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开局被张汪两家联合跟踪》 第17章 时间来不及了 “……海盐叔好厉害。” 张海盐没忍住翘起尾巴，得瑟道 “张海客给的任务就是撬开裘德考的嘴，我倾情给小族长表演审讯的艺术，实战的机会可不多哦。” 感觉自己就要走上违法犯罪道路加上对裘德考不感兴趣，张镇尸摇头表示拒绝，张海盐不死心地继续怂恿小族长 “真的不和我一起吗？小族长，和张海宁那个木头在一起好无聊的，还是你好。” 张海盐用女声撒娇，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作为主人公的张镇尸摇头解释 “没必要去，我算了裘德考，他吃了很多孩子，人面疮是报应而已，散尽家财只能缓解，五年之后他会非常痛苦地死去。” 莫名其妙被剧透的张海盐表示懵逼，和张海宁眼神交流后还是觉得得去裘德考那边走一趟，毕竟这人和九门汪家牵扯太深，能问出点其他东西也行。 想到这张海盐拍了拍小族长的头，柔声夸道 “小族长可真棒，今天就让张海宁侍寝吧，我就先出去转转，等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跟着身后亦步亦趋的无邪听到张海盐的话人都傻了，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小阿张不会被族人教坏吧。 张海宁注意到明显呆滞的无邪，轻咳一声耐着性子还是解释 “玩笑。” 三人一路到各大广场逛了逛，被田姨教过的审美再次发挥作用，张镇尸给两人都买了衣服配饰和时兴西装。 无小狗是天蓝色西装，一米八的个子身高腿长和衣架子似的，帅气潇洒的小奶狗形象让售货员频频回首，张海宁是浅灰色风衣内搭黑毛衣，半搭着一条围巾，下身牛仔裤和浅蓝色运动鞋，很休闲的搭配，让张海宁万年都是不变黑色兜帽配黑色运动裤加上黑运动鞋的帅气淋漓尽致表现出来。 想到田姨张镇尸就撑着下巴发呆，连凑上来的无邪都没注意到，无邪认真感谢小阿张给自己买的衣服后，说起罗家自己查到的资料，神色郑重道 “小阿张，我查了关于罗家的资料，养尸池的传言被罗家压下来但是很多地方都能查到，罗家四代人祭池这些基础信息你应该知道我就不说了。 小道消息说因为罗家二房献祭了女儿，所以后来是罗家二房罗自在承袭他爹罗家豪的位置，尽管传言不可全信，但也能看出罗家养尸池绝对是个大麻烦，小阿张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知道无邪做了很多关于这方面功课，张镇尸认真点头应是然后道谢 “谢谢无邪。” 从试衣间出来后就看到无家那个小三爷凑到小族长身边，张海宁都懒得生气，直接坐到小族长身边。 张镇尸打量了张海宁一身搭配，认真点头，田姨说了，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会搭配衣服。 叫过服务员按照之前选择的几套同款搭配全部打包，张镇尸对田姨的思念愈发旺盛，索性从商店出去找了个僻静角落直接给田姨打电话，等到对面接通张镇尸可怜兮兮地说 “田姨，我好想你。” 作为被供奉在罗家的风水师，田越免不了要陪着应酬，借着接电话的借口从饭局出来，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玩笑道 “小阿张可算是给田姨来电话了，在港城玩得怎么样？” 给田姨大致说了下裘德考的事，田越满不在意地说道 “没问题，等到张家动完手交给我，保证让他把这辈子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 抠了抠墙上快要掉的墙皮，张镇尸想到无邪的话开口问道 “养尸池，感觉很不好，我父亲为什么要留这个给我？” 带着醉意的田越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装作神色平常的样子，低声说 “办法我知道，你父亲当年留下来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你解决养尸池的问题，之所以给罗家这么说就是为了保证你能找到港城张家，小阿张，我问你，如果没有港城罗家的事，你下一步的目的地是哪里？” 刚打算说出张家古楼，张镇尸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电话那头语气急促低沉 “不要说，马上去做，小阿张，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刚才你问养尸池的事情就是契机，等罗家养尸池事毕，我回内地带你去三一门看看，你的师爷还有师叔们，都很想你。” 田越说着挂断了电话，从腕间解下三枚铜钱起卦，卦卦皆大凶，从小阿张问她父亲打算的时候，田越心惊肉跳的感觉终于应验，知道结果反而心里平静多了。 想起张镇尸三十年前找她的那天，三一门下了一场雪，他说 “我想帮小阿张躲开她必须经历的宿命，田师妹，多谢。” 张镇尸手持着青伞，穿着黑色素服，眉眼尽是冷厉。 他没有询问直接道谢，田越没有回复。 回到大殿上后对着诵经的师父磕了头，田越拿着包裹下山，一别山门二十四载，就是为了此刻。 田越从兜里掏出烟，颤抖的手几乎打不出火。 她想，她要回家了。 再次将铜钱重新串上手腕。 第18章 汪家最后的机会 “田姨——” 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电话那头的田姨再也没有说话，张镇尸手中电话被挂断。 在大厦逃生楼梯旁听完整个对话，张海宁下意识点起一根烟，汪家的人已经联系上了，他需要尽快找个不会远离小族长的地方把这些人糊弄过去。 张海宁掏出手机 【港城大厦，速来。】 小族长还在那里呆愣愣地看着手机，张海宁给她买了杯奶茶，让无邪送过去，他自己则是站在随时能过去但在师爷盲区的地方。 对张家他应该是仇恨的，张家明末自从知道汪家存在就开始屠戮，汪家从第一代族长汪藏海开始就积极探索张家的秘密，收集全国各地的孩子洗脑作为汪家预备役，同时找各种途径企图将张家长生的消息散播出去，可惜都被张家摁灭，明末更是彻底暴露。 汪家一方面将孩子送入张家接受训练，从小洗脑出来的人对汪家忠诚无比加上还有自己不是张家人的把柄握在汪家手里，张海宁吐出烟圈，他对很满足，逃过了张家内斗，民国活到现在百十来年，张家人的血和汪家人的血都粘在他手上。 蓦地张海宁低头嘲讽地笑了一下烟雾在他身边缭绕，漂亮的凤形眸里满是嘲讽，只要汪家不傻就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泄露。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汪家运算部门没有算出他异常的情况下，跟在小族长身边，他的比率肯定会出问题的。 侧倚在应急楼梯的门后，玻璃门上半部分透明，下半部分用合金材料遮挡，暖黄色灯光下的小族长很好，好到他贪婪地只想多点时间看他。 汪家人的消息传来，还有五分钟就能到。 张海宁掏出电话给张海盐打过去，手机嗡嗡震动几声后就被张海盐接起，张海盐贱兮兮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 “张海宁，裘德考这圈有钱人是真会玩啊，你都不知道玩的有多花，真是越有钱越变态，吃自己儿子孙子续命大有人在，尤其是……” “张海盐。” 他听到自己说 “办完事就回来，小族长这边你照顾好，我临时有事。” 电话另一头的张海盐立马兴奋起来 “没问题，你尽管去忙吧，我肯定招呼好，在哪儿啊？要是回家我把审讯结果给你说，正好回去能给族长汇报。” 张海宁听到楼梯口隐隐约约的动静，转身到楼梯上层低声说 “好，港城大厦，四楼。” 张镇尸似有所感，眼神微动看向楼梯口，张海宁正好转过身走向黑暗的楼道内部，两人的视线擦肩而过。 楼梯上是在领导催促下从杭州自费偷渡到港城的汪野，他杀了楚光头后定了下一趟赶往杭州的火车票，易容成楚光头把钱给了楚光头的家人后说自己要打拼从家里离开。 路上还打算摇人看有没有人乐意和他换任务，一听是和港城张家有关全部婉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再落魄张家的事也不是他们这种小虾米能掺和的，和张家沾上边的事都是催命符。 用易容术替换九门人当师爷不香吗？或者考个编制进体制也算为汪家发光发热了，人家还给你负责体检面试一条龙，虽说后面肯定让你公权私用干活，但上头有人保啊，低难度高收益，张家这种高端局还是不掺和了。 上次见面汪野就被张海宁猛踹一脚，必须承认他对张海宁还是有点滤镜不太想打交道的，这次还有汪灿大人和负责人汪羽让他捎上给张海宁带的话，光听内容就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有点悬。 声控楼梯灯并没有动静，借着楼梯外暖黄色的灯光的余光，两人勉强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汪野在黑暗中胆子都大了不少，心一横直说道 “汪灿大人已经带着人来到港城，张家人已经全部从别墅离开，莫名失踪，还有两个张家人正向港城赶过来，行动计划在半路设伏将这张镇尸带回汪家，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知道张海宁和张镇尸关系不错还有点暧昧倾向，汪野没敢等他问一股脑把话全说了 “汪灿大人说，汪家只想要和张启灵一样的人体实验数据，只要不出汪家，张家那个小族长可以交给你，前提是你在这次行动中不能动手。” 张海宁眼里闪过嘲讽，汪灿一句没头没尾的承诺就想让他冒着暴露的风险干活，未免也太天真了。 不太擅长察言观色的汪野交代完领导的话就将手上的信递过去，恭敬道 “汪羽大人交给您的。” 完成任务后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 上面的信是汪家内部联系专用的暗码，上面是很简单的两句话 “比率百分之十是很危险的数值，我们目前不希望你暴露。” 前一句敲打，后一句安心，棍棒加糖果，汪家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 张海宁垂眸道 “知道了，你们自己安排，我一小时内会离开。” 汪野得到回答后退几步，消失在黑暗中。 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信纸烧尽，张海宁深深地叹了口气，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想拿小族长做人体实验，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只能寄希望于张海盐靠谱，还有十五分钟左右张海盐才能到这地方，不知道汪家会用什么手段，对汪家的行动他不方便插手，但如果是小族长自己躲开了呢？ 想到这里悄无声息地从楼梯口走出去，里面是黑漆漆带着微弱灯光的阴森场合，从外面看只是大的夸张的广告牌挡住大部分视线而已，浅粉色穿着礼的明星摇曳生姿地推销广告。 “张海宁？” 张镇尸看见张海宁看着楼梯口，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张海宁回过头，按下自己的纷繁复杂的心思，走向小族长，温柔道 “我在。” 转着手里从算命摊子上顺手拿出来的铜钱，张镇尸轻轻蹙眉，对自己算出来的卦象很焦虑，低声说 “莫名感觉不太好，我算了一卦，血光之灾，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好，我带你走。” 张镇尸给张海盐打电话的间隙，张海宁知道从小族长说出这句话，消息早都传在汪家人耳朵里了，他并不关心。 身后传来美女欢脱的叫声 “小族长，有没有想我啊？” 听见张海盐欢脱的叫声，张镇尸刚把手机放下手机就传来铃声，田姨的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微弱的叫声 “……快……去别墅，棺材……” 第19章 拿着麻醉枪抓人 “田姨出事了，棺材在别墅里不能出问题，我要去。” 无邪立马说 “我陪你。” 张镇尸神色严肃，还没来得及扑上来半途刹车的张海盐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张海客打电话，不由分说地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控制住。 “我是张海盐，让张家人去田越别墅，里面有棺材，小族长这边我送回张家，快点。” 另一边张海盐把无邪打发走了，直白说道 “我们张家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族长的事就是我们首要大事，你在这里反而给我们添麻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无邪只能目送三人离开，有些垂头丧气，还以为自己能帮上忙呢，结果是拖后腿的，然后捏住拳头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尽快成长起来，以小花为榜样，想到小花无邪心里对他也很愧疚。 无三省和解连环互换身份，他虽然不知情但作为既得利益者，知道小花这一路走来有多辛苦他就想把两个三叔打包送过去。 自己这一路都是被坑过来的，每个地方都有三叔留下的印记让他去追寻，可是自己来港城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过自己，除了黑瞎子和裘德考，不过很明显都不是三叔派过来的，自己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无邪陷入了沉思，他对张家这个神秘家族的好奇几乎能比得上爷爷给他留下来的那本盗墓笔记，神秘的小哥和小阿张都和这个家族有扯不开的关系，想到张海盐之前无意说出来的名字，无邪下定决心给那家约好的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 “您好，我是之前和您预约的吴先生，钱不是问题，我想知道田越这个人的消息，三天之后的预约照旧。” 张家族地。 知道张海盐小事不靠谱但大事从来没含糊过，张海客果断拿起座机将能派出去的人第一时间分两拨派出去，一派接人一派去别墅，听着张海客安排好。 张海盐才放心挂电话，对着还在努力挣脱张镇尸挑眉道 “小美人，从了我吧，跟姐姐我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张海宁黑着脸将人从张海盐怀里拎出去然后走人，张海盐踩着高跟鞋噔噔蹬走得和踩了风火轮似的，边走边劝 “别闹啊，小族长，棺材没你最重要，听话，田大师别墅的事我听族长和张海客聊过，要不是安保到位他们也不会同意把棺材交给田越，担心个什么。” 被张海盐这么一通话劈里啪啦说下来，张镇尸丝毫没有被安慰道，之前也是心急过头居然忘了自己可以算，果然是被张叔宠地生活能力都退化了。 张海盐顺手从路上招呼过来一辆的士，将小族长塞进去，嘴上还在叭叭科普安全小常识，张海宁上了副驾。 一眼就看出来络腮胡司机是汪家的，张海宁随口报了随便一个张家联络点的位置，反正最后肯定到不了。 小阿张则是掏出铜钱算棺材的事，知道棺材没事松了口气，张镇尸继续皱着眉帮田姨算吉凶算出田姨霉气横生但目前没有大碍。 不对劲啊。 按照田姨刚才打电话来的感觉，应该是很着急啊，棺材和她都没事，张镇尸扶着脑袋用自己宝贵的脑细胞想了想，之前还算了一卦，自己有点危险啊，拍了拍张海盐的肩膀，张镇尸认真说 “下车，我们可能有危险。” 张海盐心里立马警惕起来，面上却不动神色笑嘻嘻地说 “什么危险。” 下一瞬滴滴滴急促的提示声就从车底下传过来，络腮胡司机拿着遥控器按下去大吼道 “都他妈去死！” 张海盐嘴里的飞刀更快，直直射向司机颈侧静脉，还没来得及按下按钮的司机鲜血染红了大半个驾驶座，张海宁果断从副驾驶座上跳车跑路。 车子仍然在以高速狂飙，爆炸物的嘀嘀嘀声仍旧没有停止。 带着小族长的张海盐用手撑住她的脑袋一脚踹开车门，受不住巨力，车门直接从框架上脱落，张海盐用背卸力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连续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从地上爬起来。 张海盐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上的旗袍脏的不能看，还有好几个石子磨出来洞，护着小族长脑袋的右手脱臼，半跪在地上咬着牙嘎嘣把自己的胳膊接好，戳了戳还在地上趴着的小族长 “没事吧小族长，晕了吗？” 摸着还是热的，张海盐满意地点点头，对着终于赶过来的张海宁说道 “小族长你护好了，这群人这么大手笔目标大概率就是小族长和棺材，我自保没问题。” 三人周围十几个黑衣人包围过来，手上拿着麻醉枪，张海盐暗骂，这群东西研究张家人还研究上瘾了，真不知死活。 包围圈缓缓收紧，张海盐当机立断拉着清醒过来的小族长就跑路，张镇尸被拽着有点不舒服，索性直接抱着张海盐跑路，速度提升了不止一档，还有空能和张镇尸贫嘴 “轻功不错啊小族长，你这轻功在张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卧槽，快躲开，那群人拿麻醉枪，注意别被射到，左手，右手，右腿，快快快，再跑快点。” 张镇尸注意到张海宁那边的动静，有些担忧地看过去，张海盐懒洋洋地说道 “小族长别担心，张海宁的身手真打起来能把这群人全放到，连真枪都没有更不用担心，咱俩比较危险，我闪。” 发出来的其中之一麻醉枪擦着张海盐脸颊射过去，张海盐立马鼓励小族长 “跑快点，到了射程外就没事了，小族长你这力气还得练。” 张海盐耳尖微动，眯着眼看向前方，注意到前面还有一群人，低声说 “走右边的路，前面有人。” 张镇尸神色不改地果断朝右边跑去，身后有一道很熟悉的声音，男人轻笑道 “好久不见小族长，跟我去汪家做客怎么样？” 第20章 怒火值满格的张海客 张镇尸回头，就看到自己之前见过的医生拿着枪瞄准一行人，眉头微皱，就这么一下愣神发现四周都被汪家人围得水泄不通。 知道这情况跑不出去了，张海楼拍了一下小族长半空利落转身，高跟鞋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噔噔蹬的声音，旗袍破烂不堪的张海盐从大腿根掏出匕首和枪，冷笑道 “没想到汪家这群阴沟里的老鼠也敢来港城，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汪灿对手下吩咐 “男的直接弄死，女的麻醉枪。” 穿着统一黑色训练服带着黑色口罩的汪家人迅速逼近，张海盐把小族长挡在身后，面无表情地带着人去地势较低的西边，坚持十分钟就行，要是张家人在自己地盘还被汪家打脸，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张海盐右手拿枪身法莫测，左转右走不知道怎么就用枪击毙了最前面的几个黑衣人，嘴里的刀片收割着在场汪家人的性命，每次要打开一个突破口就有汪家人悍不畏死地上前补充，张海盐手里子弹很快耗尽，拿了把麻醉枪扔给小族长。 向来袖子里挂着两斤铁的小阿张甩出大把银针，单反中针都得再原地僵住倒下，张海盐在心里点了个赞，按小族长这速度自己完全不够看啊，果断把枪拿在自己手中，瞅准机会射回去，躲闪不及还是被好几针麻醉射中。 反倒是张镇尸在飞速躲避外加银针反抗中体力飞速消耗，要不是靠着路边树木做掩体两人早就被汪家抓住了，张海盐在心里大骂还没过来支援的张家人掏出手机飞速拨号，刚接通就劈头盖脸喊道 “张海客，你他娘快派人来里海这边，再不来等着给我收尸得了。” 张海客平稳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一分钟就到，别让那群人跑了。” 而汪灿则是带着口罩混在黑衣汪家人中间，到手枪最远射程他拿起手枪迅速瞄准不慎暴露出来的张镇尸，耳机里传来奉命在外面观察张家动静的汪野声音 “大人，张家人离这里不到三公里，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为所动继续瞄准，汪灿脸上没有一丝变化，这次行动带人回去已经失败，要真是一无所获汪家老东西那边可交代不过去。 砰—— 注意到汪灿动作正打算扑过去的张海盐只来得及上前抱住胸前绽开一朵血花的小阿张。 张镇尸只感觉自己一瞬间自己被巨大冲击力掀翻，脑子里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细碎的记忆片段还没来得及知道是什么就迅速划过，最后只剩下漂亮地不可思议的张海盐抱着她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陷入黑暗。 “小族长！！！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随着汪灿一声令下，所有的汪家人同时训练有序地上车还留下几个人和张海盐缠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载着汪家人的车离开。 张海盐用手上的麻醉枪一人一枪撂倒在地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除了躺在地上被他用枪麻醉和小族长银针射中的人外都是死人。 当时他第一时间撕下来给小族长包扎用的旗袍已经被血染的看不出什么样子，张海盐手上止不住颤抖，从小族长兜里翻出银针，知道上面的毒是让人迅速陷入昏迷的药，也管不了那么多，按照记忆力穴道位置扎下去止血。 在电话里张海客一听就知道肯定出事了，用手机联系里海大道附近的张家哨所，必须把这群人留下来，张海客一拳狠狠砸上车窗，平时伪装温润的眼神里满是煞气。 车里气氛肃穆，在张家自己地盘小族长出事连肇事者都他娘跑路了，丢人程度不亚于张启山囚禁族长后贴脸开大回来祭祖，想想都让人血压高的事就这么明晃晃顶在张家脑门上。 车速飙到四百迈，同时被射中麻醉枪的张海盐强撑到看见张海客从车上跑下来才晕过去，最后还不忘放狠话 “起来要是看不见那小子人头，张海客我就给族长告你的状。” 张海客沉着脸抱起小族长，勉强算是止住血了，脉搏微弱心跳迟缓，还在没伤到大动脉，张家人立马下车把车让给小族长，张海客冷声道 “立马把人送回去，张小勇你陪车上随时关注小族长情况，其余人跟我走，要是找不到那群人都别回去了。” 没理会躺在地上，直接一脚跨过去，张海客眼里嫌弃地瞄了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张海盐想了想还是脱下外衣把人塞到草丛里，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张家人体质这么棒，还是大男人不就是点麻醉剂怎么可能扛不住。 张海客见到小族长那一刻就感觉自己怒气值都快飙到天花板上了，要是张海盐还能站在这里喘气他高低要迁怒上去踹两脚，自己气得都快失智的情况下还给张海盐留了件衣服，他觉得自己很够意思。 转过身面对着同样气愤填膺的张家小辈，张海客声音是掩盖不住的煞气，从民国刀口上舔血过来的气势让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所有人全速东方前进，见到黑衣人就地格杀，地上这些等下一波张家人接手。” 同时张海客手机里不断传来最新汪家人定位和附近准备就位的张家人，等到距离不到四百米的时候，在树上悄无声息地靠近扔下两颗烟雾弹，里面的人训练有素地下车做好防御阵型，结果刚打照面就被张家人悄无声息地收割了性命。 甩了甩自己刀上被这些人沾上的血，张海客眼里嫌弃中夹杂这滔天怒火 “继续找，至少还有一半人，把这附近海陆空全封锁，汪家耗子一只也不能跑。” 张家人齐声应道 “是。” 汪灿所在的车辆他临时调整，让所有人弃车步行，每个人都发放了简单背包和联络地点以及联络词，几十个汪家人立刻四散而逃。 对于另一辆车上的人汪灿当然没有提醒，张家人又不是傻子，没人在前面当盾牌不就所有人都暴露了吗？ 他也没急着走，而是吩咐手下把石头扔上车，随便在路上找个人给点钱让他开上路就行。 安排好一切汪灿才轻车简从一个人带着两个心腹手下换衣服后从水路离开张家封锁线，没错，他又把那波离开的人当成盾牌，双重保险，怎么都能包自己逃出生天？ 等到汪灿气喘吁吁地和几个手下奋力从几千米的对岸爬上来，三人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汪灿感觉到身后的脚步眼神一厉迅速转身掏出在防水袋侧面的枪 “真是有点感慨呢，居然有人和我们当年一样能从水路里跑出来。” 第21章 系统现身，契约换命 温柔儒雅挂着金丝眼镜的张海虾带着张海宁径直走过来，聪明人的脑回路总是一致的，张海虾知道棺材被劫和田越莫名其妙的电话就猜到有人做局想引诱小族长上钩。 于是和张海客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分兵两路围追堵截，好悬把别墅外面用来搅浑试听的汪家人拦下，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顺路接上把汪家人收拾干净的张海宁。 张海客扶了扶金丝眼镜眼里闪过寒光，要不是小族长武器特殊说不定这次张海盐真得和自己告别，小族长也得被汪家带走，但要是有两个张家人跟在小族长身边，汪家不可能出这种大篓子。 张海宁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摆脱这群人去找小族长，而是等着把人全杀完了，是在给那边创造时间吗？ 当然，这只是张海虾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的合理性怀疑，但这不妨碍他笑吟吟地把人请上来一起走。 “海宁哥，你来吧，三个人而已，相信你没问题。” 张海虾笑着后退几步给张海宁让出空间。 汪灿注意到这些人没有动作，就站在那里看他们垂死挣扎，瞅准机会直接将手里仅存三颗的烟雾弹按照范围大小抛出去。 用特制面具将自己保护起来，辛辣的催泪弹瞬间炸开，浓郁地让人看不清位置的薄雾也仅仅是阻挡了张家人的视线，张海虾立马吩咐人离开，汪家这群人说不定会在立马添加什么东西，要是毒雾绝对不能拿自己人冒险。 抛掷前汪灿用眼神和张海宁对了一下，知道汪灿想法的张海宁果断出手，将他背后两个手下全部捅死自己这边也算有交代，他甚至有点想把汪灿一起捅死，结果还是没下手。 不是不敢，而是没必要现在翻脸，汪灿心情大起大落，手底下的人来了张家一趟差点都死光了，从兜里掏出被水浸泡的烟丝嚼了嚼又吐出去，一瘸一拐地在山上流浪，以自己现在的装备勉强能撑到联络点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回来。 汪灿心里憋着口气爬上树看月亮，想到在帐篷里坐在自己桌子上的张镇尸，眼里闪过幽光，汪家之所以敢付出这么大手笔，全都是因为运算部门得出张镇尸会来汪家的结论，想到最后用军刺在自己腿上捅了一下的张海宁。 “张家卧底，哼！” 对于这个在张家被情爱所困的脑残，汪灿简直不想和这人说话，直接把人弄到汪家来不行吗？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想到这汪灿有些口干舌燥，大概知道自己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喉咙里和堵着棉花似的头晕脑胀，望着树下的路本来不算高的地方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索性闭着眼直接靠在树上休息，过了会还是没扛住汪灿从包里翻出水和饼干补充体力。 月亮西斜，清冷的月光照在靠着树的汪灿身上，影子被月亮投在地上，树枝交叉人影晃动颇有大侠风范。 在替张海客扫尾的张海虾抬头望月，紧紧跟在张海客身后处理尸体的他也相当疲惫，抢救室那边还没有消息，田越那边因为小族长的关系也特意加派人手，棺材直接运到张家总部。 一连串调配人手的工作张海虾游刃有余地处理下来，还顺手从草丛里捞出张海盐放到车上，拿出空调毯给这位还没来得及卸妆伤痕累累的大美人盖上，张海虾扶了扶金丝眼镜百忙中抽出时间给张海盐把伤口消毒包扎。 都给他说过多少次遇事多动脑就不知道先给他打电话把位置说了，找张海客耽搁半天事，手下的张家小辈看着张海虾冷着脸给张海盐搽药，时不时还酒精直接浇上去，光看着就疼得不得了。 张海虾正准备把小石子从皮肉里用镊子夹出来，酒精刚倒上去张海盐在梦里都倒吸一口冷气，麻醉枪效果还真不错，都这么折腾还没醒过来，张海虾下意识放轻动作，眉头皱的死紧。 抢救室里的张镇尸眼前是乱七八糟自己说不出道不明的画面，插着氧气管医生紧张地进行着清创，推肾上腺素输血吊命，身上威风凛凛的红色麒麟图已经显现出来。 系统从汪灿的手枪打到宿主体内就用尽一切手段保留宿主生命体征，焦虑地在脑海里急得团团转 【宿主，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听见吭一声。】 …… 比医疗仪器更先检测出张镇尸体内的变化，系统狠了狠心擅自替宿主签了一份协议，直觉告诉他协议里面埋着坑但也没办法，只能先让世界意识帮自家宿主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张镇尸】 三个潇洒飘逸的字体就这么写上和世界意识订立的契约。 系统知道有自己宿主也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对于宿主来说她的身世和父母的痕迹就会彻底消失不见，这么多年看着小阿张长大的它太了解自己宿主想要什么，大不了最后违约，它帮宿主扛下来。 无形的大手拂过张镇尸的身体，冰冷的药液像有了生命一样灵活地钻入她的筋脉，胸口上本来被伤到冒血的动脉缓慢停止流动，三分钟后异象消失，张医生长舒一口气，终于止住血了，将人伤口包好吊上液体才送出急救室。 红灯转绿。 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外面的张家人将手术室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被挤出抢救室楼道的张海宁眼里满是愧疚心疼，喉咙里酸涩不已，对不起，小族长，我实在对不起你。 “都让开，病人情况暂时稳定，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第23章 张家人还敢强迫不成？ “小族长有未婚夫，而且毕竟都是张家人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 把嘴里的无耻咽下去，张海客明白张镇尸给自家闺女定下婚约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想让人和张家有牵扯，索性直接定了别家也能护着小阿张，他虽然生气是外家，但要是小族长不选择张家人他也只会叹气劝说不阻拦。 可听族老的意思，完全就是把人困在张家生娃，还特意提到张家的五个长辈，那都是小族长救过来的人，转头就欺负人家势单力薄强制性嫁娶。 人家张镇尸当年对东北张家和族长都是没得说，从放野到1963年，五十多年陪着族长走南闯北，疗养院还是人家救出来的，南洋档案馆盘花海礁案救下被众多被莫云高囚禁杀戮的张家人，对现在还在外活动的海字辈大半都有救命之恩。 张海客无奈道 “族老，小族长的事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这事不能这么干，第一，汪家传言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新手段，第二，张镇尸当年也是您看着长大，和我们都是生死交情，小阿张是他唯一的女儿，于情于理都该照顾。” 张隆升抬眼严厉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是西南张家唯一的血脉，可小阿张在外面真的好吗？裘德考的事难道不值得引以为戒？别忘了，汪家也喜欢麒麟女改善自身血脉，其他觊觎张家的人难道会和我们一样吗？” 被张隆升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张海客只能低头，知道张海客听进去了，张隆升缓和了语气继续说 “至于未婚夫，徐家我知道，当年张镇尸露了一手续命的本事才定下婚约，你觉得要是小阿张和徐家联姻真的能对她好吗？” 张海客无力地说 “族老，我知道了。” 对张海客无比信任的张隆升见终于把张海客说通也不多留，起身告辞，张海客起身将张隆升送出去，心里起伏不定，说他本身没有私心事屁话，张家现在这样的情况任何一个女的都宝贝地不得了，何况是小族长血脉纯的不像样的本家麒麟女。 脑子里突然划过张隆升临走前在他耳边意味不明说得一句话 “张家女不出族地。” 颓然地点起一根烟，张海客掏出手机让张海虾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所有的对话一句不落地传到系统耳边，知道这群张家人对小阿张的打算，拼了老命的统赶紧从昏迷状态叫张镇尸。 “快醒醒，宿主。” “宿主，我可叫你了。” …… 嘟囔半天还是没把人叫起来，系统也死了心，索性看了看任务完成进度条，不错不错，张家复兴任务已经到了百分之四十，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任务了，至于青铜门和张家古楼跟着张家人那不是轻轻松松吗？ 系统知道自己也做不了啥，放宽心沉到意识海里休息，一切等宿主醒来再说，张家人怕个锤子，宿主真不乐意还敢强迫不成？ 就这么把自己安慰好了，在系统休眠的下一瞬间，躺在床上插着各色仪器的张镇尸小拇指微微动了动，整个人的意识恢复片刻清醒随后又昏睡过去。 和病房里暖黄色灯光相比，张海客办公室的白光正式了不少，张海虾对张隆升这些人的想法能猜到七成左右，张海客简单说了一下张隆升的想法，张海虾沉默了一瞬间，典型张家人的思路。 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哪怕现在是凌晨两点张海虾的状态也堪称完美，浑身上下的学者气息将身上的煞气完美遮掩，张海客揉着眉头 “张家里你智谋绝对是第一，汪家的行动你怎么看？” 张海虾一脸认真道 “应该是真的。” 张海客动作一僵，眼神中划过一丝不自然 “什么叫应该是真的？” 轻笑几声，张海虾慢条斯理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眸光沉沉 “族老们不就是想要这么个名头把人名正言顺地留在张家吗？我们都清楚西南张家的情况，基本上是一脉单传，张海宁勉强算西南张家外门，但还是在东北张家族谱上，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是吗？” 张海虾看事情看得清楚，这一番话要是当着张隆升的面说指不定能把人气个倒仰。 早能猜到张海虾等人的反应，张海客摩挲着食指，安抚道 “别想那么极端，张家优秀的人也不少，小族长挑一个就好，只不过……” 张海虾也不是蠢人，脑子一转就知道张海客继续说的另一半 “小族长不能出张家，为了隔绝汪家运算系统的预言，不管真假，张家冒不了这个险。” 昏睡中的张镇尸似有所感，在梦中下意识皱起眉头。 脑海中被大量信息涌入，许多看不清脸的人欢聚一堂，男人女人歌舞升平，复古的装修风格和上个世纪的穿衣风格让意识混沌的张镇尸察觉到一丝不同，什么啊这是？ 首次将长沙城中的九家势力聚集在一起成立九门，张启山穿着军装气势十足，对这九门众人微微点头 “从此长沙势力划分，九门各得其位，争取让长沙城百姓在乱世中安稳度日。” 二月红，半截李，吴老狗，陈皮阿四，黑背老六，霍三娘，齐铁嘴，解九爷齐齐应是。 张启山似有所感，抬眸和张镇尸的目光对上，侵略性带着杀气的眼神让张镇尸瞬间从梦中苏醒后又迅速跳转道另一个梦。 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中温柔隽秀的男人拉着小女孩的手，耐心地讲述了一个故事 “小阿张，记住了吗？” 小女孩可爱的声音说道 “爹爹我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刚才讲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就是男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任何事，如果想传下来，都会用最简单的方式。” 第24章 时间不多了 “小族长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将手上的花放在小族长床边的桌子上，张海客显然是处理完事情第一时间赶过来的，眼底青黑，紧紧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主人心情极其不好。 主治医师张小南用水沾毛巾给张镇尸擦了把脸，细心地把她扶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斟酌着小族长现在的情况试探性汇报外加讲出自己的疑问 “按照常理来说三四天的功夫差不多了，海客叔，汪家人怎么会突然到港城来？” 张海客揉了把脸给自己醒神，把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 “没事，汪家就是得到小族长消息，打算把人抓回去，好在张海盐在没出什么事，行了，一晚上的你也累了，小族长这里我看着，有什么情况叫你，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听到张海客这么说服从性极强的张小南下意识就抬脚离开，等他到了门口拉开门还是没忍住转头问道 “海客叔，可我听其他人说，汪家运算系统算出小族长会去汪家。” 铁质凳子摩擦着瓷砖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响。 两人都没注意到在病床上的张镇尸手指再次动了一下。 张小南话音刚落就看到张海客迅速起身死死盯着他，不修边幅的脸上划过杀意，将本来就歪了的西装领带扯下扔在地上，缓缓上前对着张小南说 “你听谁说的。” 被张海客眼神一盯吓得动都不敢动的张小南结结巴巴地说 “族地里都这么说。” 张海客脸色一黑，掏出手机一看上面就是张海虾好几个未接电话，正打算回拨张海虾的电话又打过来，立马接起来，另一边是张海虾冷静中带着几分急促的声音 “出事了，海客，族地里汪家运算系统的预言被传遍了。” 张海客甩开张小南边走边骂道 “妈的，昨天参与审讯的人太多，封锁消息没做好，加上族老们那边的态度，算算时间人也该来了，今天你我带上海杏一起去接人，让这群兔崽子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张家，一天天这群小崽子都不知道搞什么。” 电话那头张海虾听张海客还能插科打诨也松了口气，郑重道 “好，族长在办公室等你，记得我们走之前给族长打声招呼。” 张海客冷笑着挂了电话，等张景玥和张景和两个人来了这群人就没工夫关注汪家了。 出了医疗部，暖洋洋的阳光照在张海客身上，他一手半拎着西装外套一手插兜慵懒地走在林荫下，胸中沉沉的郁气缓缓吐出，对汪家他实在不敢小觑，大手笔确实也引起张家动荡。 可那有什么关系？ 区区运算系统能说明什么，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张海客越走越慢，脑海中的思路一刻不停，走了许久，几乎快走进行政楼的时候他迅速停下，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都陷入了一个误区，汪家运算系统他妈是汪家信仰，我们一群张家人信个屁啊，得了，谣言的事到时候请张家祖宗来立马收拾了，传谣信谣的都拖出去打一顿。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那群打算借谣言留人的张家族老啊，不知不觉就走到张启灵办公室门口，张海客抬手敲门，立马传来族长冷淡的声音 “进。” 张海客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和张隆升聊过的张启灵自然知道张海客现在的打算，张启灵神色不变地开口 “小阿张解决完港城张家的事会和我去内地，港城这边你多操心。” 早早知道小族长接下来路程的张海客还是没忍住开始劝 “族长，您要不留在港城张家？小族长那边我们都可以去，您去太冒险了。” 张启灵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看着他，打开电脑给张海客看，上面赫然是张念北在中东发过来的邮件。 洋洋洒洒看完，张海客被震惊的脑子这才转过来。 本家这么厉害吗？ 从出墓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有族长硬性规定学习的十天，去中东十来天的时间就从无到有收复手下建立了能和当地财阀分庭抗礼的势力，现在正在染指军权，搞这么大的吗？ 还捎带手给族长算了一卦，建议族长别呆在港城张家去京城和小族长一起，到时候拿传承也容易点，张念究综合考虑后决定在国内发展，张景云还是选择去了美国，张念北简洁明了地把每个人的状态都介绍一遍，顺便建议族长把张海客揍一顿，因为他不尊重小族长。 看得张海客头冒冷汗，张念北就差把这里发生的事前因后果都给写一遍了，不愧是棋盘宗的族长，能力简直好到不像人。 “今天我要和张海虾和海杏一起去接景字辈两位长老，族长，相信这两位一来很快就能平息谣言，这次确实是我做得不到位，您罚我吧。” 张海客眼里满是懊悔，汪家这一手真的是把人算计的死死的，要不是张念北这份信和赶过来的景字辈族人，他估计要下大力气才能把这事掩饰过去。 张启灵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示意自己没怪过他，开口说道 “小阿张有她自己的路和必须履行的责任，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房间里随后寂静无声，张海客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喉咙里和堵着棉花似的，他心疼族长也心疼小阿张，都是张家人，为什么他们要承担的责任这么重？ 仗着张家人优越的身体素质，张镇尸缓缓睁开了眼睛，守在床头随时注意小族长情况的医生立马起身检查。 “感觉怎么样？意识清醒吗？这是几？” 一连串的问题和瞳孔反应检查完毕后张小南放下心，对着小族长紧张笑着说 “您好，我是张小南，您的主治医师，您想不想喝水？” 说着一边从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给小族长，张镇尸礼貌性点头谢过，乱七八糟的记忆从自己彻底睁眼后就像封印在脑海中一样，只记得对自己开枪的汪家人和抱着自己满眼悲痛的张海盐。 张镇尸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海盐叔怎么样？还有棺材。” 张小南按照自己从来这其他人嘴里打听到的消息，将小族长扶起身说道 “都没事，棺材现在已经在族地了。” 系统却突然在脑海中出声 【宿主，你尽快和你田姨联系，罗家的事情必须抓紧解决，我们要尽快去张家古楼拿你爹留下来的东西。】 在脑海里顿了顿，系统意味深长地打出一段字 【时间不多了。】 第25章 好大的胆子 第一次听系统严肃认真地说话，和当时劝自己下墓把张家祖宗叫醒的撒泼耍赖全然不同，张镇尸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马对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张小南说 “谢谢，能把手机给我吗？” 张小南不明所以但还是从柜子中掏出手机递过去，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柔耐心嘱咐道 “有不舒服的地方按床头这个铃我就回来，小族长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尽量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张镇尸乖乖点头，等到张小南出去后翻出手里通讯录田姨的电话拨出去，对面传来依旧温柔的声音 “小阿张？” “田姨，是我，您怎么样？” 田越轻笑几声，按住腹部伤口控制语速平缓，不急不许道 “我没什么事，张家已经派人护着了，罗家这边可能还要你跑一趟，最近有晚宴，现任罗家家主罗自在想见你一面，说有事情要亲自托付给你，我算了一卦。” 连续说这么多话，田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渗出来，顿了顿继续说 “解决养尸池的办法我已经给了他们，至于依托养尸池的养尸地以罗家势力自然能找到对应的能人，若有因果我替你抗，你尽管去干你想干的事。” 张镇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很暖很暖，就像永远不会落地的太阳自私地为自己一个人转 “田姨，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小阿张，我可是你师叔，等我向罗家辞行，带你去三一门逛一逛，春花夏蝉秋月冬雪，一年四季都好看不得了。” 眼前已经疼得发黑的田越强撑着把话说完，只听到电话那头轻轻说 “好，谢谢师叔。” 终于在撑不住呻吟声的前一秒挂断了电话，张镇尸没来得及告诉田姨她算出卦象的内容就被挂断了电话，知道汪家也去骚扰过田姨，张镇尸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次电话的时候给田姨说。 来来往往的港城港口大大小小的船停在那里，张海杏皱着眉在人堆里翻找着张家人，张海虾则是在一旁向张海客询问来的张家人具体情况，两人沟通好后开始一起寻找，作为非张家血脉的张海虾只能蒙头找。 人群中易容后相貌还是格外出挑的三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刚下船的张景玥和张景和，张景和一路上吃吃玩玩全然融入了新世界，除了时不时想起当年的苦日子人生简直完美了。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是玥姐在自己身边还得维持高冷人设，好在他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也能接受，等到要见小辈的时候特意换了身比较阳光帅气的大半，卫衣运动裤配上运动鞋，配上温润的气质活脱脱一个阳光开朗大学生。 身旁张景玥则是黑色风衣配黑色吊带，下半身黑短裤，踩着黑色长筒高跟鞋，艳光四射的红唇大波浪还带上酷毙了的墨镜，身后是红色小皮箱，衬得整个人愈发明艳，两人并肩行走性张力极强御姐和她的跟班张景和。 两拨人马一见面就对上了眼，张海客摆出笑脸上前正准备搭讪，张景玥摘下墨镜顺手将行李扔到张海客伸出来的手上，对这人的服务点点头表示满意 “走吧，去见族长。” 作为张家曾经千娇百宠除了训练这辈子也就被替换时吃了点苦的麒麟女，张景玥自然是有自己傲气在的，实力容貌血脉，每样都是顶尖的张家人傲点怎么了。 跟班小弟张景和拉着自己行李箱好奇地打量着港城，之前都是在黑瞎子给他们拿的录像带和课本上见的。 情商极高的张海虾上前立马帮忙把张景和的箱子也提起来，张景和没有拒绝，笑着说了声谢谢，眼神中没掺杂一丝别的感情，张海虾八百个心眼子硬生生没看出来其他的东西。 几人沉默着上车，张景和作为棋盘宗弟子兼学百家，自然能卜卦出一些事情，起卦后试探性询问 “有事？” 张家人从来不说无用的话，张海客果断就顺着台阶把所有事都说了，自然隐藏了张隆升不可见人的小心思，这些事说出来又不是多光彩，反而让港城张家跟着她丢人。 听完张海客叙述的张景玥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开口 “汪家人的运算系统你都信，怎么不见你去汪家？张景和，给他们讲讲。” 在自己专业领域立马支棱起来，张景和耐心解释 “汪家运算部门明末就已经存在，我们研究现在的科技技术和族长给我们留下关于汪家资料配上棋盘宗特有的占卜奇数推断出现在汪家运算系统的核心只是从青铜门内带出的陨铜而已，对于控制人和知道已发生的事有奇效。” 说到这张景和摇头，补充道 “对于未发生的预言，除了影响汪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可能有所示警，但是对于小事，准确率不高，估计就是拿预言出的某个结果做了个局，结果你们一股脑钻进去了。” 想到这张海客苦笑出声，倒也不一定全是张家人没缓过神来，只是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被汪家人算的死死的，张海客郑重道 “您放心，我回去后肯定把谣言处理了，至于港城张家的武术教学就拜托您了。” 张景玥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 坐在另一边的张景和讲述完汪家运算系统理论后就靠在椅背上，食指关节点着扶手。 张景和作为族长护卫教导小辈的事不需要掺和，听张海客说的事他怎么觉得有点熟悉，还感觉怪怪的，思索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一拍扶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之前到底想干什么？！！” 第26章 没有心机的张景和 “……您冷静。” 车子里一片寂静，张海虾和张海杏的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张海客憋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张景和都快气炸了。 他们这几个是从张家鼎盛时期过来的张家人，内门外门之间的区别就是天上地下，张景和是内门里难得脾气好的，此时也差点被气得动手，族长你们都想着动手，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自立为王了？ 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张海客说的话，清醒过来后张景和眼神瞬间冷下来，阳光开朗的气质荡然无存，小族长怎么说都是他们救命恩人，这群张家人索性直接清理了，反正有张家秘法在，重建张家昔日辉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张景和面无表情 “张海客，我劝你实话实说，趁现在我和玥姐还没有动手的打算。” 抱胸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景玥眉头微挑，不错不错，张景和总算反应过来了，作为麒麟女她天然就对这些比较敏感，听张海客言辞含糊的解释听到一半就知道这些人的打算了，心里冷笑一声戴上墨镜眼不见心不烦。 张景玥的打算是给这些人攒着，等到了训练场一个个收拾，没想到这二傻子反应过来，直接把话挑明了，不管怎么说一起醒过来还有几分面子情，张景玥也不好干看着，漫不经心地剔着指甲说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到了族地我们就开始查证，要是出了点你现在没说的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海客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地从收到消息张隆升来找，话里话外的意思说明白，还有自己和张海虾的谈话，再到医院里和张小南的沟通，连自己打算靠二位祖宗把汪家运算系统预言压下去的小心思也没敢藏着掖着。 “和族长聊了后，族长给我看了棋盘宗念北族老发过来的邮箱才知道汪家的打算，两位长老见谅。” 说着拱手谢罪，张海客除了把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给隐藏了，大部分算计都坦坦荡荡说出来了，张景和听着拳头都硬了，眼刀子都快把张海客片成片了，张海客被盯得毛骨悚然也不敢停下来就怕话到一半被秋后算账。 张景玥叹了口气，漂亮的脸上满是无奈，从行李箱拉杆机关处取下来的苗刀正放在她手边，中指和食指在上面一点一点，浑然天成的气势压得在场除了张景和外的人都喘不过气，半响后见张海客没有说话，点头对张景和说 “生什么气，相信景云哥在内地发展会很快的，到时候把族长接过去，想来念北族老和念究族老会很同意的。” 这下张海客彻底坐不住了，族长是张家绝对的信仰支柱，可以说只要族长在港城张家，他们这里就会是张家绝对的中心，结果张景玥釜底抽薪把族长都给带走了，张海客连忙表态 “景玥长老，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怎么着都行，只要能消气，我回去立马把那群兔崽子叫过来给您出气。” 张景和看得目瞪口呆，他错过了什么？总感觉玥姐这番操作高端地她有点看不懂。 张景玥似笑非笑扫了后座上三个坐得端端正正的海字辈一眼，玩味地说 “叫玥姐。” “玥姐。” 后面的人齐声应道，然后张景玥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下车一句话都没和这群人说。 知道自己在心机方面和云哥玥姐差了不止一档，张景和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大不了到时候申请帮玥姐忙把这些人都揍一顿，回去后先去小族长那里刷好感度，不知道现在的小族长会不会尸语。 想到自己刚开始和人用尸语聊天一脸懵逼的小族长，张景和不自觉脸上露出笑，再看到港城张家的嘴脸究忍不住心底的暴躁，全程挂脸。 病房中被张海盐骚扰的张镇尸同样很郁闷，张海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吃完早餐就觉得自己身体恢复了大半。 之后第一时间就过来探望小阿张。 张海盐大剌剌地从医院防盗网窗户上翻进去，除了一把铁钳外什么也没带，笑眯眯地拿出自己从食堂里顺出来的包子豆浆油条 “小族长有没有想我啊，昨天我睡得特别香，就是不知道身上怎么那么多碎叶子扎得人生疼，张海虾还派人给我说让我安分点别乱跑，也不想想我是那么听话的人吗？族老还说让我们别打扰你养病，我寻思不就得来看看，让你舒舒服服地才有好心情养病，对了小族长……” 张镇尸被张海盐说得头晕目眩，感觉胸口的缝合好的枪伤又开始疼了，嘴里还叭叭个没完的张海盐还试图动手喂小族长吃东西，张镇尸赶紧摇头示意自己不吃，指着自己胸口的伤说道 “医生说还得等检测完成才能进食，你吃吧。” 张海盐遗憾地丢到自己嘴里，顺手从桌子上薅下张海客送过来的百合花，不满意地打量着小族长的身板，劝道 “恢复身体可要好好吃饭，小身板看着就不能结实，小小年纪应该和你海杏姐学习，多锻炼，武功也得练起来，到时候你海盐叔教你。” 嘻嘻哈哈的张海盐正准备从窗户下离开，张镇尸叫住张海盐，他回过身，阳光将他捧在中央，俊朗略带伤痕的笑脸上是让人不自觉心动的活力 “我可能要离开这里，海盐叔，身体恢复地很快，我想用不了几天就能离开了。” 小族长这话让张海盐下意识想劝人留下，但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回过身深深看了眼小族长，嘴角勾出一个酷炫的弧度 “放心吧，小族长，我去给族长说，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张海盐单脚登上窗台给张镇尸抛了个媚眼，还不忘用铁钳把防盗网恢复好，在半空中找好借力点几下就下去了。 听到张海盐到地面的动静，张镇尸的目光才从窗子上移到病房内。 与其说是病房，还不如说是有各种高级医疗仪器的卧房，里面所有日常用品一应俱全，黑白灰三色简练到极致的卧房确实是张家人风格。 系统和张镇尸商量后从系统能量里划拉出部分用来镇痛，她现在只要小心伤口撕裂完全可以做一些简单动作。 【宿主，你没必要这么着急的，等景字辈来了说的话会更简单一些。】 张镇尸皱着眉勉强从床上爬起，低声不知道在和自己说还是和系统说话 “田姨说，时间来不及了，我有种感觉，必须尽快下张家古楼取东西。” 系统犹犹豫豫地还是选择了闭嘴。 张家族地前一辆低调的面包车通过阵法开到族地，张隆升正在族长面前和张海盐据理力争 “族长，我坚决不同意张海盐说的。” 第27章 裘德考的长生术 当着张隆升长辈的面，张海盐还是头铁地扛住了压力，低头扎根在族长跟前没脸没皮就是不走，张海盐难得正经道 “话不能这么说，长老，小族长都说要走了你这把人拉着不像回事，要是族长要走我们敢拦吗？长老，有点差别对待了，还是说你觉得小族长是个麒麟女就该呆在张家？” 张隆升向来是被小辈恭恭敬敬问候的，偏生遇上张海盐这个不服老的皮猴子，气得冷哼一声，到底是没敢把自己心里的笃定的答案说出来，在他看来，西南张家就剩下一个族长到底是要传宗接代的，还不是要在东北选，直接留下来不就行了。 知道张隆升不敢把自己想法真说出来，张海盐上前拱手对张启灵沉声道 “族长，我认为小族长先是族长才是麒麟女，应该尊重小族长把人送往京城，当然小族长身份贵重，需要派几个人护着，我申请当小族长护卫。” 翻看着桌面上被张海客临时扔给他的文件，张启灵一边听着两人在他面前扯皮，另一边还在面无表情的看账处理财务问题，给张海盐递过去赞许的眼神以资鼓励，将笔帽盖上后说道 “等小阿张恢复后我和她一起去内地，处理九门的事，护卫我的有了，小阿张的选你和——张海宁。” 张启灵眼神一暗，作为小族长被刺事件唯一没什么事的当事人，张海宁现在还在张家人专用审讯室呆着，根据张海虾事后汇报，显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张海虾还是把人关进去，从张海盐和汪家多重叙述下很快就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总体上来说没什么问题，张启灵选张海宁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心里有怀疑，把炸弹带出人群引爆才是最小的损耗，考虑到这一层，张启灵敲了敲桌子把人选确定下来。 从族长嘴里听到自己名字张海盐兴奋地和猴子似的差点，都险些忘了还在那边气闷张隆升，张隆升不服气地恭敬行礼后说 “族长，您孤身在外让我们怎么放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张海客领着两位祖宗来拜见族长，张启灵没理会在屋子里针锋相对的两人，猜到来的人是景字辈张家人就直接让人进来。 两人进来后直接单膝下跪拱手 “张景玥，张景和拜见族长。” 象征张家人的发丘指和关于字辈的名字明明白白昭示着两人的身份，张隆升早早知道两人的存在只是随着他们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张启灵让几人起来，直接给两人分配任务 “武宗弟子张景玥作为族内武学老师，教导港城张家所有人身手，棋盘宗弟子张景和作为族长护卫暂时协助张景玥，并按照内门书本编撰族学课本。” 对两人任务早有猜测，张景玥行动效率极快，知道后面也没自己什么事索性直接退身前往训练场开始操练张家人，她的思路很简单，用拳头打服不就行了。 张景和是族长护卫自然要先跟在族长身边，编课本简单的很，在他看来就是把脑子里的东西写下来然后叫过去就行，按照现在邮箱的普及程度都没必要非得呆在港城，天南海北都行。 见张景玥离开，张隆升知道自己让族长留在港城的事没戏了，也很识相地走人。 房子里只剩下张海客几人，边角料张海盐想起张海客之前交给他审讯裘德考的任务还没来得及说，赶紧给族长汇报任务 “报告族长，当时我奉命去审讯裘德考，那小子对张家贼心不死，一方面觊觎张家古楼里的东西，另一方面还通过风水道士各种法术来延长寿命，后者应该是前任张镇尸给他的启示，不过这玩意有得必有失。” 话到这张海盐狠狠皱眉，啧啧摇头 “裘德考根据那些术士算出来和自己命格最合的时间的孩子，然后找个人用自己的精子剖腹生子，最后在固定的时间点做仪式后吃掉，念咒食人，每次吃完后身体机能都会恢复不少，他还说这种事在国际上很常见。” 到最后张海盐都麻了，给族长递过去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 “现在的人可真疯，这是那小子在催眠状态下写出来的名单，说不定有用，还有些恋童癖的视频和资料拷贝，我从他嘴里掏出了密码，到时候派个人取出来就行。” 不算淳朴善良的张景和也被这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普通话当时学错了，从小被教育传宗接代的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吃自己的孩子就为了几年寿命。 张启灵接过名单递给张海客，意思很明显，这事交给你了，张海客只能笑着接下，没事，只要族长在张家就能发扬光大，自己就是为张家的贡献添砖加瓦。 “我一周后和小阿张去内地和九门见面，景和长老你现在多费心，到时候想留在张家或者跟我外出都行。” 话说得很客气，对于能和族长近距离贴贴的任务有哪个张家人能放弃，张景和果断选择跟着族长，他当年可没运气能跟在族长身边，可以说连见都没见过，放野后没几年就被汪家坑了，在他心里族长就和神没区别。 张启灵有条不紊地把事情处理好，让张海客把张海虾叫过来说自己有事找他俩，张海盐作为张家嘴皮子最利索的自告奋勇领着人去参观张家。 等到张海客和张海虾进门就看见族长背对着他们再看楼下的景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涌上心头，戴着金丝眼镜颇有书卷气的张海虾扶了扶眼镜 “族长，要放人吗？” 第28章 鸿门宴 “放。” 张海虾恭敬应声，他们都清楚这次行动张海宁只能说没有负责到位，甚至换个其他张家人在那里张海客和张海虾绝对不会怀疑。 偏偏是张海宁，他对小族长太在意了，就显得这件事完全无法逻辑自洽，作为张家人自己最重要的人被汪家追杀，是不顾一切突围上去救人还是留下来缠斗争取时间，前面也有追兵对张海宁来说难道想不到吗？ 张海客轻声说 “其实，他自己说得情况也很合理，张海宁没想到后面还有汪家人，打算牺牲自己将汪家人缠住给小族长和张海盐争取逃跑时间，我们现在对张海宁的怀疑是基于他明确知道后前面还有有追兵仍然在原地缠斗拖延时间。” 和张海客搭档多年，张海虾瞬间理解张海客想表达的意思，扶了扶眼镜沉吟说道 “说得确实有道理，但我们赌不起这个可能，所以我赞成族长用九门试探，如果不是，皆大欢喜，如果是，这颗雷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也能拔除后患。” 张启灵不自觉摸了摸身后的黑金古刀，他不是张海客对张海宁没有太多的感情，所以能做到平静地借九门设下杀局试探，张海客则是想利用手头的线索尽可能找出张海宁不是汪家人的线索，实在有点拖沓。 短短几天的时间张启灵对张家上下运行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对这位族兄他十分钦佩，能孤身在港城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并给族人一片净土，对外人狠辣但对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张家人还是心软了一次。 拍了拍张海客的肩膀，张启灵眼神淡然中带着让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只要他和汪家无关，我承诺他绝对不会出事，去接他吧。” 张海客深深吸了口气，认真接下张海宁的任务。 张家审讯室是巨大的铁汁浇出来的暗室，除了有一道进来的门和棺材没什么区别，等外面的人把门缓缓关上，就像把棺材盖合上一样，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里面有一个水滴状滴滴答答的计时器，要是心智不坚的人在这里只要待上两三个时辰，出去后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算是张家对普通人比较温和的刑法，主要用于没什么打错的自己人临时审讯。 水滴答声晚了一秒，耳力十分好的张海宁敏锐捕捉住了，已经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小族长现在怎么样，汪家，张家，扯不断理还乱，对他而言都是一本烂账。 他知道他的说辞仅是一面之词，哪怕能过关以后怕是也不能再接触过多张家核心的东西，要是不能过关，张海宁嘴里泛起苦涩，怕是要对不起给小族长的承诺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光刺到张海宁的眼睛上让他禁不住微微眯起眼，那人逆着光走进来倒是一时不知道他是谁 “我来接你，事情都解决了。” 张海客的声音。 说完后张海客没多说什么，从袖子里掏出几把钥匙，解开束缚在张海宁手上脚上的锁链，将最后一条链子弄下的时候，张海客半蹲在张海宁身前，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中，语气生硬中带着冷漠 “族长说一周后你和张海盐陪着他们去内地，九门行动需要我们配合。” 张海宁微微一怔，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靠在椅背上垂眸，小族长给他买的风衣不可避免沾上灰尘，他抬手想拂去，发现那块污渍顽固的很，很显眼地在袖口的位置上。 滴答声在屋子里照旧响起，锁链解开后屋子里暗处的排风扇就开始工作，嗡鸣声在屋子里响起，张海宁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知道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张海客站在原地转身看向离开的张海宁，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张海宁回去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人带到训练场上。 英姿飒爽的张景玥仅凭拳脚就能把几个带着武器的张家人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张景和只负责把躺在地下的人带出训练场地记录水平然后加练。 两人配合打得相当不错，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就把海外张家水平摸得透透的，张景玥撩了下因为打斗略有凌乱的头发，对着在面前站成一排的张家人冷声道 “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训练，以后我负责你们近身搏斗和刀法训练，药浴单子我已经交给张海客了，现在所有人听我口令，马步三小时。” 底下没一个敢发出异议的，张海宁从张家外门出来，倒是不需要被这圈张家祖宗再训练一遍，用张景和的话说就是 “都经过正统张家人训练岁数也老大不下，基本上没什么提升空间，能包吃住巅峰水平就不错了。” 张海客等人松了口气，至于张海盐还在队伍里训得要死要活，走到张家医疗部张海客早早打过招呼，轮值护卫也认识张海宁很轻松就放人了。 床上的小族长还在休息，张海宁在门口玻璃窗上能看到小族长睡得香甜的侧脸，还是没推门进去，尽管他知道不会打扰到小族长。 张海宁只是脱下风衣细致叠起，闭眼靠在门附近的椅子上休息，他属于典型张家人样貌，清润俊秀，身姿挺拔，眼神中带着凌冽的寒意，此刻闭眼休息如同收刀入鞘，护卫在小族长身前。 同样来看小族长的人见到张海宁守在门前很识相地转身离开。 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在门内响起，在睡梦中张镇尸被铃声叫醒，皱着眉不耐烦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从床头扒拉手机，手机就已经被按下静音塞到她手里。 意识缓缓聚焦在眼前，张镇尸看见张海宁心里涌上一股安心的感觉，嫣红到不正常脸呆呆地看着张海宁，手机上是周老板打过来的电话。 将手机交给张海宁，张镇尸用左手撑着勉强从床上起身，张海宁立马在床底调节器上调整度数，将沙发上的靠枕给小族长靠着，张镇尸轻声说 “张海宁，你帮我接电话。“ 张海宁将手机接起，心头一跳突然有种老夫少妻的暧昧感，虽然只是接了隔个电话，但这不就是代表小族长承认自己了吗？除了叫自己名字其他人都是叫叔，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是特殊的吗？ 可怜的张海宁完全不记得刚见面是自己让小族长直接叫名字。 “是阿张小姐吗？我是周天，托您的办法，田大师和罗家正在解决养尸池的事，罗家主一周后想请您吃个晚餐方便吗？” 周天还是一如既往地打直球。 张海宁眼里闪过暴躁，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罗家打算搞什么，刚打算替小族长直接拒绝周老板下一句话就抛出来 “张总想来到时候会一起出场，还有那位北京张小哥，罗总可是亲自上门邀约，连吴老板和黑老板都叫上了。” 第29章 九门完了，与我何干？ “小阿张正在休息，等她醒来我会转告的。” 张海宁并没有越俎代庖想要替小族长决定，刚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直接替小族长回绝的念头也被理智死死按住，他始终记得她是他的小族长。 将手机递给小族长，张海宁随后就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张镇尸指了指椅子，眉眼含笑，温柔地说 “坐吧。” 将椅子搬过来，张海宁愧疚地看着张镇尸的伤口，白色绷带大块缠绕在肩膀和胸前，他喃喃道 “对不起，小族长，如果不是我……” 张镇尸打断了张海宁的话，直接说道 “与你无关。” 病房里的气氛又是一阵沉默，张镇尸看向窗外，她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推演命运，她必须要赶时间。 青铜门是一切的终点。 良久，张海宁起身告退，张镇尸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没有理会胸口的刺疼，拨出张海客的电话 “是我，海客叔，一周后的宴会我提前离开港城，棺材和我一起走，海盐叔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和我先去京城。” 电话里立刻传来张海盐兴奋的声音 “可以啊小族长，我正好想去京城玩玩，代族长，人家要和小族长一起嘛。” 一手按住张海盐往自己电话上生扑的脑袋，另一手把电话放得更远了，张海客不忘保持语调平缓问道 “是因为宴会吗？” 张镇尸嗯了一声低声说 “我脑子里之前莫名其妙会算到一些东西，时间不多了，宴会参加不了，田姨——” 说道田姨，张镇尸略微停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田姨搅和进自己事情上，哪怕她知道只要她说，田姨毫不犹豫就会帮忙，就像当年对她父亲一样，即使讨厌到拳脚相向，只要和她有关田姨就会来。 “你帮我给田姨说我先离开了，等解决完事情，我们一起去三一门，还有一件事，海客叔，阿柠是裘德考的左膀右臂，我觉得可以让她留在港城。” 对于阿柠她是比较感激的，张镇尸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阿柠的下场，但她还是选择说出来，活不活都是她的运道，没有直言生死就是她最大的宽容。 张海客立刻点头应声，裘德考都不被张家放在眼里，他手下的左膀右臂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虾米，留在港城的手段很多，最简单的也是最快就是把人沉在港口，张海客想到阿柠骗小族长的事眼里杀气四溢，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道 “一周后族长和你一起去，注意安全，京城我调过去不少张家人，有需要就让张海盐说一声，九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被骗了，尤其是解家那个，脸再好看也不能看，有什么事记得给族长打招呼……” 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就像催眠曲一样在脑海中一遍遍说，心里和身上都暖呼呼的小阿张裹着被子幸福地睡着了。 听到对面均匀一浅一深的呼吸声，张海客挂断电话阴恻恻地望向张海盐，知道代族长能腾出手收拾自己，张海盐立马老实了。 “客哥，您辛苦，我不打扰您了。” 蹑手蹑脚扒拉着门缝打算走人的张海盐被无情的张海客叫住 “着什么急啊，刚才不是还挺活跃吗？” 张海盐就这么被拽进门狠狠收拾了一顿，鼻青脸肿地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刚出门就用粉底遮瑕把自己帅脸修饰地啥也看不出来就去骚扰虾仔了，毕竟自己要走好长时间，虾仔舍不得怎么办？ 哼着歌转身就去张海虾的部长办公室骚扰人了，路上还不忘嘴贱地调戏小辈，对这个张家族地有名的大嘴巴，不少张家人都进化出自动防御机制，三分钟以内的骚扰完全不当回事。 张启灵正接到来自内地无家的电话，失踪的无三省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在电话里说道 “小哥，我们的计划必须推进，汪家的清洗计划一旦开始，九门就完了，小邪也会很危险，我想请您来张家古楼这一趟。” 无三省正在杭州盘口带着人皮面具，知道张启灵找到张家消息后以为张家和九门联合计划会顺利推进，谁承想无邪赶去了港城结果被裘德考拦住，一点事都没干成，张启灵直接连人都消失了。 “九门完了，与我何干？” 九门和张启灵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当年九门无霍谢三家为了摆脱张启山的控制选择从疗养院救出他，他几次三番替九门做事并用自己是不是灵光的脑子和汪家打擂台。 利益关系怎么还扯上感情了，张启灵和张海客商量过九门的计划，对于能最大程度将张家实力保留的计划张海客表示同意，除了后半部分族长替无邪守门。 张海客第一次这么想灭了九门。 凭什么无邪的任务是找到汪家消灭，自家族长就得替他守门，无邪那小子能不能找到汪家还两说呢，九门当张家死绝了吗？ 用族长的牺牲换无邪的成长，张海客被气得胸口疼。 拽着族长硬生生让张海盐给张启灵上了半天课，张海客就怕自家族长心软真去守门就完蛋了，该谁谁，张日山还是九门会长呢，大不了从头开始守，一个个都别跑。 养伤的小阿张身体恢复地很快，一周后只要不扯到伤口正常行走没问题。 游轮开始检票，张镇尸和张启灵一行人成功到达直达内地的轮船。 在游轮上如履平地的张海盐扮上女装拽着小族长到处乱窜。 结果船身一个晃荡撞上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人，当着小族长面张海盐老老实实道歉，抬头一看 “不好意思啊，朋友，我去，怎么是你？” 第30章 如果我不是张家人 “怎么跑了？帅哥这么着急的吗？” 甲板上再次看到旗袍美女张海盐，罗宾一阵心梗就差当场晕过去，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从亲爹手里抠出点资源打算离开伤心地去内地闯荡一番，张海楼怎么还阴魂不散跟到船上了。 眼前张海盐的红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罗宾的脑子像被丢进滚油炸了三小时似的，完全宕机，只知道赶紧跑，妈妈，这里有变态男扮女装猥琐青年。 张海盐早早把人认出来了，秉持着上次被张海客训了一路耳提面命再敢骚扰无知青年打断他的腿，这次张海盐很老实，就是单纯口花花，甚至觉得要是这小年轻真喜欢这张脸，他还能做个这样的人皮面具送他。 委委屈屈的罗宾只想跑，上次的打击太大了，直到现在他看见女人靠近他下一秒就好像能听到张海盐叫的宝贝。 “罗兄弟，别跑啊，上次的事是我冲动了，你要是真喜欢我教你化妆好不好，保证给你……” 话还没说完船身微微摇晃，罗宾白着一张脸扶着邮轮栏杆不顾摇晃行走不便飞也似的跑开。 去他的张海盐，去他的张家，去他的罗家，都是一群神经病变态。 罗宾脸色难看直到回了自己房门冲了把脸，冰冷的水拍在他脸上刺骨的冷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去内地的原因当然不止是要去内地发展，罗家顺便掉点肉都够他奋斗大半辈子了。 奢华低调的高级总统房和真正的酒店除了时不时微微晃动没什么不同，沙发床具瓷器摆设一应俱全，奢靡绚丽的巨大水晶吊灯照耀在头顶，罗宾撑着走到沙发上，想到自己现在的生活是靠之前献祭的亲侄子来的。 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密密麻麻细碎的恶心感纠缠着他，明明没胃里什么东西，却总有东西想从他的身体里破土而出。 甲板上和罗宾打了个招呼还没怎么着的张海盐就被丢下，郁闷地拉着小族长的手哭诉 “呜呜呜，不活了，小阿张你别拦着我，我要跳海。” 说着张海盐一只脚就踏上甲板打算展示自由落体运动，张镇尸赶紧转身把自己塞到人群中假装不认识，结果因为脸辨识度太高，走到哪哪就给她空出一块地，之后只能转过身绷着张脸看向张海盐 “下来。” “我不！” 傲娇张海盐哼一声继续横跨在甲板上显眼，张海宁远远看见这一幕就知道张海盐在作妖，直接从甲板背后视觉死角把张海盐拎起来。 没了乐子人起哄，聚集的人群逐渐散去，张海盐八爪鱼似的扒拉在小族长右手上不撒手，娇娇软软地倒在小族长身上喊着妹妹。 “阿张妹妹，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好不好？” 成功被张海盐女装蛊惑，张镇尸差点就答应了，还是张海宁伸出拳头狠狠在张海盐脑门上来了一下。 正在利用自己性别优势的张海盐眼里瞬间飙出泪花，张海宁默默收回拳头，心里的气平了，转身对小族长说道 “我送你回房间，身体刚恢复不久，需要休息。” 细心的张海宁一路上在背后默默跟着小族长，既怕她逞强贪玩跟着张海盐瞎晃，又怕他上前干涉让小族长没玩好，这才卡着张海盐作妖的时间点从身后出来。 张启灵知道这一路上张海宁对小阿张频频关注，只是吩咐张海盐跟在小阿张身边，其余什么也没说，而自恋狂张海盐显然没有自知之明，他在心底给族长磕了个头，感谢族长撮合。 “好，我累了，海盐叔你要和我们一起回房间吗？” 张海盐脑子里正想着族长的嘱咐，结果被海盐叔称呼创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V领旗袍，叉都开到大腿根了，难得有点为老不尊的感觉，轻咳一声纠正小族长的称呼 “乖，以后叔女装叫楼姐，男装叫盐哥。” 海盐叔好复杂的身份，虽然阿张不懂，但她大为震惊。 “楼姐，跟我来，小族长跟着我走。” 忍无可忍的张海宁出手用巧劲利落地把张海盐扒拉在小族长胳膊上的手给打下来，还特意减小力气怕弄疼小族长，被张海宁带到前面的张海盐挣扎喊道 “记得叫楼姐姐，阿张妹妹别忘了，下次见面我换男装是盐哥哥。” 张镇尸同情地用目光送别楼姐姐，用力点头 “放心吧，楼姐姐，我会记得的。” 张海盐热泪盈眶，耳边是张海宁阴恻恻的声音 “盐哥哥，来，我陪你玩。”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对这对组合侧目而视，张海盐笑嘻嘻地扯上张海宁的胳膊，开始恶魔吟唱 “姐夫，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嫂子发现？妹妹还在后面呢，你收敛带你。” 淳朴的二十世纪初的国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CPU一时半会都没转过来，乖乖跟在后面的张镇尸被路人报以同情的目光。 张海宁还是认输了，满眼复杂，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暗地里揍张海盐一顿的想法彻底流产，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巴不得看见他们妖精打架吃上热乎的瓜。 “你赢了，离小族长远点。” 矫揉造作地剁了下地板，张海盐见好就收 “死鬼，人家不和你玩了。” 踩着高跟鞋噔噔蹬就走了，留下还没吃明白瓜的群众，张海宁松了口气，他真的怕了张海盐，身手不行花活一堆，小族长坚决不能被带成第二个张海盐。 他转过身看似自然实际小心思巨多地牵上小族长的手，张镇尸顺着他的力道上前，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他的心跳如雷贯耳，爱意从心脏出发，泵往全身各个器官细胞。 牵着小族长的手走过人海喧嚣，张海宁只希望这一刻长一点再长一点，无人知晓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愫疯狂增长，这是他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人群逐渐远去，现实的隔阂终究在两人之间横亘，张镇尸一无所觉，到了房间前只是开口说道 “早点休息，晚安。” 张海宁突然开口 “小族长，如果我不是张家人，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第31章 不肖徒田越 “如果我不是族长，你还会跟着我保护我吗？” 张海宁下意识就想说会，可现实是如果她不是族长，汪家给他的任务绝对会是把人抓回去做研究，而不是费尽心机想从她口中知道西南张家机密。 从某个角度说，张海宁真相了。 张镇尸从清醒过来后觉得自己与世界的隔膜好像莫名其妙消失了，如果说之前是客人，现在就是主人，她的脑子也变得灵光了很多，在时间不多系统和田姨双重催促下还能不忘把之前骗过自己的裘德考和阿柠收拾了。 她继续开口 “一切的假设没有意义，我只知道你对我很重要，从来没有过的重要，不是因为责任和承诺，我想你能一直陪着我。” 看向小族长澄澈专注地看向自己的眼神，张海宁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他上前一步，认真而又庄严地承诺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小族长。” 楼道里监控默默调整位置，像个忠诚的卫士记录着面前的一切。 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张海盐摘下人皮面具，和虾仔互道晚安，对张海客阴阳怪气，和玥姐分享路上行程趣事，还不忘给杏姐送上护肤小妙招，顺带着骚扰了千军万马。 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张海盐还觉得意犹未尽。 隔着万水千山都能把每个人安排到位，张海盐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 同样躺在床上的张启灵想着九门培养无邪计划可行之处，翻来覆去最后还是选择闭眼发呆放空自己，反观张景和除了守护族长心里就没其他事，很快进入浅眠，只要有一丝动静立马就会从梦中醒来。 张海宁则是拿着本杂志发呆，脑子里热烘烘的全是牵手的场景和小族长说想让自己一直陪着她。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下床练了套拳脚。 小阿张生物钟极其规律，简单洗漱后就上床睡觉，懒洋洋地将自己扔在软绵绵的床上，顺手从架子上翻了本书，没扛过两页就睡过去了。 好无聊的故事。 万籁俱寂的海上一艘游轮正在孤独地航行，黑暗无边而又广袤，笼罩在天上仿佛永远都不会消失，与海上不同，流光溢彩的港城径直刺破黑暗。 “田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年多亏了你帮我们处理养尸池的事，如果不是您，我们罗家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 穿金带银满脸谄媚的罗家四房端着红酒杯上前搭讪，田越眉头微皱随后挂上得体笑容客气道 “罗四太太可以，都是罗家主有魄力加上阿张小姐的办法，我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还得感谢罗家主提携。” 穿着墨绿色新中式长衫仙风道骨的田越面上不变，将办法交给罗家主后她已经想着从罗家这个泥潭里退出去，给罗自在什么都没说还是热情洋溢地挽留。 两人在讨价还价后，田越将新风水师的联系方式交给罗自在，罗自在要了她后续关于养尸池和罗家风水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会继续帮忙的承诺。 罗自在老谋深算在聊好后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罗家所有人，一时间罗家各方的心思都活跃起来，不怕风水师要钱要物，就怕风水师没本事，三清道术一流各种偏门术法都是鼎鼎有名的田越恢复自由身后就成了所有人的目标。 没办法，世界上公平的事太少了，你努力千百倍都不一定能有对应的钱，但是养小鬼改运，下咒布阵找到有本事的人是真有用，不过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已。 就像人借了鬼间的高利贷，只要能躲过催收，就可以白嫖，而田越就属于能借来也能用别人的钱替雇主还上那种，信用良好。 觥筹交错间，田越再次看见张家族长张启灵，望气断面田越一眼就看出不是原装货，她冷冷转过身，果然，还是不喜欢张家人。 没有看到小阿张的身影，田越放下提着的心，暗自安慰自己，没事，有什么能比张家人的护卫更让人安心。 宴会举办到中间，主角罗家家主走上舞台在媒体闪光灯下开始解说，田越趁机从宴会门口出去散散心，守在她身边的张家人已经被调离了，精妙的卜算术法让她早早就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 点起一根烟，将最后一条短信发出去。 【师弟，小阿张拜托你了，帮我给师父带句话，望师父保重，不肖徒田越叩首。】 将手机放下，一辆失控的大货车从远远的地方径直冲到玻璃门前撞碎了玻璃，没有丝毫停顿直冲向人群，玻璃碎片划伤了不少人。 人群中惊叫连连，瞬间失去了秩序，被人潮推了一把的田越还没来得及转身，喉咙连同侧面的动脉就被玻璃划开，鲜血四射。 张海客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刚打算提醒田越，转瞬就被人就被抹了脖子。 凶手穿着参加宴会的西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张毫无辨识度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张海客面前，还冲张海客挑衅地挑了挑眉，张海客怒火冲天顺手拿着酒瓶和酒杯就砸过去。 一个转身轻松躲过，混在人堆里跟着人潮几下就不见了踪影，张海客妈骂骂咧咧地抄起凳子扔过去被伪装成族长的张海虾按住，张海虾低声说 “先别激动，敢闹出这么大的事，凶手和罗家绝对有关系，不像是汪家手笔，汪家会找人暗杀，而不是大庭广众来这么一出。” 确实不是汪家手笔，汪灿只是顺手推了一下旁边的人，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在张家手上吃了这么大亏，汪灿想着正好报复心上来仗着自己易容缩骨了，直接挑衅张海客。 想到自己差点死在张家追杀里汪灿就心有余悸，从宴会出来后直奔码头就上了船。 在三层小船里闻着隔壁脚丫子臭味和呼噜声的汪灿开始怀疑人生。 我到底当时是发了什么疯非得犯贱给自己找事，跑了不就得了。 缩在冻得滂硬的被子里，汪灿第18次俺妈自己。 第32章 汪家的胆子 “好无聊啊，小族长我想跳海，要不要一起？我绝对能把你捞上来，对了，小族长会游泳吗？我教你啊。” 张海盐终于消停换上男装，耷拉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很没规矩地翘着二郎腿放在茶几上，左手松散地搭在另一边沉着脸的张海宁肩膀上，右手时不时翻动着手里的杂志吊儿郎当地说。 “不会，但我不想学。” 扒拉着课本一天被张景和训三次，张镇尸对学习深恶痛绝，之前苦学自己和张海宁独创的暗语，结果发现要是能把暗语记住，通过张景和的测试也没问题，只能埋头苦读。 对骚扰小族长非常开心，张海盐感觉自己就像扒拉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猫，时不时把小族长逗炸毛然后被张海宁把毛顺回去，简直不能更满足。 学的都是一些基础性历史知识，刚看了几下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学，张海盐作为武力值排名新生代佼佼者久违找到了当学霸的感觉，尤其是当着小族长面侃侃而谈，被小族长钦佩的眼神一瞧尾巴立马翘起来了。 “盗墓有四大门派，可惜现在没落，搬山道人传承不知所踪，发丘印下落不明，摸金符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卸岭以武功和人数见长现在也是找不到人，现在比较大的势力主要是九门和北派传承，当然我们张家是最厉害的……” 张海盐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关于九门发家史和张家与九门纠葛全说明白了，张海宁除了在关键时刻附和两句和遇到不确定的消息点出来，全程都没说话。 坐在白色书桌上不爱学习的张镇尸更是早早就把由张景和编撰最新版《中国文化史》抛在脑后。 里面从瓷器物件到价值判断，从江湖切话暗语到骗术天局行规禁忌，剪纸赊刀，西南蛊术，江西赶尸，东北家仙，西域佛法，可以说只要拿到这本书，直接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全国各地都能创出一片天地。 行文风格也很张家，言简意赅，默认阅读者已经具备张家外门及以上的知识沉淀，对很多东西只是将传统中重要或易错点出来，然后把答案告诉你，弄不出来就自己想。 对于张镇尸来说这就相当于知识压缩包砸在脑壳上，她的知识面除了盗墓以外很广，这本书很大一部分是关于盗墓知识，从讲价搭手等套路到古董出手连事后报复都想得妥妥贴贴，甚至还说了不少张家人报复的经典案例。 看完后感觉自己眼界都提升了不少，张镇尸认真地听着海盐叔的讲述，逐渐把书上的理论知识和现实中的九门一一对照起来，在不知不觉中飞快成长。 “盐哥讲得很好，醍醐灌顶，果然我不太适合盗墓，赚的钱还不够抵功德债的。” 张海盐深以为然地点头还不忘推销自己 “小族长可以和我一起，我盗墓养你啊，你乖乖呆在家就好。” 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道谢，张镇尸笑着说 “谢谢盐哥。” 被小族长笑晃神的张海盐连身后张海宁敲自己脑壳的痛都下意识忽略掉了，忍不住在心里想，不愧是张家人，连脸都长得这么有辨识度，要是混影视圈转转高低能给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不知不觉张海盐把这话说出口，从山上待了十七年又经历天授完全没常识的张镇尸好奇道 “什么是影视圈？” 张海宁黑着脸把张海盐提溜地离小族长远了些，他的想法还是比较传统，什么演员就是戏子的别称，张海盐真是活腻了敢拿这个打趣小族长，但还是沉声解释道 “没什么，在电视上表演的。” 张镇尸点头，又开始扒拉着书本和知识奋斗，时不时还给张叔发消息询问，完全不敢问自己房间这两个，分分钟斗起来。 被揪着领子的张海盐刚出门立马不装了，摊着手没好气地说 “干什么？我这和小族长聊天呢，过几天天就要下船了，还是多想想怎么收拾九门和张日山，我先走了，对了，张海客给我说了港城的事，你觉得怎么给小族长说？” 听到这张海宁瞬间沉默，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就从汪灿那边得到消息，他还特意发信息询问田越到底怎么回事，汪灿正在偷渡船上骂人，没好气地把来龙去脉说了遍，和张家说是汪家暗杀的完全不一样。 张海宁不知道怎么和小族长说真相，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族长和汪家的隔阂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良久，张海宁看向小族长的方面，瞳孔里是深不见底的黑，嗓音沙哑彷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等到京城，我给小族长说吧。” 张海盐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道 “交给你了，没人愿意给小族长说这个消息，我看好你。” 残阳顺着邮轮上的舷窗照进走廊，张海宁直直站在门口，修长挺拔的身姿遮挡住从外面走进来的光，投下一片阴影。 太阳西沉，月上黑海，皎洁的月光柔柔地照在每个人身上，在自己宽大柔软的床上，张海盐却有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族长让自己贴身护卫小族长，张海虾对自己临行前的嘱咐，还有张海宁奇奇怪怪的态度，不能说不对，就是感觉别扭，张家人确实不爱说话性格冷漠，但张海宁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拧巴，不知道他在拧巴什么。 总感觉有根线把这事全部串起来了，但张海盐触及了自己的盲区，他向来不爱动脑子，张海虾特别能动脑子连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动了，被张海虾惯着的张海盐在谋略方面一以贯之的弱。 但不得不说海盐哥真相了。 拧巴的张海宁正在甲板上吹风调剂心情，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过来，下意识出手，转瞬间遍过了好几招，张启灵没有说话，见族长毫不留手的攻击，张海宁只来得及格挡，没敢出手，五分钟后，张启灵停手。 “族长，您怎么会在这里？” 张启灵负手站在甲板上，在港城张家的时间让他身上威仪日渐增多，现在他已经算合格的族长，他远远看向黑得不见底的深海 “海盐给我说你打算到京城给小阿张说田越的事。” 语气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张海宁低头恭敬道 “是。” 张启灵转过身意味深长地问道 “你说汪家为什么胆子这么大，敢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嚣张地动手？” 第33章 京城几大势力汇合 “……在下不知。” 张海宁当然知道原因，就是田越命背，但不能说，张海客亲眼看着汪家人当着他面挑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站在甲板上海天一地，除了亮着的月亮还真不知道天和海的分界线，张启灵很喜欢黑，在黑暗中隐藏躲避不需要像在阳光下戴着人皮面具行走，黑暗是最好的隐形衣。 等了族长很久都没有说话，张海宁正打算开口就听见族长说 “早点休息，轮船回到离京城秦皇岛还有几天时间，拜托你了，我还是希望小阿张能不和九门的人多来往。” 张启灵难得说这么多话，作为族人张海宁立马知道族长的意思，让小族长别下墓，一方面是前任族长烧书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小族长多牵扯，另一方面是九门计划太危险，要是不调动张家老一辈，基本上包括族长在内都不能毫发无伤地出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拱手后就转身离开，张海宁从木板上下来后再次转身看向张启灵，眼神中满是按捺住的杀气，在船舱内走廊很久才回到小族长附近自己的房间，默默道了一声晚安才打开自己房门走进去。 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张海宁心累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冷冷说道 “谁让你来的？” 汪野也觉得自己倒霉，自从自己能和这位大佬接上头后汪家基本上就把自己当成线人每次有什么事就让自己上，彷佛是等着大佬哪天终于不耐烦把自己搞死再换下一个。 只能硬着头皮单膝下跪行礼 “属下汪野，是和您接头的线人，港城这次行动家里很满意，运算系统出来的结果很乐观，他们希望您能在恰当的时间挑拨西南族长和港城张家的关系，派我来协助您。” 协助？大佬需要协助？自己在这边不添乱就不错了，明摆着是来监视人的还给自己安排这么好听的名头，汪野真想谢谢这位想出妙招的汪家人，但也不敢不服从命令，只能哭丧着脸过来，见面还得调整心情。 汪家人明显就是拿自己的命当靶子，如果张海宁没有背叛的心思，自然数据波动会在监视下逐渐正常，如果还是持续性异常波动，只能杀，汪野就是夹在两者斗争里的炮灰，要是汪家先动手高低张海宁要把自己的命带走。 张海宁转瞬便想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这个汪家人，他对汪野有印象，就是之前袭击小族长结果被收拾了一顿，运气不错，张海宁面无表情地想，随后说道 “平时自己解决衣食住行，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出去。” 汪野闻言立马从窗户边跳下去，窗户底下挂着根绳子通往二等舱他的房间，张海宁走过去直接把窗户关上，坐在桌子前掏出纸笔写着什么，随后烦躁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垃圾篓里。 第二天起床，依旧是风和日清，万里无云。 捧着课本第一次过关的张镇尸松了口气去游泳池边晒太阳，突然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眼神中闪现片刻迷茫。 张海宁敏锐捕捉到这一瞬，他知道小族长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出声，张海客动作很利落，阿柠早在他们走之前就被裘德考为了离开港城自己动手收拾了，从头到尾没脏他们的手。 看向小族长张海宁有些庆幸，不管是阿柠还是田越，最后都只是小族长片刻的熟悉和晃神罢了。 仅仅这样，他也心满意足。 晒太阳，睡觉，起身吃饭，继续睡觉。 张镇尸朴实无华的一天就这么过去，只是她总觉得该有抹茶蛋糕。 与此同时，张启灵正在和在场的三位张家人商量到底去那边的张家古楼，张海盐率先发话 “族长，我觉得应该去小族长西南张家的，当时张千军万马说前任镇尸很可能给小族长留下了东西，加上小族长之前来找族长不就是为了找人下墓，于情于理都该去西南张家古楼。” 张海宁表示同意。 作为族长贴身护卫的张景和摸着怀中的匕首说道 “最关键是九门的布局是按照东北张家古楼来的，西南张家古楼机关先天就略差，加上不可控因素太多，实在不适合作为诱饵，万一里面的东西出了意外损失太大，东北张家古楼非张家人有来无回。” 听完张景和的观点，张启灵点头表示支持，张海盐和张海宁则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景和继续说 “不过这个观点只用于参考，实际上，我们可以去找景云哥，有他坐镇我们先去前任镇尸取东西，然后按照九门计划收拾汪家人，虽然计划漏洞很大，但对张家来说性价比最高。” 知道在场的对本家人了解不多，张景和冷着脸介绍 “景云哥是我们那一代第一人，族长预备役，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就是我们景字辈族长，能力毋庸置疑，我之前和他聊过，他简单给我说过那边的情况，只要条件允许，拖住九门一周时间不成问题。” “好样的！” 张海盐拍了下大腿激动地说，别说一周，三天的时间都差不多了。 虎头蛇尾结束的会议让张海宁心里的不安感愈加扩散。 三天后秦皇岛。 从邮轮下来的众人眼神都不免汇集到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领带的保镖面前，戴着金丝眼镜坐在折叠椅上的男人给自己和对面的银发老太斟了杯茶，说了声请就毫不客气地开喝。 霍仙姑第一次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脸色难看，只是略微沾了沾唇就放下。 旁边得到消息一身白粉西装的解语臣过来打招呼，男人招手道 “来，给花哥加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