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软恶女超会撩,星际大佬被勾魂》 第1章:穿成星际恶女,还是个F级雌性? “每个人都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爱人不过是一不小心杀了几个没有觉醒异能的废物,你却对他见死不救。” “你不就仗着你有治愈系异能,基地愿意无条件供养你吗?现在大家自顾不暇,我看谁还能救你,可惜了啊,死在丧尸王的手里还是太便宜你了。” 钟沫睁开眼,仿佛还能看到那头狰狞又可怖的丧尸王。 她死了。 又活了。 涌上脑海的记忆让她意识到她穿成了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 不等她细品,一道青年男性的焦急音传进她的耳畔。 “哈德斯上将不能再等了,恳求大殿下看在上将保护帝国的份上,同意让二殿下为上将进行精神抚慰!” 嗓门儿够大,大到钟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样貌俊美的青年以为她在不耐烦,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张开金雕才有的宽大羽翼,推开护卫队的阻拦,继续朝她吼道。 “上将随时会陷入狂暴状态,在这么危机的时刻,您不能任性,不能因为一点可笑的私人恩怨就拒绝二殿下拯救上将!” “不求您像二殿下一样善解人意,但您也不能这么恶毒。” “上将是您的未婚夫不假,但帝国法律有言,如果雌性无法对伴侣雄兽进行精神抚慰,可以向其他雌性寻求帮助。” “两天了,没有精神抚慰,上将腹部又受了重伤,肯定撑不过今晚!” 不过是一个精神抚慰力为零的雌性而已,如果没有大公主的头衔,他根本不需要来恳求对方的同意。 可怜上将为了帝国献出所有,却摊上一个基因检测是F级的雌性,最关键的是对方还拒绝其他雌性精神抚慰上将。 钟沫掀起眼帘,发顶的墨色猫耳一动,碧绿眼眸染上无语:“来人。” 青年瞳孔放大。 他要死了吗? 今天就算冒着被拉出去砍头的风险,他也要为上将拼一个未来。 青年高昂着头,眼底没有恐惧,只有对上将的担忧:“求大殿下同意,第一军团不能没有上将,帝国不能没有上将!” 护卫队队长化作兽形,死死按住青年。 其余护卫整齐地跪在地上,惊恐地垂下头,一副不忍心再看的模样。 钟沫单手撑着额头,语气慵懒:“司马副官一路风尘仆仆地送哈德斯回来,一连两天没休息,先带他去洗个澡。” 司马应晖茫然无措,但很快羞红了脸,被带走时喊道:“荒唐!大家都说您不仅恶毒还骄奢淫逸,我起初还不信……” 钟沫:“……” 她有洁癖,她只是想暗示对方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熏到了她。 她怎么就骄奢淫逸了? 宫殿陷入短暂的寂静,钟沫趁机回忆她对这本书的印象。 原主虐待未婚夫,在未婚夫需要精神抚慰的时候坐视不管。 之后还陷害同母异父的妹妹,陷害不成功反被算计丢了清白,后被未婚夫囚禁,剖腹杀子,尸体与荒星的垃圾为伴…… 但翻看原主的记忆后,她意识到不对,原主似乎是被女主设计了。 “姐姐,司马副官是哈德斯上将的人,司马家族世代从军,一心为了帝国,您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暴脾气。” 说曹操,曹操到。 钟纯汐身穿一身华丽的宫廷服,一头卷发被编成麻花辫盘在脑后,随着走动,发顶的白色猫耳微颤,蓝眸染笑,温柔的样子吸引了殿内所有雄性的视线。 钟沫甚至听到有护卫松了一口气。 钟纯汐故意姗姗来迟,见殿内没有司马应晖的踪迹,眼底一闪而过的窃喜,差一点就没忍住抚掌大笑。 太好了,她这位姐姐还是忍不住杀了哈德斯的副官。 钟纯汐杏眼通红,轻咬下嘴唇,一脸自责的样子:“都怪我赶来的太晚了,没能阻止姐姐滥杀无辜。” 钟沫碧色眼眸微眯,长睫敛盖住冷意:“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钟纯汐义正言辞:“我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我只知道姐姐专横跋扈,哈德斯上将是姐姐的未婚夫,他现在危在旦夕,您却不许我对哈德斯上将进行精神抚慰,姐姐不就仗着公主的身份肆意妄为吗?我不怕得罪您,实话实说,您妄为帝国公主!” 这话一出,殿内不少雄性护卫也忍不住点头赞同。 好一个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 骂得还挺顺口啊。 钟沫倚靠在贵族椅上,冷笑一声:“这是人能说出的话?不过你来晚了确实是你不对,我最烦迟到,道歉吧。” 钟纯汐嘴角微抽。 在她一番慷慨激昂下,她这个姐姐不仅没有暴走,竟然还学会了顺杆爬? 搁以前,她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激怒她这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姐姐。 现在怎么回事?! 钟纯汐抬眸,视线紧盯着同样身穿宫廷礼服的钟沫,耀眼的红宝石头冠也遮不住对方惊为天人的样貌。 就是这样一个空有其表的蠢货,夺走了她的尊荣,挡了她的登基路,让她再怎么折腾也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钟纯汐蓝眸暗了暗,早晚有一天,她会让钟沫摔进泥潭,再也爬不起来。 在这之前,还需要演:“姐姐,您杀了司马副官,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向司马家交代,而不是在这追究我可有可无的错。” 被洗干净带回来的司马应晖站在殿门口,愣愣道:“我什么时候死了?” 钟纯汐:“……” 钟沫啧啧摇头:“说你不是人,你还真狗叫上了,非要咒司马副官死,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吃席,再想吃你也得克制啊。” 钟纯汐不明白司马应晖为什么没死,更不明白钟沫为什么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她攥紧拳头,咬牙道:“姐姐,我们能不能别每次见面都这么剑拔弩张?” 钟沫字正腔圆:“那先说好,我是弩。” 反正她不能是剑~ 钟纯汐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死按着心口,被怼的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司马应晖洗漱完颜值上了一个高度,衬得五官更显精致,他没在大公主眼中看到色欲熏心,迟疑地跪下来:“求大殿下……” 钟沫抬手打断:“我同意。” 原主想给未婚夫一个难忘的教训,任由对方陷入狂暴状态,导致原主和未婚夫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在这个雌尊雄卑的星际时代,原主的精神等级不高、抚慰力为零,但大公主的身份让原主衣食无忧,更是压了钟纯汐一头,这让钟纯汐很不满。 未婚夫出事后,原主臭名远扬,为了平息第一军团和未婚夫家族的怒火,皇室中人站了出来,以至于原主明明是正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却被永久挤出了王位继承名单,给了未婚夫剖腹杀子的机会。 可以说。 今天是原主悲剧的开始。 “身为公主,要为万民做表率,我没想到姐姐那么倔强,竟然死活不同意我抚慰上将。”钟纯汐一脸痛心疾首,面朝司马应晖:“我替姐姐给哈德斯上将、司马副官道歉。” 脑子一根筋的司马应晖呆呆道:“不是,大殿下说她同意。” 钟纯汐猛地看向钟沫。 这不可能!!! 第2章:未婚夫陷入狂暴状态,她能治愈 钟沫缓缓站起身,慵懒的话里染着揶揄的笑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一点不着急?这不像你啊妹妹。” 这一声妹妹。 把钟纯汐恶心得直反胃。 “多谢大殿下成全。”司马应晖通红的眼眶被水汽晕染,激动地看向钟纯汐:“恳请二殿下对上将进行精神抚慰。” 钟纯汐深呼吸,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抬脚往外走:“我应该做的。” 还没靠近哈德斯所在的隔离车,一名金发金眸的少年拦在车门口。 司马应晖激动道:“德蒙?大殿下同意让二殿下抚慰上将的精神力了。” “都是借口。”金德蒙没有一丝雄性面对雌性的恭顺和讨好,时刻警惕着钟沫:“哈德斯上将现在遍体鳞伤、精神紊乱,大殿下,您还不打算放弃折磨他吗?” 钟沫看向通体漆黑的悬空隔离车:“我不会折磨任何一位雄性。” 金德蒙嗤之以鼻。 他才不信这个恶毒雌性的话。 金德蒙眼角发红,为哈德斯感到委屈:“大殿下手里的骨鞭抽在上将身上多少次,我一清二楚。您之所以突然同意,肯定是为了进去折磨上将。” 司马应晖先是一愣,然后有些讽刺地笑了一下,原来如此,他就不该对大公主抱有希望。 他差一点就信了。 他差一点就害了上将。 钟纯汐杏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讽,她抱着胳膊直白道:“姐姐原来是想先给他们希望,再让他们绝望,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您好恶毒的心啊。” 钟沫赞同:“确实不中听。” 钟纯汐:“……” 突然。 隔离车发出声响。 “警告!警告!检测到雄兽陷入狂暴状态,隔离车即将上锁!” 司马应晖脸色大变,耿直的他喊道:“德蒙让开,如果大殿下还要虐待上将,我死也不会放过她!” 金德蒙想也不想就给二公主让开了位置,却没见二公主有丝毫动作。 反倒是大公主动了。 钟沫凭借多年躲避丧尸的灵活度打开车门,冲进了隔离车。 下一秒。 隔离车落了锁,这意味着车内的雄兽没有脱离狂暴状态之前,谁也无法进出。 金德蒙眼前一黑,差点瘫软在地:“为什么进去的是大殿下?” 司马应晖同样心如死灰。 进去的是二公主还好,偏偏进去的是废物大公主。 难道这就是哈德斯上将的命吗? 钟纯汐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她故意放慢脚步,就是不想抚慰哈德斯的精神力,如果哈德斯没有按照她预料中的出事,她后面所有棋子都没法在棋盘上移动。 所以。 哈德斯必须残。 金德蒙猛地抬头看向钟纯汐:“您为什么没有进入隔离车?” “德蒙住口。”司马应晖捂住金德蒙的嘴,朝钟纯汐低下头:“这不怨二殿下。” 钟纯汐敛下眼眸,藏起眼中的愉悦:“金中尉气急攻心,我原谅你的冒犯。别担心,我会联系帝国医院,只要哈德斯上将能康复,我愿意竭尽所能。” 她转身离开,毫不掩饰脸上的满意,仿佛她已经预见哈德斯的残废。 金德蒙狂摇着头,他发现了二公主的迟疑,以及二公主嘴角的笑。 这些只能说明二公主有问题。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前途似锦的上将注定跌入谷底。 · 隔离车内。 钟沫为了改变命运冲了进来。 进来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莽撞的。 眼前银狼散发的气息比丧尸王还要危险,双目猩红一片,兽瞳中没有一丝理智,阴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强烈的侵犯性,像是在看笼中猎物。 钟沫通过那双红眸判断出哈德斯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她咽了口唾沫,压下挼毛绒绒的想法,强装镇静:“老哈,晚上……” 好字还没落下。 钟沫就被“老哈”扑倒在地。 银狼粗粝兽掌扣住钟沫脆弱的双肩,锐利的犬齿轻易地刺破瓷白色肌肤,脖颈处的疼痛让钟沫眼中氤氲出薄薄一层水雾,像是有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喉咙上。 事实证明,进入狂暴状态后,雄性兽人在一定程度上会激发嗜血属性,也难怪没有雌性能抚慰处在狂暴状态的雄兽。 伤口出现在钟沫脖颈,属于她的治愈系异能被动开启,自主修复受伤的部位,下一秒,这股温和的力量顺着她的脖颈从银狼爪心传递到脑海。 银狼动作停滞了一下。 钟沫发现她竟然能治愈银狼后,连忙释放更多的异能。 银狼因狂暴而通红的双眼泛起震惊,他明确知道这不是抚慰力,再强的抚慰力也无法让狂暴的精神力骤然间平复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源源不断的凉泉涌入沸腾的滚水,降温的同时,水蒸气不厌其烦地亲吻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压力释放后,留下的只有舒适。 哈德斯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晰,化为人形的他声音低沉暗哑:“殿下?” 人形的哈德斯五官深邃,像是伟大艺术家最杰出的雕像。 哈德斯褪去军服伪装,暴露出蜜色的肌肤和完美流畅的倒三角型身材。 钟沫继续治愈,哈德斯的精神力逐渐稳定下来,他背上的鞭痕、腹部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哈德斯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牢牢地搂着钟沫的腰,手臂上的肌肉绷紧。 说话间。 属于哈德斯的温热鼻息喷洒在钟沫耳廓,被陌生气息包裹着,钟沫收回异能,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捶过去。 哈德斯轻而易举挡住钟沫的攻击。 与之四目相对。 那双红眸似乎含着暴戾的黑风暴,企图将怀里的雌性一点点地吞噬。 意识到殿下是谁后,哈德斯大脑迅速清醒,琥珀色眼眸逐渐褪去猩红,恢复正常,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把手抽出。 “您怎么会在这。” 钟沫口是心非道:“看你死没死。” 哈德斯眼眸复杂,他回忆起大公主留在他身上的鞭痕,可就是这样一个暴虐无道的雌性,救了他。 “为什么救我?” 钟沫反问:“你难道不该问抚慰力为零的我为什么能救你,并治愈你的伤吗?” 哈德斯诚恳发问:“为什么?” 钟沫扬起下巴:“你猜。” 哈德斯:“……” 眼前肤白貌美的雌性仿佛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让他不想猜,只想靠近。 哈德斯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有多可怕后,迅速低下头:“殿下恕罪。” 他还记得大公主鞭打他时的埋怨,她责怪他明明有未婚妻,却还想找其他雌性进行精神抚慰,是不是就想勾引其他雌性,还威胁他要与他退婚。 他不能再惹她生气。 他不能被退婚。 哈德斯语气带着祈求:“求您收回成命。” 钟沫站起身跺跺脚,活动手腕:“什么?” 哈德斯以为大公主故意装作听不见,他绝望地闭上眼:“您非要我低声下气地求您吗?只要您不退婚,即使死,我也不会找其他雌性抚慰我的精神力。” 在这个一雌多雄的世界,他能成为大公主的未婚兽夫,还要多亏他的功勋和家族。他不能成为家族的耻辱,族内还有尚未成婚的雄兽,他更要为他们考虑。 第3章: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大公主好会.jpg 钟沫想起这段糟心剧情。 原主鞭打哈德斯是因为看到钟纯汐深夜进入隔离车,加上钟纯汐后来的暗示,原主自然而然地以为哈德斯背叛了她。 在原文里,哈德斯最终凭借毅力扛过了精神狂暴,没死却成了残废,惨遭退婚后,哈德斯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原主与哈德斯死对头联姻,哈德斯雄父自戕,家族被吞并,哈德斯才强撑起来,黑化后的哈德斯只将目标对准原主。 她绝对不能走原主的老路。 经历了末世后,她对爱情不憧憬,对婚姻也不向往,只要不影响她挣钱,身边站着谁都无关紧要。 钟沫盯着哈德斯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仰视比她高一个半头的未婚夫,慵懒的腔调染上笑意:“说什么胡话,我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你退婚呢。” 哈德斯身体一僵。 他沉沉地凝望钟沫的背影,这是她戏耍他的新把戏吗? 钟沫从内部解除隔离车的落锁状态,平安无事地走出隔离车,惊呆了所有护卫的下巴,惊慌失措定格在他们脸上。 司马应晖缩在角落,偷偷摸摸地擦眼泪:“哈德斯上将,您安心得去吧,我会把您的兄弟姐妹当成我的兄弟姐妹。” 金德蒙用力地摇晃司马应晖的肩膀:“别哭了,上将出来了!” 司马应晖哭的泣不成声:“少哄我,上将的身体状态我最清楚了,没有s级雌性的抚慰力不可能痊愈。” 金德蒙见司马应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奈地扔下哭包,跑到哈德斯面前:“您没事?胳膊腿都还在?” 哈德斯拍了拍金德蒙的肩膀。 钟沫调侃道:“小德蒙,你怎么不连带着关心关心我?” 金德蒙警惕地躲在哈德斯身后,看登徒子一样看钟沫。 哈德斯眉头紧蹙,钟沫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调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果然不能指望大公主嘴里有句实话。 什么疼爱他还来不及。 都是虚话。 亏他刚刚还迟疑了一秒。 哈德斯琥珀眼眸微暗,右手握拳落在左胸前第一军团的金色徽章处,行了一礼:“您日理万机,我们就先退下了。” 金德蒙重重点头,对,就要这样,上将终于硬气了一次! 钟沫幽幽道:“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 马上就是她被钟纯汐算计的环节,她身边的兽人她不知道谁可信,她绝不会让她信任的老哈离开她的视线。 哈德斯脚步一顿:“我大胆猜想一下,您还需要我。” 金德蒙:“……” 上将,您的硬气就只能维持一秒吗? 钟沫笑出了声,完全没有威胁哈德斯的愧疚感。 眉头一挑,钟沫笑看护卫队队长:“把哈德斯痊愈的消息拦截下来。” 护卫队队长一脸茫然。 好消息为什么要拦? 不管了。 大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 次日一早。 钟沫吐槽智能管家的无趣,打开机器,把智能管家格式化,重新设置指令。 哈德斯刚刚结束与父亲的视频通话,走出卧室,长腿一跨,避开与智能管家相撞,却没有避开智能管家的声波攻击。 “小冤家你醒来~快来吃早餐啦,奴家热好了草莓味的营养液哟。” 哈德斯:难绷.jpg 钟沫倒在沙发上仰天大笑。 新智能管家好笑程度100%,老哈的反应好笑程度1000000%。 哈德斯停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下,弯腰去找设置,企图关闭智能管家的声音。 “小冤家你要死啊,一大早就来骚扰奴家,讨厌啦~” 哈德斯连连后退,避洪水猛兽一般与智能管家拉开距离,却被沙发挡住退路,听到背后传来更加猖狂的笑声,哈德斯扭头,用控诉的目光看向大公主。 钟沫隔着沙发攀上哈德斯的宽肩,手动扬起哈德斯的嘴角:“不要总是绷着一张脸,放松精神,笑一笑,十年少。” 哈德斯微楞,低笑声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落在他的心间,让那颗被封存许久的心剧烈地鼓动起来。 大公主在逗他开心吗? 哈德斯压下内心的疑惑,带着一层茧子的拇指不轻不重的摩挲他的嘴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大公主指腹细腻的触感。 明明不烫,却好像有一团火直冲他的神经末梢,让他方寸大乱。 钟沫想和哈德斯拉进革命友谊,让对方踏上她这条贼船、护她平安,却没意识到会勾起对方最原始的欲望。 气氛逐渐焦灼,好在护卫队队长从外面走来,打断了她们。 “大殿下,二殿下正带着一群军媒记者往您这赶来。” 钟沫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她早早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就在静候记者团紧随钟纯汐进来。 “揭穿大殿下的暴行!” 哈德斯咬紧后槽牙,记者的声音如小刀一样刺入他的血肉,痛苦在这一刻具象化,致使他有些直不起腰。 银发中的狼耳耷拉下来,难怪大公主要留他过夜,原来是真的需要他,需要他来打破这些谣言,他还以为是…… “有兽人亲眼目睹大殿下虐待哈德斯上将,还阻拦二殿下抚慰哈德斯上将,导致哈德斯上将至今情况不明!” “大殿下连给二殿下提鞋都不配,依我看,她就该滚出帝国。” “哈德斯上将出事,大殿下难辞其咎,必须给三大军团一个交代!” 很快,拿钱办事的兽人闭上了嘴。 他们看到了什么? 完好无损的哈德斯上将! 兽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钟沫靠在沙发靠背,用手撑着脑袋:“咋,空气烫嘴?” 一众兽人说不出话来,他们把求救目光落在带头的钟纯汐身上。 他们愿意跟来就是想为哈德斯讨个公道,现在,哈德斯就在那站着,没有一点动作却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兽人们惊慌失措地朝沙发上的雌性跪下,无声地祈求原谅。 钟纯汐优雅地坐在钟沫面前,蓝水晶耳饰因为震惊于哈德斯的完好无损而停止晃动,莫非哈德斯昨天没有陷入狂暴状态? 几个呼吸后。 钟纯汐眼里的震惊消失不见,她迅速做出反应,一双杏眸含着泪花,语气十分虔诚:“谢天谢地,哈德斯上将可是我们帝国的英雄,没事真是太好了。” 钟沫不接这招虚情假意,并打出一道实质性伤害:“空手过来看望,没诚意。” 钟纯汐擦拭眼泪,心底并不信商业白痴会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姐姐想要什么?” 钟沫就在等这句话:“把你在主星的那条步行街赠予我的未婚夫,庆祝他的平安,你不会不愿意吧?不会吧?” 钟纯汐咬牙切齿:“当然,不会。” 她带着搞垮钟沫的心过来,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来得时候信誓旦旦,走的时候却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钟纯汐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顿下脚步回眸一笑:“精神狂暴很可怕,伤的不仅是自身,还会影响其他兽人,我知道姐姐讨厌哈德斯上将,但哈德斯上将一身功勋,都是血拼出来的,帝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您可不能再耍脾气拿鞭子抽他了。” 她带军媒过来就是想借哈德斯的惨状引起国民的愤怒,一起讨伐钟沫。 没想到哈德斯没事。 但没关系。 她最擅长挑拨离间,她不会让钟沫好过,哈德斯不是什么两手不染血的善良雄兽,她会慢慢瓦解这对未婚夫妇的关系。 失去的尊严,当然要捡起来,哈德斯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家暴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件大事,只要哈德斯亲口承认,不瞅扳不倒钟沫。 她死死盯着哈德斯,仿佛在说“好好想一想,你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三番五次羞辱你的未婚雌性”。 哈德斯垂下眼帘,目光如实质一般紧紧粘在大公主的脸上。 钟沫直起腰,修长手指勾住哈德斯军服上的皮制腰带,往身边一拽,红唇缓缓贴近哈德斯:“讨厌?你错了,我现在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一天不见浑身难受,根本舍不得他离开我的视线。” 哈德斯被二公主挑起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视线慌乱到不知道该往哪放。 在场兽人脸色通红。 大公主好会.jpg 第4章:又香又软的大公主,没错~她善! “撩小冤家?” “谁撩得过您啊活爹~” 智能管家掐着嗓子道出所有兽人的心声,就连钟纯汐也很难不赞同。 钟沫勾住哈德斯的脖子,将自己挂在对方身上,九十多斤的重量丝毫没有压弯哈德斯挺直的腰杆。 这出恩爱戏份,还需要哈德斯配合,但她不知道对原主没有一丝好感的哈德斯会不会配合,千万不要把她扔出去。 钟沫把所有可能都设想了一遍。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按压住她的后背,手掌主人将她纳入了怀中。 很显然。 她刚刚的设想是多余的。 哈德斯并不抗拒大公主的靠近,相反,他很兴奋。如他所料一般,现在的大公主好像一个糯叽叽的团子,又香又软。 如果钟沫在这个时候抬眸,就会看到哈德斯眼神中充满浓郁的宠溺。 钟纯汐不死心,蓝眸中满是怀疑:“姐姐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忍着不耐烦也要在媒体面前做戏,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钟沫侧头看向钟纯汐。 原文里,钟纯汐就喜欢用言语曲解原主的意思,将原主架在火上炙烤,原主不爽的结果就是疯狂虐待身边的兽人。虽然这一回没有曲解,但她同样不爽。 “外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您一直不满这门婚事,对哈德斯上将动辄打骂。”钟纯汐越说越觉得在理:“哈德斯上将是不是有把柄在姐姐手里?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姐姐像以前一样欺负你。” 听到这。 记者兽人们窃窃私语。 “我就说上将那么嫉恶如仇的雄兽为什么会摒弃前嫌,原来是做戏。大殿下仗着是雌性为所欲为,简直不可理喻!” “可怜的哈德斯上将,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大殿下手里?” “大殿下不配拥有上将那么完美的伴侣!我们必须要救上将于水火,这是我们今天出现在这的原因!” “对!不要畏惧大殿下,人多力量大,大殿下堵不住悠悠众口!” 钟沫气笑了。 哈德斯拦腰抱起钟沫,将怀中雌性小心翼翼地放到柔软的沙发上,弯下腰,虚握住钟沫的脚踝,为她穿上鞋,才冷着脸看向义愤填膺的记者们。 哈德斯眉眼间露出淡淡的不悦:“你们觉得有谁能威胁得了我?” 来自s级兽人的恐惧席卷而来,兽人们的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 他们眼神呆滞,暗暗震惊于上将为大公主穿鞋的举动。 这位阁下十三岁上战场,是首战就凭一己之力反败为胜的大人物。他们甚至敢说,粒子枪抵在额上,上将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别提一名雌性的威胁了。 哈德斯用冷的不像话又带着薄怒的语气开口道:“对大殿下不敬,就是对阿尔法帝国的蔑视、对我的蔑视。” 他将目光落在跪地的兽人身上,兽人们被盯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哈德斯见震慑有用,话锋一转:“忤逆大殿下,其罪当诛,大殿下心善,不然,你们还能在这里跪着?” 钟沫:没错~她善! 兽人们惭愧地低下头。 是了。 如果大公主执意要杀他们泄愤,他们没有丝毫反抗的权利。 这就是当今社会的真实写照。 雌少雄多、雌尊雄卑。 雄兽一出生就在为怎么取悦雌性而努力,所以,他们才会视敢于直面精神狂暴、不找雌性抚慰的哈德斯为偶像,一个不会为雌性折腰的偶像谁不喜欢呢? 但现在偶像折腰了。 他们反而更爱了! 所有兽人都很激动,唯有钟纯汐的大脑像被突然拨断了一根弦。 钟纯汐整个人都空白了一瞬。 哈德斯在说什么? 竟然维护虐待他的钟沫! 钟纯汐压下烦躁感,装模作样地叹气:“你在包庇罪犯,姐姐虐待你是事实……” 哈德斯无情打断:“二殿下亲眼所见?” 钟纯汐嘴角上扬:“昨天,所有在职护卫都能证明姐姐拎着骨鞭迈入隔离车,你身上的鞭伤就是最大的证据。” 她有备而来,稳操胜券。 哈德斯眸色沉沉,他踩着黑色军靴转身,啪嗒一声,装饰着稀有金属的皮制腰带坠地,他脱下纯白色军服和白衬衣,将结实的胸腹和脊背暴露在空气中。 上面没有一丝伤痕,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的样子。 众所周知,治疗舱能治疗伤势,但治不了大公主骨鞭的鞭伤。 因为那条骨鞭整日浸泡在毒液里,没有解药,鞭伤会反复溃烂、难以愈合,一晚上的时间绝对没有可能恢复如初。 兽人们恍然大悟。 原来大公主没有家暴上将! 他们错怪大公主了! 钟沫颠颠地跑到哈德斯身边,把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妻主扮演得淋漓尽致:“快穿上,你的裸/体只能私底下露给我看。” 哈德斯:“……” 果真吗? 这样的大公主让他觉得很陌生,但他打心底希望大公主保持不变。 钟沫亲自为哈德斯披上军服,抽空揩油,摸向她昨晚梦到的腹肌。 果然是能创死人的硬度,又是毛控又是腹肌控的她很难不咽口水啊! 哈德斯琥珀色眼眸变得幽暗,一把抓住那双来回滑动的手。 钟沫理直气壮:“摸摸怎么了?我们是合法的未婚关系!” 兽人纷纷剧烈咳嗽起来。 哈德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一瞬间,背后的景象仿佛被拉远,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里。 在不算寂静的环境中,他的心跳声异常剧烈,清晰到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他好像半只脚陷了进去。 他想堵住这张嘴。 他想像一朵违背向阳而生本能的葵花,偷偷吻上月亮的侧颈。 让月亮不得不为他侧目。 钟纯汐仿佛被眼前画面刺痛一般后退好几步,今天之前,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推动,就算哈德斯躲过了精神狂暴,也会慢慢死于骨鞭中的毒药。 钟沫就是凶手,钟沫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现在,她成了那个笑话! 钟纯汐强忍住转身就走的想法,挤出一抹得体又挑不出毛病的微笑:“原来姐姐和哈德斯上将那么恩爱啊,看来,所谓的家暴都是一场误会。我祝福你们余生幸福美满,也希望姐姐不要计较他们的忤逆,大家也是为了上将的安危着想。” 兽人们听到这里,纷纷为二公主的善良而感动。 钟沫抿嘴一笑:“我要是非得计较呢?” 兽人们的心跌入谷底,内心刚对大公主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降了下来。 大公主的惩罚终于要来了。 听说大公主的脾气又臭又烂,轻则把人驱逐出主星,重则直接砍头。 他们会迎来什么结局? 钟纯汐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她就知道钟沫不会善罢甘休,她的提醒果然会让对方把矛头对准记者们。 这样也好。 更能衬托她。 第5章:进厨房做晚饭,莫非是新的整人法 钟纯汐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抛开事实不谈,他们怎么不去曝光别人就想着曝光姐姐您呢?还不是因为您的坏名声在外,如果姐姐非要计较,就先从我开始吧。” 赶紧下令杀人。 这样一来,她就能以命相护,传出去,谁都会道她良善。 哈德斯眉头微皱,他在思考要怎样做才能让大公主歇了杀人的心。 就听到。 身边的雌性发出悦耳笑声,没有骨头似的倚靠在他肩上:“行啊,原本想着惩罚他们去刷皇宫厕所,既然妹妹要与民同苦,我不同意都是对你大义凛然的歧视。我知道你不想成为那份特殊而拒绝接受惩罚,去吧,我一定会仔细验收你的成果。” 钟沫:是时候换个方式杀人了! 兽人们呆滞在原地。 钟纯汐以为她听错了,不然那两个字怎么会从钟沫嘴里说出来,她不禁高喊出声:“什么!?” 钟沫心情很好地重复了一遍:“你带头忤逆我,但我念及你是妹妹,没打算惩罚你,可你非要站出来,你毕竟也是皇室公主,不让你多刷,就一间。” 兽人们:这是羞辱吧?是吧! 说实话,比砍头还要诛心。 钟纯汐踉跄着后退,后背一不小心撞到柱子,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妹妹耳背,眼睛怎么还瞎了?”钟沫碧眸染笑,故作震惊的样子唤来护卫队队长:“来人,送二殿下去刷厕所。” 钟纯汐在怔愣中被护卫队队长请了出去,独留一群目瞪口呆的雄兽。 哈德斯嘴角一抽,十分新奇地笑了一下,这个动作并没有柔和他冷硬的面部表情,反而衬得他犹如一把利刃出鞘。 帅的嘞! 钟沫在心底赞美一句后,踮起脚尖靠近哈德斯:“亲爱的要为他们求情吗?” 离得太近,哈德斯能嗅到大公主身上淡淡的紫罗兰香,是大公主的信息素,饶是他,也遭不住大公主这样的撩拨法。 钟沫忽视哈德斯身体的僵硬,在哈德斯耳畔吹了一口气:“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酌情考虑给他们减刑哦~” 哈德斯:“……” 听听这如出一辙的尾音,智能管家的古怪变化果然是大公主的杰作! 兽人们目光如炬,这份甜蜜有些齁得慌,但他们依旧不愿意错过。 有几名兽人很有眼力见,拉扯着其他兽人后退,为二人腾出私人空间。 “都怪我们,是我们忤逆在前,我们不该听信谣言觉得您和大殿下貌合神离,错以为大殿下在虐待您!” “您不用为我们为难,我们这就去刷!” “上将阁下一定要幸福啊!您和大殿下情深意浓就是我们最大的期望!” 哈德斯很想说“你们都被她骗了”。 钟沫牢牢环住哈德斯的腰:“感谢大家的祝福,婚礼当天,一定要来吃喜酒。” 记者兽人们感激涕零,发誓死活都要来参加婚礼、见证爱情。 钟沫笑容不变。 人来不来无所谓。 最主要的还是得随份子钱。 哈德斯诡异地陷入沉默,这群兽人被卖了也会替卖家数钱吧? 待众人走后。 哈德斯与身边的雌性拉开距离,冷冽的声音像酒杯中的冰块相互撞击:“现在没有外人,殿下不用再演。” 他装作抗拒大公主的接触,父亲从小到大都在告诫他,在没有确保妻主那颗心在自己身上时,一定要用蜜腊封起自己的爱,那样才不会受伤。 钟沫目睹哈德斯头顶乌云离开,她眨了眨眼,一脸不理解,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脸色。 莫非她偷摸次数太多,达到了哈德斯内心能接受的极限? 怪她,上辈子从未遇见心仪的腹肌,导致一不小心摸多了。 她得想个办法哄哄~ 一切为了腹肌可持续发展! 智能管家捏着小手帕,扭着圆滚滚的机械身体滑到她身边:“拉尔森女公爵申请携兽夫前来拜访,达令是否同意?” 钟沫摸了摸下巴:“还没见过岳父岳母,去将主殿再清扫一遍,在那见。” 智能管家在虚拟屏幕按了几下,下一秒,房间自动进入清扫模式。 钟沫俯身捡起哈德斯的腰带。 原文里,拉尔森家族的女公爵也出现了,对方的现身却不是关心哈德斯这位长子的身体状态,也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卖好。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如果原主不满意哈德斯这个未婚夫,拉尔森家族还有许多适龄雄兽“任君挑选”。 原主心高自傲,让拉尔森夫妇吃了闭门羹,更是将已经残废的哈德斯扔出皇宫。 拉尔森女公爵身份再崇高也不敢迁怒原主,转身离开,第二天就将哈德斯以及哈德斯雄父一同逐出家族。 哈德斯雄父身体羸弱,书中并没有详细概述这个人,她只记得一句话:昔日指挥官自戕于帝国国花红盈花下。 钟沫:造孽啊! 她弯下腰,做贼似的让智能管家锁定哈德斯的位置。 偷感40%。 钟沫单手叉腰:“善良的公主不会让未婚夫在角落黯然神伤,就让美食来抚慰上将阁下受伤的心灵吧。” 智能管家圆滚滚的身体一动,虚拟眼睛被一个0x0颜文字取代。 钟沫在厨房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吸引了殿外所有护卫的注意力。 “大殿下在研究新的刑罚吗?” “听这动静,是在厨房研究。” “莫非又是毒药?” 哈德斯进虚拟舱打了会拳,冲完澡换了一身军服,刚出来就听到嘀咕声。 “你们在说什么?” 护卫们立马站直身体:“上将阁下,我们在讨论大殿下在厨房做什么。” “殿下贵为公主,怎么会进厨房?”哈德斯下意识摇头,然后严肃道:“严禁私底下议论殿下。” 说着。 哈德斯迈入殿内,一番体力消耗后,智商重回巅峰,他意识到他转身离开的错误,虽然不知道大公主为什么可以治愈他,但他要做的是让大公主收回退婚的想法。 很快,眼前一幕将他脑海里浮现的各种讨好方法击得粉碎。 大公主盈盈一握的腰身系着碎花围裙,手里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肉。 钟沫眨了眨眼:“你来了,快坐,我为你准备了爱心晚餐。” 哈德斯:哪里不对的样子.jpg 大公主还真进了厨房,难怪护卫都在猜测大公主是不是在研究新刑罚。 可大公主怎么会做饭? 眼前雌性的身份看似是公主,其实读作医生,但实际上是厨师? 第6章:大公主哄未婚夫,羞辱拉尔森女公爵 哈德斯面露警惕,被大公主按在餐椅上,整个人如坐针毡。 钟沫摘下围裙扔在智能管家头上,她没有坐在主座上,而是挤在哈德斯身边:“我发现咕噜兽肥瘦相间的那部分适合红烧,你尝尝适不适合你的口味。亲爱的为什么不拿碗筷,莫非需要我喂你?” 哈德斯对大公主的不着调产生了抗体,语气平淡:“殿下想下毒可以直说,如果您要我死,我不会有丝毫犹豫。” 钟沫托腮反问:“你觉得我会为了下毒而费劲心思吗?” 哈德斯微愣,也是,大公主似乎不是喜欢迂回的那种雌性。 钟沫拿起筷子,给哈德斯夹了块肉:“好吧,我会,但我不喜欢浪费粮食。” 在末世,食物稀少且是硬通货,她不得不养成不浪费粮食的传统美德。 哈德斯:打脸来得猝不及防.jpg 不过,大公主既然不打算给他下毒,为什么还要下厨? 总不能真是爱心晚餐。 据他所知,帝国的雌性洗漱时都要随从,何况下厨。 哈德斯压下在心底翻滚的猜测,缓慢地夹起碗里的那块肉,没想到味道出奇的好,说是唇齿留香也不为过。 钟沫欣赏哈德斯从狐疑到惊喜的表情:“好吃吧,打个商量,不生气了行不行?下次再摸你的时候跟你打声招呼。” 哈德斯欲言又止,先不说他不敢生气,大公主这是在哄他吗? 哈德斯抬眸,琥珀色眼眸中倒映着大公主的笑颜,暗流在心底涌动,一直被他强行压抑的冲动开始崛起作祟。 钟沫正色,语气认真:“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给你道歉,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虚话,时间会证明一切。” 哈德斯满眼错愕。 以前的大公主恶毒、狠辣,现在的大公主让他心潮澎湃。 大公主是不是换了一个折磨人的法子,给他希望的曙光,再收回呢? 哈德斯眼神复杂:“殿下……” 智能管家打断了哈德斯的话:“拉尔森女公爵和洛宁上将来了~” 多亏了智能管家的嗓音,哈德斯内心掀起的涟漪骤然平复。 哈德斯很久没见父亲,今早视频通话后他就有所期待。 但他不敢向大公主开口申请同意让父亲来宫殿探望。 没想到,大公主心有成算。 钟沫尾音上扬:“晚饭后,天就黑了,留你雄父过夜,你说好不好?” 哈德斯满眼难以置信。 大公主在询问他的意见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觉得大公主是念及他才会留他父亲过夜。 钟沫缓缓站起身往主殿走去:“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为了让老哈上她的贼船她真是煞费苦心,试问,谁有她细心? 在主殿见到拉尔森夫妇的第一眼,钟沫眉头轻挑。 星际平均寿命在150岁,兽人很难孕育后代,六七十岁才会显老,拉尔森女公爵年近70,却容颜未老,气质雍容华贵,像是一朵开在盛季的红缨花。 反观拉尔森女公爵身边的高挑雄兽,岁月削减了第一军团前任指挥官年轻时的锋芒,显得他越发内敛儒雅,落在哈德斯身上的目光也是十分温柔。 有被惊艳到!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自杀。 钟沫观察拉尔森夫妇的同时,拉尔森女公爵也在观察她。 拉尔森女公爵抬眸,目光落在风华绝代的大公主身上。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后,瓷白色的肌肤更衬得碧眸幽暗,她不关心哈德斯的身体,有心细究大公主的变化。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突然给她一种压迫感,怪哉。 拉尔森女公爵压下内心的疑惑,行礼后,一板一正道:“关心则乱,还望大殿下见谅我们的叨扰。” 帝国的已婚雄兽没有人身自由,做什么都要征求妻主的意见。 入了皇室,规矩只会更多。 她听了许多闲言碎语,必须要亲自走一趟,确定哈德斯没有失宠。 钟沫没搭理心思不纯的拉尔森女公爵,看向身后的哈德斯:“需不需要我给你和雄父腾出空间聊天?” 哈德斯已经习惯大公主语出惊人。 拉尔森女公爵和洛宁却没法接受,一脸震惊的样子。 钟沫见哈德斯没反应,只当对方害羞,迈步走到洛宁面前:“洛宁上将,哈德斯很想你,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洛宁受宠若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尔森女公爵没有因为大公主的忽视而生气,见状,眼眸一暗,狠狠地甩了洛宁一巴掌:“大殿下跟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怎么敢沉默?” 洛宁顶着巴掌印俯首称臣,像是早就习惯了拉尔森女公爵的欺辱。 哈德斯焦急地上前一步,最终在洛宁的摇头暗示下,停在半道。 钟沫瞳孔骤缩:“你打他做什么!?” 拉尔森女公爵微微一笑:“洛宁是我的兽夫,大殿下手再长也不能伸到拉尔森家族,来过问臣民的家事。” 钟沫:他吗的^v^ 无论拉尔森女公爵是在试探她对哈德斯的感情有多深,还是挑衅,她都不爽。 钟沫脚步沉稳,碧眸染着冷意:“哈德斯的雄父就是我的雄父,拉尔森女公爵如果想与我作对,你大可以屡教不改。” 哈德斯和洛宁猛地看向大公主,不同的视线却是相同的难以置信。 拉尔森试探到想要的结果,面对大公主的咄咄逼人没有一丝愤怒,她在大公主的步步紧逼下后退着、避让着。 年轻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对兽夫赤诚相待,可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意识到外面世界有更多更好的雄兽,她也终于能理解女王陛下为什么会流连花丛。 雄兽嘛,玩玩而已。 虽然帝国法律有明确规定,除皇室外,普通雌性只能娶三位兽夫,但这完全不影响雌性在外偷吃。 她和洛宁成了结婚伴侣后,违背誓言,变心找了一个又一个兽夫。 洛宁年老色衰,要不是没犯过错,她早就休了对方。 如今洛宁以及她这位长子能引得大公主的瞩目,也还算有点用。 拉尔森女公爵退到一定程度,仰着头目视大公主行了一礼:“愿遵大殿下之命,不知道大殿下属意哪天是婚期?” 看来大公主很满意她的长子,外界的传言果然都是捕风捉影。 为了与皇室扯上关系,她必须确保婚期如约举行。 也不枉她大老远走这一趟。 钟沫看到了拉尔森女公爵的狐狸尾巴,她给了哈德斯足够大的尊重:“哈德斯选哪天就哪天。” 拉尔森女公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哈德斯随时可以。” 钟沫笑容不变,语气却很不好:“我说了,哈德斯选哪天就哪天。” 拉尔森女公爵:意思是哈德斯说了才算,她说了不算?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钟沫左眼写着“就羞辱你了”,右眼写着“你咋滴”。 拉尔森女公爵垂下头:“都听您的。” 钟沫满意了,冷声:“送客。” 拉尔森女公爵:“那我们就退……” 钟沫温柔地看向洛宁:“洛宁上将请留步,哈德斯想和你说说体己话,明天我再派人送你回拉尔森家族。” 拉尔森女公爵:“……” 双标对待是不是! 第7章:上将沦陷了,大公主殿迎来不速之客 洛宁全程怔愣,直到拉尔森女公爵嘱咐他必须和大公主搞好关系才缓过神,低眉顺耳地目送拉尔森女公爵离开。 钟沫懒散地倒在贵族椅上,满眼不悦:“她到走都没看你一眼,她一直这样把你当陌生人对待吗?” 哈德斯抿嘴后道:“母亲有三个孩子,其中还有雌性,她说,我是老大,能照顾自己,分在我身上的关注才那么少。” 钟沫一脸忍俊不禁:“听她瞎扯,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十个孩子呢,三个孩子随便怎么关心都能关心一遍,她就是不爱你。没关系,以后我来爱你。” 哈德斯被戳了心窝子,不等苦涩从涌出,大公主伸手抱住他,体温隔着几层布料传递而来,暖意丝丝缕缕地渗透进他的胸腔,滋润、充实那颗干瘪的心。 大公主似乎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钟沫见哈德斯没反应,还想说什么,哈德斯突然收紧手臂,掌心像烙铁一样,滚烫又用力地箍着她。 洛宁:“……” 完了。 傻儿子沦陷了。 洛宁垂眸,默默背过身,这位被帝国全民视为恶毒雌性的大公主绝对不是蠢货,相反,还是个情场高手,比起当年的拉尔森女公爵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得告诫儿子要把持住。 于是。 当天夜里。 洛宁敲响哈德斯的房门,他挺直了腰,也只有在哈德斯面前,他才会挥去死气沉沉,鲜活的像个人。 锁上门。 洛宁义正言辞道:“儿子。” 身穿睡衣的哈德斯打了个哈欠,晚饭吃的太饱,他有些犯困:“您说。” 洛宁直白道:“你爱上大殿下了?” 哈德斯头顶的兽耳竖了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 洛宁恨铁不成钢:死鸭子嘴硬,果然是他亲生儿子。 哈德斯不知道父亲从哪得出的结论,他只是对大公主心存感激,顶多……感激中藏着一点好感,没错,就是这样! 洛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哈德斯否认,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暂且不提,你的伤给我看看,我找医生给你配了药。” 哈德斯解开扣子:“父亲,我真好了,我早上没骗您。” 洛宁叹了一口气,琥珀色瞳孔骤缩:“胡说,别担心父亲看了你的伤会心疼,不看我才会……伤口呢?” 哈德斯压低嗓音,把大公主治愈他的事说了出来,得到震惊版父亲。 洛宁眼眸一凝:“没有得到大殿下首肯,大殿下能治愈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哈德斯重重点头。 洛宁反复确保哈德斯真的没了事,又聊了几句,心思不宁地回到房间。 他没有告诉哈德斯,数百年前,阿尔法兽人帝国的雌性都会治愈,但随着基因突变,治愈力演变成抚慰力,效果减半。 基因之所以突变不是天灾而是人祸,那股势力一旦知道大公主的能力,必定如嗜血蚂蟥一般倾巢而出。 洛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嘴,企图压低声音。 好一会儿过去了,刺眼的鲜血染红洛宁的掌心,他习以为常地冲洗干净,狼狈地靠在墙上,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 或许,等哈德斯真正成了家,他才能放心地闭上眼。 如果哈德斯所言非虚,大公主八成能救他,但即使是他也捉摸不透现在的大公主,他不会冒险开口,让自己暴露。 钟沫不知道她被洛宁打上高深莫测的标签,她正抱着枕头睡得香甜。 一觉到天亮。 洗漱期间。 钟沫回想起接下来的剧情。 原文里,哈德斯的残废引发国民热议,后来的庆功宴上,没有哈德斯陪同的原主成为众矢之的。 在国民的支持下,拉尔森女公爵要求原主给拉尔森家族一个说法,原主却没想与拉尔森家族缓和关系,一颗心都在护卫队队长给二公主下药上。 原主不知道她的大公主殿就是一个巨大的筛子,二公主早就通过内应得知原主购买了使兽人意乱情迷的药。 结果显而易见,二公主识破算计,原主沦为千夫所指的荡妇。 最后,二公主爆出原主施虐的证据,举国震怒,皇室为了平息众怒,剥夺原主的权力,将原主驱赶出继承人名单。 至此,大公主被长久地幽禁在殿内,二公主走到国民视野前。 钟沫啧啧摇头,在她猫进哈德斯卧室和后者商讨庆功宴怎么瓮中捉鳖时,她的宫殿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司马应晖面上戴着黑色口罩:“我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潜入?” 金德蒙灵活地避开危险区域,扶正脸上的口罩:“夜里护卫警惕性最强,黎明时,恰逢护卫交班,今天势必要救出上将,把脑子捡起来,这回你可不能再拖我后腿。” 司马应晖发过誓,一旦有机会必定让大公主付出代价,他列举了许多种报复的方法,同归于尽就是其一。 不等他实施,金德蒙揪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上将没事。 司马应晖揉着还有些泛红的右耳朵,小声嘀咕:“上将愿意跟大殿下走,想来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理由。” 金德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司马应晖,即使上将平安无事,她也不信大公主那个恶毒雌性是真为上将好! 金德蒙垂下眼眸,她是一个孤儿,她谁也没告诉她还是一名雌性。 她隐瞒身份,是因为雌性珍贵少见,没有家族靠山的雌性会被显赫的贵族绑架,关进笼中成为只能繁衍后代的工具。 从小将她养在身边的上将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一想到上将曾经承受的痛苦,她根本压不住内心的愤怒。 金德蒙深呼吸平复心情,才道:“司马副官上学时语文不及格吧。” 司马应晖眼眸星光,双手按住比他矮两个头的金发少年:“你怎么知道的?现在的侦查员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 金德蒙抖掉司马应晖放在她肩上的爪子,呵了对方一脸,语气充满不信任:“大殿下肯定有企图。” 将上将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大公主,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对上将那么好?不用想也知道有企图! 司马应晖歪着脑袋思考,然后思考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屁颠屁颠地跟上金德蒙,一副上将不在以金中尉马首是瞻的模样。 金德蒙破解防护罩,黑进智能管家,找到地图中她们需要前往的房间。 刚攀上二楼的窗户。 就听见屋内传来喘声,声音的主人好像就来自她们需要拯救的上将。 不确定,再听听。 第8章:小哈还挺有精神,老哈贡献骑士吻 气氛搞起来的屋内。 钟沫双手掌心撑在枕头两边,垂眸盯着哈德斯变幻莫测的表情:“老哈,不好意思,我溜进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会压到它,没事吧,需要我帮你看看吗?别害羞,我只对你的腹肌感兴趣。” 哈德斯宽厚的肩膀微颤,他夹紧被子,任谁在……时被压到都不会没事。 钟沫眯起眼回忆刚刚的大小,撩不自知:“小哈还挺有精神。” 哈德斯眼前一黑,终于忍无可忍:“您先起身。” 钟沫麻溜地起身站在床边,露出迎宾服务员才会有的标准微笑。 哈德斯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掌心盖住半张脸,遮住精致狭长的眼眸,没让床边的雌性发现眸色似有加深的迹象。 如果不是时机未到,他真想在月亮身上打下他的印记。 难怪他的父亲会说他爱上了大公主,一晚上的荒唐梦足以证明,他再也无法忽视被他死死压抑的感情。 深陷其中,却甘之如饴。 这不正常。 钟沫收起脸上的嬉笑:“我和钟纯汐之间有着深仇宿怨,她在我的殿内安插了不少暗桩,今晚的庆功宴是她为我铺的网,我需要你寸步不离地保护我。” 原主多次伤害哈德斯,她和哈德斯目前没有任何革命友谊,也不知道哈德斯乐不乐意做她的贴身保镖。 她一大早偷溜过来,就是想趁哈德斯头脑不清醒时忽悠。 不过,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她是不是该给哈德斯一点好处? 腰包里的钱,她是万万舍不得给的,在她思考能给什么好处时。 哈德斯曲起右腿,单手撑在床沿,空闲的那只手虔诚地捧起她的右手,轻轻地落下一吻:“乐意为您效劳。” 这回轮到钟沫沉默了。 钟沫眼眸微敛,转动手上的尾戒,与始终直勾勾盯着她的哈德斯对视,她好像一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她寻思着她也没做什么啊! 哈德斯掩盖住内心对大公主肮脏的企图,轻轻撩起薄被,他故意当着大公主的面解开睡衣纽扣,缓缓开口:“骑士吻而已,殿下这是怎么了?” 钟沫立马摇头。 不行,她必须摆出身经百战的姿态,绝对不能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时。 司马应晖也爬了上来,一听哈德斯的话,下意识道:“可是帝国没有骑……” 金德蒙死死捂住司马应晖的嘴,却还是慢了一步。 下一秒,金德蒙和司马应晖齐齐抖了一个激灵,抬起头,一抹宽大又散发幽怨的身影罩在她们头顶。 重新系上睡衣扣的哈德斯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窗外的两名雄兽。 哈德斯语气听不出起伏:“很喜欢吊在空中?” 司马应晖耿直地竖起大拇指:“上将您别说,别有一番滋味。” 哈德斯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奖励你们负重一百斤,吊在这里三小时。” 金德蒙想咬死司马副官的心都有了。 哈德斯侧过身,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我这样处置他们可以吗?” 钟沫还沉浸在刚刚一吻的震撼中,听到声音点头道:“啊?哦,当然可以,你的命令就代表我的命令。” 哈德斯眼眸含笑,这样好的大公主,他的心当然会为之动摇。 金德蒙却傻了。 上将怎么能轻易释怀?怎么能轻易原谅曾经伤害自己的雌性?不要沉迷在这个雌性的花言巧语之中啊喂! 雌性不可信。 恶毒的大公主更不可信! 司马应晖感动哭了:“大殿下好宠上将,我相信她真的改变了,德蒙,你不要再用有色眼镜看待大殿下。” 金德蒙一脸心累,在智能管家送来沙袋后,依旧拒绝和蠢货说话。 司马应晖还在喋喋不休。 “德蒙,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大殿下宠上将是好事啊,我们做下属的要替上将感到开心。” “我真觉得大殿下焕然一新,有句老话说得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只要大殿下座下的马别往悬崖跑,以后一直这么善待上将,我司马应晖和金德蒙必定誓死效忠!” 金德蒙冷笑:“宣誓效忠都不忘带上我,我要对你说一声谢谢吗?” 司马应晖用肩膀去碰金德蒙的肩膀:“不客气,咱俩谁跟谁。” 金德蒙声音近乎咆哮:“报告上将!我申请用鞋堵住司马副官的嘴!” 在换衣间的哈德斯:“准。” 司马应晖一脸伤心:“德蒙,我不是你在第一军团最好的兄弟吗?你怎么能嫌我话多,还用鞋堵……唔唔。” 金德蒙双目如炬:没用袜子已经是她顾念旧情了! 钟沫倚靠在墙上,听着窗外的动静哑然失笑,笑着笑着沉默了。 原文里,司马应晖被原主斩首示众,金德蒙的故事她也知道,“女扮男装”,身份曝光后沦为贵族禁脔。 无论原主犯了什么错,都会被钟纯汐手持放大镜大肆宣扬,没有人站在原主身后,没有人相信原主,原主自暴自弃,一步步走上罪孽深重的地狱。 看书时没什么感觉。 谁能想到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或许想到了,但纸片人结局如何,没人在意,当时的她就没有多关注。 原主不在了,她才有幸活在当下,谁都可以指责原主,她不行。 钟沫抬眸看向走到她面前的雄兽:“亲爱的似乎很信任他们两个。” 哈德斯心底一咯噔。 大公主意识到司马应晖二人不该出现在这,起码不该出现在窗台。 那么,大公主会怎么做? 金德蒙一脸毫不意外,呵呵,等着看吧,恶毒的大公主一定会驳回上将的惩罚,对潜入宫殿的她们施以重罚! 钟沫目光落在智能管家的身上:“给予司马副官、金中尉最高权限,让他们可以和哈德斯一样自由出入我的宫殿。” 在场三位:“!?” 智能管家扭着腚移动到窗口,将两位雄兽的面部以及信息素录入系统。 钟沫温柔似水的眼眸凝视着哈德斯,好像在说“因为你,我才信任他们”。 哈德斯心跳加速,他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狂风骤雨,露出得体的笑:“感谢殿下的信任,我以第一军团的荣誉起誓他们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钟沫轻点头,突然想起阿尔法帝国还有朝会,她昨天惩罚了钟纯汐,对方的雄父一定会在朝会上对她发难。 她可太想亲眼目睹了。 钟沫兜里缺钱,没有安全感,在心里默默决定参加完朝会就去商业街巡视她的领土:“吃完早饭一起参加朝会?” 哈德斯语气又轻又缓:“荣幸之至。” 金德蒙呆呆地目视大公主和上将的离开,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 司马应晖感动到热泪盈眶,吐出军靴:“大殿下她真好。” 金德蒙难得沉默,她搞不懂现在的大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如果要私底下折磨上将,为什么还要给予上将以及她们那么高的权限,饶是二公主都没有自由出入大公主殿内的权限,她们这是沾了上将的光? 第9章:敲定婚期,上将:只能恃宠而骄三次 洛宁眉头紧蹙,忧心于大公主对他傻儿子的真心有多重。 直到瞧见大公主进厨房准备早餐,哈德斯摇着尾巴打下手。 洛宁把哈德斯叫出来,压低声音道:“儿子,你怎么能让大殿下进厨房?我教你的厨艺你怎么不发挥出来?” 哈德斯低头听训:“殿下没有给我发挥的空间,我没有机会施展厨艺。” 洛宁道出经验之谈:“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你很开心?” 哈德斯用指腹抚平嘴角:“也没有很开。” 洛宁:你的尾巴可不是这样说的! 哈德斯注意到尾巴出卖了他,收回尾巴转移话题:“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洛宁正色:“金牛座一战大捷,但我听说虫族把目光放在了双鱼座边陲星,双鱼座也在第一军团的保护范围内,你能说服殿下让你上阵杀敌吗?” 哈德斯沉默了。 先不说大公主以前就厌烦他打仗,嫌弃她一身血腥气,他刚刚答应会贴身保护大公主,他不能言而无信。 哈德斯琥珀色眼眸一凝:“前线刚刚传来消息,虫族暂时进入休眠状态。父亲,婚事我想尽快举行,在这期间,我会询问殿下,并为殿下挑选兽夫,让他们替我保护殿下,我好安心远赴战场。” 他不知道大公主是否爱他,可他知道大公主不会是他一个兽人的。 与其让不清楚底细的兽人站在大公主身边,不如他仔细挑选。 当然,前提是大公主也同意。 早餐过后。 哈德斯目送洛宁上了悬浮车,又将他想完婚的想法说给身边雌性听。 钟沫有些诧异,反过来安抚哈德斯:“饭桌上不是已经跟父亲说好了,今天周三,这周六我们就举行婚礼。你是不是有婚前恐惧症,别太焦虑。” 哈德斯从背后靠近大公主,轻嗅对方身上好闻的柔顺味道,道出他的愿望。 钟沫又密又长的睫毛微颤:“你想洞房那天我对你进行永久标记?” 哈德斯火热掌心覆盖在大公主手背,清晰地感受属于大公主的体温。他怕大公主突然变好、突然特殊待他,完全是因为相中了他的武力值。 雄兽除了伴有精神狂暴的危险,还会有一定几率觉醒返祖基因,后者会让雄兽彻底沦为野兽,再无恢复人形的可能,雌性对雄兽进行永久标记会减少这种几率。 他也有私心,他想让大公主的身上出现他的印记,想让自己的脖颈出现大公主的齿痕,想成为对方生命中第一位雄兽。 虽然机会渺小,但他父亲说了,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 母胎solo的钟沫挥去脑海里的画面:“那天本来就要永久标记吧,你为什么要单拎出来说一遍?” 哈德斯提醒了她,她还得恶补这段知识,她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帝国有卖小yellow书的吗? 她总不能问已婚雌性吧~ 钟沫纠结获取知识的途径,没有注意到哈德斯越来越幽深的目光,那双眼眸流淌着温柔又浓稠的爱意。 哈德斯视线紧随眼前雌性,碧绿色眼眸水润润,一副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柔软模样,他抿抿唇,喉间有些干渴,愉悦地像是即将得到世间最珍稀的宝物一样。 大公主这是变相承认了他? 身形高大的哈德斯微微躬着身,拉进他与大公主的距离。 高大的影子将小雌性的影子完全笼罩,前者扬起恶劣一笑。诚言,他从未像今天一样期待周末的到来。 钟沫不明白哈德斯为什么突然那么粘她,她不适应地扭了扭腰。 哈德斯发丝后的眼眸微微颤栗,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声音暗哑:“您别乱动。” 钟沫感受到哈德斯的异样,想到什么似的白皙的脸颊泛起潮红,同手同脚地冲上悬浮车,不等哈德斯上车,就指挥智能管家往朝会的方向赶。 在悬浮车启动前一秒,哈德斯长腿一跨,霸道地占据大公主身边的空位,埋首在大公主脖颈处。 兽耳像羽毛似的扫过大公主耳垂,哈德斯语气略显委屈:“殿下不等我。” 钟沫僵直身体。 犯规! 不知道她除了腹肌,就是对毛茸茸没有抵抗力吗? 这是想要了她的老命啊! 哈德斯察觉到大公主的变化。 真可爱。 大公主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可爱呢? 哈德斯眼眸幽深,强壮的手臂桎梏着怀中雌性,雄兽得寸进尺地的结果就是雌性柔韧的腰肢弯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三分钟后。 痛失初吻的钟沫猛地伸腿,狠厉地踹向罪魁祸首,奈何哈德斯腹肌硬邦邦,身体结实过了头,雌性的“娇踹”完全没用。 哈德斯攥住她的脚踝:“殿下恕罪。” 钟沫:“……” 我觉得你完全不觉得有罪.jpg 哈德斯眯起眼品味刚才的美好,等到悬浮车停下,大公主径直往前走,他才意识到他惹雌性生气了。 钟沫满脸通红,她总算知道哈德斯的眼神为什么时而偏执时而疯狂了,她之前是瞎掉了吗?竟然觉得对方是缺爱小可怜。 哈德斯从陶醉中醒神,眼眸微深,声音沙哑又委屈:“殿下。” 钟沫转过身,瞧见了垂着头的哈德斯,远远看去,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大狗狗,她的心脏突然受到了暴击。 钟沫眉眼温润,无奈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她竟然觉得这样的哈德斯很戳她心窝,殊不知,她以为的可怜大型犬在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直到她退无可退。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哈德斯露出得逞的微笑,他知道怎么示弱才有效了。 钟沫被上将环抱着移动着。 毛茸茸的耳朵不断触碰她脆弱的脖颈,只要她一推开蹭来蹭去的脑袋,脑袋主人就会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两次过后。 钟沫忍无可忍:“哈德斯!” 哈德斯一秒站直,嗯,三次,现在的他只能恃宠而骄三次。 革命尚未成功,他仍需努力! 钟沫用时两秒缓和表情,与哈德斯一前一后迈进朝会,迎接众人瞩目。 “早上好啊,各位~” 众人怔愣地看向背光而立的大公主,这么和煦,怕不是吃错药了吧! 不对,和煦底下暗藏杀机,有谁得罪大公主了吗? 敏锐的兽人察觉到大公主语气中的古怪,她们环视一周,最终把视线停在圆桌最前方的雄兽身上。 陛下流连花丛,拒绝上朝多年,帝国一切事务都交由陛下的雄君明湖臻以及议院处理,此时的明湖臻脸色隐忍。 嚯。 有好戏看了。 第10章:朝会遭到指责,她该给二公主道歉 哈德斯自从出了隔离车,一直没露面,外界都在传他的精神力是不是已经废了,现在看来,是外界多心了。 当然传的最多的还是大公主无能恼怒,莫名其妙对二公主下狠手。 至于究竟下了多狠的手,他们就等着今天的朝会揭晓。 明湖臻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孤傲:“大殿下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哈德斯为大公主移开座椅,待对方坐下后稳稳地站在她背后,他所在的地方逆着光,投下的阴影横劈在殿内,显得有些危险感,仿佛一条恶犬。 明湖臻被这双琥珀色眼眸注视着,有一种被漆黑死水淹没头顶的窒息感。 微挑的蓝眸中闪过错愕,哈德斯这是要为大公主撑腰? 莫非哈德斯有受虐倾向? 明湖臻敛去猜测,眸中冷意渐深:“大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跟二殿下一般见识,传出去,指不定多少人笑话你睚眦必报。” 钟纯汐揪着衣袖,眼尾有泪水滑落,故作坚强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姐姐一视同仁,我不怪姐姐。” 听到这。 圆桌上的兽人们纷纷开口。 “二殿下依旧那么温柔体贴。” “大殿下娇纵跋扈,这是一个皇室公主该有的品质吗?” “诶,大殿下连二殿下头发丝都不如,简直丢尽了皇室脸面。” “大殿下伤害二殿下,依我看,就该上报给雌性保护协会,给予大殿下处罚。” 听到恶意指责声,拉尔森女公爵缓缓掀起眼帘,瞥向不知死活的兽人们。 不出意外,皇位将由大公主顺位继承,这些勇士好像要带着家族一起死,主打一个“我不想活了,你们呢”。 钟沫一句话没说,属于哈德斯的恐怖精神力排山倒海地汹涌而出,将言语最嚣张的那位勇士椅子击得粉碎。 勇士狼狈不堪,刚要发怒就被大公主冷冰冰的视线一扫,缩成鹌鹑样。 拉尔森女公爵嘲笑出声:“莱奥女伯爵该减肥了。” 莱奥女伯爵从碎屑中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死对头。 钟沫:拉尔森女公爵难得讨喜。 明湖臻叹气:“忠言逆耳,大家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大殿下地位崇高,反观二殿下一无所有,她裹挟着风暴艰难生存,你为什么偏偏容不下她?” 钟沫愉悦地笑出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哪里是为她好,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啊,明湖臻真不愧是本届宫斗冠军,也不愧是钟纯汐的亲生父亲。 比钟纯汐的手段高明太多。 钟沫叹息:“瞧雄君这话说的,该对她负责的是您啊,是您害她身份尴尬,害她低我一头,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吗?” 明湖臻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紧张地握紧座椅扶手。 众人嗅到瓜的味道,纷纷竖起耳朵。 钟纯汐垂下眼睫,及时阻止话题的延伸:“姐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您为什么要肆无忌惮地欺负我,难道就因为您是姐姐,您先我出生吗?” 众人听得很不是滋味,瞬间歇了吃瓜心,钟沫的冷漠更引起他们的不满。 “皇室有什么好东西率先想到的都是大殿下,二殿下什么都没有,她明明那么优秀,却因为身份被您处处压一头。” “大殿下您不仅不知足,现在竟然还肆无忌惮地欺负二殿下。” “您真是太过分了!” “大殿下该给二殿下道歉!” 哈德斯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嘎吱响,眼眸精准地锁定叫嚣的兽人,那些兽人视线触碰到哈德斯的面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这对未婚夫妇战线真一致啊,说好的两看两相厌呢? 钟沫托腮撑脸,懒散地笑看钟纯汐,纳闷道:“我很欺负你吗?如果你做不到,为什么要第一个站出来?” 钟纯汐一噎。 她只觉得奇怪,被那么多兽人指责,她这位姐姐怎么还不愤怒? 不仅没生气,反而条理清晰地反驳她,让她无法辩驳。 明湖臻缓缓站起身,叹气道:“如果二殿下有什么过错,我愿意替她受罚。” 钟沫挑眉:“真的吗?” 明湖臻冠冕堂皇道:“子不教,父之过……” 钟沫抬手打断:“这可是雄君说的啊,妹妹的厕所刷了一半就晕倒了,余下的就由雄君替上吧,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 明湖臻:“……” 众人满头问号。 什么刷厕所? 哈德斯眯起眼:“你们喜爱的二殿下没告诉你们她带头忤逆殿下,殿下人美心善,只罚她刷一间厕所吗?” 钟沫拍了拍哈德斯的胳膊,善解人意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 众人:“……” 还好没找雌性保护协会,不然他们将成为史上第一丢脸。 拉尔森女公爵毫无形象地大笑:“一间厕所也算惩罚?虽然有辱尊严,但和忤逆大殿下相比也算小惩大诫,不是我说,某些二殿下的狗忒小题大做了啊哈哈。” 某些狗怒目而视。 明湖臻语气平静:“拉尔森家主。” 拉尔森女公爵很有眼力见地闭上嘴,肩膀却止不住颤抖。 明湖臻一脸不赞同地看向拨弄哈德斯腰带的雌性:“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拿……羞辱她?” 钟沫欣赏着明湖臻的演技:“和雄君比,我才是小巫见大巫。” 明湖臻眉头紧蹙。 不祥的预感再次出现。 钟纯汐还想转移话题。 钟沫没给对方这个机会,冷冷道:“当初我父亲远赴战场,让您替他照顾怀孕的母皇,您当时是怎么照顾的?趁机将亲哥哥的妻主——嫂子照顾到了床上。雄君年老色衰,记忆力下降,那么快就忘了吗?” 众人:“!!!” ō、ó、ǒ、ò~ 众所周知,当今女王陛下好色,但这不是明湖臻爬床背刺兄长的理由。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论不要脸还得是明湖臻啊! 刚才还不满大公主、为二公主打抱不平的兽人瞬间息了声。 钟纯汐嘴唇蠕动。 这是难以启齿的皇室丑闻,在母皇的震慑下谁也不敢提及这件事。 所以,帝国兽人都不知道她的雄父是趁人之危,是爬床才当上母皇的兽夫,以至于后来有机会被册立为雄君。 她这位姐姐的逆鳞就是已逝的雄父,看到她有亲生父亲拥护,本该嫉妒地癫狂,现在,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姐姐突然有了脑子,翻起了旧账。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湖臻周身气息很低,眸光微冷:“大殿下慎言,我是你的长辈!” 第14章:陷入高热期——请您允许我证明自己 孔相觉一脸不信。 玻璃种就是最顶级的存在。 除非哈德斯找到了SS级雌性,可这怎么可能呢? 突然。 孔相觉满目潮红,身体不自觉发烫,不正常的肤色从脸颊处蔓延到脖颈。 哈德斯嗅到一股浓郁的玫瑰香,皱眉猛地后撤一步:“你的高热期到了。” 孔相觉如临大敌。 怎么会提前? 肯定是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再老成持重的兽人也会受影响。 高热期又称发情期,雄兽只有待在雌性身边才能让降温,如果没有合适的“灭火器”,雄兽极有可能高热惊厥,控制不住信息素以及精神力。 就在他拨打隔离车急救电话时。 哈德斯迈步往隔壁走:“跟我来。” 孔相觉眉头紧蹙。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是猎人的陷阱,但他又怕错过后会悔恨终生。 他选择相信哈德斯的人品,起码、应该、大概不会害他。 刚踏入隔壁店铺。 孔相觉就被一直藏在暗处的雌性抬脚踹在地上,高热期来得异常凶猛,导致他的右手臂已经化为孔雀翅膀。 翠绿色的尾部覆羽从西装下冒出,重量的不协调,让他根本没法反抗。 钟沫按住孔相觉的翅膀压在地上:“他怎么突然炸毛?” 哈德斯:“……” 带孔相觉回来他就后悔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不愿意与任何一名兽人分享他的月亮。 哈德斯去找孔相觉之前,询问了大公主择选兽夫的意见,大公主的反应让他惊奇,什么叫一定要选吗? 一定。 雄兽离不开雌性。 同理,雌性也离不开雄兽。 他的身份让他无法时常伴在大公主左右,而大公主的身份也在那摆着,即使大公主基因等级不高,也要履行责任。 大多数雌性从出生就开始享受崇高地位,享受法律的特殊照顾,与多位雄兽结为伴侣是必须要牺牲的代价,为了弥补雌性,雌性收的雄兽越多,奖励就越高。 哈德斯还在猜测大公主会不会更喜欢孔相觉,可他没在大公主眼里看到爱恋,他看到的只有狠厉。 孔相觉羽枝松散的尾屏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却没人欣赏。 嗯。 大公主平等地不爱任何人。 哈德斯心理诡异地平衡了,甚至想笑:“高热期长则一周,短则三天,期间雄兽无法维持人形。高热期后期,建议与雌性结合,因为有陷入精神狂暴的危险。” 钟沫举手询问一旁的哈老师:“老办法能让他稳定吗?” 哈德斯轻轻地点了点头,拍下孔相觉狼狈的模样,双手抱怀倚靠在墙上,兽耳竖起,他在警惕四周,确保大公主施展治愈力时不被外人发现。 孔相觉从恼怒到震惊只用了一分钟。 但他震惊的不是大公主踹他,让他与恶心的尘土亲密接触,而是大公主可以抚慰他的精神力,让他暂时稳定下来,让他有心思对付高热期兽化。 雌性稀少,往往会被家族长辈宠着长大,娇纵也在情理之中,他见过太多雌性,让雌性拥有好脾气根本是无稽之谈。 所以。 他恼怒却不会真生气。 可他万万想不到,一个众人皆知的废物竟然能减缓他兽化的速度,大公主的抚慰力真的为零吗? 再者说。 F级雌性无法孕育后嗣,生育能力低下,属于怀孕废体,哈德斯却甘愿伴在大公主左右,就意味着放弃子嗣。 他一直以为哈德斯成为大公主的未婚夫,是被拉尔森家族放弃的意思。 现在看来,他兴许错判了。 孔相觉胸腔里的那颗心久久无法平息,人人都说大公主恶毒、无能,星网上传的沸沸扬扬,有根有据,甚至有受害者家属站出来指证大公主,他才会被误导。 耳听为虚,散布谣言者应该面临应有的惩罚,而他也该重新审视这位他忽视很久的大公主身上。 钟沫慵懒的声线传来:“好了,我们来算一下诊治费,我出诊百万起步,听老哈说你是SS级雄兽,那你得付一个亿,念你是首客,给你优惠99折。” 为了方便算账,她撸起袖子,露出似玉般的藕臂,完全没有意识到全程盯着她的孔相觉逐渐涨红了脸。 孔相觉沉寂无波的眼眸漾起一丝涟漪,那抹白皙肌肤敲打着他的神经,心弦轻颤如晨曦在玫瑰丛中翩跹。 大公主好像裹了一层蜜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见孔相觉脸色复杂,哈德斯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凑近大公主,环抱住对方,全程沉默着一寸一寸地打量孔相觉,睫毛下的眼眸有些瘆人。 孔相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如果这就是哈德斯平安无事的原因,那么大公主也能帮他度过精神狂暴。 在心里权衡利弊后。 孔相觉站起身拍打灰尘、整理领带,像绅士一样微微躬身,措辞有礼文雅,却掩盖不住他在毛遂自荐:“大殿下的兽夫介不介意多一个我?” 哈德斯悄悄释放他的信息素,在大公主身边形成一层保护膜,用白茶香掩盖住他自以为臭气熏天的玫瑰香。 钟沫突然嗅到哈德斯的信息素,双腿莫名有些发虚。 哈德斯低沉的嗓音语尾略染沙哑:“殿下有了我,却还要招惹别人。” 钟沫被浓郁的茶香淹没,意识产生了一瞬间的混乱,咬了咬舌尖,强撑着也要反驳哈德斯:“你这多少有点倒打一耙了,是你先说他人品可以,提议让他暂替你保护我。但他一脚就能被我踹倒,不像能保护我的样子,我保护他还差不多。” 哈德斯看向孔相觉的目光却带着揶揄:“孔总,你被殿下小瞧了呢。” 孔相觉眼中没有一点波澜,,始终维持优雅的姿态:“请您允许我证明自己。” 钟沫故技重施:“嗯。” 谁会嫌弃一条船上的人多呢? 她却没想过也有翻船可能,一转身就被吃醋的哈德斯轻轻地捏住下颌。 一条手顶住对方的胸膛。 脖颈拉出一条漂亮弧度,生手显然不太适应强势,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孔相觉绿宝石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哈德斯上将,您不觉得太过了吗?” 哈德斯怀笑容不变:“当孔先生成为殿下的兽夫再来说教我。” 孔相觉目视二人离开,他抚摸着手杖上雕刻的家族徽印:“我会的。” 像是许诺。 也像是宣誓。 第15章:庆功宴中药!玷污原主的蜥蜴兽人 傍晚的庆功宴如约而至。 钟沫攥紧装了朗姆酒的高脚杯,脸颊红润的像打了浓妆腮红一样,她假意被酒熏染,避开被雄性兽人搭讪的可能。 晕过去可还行? 可以列入老钟家黑历史了! 哈德斯垂下眼帘,遮住满眼y色:“殿下似乎没什么经验。” 钟沫两颊“腮红”更重了。 哈德斯唯恐惹恼雌性,软下声音:“好巧,我也没有。” 钟沫依旧拒绝与哈德斯对视,她和原主一样理论知识扎实,不过,这么骄傲的事就不会说给哈德斯听了。 她甚至催促哈德斯去跟战友喝酒应酬,别紧跟着她。 哈德斯眼中闪着笑意:“殿下,是您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钟沫:“……” 在失败这件事上,她一向很成功。 此时的钟纯汐被许多雄兽围在中央:“谢谢大家的关怀,我先去趟洗手间。” 软萌的模样俘获了在场所有雄兽的心,他们迅速让开一条道。 走到洗手间。 钟纯汐沉下脸,她给姐姐准备了一份大礼,又清理了二楼走廊上的监控,确保不会有人捣乱她这位姐姐拆礼物的环节,就等着钟沫独处的时候。 可她等了大半天。 对方一直和哈德斯黏在一起,颇有几分蜜里调油的味道。 就连面见母皇时也没分开,感情那么好吗这俩人? 不行。 她得想法子分开他们! 钟纯汐回忆起雄父今早的提议,默默感慨还是她的父亲老谋深算,她点开通讯录,命人绑架了哈德斯的雄父。 不是蜜里调油吗? 她会让哈德斯无暇顾及钟沫! 雄父和妻主只能二选一! 几分钟后,哈德斯智脑手环收到一个联络号的敲诈勒索。 “哈德斯上将是吧,您的雄父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装,非常优雅。如果您想他平平安安,最好不要声张,独自带着一个亿来xxx区xx街道,恭候您的到来。” 钟沫注意到哈德斯的变化。 哈德斯刚要开口,对方就挂断了,他迅速命智脑追踪定位,无果后,目光为难地看向大公主,将情况告诉对方。 哈德斯冷静分析,目光极其阴郁,好像有怒火在眼底燃烧:“无法拨通父亲的联络号,他今天穿得确实是白色西装。拉尔森家族防御不低,他们只能从半路绑架。” 父亲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无法坐视不管。 钟沫用高脚杯挡住他人窥视的目光:“今早你洗碗时,我给洛宁上将提了建议,让他不要参加庆功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离开拉尔森家族的保护范围。” 不怪她以防万一。 剧情已经脱离原文轨迹,她没想去药倒钟纯汐,可她担心钟纯汐狗急跳墙,为了让她身败名裂用计支走哈德斯,唯一能让哈德斯离开她身边的似乎只有洛宁。 但现在,洛宁还是被绑架了,是拉尔森家族也不安全,还是绑架本身就是一个幌子,旨在支走哈德斯? 有待考究。 哈德斯微愣,满眼意外,像是没猜到她早就有所准备。 钟沫知道哈德斯不会放心:“宴会地点离你家很近,你回去确定一下。” 哈德斯深深地看着大公主,无声拒绝。 钟沫压低声音:“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你要找借口离开宴会,端着枪的猎人才会将枪口对准我,现在借口送上了门,我们可以趁机将计就计。” 钟纯汐很少露狐狸尾巴,今天是她抓住对方把柄的少有机会,这也是她明知道宴会有危险也要参加的原因。 哈德斯却不敢赌猎人的枪里没有子弹,万一呢? 钟沫装作愤怒的样子给其他人看:“我相信你能尽快赶回来,在你离开期间,我会和你保持语音通话并全程录下来。” 哈德斯慢慢后退一步,微微躬身,藏起眼底的复杂情绪,也装作一副不顾大公主阻拦硬要离开宴会的模样。 见状。 远处的钟纯汐在心底讥笑。 她就说嘛。 这俩人没有太深的感情基础,随便用点计谋都能分开。即使她让人绑架洛宁的计划失败了,但能支开哈德斯,她就能让哈德斯没那么顺利地回来。 哈德斯离开后。 钟沫为了让戏更真,拒绝所有兽人的靠近,坐在角落假装一个人生闷气:“有房间失火,正如我们一开始所料,你的副官和中尉也被支走,救火,多完美的理由啊。” 说完。 钟沫不经意间用长袖盖住智能手环,在发现被人盯上时,眼底闪过一抹晦暗,装作醉酒晕倒在椅子上。 正企图敲晕她的人:“……” 钟沫眼前被蒙了层黑布,手脚也被捆住,心里暗自难过。 为什么不“补刀”呢? 市面上没有迷情药解药,稀释麻醉药的针剂花了她80w。 敌人没有给针剂发挥的机会。 这钱,她白花了! 不等她思考她被那人带去了哪里,那人一针将她扎清醒了。 “接下来大殿下就交给你照顾了,药剂会让她很配合,319号,如果你不想回到监狱就别让我们失望。” 钟沫听到那人说完关上了门,她尝试挣扎了一下,只挣松了眼前黑布。 微弱的灯光下,浑身酒味的蜥蜴兽人托着长尾巴踉跄着靠近她,毫不掩饰他眼底丑陋的欲望。 “大殿下,您也听到了,不是我要来,是刚才那人让我玷污您。” 钟沫冷着脸:“放肆!” 厉声暂时呵斥住对方,但色胆都能包天,一个小小的呵斥无法阻拦。 长相平平的蜥蜴兽人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滑腻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大殿下皮肤真白,您放心,我保准让您舒舒服服。” 钟沫幽冷的嗓音诉说着帝国律法:“强迫雌性是死刑。” 蜥蜴兽人邪恶一笑,丝毫没有害怕:“能成为您的裙下臣,多少雄兽死而无憾,何况我本来就犯了死刑。” 钟沫眉头紧锁,原主给钟纯汐下药,想看对方出丑,却反被算计丢了清白,毁掉原主清白、害女主未婚先孕的就是一个曾经强奸雌性致死的刑犯。 蜥蜴兽人兴奋地咧起嘴角:“大殿下,就让我来好好疼爱您吧,相信我,我经验丰富,您一定会迷恋上。” “等等。”钟沫凝眸,条理清晰道:“我中了药,必须和雄兽结合。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好色成性、到处用情、对雄兽不忌口,你给我松松绑,我允许你碰我,还会更好地配合你。” 钟沫面上镇静,内心慌乱的一批,她只能尽力拖延时间,希望哈德斯听到她这边的情况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蜥蜴兽人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狞笑道:“那人找到我时就跟我说您爱耍花招,让我小心提防,绝不能给您逃脱的机会。抱歉了大殿下,我不能给您松绑。” 第16章:第一位兽夫,来捉奸的主角团登场 钟沫额角有冷汗低落,她挣扎得太用力,盘在脑后的黑发散落在床上:“哈德斯!” 蜥蜴兽人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摇摇头:“上将阁下不可能……” 尾音还没落下。 一道身影悄然无息地出现在蜥蜴兽人的背后,利爪捅进蜥蜴兽人的胸腔,轻而易举地碾碎他的心脏,丑陋的身躯带着死不瞑目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鲜血在地面开出朵朵红花,房间的血腥味明明浓重得吓人,却莫名其妙地驱散了钟沫涌上心头的后怕。 被她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雄性兽人将死刑犯的尸体丢到角落,弯下膝盖抵在她身体两侧,为她解开绳索的束缚,将她拦腰抱起放到逐渐被温水覆盖的浴缸中。 钟沫把自己沉在水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你赶回来了。” 哈德斯脸色依旧不好。 没有离开,何谈赶? 躲在暗处的他可以清晰地瞧见火光,也能看到大公主孤立无援。 如果他晚来一步……一想到某种可能,哈德斯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四溢的戾气在嗅到紫罗兰信息素后,突然消散。 哈德斯浅色眸子落在领口处,众所周知,衣服被水浸湿会无比贴身,他强咽下涌上脑海的卑劣想法。 钟沫还没有意识到药物作用诱发了她的高热期:“洛宁上将没事吧。” 哈德斯额前碎发遮住眼底的疯狂:“银河传递给我的消息是平安。” 钟沫揉了揉眼中氤氲出的水雾:“银河?你没回家?” 哈德斯轻点头。 他的机甲——银河。 半小时前,他开启银河自动驾驶模式,让机甲替他回了拉尔森家族。 在暗处那些人看来,他的机甲是旧款,无法升级,也就无法自动驾驶,在“他”走后,狙击手才敢行动。 但现在。 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哈德斯俯身,温热的气息与空中弥漫着的水蒸气一同撒下:“殿下有没有觉得很热,您被药物诱导,高热期提前了。” 身边雄兽嗓音低沉得令她浑身酥软,她缩了缩脖子。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逐渐淹没她的温水怎么也遮不住涌上来的热气。 她想起来了。 她中了药。 钟沫咽下羞涩,坦然又大方地朝哈德斯张开双臂:“来吧,解药。” 哈德斯呼吸一滞。 放在心上的雌性向他求欢? 这谁顶得住! 哈德斯在理智夺门而出之前揪住了理智的衣角:“您是尊贵的公主……我们还没有举行仪式,这不合规矩。” 钟沫不以为然,小声催促着:“别怂,早晚的事。” 哈德斯眼眸越发幽暗,他喘着粗气,有条不紊地褪去军服,粗粝大掌在解暗扣时微微颤抖,显得生疏极了。 钟沫视线下移又迅速上移,咽了口唾沫:“等一下。” 哈德斯以为大殿下反悔了,硬生生地止住想法:“是。” 钟沫抓住智脑手环,退出手环录音录像状态,捧着她刚刚搜来的知识临阵磨枪,食手往上指了指:“书上说雌性掌握主动权会……咳咳,我要在。” 哈德斯猛地抬头,眼眸深沉,兽耳微颤,无不顺从。 不久后。 浴缸中的雌性眼尾氤氲着浅淡的粉晕,无意识的吐出几声痛哼,很快,那道软绵声被呼吸弄碎。 她的脚趾向内蜷缩着,腰绷直地抬起,挣扎着想要离开…… 两个小时过去了。 钟沫腰酸背痛腿抽筋,神志不清道:“写书的作者是骗子。” 哈德斯额头分泌出隐忍的汗珠,他亲昵地啄在大公主的脸颊,一同抚去的还有挂在对方眼睫的泪水。 “永久标记我,殿下。” 钟沫在哈德斯颈后腺体留下咬痕,缓慢注入她的信息素…… 互相标记后,哈德斯缠着怀里的雌性又来了一次,直到眉眼间露出餍足。 房间自动清理。 哈德斯品出二公主的阴险,语气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杀意:“殿下,二殿下藏的很深,光凭一个死刑犯恐怕不能扳倒她。” 瘫软的钟沫有气无力地点头,她早就知道对付钟纯汐没那么轻而易举,可叹她以身涉险,把柄也没握住多少。 那么好的嘲讽机会,老二怎么都不愿意亲眼看她被死刑犯糟蹋呢? 不给她一丝录下声音的可能。 对手太有脑子,她不喜欢! 钟沫托腮看着将尸体收进空间钮的哈德斯:“即使这件事能扳倒她,她背后还有一对无条件宠她的父母。你先将尸体收好,今天的事交给我处理。” 弟弟害死哥哥那么大的罪孽都能被掩盖,妹妹算计姐姐的事一样能被掩盖。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熟知频繁告状会引起院长的不满。 遇见不平,遇见院长想要掩盖的龌龊事,只有让比院长权力更大的人看到,她才有可能胜诉。 而且今天她也不算一无所获,她拿到了录音视频,还拥有了第一位兽夫。 她刚刚登录智脑和哈德斯成功绑定,调开身份页面,就会发现拉尔森·哈德斯成了她第一位法律认可的兽夫。 钟沫从床上爬起身,任由哈德斯为她一件一件地穿上宫廷服:“一件祸事不够大,那就攒一攒,攒到谁也无法遮挡为止。” 哈德斯兽耳一耷拉,垂着头颅:“抱歉殿下,是我太无用。” 钟沫冷哼:“呵,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收回让你跪一天榴莲的惩罚。” 哈德斯低笑出声,下一秒脸色瞬变,兽耳敏锐地捕捉到房外传来动静。 “殿下。” 钟沫笑着眯起眼:“来捉我‘奸’的主角团登场了。” 屋外。 脚步声繁杂。 钟纯汐甜到让雄兽发腻的声音异常明显:“母皇,有护卫说看到姐姐在二楼,想必她是累了才躲在房间里休息。我敢站出来担保,姐姐绝不是那种会在庆功宴上做出粗鄙不堪行为的雌性。” 明湖臻温文尔雅道:“是啊,大殿下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她平日里再荒唐,大是大非面前向来懂事。” 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替大公主说话的父女:“你们不用帮她开脱!”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消停,念在她死去的雄父面上,往日里我娇纵了她的跋扈,只要不闹出人命都随她折腾,可现在她已经是有未婚夫的雌性,非要仗着身份,丢尽皇室颜面,给帝国抹黑。” “她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丑事对得起谁?让开,都不许拦着!” 第17章:老二今天挺拟人的,女王重罚哈德斯 女王大发雷霆,在场所有兽人静若寒蝉,不敢私语。 唯有孔相觉不偏不倚地站出来:“陛下,恕我直言,大殿下身边有哈德斯上将那么优秀的未婚夫,怎么可能会相中一些不入流的兽人,更别提在宴会上荒唐无度了。” 钟纯汐眼泪涌出:“孔先生不知道我这个姐姐,她瞧不起哈德斯上将。哈德斯上将被司马副官抬回来那天,大家亲眼目睹姐姐嫌弃上将,看一眼都不愿意。” 没有当事人在场。 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钟纯汐故作为难的诋毁钟沫,缓缓抬眸看向父亲为她挑选的兽夫。 孔相觉脸色清冷,皮肤极白,不是眼尾会兴奋到泛起一片痴狂的雄兽,一想到这样禁欲又矜贵的兽人会为争夺她而红了眼,她的呼吸就止不住地急促起来。 明湖臻冷漠地扫了房间一眼:“别被大殿下的表象欺骗了,大殿下已经‘聪明’到需要我们提醒才能注意体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怪我没有教育好她。” 孔相觉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 二公主和雄君三言两语鼓动起舆论,让风向一面倒。有这对父女不知疲倦地泼脏水,大公主才会被全网黑。 他不敢想象,一直生活在这种明枪暗箭环境里的大公主该有多艰难。 钟纯汐强行打开房门,率先进去:“我一定要证明姐姐的清白。” 下一秒。 她嘴角挂着的笑顿住了。 为什么没有死刑犯的身影? 当她看到钟沫扶着墙走出浴室,再看那张双颊潮红的脸,她不禁在心底嗤笑了一声,是她多虑了。 没了哈德斯和护卫们,她这个姐姐根本躲不过她的暗箭。 钟沫施舍给钟纯汐一个眼神:“老二,好久不见,你今天挺拟人的。” 钟纯汐:“……” 钟沫讽刺完瞥向钟纯汐身后:“母皇大人怎么也来了。” 一头灰发的女王褐眸微冷,嗤道:“你还有脸问我!?” 钟沫抱怀靠在墙上,冷眼看向容貌和她没有半点相似的帝国女王。 女王头顶华丽的王冠,手持等人高的宝石权杖,不苟言笑的杏眼环视一周,却没找到“奸夫”,温和的脸上瞬间浮出不解。 钟沫眨眼:“瞧您这话说的,你们都有脸擅闯,我怎么没脸问为什么?” 明湖臻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跟你母皇说话的态度?好了,我们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不用针锋相对。雌性朝三暮四很正常,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你刚宠幸的雄兽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孔相觉本想为大公主辩解几句,却在空气中嗅到一丝让他厌烦又熟悉的信息素,双S级的敏锐让他发现事情不是大家料想的那样,于是放心地把自己退回人群中。 注意到这一幕的拉尔森女公爵:“……” 孔家主不上? 那她也不上! 钟沫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我宠幸哈德斯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钟纯汐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嘴里的话漂亮极了:“做过的事要大胆承认,姐姐何必遮遮掩掩,哈德斯上将中途离开了宴会,您宠幸的明明不是他,却还要搬出他做挡箭牌,拉尔森家族就没有意见?” 被@后。 拉尔森女公爵知道该她举手发言了:“二殿下,我仅代表拉尔森家族说一句,大殿下想宠幸谁,我都没意见。”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jpg 钟纯汐差一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去瞪拉尔森女公爵这个嫡吹。 钟沫笑出声:“打脸了吧,脸疼不疼,需要姐姐给你揉一揉吗?” 钟纯汐压下翻滚的愤怒,眉尾上扬:“既然姐姐说您宠幸的是哈德斯上将,不妨请他出来证明一下。” 她用计支走了哈德斯,屋内的雄兽一定不是哈德斯。 明湖臻笑着暗讽:“哈德斯上将总不能见不得人吧?” “多谢雄君大人关心,我不小心撕毁了殿下的披肩,殿下正罚我面壁思过,不知道怎么就让您误会我见不得人了。” 哈德斯低沉的嗓音敲在众人耳边,直叫人精神恍惚。 他停在大公主身边,用宽厚有力的臂膀护着身边雌性,他的出现将大公主扶稳站好,坦坦荡荡地立在谣言上方。 钟纯汐大脑凝滞卡死,好像是机器中生了锈的齿轮,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她难掩震惊,以至于问出声:“你怎么会在……” 明湖臻及时打断:“汐汐,哈德斯是大殿下的兽夫,出现在大殿下身边很正常。” “就是因为你的溺爱,才养出她这种肆意妄为的性格。”女王瞪了一眼明湖臻,看向钟沫时眉眼带着刻意的疏离,仿佛一看见钟沫,就会想起某个不愿想起的雄性兽人:“你本该安分守己,好好跟汐汐学习怎么做一个受国民爱戴的帝国公主,却偏要闹的大家不得安宁,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明湖臻低眉顺眼道:“孩子们到底年轻,控制不住在庆功宴上犯了错也能理解,请您看在哈德斯为国效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钟纯汐暗自得意。 对啊。 无论被钟沫宠幸的是谁,在庆功宴上荒唐也是事实。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她允许这事一概而过,但哈德斯在婚前强迫雌性的事,在场的兽人都是见证。 不罚怎么说得过去? 即使钟沫想说是自愿,那也要拿出证据,不过,她自以为对方拿不出物证。 只要哈德斯被罚,钟沫不爽,她今天的计谋就不算失败。 女王褐眸微凝,痛心疾首地望着钟沫:“你是雌性,受帝国法律保护,我不会罚你,但哈德斯强迫雌性、扰乱宴会,为了服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钟沫游刃有余地应对:“母皇误会了,我的高热期被诱导提前,身边没有抑制剂,哈德斯是为了救我才选择与我结合,而且经过了我的同意,您要怪就怪雌性体质吧,谁让雌性有这该死的高热期呢,同为雌性,我想,您能理解女儿吧?” 听到这。 门外的兽人只觉得奇怪,大公主这种恶毒雌性竟然在维护哈德斯上将! 果然是真爱! 女王脸色一变,更反感了,言辞犀利地指责:“少拿高热期说事,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幼稚?母皇承认最近对你有些冷淡,可你也不该为了一个雄性胡编乱造,与我对着干,你以为高热期很容易被诱导吗?” 要不是为了顾及女儿的颜面,她真的很想说一句“适可而止吧,谁知道你个旧犯是不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自导自演”。 她这个大女儿一有需求就会闹,这样说必定另有所图,八成是想闹到让她主动放弃罚哈德斯。 休想! 第18章:有情话他是真会说啊!孔总当众求爱 钟纯汐暗笑一声,仿佛已经看到哈德斯被雌性保护协会关押的画面。 就听到。 钟沫慢条斯理道:“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是自愿呢?” 女王微微扬起下巴:“那我不仅不会罚他,还会奖赏他及时救下了你。” 钟沫迅速滑亮智脑手环,点击发送,仿佛就在等这句话:“我把视频私发给您了母皇大人,友情提醒,视频内容很有特色,您最好把大家赶到门外偷偷看。” 女王:“?” 众人:请细说这个色.jpg 几分钟后。 女王一脸震惊地从录像视频中收回视线,她的女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中了迷情药,险些被死刑犯玷污。 哈德斯及时救下她的女儿,女儿又被药物诱导,高热期提前,危在旦夕! 究竟是谁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害她的女儿,而她的女儿究竟对她有多不信任,才选择闭口不提? 女王单纯的脸上扬起愧疚和无所适从:“你为什么不告诉母皇你是因为……” 钟沫反问:“有用吗?您在处理我的事上不是一向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女王心情有些复杂。 她的女儿终于懂事了,可她却莫名有一种在逐渐失去女儿的感觉。 女王眉头舒展开,声音放柔:“母皇不是一个合格的女王,但我自认是一个合格的母皇,而我不止是汐汐的母皇,还是你的。” 钟沫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一丝感动:“谁对我下药我会自己查,不敢麻烦您,省的您说我自导自演。” 生病了知道吃药了,原主嘎了来冲好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女王杏眸微动,她张了张嘴,像是有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她的喉咙处,让她内心很不是滋味。 那双和明湖雾十分相似的碧绿眼眸中充满冷静,没有以往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看她的眼神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在注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 她只是关心少了一些,女儿很懂她,可为什么不愿意理解她呢? 哈德斯目送女王落魄地离开,并当众宣布对他的奖赏,他心情没有一丝波澜,只觉得皇室中的母爱也那么可笑。 钟沫躺在哈德斯怀里:“如她所愿,她还不高兴了,雌性真难伺候。” 哈德斯哑然失笑,垂眸看向她时,眼眸深邃的像一整片汪洋大海:“我们手上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二殿下,与其爆出来让陛下想尽办法为二殿下掩盖罪行,确实不如利用这件事让她对您心存愧疚。” 钟沫抱怀:“愧疚不过两秒。” 哈德斯微愣。 钟沫看得十分透彻:“在我和老二之间,一旦产生分歧,她老人家优先选择的那一个永远不会是我。” 原主就是在这种窒息的环境里逐渐变成一个发狂的精神病人,恶毒、阴暗、扭曲、绝望是原主的保护色。 保护原主不会窒息在环境里。 原主有罪,其他人同样有,原主死了,其他人也得陪着。 哈德斯下巴抚上大公主的肩膀:“我会。” 钟沫侧过头。 哈德斯直起身。 充满骨感的手指在大公主发丝间轻柔穿梭,为他的雌性盘发戴冠。 哈德斯眉目深邃俊美,搭配低声喃语,人很容易沉溺在其中:“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会优先选择您。” 钟沫:“……” 该死的。 有情话他是真会说啊! 一整个狠狠爱住了! 钟沫抱着哈德斯猛亲了一大口,才走出房间迎接万众瞩目。 众人目光稀奇百怪。 钟沫一脸纳闷,像没有骨头似的一整个挂在哈德斯身上。 她没做什么壮举吧? 为什么都酱紫看她? 尤其是老二和本届宫斗冠军,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那位便宜老妈看她的眼神也从刚才的温和包容,一点点剥离最外层伪装,露出内里的挑剔和指责,仿佛在说“她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呢”。 很快。 她知道为什么了。 孔相觉昂贵又奢靡的手杖在身侧雄性兽人的手里,他则捧着孔家世代相传的墨翠手镯,瞧见她后,他顶着万众瞩目,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双手奉上。 被誉为翡翠界“黑珍珠”的手镯躺在红丝绒饰品盒里,更衬得镯子通体发黑。 孔相觉冷艳的眼底染上昳丽和深沉,语气虔诚:“殿下,墨玉手镯和孔雀手杖是孔家家主的象征,我将它们赠予您,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成为您生命中第二位兽夫,不知道孔家是否有幸成为您的附属品。” 见钱眼开的钟沫还没回答,腰侧的手掌骤然用力,箍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翻出被哈德斯折腾的记忆。 身边的雄性兽人擅长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执拗得望着她与她共赴新天地。 嗯。 已经有一gen了。 再等等,做雌性不能太贪得无厌,没适应前绝对不可以着急第二gen! 钟沫刚要拒绝。 钟纯汐唯恐她同意,斩金截铁道:“姐姐抚慰力为零,无法为雄兽进行精神抚慰不说,您的基因检测还是F级,雌性能二次发育的少之又少,意味着您永远是个怀孕废体。可您有了哈德斯上将还不够,为什么要勾引孔先生,为什么要从我身边抢走他?您好意思霸占那么优秀的他吗!?” 钟沫的逆反心理顿时上来了:“那我可太好意思了。” 钟纯汐呼吸困难。 她是S级雌性,别说帝国,就算加上联邦,S级也是顶尖的存在。 刚刚,她瞧见孔相觉拿出家族珍宝,以为对方是想向她求婚,她想给足孔相觉面子,当众告诉对方不需要费尽心思求婚,她会毫不犹疑地答应。 谁曾想,孔相觉摇头否认,拒绝成为她的兽夫,绕过她,寻找钟沫的身影。 孔相觉一个需要同等级雌性的SS级雄性兽人,宁愿选个废物,都不选她! 她不能接受! 女王看不下去了,径直朝她们走来。 钟沫慵懒的腔调中带着跃跃欲试:“您也怒气冲冲的瞪着我,怎么,是要准备把我移出族谱吗?” 移出族谱× 单开一页? 谁能拒绝单开一页的诱惑? 反正她不能~ 女王微微咬牙:“不就是一个兽夫嘛,汐汐想要,你让给她好了。” 钟沫没有收敛,反而挑衅的更甚:“是我让不让的问题吗?是人家孔总非要选我,我也很苦恼呢。” 在场兽人:您可真会拉仇恨。 孔相觉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大公主似乎喜欢逞口舌之快。 他不理解。 但支持。 孔相觉噙着一抹浅笑,顺着大公主的话往下说:“是,我此生非大殿下不可,还望陛下、雄君和二殿下成全。” 明湖臻充耳不闻,在他看来,孔相觉是他为女儿钦定的兽夫,孔相觉的意见并不重要,他总有办法让对方妥协,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大公主拒绝。 第19章:抚慰力为零,和她结侣是在自寻死路 明湖臻屏退在场所有兽人。 等到空阔的宴会上只剩下四位。 明湖臻嗓音中充满了理直气壮:“汐汐还小,偶尔任性一下没什么,你这个做姐姐的非要跟她置气,你不能让一让她吗?你死活不同意,孔相觉一定会知难而退。”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钟沫真想拍手叫好,夸奖这位后爹当的称职。 原文里,雄君十分擅长激怒原主,事情的最后,往往还会冠冕堂皇地指责发怒的原主太小题大做。 为了女儿的前途,宫斗冠军的真性情都流露了,孔总果然是块香饽饽。 钟沫瞥向端坐在软椅的女王,叹气:“您听听他都在说些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强盗披了蹭人皮跑出来撒欢了。” 女王慈爱地抚摸着趴在她膝盖痛哭的钟纯汐:“收回你那点小心思,母皇不会因为一些愧疚而眼睁睁看着你妹妹难过。没了孔相觉,还有其他雄性兽人任你挑选!” 钟沫默默把这一幕录了下来,决定待会指给哈德斯看。 瞧,她没说错吧,女王的愧疚只能存在两秒,不能再多了。 钟沫戴手环的那只手抵在额间:“您还会愧疚呢,让我猜猜,您愧疚是因为看到我被束缚在床上的挣扎了?” 女王避开她的视线,给自己开脱:“你不是很会耍鞭子吗?对你而言,拿捏一个蜥蜴兽人不算什么。” 一听到蜥蜴兽人四个字,钟纯汐身体一僵,但很快放轻松。 看来事情被她母皇压了下来。 于是,她在母皇看不见的地方朝钟沫得意地弯了弯嘴角。 钟沫气笑了。 这样瞎搞是吧。 那就不要怪她长逆骨了。 钟沫拎起厚重的裙摆,神情无辜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伴着万众瞩目。 钟沫扑在哈德斯怀里:“哈德斯,你和我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现在她们还要从我们身边抢走优秀的孔先生,你说,我这个大公主、你这个帝国上将当的有什么意思?” 哈德斯:“……” 戏份来得太猛烈,他差点没接住。 好在哈德斯身经百战,原本笔直站着的他俯身接住大公主。死亡视线紧紧盯着跟大公主走出来的明湖臻,明戳戳地散发精神攻击,没有一丝退让。 哈德斯为自己的精神攻击套了个异常合理的壳子:“帝国第1条律法:禁止违背雌性意愿,禁止强迫雌性,帝国第134条律法:雌性拥有选择雄性的权利。您是雌性保护协会的最高执行官,怎么能明知故犯?” 一部分耿直的雄性兽人立马迎合。 “雄君阁下,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我很不喜欢大殿下的作风,但这不意味着可以逼迫大殿下做选择!” “雌性保护协会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雌性,大殿下再怎么不堪也是雌性。” 明湖臻额角冒出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公主会使出“以退为进”这招。 疯了吗? 闹那么大! 钟“疯”再接再厉道:“孔先生,我和哈德斯都很满意你加入我们这个友善的大家庭,但你也看到了,她们集体反对,甚至逼迫我拒绝,怪你太优秀,谁都惦记。” 孔相觉:“……” 他只想问。 说个话为什么还要带上哈德斯? 不拥挤吗? 哈德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孔相觉,脸色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这个老友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演戏。 钟沫悄悄跟哈德斯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大家还互不熟悉,孔总接不住我们的戏很正常,回头再好好调教调教”。 孔相觉微眯起眼,蓝绿色眼眸中所有冷静都转换成疑惑。 帝国的那些雌性各个都想得到他,被二公主争夺,他没有感到一丝意外,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大公主对他的态度。 明湖臻还在被众人逼问,嘴角下垂,他挥去了温和有礼的形象,冷峻的眉眼显露出居高临下的感觉。 负在他身后的手背青筋狰狞,整个人处在爆炸的临界点。 拉尔森女公爵笑道:“雄君阁下,您还没有想出理由吗?” 明湖臻瞪向叫嚣最欢的拉尔森女公爵,深呼吸几次后视线落在大公主身上,后者姿态懒洋洋地靠在哈德斯怀里,全无方才的委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隐藏十几年,一度让他掉以轻心,真不愧是明湖雾的女儿。 “大家不要再争吵了。”钟纯汐红着眼睛走到众人视野中,她低声啜泣:“我不该自以为是S级雌性,可以更好地帮助孔先生,就和姐姐抢夺兽夫。” 这是她第二次吃瘪,导致她现在每次呼吸都像在遭受凌迟。 但她必须站出来,展现她的大度,露出她的委屈。人更同情弱者,用这种方式拿捏人心简直是屡试不爽。 既然注定失败,她就要让钟沫不那么痛快,钟沫必须遭到阻拦。 果不其然。 钟纯汐的话引起极大反响。 “是哦,大殿下抚慰力为零,和她结侣是在自寻死路。” “而且大殿下基因检测还是F级,意味着无法孕育后代,嘶,哈德斯上将和孔先生要绝后了啊!” “二殿下是S级雌性,明眼人都知道该选谁,孔相觉糊涂,孔家人也糊涂吗?” “雄君大人没有在强迫大殿下,大殿下却把二殿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仔细想想,她们都是为你们的未来考虑啊!” 钟沫坦然接受大家的劝解,哈德斯默默将几人的面孔记在小本本上。 钟纯汐滴水不漏的完美伪装下隐藏着一个狡诈恶徒,软软道:“是我们好心办了坏事,姐姐不要生气,如果您实在不在乎孔先生未来的生死,我愿意把他让给您。” 她表现的没有一点私心,相比之下,钟沫是多么自私,贪财好色才和她争夺孔相觉,愚蠢到了极点。 孔相觉站了出来:“不是让。” 钟纯汐和明湖臻猛地看向孔相觉,多好的反转机会,钟沫辩无可辩。 孔相觉站出来干什么!? 明湖臻预料到什么似的咬紧后槽牙:“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孔相觉迈开步子走到钟沫面前垂下头颅,微躬着腰,单膝跪地,悄无声息地露出三米长的尾羽。 孔家与帝国其他豪门世家不同,服饰比较老式,俗称传统。 他们的族服是对襟长袍,玄色打底,银羽纹样滚边,腰间只有一根坠有翎羽流苏的蓝绿绦带,背部的衣摆分叉两指长,只有在祭祖、结侣时才会穿。 长而美的尾羽拖在身后,与他的裙摆形成鲜明对比。 拖在地面的尾羽繁复的图案在路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折射出翠绿和湛蓝,即使有几片翎羽飘落,也不影响美感。 孔相觉仰头凝望大公主:“从始至终,我想追求的都是大殿下。” 第20章:孔总宁死不屈,封号暹罗明升暗降 孔相觉慢慢收回绚丽的尾巴,目光真诚,语气富有诗意:“此生,唯愿伴在殿下身侧,若有阻拦,宁死不屈。” 众人纷纷震惊。 宁死不屈。 这说明什么? 说明孔相觉对大公主是真爱啊! 钟沫眨了眨眼,熟读原文的她太理解孔雀开屏以及掉毛的含金量了。 当雄性孔雀遇见喜欢的雌性,尾部的羽毛就会开始脱落,为繁衍做准备。孔总那么骄傲一雄性当众开屏示爱,这是要与邪恶势力抗争到底啊。 好样的! 不愧是商界大鳄! 钟沫眼底满是柔情:“你放心,只要没人阻拦,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孔相觉站姿笔挺又利落,一双狭长绿眸专注而深邃,他轻轻托起大公主的手抵在他的额头:“感谢殿下允许我疯了一样地爱您,希望殿下不会嫌弃我的兽形。” 钟沫毫不吝啬地夸赞:“很好看。” 哈德斯看到妻主和其他雄兽亲近,占有欲作祟,导致心里极其不舒服,惜字如金地做出违心评价:“丑。” 他觉得周围一切碍眼极了,恨不得把身边的雌性囚禁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虽然是奢望,他却无法停止妄想。 钟沫顶着一张“虽然你挑剔爱吃醋,但谁让我是好妻主”的无奈表情,踮起脚尖在哈德斯嘴角啄了一口。 哈德斯:“!” 钟沫安抚道:“他是来加入我们的。” 哈德斯抿嘴,涌上来的醋意瞬间裂开,碎了一地,什么胶水也粘不上。 钟沫一碗水端平后,看向石化的老二和宫斗冠军,极力拉仇恨:“诶,人格魅力太大,我也没办法。” 钟纯汐忍不住咬牙。 明湖臻冷着脸伸出手。 钟纯汐顿时意识到什么,眼泪横流,诚恳地向孔相觉表达她的歉意:“我没想当破坏者,怪我多思了,孔先生能原谅我吗?” 堂堂一雌性,还是尊贵的二公主,愿意当众道歉,这是多大的恩典。 谁还敢有怨言? 钟纯汐凭借几滴眼泪就扭转了大部分兽人对她的看法。 “二殿下是很好的雌性,不了解您的人才会曲解您的意思。” “被您看上是孔家主的荣幸!” “二殿下别哭,终有一天她们会发现您的提醒是多么善良。” 总之,钟纯汐一哭,惹得在场雄性兽人一阵心疼,越发觉得二公主不谙世事,好心劝解怎么会有错?可以原谅! 雌性兽人嗤之以鼻,通过今天一系列问题她们已经发现二公主不是啥好鸟,比起二公主的虚伪,大公主起码真诚。 明湖臻顺着话往下说:“你姐姐脾气好,不会跟你计较的。” 钟沫一脸不解:“我寻思着我的脾气不是出了名的差劲吗?” 属于女王的嗓音出现在众人背后:“汐汐已经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才高兴!” 瞬间,空气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低头行礼。 钟沫讥讽道:“我哪敢啊。” 女王仿佛没有听出她言语之间的讽刺,满意地点头:“母皇知道你受了委屈,作为对你的补偿,母皇将双鱼座和金牛座都划给你当封地,封号暹罗。” 钟沫眉头一挑。 这是要把她驱赶出去啊。 哈德斯却满眼担忧,先不说这两座星域物资匮乏、植被稀缺,帝国兽人谁不知道它们位于边陲,常年有虫族进犯。 女王这是要舍弃大公主吗? 钟纯汐唇边漾着一道浅浅的笑意,她早该想到的,条件优渥的雄性兽人都住在主星,只要把她的姐姐驱赶出主星,主星那些完美雄兽迟早都是她的。 明湖臻藏起眼底的得意,不枉他刚刚背着手跟女王发讯息提建议,语气满是欣慰:“不知不觉间大殿下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了,一定能庇护住封地的子民。” 钟沫假笑:“借雄君吉言。” 正愁怎么远离皇宫的她假装站不稳脚,一副不想面对这个噩耗的样子。 她目前没有握稳权力,绝对不能在危险的漩涡中施展治愈力。 而她开在商业街的兽医站是个引子,可以把线上的客户带到她面前,未来的客户是她走上权力顶峰的一个个拼图。 庆功宴在这场闹剧中结束,离开的众人心思各异。 二公主一脉都在窃喜,她们赌对了,二公主才是女王最喜爱的子嗣。 大公主一脉则是忧心忡忡,犹豫该不该继续站在大公主背后。 孔相觉清冷的眉眼染上一丝悔意:“是我害了您。” 迈上悬浮车前,钟沫侧过身:“别想太多,没有你这根导火索,她们也会找其他炸弹将我炸出主星。” 原文里,明湖臻不允许异议者发声,比起丢掉清白被囚禁,携兽夫坦坦荡荡地离开简直是天堂般的选择。 孔相觉躬身想了许久,抬眸:“请殿下允许孔家举族迁徙到您的封地。” 尾音刚落。 孔家人纷纷站出来。 “家主!” “迁族那么大的事要商量一下吧?” “大殿下看似前往封地是晋升,实际上是被排挤出权力中心,孔家未来可期,您的任何决定都能影响家族的兴衰。” 和帝国建立之初不同,公主前往封地,跟流放没区别,没有旨令不能回主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明升暗降。 明眼人都知道女王的决定多半就是明湖臻的决定,明湖臻用心险恶,旨在按住大公主的肩,不让大公主翻身。 钟沫倔强纠正:“我姑且还是没被逐出皇室的大公主,你们别太悲观。” 孔家人:“……” 有什么区别!? 孔相觉冷眼看向族人,语气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你们不满我的决定,就是不满我,不满大殿下。” 兽人们迅速低头,满眼“不敢”。 哈德斯故意提及孔相觉的雷点:“他们也是为了家族着想,边陲星除了物资匮乏、植被稀缺、虫族进犯之外,天气也变换莫测,即使有防护罩,城内黄沙也能淹没脚踝,孔总可以忍受,你的家人未必可以。” 有洁癖的某雄兽肌肉紧绷一瞬,目光落在大公主身上后微微放松:“殿下千金之躯都能忍受,孔家人也能,如果不能,懦夫不妨主动退出家族。” 孔家人见左右不了家主的决定,瞬间变成哑巴。 钟沫郑重提醒:“你要想好。” 上了她的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孔相觉尽显倔强:“孔家上下愿追随您的脚步。” 孔家人欲哭无泪,他们不愿意啊,但他们没有发言权和选择权。 第21章:和大银子狼的盛世婚礼,注册专利 转眼到了周六。 衣着华丽的钟沫撑着脑袋打瞌睡,阳光打在她身上,为她镀了层金边,远远看去,仿佛自带滤镜。 钟沫揉了揉眼,目光中透露着一抹温柔:“大银子狼,几点了?” 哈德斯为他妻主佩戴头饰的手一顿,这两天听了很多次,他还是不习惯:“殿下一定要这样唤我吗?” 钟沫眨眼:“那大尾巴狼?” 哈德斯沉默一秒:“快七点了。” 钟沫勾住哈德斯的脖颈,“还记得我说的惊喜是盛世婚礼吗?” 哈德斯点头又摇头。 帝国只有结侣仪式没有结婚一说,婚期也就是结为伴侣的日子。 因为宴会上的意外,他们提前结侣,本该在昨天就出发前往边陲星,却硬是被大公主拖到今天,只因大公主要给他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回忆。 钟沫微微上挑的猫瞳闪着狡黠,指腹顺着雄性兽人漂亮的腰腹线条往下滑:“亲爱的,要不要猜猜看?” 哈德斯粗粝的手掌微微收紧,声音有些暗哑:“殿下闹我,最后受影响的还是您。” 钟沫轻咳出声,微微正色,迅速收回手,却被哈德斯桎梏在怀里。 哈德斯瞳孔暗沉,犬齿温柔地研磨怀中雌性的耳廓。 短时间很难消停。 门外。 司马应晖一身军服站得笔直,话也很密:“星网都在传,大殿下被下药差点被玷污,德蒙,你知道上将在宴会那天是怎么从中作梗阻止事情发生的吗?” 金德蒙同样一身军服:“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真应该重修语文。” 司马应晖压低声音:“那你知道大殿下要我们站在门口多久吗?” 金德蒙攥紧花篮提手:“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废话就会被我踹。” 司马应晖:“……” 德蒙怎么还是那么暴躁,不像他,冷静又沉稳,难怪他被大公主委以重任负责撒花,护卫队就只能奏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厚重的大门向两侧打开。 钟沫身穿洁白长纱款款走出,银线和紫钻镶嵌在裙摆上,每一处都不显累赘,裙摆最外层的薄纱轻盈飘逸,随风舞动。 耀眼的仿佛将月亮碎片缝入了裙摆,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哈德斯军服纯净如白银,胸前的一排金色徽章闪耀着荣誉的光芒,从单肩坠到胸前的金色饰绳充满美感。 黑色军靴刻着坚定不移,与身边雌性十指相扣,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 天边晨曦初露。 红毯一路铺到兽神殿前。 典礼的排场极尽奢华,两排悬浮车上挂满彩色气球,喜字和花瓣从天而降,响亮的炮声充斥着所有兽人的双耳,随着伴乐声响起,每个人的情绪都被挑起。 钟沫染笑的视线扫过门口的俩活宝:“愣着干嘛,跟上。” 金德蒙连忙抬脚,同时将花篮中的花瓣撒向天际,凝望着眼前的一对新人,能遇见一个好的妻主,她真心为上将感到高兴。 等到新人进了兽神殿。 “这个婚,上将已经在劫难逃。”司马应晖退到一边,感动到猛汉落泪:“德蒙,借我肩膀靠靠。” 金德蒙:“……” 你的语文老师才该落泪! 洛宁站在拉尔森女公爵身旁,视线却紧随他的儿子走向幸福。 传说,很久以前发生了一场大浩杰。兽神在灾难中降临,为动物启蒙,传授他们使用精神力的经验,在传说故事中,兽人能有今天都要仰仗兽神。 帝国信仰兽神,但拿兽神当“证婚人”,前所未有。 洛宁浅笑着敛下眼眸。 大公主和其他雌性不一样,也不奇怪,因为她是元帅的孩子啊。 钟沫停在兽神像前:“在万众瞩目中接受兽神的祝福,我会让你成为所有雄性兽人都羡慕的存在。” 哈德斯眸光微动。 智能管家捧着戒枕滑到二人中间。 钟沫捏起其中一枚戒指,银戒中间镶嵌一枚紫罗兰色的钻石,金属冰冷,套在无名指上却散发着暖意。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直到钟沫提醒:“给我也戴上。” 哈德斯身体一僵,他不懂婚礼和戒指的含义,却懂大公主的用心。 当戒指出现在双方的无名指后,他覆着怀中雌性又细又软的腰肢,在那张白皙的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亲昵。 钟沫踮着脚尖,雪白的足弓都用力到暴起几条细小青筋。 哈德斯额头泌出隐忍的汗水,阖眸呼吸了几下,扶着他的妻主往外走。 司马应晖双手合十:“沾点喜气,希望我以后的妻主也像大殿下一样好。” 金德蒙猛的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翼,打开智脑手环,观看直播,就发现婚礼现场上了星网热搜。 【究竟是谁摊上了绝美的盛世的婚礼,哦,是哈德斯上将啊,那没事啦。】 【羡慕这个词我都说倦了!】 【妻主,你看看别人家的妻主!】 【已婚雌性们:勿@。】 【我也要举办这样的婚礼,现在就缺一个妻主践行了。】 【只有我想问大殿下还缺兽夫吗?】 【+1!】 【+1!!!】 金德蒙嘴角扬起微笑,为哈德斯上将感到开心的同时,她发现司马应晖登录她的小号,悄悄在底下跟了个+1。 “你要死啊?” 司马应晖义正言辞:“你难道不想许愿拥有大殿下这么好的妻主吗?我知道你脸皮薄,我帮你许了!” 金德蒙:“……” 婚礼直播又不是许愿池! 再低头。 弹幕一片混乱。 【呵,有谁还记得大殿下是抚慰力为零的F级雌性。】 【你们怎么都在羡慕哈德斯上将,只有我可怜上将吗?】 【大殿下以后的兽夫可怎么办啊。】 【楼上醒醒,轮也轮不到你烦恼。】 【还叫殿下呢?没看女王已经宣布她要前往封地的旨令吗?】 【啧啧,怪不得要举办这么奇怪的婚礼,想在离开之前挽回一点颜面。】 【等哈德斯上将结局凄惨,你们就会知道选择妻主要慎行了。】 【嘲讽狗滚开!别影响我欣赏婚礼!】 金德蒙阴恻恻地盯着虚拟屏幕,用大号恶狠狠地留下一条评论。 司马应晖惊呼出声:“德蒙你怎么用大号下场?” 金德蒙没搭理一惊一乍的司马应晖,眯着眼关闭智脑手环,她觉得大公主举办婚礼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婚礼结束后,钟沫流露出商人本质,有条不乱地指挥:“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前往封地,记得注册专利,以后所有想结婚的兽人模仿我们的流程必须掏钱。” 哈德斯:“……” 这样的大公主不赚钱都很难。 司马应晖不解地挠头:“谁会掏钱买婚礼流程?” 钟沫但笑不语,仿佛在说“你还年轻,还不懂雌性的攀比心”。 金德蒙了然地点头,大公主想带动婚庆行业的发展。 只是可行吗? 当未来大公主赚得盆满钵满时,金德蒙才发觉终是她目光短浅了。 第22章:她给孔相觉夹的菜比我多!遇敌袭 即将出发前。 钟纯汐带着满脸无辜出现:“姐姐怎么理都不理我,是在怪我吗?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无法阻拦母皇大人的决定,况且我觉得母皇大人是想锻炼您。” 钟沫用银丝白羽扇掩住半张脸:“你如果只是来放屁,那你放完可以滚了。” 钟纯汐:“……” 粗俗! 钟纯汐闭眼忍了忍,再抬眸,嘴角的笑容不变:“金牛座和双鱼座的条件太艰苦了,您身边的护卫都是各大家族的佼佼者,姐姐心地善良,肯定不想他们和您一起流落他乡,我愿意收留他们。” 原本就在苦恼的护卫们眼前一亮,看二公主仿佛在看救星。 他们的家族在世家排名中不上不下,家族费心费力地把他们送到大公主身边,名义上是保护大公主,实际上是希望他们一步登天成为大公主的兽夫。 即使大公主是抚慰力为零的F级雌性,但也是大公主。 奈何大公主只把他们当护卫。 他们心里早就有怨言,天知道他们得知大公主“被贬”时有多恐慌。现在有一个逃离悲惨命运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大多数的护卫很难不激动。 钟纯汐眼眶涌出满意,继续给钟沫戴高帽:“姐姐总不能截断他们的未来,阻止他们奔向光明。” 钟沫细长的眼睫低垂,掩住瞳色:“想走的自便。” 尾音一落。 接近四分之三的护卫都站了出来,先是恭敬地行礼,然后退到二公主身后。 钟沫用羽扇挡住刺眼阳光:“辛苦妹妹接手了,再见。” 钟纯汐久久没反应,她再也摸不透她这位姐姐是怎么想的了。 她不死心地跟上去。 钟纯汐嘴角扬起讥笑:“皇室没有多余的星舰送姐姐,沿途会经过帝国与联邦的交界处,那里星盗猖獗,您路上要小心啊。瞧我,又多想了,有哈德斯上将和第一军团的战士们护送,您一定会平平安安。” 很快。 钟纯汐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见数座星舰遮天蔽日地停在半空中。 一座星舰价值几十亿,几百亿停在空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钟沫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模仿老二茶里茶气的精髓:“劳妹妹费心,别说空话,你打算资助我多少出行费,总不能空手送我吧,传出去不好听啊。” 肥肉都送跟前了。 不宰一顿说不过去~ 钟纯汐呼吸粗重起来。 最终。 钟沫含泪入账100w。 哈德斯低沉中略带温柔的声音落下:“殿下,一切准备就绪。” 钟沫抹去虚假的眼泪,尾音挑起:“妹妹不用送了,想我的时候扫扫我的收款码,再给我转点账。” 钟纯汐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转身回到行宫摔了智脑手环。 明湖臻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静:“汐汐,你又急躁了。” 钟纯汐咬牙切齿:“孔家举族迁徙,十几座星舰的排场大到比肩母皇出行!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孔相觉这么优秀的雄性兽人,本该是她的兽夫。 明湖臻编辑完一段文字,点击发送,盖住手环抬眸:“这一趟一无所获吗?” 钟纯汐摇头:“不是。” 她今天讽刺钟沫留不住护卫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了让更深的暗桩可以继续潜伏在她姐姐身边,而不引起姐姐的注意。 试想一下,不忠诚的护卫都被她带走了,留下的必定忠诚。 她姐姐正是缺人的时候,那枚隐藏最深的钉子,谁也拔不掉。 钟纯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带着说不出的疯狂和诡异:“她以前果然在装傻,她肯定知道我在她的行宫安插了暗桩,才会买了迷情药却不用,避开我们的算计。” 明湖臻拿起剪刀,慢条斯理地修理花瓶里的废枝:“及时剪掉就没有成长机会。” 钟纯汐一想到钟沫活不了多久,逐渐平复心情,欲言又止:“父亲,金牛座也就算了,您为什么要把双鱼座也划给她当封地,双鱼座可是有外祖父他们,除他们之外还有那些知道您所作所为……” 明湖臻阴测测地笑出声:“你在担心什么?边陲星战事频出,已经许多年没有抚慰力高的雌性了,那群老家伙废的废、残的残,根本不成气候。” 钟纯汐有些恐惧现在的父亲:“父亲不怕她知道那些秘密?” 明湖臻收敛笑容:“我还怕她不知道,希望她能活着看到明家的惨状。” 他被繁花遮挡,看不清面孔,有种毒蛇的湿冷感从他身上冒出来。 他轻轻碾碎其中一个花朵:“别担心,此行任何地点都可能是她的埋骨地。而你,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够阻挡你的路。” 有,则杀之。 · 被无数星舰包围的星舰上。 钟沫叉腰站在太空舱里,眯眼感受窗外的浩瀚星空:“看我给你露一手绝活。” 哈德斯视线像是蛇信子,粘稠地黏在大公主身上。 孔相觉从其他星舰赶来,舱门自动打开,露出和面烙饼的大公主。 是舱门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香,眼前的一幕显然不是错觉。 “你来了?”钟沫给烙饼翻面,单手磕了个蛋:“哈德斯,给他点颜色瞧瞧。” 孔相觉:“……” 上来就给他颜色瞧,莫非他故意大张旗鼓购买多艘星舰,想让大公主不好意思摆脱孔家的小心思被发现了? 只见,哈德斯递来的盘子里摆着各种颜色的烙饼,轻嗅味道,他分辨出有菠菜面、小麦面、红曲粉面。 是这个颜色啊。 孔相觉突然有种去邻居家串门,被邻居热情款待的诡异感。 烙好后,钟沫脱掉围裙,坐在二人之间开始给人夹菜。 哈德斯平淡的目光落在他碗里,思绪飘了出去,心里想的是:她不爱我,她给孔相觉夹的菜比我多! 钟沫随即给哈德斯夹了一筷子,调出智能管家系统里的直尺,仔细比对,确保两个碗尖高度一致。 孔相觉:“……” 哈德斯浅浅微笑:“多谢殿下。” 直尺: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jpg 钟沫刚要吃饭,想起什么似的招呼智能管家:“叫副官他们也来吃。” 司马应晖巡航回来,看到饭菜的第一眼又开始对太空玻璃外的黑夜许愿:“请兽神赐我一个和大殿下一样会做饭的妻主。” 金德蒙一脸不忍直视,兽神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饭吃到一半。 一声剧烈的轰鸣声骤然传来,星舰跟着颤了两颤。 哈德斯猛地起身走到指挥台,远程联络其他星舰的驾驶员:“立即进行空间跳跃,一组从D30,二组从C27……” 司马应晖恍恍惚惚:“兽神拒绝了我?” 金德蒙忍俊不禁:“这明显是敌袭,你到底怎么加入的第一军团?” 司马应晖老实交代:“我的雄父是议院三长老,大家都说我走后门,其实我是凭本事考进来的。” 金德蒙翻了个白眼。 钟沫淡定地继续吃饭,星舰又是一晃,人没坐稳直往一侧倒。 “警报!警报!星舰遭遇不明飞行物袭击,防护罩破损,左翼受损超过80%!” 第23章:被“趁人之危”?与孔相觉海边结侣 孔相觉瞳孔微动,戴着黑色手套的那双手搀扶住大公主,礼貌又克制:“那么多星舰只攻击有殿下的这一艘,不知道是敌人有内应,还是敌人太幸运。” 哈德斯眼中十分的杀意变成十二分,语气平静得可怕:“我们需要紧急迫降。” 钟沫终于有了危机感:“听你指挥。” 孔相觉眉头微挑,他见过太多擅作主张、不 重新合上木盒,将其收入空间戒指,许岩就重新御剑回到了三江城的宅院。 “我回北京了。”她看着我,美丽的眼睛里充斥着泪水,可是丝毫不减弱她的美丽。 那大周王朝日后只要向所有的农户推广这款肥料,再按照规定的比例进行使用的话。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进出办公室,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被刁难了多少次,只知道腿上疼的让人发虚,根本来不及想这些。 最重要的,那就是三爪黄袍,这是何等的荣誉与象征,便是那些老牌藩王,都没有这样的荣誉,这可是将天底下那些个藩王,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李天策。 梦醉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几人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自己给过他们不止一次机会,这些人却从未珍惜,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性命,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林安然发现藤蔓已经在黑土地扎根了,外面的藤蔓都是绿色的,而她空间这颗藤蔓从根部全部变成了黑色。 谢宝庆和李良对视了一眼,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吧!应该不会,但看到唐稷的样子,两人心里没有了底。 她正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见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大王子紧握着长弓,眼睛一眨不眨地搜寻着二王子的位置,忽然左后方的地面突然炸开,大王子转身放箭,没有丝毫犹豫,这是冲着杀人去的。 可是唐心怡的心里很清楚,她跟陆景禹说那些话的时候,周围根本就没有别人,陆云铮这肯定是在诓她。 但众人看着静妃娘娘的脸上,都敢怒不敢言,静妃娘娘看着便凶巴巴的,冷下来脸就更凶了。 李凡也害怕陆蕊跟自己在一起。是因为感激自己,而不是出自爱情。 刚才还说着要到超市去给刘阿姨买那十斤喜糖,可他现在怎么靠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难道是睡着了吗? “王妃若是嫌这里不够清静,属下在离城另有一处宅院。”魏临道。 她开始打扫卫生,乔家出事前他们家住的是别墅,后来乔氏破产,父亲病逝,母亲身体不好住进了疗养院,乔家的房产全部转卖了,如今只剩下这一套一百来平方的公寓。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坐着。直到晚上的时候,罗衣给慕容若送了一盘子的果子,为了试试毒,给上官夏堇咬了一口,看着也没出什么事情,这才安心地拿了其他的果子吃了起来。 青蟒部落的人本来就对他们两个多少有点怨言了,再一看两人像是没吃过饱饭似的胡吃海塞,这下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明明刚才,自己顺从下来以后他是很满意的,怎么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样? 为新法造势也好,转移旧党势力的注意力也好,总之,如今的赵孝骞没有实力,就心甘情愿当好自己的棋子。 “张公公,我爹和我哥都晕倒了,您看着行刑的事能不能缓一缓?”宋初雪凄凄艾艾的柔声道,其实她已经看到了自家哥哥和娘亲微微颤动的眼睫毛了,看来她们是醒了,是想逃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