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预测的万人迷生活【快穿】》 1、小透明校花 【有人能送我一份今天校花的高清写真吗?】 1:不好意思标题党了,我给高于市场价的三倍,最好是近一个月的,因为之前的我都有了 【市场价截图】jpg 2:刚准备点进来骂,幸亏楼主你发的快,我还寻思咱们伊莱克真有白闝党 3:不是哥们,三倍你就想收近一个月的啊。。。真是大梦想家 4:虽然市场价已经挺夸张了但是我想说楼上说得对,校花的行动轨迹大家都能背下来,但是没有人肯贴脸开大拍他啊。 都是些心机boy,生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5: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不是男校吗?到底哪里来的校花!而且你们那个所谓的市场价怎么能和我家车库里中等价位的摩托差不多啊! 6:楼上新来的吧?我们这个是收费论坛,为了防止外人误入收费也不算很低啊,你怎么进来的。。。 7:拜托,收费论坛在这个学校和免费论坛的区别是?多一个输入付款密码的过程而已吧。 我是刚刚转过来的,我看学校网站就这个论坛热度最高,实时在线人数就没下过一千,寻思进来看看呢。啥是i慈啊,你们是什么小学生神秘组织吗?感觉数学挺差的。。。 8:7楼你疯了吧????男校花怎么你了?你敢在我们的精神家园说i慈有毛病?我是学生会的,同学学号报一下我给你加学分 9:7楼你惹到i慈可算踢到铁板了,我们i慈都是qxc的狂热梦男,比例极其高,保守估计能占这个学校的百分之八十。 你敢骂我们老婆,女神,主人,宝宝算是完蛋了,还没开始的校园生活可以结束了 10:是这样的,你想参加任何社团,学生组织,活动都会有i慈针对你,建议7楼删评 11:是这样的+1,我不是特别偏激的那一拨,兄弟们别骂了,他一个转校生都没见过我女神长什么样口出狂言几句很正常吧,有人发我女神玉照就老实了 12:是这样的+2,以我对极端梦男的了解,学生会it部的已经开始查找7楼ip了吧。。。 9楼你估计的太保守了我说,你猜猜咱们学校谁不是qxc梦男呢? 13:不是你们疯狗吧?????匿名论坛怎么有人能找到我私信骂我???? 伊莱克还说是什么贵族男校,这不是纯纯一群公狗?那个什么慈真是你们主子啊,我说两句都不行 14:是的捏,终于有人觉得我是小慈的狗了,好幸福捏嘻嘻 15:别给我们骂爽了,谁不想给慈当狗啊?我就问谁不想? 16: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乌烟瘴气的,我是要收小慈照片的!还有那个转校生,你是不是没脑子啊? 伊莱克转校手续那么难办,全市能在中途塞人的也就几家,又是最近转来的。 你这和把我姓宋当成网名有啥区别?查你用不着it部,学生会搞档案的看一眼资料不就知道了吗? 建议你别上网,自己找根棍搓着玩取火得了,反正手机在你这种人的手里和烧火棍也没区别 17:楼主的攻击力有待增加啊,我们i慈没你这么有素质。 我有小慈近一个月照片,但是我不要钱,你手里有没有在市面上不流通的照片?比如去年校园祭那次吃章鱼烧的?我可以接受交换 18:楼上私聊我,价格好商量,但是我不是很想拿那张换。。。你都不知道那天卖章鱼烧的摊位被小慈吃过以后卖的多火爆,先私聊我再说 19:你们真是纯纯的有病,小爷还真不怕找事的。 看不惯我线下约架我随时奉陪,在网上骂来骂去算什么本事啊?还有,我已经到你们那个什么校花宿舍楼门口了,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 20:?????不是哥们你真有病啊?你有什么事冲我们来!你别舞到小慈那里!!!他不知道有这个论坛!小慈特别腼腆一个小男孩你别吓到他! 21:我真是服了!有人现在在小慈宿舍楼附近吗?快去救驾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家里公司实习没在学校! 22:我已经在地下车库了,我开车去小慈宿舍楼。别人不用来了,我是校击剑队的,搞定一个人没问题 23:你们别太激动了,我脾气暴又不是不讲理,我不找他麻烦,只是想看看他本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而已,但是你们这些死舔狗来就不一定能没事了,来一个我打一个 24:你们别慌!也别去小慈宿舍楼!击剑队那哥们是我舍友,硬拉两百公斤打十个都没问题。 而且他和小慈说过话,去找小慈显得不突兀,救小慈的时候不会把这个论坛的事情捅出去。 上次不知道哪个傻叼不小心在小慈面前提了一嘴有好多人在论坛上讨论他小慈以为是有人骂他! 连课后活动都没参加去跑掉了,回来的时候眼睛鼻子都红了,肯定是偷偷哭了! 关键是论坛上除了yy就是阴湿幻想,还有泥塑粉和梦男写的小作文,一群变态拿着偷拍的图叫老婆,也不敢给小慈看怕吓坏他。 宋浩打开手机,看到论坛里的破防言论越来越多终于感觉气顺了一点。 不过是随便在论坛里说了两句,居然被一群舔狗追着咬。 宋浩在直男里也算顺直男,不仅对男同深恶痛绝,理想型也是传统意义上具有女性气质和特征的异性。 所以宋浩看到论坛里一群大老爷们对一个男生倾尽赞美爱慕之词,甚至高价交换同性的偷拍照片更是觉得恶心。 当然,宋浩也实在好奇,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精致型的“娘炮”,但是没有一个能做到让同性如此追捧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一群视觉动物能在背地里对同性的意/淫对象如此怜爱,甚至可以说是珍视和小心翼翼,也实在罕见。 可见那个什么小慈多半是手段极其高明的捞男,什么腼腆文静极有可能是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而已。 自己只说来看一眼居然把他们急得开车来,恐怕他们是不知道自己转校的原因就是把偷用自己照片在男同约/炮软件钓鱼的舍友打到住院吧。 这么想着,宋浩极轻蔑地笑了一声。利落地下车,锁门上楼敲开了宿舍门。 胆敢冒犯我的人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我倒要看看这个小慈是个什么货色。 宋浩拉开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把袖子往上撸了一把,露出了布满青筋的麦色小臂。 “你好同学,有什么事吗?” 很细嫩的男声响起,宋浩心里的轻慢想法在听到这把小甜嗓时就消了一大半。 由于身高差,宋浩只能先看见对面可爱的小发旋儿。 他还百无聊赖的想着就凭这个声音,叫几声哥哥把那些没见过市面的傻男同糊弄住也合理,但是像自己这种高质量直男可不会被这种掐着嗓子的小男孩勾引到。 本来想嘲讽几句的,但是既然是这种娇滴滴的小男孩可以少说两句。 宋浩清了清嗓子,低下头,却登时语塞。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仰视着自己,乌暗睫毛、雪白面颊,应该是很清纯的长相。 但嘴唇的丰润,让他看起来像一团懵懂的欲望。 极柔顺的栗色长发松散的扎起来,似乎是刚刚睡醒,有一些凌乱的发丝贴在脸蛋上更添了一些温婉的味道。 似乎是有些紧张,他颇为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雪白的面颊上落下了两团睫毛的阴影。 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哽住了,宋浩是怔愣在原地。 心跳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鼓噪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宋浩几乎是有些绝望的对自己说:你他爹的完了,你居然真的被男同的小把戏勾引到了。 全孝慈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壮硕的黑发高大青年,额发后梳扎的短马尾在这张极有男人味儿的脸上并不显得违和;眉眼都浓墨重彩,锐气且英俊。 似乎是因为走过来得有些急切,健硕的胸肌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全孝慈心里偷偷觉得这个肌肉男看起来有点点吓人。 他怯生生地开口问“有什么事情吗同学?我是全孝慈,你没有找错人吧?” 对面却并没有立即回应,只用乌黑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两人在门口硬站了一分多钟,全孝慈迫于这灼热的视线又问了一次,只是被这狼一样的的眸子看着,他本就细小的声音更加微弱。 宋浩终于回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难得有了少男的羞涩,在小漂亮俩水晶球一样大眼睛注视下结结巴巴地介绍了自己,至于来这里的原因他却顾左右而言他。 宋浩颇为紧张地背过手揪着衣服上的装饰品,心里还默默咒骂着:都怪那群死男同,意/淫这么漂亮无辜单纯可爱的清纯小男孩害自己误会小慈宝宝,回去就找关系把那个恶心的论坛封了。 但是现在该怎么说啊,宋浩已经快把运动短裤上的logo给扣坏了,但还是没想出好的理由。 他对自己情商一直有比较清晰的认知。但优越的家世,外表以及从青春期开始就泡在健身房里的强壮体魄,都让他有不去读懂空气而是抽干空气让所有人窒息,这是宋家独子的资本。 现在好了,宋浩开始绝望的转动大拇指的戒指。 如今面对这个小小的,可爱的,像小女孩一样; 琥珀色的眼珠玛瑙似的,嘴唇饱满湿红,说话时慢慢吞吞; 语气也像在无意识地撒娇的同龄人,宋浩可以称的上是手足无措。 看着漂亮脸蛋上越来越多的疑惑和小动物一样的警惕,宋浩十七年以来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 偏偏他越急脸上越凶,浓眉紧蹙又呼吸急促,骨节粗大分明的修长手指上缀着两圈银戒,靠近食指的地方横着一道明显是新添的伤口。 全孝慈愈发起了疑心,不由自主扶住了门框,乌木材质衬得五指莹白又纤细。 就在宋浩自暴自弃打算直接说出原委之际,两人听到一道清朗的男声: “孝慈,没事吧?” 全孝慈小小的呼出一口气,回应道:“没事的,学长,这里有个同学好像找错宿舍了,你有空帮帮他吗?” 金长宁快步走过来,他的眉眼细长俊秀,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额间挂着薄汗。 衬衫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了布料下结实劲瘦的肌肉线条。 一向沉着冷静的击剑运动员难得显露出慌张的神色。 宋浩不爽地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又眼睁睁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两人中间,不动声色地隔开两人的距离。 “不好意思同学,我给你的宿舍号码是错的,这个两人间宿舍是全学弟特意申请单人居住。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我们别打扰学弟休息比较好。” 边说着,金长宁自然地把手放在全孝慈的后背,把可怜无辜的小学弟往宿舍里推,面对着宋浩的清俊脸庞又闪过冷色。 宋浩难得能看明白别人的脸色,思考了半分钟。终于得出这个死装四眼男应该是想不吓到小慈临时编的借口。 出于不想给小慈留下坏印象的少男心思,宋浩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金长宁打蛇随棍上,反应极快地把全孝慈送进门内,合上了宿舍门。 3、第 3 章 故事的结尾是开放性结局,系统推算出全孝慈灾难性的美貌和他对于情感的强烈渴望,使他只能成为强者羽翼下的战利品。 但倘若玩物有思想,他最终的结局只有在内心世界的愁思与外界围猎的合力绞杀中早早凋零。 投入进世界以后,全孝慈裹着小被子看完了故事梗概,故事中对自己性格特点的精准捕捉使他感到惶恐。 全孝慈一边看着一边惴惴不安的啃手,小贝壳一样健康饱满的指甲被啃的七零八落。 而把故事主角代入小慈的全咪咪气的把仓鼠跑轮转出残影,还是全孝慈担心它运动过度用手指帮忙刹车。 把自己摊成饼状铺满柔嫩白皙的手心后全咪咪气顺了一些,敲定了做除了呼吸什么都不做的透明人初步计划。 “你是有基因病吗,居然为了一些风言风语就想伤害一个无辜的同学?” 金长宁确定离全孝慈宿舍距离足够后率先发难,苍白到像一尊假人的皮肤上由于发怒浮起红晕,格外显眼。 宋浩倒是难得没有一点就炸,只是按开翻转相机反复寻找脸上的瑕疵。 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幸好昨天被老妈追着敷了面膜,皮肤还行”“发型有点乱了,早知道就喷点发胶了。” 金长宁额头青筋暴起,他最讨厌不把自己当空气无视的人,挥拳袭面而去。 宋浩头都没抬一下,随意的接住对他来说如同小孩过家家的偷袭。 “我说你,是不是太没礼貌了啊,死装男” 很轻蔑地发出声嗤笑,一个巧劲使下去,伴随着清脆细微的响声,金长宁被一阵刺痛逼出一身冷汗。 宋浩挑眉揣兜,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挑剔地点评了一番全孝慈的居住环境之后才正眼看向对面。 “你是瞎了吗?我和小慈聊的好好的你来搅局,打扰我泡妞是什么下场你想知道吗?” 懒洋洋的语调透露出宋浩的势在必得,简直忘了自己刚刚手足无措的别扭劲儿。 自尊心强撑着使金长宁没有使五官扭曲,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恶毒咒骂。 真该死真该死真该死真该死,没脑子的暴力狂还妄想给我老婆留下好印象。 就在宋浩琢磨着给这个小白脸哪里来上一脚最疼又不留痕迹,金长宁思考怎么给这个超雄患者添堵的时候,两人都听到从来处传来的清甜嗓音。 天气还带着些许寒意,全孝慈穿着浅色长款青绿色袖边的外套。 本来臃肿的长款外套穿在他的身上身上却像是男友外套,莹白的小脸埋在拉的高高的领口里,柔顺的长发用毛绒抓夹仔细地夹上。 两人的视线都被紧紧吸引时,全孝慈气喘吁吁地拦在沉默不语的金长宁面前,颇为紧张的搓了搓手指: “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打架!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宋浩心里暗叫不好,第一次见面就弄出这些幺蛾子,想不出解决办法以后再接触可就难了。 由于跑了几步,全孝慈脸颊上晕满粉红色,下眼睑有浅浅的红,映衬着富有光泽的的浅粉唇瓣,瞧着十分可怜可爱。 花一样的小脸儿让宋浩在思考中途又看迷了眼,他是个单细胞生物,一般来说不能进行双线思考,于是大脑干脆停止了转动。 金长宁看出来宋浩正处于孔雀开屏的求偶期,倒不至于伤害全孝慈,只是自己得有一套能最大化加剧全孝慈愧疚,又巧妙把一切责任推卸给那个超雄的说辞。 金长宁眯了眯眼睛,决定等宋浩自曝破绽,最好的说辞就是先不说话,气氛凝滞了起来。 “咪咪啊。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两个啊,那个敲门的宋浩看起来就凶凶的。” 全孝慈一边在我的世界里挖矿一边和趴在手机屏幕边的仓鼠闲聊。 【宝宝你左边有钻石矿,换个铁镐】 全咪咪用后腿挠了挠下巴,心里觉得那两个男的都打起来才好呢,谁想管他们。 全孝慈轻轻地弹了它个脑瓜崩,挖掉了钻石矿,又搭建梯子远离了岩浆:“不要转移话题啊你。” 全咪咪叹了口气,用鼻子触屏在灰暗的矿洞里放置了几个火把。 【宝宝,就是因为老管他们的闲事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神经病骚扰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反应他们都只会越来越兴奋。要我说咱们在宿舍里开创造模式造房子可比管那些高/丸代替大脑的男高中生有意义多了】 全孝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它毛绒绒脑壳上打圈按摩。 “可是,学长确实帮我解围了啊,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急匆匆赶过来的,这一片又本身就没什么人住,估计宋浩是想找我麻烦吧。。。但是我记得剧情里只有几个暴发户对我恶作剧过啊,明明不应该有他才对。” 全咪咪安慰地舔过他的手指,说:“机器的推算和现实的演变本来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的一举一动不可能被全部预测对。 再者说,你本来就是很有魅力啊,没有人过来帮你才是有问题吧。” 全孝慈盯着它歪了歪头,很甜蜜的笑了。 为了玩游戏的氛围屋内没有开灯,视野昏暗。 他的肤色在这种环境里也白得晃眼,光洁莹润的色泽和刚刚被捞出水面的圆润珍珠没有任何区别。 “我第一个朋友是你真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啊,咪咪”,他对着全咪咪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但是,不管学长帮助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总不能永远躲在别人身后,又不懂得感激。” 说话间,全孝慈挑了胸前有足够大口袋的外套,又选了全咪咪最喜欢的白色毛绒抓夹扎头发。 “我们出发吧咪咪,你快告诉我他们走到哪里去了?” 全咪咪无奈地用爪子挠了挠脸,动作熟练的攀着外套边缘窜到口袋里,开始充当鼠型定位播报仪。 全孝慈正等着两人的解释,但是同时的缄默让他意识到多半是谁也没占据道德高地。 他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脸颊,嘟着嘴唇转向金长宁:“学长!你说话呀.” 随着时间流逝,手腕的刺痛逐渐加重,金长宁越来越绷不住能保持自己五官状态最完美的状态。 这时全孝慈转头瞪过来,由于过大的身高差,他圆鼓鼓的粉脸蛋和嘴唇从上往下看更是可爱翻倍。 金长宁不动声色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经意展示了红肿的手腕: “孝慈,不用管我们的,我只是想帮你个忙,要是再麻烦你反而违背我的初衷了。” 说着,他自然地把受伤的手环过搭在全孝慈的肩上,微微偏过头苦笑: “我也没想到新同学这么冲动,我只是质问他为什么不尊重你的隐私贸然打扰你,情绪有点激动; 不小心让这位同学误会我和他之前接触的人一样,喜欢对人施加暴力,他才不小心伤到了我。是我的问题,真是抱歉了。” 金长宁对着镜子练习过,这个微微侧头的角度从下往上看能最大限度激发人的同情心。 用他婚生子姐姐的讽刺来说:简直像梵蒂冈博物馆穹顶的圣父画像。 但是那又怎样呢?金长宁的手指以极小的幅度在被一层软肉包裹的窄小肩头缓缓移动着。 只要我想要争,不管是生物爹的家产,抑或是暗恋的小男生,都只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感受着宋浩刀一样凌冽的视线剐过放在肩上的手臂,可又顾忌着全孝慈在场不敢发作。 金长宁大为畅快,疼痛似乎都缓解了不少。 趁着全孝慈扭过头对着宋浩怒目而视的空挡,金长宁嘴角的弧度稍微大了一些,正对着小脑代替大脑的蠢货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丑脸。 上挑的的丹凤眼多了一些挑衅的味道,他感受着全孝慈的体温,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难得弥漫上心头。 借着身高优势,金长宁贪婪的用眼睛舔舐过全孝慈身上的每处细节:全孝慈被冻的鼻头带着点红,他的眼周皮肤又薄,平时就透着粉; 随着不停的吸气粉色逐渐加深,红红的下眼睑更让他显得楚楚可怜,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全孝慈虚虚地扶住金长宁受伤的手臂,小脸皱成一团,他最讨厌仗着自己强壮欺负别人的男高中生。 他冲着正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宋浩喊: “你到底想干什么嘛!问你你又不说话,是想来欺负我吗?如果是的话又干嘛要弄伤学长!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牵连别人。” 宋浩被吼懵了,生气倒是没有生气,直接幻视了白色小博美冲自己汪汪叫。 嘿嘿嘿,小博美。。。也不知道小慈喜不喜欢小狗,我们可以一起养一只长得像他的宠物就好了。 博美可爱是可爱但是脾气不好爱大叫,那养大型犬? 伯恩山的体重大,又能拉动身体重量几十倍的物体,万一社会化做的不好有一定风险。 想到这里,宋浩走近全孝慈,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大概的身形。 突兀的举动让金长宁也没想到,而宋浩抬起的手臂粗壮的吓人;全孝慈下意识躲避了一下。 这让宋浩有些受伤地下蹲,试图用缩短身高差的方式降低小博美的警惕心。 按照他养狗的经验来说,体型越小的小狗越容易紧张大叫,其实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 全孝慈简直搞不懂对面的人在想什么,一米九五的身高突然蹲下和高塔倾覆的视觉效果也没什么差别。 出乎意料的行动轨迹让金长宁夹着全孝慈又后退了一步。 宋浩埋头闷了半晌,突然握住了全孝慈的手掌,全孝慈下意识地想握拳抽出,却发现对方力道大的惊人。 这个人好讨厌!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我! “小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你长的很漂亮,我不相信男孩子会有他们说的这么好,所以就亲自跑来看看。” 宋浩刻意把声音压低,嗫嚅的方式让磁性的声音消减了不少攻击力。 边说着,宋浩抬起了头,自以为不动声色地观察全孝慈的脸色。 神奇的是,这一套极其愚蠢的说辞和可笑的动作还真的缓解了不少全孝慈的防备,感觉出被自己完全包裹住的小拳头放松了一些。 全孝慈莫名感受到对方的真诚,在部门滞留时,经常有巡逻队的人来和自己搭讪。 以经验来说,这种长得蛮帅的怪力肌肉男都没有什么脑子,自己随便糊弄两下就忘记跟自己要联系方式了。 宋浩决定再接再厉,“这个小眼睛学长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和我打架,我就反击了不是很正常? 所以小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微信号啊,我好方便和你们讨论一下后续的处理事宜。”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猿意马地挠了挠细嫩的手心。 本来在认真听他解释的全孝慈被这一套丝滑小连招气笑了,这种连看场合做事都不懂的大块肌肉男,连最喜欢招犬类兽人的巡逻队都不会招收的! 4、第 4 章 全孝慈低下头,看着宋浩那张大狗似的英俊脸蛋,幻视了那只常在巡逻部门转悠,见到自己就疯狂摇尾巴的金毛犬。 有点怀念它毛茸茸的手感,全孝慈习惯性地用另一只手挠了挠面前人的下巴。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宋浩看到本来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博美“腾”的一声就红了起来,要掉不掉的眼泪都被热度蒸干了。 少年澄澈的眼眸不由自主开始盯着脚尖,不自在地咬着唇上一点鲜红诱人的软肉。 这一下把之前努力撑起的气势都搞没了,全孝慈尴尬地鼓了鼓腮帮子,又使劲甩开了宋浩的手。 “那你。。。那你先起来,有什么误会的话好好说不就好了嘛。不要动不动就随便碰别人,快起来!” 尴尬到胡言乱语的全孝慈眼神飘忽,声音渐弱,完全就是犯错后的心虚小狗嘛。 宋浩愉悦地站起来,灿烂的笑容露出了尖尖的犬齿。 真是迫不及待想把小狗养在家里了,好可爱的人形小博美。 金长宁看着突然平和起来的两人,心中涌现出莫名的恐慌感。 又是这样,自己总是斟酌再三才能说出的话,总是小心翼翼才能获得的东西,这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不需要顾虑任何后果就随意夺走了。 只要我有一点点珍视的东西就会被抢走,我只是想拿到应该属于我的那一小部分也不可以吗? 金长宁迅速避开全孝慈有可能和自己对上的视线,生怕被看见自己脸上有些扭曲的表情。 但这么多年以来,金长宁最不缺的就是忍耐的能力。 放在全孝慈肩上的手悄悄使了一些力度,缓缓地把头低下去,贴近圆润的耳垂,压低音量说: “孝慈,我们先回你的宿舍可以吗,我的手很痛,上次给你买的医药箱应该还在吧?” 说话间吐出的热气让全孝慈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粉嫩可爱的耳垂和细长洁白的脖颈牢牢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你直接回家找家庭医生包扎不久好了吗?真是有够矫情的。” 宋浩双手抱臂,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 金长宁怔了怔,偏过头对着全孝慈问道: “孝慈也觉得我麻烦吗?也是,我这样的身份,哪怕回家也不会有人关心我,更何况没有什么关系的学弟。” 这样说着,他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原本放在肩上的手臂失去力气垂落下去,可身体却迟迟未动。 “对不起孝慈,我面对你做事总会失去分寸。” 这样说着,金长宁的肩膀微微耸动,好像是强忍着眼泪。 全孝慈急切地抓住没有受伤的手臂,“别这样说自己学长,认识以来你帮了我很多忙,我为你做一些事是应该的啊!我们是朋友嘛。” 他揉了揉刚才被吹的痒痒的耳朵,那一丝不自在的暧昧气氛被冲淡了。 全孝慈急着安抚他眼中因为出身自卑敏感的温柔学长,手忙脚乱中忘记了刚刚对宋浩的忌惮,还瞪了他好几眼。 宋浩被这个小表情可爱的心肝儿颤,又被绿茶吊气的脑仁儿疼。 他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种委屈,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死男的说两句小慈就心疼的不得了,但是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他可太熟了。 家族聚会时凡是自己听不大懂,但是周围人脸色变了的一定就不是好话。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这时候掀桌子就没问题。 但这时候耍少爷脾气只会吓到刚刚被安抚好的小慈,宋浩恨恨地磨了磨牙,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憋出来一句: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行了吧,我老是打架自己处理伤口,这种程度的小伤我比大部分普通人处理的好。” 宋浩想的很简单,今天没要到联系方式绝对不走人,他不聪明,但是就是靠着坚持才能在不靠家里人的情况下考上之前的音乐学校。 全孝慈还真犹豫了一下,他不太敢随意处理金长宁的手腕,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金长宁大概不会愿意让伤害自己的人帮忙处理伤口。 就在全孝慈左右为难之际,全咪咪悄悄探出头: 【宝宝,你别被金长宁骗了,他是靠击剑特长进来的欸,运动员怎么可能因为害怕家里人不接受随便找不专业的同学随便包扎一下就算了啊,他就是想博同情而已!你赶快轰走他算了,最讨厌对我宝搞道德绑架的人】 全孝慈关心则乱,被提醒了这一下反应了过来,他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 学长由于是私生子的原因一直被周围的人歧视欺负,能在伊莱克站稳脚跟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原生家庭里也受尽了委屈和刁难。 但是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两人的相处中,他一向真诚的对待每一个朋友,也希望对方能够真诚的对待自己。 学长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拉低他对别人的印象是他不能接受的。 小指蹭了蹭全咪咪伸出的头,感受着学长暗藏着自信的目光,全孝慈慢吞吞的回答“学长,我们走吧”。 金长宁笑得顿时真诚多了;但紧接着全孝慈又对着宋浩勾了勾手: “你也过来吧,我不懂这些,万一加重学长的伤情就不好了。” 金长宁的笑容僵住了,宋浩藏不住事,立马整了整衣服痛痛快快地走过来了。 一行人别别扭扭地走到全孝慈宿舍,奇怪的是按理说少有人经过的小路却有很多闲逛的同学,平均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们跟保安似的来回溜达。 全孝慈没有多想,倒是宋浩和金长宁一脸警觉,一路上尽量挡着不让人碰到他。 俩人一进宿舍门就闻到一股子和全孝慈身上一样的甜香味儿。 宋浩深呼吸着问全孝慈:“你屋里好香啊,你身上也香,怎么跟个小香薰似的。” 略显夸张的呼哧声配上十分优越的肌肉线条和宽阔的肩线,到不显得猥琐,只是更像只狗了,全孝慈偷偷这么想着。 金长宁对这种粗鲁的行为不露声色地犯了个白眼,在抬眼镜的动作空挡也猛吸了几口沁人的香气。 “小慈为什么总是香香的呢?好可爱” 他温柔地笑了笑,也问出了好奇已久的问题。 全孝慈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每天被全咪咪督促着抹身体乳,赶紧拿出医药箱转移话题: “我没闻到什么香味,快点包扎啦!你来帮忙。”后半句冲着宋浩凶巴巴的喊着。 虽然由于伤员和医生太膈应对方,每一次不小心碰到或者直视对方都恶心的想吐,包扎过程相当艰难而漫长。 但好在全孝慈紧紧的监督着俩人,又趁着金长宁上厕所的空挡偷偷加了宋浩微信作为奖励,金长宁总算是保住了他的手臂。 等到宿舍里清净下来时,天已经黑了。 把全咪咪从外套里拿出来放在床头,全孝慈把自己重重的砸在床上,开始像愤怒的小熊猫一样疯狂的打滚: “呜呜呜上班真的好累,最可恶的是我还要上学!” 他咕甬了两下,掰着手指算账:“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两样事情叠加到一起了吗?下个世界我一定要选一个轻松的!” 全咪咪奋力爬到全孝慈香软的枕头上,忙不迭答应下来。 全孝慈怕压倒自己总是不愿意一起睡,基本上睡觉前全孝慈提出任何要求都不会得到反驳,虽然和其他时间段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就这样,全咪咪感受着全孝慈一起一伏的可爱脸颊,进入了休眠状态。 【谁来告诉我今天的后续!!!有偿!!!】 1:虽然知道应该是没事但是有人能讲讲细节吗?我真的怕小慈宝宝受委屈 2:是啊,那个说自己哥们儿救驾的呢?出来一下,我也有偿,立马到账不墨迹 3:我今天回校偶遇小慈和两个看起来就很谄媚的男的在一起走怎么回事啊?戴眼镜那个脸熟,扎小辫那个没人认识啊 4:什么事什么事我准备考试好久没上论坛了,每天就靠打印的小慈照片活着;3楼说的啥意思?我坛女神谈恋爱了?补药啊。。。。 5:我来了我来了,我刚和我哥们聊完,小慈没有事。 我那哥们小惨,受了点轻伤,最坏的消息是小慈居然好像对他印象还不错,还同意加了私人联系方式! 6:不清楚的指路求小慈稀有照片帖;3楼你说的那两人我也看见了,戴眼镜那是我们击剑队队长,扎小辫的就是求照片帖子里内转校生,几小时前还嘴硬呢,这不见到我女的神颜了吗?包变脸的。 还有,我都不想戳穿你,还偶遇,那条路上有多少人是早就蹲在那里? 7: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哥们在坛里问每天都能遇见慈宝是不是上天的某种暗示,结果所有人在底下接龙你是不是跟踪我女神了,那哥们儿破防承认以后就删帖了 8:好冷的笑话,但是确实有浓厚的我校风味 9:不是,没人关心击剑队长受伤了吗?那哥们真心体质还不错啊,我可是见识过他实战能力的 10:楼上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哪回了,隔壁女校跟咱们学校都是出了名的学生家庭条件不错。 完了那天有几个挺壮的混混看见穿着校服的女校学生就给她们堵住了,哥几个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正想上去帮忙; 他拎着雨伞就冲上去了,一个人单挑那三两个歹徒简直就跟狼入羊群似的,我们没反应过来就给解决了。 11:他那把伞顶端是用角磨机磨尖的金属伞尖,他又练重剑的,距离感很恐怖的。 不信可以去看他比赛录像,都是拿拿剑身前三分之一打上的 12:小慈为什么要给小辫男联系方式啊????我真的要破防了,他才转过来一天,我都和小慈同班一年多了! 13:不是,我们是在分析啊,他这么强被转校生给打了?那转校生岂不是大猩猩转世,难道小慈就喜欢这一款? 14:我倒是有点小道消息,那个转校生是酷爱拳击撸铁和约架的大猩猩一枚,但是他是音乐特长生。。。。。练长笛的。难不成小慈是喜欢多才多艺这一款的?又有安全感又能弹小曲儿哄人开心 15:他那个身高体重实战经验又丰富,能干过击剑队长倒是不稀奇。 问题是,小慈应该是对音乐生不是很感兴趣啊,别问,问就是我当着小慈拉过很多次表白的曲子,没看他对我有什么特殊表现 16:楼上,我觉得你有点太不要脸了,而且你想没想过过小慈压根没懂你想表达什么,他的基础乐理成绩可不太高 17:楼上不要脸加一,我们还都处于战略偷窥的阶段你还表上白了;我今天也蹲守了小慈的必经之路,那个大猩猩很心机,那么粗犷的一张脸还扎小辫增添艺术气息; 我觉得小慈是喜欢反差感,我准备过段时间就换个发型跟小慈要联系方式 18:说起来加联系方式我就发愁,小慈真的太害羞了,一跟他说话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你不说话; 每天就握着那个仓鼠和它絮絮叨叨的说话,虽然确实是很可爱像白雪公主一样。 但是你一搭讪他是真不吱声啊,再要说就跑,第二次在路上见到你就直接闪避开启 19:我自从认识小慈之后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转生成为小慈的仓鼠 20:好想哭,我从来没那么羡慕啮齿动物 5、第 5 章 闹铃响起,全咪咪动作熟练的用脚踩掉闹铃。 确认自己身上是好闻的宠物香波气味后,全咪咪轻柔地蹭着全孝慈的脸颊,辅上吱吱的叫声充当闹铃。 等到全孝慈闭着眼睛完成洗漱工作,离上课还有非常充裕的早饭时间。 伊莱克的课程安排并不紧张,课外活动和社团组织的时间才占大多数。这得益于招生条件的苛刻。 不仅录取成绩高的吓人,进入渠道看似多元宽容。 也都是如果没有丰富物质基础支撑,甚至无法入门的运动或者乐器种类。 和隔壁的女校一样,升学并不是这里的学生最关心的内容。 普通人学习的基础课程他们早在家庭教师的帮助下超前完成,拓展人脉,锻炼实践能力以及进行一些合适而恰当的娱乐活动才是他们校园生活的主旋律。 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全孝慈臭着一张小脸,在平板上点好餐之后就不理人了。 共同生活了这段时间,全咪咪早就对全孝慈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 比如现在,这个漂亮小鬼的起床气大的吓人,简直像把平时从来不发的脾气集中在早上全都发出来。 这时,陌生的男声响起,华丽的声线下细听还有几分不自然的颤抖: “同学,你的旁边还可以坐人吗?” 全孝慈就抬着一张小猫臭脸望去,面前白毛蓝眼的陌生帅哥宽肩窄腰腿又长; 一看就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每个小的弯曲角度都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的俊美。 九头身的比例完美撑起了身上黑色皮衣和工装裤的搭配,纯黑色打底上衣,搭配脖颈上层层堆叠的哥特风格奢牌项链,设计感很强。 感受着全孝慈打量的陆行韵看似波澜不惊,但其实端着餐盘的手臂都紧绷着。 面前人许是因为被食堂刺眼的顶光照射的缘故不住地眨眼睛,薄薄的眼皮透着若有似无的红色; 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让他本就漂亮的眼型像画了眼线似的妩媚。 瞳仁儿暖光下被照得波光粼粼,明明没有不高兴却显得总是随时要哭出来似的。 在全孝慈微微颔首后,他迅速放下了餐盘,略微抚过早起卷了半小时又喷了自然型定型喷雾的刘海; 行动间,身上挑了四十分钟精心搭配的繁复链式发出清脆的声响。 全孝慈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潮男,起床气都忘了,只顾着偷偷打量身边的白毛帅哥。 全咪咪气的发出咔哒的磨牙声,小慈居然也会偷看男生了,真看不出来这个人到底哪里出色了。 食堂中的其他没能抢先一步搭讪的人默默启动了论坛,陆行韵余光中撇到他们齐刷刷掏出手机的动作。 可以想见自己从身高到五官,从脸型到发型,从穿搭到配饰会被嘴成什么样子。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行韵拨弄了一下胸前精致复杂的银饰,露出了自信的闪耀笑容。 一群敢想不敢做的卢瑟而已,一辈子在论坛上靠交换小慈的照片活着吧。 其实由于拉小提琴暗示未成,但昨晚知道一个转校生要到了小慈的联系方式后,卢瑟本人陆行韵气的一晚上没睡着。 在和擅长孔雀开屏,才在众多才貌兼得的追求者中胜出的父亲的深夜探讨之后。 陆家请专业的造星团队综合他的五官风格和身材比例,以及性格特点打造出了一整套包装方案。 尽管全程指导的父亲吐槽,如果当初办乐队肯这样捯饬自己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小有名气。 但一边用美容仪提拉本来就很紧致的下颌线,一边call来各大奢侈品牌连夜赶来家中,供自己挑选衣饰的陆行韵已经没有精力去反驳了。 最终,尽管造型团队认为这位小少爷的素颜已经非常能打,不需要多余的修饰。 但怕通宵对皮肤状态造成影响,陆行韵还是拜托他们偷拿来爸爸的天价粉霜给自己打了个底。 临出门前,父亲为了鼓励他,特地选了当年妻夫俩定情那天喷的香水给他用,博个好彩头。 感受着臭脸限定小慈偷偷飘过来的视线,陆行韵美滋滋的搅拌开能量碗里的增肌蛋白粉和肌酸。 今天必须拿下小慈的联系方式!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只是小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难道是我身上香水味道太重了吗? 就在陆行韵偷偷拿出手机疯狂的质问爸爸今天早上到底给自己喷了多少下香水时,全咪咪翻出了数据库里关于陆行韵的背景资料。 【小慈,这个非主流是个童星出身的摇滚乐队主唱,他在原故事线里也和你没什么交集。高中时期他的创作天赋就被发掘,而作为乐队主唱,借着天才神颜男高中生的噱头和家里一路的保驾护航,最终取得了还勉强看得上眼的成就。】 尽管不情不愿,但是为了打消全孝慈的兴趣,全咪咪也还是冷冰冰地念着系统里的资料,绞尽脑汁挑着里面的毛病。 【说到底没有那点家底,他再有本事也出不了头,前期还一直说什么不想依靠母父自己打拼,但是他早早被发现的天赋,启蒙时期就是大师教导的资源,还有低迷时期仍旧能坚持创作的经济来源哪样不是靠家里?再者说,这种大明星预备役一般私生活都很混乱,小慈千万离这种人远一点!】 听着全咪咪一阵见血的评价,全孝慈倒是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 他对待任何身份,任何境况的人都有难能可贵的平常心。 看着被端过来的西式点心,他嗅了嗅刚刚出炉甜点浓郁的黄油香气,用叉子取下一些碎屑递给了口袋里的全咪咪。 一阵悉悉索索的咀嚼声后,全咪咪含糊的继续吐槽。 【看起来就是那种会画很久素颜妆然后给你发自拍说刚刚睡醒的心机男,小慈你怎么突然对这种类型的男的感兴趣啊?】 还是没忍住刚刚就很介意的问题,全咪咪还是问出口。 狠狠挖了一大勺热气腾腾的糕点,感受着柔软甜蜜的滋味在味蕾绽放。 全孝慈彻底战胜了起床气,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他轻快地在脑海里回复:“你说那个白色头发的男生吗?我刚刚看他是因为觉得他的蓝色美瞳显色度很高啦。 在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如果有人打扮的这么夸张很有可能是在cosplay哦。” 喝了一口暖暖的牛奶,全孝慈幸福地眯着眼睛:“我是古地球的冷冻技术下的幸存者,所以我一直觉得之前的生活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 “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可是很厉害的coser,因为我底子其实有一点点好,所以cos什么角色都有很多人夸我。 我刚刚看他是想起之前有超多同好找我扩列问我的美瞳牌子,而且问完美瞳他们还一直追问鞋子啦,衣服啦的链接耶。” 把最后一口塞到嘴巴里,全孝慈满足的依靠着椅背,按铃呼唤工作人员来收拾餐盘。 虽然全咪咪听不太懂全孝慈在说什么,但是以他速通小世界的经验来说,追问购物链接应该也是人类搭讪的借口和手段。 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它也不想提醒全孝慈记起那些湮灭在时间长河里的爱慕者。 回忆只是回忆,现在是自己陪伴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眼看全孝慈已经拉上外套拉链,要背着书包回到教室;陆行韵终于做好了心里准备,鼓起勇气喊住了他。 “同学,那个,我们可以加一个联系方式吗?”这话一说出口,陆行韵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算了。 昨天通宵背的三十种不落俗套的搭讪方式都背狗肚子里去了吗?刚刚害怕忘了特地又温习了一遍啊! 可是。。。陆行韵看着认真等待他下文的漂亮小男孩,一张精致的脸蛋儿上眉目清纯灵动; 但再仔细观察又能发现不管是饱满红润的嘴唇还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又透出若有似无的媚气。 面对此等萌物,到底谁能淡定自如啊! 在内心以头抢地的陆行韵觉得本就因为戴美瞳有些不适的眼眶一阵酸涩,他觉得自己又蠢又可笑。 精心做好的外型只是更加衬托了他现在的愚蠢,小慈一定觉得我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吧。 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又吞吞吐吐地道歉: “对不起,我太唐突了,不加也没关系的!真的是很抱歉打扰你。” 全孝慈有点呆滞的看着这个看起来会让人得风湿病的潮男突然红着蓝眼睛的和自己道歉,莫名觉得很好笑。 他偷偷戳了戳全咪咪的肚子,“你们两个很像欸,你第一次跟我说话也是这种表情哦,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其实你和他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一摸一样哦。” 【我哪有!我比他帅多了!就身高来说这小子也比我矮三厘米呢!他怎么看也只有一米八七吧!】全咪咪第一次在全孝慈面前炸毛,愤怒的咬住了外套口袋。 逗了逗狂暴小仓鼠,全孝慈笑眯眯的拿出手机示意对面亮出二维码。 在陆行韵美瞳都挡不住骤然亮起来的眼神中,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虽然隐隐听到食堂有震惊的吸气声,可看过去大家又都在低头吃早饭。 全孝慈心情很好地朝白毛蓝眼的潮男帅哥摆了摆手,没看到对方瞬间爆红的俊脸,背着心爱的小鸡书包走向了教室。 【小慈你为什么要给他联系方式啊!】 因为校园太大,走在路上无聊的全孝慈从口袋里取出全咪咪,揉搓的它口齿不清地在他脑海里大喊。 “因为你跟我讲了他的生平,我觉得很好奇欸,之前我没接触过这个类型的朋友。” 全孝慈揪着它的腮帮子,感觉出全咪咪的懊悔和别扭。 在小世界穿梭的工作人员很容易丧失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把活生生的人当作是任务对象,最终失利而自取灭亡的例子可不再少数。 全咪咪本身就是仿生人,对于人类的认知本就缺乏。 今天拿着已知的资料去嘲讽一个无辜的人,难免在以后的工作中不会因为傲慢去伤害小世界的土著。 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能感受到全咪咪对自己一片赤诚,正因为如此,全孝慈才更不希望全咪咪跨过自己的底线,误入歧途。 至于品行的问题,他有基本的辨别和思考能力,盲从他人的意见可不是一件好事。 全孝慈把愁云笼罩蔫头耷脑的全咪咪放进口袋,微微甩了一下马尾,洗发水的清新香气微微散开在空气中。 听话的小老鼠可是不能随便说陌生人坏话的,这是主人教导的职责。 全孝慈一边思索着,一边露出有点促狭的俏皮笑容。 当然,粗壮乔木的遮挡下,不知道又闪过多少闪光灯。 6、第 6 章 伊莱克的课程安排相当宽松,下午三点半之后就是留给课外活动的时间。 全孝慈有些羡慕地看着周围三三两两向社团走过去的人,可惜自己为了维持人设是不可以主动参加任何活动的。 只好把笔袋里打瞌睡的全咪咪又拿出来当解压玩具,全孝慈全然不知在其他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模样。 纤细雪白的手指陷在仓鼠柔软的毛发里更衬得指如削葱,因为天生黑色素少,全孝慈浅色的头发和仓鼠金色的卷毛乍一看像是两只同品种的仓鼠。 大家心里都觉得全孝慈这种随时随地把小宠物揣在兜里,还会对着它窃窃私语实在是公主行为。 自从全孝慈入学以来,学校周边的高档宠物店里,仓鼠销量都翻了好几倍。 原本闲暇时光喜欢喝酒蹦迪或者骑马打球的公子哥们,如今的聚会都选址在安静清幽的私人公园里,然后一脸严肃的拿出仓鼠笼,相互交流饲养心得。 虽然没有人知道仓鼠的真实身份,但是对全孝慈有谜之信仰的他们来说:小慈公主一定是真的可以和仓鼠交流。 甚至有人每天书包里都备着一本仓鼠语言大全,只为了能在有一天和小慈进行一场完美的搭讪。 一个看的入迷的俊秀男生有些跃跃欲试,他压低声量和同伴商量着: “小慈真的好可爱,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不好意思上去跟他说话啊,没人说我可要去了。” “怎么可能,你别这么莽啊;一开始是因为小慈不主动和任何交流,又只和仓鼠说话,大家以为他是讨厌和人类交流才约定好不去打扰的” 他的同伴立马勒住书包带子,生怕这个平时就不怎么长脑子的朋友冲上去。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但是后来就有上面的人插手了,你知道文得凯吧?咱们在普通人里也算得上是少爷,但是文家那几位咱们加起来也不够喝一壶的,手眼通天哪。” 男生挠了挠头,倒是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论坛里这么干净呢,我一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个的嘴这么干净?连开黄/腔的都没有,最过分的也就是写点健康绿色的梦男小作文。” 朋友狠狠翻了个白眼,“文得凯那个吊/人一开始还装呢,说什么天仙啊有这么大魅力。他不知道有什么论坛,以后也不想知道,对恋爱和什么可爱小男生不感兴趣” 说着,他颇为怀念的叹了口气。 “那个时间,论坛里的资源可是比现在多多了,各种意/淫文学和偷拍视角可好冲了。” 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恨恨的咬牙: “结果那天小慈迷路走到文得凯得专用休息室,文得凯那群小跟班就一直逗小慈,小慈一着急就想跑,结果不小心撞到姓文的怀里” 俊秀男生听着这场如同恶俗偶像剧一样的故事觉得有点牙酸,但是一想到主角是谁又嫉妒的不得了。 “听跟着文得凯混的那帮人说,当时他就木了,就生抱着人家不撒手; 还是小慈挣扎不开气哭了才松开,被小慈踩了一脚还没反应过来小慈就跑远了。” “我也好想被小慈踩。。。然后呢然后呢?” “你真恶心,死艾慕别靠近我们i慈;然后文得凯就成狗了呗,小慈走了还红着脸问小弟刚才那个女生是谁的妹妹,有人告诉他是学弟他还不信,连夜就借了一个论坛会员进去划水。” 男生朋友越说越生气,逐渐提高了音量: “最恶心的操作就来了,他把所有写的好的梦男文和小慈的偷拍照片都下载保存,然后就把坛炸了! 当天很多人都以为是维修进不去没放在心上,但是这个吊直接就公开说以后不要让他再看见这个论坛!也不要让他看见任何人去骚扰小慈!” 男生赶紧锤了他一拳示意小心说话,朋友缓了缓冷静下来: “但是他这下惹了众怒,虽然没有人头铁到单独和他作对;但本身那些小弟围着他是为了吃点文家的残羹剩饭,也不是离了他活不了,这一下直接就离心了。 他偷偷保存小慈素材的事情也是跟班们放出来的消息,然后我们就开始打一枪换个地方了。 线上交易用暗号再线下分享,禁止说出任何首字母和关键词防止文家养的程序员找到我们。 那段时间,不管是在什么场合,谁有机会也要暗戳戳踩一脚文得凯,最后事情闹得有点大了。” 他拿出水杯喝了一口继续恨恨的吐槽: “文家大哥看校园橄榄球比赛的时候发现场上的人不管队友还是对手都针对文得凯,就问了几个文家的旁系; 那几个人怕牵连到小慈就删删减减说了个跟小慈没关系的大概。 文得思觉得只是小孩子胡闹,法不责众;只是把文得凯放在校园内网盯着我们的人撤了,又让校长口头警告我们要友爱同学; i慈这才重建了现在的论坛,只是大家都收敛了很多,生怕精神家园再被轰炸没。” 男生听的目瞪口呆,合着i慈原来是男子高中生热血神秘组织。 朋友看他的表情颇为不屑的撇撇嘴: “早让你加论坛你说拒同担死活不去,现在知道自己落伍了吧。 不过我看这几天,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转校生把这条路又从新走通了,今天早上那个陆行韵不也要到了小慈的联系方式吗? 宋家和陆家也挺硬,让他们先碰一碰。 鹬蚌相争,咱们这种小鱼也可以趁机钻钻漏洞 等小慈交了几个朋友,那我们和小慈之间就可以多说几句话了,到时候就各凭本事;正常的同学交往他文得凯再牛也管不了全校的人吧?” 男生大脑都要过载了,他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 “我现在就冲会员,兄弟,我再也不笑话你们玩儿橄榄球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我才他爹的是真傻/吊。” 朋友不屑的插兜:“你先把我们打橄榄球的规则背下来再说呢,蠢货。” 全孝慈嘟着小嘴巴抱怨:“为什么没有人邀请我参加社团啊,这群人好冷漠哦。 我又不能主动报名参加,也不能和别人搭话,上了一年多学了昨天通讯录里才加上三个学校里的人。 什么时候到和女校交流的剧情啊,我想认识新朋友了。” 被小慈难得的撒娇迷得的七荤八素的全咪咪甩了甩头,说到: “剧情的高潮点就在这个周末了,小慈你记得挑点裙子,我们在女校投资的咖啡馆搞到兼职以后你就差不多该在网络上女装直播了。” 全孝慈脸红了红,虽然以前出cos的时候经常出女角色,但是穿常服女装他还真是第一次。 拿出挂着闪亮水晶手机链的手机,全孝慈捂着屏幕悄咪咪打开了女装搭配教学。 在全咪咪调侃的小眼睛下他理直气壮的哼了一声;不管穿女装还是男装,小慈公主有一点点小小的偶像包袱难道不可以吗。 就这样过着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伊莱克和女校合并开展的大型校园祭活动即将开始。 原剧情中,由于两校的学生数量众多,经费充足。 活动场地也大的惊人,举办时间是从傍晚开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参加活动的学生们为了玩的尽兴都会极尽夸张的打扮自己,也有人只在乎宽松舒适,大概可以理解为两个学校之间一个变种万圣节。 在女网友的热情推荐下,全孝慈鬼使神差的穿上了条略显夸张的甜lo。 专业化妆师的手艺加上甜美复杂的配饰的修饰,没人能轻易认出这个平日不爱说话和交流的男孩。 这场校园祭里,全孝慈靠着甜美可人的外表完美融入了女校学生的小团体。 他尽情享受着夜晚,烟花,美食和陌生女孩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热情友好。 这也是为什么一向胆小的他为了能继续感受这份美好,选择了用谎言去维持。 “这条裙子好漂亮啊”全孝慈在镜子前小幅度地转着圈圈,有些不好意思的欣赏着。 白粉色的裙子主体搭配吸睛的玫粉色小围裙,裸露出来的雪白小腿和纤细脚踝完全压得住略显夸张的颜色。 编织交叉的丝带有着不同纹理和宽度,极大程度的展现裙摆装饰的层次。 以蝴蝶结成为整体造型的核心焦点,袖口和领口还搭配了精心绘制的白色蕾丝花边,像是白藕似的手臂和纤细白净的脖颈周围的奶油边。 同系列的兔耳粉色蕾丝发带和栗色长发上点缀的小巧粉色蝴蝶结更是衬得全孝慈涂了浅粉色唇蜜,画了小猫眼线的清纯脸蛋格外可爱动人。 全咪咪兴奋的趴在全孝慈精心挑选的手工定制粉色绑带小羊皮鞋,已经兴奋的动弹不得了。 【神迹。。。这绝对是神迹。。。。。我感谢局长,感谢部长,感谢阿尔法罗感谢这个世界能让我降生下来。最重要的是感谢你--小慈!我这种仿生人也有资格能看见这种美貌吗? 我,我我从没敢想过啊!完全就是小慈公主对世界的恩赐!虽然平时小慈已经美的很超过了但是这种程度的。 完全。。。完全是神迹啊!小慈我可能有点死了,让我的仓鼠尸/体安息于此吧。我已经原谅这个世界了】 全孝慈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么穿会不会很奇怪,结果听到全咪咪真心实意的胡言乱语; 用了带闪散粉的白嫩脸颊连着耳根都泛起大片的粉色,和裙子几乎融为一体的色调显得更加秀色可餐。 “今天人太多了,我自己去完成任务吧!你在酒店里等我的好消息!” 仔细考虑过后,全孝慈觉得全咪咪已经成为伊莱克小透明的标志,不能给自己的新马甲增添疑点。 趁着全咪咪已经被美到神志不清,全孝慈轻柔地把它放置在为了换装临时租赁的酒店枕头上,还好五星级酒店的床品质量很好,全咪咪没有从恍惚中惊醒。 最后拎起兔耳小包,补了一下唇蜜,全孝慈踩着发出清脆声响的小皮鞋去往了期待已久的校园祭会场。 7、第 7 章 盛大的庆典,在校方邀请的管弦乐团悠扬的乐声中降临。 由于受到本校学生邀请的校外人员也可以参加,校董会一向非常重视这项可以体现本校校风,以及学生综合素质的活动。 傍晚时分,提前安装好的霓虹灯依次亮起,错落有致层次丰富的灯牌上的内容是各个学生组织静心设计的社团标志和指路方向。 全孝慈进入伊莱克后站在弓道社的绚烂灯牌下连连惊叹,变幻莫测的灯光打在他毫无瑕疵的脸上。 完美的骨相和饱满流畅的脸部肌肉在这样的光线下不仅没有扭曲变形,反而给他这身甜美风格的穿搭增添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就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轻飘飘的公主梦。 弓道社的成绩一向傲人,指示牌的位置顺理成章的就在离入口最近的显眼位置。 全孝慈平日里做惯了透明人,一下子换了能突出美貌的扎眼衣服也没能立刻习惯,还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平日里款式一致学校制服和把大半个精致脸庞遮住的长发还能勉强符合小透明校花的设定,但是换上这身本就吸睛的洛丽塔,比明珠更耀眼的美貌再也无法被薄薄的灰尘掩盖。 从门口进入的学生和被邀请的家长,朋友之流都不由自主驻足在全孝慈的身后,他们交头接耳之间都在惊叹地相互询问: 这个女孩儿是谁? 没有人忍心轻易打破她如同初生精灵一样,好奇的探寻那块平平无奇的灯牌。 她比人造灯光更璀璨的双眸应该注视追求者奉上的昂贵珠宝;比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更莹润的纤纤玉指,不应该拿着那只幼稚的粉色兔耳包,而应该作为至高无上的奖赏被最忠诚出色的追求者拎起。 刚刚结束工作的文得思穿着工整的衬衣,袖子挽起一截; 由于发力而露出性感青筋的小臂拎着公文包,金属框架固定的镜片泛着微蓝的反光。 英俊的脸上无意识中流露的神色和钻石腕表的反光如出一辙,有一种欲望被满足的倦怠感,更是一种奢靡的冷酷。 看起来下一秒就会让某氏破产的文得思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揉了揉由于长时间佩戴眼睛而隐隐发酸的高挺鼻梁,踟蹰着要不要回去换一身更得体更能凸显出身份的定制西装。 前方如同粉玫瑰一样娇艳可爱的女高中生确实有着无差别攻击的魅力,这是一向不近女色的文得思都无法否认的。 仅仅是半张侧脸,但露出的精致五官唇瓣粉嫩,脸颊微红,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每每轻微的扇动都能撩动文得思的心弦。 他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四周青春洋溢的男高中生,这些毛头小子穿的再怎么正式也掩盖不了那股子令人生厌的青涩。 而自己呢?他冲等候在一旁的商务车招了招手,借着车镜单手理了理没怎么打理的发型。 文得思第二次后悔,自己为了准时看那个臭小子的开场表演居然连个造型都没做就匆匆赶来,这几天熬夜赶工连胡茬都有点明显。 车镜里的男人微微颦着浓眉,背脊挺拔;最后深呼了一口气,云淡风轻地决定回去就把文得凯的零花钱停了,害的自己出这么大丑。 全孝慈在悠扬的乐声里发了一会儿呆,在心中默默赞叹伊莱克的财大气粗,连门口迎宾的乐团都有如此高超的水平。 但他回头发现身后聚集了了一群高大的男人,有些惊慌地后退了好几步。 下意识想去掏全咪咪,却忽然想起过来自己把它放在酒店了。 慌乱之中,柔软却带一点高跟的小皮鞋让全孝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扮演即将会拥有很多新朋友的现充女高。 抿了抿带着甜腻巧克力气味的唇蜜,全孝慈不留痕迹地挺了挺腰板,缓缓走进校园深处。 众人正看得入迷,全孝慈一连串难掩羞涩的小动作让他们意识到这实在不是绅士所为,怕吓到这朵娇怯的粉白蔷薇花,也只好忍住继续欣赏的欲望。 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在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换中,他们能看出对方的势在必得。 能出现在伊莱克校园祭的女孩子必定圈子里的人,这么小的年纪也多半是女校的学生。 知道了来处就好办了,比起突兀的搭讪;想必礼数周全的上门探望更得体一些,门口滞留许久的男学生和圈子里出名的黄金单身汉们如此想着。 文得思大概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都算得上眼熟的同圈层的人在想什么,但拖拉可不是他文得思做事的风格。 就算狂赶三天进度只为了弟弟今天的演出,可沉没成本不参与任何重大决策是文家人做事的风格,擂鼓般的心跳告诉文得思,他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顶着旁人有些异样的眼光,文得思大步走向了那个女孩离开的方向,。 顺便给文得凯发了信息:【哥立陷爱,请弟体谅】 人群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全孝慈看了看时间,原故事线中他在伊莱克待了几小时后才去了女校。 料峭的春风让穿着裙装的全孝慈感到些许寒意,站在体育馆外的小路上都能清晰听见的强劲音乐让他有些退怯。 忽然想起全咪咪介绍过伊莱克有一座温室植物馆,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室外参观或者室内开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 想到这里,全孝慈眼前一亮,觉得能想出在一个充满好看花草的温暖小花园里度过这个任务点,真是天才。 迫不及待的一路小跑,打开门的一刹那,全孝慈惊喜地瞪圆了眼睛。 伊莱克的植物馆顶部设计成“根茎”交织的倾斜玻璃顶棚,植物间高低相映;入口处则采用了下沉式的地中海风情花园温室设计。 这种自然式和规则式相结合的布局方式和开阔的空间理念能让人最大限度地欣赏到简洁明快的热带风光。 全孝慈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强力裙撑支撑下蓬松的裙摆,度过小桥流水的人工造景。 走到展馆的深处,一个绚丽而神秘的热带花园景象就彻底展现在他的面前。 考虑到植物馆的宽阔,校方还贴心设置了造型奇特前卫但是完全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公共座椅。 全孝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小腿和脚踝,确认了四下无人,他解开了雪白小腿上的粉色丝绸绑带,坐了下来。 文得思并没有在偌大的校园里跟踪,笑话; 他雷打不动的健身习惯,和刚刚穿上小高跟皮鞋还走着小碎步的的全孝慈比,在速度上简直可以说是欺负人。 再加上为了解决弟弟惹出来的麻烦来过伊莱克,他过人的记忆力和极强的方向感也对这地方有不浅的印象。 为了让这场精心策划的偶遇显得不那么像中年大叔对青春少女的骚/扰,文得思边不急不慢地走边打着腹稿,告诫自己一定谨言慎行。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文得思真正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翘着赤裸的脚轻轻在空中摇荡; 在商场上以冷静的大脑为傲的他,还是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少女微微低垂着头,在繁茂植物的遮挡下看不清正脸。 但单是垂下来一条小腿就让他无法挪开视线,被椅子压住的腿肚上溢出来的软肉在植物馆的灯光下像一块可口的牛奶味点心。 粉白的脚掌搭配上纤细的脚踝已经足够诱人,那弧度优美的足弓和圆润可爱的脚趾更是让文得思恨不得跪下来仔细把玩。 当全孝慈像是听到什么动静一样,像好奇的小鹿一样猛地抬头时,文得思简直要站不稳了。 也许是温室内的温度有些高,“她”白皙如玉的额头上沁出些许薄汗,半睁的琥珀色眸子里水汽氤氲眼尾醺着一抹艳丽的绯色。 一张漂亮的脸蛋遍布潮红,在温室明亮如昼的打光下涂了晶莹唇蜜的粉嫩唇瓣微微张开。 文得思很感谢今晚带了工作用的高度数眼镜,他甚至隐约可见口腔内里嫩红的舌尖和雪白的牙齿。 伊莱克的温室中布置着各种应季鲜花,品种更是优中择优,常换常新;四季都有极丰富色彩的花卉盛开。 但即便在花的海洋中,任何植物也都只是少女的陪衬,再怎么名贵的品种在“她”的美貌前也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儿。 在那双如沾了露水的桃花一般勾人的眼眸中,他清晰地认识到:如果不是这个人,我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剧烈到让人觉得是生理病症一样的心动了。 在擂鼓一般的心跳中,文得思冷静到自己都不可思议;他慎重地走向全孝慈,比任何在婚礼现场走向新娘的新郎都更庄严。 全孝慈向着脚步声的方向歪了歪头,本来有些绷紧的肩头看到明显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学生家长后就放松了下来。 当然,这个家长年轻英俊的有些过分了。 妥帖合身的手工定制西服勾勒出他的身形,宽肩窄腰,文得思刻意调整过的步履和绷紧的仪态显得本就比例傲人的一双长腿走动间潇洒过人,风度翩翩。 看似不急不缓地走到全孝慈的身边,文得思克制地坐在了另一边的座椅上,没有急于开口搭话。 本来还是对陌生人出现有些紧张地全孝慈发现新出现的叔叔没什么恶意,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但是刚刚的轻松状态却难以回来,全孝慈一紧张小动作就多;下意识想踢踢地面,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记起来自己在扮演女孩子的全孝慈瞬间全脸爆红,就算是男孩子,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叔叔面前露脚也太超过了。 全孝慈急匆匆的想要穿上鞋,但是带着绑带的复杂穿法让他急中生乱,宽大的裙摆在暴力撑的帮助下虽然美貌,弯腰时却实在遮挡视线。 不走运的是,全孝慈选择的椅子又离人造小溪的距离很近;反应过来时,一只小皮鞋已经落在了水里。 文得思礼貌的微微侧过头没有直视女孩子穿鞋,但是盯着手机里公司报表的他也难免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浮想联翩。 突然,小小的一声惊呼传来;转过头,全孝慈欲哭无泪地盯着那只皮鞋,狠了狠心,决定单脚跳过去拿。 文得思简直要认为是上天眷顾的机会,趁着全孝慈还没站起来; 他迅捷地从水里捞上来那只比他手掌小一些的可爱皮鞋,水流甚至还没来得及打湿鞋面,只是绑带难免微微浸湿了一些。 全孝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英俊的陌生人行云流水的动作:明明看起来没有关注到这边,怎么反应这么快啊。 幸好全咪咪考虑到他要和人交流提前特训了自己的伪音,全孝慈偷偷清清嗓,开口道: “谢谢叔叔,我包包里有纸巾,给你擦擦手吧。” 8、第 8 章 本就纤细动听的嗓音使用上一点技巧,与正常女声几乎无异。 只是比全孝慈平常的音调略高一些,更多了一些甜美。 文得思不留痕迹的抚摸着光滑柔软的鞋面,内心暗暗赞叹上天的对这个女孩的偏爱,她的声音完全配得上这副天赐的容貌。 等等。。。叔。。叔叔? 文得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仅仅是随意扫过的报表都能快速计算出结果的他,难得也体验了大脑快速宕机的奇妙感觉。 文得思强忍住回头用水流仔细端详一下自己倒影的欲望,他比弟弟也才大了五岁而已,二十六可也算得上是青春年华。 既没有失去男人最宝贵的容貌,生理机能也正在巅峰不远处,还拥有了很多黄毛小子没有的社会地位与庞大资产。 怎么,怎么就到了被青春期少女叫叔叔的地步了呢? 文得思有些僵硬地低头看向面前的漂亮女孩,绝望地发现: 还穿着小兔子蕾丝蓬蓬裙的全孝慈,叫自己这个身着沉闷纯色西装的陌生人叔叔,还真是毫无违和感。 实际上全孝慈在开始做任务之前还是校园里的学生,稍微脑子灵活一点的都懂得叫叫姐或者哥拉近距离; 但对于缺乏社会经验和生活常识的一部分人来说,只要是比自己年龄大的社会男士就只知道叫叔叔了。 还带着清澈愚蠢的全孝慈已经解开了兔耳小包的的扣子,拿出全咪咪为了今天这身公主装扮精心搭配的小兔子纸巾。 可是对面的帅叔叔却停滞着没有动作,全孝慈疑惑地歪歪头,叫了一声: “叔叔?” 沉溺在年龄焦虑之中的文得思反应过来,再次听到这声甜甜的叔叔有些难受,好在他比高中生多有的五年社会经验也不是白来的。 文得思微笑着把鞋子放在地上后,又把它推向离全孝慈更近的的一边。 接过带着淡淡香气的卡通图案纸巾,文得思借着坐到位置上机会,把舍不得用来擦手的纸巾塞到了外套口袋。 当然,这次他颇有心机地选了更近一些的椅子。 全孝慈拿纸巾吸着绑带上的水,弄好后终于穿上了鞋子。 为了表达感谢和避免尴尬,他主动搭起了话:“叔叔,你也是来参加校园祭的吗?” 文得思几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没有在开口的第一时间发出苦笑。 稳住了情绪之后,他将错就错,拿出“叔叔”的派头和全孝慈聊了几句。 你来我往之间,两人互换了姓名。 当然全孝慈放松下来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伪装身份,只告诉对方自己叫小慈。 感受到气氛好转的文得思生怕对面的女孩误会自己是来看孩子的已婚人士,趁机说道: “要是我弟弟也有像你这么懂事有礼貌就好了,我从一开始就想要个妹妹,谁知道是这么个臭小子。” 全孝慈能感觉到,虽然对方是在嗔怪弟弟,但是听得出来兄弟二人感情应该很深。 被冷冻技术保存着躯体的自己,早就没有什么家人了;时间的长河湮灭一切,而自己能够幸存到现在,到底是微小的幸运还是最大的不幸呢? 文得思敏锐的察觉到小慈潋滟的眸子里似乎有着水一样的悲伤,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所以我刚刚就想说了,小慈也应该叫我一声哥哥嘛,我的弟弟好歹也算是你的同龄人。” 对方调侃的话语使全孝慈又忍不住红了脸,天哪!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没弄清楚年龄就随便叫人家叔叔!我还以为是谁的爸爸保养的比较好呢! 连连道歉的全孝慈捂着发烫的脸蛋,绝望的觉得,自己在午夜梦回都会被此时的尴尬折磨了。 文得思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挡住了全孝慈的道歉,短短几句话,他就能看出来面前的女孩是非常羞涩纯真的孩子,心思又敏感细腻。 如果贸然发出两性关系的暗示恐怕对方听不懂,就算懂了也只会感到困扰。 这种情况下,做一个成熟知心的大哥哥,帮助女孩解决课业和人际交往的苦恼是非常不错的解决办法。 文得思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刚刚良好的交谈氛围增添了他的自信。 他相信自己在闲聊出显露的风度,和低调不失奢华的装扮足以证明自己配得上就读于贵族学校的学生。 而使他频频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英俊外表,是最后一把利器。 少年人的悸动大多来源于外表,文得思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不代表他没有品尝过优越外表带来的红利。 恰恰相反,文得思太清楚巨大财富和俊美外表的好处; 当一个男人只拥用其中一样,这个社会已经足够他如鱼得水; 当一个男人同时拥有这两样,纵使他是大脑空空的下流蠢货也有无数狂蜂浪蝶把他捧上神坛。 在已经完全摆烂的文得凯的身上,这一点得到了非常好的印证,更何况文得思早已经过了需要用众星捧月证明存在价值的时期。 他认为男人最性感的部位莫过于聪慧的大脑,而有一副英俊的皮囊正好可以锦上添花。 出乎意料的是,当文得思提出交换联系方式的请求,却得到了柔软又坚定的拒绝。 “不好意思啊文哥,我不太方便。” 文得思在人际交往中还从未吃过败绩,出乎意料的事态发展让他难得显露出惊愕: “为什么呢小慈?是男朋友不让加吗?” 【小慈,你跟他说对就可以了,不然他可能还会纠缠你】 全咪咪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它不放心全孝慈自己执行这次任务,打了报告脱离了仓鼠躯体,以量子形态附着到全孝慈的个人意识中。 “不是的,是我自己不想啊” 全孝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拒绝不够有效,他拒绝了文得思,也拒绝了全咪咪。 在古地球的时候,全孝慈也经常被女孩子搭讪。 她们的目的各不相同,有很多都只是觉得漂亮的像洋娃娃的男孩太少见,全孝慈也基本不会拒绝。 而那些对他抱有性缘关系上期许的女孩子也很容易辨别出来,全孝慈就不愿意给她人带来不切实际的希望,只要简单的说出拒绝就可以了。 对方下意识提到:是伴侣在阻止你吗?这种问法全孝慈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慢吞吞地低头,看着自己穿着那件在出门之前自己越看越喜欢的裙子,又抬起头看着本来友好儒雅的大哥哥。 是因为我变成女生了吗?他轻轻地在心里对自己说。 因为变成女生,所以连全咪咪都认为我应该应和这个说法; 可是,可是为什么同样出色的外表;当我是女生,就要依靠宣告我是另外一个人的所有物才能拒绝对方呢? 文得思察觉出少女原本澄澈如溪流的眼神沉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他立刻道歉: “抱歉小慈,是哥哥不好,我不应该多嘴” 全孝慈收起了笑容,绷着面无表情的小脸: “没关系的,我和朋友约了见面,文哥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先走了。” 全孝慈没顾得上有些松了的绑带,快步离开了植物馆,连刚刚拿出的纸巾都忘记带走了。 文得思懊悔地目送着公主轻盈的裙摆远去,坐到全孝慈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拿起了拿包柔软的纸巾。 有些烦躁地揉着纸巾的包装,感受着椅面还未散去的体温,文得思甚至还能在这略显杂乱的花香里嗅道小慈身上浅浅的体香。 静静坐了一会儿,直到空气中和长椅上小慈的痕迹散去,文得思才起身抚平西服的褶皱,给助理发了信息: 【两性关系培训课,速帮我报】 时间已到深夜,庆典逐渐走向高潮。 全孝慈走在幽静的小路上,第一次换上女装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做工再好的蕾丝边也让他过于娇嫩的肌肤感到刺痒,有些往下坠的小高跟皮鞋也更加累脚。 但是一向娇气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全咪咪抱怨,只是执拗地向前走着,没有停歇。 全咪咪不知所措的在意识海中团团转,犹豫着不敢开口,他并不能理解全孝慈的怒气从何而来。 在他速通的三十个小世界中,他都是以自己高大的成年男性本体进行任务,所有对于社会和人类的体验都之算得上浅尝辄止。 刚刚对全孝慈提出的建议也是出于他浅薄的社会经验,他所见过的女性中为了不失礼貌的拒绝男性搭讪,谎称自己有男性伴侣,确实是快速又没有后患的办法。 【小慈,我真的很抱歉让你这么不开心,但是你为什么生气呢? 我不明白,请告诉我吧。请给我一次机会吗?这是我的请求。】 全咪咪犹豫着开口,它有预感,两人的第一次矛盾也许会是一次突破口,更有可能是终止符。 它如此真挚地渴望全孝慈对自己敞开心扉,生长环境和自身经历地不同必然造成隔阂,想要消除只有不断地交流和调整。 但是一次次的试错本身是一种极大的付出,它希望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能够让小慈愿意在情感的天平上增加一些砝码。 全孝慈停住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远处人群的喧闹下显得更加清晰可闻。 他蹲下调整着鞋子的绑带,兴许是低着头的缘故,原本清亮的声音此刻闷闷的: “我拒绝是因为我不想,而我不想的理由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了一时的便利就随便把这种好像在宣告我有主人一样的话说出口的话,像什么样子!” 在小腿上绑了一个相当完美的蝴蝶结,全孝慈原本发闷的声音越发高起来: “我有过一次就会有更多次,有一个人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人; 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就这样潜移默化的让渡出去,非要等到有一天彻底失去说出我不想这三个字的权力才会觉得不对劲吗? 这真是太可笑了!最可笑的是,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居然是因为我穿了所谓女性化的服饰! 明明是同样的人,当我是男孩就拥有的东西却在我是女孩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件东西就是作为主体拒绝的权力!” 全孝慈深呼吸了几下后,冷静下来: “如果你觉得我小题大做的话我可以理解,我这样的性格很糟糕吧,就算是还算可以的外表也拯救不了。 在我还生活在古地球的时候,哪怕是为有同样苦恼的女性朋友打抱不平; 她有时也会对我说‘你实在是太敏感了,为什么不愿意用一时的忍耐换取大家表面关系的平和呢’” 全孝慈努力睁着红彤彤的眼眶,仰头望着模糊的月亮,不想让泪水留下来: “可是我一生都在不停的忍耐,不管是妈妈还是女性朋友的痛苦都让我感同身受,甚至她们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不适,在我眼里也清晰可见 我一直都被指责太敏感,可是我又太软弱,改变不了的痛苦永远让我如鲠在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痛苦呢?” 察觉出他突然爆发的情绪让脑海里的全咪咪陷入了沉默,全孝慈勉强挤出了一个相当勉强的甜美笑容: “你看吧,我都说了我挺不可理喻的,我知道刚才那个大哥哥没什么恶意,但是我就是不舒服; 我知道你只是想帮助我尽快完成任务,可是我就是不想那么做” “对不起啊”,感受到原本摇摇欲坠的泪珠渐渐干涸,视网膜里的月亮变得清晰,全孝慈轻轻地在脑海里说着抱歉。 “和我这样的人交朋友很累的,可能我也不是一个好的工作伙伴,真的很抱歉拖累你,等结束这次任务之后,我就陪你去解除绑定好了” 吸了吸了红红的鼻尖,全孝慈收拾好了心情,继续向着女校的方向走。 “等等!小慈”一双温凉触感的手臂从后背环抱住全孝慈,他惊愕地回头。 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全咪咪幽蓝色的灵魂体,他颇为急切地半蹲,挺立的五官在月光的照拂下显得更加深邃,异于常人的色彩显出他奇异的俊美。 【我刚刚没有及时回应是我在调动本世界的身体,小慈,你听我说】 听到这里,全孝慈抓住他宽阔的肩膀,急得摇晃着: “你疯了吗?只有紧急情况才能在小世界调动可视的实体!要是被小世界的人发现人类只会重新投放,仿生人可能会被销毁的!” 全咪咪扶住由于摇晃动作有些站不稳的全孝慈,轻轻抚摸过他还带着湿润红痕的下眼睑,直直的仰望着这双令人心碎的眼眸: 【紧急情况就可以申请,我认为现在就是紧急情况小慈,不是只有生理上的损伤才是伤害,我认为那位男士的不恰当的语言以及我处理措施的不成熟对你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 全孝慈嗫嚅着嘴唇,可能是唇蜜的粘连,他没有说出那句他在古地球生活时一向惯于用来打圆场的‘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放在心上’。 全咪咪拿下肩上的纤细手臂,挺直腰背,握着全孝慈的手,虔诚地像是祈祷的信徒: 【小慈,你不必向任何人道歉,错的是他对你搭讪失败后脱口而出的妄加揣测,错的是我在没有了解事情背后被掩盖起来的轻蔑和社会规训 纤细敏感的天性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我们没有处于过你的困境,没有任何资格指点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资格指责你的所思所想 粗暴的评判是他们依仗更好的社会资源对你的俯视,妄加的劝解是她们被驯服后蒙蔽双眼的愚昧 我不能改变任何人,我只是千千万万个流水线上生产的随处可见的低劣产品,但是我想恳请你相信我的起誓: 我只要还有一天拥有自己的思想,我的身体尚且供我支配,我的意志由我驯服,我就永远不允许自己指责你,评判你,妨碍你,压抑你,贬低你,呵斥你,规训你,怠慢你,不尊重你】 语尽,他极其克制又轻柔地在全孝慈花苞一样的指尖落下一吻。 奇怪,明明全咪咪慎重地没有触碰到皮肤,全孝慈却不由自主缩了缩手臂,像被烫了一下。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被吻过的地方暴烈地燃烧着,一直滚动到全孝慈早就应该停止跳动的冰冷心脏。 9、第 9 章 融化的坚冰汇聚到琥珀色的双眼中,猛地倾泻。 为了避免对小世界造成的影响过大,灵魂体汇聚的时间很短。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消散,全咪咪站起来,对着全孝慈露出了他学会的第一个有人味儿的笑容。 其实他早就发现全孝慈容易哭,刚刚投放进小世界时,他总是偷偷抹眼泪。 从那以后,但凡灯光反射在眼睛里,他都有些杯弓蛇影,疑心小慈是不是在偷偷憋着眼泪。 可是在这深沉的夜里,全咪咪由衷地感谢这清晰的,突然的泪水。 灵魂体抽离的过程非常痛苦,为了最大限度降低员工以权谋私干扰小世界进程的概率,抽离的痛感比真正□□死去的痛苦更甚。 但在很远很远的未来,全咪咪仍然感谢当初鲁莽的自己。 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第一道消逝的隔阂,从此以后,他真正有了被全孝慈驯服的资格,而小慈冰冻复苏后感受到的第一份爱是来源于自己,对全咪咪已经足够了。 小慈公主擦干了眼泪,告别小咪骑士踏上了新的旅程;在不远的前方,有新的旅伴在等候。 女校距离相当近,全孝慈给门口的检查员出示了伊莱克的校徽后便被热情的迎进了门口。 明明学生的经济水平相差不多,女校的校园祭却出乎意料的简朴,四处是手工制作的社团招牌和小吃摊。 不仅装饰别出心裁,也听不见震耳欲聋的音乐,热闹的声音只来自女孩们快乐的笑声和音乐社团快活地吹奏。 对于全孝慈来说,这实在是太棒了! 比起伊莱克喧闹的美式party,女子高中这种细水长流的享受夜晚才更符合他的心意。 洋娃娃一样的人都引人注目,很快便有女孩子嘻嘻哈哈地推搡着过来搭话。 “学妹,你好可爱好漂亮!” “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你,宝宝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是谁的妹妹?” “小裙子特别特别适合你,宝宝你是一个草莓小蛋糕~” 离近了发现,这群穿着时尚而舒适的女孩子们明显是喝了酒,酡红的脸颊和脱口而出的亲密称呼和花样百出的赞美都证明了这一点。 全孝慈闻到她们身上甜甜的果酒气息,仿佛也有点醉了。 有些惊讶地发现这群女孩子们都生的很高挑,把自己团团围住后他甚至难以看见外面的景色。 想到自己的任务是交几个朋友,全孝慈鼓足勇气开口: “我,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是我姐姐让我进来随便玩玩,请问姐姐们可以带我逛一逛吗?” 说完就像小羊羔似的红了脸,几个女生被萌的感觉酒劲全涌上来了,也顾不得询问“她”的姐姐是谁,既然冲着我们叫了那就是我们。 帮忙拎包的拎包,带路的带路,买单的买单。 全孝慈还没反应过了,手上已经塞满了各色手工制作的美味小吃。 他咬了一大口摊主姐姐特意给的满到溢出来的巧克力香蕉可丽饼,穿着绿色吊带和牛仔裤的短发姐姐和他一致认为巧克力香蕉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搭配 嘴里被塞了沾满了坚果碎片和糖粉的吉事果,他又立刻倒戈,和一个剃着寸头穿着皮衣的姐姐相见恨晚; 穿着纯白色连衣裙的麻花辫姐姐拿铺着牛油果酱的现炸玉米片逗他,他又像小狗一样冲上去吃; 一行人边吃边喝酒,兴奋的嗷嗷叫,最后闯进学校食堂七手八脚地做了一大锅咖喱鸡,吃的十分尽兴。 全孝慈红着脸眯着眼,嘿嘿的一边笑一边往嘴里塞着咖喱拌饭,不知道谁又往他嘴里送了颗糖葫芦,酸酸甜甜冲淡了香浓的咖喱饭带来的腻感。 “这可比伊莱克那边好玩多了!”全孝慈喝了一大口桃子味的酒精饮料,口齿不清地称赞,得到了女生们的一阵附和。 “前几年那些男的来纯是为了泡妞,抽烟蹦迪弄得我们这里乌烟瘴气的,后来葛照实在是烦,领着我们姐几个和校董会举报了几十个人才消停的” “是这样的,后来虽然说是交流但是就没有男校的学生愿意来了“ “而且我听我哥说伊莱克简直像沾染了什么男同诅咒,从新一届开始全都搞什么集体暗恋?太夸张了,不过也是好事,现在科德尔的校园祭几乎没有男生,哈哈哈哈” 全孝慈喝了酒晕乎乎地,没把这段对话放在心上,周边的女孩子身上没发力的肌肉软软的,身上香香的。 快到午夜,生物钟也使她们有些疲惫。 从食堂出来后,一行人溜达到科德尔的天鹅湖旁边,专人打理过的草坪整齐茂盛。 没有人在意会不会弄乱衣服,全孝慈毫无形象地率先躺在了草地上,其他女孩们也纷纷肆无忌惮地在坡上打滚。 望着明朗的星子,嗅着草叶略带苦涩的清香,全孝慈幸福地闭上眼,耳边女孩们还在兴奋地窃窃私语,这样压低交杂的女声让他感受到一种回到母亲怀抱的温暖。 我应该是完成了任务吧,在彻底合上眼前,全孝慈快乐地想着。 嗖的一声,午夜的烟花破空而起,巨大的,绚烂的,华美的在空中砰地绽开,流光溢彩的光和火布满了夜幕。 全孝慈被烟花炸开的声音唤醒,沉醉地欣赏着短暂的绮丽,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身边的女孩们分享,却发现喝了不少烈酒的大姐姐们早就睡的七扭八歪。 他哑然失笑,从湖边的管理人员那里借来了几条毯子给她们披上。 歪着头想了想,把兔耳小包留在了她们手边,充作以后相认的证据。 最后不舍地拿出包里早就写好的纸条,用毯子边角压住,全孝慈轻轻的对着熟睡的几人说了再见。 微凉的夜风拂过,麻花辫的姑娘下意识往身上拉了拉盖好的毯子。 毯子下的纸条上拙劣地画着几个牵手的五彩笑脸小人,解释了纸条的主人为什么会像午夜的灰姑娘一样匆匆离场。 但是拿着蜡笔满心期待画画的全孝慈知道,会寻找他的人不是拿着水晶鞋也认不出爱人的王子。 公主会自己去找寻这群聪慧勇敢的女骑士,她们会幸福快乐地成为永远的好朋友。 10、第 10 章 “咪咪,我腿好酸哦。” 被酒店的晨起服务叫醒后,穿着白色浴袍的全孝慈在床上轻微地挪动了几下肢体,但在半睡半醒的他看来自己是在拼命的在被窝里挣扎想要逃离睡魔。 好在彻夜举行的庆典后会有三天的假期,灵魂状态极其疲惫的全咪咪费劲地蠕动到手机边上看了一下日程表之后又滚回被全孝慈睡的香香的枕头上。 【小慈睡吧,明天我们才有去女校开设的女仆咖啡馆任务,今天就好好休息】 全孝慈安心的停止了无意义的挣扎,科德尔的占地面积可不必伊莱克小,昨天尽兴的游玩的后遗症就是酸胀难忍的小腿和尽情大笑后沙哑的嗓音。 一人一鼠睡到夕阳西下,才勉强支撑着起来吃晚餐。 【震惊!校园祭竟然出现一神秘女子神似。。。】 1:我的发,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吧 2: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我觉得咱俩说的应该是同一个 3:不是,你们真的觉得是他啊?不能把,虽然都叫他校花,但是他确实是男生没错啊 4:谜语人滚出拆/那,你们真怕姓文的啊,有什么事摆到台面上说不行吗 5:早说了不要在小慈的帖子里说那个晦气东西,这不是我们i慈早就签订的互相维护条约吗? 6:什么条约?不是,你们一群猥琐男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国际联盟了?真可笑 7:我说6楼,虽然是匿名论坛,但是我们的平均智商应该都在你之上,之前就建议过你不要玩网了,太给宋家丢人 8:我丢,那个大猩猩还真成i慈了啊?我退出去看看又进来,我没走错啊 9:不是你走错了,我早说过,有人发我女神玉照就老实了,某些猿人亲自上门骚/扰我女神,肯定立马黑转粉啊 10:我懒得跟你们计较,真看不惯的距离伊莱克五百四十米的拳击馆我随叫随到,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怎么了!校庆的时候我因为伤到腿没来参加 11:大猩猩就是容易受伤哈,你都交钱经过审核进论坛了你在高贵些什么呢我请问 12:大家不要吵架,这个论坛的开设初衷是为了分享小慈的美好生活碎片和倾泻感情的,吵来吵去就没意思了 13:我说有些人真的是先天牛头人圣体啊。。。你还演上正宫了,你和小慈什么关系啊还在这里维护起后宫秩序了 14:{穿着粉白洛丽塔少女低头的侧脸}jpg 15:对对对!我那天看见的就是这个!你们不觉得很像吗 16:这里是小慈论坛,你随便发人家女孩的照片干什么,快删了 17:16楼你只要点开那张照片,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就知道为什么14楼会发这张照片了 18:我勒个仙女下凡啊。。。不是,谁把小慈的脸p上去了,虽然确实很合适,但是这样不太好吧 19:我真是服了。。。。你们校园祭那天到底在干什么,是都没有来吗 20:不是哥们,大家都知道小慈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啊,每次校庆几乎都躲在宿舍里,校园祭又早就玩腻了,我们这一波人都是先在吧台里喝爽了再回学校啊 21:点了,我上次想请小慈和我一起跳舞就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从那以后我就对校园祭没什么兴趣了 22:关键是!小慈!不仅参加了这次校园祭!而且!还是!穿着裙子!14楼发的那张图!就是小慈! 23:大兄弟你说的这是中文吗 24:好小众的语言,我也是用的汉语,这是哪个国家的文字,和中文好像哦 25:真的是,笑死了,小慈那么一个保守的小男孩。 连体育课的短裤都不愿意换,害的我在更衣室蹲了半天也没看到小慈的美腿,他穿这么夸张的裙子出门?还是参加校庆?得了吧 26:楼上你真恶心,待会私信我报学号给你扣分,但是我也觉得小慈不可能这样的 27:你们爱信不信,我去得早,我在门口亲眼看到的,绝对是小慈本人,你们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夸张,在场所有的雄性生物几乎都是呆滞的状态 28:我作证,我当时也完全看呆了,想起来拍照纯粹是这么多年拍小慈养成的习惯性动作 30:我感觉这个照片没有ps痕迹,但是这件事情我还是不相信,主要是太割裂了。。。喜欢穿裙子的男校校花?我只在产粮大手那里看过类似的梦男文 31:我不管了,那张图片我收藏了,感谢分享; 楼上私信我一下梦男文链接,你是想要钱还是交换?自从那件事之后好多梦男文我都找不到了 32:交换吧,这个人写的还不错,代入感特别强,但是老有一股子阴湿老鼠人的感觉,我是杂食党,吃什么都觉得挺带感的; 但是我舍友就觉得看的拳头硬了;好这一口的阴湿男可能比较有代入感,可以试试 33:哎说归说啊,不管照片到底是不是小慈本人,谁也不准乱说话听到了吗? 我再去多问几个那天在在场的人,说不定能多找到一点证据 33:放心吧,大家是因为喜欢小慈聚在一起的,要是因为一己私欲去打扰小慈的生活简直是倒反天罡。 34:点了,大猩猩你泡芙谢罪吧你 35:点了,泡芙还是刨/腹?打错字了? 36:不是啊,小慈特别特别喜欢吃泡芙之类的甜点,校外偷拍小慈的话十次有八次都是在甜品店。 37:行行行,不就是甜点吗,我给他买一推车, 38:你们还真有人告诉大猩猩小慈的喜好啊,天选绿/帽/奴一堆 39:我说楼上你跟条疯狗似的,别对陌生人的占有欲太强了,小慈认识你吗你就急上了?i慈的第一条守则是永远让小慈开心,不是满足你可笑的占有欲 40:是这样的,疯狗弟你要是再乱叫就把你踢出去 “咪咪,我到底要穿哪件啊?” 时间来到第二天的正午,全孝慈对于和好朋友们的第二次见面尤为慎重和紧张。 满床铺着的裙子色彩缤纷,屋外明亮的日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全孝慈跪坐在厚实的地毯上。 双手拎起一件薄荷色的纱衣,薄薄的一片把光过滤成淡淡的青色,随着全孝慈翻动的纤细手指光影变换。 全咪咪趴在柔软的嫩黄色蕾丝吊带上,透过半透明蕾丝边看着他; 栗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全孝慈光滑白皙的肩颈上,有几缕微微汗湿的额发在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打着圈儿,又显得格外妩媚。 真是像个小孩子,刚刚还在纠结穿什么衣服,马上又被一点光线吸引。 全咪咪沉醉在静谧的时光里,嗅着全孝慈穿过的衣服上似有似无的香气,有些好笑的想着。 【我觉得你穿什么都很好看,真的选不出来啊】 全咪咪难得陷入了选择纠结,全家家底厚实,他们选购衣服时根本不用考虑性价比的问题;衣服都是质量和设计感兼得的牌子货。 而全孝慈生的水灵不说,偏偏身材比例也是一等一的好,什么刁钻的款式和不衬肤色的衣服都能让他穿出自己的风格,全咪咪看他连试了八套,每套都觉得顶顶好看。 突然,全孝慈眼前一亮:“我想好了!” 说着,他匆匆跑进试衣间,全咪咪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和首饰碰撞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有些困倦了。 眼睛半睁半闭之间,眼里突然被一抹亮色闯入。 “登登登,怎么样~”全孝慈颇为自得的叉着腰,摆了几个pose。 全咪咪豆大的小眼睛睁得极大,瞬间精神抖擞的顺着桌腿爬到高处,边看边发出不懂仓鼠语言也能听出带着强烈赞赏的吱吱声。 【小慈!你真是天才宝宝!太可爱太漂亮了!出发吧!这次通过咖啡店招聘的任务一定没问题!】 全孝慈把身段灵活的小肥鼠放回仓鼠笼中,又在全身镜前满意地欣赏了自己的杰作。 “出发!” 酒店的电梯四周是全透明的玻璃样式,有外部和内部两种供客人选择。 全孝慈为了方便出街,选择了酒店外置的电梯。 电梯徐徐下降时,却意外的看见恢弘的罗马柱前停着一台相当眼熟的亮蓝色跑车。 文得凯倚靠在车身上,墨镜下的五官硬朗,棱角分明。 本该宽松的休闲外套却隐隐勾勒出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稍微矮小一些都会显得累赘臃肿的工装裤包裹着他修长笔直的腿。 他低着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皱了皱眉; 狭长的眼型总是显得有些薄凉,那辆售价9000万的布加迪chironprofileez优雅的流线以两种色调的水滴形状,和一直延伸到车顶后部的流动美感而著称, 车身又是饱和度极高的亮蓝色,按理说应该非常显眼。但是在文得凯的身边,它只能成为这位年轻车主的陪衬品。 尽管与低调内敛的哥哥长得非常相似,但是两兄弟从没有被错认过,这当然得益于文得凯小小年纪痴迷于各种极限运动,不知不觉养出来的一股子疯劲儿和傲气。 文得凯最有魅力的地方远远不止大块精壮的肌肉和深邃迷人的五官,而是永远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张扬气质。 任谁也想不到,一脸浪子相的文得凯只是为联系人中被自己备注为“无敌可爱的小慈宝宝”几乎不回复自己的空荡荡聊天框而苦恼。 被哥哥支使来酒店里拿落下的文件本来就烦,文得凯随手拿下了墨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提溜着镜腿上装饰的链子转着玩,镜框边上镶嵌的矢车菊蓝宝石的切割表面闪的刺眼。 给正在房间里找文件的秘书发了语音: “我老哥就是嫌我一天天太闲了,给我找点事情,你不用着急,慢慢找。” 拿下墨镜后刺眼的阳光迫使文得凯眯着眼,正想戴上,却被旁边三三两两伫立的行人发出的小小惊呼.和扭头方向一致的注目礼吸引,百无聊赖地朝着同样的方向看去。 他惊愕地睁大了狭长的眼睛,几乎是纯黑的瞳孔里映出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惊艳。 11、第 11 章 全身皮肤都透着粉白的“少女”穿着蓝绿色的拼接吊带,胸口用略深一些蕾丝勾勒出像是草木茎叶脉络的纹路。 在臂弯处的米色蕾丝打底往上延伸到细细的青色肩带,圆润的肩头透着莹润的粉色,看起来就十分绵软的手臂白嫩纤细。 “她”潋滟有神的眸子像是春日的湖水,纤长睫毛浓密而卷翘,柔亮的及臀长发微微地卷了发尾,披散在脊背,衬得“少女”更是肤白胜雪。 比真正的天鹅还要更纤长优雅的脖颈上端带着两圈紧密排列的半透明青色水晶项链,锁骨处是更加宽大一些彩色宝石穿成的吊坠项链。 在胸口的位置则是从后颈一直缠绕过胸口和后背的银色胸链,凸显出“少女”曼妙的身体曲线。 米色的牛仔短裤上系着和上衣同色系的腰带,就算不用手去丈量也能多出来一截的腰带上看出来腰肢的纤细。 简单的真皮法式细带方头凉鞋显得落落大方,因为皮肤过白显得脚趾之间都透出隐隐的粉红色。 酒店打理的一尘不染的玻璃电梯中,缓缓降下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连令人烦躁的日光格外偏爱她,令人震撼的美貌在阳光下更加摄人心魄。 路人只是单纯的惊叹于她的美貌,但文得凯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从被踩了一脚之后自己心心念念到现在的人。 即便两人认真算起来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无数个躁动的夜晚,文得凯都是靠着从论坛里搜刮来的照片和第一人称的梦男文度过。 手机电脑屏保都是这张脸,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文得凯痴迷地紧紧盯着已经迈出电梯的全孝慈,不管他是出于单纯的兴趣爱好还是心理问题做出这副打扮,自己都一定要抓住这个突破口。 像是闻到腥味儿的鲨鱼,文得凯快步靠近了全孝慈,不留痕迹地挡住阳光: “全同学居然喜欢穿裙子吗?还是说你就是女孩?” 全孝慈本来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漂亮跑车眼熟,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被一道隐隐眼熟的高大身影挡住前路,听到那句明显也是伊莱克学生的称呼,全孝慈终于反应过来。 这不是那个让小弟堵住自己,又像个变态一样突然抱住自己的超级无敌变态男吗?! 全孝慈越想越慌张,恍惚间被文得凯半推半拉的带上了车。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不知道文得凯在一排亮着光的复杂的按键里按了什么按钮,车门发出“咔哒”的锁门声。 全孝慈有些慌乱地去拉把手,但是已经迟了;文得凯在认出全孝慈的时候已经给秘书叫了车,给联系人名为“无敌烦人的老哥”发了信息: 【请哥体谅,弟去求爱】 在全孝慈慌乱中透着不解的眼神中,他突然笑着俯身,把全孝慈吓得像应激的小猫一样闭上眼,紧紧贴着座椅的靠背。 察觉到灼人的温度离自己远了些,全孝慈才悄悄睁开一只眼。 发现这个奇怪的男生只是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文得凯狡黠地挑了挑眉,趁着全孝慈不注意掐了掐垂涎已久的白嫩脸蛋: “坐稳了宝贝儿,我要踩油门喽” 座位上的全孝慈不满这个轻浮的称呼,但此时除了紧紧抓住安全带,也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风驰电掣的感觉说实话不赖,霸道行径中透露出一点俏皮的英俊男孩也一般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但是对于心里牵挂着任务和新朋友们的全孝慈来说,这个简直浑身都写着莫名其妙的同学简直是不可理喻。 车七拐八拐,从繁华的cbd七拐八拐到了一片相当隐蔽的私房馆子前。 文得凯不顾全孝慈皱成一团的小猫臭脸,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拨弄几下,解开了安全带。 “下车吧宝贝儿,我们边吃边聊” 全孝慈本来还有点慌张,但是听到这句理所当然的邀请简直要气炸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了,干嘛要突然冲出来和我说?你想威胁我做什么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都说出来好了,我不想和你吃什么饭!” 文得凯轻佻地笑着,全孝慈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他都觉得很可爱,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他解开了门锁: “小慈,我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你聊一聊嘛,我加了你的微信之后每天给你发消息你也不愿意理我,我又被我哥拽着去公司,不能在学校里堵你。” 说着,他摩挲着手指,滑腻柔润的触感还残留在指间。 全孝慈拧起了眉,拿出手机查看了自己干净的可怜的社交软件。 “你是说这个吗?”全孝慈涂了透明甲油,闪闪发亮的圆润指甲孤疑地点了点聊天框里的头像。 那是一只金毛犬的正脸照,和一般人会选择的可爱萌宠不同,那只金毛犬的狗脸几乎称得上是猥琐。 丑的令人发笑的头像,搭配上聊天记录里每日坚持的转账和邀约,和面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贵公子极其不搭配。 文得凯拿下墨镜,心里其实有些惊讶怎么有的人从脸蛋到手指尖都完美的惊人。 “是的呀宝贝儿,我约了你十几次你都完全没有回复过我,我很可怜的” 说到这里,文得凯还颇为夸张的叹了口气,冲着有点懵掉的全孝慈快速地眨了眨眼,完全找不到平日里那副目中无人的轻狂样子。 “可是,可是这不是你随便强迫我上车的理由啊,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如果想和我交朋友的话能不能找一个我们都觉得合适的时机呢?” 全孝慈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一向是个绵软的性子,又加上这副好相貌,不管是什么人都对他有着独一份包容和耐心。 进入小世界以后,哪怕是在校园祭惹哭他的搭讪男也算得上进退有度,而面前这种几乎是明着耍无赖的类型全孝慈还真是第一次见。 可偏偏他越急,文得凯越胜券在握一般: “小慈,怎么能保证你下车之后会不会继续躲着我呢?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我觉得今天就是很适合的时机啊,难得看你把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 文得凯甚至翘起了二郎腿,双手背到脑后: “再者说了,现在我们都有求于对方,你不想让我把你穿女装的可爱小癖好说出去,我不想让你继续躲着我,我们就进去慢慢吃着聊,有什么不好?” 12、第 12 章 全孝慈意识到,和面前这个看似是喜欢自己其实只是想借机满足捉弄自己的欲望的男生说不通。 文得凯颇为闲适地拧开了瓶水,仗着身高优势欣赏着全孝慈因为有些生气而不停起伏的雪白胸/脯和颈部。 全孝慈白瓷一样的皮肤底色把浅青色的水晶和五彩缤纷的宝石衬托出远超出它们原本价值的美感。 原本有些刺目的光线经过车窗的过滤变得柔和,这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反射出细碎的光芒热着文得凯手痒。 没忍住上手勾了勾衣服上的胸链,收获了手腕上被拍了一下留下的红印和往后缩成一团的漂亮小男孩。 文得凯只好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再手贱,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 小男娘怎么垫的胸啊? 如果小慈有性别认知障碍那他和我在一起到底算是我的小男朋友还是小女朋友? 上次老哥拍下来的那条黄钻手链如果真的是给未曾谋面的嫂子拍的,那我偷偷拿出来送给小慈会不会被我哥谋杀呢? 如果我栽到男娘手里但是我老哥能追到女生的话老妈应该能接受吧? 天马行空之际,文得凯感觉出全孝慈的肢体动作舒展了一些,应该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他挑了挑眉,打开了车门:“走吧小慈,我们进去说” 全孝慈却又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把头偏向一边。 文得凯嬉皮笑脸地正想再逗逗他,后脑却传来熟悉的痛感。 “狗东西,你还敢耍流氓了啊?管不住下半身我给你约个兽医割了!” 低沉的男声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文得凯被老哥力度刚好,指不会造成实际伤害,但又能获得最大限度痛感的重锤打的猝不及防。 来不及反驳,感到晕眩的文得凯扶住方向盘,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一下。 文得思打完之后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看的有点懵的全孝慈从车上扶下来。 “真是抱歉,我弟弟他太胡闹了,你没事吧?” 文得思微微弯下腰,没有管在一旁边揉头边叫嚷着老哥没人性的便宜弟弟,专注地看着这个美的令人心颤的女孩。 原本规整挺阔的西服因为一路急促的奔跑而多出许多褶皱,向后梳的背头凸显出文得思由于气质内敛而总是让人忽略的深邃五官,多出几分侵略性的英俊。 在等待全孝慈回答的那几秒钟里,文得思短暂地放空了自己。 原因无它,第二次近距离看到这张可以称作是精雕玉琢的天使面庞,不管是谁也会大脑空白。 “我没什么事,可是我和好朋友约好了去咖啡馆吃蛋糕的,突然被带到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谢谢哥哥你帮我。” 全孝慈悄悄夹了夹嗓子,连称呼都从疏离的文哥变成了更亲近一些的哥哥。 走了两步挪动到文得思的身后,探出一只眼睛看向呲牙咧嘴的文得凯。 他到不太怕文得凯揭穿自己并不是女孩子,既然他拿这个秘密想挟制自己,那么一定不会轻易暴露。 听着这声弱弱的哥哥,文得思心都要化了。 二十多年以来被叫了成千上百声哥,可从没有一次能让他身心舒畅到感觉世界都明媚了的地步。 心情是好了,但是一想到这个混小子强行拉着小慈上车,拳头又硬了。 正想上去再补一拳,却感觉到极小的拉力,文得思回头想哄哄看起来胆子就不大的小女孩。 但是当看到一只纤细伶仃的手很可怜地揪住外套的一角,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细腻白皙,面对低着头不肯说话的全孝慈,文得思什么都不想管了。 什么狗屁弟弟,管教是家长的事情,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安慰看起来就很无助很可怜的小慈! 全孝慈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缓缓地抬起眼,水色潋滟的琥珀色瞳仁跟随着文得思的眼神,很微弱的说: “哥哥,不要因为我和你的弟弟打架,我只想快点离开”话毕,担心文得凯继续跟着自己,又加上一句: “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送我一下吗?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全孝慈有些紧张的眨动眼睛,以前自己经常靠这个表情从食堂大妈的烤冷面窗口抢到最后一根烤肠,也不知道这一招对付青年男性管不管用。 文得思被可爱到晕眩,他只想告诉对方:要是再用这么大杀伤力的表情看着自己叫几声哥哥,别说是送她走了,就算现场去4s店给她提一辆车都完全没有问题。 他怜爱地拍拍全孝慈抓着自己外套手腕,连头都没回对着文得凯放了句狠话: “今天这事儿没完,吕秘马上到,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她会一字不落地告诉咱妈,晚上我亲自教训你。” 说完,他虚虚地揽着全孝慈的肩头,带着他上了停在一旁的商务车。 车内的空间极大,座椅厚实柔软;全孝慈捧着从车载小冰箱里刚刚拿出的饮料,对着车里面的司机说了目的地的名字。 车辆缓缓驶动,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全孝慈是因为第一次在不熟悉的人身上使用烤肠必杀技,沾沾自喜中带着一些后怕;而文得思则是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抚,这个第一次见面被自己冒犯,第二次见面又被自己弟弟以不恰当方式追求的女孩。 思虑再三,文得思决定先为自己之前的言行道歉: “小慈,对不起,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对你说了不好的话,是我太没礼貌了。” 全孝慈捻了捻玻璃瓶上细密的水珠,很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没事的没事的,我早就不在意了,今天还要谢谢你。” 文得思摇摇头,本应该充满攻击性的五官因为此时充满歉疚和真诚的神情显得温润儒雅: “小慈,我是真心的想得到你的原谅,不止为了我自己,也因为今天我弟弟做的事情。 你完全没有感谢我的必要,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也远远不能弥补你受到惊吓。如果你希望文得凯得到任何惩罚,我都可以协助你。” 全孝慈并不是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起争执的性子,对他来说: 文得凯只是今天非常不美好的小插曲,只想尽快结束了事,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流来往。 “真的没关系的哥哥,今天你也教训过他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也是真心原谅你了,而且我也还是要感谢你今天帮我的忙。” 文得思从这几次打交道也能看出来全孝慈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但也不愿意和人起冲突的软性子,遇见这种倒霉事情八成只想赶紧让它过去。 考虑到全孝慈的心情,文得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帮助全孝慈放松心情。 车身缓缓停住,文得思遗憾的想着今天实在不是要联系方式的好时机,全孝慈却出人意料地提出加上联系方式。 文得思惊喜地拿出手机,甚至因为手部的颤抖差点扫不上二维码。 这个心眼子相当多的青年才俊想不到的是:面前这个他以为的花季少女,实则是诡计多端的小男娘; 加上他的微信是为了防止文得凯暴露自己的性别,想着多加一道保险。 全孝慈下车后,文得思终于不用顾忌社交礼仪,痴迷的目送那一道倩影直到进入咖啡馆内部。 吩咐司机开往公司,文得思点开备注为吕秘的联系人。 简洁明了的指令和回复中夹杂了两张图片,一张是穿着青色吊带和短裤的“女孩”被他高大健壮的弟弟强行拽着手臂。 两人同样出色的外表和明显的肤色差和体型差距非常抓人,让这张明显是在高处拍摄的路人视角图片像是杂志封面一样,带着难以言明的性张力。 第二张是蜂腰猿臂,剑眉星目的吕秘书憋着笑自拍,身后是满脸欲哭无泪的文得凯,正呲牙咧嘴的捂着脸上红通通的手印。 看到弟弟得到了来自母亲的正义惩罚,文得思满意的退出界面。 点开刚刚加上的心上人微信,翻看起她的朋友圈,想要更好的了解她。 小慈的微信名叫做小马利亚在逃友谊公主,文得思陷入沉思,打开了谷歌搜索; 早早协助妈妈打理家族企业的他虽然只有二十来岁,但是过于忙碌的学习与工作让他很早就和年轻人之间流行的娱乐方式脱节。 当发现名字来源于一部子供向动画的时候,文得思不禁会心一笑。 尽管一直认为热爱看剧追番的弟弟十分幼稚,但是放在小慈身上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充满童趣。 点开那个是一群五颜六色的动漫角色大合照的头像,她的背景设置是一只金黄色卷毛仓鼠在跑轮上奋力奔跑的照片。 因为是白天拍摄的,通过背后的窗户反射,能隐隐看出来小慈精致的五官。 她的个性签名是的仿生仓鼠也会梦见电子人类吗,朋友圈空空如也。 猜测小慈很有可能是屏蔽了自己,但是文得思还是忍不住把手机按到胸口上,耳根微红的在心里感叹: 啊,是喜欢看动画片和饲养小动物的爱心美少女吗。 尽管文得思知道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太少,投入情感的速度实在是超出了正常范畴。 自从在校园祭的夜晚不欢而散之后,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能闻到植物园里馥郁的香气,和她水一样柔软又无法捕捉的迷人气质。 本来白日里通过工作强行压制的思念渐渐有了消失的迹象,却在看到助理发过来的照片时轰然崩塌。 照片中两人看起来十分登对,相近的年龄似乎也远比自己这种老男人更加相配,但是强烈的不甘心和少见的冲动促使文得思打开了弟弟的车辆定位。 在司机赶到那家私房馆子的门前时,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人家高中生之间有一段青涩甜蜜的恋爱再正常不过,自己又去凑什么热闹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文得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是比自己大脑皮层少发育一块一样。 做什么事都鲁莽的不行,万一只是在约会阶段,还没确定关系呢? 就算确定了关系,青少年的恋爱总是容易受到阻碍; 万一小凯不够认真,伤害到人家女孩子的感情,他这个做哥哥的总要管一管。。。 文得思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鼓起了勇气,还是下了车想看看情况怎样。 恰好文得凯打开了车门,他清楚地听到弟弟说什么要把对方的小癖好说出去,以此来威胁女孩下车,并且以后不要躲着他的话。 文得思连问都不想问,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尽管打完之后文得思难得还有些心虚是不是小情侣闹矛盾,但是文得凯的沉默,和小慈慌张的躲在自己身后的反应都让文得思更加坚定了最初的想法。 13、第 13 章 小慈主动提出加上联系方式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了一些好感呢? 文得思胡乱猜想着,对于他来说,能在二十六岁体验到迟来了十年的少男怀春,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全孝慈有些紧张地对着咖啡馆的单视玻璃整理着上衣,又理了理有些乱掉的胸链,确认完美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悦耳的风铃声唤来一位穿着干练清爽的服务员,她利落地扎着丸子头,五官清秀。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全孝慈有些结巴,那个快乐的夜晚让他回味了很久,但是他总孤疑是酒精和夜色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小咪说这身装扮很好看,但是万一被认出来是男孩子,一定会被讨厌的吧。。。 这样紧张的想着,全孝慈迟迟不好意思直视对方。 “葛照,王家申!快来啊啊啊啊啊!校园祭那天的超级无敌大美人来找我们了” 看起来相当正经的干练女孩爆发出了惊人的音量,脸上的小雀斑随着饱满的苹果肌不断上扬。 好在店里寥寥无几的客人早就在全孝慈进门的一瞬间连眼珠子都忘了眨,过大的音量也没让任何人表示不悦。 后厨一阵兵荒马乱的厨具碰撞声后,冲出了两个围着围裙的女生,全孝慈努力辨认着她们的外貌,却没忍住笑出了声。 围裙应该只起到了装饰的作用,除了围裙是干净的,身上的运动服布满糖粉和咖啡液的痕迹; 手指缝隙还有已经干掉的面粉团,可能是在工作的时间也没忘记相互攻击,脸上也有些难以辨认的食品痕迹。 看着全孝慈的笑脸,三人都忘记了反应,傻傻地怔在原地,衣服稍微干净一些的寸头女生率先清醒过来。 在围裙上勉强搓干净了手,热情地上前拉住全孝慈,语气里是难掩的喜悦: “你居然真的来了,我们醒酒了之后后悔了好长一段时间没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多亏金长安,就是扎头发的那个” 她冲着有雀斑的女孩努了努嘴,“多亏她发现毯子底下你留的小纸条,是你姐姐告诉你我们几个在这里弄了个咖啡馆吧?” 被拉住手的全孝慈害羞的不得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全咪咪之前就告诉过自己,女孩子就是喜欢和好朋友贴贴,自己想彻底融入这个氛围,一定要学会! 他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还是流露出一些拘谨。 留着短卷发的女生看出全孝慈的不自在,很友善地对他笑笑: “我叫王家申,这是葛照,我记得校园祭那天你告诉我们名字是全小慈?” 看到面前的漂亮妹妹微红着脸点了点头,柔顺的发丝似乎都在闪闪发亮;王家申根本就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拉着全孝慈进了店里面的工作间。 工作间里有供人休息的桌椅和她们爱吃的小零食,几人亲亲热热地围坐在一起; 三言两语之间,全孝慈感觉从未这么轻松地融入过一个小团体。 原来女孩子交朋友这么容易呀,他幸福的想着,那做女孩子真是一件好事。 就在葛照和金长安为了喜欢吃青柠味薯片的人到底是不是也喜欢吃洗洁精吵起来的时候,全孝慈鼓起勇气提出了今天前来的目的。 “什么?你想来这间咖啡店做兼职吗?” 三人都有些惊讶,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 “是的,我平时空闲时间也比较多,想找个工作锻炼一下自己,想问问你们店里还缺不缺人呢?” 葛照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告知了每周的工作时间之后,只叮嘱她不要有心理负担和太过劳累。 “开这个店本来就是拿零花钱弄的,你也看得出来不太盈利,要是想体验生活的话尽管来玩。”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全孝慈还在想着说这句话时葛照还格外帅气洒脱的姿势和表情,和另外两个女孩不住的欢呼鼓掌,表示对自己的欢迎。 全孝慈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从未感觉这些早就看过的景色如此新鲜而富有趣味。 原本羞怯内收的肢体语言会或多或少掩盖他的美貌,就像是明珠蒙尘,需要细心的人拂去才能发现他的美好。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真正的公主那样,心中单纯的快□□过明丽的外表显出,整个人透露出鲜活的生命力。 【商业街偶遇我坛女神,有照片为证!】 1:看标题本来以为我进错论坛了,但是突然想起来我慈有一堆泥塑粉所以一下子就点进来了 2:别磨叽,上照片 3:{商业街人流中抬手挽发的小慈}jpg 4:我好恍惚,谁能来掐我一下吗? 5:没人能管你了,哥们也不行了 6:这真的是小慈吗?虽然脸是一样的完美没有错,可是,可是感觉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 7:是这样的,如果在街上遇见的会是我完全不敢认的程度,主要是看起来好自信好阳光好可爱,和平常阴郁小男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8:我也觉得,果然小慈不管是什么样子都美的让人窒息啊。。。感觉像是卸下来什么沉重的负担一样,爸爸粉要哭了 所以小慈是真的小男娘对吗?对吗? 9:小慈还有爸爸粉啊。。。怪恶心的。 但是我也赞成这个说法,虽然平时拿头发遮脸也很可爱,但是这样敢于打扮展示自己的美给这个世界的样子也真的是元气满满啊!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男娘的话,我感觉可能是真的喜欢这样穿吧,这都第二次了,还且浑身都亮闪闪的这么好看,打扮的比我养的小鹦鹉都多点颜色,肯定是花了心思的 10:楼上你好土,人家这叫什么y2k风格,你一看就是死直男小慈以后问你口红色号都分不清楚,建议退群; 我就不一样了,我在我爸的训练下已经能分清遮瑕三个色分别有什么用途,小慈跟我在一起肯定有共同话题,你们谁去劝一劝他 11:你看他的脸上有瑕疵可以用来遮吗?真可笑,我家里做女装生意的,建议帮我劝劝小慈 12:不是,你们就都如此丝滑的接受了小慈是男娘的事实吗?我本来还想看有没有顺直男老铁接受不了退圈 13:太好笑了,我们从点进这个帖子开始就已经和直男这个称呼永别了,但是也不能算同性恋,是慈性恋罢了 14:点了,小慈什么样我们都能接受,别说穿穿女装了,小慈要是喜欢阳/痿/男我都能立刻就去做手术割了 15:就是说啊,那群泥塑粉早在炸贴之前就给小慈p了好多女装照了,大家都觉得接受良好啊;所以第一次发才有人觉得是假的 16:我这辈子算是被南梁给毁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们觉得一个长得如此出水芙蓉如花似玉的小男娘,会不会。。。喜欢比较英俊高大一点的男生而不是喜欢女生呢? 17:哈?所以果然最关注的这个吧,小慈的性取向一直都没人提就是怕戳破梦男最后的幻想,这下小慈穿女装了你们马上就开始幻想了 18:其实我都没好意思说,既然有人发出来了那我也加一,我也觉得小慈爱穿裙子的话应该是喜欢男生吧? 19:不一定,男娘是直男的很多啊,但是我觉得小慈这样的就算是异性恋也是四爱吧。。。 20:天哪虽然说出来很不要脸,但是四爱的话其实我也会偷偷意/淫的,我觉得小慈就是永远的右位 21:点了,小慈就是一个宝宝啊,宝宝中的宝宝,宝宝中的支配者,宝宝中的统治者,宝宝中的王,宝宝之主,宝宝的终结者,压倒性的宝宝! 22:总之小慈开心健康最重要啦,虽然我们都是一群恶心的梦男和泥塑粉,除了意/淫和打/飞机什么都不敢做。但是小慈这张照片的神情真的和以前的照片都不一样 23:是啊,搞得我也有点想哭了,明明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只要他稍微靠近大家就会发现我们有多喜欢他,多欢迎他; 但是就像被什么困住一样,一直很抗拒放开自己的小世界,很少看他笑; 但是好像从他穿裙子被拍到开始,有在一点点融入这个很爱他的世界! 我真的很高兴,本来刚刚对着以前的照片冲了一发,现在只想抱着我的小慈等身玩偶哭一场 24:本来我也稍微有点泪目,还想着这个世界终于有一个对小慈心无邪念的男人了,合着您是提上裤子说话的 25:不管怎么样,i慈守则我还是按照老规矩提醒大家,不要打扰小慈的现实生活,不然小慈那个性格肯定又被你们吓得缩回自己的小壳子里! 14、第 14 章 难得的假期结束,全孝慈很艰难的推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回到学校。 里面是一星期以来购买的所有裙饰,当酒店服务员整理出一堆小山一样的衣服时候,全孝慈自己都惊呆了。 全咪咪也是第一次发现小慈是很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的,追求美和享受美对于全孝慈来说是天性。 而因为柔美外表很少接受世俗意义上“阳刚气质”教育和困扰的他,也很容易面对自己的内心,不会拧巴。 但是接受自己爱美是一回事,接受自己是一个喜欢买买买的小男孩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全咪咪本来提议雇一个人帮忙运行李,但是全孝慈坚持自己买的不太多,只是看起来有点夸张而已! 死鸭子嘴硬的小男孩坚持要自己搬到宿舍。 天气逐渐变暖,大口袋的外套穿着有些热,全咪咪只好被揣在学校制服短裤的裤兜里。 好在这个地方虽然不能随时贴到小慈巴掌大的小脸,但是能贴到小主人软软绵绵的大腿肉,还能闻到因为更贴近腿部而变得浓郁的体香,也算是相当惬意的临时居所。 全孝慈还很贴心地往里面抓了一把奶油味瓜子,全咪咪叹了口气也只好老老实实呆在兜里嗑瓜子。 它其实不需要像普通的仓鼠一样进食,但是全孝慈纯粹出于个人爱好。 总是兴致勃勃地裹着小被子,拉着全咪咪一起看花花绿绿的配粮视频,然后买一大堆自己看着嘴馋的仓鼠零食给它吃。 在这个时候,全孝慈相当纤细的手臂和不爱锻炼的瘦弱体质显出坏处了,伊莱克又在设计校园道路时加入了许多上坡下坡的巧思。 男生宿舍又位于校园的尽头,全孝慈一开始还信心满满地捏了捏鼓鼓囊囊的裤兜,示意全咪咪自己没问题。 但是十五分钟以后,全孝慈绝望地发现自己离宿舍的距离竟然还是如此遥远,几乎是走三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喘。 全咪咪听的担心,实在忍不住想连上全孝慈的手机给他叫一个跑腿帮忙。 下一秒就听见一个满载羞涩紧张的男声:“同学,我来帮你可以吗?” 全孝慈正半趴在高度到自己胸口,宽度顶两个半自己的巨型行李箱上喘气,听到陌生的声音也懒得站直,就这么好奇地抬头看向对方。 因为做了对自己来说超出的运动量,他眉尾向下,小巧挺翘鼻尖噙着透湿的水粉色。 形似桃花的眼睛映出树冠筛下来的细碎阳光,乌亮纯净的眼珠总给人一种眼神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略显宽大的最小号校服短袖因为半趴的动作被无意间蹭到腰际,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腰腹。 因为略显没有戒备心的姿势,和由于运动出汗解开扣子的领口,胸口绵软的弧度挤出领口小小的一点。 雪白的像是初春未化开的冬雪,嫩得人口齿生津,又让人忍不住想用炙热的手掌包裹住它。 看看在体温下这一小片漂亮的肌肤是会像真正的雪一样融化,还是会染上春花的色泽。 被同伴言语激将上前来搭话的男孩因为身高的差距把这片美景一览无余,他健气阳光的俊脸立刻红了一大片,幸好肤色比较深不容易被看出来。 虽然表面上还努力地组织语言,但是已经在心里默默狼嚎。 尽管他也算得上是泥塑大军的一员,但是谁也想不到小慈这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居然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两片小//乳///团,实在是太超过了啊! 男孩越想越觉得自己整个大脑都要烧起来了: 小慈怎么连胸口都感觉在发育啊,实在不像是普通男孩会长出的身材。 但是不管是哪里的弧度都长得超合适,也太色了小慈! 全孝慈听明白对方是想帮忙,他喜不自胜,悄悄地戳了戳裤兜里的全咪咪: 可不是我想偷懒崩人设哦,是有人主动帮忙。 全孝慈轻巧地从行李箱上蹦下来,对着热心的男高表达了感谢。 尽管为了尽量贴合人设全孝慈没有微笑,感谢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但是因为逃脱重负而一下子变得闪闪亮的大眼睛也足以让对面的男生幸福地头晕目眩了。 全孝慈腰很细,但是明显臀腿上的软肉更多一些. 神情里明明白白的无辜单纯,搭配着小男孩美好诱人的身体曲线,总夹着股令人起火的感觉,勾得青春期躁动的少男对他产生无止尽的下//流臆想。 男生对自己常年参加体育锻炼的体魄很有自信,即便这个行李箱看起来几乎是三个全孝慈那么重,他也有完全有自信把它和小慈送到宿舍。 正巧不远处有一排台阶,本来全孝慈提议绕远一点轻松,但是为了展示自己肌肉线条和优越体力的大男孩拒绝了这个提议,直接就提起了箱子冲上台阶。 虽然他确实拿得动,但是这群一向粗枝大叶的半大小子根本不知道。 全孝慈这样精致的小男孩行李箱里有多到他们无法想象的,用来提升生活品质的小物件,可以说是行李箱zip。 由于错估了重量,导致在箱子彻底离地的时候他还是踉跄了一下。 躲在一旁想看他出丑的同伴本来还咬着牙记恨,他走了大运没被小慈拒绝,可以拎公主殿下的箱子,抓住他没站稳的机会都瞬间冲上了。 倒不是出于什么同学爱,只是趁机拉踩一下别人更能体现出自己的优势。 “你也太虚了吧,郑前,拎不动我可以帮小慈运行李啊” “是啊,我们都是好兄弟,你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小慈我来帮忙吧,我在健身房举铁的时候这群细狗都只知道在宿舍里打游戏” 七嘴八舌的男孩们外表都相当优越,高个长腿的走在一起格外赏心悦目,无袖背心下的肌肉线条也能证实他们所言非虚。 全孝慈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手拒绝:“要是太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们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小校花说话的男生们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可惜在争夺行李搬运工第一顺位的时候,谁也抢不过谁。 只能每个人抓住一角,期间还一直被自己的好兄弟们有意无意的撞击;每当差点磕到箱子的时候,又会用球场上锻炼出的敏捷反应用身体来防止箱子被磕碰。 在热心但是姿势略显怪异,且路途中不知道为什么落下一些青紫伤口的男同学热心帮助下,很快到达了全孝慈的宿舍楼。 宿舍里有电梯,倒不用人再帮忙送上去。 可是看到男孩们明显低落下来的表情,一向被教育要学会感谢好心人的好宝宝全孝慈决定邀请他们去自己的宿舍喝一口水。 刚刚还遗憾,但觉得今天已经值了的男生们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面面相觑: “我。。我们吗?我们可以进你的宿舍吗?” 第一个被推出来的郑前率先开口,颤颤巍巍的不敢置信自己今天会撞大运。 尽管是和一群没眼色的多余的人一起,但是四舍五入自己也算是进过公主的闺房了! 那和小慈的居所将来买在哪里比较好呢!可以趁机参考一下小慈喜欢的装修,好用在婚房里! 全孝慈有些疑惑的点点头,觉得他们的反应有些过度,也许是因为受到感激之后比较有成就感吧?他颇为单纯的想着。 尽管全孝慈觉得自己把行李箱推进电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谁也不肯让他上手,全孝慈只好空着手走在前面。 “进来吧,大家”,全孝慈打开门锁,对着后面招了招手。 15、第 15 章 进门的一刹那,他们都被房里的香气香的发晕,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神。 男生们心里对原本独属于泥塑粉的,“小慈公主”这个称号都不禁多了几分认同感。 泥塑产粮大手郑前看出同伴们对他隐隐的赞赏,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 小慈能是一般的男生吗? 他不仅聪明可爱,美貌善良,会和小动物说话,甚至身上和住过的地方都有好闻的香气! 小慈就是公主,公主就是小慈! 在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宴会上一向都从容淡定的公子哥们,就这样呆呆的聚集在门口的位置不敢轻易动弹,生怕弄脏这个色彩明亮,干净整洁的温馨小窝。 全孝慈看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原本因为第一次招待客人而藏在内心深处的紧张一下子消散了。 被他们木讷到滑稽的样子逗笑,悄悄在脑内对全咪咪说: “他们应该和我一样平时不怎么和人来往吧,感觉像第一次做客。” 刚刚从裤兜里被拿出来的全咪咪气鼓鼓地抱着一颗瓜子迟迟没动,心里清楚伊莱克的学生里哪有什么真正的书呆子,表现出来的拘束多半是第一次步入求偶期的羞涩导致的。 伊莱克的单人宿舍已经相当大,还配备了单独的厨房和浴室。 他像个合格的小主人一样,招呼男孩们坐到自己精心挑选的真皮小沙发上。 坐不下的就另给他们拿了小垫子在地上坐着,尽管全孝慈怪不好意思地道歉没有多余的凳子。 但是仅仅因为没有座位,就能多跟校园女神多说几句话的臭小子们早就幸福的飘飘然了,而挤开兄弟抢到沙发的人只觉得酸的牙疼。 安顿好这群看起来比自己还容易脸红的男同学以后,全孝慈有点隐隐兴奋地系上了有可爱小苹果印花的白红色碎花荷叶边双肩围裙,想去小厨房里面给第一次接待的客人们煮一壶花茶。 男生们虽然嘴上说着不用不用太麻烦了,但是列到耳根的嘴角和纹丝不动的坐姿完全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尽管按照全孝慈身高尺寸购买的单人沙发让几个抢到座位的高大体育特长生都束手束脚,把自己团成一团坐在地上的人也很艰难地想不踢到地上的玻璃茶几,但是哥几个可没顾忌着“不小心”踩别人几下。 客厅明争暗斗,厨房岁月静好。 透明茶壶里放了在全咪咪指导下从角落里翻出的干花,一人一鼠辨认着咕嘟咕嘟水泡里翻腾舒展着的花的种类。 “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哦,咪咪” 多种不知名花朵的香气和从厨房小窗子里照射进来的柔和光线交织在一起,全咪咪柔软又温暖的一小块趴在自己的肩头,全孝慈觉得这个场景真是美好的不得了。 本来因为小慈让外人进了宿舍的全咪咪一直在生闷气,连趴在肩头也趴在了离白皙柔嫩的脸颊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又悄咪咪挪动了回去,蹭了蹭全孝慈的脸蛋。 水烧开了,全孝慈小心翼翼地提起把手往客厅走,不出意料地还没走出厨房就被人接过去了。 “你们是客人,这样太不好意思了,还是我自己来拿吧。” 全孝慈想拿过来,可惜身高差实在太大,又有其他人嘻嘻哈哈打着马虎眼,被小苹果围裙勾勒出纤细腰肢的小主人只好被人高马大的客人们拥簇到客厅。 等水壶放在了桌子上全孝慈坚持要自己来倒茶,心心念念想完成小主人程序。 正巧外面的色胚们第一次看到全孝慈穿围裙不可言说的xp也蠢蠢欲动,便没有继续推脱。 为了方便做事,全孝慈拿了简单的黑色发绳扎了低马尾,因为围裙是脖颈后和腰部的两处系带。 脖颈处莹白肌肤上还有几缕发丝没有扎起来,白色的小蝴蝶结硬生生被全孝慈的肤色比了下去。 后腰处弧度优美微凹,圆润挺翘的臀//部曲线本来并不夸张,但是由于比一般男孩子稍微宽一些的跨部和过于纤细的腰线就衬得那处,按礼貌来说应该回避的部位显得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弯腰给客人倒茶的全孝慈并未察觉出那些灼热的目光到底投向了哪里,全咪咪倒是被这些小色鬼惹得忍不住从肩头跳下来,冲着他们用仓鼠语破口大骂。 “咪咪,小心点,别被水烫到了!” 难得做家务的全孝慈全神贯注的倒水,生怕不小心洒在谁的身上,动作笨拙的可爱。 从正面看起来像是裙子一样的围裙,让周围都是i慈论坛高级会员的男生们情不自禁幻想小慈真正穿女装的样子。 笨拙的动作看得旁边的人心生爱怜,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结婚了绝对不能让笨手笨脚的小慈做家务。 注意力都被相当伟大的美貌和对婚礼选什么婚纱的想象夺走,以至于忽略了全孝慈肩上还挺胖的一只仓鼠。 一只小仓鼠突然怒气冲冲从全孝慈身上跳下来说实话还挺可爱,小慈还用温柔中带着嗔怪的语气也是非常的撩人心弦。 最主要的是,这种小发雷霆呵斥孩子语气,怎么可能让人不幻想人/妻/小慈这种美好愿望嘛! 看的来这群男生眼中的荡漾加重,全咪咪的叫声更加短而急促,气的刨起了玻璃桌板。 全孝慈急忙把它捧在手心里,亲昵地用鼻子拱了拱柔软的小肚皮。 受到安抚的全咪咪感觉出,那些原本带着不可告人隐晦欲望的目光统统有些羡艳地投向自己,故意发出了舒服地哼唧声。 哄好了不知道为什么闹脾气的小仓鼠,全孝慈期待中略带羞涩地问: “茶水还可以吗?是不是味道一般般?” 沉溺在情绪中地男高中生们顾不上吹凉,纷纷急忙喝了一大口。 被烫到后又顾忌着形象不敢做表情,茶水在嘴里滚了一圈被匆匆咽下;压根没尝出来什么味,就赶紧搜刮出毕生夸赞茶水味道的词句。 趁着被哄得喜笑颜开的全孝慈弯下身的空挡,感觉口腔和食道都被痛击的男生们都呲牙咧嘴地试图缓解一些痛楚。 等全孝慈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们,又记吃不记打的牛饮。 最后茶壶空了,屋里的人也基本上被烫的神志不清了。 最后排队离开的时候,已经有点大舌头的郑前特意走在了最后一个,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小慈,可以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全孝慈微微睁大了眼睛,倒是没有像刚刚来到小世界那样过于惊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表和家世都相当优越的同性总是热衷于加自己的联系方式,但是逐渐感受到周边人善意的全孝慈已经不再抗拒多交几个朋友了。 “对不起小慈,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完全没问题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真的对不起” 全孝慈只是微微沉吟了一会儿,郑前马上有些慌张地找补。 他懊恼地挠挠头,身后还未离去的同伴重重地从背后怼了郑前一拳。 我也真是的,今天能喝小慈煮的茶已经很幸运了,干嘛还要贪心惹得小慈不高兴。 郑前不停在心里埋怨自己时,眼前却出现了一部手机,屏幕上是带着五颜六色卡通小马头像的二维码。 郑前没能反应过来立刻扫码,而是顺着手机向上看: 细白的腕子因为皮薄,略带着些青紫色的血管也隐隐可以看见;富有光泽的皮肤反射着室内灯光,郑前看的口感舌燥。 郑前呆呆盯着手机不动,全孝慈疑惑地微微摇晃了一下屏幕。 郑前身后的人立刻假装没站稳,狠狠踩了郑前一脚。 痛感唤醒了这个傻小子的神智,郑前语无伦次地说着感谢的话,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要扫码,慌乱之中还不小心摔了几次手机。 最终,在全咪咪的绿豆眼已经发射出想要杀/人的目光时,一行人终于告别离开。 郑前嘿嘿地傻笑着,捧着还没来得及通过的申请界面看了又看,满意地不得了。 平时感情也算得上不错的兄弟们却没有他这么开心,总是有意无意地撞一下郑前的肩膀想要窥屏,郑前却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护着刚刚已经摔得碎屏的手机。 “你们谁也别动我啊,我这部手机已经不是普通的手机了,回去我就要供起来,这是我和小慈第一次加联系方式的手机。” 郑前虔诚地举起最新的限量款手机,走路都虎虎生风,得意忘形的样子看的其他人牙痒痒。 “要不是我们让你去搭话你能有今天这收获吗?真不够意思啊你郑前” “就是就是,郑前你小子还想以后叫人打球有人出来就立刻把小慈的微信给我们,别逼我们动手” 不说还好,一说郑前就来气,他一下子回过头,一边倒走一边给所有人比了中指;为了防止有人没看清还特意走位到每个人跟前比。 “别装了行吗,小哥哥。你们推我过去搭话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没想到小慈没拒绝我吧?” 一说到这个,本来想再给他一脚的同伴们颇为心虚地沉默了一下,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所以我说啊,小慈最近真的变开朗了一点点,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鼓起勇气试一下” “我也是我也是,我刚刚没好意思开口就是觉得在郑前后面要好像沾了这个贱/人的光一样” “先别说虚无缥缈的事情了,回去我要在坛里狠狠炫耀,谁和我一起!” “我我我我,哈哈哈哈那群死变态要是知道我们今天体验了一把什么待遇手帕都要拧断喽。” “嘶我好像上牙膛里烫破皮了,爹的,好疼” “我喉咙疼,靠,我胳膊肘也青了,谁他爹撞的我” “我腿上都紫了,你们下手真黑啊,认识你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们这么有心机,怀疑你们打野球时候学的” “别污蔑我,谁打黑球谁一辈子追不到小慈” 16、第 16 章 另一边,全孝慈一边把茶具收拾进洗碗机,一边问全咪咪:“你今天是怎么了呀?咪咪” 全咪咪在跑轮上飞速旋转,吭哧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淡淡的没事: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叫,可能是仓鼠的天性释放了。” 没有过饲养动物经验的全孝慈也只能归结于此,正当准备把剩下的花茶材料收起来的时候,他疑惑地出声: “咪咪,这上面写着垫料什么意思?” 跑轮停下了,全咪咪有些僵硬地从跑轮上下来: “可能是不太好的花茶的意思吧,我也不太清楚。” 全孝慈越看这个透明袋子越眼熟,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购物记录: “咪咪,完蛋了!这个是我很久之前给你买的仓鼠笼垫料!商家说干花做垫料会让仓鼠笼变得很香我就买了,结果当时购物太多就忘记了。” 全咪咪很不自然地磕开了一粒瓜子,说道:“没关系的小慈,他们一看就很健康,不会喝出问题的。干花垫料和花茶也没什么大区别,没问题的。” 全孝慈有些愧疚,竟然因为自己粗心大意让客人喝了垫料煮水,好在自己买的仓鼠用品都是人类可食用级别的,现在也没办法挽回了。 那就下次给他们带点自己做的小点心吧,全孝慈有些小心虚地想。 【关于你怎么知道小慈让我搬他的箱子还让我进他宿舍里喝茶】 1:如题,家人们,今天我登录这个账号不为别的,就为了和大家分享一件喜事:那就是我不仅进去了小慈的宿舍,还喝到了他亲手煮的茶! 2:我作证,我也是当事人,本来我们提前到校是为了能痛痛快快地打球,结果就看到小慈推着一个比他人都大的行李箱!本来怕小慈拒绝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3:跟你们没进过小慈宿舍的人从此有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你们知道他宿舍有多香吗?你们知道知道他笑起来多甜吗?你们知道小慈穿围裙有多可爱吗?你们知道小慈亲手给我们煮茶倒茶有多幸福吗? 4:这种事情发发朋友圈得了,发到论坛里不怕我吊/死/在你手机里吗 5:准备接老鼠药广告,有吞咽镜头; 但是哥们我好像不小心遇见一群穿着很没有男德的跨栏背心的人在医务室组团,领了烫伤药和治口腔溃疡的喷雾。 医生问怎么弄得你们就说是喝热水烫的,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人了烫伤还烫一群的印象还挺深的。。。。这么一对时间,不会就是你们吧 6:看了这条帖子以后我现在#恶心#头疼#面色苍白#出汗#腹疼#血压下降#休克#昏迷#体温增高#浑身无力#全身酸备#没有食欲#昏昏欲睡#腹泻#呕吐#眼睛酸胀#咳嗽#咳痰#胸疼#恶寒#头疼#全身肌肉酸痛#咽喉疼痛#鼻塞#流鼻涕#神志改变#出汉#恶心#头疼#面色苍白#出汗#腹疼#血压下降#休克#昏迷# 7:不是,当初入学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学校里有这种贱/货呢?小哥哥你是不是有病?能喝到小慈宝宝亲手泡的茶让我烫伤我也愿意啊 8:伊莱克就是一个巨大的快递驿站,我早就知道 9:小慈是打算普渡众生了吗?仙女下凡了开始拯救流浪动物了?虽然好像不小心把路边摇尾巴的狗烫死了,还有说好的不贴脸呢?你爹/炸/了 10:我可去你爹的吧,你们要是遇见这种好事能忍住不炫耀?我以为你早知道i慈都是驰名双标 11:所以说小慈真的是打算在我们山市街男子职业学校交几个朋友了对吗?我们地雷男的春天要到了? 12: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之前类似的帮助小慈可是全盘不接受的,连座位都不怎么离开; 现在居然愿意让别人进自己的宿舍了,感觉我现在开始追求小慈的话明年可以抱三个; 还有那些领烫伤药的,你们是不是小脑代替大脑发育了,小慈好心请你们喝茶还能把自己烫伤,不识抬举 13:补药因为小慈是男娘就真的觉得他可以生宝宝啊。。。但是今天小慈穿围裙的时候真的超级有小妈咪的感觉,好人/妻我好喜欢 14:支持人/妻小慈,小慈那么喜欢穿裙子肯定是想给我当老婆嘿嘿嘿 15:真恶心,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意/淫/我单纯可爱的小男孩慈,普信下头男;再说了,就算是很烫小慈让你喝你不喝吗?别装了 16: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今天帮小慈拿行李的时候因为我比较高嘛,然后小慈又趴在箱子上,伊莱克校服做的又比较宽松,领口比较大,所以我就看到小慈的那个了 17:哪个?那个到底是哪个?虽然我心已经死了,但是你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点? 18等等,你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个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你凭什么啊?!!! 19:是的,就是那个,我就不明说了啊,省的过不了审核. 反正就是很偶然嘛,我也不是故意去看的,就是不小心。 真的有弧度!是那种很小很微妙的,但是居然真的有一小团!白白的,我还看到尖尖的一点点边缘是粉粉的,简直像奶油上有一颗草莓的那种感觉,唉呀我语文成绩一般你们意会吧 20:呵,我刚才真是死的太早了,我现在诈尸再死一遍怎么样呢小哥哥,你满意了吗?你是想转移话题吗?超经意炫耀? 21:不是,当时你也没跟我们说啊?啊?你还看到小慈nainai了?啊?我现在就去你宿舍,你等着吧你 22:小丑了吧,你以为兄弟跟你心连心,其实人家早就独享艳福喽!打起来打起来,我就喜欢看狗咬狗,尤其是那个猥琐男,眼珠子给我抠出来 23:我真服了呀大哥们,你们是不是有病? 我一生行善积德就是为了我的老婆,连假期志愿者活动我都是时长第一,就是想给我老祖宗积攒点阴德,好让每天许愿小慈多和我说两句话的小愿望能灵验一点,结果你就看到我老婆那里了?? 24:你们死梦男能不能别发癫,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看到的,我也不想没确定关系之前就看到那个地方啊! 25:你真以为自己能活到确定关系那一天吗?太天真了,我现在非常希望姓文的从天而降把你皮扒了 26:希望有人制裁他加一,学生会it部的给我查!追出宫也得查! 27:你们不用着急了,我已经赶到他宿舍揍了他一顿了 28:正道的光兄弟,我原谅你喝小慈泡的茶了 29:感谢感谢,但是还是建议小哥哥你也自裁一下,我知道你看过小慈穿围裙以后尸体不太舒服 论坛上的i慈仍未所知是谁在自己的宿舍床上遭到了蒙头暴打后连夜逃回家里,但是次日很多男生都不约而同地主动要求给同学打水,在特意接了温度较高的水之后默默地观察着谁在喝水的时候表情不对劲。 可怜的郑前和他的好朋友们,为了防止被围攻连夜学习了表情管理,发现此招无果后温度测试在一周之后落下帷幕,真是可喜可贺。 17、第 17 章 下课铃响起,全孝慈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开始回复微信消息。虽然联系人只有寥寥几个,但是未读消息总是99+。 文得思还好,基本上消息都只是询问一下自己的课业和日常心情. 在网络上搜索几句“如何高情商回复长辈关心”的套话,对方就表现的很满足了。 甚至表情使用都从一开始的微笑黄豆,升级到了几个粉嫩的小动物表情包,虽然土的全孝慈不忍直视但是考虑到年龄上的一些小鸿沟,他还是选择很有礼貌的捧场。 至于文得凯还是在坚持每日的巨额转账和邀约,据亲哥透露被妈妈制裁后,强制勒令关禁闭不准上学以后倒是吸取了教训,没再说什么混账话。 只是在全孝慈试图让他停止转账的时候总会已读乱回,每次提起在这个话题就狂发自己的运动自拍和精修全身照。 全孝慈忍无可忍地问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照片时,文得凯相当自豪的说自己在家里每天一睁眼就是自拍;传给修图师ps之后每天大约有五十张的产出量,用来堵全孝慈拒绝的话完全够用。 至于为什么没有拉黑,完全是文得凯拿保守全孝慈穿女装的秘密交换来的。 金长宁平时的日常生活中有什么有趣的小事都会很乐于和全孝慈分享,既不过分打扰他的生活,又不至于在全孝慈的生活中太没有存在感。 两人在学校碰见的时机也基本上是在全孝慈遇见问题的时候,他总能恰当地提供适度的帮助,分寸感把握的刚刚好。 虽然全孝慈不太理解,为什么拍路边的四叶草和好看的粉色晚霞时候总是会不经意拍到金长宁的一些身体部位和脸部线条; 比如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和锋利的下颌线,线条清晰优美的肌肉和比例很好的长腿。 但是既然学长说是不小心入镜,那应该就是学长有点笨笨的不太会拍照吧。 没想到看起来精明的不得了的学长竟然是自拍白痴,课业上没有学长那样优异的全孝慈在这一点上也稍微找补回了一点自尊心。 宋浩是发消息发的最勤快的一个,其他人多少顾虑到频率和时间,斟酌词句和表情的使用。 宋浩完全是住在手机上一样,除了时时刻刻嘘寒问暖,就是讲一些蠢蠢的笑话打趣,像是在外面遛弯的狗遇见什么有趣的树枝石头就叼回来给主人看一样。 他还总是喜欢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就买下来之后再告诉全孝慈: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牌子的手表,因为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记得签收哦小慈” “这个会发出猫叫的仓鼠玩偶丑的很抽象,给你放在宿舍里了” 他甚至还给全咪咪买了十几个颜色造型各异的仓鼠别墅,当然,全咪咪对他土大款类型的审美嗤之以鼻从来不肯住进去。 虽然知道那些快把自己宿舍填满的昂贵礼物在宋浩眼里和树枝石头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在每一个课间都会被超明显的“偶遇”的全孝慈,总是觉得像是一只超级热情但又智商略显低端的大狗在疯狂的推销自己,试图打动自己做他的主人。 新交到的女生朋友们和昨天刚刚加上的好心同学也都蛮热情的,全孝慈在愉快聊天的时候还进货了不少喜欢的搞怪表情包。 渐渐对这个世界打开心扉后,全孝慈对宋浩的印象其实好转了很多; 尽管过于冲动易怒,但是相处久了就能看出来:宋浩真的是不太聪明,很多委婉的说法对他来说理解着很困难。 他喜欢最直白最直接的交流方式,也以同样的方式面对这个世界;连对友情以外的情感都不太能准确辨别的全孝慈都能看出来宋浩是在追求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全孝慈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反感。 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无措,用了半小时就明白自己心意的宋浩追求简单热烈,他只想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式表达对全孝慈的喜爱。 好笑的是,他的脑容量甚至不足以支撑他去考虑——频繁的表达喜爱会不会对对方造成负担? 真正像动物一样的返璞归真的交往,让总容易多虑多想的全孝慈非常的安心。 在和外界的接触时,他总是会不自觉去揣度每一个小细节背后是否藏着别人的恶意或者不耐烦。 这个过程中对心理能量的消耗是不可小觑的,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外表非常优越,性格也相当温柔和顺的全孝慈却鲜少交过朋友。 他一直通过和人保持距离的方式来保护自己,这也是为什么系统推算出给他的角色是所谓的“透明人”。 在和学长这样彬彬有礼,按照社会规范接近自己的同伴交流时,全孝慈总是像触角探出小壳的蜗牛一样,湿润柔软的触角哪怕嗅到一点似是而非的尖锐都会迅速缩回壳子。 宋浩则像接受过一定社会化训练的大型猛兽,极端强壮的身体和背后遮天蔽日的权力之树让他有底气在全孝慈面前退化成友好的犬类,直接冲进全孝慈的保护壳用舔舐表达自己的善意。 尽管全孝慈对宋浩并没有超出友谊之外的好感,但是用直觉感受出全孝慈对自己态度的软化的宋浩也毫不犹豫地选择继续拉近两人的距离。 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已经升级到光明正大的送礼物和求约会。 看着宋浩又开始预告这个课间会不小心路过自己的班级,再把不小心预定的限量蛋糕卷不小心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全孝慈哭笑不得。 只好坐在位置上等着宋浩今天送给自己的第十四件礼物。 “小慈——吃蛋糕喽!” 宋浩手里举着的的蛋糕卷上有着精致的奶油雕花,出人意料的是,在走廊里热衷各种投篮表演和打闹的人群没让上面的装饰受到一点损伤。 全孝慈微微张着口,有些惊叹雕花的精致和宋浩的细心,但事实上宋浩并没有全孝慈想象的那样敏捷。 实际来说,能把宽松的校服短袖绷成紧身衣,完全不像未成年的肌肉量,在宋浩行走时稍微瘦弱一点的人都会“被动”让路。 宋浩小心翼翼地把还没自己手掌大地蛋糕平稳地放在桌面上,又从衣兜里拿出包装好的蛋糕叉。 全孝慈偷偷咽了咽口水,他真的很爱吃小甜品,宋浩又一向只购买名厨限定的昂贵点心。 每次都忍不住收下的全孝慈没有发觉,自己原本堪称盈盈一握的清瘦腹部,添了薄薄一层比真正的奶油更香甜白腻的软肉。 “好,好好吃!”咀嚼了几下后,全孝慈被浓郁到不可思议的奶香震惊,入口即化的蛋糕体湿润绵软,品尝到美味后一下子露出了相当幸福的甜蜜笑容。 宋浩也不由自主地一起笑出来,觉得全孝慈果然是很容易满足的小男孩,抬起脸的时候眉眼弯弯,好哄的小模样就像是最甜软多汁的草莓尖。 周边看似在和同学闲聊的男生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偷偷用眼睛瞄着这边,有手快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拍下来这个笑容,还有人已经默默记住了蛋糕的款式和品牌。 宋浩在全孝慈以外的人上都迟钝的吓人,随手拉了别人的椅子坐到全孝慈的边上,相当仔细地欣赏全孝慈认认真真用叉子挖小蛋糕的可爱表情。 早就习惯了宋浩灼热视线的全孝慈没了第一次的惊慌失措,反而还叼着叉子相当熟稔地从包里掏出给宋浩的回礼——从水果店亲手挑选的橙子一颗。 虽然全孝慈一直想买一些更贵重的礼物回馈给宋浩,但是遭到宋浩明确拒绝之后也只好接受了独属于宋浩那一套的交友方式。 他的物质生活丰富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这样的环境下,宋浩反而除了最基本的生理欲望以外压根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在问过宋浩想要些什么之后,他还很认真的对全孝慈说过一些“能和小慈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对我来说就是上天的奖赏”“我的眼睛就是长出来就是为了看到你可爱的天才脸蛋”诸如此类的话。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在咨询了几个女生之后,她们也建议如果不讨厌对方的话,在交友的过程中就是需要理解每个人想法的不同。 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如果只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感情的重量,单纯的想用物质还清,而忽视对方真正的需求才是真正的不尊重。 换句话说,这是想要推开别人时候才有的表现。 仔细思考过后,全孝慈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不反感宋浩的热情,甚至还有些隐隐地羡慕他的勇敢和永远不计回报付出的品质。 想清楚的一刹那,全孝慈决定要打破自己感情账习惯笔笔算清的思维习惯,开始用自己生活中一些小美好发生的瞬间去回馈宋浩。 有时候是养的很好的胖嘟嘟多肉,有时候是随手画的小人,有时候是捡到的漂亮树叶。。。 对于这些能表达小慈心意,和展示他生活状态的小物件宋浩简直喜欢的要死! 他不仅把全部礼物都很用心的珍藏,甚至从家里采光最好的房间搬出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主卧改造为“小慈の礼物专用间”。 当然了,像今天这种场合和橙子这种不易保存的水果,宋浩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洋洋得意地剥开,再一口吃掉。 等全孝慈才往嘴里送第四口蛋糕的时候,橘子已经消失了,宋浩正慢悠悠地用校服外套擦手;全孝慈看不过去还给他抽了一张仓鼠印花的香香纸巾。 说实话,这种几秒钟就吞噬主人给的食物的举动和真正的大狗没有任何区别;或许这才是全孝慈对宋浩有着特殊包容的真相。 18、第 18 章 两人岁月静好地分享着食物,宋浩疑似成功上位的消息和照片在论坛上也疯狂传播。 金长宁写完最后一道物理题,打开手机想略微喘口气。 自从上次被宋浩弄伤之后金长宁就一直憋着一股气,行程安排里把体能训练提高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原本只算得上薄肌的清瘦体型现在肉眼看起来壮实不少,尽管金长宁知道人和人的体质并不相同;宋浩能有堪称可怖的肌肉量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 可是金长宁就是急,他就是想在全孝慈面前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能做的更好。 不管是那些明明接受击剑启蒙比自己早。但是比赛名次不如自己的同学;还是明明是音乐生,体型却远比自己更健美的宋浩。 金长宁心里清楚,喜欢全孝慈的人那么多,他单单把宋浩当作最大的假想敌不只是因为初见的不愉快。 不甚光明正大的出身让金长宁也无法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把家庭当作避风的港湾,记忆里只有母亲的家庭是贫穷低微的。贫贱妻夫百事哀,亲子关系何尝不是如此。 从金长宁有记忆开始,妈妈下班后给他喂完饭就常常以泪洗面。 不大的出租屋里永远笼罩着阴云,所以小时候金长宁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安静懂事的多。 金长宁一点点长大,想要给一个孩子不比同龄人差的物质条件让这个年轻的母亲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生活的重担几乎压垮了她,流泪的时间都被拿去多打了几分工,勉强着供金长宁上了初中。 金长宁很聪明,读书也很用功;那个年代的小县城里,有些老师会刻意不好好讲课,暗示学生想要提升成绩就得去自己家里办的补习班里补课。 其实小学生哪有什么课外知识要学,只是想要班主任不“特殊对待”你,一群小孩非得去他们的客厅里吃吃零食看看课外书不可。 家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给他补,他妈在家长会结束之后拎着两箱牛奶讨好地想跟老师打个商量。 大腹便便的男老师轻蔑而露骨地上下扫视她,在接过牛奶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摸了拎着箱子的手。 像被雷击了似的,她悚然地抖了抖,牛奶箱砸在地上,尚且不明白发生了金长宁被牵着走走了。 身后传来吐痰的声音,和痰一起落在地上的还有一句不干不净的脏话。 后来金长宁才知道,为什么他妈从来不去校门口接他。 因为那些又要拿眼睛瞄她,又要议论她到底用什么资本给首都的大老板当“三/儿”的男家长; 因为那些看他从小就出落的清秀挺拔,眼里有些同情却仍然制止孩子和自己玩的女家长; 因为最后心安理得的收下他妈连轴转,才挣来补课费的班主任。 上幼儿园的时候,他也有一次像别的小孩一样要一遍遍地滑滑梯,但是回去以后妈妈哭了整整一宿。 六岁的金长宁不知道是因为园长冲妈妈翻白眼,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玩滑梯会惹妈妈哭。 上小学的时候,他也有一次不想在课间去一遍遍的读滚瓜烂熟的课文,但是只有一个小团体愿意接受这个平时有点特立独行的小男孩。 好在孩子们的大脑还没发育到能理解偏见,好不容易能在女孩子堆里负责捏泥碗盛菜的金长宁有点兴奋。 但是班主任写的期末评语上告诫他男生不要太娘娘腔,发给家长的短信上写着:没有父亲的单亲家庭对男孩性格养成的危害。 对性别理解尚且停留在上厕所要分开的金长宁又一次茫然地看着泪如雨下的母亲,他好像又因为自私让妈妈不高兴了。 新的学期,金长宁拒绝了小姑娘们的邀请。 他记得领头的女孩个子很高,比班上所有男孩都壮实;有小男孩笑话她是男人婆以后没人要,被追着满操场打。 牙被打掉以后叫了她妈妈来,当时班上的所有被她打过的男生都挤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看她被妈妈拧耳朵解气。 金长宁也去了,从不手欠嘴欠的他是班上唯一没有被打过的男生。 他只是以为她妈妈会哭,他想看看那个从来不怕滚一身泥,不怕玩老鹰捉小鸡把膝盖磕的血肉模糊的女生会不会像他一样怕妈妈流眼泪。 她没哭,她妈妈也没有。 那个看起来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远不如金长宁妈妈看起来年轻漂亮,黝黑粗壮的手臂上也像女儿一样有着不少晒斑和疤痕。 但是她只是很大声的笑着,当着老师的面从沾着泥土的军绿色挎包里掏了补牙的钱;老师走了以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拍拍女儿的肩膀: “闺女啊,谁欺负你就打回去,但是别下手这么重了啊。老妈赔不起” 很轻松,很短暂的结束了。 金长宁在大家都颇感失望的走开时候还没缓过神来,他很困惑的问那个壮实的小女孩: “女孩不应该害怕打架吗?你妈妈和你为什么都不怕老师找?” 她挠了挠被扎得紧紧的光溜脑门,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比他们都高都胖,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妈菜市场买菜抢好的摊位的时候可会骂人了,为什么怕老师骂她?” 金长宁从此深刻的记住,怕不怕或者哭不哭,不在于是不是女孩或者是男孩; 在于你是不是比别人更高更壮,是不是比别人更能唬住人。 上了初中,金长宁在课间的时候不像别人会去打打球,聊聊天;他只是沉默着一遍又一遍背着公式,单词。 他知道,想要让家长会的时候让妈妈能笑一笑,就得平时把基础知识砸牢。 初中还没上完,金旅突然就拿出一大笔钱要带金长宁去首都。 他说自己就有个女儿,原来的老婆得癌/症走了,只剩下个女儿,思来想去想要个传宗接代的还得是个儿子才好。 他承诺会给金长宁最好的教育资源,如果孩子有什么爱好也能请得起国内最顶尖的老师培养他,如果有出息会送他去国外最好的大学深造。 这些闪着金光的未来都没说服金长宁,但是说服了一个爱孩子的母亲。 这个年轻时清秀非常,身材窈窕的女人早就像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长了皱纹,变得肥胖。 以至于保养的相当不错的金旅,在看到她时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嫌弃惊讶。 什么都变了,但是她还是那么爱哭。 在决定把金长宁送走的那一晚,她哭的山崩地裂;一整晚都沉默不语的金长宁恍惚间以为自己要被眼泪淹没了。 她说你别怪妈妈,妈妈不是为了他给的钱才想送走你的; 她说你还小,你不懂单单一个首//都的学籍意味着在高考大省需要你额外付出多少努力; 她说妈爱你,妈就是不想让你将来恨我,我才宁可你现在恨我。 现在只有父亲和婚生子姐姐的家庭让他享受了前所未有的锦衣玉食和丰裕资源,但背后始终永远冷眼看着自己,和姐姐明争暗斗的父亲如同这庞大财富上盘踞的一条毒蛇. 没有捏住这条蛇的七寸,金长宁永远夜不能寐。 而宋浩呢? 他的母父当初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世纪婚礼从预热到结束都让媒体报道了好几个月。 从小就被国/宝级大师教导吹奏长笛的他更是无数次被冠以“神童”的称号;青春期突发奇想去环游世界以至于耽误毕业,但是家人不仅不责怪反而给他打点后升学事项。。。。。。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网络上,报纸上乃至身边同龄人茶余饭后的谈论中都被讲述了太多遍。 他好像是世界的宠儿,很多普通人觉得家庭里有钱,或者爱就很满足了。 可是宋浩不止有很多很多爱哺育他,还有足以支撑任何任性的物质财富给他兜底。 金长宁觉得自己就算披上贵公子的皮,在真正蜜罐儿里长大的人面前还是像乞丐强装王子一样拙劣又可笑。 公主怎么会不选择真正的王子,而是选择我呢? 从看见全孝慈的第一眼起,无数个难以入睡的夜晚,这个让金长宁彻夜难眠的问题都和对金旅的仇恨紧紧缠绕在一起。 有些过度的训练和丝毫不能懈怠的课业让本就无时无刻不在学习的金长宁精神紧绷到极致,甚至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精力去和小慈聊天。 但是。。。金长宁打开论坛,刷新出最近的照片,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 隔着屏幕抚摸里嘴角沾着一点奶油的全孝慈,金长宁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有意义的。 正准备关掉论坛做高数题,金长宁又猛地放大了照片的边角,看到了小半张侧脸。 这张脸被他打印出来贴在了第二号沙袋上,所以金长宁格外熟悉;顺便一提,第一号是文得凯。 又退出去看了一眼照片底下的跟帖,都在说什么小辫男疑似成为校花小慈第一位男友,伊莱克宝宝王竟然被转校生捷足先登。 金长宁嘴角的弧度还僵在嘴边,拿着手机的指骨咔咔作响,指腹边缘因为被用力按压泛起青白色。 不可能的,不可能小慈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喜欢上别人的,金长宁一遍遍地对自己重复着。 否则,否则我之前的徐徐图之到底算什么?算痴心妄想终于破灭了吗? 尽管想迫使自己尽快安定下来,但是难得的巨大情绪波动让一直处于高压环境下的金长宁眼前一阵阵发黑。 尽管知道i慈论坛上多的是捕风捉影的妒夫梦男,之前还有人p小慈的女装照片信誓旦旦地说是亲眼看到。 金长宁是在i慈论坛最早那一拨的元老级别会员,那时候不要说p女装图,拿自己照片合成和小慈结婚照的也比比皆是,金长宁甚至还偷录了全孝慈的语音合成了好几段起床闹铃。 靠着拼了命一样的努力在金家终于取得一席之地后,金长宁才放任了按捺不住悸动,不留痕迹地制造了数十次偶遇。 温润如玉的外表搭配一定的心理学知识,多年来察言观色的本领让金长宁在刚刚进入小世界的全孝慈对他的接近稍微放松了限制。 从那以后,金长宁就在心底开始以小慈未来男朋友自居了,再上论坛就觉得一群癞蛤蟆做梦想和自己老婆在一起真是痴心妄想。 每天闲的没事就挨个举报,甚至i慈公敌文得凯使唤人炸论坛的时候他是最高兴的一个,虽然也没耽误金长宁在集体针对文得凯活动中出了很多力气。 论坛使用频率大大降低的金长宁,理所当然的没有看到最近几个大热的帖子,而最近比较火帖子的内容大概都是小男娘最新靓照,和郑前他们发的炫耀。 尽管还固步自封地认为小慈依旧是刚刚开学时候那个抗拒与人接触的小男孩,但是一向小心眼金长宁还是忍不住想去全孝慈的班级看一眼。 刚要动作就响起了预备铃,金长宁只好回到座位上,连续的短睡眠和剧烈起伏的情绪让他头一阵阵的刺痛。 他焦躁地攥拳又松开,手心被掐出深深的红印;在键盘上删删改改了一分钟才发出去: 【孝慈,不知道下午课程结束之后你有没有时间呢?想去天台吹吹风吗?】 打了铃以后宋浩就收拾好垃圾回自己的班级了,回班级的那几步路他还要一个劲儿在微信上缠着全孝慈说话。 正用最近种类大大增加的表情包库存敷衍狗狗的全孝慈忽然收到金长宁莫名透着淡淡死意的信息,不巧的是今天下课后全孝慈就要开始人生第一次女仆咖啡店的兼职。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下课后去准备好的酒店房间里换衣服的话已经离约定好的时间有点紧张了,只好有些歉意地回复: 【对不起(>人<;)学长,我今天有点事情哦,要不改天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要不要一起呢?】 【嗯,不用麻烦你的学长,不太方便啦】 【哈哈,难道是和重要的人有什么约会吗?】 【不是约会啦,要上课了!我不打扰学长喽】 【嗯嗯,孝慈你也认真上课】 【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题都可以来问我。】 金长宁没有立刻熄灭屏幕,只是在别人都开始听从老师指示拿出书本的时候,愣愣地看着渐渐变暗的对话屏幕。 难道,不是误会吗? 他一向不会去追问一些东西,按照金长宁的行事作风,对话在第三句他就会主动结束了。 金长宁一直这么懂事,他从来不会追问为什么金旅当初抛弃自己和妈妈;也不会去质问小时候排挤自己的小孩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 但是今天他却忍不住问全孝慈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如果是社团活动的话为什么不能说清楚? 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帮忙的呢?难道是只有宋浩那样的人才能帮吗?小慈否定了约会却没否定要见重要的人,难道说重要的人本身就是宋浩呢? 原本平复下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针刺一样的疼痛使金长宁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没有顾忌讲台上写写画画的老师,金长宁又解锁了屏幕,他有些后悔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金长宁一向在看到没有收益或者事情走向不符合自己预期时候就会立刻舍弃,从不喜欢拖泥带水。 但是在认为对方已经心有所属的时候竟然还主动为下次见面制造机会,也许对孝慈的感情早就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慢慢发酵起来了。 金长宁微微失神,讲台上的老师皱了皱眉。 “长宁,这道题选什么?” 老师稍微敲打了一下这个平日里一向专心致志的学生,示意金长宁回答一道选择题。 一阵阵痛感反倒让金长宁的大脑更加活跃,一边阅读一边计算,看完题目也就算好了;稍加思索之后金长宁报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师颔首示意他坐下,金长宁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继续听课。 边听他还颇为自嘲的想着,当初他妈发现金旅有家庭以后孩子已经快满月,被迫辍学带着一个累赘也还是咬着牙打工。 生存的压迫是最好的老师,在母亲堪称狼狈地言传身教之下,他懂事以后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到底多伤心多难过都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完。 而自己在已经没有这种压力的生活里,却始终学不了那些上等人所谓的松弛感. 骨子里总是带着贫穷中滋生出来的焦虑底色,做什么事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重视时间和效率就像重视生命。 全心全意的悲伤是一种特权;这世上很多人都只是在挑着相当稀少的休息时间难过。 19、第 19 章 “欢迎光临。。。欸,小慈!” 今天的生意还是不太好,金长安百无聊赖地站在前台,有些丧气的说着欢迎词。 低沉的语调在看到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孩时一下子上扬起来。 全孝慈今天扎了双马尾,低低地用天蓝色毛绒发圈束起; m型刘海和特意梳出来的衔接鬓边让本就精致的小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 v领的条纹衬衫和套在外面的纯色毛衣背心都是饱和度很低的霜蓝色,脖颈上的孔雀蓝心形宝石项链和下身短短的米灰色a字裙让整体穿搭不沉闷也不过分花哨。 “因为上次说不穿员工服也可以,所以我就穿着自己的衣服来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又一次在朋友们面前穿女装,全孝慈难免有些紧张地发问。 在原故事线中,这间咖啡馆的服务生装扮都是中性的长衣长裤,全孝慈担心穿上员工服装被人看出是男生,所以一直坚持穿裙装在咖啡店帮忙。 “当然没问题啦,你能来帮忙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金长安三步并作两步飞扑到全孝慈的身边,双手握住他的肩抱怨: “因为店里一直没什么客人,葛照和王家申一直住在厨房里想速成点甜品技能,我这段日子试吃都要吃吐了,你来了就太好了! 我推荐你尝尝她们的肿/瘤状曲奇和大饼状态的奶油蛋糕,喏,还有那个看起来像板块移动挤出来的喜马拉雅山状的戚风蛋糕。” 全孝慈看了看桌子上一大堆奇形怪状的成品,又扭头望了望厨房里忘我奋战的两人,不是很忍心点评和尝试。 他好奇地问:“安安,为什么不请几个专业的糕点师傅和咖啡师呢?怎么整个店都只有你们三个?” 金长安正神情痛苦地咀嚼看起来像古神降临产物的奶油大福,闻言拼命嚼嚼嚼把糯米皮咽下去压低声音说: “葛照不知道为什么剃了寸头,又拿钱从前任店主那里买下了这个咖啡馆; 家里人特别生气,花点钱倒是没什么,但是葛照一天比一天有主意,她家长就不太乐意。” 说着,金长安又拿起一块糊了的饼干继续吃:“因为吵架嘛,葛照的零花钱就被断了;她又不肯拿我们的钱去做事,我们只好出出力喽。” 因为饼干的苦味,她清秀的脸庞有些扭曲。 全孝慈听完羡慕的不得了,这些女孩对朋友真是好,就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选择尊重对方的想法。 哪怕对方拒绝自己的帮助也总能相处更恰当的方式帮忙,简直就像是自己在小马宝莉里看到的情节! 一直很向往成为小马利亚居民,交到好朋友的全孝慈下决心也要帮帮忙。 和金长安一起讨论了一会以后,她们和厨房里的两人打了个招呼,就拿着一起做的简易的指示牌起身,准备去路口招呼一下客人。 咖啡馆位于繁华的商业街,人流量在任何时间段都相当大,所以怎样吸引顾客是最大的问题。 全孝慈本来就对和陌生人说话有些抗拒和紧张,拿着指示牌迟迟不敢动作。 金长安看出他的不自在,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附耳说道:“紧张的话看我的吧,小慈” 她大大方方地对着过路的人热情地招呼着,虽然很快就被礼貌的摆手拒绝,但是她丝毫不觉得尴尬和羞耻; 甚至还颇为俏皮地回头冲全孝慈眨眨眼,然后就继续元气满满地继续招呼着。 全孝慈有些看呆了,被拒绝了好像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这样的想法感染着,他鼓起勇气叫住了路过的上班族。 “姐姐,要来我们店里喝一杯咖啡吗?”他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有些羞涩地邀请。 因为不自信,越说声音越小,感觉出自己的表现似乎不太好;说完后他悄悄地抬头,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对面的上班族简直要被萌的狂喷鼻血,本来被可恶的甲方折磨的心力憔悴的她想着赶快回到家里躺着,刚刚被叫住还想着用社畜的怨气吓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妹。 本想随意敷衍过去赶紧回家,但是看着她犹如天鹅的修长脖颈,漂亮雪白的肩臂在低双马尾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怯懦的小女孩鼓起勇气推销让她莫名地心软,想起刚出社会的自己,于是打算等她说完再拒绝。 结果听着又细又甜的声音她就有些改变主意了,开始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眼算了。 等到“她”自以为隐蔽地抬起头观察自己反应的时候,上班族无比感谢刚刚善心大发的自己。 那张脸昳丽无双,一双漂亮的水眸波光流转,如春水荡漾。 一般人留或许显得过于厚重的发型在她的脸上显得刚刚好,清新有巧思的衣着搭配,让面前的少女就像是一杯海盐奥利奥口味的美味圣代,简直和漫画女主角走进现实一样美好的不真实。 表面上她只是直愣愣地推了推眼镜,但是在心底已经发出一阵阵狼嚎: 这是真正的漫撕美少女!她只是想让我去店里喝杯咖啡,她能有什么坏心眼!我必须现在立刻去! 全孝慈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看起来成熟干练的大姐姐从眼神麻木呆滞变得生龙活虎,然后一个箭步就冲去了不远处的咖啡店。 他呆呆地转过身看向金长安,金长安心下了然刚才的客人是为什么答应,甚至能猜出她刚刚呆滞的十秒钟八成是因为被小慈的美貌冲击搞得呆滞了。 看到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幕,金长安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小慈的自己,那张几乎把暗沉夜幕给照亮的太阳级别的美貌只需要概括为一句话: 宇宙级别的超级无敌美少女对于女人,哦不,对于人类的杀伤力真的都非常强。 狠狠地竖了一个大拇指给全孝慈,金长安超大声的给他打气:“小慈,你一定要加油!别放过这条街上的任何一个女人!把她们统统迷晕到我们的店里!” 考虑到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和街上的陌生异性搭话八成会被缠着要联系方式,小慈又格外美貌腼腆,金长安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去拉拢男客人。 全孝慈虽然不太明白自己哪有那么大魅力迷倒所有街上的大姐姐,但是既然安安说了,那自己一定要加油! 被刚刚的成功鼓舞,全孝慈又很快锁定了新的目标,并上前攀谈。 如金长安所料,所有人的反应都出奇的一致: 被小慈的甜美声线迷惑后站在原地难以动弹,随后小慈使用了必杀技——美少女的恳求! 还有“姐姐”的称呼加以辅助,效果拔群,非常出色! 不仅很快迫使目标答应还附带眩晕效果,身体僵直十秒后迅速点头答应并前往咖啡馆! 干得漂亮啊,小慈! 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金长安颇为闲适地购入了一杯冰激凌边吃边在心里默默解说,卖冰激凌的高个子女孩坚持不要钱,随后默默的询问: “那个女孩子会在你们店里常驻打工吗?如果会的话我愿意去喝一杯屁/股形状拉花的咖啡。” 金长安在咖啡馆帮倒忙的日子里,周边的商贩和她们都已经很熟悉了。 每天帮忙吃掉虽然原材料很贵但是卖相很恶心的甜品,买冰激凌的女孩很难说这是福是祸。 “小慈会常驻的,但是我感觉按照她的魅力发挥;估计过段时间你连屁/股拉花也喝不到了。” 金长安潇洒地把冰激凌壳扔进垃圾桶,继续观察着全孝慈简直像狐狸精在世一样,把所有被搭讪的女人都迷惑进了咖啡馆。 等到街上已经见不到女人的身影,而咖啡店甚至排起了长队。 金长安拿了冰激凌小摊精心给全孝慈按照违/章建筑高度标准打的冰激凌球走向今天的大功臣。 街上不停徘徊的独行男人或者是干脆被女伴抛弃的男生都相当艳羡地偷偷看着咖啡馆的方向,金长安发现已经有一些对自己姿色颇有自信的潮男准备向着她水灵灵的小白菜搭讪了。 迅猛地挤开刚准备开口搭讪的人,金长安眼疾手快地用大份冰激凌挡住全孝慈的视野,顺便扫视周边把所有蠢蠢欲动的男人都瞪了回去。 “小慈你真的是太棒啦!今晚给你开庆功宴!要不就去我们学校里吧,上次只请你吃了大堂的咖喱饭,楼上的包间还有限量菜品很不错哦.” 全孝慈有些兴奋地小口小口舔着冰激凌,缓解着有些干哑的喉咙,根本没注意到周边被自己吸引的目光。 “好!我要吃!” 他第一次给朋友帮了这么大忙,没想到小世界的女孩子人也都这么好,全孝慈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心情和有些化掉的冰激凌一样甜蜜。 咖啡店里的二人一开始还惊喜于突如其来的客人,但是源源不断的客源就让她们傻了眼,磨豆机都快冒火星了也来不及给下一波客人。 偏偏她们还都非常耐心,非要从店里带点什么走不可。 连原本打算全部送进金长安胃里的丑陋点心也被女孩们高价买走,临走前还都不约而同地红着脸问今天穿灰裙子的双马尾女孩什么时候会再来。 葛照和王家申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了为什么糟糕的厨艺和平平无奇的手磨咖啡为什么大受女孩们欢迎。 只好打了预防针说那个女生只是偶尔来帮忙,不一定总能遇见。 得到回答的顾客难掩失望,但是临走时还是窃窃私语着约定下次一起来。 等到咖啡馆打烊,葛照和王家申只觉得灵魂都被抽出来磨豆子了,两人几乎是瘫软着被金长安和全孝慈半拖半拉着回到了学校。 三人为了庆祝今日突破了历史记录的营业额,非常豪爽地请全孝慈尝遍了学校食堂的每一道招牌菜。 站了大半天消耗了不少能量的全孝慈被女孩们大快朵颐的快乐氛围感染,也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小腹都微微隆起了可爱的弧度。 当然,路过篮球场引起学长们轰动,又被高高壮壮的女孩子们围成一圈加了不少好友的事情也让全孝慈彻底对被要微信这件事情脱敏了。 等一行人吃的尽兴,天已经黑下来;女孩们都要叫车把全孝慈送回家里。 全孝慈担心临时编出来的家庭住址会露馅,只好连连推拒。 口干舌燥地了半天总算让她们放心,并连连保证到了家一定会立刻报平安,全孝慈这才被放过回到了酒店。 20、第 20 章 金长宁坐在昏暗的吧台上试探性的抿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柔和的口感降低了他的抵触。 几杯度数相当高甜甜酒液的下肚,没有饮酒经验的毛头小子已经两眼发直。 今天他没有回金旅的居住地,是的,他和那个陌生的姐姐唯一能达成一致的就是:他们都不认为那所金碧辉煌的独栋别墅算得上家。 在金长安的母亲去世之前,她也有过一段正常的家庭关系,和金旅也有一些父女情分。 虽然和实打实的利益相比,这些情分显得过分飘渺。 金长安还能刻意挑衅地从家里搬出去,在学校住宿;而金长宁则完全要靠看他的眼色行事,才能勉强得到金旅的好脸色。 尽管奢华的房产中处处透露出阴恻的气息,知道金旅的妻子曾在这里抑郁而终的金长宁在心理的抵触作用下,称得上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但是他也永远不敢任性,除了主动要求更多的家庭教师辅导,金长宁不敢提出任何有可能让金旅不满的要求。 可今天受到的打击让金长宁已经戴不住那副虚伪的面具,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哪怕只是在小慈昭告天下和宋浩的关系前,最后回想一遍自己和小慈曾经称得上美好的回忆也好。 和学生会一个交情不错的成员打了招呼,金长宁公事公办地汇报给金旅自己要和同学通宵处理学生会的事务,今天不方便回家。 在朋友的掩护下,金旅到没发现这个一向看不上眼的私生子在撒谎,只是让秘书回复了金长宁。 对于鲜少有过娱乐活动和出格举动的金长宁来说,郁躁之时能想到的唯一排遣方式也只有喝酒。 他又不愿去那些音乐吵闹,社交属性极重的酒吧。在同学的推荐下,金长宁选了离学校最近的酒店lounge,足够私密,能让他安安静静地灌醉自己。 因为很少沾染酒精,金长宁缺乏对自己酒量的判断,一直喝到桌子摆不下空杯才堪堪停下。 他感受着从嘴唇一直到指尖触觉的麻木,感觉俯瞰夜色时变得虚幻的霓虹灯,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喝醉了。 敲了敲空掉的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金长宁挣扎着起身。 他的大脑还算得上清醒,金旅会定期让人查自己的手机,在这里开/房间留下痕迹的话到时候不好解释。 坐上电梯,金长宁倚靠在光滑冰冷的玻璃墙壁上,一向有些洁癖的他也顾不上公共场合脏不脏,只想着用冰凉的东西来缓解脸上泛起的热度。 好在酒店打扫的细致,金长宁感受着一小块降下去的体温,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被酒精催化情绪和泪水。 白日的痛苦仿佛被模糊了,只剩下阵阵头部传来的疼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许面具带的久了,装出来的情绪稳定也成真的了。 在电梯打开门之前勉强站直,整了整被揉的有些凌乱的衣领。 已经深夜了,电梯口只进来一个女孩,金长宁想侧着身出去,却因为酒劲突然上头一个趔趄。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扶住了自己。 金长宁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一边道谢一边不留痕迹地挣开: “谢谢你。。。小慈?” 女孩连连摆手说着不用谢,听到熟悉的称呼抬头的刹那,在看清对方相貌的同时,两人都发出了惊呼。 “长宁哥?” “小慈?你。。。你这是?你?” 金长宁有些语无伦次,面前的少女怎么看都是纯粹的女孩子。 但是这种程度的美貌也实在是让人难以错认是小慈以外的人,他几乎疑心自己是喝的太多出现了幻觉。 全孝慈心中暗叫糟糕,如果是陌生同学还能打哈哈说是认错了,但是如果是学长的话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辩解是看错人了。 现在还远没有到揭开自己男扮女装的时间节点,感受到大厅的工作人员已经投来好奇的目光,全孝慈一咬牙,把金长宁拉进了电梯里。 “学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全孝慈有些紧张地重复着着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但是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实在是编不出来。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挑的男生,皱起眉,又咬着唇,牙齿将饱满的下唇印上了湿润的咬痕。 全孝慈紧紧拉住对方的手,只好决定在自己想好借口之前绝不放开对方。 金长宁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从□□里分离了,尽管平常已经习惯小慈时不时不自觉的美颜暴击;但是醉酒状态又突然见到女孩子装扮的全孝慈可以说的上是双重冲击。 他只是呆愣的看着全孝慈线条优美的腿部线条,短短的裙摆被电梯内风幕机鼓起后露出的丰腴大腿线条和纤细的小腿组合起来,真是人间胜景。 栗色长发的美貌少年因为苦恼不停地咬着下唇,饱满的红润嘴唇变得湿润湿润,脸颊也微微有些泛红。 柔嫩纤细的手紧紧牵住自己,也只能面前覆盖住一只宽大的手掌,不可避免的相互摩擦给金长宁带来触电般的心理快/感。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的出了电梯,沉默地进了全孝慈的房间,就在金长宁打算沉默着跟全孝慈去更衣室时,被吼了回来: “长宁哥,我要换衣服啦!你回去坐着!” 金长宁乖乖退了回去,环视房间没有找到多余的椅子,怕坐在床上弄脏小慈的床单,只好老实跪坐在地上。 还按照礼仪老师的教导很用力地挺直脊背,喜滋滋地准备等小慈一推门就看到自己优秀的仪态。 更衣室里,全孝慈捧着全咪咪焦急地询问着: “怎么办啊咪咪,我怎么跟学长解释!他发现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失败了!” 全咪咪在全孝慈的手掌中来回踱着步,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安慰了小慈: “不会的小慈,你先冷静,只要这件事情没有在全校被拿到明面上大肆发酵就不算失败,咱们只要能稳住金长宁就可以了。” 听了全咪咪的话,全孝慈勉强冷静下来,皱着小脸思考了一下,他觉得长宁哥的人品应该是信得过的,只要让他保证不会把自己穿女装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边想着怎么开口,全孝慈边换上了睡衣,全咪咪害羞地跑进更衣室的抽屉里捂住自己的眼睛给小慈打气。 整理好衣服后,全孝慈感觉自己的思路大致清晰了,敲了敲全咪咪的毛茸茸脑壳,他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长宁哥,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全孝慈犹豫着开口,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几分钟想出来的借口能不能糊弄住在年级里名列前茅的金长宁。 其实他实在多虑,此时金长宁已经完全看呆在原地. 全孝慈穿着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色吊带睡裙,棉麻的材质让镂空的裙摆有微微的下沉感。 没有熨烫而造成的褶皱穿在他的身上都像是精心设计的纹路,他在金长宁附近的地毯上以习惯的乖宝宝坐姿坐下。 漂亮手放在膝盖上,毫无瑕疵的白净臂膊,在昏暗的房间灯光里里像牛奶流淌的小河,也像白瓷上涂抹的通透脂膏。 白裙白肤,真正称的上是素如积雪,白如凝脂。 21、第 21 章 金长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本来以为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的酒精在遇到全孝慈以后越发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小慈他。。。应该已经和宋浩在一起了吧,打扮的那么漂亮还这么晚回来,果然是去约会了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挺了半个小的背微微泛着酸,和隐隐酸胀的眼眶一样: “孝慈,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你的普通同学; 你有任何爱好我都没有资格置喙,如果你希望我能保守秘密,那更是不必多说,尊重别人的隐私是我做人的第一线原则。 如果信得过我的人品,那你就不必担忧。” 一口气说了目前宕机大脑能想出来所有可以让全孝慈放心的话,金长宁又皱着眉揉了揉越发鼓胀的眉心,准备起身离开。 尽管心中无比嫉妒小慈的男友能够欣赏到不管女装男装都非常漂亮可爱的小慈,但是今天自己能最后看到小慈穿着睡裙的样子。 也算是倒霉的人生里比较幸运的一件事了,金长宁自嘲地想着。 全孝慈本来正纠结怎么开口比较自然,却听到金长宁一口气说完了保证,心中暗暗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学长真的是大好人。 他爬起来坐到床边,但是。。。 虽然自己的问题解决了,看到学长从见面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想着永远不嫌麻烦帮助朋友的女孩子们。 全孝慈还是犹豫着叫住了金长宁: “学长今天约我去天台是由什么事情吗?如果想谈谈心的话现在也可以啊。还有,你是我的朋友,怎么只能算普通同学呢?” 金长宁已经摸到了门把手,闻言转过身,有些僵硬地做出微笑的表情: “不用了小慈,如果你男朋友知道我这么晚还留在你的房间,他应该会生气吧?我听传言宋浩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 这下轮到全孝慈呆住了,他微微张开还带着浅淡牙印的唇瓣: “欸?男朋友吗?可是我没有恋爱对象啊,长宁哥?我和宋浩只是朋友而已。” 金长宁试图让已经生锈的大脑运转起来理解这句话,还没等大脑完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已经飞快地从门边退回去。 身姿颀长的少年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几乎是崇敬地仰视着短短几句话就能随意主宰他情绪的漂亮男孩。 他惊喜地睁大平常总是笑眯眯的丹凤眼,总给人精明冷静感觉的五官此刻被快要溢出来的喜悦修饰,像极了看到食物嘤嘤撒娇的野生狐狸。 “真的吗孝慈,你还没有和宋浩那个讨厌鬼确定关系吗?我们真的是朋友吗?真的是真的吗?” 被学长难得一见的睁大的眼睛和无意义的口水话逗笑,全孝慈觉得金长宁可能是觉得,自己一直悉心照料的学弟和信不过的男生在一起了所以才难过。 学着今天从女孩子们那里学到的方式捧住金长宁的脸,温柔地看着着他狭长的眼睛: “当然啦,我们当然是好朋友,所以长宁哥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难过呢?好朋友就是应该互帮互助才对的。” 金长宁感觉幸福地要晕眩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在做梦,但是轻柔托住自己的双手上带着的香气,和骤然放大的精致五官都能证明这一切的真实。 幸运女神的突然眷顾让他屏气凝神,他像突然被好心人抚摸的流浪狗。 不知道做对了什么得到了漂亮主人的好感,只好摇着尾巴一直保持着被抚摸那一瞬间的姿势,生怕哪里做的不对,又失去这短暂的幸福。 一天情绪的大起大落让金长宁控制不住想要落下泪来,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眨眼,不想在小慈面前哭的太难看。 如此近的距离,全孝慈早就发现那张俊秀脸庞上布满红血丝的眼中反射出的水光,看着金长宁努力抑制泪意的样子,他微微叹了口气,抬手关掉了房间的光源。 “长宁哥,你看,今天的月亮很大很漂亮哦,把灯关上的话月光也可以把整个房间照的很亮。” 房间的黑暗倾泻开来的时候,金长宁的泪水也决堤而下。 全孝慈默默地侧过头不去看他哭泣,只是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拍打顺气。 被如此温柔细心的对待着,金长宁猛地把脸埋在柔软的腿间,控制不住地发出哽咽的声音。 闪烁的霓虹灯光彩和街上川流不息的轿车行驶的声音好像离他们很近,又好像离他们很远。 今夜里的主旋律是逐渐破开的心防,和难看的结痂下流出的淤血。 睡裙很快被哭湿了一大片,冰冰凉凉的黏在皮肤上不太舒服,全孝慈摸了摸金长宁的头发: “想倾诉的话就说出来吧,长宁哥,我们是朋友。” 金长宁贪恋的回味着被小慈抚摸的酥麻触感,他抬起头,凝望着像一尊神像一样美丽而慈悲的全孝慈。 想要开口,薄唇开合几下,却只说出了撒娇一样的话语: “孝慈,我头好痛啊。” 带着哭腔的磁性嗓音低的不能再低,尾调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全孝慈略加思索,使劲晃荡了几下细瘦的小腿,透着红的脚心落到地毯上,跪坐好后冲金长宁招手: “来吧,把头放在我的大腿上,我学过一点点按摩哦。” 金长宁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连眼泪都被震惊的收了回去。 像短路机器人一样躺在全孝慈柔软的大腿上时,他只觉得就算自己会消逝在太阳升起之前,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全孝慈果然是懂得一点按摩知识,明明被软肉包裹的纤细手指称得上柔若无骨,但是所有带过的区域都神奇地缓解了痛感。 月光勾勒着他从眉骨到下颌的弧线轮廓,睫毛垂下来,遮拢着浅色的眼瞳。白皙无暇的脸颊上有一层透明的小绒毛,稍微侧头就能触碰到他柔软如棉花糖的腹部。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不仅能嗅到越发馥郁的体香,还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皮肤温度。 甚至还有从能隐隐听见从胸腔发出的,越来越近的心跳声。 不对,是我自己的心跳声。 金长宁把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强有力的起伏才恍然大悟。 从刚才就让人觉得震耳欲聋的声音,来源是自己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孝慈,其实,我今天很想念我的妈妈” 一旦开口,剩下原本觉得难堪的内容就会顺理成章的一并吐露。 “我觉得,如果是别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可以跟妈妈说吧。” 全孝慈感觉放在对方挺直鼻梁骨上的手心沾到了一些湿润的液体,犹豫了一下,没有拿开,而是用剩余的手指覆盖了另一只眼睛。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抉择,又从来不给我真正选择的权力。我永远都不能停下来,永远都要比别人强,才能争取到一点点他们出生就拥有的东西。” 炙热的眼泪顺着纤细修长的指骨淌下,滴落在厚实的手工地毯上,很快就消失了。 “我出生的时候她才发现金旅有家庭,小县城出来的大学生,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真是大新闻; 他老婆不想放过我妈,不管是学校还是老家,花点钱就能所有人知道是我妈不要/脸,谁在乎她是不是被骗了” 他的声音渐渐冷静下来,带着刻骨的恨意: “因为这件事情,金旅生生把他老婆逼/死,又嫌弃只有一个女儿,要把我从我妈手里抢来传他的宗接他的代!” 他竭力掩饰着自己恐惧的颤抖,却克制不住牙齿磕碰的声音:“孝慈,他一下毁了两个女人,还要毁了她们的孩子!孝慈,孝慈!” 全孝慈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把金长宁不愿意让人看到的眼泪藏到自己的胸口。 这个纤细敏感的男孩尽管没有经历过这些痛苦,但是他就是能明白金长宁的悲戚中到底藏着多少无止尽的哀鸣。 金长宁最后几乎要泣下血泪的两声呼喊里,不仅是在叫全孝慈的名字,这个他爱慕的,相形见绌的,遥不可及的美丽造物。 也是在叫他也许此生都无法再相见的亲人,他可怜过的,痛恨过的,无数个日夜里自我折磨也无法割舍的,孕育他又割舍他的母亲。 又渐渐被眼泪沁湿的长裙,是金长宁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是他渴望得到却从未拥有的爱与珍重。 22、第 22 章 晨光大亮,金长宁拧着眉起身,宿醉带来的不适感让他尚且没有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明显是酒店装潢的陌生房间。 他单手撑着地板准备起身,身上滑落下一条毯子。 等等,这是谁给我盖的? 好像想起了什么,金长宁猛地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大床。 床上的人睡相不太老实,大半张脸埋在了柔软蓬松的枕头上。 除此之外,怀里和腿间都夹了被子和枕头。 兴许是睡觉的时候不安分地翻动身体,本就单薄的吊带睡裙下摆被翻上去,胸口处又被搓下来,露出了大片白净的肌肤。 从形状无比漂亮的蝴蝶骨往下开始,是光滑的裸背; 白皙的背上就只盖了薄薄一层的栗发,发丝间隙随意分割出的一小块肌肤,更显得完美无暇。 再往下看,后腰处凹下去,臀/瓣处的弧度圆润挺翘; 在布料的褶皱中若隐若现的美好肉/体,让人恍惚间以为是在欣赏水泽仙女掀起薄衫的雕像。 压在枕头上的一只小腿白净细腻,顺着小腿肚优美的弧度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脚踝。 金长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虚虚抓握了一下空气。 看痴了的金长宁感觉混沌的脑内清醒过来,被眼前的睡的香甜的全孝慈唤醒了关于昨晚的记忆。 清醒了以后,昨晚竟然和小慈近距离接触的喜悦和吐露出所有不堪过去的后悔全部涌上心头,酸涩和甜蜜充斥了整个大脑。 一时间,金长宁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正纠结着等小慈醒过来怎么做比较能留下好印象,金长宁无意间看到落地窗反射出自己宿醉过后略显邋遢的外表。 正好,金长宁立刻敲定了第一步计划: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小慈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轻手轻脚地走进洗手间,使用完酒店配备的男士护肤品洗漱完后,金长宁犹豫了一下,还是难得用了夹板和发胶给自己做了发型。 他留的是中短发,发型层次比较低。 鬓角比一般男生更长,后侧的长度也特意留到了脖颈处。 平日了为了节省时间他都不太打理,好在私人理发师精心设计过的发型就算只是随便抓一抓,搭配上俊秀的五官也毫不逊色。 用夹板一小撮一小撮的分层卷后不仅更能蓬松发量,还可以更好的修饰脸型,最妙的是这样的日系风格清爽自然,能化心机于无形。 带上眼镜后金长宁颇为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近期的学习成果,这才半跪到床边,轻声唤醒了全孝慈。 睡意朦胧中全孝慈以为是全咪咪在叫自己起床,开始熟练的耍脾气: “我不要起!走开!” 这段时间和全咪咪越发亲近后,小慈公主脾气也越来越大。 边说边自以为很大力地胡乱挥着细细白白手臂,其实半睡半醒间的动作压根就没什么幅度。 金长宁第一次见到全孝慈发小脾气,觉得可爱之余心中更是窃喜:自己的进度比起别人又进了一大步。 能窥见心上人不多见的另一面,大大满足了绿茶阴湿狐狸男的小癖好。 金长宁把声音放的更轻柔,又哄了全孝慈好一会。 可他只把有些陌生的好听声音当作助眠音频,越听越困,哼哼唧唧的睡的更香了。 金长宁无奈,只要去洗漱间用温水投了一块毛巾,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全孝慈挖出来。 用一边的腿固定住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揽住娇小的肩膀,无比细致的擦拭着巴掌大的小脸。 被温热毛巾擦过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本来准备大发脾气的小慈公主又哼唧了几声,表示对新仆人服侍的满意。 金长宁通过对方舒展的微表情和微微放松下来的柔软身体意会了慈语言,擦拭的更加小心殷勤。 用清水擦完之后,金长宁捧着的小脸已经称得上是清水出芙蓉,全孝慈也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呀?长宁哥?” 全孝慈刚刚清醒过来,有些口吃不清地出声,声音还有些黏糊,听的金长宁心里一阵阵发痒。 趁着全孝慈还没彻底清醒,他熟稔地给全孝慈穿上鞋,半搂半推地把迷迷糊糊的人送到了洗手间,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帮着完成了洗漱。 在金长宁周到细致的照顾下,全孝慈彻底清醒过来,被送到试衣间里了。 穿衣镜前面是被金长宁刚刚翻找出来的学校制服,上面甚至带着被熨过的温度。 “小慈,为什么是金长宁叫你起床?” 全孝慈僵了僵,糟了,忘记全咪咪昨晚在更衣间等了一晚上。 在全咪咪带着寒意的豆豆眼下,全孝慈不好意思地把它捧起来,快速的亲了亲小仓鼠的腮帮子。 趁着它呆楞住的间隙,全孝慈挑着重点把金长宁答应帮自己保守秘密的结果讲完,又眼疾手快地趁着被短暂哄住的全咪咪没反应过来赶紧换好了校服。 把还是生闷气自己早上叫小慈起床工作被抢的全咪咪揣到兜里,全孝慈打开更衣室的门去找自己的发绳。 “是在找这个吗?孝慈。” 金长宁拿着一把气垫梳,和一根全孝慈上学常用的纯黑色发绳。 “我刚刚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昨天扎双马尾的发圈,想着你平时也扎头发也不喜欢用带装饰的,所有就叫了酒店服务帮忙买了。” 全孝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自己一向不擅长家务,平时的收纳都是全咪咪在管。 昨晚它又被忘在了更衣间,所以那些小发饰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了。 正准备接过发绳和梳子,金长宁又麻利地搬来梳妆台前的椅子,按着全孝慈的肩膀让他坐下: “我来给你扎头发吧孝慈,上学马上要迟到了哦。” 全孝慈呆呆的坐在皮质座椅上,思索着长宁哥帮忙和上学迟到之间有什么联系时,金长宁已经给他扎好了清爽利落的高马尾。 考虑到发量太多,马尾后金长宁用了隐形的小抓夹,甚至还贴心的留出了适当的鬓角刘海。 惊讶于金长宁速度快的同时又丝毫没有弄痛自己,全孝慈跑到镜子前,摇头晃脑地欣赏着比自己扎的更舒适漂亮的高马尾。 “长宁哥,你好厉害啊。我都老是不小心扯到自己,而且你扎的又好看又不痛欸。” 金长宁摆好了酒店送上来的早餐,看着全孝慈小孔雀开屏自我欣赏一样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 “孝慈你的头发太长太多了,扎高马尾的话一定会往下坠,这样头皮会很痛; 以后就用一些小夹子夹起来能保持高度,也不会扯痛自己。” 说话间,他已经按照全孝慈的喜好用餐盘分好了菜品,招呼小孔雀来吃早饭。 “长宁哥你真的太厉害了吧!不管是学习还是别的知识都懂得很多。” 全孝慈幸福地嚼着浓郁丝滑的巧克力蛋糕,鼓着腮帮子不住地称赞着对面姿态优雅进食的金长宁。 金长宁宠溺的笑笑,关于全孝慈的一切他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不仅仅是靠观察来的细节。 为了能最大程度地让全孝慈在和自己相处时感到舒适,金长宁甚至把全孝慈偏好的每一种薯片口味烂熟于心。 帮忙接水的时候会把水滴到自己的皮肤上,以此确定温度是最适合入口的状态;在和发型师学习给扎长头发时咨询到了每个发型美观性和舒适性的比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至于现在,金长宁又给自己的行程表填上了了解女性服装的必做选项。 金长宁习惯了这样做,如果缺乏优势,就用更多更多的努力填补差距。 如果这样能让全孝慈感到愉快,那么他会一辈子去努力学习怎么样做一个更好,更好的追求者。 两人愉快的结束了早餐,又结伴去上课,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金长宁昨晚的失态。 走在浓密的绿荫下,金长宁背着从全孝慈的书包,低头看着他眉眼弯弯地回味着蛋糕的美味。 他轻轻地笑了:小慈是远比自己坚强的人,能真正做到善意和包容的人是才是自胜者; 自怨自艾的自己只能永远靠着胜人才感肯定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配不上这样耀眼的灵魂。 要加油啊,金长宁,他紧了紧背上的书包带,亲密地揽住面前人的肩膀。 23、第 23 章 此时,陆行韵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全孝慈肩膀上碍眼的手臂。 开车的司机也把偷偷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学着陆行韵的样子把脸贴在玻璃上,试图多看到一点全孝慈的脸。 “小陆,还真没想到你说的那个孩子真的长成这样啊,比我以前见过的明星都好看的多。” 尽管只看到了半张侧脸,但是那惊鸿一瞥使她她激动的攥了攥拳,低声惊呼道。 “是吧是吧!钱姨你真是有品位,我怎么可能乱说,小慈要是出道的话肯定是断层top!” 因为腿长个子高,蜷在车窗前的姿势蹲的陆行韵有些腿麻。 他呲牙咧嘴地慢慢活动了一下,眼睛还舍不得离开已经走进了学校里面的娇小背影。 当然,陆行韵在看的时候也没忘了掩耳盗铃地用手挡住了金长宁。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愿意跟着我爸跑美容院了?钱姨你说实话,到底是他帅还是我帅?” 听到有人夸小慈,陆行韵与荣有焉的挺了挺胸;紧接着话锋一转,暗戳戳地为难起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钱姨。 钱姨无奈地摇上了车窗,发动了引擎: “行韵啊,我看时间也快差不多到了,你快上课,别耽误了。” “钱姨!你什么意思!”陆行韵急得把自己平摊在后车座上,那么高一个大个子像个孩子似的非闹着让她比出个高低来。 钱姨默默地叹了口气: 两个男孩压根就不是一个风格,那个搂着小陆心上人的孩子从长相和气质都是清俊自然,看起来就像是能挂在优秀学生榜被人暗恋整个学生时代的谦谦君子; 陆行韵整个人就更加偏向外放热烈,给人感觉像是随时会在舞台上肆无忌惮释放魅力的新生代偶像,从小在家庭中耳濡目染培养起的星相和时尚感更加大了他身上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感。 钱姨年轻时候就一直是陆行韵母亲的助理,跟着也见过了不少明星大腕。 眼光颇为毒辣的她一眼就大概看出,对方不管是身材比例还是长相都不亚于外表相当优越的陆行韵。 偏偏陆行韵在像第二个母亲一样的钱姨面前闹腾地不得了,非要比个高低;钱姨一向不惯着孩子,只好说了心里话: “那个小孩长得太漂亮了,我说实话;你俩长相气质虽然不分伯仲,但是他配你们谁都觉得有点委屈人家。” 虽然不满钱姨说自己和那个小眼睛学长分不出高低,但是陆行韵倒是打心底也认同钱姨的说法,小慈确实是能让再优秀的人都会自惭形秽,心生自卑。 超大号熊孩子终于肯背着书包下车上课,钱姨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陆行韵揪着书包带慢吞吞地走在校园里,心里直冒酸泡泡。 他之所以在车里磨蹭了半天,其实就是不想看见小慈和金长宁结伴上学的样子。 陆行韵一向天资优越又心态平和,母父教育得当的他从不觉得他人之得是自己之失,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坦然的面对自己的不足与对手的成就。 但是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来说,心上人和别人的亲密总是让他忍不住心里难受。 这个时候陆行韵又不免想起,自己甚至没有吃醋的资格,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 逃避过后又可惜难得的好机会没能多看几眼小慈,纠结之下的结果就是自己跟自己生起了闷气。 “你好啊,快上课了哦” 正沮丧地低头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更好更自然的接近小慈,陆行韵突然听到一声带着笑意的清亮问好。 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陆行韵惊喜地发现居然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之下产生的幻觉,迎面走来的全孝慈正笑盈盈地冲自己挥手。 阳光打在那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上,脸颊和耳垂都透着若有似无的粉色。 说话时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和洁白的贝齿,上天赐予宠儿多种颜色的巧妙搭配,就更显得琥珀色的瞳孔熠熠生辉。 “同学,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刚刚才进去吗?” 陆行韵有些结巴,这个从小就跟着母亲处境综艺,在媒体犀利采访下毫不怯场的星二/代此刻简直像没出息的不得了。 像普通青春期男生一样,被女神稍微一搭话就丧失语言功能。 他想叫小慈,又怕两人只网聊过几次的关系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让全孝慈觉得自己冒犯。 叫全同学陆行韵又不甘心显出两人的生疏,来回犹豫了几下,又怕全孝慈等的不耐烦,觉得自己没礼貌。 全孝慈打完招呼的这几十秒钟陆行韵百转千回,硬生生憋回去好几个字也没想好该说什么称呼,只好还是用了同学。 慌张中,陆行韵说完才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把刚刚偷偷关注人家进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陆行韵脸有点红,心里默默祈祷着全孝慈没有听出来自己是喜欢偷看的猥/琐男,能再多和自己说几句话。 全孝慈有些新鲜地看着眼前打扮精致到甚至可以说有些浮夸的英俊男孩,能认出陆行韵倒不是他记性有多好,只是每日穿搭都风格迥异的白毛潮男实在是令人过目难忘。 “今天第一节是心理课,大家让我出来拿学校给班级订的花。” 全孝慈轻快的笑着,他觉得自己是渐渐被当作班集体的一份子了才会被派出来干活,之前不管是什么活动大家好像都不太愿意让自己参与。 这对i慈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们之所以抢着把活干完就是不想让小慈公主干一点脏活累活。 拿花不仅轻松,负责的同学还要在讲台上把花插好,此等偷拍小慈插花jpg的绝佳机会得到了班上绝大多数男生的赞同。 虽然支持派和反对派在花刺会不会戳疼小慈的手指这个问题上大战了三个投票回合,最终双方各退一步,一致同意订花品种是茎秆光滑类型的花朵时候才让小慈去拿。 感觉在和周围人相处的进程都在变得更好,心里其实一直有点介意原故事线结局的全孝慈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 全咪咪呆在全孝慈的校服口袋里观察着周围人的微表情,仿生人庞大的心理学知识储备量能让它感觉出周围人并无恶意。 虽然还是很讨厌越来越多围绕在小慈身边的男生,但全咪咪在阅读古地球流传的一些文学作品后,它觉得自己似乎学到了一些理论外的东西。 系统论坛上一位和人类相处经验丰富的前辈曾经告诉过全咪咪:如果想要真正了解人类,就就不要用机器学习的方式去认识世界,而是用人类的方式。 人类的方式是什么呢?它尚且在摸索,但是全咪咪觉得如果小慈能开心,自己似乎就没有做错。 看着全孝慈和一个毛色特殊的人类主动打着招呼,全咪咪有些闷闷地把头贴近全孝慈心脏的位置。 隔着衬衫和自己的毛发也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自己和小慈之间的距离会不会就像我们之间心的距离那样接近呢? 24、第 24 章 陆行韵兴奋不已,他不由自主地摩挲了几下耳钉,绞尽脑汁地想要再延长一下相处的时间。 “我可以帮忙吗?小慈,我最近申请了单独教室,今天来学校只是去钢琴房练一下琴。” 终于鼓起勇气叫出了他早就在日记本里写过无数次的名字,陆行韵知道这个理由实在不合时宜,但也想要试一试。 全孝慈微微歪着头,不觉得自己拿不动一束郁金香,就算是单纯如他也觉得这个借口实在是有些蹩脚。 但今天确实这个白毛的幸运日,正准备拒绝时,全咪咪从口袋里爬到了他的肩上: 【小慈,不是想多交几个朋友吗?他是想和你交朋友才会这么做的】 陆行韵颇为羡慕地看着一小团毛球从全孝慈胸前的口袋爬出来,亲昵地凑近白嫩的耳垂。 只觉得全孝慈养的仓鼠一度力压政商文三界职业理想,最终成为伊莱克学生未来最想成为的目标是非常有道理的。 当然,他自己也给全咪咪投了一票。 听了这话,全孝慈有些惊喜的看向陆行韵,原来这就是想要和我交朋友的表现吗? 回想起看过的子供向动画片里,每一段开始的友谊也基本上开始于看起来热心过度的搭话,全孝慈更加相信了全咪咪的说法。 “好呀,如果你方便的话。” 陆行韵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甚至已经在脑内计划好,回去做手账的时候选择什么样的哭脸贴纸能更好的体现自己今日份的失败尝试了,谁知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欸?真的吗?我当然方便!” 意外之喜的降临让从来没被媒体拍到过崩图的陆行韵甚至忘记了做表情管理,溢于言表的兴奋劲儿让全咪咪忍不住切了一声。 它蹲在全孝慈的肩头,决定先不回口袋里面,要时时刻刻监督这个小子的一举一动。 小美人肩头蹲着一只小肥鼠的画面实在是过于可爱,虽然这只猫咪名字的豆豆眼仓鼠看着自己时带有一股寒意,但。。。应该是错觉吧? 陆行韵打了个寒颤,但是没有在意。 他快乐地呼吸着比以往含氧量都感觉更高的空气,叽叽喳喳的和全孝慈分享着自己了解的学校趣闻。 愉快的和新朋友聊着天,全孝慈弯着眼睛喜滋滋地在心里夸着全咪咪: “小咪你真的好聪明,他看起来真的是想和我做朋友!我将来说不定也会有好多好多好朋友,就像安安小照她们那样的三人组!” 全孝慈畅想着未来,泛粉的指尖挠了挠全咪咪的下巴,舒服的它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更像毛线团了,陆行韵也感觉莫名的被人盯上的感觉消逝了。 两人都暗暗高兴,陆行韵坚持要帮忙拿着一大束花,全孝慈想着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确实是很增进友谊的一件事,也就答应了。 虽然快乐的理由不大相同,但是在融洽的气氛中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目的地。 相互了解之间,两人也约好了有机会要一起出去玩。 陆行韵激动地把包花的纸都给扣烂了,全孝慈则暗暗决定回去要亲手给全咪咪做手工鼠饼干奖励它。 第一节的心理课就是新教师给同学们放松的时间,抱着花回到轻声谈笑着的班级时,全孝慈的眉眼间还带着隐隐的喜色。 随手把垂到自己脸腮边的碎发撩到一边,踏进教室时,白皙莹透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娇嫩又水灵,像是通透的一块美玉。 粉面桃腮的小美人比怀中大朵盛开的粉白色花朵更加清丽动人,微风带动起窗边的纱幔,透过摇曳的白色薄纱,温暖的光线洒在了讲台上。 一片温暖的光斑沐浴在低着头剪着花茎根部的少年身上,给他柔美的颈部轮廓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纯净的甜美气质彷佛让风都慢下来,不忍心惊扰他。 不止是班级里的男学生们都看痴噤了声,连刚刚毕业,年轻有为的心理老师也禁不住放缓呼吸,不想打扰这美好宁静的画面。 正准备把处理好的花枝插进花瓶里,全孝慈察觉到班里突然的寂静下来,有些好奇地抬眼望过去。 时刻观察着全孝慈动向的人们立刻咳了几声,开始带着掩饰意味的交谈。 有人给拿着相机的同伴使了眼色,得到对方肯定的手势之后放下心来,用口型商量着之后用其他角度和场景的照片交换。 全孝慈才反应过来自己站在讲台上似乎有些太显眼,从交到新朋友的兴奋中脱离出来,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害羞。 双颊因羞怯泛起淡淡的红,又密又长的眼睫不安地颤动起来. 看起来就像一大团蓬松绵软的草莓果酱夹心棉花糖,一口咬下去软绵绵的白色表皮就会流出香甜可口的粉红色果酱。 不知道谁偷偷咽了口口水,好在花已经插好,全孝慈像一只快活的小鸟一样小步跑进自己的座位。 高高兴兴地上了一天课,中间用学长买的奶茶配了宋浩带来的蛋糕,还有新认识朋友送的水果,全孝慈嚼的脸颊鼓鼓的晚饭都吃不下了。 全孝慈给手机新换了全咪咪亲自选择的卷毛仓鼠卡通形象手机壳,下单了制作鼠饼干的原材料。 正巧,文得思又开始了每日社会人士骚/扰未成年小男生的例行问候: 【小慈,最近过的怎么样?这个点已经放学了吧?】 越来越多的新的朋友进入生活后,全孝慈已经能在网络上如鱼得水的和人交流了。 【嗯嗯,已经放学了,哥哥你呢?】 文得思半躺在转椅上,转着手中的钢笔; 刚连轴转做完一笔大单子,难得的清闲,他决定按照最近课上教的主动出击。 【小慈今天要不要出来玩呢?最近公司比较清闲,这周有小马宝莉电影的首映,我有点不好意思一个人去,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一起吧?】 电影首映!全孝慈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有些好奇的询问: 【哥哥你也喜欢看那个吗?好巧!】 【我特别喜欢看这些的,可是因为年纪太大怕被同事看到嘲笑哈哈,也不太好意思自己进去看电影了。】 【这样啊,我当然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这样就不怕你被人说了。】 全孝慈觉得这个很在意年龄和别人看法的哥哥好可怜,果然大人的世界就是会有点刻板和无聊吗,那身为小慈公主一定要出马拯救可悲的成年社畜! 【那真是太好了小慈!】 文得思从座椅上噌的一下站起来,兴奋的给生活秘书打了内线电话安排好了相关事宜,拎起车钥匙飞奔回家换衣服做造型。 26、第 26 章 助理已经做好了买票和座位的安排,文得思抱着一大桶焦糖味爆米花,和为了做身材管理单独给全孝慈买的可乐,美滋滋地带着人入座提前定好的情侣座。 电影院的座椅对于骨架小巧的全孝慈来说有些宽大,坐上去后整个人都陷在了柔软舒适的皮椅里,小小的一团更让人心生爱怜。 开场后全孝慈就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文得思本来就对这种花花绿绿的儿童影片不感兴趣,心不在焉的瞟着全孝慈。 他实在算不上富有童趣的伙伴,之前为了找到和小慈的共同话题去补番的时候,也只是在自己倍速过完一边后又让助理看完写了精简分析,再背下来。 趁着灯光昏暗,他终于可以卸下一些绅士的伪装,不动声色地用目光舔舐着身旁的可人。 他的目光首先聚焦在亮晶晶的唇瓣上,全孝慈在认真时候嘴巴会不自觉微微张开,唇部内侧的红润更显出嘴唇鲜艳欲滴。 也许是不太适应唇釉覆盖在唇面上带来的粘腻触感,全孝慈总是会微微地抿一抿,本就肉感的唇珠也轻微跟着轻微的起伏。 随着电影中世界观的设定徐徐展开,全孝慈眼睛盯着屏幕,用嘴巴寻找到吸管。 “她”叼着吸了一口冰可乐,又小心翼翼地舔走了不小心溢出唇边的可乐。 文得思喉咙一紧,翘起了二郎腿。 本来那全孝慈撅着嘴无意识跟着吸管动作已经很可爱了,他又舍不得把目光从大屏幕上移开,狠狠吸了一口的后果就是可乐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 好不容易含在口腔里分成小口一点点咽下去以后,全孝慈又伸出小半截软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昏暗的灯光下,毫无邪念的动作被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做出来,就格外朦胧和暧昧。 剧情已经快要发展到高潮,全孝慈眉心微蹙;殷红的唇瓣被齿尖咬住,贝齿松开时唇肉回弹,留下一道让文得思心热的浅淡齿痕。 鸦羽似的长睫轻轻垂落,水光潋滟的眼眸反射着电影中五彩斑斓的画面。 文得思越看越觉得心里软软的,小慈和是家里养的那只总是盯着鱼缸呆呆观看的小三花似乎没什么区别。 已经坐了半个小时,全孝慈坐的有些无聊,用手勾了勾垂至腰际的柔软发丝,把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打着圈。 文得思看的有些手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全孝慈沉浸在故事情节中,以为他是渴了,下意识就把自己喝过的可乐递到了男人嘴边。 这实在不怪全孝慈,最近学长和陆行韵不知道为什么,都争先恐后地在课间送来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宋浩从不间断的投喂就让全孝慈有些吃不下了,主厨推荐配餐的饮料总是在尝过一口后就被宋浩死乞白赖的要走。 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全孝慈被宋浩不愿意浪费食物的说辞打动。 想着葛照她们也时常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食物,再加上宋浩在他心里的地位和智商已经完全和家养大型犬齐平,也就任他去了。 宋浩确实不像有些公子哥一样爷们唧唧的死扣细枝末节,有什么洁癖。 但是和全孝慈预想的不同,独享食物这间事情他倒还真是从小就忌讳,毕竟动物的天性就是护食。 当然了,爱吃主人剩饭这件事情,好像也属于狗的天性。 从那以后,宋浩每天都被i慈挂在论坛上鞭/尸一万遍,甚至学生会研发周边的部门还夹带私货——出台了采取宋浩形象制作而成的诅咒小人,一度风靡伊莱克成为销量最高的产品。 金长宁是后台匿名买家的购入量最多的,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常有不明物体燃烧后的灰烬出现在学校垃圾箱里,里面还掺杂着几片破布碎片。 宋浩粗的异于常人的脑神经压根没意识到,那个小麦色的丑娃娃是伊莱克男生对自己怨念的集合。 依旧每天屁颠屁颠跟在全孝慈后面,甚至已经得到了打扫全孝慈吃不完午饭的资格。 当然,就算宋浩知道自己被暗戳戳做成诅咒小人,也只会觉得和小慈间接接吻这件事确实是足以写进族谱上的荣光,美美购入一波小人当作两人的感情纪念。 在宋浩的潜移默化下,全孝慈难免就对和同性共吃同一份食物这件事情没了抵触。 脑子没反应过来把身边的人当成了宋浩,已经吃了小半桶爆米花吃饱的全孝慈,就顺手把可乐递到了文得思嘴边。 文得思怔怔地看着嘴边沾了一点点闪着微微光泽粉色唇釉的吸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清晰的痛感证明了这一切不是自己想老婆想到失心疯出现的幻觉,文得思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接受天降的甘霖。 我们才是第一次约会,共喝一杯饮料会不会显得我太轻浮? 是那种社会上很脏很乱的坏男人? 这是小慈对我的男德考验吗?如果没通过这次考验会影响婚后生活吗? 文得思已经偷偷拿出手机,调成静音以后就疯狂给助理打着电话,等对面接通就秒挂,快速打字描述了现在的情况并描述了自己的看法。 助理沉思,助理不解,助理挠了挠头。 委婉地告诉老板如果这是真的的话,你俩确实有点戏;但是追求过程中,被撩了一下就能把想象力延申到这个地步也确实是大忌。 文得思看到对方的回复,不屑地熄灭了屏幕. 她一个专心事业这么多年,致力于单身到五十六岁再追寻夕阳恋的工作狂懂什么。 小慈这么做肯定是有一些巧思的,问题在于自己怎么应对得体又能拉近双方距离。 感觉对面迟迟没有接过可乐,全孝慈有些不满,正准备转过头训一下宋浩。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女孩子!旁边是文得思! 触电似的,他收回了手臂,脸红红地对着文得思道歉: “对不起哥哥,我把你当成我的闺蜜了; 我们女孩子平时都是互相分着吃东西的,习惯了就不小心递过来了,对不起哦。” 文得思觉得小慈一定是不满意自己刚才木头似的反应,心里暗暗懊悔错过了大好时机。 但只好强忍着心里的的遗憾,云淡风轻地展示了成熟男士的风度。 27、第 27 章 全孝慈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道了歉以后就马上又回过神欣赏电影。 看似心态平稳的文得思不停地转动着表带,悔恨的程度不亚于第一次领头做项目时候,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五百万流水的损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 等文得思给自己做好心理暗示勉强打起精神来的时候,电影也结束了。 两人随着人流离开的大厅,在一众带孩子的家长里美女俊男的搭配格外显眼。 文得思在偷看全孝慈的时候也没忘记分一些注意力给屏幕,就等着电影结束和小慈讨论喜欢的角色,为约会话题做好了万全准备。 但他正准备和全孝慈做一些剧情交流来挽回一些印象分时,却发现全孝慈正偷偷揉着眼睛,手放下来时哭的红红的眼眶十分显眼。 睫毛像是被泪水洇湿了,一绺一绺的更显得浓密纤长,湿漉漉地半垂着。 眼尾飞出一道红色,和同样微微发红的鼻尖相互映衬,格外楚楚可怜。 文得思这回真傻了,尽管他也没忘了欣赏眼前梨花带雨的小美人,但是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这他爹不是子供向喜剧冒险动画片吗?我没漏看啊? 讲的不是一匹马到处交朋友最后打败反派当上统治者的故事吗?小慈在哭什么? 是因为反派开的手搓方块机器人吓到他了?那五岁孩子都不害怕啊? 小慈心理年龄真是是高中生?那我表白好像犯罪啊!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管是两性关系教学班,还是来之前熟读做了批注的动漫笔记,好像都挽救不了这个局面。 突然的沉默缠绕在两人身边,文得思几次想打电话给助理救场都因为没有机会生生憋了回去。 胡思乱想结束了之后,也没有出现他期盼的奇迹发生。 文得思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从小就是被追逐,被崇拜,被模仿的那一个。 事业之外的感情生活干干净净,鲜少的几个朋友也都是浅尝辄止,志同道合的商业伙伴. 从小父亲意外离世,母亲背靠强大的家族势力和毋庸置疑的商业天赋建立了遮天蔽日的商业帝国. 兄弟二人被独断强横的母亲抚养长大,耳濡目染学到的是当断则断的果决,和一颗不轻易言弃的恒心。 天性聪颖的兄弟二人都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他们是最野心勃勃的兄弟,也是最亲密的竞争对手。 打破这一切的是玩躲猫猫时从母亲卧房翻出的父亲遗物,早慧的两人看懂了日记本里父亲被母亲冷暴力的事实,以及堪忧的精神状态。 当他们看完最后一页时,平静的接受了那个父亲醉酒失事的雨夜并不是意外。 从日记本里可以看出,他歇斯底里地冲母亲哭喊出自己对爱的渴望和崩溃,却被母亲呵斥是疯了。 这个享誉国际的年轻画家喝了一整瓶麦卡伦之后,选择了结束可悲的人生。 那天以后,两人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从小跟母亲更为亲近的文得思坚信母亲很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庞大家业的运行并不允许当家人让私情占据生活的全部,是父亲无理取闹冲动行事才导致的恶果。 而天生情感更加充沛的文得凯不赞同的哥哥的想法,他指责文得思对生命逝去的冷漠,认为母亲对父亲合理要求的忽视才是问题根源。 孩子是傲慢的,聪明的孩子更加傲慢;他们只学习了超出年龄段的知识,却没有获取相应看待世界的宽阔角度和多元观点。 文得思认为弟弟也许更多遗传了父亲优柔寡断的劣质基因,文得凯则认为在家族继承人的培养体系下,只能教育出失去共情能力和同理心的模板人。 那天以后文得凯拒绝参加任何远超同龄人进度的继承人课程,和哥哥渐行渐远。 而文得思本在争吵过后也执拗地把自尊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你不做,那我偏偏要继续,而且要做的更好。 童年浅且轻的裂痕在日复一日的刻意冷淡和回避中逐渐扩大,唯一有机会发现并且干预的母亲又并不只是他们的母亲。 她的第一身份永远是文家的管家人,其次是文奇本身,最后才是这个小小家庭里的母亲。 等两人回过神,小小的缝隙成为了深不见底的鸿沟。 他们并不是恨对方,和母亲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从小就只有而弟弟一个玩伴的文得思再也没有过可以一起欢笑,一起玩幼稚游戏的好朋友; 而原本门门课业都比哥哥学的更出色一些的文得凯,因为对精英教育的抗拒再也没有取得过优异的成绩。 在成熟后,文得思对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交往守则运用自如,和同样有着雌心壮志的天之骄子并肩而行。 文得凯则迷恋上了极限运动,他把整个人都投入到广袤的自然中,和对自我极限的挑战。 只是在无数个孤军奋战的夜晚,他们有没有后悔过当初做过的选择呢?也许他们自己也并不清楚。 文得思有些气馁了,现在的气氛让他想起了和弟弟的第一次争吵后那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也许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我也做不了好的爱人。 就算我再喜欢小慈又怎么样呢,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呢? 我可以不顾世俗给自己带来的压力,但是我绝不能拒绝思考,一意孤行给小慈带去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也许就是现在这样,我们身体的距离触手可得,心灵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文得思收回了思绪,沮丧的决定结束这场失败的约会。 他不希望小慈的男朋友是一个看见她哭了都不知道为什么的迟钝大叔,也许拥有同样敏锐感受力,共情能力强大的人才是小慈更好的选择。 这个总是顺风顺水的青年才俊不得不承认,如果是文得凯陪着小慈,他一定能陪着小慈一起哭一起笑。 而不是像自己这样,靠笔记总结和旁人经验去拙劣的模仿。 28、第 28 章 想着把小慈送到家里就结束这次约会,文得思也还是决定把车上的礼物送出去,好断了自己的念想。 突然,身旁的人发出小小的惊呼,身体向前倾倒。 时刻关注着身边人动向的文得思连忙上前一步,揽住全孝慈。 接住后他下意识紧了紧胳膊,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只胳膊几乎就能完全环绕完全。 全孝慈近一个月被投喂出来的软肉都薄薄地覆盖在腹部和大腿根上,棉花糖一样。 隔着布料,被文得思紧实精壮的腹部肌肉挤压的感觉也格外清晰。 慌乱之中,全孝慈用没拿着可乐的那只手搂住了对面人的脖颈,但是因为身高差距过大,手臂很快滑落下来,只抓住了文得思布满结实肌肉的肩膀。 文得思只觉得心神荡漾,被纤白的手臂柔柔地一揽,闻着发丝间沁人心脾的香气,他的魂都要附在这一截杨柳似的腰肢上。 全孝慈感受到年轻雄性结实的肌肉线条贴着自己柔软的小肚子,感受着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也难得的有些羞赧。 鲜少和人有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的小男孩微微向后仰着身体,松开了手,偏过头躲避着视线的交接,细如蚊呐地开口: “我,我站稳了,谢谢哥哥。” 文得思恍惚地看着全孝慈开始变粉的脖颈,羞涩的红晕已经从脸颊到耳根连成一片,除了秀色可餐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词可以形容。 因为昏得脑袋不清醒了,文得思没能第一时间放开,呆呆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的同时俊逸的脸庞上也莫名的浮现了大片的红色。 全孝慈被源源不断传来的炙热体温烤的有些发晕,他觉得身体软软的有些使不上劲. 浅浅的酥麻感从文得思陷进自己腰间软肉的大手上传递到大脑中,好舒服。 尽管两人只抱在一起不过片刻,但是驻足偷瞟全孝慈的路人越来越多。 生性腼腆的全孝慈感觉如芒在背,使了点劲儿戳了戳文得思紧紧绷着的腰腹。 文得思只感觉一股电流从那根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发出,又从脊柱上流窜过,他几乎要打个寒颤。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终于舍得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 放开之后又似鹰隼一样紧紧盯着似乎还在状况外的全孝慈,文得思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 尽管全孝慈面无异色,看起来完全没把刚才意外的肢体接触放在心上。 但文得思也在回味美妙触感的同时,觉得自己肯定被判了死/刑。 全孝慈此刻神态迷蒙,眸底溢满潋滟的水光,仔细看瞳孔都有些涣散。 眉梢眼角都泛着一些文得思不敢细想的春潮,桃腮边挂着些许刚才没擦干的泪痕。 母胎单身至今的文得思对于那双琥珀色眸子里荡漾的水光有了朦胧的直觉,只是刚刚冒出了一些让人蠢蠢欲动想法,文得思又很快掐灭,并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 死变态大叔,还敢意//淫小妹妹,去死! 文得思在心里狠狠警告了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 刚刚的意外终究让他心里的死灰复燃了一些,文得思鼓起勇气想要最后争取一下的机会。 正准备开口想试试看能不能约定下一次的见面,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全孝慈被脚腕传来的痛感刺得皱了皱眉。 眼神从始至终就没移动过一毫米的文得思一下子发现了全孝慈的不适,立刻放下了自己垂死挣扎的想法,开口询问: “小慈,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是不是刚刚摔倒的时候扭到了?” 文得思有些焦急地想要扶住全孝慈,又怕引起小慈的反感,只是虚虚地环绕着。 全孝慈试探着扭了扭脚腕,觉得确实不太舒服,但是觉得去医院实在麻烦,万一做检查出示身份证件就麻烦了。 “不用了哥哥,我觉得还好” 文得思微微沉下了脸,他不是责怪全孝慈,只是猜到小慈大概是不想麻烦自己. 毕竟是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男性,文得思忍不住心里微微的酸涩,又心疼全孝慈的懂事。 “那去我的车上坐着我给你看看吧?小慈,基本的医学知识我也了解一些。” 文得思沉吟片刻,还是准备冒着惹小慈讨厌的风险,也要负起该有的责任。 小慈毕竟是被自己约出来的,受了伤怎么说也得受到自己的弥补才行。 “或者我们找一个人多的公园,在长椅上休息一下呢?” 怕小慈不想去汽车里这种密闭的私人空间,文得思又提出在人流量大一些的公园休整一下。 全孝慈能感觉的文得思真诚的关心,性格柔软的他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 考虑到附近的公园离伊莱克都相当近,而他已经不断吸引了太多陌生的眼光,社交能量耗尽的全孝慈不想再到公园里面对路人的打量了。 “那去车上吧,麻烦你了哥哥。” 全孝慈小声的回应了文得思的问题,有些别扭地走了几步。 文得思都已经在拿手机搜索附近的公园,听到那道细细的甜美声线说出了肯定的回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慈一定是因为相信我,才愿意去车上的! 文得思心里的阴霾因为全孝慈小小的选择散去大半,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情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被自己眼里的小女孩牵着走。 当然,这样的现象在伊莱克完全是在人传人。 等文得思盗了弟弟的号偷摸加入i慈协会论坛时,他只觉得对于一个大龄剩男来讲,这实在是一件美事。 上车以后,文得思把车开到了常住酒店给自己一直预留着的vip停车位上。 好在车的空间很大,调了调座椅就有了能让文得思蹲下的空间。 全孝慈穿了一双纯白色的坡跟凉鞋,鞋跟的弧度比前两次都高了一些,所以揉着眼睛走路时,才会被凹凸不平的路面被绊了一下扭到脚踝。 文得思不留痕迹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再三确定自己心无杂念,也暗暗嘱咐自己绝不能辜负小慈对自己的信任,绝不可以再想东想西。 但是当全孝慈解开踝骨处的绑带时,他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本以为像山竹果肉一样雪白细腻的小腿已经是难得的美景,但纤细的脚踝连接着的白皙的脚背,更让文得思心跳不断加快。 被踩着的凉鞋内里印着粉绿的可爱小碎花,脚部皮肤粉白的如同涂抹了层珍珠粉。 绷直的足背隐隐透出青紫色的血管,在这样的肤色对比下格外显眼。 似乎被外人火热的目光盯得有些紧张,花苞似的足趾蜷缩了一下,很快又绷得尖尖的。 樱花粉色的指甲看起来比花苞还嫩,活似能掐出一点馥郁的花汁。 脚掌有些不安地往鞋面上踩了踩,细嫩的脚底挤一点点鼓起来的柔软弧度,踩过细带子的一小块粉白足底泛出几条细细的草莓红印记。 文得思发狠地咬了咬口腔内侧,铁锈味弥漫开来才觉得稍微缓解了自己想要舔上去,再含在嘴里的下/流想法。 有些绝望地在心里对自己竖了竖中指,文得思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对脚部有着过分地渴求和欲望。 好吧,我他爹的不仅是痴心妄想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妄图追到超有魅力的高中生妹妹。 现在还是一个不停立flag的可恶恋/足/癖,事情应该不会再更糟了,文得思心平气和的想着。 他现在只觉得男人真是狗屁,价格再怎么高昂,体系再怎么完备精英教育放在他这种人身上都白瞎了。 长辈和教师称赞自己的什么严于律己,什么谦虚谨慎,纯是一派胡言! 害怕全孝慈抵触自己直接触碰,文得思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捧着全孝慈的脚查看着伤势。 他颇为自嘲地想,信誓旦旦地劝诫自己理智退出,连十五分钟都没撑过。 听了几句旁人的吹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如玉君子,能把握住欲望的缰绳。 现在看来不过是白活了二十六年,遇到的东西都是能放得下的而已。 29、第 29 章 幸运的是全孝慈的韧带并没有受伤,只是天生不耐痛,崴脚后的轻微不适在他身上也被放大了一些。 文得思松了一口气,小慈没有受伤总是好事,再者继续看下去立了他真的会报//警把自己抓起来。 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让最近对自己交友能力信心大增的全孝慈觉得,这个一直真心实意担心自己的大哥哥人真不错,感觉也是交朋友的可靠人选。 毕竟有共同爱好的话应该相处起来也不会尴尬,全孝慈一直坚定地认为爱看小马宝莉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文得思起身坐到旁边的座椅上,偷偷拭去因为额头上因为兴奋渗出的汗珠,从暗格里取出了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小慈,真的很感谢你愿意陪我看电影。” 说着摁开了盖子,里面是一条艳彩黄的黄钻手链,精工镶嵌的椭圆形切割使钻石的火彩很足,璀璨夺目。 “黄钻不贵,只聊表我的心意。” 文得思把姿态放的很低,黄钻确实不算市面上价格比较高昂的种类,这是稍微有一点珠宝知识的人都了解的常识。 但是他没说的是,中间镶嵌最大颗的水滴型黄钻是zimmi产地的金丝雀黄,在国内珠宝收藏圈里有这样净度的也只有两颗,另一颗是天意旗下珠宝店的镇店之宝。 文得思在参加预展上手拍品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设计巧思符合自己低调审美,切割工艺更十分出彩的手链。 当然,一向洁身自好的黄金单身汉买了女式的饰品,也被拍卖会相熟的行主拿来打趣。 尽管文得思只是拿了借口搪塞过去,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校园祭过后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自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靠加大运动量发/泄多余的精力。 金丝雀啊,他着迷地触摸着那颗色泽浓郁的的美丽宝石,浓郁到令自己都惊讶的欲念快要化为实体附着到灯光下流光溢彩的死物上。 小巧碎钻是绅士对交往礼节的表示,被簇拥着的华美宝石是藏不住的欲望化身。 全孝慈大方自然地接过戴上,甜笑着夸赞着文得思的用心和自己对这份礼物的喜爱。 不管是真心喜爱他的女性朋友,还是在友情中藏有私心的男性友人,他们无一例外都用真挚的行动和言语一遍遍告诉全孝慈:你值得最好的一切,不是指被动的接受爱的资格,而你本身就有给予爱,容纳爱最大的主动权。 在这样的滋养下,全孝慈越来越坦然的接受流向自己绵绵不断的爱意,也更加了解接纳自己所有的感受,被丰裕和安宁包围的他毫无疑问变得更加迷人。 线条漂亮的手腕上覆盖着白润的皮肉,精雕细琢的肢体比昂贵的珠宝更像名匠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全孝慈带上手链后,开心地把手臂伸到光线更充足的地方欣赏,阳光被折射出的火彩流转时灵韵熠动,在玉雕似的手腕上像是星河在流淌。 文得思微笑着接受全孝慈对饰品的称赞和对自己眼光的肯定,心里只觉得这东西到了小慈手里才算物尽其用,能缠绕在这样纤细漂亮的手腕上也算是它的福气。 “小慈,刚才看完电影的时候为什么哭呢?” 两人气氛正好,文得思犹豫着问出,其实按照秘书搜集来的约会知识来说,他大可以让被挽救回来的约会停止在这里。 而从身边圈子里多少见识过一些的追求场景来说,珠宝配美人,两□□往的潜规则下次邀约基本上不会被拒绝了。 文得思身边的男性二代大多如此,感情是有规范流程的交易品,用物质资源换取的情绪价值和美貌在咀嚼无味后随口就被吐了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出身卓越的文得思同龄朋友甚少,他天性就抗拒利用生下来就有的优势去践踏玩弄他人,同一个圈子里不这么做的人也屈指可数。 问出这句话时他紧紧攥住手掌,害怕刚刚拉近的距离又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拉开。 好在全孝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害羞地解释: “这个嘛。。。我从小就一直希望自己有一个朋友从天而降给我带来一场入室抢/劫般的友谊,但是太异想天开只能算是梦想,” 他说起来那段算不上幸福的平淡童年有些怀念: “刚刚电影里的主角和朋友居然在好久好久之后发现,她们早在相识之前,命运就已经紧紧的把她们连在一起了。” 全孝慈说着说着,语调止不住地上扬,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在文得思看来甚至比手腕上的装饰物更加动人心魄。 全孝慈从小到大唯一的浪漫幻想就是有一份宿命般的友谊降临到自己身上,自从进入似乎逐渐落到实处的愿望幸福的不可思议。 透过屏幕上快乐地唱歌拥抱在一起的主角们,他好像又一次看到幼时对着蛋糕蜡烛认真许下愿望的自己,泪水也自然而然地涌出。 暗暗下决心回去再重复看三遍电影一定要逼自己找到和小慈的共鸣,文得思回到驾驶位启动了引擎. 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谈笑风生间,车开到了全孝慈报出的科德尔地址附近。 30、第 30 章 等全孝慈下了车,文得思微笑着目送直到连背影都令自己心动不已的人消失在视线中,转过头发现喝了半杯喝过的可乐遗留在后座的扶手凹槽。 他拿起在影院就一直虎视眈眈的饮料,仔细观察着吸管上残存的唇印,然后毫不犹豫的送到嘴里。 文得思小心翼翼地含住还带了一颗浅浅牙印的吸管,用舌头贪婪地舔过带着淡淡糖果香气的唇釉印记。 尽管入口只有可乐甜腻的糖精味道,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大口吞咽着从小就不喜欢喝的甜水。 脑海里不断想象着的不是自己含着的被小慈用过的吸管,而是那小巧可爱的唇珠和饱满红润的下唇。 小慈接吻肯定会仰着头,因为害羞张开一个小小的弧度,我只要轻轻一吮就能抿进嘴里; 小慈的嘴唇看起来就水水润润的,像果冻一样软;如果我用下唇去蹭的话,肯定稍微碰一碰就受不了。 男人刚刚喝进去的饮料似乎并不解渴,文得思焦躁地抿了几下猩红的薄唇,把纸杯捏的不成形状。 小慈总是无意识的会啃下唇,要是我去舔上面沾的几点牙齿磨过的痕迹,小慈皮娇肉嫩的,恐怕磨得受不住了就轻轻哼哼,多可爱。 可乐被喝完了,纸杯也算是被捏废了,吸管已经被文得思发狠时嚼烂了。 他对自己嗤笑一声,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算是今天才认识到自己倒是是个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 认清了现实,下限也跟着低了不少,文得思选择彻底放飞自我。 半褪下运动裤,他抓起碰过小慈的外套放到了鼻尖下深吸着还残存的一缕若有似无的芬芳,手背和小臂上青筋暴起,有些粗鲁的动作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下来。 明明可以用来遮挡的外套被保护的很好,副驾驶就没这么好命了,几乎被液体和石楠花的气味浸透。 文得思打电话预约了自助洗车,又在工作人员不解的询问中,又给文得凯卡里打了四百万。 没有管文得凯发来的地铁老人问号表情包,文得思打开窗通着风,整个下午都思绪纷飞的大脑此刻无比清晰而沉静。 在为小慈美丽的身体曲线痴迷过后,文得思在俗称的贤者时间里越发感受到一种来自心灵的渴望。 杏//欲有无数种方式抒发或掐灭,而对爱与被爱的渴望会让人在无数个瞬间想蜷缩起来哭泣,也让人想要愤怒的嘶吼,这是无解的难题。 爱//欲的火种被幼时的文得思以为是块无用的石头,青春期时他好奇地打量过,也尝试过摩擦,但是很快就认识到一切都是无聊无用的探索。 在那个充斥着热带花种迷幻香气的夜晚,全孝慈一个轻巧的抬眸,刹那间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焰把文得思这颗铁树烘烤的连开花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一小节木炭还泛着隐隐的红色火光。 今天不停出尔反尔的思想互搏在文得思每个工作完成后的独处空间里都发生过无数遍,最难耐的时候,文得思的心脏总是像被燎过似的缩紧,产生了似真似幻的疼痛感。 冥冥之中,文得思意识到唯一能缓解灼热的方法就是靠近所爱之人的灵魂。 他迫切想知道全孝慈的童年,想知道她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条走过的路和一道同行的人;想去亲自抚摸她曾经触碰过的每一片树叶,想看到曾经漂浮过她头上的每一朵云。 她形状漂亮的踝骨像植物富有生命力的脉络,她脚背上纤细的青紫血管是山川轻盈的走向。 文得思在回味这一切的时候,发觉自己不仅能回忆起有形的美丽。 而能闻到夏日里散文诗的气息,能触摸到柠檬树上皮肉湿润的明黄色柠檬,能听到在八月奏响的长笛,能在每一个奔向高//潮的瞬间看到闪光的喷泉和融化的月亮。 无数种炙热的情绪,无数种复杂的味道,无数种难言的想象和触觉;文得思自己也解释不了这种游魂似的放荡迷恋。 华灯初上,夜色漫漫,文得思疲惫的用肘部挡住视线。 闭上双眼,他看到令人目眩神迷的南法阳光,和远比自然光线更摄人心魄的琥珀色眼眸。 31、第 31 章 【被贱楠背刺,挂人贴】 1:小慈最近不是被三班的xdm推选成了插花使者嘛,我当时做的位置视野比较好,为了拍小慈我每天上学都背着最贵的相机。 所以拍出了超高清神图,本来准备私藏的,但是被贱楠骗了所以在这里无偿分享给大家 【美少年抱花扶鬓jpg】 2:我勒个美神降临啊。。。。。。神之脸,神之花,神之阳光,神之相机 3:你甚至不愿意夸一下同担的神之手,但是小慈的话,确实模糊抓拍都能出神图 4:三班吃的这么好吗。。。图我偷了,但是你们三班的都亖爹,当初小慈一入学本来随机分配的班级一下子就变成四魂之玉争夺战了。 我本来动了一点小手段提前知道分配结果里我在三班,结果临开学那天硬把我踢出去了。 我请问呢?所以你们这些贱/人,有一个算一个全亖爹 5:楼上笑嘻我了,你不也靠家里做了手脚吗?技不如人就恼羞成怒了?小割割? 这点心理素质建议你退网吧,i慈论坛里全是心机绿茶叼,你别不小心把自己气死了 6:ok,虽然我早就知道论坛上都是一些妖魔鬼怪,但是我没想到你们好意思拿我图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7:啊这个拍摄距离和角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拍照技术真的还不错,著名氛围派站哥 8:怎么,站哥还分上派别了? 9:对啊,你不知道吗?这个三班的因为系统学过拍摄,所以构图什么的都特别好,搭配上摄影三要素:人好看,人好看,人好看; 每次拍的小慈都是神女下凡的风格,我每次看都感觉自己是下一秒偷走织女小慈羽衣的贱/人牛郎 10:啊你这么说我好像也知道,但是我比较熟悉的是那个下水道老鼠风格的 11: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很光明正大的拍摄角度都有一种偷窥感,特别阴湿,但是好处是色/色的。。。 搭配那个爱写第一人称自卑地雷梦男的文别有一番风味 12:你们口味都挺那个的,一个是渎神一个是变态; 我就喜欢那个总是把宝宝拍成性/感人-妻的,我真的几乎要集齐小慈的美照图鉴大全了,但是有几张我直接就打印成巨型海报挂在床头每天晚上美美欣赏四十分钟才能睡觉 13:我知道那个!是不是那个就是小慈有一次跑完步特别累,头发都松散了贴在脸上, 然后出汗出的衣服都被浸的有点透明肉色都出来了,脸和眼睛红红的还包着眼泪,关键是嘴巴! 小慈当时有点干呕,难受的一直咬嘴唇!本来嘴巴就嘟嘟的特别又肉感还被小慈自己咬的红肿了,完全就是被我抱着狠狠亲过的效果啊! 14:我劁我也记得那张膏/潮神图!虽然名字有点太直白了,但是那个真的绝了,无数个夜晚我都梦见小慈那个表情。。。 然后就觉得被窝里凉凉的,起来洗衣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交给佣人洗 15:额,大家都是对着那张照片冲过的人,挂海报那个哥们你是欣赏还是导了四十分钟? 16:虽然都是匿名交易,那个爱拍一寸肌肤都不露,但是每张都充满男/凝色//情的人真是尽显男摄本色啊 17:地狱笑话说的真好,但是有没有关心我被骗这件事情呢? 起因是这样的,我只会拍照不会写文,所以我就爱用自己拍的图交换一些写的好的第一人称梦男文。 这次拍的图质量实在太高,我其实有点舍不得拿出去换,想留着自己私藏,但是那个卖家跟我说他做了一个恋爱互动游戏! 是全部采用小慈真实爱好和外貌数据精心编制的,而且攻略者是类似日乙的无脸无爱好无特征背景板,特别好带。 因为他说游戏里把小慈立绘做的特别好我就动心了,游戏也确实是做的不错,页面和功能都很复杂用心,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和功夫的。 但是!这个男主(也就是我)居然他爹的有很多私设,比如身上哪里有疤痕啦,这里会触发小慈心疼抚摸你疤痕的剧情特别让人哈特软软; 比如你不擅长哪门课业,小慈会穿上那种黑色包/臀/裙带上红框眼镜给你补习,让人觉得应应的。 还有好多好多细节,随着剧情展开能看到不重样的小慈3d建模和平面立绘,很多套装扮都随着剧情展开; 有黑丝白丝,有长裙短裙,还有兔耳朵之类的都特别特别可爱社社的。。。 18:楼主你要是概括能力和你的摄影水平差不多一样就好了 19:就是啊,罗里吧嗦说了一堆,也没看出你哪里被骗了啊?这不挺好的? 私聊你了,咱俩商量一下你分享我一个链接 20:我看立了,但是无盈利的游戏能做到这个地步肯定是家里有资源吧。。。或者说是一个学校里的小团体一起弄得? 21:你猜对了楼上,我家里在游戏制作方面有产业,我也挺熟悉市面上的各种风格的。 这个游戏我一玩大概就感觉出来是哪个公司的手法了,而且这个用来当皮套的男主有好多特征都是我觉得莫名熟悉的,你们猜怎么着? 我顺藤摸瓜找到了做这个游戏的牵头人,他是我发小!!! 这个贱人,他联合了一群早早帮家里做事的学哥学弟一起做了这个游戏,专门用来骗我们高质产粮大手的资源! 为什么说是骗呢?因为这个叼人把自己的形象和小习惯都融合进男主身上了,他就是把我们当怨种! 骗了我们的资源还要让我们一遍边的见证他和小慈的爱情! 22:确实见,这种弔子应该被吊起来刮了 23:真的假的?夹带私货真的恶心人 24:我真是劁他爹了,幸亏我没玩到,要是我正带入着忽然发现我成别人的皮套了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这个贱///种弄亖的 25:你早说是这种人啊,把他id爆出来,哥几个给他点颜色看看 26:最好笑的是,整个主创团队,不管是做文案的还是画画的还是编程序的,都把自己的个人形象和爱好偷偷加进那个皮套身上了,整个一究极缝合怪。 之所以这个小团队被我抓出来就是因为这些人数量挺多的,每个玩过游戏的受害者都能认出一两个熟人的特点,我们一整合就把那几个人给拼凑出来了 27:好啊,好,符合我对i慈的刻板印象:下见,无耻,卑鄙,下流,而且还喜欢创同担 28:所以爆出来他们的联系方式好吗?好的 29:你们别着急了,痛击皮套哥的事情落不到你们手上,回去偷偷掉小珍珠扎宋浩小人吧 30:再说你爹灵/车漂移!别跟我提宋浩那个亖弔子! 32、第 32 章 全孝慈时间管理做的已经非常熟练,借着顺风车在科德尔和女孩子们一起吃了晚饭。 遗憾的是葛照并不在学校里,听王家申说她自从上学期开始每晚都会坚持去练泰拳,雷打不动,今天全孝慈来的不巧赶上了她训练的时间。 全孝慈吸了一口草莓奶昔,眯着眼睛嚼富有弹性的椰果:“真是雌鹰一般的女人啊。” 金长安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往她们上次在手工玻璃店专门给全孝慈做的专属兔耳玻璃杯里加了一勺布丁。 “其实独生女的话,她完全没必要这么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葛照总给我感觉很紧迫,很着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逼迫她做这一切。” 王家申用勺子搅了搅已经半化的冰激凌,神情有些担忧: “小慈是最近才和我们一起玩可能不太清楚,至于金长安我都不想说你;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的人以为有私生子弟弟的是人葛照。” 多年的好朋友了,平时沉默寡言的王家申说到小慈语气还温柔一些;不留情地拍了一下偷偷伸过来的手,她提起金长安的没心没肺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拿勺子偷偷挖走王家申碗里一大勺冰激凌的金长安夸张地痛呼了一声: “申申你干嘛,我一直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怎么着,我还非得像金长宁一样那么小家子气?” 听到熟悉的名字,全孝慈鼓动的腮帮子短暂地停止了咀嚼。 但是毕竟是金家的家事,剧情里对这件事也只是含糊提起;现在这个身份没有参与的余地,全孝慈把话咽了下去。 “你们都不知道金长宁,我真劁了,超绝小心眼儿加绿茶叼; 关键是我那个生物爹就喜欢看别人这么卑躬屈膝地讨好他,想尽办法揣度他的小心思;我呸,一个亖人凤凰男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提起那个勉强算得上受害人的弟弟,金长安还只是满不在乎地调侃了一下。 一说起金旅这个彻彻底底的人渣,语气里充满了彻底的轻蔑和仇视。 全孝慈咬了咬吸管,有些担忧地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王家申抽了张纸巾给金长安擦干净嘴角的果酱,冲他安抚的笑了笑: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我们每日一骂这个大爹,是一种排解压力的发泄手段,金长安不是真的生气。” 果然,金长安激愤地骂完,又开始偷偷捞全孝慈杯子里的草莓。 全孝慈有些无奈地打掉金长安的叉子,他是无所谓和人同吃一杯,但自己毕竟是男生,还是要注意一点儿比较好。 “小慈!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挺好一小姑娘像个男人似的。” 没能成功偷到草莓的金长安撅着嘴,嘟嘟囔囔的抱怨。 全孝慈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就是小气,还倒打一耙说金长安才是磨磨唧唧的没个女孩样子。 在王家申扶额呼吁停战的背景音里,互相攻击对方是小男女孩和小女男孩的两人用三局两胜的猜拳决定了谁才是最娘们儿的那一个。 最终,全孝慈须眉不让巾帼,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和未来一个星期的新鲜果品统治权——每次点水果甜品后全孝慈有权先叉走金长安那份甜品上的所有新鲜水果。 最终,小慈公主在欲哭无泪的金侍卫和幸灾乐祸王侍臣的护送下起驾离开了科德尔。 回到酒店,全孝慈在用小布条蒙着眼睛的全咪咪陪伴下泡了个香香的泡泡浴。 彻底放松身心后,全孝慈很辛苦地用厚被子堆成了软绵绵香喷喷的小窝,又打开了我的世界。 全咪咪一边帮有些手忙脚乱的全孝慈做游戏攻略,一边用整个身体都紧紧贴着小慈形状漂亮的锁骨,它已经足足六个小时没见到小慈了,急需贴贴补充能量。 就在全孝慈终于在生存模式下盖上了人生中第一个火柴盒时,消息提示备注为“爱做食物的好男孩”的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 【小慈,明天我想带一点自己考的小饼干来学校,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呀?】 【你会烤饼干吗?好厉害!】 全孝慈惊讶地询问陆行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对会做饭的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嗯嗯!男孩子不会做饭怎么行哈哈哈哈,一点男人味儿都没有;我爸爸就是比较传统的小男子主义,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种,所以对我的要求也是从小培养的。】 【什么口味我都喜欢吃!好期待!】 全孝慈兴致勃勃的打字,他还没怎么吃过朋友做的东西呢! 想起葛照几人做的甜品,全孝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孩子嘛,也可以理解,粗手粗脚的就是不适合在厨房里做事。 对陆行韵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全孝慈把摊成一团的全咪咪从锁骨上掀下来,压榨鼠工给自己的小屋做装饰。 等全孝慈刷完牙又光着脚噔噔跑回床上,刚才的木头小屋已经被全咪咪扩建成了三层豪华度假别墅。 存好档以后,全孝慈为了奖励全咪咪越来越熟练的筑巢技术,奖励它可以自己选择今晚的睡眠场地。 刚刚已经窥屏到非主流歌手对小慈公孔雀开屏的全咪咪恶向胆边生,大胆的提出要卧在全孝慈的胸口睡。 “什,什么?” 全孝慈涨红了脸,下意识把空荡荡的领口往上提了提。 在购买女装的时候他不小心把睡裙也加入了购物车里,试穿以后更是发现新大陆,柔软贴身又舒适的睡裙比男款睡衣要舒服的多。 正巧住的是单人宿舍,全孝慈就买了好多条各种材质的睡裙轮着穿。 金长宁上次碰过的那条白色棉麻睡裙被全咪咪十分“不小心”地划破弄脏了,今天侍寝的是一条香芋紫色的v领真丝睡袍。 因为买的是女款,胸前放量很多,全孝慈又是瘦瘦薄薄像个小猫片似的,塞下一个体重超标的仓鼠倒是绰绰有余,但是。。。。。。 全孝慈捂着软绵绵的胸口,红晕从脖颈蔓延到耳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手心里碰到了肉感的软绵绵。 全咪咪非常理直气壮的列出所有游戏存档: 【小慈你每次都说要学怎么建房子,结果每次收藏的教程和图片都只有我一个人看而已!你每次都是在和新交的朋友玩!】 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像资料盘里电视爱拍的绝望主夫,全咪咪感觉已经看到自己独守空笼,无慈问津的黑暗未来。 它偷偷用短小的仓鼠脚趾点开一个游戏存档,再假装不小心被手机音量键绊倒在屏幕上,游戏里精致的房屋设计在肥肥的小肚腩下若隐若现。 “小慈,我知道,我都懂;和一只有点体重超标的仓鼠玩,肯定不如和别的朋友玩有意思; 明天你还要上学呢,快睡觉吧,我可以在跑轮上将就一晚。” 全咪咪这一套以退为进的丝滑小连招给全孝慈逗乐了,一想最近确实因为扮成女孩子怕被认出,所以很少带着全咪咪出去玩。 全孝慈叹了口气,用透着淡淡粉色的指甲点了点还在颤悠的仓鼠肚皮: “好吧好吧,不过你得隔着衣服,不能钻到里面去哦,不然你的毛会蹭的我痒痒的。” 全咪咪在心底偷偷比耶,很利索的就弹射到床头柜上的宠物湿巾,把全身都蹭干净,迅猛地关了灯。 黑暗中,全孝慈借着一点昏暗的光线看到一团土豆状的被子鼓包游窜到自己身上,不知为什么有些紧张。 在全咪咪趴上去的那一刻,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溢出的轻哼。 也许是黑暗放大了触觉,全孝慈极为清晰地感受到暖暖的毛团隔着薄如蝉翼的高级真丝捂在小小的乳//团上。 最敏感的尖尖部分因为突然的刺激也有一些挺立,不难受,但是确实是从前没体验过的奇妙感觉。 “怎么了小慈?难受吗?要不我还是回去笼子里吧?” 全咪咪早就幸福的不知天南地北,全孝慈全身上下都是手感超好的软肉,这一点它早就知道。 但是它没想到的是,这微微有一点弧度的胸/脯更是仙品中的仙品. 即便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惊为天人的迷人触感,还有小慈比蚕丝还要薄嫩的皮肤。 尽管全咪咪极为贪恋这牛乳凝结一样丝滑的嫩肉,还有那一声仿佛含着蜂蜜一样黏糊糊又甜蜜蜜的轻哼。 但是小慈的感受永远是第一位,怕小慈不舒服,全咪咪连忙从跑到枕头上蹭了蹭全孝慈溢出的弹软脸颊肉。 “没有不舒服!睡觉!” 全孝慈庆幸现在关了灯,全咪咪看不到自己发烫的脸。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又感受到了被文得思抱住时候的奇怪感觉,让他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全咪咪以为自己惹了有时候脾气还挺大的小男生生气了,老老实实的回到笼子里,悄咪咪地写今天份的爱小慈日记。 全孝慈翻过身,拿被子挡着大半张滚烫的脸,暗暗决定有机会的话,要找宋浩或者其他人也抱一下试试看。 这种又怪又舒服的感觉是什么呢?杏教育缺失的单纯小男孩苦苦思索着,看来今天又是个不眠夜。 50、梦男文第一人称2 我又来紫藤花架底下背书了,真不是想偶遇谁,就是喜欢这个地方,清净。 就是过了半小时也没翻一页,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公式难,还是因为昨天没睡好。 昨晚上他们约了个算塔罗牌的,一个接一个的算,结果描述了半天只看出来两个关键词“不可能”、“怎么你们算的好像是同一个人”? 占卜师都绷不住了,我感觉她要憋笑憋出工伤。 肯定是因为这个才没睡好,真该死,早晚从宿舍里搬出去。 来之前我还洗了头,谁能懂一下呢? 我洗头的时间都得精心计算,怎么我下铺还能天天发型和穿搭都不带重样的?而且i慈基本上都这样,天天捯饬的比爱豆出街都花哨。 算了,这个地方光线挺差的,还老有小虫往身上爬,哪有在教室里自习得劲儿。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北走了两步,又往南走了两步,然后原地踏了两步。 其实光线还行,自然环境还是比教室里那个刺眼的白炽灯对眼睛好;小虫子爬到书上逗着玩蛮有趣的,比教室里的活人有意思多了。 他怎么又来了?我偷偷用被刘海挡住的那边眼睛向右瞥。 翘二郎腿看书会不会有点太装了?但是双手捧着书显得太呆了吧。 难道是因为终于发现自己的行踪被全文背诵了?想来找个清净?我不留痕迹地挺直背,微微颔首,好显露出我刀削面般的下颌线。 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有点诡异的上扬,太抽象了,这个场面好像三流恶俗偶像剧里的情节。 无论何时都闪闪发光散发魅力的万人迷主角,头疼追求者们过于疯狂的追捧和纠缠,喜欢在无人知晓的小角落里整理心情; 但这样隐蔽的秘密基地却被又穷又丑没有任何特长和优点的普通人闯入,两人开启一段虐身虐心的禁忌之恋。。。 打住,先不论这个地方是不是他的避风港湾,我也并不是什么赔钱货。 我只是在伊莱克这种天才扎堆的地方里显得平庸,不管是放在哪里看我也算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帅哥高材生预备好吗? 伊莱克魅.魔真是恐怖如斯,我还是远离为妙。 我朝他的反方向挪动了三厘米。 拜托,这又不是拍偶像剧,我还要很惊恐的逃走吗?谁会注意我,没那个必要。 再者说,他的侧影很好看。 昨天光顾着看脸了,没想到他头型也特圆,头发又顺又直; 按理说稍微有一点缺陷都能被这个没做过任何修饰的发型显出来,但他还真能完全hold住; 发际线也这么完美我倒是不奇怪,长成这样能有什么烦恼。 校服外套领子还挺高的,但他可能是脖子比较修长,一点也不显得邋遢,可显气质。 一边头发的挽到耳后,侧脸线条居然也特漂亮。 眼睫毛特别密特别长,跟小扇子似的;鼻子也好挺,鼻头好像微微有点上翘。 嘴唇没涂口红就这个颜色吗?粉粉的,上嘴唇那个是叫唇珠还是什么的部位,好像比别的地方更引人注目一点,稍微抿一下嘴唇就陷进去,然后马上回弹。 有点像粉色的棉花糖,我手好痒。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干自己的事情,他好像是在用紫藤花喂仓鼠吧?好奇怪的爱好,反正我也没多关注他,等我背完书他已经走了。 正好我也要写题,就回班里了。 第二天课间,班里那群时时刻刻都在求偶期的男的又开始了。 我真是服了呀,怎么以前没发现他们这么烦人,到底是谁觉得自己每天跟个变态一样在网上写小作文就能追到女神? 最关键的是,每天都被迫了解关于他的事情,根本就躲不开。 “你怎么在搜紫藤花对啮齿动物的毒性啊?呦,书里还有紫藤花书签,你是老鼠人?” 那个大少爷居然窥我的屏,i慈果然都没什么素质。 我猛地关上平板,不是心虚哈。 就是觉得有些人太没边界感,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 可能是那个大少爷把身上的晦气传给我了,今天我没看到他。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 四天. 五天了,他一直没有来,难道是这里被那群恶心的跟踪狂发现了? 我书里的紫藤书签已经有五个了,有的已经干掉,边缘脆的透明;新放进去的被挤出来一些汁液,把字的油墨都晕模糊了。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觉得很可笑,不管是这一排整齐的可笑的书签,还是每天待到天黑看不清书页才离开的我。 我想把着几朵压根起不到什么标记作用的花的干尸扔掉,算了。 想了想还是合上了书,真的不太道德,我还可以留着攒起来做成擦鼻涕的纸,不知道网上有没有教程。 把手伸到裤兜里,我摸了摸那包仓鼠纸巾,觉得把纸巾变成纸糊,再把干花磨碎加进去晾干应该能成。 把别人做的纸加工一遍变成我自己的纸,我真是好霸道的一个人。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男校花喜欢这一款。 衣服兜里好像被人偷偷放铅球了,好沉。 我摸到一个巨大且软软的东西,有点惊恐拿出来一看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我之前买的披萨汉堡软糖。 我还以为是喂的流浪猫把死老鼠放我衣服里了,毕竟它之前就送过活蟑螂给我,不想再提。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到底谁教的它送礼一定要揣人兜里,好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国.人风范。 其实本来想买草莓夹心棉花糖的,但是学校商店常年断货。 我看下铺吃的时候才知道他们i慈论坛的知名小零嘴就是全孝慈最喜欢买的草莓夹心棉花糖。 他们这群没公德心的东西只负责确定全孝慈想吃就能买到,根本不在乎i慈论坛成员的死活,更不在乎非i慈,虽然好像全校只有我一个人不是那个无聊的论坛的成员。 我不觉得我充钱进去看就是i慈,i慈条约我都没签订。 顶多就是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抽出半小时看看新帖子,打卡,写梦男文,买照片而已。 爱草莓棉花糖人士表示强烈谴责,我一气之下就买了角落里落灰的软糖。 仔细看,这个不仅以五彩斑斓的致死量色素调和而成,软糖披萨上的馅料居然是汉堡形状,还真是相当猎奇。 反正今天也没心思念书,我拿起来有一个手掌大的巨大软糖,举起来对着阳光。 还挺漂亮的,光透过彩色明胶的时候很像我的人生,廉价的原材料在某个瞬间也算得上流光溢彩。 虽然实际上又便宜又难吃,被狗舔了我都不会打狗。 感觉他也不会喜欢吃。 51、第 51 章 趁着小毛咪回去取点心,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立刻抓紧这决定性的时刻,相互做着博弈。 他们在快速尝试了手心手背,剪刀石头布,和网聊群里掷色子等多种方法之后,好几个差点急眼打起来。 但也没有任何人甘愿退出人生第一次,更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小慈度过一个快乐夜晚的机会。 估摸着全孝慈快回来了,文得凯当机立断: “都别吵了,把沙发搬开,所有人集中到客厅里铺毯子和准备烤棉花糖的工具,投影仪放在中间,就说觉得一起看有氛围。 待会儿谁能抢到离小慈近的位置,谁能逗小慈开心多说几句话就各凭本事了。 谁也不准吵架,再吵被小慈看出来相当于毁了他的第一次睡衣派对,谁也别想留下好印象。” 文得凯毕竟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多年,要做校橄榄球队的队长没有点手段只靠家世也镇不住场子; 更何况今天接连两次对全孝慈的道歉,比起以前那副把小慈当作私有物的可恶模样,反倒让i慈对他的恶感消退了一些。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有理,时间紧迫,再磨蹭下去也耗不出结果,分工明确地开始布置宿舍客厅。 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清理好并不宽阔的客厅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等在储藏柜里搬了一大包零食的全孝慈回来时,惊讶的发现观影的场所已经布置好了。 茶几和小沙发被搬到别的房间,取而代之的是厚实温暖的手工羊毛毯,铺满了地面。 中央是拼成圆形的几张矮桌,上面铺满了各色零食,几乎堆成了小山,还有人正在摆盘削皮切块的水果。 几乎占据一整面墙壁的巨大屏幕已经开始播放色彩饱、画面丰富的动画,还正在源源不断往里面搬东西的男生们笑着招呼他落座。 全孝慈跟着片尾曲小声哼着歌,兴奋地脱掉鞋子,抱着零食走了进去。 兴许是有些害羞,他的脚尖微微踮起,透着粉的足底每次落下都会有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低头弯腰捡东西。 室内光源充足,白嫩足背上纤细的血管在皮肤隐隐可见,那抹青如同画布上的精心设计,增添几分旖旎的氛围。 涂了淡淡水红色护甲油的脚趾闪动着若有似无的动人光泽,比起原本的白粉色更显出些娇美。 不知道谁咳了一声,放置抱枕放了有三分钟的人在全孝慈脚边踉跄着起身,顺手拉走了身旁给几袋零食左右互换了十几次位置的同伴。 林科从厨房里端出刚刚做好的蘸酱,放到玉米片的旁边,笑着给全孝慈指了指正中间处被细心布置的最舒适,观影角度也最佳的位置。 全孝慈坐在地上抱起软乎乎的抱枕,交叠曲起雪白的一双长腿,深色的地毯更衬得他像是雪捏的人一般。 动作间小腿肚上凝脂似的软肉颤了颤,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林科看似目不斜视,手却一抖,差点把碗打翻。 全孝慈一坐下,原本空旷的客厅突然就被冒出来争抢座位的人填满。 可惜的是率先发动攻势的林科已经美美坐到全孝慈右手边,灵活度最高的混血也抢到了左边的位置,慢了一步的文得凯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稍远的位置。 文得凯以前的小弟也都是一副虎狼之态,丝毫不顾体面,把原宿舍的人都撞到了一边。 最先提出意见的郑前更是恨得牙痒痒,在离全孝慈最远的地方急得团团转。 全孝慈已经冒着星星眼看林科用喷枪烤棉花糖,压根没注意到男生们暗地里要擦出火星的“你来我往”。 小心翼翼的用两片饼干夹住已经烤出金黄表皮的棉花糖,全孝慈贪心的咬了一大口。 酥脆的甜蜜外壳伴着烤化了的草莓果酱的夹心流出,完美的消解了饼干里醇香巧克力带来腻感,拉丝融化的甜蜜棉花糖在口腔里起到主导性的融合作用,多重奇妙的口感实在太美妙,全孝慈被烫的直吐舌头也还是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还夹杂了咽口水的声音。 能看漂亮小男生吃东西本来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一件美事,但扯不断的的,粘腻的,乳白色的棉花糖拉丝被润泽的,花瓣似的,娇嫩饱满的嘴唇不断含住拉扯着。 灵活的舌尖舔去溢出唇边的棉花糖,全孝慈的鼻腔还跟着哼出小猫吃奶似的的绵软甜音,时不时微微张开散出热气的樱桃红色的口腔都让所有在场的年轻人觉得下.腹一紧。 兴许是偏着腿坐不方便,全孝慈吞下最后一口饼干,满足的舔舔手指上粘的饼干碎屑,换了个跪坐的姿势。 大腿和小腿相互挤压,短裤边缘有点被搓的上翻,圆润软弹的两瓣压着已经在地毯上蹭的泛红的足跟。 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满是丰盈的雪白软肉,让人联想到稠厚的凝脂奶油,含在口中一定细腻顺滑,满口香甜。 混血到底是阅览煌文无数的人,在展开想象力的时候可幻想出过更香.艳煽情的画面,眼看其他兄弟们都被这种无意识流露地天真.肉.-欲所震慑,他反倒行云流水地给全孝慈倒了一杯果汁,还推荐他尝尝自己最拿手的牛油果蘸酱. 全孝慈兴致满满地嚼着脆脆的玉米片,加了青柠和辣酱的绿色蘸酱酸甜开胃,又带着丰富的辛香,一下子冲淡了甜腻的感觉. 两人吃吃喝喝,热火朝天地谈论起剧情,一旁想插话却找不到机会的文得凯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憋屈的牛饮. 林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展露自己的厨艺天赋,结果被人用茶艺天赋顶了功劳!天知道那个绿眼睛猴子只负责切了香菜碎好吗? 但是小慈吃的正开心,这时候故意说是自己做的又太刻意了,林科只好默默咽下这个哑巴亏,凶狠地把下一个棉花糖烤焦,偷偷涂上芥末,夹在饼干里递给旁边的人. 一阵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后,全孝慈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袋散发着浓烈咸香的锅巴。 视线往下,一个明显看着比别人稚嫩一些的高个子男孩正匍匐在地上把袋子往内里推。 “姐姐,不是不是,小慈哥要不要尝尝我带的零食,很好吃的.” 那声称呼恰好被动画里角色的笑声掩盖住,全孝慈只惊叹于现在学弟对待新朋友的热情,竟然为了表达友好直接从下面爬过来了欸. 全孝慈冲地面上的学弟友善地笑笑,愉快的尝了点咸蛋黄风味的香脆锅巴。 得偿所愿的学弟又蠕动着缩回了原来的边缘位置,尽管在路上被不小心的舍友狠狠踢了几下,但也已经很满足了。 他红着脸把全孝慈刚刚拿过的区域挑出,用小盘子装起来,很珍惜的一点点啃。 泥塑粉里主流是妹塑小慈,但是对于比其他人都早两年上学的他来说,姐塑才是正确的,伟大的,毋庸置疑的。 52、第 52 章 有人带头做了成功范例,其他平日里装模作样惯了的也都跃跃欲试,纷纷打着分享零食的幌子离全孝慈越来越近。 全孝慈难得熬夜,到将近凌晨的时候连最喜欢的小马宝莉都看不进去了,被一个接一个的邀请练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是有人递过来袋子就抓一颗往嘴里塞。 吃的腰腹都微微鼓起来,单薄的吊带上衣掩盖不住小肚子软绵绵的可爱弧度。 文得凯看着一圈平日里只敢再论坛上写yy小作文的猥琐男,此刻都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小慈,你要不要尝尝我的。” 文得凯猛地放下易拉罐,顾不得周围讽刺的目光,假装不经意地蹭到全孝慈身边,却久久没能得到回应。 扭头一看,全孝慈已经半趴在抱枕上合上了眼睛。 “小慈。。。” 文得凯一只手撑住地面,有些失神地注视着埋在蓬松枕头里的精致侧脸。 用钢笔做发簪扎起来的发髻松散了不少,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来线条漂亮的小巧下巴,和看起来就嫩嘟嘟的,两片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 文得凯看的入迷,像是捕猎的肉食动物一般压下身体,背阔肌微微鼓起,从后面看颇有倒三角的双开门冰箱快要压倒熟睡小毛咪的可怕错觉。 郑前看见有人和小慈离得近就恶心,给了文得凯肩膀一拳,威胁他注意保持距离。 当然了,他打完也没走,给全孝慈盖了条毯子后,就找了个近的地方坐下来。 小慈的睡颜谁不想看?赶紧抢个好位置别被那群所谓的好兄弟占了才是正经事。 不过三两分钟,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全孝慈的男生们也都发现了端倪,蹑手蹑脚地都凑过来。 “我们要不要叫醒小慈啊,这样睡着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很难受?” 有人压着声音说,他在i慈论坛里网名叫【专属于慈の空调修理师傅你是干什么的】。 id叫【我舔孝慈殿下的辟谷碍着你爹坟..头蹦迪了?】的男生在昏暗的灯光里翻了个白眼: “显着你了?装什么暖男,再装去死。让小慈睡呗,我们还能再饱饱眼福。” 沉默不语的人群证明了辟谷哥得到了压倒性的胜利,关掉投影仪,轻手轻脚地挪走地毯上的桌子,腾出小慈身边的位置。 【我们要盯着小慈看一晚上吗?好猥琐。。。】 有人拉了个两宿舍的合并群聊,发了个熊猫头扣脚的表情包。 【死不死啊,万一有人没调静音把小慈吵醒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有人没调,谁在小慈身边还能允许手机出声音啊,更何况手机里还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别说废话,我觉得不猥琐啊,和论坛上p自己和小慈婚纱照合影的人比起来还好】 【额,能不能尊重别人的爱好,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 【你是p婚纱照的本人?被揭穿了所以急了】 【别吵了行吗,我只想问一个问题:趁小慈睡着拍照是不是不太好】 【问到点上了,我也想问】 【第一次见到i慈这么有礼貌,还知道拍照之前不问人家是偷拍啊?】 【额,不就是因为怕被人线下真实吗?反正都知道屋里有谁,一旦东窗事发就知道谁弄的】 【我觉得不要吧,小慈姐好心跟我们一起玩你们搞这些真的不太好】 【@我吸小慈脸颊肉,你老额额额什么?你最清醒了,就你聪明就你理智】 【泥塑粉看好了这里不是论坛,这是群聊,别暴露了好吗】 【啊你是姐塑那波的@青春期学弟会梦见小南娘学姐,怪不得呢,原来是年纪这么小的跳级生,我虽然是妹塑支持者但是也觉得姐塑挺香的】 【打住打住,话题又歪了,但是我支持那个姐塑爱好者的观点,小慈好心带我们办派对偷着拍照确实太不地道了】 【我也觉得,别拍了】 【@文得凯(对不起小慈版本)凯哥你难得说句人话,我支持】 【你小子别溜须拍马的,刚才挤到小慈身边踩我一脚的时候没见你把我当哥】 【额,我也支持】 【加1】 。。。。。。 【那就这么说好了,咱们用眼睛看看得了,也别睡了,到点上课了把小慈叫起来,完了我到时候去买早餐】 【话说今天这么幸福的事情能在论坛上说吗?】 【连论坛都不能发吗???不能让同担恨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怕论坛发了会有更多妖艳贱货飞蛾扑火啊,到时候小慈开睡衣派对巡演吗?】 【我也有点担心这个】 【我不管,你们管不着我,我非得发到论坛上不可,小慈怎么可能答应别人的无理要求,担心这担心那别活了都】 【@骂我的都反弹,祝我和小慈百年好合的奖励你下辈子还见证我和慈的爱情点了,但是你名字好恶心】 【这种人挺可怜的其实,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加到小慈微信所以就随便起网名了】 【那咋了?】巨大的中指表情包jpg 【行了行了别吵了,这事儿肯定偷偷藏不住,爱发就发吧】 【@喜欢打篮球,郑前你真是属和事佬的,我怎么记得你之前不叫这个名,喜欢的是篮球吗你?】 【关你吊事】 【不稀得跟你们吵架,浪费时间】 群里沉寂下来,一旦实名让攻击力都减了大半,不能像在匿名论坛能骂个爽的话,谁愿意和其他i慈说那么多屁话。 静默的夜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响起,有人呆呆的盯着小小扇动的浓密睫毛,悲观的想着这辈子也就完了,这是离女神最近的距离; 有人低头看秀气纤长的手指,喜滋滋的觉得自己今晚上也是光宗耀祖了,这段经历回去兑水也能喝三年; 还有的人摸着锁骨上的文身,用目光描摹着心上人的轮廓,觉得很不是滋味; 有人轻轻碰了碰被全孝慈抱住的枕头一角,很是羡慕能被选中侍寝的抱枕,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趁别人不注意把被小慈睡过的抱枕盖过的毯子全部偷走。 53、论坛体1 【震惊!伊莱克校花夜宿十三人寝室,多人观看劲爆影片,点进来让你尖叫连连】 1:造黄姚的都四爹 2:不是谁大早上发这么恶心的东西,重口味小煌文移步内线好吗?发到公共平台是想创四谁 3:额,不是,你是港媒看多了?让你发没让你这么发。。。 4:我嗅到了不对劲的气味,楼上你和楼主是不是认识 5:我昨晚住学校了,确实隐隐约约听见楼上很吵,但是跟小慈有什么关系啊?早黄姚四爹加一 6:再者说咱们学校哪有十三人寝室啊。。。一群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得把学校掀了,如果三个寝室的人加起来还差不多 7:震惊部真是经典永流传呐,其实我就是想把人骗进来杀 你们点进来就别走喽嘿嘿嘿 我要说喽嘿嘿嘿 8:要说就说不说拉到,我就是想看看哪个梦男又得失心疯了,还敢把多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癖好放到这里,你充钱了吧这么少的回复在首页挂了这么久 9:就是啊,再没屁格楞嗓子一辈子养胃 10:铁定充钱了,不是我记得i慈论坛里充钱可不只是需要马内,还得是管理员同意吧?这么恶心的yy贴能放出来管理员喝马尿喝多了? 11:我不服,我之前发了个泳装小慈就被管理员删帖了,这算什么?@管理员,你爹没了 12:额,楼上,你的那个画的不错,我还保存了,但是你仔细回想一下你画的那个真的算是泳装吗? 。。。那纯是三块布头,换算一下现实比例三块布料都没我手掌大,管理员只删你帖子没把你禁言三个月算是你运气好 13:那图我觉得一般啊,小慈三分之一的美貌都没画出来,纯是宅男哥的xp映射,你都给俺们小南梁画大辟谷大.奈了是不是有病 14:点了,我们小慈是微微微微微.乳,辟谷很翘是没错,但也不是你画的那样啊。。。喜欢那张图的都是异食癖吧? 15:欸我说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你不喜欢没必要人身攻击吧?说好的不打厨子呢 16:厨子是做饭的,捏屎的叫蜣螂,打厨子是见货,踩虫子叫保护生态环境 17:我觉得是因为管理员也保存了所以没把你加进黑名单,我不爽那个管理员很久了! 处处夹带私货,喜欢的就只删帖不禁言,谁知道有没有偷偷保存下来拿着导管,不符合自己xp的就删评禁言拉黑罚款一条龙起步 18:对!!!我之前用3d建模建出来的兽耳小慈!就因为我用的是狗耳朵狗尾巴就被那个管理员狠狠制裁了!但是前几天我在猫塑投票里见过他! 19:额,楼上,你的我也看过,虽然我本人是蜗牛塑支持者,但是我觉得你那个狗塑应该不是主要问题吧? 你还给小慈用了汝夹,甚至还发了一段视频:一拽那个夹子尾端的流苏小慈就会脸红红的哆嗦着夹辟谷摇尾巴,配音还是一段不知道用啥玩意儿合成的小慈的哼唧声。。。 我请问这跟片儿的区别是? 20:支持,而且拽夹子的那个手是按照你自己的手做的吧?你别忘了你手上可是有很大一片胎记的,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还有,楼上你才是真正的异食癖,蜗牛塑你怎么想出来的呢? 21:都说了不要互相攻击xp了,没完没了的,论坛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群人败坏的 还有别老质疑管理员了,那是经过层层测试选拔出来的,你们做还不得把对家全斩首示众? 现任管理员已经是历任里干的最久的一个了,前几任都因为过度情绪化被开.盒扒的皮都不剩了 22:吵起来都吵起来,给我增加点热度捏,请看~~ 【全孝慈吃棉花糖时舔嘴角】jpg 【全孝慈双手捧着杯子喝果汁】jpg 【全孝慈把脸埋在抱枕里蹭来蹭去蹭出残影】jpg 【全孝慈和脸部打了马赛克的男生比耶合照】jpg 【全孝慈叼着玉米片聚精会神看动画】jpg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哦~我特意挑了没有小慈美腿和玉足的照片,怕你们这些卢瑟偷走手.冲 23:。。。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p图 24:好像真的不是 25:梦男失心疯连夜手捏出来的照片,鉴定完毕。 26:怎么都不说话了米娜桑~是被我的图库震撼到了吗?那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因为我接下来要把昨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一遍,小心气绝身亡 昨天小慈给我的怨种兄弟发信息说想分享一点亲手做的饼干,对喽,我们就是之前喝过小慈亲手泡的茶的那波人,那个小剑人也是这个时候加上小慈联系方式的,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们抢了半天厕所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小慈!竟然!穿着小吊带小短裤来敲门!你们能懂吗? 我第一次看小慈穿的这么清凉,之前他连游泳课都不愿意报! 据网传就是怕穿泳衣,虽然我一度怀疑是怕猥琐南偷拍。 结果昨天就这么水灵灵白花花的的降临在我们寝室门口了捏,简直是饼干仙子! 27:我也在场,那个饼干巨巨巨无敌好吃,小慈看我们都舍不得立马吃掉还把袋子里剩的饼干也都给我们了,连那个袋子都是粉红色兔子耳朵的谁能懂一下呢? 谁说这不是公主我都不信,还是会做好吃饼干的小兔子公主 28:小慈那天晚上的发型也特别特别神,特别有人.妻味儿!就是那种单边的低马尾,嘴巴亮晶晶的,眼神水汪汪的,眼角还有一颗特别特别色的红痣! 就是这样皮肤白白的身上香香的来送饼干,美的我死去活来的。 而且我感觉他真的对自己的美貌完全没概念,一点都意识不到给别人的冲击力到底多大,现实版笨蛋美人。。。 我第一眼看到时候整个人都是飘忽神游的状态,直接就开始幻想十年以后工作回家看到小慈穿着qqny等我,一天的疲惫都消除了谁懂啊集帅们。 当然,当时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要当场起立了。 哦天呐,小慈,我的妻子,我的宝宝,我的公主 29:小短裤上还有特别特别可爱的花边呢,反正我从这晚上就笃定小慈肯定是真的喜欢穿裙子,天哪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平时不爱说话的漂亮小男孩私底下不仅是男娘,连睡衣都是带花边的,这完全就是爱漂亮的小孔雀! 我直接猛亲喜欢偷偷打扮自己的臭美宝宝,我就说孔雀塑小慈是正确的 30:没人觉得小慈的声音也很好听吗?可能是有点紧张,所以说话慢慢的,就是咬字都感觉小心翼翼地特别害羞,再加上小慈的声音好听到一种地步了,纯是一把子绝杀! 小慈你是一个萌宝宝,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欢小慈啊,受不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54、论坛体2 31:小慈拿我笔扎头发之后那个笔上面都可香了你们敢相信吗?我觉得人生无憾了,就算小慈以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呢? 小慈碰过的笔我能保存一辈子,我已经赢了 32:小慈擦过汗的纸巾都是香的,更何况是碰过他头发的笔呢? 小慈睡懵了忘记把那个兔耳朵袋子拿走,我趁别人没注意一翻果然里面的纸巾还在,事先声明我真不是私生饭,我是真的很好奇小慈是不是汗都是香香的,结果还真的是啊。。。 就是带着一点点淡淡的花香,有一点水果的甜味,好像还稍微有一点奶香,仔细一品还有小慈本身的那种味道。 就是你们能懂吗?你们没闻过的人太可怜了,肯定不懂。 按道理说应该叫人本身的味道,但是我觉得把小慈叫做人实在是太冷酷太无情了,所以我自命名为慈の公主味,比我之前买的任何香水都好闻多了。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感觉真的实在是太美妙了,可惜后来被人发现被迫剪开分成了三块,我恨你们截胡的人。 33:额,怪不得当时突然有人跟我要剪子,用我的剪子还吃独食好贱 34:答应我别拿回去泡水喝好吗,小慈用过的纸巾还是我给的,结果我居然忘了去找那张纸了 35:别提了,当时分的时候我们差点没打起来,又怕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分成十等份。 最后僵持了很久,还是挑了三个里面数学物理综合成绩最高的人剪开的 36:一想到过几天这张小纸纸的香味就没了我就好悲伤 37:我也,我那根笔现在已经没有香味了,我正在哀悼中 38:额,大弟子,我在你对面,你能不能别一边打字一边舔笔了行吗,真的很恶心 39:你管不着,你就是羡慕忮忌恨呗,真是男疾男户 40:话说某抱了小慈的伤员怎么没上来,我以为他会写万字作文描述手感的,本来我还想靠这个代一下 41:他说早就猜到会有下键男偷偷代入,所以写了,但是不发; 就纯用来回味,不给你们犯贱的机会; 但是说实话实话,虽然我们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我也觉得他太自私 42:话说怎么没人破防啊,我等着小丑呢 43:我也是。。。i慈只有在偷窥我的幸福的时候让我觉得他们活着也是有用的 44:笑死,同担最被需要的一集 45:就是啊,我还没有说后面的部分呢,看不到下水道里的老鼠破防我好难受啊啊啊啊,这跟在群聊里自嗨有什么区别 【分析贴,纯理性】 1:单开了一个帖子,把在那个标题党里的人都给拉黑了他们看不到我的贴,有没有昨晚住宿并且住在德斋的人说一下,那个贴可信度高吗? 2:我住德斋二楼,我昨天真的听到好几次楼上传来很像欢呼的声音,其他到没有,宿舍隔音伊莱克做的还挺好的 3:本来我是不信的,觉得是哪个爱而不得的梦男又发癫,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但是他连发好几张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是真的了,大家都了解i慈的尿性,没有人会无偿分享小慈的照片。 更何况还是一次性分享那么多质量如此之高的。。。推理一下八成拿出来的数量是他拍的十分之一左右 4:别想了,照片都是真的,我不私信找专业的看了看,他说没p过也没有任何特殊处理手段。 恶心的是那个帮我看照片的人居然还问我照片里是不是哪个女明星私房照,求我告诉他名字,真服了 5:我一直在那个帖子里潜水,他们描述的细节也挺真的,小慈的小动作和反应也对,最关键的是他们说的小慈睡衣我真见过。 本来宿舍里不是都有单独的洗衣机和烘干机,但是那天我就着急用了公共的那个,一打开盖子就有好多薄薄软软的贴身衣服,上面还有蕾丝啦,花边啦,小动物图案啦。 我第一反应还以为谁这么懒把女朋友的衣服放在公共洗衣机里洗呢,当时还觉得真没男德,结果身后就突然有很细很甜的声音跟我说不好意思让一让,我直接大脑宕机,就跟傻了一样。 一转头果然是小慈!他两条又细又白的胳膊抱着盆,就那么怯生生地看我,特别惹人怜爱。。。 因为我站在后面他就有点着急,把衣服团起来收进去,特别像田螺公主做家务,我当时还一直很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但是考虑到小慈肯定不愿意让陌生人摸他衣服就放弃了 里面就有两件小鸡黄色的布料,我当时还琢磨是什么呢这么小这么短,说来惭愧我还想到了一些不方便说的衣服,我天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多想流鼻血。 就当时小慈穿女装这事还刚刚有点苗头,我从那以后就坚定相信小慈是男娘,再者说爱打扮自己的小男孩能是坏人吗? 但是小慈基本上进宿舍就不会出去了,所以就算后来我老特意在晚上爬楼梯锻炼身体也没有能得偿所愿看到小慈穿那些小衣服。。。 结果居然被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截胡了,我好想死一死啊 6:不是他们想干什么?????就算是真的怎么样? 不就是小慈随便找几个人陪自己玩吗?点几个男模不一样吗? 他们和ktv里不干不净的男的有什么区别吗?在骄傲什么? 还没在一起就和小慈过夜真的能进全家家门?岳母岳父背调的时候直接把他们pass了好吗? 7:炫耀呗,还能想干什么,就等着你这种人破防呢,密密麻麻是你的自尊 8:是啊,句句不提破防,字字都是破防;我到觉得比点男模强多了,至少干净,小慈也就是随便玩玩而已,他们这种倒贴货想上位难如登天 9:好爽好爽这种被拆穿的感觉太奇妙了惊讶兴奋恼怒我维持两年的痛苦表演竟然被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我的情绪现在被你玩弄太爽了哥在多说点 10:你们装什么正宫啊,我说你们大公教别太好笑了,做小慈男朋友这种根本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说的跟自己已经有过一样,我就是破防了怎么了? 11:吵什么吵,破防也不想说,让那些私人看笑话 12:我已经把小慈那几张照片打印出来了,米米嘟米米嘟 13:我最喜欢小慈蹭抱枕那张,可爱死了,脸颊上的婴儿肥都被拱起来了,看起来口感就很好,我真想大吃一口,含在嘴里用舌头舔舔舔 14:小慈舔嘴角那张我觉得封神,很小狐狸精的一张。 那个红红软软的小舌头,还有那么饱满漂亮的唇形,最重要的是那种又纯又欲的氛围感,真的只有小慈能拍出来那种感觉。 就是明明脸蛋和动作都挺娇媚的,但是表情和眼神就是一直懵懵懂懂干干净净的,好看死了,我们狐狸塑里程碑式的胜利! 15:我有预感,那张马赛克合照会在近期成为众多梦男份p自己头上去最多的一张照片,太有代入感了; 小慈比耶都跟别人不一样,那种俏皮劲儿,啧 16:死装哥多发,爱看 17:点了,我也爱看,而且我把小慈叼着玉米片那个呆呆的照片做成异形钥匙扣了,可爱捏 18:也只能自己调理一下了,我还是难受 19:哈哈哈哈哈首先我没破防,就是我有个朋友是这样的,他就和你说的一样,但他不是那样的,我觉得你这样真的没意思,你就算发了他们也不会破防,因为我朋友是这样的所以我知道,我劝你最好删了,因为我朋友就算看了也不会破防,所以你这帖子留着也没啥用,还不如删了,然后就是我没破防,只是我朋友是那样的,我提替我朋友说话,我没破防,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记得把帖子删了,我可没破防 我真没破防,我就想问为什么,凭什么,以及我要怎么做才能有同等待遇? 20:有人已经疯了,看起来这招杀人诛心还是好用的 21:我觉得能淡定的人才不可思议吧??我现在难过的连帖子都不想发了 22:我也,我都立不起来了 23:我好像知道为啥帖子热度不高了,真破防的人好像真的没什么心思去吵架骂人,比如我 55、第 55 章 一转眼又到了去咖啡店打工的日子,在宿舍里准备的时候,全咪咪巴巴地望着全孝慈: 【小慈小慈小慈,这次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酒店准备啊】 全孝慈放下书包,憋着笑用手指推走扒住自己衣角泪眼朦胧的仓鼠: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嘛,也不用一直带着你跑来跑去,乖乖在家等我。” 全咪咪如遭雷劈的倒下,摊成一大团鼠饼。 对着全孝慈离开的轻快背影颤巍巍地伸出短短的爪子,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和自己一直形影不离的小慈突然就变成独立小男生了。 同一时间,宋浩也呆呆地盯着卧室里的排列整齐打光讲究的小慈储物柜,也不明白为什么小慈这两天都拒绝了自己的点心。 根据i慈幸福守恒定律,有些人失去的快乐会流向另一群人,此刻正一起嘻嘻哈哈做饼干的女孩们证实了这一点。 “小慈,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几天你就已经能教我们做饼干了!” 金长安飞速搅拌着大碗里的蛋液,乐不可支地看着全孝慈神气地指挥着其他两人。 “我从做了一次以后就一直在看教学视频复盘练习,一定没问题的!” 全孝慈正给葛照和王家申讲解着要注意的点,听到一阵阵相当捧场的称赞声有些小臭屁,超经意显摆了自己这几天学习到的知识点。 葛照正埋头揉着铺了半张台面的面团,刀削般立体的侧脸如同希腊雕塑。 毕竟不专业,店里缺少很多设备,很多事情只能人工去做,比如揉这一大摊面粉成形,实在是算得上是体力活。 葛照略微弯腰,手臂发力时肌肉线条都清晰可见。 全孝慈被认真做事的葛照帅到,冒着星星眼用纸巾轻轻地吸走她额头已经冒出的汗珠: “要不我也来帮忙揉面吧,你们这样好辛苦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女孩们刚刚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上手,只是让自己在旁边站着说说话就好。 王家申对着葛照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没见过葛照全情投入做事的时候,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还顾得上凹造型。 “小慈,怎么只给葛照擦,太偏心了吧,我也在很努力地融化黄油啊!” 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王家申一边飞速拆着黄油塑封,一边非要和葛照争个高低不可。 全孝慈哭笑不得,觉得这个场面莫名的熟悉,仔细想一想有点像开睡衣派对时候的气氛。 他只好又拿了一张干净的纸巾,象征性地擦了擦,也好声好气地哄了哄王家申,等到金长安也嚷嚷着要同等待遇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运了。 全孝慈直接切了一块黑巧塞到熊孩子嘴里,又痛恨苦味又从不浪费食物的人被迫咀嚼的扭曲表情实在有趣,一时间屋里被幸灾乐祸的笑声充满。 “好啦好啦,不委屈了,我们安安最大气了对不对?” 全孝慈半蹲在地上,挖出一大勺刚刚做好的曲奇面团,伸到把头埋到膝盖里不愿意说话的金长安嘴边,颇为挑逗地左右晃晃。 金长安被百分百黑巧苦的连眼泪都出来了,咽下去以后就把自己摆出折叠屏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不理人。 她一向是女儿有泪不轻弹,第一次见到金长安如此反应的全孝慈还吓了一小跳,连忙去拽王家申的袖子。 “不用管她啦,她做样子给你看想让你哄哄她”,王家申一边擀面团一边切了一声。 “才不是!你们这群冷漠无情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了!”金长安抬起头,愤恨地对着王家申的方向比了中指,顺便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全孝慈的表情,见他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又很快把头低了下去。 只稍微慌张了一下,全孝慈便马上想通了。 这些日子里金长安总喜欢假装难过骗人温言软语的哄自己,小团体里除了总爱和她干架的寸头肌肉女,就是平时不爱说话的蔫儿坏文身姐,可以想见她想骗的人是谁。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全孝慈下意识地联想到了金长宁。 这段日子里他也发现学长也很喜欢用博同情的方式和宋浩之流争抢自己的注意力,两人虽然心理很抵触对方的存在,在大多数时候也都无坚不摧。 但在在意的人面前,似乎都是下意识的在人际关系中成为习惯性弱者,仔细想想可能是原生家庭不健康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全孝慈又心软了。 在另外两人“你就惯着她吧”的目光下装了一些制作好的面团,加了牛奶和坚果之后放进烤箱烘烤了七分钟,简单做了一碗cookiedough去逗弄金长安。 金长安用手臂挡住眼睛,顺着勺子的方向,从缝隙里看到全孝慈笑眯眯的一张漂亮脸蛋,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不吃我走喽,给葛照和家申吃” 金长安没有立马上钩,全孝慈坏水咕嘟咕嘟往上冒,佯装要走,好在招数非常有效。 下一秒,就从勺子那边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力度之大甚至让蹲着的全孝慈在地上踉跄了一下,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王家申反应迅速地扶住全孝慈的肩膀。 “差不多得了,你属鳄鱼的咬合力这么强?差点把小慈拽倒。” 葛照匆忙洗净了手,毫不留情从后脑勺给了金长安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把全孝慈扶起来,微红着脸给全孝慈整了整短裙上的褶子。 “没事啦,安安你慢慢吃,我去调一下烤箱温度。” 全孝慈习惯了不管在哪里都被当成瓷娃娃对待,揉了揉一脸歉疚但还像小狗一样叼着勺子看着自己的金长安,转身和王家申一起把饼干放进烤盘。 金长安大口吞着软糯细腻的饼干团,感受着坚果香脆的口感,对着望着向全孝慈背影微微失神的葛照低声说: “是我现在才发现,还是你现在才喜欢的?” 葛照瞳孔猛地缩小,有些惊慌地拉着金长安走远了一些: “别乱说,再说我不让你在厨房边干活边偷吃了。” 金长安警惕地把碗底刮干净,确认葛照没有夺走小慈做的甜品的机会才又慢悠悠地开口: “嗨,你紧张什么,就是好奇某些人怎么铁树开花了?” 葛照翻了个白眼,接过金长安手里的餐具放进水槽,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忽起来,学着金长安的姿势靠着台面,掰动起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你别乱说就行,自己都没想明白呢,我不想让小慈困扰。” 56、第 56 章 打打闹闹一阵后饼干烤好了,几人被浓郁的黄油香气勾的先吃了个爽。 一向饮食管理严苛的葛照都没忍住吃了半盘,而四人中唯一的真饕餮金长安足足吃了三盘才停下。 等到她终于感觉到王家申的死亡凝视,才尬笑着放下第四个烤盘,眼神乱飞看天看地,就是打着嗝不看人。 全孝慈笑了笑给金长安倒了杯茶水,给她拍着背顺气: “没事没事,我去门口招呼一下客人也需要时间,还剩很多呢,也够再烤了。” 解下围裙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衬衫,有了上次的成功经历,全孝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独立胜任招揽客人的工作。 拿着上次做好的指示牌,全孝慈照旧站在店铺门口附近准备搭讪路过的女生。 今天他选了学院风的小套装,小飞袖设计的白色衬衫上有层层叠叠的纯色花边,收腰的款式凸显出纤细的腰身。 配套的黑色小马甲胸口处挖空,腰封暗灰色的条纹的面料低调高级。 束腰的款式和衬衫领口处可爱小巧的黑色蝴蝶结遥相呼应,风格和谐统一。 深灰色的半身裙有点类似双层蓬蓬裙,正中央没有裙褶,是精致的品牌名刺绣。 两侧的第一层裙边缀着图案复杂的手工蕾丝边,配上泛着光泽的波浪卷发自带千金感。 全孝慈有些不适应地拽了拽腿上滑滑的袜边,为了搭配别的两枚黑色蝴蝶结发卡,他选了一双带着一圈迷你黑色蝴蝶结的奶白色过膝长筒袜。 包裹小腿的白色长袜在纤细的脚踝处还是没被撑起来原色,随着腿部线条的逐渐丰满,慢慢被圆润雪白的腿肉撑开。 半透的丝袜里是带着点粉嫩的肉色和隐隐可见的丰润腿肉,膝盖处的粉色最鲜艳,简直比裙摆和袜边之间若隐若现的绝对领域还要诱人。 因为不爱锻炼,全孝慈的大腿肉非常软嫩,滑的像是凝住的雪酪。 被袜子勒住后内陷,而上方又紧接着是微微溢出的大腿嫩肉,如同快要满出杯壁的牛奶。 每每行走都会颤悠悠地像是快要溢出来,让人恨不得吮吸一大口来解渴。 理了理富有弹性的波浪卷,全孝慈终于做好和陌生人说话的准备,店门口却在这时候迅速排起长龙。 “啊啊啊啊啊,果然没错,就是她就是她” “感谢老天奶,多亏了我一直苦苦守候在群聊里”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加上联系方式啊?呜呜呜我觉得这种级别的大美人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可是我真的好想要” “感谢蹲点的姐妹,我回去要给她发大红包” 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都脸蛋红彤彤的拿着手机飞速打字,虽然穿着各异,年龄段也不太相同,但是却似乎都为了同一件事而来。 全孝慈疑惑地歪了歪头,又收获了一小片压抑着激动的尖叫。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效率如此之高,但总归是好事。 这么想着,他扬起总被金长安夸张为比太阳神更耀眼的笑容,推开大门欢迎女孩子们进去。 为了给漂亮妹妹留下好印象,人群如鱼贯入,几乎是瞬间就把相当空旷的店面有序地填满。 金长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差点没被饼干碎呛死。 “小慈这是。。。对她们用魔法了?” 王家申也不由得点头赞同,葛照心里默默附和:这样程度的美貌,性格还这么可爱,不管怎么看也是真的有魔力的吧。 开始点菜的女生们明面上安静下来,不方便出声以后键盘快要摩擦出火星子,群里聊的更热火朝天。 【我都有点想哭了,自从上次见到那个妹妹之后就老梦见她对着我笑。。。终于梦想成真了我!】 【上次老板说她不会常来,幸亏我靠着一把子色心坚守到现在,天天来门口晃悠就是不死心】 【自从上次在店里买了东西以后,我天天看这个当时拉的群的消息,每天下班回家还要爬楼就怕错过谁能懂】 【我懂你,当时好几个姐妹拍了几张发到群里,我被美的发疯啊!张张是神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这是人能做到的程度吗?】 【真是是这样,我追过的好多明星都没这个水准,肉眼还比手机拍下来的更美。。。。。。】 【当时我还发朋友圈被无良营销号盗图了,一晚上纯素人就靠一张脸上热搜了什么水准?】 【啊!还真上了,我当时也看到了,但是好像很快被压下来,我后来怎么搜也搜不到,以为是我记错了呢】 【嗯嗯对,是被删了,我记得标题是什么天降双马尾美神,估计是家里有背景吧?不太想暴露在公共视野里】 【家庭条件好还要打工咩?我本来还在想给大美人买点天价小lo裙看看能不能诱惑她加我联系方式呢】 【我和店主是不认识的同校同学,这里服务员家庭条件都挺好的,就是为了玩,热搜好像也是那个个子最高的女孩让家里撤的】 【那个剃寸头的女生吗?我也是校友,她一直挺特立独行,在学校里蛮出名的,没想到她居然有福气认识这样的大美女,我现在去套近乎能有效果吗?】 【你们同龄人肯定比我们这些已经上班的人更有共同话题,羡慕了】 【她今天穿的也好好看呜呜呜,和上次的双马尾风格完全不一样,但是都衣品好好】 【大波浪配黑白制服短裙耗油大小姐的感觉,上次感觉是乖巧邻家妹妹(虽然美貌程度也完全不邻家)但是这次完全就是可爱又明艳嘛!】 【而且这个经典配色好像女仆装!戳中我的点了】 【不管了,上次从这个店里买的甜品都长的巨恶心,虽然吃的出来原材料不错,但是我必须要莽一把要的妹妹的联系方式,实在不行要社交账号也行啊?这么美肯定是网红吧我感觉】 【上面的姐妹你往上翻一下,这个妹妹家庭条件很好很有可能不愿意做自媒体之类的,不然早就火出圈了】 【支持,我回去搜索了半夜颜值博主也没见到她的账号,肯定是没做,算了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大不了往后余生我的咖啡都在这里喝】 全孝慈冲着收银台处骄傲地眨了眨眼,生动鲜活的小表情更为这份美貌添了无限的光彩. 葛照木着脸从脖颈一直红到耳边,王家申和金长安则非常有气势地默契合体,一个下蹲一个踮脚,一上一下共同比了一个巨大而且有力的大拇指过去。 全孝慈收到同伴的肯定,又活力满满地走出咖啡馆想要再给店里添点业绩。 刚出门,全孝慈的甜笑就僵在了脸上,恨不得立刻转身逃回去: “长,长宁哥?” 57、第 57 章 金长宁也有些磕巴,强作镇定的摆出平日里的温和笑脸。 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全孝慈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小慈,真巧啊,我,我随便走走,没想到遇见你了。” 自从上次见到全孝慈穿裙子后,金长宁心里就一直念念不忘,又怕当面直说会冒犯到小慈。 每个躁动的夜晚金长宁都会回想起那天电梯里的惊鸿一瞥,可惜那晚宿醉,存留的记忆也不多。 他想着如果能“偶遇”,那么不仅能满足自己的小小愿望,说不定还能和小慈的距离更进一步。 两人住过的酒店位于非常繁华的商业街,经常有些人扛着长枪短炮的做街拍。 金长宁对摄影有一些兴趣,也知道很多做这一行的摄影师压根就不会尊重被拍摄者,侵犯肖像权也是常有的事情。 小慈看起来又漂亮又乖,保不齐会有人偷拍放到网上牟取流量。这样想着,金长宁加上定位和相关tag搜索,果不其然在几天后看到了几个营销号和街拍账号发布了相关信息。 本想联系他们删除,但金长宁还没来得及动作,这些东西就销声匿迹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看着小慈扎着可爱淡蓝色小毛球的双马尾,对咖啡店店员露出甜美微笑的照片,金长宁觉得这件事情也算是圆满收尾。 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相机,平日白的没有生机的皮肤面对着全孝慈时总会浮现些活人的血色。 小慈,今天打扮的也好漂亮。 “那,长宁哥是想喝杯咖啡吗?” 全孝慈有些为难的把手背在身后,搅动着手指。 虽然一开始有些害羞,但是总的来说能遇见长宁哥自己也很高兴;可是毕竟安安她也在,好像不太好吧。。。 金长宁本应该能看出全孝慈的犹豫和纠结,但在学校里别说看到这样盛装打扮的小慈,就连看到小慈穿短袖短裤的机会都几乎没有。 他一手插着兜,在全孝慈看不见的地方快把兜里的布料都给揪坏了。 全孝慈水润的眼眸澄澈无比,长而翘的睫毛配上小巧挺翘的鼻尖和饱满的脸颊,很像是品相很好的布偶猫。 如果用颜色来形容,他的嘴唇是恰达好处的粉红,而鬓边两侧卷曲的长发细细是垂落的棕色。 小截黑色蝴蝶结的丝带尾巴荡在雪□□致的侧脸上,鲜明的颜色对比给人的感觉如同奶油蛋糕上的巧克力装饰。 当然了,除此之外,金长宁也忍不住想了一些青春期少男难以避免的事情。 小慈穿的丝袜好像有点透肉,有点透肉还勒着微微有点肉大腿根的长筒袜绝对是杀器啊。。。。。。。 真的好涩,这条裙子也好短。小慈平时又笨笨的,不知道有没有记得穿安全裤?但是现在提醒是不是不太好? 这样胡思乱想着,金长宁只顾着控制自己眼睛不要老往小慈裙摆以下看; 可是总是盯着小慈的脸也不太好,他只好一直努力地研究小慈难得一见的卷卷头发,试图研究出来到底是用的什么型号的卷发棒。 金长宁出现在门口时,正给客人端着咖啡的金长安就敏锐的发现了这个相当熟悉的身影。 “小照照,小慈好像在门口被人搭讪了,你能不能帮忙把那个男的驱逐一下。” 她揽住葛照的肩膀,把半边重量都压了上去。 虽然对金长宁说不上多讨厌,但也绝不算喜欢,平日里只是偶尔和朋友们吐槽一下,她们甚至不知道那个私生子长什么样子。 正好可以用这个借口把他随便打发掉,我真是个天才,金长安默默称赞着自己。 葛照往小盘子里夹着饼干,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门口,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金长安直觉不太对劲,葛照的表情似乎不光是看到小慈和男生聊天的忮忌,更像是想起来不太好的回忆,手底下变得僵硬的身体证实了这一点,似乎是恐惧才会有的表现。 虽然平时总吊儿郎当的喜欢惹人生气,但关键时候金长安总是有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她有些担心的站直,扶住葛照: “怎么了?我去赶人也行,你不舒服就坐一会儿。” 葛照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地笑着:“小慈一看就是和他认识,哪有赶客人走的道理,你去把人请进来。” 来取点心的王家申不明所以,以为她们两人又在拌嘴,嫌金长安太墨迹,便直接揽下了这个活。 全孝慈这边已经想好让学长离开以后该怎么赔罪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作为好朋友来讲,他私心里还是更偏向安安那边。 没想到王家申突然邀请,全孝慈猜到大概是女孩们不想让自己难做,也只好让一同邀请金长宁进来喝一杯咖啡。 店里实在太满,和女客人一起挤在沙发上又不合适,金长宁只能先找个地方站着等桌子空出来。 虽然全孝慈还很不好意思的道歉,但金长宁其实觉得站着能更好的看着小慈,还方便通过调整站姿随时变化角度,实在是太妙了。 看着全孝慈在咖啡厅里像只小猫一样优雅娴静地给客人端茶送水,时不时还会因为陌生女孩的夸奖和笑声害羞。 金长宁越看越手痒,忍不住拿着相机拍下来全孝慈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时间缓缓流逝,全孝慈被热情的不得了的女孩们缠住,完全忘记了金长宁的存在。 好在他能在一边看着就已经很满足了,不仅完全没发现店里的金长安,甚至还在自娱自乐的摄影过程中把相机的内存都占了大半。 咖啡店的打烊时间不晚,等到几人终于把客人送走,全孝慈终于能把剩下来的边角料端上桌子请金长宁吃。 几人坐在一起,他有些担心的看看金长安,又看看金长宁,担心两人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好在这姐弟两个都发现全孝慈和对方关系还不错,不愿意让在意的人左右为难,一个飞速的吃饼干,一个慢吞吞的喝茶,在其他人的愉快谈话中也算得上气氛愉快。 “话说,这样光靠小慈吸引顾客也不是长久之计,应该更有计划一些才好。” 王家申和金长安讨论着客源的问题,除了觉得这么做不稳定之外,也是心疼本身就不善交际的全孝慈还要一直坚持要帮忙招客太辛苦了。 葛照托着下巴没太吭声,但从表情来看也支持她们的想法。 全孝慈半趴在桌子上,嘟起嘴巴,手指拨弄着咖啡杯撒娇似的抱怨: “没关系啊,我锻炼锻炼就好了,诶呀我想做点事情嘛,本身你们有什么重活也不让我做。” 海藻般的长发顺着动作盖住大部分裸露的肩膀,全孝慈边说边轻轻晃荡着头. 红润饱满的嘴巴嘟起来水当当的,微微眯起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水光。 纤白修长的漂亮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和甜软的声线混在一起,在场的人都幻视皮毛蓬松顺滑的长毛米努特,正哼哼唧唧地露出肚皮打滚。 一直保持着礼貌微笑的金长宁第一次听到全孝慈用女孩的声线撒娇,嘴角的弧度又不受控制的上扬几分。 虽然不知道小慈为什么要扮成女孩子才来这里打工,但是既然自己和小慈有了共同的秘密,那么总归是好事。 金长安看到他这副脸都快笑烂的不值钱样儿,把最后一块饼干咽下去,眼不见为净地往一直沉默不语,神色恍惚的葛照身上一倒,桌底下轻轻捏了捏葛照的手臂,也当作安慰。 金长宁忍着按下快门记录全孝慈难得卷毛形态的冲动,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小慈想帮忙的话其实可以做一个账号,偶尔拍一下自己和店里食物品类的照片就挺好的,我听刚刚那些女孩儿们聊天,她们都很希望你能开通社交账号。” 金长宁其实有些私心,既然小慈来店里帮忙就会穿裙子,那小慈开通账号的话说不定会让自己帮忙摄影。 就算不想让自己参与,那自己也终于有暗恋对象的社交账号可以视.奸了,岂不美哉? 况且据他所知,学校里的人最钟爱的社交媒体也只有i慈论坛,本身学业就繁重,一到少得可怜的闲暇时间又跟住在论坛上面了一样,不大可能发现小慈的账号。 这样说着,他又把相机里刚刚拍的图片给众人传阅,希望能获得公主御用摄影师的资格。 全孝慈看了照片以后眼睛亮起来,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完美,其他三人不置可否,他便迫不及待地在金长宁的建议下注册了当下最大的短视频平台社交账号。 金长宁打的小算盘挺响,至少除了全孝慈以外的人都听到了,王家申和葛照交换了眼神,决定开口送客: “这个想法真的不错,这么晚了,我们预定的晚餐时间也快到了,不如我开车送送你?” 王家申上学上的断断续续,她太散漫,总是因为一些奇思妙想满世界疯跑,所以是在场唯一的成年人,驾驶证也早就拿到了。 金长宁听懂了对方的潜台词,和众人客气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全孝慈跟着送了送,两人谈论着学业上的问题,不知不觉走到了十字路口。 金长宁其实很酸宋浩能老往全孝慈身上贴,但自己又觉得没确定关系就亲密太轻浮。 最终,他伸出手轻轻把全孝慈领口歪掉的蝴蝶结摆正,又帮忙拽好小马甲,金长宁自我感觉已经比动不动整个人都贴上去的宋浩要有分寸多了。 全孝慈习惯了爱干净整洁的学长总是会帮自己整理衣服,都是男生,亲近一点也觉得没什么。 但在周边的人看来,清俊挺拔的男孩宠溺细心地帮小公主一样漂亮优雅的女友整理衣服,实在是般配的不得了。 葛照自觉刚才一声不吭的表现有些失礼,想要追出来一起送送。 正巧看到这一幕,她好不容易打起精神露出的笑容停滞在脸上,变得黯淡无光。 她返身躲到街角后,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只有她一个人能感觉到的风吹到双眼里,酸酸涩涩的,似乎是进了异物,葛照揉红了眼睛。 58、和葛照的场合 葛照给守在咖啡馆里的两人发了信息,只说今晚就不和她们一起吃晚饭了。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踱步,五分钟进了三家装潢精致的甜品店。 一只手拎满了平时教练不让碰的高糖食品,都来不及找个地方坐下,葛照用牙撕开包装袋,大口吞咽起来。 奶油因为过于粗暴的进食尚且沾染在嘴角,手机响起铃声,葛照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用力的把包装塞进衣兜,接通了电话: “今天破戒了?那我带你去吃烧烤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葛照有些无措地左右转头,车道上刚刚驶过一辆鸣笛的摩托,电话同时传来有些失真的轰鸣。 “还是比较想自己呆一晚上呢?” 听筒里的话音未落,她和全孝慈双目相接。 全孝慈站在另一边街道,眉目里含着笑,轻轻的问: “不高兴的话喜欢一个人待着吗?或者需要我也完全没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囫囵吞下去没能尝出味道的奶油,好像在味蕾上慢慢泛出一些甜味。 王家申有一搭没一搭地向上抛着车钥匙,斜乜着金长安: “你让小慈去安慰葛照?不合适吧。” 两人已经走到车旁,金长安拍了拍车门示意她解锁: “对于小葛这种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来说,天降小男娘说不定比咱俩更能让她敞开心扉,试试呗。” 车灯闪烁几下,王家申听到锁弹开的声响,很短促的笑了一声,拉开车门: “店里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葛照就是太倔,咱俩出钱请几个师傅帮忙都不干,我已经联系上了比较靠谱的山区女童资助渠道,再加上小慈助攻的话,咱俩把这事儿办了她应该也不能跟咱们急眼。” 她俩早在和全孝慈第二次接触就让家里做了调查,女校里谁有这么个妹妹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除了葛照有原则,按金长安的说法是死板的有点缺心眼儿,这么个合心意的可人儿又来路蹊跷,谁能不起疑心。 两人早就查出来全孝慈是伊莱克的学生,但除了性别也确实能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一点坏心,傻乎乎的捧出一颗比水晶还剔透的真心,谁也不忍心戳破。 当然了,从那以后金长安特喜欢突然和全孝慈贴一下,看他闹个小红脸儿,再和王家申憋着笑听他绞尽脑汁地想借口拒绝。 葛照那份散发着淡淡百合香的青涩暗恋可谓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两个乐子人出于保护小慈秘密,还有想看挚友乐子的心态并没有点破。 重重甩上车门,金长安从车座里翻出包特意藏起来的烟点上: “小慈闻不得烟味儿,可憋死我了”,被王家申白了一眼,她嬉皮笑脸地按下车窗。 “金长宁八成是对小慈有意思,啧,那个狗一样的眼神。” 王家申平缓地倒着车,闻言蹙起了眉: “你俩早晚得有个了结,我知道你平时装疯卖傻的,但是心里有数。 可提前警告你,别把小慈牵扯进来,不然别说葛照,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往窗外弹了弹烟灰,金长安疲惫地缩在座椅上,含糊地回应: “别因为我跟金旅有血缘关系就真把我当牲口啊,我还是随我妈多点。 小慈我看其实也不反感金长宁,他只是天真些,又不蠢,我们宝宝聪明着呢,让他自己处理就能行。” 话题点到为止,对于她们来说,这些年来养成的默契也就足够了。 王家申目不斜视,却缓缓降低了车速: “每天跟着祖母学管事儿的东西你也够累的,赶紧烟按灭了给我睡。 今晚上咱俩可没人陪着吃烧烤,预定的法餐取消了,回我家给你炒饭吃。” 没人回应,她警觉地歪头一看,又放松下来,笑着啐了一口: “这回睡着之前记得把烟灭了,还真有进步,半苯胺的真皮给我烧坏三个了都。” “是家申告诉我的,你心情不好就喜欢来这里吃东西。” 全孝慈自己都很少在这样狭小破旧的地方吃东西,没想到除了平时带着自己进出的那些华贵典雅的餐厅,葛照这样的大少姥也喜欢在这种地方聚餐。 葛照熟稔地咬开一瓶啤酒,边往杯子里倒酒边笑着回答: “我吃放纵餐就不爱去需要注意用餐礼仪的地方,这还是金长安发现的苍蝇馆子,就是破,手艺相当不错。” 全孝慈扶着脸,好奇地看着杯子里迅速升起的雪白泡沫。 葛照喜欢先把啤酒里的二氧化碳排出去些,这样也更能释放出酒香。 看全孝慈很好奇似的,又觉得可爱;特意把手提高了一些,好多出些泡沫给他看,姿势更是潇洒。 “我吃的比你多,小慈你先尝尝,我喝点填填肚子。” 老板吆喝着端上油滋滋的铁盘,油亮鲜香的肉块在皱皱巴巴的塑料粗犷的堆叠,浓烈的香气让人胃口大开。 全孝慈用纸巾隔着布满粘腻的酱料,拿起没怎么尝过的烤腰子,先递到了葛照嘴边: “你先吃一口!” 其实朋友之间相互喂食再正常不过,葛照怪也只能怪自己没定力。 清丽的像一朵水芙蓉的笑脸灿烂的笑着,被油烟糊住的昏黄灯光也无法折损丝毫全孝慈的魅力。 她的耳根又有点红,紧紧攥着玻璃杯,小小地咬了一口。 比起每次猛虎扑食一样撕扯金长宁的夜宵来说,实在称得上一句文雅。 裹着秘制酱料的烤串酥香软嫩,在厚实有嚼劲和细腻油润之间保持了很好的平衡,咸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全孝慈又挖了一大勺切成十字的烤制小土豆,软糯的内里伴随着奶香在口腔里一点点融化。 汁水充沛的鸡颈肉和轻盈蓬松的醋椒豆腐难分伯仲,而水润清甜的烤蔬菜和脆嫩弹牙的板筋黄喉也让人难以取舍。 老板最推荐的是羊肉串,滴出油脂的泛红的肉串上,覆盖着焦褐色的外壳。 只需要一点手磨辣椒面和孜然,就没有难闻的膻气,只留下纯粹的鲜味和饱满的口感。 两人吃的痛快酣畅,可小马甲束缚着腰腹,全孝慈吃的时候时不时就要翘着小指拽一下。 所以尽管葛照提前用纸巾给全孝慈铺了座位,又垫了裙子,洁白的衬衫还是沾上了污渍。 全孝慈有些苦恼的擦拭着胸口下方的油点,一旁赤裸着上身,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动作,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开了几句黄..腔。 葛照猛地把啤酒瓶往桌上一砸,骨节凸起,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隐隐泛白。 她侧过头死死盯着正和同伴大声谈笑,层层叠叠的肥肉都随着动作颤悠悠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质问: “你说什么呢?” 59、依旧是葛照的场合 葛照穿着长裤短袖,青筋暴起的手臂肌肉和寸头本来让男人已经收敛了轻浮的神色,但脱口而出的女声又让他恢复了镇定: “开个玩笑嘛,现在的小姑娘怎么打扮的跟个男人似的。 将来不好找婆家的嘞,你学学人家穿穿裙子,把那个大白腿露出来,留长头发,多有女人味。” 男人的同伴也都是打着赤膊的老头,闻言都发出快活的笑声。 全孝慈只觉得恶心,泥坑里的蟾蜍肆意吐着毒汁,还洋洋自得为“男子气概”。 葛照的呼吸变得急促,眼里已经有了血丝。 她攥着啤酒瓶的手反复握住又张开,几乎有成年人半张脸那么大的肌肉块微微颤抖。 她猛地冲上前,一脚踹断了塑料板凳的腿:“老骟货,再说一句我就割.烂你的嘴!” 男人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闪着肥腻油光的秃头因为酒精和愤怒变得通红,被骂骂咧咧的同伴搀扶起来,他几乎是跳着脚破口大骂: “你个黄毛丫头还敢跟我急眼了啊你?我说错了吗? 一个男人婆带着一个打扮的骚.里骚.气的丫头片子,那么金贵还不让人看了!你看我敢不敢扇你!” “砰”的响声,桌角磕碎了酒瓶,沾着玻璃碴子的半个酒瓶和那双鹰一样凶狠的眼眸一齐对着那群男人,葛照把颤抖着身体的全孝慈护在身后,高大健壮的女孩毫无惧色: “那就比划比划,正好我也早就想找个公的试试,看看我泰拳练的怎么样了!” 一米八三的身高和八十千克的体重不仅能完全护住瘦弱的全孝慈,对于正不服气的抠弄肥肚腩的中年男子来说,足足六十四厘米的肩宽也相当具有威慑力。 每日无所事事的底层男人鲜少在口头调笑几句小姑娘以后被如此针锋相对的对峙,他浮肿的眼皮飞速的上下翻动,眯成一条缝隙的眼恶狠狠的瞪着葛照。 身后的人打着哈哈,说些什么“就这么点事儿别跟小姑娘计较了”“老赵你今天可是喝多了啊”。 僵持之际,听到动静的老板用围裙擦着手,慌忙从后厨冲了出来,她泼辣地吼着: “老赵你干什么!喝二两马尿忘了姓什么了吧,再撒泼再让你进我的店门我跟你姓,都是老街坊别逼我跟你翻脸!” 边说着,她冲到两人中间,粗壮黝黑的手臂夺下葛照手中的酒瓶,劳动妇女略显臃肿的身体隔开两人的距离。 叫做老赵的人眼珠滴溜溜地转,旧城区的居民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人给了个台阶他也就下了。 捡起板凳抹了抹灰尘,嘴里嘟囔着脏话,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和人碰了个杯。 老板陪着笑,粗黑的眉毛向下耷拉着,布满皱纹的眼角满是歉意: “小姑娘啊,对不住,今天也不好意思收你们钱了,我再给你们烤点羊肉串打包吧?” 葛照使劲闭了闭眼睛,没能立马回话,从刚才她就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之内的物体都有些扭曲变形。 头晕目眩之际,她想扶住桌子却落了空,一条纤细的手臂坚定的挽住了葛照: “不用了阿姨,弄坏的东西我们也会赔的”,全孝慈拍着葛照的脊背,把人扶出门店,新鲜流通的空气让葛照觉得好了很多。 安抚性的拍拍扶住自己的手,葛照蹙着眉给家里的人打了电话: “叫小陈来处理点事情,定位发给你们了,看着办吧。” 挂断了电话,把全孝慈刚刚发过来的视频也一并发给了刚才的联系人,葛照折身给老板留了电话,便拉着全孝慈快步离开了。 夜幕里,轻柔静谧的夜风总能抚平波动的情绪。 两人停留在桥边,静默的水面上反射着树杈上缠绕着的彩灯,也算得上波光粼粼。 “小慈”,葛照率先开口,她眺望着远处的柳枝: “今天真是抱歉,你好心想要安慰我,为了我来了这么个地方,结果遇见那种事情。”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今天你保护了我啊,你真的很勇敢!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勇敢的人。” 全孝慈摇着头,有些语无伦次,他轻轻贴了贴葛照搭在栏杆上的手背: “已经过去了,没事的,我们两个不都是好好的吗?” 葛照猛地攥住他的手,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全校慈的眼睛,灼灼的目光几乎让人不敢直面: “真的没事吗小慈?你以后会不会不敢在晚上出来吃饭? 你会不会不敢再接近这样的小摊? 你会不会看到身形类似的男人就恐惧? 你会不会不敢再穿这件裙子? 你会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如果我不漂亮不穿短裙,那么这一切会不会不发生?”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近哽咽: “我们本来都很开心,他只是一个最平庸最失败的普通男人,但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毁掉我们的心情. 如果今天我不在,或者说我并没有优越的家世可以让他付出代价,我也没有健壮的体魄可以保护你,那么会怎么样呢? 就这样忍受一个陌生人毫无缘由居高临下的侮辱吗?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女人吗?这种结构性的,毫无办法的,在此时此刻仍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上发生的暴力,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葛照知道,自己的家人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但倘若今晚只是两个普通瘦弱的女孩,他所面临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批评教育几句,因为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伤害! 多可笑啊,那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的上无可挽回的伤害! 全孝慈怔怔的看着她,手被攥的生疼,他不想再沉默,或者草草安慰了事,因为一个女孩把心掏出了血淋淋摆在手上给自己看: “阿照”,他深呼了一口气,用了自己本来的音色:“我是男孩。” 被抓住的手突然没了束缚,全孝慈不敢看葛照此刻的表情: “我站在这里也许已经很有说服力了,我认为女人不是一种处境,失权才是。” 他不敢停顿,生怕自己的勇气消失: “如你所见,我并不强壮,也并不蛮横。 我喜欢把自己打扮漂亮,喜欢以最大的善意面对这个世界,并不是拥有所谓“阳刚”的男人。 在装扮成女孩子的这段时间里,我清楚的意识到尽管我接受了许多来自女性的善意,甚至也在陌生的同性中得到了一些所谓“女士优先”的小恩小惠。 但实际上我清楚,第一性赋予我的的权力,远比我那样做得到的,要多的多。 虽然我并不想要从我出生起社会结构就赋予我的特权,但并不是我抗拒,作为特权群体挤压女人才得到的生存空间和资源就会凭空消失。” 他咽了咽口水,终于能够鼓起勇气仰头看向葛照的眼睛: “我知道,我们的友谊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觉得很抱歉。 但是阿照,如果你还不介意我这么叫你,我希望能在今晚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最后履行一次作为朋友职责。” 其实还有些话全孝慈压在了心底:这些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可能只是在穿着裙装时的突发事件。 但这样随处可见的骚.扰不过是一种社会性别的实践行为,把任何女人,先视作女,再才是人。 本质上不过是一种男性权力的自我肯定和夸耀,对于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什么阶.级都统统归结为“你不过是个女人”。 而这样被排除在人之外的群体,只被分为“可以勾起欲望”和“不能勾起欲望”的物品。 全孝慈没有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留下了眼泪,他无比忐忑地等待着被审判的结果。 对于自己而言只是偶尔粘连在身上的雨水,对于她们来说,其实是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有毒的潮湿雾气。 60、葛照的场合最后一弹 “小慈,今天的那个男生,是你的朋友对吗?” 葛照突然问起金长宁,全孝慈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带着厚茧的手指小心地靠近,温柔地拭去全孝慈脸上的泪珠,葛照露出了与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容: “说什么傻话,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就够了,还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本来已经被擦干净的眼眶又变得酸胀,全孝慈忍不住去揉痒痒的鼻尖。 他又想哭又想笑,秀气的眉头和泛红的眼角还向下撇,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 精致漂亮的脸蛋做出这么滑稽的表情既可怜又可爱,看的葛照止不住的心生怜惜。 没办法啊,不管怎么样也没办法讨厌小慈,葛照心想。 不管是外表还是灵魂都表里如一,这么美丽澄澈的孩子,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他呢? 轻轻刮了刮全孝慈挺翘的鼻尖,捻了捻指腹留下的细腻触感,葛照转过身,释然地笑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和几个同学经过比较窄小的巷子,也是几个地痞流氓,对我们说了些不干净的话,甚至想对我们中间最瘦小的一个女孩动手动脚。” 尽管是回忆,葛照也只能勉强掩饰住心中的愤怒: “我挡在所有人前面,努力地想通过话语和肢体语言威慑他们,但是没有用啊,我怎么做都没有用。 那些人只把我们的反抗和愤怒当作,呃,开胃菜的调料?些许吧。” 全孝慈沉默着倾听,尽管对他这么做的对象拥有优越的多的外表和财富,行为也没有这么过激。 但他似乎也曾在一些人身上尝到过这种滋味,因为处于弱势,所以竖起的尖刺都被当作一种可以被人品鉴咀嚼的奇观。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他现在还不懂,但葛照的话种下了一粒种子,全孝慈还有很多时间慢慢体会。 “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了,那个男生像个英雄一样拯救了我们。 我当然感激他。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恐慌和无力的滋味。 我永远不想去等待一颗救命稻草,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再也不要被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没有任何负担的凝视,评价或者伤害。” 说完这些话,葛照有些怅惘地看向全孝慈: “在我被噩梦折磨最频繁的时候,我甚至恨那个帮了我们的男孩。 我恨为什么他天生有比我更强健的体魄,我恨为什么他不会走在路上就无缘无故被截堵; 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把恶意倾向一个好心人,小慈,为什么呢? 难道因为生理结构天生的差异,女人在这世上就活该付出更多的成本?” 全孝慈牵过葛照的手,似曾相识的对话让他觉得有些振奋, 尽管模糊的记忆已经让他不能想起到底是何时何地发生过的事情,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出: “阿照,在远古的骨殖中,女性的体型是更大的! 仰韶文化中人类的饮食结构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从东周时期开始就产生了明显的性别差异,男人更多的食用动物蛋白,而女人在男.权社会则被迫选择植物蛋白。 于此同时女性的骨骼就开始比男性要更加矮小,而千百年来,社会文化不断的对女人进行审美上的桎梏,也在物质基础上不断掠夺女人本应该有的资源。 千百年的演变,才成功塑造了男.权社会中的女人!” 全孝慈又激动地流下泪水,他紧紧拉着葛照,因为在古地球,曾经也有人像这样紧紧拉着自己: “服美役里不就包括什么好女不过百之类的话吗?不就包括对白幼瘦的大力推广和赞扬吗? 那为什么又不停地用公共话语权抵制男人娘化?娘是母亲,是妇女,这个形容词应该是女人去界定! 他们把我这样的人称为是娘娘腔的时候,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当一个女人为了防晒处心积虑地躲避阳光,那么她的体魄如何能和在球场上被晒得黝黑的同龄异性相比! 修剪掉你们的爪牙,涂上装饰,再用一句轻飘飘的‘女人天生就爱美’当作一切的掩饰,他们就是放屁!” 葛照错愕地感受着全孝慈爆发的情绪,激烈的反驳能表达出最简单直白的力量。 一股热度从两人相交接的手臂处传递,驱散脑海中布满的阴霾,他仍然没有停下: “阿照,现如今,女人是由他人定义的物种。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只有轮到她人做主,我们才不会痛苦,你才不会感觉到仅仅是活着,就已经是自保的应激状态。” 全孝慈深深吸了一口气,滚烫的泪水已经在两人模糊的视线里一同落下,他坚定地拥抱住葛照: “就算力量微小,我也愿意,背叛腐朽的,扭曲的旧规则; 追随你们,陪伴你们,一同创造崭新的世界。” 61、小小修罗场 “小慈小慈小慈!”宋浩委屈巴巴地围着全孝慈打着转儿,不明白为什么小慈最近不仅很少时间愿意理自己,甚至连和自己聊天的时候都开始走神了。 全孝慈啊了一声,他还是在回想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踮起脚,狠狠呼噜一把宋浩的狗头: “对不起啊,刚刚在想事情。” 宋浩爽了,他甚至想现在直接在地上打个滚儿算了,小慈愿意做狗主人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直立行走的男人。 紧紧跟在旁边的金长宁和陆行韵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米九的恐怖直立猿还装上宠物小狗了,纯多余。 当然了,他俩完全也不觉得碧螺春和铁观音一起泡开的时候多么茶香四溢,把宋浩挤兑到一边有什么错,这不纯凭本事吗? 现在宋浩吸引走小慈的注意力,那八成是对方的功力太弱。 金长宁不屑地瞥了一眼陆行韵,陆行韵也回敬了一个白眼,两人都暗暗埋怨对方的技巧拙劣。 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知晓了对方的存在。 竞争者的增长总会让人非常的有危机感,合纵连横的手法也是用在驱赶情敌上了。 最不受待见的文得凯通常由三人共同驱逐,当然,三班的所有男生也功不可没。 每每出现在全孝慈的班级门口张望,文得凯都会被络绎不绝的人群挡住,在班级门口一边说相声一边虚空投篮成了三班的保留节目。 文得凯憋屈的不行,还总被各种陌生人有意无意地踩一脚或是撞一下,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行事,只好黯然离场。 解决了最讨人厌的,内斗便拉开序幕。 例如现在,全孝慈只是想去领一下单独定制的夏季校服。 他身量太小,穿学校发的校服总是过于宽松,本来想着将就一下算了。 但宋浩又是眼疾手快,平日里背五十个单词都费劲的主儿,只是借着和全孝慈平时玩闹的肢体接触的机会,就把人家的三围倒背如流。 正巧天气渐暖,等全孝慈知道这件事情,传达室里已经放好了自己的夏季校服。 本来可以让人送进来,但宋浩私心觉得两个人走在小路上拉拉小手更有校园情侣的感觉,便邀请全孝慈在放学后和自己一起去取。 没想到小慈确实是答应了,但另外两个鸡贼的剑人在三班居然还有眼线,临时加塞把纯爱小情侣变成赢荡四人行了。。。 宋浩拽着自己的小辫子,忿忿不平地在心里骂两个绿茶男。 如果让全孝慈来点评两个绿茶男,那么金长宁口味清苦,回味却悠长,陆行韵则是入口清甜,但醇香留齿。 但对于笨嘴拙舌的宋浩来说,这俩人可是让他吃了不少暗亏。 就算不服气,但是根据表姐的参谋来看,这种情况要学会适当退让,让高段位的先相互消耗一波。 宋浩听着两人绵里藏针的你来我往,眼神凝住,就是现在! 他一个飞奔创开全孝慈右手边的陆行韵,单手就轻松抱起了娇小的男孩: “小慈,他们走路好慢,我们还玩儿那个好不好?” 全孝慈闻言有些兴奋,宋浩说的那个就是单手抱着自己跑一小段路,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奔跑时宛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推土机,手臂又坐起来稳稳的很结实。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除了第一次被吓到了之外,每次被突然抱起来带着跑,全孝慈都觉得很有趣。 可是。。。全孝慈有些顾虑地看看周围,虽然没什么陌生人,但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笑容有些僵硬的学长,还有刚刚才勉强稳住身形的陆行韵,全孝慈有点小纠结地揪着宋浩肩膀的衣服。 他拽了拽宋浩的小辫子,示意他把手臂的高度降低一些,靠近耳朵小声说: “要不还是算了吧,有别人在呢。” 宋浩听到自己被划分为自己人的行列,完全没考虑到自己只是被小慈当成了座驾。 他觉得舒心不已,小幅度地颠了颠坐在手臂上饱满的两团软肉: “没关系的小慈,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好朋友怎么会随便笑你呢?” 金长宁缓缓伸出中指,优雅地推了推眼镜: “小慈,有车夫就用吧,不用管我们。” 还没等全孝慈反应,宋浩用另外一只手固定住柔韧的腰腹,便风一样冲了出去,起跑时也没忘了狠狠创了金长宁一下。 周边的景色快速的移动,比平时的视野高了二十多厘米,全孝慈觉得非常的新鲜和刺激。 因为知道宋浩绝对不会让自己摔到,安全感也让他能心无旁骛的享受这一点幼稚的快乐。 等到从宋浩身上下来,全孝慈还咯咯的笑着,觉得有一点小小的心跳加速的感觉真的很棒。 宋浩维持着把人放到地上的半蹲姿势,双手轻轻掐着全孝慈的腰,宽大的手掌几乎能在过于纤细的腰肢上指尖相接。 全孝慈看出大狗在和主人要奖励,预判出宋浩的动作,用食指抵住想要埋到自己小肚子上猛吸的宋浩: “晚上和你一起连麦打游戏好不好?” 饱满剔透的唇珠随着吐字颤动,雪白的贝齿和鲜红的舌尖在仰视的角度看的尤为清晰。 宋浩痴痴地盯着全孝慈的上唇,他眼馋那一小块唇珠很久了。 他一边为自己给今晚争取到的福利高兴,一边又在心里默默许愿:如果临死之前吃到就好了,那我愿意在转世轮回的时候做十辈子老处楠。 学校的传达室里也设置了休息间和更衣室,外表上更像一幢小楼,全孝慈正准备进去,宋浩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言提醒: “小慈,你拿衣服的时候正好试一试吧,这样万一有不合适的地方还可以立刻叫人来改。” 全孝慈觉得有道理,比了个ok的手势过去。 随后赶到的两人用一种难以言喻地眼神看着宋浩,虽然他们都是热爱雄竞的人,但是宋浩这么清新脱俗不带脑子的竞争方式,或者应该叫推土机争霸,他们也真是难得一见。 宋浩压根不管他们眼里的鄙视,他嘿嘿的傻笑着,靠在树干上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连跟对方看同一只蚂蚁都觉得恶心,只好迅速地分散开来,保持着让人不反胃的距离。 “欸?”全孝慈进的是一楼的更衣室,拉开窗就能和众人说话,他有些羞涩地探出头: “谁能进来一下吗?我这里有点小问题。” 三人几乎是争先恐后地冲进楼内,临近门口又匆忙停下脚步,以便调整好呼吸,希望显得自己比其他人更有绅士风度。 “你们来啦,我觉得这个衣服有点怪怪的,上衣是不是太紧了?还是说裤子太短了?” 全孝慈穿着一件体育课时要换的短袖短裤,为了方便活动做的极其贴身。 袖口紧紧贴着胳膊肉,修长的雪臂正不自在地往下揪着衣服下摆。 衣服面料很有弹性,性感的肚脐凹陷都若隐若现;只要稍微弯腰,就会露出一些白腻的后背肌肤。 顺着黑色的短裤,往下看是曲线柔美漂亮的臀腿。 挺翘的形状随着全孝慈的动作在空气中划过诱人的弧形,几人甚至不好意思看那处被勾勒的格外明显的地方,只是匆匆扫过便控制不住滚动喉结,咽了咽口水。 柔嫩丰盈的腿肉仿佛从裤管中流淌出的细腻牛乳,奶白的软肉上还有几抹刚刚脱穿衣物时蹭出的淡粉色。 更衣室的灯光并不过分强,但裸露出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粉白珍珠一般,晕出的光泽美的让人沉醉,他们甚至还能嗅到密闭空间里的沁出的淡淡体香。 62、小小修罗场2 最妙的是,每当全孝慈局促地拽着衣服下摆,锁骨便露出来漂亮的凹陷。 本该平坦的小胸脯在被衣服紧紧裹着时,能拱起一个极其微妙的弧度; 但定睛一看,衣服被拉到胸口下方时,圆领处又似乎只有雪白的一片;云片糕似的又白又薄,想必抿一口也甜丝丝的。 宋浩直愣愣地盯着全孝慈的领口,疑心是自己眼花,真是小.奶.包? 那自己的人生愿望清单是不是可以加上嘬小扔子了? 陆行韵第一次见人的膝盖是粉的,虽然就是很普通的衣服,但他就是觉得穿在全孝慈身上莫名显出一股情.色,他不敢直视,又忍不住时不时瞟一眼。 不禁在心理感慨着,上天真是有自己的宠儿。尽管总有人夸赞自己是中了基因彩票,但只有见了小慈才知道,真正被精雕细琢出来的人是什么样子。 金长宁没有宋浩那么痴呆,也不像陆行韵那么扭扭捏捏,上不得台面。 笑话,他可是有幸感受过小慈膝枕的人,这种光宗耀祖的好事要换成文得凯那么张扬的人,得在伊莱克门口的电子滚动屏上放三年。 “小慈,别光脚踩在地面上,太凉了。” 应该是为了方便换衣服,全孝慈没有穿鞋,只是踮着透红的脚尖,纤白的脚掌没有落在地面。 金长宁自然地上前,示意全孝慈踩在自己干净的鞋面上。 怕长宁哥又要唠叨自己不爱惜身体,为了方便偷懒没穿鞋子的全孝慈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只好站了上去。 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就无限接近了,尽管金长宁护住全孝慈的手臂只是做了个样子,并没有真正贴上;全孝慈也只是拽住金长宁衬衫的领子,尽量不靠上少年坚实的胸膛。 但过大的身高差让他们看起来完全是一对甜蜜依偎的伴侣,金长宁颇有心计地垂着眸和全孝慈咬耳朵的样子,在宋浩看来真是可恶的不得了。 宋浩一手拎着椅子,一手拎着鞋,气势汹汹地把椅子轻轻放在全孝慈身边。 “小慈,我给你穿鞋!别把学哥踩坏了。”说学哥两个字时,宋浩咬牙切齿。 “你乱说什么啊!我很轻的好吧,怎么会踩痛别人。” 宋浩忘了,最近经常苦恼浑身都变得比以往更软棉的全孝慈最讨厌别人提自己的体重。 更何况宋浩也算是掀起投喂零食风潮的人,是全孝慈体重上升的罪魁祸首。 狠狠踢了一下宋浩的小腿,全孝慈气鼓鼓地坐到椅子上,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伸出脚让宋浩穿。 虽然本意是想惩罚他,但只感觉被小狗肉乎乎爪垫轻轻踩了一下的宋浩一脸荡漾地蹲下,恨不得那一脚踩在脸上才好呢。 他边笨拙地给全孝慈套着小鸡图案的棉袜,边陪着笑讨饶。 被截胡的金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低情商还能被奖励,颇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崩溃感。 陆行韵好半天才从粉膝盖上回过神,连忙走到椅子边,绞尽脑汁想插入话题: “小慈觉得衣服哪里不对劲?你穿着很合适啊,而且穿的很好看。” 最后一句夸赞被潮流的蓝毛男高红着脸轻声说出来,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白毛一旦长出黑发根就显得有些邋遢,尽管脸能撑住,但为了避免全孝慈审美疲劳,陆行韵还是连夜染了个蓝色。 全孝慈有点不好意思,正好宋浩把鞋子穿好了,便站起来走了几步: “真的吗?可是这个衣服好小哦,难道时我穿大号的衣服习惯了吗,所以觉得怪?” 趁着他扭身的空挡,宋浩直接坐在地上,色眯眯地盯着被小短裤勾勒出来的臀.线。 他又对着老宋家祖坟许愿想吃这个辟谷尖尖,要是能坐在脸上就更爽了,但是做人太贪心是不是不太好?这种程度的撞大运就算祖坟冒青烟也很难说能不能实现啊。。。 宋浩纠结着要不要先吃小扔子,决定回去找家里算命的算一下好了。 宋家对于玄学的态度相当敬畏,对于宋浩来说,这只是培养了他对于祈祷时第一志愿的慎重考虑。 想的太过入迷,等宋浩嗅到一股很好闻的香气变浓,仰头时就看到突然凑近的全孝慈,低着头背着手,眼睛正睁得圆圆的瞪着他,撅着嘴巴也不说话。 完全就是傲娇小猫! 一向就是狗党的宋浩被可爱的短暂背叛了教派,但是小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左右环顾也只有等着看他笑话的情敌,看着全孝慈嘟小嘴儿都能挂油壶了,宋浩慌了。 他是前几天在祠堂里偷摸心里说想吃嘴子没错,但是感觉现在吃会被小慈扇小巴掌吧? 但是吃小巴掌好像也挺爽的,小慈脾气这么好没打过我好遗憾啊。 等等,我不会真的是狗吧?这么贱? 宋浩思维已经发散到质疑自己的物种了,还是没看懂全孝慈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长宁又认识到了宋浩智商之低,甚至看不出来小慈想让别人夸夸自己,暗笑着接过话茬: “小慈穿的很好看啊,但是上体育课的话好像有点太漂亮了,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被人偷看就不好了,其他合身的留下,这个还是穿以前的好了。” 此言一出,除了全孝慈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觉得有些太夸张;其他人都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赞同。 宋浩也终于反应过来小慈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将功赎罪,来不及站起来,单膝跪在地上,捏着全孝慈白嫩的手心诚心诚意地念了八百字小作文。 从头发丝夸到脚趾盖,深刻地表达了自己对于冒犯宇宙级漂亮小男孩的歉疚; 并且希望小慈公主能够赦免一条蠢狗的无心之失,以后还愿意赏脸吃自己上供的小蛋糕。 宋浩言辞之浮夸,态度之诚恳让全孝慈觉得又丢脸又好笑,想让他赶紧起来,宋浩还非要等自己说爱卿平身才肯起来。 全孝慈只好硬着头皮说出那四个字,宋浩倒是心满意足过了把奴才瘾;可怜的小皇帝捂着通红的脸逃避现实,另外两人想笑又顾忌着不敢笑,也憋得很辛苦。 闹了这一通,三班的班长突然来了电话: “小慈,还没忙完吗?今天是我们小组大扫除。” 小心翼翼的男声响起,陆行韵被故意夹出来的低音炮恶心地翻了个白眼,金长宁则听出了里面包含的羞涩和期待,宋浩则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小慈又加了新男的? 最近全孝慈无意中翻阅了值日表,才发现所在的小组竟然有几十次值日轮班是自己不知道的。 匆忙加上了班长的联系方式,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不小心逃掉了那么多次值日!而且完全没有人告诉自己!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全孝慈像个小烧水壶一样在宿舍发出尖锐爆鸣声,跟特意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的全咪咪闹了好半天,这也是为什么他都原谅宋浩了,也还是没随身携带肥仓鼠。 虽然是校园小透明没错,可是也不能做班级混子啊!全孝慈尴尬地对着空气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想把忽略班级消息导致了别人替自己多做了工作的自己打晕。 尽管班长发了超长的文字解释说:小组里的人已经完全足够做那些事情,所以忘记了通知他,大家也很高兴能帮到忙。 但全孝慈但一向最怕麻烦别人,还是第一时间申请了补做。 突然收到班长的电话,全孝慈才惊觉已经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连忙去找刚刚换下的长裤,忙中生乱,伊莱克的校服款式又极多,小山一样的衣服堆里只找到了校服外套。 全孝慈不太会骑自行车,从更衣室到班级的距离又不短,实在不想在补做值日时迟到,他咬了咬牙只穿上了外套,便冲出了门: “学长,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我有急事!” 63、论坛体前奏 金长宁下意识地答应下来,却懊恼地发现因为宋浩打断了谈话,他们没能跟小慈好好强调这件衣服有多不适合在伊莱克的公共场合穿。 陆行韵也不满地嘟囔着:“三班那群人不得疯啊。。。肯定有人偷拍放到论坛上。” 抱怨戛然而止,i慈论坛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据学生会的人透露,甚至有些单身老师也在上面有马甲。 但这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最胸(肌)大无脑的宋浩也从不随便提起。 三人没什么好聊的,却都憋着一股劲开始收拾衣服。 金长宁简直气笑了,他是论坛里出了名的厕弟,要不是为了维护现实里的形象他真想问问这俩傻叼是不是没长耳朵,没听到小慈是让自己收拾衣服吗? 尤其是那个宋浩,好好的衣服弄得跟坨咸菜一样,从小没干过活的大少爷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陆行韵也是,卖唱的还演上贤夫良父了。 谁知道是不是看出来小慈很依赖自己才装出来的这副模样,捞男出身的爹能教出来什么好东西,叠个衣服还那么注意仪态是在家里练了很久就等着哪天勾引小慈吧! 金长宁边骂边利落地收拾好,对着另外两人摆出皮笑肉不笑的经典表情: “二位平时不太擅长做家务吧,我还得拿回去再熨一下,毕竟小慈把衣服托付给我了。” 三个人面上带着最后一丝礼貌扯了会儿皮,都遗憾刚才没能抓住机会,谁不想在小慈穿过的衣服上埋脸吸一会儿。 “不好意思,我,我来晚了。” 全孝慈一路狂奔,生怕再让别人多等自己。 扶住门框有些停不住气喘,灌了风的嗓子里痒痒的,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蛋泛着潮红,像是含露的花骨朵。 微微泛红的眼眶里水雾氤氲,眼角蓄起的泪滴很快被细白的手指抹去。 因为咳嗽造成的干呕,昳丽的脸蛋上布着浓艳的色彩,微张的唇瓣变得嫣红,探出一点柔嫩的舌尖,后脑的发丝都有些蓬乱。 上半身的校服外套袖子因为过长,套住了大半个手掌。 下摆几乎盖住了短裤,纤秾合度的修长双腿全部露出。 第一眼造成下身失踪的视觉冲击过于震撼,有人甚至没握住手里的笤帚。 像是偷穿了男友衣服一般,全孝慈腿部线条笔直匀称,让人情不自禁幻想: 如果用手掌挤压这玉雕的小腿,是否能握出来乳脂似的的嫩肉。 班长不愧是论坛里的现任管理员,见多了大风大浪,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给全孝慈拍背。 刚刚看呆了的傻小子也颤抖着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六七个小组成员都七手八脚地靠近,生怕慢了半步就错过了大好的时机。 全孝慈喝了两口矿泉水,缓了过来,回身看向轻柔地给自己拍背顺气的班长。 男生五官深邃又不显得粗犷,白金色的短发显出一种少年人独有的优雅感。 “谢谢大家,我体质太弱了,跑两步就不太舒服,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全孝慈冲着给自己递了水的男生说了谢谢,又想对着一脸关切的众人鞠躬道歉,腰还没弯下去就被班长扶起来: “小慈,这是干什么,先找个地方歇会儿要紧。” 周围人高马大的值日生也都慌忙让开一条路,开玩笑,拿珍藏的照片和视频才换来这么一个和小慈值日的机会,当然得给人留个好印象才行。 “没事的小慈,道什么歉啊,先坐一下吧。” “就是,你身体弱,我们多干一点那不是应该的。” 全孝慈冲他们摆着手,走到座位旁边,翻出了眼睛镶着淡黄托帕石的三花猫形状抓夹。 他把前侧挡住脸颊的发丝夹住,弄了简单的半扎发,又把袖口往上翻到肘部,冲着人甜甜地笑: “我们开始做值日吧,我做哪个部分呀?” “擦黑板吧小慈,抹布已经投好了!” 刚刚没能挤到前排的人殷勤地递上一块崭新的抹布,习惯多媒体教学的物理老师压根就没怎么用黑板,这个活儿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留出来的。 可是发育的相当不错的男高中生都忽略了一个小问题,全孝慈想要擦到黑板顶端的部分,可不像他们一样抬抬手就好了。 于是一帮人心不在焉地干着活,实际都在偷偷看全孝慈小兔子似的,每擦几下黑板都要蹦起来,腿上白皙的软肉颤悠悠的,像是半化不化的奶冻。 有兔塑的支持者悄咪咪录下小段视频,准备等在下次论坛里举行小慈最适合的动物塑比赛时,当作致胜的杀手锏。 每当全孝慈擦完半边黑板,就有人要去倒垃圾,顺手也拿走脏了的抹布。 垃圾桶空荡荡的被拿了个来回,抹布也就跟着干干净净的回来了。 值日小组的人数增加了这么多,大扫除效率变得相当高,全孝慈把黑板擦得一尘不染,背起书包对大家告别: “以前麻烦大家帮我了,这几天我都会把之前落下的值日补上,要是有同学不方便做的话以后都可以找我替的!谢谢大家。” 众人纷纷不舍的送别,真心实意的说着不客气,有人趁机拿出手机十连拍,舍不得放过小慈难得露肤度超高的珍贵影像。 等看不见全孝慈的身影后,他们都警惕地看了看对方,心里暗暗揣测着对手的筹码。 为了能和小慈有更多接触,i慈们恐怕会在三班打响值日名额保卫战。 班长摸了摸额发,人淡如菊的笑笑,不管是班级职位还是论坛等级,他都有信心能抢占先机。 64、论坛体 【宝宝你是一个偷偷穿男朋友衣服的小兔宝宝】 1:【被人群拥簇起来的全孝慈用袖子捂住嘴巴】jpg 【蹲下找发夹的全孝慈】jpg 【蹦起来擦黑板的全孝慈】gif 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这身衣服可以这么穿。。。。。。和小慈一起做值日的时候幸福的要晕古七鸟 2:!!!!小慈真这么穿出来了???? 3:大弟子,你知道我哄了自己多久才活到今天的吗 为了开发闪耀小慈的那款游戏cg,我每天辛辛苦苦给小慈p衣服但是怎么做都觉得不对,因为我从来没看见小慈穿任何露出来腿的衣服。 他连短袖都不太爱穿,我连一点素材都没有,结果你告诉我小慈居然就这样和你们一起做值日???? 你真不怕我紫砂啊? 4:我知道有一阵子流行这种下衣失踪穿搭,但是我没想到能这么色。。。 小慈是妹妹。姐姐。老婆。完全魅惑的优质omega! 老婆中的老婆。妹妹中的妹妹。压倒性的老婆! 5:我要把我的哄睡等身抱枕换成这个!肯定巨幸福 6:不是,第一张小图我真以为是没穿呢,啪一下就点进来想制裁楼主 7:想制裁楼主还是想保存下来再举报?你自己心里清楚,i慈就是这副恶臭嘴脸 8:嘿嘿嘿,其实本来有机会拍出那张运动会膏潮神图的,但是我可不像那个摄影师那么没素质,直接就冲上去安慰小慈了 9:不是哥们儿,你在拉踩什么?真i慈谁不想关心小慈? 关键是那个时候小慈见了男的跟见了鬼一样,别说上去扶,就是走在路上跟他打声招呼小慈都别扭的不行,我当时要是上去扶不得适得其反? 现在小慈开朗多了,你们又是同班同学,当然能上去哄,占尽了红利开始打厨子了? 10:诶呦我天呢,小慈用袖子捂住嘴巴好像小松鼠吃坚果。 我一直觉得小慈的袖子看起来好像比别人就宽松很多,拿我自己来说,因为个子长得太快我的衣服都经常够不到手腕。 但是小慈的手就可以缩进衣袖里面,只露出一点点指尖,而且指甲还是粉红色的; 后来上网搜了搜这个好像叫萌袖。。。小慈你是个萌妹 11:是因为骨架比较小吧?伊莱克后勤的工作人员估计也没想到最小号的衣服还有人穿的很宽松,我就一直觉得小慈太瘦了,宝宝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 我做饭可好吃了,好想和小慈同居,我可以每天给小慈喂饭一定能让小慈多吃点 12:终于有人能懂我的萌点了,而且小慈的指甲在阳光下总是闪闪亮,揪住袖子的时候漂亮的不得了! 经过我分析了一百五十张手部图片,终于得出了一个重磅结论——小慈会偷偷涂指甲油! 13:好像小美人鱼! 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剧,讲的就是小美人鱼公主就会给鳞片涂那种护理剂,尾巴都变得亮晶晶的 14:我支持小美人鱼塑! 15:是小美人鱼公主塑好不好 16:那干脆说是小美人塑好了,小美人鱼公主塑有点像抄袭他们公主塑的 17:我很惊讶的是你们居然真的没人看出来小慈会涂指甲油吗? 我是挺重度的手控,每次都会特别关注小慈的手; 小慈本来的指甲颜色是有点粉的白,甲型和甲床都特别好看,那种自然带的光泽已经很好看了; 但是后来小慈就开始涂透明的,其实我发现的时候特别高兴,因为我觉得直男很少会关注自己的指甲吧。 后来小慈不知道为什么,指甲油从透明的变成有色的了,有时候偏红润一点有时候偏粉嫩一点,一看就是指甲油换色号了; 当时小慈是小南娘的事情也被扒出来,我就稳稳的幸福了,小慈绝对不是直男 18:大家应该都知道小慈有一天在我们宿舍里过夜来着,哈哈也不是故意说出来就是事实嘛。 我当时就不小心蹲下,小慈的脚趾特别特别可爱!而且也有点淡红色,我觉得肯定是涂了指甲油。 19:无人在意好吗 20:超经意露.出癖呀小割割 21:没人想搭理你,但是小慈真的可爱的有点超过了,谁家小男孩这么会打扮自己呀~原来是我的小慈宝宝呀 22:已经开始幻想和小慈结婚以后给小慈涂指甲油了,涂脚的话小慈自己不方便所以让老公帮忙,直接跪着让小慈踩在我的手上; 等结婚以后小慈就不用顾忌外人,可以随便涂鲜艳的颜色了。 我一直觉得涂大红色特别性感,小慈要是愿意为了我穿上黑丝就更好了,被脚尖顶起来的薄丝袜就会透出一点点艳红色。。。 真的好涩好涩,我已经给自己写立了 23:不是,伺候小慈那一段确实还挺好代的,后面是什么俗气的直男审美啊。。。 要不是我代入的是小慈的脸土的让人养胃,呕 24:我觉得不土啊,可能是因为我和小慈一起过夜的时候见过小慈的脚吧,你亲眼看过就知道幻想起来多带感了 25:真正的美人就是能把看起来艳俗的东西撑起来,但是楼上你再炫耀我就摇人搞你 26:点了,小慈要是愿意穿黑丝涂红色指甲油踩我脸的话让我舔小慈的脚我也愿意,还有24楼你闭嘴,没人想听你放屁 27:你还连吃带拿上了。。。 28:没有人舔屏吗居然,小慈蹲下的时候腿更漂亮了,而且看起来好好吃; 大腿和小腿相互挤压的时候白白软软的腿肉都有点溢出来了谁懂一下呢? 29:我懂,像融化的冰激凌,像用饼干夹起来的烤棉花糖(小慈和我们一起过夜的时候很喜欢吃这个),还有点像家妻 30:@管理员,上面的封号 31:@管理员,直接搜索过夜关键词,所以发的都禁言; 不然下次投票就把你投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管理员借着特权能和三班那些手里资源多的人能要到好东西,你干不好有的是人愿意干 管理员已把用户【你怎么知道我和小慈一起过夜来着】 【我是小慈人生第一次开睡衣派对的见证人】 【小慈吃过我亲手撕开的薯片】等用户禁言 32:果然我还是喜欢看动起来的小慈,给论坛开发视频功能时候熬夜都没白熬 33:小慈每次跳起来我都很担心会走光,但是期待的时候又会看到那个小短裤。。。 唉,真不知道高兴好还是难过好 34:所以没人好奇小慈为什么会穿这个吗?我放大的时候看到校徽了,这个款式是校服啊,但是小慈能穿的这么合身是定制的吧? 35:校徽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大腿根那个部位了吧。。。偷看裙底就直说 36:一看就是定制的,八成还是手工,那个料子和咱们的颜色一样但是质地差挺多的,档次还挺高 37:你们都是列文虎克吗?我也是真服了 38:呵呵【小慈坐在宋浩手臂上图】jpg 你们猜的一点没错,猜猜一向讨厌麻烦的小慈为什么突然换了校服? 39:不是,不是,这看的人也太幸福了,幸福的想穿孔了,从左太阳穴穿到右太阳穴那种 40:中药已经治不好我了,得农药 41:凭什么啊?定制校服而已谁做不了啊?小慈喜欢坐在人身上也没问题啊?就算他喜欢摇摇椅也有的是人愿意做啊? 42:因为人家不要脸呗,小慈一开始也不喜欢他,有些人就是硬倒贴,我们宝宝人美心善不好意思拒绝就被舔狗缠上了 43:我都不敢想小慈的小辟谷多软。。。好想把宋浩胳膊锯.了 44:我真是贱啊,每次小慈有点变化我就去各种找原因,找出来知道是因为哪个男的了我又难受 45:谁不是,今天我又睡不着了 65、全咪咪,宋浩的场合 回到宿舍,全孝慈不忘绷起小脸,故意忽略在书桌上打滚的仓鼠; 只是坐在转椅上左右晃着身体,低头发着信息。 “宝宝我真的错了,以后有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不要再不理我了。” 全咪咪顺势从台灯边轱辘到桌子中央,前爪勉强做了一个合十的姿势,可怜巴巴的央求着。 全孝慈还是不吱声,用力蹬了一下桌腿,转椅就带着闹别扭的小男孩滑行到了十米开外。 它哭笑不得,从桌上爬下,又蛄蛹到床的栏杆处; 四只爪子并用顺着爬到杆子的上方,才与全孝慈的视线齐平: “小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记得提醒你做这些,这些细节我觉得不太重要就忽略了。” 胖胖的仓鼠有点像土豆上插了四根牙签,费力爬行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全孝慈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那你以后不许喽,不然我就把你再送到宋浩那里寄养!” 全孝慈说的一点也不心虚,只记得全咪咪回来的时候跟自己千叮咛万嘱不要再把自己寄养到宋浩那里,完全忘了自己因为晚上没鼠陪偷偷掉小珍珠。 全咪咪打了个寒颤,在宋浩家里度过的夜晚实在是让这个仿生人都难以接受。 除了被装在宋浩手工制作的黑檀木笼子里,它还被拎着参观了慈の礼物屋,慈吃过の餐具屋,被慈摸过の衣服屋,甚至还有一整间品相极好的仓鼠繁殖屋,以及禁止外姓人进入的宋家祠堂。 本来对于宋浩妄图用普通宠物取代自己的行为,全咪咪已经非常生气了。 直到宋浩一边对着自己上香一边絮絮叨叨,把和小慈的婚礼细节说了个干净。 全咪咪才意识到这个小贱人好像是在用某种古老的家传秘法祈祷许愿,而要是求姻缘的话,需要所求之人朝夕相处的贴身物件做媒介。 怪不得他这么热心跟小慈要自己来照顾,实在是居心叵测! 全咪咪当时就气的把笼子啃了,它的身体素质是强化过的,宋浩也没想到仓鼠咬合力这么强。 没等他反应过来,全咪咪又借着身体小的灵活优势,窜出去一口气咬断了刚刚点燃的十三根香。 这玩意儿中途被打断是大忌,更何况还是定情信物突然撒泼,实在是不吉利的很。 宋浩又不能对全咪咪怎么样,气的当场把纯木的笼子一根根掰碎了,又在祠堂里烧干净。 打扫的佣人从没见过宋浩黑脸,更何况是发这么大火,连大气也不敢喘。 幸好宋乾被留在在老宅里处理些工作,身为宋家最出色的小辈,就算是在企业里再怎么鞠躬尽瘁,她的首要工作也还是“辅佐”好宋浩,还包括心理状况。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宋乾火急火燎地拎着电脑赶到宋浩的卧室,重要的工作中途被打断,实在心情不佳,踹开门询问: “你小子又怎么了?没有大事敢在祠堂点火啊,终于表白被拒绝了?” 宋浩坐在地上翻看着自己亲手做的小慈公主の相簿,连背影都透出一股消沉: “姐你坐那儿就行,别管我了,我的香断了。” 不用别人提醒,宋乾已经给电脑插上电,坐在书桌前飞速地打字: “我以为你根儿断了呢,虽然不懂情情爱爱的这些,但你也没必要太相信那些个东西。”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笑出了声: “那祠堂男人生下来就能进,只有两个女人的牌位:一个是出了名的烈女,一个是真正让宋家站稳脚跟的太姥姥那辈儿人; 就算按你说的那个小男孩除了长的美之外还又善良又温柔又细心”,她做好了收尾,关上电脑,戏谑地看着一脸沮丧的宋浩。 “你是打算跟一生崆峒厌.女的老黄男许愿?他们能允许老宋家断子绝孙?得咒你才符合逻辑,还是跟被男人逼死的女鬼许愿呢?她们恐怕也不能帮你吧。” 宋浩正摸着相册里自己亲手咕上的水钻,黯然神伤,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姐,你别太会讲地狱笑话了,我就是心里难受,可能也是知道我俩没可能吧,所以在玄学应验的时候有点破防。 说实话,我觉得没人能配的上他,感觉我自己也只是现有选择里比较好的那一个罢了。” 宋乾一直调侃如果宋浩出场有bgm,那是“哥就是男王,自信放光芒”,难得见到从不内耗的单细胞生物烦恼。 一向认为y染色体有缺陷的宋乾也忍不住好奇起来,对宋浩宝贝的不得了的相册有了些探索欲望。 好在嫌麻烦战胜了一切,宋乾用小指敲击着桌面,带着一丝浅笑,跟宋浩预告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总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实在想信的话就怪我吧,最近在祠堂搞了点大动作,可能是有些人在地府里急了。” 宋浩抬头,看着这个从小就比他聪慧的多,更优秀,也更野心勃勃的姐姐,却因为自己的存在一直被长辈打压,不能有女孩不应该有的“妄想”。 不知道为什么,宋浩想起小慈和自己提起过很多次,也有几个这样的女性好友; 每次说起来,整个人都像钻石一样因为遇到阳光闪耀起来,让他忍不住有些忮忌,但又很快释然。 他这种石头一样的东西,只适合做做小慈的陪衬或者表姐的垫脚石,总不能因为长了叼就总被特殊优待。 他也跟着笑了笑,合上相册和宋乾碰了碰拳: “不管你是想烧了还是砸了,总之我也安心了。” 当然,后面的事情全咪咪就不清楚了,只记得一个俊眼修眉,龙章凤姿的女人走出房间之后,宋浩心平气和地又给自己换了另外一个很丑的金丝楠木仓鼠笼。 给自己换了鼠粮,他便拿着一本小慈的相册,往上面贴各种各样的小贴纸:兔子耳朵啦,猫咪胡须啦,还有很浮夸的闪钻,边贴脸上边开始浮现那种非常恶心的笑容。 虽然心里吐槽,但是全咪咪觉得这种娱乐方式非常不错,赏心悦目,有益于身心健康。 它也就安静下来看,顺便还给自己升级了电子日记,增加了屏幕咕卡功能。 话说回来,小慈终于原谅了自己,全咪咪趁机爬上他的肩膀,希望能参与今晚的行程: “小慈今晚想去干什么呀?带上我呗。” 全孝慈微微晃着腿,举起手机屏幕在它跟前摇了摇: “今天还真的可以带着你,文得凯那边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先跟着我去换衣服吧,他会开车在那里等我。” 全咪咪如遭雷劈,缓缓从肩上滑落,又很快抓着衣服拼命爬上去: “小慈为什么要和他出去玩?不是很讨厌他来着吗!” “不是啦,只是去他家里玩,你记不记得他给我当众道歉那回事?是文得凯妈妈出的主意,他还跟我说阿姨很想见一见我亲自和我道歉。” 全孝慈揪着它的后脖颈提溜到口袋里,边解释边收拾书包: “再加上我想给咖啡店拍宣传照嘛,工作量还蛮大的,我不想太麻烦长宁哥;文得凯家里设备蛮齐全的,就去看看喽。” 全咪咪只恨自己不能帮小慈拍摄,变成动物果然有很多缺点!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终于又能安心地贴近被衣料包裹温暖的体温。 小慈。。。又能靠近小慈真好啊,我好幸福。 这么想着,全咪咪动了动身体,把自己铺平擀开,想尽可多地和小慈亲近。 66、小慈的新造型! 毕竟是见长辈,全孝慈选了一件无袖衬衫连衣裙,收腰很好地贴合了身体曲线。 a字蓬蓬裙和翻领设计增加了穿搭的立体感,粗跟玛丽珍黑色小皮鞋英伦风搭配纯白的短袜,跟本身只有黑白两色的套裙非常相配,简洁不失精致。 因为是正式的场合,全咪咪提议把头发稍微拉直一些就好;果然,带着缎光的长直发把全孝慈平日里刻意收敛弱化的距离感都衬出来了。 担心被阿姨认出是男孩会很尴尬,全孝慈选了之前从没尝试过的蓝调正红色唇泥,还对着镜子笨拙地描了描眉。 虽然过程粗糙地不忍直视,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 哑光绵密的质地更能增加人的气场,眉眼和嘴唇的颜色被冷调的颜色加重,高对比度显得艳如桃李的面孔完美的不似真人。 浓烈的红唇本来难逃艳俗,但白瓷一样毫无瑕疵的皮肤底色下,让人只能找出清冷矜贵一类的词语形容这张脸。 比起更加娇美的素颜来说,全孝慈这样打扮起来还显得尤为英气和妩媚,看似矛盾的气质被他轻易的平衡,美对于他来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浓密睫毛下的眸子眼波流转,即便知道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眸,直白夸张到有些粗暴的美貌也能够在一呼一吸之间就攫人心神。 敞篷车里坐着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市值千万的跑车配她都显得廉价。 握着方向盘的清秀男人忍不住摇下车窗,佯装调整后视镜,失神地望着这位毕生都难以再见到的美人。 他心里清楚:等红灯的这一面之缘,是上天施舍给他的两分钟。 坐在她身边开车的男人五官有种野性的英俊,浓黑上挑的眉,深邃锋利的眼,粗硬的短发用发胶梳起来。 家庭条件不错的男人能看出,他身上看似简单随性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单价都在五万以上,车内配饰也极尽奢华。 虽然不愿承认,但就外表来说这两人登对的不得了,性张力十足。 像是会以折磨人为乐的恶女富少,在深夜的街头会边饮酒高歌,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男人心里酸涩不已,尽管车辆的距离极近,但他也清楚这样的人自己万万接近不了的。 “小慈,你今天,好不一样,像女神一样,不是不是,你本身就很女神,也不是,就是女神比较能表达我的意思,你别生气。” 那个看起来会用开天价香槟塔,然后把看不顺眼的人砸的头破血流的男生突然开口,却不是游刃有余的调情,而是结结巴巴地夸赞,甚至还能听到由于紧张咽了咽口水的声音。 清秀男人有些惊讶,却觉得情理之中,不管是再怎么权势滔天的人,在她面前除了像从没有感情经历的毛头小子一样俯首称臣也没有别的选择。 在文得凯有些紧张地等待时,男人也心跳加速;除了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对于一见钟情又深知不可能的陌生人来说,能听到她的声音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绿灯亮了,他最终也没能听到。 并不是男人想象的那样,红唇里吐出霜雪般的单字;全孝慈还没过变声期,与很多同龄人的沙哑不同,他是带着稚嫩感觉的甜嗓,总让人觉得像撒娇: “哼,我知道我是大美人,才不用你说。” 从黑金配色的鳄鱼纹腋下包爬出来的全咪咪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怕破坏皮包的光泽。 【小慈!说的好,很配今天的穿搭风格,要是别这么嗲就更好了!】 全孝慈把全咪咪捧在手心里逗弄着玩,听到脑海里响起激扬的夸赞还小小骄傲了一下,眉梢带出的傲气更显得艳丽。 后面的话被说出口,全孝慈直接就挎了小脸,又把它塞了回去。 全咪咪在包里面乖乖把拉链拉上,怕小慈看到自己心烦,在脑海里拼命地解释绝对没有说小慈是小夹子的意思。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手之利落让本来笑得很狗腿的文得凯都呆了呆,以为是自己哪里又惹小慈不高兴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敞篷车缓缓停下,称得上宏伟壮美的庄园往往会在第一时间会让外人心生怯意。 但就算在开门的佣人看来,泰然自若地打量着周围的全孝慈比殷勤扶着车门的文得凯更像这里的小主人。 文得凯心里也这么觉得,有些发痴地看着全孝慈双手拎着小皮包,他只是单纯地站立在原地,就自带高贵典雅的气质。 这才是真的公主,文得凯心里赞叹,公主塑能够常年霸榜证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甚至开始幻想拥有绝世美貌的小主人在庄园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成年之际遇到了真心相爱的落魄表兄——也就是他自己,两人打破世俗偏见最终相爱相守的故事。 好吧,恋爱脑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可以想见,如果继承权落在他手里,全孝慈只需要略施小计,那么这片地改姓的速度会比两位新人举办婚礼的速度更快,文得凯还得乐呵呵的把自己做的好事登报表彰一下。 67、文家的场合 两人坐在客厅里吃着茶点,全孝慈有些紧张,把全咪咪的毛都搓得东倒西歪。 文得凯羡慕地看了看一脸潦草的仓鼠,幅度很小的挪动身体,凑近了一些: “不要紧张啦小慈,我妈对小女孩儿态度都可好了,你只要别被看出来就行,紧张的话你可以掐我,我比仓鼠好折磨多了,不仅手感更有韧劲而且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试试呗。” 这么一听,全孝慈更紧张了,发觉文得凯的距离越来越近,用手指抵住小麦色的健壮手臂,眯起圆圆的杏眼,小声回答: “我只喜欢身高不超过8厘米的,你体重也超标,诡计多端的艾慕,别来沾边。” 文得凯刻意顶了顶手臂,等被瞪了一眼后又乖乖退了回去; 他一脸满足地看着皮肤上被指甲摁出来的浅浅月牙型的印子,看的全咪咪浑身恶寒。 两人你来我往的开玩笑,全孝慈放松多了,拿起小叉子一点点抿着蛋糕上的奶油,享受着滑润细腻的口感,冲着文得凯也难得有了好脸色。 文得凯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会有宋浩那种可以亲手喂食的福气,能看到小慈笑得这么开心,也就很知足了。 “文得凯,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声响起,全孝慈慌忙放下碟子,扭头看向从华丽的旋转楼梯上缓缓下行的女人。 文奇身量高的惊人,只披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除了眉和瞳色是墨画般的深沉浓重,整个人都没有一丝血色。 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像是一块冰冷的玉石雕刻而成,琼姿皎皎如同带着寒气的月色,带着令人悚然的气势。 全孝慈从没见过这样独特的人,连沾染在脸颊的蛋糕碎屑都没有发现,他有些紧张地站起,一时间连称呼都想不出来。 文奇微微侧头,静心凝神地看着这个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女孩,她的长发被拨倒一侧,露出雪白颈子。 走近后,文奇还能看到她雪白的耳朵上的小绒毛微微立起,真是可爱。 难得有些逗弄人的心思,文奇用手刮蹭去小孩儿脸上的蛋糕渣。 她的眼角带着笑意,多了些上扬的纹路,更显出岁月沉淀的魅力。 全孝慈呆呆地看着修长的手指靠近又离开,被冰凉皮肤包裹住的指骨让他觉得脸上似乎落下了一捧雪。 文得凯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惊吓到脱臼了,他几乎想仰天长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暗恋对象爆改小妈?再恶俗的伦理剧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剧情吧! 文奇最讨厌和人肢体接触,和两个孩子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摸额头和肩膀,拥抱都少得可怜。 兄弟两个一直坚定的认为,母亲是天生情感淡薄的人。 能够在主持家族发展的同时,还尽到一定的亲缘责任,对任何人来说都已经相当不容易。 就算是心疼父亲的文得凯也只是遗憾:父亲为什么爱上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而从不觉得母亲可以被改变。 可是,文得凯心里有些悲凉,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哽住,划的生疼。 他骗不了自己,母亲看小慈的眼神分明和伊莱克里的追求者们看小慈的眼神一样; 但又不同,文家人的血脉里就流着贪婪和想要掠夺的野性。 文得凯深知,如果没有母亲和兄长的管教,他也保不齐会做出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小慈的事情。 可文家早就是文奇的一言堂,不要说年轻人;就算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她面前也都得看眼色才能说些劝诫的话。 这么多年以来,她对待自己严苛的惊人,从未出过差错; 可文得凯从未如此痛恨两人相连的血脉,惊人的洞察力让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母亲深潭一样的眼底里,是被点燃了摧枯拉朽的欲望火焰。 “是叫小慈吗,名字真可爱,有什么寓意吗?” 文奇从不需要讨好人,也不愿意这么做。 她天生就是上位者,短暂的婚姻在她的生命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孩子是从文奇的子.宫中降生,那位多情俊美的丈夫只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配子而已。 她用绸布擦拭干净指尖上的奶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全孝慈颜色艳丽的唇。 文奇从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或者说很难想象自己这样的人会有恋爱这种情感产生,但她降尊纡贵,想要多靠近全孝慈一些。 不过三两分钟的交谈,文奇就确定了自己对小慈的感情。 真是有趣,她甚至不愿意给自己的孩子取个昵称,却愿意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孩子小慈。 她想要亲吻小慈,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感受少女温热的呼吸,那一定比自己十七岁在巴黎的公寓里喝海盐味汽水时,看从百叶窗中穿过的斑斓阳光更加惬意。 全孝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颊烫烫的,这个大姐姐怎么也和文得凯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他知道自己叫阿姨才比较对,但不管从外表还是莫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氛;都让他没办法像对着文得思那样,说出这么有距离感的称呼。 随着交谈,两人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交叠在一起,尽管全咪咪躁动不安地抓着沙发,可全孝慈也怔怔的呆愣在原地。 文奇的掌背很宽,冷白皮肤上的青筋脉络分明,瘦削的手指似乎是无意地在柔嫩的手心画圈。 全孝慈听着如陈年佳酿般醉人的声线诉说着歉意,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上传导,目光的交缠又似乎比肢体上的触碰更让人羞涩。 他觉得大脑晕晕的,这和文得思意外拥抱时的神秘快.感似乎出自同源。 “妈,小慈今天找我有事,我先带他去我房间里了,您先忙。” 文得凯鼓起勇气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他生平只忤逆过母亲一次,那时还兼具与大哥分裂的赌气。 像现在这样,在文奇明显表露兴趣时贸然打断,就算是羽翼逐渐丰满的大哥也鲜少会做出这种决定。 文奇缓缓站起,单手脱下在肩膀处摇摇欲坠的厚实风衣,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的褶皱。 文得凯的后背已经出了些冷汗,他知道母亲在给自己改口的机会,只要能识趣地做好解释再退出去就好,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他不能这么做,小慈和自己的纠缠,最多算是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全咪咪第一次看文得凯觉得顺眼,松了口气,一溜烟爬上全孝慈的领口处。 母亲这样猛虎般的女人,想要咬断天鹅的羽翅再将其据为己有实在轻而易举。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一丝一毫伤害小慈的可能性。 68、文得凯的场合 “我是要麻烦得凯给我拍照片的,阿姨,我们先上去!就先不给您添麻烦了。” 因为文得凯的插话,全孝慈暂时脱离了被莫名的气场震慑住的感觉。 草食动物被猛兽圈住舔舐时,被笼罩麻痹的感知已经无法辨别潜在的威胁。 中断的谈话敲响了潜意识里的警钟,全孝慈说不出原因,但他总觉得如果继续按照文奇把握的节奏走下去,后果可不太妙。 全咪咪安静地蹲在肩膀处,文奇带着些探究的眼神让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去吧,小慈。” 短促有力的指令,是对着文得凯说的;语气放缓的称呼,是看着全孝慈时念出的。 文奇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两人一路都相对无言,默默地走进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慈,对不起啊,我,那个,害。” 文得凯本想给全孝慈展示自己的芭比衣柜,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在面对他崇拜的目光时该怎么把十二岁时的规划详细又不失幽默的讲出。 此刻却没什么心情,他懊恼自己的脆弱,却无法把见不得光的家丑外扬,文得凯更不想在这时候就扫了小慈的兴致。 使劲眨了眨眼,文得凯背过身往落地窗前走了两步,努力调整着有些哽咽的嗓音,照旧是臭屁的让人恨不得踹一脚的语气: “你摸不摸小猫,长的巨肥,你和它玩跷跷板保不齐板子是平衡的。” 全孝慈欢呼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小跑到文得凯身边: “在哪里呀在哪里呀,我要摸小猫!” 文得凯迅速把头扭向另一边,眼泪已经快要被吹干了,但还有点泛红: “那扇有小猫洞的门,你打开,它肯定在里面吃东西呢。” 全孝慈把肩膀上的仓鼠摘下来,又牵过文得凯的手掌,在上面垫了张纸巾,把全咪咪放在上面: “你们两个乖乖的不要动哦,我去和小猫玩!” 文得凯微微掂了掂手心还挺听话的仓鼠,觉得全孝慈应该也挺擅长养猪型动物,有些好奇的问: “干嘛还弄张纸,我又不像金长宁有什么龟毛洁癖。” 全孝慈已经跑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门,闻言笑着回眸: “又不是为了你,咪咪有洁癖呀。” 文得凯突然看到艳光四射的笑靥,手都哆嗦了一下,也就不觉得一只仓鼠叫咪咪奇怪了。 他把小心地双手捧起仓鼠,举高过头顶: “它挺怕生的,可能你找不出来的。要不我找个笼子把这个,呃鼠咪咪放进去吧?我去帮你找猫咪咪。” 小房间里没有什么回应,只有几声隐隐约约的猫叫声传来。 文得凯给佣人发信息让找个仓鼠笼来,觉得这个叫声嗲的不行,叫的人心里痒痒的,怎么听着不像自家的烟嗓三花。 等把剧烈反抗的全咪咪放进笼子里,文得凯把被撕成烂条的纸巾搓成团扔掉,暗暗觉得小慈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特意拿了这张纸,又被感动到了。 “小慈,还没好吗?要不还是我来吧,它胆子很小的,当初我用了半年多才和它亲近点儿。” 说起来这些,文得凯有些感慨和自得,那个浑身泥泞和伤口的小东西一度应激到见人就要拼了命的嘶吼,被自己养成用嗓子弹电音贝斯的懒惰大卡车。 美好的回忆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文得凯已经准备好在心上人面前大展身手,把自己美好的品德和高贵的灵魂展现出来。 “我早就找到啦,进去它就没躲我,刚才只是在相互熟悉而已。” 门刚打开,全孝慈正蹲在地上,疼惜地抱着低声呼噜的三花猫,声音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喜爱。 文得凯有些发懵,哭笑不得地一起蹲下,揪住一只毛茸茸的后脚: “你真有意思哈,大哥想摸你两把都得上供猫条,现在见到美女就直接白给了?” 三花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懒洋洋地缩回爪子;全孝慈早就习惯文得凯爱胡咧咧的个性,也不稀罕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和猫咪相互蹭脸,挠下巴摸肚子不亦乐乎。 等他过了把瘾,三花已经成了一滩融化的毛团,连只剩根部的右腿都微微颤动。 “它是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我半夜被骂了,开车去兜风。 去小巷子里扔水瓶的时候就听里面有猫叫,翻了大半个垃圾桶,才把它翻出来了。” 文得凯看出全孝慈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想起半人高的大桶里酸腐的气味和粘腻恶心的触感,到现在还是有点想吐。 “虐.猫的锯断了它一只后腿,救活了以后我就养着它了,我大哥给取名叫文得健,小名健健,但是它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它全名。” 全孝慈听的心疼,悄悄把一滴眼泪擦到白色的绒毛里,正用爪子拨弄着发丝的健健抖了下耳朵,发出细细的哼唧声,前爪肉垫轻轻地在衣服上踩奶。 他便也小声的喵呜叫着回应,像抱小宝宝似的,小幅度的摇晃手臂,全心全意地爱着怀里被伤害过,却仍然愿意相信人类的小猫。 文得凯看着这一幕,莫名想起了圣彼得教堂里圣母怜子的雕塑;这种母性的柔情让他觉得陌生,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靠近一些。 话又说回来,他已经被多重打击搞得麻木了。 听到全孝慈用从没有对自己有过的柔声哄小猫,仿佛含着蜜糖一样,听着黏糊的不得了;甜滋滋的,想必多任性的小孩也能被哄住。 他像学土木的男生,本以为找到一个前途光明,薪资高昂的老婆可以一劳永逸,但是做了同夫; 这文得凯倒也理解,因为女人多的行业就不欢迎男人,就像他一直惹小慈不高兴,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接近小慈倒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被自己养了两年多的文得健几乎不跟人撒娇,只是饿了会绕着腿走几圈,文得凯以为是天性不亲人,结果现在掐着嗓子哄小慈开心。 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像拿到硕士学位的幼师,在面试中被大专毕业的女同事刷了下去,因为男人多的行业需要女人平衡。 文得凯又有点绷不住泪腺了,虽然健健是比自己可爱,不怪小慈喜欢; 小慈比起五大三粗的自己更容易得到小动物亲近也是正常的,但是文奇带来的压力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 多种的沮丧让文得凯绝望的像是赘到潮汕的女婿,家里连生十个儿子才终于有了一个女儿,长大后发现是一个铁t。 顾不上在小慈面前保持仪态,文得凯瞄见一人一猫正亲昵的互动,两只小毛咪谁也没闲工夫关注自己。 便用额头抵着门框,放任身体滑落下去,他决定给自己一分钟时间收拾心情。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文得凯突然被毛茸茸的东西戳了一下脸。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大一小两颗叠起来的猫猫头,大的那只把白嫩饱满的脸颊贴着一半黄一半黑的小脑袋壳,正举着小猫的爪子踩自己的脸。 挺拓有型的裙摆像花苞似的开在地板上,距离太近了,文得凯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能闻到全孝慈张开红唇间的吐息,唇膏本身的甜腻气味随着微热的体温扩散,宛若颓靡的玫瑰被碾碎时迸发的香气; 全孝慈的眼睫很长,眨眼时像是玉带凤蝶的翅尾一般翩跹,文得凯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明明小慈什么越界的举动都没有做,但却色气香艳到让自己觉得大脑晕眩! 69、大文出场 “是不是因为忮忌健健亲近我才难过的?嗯?不要偷偷哭哦,我一直很受小孩子和小动物喜欢的。” 全孝慈笑嘻嘻地揉着猫头,又捏住文得凯的一根手指,和猫咪肉垫击了掌。 文得凯疑心那忽闪的长睫毛快要碰到自己了,又为两人手指相连的一点点肢体接触高兴,过了小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我是有点忮忌文得健而已,没有那么小心眼儿。” 平时哄骗某宋姓大狗哄惯了,全孝慈本来担心看起来蛮精明的文得凯没有那么好糊弄,结果只因为站起身来时习惯性地揉了揉狗头,文得凯立马跟口服了兴奋剂一样眉开眼笑。 围着自己团团转不说,还一个劲儿要拉着自己去什么秘密基地; 全孝慈有些头疼,早知道不那么好心安慰他,还不至于把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哄得像个披着英俊皮囊的人形犬类。 文得凯把健健从全孝慈怀里抱走,把全孝慈拉到了露天阳台上。 通体纯白的阳台花园郁郁葱葱,精心修剪过的花草错落有致地围绕着吊椅; 藤蔓顺着支柱攀爬,明朗的阳光照耀下,身处其中的人都会觉得心情明媚。 吊椅的高度和大小是按照文得凯的身形设计的,全孝慈这样娇小的体型窝在里面绰绰有余。 有些费力地把追出门蹭来蹭去的健健从地面上捞起来,全孝慈无奈地指指不远处的座椅: “你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下吗,干嘛非要蹲在我脚边。” 文得凯和洋洋自得趴在小美人肉肉腿上的三花互相打了几下,死活不肯换地方。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宋浩只要有机会就永远是蹲在小慈脚边,这种当狗的感觉,爽! 文得凯恋恋不舍地把眼神从雪白的大腿上移开,尽管猫爪很小心地收着爪子,但因为猫卡车的重量关系,白嫩的腿肉总会戳得凹下去。 在往上移的过程中又会回弹,形成美妙的弧形; 而丰腴圆润的大腿还会留下梅花形状的爪印,尽管很快会消失,但文得凯也情不自禁地幻想: 如果自己有幸能触碰这双腿,莹润滑腻的皮肉是最好的底; 这上面留的指印会如同泛着美妙光泽的甜白瓷上绘制的梅印,想来一定艳色无双。 两人商量着如何运营账号,文得凯踊跃地提议自己可以一手包揽拍摄和后续处理工作; 说到激动处揪住了健健的耳朵尖,把小卡车气的咪呜咪呜地叫,用两只爪子去捉他的手指,逮住了被拎的吊起来都不肯撒。 全孝慈偏心偏到猫窝里去了,也跟着小猫爪子一起去拍文得凯。 被小毛咪们一起狂揍的感觉实在是幸福的不得了,文得凯忍不住发出嘿嘿的傻笑声,拉住一只肉垫狠狠地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响到把健健吓得连指甲都伸出来了,冲着文得凯的脸连扇了七下过去,啪啪的闷响让全孝慈有些担心,连忙拽过文得凯的脸询问: “你干嘛乱亲!就该打你。” 文得凯是稍微有点后悔,脸上多了几道浅浅的血痕,本来追求进度就落后于人,万一破相了在i慈里就真成笑话了。 但他贼心不死,被软软白白还带着小猫味儿的指头碰到脸还乐呵着想: 如果小慈真的是猫的话,那一定是最漂亮最出挑的,随随便便走在路上就会被可怕的人类觊觎绑架到家里。 文得凯私心里觉得,如果自己绑架了这么完美的一只小咪,一定会每天念叨: “你是没有聪明毛的宝宝,说明你是笨宝宝,除了我没有人会爱笨宝宝的,所以宝宝生下来就是要被我亲的呀”之类的话。 如果我能亲到小猫慈的粉色肉垫的话,那让我变成流浪狗住塑料纸盒子我也愿意啊。。。短短几秒钟,文得凯在脑内的平行世界里已经把各种猫耳,人兽,跨物种play想了个遍。 “文得凯!你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这声暴喝把全孝慈都吓得一哆嗦,有些慌乱地转头看向门口。 文得思黑着一张脸,优越的五官都因为脸部肌肉愤怒的颤抖显得有些变形,但显得丝毫不损这张脸的帅气,反而多了些野性。 文得凯本来就气儿不顺,看到小慈被吓得咬起了嘴唇,健健也毛都炸起来,单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插着兜走近门边: “我怎么了?和同学玩一会儿你也要管?真有意思啊,文得思。” 兄弟俩都面容英挺、身材高大;对峙时一个眼神锐利有神,毫不退让;另一个则满面含着怒意,毫不掩饰高位者的赫然气势。 全孝慈无措地站起来,把健健受到惊吓时勾住衣服的爪子小心摘下来,想要把它放下去劝架。 可男人的怒吼似乎勾起了健健曾经被虐待的经历,隔着衣料的爪尖深深嵌入,耳朵使劲地往后撇; 浅色的瞳孔扩大,夹在肚子下的尾巴被失禁的液体沾湿,瑟瑟发抖也不愿意撒开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虽然小猫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可全孝慈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离开,又担忧那边的争吵的兄弟。 左右为难之际听着文得思怒斥着弟弟对女孩动手动脚,他实在是着急,咬了咬牙用了原音冲着两人喊: “文哥你们两个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健健情况不太对,你们先来看看它。” 文得凯有过处理类似情况的经验,冲过来大概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回事,利落的找出航空箱和抗应激喷雾。 但暂时没有趁手的工具,全孝慈又穿的短裙,他虽然自己皮糙肉厚不怕被挠两下,但全孝慈嫩的跟块水豆腐似的,被爪子来一下可不是小事儿。 文得凯束手束脚地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敢轻易地动手。 他满屋子找防护工具,看见文得思呆若木鸡地伫立在原地,火气噌一下上来,大逆不道地踹了大哥一脚: “你干什么呢!帮忙啊,小慈被挠了怎么办!” 文得思如梦初醒,被愤懑冲昏的头脑又被虽然同样清脆动听,却明显是同性声线的呼唤惊住,弟弟不留情面地呵斥和击打让他跟着下意识动了起来。 两人配合默契,又都身体强壮,很快就把健健弄进了航空箱。 虽然全孝慈的裙子又被抓又被尿,已经毁的一干二净,好在人也平安无事。 70、大文の胡思乱想 镇定喷雾在较小的密闭空间里起了作用,全孝慈顾不得脏掉的衣服,非要眼巴巴地守在航空箱旁边看着健健逐渐安定下来,看出它情况好转,才肯去客房洗了洗身上。 文得凯给仓鼠笼子添了水粮,庆幸自己提前安顿好了全咪咪,不然它受伤了小慈不知道要有多伤心。 他又从豪华衣柜里选了因为风格不搭所以从没穿过的短袖短裤,出于对今天遭遇的调侃:白t上有带着小翅膀的恶魔猫咪,黑色短裤的一边是星星装饰的猫猫头创可贴。 感觉休闲的衣服和玛丽珍皮鞋不搭配,他打电话让相熟的奢牌送来尺码合适的鞋子。 除此之外,考虑到全孝慈那么爱打扮漂亮,可能不太喜欢这么简单的衣服;文得凯又选了带尖尖猫耳的鸭舌帽和黑白条纹的蝴蝶结纹样腿套。 挂断电话后,想起文奇对全孝慈过于突出的兴趣,文得凯红着脸又发了信息嘱咐送件胸衣来。 在没有好的对策之前,先不要让小慈的身份被揭穿比较好。 他猜不透文奇,只能确定更喜欢未知带来的神秘和乐趣的她,应该不会贸然去调查小慈的身份。 天知道小慈是男孩这件事被文奇看出来,她会失去兴趣,还是还是变得更兴奋,甚至于立刻出手。 在等待衣服被加急送过来的时间,文得凯守在门外。 一方面是给大哥接受的时间,一方面他又把今天的事情又过了一遍,思虑再三,文得凯决定要在这件事情上寻求兄长的帮助。 文得凯当然知道两人在那件事之后还有过联系,他只当一向信服奉行慎独家风的大哥,只是出于单纯的歉疚,和对管教弟弟的责任感才这么做的。 贸然知道小慈是男生,对于严肃的有些古板的大哥来说难免接受不了。 他信得过文得思的人品,虽然想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事;但小慈发了信息嘱咐自己回避一下,很显然并不想这么解决问题。 文得凯已经吃了足够的教训,他不敢再擅自做决定忤逆小慈本人的意愿。 只好借着这个时间,给两人留出独处空间,好好解释清楚。 与此同时,全孝慈简单冲完了身子,换上纯白色的桑蚕丝浴袍,有些拘谨的和文得思对坐着。 “文哥,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想被太多人发现是男生,所以就一只没有跟你说清楚。 但是今天真的不是文得凯的错,我们只是在闹着玩儿,你不要生他的气,都是我的错。” 文得思其实没太听的进去这一番充满内疚的话语,他只顾着看全孝慈水色潋滟的乌瞳,冲洗时不小心变得湿漉漉的额发,和有几缕贴着侧脸时,勾勒出动人心弦的情色线条。 细而白的牙齿紧张地咬着同样湿润的唇瓣,兴许是被认出是男孩子不好意思,全孝慈用水擦掉了鲜艳的口红。 恢复原本的粉嫩唇色,加上这一身毫无修饰的纯色浴袍,更显得他像是一朵不加修饰,又格外静美的纯白水仙。 出于惯性思维,文得思总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像是自己在为难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 不仅咄咄逼人,而且还在人家只穿着浴袍的时候就共处一室,实在是太失礼。 想到这里,文得思又突然反应过来,不管是那双雪白泛粉的双腿,还是珍珠似的圆润脚趾,尽管比艺术品还要更精致,但实际上都只是同性的身体罢了。 自己可是被骗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就要看!要把之前因为礼貌而回避掉的损失都看回来! 他气愤地死死盯住像草莓乳酪凝结起来的小腿肉,虽然身为直男,他觉得自己用这么甜美柔软的食物形容一个男孩也很奇怪,但是这可是他第一次敢这样不加任何掩饰的大饱眼福。 文得思自觉不战而胜,心满意足地做出了自己这几个月以来最出格的事情——仔细的欣赏膝盖以下的所有细节,连膝盖和脚踝处的粉色哪处更重都分辨出来了。 他拿出平日里用来压人的气势,淡漠的眉间微蹙,对着全孝慈问: “那不重要,都是小事,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小慈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全孝慈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有些慌乱的胡思乱想: 文大哥是想训斥我吗?还是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而且让文得凯再也不要理我?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健健了。。。文得凯到不重要,大不了我再做个布丁补偿他为了我挨的骂,但是如果他要把我赶出去,我一定要撸一把健健再走! “刚刚文得凯是不是亲你了?虽然都是男生,但是你和他不一样。 我比你多一些社会经验,知道人心险恶,不要被那种比你高比你壮的同龄人骗了! 你告诉哥哥,平时在宿舍里有没有人像文得凯这样亲你摸你? 有没有更过分的,比如晚上一定要和你睡一张床,半夜还总觉得有奇怪的喘气和动静? 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啊小慈,哥哥一定会狠狠教训那群臭小子。” 全孝慈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晕,文得思越说越激动,平日里几乎看不见什么波澜的人在此时,完全看不出来是他嘴里自称“富有社会经验”的成年人。 而更像被小男娘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冤大头,知道自己被骗了都来不及生气,反而马上担心起这么漂亮的,柔弱的,还留着柔顺长发的小男孩。 如果住在多人共宿的男生寝室里,一定会被青春期躁动的年轻人像捧宝贝似的团团围住。 他从不用担心上课签到和睡得太迟来不及买早餐,时时刻刻像狗一样摇尾巴的高大舍友们自然会为了能赢得他的青睐,千方百计去争宠献媚。 如果再放的开一点,穿过的香香的,柔软的,也许还带着一点点湿润的贴身衣物只需要随便摆在哪里。 就一定会被人大打出手争抢,这时候,只需要随便指定一个幸运儿去洗干净,就能轻易平息鲁莽雄性的纷争。 当然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在洗干净之前,这份奖励会被人幸福地蒙在脸上,一边嗅着比外套上更浓郁的体香,一边做些手工活儿。 或者更过分,下手没轻没重的毛头小子会因为玩儿的过于粗鲁,脆弱的布料被揉皱擦破。 只好又偷偷买了新的代替,兴许还会夹带私货,挑选更可爱更性感的蕾丝款式。 不管是休息还是玩乐,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允许他双脚沾地。 一双双有着健硕肌肉的手臂里,他可以随意地挑选出主人最英俊的一个。 雪白到发光的小脸身体,除了腮和关节处有漂亮的血色洋溢,根本找不到其他的颜色。 全孝慈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晕了,下意识顺着对方的思路回答: “没有亲我,是亲的小猫,我在学校里住的是单人寝室呀,大家人都很好,没有人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文得思听了更加忧心忡忡,大刀阔斧的深邃五官带着满满的担忧起来,成熟男人的迷人气息被衬得更明显。 他有些焦灼地把全孝慈拉到腿上,匀称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环住单薄的肩膀: “小慈,你实在是太单纯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警戒心低的吓人,原来是男孩子的缘故,也不是你的错。” 全孝慈觉得好奇怪,文大哥怎么在知道自己是男孩子之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直担心好多无厘头的问题。 他困惑于文得思的表现,连两人不断拉近的肢体距离都忽略了。 “小慈!你一定要听我说”,文得思察觉出腿上的人正神游天外,都顾不上为了此刻的亲密接触高兴。 宽厚的手掌略使了些劲,把全孝慈的脸扶过,正对着自己: “没住在一起就好,你这么漂亮又喜欢穿裙子的男孩一定要和他们保持距离的。 很多很坏的男高中生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就会把你这样乖乖的,还很听话的小孩骗成女朋友。 只知道送些不值钱的礼物,等哄着你答应玩那些交往游戏以后,就会一直缠着你想要接吻之类的,更过分的会带你去开.房! 说什么要做很舒服的事情,说什么只是蹭蹭,一旦有机会就彻彻底底地把你吃干抹净! 一直缠着你直到毕业,还会处处以你的男朋友自居,大学还没毕业就要哄着你结婚的!” 71、慈の初吻~ 全孝慈越来越听不懂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文哥。。。” “怎么不叫哥哥了?” 还没等他说完,文得思率先打断,刚刚用来掰正脸蛋的手像捧住一汪水那样小心,去捧着软乎乎的脸颊肉: “小慈,你不要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觉得我们两个就生疏了,就算过程有些波折,但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你要是不讨厌我,觉得我勉强算得上值得信任的人,就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哥哥。” 他说的言之凿凿,把全孝慈听的一愣一愣,完全忘记了两个人哪有什么感情基础,完全是文得思在单相思的日日夜夜里,纯靠想象和做梦,自己编造出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虽然他都不知道梦男是什么意思,但自己已经在扮演这个角色上炉火纯青。 尽管中间出了点小差错,但是文得思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完全接受事实了。 男孩也好啊,谈个小男娘不是相当于凑了个好字,这跟龙凤胎有什么区别? 而且龙凤呈祥啊,祥瑞不就是天赐的缘分!这就说明我和小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文得思满意了,他听了全孝慈的解释,觉得真是合情合理。 完全就是乖小孩怕被长辈发现自己无伤大雅甚至还很可爱的小爱好,说了善意的谎言而已。 小慈甚至还很善良地为文得凯开脱,真正算起来错的应该是主动搭讪的自己。 其他的问题主要出在文得凯身上,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蒙在鼓里什么都不做。 不就是因为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故意这么做的吗?小慈指不定有多少这样死缠烂打的追求者,想必那个蠢弟弟是害怕自己这样优秀的成熟男人给他们造成降维打击,才耍了这些小心思。 “好,那哥哥,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接吻之后是吃干抹净?好奇怪。” 这下轮到文得思愣住了,他没想到全孝慈单纯至此,有些小心思就立马就活跃起来: “小慈,哥哥的意思是,有很多坏男生呢,就会想得到你的第一次,比如初吻之类的。 在学校里肯定很多人追求小慈吧?你信哥哥的,他们都打的这个主意。” 很少接触到的知识,和人天性里对于杏的好奇,使得全孝慈开始掰着手指头认真思考: “倒没有很多人啦,追我的好像只有一个人,他对我确实蛮好的。 但是从来没有提过这些要求啊?哥哥你说的第一次包括初吻的话,是不是还有做碍?” 文得思听到追求者的数量还稍微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大多数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听得出来,全孝慈对那个唯一的追求者印象不错,心又提了起来。 本想再旁敲侧击一下,结果最后一个词出来的时候,连他都没有想到,笑容僵在了脸上。 “是,是这个意思,小慈懂得还挺多的哈。” 气氛沉默了下来,文得思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掌握节奏,气氛正好,只需要恰当运用一些模糊不清的语言,两人间的距离就会只隔着一层暧昧的薄纱。 但全孝慈这样直白的揭开,让他开始踌躇: 进一步?实在是太快太不尊重小慈;退一步?未免显得自己太狼狈了,就这样轻易地丢盔卸甲。 全孝慈得到了答案,很高兴自己的悟性,白生生的指头戳着文得思的肩膀: “为什么总要拿些词代指呀,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很正常的事情嘛。” 文得凯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逗弄地心神荡漾,算了,丢脸就丢脸吧。 本来也从小到大连暗恋都没有有过,小慈这么受欢迎的人,比自己更大胆,更熟悉情爱也正常,只要他高兴也就好了嘛。 “哥哥你是喜欢我吗?所以才对我说这些话的。” 全孝慈语出惊人,把刚刚调理好心态的文得思又搞得有点崩溃了。 他几乎是要扶额苦笑了,文得思放弃了挣扎,打算举手投降: “是,我喜欢你,小慈,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 得到答案的聪明蛋很得意地眯起眼睛,小狐狸精似的拽着文得思的领带: “那哥哥还要我坐你腿上,刚才说的那些其实是自己想做吧?你想和我亲亲对不对?” 文得思感觉自己像被掀了下水道巢穴的蟑螂,来自心上人大胆的质问是最强效的杀虫剂,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全都给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曝晒。 他深深的吸气又吐气,在他看来,表白应该是庆祝的礼炮,是宣称俩人关系新起点的一声令响; 而不应该是冲锋的号角,是突如其来对另一方造成的不必要困扰。 在文得思原本的计划中,他也许会在五年甚至更久之后,在日复一日的陪伴和坚持中证明自己的真心。 不管是浪漫的海边或是明丽的花海,他能在这样的地方慎之又慎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可是他不可以对小慈撒谎,也不能,不愿再用那些成年人的技巧。 文得思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扶着全孝慈的后腰让人站起来,自己单膝跪下。 虽然两人的关系远远达不到求婚的地步,但文得思还是想以更低的姿态,把那些美好珍贵的爱恋之情详实的说出: “小慈,我得向你道歉,我问你的那些问题,确实有一部分出于我的私心; 我和你说那些话,也是想试探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好感。 因为我们的年龄差距有一些大,我害怕吓到你,所以不敢说出口。 但我能保证,我对你的爱慕和追求你的同龄人一样真挚。” 全孝慈不是很懂为什么所有的男生一跟自己说话就自动选这个蹲下的姿势,但是不用仰头看人还是很舒服的。 虽然自己从没有经历过暗恋的感觉,文得思娓娓道来的情愫也稍微打动了他。 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出去玩时,由于意外的肢体接触带来的奇怪快.感,被文奇高超的调.情手段勾起些微弱欲.望的全孝慈鬼使神差地发问: “哥哥,接吻很舒服吗?” 话刚说出口,他自己都为刚才的大胆惊讶,有些结巴地给自己找补: “我,我随便问问的,因为觉得哥哥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一些,你不要在意,唔!” 文得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猛地站起来,低头含住全孝慈的唇瓣。 一条手臂强势的锢住纤细柔软的腰肢,如铁做的一般;而另一只手缠住肩膀,手指隔着光滑的布料,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每一寸肌肤。 他不会伸舌头,只是笨拙地舔了几下柔嫩的唇瓣,又因为慌张和不好意思很快松开,迅速地用唇轻贴了一下,就不敢动作了。 比起亲吻,这更像一个拥抱的延伸。 手臂的面积太小,不够覆盖住每一寸所渴求的肌肤,人类无法用触手包裹住爱人,所以想要用同样湿润灵活的舌尖去痴缠。 72、继续初吻 文得思不敢去看怀里人的表情,他害怕自己的冒进会使全孝慈感到厌恶。 但抱在怀里的身体比记忆里的还要芬芳绵软,尽管没有触碰到任何裸露在外的肌肤,他还是觉得很幸福。 他惴惴不安地开口,手指都有些颤抖: “小慈,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接过吻,也没有谈过恋爱,我也不懂那些事情,刚才脑子一热就。。。 你要是觉得恶心的话我现在就走,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了。” 文得思嘴上说着不抱希望的话,却还是贪婪地在脖颈处嗅着。 他确实是一时冲动才亲吻了上去,可也是在确认小慈的眼里没有什么抗拒,反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才敢这样做。 适当激情的前提可不是鲁莽,已经说了真心话,无法再退回大哥的位置。 那就不如彻底地放开,把追求者的印象加深立住了,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没听到回答,可全孝慈也并没有挣开的动作,文得思小心翼翼地查看怀里人地表情。 看到美貌少年眼含着水汽,眼尾勾起绯色,双颊变得酡红,表情有些恍惚。 “小慈?怎么不说话?” 全孝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以为被紧紧抱着已经足够舒服了,可是两人唇瓣相接时,则更像是令人战栗的电流触感。 亲密相依的,毫无阻挡的拥抱和亲吻,让他脑子成了一团甜蜜的浆糊。 “哥哥,你不要说话了,我还要亲!要伸舌头的那种!” 本来就好听的声音此刻咬字黏糊糊的,语调甜腻的不行,像是小猫爪子挠人一样的撒娇。 不要说提出这种诱人可爱的要求,就算是说些任性无理的命令,文得思也知道自己绝不会违逆。 全孝慈像小奶猫扑食似的,一个劲儿往文得思怀里钻,用脸颊痴痴地蹭着光滑的衬衣。 两人身高差本来就大,文得思只觉得喜从天降,逮着这个好机会,轻轻松松地就用单只手臂抱起来全孝慈。 浴袍的下摆被蹭到白腻的大腿根,一双细白的长腿缠绕在成熟男人精壮的腰间,被挤压出圆润的乳色肉弧。 文得思身上发力,大块的肌肉透过白色的衬衫也能隐约看出健美的线条。 他单手抱着全孝慈,还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字,这个动作让强壮的背肌显露无疑。 【四楼吕秘】,简短的四个字发给文得凯,连标点符号都来不及打了。 吕姓秘书实际上是文奇手下的得力干将,暂时派给长子辅助而已。 她确实正在四楼办公,文奇也确实在刚刚暗示自己管教一下弟弟。 只是就时间来看远不需要这样紧促,文得思不清楚是具体原因。 但吕秘书长袖善舞,又最擅长揣度文奇的心思,文得凯稍微一坦白她就能推测出事情的原委,也知道应该该怎么做,有足够的时间保证自己和小慈的亲密不被打扰。 文得思迫不及待地随手扔掉手机,明明盯着对方唇瓣的眼神都要粘稠的拉丝了,可还是羞涩地柔声问道: “小慈想坐下来吗?还是我就这样抱着你呢? 小慈真的愿意和我亲吗,我没什么经验,可能做的不是很好,那个,那我们这样算确定关系了吗?” 全孝慈不满地嘟起嘴巴,不想再听男人的废话,双手搂住文得思的脖颈,猛地吻了上去。 只是想亲亲而已嘛,性格温软的小男孩在对待令人愉悦的亲密接触上有着天真的渴望和直接,和由于情感枷锁瞻前顾后的成年人比起来,竟然显得意外的强势和主动。 文得思心中狂喜,眼里迸发出亮的吓人的光,他爹的,这时候还犹豫什么劲儿! 漂亮的唇瓣被他含住,这次终于能用舌头蛮横地进入嘴唇中,急促地呼吸着去搜刮每一寸软肉,只为了逼出香甜可口的津液。 鲜红地舌尖被拽扯出去,两人离得极近,文得思呼吸时喷出的气流也透出一股焦灼。 全孝慈在唇齿地交缠中流出了生理性泪水,在对方火热的攻击下,仿佛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系带的浴袍在激烈的动作间滑落下去,修长的双臂发了狠地锁住已经失了力气而变得软塌塌的娇小身体,像是害怕全孝慈随时会跑掉似的。 根本来不及喘气,全孝慈只能模模糊糊发出一些粘腻破碎的鼻音,眼皮上毛细血管的浅粉色逐渐转成惹人怜惜的淡红; 浓黑的睫毛已经被眼泪打湿,如同狂风暴雨中颤抖的蝶翅。 红黑两种颜色在雪白的皮肤上交织,使得稠丽的小脸带了破碎感。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湿软,升高的体温似乎让汗水也流出,原本用来固定自己手臂发软,无力地从文得思的脖颈上滑。 兴奋的眼都变得赤红,文得思强势地又将其拉上去,如同花枝般柔韧的纤细手臂松松地挂住,肘部沁出的血色看起来活色生香。 全孝慈实在是撑不住,他身体素质太弱,虽然都是初次接吻,但他哪能像文得思那样疯狂地掠夺吞咽口水,还不需要休息和换气。 细白的手指扯着短发,全孝慈想把文得思拉开,他觉得这种霸道地像是要把人灵魂吸出的亲吻太超过了,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些不受控制。 可惜力气太小,肾上腺素飙升的文得思压根没感觉到,纹丝不动地继续勾着着鲜红软乎的小舌,还蠕动着想往更深处探寻。 73、初吻结束 全孝慈面带旖旎的春潮,迷离潋滟的波光从眸子里溢出来,变成睫毛挂着光莹莹的泪水,和张口被微微吐出红舌上晶亮的涎水。 他眼尾和鼻尖都泛出艳冶的红,吹弹可破的肌肤粉润水嫩,欢愉的表情里又带着点似是而非的痛苦,发出唔唔嗯嗯的闷声求饶。 与此同时,文得思轻咬吮吸着还觉得不够,肆意扫荡着搜刮口腔中的蜜液。 他津津有味地吞咽着,怀疑怀里的小慈是小花仙之类的,唇舌软弹可口不说,连口水都香香甜甜地让人吃起来欲罢不能。 两人亲着亲着就换了姿势,文得思抱着他比抱只小猫也费不了多少劲儿,全孝慈反而因为身体悬空起来没有安全感,呜咽着要坐下。 文得思不愿坐弟弟的床,嫌恶心,只好边亲边找椅子。 连这个空挡都舍不得把舌头抽出来,把全孝慈的唇肉当作清新甜美的果冻吸食,不停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好不容易坐下,文得思顺手扯开了领带,露出了一小片精壮的胸口肌肉,乌黑的额角微微有些薄汗。 他终于发现全孝慈一直含糊的软软声调是想叫停,立刻就克制住动作,轻柔地揽着细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俊朗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满足,眼底涌动着得偿所愿的喜悦。 有了喘息的机会,全孝慈闭着眼,额头和身上出的薄汗更使甜甜的体香扩散开来,水灵灵的粉鼻上挂着汗珠,鼻翼翕动,伴随着细细的呼吸声。 他的手指发抖,蜷缩起来挡住男人胸口,生怕又被突然亲上来。 文得思有些眼馋的看着浴袍下折叠的腿弯,其中压出柔软白润的腿肉,但色心很快被压下去。 他垫在全孝慈腰腹后的手臂绕过来,浴袍并不厚重,隔着衣料顺着肚脐的凹陷不轻不重地来回顺气,力度适中的抚摸很好地安抚了全孝慈。 他睫毛颤动,睁开布满氤氲水雾的眼眸,懵懵地看着空中某处,看起来懵懂纯情,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勾得人心痒痒。 文得思毕竟是大龄单身男青年,第一次有了如此亲密逾矩的举动,忐忑地开口: “小慈,感觉怎么样?第一次做总有很多缺点,你要是不满意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努力学的!” 琥珀色的眼眸如同水洗过的宝石,斜瞪过来时微微上翘的眼尾能勾得人心肝颤。 全孝慈揉着眼擦眼泪,从眼头抹到眼尾都被弄的通红,眼皮处比上过妆还要妩媚动人。 “嗯,你太凶了,好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比我想象的还舒服。。。好厉害,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我完全不了解欸。” 文得思喜形于色,恨不得把全孝慈对自己的褒奖昭告天下,鼓噪的心脏快要冲出胸膛。 “小慈,那我们现在算是情侣了吗?我,我会对你很好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不方便公开也没关系,毕竟你还在上学,我可以等的!” 全孝慈本来靠着健硕的胸肌休息,觉得触感还不错;结果被剧烈的心跳吵到,只好直起上半身,很认真地直视着文得思的双眼: “哥哥,我没有答应你来着,现在我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交男朋友。” 刚刚的深吻终究让他对眼前的男人多了些亲切感,认真的想了想,全孝慈“啾”的一声亲了亲文得思的脸颊: “不好意思啊哥哥,我发现我确实很喜欢亲亲抱抱,但是真的不想谈恋爱。 我可以找别人的,以后不用麻烦你了,谢谢你今天带我尝试。” 说完,他就要从文得思身上下来,却被不容抗拒的力度拦住,全孝慈疑惑地微微歪头看过去。 文得思被小男生一番话说的心如死灰,没想到看起来很好骗清纯小白花心里却很拎得清,压根不愿意给自己这种不值钱的剩男一个机会。 他又是高兴小慈不会被诡计多端的男同骗,又是心酸自己居然走到这一步了还是不能被小慈认可;已经这么亲密过,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完全被小慈打上烙印。 脸颊上被落下一吻后,他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羽毛似的轻飘美好的吻在文得思心里丝毫不亚于刚才激情四射的深吻。 明明不喜欢自己,小慈还肯用这么用心的方式安慰自己,完全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居然还在这里自怨自艾,小慈就是全世界最善良最真诚的小男孩!而且嘴巴很好亲。。。 “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的小慈!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 不对,我去找你,你发个信息就好,我工作灵活度很高,完全可以做到随叫随到。” 全孝慈眨了眨眼,没有回答,只是又凑上去,和文得思唇齿依偎,缓和轻柔地接了一小会儿吻。 等文得思又露出那种自己很常见到的傻傻的,看起来非常幸福的呆滞表情,他灵巧的翻身下地。 虽然还是有点腿软,但是非常精明的小狐狸慈已经把文得思的档期往后排了。 他边洗脸边想着:家申曾经跟自己说过,年纪大的社会人士会很难缠,身体也虚多了;如果想要甜蜜的恋爱,还是找有人傻肌肉多的同龄人更好。 全孝慈完全没意识到王家申是在暗指葛照,对于他来说:想要找人亲亲的话,找女生好像不太好,还是找男生比较合适吧? 又傻肌肉又多的同龄男生。。。全孝慈擦干脸上的水珠,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宋浩既然喜欢自己的话,应该不讨厌试一试吧?我还有经验可以交给他,他一定会很崇拜我的! 全孝慈觉得这么舒服的事情,不应该用世俗的关系去束缚,只要两个人都开心不就好了? 精神的支撑由朋友相互提供,而肉.体的欢愉也并不比友情更高贵更必要,这样的关系框架太死板,而性缘也一度凌驾于友缘之上。 在全孝慈看来,友情和爱情的界限本就模糊,人的性取向也并不固定,只要双方都知情且心甘情愿,那么这样的关系就说不上对和错,只是应该能自由选择的生活方式而已。 如果正收拾着残局,整理衣冠的文得思能听到涩涩小男孩的心声,想必会立刻转变策略。 名分算什么?正牌男友算什么?只要能够留在全孝慈的身边,他愿意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或者说用来消遣的玩意儿。 文得思的时间掐的很精妙,被偷家的亲弟弟正好在此时送来衣物。 文得凯只随便扫了一下虽然依旧是冷脸,但满面春风掩盖不住的大哥,注意到似乎文得思的衬衫和领带都变皱了。 虽然惊讶一向注重仪表的大哥居然会穿着这种衣服出门,但他很快就收回目光;屁颠屁颠地亲手递出精心搭配的衣服,大哥的心情变化哪里比得上小慈穿衣服重要。 74、还是兄弟盖饭 等待全孝慈换衣服的时间里,兄弟两个都懒得搭理对方。 一个思考着往后如何得报些什么班才能教授下三滥的招数勾引清纯男高,一个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大哥同意和自己合作,别让小妈噩梦成为现实。 因为只是简单的基础款,穿起来很快,全孝慈脸蛋红彤彤地冲出来,揪着文得凯的耳朵质问: “你为什么要给我送那个!我穿上了以后才发现是胸衣!” 文得凯嘿嘿地笑着,还特意让头顺着力度的方向扭,生怕全孝慈揪的不过瘾。 文得思看的有些羡慕,被揪这么一下能有多疼?哪里比得过和小慈肢体接触带来的快乐。 “我的尺码对于你来说太大了小慈,裤子我刚顺便让人改了一下腰,但是上衣你穿太宽了,露出肩膀又没有肩带不是很容易被发现是男孩子吗?” 全孝慈咻地收回了手,无法反驳,但又总觉得是自己被捉弄了,只好抱着手臂,扭头哼了一声。 文得凯很讨好地笑,让少年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称赞着这身衣服把人衬得有多漂亮。 夸夸是最管用的,神色带了那么点羞赧,全孝慈微抿着红润非常的嘴唇,细声细气地问文得思觉得怎么样。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拢着琥珀色的圆眼睛,白皙漂亮的小脸带着些不自知的紧张。 t恤松松垮垮地滑落到肩膀,因为五官精致能打,不合身的上衣穿起来如同特意做的设计,看起来像是很心机的小男孩,诱惑的微露香肩。 嫩生生的指尖有些别扭地整理着细细的黑色肩带,衣服图案上憨态可掬的猫咪,和头上可爱的猫耳帽子都叫人疑心穿着衣服的人也是小猫妖精之类的,害怕被认出才选了这样的装饰来掩盖身份。 oversize的中性款式配上雌雄莫辨的面庞,文得思失神地望着高高束起来的马尾辫,第一次见到这样活力十足,青春洋溢的全孝慈,也是这时,他才有了些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男生的实感。 他连连称赞着少年的美貌,决不想在嘴甜这方面被弟弟比下去。 文得思心里觉得好笑,宠溺地想着:这样一个浑身都白白细细,脸庞也清纯柔弱的孩子,竟然也有点可爱的小脾气。 之前跟自己相处时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果然是不太熟悉的缘故。 又不知不觉蹲在全孝慈脚边的文得凯呆呆的盯着饱满又红润的嘴唇,尽管浸过凉水,但被亲的有些肿起来的双唇总是看起来仿佛刚被狂热追求者细细地舔过。 文得凯十分眼馋,又唾弃自己的幻想尺度太大,对于冰清玉洁的纯洁小慈公主来说是一种玷污,应该是卸口红的时候太用力了才会这样吧。 他这么思索着,很好的说服了自己。 文得思看到弟弟的傻样儿,越看心里越清楚,如果小慈最终的选择是自己,文得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如果小慈没有喜欢上文家的两兄弟的任何一个,反而选了其他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文得思看着活泼美貌,笑语盈盈,像小仙女逗狗一样的全孝慈,觉得心里软软的。 看向跟条狗一样坐在地上,面目可憎,仪态糟糕到就差吐舌头摇尾巴的弟弟又拳头梆硬,心中暗暗觉得小慈还是自己来配最合适。 但他深知,虽然文得凯比自己差远了,在外面也勉强算是个抢手货; 自己的年龄劣势可以由弟弟来弥补,而那种鲁莽冲动的糟糕性格又可以被成熟稳重的兄长管教,买一送一的性价比还不够高吗? 文得凯长得又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一个老公两种成熟度,小慈一定会动心的! 文得思觉得自己真是深谋远虑,看着笑得一脸傻气的弟弟都气顺了。 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不仅是大哥,还是大房;以后稍微用点手段就可以牢牢霸占住小慈,哪还有他上桌吃饭的机会。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全孝慈觉得身心都有些疲惫,想要告辞。 但准备走之前还不忘摸了把平静下来舔毛的健健,文得思福至心灵,也赶忙俯下身给健健上供了根猫条,低眉顺眼地给它赔礼道歉。 等健健又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表示出完全放松下来,全孝慈才满意,趁着文得凯挠小猫下巴,也用小指勾了勾文得思的手背。 微微的痒感让文得思立刻扭头,不好意思让小慈看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被撩到满脸通红,想要往前走两步掩饰,却因为肢体僵硬像是踢了几下正步。 全孝慈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老鹿乱撞到四肢不协调,也同文得凯一起把脑袋伸近航空箱: “健健得洗一下澡吧,刚刚都尿出来了。” 文得健往前走了两步,亲昵地想用脑袋蹭全孝慈的手指,被文得凯抓住机会抱了出来,拎起尾巴查看到底哪几处毛发被尿湿了。 被这样摆弄的健健本来想咬人,可趁机凑近它鼻尖,想要帮忙转移注意力的全孝慈发出短促而温柔的“尼呜”叫声。 对于健健来说,这只陌生漂亮的大猫不仅闻起来香香的,有让人很舒服的气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一直蹲着,很安静地只伸出一根手指让自己闻。 根本也不像总是全身黑黑的那个,上来就摸肚子!实在是太有礼貌了! 而且明明看起来是成年猫了,还对自己发出这种小猫对着长者撒娇的叫声,还真让猫怪不好意思,紧接着又和自己进行很亲密的闻闻礼,一定是很喜欢我! 尽管长得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是文得健觉得这么熟悉猫咪社交礼仪,闻起来又带着让猫很舒服的气味的漂亮猫猫有资格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一下子没心情理随便翻自己毛的两脚兽,它也轻声地“啊啊”回应,这是幼猫叫妈妈才会发出的声音,成年猫这样做也是在回应对方的亲近。 这样叫完,文得健不好意思地舔起爪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小心挪动到佣人手里。 文得凯小声吩咐只用免洗手套擦一擦就好了,先不给它沾水。 文得思简直要被萌晕了,怎么有人能发出那么嗲的小猫叫声,还很轻松地就哄住了平日从不给自己摸的暴躁大卡车。 一人一猫凑近相互嗅闻的时候,都是眼睛圆溜溜,脸颊鼓鼓,蓬松顺滑的毛发和尖尖竖起的耳朵,完全可以拍一张叫做“谁是小猫谁是主人”的照片! 完全忽略了文得健实际上是文家的猫,就算想起来文得思也只会觉得:如果小慈愿意和自己把手续办了,别说健健;自己这个人也完全是妻子的私人财产嘛,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 75、文家结束 和健健告别后,三人下了楼,文得凯难得没缠着全孝慈留下,只快速安排好了车,动作之干脆利落让文得思都为之侧目。 “我真的不用和阿姨告别一下吗,好像不太礼貌。” 全孝慈纠结地咬了咬下唇,粉嫩的唇瓣上沾了些许水光,像是荷花上带着晶莹的露水。 文得思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体验过美妙时刻的老处.男定力差,没有任何暗示的小动作也能叫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缠绵悱恻的的滋味。 文得凯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力度极小地把人往外推着走,生怕一不小心使劲儿弄疼了小慈: “她忙的很,咱俩什么关系啊,还用在乎这些?” 尽管已经察觉出弟弟的反常,文得思也只以为是一向没脸没皮的人在女神面前想找回点面子。 不好意思,一时半会儿他改不太过来用词,私心里文得思也觉得叫小慈女神没什么错。 老土年上男无师自通了泥塑粉技能,叫文得凯知道了一定直呼谁说老狗学不会新花活。 不希望两人接触太多,文得思便同样顺着说。 全孝慈安下心来上了车,兄弟两人连汽车尾气都看不见了才齐刷刷地往回走。 “哥,我求你个事儿。” 文得凯心事重重,没注意到文得思也和自己一样目送了这么长时间,愁容满面地开口。 查看着行程表,文得思难得听见弟弟没有阴阳怪气的称呼,讶异地停住脚步。 “我长话短说,咱妈看上小慈了,吕秘书话里话外也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哥你不愿意管别人的闲事,但是算我求你的,这件事你必须帮忙。” 文得凯心神不宁地扒拉着手机,反复开关着屏幕,没有注意到大哥因为震惊而放大的瞳孔: “小慈其实是男孩你也知道,妈她。。。 有些话作为儿子我不应该说,但是咱爸什么下场你也知道,不要说我喜欢小慈。 就算作为朋友来说,我也不敢让小慈去冒这个险。” 一口气说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攥住大哥的手腕;眼里的红血丝已经泛出来,几乎是在祈求: “大哥,这么多年你心里有个结我都知道,是我不懂事,这些年也从来不帮你和妈分担压力。 但是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和小慈,打消妈这个念头!” 文得思也想苦笑了,二十多年所有的情绪起伏加起来也不如今天的多和深。 有点疑心是刚刚想把弟弟当作结婚赠品诱惑小慈的想法被老天奶惩罚了,合着今天能亲到小嘴的代价是这个。 小妈啊,其实。。。有机会也行。 文得思深谙人对于刺激的追求永无止境,小慈难免是口味独特的一波。 兴许人家天仙似的小男孩就不爱吃兄弟盖饭,反而喜欢年长富有魅力的女性呢? 这谁说的准,文得思习惯性地把情况往最坏的结果想,再做最全面的计划和准备。 不同于没有真正接触过,尚且处在象牙塔里的文得凯,文奇的手段和心狠他是实打实见过的。 文得思做了个深呼吸,他还太年轻,绝不敢说能摸得透文奇的底,也清楚的知道这头永远不懈怠磨尖利爪的雌狮绝不会为了继承人的喜怒哀乐改变决定。 按照文得凯所说,文奇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表露出如此的兴趣,甚至吕秘书这样的心腹都被告知,怎么可能是自己和弟弟螳臂当车能改变的。 “你先把手松开,死孩子,手劲儿多大自己不知道?” 文得凯讪讪地松开了袖口,听到大哥变化的称呼,心下一喜,觉得这事儿有戏。 “我只能说尽力,你别抱太大期望,咱俩加一块儿也掰不动咱妈ok?” 文得思已经镇定下来,决定背水一战。 赢了弟弟一辈子都得捏着鼻子承认自己是第一顺位的小慈老公,输了文奇也不能弄死他;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呢,大不了脱一层皮。 说句难听的,再怎么能耐也人也总是要死的,就算妈看小慈看的紧,要论耗时间自己也绝对耗得起。 文得凯得到了大哥的承诺,松了口气,露出感激的笑容。 哽咽着埋怨自己早些年不应该和大哥闹这么多年小孩子脾气,竟然真心觉得唯一的亲哥哥是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混蛋,其实真正的混蛋是自己才对。 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混蛋大哥很包容地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人怎么连小时候的自己都不能共情呢? 我身上确实是流着文奇的血,文得思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听着弟弟真心实意的道歉和感激涕零。 可惜你似乎还是更像我们那天真,可怜却无法活在现实世界的父亲。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更是强者的游戏,等不到。 要去争,要去抢,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得凯。 “咪咪,你觉得这个好不好看!” 全孝慈趴在柔软的床铺上,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要放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 全咪咪愁眉苦脸,但五官太小看不出来,它觉得每张都好看,只能挑出九宫格的量多为难人呐。 “不要又说好看!这可是我发布的第一条笔记,一定要选出最吸引人的才行!” 全孝慈嘟着嘴巴,很不满意全咪咪提不出建设性的意见。 全咪咪绝望地翻了个身,彻底摆烂: “小慈饶了我好不好,你穿着蟑螂服按照证件照的拍法来几张都能一夜之间吸粉破万。 你是最可爱的小蟑螂公主,兴许还会在互联网上掀起一股小仙子蟑螂的风潮。 嘿嘿嘿,宝宝你是一只小蟑螂宝宝。” “讨厌!”全孝慈“砰”地一下子合上平板,很生气地把全咪咪放到凌乱的书桌上: “在我回来之前把书桌打扫干净,你才是蟑螂呢! 不对,是胖蟑螂,胖仓鼠蟑螂!最肥吃的最多的蟑螂鼠!” 挂着一张小猫批脸,全孝慈夹着平板走出宿舍,想要随便抓一个同学问问好了。 到了走廊上,温柔的夜风吹拂过脸庞,全孝慈又不好意思了,趴在半人高的栏杆上,望着校园里的夜幕苦恼。 怎么好意思把那种装可爱的照片给别人看呀,搞得我像那种很在乎社交媒体形象的小男孩一样。 他翻看着在陆行韵家拍的照片,又觉得确实好好看哦,自己是真的挑不出来哪几张最合适。 上次拍了之后不好意思发朋友圈,现在找出来看就觉得不能给别人欣赏好可惜。 76、金长宁的场合 全孝慈已经开始揪平板壳上的腊肠小狗绒毛,觉得这么早回去太没有志气了。 可是今天穿了水蓝色浴衣款式的睡袍,还系了短短的奶黄色小围裙,上面的铃铛小猫印花有点点幼稚。 虽然四楼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但是万一有人上来用洗衣机之类的,被不太熟悉的同学看到会被偷偷嘲笑的吧。 这么想着,全孝慈还是决定假装生气地回宿舍算了,大不了让全咪咪学网上的扭胯舞蹈给自己看。 等录下身高区区六厘米肥鼠扭肚子的视频,看它还怎么嘲笑自己。 “小慈?这么巧啊。” 金长宁欣喜地叫住已经扭过身子的全孝慈,声调放的很缓,像是不忍心惊扰一个傍晚放生的美梦。 全孝慈微着抬下颌,旖旎漂亮的脸蛋莹润的不得了;耳边上还卡着两个亚克力的冰蓝色小翅膀发夹。 很日系呆萌的风格,让他看起来完全像是不谙世事的乖宝宝,就算被男同学追着递情书也只会回答想要好好学习,妈妈说不可以早恋。 因为快准备睡觉了,非常注重细节护肤的全孝慈嘴巴上厚厚涂着唇膜。 走廊里明亮的灯光都眷顾他,一张俏丽的小脸还没人手掌大,粉水晶似的唇瓣比平板壳上的闪亮装饰更因引人注目些。 长袖没把手臂露出来,但睡裙比上次那套灰黑色的制服裙更短。 水色下摆衬托着雪白的玉腿,白到晃眼的大腿肉反射着光线。 金长宁真的很好奇,怎么有人小腿纤细的没有自己手臂粗,结果还藏着这么可爱馋人的肉肉腿。 “长宁哥!你怎么会来呀,不是以前都回家的吗?” 全孝慈微微撅着嘴向前扑,因为嘴唇上厚敷了粘腻的膏体,说话时就会害怕吃进去,说话会变得有点含糊不清。 金长宁心都要化了,一个说话黏糊甜软,腿肉像乳脂一样嫩白的的小美人朝你小跑过来,身上还带过阵甜美的香风。 谁能不拜倒在我们宇宙第一小慈公主的裙摆下? 反正我不能,金长宁压不住嘴角的上扬,也连忙快走了几步。 和全孝慈轻轻抱了一下,还把人带离地面转了一圈。 他也没忘了不留痕迹地掩了掩睡裙下摆,在非常危险的高度摇摇晃晃的,一不留神就会走光啊,真是笨蛋小慈。 金长宁无奈地轻轻摆动手臂,带着只到自己胸口高度的全孝慈转圈圈。 从宋浩那个没脑子儿的傻大个身上,他观察到小慈很喜欢和人有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 如果对方足够强壮,能玩一些举高高之类的小把戏就更能讨公主欢心。 金长宁把玩的很开心的全孝慈轻轻放到地上,俯身刮了刮他挺翘的鼻尖。 虽然睡衣非常可爱没错,可总忘记自己裙子短的不行,真是怪愁人的。 “我留下来帮外联部整理资料,要联系些赞助商,刚刚做完,想着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回家。” 全孝慈觉得自己真是好运,开心的晃着手里的平板:“正好你来了长宁哥,我要找人帮忙选照片呢。” 金长宁捋顺头顶竖起来的一根呆毛,又把几根粘住唇膜的碎发挑起来放到耳后,促狭地眯了下眼睛: “不是数学题啊小慈,上次不是跟我保证要好好学导数。” 因为仿了浴衣的款式,袖子上窄下宽,全孝慈把笑脸收回去,手缩到袖子里面留出些布料,抽了金长宁一下。 他打开宿舍门挤了进去,只露出一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再提那个就走开啦,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金长宁微微搓了一下指尖残留的膏体,刚刚他用手捻掉了发丝尖上沾到的唇膏,现在手上有很淡很淡的甜草莓味。 “我错了小慈,放我进去吧?” 礼貌地敲敲还留着条缝隙的门,金长宁温声哄着总是喜欢小发雷霆一下,自以为很坏其实完全是在变相撒娇的小漂亮蛋。 他听到屋里的人很娇地嗯了一声,意思是自己可以进去了,金长宁诚心诚意地道了声谢才拧开把手。 全咪咪正哼哧哼哧在笔袋里把汉堡小橡皮按照面包,肉饼,洋葱,生菜,奶酪,西红柿再加面包的顺序叠好,突然听见金长宁的声音感觉天都塌了。 【小慈!!!他哪里来的!】 全孝慈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只把薯条橡皮又推到它怀里,就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小沙发上。 心情沉重地把一根根薯条安进包装袋形状的橡皮里,全咪咪发誓自己再也不嘴贱了。 小慈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以前说他是小蜻蜓宝宝都不生气的。 插好薯条,全咪咪又拿出红豆派橡皮和可乐橡皮摆好。 想起来自己是因为有些雌蜻蜓会假装死亡逃避不喜欢的追求者,和小慈面对不喜欢的人就装死不回复的行为非常相似,忍不住笑了笑。 这样一反思,全咪咪觉得确实自己太过分了。 蜻蜓宝宝听起来好歹还是益虫,怎么能说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男孩是蟑螂呢?德.国小蠊仙子和美.国大蠊仙子听起来都让人想捏几个土豆硼砂丸子。 金长宁和全孝慈一起看着在陆行韵家里烤饼干时拍下的图片,难得能按下忮忌好好欣赏。 原因无他,在论坛上看的要么是带着股浓浓梦男意.淫味儿的偷窥视角,要么是像膜拜下凡神女,让人生不起一丝亵渎之心的仰拍角度。 这样长辈带着满满疼爱,而小慈也配合着镜头,露出明媚笑容的好照片,金长宁从来没见过。 他盯着屏幕发愣,在自己没参与过的场合里,全孝慈扬起带着宽大的粉红色小熊烘焙手套的左手,端着形状各异的金黄色小饼干。 其实有点像小猫第一次穿鞋子,虽然不太合手,但还是非常好脾气地露出微笑。 全孝慈没发现金长宁眼睛都看直了,突然有了灵感,拿出电容笔在屏幕上画出黄黄粉粉,蓝蓝绿绿的小涂鸦。 简单的勾边和猫胡子,再写上和全咪咪体型一样圆滚滚的英文字体,照片一下子变得更加圆润可爱。 金长宁很配合地夸赞:没想到烘焙高手还是小神笔慈良,实在是神来之笔,应该挂在拍卖行里叫人竞拍。 全孝慈很谦虚地说只是雕虫小技,如果约稿的话暂时没有档期。 虽然说宋浩没大脑,可心眼儿比宋浩脑仁儿还小的男高中生突然凑近耳边,热气让白生生耳垂上的细小绒毛都立起来,金长宁阴恻恻地提问道: “小慈,怎么我没吃到饼干呀。” 77、金长宁的场合继续 带着潮气的温热气流让全孝慈不自在地揉了揉耳垂,用手隔开了凑的越来越近的金长宁。 “这个嘛,长宁哥你听我说哈,就是就是。” 全孝慈有些结巴地辩解,腮边挤出一点软肉,一下一下扣着沙发。 怎么办,长宁哥超级无敌爱闹小脾气的,比我还喜欢生闷气! 虽然从来不会不理自己,但是每次生气都要把自己抱在怀里不停搓搓搓,而且还喜欢挠人痒痒肉,根本就叫不停! 全孝慈光是回忆就已经想起那种身上痒痒的,还有脸部肌肉都笑道酸痛的感觉。 长宁哥虽然看起来清瘦,其实身上也全是那种很硬的肌肉,就算使劲扭来扭去,想要挣脱也完全做不到。 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全孝慈已经总结出了相关经验:大概扭了三分钟以后,看到自己笑的喘不过气,金长宁会放人下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会脸色怪怪的,还总是喜欢翘二郎腿。 问他也只是说想坐着休息一会儿,不会再捉弄人,这样来看实在糊弄不住的话也还是有把握能逃脱的。 全孝慈灵机一动,调出空白画板,开始在上面画火柴人: “长宁哥你看啊,就是我做了一点点小饼干,所以就想分给大家。” 平板上用简单的黑色线条歪歪扭扭地画了饼干,和端着饼干的小人儿。 为了拖延出思考的时间,全孝慈还欻欻地自己给画了浓密的头发;可惜由于画技的缘故,画出来是一个小扫把端着一坨黑乎乎的百洁布。 不是很像在烘焙,反而像清洁用具成精。 金长宁差点没认住笑出声,但怕刚刚夸过的天才小画家生气,只好强忍着笑意继续看。 “然后呢,这些饼干就被很坏很坏的仓鼠妖怪施法,长出腿半夜跑掉别人的床头柜上,被吃掉啦!” 全孝慈画的兴起,给每个饼干画了腿和手,还添了不重样的发型。 创造仓鼠妖怪就画了三层肚腩,不知道怎么画五官才能体现出它邪恶,就大大地在头上写了个坏老鼠。 全孝慈像犯错了的小狗一样露出点眼白,偷偷用眼睛撇了一眼看起来已经露出笑意的长宁哥,决定最后再努力一下。 金长宁本来认真地听着全孝慈瞎编的小故事,看着平板上突然出现的瘦高扫把和矮矮的扫把形态小慈靠在一起,陷入沉思: “这是,烤箱?陆行韵家里的烤箱,还挺迷你的哈。”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双手揪住了脸:“这是我和你!没水准,这都看不出来。” 金长宁嘴上不停地讨饶,但是能离得这么近,小慈身上的馨香扑鼻而来,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全孝慈想抓住这个机会插科打诨让长宁哥把这件事情忘掉,松开手顺势爬上金长宁膝盖,摘掉对方的眼镜拿着玩儿。 “小慈,摘掉眼镜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待会儿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哦,比如某人的痒痒肉之类的。” 金长宁顺势把坐在两腿之间的人掉了个个儿,下巴放在全孝慈毛茸茸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发丝散发出来的玫瑰香。 他浑身都放松下来,昏暗的灯光,亲密无间的怀抱,香香软软的小慈,没有不相干的人打扰的寂静独处,真安宁。 全孝慈好喜欢这种被人紧紧包裹住的安全感,有点昏昏欲睡,心里也想着:如果有那种可以随时亲亲抱抱,还能抱着哄我睡觉的人陪在身边就好了。 金长宁贴着全孝慈慢慢地移动下颌,亲昵地摩擦着吹弹可破的皮肤。 尽管只需要稍稍侧头,唇边就是幽香袭人的饱满脸颊,可这道界限不能越过。 “长宁哥,你蹭的我好痒”,听到娇滴滴的抱怨,金长宁遗憾地微微离远了一些。 要是小慈是我男朋友就好了,我可以顺着把人从头亲到脚。 全咪咪连滚带爬地冲到沙发边上,跳着脚骂金长宁。 全孝慈有些慌乱地从男生腿上下来,心情有点像和好闺闺手牵手喝奶茶的时候被公司同事发现。 一人一鼠都心里都觉得对方多余,其实不知道一个在全孝慈心里只是数学很好的有机闺闺,而另一个是非常爱操心的长毛同事。 在全咪咪严格地监督下,两人又保持着距离亲亲热热地谈了会儿心,并且在社交平台上发了选好的照片。 直到金旅那边开始催了,金长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第二天放学,全孝慈在天台慢悠悠地吃着宋浩一路狂奔带过来的圣代,全咪咪还是对于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为了让碎嘴子同事停止听起来就酸溜溜的唠叨,全孝慈掰下来一小块蛋筒角,挖了一块儿冰激凌,做了可爱的小小圣代递给全咪咪。 在宋浩艳羡的眼神下,全咪咪还真觉得舒服多了,一下子被安抚到,美美享受起小慈限定版爱心冰激凌。 宋浩从没发现自己这么爱男疾男户,至少大少爷当了十九年,还真没馋过别人一口吃的,但他现在是真想要全咪咪手里的东西。 “小慈”,宋浩可怜巴巴地拽了拽全孝慈的衣角,大鸟依人地把头靠近薄的像片纸一样的肩膀: “你今晚有空吗?我约你好几次都说没空,小慈今天有空吗?” 全孝慈顺着仓鼠脑壳上的卷毛,发现自己还真的没和宋浩出去玩过,空闲时间要么在店里打工,要么就爱打扮漂亮和女孩子们出去探店。 和她们几个把城内的餐厅都吃了个遍,连陆行韵和文得凯的家都去过了,反倒是关系最好的宋浩,因为在学校里一直黏在一起,忽略了他。 全孝慈有些愧疚,全咪咪看出他的动摇,本来舍不得吃的冰激凌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连忙提醒到: 【小慈,今天要去店里拍摄视频的,哪有空搭理他。】 全孝慈左右为难,他昨晚在四个人的群聊里说好了要拍咖啡店的宣传视频。 但宋浩的邀约他拒绝了不止十几次,每次都编一些很离谱的理由:比如约了心理医生给全咪咪做仓鼠的心理疏导,其实是和金长安一起吃跳跳糖大阪烧来着; 说去学习怎么给仓鼠做锡纸烫造型,其实是跟王家申去飙车,虽然由于全孝慈太害怕,两人最后选择在旋转木马上用棉花糖拼刺刀,谁输了谁就要穿着青蛙玩偶服学章鱼走路。 还有一次他跟宋浩说自己其实是意大利飞天面条神教的成员,需要进行对番茄肉酱的膜拜活动; 其实最后跟着葛照回家,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黑巧奥利奥酸黄瓜汉堡,还喝了鸡蛋虾仁麦片蓝莓牛肉奶昔。 78、宋浩的场合 全孝慈把剩了一半的冰激凌塞到宋浩嘴里,他马上把被咬过而且快要化掉的的部位统统吃掉,顾不得继续追问了。 深刻感觉到宋浩是单细胞生物没错,甚至不能同时处理两个问题,全孝慈对于再次糊弄过他这件事情信心大增: “今天也还是不太行,我要去美容院做皮肤管理的。” 宋浩把耷拉着脸,用手背抹了把沾到嘴边的奶油: “带着我不可以吗小慈?美容院一般都有宠物寄存处之类的,我可以帮你看着全咪咪,或者我陪你一起做也可以呀。” 全孝慈有些头疼,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是和几个女生朋友一起,到时候顾不上他也不太好。 被拒绝的次数太多,连宋浩都起了疑心: “可是你不是跟我说过那几个朋友一点也不喜欢打扮自己,平时她们喜欢打扮你多一点吗小慈!” 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又眉眼深邃,此刻眼里满是认真。 因为平日在全孝慈面前听话顺从到不可思议,柔化了宋浩五官的锐利,而当宋浩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压迫感就显得格外强。 眼看宋浩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全孝慈想起自己之前的计划,决定提前使用那一招。 于是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想趁其不备猛地亲一口好麻痹宋浩,可他连晃都没晃一下,全孝慈自己倒是悬了起来,被迫离开了地面。 “怎么了小慈?你想玩举高高吗,天台有点危险我们下去玩吧。” 宋浩愣愣地发问没意识到全孝慈想做什么,两人打闹时经常这样玩儿,说着就想把人抱起来。 全孝慈瞅了一眼张望着远处的全咪咪,猛地亲了宋浩一口。 因为怕被碎嘴子抓包又揪着不放,所以动作称得上快如闪电。 亲上去的力度也叫做是用嘴巴撞人更为合适,丝毫没有任何暧昧气氛升腾起来。 全孝慈做完以后难得都显出些羞涩,宋浩情商低到令人发指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真的在和狗说话的错觉。 比起和长宁哥毫无杂念的友好贴贴,或者跟文得思情.色味道十足的亲密举动,跟宋浩来这么一下让全孝慈觉得是狗狗之间蹭嘴筒子似的。 但就这么简单的举动对付宋浩也足够了,“小,小小小小慈,你你你你”,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能恢复语言系统功能。 宋浩眼神发直,肢体僵硬,刚才脖子上挂了个人都纹丝不动,可现在甚至因为没站稳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看到宋浩一如既往的呆,被自己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作为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全孝慈非常满意。 故作成熟地咳了一声,踮脚够到他的耳边小声说: “你不要太惊讶啦,亲一下脸在朋友之间很正常的,这样也大惊小怪了,等明天见面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再亲一下的。” 宋浩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还要说悄悄话,但是既然小慈这么做了,他也乖乖地弯下腰,用气声问: “小慈,那,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我保证不会舔你的!只是轻轻地亲一下脸就好了。” 全孝慈把顺着长椅偷偷爬过来的全咪咪用手推开,非常坚定地拒绝了: “不行,必须是我主动才能亲你一下,不许你随便亲我。” 宋浩在聊天的时候就老是表示出对自己的脸颊肉垂涎不已,是狗的证据又加一。 但是全孝慈是非常有原则而且爱干净的小男孩,比起小狗他更喜欢小猫的原因就是狗容易滴口水,被舔的黏糊糊的很难受。 更何况没有尾巴和耳朵长得一点也不可爱的宋浩,更不能给他弄自己一脸口水的机会了。 宋浩连失望都没来的得及,脑海里全被刚刚不算亲吻的亲吻填满。 小慈愿意主动亲我欸,那还要什么自行车,难道是表姐把祠堂里所有的牌位换成姥祖宗的举动奏效了? 我嘞个绝啊,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一定要为表姐分担火力,一群老黄男供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用,干脆回去跟表姐提议把族谱也重新编写好了。 虽然已经很满足,像含住口舍不得咽下的蜜糖一样,为了能在这个话题上拖延些时间,宋浩又小声问: “好朋友能伸舌头吗小慈?虽然我想做你男朋友多一些,但是如果你愿意和我每天亲亲的话,我感觉也很幸福,就算不确定关系也很好!” 全孝慈有些诧异,没想到宋浩这么上道,见全咪咪锲而不舍地靠近,干脆用手盖住它的耳朵,饶有兴趣地问: “你好特别,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以为你是那种在这种事情上很固执的人。” 宋浩也很惊讶,很高兴小慈说自己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可见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咨询了恋爱大师啊!都是我表姐交给我的。”见全孝慈很感兴趣的样子,宋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继续往下说: “可能是封建大爹太多了,所以姓宋的女人身上反骨都特别重,别人家里那种断生活费之类的方式都管不了她们,有几个特别有本事的伯母还出去自立门户。” 全孝慈听的入神,手不知不觉松开,好在全咪咪也对这段资料里没有补充的背景很感兴趣,顺着袖管儿爬到肩头一起听。 “家族里的姐姐妹妹都是由她们抚养长大的,现在科技也发达了,可以人工干预嘛,所以我是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儿”,说到这里,宋浩冲着他眨了眨眼,打心底觉得那些每天盼望着接男宝,但是又全然不在意家族里女人继承权的长辈好笑。 “小时候只有表姐妹,但是我爸不愿意我和她们一起玩儿,所以才挑了文得凯那些人陪我。” 全孝慈眼睛亮亮的,不由自主想到了长安她们。 “说起来你别生气,我从小大男子主义就特别重,开始喜欢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当女神追求的。 结果问了很多男性朋友,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我觉得好恶心,但是我的父辈又告诉我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宋浩难为情地说了实话,不太敢看全孝慈的脸色: “但是我虽然笨了点,可我是真的特别喜欢你,所以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他们说的那些手段根本算不上喜欢。 想了想,就找我表姐谈了一次心,她其实承担了很多我应该负起来的责任,可我真的不喜欢那些,也不擅长。 那些男性长辈说起来又总是把我这个所谓的长男当作第一顺位继承人,我能感觉到表姐一直挺讨厌我的。” 说到这里,他表情低落,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全孝慈寻求安慰,作为利益既得者这么做就太无耻了。 “后来我慢慢和你做了朋友,表姐也发现我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把很多事情都看作理所当然。 “其实都亏了你呢小慈”,宋浩突然傻乐着攥住全孝慈的手,很认真地感谢: “因为对你的喜欢,因为你是一个特别特别真诚善良的小男孩,而且和你相处时候,我能感觉到原来每个人看待世界的角度如此不同,才能有机会知道原来自己做错了这么多事! 和表姐认识这么多年都那么生疏,可自从对你一见钟情,我就和她慢慢成为了朋友,世界向我展现了这个身份原本看不到的另一面。” 全孝慈反握住宋浩,回了一个同样有点冒傻气的可爱笑容:能有人因为自己变得更好,实在是很美妙的感觉。 “家族里的大多数女性长辈都是独身主义,但选择住在一起共同抚养小孩子。 所以表姐接受的婚恋观教育就是很自由,她们早就认识到爱和婚姻独立分离的东西。 至于确立关系,从舆论法.律和大的环境上还是女人比较吃亏吧,所以她们都一直坚持单女生育。” 宋浩不留痕迹地和他十指相扣,继续讲着自己所了解的了不起的女人们。 “我跟她说你是那种最好的朋友都是女孩子,而且和其他男生都完全不一样,表姐就教给我,用追求女孩子的方式追求你一定可行。 比如男人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牢记自己只是一个可供挑选的配子就行。 要变得更强壮更优秀,能够在你所有可供选择的追求者里拔得头筹,再让你自由选择就好。” 宋浩坦然地说着,觉得又能牵到小慈的手,又可以高兴好一段时间。 他完全懂得人的情感是最不可控的因素,自愿付出就得愿赌服输,如果总是想着必须的回报,那实在是孱弱无能的人才做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没关系呀,就算你真的答应和我在一起,你想什么时候找比我更聪明更好的人都很容易。 用什么能困住一个人呢?不管是口头的承诺,还是用物质去捆绑,我都认真地想过。 可是思来想去,我得承认自己确实很笨,感觉没什么能让小慈你这么好的人永远陪着我,所以就干脆放弃了。” 宋浩嘿嘿地笑了一声,得寸进尺地搂住全孝慈的腰:“总之想在你离开我之前,就好好地守在你身边。 像狗有什么关系?狗最知道什么是爱,我总觉得自己还没太学会呢。” 暮色将近,光线中的蓝紫光被大气散射,身处空旷的天台,让人有陷入海洋的错觉。 全孝慈失神地凝望着宋浩身后潮汐般深沉柔软的天空,宋浩则放缓了呼吸,抱着感恩的心情注视着浓密眼睫下,仿佛流淌着奶与蜜的暖色调瞳孔。 风柔柔地包裹住两人,双唇间的距离同两颗年轻火热的心灵一样,缓缓拉近。 79、小透明校花完结!!!!! 全咪咪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它甚至在两人亲吻之前就有了预感。 尽管小慈没有真正喜欢上眼前的人,但此刻的的确确是为宋浩而动容的。 没有了刻意打断的想法,全咪咪只是觉得,赤诚的爱是最好的,小慈想要又有什么不可以。 两个人很简单的贴了贴嘴唇,随后就静静地牵着手坐在长椅上,相互陪伴直到夜幕降临。 晚上的拍摄非常顺利,全孝慈一口气换了六套衣服,王家申64个g的相机内存都给拍的满满当当。 葛照和金长安也没闲着,一个人打理所有拍摄用的服装和道具,时不时给他喂一口蛋糕卷; 另一个则帮忙打光,和负责夸夸让小慈公主保持好心情。 美到旁边死了一个人都不会察觉的传奇美貌杀伤力实在很大,朋友们一直忙碌到凌晨也越拍越精神,恨不得三百六十一度记录下全孝慈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只用了一个星期,在没有任何营销手段的情况下,全孝慈纯靠脸起号。 粉丝涨幅大的吓人,甚至远远超出了几人的预期。 半个月后,咖啡店的生意火爆到甚至有粉丝跨省市排队几天几夜,去找黄牛买卖座位号。 看到那么多女孩儿风尘仆仆地来回奔波,只为了借着喝杯咖啡的名义想见自己一面,全孝慈便比原剧情中更早一段时间开始了直播。 理所当然的,开播时源源不断加入的观众又把这件事推向了高潮。 毕竟除了见过真人的粉丝,其他网民也对于某个平平无奇的咖啡馆开始大排长龙略有耳闻。 被很多网红营销的言过其实的美貌,网民们早都已经审美疲劳。 偶然看到名字叫“仿生仓鼠爱吃电子瓜吗”的直播间便也抱着好奇心点了进来,主播正好走开一下。 映入眼帘的是毫无章法的灯光,温馨却略显普通的宿舍背景,还有一只胖胖的卷毛仓鼠坐在桌面上啃瓜子。 桌面上杂七杂八地摆着仓鼠用具显得整个画面都很杂乱,一看就是非专业的素人直播间,毫无让人停留的欲望。 正想退出去,博主拿着一个螺丝刀回来了。 她的头发颜色很浅,从白到曝光的皮肤和同样白皙秀气,没有一点色素沉淀的指关节也可以看出来,是天生的白皮肤。 明明什么特效和参数也没用过和调整,明显是纯素颜。 但是她的头很小,脸也只有巴掌大的一点点,眼睛却又大又圆溜溜的。 浓黑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总叫人疑心是bjd娃娃,真人哪能长出这么精致的五官。 栗色长发没有束好,盖住了小半张侧脸。 放在旁人身上算得上邋遢凌乱的发型,在她的脸上比任何精心设计的法式慵懒风格都合适。 露出莹白的面颊看起来软软的,明眸皓齿的美人让人觉得那只看起来蠢蠢的仓鼠品相也蛮好的。 普通的房间内饰原来暗含巧思,富有童趣;漂亮的孩子处在画面中间,会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熠熠生辉。 主播性子也软,糯糯的说话声调棉花糖似的甜丝丝。 弹幕里有些女孩儿刷礼物时爱说些什么: 【想和女神同居,哪怕是以小强的身份】 【你说(嚼嚼嚼)这小美人(嚼嚼嚼)到底是谁发明的捏(嚼嚼嚼)】,她就已经有点脸红。 而胆子更大的就发些【我是男的,不开黄.腔,有责任心,有爱心,温柔体贴有点抽象,不会做饭但是可以学,但天生残疾缺根雕,主播处不处】 看着她垂下眼帘,睫毛颤了几下,脸颊也开始泛点红色;像是有点生气,弹幕又心疼,开始库库刷礼物哄人。 可主播憋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回,只是又低下漂亮的小脸儿去给那个破仓鼠跑轮拧螺丝。 莹润的嘴唇微微嘟起来,明显是在生闷气,好一会儿才肯抬起来看一眼屏幕上观众的讨饶。 闹小脾气的时候也讨人喜欢的不行,进来的路人抱着好奇的心理进来,都会一直待到全孝慈下播,再恋恋不舍地顶着灯牌离开直播间。 如此循环往复,全孝慈渐渐放开多了,也能顺着她们开几句玩笑。 絮絮叨叨地说一些生活中的烦恼,或者分享自己所见的趣闻。 直播间里一直呆在礼物榜首的金主妈妈们本来只是想饱饱眼福,在日复一日的聊天谈心中,她们能发现除了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外表,漂亮妹宝的心思也敏感细腻。 虽然很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好,但这样的孩子会更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和伤害。 比起腆着个大脸只顾刷礼物让主播多播一会儿的男粉,她们对全孝慈多了一种责任感和疼惜,也就不好意思说话再那么无所顾忌。 直播日常从裤子满天飞变成了赛博姐妹茶话会,全孝慈鼓着腮帮子吃各种各样粉丝寄到咖啡店的小零嘴儿,和评论区的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聊天。 哪个男粉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刷礼物插嘴,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踢出直播间,可谓露头就秒。 一派祥和,妙趣横生的直播聊天让全孝慈觉得又新奇又有趣,有了点沉迷的迹象。 除了和葛照她们出去玩没有耽误,但是不管是和全咪咪一对一的晚间游戏时间,还是和陆行韵,文家两兄弟的邀请都被挤掉了。 宋浩和金长宁习惯了白天课间的时候能和全孝慈多相处一会儿,可因为总是不小心就聊的超过睡觉时间,平日里总能神采奕奕和他们嬉笑着打闹的全孝慈连水果零食都不吃了,只顾着趴在书桌上睡觉。 宋浩和金长宁都暗暗怀疑是对方唆使小慈这么做,可又找不到证据。 总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全孝慈座位旁边,等着抓拍的三班i慈也觉得很不对劲。 一天两天就算了,怎么小慈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感觉,论坛上的图库更新频率都被迫降低了不少。 全孝慈的粉丝体量越来越大,对于同级别颜值博主来说,那寥寥几条视频和照片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又从不接商务,连直播间没有关掉礼物打赏功能都是粉丝强烈要求的结果,在没有直播的日子里只好把那几张图片翻来覆去地欣赏。 非常不妙的是,短短几周,明摆着不欢迎男性观众的全孝慈却多了一大批相当极端的梦男。 他们除了一声不吭地在直播间刷礼物争榜一之外,比妈妈粉更喜欢研究那些照片。 从瞳孔反射,和大理石桌面的倒影,还有照片中明显裁切过的痕迹。 他们发现第一组照片似乎是成年男性拍摄的,有人顺藤摸瓜,通过照片中窗外的露出的植被类型,家具装修风格以及照片的元数据信息,扒出来拍摄的场所是知名影星的私宅。 陆行韵母亲在家里接受采访时,一闪而过的厨房背景截图和照片中也完全吻合。 尽管这一切只是在群聊里进行,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不受控制以后马上发布者马上删除了相关内容。 但是涉及到大众最感兴趣的话题,网络的传播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有关童星出身的摇滚歌手与史上最强神颜高中生妹宝疑似恋爱的新闻冲上热搜第一,如此友好到偏心眼的形容词相当罕见,要知道那些褒义词通常被冠在更有知名度,粉丝基数更大的一方。 陆行韵的粉丝还相当不满,结果点进去后看到照片也都陷入了沉默,复制了第一条热评的内容就退了出去: 【陆行韵也是好起来了,能蹭上我们妹宝热度了。】 不管是不是真路人,退出去之后都忍不住顺着全孝慈的粉丝指路,一口气看了十几个纯享美貌的剪辑。 心里都浮现出共同的想法:她有没有错我能不知道吗?一看这张脸我就知道谁是真无辜。 原本气势汹汹准备开喷的陆行韵粉丝在聊天时,面对这个话题都默契地打了个哈哈,叉开话题。 结果在又一次打开全孝慈主页时,看着那条你有23个好友也关注了该博主,不由得陷入沉思。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关于伊莱克的关键词也一并有了热度。 就算是原本不关心娱乐新闻的伊莱克学生在上网时避免不了看到相关词条,本来是抱着看陆行韵乐子的想法,在看到绯闻对象的脸时统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i慈论坛彻底卡崩,破防的魔怔人几乎要在论坛里把陆行韵祖宗十八代问候完了。 当然,账号上精心拍摄的女装照片也又造福人类,成为新一批镇圈神图。 小南娘理论的最初提出者在这之后,被奉为i慈里最有先见之明的慈学教授。 数年之后的伊莱克校友会里也依然是圈子里做生意最受信赖的人之一,原因是他们坚信:在做痴.汉上如此有天赋的人,在别的方面恐怕也有很高的敏锐度。 看到消息的葛照,宋浩等人都急着处理造谣的营销号和还在持续发酵的舆论态势。 不停的打电话和找人,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全孝慈。 在全咪咪告诉自己重大节点已经完成准备脱离世界的时候,全孝慈穿戴好。 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跑到了在原故事线中最后出现的公园里。 “最后开一次直播吧小慈,和喜欢你的人道个别,我们再离开。” 看出全孝慈坐立不安,了解过网络风向已经一边倒以后,全咪咪蹭了蹭他的脖颈,觉得小慈如果知道情况具体是怎样的,能够开心点。 全孝慈的手指悬空在屏幕上的直播按钮,却迟迟不敢落下: “可是我欺骗了大家,不光是粉丝,还是朋友们。。。 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就算和原本的结局不同,大概也不想原谅我吧。” 全咪咪顺着衣服拉链滑到石椅上,用体重把全孝慈的手指按了下去。 “欸,你干什么!” 有些惊慌的拿起想要关掉,复杂的界面让全孝慈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怎么关闭。 但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除了满心想要吃瓜和担忧的网友以及粉丝,时刻关注着全孝慈账号动向的同校同学也纷纷涌入直播间。 事已至此,全孝慈鼓起勇气,摘下口罩,细声细气地对着手机麦克风解释: “我和陆行韵是好朋友,没有谈恋爱,大家不要乱传。” 此时接近傍晚,公园的光线昏暗,为了收音更好全孝慈又几乎是平着把手机凑近嘴巴。 仰拍的死亡角度换成任何人都得能截出来两张丑照,但极高的面部折叠度和紧致到毫无一丝赘肉的流畅下颌线只让人又一次惊叹: 世界上居然真有人能做到三百六十一度的无死角,实在是艺术品一样伟大的美貌。 甜甜的声线听的人心都软了,不要说粉丝,进来的乐子人也得无条件相信全孝慈,陆行韵身上的多重光环在这样的人面前显得格外黯淡无光。 犹豫了一下,全孝慈还是决定跟朋友们告别: “其实我有一些话,没有对我的朋友说过,我欺骗了你们,非常抱歉。 我不是一个好的朋友,也许也不值得那么多的喜欢,真的很抱歉。” 声音带了些哽咽,全孝慈有些说不下去,透过朦胧的泪眼,却发现屏幕上满是五光十色的礼物特效。 惊讶地擦了擦眼角,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去看直播间的弹幕。 本以为会是满目的嘲笑和讽刺,毕竟全咪咪已经说过,伊莱克的校园网上曝出了自己穿女装的消息。 可当屏幕上却依旧是满满的关心和呵护,全孝慈惊讶的有些恍惚,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但除了叫自己网名的粉丝之外,还夹杂着数量相当多的发言,明显是现实生活中的同学,证明了事情确实按照原本的轨迹发生。 【小慈,也许你早就不记得我了,但是那天我考试考的不好偷偷躲起来哭。 你明明不认识我还是给我递了纸巾,我到现在还保留着舍不得用。 小慈你是真的特别特别好!虽然我们不是朋友,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永远想靠近你这么善良美好的人。 好想和你说话,只要听到小慈的声音我就幸福地想要流眼泪了】 【小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喂过一只流浪狗,其实我在你喂它之前从来没注意过那条小狗。 我一直记得你明明看起来很害怕,但还是用手捧了水喂给它,后来我就把它收养了。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初衷是想能多接近你一些,可后来我真的把它养的很好。 这都多亏了小慈你!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可以做很多事情,让这个世界更美好的】 【真的不要这样说自己,小慈你是最好的宝宝! 大家都很喜欢你,只是不敢表达,怕给你造成困扰,我们很多人也都受到了小慈你的照顾! 每次我们偷偷放在你桌子上的笔记,你是不是都记住了我们的字迹? 每次给你送过错题集以后我笔袋里都有一颗很好吃的草莓糖,一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做值日的时候才发现你桌洞里有一模一样的包装袋。 问了好几个同样帮忙做过笔记的人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有份,小慈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啊。。。 我真的,真的,真的完了,我要一辈子都喜欢你了】 全孝慈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这些小事,居然都被人注意到,并且好好的记下来,甚至还怀抱着这样纯粹动人的心情记录下来,没有忘记。 直播间的弹幕令人应接不暇地滚动着,每一条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诉说着原本应该永不见天日,却终于得到机会倾吐出来的深深爱恋与倾慕。 感到自己被浓烈到化不开的美好情感包裹着,全孝慈终于能鼓起勇气,去查看一直响个不停的聊天软件。 【笨不笨啊小慈,你是爱穿裙子的小男孩这件事情我仨早就知道了,快把位置发给我们! 别在外面乱跑,大不了以后不骗你吃我的创意料理了好吧,跳跳糖章鱼烧你能接受吗?】 【小慈,我已经让我的母父在撤热搜了,真抱歉连累你,都是我不好才把事情搞成这样,等解决好我们再一起烤饼干吧! 小慈穿裙子非常漂亮,爸爸他很期待能再给小慈拍穿裙子的照片!】 【正在处理这件事情,小慈还是小孩子呢,遇到困难要学会和成年人求助才行。 得凯他也正在帮忙,我们三个周末一起看小马宝莉好不好? 我已经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真正欣赏一部动画了,小慈】 【别担心陆行韵那事儿小慈,我已经找表姐帮忙了,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只能干着急,要是我努力学那些东西,以后给表姐当副手的话小慈会嫌弃我吗?嘿嘿嘿】 【小慈,我们见一面好不好,都怪我,当时你让我帮忙挑选照片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层的。 我认得那个公园,现在就去找你,请务必等我!】 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拿全咪咪当布片擦干净眼泪,全孝慈揉着红彤彤的秀气鼻尖,琥珀色的眼里又重新闪烁着光彩。 勇气和力量又充满了身体,支撑着他继续前进。 80、私生子的未婚妻 杨亚奇垂着眼皮,在洗手间的镜前单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长相极好,身高体长,脸苍白清俊的风格,和金丝边框的眼镜很相衬。 可惜总是很忧郁的样子,淡漠的眉间时常微蹙;为了订婚穿着戗驳领西服,额发向后梳得整齐光洁,目光深邃鼻梁高挺,自带贵公子的气派和教养。 资本的扩张盘根错节,宛如大树的根部,交缠中难免相互汲取养分。 仁博集团发家相当早,要追溯到以地缘关系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乡亲们,老辈子相互帮扶着做生意,搞买卖,情义与利益掺杂,亲上加亲的通婚也就成了常事。 也是如此,得以赶上改革以来大部分的时代风口,在能源开采,科技创新等高端制造业,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 这所占地百亩,四面环水的城堡式庄园,是第一位女家主做出的选择。 行业萧条,经济危机时,是她出任董事长力挽狂澜,成了仁博的一把手,彻底改变董事会里女男比例严重失衡的局面。 从此以后,杨家逐渐有了返璞归真的趋势,和曾经的摩梭族一样,成为了无父无夫的女人国度。 一位真正的母亲领导着庞大的家族,财富便会如同血脉繁衍一般生生不息。 尽管女家主们的私生活也难免为人诟病,可在早些年历代的男性家主的所作所为可称得上靡.乱的对比下到也不足为奇。 杨亚奇在外界看来,是灰小子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产物。 如今因为不受母亲重视潦倒至此,倒显出杨存忠厚老实,对糟糠之夫也保持尊重,留有最后一丝体面。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杨亚奇麻木地挂起得体的笑脸和人寒暄。 作为订婚宴的主角,他的作用只是作为不受重视的弃子交换。 有了这层关系,可以更好的给被真正认可的杨家人铺路。 他有些苦中作乐地想,好在这个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主厅用来交际,花房附近的礼堂才轮的到自己订婚用。 杨亚奇随了自己天性浪漫多情的父亲,可能是早年丧父,开慧和同龄女孩一样早。 从懂事起一直小心藏拙,在一众天资聪颖的姐妹兄弟中就显得格外平庸。 杨家家风极正,并无人欺凌羞辱过他,他的梦想就是在下一任继承人选出后搬出去,组建自己的小家庭,和爱人一同追逐艺术梦想。 可意外总比明天先到来,这场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联姻,杨亚奇作为当事人,最后一个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肉,得给那些有野心,又有能力的人吃。 走到礼堂,杨亚奇看着司仪递过来的流程表叹了口气。 既然知道了万般不由人,只能尽可能和未婚妻好好相处,他习惯了苦中作乐,两人可以做朋友也说不定。 两个身材高大健美,样貌一致的英俊男人走到台前,都穿着漆黑的便服,极富力量感的身躯把宽松的运动服都撑的鼓鼓囊囊,正和侍者交代着什么。 杨亚奇有些羡慕地看着表哥杨送,那张英挺的脸庞上是和双胞兄弟如出一辙的冰冷。 如果我也有杨苟这样的兄弟,想来就不必体会这种如影随形的孤独感了吧。 杨亚奇从未有过亲密关系,和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面对人生大事也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只是简单地坐了坐,便有人推着他赶快起身准备迎接女方。 杨亚奇紧张的踱步走上前,在看清的刹那,便忘记了呼吸。 午后的湖边礼堂,柔和的阳光透过礼堂花窗撒进,斑驳的影子都是五彩缤纷的。 比起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常春藤编制的铃兰花束和长长的贝壳风铃拥簇着宴会桌,格外清新淡雅。 透明的玻璃座椅上系着淡粉色丝带,每当有风轻轻地拂过,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就会和飘扬的丝带一起宣告它的存在。 他的未婚妻带着纯白色波奈特,手工编制的蕾丝花褶层层绽放在额头处,像一朵大而艳丽,花型古典的珍妮莫罗玫瑰。 系在下巴处的蝴蝶结,长丝带落到胸口处,v领的双层领巾处镶嵌的华美胸针上,坠着水滴型珍珠。 发型是白金色的罗马卷,随着身体的移动可爱的卷发还跟着微微颤悠,极富有光泽和弹性。 蓬松顺滑的卷发堆叠在脸颊处,白皙修长的颈子如同支撑玫瑰的纤细花茎,柔美到几乎算得上旖旎的脸蛋十分娇嫩,小小的能用一只手盖住。 兴许是不在意这场无所谓的强行配对,她没有化妆,当然,这样精致五官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饰。 可这样直白的,赤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就是一份如同精灵坠落凡间的美丽。 如同初生羊羔般的令人怜爱,又像新雪初霁时静谧纯净,不管哪一种语言和形容都无法完全阐释她的美貌。 看众都忍不住疑惑:她为何会甘愿踏进如此狭小简陋之处,和如此平庸的男人踏入一段婚姻呢? 雪白的皮肤已经晶莹剔透到了几近透明,澄澈的琥珀色瞳孔里的分明也是盈盈的温暖笑意。 可娇与艳从脂红莹润的双唇上透出,娇艳水嫩的唇珠似乎还散发着甜味。 此时,阳光愈发耀眼,从她的身后打过来。 不管是已经呆愣在原地的杨亚奇,还是抱着看笑话心态出席的年轻宾客们,都被神女般的美貌搞得晕眩,甚至觉得她身上泛着天使般的柔光。 大臂处是半透明薄纱,洇出点点肉色。 到了肘部收紧,紧接着就像倾斜而下的碧水,放量不断增大,飘逸的姬袖波浪般起伏的的荷叶边增添动态美感。 蜿蜒而上的柔光绸缎蕾丝边错落有致,硬挺的鱼骨腰封塑性,下裙的裙摆前短后长,如同天鹅的尾翅。 采用重工的立体蕾丝褶皱和珍珠钉钻绘制不规则纹路,doll感很强的六片剪裁和细腻柔滑的贡缎更让她看起来完全像是会移动的洋娃娃。 繁复的裙摆绽开,从中伸出的雪嫩长腿迈着优雅的细碎小步,连膝盖处都隐隐带着粉色。 镂空蕾丝刺绣高跟鞋是挪威空运来的秀款,优雅空灵的鞋履设计。 象牙白色丝绸绑带从白皙的脚背开始交叉着向上缠绕,纤细的脚踝上用漂亮的蝴蝶结固定,更加凸显了脚踝到小腿处的线条婉约动人。 杨亚奇完全忘记烂熟于心的流程,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再听别人对自己的人生指手画脚了。 快步迎上前,如果不是还保存着一丝理智,杨亚奇甚至希望能跪下亲吻未婚妻的脚踝,来表达自己的忠诚和热情。 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一见钟情,点燃了他总被自己强行熄灭的生命之火,与欲望的光亮。 细而高的鞋跟对于全孝慈来说还是太难穿了,虽然已经尽可能小心地保持仪态,可毕竟是第一次订婚。 就算是任务,对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过任何情感经历的小男孩还是很紧张。 一不小心,全孝慈觉得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好在此刻所有人的心神都牵扯在他的身上,指骨凸起的有力手掌一把圈住纤细的胳膊,几乎是瞬间扶住了身体倾斜的新娘,还下意识向自己的方向一拉。 尽管意识到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实在不妥,杨苟又很快把人扶正,可却迟迟不愿松手。 眼见着隔着透明薄纱,大臂上的白嫩软肉被粗粝的手指侧边缘硬生生挤出一圈红痕边缘。 杨苟敢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故意想耍流.氓,他从小到大都没跟表姐妹之外的人说过话,更不可能敢对美到像是水晶人儿的兄嫂做出如此逾矩的举动。 只是那温热的,白生生的手臂,让他的手指陷入一团无与伦比的美妙触感!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实在难以自拔。 而在右侧的宾客眼中,纤细的足微微一歪,裙底下那柔嫩丰腴的大腿肉在一瞬间露出,乍泄的春光真可谓是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甚至有同样站起来凑近,但还在台下的人嗅到了花苞般的裙摆下,被捂出些汗水后更沁人心脾的温热体香。 被贴身衣料分割出的曼妙曲线,其实并没有给人太多的视觉刺激。 可就是这样令人遐想的小片阴影,模糊,却实在诱人。 杨送实在按捺不住了,他利落的翻身到台上,低声呵斥弟弟: “干什么,松手!” 当然了,他一边重重地打落杨苟的手,一边眼神都没落在弟弟身上。 不光是身体倾向全孝慈,还对着别人的未婚妻露出了亲弟弟都难得一见的笑容。 两个身形和面容都一样出色的男人左右环绕着穿着洁白花嫁的美人,眼底的倾慕几乎要溢出来。 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可怜的新娘要同时嫁给这对英俊的双胞胎。 不管是偏好哥哥,还是更喜欢弟弟,恐怕都会被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两人找到机会吃醋,恳求小妻子对自己多些垂怜和宠爱。 不远处的杨亚奇几乎要冷笑出声了,就算他一向好说话,也觉得这些男人太荒谬,太过分。 明明自己的距离完全可以跑过去接住的,可不光是这对接人待物都冷着脸的双胞胎兄弟恨不得把眼睛黏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 这个小礼堂里坐的宾客,不论女男,这些平日里都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姐妹兄弟谁没下意识想站起来去搀扶! 杨亚奇简直要气的发抖,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沉下脸,杨亚奇小跑过去用身体撞开杨送,锐利如刀的眼神扫视全场,恨不得从那些觊觎未婚妻的人身上刮下块肉。 全孝慈刚刚的注意力都放在地面上,没有仔细看据说在剧情里很不喜欢自己,心机深沉的未婚夫。 毕竟对于小孔雀慈来说,能够穿的这么漂亮,走在这个很是静美的礼堂里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被两个看起来黑黑凶凶的,但是其实人很好的男生扶住,他才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杨家的女人基因都好,就像带着原始的动物性的摩挲族人一样。 女人作为性主体可以选择最美丽健壮的雄性生育孩子,所以一代代族人都四肢强健,面容清秀。 礼堂里坐的都是杨家直系,是权力中心继承者们。 年纪尚幼的孩子都玉雪可爱,透着股子机灵劲儿;年轻人们则燕颌虎颈,气宇轩昂,老钱特有的松弛感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等到目光移到自己的未婚夫身上,全孝慈几乎要惊喜地欢呼一下! 这个世界居然有和长宁哥长的这么像的人,而且还是成熟版本! 新世界里的未婚夫长得和好闺闺长宁哥相似这件事,对多少有点社恐的全孝慈来说:无异于跳槽后发现新工位旁边的同事非常友善,甚至和前公司的饭搭子共用同一张脸。 81、订婚完成! 全孝慈欣喜往前蹭了几小步,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稍微有点害羞,靠近看起来熟悉的人会更安心一些。 跟拍的摄影师和主持的司仪都是旁系选出来的,此刻带着几分尴尬想要上前阻拦。 双胞胎兄弟顺势下了台,就算不情愿让一个压根配不上她的废物能和全孝慈继续订婚,可她这样重要的人生时刻被打扰,恐怕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好印象。 杨亚奇一直不留痕迹地关注着身后的未婚妻,看到她像受惊的小鸟儿似的想要寻求庇护,心中的泛起的涟漪简直变成了爱河荡漾的水波。 犹豫了一下,杨亚奇忍着腼腆,转过身伸出手,期待地看着像朵百合花一样纯洁美好的未婚妻。 全孝慈歪着脑袋眯起眼睛,娇憨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把手搭上去,杨亚奇马上合拢手心,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任谁看了也看得出小美人的眼神非但没有对陌生未婚夫的抗拒,甚至还透着些依赖,这下不高兴的另有其人了。 杨苟坐在座位上懊恼地揪揪身上简单随意的卫衣,后悔今天这样正式的场合也像以往那样打扮简单。 对同样开始不自然地捋着头发的哥哥翻了个白眼,他越看越觉得那张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很不顺眼。 高大清秀的摄影师不由自主地把镜头全部对准那张清纯昳丽的脸蛋,透过屏幕,似乎也可以幻想自己才是被选中的幸运儿。 全孝慈提着裙角,发现正红着脸,仅凭着肌肉记忆呆呆操持着机器的摄影师,没有收回甜蜜的笑脸,反而对着镜头微微吐出一点粉红的舌尖。 摄影师手一抖,险些因为这个俏皮的表情手抖把摄像机关掉。 无论做出什么表情,她都叫人挪不开眼。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自从和杨亚奇牵着手,表情明显活泼大胆不少的全孝慈,都心里一紧: 不是说两人从没见过面吗?虽然说杨亚奇倒也不难看,但这样的天仙怎么可能对他一见钟情? 司仪也是经过不少大场面的人,面对着全孝慈,却总是忍不住卡壳,出现莫名的停顿。 好在此刻没人在乎到底谁说了什么,只有全孝慈听到两个人可以一起切蛋糕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迫不及待地用小指牵着尚且不知道姓名的未婚夫,走向有半人高的蛋糕桌。 因为穿了这件衣服,吃东西容易掉在身上的他在上台以前不敢吃东西。 好不容易有机会垫垫肚子,全孝慈可一秒钟都不想拖延。 杨亚奇看着未婚妻像小孩子一样急切地朝着蛋糕移动,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他现在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本就赤子心性的全孝慈,从来没有人不喜欢的道理。 两人共同举着银质切刀,很有共识地切了相当大的一块。 本来按照流程也就是意思一口,可看出来全孝慈大概很想吃,杨亚奇赶在司仪说下一个流程前就喂了他一口。 全孝慈迫不及待地张开饱满唇瓣,鲜红的小舌灵活地挑走一块奶油,入口即化的奶脂沾了一些在粉嫩的唇边,是比奶油雕花更诱人的装饰。 杨亚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向往赤裸的眼神,他想要变成被未婚妻所钟爱的一口蛋糕,只要能进入那幽深的,香气四溢的口腔。 被订婚蛋糕的美味所震撼,全孝慈吃的忘乎所以,一口接着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司仪也看出来全孝慈是饿了,莫名生出疼惜,临场发挥的口才又回来了,不停地打圆场。 直到余光看见全孝慈心满意足地放下叉子,小猫似的舔了舔嘴巴,才继续把程序往下推。 终于结束,全孝慈灵活地左闪右避,成功地带着未婚夫逃离了人群的包围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在订婚仪式结束后没有走开,而是看起来很想拉着自己攀谈的样子。 可高跟鞋穿一小会儿新鲜,穿时间太长了全孝慈实在是撑不住了,谁搭讪就眉毛微微向下撇,瞪圆眼睛嘟着嘴巴可怜巴巴地望过去,趁着来人脸红愣住就抓住机会快速溜走。 当然,全孝慈可没忘记拉着刚刚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感的未婚夫,除了对于长宁哥pro版的爱屋及乌之外,还有个小的剧情点要走呢。 杨亚奇此刻心里乱乱的,情不自禁地猜测未婚妻拉着自己的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对我有些好感吗? 可紧接着又忍不住自卑,自己除了一副皮囊还算得上不错,根本没什么为人称道的优点。 而他看的清清楚楚,外貌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姐妹兄弟也都对小慈钟情不已,毫无地位的私生子又怎么敢有如此不着边际的妄想。 在杨亚奇胡思乱想的时候,全孝慈边想着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话,边把人拉到了自己被安排的临时居所。 关上门,杨亚奇同手同脚地靠近茶几,不知道该坐着好,还是站着比较礼貌。 进门以后的全孝慈就光速蹬掉鞋子,又摘掉大的装饰物;看他束手束脚的样子觉得好笑,赤着脚在房间里找出装在饲养箱里的跳蛛,把全咪咪掏出来。 这种只有硬币大的毛茸茸小蜘蛛长的非常可爱,全孝慈尤其喜欢它第一列的四只眼睛。 当他对着模型上的黑亮的豆豆眼说着这个看起来蠢蠢的,却舍不得移开目光,全咪咪就做出了果断的选择。 脚变多了身子也轻盈了不少,全咪咪已经能轻车熟路地爬到全孝慈头顶上。 跳蛛的体型可比仓鼠小太多了,放在口袋里对它来说太挤,而这些天按照之间的习惯蹲在肩头。 好几次都差点被人以为全孝慈被虫子爬到身上,又觉得这么漂亮的人一定会害怕,老是想无声无息地拍死它。 一人一蛛学聪明了,这种大小的蜘蛛趴在头顶装发卡倒是正好,对着不明所以的陌生人只会觉得全孝慈人长得漂亮,选择发饰的品味有点奇怪,至少这样全咪咪没了防不胜防的变扁危险。 全孝慈搬了把椅子坐下,酸痛的小腿终于舒服了,他冲着还笔直站着的杨亚奇招招手: “你也坐下呀,站了那么长时间不累吗?” 杨亚奇闻言立刻拘谨地坐在身旁的沙发上,眼神都不敢乱瞟一下,很像是听到主人指令的狗。 全孝慈完全没有自己膝盖以下部位都赤裸着的自觉,坐在宽大的木椅上脚也碰不到地面,饶有兴致地晃着小腿,倒是难得一见长宁哥的脸做出这样局促紧张的表情: “我可以叫你亚奇吗?我们相互了解一下呗,你不要太紧张啦。” 此话一出,对面的男人腾地一下红了脸,一分钟扶了十八次眼镜。 说话的强调倒是不急不缓,带着令人很舒服的儒雅气质:“当然可以,小慈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两人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对对方的印象大概就是: “又漂亮又可爱声音好听腿很长很白很嫩脚看起来也香香的就是没有什么戒备心对着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未婚夫晃小腿实际上是对待自己这种平平无奇的男人也很友善非常善良的笨蛋美女”和“声音也挺像学长的大哥哥”。 82、又到了小妈咪环节 全孝慈这次的角色稍微增加了一些难度,他作为轻浮愚蠢、不学无术的幼子男扮女装促进两家的联姻。 一心想傍上真正杨家人的他,看不起不受宠的私生子未婚夫,在第一次订婚时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不顾家族利益会不会因此受损,不断地向有希望获得继承身份的女女男男献媚。 可拙劣的小手段很快被戳穿,连本性温和的未婚夫都不愿意和全孝慈过多接触。 结果就是被赶出杨家,母父也厌弃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了苦哈哈的打工人。 最后才在新闻中得知:曾经的未婚夫奋起直追,成为最有希望继任的候选人。 有了第一个世界的经验,全孝慈定下了初步计划,自己这种情感小白,幼稚的撩拨手段压根也不用特意设计,随性发挥就好。 就是勾引对象还是限定为杨家的男人好了,全孝慈自认为还是做不到欺骗女孩子的感情。 平时在别人面前再多使唤一下杨亚奇,就可以完美表现出对他的蔑视。 “亚奇,我想坦白一件事,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生气呀。”用的是撒娇似的黏糊语调。 全孝慈拉着椅子靠近坐在沙发上的未婚夫,面对着熟悉的脸庞他总是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劈开腿随意地骑着木椅,尖俏的下巴放在椅背上,稠丽小脸满是笑容地发问。 杨亚奇此刻魂儿都被迷没了,眼底只有微微踮起的,粉嫩如花苞的脚尖。 全孝慈年纪小,刚刚成年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尽管杨亚奇也才二十三,但对他来说,十九岁的全孝慈还是孩子呢。 全孝慈穿的白色南瓜短裤正对着自己,杨亚奇要是有心,甚至能看到浑圆挺翘的两瓣露出些白皙柔软的边缘,精致的蕾丝边都露出来了。 杨亚奇顾虑自己第一次见面提醒这些会不会让小慈觉得不舒服,又实在觉得这样做也冒犯了全孝慈,只好被迫盯着地面。 但兴许是无聊,全孝慈不断前后耸动足跟,让细腻的脚背上的皮肤透出纤细血管,脚趾绷紧时会抓着地毯,放松时淡粉色的趾头朝下时不时点地。 虽然连脚踝以上的部位杨亚奇都很自觉地没有敢看,可从没有过感情经历的他想不到会有人连光着脚,都随便能搅动自己的心弦。 听到全孝慈对自己说话,连忙调整视线直视全孝慈,生怕未婚妻认为自己不礼貌。 全孝慈还穿着那件订婚的礼服,纯白的拖尾像是小孔雀半合半开尾屏,眸子里含了一汪饱满的春水望着自己,说话时娇滴滴的特别可爱。 “小慈你尽管说,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生气的,不要有顾虑。” 杨亚奇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大概也能猜到小慈是有情投意合的男友,或者干脆看不上自己这种类型想要拒绝罢了。 在订婚仪式开始之前,杨亚奇估计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是地位不太高,不受母父重视的次子,可见面的第一秒他就彻底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样的孩子谁家也舍不得放出来和自己这种私生子联姻的,如此杨亚奇就难免抱着些不可言说的期待: 小慈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难道真的是不讨厌自己才选择了这件婚事吗? 这样想来,如果能说动她和自己试试也许不是不可能的! 杨亚奇好不容易有对美好未来的一点点幻想就在这么短短几分钟间升起又熄灭,生活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的环境里,他的配得感相当低。 全孝慈闻言笑得更灿烂了,带着小小的讨好笑容挤到沙发上。 这次的人设就是目光短浅,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就会不分对象的献殷勤。 要坦白自己是男孩之前,就应该表现的像小狗跟主人讨食似的对待杨亚奇。 当然了,在整个故事中,全孝慈也始终爱慕虚荣,像被厌弃的赖皮小狗一样,为了陌生人手里的一口肉去蹭人家的鞋,还要被踹一脚。 全孝慈努力地想要贴合人设,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工作,就直接去抱陌生人的手臂。 还把柔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脸颊肉贴上西装,尾调拖的很长,能滴下蜜水: “亚奇,其实我是男孩子的,长辈逼着我订婚,其实我年纪还很小呀,做这些事情实在太早了! 还想多玩几年呢,你能不能帮我打打掩护?只要骗过长辈和你的姐妹兄弟就好了,拜托拜托!” 这样撒着娇,全孝慈入了戏,自己说动了自己。 真带入了可怜巴巴的小狗,开始在对方精瘦结实的大臂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的撒娇。 他觉得自己这种从小就很乖很听话的小男生,变成了需要和男人卖萌示弱才能达成目的的捞男,实在是太委屈了。 杨亚奇人都懵了,在全孝慈坐过来时就慌乱地差点站起来,被一见钟情的笨蛋美女如此亲昵地靠近撒娇,换谁也受不了。 透过西装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鼻尖嗅到的浓郁甜香已经足够把他砸晕,杨亚奇还是尽了最大努力才屏蔽心跳声,去听清全孝慈的话。 话语的内容实在是把杨亚奇给弄的当场傻掉,居然是男孩吗? 经历了心态上的大起大落,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是男孩子才不懂得穿裙子要小心走光就合理了。 至少不用担心是小慈真的太笨了,否则要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和全孝慈预想的震惊厌恶不同,杨亚奇反而觉得心情明朗多了:小慈是男孩子的话,不愿意和比自己大的普通男人谈情情爱爱也正常,更何况。。。 杨亚奇透过镜片,红着脸欣赏着小慈蓬松漂亮的白金色卷发,和正在自己肌肉上挤来挤去的软弹脸颊肉,又偷偷幸福上了。 自己这种人,用网络流行语形容应该是叼丝之类的普男,能被小慈这种女神级别的小美人抱着手臂撒娇,天哪! 理应出现在梦里的场景竟然变成现实!这不是多亏了小慈是男孩子吗? 杨亚奇感谢老天奶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他,连忙更加缓和了声调: “小慈,这个你不用担心,把我当成哥哥就好。 虽然在杨家地位不高,但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边说,他克服了一点宅男难以摆脱的自卑,学着看到的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鼓起勇气拍拍全孝慈的肩膀: “以后只要和我单独在一起,小慈只要高兴就好,做自己就行。 还有,就是那个,小慈不嫌弃我的话,那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发誓没有别的意思。 不可以也没关系的,小慈可以自由选择,或者我们慢慢相处下来看看也好,没有任何逼迫你的意思!” 杨亚奇绝对想不到,他这一番打心底觉得自己不配才退而求其次的请求,居然正正好击中全孝慈这个小马宝莉的忠实粉丝,友谊传奇的终极爱好者。 再加上顶着一张和金长宁极像,又文质彬彬的脸,可把全孝慈给说的哈特软软。 直接幻视了虽然在外人面前强势精明,在自己这里却总是显得不够自信,需要朋友帮助才能建立自信心的温柔学长。 两个卑微小狗,一个是幸福小猫强行伪装,一个是真的流浪狗,觉得自己万般不配。 碰到一起全孝慈立刻破功,爬到沙发上想要安慰一下杨亚奇。 83、新男配出场 全孝慈不小心踩到过长的拖尾,沙发的皮面又滑,杨亚奇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颊被柔滑的衣料轻柔地拂过,眼前的光线消失,随后就被香香热热的大腿软肉熏得脑子一麻。 杨亚奇意识到自己正在小慈的裙底下面以后动都不敢动一下,全孝慈扶着墙壁,感觉出自己的裙子盖在刚认识的大哥哥头上也很不好意思,试图两腿并拢站起来。 这可苦了杨亚奇,夹紧的雪色腿肉中间能闻到的旖旎体香本就是最浓郁的,全孝慈一用力,奶冻似的香甜软肉就和脸颊相贴。 虽然闭着眼,但更加清晰的触觉能感受到,小慈的大腿肉似乎因为被挤压,然后产生了微微的变形。 杨亚奇忍不住想:如果是用手的话,想必欣赏从指缝里溢出来的那部分会更美妙。 大概比划了一下,他觉得这个角度自己直接上手一定会碰到不该碰的部位,只好先小声询问全孝慈爬上沙发是想做什么,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可声音被闷在层层堆叠的布料里传不出去,全孝慈没听清,又因为被光滑的丝绸布料缠在腿上绊了好几下,气的本就手脚不协调的小笨蛋有点急眼。 全孝慈索性直接双手抱起裙撑和裙摆,视觉效果很像是一朵造型精致的棉花糖被堆在乳白色的大腿根。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哦。” 全孝慈发现这样子果然行动方便多了,边说着边后退了几步,终于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沙发上。 杨亚奇重重地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要流鼻血也不要博起,声音细听的话都带了些颤抖: “没事小慈,我想问你要不要吃点布丁,刚才看你很饿的样子,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呢。” 有点不好意思地重新盘腿坐在沙发上,全孝慈没想到这都被看出来了。 刚刚发生的意外和对布丁的向往使他完全忘记了是想安慰一下新朋友的,又笑嘻嘻地开始感叹杨亚奇的细心。 杨亚奇则是由于彻底陷入进小男娘无知无觉の福利地狱里,觉得全孝慈做什么都自有他的道理,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在沙发上爬来爬去也说不定呢,小猫不都是这样的吗? 等到全孝慈换下礼服跟着回了他的房间里吃布丁的时候,杨亚奇还幸福地冒泡泡,看未婚妻小口小口地品尝着布丁,他私心里以为全孝慈比那块甜蜜弹滑的甜品还要诱人。 当然,不光是他,杨家小辈们聚在一起吃晚饭时,也在看到全孝慈时,才人生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为了显出自己对杨家人的重视,全孝慈选了复杂的新中式侧丸子半扎发,浅绿色的挂脖连衣裙,昂贵的翡翠串珠项链挂着灵动飘逸的珍珠流苏,清新淡雅。 浅发色自带膨胀的效果,容易显黑和臃肿,偏生他的肤色白的发光,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胸前,腰身被裙装勾勒出的弧度漂亮不说,精致的五官还糅着恰到好处的纯真和娇美。 杨亚奇坐在全孝慈手边,边观察着他用餐的喜好,边帮忙夹些容易入口的菜品。 尽管清晰地听到杨苟刻意发出的嗤笑,可杨亚奇心里清楚,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绝不是对自己殷勤小意的嘲讽。 而是恨不能以身代之,纯粹出于对穷小子捡了个金元宝的忮忌。 杨苟特意选了离全孝慈近的位置,就是抱着等晚饭结束后搭讪的心理。 可侧过头看着正认真咀嚼着饭菜的全孝慈,杨苟不知不觉就失了神。 她修长脖颈被头发分割出一块白皙的皮肤,白金发色本就颇具冷感,可肤色也丝毫没被比下去,雪一样的细腻光亮。 杨迟越坐在对面看的清清楚楚,摸了摸耳骨上打的环,俊朗的眉眼间流露着一股痞气. 向来也不爱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嬉皮笑脸地对着杨送低声调笑: “你们兄弟两个是脸也不要了,杨苟的眼睛都快黏人家未婚妻身上了,不管管?” 杨送不吭声,看出全孝慈爱吃甜,给弟弟使了个眼神。 把自己常点的雪梨羹往前推了一下,杨苟就小心翼翼地端了过去。 杨迟越差点笑出声,这对双胞胎打小儿就一肚子坏水,可他还真没想到俩人能做出这么没下限的事情。 虽然说表弟的未婚妻确实是颇有几分姿色吧。。。杨迟越没忍住看了一眼正小口啜着甜羹的全孝慈。 他被柔和丰盈的清甜口味惊艳到,每喝一口都忍不住仰起下巴幸福地眯眯眼。 蝴蝶结形状的丸子头别在一侧,像系着别致项圈的布偶猫美滋滋地吃猫条,纯与娇两种气质融合的极妙。 杨迟越默默收回了刚才的评价,几分姿色可太贬低人家了。 眼看全孝慈的碗快见底,起身用自己单独跟后厨要的那份石榴奶霜替换掉那两兄弟送的吃食。 这番动作行云流水,大大方方,杨亚奇带着几分感谢对他举杯。 杨送杨苟的举动多少带了几分试探的暧昧,加上订婚典礼时他们的表现,桌子上坐的人也都心知肚明。 毫无威慑力的私生子压根没办法阻止别人对未婚妻的觊觎,他们一方面是对全孝慈献殷勤,一方面也是用这种方式暗地里踩了杨亚奇一脚。 杨迟越的举动把这种两性暗示的讨好变成亲朋之间的照顾,全孝慈欢快地咀嚼着冰凉酸甜的石榴籽,冲着唇钉眉钉一应俱全的英俊表哥笑笑。 结果把正和自己未婚夫碰杯的人搞得多少有点心虚:虽然他自认为不像别人似的,不守男德勾搭有家室的女孩儿,但心动也实在难免。 各怀鬼胎的一顿饭结束,唯一吃饱饱的全孝慈头顶着全咪咪洗了泡泡浴,还试图用吹出的大泡泡把小蜘蛛装进去。 全咪咪脸红心跳地陪着全身上下都被绵密泡泡遮住的全孝慈玩游戏,多少也喝进去一点蓝莓味道的洗澡水,可它玩儿爽了。 变成蜘蛛的坏处就是全咪咪没办法再像仓鼠那样捏在手里玩,初来乍到换了新环境全孝慈又实在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只好又爬起来做了全套护肤。 在全咪咪后悔地用八只脚捶胸顿足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全孝慈带着粉红色的卷发筒,敷着面膜,匆匆忙忙地把手上最后一坨青苹果香调的乳液涂在小腿上,打开了门。 84、姐塑小慈 门口是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一头浓密的小卷毛乱蓬蓬的,圆圆的脸蛋布满健康的红润,手里拿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乌黑的眼珠里是藏不住的羞赧和天真。 全孝慈难得见到小孩子,颇感新奇地蹲下询问:“你是谁呀,来做什么啊小弟弟?” 杨修临因为上学没有去参加订婚典礼,上完补习班才匆匆赶回老宅休息。 本来很不高兴妈妈还要使唤自己随便敲别人房间的门,可全孝慈蹲下来用软乎乎的声调跟他说话时,五年级的小朋友头一次明白,原来课本上描述的仙女下凡是真的会在现实生活里发生的。 全孝慈穿了宫廷风的睡裙,荷叶灯笼袖的下方是蕾丝拼接。 嫩嫩的香芋粉色面料冰凉微透,穿着毫无束缚感,动作间裙角像蝴蝶翅膀似的轻飘飘翻飞,很是甜美可爱。 全孝慈敷的面膜非常轻薄贴肤,贴上去几乎是透明的。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带着卷发筒倒像是别出心裁的发饰,凑近时护肤品的香气总让人联想到美容院里一个惬意悠闲的午后,嘴上涂着闪亮唇蜜的时髦大姐姐容光焕发地从旋转玻璃门里走出。 大姐姐声音好好听,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巴粉粉的。。。 杨修临绞尽脑汁地把所有学过的形容词往全孝慈身上堆,想起老师教过写作文要从多个角度体会才生动。 对了,姐姐身上还有好多好多种香香的味道! 杨修临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偷偷耸了耸鼻子,他闻到了甜甜的苹果糖浆味。 紧接着还有一点点酸甜感,很像自己很爱喝的佛手柑口味的饮料。 全孝慈看着对面的小朋友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转,觉得很可爱,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杨修临带着婴儿肥的脸蛋: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姐姐就关门了哦。” 杨修临如梦初醒,连忙双手递过去礼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姐姐,我是杨修临,今年十岁了,刚上五年级。 这个,是妈妈让我送的礼物,妈妈今天工作比较忙没有回来,所以就让我来送了。 姐姐你,你收下吧。” 在全孝慈笑意盈盈地注视下,杨修临憋着一口气倒豆子似的说完,希望仙女姐姐能接受自己送来的巧克力。 因为这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开心果口味,真的非常非常好吃,他希望姐姐也能尝尝这么好吃的东西。 居然有如此可爱的小孩子晚上送巧克力来,全孝慈惊喜之余又听出杨修临今天好像没有人陪,问了几句发现果真如此,便开始打起小算盘: 既然没有人管的话,那我把人抓进屋子里玩一小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很开心地收下巧克力,全孝慈看出杨修临很恋恋不舍的说着道别的话,还故作成熟地要和自己握手才肯离开。 全孝慈很给面子的伸出手,拉着他轻轻摇晃着手臂,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小临进来和我一起吃好不好?我房间里有很可爱的小宠物哦。” 杨修临连连点头答应,生怕晚了一秒这个顶顶漂亮的大姐姐就会后悔。 全孝慈把礼物拆开,拿出里面的巧克力,又在冰箱里找出未婚夫前不久塞满的布丁,装到小碟子里请小朋友吃。 悄悄把藏在头发后面的全咪咪放到桌子上,全孝慈很神秘地告诉杨修临自己养的小宠物就在房间里,如果他能找到回来就有奖励。 等全孝慈拿掉面膜和卷发筒回来时,乐滋滋小口啃着巧克力的杨修临正严肃认真地仔细观察着房间里每一个角落,全咪咪在桌底下得意地挥舞着前脚。 忍着笑把全咪咪攥在手心里,全孝慈拍了拍杨修临的后背,在他转身的刹那把手打开: “噔噔噔,小临是不是没有找到?” 杨修临完全的看呆了,小孩子对于美的敏锐直觉很多时候比成年人还要更出色。 他觉得全孝慈戴着那些美容工具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大姐姐摘下面膜会更漂亮。 这种冲击力就很类似在阴雨天就觉得非常漂亮的景色,晴朗的日光下美的令人心跳都几近停止。 全孝慈凑的很近,皮肤和五官却找不到任何瑕疵。 因为刚刚摘下面膜,脸上湿漉漉的,白的很莹润;用杨修临最近刚学的小学生的比喻修辞来形容,就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吹弹可破。 卷发筒摘下后刘海格外卷,是特别像法式洋娃娃的造型。 他看的眼睛都酸涩了,可还是舍不得眨眼。 杨修临觉得大姐姐很像自己在花房里种的香豌豆,组成颜色只有白和粉。 全孝慈不仅嘴唇,脸颊是粉的,连微微下蹲的膝盖和弯曲的手肘也是粉的。 它的花型在迎风时很像蝴蝶展翅欲飞的姿态,和姐姐的滑溜溜的粉色裙子一样,摸起来应该也是花瓣的柔软触感。 捧着一只小蜘蛛的指尖最像花苞,香豌豆的粉是从边缘向内逐渐变淡,和全孝慈簇了粉的指甲极其相似,慢慢地过渡到很有透明感,带着光泽的白皮肤上。 杨修临突然很想画画,老师经常说要带着感情去描绘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如果画面能有通感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他一直只能理解字面意思,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因为只是看着姐姐,就已经能嗅到香豌豆带着露水的香甜气味。 全孝慈以为小朋友是被全咪咪吓到,虽然这只比一元硬币还小的毛茸茸小蜘蛛并不可怕,但还是担心地用食指擦去杨修临嘴边的巧克力屑: “小临是害怕蜘蛛吗?真对不起,我现在就把它收起来。” 全咪咪非常不屑地向前跳了一下,很骄傲地在杨修临手上爬了爬。 它可不觉得这孩子是害怕虫子,这种状态只可能是又被我们家小慈的美貌迷倒了。 杨修临被全孝慈带着香味的柔软指腹揩了一下嘴角,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小跳蛛,小声说没有被吓到,懊悔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吃到嘴上了,居然还要大姐姐帮忙擦。 一大一小就这样在地上对着全咪咪指指点点,杨修临完全变成了全孝慈的小迷弟。 他觉得仙女姐姐不愧是仙女姐姐,居然能把这么少见的小虫子都养的很好,实在是太厉害了! 全孝慈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吸了一把人类幼崽,全咪咪就趁机在他脑海里讲:小慈真的变成小猫的话会是那种随时随地对人翻肚皮的小夹子猫。 全孝慈也深以为然,他真的很喜欢和人亲近。 可惜如果相处时间不长就急着贴贴,大家都会变得非常奇怪,这是他在伊莱克上学时得到的经验。 有的人会整个人红的快要蒸发,有的人会直接僵硬在原地,有的人会像吃了毒蘑菇似的胡言乱语,恨不得原地做五百个俯卧撑。 全孝慈觉得,可能是每个人对好朋友应该保持距离的定义不一样吧。 就像自己觉得很有眼缘的未婚夫,只是离他坐的稍微近一点就会立刻舌头打结,丧失语言功能。 小孩子可不像肮脏的成年人总爱想些有的没的,杨修临只觉得大姐姐不嫌弃自己这种邋遢的小孩子真是心地善良。 于是,小朋友和小慈咪都心满意足的贴贴。 85、老男人登场 两个人越说越觉得投缘,杨修临爱看的子供向动画全孝慈能如数家珍;孩童视角的世界乐趣缤纷,而对全孝慈来说世界也确实是如此美妙。 相见恨晚的感觉让时间的流逝变得很快,全孝慈直到看见杨修临止不住地打哈切才想起来看表,因为杨修临怕黑,就贴心地拉着手把人送回房间。 走廊的装修风格很古典,建筑主体是由中轴对称带来强烈的秩序感。 深沉的色调是厚重的历史痕迹,昂贵精美的古董和壁画随处可见,是真正的奢华低调。 两排的房间一眼望不到尽头,全孝慈也有点困倦,七扭八拐之后发现自己迷路了,出门前又觉得只是在同一幢房子里面送一下,没有把全咪咪带在身边。 没想到完全错估了杨宅的面积,昏暗的灯光下,只身走在寂静的夜里,全孝慈也难免觉得有些害怕。 可这个时间段佣人都睡下了,也实在不方便随便敲开别人的房间问路。 就在他走的腿酸脚软,甚至不知所措到有点想哭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的一扇门没有关严,泄出了一丝光亮。 全孝慈吸了吸鼻子,快步走上去,踌躇着轻敲门,小声地询问:“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杨敛已经年近四十,外表还看不出老,可举手投足间身久经风霜的从容不迫。 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脸部的线条轮廓冷厉分明。 尽管长相非常英俊,可眉眼间总流露着一股戾气。 嘴唇极薄,喉结也非常挺拔,第二性征明显的人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尽管已经是深夜,此时他却还是西装革履地倚着木椅抽烟,袖口隐约露出酒桶形法穆兰,深棕色的鳄鱼皮表带非常契合他的气质,沉稳绅士。 宽阔的胸膛上布满肌肉,穿着极其贴身的西装,让他很像是斯文的野兽。 杨敛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天生就比别人精力充沛,能把普通人压垮的繁重工作处理的相当完美,甚至还能进行长时间高强度的锻炼。 大脑在高速运转后唯一需要的就是独处,烟草或者酒精,能让杨敛感受到彻底的安宁。 杨宅没有人不知道身为二把手的杨敛的喜好,尽管作为杨家男人的孩子不可能继承庞大的家业,可由于能力强悍,手段高超甚至让他有资格随母姓。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自从成年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没受到过忤逆的杨敛甚至疑心是通宵好几天后产生的错觉。 全孝慈嗅觉灵敏,被烟味呛的咳嗽了好几下,小小的干咳声终于让杨敛确定门外真的有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只吐出一个进字。 但细柔娇嫩的声线听的他对门外的人有些感兴趣,顺手掐灭了烟。 全孝慈进门后就被沉稳华丽的中式装修震撼了一下,入目的先是淡雅的苏式彩画,房间的东侧后置了五扇紫檀镶嵌的镜心屏风,分别将东西次间与明间隔开。 楠木雕的隔扇门上有万字锦底、五蝠捧寿的纹样,窗饰也精美的吓人,是竹纹的裙板玻璃摘窗。 铺满房间的厚实地毯一尘不染,纹样简洁大气,不懂行的人也看得出来是需要每日都精心打理的高档货,踩下去能把人托起来。 大刀阔斧地坐在中央的男人眼睛很黑,收敛着猛兽眼里才会出现的精光,他看着全孝慈,眉眼略微上挑,手指不经意地相互摩挲。 全孝慈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文得思对他来说已经是成熟的大人,可在在这样的气势面前也显得太稚嫩。 杨敛则是纯粹被惊艳了一下,连半阖的眼睛都睁开了。 可是这样不恰当的时间点,这样清凉的穿着,又是这么一个天上地下也不见得能寻来的,微微红着眼睛和鼻头,楚楚可怜,如花似玉的美人,他不得不疑心是故意的。 看样子年龄还很小,水灵灵娇滴滴的往那儿一站,别说是女人男人,就是块石头,被看那么一眼,也得当场碎了。 这么想着,鹰隼般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这位有九成概率是心怀鬼胎的娇客,极强的压迫感下,全孝慈攥了攥手心,嗫嚅了几下才敢开口: “实在是打扰了,我不小心迷路,又忘记带手机出来,能麻烦您帮忙叫人带我回去吗?” 杨敛有点想笑,这么多年,如此拙劣的借口他也是很久没见了。 能住进杨家老宅他又从没见过的人一定是贵客,不可能存在这么不知礼数大半夜乱跑的情况; 就算抛开身份不谈,杨家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内外巡逻,碰不到人,走廊上也随处可见用来内部沟通的固定电话。 怕黑怕的都快哭鼻子了,居然不随便找个房间寻求帮助,还能坚持走到自己门前? 可命运的巧合确实又漏洞百出,全孝慈初来乍到只顾着吃和玩,杨亚奇不忍心扰了他的兴致,想着明天再告诉他生活上的小细节也不迟。 偏偏他就在巡逻人数最少的高楼层迷了路,又因为不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做了半天心理斗争,实在是快要自己被对黑暗的想象吓哭了才终于克服心理障碍去敲门。 单纯怕羞,不善和陌生人交际的小男孩就这样被斩钉截铁的误会了。 其实也不怪杨敛,几乎是背道而驰的人生经历和相差过大的年龄在思维方式上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从小就被教导男德古训的他打心底极度抗拒那些不断扑上来的女女男男,乍然见到连头发丝都符合心意的人,杨敛倒更希望是幻想出来的艳鬼,也别是人心贪婪,在暗地里做的推手。 穿着单薄衣裙的全孝慈和自己这个得让她叫叔叔的老男人大半夜共处一室,就算认为是刻意为之他也不忍心,很迅速地叫了佣人来房间。 等待的间隙,看着腰肢比花枝还纤细,大腿都没有自己手臂粗的柔弱美人,杨敛有些头疼。 他知道多的是人为了讨金主欢心,压根不管用来献媚的人的死活。 揉着太阳穴的时候还想呢,自己难道看起来很像那种一生沉迷于白瘦幼,身心都虚弱无力的养胃男? 可也从来没说过喜欢这个款式的啊,看把人小女孩儿饿的,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像话。 杨敛又转念一想,能找到全孝慈的人八成也舍不得使过于腌臜的手段。 别说什么人各有爱,口味不同,这种级别的美人放任其自由生长是最好的,绝对能做到统一不同种族和国界的审美的。 都不用往远了说,杨敛自嘲地笑笑。 再怎么样他也必须承认,自己对这个来历不明的漂亮孩子,一见钟情了 86、立陷爱老男人 全孝慈看着杨敛很是头疼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人家工作的思路。 更不敢出声,只是低头绕弄着裙角,难耐地等待着离开的时机。 杨敛没察觉自己已经开始蹙眉,有些出乎意料的焦躁: 怎么就站在哪里也不说两句话?多好的机会,至少留下些记忆点啊。 就算退一万步说,个人信息都不给,要是找起人来,难道得拿着水晶鞋去挨家挨户问吗? 这是什么新的勾引手段?派出内心和外表如出一辙的笨蛋美人,就算达不成kpi也能把目标人物气个半死的新打法是吧。 就这么自信我会上钩啊,杨敛又想点烟。 可打火机都抽出了,看着明显微微屏住呼吸,又悄悄后退半步的全孝慈,还是放了回去。 杨敛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意志力如此薄弱,甚至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溃不成军。 全孝慈等的有点无聊,本想搭几句话,可有了文得思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是很确定对面看不太出年纪的英俊男人是不是该叫叔叔。 想不出称呼,开口的想法也只好憋回去。 万一人家只是长得比较着急呢,男人天生就比较爱帅,很讨厌别人叫自己大哥大爷什么的。 被叫老了的话,全孝慈偷偷地想,这个人看起来是那种会急眼,然后把自己灌水泥沉海的那种。 杨敛已经莫名其妙地开始和自己打赌了,就想看看已经慢慢挪到门口的小美人能不能在走之前跟自己说句话,哪怕是留个姓名呢? 佣人在门口敲门示意,全孝慈松了口气,丝毫没有留恋和犹豫,简单地道了声谢就打开了门。 这一转身可不得了,杨敛这才发现这条睡裙的看头。 竟然挖空,露出了大片雪凝成的后背,这处的肌肤仍然白腻如牛乳。 尽管腰身尽量收紧了,可还是能从松松贴着后背的布料边缘看出腰身的盈盈一握。 色素少的人全身都像敷了层粉,杨敛眯了眯眼,甚至难以第一时间就分辨出哪部分才是淡粉色的丝绸睡裙。 他迅速移开目光,暗暗骂了句脏话,看着门外的男仆才反应过来。 自己一向不用女仆,可这么晚送一位女客回房间,选的人明显又不太合适。 情急之下,杨敛从衣架上拽下厚重的手工西装外套,也顾不上保持距离维护自己的清誉了。 实在担心被人发现穿着暴露的全孝慈会害羞,匆忙给他披上衣服。 杨家仆人的薪资和与之匹配的要求都相当高,来人相貌端正,穿着合身得体的制服,尽管是夜晚被主人突然叫醒做事,但笑起来仍然非常阳光。 全孝慈认出这是初来乍到时帮忙搬过行李的小哥,还很高兴的和他打招呼,完全没有一丝不自在。 杨敛这就是拿对自己的要求去对标别人了,此等露肤度对超级时髦的小男孩来说完全是洒洒水。 心无杂念的杨修临看到也丝毫没有绝对奇怪,只是好奇的惊叹了一下原来还有这种款式的裙子,全孝慈则是很高兴地介绍这样穿真的又凉快又舒服。 肮脏的成年人自己心怀鬼胎,才会替别人会感到羞耻。 自从见到全孝慈第一面后就满怀着少男心事的男仆打心里高兴,尽管自己也是前途一片光明的高材生。 可他自知和这样美貌温柔的名门贵女有云泥之别,完全没有任何可能,天性乐观的他反而变得十分平和。 人不会为自己追不上月亮而懊恼的,男仆只是秉持着对美的纯粹向往,这样毫无杂念的纯洁暗恋让他偶尔看见全小姐一面,或者被吩咐一两句话就非常满足。 杨敛也注意到两人似乎是认识,看着全孝慈竟然露出如此放松的笑颜,又开始在心里暗自揣测:莫非这才是真正的手段,是激将法之类的。 突然嗅到男士香水的苦味,全孝慈感受着制作精良的布料包裹身体的触感。 身边是似乎又陷入沉思的杨敛,他看看表情明显变得古怪的搬行李小哥,有些手足无措。 杨敛轻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暧昧了,不仅会给下面人传递错误信息,也会让这个诡计多端的漂亮小孩儿误会。 说不定明天就会把桃色绯闻传遍整个杨宅,逼迫自己就范; 结婚以后过几年二人世界生女儿正好,但她看起来就弱柳扶风的,不想生孩子也非常正常。 可身份低微难免会对这桩婚事惴惴不安甚至妄自菲薄,为了绑住自己使出伤害身体手段也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做好婚前的财产公证就非常必要,得让她意识到和老男人结婚的好处。 除了会疼人之外,只要一死立马就成亿万家产全部就可以归到她的个人名下,再也不必去耍心机玩手段,只要学会享受生活和爱情就好。 杨敛有信心,用更宽广丰富的人生阅历、时光中沉淀下来的智慧和积累的财富去浇灌一朵世界上最美而脆弱的娇花。 很可惜的是,全孝慈在他失神幻想美好未来的几分钟和同样不明所以的小哥疯狂交换着眼神,不明白杨敛为何又突然开始沉思,很想趁机偷偷溜走睡觉。 最终,全孝慈按捺不住困意打了哈切,杨敛才大梦初醒似的,仍旧坚持让他穿着外套,但也终于点头让人两人离开。 陷入黑甜梦乡的全孝慈不知道,杨敛做好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会闹得满城风雨的准备,作为他没能坚守原则的惩罚。 当然,从事态发展也绝对能看出是谁是幕后黑手。 杨敛甚至连夜调了以往的小门小户想要傍上自己的所有失败案例,想要率先分析出全孝慈的来历,好做两手准备。 一个准备是小孩儿确实无辜,纯粹是被人利用,做的一切都不出于本心。 那么杨敛打算尽快动手,救她于水火之中,这样也非常有利于培养妻夫感情; 另一个就是最坏的打算,被人教坏的小美人习惯了用姿色换取资源。 这就需要拉长战线,一定体现出自己是她所有猎物中价值最大的一个。 绝对不能表现出轻易得手的样子,极致拉扯中也容易滋生出真情实感,只是婚期要推迟一些了。 杨敛万万没有想到,自以为做好的万全准备和心理防线在看到正被侄男亲热喂食的全孝慈时,轰然崩塌。 全孝慈睡的太晚,被杨亚奇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害怕被仆人发现全孝慈真实身份,所以特意亲自叫人的杨亚奇和温柔地把自己从床上挖起来的金长宁重叠在一起。 迷迷糊糊地也分不清了,全孝慈直接一个猛子扎到杨亚奇怀里,边嘟着嘴语气很不好地咕囊着不想起,边使劲在厚实的胸肌上用脸打滚。 按理说可以轻易制住这番动作的杨亚奇,被这套行云流水的撒娇动作搞得头晕目眩。 全孝慈睡过的床铺又满是酸甜清新的果香,柔软贴身的睡裙几乎轻薄到让他感觉是在和小慈在赤裸着相帖。 摄人心魄的柔软触感和呼吸间直往心间去的馥郁香气,都令杨亚奇丝毫无力反抗。 他偷偷在心里乐,小慈居然这么快就愿意耍小性子,这不正是接纳自己的表现吗?看来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自己一次,如果这就是二十三年孤独的代价,那么杨亚奇绝对自己真是赚翻了。 他直挺挺地坐在床边,把自己想象成一颗桉树,不停的做着暗示:是一只树懒在身上打滚而已,要有平常心。 可小树懒香香软软还穿着相当短的睡裙,年轻人早上火气本来就重,黏糊糊的撒点娇谁也禁不住。 杨亚奇的催眠没有管用多长时间,突然感觉出作为树干的躯体上伸出了多余的枝桠,而全孝慈还在胡乱挥舞着手臂,不小心擦过好几次,差点就要重重地打上去。 惊出一身冷汗的杨亚奇这才下定决心把小慈叫醒,单膝跪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擦干净精致的小脸。 全孝慈悠悠转醒时还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叫自己起床还要把又长又硬的手机揣在兜里,好讨厌。 87、第 87 章 杨亚奇拭去额角微微渗出的冷汗,眼神飘忽,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 “以后叫小慈起床一定会注意的,我们先去洗漱好不好? 大家都在等咱们一块儿吃早饭呢,昨天小慈不是说早上喜欢吃蛋糕吗,我让后厨准备了芝士口味的慕斯蛋糕。” 全孝慈起床的全部动力都来源于早饭,听了这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绵密香浓的芝士甜味。 他一下子睁大双眼,彻底没了睡意,踩着刚准备伸手扶人的杨亚奇跳到地上,精神百倍地冲进洗漱间开始刷牙洗脸。 被轻飘飘踩了一脚的杨亚奇哭笑不得,全孝慈刚睡醒又跑的急,难免有种刚驯服四肢的凌乱美。 可白白瘦瘦的漂亮小男孩做出什么动作都只给人蠢萌的感觉,杨亚奇坐在床上捂脸傻笑,回味着小慈咪四脚着地的可爱瞬间。 难得有人可以给自己提供选衣服的思路,全孝慈洗漱完后很大方地打开衣柜,在全咪咪的极力阻止下,还是决定让杨亚奇选一套喜欢的穿上就好了。 被天降好运砸中后,杨亚奇微微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有此殊荣。 很谨慎地观察着全孝慈的脸色,又考虑今天两人的安排是出去玩,综合了穿着舒适感,今日温度和颜色搭配等多方面因素之后,他选择了一套jk制服。 其实是犯懒才这么做的全孝慈非常满意未婚夫的眼光,省去了选择困难症的纠结时间心情更是大好。 急着去吃早饭忘记了杨亚奇容易害羞,牵着他的手一路狂奔到楼下。 走廊采光很好,直射的光线下连空气中的漂浮着的小颗粒都清晰可见。 晨光中飞扬的绀色裙角已经让杨亚奇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黯淡无光的校园时代,只有别人的青春是光彩的。 牵着自己手臂洁白无暇,随意卷到肘部以上的白色衬衫质感很好,褶皱也像精心设计过的。 漂过的的白金色长发在奔跑时飘动,被光线穿过后看起来是透明的,杨亚奇有点看呆了,步履也慢了下来。 感受到手边的阻力变大,全孝慈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很有些娇嗔的味道: “怎么不走了呀,我们快去吃早饭嘛。” 在他回头微笑的刹那,正巧跑过一扇两人高的巨大彩窗。 光影的魔法实在难以捉摸,斑斓的光线给本就美丽到极致的面孔增添了非人般的神圣感,琥珀色的瞳孔令人不敢直视。 杨亚奇本科念的是实验艺术,对于艺术的美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理解和追求。 在这刹那间,他又仿佛看到了昨日穿着礼服款款走来的全孝慈。 如同美神降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象,也许这位阿佛洛狄忒身上也许还带着从海水中降生时沾染到的的浪花泡沫。 杨亚奇在听到全孝慈的声音时就又跟着一起奔跑了,可脑子还没回过神来,依旧沉醉在自己居然能和全孝慈订婚的不可置信和庆幸里。 不然也会告诉着急吃早饭的笨蛋小猫,他们其实可以坐电梯下楼的。 尽管空气中只有几乎微不可察的咀嚼声,可众人其实都偷偷用余光看着正吃着芝士蛋糕的全孝慈。 杨亚奇本来专心致志地帮全孝慈切盘子里的培根,用余光看到杨送又准备端着什么往这边来,警铃大响。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阻止,杨亚奇不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蔑视,可实在忍受不了落在全孝慈身上的觊觎。 来不及三思熟虑,他鼓起勇气叉起沾着金黄蛋液的厚切培根递到全孝慈嘴边,还不忘紧张地提示:“我没有用过这个,是干净的叉子。” 正巧觉得蛋糕有些甜腻,进食速度慢下来的全孝慈没有像杨亚奇想象的那样礼貌拒绝,而是“啊呜”一口笑纳。 咸鲜的肉汁和醇香的蛋黄是绝妙搭配,咸甜永动机名不虚传。 被勾起了馋虫,全孝慈亮闪闪的眼睛看向杨亚奇,完全没注意到想要靠近自己的杨苟端着碟子僵在原地。 他越看越觉得未婚夫和长宁哥一样善解人意、体贴善良,还没说话呢就看出自己想吃那个煎的脆脆的蛋白边缘。 很满足的又吃了一大口,为了表达感激,全孝慈还特地拿了把新勺子挖了蛋糕分给杨亚奇。 杨敛的作息一向不跟着其他人走,他喜欢安静,可一夜未眠之后没有任何线索。 他觉得烦躁,懒得再选菜,便难得出现在餐桌上想着随便吃点算了。 结果正巧看到两人相互喂食,本来就一夜没睡,还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一幕让杨敛觉得心都死了。 难道现如今已经不流行放长线钓大鱼了?杨敛咬着牙,几乎要把手里的银质刀叉掰弯。 也是,外人想要进来杨宅肯定要有人引路。随便选个呆头呆脑的二代会好糊弄很多,八成是接近大鱼的跳板,需要不走心地稍微笼络下也是应该的。 杨敛对这个红着脸吃掉自己未来妻子亲手喂蛋糕的小辈没什么印象,这意味着他一定没什么建树,还不够资格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越打量越觉得这个看起来就身体羸弱的年轻人不爽,他甚至开始恶意揣测: 某些人年纪轻轻就这么面色不好,极有可能肾阳不足,绝对不如一直坚持锻炼身体,调养生息的自己。 尽管杨敛安慰自己,年轻人小打小闹是经常的,就算是婚后也不能保证这么漂亮的孩子不会在外面打野食儿、找找乐子。 坐到首位上,杨敛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看着吃的香甜小美人儿,有些食不下咽。 喝完咖啡,感受着满口的苦涩,杨敛决定放弃守株待兔。 在早餐结束后就主动出击,甩出些真金白银的诱饵套牢这个没耐心的小孩儿。 全孝慈早就偷偷和杨亚奇一同离席,被未婚夫细致用心地擦干净嘴巴又带着漱了口,小年轻们就很高兴地手拉着手出门约会了。 距离剧情真正开始还有一小段缓冲时间,全孝慈努力背诵着杨家继承人候选里最被寄予厚望的八位: 男人统共就三个,分别是那对黑黑壮壮的双胞胎和打了超多钉的石榴哥。 他有点想不起来石榴哥的名字,可那碗糖水实在美味,只好暂时用这个代号。 原本的世界线里,他有所动作是在发现杨修临的母亲,也就是这场斗争的最后赢家地位极高后开始的。 虚情假意地笼络让敏锐的小孩子都心生反感,被识破后她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全孝慈一番。 至此,他彻底放弃温情路线,终于决定要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勾引男人。 先是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兄弟,再是放荡不羁的糖水小哥,最后一次垂死挣扎是打算碰瓷把工作当伴侣的杨家二把手。 虽然都没有成功就是了,尚且没开始工作的社畜小慈一想到被赶出家门的自己最后还要不死心地去找功成名就的未婚夫,腆着脸打算破镜重圆就已经开始累了。 在两人极短的接触中,全孝慈能感受到那短短几行不光彩的背景解释落在活生生的人身上,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到底有多大。 杨亚奇冷淡忧郁的外表下,是无法掩饰住和人相处时的小心谨慎。 虽然有移情的作用在,但全孝慈对类似长宁哥这样,总是自卑敏感的人总是忍不住心疼。 他也确实希望这个尽管自己伤痕累累,仍然努力对自己表达善意的大哥哥能更好地面对生活。 有过类似经历,但最终被朋友们满满当当的爱从死胡同解救出来的全孝慈认为: 和心意相通的好友相处,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是解决这种情况最好的非处方药品之一。 所以他想在开始贯彻踩低捧高的方针之前,能够带着杨亚奇好好玩一玩儿,至少不要再让总是习惯性贬低自己的未婚夫看起来那么沉郁。 88、第 88 章 这几天是节假日,街上有相当多结伴出来玩耍的高中生,成群结伴打闹着的年轻人让人看了就会心一笑,顺便怀念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 全孝慈坐在长椅上等着未婚夫给自己买冰激凌,有些羡慕地看着素面朝天、活力十足的女孩子们,想到了和葛照几人相处的那段快乐时光。 石青色的格裙搭配衬衫马甲的校供感很强,全孝慈身材比例本来就很好,还很臭屁地学着电影里面把裙子往上卷了两圈,狗短和纯黑色小腿袜又增添了十足的辣妹风味。 网红冰激凌的队伍很长,杨亚奇坚持让全孝慈在树荫底下坐着,自己去排队。 不得不承认,看到他拿出背包里坐垫水杯小风扇的时候,他还是稍微吃了一惊,完全就是长宁哥本宁! 但这样也蛮有意思的,等待时的想象往往比吃到嘴里的滋味还要甜蜜,全孝慈刚刚用完早饭也不饿,有树荫和小风扇作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感觉还不错。 因为脸长的实在太嫩,周边又都是聚集在一起的重点高中,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揣测全孝慈到底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一群身高优越、五官俊秀的男高中生已经在附近驻足很久舍不得离开了。 他们学生时代的择友都在同一个圈子里,从小玩到大,互相知根知底。 也是因此,他们都有自信获得全孝慈的青睐,却顾忌着对方的举动不敢轻易上前搭讪。 刘扬一门心思低头打游戏,完全没注意到好哥们儿之间的气氛已经开始变质,甚至隐隐带了些火药味儿。 又赢一句,他很得意地揽住离的最近的人的肩膀,拿着战绩图在罗技眼底下疯狂摇晃: “怎么样,蒂不蒂?哥们儿就应该去打电竞,国服前十走文化真是屈才了。” 刘扬本以为又会得到一个白眼之类的,可平时总觉得沉迷电子竞技都是低能儿的好友却连个眼神都吝啬给自己。 罗技只是抿着薄唇,扶了扶眼镜,喉结因为紧张不停地上下滚动着。 又看了看周围,一群眼高于顶的少爷们没一个不是严阵以待的表情,眼神还都聚焦在同一个方向。 刘扬也顺着看过去,他有点儿近视,只能看见是一个白的扎眼、个头娇小的女孩儿,目测在一米七出头,正低着头玩手机。 虽然模糊的视野里也能看出是个大美女,可刘扬真觉得他们没出息,不像自己这种一心只有打游戏的自己内心纯洁,毫无杂念。 颇为嫌弃地拍了拍好兄弟的后背,力度之重让罗技面目狰狞了一瞬,但很快又做好表情管理,不留痕迹地还了一个肘击,生怕全孝慈会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可惜全孝慈正专心致志地和杨修临聊天,压根没注意到暗流涌动的男高中生小团体。 小朋友和杨亚奇关系很不错,很顺利地要了未来婶婶的联系方式。 可比同龄人早熟不少的杨修临不愿意这样称呼全孝慈,他认为自己喜欢小慈姐姐又不是因为堂哥,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人而已,所以还是坚持叫姐姐。 全孝慈倒是不在意啦,但他对姐姐这个词的印象很好,一听就觉得是成熟稳重而富有魅力的长者形象,非常符合他对自己的要求,所以也就欣然答应。 杨修临正准备上德语课,很恋恋不舍地连发了五条奶声奶气的语音,撒娇说最喜欢小慈姐姐,非要一个亲亲才去学习。 全孝慈对小孩子的包容可比对那些讨人嫌的追求者多得多,连忙录了一个对着屏幕飞吻的小视频发过去。 杨修临收到后激动的从椅子上猛地站起磕到了桌脚,一边捂着腿嗷嗷地单脚跳,一边发了六十秒的感谢语音。 全孝慈正打算点开来听听,突然听到踉跄的脚步声。 头上降下一大片阴影,抬头看过去是一个脸部轮廓俊朗,高大挺拔的小男生。 为什么说小呢,尽管来人一身潮牌,还人高马大的 可全孝慈能很清楚地看到他清澈愚蠢的眼神,还颇为局促地撑住座椅扶手,应该是学生没错。 自认为已经离开校园步入社会的全孝慈被叫多了姐姐,还真不自觉带入大姐姐心态了,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成年人风范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刘扬为了报复说好出来玩但是突然集体被下降头的兄弟,所以往这边冲刺决定抢在所有人前面。 可离得越近,就看的越清楚,他也越发迟疑。 好像确实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也少不了被路人搭讪的烦恼,就算自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为了和朋友赌气贸然打扰人家也不太好吧。。。 这样想着,刘扬决定继续回去打游戏好了。 谁知转身的刹那看见冲过来的罗技,从没见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好兄弟表情这么难看。 惊恐之下左脚绊右脚摔倒了,幸好他头脑简单了一点儿,四肢还是发达的,迅速用手撑住了座椅。 心急如焚的罗技是被人赶出来的,他们生怕这个脑子比别人少根弯儿的发小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一切都晚了,罗技只能眼睁睁地看见那个又高又壮的蠢货像头熊一样差点跪倒在他们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的女生身边。 他痛苦地用手扶住额头,只好默默祈祷这个傻小子搭讪失败之后赶紧滚回来。 刘扬完全看呆了,连起来都忘了,只感觉时间在这一秒停滞下来。 全孝慈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纯净透洁的琥珀色杏眼圆溜溜的很可爱,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角处微微上扬出很微妙妩媚的弧度。 露出来的手臂和长腿都雪白剔透,一丝色素沉淀也没有,被树冠中撒下的柔光照到的皮肤更是微泛着漂亮的光泽。 和自己说话时声音也好娇,怕听不清还特意微微凑近了一些,双唇粉润而饱满,在开合间散发着微不可察的草莓香气。 笑容更是温柔得要命,刘扬鼻子很灵,还能嗅到清新可人的苹果味道,非常符合自己对漂亮学妹的想象。 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刘扬能看得出来:全孝慈一定是肤白貌美又性格很好的妹妹,除了自己以外的卢瑟男怎么好意思商量要人家的微信。 他甚至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认真地思索她到底是哪个高中的,按道理来讲,大概去打听一圈周围学校有没有统一全校审美的校花就可以了。 但是自己居然都没听说过,实在是不合理。 肯定是有人藏着掖着,说不定还偷偷建立了一个论坛每天发布学妹的靓照,幻想自己有幸能和天菜美女谈恋爱。 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刘扬在心里偷偷呸了一声,终于明白为啥罗技他们刚刚还开了个简短的圆桌会议商讨要联系方式的事宜。 89、第 89 章 全孝慈见刘扬不动弹,以为是扭到哪里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扶他。 刘扬立马站直,慌乱中不忘拨弄了一下刘海,做了形象管理: “我没事的,谢谢你!”他是容易脸红的体质,这种时候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样,配上飘忽不定的眼神实在不像没事人的样子。 虽然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大,但全孝慈觉得也应该远远到不了会中暑的地步,可也不好说这个看起来很强壮的男孩会不会实际上身体很虚弱。 全孝慈想了想,还是起身招呼刘扬坐下,把自己用的小风扇放到他的脸上吹,秀丽的眉微微皱着,很担心的样子。 刘扬说不出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借口,只好含糊着认同中暑的理由,大脑飞速运转着,想要找出礼貌又有心意的搭讪说辞。 罗技和其他男生躲在店里,用手机摄像头对准两人,不断放大着,直至能清晰看到全孝慈的表情。 除了罗技以外的人都忍不住沉醉在超高清的美貌里,录像的录像,拍照的拍照。 只有常年霸占着年级前三的保送生预备役专注地读着两人的唇语,他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发小。 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罗技决定:只要刘扬敢把他们一群人想要上去要联系方式的事情说出来踩别人捧他自己,他就立刻冲出去把这个傻叼原地处决。 有人用手捅捅罗技,让他把看到的说出来。 “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我从来没见过你欸”,刘扬强拉着全孝慈坐下,聊了几句以后趁机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全孝慈嘟了一下嘴巴,不明白为什么除了小学生之外的人还是不把自己当大人: “我不是高中生啦”,随后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这次的人设是不学无术的小懒蛋,在国外读了一年大学就gap了,紧接着就被打包嫁人踢出家门。 全孝慈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瓣,颜色变得殷红,总不能说现在的职业是给别人做未来的老婆吧! 刘扬把短暂的卡壳当作全孝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学校信息,挠了挠头不太甘心只能止步于此,但大学生姐姐的话,比起同龄人应该更不喜欢年龄小的吧? 与此同时,被同步播报的男生们也发出懊恼的声音,都觉得希望更小了。 好在全孝慈有些怀念在伊莱克的高中生活,对很像宋浩的活力男高也反感不起来,两人很容易地加了联系方式。 刘扬被鼓舞了一小下,正纠结着要不要继续追问时,突然听到饱含着欣悦的男声: “小慈,所有口味我都买了一个,你尝尝喜欢哪个?” 而刚认识的漂亮姐姐很开心地上前,接过色彩缤纷的冰激凌球,又很给面子的就着男人的手咬了好几口。 刘扬有种不祥的预感:温柔貌美、条靓盘顺的大姐姐真的会没有男朋友吗? 看到这一幕,正抢夺着最佳观看位置的人们也沉默下来。 看起来斯文俊秀,和全孝慈举止亲密的男人身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只有罗技还稍微能打起些精神,甚至有些不可言说的庆幸。 他和姐姐男朋友是同一个风格的长相,比一般人还更有优势一些。 眉眼硬朗,看起来就是自信阳光那一挂的富家子弟坐在未婚妻身边,杨亚奇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搭讪了。 但他没有气恼,甚至还站在一边犹豫了几下,还是发现冰激凌开始化开,害怕全孝慈吃不到才上去打断。 也许小慈和他聊的很不错呢,杨亚奇真心不觉得自己的想法配和小慈的喜怒哀乐相提并论。 本身就是自己高攀,随时都会因为利益关系结束的配对,只是一场梦罢了。 杨亚奇不是不难过,只是他学会了告诫自己:小慈愿意和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私生子有更多接触,甚至还不嫌弃自己懦弱的性格,愿意和自己这种人有更多不必要的接触,实在是公主照顾癞蛤蟆。 如果癞蛤蟆还为了贪恋这一点点温暖阻止公主去追寻真正的幸福,那算得上恩将仇报。 所以他很礼貌地对刘扬问好时,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可惜他和罗技这种凤眼眼镜男自带嘲讽技能,尤其是对于非常讨厌眯眯眼笑脸的刘扬来说,只觉得杨亚奇是仗着自己的正宫身份笑话他自不量力。 全孝慈吃了大半盒冰激凌才发现刚才明明好转很多的高中生突然脸色又变得不好看,看了看时间,发现游乐场的项目也快开始运营了。 他是在和陌生人社交时非常容易尴尬的类型,不好意思直接说急着赶路,又想着刚刚没说完的自我介绍,想着能编一个好听不伤人的理由就好了。 看到手机里来自杨修临的未读信息,全孝慈灵光一闪,一个绝佳的主意浮现在脑海里。 “老公,好不容易才能过二人世界我们赶快出发吧,宝宝已经开始上课了,趁着这个时候才好去玩嘛”。 边说着,他很甜蜜地抱着杨亚奇的手臂,顾不上已经大脑宕机的假老公,把没吃过的冰激凌给了整个人傻在原地的刘扬。 “小弟弟你吃了这个冰激凌好好休息哦,我们晚回去宝宝会闹的。”和刚才关心自己如出一辙的温柔语气,但是内容却让刘扬几欲吐血。 接过冰激凌,他只感觉天旋地转,本以为是辣妹,身为男高的他还有优势;结果是大姐姐,自己也算尚有一战之力;最后才发现是辣辣的小妈咪,谁能受的了。 刘扬倒不是介意这个,他哪有资格介意,娇花似的人谁也不会不想做孩子的父亲。 不是亲生的又怎样?男人又不会生孩子,孩子永远都只能算母亲的亲生孩子,父亲本就是伪概念。 事儿爹似的,嫌弃就自己长子.宫得了。 只是区区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搞得定阅尽千帆的辣妈啊?刘扬很绝望。 女人就像红酒,越时间越久越醇香;倒是男人,黄金时光就那么几年,上了年纪脸老的快就算了,身体素质更是直线下降,身材走样还变成黄脸公,容易影响妻夫感情。 他咬了一口冰激凌,感受着嘴里化开的甜味,挑剔地打量着还没走远的男人: 身高勉勉强强吧,老婆打扮的这么青春靓丽一起出来玩,居然穿着颜色这么沉闷的衬衫长裤就出来了。 配饰就是块手表,也就几万的便宜货。要是我肯定不会穿的这么给老婆丢人。 细狗一个,估计忙着带娃都没时间锻炼,要论肌肉还得是有空闲时间的年轻人多。 啧,不知道姐姐尝没尝过小年轻的滋味,要是知道钻石男高的好肯定会嫌弃那种老男人。 等他回到店里时,和死气沉沉的好兄弟们一起瘫在沙发上,完全没了继续玩儿的兴致。 当然,每个看似人淡如菊,心如死灰的手机搜索界面都是: “如何做小.三”“小朋友不喜欢继父怎么办”“已婚人士最青睐什么样的年轻人”。 但所有人都暗戳戳地开始针对手握重要战略情报的刘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非要从他手里搞来全孝慈的联系方式不可。 90、第 90 章 这对年轻的未婚妻夫玩儿的非常开心,沉浸在游乐场项目中全孝慈没意识到,杨亚奇是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振奋,完全是得益于自己随口撒的小谎。 即便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可任谁听到心上人三言两语描绘的幸福生活,也会忍不住沉溺其中。 当然,杨亚奇很庆幸并没有那个虚幻的孩子存在。 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两人会心意相通,小慈想要收养孩子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违背妻子的意愿。 但私心里,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非常抗拒有更能让小慈敞开心扉的小孩子存在,第三者插入两人的生活对杨亚奇是不可忍受的痛苦。 等到全孝慈玩到尽兴,天已经黑了。 两人从云霄飞车上下来时,他几乎是被杨亚奇半拖半抱着下来的。 实际上如果抛去全孝慈爱慕者堪比bbc的灰色滤镜,任何一个有资格做小慈公主拉磨驴的男人都是上等货色,和全孝慈站在一起称得上女才郎貌。 工作人员带着善意调侃着登对的小情侣,全孝慈索性彻底摆烂,泄了劲儿靠在杨亚奇身上,很理直气壮地使唤起人: “老公你听到了没有,我走不动了你要抱着我才对。” 杨亚奇幸福到飘飘乎不知其所以然,全孝慈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其实抱在怀里才知道,香软的躯体纤秾合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合适。 他满口答应着,恨不得能一辈子都能这样才好呢。 全孝慈同样喜欢被比自己骨架大了好几圈的强壮男性全包裹式拥抱的感觉,车内又连一丝颠簸都没有,不知不觉就和杨亚奇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司机停下车,可也不好叫醒二人,她只好给宅内的佣人打了通知电话。 望眼欲穿的双胞胎兄弟在得知全孝慈终于回来时,杨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小跑着出门迎接。 杨送倒还稍微体面些,理了理衣领,扫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杨家人,至少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显出一副倒贴男的不值钱样儿。 可满怀期待两人,看到的就是全孝慈小鸟依人地靠在杨亚奇怀里。 长过颈部的发丝瀑布似的散落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如同月色编织成的毯子。 被盖住了大半张精致的侧脸,从车窗外只能瞧见一个挺翘的鼻尖。 杨亚奇在梦中也能嗅到发丝见充盈的香气,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的他难得在陌生的环境里睡的如此安稳。 布满肌肉的手臂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牢牢护着全孝慈的纤腰,分明俊秀,却总是因为平淡的神色到令人感觉乏味的眉眼此刻舒展放松,竟有些容光焕发的感觉。 杨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知无觉的表哥,却也不敢随意把全孝慈叫醒。 只好憋着气,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车边,时不时红着脸瞟一眼全孝慈的睡颜,还有短裙下莹润雪白的腿肉。 杨送靠在车边吹风,发现情况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乐观:他有点想不通到底为什么杨亚奇这种窝囊废还能得到小慈的青睐,实在不符合常理。 暴走了一天,吃的那点点东西早就消耗完。 全孝慈被腹中传来的饥饿感唤醒,呢喃了几声,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从被当成床垫的未婚夫身上爬起来,手落在厚实的胸肌上,人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呢,就下意识捏了两把。 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杨苟忮忌的要疯了,不就是胸肌吗?谁还没有了,私生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这才几天就当着别人面敢用□□勾引小慈,要是在私下里还了得? 杨苟可不相信小慈会轻易被这种货色几句甜言蜜语给打动,多半是杨亚奇什么下流把戏都敢用。 和血统高贵,清清白白的自己不一样,毕竟除了□□之外丝毫没有价值的人,可不得变着花样的展示唯一优势。 杨送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时和弟弟交换了眼神,兄弟俩眼里满满都是对杨亚奇的不屑和鄙夷,几乎明晃晃的写着“贱人”两个字。 单纯的全孝慈完全想象不到,世界上居然还存在,能通过他一个小举动延伸想象出去一百零八句荡夫羞辱的人。 他很满意刚刚的手感,费劲地摇晃了两下杨亚奇的肩膀,在等待未婚夫悠悠转醒时扭头看向窗子,却看到面孔俊美非常,眉眼中透着冰冷戾气的男人们伫立在车外。 全孝慈打哈切时挤出来一点泪珠挂在眼睫上,抿着粉润的唇瓣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 以为是自己睡的时间太长,让别人站在一旁等着,张嘴想要道歉,却完全不知道来者的姓名,也分不清辈分。 犹豫了好几次也想不出来该怎么称呼,腮边布满睡意带来的红晕,很是娇美可人。 杨送比较有眼色地主动做了自我介绍,踩了一脚只顾着犯花痴的傻弟弟,杨苟才反应过来结巴着和全孝慈打了招呼,活像第一次学会说话。 全孝慈不擅长应对亲戚之间的人情来往,手底下偷偷掐着杨亚奇的大腿,把还迷糊着的人弄得一下子清醒起来。 他连忙挺直身体,看到就差把“我要把你老婆抢走”挂在脸上的双胞胎一下子清醒了,一边随意应付着,一边护着全孝慈的头把公主请下车。 尽管全孝慈没有收敛力度,掐在腿根儿的那一下还残留着些痛感,可这种微妙的位置本就是一种隔阂感消失的表现,这才是是重点。 换句话说,小慈怎么不掐别人呢,杨亚奇又偷偷暗爽了。 睡的晕乎乎的全孝慈又打了哈切,额头抵住杨亚奇的后背慢吞吞往前走。 这种极其亲密自然的肢体动作,对于从小离开至亲的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幸福,杨亚奇已经完全无所谓身后紧跟上来的杨送和杨苟难看脸色。 杨亚奇的物欲很低,也从不稀罕大多数人趋之若鹜的权势和财富。 小慈是人而非物品,有独立的想法和选择的自由,既然青睐的人选和订婚对象都是自己,那么就最后的赢家已经昭然若揭。 抬头了眼闪烁的星子,杨亚奇略微弯下腰,很耐心地听着全孝慈小声地今晚想吃点儿什么。 刚想要回答,双胞胎兄弟却很不要脸地想要插话。 不巧的是全孝慈今天太累了,和陌生人相处的额度又已经在男高中生那里用完。 打着哈哈回应了几句便悄悄躲在杨亚奇身后,很像不愿意和外人接触的社恐小猫,探头探脑时顺滑的直发随着动作落到肩膀上,让杨送杨苟看了又受打击,又觉得非常可爱。 通过这一天的相处,杨亚奇早就学会了读懂未婚妻的微表情,心领神会之后蹲下来,示意全孝慈趴到自己背上。 91、俺们小比格 全孝慈虽然很喜欢对朋友撒娇,在不同的肌肉女男身上怀里被抱来抱去完全是他的日常生活。 可在外人面前,全孝慈还是很注重个人形象的要面子小男孩儿。 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难掩惊讶的两人,弯下腰揪着杨亚奇的领口耳语:“干什么嘛,还有别人在呢。” 杨亚奇忍着笑,也偷偷对准全孝慈的耳朵说:“我背着你他们就不方便和你搭话了。 他俩可是出了名的长舌夫,小慈要是不想和他们说话就只有这个办法喽。” 这么一说好像也非常有道理,全孝慈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有点担心杨亚奇这副瘦弱书生的模样撑不撑得住自己全身的重量。 事实证明,比一只猫重不了多少的人实在多虑了,不光是能撑住。 杨亚奇手部很绅士的攥紧拦在腿间,甚至很轻松地把自己整个人往上掂了两下,确认搂的结实后就在林间小道中跑了起来。 风声响在耳边,全孝慈没想到平日里沉闷忧郁到有些暮气沉沉的杨亚奇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在朋友宽厚背上颠簸的感觉实在是很刺激。 被远远甩在后面的杨苟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这个唯唯诺诺的表弟居然还真的敢把地位远高于他的两个表兄当回事。 杨送恨恨地嗤笑一声,决定暂时放弃与杨亚奇单方面无关的怀柔策略。 既然私生子认不清自己的地位,那就让用些手段教教他好了。 至于小慈,在认清他多么狼狈,多么无力的时候,真的会不介意吗? 自然界中不会有中意孱弱雄性的种族能够繁衍存活下去,杨送从没在杨家见过这样的女人,这也是他带有浓厚动物□□情观的根源。 杨家并没有每天都聚在一起用餐的习惯,昨天是为了欢迎新成员特殊礼节。 全孝慈倒是松了口气,终于不用顾忌用餐礼仪,还要边吃饭边社交了。 回卧室里吃完饭又换了衣服,他把全咪咪捧在手心里絮絮叨叨地讲着今天有多开心。 全咪咪越听越酸,深觉失算:当初实在不应该贪图这个迷倒小慈的可爱形象,昏头昏脑地就选了不容易带出门的昆虫形态,每天呆在生态箱里的日子它真是过够了。 得益于刚刚在车上睡的那一觉,全孝慈现在神采奕奕。 全咪咪现在的身体像仓鼠那样可以捏在手里把玩,他又手痒的很,非常想摸摸小动物毛茸茸的毛发。 “欸,我可以去找小临啊”,全孝慈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自己这么会找平替的人,恐怖直立猿的幼崽怎么不算可爱小动物呢?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全孝慈把全咪咪放在头顶当导航,代价是不能穿着昨天的小短睡裙出门,在它的强烈建议下只好披了一件开衫。 刚出走廊,突然穿来好几声驴叫,巨大还带着点嘶哑的werwer声极具穿透力,全孝慈甚至感觉墙壁都有点微微颤动。 有些惊恐地后退几步,全孝慈虽然长毛的动物都挺喜欢的,但是叫声响彻灵魂的动物还是很少见。 【比格犬的叫声,小慈你别害怕,不过是大耳朵怪叫驴罢了】 什么?全孝慈疑惑地往前,却被一股极强的冲击力一下子扑到在地。 他甚至只看清那道身影大概是黄白棕三色的,紧接着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动物体味夹杂着阳光草地的味道,尾调还能品出一些奶香味沐浴露。 地上满是厚重的地毯,并不疼,所以尽管全孝慈因为害怕闭着眼,但还有心思去品鉴一下袭击者的身份。 手边这个厚实茂密的短毛,在自己脖颈间谈来谈去湿漉漉的鼻头,还有耳边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全孝慈惊喜的睁开眼,是小狗吗!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头平的像板凳,大耳朵乱甩,黑亮的眼珠直直的望着人的大狗脸。 虽然长的有些许潦草,但是小狗全孝慈都喜欢的不得了,顾不上站起来,撸了两把过瘾先。 “板凳!你又想干什么!回来啊!” 崩溃的男声由远及近,很快看到长耳朵大叫驴欺压小慈咪. 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扇了这只叫板凳的比格大嘴巴,一手拎着狗绳,一手扶起全孝慈。 “实在是对不起,我刚才看手机没攥紧绳子,它一般不在屋里乱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就。。。”话说到一半,杨迟越就噎住了。 全孝慈穿的针织流苏开衫是温暖的驼色,斜扎的低丸子头因为比格炮弹冲击松垮了一些。 碎发不规则地散落在漂亮的锁骨上,搭配着里面半露不露的真丝睡裙,给人些带着情.色的温婉印象。 杨迟越不敢细看如同奶脂流淌在地毯上似的的长腿,只好恶狠狠地瞪着正冲自己翻白眼的罪魁祸首,嘴上连连道歉,心里发誓回去要和它近身搏斗一个小时。 被比色迷住眼睛的全孝慈才想起有脆弱的跳蛛在身上,惊慌的摸摸鬓边,幸好全咪咪没被压扁,还很精神地唾弃着杨迟越: 【推卸责任的非主流傻叼男,敢撞到我们小慈公主,和他的坏比一起下地狱去吧!不,地狱都不要比格!】 全孝慈倒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又很期待地挪到它身边,蹲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大耳朵,抬头问: “没关心的,我可以摸摸板凳吗?摸摸我就原谅它了。” 杨迟越没想到弟妹不仅长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身材更是匀称修长。 雪白泛粉的腿肉因为下蹲的姿势相互挤压出□□的颜色,更显出皮肤的弹性。 珍珠似的圆润脚趾也肉嘟嘟的,在齿间轻轻啃咬的话,脚趾的主人一定会给出可爱又娇气的反应,看起来就令人口齿生津。 全孝慈此时满眼都是对摸到小比的渴望,发动了无狗人士对狗主人的星星眼攻击。 他的眼形本就形状精致,眼皮弯曲的弧度正正好,内眼角尖略内陷,眼尾则有一个微微的上翘。 饱满的卧蚕,中间饱满,两端细一些,笑眼弯弯时非常甜美可爱。 瞳孔颜色很浅,在走廊的昏黄灯光下是似醉非醉的朦胧美感。 杨迟越觉得自己陷入了琥珀色的爱情漩涡,幸好板凳的眼型也不差。 纯纯的三角耷拉眼,眼白向上翻着和自己对视,和拉了粑粑又吃掉之后挨训的不服气表情一模一样。 差点一脚踏进不伦爱河的忍人瞬间清醒过来,多亏了养比格时候锻炼出来的意志力。 杨迟越点了点头,趁着板凳沉浸在温柔抚摸时,又毫不犹豫地左右开弓。 给了它两个力度适中,声音清脆的大嘴巴。 92、第 92 章 霎时,直通云霄的大声狗叫又在两人耳边炸开,幽深走廊的回响更增添3d环绕效果,仿佛驴鬼夜啼。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全孝慈胆子不大,又被吓的跌坐在地上。 比格这个犬种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和服从性低,叫完它又开始把绳子拉成最长半径的圆圈,往各种方向疯狂冲刺。 全孝慈试图用抚摸的方式安抚它,他很受各类小动物喜欢,这一招从没失效过。 板凳也让人摸,但是每次摸超过十秒钟就会丧失耐心,马上向另一个方向猛猛冲刺。 小比就是这样永远年轻永远向前,不会被人类拖慢脚步,就算是超级无敌的香香大美人也不行。 杨迟越手里还攥着狗绳,很慌乱地去扶因为鸭子坐而春.光乍泄的全孝慈。 可比格的使命就是打倒忍人,板凳突然猛地转换冲刺方向,注意力被分散的杨迟越一时不察,拽狗的力度作用在自己身上,压着全孝慈倒了下去。 还没完全站起来的全孝慈只感觉天旋地转,修长健美的男性躯体带着灼热的体温贴在自己身上。 杨迟越身体素质好火力又旺,出来遛狗穿的很单薄,过近的距离让全孝慈能清晰地感受到如同工匠雕刻塑造而成的健美肌肉。 雄性荷尔蒙气息几乎要喷薄而出,护着自己后脑的大手也非常有力,带着令人战栗的掌控感。 杨迟越人都傻了,尽管他第一时间都撑起身体怕压坏这个瘦弱的小美人儿,可卧上去他才知道什么叫柔若无骨,那种绵软芬芳足以让全天下男人神魂颠倒。 他是个从没有过经验的成年男人,满身腱子肉的游泳运动员还比一般人欲.望更强些。 可外表英俊又家世高贵,杨迟越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连片子都觉得恶心脏了眼睛。 这么如饥似渴的单身到快三十岁,他很小心谨慎地保留着自己的清白之身,杏幻想都不太出格。 副作用就是青天白日的工作兴致就能来,边导边许愿能遇到一个能和自己干柴烈火烧起来的真命天女。 尽管不愿意承认,自从见到全孝慈以后,杨迟越的频率确实比以往高了很多。 以往毫无杂念的解决需求变了质,可那毕竟只是脑海里浮现的漂亮脸蛋。 脸皮厚点来说,意.淫算不上什么,但现在心猿意马的亲密接触可太出格了。 板凳从不咬人,倒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略微思索了下杨迟越松开狗绳儿,担心地低头查看身下人的表情。 很轻松地扣着全孝慈的后颈把人扶起来,他甚至没在这个过程里感受到一点儿阻力,再次刷新了他对全孝慈体重的认知:怪不得被板凳一扑就倒呢,轻的跟只小猫儿似的。 全孝慈眨了眨眼,纤长卷翘的睫毛下是失去焦点的瞳孔,脸颊处泛起不太自然的红晕。 杨迟越没有自恋到觉得全孝慈是害羞了,难道是穿的太多热的? 被叫了几声,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全孝慈不自在地咬着嘴唇。 小脸又红又白,眼神带着点躲闪,饱满的唇瓣留下湿漉漉的咬痕后增添了淡淡的红润。 仗着身高差,杨迟越光明正大地欣赏着,突然有点明白昨天无意中看到的化妆品广告,为什么卖的最火爆的口红外号就叫做美女口水色。 在他眼中,忽闪着大眼睛,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的全孝慈很像那种做了坏事怕被发现的猫咪,对于只养过恶犬的他来说真是怪可爱的。 杨迟越只消低下头就能看见开衫里露出来雪白脆弱的脖颈,往下则是形状精致的锁骨和。。。白生生的一小片胸脯? 反应过来看到了什么,杨迟越吓的立刻闭眼转身,不穿是小慈的自由,可非礼勿视就是自己的礼貌问题了。 他倒不是老古董,连nobra也不知道,杨迟越从小学到的道理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应该闭嘴。 同样是第二性征,如果自己不用喉结罩,那么女人何必要受如此多的束缚? 退一万步说,他觉得支持或者反对也轮不到自己来谈。 “nouterus,noopinion”是杨家女人教给自己的道理,更是他对待自己无法感同身受的领域格言: 男人,应该学会对于没有发言权的事情闭嘴。 躲的太急,杨迟越被狗绳绊到,砰”的一声就撞到了壁灯上,板凳都被这声巨响给吸引的又狂奔回来。 额头迅速肿胀起来,杨迟越磕的不轻,捂着头半蹲下来。 这次轮到回过神来的全孝慈担心了,很担心地随着他一起半蹲着想看看伤口。 可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子智商往往直线降低,杨迟越自认为没有想过和弟妹发生越界的关系。 可也不愿意在第二次见面就被全孝慈看到破相的滑稽样子,于是扭来扭去躲开全孝慈的手。 板凳看到两人像是在玩游戏,兴奋的不得了,从走廊尽头奔跑过来,蹭着全孝慈的小腿打转儿。 尾巴疯摇,又差点把他绊倒在杨迟越怀里。 杨迟越又不想放下手,又怕全孝慈真跌了,只好绷着身体预备挡住,从远处看身体几乎叠在一起,很是如胶似漆。 杨苟耳朵灵,尽管杨宅隔音处理做的很好,他也能听见些噪音。 非得坚持把狗养在身边的只有杨迟越一个,今天在杨亚奇那儿吃了瘪他可不打算憋气,非得把火撒出去才好。 横眉冷目的打开门,杨苟正准备和全家唯一一个在嘴臭上和自己有一战之力的人酣畅淋漓地对喷一下。 结果看见这一幕,本来只是有点不爽,现在血压都直往脑门上涌。 “干什么呢杨迟越!”杨苟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又担心把别人引出来搞的全孝慈难堪,压着声音怒斥。 终于有人能帮忙了!全孝慈如同见了救星,他可算知道为什么养比格的饲主都有忍人之称。 板凳确实自己生平见过最叛逆最不听话的小狗了,连宋浩这种大型犬都比它好沟通的多。 “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拉住板凳呀,我们两个都被绊倒好几次了。” 对自己一直爱答不理的心上人突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杨苟刚要冒出来的脏话转了个弯儿又生憋回去。 摆出一副只对着全孝慈惯用的憨厚老实表情,直接收好狗绳,把板凳直接搬了起来。 全孝慈松了口气,把全咪咪放在领口,重新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 杨迟越被突然吼了一声相当不爽,见杨苟连装都不装,对着弟妹一副比真狗还谄媚的死样儿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在全孝慈面前开口讽刺。 捂着头想白杨苟一眼,但发现全孝慈扎着头发也不忘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杨迟越又马上换了副温良表情。 给自己梳头发的时候好像猫咪舔毛,好,好可爱。 无意中看到微微隆起的奶..团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悄悄侧过头,脸上弥漫起诡异的红晕。 93、第 93 章 全孝慈还是不放心,他这人很奇怪,和不熟悉的人说句话都要害羞,可要是遇见养了猫猫狗狗的愿意让他摸几把,就立刻能熟络起来。 在他看来,杨迟越已经属于摸狗圣人的行列,这就是慈の善恶观。 摸了人家的狗,全孝慈内心对于陌生人的隔阂就全部消失了。 他踮着脚去掰杨迟越的手,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完全忘记自己现在是女孩子,而且还有个自卑敏感的私生子未婚夫。 全咪咪虽然很不爽看到小慈和别人近距离接触,但是他非常没有边界感的所作所为很符合沾花惹草的人设,看杨迟越满脸的暗爽就知道了。 此时的杨苟也若有所思,他本以为杨亚奇有多特殊呢,自己完全没机会。 但看样子他也不过是空占了未婚夫的名头而已,大好的机会也没能把小慈的心拴在身上,废物就是废物。 自觉前途一片光明,杨苟觉得怀里一直大耳朵乱甩的狗也可爱不少,躲过杨迟越伸出想要把板凳接过去的手,嘿嘿一笑: “咱一块儿去遛吧,小慈是很喜欢狗吗?正巧我带你逛逛家里,认认路。” 全孝慈本来很遗憾今天只能小摸一把,又不好意思耽误人家遛狗。 正恋恋不舍地揪板凳悬空的爪子,听到这话眼里带着难掩的期待。 杨迟越被香软的手心一贴,本来就心神荡漾,想借着邀请一同遛板凳的机会试探一下全孝慈究竟是怎么想的。 被杨苟抢占先机实在不好拒绝,只好扯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同意杨苟的加入。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为了抢夺全孝慈的注意力,两人绞尽脑汁想说些自己有多么适合做丈夫的话题。 可惜杨苟过于急功近利,一个劲儿拉踩杨亚奇,听的全孝慈一头雾水。 反倒是作为狗主人,杨迟越的优势尽显,随便翻翻相册拿出板凳舔镜头的照片就能像拿猫条逗小毛咪似的,把全孝慈的目光和心都栓的死死的。 “我小时候有过关于赏味期奶比的美好记忆,肚子是奶香味儿的不说,眼睛还水汪汪的很无辜”,杨迟越回忆起和比格的爱恨情仇,颇有些感慨。 全孝慈已经能幻想出奶味小比到底有多好吸了,做出西子捧心状的可爱动作,看的杨苟抓心挠肺,却又无计可施。 “噩梦开始于一次普通的相遇,我那时候还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杨迟越话锋一转,说起和板凳的开始,表情多了些麻木和疲惫: “天知道我真的只是在路上随便摸了一下,结果它的主人就把这个大耳朵臭驴送给我了。 真养了才知道,力气小一点儿的人都拉不住它,我走路时候一旦开始构思作业就走神被摔了好几次。 家里植物全糟蹋完,遛一小时都不拉,周边宠物店早就把我拉黑名单,开多高价格都不行。 声音食欲和力气一样都巨大,不锈钢碗和电动车后灯都能馋的咬个缺口,整个儿一狗届工兵天天探地雷式出门。 地下埋了什么都必须翻出来,带它出去露营把我埋在土里的麻雀尸体扒拉出来想吃,垃圾桶里的东西都要过一下嘴才罢休。 晚上声音太大被投诉不说,每天下午带它遛大街吧,扒着街边油炸糕铺子看大门的大妈不放。 我要是不买给它掰个小角尝尝,能跟大妈一人一句能对骂一下午。” 全孝慈听傻了,完全没想到看起来除了头平了点,耳朵大了点,叫声响亮了一点,味道臭了一点,服从性低了一点,横冲直撞了一点的小狗,居然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杨苟都愣了,和表哥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不管输还是赢都没认过,但这个时候他是真有点儿心服口服。 杨迟越声音有点哽咽:“我真傻,真的,它就是一个大耳朵滂臭,爱翻白眼看我的比菜制作机,还喜欢自产自销。 忍人就是一种新型水鬼,在大街上不是遛狗,而是抓替身。 谁要是敢上去摸就立刻连玩具带笼子一起打包送到新的忍人家里,自己上岸解脱。 我一个新时代独立男性,被它弄得搬不出杨家,住在哪里都不行,只好一直在这里守着它。 这个小混蛋也从来不跟我说句谢谢,我真是恨死它了,这破板凳。” 全孝慈想拍拍他的背,手扬起又迟迟不敢落下,感觉杨迟越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那板凳除了werwer叫,压根也发不出谢谢这个音调啊。 杨苟到底认识他更久一些,冲全孝慈使了个眼神,手里比划着一二三。 果不其然,在第三个手势的时候,杨迟越又露出幸福到有点虚幻的笑容: “其实后来想想也不是他的错,也有我没经验的关系,板凳总体来说还是一只听话贴心的好狗狗。” 全孝慈恍然大悟,和杨苟憋着笑交换了个眼神。 “我们已经和好啦”就是忍人的必备节目,大概和某些男人小绿书上发现未婚妻婚前闝鸭的消费记录后,依旧坚定选择被刺所有给他出谋划策的同性。 还要发新帖子说:“谢谢兄弟们关心,今天已经问了她了,的确是一场误会。 她平时对我很好,我上次也是气急了才发出来问问。 人无完人,我自己也有缺点,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一起幸福呀”的嗲夫。 几人正好走到一处凉亭附近,看全孝慈步伐明显慢下来,便提议坐在里面歇了片刻。 杨迟越觉得自己情绪有点儿过于激动,很不好意思地把板凳塞在全孝慈手里让他玩儿,自己则选了右边的座位,微微偏着头,把没有肿起来的那半侧脸展示给全孝慈看。 杨苟不甘心今天的风头全被这个小小的比格犬饲主抢走,好在刚刚的会心一笑成功破冰,女神对自己的态度缓和许多。 实在忍不住,他又开始试探全孝慈对这门婚事的态度。 “嗯,其实都还可以啦,我是没有结婚的想法,亚奇人蛮好的,我把他当哥哥喽。” 全咪咪在脑海里提示他要显露出态度上的端倪,只需要说真心话就好。 毕竟事实如此,杨亚奇和他的关系目前顶多算得上亲昵一些的大哥哥和小弟弟。 但在外人眼里,完全就是暧昧期的未来式小情侣了。 全孝慈老实照做,果不其然,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流露出窃喜的精光。 对视时都发觉对方抛去了最后一丝顾忌,满是快溢出来的征服欲和迫不及待行动的野心。 94、第 94 章 得益于板凳精力旺盛地领着三人走了大半个园子,全孝慈睡眠质量都高了不少,杨亚奇也顺理成章得到了给睡得很迷糊的小慈公主洗脸刷牙的荣幸。 杨旭领着儿子站在房门前,有些头疼地按下门铃,实在是理解不了一向比同龄人听话懂事得多的修临为什么突然这么倔。 她工作忙,孩子都是交给佣人带,教育也完全由家庭教师负责。 难得回来一趟想陪陪修临,他却非要拉着自己来找什么仙女姐姐,实在是想不通。 门被打开,露出的却是一个斯文男人的脸,衬衫颇为狼狈地解开几粒扣子。 袖口编到肘部,明显被水打湿过,下颌处还沾着点泡沫。 杨旭有些惊讶:“亚奇?” 实在难得一见做人谨小慎微的侄子衣冠不整,杨旭有些尴尬地抬头确定了一下门牌号,低头询问:“是不是记错了,小临?” 杨修临颤巍巍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微微张着嘴。 小孩子都会经历一段时间的婚姻敏感期,喜欢太阳就要和太阳结婚,喜欢蜡笔就要和蜡笔结婚。 他对于结婚也没有实质上的理解,只是觉得大概是小慈姐姐最喜欢谁就要和谁结婚。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他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很难过:原来自己真的不能做小慈姐姐最喜欢的人。 对于五年级小学生来说巨大的冲击,让他看以前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堂哥都不顺眼了。 杨亚奇不好意思地抹去洗面奶泡沫,琢磨着怎么开口,未婚女男留宿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刚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身后贴上湿热的脸颊肉,全孝慈走到哪里就带过去一阵香气,他闭着眼睛嘟囔: “怎么了,不是说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再吃早饭吗?” 额发上的水珠滚落到睫毛上,全孝慈觉得有些痒,胡乱蹭着,发出很类似于撒娇的呜呜声。 杨亚奇很乐意做公主的擦脸布或者擦脚布之类的,可是有人看着,只好把全孝慈从背后拉出来,双手扶着肩头悄声提醒: “小慈,快叫姑姑,修临带妈妈来找你玩儿呢。” 全孝慈被吓得立刻睁开眼,突然抬头的小美人还带着纯白色洗脸发箍,光洁额头完全露出来,更显得雪白的脸皮肤通透嫩亮。 明眸琼鼻,唇的形状和颜色都饱满漂亮到了极点。 杏眼水汪汪的,耳根通红,羞怯的红晕甚至蔓延到了修长的脖颈,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姑姑好,修临早上好,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睡醒。” 面前的女人身形高挑,眉目风流,脸部线条倒是杨家人如出一辙的冷峻,带着清秀圆滚的小朋友画面很和谐,只是。。。 全孝慈用手贴了贴脸,感觉出已经红的发烫,只是自己刚才的样子也太丢脸了! 杨旭眼神都移不开了,她可算懂了修临为什么耍无赖也非得来见小慈姐姐不可。 不光皮相是一等一的好,就刚才无意识撒娇那一下也能看出来,是个嘴甜心软,表里如一的小美人。 杨亚奇的订婚还不至于请的动她,杨旭只是在正厅里走了个过场,没见过全孝慈本人。 现在看见真人,和杨敛的想法莫名重合:一是可惜自己没能早见到这么个妙人儿。 二是打心底开始嫌弃这个小辈,杨旭不像男人们那么刻薄,平日里就嚼些舌根。 对待杨亚奇的态度算得上和蔼可亲,不然杨修临也不会被允许接近他。 可在全孝慈这样的人面前,杨亚奇平日的好脾气就显得有些窝囊,清秀俊雅的面容显得过于平庸,不争不抢的淡然则让人难免质疑: 娇花须得富贵养,他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 杨旭还从没这么刻薄地想过一个人,可看这情况,两人不说浓情蜜意也算得上情投意合,她本以为是被迫行使的婚约怕是按照全孝慈的意思来的。 好在自己有接近全孝慈的好办法,杨旭舒展了眉眼,把儿子推过去打招呼: “是我们该不好意思才对,还打扰你休息了,小临非要今天找姐姐玩明天才愿意上小提琴课,这才来麻烦你。” 全孝慈很高兴地上前蹲下和小朋友抱抱,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眼熟。 怎么总感觉姑姑的表情,和杨迟越把板凳狗绳交给自己时差不太多呢? 杨修临所有的不开心都被香香软软的怀抱消除了,可气性没了,就有点难过。 全孝慈想要起身,却感受到小小的拉力。 低头一看,男孩正嘟着小包子脸,攥着自己的衣角不愿意放开。 第一次见小孩子生闷气,全孝慈很新奇地弯下腰去看。 杨修临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不好看的样子,迅速地扭头过去,全孝慈还非不依不饶地追过去看。 两个人心理年龄都在十岁左右,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玩起鸵鸟躲避游戏。 杨旭看的母性大发,恨不得把两个宝宝都抱起来亲两口。 但工作永远追着人跑,只好在赶去公司之前把孩子先寄存在未婚妻夫这里。 当然,杨修临可不这么承认,在他看来亚奇哥实在是很多余,难道小慈姐姐结婚了就不能再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从被拉着小手带进屋里开始,他就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埋在小慈姐姐脖颈间,婴儿肥都压出红印了也不愿意抬头。 “小临怎么啦,我们一起玩连连看好不好?我抱着你玩儿也可以呀。” 全孝慈不知道他为什么闹别扭,很耐心地哄着。 坐在床边把杨修临搂到腿上,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一手的小指绕着小孩子还有些浅黄色的发尾。 全孝慈哄宝宝的声音柔的能拧出水来,坐在一旁的杨亚奇都听的脸色都变了。 他攥着床单,又是羡慕又是忮忌,只好想等我小了也要这么干。 哄了好一会儿杨修临总算动摇了,他先是偷偷露出左眼看了眼坐的板板正正,和小慈姐姐没有一点肢体接触的堂哥。 又自以为很隐秘地抬眼看全孝慈的表情,小老鼠似的。 一根细白的手指挠了挠他的下颚,凉凉的,香香的,杨修临很享受的眯着眼,情绪好转很多。 “我还是下去吧,姐姐,是不是太重了。” 他特地躲开离杨亚奇近的位置,悄悄凑近全孝慈的右耳说。 小孩子闹完别扭就自己觉得羞羞脸,很乖地顺着滑溜溜的裙摆爬下去,杨亚奇想要帮忙还被默不作声地躲开了。 脸颊肉被很轻地揪了揪,全孝慈想到了什么似的,揉着小朋友的脸蛋笑: “姐姐给小临一个亲手做的礼物,小临就开心起来好不好?” 亲手做的吗?杨修临立马绽开笑脸,礼物什么的五岁之后他就不稀罕了,可小慈姐姐亲手做的他想要! “那,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还是亚奇哥也有?” 差点一口答应下来,杨修临刚准备点头,就又迅速地小声问,还时不时瞥一眼哭笑不得的杨亚奇。 全孝慈恍然大悟,原来是吃醋了,只觉得这些明晃晃的小心思实在是可爱的不得了。 他噗嗤笑出声,捧起杨修临的额头很响亮的吧唧亲了一口: “只有小临一个人有,别人都没有!” 95、第 95 章 杨亚奇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在杨修临眼里已经从志同道合的艺术好友,变成了会抢走漂亮大姐姐的天降坏人。 被未婚妻使了个眼神,他老老实实下去端早饭,扶着冰箱喝了杯鸡胸肉榨汁菜叶子汁,顺便把自己最后两个布丁存货上供,希望能被爱慈的世界重新接纳一下。 他恭恭敬敬地伺候一大一小用了早餐,杨修临才终于发现自己在小慈姐姐心里的地位可比堂哥的地位高多了。 只要稍微撒撒娇,连布丁都可以让姐姐喂给自己吃。 全孝慈轻轻松松顺好了小朋友的毛,边给杨修临擦嘴边问他想去哪里玩儿。 杨修临感受着堂哥很羡慕的眼神,非常自得地挺起小小的胸膛。 他是很独立的孩子,上小学以后就一直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是被大姐姐擦嘴真的是好幸福好幸福! 比放假不用调休,忘记背课文老师抽查不到自己还幸福! 虽然妈妈从小就教给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一起上学的小伙伴家境、学习天赋也都差不多,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 可在堂哥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羡慕的滋味,小朋友尝到甜头就想要更多,他想被更多人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姐姐! 趁着小慈姐姐去取给自己做礼物的工具包,杨修临用儿童手表发信息,约了好几个朋友来家里玩。 一旁不敢说话的杨亚奇忍不住扶额,看来自己和小慈甜蜜的二人世界注定要泡汤了。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全孝慈所说的礼物是在卫衣上手工缝制的一只跳蛛,还精准地抓住了毛茸茸和大眼睛两个特点。 杨修临很珍惜地摸着袖口上线条简单却十分传神的大眼睛小蜘蛛刺绣,脸蛋红扑扑的,兴奋到了极点。 甚至还能大方的分给堂哥看,反正他也没有。 杨亚奇蹲在地上,同样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生怕刮花了似的,觉得十岁也真是个好年龄。 当然,等到杨修临被一群横冲直撞的男同学排挤在人群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全孝慈摸摸这个头亲亲那个脸的时候,也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全孝慈忙坏了,他很少有和孩子们接触的机会,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受欢迎。 小临的同学们一开始都表现的彬彬有礼,只是红着脸自我介绍。 杨修临神气地坐在旁边当小护卫,还按照关系远近安排好了排队顺序。 不知道哪个胆子大的先开了头,想拉大姐姐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全孝慈就笑着应允,刘澈跟中了头奖似的,轻轻握了一下就不肯撒手,嘴上还不停炫耀小慈姐姐手有多软多滑,比家里养的弗兰德巨兔手感还好! 罗织最讨厌他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一点儿深沉都没有。 在新认识的漂亮姐姐面前丢人现眼就算了,万一让小慈姐姐觉得和他一起玩儿的人都是这种水准才最糟糕。 两个人一开始吵架局面就不受控制了,七嘴八舌的小孩子们参与进这场在大人看来颇为幼稚的斗争时,唯一的平息方法就是全孝慈的神之抚摸。 全场mvp罗织不满足于此,装可怜骗来了个亲亲。 脾气一向最好的杨修临都差点破功,气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杨亚奇哄压根没人理,非得全孝慈一对一地抱抱和摸头才让场面勉强安静下来。 最终,这场闹剧以全孝慈被刘澈不小心打翻的点心弄脏衣服告终。 在小朋友们愧疚的目光中回房间换衣服时,他还很开心的偷偷和杨亚奇比耶,觉得自己真是天选小老师,连这个年龄里狗嫌猫不理的孩子都能搞定。 非常不幸的是,这俩最闹腾的小屁孩在战斗最激烈时候还叫了外援。 用儿童手表狂call亲哥,非得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家有姐妹兄弟的追随者发现居然还有这种降维打击的方法,也纷纷效仿。 等全孝慈回房间换了身漂亮裙子,准备带着大家一起优雅享受下午茶时,看到的就是一群穿着简单贵气,气势卓然的女女男男毫不留情地修理着自己的妹弟们。 全孝慈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第一个世界,青春洋溢的高中生们则不约而同地停止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楼梯口,眼里都满是惊艳。 刘扬和罗技喜悦最甚,他们压根儿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遇见有过一面之缘就念念不忘的女神。 手里被揉搓圆扁的弟弟立马变得讨人喜欢多了,刘扬甚至压根儿没看见一同下来的杨亚奇,万分热情地迎上去想要搭话。 结果被罗技猛地扯回去,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 “人老公孩子都在旁边呢,这么多圈儿里人在呢,万一传出去,你不要名声人家还要不要了?” 刘扬瘪瘪嘴,只好老实在原地待着,期盼被自己一见钟情的小人..妻能认出自己。 女孩儿们可没有那么多顾虑,团团围上来搭话。 一口一个姐姐把全孝慈叫的晕乎乎,连杨亚奇又被偷偷排挤出去都没发现。 和这个说话又怕忽略了那个,不知不觉就答应了七八个下午茶和派对邀请。 女高中生们都高高壮壮的,只到人腰间的杨修临蹦起来都没人能注意到。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小孩子抗压能力弱,杨修临越想越委屈,气的他直接坐在地上哭开了。 鼻涕泡冒出来还不敢用小慈姐姐刚缝上图案的袖子擦,干脆拽着杨亚奇的衬衫擤。 他一向爱干净的老实人表哥也濒临崩溃,杨亚奇平时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没受过这种魔法攻击。 眼看未婚妻身上都要散发出淡淡百合香,可他又知道小慈其实是男孩,更增添一层不可言说的崩溃。 只好抱着杨修临坐在沙发上,也顾不得看热闹或是同样跃跃欲试的男高们,表情麻木地给堂弟顺气,拿着手机就预约了后天的结.扎手术。 就算小慈生不了宝宝,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半点这方面的能力残留,闹腾的未成年男孩是世界上最讨人厌的物种,没有之一。 刘扬和罗技都下意识认为他们是父子关系,在他们的视角来看,这一幕就是不负责任老公的铁证。 小心思纷纷活泛起来,贴心可人还会哄小孩儿的男大学生预备役,可比这种被育儿生活折磨到的没有半点情趣的黄脸公强太多了。 96、第 96 章 刘扬拿了颗糖,罗技端了碟点心,信心满满地想要试试水。 但这种手段对于小学生实在落后,他们两个人完全是躲在后面做鬼脸弟弟的放大版,气的杨修临直接放声大哭,差点背过气去。 杨亚奇的衬衫已经湿了大半,好在全孝慈终于听见他的哭声,连忙小跑过来给杨修临擦眼泪,一着急还没找到纸巾,只好用袖子给他擦。 杨修临怕弄脏小慈姐姐刚换上很漂亮的鹅黄色针织薄衫,努力地控制住泪腺,暗暗庆幸刚刚把鼻涕都擦在堂哥身上了。 别人再手忙脚乱也不能让杨修临稍微缓和一点情绪,全孝慈连话都还没说呢,别说他,连平时亲姐亲哥动手都不听话的皮猴子们也都装的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趁着这个机会亲亲热热地聚在全孝慈腿边。 清秀颀长的女孩悄悄把妹妹拉到身边,吹了吹鬓边的刘海,咧嘴笑着勾她的小指许诺: “你帮姐问一下小慈姐姐是不是单身,你看上的那个无人机我就给买。” 刘扬正好听见,很欠的冲李存比个中指,压低声音笑话她: “人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老公就在旁边,包直女的。 我还有点儿希望,你?别想了。” 李存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肘击奉上。 罗技看某人捂着小腹叫痛只是冷漠地移开视线,惹谁不好,非要惹喜欢上直女的肌肉猛特。 这时候杨修临抽抽嗒嗒地叫了声姐姐,听的三人都立马精神起来,耳朵竖的老高凑过去。 听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他们互相的称呼上弄明白,全孝慈和这一大一小的关系,离一家三口还差得远呢! 罗技这才想起来,最近是听说过杨家有喜事,据他所知只是商业联姻罢了。 两个人连感情基础都少得可怜,情况对自己变得更加有利。 头脑简单的刘扬也想到这一茬,既然没有共同的敌人,那么盟友也就是最大的对手。 刚才还哥俩好的两人在肢体动作上就默默远离了对方,其他人也都眼睛亮了亮。 虽然都还只是学生,但固定圈子里的消息都是互通的,脑子灵光的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间,女女男男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全孝慈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临叫了自己姐姐又叫了未婚夫堂哥以后,大家似乎都变得更热情了。 等到他疲惫地结束这哄孩子的一天,手机寥寥无几的联系人激增。 除此之外,朋友圈里满是各色肌肉女男的健身照,全孝慈手指都翻累了还没点赞完,干脆就不看了。 他不由得感叹现如今的年轻人真是活力无极限,几十条精挑细选只仅全孝慈可见的朋友圈,就这样被归结为了素质教育的功劳。 “你怎么啦?”全孝慈用小指推了推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蔫头呆脑的全咪咪,有些担心。 全咪咪有气无力地在手机上导出今日的任务安排,恨不得死了算了。 “我要选一个男人发自拍吗?而且最好是带有擦味的是什么意思?” 全孝慈好奇地念出屏幕上的文字,不是很懂擦.边的定义是什么。 全咪咪听的更不想活了,恨不得自戳八目。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残忍,居然让如此清纯单纯可爱的小男孩去发擦.边自拍! 可小慈的工作也必须做,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耽误,这样想着,全咪咪做了个深呼吸: 【小慈很少看网络上的博主吗?就是那种穿的很少或者表情很色的照片,你学着做个大概就好。 在被彻底识破真面目以前,你都是搞一些进可攻退可守的手段。 大概达到一种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说出来就是思想龌龊低.俗。 那些被你发照片骚扰的人最开始也都是出于这种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有些顾虑。 他们又是习惯做事不留情面、一击毙命的类型,才一直隐忍不发。】 全孝慈歪着头听的很认真,可还是不太理解到底怎么实操才好,全咪咪私心里也不想在这件事上逼他,便哄着人出去走走散心。 搜索着各种擦味儿教学,全孝慈苦恼地走到露台上,托着腮看月亮。 “你也睡不着吗?” 醇厚如同经年酒液的声线,他回头,看到杨敛。 来人穿着高领紧身黑色打底,非常显身材,能看得出肩膀背部没有一丝赘肉。 手臂肌肉非常紧实,鼓鼓囊囊的胸肌尤为突出,蛮横地抢夺观看者的眼球。 简单的灰色运动裤让三角区很明显,甚至到了吸睛的地步。 杨敛踱步走近,眼底的幽深令人心惊。 全孝慈对于成年人的暗示并不精通,甚至称得上懵懂,但他不太好意思看杨敛的双眼。 欲望的漩涡似乎在旋转,要把壁上坐观的人吸进去才肯罢休。 明明连脖颈都没有露出来,为什么会给人这种感觉呢? 全孝慈难得见到这样的人,不由得开始思考:这就是全咪咪想要自己学习的擦味儿吗? 杨敛并不知道全孝慈在想什么,这几天他的工作效率明显不如以前,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晚由于所谓绅士风度错过的大好机会。 那天早上回去之后他就叫人去查了个清楚,别说全孝慈的真实性别,连某个笨蛋小孩儿喜欢什么品种的小猫都到手了。 全家的小手段并不高明,瞒不过任何有心去查的人,敢这么做也是准备赌一把,一个不受重视私生子的婚姻不会有人去追根究底。 知道了全孝慈是被迫联姻,甚至还是个男孩儿,大学都没上完就被打包塞进杨家,杨敛总算肯承认: 觉得他一举一动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其实就是自己单相思滤镜下对单纯小男孩的幻想产物,简而言之就是犯桃花癫了。 别说心机手段了,全孝慈英语四级都还没考过,能有什么心眼儿? 一向赞同精英教育的他连看不及格的高数成绩都暗暗发笑,觉得全孝慈有这么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缺点反而更可爱。 每个世界的原轨迹在投放以前,都是全孝慈本人的数据加上世界线综合出来的。 也就是杨敛拿到的资料确实基本符合全孝慈的行为逻辑,分析完文字资料,他已经对全孝慈的真实性格有了大概的把握。 这几天杨敛一直从监控里观察全孝慈在公共场合和人的互动,毕竟是老江湖,大概也估摸出全孝慈是真的没什么戒心,那些亲密举动是觉得自己和好朋友玩儿呢,压根没发现那几个傻小子脸红心跳的都快流鼻血了。 既然如此,杨敛自觉青春年华已过,大龄剩男耽误不起时间。 趁着赏味期没过,赶紧让心上人开封尝尝才是正理,再像某些玩暗恋的小伙子们搞那套默默守护可不合适他。 本来杨敛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保守惯了,一时半会儿拉不下老脸色.诱。 结果今天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高中生,高清大屏支持对运动人脸的检测抓拍和筛选,清晰地听到那些比家里小辈还要更大胆主动的窃窃私语,杨敛坐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年龄焦虑日益严重,甚至到了连一分一秒都无法等待的地步。 本以为自己和那些过于注重外表的男人不一样,杨敛一向能坦然的接受青春年华逝去的事实,只是坚持用高强度锻炼保持着身体机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做的。 可直到坠入爱河,杨敛才深刻认识到:男为悦己者容,女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每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都忍不住去和年轻时的自己做对比,每一处似乎愈发加深的皱纹都让杨敛无法忍受。 从不屑了解的医美项目也被提上日程,洗手台上最昂贵的抗衰护肤品越来越多。 今天选了自己认知范围里已经是最露骨的衣物,尽管大胆地展示杏魅力对于杨敛来说还是有些超过,可再次真正见到全孝慈杨敛才认识到: 面对倾慕之人,爱与渴望都呼之欲出,无需技巧。 97、第 97 章 全孝慈呆呆地盯着杨敛的胸肌,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他的身高也就到这里了,这个地方又实在很显眼。 “小慈,你寂寞吗?” 杨敛低头看着全孝慈光洁的额头,在他抬眼的瞬间,月色下琥珀般流光溢彩的瞳孔让他怔愣在原地,这句疑问也脱口而出。 他并非有意选择了最俗套的问法,甚至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开场白。 可对于一个常年孤身一人的青年来说,寂寞却的确是他对峙时间最长的敌人。 虽然抱着不纯粹的心思来,可杨敛在被美丽震慑的那一瞬间,确实是无关风月的真情流露。 “寂寞的,谁会没有这种感觉呢?” 全孝慈侧过身望着远处,庄园的墨色林木望不到头,和夜色一同模糊在天际。 本来担心全孝慈觉得冒犯,想要转移话题的杨敛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有些哑然。 “因为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今天觉得有点难过,可自己都有点说不清为什么。” 全孝慈慢吞吞地说话,走近栏杆弯腰。 脸颊贴上雕着繁复纹样的扶手,脸蛋儿上的软肉被拱起一小坨,像一小捧雪落在上面,忘记融化。 杨敛也一同靠着栏杆,冰凉的大理石透过腰间的衣衫传递着温度。 “那就哭吧”,他轻轻笑了笑。 “我年轻的时候遇到不得不做又做不好的事情就会哭,又觉得自己很烦,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受不了。 干脆躲在梦里流眼泪,醒了洗把脸就装不知道。” 全孝慈好奇地站直看着他,没想到连杨敛这样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都经历过这样脆弱的阶段: “这都跟我说吗?我以为你是很在乎形象的那种人。” 粗糙而炽热的手背突然短促地贴了下全孝慈的脸,杨敛担心他冻着,确认体温正常后就收回手: “我活了快四十年了,早过了那个阶段。 再者说,曾经奉为圭臬的无上真理在短短几天就被打碎重塑的时候,任谁也该明白世事瞬息万变,抓得住才另说呢。” 杨敛忍不住靠近全孝慈,却顾忌着礼节和身份不能这么做,肢体不自觉地前倾,又在即将突破社交距离的时候止住。 “就像现在,小慈”,杨敛受不了了,他像得了疟疾。 发热与寒战居然同时在身上发作,这段时间为了更好塑性而过于紧张的肌肉甚至开始在此刻出现痉挛。 尽管杨敛无数次忍受过比这要更疼痛的伤口,可眼前人让无法倾吐的爱意足以见血封喉。 刻意地走远一些,杨敛得确认接下来的话不会从肢体距离上让全孝慈不安: “小慈,我知道你的秘密,并且我爱上你了。” 看着面前人漂亮的脸蛋上难掩惊讶,杨敛又苦笑着退后了两步: “我说出来不是想威胁你或者怎样,只是想说出来,我爱你是在我了解事实的情况下产生的。 当然,就算我不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影响,但我不想让你有任何质疑和介意这份感情的可能。” 全孝慈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背过手揪着发尾,很迷茫地发问:“你为什么爱我?” 杨敛并不意外全孝慈的反应,他蹲下,仰视着此刻毫无情绪的琥珀色眼眸,像拜一座神像: “爱是普通的精神联结和情感流动,不高贵也不奢侈,为何你这样的人不能随意的拥有呢? 不可控的爱就是毫无道理地降临,它诅咒我,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怎么有足以反抗它的力量。” 全孝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甚至难得烦躁,有些口不择言地质问: “那你今天是在做什么呢?引诱我吗,不要说你没有想那么做!” 杨敛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全孝慈垂落的指尖,很快被打了一下,但他仍然轻轻贴着: “是的,我希望用自己的性.吸引力捕获你,好像没什么成效,但这确实是我的初衷。”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拉着全孝慈的手放到自己起伏的健硕胸膛上,杨敛确信此刻的心跳能被感受到: “小慈,我不知道你今晚为什么而苦恼,我早就接受人与人之间几乎无法相互理解,感同身受不过是天方夜谭。 既然我甘愿做你的信徒,那你随意使用我又如何呢? 不管是身体或是其他,只要你的生命中有一刻是因我而褪去烦忧。 对我而言,就是被你爱过了。” 纤细的手掌被慢慢带到男人的脖颈,杨敛止不住地吞咽口水,滚动的喉结一下下地撞击着全孝慈细嫩的手心,带着蓬勃的欲.望和生命力。 “好”,鬼使神差地,全孝慈并没有抽手,而是顺着男人肌理的纹路描摹。 情感的波动和思考让他脸上带了些疲惫,可没有丝毫折损美貌。 月光下,他的眼里似乎带着盈盈的水波,唇瓣像红尾斗鱼,开合时如同在水深处游弋纺锤形的艳美背鳍。 杨敛呼吸粗重地享受着细嫩指头带给人极大的战栗感,全孝慈反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粗糙的指腹翻开自己红脂似的唇内软肉: “用你的方式,让我爱你吧?” 话音刚落,杨敛如同饿犬般猛地扑过去,很快地带上房门。 潮暖的晚风吹破春云,花草静谧地承受着月光的透入,热力与汗水灌溉着蕊心。 全孝慈流的泪被细密地吻走,又被熔化再流出。 奔涌而出的春.潮流淌着,蜿蜒曲折,渡过他此时美艳的令人心悸的眉眼。 夜还很长,全孝慈躺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模糊地想着:我没有失去什么,这是我得到的第一次。 98、第 98 章 一夜未睡,杨敛心却快乐的涨起来,像是小锅熬煮的莲子羹,黏糊糊的香甜无比,轻轻一抿就化在口中。 在胸腔里膨胀的幸福感让他舍不得移开分毫视线,炙热的目光犹如实质存在,全孝慈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翻身。 被男人体温捂得暖烘烘的被褥里露出一截藕白的小臂,纤细胳膊搭在杨敛的宽肩上。 浅粉色的指尖无意识地勾勾,挠的杨敛心里怪痒痒的。 他知道全孝慈身体弱,别说从小到大体测成绩都是各科里最低的,就算是拿眼睛看也看得出细腿细腰的经不起折腾. 只哄着试了一次,听见全孝慈娇滴滴的拒绝立马就停,抱已经累昏过去的人去清洗干净。 杨敛自觉是被选中的幸运工具人,能把初次献给全孝慈已经是天赐的福分,当然是指哪打哪儿,绝无二话。 他想摸一摸那昳丽的眉眼,想摸摸湿润眼睑下哭出来的红色,和眼角上方颜色艳丽的泪痣,亦或者被自己亲的肿胀,格外丰润饱满的唇瓣。 思绪回到昨天,杨敛想到小慈被舌尖被纠缠到无力,一时都落不回去,在唇边坠下暧昧的银丝。 全孝慈被自己咬出了几颗牙印,喘着气哭叫时还含着口水,小声的闷在嘴里,惹得杨敛心疼的不得了。 只好亲一会儿停一会儿,待鸡冷却时间可够长的,要不是他惯会憋,指不定第二天就废了。 摸到不熟悉的火热肉.体,全孝慈觉得奇怪,想着开睁开惺忪的睡眼。 昨晚太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只觉得觉得火热,全身又酥软无力,努力蹬了几下脚只把被子掀开小半,露出一大截光滑的白腿,上面还印着桃花瓣似的吻痕。 杨敛担心他着凉,又被被角掖回去。 全孝慈没力气,只有任人摆弄的份儿,半醒不醒之间以为是做了噩梦。 清润秀丽的小脸儿气的鼓了鼓,软绵绵地哼唧,闷哼出来的甜蜜泣音听的杨敛一股火气直窜脑门儿,连忙俯身问怎么了。 全孝慈微蹙着眉,缓缓睁开眼,眸子里含了一汪饱满的水。 他扶着杨敛地手臂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白莹莹的锁骨和脊背。 全身都皎白莹润的皮肤上,被吮吸出来艳丽吻痕几乎有些触目惊心。 软嫩花苞已经初绽,馥郁香气从中吐出,明明是纯得恰到好处的脸,此刻却满是荡漾的潋滟春色。 杨敛同样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全孝慈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眨着眼打哈切。 两人体型差和肤色差都夸张到涩.情,毫无阻隔的肌肤相帖让从未有过这样体验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发出舒适的喟叹。 杨敛觉得自己是在把一块温软的玉揽在怀里,全孝慈则觉得自己正靠着一台恒温自动取暖机,甚至比被子里还热。 “你不要再收缩肌肉了,很硬,个人口味喜欢软的。” 全孝慈幽幽地开口,他早就发现那些肌肉男每次和自己近距离接触都会很心机地绷着,这样线条更清晰好看,可手感就比不上放松状态。 杨敛哭笑不得,他该怎么提醒小慈,两个人现在都赤裸着零距离接触,他真没故意耍小心思,只是人鱼线往下就是控制不住地邦硬。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门外响起清润的男声:“小慈,还在睡吗?” 杨亚奇已经习得一套晨起流程,音量适中的敲门是走个过场,深度睡眠中的全孝慈雅压根儿听不见,然后推门进去伺候洗漱吃早饭就行。 全孝慈听的精神一振,被肌肉迷惑住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 虽然昨天进行了一些社畜的摆烂选择,可他本质上还是喜欢按部就班走流程的人啊,绝对不能被发现自己已经把剧情后期才出现的大boss搞定了! 杨敛则是目露愉悦的精光,虽然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可男人本性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 不管是偷.情的刺激,还是被捉碱时自觉远胜于正室的快感,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本就是容易兴奋的时间段,这下更是无比昂扬。 99、第 99 章 全孝慈顾不上穿衣服就急的起身往门前走,雪白的肚皮露出来。 胸腹和双腿优美的弧线起伏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变化着,皮肉非常紧致,可丰腴的软肉又在身体上做着恰到好处的点缀。 白桃似的弹跳,在昏暗的房间里也闪烁着荧光。 “你先别进来,我已经醒了!” 全孝慈眼疾手快反锁了房门,想把杨亚奇赶快打发走。 杨亚奇怔了怔,有些失落今天不能帮小慈洗脸刷牙: “早饭呢小慈,今天想吃什么,我帮忙拿过来?” 杨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捕蝇草似的用被子一把裹住全孝慈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别着凉了,要不先把衣服穿上?” 全孝慈正想着怎么不留痕迹地拒绝门外的未婚夫,杨敛又来添乱,气的他不轻不重地扇了男人一巴掌,扬声道: “不用麻烦你了,待会儿我自己下去吃就行。” 杨敛没想到自己还能被赏小巴掌,被刺激的太阳穴又跳了跳,隔着被子全孝慈都能感觉到他有多兴奋。 无奈推了推如同铁一样牢牢抱着自己的臂膀,全孝慈小声地让杨敛把自己放下来。 “小慈是生病了吗?还是不高兴,我们是好朋友,不麻烦的。” 杨亚奇察觉出全孝慈的反常,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没跟自己讲,还是不肯离开。 屋内,杨敛已经抢了他的活计,正伺候着全孝慈穿上衣服, 可尽管当时顾忌着两人身份,杨敛克制着没在过于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但全孝慈衣柜里全都是些设计相当清凉的裙饰,试了好几件也不能完全遮住腿和背上的吻.痕。 杨敛顾不上自己,正半跪在地上认真地挑选着布料多一些的。 全孝慈绞尽脑汁想着该回复些什么,越看他越不顺眼,气的冲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踩了好几下。 这么大的刺激,杨敛骨头都软了,双膝猛地跪下去,隔着地毯也发出沉重的声响,弄脏了腿边的衣服。 杨亚奇隐隐约约听到些重物落地的声音,又不太确定,有些着急地想去开门。 可发现门被反锁,一时间如遭雷劈,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话。 难道小慈是不想让我做这些,却不好开口的婉拒吗? 杨亚奇立刻开始反思两人相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想要找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可他很快就惊慌的发现很多行为都相当越界冒昧,小慈对自己的友好竟然被自己当成得寸进尺的依仗。 我竟然真的得意忘形,以为自己也有资格站在小慈身边? “小慈,那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杨亚奇压着嗓子说完,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匆匆转身回到房间。 听到杨亚奇总算肯离开,全孝慈垂下脑袋,总算松了口气。 杨敛也终于被允许从地上起来,贪婪的欣赏着全孝慈白净柔顺的脖颈和姣好侧脸。 没来得及洗漱,全孝慈的头发蓬蓬的,像是拥有罕见白金毛发的可爱小羊羔。 被小羊羔白了一眼,杨敛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这才发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已经从昨晚的薄薄一片有了神速增长。 “小慈,我的人已经把衣服和消肿的药物都送过来了,我去拿了给你擦一擦好不好?顺带把早餐拿上来,你今天少走动。” 利落地穿好衣服,杨敛拿着刚刚拧干的温热毛巾轻柔擦拭着全孝慈柔嫩的脸颊,恍惚间觉得自己很像农场里照顾新生小羊的农夫。 全孝慈夹夹腿,确实觉得酸痛,嘟着嘴巴很不客气地抽过毛巾赶人快走,好去拿药给自己用: “躲着点儿人,别被发现了。” 杨敛乐的不行,没告诉全孝慈,那些人看到杨家二把手和未来侄媳妇的“丑事”,不躲着自己走都算有种的。 可全孝慈发小脾气使唤人实在让他喜欢,羊羔子急了也总爱用头顶人呢。 想起小慈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候声音都弱弱细细地不敢太大,杨敛满意地想:果然像自己这种劣势明显、不值钱的剩男想讨老婆,非得兵行险招不可。 就算小慈只是玩玩而已,自己将来和那些年轻人争来争去也是有资本的。 杨敛本来因为年龄而陷入容貌焦虑的心态一扫而空,至少自己还有上桌的资格,哪怕是被当盘菜被嫌弃没滋没味,也比不被品尝好得多。 老端着身价算个屁?想起当初担心小慈是为了商业方面的资源接近自己而强忍着不去接近,杨敛就想唾自己一口: 事业再成功又怎么样,多少男强人一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在没遇见全孝慈前,杨敛也听信了那些所谓的独立男性的谎言。 可他现在彻底意识到,真正信服的就是姥祖宗的智慧——传统的小男子主义,家业再怎么成功发展也比不过炕头有个热乎乎活生生的老婆! 全孝慈懒懒地趴在床头,用手指拨弄由于进入隐私模式而待机了一整晚的全咪咪,试图找到开口在哪里,完全不知道恋爱脑的自我攻略到底有多恐怖。 【小慈,那个任务做了吗?要是没做的话要赶快呀,时间有点紧了】 他早就把全咪咪当成最好的朋友和家人,自从误打误中打开新世界大门,对于杏和快乐毫不避讳的全孝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还准备兴致勃勃地和它分享昨晚的体验。 谁知全咪咪开口就是工作,任是多么有兴致也会被瞬间浇灭。 全孝慈立刻把头埋在枕头上cos尸体:“诶呀咪咪你好扫兴嘛,我刚刚有了人生新体验欸,都不能让我再多摸一会儿鱼吗?” 全咪咪难得强硬起来,非得让他立刻把任务做了不可,也不向往常那样和自己聊天打趣。 全孝慈只好委委屈屈地应下,赌气把全咪咪放进生态箱里。 想了想还是添了点粮,但故意很重地合上盖子,表示自己不高兴了。 全咪咪蜷缩在绿叶装饰下,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心口不一:明明就想和小慈多说说话,为什么要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 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呆在箱子里,为什么还要故意气小慈? 全咪咪合上眼睛,它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在两人长时间的相处中,它敏锐的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就是成为小慈的家人,远远比那些小世界里的露水情缘更牢靠,更可行,也更能让小慈敞开心扉。 可此刻烈火般焚烧内心的忮忌骗不了自己,它害怕和小慈再多说几句会难以掩藏这种情绪,干脆选择了逃避。 100、第 100 章 全孝慈吃完早餐,用枕头垫着腰侧卧在床上等杨敛伺候。 怕全孝慈饿着,杨敛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昨晚那件,各色功效的药膏在茶几上一字排开,仔细研究该怎么用。 觉得高领太紧的绷得脖子难受,干脆用手撕开领口,这才舒坦多了,专心看药品用法。 他脸撑得住,颇有一种特殊设计的凌乱美感,全孝慈不觉得帅,只觉得杨敛总给人一种天生喜剧人的无意识幽默,有点像杜高犬套伊丽莎白圈。 完全忘了自己还光着小辟谷蛋,咯咯笑个不停。 杨敛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对了能逗小慈开心,但总归是好事,搓热了药膏就细心地涂开,默默回想着按摩要点。 薄嫩的皮肤经不起重压,可必须得揉开才能发挥药效。 虽然不疼,可全孝慈觉得揉捏的手法越来越不对劲,忍不住哼了几声。 昨晚哭的太多,还能听出带着软糯的鼻音。 杨敛不吭声,只放轻了些力度,但还是没皮没脸地不拿开手,毕竟最严重的地方得按照医嘱照顾好。 全孝慈见他装傻,不客气地抬腿就朝后踢,但被小羊蹄子踩脸完全让人气不起来就是了。 酸痛的小腿动作起来有气无力的,杨敛占了便宜又乐呵呵地给按摩小腿。 除了拥在私.处的消肿药膏带草药味,杨敛知道全孝慈从小到大都有擦身体乳的习惯,都特意找了带香气的特调药膏。 不一会儿,通体油光水滑的香喷喷小羊慈就新鲜出炉。 明明是自己仔细给涂上的,只来得及嘱咐全孝慈赶紧穿好衣服,杨敛就迅速躲进了厕所。 明明小腿都没自己胳膊粗,但躺在软垫里,栗发雪肤的美人浑身上下摸着都软乎乎的。 滑腻的膏体让他看起来像水晶碗碗里盛着的晶亮果冻,皮肤本就白的反光,精心护理后更是无暇到能清晰地折射房间内的柔光。 旁边散落的枕头之类的都像点缀用的水果装饰,令人口齿生津。 杨敛颇为急促地动作着手臂,速战速决好能和全孝慈多待一会儿,想到自己居然吃的这么好,他就幸福到想扇自己。 好不容易灭火成功,杨敛正准备哄人和自己一起看点爱情电影之类的,就被下达了新任务: “什么?给你拍照片?就这样拍吗?” 杨敛都结巴了,就算两人已经是进展神速,本性保守的他也觉得,在初次后就拍这样带着香.艳意味的照片太超过了。 全孝慈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的免费劳动力,当然就理直气壮地使唤杨敛: “对啊,你不拍我那就找别人来,我留个纪念不行吗?人生的第一次尝试以后拍照留念就是很正常呀。” 杨敛觉得落落大方的小慈也很可爱,他唾弃了一下自己真是老土,便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当然,这个过程中起起又伏伏的小杨敛有多难受,就不在全孝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只当没看见杨敛欲言又止的表情,等到双目无神,狂喷鼻血的人形自拍杆把房间打扫干净以后,全孝慈就让他赶紧走人。 气消了不少,他把全咪咪拿出来怼到屏幕上:“这些我选几个发出去总行了吧?” 全咪咪也终于把自己调理好了,反正杨敛在小慈眼里也不必按摩椅高级多少。 知冷知热还有自动清洁功能,总比冷冰冰的小玩具强。 小慈能享受到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也没必要和小慈闹脾气。 它翻看着活玩具拍摄的小慈玉照,被色的在桌子上乱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觉得美的很,哪个也舍不得选出来给别的男人看。 全咪咪绞尽脑汁地想借口pass掉,还真被它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小慈,这些不算擦.边照片,你看,虽然只披了一条被单,但是你整个人的神态和姿势都很舒展自然】 仿生男也是男人,全孝慈从没尝到过男疾男户的滋味,不懂全咪咪心里那点弯弯绕,只觉得自己偷懒被发现了。 全咪咪为了说服他,随手指了一张照片:看起来手感非常好的一把小腰,纯白的毛巾被随意地盖住重点部位。 腰窝和浅浅的腹沟柔滑轻盈,而堆满雪白软肉的腹心线条柔美。 匀称透亮雪白双腿随意交叠,照片里的纹理和褶皱看起来有着曼妙的质感。 甚至让人恍惚间觉得是在卢浮宫欣赏中世纪流传下来的古典油画,画中的美人就是这样珠圆玉润,熠熠生辉。 全孝慈左看右看没找出什么问题,只看出自己当时应该是又犯困了,准备偷偷打个哈切才侧过身去的。 【小慈,这种就一点也不擦,不是说穿的少就可以了】 全咪咪信心满满地讲解着,昨天朋友圈时李存的健身照就是好例子。 全孝慈疑惑地调出那张照片,发现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只穿了运动背心和短裤。 李存的眼神锐利而充满自信,身上每一处鼓起的肌肉都带着几乎要冲破屏幕力量感。 “啊,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得神态眼神之类的也有改变才行吗?” 自觉找到了正确答案,全孝慈庆幸自己理清了思路,但更不知道该怎么实操才好。 阻止大功告成,全咪咪八个眼珠滴溜溜地转,心疼全孝慈昨晚累着,也不提着急做任务的事情了,陪着他在卧在床上打了大半天游戏。 全孝慈最近新发现了芭比的豪宅手游,钻研了冰箱里食材的五十六种搭配方法,又把花园和游泳池都重新装修了一遍,一直玩到傍晚。 全咪咪催促了好几次吃晚饭都不肯动,杨敛派人送来的餐食都换了好几次。 等到肚子饿的受不了,全孝慈才恋恋不舍离开亲爱的床。 顾忌到昨晚的情.事,餐车上的菜都很清淡,尽管也算得上可口,但全孝慈嘴巴刁的很,吃两口就不吃了。 突然很想念冰冰凉凉的甜布丁,又等不及叫后厨做,想着杨亚奇冰箱里肯定有存货,全孝慈便打算去找未婚夫玩儿好了。 药膏原料贵重的吓人,全孝慈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发现身上的红痕几乎都消退干净了。 懒得穿厚重衣服,他随便找了条水手服睡裙,迫不及待地套上便满怀期待的踏上布丁追寻之旅。 101、未婚夫也上桌吃饭 “亚奇”,全孝慈本来步子就小,躺在床上还觉得没什么,一下地就感觉身上还是有明显的肿胀感。 慢吞吞地走到杨亚奇门前,已经微微喘着气。 敲开门,他只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往杨亚奇身上倒过去。 “啊,我好累。”全孝慈边说边用头顶着人蹭,他倒不是在撒娇,是真感觉小腿像是年糕捏的,能走过来已经是奇迹,简直是一路在地上黏呼呼的蹭过来。 软甜的小年糕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啪唧一下塞到嘴里,已经在房间里干瞪眼闷了一整天的杨亚奇都不太敢动。 默不作声地紧了紧手臂,把人腾空抱起来搬到卧室里。 全孝慈拍拍结实的宽肩,示意杨亚奇把自己放到沙发上: “我要吃布丁!给我开三个,今天不醉不归!” 知道自己八成要打扫剩下的三个各被咬了几口的布丁,尽管还处在悲伤之中,但杨亚奇也还是默默庆幸了一下: 自己今天滴水未进,晚上摄入糖分超标对身材影响不大。 伸了个软绵绵的懒腰,全孝慈像没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尽管努力的把自己擀开,可身子小,顶多算是从猫团变成猫饼。 杨亚奇沉默着撕开包装纸,怕仰着吃容易呛到,把全孝慈翻了个面再挖了一勺喂过去。 全孝慈连眼睛都没睁开,美美地享受着冰凉可口的布丁。 “怎么不说话啊亚奇”,习惯了杨亚奇总是用很适合讲睡前故事的声线讲些趣闻,全孝慈懒得动四肢,用躯干做支撑力量,塌腰撅辟谷往杨亚奇腿边蹭了过去。 杨亚奇一时愣神,就发现自己腿边多了条猫猫虫。 这样的亲密互动更让他恍惚,不敢再生出多余的幻想,他迅速眨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又喂出去一大口布丁: “没什么的,倒是小慈今天运动了吧,怎么会累成这样。” 全孝慈努力地咀嚼,觉得他语气不对劲,想一鼓作气坐起来看着他说话。 可腰腹力量不够中道崩殂,身子软下去直接砸到杨亚奇的腿上。 知道肯定没什么事情,但吓的杨亚奇立刻放下布丁去查看。 全孝慈正好用手撑着自己直起身,两人的嘴唇不小心磕到一起,吓的杨亚奇下意识想站起来躲开,差点把全孝慈颠下去,只好又坐下。 手忙脚乱地一番动作后,他只好顶着爆红到要冒出蒸汽的一张脸呆滞地听着全孝慈的安慰: “你不要太在意啦,只是贴了一下,没关系的!” 杨亚奇稀里糊涂地没了初吻,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全孝慈压根儿没当回事儿,惬意地躺在他的腿上掰指头想理由,好安慰容易害羞的朋友。 可杨亚奇腿都微微抖起来,全孝慈感受着从背部传来的颤抖,很好笑地按住他: “亚奇你也太保守了吧,都说了没关系嘛。” 好不容易恢复了语言组织功能,杨亚奇怕小慈笑话自己蠢,只好结结巴巴的解释,是因为从来没朋友躺在腿上所以才不好意思。 全孝慈更觉得新奇,玩儿着杨亚奇的扣子调笑他: “你真有意思,不光是长的像,连性格都很像我之前那个朋友。 好奇妙的感觉,世界上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欸。” 他说的兴起,简直想让未婚夫和长宁哥也做好朋友,完全没注意到杨亚奇的脸色刷的变白,像薄薄的一张纸被水浸湿了。 “我们真的很像吗?” 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崩溃,杨亚奇反而把最后几滴泪也收回去,咽到心里,缓慢地咬出这几个字。 全孝慈躺的有点不舒服了,换了姿势趴着,随意晃动着雪白的小腿: “嗯!特别特别像,我第一次见你都惊呆了! 还以为是他本人呢,哈哈哈,好傻是不是?” 杨亚奇得到了确定答案,彻底安定下来,他早知道自己什么都不配,原本就不值得被任何人关注。 终于得知心上人对自己的莫名其妙的青睐是移情的原因,心里撕裂般的痛感对他来说反而是熟悉的。 杨亚奇这几日表现出来的活泼亲和实际上是一种模仿,那些他所羡慕的、渴望的事物陌生确实充满无比的吸引力。 可如果没有全孝慈,杨亚奇也许永远不敢踏出这一步。 晨光般的倾慕之人不仅有可比拟骄阳的美貌,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笼罩的阴云去而复返,杨亚奇放纵着苦苦压抑的情绪滋生。 自虐式的品味自己的痛苦是他乏味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娱乐,被温言软语麻痹的大脑清醒过来。 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起,潜意识里觉得戴眼镜的眯眯眼男都是好人,全孝慈乖乖地任由人摆弄。 可看清杨亚奇的脸,他却难得打了个寒颤。 觉得有股子凉飕飕的气通遍全身,说不上哪里不对,可现在的杨亚奇就是和平时不一样,叫人不想接近。 别扭地调整了下坐姿,就算是全孝慈也觉得两人脸对着脸离的太近了。 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别别扭扭的杨亚奇,短短几分钟就能坦然接受这个亲密距离:“怎么了吗?” “小慈今天来除了吃布丁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杨亚奇微笑着问,松松地攥着全孝慈的手腕,小指缓慢地摩挲着。 全孝慈果然忘了之前的疑问,顺着他的思路走: “我想想,好像是有的。。。对了! 我有点烦恼该怎么照出擦边自拍,就是很有那种氛围感的,亚奇你有什么思路吗?” 没有追问原因,杨亚奇不想自取其辱了,早在全孝慈睡裙滑落下来的时候他就看到类似咬痕的东西。 经历过最大的打击,他对这些痕迹已经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谁,他只想把握现在: “小慈是有点笨笨的,学不会的话就试着真的做喽,比如亲吻和抚摸,有感觉的话自然就能拍出来。” 边说着,他护着全孝慈的腰,暗示性地颠了颠腿。 既然小慈提出这方面的问题,那想必是感兴趣。 自己的外貌勉强也能被看得上眼,何不试试? 反正也不会变得更糟了,杨亚奇如此想着。 虽然很不高兴又被说笨,全孝慈被这话突然勾起昨晚的经历,不留痕迹地夹了下大腿。 抵死缠绵的亲吻确实很舒服,他的长垂的睫毛颤了颤,双目散开湿雾,脸上像敷了层粉。 杨亚奇有意向前靠近,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 像捕猎的豹子一般,他压下肩膀,后背肌肉彭起时,两人的鼻尖几乎顶在一起了。 肾上腺素使肌肉绷紧,杨亚奇看到全孝慈的反应就心里有数了。 他不再犹豫,猛地抵入舌根,卷起来去舔全孝慈的口腔上膛。 直入灵魂的瘙痒立刻化作电流,全孝慈身子一麻,几乎是顷刻软下来。 102、第 102 章 全孝慈的舌尖来不及躲就被勾住,只觉得自己很像是块被无辜波及的果冻,被嘬住就逃脱不了,连唇瓣也被吮进对方嘴里。 杨亚奇在这方面出乎人意料的是天赋型选手,在全孝慈看来甚至比昨晚步步都要询问自己体验,显得束手束脚的杨敛要强悍的多。 他极尽粗鲁地扫荡香香的软舌,带着一股狠劲儿去搜刮带着布丁奶甜味道的唾液。 吻的太深,甚至已经快探到嫩红的喉管,直往令全孝慈全身酥麻的地方舔舐。 如此炽热猛烈的吻,哪怕有过经验,完全超出全孝慈的承受能力。 口腔和小舌开始发酸,因为缺氧,白皙的脸颊上布满不正常的红晕,甚至从耳垂蔓延到锁骨,更显得整个人都鲜嫩可口。 唾液腺不断分泌着汁水,全孝慈已经含不住了,可杨亚奇还觉得不够. 吸干净每一寸粘膜嫩肉,还舍不得放过小舌头被自己纠缠出口腔外时流出嘴角的甜美唾液. 穷凶恶极的流浪狗从嘴唇顺着舔到脖子,极度的喜爱和占有欲让他几乎想咬下去,天鹅就可以融入自己的血肉。 可又舍不得叫怀里的人疼一点儿,杨亚奇只好用吮吸的方式发泄。 伴随着室内听着极其清晰缠-绵的水声,全孝慈已经脑袋空白,灵魂都觉得发颤。 平日里总是弯着的杏眼此时微微翻白,嘴巴一时半会儿酸的合不拢,甚至还不受控制地往下滴了些甜蜜的涎水。 当然,正狼吞虎咽的杨亚奇也没有放过。 稠丽的小脸皱起来,粉白鼻尖微微耸动,泣音黏糊糊的,听的人心生怜爱。 当然,他完全没意识到领口宽大的睡衣已经被拉下去,还以为已经结束了。 全孝慈抽抽搭搭地呜咽着,天真地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可粘湿物体触碰的痒意又从锁骨处延伸,漂亮粉红色的嫩尖被含住的刹那,全孝慈猛地向上扬起带着斑斑点点红痕的脖颈,在空气中拉伸出漂亮的弧度。 极度的刺激下,纤细锁骨染上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艳色。 “你别,别这样!” 全孝慈的声音本来就细,突然受到惊吓声调拔高了一个度。 但又因为不断传递的刺激而软软的,带着哭腔时不像命令人,反而更像是别无他法的撒娇。 杨亚奇的喉结惴惴不安地滚动,其实是很怕全孝慈生气的,但是他这种血统低劣的流浪狗有机会是绝不肯松口的。 全孝慈挥着软塌塌的手臂挣扎,不明白一向谦和温良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可出于对珍宝失去的恐惧,杨亚奇铁了心不撒手,大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 既然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替代品,甚至极有可能是低配,那就没必要再端着。 杨亚奇扪心自问,本性绝不是在全孝慈面前表现出来的这样谦谦君子,只是觉得这样更容易拉近两人的距离。 误打误撞居然还像极了小慈心里的白月光,他更是膈应的很。 全孝慈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哪个男人不是战战兢兢地揣度他的心思,更别提不听指令。 可训狗一朝失利就吃了大亏,吓他都哭出声来。 杨敛是富人拜天,像是用童.男供奉小神像似的虔诚,每进一寸都要认认真真的琢磨他痛不痛。 温水煮青蛙的舒服让全孝慈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以为全天下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但杨敛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顺风顺水的天龙人也勉强算是心理健康的追求者。 年纪大了更能把持的住,比起满足自己,更在乎全孝慈的体验感,不留下好印象是不肯罢休的。 可从没人教过全孝慈,生活不顺的男人里偏激变.态者比比皆是,更有可能癖好扭曲,绝对不能招惹。 杨亚奇倒是本性不坏,只是从小没习得亲密关系的良好范本,又受了对他来说天大的委屈。 杨家人几乎没有不重.欲的,悲观惯了的人觉得这大概是此生最后一次和小慈亲密接触,一时失态,把梦里所有下.流的幻想都使上也不满足。 穷小子乍摸金元宝,必然顾不上指甲缝里流血,非得扣下些金屑; 快饿死时面前有绝顶美味的餐点,哪里顾得上用餐礼仪,恨不得把肚子刨开塞进去才觉得快。 巨大的幸福和无比的悲伤几乎要让杨亚奇喘不过气来,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闷头吃。 吃完左边吃右边,饿急了似的张着嘴,居然把小笼包含进去大半个。 为了方便把人半举着悬在空中吃,直吃的全孝慈声音都变了味儿,原本抵触反抗的手慢慢环上男人结实的肩颈,欲拒还迎地抱着杨亚奇的头,似痛非痛的呻.吟和被裹住的颜色一样,都娇艳欲滴。 杨亚奇真的快被逼疯了,理智逐渐消散殆尽。 他原本做好了被抗拒的准备,如果全孝慈真的恶心,他愿意立刻跪下道歉,甚至甘愿身败名裂去乞求一份原谅。 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推开我?只把我当作替代品为什么还要跟我说那些温柔的话? 难道就因为有幸长了这样一张脸,我就能偷来别人的幸福? 可我从小就是私生子,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我不配那些身外之物,也不配好名声。 但为什么连爱都不能清清白白,为什么连最后一片净土都不得保留? 杨亚奇绝望地发现,即便真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一类人,即便真的要把别人泼的脏水变成事实,他也不愿意放手。 真的不希望我这么做为什么不骂我、打我,哪怕只是扇一巴掌我也会立刻停下来。 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软绵绵的掐我耳朵,冷落了一边还要哼哼唧唧的提示另一边?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为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快乐,小慈就愿意让像我这样鄙陋卑.贱的人如此过界的触碰你,那些吻痕也是这样留下的吗? 还是说没有了那个他,别的男人都不过都是难入眼的浅水和浮云,所以反而无所谓? 那我把心刨出来,你是不是也弃如敝履,只当一块烂肉? 不管是哪种可能,杨亚奇想到这里,都恨得牙痒痒,几乎要呕出血来。 他含在嘴里还怕化了的人,哪里舍得咬。 正好手臂环住细腰绰绰有余,拼命去掐自己的手背倒是好办法。 于是,等全孝慈平复呼吸时,终于发觉后背的濡湿。 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失去痛觉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腰间的布料上洇出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103、贝贝们我回来啦!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这一幕可把全孝慈吓坏了,也顾不得先算账,连忙就要去拿医药箱给他包扎。 下一秒却发觉腰上的禁锢感更重,低头一看:杨亚奇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就是不肯松手。 全孝慈气极反笑,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想些什么: “都伤成这样了都不想着包扎,杨亚奇你想干什么?” 听出小慈的语气难得严肃起来,杨亚奇不敢抬头,把头埋进被啃得乱七八糟但还是软软香香的小奶包里,很抗拒面对现实。 对于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全孝慈冷笑着,用足力气去掰腰上的手。 但是没掰动。 已经从癫狂状态清醒过来的杨亚奇眼神飘忽,不敢和全孝慈对视,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也没来得及察言观色及时松开手,搞得全孝慈很没面子。 “你刚才不是挺硬气吗,现在装什么?” 只好很尴尬的轻咳一声,全孝慈想用力地打一下杨亚奇的手,可又想到他受伤了,下意识放缓了力气。 感觉手突然被摸了一下,杨亚奇疑惑地望过去,这才发现全孝慈是想下去,赶忙把人抱到地上。 全孝慈臭着小脸从他腿上下来,立刻离他远了些,这才继续质问: “说话啊,今天到底怎么了?你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发疯嘛,竟然弄伤自己!” 杨亚奇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真的哑口无言: 能说什么呢?我因为自卑,因为怕失去你。 因为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可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走进你心里,因为忮忌你和一个极有可能比我更优秀更有光明前途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所以妄图用身体留住你,但高估了自控力,所以场面变得一团糟吗? 字字都是借口,句句都是推卸责任。 杨亚奇自认为不是什么高门贵男,可真说出些话,不要说小慈,就算自己都觉得实在恶心。 尽管对于杨亚奇来说,人生已经足够灰暗,这种级别的品德低劣对于二代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可只要两人还挂着一天未婚妻夫的名头,他就一天不能放任自己堕落。 小慈绝不能和烂泥一样的东西或者人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感受到从手部传递的痛感,杨亚奇眼底逐渐变得清明,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杨亚奇斟酌着词句,搓弄着手背的伤口,直直地望向全孝慈: “小慈,是我的错,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吻你,甚至没有听从你的制止肆意妄为。 你想让我怎么认错我就按照你说的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前提是你的身份毕竟还要隐瞒住长辈们,我们选一个对你伤害和影响最小的。” 可全孝慈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在房间里随意地走动着,看起来似乎是不耐烦听这些。 杨亚奇的目光黯淡下来,是啊,自己做出这些混帐事,怎么还能奢求小慈愿意接受自己的道歉。 本来也只是替代品,听小慈的描述,那个人一定温文尔雅,远比自己要自信开朗。 可惜今天尽显丑态,一定是不像他了吧。 他觉得眼睛酸涩难忍,可又觉得加害者哪里有脸哭。 绞动着手掌,杨亚奇低头苦笑:果然,自己是被上天厌弃的,居然还敢以为从天而降的小神女是为自己而来。 稍微贪图些宝贵的东西,异想天开就要被马上戳破。 突然,被他粗鲁动作弄得情况更加糟糕的手被拉开,沾着消毒药水的棉签很轻柔地擦拭着血迹。 杨亚奇恍惚地抬头看过去,全孝慈的脸蛋上还留着湿漉漉的泪痕没擦干,唇色极艳而水润饱满,白皙的颈部还带着嫣红的齿印,却抿着嘴满脸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 “不,不用了小慈,只是皮外伤,待会儿我自己处理就好。” 杨亚奇自觉伤口丑陋,也怕全孝慈看了觉得不舒服,边磕磕巴巴地阻止,边想要抽回手。 “听我的话!”全孝慈真的生气了,今天打人小巴掌打顺手了,抬手就给了杨亚奇一下。 果不其然,他立马眼神清澈起来,很老实地僵在原地不敢动。 全孝慈本来还有些担心杨亚奇觉得难堪,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杨敛那样厚脸皮。 可对方似乎没有一点不适应,反而隐隐带了些喜色? 原本一片死寂的脸色变得更有生气,简直像是突然活过来了。 全孝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实在是觉得夸张,有些哭笑不得。 和男人沟通跟养狗真是没区别,训犬大师全孝慈默默想着,觉得杨亚奇比板凳还是听话一些。 当然,他没忘了把自己短暂地开除男籍,在这种时候小慈的性别就是小慈。 杨亚奇心中思绪万千,从小就失去父亲不说,母亲也是一贯高高在上,连最为亲近的大女儿也无暇管教,更遑论他这个私生子。 保姆和教师照料教导算得上细心,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血肉至亲。 杨亚奇从小就懂事听话,连重话都没挨过几句,身边永远只有书本作伴。 无论是苦痛烦闷还是喜悦悲伤,阅读是他唯一和外界进行灵魂上沟通和交流的方式。 有再多的表达欲也只能写在日记本中,小时候,他甚至幻想出来了一个朋友和自己在心里对话。 在还不会写寂寞两个字的年纪,杨亚奇已经品尝过无数次这个词的滋味。 全孝慈刚刚打的这一下,对于杨亚奇来说,绝不比唇瓣相接触时带来的震撼少。 他幻想中的亲密关系似乎变为现实,甚至在私心里,无数个孤独瞬间中幻想出的母亲,就应该是如此对待自己的。 在杨亚奇看来,拥有健全的灵魂与澄澈的心灵的小慈才理所应当是情感关系里的上位者。 亲昵过后的管教如同古希腊女神驯兽时的爱.抚与鞭子,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孩童时期就苦苦压抑本性的自己不过是直立行走的野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此是自己的宿命。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人究其一生都是在寻找生命的源头,明明眼泪已经收回去,却在此刻有些抑制不住。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小慈在这种时候还愿意对自己这么好,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解释——自己确实和那个男人很相似吧。 杨亚奇心知肚明这个话题无可回避,只是刚才自暴自弃时不愿直面,此刻却不想再浑浑噩噩下去了。 全孝慈全神贯注地给伤口打了漂亮的蝴蝶结,很满意杨亚奇没有乱动,甚至一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呢,很娇憨的抿嘴笑了笑。 杨亚奇出神地盯着全孝慈浓密的睫毛,终于在那双动人的眸子里看清了自己的欲望: 哪怕是作为全孝慈名字后面一个无伤大雅的连带点缀,他也不愿意做最灰扑扑的一个。 104、钕权含量高 “不管怎么样都要记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全孝慈想起来自己不应该笑,连忙板着小脸: “不要以为这样就是表达歉意了,解决问题就解决问题。 这样子更像是绑架别人的同情心,很容易消耗两个人的感情。” 杨亚奇仰着头仔细听着,时不时赞同的点头,不管全孝慈说什么都心悦诚服。 全孝慈用余光看着杨亚奇的表情,发现他好像确实真心悔过,声调一下子软了下来: “其实我不讨厌亲亲之类的,但是你做那种。。。那种事情就太过分了。” 回忆起那种酥麻的快.感,全孝慈脸蛋上浮出艳丽的粉色。 不自在地把已经被扯的很宽大的领口往上拽拽,胸前似乎还带着奇怪的濡湿感,似乎。。。滋味也不坏。 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回味那场意外,纵使是一向坦诚的全孝慈也觉得害羞。 强撑着凶巴巴的表情把药水放在桌子上,没给杨亚奇挽留的机会,全孝慈捂紧领口就红着脸跑了出去: “反正我要走了,你自己闭门思过!” 留下今日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未婚夫,他一脸甜蜜的端详着药水,心中暗暗做了关于未来的决断。 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推动了未婚夫逆袭进度的全孝慈学聪明了,还知道拿出手机照一下脸看看状态。 他觉得全咪咪好像真的不太喜欢聊这些事情,可能是不想让好搭档沉迷这种事,还是说仿生人都很反感这些呢? 全孝慈想起以前的仿生人同事们,高大英俊并不像是找不到恋人的类型,但总爱和自己有意无意的表明过连初恋都没有。 他揣测着可能是群体共性,面对着相机里面颊酡红,一看就刚刚被亲过的自己,干脆在外面呆一会儿再进去比较好。 自觉是天下第一好同事的全孝慈站在门口无聊的摆弄着手机,觉得看什么都怪没意思的,只好又打开摄像头照着自己的漂亮脸蛋小小自恋一下。 张阖几下唇瓣,全孝慈突然觉得唇瓣有点痛,点开录像,对着镜头伸出舌尖舔了一圈,试图找到是哪里的伤口。 明明是很傻气的动作,可他做出来只像是小猫舔嘴巴,灵动又色气。 口水让多肉嫩红的唇芯像是抹了层亮晶晶的桃子果酱,晶莹剔透的,让人没尝到也觉得味道一定是清甜可口的。 点开相册,本想看看是不是破皮了,可这一小段录像看的全孝慈自己都脸红心跳。 怎么会涩涩的呢?想不通原理,他白嫩的脸颊升起一片绯红,有些别扭的摸摸自己的嘴巴,肉嘟嘟的手感很好,水豆腐似的嫩。 忽然想起迟迟未完成的工作,全孝慈灵机一动,这不正是拍擦边照片的好时机? 果不其然,不管是每一帧都无死角的视频截图,还是随手自拍,全孝慈都收获了满意的效果。 本想随便选两张发给杨苟,可双胞胎兄弟的头像太近似,都是漆黑的一片,全孝慈手一滑,杨送倒成了最终的幸运儿。 给几乎算得上纯粹陌生人的好友发这样的照片,全孝慈惊慌地脚趾扣地,用额头抵着墙面,圆润的脚趾做着小贝壳开合一样的动作。 可这个人选似乎也符合逻辑,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给熟人发还是陌生人发哪个更尴尬,全孝慈一犹豫,照片已经撤回不了,索性不再纠结。 正巧脸上的红晕散的差不多,全孝慈正想推开门就被叫住。 “小慈?”杨旭很惊喜地出声招呼,远远的就看见小美人正以一个奇怪而可爱的姿势面对墙壁。 听到自己的声音回头时还微微伸着白到反光的纤细手臂,大眼睛圆溜溜的,很像是直立起来跟人讨要苹果的小熊猫,总叫人疑心全孝慈身后是不是有毛茸茸的大尾巴。 不枉她处理完工作都特意走远路路过这扇门前,杨旭眼神都亮了,只觉得辛苦没有白费。 “姑姑好”,全孝慈嗲着嗓子乖乖打招呼,听的杨旭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风流薄幸的眉眼软和下来,几乎要把人溺死在情海恨天里。 两人寒暄了几句,杨旭便故作头疼的提起孩子: “小慈也好,小临可想你了,上学也天天都要催着我来找你,明天有没有空?姑姑带你去玩儿.” 她倒是没有撒谎,杨修临课业再重也惦念的仙女姐姐,只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谁能逼得了? 杨旭知道一个不争不抢的私生子恐怕存不下什么积蓄,对于普通人来说丰裕,但小慈这样的人,要给就给最好的,杨亚奇的消费水准可就不够看了。 只要是看得上眼的女伴男伴,杨旭都舍得砸钱。 婚前婚后的花边新闻多到各大媒体都拿她当财神姥,社交媒体上清一色的金主妈妈求包养。 对全孝慈,杨旭倒是难得没起色心,只是出于疼爱小妹妹的心理也非得花点钱出去才舒坦。 这也算是杨家传统,姐姐妹妹都是互相帮扶,哪怕是通过婚姻联结的所谓外人,也比杨家男人地位高些。 按开玩笑的话来说,养儿子的都只是给别人生了个女婿,相当于生了半个女儿,结婚了带进家门一个女人才算圆满。 新时代女男平等,可谁也不想绝后呀! 女儿都是盼妹招妹之后出生的天赐,就算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受尽母父的托举,所以杨家男人真正熬出头的手指头数都数的过来。 倒不是重女轻男,他们平日也不比妹妹少得关心和爱护,但真正到分权分财的时候可得往后稍稍。 本来嘛,女男不一样,男孩子家家用不着这些,将来找个好人家赘了就行了呗。 就拿杨旭来说吧,花钱归花钱,她玩儿的起兴也不把那些小鸭子太当人看,。 可需要捂人嘴的丑事加起来再翻个倍,在老一辈眼里也不如只有个独生男罪过大。 全孝慈当然不会拒绝,正巧他还答应了女高中生最近的邀请,想买件合适自己的泳衣去参加她们的泳池派对。 达成目的后杨旭心满意足,见打了个哈切,精致脸蛋上也带着疲色,细心地嘱咐他好好休息以后就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姑姑,你觉得,就是在网络上发那种擦.边是个人的自由吗?还是说是很坏的事情呢?” 完成了任务,全孝慈心里还是有疙瘩。 自从接到那个任务情绪就变得有些低落,似乎在被遗忘的记忆中有东西在复苏。 他在迷茫时对于有阅历的年长女性有着近乎盲从的信任,鱼水之欢短暂的让他忘却烦恼,却无法对杨敛敞开心扉。 可是潜意识里,全孝慈觉得杨旭一定能帮助自己。 杨旭插着兜回头,有些惊讶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好在她没让全孝慈失望,很快就反应过来,直接了当的表示: “如果你说的公共平台,那我反对,但是我不会去审判。” 全孝慈歪了歪头,表情还是带着迷惑,他没太听懂。 杨敛走过去,笑着摸摸他的头: “在男本位的视角来看,女人只有好女人和坏女人两个选择,即“支持擦边”和“反对擦边”。 但实际上,这种预设是荒谬可笑的。 就像一个水果,狭隘来看除了苹果就是梨子,但实际上它完全可以是葡萄或者是别的什么。” 全孝慈望着侃侃而谈的杨旭,思路开始清晰,甚至觉得对这样的场面有异样的熟悉感。 “反对鉴擦和反对擦.边是不矛盾不冲突的,反对赛博牌.坊颁发和反对女性对自己的杏化和凝视举动完全是可以并行的,杏化女人和网络猎巫都是伤害女性的行为。 举例来说,喉结和胸部都是第二性征,为何没有圆盘型,半球型,水滴型,全蕾丝,花丝绒的喉结罩? 对女人来说,解放身体逐渐落入自由男权的陷阱. 一张女子打沙球的照片里,布料覆盖全身,包裹严实的妇女和穿比基尼的对手站在一起,不过是传统南权和自由南权的会晤。 因为此时,男选手却可以穿舒适短袖短裤,被压榨剥削的都是女人的身体。 不苛责擦边女,不代表可以无视这些视频照片里传达的错误信息和行为,这是对男性凝视的投诚。 个体行为当然是受制于结构性压迫的,指责受害者固然不好,可不阻止她们这么做难道要期望压迫者主动放弃权柄吗?” 全孝慈崇拜地望着杨旭,心中连连叹服,甚至能隐隐看出杨家初代女家主的风采。 “不希望女人成为自我矮化,自我杏化的个体,是因为只有女人主动去做这些事情才能有所改变。 受害者的命运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也绝不会在“少管美女的事情”“我女我也爱看”这种捂着眼睛,假装杏剥削并不存在的言论里变得更好。 我自愿接受,那么我是否不被剥削了呢? 就因为俺老猪也爱吃猪肉,所以你就不是被吃的猪之一了?” 杨敛冷笑,她完全理解不了这种行为,杨家的女人是敢去剜腐肉的,最不会装聋作哑粉饰太平。 “答案是否定的,从舆论上美化剥削可以一时减少对个人的伤害,但从长远里看不过是掩耳盗铃。 擦边女,不光擦者是受害者,被鉴定者是受害者,随之延伸的广大普通女性是受害者,连空口鉴擦者也是受害者。 她们迎合了男本位视角的“圣昌二象形’而不自知。” 杨旭说的也有些来气,语气变得激动: “如果认为女性的的外貌和学习到的技能,知识没有什么区别都可以用来换取资源。 甚至鼓吹敢于用外貌身材换取资源是勇敢的行为,因为我并不是被动而是主动接受了剥削,是一种主体行为。 这样子去强调女性具有选择成为杏客体的能动性,是彻彻底底的向下自由,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在利用规则牟利。 男人可不在乎你满口的大方性感的宣言,文案上“宝宝辅食”“只爱女粉男粉走开”的标签能有什么作用? 因为你是有能动性的成年人呀,他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甚至都不需要动嘴皮子。 躺在完全早早把猎物调教好要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口结构上,如同吸血吮骨的老鼠,只需要剔着牙点评“这个腿太粗。” 拍了拍全孝慈的肩膀,杨旭颇为讽刺的笑笑: “否认自己是受害者和失权人,拒绝承认当前女男面对巨大的社会结构性质的不平等。 反而用自由男权赐给女人的幌子,做成三点式穿在身上。 挤出被男权污名化为“事业线”的第二性征,a4腰,养鱼锁骨,宝宝牙,筷子腿,天鹅臂,量角器圣体都齐聚一身。 涂脂抹粉地宣告“这是女人的自由,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权利” 却忘了自己早就不像一个人,而是彻彻底底的第二性,是失权的凝视产物。” 杨旭做的就是互联网相关的产业,对于这些内容相当熟悉,公司都更偏向招收女员工,能和新认识的妹妹讲这些很有自信: “可惜,在同类型博主的不同性别里,所谓的女凝还停留在对男博主仰视的赞美。 而女博主却并不被一视同仁,自由落体人的所作所为只是名为“你情我愿”的饮鸠止渴,褪去虚幻泡沫的毒药却是实实在在穿肠而过。 可怕的是毒发身亡后,随着精神尸.体的腐烂,自我杏化,物化,矮化的病菌会扩散到年龄更小,视野更狭窄的幼龄女性与低阶层女性身上。 她们没有金钱与知识作为抗体,是最容易感染的人群。 而一旦乌泱泱的感染者变多,会把具有“抗病菌能力”的健康人倒逼到什么程度呢?她们再意志力坚定还经得起整个社会的围猎吗?” 看着所有所思,一脸严肃的全孝慈,杨旭又笑了,捏捏他的脸蛋缓和气氛: “问题并不是一两天能解决,杨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外边比简直像是象牙塔。 慢慢来吧,我时常告诫自己在斗争之余别忘了享受生活,小慈也要记住啊。” 105、第 105 章 锐利的语言如同一场暴雨,淋得人酣畅淋漓,阴霾也烟消云散。 全孝慈觉得心里舒畅,再一想到待会儿能和杨旭出去玩儿,吃早饭都比平时香甜。 自从全孝慈住进杨宅,平时除了逢年过节都不爱回来的青年女男们都突然喜欢起自己成年后迫不及待搬出去的地方。 朝九晚五的比上班打卡还守时,原本游手好闲,准备啃一辈子老底的人也突然开始勤勉上进,长辈问起来只说是到了年纪了。 可岂止是杨家人,刘扬这些小年轻嘴上没个把门的,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 不管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二代们口口相传,把全孝慈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老江湖们都略有耳闻,还以为是有意被散播出的谣言,毕竟也不是没发生过。 一众人都觉得全家能和杨家搭上关系,私生子的身份配全家人也绰绰有余。 只有在自家孩子那里看过相片的人摇头,竟然说的确如花似玉,没名没份的私生子实在委屈她,全然不顾杨敛和杨旭还在场。 相熟的人使眼色,生怕这二位发火。 可且不说平日积威深重的杨旭干脆笑出声,脾气暴躁的杨敛更是毫无表示,甚至那种神情,你仔细品品还能觉得他是颇为赞同的。 在场的人精都琢磨过味儿来,这仙女的名号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全家居然能养出这么个如珠似宝的女儿来? 连这二位都轻松拿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是时间问题。 除了以后的交际变化,现在整个圈子里也都对全孝慈有了极大的好奇。 周围的人都默默关注着全孝慈,难得见他胃口好,心里也觉得高兴,一时间都舍不得下桌。 杨送在这里面可算是最心神不宁的一个,大清早的就开了瓶酒,已经喝了半瓶。 全孝慈按照剧情里的那样,照片传过去后紧接着完解释是发错人了,很快就抛之脑后。 可杨送就死活睡不着了,第一反应就是盯着屏幕冲,是的,他当时还疑心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但也没妨碍单手解腰带。 一个小时过去,贤者时间就冷静下来分析原因。 可毕竟年轻,火从心头起,又忍不住捣鼓那点子事。 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一宿没睡,一向精力充沛的杨送难得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感到疲惫。 杨送并不是不知道这种低劣的钓鱼手段,他只是没兴趣,又不是傻。 不过是从八百张里选出最好看的精修p图,再“不经意”地发给想勾搭的对象。 实不相瞒,这也在杨送的撬墙脚备用计划里,只不过因为太小儿科被划掉了。 可小慈。。。杨送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全孝慈正垂着眸喝果汁。 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柔软手腕,睫毛浓密得像小刷子。 握杯的手比白瓷杯壁更像是透亮的瓷器,圆润饱满的杏仁甲型更凸显出手指的匀称纤长。 一时失神,杨送和放下杯子的全孝慈对上眼,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好强装镇定冲着他举杯。 全孝慈歪了歪头,张口吞下了未婚夫喂到嘴边的布朗尼,边鼓着腮帮子咀嚼,边也拿起果汁对杨送礼貌地举杯示意。 杨送一口闷完后就迅速放下杯子,喉结滑动着咽下辛辣的酒精,眼睛直直地盯着光洁的餐具。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全孝慈沾染了果汁后,格外娇艳动人的双唇。 似乎昨晚的那张照片上也是这样的,晕红的眼尾和雾气氤氲的眼睛,是直击人心的美艳。 微微张着的红唇就算没有刻意嘟嘴凸显,也格外引人遐想。 仅仅是透过镜头,也猜的到唇齿间的微热气息一定散发着甜香。 如果能放任自己去舔舐品尝,口腔里含着的蜜水就会兜不住地往下流淌,可谁会放过琼浆玉露? 我肯定是不能,杨送微微颦眉,背脊挺的笔直,神情严肃到连杨苟都以为是在烦心工作。 实际上,他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浮想联翩,脑子里甚至能清晰地描摹出昨晚盯了一晚的香.艳图片。 小慈怎么可能是想引诱自己呢?杨送知道自己已经醉了,但他越发能够肯定这个推测。 昨晚大概真的是个狗血俗套的意外,而自己则极有可能是小情侣情趣的一环失误,小慈钓男人还需要这些手段? 杨送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只需要站在那里就有无数狂蜂浪蝶扑上去的人,居然对自己这种平平无奇的人暗示? 简直是不亚于秦始皇打钱的拙劣谎言。 全孝慈高高兴兴地吃完早饭,很骄傲地把空盘子展示给总说自己是小鸟胃的杨亚奇看,还冲着杨亚奇没怎么动的早餐努努嘴。 意思简单明了:我吃的很干净吧,赶紧夸夸我呀! 杨亚奇也不提醒一下,自己吃的慢完全是为了伺候总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全孝慈,还要负责打扫干净他不愿意吃的最后一口。 熟练的顺毛撸,哄得全孝慈小猫尾巴都要翘起来摇。 回到房间里,全孝慈美滋滋地收拾着出门要带的小包,其实没什么要准备的,主要是打包全咪咪。 就在他在碎花小盒子和条纹小盒子里纠结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打开门,是一个薄唇挺鼻的男人: “嗯,杨苟?”全孝慈不确定地出声,不太确定来人的身份。 来人的表情似笑非笑,没有否认。 酒精的催化下,绅士风度隐藏住的侵略性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他缓缓逼上前,直勾勾地盯着全孝慈,锋利的眼里黑沉沉的。 全孝慈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并不知道杨苟突如其来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且还表现的很不礼貌。 “是有什么事吗?”出于一同遛过比格犬的情谊,尽管看着来者不善,全孝慈还是颇为耐心的问了一句。 “杨苟”没有回答,又表情凝重地合上门,像是说什么机密要事似的低声问道: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全孝慈本来都跟着严肃起来侧耳过去,以为能知道些什么杨家的隐藏的辛秘。 结果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和你哥又不熟悉?干嘛突然问这个。” “杨苟”不死心,只是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还掰着手指头,大着舌头讲起来他“哥哥”的优点。 全孝慈越听越不对劲,这介绍的比相亲角简介还夸张齐全呢,图什么? 等等,全孝慈身子一僵,不会是杨送把照片的事情跟弟弟讲了吧? 杨苟误会自己,才好心来帮哥哥说和这件事。 全孝慈觉得杨苟的智商看着真心不高,更何况现在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想必是能干出这种傻事儿的。 106、泳池派对 全孝慈没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毕竟他只是一天前刚知道怎么拍擦边照的清纯小男孩,急得都开始咬嘴巴。 好在“杨苟”看出他面上的为难,惊觉自己竟然在全孝慈面前耍酒疯,连忙道歉离开。 可算松了一口气,全孝慈觉得自己得吸取教训。 本来打算把下一个目标定为杨苟的,感觉智商低好糊弄来着。 把在盒子里急得团团转的全咪咪安抚好,全孝慈哭丧着小脸决定下次做任务选杨迟越。 默默许愿他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讨厌自己,不然自己就再和板凳做朋友就难上加难了。 好在杨旭非常擅长和女孩子约会,对于小男娘来说,除了漂亮衣服和乖巧的小朋友,还有衣品好嘴巴甜的帅姐就实在是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的天堂。 美中不足的是明明已经清场,但全孝慈从更衣室出来时,杨敛还是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眼前。 “你是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杨旭紧紧攥着叉子,难得的火大。 杨敛只当没听到,径直走过去接全孝慈手上的外套,被一把拍开也面色不改,只是贴着全孝慈又坐下。 杨旭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杨敛,说他狗腿子,他的面部表情一点谄媚也没有,还是那副杨家二把手目空一切的傲气。 可肢体动作又是明明白白的献殷勤,甚至突破了好友的社交距离。 杨旭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手背有意无意地贴上全孝慈的小臂,全孝慈正歪着头和激动的脸蛋红扑扑的杨修临聊天,可能是懒得理人,倒也没有躲开。 太不对劲了,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猜测。 如果异性朋友之间保持的距离不够,又没有一方躲避反感,绝对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更何况哪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愿意和杨敛这种快过保质期的老男人交朋友呢,杨旭抿了口水,想起最近杨敛是大改了行程。 除了增加医美项目,连熬夜的活儿也不太肯做,实在是不符合单身剩男的作风。 但如果是正在追求年轻的心上人呢?就说得通了,毕竟熬夜对于中年人来说可是很容易垮脸的。 杨旭并不奇怪事情的发展走向,杨敛这半老徐郎还风韵犹存呢,小年轻愿意尝尝熟男口味不是坏事,总比吊死在一棵树上好。 至于小慈最后的选择,可就不是她会替杨敛担心的问题了。 情场上讲究的是一个愿赌服输,再者说,小慈这么宝贵的青春年华,哪怕是作为一个过客略微欣赏到一点儿风采,也算是便宜杨敛这个老东西。 接下来的逛街购物,就变成身高体长,长相俊美的女男一左一右围住全孝慈。 而被众星捧月的小美人手上还牵着一个清秀且眉眼与大人有几分相似的小孩子,小男孩都舍不得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在不明真相的奢侈品店员来看,这场面实在是很有趣。 全孝慈实在是难得一见女男通吃的狠人,居然毫不避讳地让两位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拜倒在石榴裙下,达成了字面意义上诙谐的“一妻一夫”。 一时间小道消息又从传的满城风雨,简直把全孝慈说成狐狸精转世,色鬼投胎——略微平头正脸些的杨家人,就没有不被收入囊中的。 对这些消息格外感兴趣的年轻人们愈发好奇,以至于得知李存邀请到了全孝慈参加派对,纷纷挤出时间,死皮赖脸的要一睹真容。 波光粼粼泳池里,两道颀长的身影宛如水中游鱼,身影都相当矫健,修长强健的四肢在水中滑动,迅猛而有力。 周边端着酒杯的女女男男都穿着泳衣,青春美好的身体线条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火热。 他们正打赌刘存和雷早早谁能最先到达终点,有了赌约,气氛一下子火热起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刘存破水而出,利落的撑着池边上了岸。 她随手撸了一把湿透的短发,结实的双臂上布满肌肉。 “险胜”,刘存双臂张开,意气风发地接受着周围人的欢呼,冲着雷早早挑眉。 保守的黑色泳衣包裹着少男的宽肩窄腰,打湿后肌肉轮廓显露无疑。 雷早早深邃的眉眼带着些冷峻,确有一副好相貌,明明只是跪坐在池边随意地抹了把脸,却像是在拍什么杂志大片。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借口。” 开口是很冷淡的声音,和线条硬朗的五官完全不同。 又输给了刘存,雷早早到底是有些气馁。 不喜欢热闹的人对派对上的活动大多都没什么兴趣,他默默远离了人群和dj,准备吹吹风就走。 只两三分钟,突然从不远处突然爆发出欢呼声,雷早早有些受不了,便站起身想要去和刘存告辞。 冷着脸靠近人群,雷早早越是走近越觉得喧闹,不明白此起彼伏的惊叹是为什么,蹙着眉挤进去。 可在看向刘存身边时,黑沉的眼睛在瞬间怔愣,雷早早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不着粉黛的白嫩脸蛋就是纯粹的清纯又漂亮,眼睛是少见的琥珀色,漾着一汪水似的,波光粼粼的水润感。 又很像镶嵌着欧泊石,似乎所有人都能倒映进去,但又什么都不能留在“她”的眼底。 白金色的长发披在后背,简直让人分不清发丝和皮肤的边界。 卷翘浓密的睫毛清晰可见,每个五官都小巧精致不说,偏偏组合在一起也恰到好处。 骨架很小,身旁的刘存几乎顶的上两个她,可看着格外纤细,但又跟骨瘦如柴也一点不沾边。 身上的肉软软地都长在最合适的地方,皮肤像布拉塔奶酪似的圆润光滑,感觉轻轻戳弄就会感受到充盈奶甜的汁水在涌动。 全孝慈乖巧的站在泳池边,被刘存虚虚揽着,更显得小鸟依人。 周围的人都被激发了极大的热情,几乎要一拥而上把这个比流心奶黄口味的麻薯一样还讨人喜欢的小漂亮给一口吞了。 至于未婚夫?他们相互挤眉弄眼,谁在乎那个! 全孝慈有些紧张的向下拽拽衣角,杨旭本来选了套克莱茵蓝的系带泳衣,但全孝慈哪能穿这套出去。 幸好有杨敛解围,帮忙解释全孝慈是害羞,揣度着他的喜好搭配了白色短款t恤,还加了条同色系的分体裙裤。 毕竟是泳衣,就算重点部位都被遮住,全孝慈白生生的一身皮肉露出大半。 为了避免吸水后过于沉重,单薄短衫薄到近乎透明。 胸衣的颜色饱和度本来就高,被全孝慈雪白的皮肤底色一对比,克莱茵蓝色的蝴蝶结系带更是鲜艳到扎眼。 一行人早从雷早早身边走过去,他还浑然不觉,只是着魔似的盯着全孝慈玉似的后颈和脊背。 一直看到一截纤细的腰肢,雷早早就不太敢看了。 全孝慈连很容易有色素沉淀的肚皮都是白嫩的,随着呼吸和行走动作起伏时,非常弹软可爱。 107、继续排队 雷早早甚少与人交际,连熟人之间寒暄都尽量避免。 唯一的好友还是早早毕业的同为游泳运动员的学哥,别说跟全孝慈有关的八卦,连众所周知的杨家私生子订婚都全然不知。 今天来只是为了能和李存比一场,可他现在突然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像常人一样有些可以聊上两三句的好友。 他这样连大家聊天都插不进去话的人,该怎么接近看起来就光芒四射的女孩。 全孝慈有些拘谨地跪坐在池边,想下水又害怕水打湿衣服会太明显,只好先在池边拨弄水花玩儿,想等着大家过了新鲜劲儿散开再偷偷下去。 可因为姿势的关系,折叠的腿弯里挤压出柔软白润的软肉,很像晶莹剔透的荔枝肉被剥开时的颜色和质地。 细细的藕臂伸到折射出五光十色的澄澈水面下,更显得皮肤完美无瑕。 这样的美景,谁肯走开呢? 男生们自觉要保持绅士风度,三三两两地散落在附近,眼睛可是不停地往这边瞟呀。 女孩们就没什么顾忌,你拉我一下我拽你一下,把全孝慈团团围住,有胆子大的直接亲亲热热地去挽他的手臂。 一时间,以全孝慈为中心,人群的分布态势形成漩涡状,并且还在不断地往中间靠近。 全孝慈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场面,只是穿着泳衣有肢体接触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是李存还帮忙拦着人,他已经要被搂在怀里揉搓了。 实在是害怕冒犯到女孩们,全孝慈一咬牙一跺脚,狠心把自己丢进泳池。 下了水就有安全感多了,可惜全孝慈是旱鸭子,不好意思打扮的这么漂亮当着大家的面狗刨,只好不留痕迹地扒着池边,强装优雅和大家聊天。 虽然在游泳池里挂在水线上不游的人素有福寿螺的恶名,但全孝慈怎么着也得算是个田螺仙子,池子也够大。 更别提男高们使出浑身解数,尽力用最好看最能展现肌肉线条的姿势来回划水。 可惜体育生的被动技能全孝慈早就看腻了,甚至还默默往边上躲了躲,担心影响到别人。 雷早早在水边做着深呼吸,也想离全孝慈近一点。 但他真的很讨厌和人接触,光是看着人群密度增大就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只好不停心里默念着激励自己的口诀。 刘扬和罗技怎么也算得上认识全孝慈,刚刚没打上招呼,刘扬急的在一旁直打转。 幸好罗技脸皮厚,旁若无人地挤开孔雀开屏的同学,熟络地上前搭话。 李存刚被妹妹叫走,马上又来了两个相对熟悉的人。 全孝慈安心不少,对待两个“小弟弟”也就比往常更加热情。 雷早早默默游到附近,可总是被两人有意无意地挡住。 正巧刘扬说了句蠢话,逗得全孝慈捂着嘴笑出声来。 眼眸弯弯的妩媚又可爱,被飞溅池水打湿的刘海和鬓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边。 饱满的苹果肌粉嫩有光泽,一举一动都像是日杂封面抓拍的精致模特。 三个男生都看呆了,一时间落下了话头,马上被刚才就想牵全孝慈手的女生抢过: “姐姐,长头发这样披着沾水待会很难受的,我帮你扎一下好不好?” 发尾沁了水之后确实感觉不太舒服,全孝慈也不忍心拒绝她,被拉着上岸去编头发了。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刘扬、罗技,还有毫无存在感,又悄无声息游走的雷早早。 因为全孝慈能撑住任何发型配饰,几个女孩把人拉进更衣间后甚至都有了打扮bjd娃娃的恍惚感。 本来想速战速决,但是经过同意后谁也没忍住狂拍几百张留念。 搞得全孝慈很不好意思,并且有点怀疑自己女孩子缘一直好的出奇本质上是她们为了玩大型真人娃娃换装游戏。 最终,几人敲定了兼具舒适和美观的双丸子头造型。 圆圆低低的两个团子,还很用心地把碎发拨弄出来烫成弯曲的小卷儿,看起来格外甜美慵懒。 全孝慈自己都目不转睛地看镜子,红着脸听大家夸自己是小洋娃娃,小布偶猫之类的。 其实心里臭屁到不行,觉得自己底子好像是很不错吼。 但为了谦虚还是只承认自己是一般可爱啦,殊不知小表情明显的很,看的其他女孩更忍不住去揉他的脸。 一番玩闹下来,几人都放开了,商量着待会儿要玩什么好。、 短发女孩儿憋着笑掐全孝慈的脸:“宝宝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待会儿有个跳舞节目表演。” 全孝慈鼓着腮帮子佯装要去咬她的手指,等她夸张地捂着手躲开后犹豫着回答: “可我不会跳舞呀,会干扰队形之类吧?” 闻言所有人相互对视,不知道为什么都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扎着利落麻花辫的小麦皮肤女生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绝对没问题的,不仅简单,而且服装非常香辣爽脆,小慈你看了绝对喜欢的!” 雷早早穿梭过人群,有些焦急地寻找着那抹倩影,他这个人一向如此,只要下定决心做什么就绝不肯轻易罢休。 难道她已经离开了吗? 一米九四的身高,雷早早仗着身高优势能把每个人的脸都尽收眼底,再三确认人群中确实没有她,他更加沮丧了。 还是不死心,他拉着路过的李存询问:“你的朋友去哪里了?” 没名没姓的指代,又恰逢突然响起一阵激昂的音乐,李存没听清,只是笑着摆手,让他先看草地那边临时搭起来的舞台。 雷早早一向比较有耐心,有求于人也不好推拒,只好也转过头看节目。 非常劲爆的鼓点,出场的却不是什么专业舞者,而是。。。五个巨大的不同口味魔芋爽? 雷早早平时不吃这些东西,可从大红大绿的花哨字体和一大串极其醒目的食物图片也能看出来是某种零食。 此时都正努力的互相抓住对方的包装袋拉着转圈,说实话,还是挺好笑的。 无奈地跟着人群一齐笑出声,这个表演还真是出乎雷早早的意料,也就认真看起来。 这么仔细一看,泡椒味的紫色袋子明显体力差一些,很多动作都卡不上点,甚至服装也比其她人小一些。 本身就很滑稽的蹦蹦跳跳被弱弱地做出来别有一番幽默风味,音乐结束时还能清晰地看到紫色袋子狠狠地呼吸,放松了下来。 结果乐极生悲,往下面走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自己绊倒,幸亏被原味和麻酱味及时接住,就这样被抬着下了台。 109、第 109 章 跳那一小段舞还真把全孝慈给累着了,推了杨敛几次也推不走,索性就靠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歇了一会儿。 杨敛早看出全孝慈虽然对风花雪月不感兴趣,可却并不是不近男色,否则也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被自己趁虚而入。 什么甜言蜜语都是虚的,最重要的就是实打实的肌肉和一张没有岁月痕迹的帅脸。 心满意足地搂着软乎乎的小色猫,杨敛深感增肌训练没有白做。 看着相互依偎着的两人,雷早早攥紧手心,觉得就算是经历过最大的比赛失利也不如现在这样难受. 两人夸张的体型和肤色差让普通的拥抱都显得很有性张力,看着筋骨劲挺的修长手指占有欲十足地覆盖住白嫩的肩头,雷早早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 听他们的对话,这男人还是从正经的商会上跑来的。 年纪不小了还玩这一套花言巧语,想必是没什么成就又不愿意丢面子,编瞎话骗人家女孩罢了。 尽管只是打了个照面,但雷早早就是固执地认为是大龄男强行倒贴,还故意把衬衫扣子解开,勾引谁呢? 虽然对这种行为很不齿,但他也不自觉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宽阔的肩背和明显的胸肌沟壑。 毕竟是年轻的专业运动员,身材这方面雷早早还是很自信的。 突然,全孝慈惊慌地拍了拍杨敛: “迟越哥突然给我发信息说是也一起来玩儿!他正往花房这边走呢,你快出去!” 听到熟悉的名字,雷早早同样吃惊,也从这不同寻常的反应上咂摸出点别的意思来。 看来这男人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难道正牌男友是学哥? 这个推测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雷早早却稍微舒服点。 如果真是学哥的女友,那么自己还真有不少名正言顺接近的机会和理由。 在今晚之前还是自闭好学生的雷早早完全没有细想:就算老男人是见不得光的三,他这么做又算什么? 杨敛迅速起身系扣子,冷静地回忆着来时的路径:“不行小慈,花房的路很窄,杨迟越跟你说往这边走,按他的性格来讲就是快到了。 我藏在花房里才行,说两句就把他打发走咱就不会被发现。” 自觉变成奸.夫,杨敛竟然找回了二十出头的时陪着母亲坐商船出海时,被海盗拦截时的刺激感,分析时还难得幅度很大地咧着嘴角。 全孝慈正六神无主,也信得过杨敛的脑子,连连答应。 杨迟越脚下生风,自从那晚后他就越发关注全孝慈。 尽管越是在意,就发现未婚妻夫的亲密无间。 他也在辗转反侧时不停地告诫自己要适可而止,可当学妹无意间提到全孝慈也参加了这个派对时,几乎从不参与类似活动的杨迟越却毫不犹豫地驱车赶来,还跟李存说什么是想来见见雷早早,看看学弟是不是有进步。 听着李存夸赞自己有心,饶是厚脸皮如杨迟越也忍不住唾自己一口。 他一向最瞧不起以权谋私还假惺惺的人,这下轮到自己拿看好的学弟做幌子满足私欲,更糟糕的完全不想改正。 站在门外,杨迟越做着深呼吸,还拿手机屏幕反射照了照脸。 心里默数着:耳钉,香水,发型和衣服都是统一风格,来之前还问了好几个表姐妹,都说很帅,应该没问题! 鼓足勇气,他才推开了门。 尽管自认为做足了准备,可杨迟越在看清沙发上的全孝慈,还是深觉自己真是没见过世面。 眼睛大睫毛长,鼻子挺嘴巴红,杨迟越自认为已经能适应全孝慈总是时不时会惊艳别人一下的脸蛋。 可他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清纯羞涩的全孝慈居然还能做如此打扮。 他的眼神牢牢被丰腴的雪色吸引,哪怕稍微变换姿势时会抖一下的软肉,都足以让杨迟越神魂颠倒。 可是。。。那里好小哦。 杨迟越很不要脸地偷偷想,他终于能确信自己上次没有看错。 小慈就是只有微微微微汝,但也非常可爱,是让人难以形容的纯真甜美。 杨敛刚走进大片藤蔓的阴影,就看到了一脸呆滞的雷早早。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也被吓了一跳,眼睛已经有了因不悦而升起锐利寒意,下意识地就从上至下扫了一边他的外貌体态。 好在雷早早就生了一副呆样儿,就算是古时候也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小厮级别。 白生了张好脸,却完全没有爬床货色的那股子劲儿。 等反应过来自己因为雄竞上头反应过激,角色带入从侧室到当家主夫的杨敛有些尴尬。 进来的杨迟越也让他顾不得询问缘由,只好示意雷早早往里挪一下,给自己让个位置。 杨迟越很拘谨地立在原地,被全孝慈招呼了好几声才敢坐上沙发,还特意选了最远的对角线。 全孝慈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羞涩。 人在紧张的时候小动作会多起来,边说边动,全孝慈的手臂就在不知不觉间碰到了杨迟越的手臂。 微微带着凉意的触感几乎让他打了个寒颤,过大的反应搞得全孝慈更提心吊胆,只好干笑着拍拍他的肩头。 杨迟越穿的无袖背心,肩头被温热的手心一激,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身体和脸都涌上一股热流。 全孝慈实在是奇怪他的表现,忍不住出声询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杨迟越不想落下一个身体虚的负面印象,可更不好意思说出实情。 难道说你穿的太少我不敢看了?不不不,太不尊重人了; 你今天特别漂亮,我被惊艳到了?还是不行,好油腻。 心里过了好几个理由,又被迅速一一否决,杨迟越头一次发现自己愚蠢如斯。 另一边,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的雷早早已经迅速得出了结论:学哥也并不是什么有男友身份的人。 初恋在半小时内就无疾而终对任何人都是不小的打击,错过了最初的时机,此时再出来更显得居心叵测。 还极有可能暴露全孝慈和身边老男人不可告人的关系,从而导致自己踩大雷。 雷早早不能轻举妄动,心里不停地想着万无一失的对策,希望自己能争取到一线生机,哪怕只是留下一个还不算坏的印象也好。 110、第 110 章 杨迟越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嗫嚅着开口: “小慈要不要披上件外套?这样会容易着凉的。” 花房供暖很好,不然杨敛也不会任由全孝慈这样待着。 他有些迷惑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探了探杨迟越的额头: “不会啊,我觉得有点热,唔,你摸着也挺热的呀。” 他俯身凑过来时,杨迟越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全孝慈正穿着那件叠加在一起还不如自己手掌二分之一大的布料在室内和自己独处。 如果是在公共场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可这种情况下小慈居然主动碰自己的脸,是不是对自己也真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呢? 就在杨迟越纠结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全孝慈也突然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在避嫌,就想穿上衣服。 虽然觉得湿哒哒的会很难受,可为了能尽早把杨迟越打发出去也只好这样了。 懒得下地,全孝慈伸出长腿,优美圆润的腿部曲线一览无余。 大腿肉压在沙发上,柔软的雪色腿肉像棉花糖融化似的流淌。 花苞一样的脚趾夹起衣服,晶莹精致的指甲盖都完美的像艺术品。 圆鼓鼓的可爱脚趾如果非要比拟的话是某种甜豆,总之就是杨迟越就是想含在嘴里尝尝滋味。 “呀,你怎么流鼻血了?” 全孝慈小小的惊呼起来,他以为杨迟越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空气,结果一不留神就开始流鼻血。 手足无措的想帮他擦擦,但又找不到纸巾。 杨迟越恨死自己了,话还没怎么说呢,就先把脸丢尽了,简直崩溃的有点儿想哭。 此时,藏匿在枝叶后死死瞪着杨迟越的两双眼睛眨都不眨。 杨敛知道全孝慈这个小笨蛋是没什么防范意识,总是间歇性记得自己的伪装,哪里知道他这个样子和潜意识里光膀子的普通男生大相径庭。 雷早早则是单纯的恨铁不成钢,学哥在专业方面非常优秀,也总是能给自己点拨和帮助。 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完全没把握住,甚至还很丢人的流鼻血。 萌生出了我上一定比这些男人都强的想法,雷早早简直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冲上去。 铃声响起,全孝慈接通后听到了带着笑意的温润声线: “小慈什么时候回家呀?晚上还想不想吃点什么呢。” 听见杨亚奇的生意,杨迟越立刻身体僵直。 他虽然争强好胜,可自认为生平没做过亏心事,更何况他和杨亚奇虽然不熟悉,也算得上君子之交。 心里有鬼时突然听到正室的声音,再胆大包天的人也忍不住心虚。 全孝慈乖乖回答着,侧头夹住手机打开免提: “我再过一小会儿就回去了,也没有什么想吃的。” 边说着,他跟杨迟越打手势示意他用自己的湿t恤先擦擦,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再穿,流到沙发上就不好了。 心里觉得煎熬,可他又忍不住幸福起来: 如果真的能碰到和小慈亲密接触过的衣服就太幸运了,甚至没有稍微推拒一下,他迫不及待地接过衣服。 用手臂挡着口鼻,实则都蹭到了自己的手臂内侧,心中暗暗盘算着这件衣服拿回去烘干收藏起来。 雷早早终于明白了,电话里那个才是全孝慈真正的男朋友,这么看来自己做小四都拿不到号码牌,还得再往后稍稍。 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身边神色深沉的杨敛,雷早早倒不是说真有违背道德的想法。 主要是不被爱的才是多余的那个,如果那个男朋友真的足够优秀,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其他人呢? 他也见过一些豪门怨侣,多半是早就貌合神离,男方却死抓着不放,结局都比不过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下堂夫何必如此呢?雷早早以前就理解不了,现在更有些不满。 多半是以为爱能求来,可这样无止境的纠缠,对全孝慈这样美貌多情的人来说是一种多么无耻的蹉跎时光。 接二连三的关系反转已经让雷早早下定决心,既然他们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杨亚奇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杨迟越也松了口气。 生怕全孝慈又把脏衣服要回去似的,把t恤快速揉成一小团攥在手心里,匆忙背着手转身快走出去: “我去洗洗,待会儿咱们再见。” 行动之迅捷很出乎全孝慈的意料,还以为要费很大劲呢。 松了口气摊在沙发上,他懒洋洋地招呼杨敛出来。 雷早早和杨敛都看出来那个偷衣服小贼是为什么没有过多纠缠,心里暗暗唾了口。 可杨迟越走了,现在的问题就是雷早早。 杨敛知道全孝慈脸皮薄,如果知道自己耍气撒娇被陌生人看到一定会不舒服好长一段时间,。 自己倒是有的是办法让个小孩子闭嘴,但得先把小慈糊弄过去再说。 雷早早也明白,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两人用手机打字简短交流几句,很快达成共识。 从架子处走出去,杨敛三言两语就哄得全孝慈又决定出去划划水。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的玩乐,想和刘存打听又被轻飘飘地挡回去。 更有好事者已经聚众打量起杨亚奇的照片,带着些恶意小声议论着。 女生们不屑于嚼舌根,可眼神交换之间也都是满满的惋惜和不满。 等全孝慈再次在众人面前亮相,本来兴致缺缺的众人迅速被点燃热情的火焰。 连热场的dj都更有干劲儿,纷纷卯足劲儿想给全孝慈最好的体验感。 全孝慈确实如大家所愿开心的不得了,一起嗨到半夜,累的一上车就立马昏睡过去。 杨迟越老老实实当着司机,时不时从内后视镜看一眼全孝慈的睡颜,心里遗憾没能用上刚才想好的话题。 第二天晨起,可是无论杨亚奇如何哄全孝慈都起不来。 就算被抱在怀里洗过脸刷了牙,全孝慈还是像被烤过的年糕,只要没有人扶着立马就化掉。 送到嘴边的早餐也嚼都懒得嚼,杨亚奇好不容易让他咽下去一口,回身盛了一勺吹凉。 再准备喂的时候,全孝慈又趴在枕头上打小呼噜了。 111、第 111 章 派对过后的一整天里,杨宅上上下下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杨亚奇像个拉黄包车的脚夫,一会儿背一会儿抱。 全孝慈就在他身上睡睡醒醒,连脚都没沾地就完成了用餐洗漱散步的全流程。 杨亚奇抱着小慈咪超经意路过全世界,比杨迟越刚养板凳时候还爱炫耀。 打盹儿打了一天,全孝慈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昼夜颠倒的后果就是只能床上精神奕奕地翻来覆去,打了十个滚后越来越睡不着。 反正也是闲着,全孝慈带着全咪咪溜达到小花园里,嗅着花香打开相册,准备找张昨晚拍下的图片随便p一p发给杨迟越。 “可杨敛应该是最后才出场的,结果现在这样子怎么办啊咪咪。” 把照片发送出去,全孝慈有些烦恼。 他一时冲动把工作进度搞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才好。 全咪咪这几天也正发愁这件事情,好在报告交上去后有了些眉目: 【小慈,上头说可以稍微加快一下,数据显示杨亚奇的蜕变提前开始,很快杨家继承人斗争就会白热化。 咱们在里面随便搅搅混水,关键是要显出你嫌贫爱富,看谁优势略微明显一些立刻贴上去。】 话是这么说,可全咪咪讲的相当勉强。 虽然知道以朋友或者工作伙伴的身份风险极低,可小慈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放在更宽广的世界、更多种多样的新伙伴身上。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全咪咪轻轻动了动前肢触摸全孝慈的发丝: 【还有,你是男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可以“不经意”间暴露给其他人了,这也是你被赶出杨家的重要原因。】 我们还能再离得近一点吗,小慈? 全孝慈摸着着花蕊,苦苦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该怎么做才能显得自己短视贪婪呢? “小慈?”杨苟很惊喜地出声,胸前的板凳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很疑惑地跟着吠了一下。 今天杨亚奇炫猫的时候可重点经过了双胞胎兄弟俩附近,还意有所指地说了两句风凉话。 顾忌着全孝慈睡的很沉,脾气都相当不好的兄弟俩愣着憋着没回一句,完全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杨亚奇还敢这样做。 当然了,尽管杨亚奇无意冒犯,可杨迟越也是被狠狠中伤的破防群体之一,心虚和纠结的作用下,导致他难得升不起什么怒火。 只是反反复复的情绪反扑难得让杨迟越觉得疲惫,板凳和往常一样闹腾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心思去遛狗。 正巧,杨苟满心的火气无处发泄,大哥被杨敛叫走,也不能打一场拳舒展舒展筋骨。 想起来那条比格精力旺盛极了,他便找杨迟越借了来。 两人关系也算得上水火不容,可失意的人一个照面就明白对方的烦闷从何而来。 叹了口气,杨迟越没心思和他吵,把狗递给他后只嘱咐了几句便回屋闷着。 杨苟带着板凳走遍大半个庄园,连大耳朵怪叫驴都给消耗得没劲儿,瘫在地上直叫唤。 可他还是郁闷,懒得回去,杨苟轻轻松松把十二公斤的小狗抱起来撸。 因为手劲儿大,板凳被摸得往上翻白眼,舒服的哼唧声倒是不太刺耳。 杨苟心不在焉地想着工作,别扭地告诫自己别再幻想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尽管不想承认,但他想运动一下有的是更合适的场地,还非得找关系不太和睦的兄弟借条狗吗? 揪着板凳晃悠的耳朵,杨苟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就是看全孝慈喜欢小狗。 除了借着板凳回忆一下两人曾在同样的小径上结伴而行,也还是存着些痴心妄想: 万一,万一呢?万一再次遇见小慈,我还能和她说说话。 果不其然,全孝慈看见板凳立马笑意盈盈的小跑过来,弯着腰捏板凳的嘴筒子。 一边来回摇晃,一边和自己搭话:“今天怎么是你遛板凳?宝宝你好可爱哦,嘬嘬嘬。” 知道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杨苟听见那声亲昵的称呼还是忍不住代入幻想了一下。 红着脸说是看表兄身体不舒服所以帮忙,听的全孝慈羡慕不已: 果然亲兄弟之间就算会有一点小摩擦,可感情深也是实打实的。 知道自己和亲兄弟之间的摩擦已经不局限火星,简直到了一点就着的程度,杨苟毫不心虚地收下了全孝慈的赞美,决定给自己立好这个兄友弟恭的人设。 【小慈,好机会,只有你们两个人,你稍微透露一下真实性别,再糊弄他不要暴露出去。】 还真是这样,觉得全咪咪真是反应敏捷,全孝慈决定照做。 两人一个想留,一个不愿走,在月色下边摸狗边谈天说地。 板凳舒服地不得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全孝慈怀里。 好在还觉得杨苟带着自己玩儿了大半天有了点感情,勉强留了一只脚给他。 “那个,杨苟,我有件事想和你坦白。” 全孝慈慢吞吞地开口,精致的小脸上带了点为难:“其实这些话我不应该跟你说的,但是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这的是个很好的人。 那些事情憋在心里我真的很不好受,你愿意听吗?” 相当长的铺垫,微微咬着下唇,还有欲说还休的羞涩,杨苟打了兴奋剂一般,几乎是立刻挺直身体握住全孝慈的手: “小慈,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就算我现在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尽快改! 我一定会做的比杨亚奇更好更出色的,你可以考察我,多长时间都可以,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其实我是男生。” 杨苟一口气把大段的肺腑之言倾吐出来,不敢看全孝慈的表情,几乎是闭着眼说完的。 话音刚落,心脏还砰砰跳的震耳欲聋,杨苟攥了攥手里的狗脚,才发觉手心汗湿一片。 “为什么要考察你,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小慈你是男生?” 等大脑终于处理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两人都惊讶的发出疑问。 111、第 111 章 派对过后的一整天里,杨宅上上下下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杨亚奇像个拉黄包车的脚夫,一会儿背一会儿抱。 全孝慈就在他身上睡睡醒醒,连脚都没沾地就完成了用餐洗漱散步的全流程。 杨亚奇抱着小慈咪超经意路过全世界,比杨迟越刚养板凳时候还爱炫耀。 打盹儿打了一天,全孝慈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昼夜颠倒的后果就是只能床上精神奕奕地翻来覆去,打了十个滚后越来越睡不着。 反正也是闲着,全孝慈带着全咪咪溜达到小花园里,嗅着花香打开相册,准备找张昨晚拍下的图片随便p一p发给杨迟越。 “可杨敛应该是最后才出场的,结果现在这样子怎么办啊咪咪。” 把照片发送出去,全孝慈有些烦恼。 他一时冲动把工作进度搞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才好。 全咪咪这几天也正发愁这件事情,好在报告交上去后有了些眉目: 【小慈,上头说可以稍微加快一下,数据显示杨亚奇的蜕变提前开始,很快杨家继承人斗争就会白热化。 咱们在里面随便搅搅混水,关键是要显出你嫌贫爱富,看谁优势略微明显一些立刻贴上去。】 话是这么说,可全咪咪讲的相当勉强。 虽然知道以朋友或者工作伙伴的身份风险极低,可小慈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放在更宽广的世界、更多种多样的新伙伴身上。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全咪咪轻轻动了动前肢触摸全孝慈的发丝: 【还有,你是男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可以“不经意”间暴露给其他人了,这也是你被赶出杨家的重要原因。】 我们还能再离得近一点吗,小慈? 全孝慈摸着着花蕊,苦苦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该怎么做才能显得自己短视贪婪呢? “小慈?”杨苟很惊喜地出声,胸前的板凳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很疑惑地跟着吠了一下。 今天杨亚奇炫猫的时候可重点经过了双胞胎兄弟俩附近,还意有所指地说了两句风凉话。 顾忌着全孝慈睡的很沉,脾气都相当不好的兄弟俩愣着憋着没回一句,完全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杨亚奇还敢这样做。 当然了,尽管杨亚奇无意冒犯,可杨迟越也是被狠狠中伤的破防群体之一,心虚和纠结的作用下,导致他难得升不起什么怒火。 只是反反复复的情绪反扑难得让杨迟越觉得疲惫,板凳和往常一样闹腾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心思去遛狗。 正巧,杨苟满心的火气无处发泄,大哥被杨敛叫走,也不能打一场拳舒展舒展筋骨。 想起来那条比格精力旺盛极了,他便找杨迟越借了来。 两人关系也算得上水火不容,可失意的人一个照面就明白对方的烦闷从何而来。 叹了口气,杨迟越没心思和他吵,把狗递给他后只嘱咐了几句便回屋闷着。 杨苟带着板凳走遍大半个庄园,连大耳朵怪叫驴都给消耗得没劲儿,瘫在地上直叫唤。 可他还是郁闷,懒得回去,杨苟轻轻松松把十二公斤的小狗抱起来撸。 因为手劲儿大,板凳被摸得往上翻白眼,舒服的哼唧声倒是不太刺耳。 杨苟心不在焉地想着工作,别扭地告诫自己别再幻想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尽管不想承认,但他想运动一下有的是更合适的场地,还非得找关系不太和睦的兄弟借条狗吗? 揪着板凳晃悠的耳朵,杨苟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就是看全孝慈喜欢小狗。 除了借着板凳回忆一下两人曾在同样的小径上结伴而行,也还是存着些痴心妄想: 万一,万一呢?万一再次遇见小慈,我还能和她说说话。 果不其然,全孝慈看见板凳立马笑意盈盈的小跑过来,弯着腰捏板凳的嘴筒子。 一边来回摇晃,一边和自己搭话:“今天怎么是你遛板凳?宝宝你好可爱哦,嘬嘬嘬。” 知道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杨苟听见那声亲昵的称呼还是忍不住代入幻想了一下。 红着脸说是看表兄身体不舒服所以帮忙,听的全孝慈羡慕不已: 果然亲兄弟之间就算会有一点小摩擦,可感情深也是实打实的。 知道自己和亲兄弟之间的摩擦已经不局限火星,简直到了一点就着的程度,杨苟毫不心虚地收下了全孝慈的赞美,决定给自己立好这个兄友弟恭的人设。 【小慈,好机会,只有你们两个人,你稍微透露一下真实性别,再糊弄他不要暴露出去。】 还真是这样,觉得全咪咪真是反应敏捷,全孝慈决定照做。 两人一个想留,一个不愿走,在月色下边摸狗边谈天说地。 板凳舒服地不得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全孝慈怀里。 好在还觉得杨苟带着自己玩儿了大半天有了点感情,勉强留了一只脚给他。 “那个,杨苟,我有件事想和你坦白。” 全孝慈慢吞吞地开口,精致的小脸上带了点为难:“其实这些话我不应该跟你说的,但是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这的是个很好的人。 那些事情憋在心里我真的很不好受,你愿意听吗?” 相当长的铺垫,微微咬着下唇,还有欲说还休的羞涩,杨苟打了兴奋剂一般,几乎是立刻挺直身体握住全孝慈的手: “小慈,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就算我现在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尽快改! 我一定会做的比杨亚奇更好更出色的,你可以考察我,多长时间都可以,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其实我是男生。” 杨苟一口气把大段的肺腑之言倾吐出来,不敢看全孝慈的表情,几乎是闭着眼说完的。 话音刚落,心脏还砰砰跳的震耳欲聋,杨苟攥了攥手里的狗脚,才发觉手心汗湿一片。 “为什么要考察你,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小慈你是男生?” 等大脑终于处理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两人都惊讶的发出疑问。 113、第 113 章 杨送皮肤黑,因为对抗性运动参与的多,茧子和骨节都非常粗大,和全孝慈比起来反差很大。 缓缓地顺着指缝插进去,带来酥麻的摩擦感。 更遑论他还用小指浅浅的挠着全孝慈娇嫩的手心,搞得的人很痒。 习惯性地踩了弟弟一脚,杨送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兄弟二人都很了解对方,要是换杨苟来也不会说自己好话的。 全孝慈是真没想到那张令自己无比尴尬的图片还会被重新提起,还是在自己又做了傻事之后。 因为羞涩弥漫开来的红晕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了,嗫嚅着红湿的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 除了把本就润泽的唇瓣浸的更嫩,更让杨送想嘬一口之外,也没说出合理的解释。 杨送想的很明白,一定要趁这个好机会让全孝慈松口,只要能把这个暧昧的理由给认下,以后两人再接触就不可能回到原点。 他还真没去思考过全孝慈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人还是钱,真是可笑,傻子才计较身外之物! 为什么只图我的钱不图别人的?这句话看似是糊涂,其实真正精明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含义是什么: 全孝慈想要,无论是什么,无论是谁都会双手奉上。 荣华富贵千篇一律,唯一的变数就是中间的人,这不正是全孝慈的心意所在吗? 而倘若自己是被攀的那个高枝儿,杨送可真觉得自己是攒了八辈子的功德,这才换来一世的好命。 正准备趁热打铁,杨苟突然破门而入,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带了些气喘,声音也很急促: “小慈,我想明白了,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我都,我都!” 害怕自己因为犹豫和胆怯再次错失机会,杨苟紧紧闭着眼,想要把此刻的心情全部传递给想要亲近的人听。 “小慈不会因为你蠢而对你有芥蒂的,别再干傻事了,杨苟。” 耳边想起的却是大哥低沉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杨苟猛地睁开双眼,率先映入眼帘地却是两人交叠着的手。 全孝慈的手和脾气一样软绵绵的,杨苟到现在还在反复回味把脸贴上去时的香气和触感,就像陷在棉花糖似的软和。 杨送主动的亲密牵手动作显得色气十足,如果拍下来想必会令人大呼般配,可在杨苟看来就显得刻意到可憎了: “你凭什么评价我呢,这跟你无关吧?” 不愿意叫哥,杨苟不甘示弱地挑眉瞪回去,目光下移,尤其针对着牵手的部分。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应该关系不错的孪生兄弟火药味十足,感受到杨苟视线的全孝慈下意识挣开了杨送的手。 还悄悄背过去在衣服上蹭了蹭,怪痒的呢。 杨送啧了一声,实在是不耐烦这个没眼色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坏事。 懒得照顾他的情绪,也是为了让小慈多少了解一些真相,他干脆把事情彻底说开: “你知道杨敛找我干什么吗?你真觉得自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你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离小慈远一些。” 听到自己和杨敛的名字,全孝慈侧头望过去,用眼神示意杨送说清楚。 可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杨送不自然地咳了咳,想要起身告辞。 全孝慈连忙拉住他的衣角,巴巴地望过去,试图用眼神攻势打动杨送: “什么事啊,你告诉我嘛,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就告诉我啊。” 杨送只是沉默着摇头,轻轻地拿下全孝慈的手掌,很不舍地紧紧握了一下: “小慈,保护好自己,有些话我不能说,但要记住——小心身边无事献殷勤的男人。” 意味深长地和全孝慈交换了眼神,杨送知道,点到为止反而能起到更好的效果,言尽于此则能更好地保持自己的形象。 转过去狠狠踹了一脚失魂落魄的弟弟,杨送厉声训斥:“走!你觉得丧气能解决什么问题?” 杨苟被惊了一下,脸色灰败,嘴唇蠕动了下,终究没有说出些什么。 深深地看了全孝慈一眼,便跟着大哥离开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送走了兄弟二人,全孝慈心神不宁地回想着杨送的话,隐隐觉得事情开始脱轨。 全咪咪也发觉不妙,它大概能猜到是杨敛为了小慈做了什么手脚,多半是拿前途警告了别人。 可不用猜测它又清楚:绝不会有人为了钱权这任何一样舍弃和小慈在一起的机会,争夺这些东西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那些男人只是觉得这样能让全孝慈过的更好,维护滋养这份爱才是那些东西最终的归宿。 如果杨敛低估了其他人对小慈的感情,又看轻了几个年轻人的能力。 到最后难免不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而这和原剧情相差就太大了。 【小慈,我们得稳住杨敛,同时让包括杨亚奇在内的角色能齐心协力相互扶持一段时间。 等杨亚奇成长起来,他在商业上面的天赋就会被杨旭的姨母们发掘。 她们不会允许外姓人为了一己私欲打压这样的好苗子,毕竟杨家之所以长盛不衰,就是得益于母系家族与其他男性主导的大家庭在权力分配上有着本质区别。 但前提是,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发光发亮。】 敲开杨迟越的门时,全孝慈还在脑海里回想着这番话。 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全孝慈,打开门时杨迟越还耷拉着眉眼,显出平日总被强行按压下去的凶蛮。 “我可以进去吗?”细细柔柔的声线,清甜的像是夜莺鸣叫,除了全孝慈不会再有别人。 惊喜地低头看着全孝慈,杨迟越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几缕凌乱的发尾缠绕在细嫩脖颈上,白金发色容易显黑,也更容易把晶莹剔透的脸蛋衬得更加如花似玉,甚至精致到不像真人。 心中的苦闷在这此刻一扫而空,杨迟越正挣扎于道德和私欲之间。 他一遍遍地在质问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你真的爱到非小慈不可的地步? 如果没有想清楚,他宁愿什么都不做。 尽管路径类似,可目的不同的话就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想到有可能会到伤害小慈,杨迟越就更加低落。 他呆呆地看着全孝慈,严格来说,杨迟越真正第一次见到全孝慈时就是在后台准备时,隔着窗户惊鸿一瞥。 当然就以为是真人比例的bjd娃娃,毕竟杨家人都不缺钱和时间,爱好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可能把玩偶做的逼真到这种程度也着实让人惊叹,杨迟越坐着等典礼开始时还在琢磨,到底是不是真人呢? 后来觉得不可能有人类漂亮到完美的地步,杨迟越心里还暗暗的有些遗憾。 当然,他也觉得对娃娃一见钟情太离谱,只当自己又被种草到新爱好。 还盘算着待会儿去问问是哪个小朋友的娃娃,看看能不能也订做个一模一样的。 结果在全孝慈出场时,杨迟越受到的震撼就大于了任何人。 一个原本以为是无生命机体突然动了起来,就这样走到你面前。 不,只是路过你,再走到自己未来的丈夫身边。 他坐在台下,以为这是一个荒谬美丽的梦境。 可为什么在梦里,我也不能做那个幸运的人。 杨迟越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抑制住这种情感,甚至自认为如果全孝慈真的心有所属,自己会为了她的幸福甘愿退出。 可在这一秒,他才惊觉:我不会的,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全孝慈真如自己想的是玩偶,杨家就会多出一个和等身娃娃举办公开婚礼的疯子。 杨迟越如此想着,觉得豁然开朗。 全孝慈咬着嘴唇,疑惑地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是不方便吗?要不还是算了吧。” 杨迟越如梦初醒,英挺的脸上挂上非常灿烂的笑容,立刻侧身: “当然不是,快进来吧小慈。”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全孝慈如同浆果芯儿一般红嫩的唇肉,杨迟越很是眼馋。 看到刚刚还十分低迷的杨迟越像换了个人似的,全孝慈又忍不住咬下一个齿印,亦步亦趋地进了门。 “其实,我想坦白一件事情”,今天第三次跟人揭露自己的性别,全孝慈已经有点麻木了。 杨迟越可不管到底是什么事情,在他看来,最可怕地事情也不过是小慈明白了自己的小心思,前来表明态度而已。 可既然已经铁了心要试一试,杨迟越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笑着看向全孝慈。 “我其实是男孩子。。。”全孝慈一口气说完了前因后果,顺便表达了自己对于杨敛所作所为的担忧。 当然,他没忘了隐藏一些头昏脑胀时睡了某人的细节。 一方面是真不好意思说,一方面,全孝慈很理直气壮地想: 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小捞男啊,我骗人不是很符合人设吗? 杨迟越实实在在地呆滞了三秒钟,可只是三秒,紧接着瞳孔诡异的放大,带着浓浓的兴奋。 他和杨送差不多是一个级别,脑回路也几乎相同:小慈是男生,代表着杨亚奇是假未婚夫。 那我——不就可以做真的了! 杨迟越瞳色是浓黑的,此时像是捕猎的野兽一般发光的瞳孔和唇钉反射着锐利的寒光,看的全孝慈都稍微抖了一下: “那个,我说完了,真的很抱歉打扰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 杨迟越的沉默让全孝慈觉得自己太过强人所难,懊恼地啃着下唇。 “不,小慈”,杨迟越起身,咧开的嘴角增添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 他伸手用指腹轻柔地隔开牙齿,揉弄着被咬到近乎熟烂的樱唇: “你的所有烦恼,我都愿意解决。” 114、第 114 章 全孝慈的嘴唇很嫩,因为平时都会注重涂唇膏做角质层护理,所以总是像水蜜桃果肉一样艳粉。 他紧张时又爱咬嘴唇,沾上点亮晶晶的口水叫人疑心是桃子皮破了沁出点蜜汁,想吻上去尝尝清甜的果味儿。 这样娇嫩的两瓣被粗粝的指腹一摸,全孝慈就觉得别扭,像小猫被摸了肚皮一样,开始炸毛哈气: “不要老是摸我嘴巴,你们手真的很粗糙,很痛的!” 微微甩着头躲开杨迟越,全孝慈心疼的摸摸嘴唇。 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老盯着这里,亲就算了。 他觉得这种事情做完虽然嘴巴和舌头都会又肿又痛,但是过程好舒服。 可摸来摸去的没什么特殊感觉,他当然不愿意了。 杨迟越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大概也能猜到究竟是哪些男人手粗糙又爱吃人家小男孩豆腐。 心里觉得可恨,可也不能随便表现出来。 还是不死心,杨迟越又走近了两步揽着全孝慈的肩,像是好兄弟似的姿势。 可经不起细看:谁家好兄弟揽一下肩膀就恨不得把大半个身子给搂怀里? 谁家好兄弟手指陷在雪白软绵的肩头,还颇为意味深长的揉弄? 平日里边界感挺强的人今天都特别爱和自己肢体接触,全孝慈只当是身份揭露,大家都把自己当好哥们儿了。 杨迟越就这样半抱着心上人商量完了要事,欣然答应了全孝慈的要求。 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后多联络,多接触。 被杨迟越送回卧室,全孝慈的肩头上已经留下了浅粉色的印子。 尽管并没怎么用力,可全孝慈本身是容易留痕的体质。 皮肤又白,几乎覆盖整个窄小肩头的指印看着有些暧昧,让人情不自禁幻想留下印记的过程多么活色生香。 实际上只是被又一只大型犬强行拉着贴贴的全孝慈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急匆匆地又跑到杨敛房门前,想着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可今晚不知怎么的,门前竟多出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都剑眉星目,神情严肃。 正装下鼓鼓囊囊的肌肉不像是文职,倒更让人倾向于保镖一类的。 “抱歉小姐,这里现在不允许随意出入。” 因为身高差大,先拦住全孝慈的助理只是平视着前方硬邦邦的通知,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表兄弟们神色微妙。 全孝慈红着脸乖乖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因为尴尬,声音很细小,听的助理心里一痒,没忍住低下头看。 他的脸皮和皮肤一样薄,虽然能跟杨敛这种熟悉的高位者耍小脾气,可要是打扰了陌生人工作就全无嚣张气焰了。 纤细的颈子被柔顺的金发披着,绸缎似的闪光。 室内的暖气很足,全孝慈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落肩打底衫配透色白纱长裙。 服装颜色深浅和松紧搭配得当,漂亮中性的身体曲线和露出来的皮肤都若隐若现。 此刻,兴许是有些畏惧不近人情的冷漠呵斥,“她”低着头道歉,鸦羽般睫毛垂下去,显得瘦弱精致的肩颈线条更加惹人怜惜。 助理下意识放缓了语气,细听甚至带了些慌乱: “不,不需要道歉的,只是杨敛先生他正在开视频会议,我们马上又要给他递交报告。 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告诉我们,带个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后面年纪大一些的人忍不住蹙眉。 到底是年轻人,人家还没开口,把什么就都说出来了。 当然,尽管他腹诽着,也忍不住眼神在全孝慈身上打转: 这样的美人,实在是。。。自己也难说会不会犯糊涂。 全孝慈有些惊讶地抬头瞅了瞅他,没想到会被给出这么多解释。 这几个小哥人都蛮好的嘛,看来和杨敛一样都是表面凶,其实脾气还不错。 得出完全错误的结论,全孝慈完全想不到这几个人是杨家罕见的男性中层,都是能在女人堆拼出一条路的男强人,说是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虽然放松了一些,但他想说的话当然不方便由人带,摆摆手准备回去。 “小慈?”开门的是刚做完交接的秘书姐姐,杨旭给全孝慈买的奢侈品都流水似的由她往这边送。 时间一长接触就多了,秘书对全孝慈也喜欢的不得了,在这里见到他便喜上眉梢。 全孝慈也高兴,两个人刚刚简单打了招呼,听见小慈着两个字比狗听见开饭铃声还敏锐的杨敛也连忙跟着走出来。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他倒是没有失态。 摆出平日里惯用的脸色,优越的眉骨撒下阴影,狭长深邃的眼窝更是显得不近人情,周身的气质是属于成熟男人的沉稳大气。 全孝慈难得见他这样,心里有些稀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杨敛自然发现了,眉眼间衔着控制不住的自得和笑意。 阴鸷的神情登时柔化了不少,相当大的神情变化自然被周围的人收入眼底。 助理们相互交换着惊诧又遗憾的眼神,对全孝慈的身份和重要性都有了数。 他们前段时间刚从东南亚回来,并不清楚全孝慈实际上是杨亚奇的未婚妻。 刚才和全孝慈说了话的年轻人更是控制不住流露出一丝落寞,又忍不住欣喜。 正如像他这样从小在杨家长大的男人一样,杨敛也明确表示过:就算是没有遇见心仪对象,他从小的心愿就是能把最完整的自己交给爱慕的妻子,对在外边学坏了的烂黄瓜厌恶至极。 在杨敛看来,忠贞的男人必然也会对合作伙伴真诚,这几个小伙子都是和自己一样品行端正之人,而他恰好需要和异性的生活助理避嫌。 杨家的女人们哪有闲工夫理那些跳梁小丑,内宅的事情都是男人来管。 在杨敛站稳脚跟以后,他做的第一个选择就是给清正家风打个样儿,提拔了从不同流合污又有能力的年轻人。 年轻人红了脸,控制不住地幻想: 如果这位小姐真的愿意和杨先生结婚,那么自己这样跟着做事的人一定也能常见到她。 万一,就是万一,杨敛先生年纪也不小了,而自己正是青春年少呢。。。 最年长的那个重重地从他背后来了一肘子,年轻人这才发现杨敛已经让全孝慈进屋,正不咸不淡地看着想入非非的自己。 慌忙鞠躬退下,堂兄在耳边数落的话怎么也进不了脑子。 他只傻愣愣吐出一句:“哥,你说,我们下次是不是就该叫夫人了。” 往常总爱戏谑这个傻小子的兄弟们一反常态地噤声,而苦口婆心想让他别再那么没眼色的堂兄也沉默下来。 他们无暇顾忌别人,都在心底偷偷咀嚼着这个词。 一开始是酸的,慢慢泛上些甜美来。 115、第 115 章 门刚合上,杨敛立刻原形毕露,刚才那股漠然和贵气被吞到狗肚子里了。 很自然地蹲下,轻轻松松地把全孝慈顶起来扛在肩头,走路时还故意稍微颠了一下逗他: “宝宝你怎么突然想来找我呀?是不是想找我才来的,嗯?” 全孝慈很无语地感受着视野突然拔高,晃荡着小腿踢他的胸膛,手上稍微使了点儿劲去拽杨敛的头顶的短发。 尽管被软弹臀..肉坐着的感觉甚是美妙,玉色的小腿发力踢人时,脚尖绷着发力的样子也很可爱。 但已经开始在护理头皮预防脱发的杨敛生怕老婆把自己薅秃,把提前预备好的软垫铺好,才把全孝慈稳稳地放在靠椅上。 “我不能来找你吗?” 全孝慈有些心虚,抓起一根钢笔假装把玩着。 杨敛还以为小慈是不好意思撒娇,脸都笑烂了,却看到了左肩处的浅色手印。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绕到椅子后面,沉着脸覆上去对比大小。 全孝慈觉得痒痒,侧头压着他的手,咯咯地笑出声: “干什么呀,我想你了还不行吗?” 俊美的脸上挂起笑,杨敛的眸色却愈发深沉。 手背感受着软糯粉嫩的脸颊肉,用指关节轻轻夹着晃: “宝宝,我也想你了,那咱们亲亲好不好?” 脸蛋被揪起又放下让全孝慈有些口齿不清,他只是随便嗯哼敷衍着,蓄力追着作恶的手指咬,装作没听到杨敛的要求。 杨敛游刃有余地躲避,在即将被咬到的时候猛地把手指送过去。 全孝慈的嘴巴小,杨敛两根手指就能塞得满满的。 口腔里泛酸,不断分泌着晶莹的唾液,全孝慈不满的呜呜叫,想往外吐又吐不出这会动的活物。 被温暖口腔包裹的感觉很好,温暖湿滑的粘膜让人忍不住联想另一处同样水润紧..致的地方,也同样是让杨敛日思夜想的地方。 他此刻心乱如麻,小辈们几乎是明着来的讨好追求他看的清清楚楚。 尽管当面杨敛总嘲弄他们的心志并不坚韧,可哪能察觉不出谁的爱意也不并虚假,而自己除了更胜一筹的地位与财富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刚才姨表兄弟眼里直白大胆的好感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发现,自己不可能永远年轻,他们也不可能原地踏步。 那枚手印是谁留下的呢,杨敛根本就忍不住去思考,而越深想越怒火中烧。 似乎谁都有可能,而最确定的答案就是并非是你! 手指上传来的尖锐痛感把他从纷乱思绪中唤醒,想到小慈应该很不舒服,被咬了一口后杨敛如梦初醒。 慌忙把手指撤出来,搬过椅子蹲下查看全孝慈的表情。 果不其然,全孝慈脸都憋红了,眼底蒙着薄薄的水雾潋滟闪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尾都是淡红湿痕,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下,尖俏的鼻尖也是粉红色。 被搅动舌头时分泌出的多余口水顺着纤长的颈侧留下水痕,杨敛抽出的手指还和今晚过度摩擦的红熟嘴唇连着暧.昧的银.丝。 比浆果汁染过还艳丽的唇肉内芯微微向外翻,舌头小狗散热似的向外吐着。 全孝慈漂亮脸蛋上满是控诉,眼泪因为委屈慢慢蓄满眼眶,要掉不掉的小珍珠折射着水光,看的杨敛心都碎了。 愧疚和后悔一齐涌上来,杨敛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想用袖口给全孝慈擦眼泪,被一声不吭地躲过去后心抽痛不已。 “宝宝,宝宝你理理我好不好,真的对不起。 我刚刚就是想和你闹着玩儿的,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打我出出气好不好,小慈?” 杨敛吓得都有点结巴,他实在是悔恨。 竟然没有任何证据,只凭借一个手印就空臆想出小慈和其他人的关系。 甚至把小慈弄哭了,而根源只是自己的自卑!太荒谬了! 杨敛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更加不敢把真实原因说出来。 他反复地道歉,还想让全孝慈打自己一巴掌,可却被在宽大座椅上缩成一小团的人用行动拒绝了。 看着全孝慈把头埋进膝盖里面,杨敛越发手足无措。 头一次惹得心上人这么生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的筹码。 跌跌撞撞地跑到保险柜抖着手解开密码,杨敛拿出厚厚的财产转让协议,双手捧到全孝慈眼前,希望多少能起到些作用: “小慈,这些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遗嘱和立刻转让的书面协议我都签好字了。 你要是是不放心,信不过我就拿回去找个律师看看。 我知道这不重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意了。” 说到最后,杨敛有些哽咽,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伤心,立马收住情绪。 全孝慈偷偷抬眼看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杨敛,有一点疑惑和内疚。 杨敛即便是生气也很好地把握着力度,嘴巴确实酸胀。 但跟塞了一大口红薯馒头之类的也差不多,除了刚开始全孝慈被噎了一下,后来其实就适应了。 故意装的很严重是为了待会儿好开口提要求,但全孝慈没想到,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杨敛会因为这件事反应如此激烈。 他哪里知道,老处.男心底的欲.望和爱火燃烧时摧枯拉朽,多年来沉睡名为忮忌的猛兽被火光惊醒。 以往毫不在意、随意挥霍的容颜与青春更是毫不留情地反扑,每一个比他更年轻、也有可能更优秀的男人投来爱慕眼光时,杨敛都仿佛身处地狱。 被炙烤与撕咬的心脏无时无刻临近崩溃,而砖头一样厚重的财产转让他早早就做好了。 里面的条件几乎是一边倒的倒贴,直白说:杨敛今天死,世界上明天就多出一个亿万美元宝贝。 他不肯拿出来,是还抱着最后一点自尊: 如果我不肯跪下求,小慈能不能再多给我一点关注,再多给我一点喜爱呢? 这样,是不是就是真的有一点真心对我呢? 今天看似反常的表现和全部招了的底牌实在是情理之中,甚至比杨敛当初幻想出来你情我愿的场景更狼狈更可笑。 全孝慈甚至不肯接受,只为了不看自己这张惹人厌烦的脸。 手上松了劲儿,满地都是飘扬的白纸,上面的天额数字和主人的惨淡光景对比起来简直有点儿触目惊心。 杨敛失魂落魄去捡,甚至幻听到自己关节处嘎吱作响的酸涩响声。 115、第 115 章 门刚合上,杨敛立刻原形毕露,刚才那股漠然和贵气被吞到狗肚子里了。 很自然地蹲下,轻轻松松地把全孝慈顶起来扛在肩头,走路时还故意稍微颠了一下逗他: “宝宝你怎么突然想来找我呀?是不是想找我才来的,嗯?” 全孝慈很无语地感受着视野突然拔高,晃荡着小腿踢他的胸膛,手上稍微使了点儿劲去拽杨敛的头顶的短发。 尽管被软弹臀..肉坐着的感觉甚是美妙,玉色的小腿发力踢人时,脚尖绷着发力的样子也很可爱。 但已经开始在护理头皮预防脱发的杨敛生怕老婆把自己薅秃,把提前预备好的软垫铺好,才把全孝慈稳稳地放在靠椅上。 “我不能来找你吗?” 全孝慈有些心虚,抓起一根钢笔假装把玩着。 杨敛还以为小慈是不好意思撒娇,脸都笑烂了,却看到了左肩处的浅色手印。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绕到椅子后面,沉着脸覆上去对比大小。 全孝慈觉得痒痒,侧头压着他的手,咯咯地笑出声: “干什么呀,我想你了还不行吗?” 俊美的脸上挂起笑,杨敛的眸色却愈发深沉。 手背感受着软糯粉嫩的脸颊肉,用指关节轻轻夹着晃: “宝宝,我也想你了,那咱们亲亲好不好?” 脸蛋被揪起又放下让全孝慈有些口齿不清,他只是随便嗯哼敷衍着,蓄力追着作恶的手指咬,装作没听到杨敛的要求。 杨敛游刃有余地躲避,在即将被咬到的时候猛地把手指送过去。 全孝慈的嘴巴小,杨敛两根手指就能塞得满满的。 口腔里泛酸,不断分泌着晶莹的唾液,全孝慈不满的呜呜叫,想往外吐又吐不出这会动的活物。 被温暖口腔包裹的感觉很好,温暖湿滑的粘膜让人忍不住联想另一处同样水润紧..致的地方,也同样是让杨敛日思夜想的地方。 他此刻心乱如麻,小辈们几乎是明着来的讨好追求他看的清清楚楚。 尽管当面杨敛总嘲弄他们的心志并不坚韧,可哪能察觉不出谁的爱意也不并虚假,而自己除了更胜一筹的地位与财富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刚才姨表兄弟眼里直白大胆的好感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发现,自己不可能永远年轻,他们也不可能原地踏步。 那枚手印是谁留下的呢,杨敛根本就忍不住去思考,而越深想越怒火中烧。 似乎谁都有可能,而最确定的答案就是并非是你! 手指上传来的尖锐痛感把他从纷乱思绪中唤醒,想到小慈应该很不舒服,被咬了一口后杨敛如梦初醒。 慌忙把手指撤出来,搬过椅子蹲下查看全孝慈的表情。 果不其然,全孝慈脸都憋红了,眼底蒙着薄薄的水雾潋滟闪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尾都是淡红湿痕,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下,尖俏的鼻尖也是粉红色。 被搅动舌头时分泌出的多余口水顺着纤长的颈侧留下水痕,杨敛抽出的手指还和今晚过度摩擦的红熟嘴唇连着暧.昧的银.丝。 比浆果汁染过还艳丽的唇肉内芯微微向外翻,舌头小狗散热似的向外吐着。 全孝慈漂亮脸蛋上满是控诉,眼泪因为委屈慢慢蓄满眼眶,要掉不掉的小珍珠折射着水光,看的杨敛心都碎了。 愧疚和后悔一齐涌上来,杨敛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想用袖口给全孝慈擦眼泪,被一声不吭地躲过去后心抽痛不已。 “宝宝,宝宝你理理我好不好,真的对不起。 我刚刚就是想和你闹着玩儿的,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打我出出气好不好,小慈?” 杨敛吓得都有点结巴,他实在是悔恨。 竟然没有任何证据,只凭借一个手印就空臆想出小慈和其他人的关系。 甚至把小慈弄哭了,而根源只是自己的自卑!太荒谬了! 杨敛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更加不敢把真实原因说出来。 他反复地道歉,还想让全孝慈打自己一巴掌,可却被在宽大座椅上缩成一小团的人用行动拒绝了。 看着全孝慈把头埋进膝盖里面,杨敛越发手足无措。 头一次惹得心上人这么生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的筹码。 跌跌撞撞地跑到保险柜抖着手解开密码,杨敛拿出厚厚的财产转让协议,双手捧到全孝慈眼前,希望多少能起到些作用: “小慈,这些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遗嘱和立刻转让的书面协议我都签好字了。 你要是是不放心,信不过我就拿回去找个律师看看。 我知道这不重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意了。” 说到最后,杨敛有些哽咽,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伤心,立马收住情绪。 全孝慈偷偷抬眼看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杨敛,有一点疑惑和内疚。 杨敛即便是生气也很好地把握着力度,嘴巴确实酸胀。 但跟塞了一大口红薯馒头之类的也差不多,除了刚开始全孝慈被噎了一下,后来其实就适应了。 故意装的很严重是为了待会儿好开口提要求,但全孝慈没想到,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杨敛会因为这件事反应如此激烈。 他哪里知道,老处.男心底的欲.望和爱火燃烧时摧枯拉朽,多年来沉睡名为忮忌的猛兽被火光惊醒。 以往毫不在意、随意挥霍的容颜与青春更是毫不留情地反扑,每一个比他更年轻、也有可能更优秀的男人投来爱慕眼光时,杨敛都仿佛身处地狱。 被炙烤与撕咬的心脏无时无刻临近崩溃,而砖头一样厚重的财产转让他早早就做好了。 里面的条件几乎是一边倒的倒贴,直白说:杨敛今天死,世界上明天就多出一个亿万美元宝贝。 他不肯拿出来,是还抱着最后一点自尊: 如果我不肯跪下求,小慈能不能再多给我一点关注,再多给我一点喜爱呢? 这样,是不是就是真的有一点真心对我呢? 今天看似反常的表现和全部招了的底牌实在是情理之中,甚至比杨敛当初幻想出来你情我愿的场景更狼狈更可笑。 全孝慈甚至不肯接受,只为了不看自己这张惹人厌烦的脸。 手上松了劲儿,满地都是飘扬的白纸,上面的天额数字和主人的惨淡光景对比起来简直有点儿触目惊心。 杨敛失魂落魄去捡,甚至幻听到自己关节处嘎吱作响的酸涩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