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官术内幕》 第1章 战场孤狼,魂穿当代 “兄弟们!我们身后是家园,是亲人,我们只能向前,不能退!” 西风凛冽,残阳似血。 连长赵沧澜矗立在三角山高地上,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满是尘土炮灰,军衣残破,身影孤高而悲壮。 四周,是战友倒下的身躯,是炮火轰炸的焦土。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和血腥气,他们连队,已经连续数日打退了敌人凶猛的攻势。 现在,他们已经弹尽粮绝。 战士们疲惫不堪,遍体鳞伤,但他们的眼中始终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敌人又疯狂冲了上来。 这个黄昏,又重新被战火吞噬,无数的炮弹在他们身边炸响,尘土飞扬,泥沙飞溅。 “身虽战死,魂犹护国!” 赵沧澜嘶哑的嗓音在战场上空回荡,他昂起头,将最后一颗手榴弹投向敌群,步枪上插上刺刀,率先冲向野心勃勃的敌军。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仅剩下的四个小战士,年纪不大,仅仅十八九岁,端着刺刀,满脸坚毅,毫不犹豫跟随连长赵沧澜冲了上去。 如此决绝,如此悍不畏死。 赵沧澜杀得眼红,每一刀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刀光如电,鲜血瓢泼。 战场上回响着金属交击与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赵沧澜一拳打碎敌人头盔,脑浆子崩他一脸之后,敌军吓呆了。 赵沧澜手骨尽碎,血肉模糊,红白的脑浆溅在他脸上,还在微微跳动。 他咬着牙,举起鲜血淋漓的手,指着敌群,怒吼一声“杀!”像杀神一样猛冲过去。 一个孤勇者,撵着三千野心狼在战场上飞奔。 正在赵沧澜一人逼退敌方大军的时候,一枚重型炮弹轰一声在他身边炸开。 “连长!” 远处传来战友悲痛的呼唤。 此时,空间像被撕裂,时间似乎凝固,赵沧澜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轰到空中,然后缓缓落下,像一片枯萎的秋叶…… …… “买票了买票了,谁还没有买票?” 车站里缓缓开出一辆金龙大巴,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胸前挂着工作牌,走在车厢过道里,检查还没购买车票的旅客。 一个一米八左右,理着平头的年轻人,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茫然地看向四周,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我不是在战场上吗?怎么到了这辆大车上? 他打量着周围的乘客,他们的衣着打扮,堪称时髦,不像他记忆中所处时代里的人。 正疑惑间,忽然脑海中轰地一震,一段信息硬生生地挤了进来,他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现在是2012年,他叫赵沧澜,与前世同名,是退伍的特种兵连长,此时正奔赴江零市,找军转办的王处长安排工作。 部队的生活,已经结束,以后的路,在地方官场体系中。 我现在是……转世,还是……夺舍? 在他斜前方的间隔的座位上,坐着两个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女孩。 她们轻声地交谈着,一会耳语,一会嬉笑,一会挥洒活力,一会嬉戏打闹。 看样子,是两个暑假返乡的女大学生。 她们活泼的气氛,感染了车内的乘客,彼此互不相识的人,也开始友好地搭讪起来。 车厢里原本略显压抑的氛围,顿时变得生机盎然。 人与人之间,是多么的和谐自然。 他们的轻声低语,像溪流轻拂过卵石,交织成温馨的乐章。 赵沧澜透过车窗,只见宽阔的大道上,车水马龙,一辆辆轿车、货车有序地行驶。 道路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远处,现代化的工厂厂房整齐排列,工厂周边,是一片片绿色的园林和休闲公园。 那场恶仗,我们打赢了! 这是我繁荣富强的祖国。 赵沧澜泪水朦胧了双眼,鼻子酸酸的,不觉哽咽起来。 这个视死如归的战斗英雄,终于在看到祖国的和平之后,泣不成声。 这时,一阵争执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你不买票,怎么还骂人,你给我滚下车去!”是那个胖胖的售票员妇女在教人做人。 “我都说我买了,就是弄丢了,你让我找找。”一个穿花衣的尖嘴猴腮年轻男子,满头大汗翻着背包。 “没买就是没买,还装什么,补票又不愿意,又不下车,你干脆去死吧。” 花衣男子脸色一冷“肥头大耳的,你怎么不去死?” 胖胖的售票员妇女立马破防了,暴跳如雷,张牙舞爪扑了过去,对着花衣男子又抓又挠。 “谁是肥头大耳,你说谁是肥头大耳,啊?道歉,赶紧给我道歉!” 本该劝架的乘客,此刻都捂着嘴吃吃笑。 一个四五十岁有些发福的中年大叔道“你戳到人痛处了,道歉吧,就像别人说你瘦得像吗喽,你也不会舒服。” 中年大叔不说还好,一说吃瓜乘客彻底放声大笑。 花衣男子忙不迭的道歉,忽然在屁股底下一摸,心中一喜,原来车票在这里,举着车票喊“票在这里票在这里,我都说我买票了!” “哼!” 胖胖的售票员妇女白了他一眼,走向车头,走到一半,心下仍旧不忿,回头戳着指头“瘦得跟吗喽一样,还说我?” 乘客又是一阵哄笑。 “……”赵沧澜苦笑,这不过是和平年代里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这就是人间烟火气。战争年代里,国将不国,命不是命,谁会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争吵? 大巴车绕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晃晃悠悠驶出城区。 此时,车内原本活跃的氛围,随着话题的减少,与空调带来的氧气的稀薄,让人顿生疲惫,昏昏欲睡。 将要进入高速公路收费站时,大巴车猛地一个急刹,乘客们一阵惊呼,脖子像装了弹簧一样摇摇摆摆,人又变得精神了。 赵沧澜睁开眼,瞥向车窗,看见三个青年男子,农民工的打扮,各人手里提着一个猪饲料的编织袋,满脸焦急,招手拦车。 估计是在外打工的游子想妈妈了,要坐这最后的末班车回家。 冒着被吊销驾照与罚款的风险,司机迅速打开车门“快上车,别让交警看到。”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司机在外劳碌奔波多年,深知农民工的辛酸与艰难。 三人跃上车,动作敏捷,干脆利落,他们的身手,与他们质朴憨厚的乡土气息,似乎有些不搭。 同伙里有一个高大的青年,足足有一米九,淡漠地向司机表达了谢意。 那声音,宛如寒冬里的一缕冷风,透着刺骨的凉意。 第2章 匪徒劫车,英雄隐忍 三人买了车票,并没有急于落座,他们目光冷静而狡猾,在车厢里缓缓扫视了一圈。 车厢里以女性居多,男性有十三位,年轻的有两位,其中就包括赵沧澜,剩余的一位,就是刚才与售票员大婶起争执的花衣精瘦男子。 其余的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有的身形瘦削,却有精神;有的大腹便便,气质精明。他们穿着都较为讲究,看上去,像是往返两地的商人。 那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扎高马尾的女孩还拿手机,时不时来个卖萌自拍。 三个农民工青年颇有深意的交换了眼神,嘴角挂着邪性的笑容,瞳孔深处闪烁着阴鸷与贪婪的微光。 对于这种笑容和眼神,赵沧澜最熟悉不过,前世在战场上,除了敌人恐惧的神态,他见过最多的就是敌人的这种嘴脸。 更何况,在新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军区特种大队的连长。 曾屡次参与保卫来访的外国元首,以及应对国内多次紧急突发事件任务。 对各类暴力事件,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掌控。 鉴于职业的敏感,让他对恐怖分子和暴力行为,有着异常敏锐洞察力。 眼前的三个农民工青年,虽然用质朴憨厚的乡土气息,隐藏起他们的阴鸷气质,但却挡不住他们身上流露出的那股阴冷狠厉的戾气。 这种戾气,若非长年累月沉浸于逞凶作恶之中,很难孕育出来。 一股危险的气息悄悄在车厢弥漫。 然而,乘客对此却一无所知,他们有的靠着背椅闭目养神,有的用手机上网冲浪,有的歪着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也安静了下来,手指点着手机,大概在p她们的自拍照。 六十年前的那场仗我们打赢了,六十年后,居然还有这种宵小之辈来危害我们的国家。 赵沧澜不怕打架,再惨烈的架他都打过,就算这三个青年是穷凶极恶的暴力分子,而他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志愿军连长。 而今又叠了个buff,现在他是退伍的特种兵连长,收拾这几个共和国恶虫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车厢里空间狭小,就像古话说的螺蛳壳里做道场——施展不开。 就怕伤及无辜。 更何况,不知道这三个匪徒编织袋里的凶器是什么。 管制刀具,赵沧澜不惧,如果是枪,那就麻烦了。 车厢里都是些弱女子,弱男人,也不指望他们能帮上忙,只希望他们不激怒匪徒,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 赵沧澜双眸微眯,假装小憩,观察着这三个人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人守在车门旁边,一人缓缓走向了前排座位,还有一人悄悄向着驾驶座走动。 果然是老手。 赵沧澜立刻想出了应对策略,他有把握能以最快的速度干掉这三个人,这是他作为志愿军连长与特种兵连长的自信。 就怕这三个匪徒狗急跳墙,滥杀无辜。 乘客的生命安全,他不敢保证。 毕竟,他目前还不知道,这三人提着的编织袋里,装的是什么凶器。 赵沧澜没有轻举妄动,他冷静地注视着这三个人,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底气。 金龙大巴车渐渐远离人烟,行驶在荒凉的公路上。 当行至一个荒村的路口时,那三个质朴憨厚的青年,突然从编织袋里每人拿出一把大砍刀,长约五六十厘米,刀身在暗光中反射着寒光。 明显看见,刀刃刚刚磨好,吹毛立断。 他们露出狰狞的面目,将刀“当”一声在车栏杆上一拍,大声咆哮“他妈的给我停车!通通不要动,谁动老子砍谁!” 当看见这三个匪徒拿出凶器,赵沧澜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几把破刀。 一个匪徒把刀架在司机脖子上,喷着口水吼道“你他妈没听 见?赶紧给老子停车!” 司机心中懊悔不已,真不该动恻隐之心,让这三个孽畜上车。 这种事,他只在新闻中看到过,而今自己极可能会成为明天的新闻头条。 《震惊!金龙大巴惨遭血洗!三匪徒持砍刀肆虐,司机乘客命丧黄泉!》 司机不敢反抗,打转方向盘,乖乖将大巴车停在荒村路口。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惊恐的情绪在乘客间迅速扩散。 男乘客们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忍气吞声,极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心跳的鼓点却在他们耳边振响。 女乘客们吓得面无血色,身如筛糠。 在一片死寂中,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颤抖而脆弱。 一个匪徒冲了过去,粗暴地抓着一个女乘客的头发,撞向前面座椅的靠背。 “你他妈再哭一声试试,看我不一刀砍死你,给老子他妈的收声!” 其余正在啜泣的女乘客,死命的捂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悄悄滑落,浑身哆嗦。 赵沧澜沉着气,没有仓促行事。 从匪徒指挥停车的地理位置,以及大巴车出高速公路以来,他在路边观察到的可疑迹象。 他可以断定,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劫车,而是经过精心策划,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行动。 “老子不想杀人,但是如果你们不配合,老子不介意杀人!” 那个一米九的匪徒,站在座位第一排,用刀指着一个发福的中年大叔,就是给胖胖的售票员妇女帮腔的那个。 “你,把钱拿出来,动作快点!” “哥,别这样,咱不做犯法的事,有话好好说。” 中年大叔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商量的口气,尽管心甚是不情愿,手还是缓缓伸向身边的手提包。 “哥你老母,你可以当我爸!”一米九的匪徒重重地在中年大叔头顶拍了一刀。 人到中年,头已半秃,头顶的头发,都是八方支援拢上去的。 这时,刀风把支援的头发都给拍散了下来。 中年大叔惨叫一声,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给老子起来!”一米九的匪徒恶狠狠吼道“再不起来,老子叫你脑袋开花!” 另一名威胁着司机的匪徒,这时提着利刃凶残地走过来,瞪着眼,叫道“大个,不要跟他啰嗦,他要是多嘴,砍一刀再说!” 在这一瞬间,车厢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一股肃杀之气在车厢内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