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热搜！国民女鹅是团宠》 第1章 学渣驾到 帝都，须臾山。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较早，才11月份，便是漫山的银装素裹。 北风拂过，吹起阵阵细雪，落在身上凉凉的。 一棵挺拔的松树上，一只通体雪白，唯有耳朵泛着淡淡粉红的猫咪正在酣睡。 粗大的树干交错着，刚巧形成一个凹形的窝。 树下的雪堆上散落着几个松塔，正是她做睡前运动的时候，从树上打下去的。 啪！ 正酣睡的猫咪被偷袭，一个翻身极速坠落。 “喵！” “老爹你又玩儿这招，为老不尊！” 嘭！ 小猫咪砸在了大猫咪的身上。 伸了个懒腰，才翻身走开，用爪子勾过来一个松塔，花瓣爪分开，用锋利的指甲抠了几个松子下来吃。 大猫气的胡子发颤，身子一抖，化成人形，上前一把揪住小猫的后脖颈，把它拎了起来。 “狐老二说你这次考试又抱回来个鸭蛋，文化课不达标，你还怎么跟我们一起飞升？怎么着，你还惦记着去人界当猫混子？” 绾柠打了个哈欠，用爪子扒拉扒拉耳朵。 每次都是这些词儿，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人界多好啊，听说那里好吃的好玩儿的比妖界多多了。” 大猫说不过她，该讲的道理早都讲了一箩筐，可这该死的孩子就是听不进去。 偏偏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把她自己留下？ “哎呀老爹，你就放心去找妈妈和爷爷他们去吧，好歹我也是妖王的孙女，妖界小公主，你还怕我在人界吃亏？” 当晚，冬季响雷，总共七七四十九道。 大猫飞升了，只给小猫留下了一句话，一个木箱。 “既然你喜欢人界去闯荡一番也好，遇到危险或者想我们了就打开那个木箱子，那里边有办法帮你走天道漏洞成功飞升。” 绾柠看着面前的木箱子，如宝石般璀璨的海蓝色猫眼微微一眯。 密码锁？ “明知道我文化课学渣，还弄个密码锁，老爹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 帝都，康辉精神病院。 一名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的少女正坐在办公楼安全通道的楼梯上，白皙的双手捧着某果刚上市的13手机。 突突突突突！ 一阵枪声从手机中传出。 “卧槽！前边山坡上有个伏地魔偷袭我，3号，快来扶我。” “3号，你听到了吗？快点儿，我血条要没了！” 和平精英游戏里，少女操作着自己的人物，也就是3号，动也不动。 她打了个哈欠，那双明明没化妆却依旧自带几分魅惑和灵动的猫瞳泛起了水汽，染湿了睫毛。 好困啊。 突突突突突！ “绾柠！你们谁看着绾柠了？” 枪声和窗外副导演的声音重叠。 绾柠把那个伏地魔解决后成功吃鸡，也没管那个还在咋乎的队友，揣起手机，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办公室，准备补眠。 办公楼外，忙活了一整天的剧组正准备收拾东西。 这是部悬疑戏，投资方也是挺费劲才和院方达成协议，租用这里一天来拍一个重要镜头。 这里离住院部不算远，好多病人被吸引，不停地朝这边张望，甚至不止一人想要从窗户跳下，奔来这里。 保安和医生提心吊胆，生怕闹出人命。 再第N次通过镇定药物搞定想要跳窗的病人后，医生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副院长。 五分钟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的身材高挑却不赢弱，直角肩让他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仿若是巴黎时装周最具特色的新款，一双大长腿让人眼前一亮。 剧组的工作人员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多看了几眼。 这也是他们剧组的演员吗？ 怎么没见过？ 不过真的好帅啊。 就这双腿，能玩一年。 “你们已经严重影响了我院病人，请你们迅速离开。” 略显低沉的嗓音又是这男人的加分项，好听让人耳朵发软，却也加深了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清冽的距离感。 导演觉得这人是个人才，放在娱乐圈保证能火。 “你是？” 他扫了眼男人白大褂左胸那里，上面印着几个蓝色的小字。 副院长顾清砚。 “我是这里的医生。”顾清砚道，“我刚看了你们和院长签订的协议，上面清楚注明不可影响院内病人，如今他们已经受到了干扰，所以请你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否则我院将采取强制措施。”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平缓中带着几分信服力，让人下意识不会怀疑他的话。 “我看你很有潜质，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啊，可以直接进我下部戏。”导演是真不想放弃这个好苗子。 顾清砚依旧冷冷淡淡的，“没兴趣。” 紧接着，院里的保安队就来了。 剧组只能打包袱撤离，临走前还能听见一个短发女人不停询问。 “你们看到绾柠了吗？” “谁看到绾柠了？” 有人回：“不是吧，郝姐，你家艺人又丢了？” 顾清砚对别人的事儿并不关心，转身想去住院部瞧瞧，却接到了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住的那个单元进了贼，让他回去看看家里是否遭窃。 他转身准备回办公室脱下白大褂，并取电脑，却遇到了正好路过的院长乔家林。 乔家林正在打电话。 “不就是试试他性取向嘛，放心，这事儿我有办法。” 挂了电话，乔家林抬手刚想搭上顾清砚的肩膀，可想起这人那恐怖的洁癖，撇撇嘴，把手收了回来。 “你干嘛去？”乔家林问。 顾清砚边走边脱白大褂，动作有条不紊，“物业说进贼了，让我回去看看。” 乔家林和他相识多年，知道这人肯定是要回办公室拿电脑。 这就是个家和办公室傻傻分不清楚的工作狂。 “褂子给我，你先去地下取车，电脑我帮你取，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顾清砚没多想，把白大褂给了乔家林，去了地下停车场。 办公楼，副院长办公室。 乔家林找到顾清砚的电脑包，然后把早准备好的几个套子塞了进去。 拎起来的时候，乔家林愣了一下。 这什么电脑，这么重？ 第2章 这个人类真好看 嘉郡雅苑位于一环外，二环里，正儿八经的寸土寸金地带，是顾氏财团前几年重金打造的高档小区。 小区内自配医院、超市、幼儿园、健身中心、老年活动中心等，这也是让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更别提马路对面便是金牌重点小学，临街还有初高中一体的贵族学校，更成了嘉郡雅苑房价一年翻几倍的重要砝码。 顾清砚住在8号楼801，他还没下车就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是那个贼还没抓到，应该还在小区内，物业让他回来先别急着回家，一定要带着保安一起。 “好。” 顾清砚一边打电话，一边分了些心思在电脑包上。 怎么这么沉？ 肯定又是乔院长偷偷做了什么。 这事儿以前他没少干。 顾清砚没多想，和几个保安一起回了家。 门上是密码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可是保安也不敢放松警惕，在顾清砚打开门后，先他一步进去了。 检查了一圈。 “顾先生，看样子您家里暂时安全，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如果一旦您发现了什么不妥，就给我们打电话。” 顾清砚把电脑包放在了沙发上，眉头轻蹙，“一个普通的贼，你们难道这么久还没找到？” 嘉郡雅苑的保安都是顾氏财团从专业的保全公司里聘请过来的，个个都是退伍军人，素质高，身手好，一个小贼而已，怎么会这么紧张？ 保安甲耐心解释，“公司那边反馈，最近几天有好几个小区都遭窃了，根据监控发现的线索，应该是同一伙人，这伙贼不简单，甚至还随身携带武器，已经有人因此受伤。” 顾清砚点点头，和保安再三确保自己不会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后，终于送走了他们。 紧接着洁癖的他便开始了每天到家排在首位的事情，洗澡。 绾柠睡醒的时候，发现周围黑黢黢的，还有几个正方形的东西躺在她的脸上。 她爬出电脑包，摇身一变，又成了婷婷少女的模样。 可是那副好奇心还是没变。 她把刚才没闻出味道的几个正方形‘糖果’从电脑包里拿了出来。 “这是？” 没想到包装袋打开后居然不是糖果。 像手套，但是又不够大，缺点儿什么。 而且还黏黏的。 咔哒！ 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发丝还泛着水汽的顾清砚走出来，便看到自己多年无客来访过的家里，多了个人。 这人身上还穿着他们医院的病号服。 头发披散着，只露出一半儿侧脸。 脸上有点儿脏，可那双眸子还是很能夺人眼球。 很灵动，像勾人的猫。 她的手上则拿着…… 顾清砚天生是个冷性子，即便这种情况也依旧理智的过分。 他看着她，“你是谁？” 绾柠：“……” 下意识想要后退的动作突然顿住。 这个人类真好看。 比狐老二都好看。 顾清砚又看了眼沙发上的电脑包，拉链是拉开的，比刚才瘪了许多。 他语带惋惜道：“你小小年纪，何苦为贼？” 绾柠：“！！！” 这人类说话好奇怪。 鼻子耸动几下，绾柠转头，看到茶几上的果盘后双眼一亮。 好胖的香蕉！ 看着就甜。 她的注意力就这么被转移，手中的‘玩具’丢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果盘。 顾清砚的观察力向来很好，“吃吧。” 绾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香蕉。 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香蕉。 然后‘勉为其难’地蹲下来，用手把果盘勾到自己面前，鼻子贴近香蕉再次闻了闻，而后才用双手捧住，用牙齿给香蕉扒皮。 动作有些奇怪，顾清砚看得出来，她不是故意调皮，而是一种习惯。 绾柠狼吞虎咽的，好像是饿了好久，但是吃相却丝毫不显粗鲁，反而透着几分说不出来的优雅。 原来是饥寒所迫，所以当贼？ 顾清砚又看了眼她身上的病号服，“你是从康辉精神病院出来的？” 康辉？ 绾柠想了想，哦，对，是今天郝姐带她去拍戏的地方。 “嗯。”她点点头。 好吃。 一根香蕉很快进肚，香蕉皮好像一朵盛开的黄色花朵吧，平铺在茶几上。 顾清砚轻叹一声，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从康辉溜出去的病人，有的甚至还在外面杀了人。 对于这种情况，他们这些医生不能说没有半点责任。 若是多关心些病人，早日将他们治好，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第3章 新晋铲屎官顾清砚 一根香蕉哪儿能吃得饱？ 所以顾清砚给绾柠煮了一碗面，里面放了蛋，放了虾仁，还有青菜。 绾柠有点儿撑，可还是‘勉为其难’地都吃了，只把青菜和汤剩了下来。 “我渴了。” 绾柠舔了舔嘴巴，表现的比刚刚自然多了。 顾清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见过的难搞的病人多了去了。 相比之下，这个小姑娘算是最乖的了。 就是有点儿挑食。 顾清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然后就看着这小姑娘把嘴巴凑到杯子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小时候他妈妈养的猫。 喝完水，绾柠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刚要舔，突然想起她现在是人。 抬起头，她睁着圆圆的猫瞳看着顾清砚。 顾清砚这才发现，这小姑娘的眼睛居然泛着淡淡的蓝色。 应该是有混血血统。 “我可以洗澡吗？” 好像人类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洗澡的，她得问问。 随后她又闻了闻身上，表情很是嫌弃，“好臭。” 顾清砚给她拿了干净的毛巾，带她去了浴室，又拿起手机叫了个跑腿，并写明了需要购买的东西。 随后他才联系物业。 “那个贼在我家里，一个小姑娘，没看到同伙，你们要过来？那二十分钟之后吧。” 顾家女眷很多，所以顾清砚知道女人洗澡是个多么麻烦的事儿，二十分钟都算是最快的，但是他没想到，还不到五分钟，小姑娘就出来了。 光着身子，头发湿漉漉的，脸蛋白皙透着淡淡的红晕，应该是被热气熏的，睫毛还挂着水汽，显得更加灵动非常。 一张脸精致的不得了，看着就像个还没成年的中学生。 很美的一幅画面，可顾清砚全程都是冷凝着脸，面无表情地拿了一套还没摘标签的睡衣给她套上。 松松垮垮的，袖子和裤腿都要挽起来好大一块。 但总归比刚刚要好。 绾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个人类的服侍。 她来人界已经两个月了，知道人类当中有个名词叫做‘铲屎官’。 铲屎官最喜欢的就是伺候他们的猫主子。 这倒是和她在妖界时候差不多，反正她都是被伺候的那个。 新晋铲屎官顾清砚此时正和绾柠坐在沙发上。 原本是面对面的。 可绾柠偏要坐到他身边来。 顾清砚认为这种情况是好的，病人已经产生了信任。 这对精神病医生和患者之间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你叫什么？” 面对病人，顾清砚向来十分有耐心，语气也是温和的。 “绾柠。” 绾柠擦了半天，头发还是湿的，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哈欠，把毛巾扔给了顾清砚，然后把自己的头递了过去。 顾清砚没有拒绝，擦头发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胜在足够温柔，没有弄疼绾柠，毛巾在头上摩擦的时候，还把她弄的很舒服。 “嗯……” 绾柠不自禁闭上眼，发出声音。 被铲屎官伺候的感觉可比妖界的那些妖崽子们舒服多了。 铲屎官顾清砚趁热打铁，“绾柠，你几岁了？” “嗯……不记得了。” 三百岁还是五百岁来着？ 之前在妖界混混度日，整日吃喝玩乐不知今夕是何年，哪儿记得这么多？ 年龄认知障碍。 顾清砚在心中给她的病历加了一句。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顾清砚这句话问的很小心。 毕竟很多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病因都是来自家庭。 绾柠摇头的时候，头是蹭在顾清砚的肩头的，蹭的有点儿痒。 她手指向上指了指，“他们都去天上了。” 顾清砚放在她头上的手微微一顿，果然如此。 第4章 妄想症 物业和跑腿是同时来的。 顾清砚去开的门，绾柠好奇，也跟了过来。 “您好顾客，麻烦您提供下收货码。”穿着蓝衣服的跑腿小哥非常有礼貌。 顾清砚报了一串数字后，跑腿小哥将几个刚从商场采购的袋子递了过来。 “顾客您对女朋友可真好，祝你们感情长长久久，麻烦您稍后给个五星好评哦。” 跑腿小哥是笑着离开的，这一单他赚了不少，晚上他也要给女朋友加餐。 顾清砚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物业经理和保安却是懵了。 “绾小姐，原来您是顾先生的女朋友啊，果真是男才女貌，真是般配。” 绾柠摇头，“我不是他女朋友。” 这是她新找的铲屎官！ 物业经理叫做谭一笑，整日都笑眯眯的，闻言也不拆穿，看了绾柠身上的睡衣一眼，点点头。 “我明白，你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年轻人谈恋爱不爱高调，这也是一种情趣，他懂。 顾清砚get到了重点：“邻居？” 一名保安指了指对面那扇门，“对呀，绾小姐不就住您对面吗，刚搬来一个月，是个演员。” 随后保安又看向绾柠，“绾小姐，我们给您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您还是抓紧时间充电吧，万一耽误了别的事儿就不好了。” 保安也是个实诚人。 顾清砚这才想起来空了许久的对门的确好像是住了人，但是这些日子院里比较忙，他早出晚归，根本没见过那个新邻居长什么样。 “额，顾先生，您说的那个贼呢？”谭一笑问道。 这可是大事儿，不能耽搁。 顾清砚也知道自己是弄错了，物业通知小区被盗的时候，剧组还没有完全从院里撤走，所以绾柠不可能是小偷。 “应该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谭经理，麻烦你们了。”顾清砚这辈子还真没弄出过这样的乌龙，一时间也挺不好意思的。 谭一笑的职业素养也是杠杠滴，连忙摇头，“没事，我们是鼓励业主积极反应情况的。” 关上门，顾清砚也终于弄明白了绾柠那一身病号服是哪儿来的了。 “演员？你是今天那个剧组的人？那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绾柠正在看袋子里的衣服，人类真是幸福，有这么多漂亮衣服穿。 不像妖界，每天就是那么一身毛披在身上。 绾柠一手拎着bra，一手捏着小内内，无辜的大眼看着顾清砚。 “你带我回来的呀。” 顾清砚蹙眉。 绾柠用捏着小内内的手指向沙发上的电脑包。 “我之前在那里睡觉。” “看在你给我吃的份上，我分享给你一个秘密。” 顾清砚觉得这个新邻居虽然并不是院里的病人，但似乎同样有病。 绾柠压低声音，“其实我是一只猫。” 语气骄傲又得意。 顾清砚表情未变，他判断的没错，她果然有病。 “你一直是猫吗？”顾清砚准备多了解一些后再做判断。 绾柠不疑有他，好奇心又被那些新衣服勾了过去，缓了几秒才回了一句，“当然了。” 顾清砚一直看着她，观察她的行为。 又问：“你做猫多久了？” 绾柠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类记性好差，刚刚不是都问过了吗？记不清了。” 这个在顾清砚看来答非所问的答案，让他终于作出了初步的判断。 他的新邻居：绾柠，性别女，年龄不详，妄想症伴随年龄认知障碍，轻度焦躁。 第5章 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小区里已经有警方介入，物业正配合工作，争取尽快抓到那伙贼。 刚才提醒绾柠要充电的那个保安突然拍了下脑门，“啊呀！经理，咱们忘了提醒绾小姐今晚别回家睡了，她一个女孩子独居，万一贼跑到她家里，那多危险。” 保安说话带着点儿家乡口音，语速快的时候，配合紧张的表情，颇具喜感。 他刚要返回8号楼，就被谭一笑拉了回来。 “怪不得你现在还打光棍呢，这事儿用得着你？人家顾先生那么绅士又细心的一个人，会想不到？他会放心让自己女朋友一个人住？” 保安嘿嘿一笑，“那俺就放心了。” 而此时，8号楼801房门外，绾柠已经换上了那身新衣服，手拿着顾清砚刚才把她送出来时候给的名片。 当时他说：“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聊聊。” 绾柠回到家，捧着名片看了好久。 “康……光，哦，是辉，康辉什么长……这几个字念什么啊？” 对了，手机！ 绾柠连忙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无视了N个未接来电和微信上的未读信息，直接点开了百度。 然后终于认清了名片上所有的字。 “老爹总说人类聪明，哪儿聪明了？如果他们真那么聪明，为什么还会有度娘这种东西？自己问自己不就好了？” 一阵叮铃铃响，是有人发来了微信视频。 绾柠虽然学渣，但是只要和学习无关的东西，她向来学的贼快，所以早就掌握了手机上所有的功能，p图技术甚至都要赶上上次给她拍照的摄影师了。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她刚把视频接通，郝婷的咆哮声就传了出来。 “绾柠！你在家？我在精神病院逼着人家调监控，生怕你被哪个犯了病的患者绑架撕票了，你可倒好，你自己回家了？” 绾柠打了个哈欠，困倦的样子显得更乖了。 她趴在沙发上，双手垫着下巴。 “是顾清砚带我走的。” “顾清砚是谁？”郝婷拧着眉，提高警惕，“你谈恋爱了？” 绾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她仔细想了想，并不是很想和铲屎官交/配。 “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那个物业经理就是这么说的。 郝婷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绾柠，你性子单纯，不了解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凭你的长相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是非常容易的事儿，但是在没有一定咖位和粉丝基础之前，谈恋爱就等于自掘坟墓，你懂吗？” 绾柠：“……” 她已经睡着了。 郝婷：“……” 她签下绾柠快两个月了，可还是震惊她这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能力。 不过这样也好，适应性强，还蛮适合娱乐圈这碗饭的。 视频挂断后，备注为‘好姐姐’的微信发来一条信息。 【好姐姐：明早八点有通告，我七点去接你，记得早起，半夜睡醒了不要再玩游戏了，早餐我给你带过去。】 手机屏幕渐渐变暗，失去光亮的那一刹那，沙发上熟睡的少女已然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耳朵泛着淡粉色的猫咪。 她的尾巴很粗，调皮地摆了两下，而后安静地搭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色渐入黑暗，‘咔哒’一声，房门突然开了。 第6章 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你确定这家没人？” “确定，我在外边都观察半天了，这家的灯就没亮过。” “那万一是睡着了呢？” “睡着了也没事儿，我早就踩过点儿了，这802住的是个单身小姑娘，长得贼tm好看，她要是在家，咱们几个今晚，嘿嘿嘿……” “嘿嘿嘿，那咱的艳福可不浅，怪不得你小子挑这家来藏身。” 四个男人鬼鬼祟祟摸了进来，并迅速关门。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小手电筒晃了两下。 “老二，你去卧室，老三你去卫生间，我和老四去那边。”老大习惯性分配工作。 其他三人没有任何异议。 几分钟后，四人再度聚集客厅。 “大哥，没人。” “我那边也没人。” “靠！还以为今晚能灭灭火，妈的又没戏了，我都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 “别bb，说的谁碰了似的，在里面关了3年，我tm都快忘了女人是啥滋味儿了。” 嗖！ “啊！” “老三你tm干啥？想把人招来？”老大质问。 老三捂着脸，“不是，刚才好像什么东西挠了我一下，都出血了。” 其他三人用手电照过去，果然老三的脸上多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配合这各个角度的手电筒的光线，画面效果就跟鬼片里的精彩镜头似的。 “卧槽！怎么回事……” 嗖！ “啊！” “猫！有猫！” “喵！” “卧槽！它把我也挠了！” 客厅里顿时乱了套。 四个男人追着那道毛茸茸的白色身影跑。 “妈的畜生，敢特么挠我，老子今晚要吃猫肉！” “三哥，猫肉好像是酸的，不好吃。” “少tm放屁，赶紧抓这小畜生。” “喵！” 你才是小畜生。 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啊！我的耳朵。” “我的鼻子！” “我抓到它了！” 老三抓着猫咪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老大低声呵斥，“你们特么小点儿声，要是把邻居惊着了，今晚谁也跑不了。” 老三被挠的最狠，现在最想的就是怎么折磨手里的小畜生，哪儿还顾得了其他？ “大哥你就是想太多，这楼上楼下就算听着动静也不可能管，这年头，谁还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活着？”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四个人立马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只是拧着眉头看着门口。 “绾柠，开门，我忘带钥匙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四人下意识关上手电。 老二：“大哥，你不是说住在这儿的女的是独居吗？怎么还有个男的回来？” 老大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八成是那女的相好的，年纪轻轻能住的上这种豪华小区，不就是卖出来的？” “现在咱们怎么办？他要是进来咱们就完了。”老四胆子小，双腿开始发颤。 老三用空着的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你怂个屁！没听见他说忘带钥匙了？没人给他开门他一会儿就走了，再说他也就一个人，就算进来又能……” 啪啦！ 客厅的落地窗突然被人踹开，几名警察从阳台跳了进来。 咔哒！ 房门也在同时被打开，顾清砚第一件事就是按下了门口的开关。 客厅所有灯光瞬间亮起，四个小偷被警察团团围住，在枪口的威胁下，大气都不敢喘。 “喵！” “啊！”老三惨叫。 被警察踹了一脚，“叫什么！” 老三把手伸过去，“这畜生咬我！” 警察心道活该，这时候去搜其他房间的警察也出来了。 “这家人呢？” “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来时候就没人，真的，警察蜀黍，我们都是好人。” 警察冷哼一声，“闯人家偷人钱，还想祸害人家猫的好人？” 第7章 同床共枕 “喵！” 铲屎官你来啦！ 顾清砚看着突然扑到自己怀里的白猫，大脑思维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猫，长毛猫，等于……很多毛，很多病菌。 可他居然没躲，甚至还接住了她。 再仔细一看，他发现这白猫居然有着和她主人一样的蓝色眼睛。 只是颜色比较深一些。 警察把四个贼带了出去。 “顾先生，您确定802的住户在家？”警察问道。 毕竟是他先听到声音，报的警。 顾清砚还在纠结该不该把猫丢开，闻言，点点头，“我看着她回家的，是否出去过就不知道了。” 物业经理谭一笑和保安也在，“我们都没看到绾小姐出去过。” 这事儿有些蹊跷，警察决定把四个贼带回去好好审审。 “这猫……” 谭一笑愣住了。 绾小姐养猫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他刚想说这猫交给我们物业吧，就见那白猫嗖地从顾清砚身上跳下去，三两步窜进了对门。 顾清砚刚刚出来的时候并没关门，这倒是给了白猫机会。 谭一笑笑了，“看来这猫更喜欢顾先生这里，也对，在您这儿跟在家里一样，那您就先照顾着，我们会配合警方尽快找到绾小姐的，顾先生您不用担心。” 顾清砚是挺担心的，妄想症若是受了刺激和惊吓会衍生成其他病症，得尽快把绾柠找回来才行。 最好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那麻烦你们了。” 谭一笑连忙说了句应该的。 哎呀，果然当医生的都是绅士。 顾清砚回家后，发现他的床被人霸占了。 白猫四仰八叉躺在那里，还枕着他的枕头。 他的洁癖虽然不是很恐怖的那种，但也绝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你去沙发睡。” 顾清砚抱起猫，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虽然是冬天，但是已经到了供暖季，暖和的很，完全不用担心着凉的问题。 谁知他刚躺下，房门就被打开，月光透过窗帘，依稀映出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地窜到了他的床上。 不过这次白猫没有到枕头这边，而是在顾清砚脚旁找了个位置睡下。 顾清砚又把她抱回了沙发上。 “我不是你的主人，等明天警察找到她，就把你还给她。”顾清砚说完，又返回了卧室。 可是不到30秒，房门又开了，白猫再次趴在了他的脚边。 如此反复了几次，顾清砚也累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 他明天，哦不，应该说是今天了，还有个会诊，必须保证睡眠。 算了，这猫今晚估计也被吓到了，就让她在这儿睡一晚吧。 入睡前意识朦胧间，顾清砚突然想到，他为什么没有把卧室门反锁呢？ 只要反锁了，这只白猫不就进不来了吗？ 黑暗中，白猫打了个哈欠，在顾清砚睡着后，来到了枕边。 她闻了闻顾清砚的脸，又闻了闻脖子。 铲屎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她努力把身上沾染的那几个贼的味道都舔干净，这才趴在枕边睡下。 睡着后，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边铲屎官带她去了一个非常大的宠物乐园，里面有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还有好多蠢了吧唧的小伙伴儿。 第8章 晚上见 第二天，当顾清砚醒来时，白猫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了满茶几的香蕉皮。 出门上班的时候，对面房门正好打开。 “顾清砚！” 绾柠穿着很时髦的白色卫衣三件套，后边的帽子上还有两个毛茸茸的猫耳朵，这么跳到顾清砚身前的时候，让他下意识就想到了昨晚那只爬他床的猫。 她的眸子也是蓝色的，淡蓝，跟那只猫的眼睛一样好看。 她今天还化了妆，让本就精致的脸平添了一抹明艳。 笑的时候，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浓密又挺翘的睫毛还颤了两下。 “昨晚你去哪儿了？”顾清砚问道。 他不是个热络的性子。 若是换成其他人做他的邻居，他绝不会多事。 可绾柠不同。 她有病。 病人绾柠笑的时候，粉红的小舌头若隐若现的。 “我昨晚就在家啊。” 她指了指身后，“我在柜子里睡觉。” 顾清砚：“……” 有床不睡，睡衣柜？ 他默默在心里给绾柠的病历上又加了一句：极度缺乏安全感。 “你的猫……” “哦，在睡觉。”绾柠随便胡扯了一句。 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是楼下的郝婷打电话来催了。 叮！ 电梯门开了。 “不进来吗？”率先走进去的顾清砚用手挡着电梯门，看着绾柠问道。 “好姐姐，我这就下去你。” 绾柠走进电梯，站在顾清砚身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和昨晚有些不一样。 但是同样好闻。 叮！ 电梯来到一楼。 顾清砚让绾柠先出去，自己则想要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谁知已经走出去的绾柠又突然转身，并把手伸了进来。 顾清砚吓了一跳，连忙用一只手按开门键，一只手挡着电梯门。 “以后不要做这样，很危险。”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 精神病患者往往对危险的事情更为好奇，甚至会明知故犯来吸引别人的注意。 所以他平日里会非常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尽量不让患者受伤。 绾柠很享受他的关心，把手覆在顾清砚的手上，淡蓝的眸子看着他。 “顾清砚，你得再给我一张名片，昨天那张不见了。” 她早上回去后找了好久，连沙发下面都找了，都没找到。 顾清砚：“你急着把手伸进来就为了这个？” “嗯。”绾柠笑着点头。 顾清砚觉得这女孩儿的笑容灿烂的夺目，若是身心健康，肯定会有更加璀璨的未来。 “手机给我。”顾清砚说道。 她来跟他要名片，说明能够正视自己的病情，这对患者和医生来说都是好事。 绾柠把手机递过去，看着顾清砚把他的号码输入并保存。 绾柠接过递回来的电话，看着再无任何动作的顾清砚，爪子，哦不，是手，再度伸了过去，勾住顾清砚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你还没给我名片。” 她要名片，他却把他的电话号码存了进来，铲屎官好像有点儿蠢兮兮的。 顾清砚意外绾柠的反应，但是看她表情非常坚持，只能说道：“名片都用光了，你若想要，下次见面我再给你。” 绾柠收回手，“好吧，顾清砚，晚上见。” “绾柠，你快点儿，时间来不及了！”郝婷又催促了一遍。 绾柠小跑着赶了过去。 电梯里的顾清砚：“……” 晚上见？ 第9章 啊，好巧呢 黑色保姆车里，郝婷正在给绾柠捋今天要录的综艺的流程。 “你之前拍的广告反响都不错，这次的综艺是你第一次正式在公众面前亮相，虽然是直播模式，但是你只有后半期才出场，影响不大，你正常发挥就好。” 突突突突突突！ 一阵枪声响起。 绾柠的猫瞳瞪的溜溜圆，手速极快地将眼瞅着就要贴脸的两个敌人全部击倒。 “绾柠！” 郝婷实在无法理解，当初捡的精致小可爱怎么就变成了网瘾少女。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少玩儿点儿游戏，多看看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你以为这年头当明星容易吗？什么都要学的。” 砰！ 绾柠扛着AWM一枪打爆一个伏地魔的头，成功吃鸡。 “啊呜！” 绾柠打了个哈欠，一身慵懒，生理泪水打湿了睫毛，看向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自带一层滤镜，清澈又撩人。 “学怎么在片场用欺压新人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地位吗？” 轻飘飘一句反驳，让郝婷明白了她捡回来的这个资质不错的新人，并不是真的如表面那般的不谙世事。 她什么都懂，只是大多数情况不怎么爱计较。 昨天在康辉精神病院原本绾柠有三场，然而因为女一号骆羽姗看绾柠不顺眼，所以故意让她坐了冷板凳。 谁知绾柠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上了妆换好了衣服发现自己的戏份被删除了之后，居然直接玩起了消失。 郝婷：“这种事你以后会经常遇到，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想不被欺负，就要做到比别人红，只要你的商业价值比别人高，别人就不能，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绾柠撇撇嘴，“知道了。” 小儿科的把戏，她在妖界见得多了。 这是一个户外直播综艺类节目，这期的地点是在郊外的林子里。 节目组提前设置好了许多机关和线索。 所有嘉宾分为两队，最先拿到带有节目LOGO的牌子为胜利。 绾柠是作为应援嘉宾的身份出现的，主持人只给她做了简单的介绍便开始继续游戏了。 绾柠被分到了A队，同队的有影帝周放，影后陈之芳，歌坛小天王乔煜，都是顶流的存在。 然而绾柠只是对着他们友善问好后，便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B队。 B队也是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刚刚在片场阴过她的骆羽姗。 猫瞳弯成一道月牙。 啊，好巧呢。 绾柠的心情极好，对这个所谓的户外综艺也开始充满了期待。 “绾柠，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听说你和骆羽姗正在同组拍戏，可不要因此给B队放水哈。” 第一个跟绾柠打招呼的是乔煜。 他是个创作型的唱作人，年纪不大，出道时间却挺久，长得帅，性格好，被粉丝成为小太阳。 绾柠喜欢好看的人，所以也乐的搭话。 “嗯，我的确和姗姐同组，她好厉害，昨天我看她的戏看了一天，同一场戏她反反复复拍了30多遍，就为了让效果达到最好，她真的好敬业，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也敬业。” 乔煜的人气堪比影帝周放，他主动和人互动，摄影师当然会多给镜头，这段话自然也就被直播间的网友们听了个正着。 与此同时，绾柠那张精致的好像游戏人物走入三次元的脸蛋儿也给了所有网友一个很大的冲击。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颜值，一分钟我要知道这妹妹所有的资料。’ ‘楼上，这妹妹叫绾柠，刚出道不到俩月，拍过一个广告，听说在骆羽姗正拍的悬疑戏《真相》里演个精神病反派。’ ‘刚出道就得了这么多资源，还敢在《我行你也行》这种综艺里内涵我羽宝宝，这是傍上了几个干爹啊？’ ‘这姑娘内涵骆羽姗了？我咋没听出来。’ ‘我去贴吧看了路透，骆羽姗昨天的戏份是原著挨巴掌那场，听说是真打，那替身的脸肿的都没法见人。’ …… 第10章 线索 直播间弹幕歪楼，看的郝婷心头一跳，连忙在场外给绾柠使眼色。 这就是你说的‘知道了？’ 乔煜觉得这妹子挺有意思的，就多了几分照顾。 “绾柠，一会儿分组你跟我一起吧。” 说着，他还递过去一个满是八卦的眼神，暗示绾柠看影帝周放和影后陈之芳那边。 他们是多年的荧幕情侣，狗仔多次爆料他们假戏真做，只是二人都未做正式回应，但是关系是真真的不一般。 绾柠望了过去，眼前一亮。 乔煜心道这妹子也是个合格的网上冲浪选手啊，还挺有眼力见儿。 下一秒。 “哎？绾柠你干嘛去？” 只见绾柠经过正被暧昧泡泡笼罩的影帝影后组合，奔向了路边正在吃草的小白兔。 乔煜：“……” 摄影师：“……” 导演：“！” 卧槽，这姑娘是怎么做到如此快准狠抓到兔子的？ “推过去，给她个特写。”导演通过耳麦指挥着离绾柠最近的摄影师。 大大的特写出现在直播间，画面被绾柠的五官占据，细腻到连她的睫毛有几根都能数得清。 弹幕炸开了。 ‘天啊，妹妹的颜值太抗打了，求淡妆教程。’ ‘求护肤教程。’ ‘这颜值够得上娱乐圈天花板了吧？’ ‘我已经开始期待她在《真相》里的反派模样了。’ ‘只有我注意到这姑娘刚刚的速度了吗？完全可以去参加《猎杀时刻》了。’ ‘乔煜都看呆了，哈哈哈，他刚刚明明是想跟这姑娘聊八卦，没想到人家姑娘对兔子更有兴趣。’ 绾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带来了多么大的蝴蝶效应，她此时正对兔子腿上绑着的东西好奇。 “这是什么？” 她把那张卷着的纸条取下来，“你们兔界文化课这么内卷吗？吃草都不忘了带着这玩意儿？” 乔煜走过去，两人穿着同颜色的绿色队服，男俊女靓，站在一起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摄影师果断再次将镜头推进。 “这是线索啊，可以啊绾柠，这可是咱们队拿到的第一个线索。” 乔煜回头对着周放和陈之芳招招手，“哥，姐，绾柠拿到线索了，快来。” B队所有人：“……” 骆羽姗面带微笑，“还没宣布开始，这个不能算吧？” 直播间弹幕再次飙起。 ‘什么意思？玩不起？’ ‘我从刚刚就想说了，一个户外综艺，骆羽姗穿着裙子和高跟鞋，是要来一场森林走秀？’ ‘之前的游戏环节就她一直拖后腿，偏偏她自我感觉良好。’ ‘没办法，人家红啊。’ ‘不好意思，真没觉得她哪儿红了，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她有啥代表作。’ ‘呵呵，楼上是绾柠请的水军吧？有靠山的就是了不起，少特么来拉踩我们羽宝宝，我们羽宝宝的新戏《真相》就快杀青了。’ 弹幕吵的不可开交，导演乐的嘴角开花。 吵吧，吵的越厉害说明收视率越高。 “没想到这个绾柠还是个自带话题体质，没白给郝婷这个面子。”导演在不远处的临时导播室里说道。 突然，副导演猛拍他的肩膀，手指左上角的屏幕，“导演，快看！” 第11章 从没恋爱过 只见画面里，绾柠宛如一只矫捷的猫咪，迅速爬到树上，抓住了待飞的鸟儿，成功取得了A队第二个线索。 导播室里所有人：“……” 导演最先回神，“还是个会功夫的姑娘，郝婷这回是捡到宝了啊。”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飘过。 ‘哈哈哈，骆羽姗刚刚那个假摔不会是想博个镜头吧？’ ‘没想到绾姑娘爬个树抢了所有流量。’ ‘这姑娘秀啊，刚刚那下帅到我了。’ ‘妈妈这个女孩子击杀了我的心，我要爬墙了。’ ‘心疼B队一秒钟，顺便再说一句，绾妹妹你好秀。’ …… 康辉精神病院，4楼，影音室。 上午十点半，这是每天固定的患者看电视的时间。 顾清砚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来观察所有患者的情况，从侧面判断他们的状态。 却没想到，他刚走进去，就被电视屏幕里一个迅捷爬树的姑娘吸引了目光。 这姑娘身姿矫健，从蓄力到攀爬，再到最后捕获小鸟的动作，都像极了一种动物。 猫。 绾柠？ 顾清砚顿住脚步，目光继续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同时听着周遭那些患者的各种发言。 “这只猫长得真好看。” “胡说，那明明是豹子。” “是猫，我都看到她的尾巴了，有这么粗。” 说话的患者用手比划着，表情很是夸张。 回到办公室，顾清砚在电脑上给绾柠建了个病历，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与乔家林走进来的脚步声重合。 “昨晚怎么样？” 乔家林熟稔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揶揄又八卦的眼神上下打量顾清砚。 尤其是他的脖子，想要寻找些痕迹。 顾清砚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淡定地继续敲打键盘。 “你若欲求不满可以立即回家，嫂夫人一定很高兴见到你，院长。”顾清砚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透着清冷，实则隐含着关心。 乔家林夫妻感情不睦，他已经在办公室住了一个月了，这事虽然乔家林有心隐瞒，但心细如尘的顾清砚还是发现了。 “下次不要带杜蕾斯这种东西到院里，被患者看到或者捡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病历建完，顾清砚合上电脑，喝了口水。 全程眸中毫无波澜，并没有因为昨晚电脑包中被人塞了那种东西而感到尴尬或者愤怒。 乔家林眼神微顿，撇撇嘴将话题转移，“到底你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 顾清砚：“你。” “不是……”乔家林的视线再次扫过顾清砚的脖子，“你不是真有问题吧？昨晚那女的可是我亲自挑的，身材火辣，热情的不得了……” “我妈让你这么做的？”顾清砚的语气很笃定。 毕竟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乔家林笑着点头，“你妈怕你……” 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做个弯下去的动作。 意思不要太明显。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不是啊？”乔家林问道。 顾清砚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乔家林是了解顾清砚的，他不是会玩儿那种冷幽默的人，他说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不知道。 “你该不会……从来没有恋爱过吧？” 顾清砚又拿起另一个患者的病历，准备一会儿去查房。 抬眸，“不可以吗？” 第12章 冬天还长，春天还早 乔家林今年35岁，比顾清砚大了整整十岁，是他的学长。 可大多数时候，他有种顾清砚和他是同龄，不，甚至比他还要老的感觉。 这种老指的不是外貌，而是性格和生活习惯。 有哪个25岁的年轻小伙子会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连连看都没玩儿过？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女的还是男的？” 顾氏财团长子嫡孙自曝性向不明，这消息要是放出去，绝对震撼整个帝都。 顾清砚拿着病历起身，“你与其在这儿关心我的性向，不如去找白术的家人多沟通，我早上查房见到他了，情况比来的时候又严重了不少。” 白术是上个星期刚刚收治的病人，是有PTSD也就是创伤性后遗症引起的人格分裂。 白术一共分裂出7个人格，是目前康辉精神病院里患人格分裂的病患里，人格最多的一个。 为此他成了那个楼层的老大，所有病患对他成王。 影音室，白术的第5个人格出现，此时的他是黑道大佬，被一群小弟恭维着坐在最中间。 电视上还放着那个综艺。 顾清砚和乔家林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大佬白术指着屏幕里的绾柠大声宣布，“这就是你们的大嫂了。” 满屋子小弟对着电视屏幕弯腰，“大嫂好！” 刚跟顾清砚保证白术正在恢复中的乔家林：“……” 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屏幕上，“别说，白大佬的眼光还不错。” 娱乐圈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他怎么不知道？ 顾清砚嫌弃的目光扫向他，“冬天还长。” 乔家林：“什么意思？” 顾清砚去查房了，只留给乔家林一个帅气的背影，以及简短的一句话。 “春天还早。” 乔家林嘴角一抽，“别把我当成随时都会发春的老畜生行不？” …… 郊外，《我行你也行》户外综艺现场。 此时A队已经把线索集齐，四人一起朝着最终目标走去。 B队紧随其后。 “绾柠。” 骆羽姗一身飘飘欲仙的长裙已经变得非常狼狈，却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声音和笑容都温柔的不得了。 “你今天表现的真好，我们也集齐了线索，知道那牌子就在前面的吊桥那里，不如咱们几个女孩子留守，多给男孩子一些机会吧，你看今天周影帝的镜头还没你多，你呀，就是太活泼了。” 突然被cue的周影帝默默拉开了和骆羽姗的距离，站到了陈之芳的另一边。 他求助地看着陈之芳，求生欲写满了整张脸。 弹幕又是一片哈哈哈飘过。 可惜骆羽姗看不到。 绾柠的脸上因为刚刚帮乔煜过河的时候被弄脏了一点儿，但依旧不妨碍她的美，反而因此多了几分野性，更加符合这个综艺的主题了。 “听说你是外语学院的高材生？”绾柠突然问道。 骆羽姗怔了一下，不明白绾柠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却仍是很骄傲地点点头，“嗯，我是帝都外语学院毕业的。” 一流学府，这样的学历在娱乐圈并不多见。 骆羽姗从出道一直都操着学霸的人设，为她吸了不少粉。 绾柠是不懂这些的，她一副恍然大表情点点头，“原来外语学院不教中文啊，那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有一条线索里能算出吊桥能承受的重量，只有90斤以内才可以，所以只能咱们几个女孩子去取那个牌子。” “你体重多少啊？过90了没？如果过了就不能去，会掉下去的。” 第13章 补刀绾绾 “你体重多少啊？过90了没？如果过了就不能去，会掉下去的。” 绾柠的表情很认真，甚至还拿出了那张线索卡，准备详细给骆羽姗解释。 “你不知道这个？难道是咱们的线索卡不一样？要不你拿出来咱们对对。” 骆羽姗：“……” 她气的脸上的粉都要掉了。 她哪儿有线索卡？ 她的线索都是…… B队其他三人此时也明白了，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直播间弹幕却是炸了。 ‘骆羽姗带资进组实锤！’ ‘呵呵，之前我就纳闷，都没看到B队他们找到那么多线索，怎么骆羽姗就什么都知道，还说她找到线索卡了，可我在这直播间蹲了一整天了，骆羽姗连个P都没找到。’ ‘她踩个恨天高能找到啥？没摔个狗吃屎就算不错了，好几次差点儿摔了都是我老公扶的她，妈的心机婊能不能滚粗绕道？’ ‘楼上傻逼吗？我们羽宝宝一直辛辛苦苦找线索，你们看不到？几次差点儿摔倒她都毫无怨言，节目组能不能有点作为，为嘉宾的安全多考虑考虑？’ ‘刚去看了下，骆羽姗官方体重88，多次扬言是吃不胖体质，可我怎么看绾妹子问她体重的时候，她表情那么奇怪呢？’ ‘+1，我也注意到了。’ 吊桥本就是节目组事先搭建的，下面铺着海洋球，掉下去也摔不坏，不过因着骆羽姗，副导演还是去安排人把吊桥上的绳子换成了更粗的。 这一幕自然是没有被镜头拍到的，可还是有眼尖的网友看出了不同，在弹幕里疯狂吐槽节目组是资本的狗腿。 乔煜觉得走吊桥这种事儿让一个女孩子去太危险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 绾柠看了他一眼，语气真诚，“你超重了。” 乔煜：“……” 所有人，包括直播间弹幕又是一阵哈哈哈。 绾柠对自己的补刀行为没有丝毫的认知，热情地对骆羽姗招招手。 “姗姐，这回你不用担心绳子会断掉了，来吧，咱们出发。” 骆羽姗恨的牙痒痒，却碍于有镜头在，不敢真的表现出来。 “好啊。” 她笑着回应。 然后去换了一身衣服和鞋子。 吊桥的结构只有一些绳索构成，这非常考验人的平衡能力和勇气。 骆羽姗好不容易带资进组，却一点儿风头都没占到，心里不甘，打算借着最后到机会博一波好感度，多赚几个镜头。 她深吸一口，抓紧绳索刚要上桥。 身后便是一阵掌声响起。 “绾柠，好样儿的！”是乔煜的声音。 抬头，骆羽姗瞳孔一缩，所有的不可置信和愤恨都写在了脸上。 只见绾柠站在吊桥尽头，高举着印有节目组LOGO的牌子笑着挥舞。 她甚至没有抓着两边的绳索，只靠双脚就可以轻松在吊桥上保持平衡。 骆羽姗已经可以想象到，等到直播结束后，网上会掀起一波又一波关于绾柠的话题。 而她骆羽姗的名字，怕是在犄角旮旯里才能看得见。 不甘和嫉妒侵蚀着她的理智。 “啊！” 骆羽姗脚下不稳，突然摔倒在吊桥上，因为她还在桥头，所以没什么危险，可是站在尽头的绾柠就遭了殃。 第14章 新晋网瘾少女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心都提了起来。 乔煜连忙跑过去，可距离太远，就算他跑过去也接不到摔下来的绾柠。 导播室里导演的眼珠子都要吓的掉出来了。 这可是郝婷刚捡到的宝贝疙瘩啊，要是真摔出个好歹来，郝婷那母夜叉还不得跟他拼命？ “救人！” “关直播！” 这种场面要是真的直播出去，他们这个节目也算是到头了。 就在编导准备关闭直播的时候，画面里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所有人都以为会掉下去的绾柠正双手抓着吊桥上的绳子，嘴里咬着象征着胜利的牌子，宛如猫咪一样攀爬，很快地回到了地面上。 “直播关了没？”导演问道。 编导摇头，“没来得及。” 导演松了口气，“播出去也没事儿，光这画面就能给绾柠吸不少粉，看来郝婷不只捡了个宝，简直就是金疙瘩啊。” 乔煜和周放陈之芳也是松了口气，连忙过去围住绾柠。 “你怎么样？磕着没？”乔煜上下左右地看。 陈之芳也拉着绾柠的手，“吓到了吧？” 周放最冷静，“这件事你最好交给你经纪人全权处理。” 他见过太多初出茅庐的新人在被欺压的时候意气用事自行反击，最后都被淹没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再也看不到影子。 绾柠笑着把印有logo的牌子交给陈之芳。 “我们赢了！” 小姑娘的笑容灿烂夺目，高兴的原地蹦了两下，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的身上，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之芳心底感叹年轻真好，看这姑娘活泼的。 “怎么把牌子给我了？” 绾柠猫瞳笑成一道弯，“刚才我听到周影帝跟芳姐说生日快乐了，这个就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吧。” 其实当时周放的原话是：生日快乐，芳芳，如果今天我们赢了，就去领证好不好？ 陈之芳怔了一下，随后由心地笑了出来。 这么朴实又特别的生日礼物，她还是第一次收到。 “谢谢你，绾柠。” 郝婷刚跟骆羽姗的经纪人撕完逼回来，看到自家艺人居然已经成熟到自己发展人脉，心中一阵欣慰。 她把绾柠叫到了一旁。 “真的没事？” 虽然之前郝婷也确认过，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绾柠一脸的无所谓，“这吊桥我闭着眼都能走过去。” 郝婷松了口气，“行，还会开玩笑，说明心态不错，刚才的事儿明显是骆羽姗故意的，但到底没有证据，也没法报警，但这个亏咱不能明着吃，骆羽姗的经纪人答应把她手里多余的吃鸡明星赛的名额给你做补偿。” 新晋网瘾少女绾柠听到吃鸡两个字就立马兴奋了起来。 “所以我能光明正大玩游戏了是吗？” 郝婷无语扶额，开始怀疑跟骆羽姗经纪人要来这个明星赛名额到底对还是不对。 “我给你买了个热搜，一会儿回到家你应该就能看到，不过看归看，不要评论不要回复，尤其是那些黑粉，爱怎么说怎么说，键盘侠就是恶臭的苍蝇，无视就好。” 绾柠不懂这些，一般都是郝婷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但，真的是这样吗？ 节目结束，所有人撤离，骆羽姗刚回到保姆车上，就发现她的座位上多了一坨翔。 关键是，她还坐到了上面。 “啊！！！” 第15章 这姑娘是真的对他不设防 嘉郡雅苑。 顾清砚开车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了物业经理谭一笑。 “顾先生下班了啊？”谭一笑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对待每个业主都热情的仿佛看到了亲人。 顾清砚放下车窗，“嗯。” “802的窗户修好了吗？”顾清砚又问。 谭一笑对他这种为女朋友担忧的心情表示理解，连忙点头，“已经让人修好了，还做了加固，顾先生就放心吧。” 顾清砚：“麻烦你们了。” 他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坐着电梯回到8楼。 途径802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传统门锁。 这是楼盘建好的时候统一安置的，大部分业主在入住后都会换成智能锁，可以指纹，也可以用密码。 咔哒！ 他用指纹打开自家大门，一股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嘉郡雅苑的地暖是由顾氏财团自己的供热公司来单独供热的，几年来一直广受好评。 顾清砚走进去，下一秒却愣住了。 他视线范围之内，客厅的沙发上有个少女正躺在那里睡着。 她身上的睡衣也很眼熟。 是他昨天亲自套在她身上的。 睡衣过于肥大，以至于少女翻身的时候，将那一大片白皙精致的锁骨都展露了出来。 皮肤和睡衣摩擦，生出淡淡粉色。 很敏感。 顾清砚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病人睡觉的时候他大多数是如此。 可熟睡的绾柠还是醒了。 她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缓缓睁眼，看到顾清砚后淡蓝色的眸子突然变得溜溜圆，整个人坐了起来。 宽大的衣领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将大半个肩头和锁骨都暴露在外面。 “顾清砚，你下班好晚啊。” 她都睡了两觉了。 顾清砚这回没法淡定了。 “女孩子在外面要把衣服穿好。” 绾柠又打了个哈欠，“可这是在家里啊。” 顾清砚终于确定了，这姑娘是真的对他不设防。 明明晚上极度缺乏安全感要睡在柜子里，现在却对着他半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 这个病症很矛盾，也许还有潜在的病因和病症他还没有发现。 需要继续观察。 顾清砚帮她把衣领弄好，扣子全部扣上，又把袖子和裤腿全部挽到合适的长度。 随后才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刚睡醒的绾柠慵懒地将半个身子都靠在顾清砚身上，头还不自主地在他肩头蹭了两下。 “你说再见面给我名片啊，所以我就来了。” 顾清砚发现这姑娘有些过于依赖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依赖的对象有没有什么固定范围。 嗯，这方面也需要多观察。 他起身和绾柠拉开距离，“我问的是你是怎么来的我家？” 门上的智能锁好好的，绾柠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密码。 这姑娘和上次一样，莫名出现。 绾柠指了指身后的落地窗。 “我从阳台跳过来的啊。” 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顾清砚觉得这个病人有些欠教育，表情和语气都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绾柠，这里是8楼，你知道若是掉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咕噜噜…… 绾柠摸着自己的肚子，粉嫩的嘴巴委屈地扁了起来。 “我饿了。” 第16章 还是个小馋猫儿 绾柠摸着自己的肚子，粉嫩的嘴巴委屈地扁了起来。 “我饿了。” “你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你下班好晚。” 每一句都是控诉。 顾清砚心中莫名生起了罪恶感。 这个病人似乎对吃的有种特殊的坚持，也许他从这方面下手，会对她的病情了解的更全面。 顾清砚果断脱掉外套，“我去做饭。” 简单洗漱后，顾清砚穿上了一个暗灰色净版围裙，“绾柠。” “嗯？” 慵懒的少女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回应。 顾清砚：“有什么忌口的吗？” 绾柠对顾清砚的电脑包很好奇，戳两下，闻了闻，试探性地用手指将拉链勾开。 同时回道：“我不吃的东西很少，我很好养的。”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二叔二婶还有狐老二全都这么说的。 顾清砚看这姑娘不犯病的时候也蛮乖巧的，便相信了她的话。 “那你都不吃什么？” 绾柠：“葱、姜、蒜、青椒、青菜、土豆、牛奶、巧克力、葡萄、咖啡、冰淇淋、生鸡蛋……” 厨房里，刚刚打开冰箱的顾清砚突然顿住动作，转头看向客厅。 “你还是说说你喜欢吃什么吧。” 总觉得这么问的话答案应该更容易些。 果然。 绾柠声音大了点儿，“肉！” 只吃肉？ 还是个小馋猫儿。 顾清砚果断摒弃了中餐，选择了煎牛排。 又拿了两个新鲜的橙子，榨了两杯橙汁儿。 绾柠的用餐礼仪很好，细嚼慢咽的没有半点儿声音。 她不会用刀叉，所以顾清砚干脆将牛排都切好同等大小的小块儿，然后才递给她。 绾柠吃饱后会一脸餍足地眯起那双猫瞳，有点儿犯困，整个人看起来更乖更软了。 顾清砚把餐具都放到洗碗机中，这才回到客厅，准备开始今天的谈话。 “绾柠。” 绾柠打了个哈欠，睫毛被生理泪水沾湿，“嗯？” “你现在还觉得你是一只猫吗？” “当然，我是本世纪最漂亮的猫咪。”绾柠的语气骄傲又自信。 顾清砚也不反驳她，“那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只猫咪的吗？” 绾柠翻电脑包的动作顿住，看向顾清砚，觉得这个铲屎官有点儿蠢蠢的。 她要不要换一个？ 这种问题居然还要问。 而且她昨天不是都已经回答一遍了嘛？ 难道是对答案不满意？ 那她换一个。 “是从我还是一只小猫咪的时候开始的。” 顾清砚：“……” 病人对自己是一只猫的事情很笃定，而且好像还很喜欢这个身份。 顾清砚换了个问题，“你小的时候，家里有小猫咪跟你一起玩儿吗？” 通常这种自我否定，坚定自己是另一个物种的病情，都是因为对某种动植物有很深的执念。 绾柠想了想，妖仆算玩伴吗？ “就算有吧。” 小时候她好像玩儿的还挺开心的。 虽然爷爷说那些妖仆被她折腾的有点儿惨。 顾清砚又问：“今天你的综艺直播我看了，最后差点儿出了意外，有没有被吓到？” 问这句话的时候顾清砚的声音下意识温柔了许多，看向绾柠的眼神也多了抹不自禁的怜惜。 这样小的小姑娘，放到他们家都是要被捧到心尖儿上哄着惯着宠着的，可绾柠却已经开始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今晚的种种依赖撒娇讨食，也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委屈吧？ 第17章 原来人类喜欢这种调调 绾柠突然想到了她正在拍的《真相》这部戏里，有个女配就是靠着示弱来彻底征服男配的。 整部戏男配就跟个脑残一样，女配让他干嘛他干嘛。 最后为女配死掉了还傻不拉几的傻笑。 难道人类都喜欢这种调调？ “嗯，我被吓到了。” 绾柠一本正经地点头，有模有样学着那个女配的样子拍了拍自己心口，“吓死宝宝了。” 顾清砚觉得作为医生，他必须为自己的病人负责。 “你的经纪人在给你接工作的时候，没有将安全因素考虑在内吗？” 顾氏财团也有涉猎娱乐圈，虽然顾清砚从不参与公司事务，但还是了解一些的。 有些经纪人为了赚钱，真的是完全不管艺人死活。 拉皮条更是常事儿。 顾清砚的目光回到了绾柠的脸上。 纯中带妖，无需粉黛便能惊艳四座。 这样一张脸放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里有利也有弊，惹人嫉妒是常态。 绾柠觉得顾清砚现在的表情和反应，和《真相》里那个男配在为女配出头的时候挺像的。 原来人类真的喜欢这种调调。 “好姐姐对我很好的，还去跟骆羽姗的经纪人吵了一架，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临走的时候，我送给了骆羽姗一个大礼，嘻嘻。” 想到骆羽姗那时候的反应，绾柠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清砚觉得这姑娘真的很适合笑，这样做过坏事后的得意的笑浮现在她脸上的时候，让人生不出半分反感。 他的声音也跟着软了许多，掺杂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浅笑。 “哦？是什么大礼？” “一坨翔。” 顾清砚：“……翔，是什么？” 除了查资料开视频会议就几乎和网络无缘的顾博士在毕业许久后，第一次生出了如此浓郁的求知欲。 绾柠：“嘿，siri，翔是什么意思？” 手机屏幕亮了，熟悉的机械音响起，“翔，屎的代名词，其来历也非常具有喜剧色彩，你要听吗？” 绾柠觉得铲屎官也不是那么想听，就直接和Siri拜拜了。 顾清砚的智商是高的，懂了后就完全不想知道绾柠送礼的细节了。 “你回来后洗手了吗？”洁癖发作的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刚刚吃饭前后绾柠都洗了，可在他回家之前，他不确定绾柠洗没洗过。 “没有。”绾柠终于把电脑包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可我洗澡了。” 她指了指浴室方向，“就在那儿。” 她可是一只干净的猫咪。 给铲屎官省了不少事儿，顾清砚就偷着乐去吧。 顾清砚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多教教绾柠，这种想法甚至让他忽视了正被绾柠摆弄多他的笔记本电脑。 “绾柠，你是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随便在别人家洗澡。” “可这不是别人家啊。” 她在自己铲屎官家里还注意那么多做什么？ “顾清砚，你电脑里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绾柠直接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看到的便是她自己的病历。 “你以为我是精神病？”绾柠抬头瞪向顾清砚。 第18章 说谎也是一门熟能生巧的技能 “你以为我是精神病？”绾柠抬头瞪向顾清砚。 顾清砚“……” 精神病患者对自身患病这件事都非常敏感，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加重病情。 “不是。”顾清砚撒了平生第一个谎，脸有点儿热，“我在做一个课题，想……邀请你做研究对象，但还没做最终决定，所以还没来得及去征求你的同意。” 绾柠抱着电脑看着他，“那如果我同意呢？” 顾清砚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那我将支付你一定的报酬，不过你也要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 “首先，要先跟我回医院做个检查。”顾清砚解释，“检查结果只用于我课题的数据，不会被其他人知道，你可以放心。” 绾柠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还有别的吗？” 顾清砚想了想，“还有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的电话已经存进你的手机了，为了课题能够顺利进行，我也需要存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说谎也是一门熟能生巧的技能，顾清砚现在脸上的热度已经退了，语速和神态也恢复了正常。 绾柠直接报了一串数字。 顾清砚存进了手机，备注：绾柠。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我……” 顾清砚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绾柠’两个字。 他抬头看向打电话的人。 绾柠：“我现在就有时间啊。” 顾清砚把电话挂断，“现在不行，我让你给我打电话是要带你去做检查，现在是晚上了。” 绾柠盯着顾清砚的手，“我听说挂断别人的电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也代表了不在乎。” 铲屎官不在乎她！ 想翻天？ 顾清砚对待病患向来耐心十足，温柔说道：“那我以后都等着你先挂断。” 这还差不多。 绾柠满意地想要甩尾巴。 可惜，现在不方便。 妖有妖规，他们是不可以在人类面前变换形态的。 “我回家了。” 绾柠转身朝着阳台走去。 顾清砚连忙拉住她，拧着的眉头显得他的表情越发严肃了。 “回家要走门，阳台很危险。” 怕绾柠突然跑回去跳阳台，顾清砚干脆没有松手，牵着绾柠把她送出了家门。 叮！ 电梯门开。 物业经理谭一笑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绾柠和顾清砚牵在一起的手，一脸‘我磕到了’的姨夫笑。 新时代好邻居又偷偷摸摸谈恋爱呢。 “顾先生，绾小姐，我来看看绾小姐家的窗户的维修情况，跟绾小姐做个最终核对，如果您满意了，就签个字，这样我才能往上报。” 绾柠点点头，开门让谭一笑进去。 这样的行为让顾清砚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蹙起。 在谭一笑离开后，顾清砚又开启了爹系说教模式。 “女孩子不要随便让男人进家门，即便他是物业经理，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刚刚离开，还没走远的谭一笑：“……” 没想到顾先生看着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吃起醋来劲儿这么大。 第19章 关于同居那点儿事儿 物业办公室。 谭一笑回来的时候，几个刚下班的保安还没回宿舍，正围在一起看手机。 “又盘算着去哪儿喝呢？当心我跟你们老婆告状，都学着点儿8号楼的顾先生，不抽烟不喝酒，下了班就回来陪女朋友，天黑了就把人送回对门，半点儿便宜都不占，这才是新时代最具有正能量的男朋友。” 保安把手机屏幕对着谭一笑，“经理，我们没打算出去喝酒，刷微博呢，绾小姐上热搜了。” “真的？” 谭一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热搜词条：#带周影帝陈影后和乔煜躺赢的绾妹子。# “哎呀呀，绾小姐真是好样的，真给咱小区争光。” 8号楼802，绾柠也看到了这条微博推送。 她给郝婷发了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我明天想请假。】 郝婷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拨了过来。 “你要请假？是有什么事吗？” 绾柠把手机立在茶几上的支架上，“我有约会。” 这是她今天拍综艺的时候学到的新名词，老师就是想方设法拐陈影后去扯证的周影帝。 “约会？”郝婷顿时紧张了起来，“和谁？你谈恋爱了？不对，你身上穿的睡衣是男式的吧？你和他同居了？” “同居？”绾柠又学会了个新名词，想了想，昨晚的确是和铲屎官一起睡的。 绾柠点点头，“我没谈恋爱，不过我们的确同居了。” 郝婷吓得心脏差点儿停止跳动，她家艺人看着就乖，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不确定名分，却住在一起了，这男的肯定是个风月老手。 “绾柠，你听姐姐的，你现在还小，你……绾柠！” 沙发上，绾柠蜷曲着身体，睡的香甜。 深夜，对面801。 沉睡的顾清砚翻身后，手落在了一片绒毛上。 软软的。 手感极好。 他下意识抚摸了两下，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呼噜噜’的声音。 顾清砚睁眼开灯，发现他的床上多了一只熟悉的白猫。 白猫的深蓝眼睛眯成一条，似乎很享受他刚刚的抚摸。 “喵！” 继续，不要停，铲屎官。 顾清砚看了眼卧室门，果然，已经开了。 绾柠的猫真是要成精了，居然还会开门。 “你去睡沙发。”顾清砚道。 白猫甩了下尾巴。 “喵！” 要去你去。 我要睡床。 顾清砚挺困的，也就懒得折腾了，决定分一半床给这只自来熟的猫。 可睡着睡着，猫咪的身体就滚到了他的怀里。 软软的，茸茸的，又舒服又温暖。 顾清砚没有松手，大手放在猫咪的后颈抚摸顺毛，一人一猫共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屏幕显示的名字是绾柠。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位置，被他搂了一晚上的白猫已经不见了。 “喂？”他接起电话，同时坐了起来。 绾柠的声音有点儿兴奋，大清早就很有精神头。 “顾清砚，我现在有时间。” 顾清砚：“……” 他转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表。 6点38分。 这姑娘的作息还挺健康。 “现在还太早，我还没有起床，检查要等医院上班后。” 绾柠：“我知道你还没起床，因为我就在外面。” 第20章 他们可凶可凶了 绾柠：“我知道你还没起床，因为我就在外面。” 外面？ 顾清砚这才反应过来，绾柠的声音的确好像不止是从手机中传出。 他穿鞋走出去，果然，正跟他打电话的姑娘占据着他的沙发，在用他的电脑看电视。 今天绾柠又换了一套衣服。 粉嫩嫩的小外套配同色系的短裙，双腿盘在沙发上，地上放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她的头发带点儿自来卷，编成两条松散的麻花辫自然地垂在肩上，头上还戴着个有猫咪耳朵的小帽子，少女气息满满的。 是个很爱美，也很会打扮的姑娘。 “你……” 顾清砚看了眼阳台。 昨晚他明明特意反锁了，可现在已经打开了。 “你又跳阳台？” 绾柠被凶的委屈，“我想来找你。” 单纯的小姑娘眨着水灵的眼睛望过来，让顾清砚觉得再多说她一句都是种罪过。 委屈完的绾柠又控诉了一句，“你昨晚又没有给我名片。” 顾清砚突然就有点儿心疼了。 小姑娘无亲无故，人也单纯，只要有人施以善意，她就会产生信任和依赖。 这么执着要他的名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现在就给你。” 顾清砚去拿了一张名片出来，又让绾柠把指纹输入到智能锁的程序中。 “以后想找我就自己开门进来，这里是八楼，跳阳台真的太危险了。” 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刚刚是担心你，不是在凶你。” 绾柠被哄好了，笑着跳着回到沙发上。 电脑上的动画片已经结束了一集，画面定格在了小老鼠得意的表情上。 绾柠：“这猫好蠢。” 顾清砚走过去，才发现她在看《猫和老鼠》。 这动画片他知道，家里堂弟的孩子也喜欢看。 本以为绾柠是嫌弃这猫抓不住老鼠，却没想到…… “如果打不过你的敌人，就要想办法成为敌人的朋友，然后再找机会消灭它，这猫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顾清砚：“……” “早餐想吃什么？”顾清砚穿上围裙去了厨房。 他甚至没有问绾柠吃没吃过，下意识就想把她的早饭一起做出来。 绾柠关掉动画片，开了一局游戏，顺便回应顾清砚，“随便，我不挑食。” 厨房里的顾清砚闻言却是笑了。 嘴巴挑剔的不行，却说自己不挑食。 顾清砚蒸了一笼鲜肉馅儿的小笼包，又熬了点儿小米粥。 中式早餐，最是养胃。 “绾柠，去洗手吃饭。” “对面是小姐姐吗？开麦唱个歌我就不杀你。”男人调笑的声音从绾柠的手机中传出。 顾清砚摘围裙的动作一顿，望了过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突突突突突’的枪声，以及男人的叫骂声。 “草！你个狗B大汉居然跟我玩儿阴的……” 一局结束，绾柠单排吃鸡。 绾柠‘哼’了一声，“再骂人，头给你打掉。” 顾清砚没玩过游戏，忍不住问道：“你玩游戏经常遇到这样没有素质的人？” 调戏女孩子不成就骂人，游戏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绾柠看着顾清砚眼的眼神，突然又想到了《真相》里的那个女配。 她有样学样，嘴巴一扁，“嗯，他们可凶可凶了，吓得我手一抖就把他们都打死了。” 第21章 有铲屎官撑腰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顾清砚觉得光是在游戏里打死对方并不能起到惩戒作用。 “你玩儿的游戏，里面有举报功能吗？” 绾柠没用过，“应该有吧。” 顾清砚：“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就举报，若是游戏官方不处理，你就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绾柠再次觉得顾清砚这样子和《真相》里为女配痴为女配狂为了女配框框撞大墙的男配挺像的。 “哦，好。” 有铲屎官撑腰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吃完饭，两人一起出门，在小区门口又遇到了物业经理谭一笑。 “顾先生，绾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绾柠笑眯眯地回应。 谭一笑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再次对旁边的保安说道：“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啊，你说对吧？” 保安从昨天看完综艺就成了绾柠的妈粉，此刻脸上写满了‘我闺女还那么小就被斯文败类叼走了’的悲恸。 顾清砚开车不怎么说话，绾柠就坐在副驾驶回复郝婷的微信。 【好姐姐：约会可以，但如果他跟你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千万不能答应。】 【好姐姐：约会地点最好选人多的地方。】 【好姐姐：手机保持开机状态，多带几个充电宝，一旦遇到不会解决的事儿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郝婷昨晚因为绾柠那句‘没谈恋爱，但同居了’弄的一夜没睡，要不是怕绾柠觉得她这个经纪人干涉私事太多，她都要大清早冲过来了。 绾柠一条一条将信息看完，然后动手回复。 【豆丁不吃豆：好哒。】 只有两个字，看的郝婷又是一阵暴躁。 绾柠并不知道郝婷的情况，她此时正在问开车的顾清砚。 “顾清砚，你们医院人多吗？” 顾清砚以为她害怕。 毕竟大多数的精神病患者都伴有不同程度的社交恐惧。 “病人多，但是都在住院部，你看不到，检查的时候我会全程陪着你，我可以操作的也都会亲自来为你检查，放心。” 绾柠点点头，“我想买几个充电宝。” 这种私人的事情顾清砚不会拒绝，经过电子城的时候带绾柠买了几个，都是他付的款。 绾柠觉得铲屎官也挺难的，应该多赚些钱来让铲屎官能更好的养她。 康辉精神病院在帝都的南城。 两人到的时候，其他医生还没有上班，办公楼里冷冷清清的。 绾柠突然想到了郝婷的第一条微信。 “顾清砚，你一会儿会对我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吗？” 和绾柠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皮鞋的脚步声。 是乔家林刚从食堂吃完早饭回来。 “啧！” 乔家林满脸揶揄，“清砚，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绾柠。 他认识顾清砚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清砚身边有非‘顾’姓的雌性出没。 顾清砚想起绾柠怕生人，上前一步挡住了乔家林的视线。 乔家林更惊奇了，“呦，这么护着？” 顾清砚觉得乔家林自从家变后越来越不着调了，“别乱说，这是我邻居。” 绾柠也点头附和，“嗯，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第22章 老畜生顾清砚 绾柠也点头附和，“嗯，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乔家林：“……” 神特么好邻居。 “带你的好邻居来参观你的工作岗位？”乔家林看着顾清砚问道。 顾清砚并不想透露绾柠的病情，这是她的隐私。 “她是演员，来体验生活的。”这是顾清砚第二次说谎，依旧是因为绾柠。 乔家林这才发现绾柠的长相的确眼熟的很，“哦，你是昨天《我行你也行》里边爬树的那个。” 他本来想说‘被白大佬单方面认定为大嫂’的，想了想，觉得那毕竟是病人的疯言疯语，要是吓到这个姑娘就不好了。 “你爬树爬的真不错啊。”乔家林把右手递过去，“你好，我叫乔家林，是这里的院长，也是他的学长。” 绾柠乖巧微笑，“你好，院长伯伯。” 乔家林：“！” “伯、伯？” “小妹妹，你搞错了，我还很年轻，你叫我哥哥就好。” 顾清砚再次挡住乔家林看向绾柠的视线，“这是尊重，我邻居很懂礼貌。” 说完，带着绾柠离开了。 乔家林：“……” 他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啧啧，铁树终于要开花了？不过这姑娘看着是真小啊，也不知道成年了没，顾清砚这多年小处男该不会刚开窍就当了老畜生吧？” 拿出手机，乔家林给顾清砚他妈发了条微信。 【乔家的林子没人钻：夫人，经证实，清砚笔直笔直的。】 【乔家的林子没人钻：图片jpg。】 他发了一张顾清砚和绾柠的背影照片。 顾夫人回的很快。 【瑶妹挂个机：啊啊啊！这姑娘是谁？砚砚女朋友？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个有品位的姑娘，哎呀，这么说我是不是快要抱孙子了？哎呀我得赶紧让人准备婴儿房去了。】 顾夫人玩游戏又菜瘾又大，总是被队友嫌弃，最终听小儿子的建议玩儿的瑶，终于能光明正大挂机躺分，所以微信名也改成了这个。 乔家林笑着收起手机，帝都商圈里，能把老婆宠的几十年都还一副少女心的，也就顾家家主莫属了。 这一点，乔家林不知是该羡慕，还是嫉妒。 算了，总归是别人家的事儿。 转身，他回了办公室，换上医生袍，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去查房之前，他下意识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他一个月没回家，可他的妻子却对此不闻不问。 “呵。” 乔家林赌气地把手机丢到了抽屉里。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的。 另一边，顾清砚带着绾柠将所有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结束后，绾柠捂着抽血的手肘部位，一脸的委屈地向顾清砚控诉。 “你弄疼我了。” “我都说疼了，你还不停。” “你还那么用力。” “都出血了，你要对我负责。” 绾柠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她是真的很怕疼。 刚查完房回来的乔家林正好路过：“……” “顾清砚，你真做老畜生了？” 居然在医院……看不出来顾清砚居然喜欢玩儿这种情趣。 顾清砚：“……” 第23章 还挺好哄的 原本因为被抽血而委屈的绾柠舍不得真把她的铲屎官怎么样，于是果断将炮火转向了自己撞上来的乔家林。 “这位伯伯。” 绾柠板着脸挡在了顾清砚的前面。 “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请你不要玷污它，不然是要遭报应的。” 《真相》就有这么一句台词，绾柠坐在旁边吃鸡的时候听到过。 乔家林觉得这姑娘幼稚的还怪可爱的，“我可是好多年没听过有人这么骂人的了。” 他们这个圈子里，骂人不吐脏字儿的多，爆粗口的也不少，可这种不痛不痒诅咒别人会遭报应的，还真是凤毛麟角。 “清砚啊，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小可爱啊？”乔家林笑着打趣。 这么单纯的姑娘，他可真是好多年没见到过了。 绾柠不骂他了，她知道小可爱是个褒义词。 顾清砚见绾柠一直捂着抽血的地方，着急想要看看。 “白术今天出现的是第6人格，你小心。” 白术的第6个人格是皇帝，每次都把乔家林当成谨近身伺候的小太监，可个劲儿地折腾。 闻言，乔家林嘴角一抽，也顾不得顾清砚这边，连忙去做准备了。 顾清砚拉着绾柠回了他的办公室。 “还很疼？”他看着绾柠的胳膊轻声问道。 绾柠抿着唇点点头，“可疼可疼的了。” 这回不是装的。 她是真的怕疼。 这也是她屡次飞升都失败的原因之一。 她受不了天劫带来的疼痛，一点儿都受不了。 顾清砚想到给绾柠抽血的护士是新来的，生怕对方用针失误。 “我看看。” 他轻轻撩起绾柠的衣袖。 手肘附近，白皙的肌肤多了一个红色的针眼儿，周遭有点儿干涸的血渍。 明明是很正常的情况，每一个抽血的人都是这样。 可顾清砚看到后眉头却是蹙了起来。 “应该我自己来的，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忘了那个护士是新来的。” 应该跟院方提议，以后实习护士转正要把针法列入重中之重。 扎针抽血不过关，会让病人很疼的，全部取消资格。 顾清砚没怎么哄过人，就连家里亲戚的那些熊孩子，他也没怎么关注过。 他仅有的25年生命里，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钻研医术上。 对哄人这方面的学问知之甚少。 “要不，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顾清砚试探性问问。 这姑娘似乎挺喜欢吃东西的。 还比较挑食。 绾柠点点头，勉为其难接受，“我要吃肉。” 顾清砚笑了，“好。” 还挺好哄的。 绾柠把胳膊伸过去，“呼呼。” 顾清砚一脸问号。 绾柠觉得铲屎官笨笨的。 “就是吹吹，小时候我要是受伤了，爸爸妈妈就是这么给我吹的。” 顾清砚问：“那长大以后呢？” 绾柠摇头，“长大后就没人给我吹了。” 毕竟那些妖崽子没人打得过她，她也就再没受过伤。 顾清砚却觉得绾柠是因为没有亲人了，所以才没人关心她。 “以后受伤了都可以来找我。” 他捧着绾柠的胳膊，将口中的热气吹在针眼儿上。 绾柠胳膊痒痒的。 顾清砚的心里也痒痒的。 第24章 铲屎官学坏了 顾清砚带绾柠去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这家店是全国连锁，且只招待会员。 顾清砚看到绾柠那馋猫样儿就下意识不想委屈她，直接充了10万块的卡，成了该店第一名钻石会员。 转手，顾清砚就把卡给了绾柠。 “我医院比较忙，不一定每次都有时间，你若是想吃了，就自己过来。” 绾柠很自然地接过了铲屎官的投喂，然后把头递了过去。 顾清砚茫然，“怎么了？” 绾柠直接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蹭了蹭，然后满意地跟着服务生去了专门为钻石会员准备的顶级包间。 顾清砚记住了，小姑娘喜欢被人摸头。 这一顿绾柠吃的很饱，途中还顺便回复了几个郝婷的微信。 【好姐姐：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豆丁不吃豆：吃饭。】 【豆丁不吃豆：图片jpg。】 她把桌上所有美食都拍下来给郝婷看。 【豆丁不吃豆：原来火锅这么好吃，我宣布以后火锅就是我的最爱，啊，好好吃，好吃的不得了。】 【好姐姐：上次我带你吃烤肉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好姐姐：这是在Hot吧？那里可是只招待会员，你找的男人还挺壕，不过肯为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就是真心对你的男人，绾柠，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顾清砚把涮好的大虾扒好，将虾仁儿都放在绾柠的碗里。 绾柠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同时心里对郝婷进行了一番吐槽。 铲屎官才不可能对她不真心。 铲屎官给她呼呼了，还摸她头了，现在还给她吃好吃的。 绾柠又吃了一口顾清砚夹给她的肉，吞进嘴里才发现肉里面居然还卷着烫熟的青菜。 好苦。 她嘴巴一扁，控诉地看向顾清砚。 铲屎官学坏了。 铲屎官都会跟她玩儿心眼儿了。 “挑食不好，青菜有营养，荤素搭配对你的身体好。”顾清砚说完，制止了绾柠把菜吐出来的举动，“听话，吃点儿青菜，明天还带你吃好吃的。” 绾柠猫瞳一亮，“吃肉？” 顾清砚笑的时候，眼中总会溢出一种很温柔的光，诱人深陷。 “要荤素搭配。” 看来他应该去请教下专业的营养师，为小姑娘设计个适合她的食谱。 食物也会影响人的情绪，近而诱发病因。 绾柠没有亲人，他这个医生兼邻居自然责无旁贷。 怕绾柠不愿意，顾清砚又加了一句，“你乖乖吃饭，我就会经常带你去吃好吃的，只要你没吃过或者是想吃的，都可以。” 绾柠心动了。 这是全天下美食任我吃的节奏啊。 她找铲屎官的眼光果然一流。 “好呀。” 先答应下来。 反正到时候吃不吃还是她说了算。 绾柠决定回去后再仔细看看《真相》的剧本，多跟那个女配学两招。 吃完饭，顾清砚去取车，绾柠懒得动，干脆站在火锅店门前等着。 两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目光几次在绾柠身上停顿。 “你是绾柠吗？”个子高一些的女人问道。 绾柠点点头，“你认识我？” 第25章 第三次说谎 两个女人顿时一脸慈母笑。 “真的是你啊绾绾，我们是你的粉丝呢，昨天你直播时候差点儿从吊桥上掉下去，可把我们吓坏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这还是绾柠第一次被粉丝认出。 对方都是善意，绾柠从不拒绝对她施以善意的人。 “我没事，谢谢姐姐们关心。” “啊呀，听到没，她叫咱们姐姐呢，真是个嘴甜的姑娘。” “绾绾啊，给姐姐们签个名吧，就签这个包包上。” 几万块的包包，就这样被女人拿来要签名了。 “好哒。” 绾柠大笔一挥，在包包上留下名字。 车来了，绾柠跟着顾清砚走了。 两个女人留在原地，一脸懵圈地看着包包上的字。 “这写的是啥啊？” “你不懂，明星签名都是艺术体，花大价钱设计好的。” 女人拿出手机拍照，火速发了个微博。 顺便给她的好闺蜜发了条微信。 【LV又出限量款了：薇薇安，我看到咱闺女了！】 【LV又出限量款了：图片jpg。】 【LV又出限量款了：本人乖的不行，长得贼好看，叫我姐姐，还给我签名了！】 五分钟后，薇薇安回复了。 【瑶妹挂个机：这个包我买了，你开价吧。】 两人针对包包的归属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 另一边，顾清砚询问了刚刚的事情。 绾柠显得很兴奋，“顾清砚，我有粉丝了呢。” “那两个姐姐好温柔。” “她们还跟我要了签名。” 在妖界，那些妖崽子见了她都恨不得绕道走，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热情对待。 果然还是人界好。 比妖界好一百倍。 顾清砚也笑了，精神病患者大多需要鼓励。 “嗯，你很棒。” 绾柠笑的更开心了。 这时，她手机来了条微博信息推送。 她点开就看到刚刚那个女人发的微博。 “顾清砚，那个姐姐还发了微博。” 她把微博上那张图片点开，放大给顾清砚看。 “她还把我的签名发了出来，姐姐一定很喜欢我。” 顾清砚没想到就是简单的一点事，就能让绾柠获得这么大的满足感。 “绾柠。” “嗯？” “你的字……”该练练了。 “啊？我的字怎么了？”绾柠眨着浅蓝色的眸子望了过来。 对上这双眸子，顾清砚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姑娘正高兴，不能打击她。 “你的字很好看。”顾清砚说了人生中第三个谎言。 绾柠高兴的恨不得摇尾巴，“对吧？我也觉得我的字特别好看，独具魅力。” 嘎咕！ 是绾柠的微信提示音。 一道绿色的消息出现在手机页面上方。 【好姐姐：你遇到粉丝了？请你吃饭的那个男人被发现没？你现在在圈子里还没站稳脚跟，若是被人发现单独和男人出去吃饭说不定会成为黑料，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顾清砚一字不落都看到了。 这是绾柠的经纪人？ “你微信有信息。”顾清砚道。 “哦。”绾柠把手机收回去，顺便回复。 【豆丁不吃豆：不用，我都快到家了。】 顾清砚想起吃饭的时候，绾柠好像也是一直在玩儿微信。 “绾柠。” “嗯？” “你……怎么不加我的微信？” 第26章 小豆丁，我们回家吧 “你……怎么不加我的微信？” 绾柠抬头望过去。 加你微信干嘛？ 你又不玩游戏。 这句吐槽刚要脱口而出，绾柠便明白了。 哦，是为了那个研究课题吧。 “哦，那你扫我吧？” 她大大方方调出了微信二维码。 顾清砚把车停在路旁，拿出手机认认真真地扫码。 表情严肃地仿佛在做什么非常重要和神圣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 顾清砚手机上蹦出了需要输入付款金额的界面。 顾清砚：“……” 顺手扫了一万块过去。 绾柠的手机响起钱币到账的声音。 她笑了。 “原来我的微信好友位这么值钱呀？” 那她光卖好友位不是就能发一笔横财？ 然后就可以买好多好吃的。 顾清砚轻笑，“你给错二维码了。” “啊？”绾柠低头看了一眼，“哦。” 两人终于成为了微信好友。 绾柠还在想着钱的事儿。 “那一万我不想还。” 到了手里的钱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绾柠抱住手机，脑袋瓜里不断想着该怎么正大光明占有这笔钱。 顾清砚点点头，“嗯，那是我拿你做课题的费用，不过我微信里的钱不多，得分期付款，先给你一万，你若是没钱了，再和我说，好吗？” 哦耶！ 铲屎官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好。”绾柠笑着应下来。 心里盘算着用这一万块买啥好吃的。 顾清砚的关注点却在绾柠的微信名上。 “豆丁不吃豆？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任何有可能影响绾柠病情的因素都要关注。 绾柠随口道：“我小时候长的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都叫我小豆丁，豆丁是我的小名。” 顾清砚觉得她又是想家人了。 想到之前绾柠把他的手放在头上蹭的样子，顾清砚手心便是一痒。 抬起来，覆在她的头上。 被帽子阻挡，他没有感受到绾柠头发的柔软。 但也轻轻抚摸了两下。 “小豆丁，我们回家吧。” 绾柠微怔，浅蓝色猫瞳看向顾清砚，粉嫩的唇微微张着，仔细看的话还能窥见同样粉嫩的舌头。 铲屎官叫她小名儿了。 刚刚那一瞬间，她居然有还在妖界的错觉。 好想家啊。 “顾清砚，你以后能一直这么叫我吗？” “好。” 病人将医生视为家人，予以信任，对于治疗非常有帮助。 到家后，郝婷又给绾柠来了夺命连环call，最后还直接发了个视频过来。 顾清砚没有偷听别人工作内容的嗜好，给绾柠做了个手势，便回了801。 绾柠回了802，心情极好地给自己开了罐小鱼罐头，一边吃一边跟郝婷视频。 郝婷先是仔细瞧了瞧绾柠的嘴巴和脖子，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这才稍稍放心。 “明星赛的名额已经给你拿到了，参加这个比赛有直播任务，我给你签了想悦平台的直播合同，电脑和设备什么的一会儿有人给你送过去。” 绾柠已经把小鱼罐头吃光了。 “可我不会直播。” 妖界压根没有这些东西。 郝婷也是没想到这年头的年轻人还有不会直播的。 “没关系，想悦那边是可以派人上门做新手指导的，一会儿我给你预约个。” 第27章 终于遭报应了 801。 顾清砚洗完澡，穿着居家服正坐在书房里整理今天绾柠的检查结果。 绾柠的脑电波很不寻常。 时而躁动时而安静。 这很像躁郁症和焦虑症的表现。 可观察绾柠平日里的情况，又不像。 他一点点扩充着绾柠的病历，最终做出了初步治疗方案。 轻度药物控制，合理安排饮食，适当心理辅导。 顾清砚给乔家林打了个电话。 “学长，我记得你有个前女友是营养学专家？” 乔家林那边很吵，还有很响的音乐声。 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醉意，“清砚，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懂呢？” 顾清砚知道乔家林虽然经常出去鬼混，但是很少醉成这样。 “你怎么了？”他略带关心地询问。 乔家林还不算醉的太彻底，最起码语言还算符合逻辑。 “我等了她一个月的电话，一个月啊，这一个月我恨不得手机不离手，偏偏就今天把手机放在办公室，她就给我发微信了。” 顾清砚：“学长，你醉了，该回家了。” 乔家林的醉话还在继续，“她说下午五点在老地方等我，这是给我的最后机会，可我特么的真不是不想去，我手机在办公室……我手机在办公室……” “我特么的为什么要把手机放在办公室！” 乔家林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要跟我离婚，清砚，她要跟我离婚，她不要我了，我终于遭报应了……” 顾清砚已经回卧室换好了衣服，“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是酒吧的调酒师把手机拿起来，告诉了顾清砚地址。 顾清砚前脚出门，后一秒钟，他家阳台就跳进来一个精致少女。 “顾清砚？” 绾柠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失望离开。 她是从门出去的，走廊上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来送电脑的。 一个是想悦平台的工作人员。 送货员看了看绾柠走出来的那扇门的门牌，又对照了下手中的送货单。 “难道地址写错了？” 明明写着802啊。 怪不得他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 绾柠没找到顾清砚，心情不太美丽，情绪也不太高。 低头给顾清砚发了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顾清砚，我找不到你了。】 “没错，我是住在802。” 她打开房门，放送货员和想悦的工作人员进去。 “绾小姐，电脑给您放这儿了，您检查下没有问题就可以签收了。”送货员问道。 郝婷给她订购的配置很高的笔记本，绾柠干脆让想悦的工作人员来检查。 嘎咕！ 微信提示音响了。 【顾清砚：我有点事，在外面，怎么了？】 【豆丁不吃豆：直播平台的人在教我直播，本来想让你也来看看的。】 第一次直播，绾柠原本有点儿小激动，分享欲爆棚就想到了顾清砚。 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顾清砚没在家。 顾清砚回了一条语音。 “在你家教你？” 绾柠回了个‘嗯’。 此时的顾清砚已经把乔家林送到了他家。 “嫂子，学长喝醉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他不善帮人处理这种问题，他也相信这句话已经足以让乔家林的妻子明白一切。 离开乔家林家后，顾清砚第一次超速开了快车。 第28章 本喵颜值天下第一 离开乔家林家后，顾清砚第一次超速开了快车。 【顾清砚：我马上回来。】 他给绾柠发了一条微信。 绾柠没有回。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直播吸引了。 想悦的工作人员很有耐心，尤其是在发现绾柠的真实样子比电视里还好看后，耐心就更足了。 “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就不需要这些能够变声的声卡了，摄像头需要加美颜功能吗？” 绾柠贼有自信地摇头，“不需要。” 本喵颜值天下第一。 “张新，你想喝点儿什么吗？”绾柠问道。 张新是想悦工作人员的名字。 绾柠觉得人家教了她这么久，肯定口渴了，需要好好招待一下。 张新坐在沙发上，还在调试电脑，闻言站了起来。 “其实我不止渴，还有点儿饿，赶着过来帮你，还没有吃晚饭。” 他尽量释放自己的好感与善意，“绾小姐，不知道你想不想吃个宵夜？” “想。” 绾柠点头。 那顿火锅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是得吃点儿宵夜填补一下。 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豆丁不吃豆：顾清砚，我饿了。】 顾清砚回复的很快，是一段语音。 “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去。” 绾柠：“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张新愣住了，没听错的话刚刚那是男人的声音吧？ “绾小姐，你让你哥哥给你带宵夜呀？”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绾柠摇头，“不是哥哥。” 张新觉得自己失恋了。 那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自然也不可能是绾柠的爸爸。 不是哥哥，不是爸爸，这么晚了还让对方给带宵夜回来，关系一定很亲密。 “绾小姐，设备已经调试完了，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还麻烦您对我的服务进行五星评价。” 张新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淡的仿佛是个机器人客服。 他到楼下的时候，刚要遇到迎面走来的顾清砚。 男人的第七感让张新对顾清砚那一身自带到清贵气质感到不爽。 视线不由得落在了顾清砚的手上。 没有夜宵。 不是绾柠的男朋友。 张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 他还真的很想看看是怎样一个男的拿下了绾柠。 该不会是个脑满肠肥的油腻大叔吧？ 现在进娱乐圈的小姑娘有哪个没后台的？ 张新拈酸撇嘴，将那股不屑全都摆在了脸上，匆匆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暗戳戳腹诽别人的时候，顾清砚也在打量他。 电梯里，顾清砚给谭一笑打了个电话。 “谭经理，我的车位被占了。” 嘉郡雅苑的停车位都是有主的，业主也都很有素质，还从没有发生霸占别人停车位的事情。 谭一笑一听就知道是外人做的。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这就带人过去……” 顾清砚打断了他，“我已经叫了拖车，打电话给谭经理你只是知会一声，拖车应该到了。” 就在顾清砚电话挂断的同时，拖车也来了。 谭一笑连忙带着人过去把占了顾清砚车位的车子拖走。 在他负责的小区干这种事儿，查出来这车是谁的，一定要列入黑名单，以后休想再进来。 第29章 说爱他 叮咚！ 顾清砚敲响802的门，“绾柠，是我。” 咔哒！ 门开了。 绾柠却有些不高兴。 堵在门口不让顾清砚进。 “你怎么不叫我‘小豆丁’了？” 铲屎官食言而胖，说话不算话。 顾清砚的视线越过绾柠，看向屋内。 “有外人在，不好。” 小名儿对女孩子来讲很重要，怎么能随便被外人听了去？ 绾柠：“他都走了。” 她没有让开，依旧堵在门口。 顾清砚无奈，抬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这次没有帽子，手感不一样。 绾柠的发丝很柔软。 和她养的猫一样。 “小豆丁。”他轻声唤道。 绾柠满足了，下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 “夜宵呢？” 她让开身子，让顾清砚进来。 顾清砚环顾一圈，还是有些不放心，换了拖鞋后又四下检查，确定没有被人安装什么窃听设备这才放心。 “夜宵一会儿有人送来。”顾清砚道。 哦，原来是外卖。 绾柠点点头，回到电脑前。 她对这个直播挺好奇的，可惜她的直播间要明天才能开启。 绾柠来到人界后是点过外卖的，毕竟她不会做饭。 她以为所有的外卖都是量很少，味道一般，包装是否精美还要看点餐时候的运气以及商家的良心。 可等她坐在餐桌上，看到顾清砚从门外取来的夜宵后，她对外卖的认知被打破了。 “这是个良心商家。” “味道好棒啊。” “这个肉好香。” “顾清砚，这家店叫什么呀？你快推送给我，我要给他们五星好评，以后我点外卖也要点这家。” 顾清砚对偷吃的小姑娘有些无奈，赶紧让她去洗了手，然后才回答。 “不是饭店做的。” 绾柠重新坐下，忍不住又加了块肉送进嘴里。 “嗯？辣素啦里做的？ 那是哪里做的？ 绾柠的嘴塞的满满都，脸蛋儿鼓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贪吃的小猫儿。 顾清砚记得绾柠说不爱喝牛奶，所以回家去榨了两杯果汁儿端了过来。 “慢点儿吃，别噎到，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 顾清砚把果汁递过去，看着绾柠一口气喝掉半杯。 “我让我家里厨师做的，司机刚送过来，家里做的比较健康。” 绾柠一边吃一边给顾清砚竖大拇指。 直到嘴里的海鲜粥咽下去，她的话才说出口。 “顾清砚，我真的好爱你……”家厨师。 “唔！” 绾柠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她被噎到了。 顾清砚连忙走到她身后，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乖，慢慢喝。” 是哄孩子的语气。 顾清砚在国外进修的时候曾经在儿科待过一段时间。 喝了一杯水，绾柠总算是缓了过来。 “都怪你家厨师做的东西太好吃了。” 上来就是一波反向控诉。 顾清砚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江姨这次的确做的多了些，绾柠贪吃，难免控制不住嘴。 下次应该告诉江姨，宵夜的量可以少一些。 “你刚刚……” 顾清砚的话说了一半儿，却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怎么问？ 问绾柠为什么要说好爱他？ 女孩子脸皮薄，接下来会变得很尴尬。 而且，如果绾柠回答了，他又要怎么回应？ 顾清砚陷入了人生第一次纠结当中。 第30章 你这个单身狗不懂 “我刚刚怎么了？”绾柠还在追问。 随后不等顾清砚说话，就将一颗小肉丸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绾柠的眼睛在泛光，“是不是特好吃？” 顾清砚对美食的要求并不高，基本上能填饱肚子就好。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嘴里的这颗丸子味道特别的好。 是他这些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丸子。 江姨的手艺又精进了。 “嗯，好吃。”他点头说道。 分享出去的食物得到了肯定，绾柠高兴地拿出手机来了个自拍。 她还特意调整了下焦距，让自己的脸变得朦胧，桌上的美食却清晰又诱人。 绾妹妹要吃肉V：图片jpg。 一条只有图片，没有配文字的微博发出去后，绾柠就继续她的填饱肚子大业。 顾清砚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小豆丁，你的猫呢？” “在柜子里睡觉呢。”绾柠随口胡扯。 猫就在你面前吃你送来的宵夜呢。 傻铲屎官。 等绾柠吃完，顾清砚将所有垃圾和餐具都收拾好，这才离开。 走之前，绾柠扯着他的衣袖说：“明天我第一次直播。” 顾清砚：“嗯，加油。” 绾柠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顾清砚觉得小姑娘要的可能不止是鼓励。 也许，还有陪伴？ 毕竟是她的第一次。 “开播前把你直播间的链接发我。” 绾柠满意了，松开手，“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晚上7点，不许迟到。”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先洗个澡，然后去找铲屎官睡觉觉。 嘎咕！ 微信提示音响了。 【好姐姐：怎么回事？想悦的工作人员说去帮你调试设备，车在停车场停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拖走了。】 绾柠没看见，因为她正在洗澡。 801。 顾清砚洗漱完出来，就发现他的枕头再次被猫霸占。 他已经习惯了，甚至都没有生出让猫去睡沙发的想法。 “晚安。” 他把手放在猫的后颈，轻抚两下，听着猫咪‘呼噜噜’的声音，睡着了。 …… 绾柠第一次直播，郝婷不放心，自然是要过来陪着。 顾清砚觉得这毕竟是人家的工作，不好过多打扰。 于是给绾柠发了一条微信。 【顾清砚：我已经在直播间了，加油。】 绾柠给他回了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给大佬来点掌声GIF。】 【顾清砚：结束了给你。】 他没有表情包。 随后他翻出‘何时能喝媳妇茶’群聊，发了个红包。 红包上备注：你们的表情包都给我。 1秒后，红包被领光。 ‘瑶妹挂个机’成为了手气最佳。 【顾家打工人：哥，你不是不喜欢用表情包吗？】 【瑶妹挂个机：男人任何一个改变都注定是有原因的，你这个单身狗不懂，你哥恋爱了。】 【瑶妹挂个机：砚砚，昨晚的汤都喝了没有？过的愉快否？】 顾清砚默默将所有表情包都保存，然后才想起了那盅至今放在他厨房的汤。 【顾清砚：没恋爱。】 七点整。 顾清砚迅速退出微信，把旁边的iPad声音放大。 他已经在直播间里挂了二十分钟了。 用二十分钟来等一场直播，这在他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 第31章 你就是菜 “大家好，我是绾柠，很高兴能和想悦平台合作，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以上，就是绾柠的开场白。 也是郝婷督促了她好久，眼睁睁看着她背下来的台词。 她今天穿的是天蓝色学院风衬衫配背带裤，空气刘海和鬓角微微垂散着，多了抹慵懒与俏皮。 “我不会直播，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来玩儿游戏吧，你们如果有想玩儿的也可以来跟我组队。” 郝婷事先雇了一波水友，给绾柠砸了一些礼物累计人气。 这事儿她没跟绾柠说，想多给她制造点儿成就感。 却没想到水友的礼物刚发出来，就被满屏的跑车和游艇特效给盖过去了。 绾柠愣住了，看向旁边未出镜的郝婷。 “电脑坏掉了吗？” 弹幕里一片震惊。 ‘哈哈哈，绾妹子怎么蠢萌蠢萌的。’ ‘卧槽！这是哪儿来的大佬？绝壁绾妹子大粉。’ ‘ID叫gqy ？这也太敷衍了，榜一大佬真有个性。’ ‘确认过眼神，不是咱群里的人。’ ‘所以，这是新粉？’ ‘也有可能是绾妹子公司给刷的，毕竟刚开播，得需要人气和流量。’ 可惜这些话绾柠看不到，屏幕上的特效还没结束。 郝婷也是被惊到了，怎么刷这么多？这得多少钱？ 这家水军公司怎么这么不靠谱？ 她给绾柠递过去一个眼神，“我给你买的可是配置最高的电脑，怎么会这么容易坏？这是粉丝给你的礼物，一会儿特效就消失了，记得感谢人家。” 绾柠：“感谢gqy 、瑶妹挂个机、绾妹子永远最可爱、风吹不冷我的心、你是夏天给我最后的温暖、绾绾闺女向前冲……送的礼物。” 一口气感谢完，绾柠喝了口水，又看向郝婷。 “我能打游戏了吗？”乖巧询问。 她都一天没玩儿了。 今天的礼物和手册还没领。 郝婷嘴角一抽，摆摆手。 玩儿吧玩儿吧。 绾柠高兴地打开吃鸡游戏，迅速组队，果断开了一局。 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直播间很多水友都找到了归属感。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个小窗口，上面同步分享着绾柠手机上的游戏界面。 ‘我靠！绾绾居然匹配到了乔煜，这是什么神仙猿粪！’ ‘真的假的？乔煜的游戏ID是什么？’ ‘火日立，就那个4号，乔煜也参加这次的明星赛，我之前看过他直播，就是这个ID。’ ‘绾绾的I D好可爱啊，豆丁不吃豆，总感觉有些含义。’ 绾柠早关了弹幕助手，所以看不到这些。 她是1号，落地后不像别人找车去资源丰富的地方搜装备。 她是见到房子就进，边走边搜，累了就找个地方趴一会儿，整个游戏画风尤为新奇。 游戏里，乔煜开了麦。 ‘绾柠，别动，来人了……’ 突突突突！ 绾柠用野牛冲锋枪击倒了敌人。 舔完包后，她转身看向蹲在角落里一身豪华皮肤闪亮亮的4号。 她也开了麦：“你让我站着别动，是方便敌人瞄准吗？” 乔煜：“……” 绾柠：“还是你以为蹲在那儿装蘑菇敌人就看不到你了？” 乔煜：“我说我刚才卡了一下你信吗？” “信个球，你就是菜。”绾柠看了眼电脑，“我说我只是在念弹幕你信吗？” 第32章 第二次上热搜 弹幕一阵哈哈哈。 ‘虽然绾妹子的确是一本正经在念弹幕，但我咋就听出了对乔小煜的嫌弃呢？’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这一语双关的，我就不接话找骂了。’ ‘乔煜写歌唱歌天下无敌，遇到吃鸡就菜的抠脚，他的直播我看了几次，越看越想笑。’ ‘呵呵，就这还参加明星赛呢，就靠的一张脸吧？’ ‘黑子咋回事儿？本来也不是职业选手，就图个乐呵，你找什么存在感呢？’ 郝婷让房管把这种招黑的水友都踢了。 最终这局绾柠他们止步在第五，没办法，乔煜都菜出天际了。 第二局，乔煜又诡异地匹配进了绾柠的队伍里，依旧是4号。 这回他换了一身更加亮眼的衣服，全身上下写满了一个字。 壕！ 此时已经有不少乔煜的粉丝涌进了绾柠的直播间。 绾柠一边哼着歌一边秀操作，今儿她心情好，没有犯懒，一路刚枪，震惊了直播间里所有人。 ‘卧槽！刚刚那波贴脸反杀绝了，纯路人，问一句这妹子是职业选手吗？’ ‘不是哦，我们绾绾是演员，混娱乐圈，过些日子要参加明星赛的。’ ‘本来想进来看看是谁嘲讽我老公菜，现在觉得对比之下，我老公的确菜的抠脚，但我依然爱他。’ 这局绾柠带他们吃鸡了。 这是乔煜人生中第一次吃鸡。 他心情好到可以立刻去写首歌。 “绾柠，你太厉害了，加个好友吧。”乔煜立刻在游戏里发了个好友申请。 可惜，绾柠已经关了游戏，摘了耳机。 “好姐姐说时间差不多了，该下播了，好姐姐是谁？是我经纪人呀。”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有时间会经常直播的，再次感谢你们的礼物，么么哒。” 绾柠对着镜头比了个心，然后就关掉了直播。 郝婷直接朝她竖起大拇指，“本来还担心你不会直播，没想到啊，你还挺会经营粉丝的，最后这波卖萌我给满分，你的粉丝里妈妈粉和宅男比较多，最吃你这套。” 收拾完一切，郝婷准备离开，却突然收到了运营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绾柠上热搜了。 她连忙打开微博。 热搜第三：#绾柠念弹幕。# 热搜第四：#信个球，你就是菜！# 热搜第五：#乔煜绾柠游戏两次偶遇。# 这热度，都要赶上一线了。 这是绾柠第二次上热搜，关键她出道还不到两个月。 郝婷每一个都点开来看了几眼，还好，没什么黑子，风评还不错。 她深吸一口气，“绾柠，你真是我在这行里见过的，唯一一个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 绾柠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儿饿了。” 郝婷：“……” “你是猪吗？”直播前不是刚吃过饭？ 绾柠一本正经摇头，“不是。” 我是猫。 看着她这张脸，郝婷也确实是生不起气，“这次直播效果不错，我得回去趁热打铁给你争取资源，一会儿给你叫外卖吧。” “不用了。”绾柠拒绝。 郝婷欣慰，虽然签下绾柠还不到两个月，但这丫头都已经开始心疼她了。 绾柠：“你点的我不爱吃。” 郝婷：“！” 第33章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郝婷被气走了，绾柠没心没肺地来了对面802。 此时顾清砚正在接电话，听到开门的时候下意识一怔，转头看到绾柠走进来，才想起来曾经让她输入过指纹。 他家终于有了第二个能够自由进出的人。 绾柠看他在打电话就没有说话，自来熟地去沙发上坐着吃水果。 茶几上摆着的水果都是顾清砚今天回来时候新买的，而且洗过。 “清砚，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顾清砚的手机里，是乔家林的声音。 顾清砚‘嗯’了一声，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顾清砚问道。 乔家林虽然人浪的很，但是工作上很敬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请假。 电话那边的人难得纠结了会儿，“清砚，我……我不想离婚。” 顾清砚：“那就去争取。” 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在还未尽全力的时候放弃。 “可是，可是我昨晚……哎呀你也知道我喝多了，又是难得的和筱漫单独在一起，她一直拿话激我，我就没忍住，她让我出来给她买事后药，特么的老子的种就那么让她难以接受？” 乔家林也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下情绪，说完了，心里就不那么堵了。 “行了，就知道你这万年老光棍不可能有什么好主意，今天白术怎么样？”乔家林还惦记着医院里那个7个人格的白大佬。 顾清砚：“今天第2人格出来了，很安静。” 白术的第二人格是乖宝宝，贼乖的那种，需要医生和护士哄着，很安静，也不闹事，有时还会帮护士给别的病人喂药。 电话挂断，顾清砚才发现绾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居然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绾柠的表情认真又好奇：“顾清砚，什么是事后药啊？” 顾清砚：“……” 绾柠以为他也不知道：“那我问Siri好了。” Siri很敬业，直接给了绾柠正确又详细的解答，甚至还有购买链接。 绾柠一脸学到了的表情，“你们人类好会啊。” 顾清砚觉得绾柠还小，又有病，很多时候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作为医生要对她的人生负责。 “小豆丁，这个事后药你千万不要让自己有机会去尝试，知道吗？” 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好太过直白和绾柠谈论这种话题，希望她能够明白。 绾柠点点头，“哦。” 顾清砚还是觉得不放心，“总之，如果有男人对你提出奇怪或者过分的要求，或者对你动手动脚，你就第一时间报警，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绾柠急着跟顾清砚分享她今天直播的事情，所以哼哼哈哈地把他的话敷衍了过去。 “顾清砚，我今天收到了好多礼物，我还上热搜了，玩游戏的时候我一路带飞，有个粉丝跟我组了两次队，菜的不行，他还夸我厉害。” “还有啊还有啊，有个粉丝送了我好多好多特别贵的礼物，特效占了整个屏幕，我差点儿以为电脑坏掉了。” “这个粉丝一定特别喜欢我。” 顾清砚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绾柠回头，“你觉得他不喜欢我吗？” 顾清砚纠结了好一会儿，“小豆丁。” “嗯？” “那个gqy ，是我。” 绾柠：“顾清砚，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第34章 咱家铁树要开花 绾柠：“顾清砚，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顾清砚接触过很多因为感情原因而患病的病人，他们大多数都是爱而不得，没有回应。 小豆丁之前说过爱他。 “嗯，你很优秀。”顾清砚点点头，并投以鼓励的眼神。 绾柠下巴微扬，嘴角抿着笑，浅蓝色的眸子泛着喜悦的光。 就知道铲屎官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顾清砚忍不住抬手又在她头上揉了揉。 被夸一句就会高兴很久，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 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太过缺少被肯定被赞扬被需要的机会，所以才偏激生了病。 看来他可以从这方面试试。 “很晚了，去睡吧。”顾清砚说道。 绾柠看了眼时间。 9点。 “还早。” 哪儿有猫咪9点就睡觉的？ 顾清砚很坚持，“早睡早起身体好。” 至于男女有别什么的，他斟酌了会儿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那样的话好像是在变相拒绝小豆丁的感情。 真伤到她就不好了。 绾柠走了，可转眼就又以猫咪形态从阳台跳了进来。 “喵～” 铲屎官，我来睡觉了。 顾清砚轻叹，“怎么和你主人一个习惯？” 他把阳台的窗户关上了，蹲下来看着坐在他脚边的白猫。 “下次不要跳窗户，这里是8楼，即便你是一只猫，也很危险。” “喵！” 白猫跳到了茶几上，爪子勾住一根香蕉。 刚要用牙齿把香蕉皮扒开，香蕉就被拿走了。 “饿了？” 顾清砚想到刚刚绾柠一直在直播，直播结束就来了他这边，好像确实没有时间喂猫。 他的手在白猫身上轻抚，手感好极了。 “你等一下。” 顾清砚说完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置顶的家族群群名又换了。 变成了‘咱家铁树要开花’。 群里消息99+，全都是他家老妈在吐槽。 【瑶妹挂个机：你们说那人过不过分？居然抢我榜一！】 【瑶妹挂个机：顾清染个小王八蛋喝的酩酊烂醉居然还敢回来，要不是因为他，我能错失榜一吗？】 【瑶妹挂个机：这可是我闺女第一次直播啊，我居然没当上她的榜一，都是顾清染的错！】 ’瑶妹挂个机‘在群里艾特了’顾家打工人‘，并疯狂地朝他丢了一堆黑色炸弹。 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顾清砚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他无语地捏了捏眉心，退出了群聊，打了个电话。 “江姨，家里的猫粮还有吗？不是我的猫，是邻居家的，嗯，好，您让小钱送来就好，谢谢江姨。” 对待这个看着他和弟弟长大的江姨，顾清砚是非常尊敬的。 “喵～” 白猫跳到顾清砚的腿上，把他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深蓝色的猫瞳瞪的溜溜圆，粉嫩的小鼻子湿漉漉的，舌头偶尔舔下嘴巴，粗大的尾巴在身后左右摆动。 看起来又乖又萌。 顾清砚轻笑地摸了摸她，“等下就有人送吃的来了，不要急。” 小钱是顾家的司机，他来的很快，手拎着两大包东西。 有猫粮，有罐头，还有各种猫咪零食。 顾清砚全部收下，“江姨这是把顾三喵的吃的都送来了？” 顾三喵是他妈养的猫，黑不溜秋的，躲到暗处绝对找不到的那种。 小钱笑着笑，“江姨说不知道大少您邻居家的猫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拿了点儿。” 第35章 她值得最好的 白猫坐在沙发上，坐姿优雅又端正。 深蓝色的猫瞳瞪着地上碗里放的猫粮，嫌弃写满了全身。 “喵～” 不吃。 坚决不吃。 因为顾母喜欢猫，所以顾清砚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很多猫咪都是挑食的。 它们对猫粮有着自己的辨别力。 “你不喜欢吃这个？” 顾清砚又开了个罐头。 肉香味儿飘了出来。 白猫的鼻子动了动。 有点儿香。 但味道还差点儿。 “喵！” 还有别的吗？ 顾清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读懂她的眼神的，又将酸奶和小鱼干打开。 白猫每种都闻了闻，把酸奶喝了，吃了个小鱼干，就停了下来。 那明显没吃饱，你居然饿着我的眼神，把顾清砚给逗笑了。 “还是个小馋猫儿。” 他弯腰摸了摸白猫的头，“跟你主人一样。” 因为一直守着直播，所以顾清砚难得混乱了用餐时间，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煎了块牛排。 可就在他转身去煮咖啡的时候，白猫已经快速跳上了餐桌，开始享用了。 端着咖啡回来的顾清砚哭笑不得。 “你居然爱吃牛排？” 白猫没搭理他，专心干饭。 顾清砚只能又去给自己煎了块牛排，坐在餐桌旁，一边看猫，一边吃饭。 倒是丝毫不觉得枯燥。 原来养猫是这样的感受。 他第一次能和自家老妈达成共鸣。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 因为在吃饭，所以顾清砚开了免提。 “你好。”对待陌生人他的声音向来透着那么点儿清冽。 对方是想悦直播平台的客服：“尊敬的白金用户您好，关于您在今晚7点03分咨询的‘如何打赏’的问题做一个回馈，请问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 白猫的耳朵微微一动，终于抬起了头。 顾清砚淡定回复：“礼物的特效效果有待修改，会给主播造成困扰。” 小豆丁当时差点儿以为电脑坏了。 这个特效时间太长，花里胡哨确实不够实用。 客服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建议，“额，尊敬的白金用户您请放心，不会有主播觉得这是困扰的。”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毕竟只有贵的礼物才有这种满屏特效。 顾清砚觉得这客服不真诚，“眼见为实，我打赏时候主播差点儿以为是电脑坏掉了，还影响了她看弹幕。” 客服：“额，尊敬的白金用户，那是因为您在同一时间打赏了太多豪华礼物，不然下次您换一些简单便宜的礼物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顾清砚觉得这客服很不可理喻，“她值得最好的。” 他的病人需要鼓励，怎么可以用简单便宜的礼物敷衍？ “喵！” 白猫走过去，在顾清砚的脸颊上舔了一口。 铲屎官真棒！ 顾清砚身体僵住，他是被这小馋猫儿亲了吗？ 白猫又用脑袋蹭了蹭顾清砚的肩头，把他的心都给蹭软了。 “你主人果然没白养你。” 顾清砚把猫抱在怀里，然后给自家弟弟发了条微信。 【顾清砚：醒酒后去把想悦直播的客服整顿下。】 第36章 大爷来玩儿嘛 白猫的视线正好落在顾清砚的手机屏幕上。 铲屎官居然还认识想悦直播的高层？ 铲屎官好厉害。 夜里，顾清砚依旧是与猫同睡，睡的特别的香。 第二天是周日，顾清砚休息，回了顾家祖宅。 刚到家就收到了绾柠发来的微信。 【豆丁不吃豆：今天拍了好多照片，这件衣服我最喜欢，怎么样，我是不是你见过最靓的崽？】 【豆丁不吃豆：图片jpg。】 顾清砚下意识把绾柠发的自拍点开放大。 小姑娘今天化了很好看的妆，穿着礼服，头发蓬松挽起，将那么可爱暂时掩藏，优雅与娇媚尽情释放。 “老公快看，砚砚在看小姑娘！” 顾母的声音突然响起，神出鬼没出现在顾清砚身边。 顾清砚淡定收起手机，与父母问好，“妈，爸。” 他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了安薇薇，“妈，你要的手办。” 王者荣耀的限定手办，这是顾母期待好久的东西，顾清砚也是托人想方设法才弄到。 安薇薇立马忘了顾清砚手机里有小姑娘照片的事儿，拿着她的手办回了楼上。 顾父笑看大儿子，“少套路我老婆。” 顾清砚早已习惯了父母时不时秀恩爱，走进客厅坐了下来。 顾父看他那样儿，也忍不住问了一句，“真没恋爱？” “爸。” 顾清砚的表情极其认真，“如果有一天我恋爱了，一定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在确定关系的第一时间就会告知你和妈，让你们做好下聘的准备。” 顾父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个大儿子向来不用他们操心。 顾清砚终于有时间拿出手机回复绾柠。 【顾清砚：是。】 绾柠秒回了一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大爷来玩儿嘛～GIF。】 顾清砚：“……” 刚起床的顾清染下楼后从他身后路过，“哥，你回来了？你昨天……卧槽！居然有人给你发这个表情包？” 顾清染坐下来仔细打量顾清砚，“哥，你终于下凡了？” 顾清砚面无表情，“需要我提醒你昨晚醉酒后闯了什么祸吗？” “我什么也没干啊。”顾清染一脸无辜，“我喝完就回来了，没找野模没约炮，我发誓。” 他知道他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 “我洗了澡才下来的，我可干净了。” 顾清砚提醒了一句，“自己看群。” 随后他便低头继续看手机。 刚才的表情包已经被绾柠撤回了。 换成了另一个’你真有眼光‘的表情包。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安薇薇女士的恶龙咆哮。 “顾清染！你终于起来了是吧？你给我说说你喝醉了为什么要跑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吐了三喵一身，害他现在还以为自己不干净了，躲在卫生间里自我嫌弃不肯出来？” 白薇薇快步走过来，瞪着一脸怂样的顾清染。 “最重要的是，你害我错失了我闺女直播间的榜一！” 顾清染嘴角一抽，看向旁边沙发上气定神闲看财经新闻的顾父。 “爸，我妈给你戴绿帽子了？连闺女都有了。” 嘭！ 啪！ 顾清染遭遇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顾清砚淡定起身去了厨房，“江姨，需要我帮忙吗？” 第37章 受伤 吃完饭，顾清砚临走前，江姨又给他拿了一些她做的卤味。 “知道你回来，今天新做的，你回去放在冰箱里，加班晚了到家就可以拿出来吃，自己住千万要注意饮食啊。” 顾清砚笑着接过来，“知道了，江姨。” 江姨又问：“你邻居家的猫还在你那儿吗？” 顾清砚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走向车库。 “每晚都会过来。” 江姨是看着顾清砚长大的，知道他外冷内热，有时候又不好意思承认那份热，用现在时髦的话讲是什么来着？ 对，闷骚。 “清砚，你会养猫吗？给它准备猫砂盆猫抓板什么的了吗？还有啊，那个猫有没有打过疫苗什么的？” 顾清砚觉得自己又接触到了知识盲区，把卤味放在后备箱，摇摇头，“不知道，回去问问吧，至于猫砂盆什么的，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我会买。” 依着这些天的情况来看，那猫晚上必然还会来他这儿睡。 的确是该准备一些猫咪用品才对。 …… 绾柠今天要拍一组杂志的照片，原本是候选，可摄影师一看到绾柠就立马来了灵感，抓着她拍个不停。 明明一上午就能搞定的事儿，硬生生多拍了两个小时。 一切搞定后，绾柠累的整个人都软了，恨不得挂在郝婷的身上。 “好姐姐，我会不会成为娱乐圈里第一个饿死的艺人？” 郝婷忍不住笑了，那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行了，不用卖惨了，吃的已经给你买好了，就在车上，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在路上先吃点儿。” 绾柠瞬间来了精神，急着往外走，想去车上吃东西。 “哎呦！” 两个端着东西的工作人员和绾柠撞到了一起。 绾柠下意识向后一跳，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刀子划破了脚。 那是影棚里常用的裁纸刀，很锋利，掉地上的时候正好在绾柠的脚上划过。 “喂，你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厉大师的专属摄影棚，你跑来跑去撞坏什么东西怎么办？” “哎呀完了相机肯定摔坏了，这相机很贵的。” 两个工作人员先开口为强，把责任都推在了绾柠的身上。 “这些东西都是你撞坏的，你得赔。” 绾柠没听她们说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脚上。 流血了。 好疼啊。 她有二三百年没受过伤了。 这里是走廊，两个工作人员的话又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哎？这不是绾柠吗？我昨天还看她直播了呢。” “呵，有资本就是好，直播里消费乔煜给自己吸人气，今儿还能来厉大师的专属摄影棚拍照。” “你懂什么，人家有钱，能买热搜，这年头，流量就是王道。” 绾柠眸色一冷，看着那俩工作人员，心里不断进行自我建设。 这里是人界，打人要坐牢。 “道歉。” “什么？你撞了我们，弄坏了厉大师的照相机，居然还要我们给你道歉？”工作人员的声音高了不少，企图吸引更多的人过来。 她的目的达到了。 不仅是大厦里路过的人，就连摄影棚里的郝婷和厉大师也闻声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郝婷一眼就看到了绾柠脚上的血。 她本就穿着高跟的凉鞋，此时血已经流满了脚面。 “绾柠，你受伤了！” 第38章 护犊子的郝婷 “绾柠，你受伤了！” 郝婷护犊子是全行都闻名的。 曾经她也是个顶级经纪人，多少一线超一线都是被她一手捧出来的。 结果就因为帮手里一个十八线小艺人出头，得罪了金主爸爸，加上被小人算计，从此一落千丈。 在她最底谷的时候，遇到了绾柠。 不服输的她直接签了绾柠，一路当爹当妈的照顾着，这时候居然有人敢来伤她？ 郝婷的脸沉了下来，一手扶着绾柠，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大约10分钟能到，这个时间把事情处理了倒也够了。 “谁干的？” 郝婷看着那两个工作人员问道。 高个子的说，“她自己走路不长眼，在摄影棚附近乱跑乱跳的弄伤了，关我们什么事儿？” 另一个工作人员也附和着，“她还把厉大师的相机摔坏了，这可是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的。” 郝婷转头看向跟她一起出来的厉大师，“你的人？” 厉大师是个十足的艺术家气派，一米九的个子，长发飘飘，明明是个大男人，长得却比女人还阴柔。 只是这副阴柔突然冷下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吓人。 “道歉。”厉大师在命令那两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不服，厉大师直接给她们开除了。 郝婷冷哼一声，“相机的钱我稍后打到你卡上，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绾柠下星期还有个鞋子广告要拍，脚很重要，具体损失你们都是干这行的，也该明白。” 救护车来了，郝婷要陪着绾柠去医院，走之前给身后的一众人留下一句话。 “律师函稍后到。” 看热闹的连忙散了，两个工作人员和刚刚说闲话的人都被吓傻了。 可还有不知轻重的人，“切，还以为她是当初人人争强的经纪人呢？手里就剩下这个刚出道的新人了，拽什么啊？” “呵呵。” 厉大师笑的阴森，他骨子里的血天生就是冷的，这些年除了他的作品，唯一能得到他的温柔的就是郝婷。 “你又是哪根葱？”他眯着眼用鄙夷的眼神打量刚刚开口的女人。 厉大师的助理淙淙小声提醒，“老板，她是世曜传媒的吴咏儿，约了今天来拍照的。” 吴咏儿挺起胸膛，一脸的无所畏惧。 作为世曜传媒总裁的新宠，她资源无限，公司里的一线大咖见了她都要绕道走，就不信这小小的摄影师能把她如何。 厉大师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世曜传媒总裁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他转身走了。 吴咏儿愣住了，“厉大师，我还没拍呢。” 厉大师进了电梯，“长得太丑，身材太差，气质太low，把我的灵感都吓跑了，不拍。” 吴咏儿：“！” 居然真的有人敢不买世曜传媒总裁的帐！ …… 嘉郡雅苑。 郝婷将绾柠送了回来。 绾柠的脚伤口不深，只做了简单的止血消炎处理。 进了电梯，郝婷轻叹。 “好在不用缝针，日后也不会留疤。” 绾柠点点头，“嗯，留了疤那个鞋子广告就拍不了了。” 郝婷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这是一个广告的事儿吗？女孩子的身体多娇贵啊，怎么能随便因为那种人留疤，她们也配！” 叮！ 电梯门开。 郝婷扶着绾柠往外走，与刚好出门准备倒垃圾的顾清砚撞了个正着。 第39章 招待不周，别介意 郝婷扶着绾柠往外走，与刚好出门准备倒垃圾的顾清砚撞了个正着。 两两相对，四目相望。 郝婷内心：好帅一男的，要是戴个眼镜绝对的斯文败类，交给她绝对能捧成下一个天王。 顾清砚却看都没看郝婷，注意力全都被绾柠的脚吸引去了。 “受伤了？” 他把手里的垃圾放进垃圾房，顾不得还没洗手，便来到了绾柠的另一边。 绾柠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顾清砚的胳膊上，半个身子靠过去。 “顾清砚，你在家呀。” 她笑着看着她的铲屎官，果然找个好看的铲屎官很重要呢，光是看看心情就会变好。 顾清砚点点头，“嗯，今天休息，脚怎么弄的？” 绾柠：“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这是她在上次直播的时候从弹幕里学到的话。 顾清砚接过绾柠的钥匙，帮她打开房门。 “换个智能锁吧，安全点儿。” 绾柠没意见，“你帮我换。” 顾清砚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 “能走吗？” “能。” 绾柠单脚跳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清砚，我渴了。” “好。”顾清砚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又关上了。 “女孩子少喝冰的，我回去给你拿喝的。” 他转身出了房门，经过门口时，还对傻站在玄关处的郝婷点了点头。 郝婷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多余。 “绾柠，什么情况？” 她走到客厅，“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同居对象吧？” 绾柠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算是吧。” 反正她每天晚上都是和铲屎官一起睡的。 郝婷瞬间觉得顾清砚也不是那么太帅了。 “他叫什么？做什么的？是本地人吗？家里人都干什么的？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咔哒！ 顾清砚正好在这个时候返了回来，顺便把房门也给关上了。 他手里端着两杯温开水。 一杯给绾柠，另一杯给郝婷。 “招待不周，别介意。” 好一副主人家的作派。 明明房子是她租的却沦落的好像客人的郝婷：“……” “白开水？” 她看着手里的杯子，很精致，一看就是高端货。 可问题是这高端货装的不是咖啡不是果汁不是茶，而是白开水。 这男的看着质量挺高的，不像这么穷啊。 顾清砚一脸淡定，“绾柠不喜欢咖啡和茶，多喝热水对身体好。” 说完他便蹲下来查看绾柠的脚。 他要把绷带拆开，郝婷连忙阻止。 绾柠在玩游戏，完全是一副任顾清砚予取予求的样子。 “好姐姐，他是医生。” 精神科医生。 哦，原来是医生。 郝婷放心了，这时才注意到顾清砚回来时候居然还带了个医药箱。 顾清砚检查了绾柠的伤口，又重新给她上药包扎，动作娴熟又温柔，表情严肃又认真。 郝婷看了一眼，突然明白她家艺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对方勾到手了。 这男人确实有魅力。 不过她还是得帮绾柠把把关。 “这位先生，是我家绾柠的……邻居？”郝婷问道。 顾清砚把绾柠的脚放在沙发上，“你好，我叫顾清砚，住绾柠对面。” 绾柠被队友坑了一把，成盒了。 她抬头加入俩人的对话，“嗯，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第40章 又上热搜了 郝婷没挖到想要的八卦，就接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绾柠，你猜的没错，这件事的确不是巧合。” 在医院绾柠就跟郝婷说过，她怀疑那两个人是故意的，郝婷立马让人去查了监控，果然发现了问题。 绾柠对此并不意外，“我就说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郝婷的警惕心瞬间高涨几十倍，“一会儿我就联系人，先给你雇两个保镖，在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之前，咱们必须小心。” 绾柠淡定地又开了一局游戏，身子向后一靠，猫瞳微眯着。 “骆羽姗。”粉嫩的薄唇吐出一个名字。 郝婷扭头，“你怀疑她？” 绾柠气鼓鼓地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她那天还雇了一堆黑粉来我直播间捣乱呢，这事儿要不是她做的，就罚我一个月都只能喝没有味道的凉白开。” 说完，她还很嫌弃地瞥了眼茶几上的那杯水。 铲屎官变懒了，都不给她榨果汁喝了。 顾清砚终于听出个眉目，“所以是有人故意针对绾柠，还弄伤了她？” 他表情严肃，“报警了吗？” 郝婷并不想跟个外人解释娱乐圈里的沟沟坎坎，只能说是没有证据。 谁知还有个拆台的。 突突突突！ 绾柠又杀死了两个人，成功救了队友。 “不是有监控吗？”绾柠开着车带着队友跑毒，同时还不忘参与顾清砚喝郝婷的话题。 顾清砚看向郝婷。 作为经纪人，她有帮绾柠处理好这件事，保护好她的责任与义务。 郝婷发誓，她绝对在顾清砚的眼神里看到了想要把事情揽过去自己处理的意思。 “监控只能看出那两个人故意的，但不能指证背后的人。” 绾柠成功吃鸡，她关掉游戏，放下手机。 “那就让那两个人说出真相不就好了。” 郝婷觉得绾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背后之人是骆羽姗，她也肯定事先给了那两个人好处，聪明的还会抹杀所有证据，就算他们俩反咬，没有确实的证据，骆羽姗还是可以脱身。” “行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受这个窝囊气。” 郝婷急着离开处理这件事，却又有些不放心绾柠。 “一会儿我让婷婷过来照顾你吧。” 宋婷婷是郝婷的助理，和绾柠关系也不错。 绾柠摆手拒绝，“不用了，顾清砚会照顾我的。” 郝婷也不强求，按着绾柠和这个顾医生现在的关系，他应该会比别人更加尽心照顾绾柠才对。 更何况他还是个医生，真有点儿什么事儿也方便。 “对了，顾医生，我还没问你是哪一科的？”已经走到玄关的郝婷突然问道。 顾清砚：“精神科。” 郝婷：“……”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绾柠坐在沙发上，笑着对郝婷摆手，“好姐姐再见。” 算了，精神科医生也是医生。 郝婷转身走了。 顾清砚此时也终于想起来这个骆羽姗是何人。 “之前在《我行你也行》对直播里，害你差点儿从吊桥上掉下去的人也是她？” 绾柠点点头，“嗯，心眼儿坏的很，祝她越张越胖，而且全胖在不该胖的地方。” 闲着无聊，她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准备看看关注的那几个同人大大有没有更新，却发现她居然又上热搜了。 第41章 爸爸带你飞 热搜第一：#乔煜说吴咏儿厚颜无耻# 热搜第二：#吴咏儿爆拍摄延误起因为某绾姓新人耍大牌# 热搜第三：#粉丝家居城偶遇周放# 热搜第四：#绾柠受伤# 绾柠挨个点开，看的津津有味儿，顺便在热搜第一的话题帖子上点了个赞。 乔小煜V：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GIF。#吴咏儿爆拍摄延误起因为某绾姓新人耍大牌# 原来乔煜就是发了个动图，原本没什么大问题，可他后边还偏偏带了那样一个话题，这才引起了娱乐圈一小波地震。 一个是乐坛小天王，一个是正准备多栖发展的名模。 两人粉丝都不少，热搜一出就掐了起来。 键盘侠的骂架一波接着一波，绾柠从中学了不少新名词儿。 顾清砚也看到了。 “吴咏儿是谁？” 绾柠连忙和顾清砚分享八卦，为了营造气氛，声音还压低了几分。 “她可有来头了，听说是世曜传媒总裁的姘头……姘头你懂吗？就是情人，会脱了衣服睡在一起然后吃事后药的那种关系。” 顾清砚：“……” 小姑娘似乎很会学以致用。 绾柠见他懂了，就继续说：“因为吴咏儿有这样的后台，所以在圈子里几乎没人敢惹，听说连世曜传媒里的一线大咖都要给吴咏儿面子，不敢得罪她。” 随后绾柠叹了口气，“要是我也有这么粗的大腿抱就好了。” 那她还需要奋斗什么？ 直接躺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小猫咪不需要奋斗。 顾清砚将微博上吴咏儿发的那篇长文逐字看了一遍。 “你弄坏了别人的相机？” 绾柠想了想，“那两个女人故意陷害我的，我由始至终都没碰到过她们，我可是猫，动作迅捷，触感敏锐，在她们朝我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第一时间跳开了，她们是自己摔倒的，相机也是她们摔坏的。” 顾清砚点点头，完全没去怀疑绾柠的话的真实性。 她又把自己当猫了。 一般患者在这种发病期是不会去说谎话的，她们的认知里没有说谎这个概念。 在绾柠的思维里她现在是猫，猫做错事不需要承担责任，所以她没有必要说谎话。 “绾柠，我来陪你玩游戏吧。”顾清砚突然说道。 会发病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对绾柠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刺激。 这个时候最好用她最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帮助她慢慢平复情绪。 果然，听到游戏绾柠瞬间来了精神。 “好呀，ID 叫什么，我加你。” 绾柠用一秒钟时间点开了游戏，“顾清砚，你还会玩游戏啊，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这样咱俩就能双排了。” 顾清砚：“稍等，正在下载。” 绾柠把脑瓜伸过去看了眼顾清砚的手机屏幕。 下载进度21%。 “你没有账号？”绾柠问。 顾清砚点点头。 绾柠不死心，“那你以前玩儿过吗？” 顾清砚摇头，“小豆丁，你愿意教我吗？” 本来想说‘不教菜鸡’的，可听到‘小豆丁’这个称呼，绾柠瞬间改了口。 “等你下载完，爸爸带你飞。” 第42章 豆丁乖不挑食 “等你下载完，爸爸带你飞。” 绾柠的声音刚落，顾清砚疑惑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爸爸？” 看来今天的事情对绾柠的刺激很大，身份认知障碍都被刺激出来了。 绾柠：“……” 一不小心就把跟游戏好友学到的骚话说出来了。 而且铲屎官居然真的叫她爸爸了。 问题来了。 她该不该答应呢？ 顾清砚的游戏正好在这个时候下载完毕。 绾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顾清砚，你坐过来，我教你。” 顾清砚没拒绝，近距离才能更好地观察绾柠的病情。 他很担心绾柠有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出现除了‘身份认知障碍’的其他病症。 “这里，看到没？在这里输入你的游戏名字。”绾柠指着顾清砚的屏幕说道。 顾清砚淡定输入三个字母。 gqy。 绾柠嫌弃地撇嘴，“你这也太敷衍了，换一个，你看我的名字就很好听，又有意义。” 顾清砚想到了绾柠的名字，然后换了个新名字，随后就点击了确定。 绾柠歪头看过去。 “豆丁乖不挑食？” 绾柠诧异地望过去，顾清砚温柔回应，“豆类食品很有营养，乖，不要挑食。” 绾柠：“……” 怎么跟老爹一个语气？ “我先带你玩儿一局，这游戏很简单的，你那么聪明，连医生都能考上，玩儿这个肯定没问题的。” 绾柠兴冲冲地准备将顾清砚发展成自己的游戏小伙伴儿。 这样以后晚上就再也不用无聊的只是睡觉了。 然而，五分钟后。 她跟着顾清砚一起落地成盒了。 绾柠：“你为什么要去开那个车？你为什么要往树上撞？为什么要带着我跳海？” 没错，顾清砚直接把车开进了海里。 作为新手，顾清砚自然是不知道怎么浮出水面的。 所以当绾柠企图救他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淹死了。 顾清砚也傻眼了，“我看你之前玩游戏都是开着车跑的。” 绾柠：“可我没有往海里开。” 顾清砚突然觉得这游戏还挺有挑战性，“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这么多年来一张罚单都没有收到过。 绾柠想送他两个‘呵呵’，可一想到这是自己铲屎官，就很善良地放过了他。 “重来。” 绾柠又开了一局。 这回，她在游戏里活了5分钟，最后是被顾清砚用载具撞死的。 没错，还是车。 连不远处正准备和绾柠刚枪的敌人都正经了，还笑嘻嘻开了全部麦，嘲讽绾柠和顾清砚怂了不敢上，吓得只能自杀。 第三局。 绾柠在游戏里活了8分钟。 这回她是被爆炸的车子殃及的，而那车子之所以会爆，是因为顾清砚在副驾驶引爆了一颗雷。 顾清砚：“……” 这游戏设计的是否不太合理？ 车子的质量太差了。 顾清砚从来不是个会服输的人，他越挫越勇，表情极其认真，“再来。” 可惜，绾柠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好饿啊，顾清砚，你放弃游戏回归你的厨房吧。” 她玩儿了这游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连续好几局开场几分钟就死掉的。 第43章 白猫出动 身体要想调养好，三餐准时是必须的。 顾清砚立刻放下手机，准备去做饭。 然而，绾柠家的厨房一尘不染的，比样板间还干净。 冰箱里就更夸张了，除了零食就是果汁，一样食材都没有。 “我回去做，然后给你送过来？”顾清砚回到客厅。 绾柠才不要自己待着，挣扎着想要起来，“我去给你帮忙。” 顾清砚连忙扶住她，想着今天绾柠毕竟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便没有拒绝。 “你能走吗？”顾清砚看了眼她的脚。 绾柠当然能走，单腿跳完全没有问题，猫的平衡力是最强的。 可她突然间就想到了《真相》里那个女配。 女配在戏里也受过伤，并不严重，可她一顿作妖撒娇喊疼之后，男配就更加为她神魂颠倒了。 “不能。”绾柠果断摇头。 然后眨着淡蓝色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顾清砚。 就差把‘你抱我过去’写在脸上了。 顾清砚让绾柠重新坐好，“你等我下。” 他回了自己家，把电脑椅推了过来。 下边的轮子很方便，俩人住的又不远，借助这个可以省很多力，保准不会累到绾柠的脚。 “来，我扶你坐上来。” 绾柠：“……” 为什么这发展和《真相》里面不一样？ 最终绾柠还是坐在了电脑椅上，被顾清砚推到了801。 “想吃什么？”顾清砚问。 绾柠的答案永远是那么的统一，“肉！” 顾清砚利用冰箱里现有的食材，做了个排骨汤，又炒了两个菜，配上米饭，还有鲜榨的果汁，晚饭很快就搞定了。 期间，郝婷来了一次电话，告诉绾柠那两个工作人员宁可自己承担责任也不肯透露背后的人。 吃完饭，绾柠就回家了。 难得没有缠着顾清砚，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顾清砚：若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心里烦闷，都可以找我。】顾清砚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他不希望绾柠把心事都憋在心里。 这只会使她的病情加重。 可他又不想绾柠对他有面对医生的那种拘束和抵触。 于是，他又补上了一条。 【顾清砚：别忘了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豆丁不吃豆：困死宝宝了GIF。】 【豆丁不吃豆：顾清砚，我想睡觉了，晚安。】 【顾清砚：晚安。】 合众上府，A座1101。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里边住的便是今天在摄影棚外边碰瓷绾柠的那两个女人。 夜黑风高，华灯初上。 星星偷了懒，躲在云层里不出来。 只有依稀的月光顺着窗户照进房间，施舍着一片朦胧的光。 一只白猫突然出现在阳台上，深蓝色的猫瞳在月光的折射下迸发着红色的光。 “喵！” 白猫纵身一跳，爪子将窗户推开，就这么进了房间。 两个女人刚刚回家不久，一个在浴室洗漱，一个在卧室里跟男朋友打电话抱怨今天发生的倒霉事儿。 “真没想到那么个刚出道两个月的新人都会有人为她出头，那个郝婷也是个傻逼，自己都落魄成什么样儿了，还不吸取教训，都半老徐娘了，还舔着脸勾引厉大师，还逼着让我们给绾柠赔礼道歉，什么玩意儿！” 第44章 你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 白猫步履优雅。 泛着红光的猫瞳扫了眼卧室方向。 你才傻逼。 你全家都傻逼。 嗖！ 白猫突然跳起，关了电源总闸。 “怎么突然停电了？”卧室里的人挂断电话，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往客厅走。 浴室里水声也停了，“芸芸，你看下是不是又跳闸了？” “哦。”已经走到客厅的女人应了一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啊！” 女人倒地，手机屏裂开，彻底失去了光亮。 此时，就连老天爷都跟着捧了个场。 乌云将那半轮弯月遮住，夺走了所有的光华。 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怎么了，芸芸？”浴室里的女人还在询问。 客厅里的芸芸刚要说话，就看见两道红色的光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芸芸脑子里瞬间闪过曾经用来吓唬闺蜜的那些鬼故事，身体不自禁颤抖，拖着向后爬，想要躲回到卧室。 嗖！ 红光闪过，在芸芸的嘴上留下了三道伤痕。 让你说好姐姐坏话！ “啊！”芸芸痛叫。 咔哒！ 浴室里的女人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情绪略有些烦躁。 “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看看是不是跳闸吗？你叫那么瘆人做什……啊！”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倒。 还没等回过神，手上突然一阵剧痛。 屋里太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到手上似乎流血了。 再抬头，只有两道红光一点点逼近。 “什，什么东西？” 芸芸声音颤抖，因为伤在了嘴上，有些吐字不清。 “好，好像是猫，菁菁，咱们赶紧回卧室，把门锁上。” 菁菁离着卧室最近，连忙跑进去。 嘭！ 她把门关上了。 芸芸被关在外面。 刚爬起来的芸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菁菁？菁菁！你快把门开开。” 她踉跄着跑回卧室那里，拍打着房门。 然而却听到了门被反锁的声音。 “喵！” 红光逼近，猫叫声似乎就在芸芸的耳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显得更加刺耳瘆人。 芸芸双腿一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拖鞋离了脚，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芸芸咬咬牙，把心一横，拿起拖鞋便像四周用力拍打。 客厅里顿时一阵噼里啪啦。 东西破坏了不少，猫的影子都没挨着。 嗖！ 白猫闪过，在芸芸的头上拍了下。 嗖！ 又闪了回来，在芸芸的胸前来了一爪。 几次三番后，芸芸吓得彻底不敢动弹了。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退无可退，不知何时被逼到了阳台上。 冷风呼呼的刮，是钻入骨子里的寒冷。 这里是10楼，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芸芸已经退无可退，可白猫还在向前逼近。 芸芸带着哭腔求饶：“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给你买猫粮好不好？我给你买小鱼干，我养你，我把你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喵！” 想养我？ 你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喵！” 跟我来。 白猫走到门口，跳起来打开房门，门外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芸芸看到了光亮，宛如看到了希望，连忙加快脚步。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已经看不到任何猫影，只有一个盒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第45章 恶人有恶报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已经看不到任何猫影，只有一个盒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芸芸很害怕，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把盒子捡回家里。 灯亮了，安全感也有了。 芸芸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个盒子。 里边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请如实向郝婷阐述你们做过的好事，不然我还来。】 后面居然还画了个搞怪的小猫儿。 芸芸看见猫就心生后怕，手一抖，纸张落在地上。 咔哒！ 卧室门开了，菁菁走了出来。 “那鬼东西走了吗？” 她手里拿着棒球棍，四下查看。 确定安全了，菁菁松了口气，走到沙发处，捡起地上的纸。 看完内容，菁菁直接将那张纸撕碎了。 “芸芸，你不会真要按这上面说的做吧？” 芸芸站了起来，刚刚被菁菁拒之门外的事情再一次涌上她的脑海。 “你为什么不开门？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事事迁就你，让着你，就连你答应了骆羽姗做这种陷害人的事儿，我也毫不犹豫陪你一起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芸芸的眼眶都红了，是气的。 “开一下门很难吗？” 菁菁不觉得自己有错，“那种畜生速度很快的好吗？我要是开了门，你还没等进来，那玩意儿就先扑进来了，我下周就能拍厉大师那组广告片的B角了，要是破相了怎么办？” 芸芸嘴上的伤似乎更痛了，是被泪水浸过的结果。 “你别忘了，这次机会也是我让给你的！” 菁菁：“那又如何？就算现在我把这机会还给你，你能拍吗？照照镜子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丑成什么样儿？” 芸芸突然冷笑，“你想拍广告？做特么梦去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郝婷，说明事情真相。” 推开菁菁，芸芸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力关门，直接反锁。 然后在里边喊了一句，“房子是我租的，现在我突然想自己一个人住了，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菁菁气的五官扭曲，回房间拿着手机就给骆羽姗打了个电话。 可惜，对方关机。 “真是的！怎么关键时候不接电话啊？” 她还企图用其他方式联系骆羽姗，必须要把芸芸叛变的事情告诉对方。 这事儿可跟她没有一点关系，骆羽姗要算账的话，找芸芸。 最好是能在芸芸和盘托出一切之前就解决这件事。 她可不想被牵连。 “喵！” 白猫再次出现，把菁菁从卧室追到了客厅，又从客厅追出了家门。 “喵！” 白猫继续追赶，追上了就挠两下。 很快，一人一猫就出了小区，到了大街上。 菁菁身上仍旧只有那个浴巾裹身，在这寒冬的夜晚被冻得浑身颤抖。 “你个死畜生，滚远点儿！” 菁菁一边跑一边骂。 她四下寻找可以帮助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白猫突然扑了过来，咬掉她身上的浴巾，转身就跑的没影儿。 因为之前菁菁的呐喊，很多还在外边享受夜生活的人被吸引了目光。 下一秒，他们惊呆了。 卧槽！ 冬泳见过不少，冬裸还真是头一次见。 第46章 砚砚，你压到我头发了 这天夜里，一则#浪女冬裸夜晚强势吸睛#的帖子占据了热搜第一。 成为了无数吃瓜群众和屌丝宅男的深夜食粮。 菁菁如愿火了，却不是以她所期望的方式。 顾清砚这一宿睡的不是很踏实，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哦，是绾柠养的白猫没有蹭睡。 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11月22日，周一。 顾清砚起的比平时早了半小时。 把早餐做好后，他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顾清砚：起床了吗？】 微信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顾清砚看了眼时间，6点45分，的确还早。 五分钟后，他又发了一条。 【顾清砚：早上好。】 依旧没有回应。 顾清砚又等了十分钟。 他再次看了眼时间。 都七点了，还没起？ 他忍不住担心，去敲了绾柠的门。 好久好久，久到他差点儿报警，门终于开了。 绾柠是闭着眼摸过来的，微卷的长发披散着，身上依旧穿着上次顾清砚给她的那身睡衣。 睡衣不合身，锁骨和肩膀外露着。 扣子扣的也不牢，有道暧昧的深窝若隐若现。 顾清砚伸手，表情严肃地将绾柠的衣服整理好。 扣子的位置不太方便，所以他开了口，“扣子扣好，容易着凉。” 绾柠努力睁开一只眼，声音因为困倦而变得更加软糯，乍一听跟撒娇似的。 “顾清砚，我好困哦。” 身子向前一歪，直接倒在顾清砚身上，秒睡。 顾清砚：“……” 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不是很早就睡了？怎么困成这样？ 顾清砚把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卧室的床上。 活了25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 原来女孩子的房间是粉粉嫩嫩带着香气的。 原来女孩子的床上是有很大的玩偶的。 原来女孩子会把脱下来的内衣裤…… 顾清砚面露尴尬，强行将视线移开。 绾柠翻了个身，把枕头边上穿裙子的白猫玩偶搂进怀里。 顾清砚这才发现，这玩偶和绾柠，还有她养的猫很像，眼镜也是蓝色。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好姐姐’打来的电话。 原来手机静音了，怪不得听不到他的微信。 顾清砚没有帮别人接听电话的习惯，可郝婷连着打了三次，非常执着。 “绾柠，接电话。” 顾清砚想要床上的人叫起，却低估了绾柠赖床的程度。 绾柠被吵得翻了个身，放弃了白猫玩偶，转过头来用手勾住了他的腿。 “你帮我接吧。”睡梦中，绾柠嘟囔了一句。 此时已经是‘好姐姐’的第四次来电了。 顾清砚生怕耽误了什么正事儿，只能接了起来。 “谢天谢地，小祖宗你总算是醒了。” 郝婷的声音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噼里啪啦响起，“我跟你说……” “她还在睡。” 顾清砚一句话，成功让电话那头的郝婷全身僵住。 好半晌，郝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是……顾医生？” 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她绝对不会认错。 绾柠适时又嘟囔了一句，“顾清砚，你过来一点，我抱不到你。” 郝婷：“……” 这个在撒娇的小姑娘是她家那个没心没肺的艺人对吧？ “顾医生，你……”能做个人吗？我家艺人还小。 话还没说完，顾清砚的声音响起，“听话，不要乱动。” 会掉下床的。 电话那边的郝婷：“……” 她就不该这个时候打电话。 “你们悠着点儿，当心人命。” 嘱咐完这句郝婷就匆忙挂了电话。 这样的狗粮她坚决不吃。 顾清砚放下手机，回想着郝婷刚才最后一句话。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绾柠患病的事情，害怕她会因为昨天的事情想不开做傻事？ 看来这个经纪人也不是那么的不负责任。 顾清砚就这么坐在床边，任由绾柠抱着自己，脑子里想了很多帮助绾柠的办法。 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25年了，他第一次尝到了回笼觉的滋味。 吵醒他的是手机铃声，在他意识还没回笼之前，就被怀里的绾柠接了起来。 “喂？” 安薇薇的闺蜜家里有亲戚受了些刺激，拜托她找顾清砚咨询下，所以她才打了这个电话。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永不开窍，张口闭口都是医院里病人的儿子的电话，居然是被一个女孩子接起来的。 听声音，好像还在睡觉？ “额……” 安薇薇看了眼手机，没打错啊。 “哦，我是砚砚的妈妈，你是？” 绾柠才发现手里拿的不是自己的手机，睁开眼，正对上顾清砚从惺忪朦胧到清醒理智的眼神。 铲屎官真好看。 她又问了电话那边一句，“砚砚是谁？” 安薇薇：“就是顾清砚。” 绾柠把手机贴到顾清砚耳边，“砚砚，你妈妈找你。” 说完，她准备起身，“砚砚，你压到我头发了。” 电话那边的安薇薇这叫一个激动啊。 什么情况会压到头发？ 那必须得在床上啊。 还得是零距离的那种。 天啊，她这是成功和未来儿媳妇儿通话了吗？ 顾清砚拿着手机下床，“妈，有事？” 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安薇薇立马听出了儿子这声音不对劲。 绝对刚刚睡醒。 “砚砚，你今天休息吗？” 这都10点了。 她这个大儿子就连幼儿园时候都没起过这么晚。 这要说没有猫腻能信？ 绾柠的床头柜上有一个猫咪闹表，顾清砚看了眼，也是震惊自己居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至于刚刚睡醒时看到的画面，他更是直接不敢去回忆。 “妈，有事？” 他一边重复刚刚的问题，一边往客厅走。 安薇薇很执着，“刚刚那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吗？” 她没直接说儿媳妇儿，怕吓到人家小姑娘，也怕儿子害羞。 她是个开明又懂事的妈妈。 顾清砚轻咳一声，放轻音量，“是我的病人。” 安薇薇：“我听到她说你压到她头发了。” 顾清砚已经走到了门口，继续转移话题，“妈，我要准备去上班了。” 安薇薇了解这个儿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只能长话短说，“是你连阿姨有些问题想要咨询你，我们已经快到你医院了……” 顾清砚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绾柠单腿跳出卧室，因为要朝他挥手，差点儿撞到卫生间的门上。 “小心！” 第47章 砚砚心虚了？ “小心！” 顾清砚顾不得电话那边的母亲大人，挂了电话便跑过去，把绾柠扶住。 “磕到没？”顾清砚看向绾柠的额头。 绾柠摇头，声音委委屈屈的，“砚砚，我脚疼。” 这是除了安薇薇之外，第二个这么称呼顾清砚的人。 之前在卧室他都没注意。 小姑娘这么叫的时候，还挺好听的。 “要去卫生间？我扶你进去。” 人已经醒了。 再抱就不合适了。 顾清砚克谨守礼，把绾柠送进卫生间后就马上退了出来。 他没有走，就守在门外。 里面传来水声。 莫名的，顾清砚觉得脸上有些燥。 …… 顾宅。 安薇薇第一次被大儿子挂断电话，却半点儿都不生气，抱着手机，笑的合不拢嘴。 闺蜜连云香费解，“薇薇安，你这是怎么了？” 薇薇安是安薇薇的英文名，她喜欢别人这么叫她，据说是嫌弃本名的谐音与她的气质不匹配。 顾父正好遛猫回来，经过客厅被自己夫人召唤过去。 安薇薇：“老公，咱儿子终于开窍了。” 顾父名叫顾朗，听说是当初他的母亲大人在鼓浪屿旅游时候怀的他，因此得名。 顾朗把怀里黑黢黢的猫咪放下，“哪个儿子？” 安薇薇毫不犹豫反问，“咱们还有别的儿子？” 顾朗宠溺轻笑，并不反驳妻子的话。 小儿子就权当充话费送的好了。 安薇薇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连云香没想到顾家那个文质彬彬，风清月朗的大公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薇薇安，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压到头发也不一定是在床上。” “那你说，除了床上，还有哪儿能压到头发？”安薇薇艰辛自己的判断，“而且当时砚砚都心虚了。” “心虚？”顾朗也挺好奇他儿子心虚是个什么样儿？ 安薇薇学了遍当时顾清砚的语气，“他突然把声音放这么低，肯定是说谎怕被我儿媳妇儿听到，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可是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人，怎么会错？ “不行，我得去犯罪现场看看。” 安薇薇拉着连云香就要出门。 顾朗早就习惯了妻子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老婆，这个时间儿子还在上班。” 安薇薇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他今天要是能去上班，我就不是他妈。” …… 果然，知子莫若母这句话不是骗人的，顾清砚今天还真的没去上班。 就因为绾柠说了一句脚疼。 绾柠洗完澡，被顾清砚勒令换了一套家居服。 粉粉嫩嫩的卫衣两件套，帽子上还戴着猫耳朵。 顾清砚发现她真的对猫咪情有独钟。 “小豆丁，你的猫呢？”顾清砚拿来了药箱，准备给她换药。 绾柠随口胡扯，“不知道野到哪儿玩儿去了，那家伙天天不着家。” 对，就是这词儿。 当初老爹和狐老二都是这么说她的。 绾柠的自愈能力很强，所以伤口已经很浅，看不出什么了。 顾清砚不放心，还是上了遍药，又给她包扎上了。 “你没睡醒的时候，你的经纪人给你打过电话。”顾清砚说道。 绾柠这才想起手机。 手机还在卧室，她行动不便，所以顾清砚去帮她取了来。 微信里，郝婷大摆90秒方阵。 绾柠的耐性早在出生时候就一直处于余额不足状态，所以直接略过，看郝婷发的最后一条文字。 【好姐姐：那个叫吕芸芸的反水了，下午一点她会发一条微博说明昨天的事情，水军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这波节奏咱们带的过。】 绾柠刚看完，郝婷又发过来一条。 【好姐姐：你脚怎么样了？算了，我也不问了，有个医生贴身照顾肯定没问题。】 …… 缘来是你咖啡厅里，安薇薇和连云香正在喝咖啡。 “薇薇安，你不是说要去犯罪现场的吗？怎么，不去你儿子那儿了？”连云香问道。 安薇薇一边刷微博一边喝咖啡，“我有不傻，怎么会自己跑去破坏我儿子和儿媳妇儿的二人世界？这种婆婆会被嫌弃的。” 她旁边的座位放着一个限量款包包。 包包上不知道被谁画了个鬼画符。 像字不是字，像画不是画。 连云香看了一眼，笑了，“你这两天怎么天天拿这个包？” “这可是我舍了个店面从你手抢来的，不得多拿出来几次显摆显摆？” 安薇薇不是那种每天只会插花购物的豪门阔太，她有自己的事业。 那就是疯狂买门市，然后收租。 是圈子里有名的包租婆。 前些日子她看中了一个地段不错的店面，准备买，可连云香也相中了，想开spa会所的分店。 两人摩拳擦掌，都打算把店面拿下。 连云香运气好，想去吃火锅却你遇到了她们俩共同宠的爱豆，还要到了签名。 就这样，安薇薇为了签名包包，把店面让给了连云香。 安薇薇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咱闺女那么乖，那么萌，漂亮的跟洋娃娃似的，来给我做儿媳妇儿正好，没想到我儿子自己找了个，我有不好去棒打鸳鸯。” 连云香笑的得意，“那正好，我儿子还单着呢，我觉得他肯定也会喜欢咱闺女这一款的，到时候闺女到了我家，跟到你家一样。” 那能一样？ 安薇薇：“那我可就是娘家人，跟你不是一国的，哎，不知道咱闺女的脚怎么样了？” “呀！” 连云香突然一惊，“薇薇安，快看热搜，昨天的事儿终于有下文了。” 热搜第一：#骆羽姗陷害新人# 热搜第二：#新人混娱乐圈有多难# 热搜第三：#过气经纪人霸气护崽# 安薇薇各种转赞评三连，还在群里呼吁小伙伴儿们都来造势。 绾绾放心有妈在V：心疼闺女受伤，也欣慰闺女有个护犊子的经纪人，谁说过气了？早晚我家绾绾会带着她经纪人一起走到巅峰！ 连云香点赞了她的微博，随后才发现账号不对。 “呀，昨天用我儿子微博带节奏后忘了换回来。” 很快，热搜第四出炉。 #乔煜转赞评三连实力支持绾柠# 第48章 原来你叫乔煜啊 很快，热搜第四出炉。 #乔煜转赞评三连实力支持绾柠# 热搜第五：#乔煜绾柠cp超话# 绾柠不知道cp超话是什么，所以就点了进去。 随后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紧接着，热搜第十：#绾柠关注cp超话# 下方评论千奇百怪。 黑粉：呵呵，这年头的人真是为了火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出道俩月，硬给自己炒出个cp。 乔煜粉：劝君莫捆绑。 cp粉：啊啊啊啊，蒸煮站cp了，姐妹们，太太们，同人文躁起来！ 绾柠粉：闺女还小，妈妈不允许她早恋，邪教速退。 绾柠坐在顾清砚家的沙发上，看着热搜。 “乔煜？谁啊？” 名字挺熟悉的。 在哪儿听过来着？ “砚砚，你要出去？” 绾柠看着换好衣服的顾清砚问道。 顾清砚点点头，“院长来电话，有特殊情况，我得立即赶回去处理。” 绾柠知道医生的职业有多么重要，“哦，那我回家了。” 回到家的绾柠开了直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哇，好多人，有人要和我玩游戏吗？在家好无聊。” 比起第一次直播，这一次绾柠自然了许多，从容的像个老手。 很快，她组了三个粉丝一起开了一局，成功带对方吃鸡。 “谢谢大家的礼物。” 【瑶妹挂个机：宝贝绾绾，你的脚怎么样了？】 “我的脚已经好多了，走路完全没有问题，谢谢瑶妹的关系。” 绾柠起身走了两圈，证明给粉丝看。 黑粉趁机冒头。 【月半不胖：呵呵郝婷还是一如既往夸大其词，微博上说的像她家艺人快残废了似的。】 【月半不胖：我想问哪家医院这么快就把残废治好了？推荐下呗。】 绾柠自然也看到弹幕了，“感谢这位残障人士身残志坚支持我的直播。”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飘过。 【瑶妹挂个机：我正好知道几家不错的医院，要推荐的话找我。】 黑粉被房管踢了出去，弹幕恢复和谐。 【火日立：绾柠，吃鸡不？】 【想她不是他：啊啊啊啊啊，我嗑的cp是真的！】 【绾妹天下第一萌：我感觉我又能写几千字同人文，我的灵感来了！】 【亲亲我的宝贝：乔煜还是第一次去别人直播间呢，果然绾妹就是不同。】 【瑶妹挂个机：cp粉圈地自萌好吗？绾绾还是个孩子。】 安薇薇心痛啊，明明是自己先看好的白菜，却要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乔煜？又是这个名字。”绾柠小声嘟囔着，随机转头看向手机。 “嘿，Siri，乔煜是谁？” Siri的回答很官方：“乔煜，男，1999年3月28出生，身高179cm，体重62kg，著名唱作人，填词人，作曲人……” Siri还给调出了几张乔煜的照片。 绾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他啊。” 弹幕里都笑疯了。 【想她不是他：不是吧不是吧，绾绾不是在跟我们搞笑吧？】 【亲亲我的宝贝：看她的样子好认真，所以，她是真的不记得乔煜了吗？】 【寂寞的风：好歹人家是你的前辈，还在综艺里那么照顾你，结果你就给忘了？】 【寂寞的风：呵呵，还真没见过这么拉踩的。】 【那只蛙不姓牛：捆绑我老公炒作，然后还在直播间里装不认识，白莲婊实锤。】 【瑶妹挂个机：你们先不要激动，绾绾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谁会傻的在直播里这样做？】 在直播间里对一个出道多年的顶流小天王玩儿这一手，有什么好处吗？ 所有人都心生疑惑，等着绾柠解释。 这时，火日立给绾柠刷了五个轮船，荣登榜一。 绾柠看着榜一，“谢谢你的礼物，原来你叫乔煜啊。” 特别自然的反应，仿佛完全没感受到刚刚弹幕里的硝烟。 【瑶妹挂个机：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行你也行》里绾绾是中途加入的嘉宾，乔煜根本没对她进行过自我介绍。】 其他人也想起来了，甚至还有人特意去调出那一期的《我行你也行》边看边在弹幕里同步解释。 【绾妹天下第一萌：真的，乔煜真的从来没跟绾妹子自我介绍过。】 【那只蛙不姓牛：呵呵，真能洗，我老公还用自我介绍？别说绾柠家不通网。】 顶流唱作人，代表作十几首，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还会有人不认识乔煜这张脸？ 绾柠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乔前辈，谢谢你在微博上支持我。” 说着，她起身去了卧室，很快又拿着一个盒子返了回来。 “那天你在综艺里那么照顾我，是我在这个圈子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回来后我就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贺卡是没有署名的。” 她打开盒子的盖子，里边是一种进口的保养嗓子的含片，许多国际大咖唱作人都在用，一度被炒成了天价。 乔煜的粉丝大部分也都是懂音乐，或者在粉了乔煜后开始接触那个圈子的，所以也认得这东西。 【那只蛙不姓牛：卧槽，这玩意儿我们粉丝后援会上次想给老公弄来着，可惜没有渠道。】 【寂寞的风：这一盒子便宜不了，绾柠刚出道两个月，买得起？】 绾柠：“买不起，所以最近我挺穷的，不过过几天我就有广告拍了，好姐姐也会负责投喂我，饿不到我的。” 【火日立：是，送我的？】 绾柠点点头，“嗯，本来是打算问好姐姐你的名字，然后想办法送给你的，不过听说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好难。” 不管她想不想飞升，都不愿欠人因果。 乔煜对她好，她就必须回报。 做猫要知道感恩。 【火日立：谢谢。】 绾柠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上面显示着顾清砚的名字。 【火日立：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了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下播了，拜拜。” 绾柠没看弹幕，直接关了直播，然后接起电话。 “喂，砚砚。” 她自动自发就改了对铲屎官的称呼。 顾清砚也没去纠正，“谭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是一会儿咱们8号楼所有业主都要去物业开会，你的脚可以吗？” “没问题，跑着去都可以。”绾柠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套衣服。 “那你呢？你去吗？”绾柠问道。 顾清砚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嗯，我已经回来了，在停车场。” 第49章 再一次妥协 顾清砚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嗯，我已经回来了，在停车场。” 绾柠连忙出门，电话也没有挂断。 “开会需要我做什么吗？” 她还从来没有开过会呢。 在妖界的时候，每次开会她都被排除在名单之外。 据说是因为她还不到100岁的时候，喝醉酒大闹过六界会议，给各界的王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嘉郡雅苑的物业就在小区的西侧，入口便是一个小型的音乐喷泉，两旁是小桥流水。 因为到了冬季，水里的鱼都被捞出去放在别处养着，不过水依旧是清澈的。 会议室里，绾柠跟着顾清砚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谭一笑的各种长篇大论。 “诸位业主，前阶段小区遭窃事件，公司授权我对大家致以歉意，经过这两天我们与警方的配合，所有被盗物品都已追讨回来，至于被小偷花掉的现金以及诸位家中被毁坏的物品，我们公司也会全部赔偿。” “另外，我们公司还为大家准备了一部分精神抚慰品，以表达我们的歉意。” 会议室的一侧靠墙位置，摆满了各种礼盒和生活用品，吃穿住行全都囊括了，倒是很实用。 谭一笑是个很负责任的物业经理，小区内家家户户什么情况他基本都了解，怕大家不好意思拿东西，还亲自分配。 到了绾柠和顾清砚这里，谭一笑给他们的是进口精品床上四件套、珊瑚绒冬季情侣睡衣、猫耳纯棉情侣拖鞋、限量款情侣陶瓷杯、梦工厂工作室情侣写真套票一份、水果若干。 顾清砚：“……” 谭经理的误会好像有点儿深。 绾柠笑着全部接受，“哇，好好看，哎呀，这个杯子好可爱，砚砚你看，上面还有猫和老鼠，谭经理，这个套票是可以免费去拍照吗？” 谭一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是的，绾小姐，但是这个套票是有时限的，必须在今年年底之前拍完，不然就作废了，原价58888，祝你们在我们小区事业爱情发发发。” “砚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58888呢，不能浪费。”绾柠看向顾清砚。 顾清砚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些事情，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誉问题。 “谭经理，能否借一步说话？” 谭一笑跟着顾清砚到了走廊。 顾清砚：“谭经理，你可能误会了，我和绾柠不是情侣。” “对，我和砚砚是新时代好邻居。”偷偷跟过来的绾柠应和。 谭一笑心想，这对儿可真是够低调的了，都叫‘砚砚’了，还否认呢。 不过也对，绾小姐毕竟是公众人物，恋情若是曝光也许会影响事业。 “嗯，我明白了。”谭一笑回头看了眼会议室内，“可是，现在所有的慰问品都已经发完了，就剩下这些了，不如你们就凑合着用吧，反正你们是新时代好邻居，友谊长存。” 最终，顾清砚还是拎着一堆情侣用品回了家。 而绾柠的手里只拿着那份情侣写真套票，还在追问顾清砚什么时候休假。 “不如就这个周日吧，哎呀，周日好姐姐好像给我接了工作，那就下周日？” “砚砚，你下周日要加班吗？” 医生的工作比较忙，她得先问好，不能影响铲屎官的事业。 绾柠就这么一路跟着顾清砚回了801。 态度自然的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绾柠直接把那对儿猫耳拖鞋拿出来，自己换上了粉色的，又把咖色的放在顾清砚脚边。 “砚砚，抬脚，穿这个，这个超级舒服。” 看着小姑娘殷切的样子，顾清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算了，就是一双拖鞋而已。 顾清砚穿着咖色猫耳拖鞋整理拿回来的东西。 “一会儿我帮你送到你家吧，这些我都用不上。” 绾柠指了指那个床上用品四件套，“怎么会用不上？你卧室的床单和被罩颜色都太深了，影响美观，换上这个，撞色系的，有视觉冲击，而且你看这手感也挺好的，软软的，盖在身上多舒服。” 顾清砚不在医院的时候是不怎么戴眼镜的，带着疑惑的眸子望过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卧室里床单和被罩是什么颜色？” 他并不记得让绾柠进过卧室。 绾柠：“……” 差点儿露馅儿了。 所以到底要怎么才能让铲屎官相信她真的是一只猫。 还是一只每天晚上跟他一个被窝睡觉的猫呢？ 算了，不想了。 “换上吧，砚砚，这是谭经理的一番心意，不能辜负。” 绾柠抱着拆完包装的四件套，整个人都被挡在了后边，只艰难露出一颗小脑袋。 “这个颜色多好看呀，你还这么年轻，干嘛用那么老气的床单被罩呢？人啊，要充满活力，生活才有奔头。” 这又是《真相》里的一句台词。 说这句台词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顾清砚再一次妥协了。 不过是床单被罩，换了就换了，能让病人顺心也是医生的职责所在。 更何况绾柠才刚受过刺激没多久。 “好。” 顾清砚应了下来，并跟着绾柠一起动手更换。 其过程及其艰难。 “额，砚砚，我被套在里边了。” “砚砚，这个是不是反了啊？” “砚砚，好舒服啊，我能在这里睡一觉吗？” 顾清砚没有同意。 一个年轻未婚的女孩子睡在他这个男人的床上，不合适。 “小豆丁。” 顾清砚把绾柠带到客厅，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讨论下男女大防的问题。 “不要随便和人拍情侣写真，你是女孩子，这会对你的名誉有损。” “还有，不能随便睡男人的床，你会吃亏的。” “下次别人再送你这样的情侣用品你得学会拒绝，不然别人会误会。” 绾柠在吃零食，牛肉干，一包很快就下肚了。 点点头，“哦。” 她又开了一包，“可是，我没有随便和人拍写真啊，我是要跟你拍。” “我也没有随便睡男人的床啊。” 铲屎官除外。 “谭经理给我这些的时候，我也拒绝了啊，我说了咱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顾清砚：“……” 感觉绾柠什么都听了，却又什么都没听，今天的心理引导失败。 第50章 你不懂，这些话必须要说出来才有用 网上关于骆羽姗霸凌事件逐渐发酵。 也不知道郝婷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是继吕芸芸之后，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在微博痛诉骆羽姗的种种欺辱与陷害。 其中最严重的是去年红极一时的小花旦卫芳。 卫芳有脸蛋儿，有演技，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电影学院，有了处女作，还一举拿下新人奖。 原本前途无量，却被骆羽姗毁了容，驱逐帝都，狼狈地回老家嫁人生子去了。 可卫芳有心眼儿，也有恨和不甘，所以保留着所有证据，没想到，还真有了用武之地。 骆羽姗不但凉了，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卫芳的丈夫带着她千里迢迢来到帝都，要求骆羽姗赔偿五百万。 郝婷工作室内，绾柠对她竖起大拇指。 “好姐姐真棒。” 郝婷轻拍了下绾柠的头，“等我说完接下来的消息，你再决定我到底棒不棒吧。” 绾柠精致的五官露出呆萌的表情，“什么消息？” “骆羽姗下课，《真相》剧组没钱重拍，所以……你第一部戏可能要夭折了。” 绾柠向来没心没肺，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不怎么在意。 “没了第一部戏，那就找第二部，第三部啊，我相信好姐姐不会把我饿死的。” 这种完完全全的信赖感，郝婷很受用。 经纪人和艺人之间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走的也能更加长久。 “去年拿了新锐导演奖的秦导手里有一部戏，应该还是奔着拿奖去的，我正在接触，到时候带你去试试。” 郝婷没把话说太死，毕竟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若是在过去，她直接就能把角色要来，最差也能是个女二。 可是现在…… “放心，姐就是饿着自己也不会亏了你的。” 说完正事儿，绾柠就把一个盒子放在了郝婷面前。 “好姐姐，这个是送给乔煜的，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你有吗？” 郝婷早就知道了之前绾柠自己直播的事儿，打开盒子，看到里边除了护嗓子的含片，居然还有一个录音笔。 “我能听听吗？”郝婷问。 她担心绾柠刚进这个娱乐圈，不知道这是个仅凭一句话就能招来灾祸的地方。 生怕她说错什么。 绾柠直接按了录音笔的开关。 她的声音从里边传出，“乔前辈您好，我是绾柠，谢谢您在之前节目里对我的照顾，也感谢您坚持正义，在微博上为我说话，祝您事业长虹，作出的每一首歌都成为经典，今年一定发大财。” 郝婷：“……” 在这个新新时代，人人用网络交流联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别人。 “这就是你拜托我帮你买录音笔的原因？你这盒子里不是放了贺卡吗？这些话一起都写上不就好了。” 绾柠表情难得认真，“你不懂，这些话必须要说出来才有用。” …… 乔煜接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人正在前去顾家宴会的路上。 安薇薇的生日宴，每年顾朗都会大办，宠妻程度令整个帝都上流圈连连咋舌。 郝婷在交给他之后才想起来忘了嘱咐乔煜千万要在没人的地方再打开录音笔。 不过转念一想，乔煜应该不是那种会把这种东西也拿出来炫耀的人。 堂堂歌坛小天王啊，娱乐圈的常胜顶流，怕是根本不会把这礼物当回事儿。 乔煜很高兴，拿着盒子进了朗薇度假山庄。 当年顾朗为了求婚，耗费数年建立了这个山庄，在山庄开业当日向安薇薇求婚。 这些年安薇薇的寿宴，全部都是在这儿举办的。 “薇薇安女士，生辰快乐。” 乔煜把礼物递给了安薇薇，还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安薇薇高兴极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快进去转一圈，让那些世家女好好瞅瞅什么才叫帅哥，别都跟花蝴蝶似的围着顾清染转。” 乔煜笑了，“干妈，清砚哥过来了吗？” 安薇薇点头，“来了，不过一直在那边打电话，都是他那些病人的事儿。”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了乔煜手中的另一个盒子。 包装还挺精美。 一看就是准备送人，或者是别人送来的礼物。 安薇薇准备帮闺蜜试探一番，“小煜，你还给干妈准备了两份礼物？” 乔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把盒子往身后藏了下。 “干妈，这个……是别人送我的。” “这么护着？小姑娘送的？行啊你小子。” 看来乔煜也红鸾星动了，明明冬天还没过去，怎么都提前向往春天了？ 安薇薇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很快就走了。 乔煜松了口气，四下看了看，锁定了顾清砚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顾清砚站在花园的长廊一角，看到乔煜走来，先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讲电话。 “不要喝冰的。” “不能只吃肉，你要多吃青菜，荤素搭配，听话。” “我今天要很晚才能回去。” 乔煜挑眉，怪不得都说精神科医生不好当，你看，就连清砚哥这样的人都为了安抚病人情绪，不得不压低声音，放低姿态。 听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在哄女朋友。 看顾清砚那边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乔煜站在一旁也无聊，干脆打开了盒子。 虽然在直播间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里边是什么，少了点儿惊喜感，可还是感觉无比开心和满足。 “咦？这是什么？” 乔煜拿起录音笔，想着反正四周也没什么人，便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甜美婉约的女音瞬间传出。 “乔前辈您好，我是绾柠……” 乔煜很意外，居然是绾柠自己录的祝福语？ 她居然如此用心。 他的心跳突然以不规律的节奏加快了跳动，心尖儿的酥痒扰乱了他的理智，随着录音笔里的声音一遍遍回放，他的心底也被种上了一颗心动的种子，并以最快的速度生根发芽。 只需要再浇点水，就能茁壮成长。 若是再施舍点儿阳光，便能开花结果。 “在听什么？” 顾清砚的声音低沉，泛着淡淡的冷意，与录音笔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是莫名的和谐。 第51章 她和你不熟 顾清砚的声音低沉，泛着淡淡的冷意，与录音笔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是莫名的和谐。 乔煜吓得连忙关掉了录音笔，局促的手有些抖，差一点儿将录音笔扔掉。 “清、清砚哥。” 自小乔煜便是优秀的，音乐方便的天赋让他备受恭维和推崇，可他还是将万事优秀，早早独立的顾清砚视作了偶像。 他羡慕顾清染，因为顾清染有顾清砚这个哥哥。 后来乔煜成了安薇薇的干儿子，终于如愿成了顾清砚的弟弟。 那一阵子，他比钢琴比赛拿了全国青少年总冠军还要神气。 “清砚哥，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怎么就没走远点儿再听录音呢。 顾清砚对待乔煜和顾清染的态度没什么不同。 都是弟弟，不能厚此薄彼。 “没事，跟一个病人说会儿话，你刚刚在听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那碰巧听到的录音笔里的声音怎么就在脑海里扎了根。 挥之不去，乱了他的思绪。 乔煜自小就很喜欢把开心的事情跟顾清砚分享。 他笑着说道：“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顾清砚回望，“朋友？” 原来小豆丁和乔煜是朋友。 嗯，交朋友有利于病人的病情。 但是作为医生，他必须要时刻注意并把关。 “朋友贵在交心，友谊也需要礼尚往来。” 乔煜觉得他哥说的太对了。 “嗯，但是我不知道回什么礼，对方是女孩子，我们这个圈子水还是挺深的，我倒是没什么，可就怕会给她招惹来什么麻烦。” 乔煜苦恼。 他是知道自己那些老婆粉女友粉什么的有多恐怖的。 顾清砚很认可乔煜的话，“所以友谊也需要距离。” 小豆丁的情况若是再受到别的刺激，保不齐还会引发什么病症。 作为医生，他有责任和义务帮助病人规避掉这些情况。 “嗯，清砚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乔煜表态。 他应该换一种方式来回馈绾柠。 于是，一个小时后，郝婷接到了来自乔煜经纪人甄大力的电话，邀请绾柠参演乔煜新歌MV的女主角。 郝婷当时是有些懵的，随后就觉得乔煜这小孩儿是真够意思，绾柠不过是送了份礼物过去，人家立马回馈资源过来。 不过这样也好，她还真有些怕乔煜也还一份礼物过来。 到时候被他那些女友粉知道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绾柠保持着乐观的精神，“看，工作这不就来了嘛，果然好人有好报。” 心情好的绾柠继续学习……网购。 她在手机上下载了N个购物APP，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钱儿了。 这时，一条微信消息突袭。 【顾清砚：吃完饭了？青菜都吃了吗？】 绾柠想着倒进马桶里的那些青菜，得意地把餐具里的残渣拍给顾清砚看。 【豆丁不吃豆：有图有真相。】 【豆丁不吃豆：我是最乖的小猫咪GIF。】 顾清砚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摸头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顾清砚：乖GIF。】 绾柠是个憋不住话又极度喜欢嘚瑟的，连忙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郝婷。 “看，砚砚摸我头了。” 郝婷觉得这俩人的发展有点儿快，“砚砚？有必要叫的这么亲昵吗？” 反正她是怎么都没办法把‘砚砚’这种称呼和顾医生联想到一起。 绾柠只要高兴了就会想要直播，她熟练的打开直播间，速度快到郝婷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哈喽，今天我心情好，来带你们飞。” 她已经成长了，知道‘爸爸带你飞’这种骚话不适合随便对人说了。 最起码直播间里不行。 郝婷叹了口气，任命地给绾柠安排房管。 …… 朗薇度假山庄那边，安薇薇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偷偷玩手机的大儿子。 “砚砚，你还没送我礼物。” 事实上顾清砚已经送过了，甚至还不止一个，可惜安薇薇不满意。 “我不要那些俗物，我要喝儿媳妇儿茶。” 语顿，安薇薇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直接送我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我会更高兴。” 抱孙子啊，到时候她又可以到香香面前显摆一番了。 顾朗正好过来找人，顾清砚直接开口，“爸，妈想要三胎了。” 安薇薇：“……”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顾朗：“真的？老婆咱们要现在回家吗？” 顾清砚很有眼力见儿地不打扰父母的二人世界。 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要支持国家政策。” 二十五年来，安薇薇第一次生出了打大儿子一顿打想法。 可这股怒气刚刚冉起，还没来得及爆发，她的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特别关注的推送。 “哎呀！” 安薇薇惊讶一声，随后就扔下老公和大儿子去找连云香了。 “香香，咱闺女直播了。” 顾清砚趁机远离，正好遇到姗姗来迟的乔家林。 乔家林的西装外套不见了，裤脚和鞋子都染了些泥泞，脸色灰败，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顾清砚走过去，“学长，你这是怎么了？” 乔家林叹了口气，“别特么提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做什么都不顺，走到街上会遇到天降童子尿，昨天一天遇到五个碰瓷儿的，医院里白术7个人格一天换八遍，煮方便面放个鸡蛋都是臭的，就连刚刚来的路上还差点儿被不明飞行物淋了个满身。” 顾清砚：“……” 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倒霉到这个程度的。 顾清砚带乔家林去客房里换了套衣服，好歹将外貌整理的像了个人样儿。 乔家林整个人被悲观附身，“所有事情都是从筱漫提出离婚开始，所以，清砚，你说我这真是要遭报应了吗？” 末了，他又来了一句，“还真特么被你那小邻居说着了，你说她该不会是什么巫师，把我给诅咒了吧？” 顾清砚是个唯物主义者，更何况还事关绾柠。 作为医生，他必须要维护他的病人。 “学长，她和你不熟。” 所以压根没有去诅咒你的理由。 “也许都是巧合，至于嫂子那边，我只能说，也许你该学会放手。” 第52章 投资 “也许都是巧合，至于嫂子那边，我只能说，也许你该学会放手。” 顾清砚说完，乔家林眸色一沉，“不可能。” 放手？ 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乔家林和于筱漫是同学。 从初中，到高中，就连大学都是同校不同系。 乔家林之所以选了精神科还是因为当初报专业的时候得到的情报不准，误以为于筱漫选的这个。 可事实上，于筱漫选的是心理学。 现在已经是帝都知名的心理咨询师，甚至还经常去警局客串下犯罪心理测写，帮着抓抓罪犯什么的。 “行了，不说我的事儿了，你最近怎么样？”乔家林直接转移了话题。 顾清砚不解，“嗯？” 乔家林笑了，“得了吧，跟我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这些日子你每天卡点上下班，加班时候更是少之又少，你又不需要应酬，每天都窝在家里干嘛？是不是家里藏了人了？” 语气逐渐八卦。 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男人遇到爱情时候的模样。 顾清砚拿个镜子照一照他自己，也能看到。 “是绾柠？” 乔家林猜的，毕竟目前也就这么一个在顾清砚身边出现的雌性生物。 顾清砚一本正经解释：“我们只是邻居。” 呵呵。 我信了你的邪。 这话题行不通，乔家林干脆拉着顾清砚去找其他朋友。 大家都是这个圈子的，平日都忙，聚的少，所以这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不免就都成了话痨。 他们笑着讨论最近哪儿都项目不错，哪只股票会跌。 就连乔家林都能参与几句。 毕竟他除了是康辉精神病院的院长，也做了不少其他的投资。 只有顾清砚和乔煜，默默地享受着咖啡的香味儿，从头到尾充当了背景板。 “哥，要不你给我点儿钱，我帮你做投资算了。”顾清染用玩笑似的口吻说道。 其实若是顾清砚真的想做投资，顾清染又怎么会真的要他钱？ 老妈知道了还不得扯断他耳朵？ 顾清砚对这些向来没兴趣，刚要摇头，就听旁边的莫孝康用分享八卦的语气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钱老六这次投资的剧本又赔了。” 众人一阵唏嘘。 钱老六大名钱来，在钱家排行第六，和顾清染同岁，都是23。 顾家情况特殊，所以顾清染早早接手了家族事业，还干的有声有色的。 这一度成为了圈内父母教育自家不争气的孩子的标杆，也成功给顾清染狠狠拉了一波仇恨。 钱老六就是这仇恨圈里的一员，发誓一定要在做生意这方面赢过顾清染。 可偏偏，他投资什么，赔什么。 这几年三百六十行都快让他给霍霍遍了。 于是今年盯上了娱乐圈，投资了《真相》剧组。 只是没想到女一号骆羽姗在即将杀青的时候突然凉了。 戏拍的差不多了，钱也花的见底了，可却上不了，必须换人重拍。 可问题是钱家老爷子切段了钱老六大经济命脉，准确地说就是，他没钱了。 顾清砚难得发言，“那这部戏怎么办？” 见他终于有兴趣加入话题，众人纷纷替他解惑。 乔煜第一个说道：“项目只能停了，其实这在娱乐圈是常有的事儿，融不到资，就只能搁置。” 顾清染笑的浪荡，“钱老六，一个靠自己的实力成功断了所有继承家族机会的男人。” “哈哈哈……” 众人笑开了。 顾清砚却还在想着绾柠即将失业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遇到过不少因为失业而患病的患者，有的甚至数度轻生，或者是暴力伤害他人。 他拿出手机，给钱老六的账户转了两千万。 很快，钱老六就给他发来了微信。 【钱你特么快来：哥你银行卡被恶意盗刷了。】 他还发了资金到账的短信截图。 【顾清砚：最近对投资挺感兴趣，听说你投资了一部戏，我想参股，介意吗？】 【钱你特么真来：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哥你放心，我给你51%的股份，以人格担保你只赚不赔。】 顾清砚对于这样的保证并不在意。 他的病人不会失业就好。 …… 当晚。 郝婷给绾柠发微信，告诉她《真相》能继续拍的消息时，绾柠正以猫形霸占着顾清砚的大半个床，睡的昏天黑地。 顾清砚就躺在一旁，翻身的时候很自然地把猫搂进怀里，顺便摸了摸头。 第二天一早，绾柠以猫形回了802，看到微信后，连忙切换人形，兴冲冲再返801。 “砚砚，快看，我的处女作没有夭折。” 她跑到卧室，像猫形时候那般扑到顾清砚的身上，高兴地把手机屏幕对准他的眼。 “有人投资了，我又能去演戏了，果然，好心的猫都会有好报。” 顾清砚已经对绾柠时不时自称是猫这件事免疫了。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逐渐燥热的小腹。 “小豆丁，你先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还是身体其他部位经受不住撩拨，反正顾清砚的嗓音近乎暗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绾柠没听，身体向上蹭了下，生怕顾清砚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真棒，好姐姐说我明天就可以再次进组了呢。” 演绎别人的人生，这在绾柠看来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顾清砚只能点点头，“恭喜你，小豆丁，你一定没问题的，到时候我去电影院给你捧场。” 被夸和被支持的绾柠满意了，从顾清砚的身上下来。 过程中，她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就在顾清砚的身上。 “砚砚，你衣服里放了什么？” 绾柠手指着说道：“好石更。” 顾清砚：“……” 脸逐渐燥热。 “我先去洗澡，一会儿给你做早餐。”顾清砚狼狈去了浴室。 绾柠无聊了，直接趴在床上刷小视频。 “小腹有硬块，多为肠梗阻，趁轻治，无后患……” 绾柠无意间刷到了个卖药的直播，下意识就点了进去。 她对视频里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下完单，成了该直播间的粉丝团加守护者。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 咔哒！ 顾清砚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隔着布料还真的不好断定他的情况。 绾柠走过去，目光始终不离顾清砚的小腹。 “砚砚，你该拉粑粑了。” 第53章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砚砚，你该拉粑粑了。” 顾清砚：“……” 还好，绾柠还不是他见过的思维跳跃最大的病人。 不过关于病人的话，医生必须给予回应，尤其是那些带有偏执型和强迫症症状的病人。 顾清砚面无表情：“拉完了。” 绾柠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腹。 嗯，的确和刚刚不一样了。 吃完饭，顾清砚去上班，绾柠也被郝婷给接走了。 “乔煜的新歌叫《律动》，你先听听，看看歌词内容，MV里你要扮演的是个跳舞的女孩儿，他们那边给你安排了舞蹈课，白天咱们先去上课，傍晚的时候要拍一组照片。” “还有《真相》那边项目已经重新启动，另外有几个综艺找你，绾柠，从今天开始你要忙起来了。” 猫天生就对新鲜事物保持着新鲜感和探索欲，所以绾柠并不觉得忙起来有什么不好。 只是…… “好姐姐，这个字念什么？”绾柠指着歌词上的一个字问道。 郝婷：“魅。” “那这个呢？”绾柠又指着下一排字，“为什么要把‘又’字叠罗汉？” 郝婷不解，凑过去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那不是叠罗汉，那是四个字，分别叫又双叒叕。” 绾柠不解，“这是成语吗？有什么含义吗？” 郝婷一时半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反正你就记住这四个字念什么就行。” 绾柠还想刨根问底，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窗外一处建筑物上牌匾的logo吸引了目光。 “梦工厂？” 郝婷也看了一眼，“嗯，那是帝都有名的摄影工作室，厉堇开的。”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郝婷的语气多少有那么点儿别扭，可惜，绾柠没听出来。 车速很快，窗外的景色飞一样的倒退，很快就看不到‘梦工厂’三个字了。 绾柠收回目光，嘴角依旧挂着笑，浅蓝的眸子泛着光，里边蕴着的兴奋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下周末我和砚砚约好了要去梦工厂拍情侣写真。” 郝婷：“！” “看不出顾医生是个这么高调的人。” 难不成以后都要这么时不时被塞一嘴狗粮？ “厉堇那家伙可黑着呢，去他那儿拍，要价可不低。” 绾柠一脸得意，“我们有套票，物业送哒。” 郝婷：“……” 这年头物业还兼职做助攻吗？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悠着点儿，你现在曝光度不低，人气会越来越高，这行就这样，曝光恋情就等于自掘坟墓，我的建议是你在没有一定成绩之前，尽量低调。” 郝婷没有强势阻止，只是给了建议。 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权利，艺人也一样。 她从不阻止艺人去拥抱幸福，只要这是他们自己想要的，只要他们不会后悔。 她都支持。 “恋情？” 绾柠一本正经解释，“好姐姐，我和砚砚只是邻居，你不要误会。” 郝婷：“……”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邻居会去拍情侣写真？ 反正她和她的邻居不会。 “算了，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 世曜传媒隶属顾氏财团旗下，多年来占据娱乐圈大半江山。 让星光娱乐等公司恨的牙痒痒，屡次想要合力瓜分了世曜传媒，反而使它的发展越来越壮大。 最后大家也就默认了世曜传媒龙头的位置，把不甘和嫉妒都暂时藏在心底。 友好街66号，矗立着一栋66层的大厦。 这里便是世曜传媒的总部了。 绾柠在地下停车场下车，和郝婷坐着电梯来了一楼大厅。 前台有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这长相就是出道也完全没有问题。 “婷姐，您怎么过来了？” 前台甲看到郝婷很惊讶。 郝婷从走进这栋大厦起，脸色就是沉着的。 “甄大力请我来的。” 绾柠注意到了，郝婷把那个’请‘字咬的很重。 而且从刚刚开始，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甄大力是世曜传媒的金牌经纪人，今天也确实在公司。 前台甲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遍，而后顶着疑惑又八卦的脸看向郝婷。 “婷姐，甄哥在38楼，我去帮您叫电梯。” 世曜传媒的电梯是要指纹识别的，曾经的郝婷可以自由出入，如今却要前台来帮忙叫电梯。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叮！ 电梯门开了。 “谢谢你，简心。” 简心是前台甲的名字，她没有想到郝婷会记得这么清楚，也不由得愣了下。 郝婷带着绾柠进了电梯。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似乎松了口气。 绾柠憋不住话，好不容易挨到了只剩下她们俩人。 “好姐姐，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电梯徐徐向上，红色的数字不断变换。 郝婷鼻音应了一声，“我在这里工作过7年。” 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在这里实习，年轻时候不懂事，把这里当第二个家，把同事和手下艺人当家人。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幼稚又天真。 被人耍也是她活该。 “可我觉得你并不喜欢这里。”绾柠最近看了几个狗血剧，瞬间浮想联翩，“是不是这里边有你的仇人，你们见了面就会什么眼红的那种？” 她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好姐姐，咱们走，工作随时都有，不差这一个，反正还没签约。” 她已经不是两个月之前的她了，知道不签约不算毁约。 郝婷没想到绾柠会愿意为了她放弃大好机会，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叮！ 电梯到了38楼。 郝婷揉了揉绾柠的头，“没你说的那么狗血，世曜传媒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只是当年我自己太单纯了，不懂行业规则，怨不得别人。” “呦，真难得啊，能在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绾柠闻声望过去，只见电梯外站着个身高跟她差不多，很瘦的男人。 郝婷给她介绍，“这是乔煜的经纪人，叫甄大力，入行很多年了，带出过不少歌坛巨星，你叫甄哥就行。” 绾柠忍不住又打量这人一遍。 “甄……”大力？ 长得也太对不起他的名字了。 “甄哥好。” 她把未说出口的话收回，乖巧问好。 第54章 是个好苗子【打赏加更】 世曜传媒的38楼全都是练习室。 甄大力把绾柠和郝婷带到了1号间。 这里是最大，各种硬件软件设施最好的练习室，基本上已经成了乔煜的专属。 郝婷有些意外，没想到甄大力会把她们带来这里。 看样子乔煜和甄大力对这次的新歌MV都很重视。 也是，金麦奖就快开始了，怕是整个乐坛都在冲刺。 练习室里有个长发及腰，仙气飘飘的女人。 五官虽不出众，却气质出尘。 她见了郝婷先是笑了笑，“我回国后才听说你的事情，当时下意识就觉得，你不会就此倒下，果然，郝狂不是浪得虚名的。” 郝婷也露出了迈入世曜传媒后的第一个笑容。 “绾柠，这是周艺禾，殿堂级舞蹈家，是海外一些皇室和贵族的宴会上的常客，她的演出可是一票难求，你能得她指点，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一句话，郝婷道出了周艺禾在圈中的地位。 周艺禾的笑容很给五官加分，她是属于耐看型，越看越顺眼。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句谦虚之语，谁也不会真的因为这句话就看轻她的地位。 绾柠随之露出惊讶的表情，乔煜的经纪人也对他很好呢，请这样级别的舞蹈家来给MV女主教舞蹈，费用一定很高。 高到能买好几车好吃的那种。 “周老师好。” 绾柠打量周艺禾的时候，周艺禾也在打量她。 初见面，她便明白了郝婷为何会在低谷期把救命稻草拴在了绾柠的身上。 就这张脸，就这股子旁人没有的灵气，放在娱乐圈就等于是老天爷赏饭吃。 想不红都难。 可这个圈子里，红很容易，一直红下去，经久不衰，才是困难。 “我上课很严厉，也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周艺禾提前给绾柠打了个预防针。 绾柠向来喜欢挑战，“周老师，我可以。” 随后，周艺禾就把甄大力和郝婷都给撵出去了。 这是她上课的习惯，希望自己和学生都能够心无旁骛，所以不喜欢有其他人在旁边打扰。 旁边的休息室里，甄大力给郝婷买了咖啡和蛋挞。 “我记得你应该爱吃这个，没错吧？”甄大力坐到了郝婷对面的沙发上。 郝婷点点头，神情软化了不少，“谢谢。” 不论何时，能有个许久未见的人记得自己的喜好，总是件令人愉悦和满足的事。 随后，休息室便安静了下来，俩人都许久没开口。 最终还是甄大力崩不住了，轻叹一声，带着试探性地口吻道：“总裁前些日子还提到过你。” 郝婷神色微顿，“所以？” 甄大力：“其实当初的事，也不怪总裁，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他应该是相信你的，不然你离开世曜传媒后也不可能还有翻身的机会。” 郝婷放下了咖啡杯，“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一直是总裁在给我机会，不然怕是连我那小工作室都开不起来，谁会愿意和我这个为了钱可以舍了艺人生命的经纪人合作呢？”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 是对自己，也是对这个黑与白向来都无法用肉眼分辨的娱乐圈。 “书瑶快回来了。”甄大力道，“她与世曜的合约快到期了，这次回国估计是要亲自跟总裁谈合同的问题，不过……” 郝婷抬眸，她对甄大力太了解了，每次说到重点的地方都喜欢卖关子。 她也不追问，就这么慢条斯理继续喝咖啡，吃蛋挞，等着甄大力自己忍不住。 一分钟后，甄大力泄气了，“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不捧场。” 郝婷看着桌上的蛋挞，轻笑问道：“不过什么？” 被碰了场有了台阶下的甄大力瞬间分享欲爆棚，“总裁好像不打算跟书瑶续约了。” 郝婷有些意外。 书瑶刚在国外拿了个影后，加上这两年她在国内获得奖，妥妥的超一线，再加上她才28，商业价值目前娱乐圈无女星可比。 这样的人，说在世曜被人当佛供着都有人信。 “你没开玩笑吧？”郝婷问。 毕竟这事儿听起来确实像个笑话。 甄大力身子向后一靠，面上难掩那份得意，“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了，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总裁已经把专为书瑶工作的公关团队给了我。” 所以乔煜新歌的MV才会请来周艺禾做舞蹈指导。 郝婷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不与书瑶续约，世曜的损失不会小，总裁向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甄大力点点头，“书瑶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知遇之恩，多年相伴，她都能为了点儿蝇头小利联合别人把你耍了一道，总裁说了，这样的人，背叛已经成了习惯，不在三观道德栏之内，留在世曜也是个定时炸弹，还不如送给别家。” 瞧着郝婷不说话，甄大力又问：“那个……你和厉堇……” “不可能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郝婷聪明地转移甄大力的注意力，“乔煜今天在录真人秀吧，你怎么没跟着？” 果然，对于经纪人来说，自家艺人的事情比任何事都重要。 甄大力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小贾他们跟着就够了，而且你也知道乔煜，向来都不喜欢讲这种排场。” 他看了眼时间，“他知道傍晚时候要进棚拍照，这个点儿应该已经在往回赶了。” 乔煜回来的时候，绾柠的舞蹈课正好也结束了。 1号练习室的门打开，快要虚脱的绾柠软趴趴地走出来，直接瘫在郝婷的身上。 周艺禾随后走出，笑着对其他人说道：“是个好苗子，郝婷，不如你把她让给我吧，我缺个关门弟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想要拜入周艺禾门下的人多的能从这里排队到F国，可这些年来她愣是一个都没收。 甚至还有传言说周艺禾不打算收徒，是害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眼界太小。 郝婷先是往绾柠嘴里喂了一颗糖，而后才看向周艺禾，“你开什么玩笑？” 周艺禾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都？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第55章 铲屎官夜不归宿？ 周艺禾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都？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不是。 郝婷知道周艺禾对待舞蹈有多认真。 这似乎是个天生为舞蹈而生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学会挖墙脚了。 郝婷一只手扶着绾柠，笑着回应，“你想得美。” 周艺禾淡笑，她就知道郝婷不会同意。 毕竟像绾柠这样的好苗子，谁都爱。 乔煜看着表情恹恹的绾柠，忍不住上前，“绾柠，辛苦了，你若是太累，我送你回去吧？拍照可以改期的。” 他自己也经常排舞，知道这会有多累。 绾柠看着柔柔弱弱娇滴滴的，真是难为她了。 绾柠摇头，“不用，都决定好了都事情了，不用改，我可以拍。” 早点完成这份工作，工钱也就能早日到手。 想着购物车里的东西，绾柠瞬间充满了斗志。 乔煜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绾柠摇头，“我不是累，我只是……” 郝婷拦了她的话，“她只是饿了，你们别看她人小小的，特能吃，而且一天要吃很多顿饭，跟猫似的。” “噗哧！” 其他几人都笑了出来。 乔煜道：“正好我也饿了，婷姐，咱们也挺长时间没见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 郝婷本来还在犹豫，可对上自家艺人那听到吃饭就立马泛着光的眼睛，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好吧。” 因为一会儿还要拍照，所以他们就在附近找了家韩式烤肉店。 绾柠走进去就被香喷喷的肉味儿俘虏了味蕾，一双浅蓝色的眸子始终睁的大大的，恨不得把菜单上所有菜品都点一遍。 包间里，郝婷看着马上要流口水都自家艺人，无奈扶额。 真是太丢人了。 上菜还需要一会儿，人菜瘾又大的乔煜掏出了手机。 “绾柠，来一局吗？” 绾柠这两天的确没有好好玩儿一次游戏，听到乔煜的话就手痒难耐。 “来，上号！” 为了能够更好地配合，乔煜坐到了绾柠的身边，俩人开始了一边搜装备一边跑毒的模式。 搜完东西，绾柠看到一辆车。 “上车。” 乔煜的人物没动，“这车开不了，我们还是用腿跑吧。” 绾柠这才发现车子的四个轮子都被人给打爆了。 谁这么缺德？ “不对，刚刚有敌人来过这里？”绾柠问道。 她怎么没发现？ 乔煜：“是我打的，我记得你之前直播玩游戏的时候就这么干过，把车子的轮胎都打爆，让敌人无车可开。” 绾柠：“……” 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这个蠢货。 “可现在无车可开的是我们。” 她直播的时候这么做是因为她当时有车，所以为了断敌人的路，拉开防线，更快的搜到资源，才会去破坏其他车辆。 可现在这里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 “算了，跑吧。” 乔小煜虽然菜，但属于带的动的范畴。 比铲屎官强多了。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来了条微信消息通知。 绾柠不小心点开，画面转变，来了微信。 【顾清砚：我今晚不回去，你记得看着猫，别让它再去我那边找我了。】 嗯？ 铲屎官夜不归宿？ 【顾清砚：猫的零食在我厨房的柜子里。】 “绾柠，你怎么一直撞墙啊？”乔煜问道。 绾柠连忙切换回游戏。 突突突突突突！ 她被乱枪成盒，成了最肥的快递员。 隔壁包间，顾清砚还在等着绾柠的消息。 可惜，终究只是一场空。 “哥，你干嘛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手机，是医院有什么事儿了？”坐在对面的顾清染问道。 他没多想，毕竟他哥向来忙，是他见过最有责任感的医生。 顾清砚又看了眼微信，依旧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他放下手机，“不是。” 顾清染吃了口肉，又道：“对了，你要投资剧本怎么不找我啊？自己就有这买卖，你居然还舍近求远。” 顾清砚对肉的兴趣不是很大，他吃东西向来讲究荤素搭配，极注重营养均衡。 所以他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钱老六跟你说了？”顾清砚问道。 顾清染笑了，“他会上杆子跟我说话？你是不知道这货有多能嘚瑟，一晚上的时间，圈子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你投资了他相中的项目，斥巨资与他合作。” 顾清砚：“……” 许久未和钱老六联系过导致他忘了钱老六的嘴巴能有多快。 顾清砚用餐巾轻拭嘴角，“我觉得那个戏不错，所以投了试试。” 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走出包间，顾清砚迎面走来了几个服务生，正准备给隔壁的包间上菜。 门打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精准传入顾清砚的耳中。 “我来救你。” 小豆丁？ 顾清砚下意识顿足，视线瞟向面前开着门的包间。 只见有一男一女正背着门口方向，低着头在玩游戏。 他们坐的很近，头发相互摩擦生出了静电，激动的时候，男人还试图去握小豆丁的手。 “哦耶，绾柠，你太厉害了，一打四救我出水火，这局咱们若是不吃鸡，天理难容。” 顾清砚也认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乔煜？ 原来这就是不回他消息的原因。 服务生关了门，所有声音都被隔绝，顾清砚也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又看了一眼。 绾柠依旧没有回复。 顾清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往绾柠他们的包间瞅了一眼。 熟人偶遇，他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 他走过去，手即将碰到把手的时候，顾清染突然从隔壁走出来。 “哥，你走错了，这间才是咱们的。” 毫不知情的顾清染把顾清砚给叫了回来。 “我刚刚听说乔冰也在这家店吃饭，吓得我连忙出去找你，她要是看到你，保准跟蜜蜂见了蜜，苍蝇见了……” 顾清砚的目光扫过来。 顾清染连忙改口，“反正你也不喜欢她，躲着点儿就是了，好歹卖连阿姨和乔煜个面子。” 话落，又鄙夷地撇撇嘴，“就没见过这么上杆子的女人，礼义廉耻全都喂了狗。” 第56章 我从未恋爱过 顾清砚难得露出困扰的神情。 乔冰是乔煜的姐姐，曾经追他到了海外，甚至雇人夜里撬开他的房门，然后溜上他的床。 而那天是他的朋友醉酒在他家休息，听说俩人发生了关系。 可过后乔冰非要说那个男人是他，嚷嚷的整个帝都无人不知。 后来还是他的朋友特意回国来给他作证，才平息掉这件事。 乔家也把乔冰送到了国外进修了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刚刚回来。 “没事，她如何，与我无关。”顾清砚道，“帝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咱家和乔家关系不错，总不可能一辈子躲着。” 顾清染一想，也对。 “方大头刚才给我打电话凑局呢，哥，你去不？” 圈子里他们这一辈儿的，关系都不错，加上顾清染本身就爱玩儿，所以大家有局都会叫他。 顾清砚对这些没兴趣，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若是喝了酒，记得回你自己那儿睡，也不小了，别总惹妈生气。” “知道了。” 顾清染走了。 顾清砚没有动，甚至没有去关虚掩着的包间门，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放在了隔壁，企图听一听有什么动静。 咔哒！ 是隔壁的开门声。 顾清砚咽下最后一口茶，拿着外套起身往外走。 天色渐晚，身为医生兼邻居，他有责任送绾柠回去。 “这家店的味道真不错，下次我还要来。”是绾柠的声音。 乔煜跟她一起出来的，“我也觉得不错，尤其是那道鱼，太鲜了，绾柠，要不下次咱们还一起吧？” 郝婷和周艺禾他们在后面，刚出门口，正好看到隔壁走出来的顾清砚。 郝婷：“顾医生？” 绾柠和乔煜闻声回头。 咔哒！ 对面包间的门也开了。 “清砚。” “清砚哥？” “砚砚！” 三个人同时开口，只有绾柠的声音成功传入了顾清砚的耳中。 随后，他神色温和地看着小姑娘蹦跶到他面前。 “砚砚，你也在这儿啊，我发现发现这家店有你喜欢的清蒸鲈鱼，本来还想下次带你来呢。” 顾清砚心中因为发出去的微信石沉大海而造成的郁结，瞬间解了。 他淡淡道：“是吗？原来这家店还有清蒸鲈鱼，我还真不知道。” 闻言，绾柠眼睛一亮，“那下次我们一起来吃，好不好？” “好。”顾清砚应了下来。 郝婷无语地翻白眼。 更是气自家艺人的不争气。 说好的低调，结果看到人家顾医生就眼巴巴凑过去，一副全世界只看得到对方的样儿。 没出息。 乔煜走过去，“清砚哥，你和绾柠认识啊？” 绾柠：“嗯，我们是邻居，咦？你们也认识？” 顾清砚点头，“我妈妈和他妈妈是闺蜜。” 对面包间门口，一身性感打扮的乔冰僵在那里。 她不是第一次被顾清砚无视，只是这次更为彻底。 她不过是出国两年，清砚的心就被别的妖、艳、贱、货勾走了。 乔冰的目光好像雷达一般，在绾柠身上打量个遍。 越打量，心中的嫉妒就越浓。 尤其在看到绾柠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精致明艳的脸蛋儿，更是有种扑上去将其挠烂的冲动。 她努力将这种冲动压制，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能更沉稳知性一点。 她知道，清砚喜欢这种的。 “清砚，好久不见。” 出国两年，乔冰也不是一点长进没有，至少知道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 对待男人，迂回比直来直去更能达到效果。 她的态度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范围之内，顾清砚顾忌着和乔家的关系，便点点头。 “嗯。” 回应了，却比没回应更伤人。 因为他的神色和语气冷的就像对待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姐，原来你的相亲地点是在这儿？”乔煜疑惑地问道。 绾柠和郝婷他们瞬间在心里腹诽了下帝都好小。 吃顿饭碰上的居然都是认识的。 原来是相亲。 顾清砚难得主动跟乔冰说话，“那就预祝乔小姐早日觅得良缘。” 乔冰表情皲裂，身后包间里的相亲对象虽然各方面也很优质，可跟顾清砚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儿的。 她隐含着愤恨的目光落在绾柠的身上。 都是因为她，不然清砚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走了两年，我对帝都的一切都觉得有些陌生了，这位小姐不知是哪家的？” 帝都所有排的上名号的世家贵女乔冰早都做了记录，并深度了解，名单上绝对没有面前这个女人。 这说明这就是个没什么家世的野丫头。 一个野丫头也想跟她抢清砚？ 绾柠：“我是砚砚家的。” 砚砚可是她的铲屎官。 所有人：“！” 郝婷扶额，说好的低调呢？ 周艺禾和甄大力震惊，好久没在娱乐圈看到这样敢爱敢恨的姑娘了。 还真有点儿当年郝婷的影子。 乔煜和乔冰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清砚哥，你们……”原来是这种关系？ 他的心里微微有点儿堵。 他相中的姑娘喜欢的是他哥，他该怎么办？ 抢吗？ 乔冰的反应是最激烈的，“这不可能！” 她怒视着绾柠，嫉妒使她的表情管理宣告失败，所有鄙夷和不屑都从眼底冒了出来。 “我才是他女朋友，你一个身份低下的野丫头凭什么跟我抢！” 一句话，成功惹怒了在场的其他人。 郝婷和周艺禾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绾柠是郝婷的艺人，是周艺禾相中想要收为关门弟子的好苗子，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疯女人给鄙视了？ 这跟打她们的脸有什么区别？ 周艺禾：“公众场所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原来这就是身份高贵的你的教养？” 郝婷：“原来乱吠的不止有狗，请问你是什么品种？” 乔煜：“姐，你胡乱说什么，绾柠是我的朋友！” 顾清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乔冰的眼神除了冰冷更多了厌恶。 “道歉。” 只有绾柠的关注点不同，她侧头看着顾清砚，“女朋友？” 顾清砚下意识解释，“我从未恋爱过。” 第57章 我真的好喜欢你呀【打赏加更】 顾清砚下意识解释，“我从未恋爱过。” 乔冰的脸都白了。 她以为像顾清砚这样清规又绅士的男人，至少会顾忌一下女孩子的脸面，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 绾柠本就鬼灵精，更何况妖界里边类似这样的事儿也不少。 当年狐老二认得干姐姐看上了她老爹，各种作妖，最后还不是被她老妈给打发了？ 嫁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她老爹一眼。 “哦，我知道了，阿姨你喜欢砚砚，但是砚砚不喜欢你，对吗？” 绾柠也是护犊子的，铲屎官已经被她化为了自己人范畴。 自己人，怎么能随便被他人觊觎？ 她打量着乔冰，目光在她锁骨下呼之欲出的波涛上顿了下。 “阿姨，砚砚喜欢聪明的女人，你这脑子不够用啊，这么冷的天，你不冷吗？” 语顿，绾柠好像没看到乔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般，又补充了一句。 “又或者是，皮够厚，寒风穿不透？” 转头，绾柠嘟着嘴撒娇，“砚砚，我好羡慕这个阿姨啊，冬天自带御寒人皮装备，省了不少买衣服的钱。” 其他人抿嘴轻笑，顾清砚却是把手里的外套披在了绾柠的身上。 外套很大，这样披在绾柠身上好似把她整个人都裹在里边了一样。 “这样还冷吗？”顾清砚问。 绾柠笑弯了眉眼，摇摇头，“好暖和。” 顾清砚点点头，又忍不住说教，“入冬了，气温会越来越低，以后出门要多穿点儿。” 随后又想着病人一般耐性都不足，要多说些顺她们心意的话。 “你瘦，穿多点儿也不显胖，好看的。” 绾柠猫瞳一亮，铲屎官夸她了！ “那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绾柠继续盯着顾清砚看。 她老妈说了，一个人说的话是否由衷，从眼睛可以看出来。 顾清砚：“你。” 绾柠笑了，笑的得意又张扬，直接扑到了顾清砚身上，脑瓜在他身上蹭了蹭。 打了个哈欠，“砚砚，好困啊。” 顾清砚早已习惯了绾柠跳脱的性格，所以在她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伸手接住了她。 “那我们回家？” 绾柠摇摇头，“我还有工作呢。” 郝婷心中呵呵，你还记得你有工作？ 乔冰看着如连体婴似的两人，气的眼睛都要红了。 “你！” 她恶狠狠地瞪着绾柠，随即一声冷笑，“仗着姿色傍男人，公众场合，不知廉耻！” 绾柠回给她一记隐含着恶意的笑，“有的倚仗，总比没有好，阿姨，过分嫉妒别人，是会倒大霉的哦。” 乔冰还想说什么，却被乔煜给拦住了。 乔煜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抓着乔冰的胳膊，“我已经跟父亲打过招呼了，他的司机一会儿来接你，姐，你喝多了，不要闹了。” 直到乔冰被接走，都在不停地诅咒恶骂，烤肉店里的客人都被惊动了，狠狠看了场热闹。 甄大力把乔煜护住，没让人拍到。 至于绾柠，早就被顾清砚给带走了。 包间里，乔煜垂着头，“对不起，家丑，让你们见笑了，还耽误了今晚的拍摄。” 因为甄大力觉得心情会影响状态，所以就提议明天再补拍，郝婷更是直接让顾清砚送绾柠回去了。 “没事儿，我们家绾柠特别能睡，总是困，状态也不是很好，明天拍能更有效果，你别多想。”郝婷安慰了一句，便和甄大力告辞了。 她是和周艺禾一起走的，周艺禾搭了她的顺风车。 路上，周艺禾还不死心地想要挖墙脚，每次试探都被郝婷给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周艺禾退了一步，“我收绾柠为徒，又不挡着她在娱乐圈的路，更何况，有了这个身份加成，她以后的路还能走的更顺一些。” 见郝婷有些心动，周艺禾继续道：“绾柠条件是好，可青春饭吃不长久的，这年头没个一技之长傍身哪行？不然那些超一线大咖也不会动不动就进修了。” 郝婷没再拒绝，“真这么想收绾柠？” 她从来没见过周艺禾这么看重一个后辈的。 周艺禾点头，“她身上有灵气，这就是个老天爷主动喂饭吃的孩子。” 郝婷笑了，这话她之前也说过。 “这毕竟是绾柠自己的事儿，明儿上课的时候你再问问她，如果她愿意，我不反对。”这便是郝婷最终的态度。 一切都要以绾柠自己的意愿为准。 …… 嘉郡雅苑，地下停车场。 谭一笑正在例行巡视，就看见绾柠和顾清砚从同一辆车上下来。 绾柠身上还穿着顾清砚的外套。 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们小区的新时代好邻居又偷偷摸摸恋爱去了呢。 他走过去，“顾先生绾小姐回来了。” “顾先生，今天有份您的快递，好几个箱子装着，在保安室呢，我这就让人给您送过去。” 顾清砚点点头，“谢谢。” 谭一笑一边走一边用对讲机通知保安室。 绾柠扯着顾清砚的袖子，俩人一起走进电梯。 “砚砚，你也喜欢网购啊？” 顾清砚：“买了点儿生活必须品。” 很快，保安把快递送到了8号楼801。 足足5个箱子，拆开都要费好一番功夫。 绾柠像蘑菇一样蹲在旁边，蹭了一把拆快递的快乐。 “这……是什么？” 迷你版的浴缸？ 可这种材质确定不会被水泡烂吗？ 周围的这些图案倒是挺好看的，粉粉嫩嫩，很符合她的品味。 顾清砚：“是猫抓窝。” 说完他就开始拆第二个快递。 绾柠抱着迷你版浴缸，手指不自觉地在里面挠了两下。 “是可以磨爪子还可以在里边睡觉的意思吗？” “嗯。” 第二个快递拆解完毕，是一个小型的智能循环饮水机。 宠物专用。 绾柠的好奇心又被勾走，抱起来研究了好久。 第三个快递是宠物专用的毛毯。 第四个快递是一箱子猫咪玩具。 第五个快递是满满一大箱猫咪零食。 绾柠：“！” 铲屎官真的对她好好。 “砚砚。” 绾柠感动地直接跳到顾清砚的身上，粉嫩的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 “砚砚，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第58章 拜师 顾清砚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活了25年，总共就被舔了两次。 上次是绾柠的猫。 这次是绾柠。 这种感觉麻酥酥的，很痒，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正在脑海中绽放的烟花。 顾清砚轻叹，一定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思绪都混乱了。 “小豆丁，你先下来。” “哦。” 绾柠没继续缠着他。 关键这些玩具和零食太吸引猫，她已经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先宠幸哪个了。 “唉？砚砚，你要把它们拿去哪里？” 绾柠看着顾清砚将零食拿去了厨房，玩具拿去了客房。 只有猫抓窝和智能饮水机还留在客厅。 那个玻璃球还挺好玩儿的，她还没玩儿够呢。 “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顾清砚居然还是撵猫了。 铲屎官居然撵她！ 走就走。 绾柠走了，转眼又以原形出现在了顾清砚家里。 顾清砚仿佛变了个人，热情地把零食和玩具又拿了出来，还陪她玩儿。 “喵～” 铲屎官，我看错你了。 没想到你居然以貌取猫。 不过这个牛肉棒真的好好吃。 夜里，白猫睡觉的时候还在做着美梦。 梦里边铲屎官给她买了更多的好吃的，好玩儿的，可她还没等碰到，就又被凶巴巴的铲屎官给收走了。 被吓醒的白猫气呼呼地跳到了顾清砚的肚皮上一顿蹦迪，解气了这才挨着顾清砚的脑袋继续睡。 粗长的尾巴还时不时在他的脸上扫过。 脸上痒。 手也痒。 心里，更痒。 …… 第二天，天空飘着清雪，给冬日增添了点儿气氛。 绾柠照旧在世曜传媒的38楼练舞，承受着周艺禾的各种严厉。 结束后，严厉的周老师也卸了为人师的担子，温柔地走向绾柠。 “绾柠，喜欢跳舞吗？” 学渣再渣也知道不能当着老师的面跟她唱反调，“喜欢啊。” 周艺禾的目光更加温柔了，“你很有天赋，共情能力和肢体条件都很强，我做舞者这么多年，得了无数的荣耀，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遇到个可心的值得我付出一切去培养的徒弟。” 绾柠：“所以？” 周艺禾笑了，“绾柠，我想收你为徒。” 随后，她把之前劝说郝婷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 绾柠没回答，直接跑了出去。 周艺禾愣了下，看着练习室未关好的门，怔怔出神。 绾柠这是……不愿意？ 休息室里，郝婷和乔煜他们也闻声走了出来。 “怎么？被我家丫头拒绝了？”郝婷站在练习室门口笑着对里边的周艺禾说。 甄大力一听就明白是什么事儿了，“周老师，你真要收了绾柠啊？” 乔煜没说话，默默脱掉外衣。 一会儿就要排他和绾柠的双人舞了，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一张纸片从外衣的兜里掉出，缓缓落地。 甄大力瞧见了，“小煜，你东西掉了。” 他走过去帮乔煜捡起来，却发现是一张彩票。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买这玩意儿了？”甄大力也爱买，所以下意识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乔煜在换鞋，垂着头，不在意地说道：“昨天的真人秀要在一个彩票站里找线索，我看老板人不错，就顺手买了一张。” 甄大力在看完彩票上的数字后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地拿出手机查了下昨晚开奖的号码，又重新对了一遍。 一个数都不差。 “小煜，你中奖了？” 甄大力觉得老天爷挺会玩儿人的。 多少个穷屌丝365天天天买彩票，做梦都想一夜暴富，可没有一个成功的。 而乔煜这个富二代只是偶尔买了一次，居然就中了。 还是头奖。 “真的假的？” 郝婷和周艺禾都被吸引了过来。 就连乔煜自己都不敢相信。 “甄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就随便机选了一组数字，怎么可能中？ 甄大力把手机上的开奖号码给他们看，“不信你们自己对一遍。” 三人一看还真是中了。 “……” 这是什么欧皇体质？ 乔煜笑了，拿着彩票，想着那个每晚睡前都会听一遍的录音笔。 绾柠祝福他今年内一定发大财。 他就真中了彩票。 五百万虽然不是很多，但代表了一份幸运。 绾柠真是个小仙女。 “等下，你怎么回事？中个奖笑的这么放荡做什么？”甄大力真想抱住乔煜，把这份欧气蹭过来一点。 郝婷：“人家中了头奖，当然要笑了，换成你，你不笑？” 这时，绾柠跑了回来。 “咦？你们在说什么？” 几人回头，只见绾柠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杯热茶。 郝婷：“你这是？” 绾柠笑着来到周艺禾面前，端正跪地，双手托着热茶举过头顶。 “在我家那边，拜师都要有拜师茶的。” 周艺禾心里顿时和这杯茶一样，暖洋洋，滚烫滚烫的。 烫的她眼眶都染上了一圈红色。 绾柠乖巧的声音又响起，“师傅在上，请用茶。” “好。” 周艺禾忍着泪喝了茶，随后把头顶用来盘发的簪子取下来，给了绾柠。 “收着吧，算是给你的拜师礼物。”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簪子，而是周艺禾在Y国受皇室邀请在国宴上演出时，Y国的女王授予她的。 象征着极高的荣耀与地位。 郝婷和甄大力都是知道这个的，只是没想到周艺禾会把它当作拜师礼送给绾柠。 甄大力是经纪人，下意识就想到绾柠是周艺禾嫡传弟子这身份能给乔煜的MV造势一波。 可他心思刚动，幼苗刚起，就被郝婷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郝婷白了他一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绾柠拜周艺禾为师这件事不宜过早公布，否则祸多福少，会被网上那群键盘侠喷死，甄大力，你这嘴巴给我严实点儿，不然别怪我翻脸。” 甄大力顿时歇了心思，叹了口气，“可惜了。” 多难得多机会。 乔煜也不赞同甄大力这么做，“甄哥，我的MV需要打动歌迷的是歌声，是我要通过这首歌传达的意境和情感，不需要其他事情来造势。” 见乔煜也这么说，甄大力彻底断了拿绾柠引流的想法，“行了，一个个弄的我跟唯利是图的小人似的，我就是职业习惯，下意识想了下，又没真打算这么做。” 第59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如愿收徒的周艺禾心情不错，接下来排双人舞的时候更是灵感爆棚，设计了很多新的动作。 绾柠和乔煜都很认真，配合的也越来越好。 甄大力本想拍点儿花絮什么的，到时候放出去又能引流一波。 可惜周艺禾不让，直接把他和郝婷都赶了出去。 拍照的时候，厉堇来了，看着郝婷，几度欲言又止。 郝婷瞥了眼甄大力，“用从书瑶那里扣来的团队，请厉堇来给你的艺人拍摄，甄大力，我才发现在打人脸这方面你居然都追上我了。” 当时郝婷之所以和书瑶闹掰，就是因为厉堇。 一个是她一手捧红真心相待的艺人，一个是心心相印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的灵魂伴侣。 这两个人滚到一张床上的照片至今还在她云盘里躺着，真是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甄大力道：“别夸我，这脸也不是我主动要去打的，我可请不动厉大师，是他自己找我的。” 郝婷看了眼甄大力，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 “想当说客？”郝婷问。 甄大力也不瞒着，“厉堇当时也是被书瑶给算计了。” “呵呵。” 郝婷冷哼一声，甩给甄大力一记看白痴的眼神，“你们男人是不是在这方面特别能共情？一句‘被算计了’就能掩盖对其他雌性石更了的问题？” 准备好器材的厉堇走过来，正好听到了这番话。 他的双脚瞬间如被钉子钉在那里一样，不能动，也不想动。 他看着郝婷的目光里，愧疚与悔恨交杂。 “对不起。” 这是自出事以来厉堇第一次道歉。 之前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郝婷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用不着，说白了咱们两个关系也就那样，你没道歉的义务，我也没吃醋的资格，及时止损，对我挺好，我也不想绿茶似的祝你和书瑶百年好合，太矫情，所以咱们还是正常合作就好，不用扯那些有的没的。” 绾柠刚带乔煜吃了一次鸡，出了休息室就看到郝婷开启疯狂怼人模式。 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却字字都如刀子一般插在厉堇的心上。 绾柠：“好姐姐好厉害。” 乔煜却笑着说：“以前婷姐在圈内被叫做‘郝狂’，上到世曜总裁，下到刚出道新人，得罪了她不要紧，若是有人敢动她手下的艺人，她是真的能狂到把对方逼的不道歉不罢休，现在她已经收敛许多了。” 绾柠好奇：“为什么收敛？” 乔煜见她是真不知道当时的那档子事儿，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跟绾柠说了一遍。 “书瑶那时候天天给婷姐画饼，撺掇着婷姐谈了不少项目，搭了不少人情，也得罪了不少人，可到最后，书瑶一个都没签，趁着郝婷忙着这些事儿的时候，跟新经纪人把合同都签好了，让婷姐彻底成了圈内的笑话。” 绾柠觉得好气，“那好姐姐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世曜传媒吗？” 乔煜点点头，“差不多吧，那些项目都被鸽了，世曜的声誉也跟着受影响，随后公司有好几个相中的好项目都被星光娱乐抢走了，所有证据都指明是婷姐泄露了公司机密，不少同事开始排挤她，没办法，她引咎辞职，好不容易才成立了她自己的工作室，重新在圈子里站住脚。” 接下来的拍摄，绾柠很配合，完成度很高，她身上的那股子灵气给了厉堇不少灵感，让他不自禁就沉浸其中，一不留神多拍了不少。 结束后，厉堇用欣赏的目光看向绾柠，“你，很不错。” 这对以性格乖张闻名的厉大师而言，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绾柠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而后继续道：“厉大师对于作品的品味很高，眼光独到，可惜了，看人不太行，丢了珍珠捡鱼目，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什么锅配什么盖。” 摄影棚里所有人：“……” 厉堇的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年来她也就见过郝婷敢这么跟她老板说话，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 厉堇的温柔向来只给郝婷，更何况绾柠字字戳他的肺管子，顿时整张脸沉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绾柠。 郝婷和乔煜同时上前，俩人一个站在绾柠身边，一个挡在绾柠身前。 “厉堇，别逼我跟你吵架。”郝婷对上厉堇的眼神，毫不退缩。 厉堇的神色瞬间软化，沉默无声地收拾器材，离开的时候，背影萧瑟寂寥，委屈感萦绕着全身。 郝婷视若无睹，转头拍了拍绾柠的肩膀，开启了说教模式。 “以后怼人渣的时候记得避着点儿人，他们还不配你自己给自己招黑，当然，你能不张口就不要张口，这种事儿放着我来。” 语顿，郝婷又由衷地说了一句，“刚才，谢谢了。” 她知道绾柠是为了她抱不平。 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自有一杆秤，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绾柠点点头，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 “好姐姐，梦工厂的套票能换现吗？” “不能，干嘛？”郝婷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你不是很想跟顾医生拍吗？” 绾柠撇下嘴，“可我不想找厉堇拍。” 这人和别人一起欺负好姐姐，不是好东西。 郝婷笑了，“一码归一码，抛下厉堇品行问题，他的作品是真的没得挑，全国在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样水准的，也就他一个了，况且你那套票又不用额外付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想拍就去拍。” 看绾柠还有顾虑，郝婷又道：“娱乐圈是真的是个圈，大家以后免不了各种合作，要公私分明，没必要为了我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拒绝这样的好处，再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老掉牙了，难道你还怕我再找不到更好更优质的男人了？” 他们离开世曜传媒的时候，乔煜好几次对着绾柠欲言又止，最后被甄大力以有工作要谈，给叫进了办公室。 甄大力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第一次用严肃慎重的表情看着乔煜。 “小煜，你对绾柠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 第60章 太上皇顾清砚 “小煜，你对绾柠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 甄大力看着乔煜，“你现在是上升期，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这样一旦出现什么事件我也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判断。” 乔煜的脸有些红，“甄哥，你不觉得她性格很好吗？而且知恩图报，我不过就帮了她那么点儿小忙，她居然特意为我准备了礼物，她还给我带来了好运。” 那张中了500w的彩票已经被他珍藏在最喜欢的曲谱里了。 甄大力觉得乔煜这样儿，八成是陷进去了。 “所以，你要追吗？” 看来他得赶紧准备公关文案才行，有备无患。 “我记得绾柠好像是有男朋友，你还认识，怎么，要横刀夺爱了？” 乔煜难掩失落，“不追，做朋友我就知足了。” …… 康辉精神病院。 住院部502病房，白大佬正在发飙。 今天出来的是第六人格，皇帝白暴躁上线。 “小林子，朕的茶呢？” 乔家林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成太监总管了。 “噗！这是什么茶，这么烫让朕怎么喝！来呀，拉出去重大四十大板。” 皇帝白身边自然少不了忠心耿耿的大臣，另一个病人道：“皇上，小林子要是被打死了，就没人供您差遣了，他虽然有错，但可以让他戴罪立功啊。” 皇帝白觉得大臣李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算了，那就留他一条小命，小林子，朕要翻牌子了。” 乔家林深吸一口气，让正在憋笑的护士去拿药。 目前为止他已经见过白术的五个人格了，属这个皇帝最讨厌。 “白术，药来了。” 乔家林拿着药走过去，并嘱咐其他几个护工把其他病人带回病床上。 皇帝白怒了，“大胆！朕要的是嫔妃，你一个男人居然也敢肖想爬上龙床，得到朕的宠幸，简直罪该万死！” 皇帝白不配合吃药，屡屡动手，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按住了，然后注射镇静剂。 乔家林让护士去取，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个顾清砚。 顾清砚一身干净整洁的医生袍，面容镇静，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与这混乱的病房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逆子。”顾清砚走到皇帝白面前，沉声说道。 皇帝白还没遇到过敢跟他说话这么横的。 “你是何人？” 顾清砚：“放肆，我是太上皇。” 所有人：“……” 乔家林和护士们都懵了，这是闹哪出呢？ 其他病人心中震惊，原来还有太上皇啊。 皇帝白打量了顾清砚一会儿，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 顾清砚：“……” 他原本没想占人便宜的。 “做皇帝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更要注重身体，快把太医特意为你准备的补药吃了。 随后他给乔家林递了个眼色。 太医乔终于如愿把药喂进了皇帝白的嘴里，很快，皇帝白睡着了。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呼！” 回到办公室，乔家林深吸一口气，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而后才坐回到座位上。 顾清砚就在他的对面，正低头在看白术的病历。 “今儿多亏你了，你怎么想到的，居然装起白术他爹来了？”乔家林笑问。 顾清砚抬头，“其实只要学会用病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就很容易和他们沟通的。” 例如他家里那个好邻居，明明他是给猫咪买的玩具，可绾柠自己却还自以为是猫，玩儿的不亦乐乎。 他适当地放任，反而能得到她更多的信任。 不过下次他要告诉绾柠，不可以高兴了就随便抱着别人舔。 “白术最近人格切换比刚来的时候频繁，你找出刺激他人格变换的原因了吗？”顾清砚问道。 乔家林是白术的主治大夫，这方面自然早就留心了。 “他家人来看过他两次，每次见面情绪都挺平稳的，我还拿不准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还得再观察。” 顾清砚把病历推过去，“我发现他的第六人格要比第五人格更为霸道强势。” 乔家林点点头，“可以理解，皇帝嘛。” 还特么每次都把他当太监似的使唤。 顾清砚却摇摇头，“不止这样，第六人格比第五人格强势代表了白术对自身的保护欲也更高一层，别忘了他的第二人格只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乔家林明白顾清砚的意思了，“你是说，白术的这几个人格都是为了保护他自己而衍生的，性格也是逐渐霸道强势？” “卧槽！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他的第七人格，那岂不是说第七人格比皇帝还要特么的糟心？” 顾清砚看了眼时间，该下班了。 “你自己多留心。” “哎？清砚，你先别走。” 乔家林叫住了他，“有个事儿跟你说。” 顾清砚以为他又是要说和于筱漫的事儿。 毕竟这些日子乔家林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不离婚。 乔家林道：“之前来咱们这儿拍戏的那个剧组，就是钱老六投资的那个，说是要重拍，还要用咱们这儿的地方，钱老六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钱，居然请了魏清来演女一号。” 顾清砚点点头，“让他们去后边的旧楼拍。” 那边是从前的住院部，如今已经搬空，所有病人都转移到了刚完工的新楼，安全性有保障，对病人的影响也小。 乔家林有点儿意外，“你居然没反对？” 毕竟上次可是这位亲自把剧组给赶走的。 顾清砚回答的一本正经，“钱老六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支持一下也没什么，不影响病人就好。” 乔家林笑了，“得了吧你，说话老气横秋，别忘了你也就大钱老六两岁而已。” 顾清砚没再应声，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便下班回家了。 嘉郡雅苑小区门口的超市今天搞活动，刷某行的信用卡全场打五折，消费满288还可以凭小票抽奖。 一等奖是台70英寸的超薄电视机，绾柠只看了一眼就心动了。 可惜她没有信用卡。 她连身份证都是两个月前郝婷带她去办的。 “砚砚！” 绾柠看到顾清砚的车子，高兴地跑跳着迎过去。 顾清砚吓得急忙踩住刹车，心跳加速，手心泛出一层薄汗。 第61章 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砚砚！” 绾柠没心没肺地站在车前对着里边的顾清砚挥手。 顾清砚深吸一口气，熄火，下车，走上前，把绾柠拉到一边，让她避开车头位置。 “不要命了？” 顾清砚的语气有些重。 “如果我来不及刹车怎么办？” “现在是冬天，又刚刚下过雪，路面打滑，你知道你这样跑过来有多危险吗？” “即便是停车后，也不要轻易站在车头的位置，溜车撞人的新闻每年都有。” 绾柠也知道在人界车祸频发，铲屎官虽然凶，但都是为了她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勾住顾清砚的小手指。 勾住了，高兴的窃喜。 轻轻晃了晃，软糯的声音从粉嫩的唇中溢出。 “砚砚，我错了。” 她歪着头，浅蓝色的猫瞳盯着顾清砚，双唇微微抿起，可怜巴巴地求原谅的样子真的让人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顾清砚轻叹一声，神色终于软化。 察觉到绾柠的手指冰凉，下意识便用他的大手包住。 “这么冷怎么还待在外面？” 绾柠觉得铲屎官挺好哄的，只要撒撒娇什么都能搞定。 “超市在搞活动，用信用卡结账可以五折，我没有。” 说完，她眨着眼睛看着顾清砚，就差把‘你有吗？’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先去把车停好。” 顾清砚刚说完，绾柠就乐不得地又钻进了超市，只给他留下一句清亮又欢乐的声音。 “我在里面等你！” 顾清砚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下车后又遇到眼熟的其他业主，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接到了安薇薇的电话。 “妈，我没恋爱，那就是我的一个邻居，对，现在？现在我要去下超市……不是自己一个人，嗯，和我邻居，好，妈再见。” 距离嘉郡雅苑不远的永怀路上，顾朗正在开车，安薇薇坐在副驾驶上催。 “老公，你再快点儿，不然一会儿儿媳妇儿跑了，我看不着了怎么办？” 没错，她刚刚就是故意打电话试探大儿子的位置，没想到真被她猜对了，大儿子刚下班就和人小姑娘逛超市去了。 “就跟你说让超市那边搞个活动管保有用，女人啊，爱占便宜是天性，无论多年轻都抗拒不了打折的诱惑。” 顾朗是真的宠妻无下限，老婆就是天，老婆说什么都对。 “那为什么活动是要某行的信用卡刷卡结账才有折扣拿啊？”顾朗哪儿会不懂这些？可他就是喜欢满足老婆的表现欲，所以便趁机不耻下问。 安薇薇看了他一眼，“你傻呀？咱家砚砚只有某行的信用卡，我不是得想方设法给儿子创造条件吗？” 顾朗笑的一脸宠溺，“老婆你真聪明，你这样的准婆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安薇薇下巴微抬，“这还用你说？” …… 超市里，绾柠的手推车里已经装满了。 各种零食应有尽有，她正准备再去拿个车，就看到了顾清砚的身影。 “砚砚砚砚。” 绾柠推着车跑了过去，身体顺着手推车的惯性，直接撞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顾清砚一只手接住她，另一只手接住手推车。 “撞疼没？” 绾柠摇头，“你不石更。” “砚砚，这个车子好小，我才买了这么点儿东西就满了，你等着，我再去取个车。” 五分钟后，第二辆手推车也满了。 绾柠兴头正浓，已经在四下寻找第三辆车了。 顾清砚看了眼车上满满都物资，突然想到了动物冬眠存粮。 “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吃的用的喝的玩儿的都有，超市不会跑，没了再来买也一样。” 绾柠有点儿舍不得走，“那边都在排队，他们排了好长啊，肯定都在等着买好东西，砚砚，我们也去排队好不好？” 顾清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途径了超市里两个分类区，十分壮大。 最重要的是，大多都是老人在排队，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豆丁。” 顾清砚叫住了兴冲冲想去当队尾的绾柠，“那是卖鸡蛋的。” 绾柠：“啊？” 她又看了眼那浩瀚庞博的队伍，“鸡蛋？这么多人排这么长的队伍就是为了买鸡蛋？” 人类的世界她不懂。 “额，鸡蛋很稀有吗？” 稀有的话她回妖界弄点儿鸡蛋来卖是不是就发了？ 顾清砚觉得他这邻居兼病人真的是难得的单纯，心里想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溢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中。 “一般的超市搞活动都会用压低鸡蛋价格来吸引人气，因为鸡蛋是生活必需品，家家都离不了，尤其是老人，有结伴来排队买特价鸡蛋的业余爱好，买到了他们会有满足感，一整天心情都会好。” 绾柠懂了，“那我还是不去抢夺他们都快乐了。” 顾清砚笑着点点头，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那我们去结账？” “好。” 俩人结完账就拿着购物小票去了抽奖区。 与此同时，刚刚到达的顾朗和安薇薇从超市正门进入，刚好与绾柠和顾清砚错过。 “老公，咱们兵分两路，男左女右，不然一会儿他们结账走了就错过了。”安薇薇日常指挥。 顾朗有些不愿意，“老婆，咱们一起找吧，我去拿个车，看到你爱吃的还可以顺便买点儿。” 安薇薇白了他一眼，默认让他跟着了。 事实证明，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拒绝不了男人的贴心与浪漫，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老公。 俩人就这么一路买，一路找，最后手推车里都满了，人也没找着。 安薇薇这个不甘心啊，“老公，你给砚砚打个电话，探个口风。” 顾朗拿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问，“为什么你不打？” “刚才我已经给他打过一次了，再打的话砚砚肯定会察觉。”安薇薇对自家儿子的智商毫不怀疑。 顾朗除了跟老婆，在其他人面前都是高冷寡言的，连两个儿子都不例外。 所以，这通电话说了不到三句话就结束了。 “他已经回家了。” 安薇薇：“我儿子这么快？” 第62章 坐砚砚的顺风车 安薇薇：“我儿子这么快？” 没兴趣继续逛的安薇薇打发老公去结账，自己在一旁轻声数落。 “儿媳妇儿这战斗力不行啊，不持久，等砚砚把她带回来后，我得多锻炼锻炼她。” 顾朗拎着两大包东西，亲民的完全不像帝都第一家族的家主，这就是个寻常的陪着老婆逛超市的24孝好男人。 “锻炼什么？”顾朗边走边问，同时还不忘用身体挡住老婆身边经过的其他人。 安薇薇有轻微的洁癖，尤其讨厌陌生人身上的汗味儿。 “当然是锻炼消费能力了，儿媳妇儿不会花钱，我砚砚赚那么多钱干嘛用？留着又不能下崽儿？” 回到车上，安薇薇还在考虑要不要去8号楼突袭一下儿子的家。 “老婆，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布丁和冰淇淋。” 顾朗用这一句话，成功让他老婆抛弃了儿子，选择了回家。 8号楼，801。 顾清砚在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绾柠则是献宝一样双手捧着那枚簪子给他看。 “砚砚，我今天拜师了，这是师傅送我的见面礼。” 顾清砚作为顾家的长子嫡孙，眼界自然是有的，一眼就看出这簪子并非凡品。 “拜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也跟着慎重了起来。 精神病人身边的任何关系变化，都会对他们的情绪造成影响。 这方面他必须要注意。 “你的师傅是？” 绾柠直接叫了声Siri，手机页面通篇都是周艺禾的资料。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各种荣耀。 绾柠的表情是骄傲的，“看，这就是我师傅，是不是很棒棒？” 顾清砚认出这就是那天在烤肉店里，站在郝婷身旁的女人。 原来她就是享誉国内外的舞蹈家周艺禾。 顾清砚放心了，“嗯，很棒。”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很棒，你的师傅很厉害，你要好好跟她学。” 学习可以培养病人的自信感，对于病情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绾柠笑着应了一声，回到802把簪子用软布包好，小心翼翼收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可她还是不放心，对着那抽屉看了许久。 “或许，我该买个保险箱？” …… 第二天一早，白猫从顾清砚的被窝中挣脱出来，回到802洗漱之后，用白色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次出现在了顾清砚家中。 “砚砚，我们今早吃什么呀？” 绾柠自然地坐在餐桌上等待着。 顾清砚从厨房里端出了做好的早餐。 今天是西式的，因为顾清砚又起晚了，做这个比较快。 吃完饭，绾柠屁颠屁颠跟着顾清砚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置，自己乖乖扣好了安全带。 顾清砚：“你今天没有通告？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在家玩儿一会儿，我要上班了。” 绾柠最近的情况很稳定，暂时还不用去复查。 绾柠笑着道：“咦？我没告诉你吗？《真相》要重拍了，我今天的工作地点就是你们医院。” 顾清砚没想到这剧组的速度这么快。 五分钟后，已经在路上的绾柠接到了郝婷的电话。 “绾柠，你人呢？我都快把门敲烂了，别说你还没起来？”郝婷的咆哮音传来。 绾柠很有前瞻性地把手机拿开，远离耳朵，等郝婷说完，她才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好姐姐，我已经在路上了，坐的砚砚的顺风车。” 郝婷：“……” 她发誓如果她以后有机会生孩子绝对不要生女儿。 “这会儿康辉附近肯定有狗仔埋伏，你让顾医生把你放在康辉附近的路边，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 绾柠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猫，点点头，失落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还有一堆话要嘱咐的郝婷：“……” 一定，一定不能要女儿。 顾清砚让绾柠在康辉精神病院拐角的小路那里下车，等到郝婷的车子到了，成功接到绾柠，他才放心驱车从员工入口进入医院。 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的顾清砚是严肃又忙碌的，一整个上午，他都游走于各个病房，还跟乔家林一起接待了白术的家属。 白术的父母前阶段双双跳楼了，这段时间只有他的叔叔白齐定时来看他。 白齐的五官和白术有三分相像，都是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眉宇间多了抹世故圆滑，想来也是经过了社会的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 “乔院长，你这次找我来可是我侄子他的病情又有变化了？”白齐问道。 乔家林摇摇头，“白先生别紧张，我旁边这位是本院的副院长顾清砚，以后会由他和我一起负责白术的诊治，这次找您过来也只是想了解下上两次您和白术见面的情况。” 白齐不懂：“什么意思？” 顾清砚说话就比较直白了，“就是您和白术对话的过程，包括肢体接触的细节。” 白齐简单说了一些，而后就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了。 “哎呀，我大哥大嫂走的突然，如今这世界上就我和白术两个人血脉相连，每次见面我都很心疼这孩子，也没去注意都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要不……我下次留心着点儿？然后再告诉你们？” 顾清砚直接将一份协议放在了桌上。 “为了病人好，我们希望白先生您能签署下这个协议，同意我们对白术以及白术家属会面情况进行收音监控。” 白齐神色一怔，下意识眉头拧起，把协议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有些犹豫。 “这……有这个必要吗？” 顾清砚和乔家林同时点头。 “这也是为了白术对病情好。”顾清砚补充了一句。 白齐叹了口气，“行吧。” 签完字后，他又看向乔家林，“乔院长，我侄子的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我自己没孩子，我们白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了，他可不能再出事啊。” 之前白术自杀了几次，每次闹的动静都挺大，最后一次还惊动了警方，没办法，这才被送到了康辉。 乔家林不想欺瞒病人家属，道了句，“难。” 白齐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其实我之前也查过不少资料，他这种病至今还有完全痊愈的先例，只是他毕竟是我在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我就希望他能少遭一些罪。” 第63章 跟砚砚撒娇的绾绾 白齐走后，乔家林把协议拿起来看了一眼。 上面的签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和白齐表现出来的温和敦厚可是半点儿都不搭。 他把协议递给顾清砚，“你怎么看？” 虽然顾清砚比他小了十岁，可乔家林却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学弟。 要不是他醉心医学，对家族生意没有兴趣，顾氏财团也轮不到顾清染来继承。 顾清砚的想法和乔家林不谋而合，“白术这个叔叔并不简单。” 病人家属的真实性情如何，并不关他们当医生的事儿。 可如果这个家属是直接影响病人病情加重的导火索，那就另当别论了。 顾清砚看着乔家林问：“刚刚你是故意给了白齐否定的答案，让他以为白术不可能痊愈？” 乔家林把协议锁进了柜子里，“事实证明我的试探很有成效，白齐松的那口气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咱们发现了。” 语顿，乔家林严肃了起来，“白术的家属不可靠，治疗方法要做更改。” 至于阻止白齐和白术见面，暂时不太可能。 毕竟他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白齐在会面时候故意刺激白术病发。 “行了，都十二点多了，走吧，一起去食堂吃点饭，下午开个会，再研究研究白术的情况。” 乔家林一边说着，一边和顾清砚往外走。 康辉的食堂在住院部和办公楼的北边，挨着一个斥资打造的极具生活气息的绿色公园，供给病人们散步活动，再往北，便是以前住院部的旧址。 空楼里今天再次有了人气儿，《真相》剧组正驻扎在那里，紧锣密鼓的拍摄。 食堂二楼，乔家林和顾清砚坐在床边吃饭。 “我觉得白术的情况并不乐观，到现在为止咱们都没有人见过他的第七人格，危险性不可预估……清砚，你看什么呢？” 乔家林自说自话了半天，这才发现顾清砚的注意力压根没在他身上。 他顺着顾清砚的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公园的长廊处，白术正蹲在那里看一个小姑娘玩游戏，看的贼特么认真。 “哎呦喂，这不是你那小邻居吗？咋地，今儿带邻居来参观你的工作场地？”乔家林一脸揶揄。 也难怪他能一眼把绾柠认出来，实在是这姑娘漂亮的有点儿过分了，最重要的是那股子灵动的气质，在新时代年轻人越来越浮躁的社会里，就显得尤为的独树一帜。 “我吃好了。” 顾清砚起身，把餐盘放入回收车内，便离开了食堂。 乔家林直觉有热闹看，连忙把剩下的饭三两口吃完，然后跟上。 因为精神病患者情绪不定，所以这里的花园没有种植任何能被当作武器的植物，连水系装饰都没有，生怕有人不小心落水。 今儿的天色不错，之前下的雪已经融化，两边散发着土壤的气息。 “突突突突突！” “2号，扶我！” “2号，你狙玩儿的挺溜啊，这把M4给你，干掉对面的咱就进决赛圈了。” 游戏里队友的声音不停地从手机里传出。 绾柠没开麦，接过M4朝着队友报点的地方便是一枪。 敌人被打倒。 顾清砚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白术今天是第二人格，乖巧又安静，蹲在一旁看的聚精会神。 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打扰到绾柠。 最终，绾柠和队友成功吃鸡。 白术才开口，声音很小，“姐姐，棒。” 第二人格的白可爱不仅乖，还有语言障碍，很少能说超过两个字的词汇，一句话总要断好几次才能说完。 猫都喜欢被夸，一夸就得意，高兴的不得了。 绾柠更是其中之最，她笑着抓出一把糖来给白术。 是旺仔奶糖。 今天剧组里那个女配姐姐给她的，可是她乳糖不耐受，吃不了，正好拿来送人。 白可爱受宠若惊地捧着那几颗糖，高兴地眼圈都红了，当宝贝似的全都藏到衣服里。 “谢、谢。” 绾柠起身，笑容在看到不远处的顾清砚瞬间灿烂。 “砚砚！” 她又想平常那样跑跳着扑了过来。 将戏服上的血浆蹭到了顾清砚的白大褂上。 “砚砚，剧组的盒饭没有你做的好吃。” 绾柠下意识吐槽的样子像极了撒娇。 顾清砚也不在意身上被弄脏，只是拿出手帕帮绾柠擦了下脸上的脏东西。 绾柠下意识把脸凑过去接受服侍，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躲开。 “砚砚，这是化妆师姐姐给我弄了好久的，一会儿那场戏要用。”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等我拍完，你再帮我擦。” 语气毫不客气。 旁边的乔家林都要看乐了。 这特么是邻居该有的相处方式？ 当他没有邻居吗？ 被无视的乔家林拒绝当背景板，清了清嗓子，主动打招呼。 “绾小姐，又见面了，你今天这是？” 乔家林也注意到绾柠的穿着打扮有些违和了。 上次明明是个精致时尚的小姑娘，这次却又脏又狼狈的。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多看几眼。 远处，郝婷在用狮吼功，“绾柠！下一场到你了，回来补妆！” 绾柠犹如贪玩儿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一般，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而后才不舍地离开顾清砚身边。 “砚砚，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院长伯伯再见。” 小姑娘又跟白术摆摆手，而后蹦蹦哒哒回了旧楼那边。 郝婷出来接她，还与顾清砚的目光遥遥相望了一会儿。 随后她恨铁不成钢地轻戳了下绾柠的脑袋。 “一上午没见你就忍不住出去制造偶遇了？在哪儿玩儿游戏不行，非要去那边，万一遇到哪个病人发疯了伤到你怎么办？” 世人常态，总会下意识将精神病类患者归为需要远离的群体，自以为将排斥感隐藏的很好，其实早被敏感的患者们察觉。 绾柠不以为意，“好姐姐，你想多了，我看那些病人挺可爱的啊。” 郝婷觉得绾柠还是太单纯了，这种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欠教育啊。 “总之你少去那边，你的戏份这两天就能拍完，你就当顾医生不在这里，少往那边凑。” 第64章 夫唱妇随的节奏 下午拍完戏，绾柠把郝婷的耳提命面全部忘在脑后，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就去找顾清砚了。 顾清砚的办公室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熟门熟路。 只是没想到会在办公楼后门那儿遇到了小插曲。 “咦？你不是中午看我玩游戏的那个小可爱吗？” 绾柠打量着白术身上的白大褂，问：“原来你也是医生啊。” 没错，绾柠遇到了切换成第四人格的白术。 这时候的他，是一名精神病医生。 白医生对待专业是严谨的，“你就是今天新入院那个病人？怎么到处乱跑？” 绾柠觉得这医生有点儿憨憨的，“我不是病人，我来找顾清砚。” “顾清砚？是哪个科的？”白医生在脑中思索着这个病人的资料。 他发现他并不记得有这么个病人。 绾柠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他在这里好久了，应该都认识他。” 白医生点点头，居然还是个老病号。 “那应该在住院部那边，你跟我来吧。” 绾柠就这样跟着白医生去了住院部。 然后…… 所有病人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打量了绾柠一会儿，而后对着她恭敬弯腰。 “大嫂好！” 绾柠：“……” 她回头看了一眼。 没别人。 这个称呼就像个通关密码，直接让白术从第四人格切换到了第五人格。 白大佬：“老婆！” 嘭！ 啪！ 嗖！ 哗啦！ 没人可以低估一只盛怒中的猫咪的战斗力。 办公楼那边，两个护工跑过来。 “院长，副院长，不好了，白术跟人打起来了。” 乔家林和顾清砚连忙赶去住院部，顺便让人把保安和男护工也都叫来。 到了现场，所有人却愣住了。 和想象中的白大佬发威殴打他人的情况不同，此时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反而就是他。 而他的旁边，依旧穿着戏服的绾柠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他。 奶凶奶凶地威胁着，“再非礼我，还揍你！” 顾清砚的脸色嗖地下沉了下来，走过去，把绾柠拉到自己身边，先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绾柠一看到顾清砚，奶凶的样子瞬间变脸，成了娇滴滴委屈吧啦的小可怜，嘴巴一瞥，眼泪恨不能立马掉下来。 “砚砚，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 一下子扑进了顾清砚的怀里。 顾清砚新换的白大褂又被弄脏了。 乔家林嘴角一抽，让人把受伤的白术抬走，他也跟了去。 顾清砚正忙着哄小姑娘，毕竟在他心里，这也是他的病人。 “不怕，我来了。” 他轻声诱哄着，大手抚过绾柠的头，声音和动作都温柔的好像生怕怀中的人被惊到一般。 走廊上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护工和保安都去看管那些病人去了。 见绾柠的情绪恢复一些，顾清砚才问：“你刚刚说，白术非礼你？” 精神病院里最容易发生的就是这样的事，因为很多病人在病发之后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完全没有这种道德观念和法律约束。 甚至还有极个别很极端的病人会特别喜欢挑衅法律，以追求刺激感和满足感。 绾柠在告状方面资历深厚，嘴巴一撅，倒豆子似的努力把对方说成了罄竹难书的当世十大恶人。 “砚砚，你们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医生啊？中午装乖骗我旺仔奶糖，下午又阻止我去找你，还叫我‘老婆’！虽然我是猫，可我知道‘老婆’是不能随便叫的，不行，好气，我还要去挠他！” 顾清砚一把将准备去找白术算账的绾柠拉了回来，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没想到绾柠会遇到白术，还被带去了住院部，更被刺激的发病，再次以为自己是猫。 是他的失误。 明知道绾柠有病，又在医院里，就应该多留意才是。 “今天的戏都拍完了？”顾清砚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将所有善意和关心释放。 绾柠点点头，乖乖地任由顾清砚把她带到洗手池那里，帮她清洗手上和脸上的脏东西。 “砚砚，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绾柠伸手就要解开他的扣子。 无论做人还是做猫都要懂得礼尚往来，铲屎官帮她洗脸，那她就帮铲屎官洗衣服好了。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乔家林的手搭在把手上，怔怔地看向右边。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顾清砚手拿着他从不让外人碰的毛巾，在给人小姑娘擦脸。 小姑娘的胆子就大多了，她在扒顾清砚的衣服。 “嘿呦！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乔家林嘴上这么说，可双脚却十分诚实地遵从了内心，走了进去。 当然，他没忘了把门关上。 顾清砚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他八卦打趣可以，可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更何况这儿还一小姑娘呢。 顾清砚很淡定地继续给绾柠擦脸，然后主动地自己把白大褂脱下来。 “这里有专门的人负责洗衣服。” 绾柠的手很嫩，嫩到让人觉得用这双手洗衣服是对它的摧残。 “你的衣服呢？”顾清砚又问。 绾柠身上的戏服都是脏的，上面还沾了些血浆。 “在好姐姐那边。”绾柠笑的时候带着几分显露小聪明后的得意，“不过我今天多带了一套，早上放你车上忘拿了。” 乔家林适时刷一下存在感，“呦，这是一起上班再一起下班，夫唱妇随的节奏？” 顾清砚第一次觉得乔家林太多话，“白术那边怎么样了？” 他带着绾柠离开卫生间，顺便转移了话题。 提到这个，乔家林不禁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绾柠身上。 “啧啧，真看不出来，看着娇滴滴的，打起人来还真有股子狠劲儿，不过绾小姐，我得提醒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最好能躲就躲，能忍就忍，白术是带有攻击性和危险性的病人，一旦他发起狂来，可能你的性命都会保不住。” 乔家林不是在吓唬人，他特意赶过来，也是想好好教育下绾柠。 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小姑娘，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居然还敢跟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动手，是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第65章 这都要狂上天了，你也不管管？ 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小姑娘，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居然还敢跟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动手，是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绾柠只用一句话就令乔家林闭嘴了，“他打不过我。” 她又不傻，如果对方很厉害，她才不会硬碰硬。 乔家林直接看向顾清砚，“这都要狂上天了，你也不管管？” 顾清砚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规规整整地收入眼镜盒中。 再把眼镜盒放进抽屉里。 “女孩子有些自保的能力是好事。” 如果绾柠不会武，刚刚跟白术对上，最后的结果…… 垂眸的瞬间，顾清砚的眸中泛着几分冷意，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化作乌有。 乔家林‘呵呵’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顾清砚能说出的话。 “连这事儿你都惯着？” 还说是好邻居！ 他敢打赌，赌这俩人都邻里关系绝对是公诸于众就要立刻被打上马赛克的那种的。 赌什么呢？ 就赌这事儿如果不是真的，顾清砚就只能一辈子跟五指姑娘作伴好了。 顾清砚也觉得这事儿不能惯着，转过头看向绾柠。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先给我打电话。” 乔家林：“……” 给你打电话干嘛？ 绾柠一双猫瞳亮亮的，高兴地点着头，“好，给你打电话，然后我们一起打的对方叫爸爸！” 顾清砚：“……” 果然，绾柠又被刺激到了。 他决定今晚再给绾柠做一次心理引导。 “晚上想吃什么？”顾清砚已经开始收拾电脑包了。 终于又到了绾柠的每日必修课，点菜时间。 她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 “清蒸鲈鱼、糖醋排骨、可乐鸡翅、红烧狮子头、还有上次你做的那个肉丸子……” 把顾清砚爱吃的鲈鱼放在了首位。 乔家林：“……” 好想去蹭饭，可惜不行。 他还得回家给筱漫做饭。 顾清砚打断了绾柠的话，极认真地纠正，“要荤素搭配。” 绾柠对待这种事向来都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好。” 顾清砚知道这姑娘回答的不走心，到时候一定抖机灵赖掉吃青菜的事儿。 不过没关系，他有办法。 “学长，我先回去了。”顾清砚拎着电脑包往外走。 绾柠挥挥手，“院长伯伯再见。” 乔家林：“……” 这称呼焊他身上了是吗？ 他哪里像伯伯？ 顾清砚本来打算吃完饭就跟绾柠好好聊一聊，顺便试探下她今天被刺激的程度。 他想，绾柠面对白术时候表现出来的爆发力，可能也是病发了的原因。 这已经很接近躁狂症了。 衍生出的病情又多了一种，顾清砚很担心绾柠，同时又很自责。 是他对绾柠的关心还不够，没有尽到医生的责任。 “砚砚，好姐姐给我发消息说让我今晚直播，那我先回去了。” 吃饱喝足的绾柠就这么跑回自己的窝去了。 顾清砚有条不紊地把所有餐具都扔到洗碗机里，而后回了书房，端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表情严肃又慎重地点开了……绾柠的直播间。 打赏已经成了非常熟练的事情，亦似他进入直播间后的标准流程。 一辆辆跑车和游轮在画面上闪过，gqy这个ID成了榜一。 一分钟后，瑶妹挂个机完成逆袭，荣登榜首。 两分钟后，gqy再度碾压瑶妹挂个机。 三分钟后，瑶妹挂个机再次翻身做主，爬到了最上面。 俩人都是大粉，名字金光闪闪带着特效，斗的屏幕也跟着眼花缭乱。 弹幕里直呼涨见识。 【哥哥今晚回家吗：我好像闯进了什么了不得的土豪世界。】 【绾妹是个大宝贝：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来来来，买定离手，猜猜这次谁的钞能力更牛掰？】 【嘿嘿嘿我又来了：我押瑶妹，这可是咱群大姐大，钞能力这方面还没服过谁。】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我押gqy，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小哥哥，他资料里只关注了绾妹一个人的直播间。】 【高举我乔绾CP：不会吧不会吧，居然有人来跟乔小天王抢绾妹。】 【乔煜老婆粉一号：听说这里有人拉邪教我就来了，CP粉能不能闭上嘴，还有绾柠，能不能别捆绑我老公？】 【绾绾今天直播了吗：搞笑，明明每次都是乔煜自己来的绾绾直播间，求带游戏也是他自己上赶子，谁逼着他了？】 【乔煜老婆粉二号：呵呵，绾柠经纪人郝婷以前就是世曜的，压榨艺人是家常便饭，谁知道她是不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让我老公来给绾柠拉人气？】 【乔煜老婆粉三号：就是，郝婷已经是惯犯了，我老公人随和，念旧情，不忍拒绝罢了，不过帮了两次也是仁至义尽了，以后再想捆绑我老公，做梦！】 系统提示：火日立进入了直播间。 因为之前他也有打赏过，所以名字也是带有特效的，整个直播间里的人都能看到。 火日立打上了十个游轮，荣登榜三。 【火日立：绾柠，求带飞。】 【火日立：咦？人呢？】 是的，弹幕之所以能无聊的吵这么久，就是因为绾柠不在镜头前。 她在做什么呢？ 她去了801，去谢顾清砚的打赏去了，顺便抱了一堆零食回来。 至于怎么谢的，只看顾清砚摸着自己的脸颊发呆许久，便知道了。 直播间里主播若是离开太久会有弹屏警告，绾柠不敢耽误太久，小跑着回来，把零食都堆在了电脑前。 “我回来啦，果然游戏与零食是绝配，谢谢瑶妹的打赏，谢谢绾妹十个大宝贝的打赏，谢谢绾绾今天直播了吗的打赏，谢谢……咦？乔煜你来啦？谢谢火日立的打赏。” 【郝婷：绾柠你给我适可而止，明天还有拍摄，不要吃这么多垃圾食品。】 系统提示：郝婷被主播禁言2小时。 【火日立：绾柠，吃鸡呀，我这儿还有两个朋友，咱们正好四排。】 绾柠果断拿起手机，打开游戏，“上号。” 弹幕里都要笑疯了。 【绾绾今天直播了吗：所以刚刚那个真的是经纪人本人？】 【绾宝贝真漂酿：哈哈哈哈，就这么被宝贝禁言了，经纪人实惨。】 【绾妹是个大宝贝：绾妹内心，谁也别想阻止我吃零食打游戏。】 【瑶妹挂个机：吃鸡游戏下载中。】 第66章 好吃的零食是无罪的 绾柠的这场直播意外的带火了几款零食，弹幕里粉丝都说要去把超市里这几款零食全部包圆。 下了直播，绾柠就接到了郝婷的电话。 “有合作商想请你在直播时候带货，你怎么想的？”郝婷问。 同时心里再次感叹绾柠真的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这才直播多久啊，就已经有金主爸爸找上门了。 绾柠不太懂这些，决定让郝婷帮她拿主意。 郝婷道：“我的建议是不接，你现在刚出道两个月，根基不稳，没有任何代表作，所有曝光率都来自综艺、微博和直播，加上乔煜粉丝带的一些节奏，这时候你若是太高调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她没有帮绾柠做决定，只是给她分析利弊，让她自己选择。 曾经她倒是什么都帮书瑶做了，可最后得到的却是怨恨与背叛，从那以后她就真的学乖了。 然而，绾柠不是书瑶。 “好姐姐说的肯定是对的，那就不接，反正我对带货也没什么兴趣，对着镜头傻傻的推销东西，如果是吃的，我怕我会忍不住自己都吃光。” 电话那头，还在心里感叹绾柠是真乖的郝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随即忍不住又拾起了老妈子的心，“你知道这年头女明星为了身材管理都做出了什么样儿的努力吗？” 咔嚓咔嚓！ 绾柠打开了一包薯片，上面写着啤酒味儿的，她好奇想尝尝。 “好姐姐，零食是无罪的。” 下一秒。 她把嘴里嚼烂却还没咽下去的薯片吐进了马桶里。 然后补充了一个形容词，“好吃的零食是无罪的。” 郝婷觉得有必要让绾柠体会到体重对于女孩子的重要性。 “绾柠。”郝婷的声音十分严肃，“如果你变成大胖子，你觉得顾医生还会喜欢你吗？” 说完，郝婷就挂断了电话。 她觉得凭着自家艺人那离开顾医生一会儿就心神不宁，非要想方设法往人家身边凑的劲儿，这个威胁绝对有用。 绾柠放下薯片变成猫身，从阳台跃进了801。 而后直奔客房。 客房里有个智能秤，白猫直接坐在了上面。 顾清砚听到声音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小猫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湛蓝色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智能秤上显示的数字，似乎遭受到了打击。 “呵呵。” 顾清砚被萌的笑了出来，走过去，蹲在一旁。 “怎么了？” “喵！”猫脸委屈。 铲屎官，我胖了。 顾清砚受不住这双蓝色的眸子委屈吧啦看着自己，心里一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他用一只手托着白猫的屁股，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脑，还时不时在她的脖间和耳后挠痒。 “小猫咪就是要胖乎乎的才可爱。” 顾清砚的安慰换来的是绾柠气鼓鼓的一记白眼。 “喵！” 你也说我胖！ 顾清砚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宠物会因为和主人相处的时间足够长，关系足够亲密，而变得越发像自己的主人。 以前他对这样的事情嗤之以鼻。 现在却觉得也许那说的就是真的。 这白猫现在炸毛的样子，可不就和绾柠一模一样吗？ 顾清砚又笑了，“怕长胖那以后少吃一点儿罐头什么的吧。” “喵！” 你还要克扣我零食！ 铲屎官欺负小猫咪，没有天理！ 白猫生气了，于是，夜半三更，在顾清砚熟睡的时候，白猫来到他的身上，尽情滴蹦了个迪。 直到把顾清砚反复吵醒，抱着她一起入睡，一切才结束。 顾清砚的怀里，白猫打了个哈欠，高傲鄙视的目光扫过旁边的那张脸。 哼，我可不是原谅你了，只是太困了而已。 很快，一人一猫熟熟睡去。 第二天，绾柠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高兴地坐着顾清砚的车出门，然后在康辉附近的小路下车，再坐上郝婷的车。 郝婷买的包子还没吃完，车里充斥着肉香，绾柠没忍住，拿了一个，优雅地吃掉。 “今天拍你的重头戏，也是杀青戏，剧本背熟了没？”郝婷问道。 作为学渣，绾柠最害怕的就是看这种纯文字的东西。 她淡定摇头，语气理直气壮。 “没看。” 郝婷：“！” “你昨晚都干什么了？”郝婷没好气地问。 绾柠：“直播啊。” 郝婷终于想起了她被自己艺人禁言的事儿。 深吸几口气，算了，拍戏要紧，其他事儿可以以后再跟绾柠算账。 “现在看，用心背，你的戏都在下午，上午他们要搭建一下场地，再做好安全防护。” 绾柠在《真相》里饰演的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杀人犯，因为警方已开始没有发现她精神分裂的事情，所以也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看似可怜乖巧的女孩儿。 可事实就是，绾柠饰演的邹倾凭借高超的智商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还带着所有的真相跳了楼。 首度出演大屏幕，就饰演着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格，绾柠却在之前的表现里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甚至是被吸引了。 康辉，旧楼那边，顾清砚正在兼职做监工。 “这个材质不行，很容易断掉。” “这里也不结实，必须保障演员、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安危。” 中午开饭时间，乔家林来找人，却发现顾清砚随便吃个汉堡充了饥。 “我说，人家剧组在拍戏，是正经事儿，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顾清砚不理会，乔家林就又问了一遍。 顾清砚看了他一眼，“今天有跳楼戏，若是安全措施不做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说完，顾清砚又去找剧组的导演去了。 “这是什么剧本？跳楼真的有必要吗？”顾清砚问。 导演也很为难，“这是整部戏的点睛之作，顾医生，等成片做好了我先拿给你们看，到时候大家一起来捧捧场。” 他还不知道钱老六后来弄到的资金，是顾清砚给的。 更不知道顾清砚现在就是他们全组的金主爸爸。 很快，到了这场戏，所有演员都准备好了。 顾清砚没有走，始终站在天台的角落里看着。 绾柠穿着一身病号服，风卷起她的长发，迷了人的眼，乱了人的心。 “呵，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这是绾柠扮演的精神病的台词。 也是这个人物的最后一句台词。 因为她说完这句话就跳了下去，除了这句台词，留下的就只有她跳下去之前，回眸丢过来的一记邪笑。 第67章 为爱犯险的砚砚 乔家林被惊到了。 “你这邻居有点儿东西啊，刚刚那眼神儿我都被吓到了，差点儿以为她真的是个精神分裂。” 剧组里的人也都为绾柠的演技惊叹，他们的表达方式是热烈的掌声。 只有顾清砚在导演喊了‘cut’后的第一时间跑去了天台边。 那里安了救援装置，绾柠此时正被弹出来的充气气垫接住，只是由于她的体重太轻，没有造成重心压制，身体正在一点点朝着气垫边缘滑动。 顾清砚瞳孔一缩，“救人！” 有人说顾清砚的腿很长，长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轻轻一迈，就能跨过面前这道栏杆的程度。 乔家林吓坏了，“清砚！”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顾清砚会突然跳下去。 “快快快，救人救人！” 导演也慌了，连忙招呼人过来。 他这部戏可谓是一波三折啊，好不容易重新找来投资，有底气重拍，若是再弄出人命，以后他就干脆退圈，别再这行混了。 顾清砚之前在帮着安装这些设备的时候，就曾经设想过最坏的情况，所以造就想过应对之策。 此时的他一只手抓着用来捆绑充气气垫的杠杆，另一只手用力伸向绾柠。 “抓着我。” 绾柠原本在发现自己身体在向下滑的时候，是打算偷偷变成原形保命的。 可没想到一切都还未来得及，铲屎官就来救她了。 这里可是10层楼高啊，铲屎官又不像她，有九条命，听说掉下去脑浆都会迸出来的。 特别丑。 不能切换原形，那就只能指望铲屎官了。 “砚砚，我够不到。” 绾柠努力把手递过去，然而始终和顾清砚的手差了一段距离。 “我再挪动挪动，砚砚，你等下。” “你别动！” 顾清砚阻止了他。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没法想象绾柠如果真的掉下去…… 这是他的病人，他必须负责到底，他不能允许自己的病人出事。 扭头，顾清砚看了眼他抓着的杠杆，前面还有一段距离。 他一点点移动过去，这回，总算抓到了绾柠的手。 抓到了，抓紧了，就绝不会放手。 终于，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绾柠和顾清砚回到了地面上。 “绾柠，怎么样？” 郝婷围着绾柠四下查看，她刚刚都要被吓昏过去了，谁能想到她不过就是去接个电话，自家艺人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要不是顾医生反应快，肯为爱犯险，这会儿绾柠…… 该死，她还这么年轻，还是个孩子！ 绾柠笑着摇头，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姐姐，我没事。” 确定她真的是没问题，郝婷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旁边的顾清砚，“顾医生，你没事……” “砚砚，你的手！” 绾柠把顾清砚的手小心捧起，只见他手心一片血痕，有的地方皮肉已经翻起，血糊糊的，看着有点儿恐怖。 郝婷和乔家林也看到了。 “清砚，你受伤了？快跟我回办公室，我给你处理下。” 乔家林把顾清砚带了回去，顾清砚却不放心绾柠，正好，绾柠也想跟着。 郝婷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那你自己也留心着点儿，万一哪里不舒服要立马通知我，内伤什么的暂时可是看不出来的。” 绾柠现在全部心思都在顾清砚的手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个‘好’，便跟着顾清砚走了。 郝婷：“……” 算了，女生外向，看在顾医生刚刚的勇敢表现上，不跟他们计较。 转头，郝婷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拿出了当年‘郝狂’的尽头，把剧组上到导演，下到道具师，全部怼了个遍。 导演也是理亏，若是从前的郝婷，他还真的挺惧的，可现在郝婷今时不如往日了不是吗？ “郝婷，出了这事儿谁也不想，但现在绾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你这不依不饶的……” 郝婷：“我就问你，如果今天出演跳楼的人不是我家绾柠，而是任何一个一线超一线的女星，你会把救援设备弄的这么寒酸吗？会在出事后没有第一个发现吗？会在事后站在这里不怕闪了舌头地跟我说‘不是没什么事儿吗，干嘛不依不饶地’吗？” 怼完人，郝婷冷笑一声，“别跟我耍心眼儿，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我比你们懂，但我也从来不会让我的艺人吃这种哑巴亏，我听说有人想要暗戳戳删我家绾柠的戏，呵呵，她拍了多少我可是都记得呢，电影上映当天我会带着她一起出席首映礼，如果让我发现少了她一秒钟镜头，今儿这事儿，咱就没完。” 说完，郝婷走到导演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到刚刚那个受伤的医生了吗？去打听打听他姓什么。” 郝婷转身走了，导演缓了缓神，把副导演叫过来。 “刚次救绾柠那个医生姓什么来着？” 上次来拍摄的时候，他看到过顾清砚的工作牌，一眼带过，给忘了。 副导演想了想，“好像姓顾，导演，怎么了？” 导演没说话，他在回想着刚刚郝婷说的。 郝婷明明已经落魄了，为什么又能在娱乐圈重新站稳脚跟？ 为什么能如此硬气地说话？ 导演跟钱老六是认识的，所以听说过顾家的长子就是个学医的，好像也是精神科…… 副导演还在和其他人编排呢，“呵呵，这郝婷居然还能狂起来，还威胁咱们，要不是绾柠，咱用得着重拍，多费这二遍事吗？等着吧，删了她全部戏份，看她能怎么样……” 嘭！ 导演一脚踹过去，“都特么给我闭嘴！绾柠是跟咱们签了约的演员，她的演技如何你们看不到？集体瞎了？这样有张力有灵气的演员的戏也要删，怎么，留着一堆花架子去冲击电影节？” 副导演委屈啊，不是你说让删的吗，怎么被拿捏到短处了就把锅甩给我们？ 在心里腹诽完了，副导演连忙笑嘻嘻给导演赔礼，并顺着他的话把绾柠的演技狠狠夸了一遍。 顾清砚办公室里，乔家林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绾柠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院长伯伯，你轻点儿，砚砚都皱眉了。” 第68章 不一样不一样 “院长伯伯，你轻点儿，砚砚都皱眉了。” “院长伯伯，你又弄痛砚砚了。” “院长伯伯，你们医院还有其他会包扎的医生吗？” 绾柠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全是对乔家林的嫌弃。 顾清砚也不阻止，唇角微勾的弧度代表着他的支持。 乔家林包扎完，放下手里的工具，撇撇嘴，“看我这么被人损着，你还挺开心是不？” 顾清砚否认，“没有，谢谢学长。” 他的右手缠着纱布，只有指尖部分露在外面。 绾柠想摸摸，却又怕弄疼了他。 最后只能弯下腰，把头凑过去，吹了两下。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顾清砚的手有点儿酥，又有点儿痒，还有股热气毫无规则地往身体其他部分涌窜。 乔家林嘴角一抽，“别太过分哈，恩爱留着回家秀去，反正你手这样也没法上班了。” 顾清砚凝着一张脸纠正：“不是恩爱……” 与此同时，绾柠的声音响起，“好呀。” “砚砚，我们回家吧。” 绾柠帮他把电脑收进电脑包，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去扶顾清砚。 乔家林坐在一旁看热闹，“不一样不一样，我看着你长大，又是你学长，又是你领导，可也是去年开始才有那个荣幸能碰到你的电脑，啧啧啧。” 顾清砚突然有些不敢去看绾柠的眼，只能把左手伸过去。 “给我拿吧，有些沉。” 其实他的电脑真的不沉，实打实的办公本，超薄的那种。 可他就是不想让绾柠拎着。 乔家林：“不一样不一样，当初搬办公室的时候，我抱着那么大那么沉个箱子，也没见有人来搭把手。” “不沉的，我可以拿，把手给我，我搀着你走。”绾柠把顾清砚的左手握住，并提醒他不要随便动受伤的右手。 两人完全无视了乔家林，就这么走了。 …… 嘉郡雅苑正门，谭一笑遇到了打车回来的绾柠和顾清砚。 “顾先生，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谭一笑是个立志要将伟大的物业事业发扬光大的人，所以对待每一个业主都非常尽心，连忙上前询问。 顾清砚道：“没事，受了点儿小伤而已。” 绾柠红着眼反驳，“什么小伤啊？肉都翻出来了，流了那么多血。” 顾清砚不说话了，他有点儿不太清楚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绾柠。 他觉得他该重新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或者找几个前辈请教一下。 谭一笑却明白绾柠，哎呀，这是心疼了啊。 “今儿天挺冷的，绾小姐还是快陪着顾先生回去吧，小心伤口，不要沾水，这几天多吃点儿好的，不是有句老话讲，吃啥补啥嘛，多吃点儿好的肯定好的快。” 这话都快成了谭一笑的官方回应了，小区里只要有人受伤，他都是这套说辞。 可绾柠却记在了心里，把顾清砚送回801后，她便一个人又去了超市。 有意思的是，她在超市里再次遇到了谭一笑。 谭一笑已经下班了，正在买菜准备回去给老婆做饭。 “绾小姐，你也来买菜啊？”谭一笑又挂起了熟悉的笑容。 绾柠点点头，“我想买点儿好吃的东西回去给砚砚。” 平时都是铲屎官照顾她，给她做好吃的，今天她也想为铲屎官做一顿饭。 谭一笑一脸姨夫笑，“对，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对心，首先就要征服他的胃。” “咦？赵太太，林女士，你们也来买东西啊？”谭一笑又遇到了两个业主，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赵太太和林女士是7号楼的，平时在小区里也见过绾柠，只是不熟悉。 谭一笑就给她们都做了介绍，“8号楼801的顾先生受伤了，绾小姐准备买点儿东西给他做饭，可又不知道该买什么。” 他这么一说，再加上那暧昧的小眼神儿，任谁都能猜出绾柠和顾清砚之间的关系。 论做饭，赵太太和林女士是行家，一二十年的主妇生活不是白来的，厨艺早已出神入化。 “这个好办啊，我们教你，绾小姐，你跟我们来。” 俩人都是热心肠，这个教绾柠如何选择好的排骨，那个教绾柠如何挑新鲜的青菜，最后还跟绾柠加了微信，给她发了很多菜谱，上面的步骤非常详细，照着做就好。 【今天你吃了吗：绾小姐，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会，可以给我发视频，我再教你，男人嘛，最受不住的就是女人煲的汤。】 这是赵太太，她教绾柠做的是排骨汤。 【又是被欧巴帅醒的一天：那个鱼一定要记得放姜，不然会腥，这里有几个小视频，都是我自己录的做菜的步骤，你也可以看一看，再炒两个青菜，受伤了不能吃的太油腻。】 这是林女士，她教绾柠做的是清蒸鲈鱼。 “怎么样，绾小姐，是不是觉得咱们小区的人都特别好？”赵太太和林女士先走了，只剩下个谭一笑还在绾柠身边。 绾柠笑着点头，“嗯，特别特别好。” 结了账，谭一笑再次发挥物业经理的敬业精神，帮绾柠把买的东西都送到了801的门口。 咔哒！ 门开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顾清砚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声音才开的。 “回来了？”顾清砚自然地想伸手接东西，却发现绾柠身后还跟着个谭一笑。 谭一笑看了眼他的手，没敢把东西递过去，帮着放在了玄关处。 “顾先生，您手受伤了不方便，这两天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顾清砚其实不需要什么帮忙，但他不会平白拂了别人的好意。 “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不打扰您和绾小姐了，再见。” 谭一笑走的时候，还顺道将顾清砚未来得及扔的垃圾给带走了。 “谭经理真是个好人。”绾柠说完，便把顾清砚送回到卧室躺着。 “你都受伤了就不要瞎跑，先睡一觉，睡醒了就有好吃的吃了。” 顾清砚问：“你要做饭？” 他看到了刚刚谭一笑放地上的袋子里有很多食材。 绾柠点头，“你受伤了，今晚的饭当然是由我来做了。” 顾清砚想了想，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会做饭？” 第69章 做饭直播 顾清砚想了想，发出灵魂拷问，“你会做饭？” 绾柠摇头，回答的理直气壮，“会！” 赵太太和林女士是最好的老师。 而她将是最好的学生。 绾柠蜜汁自信，不就是做饭吗？ 每次看铲屎官做的时候也不是很难。 “你就等着吃吧。” 绾柠出了卧室，随后又返了回去，帮顾清砚把被子盖好。 “你只负责睡觉就好，饭好了我叫你。” 出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关上门，而后拿出手机，把赵太太和林女士发的那些步骤又看了一遍。 “这么简单？” 绾柠觉得她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厨。 嘎咕！ 是绾柠的微信提示音。 【好姐姐：今天片场的事儿不知道被谁给传到网上去了，现在你的粉丝都在担心你的安全，你去微博营个业，安抚一下粉丝。】 营个业？ 绾柠营业的方式非常的简单粗暴，她直接开了直播。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有事，现在正在家里做饭。” 绾柠把电脑放在一旁，摄像头对准了操作台的位置，自顾自开始忙活起来。 “排骨要先洗净，然后准备一锅烧开的水……” 绾柠一边看微信上的步骤，一边操作，嘴里还忍不住的碎碎念。 弹幕里暂时都是绾柠为数不多的粉丝，都被她这个样子萌到了。 【绾绾宝贝最可爱：绾绾这是要做排骨吗？不过这一边学习一边做，还这么认真，着实让妈妈高兴又心疼。】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拍摄刚遇到事故，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心疼。】 【瑶妹挂个机：绾绾，来妈妈家里吧，妈妈什么都可以做给你吃。】 绾柠抽空还和弹幕互动了一下。 “也不算事故，以前我爬过特别高的树，还在比这还要高的地方翻跟头，都没事儿。” 在妖界，就没有哪个地方她没去蹦过迪。 今天的那种高度，她还真的完全没看在眼里。 绾柠说的轻松，可在粉丝眼里，就成了故作坚强。 【绾绾今天吃鸡了吗：心碎了，宝贝闺女这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这么平淡的对待这些事？】 【瑶妹挂个机：听说还有人要删闺女的戏，真是听了好气，若是上映时候真的被删戏份，我就联合所有姐妹抵制这部戏！】 【又是被绾妹可爱到的一天：什么？真的假的？太过分了，绾妹子因为这部戏差点儿命都没了，居然还要被删戏份？】 【他要的不是他：好气，如果真的是这样，抵制大军带我一个。】 【绾绾宝贝最可爱：还有我。】 弹幕里一群人都在附和瑶妹挂个机的话。 绾柠没有看到，她正在很认真地处理鱼。 鲈鱼是超市买的时候就帮着杀了的，但还是有一些血水，所以绾柠准备洗一洗。 然而，下一秒。 鱼在水池里扑腾了一下，溅了绾柠一脸的水。 绾柠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池里的鱼。 “都死翘翘了居然还敢反抗？” 绾柠快速出手，将鲈鱼死死按在水池里。 然后水龙头对着它一顿放水。 “这回服了吧？” 弹幕里。 【绾绾宝贝最可爱：唉呀妈呀，笑不活了，绾绾咋能这么可爱？】 【瑶妹挂个机：原来鱼死了也会动啊。】 一副学到新知识的口吻。 【他要的不是他：噗，我依稀记得刚刚瑶妹说过让绾绾去你家，你什么都做给她吃？】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瑶妹，你暴露了。】 【瑶妹挂个机：不就是做饭？多简单的事儿，学学就会了。】 绾柠看到了这一句，很认真地附和，“没错，学学就会了。” 下一秒。 “啊！” 刚把油倒入锅中的绾柠尖叫了一声，并以第一时间后退到厨房外。 直播的画面里也失去了绾柠的身影。 【瑶妹挂个机：这厨房的装修风格和我儿子家差不多。】 【绾绾宝贝最可爱：闺女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油烫到啊？】 【他要的不是他：油温越来越热了，绾绾快回来先把火关了。】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绾妹子还是不要自己做了，看的我们心惊胆战的。】 “怎么了？” 一道清冽的男音突然传入直播间中。 紧接着是绾柠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不用你，都是小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 绾柠把顾清砚赶回了卧室，然后回到厨房，用一本顺来的杂志挡着脸，然后将排骨全部下锅。 【绾绾宝贝最可爱：闺女家里居然有男人！】 【他要的不是他：会不会是哥哥啊？或者叔叔什么的？】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员，毕竟绾妹今天刚出了那种事儿，经纪人要处理后续，肯定要有人陪着绾妹的。】 黑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 【这键盘真好吃：呵呵，粉丝滤镜还真是厚，这直播间里的都是郝婷给绾柠买来的水军吧？家里藏了个男人居然没一个怀疑的。】 【绝不直播吃翔：绾柠有金主实锤了，怪不得出道两个月资源好到爆，还能和乔煜那种咖位的合作，资本真牛皮！】 【瑶妹挂个机：家里有男人就是有金主了？你们家里没有男人吗？就不能是绾绾的爸爸伯伯叔叔什么的吗？】 【瑶妹挂个机：没有证据恶意诽谤，就算是网络世界也不能成为你们肆意妄为的地方。】 【瑶妹挂个机：我们不是水军，都是真心喜爱绾柠，你们刚刚对我们的诽谤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弹幕空白了三秒，而后所有人都在刷一句话。 瑶妹V587！ 绾柠把排骨里加了汤，盖上锅盖，这才回过头来看弹幕，拧着眉头把黑粉踢出直播间。 “谢谢你们的维护，谢谢瑶妹，你们都是好人，都被会有好报的。” 直播间里的粉丝早已经习惯了绾柠的感谢语，总是对他们各种祝福，这种表达方式在当今社会还真是少见了。 接下来的时间，绾柠应大家的要求，唱了两首歌，虽然都不在调上，但胜在可爱，又是圈粉的一天。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绾柠把炖排骨的那个锅盖掀开，然后…… 刺鼻的味道传遍了整个厨房。 绾柠一手捂住，嫌弃地后退两步。 得，直播间里的人虽然闻不到味道，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瑶妹挂个机：没关系，第一次嘛，肯定都会有失误的，那道清蒸鲈鱼肯定没问题。】 【绾绾宝贝最可爱：对对对，看看那条鱼。】 然后，绾柠掀开了蒸锅的盖子。 第70章 自己的铲屎官自己宠 然后，绾柠掀开了蒸锅的盖子。 没什么刺鼻的味道。 颜色也还行。 绾柠觉得这加上美颜妥妥就能登上美食街推广小广告了。 “看，我就说做法也不是很难嘛。” 绾柠对着镜头嘚瑟了一番，全然忘记了刚刚那锅味道奇特的排骨。 “好了，今天的直播时长差不多了，我要吃饭了，你们也要按时吃饭呀，吃的饱饱的，日子才会好好的，祝你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又是这奇葩的祝福语，好在粉丝已经习惯了。 绾柠把电脑关上，来到了卧室。 “砚砚，吃饭了。” 顾清砚从容地关掉了手机上的直播页面，捂住了刚刚建立的小马甲。 “来了。” 洗漱之后，顾清砚坐在餐桌上，第一次在这个他一个人住的小家里享受到了饭来张口的待遇。 两道菜端上来，那股子糊味儿也被绾柠用葱味儿盖住了。 这是刚刚她关掉直播后，在微信跟赵太太学的。 把大葱放在锅里，锅盖焖一会儿，糊味儿就会消掉很多。 “快，尝尝我的手艺。” 绾柠把碗筷放在顾清砚面前。 空碗。 他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绾柠，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额，没有米饭吗？” 他刚刚建小马甲耗费了一段时间，所以没有看到直播的全部，不确定绾柠是否准备了主食。 也许，还在锅里？ 绾柠：“……” 还要米饭啊。 铲屎官好挑食。 不过没关系，自己的铲屎官自己宠。 “我这就去做。” 顾清砚：“不用了，光吃菜也可以的。” 绾柠觉得铲屎官都为了她受伤了，就是想吃个米饭这么点儿要求，她怎么能不满足？ “放心，我很麻利的，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绾柠往顾清砚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你先吃菜，我一会儿就回来。” 绾柠去了厨房，顾清砚夹起排骨咬了一口。 下一秒。 顾清砚的表情僵住了，奇葩的味道腐蚀着他的味蕾，他连忙起身去倒了杯水一口喝掉。 然而这味儿实在霸道的很，久久萦绕在唇齿间，不肯离去。 看直播的时候，他就设想过排骨的味道不会那么尽善尽美。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绾柠的手艺。 “砚砚，怎么样，排骨好吃吗？” 绾柠返了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果汁。 刚榨的苹果汁。 以前每次吃饭铲屎官都会给她准备鲜榨果汁，她也要同等回馈，不能委屈了铲屎官。 顾清砚急于用其他味道来洗刷嘴里残留的排骨的味道，于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 他把嘴里的的果核和籽吐到了餐巾纸上。 然后看向绾柠，“你……没有削皮？” 绾柠不解：“还要削皮？” 哎呀，早知道请教下赵太太和林女士好了。 “没关系，熟能生巧，下次我就会榨果汁了，来，你再吃一块排骨。” 绾柠又给他夹了一块，“谭经理说了，受伤了就要多吃好的，这样才恢复的快一些。” 顾清砚看得出，绾柠是个从不下厨房的姑娘。 可却愿意为了他做这些。 顾清砚面无表情地吃掉第二块排骨，而后对上绾柠期待的小眼神。 “很好吃。” 绾柠开心极了，她的厨艺技能果然点亮了。 “再尝尝这个清蒸鲈鱼，这可是超市今天最后一条鲈鱼了，我好不容易抢到的。” 一块鱼肉被喂到了顾清砚的嘴边。 顾清砚怔住了。 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喂他吃饭。 “快吃啊。”绾柠催促着。 顾清砚忽视掉心头的躁动，把鱼肉吃进嘴中。 然后…… 苦味儿再次席卷了他的口腔。 “怎么样，好吃吗？”绾柠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顾清砚淡定地把鱼肉咽下，“好吃。” 原来说谎真的只有0次和无数次。 只要开了个头，以后就成了习惯。 他都已经不记得最近说了多少次谎话了。 这样不对，得改。 “真的好吃吗？”绾柠又问了一遍。 顾清砚点头，“嗯，很好吃。” 绾柠嘴角笑开了花，猫瞳得意地眯成一条缝。 “那我也要吃。” 叮咚！ 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 绾柠时刻谨记铲屎官是伤患，要休息。 她跑去开门，门外是保安送来的外卖。 “绾小姐，这是顾先生订的外卖。” 对于绾柠出现在顾清砚的家里，保安表示并不意外。 经理说了，这对儿新时代好邻居就喜欢暗戳戳低调恋爱，让他们看破不说破。 保安走了，绾柠拎着外卖回到餐桌。 “砚砚，你还订外卖了？” 顾清砚点头，外卖是他在看直播的时候订的。 “嗯，我胃口比较大，怕你做的不够吃，正好，这排骨和鲈鱼归我，外卖归你。” 绾柠打开外卖，红彤彤的大虾勾起了她的味蕾。 铲屎官对她真好。 “我们一起吃。” 顾清砚把排骨和清蒸鲈鱼的盘子拉到自己这边。 这种很不礼貌的餐桌行为曾经是他最不喜欢的，如今却也顾不得这些了。 “我有伤，不能吃虾，你吃吧，我吃这些就好。” 绾柠不再拒绝，看来铲屎官真的很喜欢她做的菜呢，都抢着要吃独食了。 看在铲屎官对她这么好的份上，以后她要多给铲屎官做几次。 绾柠一边吃虾一边想着要跟赵太太和林女士多学几道菜。 谭经理说了，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就要吃征服他的胃。 铲屎官也是男人。 滴滴！ 是顾清砚的微信提示音。 家族群的名字又改了，叫‘铁树开花了离结果还会远吗？’ 【瑶妹挂个机：砚砚，你今天上班了吗？】 【瑶妹挂个机：我突然发现你公寓的装修风格好大众化，特别容易和别人撞款，特别是厨房。】 顾清砚侧头扫了眼厨房，这是当初他妈亲自设计的。 【顾清砚：民众的品位在与时俱进。】 【瑶妹挂个机：你现在在哪儿？快下班了吧，我刚好路过你们医院，咱们娘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顾家祖宅。 顾朗在给安薇薇剥桔子，手机就放在一旁，页面停在微信家族群。 “老婆，你不是答应我晚上跟我出去二人世界的吗？” 他连行程都安排好了，还准备了小惊喜。 第71章 约会 安薇薇抬手戳了下顾朗的头，然后张口接下了他投喂过来的桔子瓣儿。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推理，线索太多，敌方防御塔即将被我攻破。” 顾朗是个游戏渣，但他知道防御塔是老婆玩儿的游戏里的东西，推掉所有的塔就能获得胜利。 “儿子又怎么了？”顾朗问道。 最近老婆放在儿子身上的注意力貌似有点儿多。 安薇薇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这样的表情顾朗只在当初安薇薇怀第一胎的时候见到过。 “老婆，怎么了？”顾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连桔子都忘了喂。 安薇薇：“老公，我怀疑我的梦想要成真。” “你上个梦想是Y国皇室联名的全球限量款包包，老婆，是包包又出新款了？我立刻联系人帮你预定。” 不能帮老婆完成梦想的老公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顾朗一直将这句他爸爸教给他的话贯彻到底。 安薇薇拉住他，“不是包，是儿媳妇儿。” 说完，安薇薇就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老公，我怀疑你儿子在跟我闺女交往。” 顾朗：“……” 这句话突然就把他和老婆的关系拉远了。 他挪动了下身子，紧贴着安薇薇，把桔子放下，把安薇薇整个人都揽在怀里。 顾朗当然也知道老婆说的闺女是谁。 “你说那个你和乔夫人都在粉的小明星？” “什么小明星？绾绾早晚能成为超一线，冲向国际。”安薇薇对此蜜汁自信。 随后又亮出了她在看直播时候截的图，“老公你看这厨房，有没有一种熟悉的好像到了自己家的感觉？” 顾朗点点头，“很像老婆你的装修风格。” 安薇薇笑了，“这是今天绾绾直播时候的背景，居然跟我给砚砚装的厨房的风格一毛一样，最重要的是，我还在直播里听到了砚砚的声音。”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顾朗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木头一样的儿子居然也会金屋藏娇了。 安薇薇白了他一眼，“我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我会听错？” 顾朗连忙给她顺毛，“嗯，老婆听的肯定没错，这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居然不跟你汇报，太不像话了。” 明显的转移话题并甩锅。 安薇薇还是护着儿子的，“你懂什么？这恋爱初期最忌曝光，秀恩爱，分得快，再说了人家绾绾可是公众人物，万一影响了事业怎么办？” 就在这时，安薇薇的微博来了一条特别关注的消息推送。 绾柠V：又是觉得自己棒棒哒一天！ 后面还配了一张图片。 是一张餐桌上摆着两道菜。 安薇薇第一时间转赞评三连，一顿彩虹屁发完，然后才重新搭理顾朗。 “看这张桌子，也和砚砚公寓里一样。” “还有旁边的碗筷……” “我可是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人，真相逃脱不了我的法眼。” “本来我还担心绾绾今天拍摄出了状况，会受到惊吓，现在好了，砚砚跟她在一起，俩人甜甜蜜蜜比旁人什么安慰的话都管用。” 安薇薇一副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嗑CP，但是却努力忍住的样子。 顾朗：“老婆，你不是说有个医生因为救绾柠受伤了吗？” 【顾清砚：妈，今天不太方便，我没在医院，您想吃什么，下次我陪您去。】 顾清砚的这条微信正好印证了顾朗的话。 儿子有多敬业，父母不会不清楚。 这么多年来，顾清砚请假不上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要不，咱们去看看？”安薇薇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 “可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万一绾绾对我这个未来婆婆不满意怎么办？” 安薇薇忐忑地回了房间，梳妆打扮了一番，让自己尽量看着端庄又和善，绝对不能让闺女兼儿媳妇儿不自在。 “老公，走吧。” 安薇薇催促着正准备扎领带的顾朗，“哎呀，又不是去约会，你捯饬这么帅做什么？赶紧去取车，我再补个口红。” 顾朗放下领带，乖乖下楼了。 另一边，顾清砚放下手机，对绾柠说道：“很晚了。” 绾柠看了眼窗外，天还没黑。 “才下午三点。” 顾清砚想不出什么赶人的话，只能实话实说。 “一会儿我爸妈可能会来。” 沙发上慵懒躺伸懒腰的绾柠一下子坐了起来。 “对哦，你受伤了，你家人肯定会来看你照顾你的。” 起身，绾柠抱起自己的电脑和手机，“那我先回家了，等你家人走了我再来陪你。” 顾清砚看着她的背影，几度欲言又止。 想把人留下，可又没有什么理由。 他父母过来，却让人家姑娘留下，然后大家见了面，说什么？ 绾柠的病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又要如何跟爸妈介绍他们的关系？ 不知为何，那句‘新时代好邻居’，顾清砚突然有些张不开口。 他受伤了，有家人来探望，可绾柠今天差点儿从十层高的天台掉下去，却无亲人关怀。 她坚持要守在自己身边，也是不想回去感受一个人的寂寞吧？ “你……想去看电影吗？”顾清砚对着刚走到门口的绾柠说道。 绾柠回头，“看电影？可是你父母不是一会儿要来？” 顾清砚：“我猜的，也许不会来，我爸很黏着我妈，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享受二人世界。” 绾柠有点儿羡慕，“你父母的感情真好。” 她又蹦蹦跳跳走回来了，浅蓝色的眸子泛着光，喜悦在里面跳动。 “电影院远吗？” “电影院好吃玩儿吗？” “听说电影院里的爆米花特别好吃，是真的吗？” 绾柠一连三问，问的顾清砚有点儿心疼。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小姑娘没去过电影院。 提起爆米花时候那期待的眼神，让人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吃的爆米花都捧到她面前。 顾清砚二话不说，换上衣服就带着小姑娘出门了。 他的手受伤了，开车不方便，谭一笑帮他们叫了辆出租车。 “绾小姐，顾先生，祝你们约会快乐。” 关上车门前，谭一笑笑着说道。 车里，绾柠望着顾清砚，脸上写满了好奇。 “砚砚，什么是约会啊？” 第72章 吃饭也是约会 “砚砚，什么是约会呀？”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小猫咪的好奇心，她不问到结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清砚：“……” 他该怎么解释？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词汇，可他却找不到能彻底定义这个词汇的句子来总结其含义。 司机大哥是个爱聊天儿的，后视镜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男的是被女孩子问害羞了。 得，帮帮吧。 “小姑娘，你们现在就是去约会呀。” 那男的上车就说了去电影院，不是去约会，难道还能是去买爆米花吃？ 绾柠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点点头，兴冲冲拿出手机，翻出微信。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我和砚砚约会去了。】 【好姐姐：……】 【好姐姐：你刚刚才发了个微博在秀黑暗料理，这会儿又去约会了？你们一个差点儿掉下楼摔成渣，一个受了伤成了独臂侠，就不能消停地在家里宅着？】 绾柠自动无视了郝婷的长篇大论。 【豆丁不吃豆：砚砚可喜欢我做的菜了，为了吃独食还给我点了外卖，现在还带我去约会，砚砚对我真好。】 【豆丁不吃豆：快乐的要冒泡了！】GIF。 到了地方，绾柠收起手机，挽着顾清砚的胳膊下了车，美其名曰，怕他碰到受伤的手。 这个电影院的下午场人不多，每个影厅都有空位，顾清砚正在考虑看什么，绾柠却双眼泛光地直奔卖零食的柜台。 爆米花，饮料，薯条…… 各种口味，香味儿扑鼻。 狐老二说的没错，人界果然到处都是好东西。 “砚砚！” 绾柠把顾清砚拉过去，“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售货员在看到顾清砚的脸时，眼前一亮。 高品质帅哥啊。 再看绾柠，也是美的没话说。 果然，帅气小哥哥和漂亮小姐姐是绝配。 “爆米花有三种口味，奶油、巧克力、焦糖，请问要选哪种？” 绾柠很纠结。 顾清砚道：“三种都来一点，薯条也是。” 绾柠开心了，她才不要做选择，她都想要。 果然还是铲屎官对她最好。 售货员再次感叹好男朋友都是别人家的，“那我帮您把三种口味放在一个大桶里行吗？这样方便您拿。” “可以。”顾清砚道，然后很自然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绾柠还想买可乐，被顾清砚给拒绝了。 出门前他带了冰箱里的果汁，都是他榨的，没有任何添加剂，补充维C，对身体更好。 “想看什么片子？” 顾清砚想问下绾柠的意见，但是却没想到，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人又不见了。 他连忙抱着两大桶爆米花和薯条去找人。 娱乐区，绾柠看着那一排排的娃娃机，彻底迈不动步了。 旁边有两个小朋友在玩儿，可抓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娃娃抓上来。 绾柠的手有点儿痒，这个东西好好玩儿的样子。 “小豆丁。” 是铲屎官的声音。 绾柠连忙回头，想去抓顾清砚的手，目光却落在了他用左手抱着的两桶零食上。 铲屎官的手还有伤，她居然把东西都留给他拿，好过分。 “砚砚，你先把吃的放这儿。” 绾柠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这是给来观影的客人在电影开场前休息的区域。 随后，绾柠把顾清砚带到了娃娃机前。 “我想玩儿这个。” 那个小朋友终于成功抓走了一个兔娃娃，这更加激起了绾柠的兴趣。 顾清砚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接触娃娃机这种东西。 “我们还没买票。” 绾柠依旧盯着娃娃机，爪子蠢蠢欲动。 顾清砚发现绾柠似乎对很多东西都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 “真的很想玩儿？”顾清砚问道。 绾柠点点头，“我们猫最受不住的就是这些东西的吸引。” 顾清砚蹙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绾柠并不是对今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反应延迟了。 惊吓让她再度出现了妄想症的病症，以为自己是一只猫。 猫的好奇心是巨大的，怪不得她会一直盯着这些娃娃机看。 此时的顾清砚也顾不上选片子了，直接扫码充值买了一千个币。 “听说刚开始玩儿这种东西会很难，你先练练手，喜欢哪个就去抓，币没了我再去买。” 绾柠笑着应下来，围着娃娃机玩儿的不亦乐乎。 和顾清砚想象的屡战屡败的情况不同，他准备了半天用来安慰和鼓励绾柠用的腹稿居然完全排不上用场。 就这么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抓出来了十几个娃娃。 大的小的都有。 颜色除了白的就是粉的。 小姑娘就算是抓娃娃也有自己的品位，稍微丑一些的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几个小朋友连连惊呼，崇拜地围在绾柠的周围跟她学习技巧。 最后的最后，绾柠终于花完了那一千个币，同时也掏空了大部分娃娃机。 地上的娃娃堆成了一座小山，那几个孩子看的眼馋，久久不愿离去。 绾柠就全部送给了他们。 “砚砚，我饿了。” 绾柠打了个哈欠。 也困了。 不过在睡觉之前要先填饱肚子。 顾清砚去柜台买了一包消毒湿巾，帮绾柠擦手。 问道：“玩儿够了？” 绾柠点点头，“腻了。” 抓来抓去都是一样的娃娃，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 果然，猫的热度从来都没办法维持长久。 顾清砚轻笑，“绾柠，你还记得咱们来这儿是要干什么的吗？” 绾柠纠正他，“是小豆丁！” “好，小豆丁，你还记得咱们来这儿是要干什么的吗？” 绾柠当然记得，“约会！” “可是司机大哥说约会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所以我们先去吃饭，也算是约会。” 这句话当时顾清砚没听到，因为他那时候接了个电话，是乔家林打来的。 咕噜噜。 绾柠的肚子在抗议。 她和人类不同，没有那么薄的脸皮，并不会觉得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甚至还凑的近一些，让顾清砚能听的更清楚。 “你听，我的肚子也在说它饿了。” 顾清砚再次被她逗笑，忍不住用左手去揉了揉她的头。 “想吃什么？” 绾柠把头凑过去，蹭了蹭，“肉！” 果然。 顾清砚拿出手机搜索附近都有些什么饭店，余光却突然瞥到有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特意往绾柠身上撞过来。 “小心！” 第73章 小豆丁发威 “小心！” 顾清砚连忙将绾柠拉了过来，右手正好被那人撞到，左手因为要护住绾柠，手机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屏幕瞬间暗了下来，并迅速形成了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痕。 “没长眼睛啊？”深色衣服的男人骂骂咧咧瞪了过来。 他的皮肤蜡黄，眼窝深陷，脸颊有一层胡茬儿没有刮，左眼眼角还有一条疤痕横亘在那里。 顾清砚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不讲理，连忙把绾柠护在身后，凝着脸与对方对视。 “这位先生，是你自己不看路撞到了我们，请你道歉。” 绾柠觉得铲屎官真是太善良了，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先礼后兵？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顾清砚右手上已经渗了血的纱布上，更加坚定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 喵了个咪的。 本喵不发威你当我是病老虎？ 嘭！ 绾柠一脚狠狠踹向深色衣服男人的双腿间，然后趁他疼的弯腰的时候，直接扑上去，挠花了他的脸。 这样还不止，绾柠把人按倒在地，对着他的右手又是一顿踩。 让你撞人！ 让你骂骂咧咧！ 让你害铲屎官伤口裂开！ “啊！你个臭婊子我特么要废了你，草！” 深色男人疼的失去理智，直接拿出了一把刀。 刀口锋利，泛着寒光。 顾清砚瞳孔一缩，“小豆丁！” 他上前就要阻止，谁知绾柠速度更快，不但躲过了那把刀，还轻轻松松夺过来，丢在地上后，又对男人好一顿踹。 “你还敢拿刀子？” “随身携带武器那是犯罪！” “长这么丑还出来恶心人，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顾清砚想心有余悸，连忙将绾柠拉了回来。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和保安也都围了上来，把那深色衣服男人按住。 围观的人不少，但大部分都在拿着手机录像，准备一会儿发个朋友圈发个微博什么的。 “我怎么看着这女孩子好眼熟啊？” “估计是网红？” “好像是个明星，我在综艺里见过。” 绾柠出道时间太早，没有代表作，所以即便让人觉得眼熟也还没到能立马认出来的程度。 因为有人猜她是明星，所以录像发微博的人就更多了。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警察来了愣是厉声呵斥一番才能挤进来。 绾柠如今正被顾清砚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别怕，没事了，我也没事，那个人被按住了，他不会再过来了，这件事交给警察处理，嗯？” 警察已经从保安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转头看向绾柠。 怎么也没想到，看着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居然能把一个一米八大个儿的男人揍成这样。 “你……” 警察刚开口，顾清砚便先了一步，“警官，我朋友胆子比较小，对人群有些恐惧，我们能换个地方谈吗？” 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敢保证绾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他根本不敢放手，生怕绾柠的躁狂病症还没结束，再去打人。 绾柠窝在顾清砚的怀里，浅蓝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一般。 懵懂又单纯。 警察甚至从中看出了几分忐忑。 他们不禁对刚刚得到的讯息有些怀疑。 这么个软萌的小丫头真的会打人？ 绾柠小心地捧着顾清砚的手，眼眶红了一圈。 “警察叔叔，他的手被那个大块头弄伤了，能尽快送我们去医院吗？” 顾清砚手上的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看着着实有点儿恐怖。 可是他全程没有皱一丝眉头，淡定的仿佛手废了都不重要，只是尽力护着怀中的小姑娘。 人啊，心里的天平向来都是歪的。 会下意识偏向弱者。 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弱者。 偏巧，绾柠和顾清砚现在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这种人。 没见那小姑娘吓得眼圈都红了吗？ 没见那小哥哥流了那么多血吗？ 警察不敢耽搁，用警车把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重新包扎之后，绾柠和顾清砚又被带到了警局。 “说说吧，为什么打人？” 绾柠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审讯室里，问话的是两个女警官。 绾柠：“我没打人。” 女警官没有见到现场的情况，所以心里对绾柠的怜惜没那么重。 “到了这儿了还敢狡辩？你还年轻，真要是执迷不悟留下案底了，你想过你以后的前途吗？” 绾柠：“我没打人，那家伙不配当人。” 女警官觉得这就是个欠教育的不良少女，这要不好好管教下，以后还了得？ “那男人拿刀子的确有错，他的问题我们会处理，你的问题也不小，小姑娘家家的下手倒是挺狠，你知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十有八九是要断子绝孙了？” 女警官还打算再教育教育绾柠的，却没想到突然有人敲门，说是绾柠的代表律师到了，局长也亲自来过问此事。 女警官好奇地看了眼绾柠，怪不得被惯成这样，原来是个有后台的。 审讯室外，顾清砚和韩武正在和魏局长说话。 咔哒！ 审讯室的门开了，绾柠走了出来。 “小豆丁。”顾清砚连忙上前，“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没来过警局，但圈子里也有从事这一行的人，稍微知道点儿审讯的门道，虽然不至于刑讯逼供，可态度和语气绝对好不到哪儿去，绾柠本就属于发病期，若是病情因此恶化…… 女警官脸上一僵，怎么搞的她们在里边虐待这小姑娘了似的？ 魏局长笑呵呵看着护犊子的顾清砚，“顾少放心，我们的人都是按章办事，你朋友就是在里边回答几个问题而已。” 顾清砚见绾柠点点头，确定她没什么事，这才终于松口气。 “韩律师的车在外面，没有锁，车牌是XXXXXX，黑色，你先到车里休息下，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来找你，嗯？” 绾柠知道人界处理这些事情的程序挺麻烦的，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点点头，应了下来。 顾清砚看着她走出门口，上了车，脸色紧接着便沉了下来。 “韩律师，麻烦你办理其他手续，魏局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第74章 男人啊，该出手时候就出手 “韩律师，麻烦你办理其他手续，魏局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韩武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大律师，多年来为顾家服务，能力出圈，上到各界大佬，下到普通老百姓，就很少有人不知道他。 法庭上的常胜将军，上学的时候蝉联了5年的辩论之王称号。 “放心吧，顾少。” 韩武说完，对魏局长也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其他警官去办手续了。 局长办公室内，顾清砚坐在魏局长的对面，将绾柠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她是公众人物，今天的事情不方便流传出去，还请魏局长行个方便。” 魏长林没想到顾清砚居然这么护着绾柠，不禁也有点好奇。 “你跟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你也给我个准信儿，我心里好有个底，知道该怎么去安排。”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惜脸上写满了八卦，暴露了一切。 顾清砚有些无奈，最近他好像经常要和人解释和绾柠的关系。 “她是我邻居。” 魏长林挑了个眉，“呵呵，小顾啊，你也该知道老魏我是干刑侦出身的，要糊弄我也想个像样的借口啊。” 邻居会护的这么严实？ 骗鬼呢？ 顾清砚不想再解释了，“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 话题转移很成功。 魏长林微怔片刻，双眼眯成一条缝，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他连忙从档案柜里拿出一袋卷宗，放在桌上。 “这就是那个案子的所有资料，嫌疑人叫方宇，里面也有几个几个精神科医生所开的证明，人格分裂，连续奸杀了十几个女孩子，却要因为这个原因而脱罪，特么的，别说是受害人家属了，就连我都觉得真特娘的窝囊。” 顾清砚对于这个案子也有所耳闻，当初嫌疑人没抓到的时候，他妈妈天天叮嘱亲戚朋友家要保护好自家女儿。 “我会想办法把方宇转到你们医院，你来做他的主治医生。”魏长林道。 顾清砚把卷宗拿在手里，“我只负责确定他是否真的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对于案发时他本人是否有自主倾向做出正确判断，其余的我不管。” 他只是医生，只做分内事。 但也绝对会尽全力。 若是真的有人企图利用精神疾病来逃脱法律制裁，他也责无旁贷。 “哈哈哈，你出马肯定没有问题。”魏长林笑着说道，对顾清砚的能力给予肯定。 顾清砚出去的时候，魏长林特意把他送到了门口，目光在院子里站在韩武车前的女孩儿身上再度扫了扫。 “小顾，男人啊，该出手时候就出手，果断点儿。” 顾清砚：“？” “砚砚！” 绾柠等的不耐烦，又不太喜欢韩武车里边的味道，便站在外面等着。 可能是等的时间有点儿久，鼻尖儿开始泛起红色。 这两天正在降温，到了夜里气温直达零下，的确挺冷的。 顾清砚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把绾柠裹在了里边。 “怎么不在车里等？” 他不由得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韩武。 韩武苦笑，“绾小姐担心顾少，坐不住。” 顾清砚跟魏长林告了别，让韩武先离开，他自己带着绾柠找了家饭店先吃饭。 这是一家粤菜馆，意外的很合绾柠的口味。 “砚砚，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绾柠问道。 她记得人界好像不能随便打架的。 打架要被关起来。 关起来就没有游戏玩儿，没有好吃的吃，晚上睡觉更没有铲屎官抱着她。 绾柠突然没了食欲，“我会被关起来吗？” 不知道人界的小黑屋有没有妖界的那么容易逃？ 顾清砚以为她害怕了，声音不由得又柔了几分，加了两块肉到她的碗里。 安慰道：“不会，是那个人有错在先。” 绾柠顿时来了精神，下巴一扬，“就是，他居然还带刀子，我这是为民除害。” 知道不会关起来，绾柠的食欲就又上来了，自己吃的时候也没忘了帮右手不方便的顾清砚夹菜。 “那个女警官还说那男的要断子绝孙了，我明明控制了力道的，我老爹说过，祸不及人后代，那样太损阴德，要有报应的。” 顾清砚觉得绾柠的父亲三观很正，怪不得能把女儿教的这么好，这么乖。 绾柠还想再说什么，郝婷的夺命连环call却打了过来。 “绾柠，你遇着变态了？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儿？还在外面吗？” 郝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语气很急切。 绾柠花了好几秒时间才明白郝婷说的变态就是被她打到医院去的男人。 “我没事，受伤的是砚砚，我们刚从警局出来，砚砚带我来吃饭了。”绾柠乖巧作答。 她现在是好姐姐手里的签约艺人，这件事是不是也会对好姐姐造成影响？ “我没错，错的是那个人，他弄伤了砚砚，还骂人，他还拿刀子。” “你当然没错了，这件事已经被爆到了网上，我得到消息，那人是有人故意派去整你的，好下作的手段，居然敢用在我家艺人身上，绾柠，我放你两天假，正好你的顾医生受伤了，你就好好陪他吧，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了你再开工。” 郝婷那边好像在开车，电话里时而有鸣笛声传来。 “这两天你别上围脖，别开直播，就老老实实陪你的顾医生吧。” 说完，郝婷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顾医生和你在一起对吧？把电话给他。” 绾柠很乖，直接把手机给了顾清砚，低头专心吃着碗里的菜。 都是顾清砚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夹过来的，连也鱼肉都挑好了刺。 顾清砚对郝婷说话时语气很官方：“你好。” 郝婷那边有些急，所以就长话短说了，“顾医生，今晚这事儿是有人故意要整绾柠，这两天能否拜托你陪着她，别让她上网，也别直播，最好连门也别出，等我处理好了再通知你们。” 顾清砚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好，绾柠就交给我吧，你放心。” 因为郝婷的一番话，回去的时候，顾清砚没有打车，而是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小钱来接他们。 小钱第一次见绾柠，一路上总是忍不住往后视镜上瞄。 原来这就是夫人天天挂在嘴边的‘闺女’，果真长得跟仙女似的。 大少看她的也安神可真是温柔，看来夫人那‘闺女变儿媳’的愿望指日可待。 第75章 我们就快有孙子抱了！ T市，海边。 一个波西米亚田园风的别墅内，安薇薇正坐在秋千上刷微博逛超话。 突然，司机小钱来了电话。 安薇薇眼前一亮，连忙接起。 “小钱，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她开的是免提，所以在安薇薇身后负责推秋千的顾朗也听得到。 小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家主和夫人肯定在一起，连忙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尽量将语言精简化，绝不多占用夫人太多时间。 “报告夫人，绾小姐真人比您给我看的照片还要好看，大少对她很不一样，下车后俩人走路都要手挽着手。” 事实上绾柠只是担心顾清砚的手，而顾清砚又顾忌着绾柠的情绪，没有拒绝。 误会就是这么开始的。 小钱继续道：“绾小姐还穿着大少的衣服，一起回了大少家里。”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安薇薇激动的直接从秋千上跳下来，吓得身后的顾朗心头一跳，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接住。 “老公，我们就快有孙子抱了！” 还未挂断电话的小钱：“……” “夫人，其实……” 嘟嘟嘟…… 安薇薇已经挂断了电话。 小钱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其实绾小姐和大少住同一个小区，他们还是邻居。 “老公，我记得这边七宝斋是不是在这边有个分店？明儿咱去逛逛吧，马上就要当爷爷奶奶的人了，却连给儿媳妇儿的见面礼都还没准备，这也太不像话了，会给砚砚拖后腿的。” 顾朗自然没什么意见，只要老婆开心，去哪儿逛街他无所谓。 “老婆，你是不是要和乔夫人视频了？那我先进去帮你准备洗澡水。” “啊？我为什么要和香香视频？” 安薇薇一脸不解，同时点开购物软件，开始挑选孕婴用品。 顾朗顿住脚步，“你向来不是有什么事情都立马跟乔夫人资源共享的吗？” 这都多少年了，他也眼看着连云香一步步霸占他老婆的心。 她们一起追剧，一起嗑CP，一起逛街，一起为爱豆打榜，每天至少视频一次，每次至少一个小时。 他出差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而联系不到老婆。 好在年轻时候争气，早早生了儿子，他才能这么快退休，时刻陪在老婆身边。 安薇薇：“老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是顾朗的第一反应。 安薇薇摇头，“真正的内卷都是从闺蜜开始的。” 顾朗：“？” “香香喜欢绾绾的程度不在我之下，乔煜在微博上和绾绾的互动，十条有八条多都是香香自己用乔煜账号发的，助攻力度不轻，她都这么卷我了，我当然得卷回去？等到砚砚和绾绾尘埃落定，咱们孙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一定亲自写请柬，邀请香香他们一家来。” 顾朗：“……” 有时候他真的不是很懂女人间所谓的塑料闺蜜情。 …… 夜里，顾清砚洗完了澡，坐在床头给顾清染打电话，白猫慵懒地趴在他的腿上，两只爪爪调皮地玩儿着他睡衣上的扣子。 “喂，哥，怎么了？”顾清染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看来又是个灯红酒绿的躁动夜晚。 知道他哥不喜欢这些，顾清染离开了KTV的包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哥，现在能听清吗？” 顾清砚‘嗯’了一声，“我有个朋友遇到点儿麻烦，你找人帮我查查。” 顾清染有些意外，这可是他哥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儿找他。 “你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叫绾柠，是郝婷手下的签约的艺人。”顾清砚知道郝婷曾经就在世曜工作。 顾清染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哥，你的手怎么样了？” 作为世曜传媒的总裁，顾清染掌控大半个娱乐圈，《真相》剧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更何况《真相》的导演现在就在身后的包厢里，正和钱老六扯皮套话呢。 顾清砚也不意外弟弟会知道这事儿，“皮外伤，不用担心。” 顾清染不担心，他知道他哥伤的不重，不然他老妈也不会那么放心地跟着老爸出去二人世界。 “哥你说的是绾柠打人的事儿吧？”顾清染笑着问，“这姑娘可以啊，不愧是郝婷签下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热搜是买来的呢，三天两头登榜。” 可事实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郝婷如今是什么情况，买热搜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不会轻易买。 毕竟手头不宽裕，有钱要花在刀刃上。 白猫抖着耳朵往上爬，如今已经爬到了顾清砚的胸口，粉嫩的爪垫按在锁骨上。 “喵~” “哥，你邻居家的猫又去你家了？”顾清染早就从家里听说了他哥帮邻居养猫的事儿。 随即他笑了，“家里三喵也挺可爱的，怎么没见你怎么喜欢？” 顾清砚把手放在白猫的脖子处，轻抚两下。 白猫眼睛一眯，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惹得顾清砚一声轻笑，准备拿开的手又放了回去，继续撸猫。 可他也没忘了正事儿，“今晚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嗯。”顾清染那边好像也遇到了什么熟人，和人打了声招呼后，又走了几步，换了个地方。 顾清砚继续道：“郝婷说那个人是故意撞过来找绾柠麻烦的，背后有人要整绾柠，你找人查一下。” 顾家一共就俩儿子，长子顾清砚自幼聪慧，智商过人，却不肯分半点儿心思放在家族事业上，一心钻研医术。 所以继承家业的担子就自然而然落在了顾清染的身上。 顾清染十岁开始接受特殊培训，15岁入公司实习，18岁正式接手世曜传媒，21岁时候顾朗宣布退休，直接把整个顾氏财团都甩给了小儿子。 好在顾清染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心眼儿玩儿的转，交际网又吃得开，两年时间就让顾氏财团更上一层楼。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也娱乐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世曜传媒的办公室里待着，对于娱乐圈这些明明暗暗的小手段也都非常了解。 所以听了顾清砚的话，他并不觉得意外。 绾柠红的太快，遭人眼红是必然的。 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哥，你跟绾柠……” 对于回答这个问题，顾清砚已经很有经验了。 “我们是邻居。” 第76章 那是我嫂子！ “我们是邻居。” 说完顾清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在顾清染看来，就是心虚。 他哥说谎了？ 他哥暗戳戳脱单了？ 他终于要有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儿了？ 郝婷签的艺人…… 长什么样儿来着？ 顾清染打开微博，随随便便就搜到了一堆绾柠的照片和动图。 大部分都是她的粉丝从之前的《我行你也行》综艺里截图的。 顾清染花名在外，虽然才23，可也算也阅女无数，一眼就看出绾柠这张漂亮脸蛋儿是纯天然，一刀没动过的那种。 啧，要么说是他哥呢，就是有眼光。 回到包厢，顾清染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林富身边。 林富就是《真相》的导演。 今儿的局原本是钱老六组的，顾清染想着现在他哥跟钱老六也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就来凑了个热闹，却没想到林富居然也在。 不过从始至终顾清染都没搭理过林富。 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没直接走人已经是给足了钱老六面子了，所以就算他一直把林富晾着，也没人会说什么。 “顾小二，你怎么回事儿？” 钱老六瞥了他一眼，之前那么不待见林富，看一眼都嫌弃，怎么出去接个电话而已，回来就心存仁慈，父爱满满了？ 顾清染没搭理他，身子向后一靠，眼睑微垂，用那坠下去的一丢丢余光瞄着林富。 “听说你要删绾柠的戏？” 林富额头瞬间被吓出一层冷汗，心想那个顾医生果然就是传说中的顾家大少。 不然顾总裁好端端为什么会关心一个刚出道两个月的小明星？ 绾柠可不是世曜的艺人。 “谣言，绝对的谣言，绾柠的演技那可是我全组数一数二的，我还想给她加戏呢，这不是经费有限嘛……” 顾清染：“还差多少钱？” 拿出支票本，“我投了。” 林富：“……” 钱老六二郎腿一翘，“啧啧，顾小二，当初是谁嫌弃我投资的项目了？现在居然上赶着往里送钱，怎么着，觉得前景可期，想来分一票？不行，我不同意！” 顾清染直接丢给他一句‘呵呵’，“你说的算？我帮我哥追加投资不行？” 说完，顾清染就直接将两千万的支票甩给了林富。 “绾柠的戏不用加太多，切记过犹不及，恰如其分就好。” 林富颤抖地接过支票，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戏能重新拍，是顾家大少拿的钱。 这个绾柠绝不能得罪。 林富把支票揣进兜里的那一刹那，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钱老六也没真拦着，事实上他巴不得更多的人往他的项目里砸钱，这说明他的眼光被认可，这些人都是借了他的光。 至于股份占比降低，收益减少，他倒是没那么在意。 主要就为了争这口气。 谁说他不如顾小二的？ “绾柠？是演最后跳楼那个精神病的女演员？”钱老六为了赢过顾清染，努力到了极致，《真相》的剧本，演员，工作人员，他全部都牢牢记在脑子里。 林富点点头，“对，六少，就是她。” 钱老六继续盯着顾清染，眼神逐渐鄙夷，“禽兽。” 顾清染：“……” “人渣。” “……” “老畜生……” “钱来！” 顾清染双眸微眯，大名都吼出来了。 阎王打架，遭殃的肯定都是小鬼，小鬼林富连忙告辞走人。 包厢里只剩下了顾清染和钱老六。 钱老六也不是没脾气的，“怎么？你敢做不敢认？人家小姑娘才多大点儿？看着跟未成年似的，你也下得去嘴？出去后别说是我朋友，我特么不认识你。” 顾清染气的脑瓜子直冒烟，抬腿踹了钱老六一脚。 “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嫂子！” 正打算踹回去的钱老六：“……” “清砚哥？” 这事儿很好猜，毕竟顾家连旁支都算上，顾清染也就只有顾清砚这么一个哥哥。 顾清染冷哼一声，“怎么？也想骂我哥是‘老畜生’？” 钱老六连忙收腿，摇头，端正坐好。 他哪儿有那个胆子？ “那姑娘我有印象，长得挺好看的，演技也好，清砚哥眼光不赖。” 顾清染笑骂他一声：“出息！” “行了，这事儿就到你这儿打住，不许往外传，要是坏了我哥的好事儿，看我妈怎么杀到你家缝了你的嘴。” 这威胁的确管用，钱老六立即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顾家最出名的有三点。 一是顾家的男人都是妻奴。 二是顾家的两个儿子个顶个出色。 三是顾家当家主母安薇薇的彪悍。 顾清染十二点才从KTV离开，却意外地在停车场的VIP转区遇到了郝婷和厉堇。 那俩人没看到他，只是站在车前说话，气氛剑拔弩张。 “厉堇，绾柠的事儿你特意来告诉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一码归一码，这和咱们俩的事儿扯不上半点关系，我们现在仍旧只是合作伙伴关系，仅此而已，懂？” 郝婷蹙着眉头，面上难掩倦容。 今天一天发生了不少事儿，她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会儿子厉堇还特么的给她找事儿。 强撑了一天的郝婷终于卸下那层面具，将所有暴脾气和负能量都发泄在了厉堇的身上。 “我再说一遍，厉堇，我们不可能了，也许之前我们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是对的，现在连说分手都省了。” 厉堇喝了点儿酒，情绪微微有些失控，红着眼抓着郝婷的手腕。 “我没碰她！我没碰过书瑶！” 郝婷微怔，她知道厉堇是个骄傲的连说谎都不屑一顾的男人。 他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郝婷挣脱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那又怎样？你能否认你对她曾心动过的事实吗？” 厉堇沉默了。 “呵呵。” 郝婷终究还是红了眼眶，转过身，不让那滴不争气的眼泪在厉堇的面前留下。 下一秒，一个微凉却坚实的臂膀把她揽入怀中，入鼻除了淡淡的酒味儿，还夹杂着点儿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紧接着，一道含着怒意的低喝声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 “滚。” 第77章 大型面基现场 “滚。” 是顾清染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儿？ 郝婷下意识抬头，看到的便是稍稍有些诱人的下颚。 厉堇也没想到顾清染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多管闲事。 “顾总，你什么意思？” 顾清染的挑眉，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关心下前员工的情况，怎么，厉大师有意见？” “呵呵，有意见也憋着。” 顾清染就是看厉堇不顺眼，所以从没给过他好脸色，说完就拉着郝婷上了自己的车。 郝婷：“……” “顾总，我自己开车了。”不用你送。 顾清染抿了下唇，“我喝酒了，不能开，你送我。” 郝婷拿出手机，“我给袁元打电话。” 袁元是顾清染的特助，24小时待命的那种。 顾清染伸手捏住郝婷的袖口，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下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撒娇的成分。 “姐。” 郝婷被叫的心里软踏踏的，毫无办法，任命地和顾清染换了位置，当了回免费代驾。 “你胃不好，就少喝点儿酒，不然以后都是病，老了有的遭罪呢。” 郝婷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唠叨，是姐姐对弟弟的口吻。 顾清染心里又酸又甜的，嘴角忍不住往上跑，在郝婷望过来的时候，又连忙压下去。 “怎么不说话？胃又疼了？”郝婷问道，同时留意窗外，看看附近哪里有药店。 顾清染嘴角的弧度终究还是没压住，又跑了上去。 “姐。” “嗯？” “你怎么不找我？” 顾清染眼巴巴望过去，明明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帝都抖三抖的大总裁，此时却委屈的好像街头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 语气也是委屈的不行，“绾柠的事情……你找厉堇没用，他离了相机就是个废物。” 没骂过瘾，顾清染却选择了停止。 他不想在郝婷面前用这种方式来抹黑厉堇，这样显得他很没风度。 虽然他一点儿都不想拥有那玩意儿。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网上的贴子我已经让人删了。” 郝婷有些意外，没想到关键时刻给她雪中送炭的依旧是这个……大男孩儿。 “谢谢。” 顾清染想说‘不用跟我说这些’，可又觉得太矫情。 “是有人在整绾柠吧？需要我帮忙吗？” 郝婷虽然狂，但胜在有自知之明。 以她现在的能力，要想查清楚这件事也不是办不到，可若想处理完善，不让脏水溅到绾柠身上，就难了。 “好。” 郝婷应了下来，然后把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顾清染。 …… 第二天一早，关于绾柠打人的事件已经在网上彻底消失，而另一则大八卦占据了民众的眼球。 早上8点08分，影帝周放和影帝陈之芳同时微博官宣婚讯。 俩人分别晒了证件合照和结婚证，并艾特了对方。 这些绾柠都是不知道，她被没收了手机，就连电脑和iPad也失去了使用权。 无聊的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顾清砚因为担心她而夺命连环call，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砚砚，我们出去约会吧。”这是绾柠看到顾清砚后的第一个反应。 在家待着实在太无聊了。 顾清砚催她去洗漱，然后带她到801吃了早餐。 “郝婷说放你两天假，有想好都想要做什么吗？”顾清砚问道。 他是个什么都喜欢提前规划好的人，这样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绾柠没想好，这时候乔煜给她来了条微信。 【火日立：绾柠，对不起，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苍白，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绾柠：“……” “砚砚，乔煜的微信好像被盗了。” 顾清砚看了眼绾柠递过来的手机页面，也对乔煜说的话很是不解。 他认识乔煜更久一些，深知他不是会随便用这样的语气来开玩笑的人。 紧接着，顾清砚的手机也响了，是顾清染打的电话。 “哥，查到了，是乔冰，她想毁了绾柠。” 顾清砚突然懂了乔煜的那条微信，随即脸色一沉，“证据够吗？” 顾清染明白他哥的意思，回了一句，“不够定罪。” 所以，没法走法律程序。 “妈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顾清砚微怔，“她什么时候动身的？” 顾清染那边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看时间。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前。” 顾清砚算了下时间，这个时候他爸妈应该已经回到了帝都，甚至十分有可能是过来他这边了。 “绾柠，你……” 叮咚！ 门铃的声音与顾清砚的声音几乎同步。 绾柠：“我去开门。” 正无聊的绾柠一蹦一跳走向门口。 顾清砚下意识上前阻止。 “小豆丁……” 咔哒！ 门被绾柠打开。 门外正站着舟车劳顿赶回来的安薇薇和顾朗。 安薇薇一见了绾柠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行。 “天啊，真的是绾绾。” 安薇薇挑衅地看了眼自家老公。 我就说我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肯定不会错吧？ 安薇薇激动地拉住绾柠的手，“绾绾，我是你的粉丝啊，我是‘瑶妹挂个机’。” 绾柠也是第一次和粉丝面基，同样激动。 “瑶妹！” “绾绾！” “你真的是瑶妹啊？” “我当然是了宝贝闺女。” 安薇薇拉着绾柠就往里走，“绾绾，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没有被吓到吧？我听说那人还亮刀子了，你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瑶妹你就放心吧。”绾柠笑着摇头。 安薇薇：“没吓到就好。” 转头，她看向还在门口的顾朗和顾清砚。 “哎，进来啊你们，那么客气做什么？” 顾清砚走过去，无奈地帮绾柠做介绍。 “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绾柠的脑子里没有人类世界那么多弯弯绕，更没有那种仰慕钱权的野心，在她看来，这就只是铲屎官的父母，仅此而已。 “叔叔阿姨好，你们都好年轻啊。”绾柠立刻开启了乖巧模式。 铲屎官的父母不能得罪，不然以后不让铲屎官养她了怎么办？ 对，不能让铲屎官在中间受夹板气，必须保持好和铲屎官妈妈的关系。 “瑶妹，我能叫你姐姐吗？你看着好像跟我同龄。” 第78章 改口叫妈妈 “瑶妹，我能叫你姐姐吗？你看着好像跟我同龄。”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样的话，安薇薇笑的跟脸上开了花儿似的，‘咯咯咯’不停，看着绾柠的眼神也越来越有爱。 天啊，这是什么绝世可爱小仙女，咋就让他们家碰到了呢？ 哎呀呀，碰到就是缘分，这要是不转化为自家人都说不过去了。 “当然叫妈妈啊！” 安薇薇一脸慈母笑。 哎呀呀，她等这天可是等了二十多年了。 绾柠疑惑，“妈妈？” 安薇薇可不管她什么语气，直接应了下来，“唉！” 这‘妈妈’都叫了，改口费当然不能少。 安薇薇随手就把手腕上的一对儿翡翠镯子撸下来，套在了绾柠的手腕上。 “你皮肤白，这镯子戴在你手上显得更好看了。” 随后，安薇薇又拿出一张黑卡，动作迅速地塞进绾柠的衣服兜里。 然后压低了声音嘱咐她：“女人一定不能少了私房钱，记住，男人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卡里钱不多，你好好留着，万一哪天砚砚欺负你，你要离家出走时候，就拿着它周游世界，急死这些臭男人。” 语顿，安薇薇又补了一句，“我知道好些国家特别好玩儿的地方，还有美食，真的是吃一次想两次，回味无穷，到时候你叫我，我带你去。” 不得不说，安薇薇这个大粉人设立的很稳，彻底把绾柠给拿捏住了。 绾柠笑着点头，“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顾清砚和顾朗：“……” “妈，你误会了。” 顾清砚坐过去，看着绾柠，“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绾柠一副被欺骗了的表情，“不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了？” 转头，绾柠委屈地看向安薇薇。 安薇薇也告状，“老公，你儿子挑拨我和绾绾之间的关系。” 顾朗起身就把顾清砚叫去了书房。 安薇薇作为绾柠大粉，对她的一切都非常了解，但又不满足于官方爆出来的那些讯息，于是开始了各种形式的套话。 “绾绾啊，你是不知道，我家砚砚看着人五人六挺聪明的样子，事实上难搞的很，脾气又倔，你可千万别嫌弃他不好相处哈。” 绾柠自然是百分百维护铲屎官的，“砚砚很好的，做饭好吃家务做的贼溜，除了游戏菜了点儿，其他简直万能。” 说着，她还竖起了大拇指，手动给顾清砚点赞。 安薇薇心里有谱了，儿媳妇儿对儿子的评价很高啊。 嗯，是个好的开端。 “哎呀呀，他啊，自小就聪明，可就是太聪明了，我就有些担心他，毕竟慧极必伤。”安薇薇又道。 绾柠：“砚砚以前也受过伤吗？” 她仔细回忆了下，“上身好像没有，难道是在腿上？他伤的严重吗？” 安薇薇怔了下，随即憋笑点头，还不忘主攻一把。 “不是在腿上，是在……别的地方，你可以下次那什么的时候，多留意留意，不过我可保证，我儿子那方面绝对没问题，我可是良心商家，童叟无欺，货物既已出厂，概不退还。” 书房里，顾朗也同样在套儿子的话。 没办法，这是老婆交给他的任务。 若是完不成，或者完成的不好，下次二人世界也要跟着泡汤。 所以说，生儿子到底有什么用？ 一个两个都是拖后腿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顾朗看了眼顾清砚右手上的纱布，包的跟个馒头似的，一看就出自外边正被老婆拉着沟通感情的儿媳妇之手。 顾清砚摇头，“没大碍，只是皮肉伤。” 男人之间的谈话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顾朗象征性关心一句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新房看了吗？要不要让你弟弟在新开的楼盘给你留两个别墅？” “咱们家没有那么多门第观念，我和你妈妈也都是开明的人，绾柠过门后如果喜欢工作就让她接着工作，不过生孩子这件事得尽快提上日程。” 顾朗对于什么时候抱孙子倒是很佛系，有当然最好，没有的话，他也愿意多给孩子们一些玩乐的时间。 毕竟孩子有多影响父母的二人世界，少了多少乐趣，他是过来人，最是知道。 不过老婆着急，他也只能遵命地反复催促。 顾清砚：“……” 他现在是真的很无奈。 “爸，你们真的误会了。” 顾朗挑眉，相比安薇薇追星追的上头，他倒是冷静许多，能更加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你是说，你和绾柠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顾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严肃的样子终于有些当年叱咤风云的顾家家主的范儿。 “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在耍流氓，顾清砚，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清砚叹了口气，“绾柠，她是我的病人。” 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顾清砚也不敢再拿邻居关系来搪塞了。 顾朗微怔，“病人？” 顾清砚点点头，“具体病情涉及到绾柠的隐私，所以我不能明说，总之，我是在对绾柠进行治疗，你和妈都误会了。” “治病要在你家里？”顾朗又问。 顾清砚这才说绾柠就住在对面。 顾朗沉吟片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放着的一个白猫玩偶。 那种东西从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儿子家里的。 “你确定，你对绾柠真的就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别拿邻居当挡箭牌，你是我儿子，骨子里就是咱们顾家的基因，若是你对这个女孩子不感兴趣，你是绝对不会做到这一步，我听说，你还为了她投资了钱老六的戏？” 果然，即便是退休了，顾家主也永远掌握着第一手的情报，任何事情都瞒不住他。 这次换顾清砚沉默了，他在认真思考他和绾柠的关系。 是病人，没错。 是邻居，也没错。 可抛开这两种关系，他似乎也没办法把绾柠当陌生人那样对待。 这个女孩子太单纯，不谙世事，却又嫉恶如仇。 她很懂得感恩，他曾经看到过她房间里有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很多名字，都是她直播间里给她打赏过，或者是保持善意的人。 顾朗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多想想绾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恋爱，拥抱，接吻，结婚，生子，儿孙满堂的画面，你会有答案的。” 第79章 顾医生吃醋记1 安薇薇本来还想趁热打铁，带绾柠会顾家认个门，吃顿饭，却因为顾朗的一番耳语而提前离开。 走之前，她十分不舍地对绾柠又抱又亲，加了微信好友后，这才离开。 绾柠：“砚砚，你妈妈真好。” 她也有点儿想妈妈了呢。 不知道老妈他们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再给她添个弟弟或是妹妹？ “糟了，我忘了把这些还给她。” 绾柠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镯子的颜色很好看，和她在妖界玩儿的弹弹珠很像。 听说这种玩意儿在人界要很多钱。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顾清砚伸手，默默把那对儿他妈妈嫁到顾家时他奶奶送的传家宝又给绾柠戴了回去。 “没多少钱，只是我妈妈的一番心意，她很喜欢你，你若是不收，她会不高兴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就看着绾柠戴这对儿镯子，心尖儿就酥酥痒痒的，不想她摘下来。 绾柠一想，也对。 “哦，那好吧。” 她就说嘛，明明在他们妖界遍地可见，他老爹为了给她做弹弹珠都不知道弄碎多少块翡翠了，怎么可能到了人界就成了宝贝疙瘩，要很多钱才能买到？ 肯定是之前去的那家店老板太黑心。 “那镯子我就收下了，这个你帮我还给薇薇安吧。” 绾柠把那张黑卡递给了顾清砚。 她会努力赚钱让铲屎官能养的起她的。 顾清砚没勉强她，他看得出绾柠是个很自立的女孩子，她的眼睛自始至终清澈单纯，不沾俗物。 “嗯。”他把卡接了过来。 反正若是她需要钱，还有他在。 接下来的时间里，绾柠不论做什么，都会下意识看看手腕上的镯子，喜欢的不得了，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还是顾清砚提议把镯子收起来，绾柠才回了802，把镯子和之前周艺禾送的簪子放在一起。 另一边，安薇薇和顾朗已经回到了顾家祖宅。 “绾绾真可怜。” 算上在路上的时候，这已经是安薇薇说的第十遍了。 顾朗很了解妻子，直到她不是会因为绾柠有精神病就对她产生偏见的人。 “老婆，看来咱们是真的误会了。”顾朗一边给安薇薇放洗澡水，一边说道。 安薇薇很喜欢泡澡，只要是回了家第一件事必是这个。 为此，顾朗特意在卧室的浴室里安了个特制的超大心形浴缸，怎么折腾都够用。 安薇薇坐在一旁喝果汁，这是刚才顾朗去厨房亲自榨的。 “什么误会？你居然还觉得是误会？” 她觉得自从老公退了休，情商直线下降。 “砚砚又不是第一天当医生，每年接手那么多病人，你见他对哪个病人这样了？” “还有啊，刚刚在他家你没看到他们穿的是情侣拖鞋吗？” “我偷偷去了砚砚卧室，床单被罩都是那种小姑娘才喜欢的撞色款，以前我说了那么多遍，让砚砚把他那灰了吧唧的床单换掉，他就是不肯，现在呢，呵呵。” 安薇薇越想越觉得儿子外向，就是没有闺女来的贴心。 “他的床头柜上居然还有一对儿猫和老鼠的情侣杯，二十多年了，我这个亲妈都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儿子会和猫和老鼠扯上关系。” 安薇薇还发现了很多细节，不过她没什么机会说了，因为洗澡水已经放好，顾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并关上了浴室的门。 晚上，安薇薇让厨房多做了一些菜，吩咐司机小钱送去嘉俊雅苑。 绾柠和顾清砚吃完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电影。 片子是顾清砚选的，是关于一个抑郁症患者通过医生和家人的努力逐渐康复，迎接新生活的故事。 非常的正能量。 顾清砚觉得这非常的适合绾柠。 然而电影刚放了一半，绾柠就睡着了。 她的头枕在顾清砚的肩膀上，刘海和鬓角的发垂下来，挡在脸上。 顾清砚看了一会儿，抬手，把发丝撩开。 指腹不经意间拂过绾柠的脸颊。 有点儿滑。 还有点儿烫。 他怀疑绾柠发烧了，于是光明正大把手贴在绾柠的额头上。 绾柠的额头不热，却还是灼的顾清砚手心发烫。 似乎是不满意被打扰，绾柠耸了耸鼻子，嘴巴微微嘟起，换了个姿势，把半个身子都埋进了顾清砚的怀里，睡的更加香甜。 顾清砚把目光收回，开始考虑他爸爸说的话。 假如绾柠恋爱了…… 她会对别的男人笑，对别的男人撒娇，和别的男人拥抱，还会舔别的男人的脸，甚至是唇…… 刚开了头，就已经没法继续往下想了。 清心寡欲为人淡漠了二十多年的顾清砚，第一次发现他的内心居然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他刚刚居然有种直接毁掉那个男人的想法。 怀里的绾柠又动了动，双手抱着顾清砚的腰，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嘴里发出几声撒娇般的低喃。 顾清砚第一次对别人的梦话感兴趣，低下头，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 睡梦中的绾柠倒是挺配合，这一次吐字都清晰了不少。 “……乔煜，你好菜。” 顾清砚：“……” 嘎咕！ 绾柠的手机来了条微信。 【好姐姐：事情解决，明天先把乔煜那个MV拍完，你今晚准备下东西，明早八点我直接接你去机场，MV的外景场地换了，在T市的海边。】 顾清砚一眼将消息看完。 又是乔煜？ 嘎咕！ 又一条微信。 【火日立：绾柠，你怎么样了？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有些关于明天MV的事情要跟你说。】 顾清砚收回目光，将绾柠抱去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他走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与此同时，绾柠的手机铃声响了。 手机就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顾清砚走过去接起来。 “绾柠，谢谢你还愿意接我电话，我……”乔煜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听得出，他的语气有些紧张。 这是很在意接电话的人的表现。 顾清砚：“她在睡觉。” 第80章 炒CP？ 顾清砚：“她在睡觉。” 电话那边的乔煜愣住了，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打错呀。 “清砚哥？” 自认是顾清砚最忠实迷弟的乔煜自然不会认错这个声音。 “嗯。”顾清砚礼貌地应了一声，“找绾柠有事？需要我帮你转达吗？” “不，不麻烦清砚哥了。”乔煜难得结巴了起来。 怎么感觉被清砚哥讨厌了呢？ 是他的错觉吗？ 挂了电话后，顾清砚拿起自己手机，给魏长林拨了过去。 “你好，魏局长，方宇转院的事情我想亲自过去办，顺便了解一下他在那边医院的情况。好，那就麻烦魏局长安排了，谢谢。” …… 第二天一早，绾柠醒来的时候，顾清砚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并做好了早餐和便当。 绾柠：“砚砚，你要出差吗？” 对于以人形在铲屎官卧室醒来，她后知后觉没有任何反应。 顾清砚也没有刻意提起，免得小姑娘尴尬。 “嗯，T市那边有个很重要的病人转院，我去交接一下。” 绾柠刚刚还因为要和铲屎官分开而短暂失落的心情，瞬间就又扬了起来。 “你也要去T市吗？我也是呢。” 她笑着拿出手机，把郝婷发来的微信给顾清砚看。 “乔煜新歌MV的外景改在那里拍摄了，我们要去海边，听说那里的海边很美很美的。” 顾清砚把榨好的果汁放在一个旅行用的保温壶中。 “喜欢海边？” “嗯。”绾柠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点头，“可是我不会游泳。” 猫咪都不喜欢水，他们一家子都不会游泳。 顾清砚又给她准备了一些零食放在包里，“等有时间我教你。” “算了，也不是很想学。”绾柠难得有抗拒的事情。 顾清砚也不勉强，只是又补充了一句，“海里很危险，你不会水，拍摄的时候就尽量离水远一些，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八点，郝婷来接人了。 对于绾柠拎着箱子从801走出来的事情，她已经无力吐槽。 还好当初选择了这种隐私性强的小区给绾柠住，不然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不对，如果她给绾柠租了别的小区，哪儿还会有这种事儿？ 她连顾医生是哪根葱都不会知道。 郝婷在心中默念：租房要谨慎。 去T市的路上，绾柠照旧在玩游戏，郝婷则是拿着手机在某8同城网找房子。 助理宋婷婷坐在她的旁边，“婷姐，你那房子不是住的挺好的吗？真要搬啊？” 俩人的关系不错，可能是因为名字里都有个‘婷’字的原因，格外的投缘。 宋婷婷也是唯一一个在郝婷从世曜辞职后，跟着她一起离开的人。 郝婷叹了口气，“那儿好是好，就是太偏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接下来绾柠的工作会越来越多，我再住那么远，真要有什么事儿跑起来也麻烦。” 当初为了东山再起，郝婷卖了房子，所以现在也只能租房子住。 宋婷婷：“我认识一个房产中介，人还不错，手里房源也多，要不我帮你问问？” 郝婷觉得这样也挺好，总比她自己一个人在网上瞎找的强。 “行，你帮我问问看，位置一定要好，但是价格也不能太贵，我现在手头紧，得省着点儿，大小倒是无所谓了，我也就晚上回去睡个觉，要求不大。” 宋婷婷一一记下，“还有吗，婷姐。” 郝婷看着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邻居很重要。” 绝对不要有像顾医生那种会随时拖后腿的定时炸弹存在。 这个要求的确挺奇葩的，宋婷婷身子向后一靠，错开郝婷的目光，打开微信，点开置顶联系人。 【婷婷玉立：总裁，婷姐要换个房子，大小无所谓，位置好，价格公道就行，另外她希望邻居能够和善一些。】 【顾清染：崑崙御1期1号楼1101。】 一个红包发来，上面写着这几个字。 紧接着，又是一个红包。 【顾清染：房租一年一万，可月缴，无抵押。】 随后又是一个。 【顾清染：包物业采暖，密码她生日。】 【顾清染：别说是我的房子。】 宋婷婷红包收到手软，若是往上翻翻就会发现，自从她加了总裁大佬的微信，所有的消息记录都是她在自说自话，对方红包回应。 突突突突突突！ 绾柠一局游戏结束，成功错过了决赛圈。 到了T市，他们在海边一家酒店入住，乔煜和甄大力，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正在餐厅等她们。 “乔煜，你好菜。”这是绾柠见到乔煜后的第一句话。 她从刚刚忍到现在，还是没忍住。 乔煜：“……” 他笑了笑，起身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 “我的锅，刚刚连累你一起死掉了，一会儿咱们再来，我肯定不会再拖你后腿。” 绾柠还没说话，就被郝婷拉到她那边坐了。 她自己坐在了乔煜拉开的椅子上，“谢谢。” 绾柠肚子早饿了，满脑子都是快点儿干饭，于是回了乔煜一句，“不用了，我菜，带不动你。” 乔煜：“……” 都是吃经纪人这碗饭的，甄大力也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郝婷什么意思？ 吃完饭，甄大力终于逮到了个单独跟郝婷说话的机会。 “刚刚吃饭那会儿……你的意思是不想你家绾柠和我家乔煜过多接触？” 郝婷立即警觉，“你想给他们炒CP？” 随即眉头微蹙，“你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 甄大力摸摸鼻子，这还不是想给自家艺人争取点儿机会吗？ “是公司的意见，我也就是试探试探你口风，其实这事儿对绾柠有好处，你该知道的。” 郝婷：“呵呵，我知道个屁！” “她才出道俩月，让她和你们乔煜炒CP，那不是把我们绾柠往火坑里推？公司里谁的意见？顾清染？” 郝婷的脾气上来就容易上头，不分青红皂白，谁都敢怼。 接下来她的操作更是吓得甄大力差点儿原地去世。 郝婷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顾清染那里，可惜顾清染在开会，电话是他的特助袁元接的。 “婷姐。”袁元对郝婷的态度很尊敬，有种把她当大佛供着的感觉。 他一直都这样，郝婷也没去较真儿多琢磨。 “你们要给乔煜和我家绾柠炒CP？” 第81章 多年友谊终究还是喂了狗 “你们要给乔煜和我家绾柠炒CP？” 一句话直接把袁元给问愣了。 他是顾清染的特助，所以很多事情都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例如自家BOSS刚多了个嫂子。 嫂子的名字就叫绾柠。 “没有，总裁怎么可能做这种决定？婷姐你放心，我这就去查查是谁做的。” 挂了电话，袁元转身就回了会议室，在顾清染耳边简洁地汇报此事。 销售部总监还在尽心做汇报：“新楼盘那边此次的预售值超过……” “谁决定的给乔煜炒CP？”顾清染突然开口。 销售部总监很有眼力见地闭紧了嘴巴。 和其他人一起，将同情的目光转向了世曜传媒的总经理傅恒之的身上。 总裁日理万机，世曜那边的事情基本都是傅恒之在做主。 傅恒之也没想到这么点儿小事儿，总裁还要过问。 但细想下乔家和顾家的关系，也就明白了。 世家子弟骨子里都傲，尤其是乔煜，对于炒CP绯闻什么的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总裁，乔煜一直拒绝多栖发展，偶尔上个综艺并不能带来多少流量，现在时代不同了，若是不炒作，他的歌曲没法被人广知，很快就会被后起之秀给追上的。” 他也是看准了乔煜还有更多发展的可能性，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顾清染觉得傅恒之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翔，“问过乔煜本人意见了吗？” 脑子都是翔的傅恒之：“他同意了。” 当初他也只是试探性问问，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乔煜居然同意了。 看来啊，不论多有才华，家世多牛掰的人，要想在这个圈子屹立不倒，还是得向流量低头。 “呵。” 顾清染冷冷低哼。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对傅恒之的答案不满意了，大家都下意识放轻呼吸，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被连累。 “甄大力刚签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顾清染问袁元。 袁元就是个活的顾氏财团档案库，整个集团上上下下的事儿很少有他不知道的。 “秦栀，国外留学回来的，会五种乐器，音感和舞台张力都不错。” 顾清染点点头，“那就跟她炒吧，带带新人，也让乔煜发挥下前辈的余热。” 所有人：“……” 余热？ 总裁这是要放弃乔煜了？ 乔小天王哪儿得罪了总裁了？还是说乔家和顾家关系崩了？ 只有袁元知道，BOSS这是帮他哥护食儿呢。 这事儿就算拍板了，袁元连忙给销售部总监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 T市，海边。 MV正在拍摄中。 绾柠换上了浅蓝色的沙滩长裙，头发披散着，手拿一个田园风的遮阳帽，在导演的要求下，在沙滩上自在地变幻动作，享受着阳光与海滩。 而乔煜则是一个创作遇到瓶颈的音乐人，在偶然看到沙滩上独自嬉戏的绾柠，顿时灵感大发，拿起吉他开始弹唱。 绾柠玩儿的撒了欢儿，彻底忘了在拍摄的事儿，反而给了导演更多灵感，画面呈现的也更加唯美。 不远处，郝婷和甄大力坐在遮阳伞下。 “郝婷，你觉不觉得他们俩很有当年周影帝和陈影后的感觉？”甄大力问。 周放和陈之芳当年刚出道的时候，就是最受欢迎的荧幕CP，而这俩人也刚刚官宣了婚讯，圈内不少人都已经收到了他们的婚礼请柬。 这几天微博上最大的热门就是他们了，连续承包各种头条，CP粉激动大哭，直呼他们嗑的CP是真的！ 郝婷把墨镜摘下来，递给他。 甄大力：“？” “你瞎就不要频繁暴露这个缺点，送你了。”郝婷道。 甄大力：“……” 多年友谊终究还是喂了狗。 宋婷婷拿着买好的下午茶走回来，先给其他工作人员分了，然后才走到郝婷身边。 “姐，房子找到了。” “这么快？”郝婷有些意外，把投在绾柠那边的视线收回，“哪儿的？贵不贵？” 这是她现在最关注的两点。 宋婷婷连忙开启了推销模式：“不贵，房主说了，一年一万，可以月缴，包物业费和采暖费。” 郝婷多年来一直坚信便宜没好货的原则，“城郊的老小区吧？不行，太偏了。” “不远，崑崙御。” 郝婷双眼一眯，“顾氏财团破产了他们的楼盘也不会被人这么便宜租出去，婷婷啊，你那中介朋友不靠谱，交友须谨慎。” 宋婷婷生怕这任务完不成，连忙抢救。 “姐，这真不是骗子，我那中介朋友说了，之所以便宜是因为那房主要求苛刻，不准带异性回家，还要爱护家里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定期给房主发个小视频什么的就行。” 郝婷有些心动了。 “那房主是干嘛的？” 宋婷婷把早就编好的瞎话直接道出来，“人在国外，挺迷信的，有个算命大师说是他的房子里必须得有人气，生意才能兴旺，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郝婷撇撇嘴，“又是个‘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系列，行吧，就这个了。” “姐，你不去看看房子再决定啊？” “有钱人的品位不一定高，但档次绝对到位，我估计那房子能堪比迪拜酒店的顶级套，我还能嫌弃不成？” 郝婷摆摆手，走向已经拍完的绾柠，并给宋婷婷递了个眼神，将其他吃的也分了出去。 “怎么样？累吗？”郝婷问绾柠。 绾柠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好姐姐，他们说这里晚上有篝火晚会，我们也来玩儿吧。” 她笑看着绾柠，脸上写满了‘来吧来吧来吧’。 郝婷忍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脸，“平时你不是能睡就睡？怎么今天这么精神？” 绾柠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又问：“那我能邀请别人一起来吗？” “别人？”郝婷不解：“你在T市有亲戚？” 之前签约的时候，不是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郝婷跑神儿的功夫，绾柠已经开始发微信了。 【豆丁不吃豆：砚砚，你晚上有时间吗？这里有篝火晚会，我们去玩儿吧。】 最后还配了个‘来嘛来嘛’的表情包。 “你给谁发消息呢？”郝婷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第82章 给顾医生的备注 “你给谁发消息呢？”郝婷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绾柠头都没抬，只有欢快的声音响起。 “砚砚也在T市，他说他也没看过篝火晚会，正好顺便看看。“ 她抬头，笑着把顾清砚的回复给郝婷看。 【铲屎官：有时间，正好我也没看过篝火晚会。】 郝婷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给顾医生的备注居然是‘铲屎官’，他养猫了？” 绾柠毫不犹豫点头，表情竟然还带着那么点儿显耀与骄傲。 “嗯，他养的小猫咪可好看了。” 郝婷：“夸别人的猫，你自己嘚瑟个什么劲儿？” 因为那只猫就是我呀。 绾柠自顾自地嘚瑟，给顾清砚一连气儿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开心到飞起】GIF。 【豆丁不吃豆：三倍的快乐】GIF。 【豆丁不吃豆：今个真呀真高兴】GIF。 一分钟后，顾清砚那边回了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铲屎官：我这边还要忙一会儿，晚上我去找你。】 【豆丁不吃豆：乖巧】GIF。 …… T市精神病院。 顾清砚跟着帝都警局的人一起见到了传说中的重犯方宇。 这是个长得很干净，文质彬彬的青年。 由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很难相信他就是女干杀了那么多女孩子的变态。 而此时这个变态，正对着顾清砚他们露出一副惊恐无措惹人怜惜的表情。 “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哥哥呢，我要哥哥，我哥哥怎么还没下班啊？” 边上的护士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连忙哄他。 “小宇乖哈，跟他们走就能很快见到哥哥了。”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了，咱们拉钩。” 方宇和护士拉钩之后，就变得更乖了，跟着上了为他专门准备的救护车。 “顾医生，您怎么看？”刑侦队队长陈铮问道。 方宇这案子就是他主要负责的，耗费了两年时间，牺牲掉了1名警员才终于把人抓到，没想到对方一个精神病诊断书就能逃脱刑责，这股老火憋的他头发都跟着白了一层，没脸再见受害人家属。 顾清砚刚刚一直在观察方宇，暂时还没有什么结论。 “我刚刚去跟他之前的主治医生聊了下。” 陈铮：“没用，之前我们也反复找那医生聊过几次，半点儿破绽没找到，要么就是真无辜，要么，就也是个厉害角色。” 所以说这种会睁眼说瞎话又智商超高的知识败类他最讨厌了。 顾清砚道：“我之前见过他。” 他指的是那个叫欧阳俊杰的医生。 陈铮连忙问：“在哪儿？” “Y国的法庭，当时他作为证人出席，为被告做精神病诊断证明，最后那个被告无罪释放。”当时顾清砚还是一名学生，是跟着一个学姐一起去旁听的。 陈铮咬牙低咒：“还特么的是个惯犯！” 他立即给魏长林打了个电话，把这事儿做了个汇报。 挂断电话后，陈铮看向顾清砚，“顾医生，咱们恐怕得延迟一天才能回去了，局长下了新任务。” 顾清砚也没多问，点点头，“好，那你们先忙，不过我建议，方宇还是由你们的人接管，不要让这边的医生和护士再接触他。” 这也是刚刚魏长林在电话里吩咐的，原话和顾清砚说的意思差不多。 陈铮轻笑：“放心吧，知道那个欧阳有问题，我哪儿还敢再给他机会？” 于是，方宇又被带回了病房。 不过这次是单人的，并且医生和护士都换成了顾清砚带来的人。 …… 夜里，乔煜来邀请绾柠一起去篝火晚会。 绾柠依旧穿着白天的那件沙滩长裙，只不过头发和发带混在一起编成了两条麻花辫。 额头和鬓角的发丝带着点儿俏皮的自来卷，整个人洋溢着青春与活力。 “我已经有约了，一会儿他就来接我了。”绾柠不懂委婉为何物，直接拒绝。 乔煜有些好奇，“是婷姐她们吗？” 女孩子好像都喜欢结伴去做一些事情，例如逛街，例如美容，例如……去卫生间。 绾柠的手机铃声响起。 在看到屏显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倍，笑着将电话接起。 “砚砚！嗯，好，我现在就出去。” 挂掉电话，绾柠对着乔煜摆摆手，“他来接我了，你找别人陪你去吧，拜拜。” 绾柠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乔煜所有对初恋的期待。 他失落地回了房间，正好甄大力来找他。 “我和郝婷她们要看看剪好的片子，乔煜，你去吗？” 乔煜这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原来绾柠真的不是和婷姐一起。 “乔煜？” 甄大力走进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终于得到了一丝注意。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乔煜坐在窗边，继续cos忧郁小王子。 甄大力就是个人精，稍加思考就猜到了七八分。 他问：“是因为绾柠？” 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开关密码，一下子就撬开了乔煜的嘴。 乔煜：“甄哥，我可能失恋了。” 甄大力：“你恋过？” 乔煜：“……” 这话太扎心，他竟无言以对。 甄大力在他身旁坐下，“你尝试过了吗？没努力过怎么知道你们不可能？” 他还真就看不了他家艺人这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就跟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一样，心里这叫一个难受。 乔煜抿了抿唇，声音更闷了，“刚刚我约她去篝火晚会，她拒绝了。” “这有什么？这次拒绝了，那就争取下次，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烈女怕缠郎，你看陈影后多有个性一女的，多亏了周影帝多年来锲而不舍，不然怎么可能修成正果？” 甄大力的话让乔煜看到了希望。 “可是……和绾柠去篝火晚会的是我哥。”这才是乔煜不敢真的去争抢的原因。 他哥那么好，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他怎么能那么不懂事儿去挖墙脚呢？ 甄大力觉得乔煜可能忽略了一个可能性，“你去确认过了吗？你那个清砚哥和绾柠真的是那种关系？你想啊，万一是你误会了，他们之间只是好朋友，你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姻缘？” 第83章 我和她不止是邻居的关系 乔煜醍醐灌顶，立马来了精神，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就直奔篝火晚会那边。 篝火晚会是酒店举办的，不定期，是否举办纯属看心情，看天气，时间长了也成了来这边旅游的游客的一个向往。 甚至觉得能赶上篝火晚会的都是幸运儿，会带来好运。 这样的传闻出现以后，来这里的游客就更多了，酒店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赚的盆满体钵。 为了迎合氛围，大家都穿的很休闲，很沙滩风，只有顾清砚一人，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自带一种别样的帅气。 颜值果然就是一切。 他光是站在那里，无需做什么，就能轻易夺走海滩上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被瞩目的焦点却全程面无表情，直到看到一个可爱娇俏的身影朝他跑来，冷凝的五官才终于得以软化。 柔和的目光望过去，牵动了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 “砚砚！” 绾柠如今还没有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就这样不带一丝伪装的扑了过来，抱着顾清砚又吸又蹭的。 “砚砚，我穿这样子好不好看？” 绾柠松开他，原地转了个圈。 浅蓝色很衬她，与眸色相应，宛若精灵。 长发因为扎了起来，露出了光果白皙的后背。 顾清砚脱下西装外套，把她的上身裹在里面。 绾柠：“？” “夜里凉。”顾清砚说道。 “哦。”绾柠低头看了眼，“可是这样不好看。” 她的裙子都只能看到一点点了。 她想把外套脱下来，可是顾清砚不让。 不仅不让，还把扣子给系上了。 “你摸摸兜里有什么？”顾清砚道。 绾柠把手伸进兜里，拿出来几包小零食，三只耗子牌的，正是她之前说过想吃的。 脱外套的事情瞬间被她遗忘，打开零食开始品尝，顺便还塞到顾清砚口中一个。 “特好吃，对不对?” 顾清砚很少吃零食，没有什么对比性，但是也真是觉得嘴里这坚果挺好吃的。 “嗯。” 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一群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中间有穿着当地民族服装跳舞的小哥哥和小姐姐，还有人在借舞高歌，别提多么热闹。 乔煜赶来的时候，绾柠和顾清砚正在帮别人写祝福语。 这是当地的一个习俗，求婚的时候收集99个人的祝福，两个人的婚姻就会长长久久，恩爱美满。 所以就经常有人会在篝火晚会上求婚，希望得到更多的人的祝福。 顾清砚负责写，绾柠负责说。 “你们一定会幸福哒，三年抱俩，儿女双全，父母康健，福寿安康。”绾柠由衷地祝福。 虽然这些话是她刚刚现学现卖的，可这份祝福的心是真诚的。 新人送给她一把喜糖，说了声谢谢，并把顾清砚手写的祝福语装进了福袋中。 绾柠不吃奶糖，就把它们分给了旁边的几个小朋友。 小朋友的家长很热情，感谢了绾柠后，拉着她一起去跳舞。 猫咪本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绾柠欢快地加入了他们。 “清砚哥。”乔煜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他刚刚也给那对新人写祝福语了，他想和绾柠做同样的事。 乔煜年少成名，也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了，伪装的技术自然不会差，基本路人都认不出这是个明星。 可顾清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MV拍的顺利吗？”顾清砚难得过问了他工作上的事情。 小迷弟乔煜激动的不行，“嗯，挺顺利的，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来的时候，谁也没想过会拍的这么顺。 “其实还得归功于绾柠，导演说她的表现力很好，悟性也高，很少NG，所以才会拍的这么快。” 提起绾柠的时候，乔煜的语调有略微的改变。 那份明显的骄傲感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顾清砚点点头，“她一直都很优秀。” 很平静的语气，可‘一直’这个词却还是暴露了很多。 好像在宣示着什么。 乔煜回头看了眼还在人群中跳舞的绾柠，这样耀眼的女孩子，他是真的不舍得放手。 转过头，乔煜道：“清砚哥，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可以吗？” 顾清砚也朝着绾柠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那边的沙滩安静一点。” 他没有选择更远的地方，在那里仍旧可以一眼看到绾柠。 “聊什么？”顾清砚问道。 这里没有旁人，乔煜摘掉了口罩和帽子，仿佛这样能更自在一些，也更有底气一些。 “清砚哥，你和绾柠是在交往吗？”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打了无数遍的腹稿，想了很多委婉的试探方式，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直白。 “你们真的只是邻居吗？” 顾清砚沉默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顾朗说过的那些话。 甚至把那个和绾柠恋爱结婚生子的男人自动转换成了乔煜。 “不是。”顾清砚将放在远处绾柠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乔煜，“我和她不止是邻居的关系。” 乔煜心头一滞，“你们在一起了？” 顾清砚：“暂时还没有。” 乔煜对顾清砚是了解的，他说‘暂时’还没有，那就表示以后还是会在一起。 清砚哥是喜欢绾柠的。 绾柠看样子对清砚哥也是在意的。 “我……” “你喜欢她。” 顾清砚直接道出了乔煜的心事。 乔煜微怔，却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说谎。 他喜欢绾柠，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我喜欢她。” 顾清砚点点头，“嗯，喜欢着吧。” 乔煜：“？” 这个发展好像有点儿不太对。 清砚哥居然不阻止他？ 可顾清砚却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绾柠很优秀，以后会更加优秀，她的名气会越来越大，喜欢她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我阻了一个，阻不了第二个。” 这意思，乔煜和那些喜欢绾柠的粉丝是划等号的。 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跟粉丝不一样，我喜欢绾柠，是男女之间的情爱的那种喜欢，清砚哥，你和绾柠还没有在一起，所以，我应该还有和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乔煜仗着胆子为自己争取了一次。 顾清砚没说什么，只是朝着正好望向他的绾柠招了招手。 小姑娘的猫瞳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澈明亮，笑着朝这边跑过来。 “砚砚，他们给了我好多吃的，你尝尝。” 顾清砚任由着小姑娘把吃的喂进他嘴里。 “挺好吃的，你喜欢吃？” 绾柠点点头，“喜欢，回去你要给我多买点儿。” 顾清砚笑着应下，然后揉了揉绾柠的头，“喜欢我吗？” 第84章 绾柠，长点儿心吧 顾清砚笑着应下，然后揉了揉绾柠的头，“喜欢我吗？” “喜欢！” 绾柠回答的毫不犹豫，语气极其自然，甚至对顾清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没有任何的讶异。 顾清砚又揉了揉绾柠的头，而后看向乔煜。 什么都没有说，乔煜却也能明白了一切。 清砚哥在跟他宣示主权。 向来什么都云淡风轻，活的好像出家人一样无欲无求的清砚哥，在用这样的方式独占他心爱的女孩子。 “我，我先走了。”乔煜道。 绾柠抬头，“咦？乔煜，你也在啊。” 刚要转身的乔煜脚步一顿，输的更加彻底了。 他想他都不需要去问绾柠喜不喜欢顾清砚了，因为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男人。 “乔煜，你吃零食吗？我和砚砚都觉得好吃。” “你们吃吧。” 乔煜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头也不回地走了。 绾柠不解，“他怎么了？” 顾清砚把绾柠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又整理了下，道：“他可能不爱吃零食。” “哦，那我下次不给他了。”绾柠说着，又往顾清砚的嘴里喂了一个碧根果。 “砚砚，刚刚我接到芳姐姐的电话了，她邀请我去当她的伴娘。”绾柠很开心，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过来找顾清砚，想要把好消息分享。 “她和周影帝真的要结婚了呢，还是我促成的哦。” 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表情是满足的。 真是个简单的姑娘，竟是会因为别人的婚姻而开心成这样。 篝火晚会结束后，顾清砚把绾柠送回了酒店，在门口遇到了出来找人的郝婷。 “顾医生，你这出差还真是巧了哈，正好和咱们一个地方，时间也吻合。” 顾清砚很淡定：“嗯。” 郝婷：“……” 跟知识分子沟通怎么也这么费劲呢? “顾医生什么时候回去啊？”郝婷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绾柠举手抢答，“砚砚明天回去，但是他们的车人太多，坐不下了，所以跟我们一起走。” 顾清砚看向郝婷，“麻烦了。” 郝婷：“……” 她有答应吗？ “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再过来。” 顾清砚说完就走了，绾柠还在‘依依不舍’地和他摆手。 郝婷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的外套上，“顾医生的衣服？” “嗯啊，砚砚说夜里凉。” 绾柠把零食揣进兜里，准备晚上睡醒了再吃。 郝婷想起绾柠这裙子好像是件露背的。 “啧啧。” 郝婷摇摇头，“绾柠啊，长点儿心吧。” 绾柠抬头，满脸无辜，“我有心啊。” 然后把郝婷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在这里。” 郝婷：“……” 整颗心都要被萌化了。 她连忙把绾柠带回房间，对她狠狠教育了一番。 “记住，对待男人是要有手段的，不然将来你会被顾医生吃的死死的，想翻身都难。” 绾柠的手机传来游戏音效。 郝婷：“什么声儿？你又玩游戏！” 绾柠嗖地一下从沙发跳到了床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开了一局。 “好姐姐，我已经匹配进去了，现在不能退的，战绩不好，到时候明星赛会被人笑。” 最后，绾柠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乔煜那样。” 乔煜最近刚在网上黑了一次，原因就是游戏太菜，键盘侠们觉得他不配占有明星赛的一个席位。 甄大力觉得这种事儿没必要正面回应，真正的打脸是用实力说话。 于是鼓励乔煜多找绾柠组队。 郝婷自然也知道这事儿，叹了口气，也不拦着了。 “你呀，以后多注意着点儿，今儿篝火晚会那么多人，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带着顾医生成双结对，万一被人拍了，等你红了，这就都是黑料。” 突突突突突！ 绾柠打死了个路过的敌人，舔完包就开着抢来的车飞驰而去，完全没把郝婷的话当回事。 …… 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带来几分凉意。 绾柠总算有机会把带来的厚衣服穿上。 叮咚！ 门铃响了半天，绾柠才打开。 郝婷也懒得吐槽了，直接道：“你的顾医生都已经等你半天了。” “砚砚已经来了？他在哪儿？” 绾柠犹如期待归巢的倦鸟，一路小跑着奔向顾清砚。 郝婷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宋婷婷说道：“记住，将来如果你结了婚，打算要孩子的话，千万不要生女儿。” 宋婷婷把绾柠的行李箱拿了出来，“姐，我还没对象。” 她大学没毕业就在世曜实习，毕业了就直接成了郝婷的助理，再后来跟着她离家出走，忙着一起东山再起，哪儿有那个鬼时间谈恋爱？ 郝婷点点头，“男人都是拖后腿的，记住，女人要先立业，再成家，有了资本，再跩的男人也得乖乖听话。” 宋婷婷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上车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立马给顾清染发了条微信出去。 她没说别的，只是把郝婷刚刚的原话转达了一遍。 很快，顾清染就有了回复。 【顾清染：微信转账10000元。】 宋婷婷熟练地点了收款，并狗腿地发了个感谢的表情包。 毫不意外，对方再没有任何回应。 …… 到了帝都后，因为顾清砚还要回医院工作，所以绾柠让司机把他送过去。 谁知道刚好遇到了白大佬第三人格发作。 他穿着病号服，头顶一个塑料盆，手拿一朵花当做武器，迅速躲过保安们的追捕，来到医院大门口。 “我等待千年，终于遇到了你，我的有缘人。” 此时的他是一个游戏里的NPC。 所有人：“……” 绾柠还在车上，看到了白术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又是你！” 嗖的一下，绾柠跳下了车，两三步蹿到了白术面前，按着他又是一顿胖揍。 保安们终于赶到，把白术从绾柠手里救了回来。 顾清砚也拉住绾柠，“伤着没？” 紧跟着下车的郝婷和宋婷婷嘴角一抽。 听听，这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 绾柠摇头，“没有。” 顾清砚脸色凝肃：“以后不要从车上往下跳，会摔到。” 第85章 铲屎官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顾清砚脸色凝肃：“以后不要从车上往下跳，会摔到。” “哦。”绾柠一脸乖巧。 保安看到顾清砚，也连忙打招呼。 “副院长，你回来了？” “院长刚刚还念叨你呢。” 白大佬又开始作妖了，乔家林异常想念顾清砚。 顾清砚点点头，“知道了，先把白术送回去，我稍后就过来。” 说完，顾清砚又看向绾柠，“我先去工作了，晚上想吃什么就直接发我微信，我回去时候把菜买回去。” 绾柠觉得铲屎官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好。”她笑着应下来，然后摆摆手。 保安们把白术给带走了，郝婷却是望着那个方向，眉头逐渐拧起。 “好姐姐，你怎么了？”转身准备回车上的绾柠问道。 郝婷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没什么，就是觉得刚才那人挺眼熟的。” 宋婷婷忙问：“谁啊？姐你还认识这里的保安？” 郝婷摇头，“不是，我说的是那个病人。” 她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是谁呢？ “哎呀，既然想都想不起来，那肯定也不是啥重要的人，姐，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宋婷婷把iPad递了过去。 好奇心重的绾柠也把小脑袋伸了过去，“什么呀？” 郝婷把热搜上的话题念了出来，“乔冰之前在国外获的青年舞蹈大赛冠军奖项被废除了。” 点开热搜话题，里面是营销号洋洋洒洒的各种文章，但中心思想大致统一。 乔冰是买通了评委会才获奖的。 “乔冰是谁啊？”绾柠觉得这名字有点儿熟悉，随即‘哦’了一声，“是那个皮很厚不怕冷的阿姨。” “噗嗤！” 宋婷婷也听说了那天饭店里的事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郝婷则是对绾柠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记住，以后对待那些赶在顾医生身边撒欢儿的妖/艳/贱/货，就要拿出这种态度来。” 绾柠却道：“砚砚身边才没这种人，砚砚看不上她。” “呵，瞧把你得意的。” 郝婷继续看热搜，又有大V爆料了，原来乔冰之所以翻车都是因为周艺禾。 作为在国际上都非常有影响力的舞蹈家，周艺禾这番操作自然没人会质疑。 一个崇尚艺术的人发现了这样的猫腻，自然是要有所行动的。 周艺禾这举动等于是在舞蹈界封杀了乔冰。 以后没人敢用乔冰，毕竟那是连周艺禾都否定了的人。 绾柠：“师傅真棒。” 郝婷在她脑门上戳了下，“你师傅这是在帮你出头呢。” 乔冰敢找人毁绾柠，活该有此下场。 郝婷关了iPad，心情颇好。 “先把绾柠送回去，然后婷婷你陪我去中介那儿把合同签了。” 她还惦记着房子的事儿，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万一那奇葩房主又找到别人来当租客，她岂不是损失惨重？ “开快点儿。”郝婷对司机说道。 …… 乔家。 乔冰大发雷霆，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连云香一脸淡定地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追剧。 她是个忠实的泰剧迷，就爱看那些狗血的天雷勾地火的剧情。 “太太，小姐又砸东西了。”佣人林嫂过来汇报。 这都砸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嫌累。 连云香摆摆手，“让她砸，你把她砸坏的都列个单子给我就行。” 林嫂搞不懂太太这是什么操作，她只知道如果是少爷这样乱发脾气，太太早就开口教训了。 乔家也算书香门第，往上几辈都是艺术家，门风自然严谨，溺爱孩子这种事儿在乔家是不可能发生的。 “是，太太。”林嫂应了一声，上楼去列单子去了。 乔煜正好这个时候回来。 “妈。” 他将在T市买的特产放在茶几上。 这是他的习惯，只要出门，总会带点儿什么回来。 “我爸呢？”乔煜问。 连云香把电视关掉，“他也快到家了，正好你回来，一会儿咱们家要开个会，你也长大了，一起听听吧。” 乔煜：“……” 啪啦！ 楼上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乔煜眉头一蹙，看了眼楼上，“她这又是怎么了？” 在乔家，会这么作妖的也就只有乔冰一个人了。 连云香在看那些特产，都是她爱吃的。 “周艺禾废除了她世界青年舞蹈大赛冠军的奖项。”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儿。 随后嘲弄般地笑了笑，“因为她买通了评委会造假。” 乔煜的眉头下意识拧的更深，眸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们乔家最忌讳的就是在艺术造诣上弄虚作假。 “她是疯了吗？” “谁知道呢。”连云香耸耸肩膀。 又过了一会儿，乔家森回来了。 作为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提琴家，他也算日理万机，涵养颇高，好多人都曾赞誉他为君子。 可这个君子今天却是忍着一肚子的气回来的。 “乔冰呢？”进了门，乔家森便问佣人。 连云香走过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小煜，给你爸端杯茶过来。” 乔煜点点头，去了厨房。 连云香趁机跟乔家森说道：“当年我是从多方面考虑，才同意你把乔冰接到家里，这些年我自认也对她不薄，可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这次的事件影响的不单单是她自己的前途，还有乔家的百年名誉，老公，你必须做个决断了。” 乔家森知道妻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容不下私生女的人。 这些年她打理家里上上下下，同时还拥有她自己的事业，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他们之间这些年唯一的隔阂就是乔冰。 可妻子也从未做过苛待乔冰的事情，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乔家森轻轻拍了拍连云香的手，“云香，这些年委屈你了。” 连云香只是淡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时候，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很快，乔冰被叫了下来。 “爸。” 乔冰正打算哭诉自己的委屈，就被乔家森的厉声打断了。 “从今天开始，你搬出去住吧。” 乔冰怔愣，眼睛瞪得大大的，里边的眼泪不其然掉下来。 “爸，你在说什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连云香没说话，乔家森则是让乔煜去他的书房取来了一个档案袋，里边放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照片，还有很多银行的转账记录。 第86章 等砚砚下班 “这，这是什么意思？” 乔冰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乔煜扫了眼那照片上抱孩子的女人，发现和乔冰有五分相像。 乔家森道：“这个女人叫吴玉，当年我和云香为了追求事业，决定晚几年要孩子，所以去冻了精子卵子，而她作为工作人员假公济私，怀了你，以你的性命威胁乔家，这上面是这些年每一次的转账记录，都是云香在一手经办。” 乔冰身子一瘫，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爸，你骗我的对不对？妈，我是你亲生的，一定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这些年连云香从不曾亏待她，对她有求必应，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竟不是母女。 她不是乔家嫡出，她是另一个女人偷了精子生下的勒索钱财的工具。 乔家森家人是真的好，可若是真的冷了心肠，也是真的狠。 “这笔钱你拿着，算是你我父女最后的缘分，原本当年你对顾家大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时，我就准备好了这笔钱，是云香阻止了我，说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乔冰苦苦哀求，她知道乔家森不会亏了她，那卡里的钱肯定不会是小数，可这和乔家大小姐的身份相比，什么都不是。 “爸，我错了。” “妈，你求求爸，我以后都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乔煜，你是我弟弟啊，你帮我求求爸好不好？” 乔冰最后是哭着被送走的，大门一关，乔家三人没再看她一眼。 乔煜还处在震惊当中，“妈，我该不会也是……” “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和你爸爱的结晶，当年出了吴玉那事儿之后，你爸就找人去吧我俩留在那儿的东西都销毁了。” 连云香的话总算是让乔煜松了口气。 紧接着，乔家就发布了公开声明，宣布乔冰与乔家从此再无关系。 没地方住的乔冰只能先租房子，却没想到所有她看得上眼的小区都拒绝了她，就连好一点儿的中介都不愿意做她的生意。 “我又不是出不起房租，有钱不赚，你们是穷傻了吗？”乔冰在中介的办公室大放厥词。 工作人员微笑回应，“不赚你的钱，自然有人来补上，乔小姐，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在帝都这里，中上层的房子你是不可能租到的，除非你自己买，又或者，去便宜点儿的地方看看那些老小区，应该很快就能租到房子的。” 乔冰被气走了之后，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笑容热情又谄媚。 “薇薇安女士，那人已经走了，嗯，放心吧，您一句话，她想在咱这个圈子租到房子是不可能的，呵呵呵，对了，您之前那几个门面都腾出来了吧，不如也交给我帮您打理把，好，那就谢谢了。” 寺庙里，安薇薇笑着挂断电话。 “这件事教育了你们，永远也不要小看一个包租婆的能力，因为我会让你们无处安身，呵呵，乔冰先是讹我儿子，现在又来欺负我儿媳妇儿，真当我薇薇安女士是吃素的？” 顾清染一脸无聊透顶的表情跟在她后面。 “我们本来不就是来吃素的吗？” 安薇薇每个月农历十五都会来庙里吃斋还愿，二十多年了，从未间断。 顾朗去添香油了，此时只剩下安薇薇和顾清染。 于是，他被安薇薇拉着去算命了。 “快来，这位大师算的可准了。” 安薇薇把顾清染按在了那椅子上坐下，然后对一身和尚袍的大师笑着说道：“大师，麻烦您帮我儿子算一下。” “算什么？”和尚问。 安薇薇直接道：“算姻缘，这小子都23了，整天在外边招猫逗狗的，半个女朋友都没有领回来过，再这样下去还不得成老光棍儿了。” 才23岁的顾清染：“……” 他怎么就成老光棍儿了？ 和尚看了看顾清染的手相，又测了生辰八字，而后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说道：“令公子红鸾已动，主西方，主宅处切记忌水。” “忌水？”安薇薇有些舍不得家里院子里的喷泉和游泳池，索性拍了拍顾清染的肩膀，“你在崑崙御那边不是还有房子吗？那儿正好在帝都西边，周围也没有水，正好，你搬那儿住去吧。” 顾清染压下情不自禁想要往上翘的嘴角，装出一副委屈样儿。 “妈，我还是你亲儿子吗？” 安薇薇给和尚留下一千块卦金，而后道：“没有儿媳妇儿，你就不是了，明年过年前之前，你不把儿媳妇儿带回家，就别进家门了。” 安薇薇原本想说今年过年之前的，可一想，这离过年也不远了，给的期限太短，难保这混小子到时候不会随便花钱雇个人来跟她演戏。 她可是看过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人，这点儿弯弯绕还是知道的。 顾清染：“……” “老婆。”一刻也不想跟自家老婆分开的顾朗小跑着回来，牵住了安薇薇的手，“香油钱都添好了，走吧，我们去吃斋。” 转头，顾朗嫌弃地看了眼小儿子，“清染，来之前你不是说公司今天很忙吗？很忙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陪你妈妈就好。” 顾清染：“！” 来之前他就说很忙了，那为什么不干脆不让他来？ 他来都来了，推掉了那么多重要日程，结果中途又嫌弃他这个电灯泡了？ 他偏不走。 “没事儿，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老妈却只有一个，当然是陪妈妈比较重要了。”顾清染笑着去了安薇薇的另一边，挽住了她的胳膊。 当妈的哪儿有不喜欢听自己孩子撒娇的？ 安薇薇瞬间笑开花，暂时忘记了顾清染平时的混蛋样儿，乐呵呵地带着他一起去吃斋了。 撵人不成的顾朗：“……” 所以说生儿子到底有什么用？ …… 嘉俊雅苑。 顾清砚下班回来，发现绾柠正站在小区门口。 白色长身羽绒服包裹着她大半个身子，脚上穿着长靴，长靴上边露出一小截儿白皙的腿。 顾清砚眉头轻蹙，停车，下车，把人拉到车上，用自己的外套盖住了绾柠的腿。 “现在是冬天。”顾清砚道。 绾柠点点头，“我知道。” “那还穿这么少？不怕感冒？” “可是穿裙子好看啊。”绾柠道。 顾清砚发现她的鼻头都红了，也不知道在外边等了多久。 瞬间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声音也跟着温柔起来。 “想逛街吗？” 第87章 小姑娘都被带坏了 “想逛街吗？” 顾清砚问。 绾柠眼前一亮，她来到人界后只出去逛过一次，特别的不尽兴。 因为她没钱，什么也干不了。 连饭都吃不饱。 那些好玩儿的东西也都买不起。 为此她委屈了好久。 幸亏后来好姐姐把她捡了回去。 “想！”绾柠用力点头。 这会儿时间还早，顾清砚先打电话在饭店订了位置，然后就带绾柠去了至尚广场。 至尚广场是帝都出了名的购物中心，内含奢侈品一条街，安薇薇有事儿没事儿就在这里逛。 逛街顺便收租。 “砚砚，我穿这件好看吗？” “这个颜色我喜欢。” “砚砚，这个怎么样？” 绾柠接连挑了几件短裙，都被顾清砚给否了。 随后，他选了几件很符合绾柠的喜好，又过了膝的长裙。 “今年冬天很流行这种，你穿起来一定比那些更好看。” 绾柠信了，高高兴兴拿着进了试衣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连导购员都被惊艳到了。 “先生您真有眼光。” 说话的时候，眼神暧昧，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绾柠没注意，注意力全在身上的裙子上。 学院风更显少女感，羊羔绒的外套又恰如其分平衡了那一身俏皮。 导购员耍了点儿小心机，上前一步，意欲挡在绾柠和顾清砚中间。 顾清砚却突然伸手，越过那导购，拉住绾柠的手。 “喜欢就穿着吧，我们去下一家。” 绾柠：“还没给钱呢。” “已经付过了。” 在绾柠进试衣间的时候，他就已经买过单了，这才引来了导购员的注意。 在这里工作，见到的一次性为女伴儿付款几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的，是常事儿。 可男的长这么帅的，还是头一遭。 导购员不免自作多情了一下，如果她努努力，是不是享受到这些的就是她了？ 接下来，顾清砚又带着绾柠买了鞋子，有了鞋子又得搭配合适的帽子围巾，有了帽子围巾又得搭配包包，有了包包又得…… 最后顾清砚的车后座和后备箱都被装满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乔冰。 乔冰是被连云香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吃不了什么苦，房子租不到干脆就住酒店，饿了就找个档次高点儿的饭店。 她认为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坎儿，只要她能翻身，必要那些使她受辱的人好看。 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乔家！ “清砚哥！” 乔冰忍着对绾柠的嫉妒，泪眼婆娑走到顾清砚面前，开始哭诉自己的委屈，硬是把自己打造成了被小人陷害，无辜受冤，亲人背弃的小可怜儿。 可惜，顾清砚不是个善于怜香惜玉的人。 “清砚哥，爸妈现在也不要我了，弟弟他也……他们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居然对我这么狠心……” “不好意思，你打扰到我们用餐了。” 顾清砚打断了她，并叫来了服务生。 “顾客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顾清砚：“这里有人莫名其妙打扰我们用餐，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服务生原本以为乔冰和他们是认识的，没想到居然不是。 “好的，顾客，为您带来困扰请谅解。” 服务生立即和保安一起将乔冰请了出去。 绾柠全程看戏。 “砚砚，干得漂亮，对待这样的妖/艳/贱/货就是要这么的简单粗暴。” 绾柠对顾清砚竖起了大拇指。 顾清砚：“……” “哪儿学来的话？” 小姑娘都被带坏了。 “好姐姐教哒。”绾柠甩锅甩的那叫一个痛快。 顾清砚把剥好刺的鱼肉放在她碗里，“不要跟她学。” 绾柠把鱼肉吃掉，“可好姐姐说的没错啊，就比如刚刚那个阿姨，一看就对你有所企图，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带刀子，恨不得把我一片一片给剐了。” 说完她做了个吓到了的表情，“好怕怕。” 顾清砚虽然没看出她哪儿怕了，明明刚刚还兴致勃勃跃跃欲试想要亲自赶人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了绾柠一下。 “这件事我会处理，以后不会让她烦到你了。” 绾柠挺满意，点点头，“是挺烦的，尤其是她看你的眼神，好讨厌，想把她的脸挠花。” 顾清砚知道绾柠喜欢自己，可没想到她表达感情的方式这么直接。 “你……”在吃醋吗？ “不用你告诉我不能打架，我知道你们人类打架是犯法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绾柠成功把顾清砚的后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他的表情不禁严肃了起来。 小姑娘又把自己当猫了。 是因为刚刚乔冰的出现刺激到她了？ 自责的同时，顾清砚心头又有点儿痒。 小姑娘会因为乔冰的出现而刺激到病发，这说明他在小姑娘心里的位置已经非常重了。 “吃完饭还想去哪儿玩儿？”顾清砚哄孩子一般地问道。 绾柠本就是夜猫子，如果有事情做可以一晚上不睡觉。 “我想去游乐场，直播间里的人说游乐场晚上特别好玩儿，还有烟花看。” 绾柠的眼睛在泛光，里边装满了向往与期待。 游乐场晚上的确是有烟花，可那是在夏天，冬天是没有的。 不过顾清砚没有说，只是轻笑着点点头，“好，吃完饭我们去。” 旁边桌的女人一脸羡慕地望过来，然后嗔怒地瞪了眼自己的男朋友。 “你看看人家，你也学着点儿。” 于是，半小时后，游乐场里。 绾柠在尝试了两次过山车，都因为炸毛尖叫而失败后，认命地拉着顾清砚看起了烟花。 他们旁边站着一对儿情侣，正是刚刚餐厅里遇到的那俩人。 “你不是说没有烟花吗？我看你就是不想带我来。” 她男朋友也是无奈，“冬天确实没有烟花啊，我特意来问过呢。”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女人不依不饶，认准了男朋友敷衍她。 绾柠那边却是看的眼花缭乱，兴奋地原地跳起来。 “砚砚，你看，好好看。” “这个也好看，还有字。” “哎呀那个好像真的瀑布啊，太好看了。” 兴奋之余，绾柠也没有忘记拍照发个微博。 绾柠V：你们说的对，游乐场里的烟花真的超赞！！！【图片JPG。】 第88章 准备努力赚钱养顾医生的绾绾 绾柠V：你们说的对，游乐场里的烟花真的超赞！！！【图片JPG。】 很快，忠粉、黑粉、路人纷纷到场。 ‘烟花好美，宝贝玩儿的开心啊。’ ‘啊，我今天也去了，不过是白天，好后悔，和绾妹擦肩而过。’ ‘这是怀德路那个吗？不是说冬季没有夜场烟花的吗？我前几天去的时候还问过。’ ‘哎，果然是个内卷的世界，连去个游乐场都有人卷。’ ‘呵呵，有钱果然什么都能做到，不过这么多烟花也不少钱吧？绾柠才出道俩月，哪儿来的资本？’ ‘干爹给的呗，有些老男人就是喜欢这种又嫩又爱装纯的，嗲一句，钱大把大把地撒。’ 安薇薇看到这里，头发都要气的立起来了。 “这些键盘下太过分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躲开了顾朗伸过来准备抱她的手，把截图发到了绾柠的粉丝群，并艾特了连云香，一群妈妈粉转战微博，开始反击。 ‘干爹？你看到了？有些人自己污秽，看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你去当然没有烟花了，你太丑。’ ‘建议改下法律，喷人也要交智商税，这样那些键盘侠就都会闭嘴了。’ 安薇薇有点儿不放心，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瑶妹挂个机：绾绾宝贝，游乐场好玩儿吗？烟花好看吗？】 绾柠坐在顾清砚的副驾驶位，笑着回复。 【豆丁不吃豆：好玩儿，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烟花。】 【瑶妹挂个机：哦，一个人去的吗？女孩子晚上出去要注意安全哦。】 【豆丁不吃豆：砚砚带我来哒，还给我买了好多好看的裙子，带我去吃了好吃的，他还给我买玩具了。】 【豆丁不吃豆：高兴到飞起来了。】GIF。 安薇薇笑着连发了几个表情包。 分别是‘干得漂亮’、‘吃穷他’、‘又是被秀到的一天’。 绾柠直接把手机页面拿给顾清砚看。 “砚砚，你妈妈让我吃穷你，你很穷吗？” 名下存款和不动产加一起比顾清染这个顾氏财团现任总裁还多的顾清砚：“……” 还不等解释，绾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赚钱，我会努力赚好多好多的钱，够咱们俩花了。” 还在开车的顾清砚：“……” 没人告诉小姑娘这么撩一个男人的心，是很危险的吗？ “小豆丁，你……” 嘎咕！ 郝婷又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好姐姐：勤劳营业是值得夸奖，但记得安抚你的粉丝，你那群妈妈粉战斗力实在惊人，硬是靠着和黑粉键盘侠对骂把你送上了热搜。】 紧接着郝婷又发来一张截图。 热搜第五：#绾柠夜场烟花。 紧接着，郝婷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绾柠刚接起来，郝婷就道：“让你家顾医生接。” 绾柠把手机贴在了顾清砚的耳朵上，然后自己的脑瓜也跟着贴过来。 郝婷：“顾医生，绾柠在偷听吗？” 绾柠：“……” 顾清砚轻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接过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朵上。 “她没有。” 绾柠偷笑，懒懒的把头放在顾清砚的肩头，光明正大偷听。 郝婷问：“顾医生，烟花是你给绾柠弄的特权吧？” 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游乐场是顾家的产业。 她也是偶然一次听顾清染提起的。 顾清砚没否认，反问，“有事？” 郝婷无语地叹了口气，“顾医生，咱以后低调点儿行不？你能这么宠我家绾柠，我很高兴，但是她毕竟是公众人物，专属夜场这事儿实在是太大了，若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黑粉就会紧抓住这个不放，她在娱乐圈根基未稳，禁不住这些的。” 这番苦口婆心顾清砚总算是听懂了，“是我考虑不周，放心，我来解决。” 把手机还给绾柠后没多久，他们就到家了。 趁着绾柠在整理新衣服新玩具的时候，顾清砚回了801去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游乐场已经长草的官微突然活了。 宣布他们会在平安夜举行特殊夜场活动，今晚只是彩排。 如此，一切都有了理由。 不是绾柠有后台，只是运气好正好碰上了人家游乐场的彩排演练。 顾家，再一次准备将老婆扑倒在床，进行日常运动的顾朗，又扑空了。 安薇薇此时正拿着手机，一脸的姨母笑。 并且截了个图发到家族群中。 【瑶妹挂个机：咱家游乐场就是大气，彩排都用真家伙，烟花尽情放。】 【顾家打工人：这烟花谁弄的？我怎么不知道？下边分公司的人真是越来越欠修理了。】 【瑶妹挂个机：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明早你就搬走吧。】 系统提示：顾家打工人被瑶妹挂个机踢出群聊。 还在公司加班的顾清染：“……” 转头就去向顾朗告状，“爸，管管你老婆。” 顾朗没搭理他，继续缠着老婆做运动。 顾清染早猜到会是这样，撇撇嘴，在网上找了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的图片，发了个朋友圈。 并且设置了只有郝婷可见。 此时的郝婷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明儿一早就搬家。 宋婷婷在帮忙，“姐，你要不要这么急啊？其实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郝婷吭哧吭哧还在打包东西，“我合同都签了，房租也付了，放着那么好的房子不住再住这狗窝，你觉得我脑袋是被谁踢过？” “可是姐，我都饿了。”宋婷婷累的往地上一坐。 郝婷也饿了，点了两份螺蛳粉外卖，俩人席地而坐，一边嗑剧一边嗦粉，满屋洋溢着别样的味道。 顾清染在办公室里，等啊等，盼啊盼，袁元都进来送过两次文件了，可他还是一份都没看，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手机上。 “额，BOSS，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作为自封的最尽职的助理，袁元觉得他有必要了解BOSS的所有烦恼，并帮忙解决。 “没事。” 顾清染第N次打开朋友圈，查看他那条朋友圈是否真的发了出去。 没问题啊。 怎么就没反应呢？ 他都要无家可归了。 第89章 太上皇再出山【打赏加更】 第二天，顾清砚上班迟到了两个小时。 他到医院的时候，乔家林都查完房了。 “呵呵，你现在是又迟到又早退的，小邻居魅力不可挡啊。”私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乔家林总是忍不住调侃顾清砚。 明明比他还小十岁，活的却跟他长辈似的，恭谨克礼，每天家里医院两点一线，半点儿多余的社交活动都没有，动不动就长篇大论教训人，整个一退休老干部。 老干部顾清砚换好医生袍，戴上眼镜，显得更加的高冷严谨。 “院长，我刚才只是去办了点儿事儿。” 这里没外人，乔家林嘴上也没把门的，“跟你小邻居办事儿？” 顾清砚的脸色难掩的凝肃，“院长，姑娘家的名誉很重要。” 怕乔家林再说出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顾清砚便直接道：“乔冰出国了。” 乔家林眨眨眼，最为乔家的一份子，他最近虽然没去哥哥家，却也听说了这档子事儿。 “你做的？” 他那个便宜侄女儿心高气傲的，一心想着再回乔家，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么，逼得她不得不走。 顾清砚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否认。 乔家林顿时对他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啧啧，当年乔冰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你，到处造谣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以你女朋友身份自居，逼得你都得搬出顾家到外边住去了，也没见你对她用什么手段啊，怎么这会儿忍不了了？” 顾清砚直接转移了话题，“那个方宇怎么样了？” 乔家林也正经了起来，“一个小时之前刚被白大佬的第五人格收拾了一顿，不是我说，你干嘛非要安排方宇和白术住同一间病房啊？要我说他们俩的情况都该扔到小黑屋集体反省去。” 顾清砚准备去病房看看，他边走边道：“魏局长怀疑方宇是装病，所以让他跟白术住一起才最适合。” 乔家林秒懂。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忍受七个人格不定期轮换的白术。 白术在住院部人气最高，最受欢迎，那是因为住院部里都是脑回路不正常的病人。 可在正常人眼里，白术就是个疯子。 和一个疯子24小时住在一起，早晚都会露馅儿。 “你就不怕他没病反倒被吓出病来？”乔家林跟上顾清砚的脚步，问道。 这种例子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总有人为了各种原因冒充精神病非要往精神病院跑，最后目的没达成，反倒被一群病人折腾的成了真正的病人。 顾清砚脚步未停，“如果他是装的，那么他就是连环案的凶手，高智商犯罪，将帝都警方玩弄股掌之中，这样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不会差，最起码比你我高，你觉得他会轻易被病人逼疯？” 乔家林想了想，“有道理啊。” 住院部，5楼，502。 这便是白术和方宇的病房。 顾清砚和乔家林进去的时候，白大佬正襟危坐，正用鼻孔鄙视着方宇。 而方宇像个受气包一样，正跪在那里给他捶腿。 “用力，没吃饭吗？”白术呵斥。 方宇哭着加大力气。 白术‘嘶’了一声，踹了方宇一脚。 “如此大力，你是要刺杀朕吗？废物玩意儿，连伺候人都不会，要你何用？来人啊，拉下去乱棍打死！” 方宇性格懦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就只是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 走廊里其他病人听到了白术的话，自动化身为大内侍卫，连忙就要进去抓方宇，却被顾清砚一个眼神都给吓退了。 顾清砚：“都散了吧。” 其他人：“是，太上皇。” 乔家林：“……” “看来咱以后不用担心他们闹事儿了，但凡有点儿什么情况，直接把你这个‘太上皇’拉过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镇压全场。” 顾清砚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走进去，把方宇扶了起来，当着白术的面给方宇打了针，吃了药，检查完一切。 白术这会儿也老实了，“父皇，您赏小方子吃的是鹤顶红吗？” 顾清砚摇头，“是毒药，他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得仔细监视。” 白术双眼一瞪，凶相更加吓人，“好啊，我就说看他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果然是奸细，父皇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好了。” 顾清砚和乔家林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顾清砚打开电脑，记录着方宇的情况。 乔家林就坐在旁边看着，“你真的打算用白术来刺激方宇啊？” 顾清砚继续敲打着键盘，同时道：“如果方宇是装的，那么他肯定会非常防备我们这些医生和护士，但不会防备白术，白术性情阴晴不定，更容易让方宇露出破绽。” 另一台电脑上则正是白术方宇病房的监控录像。 这是在方宇转院过来之前，魏长林就派人来安装好的，他办公室那边也能同步查看。 此时的皇帝白正在狩猎，方宇就是他的坐骑，俩人在病房里撒开了欢儿。 乔家林看了一会儿，便咂咂嘴，摇摇头，“如果这方宇真是装的，那我可真是要佩服他了，真是把忍字做到了极限，这种人注定是个大人物。”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这是顾清砚的办公室，所以开口的自然也是他。 这里是办公楼，非医护人员不能进，都是自己人，乔家林也就没收敛，依旧翘着二郎腿，对监控视频里的方宇品头论足。 “奸/杀了那么多女孩儿，不是心理变态就是色胆包天，这种人平日里也不见得多老实，肯定是风月场所的常客，要不咱从这方面入手试试？我最近正好认识了个刚下海的大学生，长得挺漂亮的，她……”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一道女音突然响起。 乔家林周身一僵，缓缓转头，果然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一张脸。 “筱漫？” 乔家林连忙站起来，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刻意了，轻咳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而后才走过去。 “你来找我的吗？” 第90章 砚砚，我美吗？ “你来找我的吗？”乔家林问道。 于筱漫冷凝着一张脸，“不是，我是来找清砚的。” 乔家林回头，用一种‘你跟我老婆有什么小秘密’的眼神看着顾清砚。 顾清砚无视人的本事向来一流，起身轻笑着把于筱漫请进来。 “学姐，请坐。” 于筱漫点点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乔家林不满了，“什么学姐？要叫嫂子。” “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于筱漫道。 “还没离。”乔家林坚持，然后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我说了，你想离婚，除非我死。” 顾清砚没想到俩人现在居然闹的这么僵。 “院长，学姐是来谈公事的。” “公事？”乔家林望过去。 于筱漫将一份资料递过去，“魏局长让我来配合你们了解方宇的情况。” 她曾配合警方做过多起案子里嫌犯的心理测写，在帝都是出了名的。 乔家林给顾清砚递了个眼神，“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儿要早退一会儿吗？” 顾清砚：“？” 他才刚来上班。 乔家林生怕他说出什么穿帮的话，连忙开口，“你有事儿你就先去忙吧，医院这边我盯着，方宇才刚入院，情况我都了解，我跟筱漫说也一样。” 最终，顾清砚还是被乔家林给赶走了。 刚上班就下班，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去做点儿什么。 绾柠这时候刚好发来一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砚砚，我美吗？】 【豆丁不吃豆：图片】JPG。 自拍里的绾柠长发盘起，几颗满天星的钻饰点缀在发间，身上是一袭水粉色长裙，彰显青春与优雅。 她的脸上难得化了妆，五官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这是个很美的姑娘。 顾清砚之前就知道，可此时的视觉冲击却更为明显。 没得到回应，绾柠又发来一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难道我不美吗？】GIF。 顾清砚轻笑，发了句语音过去。 “很美。” 是由衷的称赞。 绾柠打了个电话过来。 “砚砚，你没有上班吗？”她问。 刚刚顾清砚的那条语音中，她听到了马路上车子的声音。 顾清砚正在一家线下三只耗子零食店的门前排队，周围的确挺吵的。 “嗯，院长给我放假了。”他说道。 绾柠的声音更兴奋了，“我在试伴娘礼服，可是周影帝和芳姐姐一会儿有事，要先走，好姐姐和婷婷也不能来接我。” 顾清砚付了账，拎着好几个零食大礼包走出了三只耗子的店面。 “位置发我。”他回到车上说道。 绾柠喜滋滋发了定位，然后乖巧地坐在店里等着。 这是陈之芳专属造型师Leo的店，这次婚礼所有的礼服都是由这个造型师来设计的。 绾柠还穿着那身礼服，光是发了照片还不够，她想让铲屎官亲眼见见她美得冒泡的样子。 门开了，几个女人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人都戴着墨镜，身上穿着很不符合季节又贵的要死的衣服。 “书小姐、吴小姐，欢迎二位光临。”店员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眼就认出了这俩人。 至于她们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助理，自然是被无视的。 书瑶摘了墨镜，她刚在国外拿了个影后的奖项，这会儿正风光，派头很足。 “过些日子我要参加周哥和陈姐的婚礼，听说Leo前些日子刚做了一款新礼服，拿来我试试吧。” 店员下意识往窗边坐着的绾柠身上看了一眼，为难的不知该说什么。 吴泳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绾柠，尤其是她身上那身礼服。 “书瑶，就是那件礼服！” 书瑶望了过去，第一眼便是惊艳，随后便是浓浓的嫉妒。 惊艳的是绾柠身上的礼服。 嫉妒的是绾柠那张毫无瑕疵的脸。 “原来是你？”吴泳儿走过去，用鄙夷的眼光俯视着绾柠。 书瑶自从在国外得了奖后，就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影后的优雅。 她本来就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将真实的情绪伪装的很好，只将那份她这个咖位该有的骄傲显露出来。 “泳儿，你认识她？” 吴泳儿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瑶瑶你才回国，恐怕不知道咱国内圈子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什么样儿的歪瓜裂枣都能进，这位可是最近的名人，三天两头上热搜，仗着经纪人是郝婷，恶心事儿没少做，连乔煜都敢捆绑炒作，也不知道是靠的什么上位的，呵呵。” 吴泳儿上次因为绾柠让厉堇不喜，丢了分不错的工作，至今怀恨在心。 之前网上爆一些关于绾柠的事儿的时候，她就没少开小号下场带节奏。 今天都见到真人了，自然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书瑶已经回国有一段日子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绾柠，她刚刚是故意那么问的，就是为了引出吴泳儿这番话。 “你好，绾小姐，你身上的礼服我打算买来参加周哥和陈姐的婚礼，已经跟Leo说过了的，可是刚刚的路上有点儿事儿耽误时间。” 言下之意，是她被事情耽搁了，所以礼服才被绾柠抢了去。 绾柠之前在世曜见过书瑶的照片，所以也知道她是谁。 欺负好姐姐的坏女人。 “你想买这件礼服？”绾柠问道。 吴泳儿嘴比脑子快，“当然了，这本来就是书瑶先预定的，你还不赶快脱下来？要是弄脏了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随即吴泳儿又轻笑一声，“哦，我忘了，你可是有金主的人，那些老头子最愿意花钱为你这种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买单了。” 绾柠：“哇，你是在夸我的脸好看吗？谢谢，其实你也不用羡慕，毕竟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对了，你们要买这礼服，打算出多少钱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吴泳儿反问。 绾柠笑的乖巧，“可是这件礼服芳姐姐已经送给我了，而我不想卖。” “这怎么可能？”吴泳儿的声音当即尖锐起来。 门又开了，一身休闲的顾清砚拿着一包三只耗子麻薯走了进来。 绾柠饿的快，嘴里总想吃点儿什么，所以下车的时候他特意从大礼包里拿出来的。 第91章 你不配 绾柠饿的快，嘴里总想吃点儿什么，所以下车的时候他特意从大礼包里拿出来的。 “砚砚！” 无论何时，只要看到顾清砚，绾柠的脸上就会绽放笑颜，弯着双眸迎上去。 顾清砚本来是想跟平时一样抬手揉揉她的头，却因为她新做的发型以及那几个满天星的钻饰而放弃了。 挺好看的，被他弄乱了就不好了。 谁知绾柠却自己把顾清砚的手放在头顶，眷恋般蹭了蹭，而后才笑着把他手里的麻薯拿过去。 “这个好好吃，砚砚，你也尝尝。” 绾柠想给顾清砚喂一颗，可被他躲开了。 还在外面，还有别人看着，若是被人拍到，对小姑娘不好。 顾清砚突然就想起了郝婷的叮嘱，要低调。 “哎呦喂，书瑶你看，现在的新人真会玩儿，那边拿着金主老头子的钱，这边养着小白脸儿，钱和颜都赚着，不过这小哥哥也太穷酸了，居然就带一包零食来，哈哈哈……” 吴泳儿极尽嘲讽，对绾柠的嫉妒又浓了几分。 不过就是个刚出道两个月的臭丫头，凭什么好事儿都让她占尽了？ 就连养个小白脸儿都是质素这么高的。 书瑶没说话，从刚刚顾清砚进门开始，她的目光就挪不开了。 她还从没见过气质如此超凡的男人。 冷静克制，温柔内敛。 五官深邃，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这个男人简直是为她书瑶量身定制的。 “你好。” 书瑶走过去，难得一见地主动和人打招呼。 她甚至已经把手伸了过去，下巴微抬，等着对方跟自己握手。 却没想到，顾清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里始终都只有一个绾柠。 “慢点儿吃，车里还有。”他笑的很温柔，“去换衣服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绾柠眼前一亮，把剩下的麻薯塞到他手上，转身走向试衣间。 路过书瑶身边的时候，绾柠脚步微顿，瞥了她一眼。 “我听说你们这边有句名言，叫好什么不挡道来着，麻烦让让。” 书瑶：“！” 吴泳儿：“你敢骂我们是狗？” “哦，想起来了，是好狗不挡道，谢谢你提醒我，你真是个好人。” 绾柠笑着说完，径直去了试衣间。 吴泳儿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被书瑶瞪了一眼，顿时就蔫儿了。 最近世曜的总裁不太搭理她，她的资源也不多了，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和书瑶搭上关系，所以绝对不能得罪。 搞定了吴泳儿，书瑶这才看向顾清砚。 “你是绾柠的朋友吧？她这性子一看就是被家里宠惯着长大的，单纯，没什么心眼儿，可是娱乐圈并非是个适合直来直去的地方，你还是多劝劝她吧，收敛下性子，不然以后会吃大亏的。” 说完，书瑶递过去一张名片。 是她私人的，她很少给人。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真的觉得绾柠很有潜力，可惜没跟对经纪人，正好我也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她若是过来的话，我可以在我下部戏里给她安排个角色，凭我的人气，带她更上一层楼还是没问题的。” 书瑶自认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她没有吴泳儿那么笨，将所有敌意都展现出来。 她一上来就表达了善意，打着为绾柠好的旗号，甚至用资源来做诱饵，她就不信这男人不心动。 可惜，顾清砚由始至终没有去接她的名片的意思。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如果你有工作方面的事情要跟绾柠合作的话，可以联系她的经纪人郝婷。” 书瑶：“……” 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她。 吴泳儿又憋不住话了，想着帮书瑶找场子。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知道书瑶现在在娱乐圈是什么地位吗？她随随便便一句话，那个绾柠就别想再这个圈子里再混下去。” 顾清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还不等说什么，绾柠已经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换了个发型，那些闪亮亮的钻饰都摘了下去，换成了简单的丸子头。 绾柠走上前，双手叉腰挡在顾清砚面前。 “她是什么地位？我听说连世曜传媒都不愿跟她续约，曾经专属于她的超一流团队也都收了回去。” 语顿，绾柠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模式。 “说吧。” 书瑶：“？” 吴泳儿：“什么意思？” 绾柠轻笑，“随便说句话啊，我想看看我是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的。” 正面刚，妖界小公主还真没怕过谁。 书瑶眉头轻蹙，“绾柠，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为了维持温婉人设，她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厉色，绾柠是鲜少能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人。 绾柠可不怕她，“哇，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吗？原来是傻的，怪不得会背叛好姐姐这么好的经纪人。” “另外，你不是已经有厉大师了吗？怎么又突然对砚砚眼珠子泛光？你是想劈腿吗？砚砚可不会给你当小三的，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够好，最主要的是，你不配。” 转身，绾柠拉着顾清砚走了。 店员把他们送到了门外，还将那件伴娘礼服打包好，递给了绾柠。 书瑶被气的恨不得立即扇吴泳儿两个耳光，可她忍住了。 她是影后，她是超一线，她不能和这种十八线档次的女人斤斤计较。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等Leo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他下季度的限量款我都要了，让他帮我留一下。” 对店员微笑着说完话，书瑶便离开了。 吴泳儿追出去的时候，书瑶的车已经开的看不着影儿了。 顾清砚的车里，绾柠抱着两个零食大礼包，看着顾清砚。 “砚砚，你觉得书瑶好看吗？”她问。 顾清砚已经启动了车子，脑子来不及多想，便反问了一句，“书瑶是谁？” 绾柠对这个答案还挺满意的，嘴角微微勾起。 “就是刚刚对你流口水的丑女人，她抢了好姐姐的男朋友，现在还想来抢你，她看你的眼神好讨厌，想揍她。” 可惜人界打人犯法，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是痛快痛快嘴就离开了？ 第92章 绾绾预定下一次约会 可惜人界打人犯法，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是痛快痛快嘴就离开了？ 绾柠打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咬了几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咬书瑶的脖子。 “那个世曜传媒的总裁也不是什么好人，说是拒绝了书瑶的续约，可转眼他的姘头就和书瑶好姐妹一样的逛街，一个鼻孔出气了，一群坏人，就会欺负好姐姐。” 绾柠吃完了一包薯片，又打开了一包夏威夷果。 顾清砚终于听到了重点，“你说世曜传媒的总裁？” 绾柠喂给顾清砚一颗夏威夷果，然后点点头，“对呀，那个吴泳儿就是他的姘头，就是要吃事后药的那种关系，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呀。” 顾清砚终于有点印象了，“上次你脚受伤，她也在场？” “嗯。”绾柠应了一声，随后又问，“砚砚，你说要带我去的好地方是哪里呀？” 猫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绾柠吐槽够了，也腻了，就开始另一个话题了。 反正她总会帮好姐姐把场子找回来的。 顾清砚也不愿意把时间和注意力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轻笑一声，“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 亚克力滑雪场。 位于帝都北郊，建成五年，占地面积广阔，成为帝都人冬季娱乐的首选之地。 顾清砚的业余爱好不多，滑雪就是其中之一。 绾柠从下车之后就一直各种惊叹表情，眼睛不停地欣喜张望，当看到滑道那边有人飞驰而过，留下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的时候，露出羡慕的眼神，随后便是各种的跃跃欲试。 “砚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雪，真好看。” 妖界四季变化并不明显，猫科动物又都是喜欢温暖和阳光的，所以他们基本是看不到雪的。 顾清砚去给绾柠买了全套的滑雪设备，拒绝了私教的推销，自己带着绾柠去单人小滑道玩耍去了。 “这样，找准一个重心，脚下要稳，不要怕，对，慢慢来，放心，我在旁边保护着你，不会摔到的。” 顾清砚教的很耐心，本以为会教好久，整颗心都提起来，生怕绾柠会摔到。 却没想到绾柠的平衡性特别的强，运动细胞很发达，才教了一遍要领，她立马能自己滑出一道弧线。 甚至几次之后，就已经无师自通一些花样，成了整个滑雪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个小姑娘好飒。” “玩儿的这么溜，该不会是个职业选手吧？” “柔韧性和平衡性都很强，是不是新请来的教练啊？” “如果是教练的话我立即去报名，办多少钱的卡都行，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跟美女教练学技巧。” “你怎么知道是美女，万一是恐龙呢？” “笑话，我会瞎说吗？之前在那边我见过她的侧脸，完美俩字都不足以形容了，怎么说呢，比那些大明星可好看太多了。”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顾清砚的耳中。 起初他还挺骄傲，小姑娘滑雪时候的确是英姿飒爽。 可渐渐的，味儿就变了。 觉得那两个讨论绾柠长相的男人尤为的碍眼。 “砚砚！” 绾柠一个帅气转身，停在了顾清砚的面前。 因为全副武装的关系，她只有两只眼睛露在了外面，炯炯有神地看着顾清砚。 “砚砚，我们来比赛吧。” 猫咪的胜负欲被这好玩儿的游戏激发了出来。 顾清砚也不拒绝，“这边场地太小，跟我来。” 旁边路过的一个私教：“……” 呵呵，这是他们滑雪场除了VIP滑道外最大的了，居然还嫌小，这男的挺能装啊。 下一秒，私教就看着顾清砚带着绾柠成功抵达了VIP滑道场地。 这家滑雪场的VIP门槛很高，光是入会费每年就要一百万，这还不包括里边的一些其他消费。 当然，所享受的服务也是最高级别的。 VIP场地的人很少，几乎等于他们俩包场。 顾清砚拒绝了想要过来帮忙的教练，继续和绾柠享受二人世界。 “真要比？” “比你买的三只耗子还真。” 顾清砚被绾柠的话逗笑了，点点头，“好，那就比吧。” 绾柠也做好了准备，在开始前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赢了有什么彩头吗？” 顾清砚问：“你想要什么？” 绾柠早就想好了，“我赢了，等你哪天休息的时候，要再带我出来约会。” 约会这个词很妙。 顾清砚的心情没来由的好，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好在有口罩挡着，别人也发现不了。 “好。”他应了下来。 绾柠高兴地手舞足蹈，余光偷瞄了顾清砚一眼，趁他不注意，大喊一声，“开始！” 然后人就如箭一般滑了出去，抢先了顾清砚一步。 顾清砚不急不缓，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目光追寻着绾柠的身影，而后才很是淡定地追了过去。 俩人你追我赶。 绾柠明明第一次接触滑雪，却也可以跟上顾清砚的速度，甚至有样学样，学着他的各种花样技巧。 俩人疯玩儿了几个小时，直到顾清砚担心绾柠饿出胃病，强行叫停，绾柠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滑道。 滑雪场里是有餐厅的，风格还挺全。 尤其是作为VIP会员，甚至可以享受八大菜系全方面点餐，官方扬言，就没有他们的厨师做不出来的菜。 这个名头打出去之后，甚至有不少人因为想吃这里的菜而特意跑来，顺便滑个雪。 点菜的时候，服务生将一个ipad和U盘递给了他们。 “顾客你们刚刚的影像已经整理完毕，上菜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可以一边观看回放一边耐心等待。” 说完服务生就出去了。 绾柠很好奇，“这是什么？” 顾清砚先是把U盘收起，而后打开iPad，里边赫然存放着十几段视频，都是他们刚刚在滑道上的样子。 “哇！” 绾柠震惊了，“这家滑雪场还会帮客人录像的吗？” 顾清砚点点头，“都是机器自己抓拍刻录的，VIP滑道这边才有。” 绾柠发现除了录像居然还有抓拍的照片，她统统倒入到自己的手机里，随手又发了微博。 绾柠V：雪场小飞侠，给我自己点个赞！！！【图片】JPG。 第93章 顾医生的家属作派 绾柠V：雪场小飞侠，给我自己点个赞！！！【图片】JPG。 ‘嚯，这姑娘居然还在滑雪，心是得有多大？’ ‘唉，也是不懂这小姑娘是动了谁的蛋糕了？三天两头被人黑一把。’ ‘纯路人，就问下这热搜到底是什么意思？点进来后没看懂。’ ‘害，总有人嫉妒我们绾妹，日常操作罢了。’ ‘编排我们绾绾脚踏两只船，简直就是捕风捉影，我们闺女还是个孩纸，我们不早恋。’ ‘关于早恋这个问题，我觉得大家可以看一看这个。’ 评论区的人纷纷点开这网友发的链接，逐渐歪楼。 绾柠看了个热闹，给评论区里自己的几个粉丝点了赞之后，才返回去看那个所谓的热搜。 热搜第八：#吴泳儿内涵绾柠劈腿# 热搜第六：#书瑶点赞吴泳儿微博# 嘎咕！ 郝婷发来微信。 【好姐姐：你遇到书瑶了？】 绾柠直接把今天的事情都跟郝婷说了一遍。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这个女人好坏，她看着砚砚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她是妖怪吗？】 正在收拾新家的郝婷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发了条语音，“行了，跟你的顾医生好好玩儿吧，微博的事情我来处理，明儿开始你就没什么时间消遣了，尽情享受最后的休闲时光吧。” 崑崙御，1号楼1101。 宋婷婷正在帮郝婷把衣服放进衣柜。 “姐，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拎包入住，你这连卫生都不用搞了，整个房子干净的跟样板间似的。” 郝婷四下看了看，点点头，“这房东还不错。” “对了，这是三室两厅，我一个人住有点儿大，婷婷，要不你也一起搬过来吧，这样也方便。” 宋婷婷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现在那儿住的挺好的，咱们俩住一起，不太方便。” 呵呵，她可没那个兴趣去给总裁添堵。 她刚刚已经看到隔壁也有人在搬家，以她看了这么多年的霸总小说的经验，搬过来的人妥妥就是顾总。 于是，宋婷婷在出去丢垃圾时候遇到从1102走出的袁元，半点儿都没惊讶。 “呵呵，袁助理，好久不见。” 袁元也是心照不宣的淡定，“嗯，以后有事儿没事儿你都少往这边跑。” 宋婷婷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我懂，你让顾总放心，我绝不做电灯泡。” 要不是她现在工作稳定，前途一片大好，她绝对要起个笔名写一段关于毒舌御姐VS年下霸总小狼狗的狗血爱情故事。 袁元对宋婷婷还是比较放心的，点点头，回了1102继续打扫。 这间房好久没人打理了，一直空着，装修也很简单，实在是委屈了BOSS。 不过BOSS说过，不需要做改变，就保持原样，越寒酸越好。 虽然他也不知道BOSS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但是事关郝婷，BOSS不正常一点儿，他也早就习惯了。 最终微博事件是被乔煜新歌MV的预告转移了大众视野。 30秒的预告片，绾柠只占了5秒钟的时长，却是把网友们的心都勾的直痒痒。 3秒的侧颜，2秒的背影，剪辑师也是个神奇的人物，就用这么5秒把绾柠的美和灵动展现了七八分，让人看了抓心挠肝的，对完整的MV更加期待了。 郝婷点开甄大力的微信，发了个‘谢谢。’ 甄大力回的倒是挺快，是一段语音。 “也不是特意帮你家绾柠，是上边下令让今天剪辑个预告片发出去，估计是公关团队新的营销手段吧。” 上边下令？ 郝婷下意识就想到了顾清染。 点开他的微信想发点儿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厉堇的来电。 “喂？”郝婷接起电话，“有事吗？厉大师。” 这个称呼无异于在厉堇的心上插刀子。 厉堇语气微滞，“郝婷，你就一定要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吗？” 郝婷：“不然呢？跟你发嗲撒娇求抱抱？厉大师，现在天还没黑呢，做梦尚且太早。” “你到底有事儿没？没事儿我挂了。” 说完，郝婷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半点儿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 第二天，周五。 《真相》终于过审定档，官微大量造势，而绾柠却接到了要再补拍几个镜头的消息。 郝婷去嘉俊雅苑接她的时候，她还在801吃早饭，脚上踩着和顾清砚同款的情侣棉拖鞋。 “好姐姐，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吃完。”绾柠道。 顾清砚把刚榨好的果汁放在她面前，“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 绾柠：“哦。” 乖巧又听话。 郝婷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陷入了深思。 绾柠和顾医生这进展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郝女士。”顾清砚走过来，坐在郝婷的面前。 郝婷：“……” 印象中还没人用这种称呼，这么正式地叫过她。 “顾医生，辛苦你照顾我们绾柠了。”郝婷笑着说道。 顾清砚面不改色，“都是我应该做的。” 怎么就是你应该做的了？ 郝婷开口要反驳，顾清砚却先一步开了口。 顾清砚：“我很鼓励绾柠做一些她喜欢的工作，但是娱乐圈毕竟复杂，所以希望若是日后再发生一些对绾柠不利的事情，或者她遇到了危险，郝女士能第一时间通知我。” 郝婷：“？” 之前顾医生明明没有这么主动的。 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而后，顾清砚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 “郝女士的联系方式我已经从绾柠那里得知了，绾柠年纪小，涉世未深，比较单纯，以后在娱乐圈还得劳烦郝女士多多照顾了。” 郝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家属作派给弄懵了。 绾柠这时候也吃完了，擦擦嘴，走过来。 “好姐姐，你要理解砚砚，他就是太担心我了。” 郝婷：“……” 呵呵，你还挺配合。 “走吧，听说是导演给你加的戏，没有多少，白天应该能拍完。” 绾柠拿了两包三只耗子的零食走了，上车后却收到了乔煜的微信。 【火日立：绾柠，明星赛还有一周就开始了，你要进我们的战队吗？】 第94章 要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得到他的胃【打赏加更】 【火日立：绾柠，明星赛还有一周就开始了，你要进我们的战队吗？】 “好姐姐，乔煜要邀请我加入他们的战队。”绾柠乖巧报备。 郝婷也早就从甄大力那儿得到消息了，点点头，“可以呀，他们战队除了乔煜，剩下俩人你也认得，就是周影帝和陈影后，你们上次在综艺里合作的还不错，陈影后都邀请你当伴娘了，难得的机会，把握住。” 绾柠对周放和陈之芳的印象也不错。 【豆丁不吃豆：好呀。】 五秒钟后，绾柠被拉入了另一个群聊。 群聊的名字叫做‘明星赛冠军战队讨论组’。 绾柠：“……” 好有自信的名字。 【火日立：欢迎绾妹。】 紧接着发了个红包。 【周生如故：欢迎。】 这是周放，他也发了两个红包。 【周生如故：我和之芳的。】 【芳心期许：欢迎绾绾，谢谢老公。】 绾柠有点儿懵。 “好姐姐，我是不是也要发红包啊？那我发多少的合适？” 郝婷侧头看了一眼，挑了下眉。 没想到私底下周影帝和陈影后居然也是个爱撒狗粮的。 “收了就好，不用立马就还回去，人情往来不是这么算的，过度的有来有往反而会交不到人，弄的好像大家互不相欠似的，这种关系大多维持在表面，不会交心。” “不过也不能让对方觉得你小气，爱占小便宜，所以这些事情都要很好地掌握一个车度，你不懂没关系，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有了郝婷的话，绾柠放心了不少。 笑着将那三个红包收了，而后发了个很可爱的猫咪感谢的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谢谢周影帝，谢谢芳姐姐，谢谢乔煜。】 接着一路上她都在群里和他们仨闲聊，乔煜负责活跃气氛，陈之芳语气温柔贴心，聊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细节。 周放话最少，可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将陈之芳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让绾柠听的更明白。 到了片场，导演和副导演等人对绾柠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从前可理可不理的小透明如今居然也成了被导演殷勤谄笑询问加这些戏够不够的人。 绾柠：“……” “导演，你认错人了吗？我是绾柠。”绾柠提醒他。 以前她只能看到导演的鼻孔，现在却能看到他的脑瓜顶。 林富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绾柠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这气质咱组里独一无二，放眼整个娱乐圈都难找第二个，我怎么会认错呢？” 索性因为是单独给绾柠补拍的镜头，没有其他演员在，闲话也就少一些，拍摄也还算顺利。 下午六点，绾柠所有的戏算是正式杀青了。 导演想给她安排个杀青宴，被郝婷给拒绝了。 “单独的杀青宴就不必了，到时候庆功宴我们绾柠一定到。” 说完，郝婷就把绾柠给带走了。 上车后，绾柠对郝婷竖起大拇指。 “好姐姐，棒棒哒！” 郝婷：“……” 绾柠继续夸：“我都听说了，拍跳楼戏的那天，我跟砚砚离开之后，你把导演给骂的不敢还嘴，他肯定是被你的气势震慑住了，所以今天才对我这么好。” 小猫咪对人类的情绪变化很敏感，之前绾柠虽然在剧组里每天摸鱼，但也是因为知道导演他们不太喜欢她，所以才懒得往前凑。 妖界小公主没有那个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 郝婷想说这大概和她没什么关系，多半是你们家顾医生面子大。 可想了想，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然这女生外向的丫头还不得更积极地往顾医生的怀里钻了？ 郝婷把话题转移，“你人生第一部戏彻底杀青了，今晚直播下吧，也不用非得打游戏，你随便干点儿什么都行。” 语顿，郝婷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别再做饭了。” 绾柠刚生起来的念头就这么夭折了。 “为什么？婷婷说我上次下厨直播的效果不错。” 她还看过宋婷婷发来的那些粉丝制作的她做菜时候的表情包呢，特别的有意思，她忍不住就保存了。 叮铃！ 叮铃！ 叮铃！ 是郝婷的微信在响。 她打开一看，是绾柠在对她进行表情包连环轰炸。 【豆丁不吃豆：妈呀这鱼诈尸了！】GIF。 【豆丁不吃豆：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GIF。 【豆丁不吃豆：本宝宝厨艺天下第一！】GIF。 …… 后面还有，郝婷已经不想看了。 尤其是那张绾柠掀开锅盖里边一片黑黢黢排骨的样子，她真是看一次就后悔一次。 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就没有冲到嘉俊雅苑关了绾柠的电脑！ 又过了一会儿，绾柠安静下来了，郝婷又觉得车里突然好冷清。 “你干嘛呢？这么难得不打游戏？” 绾柠头也不抬，看着手机，“我在和人切磋厨艺。” 郝婷默默转头，“绾柠，说实话，你知道‘切磋’是什么意思吗？实力相当那叫切磋，否则就是……” “你看。” 绾柠把手机页面转过来给郝婷看。 【赵太太：绾绾你上次那个鱼做的很成功呀，我还会很多鱼的做法，要不你跟我学个煲汤吧，男人都爱喝汤。】 【林女士：嗯，绾绾真棒，现在已经很少有女孩子愿意下厨了，一会儿我发你几种菜的做法，哎呀，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超市买菜呀。】 【豆丁不吃豆：好呀，我马上快到家了，咱们超市集合吧。】 这是个群，群名叫‘要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得到他的胃’。 郝婷：“……”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谋杀那些男人呢。 “突然觉得当男人也挺惨的。”郝婷道。 车停在了嘉俊雅苑门口，郝婷毫不犹豫开门把绾柠请了出去。 “直播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我就登陆你账号帮你把直播关了。” 车门关上，随后迅速驶离。 绾柠完全没把郝婷的话当回事，笑着跟门口保安打了招呼，便一头扎进了超市的大门。 赵太太和林女士已经到了，正在海鲜部排队，看着绾柠就连忙招手示意。 “绾绾，这边。” “今天海鲜有活动，大闸蟹秒杀，鱼虾第二斤半价。” 绾柠浅蓝色的猫瞳瞬间亮了几分，连忙站在林女士身后，也开始排队。 第95章 新时代好邻居好像要放弃低调了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分别收获了两大袋子战利品。 绾柠觉得受益匪浅，走出超市时，看着赵太太和林女士的眼神满满都是佩服。 “赵姐姐、林姐姐，你们好厉害啊，大闸蟹限量秒杀，那么多人，居然也被你们抢到了。” 绾柠手里的袋子里也有，是赵太太和林女士抢到后分给她的。 赵太太一脸骄傲，“也是熟能生巧罢了，我和小林每天在这超市买菜，哪个区什么时候有活动，哪个区几点的菜最新鲜，这些我们都门儿清。” 林女士也点点头，“以后你要想买什么就跟我俩说，我们带你来，保证你买到又好又便宜的。” 绾柠点点头，在旁边的奶茶店买了点儿奶茶和果茶分给了她们。 赵太太和林女士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要，绾柠直接把奶茶塞进她们的袋子里。 “就当是我的学费了，而且你们在外面买菜排队好辛苦，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 赵太太和林女士觉得她这话是真熨帖。 平时可没人觉得她们买菜做饭辛苦。 和二人分开后，绾柠拎着东西往回走，偶遇了刚巡逻完回来正准备去交接班的谭一笑。 “绾小姐，又买菜啊。” “嗯，给砚砚做好吃哒。”绾柠笑着应答。 谭一笑是个会做人的，连忙把她手里的两个大袋子接过来，“绾小姐，咱门口超市跟咱小区都是同一个公司的，所以针对咱们嘉俊雅苑的业主有优待，可以帮忙送货上门的，下次你可以去跟超市的服务台说一声，他们就会安排人帮你了。” 绾柠觉得这个顾氏财团的管理还挺人性化的，也就没拒绝谭一笑的帮忙。 “那赵太太和林女士怎么没有让超市帮忙送货呢，她们买的东西也挺多的。” 谭一笑‘哦’了一声，“她们俩啊都是买了菜着急回去要做饭的人，可是超市里订单多，送货人员有时候会稍晚一些才能把东西送到，她们等不了，就干脆自己拎回去了。” 说话间，二人进了电梯，来到了8楼。 谭一笑很自然地走向了802的房门口，却发现绾柠转身打开了801的门。 谭一笑：“……” 新时代好邻居好像要放弃低调了？ “谭经理，谢谢你。” 绾柠看着谭一笑把东西放在玄关，微笑道谢。 谭一笑被她的笑容惊艳了一下，心道也就顾医生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绾小姐了。 这俩人简直绝配。 “不用谢，绾小姐，我先走了，有需要您就给我打电话。” 谭一笑走后，绾柠打开手机，点开‘要想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得到他的胃’群聊。 仔细看了下赵太太和林女士刚发的食谱，把需要的食材从袋子里挑出来，拿去厨房。 剩下的她就放在玄关不管了。 随后，绾柠回去802取来了她的电脑，放在厨房，打开直播。 “大家下午好呀，今天我新学到几个菜，来给你们展示下。” 她说的特别有底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的是千锤百炼过的拿手菜。 刚开播，打赏就接踵而来，榜一很快就被瑶妹挂个机占据。 一分钟后，又被人给踢了下去。 这是个新人，开口就是满满的普信风。 【哥穷的只剩钞能力：妹妹长的好漂亮啊，加个微信呀。】 【绾绾今天吃鸡了吗：我去，上来就要微信，牛啊。】 【绾妹最可爱：打赏了几个游轮就想要我们绾妹微信？也不问问咱直播间各位大佬同意不？】 【绾绾宝贝好漂酿：这里应该呼叫瑶妹。】 【爱我还是他：难道不是该呼叫gqy大佬吗？】 【彼岸不渡：gqy大佬不在线啊，给他发私信了，希望他能尽快看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瑶妹挂个机再次成为榜首。 弹幕里一阵欢呼喝彩。 绾柠没看到，她正在处理鱼。 “冬天要多喝汤，暖胃又暖身，今天我就煲个鱼汤，你们小心被馋哭。” 绾柠一边说着，一边看微信群聊里食谱的步骤。 很简单嘛。 小意思。 鱼汤下锅后，绾柠又开始准备其他的菜，全程加着解说，偶尔和弹幕里的粉丝互动一下，很快50分钟就这么过去了。 绾柠看了下时间，快六点了，铲屎官应该快下班了。 康辉精神病院。 乔家林习惯性的不窍门就走进顾清砚的办公室。 “清砚啊，你……” 突突突突突突！ 啊！ 是一阵枪声和游戏人物死亡的声音。 乔家林只玩儿王者，不玩儿吃鸡，但是他侄子乔煜爱玩儿，他看过几次，所以对这个声音还是不陌生的。 乔家林脚步一顿，随后退出去，看了下办公室门上的门牌。 没走错啊。 他又重新走了进去。 “你居然在玩游戏？” 乔家林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工作狂加老古董居然也会上班摸鱼了。 顾清砚淡定地把游戏关了，看不到他的第N次落地成盒的画面，心情果然就平静下来了。 “找我有事？”他直接越过了刚刚乔家林的问题。 乔家林心中腹诽了一句闷骚，而后才开口。 “你跟魏局长说一声，让我也加入方宇这个案子里吧。” 顾清砚对他的提议并不意外。 毕竟于筱漫现在是这案子的心理测写师，乔家林想要来凑热闹套近乎也是很正常的。 “好。”顾清砚应了下来。 话落，他手机上就收到了绾柠直播的提示。 顾清砚抬头看乔家林，“还有事？” 赶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乔家林看出来了，他这是被嫌弃了。 “没事，就是觉得你办公室的气场很配我，想多坐一会儿。” 他偏不让这臭小子如愿。 他就不走。 顾清砚站了起来，拿着电脑包，“那院长就多坐一会儿吧，对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他直接下班走人，到了车上才点开直播间的链接，此时绾柠已经把其他几道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炒了。 弹幕里，所有人都看到了gqy进群的特效。 瑶妹挂个机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第N次失去了榜一的位置。 第96章 砚砚的脸好好摸啊 【瑶妹挂个机：呵呵，这年头的男人啊，有的舍得让漂亮的女孩子下厨房，有的是看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道，还有一种，就例如我老公，我们在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跟我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不会让我的手指沾上阳春水。】 【绾妹看过来：卧槽，刚进来就是好大一碗狗粮，好撑。】 【绾绾宝贝我爱你：好羡慕，可是好多男人都觉得女人结了婚以后，做饭是理所应当的。】 【瑶妹挂个机：胡说，厨房这种地方压根就不是女人该来的，你看古代有几个是女厨娘？大多数厨子都是男的。】 【瑶妹挂个机：唉，可惜啊，我不在绾绾身边，如果我是她身边的人啊，我这个时候一定冲去厨房，把所有活儿都抢过来自己做，绾绾那么漂亮的手怎么能做这些？】 直播间里的人都觉得今天的瑶妹打开方式有些不一样，好像是在刻意针对什么人。 安薇薇这会儿正和连云香一起做瑜伽。 瑜伽垫的旁边分别放着两个iPad，挂的都是同一个直播间。 连云香一个肩膀转动，看向以同姿势背对着她的安薇薇。 “薇薇安，你今天是怎么了，弹幕针对性这么强。” 因为安薇薇刚才是用语音转文字的方式发送的弹幕，所以连云香更加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安薇薇语气中的不满。 安薇薇换了下一个动作，这回是面向连云香。 “你不懂。” 她是在教儿子怎么追媳妇儿，不然那个木头疙瘩得什么时候能让她喝到媳妇茶？ 这时，直播间里的绾柠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 她擦擦手看了一眼，瞬间眉开眼笑，猫瞳完成一道月牙，愉悦地开始哼着歌。 连云香停下动作，“咱闺女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 下一秒，绾柠面向镜头，靓丽精致的五官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我要去约会了，拜拜。” 绾柠火速下播。 连云香：“怎么突然就下了？薇薇安，闺女说要去约会，她有男朋友了？” 安薇薇深藏功与名，嘴角噙笑，继续做瑜伽。 哎呀，‘男朋友’这个词真是好听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成‘老公’呢？ …… 绾柠关了直播，就兴高采烈地去换衣服了。 砚砚要带他去约会呢。 砚砚上班也看了她直播呢。 砚砚说她太辛苦了，要好好犒劳下。 咔哒！ 门开了。 顾清砚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进卧室，却在与绾柠四目相对的时候，僵住了所有动作。 小姑娘好像特别钟爱粉色，内衣全部是这个颜色。 她的后背很美，腰身纤细，腰窝以下微微翘起。 顾清砚活了25年，第一次对‘性感’这个词有了清晰的认知和感触。 绾柠换衣服的动作也顿住了，笑的甜美。 “砚砚！” 她想像平常那样扑过去，手里还拿着来不及穿上的衣服。 顾清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卧室。” 顾清砚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卧室的门。 绾柠：“……” 砚砚好奇怪哦。 换好衣服，绾柠走出去，发现顾清砚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正拿着一杯冰水在喝。 “砚砚，你很热吗？” 绾柠走过去，白嫩的小爪子突袭顾清砚的脑门。 是挺热的。 小爪子向下，贴在他的脸颊上。 这里也热。 砚砚的脸好好摸啊。 小爪子继续向下游走，却被抓住了。 “厨房的火关了吗？”顾清砚问。 随即也不等绾柠的回答，自己转身去查看了。 厨房里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案台上一片狼藉，跟被打劫过了一样。 有洁癖的顾清砚的注意力却全在手中残留的触感上。 小姑娘的手很嫩，有点儿热，热度一路烧到他的心头。 “砚砚。”绾柠跟到了厨房，“我们要去哪里约会啊？” 顾清砚在微信里只说了要带小姑娘出去吃饭，却没想到她自动给转换了概念，变成了约会。 “永阳路新开了一家自助餐厅，网评很高。” 这是他回来路上刚在网上查的，美食推荐为5星，上万人打卡地，极致推荐。 绾柠没吃过自助，顿时兴趣满满。 “那我做的这些菜怎么办？我还煲了汤。” 顾清砚这才闻到厨房里充斥着的味道。 “额，先放在冰箱里，夜里饿了我当夜宵。” 绾柠满意了。 砚砚果然很喜欢她做的菜，都舍不得扔。 出门时，顾清砚穿了件羽绒服，手里还额外拿了一件备用。 路上，她叽叽喳喳跟顾清砚分享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姐姐真的好厉害，导演他们都被吓唬住了，今天对我都特别好。” 顾清砚已经听他弟弟说了给剧组追加投资的事儿。 “郝婷只是经纪人，对导演和剧组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他企图引导绾柠朝着正确的方向去关注。 绾柠去完全没领会他的意图，“所以好姐姐是最厉害的经纪人，她威胁住了那个导演。” 顾清砚：“……” 算了，小姑娘没受欺负就好。 他跟一个女人叫什么劲呢？ 自助餐厅有点儿远，车子开到了北城，再来一脚油就能直接去郊区了。 下车后顾清砚发现餐厅的一切都和网上的图片不符。 停车场离餐厅有一段距离，停车很不方便。 餐厅的门前有几个推车叫卖的小摊贩，地上散落着烤串的签子，烟熏火燎，空气很不好。 进了餐厅，里边食客三三两两，食材有的已经见了底，却不见人来添。 还有两个桌子上放着未收走的餐具，脏的不行。 服务员就在旁边站着玩手机，对于走进店里的顾客也是爱答不理。 “额，请问……”顾清砚刚开口，另一个服务员在柜台里抬头。 “两位是吧？押金100，其他随意，我们这儿是自助，用餐时间超过2小时另外收费，不可打包，不能浪费。” 顾清砚看了一圈，在食材里看到了头发，顿时觉得网上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走吧。” 他带着绾柠离开，身后是服务员各种鄙夷的嫌弃声。 “砚砚，那我们现在吃什么？”绾柠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顾清砚怕她冷，把多出来的那件备用的羽绒服套在她身上，走回车上。 随后他给顾清染发了条微信，让他推荐一家好一点的餐厅。 顾清染回复的很快。 【顾清染：永阳路新开了一家自助，听说口碑还不错。】 第97章 我的饭都是砚砚给做的 【顾清染：永阳路新开了一家自助，听说口碑还不错。】 顾清砚突然觉得他弟弟比网上的美食指南还要不靠谱。 紧接着顾清染又发过来一条。 【顾清染：哥你要是去的话别找错了，永阳路还有一家自助，也是新开的，纯高仿，听我员工说连大排档都不如，就是开来纯粹恶心人的。】 顾清砚这才知道原来不是网上的美食指南不靠谱，是他找错了地方。 带着绾柠来到正确的地点，顾清砚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和网上介绍的一样。 中西式海鲜自助，会员制，紫金会员不限用餐时长，单人价格1888。 绾柠看着LED屏上的各种美食，双眼泛光。 顾清砚宠溺轻笑，毫不犹豫地交了100万，成为了尊贵的紫金会员。 绾柠整整吃了3个小时，肚子撑的圆滚滚，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最后还是郝婷一通电话打消了她留在餐厅睡觉的想法。 “恭喜你，又上热搜了。” 郝婷的语气生无可恋。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和你的顾医生低调点低调点，你怎么能在直播间里说要出去约会呢？” 她看到热搜词条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特想杀了那个提议绾柠今晚直播的自己。 热搜第九：#绾柠约会对象是谁# 评论里各种猜测，百分之八十是乔煜，百分之十说是上次绾柠直播间里出现的神秘男音。 剩下的都是黑粉，各种‘实锤’绾柠有金主。 绾柠一脸无辜，“听说做人不能撒谎。” 郝婷：“……” 突然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额，其实偶尔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的。” 绾柠自认是个很有原则的猫，“说谎是会遭天谴的。” 郝婷：“倒也没那么夸张，啊，不对，是谁跟你讲什么恐怖的玄幻小故事了吗？” 绾柠却道：“而且我和砚砚约会这件事并不是不可告人，他找我约会，我很开心，开心的事情就要分享。” 所以她刚刚还特意发了微博，晒了下那些从来没吃过的美食。 这也是她能这么快冲上热搜的原因之一。 郝婷决定放弃治疗，视热搜而不见，当晚就熬夜做了一份新的企划案，分别发给了绾柠和宋婷婷。 此时是后半夜三点。 绾柠正趴在顾清砚的身上呼呼大睡，尾巴时不时在他的下巴处撩拨。 只有宋婷婷从睡梦中惊醒，回复了郝婷。 她给郝婷打了个电话，“姐，你是认真的吗？要给绾柠立有男友人设？” 郝婷那边刚躺在床上，正在活动因为熬夜工作而略显僵硬的脖子。 “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 宋婷婷更不理解了，“娱乐圈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人设了？‘恋爱人设’？这不该是所有顶流都避恐不及的吗？” 恋爱就等于失业，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流量艺人的认知。 没人敢去轻易触碰这个雷点。 郝婷拿起刚才就准备好的冰啤酒，喝了一大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绾柠打造成流量艺人了？” 宋婷婷：“……” 不然呢？ 顶流都没她上热搜上的勤。 郝婷又喝了一口，一罐啤酒见了底。 “好歹咱家绾柠也是周艺禾的嫡传弟子，就当个流量艺人说出去不是在磕碜周艺禾？况且我对绾柠的演技有信心，你觉得她当不了实力派？” 宋婷婷想到了绾柠那场跳楼戏，那回眸邪笑。 “我觉得她能。”宋婷婷突然有了干劲儿，“姐，我觉得咱离东山再起不远了。” 郝婷把最后一口喝光，“与其日后被人用绯闻炒作和编排，不如一开始就把绾柠恋爱这事儿给坐实了，反正她和她家顾医生也丝毫不懂低调为何物，那我就全了他们的心意。” 就这样，在绾柠睡觉撩铲屎官的时候，郝婷和宋婷婷俩人决定了她未来在娱乐圈的前进方向。 …… 周六，外边又下起了小雪，气温已到零下，街上的行人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方宇的案子，顾清砚被叫去警局开会了。 绾柠则是跟着郝婷去见了几个老师，开始了针对演技、形体等的一系列特训。 郝婷是个行动派，说到做到那种。 她企划案都做好了，自然要把一切都落实。 她也没打算瞒着绾柠，“流量艺人来钱快，红的快，可凉的也快，想要在这个圈子里屹立不倒，长盛不衰，唯有用作品说话，之前《真相》里你的表现不错，这几个老师都觉得你很有潜力，所以你好好学，尽量把他们的本事都掏空。” 绾柠觉得好姐姐有点儿狠。 可她很喜欢。 “好哒！” 绾柠立下了军令状，转身钻进临时教室里跟几个老师学了一天。 直到夜幕降临，郝婷来接人，几个老师才十分不舍地放人离开。 “小郝啊，这孩子是个有灵性的，难得的是还肯用心，有毅力，不错。”这是周华伟，电影学院的教授，几十年的老戏骨。 郝婷笑着感谢，然后在绾柠耳边低声道：“这是周影帝的父亲，周影帝就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绾柠觉得这个满脸慈祥笑容的老人很亲切。 “他好像我爷爷啊。” 这话让周华伟听了去，大笑一声，“你也可以把我当你的爷爷啊。” 周华伟今年70了，的确是爷爷辈儿了。 绾柠一脸乖巧，“谢谢周爷爷今天教了我这么多，您身体真健朗，一定会长命百岁，几代同堂的。” 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听这些。 周华伟顿时笑意更浓，点点头，对郝婷道：“这丫头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 郝婷原本只是求到了这一天的特训时间，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分开后，郝婷再次看了绾柠一眼，把那句曾经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绾柠，你还真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她知道，周华伟会对绾柠另眼相看，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声爷爷，而是因为绾柠本身在演戏方面的天赋被认可了。 这可是如今娱乐圈内多少所谓的一线都做不到的事情。 绾柠刚打开吃鸡游戏，趁着正在匹配的时间抬头看向郝婷。 “可是，我的饭都是砚砚给做的呀，不是老天爷。” 第98章 猫咪失眠了 “可是，我的饭都是砚砚给做的呀，不是老天爷。” 绾柠的语气太真诚，郝婷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还是赶紧给这丫头安排工作吧。 让她忙起来。 忙起来就不会整日‘砚砚’‘砚砚’的挂在嘴边了。 真是想起来就肉麻。 “明天咱们……”郝婷拿出了iPad，准备做安排。 绾柠的游戏已经匹配进去了，正在飞机上，里边传来不知道哪位东北小姐姐极具感染力的哈欠音。 估计是忘了关麦。 吓得司机大哥握方向盘的手都抖了。 下一秒东北小姐姐又变成了嗲嗲的小甜音，听的司机大哥的手再次一抖。 绾柠挺淡定，利落地选择跟随东北小姐姐跳伞。 然后才看向郝婷，“明天我要请假。” 郝婷把视线从iPad上转移，“请假？你要做什么去？” 该不会又和顾医生约会吧？ 绾柠语气兴奋：“我和砚砚约好了明天去拍情侣写真。” 郝婷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事儿。 她关了iPad，开始闭目养神，决定不再自找狗粮吃。 这一晚，顾清砚难得的没有回家。 他给绾柠发了微信，说是医院有急事，走不开，让绾柠今晚陪猫猫睡觉，还叮嘱她不要忘了喂猫。 绾柠化作猫形独占着他的床。 往日极度贪睡的猫咪难得的失眠了。 …… 白天下了一天的雪，给大地铺上了银装，为夜晚增添了亮色。 夜里一点半，顾清砚还在和乔家林他们开会。 于筱漫也在。 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方宇突然发病了，疯了一样要杀正处于第二人格的白术。 白可爱武力值太低，差点儿被方宇掐死。 关键时刻，第五人格白大佬觉醒，杀了方宇一个回马枪。 最后还是顾清砚及时赶来，救下了方宇一条小命儿。 现在方宇还在治疗室包扎伤口，而顾清砚则是沉着脸召集了所有人开会。 会议室里凝肃一片，几个医生和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偷偷瞄了一眼沉默的院长和副院长，谁也没敢开口。 第一个说话的是于筱漫，她是半个小时之前赶过来的。 “关于两位病人的私斗的事情，没有人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她是警局请来为方宇做犯罪心理测写的，方宇出事，她也有责任。 顾清砚让护士打开了一段监控录像。 是白术的叔叔白齐今天来见他的时候的画面。 对话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白齐走后，白术就变成了第二人格，像个受气包，看人都不敢直视，总是蹲在角落里，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你认为这和他们今天的冲突有关系？”于筱漫问。 顾清砚没说话，而是又放了另一段视频。 是病房里的，方宇突然发难，暴揍白术，而后掐住了他的喉咙。 顾清砚将方宇从沉静到爆发的过程反复播放了即便，而后定格放大他面上的表情。 于筱漫对这种表情太熟悉了。 “方宇被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和他平日大相径庭，但是他正常情况下又不记得他曾经有过这样的一面。” 乔家林也在看屏幕，“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的表现。” 顾清砚则是做了补充，“可就是太典型了。” 太符合教科书上关于人格分裂的描述和定义，反而显得违和。 “能确定方宇是假装的人格分裂吗？”于筱漫问道。 乔家林点点头，“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原因呢？”于筱漫对于精神科方面并不擅长。 顾清砚给了解释，“对比。” “对比？” “嗯，白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7重人格，这里的人都是每天经历他各种人格变幻，对于这方面再熟悉不过。” 顾清砚看向于筱漫，“明天通知魏局长来带人吧。” 方宇如果没有人格分裂，就必须要接受真正的法律制裁，下一次宣判的时候，他的罪名还会再加一条。 还有那个姓欧阳的医生，同样跑不了。 于筱漫觉得有点儿快，“不用再观察一下吗？” 顾清砚摇摇头，“白术记仇，有勇有谋有帮手，他每一个人格的记忆都是递增状态，刚才出现的第五人格是有第二人格的记忆的，方宇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日子不会比监狱好过到哪儿去。” “可是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方宇是装病，仅凭猜测是无法给他定罪的。” 于筱漫想了想，“我曾经分析过方宇的过去，他父母的离异和遗弃对他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上学的时候他曾经因为虐猫被同学举报过，当时网络没有这么发达，自媒体什么的也没有盛行，所以事情没有被闹大，及时这么不了了之了。” ‘虐猫’两个字让顾清砚的眉头下意识拧出一个‘川’字。 于筱漫从手机里调出了她保存的方宇过去的资料，里边就有被他虐死的野猫的照片。 惨不忍睹。 “儿时虐杀动物，渐渐地动物已经满足不了他暴虐的本能，所以把目标转到了人的身上，他大学舍友曾经说过，方宇特别怕猫，也很迷信，因为他怕鬼。” 乔家林冷哼一声，“典型的做贼心虚啊，这是怕那些猫和被他杀死的人回来找他报仇？既然他说没有所谓的第二人格杀人时候的记忆，那他害怕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乔家林望过去，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 除非是方宇或者白术那边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门开了，进来的是负责方宇那边的护士。 她面目焦急，开门后目光急寻乔家林和顾清砚。 “院长，副院长，刚才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只白猫，吓得方宇跟失了魂似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所有人连忙起身去诊疗室。 诊疗室的门打开着，身上缠着各种纱布的方宇此时被一只白猫逼到了角落，缩成一团。 “我承认，是我装病，我杀了人，我不想坐牢，我装病企图躲避法律制裁，猫妖大人饶命，我自首，我坦白，我愿意去坐牢……” 第99章 可这里不是别人家啊 “我承认，是我装病，我杀了人，我不想坐牢，我装病企图躲避法律制裁，猫妖大人饶命，我自首，我坦白，我愿意去坐牢……” 所有人：“……” 白猫回头，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眸子。 “喵！” 一个起跳，白猫扑进了顾清砚的怀里。 “喵~” 铲屎官，本喵帮你把这畜生的真话逼出来了。 所有人再次怔愣。 乔家林看过去，“这猫？” 顾清砚微怔后，温柔地将白猫抱在怀中。 他说，“我的。” 白猫下巴一扬。 这是本喵的铲屎官。 乔家林又问：“你养猫了？不对，你还带猫上班了？” 这是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没人会想到一只猫会自己找到医院里来。 顾清砚也没解释，看了眼还缩在角落里的方宇，“先给他换个单人病房吧。” 那些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方宇是个杀人犯，只以为他嘴里嘟嘟囔囔的都是被吓傻了的胡话。 毕竟他们医院里整日说胡话的病人不在少数。 方宇被带走了，顾清砚一手抱着猫，一只手拿出手机给魏长林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 方宇已经招了，再留在他们这儿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白术若是看到他，又是一波麻烦事儿。 魏长林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结局，居然亲自带人过来了。 后半夜两点半，方宇戴上手铐，上了警车。 态度乖的不得了，由始至终没敢再看顾清砚怀里的白猫一眼。 魏长林已经听于筱漫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儿，大笑着想要摸摸白猫。 “哎呀，小家伙可是立了大功了，明儿我让人多买点儿罐头啥的给你送过来，算是奖励。” 白猫没搭理他，转头用爪子环住了顾清砚的脖子。 “啧，还挺傲。” 魏长林觉得这猫挺有灵性的，伸手还想摸，顾清砚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魏局，她怕生。” 魏长林还急着带方宇回局里，又和顾清砚说了两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这个时候，其他医生和护士也都知道了方宇的情况。 “怪不得我总觉得院长和副院长对这个方宇特别关注，原来他是杀人犯啊。” “呸！什么玩意儿！杀了那么多人居然想靠着有精神病来逃脱法律，畜生不如的东西。” 加班到这么晚，是人都免不了暴躁，几个小护士就顺势把这负能量都发泄在了方宇的身上，各种鄙夷谴责。 于筱漫也要回家了，乔家林厚着脸皮跟着。 “筱漫，我送你回去吧。” 于筱漫冷着一张脸，“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我没开。”乔家林权当没看见她脸上的拒绝，“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你就顺个路，带我一程吧。” 说完乔家林就钻进了于筱漫的车里。 于筱漫早就习惯了他的厚脸皮，默认了他的行为，只是一路上都没有再搭理过乔家林。 另一边，顾清砚也在回家的路上。 腿上趴着一只熟睡的猫咪。 猫咪的爪子勾着他的衣摆，尾巴时不时调皮地扫动。 顾清砚低头看了一眼，眸中闪过深思。 猫咪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它是怎么过去的？ 他刚刚给绾柠发了微信，打了电话，可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让人在医院里找过了，没找到人。 想的越多，担心越甚。 顾清砚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回到家，顾清砚直奔802。 按了门铃没人开，打电话没人回。 顾清砚抱着猫咪回801，把猫咪放下，转头就打算报警，却发现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砚砚！” 穿着男士睡衣的绾柠扑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她已经睡了一路了，这会儿正精神着。 可是铲屎官还没睡。 铲屎官因为那个傻兮兮的方宇忙了一晚上了。 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砚砚，我好困呀，咱们来睡觉吧。” 绾柠拉着顾清砚往卧室走。 顾清砚把人拉了回来，凝肃的表情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你今晚一直在我卧室睡觉？” 绾柠已经懒得解释了，反正说了实话铲屎官也不信。 “嗯。” 她也没说谎，在去医院之前，她的确是一直在铲屎官的卧室里来着，只是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清砚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绾柠理直气壮，“我手机放在对门了。” 你见过哪只猫咪出门嘴里还叼着个手机的？ 顾清砚早就知道这小姑娘经常忘东忘西，也经常不带手机。 “小豆丁。”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 绾柠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奶奶的，“嗯。” 顾清砚的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 “女孩子不要随便在别人家过夜。” 绾柠点点头，“可这里不是别人家啊。” 铲屎官的家，就是她家。 网上的小视频可不是白刷的，里边的猫咪都是铲屎官的猫主子！ 顾清砚突然觉得他并不想反驳小姑娘的话。 估计是太困了吧。 都已经快四点了。 “很晚了，女孩子要保证睡眠，你快回去睡觉吧。” 转身，顾清砚就去打开了房门，准备目送绾柠回去。 绾柠觉得她的铲屎官正经的有点儿过分了。 网上那些小视频里的铲屎官，哪一个不是见到他们的猫咪就走不动路，抱着不撒手，又是亲又是摸，各种亲昵的？ 只有她的铲屎官，总是把她往外推。 “哦。” 绾柠耷拉着脑袋回了802，转过头又变成猫形从阳台跳到了801。 顾清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大床再次被猫占据。 他去拿了点儿零食过来，“不好意思，刚刚顾着和你主人说话，把你忽略了，饿了就多吃点儿。” 白猫下巴一抬，头微微侧着，用余光瞄着顾清砚，尾巴在身后来回晃动。 刚才赶我走，现在用一袋零食就想哄好本喵。 本喵是用这区区一袋零食就能哄好的吗？ “喵！” 至少两袋，否则今晚你休想上床。 顾清砚被她这副明明很馋却又故作矜持的傲娇样儿给逗笑了。 “夜里不能吃太多，就算你是一只猫咪也会影响消化的，先吃这些，明天给你买新的零食。” 第100章 在顾医生的心尖儿尖儿上撒了蜜 “夜里不能吃太多，就算你是一只猫咪也会影响消化的，先吃这些，明天给你买新的零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猫咪被哄好了，吃完零食后，又软又乖地趴在铲屎官身上睡觉。 顾清砚让它睡旁边，甚至还给给她准备了单独的枕头和小毯子。 可猫咪不喜欢，就爱趴在他身上睡。 实在是太困了，顾清砚也懒得折腾，就这么由着猫咪折腾，自己睡着了。 …… 梦里，顾清砚发现和他同床共枕的并不是猫咪，而是一个妖娆多姿，眉眼如惑的女人。 女人长着一双猫瞳，头发披散着，露出一对儿猫耳的耳尖。 耳尖是红的，像极了害羞时候的样子。 “砚砚。” 女人在叫他，身后的尾巴不断在他腰间撩拨。 她爬了上来，滑嫩的肌肤与他的皮肤摩擦，带来一阵燥热。 “砚砚，你是我的。” 女人的嘴贴到他的耳边，吐着热气，宣示着主权。 似霸道，又似在撒娇。 一股并不陌生的热气在顾清砚的体内游走，最终汇聚到该去的地方。 …… “呼！” 顾清砚猛地惊醒。 窗帘露出一条缝，暖金色的阳光洒在被子上，微微有些刺眼。 暖洋洋的，只有一处有些许凉意。 顾清砚周身一僵，表情皲裂，眉头轻轻蹙了下，眼神难得染上一抹迷茫。 四下看了看，白猫不在。 顾清砚几不可察松了口气，掀开被子，把脏了的被子和床单一起拿进了卫生间。 “砚砚！” 门外传来绾柠的声音。 甜美亲昵，赋予人各种遐想。 顾清砚想到了那个梦。 梦里的女人他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身形却和绾柠极为相符。 除了那对猫耳和猫尾巴。 咔哒！ 绾柠推开了卧室的门。 紧接着又是另一道声音，“咦？他已经起来了。” 是安薇薇。 顾清砚看着刚刚忘了关严的卫生间的门，下意识抓起被子和床单塞进了脏衣篮。 可惜，脏衣篮太小了。 根本装不下。 甚至因为超负荷而倒在了地上。 安薇薇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卫生间的门原本就没关严，里边一切都看的清楚。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床单和被子，尤其是露出的那一块湿湿的痕迹，表情逐渐暧昧。 都是过来人了，她懂。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战况这么激烈。”安薇薇回头看着同样乱糟糟的床，笑的脸上开了花儿。 她快当奶奶了哦。 顾清砚25年来第一次这么尴尬。 好在安薇薇只是打趣一句，也没再多说什么。 可惜，房间里还有个好奇心重的绾柠。 “砚砚，你怎么大清早洗被子呀？弄脏了吗？昨晚睡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绾柠想过去看看，她还挺喜欢谭经理送的这套四件套的，万一坏掉了还挺可惜的。 顾清砚：“……” “噗嗤！” 安薇薇看着儿子难得的囧样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关键是也不想忍。 半个小时后，餐桌旁。 顾清砚已经处理好了床单什么的，并换好了衣服，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里吃早餐。 早餐是安薇薇特意送来的，说是想她的绾绾宝贝了，怕她吃不好饿瘦了，顺便也探望探望儿子。 “对了，今天周末，你们有什么节目吗？绾绾，你有通告吗？”安薇薇一边给绾柠盛汤一边问道。 “这汤是家里厨房煲了一夜的，有营养，绾绾你多喝点儿，好好补补。” 绾柠闻着就觉得香，“谢谢薇薇安。” 安薇薇心里想，什么时候这称呼能从‘薇薇安’变成‘妈’呢？ 绾柠喝了一口，道：“我和砚砚早就约好了今天去拍写真。” 顾清砚还记得这件事，低头默默喝汤，没有否认。 安薇薇也没看他，一个劲儿给绾柠夹菜，“什么写真啊？” 绾柠：“情侣写真。” “哦。” 安薇薇故意拉着长音，目光却是瞥向了旁边的顾清砚。 好小子，都相约去拍情侣写真了，还说出是病人，是邻居。 她倒是没听说过这年头治病还需要假扮情侣的。 “那我可不耽误你们，你们吃完饭抓紧时间出门，绾绾，拍完了记得把照片分享给我哈，你放心，我绝不外传。” 最多就是都放大了挂在家里墙上。 绾柠当然不会拒绝，“好哒。” 顾清砚以为清早的小插曲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想到安薇薇都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在他心口插了一刀。 “砚砚，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派人过来给你洗床单了，你就放心跟绾绾去拍情侣写真吧。” 她特意把那个‘情侣’二字咬的很重，而后满脸姨母笑地走了。 绾柠想起了直播间里粉丝说过的一句话，“听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砚砚，你妈妈对你真好，她肯定是担心你洗被子会累到。” 顾清砚看着小姑娘半晌，最终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傻姑娘。” “我才不傻。”绾柠反驳。 她是妖界最机灵的小猫咪。 连狐老二都不是她的对手。 顾清砚眼带宠溺地笑了笑，把餐具收了放进洗碗机，而后便催着绾柠回家换衣服。 “天气预报说降温了，多穿点儿，我等你。” 女孩子出门都要准备很久，这个他从小就知道。 三分钟后，绾柠回来了。 换上了之前顾清砚给她买的过膝长裙和马丁靴，上身穿着白色的羽绒服。 头发随意披散着，面上是素颜，却依旧明艳动人。 “你不化妆吗？我可以多等一会儿的。”这方面，顾清砚永远是绅士。 绾柠摇头，“我不喜欢那些化妆品的味道，而且我等不及要和你拍情侣写真了。” 顾清砚觉得小姑娘好像在他心尖儿尖儿上撒了蜜。 不然怎么会有点儿甜？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谭一笑在贴小区的新活动。 是一个相亲会，为小区的大龄单身未婚男女解决终身大事的。 “顾先生，绾小姐，出去约会啊？”谭一笑笑着打招呼。 大周末的俩人一起出去，不是约会又是什么？ 新时代好邻居果然放弃了低调。 绾柠笑着点头，“嗯，我们要去拍情侣写真。” 第101章 去拍情侣写真 绾柠笑着点头，“嗯，我们要去拍情侣写真。” 谭一笑觉得这对儿简直就是小区里恩爱情侣的典范。 或者可以跟公司提议，下次给业主的福利加个婚纱写真的套票？ 顾清砚开着车走了，谭一笑还在考虑刚刚自己那个想法。 副经理走过来，手里拿着业主相亲会的名单。 “经理，这上面怎么没有顾医生和绾小姐的名字啊？” 其他未婚单身的名字可是都在上边的。 谭一笑摆摆手，“人家俩可不是单身，都去拍情侣写真了。” 说完谭一笑就有些后悔，严肃认真地看着副经理，“绾小姐可是公众人物，俩人低调着呢，你可不能往外传，破坏咱小区的和谐。” 副经理哪儿敢随便往外传闲话啊，顾氏财团的员工守则他背的牢牢的，丢了饭碗可是不值当的。 “放心吧，经理，不过他们俩可是真登对，郎才女貌的。” “嗯，人家要低调，咱就配合，别拆穿他们，这也是人家小情侣的情趣。” 谭经理的另一个遗憾就是不能把这对儿新时代好邻居当成恩爱典型，做成海报做这次相亲会的宣传。 唉。 叹了口气，谭经理继续干活儿。 …… 阖家路174号，梦工厂工作室。 独栋的四层小楼，整体的玻璃幕墙，门前有小桥流水，鹅卵石铺成的S形小路上，一只七彩鹦鹉一蹦一跳的在啄食。 “先生、太太好，请问有预约吗？” 一个穿着打扮很时尚的女孩子走过来，笑着问道。 顾清砚微怔，“你误会了。” 绾柠也道：“我们是来拍情侣写真的，有预约。” 女孩儿笑了，“哦，是顾先生和绾小姐吧？二位真恩爱，想来好事也快近了，厉大师在楼上，请跟我来。” 厉堇的摄影棚很大，整个四楼都打通了，只隔出一个卫生间一个更衣室。 化妆台就在一旁，镜子里倒映出正在调镜头的厉堇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厉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目光在绾柠的身上多做停留，而后才收回。 语气淡淡的，“服装在那边，想拍什么主题自己挑，选定了会有人来给你们化妆。” 说完厉堇就走了，丝毫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想法。 “砚砚，他是不是记仇了？”因为上次她骂过他？ 顾清砚向来不怎么在意陌生人的想法，“挑衣服吧。” 他从没拍过写真，但是曾经有个病人是模特，多少了解过。 这时厉堇的助理淙淙过来帮忙，十分热情。 “绾小姐，其实我们里边还有一些更有特色的衣服，不如我带你过去看看？” 绾柠跟她走了，顾清砚没什么可挑的，随便选了一套西装，然后就坐在一旁耐心等待。 三楼服装间外，厉堇斜靠在墙上，长发扎成马尾，却还是有几绺发丝从鬓角垂下，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颓废。 这种气质向来很吸引人。 尤其是女人。 可惜绾柠不是人，不买他的帐。 “你故意让人把我引出来？”绾柠问。 面上挂着的灿烂笑意也早已不见。 淙淙很有眼力见，早就偷偷离开了，此时这里只剩下绾柠和厉堇两人。 厉堇看向她，“郝婷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在躲我？” 从前郝婷带书瑶的时候，几乎是24小时形影不离，跟个老妈子一样贴身照顾伺候着，把书瑶的大事小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也是书瑶在离开郝婷之后，三天两头换助理，不停地和新经纪人吵架的原因。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郝婷那般对书瑶好了。 绾柠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丢过去，“好姐姐为什么要躲你？你又不是洪水猛兽，她行的端坐的正，而且最近很忙，非常忙，忙到没有时间把心思分给不重要的人。” 厉堇没想到郝婷这次签的艺人这么的牙尖嘴利，和书瑶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种性格。 “我跟郝婷心心相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的学校里做小太妹呢，她现在只是在跟我赌气，用你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我来接。” 厉堇几乎是命令性的口吻。 绾柠偏偏是个绝不吃硬，你强我更强的性子。 “你自己的手机呢？还是说背叛了好姐姐之后遭了报应，破产了连手机都买不起了？” “哦，你被好姐姐拉黑了，那我不能帮你，好姐姐拉黑你就说明是不想搭理你。” 厉堇表情一僵。 他的确是被郝婷拉黑了。 全方面的拉黑。 电话微信微博邮箱脸书…… 他彻底失去了和郝婷的联系，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我去她家找过她，她搬家了，你知道她搬到哪儿去了吗？”厉堇耐着性子继续问。 曾经郝婷给过他她家里的钥匙，只是他一次都没用过。 这次想用，却发现钥匙已经打不开那道锁。 郝婷直接搬家了。 绾柠摇头，“我也没去过，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你还愿意给我们拍吗？不愿意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可不愿强人所难。 厉堇没想到绾柠这么油盐不进的，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没办法拒绝。 “拍。” 他不能拿事业和名誉开玩笑。 这是他耗费了数年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结果。 “衣服都在里边，你自己挑。”说完厉堇就走了，他得去抽根烟，让自己冷静冷静。 半小时后，绾柠回到了4楼的摄影棚，惊艳了所有人。 她穿着一身惹火的洋装，头发披散着，露出一对儿粉嫩的尖尖的猫耳。 身后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 “砚砚！” 绾柠走到顾清砚身前，因为心情好，尾巴左右摆动了两下。 顾清砚被抽离的思绪勉强回归，压下心头的躁动，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我好看吗，砚砚？”小姑娘问。 顾清砚鬼使神差地点头，“好看。” 绾柠笑着去让化妆师小姐姐给她化妆了。 “绾小姐，你的皮肤真好，这套猫耳少女的装扮真是太适合你了，俏皮中带着性感，刚刚顾先生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化妆师小姐姐一边化妆一边打趣。 绾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真是好看极了。 “砚砚比我好看。”她这个角度，刚好能从镜子里看到顾清砚的侧脸。 第102章 顾医生，绾小姐要参加相亲会 顾清砚此时已经换上了那套浅格子西装，造型师还给他做了造型。 配上他那一身清冷的气质，一眼看去就像个西装暴徒，让人无法抗拒。 厉堇经过，看了他一眼，又丢给他一副金丝眼镜。 这下看起来更加的斯文败类了。 顾清砚不知道厉堇想怎么拍，可是在看到化好妆的绾柠走过来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就不是他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梦里，又看到了那个热情似火，明艳妩媚的猫耳少女。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搬过来一张床。 “你俩，到床上去，随便做点儿什么。”厉堇拿着相机说道。 其他工作人员在打光，动作麻利，生怕一会儿被厉大师训。 绾柠欢快地跑过去，尾巴一扫一扫的，坐在床上的样子妩媚又单纯，定力稍微差点儿的男人压根hold不住。 顾清砚看了下四周，对厉堇的专业程度产生了质疑。 “拍写真需要床？” 厉堇面无表情，还在调整相机，“你们选的就是这种魅惑主题。” 顾清砚下意识又看了眼绾柠头上的猫耳，梦里他摸过，但是忘了手感。 想了想，他又看向厉堇，“能让其他人都离开吗？” 厉堇终于抬头，“这么大人了还害羞？” 顾清砚不反驳，就这么看着厉堇，坚持着他的立场。 厉堇撇撇嘴，不耐烦地对着其他人挥挥手。 助理淙淙带着其他人清场了。 拍摄开始，顾清砚起初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索性绾柠足够热情，各种撩拨，都不需要厉堇指导姿势，她便本能似的知道如何让这对儿猫耳和猫尾巴发挥最大的功效，极尽妖娆。 厉堇拍上头了。 他之前说的没错，绾柠是罕见的有灵性的艺人，那些所谓的一线超模在她面前都将黯然失色。 “男的抓一下女的尾巴，对，你俩再离近点儿。”厉堇说道。 顾清砚握住了猫尾，触感很好，做的很逼真。 他下意识捏了下，很轻，却引来了绾柠的一声低喃，很媚。 “嗯啊。” 绾柠眼眶染上一圈粉，水汪汪地看向顾清砚，仿佛在控诉他的用力。 顾清砚怔住，另一只手不自觉抚上了她的脸，指腹在眼角徘徊。 咔嚓咔嚓！ 厉堇抓拍到了这个完美瞬间。 他没有开口，不想打断这两人的情不自禁。 两个小时的拍摄结束，厉堇意犹未尽，对绾柠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绾柠，做我的专属模特吧，你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和我一起站在最高的荣誉奖台。”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是泛着光的。 这种光的名字叫做野心。 绾柠：“我拒绝。” 厉堇不懂她为什么会拒绝，“你如果是担心和郝婷的合约，我可以帮你……” 顾清砚上前一步，挡在了厉堇和绾柠的中间。 “她说了她拒绝。” 他很支持小姑娘的决定。 这个厉堇野心勃勃，看着绾柠的眼神只有名利，简直愧对了艺术家的初心。 厉堇的耐心从来都只给了作品，少部分给了曾经的郝婷，其他人休想分享半分。 他蹙眉，语气生硬，“这是我和绾柠之间的事情。” 绾柠护犊子的心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把她的铲屎官拉到身后，浅蓝色的眸子里凝满了寒霜。 “我和你永远用不上‘之间’这个词，因为好姐姐说了，除了合作，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当然，我希望我们连合作的关系都不要再有，刚刚拍的那些，你可以删掉，就当今天做了一场梦，放心，我不会给你差评，因为我从不和自大又自负的人过多计较，失败会在你孤注一掷的路的尽头等着你。” 绾柠拉着顾清砚换了衣服离开，路上嘴巴不停。 “幸亏好姐姐悬崖勒马，没有真的跟这个男人发生什么，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拍摄机器，机器怎么会成功，怎么会获奖呢？” “他肯定会失败的。” 顾清砚一边开车，一边留意路上有没有什么适合带绾柠去的饭店。 已经中午了，小姑娘那么娇气，肯定又饿又累的。 “吃烤肉好不好？”顾清砚问。 绾柠还在用微信跟郝婷吐槽厉堇，主要是说一下厉堇多次打听她新住址的事情。 “好呀。” 绾柠头也不抬地答了一句。 下一句话依旧是围绕厉堇，“他居然还以为好姐姐是在跟他闹脾气，婷婷都跟我说了，好姐姐刚知道厉堇和书瑶在一起的时候，伤心的不得了，好几次宿醉，胃都喝出毛病了。” 吃饭的时候，绾柠还在说：“你们人类不是都讲究女大当婚吗？我们要不要给好姐姐介绍个对象，这样以后就有人心疼好姐姐了，那个厉堇也再也没机会去缠着好姐姐了。” 顾清砚把烤好的肉用青菜包好，喂到绾柠嘴边。 “张嘴。” 绾柠还在看微信，也没抬头，直接张嘴一口吃掉。 下一秒，她委屈巴巴看向顾清砚。 “为什么会有草？” “是青菜。”顾清砚纠正，又把烤好的虾剥了皮，放到她碗里。 “要荤素搭配。” 绾柠连吃了几个虾才成功洗刷掉嘴里残留的味道。 她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明明就是草。” 他们妖界才不会把草摆到饭桌上。 人类好奇怪，居然吃草。 吃完饭两人回家，在小区的公示栏看到了相亲会的活动海报。 绾柠灵机一动，下车去了物业。 顾清砚只能跟着。 经理办公室，谭一笑正在将相亲会的活动报名链接一一发到各个群里，着重强调了一下参加这次活动的福利和奖品。 反响不错，报名的挺多。 “谭经理。”绾柠敲门后走进去。 谭一笑笑意连连，起身迎接。 “绾小姐，顾先生，你们拍完写真啦？怎么没在外边多玩儿一会儿呢，马上快圣诞节了，最近市内有活动的地方挺多的，热闹的很。” 绾柠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真的吗？圣诞节会有好多好玩儿的地方吗？” 谭一笑连忙用微信给绾柠推送了电影院、游乐场、度假村、剧本杀等所有符合情侣约会的公众号链接。 “咱们小区也有活动，喏，就是公示栏贴的那个相亲会，我们也设计了很多好玩儿的项目，为单身业主的感情增温添砖筑瓦。” 绾柠一一保存，而后问：“那个相亲会要怎么报名啊？” 谭一笑：“……” 他下意识看了眼绾柠身后的男人，“顾医生，绾小姐要参加相亲会？” 第103章 关于猫耳和猫尾巴 他下意识看了眼绾柠身后的男人，“顾医生，绾小姐要参加相亲会？” 这事儿你都不管？ 该不会是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吵架了吧？ 谭一笑脑子里开始构思如何帮两人和好，新时代好邻居可不能散。 绾柠却摇摇头，“不是我，我是想问问，不是咱们小区的住户可以报名吗？” 谭一笑松了口气，今天也是新时代好邻居感情稳定的一天。 “咱们小区是顾氏财团开发的，所以只要是顾氏财团旗下的小区业主或者租户，都可以参加。” 绾柠连忙给宋婷婷发了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婷婷，好姐姐的小区叫什么名字？】 【婷婷玉立：崑崙御啊，怎么了？】 绾柠不认识这三个字，干脆把手机页面拿给谭一笑看。 “这个地方，是你们公司的吗？” “哎呀，这可是我们集团的重点楼盘，里边住的非富则贵，绾小姐的朋友肯定也是人中龙凤，事业有成。” 谭一笑的嘴皮子在整个分公司都是数一数二的，没有业主不喜欢他的夸奖。 绾柠也喜欢，笑着报上了郝婷的名字，“那我给她报名。” “好嘞，活动具体日期和内容到时候我会发给绾小姐你的。”谭一笑认认真真把‘郝婷’两个字记录在报名册上。 回家后，绾柠扬着干了小坏事的得逞笑意，对顾清砚说：“这件事我们要保密，听说女孩子知道要相亲的时候都会害羞，别把好姐姐吓跑了。” 顾清砚想了一会儿，觉得无法将‘害羞’这两个字和郝婷画上等号。 不过小姑娘开心就好。 绾柠去802换衣服去了，之后又返回来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很乖，不吵顾清砚工作。 阳台边有个工作台，顾清砚把笔记本放在上面，打开的却并非是关于工作的文件夹或病历。 而是在看一个有关摄影方面的论坛。 这里边杂七杂八的问题都有，顾清砚点开一个关于写真拍摄道具的帖子，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他干脆注册了账号，发起提问。 #影棚里的服装道具都是用的什么材质？例如猫耳猫尾巴。# 论坛挺热闹，很快就有了回复。 ‘楼猪好有情趣，还拍猫耳呢。’ ‘猫耳，男人最爱，不过大多数影楼里的猫耳都很劣质，手感不好，估计好一点儿的摄影工作室会有更好的？’ ‘工作室里也好不到哪儿去，上次我哄着女朋友去梦工厂拍了套猫耳的，尾巴上的毛虽然也很软，但还是失真，不过抛开这些，画面质感的确没的说，厉大师YYDS。’ 顾清砚回复了这个人，“我今天试过，猫尾很逼真，手感很软，就像真的猫尾一样。” 评论里纷纷吐槽顾清砚可能没撸过真猫。 也有人猜测顾清砚带去拍猫耳的女孩儿太诱人了，让他产生了幻觉遐想。 顾清砚觉得这论坛实在不靠谱，关了网页，打开工作用的文件夹，可却什么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部都是那柔软的猫尾的触感。 以及小姑娘那时的轻声低喃。 “砚砚！” 绾柠的声音传来，与脑子里那声低喃重合，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砚砚？”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啊？是工作遇到不顺了吗？” 顾清砚侧头，原来绾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走到了他身边。 见他不说话，绾柠又道：“是之前你说的那个课题吗？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 “什么？”顾清砚脑子里一片空白。 绾柠上半身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就是之前你说的拿我做案例的课题啊，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铲屎官对她这么好，她也总得帮他做点儿什么才是。 顾清砚觉得最近绾柠的状态挺好，但还是不能轻视。 “小豆丁。” “嗯？”绾柠笑着回应，双眼写满了欢喜。 她喜欢铲屎官这么叫她。 铲屎官的声音比老爹他们都好听，叫她的时候开心的想要摇尾巴。 顾清砚关上电脑，“最近工作忙吗？” “暂时不忙，不过好姐姐说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那有什么烦心事吗？”顾清砚又问。 他有点儿担心，娱乐圈太复杂，小姑娘又这么单纯，万一被欺负了，心里难受了，他压根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绾柠想了想，“谭经理发的那些地方多很好玩儿，我不知道该先去哪一个，挺烦恼的。” 顾清砚：“……” 他忍不住笑了，“就这些？” 绾柠把微信打开给他看，“真的好多啊，十几个地方，我每一个都想去。” 顾清砚看不得小姑娘的眉头蹙起，伸手帮她抚平。 “那就都去。” “可是我自己找不到。” 绾柠嘟着嘴，眼珠乱转，时不时偷瞄顾清砚，脸上写满了‘陪我去吧陪我去吧’。 顾清砚觉得她这样子真的和每晚来蹭床的白猫特别的像。 这主宠俩还真是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年假还有很多。”顾清砚道。 他之前很少请假，假期基本都攒着，若要放，真的可以放好久。 绾柠眼前一亮，身子不由得凑上前。 “那是什么意思呀？” 顾清砚觉得小姑娘故意耍机灵的样子挺可爱的。 轻笑道：“之前我一直热衷工作，也从来没有好好放松过，圣诞节我陪你去吧。” 绾柠心里开了花儿，各种颜色的，美极了，屁股微微晃动，可惜没有尾巴给她摇。 “既然你这么可怜，那我就跟好姐姐说一声，圣诞节时候请假陪你去玩儿一玩儿吧。” 说话时她嘴角的弧度几乎压不住，浅蓝色的猫瞳炯亮炯亮的，全身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可嘴上却偏偏要傲娇一把。 顾清砚突然理解他妈妈为什么那么想要一个女儿了。 女孩子是真的很可爱，讨人喜欢。 “嗯，那就谢谢小豆丁了。” 绾柠下巴一抬，嘚瑟劲儿又上来了，“我要去直播一会儿，你来吗？带你吃鸡带你飞。” 顾清砚哪儿会拒绝？ “好。” 第104章 对新游戏有了兴趣 因为是周末，安薇薇难得有个私人空间，丢下顾朗出来找连云香做SPA。 会所是连云香开的，安薇薇永远是这里的顶级VIP。 叮铃！ 手机响了。 是特别关注的声音。 敷着面膜躺在那里正准备接受全身精油按摩的安薇薇连忙坐了起来。 “香香，闺女开直播了。” 连云香在隔壁床，闻言也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打开直播间，打赏占粉丝榜，发弹幕刷存在感。 一系列操作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两个员工看傻了。 “连总，这……” 还做不做了？ 连云香摆摆手，“你们先去忙别的，我和薇薇安看完闺女再叫你们。” 两个员工被打发出去了，包间里只剩下了安薇薇和连云香两人。 安薇薇趁着连云香说话的功夫，火速抢了榜一。 她在榜首待了不到两秒钟，又被gqy抢去了。 安薇薇咬着牙忍住了继续打赏干掉榜一的念头。 连云香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薇薇安，你今天怎么这么仁慈？说，你是不是悄悄养了别的闺女？” 毕竟爬墙这种事儿安薇薇以前没少干。 安薇薇一脸淡定，“总要给其他人留点儿机会，再说闺女上次就说了，礼物特效的时间太久，她都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 要不是知道那个gqy是她儿子，不能影响儿子哄儿媳妇儿，她会忍？ 忍个屁！ 她又不是忍者神龟！ 安薇薇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万一被香香发现端倪就不好了，她得帮儿子浇灭会影响他感情的一切火苗。 “香香，闺女说要带粉丝吃鸡，你来不来？” 连云香很心动，也很犹豫，“就咱俩这技术，能行吗？万一拖闺女后腿……” 直播间里绾柠的声音传来，“没什么拖后腿不拖后腿的，一个游戏而已，我们是要玩游戏，不是让游戏玩儿我们，开心最重要呀。” 原来是弹幕里有其他人发了担心拖后腿的话，绾柠才这么回应。 安薇薇：“听，闺女都说没事儿了，重在参与，快来扣1。” 弹幕里全是1。 都是想和绾柠一起玩游戏的。 趁着这个时间，安薇薇和连云香把吃鸡游戏下载了下来，并快速注册了账号。 很幸运，第一轮截图抽奖就抽中了她们。 俩人这叫一个激动啊，连忙报上了ID，加入了闺女的队伍。 游戏里，她们都开了麦。 “绾绾，终于能和你一起打游戏了。” “闺女，我们都是新手，比较菜，你别嫌弃啊。” 绾柠是1号，看到【瑶妹要挂机】就觉得亲切，刚要打招呼，微信响了。 【瑶妹挂个机：绾绾啊，砚砚这人脸皮很薄的，你不要把我是他妈妈的事情说出来好不好？被直播间里的人知道了会笑话他的。】 绾柠想到了之前瑶妹没少在直播间里吐槽儿子的事儿。 【豆丁不吃豆：我懂。】GIF。 “瑶妹，云云，放心，我带你们飞。” “2号，瑶妹，云云，跟我跳伞。” 安薇薇和连云香这才发现2号居然是gqy。 好家伙，长期承包绾柠直播间榜单前三的三个人今天一次性凑齐了。 弹幕里都要笑飞了。 【大吉不利：要笑死我了，就榜一大佬那技术是怎么有自信坐在驾驶位上的。】 【绾绾宝贝最可爱：瑶妹你居然拿个狙，快给绾绾吧，那玩意儿你拿着没用。】 【是他不是她：榜一大佬这么欧吗，这么一会儿就三级套齐全了。】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天啊，wkdl，大佬顶着枪林弹雨去把三级套都给了绾妹子。】 安薇薇看到血条只剩一半的2号，心中满怀安慰。 谁说她儿子是木头的？ 这明明很会撩嘛。 突突突突突！ 安薇薇被人打死了。 下一秒，连云香也成盒了。 她们存活的时间还不到五分钟。 三分钟后，gqy也死了，死于他自己的奇葩车技。 但是这次因为绾柠突然要去旁边的房子找个配件，所以没来得及上车，捡了一条小命。 【绾妹何时带我吃鸡：哈哈哈我咋觉得绾妹刚才是故意不上车的呢？】 【天空飘来一片云：肯定呀，2号的车技属实堪忧。】 【是他不是她：换成我，我也不敢坐大佬的车，有毒。】 弹幕里各种哈哈哈。 顾清砚自然也看到了。 他在想下次在办公室有空的时候，应该多练练车技，然后再练枪法。 最后，绾柠以一己之力，成功吃鸡。 安薇薇和连云香激动的在包间里跳起来。 “香香，我第一次玩儿这游戏居然就吃鸡了！” “那你要放弃你的瑶瑶来玩儿吃鸡了吗？”连云香问。 安薇薇果断摇头，“我对瑶瑶是真爱，你不懂。” 直播结束，安薇薇手痒又和连云香开了一局，结果落地成盒。 又开一局，结果依旧一样。 连云香忍不住吐槽：“薇薇安，你为什么像个螃蟹，横着走？” 安薇薇：“因为我豪横。” 半小时后，在安薇薇连续N次落地成盒之后，她果断卸载了这个游戏。 “果然只有瑶瑶是我真爱。” 安薇薇躺下继续做SPA，同时给绾柠发微信。 【瑶妹要挂机：绾绾啊，要不要我带你玩儿别的游戏呀？】 【瑶妹要挂机：图片】JPG。 她连续发了十几张皮肤效果图，都是女孩子肯定会喜欢的特别美的那种。 绾柠果然心动了，坐在顾清砚身边给他看那些图片。 “砚砚，你妈妈玩儿的游戏好漂亮，比吃鸡里的衣服好看多了。” 【豆丁不吃豆：我这就下载！】 安薇薇美滋滋的，把儿媳妇儿骗来和自己打游戏，这样就减少了她被外边的妖、艳、贱、货勾搭的可能，儿子希望大大的。 绾柠的游戏还在下载中，郝婷就打来了电话。 “刚刚直播的效果不错，明星赛快开始了，甄大力那边提议你们战队四个人多组队练习，我同意了。” 绾柠这才想起明星赛的事儿，“好哒。” 挂了电话，游戏下载完成，绾柠没点开，直接去约乔煜他们组队开黑。 她技术在线，周放和陈之芳也不赖，全队只有乔煜最菜，总是第一个挂掉。 房间里充斥着游戏的音效声，可顾清砚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吵，甚至觉得心中异常的平静舒心。 就在这时，魏长林给他打了个电话。 “清砚啊，你到局里来一下，方宇有些不对劲。” 第105章 发烧 帝都总局。 顾清砚到达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文职人员已经在收拾准备下班了。 滞留室外，顾清砚见到了方宇。 他带着手铐坐在床的最里头，嘴里不停说着胡话。 “呵呵呵，猫妖来报仇了，它们来报仇了，来呀，来了我把你们都杀了……” 魏长林也在旁边，满脸疑惑，“方宇从被带回来就一直说什么猫妖，猫成精了来报仇了，这会不会是他的新手段？又在装病？” 毕竟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魏长林觉得方宇就是又在耍滑头了。 顾清砚又看了一会儿，摇头，“方宇的脑电波是正常的。” 疯掉的可能性不大。 俩人回了办公室，于筱漫也在。 “我觉得方宇是受了刺激，但是并没有疯。”于筱漫说道。 顾清砚想了想，“再做一次检查吧，到了法庭上还是要有确实的证据，才能定罪。” 魏长林也同意，点点头，“那行，明儿就让人带他去你们那儿，具体什么检查你来安排。” 说完，他开玩笑道：“你家猫挺厉害啊，把个杀人犯都吓成这样，别不真是猫妖变的吧？” 顾清砚是无神论者，没什么幽默细胞，“方宇只是做贼心虚，我家猫很好。” 魏长林笑了，“怪不得都说养宠物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宠物，瞧你这护的严实劲儿。” “行了行了，你家猫最乖，你家猫最可爱，昨儿答应你的猫粮什么的我都买了，一会儿让人给你搬车上去。” “谢谢魏局。” 知道魏长林忙，所以顾清砚和于筱漫很快就离开了。 于筱漫的车送去保养了，所以就搭了顾清砚的车。 顾清砚本就不是健谈的人，于筱漫也不是，可是都不说话，又似乎有些尴尬。 车外的景色徐徐倒退，因为是冬季，天色暗的早，街上路灯已经点燃，马路两旁许多商家也都亮起了LED灯。 “我和乔家林要离婚了。”于筱漫看着窗外，缓缓开口。 她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想要寻找个诉说心事的机会。 “我以为到这一步我会很开心，很轻松，可却发现突然间脑子里多了很多和他之间的回忆，这些过往我曾经并不是很用心，甚至并不在意，可却不知不觉清晰地印在了记忆深处，在某一刻倾巢而出。” 顾清砚是个很合格的树洞，就这么安静地听着。 于筱漫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应，自顾自地说着：“当年我是怨他的，怨他的仗势凌人，怨他的巧取豪夺，可婚姻就是婚姻，是枷锁，也是承诺和责任，所以我真的努力过，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的，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注定不会长久。” 车子停在了于筱漫家的小区门前。 顾清砚转头看向她：表情很认真。 “学长很爱你。” 于筱漫微怔，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地笑了出来。 “当年我们新婚夜他是在酒店跟别的女人过的，这些年他夜不归宿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前些日子他甚至一整个月都没有回过家，这样，你说他爱我？” 于筱漫摇摇头下车了。 顾清砚想了想，给乔家林打了个电话。 “学姐的情绪不太稳定，你最好回家看看。” 乔家林道：“我就在家呀，她怎么了？行了我看到她了，我下去接她，挂了。” 顾清砚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并不擅长。 刚把车子掉个头，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家三只耗子的实体店。 上次买的麻薯小豆丁已经吃完了，下午玩游戏的时候还提起过。 排队买了几个大礼包之后，顾清砚才回了家，不出意料，绾柠还在他家，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位置和他走的时候一样。 应该是一直没有动过。 “吃吗？”顾清砚把大礼包全部放在了茶几上。 绾柠双眼睁大，立马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吃！” 她开始拆包装，而游戏里，正等待救援的乔煜最终还是成了盒。 …… 第二天，周一。 魏长林一大早就给顾清砚打电话，提醒他给方宇做检查的时候要小心，毕竟那是个危险人物。 顾清砚挂断电话后就出门上班了。 这个时候绾柠还没起床，顾清砚留了早餐给她。 等到晚上顾清砚下班回来，发现绾柠居然还在睡。 而且脸色异常红润。 顾清砚连忙找来了体温计。 42.5℃。 这么高！ 顾清砚吓坏了，连忙抱起绾柠就往外走，同时打电话叫救护车。 顾氏医院针对顾氏财团旗下小区有优先权，救护车基本不出五分钟就会到。 谭一笑看到有救护车来本就担心，待看到顾清砚抱着绾柠出来的时候，更是焦急的不行。 “顾医生，绾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帮着打开救护车的门，一边问道。 “发烧。” 顾清砚抱着人上了车。 顾氏医院，VIP抢救室外，顾清砚站在一旁等待着。 绾柠已经送进去半个小时了，至今还没有医生和护士出来过。、 是感冒还是其他病症引起的发烧，他还不清楚，也不敢妄加猜测。 绾柠的手机响了好几遍，直到顾清砚情绪沉淀，才接起来。 “喂。” 电话那边的郝婷丝毫不意外绾柠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来接听。 “顾医生，绾柠呢？我今天打了她一天的电话都没人接。” 郝婷是绾柠的经纪人，顾清砚自然不会瞒她。 “她发烧了，在医院。” 郝婷大惊，“情况怎么样？是感冒了还是其他的病？” 顾清砚：“还不清楚，我是下了班才发现她烧的昏迷不醒，人还在抢救室，医生还没有出来。” 郝婷着急的原地打转，“顾医生，我这会儿还在T市，有个合作在谈，一会儿我就往回赶，但是在我到医院之前，还得麻烦你照顾绾柠了。” 抢救室的门这时候开了。 顾清砚对郝婷说了一句，“不用特意往回赶，人我来照顾就好”，随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医生，她怎么样了？” 第106章 被天道大叔丢到别的界面去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神色恭敬。 “大少放心，病人只是吃坏了东西导致急性肠胃炎，因为炎症而引起的高烧。” 顾清砚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而舒缓，反而拧的更深了。 “那怎么会这么久？” 医生道：“大少，病人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始终维持在38.5℃左右，我们担心她还有其他病症，所以不敢轻视。” “现在的体温呢？”顾清砚问。 “我出来之前还是38.5℃，所以我建议病人留院观察，以免出现其他病症。” 顾清砚点点头，“让她住808吧。” 医生微怔。 住院部6楼以上都是VIP病房。 而808则是硬件软件设施最完善高级的病房，一直以来都是顾家专属。 看来这个女孩子跟大少的关系不一般呀。 “好的，大少。”医生连忙让人去安排。 夜里十点半，绾柠伸了个懒腰，终于睡醒了。 “咦？” 浅蓝色的眸子眨了眨，“这是哪里？” 她干了有违天道的事儿，被天道大叔丢到别的界面去了？ 那她的铲屎官怎么办？ “醒了？”一道男音响起。 铲屎官的声音。 绾柠扭头，就看到她心心念念舍不得失去的铲屎官正坐在床边。 “砚砚！” 她高兴地想要坐起，却被顾清砚按住了。 “才刚好点儿不要有这么大的动作，会头晕的。” 顾清砚扶着她慢慢坐好，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绾柠一脸疑惑：“？” 顾清砚轻叹，“你发烧了，这里是医院。” 绾柠用喝光一杯水的时间，消化掉她并没有被天道送走的事实。 “发烧呢？胡说，我从来没发过烧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热啊。” 顾清砚也摸了下，的确不热。 而且绾柠现在的脸色也很正常，不像发烧的样子。 可五分钟前护士才刚来给她测过体温，39度。 “我真没事儿。” 绾柠为了证实这句话，还在床上蹦了两下。 还想要翻跟头。 好在被顾清砚拦了下来。 “听话，今晚就留在医院，嗯？” 病人的通病，就是都不喜欢医院。 顾清砚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早就有所准备。 “小豆丁，要一起看电影吗？” 他打开了病房内的投影，里面有很多正在热映的大片。 绾柠兴致缺缺，看着顾清砚，“砚砚，我以为你会给我拿来好多零食。” 以前铲屎官都是这么哄她的。 怎么这次变了？ 顾清砚放下遥控器，一脸严肃，“医生说你是急性肠胃炎引起的发烧，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吃什么了？” 绾柠很无辜，“也没吃什么呀，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些大礼包。” 顾清砚：“……” 他买了三个大礼包，三只耗子店里最大，最丰富的那种。 “你都吃光了？” “我晚上睡不着，会好饿。” 顾清砚后悔将所有吃的都放在802了。 小姑娘贪嘴没节制，以后他要注意才是。 “东西再好吃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这次是急性肠胃炎，下次是什么情况就不一定了，你自己一个人住，烧了一天都没人知道，若是我不过去找你，你打算任由自己烧死？” 顾清砚越想越气，小姑娘太不会照顾自己。 她又没有亲戚家人，在认识他之前，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简直不敢想象。 好不容易哄着绾柠入睡，顾清砚才想起家里的猫还没喂。 他不能离开医院，所以就给小钱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 “猫猫不爱吃猫粮，你给她拿点儿肉干和饼干什么的就可以，她不爱喝水，只喝果汁，要鲜榨的，冰箱里有水果……” “额，大少，我没找到猫啊。” 小钱已经到了801，找了两圈，连卫生间的洗手池下都找过了，连根猫毛都没瞧见。 顾清砚也不觉得意外，猫猫也许是在802那边睡觉呢。 “那你就把吃的喝的都准备好，放在那儿就行，她睡醒了如果饿，会自己过去吃的。” “阳台的窗户不要关，不然猫猫回不来。” 小钱一一按着顾清砚吩咐的做好，心里却在嘀咕着，大少对这只猫猫可真好，这一定就是爱屋及乌了。 回去后，小钱就跟安薇薇做了汇报。 第二天一早，安薇薇就拎着煲好的汤和补品出现在了绾柠的病房。 “哎呦，这小可怜儿啊，都病的瘦了，你看看一个人住是多危险的事情呀，发烧了那么久都没人知道，昨晚我听说了就想过来了，又怕打扰你休息，这汤是厨房煲了一晚上的，很有营养，你多喝点儿，下午我再给你送别的。” 安薇薇慈母心泛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绾柠是各种心疼。 顾清砚坐在一旁，“妈，她是肠胃炎，不能吃太油腻的。” 安薇薇看了他一眼，“我还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昨晚我就打电话了解过绾绾的病情了，这汤不油腻的，正适合她这个时候喝。” “都八点多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安薇薇开始赶人了。 顾清砚看了下时间，“绾柠今天可以出院。” 他怎么着也得先把人送回家。 安薇薇摆摆手，“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会把绾绾带回去的，你就安心上班去吧，留在这儿都影响我们女人说私房话。”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顾清砚也确实没法再继续留下来。 他看向绾柠：“要听医生的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哒。”绾柠笑着应了下来。 等到顾清砚离开，她迅速脱掉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她的睡衣粉粉嫩嫩，都是猫咪的图案，配上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儿，可爱的不得了。 “医院里的衣服好丑。”绾柠嫌弃地说道。 安薇薇也觉得那身衣服实在不配她闺女。 “绾绾啊，不如你现在就出院吧，咱们先去逛个街，然后回家。” 一听到可以离开医院，绾柠立马同意，穿着睡衣裹着把羽绒服就跟安薇薇走了。 至尚广场，奢侈品一条街。 安薇薇带着绾柠进了一家女装店，给她从头到尾换了一个遍，彻底打造成了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公主。 “薇薇安，这些衣服是很好看，可是太贵了，我不能接受。” 第107章 叫妈妈 “薇薇安，这些衣服是很好看，可是太贵了，我不能接受。” 老爹说过，蜈蚣不上路。 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她也不懂具体啥意思，反正就是不能随便白要别人的东西。 安薇薇叹了口气，面挂悲伤，“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要个女儿，幻想着像别人一样，可以带着女儿逛街，给女儿买好看的裙子，好看的首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奈肚子不争气，连生了两个，都是带把的。” 她拉住绾柠的手，“绾绾，你是不知道养儿子有多辛苦，男孩子淘气着呢，砚砚和他弟弟从小到大没少让我操心，我如今也这把年纪了，自己生是不可能了，可我就是想完成以下心愿，能有个女孩子给我当个贴心小棉袄。” 绾柠心软了，直接反握住安薇薇的手。 “以后我就是你的小棉袄了。” 安薇薇压住嘴角的弧度，满是期盼地看着她，“真的吗？绾绾。” 绾柠用力点头，“如果我骗你，就让我未来一年都只能喝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安薇薇：“……” 这个誓发的有点儿狠。 “那，绾绾，你能叫我一声妈妈吗？” 安薇薇腾出一只手擦了擦眼角，这眼泪怎么还没出来？ 想要的泪眼婆娑没有达到，可安薇薇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绾柠。 她看出来了，闺女心软，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基本不会拒绝别人。 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也就只能到他们家来，不然到了别人家还不得被欺负死？ “绾绾？”安薇薇学着狗血剧里女主撒娇的语气，自己听着都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不过为了儿子，她忍。 绾柠也痛快，声音娇滴滴的，“妈妈。” “唉！” 安薇薇开心的想再去买几个门面，全部都送给绾柠。 不过不着急，不能把人女孩子吓跑。 得徐徐图之。 “走，妈妈带你看看咱家的产业。” 于是，安薇薇带着绾柠走遍了至尚广场里所有她出租出去的店面，收获了一堆礼品，然后又被安薇薇以‘家里做了饭我本来打算给你送既然你都出院了，就回家吃吧’这个理由成功拐回了顾家。 顾家到了顾清砚这一代，已经是富三代了，正正经经的百年世家，底蕴不可为不丰厚。 光是一个祖宅就占地广阔，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安薇薇喜欢田园风，所以乍一进去有种误入了桃源仙境般的美。 “现在是冬天，花园里的花儿都没开，夏天时候可是要比现在好看的多，这边空气也好，对人的健康非常有好处。” 下车后安薇薇就一直拉着绾柠的手，好似房产经纪人上身了一般，不停地介绍这里的优点。 “那边还有个玻璃花房，平时啊我喜欢在那里种点儿东西，晒晒太阳，追追剧什么的，对了，你的电影是要首映了吧？到时候妈妈组织闺蜜团给你包场，放心，排面肯定漂漂亮亮的。” 绾柠觉得顾家很漂亮，和她在妖界的家差不多。 “薇薇安……” “嗯？”安薇薇嗔怒的眼神递过去。 绾柠连忙改口，“妈妈。” 安薇薇立马笑了，“这才乖，绾绾，实话跟你说吧，妈妈真的特别的喜欢你，你喜欢妈妈吗？” 绾柠：“喜欢。” 安薇薇又问：“那你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喜欢。” “那你喜欢砚砚吗？” “喜欢！” 安薇薇一脸姨母笑，哎呀，不愧是她儿媳妇儿，咋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不像别的女孩子扭扭捏捏的，瞧瞧这，说喜欢砚砚的时候，半点儿害羞的样子都没有。 真有她年轻时候敢爱敢恨的劲儿。 “走，跟妈妈回家。” 安薇薇拉着绾柠的手走进屋，暖意瞬间裹住全身，舒服的不得了。 “江嫂，把我上次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双定制拖鞋拿来。”安薇薇说道。 江嫂笑着应了一声，取来了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粉色的，还带着个兔子头，两只兔耳朵耷拉着，特别的萌。 “绾小姐你好，总听夫人和大少提起你，今天见了果然长得标志。” 她把拖鞋整齐地摆放在绾柠的脚边。 这本来是当初安薇薇买来要自己穿的，可是顾朗不让，坚持让安薇薇穿和他一起买的情侣拖鞋。 没办法，这双兔耳朵拖鞋就一直收着没用过。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绾柠本就喜欢这种软乎乎的东西，一眼就喜欢上了，踩在脚下，舒服的眼睛都要眯起。 “你就是江姨吧？你做出的菜都好好吃，我好喜欢，江姨，直接叫我绾柠，或者绾绾都可以。” 可能是每一个做饭的人都喜欢被人夸赞厨艺，江嫂被夸的眉眼飞舞，笑着说：“喜欢的话我今天就多做几道菜，你可一定要多吃一点啊。” 下午五点半，顾清砚再一次准时下班，匆匆离去的样子引得乔家林又是一阵八卦。 “这是要赶回去培养邻居情？” 两人的车位相邻，乔家林一手扶着车门，看着旁边车位上的顾清砚。 顾清砚反问：“学姐还坚持要和你离婚吗？” 乔家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跟我较着劲儿呢，我各种方法都用过了，但她这次铁了心似的。” 越说越憋得慌，乔家林也没了揶揄顾清砚的心思，直接开车走了。 顾清砚今天的车速有点儿快，很快就到了家，却发现无论是801还是802都空空的，连人带猫都没瞧见。 人呢？ 顾清砚给绾柠打了电话，却是安薇薇接的。 “砚砚。” 顾清砚微怔，看了眼屏显，确定没有打错。 “妈，绾柠呢？” “哦，绾绾正和三喵玩儿呢，别说，咱家三喵向来不亲近生人，但是却跟绾绾特别亲，走哪儿都跟着，还会撒娇呢。” 顾清砚：“你带绾柠回家了？” 安薇薇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当然要带她回家来认个门啊，况且她才刚出院，难不成还跟你回去吃糠咽菜对付过日子啊？自然是得回来吃点儿好的，好好补补。”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喵喵喵’的声音。 安薇薇也笑了，“砚砚，你下班了吧？要回来吃吗？回来的我再让江嫂多准备点儿饭。” 第108章 要当爷爷了 安薇薇也笑了，“砚砚，你下班了吧？要回来吃吗？回来的我再让江嫂多准备点儿饭。” 顾清砚：“……” 所以原本是没带他的份儿吗？ 顾清砚回家时，在门口遇到了去买老婆饼刚回来的顾朗。 “爸。” “嗯。” 父子俩的寒暄到此结束，默默走进家门，目光各自锁定了一个人。 绾柠和顾三喵在大眼瞪小眼，安薇薇拿着手机在拍他们。 “老婆，老婆饼买回来了。” 顾朗笑着走过去。 “嘘，别说话，我录视频呢。”安薇薇做了个手势，然后便把目光收回。 顾朗果然闭嘴了，默默把老婆饼放在茶几上，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砚砚！” 绾柠看到顾清砚，瞬间笑颜如花，一蹦一跳地过去，在顾清砚面前转了个圈。 “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水蓝色很配绾柠，与她的眸色正好相映衬，而且她今天的编发也很好看，看得出是精心弄过的。 顾清砚对于打扮并不擅长，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出最高的评价，只觉得这样活泼灵动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舒心。 那个病恹恹烧的昏迷不醒的样子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嗯，很好看。” 就是裙子有点儿短。 绾柠笑着摆弄摆弄裙摆，对这身衣服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也觉得好看，是妈妈给我买的。” 顾清砚：“……” “妈妈？” 安薇薇还在录像，也不介意自己的声音乱入，“怎么了？绾绾叫我妈妈你不愿意？” 这木头不会真说‘不愿意’吧？ 那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去好了。 顾清砚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绾柠去了他房间。 安薇薇站在楼梯口满脸八卦地往那边看，望眼欲穿的样子让顾朗心里好一顿泛酸。 “老婆，孩子们的事情你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不要跟着掺和了。” 安薇薇有点儿担心，“老公，砚砚会不会看了绾绾今天的打扮，一下子把持不住？” “不会。”顾朗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 “砚砚不是清染。” 这事儿要是换成顾清染，估计吃饭都不用上来叫人了。 安薇薇点点头，觉得老公说的真是太对了。 “那砚砚把绾绾带房间里干什么去了？还那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房间里，绾柠坐在床边，顾清砚站在一旁。 “38.5℃，还是烧。”他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忧心再起。 “出院太仓促了，我们现在回去。” 高烧持续不退，说不定是身体还有什么隐藏的病症，必须好好检查。 绾柠耍赖躺在床上，“我不去医院，我的体温一直都是这样的，医院里冷冰冰的，还有一股怪味儿，病号服也好难看，我不要回去。” 小姑娘虽然古灵精怪，但很少使小性子，顾清砚也不愿意为难她，只能叹了口气。 “那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哒。”绾柠笑着应声，脸颊贴在枕头上，蹭了蹭，“砚砚，这上面有你的味道。” 如果此时换成其他男人，会觉得这是一种邀请。 顾清砚：“可能是佣人忘了洗。” 绾柠也觉得是这样，“这个味道好好闻，跟你平时用的沐浴露不一样。” “嗯。” 于是，俩人又来到了浴室，开始了一番从沐浴露到洗发露的全方面介绍。 安薇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俩人在浴室里，顾清砚揽着绾柠的腰，绾柠抓着顾清砚的衣领。 四目相对，暧昧的让安薇薇差一点儿发出土拨鼠尖叫。 算了，就不戳穿他们了，免得儿子儿媳妇儿尴尬。 “咦？怎么没人啊？刚刚不是还在房间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安薇薇转身就走，笑着对门外的顾朗挤眉弄眼。 “老公，你一定是看差了，砚砚和绾绾根本就没在房间。” 啪！ 房门被安薇薇关上了。 要不是怕房间里的两人太尴尬，她都想拿钥匙把门锁上。 顾朗好奇：“老婆，怎么了？” 安薇薇拉着他下楼，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笑的合不拢嘴。 “老公，你要当爷爷了。” 顾朗：“……” 楼上，顾清砚房间。 顾清砚松开绾柠的腰，低头看她的脚。 “崴到没有？” 绾柠摇头，她只是一个不小心，所以才差点摔倒，幸好铲屎官扶住了她。 “砚砚，妈妈刚刚为什么说没看见我们啊？她会不会眼睛出现了问题？” 她是真的在担心。 砚砚的妈妈对她真的很好，就像她的亲妈妈一样。 顾清砚一脸淡定地附和，“上了年纪的人都会陆续出现各种病症，改天我给她约个全身体检，放心吧。” 绾柠点点头，“嗯，是该好好查查。” 早查出来早医治，不能小病拖成大病。 吃饭时，绾柠不停地给安薇薇夹菜。 “妈妈，你多吃点儿。” 她老爹说过，吃的好病就好。 安薇薇感动的啊。 “我早就说过生女儿好，你看看，多贴心，你们两个臭小子从来不会关心我吃什么，你弟弟更过分，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都不回来吃饭。” 顾清砚不说话，从小到大他和弟弟就被勒令不许在餐桌上给妈妈夹菜。 下令的人是顾朗。 夹菜的人也是顾朗。 这顿饭安薇薇破天荒没有为了保持身材而控制食量，吃撑了。 “不行，我得去散散步消消食儿，老公，你陪我去，砚砚，你留下陪绾绾。”安薇薇递给顾清砚一个暧昧的眼神，而后就拉着顾朗出去了。 江嫂也在送了果盘之后就笑着离开了，还顺便叫走了其他佣人，说是花房里有活儿要干。 绾柠吃着水果，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清砚。 “砚砚，你们家的人都好忙啊。” 吃完饭居然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肯定好辛苦。 “喵~” 顾三喵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来到绾柠的脚边各种蹭。 绾柠把脚挪开，“色猫。” 顾三喵不放弃，追着绾柠的脚蹭，尾巴摇的贼欢。 “喵喵~” 绾柠眼睛一瞪，奶凶奶凶的。 “你个色猫，没听说过雌雄不亲什么的吗？再非礼我，把你的猫毛都拔光，让你变成全天下最丑的猫。” 第109章 化验单不对劲 顾三喵：“……” “喵喵？” 绾柠这才收起凶相，“好吧，那只给你吃一个，剩下的都是我的。” 绾柠把桌上的肉脯小零食给了顾三喵一个。 肉脯是黑色的，地毯也是深色，顾三喵也是黑色。 三个物种完美重合在一起，不仔细压根不会知道这里有只猫在吃东西。 顾清砚：“……” “小豆丁。” “嗯？” 绾柠回头，正好看到顾清砚把手伸过来，放在她的额头上。 绾柠：“我没发烧。” 她的身体一级棒，像顾三喵这样的黑猫崽子，她一个能打十个。 顾清砚还是不放心，若是没发烧怎么会糊涂到跟猫对话？ “刚刚医院打电话说是你的出院手续还没有办妥，得回去补办一下，小豆丁陪我一起去？” 顾清砚的声音很轻，柔的能把人的心焐化了。 绾柠突然想到了《真相》里女配说过的美男计。 她没见到过真正的美男计是什么样儿的，但她觉得铲屎官现在这样就很像。 因为他成功了，她被迷得都不想拒绝。 “好。”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果然答应了下来。 去医院的路上，绾柠还在想，铲屎官真是犯规，居然还用美男计。 那他学会了美男计，会对别人使吗？ 绾柠把脑袋凑过去，在顾清砚的身上闻了闻。 顾清砚：“怎么了？” 绾柠把头扭过去，看车外，“没怎么。” 还行，暂时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但是以后呢？ 以后会不会有？ 绾柠觉得她有小烦恼了。 铲屎官让她有烦恼时候要跟他说。 绾柠把头转了回来，“砚砚，你会对其他人使美男计吗？” 顾清砚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会。” 他没有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 绾柠相信她的铲屎官是个不会说谎的好人，放心地笑了。 烦恼就这么解决了呢。 果然有烦恼跟铲屎官说是对的。 到了医院，绾柠有了新的烦恼。 因为铲屎官非让她再去做检查。 好吧，看在你是铲屎官的份上，查就查吧。 绾柠跟着护士走了，顾清砚则是留在了医生办公室。 “楚医生，你电话里说的结果异常是什么意思？” 之前医生确实给他打过电话，语气很慎重，这也是顾清砚坚持要带绾柠回来医院的原因。 楚医生就是之前为绾柠抢救的那个医生，对于她的身体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大少，你也是学医的，看看这些化验单就应该明白了。” 顾清砚把绾柠的化验单一一看过，面色也是越发的凝重。 不仅是体温，绾柠的血液数据也都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大少，我怀疑绾小姐有血液方面的疾病，甚至有可能有癌细胞，我觉得还是仔细检查一下的好。” 顾清砚也赞同医生的话，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绾柠的化验单，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楚医生，绾柠的检查结果能否保密？”顾清砚道。 楚医生点点头，“那是当然。” 走出医生办公室，顾清砚还在想着化验单的事儿。 那些数值…… 突然，前面一个人影走过，看着很是眼熟。 顾清砚走上前，“学姐。” 于筱漫回头，“清砚啊，你怎么在医院里？公事吗？” “不是，我陪邻居看个病。” 邻居？ 于筱漫对这个答案挺意外。 顾清砚的目光看向刚刚于筱漫走出来的办公室。 如果没记错，那是妇产科主任齐静的屋子。 而于筱漫的手里也拿了一份化验单。 “学姐，你……” 于筱漫把化验单收起，“正常的身体检查而已，你有事就先忙，我先走了。” 她步履匆匆地走了，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砚砚！” 绾柠走过来，“你在看什么啊？” 顾清砚收回目光，“没什么，检查完了？” 绾柠撸起袖子，“抽血好痛，你们人类怎么都这么喜欢抽血？” 小姑娘娇气，眉头拧在一起，满脸写满了控诉。 她把胳膊伸过来，语气是奶凶的霸道。 “吹吹。” 顾清砚低头，轻轻吹了吹。 “以后不抽了。” 绾柠看着他，“你说真的？撒谎会有天谴的哦。” 顾清砚不知道绾柠是哪儿来的这样的观点，只是笑着点点头，“嗯，不抽了。” 他已经约了个德高望重的中医，也许换种方式会更有效。 绾柠笑眯眯扯着他的手，“那怎么走吧。” 她一点都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刚要走，余光就瞥到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神秘兮兮地进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 绾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顾清砚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绾柠摇摇头，指着已经关上的办公室的门说：“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吴泳儿。” 顾清砚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面露迷茫。 绾柠低声解释：“就是世曜总裁那个姘头，那天我试伴娘礼服时候遇到的那两个女人其中之一。” 顾清砚这回有印象了。 那两个女人对小姑娘都很不友好。 说话尖酸刻薄，十分没有素质。 “砚砚，那是什么科？”绾柠问。 “妇产科。” 绾柠点点头，跟着顾清砚一起走了。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安薇薇的来电。 “绾绾，你和砚砚怎么走了？哎呀，我还想留你今天在家里住的，我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 “妈，是我。” 顾清砚把车停在停车场，尽量放低声音。 安薇薇一顿，“砚砚？怎么是你接的？绾绾呢？” “她睡着了。” 安薇薇兴奋了起来，“你们在睡觉？那妈妈不打扰了。” 火速挂断电话，安薇薇看向正给她做足底按摩的顾朗。 “砚砚和绾绾在睡觉，老公，你觉得这个睡觉是名词还是动词？” 顾朗觉得这就是老婆给自己的暗示，于是他停下来，俯身将人扑倒。 “老婆，是名词还是动词，试试不就知道了？” 另一边，顾清砚看着副驾驶座上睡的正香的绾柠，突然想不起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每天都在忙什么。 工作？ 看书？ 还是什么？ 记忆并不深刻。 反而是认识小姑娘之后的每一天，生活都被凭添了许多色彩，和她这个人一样，变得生趣又灵动，让人能清楚刻印在心里。 第110章 婚礼 第二天，是娱乐圈的大日子。 周放和陈之芳的婚礼。 郝婷一大早就从T市赶了回来，去嘉俊雅苑接上了绾柠。 绾柠坐在车里吃包子，那是刚才她去801拿的。 “好姐姐，你要吃吗？” 郝婷下了飞机向来不喜欢吃东西，胃里不舒服。 摆摆手，“不吃了，你也注意点儿，肠胃炎刚出院，不要总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七点，他们到了环也酒店。 因为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太多，所以周放大手笔地把整个酒店包了下来。 婚礼场地在6楼的宴会厅，新娘休息室在5楼。 伴娘团除了绾柠之外，剩下几个都是陈之芳的圈外好友，都是各界的佼佼者。 绾柠新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开心的不得了。 “绾柠，你的皮肤不错啊，怎么保养的？” “我之前在微博上吃过你的瓜，当时我就好奇了，绾柠你的眼睛真好看，是不是混血呀？” “这身礼服真好看，Leo的水准永远没的说。” 果然女孩子凑在一起的话题永远逃脱不了这些。 陈之芳一直面露喜悦，任由LEO帮她化妆，要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咦？她怎么来了？” 窗边正在看直播的伴娘团之一，律师陈湘惊疑。 她是陈之芳的堂妹，也是她的代表律师。 因为周放和陈之芳都是超一线的影帝和影后，所以这场婚礼轰动整个娱乐圈，不少媒体都在直播，甚至还有一家得到了陈之芳的授权，可以从头播到尾。 陈湘本来是想要打开直播看一眼在线人数，却没想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绾柠正好坐在她旁边，也好奇地看过去。 “湘姐姐，谁呀？” 陈湘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盛装打扮，惊艳四方的女人，语气有点儿冷。 “书瑶。” 其他几个伴娘也凑了过来。 她们虽然都不是娱乐圈的人，但因为好友陈之芳的关系，也经常吃瓜，对于书瑶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书瑶刚在国外获了奖，人气正高着呢，来了不是也正常吗？” “我可是听说她和世曜解约是世曜单方面放弃的她，别看她这会儿身上背着奖，可没了世曜做靠山，资源可是大不如前了。” “那这是……来找资源来了？” 这几个伴娘的猜测也没错，这种场合明面是周放和陈之芳的婚礼，可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又有谁不是存着顺便拓展交际网的心思呢？ “书瑶旁边那个是谁？看着挺眼熟的。” “吴泳儿，前段时间跟世曜总裁传绯闻的那个。” 吉时到，新娘入场。 绾柠和伴娘团一起跟在陈之芳的后面，缓缓步入场地。 周放穿着定制的西装，深情款款接过陈之芳的手，两人眉目之间的温情流动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传遍了整个网络。 绾柠站在一旁，突然想到，铲屎官以后也会结婚吗？ 牵着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走上红毯，许下誓言，交换戒指。 然后亲亲？ 绾柠有点儿不开心。 至于为什么不开心她自己也不知道。 流程结束，婚宴开席。 作为伴娘之一，绾柠自然免不了被人灌酒。 这其中就有不乏好意的。 “绾柠，闻名已久，今天总算见到你了，严格说起来咱们还是师兄妹呢，不叫一声师兄听听吗？” 一个穿着粉色西装十分骚包的男人走过来，举着杯拦住了绾柠的路。 绾柠并不想扰乱别人的婚礼，她知道，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很重要的日子。 所以即便她不开心，也尽量展露笑颜。 “请问你是？” 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人，遵循礼貌原则，想要先问清楚，互报姓名，这样才能继续交谈。 然而这在别人听来，就是一种蔑视和不屑一顾。 “啧啧，真不愧是郝婷带出来的呢，还真是一样的狂，对形势没有半点儿数，不会真以为多上了几次热搜就真的大红大紫了吧？” 吴泳儿扭着腰身过来，夹枪带棒给绾柠一顿怼。 “尚哥，她可是连书瑶都看不在眼里的人，你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尚凯本就是个好色心眼儿小的，绾柠刚刚的话本来就让他不痛快了，听了吴泳儿的挑唆就更加生气了。 “呵呵，周哥和陈姐这是打算做慈善吗？他们俩的婚礼，大佬云集，居然这种连代表作都没有的新人都能混上席位了。” 绾柠听出来了，这俩人开始一个鼻孔出气，想欺负她。 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借过。” 好狗不挡道。 吴泳儿悄悄把旁边地上不知道谁放的空酒瓶勾过来，想要踢到绾柠的脚下，害她出丑。 然而猫咪天生机警，反应快速度快。 绾柠第一时间迅速跳开，弹跳的时候将酒瓶踢回。 吴泳儿的脚刚好要落下，正好踩在了酒瓶上。 恨天高一歪，吴泳儿整个人向旁边倒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住一切能抓牢的东西。 而此时她身边只有一个尚凯。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尚凯的裤子被吴泳儿扯了下来。 露出他更加骚包的粉色三角裤。 还是带蕾丝的那种。 咔嚓咔嚓。 受邀的媒体连忙抓拍。 在直播的连忙把镜头推进。 自持身份不好意思拿出手机拍照的全都抖着肩膀在憋笑。 绾柠：“哇呜！” 人类好会玩儿。 “呀，直播被封了。” “这波举报太快了。” 举报原因是直播内容太过黄暴。 看到这一幕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尚凯的脸都绿了，想穿裤子可是却还被吴泳儿死死抓住。 “你特么松开！”尚凯努力说服自己，注意场合，不能对这贱人动粗，否则前途什么都没了。 “啊，好疼，肚子好疼。” 吴泳儿疼的龇牙咧嘴，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攥紧，这才导致尚凯没法把裤子穿上。 “流血了！” 绾柠的嗅觉比别人敏锐，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指着吴泳儿的腿间说道。 众人这才严肃起来。 媒体更加没有放弃这个劲爆新闻，闪光灯闪个不停。 周放连忙让人叫救护车，婚礼现场混乱了起来。 吴泳儿流的血越来越多，脸色惨白如纸。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这样子……不像是姨妈来了，倒像是……” 第111章 嫂子好 吴泳儿被救护车带走了，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流产了。 至于孩子哪儿来的？ 大家心里各有猜测。 各大媒体已经开始思考头条用什么样的标题才能更博人眼球了。 尚凯终于拿回了裤子，穿上后早早离场，实在是留下也太尴尬了。 郝婷是跟周放一起过来了，看见发生了事情立马把绾柠拉到身边。 “没事吧？” 绾柠摇头，“我没事啊。” 然后她低声在郝婷耳边道：“我昨天在医院看到吴泳儿了，她进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 这话要是被媒体听到，就是实锤了吴泳儿未婚怀疑并流产的消息。 同时也会把绾柠推上风口浪尖。 郝婷连忙叮嘱：“这话除了我不能再跟旁人说了，知道吗？” 绾柠点点头，“知道，我又不蠢。” 来人界也有段日子了，况且直播间里的粉丝平时也教了她很多。 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郝婷这才放心。 其他人还在议论，“吴泳儿的孩子是谁的啊？” “还能是谁？你们忘了之前她和谁打的火热了？” “你是说……世曜总裁？” “啧啧，那她这一流产，可是实打实丢了个金疙瘩啊。” “那可不是，顾氏财团的金孙，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了，这要是生下来，不说母凭子贵，那也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哪儿还用在娱乐圈里熬青春？” 郝婷眉头一拧，回过头瞥了眼那几个嚼闲话的。 是几个二三线艺人的助理，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像麻雀炸窝了。 “你们亲眼看见了？还是给世曜总裁床上安监控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是想给你们主子招个诽谤的罪名，送她们上热搜？” 郝狂不愧是郝狂，一言不合就开怼。 那几个助理也是刚入行不久的，只知道郝婷是个落魄的经纪人，旗下只有一个出道才两个月的艺人，压根不知道她曾经是个能在娱乐圈呼风唤雨的角色。 顿时不忿。 “呵，这么维护世曜总裁是想要另辟蹊径往上爬？” “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好牛吃嫩草。” 绾柠见不得人说郝婷的不好，刚要搭腔，却见一个人突然走过来，声音又低又冷。 “这种阿猫阿狗谁放进来的？来人，丢出去。” 是顾清染。 那些刚刚还在猜测顾清染是吴泳儿肚子里孩子经手人的人，顿时安静如鸡。 几个助理吓得不行，还来不及求情就被保安拎了出去。 随后，众人就见刚刚还冷面煞神一般的世曜总裁走到郝婷面前，换了副面孔，又软又乖。 “姐，他们灌我酒，你也不帮我。” 周放和陈之芳都是世曜的人，这种重要日子顾清染自然是要露个脸，给足他们夫妻颜面的。 毕竟都是互惠互利。 刚刚郝婷过来的晚，也是因为遇到了顾清染，多说了一会儿话。 郝婷问：“胃又疼了？我车里有药，一会儿给你拿。” 顾清染心里那点儿因为那些闲话而生的气瞬间就被哄好了。 绾柠忍不住多打量了顾清染几眼。 原来这就是世曜总裁啊。 看着还挺眼熟。 顾清染也看向她，嘴角一咧：“嫂子好。” 绾柠：“……” 郝婷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还好，虽然有人关注这里，但是离得都有点儿远，应该听不清顾清染的话。 绾柠也看了看四周，嗯，没别人。 “你认错人了。” 她的语气很认真。 这个世曜总裁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不然也不会和吴泳儿这种人凑成一对。 郝婷在她耳边提醒，“他是顾医生的弟弟。” 绾柠：“哦……” 拉了个长音。 随后：“怪不得说龙生九子都不同的，原来这话不是假的。” 铲屎官那么棒，那么优秀，他的弟弟却…… “噗嗤！”郝婷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清染：“……” 忍住。 谁能怼。 怼了他哥他妈都得来抄他家。 “姐，许言在那边，他下个月有部戏要开机。”顾清染把话题转移。 这是内部消息，外面还没有任何风声。 郝婷眼前一亮，许言可是个卖座导演，票房和口碑双保障，对绾柠来说是个好机会。 “一会儿我带绾柠过去。”郝婷笑着说道。 顾清染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种场合他多半不会久待，因为找他套近乎的太多，各种权衡利弊和算计，却又没几个真的能和他平级对上话的。 “好姐姐，你和世曜总裁很熟吗？”绾柠问道。 她有点儿担心，“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和吴泳儿是一对儿，估计是想让你做小三。” 小三是她刚才在伴娘团那儿学的新词儿。 郝婷被逗笑了，“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只把他当弟弟，而且他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娱乐圈这水很深的，有时候大家为了某种事情会假装一段关系作作秀，吴泳儿之前那也是她自己炒作，顾清染可从来没承认过。” 郝婷的话绾柠还是信的。 原来世曜总裁和吴泳儿不是那种要吃事后药的关系啊。 随后，郝婷带绾柠去见了许言。 许言是个爱喝两口的，大学愤青的时候还自称赛李白，之后进了娱乐圈虽然多少磨平了他的棱角，可最大的爱好依旧是酒。 许言对绾柠的第一感官不错，于是有了下文。 “婷姐，实不相瞒，林富那儿的花絮我看过，绾柠的底子不错，这个面子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规矩。” 郝婷自然知道，“你能对绾柠另眼相看已经是对她的肯定了，试镜的时间你到时候发我，我肯定带她准时到。” 许言就喜欢和郝婷这种痛快人谈事儿，谈的快，就能有更多时间喝酒了。 “来，婷姐，咱好久没喝过了。” 郝婷也是深知他的毛病，只能坐下来陪着喝。 许言看了看旁边的绾柠，“绾柠，我期待你试镜时候的表现。” 说完他就干杯了。 桌上还有不少人看着，绾柠如果不喝了这杯酒，就等于试镜前先把导演的面子给驳了。 其实说穿了也没多大事儿，只是这种场合，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在，许言的面子不好看罢了。 “我帮她喝吧。” 第114章 顾医生‘出轨\’的证据 #书瑶学历造假# #原来书瑶只有初中学历# #那些年书瑶努力维持的学霸人设# 狼狈离开婚礼现场，书瑶在保姆车里看着这些热搜词条，恨得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她现在的经纪人靳语就坐在一旁，是特意来接她的。 “怎么回事？你学历真是假的？” 关于这些，靳语毫不知情。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书瑶成名之后，愿意对外展露的。 书瑶退出微博，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关机，满脸的不耐。 “你现在该关注的是怎么想办法扭转局面，要记住，我凉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转过头，书瑶看着靳语的眼神带着些许嘲弄。 “郝婷新签的那个绾柠势头正旺，刚才在陈之芳婚礼上，许言当场允诺了她新戏的试镜机会，很是看好，不愧是郝婷，都被打压到谷底了，还能反弹崛起。” 靳语和郝婷是多年死对头，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挖走书瑶。 这件事让她觉得赢了郝婷。 可爽感没享受几天，郝婷居然就这么从低谷走出来了。 不但签了新人，还越来越好。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靳语把手机攥的紧紧的，刚做的美甲裂开都没察觉。 “呵，放心，郝婷这是自己在作死。” 书瑶没再说话，她对靳语是了解的，只要拿郝婷作饵，这就是个最好用的利器，能帮她解决所有麻烦。 半小时后，微博上关于书瑶的热搜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经纪人郝婷强行给艺人立人设翻脸后以此威胁#的话题。 一场舌战在微博展开，还波及到了两个经纪人各自的艺人身上。 绾柠和书瑶被键盘侠拉出来各种对比，绾柠惨败。 书瑶的粉丝差点儿侵占了绾柠的超话，事态愈演愈烈。 而此时，嘉俊雅苑，顾清砚家里。 绾柠正在给顾清砚跳舞。 屋里只开着墙壁边缘的角灯，与月色交织着，披在绾柠的身上。 “砚砚，我跳的好看吗？” 这已经是绾柠第8次提问了，每次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顾清砚给她端来了解酒茶。 “好看。” 猫瞳一瞪，“你都没看，你敷衍我，你变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猫了？” 还在跳舞的人凑上前，扒着顾清砚上下一顿闻。 “你身上好臭，肯定是别的猫的味道。” 顾清砚很是无奈。 刚刚回来的路上，绾柠吐过，他衣服上就染上了点儿味道。 现在却成了他‘出轨’的证据。 “没有别的猫。” 他把身上上下其手的小爪子握住，“乖，把茶喝掉。” 绾柠抿着嘴，满脸写着拒绝。 “你之前都给我榨果汁喝的，现在却给我喝苦茶，你变了，你肯定是外边有别的猫了。” 话题兜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紧接着绾柠打开手机，播放了一首直播间粉丝曾安利过的神曲。 “我胖怎么了？我能吃怎么了？我可爱点儿又怎么了……” 顾清砚：“……” 毛茸茸的耳朵配上那气鼓鼓的表情，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整个人充斥着‘你再不来哄我你就完了’的气息。 顾清砚心头一紧，生怕绾柠直接犯病。 “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猫。” 他的手抬起，像之前一样在绾柠的头上揉了揉。 小姑娘很乖，甚至还主动蹭了蹭。 手下的触感很好。 发丝柔软。 比之更软的是那对儿猫耳。 茸茸的，软软的，摸到就不想放手。 顾清砚在家里也摸过顾三喵，觉得顾三喵的耳朵都没有这一对儿手感好。 让人，爱不释手。 见小姑娘乖点儿了，顾清砚连忙把杯子喂到她的嘴边。 “多喝点儿，不然明天睡醒了会头疼，听话。” 绾柠看着他，“你真的不会有别的猫？” “嗯。” 绾柠喝了一口。 又问：“那我好看吗？” “好看。” 绾柠又喝了一口。 再问：“那你想继续看我跳舞吗？” 顾清砚沉默了会儿，“想。” 绾柠又喝了一口，杯子里只剩一点点了。 她躲开杯子，尾巴甩过来，在顾清砚的身上蹭了蹭。 “你总看我的尾巴，是不是特别想摸？” 顾清砚的确看了有一会儿了，他觉得这个猫尾过于灵活了，仿真度实在太高。 绾柠凑上前，距离太近，说话时气息扑在顾清砚的脸上，将温度传递了过去，染红了他的耳垂。 “想不想嘛。” 小姑娘在撒娇。 顶着猫耳，摆着猫尾在撒娇。 有点儿致命。 顾清砚没说话，他直接付诸行动，握住了那根不断在他身上骚动的尾巴。 毛很长，也很软。 轻轻捏一下，换来了尾巴不自禁的抖动，以及耳边小姑娘控诉的声音。 “轻一点儿！” 醉意未退，绾柠的声音娇的不像话。 染着红晕的眸子望过去，与其说是嗔怒，不如说是撩拨。 搅乱了顾清砚佛系淡然多年的心湖。 “乖，去睡觉。” 他冷着声音把人哄到了卧室，下一秒就被小姑娘扑倒。 绾柠趴在顾清砚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颊在胸膛蹭了蹭，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猫耳抖了抖，在顾清砚的下巴划过。 尾巴也不乖地时不时撩拨着。 顾清砚放在她腰间的手心愈发滚烫，视线落在那对猫耳上，陷入了沉思。 过了不知多久，顾清砚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 提示音惊扰到了熟睡的绾柠。 她抬手挥了挥，似是在抓什么，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压着顾清砚睡。 此时顾清砚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早在手机响了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再次环住绾柠的身体，好似哄婴儿那般轻抚着。 【瑶妹挂个机：砚砚，绾绾呢？】 微信里，全是安薇薇的信息。 【瑶妹挂个机：让她暂时别看微博，也别伤心，我们粉丝都支持她，她是最棒的！】 【瑶妹挂个机：她若是心情不好了，你就好好哄哄，女孩子嘛，都很好哄的，你要是不会，妈妈可以教你。】 接下来分别是几个文章链接：《哄女生开心的100句话》、《哄女孩子开心十大技巧》、《教你60种哄女孩子的方法》、《爱不是说出来的，要做！》 【瑶妹挂个机：最后一个你先保存，早晚用得到。】 顾清砚：“……” 第115章 快断了你那一书成神的梦吧 顾清砚自动无视了安薇薇的最后一条微信，单手敲字回复。 【顾清砚：嗯。】 随后关掉微信，打开微博。 这是他前阶段刚下载的，就在认识绾柠之后。 网上的骂战形成了一波高流量，火爆到顾清砚都不需要特意去搜，打开页面便是通篇的各种提醒。 他一手环着身上的绾柠，一边耐着性子将所有和绾柠有关的话题都看了一遍。 甚至还看了评论。 评论的戾气让顾清砚清晰地认知到了娱乐圈的冷漠和残酷。 原来这就是小姑娘每天和未来要面对的事情。 怪不得她会这么没有安全感，这么的……黏人。 退出微博，顾清砚把绾柠的手机拿起。 小姑娘的屏保密码十分好猜，就是他家门锁的密码。 【豆丁不吃豆：微博的事情需要帮忙吗？】 【豆丁不吃豆：我是顾清砚。】 他用绾柠的微信给郝婷发了微信。 郝婷是两分钟后回复的。 【好姐姐：暂时不用。】 【好姐姐：我们不是加了微信好友吗？为什么你还用绾柠的微信跟我说话？】 【好姐姐：我正在承受网曝，你却跑来秀我？】 顾清砚觉得郝婷是迁怒了，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 【豆丁不吃豆：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姐姐：……】 【好姐姐：再见吧。】 隔了两秒，她又发来一句。 【好姐姐：照顾好绾柠。】 …… 崑崙御，1号楼1101。 郝婷放下手机，又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罐了。 宋婷婷有点儿担心，“姐，你悠着点儿，万一醉了嘴瓢怼不过他们怎么办？” 她手里拿着俩手机，面前摆着两个平板，两台电脑。 每台机器打开的页面都不同，但做的却都是同一件事。 和书瑶的粉丝撕逼。 郝婷一口喝了半罐，“都跟你说了这事儿不用咱们自己下场，平白拉低了咱们的格调，被扒出来还容易被反咬。” 宋婷婷不甘心，“你和绾柠被骂这么惨，总得反骂回去吧。” 郝婷又把剩下的半罐喝光，“放心，我有办法让靳语和书瑶自己把这些负面消息给我撤了。” 下一秒，宋婷婷面前所有的机器上的页面都出现了‘服务器崩溃’字样。 她连忙挨个刷新，结果还是一样。 又试验了一下，发现并不是网络问题。 “姐。” 宋婷婷满脸震惊地看着郝婷，“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啥时候把黑客技能点满的，我咋不知道？” 郝婷：“……” 就这么犹豫一会儿的功夫，各大媒体平台恢复数据，所有关于郝婷和绾柠的黑料全部消失。 热搜词条被一个更大的瓜取代。 #书瑶闺蜜猛爆料# #书瑶伪学历录音# #书瑶曲攀攀塑料闺蜜情# 宋婷婷点开录音，里边赫然是书瑶和她闺蜜曲攀攀的对话。 “书瑶，你要炒学霸人设？可你连高中都没读完。” “这年头弄个学历很难？不就是一张纸吗？” “你这样你经纪人同意了吗？” “郝婷她没有选择，记者采访时候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她是我的经纪人，不会拆我的台。” 对话掺杂着电流音，可以断定是偷偷录的。 只能说曲攀攀城府够深，居然连这种日常对话都录音，并保留至今。 书瑶继国外得奖之后，再一次爆火。 全网都在讨论这段录音。 ‘呵呵，前脚甩锅郝婷，说人家逼迫艺人立人设，散伙了就转头威胁陷害，后脚曲攀攀就放出了这个，不得不说，书瑶红了。’ ‘人家本来就红好不好？’ ‘娱乐圈总有些人啊，红着红着就黑了。’ ‘不会是郝婷的反击吧？可是她怎么知道曲攀攀有这录音呢？’ ‘我觉得不会是郝婷，之前服务器崩了很明显是有人在操纵，郝婷就是一落魄的经纪人，还没这么大能耐。’ 郝婷和宋婷婷也在想这个问题。 “姐，你说会不会是……” “是什么？” 宋婷婷发挥了她上学时简直写网络的狗血思维，“你说出会不会有个大佬在暗恋你，看见你被人网曝，冲冠一怒，拿出天凉王破的气势，清了所有流言，所以刚才服务器才会崩溃……” 啪！ 郝婷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快断了你那一书封神的梦吧，什么老掉牙的狗血剧情，怪不得你之前写一本扑一本，老老实实跟我做经纪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 俩人继续关注网上的动向。 与此同时，隔壁，1102。 顾清染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双脚叠加搭着茶几，大爷一样地在给助理袁元打电话。 “都办妥了？” 袁元道：“BOSS请放心，所有关于婷姐的黑料都已经清理完毕，只是曲攀攀那边坐地起价，还想提条件。” 顾清染冷哼一声，“五百万还嫌少？” 他用五百万买到了曲攀攀手里那段录音，本以为银货两讫，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不知足？ “她说她不要钱，她想要签约世曜，而且是和书瑶之前同级别的待遇。” 顾清染都没考虑，“给她签。” 曲攀攀长得没有书瑶好看，气质也差点儿，但胜在有手段，懂得取舍，这样的人只要自己不作死，给点儿资源就能在娱乐圈站住脚。 “把书瑶之前的团队给曲攀攀。”顾清染道。 “是，BOSS。”袁元应了下来，“那甄哥那边？” 书瑶的公关团队已经给了甄大力，打算力捧乔煜的。 顾清染却是早有决定，“让甄大力去做艺人副总监，编号5到10的团队随他用。” 袁元有些意外，他以为甄大力如果升职，会是个一把手，没想到是副总监。 “好的，BOSS，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顾清染打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发了一个很是委屈的表情。 【顾清染：姐，我胃又疼了。】 郝婷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回复的很快。 【小主子：又喝酒了？带药了没？】 【小主子：都跟你说过多少遍，酒量不行就别硬撑，你是顾氏总裁，未来顾家家主，谁还能真逼着你喝了？】 【小主子：在哪儿呢？要不要我给袁元打电话让他接你？】 第116章 要徐徐图之 【小主子：在哪儿呢？要不要我给袁元打电话让他接你？】 ‘小主子’是顾清染给郝婷做的备注。 微信聊天永远置顶，打开就能看得到。 手机号备注的是a小主子，排在通讯录第一位。 顾清染看到这个备注就不自禁嘴角上扬，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越是踏实，他就越想把那些整天憋着坏要算计郝婷的人都赶出娱乐圈。 【顾清染：我在家，没喝酒，我是被网上那群傻逼气的胃疼。】 【顾清染：姐，你让我帮你吧，好不好？】 郝婷原本还怀疑服务器瘫痪的事儿是顾清染做的，可见到这讯息，也立马打消了念头。 她和顾清染的私交是私交，他还不至于为了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小主子：我暂时能解决，谢谢。】 顾清染看着郝婷最后发来的这句话，郁闷了整整半个小时。 谢谢？ 谢谢就是代表了生分。 代表他们之间泾渭分明，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那么一点点关心，都要用一句‘谢谢’来做结束语。 挫败的顾清染起身冲向门口。 打开门，看着对门1101。 沉默了半晌，又默默退了回来。 不能冲动。 要徐徐图之。 不然小主子会被吓跑。 …… 周放和陈之芳大婚第二天，热搜上却都是书瑶和曲攀攀的名字。 闲得蛋疼的键盘侠有了新梗，替婚礼直播中小产送医的吴泳儿，以及被迫露出粉色蕾丝底裤的尚凯叫屈。 ‘牺牲了这么多，结果连个热搜都没上去，这俩能评上年度最悲催明星了。’ ‘他们算什么明星啊，要热度没热度，要流量没流量的，那个尚凯早年就有报道说他个弯的，他还死鸭子嘴硬，这下好了，鸭子嘴都被人撬开了，铁证如山。’ ‘楼上偏见了吧，穿蕾丝怎么了，也许尚凯就是有这种嗜好呢？’ ‘也有可能是他昨天从某个女人床上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穿错了。’ 睡醒后的绾柠坐在床上把这些八卦都看了个遍，然后感叹。 “原来吴泳儿真的怀孕了。” 狗仔都很敬业，连吴泳儿是几点做的刮宫手术，手术同意书上没有孩子爸爸的签字这件事儿都扒出来了。 “砚砚，这孩子会是你弟弟的吗？” 她来到书房，对电脑前的顾清砚问道。 顾清砚快速关了电脑屏幕，上面的关于生物变异种的文献资料一闪而过。 “起来了？” 顾清砚起身走过去，摸了摸绾柠的额头。 不烫。 他的目光在绾柠头顶钝足片刻。 那对儿猫耳已经不见了。 “你刚刚说什么？” 绾柠把iPad转向他，指着上面的八卦帖子问：“这上面说吴泳儿真的怀孕了，可是孩子没有了，这个孩子会是你弟弟的吗？” 顾清砚摇头，语气肯定，“不会。” 顾家人不会那么不负责任。 如果清染真的和吴泳儿有什么，他根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任由这些消息传遍全网。 即便不爱，也有保护的责任。 绾柠这才放心，想要出去，又突然想起另一个事儿。 她转过身，看着顾清砚。 “我昨晚喝醉了，没有耍酒疯吧？” 顾清砚没喝醉过，但是他知道有些人醉酒后会断片儿。 也就是出现短暂的记忆空白，忘记曾经做过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 绾柠点点头，“我每次喝酒之后都不记得做过什么，但是我老爹说每次我都闯了好多祸，砚砚，我昨晚有没有做坏事啊？” “阿嚏！”顾清砚突然打了个喷嚏。 绾柠嗖地下向后跳了一步，眼睛睁大，单纯又无辜。 “砚砚，你怎么了？” 顾清砚将她的下意识反应记在心里，摇摇头，“没事。” 只是夜里洗了两次冷水澡而已。 “你今天有通告吗？”顾清砚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 绾柠点点头，“要去跟师傅排舞，下午的时候还有个活动，是宣传《真相》的。” “嗯，好好工作，对了，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晚餐你自己解决吧。” 顾清砚出门前跟绾柠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地走了。 “铲屎官今天好奇怪啊。” 绾柠看着门口，低声嘟囔了一句。 可还没来得及多想，手机就响了。 是郝婷打电话来催她下楼。 上午，绾柠在周艺禾的工作室里排舞。 下午，她跟着郝婷去了商场，给一个品牌周年活动做嘉宾。 而厉堇是这个品牌的长期合作伙伴，自然也是在的。 “郝婷。”结束后，厉堇终于拦住了郝婷，然后看向她身后的绾柠，“我要和郝婷单独聊聊，你先走吧。” 绾柠没动。 她才不会傻的让好姐姐和这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郝婷也是冷哼一声，“厉大师，你要搞清楚，绾柠是我的人，你还作出不了主。” 厉堇紧张地看了下四周，没人发现他们，他这才继续压低声音道：“郝婷，你一定跟我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吗？你以前很理智，为什么现在越来越情绪化了呢？我和书瑶真的没什么，你真的没有必要在和她解约之后，还因为我对她出手，你这样会毁了她的。” 郝婷看了厉堇一会儿，突然笑了。 是一种放松了，解脱了的笑。 仿佛被枷锁困住的飞鸟突然回到了自然的天空。 “厉堇，看在咱俩以前的关系上，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厉堇：“什么？” “别再出来恶心我了，你，带着你的脑子和你的女人从此离开我的世界。” “绾柠，咱们走。” 郝婷带着绾柠走了。 厉堇微怔片刻，转身就要去追，却被另一道身影给拦住了。 顾清染今天是作为主办方之一被请来的，而他真正答应来这活动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郝婷也会来。 好不容易熬到活动结束，终于能去刷些存在感，提高好感度了，却看到厉堇拦住了郝婷，藏在心底的醋罐子顿时就翻了。 可他努力捂住了，没让酸味儿溢出。 “厉大师，这么急，干嘛去？”顾清砚双手插兜，噙着不可一世的嘴脸，垂眸看着比他稍稍矮那么一丢丢的厉堇。 第117章 没误会，老子就是看不上你 “厉大师，这么急，干嘛去？”顾清砚双手插兜，噙着不可一世的嘴脸，垂眸看着比他稍稍矮那么一丢丢的厉堇。 厉堇看到顾清染就眼皮直跳，他相信一直以来在顾清染眼里看到的敌意并不是错觉。 “顾总，我们之间是有误会？” 顾清染直接送他一句‘呵呵。’ “没误会，老子就是看不上你，你没感觉错。” 厉堇：“……” 被人捧惯了，也张狂惯了的厉堇，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当面对他表达敌意。 从前就算有人看不惯他，也都只是背地里说些什么，没人敢来正面刚。 因为他是厉堇。 只要这个圈子里还用得着他的人，就不会轻易得罪他。 可顾清染不在乎，因为他是顾清染。 顾家…… 厉堇心中不爽，那股子艺术家仇富的桀骜劲儿紧跟着涌了上来。 “那顾总可够委屈自己的，看不上我还要跟我合作。” 今天这个品牌是顾氏参股的，也是顾清染点名要厉堇来做首席摄影的。 顾清染唇角微勾，不屑的目光落在厉堇的身上。 他知道厉堇这样的艺术家大多是仇富的，认为资本家市侩，满身铜臭。 可他就偏偏要让厉堇认清到底谁才是发工资的那个人。 “不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抓你错处？厉堇，你给老子小心点儿，但凡让我抓住一点把柄，或者是你再做什么恶心人的事儿犯到我头上了，我让你下辈子连相机都摸不到，滚去泥塘打滚儿！” 顾清染插着兜走了，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对他点头问好，阿谀奉承。 这些人中有娱乐圈大佬，有家世不菲的商人，也有各行各业的精英。 他们都像供着一尊佛一样，供着顾清染。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厉堇目露不屑，若是没有顾家，顾清染算什么？ …… 停车场，保姆车里。 绾柠还在安慰郝婷。 “没关系，好姐姐，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这也是直播间粉丝给她安利的一首歌里的歌词。 郝婷已经彻底把厉堇从心里排除了，这点事儿压根影响不到她。 她看了眼微信，笑了。 “许言让你明天上午九点去试镜，不过没给剧本，他向来爱折腾，都是到现场抓阄，抓到哪一段就是哪一段，都是临场发挥，一会儿我给你发几个许言导的不错的片子，你今晚好好看看。” 郝婷把片名编辑一下，都发给了绾柠。 “许言的片子都挺不错，偶尔有个少儿不宜的片段，不过能过审就都不算过分，你可以让你家顾医生陪你一起看。” 郝婷朝着绾柠挤了挤眼睛，满脸暧昧。 自从决定给绾柠立恋爱人设，她就总觉得这俩人目前还是不够火热。 她得再添把火。 绾柠垂着头，默默拿出手机，打开游戏。 “砚砚要加班，要很晚才回来。” 郝婷扣上安全带，让司机发车，并问道：“加班？顾医生告诉你的？” 精神病院的医生一般很少加班的吧？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了。 游戏音效声传来，绾柠同意了陈之芳发来的组队邀请，发现队里还有周放和乔煜。 他们居然都在。 摇摇头，“我看了周哥和芳姐姐的所有电影，尤其是周哥的那部《不回家的人》，那里边他也是医生，就经常说加班。” 这部戏郝婷也看过，不禁回忆了下里边的剧情，瞬间无语。 “周影帝在里边扮演的是个大渣男，他每天晚上出去猎艳，才骗他老婆说是加班，不过你居然连这部戏都看了，那可是周放的成名作，那个变态杀手简直让他演活了，听说当初吓哭了不少女孩子。” 绾柠游戏里开着麦，郝婷的声音同步传给了另外三人。 “咳咳，郝婷，谢谢你的赞赏。”是周放的声音。 郝婷：“……” 她看了眼绾柠的手机，“你开着麦？” 绾柠点点头，“明星赛快开始了，乔煜说出要抓紧时间多练练枪法和默契。” 郝婷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遭遇如此大型社死现场。 “周哥、陈姐、乔煜，你们先玩儿，我还有点儿工作要忙。” 打过招呼，郝婷便把头扭到另一边去，打开微信，想要吐槽，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 就在这时，顾清染发来一条微信。 【顾小弟：姐，你们走了吗？我的车坏了。】 【顾小弟：图片。】JPG。 郝婷点开图片，发现顾清染的车子有两个车胎都被人划破了，车身还不知道被人用什么利器划了几个很深的痕迹。 “昊子，掉头，回停车场。”郝婷对司机说道。 这司机叫宋昊，是宋婷婷的堂哥，农村来的，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思维有些迟钝，但人贼实诚，因为郝婷给了他工作，所以唯命是从，死心塌地的。 谁要是敢当他面说一句郝婷的不是，他能跟人拼命。 回到停车场，顾清染站在他的车子旁，低着头。 明明是霸气大总裁，看起来却莫名可怜巴巴的。 车子停了，郝婷下了车。 “划的这么狠，肯定是故意的，报警了吗？” 顾清染摇摇头，“我刚才看了，这停车场里的摄像头都坏了，报警也很难找到证据，算了就是辆车而已。” 郝婷看了眼那辆全球限量的车，对顾清染败家子儿的程度又有了个新的认知。 顾清染余光朝她瞄了一眼，然后默默用手按着胃。 郝婷的心历来细，“胃又疼了？” 顾清染点点头，“开了一天会，赶着来参加这个周年庆，忘了吃东西。” 这个他倒是没说谎。 郝婷直接把他拉上了车。 “正好我们也要去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吧，你的车让袁元来处理。” 顾清染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按着胃，表情又可怜又乖。 “谢谢姐。” 郝婷微怔，印象中好像这还是这小子第一次跟她说谢谢。 难得的客气。 “跟我瞎客气什么，你不舒服先靠着睡会儿，一会儿到了叫你。” 绾柠早已经结束了游戏，并退了出来，看了眼顾清染，然后凑到郝婷的耳边，轻声道。 “你对他真好。” “不过没有砚砚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