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胖皇子:我想改朝换代了》 第35章 局中局 就在楚天为着补天书院题诗之时,礼部侍郎徐宁已然带着四皇子所嘱咐的厚礼前往齐国的驿站拜会齐国皇子齐铭等人,并且带上官方的慰问和关怀。 “口头慰问?你是代表楚国官方而来,还是代表着四皇子而来的啊?” “什么时候这楚国官方还会玩这么一出了?随便派来这么一个三品官员,就能够忽悠一国了吗?” “这就是楚国的待客之道?乃至就是礼部的待客之礼吗?” “若是如此的话,楚国的格局,确实小了点。”齐铭瞥望着两手空空,光凭一张嘴慰问的礼部侍郎徐宁,毫不客气地痛斥道。 虽然他不屑于这些所谓的礼品,但是这般不被敬重,乃至是对方派来这么一个不懂门道的家伙,怎么看都是欠骂类型的。 礼部侍郎徐宁脸色微变,随即苦笑道:“楚国近年来百姓闹饥荒,天灾人祸害得百姓颗粒无收,此刻国库之中已然匮缺,此事并非是我国格局太小,实在是我等捉襟见肘啊!” “陛下知悉齐国皇子文武双全,更是有着飞卢书院第一才子的美誉,想来这一次必然是要胜券在握了。” 齐国公主齐雨直接蛮横地娇喝道:“你这所谓的礼部侍郎,好生无耻啊!” “什么时候两国之交,竟然没有任何表示,却还要在此听你吹嘘这所谓的彩虹屁。” “若是你就只是前来数人头的话,那你的意愿很显然已经达到了,你可以滚蛋了。” 礼部侍郎徐宁脸色微变,一脸尴尬,苦笑不已地回应道:“齐国公主息怒啊!我也并非是没有带来东西啊!这不是在下为官不易,这一次听闻你们从一进城来便是前去拜会三皇子殿下,而我礼部这一次作为筹办文星争霸赛的主办方。” “我很需要得到三皇子殿下的确切信息啊!不然的话,我很捉瞎啊!” “还望齐国皇子和公主殿下能够不吝赐教,我徐宁定当有偿后补。” 齐铭随即怒拍桌子,训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此套我的话啊?” “况且你这身份前来,只怕不是官方的意思吧!” “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么我定然是会放下厚礼,赶紧有多远就滚多远,而不是在此说着更加让人厌烦的话语。” “告诉你背后的主子,想要知悉确切的消息,那就赶紧滚出来自己前来对接吧!” “不然的话,就凭你这般无礼而又无知的举动,我可以很明确地对此表示你将会被我丢出去,我想即便是我这般作为,官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对于齐铭而言,他原本还在设想着四皇子应当是要亲自前来探听关乎楚天的信息才是。 却不想对方竟然派来礼部侍郎这等官职前来表露着口头关怀,并且还想要探听关乎楚天的信息,这无疑是让齐铭为此而感到极为火大的主要缘故了。 礼部侍郎徐宁脸色骤变,伴带着一抹惊异和讶然,完全没有想到齐铭压根就不把他当回事,甚至是后者仿若是早已经料定四皇子会派人前来问讯一般,有点坐地起价的态势。 不等徐宁有所回应,一道掌声骤然响起,伴带着四皇子和张管家一同踏入驿站之中,瞬间四目相对,悄然锁定了彼此。 “真没有想到齐国皇子竟然会是如此年轻,更是没有想到齐国这一次竟然会派出皇子前来参赛,这可真是叫人震惊啊!”四皇子楚云带着张管家,亲自前来齐国驿站。 因为张管家在知悉礼部侍郎徐宁的习性之后,便是知晓后者前来寻找齐国皇子,必然是完不成此项任务,反而还会触怒对方。 所以四皇子思量再三,故而直接带着府中的智囊军师张管家前来拜会。 齐铭顿时眼神一凝,微动眼眸,淡然轻笑道:“四皇子风采依旧啊!只是没有想到楚国在待客之道上,多少失了点礼数。” “如今四皇子亲自前来此处拜会,倒是补齐了此中缺陷。” “只是今日四皇子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四皇子认真打量着齐铭,后者妖异煞白,一副阴翳的双眼,透着一股邪性和一股子狠厉之色,仿若是一匹充满野性十足的恶狼,若是有机会能够咬住别人一口,那么对方必然是会咬死对方才肯罢休。 因为一旦被这种人咬了一口,那么后者是绝对不会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不然的话,这种人很是阴狠,倒是一位狠角色。 “既然齐皇子如此上道直接,我且就以这黄金千两,上等绸缎千匹,外加这一次文星争霸赛的名列前茅之酬礼,换取齐皇子口中的一个答案,不知齐皇子可否应允?”四皇子很是随和地轻笑道,随即让人立马将厚礼摆上。 齐铭再次微眯双眼,倒是没有想到这四皇子当真是下了血本,为了知悉楚天的真实境况,竟然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就只为寻得一个答案。 “这般盛情,我若再次拒绝的话,似乎就显得我有点不识抬举了吧!” “四皇子还请直言便是,我若知晓的,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且信我便是。”齐铭很是认真地表示着,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贪婪,毫不掩饰。 四皇子为表心诚,再次重磅表示道:“那就说说齐皇子去了补天书院那边,都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若是能够以此将楚天给驱赶下台的话。” “我敢保证,日后若是在比赛中有提前漏题的机会,那么齐国必然是独一享有的一家。” 齐铭对此表示很是开心,便将自己带人去了书院遇到了楚天这个废材,最终设立比斗诗词,楚天压根就不懂诗词,最终惨遭败北。 “四皇子这是在担心什么呢?我看那胖皇子什么都不是,你完全不用担心,尽管找人去楚王面前弹劾这家伙,或者是找准时机就是要让他难堪。” “我这个人向来很是直爽,既然四皇子有意表露要为我们齐国争取荣耀光辉,那么我们也不过是将我们所知悉的情况告诉你便是了。” “至于你们想要如何,那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齐雨很是认真地表示着自己所知悉的一切,令得四皇子越发表示放心。 四皇子面露淡淡的笑意,回应道:“如此,甚好。” 而在齐国驿站的对面,正好便是发生命案的醉梦楼,此刻一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此刻就站在二楼亭台处,瞥望着从驿站出来显得很是欢愉的四皇子,喃喃自语地表示道:“这把火已然加上,能否燃烧成旺,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第36章 背后之人好手段 而在外面波涛汹涌之际,刑部侍郎周同则是将徐秀花猝死案件进行认真查探。 根据仵作检查的情况来看,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而他也在第一时间锁定了采买司里头的采购人员,因为既然是食物发生的问题,那么采购的人必然是难辞其咎。 “前两天的刑部菜品都是你们配送的是吧?包括你们对所有的官方部门都统一调配。” “只是我想问下那一天为何会有着腌菜在里头?寻常人对此可能就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吃了没有副作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你们这样的安排吃出来问题,我再对照前后好几天的菜品状况,都在显示着并无腌菜的菜品出现在菜单中。” “而你们所作的这一切,很显然是别有用意,或者说这是特别安排的,我希望采买司大司农罗大人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刑部侍郎周同亲自到采买司对于大司农罗松进行秘密审讯。 “周侍郎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今日这般兴师动众的,这是要带人审讯我不成?” “我们每一次的菜品都有备样备查,绝对不敢妄自胡来。” “对于你所说的腌菜,我压根没有印象,这种菜品,我们不会选择去做的,因为这只会让很多人吃出问题来,我们又怎会愚妄到给自己添乱添堵,甚至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大司农罗松约莫四十来岁,瘦高形象,此刻面对着刑部侍郎的询问,丝毫不觉得害怕和胆怯。 对于他而言,他绝对不可能去刻意加害他人,更加不会选择采用这样的方式去坑了别人,又害了自己。 刑部侍郎周同瞥望了罗松一眼,随即轻笑道:“那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实质性的问题了。” “如若你这个采买司的人都管不住这事的话,难不成当初采购这些东西或者是调配食物的时候,你压根就不知道吗?” “可否将近日的值班表呈来我瞧瞧,此事若是罗大人当真是一无所知的话,那么我们也定然不会对此有所深究。” “只是近日府上众多当差捕快都是因为吃了贵司的食物,这才导致了拉肚子的问题频发,所以我这才亲自上门前来讨教一番,究竟是谁这般痛下狠手,若是日后误了我们当差缉拿他人的时辰,真不知道这罪过该算计在谁的头上才是。” 大司农罗松听闻这话,顿时心头一松,伴带着一抹不情愿的神色,很是认真地表示道:“那天我确实不在,所以是我的小舅子历桑葵对接的事务,我不是很清楚在这当中的具体状况。” “但是此刻的他已然去了其他府上送菜,即便是在平时,也基本都是他来配送这一切的,但是在这里头究竟是否有问题,这还得有待考证。” 刑部侍郎周同眼神一凝,随即表示道:“只要有这个人就可以,我相信在这里头的答案,定然不会让我们感到失望的。” 周同一个眼神指示,便让人抓紧出去寻找罗松口中的历桑葵,这家伙将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线索,毕竟在这里头,一切的根源脉络都在指着大司农,若是这里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别的地方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这是周同破获此案的关键,断然不能为此而糊涂。 大司农罗松瞅着这态势,心里头已然知晓这一切事态的不简单。 “周大人,不知我这所犯何事啊?若是仅仅是因为府上兄弟们吃了我的菜品而闹肚子的话,断然不至于如此吧?” “这什么时候刑部还会找上门来说这点破事,那么就足以说明刑部里头的案件已然算是到头了啊!” 刑部侍郎周同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等也是立命在身,如若不是被迫无奈的话,谁又愿意来此无端招惹贵司啊!” “你我同朝为官,即便没有惺惺相惜可言,但是也并无恩怨,所以若非重要事务,我又怎会前来叨扰呢?” 罗松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可。 不到一盏茶的时刻,刑部的人便将历桑葵带回大司农,后者一脸茫然和无知。 “这是几个意思?什么时候刑部也学会了无故查抓他人了?”历桑葵显得很是愤恼,对于当前的事态表示极为不满。 周同猛然怒喝道:“你自己所做之事,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你前两日为何要在各大府上送去饭菜之中,配备了腌菜?” “如若不是有人唆使的话,我可不会相信在这当中会是凑巧,因为前后对比来看,几乎就没有腌菜这个菜品,而在那一天能够加上的话,只能说明是有人刻意挑中那一天,从而才会让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历桑葵顿时脸色骤变,面对着刑部侍郎周同的威严喝厉,他已然感受道事态的严重性喝不一样。 很显然他自己所认为的简单事,只怕在背后酿造成为可怕的大错了。 “你是不是在半路上对此做了手脚?又或者是做了什么小动作,动了什么歪心思。” “如果你还不懂得如实招来的话,只怕等下就得是你自己要承受一切罪责了。”罗松带着一抹怒意,恨铁不成钢的喝骂道,在他看来,周同既然都如此阵仗来此,想来也必然是命案之事。 一旦这个小舅子历桑葵无知的话,只怕后续只会惹出更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此事一旦被牵连在内,不但是大司农要出事,就连大司农背后的户部也得要出事。 而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谁都保不住这个傻小子了。 历桑葵被吓到了,连忙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拿着户部的指令,让我在菜品里加了腌菜,并且还给了我一袋银两,让我不能说出去,我没有想太多,就遵从听命,因为这个事情对于我而言,不难办到啊!” “我压根不清楚在这背后的其他影响和缘由,还请大人明察啊!” 大司农罗松顿时脸色骤变,完全没有想到天天叮嘱,竟然还是会出事,而且看这态势,此事绝非一般。 刑部侍郎周同顿时微眯双眼,不以为然地冷哼道:“如此看来,此事从一开始就已然布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好手段啊!” “来人,将历桑葵率先缉拿,待我户部查探虚实之后,再做定夺。” 第37章 这货是认真的吗 对于刑部侍郎周同而言,此事已然上升到了户部层面,那么他再去彻查就显得不大合适了。 此事他得去找寻燕国的公主殿下了解详情,再考虑推进此次案件的进展情况。 而在刑部侍郎周同彻查这一切之时,三皇子楚天已然在补天书院待上整整一天,在此感受着书院的书香气息,更是将文星争霸赛的诸多赛事安排,十分妥当地安置在此。 当楚天与白衣老者白无士和白月珍共同敲定了赛事系列详情之后,便带着哈努赤离开了补天书院,等候着再过几日的赛事到来。 “三皇子殿下,虽然我是个粗人,不懂诗词歌赋的审美标准和厉害之处,但是就凭借你先前那十步成诗的本事,就连我也都对此表示赞叹不已。” “难怪公主殿下对你格外关注,赞赏有加,想来你这诗仙的本事一拿出手,一般人根本挡不住。”哈努赤带着一抹认真的神色,对于楚天此刻的个人能力和魅力表示有着一定的认可。 不然在此之前,他对于前来保护楚天之事,表示格外的介怀和在意。 在他看来,楚天这个被楚国人认定是最为废材的皇子,根本就不配他这个燕国第一勇士前来护卫。 这绝对是一种亵渎和掉份之事,只是在经过了补天书院十步成诗的巧夺天工般的佳作之后,哈努赤倒是有着一种楚天配得上他护卫的感慨。 楚天与哈努赤并肩而行,随即悄然回过头瞥望着补天书院一眼,再次感叹道:“只不过是虚才和旁门左道罢了,算不得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你也知晓我的处境和当前的局势,对于我而言,是有多难。” “或许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啊!” 想到了即将要面对着朝政的官场沉浮以及四皇子的勾心斗角,甚至是诸多事迹已然显露着四皇子的野心和若隐若现的杀机。 只是楚天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已然死过一次,断然不允许自身再一次陷入到可悲的险境当中。 哈努赤微皱眉梢,能够感受到楚天在这一刻,似乎少了些灵动和活跃,更多了一丝沉重和压抑。 “你是在担心什么?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在我看来,你更多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魄力,更是一种让我对此表示出刮目相看的转变。” “如若你是觉得当今四皇子的权势和阵容比你强大的话,就让你产生心有余悸的话,那你可谓是一叶障目,把自己看轻了。” 哈努赤带着一抹超然的自信心,如果楚天还是之前的废材,那么他对此表示完全没有任何的念想。 但是楚天此刻所展现出来的是独特的才华和不一样的智慧,这在哈努赤看来,楚天已然成为楚国能够兴盛的希望。 毕竟此刻的楚国看似兵马强壮,然而缺失了文化底蕴去承载这一切,纵然有着天大的力量,只怕也难以施展出来。 “我得去皇宫一趟,毕竟将文星争霸赛这事落定在补天书院,想来这一切的事由,还得跟我父皇商定一番才是。” “况且如今这些所谓的礼部、户部和工部,都算是四皇子的狗腿子,哪里还会主动前来搭台给我唱戏。” “所以我只能是另辟蹊径,选择被人忽略和丢弃的补天书院,我们之间彷佛就像是被人丢弃在垃圾桶里的杂物,蒙尘之后,似乎就再一次地被刷新,从而打破当前的格局。” 哈努赤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可。 皇宫,御书房里。 四皇子在拜访了齐国皇子齐铭之后,特意集结着五皇子和八皇子,而后再带着齐铭前来宫中面圣。 “楚王陛下,我是齐铭,是齐国的皇子,特意代表齐国此次出战文星争霸赛,特此前来拜会,叩见楚王陛下。”齐铭单膝而叩拜,足以显得敬重。 楚王淡然一笑:“免礼!” “此次文星争霸赛,我楚国的文化底蕴一直都是屈于垫底的水平,这么些年,可谓是一直让各国取笑了。” “只是这一次,我楚国要改变一下战略风格,只怕要让各方为此而表示措手不及了。” 齐铭故作惊异和讶然,目光直接锁定了四皇子。 “难不成这一次四皇子也要亲自下场征战,以求重视不成吗?” “若是如此,只怕我等确实是要退避三舍,岂敢与你争锋啊!” 四皇子带着一抹幽然的笑意,回应道:“齐皇子说笑了,我父皇已然指派了我三哥作为此次赛事的主理人。” “我的能力还不够,我的文学程度和文化水平,估计只能算是路边的小厮,毫无斯文可言。” 齐铭佯装诧异和愕然,震惊道:“不是吧?这么重要的赛事,竟然要交给三皇子吗?” “虽然我未曾望见三皇子如何,但是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过三皇子的名头,只怕近期这等重要赛事,楚王是否要再三斟酌才是啊!” 楚王眼神一凝,伴带着一丝不悦之色,眼眸里的深沉之意越发厚重。 “如此说来,齐国皇子这是前来有意弹劾了吗?” “还是说在这当中,齐国皇子有何高见啊?” 四皇子楚云心头一震,心知自己的父皇这是怒意的表现。 连忙给齐铭使了眼色,这一出戏,不能过火了。 “楚王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对于未曾谋面的三皇子表示颇为兴趣罢了,并非有着其他的念想和深意,还望楚王不要过多介怀才是啊!” “更何况三皇子不曾筹办过此等赛事,只怕会显得势单力薄啊!” “若是有何需求的话,尽管对我等说来便是。” 就在此刻,卢公公得到御书房外信息,连忙上前一步。 “陛下,三皇子楚天求见,声称前来商定文星争霸赛筹办一事。” 楚王顿时神情一悦,挥手道:“宣!” 齐铭和四皇子等人顿时脸色骤变,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前来皇宫面圣。 在四皇子楚云的认知中,这是以前的楚天绝无仅有的主动进宫。 想到了这里,他先前稍稍放下的警惕戒备之心,瞬间被提起。 “咦,这里还真是热闹啊!我正好对于筹办文星争霸赛之事一筹莫展,既然各位兄弟如此优雅闲的很,倒不如回头给我派来几个人当苦工,供我差遣,外加自家兄弟,各自捐赠几万两就可以了,你们看如何?” 楚天一进御书房,便看到了不少人的存在,于是便直接开口表态,很是直接,毫无避讳。 四皇子和齐铭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嘴角牵动不已。 这货是认真的吗? 第38章 我信你个鬼 楚天的无耻嘴脸,狮子大开口的态势,令得卢公公也都犯愣。 即便是楚王,也在此刻微微抽动着嘴角,想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笑,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态势。 四皇子楚云率先对此表示不满:“三哥这是何意?你揽下的差事,却要叫兄弟们来替你扛,这未免有点过分了吧?” “而且你都能够把钱拿去赌,此刻却在喊着没钱,这似乎有点不合乎常理了吖!” 楚王眼神一凝,仿若是对此表示格外在意。 因为楚天的赌性比较大,所以他也听说了民间之事,故而连尚方宝剑都能够拿去输的人,想来被人套路算计,也是正常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口袋里有钱的话,是可以拿去充公的吗?” “而且这一次文星争霸赛,那是楚国的大事,我领取这差事,那是替父皇分担,我们兄弟几个若是多拿一些钱出来,那不是父皇就少抽离那些要给百姓拨款赈灾安民的银两吗?” “若是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父皇多拿便是,此事并非是我要逼你的,毕竟出钱这种事情,还得讲究一个心甘情愿。” 楚天带着一副我没逼你拿钱,捐赠这种事情靠自觉。 楚王眉梢微抬,下意识地瞥望了卢公公一眼,后者有点按捺不住想要笑,察觉到楚王的目光,顿时嘎然止住。 “嗯,此事说的在理,你们就各自掂量自己的实力,也不用太有压力,毕竟这个事情内务府那边应该是会解决的,只是到时候财政赤字匮缺,各位也得要收敛手脚,避免铺张浪费才是。” “回头就下一份诏书,楚国全国上下都得倡导勤俭节约,若是有发现谁刻意浪费资源,可以考虑加以责罚。” 这话一出,四皇子等人顿时脸色骤变,若是楚天自己说的要筹钱办事或许还没什么,但是这种话从楚王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父皇,我看此事不如就按照三哥的份额来算吧!” “若是三哥能够拿的出多少,那么我们兄弟几个也应当给出份额,毕竟等下若是不统一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兄弟几个不和睦,甚至是有意压制我三哥,这样的话传了出去,也不大好。”四皇子楚云灵机一动,想了个折中而又委婉的说辞。 在他想来,楚天这个草包败家子,早已经输光了所有,那么此刻让楚天掏出来口袋里的钱财,定然不会超过一千两的范畴。 五皇子和八皇子一听,顿时附议表示赞同四皇子的说法。 只是他们已然揪心今天就不该听四皇子的安排,前来御书房没事找事,不但是汤汁没有捞取到,反倒是此刻莫名地要被三皇子楚天给坑了一把。 此刻想想都觉得憋屈和难受! 如若不是四皇子怂恿着他们说是一起去御书房弹劾楚天,到时候若是文星争霸赛的主理人落到他们的头上,共同分取利益。 却没有想到,这不但是没有得到确切的调换主理人的答案,反倒是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齐铭眼神一凝,心头没来由地一咯噔。 “那正好巧了,我这里有着两万两的银票,就直接在此捐赠给父皇了。” “既然各位都觉得我给多少,大家就都给多少比较公平也比较合适的话,那么我给两万,想来大家都不会吝啬了吧?” 楚天很是直接地掏出银票,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卢公公。 众人瞬间傻眼了,而齐铭更是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楚天这是把在他这里赢取的钱拿来充公了。 最可悲的是,这是楚王的家事,而他这个外人,却莫名成为了导火线。 如果不是他前来,就不会被人利用去对付楚天,如果不去对付楚天就不会输了两万两银票,而不会输了两万两银票,此刻也就不会坑了四皇子等人。 而自己这个原本也是前来为了弹劾楚天的人,却不想又在这里碰到了后者。 想来后者也是为了要敲打自己,所以才会这般特意挖坑将自己也拉入进去。 若是后续四皇子要是细查这银票的来路,想来自己是断然会被视为楚天一伙的,为的就是特意来此布局坑害四皇子等人的。 想到这里,齐铭望向楚天的目光,多了一丝警惕和敬畏,后者到底是真傻还是假蠢,为何三言两语之下,就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四皇子楚云悄然沉默了,夹带着一抹阴翳的目光凝视着楚天所给出的两万银票。 这两万银票对于四皇子而言并不算是多,但是这般被楚天算计和套话便取得了几万的银两,这绝对是一种耻辱。 然而此刻在楚王面前,他们却是如同被套上了紧箍咒一般,无可奈何。 四皇子随即给五皇子使了个眼色,他可不会轻易认输和妥协的。 “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财了啊!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可否让我们验证一下,也好让我们知悉,我们到底是要跟着捐赠多少才是啊!” 五皇子在得到四皇子的授意之后,便是阴阳怪气地问道。 齐铭顿时眉梢一凝,心头微微震荡。 因为银票上刻印的不是楚国境内的银票公章,而是齐国金宝龙商行的印章,那是整个大陆都通行的商户。 一旦齐国的银票出现在楚天的手上,只怕他齐铭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他知道这定然是楚天在使坏,却是没有想到后者竟然这么坏。 卢公公下意识地瞥望着楚王,楚王则是望了楚天一眼,楚天淡然一笑:“不用看我,尽管给兄弟们便是,若是这银票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觉得你们可以问问齐皇子看看。” “毕竟这银票是齐国的,至于其他的,我也懒得再去说什么,只是先前几位兄弟的话可是当着父皇的面说的,若是不遵从的话,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四皇子讶然地望着齐铭,幽然问道:“齐皇子,你该不会告诉我,这银票是你给我三哥的吧?” “若是如此的话,今天这一台戏,还真是精彩了。” “这一课给我上的,真麻了。” 五皇子和八皇子更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齐铭,随即眼眸理充满着剧烈的怒意,恨不得在此刻就生撕了齐铭。 齐铭苦涩的脸都快要扭曲一团了,憋屈地表示道:“我说不是我给的,你们信吗?” 四皇子等人直接别过头,用实际行动来告诉齐铭。 我信你个鬼! 第39章 四皇子的憋屈 对于四皇子等人而言,这事简直就是内心里奔腾着万千骏马而过,并且很想怒吼爆粗口。 他们若是此刻还能相信齐铭的鬼话,那无疑是见鬼了。 原本在四皇子看来,他与齐铭一起前来告知楚王楚天是何等的废材,这样的话,就可以借此机会弹劾楚天,让后者不能操持文星争霸赛。 然而,他们以为此刻的楚天纯粹就是穷光蛋,根本没有任何钱财可言。 却不想后者此刻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银票竟然是齐铭所给的,那么对于齐铭这个家伙很显然就是叛徒了。 他们才是冤大头,才是被摆了一道的那个傻缺。 而他们此刻内心里对于楚天的恨意,似乎还没有齐铭那么强烈,毕竟后者很是纯粹地将他们给卖了,还要让他们为此而数钱。 齐铭连忙表态:“为了证明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捐赠两万银票。” 只是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满嘴苦涩。 这一来一去的,不但没有挑起四皇子和三皇子的矛盾争斗,反倒是让自己贴进去了四万两银票。 这让齐铭内心里很是怄火,却又憋屈的很。 楚天顿时一乐,夸赞道:“齐皇子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啊!先前答应我的要给我大力支持,没有想到此刻如此大方。” “你这个兄弟,我算是交定了。” “回头在这一次的赛事上,我定然是会酌情考虑放你一马的。” 齐铭脸色骤变,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如此腹黑,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风凉话,甚至是如此阴阳怪气的表示,无疑是要让他成为楚天阵营里的人。 而在此刻,四皇子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齐铭身上,即便是后者想要用两万银票来自证清白,却也不能洗刷冤屈了。 “三皇子这话还真是抬举我了,我岂敢成为三皇子的兄弟啊!” “就凭借三皇子这一高超手段,空手套白狼的玩法,瞬间就让全场四位皇子损失八万,再加上我先前所给的两万银票,已然就是十万两了,你这拿去筹办文星争霸赛想必是绰绰有余了吧!” “起初我还以为三皇子是最为单纯的存在,此刻的你,让我完全看不明白了。”齐铭带着一抹苦笑,很是直接地表露出自己内心里的不满。 他确实很憋屈,他明明出了四万银票,然而此刻弄的他自身里外不是人了,如果不是确实感受到了三皇子与四皇子的不对付,他都要怀疑自己才是那个悲哀的冤大头了。 众人哗然不已,四皇子更是恨不得此刻就要用眼神弄死齐铭。 “你这回倒是承认三哥身上的两万银票是你给的了啊?” “你可真是会玩啊齐皇子,真没有看出来,你的心思隐藏的有点深啊!” “不得不说此事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你狠,你们够狠!”四皇子指着齐铭的鼻头喝骂着,乃至是对于楚天的恨意和恼怒,越发精进一分了。 五皇子和八皇子也都恨意十足地怒视着齐铭,完全没有想到后者竟然会这么可恶,居然与楚天合起伙来一起坑害他们。 这两万银票掏的实在是憋屈,愤然,却又无可奈何了。 楚王却是开怀大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此次文星争霸赛,齐皇子算是出钱最多之人啊!” “只是我没有想明白,你干嘛给天儿两万银票呢?” 四皇子等人也对此表示颇为愣然和诧异,按理说齐铭又不是傻子。 楚天眼神玩味地轻笑着,抢先回应道:“那是因为齐皇子看我比较穷酸,想着帮扶我一把,是兄弟,我一定会记得你。” 面对着楚天满嘴胡说八道的态势,齐铭感觉要被气炸了。 “不是这样的,是有人在我一开始的时候就在楚国城门口堵住我,然后让我去补天书院截堵三皇子等人,给我不少厚礼,说是让我去试探三皇子文学的虚实。” “我一打听之下,就听闻了三皇子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沉溺于吃喝嫖赌抽之中,那这样的好事我岂会错过,所以我就特意前去专门找三皇子的茬了。” “却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扮猪吃老虎,诱导我入坑,与我比斗诗词,我以为他根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可言,却没有想到竟然在我出的题目之下,做出了十步成诗的壮举,让我输的心服口服了!” “所以这就是两万银票会出现在三皇子手中的缘由了。”齐铭心急之下,把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出来。 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的时候,所有人已然带着一副诧异和错愕的神情在注视着他,让他此刻有点不知所措了。 事实确实是如此,若是他能够在当时坚定一些,不选择做三皇子与四皇子之间的搅屎棍,或许他就不会如此悲哀和无奈了。 此刻他却搞得自身例外不是人了,不但是出了钱,还不讨好。 “如此说来的话,那么这源头这个在城门口怂恿你来对付我的,究竟是何人?”楚天眉梢微抬,伴带着一抹冷厉之息,眼眸里充满着怒意。 四皇子楚云瞅着这态势,没来由地眼皮直跳,不知为何,他感觉在这里头是一个局再套着另一个局。 “前来与我交会的人,带着四皇子府上独有的令牌,说是四皇子让我去试探三皇子,从而将三皇子滥竽充数的才情给揭穿,最后再与四皇子一同进宫面圣,彻底将三皇子从当前的文星争霸赛的主理人的位置上给弹劾下来。” “我没有想太多,面对着对方的诱惑,便选择了服从,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更是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坑的居然是我自己。”齐铭很是憋屈地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整个人为此而感到恼怒不已,却是在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话一出,四皇子顿时恼羞成怒,愤然喝骂道:“王八蛋,姓齐的,你丫的居然敢坑我!” “我没有让人去找你,从未有过这回事!” 楚王听出了事态的缘由经过,随即眼神一冷,直接站了起来,怒拍桌子,对着四皇子斥责道:“云儿,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么你们两个先前为何来我御书房里直言不讳地表示天儿的不是?又为何会出现齐皇子拿出了几万银票,却还要说清楚事态缘由?” “此事你若说与你无关,你问问在场的人,谁信?”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此次赛事期间,你就在府上关禁闭,不得离开家门半步。” 随即想起了什么,指着楚天认真说道:“还有在此期间,天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是问!” 四皇子一脸阴沉,双眸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了,却是被迫无奈地被五皇子拉扯着跪谢隆恩。 第40章 我认栽了 对于四皇子而言,这一次的莫名交锋,他可谓是败得一塌糊涂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王者,却没有想到在别人面前却是苦笑的青铜。 这种反转和错愕感,让他难以接受。 最关键的是楚天在这里头扮演的角色,有点太可恶了。 乃至是齐铭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楚天的帮凶,也是让他气得吐血。 如果不是齐铭从一开始就透露着楚天是废材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带着齐铭直接进宫的。 却没有想到他主动带着齐铭进宫,到了最后却反倒是成了困住自己的捆绳,乃至是他的脑海里疯狂转动着,想要破除当前的局势,寻找漏洞。 “父皇,此事我是被冤枉的啊!我从未派人前去城门之外迎接齐皇子,更是不曾让人管控此事啊!” “既然齐皇子说我派的人去找你的,那你倒是找来证据,我可以认罚,但是我不接受有意针对三哥的事实,不能接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得要护着三哥周全,这个任务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还请父皇查明真相,收回成命啊!”四皇子楚云带着委屈和哀鸣,力争查明此事,他绝不相信此事是因他而起的。 不待楚王发话,齐铭已然跳脚喝骂道:“如果不是你的嫉妒和有意针对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知悉三皇子的去处呢?” “况且我初来乍到,如若不是你许下承诺说是让我齐国获得此次赛事前列的名头,我又怎会动了贪念,一时兴起而被你们兄弟算计到如此地步了。” “我都还没说我白白亏损了好几万,你倒是还有脸在此说你没有,难道我还能在楚王的面前冤枉你不成吗?” “我当时刚进城之时,不说我的随从等人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是有意偏袒,那么城门口的众多把守官兵,在当时也是听得真切,是不是有人声称是四皇子的门生,特意拿着令牌前来邀约我去找三皇子的,此事大可调动城门口的官兵前来对质,若是我齐铭有捏造的嫌疑,我任凭楚王处置。” 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憋屈的很。 他已然不管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了,就是要全盘说出来。 他不能因为一时贪念而导致自身付出了四万的代价,还得要承受四皇子的怒火。 此刻的他,说什么都得要捍卫自己的底线。 若是这里头不能证实是四皇子在搞鬼的话,那么他就得要为此而背锅了。 若是在此落得一个有意针对文星争霸赛主理人的罪名,齐国的此次参赛资格只怕也就没有了。 “齐铭,我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对付我!”四皇子楚云直接怒吼着,他完全不能理解齐铭会在楚王面前倒戈相向,不但是成为楚天的帮凶,坑害了他们几位皇子的银两。 此刻竟然还要把有意针对楚天的说法和肮脏的算计,硬是要扣在他的头上,这让他简直就要抓狂。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更是他第一次在楚王面前失态,恨不得要立马就生撕了齐铭。 楚王为此而感到大失所望,摇了摇头便对着卢公公嘱咐道:“传令下去,让城门将士分别来两个人,到此处分开问话。” “此事若真的是齐国皇子有意搅局算计,那么朕就给齐国齐王修书一封,并且为此声明,齐国坏了规矩,这一次的赛事齐国人不能参与。” “但是倘若是此事确实是云儿有意算计的话,不但是要为此而保护天儿在此次赛事期间的安危,更是要为此而禁足在府上一个月,以儆效尤。” 卢公公意识到事态严重,楚王这是认真的态势,乃至是后者所显露出来的威严肃穆,已然让人对此表示颇为敬畏,连忙第一时间去传唤守城门的将士官兵。 “父皇,若是此事真的与我有关,我定当是甘愿受罚,绝不会有半句虚假。” “但是此事确实不是我的做的,我不清楚到底是谁派人前往的,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安排。” “况且此事若真是我所为的话,我又怎会大张旗鼓地在城门口让齐皇子去安排这种事情针对三哥呢?只怕这已然成为民间的谈资,更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对我与三哥的误解,所以还请父皇明察啊!”四皇子楚云匍匐在地上,伴带着哀求和气恼,眼珠子疯狂转动,脑海里都是在想着如何破解此局。 他不能让别人就这样轻易地将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了,更是要对此纠察出确切的真相。 楚王不耐烦地摆摆手轻喝道:“朕不是已然让人去追查此事了吗?就此事而言,你敢说你就没有私心和想法吗?若是没有的话,你带着齐皇子前来这里干嘛呢?” “而此刻却是被天儿这般揭穿,甚至是齐皇子都抖搂出真相和来龙去脉了,这足以说明着这一切,你是有很大嫌疑的。” “更何况此事都还没给出个确切的定论,你又在此慌乱什么呢?” “无风不起浪,如若你平日里对你三哥好点,此刻你的心态稳一点,你看外人还会拿捏你这么点破事吗?” “可你倒好,不但是被人算计在里头,更是还要帮着别人带着齐皇子前来受死,此事即便不是你,但是在你没有查找出确切的幕后黑手之时,那么这一切的真凶,唯独是你!” 四皇子楚云一脸憋屈,整个人宛如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楚天则是摇了摇头,此刻作为受害者的他,内心里很是平静和轻松。 他多少有点相信四皇子的话,只是在这当中,如若不是四皇子有意针对他的话,那么在这一切的背后,究竟还有着怎样的势力,在做这种的推动之事。 乃至是这样的人,他所图谋的又是什么?为何要这么潜藏在背后疯狂搞事,甚至是有意探查自己的虚实,若是如此的话,自己还是要低调才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断然不能再当秀儿了。 不然的话,太过耀眼的,必然是璀璨之星,美艳绝伦,却也是短暂。 “父皇,四弟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还请父皇不用太过计较,收回成命吧!”楚天瞥望了四皇子一眼,很是诚恳地出声表示为后者请求,因为他知道此次事件确实不像是四皇子的手笔。 只是此刻他越是如此,楚王就越发恼火。 “你听听,你给朕好好听听,看看你三哥是怎么对你的。” “而你若是格局就这么大,等下真相来了,若真的是你,看你怎么为自己开脱。” 四皇子楚云愤然不已地怒瞪着楚天,在他想来,后者纯粹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甚至是此刻巴不得在此火上浇油呢! “三哥,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原来都看错了,这一次,我认栽了!” 楚天微皱眉梢,完全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会这么说,顿时一脸错愕,不知所措了。 第41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半晌后,卢公公便带着城门将士官兵回到了御书房,并且当堂与齐铭皇子辨认对质。 然而得到的结果便是,一位自称是四皇子门生的人骑马来到了城门口,并且持有四皇子府上的令牌为证,宣称着迎接齐皇子的到来,而后让齐皇子去挑衅楚天之事,将士们就听的比较含糊了,但是确实提到了补天书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 五皇子和八皇子一脸愕然地望着四皇子,后者竟然真的这般派人去对付三哥,一时之间,他们二人连忙挪开了脚步,不敢站的太近。 四皇子恼羞成怒,夹带着一抹愤然和滔天般的怒意,向来就只有他对别人颠倒黑白,从未有人胆敢这般算计于他,甚至是此刻还有证人证言所在,他只怕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此事到此为止,云儿的过错,理当就由他自己来承受便是。” “你们这几个人,就率先退下吧!” 四皇子恨恨不已地怒视着齐铭,随即扫过楚天一眼,眼眸里动了毫不遮掩的杀机。 随即五皇子和八皇子瞅着事态不对劲,连忙拉扯着四皇子离开了御书房,而齐铭更是一脸憋屈和郁闷地叹息一声,便告退了楚王。 而在此刻,楚王随即想起了什么,眼神已从楚云身上挪开,定格在楚天身上,道:“对了天儿,此次赛事主办方和地点,不知你要选取在哪里呢?” “或者是你得要给出确切的筹办计划才是了,虽然钱财已经到位了,但是你也得要将此花在该花之处,如若有需要的话,还是要让礼部、户部和兵部对此进行帮助吧!” 楚天这几天的转变和不卑不亢的态势,让他对此表示刮目相看。 最为关键的是楚天在此当中所显露的,总是一副随和泰然的神情态势,仿若是任何事情都无法让楚天动容失态。 这与他之前所认识的楚天,在本质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楚天很是认真地回应道:“儿臣打算将此次赛事主办地点就设立在补天书院,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楚王下意识地微皱眉梢,瞥望着楚天一眼,随即诧异道:“按照往年常理和惯例而言,大部分人都是喜欢将这等赛事举办在繁华闹事之中。” “这样一来人员参与度比较好,二来便是在繁华闹事之中,更添一份活跃和生机,昭示着当前的国度兴盛和不一样的氛围。” “并且各国的选手也会因此而一战成名,获得众多人的赞赏。” “可你为何要选择在无人问津的补天书院呢?那里已然没落,到时候又会有谁会去观看赛事的精彩呢?” 楚王的话令得在场众人眼神一凝,毕竟在这里头确实存在这样的差别和问题。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理解楚天这样的操作,是为何? 在他的认知中,通常所有人以及以往的赛事就都是选择主要路段和中心地段,很少有人会选择偏僻到无人问津的书院去开展这种大陆各国的赛事。 卢公公也对此表示十分费解,脸上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讶然和惊异,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选择要将赛事的落脚点设立在补天书院。 这在他的认知中,绝对算是一种另辟蹊径的做法,一旦没有做好,那可是要将整个楚国的名声都毁于一旦了。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里头,补天书院的名气已然过时了,此刻想要再次兴起,这无疑是一种可笑的创举,根本就难以实现。 楚天神情淡然,诚然表示道:“父皇,儿臣说句比较难听的话,就楚国当前的兴武抑文的做法,不出三年,必然会面临寸步难行的困境。” “并且古人云,兵家之诡道也,若是我们就仅仅是闭门造车,然后就觉得我们自己兵强马壮的话,那么真的较量起来,只怕我们的国力是最为薄弱的。” “而我们为何会如此,那便是因为我们渐渐地丢失楚国的宝藏,丢失了我们的文化底蕴,流失了我们的重要人才培育。” “纵观当前所有文武百官,就这样的状况,可怜的要死的已然都是老一辈,完全没有战斗力和斗志可言了,他们墨守成规,传统保守,固执己见,完全没有办法选择新事务和新的格局,甚至是接受文化才是一切根基的主要房角石。” “若是我们自己都轻看了自己的文化培训基地,忽视了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那么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和能力,能够保卫我们的国家,又有什么能耐,来捍卫我们的家人?” “自古的智谋者,运筹帷幄,足以杀人于无形之中,退敌于千里之外,甚至是千军万马之中,取对方战将之首,也并非儿戏。” “而他们若不是读书人,甚至是学得天下文理知识,博览群书,再加以深造和创新,又怎能创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从而流传天下,流芳百世啊!” 楚王和卢公公下意识地对视一眼,不知为何,他们的眼里都划过一抹愣然之色。 楚天这是想要改革的节奏,甚至是这样的态势,很显然就是为了更新楚国当前颓废的状况,从而想法子从最为薄弱的文化入手,以此来增强国力。 “朕也知晓此事确实需要文化来支撑,可是这么多年,文化并非是由于朕的缘故而渐渐地被楚国国民忽视,而是在之前也为此而注入不少时间精力和人物,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成效可言。” “以至于朕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等候着他的成长,更加没有任何的想法再去深挖它的存在会带来怎样的效益,因为它给朕所呈现的是没有看到成为正比可言的效能,所以朕对此并没有什么好感。” “况且此等改革动荡的大事,也绝非你这一人之力便能够撑起的,一旦这事有了反转和不一样的差别,那么这绝对是需要几位大能者,完全颠覆才行。” “而你若是光想要凭借自己一人之力颠覆国民的学识认知,这将会是极为薄弱和悲哀之事,而楚国只怕也会因此而被拖累太多,等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楚国最先会成为被人攻击和嘲弄的那个悲哀国度。” “而你,很有可能会成为那个千古罪人!”楚王紧锁眉头,对此表示不看好。 卢公公也对此流露出一抹担忧,此事一旦确认,楚天就算是押上自己的所有,做赌注了。 改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旦滚动起来,那可是会死人的。 楚天大肚子一挺,往前一战,很是坚定地表示道:“若是文化改革需要有人对此付上代价和牺牲,那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楚王悄然沉默了! 第42章 生在帝王家 楚王带着怪异的目光审视着楚天,后者这般雄心壮志的态势,让他为此感到震惊。 在他的认知中,楚天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啃老族。 乃至是楚天整天花天酒地,争风吃醋,嗜赌如命,几乎就迷醉在自己的逍遥世界里。 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忧国忧民的心思意念存留在心中,甚至是连朝堂都不曾迈入的人,如今竟然在御书房里高谈阔论,让他对此表示大为震惊。 而卢公公也算是一路看着楚天成长的人,此刻在听到楚天这般牺牲自我,也要成就一番大事的豪言壮语,让他也对此表示刮目相看。 此刻的楚天,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楚天。 “此事朕已然授权于你,那你想要如何,你就放手去做便是,若是朕还要干预过多的话,反倒是朕的不是了。” “若是此次钱财筹集不足,你让卢公公帮你去内务府走一趟。” “朕的要求不高,你举办的别太难堪,然后别让楚国再次垫底,此事且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还有他们几个答应要给你两万银票之事,就交给卢公公前去催要,时间所剩不多了,抓紧去落实吧!” 楚天顿时一喜,连忙表示谢过父皇,便告退了。 而当楚天一走,楚王陷入了沉思。 “卢公公,你说说他是如何转变的?怎么感觉就一夜之间,好像成长和变化的不像是他了。” “如果不是那一身肥肉还在,朕都要怀疑他不是我那混世魔王的天儿了。” “你给朕说说,你是如何看他的?”楚王眼神微动,伴带着一抹深沉和威严,仿若是在沉思,又恰如是在盘算。 卢公公连忙回应道:“哎哟,陛下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敢妄言评判三皇子殿下啊!” “只要陛下认为好的,那便是好的,其他的想来也无关紧要了。” 楚王气恼地指着卢公公的鼻头,随即喝骂道:“就你这只老狐狸,整天说话就是保守的不行,在朕面前也这般藏着掖着。” “回头我看你这大内总管的位置是不想要了,朕难得让你评议说点啥,给朕解解闷,可你倒好,生怕得罪人,也怕说错话,你倒是把自己摘个无罪,反倒是把这难题又丢回来了啊!” “你尽管说,再难听和不中听的也尽管说来,朕赦你无罪!” 卢公公连忙跪下,诚惶诚恐地表示道:“谢陛下隆恩,老奴就斗胆说两句替陛下分忧解难。” “在我看来,三皇子殿下宅心仁厚,足智多谋,不但有胆识也有智慧,如今提出这等文化改革的大事,必然是会成为一代佳话,且不说他能否成功带动补天书院重返巅峰,甚至是带领楚国补齐短板,就单是这一份心和这样的认知,我便觉得已然是在为陛下为楚国想要尽自己的本分和孝心了。” “更何况三皇子殿下的改变和脱胎换骨,大家显然就是有目共睹的。” 楚王悄然微皱眉梢,不满地表示道:“你这说的都是套话,光挑好的来说了。” “朕要听的是实话,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的大实话。” “以前的他,无忧无虑的,败家,丢脸和各种被人诟病和亵渎谈资,我反倒是觉得安心,因为朕觉得他与其卷入权势斗争的漩涡,还不如保他自己一生无忧就好。” “可是如今,他仿若就像是一个愚钝半生的人,悄然醒悟和觉醒,彻底转变成为一个让你都觉得变化太突然,变得太陌生,甚至是不像是他的时候,朕反倒是担忧了。” 说到这里,楚王无奈地叹息一声,眼眸里多了一丝挣扎,无奈和浓郁的担忧。 卢公公把头连忙匍匐在地,不敢抬首,直接回应道:“依老奴拙见,三皇子殿下很有可能就是大智若愚的表现,只不过往日种种,是他对自己的保护和伪装,毕竟我们都忽略了他的存在,也不曾真正地去了解过他。” “如今他所展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他的真实一面,毕竟他还是那个他,只是思想转变,心智转变,并没有不妥之处,若是非得要觉得这样的他就有问题的话,那反倒是我们想太多的因素了。” 楚王眉梢微抬,眼帘微动,沉声道:“你是觉得这才是他最为真实的一面吗?可是你不觉得他显得太过淡然了吗?淡然地让人觉得可怕,我很欣慰他是这样的他,但是正因为是他太优秀,只怕有些人就真的会按捺不住啊!” “若是比起他的安危而言,我更希望他就纯粹是个无人问津的蠢小子,或者是个与世无争的逍遥郎。” “但是生在帝王家,谁又能够幸免啊!” 仿若是想起了自己昔日的峥嵘岁月,有感叹,有回想,有难过,也有一丝说不出的复杂。 卢公公顿时沉默了,因为他听出来楚王的担忧之处了。 就今天御书房这场面,且是在陛下面前,四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八皇子都有着反感三皇子之态。 那私底下,只怕纷争不断,想起了皇宫之外的神秘杀手,卢公公也就明白了楚王的忧思究竟是在哪里了。 “帮我调动两位大内高手,暗中守护着天儿,他若是非得要搞起这个文化改革,只怕会触及到诸多人的利益分配,他的性格有点像当年的我,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会被他人所左右了。” “而补天书院若是在这一次要亮相出头的话,民间那些富裕子弟和诸多豪门世家,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存在,谁又愿意看到他人打碎了自己的饭碗。” “这必将是一场硬战,更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文化大改革。”楚王淡淡的表露心声,在这一刻,他诚然表露出自己的在意和担忧。 卢公公带着一抹讶然的神色,悄然抬首,随即便领旨退下操办此事。 然而就在楚王和卢公公商议着楚天变化和存在的危机之时,原本离开御书房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以及八皇子一起离开了皇宫,漫步行走在绿荫树林中。 “四哥,这楚胖子是越来越嚣张了啊!我听闻先前不但是刻意去赌场输了尚方宝剑,害得四哥的整个赌场和府尹曹旺都没了。” “如今竟是布下了这等迷局和可恶的算计,连你都敢算计在内,这家伙不容小觑啊!” 五皇子率先打破沉寂氛围,伴带着一抹深沉和一丝阴柔之态,有意表露此事,颇有怂恿和火上浇油的深意。 八皇子紧跟着愤然喝骂道:“这死胖子先前的一切,看来都是伪装的啊!那他这么做到底是想要干嘛,难道就是有意坑害四哥的吗?还是说非得要在这关键时刻,刻意跳出来专门恶心四哥的啊!” “这一切,四哥当真是憋屈了。” 四皇子越听越不爽,脸色越发深沉,随即走到自家的銮驾前,对着两位兄弟表示道:“你们放心吧,既然他非得要急着找死,那我成全他便是。” 说完,便面无表情地上了銮驾,直接回府。 五皇子和八皇子悄然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鄙夷和幽然的冷笑,异常邪魅。 第43章 绝对不可能 砰砰! 一个个极为精美的瓷器花瓶,瞬间碎成渣。 在四皇子府上,众人全都噤若寒蝉地半跪着,不敢有一丝吭声打搅。 在张管家所知悉的情况中,四皇子原本兴高采烈的带着齐铭等人进宫弹劾楚天,却没有想到在回来之后,不由分说地便怒砸家中所有物件。 一个个平日里高价回购的收藏品和青花瓷等喜爱之物,全都被四皇子疯狂般地怒砸在外,仿若就是为了要特意地宣泄一番才是。 而在此期间,没有人胆敢上前询问缘由,即便是张管家也只是站在一旁,感受着四皇子的滔天怒火和不忿,不敢有半点声音。 仿若是因为砸到疲累之后,四皇子披头散发随地躺卧,张管家适才凑上前来关心。 “殿下,没事吧?”张管家微皱眉梢,很是担心地问道。 四皇子原本有着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剑眉斜飞,双眸深邃而又明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优美的薄唇。 还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如同缎子般光滑,原本束起时,捆绑着一根华丽的玉簪,然而此刻却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凌乱不堪。 整个人的俊秀形象,也在此刻化身为落寞的穷酸秀才一般,仿若是为着不得志而发愁,甚至是自暴自弃了。 “张管家,我想要他死!”四皇子眼里迸射出一道极为犀利的精芒,眼眸里折射出来的炽热之意,足以燃烧所有。 张管家陡然一愣,迷糊道:“谁?不知殿下想要谁死呢?” 四皇子猛然坐了起来,伴带着一道癫狂般地性情,猛然狠厉地吼叫道:“我要他死,我要那个胖子死,我要他不得好死!” 张管家完全没有想到昔日十分沉稳而又从容不迫的四皇子,此刻会变成如此。 在这里头究竟是遭受到了怎样的重创和心灵上的冲击,才会变成这般神情态势,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是让他无法想象在他面前的是四皇子。 “殿下,可否说下你所遭受的是何等的委屈吗?想要他死的话,并不难!” “难的是你不要因此而留下了阴影和心结,不然的话,即便是他死了,你依旧还是会存活在这样的阴郁之中,这将对你未来的成长和帝王之路,十分不利啊!” 张管家微皱眉梢,十分诧异地询问着,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夸张的事件,才能够击溃四皇子多年以来十分稳重的心理状态。 因为在他的印记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四皇子楚云变得如此柔弱和狼狈,甚至是在以往任何时候,他都不曾见过四皇子有过心态上的失衡。 却没有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的不堪。 “那死胖子竟然敢阴我,从一开始就算计我,联合齐国那贼子齐铭,从城门口之时,就给我下套了,从而一步步地引诱我上钩,入套,从而拉紧口子,差点没把我给勒死了。” “但是我此刻已然被套上了紧箍咒,我被父皇禁足在府上一个月不得出去,而且还被警告着不得有任何想法,那死胖子在此次文星争霸赛期间的安危情况,若是有半点差池,都得要算在我的头上。” “并且我还被对方联合坑走了两万银票,钱财虽然不算多,但是我气不过的是他们的联合算计,甚至是空手套白狼,仅凭几句话而已,就套走了我的钱财,然后还要让我背锅,甚至是还得要对那死胖子的安危负责。” “这件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我不能接受,他必须得死,我不想再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了。” “我就要他死,给我死!” 四皇子气恼到炸裂地怒骂道,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境遇,以至于他的尊严被击溃,他的名誉被践踏,他的主权被攻击,他的钱财被算计。 他原本还在沾沾自喜着自己即将要再次踩死楚天,让后者知道谁才是天之骄子,谁才是天命之子。 然而这一切,却是画风突变,现实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从而让他完全找不着北,甚至是原先以为是自己的盟友,最后却变成了对方的人,乃至还要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坑了自己一把。 这种颠覆性,想想都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揪心般地刺骨疼痛。 “殿下,若你所说的这一切当真是属实的话,那么在这一场无声的烽火狼烟之中,还有一股皇家势力,似乎在充当着搅屎棍,甚至是有人故意充当你,以此来谋算楚胖子,而这一方,无疑算是在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这样的势力和这样的人,未免太可怕了些,不但是情报网遍及整个京都,更是有着不凡的智囊军师在为其出谋划策啊!” “在上次那燕国文坛使者的事件和皇宫前的刺杀,都让我觉得十分诧异,如今再加上这样的事情,足以说明这里头就是有人时不时地对着殿下和楚胖子,投放了炸弹,不论是炸死了谁,这背后之人,都会在后面开怀大笑。” “甚至是能够让你此刻抓狂至此,想来对于对方而言,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管家一下子就看清了症结所在的问题,更是了然在当前这一切最为重要的节点,究竟是在哪里。 四皇子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都把重心放在了死胖子楚天身上,却忽略了本质问题的关键之处。 细想一下,能够准确把握齐皇子进城的时间,并且还第一时间锁定了楚天的位置,这已然超乎自己的情报范畴。 这得是多么逆天的势力,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四皇子稍微收起了癫狂的心思和抓狂的心态,更多的是冷静下来之后看到了在此次事件中所显露出来的问题,以及在仔细复盘之下,自身是如何一步步地误入歧途,以至于差点就把自己给害死了。 “若是在此背后,当真是有着一股势力和幕后黑手的话,那么这家伙潜藏的实在是深。” “可在这皇宫里头,除却父皇有着这样的情报网和势力之外,还能有谁具备着这样的能耐?乃至是他的目的,又是为何啊?” 四皇子越想越后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方不但是运筹帷幄,甚至是占据了上帝视角,宛如天眼可以事先洞察一切。 这还怎么跟人家玩,又该如何破局? 张管家沉思些许,眼神中闪动着一丝复杂的目光,欲言又止。 “都到了这份上,你想要说什么,你就赶紧说,别在此吞吞吐吐的,招人烦,惹人嫌。” 四皇子随处掰扯了一根花蕊杆子,轻咬在嘴边,每当沉思复盘之时,他都喜欢咀嚼一点东西,仿若这样才能入境。 “若是此背后之人,就是陛下呢?”张管家斗胆开口道。 四皇子微微怔然,随即一脚踹开张管家,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管家倒了地上,却是急忙爬了过来,再次认真补充道:“除却陛下的大内密探和暗卫,当今楚国,无人可有这般势力啊!” 四皇子想要再次怒踹,却是悄然沉寂了,仿若是想起了什么,陡然间泄气了。 瞬间倒地,躺平,歇菜了。 第44章 燕国公主要沦陷了 对于四皇子楚云而言,若是与任何人争斗,他一点都不虚。 但是如若在此事上,自己的老子要进来搅局拉偏架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赢,只怕也得输。 就如同这一次的事件一般,自己明明都感觉到了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临门一脚之际,竟然会遇到如此可悲的变故。 甚至是此刻的他想起来自己父皇在先前的恼怒,并且对自己设下的禁足和要为楚天的安危做负责。 看似好像不算太重的责罚,却是呈现出了另类的偏袒和刻意的倾斜。 想到这里,四皇子感觉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了。 随着四皇子沉寂了,张管家也相继沉默了。 毕竟原本是皇子间的斗争,若是楚王陛下有意插手的话,那么谁跳的越高,蹦跶越多,死的也就越快了。 “不行,那我们更加不能坐以待毙啊!” “若是父皇有意偏袒,那么这样的禁足无疑就是在为死胖子争取更多的成长时间,若是等我一个月再出去的话,只怕以这死胖子的成长速度,我根本就奈何不得他啊!”四皇子楚云猛然再次坐起来,伴带着一抹不服输的倔强,眼眸里为此而想要争取更多的存在感。 他一直都是一个极为好强之人,更是一位别人所无法理解的勇士。 “张管家,你快点帮我想想看,我该如何破解父皇的禁足,又该如何阻止他的成长。” “若是这几天的文星争霸赛我且就忍着不去动他,但是在此之后,我定然会在第一时间要让他死。”四皇子恶狠狠地表示着,眼眸里充满着凌厉的杀意,异常冷血。 “此事只能奏请陛下法外开恩,并且是以保护楚胖子为由才能减免禁足之事,不然的话你都被禁足在府上,你又如何对楚胖子的安危负责呢?” “而且对于禁足之事,我倒是觉得是件好事,既然在这背后的势力有意针对你们,那么你在府上,或许就能够避开一些纷争和算计,因为其他的事项已然与你无关了。” “不然就得要立下功绩,好让楚王看到你的独特性以及非你不可的局势需要你去解决问题,那么带着旨意和任务的你,也能够突破禁足的牢笼。” 张管家随即想起了什么,带着一抹揪心和担忧:“若是在此背后真的有着所谓的势力存在,那么对于我们手头上的势力和可打的牌而言,对方是否会盯上呢?” “我最近听闻刑部那边有些动静,好像是在查燕国犯人之案,说是嘴巴很牢靠,但是已然有着一定的眉目,从大司农那边查起,只怕接下来户部那边就要被动到了。” “若是此事刚好发生就遇上你被禁足的话,那么户部这一张重要的牌,只怕就难以保住了啊!” 四皇子楚云猛然一凝,夹带着一抹愕然和一丝恼怒:“这刑部侍郎周同好生无趣,当初我花了不少心思想要拉拢这厮,却始终都没有成功。” “如若不是看在与你算是同窗的份上,特意饶他一命,却没有想到此刻竟然还打起我户部的主意,他这是想要干嘛?抓我的人那就是拆我的台,这是明摆着要站位了吗?” 张管家苦笑着回应道:“此事定然不会是如此,必然是陛下在背后掌权和推动,不然的话,就算是给他周同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此妄称是王啊!” “我也怕咱们不论怎么斗争和抗争,都难逃是陛下的棋子罢了。” “因为他想要重新洗盘,注入新鲜血液,所以才会雷霆大怒,直接听信楚胖子的话,下令缉拿曹旺,这才令得曹旺夫妇被吓得宛如惊弓之鸟。” “如今毁了府尹这步棋子,却没有更加合适的人员上位,想来楚王这是等着重新洗牌,再重新择优排位。” “不得不说,我们只怕都低估了楚王的心思和算计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想到这里,四皇子一脸阴沉和沉默。 就在四皇子楚云和张管家复盘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当前局势之时,随着楚天进宫的哈努赤也在第一时间前去燕国公主所在的住处淑庄宫,特意将楚天先前出宫遭受神秘刺客追杀,以及带着卢公公上寻欢楼寻欢之事展现了对对子的风采和风趣之事告知给燕国公主。 更是在补天书院门口处,与齐国齐铭展开了文斗,并且用十步成诗的壮举,赢取了齐铭两万银票。 在这里头,楚天所展现的个人风采魅力,确实不一般,就连哈努赤这个大老粗也都称赞对方是个人才。 “他果然是藏拙了,只怕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么厉害的角色吧!”燕国公主燕轻舞对此并不觉得感到意外,更多的是一种赞赏和欣喜。 因为她在池塘边已然见识了楚天的独特风采,那是一种即兴发挥,可能都没有十步就做出了应景应情应心的妙诗,这让她已然在内心深处记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悄然走入她的心里。 “你先前不是对他存留着一定的偏见吗?还觉得让你去保护这样的人,纯粹就是折煞了你的勇士威名,此刻看来,你倒是有点高攀了吧?” 哈努赤下意识地挠挠头,苦笑道:“公主说笑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与众不同,看似胖嘟嘟的态势,憨态可掬,别人都以为他傻他菜,却没有想到这厮纯粹就是扮猪吃老虎。” “最主要的是他的胆子很大,想法还很多,甚至是我原本以为他去寻欢楼那种地方纯粹就是寻欢作乐,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去查案,只是在一处天字号里头遇到了不能说的贵人,这才作罢。” “而且我看他对于补天书院的态势,很显然是要把这一次的文星争霸赛安置在那边,然后再以此为基石,要凭借一己之力,撼动整个楚国的文化领域,要全面提升楚国人的文化水平,这将会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变革。” 燕国公主猛然震惊而起,对此表示担忧:“他这是在想什么呢!多少人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他又怎能做得到。” “而且在这里头,将会触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关系,这将会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一旦那些被他虎口夺食的人,被逼急眼的话,那么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就算是楚王,只怕也护他不得啊!” “人被逼急的时候,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就在此刻,淑庄宫外陡然传来一句慵懒而又坚定的话语。 “那我被逼急了,只怕他们就该颤抖了。” 燕国公主一听这声音,柳眉俏动,面露喜色,一脸翘首以盼地上前迎接。 哈努赤看到这一幕,直呼完了,燕国公主怕是要沦陷了。 第45章 轻舞真美 燕国公主十分激动地小跑到楚天面前,带着一副忸怩的神情态势:“你怎么过来了?” 楚天抬首瞥望,眼帘微动,注视着燕轻舞的双眸忽闪中带着欣赏和喜欢。 “我来看你!” 楚天肥胖的脸颊夹带着虚眯着的双眸,雄浑而又附带着磁性十足的嗓音,很是大胆地表露心声。 她低垂着眼眸,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恰似蝶翼轻覆。那脸颊像是被天边的云霞染过一般,晕染着淡淡的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仿若是被这宫廷中众人瞩目的氛围烫着了一般。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 燕轻舞轻咬着下唇,那如樱桃般水润的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着璀璨却又略显拘谨的宫廷场合里,显得既高贵有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忸怩不安。 “燕国有女初长成,养在深宫无人知。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留在楚君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这一首我酝酿了几天的《颂卿赋》想来想去唯独送你最为合适,在这深宫庭院里,再也没有比你更为美艳的人儿了。” 楚天再次放大招,将白居易的《长恨歌》拿来临场发挥修改几句,便成为泡妞的绝招。 令得燕轻舞更加娇羞不已,后者贵为一国公主,此刻却是芳心大乱,忸怩间揉捏着衣角,已然不知该如何回应楚天了。 哈努赤望着这完全被楚天拿捏的一幕,一脸懵逼,这般大胆的骚操作,唯独只有楚天能够绽放了。 对于从未经人世,涉情事的燕轻舞而言,楚天这一招实在是太无解了。 即便是哈努赤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几天的接触中,楚天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显得是为人杰,除却后者肥胖的形象稍显不足之外,楚天的智慧、稳重、从容不迫和才华,都让人对此表示赞叹不已。 很难想象,从传闻中是一个败坏不堪,极度恶劣,不学无术的废材皇子,如今所展现出来的是如此高亢激扬文字,才华横溢,出口成诗。 这样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让人印象深刻,根本难以忘却。 仿若是知悉燕轻舞脸皮薄,哈努赤便将宫廷之中的女婢全都遣散,只留下楚天和燕轻舞二人的独处空间。 燕轻舞感受到无人之境的不同,顿时缓口气,脸颊的羞红也在不经意间悄然褪去,伴带着一道说不出的柔情,羞恼道:“这里的人这么多,你居然还这般吟诗赠送于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能不能答应我,下次别这样突然了,我感觉我这心口跳动太快,快的有点受不了。” 楚天顿时带着炽热的目光,注视着燕轻舞粉嫩白皙的脸上,不挪移半分,仿若是这般望着就是一种享受。 “你,你怎么又这么看我……”燕轻舞把头低垂地更低了,刚刚稍微抬眉一眼,看到楚天那充满着炽热深情和一种直击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和一道不知名的喜欢,让她几近昏厥过去。 感觉有点幸福,小窃喜,却又伴带着羞恼和不自然,内心里是期盼和接受的,身体上却对此表示有所不适。 因为她从未被人如此大胆而又无礼地凝视,而楚天如此无礼,让她想要提起抗拒的心思,却又感觉浑身无力,就连放声质问,都已然微若蚊声了。 “因为你好看,真的好看,百看不厌,久望不腻。” “时光若能听我的话,我愿就此禁锢于此,一眼万年!”楚天眼眸里充满了盛情,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深情和一丝眷恋,在他想来,这一切极为美好。 燕轻舞的美艳,恰到好处地击中了楚天的心灵,后者的优雅高贵和一股说不出的端庄高雅的精美,宛如画中仙,恰似心中人。 对于燕轻舞而言,她哪里经得起这般油而不腻的骚话,瞬息间溃败,整个人飘飘然,感觉此刻浑身都在发软,耳垂边都已然羞红地无法调和了。 浑身上下似乎被人下了魔法一般,燃烧一股莫名的热气,仿若是被话语蒸腾了一般,燥热异常,猝不及防。 “你有点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我感觉呼吸都很困难了!”燕轻舞带着呢喃声,双眼迷离,已然不知道是该抗拒,还是该沉醉。 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虽然五官不算太差,但是太过肥胖的缘故,令得楚天整个人脸上除却肥肉横堆之外,已然找不到可以形容的美感了。 但是楚天的才华和话语,以及智慧和独特,无一不在冲击着她单纯而又清冽的心灵。 这般虎狼之辞,宛如是一只野狗,钻入心间,不由分说地便将她的心扉给叼走了,很野,很乱,很骚气。 楚天悄然微眯双眼,再次大胆地往前一站,越发靠近着燕轻舞,后者下意识地颤抖着身子,忽感庞然大物袭来,本能地往后退步,却是踩到了衣裙,瞬间倾倒。 “啊……”燕轻舞花容失色,尖叫不已。 霎那间,一双大手猛然搭在腰间,沉稳而有力地直接搂住。 “你……” 燕轻舞恍惚间回转正面撞见楚天的大脸,两个人的距离仅在咫尺间,一股充满着暧昧而又绝美的画面,叫人艳羡。 “放心,我在,不用怕!”楚天环抱着燕轻舞,感受到后者那一丝细腻滑润的腰身,以及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让他直呼这极品,人间尤物莫过于此啊! 燕轻舞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怔然地望着楚天,这一刻的她,反倒是没有先前的那般慌乱不堪,两个人近在咫尺间,微弱的呼吸,似乎也被悄然放大,呼气间感受到楚天那一股霸王气息,让她迷醉其中,完全无法自拔了。 “能否为我再吟一首别样的诗?”燕轻舞眨动着大眼睛,黝黑靓丽的睫毛,仿若也在此刻伴带着一抹俏皮和雀跃。 “轻声游过君心间, 舞动人生美无边。 真情流露何为贵, 美不胜收一世牵。” “这首藏头诗,是我活到现在所写的第一首,也是所赠的第一人。”楚天悄然吟诵,展现独特才华。 燕轻舞微闭眼帘,用心领受着楚天所赠之诗,读懂了其中深意。 半晌,开眼,绽放一片精芒。 双唇陡然送出,覆盖双唇,润起,无怨无悔。 楚天瞪大了双眸,酥了也醉了。 第一次感受到穿越这异界,真他娘的爽哇! 第46章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人相拥久吻,良久后,燕国公主就依偎在楚天的怀中。 楚天再一次感受着燕轻舞的清心润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嫩和娇美,一股处子清香之息,让他为此而感到动容。 “天哥,先前燕国文坛使者的命案,绝对不止于一名侍从就能够了结此事的。” “我想要揪出幕后之人,却没有想到徐秀花这名被你认定的凶手,却是猝死在刑部狱中。” “如今消息已然封存管控,知情者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只是案件的线索似乎也就由此而断了。” “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和见解没?若是不能给出确切的说辞,只怕我父皇那边,就得要派人前来接管,到时候这件事必然会成为两国之间的隔阂,闹不好的话,可能就会变成是误解的导火线。” “我怕到时候你我之间,就陷入两难之境了。”燕轻舞依偎在楚天的怀中,抬首间便是瞥望到楚天肥大而又厚重的下巴,后者在呼吸间的蠕动,仿若都显得十分特别,让她忽感着楚天也有可爱的一幕。 楚天微微凝眸,仿若是没有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变故,徐秀花死的太过蹊跷,想来这里头潜藏着不一样的故事和内在的关联。 “此事刑部那边给出的回应是什么?以及案件此刻的症结关键点又是在哪里呢?”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又或者是让刑部犯难之事了?” 燕轻舞眼帘里闪动着一抹赞赏的目光,对于楚天能够直接捕捉关键要点而感到欣慰。 她所喜欢的人,必然是要聚集着智慧与才华于一身,若是肥头大耳的猪脑子,那她也宁可不要。 “刑部通过仵作的查探,查出了侍从徐秀花是因为食物而导致丧命,她有着先天性心脏病,而在饭菜中有人却递送而来了腌菜这种足以致命的东西,想来徐秀花也是知悉她自己的下场如何,所以即便是知晓腌菜必然会害死她,她也甘之如饴地选择吞下。” “后面刑部侍郎周同亲自前往大司农采买司那边调查,最终锁定了嫌疑人历桑葵,根据后者的供述,是户部有人给他下的指令,要他在饭菜之中加点料,将那日送菜的名头置换成了腌菜。” “所以此刻案件似乎就截止于此,要么就是找出新证据,让户部背锅,要么就是以此了断,就让那历桑葵背锅,因为后者一时起了贪念,这才选择了调换食物,最终导致了徐秀花的猝死,此人难辞其咎。” “而对于户部的查探,刑部周同陷入了僵局,因为他还不够格,甚至是在此事的探查上,证据显然还不够充分,若是非得要揪着是户部干的,那么历桑葵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来钉死户部,但是很显然这种一时贪念的人,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的防备,更是没有所谓的证据可言了,光凭一面之词,根本就难以拉扯户部下水背锅。” 燕轻舞舒缓了激情拥吻的心态之后,转化为一代骄女的睿智,将对此案探查情况和自身所了解到的症结状况,一股脑地说给楚天听,好让后者对此有所判定。 “一个户部只怕还不够,想来在户部背后还有他人。” “而众所周知,户部早已经选择站位在四皇子那边,刑部周同之所以不敢妄动,只怕内心当中纯粹是怕因此而卷入党争的范畴。” “只是此刻已然动了查案的念想,那么纸是包不住火的,户部侍郎想必已然收到了风声,那么他必然会前往四皇子那边寻找解决的方案,此事不论是不是户部所为,那么我们都得要坐实此事。” “既然刑部不敢妄动,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证明,那么就将此事捅到殿堂之上,且不说最终案件如何,大司农那边出了问题,那便是户部失职,暗地里不能动他分毫,那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一旦此事被放在金龙殿堂之上,想来父皇为了平息众议,也必然会选择将户部侍郎收押在监,等候三司会审。” “那么户部侍郎一旦下了水,背后那人必然就跳脚紧张了,此事只要关注动向,把关好源头,想来谁在这个时候冒尖搭救和想办法弄死对方,那无疑都是对自身的暴露。” “此事明日早朝,我来奏请便是。”楚天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眸里闪动着睿智的精芒。 既然能够在此案中揪住四皇子的尾巴,那么定然也是要叫对方付出自断一臂的代价。 燕轻舞却是小手一搭在楚天的唇上,轻柔而又坚定地表示道:“不,你不宜出面,不然会落人口舌,以为是你有意针对四皇子。” “此事就让我来搅动便是,权当是我燕国过问和深究,毕竟我国中人已然在此死去两个人,若是楚国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应和交代,那么我燕国可是要派人前来自行调查,到时候牵扯出来什么权贵的话,那可别怪我燕国不讲情面了。” “你此刻势力尚还弱小,根本抵挡不了那么多的敌意和纷争。” “四皇子的势力,远不止是三部那么简单,而你此刻因为命案的缘故而暴露了自身,想来此刻的四皇子对你是极度不爽和抓狂的。” “一旦他真觉得你是有意为之和特意针对的话,那么他必然是会不顾一切地摧毁你,我怕你陷入危险境地,这是我真实的担忧。” “若要拿你的安危来换取一个真相,那么我宁可不要这真相。” 燕轻舞说罢,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楚天粗如柱子般的腰身,生怕楚天有着一丝危险。 楚天微微愣然,完全没想到燕轻舞竟然动情至此,不由得感叹着被人喜欢和眷顾的感觉真好。 “放心吧,我先前已然在父皇面前设局下套,已然将他禁锢在府上,并且这些日子里,我若是遭受到的一切危机和出的任何问题,都必将算在四皇子的头上。” “所以我们唯有趁此机会发难,将他的势力和爪牙全都拔除,虽然无法直接完成,但是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会把握住,不会给他苏醒的机会。” “不然的话,当他真的要撕破脸的时候,我只怕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楚天无奈地叹息着,表明自己终究还是太弱了。 燕轻舞脸色微变,却是展现出一道坚定的神情:“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若敢动你分毫,我定会让他也不好过。” 楚天心头大震,十分感动,抱着燕轻舞的手,也在此刻,更为有力了几分。 第47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楚天在燕国公主所在的淑庄宫温存到半夜后,方才带着哈努赤出宫回府。 第二天一早,金龙大殿之上已然充满着文武百官,一个个低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而随着皇上驾到这一句话,便瞬息间熄灭了唏嘘声,一个个跪拜叩首,大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有要事上报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楚王威严的龙目一扫当下众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态势,仿若对此表示无感。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一名中年男子位居三品官员,站在第四排列之中,此刻很是直接地站了出来,声称有事启禀。 “讲!”楚王倚靠在龙椅上,双手环抱在胸,想要听听底下之人所启禀的是何事。 “南方灾情泛滥,肆虐大田,农安,古镇等十出州县,急需朝堂财政核拨救急难民,以免难民逃生逃难,霍乱四起。” “此刻且需增派一名要员,全面镇压当地灾情,并且调令周边兵部将领增援救急救济,方可安定黎民百姓啊!” “还请陛下顾念苍生,恩准此事啊!”中年男子仿若急于表现,将当前重要情报状况告知楚王。 就在楚王微动眼眸,对此表示颇为诧异之时。 一名站在前排二列之中的老年之人奏请道:“按照往年灾情状况,都是四皇子带人前去安定平息众乱,如今听闻四皇子被陛下下令囚禁在府上,只怕此次灾情,要溢出了。” “还请陛下法外开恩,念及苍生和百姓的安危,放下对四皇子的成见,务必要在第一时间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以及各种急需,而户部侍郎叶涛无疑是此次事件的主要经办人,若是临时换将带领前去,只怕在配合解决此事的作用中,也会降低了效能啊!” 另一名工部侍郎方鸣也在此刻表态道:“往年灾情急需,户部和工部必然首当其冲,而四皇子富有经验,在解决如此棘手事态中,必然得心应手,还请陛下恩准,指派四皇子前去赈灾救难,方显陛下宅心仁厚,心系黎民百姓啊!” 楚天一听这话,顿时无语了。 这摆明的就是预演彩排好的吧?哪有那么巧的灾情说来就来了?这四皇子刚被禁足,就如此撼动天灾了? 这些人显然就是马前卒,此刻都是被编排好的,为了救主,什么话都敢说。 楚王悄然扫过众人一眼,随即定格在楚天身上,问道:“天儿,此次灾情,众人如此提议,而云儿禁足之事,关乎于你,你对此怎么看?” 众多官员悄然凝视着楚天,很想听听这位从民间浪荡半生的废材皇子,如今是如何发声表态的。 “启禀父皇,儿臣在外流浪多年,深知黎民百姓之苦,苦在何方,苦在何处,更是知晓着该如何到百姓中与大家共同抗击灾情。” “在我看来,四弟每年都如此辛劳,倒不如这一次就让他在府上好生休息,让我来代替四弟解决这等难题。” “虽然我可能经验不足,但是有着工部和户部这些大人的操持和配合,想来赈灾安民之事,也定然不是什么问题。” 随即想起了什么,很是认真地表示道:“父皇昨天刚下的诏书命定四弟就在府上禁足,若是今日就要收回成命的话,只怕日后有人就要挑衅君无戏言这句话了。” 几位启奏官员顿时脸色骤变,仿若是没有想到三皇子楚天竟然会截胡,这是要直接表明就是不肯让四皇子走出府上的节奏啊! 楚王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表示道:“说的在理,只是就此赈灾安民之事,除却银两调拨,遣兵派将主持之外,你可还有何高见啊?” 三皇子楚天摇了摇头:“此乃见仁见智的对策,父皇若不恩准儿臣操办此事,那么儿臣说再多只怕也是无用的。” “况且这么多睿智能臣在此,我这从民间浪荡回来的痞坏皇子,又岂敢妄谈如此大事。” 不卑不亢,有进有退,滴水不漏的回应,令得站立一旁的燕国公主眼里直冒金光。 楚王眼神一凝,随即对着几位官员轻笑道:“不知各位爱卿有何高见?天儿这样的表态,不知你们是否准许?又或者说这般事件,又当如何呢?”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深知在此刻表露心声和推动此事,只怕难以救出四皇子了。 若是硬要推崇四皇子,那无疑是在对抗楚王的圣旨和诏令,若是惹得楚王之怒,就怕后续难以立足在这朝堂之上了。 “我等愚钝,且听陛下安排。” 几位诚然都是老江湖了,对视一眼便了然当前事态怕是成不了事,便异口同声地表示着一切都由楚王定夺便是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看此事就以户部为主,工部为辅,直接呈请卢公公就办此事,每年核拨赈灾款项我看都不明去路,今年这等灾情我看国库空虚,不知此事该如何承办呢?”楚王一脸淡然,希望底下有人能够推动一把,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办最好的事情。 众人默不作声,楚天随即站了出来。 “父皇,我看此事就由文武百官各自承担份额,最后不足之处再由国库填充,这样的话,文武百官相互之间也就有了督责和监罚之能,想来那些有心想要伸手探囊取物之人,也得要小心周遭的目光了。”楚天很是认真地表示道。 文武百官顿时脸色骤变,一个个对此表示极为抗拒,甚至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分配份额,每个人都表露出义愤填膺之态,大有要生吃了楚天一般。 楚王神情一震,仿若是没有想到楚天竟敢这般跳动文武百官的神经大动脉,因为每个人一旦触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就会跳脚骂娘了。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交给户部统计人数,不但要将底下灾民情况统计清楚,并且还要将份额以及品级划分,做好此次灾情的后续保障事项。” 燕国公主随即往前一站:“启禀陛下,只怕这一次户部侍郎叶涛难以参合此事了,因为他涉及到我燕国在楚国境内接连发生的两起命案。” “而刑部与户部同级,刑部不敢往下查,不代表我燕国不敢深入纠察。” “若是此事不能给我燕国一个确切的交代,那么我父皇也必然会派人前来楚国彻查此事,到时候若是揪出任何权贵的话,可就别怪我燕国不讲情面了。” 众人顿时哗然,文武百官皆然震惊。 第48章 先拿户部开刀 户部侍郎叶涛脸色大变,神情一僵,连忙跪伏在地,直呼:“臣冤枉啊皇上!” 楚王脸色微变,神情一凝,微皱眉梢道:“刑部侍郎周同,你可知罪啊?这里头究竟是何缘故啊?” 刑部侍郎周同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瞥望了燕国公主燕轻舞一眼,暗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 因为此事他完全没有想到公主殿下竟然会在金龙大殿上给捅了出去,这在一定程度上,绝对算是一种特别的刺激。 甚至是他都还没来得及向楚王陛下禀明此事缘由,却不想他的畏惧权贵纷争的犹豫,却在此刻成了逼迫他自己要立马站位和针对的绊脚石了。 “启禀陛下,燕国公主殿下所言极是。” “微臣在查处燕国文坛使者一案中,已然在三皇子殿下的助力下查出了杀害文坛使者丘无诗的凶手徐秀花,却不想还来不及审讯,就被人设局从菜物中下了不一样的毒素,将患有心脏病的徐秀花给杀死在狱中。” “而这一种独特的杀人技法,便是利用腌菜作为心脏病的天克菜品,从而给出这般杀人密招,如若不是我们仔细勘察,差点就让那真凶逃脱在外了。” “现如今微臣已然查到户部底下的大司农采买司罗松大人,他的小舅子历桑葵便是每日要护送饭菜至各府衙上的跑腿人员,而根据历桑葵的表示。” “在当日就是有人带着户部的指令,声称要置换菜品,从而在菜品中放置了含有大量盐巴所腌制的腌菜,从而令得凶犯徐秀花一命呜呼。” “而在这当中,户部很显然充当着杀人灭口的角色,而微臣与户部同级,故此不敢有任何妄动之举,却不想公主殿下还是比较耿直,不肯将此事转为暗中调查,只怕在这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牵引出来的,可能还远不止是我们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刑部侍郎周同很是认真地表露着心声,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果敢和一丝无奈。 这是他最为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因为他一旦选择揭露此事,那么就是要一路走到黑的态势,在本质问题上,他没有太多的选择性。 户部侍郎叶涛脸色骤变,猛然对着刑部侍郎周同吼叫道:“周同,我自问从未针对过你,你调查案件就只管你的事情,为何还会牵扯到我这里来了。” “这个所谓的大司农的人,我压根就不认识他,更是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的交代,此事断然不是凭借一两句话就妄想着要将我给定罪了,我压根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要我拿什么来承认呢?” 刑部侍郎周同面无表情,既然选择了开撕,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也得干。 “这种事情已然不是凭借所谓的凑合和一时的拼接,更何况你户部之下的人,此刻主动招认,难道你非得说他不是出于你的嘴又或者是不算出于你们户部吗?”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户部侍郎这个位置,你只怕也当不得了。” “若是此事不给出个确切的交代和找出真凶,以此来自证清白的话,只怕在这件事当中,户部难辞其咎。” “而你贵为户部侍郎,你说你什么都不清楚,只怕这样的话,难以服众,更是无法告慰死去的灵魂。” 户部侍郎叶涛脸色阴沉,伴带着一抹幽然和一丝愤恼,此刻的他若是还不懂刑部侍郎周同这是铁了心要将他拉下马的话,那么他也就白在这朝堂之上混迹多年了。 工部侍郎方鸣微皱眉梢,看着事态不对,连忙站了出来表明道:“启奏陛下,户部在此次文星争霸赛中也是担当着重要角色,断然不能因为这么一起口说无凭的案件,就要临场换将,这将会是严重的缺口,更是对南方灾情的极度不负责啊!” “还请陛下三思啊!” 燕国公主却是冷眼扫过工部侍郎方鸣一眼,娇喝道:“这么说来,难道我燕国子民死于非命,就都是该死吗?” “如今难得查到了关键点,此刻你却要在此表明户部侍郎是个关键岗位,就得要这般拂袖无视两条人命吗?” “什么时候工部竟然也变得如此嗜血,甚至是如此残暴了吗?” “胆敢视生命如草芥,这般独特的思想,真不知道工部侍郎是如此地高尚啊!” 工部侍郎方鸣脸色一沉,不敢再有过多的争执,毕竟户部侍郎叶涛所扛着的事情,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 此事牵扯甚广,就算是四皇子在此,只怕也难以保住。 礼部侍郎徐宁则是站了出来,道:“户部怎么说也关乎着众多日常政务事件,若是这般因为一件仅仅只是一面之词的言辞,就要将叶大人给拿下的话,只怕这样草率的了断,只会寒了众位官员的心啊!” “若是以后每个人都这样指名道姓的诬陷我们,岂不是我们都没有任何保障可言了吗?” “并且户部如今牵扯着文星争霸赛还有灾情的增援救助,何不等到证据确凿再做定夺也不迟呢?” 刑部侍郎周同微皱眉梢,这三部作为四皇子麾下的战将,当真是难缠。 “但是此事已然被证实就是户部出了问题,难道对于燕国两次发生在我国境内的命案,就可以这般无视吗?” “若是等下闹大了,影响两个国度的友情和关系,徐大人是否担待得起呢?”周同带着一抹质问,既然选择了站在正义的一方,就无惧当前的魔高一尺了。 燕国公主适时表示道:“礼部侍郎徐大人如此袒护着叶大人,难不成在这里头,礼部也参合在其中了吗?” “如若不是,那么此事关乎户部,又牵扯到命案,你这不沾边的人,非得要搅合进来干嘛?” “若是回头查到了户部确切有问题的话,礼部的徐大人是不是要为此做担保啊?” 礼部侍郎徐宁眼皮直跳,嘴角微微牵动,顿时不敢再多嘴了。 毕竟此刻的户部就如同是沼泽之地一般,谁去拉扯,可能都是越陷越深的结果。 楚天眼里划过一抹欣赏与赞叹,越发觉得燕轻舞美艳与智慧并存了。 对付这些老油条的家伙,就得要把话说狠点,才会让对方对此表示敬畏。 五皇子和八皇子对视一眼,也都在此刻谏言表示户部即便有问题,但是也不至于要在这当下繁忙时期,对其对出惩处的事情。 楚王摆摆手,带着一抹厌烦和不耐:“既然此事争议不小,就让三司会通内务府督察办外加刑部一同审查,若是在七天之内查不到结果,就不再问责于户部,在此期间,户部一切事务交由天儿打理,顺便接管好承办文星争霸赛之事。” “如若没有其他事项,早朝之事,到此为止了吧!” 这般决断,众人脸色骤变,喜忧参半。 户部侍郎叶涛更是铁青着脸,愤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第49章 如何配得上我 在众人心中,四皇子此刻被禁足在府上,而三部却是在此孤木难支。 继而就这样被刑部和燕国公主的发难之下,户部的权力就这样交出来了。 众人不免唏嘘不已,主心骨的存在,才是这个朝堂之上的主要力量。 就在众人以为已然无事,准备退朝罢堂之时,礼部侍郎徐宁却是脸色阴沉地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再奏!” 楚王稍微愕然,夹带着一抹惊愣和不耐的神色。 “什么事情?” 礼部侍郎徐宁很是认真地回应道:“文星争霸赛即将开场,赵国指派文殊公主前来拜会,只是后者所呈递而来的文书,不但是要来参会,更是言明要与楚国皇室退亲。”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哗然不已。 楚王下意识地微皱眉梢,凝眸轻喝道:“文书何在?容朕观来!” 卢公公连忙让人第一时间交递,脑海里已然在翻腾着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听说楚国和赵国还有亲事可言啊! 即便是在金龙大殿之上的众位皇子也都面露诧异之色,而楚天更是一脸淡然,想来他这个废材弃子,这般联姻之事,断然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本能地对着燕国公主投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安心,也表明着自己压根不清楚此事。 燕国公主则是俏皮一笑,夹带着一抹独特的深意,淡然一笑。 当楚王收到赵国文书,打开细看之后,才知晓对方递送而来的不只是文书,还有下聘的定情信物和退亲要文。 “这怎么可能!”楚王激动地站了起来,夹带着一抹错愕和一丝诧异。 在他想来,此事完全超乎他的认知。 文武百官更是呆滞和惊愣,不知何事竟然能够惊动楚王,乃至是后者变成这般神情态势,在一定程度上,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楚天下意识地微皱眉梢,连忙站了出来关心道:“父皇,赵国这是何事?怎会让你如此骇然?” 楚王带着一副怪异而又复杂的神情瞥望着对方,他有点不知该如何跟楚天说这件事情。 但是此事很显然是必须要面对的,在楚王看来,此事断然是要认真应对的。 “父皇,到底是何事?尽管说来与大家听听,就算是天大之事,大家也都能够理解的。”五皇子楚雷也跟着表示道,他很想知道这赵国在这个时候来了个莫名的亲事,到底是要做什么。 文武百官也对此表示好奇,十分诧异楚王为何会如此激动而又愣然,这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了。 “陛下,殿外赵国使者来到,是否宣入殿?”卢公公收到信息,这赵国使者已然在殿外,等候宣召。 楚王微微凝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顿时无奈地叹息一声:“既然此事我不好解释说明,那就让赵国使者前来解释吧!” “宣!” 文武百官顿时让道,众人下意识翘首以盼,想要看看赵国到底是玩的哪一出,竟然会让楚王陛下这般动容。 “楚王陛下,别来无恙,我是赵惊天,如今赵国赵王的亲弟弟,位居亲王,今日带着赵国公主殿下,代表赵国赵王,前来找楚王陛下退亲。” “还请楚国陛下恩准,毕竟此事是当年身为大人的荒诞之词,虽然互有信物交换,但是此事显然并不能够这般笃定和儿戏。” “如今双方都已然长大成人,并且在此事上,已然有着自己的主见,更是有着自己心仪的对象,赵王自知理亏,故此特意命我将赵国最好的文物一方丹青画和一株千年灵芝赠予楚国,以此略表歉疚。” 众人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形高大挺拔,带着一群人径直走到殿前,整个人犹如一棵苍松,即便是此刻站在金龙大殿之下,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 一袭墨色绣金蟒袍紧紧裹在他那宽阔厚实的肩膀上,袍上的金线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闪烁着璀璨光芒,流动的金河,彰显着无上的尊贵。腰间束着一条玄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的宝石圆润剔透,显露着王者之息的奢华与荣耀。 此刻的赵惊天,一招手,底下之人便往前递送了丹青画和千年灵芝。 楚王面容淡然,轮廓犹如刀削般硬朗,剑眉斜飞入鬓,浓密且长样,仿若是两片欲要冲破云霄的黑色羽翼,此刻在听闻赵亲王的说辞,顿时笑了笑,身体往前一倾,笑问道:“退亲可以,只是这理由似乎有点不够充分。” “若是贵国的文殊公主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前来退亲?如今非得要借助在这文星争霸赛前夕,提出这等秘辛之事,这可有点深意在此处,起码对于朕的楚国而言,多少有点影响了士气啊!” 赵亲王的五官轮廓分明,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是一股自信和淡然。 “楚王陛下这是明知故问吗?赵国已然给足了礼节,此次前来退亲,不过是赵王疼爱公主殿下,打算将公主殿下留在赵国,不愿远嫁远方受苦,这理由不知道如何?” 楚王儒雅而又附带着凌厉的面容再次摇了摇头,拒绝道:“这个理由不怎样,起码对于朕的儿子来说,这样的退亲,伤害性不高,侮辱性却是极强。” “试问若是今日朕提上这等礼品然后在你赵国举国将要筹办的大事之时,也对贵国提出退亲之事,将心比心之下,赵王能否答应朕的请求呢?” 赵亲王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过是以带队和长辈的身份前来拜会,若是如此的话,不知楚王陛下是要如何?还请说出贵国的条件。” 楚王悄然把目光转向赵国公主的脸上,众人这才注意到了这位蒙着面纱的公主殿下,此刻一袭红妆加身,靓丽而又鲜明,衣料上金线所绣着的繁密花纹,伴带着头上的珠翠金碧辉煌的饰品,让人感受到那一股高冷而又难以亲近的感觉。 “早就听闻了文殊公主聪慧过人,对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赵国起点书院的天之骄女,既然是你自己想要来退亲的,那么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由你亲口说出,并且给予足够的理由,朕定会好好考虑一番。” 文殊公主顿时上前一步,眼神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气,冷淡回应道:“因为我听闻贵国三皇子楚天是个不学无术,毫无学识可言,整日游手好闲,不但是德不配位,并且还是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的废材,试问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我?” 全场震惊,瞬间寂静。 楚天更是僵直了身体,瞪直了双眸,张大了小嘴,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第50章 再造传奇 这都能躺着中枪了? 楚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燕国公主带着一抹诧异莫名的神色扫视而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天竟然还有娃娃亲。 而赵国的这位文殊公主显然是不买账,甚至是对楚天不曾深入了解的性质,从对方凭借着外界的传闻就判定了楚天不是什么好皇子,甚至是以现实和所谓的狗眼看人低的目光,直接否定了楚天。 虽然燕国公主对此也巴不得对方撇清了关系,但是这般带有着羞辱性的嘲弄和鄙夷楚天,那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你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以听闻来评定的,而不是自己前来了解和接触的,不得不说你对自己的要求,也不见得有多高。” “虽然我很是赞赏你站出来的勇气,但是我不喜欢你高傲的语气。” “我对此只想表明一句,井底之蛙,总有一天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燕国公主燕轻舞抢先开口回应道,夹带着一抹愤然和一丝气恼,在她想来,楚天为了躲避兄弟间的纷争袭扰,忍辱负重多年,这么些年隐忍中潜藏着极大的智慧和暗自修炼。 而留给外人和表面的,只不过是楚天想要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却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成为别人拿来退婚的理由,在燕轻舞看来,着实可笑。 楚王也在此刻微微凝眸,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冷傲绝艳的赵国才女文殊公主竟然如此直接,在这金龙大殿之上,放胆扬言着嫌弃楚天,这是何等地羞辱。 众多文武百官讶然的神色,继而转化为一丝玩味,一个个窃窃私语地谈论着。 “这位文殊公主确实是厉害啊!竟然敢当着楚王的面这么硬气,这就好比是指着老子的鼻子说你儿子那么烂,压根就配不上我,这女娃子,不得了哇!” “赵国的起点书院在整个大陆中,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每一次的文星争霸赛,都是有拿着名次的存在,如今这般强势来袭,声称要与三皇子殿下退亲,我看人家也不为过啊!且不说其他的,就光是这外在形象,这两个要站在一起,那妥妥的美女配野兽啊!” “你注意点言辞声调,这里是大殿,你是想要找死还是咋滴,三皇子虽然外在形象是肥胖了些,但是你可别忘了上次燕国公主前来之时,咄咄逼人的态势,那不还是三皇子以一人之力替楚国解了围,我看外在那些谣传和疯言疯语的,还是少听少信为好,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啥时候就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了。” 而对于此刻燕国公主燕轻舞的回应,赵国公主下意识地蹙眉瞥望,很是坚定表示道“今日退亲之事,我拿我性命和声誉担保,绝不食言,也绝不后悔。” “还请楚王陛下成全!” 楚王眼帘微垂,低沉的目光,下意识地划过一道幽冷之色。 就在楚王想要回应之时,楚天则是站了出来,很是直接地表示道“慢着,我楚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公主你口中所说的烂仔,有些事情别定义太早了。” “毕竟被人打脸的话,只怕到时候就很难找回自己的尊严了。” 赵国公主循声而望,看到肥头大耳的楚天,不由得摇了摇头,更加坚定表示道“这种人,我只求今日撇清一切,哪怕为此而付上钱和物作为赔偿代价,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会拿我自己的未来开玩笑,且不说你的文化不高,认知不够,就光是你这形象,也难以入我的眼。” “如若不是我母后当年在怀孕之时,便与你母亲在玩乐之时定下了龙凤呈祥之约,我这里所佩戴的是一只凤钗起舞的项链坠牌,而你那边则是存留着一条龙腾翱翔的项链坠牌。” “今日前来,就是将昔日的信物和所谓的荒诞之亲全然退却,还请三皇子殿下不要在此与我纠缠不清了,此事是上一辈所定下之事,望你自重。” 楚天愣然不已,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鬼身子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命,想来当初的皇后也是一时糊涂了。 而此事显然楚王是被蒙在鼓里,对此压根就完全不清楚。 “我不清楚是什么填满了你的自豪感和莫名的骄傲,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在此表示,你这样的人和孤傲的心,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像我这样优秀的对手而已。” “所以你今日特意前来拜会退亲,我觉得你有点多此一举了,且就看我在这一次的文星争霸赛上如何击败你,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的高人,顺便也让你知晓下,不是你来找我退亲。” “而是我楚天,觉得你这个其貌不扬,心高气傲,要身材没身材,要脸没脸,文化水平不高,口气倒是不小的女汉子,根本就满足不了我。” “你且就记住 了,不是你们赵国前来请求退亲,而是我,不要你!” “若是你们可以承认这一点的话,那么我就当着你的面,撕烂这所谓的退亲文书,并且拟定休妻的批文,顺便再砸烂这破坠牌,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你看如何?” 楚天带着一抹超然的自信,很是不屑地鄙夷道,在他想来,这个所谓的赵国第一才女,在他眼里,啥也不是了。 赵国公主赵文殊悄然抬眉,带着厌恶和嫌弃的目光,幽冷般的眼神直视着楚天,随即微启红唇道“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让我高看一眼的?” 楚天嗤笑一声“那你又有什么本事在此要求退亲的?” “乃至是我就不退的话,你又能耐我何?” “毕竟在你的认知中,唯有强者留其名,那么若是在文星争霸赛上,你输给我了,又当如何?” 赵亲王陡然往前一踏,带着虎威之势,冷笑道“三皇子似乎太过高看自己了吧?你确定要跟我们的公主殿下比较文学高低吗?” “只怕你这整日只会赌坊中的牌九斗鸡斗蛐蛐的,你懂什么是诗词歌赋吗?” “并不是我们要看轻你,而是你所作的这一切,就没有办法让人高看,试问就你这般认知,只怕想要撼动我们赵国公主的话,可能还差的远了。” 楚天摇了摇头,冷笑道“我这个人一向讲道理的,既然你们觉得我不行,那么今天就可以考虑先比划两下,若是你们赵国输了,这么狂傲的赵国公主殿下就留下来给我当府上看门丫鬟一个月。” “若是我今日在此就输了,我立马同意你们的退亲何羞辱,绝不食言。” “不知公主殿下可敢接招?” 赵文殊幽然一凝双眸,问道“比什么?” 楚天想了想,指着赵国送来的丹青画,诚然表示道“平日里把诗词斗玩烂了,今日我看就比你们送来的丹青画,谁能够临摹胜过原画,那么谁就视为胜出,不知骄傲的赵国公主殿下,可敢接招啊?” 赵文殊诧异莫名地瞥望了楚天一眼,冷淡回应道“好!” 在场所有人全都跟着凝眸注视,想要再次看看楚天这个三皇子,能否再造传奇。 而燕轻舞则是望着眼前这一幕,想起了先前自己就在此被坑的景象,不由得对于楚天充满了期待和莫名的信心。 第51章 我就成全你吧 在场众人这才转移了目光注意力,悄然望见了一张图画上刻画密密麻麻的人物,一个个小人物形象生动地站在桥旁,形态各异,或站或立或挑着扁担,各种劳作以及街道繁华景象,俨然就是一副街头常态画像。 只是所采用的绘画方式不同,分别采用了铅粉、雄黄、赭石、石青、朱砂等颜墨主料,而丹青的由来便是由红色的朱砂和蓝色的石青而磨砺而成的颜料。 而楚天作为地球上的北大高材生,原本就对国画和风水画以及丹青画颇有造诣,对此作画的塑造功底更是完全不在话下,曾获取过北大的特等奖,对标现当代写实作画的各类画家大师。 在他看来,赵国所送来的这一幅丹青画不过是《清明上河图》的缩影版本,其主要基调也不过是以墨画作为基底,伴带着呈现出画像的人物形象和赵国当前京都的郊野春光。 其画上所显露的不过是简单的街道繁华和一方水土,以及茅舍、石桥 、溪水、疏林薄雾还有一些脚夫赶驴、牧童放牛羊、轿子出行、以及热闹繁华的街道周边是一座座楼栋、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医馆、药坊等应有尽有的建筑物,更是在画中呈现着街市中行人摩肩接踵,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汇聚于此。 “这一幅画莫不是出自于赵九指的巅峰之作吧?这是赵国的《汴京商河图》啊!这已然失传多年,难道这会是真品吗?” “此生何其有幸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赵老先生的佳作,当真是死而无憾了啊!这一幅画堪称无价之宝,当初整个大陆的各国皇室都出高价回购此宝,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流落在赵国皇室手中,此乃天意啊!” “此画素有丹青之祖的美名,采用了各种不俗的构造和多样的笔墨技法和展示手段以及形象再造,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识到赵老先生的真迹,当真叫我等艳羡啊!” 几位宫廷画师以及喜好书法作画之臣,在看到丹青画的具体景象之时,不由得惊叹莫名,甚至是对此表示格外的赞叹。 “这一幅画一看就是很有难度啊!不论是从构图还是精美度而言,都算是人间至宝的佳作了,只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一幅丹青画更为精美的作品了。”五皇子楚雷瞥望一眼赵国所呈现的丹青画,眼眸里闪过一道震惊之色,对此表示颇为惊奇。 继而下意识地瞥望了楚天一眼,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楚天从未作画过,不但是不曾画画过,更是连自身的名字写的都有点难堪。 所以他无法相信,楚天会作画,更是不能理解后者要拿什么跟赵国公主作对比。 八皇子楚风也对此表示诧异莫名,他虽然不懂字画,但是他多少能够看出来赵国送来的这一幅丹青画,人物上的密密麻麻,所呈现出来的人物特色迥异,展现出来的更是别具一格的特点和美感。 只是他也不曾听闻过楚天这胖子会作画,毕竟作画是一项很考验耐力以及毅力和心细之事,没有十年八年的作画功底,根本就不可能成就一幅画。 而楚天这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作画经验,整日里以吃喝玩乐为主,对于琴棋书画这四大宝,从未有过了解和研究。 他实在不解楚天这般给赵国公主送人头的操作,俨然就是找死的作为。 “此画即便是我祖师爷在当时也得耗费五炷香的时辰,即便只是临摹,只怕也得要大半天的时辰,你确定你要跟我比这作画临摹程度吗?”赵文殊公主带着一抹愣然和诧异,对于这一图画她可谓是临摹多次,早已经得心应手了。 如今的她,已然快要赶上祖师爷赵九指的功力,不论是作画的效果还是时辰,都与其相差无几了。 所以对此她表示极为有信心,她可不认为眼前肥头大耳的楚天能够做到比她更快更强更好。 楚天双手环抱在胸,幽然轻笑道“如若你觉得自己的时不足的话,那么我可以多让你一炷香的时辰。” 众人哗然,带着一副震惊和讶然之色。 赵亲王更是愤慨鄙夷道“你丫的真是不学无术不说,还竟是狂妄至极,试问在场众人,谁不知道你压根就不懂得作画。” “此刻还要在此班门弄斧,我国公主让你一炷香倒是还差不多。” 即便是性情淡漠的赵文殊公主,也在此刻对于楚天这般厚颜无耻的嘴脸表示极为厌恶。 后者纯粹就是没本事,装逼,还能说! 楚天乐呵呵地轻笑道“那你们要让我一炷香的话,那我也绝对没有意见啊!” 赵文殊对此表示极为厌烦,不满地打断道“够了,此次比斗作画临摹祖师爷的丹青画,已然算是对他老人家的不尊重了。” “你可别到时候画不出具体的东西来,却要在此胡搅蛮缠了。” 楚天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愚钝之人,何为丹青画可能你们都还没搞懂,我肯临摹他这等次品,已然算是给足他脸了。” “而且在你们眼中这一幅不过是半成品的东西,却被你们奉为天物,在我看来,此等手法笔技和墨法用技,只不过是刚入门的初级画师罢了。” “若是让我来评判这一幅画的品次等级,在我眼中不过是中级罢了。” 这等亵渎赵九指大师的话语一出,赵国众人顿时炸毛了。 即便是楚国的众多画师和作为赵九指大师的粉丝而言,都有着极大的怒意。 “这家伙太狂妄了啊!如若不是顶着楚国皇子的身份,我定然要上去给他一拳叫他好看啊!这种亵渎大师的话,竟然也敢说的出口,简直就是在找死。” “什么时候这么一个后生,竟然也敢这般妄加评议赵老先生的佳作了,他这是在找死吧?难怪外头传闻这厮名声不好,想来这般无耻而又无知,被人看不上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楚王能够应允我跟他来一场生死决斗的话,那我宁可要与这厮同归于尽,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国使者随从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喝骂道,眉宇间为此而显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怒意。 而赵文殊公主先是一怒,继而蹙眉,带着一道愤然之意,道“与你这般粗鄙之人争口舌之勇,反倒是叫我等也落了下乘。” “若是你觉得光靠嘴皮子来逞能的话,那么等下可就有你哭的时候了。” “手底下见真章,速战速决吧!” 楚天无奈地叹息一声“既然你如此迫切地想要留我府上作为看门丫鬟,那么我就成全你吧!” 第52章 我相信他
整个金龙大殿,除却燕轻舞看好楚天之外,即便是楚王也觉得楚天有点狂妄和嚣张的成分在里头了。 更何况现实中的事实依据就摆在眼前,赵国起点书院的第一才女,更是师传赵九指这位书画大师之手,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实力悬殊的对战。 而在场的文武百官也都觉得楚天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毕竟肥头大耳的楚天,怎么看都与书画大师搭不上边。 甚至是所有人从未听闻过楚天会作画,又怎能够赢取赵国第一才女赵文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之事,于是众位大臣再次为此而议论纷纷,若是此刻有着场外局可言,断然是要比个高低才是。 “三皇子殿下莫不是又想要投机取巧,再次展现他的智慧之能吧?上一次是侥幸和取巧成分居多,但是这一回,根本就没有可能让他再钻空子了啊!这画出来的东西,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他可休想再次偷鸡了。” “我也觉得这家伙把话说的这么满,纯粹就是气势上想要压倒人,不然的话,就想着要凭借气势的性质然后影响赵公主的心境,可惜这一次三皇子殿下只怕是想多了。” “此事我看他还是自己直接认输比较实在,我作为御用画师,且不说三皇子殿下从未拿笔写字,更是不曾进过书院,又何谈能够作画呢?这事绝对不可能!若是这一场他能够胜出,我都能够把头砍了给大家当球踢。” 众人顿时嬉笑不已,没有想到连画师都如此不看好楚天,这让众人对此表示格外揪心和感慨莫名。 就在楚天和赵国公主各自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和颜料之时,楚王带着一抹淡然的神情瞥望着底下的忙碌,随即还是忍不住担心地对着卢公公低声问道“你说天儿这一次有把握战胜这位赵国公主吗?听闻后者下的一手好棋可是仅输于秦国那位出道多年的太子一招而已,其余各项都是优于对方。” “而书画方面,更是被起点书院特邀成为长老和授教的书画大师,天儿这一次可不能凭借投机取巧了,必须得有真才实学了啊!” “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他是不是被人这般上门退亲和欺辱而搞得心智崩溃了啊?这才不得已地接受这等比拼啊!” 卢公公一听,悄然顿了下身子,随即压低鸭舌音回应道“哎哟陛下,老奴哪里会知道到底是谁更加厉害啊!” “想来陛下心中早已经有数了,老奴是个大老粗,哪里会知道这等高端文物,若是老奴有这能耐,那老奴定然也要谋取个一官半职来当当了。” 楚王微皱眉梢,扫兴地拂袖道“你这老狐狸向来就是人精,若是你都看不懂这局势的话,那朕还找你来当这大内总管有啥用?” “虽然这台下众人全都认为天儿是在胡闹,甚至是这般胜算绝对是一比九,但是即便是他只有一的胜算,我也得力挺到底。” 卢公公微微一愣,随即回应道“有陛下的期盼,三皇子殿下定然是会全力以赴的,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一片期望的。” 楚王顿时指着卢公公笑骂道“终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吧!什么叫作全力以赴呢?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天儿比不得人家了吗?” “我且就等着看你被打脸吧!” 卢公公脸色微变,神情一僵,讪然赔笑道“那老奴这不是顺着陛下的话嘛!” 说罢,下意识地瞥望着楚天所在的位置,眉宇间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而此次的赛事主持人依旧是礼部侍郎徐宁把持,后者当众宣读着赛事规则,毕竟双方的较量取决于各自的实力,毕竟此刻临摹功底,也算是一种技艺的展现。 而考究书法的也不仅仅是技法,还有各种不一样的艺术潜藏在其中。 评选员为当前楚国资质最老的三位丹青画师,以及赵国的两位画师共同组成,五个人都将当前赵国的一方丹青画做个共同认知的记号,而后再以楚天和赵文殊公主的临摹画作为对比。 若是两个人当中有一人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让评选员都评判错误,无法辨别到底是哪一幅画才是先前赵国送来的赵九指的真迹,那么这般临摹显然算是达到了最高境界,超越了真迹的临摹,绝对是至高的存在,已然算是绝对胜出的一方。 而若是双方都在同一水平,则是由评选员当场投选票数作为评判胜负的主要依据,而现场的所有人投票数,总数多的一方亦然也算是一票。 当双方都清楚了规则之后,楚天和赵文殊便各自停作画,而双方都被笼罩在一个独立的帐篷之中,等待画完之后,便直接混入赵九
指的《汴京商河图》,从而再以三幅画,评判高低。 当双方都在五炷香的时辰中开始作画之时,帐篷之外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公主,你说三皇子殿下他难不成真的会作画吗?还是说他会什么西域魔法,指不定就这么藏匿几下,可能就变出一幅完整的丹青画了吧?” “我也不敢相信他会作画,起码就他此刻这样的形象,在我看来,很难根本难以结合他竟然会是个画家啊!” “这就好比是我这样的大老粗,突然有一天说我自己会吟诗作对,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自己啊!” 哈努赤带着一抹愣然的神色,眉宇间始终带着一丝质疑,仿若是不到真相展示的最后一刻,他始终不敢相信楚胖子竟然会作画。 这多少会让他这个大老粗也心生一丝敬佩和叹服,虽然楚天不是在武道上成就一番独特事迹,但是此刻的楚天在诗词上的造诣已然算是不可一世的存在了。 若是此刻再次展现出惊人的画技,那就如同是他这个大老粗不但是会舞刀,更是会使剑。 这是多么让人感到震惊而又可怕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知晓楚天并不简单的人,才会越发觉得后者隐藏的太深,甚至是后者仿若就像是一个谜一般,让人对此越发觉得崇敬而又敬畏。 “我相信他。”燕轻舞神情淡然,超然般的淡定从容,一句话很简单。 哈努赤惊骇地望着燕轻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爱的力量吗? 返璞归真,大道至简啊! 第53章 我一起收拾了
就在所有人都猜想着楚天是不是真会作画之时,后者已然挥墨如雨。 并且别人一般都是用一只手画画,楚天却是双手齐发,伴带着一抹坚毅而又淡然的神情,一丝不苟地认真作画。 对于临摹的画像,仿若只需要一眼,便深深地印入在脑海里,而在提笔下画之时,便已然做到了胸有成竹的态势,大有一气呵成的魄力。 而在赛事为了避免参赛选手有作弊的可能,赵国的两位评审画师就与楚天一起在同一个帐篷之中,亲眼见证选手亲自作画,避免被人顶替风险。 只是楚天这般大开大合的作画方式,令得两位评审画师瞬息间瞪直了双眼,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震惊和愣然,仿若是没有想到在这世间竟然有人能够双手绘画。 这绝对是事半功倍的操作,乃至是双手作画之举,他们的印象中,这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家伙,疯了吧?居然双手作画,就凭借这一手,我看足以成为大师级了。”赵国一名年长的评审画师,下意识地拂须震惊道。 “只怕是不止大师级水准啊!居然一边画着结构图,一边画着人物细节构造,这家伙不是废材啊!” “这丫的简直就是天才啊!”赵国另一名画师颤栗般地说道,这般独特的技能,简直就是把自身一人的作画,悄然转化为两个人在秀。 而且看楚天的速度和效率,根本就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垃圾,甚至是这般水平和作画技法已然超乎他们两个评审人员,这让他们大为震惊,自叹弗如。 这压根就不是人啊! 而此刻的楚天,仿若是沉浸在自己的作画世界里,完全屏蔽外界干扰,在这一张图纸上,尽情挥洒勾勒出了原画的完美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天已然十分迅即地构好底图,并且描绘出来的整个轮廓也将图画呈现地惟妙惟肖,令得两位评审员再次啧啧称奇。 “这家伙真的是要逆天了啊!这未免也太像了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啊!”赵国年长的评审画师再次忍不住惊呼道,这对于他们懂得作画的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种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就好比是在各自的专家领域当中,却被人开辟了新天地,甚至是新奇到极致的独特性。 “上色了,他要上色了,这都不带犹豫和思量的吗?而且上色居然也要双手吗?我的天呐!这家伙是什么怪物啊!画手怪吗?”赵国另一名评审员画师已然呆滞当场,难以置信有生之年能够遇到这样的怪物和奇葩。 对比自身,恐怕究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和超越。 而赵国的赵九指就是这样的存在,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天竟然能够达到了如此的高度,这绝对是只能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绝对存在。 赵国年长的评审画师直接微微张大了嘴,难以置信他所看到的是真实的一幕。 因为他看到了楚天几乎没有任何思量和考虑,更是没有任何的颜料配比调色,仅是一股脑地堆砌而成,连半点纠结犹豫和审查都没有,仿若就是在玩一个大型的拼图贴画似的,拿起颜料就直接贴弄,真正演绎了什么叫做简单粗暴。 然而当他们回过神来,再次审视着整体图画之时,已然发现了楚天竟然就完全半幅作品了,而这半幅已然呈现出来丹青画的魅力,甚至是比起赵九指的《汴京商河图》也不遑多让,甚至隐约间还有更胜一筹的深意潜藏在里头。 这让他们为此而感到再次震惊,他们已然连惊叹和讶然都不知道该如何显露了。 如果说赵国赵文殊公主他们尚且还能点评和切磋一番,但是对于楚天此刻所展现出来的技法和呈现出来的果效,便已然达到了一种如火纯青的地步。 在他们看来,楚天这般行云流水的操作,绝对算是无敌之态,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已然没有资格点评了。 原本他们以为楚天是个新人,怎么着都得要超过五炷香的时辰,却没有想到,此刻仅仅只是用了两炷香的时辰,便画出了整个《汴京商河图》,而且人物形象和构图技法以及线条勾勒,都带给人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就仿若是一眼望去,好像就是身临其境一般,画上的一切都变得活灵活现般地呈现在眼前,一个个都赋予了血肉和灵魂,认真剖析,似动非动,却又很是真实地挑逗了自身的灵魂。 “这简直就不是人画的,太精美奇妙了。”赵国年长的评审画师由衷般地赞叹道,他的内心里也希望楚天就是个废材,甚至是后者哪怕就是一名普通画师或者沉浸多年的画师,他也不会觉
得惊奇莫名。 但是奈何楚天在这里所展现的,俨然就是一位妖孽级别的画师,这般技法,超乎他们的认知。 而在他们以为作品已然趋于臻品之最时,楚天更是双手挥动,缝缝补补地在作品上或点缀、或提笔、或收边、或修形,最后更是随手抓了一把朱砂和黄土,悄然肆意挥洒在画上。 原本栩栩如生仿若要飞出来的一切生灵,被一道强有力的封印和结界直接封锁在画上,更添一股年代感,也让一幅画显得更有韵味和年代感。 在评审员看来,已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品级了。 “这……” 他们已然目瞪口呆,完全被楚天的画技折服,更是被当前的速度和效果所震慑。 而就在此刻,楚天再次掏出一张纸来,再次描绘着不一样的构图和独特的技法作画。 这让赵国两位评审员再次骇然和震惊,这家伙是想要干嘛?难道是想要在剩下的一半时间里,再画一幅画吗? 这是不给赵国活路,也不给赵文殊公主活路啊! 若是以同样的时间,不但是做出了如此神奇而又高超的画像,更是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甚至是这般能耐,却还能再次做出另一幅画,这本身已然呈现了不可战胜的无敌之姿。 对于两位评审员而言,若是楚天这般操作,想来不用评判任何,赵文殊公主已然输了。 “三皇子,你这是作甚?”年长评审画师带着一抹苦笑,下意识地询问道。 楚天嘴角微微上扬,幽然冷笑道“既然你们赵国都有《汴京商河图》,那么我楚国断然也不能少了此图此画啊!” “这一次我不但是要打败赵国公主,我连你们那个赵九指大师,我一起收拾了!” 两位评审画师瞬间僵直了身体,顿时惊呆了。 第54章 输字怎么写
而在楚天将赵国两位评审画师雷得里嫩外焦之时,赵文殊已然在另外一处帐篷中,轻车熟路地展现出自己惊人的天赋和画技。 不但是画的栩栩如生,更是有着不一样的果效呈现在三位评审画师的眼前。 “这赵国公主确实是厉害啊!就光凭这一手以点带勾的笔触和获得赵老先生真传的画技,只怕我国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啊!如此年轻,就已然有着大半甲子的画技造诣,当真是了不得的一代画仙啊!” 楚国一名儒雅老者,望着赵文殊纤细的小手,却是行云流水般地在手腕间,巧妙勾勒出各种惟妙惟肖的构图和笔画,都让他为此而感到惊叹不已。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已然算是很多年都未曾见识过如此独特而又非凡的画技了,能够见到后生有着这般超然的作画能力,他有种不分国界的欣慰,更是对于字画传承有望而感到莫名的高兴。 “徐老,这赵国公主确实很不错啊!这般沉稳而又老练的笔触,不论是点、线、面的描绘,还是对于构图以及人物造型神态的把控,都展现出了他与众不同的精妙之处啊!” “在我看来,这场赛事基本就没有悬念了,就文殊公主这等水平,即便是我这个御用画师,在我看来都自叹弗如呢!” “更何况咱们那个不学无术的三皇子殿下,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他可是对于字画课程,基本就没有上过一节课,我可真不知道他等下要拿什么来与赵国公主较量。”另一名肥胖中年男子,伴带着一副老知青的态势,很是直接地对此进行表态。 而另一名瘦高中年画师则是默不作声,他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认知和敬畏。 在他想来,赵文殊公主所显露出来的画技,断然不是一般人都能够匹敌的,如若不是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眼前这一幅画竟然是临摹画。 在很多处细节处理上,都呈现出来老练和一种别致的独特感,甚至是最为关键的是在这样的技艺展现中,基本就找不到破绽和缺漏。 剩下的可能就是观感上的差别,甚至是一种意境上的评判对比了。 然而在他看来,楚天再怎么厉害,也断然不可能超越赵文殊公主了。 而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无法在此刻意表露贬低三皇子的不是,最终他只能选择沉默了! 当快到五炷香的时候,赵文殊已然收笔,带着一副满意收官的神情,对于自身的临摹之作,表示较为满意。 而当她退出帐篷,将字画交给评审员封盖后等待所有人评审之时,却是发现楚天竟然还在帐篷当中作画,神情不由得一松,眉宇间闪过一道得意的神情,对此表示格外自信。 毕竟楚天在这个时候都没有画完,很显然后者根本就不会作画,纯粹就是在找死的表现。 “完了完了,这文殊公主居然出来的如此之快啊!这三皇子到底是在干嘛啊!” “这家伙该不会是难产了吧?或者是卡壳了?又或者是压根就没记住刚才的临摹画像吧?这若是对于一个新人或者是许久不曾作画的人而言,很显然是一种特别的考验吧!” “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若是三皇子还不抓紧完工的话,那这一场赛事完全就不用比较了啊!” 哈努赤带着一抹崩溃的神情,对于此刻的楚天竟然还没完成作画表示堪忧。 即便是燕轻舞也在此刻眉梢微皱,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冷然和一丝诧异,眉宇间对此而多了一道担忧。 而楚国的三位评审画师在处理完封盖的字画后,便移交给了赵亲王和礼部侍郎徐宁,以作为后续公示的对此和猜想。 若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水准,那么胜出之人,就已然很明显了。 “把那三位评审画师叫上前来,朕要问问他们,这赵国的文殊公主究竟是多么厉害。” “也不知朕的天儿,还有几分胜算!”楚王望着三位评审画师走出帐篷之外,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无奈和一丝绝望,心里头没来由地为此而感到担忧。 毕竟不曾见识过楚天的字画,内心的担忧在所难免。 当三位评审画师来到御前,很是恭敬地表露出对赵国公主字画的评价。 他们用了一个词,四个字来评定赵国公主的水准。 深不可测! 仅此一句话,楚王的眉梢拧巴地更多了,横川几条在额头,凝望着楚天所在的帐篷位置,更多了一丝期盼。 “楚王,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若是三皇子还没画完的话,那么此次赛事,大家有目共睹的情况和
结果,想必到时候楚王不会赖账吧!”赵亲王带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诡笑,仿若是当前一切态势,已然看到了胜利的天平在向着赵国严重倾斜了。 毕竟谁都清楚,这画的速度都没有的话,那再谈效果,只怕也是徒劳了。 “楚王,我看你可以考虑直接宣告胜负了吧!这最后一炷香已然就要燃烧殆尽了。” “我可不认为三皇子还能赶上这激动人心的最后一丁点啊!” 随即想起了什么,鄙夷冷笑道“况且这嘴强王者的家伙,先前狂到没边了,此刻我且要看他如何再来叫嚣,事实胜于雄辩,等下若是画出个四不像,简直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燕轻舞却是不满地站出来维护道“你们这是急什么急,若是一炷香完全燃烧殆尽的话,那确实是无话可说,但是此刻时辰未到,没有必要在此招人嫌。” 赵文殊公主淡然的神情,下意识地瞥望了燕轻舞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幽然道“你们还真是一对,一个盲目自信,一个还盲目相信。” “不得不说,菜的终究是菜,它再怎么折腾,也难成一棵大树。” 燕轻舞极度愤恼,直接拍桌椅叫骂道“别以为你会作幅画你就有多么了不起,等下若是被三皇子侥幸胜出的话,可就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啥才好了。” 赵亲王大笑道“你们的当朝画师都自叹弗如,更何况是他?再说了这个点了都没画完,想来给他再多时间,只怕也难以完工了吧!” “嘴强王者和最强大脑时代早已经破灭了,在这里,实力为尊。” 楚王微皱眉梢,夹带着一抹不爽和一丝愤然,正要怒起回应之时,一道玩味的声音陡然响起。 “你还真是恬噪,就让你们的评审画师来告诉你们,输字怎么写吧!” 全场震惊! 第55章 这家伙不是人啊
楚天几乎就是踩点出的帐篷,伴带着一抹不可一世的傲然和一丝睥睨天下的姿态,很是自信自己是无敌的存在。 而全场所有人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更是不解楚天画的这么晚才出来,哪来的自信说自己就赢了? 更何况此刻的楚国三位评审画师已然都折服于赵文殊的精彩作画,很显然在这里头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但是此刻的楚天,竟然展现出了一副唯我独尊的霸绝,那是一种从容和自信,让人仿若下意识地眯眼才能躲避他的光芒四射。 “这家伙真不知道哪来的盲目自信啊!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为何在他作画到这么晚出来的人,也敢对人龇牙啊!这楚国皇子难道都是这般自我迷醉的吗?”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在嚣张狂妄个什么啊!竟然如此亵渎我们的公主殿下,真的是恨不得立马就赶紧揭露评判比分或者是要个结果,好让他给我彻底的闭嘴啊!” “谁说不是呢!我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实力啊?即便是沉浸几十年的作画大师,也不敢轻易妄言能够赢取公主殿下啊!感觉这家伙这是想赢想疯了吧!” 赵国众多随从而来的学子和不少优异人才,此刻看到楚天如此桀骜不驯的嘴脸,全都表示义愤填膺,即便是在楚国的地盘上,但是无法止住众人的愤然和骚动。 赵亲王也站了出来,对着楚王表示道“楚王陛下,你平日里就是这般纵容这位三皇子的吗?后者这般无礼,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而且在这里头,他不但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实力,竟然还要在这里口出狂言,这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赖账,死不认输吗?” 楚王微皱眉梢,淡然轻笑道“此事还没出结果,赵亲王这是心急了吧?” “况且你又是哪来的自信就这样认定我天儿就已然输了呢?他又不算是违规,更加不是恶意作假,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他已然输了,只怕不讲道理的人,是你们吧?” 赵亲王脸色微变,完全没有想到楚王竟然如此袒护着楚天,顿时怒笑道“好好好,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最终的结果将会是如何,更是想要看看等下结果出来之后,你们是否还能这般自信从容。” “评审画师们,赶紧给我加快评审,我想立马看到最终的胜负结果。” 然而众人全都诧异着赵国的两位评审画师,似乎就只是楚天走出了帐篷,两位评审画师却是迟迟未见出来,着实叫人惊愕。 “我觉得你们还是找几个人进去把他们抬出来吧!他们因为见证了本皇子的高超作画效果,硬生生地看醉,并且也看晕过去了。” “虽然这有点夸张,但却是事实,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抗压能力竟然如此之差,虽然我是很优秀,但是这般崇拜我到痴醉的人,还真是不多。” 楚天双手环抱在胸,指着帐篷里的两位评审画师,不以为然地嗤笑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赵国众人脑海里闪过一道诧异之意。 众人再次震惊,众多赵国学子第一时间冲入帐篷里。 赵亲王更是微皱眉梢,心里头多少有点不舒服。 这里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两位评审画师怎么可能会昏迷过去。 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楚天又不至于会将人打晕,这对于赛事结果并没有帮助,反倒是一种拖累。 而楚天满嘴跑火车的嘴脸和话语,在场所有人显然都是不信的,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厉害的作画水平,也不至于会让观望者醉晕过去,这根本不现实,而且也不可能。 赵文殊则是担忧多于乱想,上前两步,对着楚天质问道“他们与你一同在帐篷里,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难道是收买不成,就要致他们于死地吗?” 此话一出,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金龙殿堂之下的文武百官喧哗不已。 因为赵文殊公主所表明的就是楚天这是有意坑害评审画师,毕竟实力弱没底气,不想输的太难看了,所以出此下策,却没有想到遭到评审画师的抗拒,故而楚天便一怒之下将人打晕了。 楚天微微一怔,带着一抹被气笑的神情,悠悠轻笑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亏你还贵为公主,这般品性还不如我家的婉儿。” “说实话,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后悔让你输了给我府上做丫鬟了,毕竟到时候不懂接待客人,也不会做事,而且还这般胡言乱语的话,那丢的可是我的颜面啊
!” 随即想起了什么,带着一抹轻佻的神色,鄙夷道“难怪你们的嘴脸都比较相似,原来这是祖传的吧?都不懂具体事情如何,一个盲目地根据作画时间就判定输赢,另一个都没看到事实真相,就敢妄下定义了。” “真不知道等下输了,你们的脸要往哪里放了啊!” 赵亲王和赵文殊公主悄然锁眉不悦之时,楚国御医在第一时间上前救治。 “启禀陛下,两位评审画师已然无恙,想来是舟车劳顿较为辛劳,没有休息好,再加上精神紧绷和太过激动的缘故,确实是属于惊吓或者是兴奋过度的性质。” “微臣已然为他们扎针刺脉,想来一会儿就会苏醒过来了。”御医很是认真地审查一番之后,便在第一时间向楚王禀报此事。 而赵国也有御医随从,也在第一时间查到了这般结果。 这就直接排除了楚天作恶的嫌疑了,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赵亲王和赵文殊的内心,更加充满了诧异和猜想。 “哈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观望他人作画竟然就迷醉过去的,不得不说这得是多么出神入化的画技,才能让人这样啊!” “我看就凭这一手,今天这比赛,胜出的绝对是三皇子。”哈努赤第一个对此表示兴高采烈,在他看来,能够这般神奇地压制着赵国的嚣张气焰,他很是开怀。 燕轻舞也在此刻面露诧异之色,虽然楚天说的有点离谱,但是此刻御医查探出来的结果,似乎就更加印证了楚天的话。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亲王怒拂蟒袍,一脸不悦。 然而就在众人全都议论纷纷,针对此事展开一番言谈和各种猜想之时,两位评审画师幽幽地苏醒了过来。 赵亲王第一时间来到他们面前,怒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看个画还能看晕过去,真是丢尽我赵国的颜面了。” 年长的那位评审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辩解道“这家伙不是人啊!简直就是妖孽啊!他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啊!” “这一局,赵国真的败了,公主殿下输了。” 赵亲王愣然,难以置信自己的评审画师竟然会是这样的回应。 而站在不远处的赵文殊听到这话,整个人僵直在场。 第56章 我都说了我无敌,你随意 对于赵亲王和赵文殊而言,他们不清楚三皇子楚天的真实作画水准。 但是自己国度的人,如今却是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就让他们受不了。 乃至是按照这样的话语来看,这两位画师评审员,真的是因为看到了楚天的实力,而被吓晕过去,又或者是真的痴迷到沉醉的地步了? 这得是怎样的实力?才能够做到这般夸张的程度?以至于还能让人晕倒过去,这是多么离谱而又可笑的事情。 “王画师,你在胡说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要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我废了你的画师官职。” “赶紧告诉本王,你们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是不是三皇子恼羞成怒,把你们给打晕的?又或者是你们难道都被收买了吗?”赵亲王显得十分恼怒,对于当下景况之中,很显然已经稳操胜券了。 如今这位年长的王景荣画师苏醒过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扰乱军心的说辞,这要放在赵国,那也是理应当斩的罪责。 王景荣画师一脸苍白,分不清当下具体的状况,但是他深知若是不在此刻揭露和唤醒沉睡的赵国,等到真正揭露真相和考量真实差别的时刻,只怕这一切就变得更加被动,甚至是到时候对于赵国人的打击和赵国公主内心的撞击和触动,无疑是一种可怕的后果。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三皇子楚天什么都没有做,他是用实力折服了我们,我们从未见到过如此怪才,更是不曾见识过如此的怪手。” “赵亲王,我们虽然也深知此事关乎赵国颜面,但是我们更是知晓着井底之蛙的悲哀,若是我们此刻非得要告诉大家三皇子楚天不足为虑,根本不值得一提,然而事实的结论,却并非是如此,试问对于赵国以及公主殿下的打击,岂不是更加夸张和巨大吗?” 稍微年轻的胡化画师,也在此刻苏醒了过来,听闻赵亲王的质问,不由得急切地回应辩解道,在他看来,赵国赵文殊的作画实力,与楚天的差距很是鲜明。 因为后者的水准,只怕已然是在赵九指这位赵国书画界鼻祖之上,这是多么夸张的实力,然而在他们看来,真相就是如此。 两位赵国画师的说辞立即在金龙大殿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文武百官和在场所有人全都愣然在场。 包括三位楚国画师,也都流露出一抹惊诧之色,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刚折服于赵国赵文殊的作画能力之时,却没有想到赵国的两位画师宛如是直接对着三皇子跪下求饶的态势。 这让人难以置信,是何等逆天级别的作画能力,才能够让眼前这两位本是心高气傲的赵国画师,如此推崇致敬?甚至是在当下时局,完全推翻和上演了一出何为逆袭的戏码,着实叫人大跌眼镜。 “这怎么可能?就三皇子那种尿性和能力,竟然还能这般逆天吗?你信?反正我是不信啊!” “我现在有点犯懵,有点凌乱,完全没有分出来这里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甚至是我没搞懂这些家伙此刻在表达什么,按照常理而言,赵国的画师没有道理会这般懦弱啊!这时间上的差别,就已然认定着三皇子很明显比人家文殊公主差多了啊!怎么在这转眼间,咋又成了这般言辞,他们这对于文殊公主得是多么不放心才能变成如此啊!” “谁说不是呢!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两个国度竟然都互相吹捧对方的人,这是非得要把敌方捧上天,还是说这是捧杀新套路?先抑后扬的新玩法啊?” 众人众说纷纭,对于这般两极分化的说辞和变动表示颇为揪心和难受,甚至是在本质上,对此所表露出来的也是一种茫然的态势,因为这样一来,好像结果的评判,似乎就变得扑簌迷离了。 然而就在此刻,赵文殊公主亲自走到赵国的两位画师面前,很是淡然地问道“你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你们对本公主如此失去信心的?” “难道你们是没有见识过我的作画能力吗?还是觉得我的书画作品就这么不堪吗?” 此刻的赵文殊公主,多少有着愠怒和愤然在心头,因为她也觉得楚天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最后关头,自家国度的两位评审画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但是自扇耳光,更是让赵国先前所认为的一切,不复存在了。 两位画师能够感受到文殊公主的恼怒和愤然,随即低垂头颅,不敢作声。 因为他们知道心高气傲,心性高冷的赵文殊公主,定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但是此刻知悉楚天的厉害,或许还能有着缓冲的心理准备,若是等下把赵国举得高高的,然而事实结果却并非如此。 那赵国当真就是落得颜面扫地的境地了! “怎么?先前不是说的理直气壮吗?甚至是如果你们不说你们是赵国的画师,别人都快要怀疑你们是楚国派遣在赵国的奸细了吧?” “本公主此刻很是认真地问着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又是怎样的变故,才会让你们这般闻声色变,我确实是不能接受失败,但是我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你们这般遮遮掩掩。” “即便是输,也得要让我输个明白,不要让我等到揭露这一切的真相,才让我去低头认输,因为我知道那才是最为难堪的时候了。” “所以你们若是还把你们自己当作是赵国的一份子,那么就请告诉本公主,三皇子到底是怎样的怪才,又是画出怎样的逆天神作,才会吓倒你们,甚至是让你们如此丧胆,若是你们不交代清楚,只怕这将会是赵国的耻辱,被人钉刻在楚国的史册上。” 赵文殊公主显得很是生气,伴带着一抹极致的怒意,对于此刻两位画师的忸怩表示格外愤恼。 两位评审画师再次对视一眼,年长的王景荣画师再次回忆着楚天作画的那一幕,眼里充满着震惊。 “我们所看到的是他用双手作画,速度超然之快,并且效果好的让人难以置信。” “最可怕的是他不但是临摹了赵老先生的这幅画,更是在画完了临摹画后,在短暂的时间里,又画了一幅楚国的《城墙街道图》栩栩如生,大有赶超赵老先生的佳作之境。” “就凭此能耐,试问怎叫我们不为此而感到震惊啊!” “如此鬼斧神工之作,称之为画技中的天人合一之境,也丝毫不为过啊!” 此话一出,再次震惊全场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楚天的身上,有质疑、有震惊、更多的是一股崇敬和骇然。 然而后者一脸淡然,不承认,却也没否认。 “我都说了我无敌,你随意……”楚天下意识地摸了摸鼻梁,不以为然地轻笑着。 第57章 不过如此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谁都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如此嚣张狂妄,甚至是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否真的有底气能够如此猖狂。 在所有人都愣然和不看好之时,却没有想到赵国两位画师评审员,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对此表示无法接受。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会作画?而且还是双手作画?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国画师评审员第一个表示无法接受,在他想来,这一切完全颠覆他的认知。 一个从未跟书画打过交道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天变成是如此高超的存在。 “这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啊?又或者是这家伙施展了什么诡异之术,让你们失去了心神吧?” “你们这样的状况,很可能就是陷入了某种幻术之中吧?”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般认定三皇子有着如此超然的绝技,若是当真如此,他又怎会流落街头,整天过着浑噩的岁月呢?” 赵亲王带着一抹震怒,虽然听闻了两位画师的说辞,但是他不认可三皇子当真能够如此超然。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想着如何揭穿和揭露楚天的奇特幻术之时,楚王却是站了起来,带着一抹激动之色,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揭露书画便是,也省却那么多繁琐的评判对比和猜想了。” “若是天儿画的真不咋地,那么我楚国直接认输便是,也无需大家在这里一直揪心和难受,更何况这种意象性的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若是文殊公主觉得画的不如她的好,就算是大家都觉得天儿的好,只怕在这里头仍然存留着诸多的不服。” “所以直接掀开帷幕,对照书画直接定义评价吧!” 卢公公率先带人将赵文殊的书画揭开,众人只见一幅入木三分的画像印入眼帘之中,特别是卢公公让人再将赵九指的《汴京商河图》引到近前来,更是让人对此表示震惊而又骇然。 “这未免太像了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这里头完全就是一个模块刻画出来的啊?连比例大小都一样,每个人物虽然神态各异,但是也基本就是原画的模样啊!这可真是太像了哇!” “这公主的水准真是不一般啊!这画的真是如火纯青,实在让人惊叹啊!” 朝堂之上众多文官一个个惊叹不已,伴带着一种赞叹和一丝说不出的愣然,眼眸里闪过一道说不出的惊艳和崇拜。 在他们认知中,完全就没有想到文殊公主竟然会如此厉害,这绝对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够衍变出来的水准和能力。 对于他们而言,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毕竟在楚国的文化水平实在太低。 仅有的一些真才实学的人物,也基本都存留在补天书院里,而不愿意前来朝堂为国效力。 所以对于这些文官而言,不懂内行的,只能算是门外汉,看一些浅显的比较。 赵亲王带着一抹畅爽地笑意,很是自信地表示道“这画都已然接近百分百的真迹了,就连这笔画触点都是完全神似,根本就分不出一丝的差别。” “我可以很确切地在此表示,若是有人能够识破这里头的不足和差别瑕疵,那么这个人绝对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只怕就算是赵九指他老人家前来,也难以评判文殊这一幅画的差别了吧?” 随即想起了什么,带着一抹气恼和愤然,对着赵国的两位评审员画师怒喝道“我真不知道这三皇子楚天给你们灌输了什么药水,以至于要让你们变得如此愚不可及,竟然会为后者说话。” “在我看来,你们真的是太不懂什么叫做实力了。” “难道就文殊这样的水平,画出如此高超的仿真作品,若是把赵老先生的画给拿开,就光凭此画,拿去市场变卖绝对是个好价钱。” “只怕就真的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赵国的两位评审员画师脸色微变,伴带着一抹无奈和一丝尴尬。 他们无奈的是什么叫做目光短浅,尴尬的是自己里外不是人。 他们也不想抹黑文殊公主,甚至是对其表示不自信。 但是他们知悉文殊公主的水平可能就是无限接近赵九指的水准,然而此刻的楚天,已然达到了超越赵九指直达无人之境。 那是他们所见到过最为可怕的境界,甚至是画中赋灵的说法,那是局限于传说中。 然而他们为何会昏迷过去,那便是因为楚天真的做到了这一点,能够将人直接带入到画境之中,哪怕是一眼,哪怕是一时,甚至一下。 那都是一种高超的作画之技,更是一种可怕的作画水平。 最关键的是楚天所花费的还只是一半的时间就达到了文殊公主的水准,而另一半则是用来精心雕琢着一幅楚国的《城墙街道图》。 这一幅画让他们直接感受到了楚国的兵强马壮,更是感受到什么叫做千军万马,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种千军万马扑面而来的感受,直击他们的心灵,以至于让他们直接昏迷过去,从而不知后续是如何。 即便是楚王和卢公公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觉得赵文殊所画的实在是好,让人根本无法挑出一丝毛病,可能想要找寻问题,那就得要不行家站在近前之处,可能才会找到丝毫的问题差别。 但是就目前状况而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甚至是在本质问题上,也透露着在这当中的差别,可能就只有以假乱真的水平,才能够做到完全地压过赵文殊一头。 楚天则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轻笑道“我还以为这公主如此自傲,直接一来就给我一个退亲,甚至是就看不起我这个流浪半生的浪子。” “看不起也就算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嫌弃和鄙夷我,我还以为是有多么厉害的水准,就光是这种在我认知中也就不过是十级画师而已,也敢跟我在此叫嚣?” “在我看来,你这样的水平,真的比不上我!” “别人眼中看为好的,在我眼里,不过如此!” 第58章 不配的人,是你 楚天的话,宛如是一把刺刀,狠狠地扎入在众人的心坎里。 这是多么狂妄而又嚣张的说辞,甚至是这么说,得是多么自信才能够如此。 最关键的是,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此画确实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不但是从构图还是技法和色彩,甚至是内容当中所呈现的商业街道、汴河、人物三个主线。 生动而又形象地记录着赵国都成汴京的城市面貌和当时社会各阶层人民的生活状况,在三米多长的画卷里,描绘着五百多号人,神态各异,衣履各样,不但是呈现出来汴京商业街道的繁荣,也呈现了市民围绕河岸两边,船只路过以及各行各业都显露着社会阶层的快节奏生活和不易。 所有人都知晓着赵九指这位作画大师的名头,更是知悉《汴京商河图 不仅是一件独特的一方丹青画,更是表明着赵国的商业、民俗、建筑、交通等详实的一种体现。 这是具备着载入历史意义的作品,其丰富的内容,多样的人物特色以及建筑物和主题所想要表露的东西,无一不是在表明着画面的疏密相间之差别和宁静的郊区和热闹非凡的街市,都是在展现着不一样的独特和给人一种别样的信息。 然而就是这样的高超作品,不论从哪个层面来剖析都足以定义为不一样的特色,甚至是不论哪个大师级别的人物前来,都不敢这般妄加评判这种作品为一般,这不但是对文殊公主的亵渎,更是对赵九指这位大师级的人物一种不敬。 赵国众人宛如炸锅一般,嗷嗷直叫着要为此而讨回公道。 “这三皇子未免太狂了吧?这是狂到没边的节奏啊!他自己画成啥了,也好意思这般在此胡说八道啊!如果他不是王子的话,我真的是很想打死他啊!” “这家伙当真是活腻了吧?我可是听说了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被四皇子打压到流落民间,完全就是个废物,甚至是死在街头都无人问津的弃子,此刻也敢在此叫嚣,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又是谁让他有了这么说话的资本了?是楚王吗?” “我看他纯粹就是比不过,非得要再次过过嘴瘾,无非也就是主打一个无赖的名词罢了,这年头皇子成痞子,也不是不可以,我看这家伙,迟早会死在这张嘴上,无非就是时间的差别罢了。” 听到赵国人的愤慨回应,赵亲王顿时脸色微变,夹带着下不来脸的神情,对着楚天怒喝道“三皇子殿下,你这样的说辞可就有点不大合适了吧?” “你自己的作品我且不说你是如何,今天你既然这般非议这张作品,那么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以及找出瑕疵让人知晓在这里头到底是有哪里不入你的法眼,让你这般亵渎如此神作?” “若是你只是胡说八道的性质,那么今天我赵惊天说不得也得要为此而讨回一个公道才是。” 赵文殊眼帘微动,伴带着一抹诧异和一丝讶然。 只是她对于楚天胆敢在此妄言,甚至是说出这样的话来,表示莫名的揪心以及一种独特的诧异。 在她想来,楚天就算是水平再高,也高不到哪去,但是如今这般看不上她的作品,这就有点过分的装叉了,让她都觉得在这里头有点装腔作势地过分了。 楚王则是下意识地微皱眉梢,毕竟楚天的话确实很挑逗他人神经。 他虽然不懂在这里头的具体门道,但是在他看来,赵文殊的这一幅画确实精彩绝艳,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达到了神级作品的水准。 然而楚天却是在此斩钉截铁地表示看不上,这绝对算是一种打脸和一道让人惊诧非常的说辞。 “赵亲王,这是年轻人的事情,何必当真!” “若是等下要是天儿有言语上的过激,还请见谅便是。” “他这些年在外流浪惯了,确实有点痞气,回头我来训他便是,可别因此而动了怒气,那就有点小题大做了。”楚王连忙摆手轻笑着,对此表露出和事佬的态势。 赵亲王却是冷哼一声“楚王陛下,我念你楚国今年是轮值的一年,更是有着不一样的坐庄性质,我们这才屈身前来表露退亲之事。” “但是根据我所知悉的事情,你们三皇子在对外的传闻和名声,确实是烂的可以了,试问若是今天你楚王陛下的女儿,是否有着这样的底气愿意去嫁给一个你压根不认识也不清楚的痞子或者是废物的皇子吗?” “而我们也不过是基于礼数,对此表露我们的来意,你们若是就这般待见的话,那么我们说不得也不要遭受这般羞辱和亵渎。” “这家伙哪来的底气和脾气,在此跟我们耍大牌论资质?他画出来的东西,我可不见得就能够入眼吧?” 楚王顿时略微尴尬了,想要说点什么,似乎有点不合适了。 楚天却是陡然站了出来,走到赵亲王跟前,很是认真地指着赵文殊的画点评道“这种临摹其表,未入其骨的画,你们管它叫不错?还是说叫可以?” “我不得不说你们对于画的理解,真的是烂到家了。” “对于人我是表示不爽的,但是对于这画的东西,那我还真没有冤枉你们,肤浅了就是肤浅了,画的差确实是一般,这难道还需要我来特意污蔑吗?” 这下可不止是赵亲王对此表示不爽和愤然,就连赵文殊都显露出一抹激动之色。 “混蛋,既然你对此表示看不惯或者是觉得它不够好,那我倒是很想要听听,你能否说出个所以然来,如果你的点评不够真切和让人信服的话,那么等下再加上你画的不怎样的话,我赵文殊在此表示,若是今天不让楚王废了你这废材皇子,我就一定要回到赵国,让我父皇为我讨回公道。” “哪怕为此而不惜一切代价与楚国开战,我赵国也定然是要士可杀不可辱!” 在场所有人全都流露出一抹讶然和惊异,完全没有想到冷淡非常,宛如自带冰霜的赵文殊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独特,仿若是有着人间烟火气一般的形态,有了生气,更多了一丝动人。 燕国公主则是站了出来,对此表示不满道“赵国公主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呢!不过是点评一幅画的事情,就已然是动不动就要开战了,不得不说赵国的公主,已然是把自己当皇子了吧?” “况且三皇子还没说个明白,你们就光在这里叫嚣和嗷嗷叫,我真不能理解你们就这般心态还想要来人家门前退亲,这样的格局和气度,我劝你们趁早回去,我若是三皇子,我就第一个嫌弃你,别说你自己前来退亲了,就算是你不来,我想三皇子也会特意再过去请求退亲呢!” “因为在我看来,这一门娃娃亲,不配的人,是你!” 第59章 评画 燕轻舞一袭华丽至极绯红长裙,裙摆如烈烈燃烧的火焰,拖曳在地,随着她的步伐,似要将这世间一切不顺从都燃成灰烬。 绯红长裙身上用金线绣着繁密而张扬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不可一世的尊贵。她那纤细却挺直的腰肢,仿佛永远不会弯折,就像她那刚硬的脾性一般,不容许有丝毫的屈服。 赵文殊闻言后朱唇轻启,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冰冷的威严“你是何人?竟然也敢在此叫嚣本宫!” 那话语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北风,吹得众人脊背发凉,整个金龙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赵文殊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高高盘起,仅用一根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金簪固定,那红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宛如她双眸中时刻闪烁的锐利与高傲。 她的面容精致得如同被最巧夺天工的匠人细细雕琢而成,肌肤白皙胜雪,却透着一抹冷冽的气色,薄唇总是紧抿着,似是对周遭的一切都带着几分不满与审视,眉梢微微挑起,只需轻轻一眼,那目光便犹如实质的寒箭,能让胆小之人瞬间噤声,不敢与之对视。 燕轻舞冷笑一声,径直走向赵文殊所在之地,眼神淡淡扫过在场赵国众人,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羞怯与怯懦,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高傲和掌控一切的霸气。 众人仿若是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在空气中凝结,随着燕轻舞莲步轻移,却带着一种旁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间,让原本的窃窃私语声渐渐低了下去。 “在我面前提‘本宫’你也配吗?不过是仗着自身有些才华罢了,也好意思在此卖弄。” “我若是你,我就会选择赶紧去揭露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如何,而不是在此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甚至是他人的搬弄是非,就将自己陷入这般被动而又可笑的地步。” “且不说你们的娃娃亲是如何定下的,光是你这样没有理清事情缘由,一来就表露退亲,甚至还这般傲然,这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楚国的地盘上撒野的?” “如今别人说你两句,你还恼羞成怒了不成?” “三皇子尚且都还没评议你的作品究竟是多么差劲,你的心境和格局就已然如此不堪了,试问等下真的点出你这画中问题,不知道你是不是会羞愧致死了?” 燕轻舞双手抱胸,微微仰起头,目光越过众人,看向远方,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脸上透露着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从容,自信而又睿智的神情,让人感受到那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 赵文殊悄然蹙眉,秀眉紧紧蹙起,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涨的通红,仿佛天边燃烧的晚霞一般,那粉嫩的脸颊上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朱唇紧抿,嘴唇微微颤抖着,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愤怒言辞,可那紧咬的牙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腮帮子都因用力而鼓了起来。 “本公主的事何时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了?哼,今日若不给本公主一个满意的说法,你们就等着瞧吧!”说完,她还嫌不够解气似的,用力一甩衣袖,转身背对着对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楚天哑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鄙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对你指手画脚吧!” 众人顿时眼神一凝,很是期待楚天究竟是凭借什么竟然这般肆意羞辱赵文殊的神作之画。 此话一出,就连赵文殊也凝眸细视,冷然回应道“好,我且就听听你是如何能装的,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楚天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不已地摇了摇头,指着赵文殊所画的作品,道“你知不知道一幅画它也是有属于它的灵魂的?” “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把它当画,那么它就失去了它本质中应该所表露出来的灵感所至,臻品必现。” 赵文殊悄然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赵九指也不曾说要赋予一幅画灵魂之事,她为此而感到格外讶然诧异。 赵亲王微皱眉梢,愤恼道“胖皇子,你少在这里拿你那些痞性烂话来忽悠我们,说重点,别搞玄乎的,说点大家都能够听的懂的!” 楚天悄然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再次苦笑道“我这是在教她如何才能提升她自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的水平就是入门级的水准,只会画其表,不会画其骨,也就更是难以触及到画心了。” “竟然你们觉得要挑听得懂的述说,那我就换点简单的话术来表明,这就好比是画一只老虎,你光是会画它的平面形象,却不懂它的根骨凹凸点才是显露它是一只老虎的真实动态,而你把它画平了,毫无骨感了,试问你还认为这样的纸老虎它真的会吓人吗?” “那么一通百通的道理,你画的这一幅画你觉得你的构图看起来好像就是沿袭赵老先生的作品百分百地相似,但是你让它成为一种固态,一种僵硬构图,甚至是没有形成自身的一种意识和主见,已然变成是自己所认为的一种临摹,以形画形终 究只是找寻一种形态而已。” “你让观赏者的视线很难在画中自然、均衡地流转,容易被那过于集中的主体一下子吸引过去,然后就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影响了整体的和谐感和美感以及所谓的质感呢。” “就好比是你这样的画看似没有毛病,但是对于真正懂画的人而言,你这样的画看不过三眼,因为经不起细瞧和推敲。” 这一番话宛如是醍醐灌顶一般灌入在赵文殊的脑海里,仿若是有着一道被破开的声音,猛然炸开她的心思和眼界,甚至是一种悟道的会意之心悄然融入她的内心里。 而全场所有人都愣然不已,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多少能够理解楚天在说的究竟是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再次望向赵文殊的作品画之时,已然多了一丝惊艳,仿倒是一种平庸无奇了。 第60章 我怡然无惧 然而对于先前认识楚天的人而言,这一番话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为此而感到荒谬,只是后者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一股独特的魅力,起码此刻在燕轻舞的眼中,楚天面如满月,圆润的脸庞透着一抹健康的红晕,恰似春日盛绽的桃花,娇艳而不失英气。 他身姿虽丰腴,却丝毫不显笨拙,一袭华丽锦袍在身,宽袍广袖随风而动,更衬出一种儒雅的气度。 眉如墨画,斜飞入鬓,双眸深邃有神,仿若藏着星辰大海,流转间波光潋滟,顾盼生辉。 行走之时,步伐沉稳,自带一种皇家威严与独特的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贵胄风范,那浅笑吟吟的模样,温润亲和,恰似和暖春风拂过人心,令人不禁为之倾倒,在其身上,胖亦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特质,与他的儒雅帅气、魅力天成完美融合,仿若自画中走出的绝世佳公子。 即便是赵文殊此刻也不禁多看了楚天两眼,不知为何后者所表露出来的评议,让她不知如何反驳,甚至是隐约间所形成的一股独特魅力,让她稍稍失神。 但是眼前这般氛围和怪异的态势,令得赵亲王很不舒服,夹带着一股愤然和气恼,怒喝道“这一番话看似可以,实则却是可笑至极。” “你拿这种看似满腹经纶和画道之术来扯什么玄乎虚无的灵魂,你为何不扯着这画里的人都能够走出来了呢?” “别以为随便胡诌几句,我们就会为此而感到震惊和骇然,在我看来,纯粹就是一派胡言。” “我就且要问问大家,以及楚国的这三位评审员大师,此画可有问题和毛病吗?” “他所说的什么画中灵魂,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是一种哲理和定性的差别,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啊!” “这样的说辞就算是让赵九指他老人家前来,那也画不出所谓的有灵魂的作品。” “试问拿着灵魂二字来赋予字画,却还要扯着这样的道义和可笑的说辞,在本质问题上,无一不是在显露着一种悲戚和哀鸣啊!” 众人眼神一凝,对于赵亲王的话表示颇为认可,毕竟楚天说的高度有点超乎众人的认知。 毕竟就赵文殊公主此刻的水平,那已然算是画界天花板的存在了,然而楚天却是站在神仙高度来评议这种落差,那无疑不是在显露着一种双标的本质。 因为楚天所说的这一切,他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得到啊! 赵亲王的话,仿若是强行把众人飘浮半空的灵魂和感知硬拽下来,令得众人炸开锅般地议论纷纷。 “这家伙果然是憋着坏呢!自己都不懂什么才是真的好作品,却还要忽悠我们,并且还敢胡乱点评公主的神作,我看这家伙这般操作,绝对算是一种刻意的羞辱和有意的摆谱。”赵国一名随从青年,缓过神来,带着一抹愤恼,极度拥护着公主,直接喝骂道。 “我看这家伙说的头头是道,结果等下真的看下他自己的字画,指不定就这样的评判标准套用在自己身上,只怕就显得面目全非了吧。” “若是等下他的字画不能够服众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胆敢这般轻蔑我们公主殿下,就算他是皇子,我们也得要力争公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国一人为首带头,顿时令得周遭众人全都跟着嗷嗷直叫,伴带着一种不忿和不平的恼怒之意,对着楚天愤然抨击不已。 楚国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个个已然不知作何感想,原本一个寻常的早朝,如今似乎演变成了一场不一样的赛事。 而如今到了这般胜负要分之际,事态已然变得完全不同了。 五皇子楚雷望着人群激愤的赵国众人,再瞥望着楚天一眼,对着八皇子楚风低声道“曾几何时,又有谁能够这般撬动大殿风云啊?” “这位胖皇子,只怕从一开始就在卧薪尝胆,甚至是演变成为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如今在四哥被禁足之际,他反倒是在这里卖弄风骚,若是你我再静默无声的话,这家伙只怕就真的要入父皇的法眼了。” “此事我们断然不能坐以待毙啊!” 八皇子楚风眼神微动,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幽然之色“既然如此,那就帮助赵国激化矛盾便是,既然他非得要出风头,那么我们作为楚国皇子,哪有在这个时候不帮自家兄弟的?” 五皇子楚雷悄然会意,脸色阴沉,夹带着一道怒意,朝着赵国使者众人猛然讥嘲道“你们这些随从使者,难道就只会在背后嗷嗷直叫吗?我倒是觉得我三哥虽然流落在外多年,但是他所见识的,定然不比在座的任何人差。” “更何况话糙理不糙,我楚雷虽然不是什么书画才子,但是多少也能够读懂在这里头的深意,我三哥所言非虚啊!” “这文殊公主的作品确实超然,不论是从任何角度,似乎都找不到她的直观问题,那么这幅画就是出在了品质问题,就是一种意境和实质性的感受,因为我们似乎都被带入到一种临摹的标准和意境之中,也就是它这一幅画看似是好,那是因为它基于临摹的性质,所求的也不过是无限接近赵老先生的真迹。” “但是它同样也是束缚了这一幅画的发展前景和潜力值,让人无法估量它的深度,反倒是只有一个目标和标准,那就是此画注定是比不过 赵老先生的真迹了。” 随即顿了一下,淡然轻笑道“我这个人一向中道,不偏不倚,三哥的话即便是缥缈了些,但是并不代表他所说的就没有,甚至是他所画的就不行。” “所以你们这些赵国学子和所谓的使者,光在这里吠叫,那是没用的!” 五皇子的话,看似在帮衬着楚天,实则却是挑起了赵国使者随从更深层次的怒火,引导众人要给楚天施加压力。 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吹嘘着书画作品能够赋予灵魂,那就让众人揪住这个把柄,直击到底。 楚王原本还以为五皇子这一次真的是在中立,听到最后一句话,悄然皱眉,对此表露出一丝不满。 而五皇子的话音刚落,赵国使者和随从更加激动,群雄激愤,恨不得此刻就要撕开楚天的画像作品,想要看看后者到底有什么底气胆敢在此嘲弄别人的作品。 然而此刻的楚天却是淡然一笑,对着赵文殊轻笑道“他们不懂何为画,你呢?” “若是我说的这些,你也不认可的话,那我就闭嘴。” “毕竟你此刻的悟道还不通透,难受的是你,我怡然无惧!” 赵文殊浑身一震,宛如遭受雷击,难以置信地望着楚天,一脸震惊。 第61章 终究还是无知 对于赵文殊而言,她确实有点悟性卡顿的憋屈和难受。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将她拿捏的死死的,这让她有一种难言的揪心和痛楚,这就好比是要达到某种舒畅快感之时,却没有想到半路被人扼杀。 这种感受,不能忍,也没法忍! 而楚天这样的话,无疑是将选择权交在赵文殊的手中,以至于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赵文殊身上,令得后者为此而多了一抹说不出的痛苦之色。 天知道在她心里头是多么的揪心和难受,因为她很想楚天告诉她如何突破自己的瓶颈,但是却又因为众人对此的期盼,导致她难以启齿。 “你爱说不说,本宫不稀罕!”赵文殊微微蹙额,轻拂裙摆,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傲慢。 赵国众人略微松了口气,若是赵文殊在此刻泄气,甚至是中了楚天的道,那无疑是对赵国的羞辱。 他们不能忍受自己国度宛如圣女的公主被楚天如此拿捏掌控,这无疑是一种被践踏的耻辱。 “善变的女子呐!古人诚不欺我啊!”楚天摇了摇头,由衷地叹息道。 随即再次想起了什么,对着赵文殊的作品再次点评道“这里头看似完整,实则却是缺失了主次关系,本应作为重点突出的人物形象,却被周围繁复的背景给淹没了,色彩、大小和所处位置等方面都没能有效地凸显出主角的重要性,导致观赏者乍一看很难一下子抓住画面的核心内容,要花费不少时间去分辨到底哪个才是画家着力要表现的部分呢!” “试问等到众人凑近前去仔细端详一番之时,那么这已然耗尽了众人的兴致,也就让人索然无味了。” 楚天的再次点评,直接扼要,令得在场所有人都对此再次斟酌,悄然发现这样的评析确实透露着不一样的真实性,甚至是让人对画的理解,仿若是更多了一丝见识。 “也就是说画面里次要元素过多,分散了注意力。那些点缀的人物形态动作各异,虽然能增添几分生气,但外在物品数量实在太庞大了,而且描绘得也比较细致,几乎和主体的亭子同等夺目了,让人的目光总是被这些琐碎的部分牵扯,没办法聚焦到最关键的主体之上,使得整幅画的主题表达不够清晰有力呀。” 楚天再次以平淡无奇的语气,悠悠地点评道,仿若是对此表示有着不一样的看见和独特的见解。 “够了,我们公主的画,你还没有资格在此评头论足的,你有本事就掀起你的画来,想要刻意找茬的话,那还不容易吗?” “就是,你丫的别光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画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也好意思在这里对公主的画进行胡乱点评,干扰评审,也扰乱了士气军心。” “有木有人要跟我一起去掀开他的画像?这家伙很显然是在搞笑呢!我就不信就他这样的胖子,还能画出什么逆天的作品,如若不然,那么他在这里的点评纯粹就是在胡诌,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赵国众学子难以忍受楚天这般目空一切的态势,恨不得此刻就要去揭穿楚天可恶的嘴脸。 而五皇子楚雷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嘴角微微上扬,对此表示颇为满意。 礼部侍郎徐宁则是微皱眉梢,对着赵国众学子怒喝道“大胆,这里是楚国金龙大殿,没有陛下口谕,谁敢胡来。” “若是你们在我楚国殿堂之上都敢这般造次,当真是要反了不成?” 赵亲王则是不满地驳回道“那你作为礼部侍郎,更是此次赛事的主持人,你应当制止这种人妄自菲薄的点评才是,不然就该将他的作品也展现出来啊!” “如此不公平的区别对待,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对此表示不满的。” “毕竟你们这是有意要惹恼大家,可怪不得众人会群起而愤然,若是楚王陛下也认为是我赵国失礼,那我无话可说。” 文武百官再次静默,因为这一切已然上升到了国度层面,看似是赵文殊与齐铭的比拼较量,实则也透着一股试探的深意,而此刻不论作品如何,光是楚天这样的点评和践踏,已然将赵文殊的作品,渐渐从神坛上拉拽下来了。 这是赵亲王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必须要制止楚天这样无休止地找问题,说毛病,不然的话,赵国花费重金努力打造的赵文殊这一张才女公主的形象名片,无疑就在此刻打水漂了。 楚王眼神微动,儒雅而又睿智的神情,伴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暗沉之意。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喊着让天儿点评的也是你们,此刻不让他点 评过多的,好像还是你们,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吧?” “况且天儿既然能够说出这么多门道类别,甚至是朕都闻所未闻的说辞,即便是存在胡诌成分,那也是他的本事。” “试问若是有人能够把一幅画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是让人哑口无言的话,那不也是一种本事吗?” “所以你们所强调的,在朕看来,看天儿所画的画不是所谓的对比,更多的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你们内心深处怕了,怕你们会输了,这才会导致现状是如此窘迫,而你们的愤恼和激动,无一不是在呈现着你们的无能。” “这是你们赵国学子的悲哀,因为你们内心里所存在的意念有多害怕,那么此刻刻画在脸上的狰狞就有多凶恶,这是人性的现实与可悲。” 这一番话,宛如一把钢刀,狠狠地插入众人内心深处,令得在场赵国众人,仿若能够感受到心脏被刺痛的感觉。 五皇子楚雷神色怪异,夹带着一抹深沉和不忿之色凝视着楚天,后者变得越发独特而又强大,如今更是大到了父皇都夸赞维护的地步,这无疑算是一种有意的偏袒,假以时日,只怕这太子之位也就变得越发难说了。 只是他很清楚,若是让楚天再这样一枝独秀下去,只怕他连这皇子的位分都保不住了。 “父皇,既如此,那就让三哥的画现世吧!最好是闪瞎赵国学子的眼,也好让他们知晓着我楚国不单是武艺超群,文化层面,也不容亵渎,更是不容挑衅了。” “还请父皇成全,让赵国学子开开眼界吧!”五皇子直接跪求查看楚天的画像作品,仿若是刻意帮衬楚天,有意羞辱赵国。 楚王微皱眉梢,对此请求表示颇为意外,因为他很清楚五皇子楚雷的心思和站位,断然不会为了 楚天则是摇了摇头“一群无知的人,想的再多,终究还是无知!” 第62章 一画封神 所有赵国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忐忑不安和一股莫名的期待值,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对此表示格外的在意。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赵国众人之中就已然广传着这位胖皇子的可笑事迹,甚至是后者一次次地离谱和坑蒙拐骗之举,不但刷新了众人的认知,更是让所有人对此表示格外的在意和愤慨,因为他们也觉得这样的形象和人品以及行为,不但是丢失了皇子应有的气度和身份,更是不配成为赵国的驸马爷。 所以从一开始赵国众多学子和使者以及随从都对这位胖皇子产生了抗拒心理,以至于他们压根就不认可楚天,然而直到此刻,他们的内心随着楚天的言行举止和表露出来的文学底蕴,以及对书画的真知灼见。 无一不在挑逗着众人的神经,让他们对此表示格外的在意。 当卢公公掀起封盖着楚天画像之时,仿若是带有着一束难以形容的光,直射众人眼眸里。 画布之上,色彩鲜明分布,每一抹色调都调配得恰到好处,浓郁而不失清新,鲜艳且饱含质感。 从细腻的笔触中能感受到画家的匠心独运,线条或刚劲有力,或轻柔婉转,精准地勾勒出栩栩如生的轮廓,无论是人物的神韵、景物的风貌还是物体的形态,都被刻画得入木三分,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画面的构图更是精妙绝伦,主次分明又和谐统一,每一个元素都像是被精心安置在属于它的位置上,相互映衬,共同营造出一种美轮美奂、如梦如幻的艺术氛围,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再也无法移开,深深沉醉在这精美的画作所编织的绚丽世界之中。 “这,这幅画怎么如此生动,我看一眼便仿若是置身于赵国的城墙之中,这一切怎么感觉都在动似的,人都活了一样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赵国学子带着一抹诧异,忍不住率先喊叫着,即便是听闻过光怪陆离之事,也难以置信在这世间,竟然还真有如此神奇的画像。 “真的是怪哉,这是怎么做到的哇!这明明就是一幅画,我也能够感受自己只不过是望了进去而已,怎么会如此真切啊!这画布上的东西,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立体真实的啊!这让人感觉走进一步,就仿若置身于此处啊!这幅画当真是妙啊!”一名赵国年老文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这样的差别和真实,直击内心深处。 “这画的城墙、街道、人物和动作神态,以及还有各种各样的市井小民,怎么感觉都活灵活现了啊!这是怎么画出来的啊!天呐,我见到了什么,这绝对是神来之笔,神画也莫过于此啊!”赵国另外几位评审画师,伴带着激动和狂热之意,对于此画的观感,整个人恨不得就此钻入进去。 原本以为这下三皇子要出洋相,丢人丢大发的楚国文武百官,几乎是对此没有任何期盼性,当听到赵国众人一个个深切感叹之意时,众人眼眸里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幽然之意。 继而再次望向画像,先是一愣,随即一怔,顿时哗然一片。 “这怎么可能?三皇子什么时候去偷师学艺了吗?他怎么可能会画出这样的神画啊!这一幅画未免太真实了吧?这哪里是画啊!就感觉是一种立体直观的《汴京商河图》啊!这里头的一切,细看进去,似乎都是活的啊!” “这画还能叫画吗?这简直不敢相信啊!哪里还有画能够做到如此完美,竟然还能让人多看两眼就陷入进去了啊!这实在是太离谱了啊!” “我真的是裂开了啊!三皇子什么时候竟然如此牛叉了啊!这般技艺,简直就是身怀绝技啊!这一幅画拿出去拍卖的话,我估摸着不会低于十万两,只怕懂得观赏和收藏的,这绝对是要死磕到底的节奏啊!” 楚国文武百官也跟着沸腾了,激动了,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神奇的画像,竟然真的会动一般,那种感觉就是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让人感受到一种立体的独特性,更是领受到在这里头所存在的不同风格。 楚王悄然微眯双眼,嘴角上扬,伴带着一道开怀之意,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如此优秀,真的画出了堪比是神画的作品,这让他对此表示十分满意,不但是再次捍卫了楚国的尊严,更是凭借此等突出作品。 一画封神! 赵亲王则是铁青着脸,即便是他十分不愿意面对和承认,但是楚天的画确实是凸显着一种气势磅礴而又奔腾而入脑海里的直击感受。 令得赵亲王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作品,已然超乎众人的认知,以至于成为了高不可攀的存在,乃至是这样的作品,凡人根本不敢开口点评,生怕错问 在哪里,亵渎了此画的神效和独特的奥秘。 而对于赵文殊而言,她更是难以置信楚天的作品竟然如此夸张,即便是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一幅画竟然变成了动态之感,给人一种一切都成为实体的超然视野。 她不得要领,也不解其中奥秘,但是她深知自己在这一场的作画比赛中,乃至是往后的文星争霸赛中,她的作画这一强项,只怕想赢楚天,已然是无望。 “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吗?这未免太过神奇了吧?简直不可思议啊!” “这明明是一幅画,为何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视觉冲击,好像这一切的东西,都在动,甚至是都活了,仿若是我稍微动弹几下以及置换一个角度,它竟然能够随着我的动态转向,它的一切都跟着在游荡和变动,这里头当真是太神奇了。” 赵文殊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她是真的喜欢作画,以至于楚天当前的画像,确实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性质。 “这是一种三维构图,更是结合了立体作画的要领和维度以及视野走向问题。” “这种画绝对是要比二维平面要深,并且也更为复杂很多。” “既然你们都在说我不行,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63章 真的是太有才了 在楚天想来,既然你们觉得老子不行,那还说个毛线,此刻的他就懒得过多说教。 特别是对于此画的讲解,已然无需多言,纯粹就是只说皮毛,不讲真谛。 因为这是21世纪地球上独有的三维立体画像,是呈现在街头文化中的一种独特画风,采用的是双目视差原理、光影效果、透视原理,合理化结合和应用这些形式和融合,从而产生物体具有深度的立体感觉。 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才会在第一眼看过去之时,越发觉得沉陷在其中,甚至是这样的感受,让人根本无法自拔,乃至是一种钻心挠骨的意念,让心摇摆和骚动了。 楚天的画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甚至是第一次让人见识到一幅画真的可以做到实质感,让人宛如就在其中的感觉,这是多么让人错愕而又夸张到极致的事情。 燕轻舞带着一抹欢喜雀跃的神情,对此表示仰慕而又崇拜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让人失望,他真的是太有才了!” “这样传乎其神的作品,他居然都能够画的出来,真的是太厉害了!” “他不但是会作诗,竟然还会作画,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我实在不明白,就他这样的人才,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哈努赤也在一旁看花眼了,他知道楚天看似流里流气,但是实则却是有才又憋坏的家伙。 只是此刻他看到了楚天这般精彩绝艳的作品,他也都犯懵了。 这就像是一名大汉,在看到了花姑娘,都愣直了眼睛,他虽然不懂画,但是楚天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仿若在这一幅画的背后,那是另外一个世界,透着神奇和邪乎。 也正是因此,也让人越发感受到在这一幅画里的不同,乃至是一种让人难以言表的独特和不凡。 “公主,这家伙真的是人才啊!这一幅画真是叫绝,我还从未见识过有人能够把一幅画画到如此独特,堪称是一绝之作了啊!” “这家伙只怕会成为楚国未来的栋梁砥柱,甚至是楚国未来腾飞的希望啊!” “他虽然没啥武力值,但是光冲着他这么两下子和诗词的绝妙奥义,说句实在话,天之骄子,莫过于此。” 对于燕国第一勇士哈努赤而言,他从未不会去欣赏文人墨客,因为他觉得这些人太无聊了,甚至是把玩着笔墨的东西都太娘气了。 但是他遇到了楚天之后,他能够读懂在这里头的内涵,以及是一种越是了解,就越发崇敬的内心,不敢有半分的亵渎和不敬。 最主要的是跟随着楚天,让他长了不少见识,甚至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钦佩和赞赏游荡在心间,因为他已然知悉了越是靠近楚天,就越发觉得后者就是个谜一样的男人,浑身都透着一股邪魅之力,更是让人越发好奇。 而五皇子楚雷和八皇子楚风完全僵直在场,他们无法理解楚天能够画出这样的惊世绝代的作品,更是不能释怀就这样的胖子,竟然也有如此耀眼的一面。 曾经那个开口闭口都是酒和赌的胖皇子楚天哪去了?乃至是不曾沾染诗词书画的人,如今竟然摇身一变,不但是诗词有所见解,如今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大显身手,甚至是本应该被赵国公主强势打脸退亲。 却没有想到不但是打脸不成,反而还被助力逆袭成名。 这让五皇子和八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与他们所预想的剧本,相差甚大,大到他们已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事情,更是不懂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然而就在此刻,赵文殊公主伴带着一抹羞恼,却是又软下语气,对着楚天轻盈道“不知三皇子可否教授这门作画技艺?我愿潜修勤学,直至功成。” 此话一出,赵国使者及学子哗然不已。 所有人都聚焦在赵文殊公主身上,完全没有想到赵文殊公主竟然会这般盲从地想要拜师学艺,甚至是他们无法接受在这样的时间里,赵文殊公主竟然就被折服了。 赵亲王更是皱眉不已,紧锁的眉头对此变故表示十分无奈。 他完全没有想到赵文殊公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无疑是在宣告着此次赛事,赵文殊公主已然输了。 楚天摇了摇头,道“不能教授,因为我的水平有限,别人对我不放心啊!” “先前我看好多人都觉得我是吹嘘,甚至是觉得我就是有意做作,乃至是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作画。” “最主要的是你们一来好像就直接认定我不行,我是垃圾,甚至是觉得我好像是除了吃喝玩乐的废柴皇 子,可能就是一无是处的人。” “所以对于此事,以及此等技艺,我实在不懂该如何传授于赵国人。” 就在赵文殊公主脸色微变,带着一抹委屈之时,楚天的声音又陡然响起。 “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一场赛事我们都先说好的,你得留下给我当看门丫鬟的,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我倒是很有必要考量一番,等到你确实能够胜任这个位分的话,作为一府之主的我,必然会考虑提升你的能力。” 在场所有人再次震惊,本以为楚天是在说笑的,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要赵文殊公主去伺候他。 这简直就是震惊,但是赌注的性质,好像确实是如此。 赵亲王微皱眉梢,猛然怒喝道“不可,我国公主,岂能这般憋屈,遭受这般窝囊气,我第一个不答应!” 赵文殊顿时脸色骤变,带着一抹气恼和愤然,恼羞成怒,道“不要,这是我自己对作画的选择,与赵国无关,更是与皇室无关!” 在场众人再次被雷倒了,这位赵文殊公主似乎就是一根筋,单纯的有点离谱,这完全就是一种纯良的表现,但是伺候人的这种事情,公主完全犯不着。 但是此刻遭遇到了这样的转变和落差,即便是公主殿下,为了学到东西和一门超然技艺,赵文殊觉得这是值得的! 第64章 两幅画 在场所有人都愣然震惊,对于赵文殊竟然为了学到楚天这一门独特作画秘技,可以放弃自己的国度,位分和身份。 这着实叫人感慨和震撼! 楚王则是俯瞰着台下众人讶然而又震惊的神色,眼眸里划过一道说不出的欢跃之色。 “若是赵国公主想要跟随天儿学艺作画的话,这倒不失为是一件美事呢!” “只是如今这文星争霸赛眼看召开在即,不知这赵国的选手还要选择参与吗?” 因为赵文殊公主是赵国选手的代表,如今经过较量,很显然赵文殊已然认为自己比不过楚天了。 赵亲王微皱眉梢,幽然表示道“我们可还没输,即便是公主表明要学习三皇子的作画技艺,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此认输了。” “况且这一幅画虽然显得真实,但是并不代表就能够入了大家的评审法眼。” “况且我们所比拼的是作画的比较性,是否能够达到临摹最高水平,看看是不是能够比拼赵老先生的神作。” 赵国众多学子脸色微变,然而却是跟着表达了他们的不满。 “三皇子的作画确实是别具一格,打破了当前作画的传统性,但是并不代表在这里头就是一种无敌的态势,更不代表现在的人,会接受这样的画。” “我看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压根就不能接受这般花里胡哨的书画,这很明显就是在挑衅传统文化,打破了千年以来亘古不变的精髓和荣华。” “所以这一场赛事还不算输,又怎能这般轻视赵国的文化底蕴和能力呢?” 楚国的文武百官顿时对此表示哭笑不得,完全没有想到赵国人已然如此没有骨气可言了。 燕轻舞对此表示颇为不屑,幽然冷笑道“赵国的格局和气度已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如果不是认为三皇子文学水准更强的话,我不能理解你们还要前来学什么呢?” “你们能够一边喊着要学习,一边却是挺直了腰杆子说自己还行,没有输?”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把自己的脸给挂住的啊?” 这一番话仿若是一道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打在赵国众人脸上,异常生疼。 赵国众人的脸上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痛,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憋屈。 赵文殊则是极为不爽燕轻舞的嘲弄,很是直接地回怼道“这里可没有你的戏份,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叫嚣。” “本宫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目前还没输,这一点并没有错。” “这一幅画确实很亮眼,但是不要忘了我们的比拼是什么,那是比拼临摹能力,如今三皇子这一幅画确实精彩,但是它已然算是超纲了,完全脱离了认知操作,我不明白就这样的落差,凭什么还能算他赢呢?” “而本宫不过是惜才罢了,这才觉得两国作画水平可以互相交流共享,而不是光靠嘴皮子在此抬杠翘脚说胡话。” 楚天悄然目瞪口呆,见识过各种女子,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赵国公主竟然也会是如此无耻而又无赖的嘴脸,让他有点毁三观。 他不能理解后者是怎样的逻辑,这与脑残何异?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流程评定便是了,我不认为我会输!”楚天丝毫不觉得自己所作的三维立体画会输给二维的平面图。 即便是赵文殊在此刻胡搅蛮缠地硬是要扯比拼的主旨是临摹,并非是一种创新突破,更加不是另辟新路,但是对于楚天而言,这一切终究还是邪不压正。 “既然如此,点评开始吧!”礼部侍郎徐宁思量了下,连忙站了出来。 楚天的话确实叫人震惊,让礼部侍郎徐宁内心里很是不爽。 因为楚天的能耐越大,对于四皇子楚云而言,就越发不利。 而他作为四皇子的人,已然选择了站队,若是这般强势阵容,要是比不过这么一位落魄不如鸡的街头胖皇子,他们还不如找一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慢着,你们不是先前对于我为何会踩点完成作画的事情表示有异议吗?” “那么我就来揭露一下答案,顺便再告诉大家,谁才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乃至是我能够凭借作画的形式,就已然吓晕了赵国两位评审画师,我不知道在这里头,还有谁对此表示有异议的?” “若是有的话,那么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先前这一幅三维立体的《汴京商河图》不过只是用了我一半的时间而已!” 楚天上前两步,将自己另外一幅楚国《城墙街道图》揭露在众人眼前。 哗! 众人齐刷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楚天所作的画像。 那是在场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场景,就是每一天上朝进出的必经之地。 画像中的城墙宛如就在眼前,不但是有着平面之感,更是呈现了城墙之上的将士和战事的纹路,而那些纹路仿若是雕刻了楚国的千军万马,伴带着奔袭之势,让陷入其中的众人,哗然不已之际更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而正是因为如此,赵国的两位评审画师,才会因此而昏迷过去。 如今再次看到这样的画像,赵国两位评审画师再次脸色骤变,因为他们不但是被惊吓到了,更是对于楚天的双手作画,以及是各种形式和独特的作画技艺给震撼到了。 而楚国的三位评审画师更是连连称赞,伴带着震惊的神色和一抹说不出的讶然之意,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是如此。 因为楚天用同样的时间,画出了两幅效果不俗的书画,这在时间效率的速度上,已然胜过了赵文殊一倍了,而在这样两幅画的质量上,也算是过犹不及的水平。 “好,很好,非常好!”楚王很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对此表示十分认可和赞许,他完全没有想到楚天这么优秀。 这般能耐,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和认知。 这让他的内心里多了一丝复杂的念想,甚至是望着楚天那般人畜无害的憨态神情,他的眼眸里除了激动,更多的是一丝歉疚。 他不清楚自己是多久没有关注到楚天了,乃至是后者得偷偷吃下多少苦,才能够有着今天这样的造诣。 第65章 四皇子的怒火 对于楚王而言,楚天自从颜皇后去世之后,就变得自暴自弃,甚至是成为惹是生非的混世魔王。 宁可游荡街头,借酒消愁,甚至是消遣在醉梦楼以及赌场之中,完全不理朝政和世事。 在当下的局势中,甚至是权党之争当中,楚天完全就是被编排在外的人。 他从未想过要让楚天卷入这等是非,更是不想这样的逍遥游人生被纷争所袭扰和打破。 因为他觉得既然楚天想要过这样的生活,那就任凭后者遨游畅享这人间。 却没有想到在先前的燕国使者的命案,掀起了楚天的神秘面纱,甚至是唤醒了后者沉睡多年的心志。 这一次次地独特操作和秀翻全场的技艺,着实叫人感叹莫名。 但是别人光是看到在这当中的风光,却是忽略了在此背后潜藏的汗水和泪水,甚至是委屈。 而楚王在这一次,已然看到了楚天的不同,甚至是后者能够有着这般能耐,所遭受的苦,必然远非常人。 甚至是这一切为何会变成如此,他从未过问,乃至是在外所有人都对这位其貌不扬的胖皇子有着一定的误解,他不曾对此有过任何的意见和想法。 哪怕是楚天闯下再大的祸端,甚至是燕国使者那样的命案,他已然想好了要为此而兜底,毕竟楚天再怎么废物,毕竟也是他和颜皇后的血肉。 却不想在这里头,竟然会是涅槃重生,甚至是颠覆楚天人设的开始。 一次次经历了不一样的事迹,也让这一切变得完全不同,乃至是让人感受到楚天的不凡和独特,甚至是一种真正有着颠覆楚国国情面貌的希望,似乎就在此刻奠定了基础。 这一刻,楚王承认他自己想的有点多,心思有点复杂了。 而众人在看到楚王如此激动的时刻,楚国文武百官全都下跪呼喊万岁,天佑楚国。 燕国和齐国以及赵国中人,也都因为当前如此景况,全都单膝而跪,以此宣告着对楚国的敬意。 而赵国众人的神情,无疑是最为尴尬和难受的,因为这样的举动,已然说明了赵国公主赵文殊这一次的退亲和挑衅,宣告着以失败而告终。 “众爱卿平身!” “此次赛事依朕看,且就算是平手吧!赵国公主的退亲之事,朕应允便是。” “只是此事赵亲王最好转告赵王,并非是楚国叫板不起,而是朕念在颜皇后当初与赵国当今皇后是世交姐妹,故才不计此事欠妥和退亲的折辱之事。” “若是赵国公主有自己所喜悦的意中人,那么尽管追求便是,此事朕也不愿勉强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如今天儿也已然长大,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 “若是此间时段,每个国度都前来挑衅楚国一番,岂不是暴露了文星争霸赛的风趣了。” “所以朕决定,此事到此为止,静候文星争霸赛的开启吧!” “退朝!” 楚王很是直接,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颜皇后,整个人也就变得说不出的感性,以至于让他没有一丝想要拿捏赵国的任何想法。 或许是生前的颜皇后实在良善,以至于让他至今都心存眷恋和顾念。 而楚王这般性情中人的操作,无疑算是直击众人的内心,令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即便是楚天,也一脸懵逼。 这到嘴的鸭子,难得要招募一个公主作为府上丫鬟,竟然就这么飞了? 这让楚天感觉口燥舌干,甚至是很受伤,这就如同是自己把cpu都干报废了,却不想竟然会遇到这样的转变。 甚至是措不及防,也不带商量的差别,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而赵国众人更是哗然不已,完全没有想到楚王如此善待赵国,毕竟他们带着退亲之意,甚至是有意羞辱着三皇子楚天。 如今眼看着胜利在握的局势,竟然会产生这般颠覆性的转变,让人完全难以接受。 而在众人还在对此表示格外在意之时,五皇子楚雷和八皇子楚风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震惊和担忧。 “这……父皇的心,似乎有点变了啊!”五皇子楚雷带着一抹苦涩,更多的是一丝复杂之意。 他已然忘却楚王这般失态的时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了。 八皇子楚风摇了摇头,道“此事只怕最难接受的,就是被禁足的四哥了。” “这三部曲的阵容,只怕在这一次,真的是要变革了。” “若是四哥听到这楚胖子竟然撬动了父皇的心,真不知道在 这背后又该是怎样的风暴了。” 常言道,自古难测帝王心,而谁若是能够拿捏帝王之心,那么这天下不就是唾手可得的天下了吗? 最为关键的是,谁都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如此优秀。 一次次地出现在金龙大殿之上,就越发显露出他的不凡和独特,甚至是一种他人所无法领受的优异。 毕竟胖皇子楚天早已经被人排除在心门之外,对于这个没人关注的落魄皇子,每个人的内心里已然形成墨守成规的认知,那就是这家伙不学无术,一般人见到三皇子那都是绕着走的,完全没有半点想要结识的性质。 却不想时过境迁,在如今的局势中,楚天宛如像是一位王者归来的态势,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锐气,仿若是裹挟着王者之气,在不断地展现出属于他自己傲人的一面。 而在退朝之后,一切仿若都被洗盘了一般,尘归尘土归土地回到原处。 四皇子府上,在听闻了礼部侍郎徐宁和工部方鸣对于朝堂之上的变化之时,四皇子激愤而起。 “这家伙摆明着就是要跟我作对,很显然他就是在冲着我而来的,他不但是要废了我的户部,更是想要染指我的礼部和工部啊!” “这家伙当真是留不得他啊!他这是在找死啊!” 四皇子状若癫狂,伴带着一抹阴翳般的邪祟之意,眼眸里布满着嗜血的杀意,恨不得此刻就要将楚天揉碎,甚至是要因此而让楚天消失。 “殿下,稍安勿躁啊!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事态缘由,然后想办法看看文星争霸赛里头是否有文章可作的地方。” “别忘了在这个时候,三皇子不能出事,因为陛下说过了,他若出事,这一切都直接算在殿下的头上啊!”张管家眼里闪过一抹焦急之色,生怕四皇子楚云会冲动胡来。 随即想起了什么,幽然回应道“殿下莫急,我这有一计,必要叫他,进退两难,更是生不如死!” 第66章 不错的对手 就在四皇子暗自盘算着如何对付楚天之时,后者也带着沉闷的思绪跟着燕轻舞回到了淑庄宫中。 楚王的异常决策,令得当下谁都没有想到事态会变成如此。 当楚天再一次来到淑庄宫之时,这才发现了这座宫廷建筑的精美。 淑庄宫建筑布局对称严谨,中轴线贯穿南北,建筑的外形宏伟壮丽,宫殿的屋顶形式多样,如庑殿顶、歇山顶等,庑殿顶是建筑等级最高的形式之一,多用于宫殿建筑的主体,其屋顶坡面舒缓,正脊两端有鸱吻装饰,这些装饰和建筑形式展现出一种庄重、典雅的美感。 而在楚天踏入内部,更是发现了宫廷内部的装饰也极具端庄典雅的特点。宫殿内的家具多为木质,如紫檀木、黄花梨木等珍贵木材制作而成。桌椅的造型古朴典雅,雕刻精美,常以花鸟、人物等传统图案为装饰元素。室内的屏风也是重要的装饰物件,屏风上绘制或镶嵌有精美的图案,如山水画卷、吉祥图案等,既起到分隔空间的作用,又增添了室内的典雅氛围。墙壁上悬挂的书画作品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题材多为历史故事、山水风景等高雅内容,进一步营造出宫廷内端庄典雅的环境。 “这里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住处,想来先前的主人,也必然不一般,光是这样的格调,就给人不俗的典雅美感,在一定程度上,这里的格局和整体的装饰都让人为此而感到欢愉雀跃。” “我父皇倒是会给你安排住处,这一点我很认可,也很欣慰了。” 燕轻舞两道秀眉不自觉地紧紧皱起,眉心处形成浅浅的褶痕,仿佛那心疼的情绪都凝聚在了眉间,透露出内心的忧虑与不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为我着想?你难道不觉得楚王这是有意袒护他人吗?” 此时燕轻舞的眼眸中会满是心头和哀伤之色,原本明亮灵动的双眼会变得黯淡,眼神中饱含着怜惜与难过,视线紧紧地锁定在让她心疼的三皇子脸上,好像要通过目光传递自己的关怀,眼眶也可能微微泛红,甚至会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强忍着内心的情绪波动,试图克制自己不要过于失态,但那轻轻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心疼的心境。 在她想来,楚天遭受太多的苦楚,命运的不公仿若是把他带到了另一处地方,楚王轻而易举的两句话似乎就抹除了楚天所有一切。 这让她再次看到楚天被欺负,眼看着胜利在握,就可以肆意揉虐那可笑的赵国公主,却不想楚王竟然一时激动,毫不顾忌地就下了决断。 这在她看来,楚天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着实太憋屈了。 哈努赤也觉得此事太过憋屈了,楚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会刻意帮着外人,原本明摆着就要胜利的局面,甚至是可以以此为由狠狠地对着赵国众人打脸一番,却不想楚王三言两语之下,事态急转突变,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对啊!三皇子,你不该这么委屈你自己啊!楚王这不是在限制你的才华吗?最关键的是你为此而付出了那么多,此刻却是最为憋屈,这完全超乎我们的认知和想象了。” “更何况你先前已然为此而蛰伏这么多年,流落在民间更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难得要起势,展现出你的超然才能,却被楚王硬生生地掐断一般,这让人根本难以接受。” “我这个大老粗都为此而感到憋屈和愤恼,换做是我,第一个不答应。” 楚天微微一怔,随即抖动着脸颊上的几两肉,嘴腮边上都洋溢着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倒是看的很开,父皇这么做定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不想去干涉太多,这些年流落民间所受的苦,何尝不是一种修炼呢?” 对于他这个穿越的灵魂而言,这死胖子之前的苦和乐,他压根就没品尝过,又何谈什么特别的感受,甚至是这样的悲戚,本就不在他的认知中。 而先前对战赵国公主,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负担和压力。 只不过是赵国公主太过嚣张,他才出手打算教训一下对方,如今胜利在握之拳已然击出,不过是被楚王给按住了拳头,在他想来,并没有任何的损失或者是其他的折辱和差别的性质。 楚天这样说,令得燕轻舞越发揪心和难受,甚至是眼眸里所呈现的满是心疼和酸楚。 在她看来,这样的男人,能屈能伸,更是有着不一样的心胸和豁达的心境,仿若是不论遭遇怎样的困苦和委屈,都能够笑对人生。 “可是楚王也不该如此针对你啊!甚至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楚王的说辞和决定,让人难以信服 啊!” “起码在我看来,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变动,换做是我,必然是要与赵国公主等人死磕到底。” “人家这都欺负到我们的脸上了,可谓是蹬鼻子上脸了,结果我们还在这里无端忍受这样的差别,甚至是在本质问题上,这已然算是一种实质性的羞辱,楚王这次忍让,天知道赵国众人是如何笑话楚国的!” 燕轻舞一向耿直,最是不能忍受这样的落差和区别对待,甚至是对于楚王的怪异操作,她的内心深处,深表不忿和不满。 在她看来,楚王这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举动和差别。 楚天淡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硕大的肚子,悠然宽慰道“这算哪门子的欺负,他们这样的操作,顶多是叫无知。” “再说了文星争霸赛在即,赵国人显然不足为虑了。” 随即想起了什么,对着燕轻舞淡然轻笑道“听说秦国太子很厉害,不仅是文武双全,更是在各种涉猎奇异上,都有着不俗的见解和能耐。” “我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能耐。” “或许在未来,这家伙会是个不错的对手!” 第67章 你必须死 在这个大陆之上,被割据着五大列国,分别是秦、齐、赵、燕、楚,各自割据一地,盘踞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而经过多年的纷争袭扰战事不断,已然对于各国都有着互相敬畏和警惕之意。 继而互相制约,又互相监督。 因为五国的形成,是一种独特的平衡,一旦有人打破这样的格局,所引发的必然是灭国的灾难。 而在这样的局势牵制之下,也没有人胆敢刻意主张要如何破除当前的困境以及所谓的平衡,以至于众国度已然和平相处多年,因为没有人有把握能够面对一挑四的祸端和战事争端。 毕竟想要统一霸业的话,不但是军事实力要足够强大,整体的文化经济水平都得要十分超前,才能够在挑起战事之时,可以做到无视他国的联合。 而在这里头,当前的大陆格局处于一超多强的局面,秦国在各方面都比较超然和前列,因为文有公爵刘一手,武有霹雳手秦天。 一文一武的辅佐之下,秦国越发壮大,乃至是已然处于霸主的地位,但是在当下的局面中,仍旧不敢妄动。 而秦王的儿子秦奋,也是当今秦国的太子,已然成为独当一面的旗帜性人物,不但是治国有道,更是在年纪轻轻之时,呈现出了文武双全的独特性。 这也让人对此肃然起敬,更是在同龄人当中,向来就是优秀的代名词和杰出的代表性人物。 但是对于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胖子楚天而言,情报信息少的可怜,唯独在记忆碎片中得到的,便是秦国有位好太子,凌驾于所有同龄人之上的优秀。 所以在楚天提及此人甚至是要将秦奋这位秦国太子列为未来对手之时,燕轻舞和哈努赤都为此而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受了楚王刻意打压的刺激,如今想着要在楚王面前拼命展现自己?所以就得要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地去拔高自己?” “又或者是你觉得此刻的你,已然做到无敌了吗?你真的认清你自己了吗?” “你了解秦奋是个怎样的人吗?你就胆敢这般妄言啊!”燕轻舞带着一抹激动和一丝担忧,她很怕楚天这般盲目的自信,甚至是在当下局势未定的情况下,就有点好高骛远的态势。 很显然楚天连自己国度中几位皇子的明争暗斗都还没搞清楚,更是没有任何的优越感和自己的势力可言。 此刻不但没有把目光定格在四皇子等众多皇子身上,却是急于要在秦国太子秦奋身上找寻优越感,这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表现。 哈努赤也对此表示不满“你此刻压根没有任何的本钱和势力可以支撑你去叫板秦国太子,甚至是你连自己的国度中所存在的这些皇子,在我看来,都难以打破平衡,做到你自己能够掌控的地步。” “你此刻来询问秦国太子,这可不是对后者单独的挑衅,而是对秦国一国的挑逗啊!” “不论是任何人听到你这样的话,都会赐给你一句不自量力的回应。” 楚天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我这又不是立马宣称要去叫板对方,只不过是想表达这个人和这个国度,可能才是我要狙击和战斗的对象,所以赢取一个赵国公主对于我而言,没有太大的成就感,我也不想对此有任何想法。” “在当下的朝野局势中,我已然是被边缘化的孤草,很难再去争夺朝中的势力和一些中立的官员,这些人能够选择中立,已然就是一股不一样的势力,而如今的我,还谈不上要让众人倒戈的选择。” “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所要走的路是一条怎样的路,更是明白我的路,必须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而所谓的权力,更是我要一步步地靠着自己去争取而得到的。” “我之前可能真的想错了,想多了,所以我输了起点,只是我一直坚信着,只要还没到达终点,游戏还没结束,这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燕轻舞和哈努赤听闻之后,悄然舒缓了脸色,对于楚天能够这么想表示格外欣慰。 “其实朝堂之中还是有很多的势力足以成为你的助力,就看你要如何撬动那些人,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观望的权力,若是你能够让这些人选择你,那么这些势力也足以让你颠覆当前的朝堂,甚至是颠覆当前的一切。” “而且我们不能光靠着别人的力量,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动脑子。” “你这个人还是心太软了,今日你在楚王这般打压之下,必然会错失很多东西,甚至是你缺少了拿捏赵国的筹码和利器了。” “楚王这不但是没有给你任何助力,更是 把你摆在众皇子的对立面,在他们想来,楚王这是特意为你如此,这已然说明了楚王的盘算,会因为你而变,那么给了这些皇子一个极度不好的信号,那就是楚王可鞥要重新重视你了。” “试问楚王这一出,不但是没有任何帮忙,反倒是落井下石的意味更多,我是完全没有想到楚王竟然会是如此直接决绝,甚至是简单粗暴都无法形容这样的操作和决策了。” 燕轻舞显得很是激动,对于楚天所遭受到的一切憋屈,表示格外的在意。 楚天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放心吧,对于这些人我早有自己的打算了。” “只是时候未到,我还需要一把火,甚至是揪出背后的人。” “这些所谓的皇子和势力,压根就不足为虑。” “最关键的是还得是展望全大陆,因为在我想来,没有什么是能够比自己的国界对手,更为重要了。” “至于想要平息内乱和内斗,那不过是我是否愿意出手的差别而已。” 哈努赤听的一愣,随即嘲弄道“我是真不明白,你手无缚鸡之力,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说的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差点就信了呢!” “我可告诉你,四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八皇子,他们都对你虎视眈眈的,就是因为你的头上顶着不一样的位分光环,然而你只是被抛弃的弃子,流落在民间根本就没想过要被重用。” “如今楚王对你的态度,已然佐证了众人的猜想。” 第68章 黑暗岁月 当燕轻舞与哈努赤不断地对楚天讲解着当下局势的不明朗以及楚天当下的真实处境之时,后者内心深处为此有着另外的盘算。 在他想来,只要拿下当前的文星争霸赛,向所有人宣告着他不是废材,而是天才,这样的话就能够比转变所有人对他的误解和轻视。 甚至是只要他能够站稳脚跟,就不用再担心其他人的算计和各种的谋划。 因为他一直都信奉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算计,都不过是纸老虎。 当夜幕降临,熙熙攘攘的楚国兴华街道,似乎又呈现出一副人间烟火气,就如同是在电视上所见到的古城样貌,灯火阑珊,喧哗声、吆喝声、车水马龙的拉扯声,声声不息。 “这楚河两岸,人鼎兴旺,当真是一处好地方。” “这偌大的楚国,若是只在乎偏居一隅的话,只怕这一生的路,就是自己把自己给走窄了。” “多少有点怀念当初了,回首向来萧瑟处,不知人间尽沧桑。” 楚天一时感慨,站在一座拱桥上翘盼四顾,环望周边百姓,为此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哈努赤却是不以为然地轻笑道“这年头,能够这般感叹众生云云的,以及真懂得忧国忧民的,还真是不多。” 楚天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下意识地望着水中月,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地球故乡,以及在这种不知名的地狱环境中,他也不知何时才会是尽头。 想起了当初故乡种种,以及感念着自己为何当初那么傻,若不是死去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如此,更是不会因此而落得悲戚的地步。 因为此刻的他,不经意间觉得有点孤单,有点冷了。 “好诗句!” 一道爽朗的声音,夹带着一抹赞赏之意,很是直接地对此表示赞誉道。 楚天和哈努赤本能地抬首瞥望,发现一名神秘之士,身穿黑袍大衣,浑身都包裹地十分严实,就连脸上都被蒙上了厚实的布巾,唯独存留着一双幽然的双眸,呈现出一抹老道的神情,在此中荡漾。 楚天走近两步,悄然震惊,脱口而出地喊叫道“皇……叔!” 黑袍大衣包裹着的神秘之士,连忙轻咳两声“听闻你这家伙在金龙殿堂之上绽放异彩,将赵国公主等人打的落花流水,可谓是真给楚国人长脸了。” “孤今日高兴,就想着去那寻欢楼再次寻酒作乐一番,却不想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了你,本想就此绕道而过的,但是你这一句独特而又应景的诗句和那一丝惆怅的诗词,却是让孤多了一丝赏识,也多了一抹诚邀一同前去寻欢楼把酒作诗的心思。” “人生在世如春梦,何不把酒共言欢。” 楚天微微一愣,夹带着一抹诧异和愣然,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这位逍遥王楚彻。 “若是皇叔喜欢听诗词的话,我可以再吟三百首,这有何难!”楚天很是直接地回应道。 逍遥王楚彻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在这文化落魄的楚国,已然没有人还会去注重什么是文化,甚至是已然没有人还会吟诗作对了,却不想你这小子竟然会喜欢上这一条道路。” “最关键的是你好像就是一个宝藏一样,似乎脑海里肚子里全是墨水啊!我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的诗情画意的?” “在我的印象中,你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甚至是你也从未有过一点文化才学的印记和现象,我不明白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这般逆天似的转变啊?” “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逍遥王楚彻很是直接地在楚天面前表露出诧异之色,更多的是对楚天身份和能力的质疑。 最为关键的是他很想听听楚天自己的说辞,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开,他需要一个说服他自己的答案。 因为这样的答案,很可能会关乎一切,甚至是楚国未来的储君确立,都遭受到绝对的影响。 哈努赤微微张大了嘴,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包裹严实,大晚上的也出门溜达,并且就在这楚河拱桥上相遇的神秘人物,竟然会是逍遥王楚彻,最为关键的是后者简单粗暴而又直接的问话,令得哈努赤很是愕然。 因为逍遥王这样的说辞表态,无疑是在表明着他就是在怀疑楚天,甚至是对楚天的文采表示极度的质疑,只是当下找不到答案,但是他很需要这样的一个答案,或者是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天悄然微皱眉梢,不满地回应道“我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多,我只不过是觉得我不是做皇帝的料,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处于装疯卖傻的身份,我很清楚几位弟弟之间必然会为了皇位而争斗。” “但是我想的比较开,与其闹得最后几位兄弟之间的感情都没有了,就算是当上了楚国皇帝,那又能怎样?” “最关键的是谁当了这个皇帝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谁当了皇帝之后要为国为民真实做了什么事情?这就让人不得不为此而多思量了。” “我曾经就认为自己只适合学 习皇叔做一个逍遥快乐的人便是,但是很显然我的兄弟们压根就不让我安息,非得要搅动出来一个燕国使者的命案,从而还要倒扣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得不站了出来对此表示抗拒。” “因为他们已然越界了,他们认为我的存在才是对于他们最大的阻碍,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也只好选择反击和崛起,甚至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并非是没有能力,而是我压根就不想去争夺什么。” “只是在他们的念想认知中,他们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似乎是楚天真情流露的深意和诚挚的表达,令得逍遥王楚彻呆滞当场,嘴里喃喃自语地表示道“像,真是像,真是太像了……” “曾经的我,与你父皇之间,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我这么想的,而你父皇却未必是如此啊!” “不但是想要弄死我,更是想要让我没有还手的余地,以至于把我逼上绝路,最后却还要来给我一条生路。” “不得不说,那是我的黑暗岁月,却也是我的起点!” 第69章 当年秘辛 肥头大耳的楚天,听了逍遥王楚彻的话,瞬间石化当场。 当年诸王争霸的戏码,对于先前光知道吃喝玩乐的肥仔‘楚天’家伙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加上众人基本都疏远这废材,也就导致楚天压根就不清楚当年王侯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差异和恩怨纠葛。 最为关键的是如今的楚王,在当年的立储君之事中,显然存在很多的黑色秘辛,而能够知悉当年一切缘由的人,如今只怕是寥寥无几了。 只是让楚天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此刻的楚彻为何要跟自己诉说这一切,甚至是后者直接在自己面前否定自己的父皇,甚至是对此进行抹黑,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去父皇面前告状吗? “皇叔,你说这话是何意?”楚天悄然微皱眉梢,眉宇间满是诧异和警惕。 毕竟身为人子,贵为皇子,被人这般诉说自己父亲的不是,怎么看都有点挑衅的深意,甚至是一种怪异的思维逻辑在内心蔓延。 起码在这一刻,楚天只能对其拉开了距离,本能地倒退一步,面露惊惧之色。 楚彻仿若是对此反应早有设想,眼眸里闪过一道得意之色,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幽然和一丝深意,笑道“孤所想要表达的不过是觉得你我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而且都是喜欢文化思想作为人生指导思想,并且注重文化才是建国创业守业的根本。” “而你父亲,也就是当今的楚王,却是一门心思钻入了武学之中,这也就是为何楚国会抑文兴武,甚至是将补天书院放置一旁不管的缘故。” “甚至是明知道文武相辅,才是治国之本,但是他就是放任文化发展不管,这也就导致了楚国在当前的国力和综合实力上,远不如其他国度。” “这是楚国未来的悲哀,更是我所能够看到五年,乃至是十年后,国将不再是国。” 楚天猛然震惊,下意识地凝望着楚彻,骇然的神情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愣然。 毕竟在当前的国度中,这般言论,实属大逆不道。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哈努赤,也对此表示颇为震惊。 毕竟他所听到的纯粹就是逆耳之语,甚至是这般言论中,已然意味着不满当前朝政所掌管的一切。 “皇叔何出此言呢?你凭什么能够预测如此兴盛的楚国,撑不过五年呢?”楚天佯装带着一抹震惊和诧异之色,眼眸里更是为此而多了一抹好奇和期待解说之意。 这般言论实属疯狂,若是落入旁人耳中,必然算是一场祸事。 楚彻很是满意楚天当前的神情,随即森然一笑“如今的楚国看似强大,实则却已然是千疮百孔了。” “不但是财政无法支起军队,也就意味着无法与他国开战,一旦开战,必然就会漏洞百出,所有潜在问题和内在问题,都将会以极端尖锐化的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 “并且最为关键的是我们根本就无法预测将会引发哪些问题,军心不稳,战将不足,就当前这所谓的文武百官,试问有几个真的是能文?又或者是真的够武够勇的吗?” “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怕也难以当帅来使用,而能够当帅用的,只怕也缺乏大格局和够勇的姿态。” “最关键的是忽视了文化发展,也就意味着不注重培育人才,而没有人才的国度,离亡国难道不是更近了吗?” 楚彻仿若是极为恼火,却又很是无奈,眼眸里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幽怨之意。 仿若是在表露着满腔热血,却又毫无用武之地。 颇有伤春悲秋,怀才不遇的惆怅和一丝懊恼。 楚天适时地回应一句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皇叔不必为此而揪心,甚至是觉得自身所具备的才能,不被这个国度所使用和应用而感到失落。” 楚彻浑身一震,带着一抹震惊之色凝望着楚天,喃喃自语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此等绝句,竟然会出自你嘴,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不,不只是我看走眼了,就连你父皇以及当前的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楚彻带着一抹赞赏和一道说不出的复杂之色,凝望着楚天,很是看好的态势,一双强有力的大手,重重地落在楚天的肩膀之上,以此深表看重之意。 “后生可畏啊!若是孤当年要有你一半的韬光养晦之意,如今的楚王之位,只怕就得改写历史了。” “而如今的楚国,在我的治理之下,必然会更加美好。” “当初如若不是先皇在世,苦苦央求着我,将皇位让出,让我丢盔弃甲,放弃皇位之争,因为先皇知晓,劝我容易劝他难。” “你父皇本就是一介莽夫,根本不懂得何为谦让和柔情,他只懂得简单粗暴,大开大合,所以在你这么多年流落民间受苦受难之时,他也不曾过问你一句,或者是多看你一眼。” “倘若他要有点良知和初心的话,这一切必将会让楚国国力再上一层楼,只是他太过无情了,如若不是先皇所赐给我的黄袍加身和免死金牌的话,只怕我也必死无疑了。” “而这一切 的代价就是我不得过问朝政,致死不得入朝堂,议国事。” “因为先皇知道,我们兄弟二人相争,我必死,但是他也绝不会好过。” 楚天微微一怔,仿若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头竟然还有这般典故和秘辛,甚至是在争夺皇位的事件上,双方竟然会有这般纠葛,甚至是当今楚王的位置,是楚彻迫于先皇不愿看到双方拼杀的缘故,而选择放弃了皇位,甘愿沦落为逍遥王。 而自己先前的躯壳,从一开始就被流放民间,做一个所谓的逍遥皇子,如若没有自己的灵魂穿越附体在此的话,只怕这一切都会显得顺理成章,甚至是楚天这个肥仔指不定猝死街头,也无人问津。 想到这里,就连楚天自己,也觉得与楚彻的遭遇和位分,很是相似。 最为关键的是,彼此都是天选之人,为何却要成为被抛弃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楚天的心,似乎被激活了,甚至是一股莫名的壮志凌云的怒火,在燃烧。 第70章 君仆之谈 对于楚天而言,他需要活下来。 因为他很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没有任何可选择的余地,更是没有任何退却的理由。 从他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附身在胖皇子楚天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滚轮似乎就已然被打开,伴带着被人陷害和针对的悲哀局面,让他疲于奔命地应对,而这一切若是到最后仍然离不开楚王的一句话便否定了所有的努力。 那么他,还能淡然吗? 又或者他还能像如今的逍遥王楚彻这般完全放弃了挣扎,就选择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逍遥王? 可是他若如此,四皇子等人,会放过他吗? “皇叔,你想表达什么?” “只怕这里并非是谈话之地啊!可否换个地方?”楚天下意识地瞥望四周,闹市之中虽无墙壁之耳,却也算是鱼龙混杂之地,贼眉鼠眼的人众多,只怕在此洽谈秘辛之地,绝非良计之策。 逍遥王楚彻眼里划过一道赞赏之色,大手一挥,开怀道“走,孤带你去寻欢楼寻欢作乐去!” 而在逍遥王楚彻带着楚天去寻欢楼之时,周遭密探和眼控以及情报传送人便发出密令,楚天被一名神秘人带去寻欢楼潇洒。 只是此秘辛落在宫中卢公公的手里,却是不一样的信息。 逍遥王楚彻带着楚天在寻欢楼密谋谈事,内容不详。 当楚王看到这等情报之时,愣然些许,随即道“这二人,一个是过气的王爷,一个是孤掌难鸣的皇子,即便是凑在一起,也不过是臭味相投更多罢了。” “随他们去吧,谅他们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卢公公轻嗻一声,不作任何回应和表态,宛如就是一位工具人,没有任何的情感和自我意识。 “你这老家伙,一到关键时刻就闭嘴,你能不能改改千年龟的毛病啊?很多时候,你想要明哲保身,然而却是身不由己啊!” 楚王望着面无表情的卢公公,仿若很是反感后者这般面瘫的神色,夹带着一抹气恼,忍不住对此喝骂道。 卢公公连忙回应道“陛下息怒啊!老奴本就是狗奴才,岂敢在这等秘辛大事上妄言,又岂敢肆意猜测陛下的心思,更加不敢妄言论断是非,怕给了陛下错误的指引和影响,那老奴岂不是千古罪人了啊!” 楚王顿时被气笑了,指着卢公公的鼻头喝骂道“你少在这里跟朕装蒜了,你要真是成了千古罪人的话,那朕又成什么了?” “你就只管表露一下你的看法和意见,朕自有评判。” 卢公公悄然微皱眉梢,细想一番,拘谨般地表示道“奴才不曾听闻这二人的交集,更是不懂双方想要如何,如今不过是碰面,并且相约去了寻欢楼,想来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人眼众多,若真有什么的话,也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况且就当下三皇子殿下的处境和状况而言,他毫无赢面可言,四皇子不过是一时被困,即便是再给三皇子半年时间,后者也难以跟当前的四皇子较量。” “所以孰轻孰重,陛下内心中,早有定夺了。” 楚王微微一愣,随即指着卢公公轻笑道“你倒是看的真切,也不枉在朕身边多年,拎得清朕的心意和想法。” “那你倒是再说说,朕此刻的心境是如何?” 卢公公心头一突,连忙下跪求饶道“陛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还请陛下恕罪。” 楚王眼神不轻易表露情感,而是微微眯起,仿佛在审视着一切,又似乎在思考着深远的谋略,让人捉摸不透其内心想法。 偶尔的目光扫视,犹如寒芒闪过,能让卢公公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却又猜不透这目光背后的含义。 “你今天要是不开口说个明白的话,那才是该死!”楚王沉稳冷峻的神情,坐在御书房龙椅上,挺直脊背,双肩放松且微微向后展开,展现出自信和权威感。 身体微微前倾,给人一种压迫感和审视感,仿佛在掌控着整个局面,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让人不敢轻易揣测其心思。 卢公公匍匐在地,夹带着一抹惶恐不安的神色,眼皮直跳不已。 “奴才该死,揣测圣心,奴才多嘴,奴才该死,求陛下饶恕。” 卢公公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毫不客气地对着自己大力掌嘴,哪怕是为此而打的自身嘴角溢出鲜血,也猛然抽着自己的大嘴巴子。 楚王眼神一凝,连忙起身走到卢公公跟前,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落地有声,悄然扶起后者,很是认真地表示道“朕都说了恕你无罪,你尽管说来便是,若是你要在此藏着掖着,或者是吞吞吐吐的话,那才是该死呢!” 卢公公趔趄一下,忽感眼前一黑,腿脚酸麻无力,内心里极度惊恐。 “陛下,您就饶了奴才吧!” “老奴还想多伺候着您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啊!” 楚王微皱眉梢,对此表示极为不耐。 “你若再次矫情的话,朕立马让人嘎了你!” 卢公公连忙闭嘴,倒吸一口气,随即回应道 “在陛下心中,早已经把四皇子立定为储君人选,只不过在您想来,此玉不琢不成器,所以你就想要再缓缓时日,看看四皇子是否有着大格局和沉稳的性情,甚至是在对待兄弟之情上,是否有着不一样的作为。” “但是本应该沉寂和无声的三皇子,却在这个时候冒尖,甚至是为此而抢占了亮眼的名头,让陛下对此而多了一丝无奈和烦躁。” “原本是无争的局面,但是三皇子的藏拙与卓越般的优秀突破了您的心底防线,以至于您对这两位皇子之间的较量,以及是立储君之事,瞬间没底气了。” 楚王眉梢微动,伴带着一抹讶然之色,凝望着卢公公切切思量,随即双手放在身前,展现出高深莫测的气质,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任何事情都难以使其动容。 “谁说朕的心思最难琢磨了?纵观文武百官,却还不及你这一名宦官。” “朕的江山,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第71章 听琴赋 就在楚王莫名感叹着自己江山存在着诸多不易和问题之时,逍遥王楚彻带着楚天直接来到了寻欢楼,很是直接地进入天字号房间。 再一次前来,不一样的感受。 上一次的查案,令得楚天格外谨慎和拘谨,如今前来,为此而多了一抹好奇与放松。 最关键的是今日的琦音瑶仿若是事先知晓着二人的到来,事先便端坐好位置,半跪伏在蒲团之前,楚天这才近前细观。 这女子长得面容姣好,五官精致,面色红润,脸颊上涂抹胭脂使脸颊呈现出淡淡的红晕,似桃花般娇艳;用黛笔画眉,眉形如柳叶般细长,增添了几分妩媚与灵动;嘴唇点染朱红,色泽鲜艳,更显性感与风情。 “这位女子想必就是上次与我对对子的妙人吧?我自问先前在此寻欢作乐多时,却不曾见识到这等极品人物,这老鸨还真是会藏拙啊!”楚天带着一抹揶揄的笑意,眼眸里为此而多了一丝责怪之意。 琦音瑶额头一缕秀发悄然垂落,随即用小手将头发盘起,显得端庄典雅,配以金簪、玉钗、珠花等发饰,更显得不一样的美感萦绕心扉。 此刻听到楚天的幽怨,丝毫没有慌乱之意,淡然一笑,红唇微启“三皇子可真是风趣,您的大名谁不知晓,只是在小女子到来之时,你已然换了场地买酒寻欢,那段时日你可是记挂着醉梦楼的头魁更多,哪里还有给我们相识的机会啊!” “如今却要前来诉说我的不是,那可真是冤枉到家了啊!” 琦音瑶摆弄着自身的绫罗绸缎制成的衣裙,袖口和裙摆常绣有精美的花纹图案,色彩鲜艳夺目,尽显奢华与艳丽。 逍遥王率先席地而坐,指着对立面一处空位示意着楚天坐下,后者很是认真地打量着琦音瑶的面容,仿若是痴迷于后者的美艳,不曾挪开眼目。 “小子,你在这里还要这般盯望着人家啊?孤可要郑重地警告你,这小琦她可不是一般人,更加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头魁,她对音律的理解和造诣,在孤看来,绝对是楚国第一人,甚至是称之为本大陆第一人,也丝毫不为过。”逍遥王楚彻很是认真地表示着,眼眸里对此充满着说不出的告诫之意,就怕楚天这花中老手,将这一朵鲜花给糟蹋了。 因为他一向是个惜花之人,见不得一朵鲜美的鲜花,会因此而凋落。 楚天嘿嘿直笑,伴带着一抹荡笑之意,更是为此而增添了一丝属于自己才能知晓的开怀。 “这等妙人,可还是皇叔带我前来拜会认识的,我又怎会为了这点私情私欲而落了皇叔的颜面呢?” “我这个人一向遵从着感情,还得是培养和经历过大事的香,甚至是应该称之为浓和深,闻起来吃起来甚至是做起来,才更显得真实有味。” 逍遥王楚彻微微愣然,夹带着一抹诧异和惊愣的神色,完全没有想到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骚话,不但没有那个骚味,反而更显得格外骚气了。 琦音瑶捂嘴一笑,很是认真沏茶,却是在抬眉之际,发出好奇与询问。 “三皇子的才华横溢,不但是近期在朝中如雷贯耳,甚至是在民间,已然有着太多人对此表示格外的关注啊!想来就你这才学和见识,不应该是在先前沉寂无声,更加不该如此藏拙啊!” 楚天微微眯着双眼,伴带着一道细查的目光,幽然的神情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深意。 “不知道琦女子想要探听的是哪个桥段啊?” 琦音瑶淡然一笑“小女子哪里敢有什么挑选之意啊!不过是为这无聊闲俗之日,增添几分文趣罢了。” “若有人与我把酒言欢作乐,我便推桑杯酒之间,若是有意愁情谢绝,我也定然不会阿谀奉承,自讨无趣!” 楚天眼里闪过一道赞赏之色,眼前这女子,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不愧是一代头魁,不但是展现了独特的风采,更是显明了在当今时代中,能够有此儒雅之风,不矫情造作,更不会卑微吹捧,倒是实属难得的妙人。 “最近听闻寻欢楼头魁不但是精通各种乐器,更是有着不俗的风趣和素养,如今看来,确实妙不可言啊!” “不知可否弹奏一曲,让我与皇叔在此,窃听风云变幻,我心依旧,沉稳无忧!” 琦音瑶神情淡然,不以为然地表示道“小女子也听闻三皇子殿下诗词造诣颇深,已然窜名成为楚国诗词第一人,不知可否为小女子作吟一首?” 楚天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好,且听琦女子的弹奏一曲,我再根据曲中之妙意,特此作诗,方显应情应景,也算是没有白听曲目,占了姑娘便宜 才是啊!” 琦音瑶温婉一笑,道“那小女子就献丑了!一曲《江水有情人无情》送给三皇子殿下。” 摆弄裙摆和衣裳,端详些许,便坐在琴案前。 素手轻扬,弦动声起,仿若是唤起了风云,又恰似在回味岁月变迁,旋律更是如同小河溪水在拍打岸边的激情,又轻缓地如同潮起潮落般的旋转,一曲作罢之后,仿若是勾魂夺魄,让人回味无穷。 “弹的好啊!就这曲子而言,当真是妙哉!” “本王就喜欢听曲,自从听了音瑶姑娘的琴声,孤顿时感觉这世间似乎都有了回音,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也算是给了孤不小的回应啊!”逍遥王楚彻率先回过神来,很是高兴地给予赞赏。 楚天则是点了点头,对此表示颇为赞赏,很是直接地吟诵道“ 《听琴赋》 幽室明灯琴案前,素手轻扬意万千。 弦动声起风云变,指舞音流岁月迁。 初似林泉石上漱,渐如沧海浪中旋。 曲罢心驰神未返,余音袅袅绕梁间。” 逍遥王楚彻和琦音瑶下意识地微闭双眼,半晌,回味后睁开眼。 “好诗,好诗啊!” 逍遥王楚彻望向楚天的双眼,多了一丝赞赏和一抹愣神,完全没有想到楚天几乎就没有过多设想,简直就是张嘴就来,这般应景应情以及显明了听曲的感受和意境,更是玄妙般地展现出了不俗的才华。 这可绝非是一般人所能够作出的诗句,不但是音律完整,更是显露出了听曲后的感悟,很是直接地击中心声,似乎是将此刻的心境完全塞入到诗句当中,着实叫人赞叹不已。 琦音瑶更是眼里直接冒金星,望着楚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愫,在蠢蠢欲动了。 第72章 终究还是草率了 对于逍遥王楚彻和琦音瑶而言,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如此厉害,若是一般人作诗,即便是沉浸诗词多年的诗人,也做不到即兴发挥,出口成诗。 却不想就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是沉寂多年的家伙,却是能够在一曲作罢之后,立马就出诗了。 这可绝非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事情,着实叫人震惊。 “如若不是你这诗句中富含着当下这场面和应景的画面和意境,孤都要怀疑你是事先备好的了。” “你这般才能,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就冲着你这一点,孤都觉得你足以称之为诗圣了,毕竟能够出口成诗,并且还作的如此独特,在孤看来,足以成圣了。”逍遥王楚彻十分赞赏楚天的才学,这等诗句,如若不是满腹经纶的性质,断然是做不到这般才思敏捷的地步。 琦音瑶面带笑容,优雅曼妙中带着柔情和甜美:“三皇子殿下的才能当真是潜藏太深了,如若不是今日这一出,只怕我们都被外界的传闻给误导了认知。” “想来这么多年,三皇子殿下这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更是在无人之际勤学苦练,这才能够如此掌控文字,想来已然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了。” 楚天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轻笑道;“我不觉得大智若愚罢了,觉醒比较晚了点。” “如若不是被人逼到了绝路,我也不至于要吹拂身上的灰尘,展现自己的光芒。” “我已然唾面自干,更是流落民间忍受诸多苦楚,却不想依旧还是有人不把我当回事,对我展露出赶尽杀绝的态势,不但是让人各种作案,企图栽赃陷害于我,更是妄图要对我进行刺杀,最可恶的是对方还故意把线索引到了寻欢楼来,着实叫人对此表示深恶痛绝。” “如若不是皇叔坐镇于此,只怕你我今日交恶更多于交好啊!” 逍遥王楚彻和琦音瑶顿时脸色一凝,随即皆是淡然一笑。 “三皇子殿下可真是会说笑,虽然我不清楚在你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看我这弹琴奏乐的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且不说在这当中我不曾离开过此地,在这一点上王爷也可为我作证,难道殿下今日前来,还在质疑不成吗?” “若是如此的话,那奴家可真是看错人了,就此事而言,我也无话可说了。”琦音瑶伴带着幽怨之色,眼眸里为此而闪过一道娇嗔之意,对此暗恼楚天的不解风情和刻意调查,在一定程度上,让她对此表示揪心和气恼。 楚天面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高深莫测的神色中,夹带着一道说不出的深意:“我若是真要前来调查的话,那就不是在此陪同喝茶听曲作诗了。” “更何况有我皇叔在此,我又怎敢胡言乱语呢?甚至是有意提及呢?” 逍遥王楚彻顿时打断了双方的辩解,很是认真地表明道:“大家都是同病相怜之人,不然的话,又怎会在此呢?” “我相信天儿也不是有意为之,更加不是刻意如此,这里头定然是那贼人有意牵引,说不得还是我们的死对头在故意摆弄如此,这才引发了如此离谱之事啊!” “最关键的是音瑶与我相识甚久,她是否是弱女子,我这心里还是有数的。” 楚天点了点头,随即举起茶杯,便要饮用,却不想手指一滑,茶杯直接掉落。 琦音瑶几乎是本能地瞥望一眼,正在沏茶的手指微动,却是制止了条件反射般的冲动。 啪嗒! 茶杯落地,悄然碎裂。 “哎哟,我这真是笨手笨脚的,人太胖了,手太肥了,连一杯茶水都握不住了。” “有没有溅到你身上啊?我来帮你收拾吧!” 楚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是对着琦音瑶的脚踝抓去,仿若是有意为之,却又像是在情理之中。 琦音瑶反应不及,下意识地收缩脚跟,却依旧被楚天抓了个正着,感受到触及和把控的难受,脸色骤变。 “三皇子殿下,还请自重,这等小事,小女子自己来操作就好了。” 随即挣脱了楚天的手,连忙起身,伴带着一丝慌乱和紧张,将茶杯碎片和抛洒而出的茶水,立马收拾干净。 逍遥王楚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夹带着一抹不悦和一丝深意,对此表示颇为在意,沉声道:“天儿,你得改改你这占人便宜的臭毛病啊!音瑶不比其他人,你这般唐突,可是丢尽了楚国皇室的颜面了。” “若是你改不了这毛病的话,下一次只怕就得要被人拒之门外了,试问还有谁胆敢承接你这样的客人啊!” 楚天一脸尴尬而又无奈,连忙解释道:“皇叔,你真是误会了哇!我这一时疏忽,导致这茶杯滑落,我也不过是想要帮到琦女子,生怕这茶杯碎片误伤了她,并非有意为之,更是不敢有半点唐突造次啊!” “这种事情,事发突然,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更是不曾想过会变成如此啊!” “对此所造成的误解,我在此表示我的无知冒犯,还请琦女子多多包涵啊!” 琦音瑶脸色微变,仿若是意识到什么,随即便收拾茶杯碎片,站起身来,蹙眉微皱,径直走到一处偏僻角落里,丢弃了垃圾,再次走回,若无其事地端坐下来。 “三皇子殿下言重了,是我没照顾好的问题,这才让此事发生,三皇子没有被茶杯碎片伤到,已然是奴家的万幸了。” “不然的话,奴家还真是难辞其咎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展露一丝痛苦和不适,令得楚天颇为诧异。 因为先前在皇宫门前的刺杀,那名刺客可是被哈努赤打伤了腿脚,而此刻看到琦音瑶如此淡然自若的态势,倒是消除了嫌疑。 只是诸多疑点凑在一起,令得楚天百思不得其解在这当中的差别,他先前故意让茶杯自由落体,便是考验琦音瑶的灵敏度和本能反应,继而触摸后者的脚踝,稍微按压,就是想要看到后者的反应,却不想后者直接站立而起,并且走动来回,已然洗刷了自身的嫌疑了。 楚天心里装着事,随心所欲地再饮三杯茶水之后,便声称要去筹备文星争霸赛之事而忙碌,悄然告辞了。 当楚天走后,逍遥王楚彻眼神微凝,微眯着双眸,无奈叹息道:“或许我带他来此见你,终究还是草率了!” 琦音瑶默不作声,面色坚毅,下意识地凝视在脚踝处,鲜血不经意地浸透白袜,红色渲染一片。 第73章 未来不寂寞 对于逍遥王楚彻而言,此次将楚天带至寻欢楼,一来是为了试探楚天的才华虚实,二是为了拉拢后者,三是为了想要澄清琦音瑶的嫌疑。 却不想这般试探,反倒是在推杯换盏间,让楚天钻了空子,略施小计之际,险些让琦音瑶露出破绽。 最可悲的是,后者强忍着伤势,故作坚强,最终虽然逃过此劫,但是却并没有摆脱嫌疑,反倒是让伤势越发严重。 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他太精明了,完全不像表面所显露的那般愚妄,稍有不慎,只怕就要落入在他的圈套之中。” “此子,可立!”琦音瑶脸色苍白,伤口的反噬,让她有点遭受不住,最关键的是她强行忍住不发,却是被楚天拿捏了那一下,让她险些要喊叫出声了。 只是图谋大事,这等小伤,不足为虑。 逍遥王楚彻怔怔出神地望着案上的茶杯,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深邃和一丝沉寂,仿若是对于先前的一切,习惯性地要在脑海里回放一遍,回想着先前的细节,眼神微动,想要找出一些可以拿捏的漏洞。 “这家伙确实不得了,完全就不像是我皇室血脉的愚昧,如果不是先前就是佯装废物的人设,谁都不会把他当回事啊!” “原本我还以为杀了他,可以让如今的楚王记恨四皇子,从而让立储君之事,因此而多了变数,却不想在当下时局之中,竟然还多了一丝变数。” “这家伙犹如是腾空出世,更像是参透世间万物之后的活佛,不但是心细如狐,更是有着不少的本事。” “所以我才想着要不就扶持他一把,将他拉入阵营之中,从而再辅佐他成为四皇子的对手,既可以做到牵制,更是能够以此来产生内耗,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算是我们渔翁得利。” “如今看来,这家伙巧如泥鳅,根本就不好糊弄,也不好拿捏啊!” 逍遥王楚彻道出心声,夹带着一抹惋惜之意,却又对此表示格外看重,最为关键的是,楚天身上有着太多让他摸不透的东西和潜在的秘密,仿若就是一个怪胎之人,总会带给他人出其不意的东西和事情。 这对于一心想要成就霸业的逍遥王楚彻而言,断然不是一件好事。 他认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有潜在的漏洞和问题,可以被针对和打击,却不想在楚天这里,他却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找不到可以切入的点,以至于他对此表示格外揪心了。 琦音瑶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认同,因为她也觉得见识过不少聪明人,但是再聪明的人,都有着可以拿捏和认定的性情和思维。 但是楚天所展现出来的睿智一面,让她完全找不到基数和原点,甚至是险些着了他的道,此刻想来,都为此而感到后怕不已。 “我们得要抓紧落实改写当前这一切问题了,不然的话,等到这家伙发现这一切,甚至是对此表示质疑的时候,只怕就是我们更加被动的时候了。” “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借助四皇子的力量,不断地刺激这家伙,这样一来,即便是受损的话,在那明面上而言,也不过是四皇子的人和事了。” “而双方不论是何状况,想来都会为此而记恨对方,这样一来,势弱的三皇子,想来也不会任凭宰割的,起码就光是在他身边的那位燕国第一勇士,就足够护他周全了。” “连我都杀不了他,纵观当今楚国,能够杀他的,不过一手之数了。”琦音瑶眼眸里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谨慎,这么多年所筹谋的这一切,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今日,她可不愿意因此而毁于一旦。 而今天楚天的突兀行径,让她为此而感到一丝心悸,幸亏她及时起身补救,自主证明了身体的无恙,只是因此缘故,她也得为此而付上极为惨痛的代价了。 一旦没有好好休养的话,日后的腿脚再次受创,只怕今生都难以完全康复了。 “对于此人,想来只能智取了,只是这家伙如今所显露的棱角越发鲜明尖锐,想必四皇子那边定然也不会好受的。” “最为关键的是当前这一切,四皇子似乎无动于衷,所以我们得要为此加把火才是。” 逍遥王楚彻眼里绽放出一道精芒,眉宇间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之色,对于当前的事态表示格外的气恼,因为楚天这个废弃之子如今竟然都呈现出一副才华横溢,能够转废为宝的态势,在不经意间,宛如是对波澜不惊的局面上,泛起了一丝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这般变故,让他对此表示格外在意。 因为这将会颠覆他的江山大计,甚至是会让他陷入狼狈的境地。 而在逍遥王楚彻和琦音瑶对于楚天有着另类看法和编排之时,楚天已然带着哈努赤离开了寻欢楼。 “三皇子,你怎会跟逍遥王混在一起了?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虽然我不懂你们楚国的秘辛和其中的关联问题,但是我感觉对方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原本以为你们楚国人好大喜功,一个个都是莽夫,不会文人骚客的小九九,但是在这里几天,我越发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阴谋和算计的味道,搞得我都为此而感受到些许压抑在心头。” 哈努赤对此表露出一丝担忧,对于楚天此刻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然赢得了他的守护,所以看到楚天这般大胆地跟随逍遥王楚彻进入了寻欢楼,到时候只怕是被变卖了,却还在为其数钱,这就很是悲哀了。 楚天带着哈努赤已然离开寻欢楼一段距离了,随即在听到后者的劝告,不由得回首瞥望着寻欢楼一眼,幽然表示道:“这里头的人,只怕都不简单。” “我这个皇叔,想来也是贼心不死的人,在这里头想必还是有着不俗的雄心壮志,如此看来,这楚国的京都,当真是热闹而又风趣啊!” “未来的路上,有这些人陪伴玩乐,倒也不寂寞了。” 哈努赤眼神微动,对此表示颇为意外。 别人都是怕之不及,却没想到三皇子竟然会是这般跃跃欲试的心态,这般态势,着实叫人敬佩和叹服。 “现如今你显露才华,只怕将会成为众矢之的,特别是四皇子那边,更是留不得你。” “若你执意如此,那我这一条老命,也就陪你豁出去便是。” 楚天瞥望了哈努赤一眼,眼底里说不出的感动。 第74章 白月珍的请求 楚天从寻欢楼离去之时,便带着哈努赤来到了补天书院,在此商议如何策划文星争霸赛的赛事规则,以及众多的细节方面。 最为关键的是要带动补天书院的名头,重新再次进入到众人的眼帘之中。 而他楚天在当下时局中,唯有凭借着补天书院,才能够做到抗衡四皇子的势力和其他潜藏的势力。 若是不能借此机会将补天书院推崇至最高地位,甚至是彻底地绽放属于补天书院的精芒,那么后续想要再次颠覆这样的认知,让楚国人认识到补天书院的重要性,只怕就难上加难了。 如今的楚国,各种问题显露在外,楚王却是只顾及拳头和武道,完全不在意百姓的死活,甚至是在治理方面基本处于盲目的自信和偏执的认知。 一叶障目的治国之道,只会加速这个国度的灭亡。 只是当楚天来到了补天书院门外,便听到了院内几位师者在窃窃私语攀谈着关于他的光辉事迹,反倒是让他止步在门外,想要听听众人的评判。 “你们听说了吗?三皇子不但诗词了得,书画方面更是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造诣啊!他竟然凭借自身的实力,就打败了赵国公主赵文殊,那一场战役真的是震惊了文武百官,如今名头已然远扬在外了。” “三皇子这么厉害,真的是我们补天书院的福音啊!只是他不是说好的要带我们补天书院起飞的吗?这几天过去了,为何都不见起色啊?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没有想到从这里走出去的三皇子,竟然会成为最懂得知恩图报之人,更是没有想到他都不曾用心学习,更不曾见过他有在书院之中留下什么经典神作和诗句,如今竟然达到了如此夸张的高度,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岁月这把杀猪刀,真叫人感叹和唏嘘啊!” 一个个师者表露出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也不过是年长了三皇子楚天几岁,但是看到自身作为和能力,只能屈身于补天书院作为教书育人的私塾授业师者,远不及楚天的厉害。 “你们这些人,不去想想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却还要在此嚼舌头说烂事,若是落入有心人耳朵里,到时候让三皇子听到了,误解了补天书院,这又该如何是好?” “至于三皇子是怎样的人品和性情,还轮不到你们在此妄谈评议,小心给自身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补天书院的辉煌再起,三皇子自有打算和安排。” 白无士院长伴带着一抹气恼,习惯性地拿着扫把到处扫地,正好来到了前院门前,听到众人的评议,不由得气恼不已。 几位师者顿时脸色微变,不敢有半点不满和吭声了。 “院长,这事也并非是我们刻意搅合,更加不算我们的问题啊!再说了这文星争霸赛眼看着开赛在即,三皇子却没有半点要来对接的意思,只怕在这里头有着不少的问题啊!”一名青年师者不服地反驳道,在他看来,三皇子楚天就是诚意不够,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来此对接才是。 “就是,这赛事已然没剩多少时间了,这家伙却还从未出现过,这压根就没有半点诚意可言啊!只怕这里头,多了不小的变数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院长你可不要被对方给蒙蔽了初心,更是不能全信这个家伙的话啊!指不定我们都还在巴望着人家给予支持,结果这家伙却是在单吊着我们的胃口啊!” 就在此刻,一道清脆声伴带着一抹恼怒和娇喝之意,陡然响彻而起。 “放肆,胆敢这般诋毁三皇子,你们凭什么这般论断他人,贵为师者,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简直就是可笑至极了。” “且不说三皇子是否真的是要帮扶我们,就光是你们这一出戏码,这般诋毁人家,甚至是对人家的好意,当作是有意,甚至是刻意,你们这样的认知,从一开始就已然是错了。” “帮我们是情分,不帮也不过是他的本分,在这里头已然没有任何的情愫可言了。” 白月珍缓缓走来,神情满是恼怒,对于众人的妄谈,表示格外愤慨。 众人脸色骤变,仿若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白月珍会出现在此,更没有意识到事态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你们一个个都为这个学院做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及别人的安排?” “就因为三皇子还没前来规划,你们就如此不耐了吗?” “他好歹也算是楚国的皇子,他的时间也并非就是为了你们而产生的啊!试问就你们这样的逻辑思想,若是三皇子在此,你们又当如何?”白月珍越想越觉得气恼,对于三皇子的才华,她是打心底的叹服,她深知作一首诗的不易和其中所蕴含的天赋。 而如今的楚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碾压所有诗人,甚至是近日所传出的作画之技,超乎万千,在一定程度上,叫人惊叹莫名。 而她一向对于有才之人,格外敬重和欣赏,更是见不得自己所欣赏之人,遭受到他人的诋毁和妄断。 “白老师还真是懂我啊!我还真是在此门外等候好一会了。” “如果不是听到了这些话语,我还真不知道书院中人,竟是这般看待我的,不得不说我原本对于补天书院的期待,也因此而多了一丝错觉。” “我耗费心思,不断展现自己,为的就是能够在我父皇面前,力求将文星争霸赛之事安定在补天书院开展,却没有想到如今却成了这般可笑之事。” “不得不说,是我高估了补天书院,又或者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楚天带着一抹苦笑,一步踏入院内,相比起上次前来此地,这一次莫名多了一丝酸楚和一股无力感。 在场所有人全都愣神,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变成如此,甚至是白无士院长和白月珍也是目瞪口呆。 压根没有想到这口中的话刚说出,三皇子楚天就真的出现在此。 这多少有点尴尬,更是有点刺痛人心。 几位师者脸色刷地骤变苍白,对于此处惊现三皇子楚天而感到惊慌和害怕,毕竟这般妄谈一位皇子的人品和行径,如同是在找死。 白月珍急忙拉住欲要转身的楚天,连忙解释道:“三皇子,求求你,给补天书院一个机会,也算是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他们的错,我来弥补,从今往后,我愿侍奉你左右,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楚天猛然止步,带着一抹惊异的目光望着白月珍,悄然陷入了沉思。 第75章 以命相护的白院长 对于眼前这位补天书院为数不多的才女师者白月珍,楚天还是表示颇为赏识,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会为这些人站了出来。 “这已然不是对错的差别了,而是因为这里的素质和品质,让我觉得补天书院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待遇,乃至是不被楚王所看重,还是有它本质的问题所在的。” “我本以为如今的补天书院就如同我这样的命运一般,被编排在幽暗的角落里,不被人发觉,更是没有一点的光芒可言。” “我一直以为你们应该是会懂得珍惜如今的落魄和残缺,更能够体会在这当中的辛酸和可悲。” “却不想在这本质问题上,这里头的师者,竟然会这般猜想他人?就凭这一点,我也可以对补天书院说不了。” 楚天眼眸里夹带着一抹哀伤和难过,只是更多的是一种决绝。 他虽然很是需要补天书院来帮扶他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和一切,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愿意与猪为队友。 白无士院长脸色微变,连忙上前表示道:“三皇子息怒啊!这几位师者确实是有问题,但是更大的问题是在我这个院长身上,补天书院这么多年蒙尘无光,我愧对历代贤者,是我无能,是我的问题啊!” “若是三皇子肯带着补天书院重振雄威,重新起飞的话,老奴这把老骨头也豁出去了,他日若有需要效劳,我定以命护你!” 楚天微皱眉梢,下意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瘦骨嶙峋的白衣老者。 后者的面容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纵横交错,深陷的眼窝中藏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起来毫无神采。 稀疏的白发杂乱地散落在头顶,胡须也如枯草般随意地耷拉着,先前扫地时步伐缓慢而蹒跚,每一步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再普通不过的平凡老人,在这世间艰难地熬过最后的时光。 就这样的人,也敢扬言要以命相护,这让楚天为此而感到好笑。 这是谁在保护谁啊? 就在楚天欲要拒绝,执意要走之时,一旁的哈努赤上前低声表示道:“快答应他,这家伙看似浑浑噩噩,仿若是风吹都会倒,实则却是强的可怕,我能够感受到在他体内拥有着一股可怕的力量。” “我也不清楚他的深浅,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就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顿时惊到了楚天,再次细致审视着白无士,发现岁月在后者的脸上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皱纹,宛如荒芜的梯田,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粗糙且布满青筋的双手无力地搭在裤边上,指甲干裂而泛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木,毫无生气,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不过是一个被岁月榨干了活力的普通老人,在这尘世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但是楚天深知哈努赤的感应不会有错,只是他此刻已然到了这个份上,不说点狠话,总感觉缺了点啥。 “你们这般护着他们,以及是为了补天书院而如此做,说实话,很让人感动,起码就光是你们这样的表现,都足以让我为此而感到心软了。” “但是我这个人要么不做事,要么就是要做一件大事,所以我忍辱负重很多年,为的就是不参与任何权势之争,更加不想手足相残,我原本以为我这样窝囊地活着,已然就是在低头,宣告着我已然认输了。”楚天垂头丧气地表示道,眼眸里满是回忆的辛酸。 “却没有想到我错了,错的离谱,我视他们为兄弟,他们却是要来陷害于我,仿若是不达到灭杀我,就绝不罢休一样。” “所以这才有了燕国使者被杀一案,在这当中的幕后黑手,很是直接地栽赃于我,如若我不是有着一点本事,可言趋避利害,只怕此刻的我,就要任人摆布了,甚至是会沦落为楚国最为可悲的皇子。” “我只不过是想要活着,好好地活着,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先前也在皇宫门口遭受到他人的追杀,这些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着这一切都是有人编排好的,在燕国使者的案件上出现了纰漏,没有将我害死,便直接找人前来要灭杀我。”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让我为此而感到格外的揪心和愤怒。” 楚天说着说着很是激动,仿若是要将自己的苦楚和遭遇全都说给众人听,伴带着一股真性情和真挚的情感流露在脸上,对着当前众人说着掏心窝的话语。 “你们可以怀疑我,质疑我,因为我之前确实是活的很窝囊,甚至是很废材,可是你们以为我是自己想要如此的吗?” “我完全可以活的好好的,为何还要嗜酒如命,整天借酒消愁,把自己灌醉,把自己赌输,甚至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楚天就是这样的德行。” “可是你们有谁问过我,这真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厌恶了如此,此刻我只想要摊牌,我特么的不想装了,我就是要变强,就是要争权,就是要颠覆这个朝代,就是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不上我的人,都知道错过我楚天,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楚天掷地有声地表态,仿若是在进行一场强有力的演讲,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富有情感流露和真实的语境,都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影响力。 几位原先还在议论着三皇子可能会食言爽约,甚至是有意戏耍补天书院的师者,一个个低垂着头颅,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是这样的人。 “而我今天对你们摊牌,对你们表露我的心声,就是想要告诉你们,我把我未来的重生希望,就建立在你们补天书院了。” “若是你们给我的回应就是如此可笑的信任,甚至是如此可悲的猜疑,那么我只能对书院说抱歉,甚至是我们还没开始,大家都好聚好散,也省得后续再有什么问题了,反倒是一种割裂。” “所以我今天是看在白院长和白师者的份上,跟你们这些人说点掏心窝的话,甚至是给你们一份承诺,我楚天只要还活着,补天书院就一定还在。” “所以就冲着今天白院长这么大岁数了,都还要在此表明以命相护,那我楚天也就在此表态。” “补天书院是我家,重振雄威靠大家。” 这一番话,振奋人心。 第76章 渴望崛起 谁都没有想到楚天竟然如此能说会道,甚至是说的这一番话,不但激昂澎湃,有声有色,更是激起众人斗志昂扬的心思,仿若是在此刻只要楚天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都愿意为此而冲锋陷阵。 而白无士和白月珍更是对此表示极度认可,他们就是觉得楚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后者身上,他们看到的是睿智和果敢。 如今的楚天,仅凭一段话,就燃起了众人内心深处的斗志。 甚至是在这里头,众人仿若是看到了补天书院再次重回巅峰的希望。 “三皇子,对不住了,我们实在是等候太久了,你要知道补天书院已然落魄几十年了,每次有人给出一点火星般的希望,我们都会把它当作是璀璨的星光。” “我们只是不愿意再次陷入悲哀的奢望之中,不然的话,我们是断然不会如此的。”一名头戴发冠的青年师者,很是认真地给楚天鞠躬致歉。 “是啊!我们确实是比较无知,但是我们也跟你一样,就像是被命运滚轮挤压在门缝边上了,已然算是避无可避的地步了。” “所以我们急需一场能够证明我们自己的赛事,好将补天书院的一切美好,全部展现在国人的眼中,好让他们重新拾起对补天书院的期待和信心。” “每当我们看着诸多的学子和富家子弟,拼了命地攒钱却是将孩子送去别的国度拜师学艺,这实在是叫人心寒了,补天书院作为楚国的书院,却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也就更加让我们渴慕有个官方领头羊,带领补天书院重回巅峰。” 一名瘦弱的青年师者很是真切而又诚恳地表示着自己先前的过错,也跟着众人一起鞠躬致歉,更是将自己内心里最为真实的感触表露出来,在他想来,这一切莫过于是受到了楚天的牵引,才让他对此表示格外的放胆妄言。 如若没有楚天的激情演讲,也就不会让他们感受到楚天的真挚情感,甚至是一种平易近人的性情,也让他们觉得楚天与其他皇子不一样。 最关键的是,如若不是亲身经历这一切,甚至是有着绝对的感触,定然不会有这样的发声。 所以楚天的话语,彻底地打动了他们,也让他们对于楚天想要带飞补天书院,重新找回了信心,以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楚天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可,继而连忙扶起众人的大礼,惭愧地作了个楚国特有的手势以表敬意。 “我虽贵为皇子,但那却是我不记事之时,可能还有享受到这等待遇,但是自从我记事以来,我母后便因病而故,我也因此而流落民间,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更是没什么心志,对于我而言,更多的是想要努力地活下来。” “别看我身为皇子,实则却是狼狈不堪,我不但有着太多的无奈,更是有着太多的危机和风险。” “如果不是我卧薪尝胆,甚至是忍辱负重,佯装废材,躲过众多皇子的关注,试问独木难支的我,还能苟活多久啊?” 楚天再次发出一丝感叹,仿若是想起了各种的苦楚,忍不住再次表露内心里的不满和无奈。 白月珍仿若是被感染到了,一股母爱之情泛滥,忍不住地疼惜道:“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众人都以为你是废材,你是最没用的皇子,甚至是以为你已然没有任何价值和作用了,这才会对你放松了警惕。” “却不想在当下时局之中,众人忽视了你,也让这一切变得完全不同了。” “我相信脱尘的你,必然会强势崛起。” 楚天淡然一笑,随即感叹道:“多谢白师者的认可和肯定,更是感谢你对我一直的支持和赞赏。” “如若先前没有你豁出去的表态,我可能也不会驻留至此,更是不会对众人存留一丝念想。” “因为我有太多的苦,你们不懂!” 哈努赤站在一旁对此表示白眼不已,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变得越来越坏了。 这家伙之所以会驻留在此,很明显就是因为他有所感应到白无士是个可怕的高手,对于急于渴求着安身立命的楚天而言,这绝对算是保命符。 然而此刻竟然会对着白月珍说着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不但是刻意抬高了淑女般的白师者,更是有意地淡化了白无士的存在,甚至是让在场众人都知晓着他之所以会留下了,纯粹就是因为白师者的缘故。 此起彼伏之下,令得众人对于白月珍越发敬重,而白月珍则是羞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仿若是在忸怩之间,更多了一丝开怀。 光是凭借这一手就让哈努赤对此表示格外赞叹,这家伙女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既然误解都解开了,大家也都澄清了当下的一切疑惑,三皇子殿下不妨说下接下来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乃至是需要我们书院为这一次的比赛做点什么没?”白无士院长有意引开话题,希望众人还是回到赛事的正题上,也希望能够看到实质性的补天书院,在这一次的赛事中,所要呈现的具体作用及内容。 楚天便将自己的初步想法说了出来,很是认真地表示道:“我觉得这一次的赛事不能按照之前的路数来了,我们依旧保留一个国度三名选手队员形式,然后采取淘汰赛制,五个国度参赛选手共有十五人,而抽签的性质,对标四种赛事类型,考验每一位选手琴棋书画的本事,若是连这点都达不到的话,那就算不上是一位合格的赛事选手。” “不知道大家对此赛事赛制有什么独特的看法没有?又或者是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和见解吗?” “还有就是这一次的赛事安保情况,不能让人出事,不然的话,作为主办方的补天书院,不但是没有因此而腾飞,却是因此而摊上事的话,那将会是补天书院的灾难和噩梦。” “因为这种赛事,容不得出错,一旦出了错,就是极度致命的问题。” 白无士很是认真地表示道:“三皇子殿下请放心,我们就派出月珍和其他的全能型优异师者陪你一起组队参赛,想来有你坐镇,我们定然无忧。” “至于安保问题,我就亲自把持。” “若是有宵小妄图在此挖墙脚找漏洞,我会亲自拧断他的脖子,让他知道,补天书院不是他可以造次的地方。” 楚天能够感受到一股空气都在凝结的力量在腾升,令得楚天呼吸一滞,随即点头表示道:“有白院长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第77章 真实的刺杀 当楚天留在补天书院商议着文星争霸赛的具体事项之时,四皇子也召集了礼部侍郎徐宁和工部侍郎方鸣一起商议着如何对付楚天。 对于四皇子而言,此刻的他被禁足在府中,什么都做不了。 以至于户部侍郎叶涛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折了进去,如若不是楚天这个混蛋在背后搞鬼的话,打死他都不信这一切,会变得如此另类而又怪异。 “这个家伙我原本以为他纯粹就是个废材,甚至是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有翻天逆袭的可能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我脸色看,甚至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耍浑,说句实在的,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如果户部侍郎叶涛他要有什么事,那这楚国的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看着的,我真不知道我的脸面要往哪里搁置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家伙翅膀硬了吖!不但是诗词厉害,如今书画也是一绝,回头这要再腾飞而起的话,那岂不是就没我啥事了吗?而我要是栽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大臣,还能算是个东西吗?” 他那原本就夹带着愤怒和阴翳的眸子,此刻宛如是燃烧而起的烈火,对于那个让他几度憋屈,甚至是几度沉浮的死胖子,他整个人都为此而感到升腾起燃烧的怒火。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个个都很能耐的吗?此刻就眼睁睁地看着户部侍郎叶涛进去蹲着了吗?” “难道你们不清楚什么叫唇亡齿寒的道理吗?今天是他户部侍郎出了事,接下来呢?就是你们工部了,又或者是这一次的文星争霸赛就是你们礼部了啊?” 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扭动,清晰可见地昭示着他此刻汹涌澎湃的怒火。他的鼻翼剧烈地翕动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极力压制内心即将喷发的火山,可那沉重而急促的气息声,还是在这寂静的大庭院中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四皇子显得很是激动,伴带着一抹恼怒到极致的说辞,眼眸里为此而感到极度愤然。 礼部侍郎徐宁硬着头皮表示道:“殿下,我们已然尽力了啊!” “都是那刑部周同搞的鬼,我们也不知道在这里头竟然会揪着这么个线索和尾巴,还能扯上户部的事情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拯救叶涛了,最关键的是我们也表明了南方赈灾救民之事,真的不能没有户部侍郎叶涛,但是那死胖子就出来搅合搞事,非得要扯什么份额分配捐献,让整个文武百官都跟着愤恼!” “这个家伙如今就像是一条疯狗一般,纯粹就是见谁就咬谁的性质。” 工部侍郎方鸣也在此刻认真表态,道:“此事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后续真的被查出了什么,甚至是在那里头,只怕就算是没有什么,也会被屈打成招的啊!” “这所谓的三司会审,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那可是户部,真是要查的话,即便今天不是这个问题,那也定然会查出别的问题啊!” “我们也怕老叶他压根就顶不住啊!四皇子若是有办法的话,看看能否给他带个话啥的,让他也好心安才是。” 四皇子眉梢微动,夹带着一抹恼怒之色,剑眉紧紧蹙起,似要竖起的利剑,中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藏着无尽的风暴。额前的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严,反而增添了几分狂野的气息。 紧握着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刻就能将空气捏碎。 张管家连忙站了出来,劝解道:“殿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我听说今日在那金龙殿堂之上,陛下突然变了脸色,刻意地打压了楚胖子的崛起,甚至是有意地将当前一切给压下了。” “或许在这里头,陛下的心思,反倒是值得我们商榷的地方了。” “最主要的是,此事若是放在以前,那么这或许还显得正常,但是如今在这个局面上,陛下有意压制对方,这岂不是正好说明了,陛下的心,还是向着咱们的。” 随即想起了什么,很是认真地表示道:“在目前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应该知晓着这一切究竟是如何,甚至是在本质问题上,看看能否找到撬动陛下的心弦。” “不然的话,目前四皇子这般被禁足,然后在外面的事情,这死胖子又在兴风作浪,不断作死地挖墙脚,搞事情,只怕往后拖延推迟的话,我们可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啊!” 礼部侍郎徐宁沉声表示道:“张管家,你一向都比较有办法,如今这态势,我们也不清楚该如何才能打破当前的局面,最关键的是这个死胖子看似没有什么危害性,却没有想到下起手来十足阴狠。” “只要我们能够做的事情,那么这一切就绝不会推脱的,若是能够帮到殿下,不论是怎样的办法,我们都愿意为此而付出代价的。” 工部侍郎方鸣也在此刻表态道:“这件事算我一个,若是能够帮到殿下,我愿以死谢罪。” 张管家眼神一凝,随即表示道:“你们还有各自的任务要做,这个死胖子已然算是有意藏拙,为的就是在刻意地闪避着我们的筛查,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有意压制着我们的一切。” “所以我们必须要抢占先机,抓住他的命脉和漏洞,我可是听闻这家伙这一次打算将文星争霸赛设立在补天书院,很显然就他这样的性质,不但是要让他自己崛起,更是妄想着要带飞补天书院啊!” “若是这一次的攻防战我们还不能做好的话,那么他必将因此而崛起,日后想要再次拿捏和压制他,只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四皇子眼眸悄然转向张管家,认真表示道:“我到底要如何才能出去?” 张管家眼神一凝:“殿下,那就是必须要你死!” “因为此刻的你,唯有是苦主,你才能有发言权。” “所以想要出去,必须来一场真实的刺杀!” 第78章 冒死求见 深夜里,楚国皇宫,周遭寂静无声,唯有沙沙作响的御林军在严密巡查。 突然一道惊吓不已的喊叫声陡然响起,夹带着一抹慌乱和害怕。 “陛下,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礼部侍郎徐宁深夜进宫面圣,慌乱中伴带着一丝惧怕。 卢公公第一时间现身拦阻,微皱眉梢怒喝道:“徐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未经召见,竟敢深夜硬闯皇宫,惊扰圣上就寝,那可是死罪,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礼部侍郎徐宁在寝宫之外一百米便直接跪下,大声回应道:“微臣知罪,实乃有大事禀报,容不得再做拖延啊!” “微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是此事不在此时就前来禀报,只怕事后万一出了岔子和问题,微臣万死也难以抵罪啊!” 卢公公再次锁紧了眉头,思量些许,诧异道:“究竟是何事竟然要你这般奋不顾身地深夜入宫求见圣上啊?即便是有着天大的事情,惊扰圣上安稳就寝,那便是死罪。”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徐大人这般视死如归啊?” 礼部侍郎徐宁连忙把头低垂更低,大声喊叫道:“事关四皇子的生命安危,微臣不得不谨慎对待啊!” 卢公公不以为然地表示道:“你且就说来听听,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让你如此慌乱,甚至是连命都不要了!” “毕竟如若不是足够大的事情,老奴也不敢为此而冒死求见陛下啊!” 礼部侍郎徐宁连哭带喊地大声回应道:“四皇子殿下今夜就在府上,闲来无事就想着四处花坛草丛游荡一番,却不想竟然会遭受到贼人的窜袭。” “对方事先埋伏在暗处,趁着四皇子不注意之时,猛然跃出,带着犀利的匕首,直接刺入四皇子腹中,导致四皇子鲜血喷涌而出。” “如今府上资源有限,京都郎中根本不够看,一个个中看不中用,最关键的是那匕首上有毒,我们在得到消息之时,便想着要带殿下前来宫中请求御医帮忙看下。” “却不想四皇子殿下遵从圣恩,认真思过,不敢有半分逾越之意,就算是死也不踏出府上,但是此刻的四皇子已然陷入昏迷状态,我们深怕此事会错过最佳治疗机会,更是怕因此而误了大事。” “四皇子待我们不薄,陛下的圣恩更是如同我们的再造父母,如今四皇子有难,所以微臣不得不拼了这一条老命,就算是死,也得要前来觐见啊!” 卢公公一听顿时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在这里头竟然还有这等缘由。 “这事太大了,老奴也做不了主,得请示陛下才是,可是如今陛下已然就寝,这只怕是……” 礼部侍郎徐宁喊叫道:“求陛下开恩啊!” “卢公公你若是这般见死不救的话,等下误了大事,陛下追究起来,你难道还能独善其身吗?” “那可是四皇子殿下的性命安危,你胆敢这般忽视,莫不是真要一条路走到黑不成吗?” 卢公公脸色微变,完全没有想到会被人绑上贼船,此刻不论怎么做,似乎都是死。 若是如此的话,倒不如前去冒死谏言,毕竟此事难以估量,万一因此而酿成大错,只怕他也难以逃脱罪责。 “你这家伙当真是,可恶啊!”卢公公气得捏指喝骂,整个人为此而愤恼不已。 徐宁再次急切地喊叫道:“还请公公助力,若是陛下赦罪,及时救治了四皇子,想必公公也有功劳啊!” “更何况在陛下心目中,孰轻孰重,难道身为陛下身边之人还不清楚吗?” 卢公公脸色微变,顿时想起了楚王的问话,心头猛然一惊,随即转身跪拜在楚王寝宫门外喊叫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四皇子遇袭,身中剧毒,危在旦夕,还请陛下恩准,前来宫中请求御医医治,还请陛下开恩!“ 然而,喊叫声过去,并未见到寝宫内有何动静。 ”陛下,礼部侍郎求见,有要事相告。”卢公公再次喊叫道,微皱眉梢对此表示颇为揪心,想要大声却又不敢大声。 楚王这才漫不经心地回应道:“让他进来吧!” 礼部侍郎徐宁连忙连滚带爬地进入楚王寝宫之中,伴带着一抹焦和何一丝惶恐不安,直接扑跪在门口,不敢过多逾越靠近,深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只怕是必死无疑了。 “求陛下开恩,饶过四皇子殿下吧!” “殿下晚上遭遇突袭,慎重剧毒,却是不敢逾越半分,铭记圣上旨意,不敢离开府上半分,此刻已然昏迷过去了,还请陛下恩准殿下前来宫中请求御医医治啊!” “若是这毒物不能及时去除的话,只怕这一切可就追悔莫及了啊!” 楚王似乎刚苏醒过来,一时昏厥和迷糊,此刻听到如此信息,猛然怒喝道:“快,快传太医,随朕一同前往!”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这般行刺云儿,简直就是活腻了。” “给朕传周同进宫,顺便将天儿也找来。” “此事必须要给朕查清楚,胆敢在朕的楚国地盘上撒野造次,不论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论花费多大代价,挖地三尺都得要抓到凶手,揪出凶犯。” 随即想起了什么,自责道:“云儿生来就坚毅,早知道就不对他下这么重的责罚了。” 礼部侍郎徐宁一听,心头一喜,连忙回应道:“谢主隆恩,多谢陛下赦免,微臣这就安排让太医一同前往,只是此事我等尚未查清楚在这里头的一切,不敢有任何评判。” “当下之际还是要将目光放在四皇子身上才是,唯有救治他,才能解决问题,甚至是寻找到更多的线索解决凶手问题。” “微臣真怕四皇子殿下会有什么不测啊!都怪奴才知道太晚,赶来太晚了。” 卢公公眼皮微动,对于今晚的礼部侍郎徐宁品行言语表示刮目相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是有着背后高人指点的痕迹。 虽然此刻不显山露水,但是却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 因为在他想来,这一出戏码,不论是事件还是徐宁的表现,都透露着一股子怪异。 对于见惯了太多的阴阳谋略之分的他,如今已然闻着味道都觉得不一样的独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