿你别瞎说!从头到尾,我可就你一个媳妇儿,什么娃娃亲不娃娃亲的,没有这回事啊!” 陈启澜几乎跳起来,就差在自己额头上贴个“冤枉”的字条了。 “我当初和你结婚时,你可是知道的,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小伙子,你不能污蔑我的清白!” 狗男人嗓门有点大,整个站台上的人都听到陈启澜这句“黄花大小伙子”,一时之间,一片哄笑声。 秦舒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不愧是兵油子啊,这狗男人压根不知道“丢人”二字怎么写! “你小点声!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秦舒窈手忙脚乱捂住陈启澜的嘴巴,二人的姿势格外暧昧。 “龚佳佳,你认识吧?” 伏在陈启澜耳边,秦舒窈小声提醒。 愣了三秒钟,陈启澜隐约有点印象,但不深。 “哦……我知道龚佳佳,小时候一起上幼儿园的,那年在战场,她作死进了雷区,我把她拎出来捡回一条命!” 陈启澜对龚佳佳的记忆仅限于此,至于什么娃娃亲,什么被表白之类的,他根本没印象。 秦舒窈忍不住看了龚佳佳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龚佳佳对陈启澜一往情深,奈何明月照沟渠,男人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她的影子。 余翘楚似笑非笑说道:“可是陈连长,我怎么听说你们家早已给你和龚佳佳订婚了呢!” 陈启澜的脸色登时变了。 “你在放什么屁?我和窈窈的结婚证需要亮出来给你看吗?余翘楚,你阴阳怪气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龚佳佳终于站了出来。 “余翘楚,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替秦舒窈抱不平,是,我确实爱慕陈启澜,也确实试图通过家族联姻嫁给他,可……” “在火车上,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庆城队伍修整时我也给家中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朋友抢男人。” 龚佳佳抬起下巴,骄傲说道:“我龚佳佳还不至于为了个已婚男人而没皮没脸死缠烂打!” 说罢,龚佳佳转身离开,留给众人的,是倔强不屈的背影。 秦菲月从余翘楚身边经过时,忍不住说道:“这位女同志,你未免……过分了些,你这样太伤人了!” 余翘楚并不生气,她平静说道:“只要秦舒窈不受伤害,伤不伤其他人我并不在乎!” 经历过那样的变故,余翘楚的思维认知发生了极大改变,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对与自身无关的人与事格外冷漠。 而她的意识里,除了吴铁柱之外,秦舒窈则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扫过陈启澜,冷声说道:“你要是敢辜负秦舒窈,我就宰了你!” 陈启澜不傻,他当即就猜到了什么。 “都是苗新榕在搞鬼,对吗?” 秦舒窈“嗯”了声,苗新榕如何隐瞒陈启澜结婚,并利用龚佳佳对陈启澜的喜欢而招摇撞骗,这些事她大概讲述了一遍。 “龚佳佳也是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欺骗的,这事儿她是受害者!” 陈启澜一声“卧槽”,脸色很是难看。 他拉着秦舒窈往外走,说道:“正好陈钊也在,我倒是要问问他,这件事他打算怎么收场!” 第118章 我儿媳妇,秦舒窈 在南疆战场上,像陈启澜和陈钊这样齐上阵的父子兵很常见。 不光有父子兵,还有兄弟四人同在一个高地作战的,国难当前,男人们身先士卒扛起了枪,誓与国家共存亡。 位于后方的指挥所里,陈钊身为最高指挥官,正与十多名团级干部商讨接下来的作战安排。 “报告!” 外面忽然传来陈启澜打报告的声音,强行打断了陈钊的话。 他停顿片刻,没有理会陈启澜,继续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 “接下来792团和……” “报告!” 陈钊刚开口,再次被陈启澜打断。 他的脸色有些不悦,厉声说道:“在外面站着,不许进来!” 洪梅生起身掀开门帘,当看到与陈启澜并肩而立的秦舒窈时,他大吃一惊。 “小秦,你怎么……” 回头看了一眼,洪梅生示意陈启澜稍安勿躁。 他折身返回,在陈钊耳边说道:“首长,小秦来了!” 陈钊还盯着军事地图,他随口说道:“哪个小秦?是高炮营的副营长吗?正好我有事找他……” 洪梅生忙说道:“不是高炮团的秦副营长,是启澜的媳妇儿,秦舒窈!” 听到这话,陈钊手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 未等他回过神来,陈启澜再次打报告。 “报告!报告!” “进来进来!别嚷嚷了!” 陈钊捡起烟头扔在垃圾桶里,整理好自己的风纪扣,拔高声音开口。 只见陈启澜牵着秦舒窈的手掀开门帘进了屋子。 秦舒窈当了好久军属,自然知道肩章代表的身份,此时看着这一屋子的首长,她不觉紧张起来。 这么一比较,洪梅生反而是军衔最低的军官了! 陈钊看着风尘仆仆的秦舒窈,看着她与自己儿子十指交握的恩爱模样,眼底不觉闪过一抹柔情。 屋子里烟味缭绕,秦舒窈不自觉咳嗽了几声。 陈钊抬手示意那几个正在抽烟的下属掐灭了烟,声音微微冷漠。 “来都来了,不知道叫人打招呼吗?” 这话自然是对秦舒窈说的,毕竟谁不知道陈启澜是敢直呼自己父亲大名的混不吝呢? 洪梅生也一个劲儿给秦舒窈使眼色。 深吸一口气,秦舒窈说道:“首长好!” “首长?你觉得叫我首长合适吗?你又不是我的兵!” 陈钊皱起了眉头,表情微微不悦。 看到父亲这样的态度,陈启澜有些恼火,上前就要护犊子,秦舒窈忙将他摁住,狠狠瞪了一眼。 扭过头来,秦舒窈笑了笑,说道:“叔叔您好!” “叔叔?你叫我叔叔?” 陈钊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将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动静有点大,气场强大,让秦舒窈不觉紧张起来。 “小秦,你糊涂了?你是启澜的妻子,当然要叫爸爸了!” 洪梅生低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秦舒窈有些吃惊,叫爸爸? 若是叫爸爸,就意味着陈钊认下了她这个儿媳妇! 眼下十几双眼睛盯着她,连陈钊也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注视着她,秦舒窈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她只能硬着头皮叫了声。 “爸!” 陈钊的表情顿时阴转晴,他微微一笑,点头“嗯”了声。 清了清嗓子,又对在场其他军官介绍道:“我儿媳妇,秦舒窈!” 在场的军官里,除了洪梅生等少数几人知道陈启澜结婚的事,其他人根本不知情,甚至有人还试图将自家女儿介绍给陈启澜呢。 有人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哟,启澜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呢?咱们好讨杯喜酒喝!” “大战在即,哪里有时间办酒席,只是先领了证而已。” 陈钊淡声说道:“等打完仗回了京城,再好好给两个孩子办一场婚礼,到时候你们这些长辈可都得来呐!” “那是一定!启澜的喜酒必须得喝!” 众人附和着,奉承着,“郎才女貌”这个词语出现的频率很高。 陈钊扫过自己那嘴硬的儿子,说道:“舒窈都知道叫我一声爸打招呼,怎么,你的嘴被驴踢过了?” 陈启澜冷哼一声别过脸,陈钊也不生气。 “是,这是部队,按照规定你只能叫我首长,不能喊我爸爸,你小子在这一点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听到陈钊替自己挽尊,陈启澜忍不住多看了这个老家伙几眼。 哟,他现在还幽默上了,还知道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呢! 陈钊起身笑着说道:“行了,你们先继续讨论,儿媳妇千里迢迢来看望我,我这个当公爹的总得好好招待招待。” 陈启澜嗤笑,正要说“你真不要脸,我媳妇儿根本不是来看你的”,话还没出口,秦舒窈踩了他一脚,示意他给陈钊留几分面子。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陈钊的眼睛,他对儿媳妇识大体的举动很满意,连带着笑容都温和了不少。 “老洪,你一会儿你给食堂打个招呼,让他们做几道清淡可口的菜送到我房间里,孩子一路奔波,肯定没吃好!” 一番嘱咐,陈钊这才领着陈启澜夫妇离开指挥所,往前走了几十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是临时搭建的木板房,里面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个办公桌,墙面有泥水冲刷的痕迹,显然这房子并不那么严实,漏雨频率很高。 陈钊这样的高级别首长都只能住在这样的房间里,可想而知下面官兵的生活条件得有多差! 难怪陈启澜瘦成这样了! 秦舒窈越想越心疼,忍不住握住了陈启澜骨节分明的手,眼眶微微有些红。 “舒窈,坐!快坐下!” 进了房间,陈钊将唯一的凳子放在秦舒窈面前,热情招待她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了热水放在面前。 这样的款待让秦舒窈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陈钊不喜欢她呢! 陈启澜冷着脸上前几步,直勾勾看着陈钊。 “你别在这里演戏了!陈钊我问你,京城的婚约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和窈窈已经结婚了吗?为什么还纵容苗新榕张罗我和龚佳佳的婚事?” 陈钊一愣。 “龚佳佳?哪个龚佳佳?” 陈启澜咬牙说道:“你还装!京城军区大院有几个龚家?陈钊,你敢说你对苗新榕做下的事情一无所知?” 第119章 我与她情比金坚 愣了会儿,陈钊忽然笑了。 他没有急着解释澄清,反而坐回到椅子上,身体极其放松。 “与龚家联姻不好吗?不说其他,只说你的前程……” 陈钊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虽说我如今比你龚叔叔的军衔高一级,但真要论翻云覆雨的本事,他比我厉害多了!” “你若是娶了龚佳佳,那绝对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呐!” “我去你……” 陈启澜的口头禅说了一半,勉强将脏话咽了下去。 此时此刻,让他闭嘴的原因并非父子关系,而是军人的上下级观念。 “去我什么?去我大爷?” 陈钊不生气,反而笑了。 “我大爷是谁?你小时候,我大爷还抱过你呢!他老人家现如今还在世,若是知道你问候了他,必定大耳瓜子扇死你!” 陈启澜一时语塞,半晌一拳愤愤然砸在办公桌上。 “舒窈,你怎么看?” 不理会自己这叛逆的儿子,陈钊温和看着秦舒窈,声音很平淡。 “如果我给你一笔足够多的钱,或者满足你提出的任何条件,你愿意离开陈启澜,成全他与龚佳佳吗?” 陈钊目光灼灼看着秦舒窈。 “毕竟你没有龚佳佳那样的身世,你无法帮启澜登上事业的巅峰,说句不好听的,你拖累了他。” 这话着实刺耳难听,陈启澜怒火中烧,指着陈钊正要怒骂。 秦舒窈抓住了丈夫的手,将他拖到自己身后。 “你闭嘴!” 她瞪了一眼,原本暴跳如雷的陈启澜就瞬间熄火,虽然一脸不甘与怒气,却还是乖乖听话闭了嘴,老老实实站在妻子身后。 陈钊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笑,很快又隐去。 “怎么样?你怎么想的?” 秦舒窈坦然看着陈钊。 “您这是在侮辱启澜的人格,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升官发财,这与扇启澜耳光有什么区别?他若是在乎这些,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您对峙了!” 若陈启澜是那种沉迷权势的人,他早就想方设法回到京城经营关系人脉了,哪里还会在那苦寒之地做个小连长呢?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陈启澜想靠联姻来平步青云,那也该由他亲自与我说离婚的事!” 听到这话,陈启澜一把攥住秦舒窈的手。 “窈窈!你在胡说什么?我说过了,你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不管龚家有如何滔天的权势,能带给他如何巨大的利益,这些都不及秦舒窈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爱她,他甘心为她赴死!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看着委屈又生气的丈夫,秦舒窈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清泉流水抚慰着陈启澜。 “就算他想离婚另娶,我也不会同意的,不管当初我是如何嫁给他,我都是他的合法妻子,我凭什么要成全他?” 秦舒窈说道:“一笔钱就想打发我?我有那么好糊弄吗?您刚才说我与他门不当户不对,言外之意就是我攀了高枝?” 停顿一下,秦舒窈的表情坚定又嚣张。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虚与委蛇了,陈启澜这个高枝,我攀定了!” 听到秦舒窈掷地有声的话,陈启澜兴奋不已。 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秦舒窈的腰,不顾陈钊还在场,“吧嗒”一下,在妻子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天呐,他的窈窈简直太霸气了! 刚才那番带着挑衅与不屈的宣誓,占有欲十足,让他喜悦到恨不得匍匐在她脚下做她的奴隶。 是的,他甘心一辈子做她的奴隶与随从,在她面前,他不需要任何尊严。 “不,你才是高枝,是我高攀了你!” 看着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儿,陈钊微微捂脸,觉得有点丢人。 但转念一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似乎比儿子更加没出息。 就是陈启澜刚问候过的大爷,曾给他说过一个媒,女方家族的身份实力强大到让人不敢想象。 “她比陆沐雪的身份高贵千百倍,只要娶了她,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呐!” 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我这一辈子只要沐雪!我娶妻是为了过日子,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大爷不死心,又去找陆沐雪,意图让她先放弃。 结果沐雪的回答与秦舒窈如出一辙。 “凭什么要我牺牲自己成全他?您看我像傻子吗?” “您刚才说什么?攀高枝?嗯,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对不起,这个高枝我还非攀不可!” 或许这就是天意注定的一家人,秦舒窈的秉性脾气,甚至连她说话的方式都与去世多年的婆婆有七分像。 陈钊认为,这一切都是去世妻子的安排。 她哪怕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拼尽全力将秦舒窈送到儿子身边,秦舒窈是拯救儿子的神明! 陈钊默然不语,秦舒窈有些不爽。 “您这人……有些出尔反尔呢!” 她谴责陈钊的不讲理,说道:“之前在小镇,让我不要离开陈启澜的人是你,刚才在办公室,众人面前让我喊爸的人也是你,现在……” 停顿片刻,她一撇嘴说道:“也不知道我过世的婆婆看中您哪点了!” 这话逗笑了陈钊,以至于外面的警卫员听到首长爽朗开怀的笑声时,心底满是惊诧。 毕竟跟了首长多年,从未见他这样开心过。 首长身居高位公事冗杂,一向都是威严寡语,只有那几个特定日期时,他才会短暂流露出其他情绪。 起初警卫员不知道这几个日期的含义,后来久了才知道,这日期是首长亡妻的祭日,是首长儿子的生日…… 首长曾在某次生病发烧时哽咽不已,一直喊着亡妻与儿子的名字。 “我陈钊这一生对国家人民敢说问心无愧,可对你们母子……我便是死千百次也无法弥补了!” 房间里,陈钊言归正传。 “龚家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这些年极少回京城。” 他正色看着陈启澜说道:“我以为苗新榕还有几分脑子,早些年虽然私心很重,却还知道分寸,现如今……” “所谓联姻这事儿你不必再担心,我会与龚家那边说清楚的,保证不会打扰到你和舒窈的婚姻。” 陈启澜与陈钊对视片刻,终于“哼”了声,语气带着一点傲娇。 “我和窈窈的婚姻也不是这点破事能打扰到的,我们情比金坚!” 第120章 夫妻小别胜新婚 误会解除,陈启澜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他匆匆忙忙拉着秦舒窈就要走,显然是有大事要办。 “阿澜!” 陈钊叫了声,秦舒窈都回头看了,陈启澜却置若罔闻,拉着自家媳妇儿继续往外走。 “陈启澜!你给我站住!” 高高在上的陈首长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陈启澜有一点不耐烦,扭头喊道:“你还要干嘛?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扯咸淡!” 对,他很忙,忙着要回自己精心构筑的“爱巢”里,与小娇妻亲亲抱抱举高高,天知道分开的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 “你打算怎么安置舒窈?让她和你一起住在简陋的帐篷里?” 陈钊皱眉问道。 “要你管!” 陈启澜怼道:“前线的条件原本就简陋,不住帐篷住哪里?” 对于陈启澜的住处,陈钊虽然没去过,但也知道情况。 各团都以连为单位扎营,连长虽然有单独的帐篷,但也与全连官兵同吃住,在帐篷里放个屁,全连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再看陈启澜这架势,指定是要干点什么。 怎么着? 还打算让全连官兵听到他们夫妻二人那点动静不成? 陈启澜不要脸,他儿媳妇还要面子呢! 陈钊皱眉说道:“你住宿条件差一点没关系,但舒窈远道而来,又是女同志,她不能跟着你受委屈。” 顿了顿,他说道:“这几天,你和舒窈就先住在我这里!” 不等陈启澜开口说话,陈钊已经走到门口,让警卫员再去搬一张单人床过来。 “那你呢?你住哪里?” 陈启澜看着父亲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还有他斑白的发丝,心里蓦然有些酸涩与难过。 听到儿子关心自己,陈钊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舒窈来一趟不容易,你多陪陪她,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该上前线了!” 陈钊将桌上的文件收拾一番,微笑看着秦舒窈。 “你能冒险来前线探望阿澜,我很欣慰,也很替他高兴,阿澜没有娶错人,我若是将来去另外一个世界见了他妈妈,也能有所交代了。” 顿了顿,陈钊看着陈启澜说道:“以后与舒窈好好过日子,就别再惦记其他女人了,那个救命恩人……” “陈启澜的救命恩人是我!” 秦舒窈打断陈钊的话,在他震惊的眼神里,她淡声开口。 “当初将陈启澜从山谷救回来的人,就是年幼的我,只是我后来出了意外,失去了一些记忆。” 她佯装没看到陈启澜慌张心虚的眼神,继续开口。 “启澜走后,机缘巧合下我恢复了记忆,才知道那个被他记挂在心底的女孩就是我。” 陈钊眼底仿佛有水光闪动,久久,他忽然笑了。 “我就说呢,他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忽然移情别恋呢?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你呀!” 吐了一口气,陈钊连着说了两个“好”字。 “你小子,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 他温声责备儿子对他的隐瞒,语气里带着愧疚。 “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启澜,他没办法信任你。” 秦舒窈直言道:“启澜差点死掉,虽然表面证据完美证明了苗新榕的清白,可实际上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切与苗新榕脱不了关系!” “您,心里也很清楚!” 一向不喜欢惹事的秦舒窈忍不住替陈启澜抱不平。 “您原谅苗新榕,自然有您的道理,而启澜不原谅你,也有他的道理,这世上谁都可以辜负他,唯独您不能!” 陈钊的脸色苍白无血,嘴唇在微微颤抖,好几次想要开口。 “从前的事不再提,您不保护他没关系,我来保护,您不爱他也没关系,我来爱!” 这番话像是一束光,照进了陈启澜的心灵深处。 那些被尘封的痛与恐惧,那个幼年里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这一刻终于擦干了眼泪。 他千疮百孔的心被秦舒窈温柔治愈,她是他的救赎,她是他的药! 陈启澜无法抑制自己对秦舒窈滔天的爱意,他紧紧抱住了她,不肯再松手。 陈钊眼底隐隐有泪。 他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像是巍峨高山挡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一次次撑起了陈启澜坍塌的灵魂。 “我会给阿澜一个交代的。” 陈钊嘶声开口,他从陈启澜身边经过,掀开门帘离去。 不多会儿,警卫员抬着一张结实的木床进来,还有簇新的被褥与枕头。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竟然还有一条印着“喜”字的大红枕巾,整齐铺在军绿色的床铺上,格外醒目。 “首长下了令,让……让岗哨撤出这里,方圆一百米内没有人。” 警卫员还很年轻,去年刚订了婚,他知道夫妻间那点事,却又还没实践过,说这话的时候脸很红,甚至有些结巴。 “还有……陈……连长明天也不用去连队了,队里的事务由副连长代理!” 说完,警卫员敬了个礼匆忙离开了。 房间里忽然有些安静,而随着外面整齐的脚步声,秦舒窈透过门帘往外看,果然,哨兵都撤走了。 “今晚就是天塌下来,任何人也不许靠近这里!谁要是打扰了陈连长的好事,我扒了谁的皮!” 不知道是谁在嚷嚷,声音略微有点大,语气暧昧,让秦舒窈不觉红了脸。 都是成年人,谁能不知道那点事呢? 新婚夫妻难得团聚,甚至惊动首长亲自让出了房间,还撤了岗哨送了床,啧啧…… 陈启澜的一颗心却早已飞到秦舒窈身上,全然不在乎外面的动静。 “窈窈!” 他匆匆往外看了一圈,随即关了门,张开双臂就要去拥抱亲吻自己的爱人。 秦舒窈却抬起胳膊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和你做那事儿的?” 她用力一推,陈启澜顺势后退,跌落在床上。 他身量微重,随着倒下去的动作,床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让周遭空气也变得暧昧燥热。 “可是我想和你……” 陈启澜抓住秦舒窈的手腕,微微用力,她身体被迫前倾,与男人一起倒在了被褥间。 “从前我怕自己牺牲,所以不敢让你怀孕,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一个翻身,陈启澜将秦舒窈困在自己怀里。 “就算我死,就算你孤儿寡母过得艰难,我也想求你生下属于我的骨肉,我自私到盼你替我守寡一辈子!” 第121章 风中摇曳的娇花 陈启澜是个行动派,“生孩子”这件事儿也不是仅停留在嘴上,他要付诸实践,要抓住这次机会留下自己的骨血。 就算全世界骂他是自私鬼王八蛋,他也不在乎! 男人的眼神炙热滚烫,带着千丝万缕的温柔与爱,几乎让秦舒窈溺毙其中。 她忘记了挣扎,就那么沉溺在陈启澜制造的温柔爱意里,原本抵着他胸膛的手不自觉放松,一点点垂落在身体边。 陈启澜将全身的重量交付在秦舒窈身上,他的唇一点点靠近,最终贴上秦舒窈颤抖的唇。 是他记忆中的甜美与柔软……不!比他记忆中的味道更销魂。 原本的浅尝辄止在这一瞬间化作疯狂汹涌,以至于陈启澜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咬疼了秦舒窈。 “疼!” 秦舒窈伏在陈启澜怀中呜咽哭诉,她的手攥着他的军装,她的眼泪落在他胳膊上,朦胧泪眼中,女人一声又一声叫着男人的名字。 “启澜!陈启澜……” “我在!我在!窈窈,我一直在这里!” 每一声呼唤,陈启澜都在回应,他爱怜温柔叫着秦舒窈的名字,一点点抚慰着她的心。 手下的动作没有停,片刻功夫,秦舒窈像是剥了壳的荔枝,在昏黄的光线下颤巍巍发抖。 陈启澜直起身来解扣子,没有男人怀抱的包裹,南疆带着硝烟气息的夜风卷入房间,让秦舒窈感觉到一阵阵凉意。 她不自觉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身躯,就那么看着男人背光解开衬衫,露出满是狰狞伤疤却孔武有力的胸膛。 秦舒窈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美! 她像是在风中摇曳的娇花,带着清晨最纯洁无瑕的露珠,挑拨着陈启澜的心,让他想化作凶残野兽,无情揉碎娇花吞入腹中。 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是男人皮带扣碰到床头的动静,甚至皮带尾部擦过秦舒窈的脚踝,无声撩动着年轻男女的心。 秦舒窈忍不住一阵阵战栗。 而未等她平复下来,陈启澜高大的身影已经俯身而下,再次将她裹入自己怀中,抱得那么紧…… “慢点!你们两个慢点!别把水弄洒了!” 忽然,外面传来胡江南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让秦舒窈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捂住自己的嘴,眼底的迷离褪去,取而代之是羞愤与无措。 胡江南一定听到屋里的动静了吧? 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意识到这点,秦舒窈哪里还有心情? 她像是滑溜的泥鳅,从陈启澜怀中挣脱,坐在床位平复呼吸,又顺手扯过男人的军装衬衫披在身上裹住自己。 “怎么了?嗯?” 陈启澜的呼吸急促,他自背后拥抱着秦舒窈,吻着她的后颈。 “外面有人!” 被陈启澜亲得有点意乱情迷,秦舒窈不觉靠入他怀中,声音微微颤抖。 像是为了印证秦舒窈的话,下一刻,外面传来敲门声。 “老七!老七!我们来给你送热水了!” 胡江南扯着嗓子喊道:“听说小秦千里迢迢来探亲,这不,我们专程烧了几桶热水送来……” “嗯,我可记得你说过的话,结婚的男人要讲卫生,这样对老婆好!” 无言以对的陈启澜:“……” 我去你大爷的胡江南,你丫的肯定故意整我! 早不送热水晚不送热水,在他和秦舒窈单独相处一会儿才送来热水,这货要不是故意的,他就不姓秦! “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外面,胡江南的笑声里带着揶揄,他甚至还对旁边的战友说道:“你们瞧,这事儿闹的……咱们好心办坏事了!” 秦舒窈面红耳赤推了陈启澜一把。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水拎进来啊!” 胡江南嗓门大,再嚷嚷下去,整个驻地都知道他俩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陈启澜在心里默默问候了胡江南八百遍,不情愿套上裤子,骂骂咧咧打开了门。 门开了一条缝,陈启澜探出脑袋,就看到胡江南那不怀好意的笑。 “哦哟,陈连长的上衣呢?大晚上不穿衣服多冷啊!” 屋里,穿着陈连长衬衫的秦舒窈默默低头看了看,往里缩了缩,将衬衫裹紧,佯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拉屎放屁?” 陈启澜骂,伸手将冒着热气的水桶拎了进来,从始至终,都用身体当着门缝,不给这些王八羔子任何偷窥的机会。 “两桶够不够?要不要兄弟们再给你烧两锅?” 胡江南笑得很坏,说道:“毕竟你们这……对吧,咱们都理解!” “理解你大爷个腿儿!” 陈启澜咬牙说道:“你一个童子鸡,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你能理解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被戳中痛处的胡江南:“……” 卧槽,兄弟你不讲武德! “胡连长,最近镇子上有人给耿飒介绍对象呢,对方是山里人,朴实能干,而且愿意做上门女婿!” 听到这话,胡江南忽然笑不出来了。 他再也顾不得笑话陈启澜,扒着门缝喊道:“谁踏马缺德冒烟,给耿飒瞎介绍对象呢?高锦粱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小秦,你给耿飒说说,让她别想不开再掉进坑里啊!” 秦舒窈一本正经说道:“胡连长,您这话说得可不对,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啊,不能因为高锦粱伤害过耿飒,就让她一辈子单身呐!” “我不在家,耿飒还要照顾虎子兄妹和我爷爷奶奶,还得忙活那七十亩果园,没人帮衬着,她多累啊?” 胡江南一哽,竟觉得无法辩驳。 虽然但是,秦舒窈这话没毛病呐! 看着胡江南那哀怨又无能为力的模样,陈启澜心里暗爽。 好哇好哇,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胡江南你刚才还笑话老子看热闹,现在爽了吧? 我老婆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戳你小子的痛处,疼死你活该! “哎,老胡,你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陈启澜贱嗖嗖开口,稳准狠地往胡江南心上撒了一大把盐。 “你们夫妻俩……真是绝配啊!” 胡江南咬牙谴责,转身匆匆走了。 “胡连长,耿飒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给她写信时注意分寸啊,别弄巧成拙,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秦舒窈隔着窗户喊道,语气和陈启澜如出一辙,看似真诚实则很坏。 胡江南腹诽:果然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呸,这对贼夫妻! 第122章 这点疼算什么? 胡江南骂骂咧咧走了,那几个送水的战友也没再打扰,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两桶热水放在屋子中央,氤氲的水蒸气让秦舒窈的视线有些模糊。 在来南疆的路上,她听秦菲月和医疗队成员说过南疆的许多事,尤其是艰苦卓绝的战争环境。 “在前线,洗澡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洗热水澡更是不敢想!” “在野战医院附近几百米的地方有条河,可部队有规定,不允许任何人下河洗澡,因为敌人可能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放冷枪!” “前线战士更是艰苦,他们蜷缩在狭窄潮湿的猫耳洞里,这里的蚊虫很多很毒,被叮咬后长疮流脓奇痒无比。” 秦菲月说这些时,眼神里带着心疼与无奈。 那些战士还很年轻,面孔稚嫩青涩,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无畏的笑容。 “为什么不穿衣服?衣服可以阻挡蚊虫叮咬!” 第一次上前线救伤员时,看着战士们狼狈如野人,忍不住惊呼。 陪同的军官解释道:“秦医生你不懂,战士们身上都长疹子流脓,布料摩擦后更加疼痛难忍,倒不如这样舒服!” 那一刻,秦菲月觉得自己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愚蠢与可笑。 所以此时看到这两桶热水,秦舒窈不敢任性拒绝,甚至不敢浪费一丁点。 她小心翼翼拿着脸盆,打了半盆水,仔细擦拭着自己的脸庞与脖子,洗干净这一路奔波沾染的尘埃。 “你过来!” 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秦舒窈招呼着陈启澜走到自己身边。 陈启澜老老实实走到媳妇儿身边,心跳很快,他以为他们要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却不料秦舒窈绕到他身后,柔弱无骨的手贴上了他的后背。 旋即,身后传来女孩低低的哽咽,让陈启澜不觉慌了神。 “怎么了这是?我……我又做错什么了?” 他都没敢动呢,怎么就惹哭了媳妇儿? “疼不疼啊!” 秦舒窈的手拂过陈启澜满是疮痍的肌肤,声音哽咽不已。 愣了一愣,陈启澜才反应过来。 他笑,转身将秦舒窈抱在怀里,在她唇上重重亲了几口。 “被蚊虫叮咬几口,有什么可疼的?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这点疼算什么? 那野战医院受伤缺胳膊少腿的兄弟都没喊疼呢,那些牺牲在战场无法归队的兄弟们也没喊疼呢,他一个大活人,有什么资格喊疼? 他若是怕疼往后退,敌人的铁蹄就会践踏祖国河山,就会欺辱他的亲人,那时候,才是真的疼! 秦舒窈无声落泪,她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给陈启澜擦拭着身体,滚烫的泪水悄然落在毛巾上。 陈启澜享受着这极为难得的温情爱意。 他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妻子给他擦身体上药,灯火温柔,他的心也被爱意盈满。 “陈启澜,你错了吗?” 一边涂药,秦舒窈一边质问。 陈启澜几乎不假思索就答道:“嗯,媳妇儿我错了!” 其实他也稀里糊涂,不知道秦舒窈指的是什么,但既然媳妇儿提出了这个问题,就必然是他的错。 不要问原因,只需要认错道歉。 男人认错如此之快,反倒是让秦舒窈无言以对。 她停下抹药的动作,片刻被气笑了。 “那你说,你哪里错了?” 绕到陈启澜面前,秦舒窈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身上穿着陈启澜的衬衫,不透,但很宽松很长,也很撩人。 一双细腿儿就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呀晃,惹得男人眼热。 这个勾魂摄魄的妖精! 陈启澜伸手要去摸,被秦舒窈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声音清脆,暂时打退了他脑子里的邪恶想法。 “说,你哪里错了!” 抬头看着媳妇儿,陈启澜小心翼翼试探着回答。 “我错在……不该瞒你从前的事?” 秦舒窈眼神里闪过一抹委屈,陈启澜知道自己答对了。 伸手搂着女人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陈启澜的下巴搁在秦舒窈肩膀上,声音有点委屈。 “你这般聪慧,怎么能猜不出原因呢?” “而且爷爷深明大义,在你恢复记忆后,一定会与你解释的,我也没必要再说那些车轱辘话,替自己辩驳了!” 陈启澜的声音幽幽,带着一点委屈。 “我从懂得情爱开始,满心满脑子都是你,甚至连做梦都是和你……” 说到这里,他伏在秦舒窈耳边,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完了后面的话。 秦舒窈面红耳赤,忍不住啐骂。 “你,你竟然……呸!你这个死流氓!” “我对你一心一意,可你竟然打算嫁给别的男人?要不是我及时赶回去,你和我之间……” 只要一想到秦舒窈嫁给其他男人,陈启澜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惨剧,秦舒窈的眼眶微红,半晌,她转身紧紧抱住了陈启澜的脖子。 陈启澜回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脸满足喟叹。 “好在老天有眼,成全了我对你的爱!” 二人相拥着,秦舒窈说道:“所以你去年就办理的产权过户手续?京城那几套房屋的产权证都写了我的名字?” 之前她看到产权证上的落款日期,还以为是笔误,现如今真相揭开,她才知道陈启澜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这个傻子! 陈启澜坚定说道:“我曾发过誓,我这一生只为你而活,我的一切都属于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在陈启澜炙热坚定的目光里,秦舒窈觉得自己这一生值了! 只是,陈启澜将自己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可上一世里她并未见过这份财产,而从张灵芝的态度来看,也没有得到! 秦舒窈不禁有些迷惑,那陈启澜留下的丰厚财产,究竟落入了谁手中? 未等秦舒窈捋清楚这些谜团,陈启澜已经起身,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 “媳妇儿,现在不是聊这些往事的时机,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呢!” 轻松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陈启澜快步走到床边,温柔将她放在了床上,一点点拨开她身上唯一的屏障。 这次,秦舒窈没有逃走,她主动攀上了陈启澜的脖子,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第123章 朝我开枪! 一阵密集的炮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大地震颤晃动,打断了陈启澜的好事。 他停下即将进攻的动作,双臂撑在秦舒窈两侧,那双原本兴奋激动的眼睛瞬间变得警惕犀利。 “怎么了?不是说这几天休战吗?” 秦舒窈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声问道。 “怕是出事了!” 顾不上再与妻子腻歪,陈启澜从床上跳下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 “窈窈,你就在这里呆着,哪里也别去!” 他一边系皮带,一边沉声叮嘱着秦舒窈。 秦舒窈坐起身来,扯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肌肤,饶是如此,锁骨处星星点点的痕迹还是暴露在空气中。 “你……你要去哪里?是要上前线吗?” “说不好,看情况!” 陈启澜穿好鞋子,抬头看着朦胧灯影下的妻子。 她发丝散乱眉眼含春,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他恶意留下的爱痕,甚至好几处被他咬破了皮。 不得不说,她太娇嫩了,而他又过于粗暴鲁莽,难怪她一直在呼痛。 想到她千里迢迢来找他,而他却连一个晚上的陪伴都无法给她,甚至要在这个时刻扔下她。 陈启澜心里充满了内疚与亏欠。 他折身返回,捧着秦舒窈的脸重重亲上去,辗转吻着她红肿的唇。 外面传来凌乱的声音,有人喧哗,有人奔跑,还有枪械摩擦碰撞发出的动静,听得出来,情况很危急。 “快些去吧!” 秦舒窈主动推开了陈启澜,她一手捂着被单遮住自己,一手替陈启澜整理好衣领。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陈启澜没有再停留,他说了声“你早些睡”,便扭头开门离开了房间。 很久,秦舒窈才下了床。 桶里还剩了一点水,带着余温,她擦了擦身体穿好衣服,拿着桌上的手电筒往外走去。 晨光熹微,风很大很凉,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血腥味,让秦舒窈顿觉后背发凉。 她一直往前走,很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秦菲月。 “秦医生!” 秦舒窈追了上去,大声喊道:“秦医生,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听到这声音,秦菲月停下匆忙的脚步。 她身上穿着件簇新的白大褂,却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甚至秦菲月的脸上还沾染了血迹。 “你……你行吗?” 秦菲月有点犹豫,说道:“你见过死人吗?” 听到这话,秦舒窈叹息。 自己何止是见过死人?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放心,我能行!” 此时的医疗队确实缺人手,秦菲月听到秦舒窈的话,没有再犹豫,当即带着她直奔临时医疗点。 “昨晚敌人偷袭了我们运送伤员的车队!” 秦菲月一边领着秦舒窈往医疗帐篷里走,一边大概介绍了情况。 这是一批运送了五十余名伤员的车队,在经过野战医院的紧急治疗后,这批伤员脱离危险,昨晚乘车被送往后方接受进一步治疗。 敌人的一队女兵伪装成割橡胶的工人,在车队必经之路埋设地雷炸弹,手段残忍到极致。 “原本伤亡没那么惨重,经历第一波爆炸后,只有少数几名战士受了伤,我们完全有反击的能力,可……” “可敌人挟持了当地老百姓做盾牌,二十多个百姓,都是当地妇女呐!你说,战士们哪里能对自己的同胞开枪?” 听到这话,秦舒窈的心一阵猛跳,心里充满了对敌人的憎恨。 “敌人利用战士们对同胞的关爱之情步步逼近,甚至要求所有战士缴械跪地投降,你说,她们是不是畜生?” 秦菲月的声音里带着滔天愤怒,她乍听到这些时,恨不得拿着枪找到那些敌人,将她们全都杀死!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办的?” 秦舒窈嘶声问道,心里满是痛与愤怒。 “那二十多名妇女也是刚烈,她们不甘做敌人的盾牌,不甘成为伤害自己人的武器,她们奋起反抗,最终倒在了敌人的脚下!” 秦菲月红了眼眶。 “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用身体挡住敌人的枪口,哭着让我们的战士开枪。” “朝我开枪!替我报仇!” 同胞用生命换来了反击的机会,战士们不能不珍惜。 甚至连车上的伤员都拼着一口气扛起了枪,嘶吼着向敌人杀去! 最终,这一队敌国女兵被尽数歼灭,而那二十多个被劫持的女同胞,活着回来的只有六人! “如果不是她们舍身赴死争取了反击的机会,昨晚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死伤会更严重,她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她们值得被永远铭记!” 秦菲月走到帐篷外,停下脚步看着秦舒窈。 “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们都没资格替无辜死去的同胞原谅敌人,谁敢说原谅,谁就是我们的仇人!” 掀开帐篷的帘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只见地上躺满了伤员,却无一人哀嚎喊痛,安静到让秦舒窈心如刀绞。 “我……我能做些什么?” 秦舒窈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怕死人吗?” 秦菲月端来一个盆子,目光灼灼看着秦舒窈。 “不怕死人的话,就去隔壁帐篷里,给牺牲的战士们清理仪容仪表,让他们干干净净上路吧!” 去外面打了半盆清水,想了想,秦舒窈又弄来热水兑在盆子里,还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她拿着白毛巾进了隔壁的帐篷,这里更加安静,地上明明躺满了人,却没有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每个人身上都覆盖着白布,秦舒窈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忍不住滚滚而落。 她的目光落在最里面,那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战士,白布也无法盖住他的躯体,双脚露在外面,脚面的血渍已经干涸。 秦舒窈走过去,将盆子放在地上,她蹲下,拧了热毛巾拿在手中,一点点掀开了覆在战士身上的白布。 当看到战士的容貌时,秦舒窈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尖叫声出口之前捂住了嘴,片刻,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眼泪汹涌滚落。 第124章 回家 秦舒窈认识这个牺牲的战士,他叫小佟,当初她与陈启澜下火车时,接站的人就是小佟。 “嫂子好!” 小佟略显稚嫩的笑容不停浮现在秦舒窈脑海里,他笑得那么灿烂与鲜活。 可现在,这个年轻的战士却无声躺在白布下,那爱笑的眼睛紧紧闭上,他不会再笑了,不会用爽朗的声音叫她“嫂子”了。 秦舒窈知道战争会有牺牲,也知道每一场战争牺牲许多人,可之前于她而言,那些伤亡人数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罢了。 现在,她认识的人躺在她面前,他不再是冰冷冷的数字,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从秦舒窈生命里经过的人! 陈启澜掀开门帘进来时,就看到秦舒窈跌坐在小佟的尸体边上,捂着嘴颤抖痛哭。 他走上前,蹲在地上将秦舒窈揽入自己怀里。 “害怕的话,就和我回去吧,这些事有专门的同志去做。” 秦舒窈听到陈启澜的声音,她仰头看着他,眼泪汹涌。 “是小佟!小佟死了!上次我见他时,他还高高兴兴叫我嫂子,说他要去前线打仗!” 那仿佛是昨天的事,可一转眼,小佟已经牺牲了。 他再也不会睁开眼! “我知道!我都知道!” 陈启澜揽着妻子的肩膀,说道:“小佟原本一直在驾驶室里,他原本不会牺牲的,可为了救老乡,他……” 年轻的战士无法眼睁睁看着女同胞死在自己面前。 他跳下了车,一边开枪一边往前冲,最后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了同胞,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 此刻,小佟用命保护的小姑娘就在隔壁帐篷里接受治疗,她身上沾染的血最多,可她的伤势最轻。 她的脸庞,她的衣衫都被小佟的血染红了,一直到战斗结束,小佟都保持着守护的姿势,紧紧的,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小佟有个妹妹,今年刚满十四!” 陈启澜沉声说道:“那一刻,他一定是以哥哥守护妹妹的勇气跳下了车,那一刻,他很伟大!” 秦舒窈胡乱抹去眼泪。 她重新拧了毛巾,跪在地上一点点擦拭着小佟脸上与手脚上的污渍,替他整理好风纪扣。 小佟静静躺在地上,眉宇间充满了平和,他像是睡着了,嘴角还微微勾起,像是在笑,像是没有任何遗憾。 陈启澜就这么静静陪在秦舒窈身边,与她一起清理着牺牲战士们的遗体。 这冷冰冰的尸体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与一个个温馨幸福的家庭。 这些牺牲的战士们,他们是妻子的丈夫,他们是孩子的父亲,他们是父母的儿子,他们是妹妹的哥哥…… 他们的热血洒在了南疆土地上,他们终将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炙热的光照耀在亲人的脸庞上。 一直清理到天亮,秦舒窈不知道自己换了几次水,也不知道换了几条毛巾,直到每一个牺牲战士都干干净净,她终于停歇下来。 清晨的光照进帐篷里,微小的灰尘在飞舞,像是战士们的灵魂在升华。 某个瞬间,秦舒窈仿佛听到了小佟的笑声。 “嫂子!嫂子!” 小佟在叫她,说道:“嫂子,我要回家了,我要去看望我妈和我妹妹了!” 秦舒窈循声去望,一缕清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吹得她眼泪朦胧。 “走吧,去看看洪叔!” 扶着秦舒窈的胳膊,陈启澜沉声说道。 “洪叔?他怎么了?” 一阵恍惚,秦舒窈才反应过来“洪叔”就是洪梅生,她心一跳,急忙问道。 陈启澜沉声答道:“昨晚洪叔也在车队里,他受了伤。” 走到后面一排临时搭建的病房里,只见洪梅生静静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 看到这一幕,秦舒窈不觉松了一口气。 洪梅生的情况看上去还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嗯?小秦来了?” 听到动静,洪梅生睁开了眼睛,看到秦舒窈时,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小秦,这里环境艰苦,委屈你了!” 秦舒窈摇了摇头,说道:“洪叔,你还好吧?” “挺好!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洪梅生笑呵呵说道,像秦舒窈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平易近人。 “听叔的话,在这里住几天就回小镇上吧,这地方,不是女人该待的!” 他看了看秦舒窈,又看了看陈启澜。 “等战争结束了,你俩好好过日子,多生几个胖小子,让我也过一把当爷爷抱孙子的瘾!” 陈启澜笑,说道:“那你可得好好养伤,带孩子是个辛苦活!” “怎么,你在质疑我?我给你讲,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三个五个孩子,我也能照顾好!” 洪梅生大笑说道:“老子都能带好一个团的兵,还带不好几个小崽子?” 这话逗笑了秦舒窈。 “行,那您努力养身体,回头啊,带孩子的事就麻烦您和肖阿姨了!” 正说着,秦菲月走了进来。 “洪政委,该换药了!” 秦舒窈主动请缨帮忙,洪梅生却拒绝了。 “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你帮忙呢?小秦,你去帮我煮点粥,我饿了!” 听到这话,秦舒窈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炊事班那边找米煮粥,洪叔,您等会儿啊!” 出了门,秦舒窈笑着说道:“刚才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洪叔受伤很严重呢!” 陈启澜欲言又止,片刻他拉住秦舒窈的手腕,带着她回到病房门口。 隔着门缝,只见秦菲月掀开了盖在洪梅生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洪梅生的左腿没有了! 秦舒窈踉跄后退几步,捂着嘴无力靠在陈启澜怀里。 饶是昨晚与牺牲战士待了一夜,可此时看到洪梅生缺失的身体,她还是无法自控哭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严重?” 她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哭声惊扰了洪梅生。 埋首在陈启澜怀里,秦舒窈呜咽着,语无伦次。 “肖阿姨要是看到……腿就不能接上吗?怎么就没了呢?” 陈启澜腰背挺得很直,将妻子拥入怀里,眼眶微微湿润。 虽然这一幕很残酷,可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士,失去了腿的洪梅生能活下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他嘶声说道:“窈窈你知道吗?原本跟着车队出行的人本该是我爸,你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原有计划,洪叔临时代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