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梨崽崽的作品嫁给残废老公后黑心女主赢麻了》 第1章 重生18岁 凌槐绿,女、45岁,绵城人,因杀害父亲凌文海、母亲赵秀华、弟弟.....共计13人,凌槐绿故意杀人罪证确凿,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砰! 一声枪响,凌槐绿视线落在不远处草丛里,那里生长着一簇小野花。 紫色的花朵在风中颤巍巍的摇晃,一如她儿时牵着妈妈的手,脚尖顽皮掠过的小花朵。 那时阳光暖暖的,那时的风也柔柔的。 只是,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呢! “槐花,你个死丫头,这都多大早上了,你还不起床做饭?”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娘倒八辈子血霉,嫁到你们老赵家,上要伺候老人,下要照顾小的,中间还得养着你这个光吃不干的外姓人。 你爹妈老子在城里吃香喝辣,好意思丢个赔钱货回娘家。 咋?他老凌家死绝户了,没人养娃了,得让老赵家来养!” 凌槐绿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竹枝茅草屋顶,低头一看,就看到了满地鸡屎和一旁堆放的谷糠蛇皮袋。 她又去看自己的手,原本白皙的肌肤,因常年打猪草砍柏树枝干农活,各种草汁树液黏在手上,黑黢黢的根本洗不掉。 但这上面,没有被刀砍过,如蜈蚣一般的缝合疤痕,也没有被人拿烟头烫过,和生生咬烂的凹陷坑洼。 外头的骂声还在继续,那是大舅妈张桂芬的声音,尖锐刺耳骂人不带重复。 凌槐绿从地上爬起来,人还有些发晕。 她拉开破败低矮的房门,从鸡圈里走了出去。 五月晨间的雾气,带着些许湿润,浸润了被舅妈打出鼻血又结痂的干涸鼻腔。 砰! 堆成小山的脏衣服带盆扔到了凌槐绿面前。 “做好早饭就去把这些都洗了,菜园子里的草要除,向阳坡的麦子可以割了。 你割完麦子顺道打些猪草回来。 先前晒的柏树枝干了,下午记得把柴火背回来。 不要忘了给你二哥做鞋子,还有田里的鸭子记得收,牛草要......” 凌槐绿游魂一般走进灶房,拿葫芦瓢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一肚子水让人有了些许饱腹感。 她捂着心口位置,那里还残留着子弹炸开的震动。 眼下,她又真实的活着。 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凌槐绿拿起窗户上,大红塑料边框,背后镶嵌着明星图片的镜子,看着里面面容稚嫩却已姝色染艳的娇俏小脸。 这是.....1987年,是她被送回乡下外婆家的第八年? 18岁!青春豆蔻的年华。 可以嫁人换彩礼,也能进厂工作赚家用,还能....被躲在阴暗之处的人肆意偷窥意淫。 凌槐绿进了灶房,掀开锅盖舀水做饭。 她才把火生好,转身削红薯皮,娇小的身子就被人抱住了。 身后男人臭烘烘的气息,在白皙的脖颈处流窜。 “槐花,你咋就这么漂亮呢?比封神榜里头的妲己娘娘还好看!”赵茂才手在凌槐绿身上肆意乱摸。 “槐花,你就答应跟我呗,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妈不敢再打你骂你,小成和小翠也不敢欺负你! 你放心,二哥是有本事的人,将来肯定能让你天天吃肉,还有新衣裳穿。 槐花,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占了你的身子,跟我奶说的,是你勾引我。 那时候,你咋办啊? 槐花,你除了哭,没别的法子哦!” 他顶在凌槐绿身后,昭示着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他不愿意再等了。 这勾人的小妖精,越长越水灵。 他奶和他妈居然还想把她嫁给煤老板那个傻儿子,他妈的!肥肉不烂自家锅里,凭啥要便宜外人。 凌槐绿僵硬着身子,深吸一口气,忍着汹涌的杀气,捏着刀的指节泛白。 咔嚓将一个红薯劈成两半,推开赵茂才,回头木着一张脸道:“槐花就是个苦命的,爹不疼娘不爱。 二表哥要是真疼槐花,就带槐花走吧!” 赵茂才先是一愣,随后大喜;“你真肯跟我走?” 凌槐绿咔嚓咔嚓劈红薯下锅:“我想去羊城打工,听说那边随便一天都是好几百,去的人都发财了。 二表哥,你敢不敢去?” “咋不敢!”赵茂才可不愿被个女子看轻:“羊城我有熟人,只要你想去,咱明儿就能去!” 凌槐绿摇头:“大舅妈和外婆不会同意的!” “这事包我身上!”赵茂才去拉凌槐绿的小手:“槐花,你真愿意跟我走?” 凌槐绿甩开他的手,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火:“姑娘家长大了,早晚得嫁人,嫁谁不是嫁! 只要表哥以后发达了,能让我吃饱饭就成!” 赵茂才嘿嘿笑着,拧了她一把:“你放心,二哥最疼你了! 那明儿一早咱们就走。” 凌槐绿捞出酸菜:“二哥,早上走不好,我早上要做饭,冷锅冷灶会被人发现。 咱们下午走,下午我要去半山上收柴火,你在天坑那里等我。 我借着收柴火来找你,你别忘了带钱!” 赵茂才一想,天坑那地方危险,放牛都很少有人去,天黑那会儿就更不会有人了。 那里草地柔软,若是在那把白白嫩嫩的凌槐绿给睡了再走,这滋味可太美了。 “好!我在天坑那等你,你要敢不来,老子今晚砸了鸡圈,也得把你给睡了!” “嗯!只是表哥说自己出去打工就成,不能说带上我,不然,舅妈会怀疑!” “放心!老子懂!” 赵茂才得了应许,一手插兜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去准备外出所用的东西了。 凌槐绿眼中闪过凶光,狠狠将菜刀钉在案板上。 她前世小学没毕业,就被人送回了赵家。 在赵家当牛做马七八年,能嫁人的年纪回了城里,除了干活伺候人啥也不会。 后来逃了出去,为了讨生活各种脏活累活都干过,短短一生平庸寡淡毫无出彩之处。 要说最拿手的活计,.....唯有杀人! 绵北一带,山高且大。 天坑之所以叫天坑,就是因为它在雷公山顶上,从山顶中间裂开形成一个无底深渊。 没有人知道下面有多深,就是几十年后,各种探测仪器下去,也没能有个结果。 赵茂才坐在天坑不远处的树下,瞧着迎着夕阳过来的凌槐绿。 “槐花儿,你来了!” 第7章 张玉莲的盘算 凌槐绿哭得更伤心了:“大姐,不能叫大姐,我不配,张医生,从来没人给我糖,从来...从来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张玉莲脸上笑意更甚了,她就知道,这种乡下来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平日里受长辈打压欺负,最是容易上钩了。 “孩子,我也是看你可怜,你那舅舅可不是个好人,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很容易遭罪啊!” 凌槐绿像是找到了个贴心可以诉苦的人:“嗯,张姐姐,你不知道,我小舅舅总是趁着没人,摸我这儿还有这儿。 张姐姐,我好怕,可我外婆和舅妈都不管我!” 张玉莲眼里鄙视渐浓,还摸你?谁让你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不是存心想勾引男人么? 不要脸的下贱货,就是因为这些狐媚子贱人,男人才会三心二意的变心。 就像她最初的对象,不就是因为人家漂亮,所以跟她吹了么! “小妹子,姐有个主意,不但可以让你离开你舅舅家,还能让你当城里人,你愿不愿意?” 凌槐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真的可以吗?不行,我外婆舅舅知道,会来找张姐姐麻烦。 我....我不能连累了张姐姐,还是....还是算了吧!” 张玉莲拉着她:“你怕啥?你怕他们,我可不怕,放心吧,以后他们要敢欺负你,你就来姐姐办公室玩,保管他们不敢找你麻烦!” 如果把这小贱人送去给张书记,那她调去县医院的事...... 她的手指掠过凌槐绿娇嫩的肌肤,心里又是一阵浓烈嫉妒。 这贱人都是怎么长的,明明在农村天天晒太阳干农活,咋还能长的这么白嫩。 凌槐绿回去时,就被赵文兵给扯到了卫生院后墙下面。 “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凌槐绿战战兢兢道:“没有,小舅,我没有!” “那为啥半天找不到你?” “是张医生喊我过去说话了!” “她喊你干啥?”赵文兵对张玉莲没好感,毕竟这个贱人居然敢污蔑他。 凌槐绿畏畏缩缩道:“她说要认我做干妹妹,还给我糖吃!” 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糖来。 赵文兵一看,居然是挺上好的虾酥糖,随即疑惑道:“她为啥对你那么好?” 凌槐绿低着头:“我....我也不知道,她给了我好多,还让我想吃去她办公室抓就是!” 赵文兵扔了一颗糖进嘴里:“那你再去抓!” “不行不行!”凌槐绿连连摆手:“她抽屉里有钱,好多好多钱,万一人家钱丢了,我...我说不清楚!” 好多钱? 好多好多钱? 赵文兵心动了:“放哪儿的?” “我不能说!”凌槐绿一溜烟跑了。 赵文兵咔嚓一声咬碎了糖,嗤,就那么屁大个地方,不都说了抽屉里么,这丫头还真是笨的可以。 夜里,病房里的人都睡了。 凌槐绿坐在地上打盹儿,赵老太不许她挨着床,床要留出一半给她小儿子睡。 她都说让文兵回去,可小儿子孝顺,就是不肯走,非说要陪她。 一片安静中,赵文兵摸了出去。 凌槐绿目光一闪,随后将张玉莲办公室里偷出来的镇定剂,注了一些在输液瓶里。 这年头的医疗条件差,还是乡卫生院,就算这老太太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是眼下,她若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一堆孝子贤孙。 老太太沉沉睡了过去。 凌槐绿也跟着溜出病房,端着脏衣服去了水房,随后去了张玉莲办公室后窗。 她看见赵文兵将抽屉里的钱摸了出来,揣进了口袋里。 还没等赵文兵出去,办公室门再次推开了。 “丁院长,这么晚还不下班?”是张玉莲的声音,和白天时的冰冷不同,这会儿带了几分妩媚。 丁院长把张玉莲按在办公桌上:“张医生都没下班,我咋好意思下班? 再说了,老林天天加班,我不得替他慰问一下家属!” 张玉莲娇声笑道:“好好的,你提那死鬼干啥!” 她仰着头,头发从办公桌落下去,就在赵文兵脸上扫来扫去。 借着外头微弱的月光,凌槐绿都能看见丁院长肥胖的肚子。 “玉莲妹子,你说,我....我和你家老林谁...谁厉害?” 办公桌嘎吱摇晃,张玉莲身体也随之晃动。 “老丁,论厉害,必须...必须是你,你....你比纣王还要厉害!” 办公桌下,赵文兵打死没想到。 他偷个钱,居然会撞上这么一桩风月事,心里祈祷,这两人快点结束,好让他出去。 妈的!那女人叫的可真难听,也不怕住院的病人听见。 上头有人运动,赵文兵也是煎熬的不行。 一时间,又开始挂念起凌槐绿来了。 “老丁,上次...上次你去县里找张书记,我工作....调动那事咋说的?” 丁院长气喘吁吁道:“你急啥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张好色,也不看看你上次挑的那两个,实在....没胃口!” 张玉莲语气急促:“老丁,我....我遇上了个好的,就今儿....今儿上午那个,老婆子外孙女,你瞧见没?” 丁院长显然也记起了凌槐绿,腹内那火气就更旺了。 “嗯,就是比你差一点儿!” 张玉莲心中暗骂,臭男人,只是提一提都来了劲,还好意思说这话。 “你说,把她送给张书记咋样?” “那你工作保证没问题!” 窗外的凌槐绿听着两人的污言秽语,默默抖出了胡椒粉。 就在两人即将火箭升天,探索宇宙奥秘的关键时刻。 “阿嚏!”赵文兵鼻子被张玉莲的头发,早就刺挠的不行,胡椒粉一出,他再也憋不住了,打出一个气吞山河的喷嚏。 这一个喷嚏,将上头两人惊的不轻。 水库的闸门还没开启,就这么倒灌回去泄的悄无声息。 张玉莲一把推开丁院长,也顾不上穿衣服,伸手就拉开了电灯绳。 这婆娘是个胆子肥的,她一把将赵文兵给扯了出来。 “你咋在这儿?你想干啥?” 第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文兵做贼被人抓住,自然是心慌紧张的不行。 可当他目光避无可避落在张玉莲身上时,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就不怕了。 他伸手捏了张玉莲一把:“说我流氓,流氓的是你们吧?丁院长,你婆娘我见过,是卫生院里的会计,可不长她这样儿啊!” 娘的!他怕个屁啊! 被捉奸的人又不是他,这对奸夫淫妇才该是害怕的那个吧。 再说了,谁家上头还没个人,他姐夫还是公安呢。 张玉莲向来横惯了,哪里会忍受赵文兵的嚣张,当即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个小偷流氓,还敢威胁老娘?”她伸手就要去扯赵文兵的头发:“胆儿够肥啊,老娘今儿弄死你!” 赵文兵可不是寻常乡下小子,他是家里老幺儿,从小就被赵老太和哥哥姐姐惯着。 赵秀华嫁到省城后,也没少带他出去见世面。 他的混不吝,远超丁院长和张玉莲的预料。 赵文兵一巴掌甩张玉莲脸上:“臭娘们,你厉害啊?偷人让人捉住了,你还敢这么嚣张。 信不信老子出去吼一嗓子,让你俩的公家饭碗摔个稀巴烂!” 丁院长见这小子不好收拾,跟着叹了口气;“年轻人,你想要啥就直说,你家老太太还在住院对不对? 这样,老太太的住院费我都给免了,今晚这事,你就当作没看见成不?” 赵文兵这会儿可是火气正旺的时候。 他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张玉莲,笑嘻嘻道:“丁院长,都说见者有份,你吃肉我也不能连汤都没得喝吧!” “你!”张玉莲大怒:“你是个啥东西,还敢.....” “张医生!”丁院长叫住了张玉莲,给她使了个眼色:“小同志身体不舒服,你做医生的,给他看看嘛!” 张玉莲气得咬牙:“老丁,你.....” 赵文兵手指轻佻弹在张玉莲身上;“张医生,我好难受,麻烦你给看看呗,反正你都这样了,这不是顺带的事么!” 丁院长咳嗽一声;“那啥,张医生,你忙,我先走了!” 他说完提上裤子,开门一溜烟跑了,气得张玉莲想大叫,又怕夜深人静叫人听见。 “你个流氓,你要敢动我,老娘.....” 赵文兵可不是个怕事的:“你敢咋样?张医生,我嘴紧的很,可你也得给点好处是不是? 要是好处不够,难保我不会出去乱说话,倒时候.....” 张玉莲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一时间气得杀人的心都有。 躲在窗外的凌槐绿,暗恨自己没有相机,要不然,非得叫这两人知道何谓社死。 赵文兵今晚得意至极,索性就睡着了张玉莲办公室的行军床上,还把张玉莲打算送人的两瓶酒给喝了。 张玉莲心中憋屈,哪里还敢在医院久留,不理会半夜送来的产妇,直接回家去了。 凌槐绿见她走了,又摸回了张玉莲的办公室,将赵文兵身上的钱给摸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回到水房洗衣服。 天一亮,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就当着赵老太的面夸凌槐绿:“你那外孙女,可真是个好的。 大半夜都不肯歇着,还去给你洗衣服,我看呐,是个眼里有活儿,闲不住的人。 老妹子,你这外孙女许人家了没?” 这样长得漂亮还能干勤快的姑娘,可是不好找。 赵老太一脸警惕:“你想干啥?我这外孙女是要嫁去城里的,你想都别想!” 赵秀华可是给她说过的,凌槐绿生得漂亮,可不能随便许人家,将来能嫁给对家里事业有帮扶的人家才合适。 要不然,她能这么多年,按着赵茂才不许他动? 隔壁老太太咂咂嘴,切,还嫁城里,真以为长得漂亮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赵文兵喝了酒,在张玉莲办公室呼呼睡了一夜,次日才睡眼惺忪出现在病房,抓起赵老太面前的包子就啃。 赵老太心疼小儿子:“有槐花照顾我,你就回家去吧,你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妈看着怪心疼的!” 赵文兵不乐意:“不回去,我得伺候你老人家,等你病好了,我才安心!” 他现在抓到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打死他也不会走。 他可是瞧得清楚,张玉莲那婆娘,给人接生一个娃,就要收人家二十块的红包,加上她的工资,全乡就她一个妇科医生,一个月下来,不得上千块了。 赵文兵决定,赖上张玉莲。 他懒洋洋吃过早饭,惦记着口袋里有钱,打算去街上买两身好点的衣服。 去人家服装店,大手一挥,各种款式都试了一遍。 胖胖的老板娘还以为今儿遇到了冤大头,一口一个弟弟,叫的很是亲热。 到付款时,赵文兵才发现,别说他从张玉莲那儿偷来的钱,就是他自己先前带的几十块钱,全都没了。 他霎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行事小心,丢是不可能丢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张玉莲那贼婆娘,昨儿晚上又偷摸回来,趁他酒醉把钱给拿走了。 张玉莲也在和丁院长说赵文兵:“我不管你用啥法子,反正这人不能留!” 敢占她便宜,吃干抹净还敢赖着不走。 她张玉莲啥样的人没见过,这样的赖皮可还是生平头一回见。 丁院长发愁:“这么大一个人,要想把他弄消失可不容易啊!” 张玉莲哼了一声:“有啥不容易,我瞧着是个爱酒的,只要他敢喝,老娘就敢要他的命!” 丁院长不想节外生枝:“先看看吧,要是他.....” 还没等他说完,赵文兵就杀了进来,伸手拽过张玉莲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 “好你个贱人,居然敢偷我的钱!”赵文兵面目狰狞;“把钱给我拿出来,必须拿出来!” 张玉莲真的是要气疯了。 偷了她的钱,占了她的便宜,还喝了她送人的酒,这会儿钱丢了,还敢回来找她。 这....这还有天理吗? 丁院长忙劝道:“好好说话,不就是钱嘛,这样,小赵啊,我下午和张医生要见个人,你陪着我们一起去。 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回来就有钱了,你去不去?” 第9章 找妈妈要钱 赵文兵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儿他就看见了,不管是那些女人生孩子,还是其他病人做手术,那都得给院长和医生塞红包。 狗日的,说什么吃饭,肯定是去收好处的,他干啥不去! 张玉莲又去问凌槐绿:“小绿,你去不去水库玩?” 凌槐绿摇头:“不去了,我要照顾我外婆!” 张玉莲想着今日主要解决赵文兵,凌槐绿这儿倒也不急。 几人前脚刚走,凌槐绿就找到赵天才,拿了五十块钱给他:“狗娃,你请三驴儿他们去水库玩,注意一下赵文兵那伙人!” 赵天才一愣:“你哪儿来的钱?” 五十块可不少,依着赵家人分毛不出的德行,是断然不可能给凌槐绿这钱的。 凌槐绿眼都不眨的回道:“我昨儿在水房里捡的,这事你先别管,我有要紧事!” 她将赵文兵发现丁院长二人奸情大致讲了一下:“他们肯定要收拾赵文兵,你带三驴儿他们过去做个见证,如果他们下死手,让三驴儿他们不要管。” 赵天才听说过丁院长的名声,还以为凌槐绿也被他骚扰,咬牙道:“你放心,我会盯着这狗日的!” 凌槐绿转身回病房,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赵老太的骂声:“死丫头!动不动就没了人影儿,也不晓得跑哪儿浪去了!” 隔壁病床老太太听不下去:“老妹子,你说话别那么过分,外孙女也是你家的, 那孩子就没个闲的时候,你干啥骂的那么难听呢!” 赵老太一瞪眼:“我就骂,就骂!你能咋的?有本事你花钱买你家去!” 隔壁老太太叹了口气,翻个身不说话了。 凌槐绿拎着热水壶进去:“外婆,你腿受伤这事,不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吗?” 赵家人是不可能放弃这种要钱机会的,可惜,赵秀华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赵文根要脸面,不好意思开口。 张桂芬这个大嫂分量不足。 那就得赵老太这个亲妈开口了。 赵老太一顿,是了,怎么忘了给大闺女打电话呢! “你去,给你妈打电话!” 凌槐绿扭着衣角:“我....我没钱!” 赵老太一瞪眼:“没钱你不晓得嘴甜点求人啊,啥都要钱,还不如我自己去!” 不管她怎么骂,凌槐绿就是不动。 赵老太没法子,她现在腿不能动,身边能使唤的人,就只有凌槐绿了。 她气哼哼从裤子内兜,掏出皱巴巴的一块钱:“省着点,剩下的不许花,要给我拿回来,问你妈多要点钱!” “嗯!” 凌槐绿拿了钱,去街上唯一一户有电话的小店里,拨通了凌家的电话。 “谁呀?”那头接电话的人声音慵懒,似乎刚睡醒。 凌槐绿扭着电话线,眼里恨意迸裂,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深吸一口气。 “妈,是我,小绿!” “小绿?”那头顿了一下,过了片刻才轻声笑道:“小绿怎么想到给妈妈打电话了? 是不是想妈妈了?我都跟你爸说好了,等暑假就接你回来。 实在是家里太忙了,你表姐今年都要高考,你爸工作变动也忙的不行。 还有你弟弟......” 凌槐绿望着小店外的阳光,白花花刺的人眼睛生疼。 前世她一直不明白赵秀华这个亲妈为何不待见她,很多年后,她在弄死凌玉娇的时候才知道。 赵秀华似乎有个秘密,一直怕她知道。 “妈!”她打断赵秀华的絮叨:“老家房子塌了,外婆腿压断了,在医院住院。 外婆让你给她汇一千块!” “一千块?”被打断话的赵秀华很不高兴,音量也随之拔高:“小绿,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养三个孩子.....” “妈,外婆说了,你不给钱,就别怪她不给你脸!”凌槐绿语气怯弱,眼里寒意肃杀。 赵秀华把她扔乡下,是因为那通电话。 那么,赵老太这个亲妈知道赵秀华的秘密吗? 果然,对面顿住了。 时间似乎过的很缓慢,许久,赵秀华略带恨意的声音传来:“你不要听她胡说,你外婆年纪大了,脑子也开始糊涂了!” 凌槐绿眼里闪过戾色:“妈,外婆说,你不听话,她就打电话给我爸,到时候就不是一千块的事了。 妈,到底啥事?外婆说话那么难听!” 听筒里,赵秀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能有啥事,不过是我结婚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把年纪分不清是非黑白,还拿亲闺女当仇人了。 算了,到底是亲妈,我还能拿她咋办! 下午我就去给你们汇款!” 赵秀华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的愤恨。 凌槐绿听她想挂电话,赶忙道:“妈妈,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很想!” 她声音带着哭腔,思念似乎顺着电话线,穿透了两百公里的距离,落在了赵秀华的耳中。 “小绿,妈妈也想你呀,放心,暑假妈妈就来接你!” “真的吗?” “真的!” 凌槐绿也相信是真的,毕竟猪养肥了,可以上秤卖个好价钱了。 打完电话出来,凌槐绿去了离乡上几里路的肉联厂。 她在肉联厂外,寻了个隐蔽处,进空间换上赵老太的衣服,把自己一张脸弄得脏兮兮的,连牙齿都用空间里准备好的炭条抹黑。 围上块花布头巾,走到肉联厂的保卫科,哆哆嗦嗦摸出五块钱给那保卫科老头儿。 “大....大哥,能帮我买点粗盐不?” 肉联厂的粗盐,也就是亚硝酸盐,作为食品添加剂,上头一直给老百姓科普,那玩意儿是工业盐,吃多了会中毒。 可想省钱的老百姓不管,会中毒? 那你们公家咋在用? 私下里经常有人来买便宜盐,保卫科的老头儿,也经常利用职务便利,摸几个油水钱。 摇着蒲扇的老头儿瞥了凌槐绿一眼:“我说大妹子,上头可说了,这玩意儿吃多了会中毒!” 凌槐绿嘿嘿傻笑:“老哥,我买来喂猪的!” 老头儿不说话了,反正他都说清楚了,吃死人可不关他的事。 “你要多少?” 第10章 居心叵测的表姐 凌槐绿揣着五斤“粗盐”回到医院,将顺道买来的饭菜拿了出来。 从口袋里摸出剩下的两毛钱递了过去。 赵老太扯过钱就骂:“啥电话那么贵,打了一块钱,你不晓得说快点?” 凌槐绿低头嗫嚅:“我妈....我妈不肯给,说没钱,我求了好久,她才答应给二百!” 赵老太又想砸碗了:“遭天杀的祸害玩意儿,老娘腿都断了,她就给二百? 等着!她这回要是不好生给钱,老娘饶不了她!” 收拾床铺的凌槐绿目光一闪,看来,赵老太捏着赵秀华把柄是绝对的。 只是这把柄捏得很深,便是她前世弄死了赵秀华,也没能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秘密。 下午,赵文根带着几个本家兄弟过来。 “娘,咱们出院吧!”住院一天最少也得五块钱,这笔钱,赵文根承受不起,接回家慢慢将养就是,何必在医院里费钱又费事。 赵老太不想出院:“我那屋子都收拾好了?” 赵文根脸色黝黑,头上还沾着麦芒:“妈,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哪有空给你收拾屋子。 你先和小翠挤一挤,等收完麦子,我就找人来给你重新翻新房子!” 赵老太翻了个身:“去给你妹子打电话,让她给我汇款!” 赵文根给凌槐绿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病房。 “你没给你妈打电话?”自己亲妈自己知道,遇上这种事,她不可能不开口要钱。 凌槐绿低着头:“打了,妈说给二百,奶不愿意!” 赵文根叹了口气:“行了,以后这事别提了,对了,你小舅呢?” 凌槐绿一脸茫然:“不知道!” 也不知,赵天才他们那边进行的如何了! 赵文根和几个本家兄弟,把赵老太抬上滑竿,正要走人的时候。 赵文兵居然回来了,浑身湿漉漉的,可人瞧着却是极为兴奋。 而丁院长和张玉莲那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怎么看,都带着一种强颜欢笑的沮丧。 张玉莲拉着凌槐绿,对赵文根道:“你这个外甥女我喜欢的很,不如给我做个干妹子!” 赵文根还没开口。 赵文兵就笑嘻嘻道:“挺好,槐花,还不赶紧叫姐姐!” 他今儿跟着丁院长出去,也算是见了世面,就是不小心掉水里,差点没能上岸。 凌槐绿怯怯看向赵文根。 赵文根也乐得医院里有个熟人:“张医生喜欢你,愿意收你做干妹子,是咱们家高攀了。” 人家是吃皇粮的,估计也就是喜欢外甥女,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张玉莲心情好了些许:“那就这么说定了,小绿,你可记得常来看姐姐啊!” 赵文兵一脸猥琐:“放心,我会经常带槐花来找张医生的!” 张玉莲瞪了赵文兵一眼,却是满意凌槐绿的表现,这样胆小怕事又漂亮的姑娘最好拿捏了。 至于赵文兵...... 回家后,凌槐绿去地里背麦子,碰到了赵天才。 赵天才懊恼道:“我瞧清楚了,张玉莲和那个院长,想把赵文兵那杂种淹死。 他们不晓得,那龟儿子水性好的很,在水里憋了会儿又冒头,把那两人气得脸都青了! 不过赵文兵那傻缺,好像还不知道,那两人想弄死他!” 他说着就要把钱还给凌槐绿。 凌槐绿推了回去:“你留着吧,苕叶儿还小,你那后妈肯定不会给她吃饱饭,你偷摸买点吃食藏着,给苕叶儿垫垫肚子!” 苕叶儿是赵天才亲妹妹,眼下8岁,长得跟个小鸡崽没差。 在王建芬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跟那旧社会的小丫鬟一样,吃不饱穿不好挨打受骂是常有的事。 要不是有这么个妹妹,赵天才早跑了。 “那你.....”赵天才想给妹妹苕叶儿弄点吃的,可他清楚,凌槐绿日子也不好过。 凌槐绿摇头,示意他不用管自己:“你看出张玉莲想弄死赵文兵,三驴儿他们看出来没?” “没!”说起这个,赵天才就很郁闷。 白瞎了他三块钱,请三驴儿几个喝汽水。 “那就继续吊着他们,早晚用得上!” 凌槐绿一回家,这做饭的活计,自然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依然给赵家人吃面条,她单独一个人从猪食里头挑红薯块出来吃。 赵文根见的多了,也不说话了。 晚上依然住牛棚,凌槐绿琢磨着,收拾了赵文兵就该进城了,不然大热天蚊子太多,这牛棚没法住。 再过阵子,赵家人也该身体不好了。 夜深人静之时,凌槐绿才进空间,坐在茅草屋里,盘点她最近的收获。 她把自己从乡上买来的排骨炖了在锅里,闻着炉子上慢慢飘出的肉香味,凌槐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她钱箱子搬出来,坐在灶旁数钱。 之前得了赵茂才310元,老太太853.5,从大舅妈张桂芬屋里摸出了217元,医院张玉莲那里得了550元。 这一转眼间,她就有了将近两千块的小富婆了。 凌槐绿啃着骨头,盘算着要如何将赵秀华给赵老太那一千块的汇款给拿走,而不惊动任何人。 还没等凌槐绿计划取汇款单的事,赵小翠先来找她了。 “槐花,明儿是村头王大爷七十大寿,他们家要在晒谷场放电影,你去不去?” 凌槐绿顿时一脸期盼,却又落寞摇头:“我....我要趁晚上天凉干活,舅妈不会让我.....” “放心吧,只要你想去,我就能带你去!”赵小翠一脸得意。 “真的?” “你就说去不去嘛?” “去!” 天黑时,赵小翠说要去看电影,少不得又挨了张桂芬一通骂。 电影《庐山恋》颇受年轻人的喜爱,当然,年纪大的也看得津津有味,毕竟这时候的乡下,能看场电影太不容易了。 电影放到一半,赵小翠就扯了扯凌槐绿的袖子:“槐花,陪我去小解!” 凌槐绿目光闪了闪,盯着她:“表姐,林子里太黑,要不等会散场回家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