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烟火色》
第1章 舆情危机
2022年9月的最后一天。
几声微不可查的呼噜声,慢悠悠地回荡在狭小漆黑的卧室内。
“唰”的一声,遮光窗帘猛地被拉开,阳光也跟着洒进来,瞬间一室明亮。
“袁艾姜,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睡得下去?”
“呵,心可真大!”
原有的安睡氛围被打破,经纪人那伊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也适时传进艾姜耳朵里。
袁艾姜双臂举过头顶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那伊一身职业装英姿飒爽地站在她的床脚,她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嘴里撒娇似的含糊着:“我的好学姐,我太久没好好睡个觉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袁艾姜连续当了一周空中飞人,自昨晚起,终于得了一点空隙,把自己甩到了她两米二宽的大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可那伊才不吃她这套,两步走到她床边,伸手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掀起大半,还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给你三分钟醒醒神,我在外面等你,有重要事说。”
听着那伊高跟鞋从她窄小的卧室里哒哒移出去的声音,艾姜又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用力摇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今天那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艾姜自认识她以来,她对她一般不这样的,除非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面对工作的事,她不敢再懒散,起床随手将自己栗色的长发粗粗拢在脑后,便匆匆来到外面小客厅。
人从卧室门口刚一露头,就见那伊坐在她的双人小沙发上,抬眼看见她,神色异常凌厉。
“你手机呢?你都不看手机的吗?”
被那伊这样追问,艾姜一拍脑门,连忙返回卧室拿手机。
出大事了?
艾姜心中隐隐觉得不好,拿了手机往出走。
果然,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一边找插座给手机充电等待开机,一边笑嘻嘻问那伊:“怎么了,我的好师姐,你脸色看起来有点儿差。”
那伊抱胸,拿眼瞪她,“带你这么个不省心的,我脸色能好才怪!”
艾姜嘿嘿笑,也不回嘴。
手机开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和无数条未读消息,差点把她的手机给挤爆了。
艾姜手指被手机震的有些发麻,粗略看了几条消息后就直接问那伊:“什么情况,我就落地补了个觉,怎么大家都在找我?”
“你还问我?还不是上周你那一巴掌惹的祸?”
哦,对了!
提起这个,艾姜才想起来,上周她出差外拍,在机场遇到自己相恋八年的男友程栾,与一女人在安检口激情拥吻。
当时看到这情景时,艾姜心中谈不上难过,只感觉气愤。
脑子一热,一时就忘记了自己网红文旅博主的身份,冲过去对着程栾就是一巴掌,她的拍摄助理苗苗都来不及拦下她。
程栾当场就被她给打傻了,只捂着脸惊诧地看着她,连话都讲不出来。
随后就有人围上来看热闹。
其中有认识袁艾姜的,很快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狂拍。
艾姜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胳膊就被及时赶上来的苗苗拉了一把。
她回头看到苗苗递给她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公共场合做了什么。
她真是被程栾给气疯了。
为了不继续破坏自己的公众形象,艾姜只能愤愤地瞪了一眼程栾和躲在他身后的女人,跟着苗苗迅速进了vip安检通道。
那天登机后,艾姜收到了几条程栾发过来做解释的消息,但她却只给他回复了一条:“分手吧程栾,我们这样下去也没意思。”
之后程栾是什么反应,她都没再管了,只拉黑了程栾的所有联系方式,关了手机照常在飞机上补眠。
然而三天后,她正在工作,那伊也像今天这样,冷着一张脸急吼吼地找她。
“知名文旅博主viola·袁在机场当众掌掴一英俊男子。”
“袁艾姜你又上热搜了,你知不知道?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
艾姜只能嘿嘿笑着跟那伊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公司的公关部最后怎么解决这次热搜舆情的,她专心忙工作就没再关注了。
她相信有那伊和公关部的同事在,什么都能解决的。
这会儿艾姜才想起来这事,就问那伊:“这事儿你们还没解决呢?”
说到这里那伊更气,忍不住白了艾姜一眼:“还不是你那个程栾?”
艾姜连忙伸手让那伊打住,并纠正她:“哎,别说他是我的,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
她顿了顿,转身到冰箱里拿了两瓶苏打水,走到沙发旁递给那伊一瓶,另一瓶自己开了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在那伊身边坐下来。
“我跟他分了。”
闻言那伊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她,却见她是一脸平静,不见半点伤心。
“分了?分了好。”
“你都还不知道,你机场那条热搜我们费了好大力气刚给撤下去,程栾那孙子就又跳出来,往你身上泼脏水,话里话外阴阳你这几年事业发展的这么顺,是因为背着他私生活不清不楚,还和公司高层有不可见人的交易,为人性格也差,网上你那些粉丝一听都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
“所以,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艾姜声音冷静地问。
那伊重重叹了口气,半转过身体对着她,“程栾的回应是今天凌晨出的,公司高层连着公关部连夜就开了紧急公关会。”
“所以结果呢?”
“因为这件事涉及公司高层,威廉总说公司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面保你了,需要避嫌。”
艾姜低眸平静地点点头,“就是放弃我的意思是吗?师姐?”
她歪头看着那伊,目光澄澈。
那伊心中一软,盯着她看了半晌,留下一句“你等着”,便拿着手机到门外打电话。
那伊出去后,艾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喝了一半的苏打水,脸上终于不再平静,她忽的就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眼里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来,顺着脸颊滑下来,慢慢串成线。
她和程栾从大学时开始恋爱,一起走过八年,到头来,在他眼里,她竟是为了火起来,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她是想要事业上的成功,可起因不也是为了他吗?
第2章 常驻喀什
五年前,艾姜大学刚毕业,做的是一份文字编辑工作,工资微薄,和几个同样的小年轻合租在上海的老弄堂里。
她喜欢旅游,刚刚工作那点工资,都被她拿来到处溜达了,经常要靠程栾的接济生活。
对此,程栾母亲对她颇有怨言。
认为她家庭条件一般,还不知道节俭,除了一张好看的脸蛋之外,就一无是处,根本就配不上他们家样样优秀又是上海本地人的程栾。
为了证明自己是能配得上程栾的人,艾姜才在各个平台创建账号发展起副业。
也正是这样,才认识了刚到MCN公司工作的那伊。
见面一聊才知道,那伊比她大了三岁,她们都来自东北,同样毕业于华师,同样独自在上海打拼,当即一拍即合,把自己和名下账号都签给了那伊所在的公司。
也是因为有了那伊和公司的帮助,才有了今天的viola·袁。
只是随着她在网络上越来越红,她和程栾之间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争吵频繁。
他不信任她,甚至怀疑她在事业上的成功,这个艾姜一直都知道。
只是念及两人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一直不忍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直到这次机场事件,她才终于下定决心。
听见指纹开锁的声音,艾姜连忙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眼泪。
她不想让那伊看到自己还在为程栾那个混蛋伤心。
只是她的掩饰还是被那伊看出来了,她拿着手机倾身仔细打量着她的脸,问她:“哭了?”
然后她在她身边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肩膀借你,哭吧,哭哭也好。”
艾姜把头轻轻靠在那伊肩膀上,又抹了下眼角,喃喃道:“我才不为渣男哭!我哭是因为我的工作,怎么办啊师姐?”
那伊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也学她的语气:“是啊,怎么办呢?”
两个人的声音都沉默下去,像是各自在思考。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伊终于语气温柔地试探道:“宝儿,要不你回新疆呆一段儿吧?”
艾姜闻言,头立马从那伊的肩膀上弹起,怔怔地盯着她的眼看。
那伊给她安排工作,哪里都行,唯独不能提新疆,这是她们两个这几年达成的默契。
所以这会儿,听到那伊说让她回新疆呆一段时间,她眼中满是不解。
不是说好了,除了新疆,让她去哪都可以吗?
新疆,是她的伤心地,她不愿再去触碰。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那里穷山恶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妖怪,会将鲜活的生命瞬间吞噬。
那里也像是有着巨大的魔法,吸引着她最亲的那个人仍旧留在那里无怨无悔的奉献,不惜独自承受她的怨与憎。
曾经那个小小的她,在离开那片土地时就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不入疆。
那伊见她神情不对,立即就开始解释:“艾姜,我知道你因为家庭的关系一直很抵触新疆,所以这几年有关于新疆的工作,我都安排别的博主去。”
“但这次不一样了。”那伊像是大姐姐一样苦口婆心,“你现在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公司已经做了决定,要弃车保帅,如果你不另辟蹊径,你的事业就到头了!你的工作被停了,你的所有账号就会被公司接管,那你这几年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费了。”
听到这里,艾姜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那伊,“可另辟蹊径和你让我回新疆又有什么必然联系?”
那伊继续耐心和她解释:“可能你一直刻意回避关注新疆,不知道新疆这几年变化很大,党和国家也在大力建设发展新疆。我们上海对口支援喀什地区已经很多年了,作为上海本地企业,支持援疆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
“我们公司虽然不是搞实业的,但搞宣传我们是拿手的。公司高层早就有意派人进驻喀什,帮助喀什搞文旅宣传,之前就有找我聊过这事儿,他们一致属意让你去,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就找借口婉拒了。”
“刚刚我打电话求威廉总再给你个机会,他也很为难,思来想去就再次提出派你常驻喀什一段时间,如果你同意,他可以负责去说服高层。而且,如果你去做了这个政府项目,公司也会加大力度投流到你的账号,这对你来说,或许也是机会。”
那伊的手重重拍在艾姜肩上,对她正色道:“你的能力我们都不担心,抓住这个机会,你还能再飞升一波,不然的话……”
那伊说到这儿,给了艾姜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起身去拿她刚刚放在鞋柜上的苏打水。
她说话说的有点口干,也不能就让她一直这么说下去,总归得让袁艾姜自己缓冲一下,要她自己能想通才好。
袁艾姜一只腿盘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耷拉着头。
去,事业或许还能再升一升。
不去,她的事业可能真就止步于此了。
这可是她五年来,不管风霜雨雪亲自用双脚丈量山川大地,没日没夜伏案熬出来的事业啊。
怎么可以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还没盛放就枯萎了呢?
可让她回到新疆,回到喀什,再踏足那片土地,她又极不情愿。
这对于袁艾姜来说,是一道特别难特别难的选择题,她也一时无解。
一旁的手机消息提示音适时响起。
艾姜侧头,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来自银行的房贷催缴信息恰好闯进她的视线。
人呐,哪有不向现实低头的呢?
她前不久刚用这几年全部的积蓄做首付,在上海按揭了一套房,房子不大,但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要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可公司一旦停了她的工作,她可能很快连每月一万多的房贷都还不上了。
事到如今,她还牢牢抓在手里的也只剩下事业和房这两样东西了,如果连这两样也失去了,那她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而她根本就没得选择。
“好,师姐,我去……”
第3章 重回老城
广播里空姐正在播报飞机即将抵达喀什徕宁机场,提醒乘客收起小桌板。
袁艾姜也被这广播声吵醒,她睁开眼慢慢坐直身体,望向窗外。
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时,只看到舷窗外的茫茫云海。
这会儿,透过机身下的薄薄云层,看到的确是连绵不绝的土色山峦,竟也让人觉得如大海一般波澜壮阔。
很多年前,她跟着爷爷奶奶离开这儿的时候,走的是铁路,看不到这么壮观的景象,只看得见茫茫戈壁滩灰败萧条的败景,也一眼看不到边。
那时她年纪小,却也记得清楚,从喀什火车站出发,经乌鲁木齐转车,经过几个日夜一路向东北方向驶去,她趴在火车车窗上看着新疆一点一点在她眼前倒退、消失。
别了,喀什。
别了,新疆。
离开这片令她伤心难过,却也终身难忘的土地,她眼中湿润,心中暗暗许下那句誓言:这辈子,再不入疆。
如今誓言被无数现实打破,即将再次踏上这片神秘的西域土地,袁艾姜看着窗外逐渐清晰的土色景物,心中暗暗自嘲,还真是命运不饶人!
飞机落地,艾姜在机场等行李的时候,那伊给她打来电话。
“宝儿,落地了吗?”
“嗯,在等行李了。”
“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定位我现在发给你,在古城里。你一会儿自己打车过去,利用这几天假期先熟悉熟悉环境,收假后会有当地工作人员联系你给你适当的协助,我们的第一期短片就从古城开始。”
“好。”
住在古城吗?
艾姜8岁以前的童年时光,有大半是在喀什老城里度过的。
那时姥爷木拉提在老城里面有一处破旧的老房子,土质结构,破败不堪,墙缝到处开裂,一直在修修补补地住着。
偶尔赶上下雨的时候,院子里就会汪水,不立即处理就会泡坏墙体;下雪的时候,有左邻右舍的院子外墙还会被压塌,姥爷的老房子也会跟着遭殃。
那会儿她爸爸外派到喀什周边县城工作,长期不在家,一年里和她们娘俩也见不上几面。
姥爷也工作忙碌,不长在家住。
这老房子里大多数时间只有她和她阿娜(维语里对妈妈的称呼)住着,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阿娜都是一个人辛苦的忙来忙去。
那时她常常会担心,她和阿娜一觉醒来,这老房子会不会就塌了?
再后来阿娜和姥爷相继离开,她也被爷爷奶奶带回东北,她就再也没担心过这个问题了。
想到这里,艾姜忍不住眼眶发热,轻轻吸了吸鼻子。
她对这里没有什么太好的记忆,能想起来的似乎都是难过。
不过后来她偶然听小叔和小婶提起过,2008年的时候,喀什老城改造的动议得到党和国家以及自治区的高度重视,2009年的时候已经全面启动了喀什老城区危旧房改造的综合治理工作。
到2015年,历经了十多年的喀什老城改造工程已经基本完成,喀什古城以一种崭新的面貌又重新面向世人。
可艾姜因为一直刻意回避这里的一切,所以如今的喀什古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她还一无所知。
姥爷的那座老房子,现在还在吗?
出租车穿过喀什城区一条条街道,两侧的印有维汉双语的商户牌匾依次映入艾姜眼帘。
名字读起来似乎都奇奇怪怪的。
旧时喀什城区的街道是什么样的,她已经毫无印象了。
但此刻的喀什街头,马路宽阔,车来车往,有高楼,也有商场,已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落后了。
喀什正以它自己的方式,慢慢开始刷新艾姜对它的旧印象。
“姑娘是来喀什旅游的吧?”
在艾姜望着喀什街道出神的时候,热情的维族司机大叔用它有些蹩脚的维族普通话向她炫耀。
“自从古城改造完成后被评为5A级景区,来我们这旅游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要不是这两年受疫情影响啊,我们喀什会更火,你说是不是?”
被墨镜遮住眼睛的艾姜不知道该怎么接司机大叔的话,现在的喀什她并不了解,于是她只能弯唇朝后视镜笑笑。
司机大叔大概是以为艾姜听不懂他的维普,后半程就有些讪讪的不讲话了,只等车开到一处人流较多的路边停下来,才又说道:“姑娘,这里就是古城景区了,马路那边是古城东区,这边是西区,你要去的那个民宿,应该就在西区。”
艾姜下车后,按照司机大叔的指点,托着行李箱朝古城西区走。
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艾姜看见一座黄色的具有明显伊斯兰风格的建筑慢慢走进她的视野里。
那是……大寺吗?
艾提尕尔清真寺,只有当地人才叫它大寺。
它始于明代,至今已有五百多年历史。
看见熟悉又陌生的大寺,艾姜心里那些被她刻意掩埋的,属于这座老城的记忆,似乎一下都涌了上来。
她记得生活在这里的那几年,阿娜偶尔会带她来这里。
有时候是来做礼拜,有时候是到这里庆祝节日。
犹记得每年过古尔邦节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在这个节日里,父亲和姥爷都会回家,阿娜会给她穿上亲手缝制得具有维族传统特色的新衣,然后一家人一起来到大寺前,伴着唢呐和那杂尔鼓的乐声和节奏,和维族乡亲们一起跳起萨玛舞。
那场面,真是热闹。
这要是赶上维族人们过古尔邦节,这里也还会是那样万人空巷的热闹场景吧。
只可惜现在再热闹,也不会再有阿娜和姥爷那慈爱的笑颜了。
想到这里,艾姜忍不住眼中温热。
好奇怪,看见旧时旧物历经风霜不朽,依然矗立在自己眼前,艾姜的那些旧思绪也跟着纷至沓来,不经意间搅动着她早已尘封住的儿时记忆。
隔着墨镜,她抬手轻轻擦拭干眼角滑落的泪珠,拖着行李箱慢慢朝着她的记忆里走去。
“阿娜,姥爷,你们的丫头回来了,你们,开心吗?”
第4章 琴声悠扬
从西区入口正式进入古城,艾姜托着行李箱走在吾斯塘博依千年古街上,看着这条历经了两千多年沧桑的老街蜿蜒着向远处延伸,艾姜开始有些神思恍惚。
老街还在,但它却以一种更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街道不宽,但却整洁平整,再不是旧时坑洼肮脏的样子了。
记得儿时阿娜和自己讲过,两千多年前,这里是古疏勒国王宫所在地,从五百多年前艾提尕尔清真寺建立起,吾斯塘博依街逐渐成为一条喧闹繁华的主街,汇聚了当地最出色的能工巧匠,是名副其实的手工艺品一条街。
如今街两侧的房屋建筑也在老城改造中焕然一新,不复曾经的破败模样。
同样是密集的商铺,但街上的繁华却更甚。
有乐器铺子的房檐下挂满了热瓦普、都答尔、冬不拉等乐器,店主人正热情地为路过的游人演示着它们好听的异域音色。
有铁器铺子的门前两侧各摆放着个巨型铜茶壶,还有各色金属工艺品摆件就那么随意地摊在地上,惹得人在它门前慢慢流连,而年迈的老板却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半眯着眼睛,悠闲的晒着太阳,大有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
还有传统的帽子店,门板上密密麻麻挂着各式帽子,有男式礼貌,有女士遮阳帽,还有各色颇具民族风的朵巴,老手艺人坐在其中,正在缝纫机上鼓捣着一顶半成品帽子,旁边还有驻足观看的游客,不时的询问上几句,老手艺人便停下来耐心地解答。
艾姜看着陌生中却又带着点儿熟悉感的街景,一直紧绷着的心情,瞬间就放松下来,也不再去看手机上的导航,就顺着这条主街,一个人拖着行李,一边欣赏着两侧琳琅满目的工艺品,一边慢悠悠地走,偶尔看到好看的建筑还会停下来拍两张照片。
艾姜就这样在古街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处茶馆楼下,从茶馆二楼半开放式的阳台上传来阵阵悠扬的热瓦普琴声,伴着达卜(新疆手鼓)有节奏的敲响,老艺人用他那高昂的嗓音唱着维语版的《北京的金山上》。
艾姜被这歌唱和音乐声吸引,忍不住驻足聆听。
不经意间抬头仰望时,红色的艾德莱斯丝绸的窗帘子正随着微风轻轻舞动,一起一落间,隐约还可以看见老艺人头上戴的草编的遮阳帽。
要不是她今天还拖着重重的行李箱,艾姜真想上去点上一壶茶,面对面听上几曲老艺人激昂的琴声。
就这么站在街上静静地聆听着,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一曲结束,当那曲熟悉的《掀起你的盖头来》的旋律被弹起时,艾姜忍不住举起手机想将它录下来,发给那伊听一听。
可不知突然从哪冲出来的一股力道,猛然间从她身后撞到她肩膀上,艾姜一时不防,手机瞬间脱手滑落。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人影迅速闪到她面前,弯腰接住了她正在下落的手机。
“姑娘,你的手机。”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很随意的将手机递到艾姜面前,她看着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接过手机。
“谢……”
艾姜口中刚吐出一个谢字,男人的视线却已经从她脸上移开,讲着电话从她面前匆匆走开。
“嗯,叔你不用担心,我们店很好找,我现在也去入口迎她,不会丢啦,您放心。”
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可艾姜的视线还迟迟没有从他身上收回。
好奇怪的男人。
脚步匆匆,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办,却还是愿意停那么一下下,助人为乐不图感谢。
这年头,这样的人可真不多见了。
艾姜嘴角轻轻勾了勾,慢慢将视线收回,又仰头朝老茶馆二楼的阳台上看了看。
音乐声停了,红色的窗帘子还在随风飞舞,却不见老艺人的身影,大概是喝上一壶茶中场休息了吧。
手机叮了一声,那伊在微信上给她回复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艾姜这才发现刚刚的小视频只拍了一半,手机脱手,那段拍了只有两秒钟的小视频却发了出去。
于是艾姜连忙打字给那伊回复:【刚刚路过老茶馆,恰好遇到老艺人在弹奏民族音乐,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不知不觉整个人都感到轻松,想录下来发给你听听,让你也解解压,但被人撞了一下,手机滑落就没拍完。/笑哭】
消息发出去,艾姜拖着行李箱继续沿着古街走。
很快那伊的电话就追过来,迅速按了接听,艾姜的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愉悦。
“喂,师姐。”
“哟,听起来心情还不错嘛!我以为你被迫旧地重游,触景生情,心情不佳,本打算过会儿到家了,给你打个视频安慰安慰你,看来是不用了。”
那伊在电话里哼哼笑了两声,艾姜闻言不自觉叹了口气,“哎,来都来了,这几个月也不能哭哭啼啼的过吧,我也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对了嘛,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把工作漂漂亮亮的做完,等你回来,我给你争取国外项目。”
艾姜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
那伊突然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哦对了,给你安排的住处你看到了吗?怎么样,还满意吗?”
艾姜听了却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吗,有什么满不满意的,这些年你还不知道我么,五星级大酒店我睡得,茅草屋我也睡得。”
艾姜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前两年在川西的村落里拍短片的时候,她就睡在旷野上的草屋里,那时候的条件是真简陋。
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那伊担心的不是她对住宿条件挑剔,而是……
算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人都到了喀什了,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那伊在电话那头又草草嘱咐她几句,催她快点入住民宿休息。
结束通话,艾姜听话的不再慢悠悠闲逛,跟着手机导航的提示直奔巴格其巷民宿街。
第5章 入住疆遇
由主街转入巴格其巷,巷子里明显安静了许多。
沿着巴格其巷往深处走,艾姜看见几个穿着天蓝色校服的维吾尔族小孩子在前面几步远的街道上追逐嬉闹,这时导航也提醒她到达目的地附近。
艾姜退出导航,收了手机,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向其中一个离她比较近的小男孩打听定位上这家叫作“疆遇”的民宿。
几个小孩子闻声都停下来,怔怔地看了艾姜一瞬,然后动作一致地回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建筑。
一块木质招牌歪歪扭扭地挂在墙壁上,“疆遇”两个大字很随意地被刻在招牌上,一旁还跟随着两行整齐的小字。
“我在新疆喀什,期待着与你相遇。”
艾姜站在民宿门前忍不住轻念出声。
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匆匆跑进民宿,“帕夏阿恰(维语理的姐姐),帕夏阿恰!”
小男孩后面和民宿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因为是用的维语,距离又远,艾姜没有听清。
但没过一会儿,从民宿里面匆匆走出来一个高鼻梁的维族女孩,看见她,用有些蹩脚的维普朝她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巴哈尔刚刚跑来告诉我,说你要住宿,是吗?”
艾姜摘下墨镜和口罩,朝她微微一笑,"我公司帮我预定了这里的房间,我大概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了。"
帕夏闻听这情况,便更是热情的接过艾姜身边的行李箱,招呼她快进门,连刚刚在门外玩耍的几个小孩子,也一起呼啦啦地围在他们周围跟着走进去,叽叽喳喳地不知在互相说着些什么。
待来到前台前,帕夏从台上的糖果盘子里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小零食,分给跟进来的小孩子,便嘱咐之前那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巴哈尔,你们出去玩,别捣乱知道吗?”
孩子们得了糖果和零食,又一溜烟地跑出去,门外霎时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艾姜看着门口的那群孩子,忍不住慢慢出了神,似乎她小的时候,也这样和几个儿时的玩伴,在老城的巷子里跑跳嬉闹。
也不知儿时的那些小伙伴现在还在不在这里,有没有走出去看世界了?
“都是住在附近的孩子们,每天放学都会到店门前玩一阵儿,看到有新客人来就好奇,围上来看热闹,你别介意呀。”
帕夏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艾姜也收回思绪,转过身来,依旧对她笑笑,“没关系,他们很可爱,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
帕夏也朝她笑,那笑容温暖又和善,顺便朝她要了身份证做登记。
可当她拿到艾姜的身份证时,却瞬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看艾姜,又低头仔细看身份证上的信息。
艾姜见她这表情,心中顿生狐疑:“怎么了?我的信息有什么问题吗?”
可前台姑娘帕夏不但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反而将她陷入更深的疑惑中。
“原来你就是袁艾姜啊?”帕夏重新看向艾姜,大眼睛里亮晶晶写满了兴奋,“我们老板特意在这儿等了你好一阵了,可就在几分钟前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急什么呢?”
“你们老板?”艾姜不解。
帕夏认真地朝她点点头,忍不住开始夸赞:“对,我们老板长得可帅了,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喜欢他。”
这姑娘可真可爱,真爱说话!
艾姜和她见面才不过短短几分钟,她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可爱说归爱说,这姑娘跟她说的话,三句里有两句都是答非所问,艾姜只能无奈地笑笑。
也许是因为她要住的时间比较长,他们老板比较重视她这位客人吧,所以她也就没再追问了。
“那么,你也喜欢你们老板?”她这会儿心情还不错,就随口调侃起这姑娘来。
帕夏听见她这话,原本话匣子似的嘴巴却瞬间不好意思地抿了起来,连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都跟着微微泛起了红晕。
艾姜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就继续逗她:“就是真的喽?”
帕夏这下就更不好意思了,低头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红着脸从艾姜身边走过,提起她的行李箱,“艾姜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艾姜笑着跟上去,两人一起穿过宽敞明亮、有着很明显异域风情装饰的大厅,来到后面像天井一样种满了绿色植物的院落里,然后又上了一侧蓝绿色的外跨楼梯。
两个人在一起抬着行李箱上楼的时候,这姑娘又恢复了爱说爱笑的模样,她告诉艾姜,她的全名叫帕夏·帕尔哈提,准确的说,帕夏是她的名字,而帕尔哈提是她父亲的名字,在她们这儿,有很多小孩子的名字都是这样组合而成的。
帕夏将艾姜带到三楼才停下来,用钥匙打开了唯一的一扇门。
艾姜则趁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间民宿后院的房子一共有三层,而三楼只有这一扇门,那就是大部分住客都住在二楼,而她被安排在偏安静一点的三楼,旁边还有处不大的露台,露台一角摆放着一张榻榻米,上面还挂着具有明显维吾尔族风情的帷幔,连坐垫颜色都与之互相呼应着。
大概是因为她要住的时间长,帕夏才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处优雅僻静的房间吧。
艾姜在露台上匆匆转了一圈,回过头来时,帕夏已经将她的行李箱摆放到房间里了。
她站在门口真诚跟她道谢:“谢谢你帕夏,我很喜欢这个露台。”
帕夏却笑着将钥匙递给她,“艾姜姐姐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我们老板吧,是他专门安排的。你看,这间屋子是个套间哦,自从我们民宿开业以来,老板还从没让人住过这里,你是它的第一个客人哦!”
艾姜顺着帕夏的视线朝屋内看去,入眼的是个布置的十分具有民族特色的会客厅,很大很宽敞,不像是一般民宿会有的套房,似乎连五星级酒店最大的行政套房都不能和这里相比。
公司这次对她,是下了血本了吗?
第6章 思绪烦乱
安柏接到帕夏的电话就又匆匆返回。
他在西区入口拿着手机,在视频与行人之间对比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和视频里的人长得相像的,到底还是错过了。
不过也幸好,人没走丢,已经安全到达。
路上他给建设叔发了消息,让他彻底放心。
回到民宿的时候,帕夏正坐在门口拿着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蛋照,时不时还对着边上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指点上几句。
“人呢?”安柏一边朝民宿内走,一边轻声问帕夏。
帕夏一见安柏回来,就立马收了小镜子起身跟上去,手指指后院,笑盈盈地回他:“按安柏哥你事先交代的,已经安排到三楼住下了。”
安柏点点头,朝后院天井走了几步,又突然返回来,差点还撞到还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帕夏。
“嗨,你跟着我干嘛?”安柏无奈。
帕夏笑嘻嘻,目光狡黠地看着他:“你不是要去见艾姜姐姐吗,我想着跟过去给你们做个介绍。”
“用你介绍?”安柏白眼要翻上天,擦过帕夏肩膀又重新回到前台,从抽屉里翻找东西,状似随意地又问,“人到多久了?”
帕夏扁扁嘴,也不太在意他对自己这样,看了看墙上挂钟上的时间回他,“有半个小时了吧。”
“你收她钱了吗?”
“没有,你都专门叮嘱过了,我还怎么敢跟她收钱,就按你说的,她的公司付过了。”
说到这里,帕夏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人倾身扑在吧台上,试探着问安柏:“安柏哥,你和艾姜姐姐早就认识?”
帕夏在“疆遇”给安柏做了将近四年前台了,她对他这个老板再了解不过了,他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有点抠门,但好像也分时候。
就比如他对楼上的那位漂亮姐姐就特别的大方,在人家来之前,他亲自去给人收拾房间,铺上了全套的高档新床品,给人茶几上摆满干果、水果和小食,却在她恰好路过抓了两颗核桃时,朝她立眼睛。
“你问这干嘛?”安柏眼都没抬。
“就纯好奇……嘿嘿……”
“不认识。”
“那还不用我介绍……”帕夏兀自嘀咕。
安柏没再理帕夏,终于在抽屉里翻到了一把电动车钥匙,拿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盯着帕夏,神情严肃,“有空多研究研究怎么把店里的入住率提上去,别一天到晚闲的只顾对着镜子臭美,还有少八卦!再这么下去,我关店,你回家!到时有你哭的!”
安柏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民宿。
帕夏两步追到门口,对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我就臭美了,我看你关不关店!”
她小声嘀咕完,又美滋滋地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
她才不怕他吓唬她会关店呢!
纸老虎,就只会嘴上吓唬人。
前台姑娘帕夏走后,艾姜脱了鞋,又在这屋子里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民宿套房啊,根本就跟普通的居民住房没区别,连厨房都有,里面的厨具也一应俱全,只可惜,她自己不会做饭。
宽敞的会客厅,地面都被红色系具有维吾尔族民族风情的手工地毯覆盖住,与墙壁上的挂毯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会客厅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茶桌,上面也盖着蓝色的民族风桌布,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各种水果、干果,像是被人精心准备过的。
艾姜那些旧时已经稍显模糊的记忆,不经意间又再次涌出来。
小时姥爷家的客厅里,似乎也是这样类似的布置,只是那时生活条件没有现在好,桌面上摆放的吃食没有现在种类多,但是阿娜也从来没有断过她的一些小零嘴。
想到这些,艾姜又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
客厅边上有三个房间,她随便选了临靠窄巷的一间,将行李箱里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归置好,整个人就直接瘫倒在床上。
看着满屋子的异域风情,那些年在她心里,那些挥之不散的情绪又再度席卷而来,搅的她心思烦乱,根本没心情去想后面工作的事情。
可能是回到了故地的缘故,艾姜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阿娜和姥爷和蔼慈祥的容颜,就像在她脑子里过电影一样,一遍遍的出现,似乎要将她在这里有限的记忆都演尽一样。
还有那个人。
自她有记忆起,到她离开时,他们两个见过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所以他平常的模样,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却唯独记得,她离开那天,他决绝的眼神。
眼泪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艾姜抬手狠狠地抹去,再落再抹,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放弃,任泪水在她脸上汇成两条细细的河流,无穷无尽似的肆意流淌。
屋内安静,只有她偶尔的几声抽泣声,手机铃声在这样的氛围里响的突兀。
艾姜泪眼朦胧地望了一眼手机,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怕是工作电话,她不敢耽误,只能抹抹眼泪,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那边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便听出打电话过来的是程栾,于是,一句话未说就将电话挂断。
她和他,旧爱也好,新恨也罢,属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程栾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电话被她挂断了,他又打,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也不知道程栾的耐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艾姜没办法,只能再次接听他的电话。
可电话接通不过才说了一个“喂”字,程栾就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所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艾姜,你在哭。”
不是问句,是肯定。
他们在一起八年,他怎么会听不出她声音上的一点变化。
艾姜差一点被程栾这一句话弄破防,但最终还是故作坚强地朝电话里放狠话,“我哭不哭和你没关系,有事就说事,没事我挂了,以后也别再打给我。”
“哎别!艾姜,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要跟我分手,我想我都需要跟你解释一下。”
艾姜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你要解释什么?解释你跟别的女人安检口激吻,还是你在网络上背刺我?”
第7章 重遇道谢
程栾听到艾姜的话,连忙反驳,“艾姜,不管哪件事,都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程栾你住口!”艾姜及时打住程栾的话。
专门来解释的话,她一句都不想听了。
事情做都做了,酿成的后果也已经无法挽回了,现在再解释还有什么用?
艾姜努力平复了下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长长地呼了口气,才又继续开口:“程栾,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对我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你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解释,我也不想再去计较你在网络上诋毁我的那些言论,一切都没有意义,我们就到此为止,就这样,我挂了,别再打给我。”
艾姜一番话说完,不顾程栾还在电话那边拼命地唤她的名字,直接将电话挂断。
可程栾似乎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又不停的将电话拨过来,艾姜被他扰的烦躁的不行,只能又将这个号码也拉黑。
屋内一瞬间又重新归于平静。
艾姜这会儿的情绪已经达到顶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一只手握成拳,牙齿紧紧地咬住,哭的身体轻颤。
八年了,要说真的把这段感情云淡风轻的放下,这根本就不可能。
就像骨头连着血肉一样,早已经深深融在一起了,和程栾分手,对艾姜来说,无异于蚀骨拆肉的疼。
过去几天她一直忙着工作,身体疲惫到极点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
可此刻闲下来,又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那彻骨的疼就如汹涌的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艾姜袭来,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但她心里清楚,这就如同当年幼小的她面对阿娜和姥爷接连离开的事实一样,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再苦都得熬。
腐肉不彻底挖除,又怎么会迎来新生?
大概是哭的太狠了,人已经极度疲乏,艾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屋内光线昏暗,太阳正要从天边落去。
迷迷糊糊从身侧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喀什不愧是中国日落最晚的城市,这要换做是在上海,这个时间,只怕是天都已经黑透了。
睡了一觉,身上的疲惫感稍去,人的精神头也足了,内心里的那点小情绪也就慢慢跟着消解了。
艾姜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露台上有动静,就开门出去看。
面前的露台还是她上来时的样子,只是周边亮起一串串灯带,榻榻米上的丝绸帷幔在暮色中随着微风轻轻地飘,没看见半个人影子。
她在露台墙边站了一会儿,被一阵阵烤肉的香味吸引,循着这味道,最终在屋子一侧发现了这香味和声音的来源。
原来一墙之隔的露台上,有人在点着炉子烤串。
肉香气逼人,艾姜忍不住朝墙头移了两步。
墙到她肩头那么高,一眼望过去,就看见对面露台上的全景,布置和她这边也差不多,只不过还多了套木质的条形桌椅。
一旁一个身形英挺的男人,正低头在烧烤炉前忙碌,他的眉眼掩在半边刘海的阴影里,远处是笼罩着星星点点的夜色,艾姜看不真切。
只觉得夜幕降临时,他不远不近地融在墨蓝色的夜空里,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艾姜看的有点出神,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不知什么时候对面露台上,一串串的氛围灯也亮起来。
艾姜被着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眯了眯眼,待适应了这光线,才发现男人正微微勾着唇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这下看清了!
“是你?”艾姜一只手指指男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叫出声。
安柏被袁艾姜的表情弄的一怔,不懂她这句“是你”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细究,很快便朝她笑笑,像老朋友一样很随意地问她:“没出去逛逛?”
既然两人见过,自己还受了人家的举手之劳,艾姜也就没见外地摇摇头,双手扒在墙头上:“没,收拾完行李,睡了一觉。”
安柏弯了弯唇,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专心烤肉串。
艾姜砸吧砸吧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开口:“那个,谢谢你。”
安柏闻声抬头,有些不解地朝她抬了抬眉眼。
艾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根本就没认出她是谁来,只是出于热情和礼貌才和她打招呼的。
只是道谢的话已经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提示他,“就,下午那会儿,茶馆楼下,手机,”然后用手指指安柏,又指指自己,“你,我。”
安柏皱眉狐疑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啊”了一声,也反问:“原来是你?”
艾姜笑,“你想起来了?”
安柏无奈,单手在自己脸上比画了一下,“你,武装的太严实了,没认出来。”
想起来也是觉得好笑,她自媒体短片他一条不落的都看过了,却在和她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没认出来本尊来,华丽丽的擦肩而过,结果在入口处扑了个空。
安柏想想就没忍住,自顾自笑起来。
他对自己的眼力,还真是自信得过分了点儿。
艾姜也跟着他笑,两个人这样也就算认识了吧?
她下巴垫在手背上,忽然想起来又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安柏将手上的肉串翻了个面,抬眼答她:“安柏,平安的安,柏树的柏。”
“安柏……”艾姜呢喃着念了一遍,点点头,然后报上自己的名字,“袁艾姜,幸会!”
安柏不动声色的“嗯”了声,赞道:“不错,是个好名字,根正苗红的。”
艾姜:“……”
不用深想,她也知道他把她的名字想象成哪两个字了。
袁艾姜——袁爱疆。
热爱新疆。
呵呵,这个名字给她,听起来就有点讽刺。
可那个人起初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把他自身对这里的情怀都赋予在她身上,是也希望她能像他一样热爱新疆这片土地吗?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事实恰恰相反了。
她讨厌这里,非常讨厌。
第8章 隔壁蹭饭
“你理解错了,我的名字是艾草的艾,生姜的姜,取吉祥健康,温暖有活力的意思。”艾姜一本正色地纠正。
这是她小时候,常常嚷着自己的名字不好听时,阿娜告诉她的。
那时因为阿娜觉得女孩取名“爱疆”,有点过于男孩子气,于是最终就折中用了谐音“艾姜”两个字,字面寓意倒也很不错。
哪知这会儿安柏听后,也只是看着她淡淡抬了抬唇角,“嗯,寓意都不错!”
是吧,可以看得出来,阿娜作为一个地道的维吾尔族人,给她想了这样一个汉名,是十足下了功夫的。
所以,这些年她就是再讨厌这里,也从没动过改了名字的心思。
想起阿娜来,艾姜心中难免又是一阵难过。
夜风吹起,给喀什的夜晚更添了一层凉意。
艾姜不说话了,只双臂微弯抱在胸前,低眸看着面前的墙壁静静出神。
“羊肉串好了,你要不要尝尝?”
直到安柏的声音将她的神思唤回,她才抬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他又朝她挑眉问了一遍:“新疆特色,红柳羊肉串,来点尝尝?”
见艾姜怔怔的没回答,他立马又补充一句:“放心,没加料,我好人。”
艾姜反应过来他的话,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他不说她都还不觉得,自己整个下午除了一顿难吃的飞机餐,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经他这一提醒,她才觉得自己腹中空空,是饥饿的感觉。
于是艾姜笑着大大方方应道:“好啊。”
“那你过来,还是我过去?”安柏问她。
艾姜犹豫了下,想着自己一个蹭吃的,肯定是不能劳动人家过来的,但刚刚自己已经应了,这会又改口说不过去了又不太好,只能说她过去。
“那我怎么过去?”她皱眉指指面前到自己肩膀高的墙头,“从这儿过去吗?”
可这对于她来说,明显有难度。
安柏摇头失笑,把手中的羊肉串摆到盘子里,摘了线手套,朝墙头这边走了几步,隔着墙头站到艾姜对面,抬手给她指路,“看那儿,露台那有一道门,开门从那下去,看到旁边一样的楼梯再上来,就过来了。”
艾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果然有一道门。
然后她回过头来再看向安柏时,才发现他可真高啊!
明明到她肩膀高的墙头,于他来说,却才只到他胸前。
程栾身高177,而他明显比程栾要高,应该有183了吧?
“看到了吗?”
安柏又问了她一遍,艾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心里头却在暗骂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干嘛无端由地拿程栾和人家比,可笑至极。
“那就过来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这就过来。”
艾姜应声,回房取了件披肩披在身上,就按照安柏说的,从小门出去,下三层楼梯到窄巷子里,又上到相邻的另一个楼梯,来到三楼。
木雕小门是开着的,显然是安柏事先给自己留了门,但艾姜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直接进来就行。”
听见安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艾姜才探头循着声音慢慢朝里面走。
随后就看见安柏双手被占满,正从屋子里出来,她忙快走两步接过他一手的碗筷,“我帮你。”
“谢谢。”
安柏朝艾姜道谢,艾姜笑:“你这样说我要不好意思了,是我应该要谢谢你请我吃羊肉串才是。”
安柏将手中装手抓饭的大瓷碗放在桌上,随口回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付钱。”
艾姜:“???”
安柏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艾姜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
但她也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便笑着说:“好啊,应该的。”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她只是他今天在大街上萍水相逢,随手帮助的一个陌生人。
这大晚上人生地不熟的,不用她一个人孤独的出去觅食,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见她应得这么快,安柏只是抬眼看看她,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抬下巴示意她坐。
然后他拿了两串羊肉串递给她,艾姜也没再跟他客气,接过肉串坐下来和他面对面。
肉串一口咬下去,艾姜忍不住叹了一声,“好吃!和内地的羊肉串确实不大一样,这个吃起来肥肉香酥,瘦肉劲道,肥瘦相间,肉嫩汁多,嗯……还有……”
艾姜说着,兀自又咬了一口,恍然大悟一般抬眼看向安柏,“还有一种植物的清香,和羊肉的馥郁浓香混合在一起,就,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安柏听着艾姜如数家珍一样道出这羊肉串的特点,不禁扯唇笑起来,看似随意地问她:“以前没吃过?这是第一次?”
艾姜顿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羊肉串倒是常吃,但这种味道的是第一次。”
“是吗?”安柏勾唇又拿了两串放到艾姜面前的盘子里,“喜欢就多吃点。”
艾姜点点头,专心对付手里的羊肉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轻声问:“你说这叫什么羊肉串来的?”
“红柳。”
“红柳……”
艾姜低声呢喃着,脑海里似乎有个不太清晰的画面闪过。
安柏以为她是不知道红柳是什么,就开始耐心给她科普,说红柳是一种耐干旱、耐高温、耐盐碱和风蚀的多枝怪柳,也因为这些特性而多生长在西部地区,内地一般看不到。
又因为红柳本身具有一种独特的咸味和清香味,才被用来烤肉,使红柳和羊肉的香气融合,形成一种独特的风味。
艾姜听安柏滔滔不绝地给她讲着这些,她脑子里那个闪过的画面好像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幼小的她,曾被那个人背在背上,置身于一片红棕色的灌木丛中,而那时阿娜也正跟在他们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那是的艾姜什么都不懂,趴在那人的背上叽叽喳喳地问他,“爸爸,爸爸,那是什么呀?怎么一丛一丛的,那么好看呀?”
第9章 乌苏烤串
然后还不等那人回答,阿娜就会从身后跟上来,与他们并肩,温柔地告诉她,“那是红柳,可以防风固沙保护绿洲,它的枝条可以用来穿成肉串,烤着吃可香了!”
“待会儿我们离开的时候啊,可以让阿达割一些红柳枝带回去,给我们丫头烤羊肉串吃,好不好呀?”
“好……”
那时她的回答脆生生的,高兴坏了。
可那次后来的红柳烤肉串到底吃没吃上,到今天艾姜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不过她想那天大抵应该是没吃上吧,因为那人总是很忙很忙,答应她和阿娜的事,几乎没有几件事是真能做到的。
艾姜咬着肉串,不禁自嘲的笑笑。
怎么会想起这些呢?
或许人对于故土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吧,重回故土,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或者正在做着什么,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想起许多过去的事。
“乌苏要不要来一点?”
艾姜抬眼,看到安柏拿着个酒瓶子朝她晃。
她轻轻勾了勾唇,问他:“啤酒吗?”
然后表情像是在怀念一般轻声嘀咕着,“这几年工作忙,我几乎滴酒不沾了。”
她没说喝与不喝,安柏也不强求,只是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喝了一口,告诉她:“在新疆,这个叫作乌苏,比内地的啤酒更醇厚,后劲儿也更大。”
然后一手拿着肉串,和装满乌苏的酒杯相撞,一样一口,笑着说:“乌苏,羊肉串,绝配!”
艾姜被他陶醉的表情逗笑,“你好像是推销啤酒和羊肉串的小贩,不卖掉不罢休一样!”
她哈哈笑了两声,今天准备豁出去了,拿起一旁的空杯子,“来吧来吧,给我尝尝你的绝配。”
安柏闻言,只笑着在她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点儿,“就尝尝。”
艾姜好笑的拿眼白他,“小气!”
安柏只是看着她笑笑,没多说什么。
艾姜咬了一口肉串,又抿了一口乌苏,馥郁的肉香与醇厚的麦芽酒香在口中混合在一起,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叹:“好爽!”
安柏看着她,没忍住大笑出来。
艾姜不解,拿眼瞥他,“笑什么?”
安柏抿住唇,努力将大笑变成浅笑,低声说:“嗯,看出来你很久没喝酒了。”
艾姜摇头失笑,将杯中的乌苏一口饮尽,然后伸手过去抓住安柏面前的酒瓶子,却被安柏眼疾手快地拦下来,“我来!”
艾姜没拒绝,松了手,将自己的酒杯往前递了递。
安柏还是只给她倒了一杯底,艾姜看了不乐意,直说:“多倒一点,小气鬼,我付你钱。”
安柏只是无奈地摇头笑,“我是小气,但还不差你这点酒钱,尝尝就行了,少喝点,乌苏后劲儿大。”
随后他还小声嘀咕了句,“在陌生人面前还真是放心。”
艾姜听见了,用他的话回他:“你好人!”
说完,她咯咯咯地笑,举起酒杯:“来,好人,我们干一杯,以后就不是陌生人了。”
安柏笑着和她碰了杯,各自喝了一口后,好像彼此都更熟悉了些,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安柏问艾姜是不是来喀什玩的?
艾姜啃着肉串,摇摇食指,“错!我是来工作的。玩的话,我永远不会选择来新疆,这有什么可玩的?死远死远的,六个小时的飞机,坐的我屁股疼。”
安柏没想到,之前短片里看着她人温温婉婉的,现实中却带着一点豪爽和可爱,说出的话也怪有意思的。
“新疆有什么不好的?”他反问她,“你好像对新疆有什么敌意。”
艾姜冷笑,也反问他:“那你说说,新疆有什么好的?”
“好的地方有很多啊,”安柏如数家珍一样一一给她列出来,“新疆自然景观丰富,有沙漠,有雪山,有冰川,有高原,历史文化底蕴也深厚,喀什可是丝路明珠啊,多民族特色美食多,人们也很热情好客,总之,好的说都说不完,等你亲自走走看看,就知道了。”
艾姜没有反驳他,身处不同的立场和环境,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自然会有不一样的见解,她没必要让别人和自己共情。
她又朝安柏举了举杯子,喝下最后一口乌苏,笑着说:“我热爱工作,只有工作能给我安全感。”
安柏怔了一瞬,也笑着举起酒杯,“我爱生活,生活使我快乐!”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别的,一同大笑。
-
次日一早,艾姜睁开眼已经是八点半了。
下床拉开窗帘时,却见外面天色才刚蒙蒙亮。
这才惊觉,在喀什这会儿,应该相当于是上海的早上六点半。
平日里工作忙,她总是飞来飞去,觉也总是不够睡。
可能是昨晚喝了点酒的缘故吧,从隔壁回来她倒头就睡,一夜无梦,觉睡得也深沉。
这会儿艾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无需再回床上补眠,干脆决定趁这会儿街上没什么人,出去跑跑步,也顺便认认路。
洗漱穿戴整齐后,艾姜从昨晚安柏指给她的小门出去,沿着窄巷子慢跑。
清晨的古城里,万物俱静,连空气也清新。
路上偶遇几个早起的人,不是和她一样在锻炼,就是在自家门前洒扫。
艾姜跑过一户人家门前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伯,朝着她笑呵呵说了句维语,她没听懂,只能尴尬地朝老人家挥挥手以示回应,然后慢慢跑过去。
没一会儿,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两个用维语说着话的男声。
艾姜回头,发现是安柏,他也穿着一身运动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这会儿正跟刚才那位老伯说话。
他抬眼时看见她,便朝她追上来。
“艾尔肯大叔刚才是在跟你打招呼,说早上好。”
艾姜一边跑,一边歪头看了安柏好一会儿,才笑了,“原来是这样。”
然后她突然来了好奇,问安柏:“你是维吾尔族,还是汉族?”。
“我?”
第10章 追梦姑娘
“纯汉族。”
安柏放慢步子,保持和艾姜并排跑的速度,呼吸均匀,看起来很轻松。
艾姜努力调整呼吸,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那你维语说的真好。”
艾姜由衷地赞叹,不像她,离开这里快二十年,维语连听都听不懂了。
安柏突然有点小傲娇,“我虽然是汉族,但我在自小生活在新疆,在新疆长大。”
“怪不得!”
两个人一路跑着步,聊着天,路过一些街巷的时候,安柏还会给艾姜特别介绍一下。
直到出了古城西区西门,安柏把她带到一家颇具当地民族特色的早餐店。
店里一个年轻漂亮的维族姑娘看见他们进来,迎过来和安柏打招呼。
“安总今天这么早啊。”
“嗯,”安柏应声,带着艾姜朝里面一个空桌走,“早起跑步,顺道过来就先把早饭吃了。诶,阿迪拉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阿迪拉扁着嘴摇摇头,“好的轻松的工作我干不来,枯燥繁琐的工作我又不想做,你知道我只会演戏的,突然回来还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安柏一边拉开一张空椅子让艾姜坐,一边对阿迪拉宽慰说:“没事儿,慢慢来,总能找到满意的工作的。”
阿迪拉轻叹一声,也拉开一旁的椅子让安柏坐,“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我就早上先帮阿娜顾着店,空了就带我阿达去医院做检查,要真是生了病,就早治疗早好,你说是不是?”
安柏坐下,点点头,“是,看病是大事,等检查明白了,你再找工作也来得及。”
说到这儿,阿迪拉回头朝后厨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在安柏身旁坐下来,凑近他耳边轻声说:“安总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阿达,他说什么都不肯再去医院重新做检查,说是死也要死在家里,不想再花那个冤枉钱。”
安柏听完,身体微微后倾看向阿迪拉,神情有些担忧,“这怎么能行呢?”
“是啊,我阿达平时最喜欢和安总你聊天了,说你有知识有文化,见识也广,所以我想请你找机会帮忙劝劝他。”
安柏顿了一会儿,点头应下:“行,我找机会跟阿卡聊聊。”
这下阿迪拉终于满意地站起来,笑呵呵的,“那,你早饭还是那老三样?”
安柏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艾姜询问:“你想吃点什么?”
艾姜一时有点茫然,阿迪拉这才注意到她,连忙递了一份餐单给她,顺便问安柏:“安总,这位是?”
安柏看看艾姜,说:“她现在是疆遇的客人,从上海来,特意给我们喀什地区做文旅宣传来的。”
艾姜不可思议地看向安柏,却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对她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就被阿迪拉的热情打断了。
“你从上海来呀?”阿迪拉兴奋地凑到艾姜身边坐下,“我也去过上海拍戏,但我更多时候是待在横店,不过,离上海也不算远。”
艾姜笑着对她点点头,“我公司在上海,但我人不常待在上海,常常全国到处飞。”
刚刚听安柏和阿迪拉说话,艾姜就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好奇,这会儿两个人真正说上话,她就问她了:“你是演员啊?”
问到这个,阿迪拉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就开始放大,“对呀,我在过去八年一直都在横店周边拍戏,可是,”她顿了顿,又面露出一丝惆怅,“我拍了八年戏,都还只是个群演,演过最好的角色也就只有两三句台词,剧播的时候还给剪掉了。”
艾姜抿住唇,也不知道该对阿迪拉说些什么好了,因为有些事情除了天分和努力,真的还需要一些运气。
“哎呀,没事没事,就算是群演,也是我喜欢的,再演个十年八年我也愿意。”阿迪拉又拍拍胸脯说道。
艾姜笑笑,也顺着她的话鼓励她:“没错,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这么努力,好运早晚会降临在你身上,让你梦想实现的。”
阿迪拉瞬间又信心倍增,“对,你说的没错!”
可是转念一想到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她双肩又有些耷拉下来,“可是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回去拍戏了?”
艾姜正要再和她说些什么,店里突然来了几个客人,聊天被打断,阿迪拉就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艾姜这才问安柏关于刚才进门时,他和阿迪拉的那番对话。
安柏告诉她,阿迪拉十多岁的时候就梦想成为演员,但因为文化课成绩不好,高考什么大学都没考上。
而作为体育老师的阿迪拉的父亲,想让她再复读一年,考个大专,学门技术,将来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
但阿迪拉一心想当演员,就没听她父亲的话,一个人偷偷拿了店里的钱,不远万里跑到横店做起了群众演员,成了一个追梦姑娘。
后来她父亲到横店找到她,两个人起了一番争执,阿迪拉把自己赚到的钱还给父亲,但说什么都不肯跟她父亲回家。
最终他父亲没办法,只能答应让她留下闯一闯,可这一闯就是八年。
上个月她父亲在医院查出胃癌中期,这才借这个机会把她给叫回来。
艾姜听完阿迪拉的事,就沉默着不说话了。
她不能理解阿迪拉的父亲生了这样的病,她是什么心情;也不能理解她勤勤恳恳打拼了八年,事业却依然停留在原地,她为什么还能这么乐观坚持?
和阿迪拉相比,也许自己还算幸运的,最起码自己还有一份喜爱的事业。
艾姜最后在安柏的介绍下,和他选了同样的老三样早餐,分别是囊,树莓果酱,还有一碗咸奶茶。
把囊掰开,点上点树莓果酱,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等吃到有些发腻的时候,在来上一口咸奶茶,那种腻腻的感觉瞬间就解了。
一顿简单可口的早餐吃完,因为昨晚安柏请她喝了乌苏,吃了烤串,本着有来有往的原则,艾姜抢着付了两人的早餐钱。
为这,安柏还调侃她,说就这么一顿早饭,就想抵了他一顿乌苏烤肉,他也太亏了。
艾姜无语,笑他小气鬼,并承诺自己会多请他吃几顿早饭,来抵那顿乌苏烤肉,安柏这才满意地起身准备离开。
第11章 疆遇老板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阿迪拉突然追出来问艾姜:“我能加你个微信吗?我听安总说你是做自媒体的,我之前也开了账号作宣传自己用的,但一直没什么起色,我想跟你请教请教。”
“别说请教,互相学习,那我扫你?”
两个女孩子欢欢喜喜地加了好友后,安柏带着艾姜慢悠悠往回走。
回到民宿后身的窄巷时,从对面的院子里正走出一个看上去有八十多岁头戴丝巾的维族老奶奶,老人家一看见安柏就露出满脸慈祥的笑容。
“小柏在家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柏乖乖笑着答:“昨天早上,有点事就提前回了。对了,阿娜尔姆妈,艾力达尔的工作室最近生意怎么样?”
一提起自己大孙子的工作,老人家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轻轻叹息:“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的维持着。”
安柏就温声安慰她:“阿娜尔姆妈你也放宽心,现在生意都不好做,过段时间会好的,我也把他的一些作品照片放到我平台上了,会有客户找上门的,不用着急。”
阿娜尔唇角笑容再次绽放,抬手替安柏抚了抚衣襟,“谢谢你了,小柏,好孩子!”
听见好孩子三个字,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两人交流的艾姜,没忍住突然笑了。
这一笑,同时将面前两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艾姜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主动和老人家打招呼:“阿奶好!”
这时安柏歪头把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对她说:“这边叫奶奶为姆妈,老人家名字是阿娜尔,她这个年纪的,她应该是周围邻居里唯一一个会说普通话的。”
艾姜听懂了,连忙改口道:“阿娜尔姆妈,您好!”
老人家在两人轻声说话的时候,也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艾姜。
然后笑呵呵地看看安柏,又看看艾姜,最后问安柏:“小柏交女朋友了?”
艾姜听了震惊的顿时瞠目结舌。
安柏侧头瞥了眼艾姜,连忙无奈地笑着解释:“不是的,阿娜尔姆妈,她是我们民宿新来的客人。”
“原来是这样啊……”阿娜尔姆妈的脸上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随即看向艾姜目露欣赏,“不好意思啊,我们小柏三十出头了,从来没带过女朋友回来,乡里乡亲的,都替他着急呢。”
“姆妈!”安柏神情不太自然地叫了老人家一声,“怎么见谁都说,丢不丢人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有什么可丢人?”阿娜尔姆妈说着,还问艾姜:“姑娘你说是不是这样?”
艾姜正在一旁捂唇偷笑,冷不丁被问到,她只能抿着唇憋着笑,头点的像小鸡食米一样,“是呢是呢,找对象有什么好丢人的。”
说完自己还是没忍住捂着唇笑。
安柏抿唇立目瞪她,阿娜尔姆妈却佯装生气地用手拍他,他才又无奈的冷笑。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阿娜尔姆妈突然问艾姜这个问题,把她一下给问愣住了。
她渐渐收了笑,轻声回:“我东北人,在上海工作定居。”
她说到定居时,安柏侧头看了看她。
阿娜尔姆妈看着艾姜说:“你笑起来,像之前我们邻居家的姑娘,也是眉眼弯弯的,脸上有两个大酒窝,但那孩子是我们本地人,哎,早就不在了……可惜了!”
艾姜听了这话,心脏不禁猛跳了一下。
她抬眼又仔细打量了下阿娜尔姆妈苍老的容颜,在记忆里努力搜寻模样相似的脸庞,却突然发现,岁月已经模糊了每个人的容颜。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阿娜尔姆妈讲出来,她就是艾米尔·木拉提,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有两个大酒窝的姑娘,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啊!
除了她,难得这世上还有人记得她的阿娜,艾姜双眼已经开始有些湿润。
她正要开口,却突然听见安柏说:“嗨,姆妈,突然说这个干嘛!我们民宿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您可别给我吓跑了!”
阿娜尔姆妈就笑了,“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小柏店里有客人了是好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然后她又笑呵呵问艾姜:“姑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要是不急着走的话,空了就跟小柏到我家来,我给你们做手抓饭吃,小柏特别喜欢吃我做的手抓饭,昨晚还从我这儿端走了一大碗呢。”
听到这里,艾姜歪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柏一眼,然后乖顺地回答老人家:“姆妈,我不急着走,我且还要在这住上一阵子呢。等空了我就去您家蹭饭,不带安柏行不行?”
这话一出,阿娜尔姆妈和安柏一同笑了。
“行行,我随时欢迎。”
和安柏一同目送阿娜尔姆妈遛弯儿走远后,艾姜突然回过头来问安柏:“你是疆遇的老板?”
安柏唇角轻轻勾起,反问她:“怎么,不像吗?”
“那你昨晚不说?”
“你也没问啊。”
艾姜:“……”
这人嘴还真够严的!
昨晚两个人一起吃吃喝喝,他愣是一句话都没提他是疆遇的老板。
这也难怪早饭的时候,他跟阿迪拉介绍她时,能对她的情况这么了解了,一定是那伊他们在订房的时候顺便说了下她的情况了。
艾姜哼哼冷笑了声,“我可听那前台姑娘帕夏说了,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喜欢她老板,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还要人家阿娜尔姆妈替你着急。”
有了两顿饭的交情,艾姜跟安柏说话也已经很随意了。
安柏听了,脸上的笑容更甚,玩笑似的问她:“那么说,你也喜欢我了?”
艾姜“切”了一声,“你少臭美了!”随即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淡,想起自己和程栾八年的种种,最后落得这样的收场,她故作轻松的说:“本姑娘不喜欢男人了,以后就跟男人绝缘了,还是搞事业更适合我。”
然后她朝他挥挥手,“拜拜了安总,我得收拾收拾去搞事业了,就不跟您在这儿瞎贫了。”
说完噔噔噔跑上楼梯,一溜烟儿消失在木雕小门后。
安柏双手插兜,仰头看着三楼的那扇窗口,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上扬起。
第12章 怪的扎眼
艾姜回到民宿,就搬了笔记本到露台的榻榻米上处理工作。
写写文案,剪剪片子,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十分,新疆的太阳暖融融的,照得人昏昏欲睡,艾姜干脆合上电脑,整个人歪在榻榻米上打盹。
不知过去多久,她似乎在睡梦中听见隐隐约约的吉他弹奏声,等睁开眼时,才发现这琴声似乎是从天井那边传过来的。
被吵醒后也没了再继续睡的心思,只是眼睛和脑子还不愿意马上开机,艾姜只好坐起身,腿耷拉在榻榻米边缘,闭目缓神片刻。
耳边的吉他声却是弹得越来越凄凄艾艾,像极了林黛玉的嘤嘤哭泣。
艾姜心烦地起身,抱着电脑下到民宿一楼。
看见天井旁的榻榻米上,有一人带着顶黑色的鸭舌帽,正盘腿坐着很随性地扒拉着琴弦。
那戚戚怨怨的音乐声近了,艾姜忍不住皱了皱眉。
要不是这人头微微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她都想上去好好开解他一番,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非得在这儿弹这种勾着人跟着一起伤感的曲子。
但艾姜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是忍住了。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突然冲上去就对着人家灌鸡汤,人家大概会以为她是个疯子。
算了,咱听不了,可以躲出去,没必要留在这儿让自己的耳朵受委屈。
艾姜越过那个鸭舌帽,径直走到前台,看见前台小姑娘帕夏正倚在门口的矮凳上,晒着太阳,打着瞌睡。
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栽在地上,艾姜连忙伸手去托住她。
许是突然间的皮肤接触,让小姑娘一下从瞌睡中惊醒。
帕夏睁开眼懵了一瞬,随即揉揉眼睛坐直身体,软塌塌地叫了一声:“艾姜姐姐……你出去啊?”
“嗯,”艾姜声音淡淡的,收回手,提醒她,“坐这儿睡,一会摔了。”
她不太喜欢人工作没有个工作的态度,小姑娘工作时间坐在这儿打瞌睡,要是换做跟着她工作的人,这样会被她狠狠骂一通。
但现在这是安柏的事,她才不会闲着没事管人家的事。
不过就照他这个管理法,这民宿早晚得黄。
“都是那位大哥,坐在那弹这种哼哼唧唧的曲子,”帕夏人也哼哼唧唧的没什么精神,“都给我听睡着了,简直催眠神曲。”
艾姜顺着帕夏的视线朝天井那边看过去,鸭舌帽那位还坐在那垂着头专注地弹着。
“他什么人?”艾姜忽然有点好奇,问帕夏,“民宿的客人吗?”
帕夏扁着嘴摇摇头,“住在民宿里,但也不算是客人了,不付钱的。”
不付钱……
看见艾姜诧异的眼神,帕夏无奈:“前些天我老板带回来的,就说安排住下,也没说住多久。”
说到这儿,帕夏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家老板,早上大厅的顶灯关晚了他要对你叨叨个没完,拿他几颗巴达木他要朝你立眼睛,怎么一个一个往回捡人的时候,他眼都不眨一下呢?
房间不要钱的吗?房间里的水电不要钱的吗?就只盯着她一个人抠!
“怎么昨天没注意到这个人?我还以为你们民宿里,昨天除了我就没其他人住了。”艾姜视线落在天井那边,随口问着。
昨天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除了门口几个小孩子在玩耍有些许热闹外,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没看到半个人影子。
“哦,”帕夏看看天井里的鸭舌帽,头凑到艾姜耳旁,小声说道:“这大哥有点神出鬼没的,又不怎么爱讲话,经常出去个两三天看不见人影,住在民宿里也是昼伏夜出的,前两天又出去了,昨天夜里才回来,今天中午就坐在这儿弹吉他,也实属罕见了。”
听帕夏这么说,艾姜也觉得这鸭舌帽是一个怪人,不过怪人么,一般不是有故事,就是有才华,或者二者兼备,这样谁也就不觉得他怪的扎眼。
但若是一样也不占,那估计八成是有病。
艾姜没再和帕夏继续讨论那个带鸭舌帽的怪人,转而问她民宿附近有没有咖啡馆之类的,“就既可以填饱肚子,又可以喝到咖啡的那种。”
一日不喝咖啡,她整个人都蔫塌塌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会儿急需一杯咖啡来提提神,顺便能把午饭也给解决了最好了,免得还要专门出去觅食,她嫌麻烦。
帕夏一听她问这个,大眼睛忽的一闪,笑呵呵地说:“这个你可问对人了,从巴格其巷出去,回到主街上一直向西走,有家跟我们民宿同名的小馆儿,东西味道还不错哦,而且还有年轻小帅哥可以看。”
“也是你老板的店?”
艾姜有些惊讶,没想到安柏除了开民宿,还有咖啡馆。
“算是吧,不过老板不参与那边的管理,好像是只出了钱。”帕夏答。
“哦,是这样啊……”艾姜点点头,对帕夏笑笑:“好,那我去尝尝。”
艾姜按照帕夏告诉的路线,在吾斯塘博依古街的尽头,快接近西区出口的地方找到了疆遇咖啡。
咖啡馆在一幢带有波斯风格的土色二层建筑的一楼,房前一排倒垂花的屋檐,将建筑的民族特色彰显的淋漓尽致。
屋前沿街的位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绿植,其中一两颗绿植上还嵌着火红火红的花朵,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去触一触。
小馆的门脸不算很大,临街的有一扇对开门和两扇木框玻璃窗。
窗下靠墙有一排坐的地方,上面铺着紫色花纹的坐毯,干净又整洁。
可能是因为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店里的门窗全都大敞着,站在街道上就可以看见临窗而坐的客人,在悠闲的喝着咖啡,聊着天。
还有在吧台里忙碌的工作人员,果然如帕夏说的,是位小哥,有一点帅气。
艾姜走进去站在吧台前,和小哥打招呼。
“你好,我想要一杯咖啡。”
小哥在忙碌中抬起头,看见艾姜,他弯唇露出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第13章 生椰拿铁
“您好,这是本店的特色,您看想喝哪一种,”小哥指指吧台前的一块小牌子,“今天都可以做。”
艾姜侧头看了一会儿,选了一种,“一杯生椰拿铁吧,另外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吃食,我还没吃午饭。”
小哥温润地弯了下唇,“推荐您鸡汤饭吧,我们的招牌主食,还有一份。”
招牌么?
艾姜下意识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小哥大概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哦,午餐时间客人多,备餐不够了,广告牌就撤回来了。”随即他指指自己身后,“您看,在这呢。”
艾姜笑了,点头:“好,就这个。”
点过餐,艾姜回身看了一眼,靠窗的位置都已经有人坐了,她无奈扁扁嘴。
回过头来时发现,吧台前面还放了两个高脚凳,而吧台正临窗。
“这里,我可以坐吗?”艾姜视线落在高脚凳上问吧台内忙碌的小哥。
小哥在忙碌中抬眼,对她笑着应声:“哦,可以的。”
得到允许后,艾姜将手中的电脑放到吧台上,人坐上高脚凳,单手撑着腮看向窗外。
这可真是个好位置。
周围环境清幽,斜对面不远处有个小学,绿色的爬山虎从学校的护栏里面爬出来,爬了满墙,绿油油的,让人看了直觉得眼睛都跟着放松了。
艾姜看了一会儿,被小哥清润的嗓音召回。
“您的咖啡好了。”
艾姜道谢,用小勺子在杯子里搅了搅,浓郁的咖啡香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果香和焦糖香飘散出来,闻着醉人。
艾姜轻抿了一口,忍不住称赞:“嗯,不错。椰子清甜,咖啡苦涩,两者交融,口感丝滑,味道淳厚。”
她抬头看向小哥,弯唇笑笑,“我喝过很多城市的生椰拿铁,你们家的,口感最好。”
鸡汤饭刚好,小哥将餐盘放到艾姜面前,听见她的夸奖,他两侧唇角牵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可能是我们家生椰拿铁里的椰浆和咖啡豆都是自产的吧,所以味道会更淳厚一些。”
“哦?”艾姜忽然来了兴趣,问他:“你是哪里人?”
“我河北人,但我女朋友是海南万宁人。”
她这样一说,艾姜就明白了。
她用勺子挖了勺鸡汤饭送到嘴里,鸡汤的味道浓郁醇香,米饭吸收了汤汁的精华,口感香滑Q弹。
艾姜把口中饭咽下,又忍不住对小哥伸出个大拇指点赞,“不愧是招牌,这个也好吃。你看着年纪不大,看不出来手艺居然这么好。”
小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我,是我女朋友,其实刚开这个店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哦,那你女朋友很厉害!”
艾姜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小哥聊起来。
这一聊才知道,面前这位小哥叫陈朗,目前还是个大四学生,他和女朋友同在喀什大学读书,两人大一时在古城里遇见相识,因为女朋友特别喜欢古城里面的生活气息,两人就一起研究着凑了钱,两年前在这里开了这家咖啡店。
两个人和一群小伙伴,轮流着来看店。
“那你女朋友今天不在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艾姜看见陈朗的眸子很明显的暗了下来。
但他还是对着她略弯了下唇角,没说话,算作是回应了。
看着是明显是不愿意再多说了,艾姜也就没再多问。
填饱了肚子,她就坐在窗边安静地喝着咖啡,在电脑上处理她上个项目剩下的一点工作,偶尔歪着头朝窗外看一会儿,什么都不想的整个人放空,出会神,连身心都跟着放松了起来。
这样难得的悠闲自在的时光,之前并不多见,似乎过去几年的每天,她都在不停地奔忙。
艾姜就这样在这家叫作疆遇的咖啡小馆里,心情愉悦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因为喜欢,离开前,艾姜又跟陈朗要了些他店里的招牌小食,准备打了包带走,晚上饿了就拿出来垫垫。
结了账,她抱着电脑,手里拎着打包的小食,沿着来时的路转回民宿。
昨日来时在民宿门前遇见的那几个孩子,此刻又在民宿门前踢球。
艾姜放慢了步子,看着他们,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羡慕。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她是不是也可以在古城里,和她的小伙伴们,像这些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踢球玩耍。
可是,那个如果是不存在的。
足球轱辘轱辘朝艾姜滚过来,撞在她脚上停下来。
“姐姐姐姐,能帮忙把球踢回来吗?”不远处的小孩子在朝她大喊着。
艾姜低头看看脚边的足球,唇慢慢地弯起,她抬脚将球用力踢回。
几个孩子呼喊着过去追球,没一会儿,足球又重新滚到她脚下。
这次没用小孩子喊她,她直接将球踢给他们。
昨天帮她喊来帕夏的小男孩巴哈尔,蹦跳着朝她欢呼着:“姐姐一起!”
艾姜也忽然起了玩兴,就加入孩子们一起踢了会球。
她不常运动,踢了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喘着粗气,看着小孩子们继续生龙活虎的跑跳。
等他们也玩累了,艾姜就招呼他们过去坐,把打包来的小食分给他们,和他们聊起了天。
“你们是都上小学了吗?”
“我们都是前面十八小的。”巴哈尔第一个回答。
“那你们都读几年级了?”艾姜又问。
“二年级。”
“四年级。”
“二年级。”
“你们怎么这么喜欢踢球啊?”
几个小孩子都腼腆的笑笑。
“好玩!”
“锻炼身体。”
几个小孩回答什么的都有,只有巴哈尔站在几个孩子身后,眼睛亮晶晶的,不太好意思慢吞吞的说:“我想像安柏阿卡一样,上内高班,出去读大学,有了知识文化后,再回来建设家乡。”
巴哈尔的话,让艾姜不禁愣了一瞬。
等反应过来,她微笑着拍了拍巴哈尔的肩膀,称赞他:“不错,很棒的理想!”
“真的吗?”巴哈尔裂开嘴笑的特别开心。
艾姜正想再给他一些肯定,不远处有男人松懒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哎,袁艾姜,想不到你还有成为孩子王的潜质啊。”
第14章 姐妹情深
听见声音,孩子们突然欢呼起来朝声音的源头跑过去。
“安柏阿卡……”
艾姜抬眼,看见安柏站在对面,瞬间被几个孩子围起来。
孩子们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杂乱的没有章法。
安柏却微微倾下身体,耐心地听他们讲话,然后在孩子们的叽喳声中,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孩子就抱着足球到一边玩去了。
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安柏重新直起身看向艾姜这边,艾姜也看着他,忽然“噗”地笑了。
“我看你才更像是孩子王。”
安柏朝她挑挑眉,坐在她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未置可否。
艾姜这会儿心情尚佳,坐在由细木头架起的椅子上,两条小腿荡来荡去,吃着带回来的小食。
“嗯,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艾姜把手上的小食放到嘴里,侧歪着头看向安柏,“我么?”
安柏眉梢和嘴角一起上扬,点头,“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艾姜“啧”了一声,手托着下巴盯着安柏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他:“你真的是安总吗?怎么我觉得你一天悠哉悠哉的,好闲……一点也不像个老板。”
安柏觉得她的说法有趣,就也来了兴致,双臂抱胸微微正色起来,眯着眼看着艾姜问:“我怎么不像老板了?或者你觉得老板应该是个什么样?”
艾姜认真想了想,答他:“反正我见过的总们,不管大小,都很忙,没有一个人像你。”
“我很闲?”安柏有点好笑。
“至少这两天我看到的你,是这样。”艾姜诚实回答。
“嗯,好吧,”安柏终于认同地点头,“可能我是挺闲,不然怎么我闲的时候,都能被你看见?”
艾姜:“……”
两个人就这样闲着无事胡扯了几句,安柏起身像是玩笑似的丢下句,“我得忙去了,免得你看见我就觉得我太闲”就走了。
艾姜回到民宿的时候,前台没有人,也不知道帕夏那姑娘又跑哪摸鱼去了。
她直接上楼梯到三楼,正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露台一角的榻榻米上斜靠着个人影。
她立即撇过头去仔细瞧,发现是个一身牛仔装的年轻姑娘,脸被头上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一半,站在她这个位置上分辨不出模样。
艾姜只好走近了些,弯身细看一眼,呵,这姑娘她熟!
她抬脚轻轻踢了踢姑娘垂在榻榻米外的双脚,招呼她:“喂,袁校宁!”
袁校宁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吵醒,迷蒙着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人,她惊喜的一下从榻榻米上跳起来,直接扑过去。
“姐!”
艾姜还没准备好,突然被小姑娘扑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等站稳后,她无奈地拍了下小姑娘额头,嗔怪道:“这么久不见,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袁校宁抱住她撒娇似的哼哼:“就是太久不见了嘛,我都想你了,姐。”
听见小丫头的话,艾姜心里暖暖的。
这些年来,身边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如今还能打心底里惦记她的,也就只剩下小叔一家了。
袁校宁打从咿呀学话的时候,就跟她一起生活在爷爷奶奶家,后来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了,艾姜又跟着袁校宁一起回到小叔家,她们两姐妹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小婶前几天还在跟她打电话抱怨袁校宁,说这丫头到了新疆心就更野了,如今都大四实习了,家里给她找好了实习单位,嘴皮子磨破了她也不回去,就说让家里别管了。
小婶拿她没办法,就只好打电话给袁艾姜,让她帮忙劝劝。
但她最近忙得昏天黑地的,还没顾得上联系这丫头,自己人就已经到了新疆。
这会儿小丫头都自己送到她跟前来了,她真得跟她好好聊聊了。
艾姜拍拍她的背,玩笑似地逗她:“想我也不见你最近给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呢?”
小丫头松开手后撤两步,调皮地朝她嘿嘿笑两声,给自己找借口:“我这不是怕你忙,打扰你工作嘛。你看你一到喀什,我这不就巴巴的跑来见你了?”
艾姜学她的样子冷笑几声,回去开门。
袁校宁跟在她身后凑上去,一进门就“哇”了一声。
“姐,你住这民宿一看就精心设计布置过的,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有么?没感觉。”
艾姜在门口脱了鞋,越过袁校宁,在长桌旁坐下来,抓着桌上的一把长相不起眼的茶壶,给两人倒水喝。
袁校宁跟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会没感觉呢,我去过我同学家里,就是这样的。姐你八岁以前的记忆不会一点儿都没有了吧?”
艾姜端起茶杯喝水,面无表情道:“记不得了。”
袁校宁歪头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从桌子上的干果盘子里抓了把葡萄干放进嘴里,有点儿无奈地说:“好吧。”
“你这都已经大四了,小婶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回老家实习,你是怎么,唔……”
“姐你打住!”
艾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校宁硬塞了几颗葡萄干到嘴里,把话给堵住了。
“我已经被我妈烦的要命了,你就别再唠叨我了。”小丫头一时间有点蔫头耷脑的。
艾姜有些好笑,“我不是要跟小婶一起唠叨你,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袁校宁拉长了声音,黑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笑了,“姐,我现在跟你说,你可要帮我保密,不许告诉我妈。”
艾姜才不上她的当,只是说:“先听听,保不保密再说!要是怕我泄密,你就憋住了,别告诉我。”
袁校宁从小到大总是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任何时候都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不然她对像是妈妈一样待她长大的小婶没法交代。
高考的时候,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要到新疆来上大学,私自改了志愿,录取结果一出来,着实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了一阵子。
艾姜对此十分不理解,她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怎么她就一门心思就往里钻?
第15章 夜逛古城
袁校宁突然双手挽住艾姜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不行,我憋不住,我就想跟你说说。”
“姐,我最近除了实习,还在复习,我准备考公。”
袁艾姜歪头看了她一眼,抓起几颗巴达木一边剥壳,一边问她:“考公是好事,为什么要瞒着小婶?”
“因为……”袁校宁顿了一瞬,“我想考这边的公务员,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闻言艾姜手中的动作一下就停住,肩膀拱了下让袁校宁从她的肩膀上直起身,然后直直地看着她,足有一分钟。
“你疯了?”艾姜有些不可置信,“你真这么干的话,小婶一定杀过来把你绑回去的!”
袁校宁笑容狡黠,“那就老规矩,不告诉她,先斩后奏,等一切尘埃落定再通知她。”
艾姜听了用手指戳她额头:“你这样做了,小婶事后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你忘了你高考那年改志愿的事,她后来哭了多久,有多久没理你了?”
袁校宁扁着嘴嘟囔着:“那我还能怎么办……”
“你就不能听话点,家里工作都给你找好了,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选择在老家考公,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儿呢?当初你非要这么远跑来新疆上大学,我就不能理解,现在你又要留在这儿工作,别说小婶,我也坚决不同意,这件事情上,我站小婶这边。”
袁校宁头耷拉下去,有些泄气地轻声说:“姐,你说咱俩是不是投错胎了,你才应该是我爸妈的女儿才对啊!而我,更像是大伯的闺女。”
突然听袁校宁提到那个人,艾姜的心脏都跟着猛跳了两下。
她顿了下,低下头去剥手上还未剥完的巴达木,沉默着不出声。
关于那个人的话题,她不想继续。
袁校宁看得出她回避这个话题的意图明显,便也跟着沉默下来。
屋内空气霎时安静,似乎连呼吸都有了声音。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袁校宁终于是忍不住了,再不说话她就要憋死了。
“姐,我知道我提大伯,你不高兴。但你不高兴,我也得为大伯说几句公道话。”
小丫头突然说起话来,像是机关枪似的。
“姐,过去的事,你不能都怪在大伯身上,他也不想的。那是天灾,是意外,谁都没办法避免的。”
“不,可以的。”艾姜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声音激动地抬起头,看着袁校宁,紧紧咬着唇。
半晌,她又别过头,无力的喃喃:“你不懂,你不会懂的。宁宁,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要参合。”
“姐!其实大伯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你来喀什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听闻这个,艾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怪不得袁校宁这丫头这么就找过来了,她刚刚还有点纳闷呢,只是话题拐到了工作上,她也就忘了问了。
可来喀什的事,明明是她和那伊两天前才定下来的,除了公司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甚至连小叔小婶都还没来得及告诉。
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甚至连她住哪都一清二楚……
是公司里有和他认识的人?
艾姜皱着眉思索了好半天,也理不出任何头绪。
见这会儿艾姜真就半天不说话了,袁校宁一下又有些慌了。
她一下扑在了艾姜身上,紧紧抱住她就开始撒娇:“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姐你别生气了,走,我带你去夜逛古城,吃好吃的!”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艾姜拉起来,穿上鞋就朝门外走。
“哎,你这丫头怎么一阵风一阵雨的,出去也要准备一下吧?”艾姜被她拉着什么都顾不上想了,只跟在后面嘀咕。
“嗨,准备什么?姐你这人就是瞻前顾后想的太多,做人嘛,总要随性一点,想做什么立马就去做,别犹豫!不然你犹豫犹豫着,就什么都没做成。”
艾姜扭头看着袁校宁,发现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都开始对她进行说教了。
她弯唇无声笑了笑。
两个人手挽着手,穿过吾斯塘博依千年古街,过了一条地下通道,径直来到古城东区入口。
站在路边,艾姜盯着灯光环绕着的“汗巴扎”三个字轻轻念出声。
“姐,你读错了。”
袁校宁一边拉着艾姜到入口处安检,一边给她解释:“汗字,在这里要读二声调,不能读四声。”
艾姜跟着她配合着工作人员过了安检,才低低重复了一遍,“汗,巴扎。”
“汗”字明明是个多音字,两个读音读起来,她也没发现有什么太大差别。
她狐疑着问袁校宁:“为什么一定要读二声?”
袁校宁从传送带上拿过自己的背包,挂在肩头,看着她狡黠一笑:“这个嘛,说来就有来历了。”
小丫头挽着她的胳膊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她讲起来。
汗巴扎里的汗,读二声调,指可汗,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对其最高统治者的称呼。
而巴扎呢,是维吾尔语,是集市、农贸市场的意思。
三个字合在一起,顾名思义就是国王的集市。
“这里曾经是喀喇汗王朝的宫廷所在,所以汗巴扎也就是‘皇宫门’的意思。”
“喀喇汗王朝?”
艾姜第一次听说这个,她一脸迷茫,“我只知道汗巴扎是个热闹的集市。”
看她的样子就没听过,袁校宁就好心情地顺便给她讲了讲。
“喀喇意为黑色,喀喇汗王朝也叫黑汗王朝,是古代西北地区回鹘人和中亚地区的葛逻禄人等族群在现在新疆、中亚建立的封建政权,辖地就包括南疆,都城是喀什噶尔,也就是现在的喀什。”
“关于这个王朝的历史非常琐碎,只有少部分文献里提到过,但都带着些明显的传说色彩,姐你喜欢听的话,改天有空我再给你仔细讲讲。”
艾姜听完,讪讪地说:“这原来还富含历史文化底蕴的,我都不知道。”
尽管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可她真的对这里了解的太少,都还不如在这里读了三年书的袁校宁。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会生出一点点羞愧的感觉。
第16章 疆来疆往
艾姜自己都不知道,这会儿她看着小丫头的眼神里都闪着光。
袁校宁歪头看着她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艾姜笑着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就觉得你现在好厉害啊,博学多才,连这些都知道,我们的小宁宁真的长大了。”
这会儿袁校宁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哪有,我就是对新疆比较感兴趣,再加上兼职需要,特意去了解过,哪有姐你全国到处都去,懂得的那么多。”
“可是我一点不了解新疆,也不了解喀什。”艾姜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袁校宁却突然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姐,只要你想了解,现在也可以啊。”
艾姜能看出她这满脸兴奋背后隐藏着的是什么,现在她不想把话题再重新拉回去,只能刻意回避开。
她用肩头拱了拱袁校宁,视线看向前方热闹的街市,故作轻松,“哎,新疆小百事通,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摊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介绍介绍?”
说到这个,小丫头一下就来劲儿了。
她松开艾姜的胳膊,向前快走两步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布玩偶,举起挂着玩偶的小杆子,转过身来一边挥动着小杆子倒退着走路,一边看着艾姜,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的:“来来来,跟着小袁导游走,小袁带你尽情领略古城的风光和美食。”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艾姜一下被这小丫头逗笑,也顺着她的话接道,“那,小袁导游,我们夜游古城的行程就开始吧。”
“好嘞!”
夜幕降临,汗巴扎的夜市里尤为热闹。
整个美食街区都被色彩斑斓的灯火照亮,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
袁校宁带着艾姜一路从西至东,一人一杯石榴汁捧在手上,穿过热闹的人群,品尝了新疆特色烤包子,还有著名的缸子肉。
吃的觉得腻了,就又来上一杯酸酸甜甜又冰冰凉凉的酸奶刨冰,不禁口中的油腻感解了,连人都一下子跟着精神了。
路过一个卖羊肉串的摊位的时候,烤串的维族小哥,一边跟着民族舞曲跳着舞,一边翻看着炉子上的羊肉串。
摊位前或是买了羊肉串在等烤熟的,或是什么都没买,就只是单纯被小哥曼妙的舞姿吸引的,围了很多人。
艾姜也突然停下来瞧热闹,可瞧着瞧着不禁就想起前一天晚上,安柏站在隔壁露台上带着手套烤羊肉串的样子,要是他也一边跳舞一边烧烤……
想想那个样子的安柏,艾姜就没忍住兀自低头笑了。
“姐,要吃羊肉串吗?”
突然这样没打声招呼就停下来,袁校宁以为她想吃羊肉串了,原本走过了几步,又倒回来问她。
“不了,昨晚吃过了红柳羊肉串,再说也吃不下了,太撑了,”艾姜摸摸自己有些鼓出来的肚子,“撑得都快要走不动路了,现在只想坐下来歇一歇。”
袁校宁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一拍巴掌:“有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正好歇歇。”
“哎,去哪啊?”
艾姜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袁校宁拉着跑了。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拐入另一条街了。
姐妹两个站在街的一头,都是微倾着身子,手肘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互看一眼,都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疯丫头!”
艾姜缓过劲儿来,朝周边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这边已经靠近古城城墙了。
沿着城墙边一排排桌椅延伸出去,直到看不清的巷子那头。
每隔几张桌子,就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闲适地靠在座椅里,或是喝着酒聊着天,或者专注地听着对面各家店门口的驻唱歌手在倾情演唱。
“这是……酒吧街?”
艾姜直起身,歪着头看向袁校宁。
小丫头嘿嘿笑着,凑过来依旧挽着她的手臂,带她往巷子深处走。
“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袁校宁挽着艾姜沿街走了一段路,拐进了一家叫作“疆来疆往”的清吧。
刚一进门,艾姜就感觉到了一种很浓重的异域风情。
灯光幽暗的室内,每一张长方形条桌上都放着一盏半圆形的氛围灯,给人一种温柔又静谧的感觉。
古老车轮式的木质靠椅,搭配着条桌,桌面铺着和靠垫同色系的具有独特民族风情的桌布,四周墙上是古城、沙漠、绿洲和雪山缩影的壁画。
不远处的半圆形小舞台上,几个年轻男女组成的乐队,正在弹奏着一首抒情的曲子。
舞台前两个半圆弧形的椅子上,两个看不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游客的半大孩子,正面对着台上的乐队听得入神。
袁校宁拉着艾姜,直接挑了一个角落里的条桌坐下来。
有服务员过来为她们点单,说着一口还算流利的维普。
袁校宁要了两杯特调鸡尾酒,还点了些小食。
艾姜见她熟门熟路的样子,就问她:“常来?”
袁校宁正侧身看着小舞台上的乐队表演,没太注意听她讲话,回过头来的时候,看着她愣了一下,脑子里又现回想了下刚刚她说了什么,然后瞬间反应过来。
连忙激动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平时上课忙,周日一般都要兼职带团出去,哪有时间常来啊?”
艾姜被她急于解释的样子逗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小婶,你就算是常来,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袁校宁长呼了口气,扁了扁嘴:”是,你不是我妈,但你是我妈的同盟军,忠实拥护者,我小时候做的那些坏事,哪一件不是你出卖给我妈的。”
看看袁校宁一副哀怨的样子,艾姜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了,“你也说那是你做的坏事了,小孩子做坏事,当然需要及时纠正了。”
袁校宁不太认同地正要反驳些什么,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了她们点的酒水和小食,另外还多了一盘新鲜果切。
袁校宁看着果切,对服务员说:“哎小哥哥,这个是送错了吧,我们没点果切啊?”
第17章 驻唱歌手
服务员却微笑着指指吧台那边,说:“这是我们老板特意交代,赠送给你们的。”
袁校宁听完,眼睛都笑开了花,“哇,这么好,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们店搞的活动吗?”
服务员摇摇头,依旧是微笑着。
袁校宁狐疑着让服务员走开了,然后就兀自嘀咕了句,“怎么以前我每次来,都没见老板赠我果切啊?”
艾姜听了清了清嗓子,声音忽然有些严肃地叫小丫头的名字。
“袁校宁!”
“哎,姐姐!”
“你刚刚还说你不常来呢?”艾姜冷笑着盯着袁校宁看。
小丫头怔了一瞬,拍了下自己的嘴巴,随即又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对着她道:“是不怎么常来,也就偶尔室友生日的时候过来坐会儿,还有平时带团的客人有要求的时候,会带他们过来玩。”
说到这里,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又连忙解释:“不过,我带客人来的时候,我不喝酒的,一滴都没喝。”
“好啦,”艾姜没忍住笑起来,“我就问一句,你巴拉巴拉说这么多,我不也没说什么吗,你都长大了,自己知道分寸就行了。”
袁校宁放松的撇这嘴笑,说:“姐你不知道,你有时候比我妈还可怕,我妈好糊弄,你不好糊弄!”
艾姜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笑着抿了口鸡尾酒。
袁校宁也嘿嘿笑着,跟着喝了口酒,连连点头:“这酒调的不错。”
这时候小舞台上换了音乐,一段新疆特有的艾捷克的婉转旋律传来,姐妹两个的目光都被吸引,侧目到舞台上。
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坐在小舞台正中心的高脚凳上,头微微低着,一只手放在话筒上,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敲击着。
艾捷克的旋律突然停止,男人沧桑的嗓音和舒缓的吉他声混合着一同响起。
“从来没仔细想过应该把你放在心中哪个地方
你从来超乎我的想象才应该把你好好放在一个地方……”
随着歌曲渐渐进入高潮,舞台上男人低垂着的头慢慢扬起,双眼微眯唱的深情投入。
艾姜和袁校宁都被这歌声深深吸引,认真地倾听着。
直到音乐间奏的时候,袁校宁才转回头抿了口手中的鸡尾酒,感叹着说:“喀什噶尔的胡杨,唱得真好,歌词也好!”
“姐你知道吗?这首歌背后还有个小故事呢。”
“说在沙漠之畔有个小村子,村东有个朴实敦厚的男孩铁木耳,村西有个美丽善良的姑娘阿依汗,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每年春天,铁木耳会为阿依汗摘下绿洲里第一朵盛开的花朵;夏天,阿依汗就会为铁木耳送去最甜的瓜。”
“他们以为会这样一直甜蜜下去,可在阿依汗15岁,铁木耳18岁的时候,阿依汗的家人决定把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很多,但家庭富裕的男人。”
“阿依汗得知消息后慌了,哭着跑去两人经常见面的胡杨林找铁木耳,但铁木耳也毫无办法,最后阿依汗拉着铁木耳跑向了大漠,两人死死拉着对方的手就这样消失在了大漠深处。”
袁校宁的声音停下来,艾姜轻拍着双手,“嗯,故事讲的不错。”
“还没讲完呢。”
袁校宁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后来若干年后,那片胡杨林里有两颗胡杨树树冠相交,人们传说,那是阿依汗和铁木耳的化身,他们两个终于化作胡杨在一起了。”
伴随着歌声,两个都沉默着没再说话。
“诶姐,”过了好一会儿,小丫头突然问艾姜,"你说这世界上真有歌词里这么深情的男人吗?"
艾姜今晚嘴角上一直擎着的笑容突然淡了下去。
小丫头的问题让她一下又想起了程栾。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冷哼一声,“绝种了!要真是有也是骗子!你小丫头可要擦亮眼睛,别被骗了。”
袁校宁“嘁”了一声,不屑地说了句“我才不会呢”,就又转过头继续专心听歌了。
艾姜扁着唇挑挑眉,视线转过落在在舞台上唱歌的那个男人身上。
黑色鸭舌帽,吉他弹奏……
艾姜忽然想起午间里,民宿里那个弹着期期艾艾曲子的男人。
这么一看,竟然连身形看起来也那么相似。
竟然是个在酒吧驻唱的歌手,怪不得帕夏说这人天天都会晚归呢。
对了,帕夏还说这人是安柏领回民宿的,那他就应该是安柏认识的人了。
想到这里,艾姜不禁开始对这个鸭舌帽怪人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等艾姜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唱起了下一首歌。
“哎,宁宁……”艾姜叫着袁校宁,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对面椅子上已经空了,小丫头不知去向。
艾姜伸着脖子朝周围巡视了一圈,才发现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舞台前面半圆弧形的木凳子上了。
人正对着那个驻唱歌手,身体还跟着音乐的节奏努力地晃动着。
周围向她一样的女孩子,居然还不少!
艾姜无奈地摇头笑笑,单手端着酒杯,人慵懒地靠近柔软地椅子靠垫里,安静听着歌。
“袁艾姜。”
熟悉的男声传进耳朵里,还是叫的自己的名字。
艾姜缓缓转过头,发现刚刚袁校宁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
“安柏?”艾姜有点意外。
“不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安柏勾着唇角看着她浅笑,脸上带着一点无奈,“可怎么办呢,这真的不是我闲的无所事事,才能不巧的老跟你偶遇呢!”
艾姜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没忍住笑出来,“是是是,不是安总闲,是我自己太闲了!”
说完了,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起来。
台上歌手的这首歌正唱到激昂的时候,台下的小姑娘们全都激动地跟着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和歌手和声。
“怎么样?他唱的不赖吧?”安柏随口问艾姜。
“嗯,唱的是不错。”她点头应和,“就是人有点怪。”
第18章 别吓到她
突然听见艾姜对自己称赞的人发出这样的评价,安柏诧异地看着她。
艾姜只能认真解释,“就今天中午的时候,这个人在你民宿的天井里,抱着吉他反复弹一个特别伤感的曲子,有人从他面前路过,头都不抬一下的,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扰民了。”
安柏听了艾姜像是在抱怨的话,突然“嘿”了一声,笑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他打扰到你了是吧?”
既然他这样问了,艾姜也不否认,就挑着眉点头:“没错,打扰到我休息了。”
安柏表情颇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行,回头我跟他说,让他注意一下。”
艾姜满意地弯了下唇角,“那谢谢安总了。”说完抿了口手里的鸡尾酒。
安柏看见,朝她抬抬眼,低声问:“好喝吗?”
艾姜顺着他的视线,低眸看了看杯子的酒,微点了下头,认真品评道:“还行!”
“就,还行?”
安柏“啧”了一声,长腿翘起,整个人向后,也慵懒地靠进椅背里,单手撑在座椅扶手上,手托着腮盯着艾姜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也是,你都多少年滴酒不沾的人,能品出来什么好?”
安柏兀自低声嘀咕着,却被艾姜耳尖的听见。
“谁说我不常喝酒就品不出好了?”艾姜不服,“这酒一喝就知道调酒师是业余的,为了掩盖酒的气味,添加太多果汁,反倒失了本该有的特色,我说还行,是给了它最客观的评价。”
安柏听完,不自觉地对她拍了拍手,笑说,“被你说对了,调酒师确实是业余的,本来他是学着调来给自己喝的,结果你有幸成了他的第一个客人。”
说着他抬起一只手,朝不远处招了招,喊了一声“亚尔”。
很快,进门时接待艾姜她们的那个服务员跑过来。
“柏哥,什么事?”
安柏向前倾身,仰起头看像服务员小伙子亚尔,亚尔很有眼色地弯下身,把耳朵凑近他唇边。
安柏对亚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亚尔点点头走了。
艾姜看着安柏和服务员这熟悉程度,也没有多想,只是勾着唇问他:“你是这里的熟客?”
安柏挑眉点点头,"差不多,每天?"他身体向后靠了靠,“反正有时间就会过来。”
艾姜嗤笑,“你还真闲!”转过头去看台上歌手唱歌。
安柏这次也不回应,就只是勾着唇,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又一曲歌曲唱到尾声,那个鸭舌帽怪男人朝台下听众点点头,从舞台上下去,乐队又重新奏起一首缠绵的音乐。
这时袁校宁脚步轻快的跑回来,看见自己位置上坐着的安柏,她忽然怔了一下,随即看向艾姜问了一声:“姐,你有朋友啊?”
艾姜见状向椅子里挪了个位置给袁校宁,“哦,这是我住的那个民宿的老板,安柏。”
“哦,你好!”袁校宁坐下来,看向安柏朝他点点头,打招呼。
安柏也微笑着对她点点头,视线落到艾姜这里,似乎在等她的介绍。
艾姜只好再次开口,“这是我堂妹袁校宁,在喀什读大学,知道我在这儿,过来找我玩。”
安柏挑眉点点头,又重新看向袁校宁:“妹妹好!”
袁校宁睁大眼睛看向艾姜:“!!!”
艾姜无语,坐起身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看着安柏:“安总叫她名字就行了,别吓到她!”
安柏只是朝姐妹两人笑笑,也没改口。
这时候那个叫亚尔的服务员又过来,摆了几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到每个人面前,才跟安柏说道:“柏哥,九哥让我跟你说,下次再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以次充好糊弄客人,砸了他的招牌,就给你点颜色瞧瞧,就算你是他老板也不行。”
亚尔一番话说完走了,安柏倚在沙发里突然大笑起来,抬眼朝吧台看了一眼,端起酒杯朝那边比了比。
艾姜顺着安柏看得方向看过去,吧台里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正朝安柏大拇指朝下比着手势。
安柏看了,舌尖抵着牙床子,歪着头笑得乐不可支。
结合着刚刚亚尔对安柏的态度,还有刚刚转述的那个调酒师对安柏说的话,艾姜慢慢反应过来,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安柏:“这家清吧的老板也是你?”
安柏轻咳了下,稍微收了收笑意,挑眉点头说:“欢迎到疆来疆往来玩!这条街上这么多家清吧,你能进来就说明是缘分,”他伸手朝艾姜姐妹俩做了个请的动作,“这是我们店调酒师特调的招牌鸡尾酒,不是每个到店的客人都能喝到的,要看我们个性的调酒师的心情,今天你们是赶上他心情不错,尝尝,我请的。”
艾姜听了看了看面前的鸡尾酒,抬眼挑挑眉,忽然来了玩笑的心思:“这今天我们要是喝了,明天你不会还要我拿别的来抵吧?”
安柏手抵着额头无奈笑:“你才认识我两天,我就给了你这种印象?我这么抠门的?”
艾姜状似认真地想想,然后略点点头,“嗯,差不多吧。”
说完自己没忍住先哈哈笑了。
这桌正说笑热闹着,桌边一个阴影忽然垂下来。
“安总,你找我?”
艾姜仰头看过去,刚刚舞台上那个深情投入的鸭舌帽怪男人,这会儿正立在桌边看着安柏。
可能因为这次的角度关系,艾姜终于是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鸭舌帽下是浓密的眉毛,眼睛大小适中,但眼神犀利。
络腮胡,下颚线条分明,给人一种坚毅的印象。
安柏见人,连忙向里腾出位置让鸭舌帽坐。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这里前段时间刚请的驻唱歌手,罗琦,很有才华的一个人。”
安柏介绍完对面的鸭舌帽,又向他介绍艾姜姐妹俩,“这是住在我们民宿三楼的袁艾姜,旁边小姑娘是她堂妹,叫……”
安柏突然停顿下来,小姑娘立即兴奋地自己接上:“袁校宁。”
“对,袁校宁,还是个学生是吧?”
袁校宁笑着猛点头,“大四,就快毕业了。”
罗琦朝艾姜姐妹略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出于礼貌,艾姜也略勾了下唇角。
“老罗,艾姜你们在民宿应该见过面了?”安柏为了调节气氛插话道。
第19章 两个醉鬼
罗琦听安柏这样说,看看安柏,又看向艾姜,面露狐疑。
“你中午在天井弹琴了?”安柏突然想起来问罗琦。
罗琦诧异地看了安柏几秒,终于反应过来,点了下头。
艾姜看着安柏和他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安柏在说话,要不是刚刚亲眼看见这人开口唱歌了,她都会认为他是个哑巴呢。
她对他没什么兴趣地靠在椅子里,小口抿着鸡尾酒。
面对罗琦这种性子,安柏也无奈地笑了笑,提醒他:“老罗,袁艾姜跟我告状,说你中午吵到她休息了。”
几乎是这话一出,当事两人都有了反应。
艾姜立马从椅子里坐直了身体,拿眼瞪安柏。
虽说是她跟他抱怨了这回事,但也不是让你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明晃晃地把这抱怨摊开在桌面上说出来啊。
可对面罗琦听完,怔忪了几秒后,就突然一脸歉意地看向艾姜:“抱歉,我夜里才回来,不知道民宿里来了新客人。”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不多,但那双沉静的眼里,可以看得出他的真诚。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艾姜也只是在话题说到这里的时候,对安柏随口抱怨的。
见人家这会儿这么诚恳的表示歉意,她也就没什么好挑的,只是微笑着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没关系,我只是随口一说,是安总真就认真地当件事了。”
“我敢不当事吗?”安柏在一旁笑着插话道,“怕你这尊贵的,唯一的客人跑了呀。”
艾姜有些无语,翻了下眼睛,真诚对安柏劝道:“安总,你不是应该致力于开发新客人吗,而不是紧扒住我这唯一的客人,有什么用呢,也拯救不了你的民宿。”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艾姜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到,安柏的民宿应该已经挺长时间没什么客人了,估计的严重点儿,恐怕早就已经入不敷出,在勉强维持了。
安柏却不在意地说:“没事儿,你可是尊贵的大客户,伺候好了您呐,万一您哪天一高兴,一条短片发出去,全国各地海了去的客人,不就都来了吗?我疆遇的门到时还不被挤破了啊?”
“想的美!”艾姜哼了一声,端着鸡尾酒喝了一口,不再接他的话茬。
她知道安柏是在半真半假地跟她开玩笑。
虽然她所有账号上的输出内容确实是出自她手,但所有内容又都要经过公司的审核,绝不是她一人的一言堂,想发什么内容就发什么内容。
公司对视频输出的内容也是有着严格输出流程的,要会议讨论策划,通过后才能落地拍摄,再到后期配合着文案剪辑制作,最后再发回公司审核。
就算是她有心要做好事,也可能连讨论会这关都过不了。
所以,以她和他几顿酒肉的交情,她也没必要真在会上提出来,费那个劲,况且私人关系意图太明显,她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不过好在安柏也没再说什么了,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被略过。
余下的时间,袁校宁小迷妹一样地硬缠着罗琦问这问那,不过这男人多数时候话都少的可怜,直熬到他又一次上台的时间,才逃似的离开。
那天晚上,姐妹两个酒没有喝多少,但却莫名其妙的有点醉了。
可能是罗琦的歌声让人陶醉,也可能是那个超个性的调酒师调的酒太烈了,反正不知不觉,两个人就有点喝醉了。
最后还是安柏深夜里跟在两个摇摇晃晃,在巷子里扯着嗓子嚎的女醉鬼后面,将两人护送回民宿的。
次日一早,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在安静的屋内乍然响起,艾姜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捅了捅身旁的袁校宁,声音轻懒,“去,告诉罗琦那家伙别唱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困死了。”
袁校宁猛地坐起身,揉揉酸涩的眼睛,屋内漆黑一片。
她凭感觉回身摸过手机,关了闹钟音乐,又闭了会眼睛,才真正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八点整。
她掀开被子下地,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又重新回到卧室。
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在床头,轻轻拍了拍艾姜,“姐,我今天要带个团去帕米尔高原,晚上宿在塔县,这两天就不过来找你了,你闲着无聊可以多出去逛逛,不想逛就看看书,我给你留了本书在床头,保证你看了会喜欢。”
艾姜却一把扯过被子蒙过头,在被子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哎呀烦不烦,跟个老妈子似的。”
袁校宁站在床头双手叉腰叹了口气,“好好,我不烦你了,天还早呢,姐你再睡会吧,我走了。”
袁校宁走后,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迷迷糊糊了好一阵儿,艾姜终于伸出一只胳膊将捂在头上的被子揭下来。
不知怎么的,她这会人还有点精神得睡不着了。
想起刚才迷迷糊糊间听到的话,艾姜伸手开了床头灯,发现床头柜上真的多了一本厚厚的书。
艾姜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单手拿过书瞧了一眼。
嚯!
大唐西域记?
随手翻了翻,才发现这是由唐代玄奘口述,辩机编撰,又经现代学者翻译而成的一本地理史籍。
“玄藏?”艾姜忍不住轻声嘀咕了句,“不就是孙悟空的师父,唐僧么?”
想不到袁校宁这丫头,现在都开始看这种书籍了,怪不得关于老城的历史故事,这丫头张口就来,想来是来喀什这三年多,她就没闲着。
早早考了导游证,自己出去带团兼职不说,这历史文化知识看样子也是没少琢磨。
这丫头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心思也是细腻的,面对未来,她头脑里也有自己的清晰规划,不像一些糊里糊涂混日子的大学生。
也许,她应该相信她,给她一个按照自己的想法证明她自己的机会,而不是一味地站在小婶那头,打压反对她的所有想法。
艾姜轻勾着唇角,无奈地摇摇头,随手将书放回床头柜上,下地洗漱。
第20章 十八万八
沿着古城的巷道晨跑,跑累了就到阿迪拉家的早餐店里随便吃点早餐。
只是连着三天这样,都没有看见安柏和阿迪拉。
奇怪的是日常在民宿里她也没有看见安柏,倒是碰见了两次罗琦,两人还互相打了招呼,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关于古城里的吃食,不过多数时候也都是艾姜在说,罗琦安静地听着,然后点头应和,就没别的了。
艾姜觉得,大概拿任何一个热情似火的人去跟他聊天,也都能聊冻冰了。
十一假期,正是旅游旺季。
袁校宁自从那天早上急匆匆走后,艾姜也三天没看见小丫头的人影了。
她只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接过袁校宁一个电话,但也就是打来告诉她,她带的团临时加了行程,从红旗拉普国门下来,要走塔莎古道去趟莎车,还要再晚两三天才能回喀什。
一个人也不愿意出去逛,艾姜除了出去觅食,三天里基本都在露台的榻榻米上对着电脑晒太阳。
这天午后,上个项目的收尾工作也全都做完了,准备节后上班发给公司团队审核内容后,最后一期短片就可以发了。
而接下来就是以喀什为主题的项目内容了。
国庆假期还剩下两天半的闲暇时光,艾姜无所事事的在露台上转了一圈,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一墙之隔的安柏那边。
太阳光照在土色的露台地面上,明晃晃的。
门窗紧闭,周遭安安静静,像是几天都没人回来过了。
她前两天才取笑他一个老板,平时过的太闲,这几天人就消失的影都不见了。
想想这人也是神奇!
闲着无聊,艾姜突然想起来袁校宁走之前留在她床头的那本书,虽然看起来有点无聊,但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把书拿出来斜靠在榻榻米上翻阅。
对着电脑时间长了,连手机也不愿意多看,眼睛疼。
落在实体上的文字,勉勉强强还可以看看。
文言文和译注交替着的内容,看了还没有两页,楼梯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艾姜放下书,歪头侧耳细听,发现这声响越来越近了,像是往她三楼这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木楼梯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子,短款格子外套,烫着时髦卷发的中年女人。
看到艾姜的时候,这中年女人也明显愣了一下。
艾姜立即站起身,看着妇女打招呼,“您好,您是?”
女人像是听不懂艾姜的话一样,还在直直地盯着她看。
艾姜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只好抬手挥了挥,又说了一遍:“您好?”
还是没应声。
艾姜都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想要下楼去找帕夏了,中年女人终于回神朝她笑了一下,“你好,你是新来的房客?”
终于听到她说话,艾姜怔怔地点点头,“嗯,来了几天了,您是哪位?”
中年女人的笑容变得明媚欢快起来,“我是给民宿收拾卫生的,你叫我阿依努尔就行,不用叫什么称呼,那些都把我叫老了。”
好年轻的心态!
艾姜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起来,“你好,阿依努尔,我是袁艾姜。”
“哎,阿依努尔,怎么前几天没有见过你呢?”
阿依努尔一边手脚利落地整理着榻榻米上的垫子,一边热情地回答艾姜:“嗐,巴郎子大了,前几天不是准备着给他到女朋友家提亲去了么。”
“巴郎子?”艾姜有点没听懂。
阿依努尔给她解释:“就是我的孩子,男孩子。”
“哦哦,”艾姜连忙点点头,笑着说:“去提亲是好事啊,恭喜你了啊。”
提到这个,阿依努尔眼角忽然就耷拉下来,笑容也淡了。
艾姜看出不对,轻声问她:“怎么了?提亲不顺利吗?”
阿依努尔微微叹息一声,在塌塌米一角坐下来。
“别的到还挺顺利的,只是女方彩礼单子上的礼金要的太多了,要十八万八,你说两个孩子自由恋爱,哪还有要这么多聘礼的。我们两口子都是普通人,给孩子买了新房子的话,上哪还能拿出这么多钱?”
“那就没和女方家再商量商量吗?”艾姜想了想,也给阿依努尔出主意,“把你们家的情况和女方家人明明白白说清楚,只要两个年轻人感情好,我觉得应该会理解的吧?”
阿依努尔听了又叹息一声,“说了,怎么没说?我看到单子就托人去商量了,可女方家人就说什么都不肯让,说十八万八,寓意好,对两个孩子今后过日子来说,吉利。”
原来是这样……
情投意合的两个人,谈婚论嫁的时候也会被这些世俗困扰,对于这些,艾姜还没有深刻体会过。
一来是她和程栾虽然谈的时间很长,但也一直没到谈婚论嫁那步。
二来她小叔小婶也不是那种会因为钱财会为难两个有情人的人,虽然他们也都是普通人。
小婶曾经就唠叨过,说小叔大手大脚不知道节俭,将来她和袁校宁的嫁妆钱都不知道攒不攒的出来。
那会儿正好被她听见,她就跟小婶说,她不要家里的嫁妆钱,真正喜欢她的人,不会在乎这个,还玩笑的说程栾家是上海本地人,条件也不错,应该会给一些聘礼什么的。
当时她还没见过程栾的妈妈,想法可能天真了。
小婶就说那哪行,按照老理儿,咱们家的姑娘该有什么就得有什么,不会让她和袁校宁因为这些而被婆家看不起,也不会多要男方家一分钱。
其实,现在想想小婶的话,这些老一辈上传下来的习俗,也未必是陋习,只是这么一路发展下来,被后人传承的有些浮躁了而已。
真正正确的做法就应该是习俗要传承,但要有一个适当的度,至于这个度具体数额是多少,就应该由两家人依照各自的能力一起去商量,十八万八吉利,但谁又能说一万八千八不是个好兆头呢?
对于困扰着阿依努尔的这个难题,艾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给她一些言语上的安慰了,倒是阿依努尔自己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握着拳头,“会有办法的!”
第21章 人不如狗
阿依努尔走后,艾姜躺在榻榻米上,书也看不进去了。
就把《大唐西域记》扣在脸上,闭目养神。
放在胸前的手指不知道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还发出一串铃铃的响声。
艾姜被惊地“腾”的一下坐起身,书也从脸上滑下来。
她左右看看,却什么都没发现,露台周围还是静悄悄的。
刚刚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放下。
再低下头来,才发现榻榻米上多了一个粉蓝交织成的小球,她把球捡起来,又听见两声铃铃的声响。
艾姜又抬头看看墙那头,依旧是门窗紧闭,不见有人的样子。
她皱眉狐疑着盯着手里的小球看了一会儿,然后拿在手里猛摇了几下,隔壁院子里就突然传来了几声狗叫。
艾姜不可思议地起身跑到墙边,正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安柏从墙下站起身,看着艾姜一脸做了坏事被抓包的笑容。
艾姜无语,直接将手里的球砸向安柏,“你无不无聊?”
安柏嘿嘿笑着把球接住,"我不是看你太无聊了嘛!"
“你怎么知道我无聊了?”艾姜没好气地怼他。
“你看你大白天躺在那,书盖在脸上,也没睡觉,可不就是无聊了么!”
居然还真就被他都给说中了,但艾姜还是不承认,依然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冒昧地打扰人家睡觉,很不礼貌?”
“你睡什么着了?明明你手指刚刚还在动呢!”
“你!”艾姜气呼呼瞪了安柏一眼,“我睡觉手指就不能动了吗?”
人们常说女人有时候是最不讲道理的一种生物,艾姜这会觉得自己基本属于是受生物本能驱使了,也不想讲道理了。
安柏看着她,无奈笑开了。
“你能你能,你睡觉干什么都有理!”
艾姜继续不忿,“废话!我睡觉还能干什么?”
“那谁知道了?我又不能钻到你屋子里观察你睡觉时候都干了什么。”
“你……”艾姜正要继续拿话怼他,就听见安柏脚下传来了几声狗叫,还奶声奶气的。
艾姜一顿,一边踮起脚视线越过墙头去看,一边问安柏:“你养狗了?”
怕她看不见,安柏弯身将脚下的小狗捞起来,抱在怀里。
“不是我养的,我妈养的,刚抱回来没几天,就和一帮老伙伴吵着出去玩,怕狗没人管饿死,就逼着我把它接回来养几天。”
小狗是白色的,毛茸茸奶呼呼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上手。
艾姜一边轻轻抚摸着安柏怀里的狗头,一边嘀咕:“我说你也养不出来这么可爱的小狗么,都说狗随主人的。”
安柏听着她这话就有点不对味了,身子一扭,艾姜的手下就一空。
艾姜:“……”
安柏侧头看着她,眸色微暗,带着些危险的气息,唇角却轻勾着,问她:“诶袁艾姜,你这话什么意思?”
艾姜下巴一扬,“就字面的意思,不理解?”
安柏“嗨”了一声,挑眉继续问:“你就是说我不可爱了?”
艾姜撇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不止不可爱,还很讨厌!”
“嘿!”安柏一听她这样说,就激动地转过身,抱着小狗贴到墙头上,“你一来,我就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上了,我居然还讨厌了?袁艾姜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安柏居然要炸毛了?
好好好!
艾姜没理她,还好心情地从他手上夺过玩具球,一边哗啦啦逗着他怀里的小白狗,一边抚摸着它的毛。
小狗伸着脖子怎么也够不着玩具球,“呜呜”的委屈模样简直是要萌翻了。
“小家伙真可爱!”艾姜摸着小狗头,随口问安柏,“哎,这狗是什么品种,有名字了吗?”
安柏这会儿真看不出这狗是哪里可爱了,还在因为自己比不过一只狗而耿耿于怀,所以也没搭理艾姜。
见安柏半天没回应,艾姜抬起头来看他,见这男人正板着一张脸,眼神有些愤愤地看着她。
她来了也几天了,这样的安柏还真不多见,她每次看见他,他都笑嘻嘻的。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在意自己不如狗可爱,哈哈哈!
艾姜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就自然而然的笑出来了。
“笑!笑!你还笑!”安柏哼哼。
“我不能笑了吗?”
艾姜笑得更欢了,身体前仰后合,根本止不住。
直到看见安柏的眼神更加的幽怨,艾姜才勉强忍住了笑。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忽而正色起来:“我问你话呢,它叫什么名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安柏轻叹一声,不打算再跟她一般见识,低声回她:“他叫安安,是一只博美犬。”
“安安?”艾姜听了又没忍住笑起来,“这更像是你的小名呢?哈哈哈……”
安柏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下来,乌黑的眼睛直直瞪向她。
“干嘛?被我说中了?这种眼神看我。”
安柏瞪了她一会儿,忽然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他居然一声不吭进屋了!!!
艾姜一脸懵,他这是真生气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真是又抠门又小气,都被他占全了。
艾姜觉得没劲,本想拿着书也进屋呆会儿的,可就在她走到屋门前时,隔壁又传来了安柏的声音。
“哎,袁艾姜!”
艾姜顺着声音回头,看见安柏人又扒在墙头上。
“你不是呆着无聊吗,我带你去个地方,玩一会儿?”
这会儿安柏又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等着她的回答。
属猴子的?会变脸?
艾姜总觉得他这会儿是没憋着什么好屁,就干脆拒绝道:“不去。”
然后开门,人瞬间闪进屋。
坐在桌前刚喝了口水,就听见外面懒洋洋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袁艾姜,袁……艾……姜……袁艾姜……”
艾姜无语,起身推开门,站在门口没好气地冲着安柏吼:“你干嘛!”
“袁艾姜,去呗!”他依旧笑嘻嘻的,“去呗,我保证一定好玩!”
艾姜直直看了他好一会儿,没作声。
安柏继续诱哄道:“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去不去?”
第22章 骗做苦力
艾姜被这男人墨迹的烦了,没说去还是不去,直接退回屋里关上门。
等她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的时候,安柏竟然也换了一身衬衫牛仔裤,正手臂扒墙头上等着。
“幸好我没急着走,”他对着她笑,“我就觉得你会去!”
你又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想打死你!
艾姜没理他,兀自出门。
下到巷子里的时候,安柏也正从隔壁下来,小跑着追上她。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
“不知道。”艾姜这会儿有点困了,声音也懒洋洋的。
要不是安柏这个烦人的家伙,她这会儿肯定已经躺床上睡着了。
安柏“啧”了一声,“不知道就往这个方向走?”
“不往这个方向走,你去撞墙吗?”艾姜没好气地怼他。
他还真拿她一点不认路呢,这两天她没事也在民宿周边走了走,反方向那边根本就是个死胡同。
“哟,看样这几天是走过了,撞了南墙又回来了?”
“撞了南墙再回来,也比你明知道是南墙还要往上撞好多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店铺门前。
安柏什么都没说,率先大步迈进去。
艾姜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门头上悬挂着的原木牌匾:艾德莱斯丝绸工坊。
这人不是说带她来玩的吗?
一个丝绸工坊有什么好玩的?
正疑惑不解着,安柏已经走出了几步远,又停下来转过身来对她说:“还不进来,愣在门口干嘛?”
艾姜收回视线跟着安柏走进去。
刚入门是宽敞的一大间开间,沿着墙壁挂着一排排各式古风衣裙,因为颜色鲜艳,样式又特别,艾姜忍不住脚步慢下来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这时安柏的声音传过来。
出于对一切美的事物的赞赏,这次艾姜没再跟安柏斗嘴,只轻点着头承认:“好看!”
“好看就多看一会儿,没准真有喜欢的。”
听闻这话,艾姜抬眼看她,唇角带笑:“怎么着,我喜欢哪个,安总能送我?”
"不能!"安柏答的相当痛快,“又不是我的店,我不要付钱的?”
“这不就得了?那还让我多看一会儿!”艾姜不屑地直朝后门溜达过去。
知道这人小气,她就是故意逗他的,才不要人家平白无故送自己东西,她无功不受禄。
从前厅后门出来,就是个宽敞的小院,小院四周悬挂着各色的线。
左手边有几个人在搭棚下围坐在一起,手上正鼓捣着什么。
安柏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也跟上来,艾姜问他,“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安柏侧头看了一眼,“哦,她们在描点扎线。”
艾姜诧异,“描点扎线是什么?”
看她一脸好奇,安柏笑了,停下来站在院子当中,认真给她解释:“新疆的艾德莱斯丝绸上的图案,不是画在织好的布面上,而是描在经线上,俗称‘经线显花’。染色前,要将经线扎成股,”他抬手指指那几个人,“她们就是在把经线扎成股,再描点定位。扎染么,然后就是染了。”
安柏又指指右手边的几个人,“喏,她们就是在染色。染好了就挂在那边晾干,然后再重复扎,染,直到全部染色完成。”
以前也总听说扎染扎染的,这会儿艾姜才真正知道,扎染原来是这个意思,而且还这么复杂。
“唉,小柏你来啦?不是让你回去睡一觉,休息休息吗?”
听到声音,艾姜和安柏一起回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刚刚前厅里看到的那种布料的连衣裙从正屋里走出来。
“哎,古丽阿恰,”安柏把一只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站直了恭敬说道:“我也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咱们成品包装的怎么样了?晚上能按时运走吗?”
古丽阿恰笑呵呵的回他:“时间上是有点紧,但孩子们都加班加点的赶着,午饭都是轮流着吃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行,”安柏点点头,“能按期发走就行,咱们跟这家第一次合作,要留个好印象,人家后面才会加大采购量。”
正事聊完,古丽的视线就转到了艾姜身上,艾姜朝人笑笑。
古丽盯着艾姜打量了一番,惊呼着问安柏:“诶呦巴郎子哟,你从哪拐来这么漂亮的姑娘哟!”
艾姜这次都听懂了,人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安柏侧头看了艾姜一眼,笑说:“不是拐来的,是她非要跟着我来,不带都不行,我想着阿恰这正缺免费劳动力,就把她给你带来了。”
艾姜听了,震惊地看着安柏。
这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明明是他哄骗着她来的。
她当时就觉得他没憋着什么好屁,果然!
这个狗东西,居然是骗她来做免费苦力的。
古丽见状拍了安柏一把,嗔怪道:“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然后她揽过艾姜肩头,带着她往正屋走。
“姑娘别理他,这个巴郎子从小就皮。”
艾姜笑笑,“您叫我艾姜就行。”
“好。”
正屋很大,几台织机前都坐着人,织机上方的木架子上都挂着不同颜色的经线团,机前的人正在忙碌。
屋子一侧的大桌周围坐着几个姑娘,手里都拿着一卷布在仔仔细细地看。
艾姜问身旁的古丽,“阿恰,这是织出来的成品吗,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古丽笑着告诉她,这是制作艾德莱斯丝绸的最后一步了,她们在做成品的最后检验。
艾姜点点头,又问:“那艾德莱斯丝绸的整个制作工艺流程,是都在这个院子里完成吗?”
古丽怕自己空口介绍,艾姜很难会听明白,就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册子,拉着艾姜到一边坐下,边指着册子上的图,边给艾姜介绍。
原来艾德莱斯丝绸的制作流程从始至终,要经过:养蚕,吐丝制茧,缫丝,合纺,扎染,图案设计,捆扎,分线,上机,织绸,再经过人工检验有没有瑕疵,最终制成成品,销售出去。
第23章 称病真相
古丽阿恰还告诉艾姜,扎染前的步骤不在这个院子里,而是放在了城郊的一处场院,那边比较宽敞。
古丽阿恰介绍了制作流程后,还给艾姜拿来了一块织好的成品,让艾姜亲自动手摸摸,体验下手感。
繁复鲜艳的花纹,触感细腻丝滑,防皱又耐磨,确实是好东西,只是这制作工艺复杂,这么些人一起忙着,应该一天也出不了多少成品。
艾姜问古丽,为什么不上机器织,这样又快又节省人工。
古丽却说机器织的和手工织品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手工织的丝绸用料和工艺更为讲究,图案设计也更为复杂,能确保更好的质量,是机器织的东西不能比的,而且手工织品,因为耗时长等因素,价格上也比机织的高出了一倍多。
听古丽讲了这些,艾姜终于对艾德莱斯丝绸有了初步的了解,等她和古丽从正屋里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还在忙碌,只是之前站在院子里的安柏已经不知去向了。
“小柏人呢?”古丽问院子里的一个工人。
工人告诉她,说安柏几分钟前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
艾姜听完忍不住在心里将他骂上了百八十遍。
这个狗东西,把她带来,居然又把她丢在这儿自己走了,狗,真狗!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反正她回去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古丽阿恰这里急着出货缺少人手,她索性就留下来帮忙了。
古丽将她送到厢房里,交代一个打包的小姑娘照看她,就也出去忙了。
厢房里几个人同时忙碌着,将叠整齐的丝绸打上牛皮纸包装后,一件件装箱。
艾姜跟着小姑娘一起给叠好的丝绸打牛皮纸包装,一边干,一边聊着天。
她问小姑娘这包装这么精细,是卖给什么人的。
小姑娘也不知道,“就知道是安总的贸易平台给销出去的,这次的出货量最大,我们都忙好几天了,应该是出口了吧。”
艾姜再次震惊,不敢相信地问小姑娘:“安总还有贸易平台?他不就是民宿和酒吧的老板吗?”
听到艾姜这么问,小姑娘一双大眼睛亮亮的,里面写满了崇拜:“有啊,他从上海回来,主要就是搞这个贸易平台的,据说是要把我们新疆当地的好东西卖到全国,甚至是全世界。民宿和酒吧可能就是他顺便弄的吧,看着他也不怎么上心,不然民宿的生意也不能那么差。”
艾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要再问些什么,门口忽然进来一个人。
艾姜抬头看见是阿迪拉,她苦着一张脸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笑着朝她挥手,让她过来坐。
阿迪拉发现她脸上立马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咦,你怎么也在这啊?”
嗐!艾姜想说还不是被安柏那个狗东西骗来的,但话到嘴边,想想又算了。
艾姜笑说:“我闲着没事过来玩,顺便帮个忙。你呢,怎么也来这儿了?”
阿迪拉坐在她身边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刚刚和我阿达吵架了,安总过去劝架,就让我先到这儿避避,他在我家劝我阿达。”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刚刚从正屋出来,工人就说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原来是赶去灭火了。
“你为什么和你阿达吵架啊?他不是生病了么,你就多让让他呗。”艾姜手上一边给丝绸打包,一边温柔地劝慰阿迪拉。
可说起吵架的原因,阿迪拉就更气了。
“我不是说带他去医院重新做全面检查嘛,话都说尽了,他都不去,也让安总帮忙劝了,可这老头就是软硬不吃,说不去就不去。我不是担心他么,下午就找了两个朋友想把他硬拉去医院,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阿迪拉说着停顿了一下,艾姜好奇,抬眼看她问:“怎么说?”
阿迪拉气的不行,“他说他没病,身体好得很,能一个人吃下一头羊。我不信,以为他就是舍不得花钱,就说那检查的单子上明明白白写着呢,怎么可能没病,结果我阿达才说实话,说那个检查单诊断书什么的,都是他找人P的,就是为了把我骗回来,哪有人拿自己得癌症这样的事骗人的,你说气不气人!”
艾姜有些惊讶,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迪拉一心在外追梦,可几年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父母看着着急,担心她将来的生活,想办法让她回家,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办法,确实是有点太让人难以接受。
孩子在外打拼,最怕听到的就是父母生病,可能阿迪拉父母也正是考虑到这,才用这样的借口骗她回来。
“你现在知道了你阿达生病的事不是真的,那你后面怎么打算的,还要回横店吗?”好一会儿后,艾姜才出声问阿迪拉。
阿迪拉也拿过牛皮纸跟着她一起打着包,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父母年纪大了,我也能理解他们骗我回来的用心,但我也不想轻易地放弃我的梦想,至少趁我现在还年轻,应该再尝试几年。”
艾姜点点头,这对于阿迪拉来说,确实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问题。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回都回来了,就在家多呆一段时间,就当给自己放个大假了,等我想明白了再说。”
阿迪拉像是有很强的自愈能力,没一会儿就又是欢快的样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突然想起来问艾姜。
艾姜笑着,声音温柔地答她:“袁艾姜,艾草的艾,生姜的姜。”
“袁艾姜?”阿迪拉突然声音拔高了一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艾姜。
艾姜被她这异常的反应弄的一愣,随即看着她又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你真叫袁艾姜?”阿迪拉重新又确认了一遍。
艾姜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好笑,就笑起来,问她:“我不叫袁艾姜,应该叫什么?”
阿迪拉没答她的话,只是怔怔地又看了她一瞬,问她:“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住在古城里?”
第24章 怪人安柏
听到阿迪拉这么问她,艾姜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回到喀什几天了,老城里的人和物都变化太大,没有人记得曾经在古城坑洼的巷子里奔跑过的小女孩袁艾姜。
今天阿迪拉是第一个这么问她的。
见艾姜怔怔地一直没有回答她,阿迪拉就兀自叨咕着:“我记得读幼儿园的时候,园里大班就有一个叫袁艾姜的小朋友,老师经常在我们面前夸她,说她长得漂亮,性格好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她又看看艾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脑子笨嘛,当时就很崇拜她。后来她上了小学以后,就再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了,我上了幼儿园对口的小学,也再没见过她,可能她去了别的小学吧。”
艾姜沉默着抿了抿唇,手上打包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许久后她才出声,轻声问阿迪拉:“你读的是市第一幼儿园吧?小学也是第一小学?”
都被艾姜说中,阿迪拉兴奋地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所以,你就是那个袁艾姜是不是?”
艾姜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阿迪拉抓着她的胳膊,激动地“啊”了一声说,“真的是你!我就说那时候园里叫汉名的不多,重名的几率不大。”
说着她又兴奋地问她:“那后来你去哪读书了,还一路考到上海读大学了,你可真厉害。”阿迪拉由衷地佩服她。
艾姜看着阿迪拉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后来我没在喀什读书了,我阿娜过世了,我就跟着爷爷奶奶回了东北老家,在老家读的书,后来大学到了上海。”
阿迪拉听了,收了笑容,有些歉意地对艾姜说:“不好意思噢,我不知道你的阿娜过世了……”
艾姜摇着头,对她笑笑:“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现在脑子里连阿娜的样子都模糊了,只剩下个轮廓。”
她这样一说,连阿迪拉也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艾姜为了不让气氛继续沉默下去,只能另起话题,问阿迪拉:“你和安柏很熟吗?”
阿迪拉一听这个,立即又精神起来:“还行,小时候一个同校的大哥哥,不过那时候我只是听说过他,并不认识。也是在前几年,我回家看父母,在我家店里才认识他。”
“那会儿他才刚从上海回来创业,做什么贸易平台,我阿达特别欣赏他,就有意让我多跟他聊聊,可安总哪会喜欢我这种,我俩一来二去的,就处成了朋友。”
“朋友你还叫他安总?”
“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开玩笑叫习惯了么,就一直这么叫了。”
艾姜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他那个贸易平台,都做什么的?”
“好像是一些新疆特产,还有一些非遗工艺品什么的吧?”
说到这儿,阿迪拉突然想起来,告诉艾姜:“我听我阿达说,他在上海读研的时候,自己就开发了个什么项目,还没毕业就跟人合伙成立了公司,没两年公司就扩大规模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公司退出来,带了笔钱就回到喀什创业了。”
“好像他回来的时候,拜访了不少老手艺人,还帮他们写材料,申请参评了非遗传承人,也包括这里的古丽阿恰。后来这些人也都跟他的平台合作,他们生产,他的平台负责对外销售,到现在这些老手艺人的生意都不知道比前几年好了多少,他却还是那样,也没见他多有钱。”
艾姜听阿迪拉说完这些,对于安柏这个人,就更觉得好奇了。
“他做这个贸易平台不赚钱吗?”艾姜问。
阿迪拉努力回忆了一下,说:“之前听我阿达说,他回来创业的前两年基本都不赚钱,都是他往里倒贴,后来好了一些,见盈利了不就又赶上疫情了嘛,多少还是受了点影响的。而且他做疆遇民宿的时候,好像还贷了款的。”
“还有就可能是,他给这些老手艺人的利润比例太高了,他自己去除平台成本和人员开销,应该是剩不了太多。”
听阿迪拉说完这些,艾姜都有些吃惊,一点都不能理解,“那他这么做图什么呢?”
阿迪拉也摇摇头,“谁知道呢!这么说起来,他也是个怪人。平时自己节俭的很,你看他的穿着打扮,有半点能看出来像个老板?”
艾姜听了呵呵笑,附和她:“确实不像!”
“就是嘛,不止我一人这么觉得吧?”
两个人一起哈哈笑,后来又聊起了疆来疆往,阿迪拉只说那是安柏近一年又新开的店,至于为什么突然又想去搞了个清吧,她就不太清楚了,也没问。
傍晚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古丽这里的要发走的丝绸成品已经全部打包装箱完毕,恰好安柏也回来了。
他指挥着几个工人,一起将货箱装上了小货车,然后交代了他跟车的同事几句,小货车就开走了。
当他重新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艾姜正和阿迪拉,还有古丽阿恰站在屋檐下聊着什么。
他走过去站到艾姜身边,勾着唇角小声问她:“怎么样,好玩吗?”
艾姜听了,歪着头拿眼瞪他,“你怎么不试试干活好不好玩?”
安柏嘿嘿笑:“我不是早就体验过了,想让你也体验一下嘛!”
艾姜手指抬起来,指着他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被他大手捉住又放下来,然后他倾身在她耳边低声说:“诶别急啊,不让你打白工,包你晚饭,新疆大盘鸡要不要吃?”
说完他后退一步,看着艾姜,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艾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勉强看在大盘鸡的份上,原谅他套路她来当免费劳动力了。
“行吧!”艾姜语气勉勉强强,“再加个鸽子汤!”
安柏看着她眉忽然扬了起来,“嘿,你还讨价还价上了?”
艾姜真就做出了一副讨价还价的气势,问他:“你就说行不行吧?”
安柏盯着她看了一眼,无奈笑着应下,“行行!”
随即他对古丽道:“阿恰,袁艾姜说她晚饭要吃大盘鸡和鸽子汤,干一下午活,太累了要补补!”
第25章 吃百家饭
艾姜听见安柏说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人可真行!
她还以为是他要请客,才敢这样随意提要求,没想到他竟无赖地推到古丽阿恰身上。
古丽阿恰却笑呵呵应下来,说请客没问题,她亲自下厨来做。
艾姜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对着古丽摆手:“不用不用,古丽阿恰,安总开玩笑的,一会儿我回去路上随便吃口什么就行。”
“要的要的,你和安总,还有阿迪拉一起来,正好我家那个巴郎子也要下班了,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一起吃顿饭认识下嘛!”
艾姜见古丽阿恰的盛情她推脱不了,就只能答应下来。
但因为还有些时间,艾姜想回去换身衣服,安柏也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就让阿迪拉陪着她回民宿换衣服,然后再将她带到古丽家。
阿迪拉虽然也没有去过古丽家,但她对古城里的街巷十分熟悉,按照安柏告诉的地址,还是很轻松就找到了。
进门的时候,安柏正坐在院子里的榻榻米上悠哉悠哉地喝茶。
“古丽阿恰呢?”阿迪拉率先开口问他。
安柏喝口茶,抬头朝某个方向扬扬下巴,“厨房,正在给某人做大盘鸡,炖鸽子汤呢!”
这个某人……
艾姜听了没好气地问他:“你怎么不去帮忙?还在这儿悠哉悠哉地喝茶,不干活白吃饭,你好意思吗?”
安柏龇着一口小白牙厚脸皮地朝着艾姜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恰做的饭我从小吃到大,在这就跟我自己家一样。”
赶上古丽正好端着一个特大号大瓷碗从厨房出来,他还特不要脸的问了一句:“阿恰,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小柏小时候没少吃我做的饭。”
见艾姜她们两个到了,古丽忙让她们进屋,还不忘回应安柏的话。
古丽家会客厅的布置和艾姜住的那里大差不差,他们进去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碗碟,一桌子丰盛的食物简直要让人垂涎欲滴了。
古丽把大瓷碗在桌上摆放好,就着刚才的话题,就开始讲起了安柏小时候的事了。
“我们小柏小时候啊,他父母工作忙,自打搬到老城里啊,就不常在家,他人不大,但活络,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喜欢他,时不时的就请他回家吃饭,就这样啊,他基本是把周围乡亲家的饭都吃到了,也算得上是吃百家饭长大吧?”
安柏这时正从卫生间里洗了手出来,就自然开着玩笑似的接话道:“是呢,要没有周围这些乡里乡亲的,我早就瘦成苦瓜菜了,还能长这么高个儿,长这么壮实吗?所以我得回来,回报我的乡亲们啊。”
安柏这话说完,都得古丽哈哈笑,“这个巴郎子!”
然后她转头看向艾姜,对她说:“不过小柏这话可不只是句玩笑话,他是真的做到了,他回来这几年没少帮我,不然我那个都要开不下去的小作坊怎么能有今天的规模,也是他忙前忙后地帮我准备材料,我才能评上这个地区的艾德莱斯手工丝绸制作的非遗传承人。”
一整个下午,从不同人嘴里听到了这么多关于安柏的事,这会儿再看他,忽然就觉得他的形象好像有那么一点高大,艾姜不知不觉就多看了几眼。
“嗐,阿恰,那不都是我应该的嘛,您就别老挂在嘴边上见谁跟谁说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个巴郎子还会不好意思?我要看看太阳是不是打东边落下去的。”
说完古丽和安柏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安柏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艾姜正盯着他看,他眉毛一挑,嘴角带着笑就一个人率先盘腿坐到了桌旁,嘴里还嚷嚷着:“阿恰,艾山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
“应该也快了,饿了就先吃,不用等他,赶不上就给他留口吃的就行。”
古丽阿恰说完,就热情地邀请艾姜和阿迪拉入座吃饭,自己去取碗筷。
艾姜觉得不等人好像不太好,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再等一下,人就被阿迪拉推着到卫生间洗手,她又返回去帮古丽阿恰拿碗筷。
等艾姜洗完手出来,没发现什么可以用来擦干手的东西,她只能举着双手轻轻甩了两下,正好被安柏回头看见。
他立即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包纸过来,递向艾姜:“用这个擦。”
艾姜顿了一下,伸手接过,抽了两张纸,“谢谢。”
她心里正有点感激安柏的细心体贴时,就听见他的声音微不可查的正好落在她耳边。
“这边洗手后不能甩,是忌讳,人家会觉得你非常不礼貌。”
艾姜:“……”
艾姜回头看看门外,幸好阿迪拉和古丽阿恰还没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
安柏被她的话气笑了,“这我怎么早说?我能提前预知你洗完手出来会甩两下?”
艾姜:“……”
这么一说的话,这好像是个无理要求了。
艾姜正不知道接下来要对安柏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
古丽阿恰拿着一摞碗,和一个面皮白净、带着个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一起走过来,阿迪拉跟在他们后面几步远,微垂着头看着手里的一把筷子。
“安柏哥你来了啊!”
男人一进门就笑着跟安柏打招呼。
安柏问他:“最近怎么样,工作忙吗?”
“还行,忙也分时候,赶上不巧就站一天手术室,平时还过得去。”
男人说完,一眼看见站在一旁的艾姜,正要问,安柏就给两人介绍。
“这是上海来的袁艾姜,这是阿恰唯一的儿子,艾山·阿不都,你可以叫他艾山。”
艾山和袁艾姜握手,并对她表示了欢迎,古丽阿恰就招呼着大家入座吃饭。
餐桌上,艾姜品尝到古丽阿恰亲手做的新疆大盘鸡配皮带面。
爽滑麻辣的鸡肉和软糯甜润的土豆,搭配着色彩鲜艳的红绿辣椒,辣中带着香,绵软又入味,入口即化。
艾姜吃了几口,忍不住连连夸赞,“阿恰做的大盘鸡真好吃,皮带面也劲道,我可以多吃点吗?就是让阿恰你破费了。”
第26章 冤家对头
古丽坐在一旁看大家吃的香,笑呵呵让她多吃。
“我不破费,破费的是小柏,这鸡呀、鸽子的,都是小柏买来的。”说着她又热情地招呼艾姜,“来,孩子,鸽子汤还有这个胡辣羊蹄也尝尝!”
艾姜一边朝古丽阿恰道谢,一边趁着喝汤的空隙抬眼去看安柏。
安柏察觉到她的目光,侧过头来看她。
二人视线相对,艾姜弯着唇角朝他挑了挑眉,好像在说“安总行了啊,终于不抠门了。”
安柏看了她一瞬,动了动唇没出声,但艾姜也看清了他的口型。
他刚刚说的是:吃你的吧!
艾姜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而边吃着饭边和古丽母子聊天。
他们从餐桌上的美食聊到了现在新疆丰富多样的食物种类,又聊到现在老百姓越来越好的生活,都要感谢党和国家对新疆的重视,以及众多省市对新疆的支援和帮助。
“我们艾山现在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要感谢国家的对口援疆政策,他才能到上海去读书,从本科一路读到博士,现在回来造福家乡百姓,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一直为他骄傲着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古丽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艾山在一旁轻轻握住她的手,母子二人相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还有小柏,艾山在上海读书那会儿,要不是有你时不时地接济着他,恐怕他都得饿肚子了,这些他那会儿都不跟我说,我也是他回来后才知道的。”古丽想起来对安柏诚恳说道。
安柏不太好意思地摆摆手,“嗐,阿恰看你说的,以前家家条件都不好,我也没少在你家吃饭啊,你不也没赶我?都是应该的。”
古丽被安柏说笑,认同地点点头,“是啊,以前条件不好,艾山他阿达后来又生病,那时候的日子是真难过。”
“阿恰,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今天丝绸工坊刚发走了一批货,艾山如今也回来了,还成了市医院外科的一把刀,往后你们娘俩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提议我们大家以饮料代酒,碰一杯庆祝一下。”
“安柏哥,我现在还不是……”艾山听了连忙否认。
安柏举起酒杯打断他,“别谦虚,医生这行熬资历,也看经验,你现在刚回来几天啊,就是外科主刀医生了,未来肯定大有可为。来,杯子端起来!”
艾山听安柏的话举起杯子。
艾姜也配合地举起自己手边的杯子附和着:“是啊,艾山这么优秀,阿恰,您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苦尽甘来了。”
“是是是,都会越来越好的!”
杯子相碰,在大家举杯喝下的时候,古丽偷偷抹着眼角轻声说:“要是他阿达能看到就好了。”
后来在安柏的调动下,大家又转换了其他话题,只是这一晚上的阿迪拉,表现得都有些沉默,并不似她平时爱说爱笑的开朗模样。
艾姜注意到了,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她。
饭后安柏和艾山在屋里聊天,等艾姜和阿迪拉帮古丽阿恰把碗筷都收拾妥当了,三人才一起告别离开古丽家。
路上阿迪拉顺路和他们两个一起走了一段。
安柏一个人走在前面,两个女孩磨磨蹭蹭地在后面走,故意和前面拉开了些距离。
“怎么不开心了?吃饭的时候,我看你都话不多,饭前不还好好的吗?”
终于得了机会,艾姜压低了声音问阿迪拉,担心她还是因为和她阿达吵架那件事而难过。
阿迪拉一脸哀怨,很自然地挽上艾姜的手臂说:“你当我不想说话吗?这一晚上都快憋死我了。但桌上坐了个冤家对头,在人家家里,当着人家阿娜的面,我又不好怼他,就只能憋着不说话了。”
“哈?”艾姜张大嘴巴,感觉很意外,“你和艾山认识?”
“也不算认识了,大家过去都住在古城里,小的时候应该也互相见过吧。”
“什么仇怨,值得你到现在还记得呢?”艾姜觉得有些好笑。
“嗐!”阿迪拉长叹一声说:“哪是什么小时候的仇怨啊,小时候我知道他是谁啊?是新仇!就今天上午新结的!”
这样一说,艾姜就更好奇了,忙催着阿迪拉给她讲讲。
原来是阿迪拉上午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去了趟市人民医院,挂了一个非常难挂的上海来援疆的外科主任的专家号,结果排号等了半天另加一个午休,下午等来的却不是那个援疆专家,而只是个小主治。
她当时看到这位年轻的小主治医生的时候,还在想上海来的医生都这么年轻有为吗?
结果等走近了细看一眼铭牌才知道,此医生非彼医生。
排了这么大半天的号,轮到她的时候,居然换了人,这是挂羊头卖狗肉么,这换谁,谁能不气啊?
所以她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表达的。
当时这位年轻小医生态度还都挺好的,解释说急诊来了个特急危重病人,这台手术,全院就只有他老师,也就是阿迪拉等的这个主任能做,所以人才临时被叫过去,来不及通知等候的患者。
还说如果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情况,他可以先给看看,实在不行他也会给改成他老师第二天的号。
阿迪拉因为她阿达说什么都不配合她去医院做检查,又因为等了大半天没见到正主,心情就很烦躁,自然态度也就不怎么好。
就说起个大早拿号,又排了半天队等主任的,哪个情况是不严重的,就说他们医生不拿病人的病当回事,草菅人命。
可能是之前这个小医生对她已经忍了又忍,这会实在忍不了了,就说她非要这么无理取闹的话,他也没办法,只能给她退号,让她另请高明了,不要在这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说完还在电脑上啪啪一顿操作。
阿迪拉见他这架势,就更火大了,敞开了又是对着小医生一顿输出。
最后气得小医生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来两个保安……”
第27章 酸你个头
阿迪拉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翻了个大白眼。
艾姜没忍住哈哈笑起来,引得前面的安柏接连回了两次头。
见状艾姜努力忍着笑,压低声音问阿迪拉:“所以最后你是被保安请出去了?”
“那倒没有,那个家伙都叫保安了,我当然识趣的自己撤退了,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人,万一以后我要红了呢,这不成了黑历史了?”
艾姜呵呵笑,“这倒也是,还是形象比较重要。”
“就是没想到啊,”阿迪拉又一脸哀怨,“居然在古丽阿恰家又碰到他。”
“你不知道,我当时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进门,我都傻眼了,他看到我也愣了,我们两个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院子里对视了一会儿,我反应过来,正要没好气地开口,古丽阿恰就出来,介绍说这是她儿子。”
“天,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居然蹭饭蹭到他家了!想逃都逃不了,幸好当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然就更尴尬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今天一整晚都过分安静了!”艾姜笑着打趣她。
“我不是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么。”阿迪拉无奈。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阵儿,前面到了一个巷口,是阿迪拉家所在的巷子,安柏停下来回身等她俩。
小巷子里相较于主街,灯光有些昏暗。
安柏朝里面望了一眼,问跟上来的阿迪拉:“要不要我们俩送你进去?”
阿迪拉摆摆手笑着拒绝了,说自己的家她闭着眼都能摸回去。
临分开前,艾姜嘱咐阿迪拉回去和她阿达好好谈,不要再吵架了,还有就是有空了,可以到民宿找她玩去。
阿迪拉答应着,安柏和艾姜一起站在借口看着她拐进巷子,直到她的身影没进夜色里看不见。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安柏转过身问艾姜。
艾姜没有马上回答他,转身继续朝前走。
安柏两步追上她,两人并肩一起,艾姜微低着头撇嘴,这才开口。
“就你留下我一个人做苦力,独自去逍遥的时候呗。”
安柏觉得好笑,他一边和艾姜迈着同样的步伐,一边倾身歪头看着她,笑问:“我什么时候去逍遥了?我是去劝架了,要不是我及时把阿迪拉推出家门,他们父女俩的矛盾就得升级!”
“是是是,你能耐,你消防员嘛!”
“哟,怎么听着这话不是味儿呢?”安柏看看艾姜,坏笑:“有点酸!”
“酸你个头啊!”艾姜没好气。
安柏又轻声问他:“是不是我把你单独丢在丝绸工坊,你生气了?”
艾姜没理他,兀自朝前走,但总感觉安柏问她这话,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那我不是去救火去了吗?”
“……”
“那我跟你道歉,”安柏突然一步跨到艾姜面前,面对着她,挡住她的路,逼着她不得不停下来,抬头看向他。
“对不起!”
艾姜:“!!!”
他居然郑重地在跟她,道歉?
怎么觉得有点想笑呢?
“对不起什么?”艾姜强忍着没笑,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他。
“就,对不起……是我带你去的丝绸工坊,我不应该一声不吭地把你丢在那,人生地不熟的,我自己跑去劝架,我就……我就应该带你一起去救火!”
“啊?”艾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捂着唇站在原地前仰后合的。
安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好啊,袁艾姜你耍我!”
艾姜更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直起身,渐渐收了笑,清了清嗓子,问安柏:“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啊?”
“我下午在丝绸工坊学到了很多东西,古丽阿恰给我讲了艾德莱斯丝绸的手工制作工艺流程,还好阿迪拉聊的投缘,成了好朋友,按说,我还应该谢谢你。”
安柏终于松了一口气,让开路两人一起往前走。
“谢就不必了,你没生气就行了,你们女孩子生起气来怪麻烦的。”安柏说。
“哦……”艾姜拉起长音,看着安柏,故意逗他:“看样你没少惹女孩子生气呢。”
“那倒没有!”安柏连忙否认,“就是上学的时候,室友谈个恋爱,动不动就惹女朋友生气,然后就拉着我们整个寝室的人帮他想办法怎么哄好女朋友,想不到就不让你睡觉,你说头不头大?”
艾姜笑,但她关注的重点并不在安柏的问题上,只是问他:“那你呢?你惹女朋友生气的时候怎么办?也拉着室友彻夜想辙?”
安柏顿了一下,看看她没说话。
艾姜估以为他是没听懂她的最后一句话,于是又解释了一下:“想辙,就是想办法的意思,我们北方方言。”她笑笑。
“噢,我不用,我没女朋友。”安柏答的干脆。
艾姜不太相信,明显的,以他这个身材长相,在哪都是受女生欢迎的存在。
安柏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又补充了句:“可不是没人喜欢我啊,喜欢我的人可太多了,但我被室友那恋爱谈的,吓怕了。心想着咱们还是好好学习,专心搞事业吧!”
艾姜被安柏这急着证明自身魅力的样子逗笑,说他:“你可真自恋!”
“不是自恋,是事实好吧!”
两个人一起笑着朝前走了一段,艾姜突然想起来阿迪拉下午跟她说的关于安柏的那些话,就忍不住问了他。
安柏告诉她,他是加了足球特长,高中时进了内高班,拼命学习才考去了北京上了大学,后来又考到上海读研,算是把首都和世界之窗都逛过一遍了。
“那你出去上大学那会就打定主意,以后要回新疆发展了?”艾姜抓住他话里的言外之意问他。
安柏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头望望前面街边树上横过来的树枝,抬手将它拨到一边,“是的,高考之前就决定了的。”
“为什么要回来?”
艾姜十分不能理解安柏的想法,天地辽阔,广大中国,比新疆好的地方有的是。
大好青年,到处大有可为,为什么一定要再回到这,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乡。
第28章 重于泰山
“想听?”
艾姜看着安柏点点头,表示自己想听。
安柏看看前方,这里离民宿不远了,走过去要不了两分钟,只够他讲个开场白的。
于是他瞧瞧街边的公共座椅,问艾姜:“那坐会儿?”
艾姜没意见,两人一起在街边坐下来。
“我回来啊,表面的原因是大城市生活节奏太快,生活压力大,我不喜欢。”安柏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真实原因呢?”艾姜歪头问他。
“真实原因就说来话长了。”
安柏在跟她卖关子,艾姜看出来了。
“不说算了。”她不动声色起身欲走。
安柏连忙拉住她手腕,笑嘻嘻的,“我说,虽然说来话长,但我也没说不说啊,你急什么?来,先坐下。”
安柏手上拉了她一下,艾姜默不作声将握在安柏手中的手腕抽回,又重新坐下来。
“哎,对嘛!坐这不就打算跟你长话长说的嘛!”安柏故意拖着带着点新疆腔调的口音说道。
“哦对了,刚刚古丽阿恰说你小时候,你父母工作忙,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跟这个有关系吗?”艾姜忽然想起来问他。
“也算也不算吧,主要还是受了我父母的影响,尤其是我父亲的离开,对我触动很大。”
安柏告诉艾姜,他父母是96年党中央为了促进新疆发展、维护新疆稳定,并增进民族团结,做出开展援疆工作重大战略决策后的第一批援疆工作人员。
他也跟着他父母于97年入疆。
他父母连着申请了两届援疆工作,任期六年,几乎覆盖了他整个小学时期。
所以他小学时候因为频繁转校,可以算得上是颠沛流离,学习成绩并不怎么好。
后来父母考虑到他的学习环境,还有自身的工作规划,最终决定将家安在了喀什老城。
可这不久后,父母因为工作变化,也不能常在家陪他,又不能再随意带着他到处走,就只能把他留在老城里独自生活。
那时候他也才刚上初中。
周围乡亲看他一个半大孩子独自生活也确实不容易,谁家多做了一口饭,都会叫他过去吃。
就这样他成了“吃百家饭”的孩子。
听到这里,艾姜忍不住打断安柏,问他,“那你就不怨他们吗?”
安柏突然笑了,视线落向街对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男孩子嘛,可能神经大条,不像你们女孩子心思那么细腻敏感。那会儿我父母忙工作不管我,我还挺高兴的,觉得自由,想干嘛干嘛,周边小伙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呢。”
艾姜听了忍不住冷哼,认真评价:“你心可真大!”
“嗐!”安柏笑,“男孩子嘛,心智成熟的晚。”
“后来长大了,知道了和同龄人比,父母对自己的关爱是少了不少,我也不是很理解,不就是份工作么,至于他们这样?连自己儿子都不管了?那时候想不明白,但都长大了嘛,自己都能照顾自己了,我也无所谓了。”
“直到我上高三那年,我爸出事,我才真正理解了他们。”
安柏即将上高三那年夏天,他父亲在一个边境郊县负责地质灾害的防治指挥工作。
接连几天下大雨,工作人员预测上报某个村镇附近将会发生泥石流灾害,要求住在附近的村民及时转移。
有一部分村民担心自家的牛羊和农作物,不愿意转移。
安柏的父亲就跟底下工作人员一起,挨家挨户地动员,不停地劝说,想方案帮助解决村民的顾虑,连着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最后在他和工作人员,以及当地村镇领导的共同努力下,问题终于解决。
危险区域的村民全部转移到安全地带,一个人都不少。
可安柏的父亲,却因为连日来劳累过度,心脏病突发倒在了无人的村子里未被及时发现,被泥石流卷走,连尸体都是泥石流过去后二十多天才找到的。
“我爸失踪,我妈都瞒着没告诉我,直到我爸被找到,我妈才从下面村子里赶回来,很平静地处理了我爸的后事,然后就又要下村子去工作。”
“她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没控制住情绪,抱着我妈大腿跪在地上痛哭,控诉她这些年对我缺少关爱,也控诉她铁石心肠,我爸走了,她居然全程一滴眼泪没掉。”
讲到这里,安柏仔细想想,其实那天母亲的眼眶是红了的。
他不自觉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向夜空。
“那天她跟我说了很多话,但大多现在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跟我说,人的死亡,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而我的爸爸,是前者,他死得其所,那我们为什么要哭?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艾姜听安柏讲到这里,也没忍住跟着落了泪。
安柏看见,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艾姜,还红着眼眶对她玩笑道:“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艾姜一把从安柏手上夺过纸巾,不太好意思地嗔怪道:“要你管!”
安柏看着艾姜笑了。
艾姜拿纸擦了擦眼泪,问安柏:“你就是这样开始理解他们了吗?”
安柏摇头,“当时也没有,因为那会儿我只知道我爸是工作时意外被泥石流卷走才……后来慢慢的,我偶尔就听周围有街坊邻居议论,才知道我爸离开的真正原因。”
“到那时我才认真思考了我妈说的话,思考他们为什么这样无怨无悔的?”
艾姜歪头看他,疑惑着追问:“那你思考出他们是为什么了吗?”
安柏又点点头,“嗯,后来想明白了,他们这样无非就是努力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尽一份微薄的力量,虽然一两个人的力量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如果有成千上万这样的人,一代又一代,都肯像他们这样平凡的付出,那百姓就会过上更好的生活,越来越好……”
“就像螺丝钉一样?”艾姜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懂了。
“对,就像螺丝钉一样,哪里需要就钉在哪里,作用虽小,但又很重要。”
第29章 品行高洁
“新疆是祖国的西边陲,偏远,外面人见怪了大城市的繁华,有了高欲望,没人愿意来;像我们在这里长大的小孩,出去了见了大世面,大多也不愿意回来,新疆缺少人才,上到自治区领导,下到村镇级领导都求贤若渴,迫切的需要更多的年轻人来发展建设大新疆。”
说到这里安柏低头轻笑,“我虽算不上什么高端人才,但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回来虽然做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但至少也能帮帮这些一顿饭一碗水将我喂大的乡亲们,让他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我高考前就立下的目标。”
艾姜不得不朝安柏竖起了一只大拇指,认真点评道:“品行高洁!”
安柏哈哈笑,轻轻将她的手按下去,“高洁什么高洁,其实也是我自己对这片老城有感情,不想离开。回来生活挺好,不用在快节奏的大都市里卷生卷死,没什么大欲望,整个人都活的很轻松。”
“那你妈妈呢,对你这样的决定,也没什么意见吗?”艾姜又问。
“她?”安柏忍不住呵呵笑,“她说我小的时候她就没怎么管过,都是自己拿主意,大了她就更管不着了,而且她自己都大半辈子扎根在新疆了,其实她之前嘴上不说,心里是更希望我回来的吧?”
“最起码,在她和老伙伴临时起意要出去玩的时候,我还能帮她照顾她的狗儿子。唉……”
安柏想想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竟然真的是比不过一条狗,连狗小时候都有人精心照顾,还被人亲切地抚摸着夸可爱呢!
艾姜听过安柏的故事后,整个人就低头沉默着,不吭声了。
一阵风吹过来,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抱紧了手臂。
似乎和安柏相比,她的童年不能算作是不幸的。
至少她离开这里后,还有爷爷奶奶细微的疼爱,小叔小婶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多少弥补了她童年时那么多的缺失。
这应该也是那个人的有意安排吧,让她能在有爱的氛围里,无忧无虑地长大,只凭本心的去做自己喜欢,且想做的事。
也许,是她自己错了?
肩头上忽的一暖,艾姜被惊地侧头看。
安柏正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见她侧过头来,他立即收回了手,笑笑:“走吧,回去了,都快凌晨一点了。”
艾姜看着安柏,全身僵硬了一瞬,“好。”
回到民宿,艾姜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安柏晚上说的那些话。
平凡的付出,微博的力量,一代又一代汇聚在一起,就会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这平凡付出的背后,就会有对家人的亏欠,包括安柏的父母之于他,也包括那个人之于她和她阿娜。
艾姜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开始反思,开始迷茫。
这些年,她的怨憎是不是都错了?
是不是自己太偏执了?
她是不是也应该像安柏那样懂得理解他?
想不出对错头绪,艾姜闭着眼平躺在床上。
想象着如果她那时能够懂得这些,是不是就不会错失这些年能和他相处的机会?
如果她那时没有离开,能留下来跟在那人身边,一起生活到现在,是不是也会如同阿迪拉和他父亲那样,父女两人会吵架,但也会互相关心,他对她严加管束,但她也会叛逆,但吵吵闹闹过后,他们还是亲亲热热的父女俩。
不过就是普通人家鸡飞狗跳的父女相处模式,但现在艾姜想想,这却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
可百姓的幸福,真的比亲生子女的幸福来的更为重要吗?
这个问题,此刻的艾姜答不出来。
换做是今天之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大错特错,小家不顾,何以顾大家?”
可今天听安柏讲了那么多,又见古丽阿恰对安柏发自内心的感激,她的心又在猛烈地动摇。
想不通,艾姜拿过手机给袁校宁发了条微信:【睡了吗?】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小丫头会回她,因为她清楚袁校宁的习惯,她在睡前会将手机设置成免打扰模式。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人倾吐现在自己心里的那点矛盾和纠结,艾姜只是想找个地方吐出来发泄一下,小丫头睡着了看不到,然后她在掐着时间撤回来就好了。
可正当她想再次在手机上敲字的时候,不料对面却很快有了动静。
袁校宁:【没呢!】
袁校宁:【怎么了,我的姐姐,是想我了吗?/可爱】
艾姜抱着手机怔了一下,想象着往常袁校宁每次见到她时撒娇的样子,自己就没忍住笑了。
她马上在手机上敲字给她回消息:“嗯呢,是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消息发过去,袁校宁的语音电话也很快打过来。
“姐姐……”袁校宁撒娇中还带着点哭哭唧唧地声音传过来,“我还要在外面跑两天,社里的同事病了,我去替班,等我回去假期应该都结束了,可惜都没能陪你好好逛逛。”
“我又不马上走,”艾姜笑她,“真心想陪我逛什么时候不行?”
“也是,”小丫头声音里又带着一丝欢快,“等过些天,我带你去巴楚,去看胡杨林,满目金黄,美的像画一样,你一定喜欢,说不定你还能出一期火爆出圈的作品。”
“好。”艾姜笑呵呵的在电话这端应她。
“然后带你上帕米尔高原,冬季可以看看湖泊雪山,再去到边境,在塔吉克族老乡家里围着炉火,喝上一杯咸奶茶,听老乡讲讲他们的故事,那感觉可美了。”
艾姜躺在床上侧着身,想象着小丫头描述的画面,也觉得不错。
“嗯,好……”
电话那端袁校宁“啊”的一声打了个哈欠,艾姜问她是不是困了,让她困了就睡。
袁校宁这才忽然想起来姐姐半夜突然问她睡没睡,一定是有什么事。
于是她努力睁着有些发酸的眼睛问艾姜:“对了,姐你这么晚发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第30章 古典美人
艾姜想了想,说:“没什么事,你睡吧。”
“姐!”挂电话之前,袁校宁又叫了她一声,她手机举在耳边顿住,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大伯知道我回喀什了?”
“知道呀,你住哪个民宿还是他告诉我的。”
听到她问这个,袁校宁的声音里明显有了些兴奋。
“姐,你想通了?不怪大伯了?”
艾姜没有回答袁校宁,只是声音很平淡地问她:“你们经常见面吗?他现在怎么样,身体好吗?”
她这话问的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寻常。
“大伯很忙,我们也不常能见上面,但是他空了会给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的学习生活,每次通话也会问你的近况。”袁校宁如实答她,“至于身体嘛,听着声如洪钟,应该也还不错吧。”
艾姜不轻不重的“哦”一声,就再没别的话。
袁校宁就忍不住追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大伯来,她以前可不这样的,连她主动跟她提起,她都不是转移话题就是堵她的嘴。
“没什么。”
艾姜停顿了一瞬,才又问袁校宁:“那他现在在哪,喀什市内吗?”
袁校宁以为她终于是想通了,想要见大伯了,就十分惋惜地一拍大腿:“不凑巧了,大伯前段时间下乡走访监督工作了,整个地区都走一圈,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回了。”
想到什么,她又连忙跟艾姜解释:“可不是大伯不想见你啊,我可以证明,他很想你的,只是工作太忙,抽不开身,我们前两天给他打电话都是匆匆几句话就挂了,真的忙!”
是真的忙到,一点点时间都没有吗?
艾姜不想再深究,这么多年没有他的消息,她也都过来了,这会儿见不见的,她其实也真没所谓的。
“算了,太晚了,不说了,你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带团呢?”
“哦,那行吧。”
但挂电话前,艾姜又忽然叫住袁校宁,嘱咐她,今晚她问她的这些话,都不要告诉那个人,就当她什么都没问过。
袁校宁虽然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也应了。
转眼十一假期结束。
节后工作日的第一天,艾姜一觉睡到上午十点。
近几天,她好像越来越适应喀什这里的作息时间了。
幸好她担心自己今天会睡过头,昨晚已经将剪辑编辑好的短片发到公司同事的邮箱,等着今早一上班就可以审核了。
果然醒来,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审核通过的回复邮件。
艾姜躺在被窝里,将视频在各个平台账号上上传、发布。
“搞定!”
昨晚那伊给她打来电话,侧面打听了下她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
当听到她回答还不错的时候,她明显听到那伊的笑声里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紧跟着她又给她交代了下工作的事,说今天上午会有当地的工作人员来找她,带她逛逛大致了解一下,然后让她自己先寻找几个切入点,过两天他们开个网络会议讨论一下,再最终决定喀什的第一期短片要做什么内容。
怕那伊说的那人来的快,艾姜也不敢再多耽误,迅速下床,洗漱画了个淡妆。
完事看看手机,还是没有人联系她。
她就决定先下楼去吃点早饭,等吃完了还没有人联系她的话,她再找那伊问问情况。
谁料她刚来到民宿一楼大厅的时候,帕夏急吼吼地告诉她:“艾姜姐姐,你可下来了,有人等你呢。”
艾姜微扬了扬下巴,问:“谁呀,在哪?”
帕夏拉着她朝门外指了指,撇着嘴,不太高兴地说,“呐,正和老板聊的欢乐的那个!”
艾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看到安柏,还是白衬衫牛仔裤,手里拎着一把浇花用的大水壶,背对着门口站着。
他个子高,对面的人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艾姜看不见人,但能听到是个声音很甜的女声。
安柏跟人说着话,不时点几下头,又传来几声笑。
艾姜又转过头看看帕夏,那小脸,气得又白了不少。
她觉得好笑,想笑又没敢笑地安抚了一下帕夏:“没事没事,我这就把人带走。”
“我听帕夏说,有人找我?”艾姜出了门,对着门前立着的两人直接开了口。
安柏和他对面的人视线一起转过来。
自古西域出美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安柏对面站着的人,长着一双深邃的大眼睛,眉目如画,典型的古典美人坯子。
她朝艾姜看过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
“你是viola·袁?”
艾姜点头微笑,先伸出一只手去,“你好,我是袁艾姜。”
美人立即回握了她,热情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努尔米热·米提吾拉,我在文旅局下属办公室工作,这几天由我负责带你逛逛古城。”
名字有点长,她说话的语速又快,艾姜有点没听清,下意识笑着点头,然后迷茫地看向一旁的安柏。
安柏很快会意,“你就叫她小米就行。”
努尔米热也立刻明白过来,笑着接过话道:“对,就跟安柏一样叫我小米就行,他以前也嫌我名字长,就这么叫我。”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小米,你也叫我艾姜就行。”
“好。”
两人一起笑笑,努尔米热递了个纸袋子给艾姜,说是自己吃早餐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一点,也不知道她会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给她带了一点酥油饼和奶茶。
艾姜接过道谢,一边拆着纸袋,一边问:“刚听你说以前,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吗?”
努尔米热看了安柏一眼,笑着说:“我们是内高班同学,大学去了不同的城市,有好几年没联系,是吧?”
努尔米热说着看了安柏一眼,“我毕业后就听了父母的话,回了家乡考了体制内,他读了大学又读了妍,在外面折腾了一圈又回来了,有事求人帮忙了才又跟人联系,艾姜你说有这样的吗?”
艾姜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边咬着油饼一边笑着附和,“就是呢,安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样可不好!”
第31章 历史名城
“是吧是吧,”努尔米热一步跨到艾姜身边,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微扬着下巴看向安柏:“你看,艾姜也这么说!”
面前这两个女人只用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沆瀣一气一致对他了。
得,他真是自找的,多管闲事!
刚刚看见努尔米热来了民宿,得知了来意,就和她攀谈了一会儿,话里话外让她把人照顾好,不过都是假借为了他们古城文旅发展的名义。
这会儿,他只能无奈笑说:“行,我好男不和女斗,我服了!”
然后他双手抱了下拳,朝着两人道:“二位慢走,告辞不送!”
“恼羞成怒了,哈哈哈……”
两个人又乐不可支地嘲笑了安柏一番,然后才手挽着手走了。
因为疆遇民宿就在古城西区,所以艾姜这几天在西区的活动比较多,东区只是那晚上和袁校宁一起逛了逛美食一条街,其他地方就没有去过了。
于是两人一起从东区开始,边逛边聊。
努尔米热告诉艾姜,他们当地民间有个说法,说“不到喀什,就不算到过新疆;而不到古城,就不算到过喀什。”
此刻她们沿着一条条古老的街巷走着,偶尔与穿着传统维族服饰的游客擦肩而过,就仿佛将自己置身于两千多年前,亲眼目睹一个西域古国的兴衰存亡。
努尔米热说,两千多年前,喀什古称疏勒,是汉朝初期著名的西域三十六国之一。
因为地处丝绸之路上的交通枢纽,波斯文化、印度文化、中原文化在这里交流融汇,造就了这里独特的建筑风格。
二三层楼高的老房子,土黄色的雕花墙体,图案精美又颜色鲜艳。
古城里街巷布局灵活,迷宫一样,如果不是有努尔米热带着,艾姜觉得自己一定会迷路。
努尔米热却笑她,说不会。
她指着脚下的地砖告诉艾姜,“看见六角形地砖就说明,这里四通八达,跟着它走,你可以找到通往古城任何地方的路;看见有横着的地砖,就代表着前方是死胡同了,就不要再往前走了,要及时转弯;看见铺的像箭头一样的地砖,就代表着前面的路是通的,可以继续往前走。”
听努尔米热说完,艾姜觉得很神奇,这几天她也自己走了好几条街巷,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原来在地砖上还暗藏着玄机。
“这个设计不错!”她由衷赞道,“房屋也是,现在看起来不是古城,胜似古城。”
努尔米热明白她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她在说,古城被修复一新,不复旧时的破败,却又带着旧时的风貌,成了一座崭新的古城。
“那当然了,”努尔米热十分自豪,“党和国家在古城改造上前前后后十多年,总共投资了七十多个亿,来自建设部、国家文物局、天津大学等各个单位的知名建筑设计师和文物保护专家,在对确定保留的建筑进行改造设计时,采取了“一户一设计,一屋一沟通”的方式,既做到了符合居民意愿,又做到了保持古城原有风貌,保证了房屋安全抗震。”
艾姜笑笑,说到这个,她就又想起了姥爷的那座老屋,就随口问努尔米热:“古城改造的时候,所有的民居都被保留下来了吗?”
努尔米热认真想了想,回她:“古城改造刚开始的时候,当时我和安柏已经出去读内高班了,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我后来工作后,看过一份资料,上面记载说当时政府提供了三种改造方案供居民选择,一种是易地建楼安置,一种是政府统建房屋主体,居民自行装修,还有另一种是居民自建、政府补贴。”
艾姜听完抿抿唇,一时没作声。
这样说来的话,姥爷木拉提的老房子不一定会在了,那时就已经那样破旧不堪了,很难会再保留下来,最终是易地搬迁了,还是拆了重建,恐怕也只有那个人知道了,毕竟姥爷在古城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努尔米热看她一下变得兴致不高,就担心她是走累了,带着她到了一个非遗手工冰淇淋店,要了两份店里特色的手工冰淇淋,两人在窗边对坐下来休息。
艾姜看着窗外游客和本地居民交融着穿梭来往的街道,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
说到这个,努尔米热又忍不住滔滔不绝地给她讲起了发生在这里的历史故事。
她说公元73年,也就是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成为匈奴附属国的西域龟兹国率领军队攻陷了疏勒国,并杀害疏勒王,立龟兹人为王,掌管了疏勒政权。
同年42岁的班超奉命出使西域,先迫使鄯善王臣服于汉朝,又降服了于阗,之后就到了疏勒,袭击驱赶了龟兹人立的国王,复立了疏勒先王的儿子为王,因此得到了疏勒百姓的拥戴,自此,在疏勒境内的盘橐城驻扎了整整18年。
“现在,喀什市有一条班超路,路边还有一座班超纪念公园,公园旁还有一段金色的夯土残垣,据说就是当年班超据守疏勒时盘橐城的遗址,等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努尔米热兴奋地说。
“好啊,”艾姜应着,不禁又赞赏起努尔米热的学识来,“小米你可真棒,这些历史故事随口就来。”
“嗐!”努尔米热不太在意地谦虚道:“我大学就是学历史的呀,当然要先把自己家乡的历史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然多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家乡和亲人啊。”
艾姜呵呵笑,目光慢慢转向窗外。
是啊,大多数人都打心眼里热爱着自己的家乡,可她的家乡到底是哪里呢?
人们对家乡的定义,多是自己家庭祖祖辈辈长期居住的地方,其实家乡也可以是自己小时候成长的地方,离开这个地方后,才知道这里是家,非常想念,想家,家想,谓之家乡。
其实从她8岁离开这里后,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梦到了这座老城。
那么这里也可以算作是她的家乡吧?
第32章 陌生男人
店员送上来两杯用三角玻璃杯装着的颜色漂亮的手工冰淇淋,艾姜的思绪被打断,注意力不得不回到冰淇淋上来。
她点的是杏子味的,细腻香甜的冰淇淋上面盖着干果和果酱,里面还夹杂着天然的杏子果肉,一口下去口中满是酸酸甜甜的果香,连呼吸似乎都有了杏子的香味。
艾姜忍不住畅快地“啊”了一声,刚刚心里对于家乡的那点小纠结也随着冰淇淋一起在她的身体里融化了。
“这个真好吃,新疆的哈根达斯吗?”艾姜和努尔米热玩笑说。
“嗨朋友!”努尔米热故意拖着浓重的新疆口音,傲娇地问:“这是哈根达斯能比的吗?这可是我们国家的百年非遗手艺,给十个哈根达斯都不换的。”
说着,她重重地嗦了口冰淇淋勺子。
艾姜被她的话和样子逗笑,手臂支在桌子上遮着唇笑的身体微颤。
“小米,你可真有意思,我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今天见到你,真是有点相见恨晚呢!”艾姜真心实意地说。
努尔米热下巴一扬,朝她抛了个飞眼,“是吧,早点认识我,我早就带你吃好多好吃的了,还能给你讲各种好听的故事,不过呢,你今天认识我也不算晚呢,我依然能给你讲好多故事,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
“好,一言为定。”
从冰淇淋店出来,努尔米热又带着艾姜沿途参观了几家非遗工坊,涉及铁艺、铜器、和土陶的烧制。
艾姜被老手艺人精湛的传统手艺折服,连连感叹千百年来,祖国手工艺的博大精深。
最后到了一家非遗木雕工坊的时候,一个老师傅正在手工雕一扇花样繁复的具有明显波斯风格的木窗子,身后跟着三两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在认真看着,老师傅雕到细节处,还会出声特别强调一下刀法要点,周围还有两个游客打扮的人在围观。
努尔米热进店和老师傅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艾姜在店里随意地转着参观。
店里陈设有各种各样的木质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雕工精美的小摆件。
艾姜被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盘子吸引,她不敢乱动,只微微倾着身子细细地打量着。
“喜欢可以拿起来看看,没有关系。”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过来,吓得艾姜立即就直起身子,转过去看。
一个长着满脸胡茬子,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本地男人,长相看起来有点凶,正手上拿着一打图纸,但对着她笑得很是春风和煦。
艾姜朝他笑笑,“这是你雕的吗?”
男人略扬眉,点点头,“这是我学徒时候雕的了,不知道被谁从哪翻出来摆这了。”
艾姜轻轻拿起盘子,用手摸了摸,又抬眼问男人:“这个多少钱?”
“不值钱嘛,喜欢的话可以送你。”男人答。
艾姜有些惊讶,她向来的处世原则就是无功不受禄,不轻易拿别人的东西,尤其是陌生人。
她将盘子轻轻摆放回原处,不好意思地朝男人摆摆手,笑着说:“不了,你说多少钱我可以买,你要说送我的话,我可真就不敢收了。东西再小也是你一刀一凿辛辛苦苦雕刻出来的,我怎么能白要呢?”
“那你看着给点意思意思,就拿走吧。”男人又说。
这……
艾姜对这种木雕工艺品不太了解,想问问努尔米热,回过头来眼睛在店里寻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不知道这会儿人突然跑到哪去了。
艾姜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手机对准二维码扫了一百块钱。
有音箱播报收款的消息,男人听见看着她怔了一下,随即无奈指着面前一排木雕工艺品小摆件对艾姜说:“你付的钱,可以在这里再随便挑两件。”
艾姜一愣,随即笑起来:“谢谢。”
她没想到,这人长得凶巴巴的,却这么纯朴好客。
艾姜随便又挑了两样东西交给男人。
趁打包的功夫,艾姜一边等着,一边和男人闲聊着。
“你是这的老板?”
“不是,老板是我师父。”男人下巴朝被几个学徒围住的老师傅扬了扬下巴。
“那你是……”
“我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
原来如此……
艾姜估摸着他的年纪,“那你一定学了很多年了。”
男人双手交叉朝她笔画了一下。
艾姜惊了,“十年?”
男人点点头。
“那你应该早出师了吧?”艾姜又问。
男人认真地想了想才回她:“应该有三四年了吧,但也一直在这个店里跟着师父做活,今年才在朋友的帮助下,自己独立开了间工作室。”
“哦,那不错啊。”
“就凑合吧!现在机雕作品太多,便宜,哪还有那么多人认手工雕,也就是靠着我师父接了大活,分点给我做,勉强维持。”
“嘿,艾力达尔,你不是自己开了工作室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努尔米热不知突然从哪冒出来问男人。
艾力达尔正好帮艾姜打包完,就指了指手边的一沓图纸说:“师父匀了我点活,让我过来拿图纸。”
艾姜看见努尔米热重新出现,连忙问她刚刚去哪了,怎么满店里都没有看到她人。
“我刚出去接了下领导电话,”看见艾力达尔将包装好的袋子递给艾姜,她问:“诶你买东西了,买了什么?”
“一个盘子,还有两个小摆件。”
“艾力达尔,你没宰她吧?”努尔米热开玩笑的语气问艾力达尔。
艾力达尔表情无奈,“怎么可能嘛?我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艾姜在一旁见状也连忙解释:“没有没有,艾力达尔他人很好,本来他说要送我的,是我执意要付钱,然后他还多送了我两个小摆件。”
努尔米热哈哈笑,说:“我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干嘛?我跟艾力达尔是亲戚,用你们汉族的话说,他娶的老婆是我的堂妹,他应该叫我一声姐的,但我们年纪相差都不多,也不讲究那些,就相处的很随意了。”
艾姜有些意外地看看努尔米热,又看看艾力达尔,就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问:“他多大?”
第33章 故人重逢
“我29岁。”还不等努尔米热说话,艾力达尔就自己答了。
“29岁?”艾姜震惊了。
努尔米热一下明白了她的想法,就开始哈哈笑。
“我可以证明,他确实是29岁,就是长的着急了点,每天工作又对着木头,过的糙了点,不过他娶我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都是生活磨砺的。”
之后艾姜又在店里转了一圈,努尔米热和艾力达尔在一旁聊了会家常,就准备带艾姜去吃午饭。
艾力达尔见她们还要继续逛,怕她们提着东西不方便,就提议让艾姜留个地址,外地店里可以帮忙邮寄快递,在古城里也可以帮忙送到她住的地方。
艾姜也觉得带着东西继续逛古城不方便,就在艾力达尔递过来的小本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疆遇的地址。
等艾力达尔接过本子一看,立刻就震惊地睁大眼睛问:“你叫袁艾姜?”
艾姜正要走,回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艾力达尔又问:“袁建设是你阿达?”
冷不丁突然在她面前提到这个名字,艾姜眼里的疑惑更深。
这么多年了,她上学填资料的时候如果需要填父母,她不是空着,就是把小叔小婶的名字给填上,家长签字也基本都是签小叔的名字袁建康,周边除了家里人,没有人知道袁建设这个名字会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他居然知道……
那他是谁?
艾姜怔怔盯着艾力达尔看,面上稍稍带上了一丝戒备的神色。
见她这副样子,艾力达尔心中一下了然。
他兴奋地用手拍拍胸前,"我啊,艾力达尔·艾合买提,生姜,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叫她什么?
生姜……
从小到大好像就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她。
艾姜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么一个人,依稀记得那是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肤色被晒的有点黑,是她儿时一直陪着她的玩伴。
在艾姜还没有想起来他的名字前,艾力达尔又出声努力地提醒她,试图唤醒她儿时的记忆,“是我啊,我,小黑!”
艾姜怔怔看着面前的艾力达尔,嘴唇翕动着不敢认人,“你,是小黑?”
他现在身形高大魁梧,一点也找不出幼时那干瘪干瘪的小罗卜菜模样。
那时候的小黑,明明比自己还大了整整一岁,个子却还没有自己高,大概要矮了她半个头。
现在一看,她却比人家矮了一个头还多。
“生姜,真的是你!我就说刚才看见你就觉得熟悉,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
说着他把右手放到左胸前,微微点头,半倾了倾身子,快速地说了句维语。
艾姜没听懂,他又改成汉语,笑着重复了一遍:“祝福你,我的朋友!生姜,欢迎你回来!”
没想到离开这里二十年了,如今重回这里,居然还有儿时的小伙伴记得她。
艾姜眼里不禁有些酸,怔怔地盯着艾力达尔看了一瞬,忽然勾起唇角笑起来。
“朋友,现在你都有老婆了,我还可以和你再拥抱一下吗?”
笑着笑着,艾姜的眼里控制不住有泪珠滑落下来。
艾力达尔笑着看着艾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努尔米热虽然在一旁看的迷迷糊糊,没摸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也被这种故人重逢的氛围感染,她在一旁鼓励道:“抱!迪丽拜尔要是不高兴了,我去帮你批评她!”
艾力达尔听了哈哈笑开,慢慢张开手臂:“那就拥抱一下,我的阿达西。”
艾姜也在泪眼朦胧中笑着张开手臂,两人轻轻拥抱了一下,艾姜在艾力达尔耳边轻轻告诉他:“阿达西,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艾力达尔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我也是。”
两人分开,对视一眼,什么都没再说,却都笑了。
古人说他乡遇故知,可排得上是人生三喜之其一。
可这天艾姜却觉得,重回故乡遇故人,也能算得上。
她这一天整整一个下午,跟着努尔米热走了很多地方,虽然很累,但脸上一直都挂着灿烂的笑。
在木雕工坊与她儿时的玩伴重逢,这让她觉得,这次重新入疆,踏进喀什老城,也算不虚此行了。
逛了整整一天,艾姜和努尔米热都有些累,正打算吃完晚饭就各自回去休息,就接到了袁校宁的电话。
小丫头到民宿没找到她,直接就在电话里问她在哪,得知她在古城东区,还没等她们把饭吃完,人就找过来了。
艾姜给袁校宁和努尔米热两个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后,这两个开朗活跃的人一下就聊到一处去了,搞得艾姜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
直到饭吃完,两个人似乎都还有聊不完的话题,袁校宁就提议三人一起到疆来疆往坐一会儿,不喝酒也行,就随便坐坐,聊会天放松下。
努尔米热和她一拍即合,艾姜也不想扫了这俩人的兴致,就答应了。
到达疆来疆往的时候,努尔米热直接到前台,和上次的那个特别个性的调酒师打了个招呼,要了几杯调酒师的特调,三人就直接找了个空桌落了座。
艾姜不自觉地在清吧内开始寻找安柏的身影,袁校宁见状调皮地在她眼前晃晃手指,“姐,你找谁呢?”
艾姜将小丫头的手拉下来,没好气地说:“瞎说八道,我能找谁?”
袁校宁坏笑,“就这儿和民宿的那个老板呗!”
“安柏啊?”努尔米热笑着插话道。
“别听这小丫头胡说,我就随便看看。”突然被抓包了,艾姜也连忙解释。
小丫头和努尔米热互相对视一眼偷笑,两人都心领神会的没再深问,只是努尔米热接下来下意识的就把话题聊到了安柏身上。
“不得不说安柏人长得确实好,性格也好,能力也强,喜欢她的姑娘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都能排成个足球队。”
袁校宁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睛咕噜一转就问努尔米热:“小米姐,你上学的时候也喜欢过安总吗?”
第34章 姐妹酒醉
努尔米热是个热情开朗又心思坦荡的维族姑娘,一直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所以听袁校宁这小丫头问她是不是也喜欢过安柏,她就坦坦荡荡地回答了。
“喜欢呀!”
这么直截了当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艾姜和袁校宁一下都听傻了。
但艾姜想想自己早上看她和安柏那个交流状态,不过分亲昵,却又显得很熟稔,果然是个很大气的姑娘。
于是她朝努尔米热伸出个大拇指,“佩服你!”
连袁校宁都忍不住附和:“我也是!”
努尔米热却不以为意地笑笑:“看你们俩,这有什么可佩服的?喜欢一个人就大大方方承认,勇敢地告诉他,管他喜不喜欢你呢,反正说出去了自己心里先痛快了。”
艾姜不自觉地点点头,觉得努尔米热说的十分有道理,但自己却不是个这么大气的姑娘,当初她暗暗喜欢了程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说出来,只不过是程栾那时也喜欢着她,主动和她告白,两个人才成为了校园里令人艳羡的才子佳人。
在艾姜的思绪渐渐有点飘远的时候,努尔米热忽然又笑着对她俩说:“不过啊,我对安柏那都已经是过去时了,早在当年听他跟我说,”她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啊,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的时候,我就死心了。”
说完还不等听的人有反应,她自己先大笑起来。
艾姜和袁校宁听见她惟妙惟肖地学安柏的语气说的那句话,也都没忍住跟着大笑起来。
“像,太像了。”艾姜笑得肚子都疼了,手捂着肚子还不忘问努尔米热,“他当时真这么回你的?”
“可不嘛!他真就这么说的!”
“真没情商!”艾姜下定论。
努尔米热不太在意的“嗐”了一声,说:“IT直男么,大多不都这样么,不过看他现在应该是好多了。”
正说着她们点的酒水上来,努尔米热抿了口鸡尾酒,又继续说:“前几年他回来创业,突然联系我,毕业后多少年没联系过了,上来就问我能不能帮忙弄到那年乌鲁木齐非遗展会的展位,我说我给他想想办法,结果他一开口就说要5个。”
“他当展会是我家开的呢?后来我找了我爸帮忙弄到两个,他为了感谢我,请我吃饭,饭桌上提起上学时的事,他就跟我道歉,说当时可能不小心伤到我自尊心了。”
“但是我是那种会被人伤到自尊心的人吗?本姑娘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当年就没当回事,男人么,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了?饭桌上我俩把这事说开了,现在我们就成了好同学、好朋友,有事互相帮忙的关系。”
“小米姐大气!要是我可能会记仇一辈子,才不会帮他的忙。”袁校宁笑嘻嘻地狗腿道。
努尔米热又摆摆手,“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就是想说,好男人啊,谁都喜欢,但喜欢她时你尽力了,尽管最后结果可能会不如意,但该放下的时候,就轻轻放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努尔米热无意间的一番话,让艾姜对自己和程栾之间那段感情的纠结瞬间变得豁然开朗。
她和程栾虽然结束的不是很愉快,但毕竟两人在一起时,也都尽了全力的去对对方好了,只是最后都觉得累了,才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爱便不欠,所以她现在忽然也能理解程栾在网络上发布的那些背刺她的言论了。
他不爱她了,才能说出那些伤害她的话,所以这件事对于程栾而言,也并没有亏欠她,他只是选择了先利己而已。
这件事一直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艾姜心里,平时没有表现出来,并不代表它就不会疼了,如今这根刺算是真的拔了,伤口也慢慢会愈合的。
一切都想通后,艾姜觉得浑身轻松,举起酒杯朝面前的努尔米热:“谢谢你小米,从今天开始,我要像你一样做个大气的女人,拿得起放得下,爱就大声说出口,恨也要让对方知道。”
“对,爱恨都留给他们!我们只要高兴就好!”
三个人开开心心地碰了杯,没一会儿,艾姜又收到阿迪拉的微信语音,问她在不在民宿,她想去找她玩会,因为她阿达又开始念叨她了,再在家待下去可能就又要找安柏去灭火了。
其他两人一听,就叫艾姜直接给阿迪拉甩了疆来疆往的地址,让她过来认识一下,保证能让她缓解心情。
等三人的鸡尾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阿迪拉果然到了。
几人就又要了几瓶乌苏,一边喝着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就喝上了头。
袁校宁直吵着和两位姐姐相见恨晚,非要拉着人家加了微信,然后拉了一个名叫“大气女人”的四人微信群组,吵着“不醉不归”又要了一打乌苏。
安柏接到罗琦打来的电话时,正好和一个从巴楚赶过来找他谈事情的老同学一起在市区喝茶。
罗琦告诉他,上次在疆来疆往他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两姐妹,和另外两个本地姑娘一起在店里喝多了。
安柏听了,二话没说就拉着老同学一起往疆来疆往赶。
等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里除了努尔米热红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拍拍这个,捅捅那个,其他三个基本已经醉的毫无意识。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袁艾姜,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同学许弋,无奈叹了口气,“老许,得帮我把人弄回去。”
这时意识还算清醒的努尔米热晃着身体忽然站起来,眯着眼睛笑着看向安柏:“老同学你来啦?你把她们三个弄回去就行了,我自己,”她打了个酒嗝,“我能走!”
说着摇摇晃晃走去吧台结账。
“这都谁呀?”许弋疑惑地看了安柏一眼问。
安柏连太阳穴都突突跳了两下,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揉了揉,“说来话长,改天有机会再给你介绍,你快去帮我看看走的那个。”
第35章 酒醒断片
许弋匆匆去追摇摇晃晃的努尔米热。
安柏看看桌子上横七竖八趴着倒着的三个姑娘,知道自己怎么也弄不回去三个,就叫了店里的服务员和罗琦一起帮忙。
姐妹两个从被人拉起到站立都一点反应没有,只能由安柏和罗琦一人一个背在肩头,好在阿迪拉在被人拉了一下后,意识有些回笼,有服务员搀着勉勉强强也能晃悠着走几步。
将三个姑娘弄上安柏停在古城东门的车上后,因为古城内车开不进去,安柏担心一会儿回了西区,自己一个人弄不了三个,就叫罗琦跟车一起回民宿,服务员回去接着忙店里的事。
结果车停在西区入口的时候,连阿迪拉也叫不醒了。
两人正考虑着要不要先把一个留下锁车里待会再来接一趟的时候,就遇到了刚加班做了台手术回家的艾山,也不管艾山愿不愿意,直接就把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阿迪拉交给他,让他送回家。
等安柏和罗琦回到民宿,安顿好了姐妹俩,才互看一眼,长长地喘了口气。
从三楼下去的时候,安柏嘱咐罗琦,“你下次再看见她们去喝酒,提前和我打招呼,不然每次都这样,可有的受了。”
罗琦听了,看着安柏难得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好,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懂我们不近女色的安总,也陷进去了!”
艾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有点头痛。
袁校宁正向一条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上,她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过了。
她又闭上眼睛轻推袁校宁,“袁校宁你醒醒,重死了!”
袁校宁哼唧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艾姜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掀开窗帘。
窗外天气晴朗,太阳已经升起。
艾姜光脚踩在地毯上伸了个懒腰,胳膊放下来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出去时穿的那件衣服。
再回头看看床上的袁校宁,她也是如此。
艾姜轻拍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努力想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却发现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阿迪拉赶来疆来疆往加入她们的那会。
她又爬上床使劲推了两下袁校宁,小丫头迷茫地睁开眼睛,看见她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姐”。
她立即开口问她:“昨晚我们怎么回来的?”
小丫头一愣,从床上坐起来挠挠头,一副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不知道……”
艾姜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床上,“我也不记得了。”
“那你问问小米姐她俩?”袁校宁这会儿有点清醒了,提议道。
艾姜立马拿过手机,打开微信看到列表里一个叫“大气女人”的群组里有未读消息,她随手点开,发现是努尔米热半个小时前发了一条消息。
小米:【我的天,我上班以来第一次起晚了,还好今天不用去单位报道,艾姜我今天晚点去民宿找你,给你带早饭,你想吃什么?】
艾姜告诉她还是油饼和咸奶茶就行,另外再加一份,因为袁校宁也在她这。
看见努尔米热回了个好字后,她就扔下手机去洗漱了。
等努尔米热到的时候,艾姜正好洗漱完,还没化妆,就叫她直接上楼来了。
等她一进门,袁校宁就抱着刚从艾姜衣柜里搜罗来的一套衣服凑上去问她:“小米姐,你还记得我们昨天是怎么从疆来疆往回来的吗?”
努尔米热把手里的打包来的早餐放在桌上,回头看看袁校宁,又看看艾姜问:“你们俩都喝断片了?”
艾姜正化着妆,朝她耸耸肩:“一点印象都没,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不然被人莫名其妙捡尸了都不知道,尤其是你!”
正说着,艾姜的话头一转,看向袁校宁警告她:“袁校宁,你以后少喝酒听到没?”
“听到啦……”袁校宁不情不愿地回了她一句,扁扁嘴往卫生间走,进了门又探出头来对艾姜说:“还说我,你不也喝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咱俩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你!”
见艾姜气呼呼地拿手指着她,小丫头朝她吐了吐舌头又重新缩回了卫生间。
“袁校宁!”艾姜气得炸毛,“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小婶,让她把你抓回东北!”
“你从小就知道拿这个吓唬我,纸老虎!”
袁校宁的声音清脆地从卫生间里传过来,努尔米热坐在一旁笑,“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艾姜收回视线专心化完了眼妆,才又追问起努尔米热:“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努尔米热一边把装着早餐的纸袋拆开,一边回她:“可能是安柏吧!”
艾姜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昨晚后来你们仨都喝倒了,我还有点意识,但走路也晃,勉强付了钱就跑出去吐了,那之前我好像看见安柏来了。”
回想起昨晚,努尔米热又突然想起来,“不过我吐完又折回来,你们就都不在了,安柏也不在店里,估计是他把你们送回来的,你问没问阿迪拉,她怎么说?”
艾姜眨着眼睛摇摇头,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咸奶茶,心里却在一个劲儿懊恼,明知道乌苏后劲大还喝了那么多,这下给安柏看了笑话,她还得跟他道谢。
"那我现在问问阿迪拉。"
努尔米热说着拿出手机在大气女人群里@阿迪拉,问她睡醒了没?
阿迪拉回的超快:【早起了,刚一直在早餐店帮忙,才得空喘口气。】
努尔米热又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家的,阿迪拉秒回了一条语音,努尔米热点开,阿迪拉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过来:【提到这个我就来气,别提了,改天等我心情好了再跟你们说。】
闻言努尔米热抬头和艾姜对视一眼,察觉到这其中暗藏着玄机,连忙也发了条语音过去问她:“怎么了?不是民宿的安总送你们回来的?”
阿迪拉语气意外:【安总?我昨天没看见他啊。】
第36章 巴依老爷
没一会儿阿迪拉又换成文字消息发过来:【你们昨晚是安总送回去的?反正我没看见他,倒是看见了个冤家,晦气!】
阿迪拉:【好了,店里来人了,不说了,你们安全回去了就行,有空再聊。】
艾姜听后更迷惑了,昨天到底是谁带她们回来的,下次再也不敢喝这么多酒了。
吃过早饭收拾完,和袁校宁在民宿门口分别,艾姜和努尔米热一起继续去逛古城。
路上努尔米热告诉她,昨晚送她回家的网约车司机,气质不俗,有点小帅,只是可惜她当时迷迷糊糊的,忘记要个联系方式了。
艾姜听了觉得好笑,逗她,“要是没忘要联系方式,你预备做点儿什么?”
努尔米热大眼睛灵动的一转,“那可说不准了!没准去撩一下,聊聊天,还能有后续发展。”
果然是个大气又勇敢的女人,艾姜不得不佩服。
“打车订单上没有显示司机信息吗?”艾姜给她出主意,“或者车牌号什么的,然后114查号不就一查一个准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努尔米热兴奋地拿出手机,刚打开蓦地又放下,语气也蔫下来:“算了,昨晚喝的都懵了,忘记用哪个app打的车不说,最后下车前还吐人家车上了,哪还有脸撩人家?”
虽然她昨天下车时硬往人司机手里塞了三百块洗车钱,但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丢人都丢到家了。
艾姜笑了她一阵儿后,两个人一讲到正事,就将这茬给忘到脑后了。
趁着上午古城刚开门迎客,游客还不算多,努尔米热就带着艾姜到了位于古城东区的“巴依老爷的家”。
过来的路上,努尔米热已经简单的跟艾姜介绍过,巴依老爷在维语中意为财主或者地主,巴依老爷的家是一座具有300多年历史、是当地保存最完整的具有浓郁的新疆维吾尔族地域特色的优秀民居,里面有很多老物件一直被完整地保存并流传了下来,是要了解这座古城必去的地方。
努尔米热带艾姜来到正门的时候,艾姜看到有一个头戴小花帽,穿着一身维族传统刺绣服饰,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瞌睡,旁边还摆着个水果摊子。
艾姜好奇,小声问努尔米热这个老爷爷是做什么的,努尔米热却和她卖了个关子。
“这个嘛,待会我们出来,如果有时间,如果老爷爷醒着,你可以和他聊聊,亲自问问他。”
走进这座老房子,那种浓郁的西部民俗风情就迎面扑来,艾姜不得不感叹前人的智慧和工艺的精巧。
古老的院落,占地700多平方米,十分具有空间感,房屋布局也非常巧妙,分了地上两层和地下一层。
艾姜听讲解员说这里一共有大大小小20多个房间,从一楼到二楼一个个房间走过去,有厨房,有卧室,有粮仓,也有衣帽间,还有独属于富人的布匹和地毯间,室内陈设虽然看着陈旧,却一点也不显得过时,似乎现在不少民居里还沿用着这种装饰风格。
艾姜尤其觉得,自己住的民宿的会客厅,就和“巴依姥爷家”的那个会客厅风格十分相似。
等艾姜和努尔米热全都逛完,从“巴依姥爷家”出来,之前门口那位坐着打瞌睡的老爷爷已经醒了,正在水果摊前帮两个游客挑水果。
努尔米热给了艾姜一个眼神,艾姜会意,笑了笑,凑到水果摊前,挑了点水果,就和这个维族老爷爷攀谈起来。
老爷爷的普通话不是很好,大多时候他说了什么,都需要经过努尔米热的口再翻译成普通话讲给她听。
就是这样,艾姜也在和老爷爷的闲聊中了解到,这位老爷爷叫买买提·卡日,是曾经的巴依老爷家管家的后人。
作为土生土长的喀什古城人,买买提爷爷从20多岁起,就在这座老房子门前摆摊,起初是给人理发,后来古城在改造后被划为景区,外面来旅游的人多起来,他才改卖了水果。
他告诉艾姜,“以前的古城,全是土路,晴天出门都会弄一身土,要是赶上雨天就更别提了,走在土路上就是一脚的泥,我们住的也是土块房,不是这里坏了,就是那里要修,那时候哪里会想到现在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艾姜听了也跟着笑了笑,脑海中不由的也出现了那些久远的画面,似乎和买买提爷爷说的都完全重合上了。
是啊,改造后的喀什古城,焕发了新的生机,让人们都看到了希望,再不是印象里那座破败的老城了。
她也该以一个崭新的视角再重新去审视它了。
离开的时候,路过门口的一颗大树。
努尔米热轻拍着树干忽然问艾姜:“看过《阿凡提的故事》吗?”
艾姜迷惑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看过。
“阿凡提是个新疆民间传说里的人物,我们新疆小孩几乎是很小的时候就都知道,他帮助穷苦人民、阻止权贵剥削穷苦人民,是每个新疆小孩眼里的英雄。”
“他和当时的巴依姥爷就有这样一段故事,说烈日当空,几个穷人在巴依老爷家门口的一颗大树下休息,贪财的巴依老爷看到,就说树荫是他家的,穷人想要乘凉,必须拿钱去买。”
“可穷人哪有钱啊,都摇头说没钱,巴依老爷就动手抢他们身上的东西,正好被阿凡提遇到,他提出要买下巴依老爷的树荫,巴依姥爷乐坏了,就卖给他了。”
“结果阿凡提就每天都带着穷人在树荫下喝酒唱歌跳舞,巴依老爷被扰的不厌其烦,最后花了高于他卖树荫数倍的代价将树荫买了回来,阿凡提就这样替穷人惩治了巴依老爷,这就是阿凡提和巴依老爷卖树荫的故事。”
艾姜认真地听完了努尔米热讲的故事,然后不可置信地问她:“你是说这棵树就是阿凡提买下树荫的那棵树?”
努尔米热看她那个认真又惊讶的样子,没忍住笑了,未置可否,只是反问她:“我说什么你都信?”
第37章 什么关系
艾姜明白了努尔米热在跟她开玩笑,扁着嘴又气又笑地瞪着她。
“哼,不管真的假的,我现在都要跟这颗大树合个影,就权当它是颗名树了!”
努尔米热笑的前仰后合的,帮她和大树合了影。
中午艾姜跟着努尔米热吃了被当地人当做“看家饭”的拉条子。
拉条子是全手工拉制而成,柔韧细长,颜色鲜亮,爽滑劲道,再配上烩菜,酸辣适口,汤汁浓郁,几口下去,就让艾姜想起了那久远的、早已被她遗忘的、属于她阿娜的味道。
艾姜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将整碗拉条子吃的干干净净。
下午的时候,努尔米热看她有点情绪低落,没有问她为什么,也没按计划地有意走去哪里,就带着她在古城幽深安静的巷道上随意地瞎逛,偶尔讲几句笑话逗逗她。
走累了就坐在居民家门前的木椅子上休息,安安静静的僻静小巷,偶尔有清风吹来,拂过面颊,再抬头望望湛蓝湛蓝的天空,仿佛整颗心都跟着宁静了。
“谢谢你,小米。”艾姜歪头看着努尔米热轻声说。
努尔米热歪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就笑了,“不知道你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再一次想起了阿娜的味道。”
努尔米热诧异:“你阿娜?”
艾姜笑笑,双手拄在椅面上,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缓缓道:“她已经不在了,我八岁前就和她一起生活在这座老城里,只是我离开太久了,对于这里的记忆大多已经模糊了。”
努尔米热听了如恍然大悟一般,睁大眼睛问艾姜:“所以昨天你见到艾力达尔才那样?”
“是的,艾力达尔是我小时候在这里最好的玩伴,我一点都没有认出他来,倒是他,居然还能记得我,我昨天有一点点感动。”
艾姜说到这里歪头看了看努尔米热,忍不住先跟她道歉:“对不起,昨天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解释。”
努尔米热拍拍她手,看着她笑了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谁没有点不愿意对人述说的秘密,好朋友不就该是,你对她吐露心事的时候,她会耐心倾听,你什么都不想说的时候,她也自觉的不去问,就默默地陪伴着吗?”
努尔米热的一番话直接说到了艾姜心里,她看着她露出会心的微笑。
谢谢你,我的好朋友。
艾姜晚上和努尔米热吃完晚饭才回到民宿,一进门就被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帕夏给叫住。
“艾姜姐姐,正好你回来了,晚饭前后巷的艾力达尔过来找你,我告诉他你还没回来,他就把这个留下了,让我给你。”
艾姜接过包装袋子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昨天在木雕店买的木盘子和摆件,艾力达尔昨天就说了店里会有人给她送回来,只是没想到是他自己亲自送的。
和帕夏道了谢,艾姜提着大袋小袋欢快地上楼。
到三楼露台时,艾姜惊讶的发现,安柏那边的露台上灯光大亮。
她走到墙头边,朝隔壁看,安柏正坐在桌前,一边看手机,一边吸溜着一碗泡面。
“诶,你今天在家呀?”最近几天能看见一次安柏不容易,艾姜有些惊讶。
安柏抬头看见她,明显愣了一瞬,然后才又缓缓收回视线,挖起一叉子泡面继续吸溜,漫不经心道:“奇了,我哪天不在家了?”
“哦,那最近看见你的时候少。”
“那巧了,我恰好相反,最近这三天,天天都能看见你。”
艾姜:【……】
她有点心虚,听安柏这话,很明显的昨晚是他送她和袁校宁回来的。
既然都弄清楚了,她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只好清清嗓子,主动跟安柏道谢。
“那个,昨晚谢谢你。”
听见她这话,安柏吸溜泡面的声音终于暂停,抬眼看向她。
艾姜朝他笑的真诚,“谢谢你送我和袁校宁回来,不然小米一个人还真没办法……”
安柏哼笑,“谢就不用了,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艾姜见安柏又要低头去吃泡面,突然想起来刚刚晚饭时和努尔米热吃剩下的薄皮包子被她打包带回来了。
她将打包盒举过墙头,晃了晃,外面的塑料袋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响声。
安柏又重新朝她看过来。
艾姜笑嘻嘻问他:“薄皮包子,要不要吃?我打包回来准备夜里饿了当夜宵的,看你在这可怜兮兮地嗦泡面,我可以忍痛割爱让给你。”
安柏没说话,起身朝墙头这边走近,垂眼仔细打量她。
艾姜被他看的不自在,微微撇过头,轻声嘀咕:“你到底要不要?”
“还忍痛割爱,我看是你吃不完剩下的吧?”安柏坏笑着问。
一下被安柏说中,艾姜的语气里突然有了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嫌弃是剩的不要算了,好心当成驴肝废!”
说着她就要收回举着打包盒的那只手,却被安柏手快的一把抢了过去,还一边拿出打包盒,一边说:“没事儿,我不嫌你。”
艾姜正因为他的这句话,心里升起一种别样的情绪,却忽又听见他嘴里啃着包子含糊着说道:“主要是我想着,我替你把剩的包子吃了,你就少吃一顿,这样挺好。”
这是什么思维逻辑,得了便宜还卖乖,吃了她的包子,还得表现出“其实我是不情愿吃的,其实我勉强吃是为你好”。
艾姜轻嗤了他一声,“不想吃给我拿回来!”
安柏立马后退一步,朝他嘿嘿笑:“你少吃一顿行!太重了!”
什么意思?
艾姜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瞬。
待明白过来,她伸开手臂就朝安柏身上招呼。
安柏抱着打包盒又眼疾脚快地向后跳了一大步,艾姜的手臂就扑了个空。
她气呼呼地瞪着安柏,“这样的话是能直接当着女孩子面说的吗?”
安柏裂唇笑,“咱俩这关系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是吧?”
“呵……”艾姜张大嘴巴看着安柏。
真是奇了,他俩什么关系了?
艾姜虽然不明白,但语言上也不能落了下风。
她立即又反问了安柏:“咱俩是能当面说这个的关系?”
第38章 公主奴才
安柏嘿嘿笑着,又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嚼着还不忘点评一下,“这包子味道不错,哪家店买的,在古城里吗?告诉我,下次我也去吃。”
艾姜无语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哎,袁艾姜。”安柏连忙在身后叫她。
艾姜又停下来看他,语气凶巴巴的,“有话说,有……”
她话还没说完,安柏口中就发出一声类似气球撒气的声音。
艾姜整个人都傻住了,就怔怔地看着他。
“我先放了啊,就不用你说出来了,女孩子么,说这种话不好听!”安柏朝她一本正经地说。
艾姜直直看着安柏,几秒钟后,没忍住爆笑出来。
安柏也跟着她笑,问她:“不生气了吧?”
艾姜笑着撇撇嘴,没答他。
安柏又兀自低声嘀咕了句:“不过你看着长得瘦瘦巴巴的,还挺有肉,背着一点都不轻。”
“安柏!”艾姜瞬间气的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这人怎么还给点阳光就灿烂呢?
“诶,我在呢!”安柏依旧笑嘻嘻。
艾姜不想继续在这跟他扯皮,怕自己会被气出个好歹的。
她一句话没再多说,转身往回走。
“哎,袁艾姜。”
安柏在身后又叫了她一声,这次她没理,拿了钥匙开门。
“我有一句话,刚才忘记跟你说了。”安柏还在墙那边对她说话。
艾姜拉开门,正要迈步进去,安柏的声音又及时传过来。
“你今天这身打扮很好看。”
艾姜脚下一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
是下午的时候,努尔米热专门拉着她到民族服饰店挑的,很传统的红白撞色款式的民族服饰。
为了看起来效果更好,努尔米热还专门带着她,找了她古城里一个做旅拍的朋友,专门给她做了妆造设计。
化妆师给她重新化了妆,编了长长的两条辫子,搭配着新买的红色裙装,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像极了旧时的西域公主。
店里摄影师当即就举起相机对着她抓拍了几张。
离开时,努尔米热的朋友还悄悄托努尔米热来问她,店里可以不可以把刚刚抓拍她的那几张照片放大后放在店里橱窗做客照展示,因为实在是太吸睛了,一定会吸引不少游客进店来拍。
对此艾姜没有立即答应,只说回去问问公司意见。
因为现在她大小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关于出镜宣传的一切事宜,她都要先跟公司那边沟通。
这会听到安柏的话,艾姜才想起来自己今日与往日的不同。
她转过头看向安柏,依旧面无表情,“谢谢夸奖。”
然后进门、关门,一气呵成,没再给安柏半点说话的机会。
进门后,艾姜将手上拎的袋子都放在地上,换了拖鞋洗了手,才把艾力达尔送过来的木盘子和小摆件拿出来,坐在桌边捧在手上细细地看。
雕工真是精巧。
艾姜想起来,拿出手机,找到昨天添加的艾力达尔的微信,给他发消息跟他说谢谢,还麻烦他亲自送过来。
艾力达尔很快回了消息,让她不用客气,他也是回家顺路的事。
两人随便客气了几句,最后艾力达尔问她明晚有没有空,想邀请她明晚去家里吃饭,说家里人听他说了她回来的事,都说要见一见她。
这样的邀请,艾姜不但没有办法拒绝,反而觉得有一丝感动。
这感觉就像是故人久别重逢,内心不禁要潸然而泣的感觉。
和艾力达尔约定好明日的晚饭后,艾姜正要起身去洗漱。
忽然听见自己屋门的门板被什么砸了一下,“咚”的一声,声音不太大。
艾姜看向门的方向,停下一切动作,静静细听。
没一会儿,又是轻微的“咚”的一声。
她起身,扫了一眼面前的桌子,拿起早上被袁校宁吃空了装葡萄干的陶瓷盘子,慢慢走到门口侧耳等着。
果然没出一会儿,又是一声。
艾姜顺手举起手里的陶瓷盘子,猛地推开门。
门大敞开,门外却空无一人。
艾姜疑惑着朝露台上扫了一圈,还顺便朝隔壁望了一眼。
隔壁露台上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一片,只剩下她这边露台围墙上的一圈灯带亮着。
她低头看看地面,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几颗拇指大的小石子。
艾姜捡起一颗,在手里颠了颠,又朝隔壁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
“无聊!”
进屋,关门。
只是进门坐下还没两分钟,又是小石子砸门的声音。
嘿,我这小暴脾气!
不发你拿我当病猫呢?
艾姜气呼呼地推开门,正要喊安柏的大名,脚下莫名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这次门口地上多了一个椭圆形的,好像是哈密瓜的水果,瓜背上还贴了张纸条。
艾姜弯身扯下纸条,纸条上的几个字苍劲有力,大有一种笔走龙蛇之势。
且不论他具体写的什么,单就看着这一笔字就让人觉得舒适。
艾姜勾了勾唇角,弯身将脚下的瓜抱起,轻轻拍了拍,朝隔壁大声问:“这瓜叫什么名?”
很快一旁就有了响动,一个瘦高身影渐渐从阴影里移出来,满脸带笑看着她。
“伽师瓜。”
艾姜皱眉,有点没听懂。
安柏又重复一遍:“你不是问这瓜叫什么名吗?这是伽师瓜,清脆香甜,很有名的。据说。在南北朝时期就因为色、香、味俱全,被誉为‘西域珍品’,还有在清朝的时候啊,这可是贡品呢,老百姓想吃都吃不到呢。”
听安柏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艾姜只冷冷地回问他:“所以呢?”
“所以……”安柏笑嘻嘻朝她靠近了两步,“我把贡品都拿来孝敬公主了,还请公主赏脸尝一尝,要是觉得还不错的话,就高抬贵手饶了臣这一次,不生气了行不行?”
艾姜有点想笑,但还是勉强忍住了。
“就你还臣?奴才还差不多!”
安柏“嘿”了一声,问艾姜:“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玩耍,愉快地喝酒吃肉了?”
艾姜也没惯着他,直接回他不能。
转身要回屋的时候,就听见安柏在身后急急地喊:“哎公主,奴才,奴才错了还不行吗?”
第39章 一起吃瓜
艾姜停下,唇角微不可见地向上扬了扬。
“进来吧。”
没管安柏在她身后惊讶的“啊”了声,直接抱着瓜进了厨房。
安柏反应过来后,唇角带笑,拖了鞋跟进来,倚在厨房门口,看她翻箱倒柜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出声,“刀具在右侧上属第二个抽屉里。”
艾姜歪头看了他一眼,狐疑着按他说的,拉开了那第二个抽屉,果然,菜刀水果刀一应俱全。
没想到他一个老板,连民宿房间里的刀具在哪他都知道。
艾姜意外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柏朝她挑了挑眉,唇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艾姜拿了把水果刀出来,将瓜洗了放在案板上用力切,不知道到底是用力过猛还是她力气不够,刀卡在瓜里不上不下的,抽也抽不出来,切也切不动。
她正跟这刀和瓜较劲的时候,安柏的笑声传过来,艾姜回头瞪了他一眼。
她都有点怀疑他根本不是拿这瓜来跟她道歉的,而是故意来给她找难堪的。
“给我,我来切吧。”
安柏无奈走过来,接过艾姜手里的瓜和刀,三两下这瓜就像从中间开了花,裂成一瓣瓣的。
他正要把瓜一条条装进盘子里,艾姜连忙在他身后提条件:“我要吃去皮切成小块的。”
安柏回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艾姜无视,催促:“快一点。”
安柏无奈点点头,微倾着身子继续将瓜改刀。
艾姜在一旁看着他认真地一点点给瓜去皮的样子,终于有一点点满意了,于是就很随意地跟安柏聊起了天。
“你怎么知道这里刀具在哪?”
“因为是我放的。”安柏将去皮的一条瓜切成小块,摆进盘子里回她。
“你民宿里的每个房间,你都会这样亲力亲为?”
艾姜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安柏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切瓜,“没有。”
“那为什么我这间是?”
安柏胡扯了个理由糊弄她:“因为我住隔壁,不想其他人上来。”
“胡说,那阿依努尔怎么会上来的?”艾姜毫不留情找到证据揭穿他。
“你要是觉得她打扰你,想自己打扫整个三楼露台的卫生,我也可以不让她上来。”安柏忽然直起身看着她说。
“啊?”艾姜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她忙笑嘻嘻说,“不打扰,不打扰,你让她继续来吧。”
她自己屋子的卫生她还可以勉强收拾一下,露台的卫生……还是算了吧。
安柏看着她唇角带着笑,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继续低头切瓜。
艾姜:【……】
厨房里安静了几秒,气氛有些怪异。
艾姜又起了话题问安柏:“你这个民宿开了多久了?”
“四年多,快五年了。”安柏继续一边切瓜,一边回她。
“你回来就开了疆遇?”
“差不多。”
“你搞贸易平台的,为什么要开民宿?”
“看好古城旅游业的发展潜力不行?”安柏端着水果刀又直起身看她。
“行行行,”艾姜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切瓜别停,又问:“你这民宿自从开了,生意就这样?”
安柏正要倾身继续,忽听她这话,立马又站直了身体,把水果刀一下插在瓜上,转身看着艾姜“嘿”了一声,“我民宿生意怎么样了?”
这会儿两人的距离很近,艾姜抬眼正好可以看见安柏红润微薄的唇。
艾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话说的有点不连贯,“就,民宿里好像,没住什么人。”
安柏顿了一下,回身拿起水果刀继续切瓜,好一会儿后才出声回她。
“刚开业那两年生意还挺不错,赚钱的。但后来遇上……,你懂的!”
“之前民宿还有个合伙人,当初打算开民宿时谈好的,我出钱,她入管理股,后来赶上这两年形势不好,她家里催她回去找对象成家,她也就退出走了。”
“你这合伙人是女的吧?”艾姜听着一下抓住了安柏话里的重点,笑嘻嘻问他。
“你怎么知道?帕夏跟你说的?”
“那就是喽?”艾姜摇摇头,“帕夏可没跟我说这个,但她跟我说,你周边是个姑娘都喜欢你,”说到这儿,她故意清清嗓子,“当然啊我除外,所以我猜你这个合伙人是个女的,而且退出民宿也不全是因为这两年形势不好,八成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恋慕你,爱而不得,恼羞成怒,不想和你玩了!”
这时候安柏手上的瓜也切好了,一层层摆进盘子里,最后他还从柜子的角落里翻出盒牙签,倒出几根插在瓜上。
“你又什么都知道了?”被艾姜一语戳中痛点的安柏,在端着瓜擦过她肩膀往出走的时候,不冷不热地留下了这么句话。
艾姜跟在他身后走出厨房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柏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始无视她,将盘子放在长桌上,自己就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用牙签挑起瓜,一块接一块地吃着。
“诶这瓜你不是拿来给我道歉的吗,怎么还自己吃上了?”
艾姜见状也在桌边坐下来,拉过盘子也插了块瓜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忍不住赞叹,“这瓜真甜,汁水也多,你哪买的?赶明儿我自己也去买两个。”
安柏将口里伽师瓜嚼嚼咽了,手里的牙签也放到桌上,脸色终于好了些。
“这瓜你买不到。”
艾姜不相信地“切”了他一声,“南疆瓜果这么多,还能有买不到的瓜?”
“这瓜是经过援疆的农业专家改良的实验瓜,今年还没有量产,我们平台负责这部分实验瓜的代销,这是负责上架宣传的同事从农户那里刚带回来的。”
艾姜听完,咬着瓜点点头,“你们平台还怪有本事的,这也能拿到代销权。”
安柏无奈地笑起来,“什么呀,我们只是代销,从中分文利润不取,这事没人愿意干。”
“那你图什么呀?”艾姜不解。
“我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我能图什么?”
第40章 宏伟蓝图
安柏这话,让艾姜更是不解。
她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这举动哪里像个生意人。
“我看好这个改良品种的前景,想放长线钓大鱼,图的是以后。当然,我也希望把南疆最好的瓜果直接送到老百姓的餐桌上,不经过中间那些层层盘剥,让我们南疆的瓜农拿到合理的价格,也让全国的老百姓都吃上新鲜的瓜果。”
艾姜没忍住又给安柏竖了下大拇指,“你牛!”
安柏自动忽略她的彩虹屁,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南疆瓜果物产丰富,但经过终端市场,大小分销商,还有那些源头贩子们一层层盘剥下来,给到农户手里的价格一直都被压的很低,有关领导和当地合作社想打破这种局面,这才选了我们平台做代销。”
艾姜没太明白,“你们平台就能两点一线,减掉那些层层叠叠的中间环节了?”
安柏笑了,问她:“你不是从这个那个的口中知道了不少我的事了吗?不知道我回新疆之前,在上海是做什么的?”
艾姜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努力给自己澄清道:“我可没有刻意打听你的事,就聊天时无意听阿迪拉她们提了几嘴,说你研究生毕业开了个公司,赚了点钱就退出来回来自己创业了,又没具体说你在上海是做什么的。”
安柏哼笑,“看来她们八卦的还不够彻底啊。”
“那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艾姜趁机问他。
“每日优选知道吗?”
艾姜一听连忙点头。
这个她可太知道了,起源于上海的一家社群买菜,最初两年只在上海本地小有名气,后来经过几轮融资,已经成为国内社群买菜这个市场上的佼佼者,站点遍布全国各地,连偏远农村也都覆盖了。
经营的蔬果不仅新鲜,价格也很低廉,她在上海时就常用这个购买蔬果和生活用品,还有不管到哪出差,忙的没空出去采购时,也会用这个。
反正现在她周边的人,对每日优选的使用度极高。
“那个,你该不会是每日优选的创始人吧?”这个品牌她用归用,倒是从来也没关注过创始人是谁。
这会儿艾姜有点反应过来了,又是惊讶到张大嘴巴。
吃到嘴里的瓜都差点掉出来,她连忙用手捂住。
安柏见她这副模样,没忍住笑出声,随手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不用惊讶成这样,准确点说,我只是创始人之一,每日优选的创始人不是个人,是个团队,是我读研时和师兄师弟们一起搞的。”
艾姜接过纸巾擦擦嘴,又没忍住朝安柏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能认识每日优选的创始人,”她顿了顿,又补充,“之一。”
安柏笑,“我也没想到,我有一天能见到viola·袁本人,还能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吃肉,还有,吃瓜。”
说着他插起一块瓜放进嘴里,朝艾姜挑挑眉。
艾姜没忍住大笑起来,“那我们俩彼此彼此了?”
说着艾姜端起装哈密瓜的盘子,做出很狗腿的样子举到安柏面前:“安总请吃瓜,安总以后请多多指教。”
安柏又插了一块瓜吃了,笑着说:“彼此彼此,只要你不生气,其他都好说。”
艾姜立即把盘子放回去,哼笑了一声,“安总只要不要太蹬鼻子上脸了,其他也都好说。”
两个人哈哈笑,互相吹捧结束,又重新聊回之前的话题。
艾姜问安柏:“所以你是通过每日优选,将南疆丰富的物产销到往全国?”
“对,”安柏点点头,“我当初退出每日优选的管理,回来重新创业也是这个目的,随着每日优选的逐步壮大,只要我与本地合作社、农户达成长久的合作,掌握了优质货源,对内我可以成为每日优选在西部地区最大的供货商,让它帮我实现把新疆特产销往全国的目标,对外,依托我新创办的贸易平台,可以对接中亚、欧亚的出口贸易。”
“现在对内目标基本已经实现了,至于对外目标么,我初步估计了下未来政策和形势,预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着手拓展了。”
这是艾姜自认识安柏以来,第一次听他亲口讲他的事业规划,原来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自由懒散的小老板,偶尔利用下自己手里的资源,帮一帮古城的乡亲们,没想到他的事业规划居然这么宏大。
原来他无条件支持民族传统手工艺,无利润代销地区特产,这些都是为了实现更大更宏伟的蓝图在做前期铺垫。
这些规划,一旦全部实现起来,不仅这些传统手艺人和农户获利比从前要高出很多,连他自己的贸易公司也会扭亏为盈。
到这时候,艾姜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感叹,安柏这盘棋下的可真够大的,不惜用了五六年时间来做铺垫,也难怪民宿的生意不好,他也不是十分在意。
“我们这么能掐会算的安总,计划着这么大的生意,吃喝你点酒肉你都能开口让我付钱,为什么还留着个赔钱的民宿?没时间管理为什么不干脆关了或者转让算了。”
艾姜想想,总觉得这民宿长期这么空着可惜,而且他还要支付一些开销费用养着。
安柏听了却笑了,“‘虱子多了不咬手’没听过?反正现在贸易平台这边也贴钱,再多亏一个民宿这点也不算什么了,再说了,开这个民宿不只是生意,还有情怀,现在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
“等熬过了这段时期,我会重新找一个懂民宿经营管理的人,会好起来的。”
还她现在不懂情怀,还以后她就知道了,搞得好像她要在这里待多久,能看见他民宿的以后似的,她才懒得多管他的闲事。。
她发誓,她再管,她就是狗。
“好好好,你有情怀,我不懂,你安总财大气粗,创始人!”艾姜语气里多少带了些阴阳怪气,“行了,你歉也道了,我瓜也吃了,我们就扯平了,以后注意您这张嘴,跟女孩子说话别什么都说,这样会娶不到老婆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安总您请回吧。”
第41章 暖心支持
刚刚还聊的不错的,一眨眼他就说了个情怀,说她现在不懂,她就秒变脸开始下逐客令了,真是属狗的,变脸忒快。
安柏无奈只好摇着头起身,到门口穿好鞋子,等打开门出去前,他回头朝艾姜说了两个字。
艾姜没听清,只看到他的口型,直皱眉。
等她反应过来后,直冲出门去追安柏,要打他。
只见安柏几步跑到墙边,单手撑着墙头,向上一跃就到了墙那边。
然后他站到离墙几步远的地方,回过身来看艾姜,“袁艾姜你怎么变脸变的那么快,是跟师傅学过,还是你真属狗的啊?”
安柏哈哈笑,“狗脸儿!”
艾姜气到不行,看着挡住她去路的墙头,愤愤地冲安柏道:“安柏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这话你信?”安柏笑问。
“不信。”
艾姜冷哼,看着眼前这墙头就来气,到最后都给自己气笑了。
“真不明白你当初搞民宿的时候砌这堵墙干嘛,对你来说有跟没有似的,想干点什么坏事的话,长腿一跨就过来了,然后长腿一跨又回去了,合着你是知道你自己有一天要挨打才砌墙的?这不公平,身高歧视。”
安柏站在那边听她这话笑的不行,也中肯地提议道:“要不,我明天给这墙底下放俩梯子,你也一跨就过来,一跨就回去,方便你也干点坏事,这样不就公平了?”
这人,初见时还挺一本正经的,结果人不可貌相,现在在她面前,倒是越熟越没个正形了,亏他还是个总呢。
艾姜不想再理他,转身回屋。
等洗漱完上床,艾姜越想越不对劲,他过来明明是跟她道歉的,怎么到最后走的时候,还是给她气了个够呛?
这人,道歉送瓜什么的,不是多此一举吗?
真是搞不懂这种高智商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莫非情商是负数?
艾姜暗自琢磨了一阵,没琢磨明白安柏这个人搞的什么名堂,也就放弃了。
她靠在床上拿手机翻看早上发出的那条短片的效果,各个平台流量都挺大,但评论区翻开一看,都在讨论之前那次热搜。
有相信程栾说法的,在评论区里骂她狐狸精不要脸的,也有她的铁粉维护她,和对方对骂的,但似乎站程栾那边的网友取得了压倒似的胜利。
艾姜懒得看他们在她评论区里开撕,索性也就不看了,关了手机睡觉。
但这一夜睡得似乎都不太踏实,程栾和安柏,阿娜和姥爷,还有那个人,他们交错出现在她的梦里,这也导致了她第二天九点钟不到就醒了。
艾姜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
喀什的清晨是天亮的越来越晚了。
艾姜洗漱收拾一番,看时间还早,就坐在桌前看手机。
“大气女人”的群里,阿迪拉突然发来了消息。
迪迪:【我看了艾姜新视频下的评论了,真是太气人了。】
迪迪:【艾姜你别难过,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男的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你,永远站你这边@袁】
迪迪:【我发动我横店的朋友帮你骂回去。】
艾姜看了,没忍住笑了,打字回答:【冷静~冷静~别冲动。】
袁:【谢谢阿迪拉你的好意,但流言你不理它,大家都不理,它就发酵不起来,慢慢的就会被遗忘,清者自清,会好的,我没事。】
阿迪拉秒回:【好,听你的,那就在心里声援你!】
这是努尔米热也冒出来:【艾姜说得对,我们都相信你,永远占你这边支持你。】
连袁校宁也没睡懒觉,跟着凑热闹:【还有我还有我!姐姐,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黑暗会过去,不久就是黎明,加油!】
小米:【加油+1】
迪迪:【加油+1】
艾姜看着群里其他三个人一一发过来给她打气的消息,心里觉得无比温暖。
袁:【我会加油的!谢谢你们,认识你们真好!】
袁校宁看了消息不乐意了,发了消息过来质问:【我呢我呢?】
艾姜无奈地勾了下唇角,专门在群里@袁校宁:【你是我的好妹妹,感恩这些年一直有你陪我!这样可以吗?/笑哭】
袁校宁:【这样还差不多!/傲娇】
几人在群里胡扯了一会儿,阿迪拉说早餐店里客人多了起来就去帮忙了,袁校宁说昨晚熬夜看考公资料,困得要命去睡回笼觉,努尔米热告诉她,她去起床洗漱晚一会儿来找她。
四人群组里终于安静下来,艾姜退出来,这才发现微信里有个新的好友添加提醒,点开一看头像是一颗布满黄叶的胡杨,备注上写着:我是安柏。
艾姜这才反应过来,她认识安柏也算有些日子了,两人一起喝过酒,吃过肉,还斗过嘴谈过心,居然没互加过任何联系方式,也算是奇了。
她直接通过了安柏的好友添加。
刚从添加页面退出来,安柏的消息就发过来。
安柏:【夜里才看到你的新视频,就让努尔米热推了你的微信名片过来。今天一大早我就出门来郊县了,估计要夜里才能回,一整天都见不到你人,怕没人跟你斗嘴,你看了网上那些评论自己再难过死,先过来跟你说句话。】
这人,明明是好话,怎么跟她就不能好好说了?
艾姜正要回复他点什么,怼怼他,一低头就看见安柏名字那里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她按捺着没动,又等了一会儿,安柏的消息才发过来。
安柏:【网上的那些言论你不要太在意,清者自清,喜欢你的人不管听到什么都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也不必强留,既然他只是你人生的过客,也就没必要去在意,开心点,今天好好逛,你要是还是想不开的话,等我回来好好开导开导你!】
艾姜看完安柏的消息,忍不住''切''了一声。
这话说的,怎么看完既觉得有点暖心,又觉得有些气人呢?
她举起手机敲字给他回:【放心,我好得很!你一个每天睁眼就负债的人都没想不开呢,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第42章 朋友家宴
安柏那边很快一条语音消息过来,艾姜点开,安柏带笑的声音夹杂着阵阵风声传过来:【好,你没想不开,是我想多了,那你今天继续好好逛,祝你玩得愉快!】
艾姜听完勾唇一笑,也按住语言键回他:“谢谢。”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声音里带着丝隐藏不住的愉悦。
白天又和努尔米热一起逛了一天古城,走遍了古城里的角角落落,晚饭艾姜特意没有和她一起吃,和她解释了自己答应了艾力达尔,要去赴他的家宴,努尔米热表示理解,还贴心地陪她一起给艾力达尔的家人买了些水果干果等常用的吃食让她带过去。
艾姜提前回民宿重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等差不多到了和艾力达尔约定的时间,她才从露台小木门的楼梯下去,昨晚和艾力达尔约好的,怕她找不到他家,他会到民宿后面等她。
艾姜下楼的时候,艾力达尔已经等在巷子里了,正单手拿着手机看着。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响动,他才抬头看过来。
“你来多久了?早到怎么不发消息叫我下来?”艾姜笑着问他。
艾力达尔笑着挠挠头,“你们女的不是都不喜欢男人催的嘛,迪丽拜尔就是,我们每次出门我都要等她好久,催一下就该不高兴了。”
见艾姜下了楼梯后愣了一下,他又连忙解释:“迪丽拜尔是我老婆,也是很好的人,她正在家里准备晚饭,待会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聊的来。”
“好!”
艾力达尔见她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连忙都接过去,嘴里还念叨着:“请你去家里吃顿饭,你还这么客气,买这么多东西,以后可不要再买了。”
“好!”艾姜也不说别的,就笑着应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能和儿时的玩伴重逢,一起肩并肩走在巷子里,听着他在一旁絮絮叨叨,艾姜就好像一下回到了小时候。
那会儿两个人经常一起在巷子里玩耍,艾姜比较调皮,艾力达尔大她一岁,就老是跟在她身边,像这样絮叨她。
一晃20年过去了,时光飞逝恍如隔世,他们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模样也已与儿时有了很大不同,但这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艾姜与艾力达尔在后面巷子里走了没有几步远,他就告诉她到了,然后推开门就朝里面喊人。
本来艾姜有些紧张,但没几秒钟后,看见从屋内走出来的人,她一下就笑了。
“艾姜姐姐!”巴哈尔第一个跑出来。
“巴哈尔?”在这看见这小孩,艾姜有些意外。
巴哈尔直接跑到她和艾力达尔中间,睁着一双大眼睛笑呵呵地大声问她:“原来你就是爸爸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啊?”
艾姜吃惊地转头看向艾力达尔,有点不敢相信,问道:“巴哈尔是你儿子?”
艾力达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手搭在巴哈尔的肩膀上,对艾姜说:“对,这是我儿子,你也知道,这边不读书了,基本很快就结婚了,所以有孩子就早,你现在应该还没结婚吧?”
何止是没结婚,现在连男朋友都没一个了,看人家儿子都读小学了,艾姜有些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巴哈尔前几天回家说,疆遇来了个漂亮姐姐,都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你。”
艾力达尔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对巴哈尔说:“怎么能叫姐姐,这是阿达的朋友,要叫阿恰,听到没有?”
“艾姜阿恰!”巴哈尔立马笑着改口。
艾姜笑笑,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屋内一个年轻女人手轻轻扶着阿娜尔姆妈走出来。
她连忙站好朝阿娜尔姆妈问好:“您好啊,阿娜尔姆妈,我听您的话,可真的来蹭饭了。”
阿娜尔姆妈的脸上也明显有些意外,她看着艾姜笑着问:“你不是上次小柏领着的那个民宿的客人吗?欢迎欢迎,早上我还让艾力达尔打电话叫了小柏带你来吃饭,可惜他说出门了,赶不回来吃晚饭,你能来也好。”
艾力达尔无奈笑起来,直接对老人家道:“姆妈,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家今天不就是为了请人家来吃饭的吗?”
阿娜尔姆妈的表情开始有些诧异,问艾力达尔:“你不是说是那个,木拉提的那个外孙女回来了,要请她来家里吃饭吗?小时候巷子里就属你俩玩的好的那个!”
艾力达尔回看了一眼艾姜,无奈又解释道:“姆妈,她就是你说的那个木拉提的外孙女,袁艾姜。”
“袁艾姜?”阿娜尔姆妈面露疑惑。
艾姜笑着点头,“阿娜尔姆妈,我是袁艾姜,您上次提到过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有两个大酒窝的姑娘,艾米尔·木拉提,您还记得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艾姜的眼窝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温热,她努力裂开嘴角,又朝阿娜尔姆妈笑笑。
“你是……”
阿娜尔姆妈怔怔地盯着艾姜看,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艾姜亲切地拉住她的手,提醒她,“我是她的女儿,袁艾姜,也是您孙子艾力达尔儿时最好的玩伴。”
阿娜尔姆妈眼里忽然闪出泪花,嘴角却带着笑说:“对对,当年艾米尔那丫头嫁了个汉族的小伙子,就是姓袁。”
说着她拍拍艾姜的手,“还真是这孩子,上次我见你,就觉得你的眉眼长得像你阿娜。”
艾姜笑笑,抬手抹了下眼角。
“姆妈,有话我们进去说嘛,也不请人进去,就拉着人家站院子里哭这好吗?”艾力达尔在一旁提醒。
“对,姆妈,先让人进屋,坐下再聊嘛!”一旁的年轻女人也跟着附和着,然后一边扶着阿娜尔姆妈,一边笑着请艾姜进屋。
进到屋内时,艾姜才得空和年轻女人打招呼。
“你好,你是迪丽拜尔吧?我听努尔米热提过你,不过百闻还是不如一见,艾力达尔果然找了个漂亮又贤惠的妻子,我跟你说,这可是他小时候的愿望呢!”
迪丽拜尔看了艾力达尔一眼,两个人都有点腼腆的笑了。
第44章 先来后到
没一会儿,艾力达尔的声音也从外面传进来。
“没事儿,是安柏哥,看院子门没关进来看看。”
安柏回来了?
艾姜听见声音,心里猛地一惊。
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问问安柏,关于老房子的事。
但此刻大家饭都还没吃完,她放下筷子就追出去,总归不太礼貌,她只好暂时压下心里那份迫切,继续听阿娜尔姆妈她们闲聊。
没想到几秒钟后,门被重新打开,安柏率先进门,笑呵呵地朝阿娜尔姆妈道:“姆妈,我提前赶回来蹭饭了。”
“快来,快进来,你再晚一会我们都要吃完了。”
阿娜尔姆妈也笑得开怀,连忙招呼迪丽拜尔去给安柏添双碗筷。
安柏脱了鞋走过来,也玩笑着回阿娜尔姆妈:“没事儿,给我口剩饭就行,我不挑。”
话落他站到艾姜身旁,用眼神示意她向里挪挪位置。
艾姜本是一人坐在桌子的一面,临着阿娜尔姆妈,对面坐着的是艾力达尔。
这会安柏非要她挪地方她就不理解了,这么大的桌子,好几处空位,他怎么就偏要坐她的位置?
于是她没动,也用眼神示意他坐一旁。
一番视线较量下,安柏终于败下阵来,乖乖坐到艾姜身旁的空位上,还颇为无奈地开玩笑道:“阿娜尔姆妈旁边的位置是我的,我都坐了多少年了,你一来就给我抢了,还讲不讲点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艾姜拿眼翻他,“先来后到懂不懂?”
安柏脱了外套放在一边,一只手卷着衬衫袖子,抽空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悠悠来了一句。
“要说先来后到,也应该是我先来,你是后到的才对吧,我可坐在这吃饭好多年了。”
阿娜尔姆妈见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就在一旁笑弯了眼睛。
迪丽拜尔和艾力达尔两口子一起拿了碗筷,又端上一盘热乎的大盘鸡裤带面回来,正好就听见安柏在说先来后到。
艾力达尔看见他姆妈和安柏脸上都挂着笑,就忍不住问:“什么先来后到,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艾姜正有点语塞,不知要如何回怼安柏,见艾力达尔回来,就准备拉他给她做证明。
“小黑,安柏在跟我论先来后到,你说,我跟他,谁先跟你认识的?到底谁先谁后?”
她今天还非要跟他较较劲儿了。
艾力达尔怔了怔,笑了:“这个嘛……”他看向安柏老实答:“确实生姜跟我认识的要早些,安柏哥家是生姜离开那年搬到老城来的。”
安柏正从迪丽拜尔手里接过碗筷,听艾力达尔这么说,他连忙摆手道:“这个先来后到可不是这么算的……”
不想再继续跟他掰扯这个,艾姜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管怎么算,都是我先,你快闭嘴吃饭吧!我们都快吃完了,你还来蹭饭,也好意思争什么先来后到!”
连话都不让他说了,安柏给了另外祖孙三人一个无奈的眼神,三人无声轻笑。
安柏只能闭嘴安分低头吃饭。
饭后大家又围坐着喝了会茶,艾姜和安柏才起身回民宿。
到民宿后巷两人分别上楼梯前,艾姜突然回头叫住了安柏。
安柏回身,不明所以,轻声问她:“怎么了。”
艾姜想弄明白的问题很多,一时又不知道从哪问起,只犹豫了一会儿后,问安柏:“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
安柏顿了一下,点头:“好啊,那聊聊,但喀什夜晚有点冷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站在巷子里聊吧?”
说着他抬腕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也就不找别处了,是去你那还是我那?”
艾姜听了正犹豫着,就听安柏又说:“要不还是去我那吧?我出去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帕夏有没有过来帮我喂安安,要是没喂的话,安安饿坏了可会拆家!”
这是艾姜第一次真正进到安柏家,光脚踩在地毯上在会客厅转了一圈,发现屋内陈设布置似乎和她那边没什么两样,果然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安柏抱着安安不知从哪个屋子里出来,正用手指弹安安的狗头,一边弹还一边训斥它:“那碗里不是有狗粮吗,还咬地毯,再咬就拔掉你的小狗牙。”
安安在他怀里缩着头,害怕地哼哼了两声。
“哪有你这么吓狗的?”
艾姜无语,从他怀里把安安抱过来,坐在地毯上一点一点顺着它的毛,小家伙就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
安柏看着面前这一人一狗,也哼了声,问艾姜:“要吃点水果吗?”
艾姜摇摇头。
“那喝点什么?”安柏又问。
艾姜视线从狗身上移过来,看着安柏正色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问完我就回了,就不麻烦了。”
见她这样,安柏也就没再继续忙活,点点头,也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要问什么,问吧?”他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
安安这会在艾姜怀里已经开始打呼,艾姜将它轻轻放在一旁的地毯上,然后目光直视安柏。
“你认识袁建设。”
艾姜开口说出的话,并不是疑问的语气,安柏能感觉到她的笃定,她这会儿能来问他,似乎只是想要再跟他亲自确认一下。
于是安柏点头,简单承认:“对。”
艾姜低下头去,两只手手指头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盯着安柏继续开口。
“疆遇是在他老房子的原址上重建的?”
安柏依旧是神情认真地点头,“对,疆遇是古城改造时在两座老房子的原址上新建的两户房屋改建的,一户是我家,另一户就是他的。”
“他把房子卖给你了?”艾姜又问。
安柏摇头。
“那是租给你了?”艾姜继续。
“既不是租,也不是卖。”
“那是什么?”
艾姜情绪开始有些激动,安柏的话,让她十分不解。
安柏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释:“建设叔一个人,常年住在单位宿舍里,不怎么回来,他说他女儿大概也不会回来了,房子不能这样一直空着,会空坏的。”
第46章 一丘之貉
“你知不知道民宿是我家老房子改造的?”
“你和我爸爸是不是一直有联系?”
“我来喀什工作,是不是也是你告诉他的?”
艾姜一连三问,直接把那伊给问傻了,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试探着出声问:“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瞒的密不透风,我就一直都不会知道吗?”艾姜忍不住朝电话那端的那伊大吼。
那伊自知理亏,只在电话那段嘿嘿笑着,温声哄她:“宝贝儿你听我给你解释……”
“晚了!”艾姜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个叛徒!”电话直接被她挂断。
这一晚艾姜都没怎么睡好,以至于今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因为上午十点有和公司同事的视频讨论会,艾姜不想同事们发现她的异样,准备找点冰块冰敷一下,却发现自己房间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她没办法,只能戴上墨镜下楼,准备问帕夏要点儿。
到一楼前台的时候,她没看见帕夏,却见安柏坐在前台在低头看手机。
艾姜转头欲走,却被安柏抓个正着,他从她身后叫她:“袁艾姜!”
“你一大早怎么戴个墨镜?”
这人就好像明知故问似的。
艾姜没有理他,径直回了楼上。
没有找来冰块,她只能用毛巾沾了冷水给眼睛做冷敷。
屋门突然被敲响,艾姜拿下毛巾去开门。
帕夏站在门外笑呵呵的看着她,伸手递给她一包东西。
“给,艾姜姐,老板让我给你送来的。”
艾姜狐疑着接过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直抵掌心,她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冰袋。
“老板说你刚才下楼找我要冰袋,原来是眼睛水肿了呀,快敷一敷!”
帕夏走后,艾姜看着手里的冰袋有些出神,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安柏这个人,要说做朋友,够细心体贴,似乎身边人的感受他都能照顾的很好,唯独对她……
也是,他们才认识几天,昨晚那么争执一番,估计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艾姜用冰袋敷了眼睛,到开会前水肿略消了一点,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又在化妆时多下了番功夫,最后还带上了防蓝光眼镜。
和公司同事的视频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上午,那伊也在其中,只是全程没讲一句话,艾姜也没主动和她说话,她心里还在气她做了叛徒。
会议上艾姜提出了几个第一期短片的拍摄方案,其中以古城掠影搭配历史人文讲解的方案获得一致通过,最后大家一起做了下时间计划,本周剩下几天留给她做些准备工作,然后一周拍摄素材,一周做剪辑文案,预计20天后上线喀什地区的第一条短片。
会议结束后,艾姜着急先去了趟卫生间,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视频会议还没有关,几个同事已经退出会议,只有那伊还在,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
艾姜的气还没消,就没主动理那伊,但也没有退出会议,就坐在电脑前,整理她刚刚阐述的策划方案。
不知过了多久,那伊的声音忽然从电脑里面传出来:“宝贝儿,还生气呢?”
艾姜眼都没抬,冷哼一声,“谁是你宝贝儿?你个叛徒!”
“你看你,小肚鸡肠了吧?”那伊被她这么说,也不生气,悄悄关上会议室的门,耐心跟她解释:“我真不是叛徒!我跟那个人联系,也是偶然,真的!”
“是你出事后,他从网上看到消息担心你,就千方百计拿到我的联系方式,跟我打听一下你的情况,我想着他也就是关心一下,我就简单说了下你当时的情况,他提出要帮你安排住处……”
“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强龙也不敢压地头蛇的,我们去做这个项目,他现在正管,我们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的,再说他安排的,你的安全也有保证,我就没多问答应了。”
那伊解释了这么多,艾姜终于从一堆文字中抬起头来看她。
她连忙举起一只手,看着她神情认真又虔诚:“我发誓,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家老房子,我知道我能不告诉你嘛?我只是瞒了民宿是他安排的这件事。”
“你还瞒了我,你私下偷偷和他联系!”艾姜冷哼着补充。
那伊老实承认,“是是,是我不好,祖宗你就别生气了,你昨晚挂了电话,我一宿都没睡好,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当时我想着你既然都决定回去了,你们父女关系也总该缓和一下,这不就是个契机吗?”
缓和关系也得见到面才有机会缓和吧,她连人影都没见到,还谈什么缓和?
“就你没睡好吗?”艾姜哼哼着把蓝光眼镜取下来,脸凑近电脑摄像头,“你看,我眼睛都肿了!”
“哟,我的小可怜儿,”那伊哈哈笑,“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可我犯这点错误也不至于把你气哭吧?”
“比你气人的还有!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一下子想起安柏,艾姜脱口而出。
“你们?还有谁?”那伊一向会抓重点,她坏笑着问艾姜,“谁敢惹我们小宝贝儿,big胆!告诉姐姐,姐姐飞过去帮你收拾他!”
艾姜终于被那伊逗笑,两人胡扯了几句,都自觉的没再提之前的事,后面就又聊起了工作。
对于上条短片那些一边倒不好的言论,那伊让她不要太在意,公关部已经在酌情压评论了,只要事情不再继续发酵,过段时间网友也就遗忘了,然后她们再推出这个新项目,挽回形象应该问题不大。
结束视频之前,那伊又叮嘱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让自己先吃好玩好,才能出好作品。
艾姜也是按照那伊说的这么做的,她整理好了开会的文件,就下楼准备出去觅食了。
奇怪的是大中午的,安柏也没出去,居然在民宿天井里的榻榻米上坐着打电话。
艾姜看见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安柏发现,手捂着手机话筒,在她身后喊她。
第50章 创业艰难
安柏刚出声,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艾姜就目光直视着他,平静地开口。
“我劝你最好不要喜欢我,因为我不会留下来,更不接受异地恋。”
也不会喜欢上他!艾姜在心里暗暗地说。
连同在上海的程栾她都把握不住,就更不敢相信远隔万里还能谈什么感情。
安柏听见她的话,起初是愣了一瞬,随即大笑着坐回驾驶位上。
他歪头看着艾姜,“诶,我说袁艾姜,你想什么呢?我刚叫你两遍,你都不应,你安全带没系,我是准备帮你系安全带!”
艾姜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就只会叫名字,不会把话说完整啊!我又不聋!”
“不聋叫你你不吭声?”
“不想理你!”
艾姜随手拉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安柏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将车驶出服务区。
车子在吐和高速上又行驶了一会儿后,车窗外出现了连片的彩色山峦。
艾姜靠在车窗上朝外看,觉得光看着不过瘾,又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看着手机里色彩斑斓的山岩石层和峡谷岭峰,艾姜不禁开始想念起袁校宁那个小丫头来了。
要是她在,她还可以问问她这山峦的名字,或者听她再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只可惜……这个讨厌的小丫头,就这么把她丢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艾姜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扫了眼一旁的安柏,见他正神情专注地开车,她便将视线重新落到车窗外的七彩山峦上,心中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神奇,山居然也可以是彩色的。
安柏趁着开车的空隙,顺着艾姜的视线扫了眼车窗外,告诉她:“这是伽师境内的七彩山,因为这里地质岩层分明,岩石所含的矿物质不同,山石呈现出七彩颜色而得名,当地也有民间传说说这里是彩虹落脚的地方。”
闻言艾姜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向安柏,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没想到你还知道的不少!”
安柏笑笑,目视前方开着车,“我哪知道,只是凑巧地听当地老乡说过。”
“这边你经常来?”话题被打开,艾姜随意地问他。
安柏侧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漾起笑容,认真答她:“近两年跑的少了很多,都是平台的员工过来的多,前几年我自己经常在外面跑,周边郊县几乎都跑遍了。”
艾姜听了忍不住问:“创业挺不容易的吧?”
安柏不以为意,说创业哪有容易的,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辛苦点,挺挺就过来了。
“你名下那几个自媒体账号做起来容易?”安柏反问她。
想起自己这几年到处奔波,付出过多少艰辛,艾姜抿唇笑笑,也摇头:“你不是说创业哪有容易的嘛,想做点事都不容易,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什么都得靠自己,从零开始,不吃点苦头,怎么可能轻易到今天?”
既然聊到这里,艾姜也就和安柏说起了许多这些年她在外面工作的辛苦,遭受到的数不清的非议和委屈。
安柏听了,不禁感叹:“这么看来,你们女人要做成点什么,比我们还要不容易!”
艾姜偏头看看他,一时没作声。
安柏怕她又误会,连忙解释:“不是说你们能力不行,不够优秀,而是自古流传下来,给你们的枷锁太多,虽然现代社会妇女都解放了,但女人要做成点事,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和压力也确实太大。”
说到这里,安柏由衷地称赞她,“你能有现在的成绩,也确实是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你已经很棒了!”
艾姜无奈地笑了,“我一个人,谁都靠不上,我不努力又能怎么办?我也总得生活吧?”
“就像这次,其实我心里很不情愿到喀什来做什么文旅项目,但迫于现实,我没办法,为了保住饭碗,我心里再抵触,我都得来。”
“那现在呢?”安柏问她,“心里还是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吗?”
安柏的问题让艾姜重新认真思考了一番,发现现在自己对这里确实没有来之前那么抗拒了,而且不管是重逢了儿时的朋友,还是认识的几个新朋友,都让她感觉到温暖和愉快,她内心里对这里的刻板印象也似乎在一点一点改变,连沿途的戈壁沙漠好像都变成了风景。
艾姜看着安柏笑笑,“现在,就也还好!”
“也行,还好就是好的开始!”
车又开了没多久,安柏将车驶下高速,沿途开过了大半路途的国道,经过一段乡道,又转上省道,就这样经历过数不清的左转右转,在车开到目的地前,艾姜整个人已经眩晕的不行。
安柏见她好半天都没出声,在开车的间隙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缩在椅背里,双眼紧紧闭着,脸色发白。
他将车速降下来,小声叫着袁艾姜。
艾姜闭着眼轻“嗯”了声,面部表情都开始有点扭曲了。
“袁艾姜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好。”
艾姜缓了一会儿没说话,等胃里那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稍稍缓解了点,才缓缓开口说话。
“我好像有点晕车了。”艾姜努力睁开眼,问安柏,“还有多久到?”
安柏朝车窗外看了一眼,估算了下距离,“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要不要先停下来,你喝口水歇会?”
艾姜无力地朝安柏摆摆手,“十几分钟我能忍住,还是先到了再说吧。”
剩下的十几分钟路程,安柏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艾姜的状态,艾姜稍稍皱下眉,他都要问她一句:“要停车吗?”
等终于到达目的地,车停下来的时候,艾姜也终于忍不住第一时间冲下车,蹲在路边狂吐。
安柏拿了瓶水跟在她身后,想给她顺背,手伸出去未碰到人就又收回来,隔了一会儿,又递了水过去,歉意道:“不好意思袁艾姜,我没考虑到你会晕车。”
胃里被倒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跟着散了不少,艾姜接过安柏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站起身,转头朝安柏扯了个笑,脸色白的像纸。
“我说安柏,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第53章 安总大气
“那边儿?那边每年分的不够我填这边儿窟窿的!”安柏直摇头,“你知道当初我在那边靠技术管理和他们几个占股持平,但我退出管理了,哪还好意思多占了?”
他这么说许弋就懂了,拍了拍安柏的肩膀说:“再坚持坚持,你也快熬出头了!”
安柏看着他笑,“快了,如果不出意外,年后我平台就不是亏损状态了,我也终于可以直起腰了。”
“这几年一直都在铺摊子,越铺越大,不见利润,也越来越吃力,好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你行!越来越好了!”许弋又拍拍他,脸上都是得逞的笑,“那就这么说好了啊,价格上浮这些!”
他朝安柏比了个手势。
安柏无奈,苦笑着点头,“行,下周让你们办事员和我们穆合塔尔一起商量着出个补充协议,我们签了。”
许弋点头朝安柏比了个“ok”的手势,这事就这么谈好了,他还不忘再给安柏戴个高帽子:“安总大气!就冲你这大气劲儿,你干啥能不成啊!”
有艾姜在一旁,安柏这顶高帽子戴的舒坦,浅笑道:“你少来!还有什么事一次说清楚!”
许弋哈哈笑,说:“还是你了解我!”
“一起住了好几年,我还能不知道你?”
许弋慢慢收了笑,正经起来,问安柏:“你看还有不少农户之前是销给别的渠道,没跟你签合同的,你看今年产量高,没签合同的那些,如果有剩余,能不能也按这个价格再带点?”
怕安柏找借口拒绝,他连忙又说:“保证都是一个品种,其他的不好的不要你带,我肯定不能真坑你。”
安柏无奈,用手指点点他,长叹一声:“行,到时候看情况,能带的尽量带吧!”
许弋感激地捏了捏安柏的肩膀,“那我替乡亲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和乡亲们大忙了!老百姓收入高了,今年年底我的述职报告也会好做很多。”
安柏笑笑:“行,这是你援疆最后一年了,做出点亮眼的成绩,回去上海八成就能往上走一走了。”
“但愿吧!”许弋也笑,对于他的工作性质来说,这也许就是他最高的期待了。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长了三头六臂,把我们南疆的特产一下都销出去。”安柏感慨着说。
“你一定可以。”许弋给他打气。
安柏点头,“明年收购量应该就会加大很多,年后我准备大力拓展海外市场了,到时候你的这些农产品不止能销到全国,还可以走向世界了。”
“对了,你们乡里要不要搞个红枣加工厂,深度加工处理一下,产品分出等级,按级定品定价,应对以后出口也好有个准备。”安柏对许弋建议道。
许弋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找机会班子开会的时候,我提上去讨论一下。”
二人工作聊完,准备离开时,吾斯曼大叔想请他们去家里吃饭,被安柏和许弋委婉拒绝了。
许弋是因为工作原因习惯了,不吃不占老百姓一分一毫,安柏则是也不愿意给吾斯曼大叔一家添麻烦。
从枣园出去,许弋指挥着安柏又开了将近二十分钟车,到了乡里的一家饭店,说是为了感谢安柏大气,没有让他的工作难做。
安柏一听许弋要请客,就嚷着只吃贵的不选对的。
点餐的时候,专挑贵的点了几道菜,点完了还嫌不过瘾,说乡里的饭菜价格太低,便宜了许弋了。
许弋无奈,笑问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艾姜,安柏这人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又不是他不愿意花钱,实在是乡里就是这个条件了。
艾姜抿唇笑笑,没说什么。
刚刚又坐了一段路的车,她这会胃里又觉得隐隐的难受,头疼。
所以饭菜上来的时候,她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被安柏看出来,他倾过身来低声问她:“还晕车不舒服呢?”
艾姜轻轻摇了下头,“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吃你们的。”
安柏看看她的脸色,没说什么,和许弋小声说了句话,起身走了。
期间许弋和木合塔尔在聊工作,艾姜就静静坐在另一边。
过了十几分钟后,安柏才回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放到艾姜面前。
“吃点面吧,清汤的,不腻!”安柏笑笑,“厨房师傅不知道怎么弄,怕弄不好,所以是我做的,可能不好吃,你先凑合吃点。”
艾姜看着安柏,他朝她扬了下下巴,示意她尝尝。
艾姜没法拒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只是简单的清汤面配了几颗蔬菜,另加一个荷包蛋,却出奇地让艾姜有了食欲。
她抬头看向安柏,他也正盯着她看,神情似乎还带着一点紧张。
艾姜朝他笑笑,说不错,安柏笑得唇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桌上被当做空气的另外两个人起初是看着两人发怔,后来相互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地抿唇笑而不语。
到这会儿实在憋不住笑出声了,安柏才转过头去看两人。
许弋实在憋不住了才笑着摆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小声对安柏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真的!你继续,继续把我俩当空气就行!”
说完这两人一起哈哈笑。
艾姜也被这笑声吸引地抬头朝他们这边看,有点不明所以。
安柏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没事,我们聊到点好笑的事,你继续吃。”
见艾姜没再注意他们了,安柏才拿眼瞪向两人。
老板都是这个表情了,穆合塔尔自然是不敢再放肆,只能及时收了笑,神情严肃了起来。
只有许弋,还乐不可支地看他。
“你们俩吃好了?”安柏冷着嗓音小声问。
穆合塔尔点头,许弋只是笑,没作声。
安柏也不管他到底吃没吃好了,开始赶人:"吃好了,你带穆合塔尔去把合同的事情交代一下。"
许弋无奈,笑着起身,贴在他耳边说:“行,我给你腾地方,祝你好运!”
第54章 美人激将
和穆合塔尔一起走出去几步,许弋又返回来问安柏和艾姜:“一会儿饭后你们怎么安排的?”
要是他们两个今天不打算走的话,他一会儿去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宿问题。
安柏没马上回答他,看向艾姜问:“待会儿我们怎么办,是去跟他们几个汇合,还是在这边休息一天,我看你脸色确实不好。”
艾姜想了想,对安柏说:“还是过去跟他们汇合吧,袁校宁和阿迪拉的背包还在你车上,我们两个不过去的话,她们俩会不方便。”
安柏认同地点点头,但还是有点担心,轻声问艾姜:“那你能挺得住吗,从这去红海景区大概还要将近两个小时车程,你不是晕车了么?”
“我没事,这会儿好一点了,我吃完面,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出发,估计问题不大。”
“好吧,那听你的!”
安柏跟许弋说他们饭后要赶去红海景区和几个朋友汇合,还邀请许弋一起去玩一天,反正周末他也没什么工作要做了,劳逸结合一下。
许弋想想也是,就答应了一起去放松一下。
这两个人离开后,艾姜继续吃着清汤面,安柏也没再继续吃东西了,就坐在一旁看着艾姜。
艾姜偶然间抬起头来,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她一怔,心脏也跟着猛缩了下,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她很快收回视线,低着头继续吃面,好一会儿她突然笑着出声,眼睛却飘浮着不敢直接看安柏。
“安柏,你真不是喜欢上我了?”声音里都是玩笑的语气。
好半天没有听见安柏的回应,艾姜才把视线落向安柏。
他正直直地盯着她看,唇角挂着些散漫的笑意,片刻后给了她一个“问废话,懒得说,你自己猜”的眼神。
艾姜一颗心落回胸腔里,她呵呵笑,有些轻松地说:“不是就好……不过,安柏,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爸的关系吗?”
艾姜弯了弯唇,想起了以前的程栾,说:“除了男朋友以外的男性对我好,我还有点不适应。”
说完,为了缓解尴尬,她又干笑了两声。
安柏懂了她的意思,也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于是就开着玩笑说:“那你得试着适应一下喽,只要你在疆遇住一天,哥都得照顾你,对你好点,你可是我房东老板。”
艾姜怔了一瞬,笑起来,也调侃起安柏:“算了吧,把你的好留给别人吧,我可受不起,你那些爱慕者还不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别人不说,首先帕夏就不会给我好脸色了,我可不想就住这么段时间,还要被人记恨!”
安柏摇头失笑,无奈:“帕夏就是个小孩儿。”
等许弋交代完工作返回后,三人两车一同出发。
上高速前路过一家药店,安柏停车进去一会儿,回来后把一盒晕车贴递给艾姜,让她贴上,说是药店店员说这个效果很好,可以防止晕车。
艾姜跟他道了谢,按照说明在耳后贴了两贴,然后没一会儿就歪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车正在高速口排队等待出去。
“要到了?”
艾姜坐直身体,有什么东西从胸前滑落,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安柏的黑色冲锋衣。
“嗯快了,出去再开个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排队的空隙里,安柏侧头看向她,“怎么样,没有晕车了吧?”
这会儿安柏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手臂正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嗯。”艾姜低应了一声,把安柏的冲锋衣拿起折了一折,递给他:“谢谢,快晚上了,一会儿下车气温低,你先穿上吧。”
安柏接过穿好,车子驶出高速出口,又开了十分钟,到了红海景区入口。
景区内不让私家车进入,两台车被停进停车场后,几人下车拿上背包,乘坐景区的观光车前往金胡杨岛办理入住。
小木屋是安柏来之前就定好的,两人一间,艾姜自然是和袁校宁住一间。
她进屋的时候,袁校宁不在,但床头还放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艾姜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小丫头听说她到了,明显很兴奋,告诉她他们几个人正在参加一个啤酒比赛,说拿了第一名,明天可以提供免费露营地点和食材进行户外野餐,让她和安柏赶紧过去。
艾姜无奈,怕她不在,小丫头又不自量力喝多了,就立即联系了安柏,和许弋三人一起赶过去。
到比赛现场,围观的人很多,气氛火热。
三人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在人群前面正蹦跶着的袁校宁。
艾姜在安柏和许弋的帮助下,费力地挤过人群,到袁校宁跟前才看到一旁的阿迪拉。
看见艾姜,袁校宁兴奋地拉着她手臂继续蹦跶:“姐你可算来了,你快看快看,这一轮我们要赢了!”
刚来的三人顺着袁校宁指的方向过去,木头搭制的简易台子上,艾山和罗琦,以及努尔米热一人举着一瓶乌苏正微仰着头狂喝,每个人面前的桌上都摆着数量不一的空酒瓶。
见艾山也在台上,安柏有些意外,笑着打趣:“想不到艾山平时斯斯文文的,喝起酒来也挺凶啊!”
说着他看向袁校宁和阿迪拉,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让他上去的,我记得他一般可是不喝酒的。”
听他这样问,袁校宁先没忍住笑起来。
“本来开始讨论让谁去的时候,艾山哥是不想去的,但阿迪拉姐姐说,他长个小白脸样,一看酒量就不行,就别让他上了,她去。”
“然后艾山哥就脸色铁青着一言不发地上去了。”
安柏听后也没忍住笑了,看看阿迪拉说:“原来是美人激将法!”
阿迪拉哼笑一声,视线依旧落在台上。
比赛时间接近结束的时候,努尔米热手上的酒瓶空了,她很快放下又拿了一瓶新的。
许弋是这会儿功夫才看清台上女人的长相,突然“呵”了一声笑出声。
“这姑娘又喝上了!”
第55章 记性不错
许弋这一声,直接吸引了艾姜和安柏的注意力,两人一起看向他。
许弋无奈笑笑,用手臂拱拱安柏,问他:“还记得上次我们俩一起,这几个姑娘喝醉了吗?”
安柏下意识侧头看了艾姜一眼,嘴角擎着点儿笑意,对许弋点点头,“记得!那天你跟我一起去疆来疆往的!”
“嗐,”许弋无奈摇头,“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想起来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安柏一听“嘿”了一声,歪头看许弋,脸上挂上一个颇无语的笑:“这怎么突然就扯出我又欠你人情了,你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我可不敢随便欠!”
“你不记得了?”许弋靠近他,朝台上一扬下巴,“就台上那姑娘,那天喝的迷迷糊糊的,结了账就从疆来疆往往出跑,你让我跟出去看看。”
安柏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点点头,问:“然后呢?”
许弋接着道:“然后我跟出去,这姑娘蹲外边狂吐呢!我过去问她没事吧,她拿看色狼一样的眼神看我,然后没理我人又回去了。”
“你交代我看着,我就一直跟着她,回去疆来疆往,看你们人都走了,她也摇摇晃晃走了。”
“我看她那样,不太放心,别真出什么事,我没法跟你这个朋友交代。”
许弋说着,又无奈地拿眼瞪安柏一眼。
“我就跟着她,看着她出了东门,站马路边鼓捣手机,没一会儿就坐地上不动了,我看了一会儿,半夜三更的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儿啊,我就过去把她扶起来,到我车上,她可能迷迷糊糊把我当网约车司机了,上车闭上眼睛就睡,我叫了她几次,才勉强问出她家地址。”
“然后你给人送家去了?”安柏笑着拍了拍他,“行,你送人姑娘一趟,就当做好事积福报了,搞不好明年回去连升三级。”
许弋把安柏的手挥开:“得,你可别贫了!我要是能顺利地把人送回去,我就不跟你提这事了。关键是它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弋又跟安柏诉苦说,车开到中途的时候,这姑娘又醒了,然后就开始话痨模式。
人坐在车后排,手扒着许弋的肩膀,歪头靠近他,朝他颈窝吹气,还直说:“小哥哥,你长的真挺帅的,为什么开网约车呀?”
“要不你别开网约车了,跟着姐姐混吧,姐姐养你,姐姐愿意,看见你这张帅脸我高兴。”
说到这里,一直是斯文老干部形象的许弋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cao,安柏,我堂堂一乡镇挂职干部,在她那就沦落到需要人包养了!”
安柏听了,没忍住笑出声,连在一旁听声的艾姜都没忍住捂唇也跟着笑。
虽然知道努尔米热人性格直率,但艾姜还真是没想到,喝醉了的小米居然这么勇猛,这从许弋口里出来的版本,和她自己跟她们说的,可太不一样了。
“那你当时什么反应?”安柏有点幸灾乐祸地问许弋。
许弋长叹一口气,“我还能什么反应?我一人民公仆还能和她一个喝醉酒的小女子计较吗?我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什么都没说继续把她送回家。”
“结果呢,谁能想到,她坑的地方在后头呢!”
许弋告诉安柏,他车快开到她家小区外的时候,努尔米热忍不住打着酒嗝又要吐,吓得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头叮嘱她要忍住,告诉她马上就到了。
可没想到他前一秒停了车,她后一秒就吐他车上了。
“我当时都傻了!”许弋说,“然后人姑娘倒好,不急不躁地开始翻包,掏出三百块钱塞我胸口,然后从容的下车走了。”
许弋再提起这事来还是有点来气,“我半夜三更在市内转圈找洗车店,等处理完,天都快亮了,我还得着急忙慌赶回去开党组会,差点没给我熬猝死了!”
安柏哈哈笑,说:“少来!平时也没见你少熬了!”
许弋拿眼翻他,随口打趣道:“你这交的什么朋友!”
安柏继续幸灾乐祸:“和你一样的朋友!”
许弋正无语,艾姜在一旁悠悠接道:“她是我朋友……可能那天她真喝太多了,她平时人很好的,真的!她也是体制内工作的。”
艾姜试图帮努尔米热挽回形象,但许弋不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
台下众人突然欢呼起来,身边的袁校宁也在高声嚎叫,艾姜下意识捂住耳朵,抬眼看台上,是罗琦胜出,怪不得呢。
没一会儿台上三人回来,安柏用拳砸罗琦肩膀,“行啊你!”
罗琦脸颊微红,笑而不语。
努尔米热看见艾姜,有点兴奋地抱住她,“艾姜你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安柏那家伙把你拐卖了呢!”
“怕我被拐卖,你们还把我一个人丢下!”艾姜终于找到机会,一定要痛斥一下这三个不讲道义的女人,“你们三个叛徒,一个一个都是嘴上说的好听!”
安柏在一旁插话对努尔米热玩笑道:“小米,人我好好带回来了,你可别随便污蔑人!不过,我倒要跟你算算帐呢,你把我哥们都快弄出心理阴影了!人家可还是国民黄花草呢,哪禁得住你这么造啊,要是以后恐女了,你可得负责任!”
“哈?”突然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努尔米热震惊地立马松开艾姜,看向安柏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你哥们?安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安柏伸手揽上许弋肩头,问努尔米热:“来,你看看他有没有觉得眼熟?”
努尔米热疑惑地把视线移到许弋身上,好一会儿她突然张大嘴巴,一根食指指向许弋吃惊道:“是你?”
许弋皮笑肉不笑,“还能一下认出来,记性不错!”
努尔米热:“……”
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在这人车里说的那些荒唐话,做的荒唐事,她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可这会儿她只能装傻呵呵笑,努力表现出自己的端庄大气。
于是她先朝许弋伸出一只手打招呼:“哈哈,安柏朋友是吧?我是安柏高中同学,努尔米热·米提吾拉,幸会!”
第56章 比赛获胜
许弋没动,只是盯着努尔米热看。
一旁安柏看热闹似地轻推了许弋一把,许弋才伸手和努尔米热的轻轻触了一下,“许弋。”
努尔米热又尴尬的笑笑,正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台上主持人宣布初赛最后一轮即将开始。
袁校宁和阿迪拉一起撺掇安柏上去试一试,这样他们夺冠的概率又会大一点。
安柏也没推脱,大大方方上台去,还拐上了许弋。
令努尔米热尴尬的人短暂离开,她终于手捂着胸口长出了口气。
艾姜瞥见她这样,用手肘拱拱她,低声道:“你那晚这么猛呢?跟我们讲的都不抵你行为的三分之一呢!听说你还要包养许弋……”
艾姜话还没说完,努尔米热就抬手堵住了她嘴巴,懊恼极了:“你别说了,我就是喝多了,看他长得不错,头脑一热,见色起意……”
她手无力地垂下来,“本以为就是个网约车司机,喀什那么大,不会再见了,撩就撩了,我也就痛快痛快嘴,也没真干什么,但谁想到他竟是安柏的朋友,居然还能再见,真是尴尬死了!”
旁边的袁校宁和阿迪拉闻声也凑过来,问谁让她尴尬死了。
艾姜朝台上的许弋扬扬下巴,两人更是好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艾姜表示说来话长,晚上回去再跟她们细说,然后三人一起看着努尔米热坏笑。
台上比赛情况激烈,台下气氛热闹。
艾姜在欢呼不止的人群中,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安柏,他仰起头喝酒的时候,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急速上下滑动,有点性感,好像还有一点……迷人?
脑子里突然晃过这个词后,艾姜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安柏。
她眨眨眼,把视线从安柏身上移开。
随着周围人群的欢呼声达到顶点,这一轮比赛也结束,毫无意外,是安柏胜出。
当他近距离重新出现在艾姜眼前时,他朝她挤挤眼睛,问她:“袁艾姜,我棒吗?”
艾姜抬眼,盯着他还沾着些许酒液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唇怔了一瞬,随即立即撇开视线,轻勾着唇角无奈应付他道:“还行。”
“就还行?”安柏笑着调侃起她来,“比起你,那不是强百套了?”
艾姜正要拿纸巾递给他擦嘴,听见他的话,她动作一下停住,抬眼瞪他。
安柏眉眼含着笑意,自己拿过纸巾,顺便还给了许弋一张,才笑嘻嘻问她:“是给我的吧?”
艾姜没好气,“是,快擦擦吧你!”
安柏边看着她,边笑,拿纸巾抹了两下唇。
艾姜撇开视线不看他,口中嘀咕道:“想不到你还挺能喝!”
“我啊,现在还行!”
似乎是酒劲上来感觉热了,安柏拉开冲锋衣拉链,衣襟敞开,单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
“我以前也不行,前几年刚开始创业,什么都得自己来,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除了每日优选,我还得拓展其他渠道,跑渠道就免不了一些酒桌文化,生生练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做什么都不容易,成功背后往往都掩藏着数不清的艰辛,只是外人看不到。
天色暗下来,决赛开始前,安柏把冲锋衣脱下来塞艾姜怀里,让她帮拿着,还说:“你要是冷了就穿上,等着,我们拿了第一,明天请你们烧烤野餐。”
艾姜“切”了一声,“拿不了第一你就不请了?”
“不请!”安柏故作为难,“太贵!我穷啊,一身债,请不起啊!你太能吃了!”
请不起你还叫大家出来玩?
怪会哭穷的!
艾姜抬脚想踹他,他动作灵活地后跳一步,躲开了。
艾姜骂他:“抠门,小气鬼!”
安柏也不在意,朝她挑了挑眉毛,哈哈笑着上去比赛了。
决赛规则不一样,没有时间限制,但不能停下来,谁能喝到最后不放弃就谁赢。
安柏不紧不慢地喝,罗琦倒显得有些激进,经过一番漫长的较量后,其他四人全都放弃,只留安柏和罗琦两人。
安柏瞄到罗琦依旧猛灌的架势,觉得有点不太对,他们两个又用不着非得争出谁胜谁负,安柏选择放弃。
当主持人宣布罗琦获胜时,他还在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安柏见状招呼了艾山上去,一起把罗琦给弄了下去。
可罗琦喝的太多了,走起路来飘的厉害,人也开始意识不清起来。
艾山和安柏一起把他架到一旁人少宽敞的空地上,几人都围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艾山大致检查了一下罗琦的情况,只说可能是饮酒过量,先扶回房间休息,观察一下情况,最好准备些应急药品,不行就输液。
据说在这个场地后面马上就有一场篝火舞会,不想扫了众人出来玩的兴致,安柏决定和艾山一起先把罗琦送回去。
但许弋说,他认识景区领导,刚打了电话问了应急药品的事,景区有准备,他和艾山一起,顺便去拿药。
就这样两人乘坐景区电瓶车,将罗琦带回去了。
本来是凑热闹高兴的事,没想到罗琦竟然会把自己给喝倒了。
一时间几人情绪都有点低下来,阿迪拉轻声嘀咕着:“一个比赛而已,就是娱乐嘛,怎么罗琦就把自己给喝倒了?”
艾姜和努尔米热都没出声,也觉得奇怪。
“他可能是有心事吧,一喝酒就勾起伤心事,控制不住自己了。”安柏突然出声道。
艾姜侧过头来看向安柏,顺手把他的外套递给他,“穿上吧,这边早晚温差大,你又喝了那么多酒,待会风一吹酒劲儿上头,你别也倒下去!”
明明是句关心他的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别扭呢?
安柏无奈笑着接过,说她:“袁艾姜你盼我点儿好行不行?”
艾姜也没忍住笑了,几人又聊起罗琦,安柏才说起认识罗琦的经过。
原来在疆来疆往刚开业不久,店里的驻唱歌手不是固定的,是安柏和几个兼职歌手约定好驻唱时间,提前排好时间段的。
但有一天晚上开场的那个歌手在赶过来的途中被车撞了,没法及时过来,临时找不到其他歌手顶上,安柏在吧台和那个调酒师合伙人商量怎么办,正好被坐在吧台前一个人喝酒的罗琦听见,他那会儿已经喝的醉醺醺的,站起身来人都有点打晃,抓起自己脚边的吉他跟安柏说:“找不到人?我来!”
第57章 痴情罗琦
当时安柏还怀疑,他都喝成那样了,上台唱歌到底行不行,但也实在没别的人了,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把人扶上去,在高脚凳上坐,还不放心地问罗琦到底行不行,不行也别勉强。
但罗琦只是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安柏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走下台,就站在一边全程看着他,怕他有什么突发情况,他好及时上去把他弄下来。
可没想到罗琦一开嗓,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他一曲罗大佑的《你的样子》,唱哭了全场客人,也包括安柏这个老板。
后来安柏给他钱,他不要,安柏无奈只能免了他的酒钱。
两人聊了一阵,安柏请他来疆来疆往做长期驻唱歌手,罗琦没答应,说自己是出来散心采风的,不一定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安柏让他留一天唱一天,他按天给他结账。
罗琦实在推脱不了,只能答应如果他没去其他地方,有空就过来帮疆来疆往唱。
就这样,罗琦在疆来疆往唱了将近一个月,帮安柏吸引了不少客人来。
那段时间,每天罗琦唱完歌,安柏都会邀他小酌几口,两人聊聊天,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罗琦也跟安柏吐露了自己的郁郁不得志,以及女朋友对他越来越多的不谅解和鄙夷,说这都令他苦恼,对于自己的梦想和相处多年的女友,他难以取舍,都不愿意轻易放弃,但现实又很无情,他整个人那段时间都陷入纠结中,不想面对才躲到喀什来。
那时安柏安慰了他很多,但没什么效果。
一个月后,罗琦从其他朋友处得知女朋友正在到处发了疯一样的找他,他决定要回去勇敢面对。
走之前,他告诉安柏,是古城治愈了他,让他的心能安静下来,想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给了他回去面对现实的勇气。
如果处理好了一切,他和女朋友也没有分开,有机会他还会再回来,带着女朋友一起。
可没想到将近一年过去了,9月时,安柏真在疆来疆往重新看见了他,只是他还是孤身一人,安柏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什么都没问,只是给他安排了住处,疆来疆往那边也让他想唱就去唱,不想唱就到处去走走,玩玩。
所以这次安柏组织大家出来玩,也顺便叫上了罗琦,想着人多热闹,多少也能让罗琦的心情好一点。
“那他是被女朋友甩了,失恋才这样的?”阿迪拉听完突然问道。
安柏微点了下头,“可能是吧,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艾姜听完却觉得有些唏嘘,当今社会上虽然男女平等,不讲究什么男女分工了,但在事业上男人一直没有什么作为,尤其是还被女人压了一头的,往往就会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再好的感情也会变得分崩离析。
艾姜记得她初中读名著《简爱》里就有这样一句话:“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息。因为过强的对手让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
她一直坚信,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棋逢对手。
所以这几年她拼命的努力提高自己,却没想到一不留神用力过猛,让程栾对她产生了疲倦,到别人那里找了慰藉。
“人活着就是很难,太强或太弱都不行,”艾姜突然感慨道,“谁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掌握这个度?”
安柏笑笑,认真答她:“你这个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但有的人一辈子也可能无解,没有确切答案,就只能顺其自然,随着自己的心走,如果因为没找到这个度而失去些什么,那就是它本就不属于你,就随它去好了。”
“同理,这样的人也非良人,潇洒放手就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安柏话落,艾姜歪头看他,他头微垂着,视线落在地面。
艾姜总觉得他的话,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可他又没指名道姓,也没在看着她,她找不到他这番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证据,但不妨碍她听懂了。
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这个道理呢,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到这里,艾姜觉得自己算是真的从心里把程栾放下了。
“想不到,罗琦还是个这么痴情的人!”阿迪拉感叹,“要是我被人甩了,我才不会为这个人折磨自己呢,我该吃吃该喝喝,我就要活的更好,站到更高的地方给他看,让他追悔莫及!”
“对!”努尔米热也附和,“就应该这样!”
两个人义愤完,努尔米热还是感叹了一句,“现如今,像罗琦这样痴情的男人可不多了!”
“谁说的?”安柏听了不服,连忙反驳。
努尔米热笑得不行,打趣他:“你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还谈什么痴情?你还是先谈个女朋友再说吧!”
安柏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艾姜和阿迪拉没忍住靠在一边偷笑。
刚刚进行啤酒比赛的木台子上,突然传来了有节奏的纳格拉鼓的鼓点声。
几人一起朝人群中望去,见众人围着的中心已经燃起一堆篝火,火焰窜出老高,人们围着篝火嬉笑。
很快有唢呐声也响起,配合着纳格拉鼓奏起具有极强节奏感的音乐来,离篝火最近的几个穿着传统维族服饰的年轻男女,开始绕着火堆转着圈兴奋地跳起舞来。
外围人群受气氛感染,也逐渐有样学样的跟着围成一圈圈跳起来。
“他们在跳萨玛舞!”努尔米热惊呼道,一手一个,拉着艾姜和阿迪拉也朝人群凑过去,“走,我们也去跳舞!”
艾姜被努尔米热一路扯着跑到了篝火跟前,可她再要拉着她进去跳舞,她说什么也都不肯,只说她不会。
努尔米热拿她没办法,只好说让她现在外围看一会儿,就拉着阿迪拉欢快地加入跳萨玛舞的阵营了。
人们说新疆儿女天生就能歌善舞,艾姜这会看着努尔米热和阿迪拉在人群中舞动起来像两只精灵一样,深深觉得人们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第58章 大跳萨玛
艾姜正看着人群中跳的起劲儿的两人笑,安柏慢悠悠的跟过来,立到艾姜身边。
她余光注意到,侧过头去看他。
安柏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轻声问她:“她们两个都去跳舞了,你怎么不去?”
艾姜转回视线,继续看着人群里笑闹着跳舞的两人,轻声说:“我跳不好,也不想跳。”
安柏没说什么,只是问他:“那你知道他们跳的是什么舞吗?”
“干嘛?考我啊?”艾姜转过头看着安柏笑,“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呢?”
安柏未置可否,只对她扬了下眉,“那你说说!”
艾姜视线落向舞动的人群,记忆好像一下就穿梭回了许多年前,一家人拉着小小的她,跟随人群一圈圈舞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这是萨玛舞,”艾姜脸上慢慢浮现起幸福的笑容,轻轻说道:“是一种起源于喀什的传统民间舞蹈,每年在古尔邦节和肉孜节期间,在大寺门前的广场上,人们都会围成一圈又一圈大小不一的圆圈布满广场,一起跳起萨玛舞欢庆节日。”
她看看安柏,说:“我小时候家人每年都会带上我,虽然我跳不好,但就是很喜欢这种热闹欢腾的气氛。”
“巧了,我也喜欢!自从我家搬来古城以后,每年节日只要我在家,也都会大寺前面去跳上一阵儿。”
说到这儿,安柏忽然看向艾姜,有些惋惜道:“可惜都没遇到过你,不然那时你跳不好,我可以教你,我萨玛舞跳的可好了!”
“神经!”艾姜觉得这人是犯傻了,“你没听艾力达尔说吗,你搬来时,我都已经离开回东北了,怎么遇到?”
安柏没说话,只是怔怔盯着艾姜看了一会儿,也笑了。
“你知道萨玛舞的起源吗?”
好一会儿后,安柏忽然问艾姜,艾姜迷茫地摇摇头。
“萨玛舞是由古代萨满活动演化过来,后来与维吾尔族著名的“十二木卡姆”中的乐曲结合,逐渐发展成了今天这种歌舞形势,在2011年已经被国务院列入第三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萨玛一词是阿拉伯语,意味苍穹、天河。有史料记载,最早从隋朝时期就有了萨玛舞了,至今已经一千多年了,人们起初是在节日时跳来祭祀祈祷丰收的,到后来就发展成了庆祝节日的民间舞蹈了。”
“这个音乐伴奏每隔一段时间变换一种曲调,随着伴奏者的曲调不同,跳舞者的动作也要随之做出不同的变换。”
安柏正说着,赶上曲调变化,他突然双手举起,左右胳膊平行,笑着看向艾姜,“看着,就像这样,双脚跳,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跟着人群移动就行。”
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跳起舞来的安柏,艾姜一下笑的不行,连身体都开始随着笑声颤抖。
“笑什么笑,我跳得不好吗?”安柏一边移动着舞步,一边回头笑问艾姜。
艾姜忍不住笑着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好!”
“那还站那等什么?”安柏跳回到她身边,拉起艾姜:“来一起!”
艾姜不好意思,推脱着:“我不太会……”
“没事儿,有我呢,我教你!”
安柏拉着艾姜一起加入了舞动的人群,他教她仔细听鼓声,要她跟着鼓点落脚,舞步四拍一循环。
艾姜起初动作有些笨拙,几次都想逃了,但又被安柏抓回来,他一直鼓励她,“你跳的很好,多跳一会熟练就好了。”
就这样艾姜看着安柏,学着他的动作,从磕磕绊绊慢慢变得熟练起来,整个人也就放开了。
最后和安柏两人面对着面,一边大笑着,一边跳着跟着人群转动。
两人跳着跳着舞,安柏突然问艾姜:“开心吗?”
艾姜朝他猛点头。
“开心就继续跳舞!”
安柏欢快地围着艾姜转着圈,跳着舞凑近她耳边大声问艾姜:“你知道我最喜欢新疆什么吗?”
艾姜身体随着音乐舞动着,也大声回问他:“是什么?”
“是新疆人一言不合就跳舞,开心了跳舞,庆祝节日跳舞,结婚也要跳舞,反正不管什么理由,人们随时随地都能跳起来,然后你不管心情有多差,都会被这种气氛感染,立马就重新有了活力。”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
艾姜哈哈大笑,“你说的我都想去参加一场婚礼了,去婚礼上痛快地跳上一场!”
现场气氛太热烈,人们的欢声笑语伴随着音乐和鼓声,吵闹得安柏没法听清艾姜说的话。
他一边跳着舞,一边抻着脖子朝艾姜喊:“你说什么?”
艾姜又笑着重复一遍:“我想去婚礼上跳舞!”
她说话的时候,安柏特别留意了她的口形,连听带猜这下终于是弄明白了。
他笑着回她:“好,有机会带你去参加维族婚礼,让你跳个够!”
“不过,你也可以把今天当成是一场婚礼,反正只要是你高兴,怎么都行!”
艾姜直跳到满头大汗,才从舞动的人群中撤下来,站到一边喘气。
没一会儿,安柏也跟着站到她身边。
艾姜正从衣兜里掏纸巾擦汗,见安柏过来也递给他一张。
安柏接过,问艾姜:“现在感觉怎么样?”
艾姜重重喘着气说:“累,但通体舒畅,心情愉悦!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她侧头看向安柏,微微笑着说:“谢谢!”
安柏擦着汗,没有看她,很随意地来了句:“从我认识你,你就在跟我说谢谢,也不知道是你的习惯,还是我真给了你那么多帮助,要真感谢我的话,不如来点实际的?”
“行啊!”
艾姜难得没有跟他斗嘴,语气真诚地应道,脸上挂着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安柏侧过头来看她,视线正和她的相撞,他怔了一瞬,目光很快移开了,好半天没说话。
“什么实际?”艾姜追问。
安柏再次转过脸来,笑容看起来有点欠欠的,“你一定要感谢我的话,不如把这趟出来玩的钱给我报了?”
第59章 一点失落
就知道跟他好好说话,都超不过十句!
艾姜“切”了一声,“安总这么大个老板,请朋友们出来玩,还出不起钱?”
“嗯。”安柏认真点头,“我穷!一屁股债!”
艾姜无语,拿眼翻他。
“穷你还邀大家出来玩,装什么装?”
安柏立即又变了一副面孔,满脸委屈模样:“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不然我也犯不上大放血叫上这么多人。”
艾姜:“……”
安柏又朝她嘻嘻笑:“你不给报销也行,以后就别跟我假客气了,谢来谢去的多麻烦!”
艾姜发现这人真就不能跟他太客气好说话了,正要怼他,阿迪拉和努尔米热也气喘吁吁地从人群中朝他们凑过来。
“艾姜,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也在人群里跳舞了。”阿迪拉坏笑着问她。
“啊,安柏非得拉我过去,就跳了一会儿。”
“那我们拉你你怎么不去?”努尔米热也朝她挤眉弄眼地问。
艾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余光瞥了瞥周围,忽然发现点不同。
“袁校宁呢?”艾姜又朝四周仔细扫了一圈问。
阿迪拉也朝周围看了看,又把跳舞的人群扫视一遍,“对哦,怎么没看见这小丫头?”
努尔米热努力回想了一下,也说:“好像跳舞之前就没看见她了。”
“对,我也没看到她。”安柏附和。
不知道这丫头又乱跑到哪去了,虽然知道她经常带团外出,对喀什地区的这些景区她比任何人都熟,但艾姜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景区又这么大,没什么人的区域很多,就难免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艾姜有些焦急地拿出手机正要给袁校宁打电话,艾山和许弋刚好回来。
安柏就问他们俩有没有看见袁校宁,结果艾山告诉他们,袁校宁刚刚陪他们一起照顾罗琦输液来的,现在罗琦清醒了,她已经回自己住的小木屋了。
知道袁校宁在哪了,艾姜也总算放心下来,就没再当着几个人的面再继续给她打电话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阿迪拉和努尔米热又重回人群中接着跳舞,连老干部许弋也被艾山拉了进去。
但艾姜却失了继续跳舞的兴致,站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跳舞的人群。
安柏也没去,就看着许弋在人群中四肢极不协调的跳舞,忍不住大笑。
“你看看许弋,跳得像只螃蟹!”
艾姜回神,抬眼看见许弋的舞姿,也跟着略勾了下唇角。
安柏发现她兴致不高了,就问她是不是累了。
艾姜说有点,他就跟正在跳舞的四人打了声招呼,叫了辆景区的马车,带艾姜坐着马车回了小木屋。
两个人在艾姜和袁校宁住的小木屋前分开,安柏叫她回去好好休息,有事就联系他,他和许弋就住他们隔壁。
艾姜应下,回到屋内,发现灯开着,却没见袁校宁人影。
她跑到卫生间看了一眼,也没人。
艾姜心里有些不踏实,从刚刚发现袁校宁偷跑,到确认她回了小木屋,她心里都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她拿手机给袁校宁打电话,通话音响起的同时,袁校宁的手机铃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艾姜过去床边掀起被子,果然见小丫头的手机喧闹地叫嚷着躺在床上。
人出去了,手机却没带!
艾姜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响起安柏刚才的话,她又拿手机打给安柏。
电话只响了一声,安柏那边就接起来,柔声问她:“怎么了?”
她语气里有些急切,让安柏帮忙到罗琦房间里去看看,袁校宁是不是在那儿。
“罗琦喝多了,我有点担心……我去不方便。”艾姜在电话里轻声说。
“好,你别担心,我这就过去看看。”
安柏话音还没落,艾姜已经听到了隔壁开关门的声音。
“谢谢。”艾姜又习惯性道谢。
安柏在电话里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又跟我客气!”
艾姜沉默着不知道再和他说些什么好,安柏说让她等着,他会帮她把袁校宁找回来。
挂了电话后,不到十分钟,小木屋的门响了。
艾姜起身跑到门口,袁校宁正开了门进来,门口还站着只穿一件单薄衬衫的安柏。
小丫头看见她笑嘻嘻的,“姐,你怎么不多玩会儿?”
艾姜生生管住自己没有问袁校宁去哪了,只说自己累了,想早点回来休息,也让她进屋赶紧洗漱休息。
袁校宁听话地进屋去,艾姜和安柏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互对视一眼,安柏朝她笑笑,“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回了。”
安柏正要转身离开,艾姜忽然追出去叫住他,“安柏!”
安柏停下来,回头。
艾姜抿抿唇,一时没有出声说话。
安柏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好笑,就问她:“是不是又想跟我说谢谢?”
艾姜抬眼看他,点点头。
安柏哼笑一声,无奈:“行,随你舒服就行。”
然后他正欲要走时想起了什么,又半转过身子看向艾姜。
“你不用那么紧张,袁校宁是大人了,你不要老把她当小孩子看,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艾姜朝安柏弯唇点点头,看着他从自己木屋的小院里走出去,又进了隔壁的院子。
安柏抬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没动,就朝她挥了挥手,“快进屋去吧,外面冷!我也回屋了!”
艾姜点头,转身回屋,进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安柏也正开了房门朝她这边望过来,两人视线对上,都互相微点了下头才各自进屋。
给屋门上了锁后,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艾姜站在床边透过玻璃望向窗外,两边院子都不大,但此时无人就显得空荡荡的,连人心也跟着觉得空空的,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艾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就是很奇怪!
似乎是只有大学时期,暗自喜欢上程栾时才有过这种感觉。
她这是……也喜欢上安柏了?
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冒出来还不足一秒钟,就被艾姜自己决绝地否定掉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60章 免费触诊
袁校宁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艾姜靠在窗边出神。
她试探着轻声叫她:“姐?你想什么呢?”
艾姜回神,抬眼看看袁校宁,“哦,没什么,你早点休息,我去冲个澡。”
等她也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努尔米热和阿迪拉穿着睡衣分别坐在她和袁校宁的床上,这三个人正聊的火热。
“诶,你们怎么也回来了?没多玩会吗?”艾姜问两人。
说到这个阿迪拉一脸气愤,“还不是看到艾山那家伙影响心情,不想玩就回了。”
努尔米热在一旁偷笑,袁校宁突然想起来就问阿迪拉:“你和艾山哥怎么了,有什么过节吗?我看你俩来的时候全程都谁也不跟谁说话的。”
阿迪拉哼哼:“我们两个死对头,可以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艾姜觉得好笑,拿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你们俩个至于吗?又不是什么大矛盾,说开了,互相理解一下就好了,都是朋友。”
“谁跟他是朋友?”阿迪拉心里有气,“我还没跟你们说从疆来疆往回去那天的事呢,我跟你们说这人就不可理喻!”
那天晚上阿迪拉迷迷糊糊间被颠了几下,胸前硌的发疼,也不知是痛感袭来把她给疼醒的,还是夜晚的凉风把她给吹醒的,反正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背上。
这种情况下,她当然认为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就拳打脚踢起来,嚷着让对方放她下来。
哪知道对方没站稳,两个人一起朝后栽倒在地上,这男人正正好好地压在了阿迪拉身上。
阿迪拉惊叫,男人连忙扑腾着爬起来,刚转过身来就被阿迪拉刚得到自由正乱蹬乱踹的双脚给铲到,结结实实的又倒在她身上。
“你们知道吗?当时他的手就这样摸在我这里,”阿迪拉比划着自己胸前,脸上一副吃了脏东西的表情,气愤得要命,“更可气的是,他还抓了一下!这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狗东西!简直是斯文败类!”
在一旁听着的艾姜三人,忍不住大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
然后阿迪拉下意识重重地扇了艾山一个耳光,大骂他:“流氓!”
哪知艾山这回却冷着脸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裤腿上的尘土,整理了下衣襟,然后缓缓抬眼看向阿迪拉,沉着嗓子对她说:“火气别那么旺,弄清楚了再发。还有,你有结节了,建议你到医院挂个号,好好查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技术好的外科医生。”
“你!”
当时阿迪拉被气得话都不会说了,艾山又继续悠悠道:“医者仁心,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谢我!另外你家就在前面了,我就不继续送了。哦,再提醒你一下,你一个女孩子要知道自爱,半夜三更怕人图谋不轨的话,你就别喝的烂醉如泥的。”
艾山话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阿迪拉气得咬牙切齿地朝艾山的背影骂:“艾山·阿不都,你个混蛋!”
可艾山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出了巷子。
努尔米热听完笑的不行,说:“行啊!你还得了个免费的触诊!”
艾姜和袁校宁也跟着笑,笑完艾姜忍不住点评道:“其实艾山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都是误会,人家好心送你回家,你扇了人家巴掌,人家都没跟你计较,还一本正经建议你看医生……”
说到这里,三个女孩又没忍住笑起来,努尔米热还不嫌事大地把手伸向阿迪拉:“来,给我看看艾山的医术行不行?”
阿迪拉惊叫着往艾姜身后躲,几个女孩儿笑闹成一团。
等闹不动了以后,几人一排排横躺在艾姜的床上。
阿迪拉忽然开口说:“姐妹们,我想好了,我下周要回横店了。有朋友给我介绍了个角色,这次的台词比我前几年演的戏加一块都多,我想再去闯闯试试!”
“去!我支持你!”努尔米热举起一只手臂,一副激愤的样子,“去试试!万一一炮而红了呢,以后我就可以吹牛说,那个大明星谁谁谁,是我好朋友,闺蜜!睡过一张床,摸过胸那种!”
努尔米热说完哈哈笑。
“去你的!”阿迪拉也笑。
艾姜忽然侧过身体,单手支着头看向阿迪拉,神情认真地问她:“那阿卡知道了吗?他会同意你回去吗,他费了那么大劲儿,不惜装病才把你骗回来的。”
提起这个,阿迪拉的笑容渐渐淡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敢跟家里说,就怕他不同意又想出什么歪招留我,我想走之前再跟他说吧。”
艾姜点点头,嘱咐她:“那你好好和阿卡说,别又动不动吵起来。”
阿迪拉扁着嘴点点头,一时间突然有点失落。
努尔米热躺在一边,忽然也感慨地说道:“真羡慕你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不像我,我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所以父母让我做什么工作我就去做什么工作,说不上讨厌,但做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劲头。”
她一下又坐起身来,情绪有点兴奋:“我要是有个理想啊,我说什么都得去追,谁都拦不住我!”
阿迪拉朝她扔了个枕头,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艾姜说她是条早已躺平的闲鱼!家境优越,工作顺心,再想谈理想难了!
然后袁校宁突然插嘴道:“我就想留在新疆,像小米姐一样,有份稳定的工作,也当个爱岗敬业的闲鱼。”
努尔米热揽着袁校宁哈哈大笑:“成,我们就做两条爱岗敬业的闲鱼,姐姐欢迎你留下!”
艾姜见袁校宁她俩勾肩搭背的模样,就忍不住泼她冷水:“你想得美!你还是先想到时如何过了小婶那关再说吧!”
袁校宁却突然朝她扑过来,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姐,要不你也留下来?你留在喀什工作的话,我再要留下来,我妈就不会多说什么了,反正我从小她就什么都让我向你看齐。”
第61章 晨赏胡杨
“袁校宁你想的是越来越美了!”
艾姜被小丫头气笑了,抬手就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袁校宁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就想想嘛,不行就算了,干嘛动手啊!”
艾姜无奈笑问:“你说,我留下来能干什么?你养我啊?”
“我是养不起你了,我养自己都成问题,”袁校宁声音慢慢低下来,如蚊蝇一般兀自嘀咕着,“但肯定有人愿意养你啊!”
“你说什么?”
袁校宁后面这句话说的像是含在喉咙里的,艾姜没听清,翘起头来追问她。
小丫头呵呵傻笑,开始转移艾姜注意力:“姐,谁说你留下来就没什么可干的了?你是网红博主诶,随便开开直播,带带货,还愁赚不到钱,养活不了自己吗?”
“校宁这个说的倒是了!”努尔米热也插话问艾姜:“你就没想过自己组建团队单干吗?接软广,开直播,当然要是能留在我们喀什就更好了,不耽误你大把赚钱,还能为推动发展建设我们大美新疆做贡献了!”
“你这番话是真看出来你是新疆文旅人了,劝人搞事业的同时还不忘了爱家乡!”艾姜听了打趣她。
努尔米热笑着推推她,“你别光顾着打趣我,你到底怎么想的,有这个打算吗?”
这问题一出,三个人都齐齐看向艾姜。
艾姜没马上作声,只是抱着枕头平躺在床上,视线直直地望向天花板,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话。
“说实话,在今天以前我还真没想过,我和公司的合同还有一年才到期,我的账号都是在公司的扶持下才做起来的,按照当初签合同时约定的,如果我的账号大火了,我合约到期如果不打算再续约时,名下所有账号是不能随意带走的,如果账号要和人一起走,需要我自己出钱回购,我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这不就是霸王条约吗?你自己的账号你为什么不能带走,都不续约了!”阿迪拉听了义愤填膺道。
艾姜笑笑,“等你以后签了公司就知道了,我从小透明一个到今天,要多亏了公司的帮助和扶持,可以说是我们互相成就。”
“还有就是我的经纪人,是我的一个学姐,她是我事业上的贵人,这几年不管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她给我的帮助都很多,她还很纵容我,之前我不愿意来新疆工作,她就从来没跟我提过,自己顶着压力都帮我拒了。她对我这么好,我也不想辜负她。”
“如果不能带着账号出来,要重头开始也挺难的。所以明年是续签,还是怎么样,我还没有打算好。”
听她这样说,袁校宁就贴心地安慰她,“没事的姐,你要想留下来的话,就算不做自媒体博主了,至少你还有民宿呢!”
“大伯把老房子写你的名字,给安柏开民宿,不就是为了你哪天在外面累了,想回来了,能有个属于自己的窝,什么都不用做也能生活吗?”
听见袁校宁的话,艾姜突然坐起身来,视线直直盯着她,一脸严肃地问:“谁跟你说的,老房子是我的名字?你大伯说的?”
袁校宁没想到她一下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她呆了一瞬,然后手指抬起来不知道要朝哪指,又慢慢放下:“就……安柏哥说的……”
居然是安柏说的……
那天她因为安柏跟她隐瞒了老房子的事,跟他闹了不愉快的时候,他都没告诉她这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诉袁校宁这个丫头了。
艾姜静静缓了一会儿,细细梳理了一番后,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即使现在疆遇生意不好,安柏也坚持不关门或转让。
也终于懂了他口中所说的情怀,还有他说她以后就会明白了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袁建设看中安柏的为人和能力,把老房子交给他打理的同时,也希望他能帮他女儿留一条生活的退路,以及可以避风的港湾,让她以后在遇到什么难处的时候,不管是事业受阻,还是感情不顺,即使一无所有了,她都还有个家可以回,有口饭能填饱肚子。
忽然明白了袁建设的用意,艾姜的心里一时有点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这一夜,艾姜反复思量着这件事,彻夜难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干脆起床换上运动装出去跑步。
从住宿区沿着木栈道出去,有一大片人工湖,湖边屹立着颗颗胡杨树。
这个季节里,恰好有风吹过来,抬眸望过去,金黄金黄的胡杨叶子,随着风从胡杨树干和枝丫上飘飘洒洒地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金子雨。
艾姜被这美景吸引,停下脚步站到湖边的栈道上,左右伸了伸胳膊腿,深深吸上一口这胡杨水系间的新鲜空气,全身的疲乏之意似乎都被瞬间赶跑了。
人忽觉得清爽了,艾姜也来了点玩的兴致,就顺着栈道下的缓坡下去,直接跑到了湖边。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片片的金色胡杨,她小小的影子就置身在这一片金黄之间。
蹲下身,伸手一触,她和大片的金胡杨就都不见了,没一会儿,又一起重新聚在了湖面上。
四下无人,艾姜这会儿玩兴正浓,就用手一下接一下拨弄着湖水,看着影子碎了又结,结后又碎,玩的不亦乐乎,也没注意到周遭的动静。
“喂,袁艾姜,你一大早学划水呢?”
这声音里满是笑意。
艾姜循声回头,正看见安柏和许弋一起站在上方的木栈道上看着她。
她的幼稚行为突然被人撞见,她有点不好意思,立马站起身,双手背到身后,朝两人抿唇笑笑。
“你们这么早出来跑步啊?”
“啊……”
“跑完了!”
安柏和许弋同时开口,安柏的声音却快了一步,许弋的话音停住,狐疑着看了他一眼。
他们不是刚刚才出来,还没开始跑呢吗?
两人一番视线交流后,许弋秒懂,才又看着艾姜继续笑着说:“啊,我们跑步回来了,回来了。那个……我还有点工作要回去打个电话,就先回了,你们聊!”
第62章 胡杨传说
许弋走后,安柏盯着艾姜看了一会儿,也顺着缓坡走下来,与她一起立在水边,没再开口说话,只是望向对岸看不到边际的胡杨林。
艾姜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金色的胡杨林像是燃烧的火焰,连绵不断地蔓延在天地之间。
好一会儿后,安柏转头看着艾姜问她:“你知道吗?我们国家是世界上拥有胡杨数量最多的国家。”
艾姜迟疑地摇摇头。
安柏视线又移向那片胡杨海,悠悠继续道:“据有关资料统计,世界上有61%的胡杨都集中在我国,而我国91%的胡杨都在新疆。”
“每年的十月,尤其是十月中下旬,都是胡杨的最佳观赏时间,你回来的时间刚好,看到了红海最美的胡杨林。”
艾姜听到安柏用的是“回来”而不是“来”,不知为什么,内心里就隐隐升起了丝丝归属感。
她轻轻弯起唇角,默默看了安柏一眼,又看向面前的绝美风景,突然间想起了几年前一位东北歌手唱的那首叫《站着等你三千年》的歌,就没头没尾地问了安柏一句:“为什么用化作胡杨等对方三千年来表达深情呢?”
安柏回过头来微扬着眉毛看艾姜,显然是没听懂。
艾姜抿着唇笑,然后清了清嗓子,轻轻哼了句歌词。
安柏听了忽然笑起来,微点了下头,夸赞她:“嗯,唱的不错,你不做自媒体博主还可以去参加歌唱比赛,就那个什么好声音的,然后就可以出道了!”
艾姜刚刚是心情好,又触景生情,就随口唱上了这么一句,这会儿听安柏打趣她,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了,罗琦是专业的,还整天郁郁不得志的,我可不敢再去凑他们那一圈的热闹。”
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唇角又先浅浅地翘了起来。
见她心情不错,安柏也勾起唇角笑笑,视线扫过波光荡漾的水面又落向远处的胡杨林,忽然感慨了一句:“巴楚红海蔚洲头,千年碧波胡杨情。”
“自古人们就用胡杨来表达一种坚韧、顽强的精神,也常常用它来形容对爱情的坚贞不渝,”他侧过头看着艾姜,眼中明亮,“这是因为在南疆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胡杨生而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后千年不朽,胡杨的生死轮回在三千年之间。”
“我觉得现在人们赞扬胡杨精神,其价值不只在于它生时的坚韧顽强,更在于他死后把自己变成了另一种形势的生命延续,生死不息,向我们昭示的那种顽强的生命观。”
艾姜静静看着安柏,忽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不知不觉间,她竟都没发现自己已经看直了。
“袁艾姜?”
安柏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视线才动了动,有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你怎么了,刚刚眼神有点发直。”安柏语气里带着关切问她。
“哦……没什么,”艾姜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皮,故作掩饰地说:“可能我昨晚没怎么睡好,感觉眼睛有点疲乏。”
安柏抬腕看了眼时间,对艾姜说:“我看早饭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你回去再补会觉,烤鱼用的鱼我们几个决定自己钓,顺便乘船赏胡杨,要烤上能吃,怎么也中午了。你就踏实补觉,鱼烤好了,我打电话叫你。”
反正这金胡杨她清晨也赏过了,这会提起补觉来,艾姜还真感觉有点困意了,也就没拒绝安柏的好意,两人一起随便吃了点早饭,艾姜就回去补觉了。
等她一觉睡醒过来,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看了眼手机,袁校宁半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微信,告诉她她们乘船赏胡杨回来了,现在正在水边景区单独辟出来的一处地方野营烤鱼,让她睡醒就过去,还给她另附了位置信息。
艾姜简单洗漱收拾了一番,用手机开了导航,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
胡杨水系,小船在水边飘荡,几步远的地方撑起一片天幕,不算大,但摆放了户外桌椅,足以容纳下他们几人,安柏和艾山蹲在天幕外的一块空地上鼓捣着将一根根红柳枝插入鱼背。
三个女孩和罗琦、许弋正面对面坐在天幕下聊天。
看见艾姜过来,许弋第一个笑着打趣她:“我们viola·袁终于睡醒了?”
艾姜这会儿睡饱了,精神头足了,也有了和他们说笑的兴致,在女孩这边拉了把户外椅就坐下来。
“怎么,听我们许干部这语气,我睡觉你有意见了?”艾姜笑着反问他。
“不敢不敢!”许弋欠起身子拿起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笑着说:“我们谁都不敢,反正活有人干,”说着他视线瞟向一旁的安柏,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我们乐得聊聊天打打趣。”
他视线又转向对面的几个女孩,“你们说是不是?”
艾姜身旁三个女孩一起呵呵笑。
她有点不明所以,看看身旁这仨,又看看对面,连罗琦脸上都难得有了笑容。
怎么大家的表现都这么奇怪?
“你们都笑什么?”
艾姜不解,视线又看向安柏,他正背对着他们这边,活干得专注。
没人回答她,都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艾姜只能诧异地等着他们笑过了一阵儿后,才用手臂肘肘一旁的努尔米热,小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她错过了几个小时,就像错过了几个世纪一样,连他们说话都听不明白了呢。
努尔米热看看其他几人又聊起其他话题,才靠在艾姜耳边轻轻告诉她,“刚刚安柏压迫我们几个帮忙收拾鱼,许弋就跟他开玩笑说,要不要把你也叫醒过来收拾鱼,自己的鱼自己收拾这很公平,可安柏却说什么都不让叫,就说你的鱼他会帮忙收拾好。”
“然后大家都不干了,一起打趣问安柏,为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朋友,你的鱼他就可以帮忙收拾,我们的就得自己收拾呢?还问了安柏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第63章 红海来由
听到这,艾姜朝侧面移了一下身子,正好可以直视努尔米热,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地睁大眼睛问她:“那他怎么说?”
提起这个来,努尔米热又忍不住低笑,“他啊,他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把我们手里的鱼一个个收回去,自己到一旁收拾去了。”
努尔米热又朝安柏的方向努努嘴,示意艾姜看过去,“他自己在那吭哧吭哧忙活了好半天,后来艾山不忍心,才过去帮他一起。”
艾姜看看安柏,他已经把几条鱼都用红柳枝穿好了,正往专用的烤鱼架子上固定。
她看了都有点不忍心了,这几个家伙就这么明晃晃地欺负人家。
艾姜用手拍了下努尔米热,笑里带着点埋怨:“你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了?”
努尔米热坏笑着凑近她小声问:“你看了心疼了?”
艾姜无语,连忙侧过身来否认:“想什么呢?”
努尔米热给了她一个“我想什么你自己知道”的眼神,艾姜不得不再多解释一下,小声对她道:“别乱想,没有的事,我也觉得他对我照顾的有点过分,我还直接问了他是不是喜欢我,他否认了。”
努尔米热看着艾姜怔了一下,随即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你就这么直球的问了?”
艾姜点点头,有点不以为意。
努尔米热静静盯着她看了一瞬,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呢,伸手摸了摸,努尔米热却慢慢朝她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道:“姐妹,没想到你猛起来可真猛啊!”
艾姜没忍住噗呲笑出声,随即捂住唇,在努尔米热耳边轻声说:“姐妹,咱们彼此彼此!”
随即两个人像傻瓜一样靠在一起笑,惹得其他人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她俩又若无其事地聊起今天的天空很蓝,微风徐适。
等其他人没再注意她俩了,努尔米热忽然一本正经地在艾姜耳边问她:“那你呢?有没有那么一点点?”
艾姜正剥一颗葡萄皮,听她这么问,她停下来,眨着眼睛认真地想想,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工作结束是要回上海的!”
一句话不言而喻,努尔米热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两人真就聊起了外面的风景。
在听到艾姜问努尔米热这里明明没有海,为什么会是红海景区时,许弋就突然接过话道:“我刚来的时候也有这个疑问,后来慢慢了解了才知道,这个景区是因为红海水库而得名。”
他指指几步远波光粼粼的水面说:“这水就来自红海水库,因为当地一年四季少雨,缺水,老百姓对水的渴求非常强烈,就把水库俗称为海。又因为每年夏秋,环着水库周边生长起大片大片红色的翅碱蓬草,再加上景区里大面积的红柳,就形成了壮观的红色景观,这才有了红海这个称呼。”
疑惑被解开,其他几人才了然地点点头。
许弋笑笑,又继续说:“不过说来也巧了,我看过一份资料,说这红海水库是建国前,1941年从延安来援疆的干部在任巴楚县县长时主持修建的,经过多次除险加固,至今已经有80年的历史了,是叶尔羌河流域上第一座中型水库。它不仅在农业灌溉、水资源管理和巴楚社会经济发展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如今也给人们带来了视觉上的享受,带动了当地旅游经济,在当地老百姓心里呀,它的地位是不可磨灭的。”
许弋话音落,努尔米热忍不住拍了拍巴掌,不知是真心,还是恭维地称赞道:“许干部不愧是上海来的援疆干部,见识广博,相信你在离开前,也会给巴楚老百姓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许弋没接话,就微微勾着唇角,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努尔米热好一会儿,直到一旁艾山喊他和罗琦过去帮忙。
热热闹闹一顿午间烤鱼结束后,一行人也没多做休息,在巴楚县高速口和许弋分开返程。
从巴楚回来后,艾姜又一连几天没有看见过安柏,她估摸着赶上南疆特产丰收季,他和他平台的员工都要忙上一阵了。
这一日傍晚,艾姜在外面拍了一天素材回来,就看见几个孩子从对面巷子里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为首的巴哈尔手里还抱着一条满身泥污,脏得看不出模样的小狗。
艾姜就狐疑着问巴哈尔:“你哪捡的小狗,怎么这么脏?”
“艾姜阿恰,”巴哈尔看见艾姜停下来叫她,“这小狗不是捡的,是安柏阿卡的,可能是帕夏阿恰没看住,它又偷跑出去,跳进人家刚浇过水的盆栽里玩泥巴了。”
艾姜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面前这只脏不拉几地小狗竟是白得奶呼呼的安安。
两人在民宿外刚说了两句话,帕夏正巧也听见,跑出来看见安安这副狗模样,忍不住皱眉骂骂咧咧,手臂僵硬地伸直把安安接过来,
艾姜猜到可能是安柏这几天不在家,把安安托给帕夏照看了,可帕夏一向有些毛毛躁躁的,安安跟着她这几天怕是也不好过,所以才偷着跑出去了。
安安在帕夏手中不停地挣扎,小眼珠直盯着艾姜,口中汪汪叫。
“老实点!”帕夏训斥它。
艾姜有点看不过去了,伸过手臂抱过安安,“把它给我吧,你去忙。”
帕夏正乐得轻松,直接松了手,直跟艾姜道谢。
艾姜跟帕夏拿了狗粮上楼,回去把狗洗干净,到了些狗粮在盘子里,就把它放在屋子里随便跑。
安安像在安柏那一样,熟门熟路地在各个房间转来转去,兴奋地直朝她舔舌头。
艾姜笑着看了它一会儿,就从行李里翻出自己航拍时用的无人机,一个人坐在会客厅地毯上鼓捣。
明天的最后一段素材,她需要航拍古城全景,这次来喀什需要待得时间比较长,没有让她的拍摄助理跟来,所有活都得她亲自来。
她正认真调整着无人机参数,屋门突然被敲响。
“等一下,马上就来!”
艾姜应了一声,敲门声停止,她把最后一个参数设置完,才起身去开门。
“怎么是你?”看见门外的人,艾姜下意识问。
第64章 感同身受
安柏站在门外,连发型都凌乱了,一脸的风尘仆仆,却还看着他挑眉笑道:“不是我,应该是谁?”
“没谁!”艾姜朝他僵硬地扯了下唇,“以为你不在家。”
“我刚回,还没回家,楼下帕夏说安安被你抱回来了?”
艾姜点点头,回头叫安安,却发现刚刚还在她身边玩的小狗,这会没影了。
她回头叫安柏先进来,“它可能跑别的屋玩去了,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艾姜去了卧室找狗,安柏脱了鞋进来,视线落在地毯上的无人机上,他多看了两眼。
艾姜自己从卧室里把安安抱出来,安柏伸手要接它,安安的两条小短腿不停地扑腾,似乎是不愿意叫安柏抱。
安柏见状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它的狗头,笑骂:“你个见色忘主的狗东西!”
安安这样,艾姜也没急着把它交给安柏,就一手抱着它,一手温柔地顺着它的狗毛,很快它就安静下来了。
“看来安安很喜欢你,我把它交给帕夏的时候,它可是很抗拒呢。”安柏也轻轻抚摸着狗头说道。
“我觉得也是,”艾姜有一点得意,看着怀里地安安笑,“要不你下次再出门,就把安安放我这吧,免得帕夏一时看不住,它再跑丢了,到时你也不好跟你妈妈交代!”
安柏抬眸盯着艾姜看了一瞬,忽觉得眼前他们二人一狗,气氛十分和谐,就像是……一家人……
好一会儿后,他笑应:“好。”
艾姜没再多说什么,屋内突然陷入安静。
没一会儿,有一连串的咕噜声响起,在寂静的屋内这声音显得尤其大。
艾姜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安柏,“不好意思,我刚刚鼓捣无人机入迷,忘了自己还没吃饭。”
安柏看着她露出一抹极温柔的笑,“巧了,我也还没吃,那一起?”
艾姜挑挑眉,问他吃什么。
安柏反问:“如果我没回来,你自己预备吃点什么?”
“泡面!”艾姜回答得快,一点不用思考。
因为她这里只准备了这个。
“你来喀什这段时间,自己吃饭就吃这个?”安柏问她。
艾姜想想,“也没有吧,我有时候回来之前,会在外面把晚饭解决;有时候回来早了,还不饿就没吃,但天黑后,又不想出去,就会泡面对付一口。”
安柏听后有点无奈,“这里厨房厨具一应俱全,你自己可以简单做一点儿……”
“我不会做饭……”
安柏话没说完,听了她的话愣了一瞬,随后笑起来:“行吧!今晚外面降温了,也别出去吃了,就我随便做一点吧,我想想吃点什么……”
安柏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艾姜:“拉条子行吗?”
艾姜点头。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安柏出去了一趟,不知从哪搞来了面粉和几样蔬菜,进了艾姜的厨房就开始忙活。
艾姜抱着安安,站在厨房门口,问安柏要不要帮忙,安柏一副玩笑的语气问她:“你会干点什么?”
艾姜一本正经,“摘菜,只有摘菜。”
因为有时候泡面的话,有条件她会搭配点蔬菜,说服自己这样就不是垃圾食品,是有营养的,最起码可以补充维生素。
安柏无奈摇摇头,笑说:“你还是去跟安安玩一会儿吧。”
不用帮忙就算了,艾姜也乐得轻松,就回到客厅坐地毯上,一边抚摸着安安的狗毛,一边查看微信消息。
刚刚阿迪拉在四人群组里发消息说,今晚要跟她阿达摊牌她要回横店,但是她觉得有点紧张。
艾姜三人在群里给她鼓励打气了一番后,阿迪拉那边就没了动静。
正好安柏的拉条子做好了,艾姜也饿得不行,两人坐下来直接就开吃。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后,每次只要吃上拉条子,艾姜都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阿娜。
艾姜微微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拉条子,感觉情绪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就吸吸鼻子。
安柏发现她的不对劲,轻声问她:“袁艾姜,你没事吧?”
艾姜正咬着拉条子,闻言抬起头朝他轻轻摇了摇,又立即低下去。
安柏也没再多问,屋内安静的只剩下两人吃东西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好半天后,艾姜像是呢喃一样的声音传过来:“不好意思,我有点想我阿娜了。”
她抬头看向安柏,抿唇朝他笑笑,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吃到拉条子,就会想起我阿娜,可能是我小的时候,她最常给我做的吃食就是拉条子,拉条子我真的很爱吃,不到八岁的时候,我一个人就能吃掉满满一大碗。”
安柏闻言看着她目光滞了一瞬,随即朝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喜欢就多吃点。”
艾姜抿唇点点头,吃了几口拉条子后又轻声说:“我阿娜真的很爱我,从小家里长期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她就是我的天。爸爸那个时候在戍边,很少能回来,后来阿娜在去探望爸爸的路上出了意外,再也没能回来,我的天就塌了。”
“说起来也挺巧的,我阿娜和你爸爸一样,也是遇到泥石流,被卷走的,只是她没有你爸爸那么幸运最后能被找到,我阿娜的尸骨至今都还不知道在哪。”
说到这个,安柏有些震惊。
他虽早知道建设叔早年丧妻,一直一个人生活,但没想到他妻子人居然是这么走的。
怪不得他上次跟她说起他父亲离开的事,她不自觉的就落了泪,原来她当时是真的能感同身受的。
或者说,她的感觉要比他自己来得还要强烈,毕竟离开的是从小陪伴她的妈妈。
安柏抬眸,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了艾姜的情绪,发现她这会儿貌似还挺平静的。
“想不到,上次我们俩发生争执的时候,你说的同历者,是这个意思。”
安柏目露心疼,忽然声音轻轻地歉意道:“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
“我以为你只是怨恨建设叔像我父母一样忙工作,疏于照顾你……”
第65章 父女争吵
艾姜看着安柏稍弯了唇角,摇摇头,“不只是这个,我总是不经意就把阿娜离开的原因,归咎在他身上。”
“虽然理智的时候,我知道是天灾大于人祸,但我不知道该怪谁。”
她看着安柏笑笑,轻声问他:“在你看来,我是不是挺无理取闹的?”
安柏想说在爱她的人面前无理取闹,是每个女孩子的权利,但这话说出来又显得有点……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弯了弯唇。
话题到这里停下来,屋内重新归于安静,两人继续吃碗里剩下的食物。
安柏机械似的手机铃声在桌面上乍然响起,两人都是一惊,视线一起落向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安柏拿起手机表情疑惑,口中嘀咕着:“是阿迪拉母亲,阿恰这么晚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接通手机,对面立马传来一声轻微的抽泣声。
安柏的脸色一下严肃起来,“阿恰你别哭,我这就过去看看。”
挂断电话后,安柏立即放下筷子起身,“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就麻烦你洗碗了。”
艾姜诧异,追问安柏:“这么急?是阿迪拉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柏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回头跟她解释:“阿迪拉决定回横店工作,今晚跟她阿达谈,他阿达不同意,阿迪拉也不肯屈服,父女两人吵了起来,阿迪拉她阿达在气头上,就动手打了她,把她阿娜吓坏了,在电话里直哭,我过去看看,别让这父女俩矛盾再升级了。”
艾姜一听是这么个情况,顿时也坐不住了,她起身拿了件外套也跟上他,“我跟你一起去!”
安柏点点头,两人一起出门。
到阿迪拉家,两人一进门就见会客厅的手工地毯上一片狼藉,干果、水果,以及碗碟桌布凌乱地散落在各个角落。
阿迪拉父亲达吾提坐在桌前,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垂着头,胸口因为刚刚生气发火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阿迪拉母亲揽着阿迪拉跪坐在一边,头挨着头正低声抽泣着。
见状安柏率先开口,一副轻松玩笑的语气:“阿卡,这大晚上的,干嘛生这么大气?”
提起这个,达吾提立马又手指向阿迪拉,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这个不争气的丫头,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一事无成,还要继续出去混!”
在一旁抽泣声正渐小的阿迪拉听闻父亲这样说,立马又高声反驳起来:“什么叫混?阿达,做群演也是我的工作,我是一直很认真地在工作,没有混!”
“你!死不悔改!”达吾提火气又上来,手指颤抖着指着阿迪拉,人也要站起来。
见这架势,安柏忙两步过去,拉下达吾提的手臂,安抚着将他按坐回去,“阿卡阿卡,你消消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安柏这边刚按下葫芦,那边又起了瓢。
阿迪拉也不干了,大声哭着叫嚷着:“你打,我给你打,今天只要不把我打死,明天我还是要走。”
身边她阿娜连忙轻轻拍打着她手臂,轻声吆喝着她:“你快少说两句吧,脸上又不疼了?”
达吾提目瞪了女儿一眼,又歪头叹气。
艾姜也忙过去,跪坐下,跟着一起安抚她。
阿迪拉白皙的脸蛋上还泛着片诡异的红,眼泪也不停地顺着双颊滑下来。
艾姜忙从衣兜里掏出纸巾给阿迪拉擦脸,阿迪拉接过艾姜手里的纸巾,一边擦泪,一边开始哭诉:“我年纪大了,我不想随便嫁人,我不想做我不喜欢的工作,我坚持追求我的梦想,我哪错了?我怎么就大逆不道了,让你想打死我?”
“就你那不切实际的梦想,你追了多少年了,有希望吗?”达吾提也怒不可遏,喘着粗气道:“我不打醒你,永远都在做那个虚无缥缈的梦。”
听见父亲这样评价自己的梦想,阿迪拉极为不服,立即就开口反驳:“那怎么就不切实际了,怎么就虚无缥缈了,过去的几年,我每天都在为我自己的梦想努力着,我一点都不觉得它虚无缥缈。相反我觉得,我每一天都在努力中进步,这次我终于有机会演到一个大制作里的角色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你那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放不放弃能改变什么?你不还是个在横店跑龙套的群演?”达吾提狠戳女儿痛处。
阿迪拉也不甘示弱:“跑龙套怎么了,前两年火起来的那个男配演员,你不也挺喜欢看他的剧的吗?人家27岁才开始跑龙套,42岁才成名,我才26岁,我的人生还有大把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
“那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家庭出身,你能跟人一样吗?”
“他也没靠家里,我怎么就不能一样了,我相信只要我够努力,我也会有大器晚成的那一天。”
“你……”
“阿卡阿卡,也不能都这么说,”眼见这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相让,安柏怕父女俩矛盾再激化下去,适时出声劝道:“跑龙套出身,大器晚成的演员也大有人在的,要不你再给阿迪拉次机会?”
达吾提看着安柏又叹息一声,无奈道:“安总你说,咱们老城里这些孩子们,有出息的有出息,成家的成家,就她,还要一样没一样,你说我们能不操心吗?”
“是是是,当父母的都操心,”为了安抚达吾提,安柏只能顺着他说,“我妈也操心我三十好几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一见到我就唠叨,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可阿迪拉也才26岁,还小嘛,你再给她几年时间,就让她再去闯闯,万一运气好闯出来了,皆大欢喜嘛!”
“要是没闯出来,30岁,到她30岁,你再叫她回来,给她介绍对象,让她成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她也不会再有什么不甘心。”
“安总这话我同意!”达吾提还没什么反应,阿迪拉就先表态道。
“30岁再回来,哪个还会娶她!”
第66章 姐妹疯闹
在老城里,如果没有出去读书的年轻人,大多早早结婚成家,连孩子都有了。
安柏明白,达吾提就是怕自己的女儿到时候年纪大了,不好嫁。
但要在阿迪拉不愿意的情况下,硬是把她捆绑在家,这样也不行的。
于是,安柏又继续劝达吾提:“阿卡,你看我不也三十多了嘛,喜欢我的女孩子也不少,阿迪拉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没问题的。”
达吾提冷哼,“跟你不能比,你是男人,到时候找小你十几岁的姑娘都行,可女孩子不行,我就问你,她要是三十岁了再回来,你愿意娶她吗?”
达吾提语出惊人,一句话把安柏给问住了,他下意识看看另一边还在给阿迪拉擦眼泪的艾姜,然后笑呵呵打岔:“阿卡,在我们老城里,三十岁你觉得年纪大了,在北上广,这个年纪什么也不算,大龄单身男女青年有的是,不都是先发展事业,等事业发展好了,再谈对象,到时候对方的条件也要再往上升一升。”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条件档次还不够,等阿迪拉发展好了,再找对象的条件要比他还强,绝口不提要是发展不顺利该怎么办。
想不到他这回答还挺激灵!
艾姜看了他一眼,他正好看过来,朝她略挑了下眉。
“你说的那是大城市,在我们老城里,年龄大了就是不行!不好找对象了!”达吾提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安柏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苦口婆心给他讲事实摆道理。
“阿卡,现在老城和过去不一样了!”
“过去年轻人大多都出去外面去赚钱,老城里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
“现在古城改造完,在党和国家,以及喀什地区政府的领导下,在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产业,以后在古城里,或是创业,或是工作,机会都是大把的,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外面再走回来,你看我不就是例子嘛?根本不愁找不到好小伙子的!”
达吾提认真沉思着,没有马上说话。
安柏趁热打铁,指着袁艾姜继续劝道:“阿卡你看她,建设叔的女儿,也快三十岁了,回来古城,不也大把好小伙子喜欢她?还有你看,人家建设叔多开明,什么都不插手,女儿在大上海发展的特别好,现在回来帮咱们这儿搞旅游宣传,建设叔脸上多有光啊!”
怎么劝着劝着还扯到她身上了?
她和父亲之间有矛盾,他管不到她,安柏居然能美其名曰是开明。
还有什么时候有大把好小伙喜欢她了?毛都没一根好吧?
真能胡扯!
艾姜抬眼瞪了安柏一眼,他感觉到,给她投了一个眼神过来,示意她稍安勿躁。
安柏继续劝:“就这几年,要是阿迪拉火了,那可就是明星了,到时回来给咱家乡做文旅推广大使,阿卡你在街坊邻居面前得多有面子啊?”
安柏说了这些,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达吾提的态度终于是软了一点。
“嗐,我是那在乎面子的人吗?我就怕我老了,她没有个好归宿。”
后来安柏绞尽脑汁又劝了一阵子,达吾提终于松口,说让他再考虑一晚,明天再决定,就进屋去休息了。
安柏劝了一晚上才劝出了这么个结果,阿迪拉在艾姜的劝抚下也终于不哭了。
两人在离开前,特意和阿迪拉母亲说了,让阿迪拉和艾姜回去住一晚,免得这一晚父女两人见了面,一言不合又吵起来,那这一晚上算是白劝了。
回去的路上,艾姜看阿迪拉还是情绪不太好,但自己又不怎么会安慰人,就分别私信了袁校宁和努尔米热,简单说了下情况,问两人要不要过来帮忙安慰一下阿迪拉,结果两人立马答应。
回到民宿,艾姜刚收拾好她和安柏留在桌面的残局,给阿迪拉洗了条新毛巾让她擦擦脸,另外两人就到了。
努尔米热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进屋直接放在桌子上。
从里面拿出一罐一罐的乌苏,开了摆在阿迪拉面前,“来,姐妹,咱维族姑娘向来豪爽,不开心了就喝酒,喝了酒还可以唱歌、跳舞,怎么能让自己高兴就怎么来,我陪你!”
“还有我!”袁校宁也跟着凑热闹似的凑到阿迪拉身边。
阿迪拉还有点懵,看看两人,又看向艾姜。
这俩人,艾姜也是服了。
但为了好朋友,她也只能加入了。
艾姜也凑过去,先开了一罐啤酒,举起来对阿迪拉道:“还有我,我们今晚陪你,要喝,要疯,要闹都行,只要你能开心就行!”
阿迪拉感动着,差点又落下泪来,看看面前三人重重点头,拿起一罐乌苏:“谢谢你们!这次回来能认识你们,真好……”
姐妹四人碰杯喝酒,互相倾诉,聊天开玩笑。
阿迪拉诉说自己这几年啼笑皆非的跑龙套生活,努尔米热讲自己在外面上学时的趣事,袁校宁抱怨自己小时候是如何在姐姐的光环下被压榨的,艾姜把渣男劈腿还给她扣锅的事当成玩笑讲给她们听。
姐妹四人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儿又骂骂咧咧,兴致高起来的时候,又是跳舞,又是扯着嗓子唱歌。
隔壁安柏躺在床上,听见动静也只能无奈地扯扯唇角,庆幸自己民宿现在生意不好没什么客人,也庆幸袁艾姜是住在三楼,周围邻居都大多住一二层,不然邻居都过来找他投诉,也够他头疼的了。
次日艾姜在自己床上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阵大力敲门声吵醒。
她揉揉眼睛,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
这个时间,在深秋季节的喀什,离天亮还早着呢,谁这么早过来敲门?
她犹豫的功夫,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已经要变成了砸门的势头。
身旁的袁校宁在睡梦中皱着眉,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条腿横到艾姜身上。
艾姜无奈,轻轻将袁校宁腿移开,光脚跑去开门。
门打开,借着露台上那一圈灯带,她看见满脸焦急的安柏。
“怎么了?”
第67章 发生意外
安柏语气也急切,问艾姜:“阿迪拉睡在你这吧?快叫醒她!她阿达出事了。”
“什么?”
艾姜惊讶,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安柏的神色,估计事情有点严重,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忙跑去另一个房间去叫阿迪拉。
昨晚她们折腾的有点晚,这会儿阿迪拉和努尔米热熟睡在一张床上。
艾姜轻拍着阿迪拉叫了她几声,她没反应,可能昨晚又是哭又是闹,还喝了不少酒,睡得太沉了。
倒是旁边的努尔米热听见声音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问艾姜这一大早的干嘛呢?
艾姜没空跟她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她也实在不知道更多情况,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推醒阿迪拉。
阿迪拉终于被叫醒,迷茫着睁开眼,听见艾姜跟他说她阿达出事了,安柏现在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大脑反应过来,她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直接冲出去。
“安柏安柏,我阿达出什么事了?”阿迪拉急的拉着安柏手臂就问。
这会安柏只能简明扼要的几句话给她介绍下情况,艾姜在一旁也听懂了。
大概就是一个多小时前,阿迪拉父亲早起去给早餐店采购食材,被车撞了,司机叫了救护车,报了警,警察来了调出电话号码先后打给阿迪拉和她母亲,但阿迪拉电话关机没通。
阿迪拉母亲得到消息后,联系不上阿迪拉,电话这才打到安柏这来,安柏在电话里简单安抚了阿迪拉母亲,就直接翻墙找过来了。
“目前伤的是轻是重,还不太清楚,你抓紧时间,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阿迪拉一听,连忙跑回去穿外套。
“我们跟着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人多能帮个忙。”
努尔米热和艾姜互看一眼,也都跑去穿衣服。
室外,还是漆黑一片。
室内,市医院急诊大楼灯火通明。
安柏几人急急跑进来,跟前台导诊护士一打听,护士得知是达吾提家属到了,立马指引着几人找到接诊的急诊医生。
几人从接诊医生那了解到,由于车祸撞击力度比较大,但达吾提戴了头盔,头部除了轻微脑震荡外没什么问题,下肢轻微骨折也可以说问题不大,最严重的是发现脾脏有破裂,目前是通知了主刀的外科医生,已经送到手术室准备进行手术了。
为了能抓紧一切时间救治,四人分开成两拨,安柏去缴纳手术费用,艾姜和努尔米热陪同阿迪拉到手术中心找手术医生补签手术同意书。
手术中心护士得知情况后,叫负责的医生。
当三人看见从手术中心里走出来的人时,神情都是一滞。
还是努尔米热先反应过来,开口叫人。
“艾山?”
艾山见到三人,脚步也略停顿了下,显然是也没想到。
他微皱了皱眉,走到三人面前,单手扶了扶无框眼镜,打招呼:“小米姐,艾姜姐,你们怎么……”
他无视了阿迪拉,正准备问些什么,却忽然被人拉住衣袖。
阿迪拉双手不停地颤抖,死死攥着艾山手臂,声音也跟着发颤,再没了往日与他针尖对麦芒的模样。
“艾山,艾山医生,我跟你道歉,为我以前对你的所有不礼貌道歉,请你一定要救救我阿达,他还不到五十五岁,我还没有孝顺他,他不能有事!”
说到最后的时候,阿迪拉已经泪如雨下,双腿开始发软,连站都站不住,直直向下滑去。
艾山连忙扶住她,艾姜和努尔米热见状也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她。
艾山得以松开手,才又抬抬眼镜,神情严肃地看着手上的接诊记录,问阿迪拉:“达吾提·吐尔逊是你阿达?”
阿迪拉立马点头:“是,我是阿迪拉·达吾提。”
得到确认后,艾山说:“他车祸后脾脏破裂,腹腔出血比较多,送来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意识不清,现在我们要行开腹探查术,如果破裂部位不大,会立即进行修补;但如果破裂部位较大,或者难以修复的话,为了保你阿达生命,我们会直接进行脾脏切除,这是手术知情同意术,请你立即签字!”
阿迪拉听完,整个人颤抖的更加厉害,艾山递给她的签字笔,她去接了几次才触到,拿到手里,笔尖也摇晃的厉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没办法好好写出来。
艾山见状,叹息一声,叫她的全名:“阿迪拉·达吾提,你现在需要冷静下来,你阿达还在手术台上等着你签好字救他的命,要是你现在都不能清醒冷静的签上你的名字,那你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孝顺他了。”
阿迪拉抬眸看着艾山,艾山朝她微点了下头,试图给她点信心让她尽快冷静下来。
“阿迪拉,给你阿达主刀的是我的老师,你知道他,他从上海来,是医院名符其实的一把刀,我,艾山·阿不都,是这台手术的一助,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你阿达。”
艾山的几句话,似乎给了阿迪拉无尽的底气,她看着艾山的眼睛,用力攥住手中的签字笔,朝他点头,努力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艾山转身要回手术室的时候,阿迪拉再一次拉住她。
她眼中含着泪,真诚地看着艾山:“麻烦你,麻烦你一定要救活我阿达,我谢谢你了!”
艾山拍了拍阿迪拉的手背,没有任何语言,只是朝她认真弯了弯唇,转身进了手术室。
没一会儿电子显示屏上就显示达吾提的手术正在进行中。
要在外面等上一阵儿了,艾姜和努尔米热扶着阿迪拉坐到等候区的长椅上,只不停地说着一句话安慰阿迪拉:“没事,不用担心,有艾山和上海专家呢,达吾提阿卡一定会平安的。”
其实,除了这句话,艾姜两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些什么才能够安慰到阿迪拉。
似乎任何语言这会儿都会尽显苍白,唯有陪伴才能真切地给与朋友坚强的力量。
第68章 雪上加霜
阿迪拉坐在椅子上,双肩微微耷拉下来,再没了往日的乐观开朗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都脱力了一般,目光空洞地看着手术中心的指示灯。
好半天,她再次忍不住情绪抱头痛哭起来。
艾姜听了也跟着难过,从旁抱住阿迪拉,轻拍着她的背。
阿迪拉靠在她肩头,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诉起来。
“艾姜,我昨晚不该跟我阿达吵架的,我阿达说的对,我就不该抱着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不放,我该听他的,就该听他的呀!”
艾姜轻抚着她后背,安抚她:“阿迪拉,阿卡的受伤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阿迪拉在她肩上轻摇着头说不是的,“我阿达一定是因为整晚思考我的事没睡好,今天才会出事故,这些年他做事都很仔细的,从来都没有受伤的时候。”
“是我不孝顺,才害他这样!只要他能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提出去的事了!”
阿迪拉的哭泣自责,让艾姜和努尔米热的心也跟着一起快碎了,两人一起紧紧将阿迪拉抱住,希望可以给她更多力量。
安柏提着打包来的食物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静静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三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抽泣着,根本没有停的架势。
最后,他担心手里的食物都等凉了,只好故意轻咳了两声。
艾姜第一个注意到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两下,而后才轻拍另外两人,提醒她们。
安柏过去,把打包袋放在一旁的空座椅上,从里面拿出分盒装好的包子和羊汤,递给艾姜。
“一大早就过来,都还没吃早饭,我随便买了点,你们都快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艾姜听得出来安柏这话的语气,是在奚落她们女孩子遇到事了就只会知道哭。
艾姜接过包子和羊汤,瞪了安柏一眼,小声说:“你才就知道哭呢!”
随即转过身,和努尔米热一起打开盒盖,劝阿迪拉吃饭。
“阿卡手术完肯定需要人照顾,你吃饱了,有力气才能好好照顾他,这个时候哭最没用了,我们不哭了噢,来,吃饭。”
阿迪拉在两人的劝说下,勉强吃下两个包子,正失神的喝汤的时候,她阿娜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阿迪拉立马放下汤碗,用手擦了擦脸,努力眨眨眼,转头问艾姜:“这样行吗?我阿娜会不会一下看出来我哭过?”
艾姜随手迅速帮她整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朝她点点头。
阿迪拉深吸一口气接通视频,她阿娜略显急切的面孔突然就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赶忙问她她阿达伤成啥样了。
阿迪拉裂唇对着手机屏幕笑起来,“阿娜你别担心,我阿达他伤的不重,只是点皮外伤,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不让我们进,不然我就给你看看了。”
视频里阿迪拉母亲有点半信半疑地问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有什么可别瞒她。
阿迪拉连忙摇头否认,并拉安柏过去一起给她证明,才勉强安抚住她母亲,让她没有立即跑到医院来。
视频挂断后,阿迪拉声音无力地解释,因为现在手术还没结束,她不想她母亲知道实情,不然她再急出个什么毛病来,她就更顾不过来了。
说等手术成功,确认没有危险后,拜托安柏亲自过去跟她说,再把她送来医院。
安柏答应。
手术进行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显示屏上显示达吾提的手术已经结束。
阿迪拉立即起身凑到手术室门前,几人也一同跟过去。
又等了十几分钟后,才见艾山从里面出来。
阿迪拉立即朝他扑过去,问他手术情况怎么样。
艾山站定,托住阿迪拉,朝她弯了下唇角说:“手术很成功,但脾脏切掉了。”
阿迪拉愣了一瞬,问:“切掉了?那要紧吗?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吗?”
艾山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而是交代她准备一下,过会儿病人会直接送到监护中心,监护中心那边上午有一次探视时间。
“一次可以进两位家属,等你探视结束,过来我办公室找我,就叔叔的病情,我们需要再谈一下。”
阿迪拉抓住艾山的手慢慢垂下来,有些不解:“手术不是成功了吗?还要跟我谈什么?”
艾山看着她没作声。
安柏看出些不同,插话道:“手术成功了,不还有术后注意事项嘛,你都知道吗?艾山不得仔细给你交代一下吗?”
阿迪拉一下了然,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看了我阿达后就过去。”
艾山点点头,“行,那就这样。过会儿会有护士过来通知你们,我还有点工作,先走了。”
艾山给了安柏一个眼神,然后离开了。
安柏会意,在艾山离开后不久,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一阵。
等他回来的时候,阿迪拉请他和艾姜一起回她家一趟,接她母亲过来。
艾姜就和安柏一起暂时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艾姜忍不住问安柏:“艾山叫你去,跟你说了什么?”
安柏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艾山跟我说,达吾提阿卡这次脾脏破裂,不止是车祸撞击原因导致的,他们在手术过程中,发现脾脏上长了肿瘤,结合破裂程度,所以才没有修补,而是直接切除。”
“肿瘤?”艾姜有些惊讶,问安柏:“那严重吗?”
安柏又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已经送去做病理了,但艾山说,以他老师的经验来看,肿瘤边界不清,可能不乐观。”
“啊?”艾姜眉头皱得紧紧的,“那阿迪拉要是知道了,可怎么接受得了啊?雪上加霜,这天都要塌了……”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这次车祸,发现的及时,没有扩散,脾脏又全部切除了,后续治疗跟上的话,康复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艾姜点点头,“这样还好,不然就算是阿迪拉是个乐观坚强的女孩子,也会被压垮的。”
车在路上匀速行驶着,两人忽然都沉默下来。
好半天,安柏突然开口问艾姜:“你和建设叔,真就不能缓和了吗?”
第69章 平安健康
这天等阿迪拉和她阿娜从监护中心出来,安柏负责再把她阿娜送回家。
艾姜和努尔米热陪着阿迪拉一起去见了艾山。
令艾姜没想到的是,阿迪拉得知这个消息后,情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而是很平静地跟艾山询问后续治疗的细节。
艾山简单跟她介绍了一下,她离开前,他忽然又叫了她。
“阿迪拉·达吾提!”
阿迪拉闻声回头,艾山朝她笑笑。
“我们是朋友,你放心,后面我会跟负责后续治疗的同事交代,他们一定会关照阿卡的,你别有压力。”
阿迪拉扯开唇,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忙活了一天,艾姜和努尔米热把阿迪拉送回家,两人就分开各自回来休息。
艾姜回到民宿时,昨晚被她们几个弄的乱七八糟的客厅已经被收拾好,袁校宁中午的时候就给她发了消息,说自己回学校了。
这会儿艾姜无力地瘫坐在地毯上,回想这一天从早到晚的惊心动魄,忽然觉得在这人世上,好像没有什么比自己和家人平安健康更重要了。
她起身跟小婶打了个电话,问了她和小叔的身体情况,也跟她说了自己的近况,听她跟她从家长里短念叨到袁校宁,又念叨到她自己,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程栾那种人难过,叫她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要好好抓住。
结束通话,她抱着手机坐在地毯上,忽然觉得内心里很甜。
小婶待她一直是很好的,好到都已经超过她亲生的袁校宁的程度,对此艾姜心里也一直是充满感激的。
她把小叔一家当成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她希望他们每天都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艾姜打开微信给小丫头发了条微信:【宁宁,姐姐爱你!】
袁校宁被她突如其来的示爱给弄懵了,马上回了消息问她:【你是我亲爱的姐姐本人吗?】
袁校宁:【你是不是偷了我姐的手机?】
袁校宁:【你个偷手机的贼,快把我姐手机还给她!】
后面还附了一个大笑的表情。
艾姜看了小丫头的消息后,也笑得不行。
这丫头可真贫!
艾姜想了想,给袁校宁回复:【之前努尔米热说,爱要大声说出来,我练习练习。】
袁校宁:【拿我练习呢?那你想跟谁说?/坏笑】
看到袁校宁这条消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安柏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会突然出现在她脑子里。
艾姜被自己的脑子吓的一个激灵,连忙给袁校宁回:【你,小叔,还有小婶,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
这样的回答,显然没有让袁校宁满意,因为她又问她:【还有呢?没别人了吗?】
艾姜认真想了想,在心里的回答是有的。
她怨恨她的父亲,可也是真的爱他,如果起初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艾姜最后只给袁校宁回了两个字:【没有。】
小丫头立即发了一个嘤嘤哭泣的表情过来:【大伯要是看到你这么说,他肯定会难过的。】
艾姜用力捏住手机,没有再回小丫头消息。
这么多年,他回东北老家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她都决绝地躲着没有见他,他心里应该是难过的吧?
可难过过后,他还是会毅然决然地回到这片土地上。
以前她不理解,但这次她重回古城后,似乎就有点懂了。
他不是不爱他们的家,也不是真的不爱她这个女儿,只是他有他的理想和坚持,而她被排到了最后而已。
可认真想想安柏的话也没错,他说世事无常,人的生命是最脆弱的,该宽容的时候就宽容,能大度的时候就大度,做什么决定都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艾姜在心里假设,如果今天达吾提阿卡的事发生在那个人身上,她会不会比阿迪拉更后悔自责?
答案是会!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对他宽容一点,趁着还有机会,把他们父女之间拖了这么多年的心结给化解开?
艾姜正想的入神,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得回神。
起身去开了门,发现是安柏。
他端着一口锅,朝她举了举,笑嘻嘻问她:“还没吃饭吧?”
她怔了一下,让出一步,也笑了:“你怎么知道?”
安柏脱了鞋,端着锅进门。
“我猜你们从医院回来就没心情去吃饭了,我送了阿迪拉母亲回家,就去买了食材回来做了手抓饭,等你回来就正好可以吃。”
艾姜没作声,看着安柏把锅放在桌子上,就自来熟的进了厨房拿碗筷。
等他出来盛饭的时候,艾姜也洗了手过来,接过碗筷跟他道谢。
“客气!”安柏不在意地道:“一个人的饭不好做,你又不会做饭,我做了就捎带着多加了点米,又不费事,这样挺好,你有饭吃,我做饭也有点劲头,以后我在家的时候,做饭的话就给你带一口,这样我也不用一个人犯懒吃泡面了。”
安柏说完,看艾姜捧着饭碗看着他怔怔的也不说话,他又连忙玩笑似的补充道:“放心,不收你饭钱!就算你当我饭搭子的报酬了。”
艾姜动了动嘴唇,刚要说点什么,安柏欠儿欠儿的就又来了一句:“当然,如果viola·袁有钱,非要给我付钱的话,我也不介意,毕竟我穷嘛!”
安柏说完嘿嘿笑。
他是她见过的最能哭穷以及装穷的老板了!
艾姜抬手要朝他招呼,被安柏利落的躲开。
她拿眼瞪他,他嘿嘿笑个不停。
艾姜当着他的面,气呼呼地吃了一大口饭,等咽下去了才坏笑着看着安柏说:“是你主动上门来邀请我做饭搭子的,我不吃白不吃!别说我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给你,这是我给你做饭搭子应得的权利。”
说完艾姜从碗里夹了一大块羊肉,放到嘴里用力嚼着气安柏。
安柏被她的幼稚样逗笑,“行,吃吧饭搭子。”
艾姜得寸进尺开始提要求:“你的饭搭子呢,明天想吃新疆大盘鸡,不要太辣的,她不能吃辣。”
安柏吃了口饭,无奈摇头,“要求还挺多!”
“那行不行?”
“行,行!”
第70章 有门不走
饭后安柏帮她把碗筷收拾洗了,等他捧着锅要离开前,艾姜突然叫住他。
“安柏!”
安柏停下来回身狐疑着问她:“怎么了?”
艾姜抿着唇,忽然觉得有些不好开口,毕竟他们前不久还因为安柏劝她和爸爸和解的事起过争执,加上上午他在车里问她的想法,她也没搭腔。
这会儿就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见艾姜叫住自己,却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安柏笑着打趣她:“什么话这么难开口?”
他又做出一副惊恐状,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艾姜:“你不是想跟我告白吧?”
安柏嘿嘿笑,“你可是前几天才对我说过,劝我不要喜欢上你,”她学着艾姜当时的语气说:“因为我不会留下来,更不接受异地恋。”
她就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一个人就脑补出这么一段大戏来。
艾姜都无语了,给了安柏一个大白眼,“你想多了……”
安柏也不在意,笑着问她:“那你到底想说什么?看你这个样子,就像上学时准备跟男生表白,又不敢说出口的小姑娘!”
“去你的!”艾姜笑,“你说的是上学时跟你表白的那些姑娘吧?”
“你又知道了?”安柏挑眉,“看样子你和小米在一起时可没少聊我。”
艾姜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说:“你可少自恋点吧!”
安柏哈哈笑。
跟他这么胡扯两句,艾姜忽然觉得好像话也不是那么不好说出口了。
她轻轻嗓子,正要开口:“我想问你的是……”
安柏用食指朝她比了下,说:“既然难开口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着。”
安柏拿出手机打了一串数字发到艾姜微信上,然后朝她扬扬下巴。
“发给你了,我知道你还很犹豫,你放心,在你下决心前,我不会告诉建设叔。”
安柏抱着锅,从墙头那边翻回去了。
艾姜看了眼他发给自己的一串数字,又抬头朝露台那边看了看,忽然就笑了。
他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他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想法,就只这一点,就让艾姜觉得安柏这人,其实有一点好。
她动动唇角,看着安柏那边轻念:“谢谢你,安柏。”
晚上睡觉前,艾姜反复看了那串号码几遍,每次手指按上去的时候,内心却又觉得胆怯,最后都只能退缩了。
做第一期短片所需要的素材,艾姜自己断断续续的已经拍的差不多了,就只差最后一个古城全景航拍了。
所以艾姜也不着急了,周一上午就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午觉。
中午起床后,出去吃了顿午饭。
喀什午后阳光充足,和晚上是两个温度。
回来后,艾姜就坐在露台的榻榻米上,鼓捣着无人机。
突然有一颗小石子打到她脚上,艾姜抬头就朝隔壁露台上看。
果不其然,安柏就笑嘻嘻站在墙那边。
“哟,这大白天的,安总不忙?”艾姜打趣他。
安柏手拄着墙头,两条大长腿一跃,人就已经到了艾姜这边的露台上。
“堂堂安总,有门不走,专门跳墙!”艾姜在擦拭无人机上的灰尘的同时,抬头看了安柏一眼,“要不你快把这墙拆了吧?对你来说就形同虚设一样。”
安柏拍拍手上的灰尘,走过来也坐在榻榻米上,看着艾姜笑说:“那不行!有这道墙在,我们是两家;这道墙要是拆了的话,那不就变成……”
早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艾姜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接话道:“墙拆了也是两家!你那边姓安,我这边姓袁。”
安柏哈哈笑,问她:“要不我给你在墙两边放个梯子,这样你也可以随时到我那边串门,对你就公平了。”
艾姜觉得这人又是闲的,就没好气,“我去你那边干嘛?”
“吃饭啊!”安柏理由充分,“你给我当饭搭子,不能老是我做好饭,再端着饭锅过来喂你吧?那我也太亏了点。”
艾姜没好气地拿眼睛瞪他,“谁要你喂了?你是这的老板,你爱干什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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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用跟我说。”
“怎么不用?”安柏笑着逗她,“你不也是这民宿的老板吗?关于民宿内部的事情,你也有参与决定权。”
“我才懒得管。”
说着,她已经把无人机擦好,摆正,正要拿遥控器时,却被安柏一下握住手腕拦住。
艾姜抬手甩了他一下,没甩开,冷着声音问他:“你干嘛?我要工作呢,可不像你这么闲!你不工作,有员工帮你干,我不工作,就快要喝西北风了。”
安柏无奈叹了声气,松开她,“你没事先查看一下吗?喀什全区域无人机禁飞。”
“啊?”
艾姜听闻这个,两条细眉愁得都快凑到一起了,以往有这种情况都是她的助理苗苗事先处理好的,这次她也就理所应当的没想那么多。
艾姜表情有点哀怨,“我忘了!那现在怎么办,也不知道现在去解禁还来不来得及了。”
安柏被她这个样子惹笑,不自觉地抬起手想揉揉她的头,但临触到她之前,他又及时收回
来,故意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做出一副认真想事情的样子。
“应该,可以吧!”
“行!”
艾姜点点头,连忙收拾了无人机就准备出去。
安柏无奈跟上她,苦笑着问:“我是该说你行动力强呢,还是说你说风就是雨呢?我话都没说完呢,你去哪?”
“公安局啊。”
“你知道公安局的门朝哪开吗?”
“我知道这干嘛,出去打个出租车,司机不就把我送到了吗?”
安柏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那你知道办理解禁的工作人员在哪栋楼,哪间屋子办公吗?”
这下艾姜终于停下来,回头看着安柏,“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柏无奈,“我认识工作人员,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等会,然后我带你去,这样才来得及!”
艾姜闻言怔怔看了安柏两秒钟,然后轻推着安柏出门,“快走快走,你不早说!”
“嗐,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第71章 乱点鸳鸯
前一晚和安柏一起去申请了无人机解禁,当晚就飞了一遍古城夜景。
今早起床后又赶着飞了一遍,这会儿素材差不多都收集全了,艾姜正盘腿坐在露台的榻榻米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整理素材。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过来,艾姜抬眼去看,正见负责民宿卫生的阿依努尔拎着水桶上来。
艾姜笑着和她打招呼:“你好啊,阿依努尔,我好像有几天没有看见你了。”
阿依努尔露出爽朗的笑声:“家里有好事情嘛,不过工作我都起了大早,静悄悄地做了,所以你才几天没有看见我嘛!”
“哦?有好事情?”艾姜朝她挑了下眉,一只手托在腮下做出思考状,“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好!”阿依努尔哈哈笑,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猜,是你儿子的婚事,解决了?”艾姜笑问。
阿依努尔看着她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老板告诉你的?”
“安柏?”
艾姜摇摇头,“安柏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是我自己猜的。这事跟安柏也有关系?”
阿依努尔坐过来,一副要和她长聊的架势。
“我给你说,这事还真多亏了老板了。”
艾姜狐疑着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问:“怎么说?”
阿依努尔这才原原本本地给她讲了一遍。
原来是有一天安柏在民宿里,正遇到平时开朗热情的阿依努尔闷闷不乐的,就逗她。
两人一来一回的瞎聊中,安柏就知道了困扰阿依努尔的这件事。
他让阿依努尔放宽心,他认识女方家长,可以帮她去聊聊。
之后三天安柏不在家,也一点消息也没给她。
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安柏直接找到她家,告诉她婚事谈妥了。
女方把要的彩礼从十八万八降到十一万一,取万里挑一的意思。
而且这彩礼钱也都会用于购买黄金,结婚的时候由女孩带回来。
阿依努尔一听高兴坏了,但高兴过后还是有点发愁。
及时彩礼一下降下来这么多,她和丈夫一时也拿不出这些钱。
安柏就让她放宽心,自己有多少拿多少,缺少的部分,他借给她。
安柏就这样,一下把困扰着阿依努尔,让她愁眉不展的一件大事,轻轻松松就给解决了。
阿依努尔讲完这些,还下意识地竖起大拇指感叹的说:“我们老板真是这个,他对谁都好,又很平易近人,可以说是我们喀什地区最好的巴郎子了,将来谁要能嫁给他,那可是最有福气的!”
听见阿依努尔都快把安柏夸出花来了,艾姜也只能点头,尴尬笑着附和:“是啊是啊。”
可阿依努尔忽然视线一转,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笑呵呵的问:“姑娘,你有对象没有?”
艾姜狐疑着摇摇头,心想这位热心的大婶不会是要乱点鸳鸯谱了吧?
结果果然是她想什么就来什么。
阿依努尔忽然一脸兴奋地攥住艾姜双手,眼睛好像都开始发亮了:“姑娘,你觉得我们老板怎么样?我觉得你们两个就般配的很,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他外表也帅气的嘛,你汉族,他也是汉族,合适的嘛!”
艾姜尴尬地呵呵假笑,慢慢地抽出自己的双手,快速合上自己腿上的笔记本电脑,紧紧抱在胸前。
“呵呵,阿依努尔,你看,我呢,是从上海来的,做完了工作,还是要回上海去的,你是想让你老板异地恋,还是独守空房,还是跟我去上海?”
阿依努尔一时有点懵,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艾姜快速穿上鞋子,趁阿姨努尔还没想明白,准备先溜之大吉。
“那个,阿依努尔,你先好好想想……”艾姜故意打了个哈欠,“我有点犯困,得去疆遇咖啡馆喝杯咖啡,就不陪你了哈。”
“啊……好!”
艾姜从民宿逃似的跑出来,就直接去了疆遇咖啡馆。
艾姜来过几次,小哥陈朗已经认识她了,她一进门,他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艾姜朝她笑笑,直接在吧台前坐下来,刚要张口,就听陈朗问:“今天还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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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拿铁吗?”
“对!”艾姜笑着跟他点点头。
“好嘞!”
陈朗欢快地应了,忙着给她做咖啡。
艾姜觉得陈朗今天的笑容格外的灿烂,就随口问他:“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吗?”
陈朗闻言回头看着她,笑容更大,“是有好事呢!”
“哦?都有好事,能说来听听吗?”
陈朗回头正要开口,忽听见小馆内的木楼梯上,自上而下传过来一阵脚步声。
他的视线立即朝楼梯口移过去。
艾姜也随他的视线看过去,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看见一个头戴渔夫帽,皮肤异常白皙,穿着毛呢背心裙的年轻女孩子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怎么下来了?”陈朗灿笑着看着女孩子问,“不是让你乖乖留在楼上休息吗?”
“可我一个人待着有点无聊……”
女孩子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笑眯眯地走过来,对艾姜友好地点了下头,在吧
台前的另一个高脚椅上坐下。
“我就下来待一小会儿,你别那么小题大做嘛!”
陈朗朝女孩子无奈地笑笑,把做好的咖啡端给艾姜,又对女孩子道:“那这回可说好了,就一小会儿,不能再耍赖了!”
“好!”女孩子笑着应了。
艾姜坐着在一旁用勺子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看着两人一番甜蜜交流,也大致猜出了女孩子和陈朗的关系。
“这位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女朋友吧?”她问陈朗。
陈朗笑着点头。
女孩子闻言看向艾姜,笑着问她:“你知道我?”
程朗在一旁插话补充,“这位小姐姐已经来过我们咖啡馆好多次了。”
艾姜朝女孩挑了下眉,略勾唇点头:“早闻其人,一直没有机会得见,这次终于是被我给遇见了。”
“又是听陈朗胡说的吧?”女孩子笑起来有些腼腆,“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喀什了,也是这几天才回来的。”
“哦?你出去实习了?”
第72章 幕后老板
艾姜之前听陈朗提起过,知道他们和袁校宁一样,今年读大四。
这时陈朗递给女孩一个暖宝宝,女孩接过握在手里暖手,才缓缓摇了摇头,笑着对艾姜说:“我没有去实习,我是生病了,去北京治疗了。”
听见这话,艾姜看着女孩儿怔了一瞬,有些意外。
“不好意思,”以为是不小心触及到了女孩儿的**,艾姜忙跟她道歉,“我不知道,陈朗也没说。”
女孩朝她摇摇头,笑容很温柔平静,“没关系的,生病也不是什么秘密,都好多年了,我当初认识陈朗的时候也没瞒着他。”
说起这个,女孩呵呵笑起来,“我跟他在古城里认识后,回到学校里又偶遇了几次,他就开始追我了,我对他也有好感,但我不能骗他,我就告诉他我从小就生了病的事,意外的是,他居然没被我的病吓跑,在一起后还很照顾我。”
就这样,艾姜这天做了一个耐心的听众,听女孩跟她讲她和陈朗的故事。
后来两人聊的熟了,女孩告诉艾姜,她叫陈庭,从小活泼开朗,但在十岁的时候家人发现她患上了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她从那时起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接受治疗。
可能是因为她的乐观坚强,她居然平安长大了。
她也向普通孩子一样上完了初中,上高中,上完了高中又读大学。
起初家里人也不同意她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大学,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
但她觉得自己能活到十八岁,身上就是有一定运气存在的。
她想来她从小在书中和电视里看见过的这片神秘的土地上,走走看看,亲自感受一下这里的人文风光,那样即使自己活不了太久了,也觉得活得值了。
家人拗不过她,就让她来了。
却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能遇到一段美好的爱情。
前两年她自己身体还不错,就有想法在古城里开一家店,和陈朗说了之后,两人一拍即合,就有了这家咖啡馆。
起初都是她亲力亲为,教会了陈朗和小伙伴,店里的生意也慢慢上了轨道。
可没想到,去年冬天一次不小心感冒,诱使她的病复发了,没办法她只能休学继续去北京治疗。
可这么多年被自己的病拖累下来,家里的经济情况已经捉襟见肘,也筹借无门了。
眼看着她的治疗就要因为交不上医药费而停止了,陈朗得知这个消息,就张罗着要把咖啡馆给兑出去,想换钱继续给她治病。
后来真就给他遇到一位好心眼的人,出了钱,却依然让陈朗经营着这家店,他们的这次难关才得以渡过去。
这次治疗结束后,她就被家人接回家养着,不许她回到喀什来。
也是最近她各项检查下来,指标都控制的不错,家里人才勉强允许她过来几天。
所以之前不是艾姜没有机会遇见她,是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艾姜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孩被病痛折磨了许多年,如今还能这样乐观坚强。
也佩服陈朗明知陈庭有病,依旧勇敢爱她,不离不弃的勇气。
“你们这么勇敢乐观,一定会苦尽甘来的。”艾姜忍不住给他们打气。
陈朗站在吧台里和陈庭对视了一眼,看着艾姜笑起来,“安柏哥也经常这么鼓励我!”
“安柏哥?”
艾姜疑惑了一下,又忽然想起来,她第一次来这之前,帕夏也说过,这间咖啡馆安柏出了钱的,但不参与管理,难道安柏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好心人?
艾姜正胡乱猜着,就听陈朗反应过来笑着跟她解释:“哦,我之前可能没和小姐姐说过,安柏哥是我们咖啡馆真正意义上的老板,前面民宿巷里有家疆遇民宿也是他的,我们店现在的名字,也是为了感谢他,跟着他民宿的名字改的。”
“给你出钱,却没要店的好心人就是安柏?”
艾姜有点意外,安柏和这间咖啡馆的联系居然是这么来的。
“是啊,”陈朗见她这反应也疑惑,“小姐姐也认识安柏哥?”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
他们俩现在是每天晚上都能一起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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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搭子。
艾姜笑笑说,“那好巧,我现在正是住在疆遇里。”
“那是真的巧哦!”陈庭也笑着附和着。
和陈庭聊了一会儿后,陈庭就被陈朗赶去楼上休息了。
艾姜也端着新续的一杯咖啡,做到咖啡馆临窗的一张桌旁,专心忙起了工作。
一直到晚上八点,天色见暗,她才离开。
路上她给阿迪拉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阿达的情况,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阿迪拉回她说她阿达还在监护室里,情况稳定,暂时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之后有需要她不会跟她们几个客气,会告诉她们的。
艾姜和她聊了几句话,电话挂断,她也正好回到民宿。
一上楼,就发现袁校宁坐在露台上的塌塌米上晃着脚,有点闷闷不乐的。
艾姜过去踢踢她脚丫子,问她怎么了?
小丫头却摇摇头,说自己学习学的有点emo,出来透透气,顺道就跑她这来了。
“吃晚饭了吗?
”艾姜问她。
袁校宁有气无力地摇头,“没呢!不想吃,没食欲!”
“什么没食欲?没食欲也要吃饭!”艾姜回屋放了电脑,就过来拉起袁校宁,“走,姐带你去蹭饭!”
刚刚她在咖啡馆的时候,安柏就给她发了信息,说今晚做她要吃的新疆大盘鸡,少加辣。
这会儿她拉着袁校宁走过墙边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墙角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立了把木梯子。
她踮脚朝对面看看,对面墙角下面同样也立着把梯子。
艾姜抿唇无声笑笑。
看来安柏不只是说说,还真弄了梯子过来。
“来,从这上面过去!”她指着梯子朝袁校宁道。
袁校宁瞅瞅梯子,又看看对面露台,这才忽然恢复了一丝生气。
“姐,那边是安总在住?”她狐疑着问艾姜。
艾姜点头。
“那你是带我去安总家蹭饭了?”小丫头又问。
第73章 好人安柏
艾姜懒得再回答她,先一步爬着梯子上了墙头,回头看了一眼袁校宁。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到底要不要吃饭了?”
“啊,要,要!”
袁校宁也立马跟着爬过来。
等两人下了梯子,袁校宁拍了拍手上看不见的灰,凑到艾姜身边贱兮兮地问:“姐,你啥时候开始跟安总混饭吃了?”
艾姜扫了她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往屋前走。
“啥时候还要跟你汇报一下?”
“那倒不用!”袁校宁嘿嘿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你和安总……”
小丫头眼珠子贼溜溜地瞄着她。
艾姜面无表情打破她的幻想,“别多想,我和安总只是搭伙吃饭,俗称饭搭子。”
说着她突然转头看向袁校宁问她:“你怎么不管他叫哥了?”
“我什么时候叫了?”袁校宁不承认。
“还不承认?你出卖我的时候管他叫哥叫的可欢了!”
艾姜学着她当时的声音小声叫了句:“安柏哥……”
“哎,谁叫我呢?”
艾姜一回头,正看见安柏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脸欠揍的笑。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便宜都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安柏嘿嘿笑。
艾姜无语,直接越过他,脱了鞋进屋。
袁校宁在后面忍不住小声吐槽,“呵,这比进自己家还熟练!”
安柏看着她笑呵呵,招呼她进门,“走吧妹妹,进去吃饭!”
饭桌上,袁校宁安静的一句话都不说,嘴巴全都拿来吃饭用了,努力当好一个隐形人。
艾姜和安柏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着嘴,聊着天。
提起她白天做什么了的时候,艾姜想起了疆遇咖啡馆,就随口说道:“你咖啡馆里那对小情侣,挺感人的。”
安柏刚开始没明白,看着艾姜愣了一瞬,连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嗐”了一声说:“那咖啡馆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了?”艾姜不解,“陈朗和陈庭都说你是老板。”
“陈庭回来了?”安柏有些意外。
“嗯,我今天在咖啡馆遇到她,听了一段感人的故事,还知道了大善人安总的爱心事迹!”
安柏被艾姜调侃的无奈直笑,“什么大善人,你可别挖苦我了!我就是看那俩孩子不容易,就随手帮他们一把,钱算是借给他们的,又不是不让他们还了,我可没那么高尚。”
“不管是借的,还是给的,反正雪中送炭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艾姜真心地夸赞他,“好人安柏!”
安柏听了低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半天才止住了,看向艾姜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像是在夸我!”
“是真心在夸你!”艾姜认真的说,“还有阿依努尔儿子的婚事,我听她说了,也是你帮忙促成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回来确实一直在回馈你的乡亲们。”
“谢谢!”安柏看着艾姜裂唇坏笑,“怎么好不容易听见你夸我一次,我却忍不住浑身长鸡皮疙瘩呢?”
他做了个打冷颤的动作,打趣艾姜:“我好冷怎么回事?”
艾姜气得拿眼瞪他,“你这人就是贱兮兮的,听不得别人说你好话,就得骂你你才能舒坦!”
安柏认同地点点头,“嗯……我现在就挺舒坦了……”
艾姜直接无语。
晚上袁校宁没走,洗漱后就躺在艾姜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等艾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她这副失神的模样。
她抬手在她眼前晃晃,“袁校宁你今天好奇怪!晚上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情绪不佳,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这会儿又在发呆。你到底怎么了?”
袁校宁眼珠动了动,坐起身抱着艾姜撒娇。
“我没怎么呀,就最近学习太累了,下个月就考试了,我有点焦虑。”
艾姜揉了揉她头发,安慰她:“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考不上大不了就回老家找工作呗,反正小婶乐不得的呢。”
“那可不行!”袁校宁一下直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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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那你继续努力!”
艾姜不以为意地爬上床,拿过手机查看消息。
过了一会儿后,袁校宁忽然朝她扑过来,将她紧紧搂住,声音里满含兴奋。
“姐,你同意我留在这工作了?太好了!”
艾姜都快被她抱得喘不过气了,放下手机就在她后背上拍:“你快松开我,你这是想要你姐我的命啊?”
小丫头这才松开她,改用额头在她肚皮上磨蹭,痒的她想笑。
“袁校宁,你老实待一会儿!”
“我不,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反对我想留在这边了?”
艾姜认真想了想,“可能是从你给我讲老城故事开始的吧,因为从那会儿起,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和从前不太一样的袁校宁。”
“你对喀什地区有关的人文历史地理,方方面面的了解,让我惊讶,也让我确信你对这片土地是发自内心的热爱,所以我也没必要现
在就非做个恶人,能不能留下,就等你考完再看了!”
袁校宁听了,又兴奋地朝她扑过去。
艾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袁校宁照着脸蛋就亲了两口,“姐我太爱你了,只要你不反对,我妈那关就好过了,她最听你的话了。”
艾姜赶紧抽了张纸巾,嫌弃地擦了擦脸,“喂,袁校宁你这么大了,还亲人脸,还带口水的,你恶不恶心啊?”
袁校宁往上窜了窜,挽着艾姜的一只手臂,靠在她肩头上,嘿嘿笑着无赖道:“小时候你也没少被我亲,怎么那会不见你嫌弃?”
她们姐妹两个差了六岁,小时候感情最要好,每次小丫头跟她出门,走不动耍赖的时候,她就会蹲下,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脸蛋,“亲姐姐一口,我就背你。”
然后小丫头就会在她两侧脸颊各亲一口,奶声奶气的说:“姐姐背。”
想起这些艾姜的心就柔软的不行,抬手揉了两下小丫头的脸蛋,感慨道:“是啊,那时候我们宁宁才那么点大,动不动就跟我耍赖,现在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了。你放心去考吧,只要你考上,我会试着去劝劝小婶。”
第74章 心怀希望
“姐你真好!”小丫头又开始朝她撒娇,“要是你也能留在这儿发展,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艾姜听见小丫头的话,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后,袁校宁忽然想起来件事,坐直身体面向艾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那个,姐,我听大伯说,他最近几天就要回来了,你,真不想见见他吗?”
艾姜沉默着没吭声,袁校宁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这次没有情绪激动,就又说道:“大伯特别想见你一面,他让我问一下你,可不可以见一面?”
艾姜还是不说话,忽然拉起被子身子滑下去,关掉床头灯,背对着袁校宁轻声说:“睡觉吧,我困了。”
袁校宁在黑暗中叫了她一声,“姐……”
艾姜继续沉默着不再应声。
袁校宁无奈,只能老实钻进被窝,安安分分地躺在她身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袁校宁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闻听艾姜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让我想想,想好了我告诉你。”
袁校宁听了一下子来了精神,立马翻了身面对她,兴奋问道:“姐你是不是愿意了,就是不好意思一下答应?”
艾姜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催促着她快点睡觉。
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饭后,袁校宁回了学校复习,艾姜没出门,在房间里忙着写短片要用的文案。
临近中午的时候,阿迪拉在四人群组里跟大家报告好消息。
迪迪:【我阿达状态平稳,今天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大家就不用担心了,感谢姐妹们的关心和帮助!】
后面是一串亲亲的表情。
艾姜看见了,第一个给她回复:【恭喜呀!等我忙完工作,晚点去看看阿卡。】
努尔米热也跳出来:【还有我,我下班也过去!】
袁校宁在群里艾特艾姜:【姐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阿迪拉看见在群里给她们回:【好,那我晚上早点过去医院等你们。】
三人分别在群里回了个“ok”就都各自去忙了。
晚上艾姜忙完工作,买了水果和袁校宁约好了在医院门口汇合。
等她们按着阿迪拉在群里发给她们的楼层房号找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阿迪拉母亲正红着眼睛开门出来,后面跟着阿迪拉。
艾姜姐妹先跟她打招呼,她努力挤出笑容朝她们招呼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阿迪拉母亲走远后,艾姜才问阿迪拉这是怎么了。
阿迪拉长叹了口气,拉着艾姜姐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阿达吵着要吃肉,我阿娜一激动就不小心说漏了嘴,现在我阿达知道了自己的病,冲我们发脾气,说我们就不该救他,吵着不肯接受后续的治疗了,直说要听天由命,不花那个冤枉钱了。”
艾姜劝她:“那你也别急,距离下次治疗不是还有时间呢嘛,慢慢劝,阿卡会想通的。”
阿迪拉点点头。
努尔米热这时候也提着个果篮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穿的一身正装。
她看见三人都在走廊上坐着,就狐疑着问:“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坐着,不是来看阿卡的,怎么不进去?”
艾姜把她也拉坐在椅子上,告诉她等一会儿,阿迪拉父亲刚发过脾气,让他先冷静一下。
努尔米热得知情况,也安慰了阿迪拉一番,最后阿迪拉笑着让她们放心。
“我没事,我能挺得住,现在我们家顶梁柱倒下了,我得替他撑起来,只是我现在不得不放弃我得演员梦了,想想这个还是有点难过。”
“来,阿迪拉姐姐,给你个鼓励的抱抱!”袁校宁忽然起身到阿迪拉面前,倾身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她:“别难过了,等阿卡康复了,你还是可以去做演员的,我们要时刻心怀希望!”
阿迪拉笑着回抱住她,“好……”
几人在走廊里又聊起阿迪拉接下来的打算,她说等她阿达出院后,她会先找一份工作帮家里贴补一下,毕竟后续治疗还需要不少费用。
努尔米热也说帮她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她的工作。
几人在走廊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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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后,等阿迪拉父亲情绪平稳下来才进去看望,陪他聊了一会儿后,看他心情好了不少,三人才告辞离开。
阿迪拉送她们到医院大门口打车,努尔米热这会儿才想起来告诉她们,说自己被借调要去巴楚出差一周左右,有事的话她来不及回来帮忙,就让她们去找安柏。
“安柏那个烂好人一个,有事不用白不用!你们遇到什么问题都尽管找他!”
听努尔米热这样说,几人都哈哈笑作一团。
袁校宁要赶回学校抓紧时间复习,艾姜独自一人打车回到古城。
从入口往民宿巷走的时候,她收到一条来自安柏的微信消息。
安柏:【去哪了?还回不回来吃饭了?】
艾姜看了消息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医院的事忘记告诉他了。
于是心怀歉意地给他回道:【不好意思,我去医院看望达吾提阿卡,现在正在回民宿的路上。】
安柏:【那吃饭了吗?】
艾姜摸了摸有些抽痛
的胃部,打字给安柏回:【还没……给我留饭了吗?今晚吃什么?】
安柏很快给她发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回他:【那等你回来开饭,好多好吃的。】
艾姜看了消息后,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加快脚步朝民宿走去。
等来到安柏门前的时候,艾姜已经被喀什夜晚的冷风吹的鼻子发酸,她揽揽身上的大衣,直接拉开门进去就低头脱鞋子,搓着冰凉的手指大声说:“今晚外面可真冷,跟东北气温都差不多了。”
没听见安柏回应,艾姜就直接往里走,边走边问:“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问你还神神秘秘地不告诉……”
艾姜脚步一下顿住,“我”字突然堵在她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堵得她瞬间想流泪。
安柏见状,连忙两步朝她迎过来,努力想缓解气氛:“你回来的正好,我做了本地菜、上海菜,还有两个东北菜,照着网上教程学着做的,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快过来坐下尝尝。”
艾姜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要走。
第75章 父女见面
安柏朝餐桌方向看了一眼,连忙跟过去追她。
艾姜到门口穿鞋的时候,被安柏拉住。
“袁艾姜,你别闹!”
艾姜停下穿鞋的动作,直起身来甩开安柏的手,冷着脸质问他:“什么叫我别闹?我闹什么了?你有客人,我回避不可以吗?”
说着她提上鞋要走,安柏用身体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
“袁艾姜,你听我解释,建设叔刚结束工作赶回来,就想第一时间见见你。”安柏努力解释着。
艾姜眼神冰冷的死死瞪着安柏,继续质问他:“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要不要见?”
安柏有些急切,双手下意识就落在艾姜肩膀上,试图安抚她:“你别急,事出突然,你不在民宿里,我都来不及说。”
“那刚刚你微信里为什么不说?”
安柏轻叹一声,说:“你刚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晚上外面那么冷,我要说了你还会回来吗?你会去哪?”
艾姜抬起双手将安柏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拂下去,仰头看着他眼神冷冷地说:“我回不回来,会去哪用不着你操心,但你又一次的欺骗和隐瞒,让我很心寒,我觉得好朋友不应该是这样的。”
艾姜歪头眨眨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回过头来时,声音平和的对安柏说:“让开。”
安柏堵在门口没动,艾姜又说了一遍:“安柏,你让开。”
安柏唇动了动,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屋内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传过来。
“丫头,快二十年了,你真的连一眼都不愿意看见我吗?”
陌生又熟悉的男声,让艾姜刚刚努力憋回去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倔强的不肯回头看,但也没再继续执着的让安柏让开。
“但我想见你,二十年了,我每天都想。”
艾姜听着脚步声伴随着话音在朝她靠近,最终停在了她身后。
“以前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会拿着你小叔不定期寄来的你的照片,慢慢的看,细细的端详,那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像你妈妈。”
“后来你工作后,你小叔跟我说你成了网红博主,我就关注了你的账号,你的每个视频我有空都会看,看了又觉得长大了的你,和你妈妈又不太像了,好像像我更多一点。”
“但我今天见到你本人,就一眼,我都开始有点恍惚了,你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够了!”袁建设说到这里的时候,艾姜终于听不下去,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打断他。
“别再提我阿娜了行吗?”说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哭音。
袁建设连忙妥协:“好好,我不提,我不提了,但你能不能不走,留下来陪我把这顿饭吃完?小柏弄了挺久,才做好这一桌饭菜,都是为了咱们父女俩,能不能不要辜负他的心思?”
“就看在小柏的面子上,留下来吃完饭再走行不行?”
袁建设努力地想说服女儿留下来和他吃一餐饭,语气似乎也越来越卑微。
艾姜没有答应,但也没有马上拒绝,只是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肯转过头去看他。
见这情况,安柏只能双手轻握住艾姜的肩膀,将她身体慢慢扭转过去。
这是二十年后,父女二人第一次面对面,视线在空中相交,袁建设顿时喜笑颜开,小心轻唤了声“丫头”。
艾姜立刻低眸移开了视线。
安柏连忙打着圆场,轻轻推着艾姜慢慢朝餐厅移动,“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边吃边说,不然饭菜一会儿都凉了。”
艾姜半推半就地被安柏安置在座位上后,安柏又连忙招呼袁建设:“建设叔快过来坐!”
然后他连忙给袁建设和艾姜分别倒了杯乌苏,自己也坐下来努力缓和着气氛。
“建设叔,您女儿前几天还跟我要了您的手机号码,估计是不好意思,还没打给您,您这就回来了。”
袁建设闻言,看向艾姜裂开唇角问她:“是吗?”
艾姜低着头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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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在一旁笑着插话道:“千真万确,不信我给您看我给她发过去的您手机号码!”
“安柏你烦不烦啊?”艾姜终于再次开口,却是对着安柏说的,语气里都是不耐烦。
安柏瞬间闭嘴,餐桌上瞬间安静得可怕。
袁建设无声地朝安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安柏瞬间了然,找了个借口躲出去,给这父女二人留下一点独处的空间。
安柏离开后,屋内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死寂。
许久后,袁建设独自一人一口喝光了一杯乌苏,杯子放在桌面上,他才缓缓开口。
“丫头,我知道你怪我,但我也没办法,我顾了公,就顾不了私,让你那么小就没有妈妈,我也很愧疚。”
“但你那时还小,不能自己照顾自己,我工作忙,也照顾不上你,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才迫不得已让你回了东北。”
“因为在老家,有爷爷奶奶,还有小叔小婶,他们都能更好的照顾你。本想着等你大一点,懂事了,你就能明白了,却没成想我这个
做法竟让你记恨了我这么多年。”
本来一直静静地听着,没作声的艾姜,在听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开始愤怒出声控诉:“我长大了,就应该懂事,就应该理解你吗?”
袁建设被她问的一怔,艾姜歪头抿着唇深吸了口气,才把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说出来。
“我一直都不能理解,工作就那么重要吗?”她目光直直看着袁建设,“重要到你提前答应阿娜要回来,一家人一起帮你庆生,却又因为临时有工作不回来了,才害得阿娜在雨天独自跑过去见你,出了意外再没能回来!”
“这些年你会想她吗?想到她的时候,你的心会痛吗?”
在艾姜的连声质问下,袁建设也开始眼眶泛红,好一会儿后,他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乌苏,仰头一口喝下。
他抬手缓缓抹了把脸,才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缓缓开口:“疼!每次想起她,我这心里都是刀剜一样的疼。”
第76章 结婚诺言
“就是因为这样的疼过了,我才要更勤恳的工作。”
艾姜知道他心痛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可人都不在了,你再心痛又有什么用?
她想这样问她,可最终也没能质问出口。
因为她清楚,对于她阿娜的离开,他的难过也一定不比她少,可她对于他把工作看得比她和她阿娜还重要,就只这一点,无论如何她也始终不能释怀。
或许她内心里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她就是没办法轻易说服自己。
袁建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目光直视着手中的空酒杯,忽然轻声问艾姜:“丫头,你小时候,你妈妈跟你讲过我们的故事吗?”
他抬抬眼睛看向艾姜,艾姜看着他沉默着没回应,他就兀自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你爷爷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这边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后来才回到老家的。我跟着他们在这边出生长大,又受你爷爷奶奶的影响很深,自小立志要继承他们的衣钵,继续发展建设边疆。”
“后来当兵也到了这边,又遇到你母亲,我才意识到发展建设边疆,不只是一句喊在嘴上的口号,要切实身体力行的一点一点去做。”
“那个时候新疆也不是现在的新疆,它所处地理位置偏远,地广人稀,交通不方便,与内地的交流少,因此经济发展滞后,老百姓的生活条件也非常艰苦,大多数家庭都住在简陋的土坯房中,缺少现代化设施,冬天冷夏天热,没有人才愿意来这里。”
“而你妈妈是那时候这里为数不多的走出过新疆,跟着你姥爷到过大城市的人。两相对比下,她知道她的家乡确实太落后了,所以她一直期盼着有人能来到她的家乡,帮她们改变这种现状。”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走进她的视线的。那时候我所在部队负责新藏线的养护维修工作,她和你姥爷从那路过,被塌方的路段阻隔,我们连夜清除障碍维修路面,你妈妈当时等着无事就和当地老百姓一起趁我们官兵休息的时候给我们送水送饭,她见我是个汉族人,但维语又说的不错,就和我多聊了几句。”
“当她得知我和父母曾生活在新疆多年,回老家后又当兵重返新疆,对我们一家这种扎根建设边疆的精神很仰慕,就问了我的名字和地址、番号,然后那过去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她从喀什老城寄过来的表白信,我也被她大方爽朗的性格吸引,就这样我们谈起了对象。”
“那个时候通讯也不发达,不像现在有网络有手机,想联系上谁立马就能联系上,我们就只能靠书信联系,她会在信里关心我,也会在心里像我倾诉她对家乡未来的希冀,我也会在回信的时候写一些我的理想抱负,还有一些我工作上不涉密的趣事给她,一来二去的,我们就这样通信两年多。”
“后来有一次她在信里问我对未来的打算,因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她知道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部队里,她担心我退伍后就会回老家,那样我们就不可能了。那次我没有给她写信,我觉得信太慢了,我找了个机会,给她打了通电话。”
“那会只有单位,或是家附近的小卖部才有电话,我电话打到离你姥爷家最近的一个小卖部里,然后小卖部主人再去叫她来接电话。到现在我都清楚的记得,那天我电话第二次打过去,一声没响完,电话就被你妈妈接起了,当时我第一时间听到的不是她的说话声,是她粗重的喘气声,她是跑着过来接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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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们谁都没说话,都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还是她先开口问我怎么突然打电话来,我跟她说,我收到她的信,等不及回信,所以决定打通电话给她。我在电话里跟她说了我的想法,说我即使以后退伍了,我也会留下来参与建设新新疆,直到看到她理想中的家乡出现。”
“她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也很感动,立即就在电话里提出了结婚,可我没有假期,她就一个人不辞辛苦地跑到我部队里来,在我领导的见证下我们匆忙结了婚,虽然没有像样的仪式和喜宴,但我们都感觉很幸福。”
“婚后我们大部分时间也是两地分居状态,但她十分支持我工作,从不抱怨,有了你也一样,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后来你也大了一点,大概也都记得点儿了。对你和你阿娜我是有很多亏欠,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想要你阿娜和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总得有人去付出,去做些什么,虽然一个人做的事,可能微不足道,但这样的人多了,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理想就总有一天能变成现实。”
袁建设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里正好有颗泪珠滑落下来,被艾姜看到了,她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袁建设面露欣喜地接过,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才又语重心长地对艾姜说道:“丫头,当初不是我狠心,不想跟你一起生活,是我先承诺了你妈妈,一日不见她的梦想实现,我一日不能离开这里,我要尽我所能,为她的家乡变得更好付出我全部力量,这是我们结婚时我对她的诺言,如今我守住了诺言,却愧对了你。”
“对不起,孩子!”袁建设忽然哭的老泪纵横,拿手掩着半边脸,一句话说的抽泣了几回,“这句话爸爸早就想对
第77章 父女和解
“丫头,你能不能原谅爸爸?”
艾姜原本想收回的手忽然顿住,仰头近距离看清袁建设朦胧的泪眼,以及两鬓花白的头发,她心里的那些怨恨好像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原来真如安柏所说,父亲老了,如果她再继续固执下去,日后是不是也会遗憾?
往事已不可追,家人之间的是非对错更是没法分辨,他们已经错过了二十年本能好好相处的父女时光,后面二十年,她已不愿再带着遗憾度过。
艾姜一只手抬起来,手指轻轻落在袁建设眼角,帮他抹去湿润,轻声唤他:“爸爸……”
“欸!”袁建设高兴地裂开嘴角,激动地点着头,眼泪又大颗大颗流下来,攥着艾姜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欸!我的好丫头!”
艾姜也仰着头看着袁建设,明明眼中的泪水还在汹涌不断,脸上却漾起明媚的笑。
“爸爸,过去也是我不好,是我太固执,从没有站到您的角度上去想过问题,让您难过了!这次回来,身边的朋友们让我重新思考了很多,我慢慢认识到自己过去的想法很偏激,我是跟安柏要了您的联系方式,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谢谢您这些年还没有放弃我。”
袁建设一手握着女儿的手轻轻摩挲着,一手抽纸巾给女儿擦眼泪,笑得十分慈祥:“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见过哪对父母是真正放弃过自己的孩子的?在父母眼里,不管孩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始终都是他们最爱的孩子啊!”
“更何况,爸爸过去确实是对你和你妈妈有很多亏欠,对于你妈妈,我没有机会再对她本人做弥补,就只能把对她的心意全部用在工作上,让她的家乡变得更美好更富足。”
“而对于你呢,爸爸愿意把余生都用来弥补你。”袁建设手指轻轻拍在艾姜手上,略显苍老的眼中忽然充满光芒,“丫头,爸爸已经都想好了,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我答应你妈妈的事,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做了半辈子,退休后的时光,如果你需要,我就陪着你,去哪都行,将来你结了婚,生了孩子,我还可以给你看孩子;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留在这儿,守着这房子,守着我们家,等着你偶尔回来看看。”
袁建设忽然笑问艾姜,“这样的时光,想想就觉得很幸福是不是?”
艾姜笑着朝他重重点头,然后把头靠在他腿上,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那说好了,你退休后的时间都是我的,我去哪你就跟着去哪,不许反悔!”
“好好,不反悔,”袁建设手轻柔地抚摸着艾姜的后脑,和蔼地说,“绝对不反悔……”
父女两人和解后,互相聊起近况,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桌上的饭菜还一口都没动。
安柏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不管是好还是坏,父女两人也该聊出个结果了,就又重新上楼来,正看见父女两人一人端着两盘菜往厨房走。
看样字是聊出了个好结果!
他连忙过去接过袁建设手中的盘子,“建设叔你快坐,要做什么,我来就行!”
袁建设看见安柏笑呵呵的,“我们父女俩正想热热菜,叫你回来吃饭,你看我来你这,让你忙活了半天一口饭没吃上,还得躲出去给我们留空间,太麻烦你了,叔谢谢你!”
安柏下意识看了一旁的艾姜一眼,见她眼睛红红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才笑呵呵对袁建设说:“建设叔你别这么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你和艾姜能把话说开就行。叔你坐着,我去热菜,您和艾姜一起好好吃顿饭,今天高兴,我再陪您喝几杯。”
“好!”
安柏进了厨房热菜,艾姜随后也端着菜跟进来。
把菜放在他面前的厨台上,她没有离开,而是背靠着厨台,站在安柏身后静静看着他。
安柏察觉到落在自己背后的这道目光,等菜热的间隙,回过头来看着艾姜挑挑眉,“想和我说点什么?”
“嗯,”艾姜低应一声,上前和安柏并肩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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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气灶前,低头用力抿抿唇才又侧头看着安柏开口。
“对不起,谢谢你!”
听见她这句话,安柏一时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来。
他转过身来面向她,打趣着问她:“为什么说对不起,又为什么说谢谢?你不觉得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说挺奇怪的?”
艾姜被他说话的语气弄笑,“反正不管怪不怪,我都想这么跟你说。谢谢你刚刚不跟我计较,执意拦住我没让我离开;跟你道歉,是因为我刚刚对你说话的态度不好,希望你别在意,我这人就这样,脾气来了就有点不管不顾,所以我之前在上海朋友也不多,还是回到老城,认识了你们几个,才有了能真心说话、肆意发泄的朋友。”
“很荣幸被你当成了能肆意发泄的朋友!”
安柏听完她的话,随口语气凉凉地吐出这句话,就转回身端起锅专心对付锅里的菜,再没有其他话了。
艾姜觉得安柏这句话说得怪怪的,但具体是哪怪,她又一时琢磨不出来,看他锅里的菜热的差不多了,连忙拿了空盘子递了过去。
安柏接过装好了,又递回给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出去吧,杵在这儿碍事!”
嘿!
之前他还
嘲笑她变脸快,他这会儿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前一秒她还在跟他道谢,讲真心话,后一秒他却冷脸无情,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没说好惹到他了。
艾姜接过装菜的盘子,瞪了他一眼,临走前又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看你才是狗脸儿!”
安柏回头,看着她的背影从厨房门口转出去,才轻轻嘀咕了句:“稀罕当你朋友?”
三人高高兴兴吃完了一顿饭,袁建设今天可能是赶路回来太累了,再加上实在是高兴,和安柏一起又喝了不少酒,吃完饭就在安柏会客厅的地毯上歪着身子打起了瞌睡。
艾姜帮安柏一起收拾完了厨房和碗筷,两人一起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第78章 善意传递
艾姜轻轻走过去,蹲在袁建设面前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手落在他手臂上想叫醒他,却忽然被安柏上前给制止了。
他攥着她手腕,看着她轻声说:“别叫了,就让建设叔在我这睡一晚吧,他今天赶回来应该是累坏了。”
艾姜看看安柏,有点不放心:“他就这样睡在这行吗?”
安柏无奈看了她一眼,问:“谁说我就让建设叔就这么睡一晚了?我一会儿收拾下客卧,再把他扶到床上去睡,你就放心吧。”
艾姜这才点点头,看看袁建设,又看了眼时钟,才对安柏说:“那我帮你吧,帮你收拾好,把他安顿好我再回去。”
“也行!”
客卧里,安柏在铺新床单,艾姜在床脚站着给被子套被套。
起初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等安柏铺好了床单,又过来帮艾姜拉被角,艾姜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来问:“为什么你对你身边的人都这么热心?”
“嗯?”安柏抬头看向她,语气里还有些凉飕飕的,不太在意地说:“你不说真心拿我当朋友吗,朋友,帮点小忙不正常吗?”
艾姜发现,安柏每说一次“朋友”两字,都好像故意加大了些力度,故意在跟她强调些什么似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笑说:“我说的不只是我和我父亲的事,就,就比如阿迪拉他阿达出事进医院,阿依努尔儿子的婚事受阻,陈朗急用钱兑咖啡店,还有古丽阿恰说你暗中接济艾山读书等等,我相信你做了不止我说的这些事,还会有更多,每一件事,不管对象是谁,你都热心地去帮忙,你是为了什么呢?”
安柏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忽然就笑了。
他反问她:“我做这些就一定要有个为什么吗?”
“至少我觉得每个人做任何事起初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安柏思考了一瞬,说:“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我小时候受到了乡亲们很多关爱和照顾,而现在,在我有了些许能力之后,我想把他们放在我身上的这份善意和爱心传递下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那么等他们好的时候,也会记得别人给予的这些,并继续传递到更多有需要的人身上,那样我们的家乡和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和谐,生活也越来越美好,这才是我们每个家乡人愿意看到的。”
听了安柏的话,艾姜也在不经意中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能够做点什么,让她这第二个家乡变得更和谐美好。
和安柏一起安顿了父亲睡下后,艾姜才回去休息。
第二日她特意起了个早过去安柏那边,想跟父亲一起出去吃顿早饭。
却没想到被安柏告知,父亲一大早已经赶着回去工作了。
因为走得早,怕她还没睡醒,所以就没过去打扰她。
明知道父亲还没退下来,工作是正事,可艾姜在听到他一早没等她醒来就离开的消息,还是会有一点点失落。
她的这点小情绪被安柏看出来,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手机拿来!”
“干嘛?”艾姜嘴上没好气,但还是乖乖把自己的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
安柏拿过她的手机,对准她的脸识别解锁,然后拿过来在手机屏幕上鼓捣了几下,听见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才还给她。
“喏,我帮你加了建设叔的微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就别吝啬,随时发给他不就行了。”
艾姜拿回手机,表面上说他多管闲事,其实内心里很感激他的细心体贴。
知道昨晚过后,虽然他们父女两人已经言归于好,但艾姜肯定还拉不下脸来主动去联系父亲,所以他才帮她做了。
从安柏这边回去后,艾姜就给袁建设发了条消息,让他忙工作的同时,也不要忘记要注意身体。
袁建设收到她的消息,也很高兴,跟她说等空了父女两人再一起吃饭。
艾姜看着消息忍不住独自笑出声。
自从和父亲和好后,艾姜整天喜滋滋的,好像有了用不完的精神头。
每天除了做短片的后期编辑剪辑工作,还在闲暇的时候跑到医院帮阿迪拉一把,跑跑腿打打热水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
一周多的时间很快过去,艾姜的第一期短片基本已经完成,就等公司同事审核。
袁校宁为了考公留在喀什,也复习的很卖力,艾姜这一周里都没见过她,只跟她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告诉小丫头自己和父亲和解了,让她跟着高兴一下,一次就是问小丫头什么时候有空,他们三人一起吃顿饭,但因为父亲和小丫头的时间老是冲突,这顿饭拖了一个星期了,也没吃上。
阿迪拉父亲的术后伤口也恢复的不错,从医院回到家里休养,情绪也逐渐平稳,不再随意跟她们母女俩大吵大闹了。
安柏这一周基本都在外面跑,他帮他妈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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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狗弟弟安安已经习惯了艾姜这边,在她屋子里安营扎寨了。
一切都很好。
这晚努尔米热正好从巴楚回来,叫了几人出来聚聚。
袁校宁说没几天就考试了,等考完了再跟她们聚。
阿迪拉正好也想出来透透气,和艾姜三人就约了在疆来疆往汇合。
最后到的时候,没
想到袁校宁这小丫头也来了。
“你不是要考试了,说不来了嘛?”艾姜一见她就揶揄她。
小丫头笑嘻嘻的,“就出来一会儿,换换脑子,不耽误什么。”
他们来的有点早,这会儿疆来疆往里还没什么客人,几人随便挑了个僻静些的角落入座后,努尔米热发现舞台上坐在键盘前面正在写写画画的罗琦,她用肩膀撞撞艾姜,用眼神示意她朝舞台上看。
看到罗琦夜在,她这才恍然,为什么袁校宁这丫头明明都拒绝出来了,为什么在她们三个说好了来疆来疆往后,她又暗戳戳地跑过来了。
小丫头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自从上次在红海景区后,艾姜就发现了小丫头的苗头,担心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才急着让安柏过去找她。
但回来后,小丫头忙着复习,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她也就忘了跟她聊了。
这会儿她看看对面和阿迪拉热聊着的小丫头,有些欲言又止。
想到袁校宁这小丫头也来了。
“你不是要考试了,说不来了嘛?”艾姜一见她就揶揄她。
小丫头笑嘻嘻的,“就出来一会儿,换换脑子,不耽误什么。”
他们来的有点早,这会儿疆来疆往里还没什么客人,几人随便挑了个僻静些的角落入座后,努尔米热发现舞台上坐在键盘前面正在写写画画的罗琦,她用肩膀撞撞艾姜,用眼神示意她朝舞台上看。
看到罗琦夜在,她这才恍然,为什么袁校宁这丫头明明都拒绝出来了,为什么在她们三个说好了来疆来疆往后,她又暗戳戳地跑过来了。
小丫头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自从上次在红海景区后,艾姜就发现了小丫头的苗头,担心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才急着让安柏过去找她。
但回来后,小丫头忙着复习,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她也就忘了跟她聊了。
这会儿她看看对面和阿迪拉热聊着的小丫头,有些欲言又止。
第79章 出谋划策
艾姜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等小丫头公考完了,再跟她好好谈这事,这会儿说没准会影响了她考试的心情。
因为之前那次喝醉,她们各个都丢人丢怕了。
这晚几人都没打算再多喝,袁校宁因为呆一会儿还要回去看书,就要了一杯果汁,其他三人各点了一杯特调,几人就坐在角落里随意聊着天。
艾姜问起努尔米热,怎么走得时候说好出差一周,结果超了几天才回来。
努尔米热听了,难得的耳根有点泛红。
她倾身凑近桌子,神秘兮兮地问三人:“你们知道我这次出差遇到谁了吗?”
“谁?”阿迪拉正抿了一口酒,问她:“难不成还是许弋?”
努尔米热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恭喜你,猜对了!”
“你这一周多一定过惨了,许弋不是看你不太顺眼吗?”阿迪拉有点同情地说。
努尔米热却摇摇手指,表情有点神秘,“错,和你猜的正好相反。”
三人听了都有些意外,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一起看向努尔米热。
“你快说说,怎么回事?”阿迪拉催促她。
努尔米热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将酒杯放回桌上,不紧不慢地笑说:“也没怎么回事了,就许弋工作时的状态跟私下里感觉不太一样,他私下里不是挺随意的,调侃人的词也挺多的?但他工作时完全就像是另一个人了,严肃认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你们还别说,这样的许弋还挺迷人的!我都有点动心了。”
艾姜和袁校宁都有点听傻了,只有阿迪拉笑说:“动心就去追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对他动心了,你喝醉酒那晚不也对他动心了吗?不过就是后来觉得丢人才没继续撩他!第一次动心可能是酒后荷尔蒙作祟,但这第二次可就不是了,是真喜欢了!”
“是吗?”努尔米热难得一副迷惑的表情看着阿迪拉。
阿迪拉重重点头。
努尔米热又看向艾姜,艾姜摇摇头,笑说:“这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之前谈了八年恋爱,但都是跟一个人,我没有太多经验,给不了你意见。”
努尔米热视线刚要移向袁校宁,忽然摆了下手说:“算了,你更没经验了,也问不出什么,不问你了。”
袁校宁却嘟着嘴不乐意了,“小米姐你也太小看人了,我跟我姐不一样,她都是一心扑在学习和工作上的人,谈的八年恋爱都有很大水分。我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我实践经验丰富,经常帮着同学和室友出谋划策。”
“行了行了,”艾姜打断她,“别用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你有什么看法就直接说!”
努尔米热笑得不行,“行,那小丫头给我分析分析,我听听!”
袁校宁一副得意的样子,清清嗓子,认真分析说道:“你看,小米姐你和许弋哥第一次见面,你就被他的皮囊给吸引了,而许弋哥对你的第一印象应该也不算差,不然也不能送你回家是不是?”
努尔米热和艾姜都点点头,看着小丫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路上没忍住自己兽性,就对人家上下其手了,就挺败好感的。没想到下车前,你又弄脏了人家的车,连个歉也没道,塞给人家三百块钱就跑了,到这好感基本败完了。”
“所以上次你们在红海景区见面,他对你是那个态度。这次你又被他的灵魂给吸引,看样你是真喜欢他这款了,但他明显对你好感全无。”
“别废话,直接说!”艾姜催促她。
被艾姜瞪了一眼后,袁校宁顿了顿,直说:“我的意见和阿迪拉姐一样,既然喜欢就去追!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别看许弋哥现在对你没什么好印象,那是他和你接触不多,不太了解你这个人,真要相处多了了解了,就不一定了。”
努尔米热认真沉思了一会儿,“小丫头说得对,不管行不行,我得让他重新了解我这个人,给自己洗白一下。”
说到这,阿迪拉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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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犯愁了,“可他人在巴楚,我在市内,总不能通过手机就能让他了解我这个人,对我改观吧?”
“那,小米姐你工作上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短期借调到那边的?”袁校宁给她出主意。
努尔米热认真想了想,一拍巴掌:“还真有一个!前段时间单位里统计下乡驻村人员名单,我想报名来的,但我爸不同意,后来我就没报。要不,明天我再去问问报名结束没?”
艾姜不太赞同:“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去驻村可不是一星期一个月那么简单,万一你没能改变许弋对你的偏见,一时又没办法调回来工作,那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那不会啦!”努尔米热倒是不太在意,“本来我自己就想过报名来的,但家里不同意,我也就没再争取了,但现在又有了别的理由,我就一定得试试,不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而且我这几年就是过的太安逸了,弄得我一点心气都没了,我还年轻嘛,就得多求新求变,这样对我自己来说,也算是个锻炼。”
努尔米热自己的想法也有些道理,艾姜就没再劝她,只是让她再慎重一些。
努尔米热却说在巴楚这几天跟着同事下乡走访,很有意思,她很喜欢乡
村的生活,慢节奏生活很舒适安逸。
要不是她阿娜生日快到了,她得赶回来陪家人,肯定还会再呆几天再回来。
提到生日,艾姜也忽然想起,再有几天也是自己阿娜的诞辰了,但这些年她都不在这里,从来也没有祭奠过阿娜,更不知道到哪里去祭奠她。
但这次听父亲提到了阿娜是在新藏公路沿线出的意外,她就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于是她趁机问其他三人:“你们走过新藏公路吗?”
三人听完均是一怔,随即摇摇头。
“姐你问这个干嘛?”袁校宁率先反应过来问她,“我听说新藏公路可是被称作最为艰险的天路之一,全程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可不是谁都能走的!”
第80章 计划出行
“真有那么难走吗?”艾姜随口问道。
她知道阿娜是在这条公路上出的意外后,就猜到了这条公路沿途条件会很恶劣,但具体有多难走她还没有细致地了解过,她也是刚刚冒出想亲自去走一趟的想法。
袁校宁说:“之前听旅行社的一个领队说,走这条公路,沿途要经过几个达坂,海拔又高,路又难走,天气也是一时一变,倒是很受驴友们喜欢。”
艾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努尔米热见她这样就问她:“你不会是想学驴友去走一趟新藏公路吧?”
她这样问,另两人都是一惊。
艾姜朝她们笑笑,“别那么吃惊,我只是突然有个想法,还不一定呢。要去的话,我也不是要走新藏全程,也没那个时间,我只是想到三十里营房去看看,据说我爸爸和我阿娜是在那里的兵营里结的婚。”
“还有我阿娜也是在那段路上出的意外,我想去走一趟,也算是去看看她。”
听她这样一说,努尔米热和阿迪拉都认同的点头,说确实也应该去一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
让她要不然再等一等,等到了来年春夏,气候条件可能会好些,路上也更安全点,她们谁有空的话,也会陪她一起。
可来年春夏,艾姜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到那个时候,但她没有和姐妹们明说,只说让她再考虑考虑再说。
姐妹间闲聊,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什么时候,疆来疆往已经坐了许多客人,服务员端着酒水和小食不停在客人中间穿梭。
小舞台上又按时传来了罗琦充满沧桑的歌声,袁校宁一下就安静下来,半侧着身子看着台上唱歌的人,认真地听着。
艾姜三人也停下了闲聊,一起欣赏罗琦的歌声。
一首歌唱到一半的时候,舞台前的半圆弧形的木凳子上已经坐满了人,都举着手机对着舞台上拍摄。
艾姜听见坐在她们邻桌的一桌客人正在讨论台上的驻唱歌手。
一个女孩拿着手机指着短视频上正在深情投入唱歌的人,问同伴:“你看你看,这个是不是就是台上唱歌的这位歌手?”
同伴看了眼视频,又抬头看看罗琦,点点头:“就是他没错!”
女孩搓着小拳头一脸兴奋样儿:“那我们这次是找对地方了,待会等他唱完,我一定要找他签名合影,本人比视频里看着还有魅力!”
同伴却说:“我跟你说,他本人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然写不出那么好听的歌,就那首红海胡杨里面写了什么,‘它看过繁华,也经历了荒凉,心中火焰,从未被风沙埋葬’,一听就是以胡杨在写自己。”
女孩儿还是一副星星眼,不太在意的说:“有故事的男人才有魅力嘛!待会儿我还要问问他是不是单身?”
同伴坏笑着打趣她:“要是的话,你要怎么样?”
然后两人笑着把头凑到一块,声音也低了下来,艾姜就不知道两人又说了些什么了。
“没想到罗琦去了一趟红海,写出了一首歌,现在网上到处是他在疆来疆往的驻唱视频,他这不是要火了吧?”努尔米热突然举着手机惊讶道,显然她也听到隔壁桌那两个女孩的对话了。
艾姜正要说点什么,就见袁校宁突然站起身来,脸色不太好地拿起背包。
“姐,你们继续玩吧!我还要复习,就先回去了!”
小丫头说完,还不等艾姜回应,人就走了。
阿迪拉和努尔米热看着小丫头的身影出了疆来疆往,两人互看一眼,又都看向艾姜,阿迪拉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都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说走就走了?
艾姜对小丫头离开的原因心知肚明,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一切只能等她公考结束之后。
她轻轻叹息一声,摇着头喝了一口鸡尾酒,对两人说:“小丫头长大了,不用管她!”
接下来的两天,艾姜制作的关于古城的第一条短片发出去,反响还可以,只是还有些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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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片下面评论关于之前热搜的事情,但相比上一期短片底下多于半数的谩骂声,这已经好了很多了。
艾姜不理那些,就一直抱着电脑查资料,关于新藏公路,关于三十里营房,以及这个季节沿路的气候条件。
结果果然如袁校宁说的那样,如天路一样,艰险难行。
倒不是路有多难走,都是柏油路,也难走不到哪去。
就是从叶城零公里出发上219国道,沿途要经过三个达坂才能到达三十里营房。
细细查了艾姜才知道,达坂就是山顶的隘口,这三个达坂的海拔高度最低的一个都在海拔3000多米,最高的一个海拔要将近5000米。
她一个坐车走多了弯路都会晕车的人,自己租车开过去,肯定是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熟悉这条路的领队。
所以她又在网上找了半天领队,有两个有意向的,就等她确定具体时间,看看能不能正好合适。
第三天的时候,艾姜给那伊打了个长长的电话,先是聊工作,工作聊完后她就和那伊提出了这个想法,想趁着第二条短片还没开始准备,出去几天
。
那伊没什么意见,只说她确实是该去看看了,这么多年她怀念阿娜的时候都没有个地方去,这虽然还是不知具体在哪,但总归是有了个方向,供她寄托一下哀思也好,顺便让她再走远一点散散心。
艾姜一琢磨,也行!
反正走都走了,不如就走得再远一点。
自从做了这个工作以来,她都是带着工作的心,到处走到处看,倒是很少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带任何工作目的就随意的走的。
于是她就照出去一周打算,分别联系了两个领队,给了计划出发和回程时间,但对方都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说要考虑一下再给她回复。
晚上袁建设有空,父女俩约着在外面吃饭。
艾姜在饭桌上跟袁建设提了这件事,他没说支持或者不支持,只问她能不能等一等,暂时先不要去。
第81章 主动陪同
周边人一听她的想法,都是想让她再等一等。
可她不想再等了,一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回上海,再一就是她也不想再让阿娜等了,她想去看看阿娜看过的风景,也想去感受一下她吹过的风,这样也算是弥补了一下她对阿娜的思念吧。
在听到艾姜不想等,只想尽快出发后,袁建设才说出缘由:“我想等等看,我能不能抽出几天时间陪你一起去。但你不想等了,也不能自己去,要找个靠谱的人陪你一起。”
艾姜点点头回他:“我联系了两个有经验的领队,在等他们回复消息,如果谈妥,应该准备个两天就出发了,您不用担心!”
袁建设笑着点点头,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饭后艾姜回到民宿,已经有一个领队给她回复了,但要价有些偏高,艾姜就一直在跟他砍价,可对方说这个季节那边气候不好,说什么都不肯让。
艾姜想再去问问另外一个领队考虑的怎么样了,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她放下手机跑过去开门,见来人是安柏,她什么都没问,只让他自己自便,人就回来坐在地毯上重新拿起手机发消息。
“听说你要去三十里营房?”安柏脱了鞋跟过来,自来熟的在她身旁坐下来,倒着水问。
艾姜头都没抬,手指还在手机屏幕上鼓捣,“嗯,你怎么知道?小米她们跟你说的?”
安柏喝了口水回她:“没有,是建设叔刚跟我说的。”
闻言艾姜终于抬起头看向他,有些意外:“他特意给你打电话说这个?”
“不,他是专门约我见面说的。”
“啊?”
艾姜觉得不可思议,她和父亲明明才一起吃过饭分开的,他什么时候又见的安柏?
她正想着,手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安柏正好扫见上面的内容,就悠悠开口。
“你也不用再找领队了,我陪你去,比他们都靠谱。”
艾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他:“是我爸爸让你陪我去的吧,其实你不用听他的,我找的领队有经验的,很安全。”
“那领队人品过不过关你知道吗?沿路有挺长距离的无人区,孤男寡女的,你也不怕……”安柏坏笑着把话说到一半,让她自己去想。
艾姜咬着唇沉思着没说话,他说的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毕竟是从没有接触了解过的陌生人,人心难测,这种风险难以规避。
但如果是安柏陪她去的话,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毕竟,他是个烂好人嘛!
可那边毕竟有一段路况不太好,她也担心他没经验开不好,于是就试探着问安柏:“你去过那边吗?我在网上了解到,上下达坂的时候,会有一段路不太好走。”
安柏嗤笑一声,“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条路我比你熟,我小时候就跟人走过了,最近几年也没少往那边跑,肯定不比你那些领队差!”
艾姜听了内心欣喜,但脸上还是有点为难的样子,问安柏:“安总这么忙,有空吗?别耽误了你赚钱,我这点领队费可不够赔的。”
安柏朝她神秘一笑,“放心,我陪你走一趟,分文不取,这样可以吧?”
艾姜点点头,“那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安柏哼笑,开始没好气地怼她,“你以为谁找我,我都陪着去呢?要不是建设叔说担心你,我才不管你的闲事呢!”
“你现在就决定要不要用我就完了,不用就算了,你还是去找你的帅领队去吧!”
安柏说着作势起身要走,艾姜连忙拉住他手腕,赔笑脸学着袁校宁平时的样子对安柏狗腿道:“用用用,我用!那些领队哪有我们安总帅啊,这出去一路多赏心悦目啊!”
这句话说的,安柏相当受用。
他微扬起下巴,笑着坐下来。
“这还差不多!”安柏哼哼,“我受建设叔之托,都主动跑来说陪你去了,你还考虑!再考虑哪还有我这么帅的领队陪你去了?”
艾姜点着头笑应:“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识抬举,”她举起水杯恭敬地送到安柏面前,“安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路就拜托你多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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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了!”
安柏点点头,满意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地学着艾姜刚刚的语气说:“那我考虑考虑。”
艾姜看他这副模样,终于狗腿不下去,一巴掌拍在安柏肩头上。
“你少给我装了!”
安柏嘿嘿笑得肩膀直抖,“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给我两天时间我准备一下,再安排一下工作,两天后我们出发。”
艾姜没什么意见,因为本来她也是这么打算的,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的把行程定下来。
艾姜利用这两天时间准备了一些厚外套,还有吃的用的,以及一些预防高反的药,以防万一。
两天后的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两人一起从古城里出发,经吐和高速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到达叶城县进行短暂休息,给车加满油,又去吃午饭。
吃饭的空隙,安柏问艾姜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晕车,如果晕车的话,他准备了晕车药,还有晕车贴。
艾姜闻言转过头,把耳后给他看,他看完后笑了点
头:“嗯,行,有记性了。”
艾姜不理他的取笑,兀自吃饭,等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问他:“我们晚上能到三十里营房吗?”
安柏吃着饭,点点头说:“差不多,九、十点钟吧,就可以到三十里营房,晚上就住在那。然后你是什么打算?明天就返回还是继续朝前走走?”
艾姜想想才答他:“我特意空出了一周的时间,原本是有打算在三十里营房转一转,然后再往前走走的,要是觉得没意思了,就往回返。但如果你有事的话,也可以明天就返回的。”
安柏吃完最后一口饭,没说明天回不回,只拿上外套给了她一个出发的眼神。
艾姜无奈只能跟上他。
他们下午两点钟从叶城出发,行驶过二十多公里后,道路两边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
从两排郁郁葱葱的行道树,变成凹凸不平的土色山峦,还有一眼望过去就尽显荒凉的茫茫戈壁。
这更像是艾姜记忆里新疆的模样。
第82章 发展变化
沿途经过检查站,艾姜和安柏一起下车接受检查。
工作人员朝她要边防证的时候,她一下就傻住了。
也除非,尸化了那些飞尸与黄尸,就按照她现在的血量以及状态,还有万能复苏术,根本放不出任何血,怎么可能尸化那些飞尸跟黄尸,所以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李玉珍一眼看到,就直接认为杨婷婷已经摔死了,所以才会失控地大哭。
找半步圣人麻烦这种事,只有她们这些天地所生的四凶来做才不会那么轻易被发现,似朱子真和杨显这般庞大的妖气,只怕隔着一个南瞻部洲都能被西方教那两个半步圣人感知到。
雪十三座下的战马不断嘶鸣,并非在发挥潜力,提升速度,而是被吓得。
当初叶倾天以二十四道剑气踏入神尊境,剑撼君夜神尊,举世闻名。然而,他的积淀毕竟欠缺了许多。之后,只是沉淀了三年不到,便对上实力接近天魔峰之主的黑魔殿之主。
不过幸好叶子昂并没有真的被白无双的音律诱惑,早就提起神识来挡,故而这音律也没有太大的伤害。而此时的蔡子衿,则是在努力教导叶子昂如何控制神识来战斗。
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这么多天来,有关于君夜神尊的事迹扩散的更远了。
韩阳眉头紧皱,陈德厚一向严苛,为人刻板严肃,从来不会说笑,他说有大变,其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可真是西游临近,尤其是多了自己,多了花果山太子的西游,如今竟什么人都开始跳出来了!也更没想到原本打酱油角色应该被孙悟空干掉的混世魔,竟也有着极不简单的身份。
魏延攻破野王,席卷河内郡的消息,同样让咸阳城中的贾诩与张辽等人惊骇不已,因为他们都是当世智者,以前秦公嬴斐于洛阳城前按兵不动。
盯着尉立,一阵叹息传来。这一刻,尉正都有些动摇。当年冷酷出手,到底是对还是错。
无数异族强者齐聚于此,个个目光如炬,气度森严,气势惊人,俱都是一方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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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叫这里平房还真是名不副实,除了四面墙和一个屋顶外这建筑没有一点符合“房”的特征,门背后空荡荡什么家具摆设也没有,掀开地板后直通通一条楼梯是其唯一的价值所在。
听得莱特的话,南丁眼睛突然一亮,正要说什么,突然牛车上的骨质挂架哐当当的响了起来,正是附近出现怪物的预警。
若不是我当时机灵,从先祖爷让我修行的那个山洞里拿出来了几块充当灯泡的碧玺,估计连这万罗宗的门都进不了。
关诗音心中暗自苦笑,她现在是真的相信陈飞不熟悉这种上流圈子,不熟悉这种上流圈子举办的晚宴。
“是我,你听出来了没有?”我嘿嘿一笑,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
目送几人离去,嬴斐眸子里掠过一抹凝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武都郡此刻的状态。
“就是那里……应该有点撕裂,不过我也不好多看。”孙医生扶了扶眼镜,自己说的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第83章 喀喇昆仑
每个桌子之间都有树叶状的幕饰搁着,客人们的身影都显得有些朦胧。
管家说道,他找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地下当铺,而这些人因为张家不敢把这些事公开,就故意进行压价,而且是越来越低。
露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莫德雷德,后者微微眯起眼睛,蹲下身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表情上满是不爽的看着她道。
拉克萨斯的这句话音刚落,身上瞬间涌现出了狂暴的雷霆之力,让原本还认为能将其打败的艾露莎恐惧的停滞在原地不敢动弹,身体更是人不住的颤抖着。
就在这一刻,御坂美琴的蜕变开始了,但是,这种蜕变到底是好还是坏,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他有种感觉,感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像在说笑的样子。
但是这甚至未能让易秋的动作哪怕迟缓一瞬间,因为它们大部分已经被他身上那无形的护盾给吸收了。
突然,一道厚重的男声从一旁插入几人的对话,随后便是放在竹板上的一大只烤乳猪被砸到了这个桌子上,闻到那四散的飘香,正清理眼前堆积如山食物的莫德雷德瞬间双眼发亮,微微侧过身子直愣愣的看着烤乳猪。
至于那位身着红袍的法师,才真正是一位让林悠等人感到揪心的角色,虽然那法师出招很慢,却架不住威力惊人,杀伤力十足。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凛沉呤了一会终于说道:“这里的环境,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十年前。”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好的掩藏了神è间的不安与期待。
“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怎么,你也被领导指使作苦差了?”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多嘴杂,老刘漫不经心地玩笑道。
白雪忽然面上一红,他就是这个意思,可偏偏这个意思又说不出口,才一直在讲些漫无边际的话,现在被龟大爷一言道破,只觉得自己双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了。
龙影呢?龙影为什么要战?他真的只是为了联盟,为了报仇吗?虽说是比剑,可高手相争,胜负毫发之间,若要胜而不杀,实在是几乎不能之事。
“这是当然,我可是大学生国家一等奖奖学金八千元!”梁如夕无比傲娇。
“这……怎么可能,他究竟是来自哪里,竟能直接拿出圣灵之器这样的存在?”黑衣男子喃喃道,将圣灵之器方才罐子之中让别人凭运气得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法力的消耗,雷狮部队的伤亡人数开始骤增。林柔等人撤入城中之后,魔法师公会的人去而复返,林柔命他们帮忙转移伤员。
不得不说樱岛人这真真假假的谎言,的确是引发了一些国家对泛美联盟的警惕。比如说与樱岛同样身为岛国的西伦,就始终在密切的关注此战。
教室内霎时间,没了声音,刚刚听到重磅消息的大家都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向月看着叶宇惊慌的问道,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二哥也没再这里,脸上的惊慌之色越发的浓了,眼中满是不知所措的神色。
“那就对不起了!”“驴脾气”的老秦最讨厌别人和他叫板了——更何况是一个他本来就讨厌的人,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理睬雨中的二人。
要叶锦幕相信楚蒹葭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有再睡过觉,那是不可能的。
在仙魔界中,那些人,可是不怕任何势力,而且还非常的猖狂,他们嚣张的程度,可谓是非常恐怖。
原本光系是不能上第九层的,还好炙日是除了暗系以外的全系神兽,他自已上不去,可做为契约兽、暗系主人伴随都,他上第九层还是没问题的。
他已经很确定这岱岳是鲁省那边来的,他当初就去过一次泰山,也感受过那磅礴大气的泰山日出。
“沈清明是我亲手杀的,您不怪我?”以前苏染认为沈清明该死一万次的,所以到最后她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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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水断流脸色一变再变,从白变青,再变红,他差点被陈宇气得吐血。
也习惯于自己照顾自己,给憨憨点烟也是手到擒来非常顺手随意,看来我和他的默契相处不是一两天了。
虽然不至于将整个苏城都查探到,但监控到楚蒹葭的脑电波,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在正午未到,战斗到现在已经是接近黄昏,没有人不会疲惫,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冉闵他们突然之间就能够爆发那么强大的战斗力,他们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他自己开了个工作室,专门做一些软件,还给自己拉了投资商,做的那个叫风生水起的。
戈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英国的未来。只不过与丘吉尔的行为方式不同,戈特在完成自己设想的过程中,谁都没得罪,还卖了不少人情出去。
卓阳等待着,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又内心之中充满着一种不安,像是随时都会发生些特别可怕的事情一样。
“哈哈,好,真有你的,要是按照地图走,我们就要错过它了。”龙驹大笑,带着众人前去。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他6级无敌唐僧的时候,只能跳半层楼那么高。
而且因为齐天寿和妲己之间的关系,狐族大长老和一众
狐族长老分说之后,所有人都表现的异常兴奋。
也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档口,雷生一脚踏在了定家主的脸上,直接将他的头踩进了地里面。
封林的神情开始低迷起来,这不就是那些网络上经常写的吗?自己只是人家的一个数据而已。
唐憎连忙看了下他的左褪,还好还好,在梦魇的噩梦里是被折断了,但现实中还完好无损。
风雷城中明确规定各方私斗不允许在城内使用枪支,所以闻家储备这么多枪支看来也是做了长远的部署。
他们的眼睛,自觉地用仰视的触觉重新审视着这个少年,这个下九门的新门主。
第84章 围炉取暖
电话接通后,安柏上来就问她:“停电了,你冷不冷?”
艾姜被他问得一怔,下意识点点头,“有点。”
“那你等一下,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喂……”
至于袁湶怎么会拿到这个角色,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一部合拍片,中影、博呐那边发了个邀请过来,事情就那么定了,其中的原因也没有什么复杂的。
不过现在,这个消息已经通过上层通报了过去。不过这个消息传递过去的同时,武警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就在那三名逃犯被抓住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那名贪财的武警自知事情败露,已经向所在部队的首长自首了。
一路上来到绿洲的时候,这个问题,傅清筱和慧觉就已经问过陆忆了。
“射击!”这次值勤军官的口令喊在了老人开枪之前,总算不那么尴尬了。
若晨:我只是跟你说,又没在外面传。也许是有些偏激,但我从不看是真。我不想把自己的评判,建立在无根的浮萍上。
嚯,这下热闹了,全团的战士们一块把雪往营门口运,连汽车连的大卡车都用上了。
瑾瑜:不用等到明天,现在就给你看。什么工作态度,账目也会搞错!蕙兰去拿收据,看有啥话可说。
当是时,紫金钵盂形成的紫金光刀,又是往上一捅,吴凡顺着紫金巨刀所捅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悬浮于高空的黑色漩涡流,这才是戾气阴云形成的根本。紫金巨刀所捅目标,便是那黑色漩涡流,一捅中,又发出轰轰轰之声。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对法阵有一定了解,想要一次就确定哪些阵眼是生眼,哪些阵眼是死眼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并且,罗毅在裙子里面可是有特殊设计的,除非是大风将莉莉的裙子全部吹起,否则,是不需要担心走光的。
虎口上更是传来了明显的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翻腾。
当然,若是有足够的理由那就另当别论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激怒红玉部落,若是他们反抗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他就有理由剿灭这个部落,将这里据为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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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钟建萍终究是打消了前去的念头,既然缘分已断,又何必再去自寻烦恼呢。
话音未落,五大家族带来的人立即出动,将所有媒体记者手中的录音录像设备全部没收,并且将其他客人全部劝退。
张宏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刚巧不巧的抽到了慕薇薇。
当然,直接没有猜测是白公子的护道者,毕竟如果一个护道者连化身都要护道的话,也太忙了吧?
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骤然凝固,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恐惧和身体的瑟瑟发抖。
何清风带着他的几名手下率先坚持不住,战舰在庞大的能量之下湮灭,紧跟着易步天等人也随即消散,唯有宋铭,何青莲,徐雪寒,百里川等人苦苦坚持,一个个底牌被拿出来,爆发出来惊天的威力。
对他而言,灵力变异已是极大的困难了,而对于他完全不擅长的灵魂又该如何呢?
就在他要暂避其锋的躲开之时,一股极致的危险出现在心底,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禁不住的根根倒竖,魂儿都要离体而出。
第85章 深夜高反
那么对于今天的新疆来说,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艾姜喝着热水,沉默地思考着。
她没有什么更大的能力,只能尽力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
龙飞天惨然一笑:“我的伤虽重,却也要不了我的命,只不过我自己要死。如玉,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换来红颜一笑,来世做牛马,为你天涯相随。”话音甫毕,他举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那血尸被腰斩后,整个都砍几乎两半连在一起,在地上抽搐,也不知还能不能起来。
木桩足足有人的大腿一样粗,就算是高头大马也轻易不能弄断,而吕布盛怒之下却一拳击个粉碎。
莫长空一挥手,身后三人立刻离开了屋子,片刻就听见马车离去的声音!
“这。。。”这也是貂蝉所顾虑的,若是那董卓对自己用强,只怕连父亲也保护不了自己的。
就在此时龙三手里的卫星电话却是响了起来,龙三一看是老首长打来的,立刻接听了,听玩老首长的话,龙三鼓励的看向英俊说道。
“守护长?”陈默默念了一变,虽然这个守护长还未现身,但是这种气势,明显已经超越圣阶皇者。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守护长也跟赢滕武一脉的话,那么现在处境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哼,贴那么紧,也不怕把填充物挤爆了。”洛霏霏的话就有些酸不溜丢了。
这吕布武勇自然不用多说,每一招都让人感到强大到绝望,四十斤的方天画戟舞在手中好似杂耍一般。而公孙瓒也正当壮年,而且经验老道,每一招都能化险为夷。
见她如此表现,段莲宝咬的牙齿渗出血来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而其它道人觉得再过一会便要凶多吉少的拼命战斗,能多恢复一分实力便多一点保命的希望,都开始运气恢复。
一次就炸掉你最少三位数的人!数百台下来怎么说也炸掉你哥几十万的人吧?你以为100的人数很多吗?
虽然说晨瞑瞳的那种做法很残忍,但是···单单就效率来讲的话,绝对是成功率最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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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前车之鉴在,那个身影显然早已有了准备,叛军的标枪刚刚脱手而出,他已回身一跳,敏捷地躲入了廊道深处,结果自然是那些穿过了铁闸上的网格‘射’进去的标枪全都落在了空处。
她总是这样,都为别人着想。明明心里也舍不得和自己分开,却偏偏要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从地牢中走出来的路上,奥卡始终缄默不语,神情冷若寒冰,那样子就连一直伴随左右的利比乌斯都是感到一阵心悸。
“盖里卡斯,看样子你和大家交流得不错。”没有理会在一旁“泪水盈盈”一脸受到伤害可怜表情的帕图尔,奥卡笑着和盖里卡斯拍了一掌道。
不过想来,这黄蛟的祖辈,应该是被困之后,无法突破瓶颈,最后坐化在了此地。而这黄蛟,则从来都没有出过这里。
从独眼巨人系统就能看出大西洋联邦在电磁方面的研究有多么惊人。
“没事,只是这几天看你情绪不好,想和你聊聊天。”张娴看着萧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第86章 忍不下去
因为路家天才的名号,不仅那些世家的长辈想要除掉他,那些和自己同辈的少年公子对此也是感到十分的不爽,凭什么你就能但得起天才的称号?
韩兴没有在商务舱内找到那名空姐,试图前往头等舱时被空警所阻止,被空警警告后,韩兴不得不返回座位。魏贤没有让韩兴再去找,飞机已升空并且很稳妥,鬼机长是真材实料的机师,魏贤现在也只能静观后续。
说来也奇怪,那些正在向着秦俊熙冲过去的乞丐,他们却是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正在走着的段寒欣和朱倩。
云中合香吃惊,上前去捏他的嫩嫩的脸,揉揉细长的胳膊,还准备脱掉脱裤子看看他没有人骗她。
妙音师太摆了摆手,淫邪之徒,不看也罢,有污我清音圣誉,范神捕请。
“你到底还要干什么?”阳智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方才他想借着“两仪浑天盘”的余劲直接带着众人离开,却被死死锁在了这个阵法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干人等回到要塞安营扎寨,将领们和武林人士聚到一起相互的详说事情的经过,也都颇为感慨。
路双阳就在即将坠地的一瞬间,稍稍改变了身体的姿势,变成平着身体落地,再用玄气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你现在给我说说这枚戒指的作用,还有来历。”雷羽笑眯眯的。
我们几个男人在一旁看着这么旖旎的画面,老脸不自觉得红了红,眼神四飘。
所以想了又想,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来个滴血验亲什么都清楚了。
下了朝回到府里,三皇子气得把桌子都掀翻了,“父皇太过偏心!”太子都那样了父皇还护着他,那般为他考虑。宜城平叛父皇宁愿让吴国公去,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难道光太子是他的儿子,他们这些人就是捡来的吗?
即便是掩住了口鼻,浓烟却依旧呛得我不住流泪,一下一下,痛苦的咳着。
叶倾城点了点头,她被狱卒领着入了牢房,来到了关押北冥邪的地方。
白亚轩只当是她乖乖打了针,还吃了药,精神还不错。也就放心了些。
他们连连请罪,“臣等忠忠耿耿,若是一点大逆不道的心思,天打雷劈。”矮油,连诅咒发誓都出来了。
“娘娘”绮贵人忽然进门,令妃脸上的惆怅立即遮掩的干干净净,换成了一副温婉动人的模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样说话,刻意压低放软的嗓音里,暗含着无限娇柔和诱惑,竟是将庆妃娘娘那样柔媚入骨的风情学了几分。
跟常观砚道了别,换了一身迷彩色的训练服,上半身弹力十足,没有什么累赘的,腰上码了一条三只宽的腰带,下半身是宽松的迷彩裤,能够让修琪琪轻松的抬脚,干净利落的向对方的头部攻击。
所以天蓝一年级的学生的武器基本都是黄阶圆满左右的,高年级的大部分都是玄阶中级,甚至高级。
随着时间的过去,夜幕也逐渐降临,谁都不知道,夜幕的到来,预示着恐怖的事情发生,更加恐怖的事情,即将要再一次上演,大壮死了以后,还会有不少人死,这一次的晚上,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晚上。
在数到一百二十八遍之后,罗刹接近崩溃边缘,恰巧车马停住,罗刹如获大赦,红影一闪,已经落到车马之外,伸展四肢,仿佛重获新生。
这操纵石头人的法术虽然精妙,但是三千大道之一的大傀儡术比起来,还是简陋了许多。
又是赵家,秦枫皱起了眉头,张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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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悲剧也是因为赵家而发生的,三大家族和狩猎者公会的事情,秦枫就不信赵家没有动什么手脚,毕竟他们才是那场战争最大的受益人。
许郢直到靖阳闭口不言才一本正经的向谢榭和傲辰问好,虽然傲辰看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可人家刚刚躲过了银珠金丝锁喉扣,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所以许郢称傲辰为大哥。
如果让周晓晓看到,肯定会痛哭流涕的,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周晓晓的爸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动手的武者,直接被叶青风洞穿了胸口,瞬间被斩杀。
至于排名最后的战神学院,这个学院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成为四大学院,也是因为他们有着特别强大的一面。
上官落影被迫伏在凌风岚怀里,感受到他的愉悦,脸上红晕更深了几分。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这么一下就怂了呢!反正都是自己的夫君,她需要怂吗?
“拿了钱就想跑,你以为我的钱那么好赚?”林子涵骂骂咧咧,端起桌上的酒瓶兜头朝我泼下来。
剑灵用力的将苗美佳推开,但无奈苗美佳拽得太紧,而他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用灵力,万一苗美佳大喊引来不相干的人怎么办?
说实话,他一般情况下能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在诳我。
这个种族,传说,在远古时期,各个背生金翼,得天独厚,天资纵横,在当时被称为‘天神族’。
他一边看,一边研究哪些姿势等以后可以与阿若试试,一边又暗骂自己色狼,没成亲呢,这样亵渎了阿若。
好在艾巧巧不是个娇惯的性子,天气
也不冷,晚上她就跟着听风听雨他们睡在外面的火塘边。
第87章 歪理说服
这男人就是曾剑的叔叔,虚为集团的董事长曾郝建,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店。
丘狸转了个身,背对着百里西啃着鸡腿,而从百里西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它后腿上和屁股上的伤口,还泛着红,但好歹血止住了。
凌俐忙收起脑袋里“监狱风云”的片段,跟着祝锦川,在铁门前一张长长的桌前坐了下来。
凌俐依旧不看他,只觉得心头一口闷气宣泄不出,但依旧乖顺地被他拉到怀里,依偎在他胸前。
离开省城这些天,几乎每天秦思思都要打电话回来,不过像今天晚上这个时间打电话还是第一次。
雪鸿风知道不能继续了,雪芙不是他的徒弟,他没有办法控制她。
“是的,我来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怎么也无法离开,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吧!”**闻言有些落寞的说道。
“那你还担心什么?等着就行了,时候总会到的。”百里西的神情高深莫测,让颜权看不明白。
在这个武道世界,闫若知道自己不够强大就只能被人鱼肉,成为男人的附属。
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没接,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程晔有点懵,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点什么。
常掷慢悠悠地向前有走着,来到灰犵近前时,还没动手,在他的正前方,灰犵的后方便有动静传来。常掷似乎没有发现这些,但是郁风却是听到了。
想这么多,楚离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自己知道的多了,看楚离今天的神色,估计会杀人灭口的,所以以后楚离的事情最好要少管,否则的话,一个弄不好,真的被楚离给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
“铮!”古凡双手的惊骸剑与冰玦剑魄一齐合拢,挡在身前,双束剑芒骤然出现,几乎是封锁住了那怪鸟当先扑着啄过来的喙。就在古凡以为自己挡住了他一击时……异变陡生。
不知在外面和茳慧聊了多久,她终于回房休息了。郁风也累得不行了,便悄悄返回自己的房间。令他高兴的是,常掷已经躺在了他的床铺之上睡着了,这下自己也能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神龛从眉心开始,一片片的皮肤沿着脸颊裂开,最后竟然从皮肤里面喷射出无数的光点,梵雪依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灵力的气息。
“诶……”看着斩山妖负伤而逃,梵雪依有些过意不去的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手,她本不想伤那只妖兽的,谁知第一次实战,没有控制好力道重伤了他,看来日后要多加练习才能控制好力道,免得出手太重或者太轻。
说完走出了房间,赫连紫云这时只感到自己的脸烫烫的如火烧一般。
屠苏节御宴后,天京城安静了许多。可是平原侯府却是再也安静不下来了。
“北边那场洪水确实蹊跷,啧,那些个食人鬼的突然暴走了一回,不是都冲着北边的地界去的吧?”歪斜着嘴,连看都不看碗里的几块馊饭团,瘸子揪起了嘴边的胡子。
陈琅琊跟韩麒则是在门外迎客,让坐在酒吧之中的左壮,可谓是如坐针毡,不过陈琅琊却是乐在其中。
坐在床上的吕二娘想完了吕香儿,又想起了宋远,想起了他离开时看着自己渴望的眼神。一时之间,吕二娘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似乎想去京师,又不想去。总之,很复杂。
“都给我住口。”刘宗敏其实已变了,多年的残酷征战,被朝廷围剿,让他变得极其凶残,没有人性了。
徐仁广带着洛敏来到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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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挺大的,装饰也很豪华,他对着洛敏说道:“手机可以充电了,房间是三天的,押金的话到时候你就拿着吧,现在你找你的朋友吧,我就先走了。”说完徐仁广转身便要离开。
既然要炸毁,那么前提条件就是要让这些修真者进入到缝隙之中,然后再让所有气魔附身在这些修真者的身上,控制他们让他们自爆元婴,所以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扩大缝隙,方便修真者进入。
“砰——”包厢的门,被陈琅琊一脚踹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陈琅琊的身上。包括陈周建在内,都被他吓了一跳。
从那以后,他的意识便逐渐强化,而最让人奇怪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任何修炼的功法,只是每天每夜的吸收着日精月华,然后体内逐渐出现了丹田,出现了内丹,出现了元婴,算是莫名其妙的走上了修真之路。
于是乎,在马车夫张弛的惊讶中,洛无笙和夜清绝坐进了一辆马车上,马车里的安静是属于洛无笙的,而话唠是属于那个在璃城百姓眼里高冷得不要不要的夜清绝的。
接着蓝芙又为天生介绍了她的三个妹妹,二妹蓝蓉,三妹蓝芷,四妹蓝芸,也就是四海琼宫原先的三位宫主。
“师父!”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外,天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他已经是真正的成年人了,但是在师父的面前,他觉得自己永远是个孩子。
整整两天,那医生都在抹眼泪,整整两天,我都趴在门板上惨嚎,我终于知道古代的剥皮酷刑是怎样的令人发指了。
“恩,我会留意的,那我先走了,请帮我照顾好米拉!”我诚恳的说道。
赵悦然的表情很奇怪,毕竟娃娃是……可当
她发现我无比认真后,还是点了点头。
第88章 包藏私心
艾姜被她突然问的一怔,脑中迅速闪过安柏前一日看着她那焦急的眼神,一时没说话。
阿迪拉坐到她旁边,用肩头拱拱她,“诶,怎么不说话?”
艾姜回神朝她笑笑,故作掩饰地又拿了颗葡萄才说:“他俩又不是一个类型,怎么比?要非要放在一起的话,我只能说各有各的好。”
“艾山是踏实稳重型的,安柏嘛,我说不好,他有时候很细心周到,有时候嘴又很坏,但身边的人又都很喜欢他,尊敬他。”
艾姜下意识摇摇头,“搞不懂他!”
阿迪拉听了她对安柏的形容,忍不住发笑,又坏笑着问她:“你们两个这次一起出去,就没发生点什么?”
“能发生点什么?”艾姜觉得她的问题有点好笑。
“我哪知道?”阿迪拉笑着摇摇头,“但上次在红海景区我们都觉得安总对你有点特别。”
“什么都没有啦,别瞎想。”
关于这个话题,艾姜不想再多说,就随口转移话题问阿迪拉:“对了,现在你一时半会也不能走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迪拉刚吃下去一颗葡萄,听见她的话,她急的呜呜了两声,终于把嘴里的葡萄果肉咽下去。
“对对,我正要跟你说,努尔米热帮我在她朋友的旅拍工作室找了个活,就平时接待一下顾客,忙的时候再帮忙化化妆,打打杂,只下午上半天班就行。”
“听着还不错,挺适合你的。”
“我也这么觉得,这样我上午可以帮帮我阿娜,她一个人开店太辛苦了,可阿达后面的治疗肯定还需要不少钱,早餐店是我们家最大的经济来源了,不开肯定不行,所以这个可以上半天班的工作很适合我。”
艾姜很理解阿迪拉的无奈,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给她鼓励:“慢慢都会好的,别有那么大压力。如果需要帮忙就招呼我们一声,我们都在呢!”
阿迪拉朝她笑笑,“好,我知道。”
*
关于喀什古城的第一期短片数据分析出来,那伊发给艾姜。
艾姜看了之后,觉得不够理想。
于是她把自己的一些新想法打电话给那伊说了,那伊觉得也不错,让她先做出一套完整的策划方案,然后他们开会讨论一下。
电话结束后,艾姜就一刻也没停地开始查资料,写方案,对比同行业的网红博主的视频内容做了具体的阐述分析,一忙就是几天日夜不分。
赶上安柏跟她从新藏线上回来,也忙的不见人影,艾姜就每顿饭都用泡面打发。
等她终于把完整的策划案搞定的时候,桌旁的泡面盒已经堆得快有小山高了,简直不忍直视。
艾姜只能先把这几天造乱的屋子先收拾一下,然后冲了个澡,换上件得体的衣服和公司的同事开视频会议。
会议上艾姜提出,新的策划方案要一改之前的拍摄思路,文旅短片目的虽然在于宣传文化和旅游,但大多数博主的拍摄都是从风景和历史文化切入,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
这一次她要换一个角度进行切入,重点要以人为本,讲述小人物背后的古城故事,把历史文化和风景融入其中,探索文旅宣传的一种新思路。
同事们听完之后,有支持的,也有持观望态度的,但艾姜的新方案最终还是以多半的赞成票获得通过。
紧接着她就提出了几个备选人的资料,团队在仔细浏览后,在几人中一致选择了安柏作为第一期人物故事的主角。
一切都如艾姜预想的一样,团队的人都觉得安柏的外貌颜值首先就可以是一波流量密码,再加上他励志感人的创业故事,以及他对古城、以及古城乡亲的深厚情谊都可以深入挖掘出看点。
既然要改革、要创新,当然要一炮而红。
所以人物首先也选安柏这样在各方面都具有话题性的。
这个策划案在会上就这么初步定下来了,具体的还需要艾姜和他们选中的主角再具体地对接沟通。
会后艾姜高兴地哼着歌收拾着文件,那伊的私人电话就立马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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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接通,那伊就在电话里哼哼冷笑两声,“袁艾姜,你不对头!”
“什么不对头?”
艾姜没太在意那伊的话,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随意地问她。
“我说你搞这个新策划案,不太对头。”
“哪里不对头了?”艾姜皱眉,刚刚回忆上也没见那伊出声反对啊。
那伊嘿嘿笑了,“袁艾姜,你学会工作上包藏私心了!”
“我哪有?”
被那伊抓包后,艾姜心里虽然有一丝小窘迫,但还是抵死不承认。
“你没有?”那伊冷哼,直接问她:“那安柏是谁?”
“安柏……”艾姜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就是一个回乡创业的小老板嘛,我给的那些资料里不都有写吗?”
“嗯,是写了,疆遇民宿老板。”那伊故意拿腔拿调的笑她,“袁艾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住的那个,由你家老房子改的那间民宿吗?”
“你要拍以安柏为主角的人物故事,就会拍摄到民宿,这就相当于变相给民宿做宣传了。”
“
袁艾姜,你还敢说你做这个策划方案没有藏私心?反正我是不信。”
这下证据确凿了,艾姜也没法再抵赖了,只好跟那伊说实话。
“师姐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袁艾姜,你居然知道变通了?”那伊在电话那头哈哈笑。
艾姜有点不好意思,“师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当然是夸你!这是好事,既不影响工作,又利人利己。你呀,以前就是太教条,不知变通,错过多少好机会。这下好了,回一趟新疆,你自己就想通了,看来没白去。”
其实在这之前,艾姜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从前固执惯了,一心只考虑工作,有些不太近人情。
这次她想了又想,想出这个办法,不只是为了帮安柏,也是为了自己。
第89章 工作消极
民宿生意不好,安柏一直在贴钱维持。
他贸易平台那边工作那么忙,过了年还要开拓国外市场,很难再顾及到民宿。
如今她大小也算得上是民宿的股东了,自然也该为民宿未来的经营和发展认真筹划一番。
“我以为你知道会怪我公私不分。”艾姜低声跟那伊道。
可那伊却笑她傻,“工作和生活本来就是难以分割开的,但只要生活不影响工作的展开,相反却会起到促进作用,那么在工作中适当徇私一下,我是不反对的。”
艾姜点点头,“谢谢师姐,虽然我在新的策划方案里留了私心,但我保证一定不会影响短片质量的。”
“就像你说的,我只是想把工作和生活结合一下,为两者都寻求一个更好的发展。”
“我懂!”那伊在电话那头笑了,“我相信你都能做好的,加油干!”
电话挂断后,艾姜长长地出了口气。
公司那边全部搞定,现在就只差安柏了。
但好在她之前有跟他提到过需要他配合,只是没说短片的主角会变成他,想来想要说服他应该也不难。
可是她已经几天没看到他人了,也不知道人今天会不会回来。
艾姜试探着给安柏发了条消息:【你今晚回不回民宿?】
安柏那边没动静,估计是在忙,她也就没再继续问了,下楼到帕夏那把安安抱回来。
这几天她忙策划方案,安柏又不在,安安只能又交给帕夏临时照管。
艾姜下了楼,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帕夏人影,只看到安安趴在门口晒太阳。
艾姜抱起安安在门外坐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帕夏跟一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从巷子一头一起往回走。
等两人走近了,帕夏看见艾姜,才笑呵呵跟她打招呼:“艾姜姐姐,你下来晒太阳啊。”
艾姜朝她弯了下唇角,帕夏领着那个小伙子进了民宿,两个人就靠在前台前依旧有说有笑地聊着。
艾姜抱着安安起身也跟进来,微笑着打断他们的聊天,问帕夏:“帕夏你刚刚去哪了,我刚刚下楼来看到一楼都没人,要是这会来客人入住,看到没人,不就跑到别家去了吗?”
帕夏笑呵呵的,丝毫不以为意地回艾姜:“艾姜姐姐,你也来了一段时间了,咱这民宿有没有客人来,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在这二十四小时守着,也守不来一个客人啊。”
民宿这段时间的生意固然是不好,可也不应该是她对待工作态度消极的理由啊。
如果这样下去,即使她帮民宿做了宣传,扩大了影响力和知名度,为民宿招揽来了客人,但民宿的服务质量跟不上来,客人一样会流失。
艾姜正想跟帕夏讲讲这个道理,就听帕夏笑呵呵的又说:“艾姜姐姐,你不用操这个心的,我其实也没走远,就我朋友来古城玩,顺道过来找我,我去巷子口接他一趟,没出去多长时间,没事的。”
说完,帕夏又转过头去继续跟朋友说笑了。
艾姜无奈,也没再说什么,只能抱着安安上楼。
等回房把安安放下来,安安高兴地满地撒欢,追着自己的短尾巴玩,就好像知道楼上就是它的家似的。
艾姜看着觉得有趣,就录了一段小视频发给安柏。
这下安柏很快就有回应了。
安柏:【这只傻狗!】
艾姜看了立马就低头对安安说:“你哥说你傻呢!”
安安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扭头朝她汪了两声就继续追尾巴去了。
艾姜笑着给安柏发消息:【我把你的话转达给安安了,安安说你才傻!】
没一会儿安柏的消息又发过来,问她之前是不是也给他发消息了。
这人!
她发没发消息,他自己看不到吗?还明知故问。
她还没给他回复,他的消息就又进来:【我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屏幕有一半看不到了。】
消息后面还附上了一张图片,艾姜点开一看,整个手机屏幕上竖着有一大半屏幕都花了,也正好挡住了她问他今晚回不回民宿的那几个字。
至于后来她说安安那句话,估计是他根据后半部分猜的。
既事这样,艾姜也就没再给他发消息了,直接给他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话筒里立即就有呼呼的风声传过来。
“你现在在哪?”艾姜问他。
安柏的声音夹杂在风里传过来,“我在巴楚,和许弋在一起。”
“哦。”
不知为什么,听见他这个回答后,艾姜忽然有些失落。
“怎么了,给我发消息是有事吗?”安柏又问她。
艾姜看看窗外,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这么晚了他还和许弋在一起,就知道他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于是她努力扯了个笑,对安柏说:“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跟你说吧。”
那边安柏又说了句什么,因为风太大掩盖住了他的声音,艾姜没能听清,就说让他先忙,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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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个人吃晚饭,艾姜懒得再出去,就直接又是一盒泡面给解决了。
夜里她洗漱完,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听见外间
的房门好像被人敲响了两声。
她动作一滞,静下来细听,确又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艾姜正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见手机屏幕上安柏两个字在来回跳动,艾姜连忙过去接听。
“开门……”
艾姜还来不及出声,安柏的声音就传过来。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
“开门。”安柏喘着气又重复了一遍,“我在门外。”
“啊……”艾姜总算听明白了,举着手机立马出去开门。
安柏笑呵呵地站在门外看着她,“我回来了!”
艾姜看着他神情一怔,不知说什么好了。
难道他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连夜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安柏似乎也觉察到什么不对,立即补充说道:“我来接安安。”
艾姜点点头,让开位置示意他进来,“你等等,我去看看安安睡了没有,要是睡了,你就明天再带它回去吧。”
安柏进门,脱了鞋跟进去等着,忍不住朝向卧室的方向望了望,“安安睡了吗?”
的房门好像被人敲响了两声。
她动作一滞,静下来细听,确又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艾姜正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见手机屏幕上安柏两个字在来回跳动,艾姜连忙过去接听。
“开门……”
艾姜还来不及出声,安柏的声音就传过来。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
“开门。”安柏喘着气又重复了一遍,“我在门外。”
“啊……”艾姜总算听明白了,举着手机立马出去开门。
安柏笑呵呵地站在门外看着她,“我回来了!”
艾姜看着他神情一怔,不知说什么好了。
难道他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连夜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安柏似乎也觉察到什么不对,立即补充说道:“我来接安安。”
艾姜点点头,让开位置示意他进来,“你等等,我去看看安安睡了没有,要是睡了,你就明天再带它回去吧。”
安柏进门,脱了鞋跟进去等着,忍不住朝向卧室的方向望了望,“安安睡了吗?”
第90章 耍小无赖
艾姜看见在床脚的地毯上趴着熟睡的安安,又轻轻地从卧室里退出来。
“安安睡了,等明天它睡醒了,你再带它回去吧。”
准提一路上心急如焚,揪心的痛儿一阵接一阵的传来,哪里还不知道生了何事?可西方二圣终究被玄木岛与道教齐齐蒙蔽天机,慢了半步,等到准提赶来时,佛教人马已经尽丧。
到了靠近曙光城的地方,无敌在空甚至发现了好几条初具雏形的大路,青石和黑石砌成的路面上,许多奥金族人和人类驱动着大量的货车,整个曙光城变成了一个喧嚣嘈杂的巨大工地。
伽蓝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身体对月光的吸收。月光吸收一减弱,那悬浮的身体就开始慢慢下降。
一道金色地弧光脱手而出,射去的方向却是无敌的左侧空无一人处。
从高索山脉出来后,只要通过了基勒公国的边境大城米德堡,那后面就是一片坦途,因为那有一条宽阔的公路直通基勒的总部。
看来是墨夏岚多心了,其实想想宁欣彤确实比她刚认识的时候坚强多了。刚认识她的时候,或许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吧。人生就是如此,风云变幻。
“咳”阴雄在吐血中飞退,只是多宝道人,显然没有给阴雄飞退的机会,而是直接飞进,抓住应雄的两只手,尔后直运起玄功,欲把应雄的法力全部吸入。
寒暄已毕,萧寒也只是随意的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唐国良应答如流。看样,昨晚肯定做了不少的功课,萧寒也不在意这些,谈了一阵之后,便和唐国良说要就此回去。
工人们的觉悟一向比农民高,要不也不会说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了!于是,金丝纺织厂的职工们纷纷到市政府甚至省政府去告状。
看着赵政策离开,徐东清的眉头皱了起来,可同时眼神里有一丝无法压抑的兴奋。按照惯例,到了徐东清这个年龄,如果还不能抓紧时间进一步的话,等这一届任期一满,就要退居二线了。
米粒那苍白的脸瞬间又憋得通红。她不停地向陆齐峰使眼色求救,陆齐峰心领神会的想要开口解释,又让米粒妈妈给阻止了。
韩俊熙说这个话的时候,对着管家仆人们看了一圈,算是打了招呼。
一直在给韩俊熙与雷焉祝福的人们的话锋,立刻就转向了刚才跑出大厅的吴亦双。
话毕,苏曼就要离开,可她刚迈出一步,后面再一次响起了安琪的声音。
呼声随海风传到坡顶,青罗伞盖下,阿里海牙长长的指甲深深戳进掌心,黄褐色的眼珠子透出森寒杀机。
属于玄少瞻的隐忍和敏锐告诉他,事有蹊跷,绝不可冒然出手,否则必有后患……可是属于前世的卓绝功力,却对攻击迅速做出了反应。
苗壮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老板椅,烦躁地转了几圈,还是一点儿头绪没有。
要是这位姑『奶』『奶』在他们医院里出了什么问题,看这个男人的架势,定是要拆了医院。
“你怎么还帮着那家伙说话?”络卿凑上前来,细细的打量着夏惜禾,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琥二随口应着,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从未有过任何怀疑的信仰,可这样的笃定听在祁苏的耳朵里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萧龙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比赛,只需要等到明天选择自己的队员,但是石坚和其他人还有最后一场角逐。
天,王刚如果杀了她,把她填埋进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死在这里。
至于那位刘家的少爷则是一脸痴迷的看着欧阳兰,实际上他的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将这个漂亮的姑娘娶回家里,那么他们刘家将来绝对会成为超级家族。
秦老药的话说完,陶怜儿深思起来,她好像一直都没有想过墨离的想法,都是自己在这里一厢情愿的认为的。
“好了,现在找个地方躺下,待会儿会有点疼!忍着点。”丁浩对托尼说道,看向了一边托尼的工作台,那里足够操作了。
可现在面对秦老爷子那种充满了关切慈爱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冷默然看着夏晗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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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露出她光洁俏丽的脸。
唯有找到黑冥国宝藏地图,交给千寻,才能开启云雾宝塔的封印,让玩家能够进入其中寻宝,至于能不能寻到宝贝,就看玩家的能力和运气。
在疯狂的攻击之下,这两个家伙马上就要完蛋了,眼看着这种情况,张家的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开始上前帮忙。
夏晗嫣继续和李会长喝酒,还给他夹菜,盛汤,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是就在解离术光芒消散殆尽的时候,又一颗火球飞了过来,科尔达克在重伤之下只堪堪提起自己的熔岩巨刃护住自己的胸口和脑袋。
这当真是一个艳极盛极的男子,此时此刻他的一双眸光却是定格在梅吟雪的身上,那眸光闪动之间却是有着激动与慈爱在不断地闪动着。
所以现在某个美男牵着老婆在岛上散步,连多看他们一眼的人都没有。
当下龙破山朝着敖虚恭敬行了一礼,说道:“晚辈龙破山,本体乃是六翼
龙尾狮。”别看龙破山年纪已经甚大,但在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炎龙族长面前,自称晚辈,倒是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是真的么?”雷格纳听到安妮洛特这么说,不由得下意识的问出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所以两人明明站在一间病房里,她也要依靠qq,把一大段话发给楚慕风,就狂奔着逃走了。
熊倜暗想,莫不是黑月偷偷跑了出来?他孩童心性,指不定白日里看到了什么好玩好看的稀奇事物,所以趁着夜深出来玩耍也不一定。
龙尾狮。”别看龙破山年纪已经甚大,但在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炎龙族长面前,自称晚辈,倒是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是真的么?”雷格纳听到安妮洛特这么说,不由得下意识的问出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所以两人明明站在一间病房里,她也要依靠qq,把一大段话发给楚慕风,就狂奔着逃走了。
熊倜暗想,莫不是黑月偷偷跑了出来?他孩童心性,指不定白日里看到了什么好玩好看的稀奇事物,所以趁着夜深出来玩耍也不一定。
第91章 合作拍摄
契约者,这类人的权限极大,可以算是白森的合作者,白森无法控制其的生死。但是若白森身死,他们也会和白森一起死。
丹阳兵的单兵作战能力毋庸置疑,可恰恰如此各自为战,就缺乏凝聚力。若参加大规模的战役,就会形同一盘散沙。
“金乌老妖王的道身!”叶晨惊声出口,他曾和对方战斗过,所以很熟悉对方的气息。
“我家主人恭候大驾多时!请先生随我走。”赵昂很恭敬的说到。
其周身的所在,荡漾起一道道涟漪的同时,晴空抽杀的空间一扭,眼看着就要将这家伙一刀两半的时候。
佑敬言道,饶是他来自百年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了。
一代妖王的子孙,直接被活活打爆,连全尸都没有留下,震撼了全场。
再吃了几块后,楚风又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期间也遇见了不少了的七八级凶兽,无语一例外全不变成了冰坨子。
这家伙原本想要隐形偷袭,却在这时被轰飞了出去,至于霸灵鳄的身体,早已被自己的灵气弹炸了个粉碎。
这个秘密之大,如果张元昊对外公布出来,鸠云、沧丰、封岚三国都会掀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夏洛等人赶紧奔到了里面,就见到任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子骨还是有些虚弱。
尤其是现在许岚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就不信,慕影辰能抵挡的住。果然,在慕影辰的面前,不能和许岚争短长。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我一听吓得坐起来,白他一眼,指着我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要他看。
将网吧的事情交代一下,沈清雪便拉着余淼离开网吧,开上沈清雪自己的车子离开。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慌乱了,也已经冷静下来了。
醒过来之后医生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因为严重的胃穿孔,我的胃被切除了三分之一。
管家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还没行动呢,这位姑娘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这样子像是谈好了,我走过去坐在骆安歌身边,他看见我,收起手机,看着我。
凌溪泉不以为然地忽略了这句话里的讥讽,想了想,对他问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罗诗涵还等着夏轻萧的夸奖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她跳起来就要跑。
对于林杰来说一个地方能完成三个任务自然是一定要去的,而重临三人看到了任务奖励都顿时觉得不虚此行。
秀儿憋了一肚子的话,可是东方瑾却没有问她,这让她浑身不舒服,可是东方瑾已经发话了,她只好慢吞吞一步一回头的去了后面。
到达了教室,这次门口的保安根本就没有拦住,李梦龙直接带着两个保安冲了进来,正在上课的学生和老师都很是诧异。
东方瑾看了看车夫道:“银子好说,你带我到了驿馆之后,自然会跟你结清的。”她说着便跳上了马车。
海上,有七头巨龙在天空之中翱翔,任何敢于窥觑辛德莱尔的领海的敌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够有办法解决的掉辛德莱尔的绿龙?
阿托克斯看着朝着自己飞来的彦,双手握起手中的大剑,朝着彦挥了过去。
作为韩国有线放送局最近两年所作出的节目作品口碑还是不错的,跟传统的三大放送局有了一定的比较力量,尤其是k本部的当家pd出走加入tvn之后无数人都在期待他的新作品。?
林杰想把卡林爆了抢降落伞的心都有了,但是这货是个60级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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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打不过。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收益永远是第一准则。到底是雪中送炭收益大,还是锦上添花收益大?还用问吗?
奴婢秋红点点头,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手帕。车厢下,林天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心头一顿。俯身捡手帕的秋红,双眼刚好透过车厢木板的间隙看下来,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这其中的缘由,死里逃生的烟雨也是爬出枯骨堆前,恢复了十二岁前的记忆后,才想明白其中的原委。
丽娘忧心忡忡,林天也是一样,只是表面镇定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张东听完,这才放下心,肯定的对林峰点了点头,如果真如林峰说的那样,那张东真没什么好怕了,把那1oo位军校生当作学校的新生一起对待,该怎样要就怎么样。
灵轻雪有些皱眉,不知道先回答那个问题,似乎颇为纠结,最终还是按部就班一般的从头开始回答。
一旁的巫同样双手抱怀,双目微眯,似乎自己就不在这战场之中一般,同样的丝毫都不关心上面之人的是死是活。
林天淡淡说道,无视高飞和鬼面刀蜂的身影任其越来越近,没有躲闪也没有出招,只是双眼突然冷了下去开启生死境。
说话之余,万钧已然重新抬头看天,却并未在观看什么林影的事情,反而同样的寻找月无伤的踪迹,耳边,便又传来了巫的声音。
豁达的人处事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就像现在的样子,从不会拘泥于一时一地的环境的好与坏,从不拘泥于外界的优与劣,也不管人生的好和歹,从容有度,可成大
才。
见张子衡没有反应,甘兰心急如焚,她刚要放下双腿,想要去拉张子衡,无心出现在甘兰面前,面露微笑,对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打扰张子衡。
第92章 朋友常聚
“呵呵--,是因为我,对吗?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个害怕伤害我、一个想成全我,可是,我又为何不能被伤害?为何要被成全呢?”林宇瀚越说越激动,直到后面似咆哮般吼道。
让玄十天早早的明白,此事危险重重,是千万不要贸然去尝试的。
面色自然要比于万亭好得太多了,不过依然微微呈蜡黄色,双眼有些失神,强撑起身子要坐起来,一旁的骆冰忙扶着他坐好。
电视节目里依然传出浓浓的节日气氛,但丝毫没有感染到储凝和方维南,此刻他们两人各自都怀着心事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是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跪尼玛的逼,有种就打死老子。我倒要看看谁先死?!”章量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这短短一瞬,陆凡所展现出的速度与剑法,委实让诸人心生寒意。
一个个踏入了第三层门槛,顿时精气神就不同,似乎是真的踏入了不同时空一般。
“哥,你这,杏儿姐姐这边你打算怎么办?”英子哭笑不得的问道。
寒烟尘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座属于自己的宫殿,站在高处山坡,将整个玄幽王宫尽收眼底,让他恍惚间有种拥有世间万物的感觉,仔细想想,他确实也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现在桌面上还剩下四十三张牌,只有一张梅花“j”!被抽中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
王二那时常常来宋府里回话,也因铺子生意跟六姨娘打过几次交道,是个说话不多,看着憨憨的汉子。
不过,当他们跨上第十一阶后,速度就慢了下来,好似有强大力量阻碍他们向上。
罗继宗已经打算好了,只要杨巧儿过了门,两家人也就变成了一家人,到时候恐怕也就由不得刘兰胡来了。
陈浩闻言,止住脚步,马上闭上双眸,将意念聚集到系统中,点开角色卡界面。
笑了笑说:“冯丰,你到底知道我是谁吗?俺可是负责唐国北方地区,所有生老病死的无常大人,你们这些凡人不要以为现在科技日新月异,活得比以前长了,就可以看不起地府?
这些人有醉流香店主、杯忘忧店主等开设酒楼的筑基后期修士,甚至连南明十八个结丹联名开的聚仙楼,也派了首席灵酒师秦广元来。
萧明坤躬身抱拳,连声称是,只是所有人都没发现,在萧明坤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眼中所划过的那抹充满野心的目光。。。。。。
陈浩对自己的战斗力进行大致预估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排在第9000百名的张衡和为对手。
这就是郑伯忠的伎俩,他能理解。但这个张侧妃居然会跟郑伯忠沆瀣一气,实在令人想不通。
原来一锅汤的背后,居然有如斯严重的阴谋?剑舞不断弄汤给聂风喝,便是叫他为了试味而疏于防范?即命名有天他试出汤里有迷药的怪味,也只会认为她弄得不好而已?
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这辆车很有可能就是根据公布的那些v军车的照片仿制出来的样子货,但林鸿飞说这车是他们公司生产的……就算这车是他们公司生产的,也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
那采花贼作恶多年,从不曾遇到过这种失败,愤怒之下仍旧将她强暴了,直到最后,她的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那采花贼心灵倍受刺激之下,疯了一般将她碎尸万段。
当然,不是没有人想到某个商家所承诺的所谓“三日内无条件退货”的承诺,但他们显然并没有注意到那比退货承诺更加威力十足的“最终解释权归本商社所有”这个大杀器。
“当真?!”刚刚还一脸无所谓之色的伍振国和佘继忠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秦仲海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走吧!别再多想什么,该是回国的时候了。”卢云望著树林,自知此生再也见不到公主的身影,饶他多历风波险恶,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兰帝又惊又喜,实难相信柔弱的她竟然这般厉害,却又庆幸这纠缠至今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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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终于排解有望。
整整三天三夜,淘汰了那么多人,连自己人也尽数被淘汰,终于就这样结束了吗?
你觉得是将自己去头呢,还是直接做成生人片口感会比较好并保留更多的蛋白质和电解质。
西王母第一时间要让人迁移走部分圣地的人,送入星空,茫茫宇宙,北斗不在安全。
后面,不知道是谁带头,为她竖起拇指,大家纷纷把拇指竖起来。
可惜,没等简自豪回答,也没等他再度凝聚妖灵,一股大力已经从他的后腰出传来,直接将他的身体轰飞,朝着擂台外砸去。
正在杨燕想化作轻烟,进入子阳符录之中时,众人便感到鬼气和妖气同时逼近且异常庞大。
虽然运用妖力来催动仙术,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可想想那些神话故事,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尉钧辽看尉赤头脑还算清晰,心里倒是也不那么担心了,不过,仍然找来了医生给他做检查。
“原本我们是打算在你炼制完香玉告诉你的。”火王出声,他摇头苦笑,这么大的事情族人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之所谓昔年没有杀死敌手,那是因为他们犯下大罪,直接杀死那是便宜了他们
,选择是镇封在十八层地狱,永世永生不得出世,直至被法力杀死,或是被里面的人杀死。
麦季才一愣,这才是反应过来,刚刚那人居然在投石问路,暗中帮自己躲过了拖雷的暗器。
薇薇安虽然一直搀扶着艾莫的手臂,但是却一个劲地低着头走着,一旦平静下来,她就会想起里基皇子,本来一直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一旦失去,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离开他。
莫雅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她真的怕林宇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说出这种话。
段浩轩是第一个喊的,所以这第一盘‘九转大肠’就是他的,当菜上桌之后,段浩轩和鹭儿一看,的确没什么特别,但味道确实很不错,一点也不臭。
第93章 日思夜梦
可能连那伊那边也听到了,她在电话里笑问:“和朋友在一起?”
艾姜点点头,“嗯,是。请朋友们吃饭,谢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助。”
魏冉到是非常沉着,面对攻势强劲的楚国人,按部就班的安排进行指挥。楚军进攻之前,魏冉已经安排人多多积累礌石和滚木,峣山山高树多,最不缺的就是山石,秦军就地取材,倒也方便的紧。
“杀了他,梵音你若做不到就不是我弟弟。”若兰看了那个男子一眼,转身对梵音冷声道。
离开银星广场之后,他才见识到银星城的宏伟壮阔,各种风格独特的高大建筑随处可见,许多都是地球上所没有的。
“阿姅欧妹妹,我看你出落大方,长得也水灵,嫩得很,我看风凌肯定喜欢。”慕容若灵此时也是画风突变,举手投足间颇有孟姐的韵味。
南宫飞燕看着被自己弹哭的赵菱,心中可解气了,她招招手便带人朝俱乐部大门走去了。
一旁的浅羽倒是一脸无所谓,别说,这种事他以前还真是常干,当然,这指的是很久以前那个以前。
平常还不觉得,此时对敌那股威压却再也掩饰不住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那四人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再也按耐不住,一起向展昭冲过去。
金发光面无表情,眼见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弯成了将近六十度,突然手掌一翻,龙泉宝剑的尖峰脱离了武士刀的压制,一下弹开。
看着她,梁檀温柔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寂,穿过重重躯壳,直达梁柚心底。
每一个走向成功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能成为末世最大商人的安嘉城更是如此。在下一秒可能就要见生死的场合,他考虑的竟然是自己的布局在哪里出现了漏洞,吸取这一次的教训,下次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仍不时的有人被侍者引进拍卖会场,借此机会迟华开始打量参加拍卖会的人。
方晨看着他们,没想到这庞万山说话如此滴水不漏,一点破绽都没有。
秦云东长出一口气,现在招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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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势不错,照这个势头,今年高新区极有可能被彻底盘活。
“哎!真不知道他们每天吃饱了没事干,除了舞剑弄枪比武斗狠之外,一无是处。”杜月叹气道。“战王,欧冶宇,你们在干嘛!今天来是为了高兴的,你们在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木青山大声呵斥两人。
在封闭的地下石道里,梁辰怒吼着喊出声,这一下又不知呛了多少水,但梁辰还是想把一切委屈都吼出来,自己所受的艰难,命运的不公,一切的一切都想吼出来。
但卫敏也不着急,她打开浏览器隐藏的cooke程序,这里果然没有保留着李艳浏览网页的记录。
“亲哥哎,是美金,美金。”何老三顿时咳嗽了一下,有些汗颜的道。
梁宿见梁檀不说话了,以为她这是无话可说了,梁宿正要接着对梁檀言语炮轰。
“虽然劳累,就这数百匹马也已经值得了。”林冲对缴获的数百匹战马很是满意。这些都是北地好马,又在辽军手中调教惯了,是极为合格的战马。
第94章 我逗你的
如果她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安柏的卧室,和她的那间,格局、朝向以及装修,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昨天居然睡在安柏卧室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不禁让艾姜整个人为之一颤。
那他人呢,昨晚睡在哪?
她连忙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衣物完好,和昨晚一样。
他看了古炎一眼,略微犹豫过后,最终咬了咬牙,朝着金属网缺口走去。
飞船缓缓的浮出水面,此时天色渐晚稍作休息后拖拽着金字塔迅速的返回基地。
“轰!”两个拳头碰撞的同时,苏晨洋便在空中一个转身向后翻滚,和羽化拉开一定的距离。在看羽化,也是一脸惊奇,身体随着拳头的碰撞,倒退了几步。
那弟子正是王全,见楚原过来,道“师弟还没有领取新弟子入门物品吧,诺,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一份!”说着赶紧递过来一个包裹。
“其实都是我不好,才让冰蓝姑娘。。。”苏晨洋瞄了一眼冰蓝,却被狠狠的瞪了回来。
月色似妖,从窗隙跃入,银霜倾泻于地,细细的喘息声映了月色妖娆低和,妖媚的音调,为何那般像我的声音呢?
我手执双枪背着狗,用扣带与我紧紧的绑在一起。虽然狗在一直强调他还可以。在我的安抚下狗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稳稳的睡着了……为了让他休息的更好一些,给他打了一针,即便前方万炮齐鸣也绝不惊扰梦中人。
而风黎也终于知道‘蒙’面之人就是石中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被张阳指出,那厮喜悦也被打灭了,眼中更多的是‘阴’冷之‘色’。
我仔细一看这幅画,见画上画得是一对情侣春游的内容,他们骑着马,并肩而行。远处的青山逶迤而去,近处的绿水涟漪层层。
同样,人族修者中也有不少生来强大的人,许多远古家族的子弟,传承来自天尊的血脉,生来就有可能是上修、上人。比如沐家,一旦觉醒血脉之力,得到的传承天赋完全不亚于神兽之流。
到达了基地后,南宫云遥高兴的直接奔向了宫殿,心中也思索着不知武虎他们今天捕捉到了多少银鱼。
过了许久,巴萨罗猛然睁开眼睛,挥手抹去了暗黑珍珠号的虚影,转而在水中浮现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虽然老汉只说了这里是曾经的俘虏营,但事情基本上也就说清楚了。
作为妖族妖帝,被自家亲兄弟戴了绿帽,他对两人早已经是高度不满,尤其是十金乌出世,他明显算到不是他种出来的,这种事情帝俊还能忍下来就只能算忍者神龟了。
童贵奴连忙答应一声,他见令狐长清转身离开,忙在后面弯腰行礼,恭送大总管离开,其余几个大太监也是如此,都对着令狐长清的背影行礼。
突然,远方传来了吱吱吱的尖叫声,这无一让众人顿时高兴了起来,原本他们以为找这些灵猴很麻烦的,现在看来能够将其一锅端掉了,一行人立即向着那些声音的来源处奔去。
这边的街区不是很大,所售卖的东西也是有限,大多数都是些妖兽收购店铺,跟一样售卖日常用品,灵宝等的店铺。
青雀怕那丫鬟打扰,已经把她打发走了。他居住的这屋子又幽静,鲜少有人来。宁修和孙悟范便大大方方的把楚汪伦架起来往外走。
如果她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安柏的卧室,和她的那间,格局、朝向以及装修,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昨天居然睡在安柏卧室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不禁让艾姜整个人为之一颤。
那他人呢,昨晚睡在哪?
她连忙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衣物完好,和昨晚一样。
他看了古炎一眼,略微犹豫过后,最终咬了咬牙,朝着金属网缺口走去。
飞船缓缓的浮出水面,此时天色渐晚稍作休息后拖拽着金字塔迅速的返回基地。
“轰!”两个拳头碰撞的同时,苏晨洋便在空中一个转身向后翻滚,和羽化拉开一定的距离。在看羽化,也是一脸惊奇,身体随着拳头的碰撞,倒退了几步。
那弟子正是王全,见楚原过来,道“师弟还没有领取新弟子入门物品吧,诺,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一份!”说着赶紧递过来一个包裹。
“其实都是我不好,才让冰蓝姑娘。。。”苏晨洋瞄了一眼冰蓝,却被狠狠的瞪了回来。
月色似妖,从窗隙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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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霜倾泻于地,细细的喘息声映了月色妖娆低和,妖媚的音调,为何那般像我的声音呢?
我手执双枪背着狗,用扣带与我紧紧的绑在一起。虽然狗在一直强调他还可以。在我的安抚下狗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稳稳的睡着了……为了让他休息的更好一些,给他打了一针,即便前方万炮齐鸣也绝不惊扰梦中人。
而风黎也终于知道‘蒙’面之人就是石中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被张阳指出,那厮喜悦也被打灭了,眼中更多的是‘阴’冷之‘色’。
我仔细一看这幅画,见画上画得是一对情侣春游的内容,他们骑着马,并肩而行。远处的青山逶迤而去,近处的绿水涟漪层层。
同样,人族修者中也有不少生来强大的人,许多远古家族的子弟,传承来自天尊的血脉,生来就有可能是上修、上人。比如沐家,一旦觉醒血脉之力,得到的传承天赋完全不亚于神兽之流。
到达了基地后,南宫云遥高兴的直接奔向了宫殿,心中也思索着不知武虎他们今天捕捉到了多少银鱼。
过了许久,巴萨罗猛然睁开眼睛,挥手抹去了暗黑珍珠号的虚影,转而在水中浮现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虽然老汉只说了这里是曾经的俘虏营,但事情基本上也就说清楚了。
作为妖族妖帝,被自家亲兄弟戴了绿帽,他对两人早已经是高度不满,尤其是十金乌出世,他明显算到不是他种出来的,这种事情帝俊还能忍下来就只能算忍者神龟了。
童贵奴连忙答应一声,他见令狐长清转身离开,忙在后面弯腰行礼,恭送大总管离开,其余几个大太监也是如此,都对着令狐长清的背影行礼。
突然,远方传来了吱吱吱的尖叫声,这无一让众人顿时高兴了起来,原本他们以为找这些灵猴很麻烦的,现在看来能够将其一锅端掉了,一行人立即向着那些声音的来源处奔去。
这边的街区不是很大,所售卖的东西也是有限,大多数都是些妖兽收购店铺,跟一样售卖日常用品,灵宝等的店铺。
青雀怕那丫鬟打扰,已经把她打发走了。他居住的这屋子又幽静,鲜少有人来。宁修和孙悟范便大大方方的把楚汪伦架起来往外走。
第95章 民宿问题
宁缺凝神静气看着飞射而至的火球,因为拓跋龙腾是在杀戮领域之外释放的魂技,因此可以顺利施展,但火球在接触到杀戮领域之后,速度明显就就慢了下来,火焰的温度也受到杀气影响而减弱。
顾砚山和林晚正在互相投喂,林姒一脸淡然地走进去,显然是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月拿到手几千块工资,交了房租没剩下几个子,同事都是清北毕业生、名校研究生甚至博士,自己一个楚汉本科生,连个屁都不是。
以此类推,境界每提升一阶,那块石头就会多亮起一个切面,并且随着自身灵力的积累,那石头里的光线也会越来越亮。
张鹤山和黄大庄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也简单精炼,和杜老板口述的一致,就告辞离开了,一会儿还得找个中药铺子把剩下的两样东西卖了。
或许在别人眼中,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但每个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他大喊一声,随即双手结印,将这道细若游蛇的白色天雷朝着下方破晓神舟的甲板掷了出去。
unny此刻正跟林忘川依偎在沙发上,讨论许云迪的事情,最近事情这么多,她根本无暇冥想,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耗费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去搜索一些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
叶离开始还吓了一跳,等玄青真人以为是百里长老时,又松了口气。
黑亦辰本就不打算一鼓作气冲到玄神修为的,他有意压制自己这种**。“欲速则不达”,是黑云主给他的警示,这个道理在他心底根深蒂固,轻易不可能改变。
反观刘诗悦则挥舞着火焰重锤,正在与黑铠骑士刚正面,左手盾右手锤,全身铠甲还有防御法器,一对二都能压着人家打。
“现在计划已经完成了,再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们回去吧?”美奈实对教授说。
箭越来越多,我躲得非常狼狈,左一扭,右一扭,脖子前一伸,后一缩。总之在最近的地方以最简单的方式躲了开去。
裙子下面很长,只露出一双精巧绝伦的玉足,裙子的上面很像礼服,却没有那么多花哨。一个很普通的岔口并领,却看不到沟,只能看见雪白鹅颈下面的一丝雪白。
那个自称看过的尸体比陆晨吃过的米还多的大叔,顿时就一扭头,抱着脑袋朝着门外冲去。
这个战队的名头从横空出世到响彻世界只用了一年不到,他们是p里的一支传奇队伍,也是神秘色彩最重的一支战队。
解说毒蛇看这刚刚才gan过下路此时直接埋伏在下路河道草丛之中的雷克赛说道。
陈祎心里缓了缓,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还以为灼之言所说的大补药是直接食用呢。
怪不得远山近水俩二货能被拨去绮芳馆做大丫鬟,安和公主此时也挺二的。
孙秋实率先而动,身上泛出了一抹紫光,骷髅之体一闪一闪的显现,单脚踏地,将寝室都踏出一个坑,如一个炮弹直接奔向操场的表演台。
赌!居然跟它赌!这白痴才会跟它赌!而且,它提出来的赌局,显然是有利于它的,更说不定是一种拖延。要知道,在它的幻境中,虽然现在可以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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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除了幻境,但是距离真正的破除幻境,还是那一步之遥。
刘嬷嬷回转时,就见安和公主垂眸沉吟,半晌才抬头看向刘嬷嬷,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各有惊疑。
顾北霆的身体僵硬如石头一般,季舒玉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光看他的轮廓,就已经很冷了。
众人经过商议之后,都觉得这件事不对,但是却不知道那里不对,也不知道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驱使河间鬼王这样的高手。
林枫睁开眼,再次将一枚朱果吞入腹中,引导着朱果所化的浓郁灵力涌进胸中的那一条金色灵脉。然而金色灵脉也是来着不拒,不断的吞吸着灵力涌入胸中五气之中。
她要查清楚哥哥的死,慕晚晴想要毁了她的一切,那她也毁了慕晚晴的一切,并且要替季言清讨回清白,要回真相。
“初七。方圆,你们在吗?”看了看周围,冷冷清清的,喊了一嗓子,也没人搭理我,显然是这俩人根本就没有回来。
“未来,你消消气。”寒羽弄出来一块冰,不断的朝我这里扇着风。
老者伸出了双手,林宇一看那双手,皱皱巴巴的确实是一副老人的手,从手上的皱纹来看,这人少说也有个八十左右了吧,林宇暗暗点头,看来这老者说的应该是真的。
万兽诀的修炼不比其他的法诀,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必须跟动物们交流,让动物们记住身上的气息,这才算是入门。
霍家的子孙都很优秀,唯一让霍家两个老祖宗头疼的是,霍家的血脉越来越不纯了。
第96章 在谈恋爱
许有龙心中顿感不妙,对手实力突然暴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全力以赴;不知是对方先前隐藏了自身实力,还是其手中那把长剑的作用;如此大的变化,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你死定了!你走出还珠岛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日。”先前对江宁不屑的那青年眼中怒火滔天,冷冷的说道。
“你们要……”奥尔刚想说什么,可还没有说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其余门派一见先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墙下都是暗风盟的人,跳下高墙,那是凶多吉少。
方星宝猛的一拍脑袋,好像是忘了问,到了火域之后需要做什么了。
“多谢掌教!”忽然一名弟子恭敬行了一礼后,起身向山门飞去。
想到桃婶那一脸的高兴劲儿,赵清茹那心情也变得越发不错。虽说再也看不到在大晒场晾晒稻谷的景象,有点点遗憾,但知道自己所相熟的亲友日子过得好,也确实是件高兴事儿。
氢弹什么的自己是没见识过,但‘能源弹’的威力自己是非常清楚。
妖皇祭起金色葫芦,直接喷出一口精血,金色葫芦立刻光芒万丈,风雷之力自其中涌出,化作十多条风雷之龙,齐齐嘶吼一声,向着曾莫言撕咬而去。
越梓柔本想在门口等着祁天凌,谁知道,去的时候,便已经听说王爷去了景园,王爷如今去谁的房里,她都可以去凑个热闹,质问一下王爷为何将她遗忘了,可是唯有越泠然···唯有越泠然她是不能过去的。
“我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秦天奇冷哼一声说道,身上爆发出来的黑暗之力,更加的浓了。
贺宸瞳孔收缩“一切按照师父所预测的发展,贺胤,你什么意思!”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一道道裂隙从火鸟的身上迸裂开来,鲜血与糊焦味也没入四周早已远撤天雷的暗士们。“火鸟,刚刚结缘,你却因我而去!”她在糊透的大翅下喃喃的低语着,丝丝的烤肉声敲打着月梦心的痛苦的心扉。
这样在以后,就会慢慢的顺理成章的把王位传给他,这样他就不会和父王发生正面冲突,也能保留最后一点父子的感情。
他心里却有着几分凝重,冷玉雪身边的两个老头,修为只怕比他不低。
一夜以后,林晨,才发现自己一粒米都还没进过肚子,现在想起来,肚子才发出一声“咕噜”,苦笑一声,发动汽车,向着钟琪琪的那个方向走去。
月梦心站在识海里,从没有看过脾气温和,遇事波澜不惊的蓝念容会这样,感染到他浓烈的情绪,月梦心深眸里闪过阴冷波光。
可是,后来我发现沈郎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在我一再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是大皇子的手下。
蓝念容的话字字如针刺在月梦心的心头,一心念着病弱弱的苍紫云,自己岂能放心得下。
纵使千百年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此刻,那如山的责任,仍是不能逃避。
灵徊——那唇角,却有一抹微笑,如将要飘零的残花,浅浅一缀。
“……也好。”也好罢,既然此行有一半原因是为他而来,做做朋友又有何妨?有这样一个朋友,必然是一段不错的体验。
在颜锦麟惊讶的时候。和硕亲王当然沒有放过这个好机会。连忙抽刀朝着颜锦麟劈了过來。栖蝶顺手将手中的长枪横在两人身前。挡下了他的攻击。却沒有想到。那和硕亲王力大无穷。那刀仿佛有千斤重。慢慢的压了下來。
昏沉中,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轩院里隐隐传来的窃语声将青霜从梦中惊醒。
清晨的阳光洒向了大地。床上的人手指微动。漆黑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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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忽闪几下后。她终于恢复了神志。昨夜的事一瞬间全都想起來了。
自古围棋对弈都是由边及心,在天元落子虽然占据腹心但实际上却无险可守可谓自弃先机。因而除非对局之人实力相差悬殊是没有人会落子天元的,真田幸隆此举可以说是对武田晴信藐视到了极点。
思绪间,青霜再也坐不住了,透过雕花窗棂,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早,看时辰还未到申时,连忙趿上千层锦丝绣鞋,向房外走去。
甚至专家们是乘坐军用飞机出发的,在研究中心周围,也有荷枪实弹的警察保护着,四周保持安静,杜绝任何生人靠近,目前扩散的fv病毒,彻底让医学专家们体验到了什么叫无从下手的绝望。
特别是姓莫的管家,如今被打得头破血流,那眼镜也被扯掉在地上摔破,只见它抱头乱窜,四处躲藏。
陆压老祖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更无动作,或许吴畏这样的解决办法也不错,既然不能灭杀了两人,让他们永远纠缠在一起也不失一个好办法,至少后羿很难再有重新为神的那一天了。
“谁?”那秃头老头猛的从椅子上给坐了起来,然后双目一睁往大门口望去。
五人立即身上光芒绽放,一起发动了天赋技能,肉眼可见地一圈圈波纹从他们身上荡漾而开,直接将沙朔包裹了进去。而沙朔身体立马颤动,一口血顿时喷射而出,落在沙地之上起了一柱狼烟。
林雪觉得阿俊肯定又
是出外面疯了,因为他只要一伤心难过的话,就肯定会去酒吧,tv这些娱乐场所泡着。
周子轩看出李思薇眼神里划过的担忧,心里嘀咕着,没想到之前那件事过了这么久,顾忱还和家里是这样。
突然,身旁一声大叫,胖子罗心中狂跳了一下,紧接着耳后风响,胖子罗刚刚将头偏开,肩膀上就是剧烈地一痛。
第97章 女怕缠郎
“哈?”
艾姜彻底被弄傻了,怎么今天都来把她和安柏凑成一对?
“不杀你是师傅当年说过不能同室操戈,但只要在军中麒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哼”对于赵云的嘴硬,姜麒也毫不留情的威胁道。
飞身骑上暴雷兽的脖子,根本不给它反应的时间,左手上的精神种子狠狠地拍在它的脑瓜顶上。
步兵迅速调整火力,步战车的机关炮和坦克的直射火力对一号阵地进行打击,后排的突击炮对二号阵地进行攻击,步兵全部收缩到装甲车、坦克组成的屏障后面对低地的两个隐藏阵地进行压制射击,并且呼叫空军支援。
三个月的时间,别说是灭掉地球,以孙泽手中所掌握的力量,就算是灭掉卡兵星球也绰绰有余了,他之所以这么磨蹭,等的就是康氓昂的到来。
“兄长真的觉得可行?”原本还犹豫不决,没想兄长如此兴奋,何后也是欢喜道。
但是对于怕疼的苏绵绵来说,是死一样的疼,嘴里含着手指,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苏绵绵对着他的手指,就是重重的一咬,丝毫不留情。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罗星翼喊道,这个时候已经有敌人开始翻越围墙和冲进院子了。
就说刚刚射杀的那黄巾军,不过刚从同伴的尸体下探出半个头,连人影都没有看清楚,就听到旁边一声弓弦的响声,待再看见的,便是那倒霉蛋飞起的天灵盖了。
“离瑾夜,我……我真的不想去,我害怕,你忍心吗?”苏绵绵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离瑾夜,如果是别的事情,离瑾夜估计早就心软了。
袁滂很清楚要是姜麒有个好歹,今天他们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特别是看到姜麒与敌将见面,敌将那比之大腿还粗的臂膀时,袁滂不敢相信姜麒能打的过对方。
妖妖几乎是纯精神属性的魂兽,哪怕只有三千年,在智慧上却也超过绝大多数的万年魂兽,已经能和人类十岁左右的孩童媲美。
这一番激烈的厮杀,让整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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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都沸腾了起来。那些黑衣高手见状,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敢贸然上前。他们深知,在这两大强者的面前,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宗门有规定,只有拿到了内门弟子的身份牌,才算真正踏入了内门。
白宁点点头,现在自己妹妹已经进入破壁,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如果今天打人的是路柠他们还有底气上去质问,甚至让路柠跪下给姜云枭道歉。
如果不是清楚男主之前对原身是个什么态度的话,路柠差点就要信了对方真的是在关心自己了。
沐子雪意味深长笑着的说道。沐子雪将所有的能拍照和录像的相机都给设成了全自动。
甚至还有一种功效就是,现如今修真界的修士,所有施展的法术,都带有攻击灵魂的作用。
林老太和石头的风寒已经好了六成,人已经能自己端碗吃东西了。
寒冬将至,薄雪覆地。天空飞扬着几朵雪花,缓缓飘落在紫御庭院中。
第98章 自身价值
“什么?”
安柏正吃着饭,忽然被她问的一怔。
艾姜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咬咬唇,最终还是说了。
他自然是生气的,他事情够多了,但这个丸子还嫌他事儿少,非要再找八个麻烦回来!他刚骂了几句,樱子就进门了。
他背后守门的两个巨人,髡和兕在看见他出来的一刻,庞大的身体便跪下来,满是虔诚和恭敬。
那名军官约有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戴一顶红色的贝雷帽,他身上有一个醒目的标志,就是他左侧的耳朵少了一半,仿佛被人一刀剁掉。他身上除了军人的装备,还有一把刀,一把攻约一米的砍刀。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昙一现,加米拉只是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那漫天的飞沙,那闪烁的金光都无影无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且,自己占了相原秀中的身体,这已经算是欠了相原家的人情了,一走了之,这些人会不会去找他们麻烦?让他们替自己背锅?
她很好奇李如海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不方便问,不过不要紧,过会儿她老公一定会问的,她到时听听就好了。
总而言之,弘治皇帝对他很是重视,所以今日撤免王岳,让萧敬上了位。
待一切礼仪之后,已经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冷风中的仓九瑶有些身子冰凉。
“娘亲,我来吧。”说完就提着水桶往屋里走,但是赵飞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帮着沙袋,所以没走了几步,赵飞便是满脸的通红,不得已的停了下来。
“这里的每一个世界都充满了神秘,好像地底深处隐藏着神秘震惊的秘密,这个世界应该也不会例外才对。”神秘的力量让邢飞更加断定这个世界地底深处隐藏着秘密。
烟头带着火星,准确的击中了那一个一直十分得瑟的年轻人的眼睛,而楚岩这时候却也瞬间冲了出去,单手下了对方的手枪,同时将年轻人单臂锁在自己的胸前,手里的枪点名一般啪啪啪啪连续开了四枪。
刘备想,能把吕布给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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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都没看到过,刘备担心,吕布如果喝多了,会不会把雅帝的秘密给说出去呢?
“恩公别走。”看人影要走,赵飞当时就急了。他走了我自己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焉有命在。
一般的菜肴树大爹会在外面公共的厨房和其他厨师一起,但是配料都是在后面的私人厨房里面配置出来的,有一些私房菜更是从头到尾都不会在其他厨师面前做,从菜单递过来,到诱人的菜肴出来整个过程谁也看不到。
“哼!不管他修为如何,这个仇我木宇早晚要找他讨回来!”强忍着失去风魔道人的悲伤,木宇不禁狠狠地说道。
轩轩的话让楚岩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在想自己之前曾经对轩轩说过的话,血浓于水,希望轩轩多给自己父亲一个解释的机会,多给对方互相谅解互相沟通的时间。
玄冰宫中食堂的厨师都是特招的,所用的食材也都是食物系中的天材地宝,其中还饱含一些百年、千年才能成株的极品草药,更有许多魔兽的精肉做为食材。
第99章 那伊到来
进到民宿里,听到新来的小姑娘告诉她有人在天井等她的时候,她以为又是周围哪个乡亲来找她,她没敢耽搁,立即朝天井走去。
洛天晴收回火灵鞭,凝聚着一团涅槃之炎的手掌直接朝着其中一只的头部拍去,只见那只二阶双尾紫焰狼瞪着一对狼眼,在没有任何的痛苦之下,身体都被这天地之间霸道的火焰之一给化为了一戳黑灰。
它对四大凶兽的实力可是很了解,当年,为了收集它们的精血,可是没少下黑手。
“你跟清宁郡主,是一同长大的好友?”朱允炆搁下碗筷,直奔主题地问。
“把她带到水牢,让她好好清醒清醒。”有琴珈天连一个目光都吝啬与她,仿佛看她一眼多让人恶心不堪。
紧接着,地上的古阵运转,存在于道台之上的古药,全部都飞了起来,然后,出现在林轻凡面前。
落阳“……”为什么他觉得袁军和腾大哥这种相处方式很有喜感呢。
这绝对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也只有君无玉,才能想到用这么恶心的鬼画符,来代替字了。
本来内墙这个位置上并没有设门,这次也特地打通了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窄口,并安上厚实的防盗门。
落儿,我的落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新的产品出现,其实宣发渠道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环节,一旦名气没有打响出来,那么就意味着前面的努力全部白费。
操纵轮船的舵手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的标识物,耳边传来阵阵吆喝声,传来视角盲区的信息。
还没有等海森伯格说完,方少云便手持冰雪枪,将枪尖顶在他的脖子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四周,在他的感知中,四周的物品仿佛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在杨家庄里,没什么烦心事,白天有村里老人帮忙看孩子,自己能够安心做个老师,晚上回家跟着玩,日子简单倒也充实。
王翦瞥了一眼似乎有些过于直言不讳的蒙恬,虽然面上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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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却对蒙恬的评价不由上了一个档位,也忍不住感慨蒙家这连绵不绝的气运。
便赶紧向海森伯格工厂的方向跑去,而这一路上不但杀死了好几波狼人外,还听到了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
家具都四处翻倒在地,而地上到处都残留着鲜血以及未处理干净的尸体。
所以说还是由他自己决定为好,眼看工作人员并没有回答自己,只是脸上带着笑容,王天磊就看向了陈泽,在陈泽的眼睛中,他可以知道王天磊的意思,他就是在询问自己看自己同不同意。
伙计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位第一次来京城的客人,也像复制粘贴一般,折在了第三题。
林旭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遇袭,左帐部落竟就此结束了内斗,这昆仑神教果然是可怕,身为宗教首领的神道老人竟然有能力决定部落之主的归属。
齐国世子手中拿着一柄长刀,那把刀脊上刻着暗金色的花纹,而它的刀刃之处更是闪着一团紫光,紫光无比高贵。
第100章 懂得珍惜
“你当初和公司签的五年合约,不是还有不到一年就到期了么?按照你既往做出的成绩,和最近的势头,公司高层估计已经在研究要跟你续约的事了。”
眉头紧锁的杜卡奥上将,缓缓说道“是!坚决执行中央司令部的命令!”说完挂掉电话,转身将手机递给参谋。
只是一瞬间,悬浮在祭台深处的虚空之上,浓雾缭绕的那一本看似硕大的生死簿陡然震动了起来。
但是手指在拨通键上悬着,脑子确是一片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伴随着体内第一个气穴开启,一股强大的气浪炸开,周山气势节节攀升。
朵甘思的土司们兵强马壮,经常故意挑起事端,让地方守备吃尽苦头,戊边的武将除了向朝廷报喜不报忧之外,想方设法与那些土司和解,生怕引起更大的战事。
看看祁天道!他是何等的天骄,尚且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何况是寻常人?
陆谦玉和林杏给人发现,立即跳下树来,两人均是经过一番伪装的,除了身形之外,容貌和气宇不到原来的三成,尤其是陆谦玉,脸上摸着土灰,邋邋遢遢,哪还有陆大少爷的风姿?
心理学上说,拥抱这样的举动,可以舒缓人的情绪。波琳的这个方式还真的挺有效。
王昊才不去理会金十三这一刻是什么心情,直接将一个瓶子丢到金十三的面前。
大长老心中庆幸,幸亏她在离开时派各城长者携秘语和天神玉守在不死宫外,否则便有一千古遗憾。
更何况,她听依玲说了云母人不错,&nbp;她前嫂子那样的人,婆婆都没说什么。
雷格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酋长和赫拉迪克之间还有这样的血仇。奥尔加罗克虽然说起来轻描淡写,但雷格纳相信这灭族之仇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中,只要赫拉迪克不死,他的心就会被复仇之火多灼烧一天。
李乔木见他们两个真的没有想种菜卖的想法,于是没再继续问,而是问起了他们另一个想法。
“也没有多久,就半个月吧,不过我下次不敢了,我保证。”他一脸认真的举起三根手指保证。
秦清月粉拳捏出骨骼摩擦的脆响,看向秦洛的眼神越来越显得冰冷。
这一世,她一定要弥补前世的遗憾,一定好好的上高中,然后上大学。
之前那些包围他的虚影,数量都提升到超过数万了,居然还挡不住眼前这个男人?
晚宴中,全体兽人都吃着烤ru,大口的喝着“美酒”,有些还围着篝火跳起了草裙舞,热闹非凡。就连平日里高高在上,让兽人不敢接近的先知都被众兽人围着喝起了酒,猛虎部落的兽人刚和先知喝完,蛮牛部落就上了。
狐身男子见李海终于松口,笑着说道“我们合作,我有办法让我们一起出去”。
叶满秋和大哥是同学,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大哥了。因为这,她时不时的会给她送点东西呢。
承引催促着游建的行动,他只是觉的现在的情况越来越诡异,早点解决完早点了事。
原本已经解除的水属性装甲[零衣]又再一次穿上,之前的炎气因为水的过度现在让它身上产生了打量的水蒸气!攻击力显示1500,连接数显示in1。
陈霸话音刚落,就有警员进来在王警官耳边耳语了几句,王警官表情微变,而后摆摆手,让陈霸自行离去。
两张蛇口咬在我横挡的手臂上,四根牙齿刺穿我的皮肤,分泌了毒液进到血管,一种清凉麻痹的感觉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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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在手臂中,当我要斩断两个蛇头时,对方毫不犹豫的拔嘴离开了。
梁萧自然是注意到了陆七爷的表情非常的奇怪的,但是什么办法呢?
换而言之,位面之子的身份是一直预定在某人身上的,具有世袭的作用。但黑杀位面6000年屏蔽了太浩秩序,用秩序的定义就是“天机混乱”,也就是“位面之子轮流当,今生轮到我来当”。
品士统计是品警的重要工作之一,由于已经有名册在手,这项工作相对来说就比较轻松了。不过,仍然有些人不相信政斧,宁愿隐名埋姓也不肯透露出自己是品士的实情,而这些人就是此次排查行动的重点了。
反观风逍遥的形态,比江别离不知好上了多少,风逍遥除了发丝有些凌乱,浅白色衣衫有些焦黑痕迹外,再也没有其它伤势。
吴敌确认令人三个中了**药的炼狱修罗成员还没苏醒过来,挥了挥手大伙朝那被掀开一般的丹炉走去。
哥哥瞪着我没有说话,我对哥哥笑了笑,我知道,他自己也想知道。
宁玉问这话的时候,好像是无意的,她的手动了一下,擦,腰上,一把黑乎乎的家伙就露了出来,我就是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能时时刻刻把枪带身上,难道她们条例允许?
见此黑马上的骑士不再准备防御,转而将被扇出去的耶各团团围住。
“可如果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下歼灭战的准备吧,要得到技术应该也有其他的方法才对。”王乾还是有些疑惑。
曼陀罗灭仙光掠过空气,最后射进沙漠中,地面没有任何爆裂的痕迹,只是留下了一道极长,但又极为纤细的幽深痕迹,那痕迹,
光滑无比,但又仿佛没有尽头,光滑处,散发着一种可怕的锋锐之力。
第101章 赔个不是
艾姜本就来有气无力的,满脑子想着明天年夜饭的事。
又见沈云望向前方的“天河”水柱,以及从地面之下喷出的无数岩浆火柱,轻吐出一口浊气,口中接着说道。
约莫一根烟的功夫,所有人都看到刘怀东和杨博霖同时停手,只见两人的手势都保持着一个同样奇怪的印诀不动,至于那两扇石门的禁制上方,则是缓缓浮现出了四个虚影。
罗宁和谢飞正准备导入资料数据进入面前桌板准备上课,这时郑伟一屁股坐在了谢飞旁边的座位上。
“刀乃兵之胆,你刚猛却不决绝,手不狠,心不黑,用什么大刀。你用关刀,简直是对关刀的侮辱。
“你能在这么多同学找到我,我想就不用我介绍了吧”聂世影分析到。
叶云随叶曲火速赶往了正南a区叶家灵都,战&nbp;&nbp;&nbp;况紧急叶曲急忙召集中政和军政的核心人员召开叶云的授衔大会。
回答完刘怀东这个问题后,孙雅竟是直接张口喷出一滩鲜血,那暴露在外面三分之一的饱满胸脯,也在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起伏伏。
不过就在他们无常将宝东集团的全部股份转让给刘长生后,他们背后各自代表的产业,也都收回了自己的股份。
“这是什么,你就吃?”澹台月华没好气地说道,她都不认得叶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黑漆漆的,一看就让人吃不下去的感觉,而她还听到叶笑吃到嘴里那种嘎嘣脆的声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叶笑了。
毕竟连tv她都是第一次进,要不是两个舍友拖着她一起来,她还不值得tv是什么样子呢。以前她唱歌,也不过是听着收音机唱。
在出了车祸之后还出现严重的失眠后遗症,这种症状并不是好兆头。
不过,转瞬他的腰杆更直了!虎妞却傻呵呵笑着,看赢非的目光崇拜的要死。
两爪向前一摁,那泛着黑光的爪子眼看就要把周峰的身体戳穿,舌头也卷了出来,不给一点生路。
丘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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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形瘦了下去,身材拔高了几分,不像之前那副模样,有胖又矮又矬。
戚挟岳从暗中出来的时候,也正是里面那伙人陷入深切的恐惧之时。
但如今,历经了这所有的种种,木子辰才茫然察觉,一切都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这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世界。
看到这里,封昊不由的微微沉吟了一会儿,他好像与第三峰的人并没有任何交集吧,而眼前的少年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他得罪谁了?
郎军一直没说话,不过他却是始终盯着中年汉子,查看这货的神色。
但无情后背忽又伸展出双翼,让人窒息的杀气随着银黑色羽翼忽闪忽灭,在空中一缩一放,这人满面怒容,更是胆战心惊,灵力灌入他的剑身,剑光匹练到处乱击,树倒枝折,烟尘翻滚。
从遥州回来之后,他更是在城里多处偷偷买了几处好房子,还藏了一些好东西,就是为了待红妆入宫后,他可以带她去逛京城,玩“寻宝”游戏。
第102章 地区特色
年夜饭的开饭时间和菜色都是预定好的,所以上来的也特别快。
虽然只有父女两人吃饭,但桌上也摆满了颇具当地特色的吃食。
“和心灵力量最相配的不是枪,更不是狙击枪,而是针筒,我会教你们怎么运用针筒,无声无息地杀人?”莎拉说道。
“老人家……是病死的,可更是被害死的,那帮人,该死!”这句话,张巍倒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并没有在有意讨好李大爷,不要忘了,他本身对生命就缺乏太多的敬畏。
姬若华怒不可遏,人家船公都能看出这幅面具是个男的,还赞了一句好俊的少年郎。
“张秃子背后的人出招了。”为首的警察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黑色蛟龙已经飞上空中,它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深深的看了易南一眼。
这点儿说明,姬若华的影响力始终在初出茅庐的凝血境上徘徊,可能会有几个脑袋突然抽了的开窍境被姬若华忽悠住,但这种是极少的。
“是,这个道理儿子明白,但儿子不明白的是,怎么给叔叔安排这么个职位?”何长恒不解。
少年皇帝连连摇头,这些年他没少感叹自己手下无人,马相虽然听话但明显才能不如陆师道。不过话说回来,马相也不是一无是处,胜就胜在了他善于迎合自己的意思,不像陆师道动不动就犯颜上谏,每每在朝堂上顶撞于他。
拉鲁拉丝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了,于是,没什么威势的叶片攻击了过去。
按照其他游客的评价,古堡每个房间都有不一样的惊喜,但是季唐一行人推开三道门了,里面一点东西都没有,季唐差点以为自己看了假的攻略。
当然,尽管石原一郎久久不见现身,激战中的残影和魅影,却始终不敢大意,两人总会相互掩护,然后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回头去察看两眼。
“海盗皇,我们已经有点眉目了!”说话者是当时的西方主管海盗王杰希克。
一阵破空声陡然响起,商秀珣心中一凛,以为有利箭向自己射来,刚要反击之时,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惨厉的哀号。
秦皇右手竖指成剑,直直的插进了自已的心脏处,一股心头精血喷了出来,越过虚空,全部落在了那方传国玉玺之上。
等到水浪消退,整个洞天之内再无一滴水花的时候,剑光终于落到了孔无名的眼前,剑光一散露出了胖子那熟悉的身影,却原来在这最危险的时候,胖子终于赶了回来。
而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这旱魃的心脏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心脏处所生出的本命尸火神通自然而然的就越来越高级,据说,最后可以诞生出灭绝天地的混沌之火。当然,这只是个远古传说,谁也没有见到过。
在昆仑的地盘上,就算继续追究他也奈何不了离韵,离韵毕竟是昆仑尊者级强者,地位超然,既然如此,何必做无用功。
宾杜拉镇已经建成了基本的生活设施,伦特洲管委会还派驻了部分工作人员,这些人边工作边旅游,八百人团知道下面的路程不好走,在宾杜拉镇呆了两周才离开。
刚走到门口,王元霸感觉有点懵,望着那一身风尘、和叫花子有的一拼的林平之一家,嘴里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呵呵,灵儿,等你长大以后,哥哥给你找个好夫婿,定会蒙荫的。”王伟笑道。
俩人一个神桥九境,一个神桥五境,不用看就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情况。
纪晓青终于用了一个“睡”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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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个“睡”字,她脸不红心不跳,倒让杨天暗暗诧异。
点完咖啡,聂姑姑的眼睛再度盯着他看,就好像他脸上趴着一只苍蝇似的。
这是林素衣和张天毅这一次见面说出的第一句话,也被张天毅拿来调侃了很多年。
杨天端起酒瓶给圆圆姐满上,又给雪儿姐满上,最后又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三人兴高采烈又碰了一杯,全都一饮而尽。
方院首清冷面上仙气萦绕,依旧一副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模样。
天空中又是一番炸响,鳄巫和苏铮交换了一拳,最后纷纷被震退。
在没实力的时候,你去反击那些比你实力高的人,换来的结果,肯定是被羞辱的更加强烈。
就在这时,杨天神思观照到巨大宫殿门前,十五六名高手正翘以待。
不过虽然来过一次,黎响对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带他们参观酒厂的就是老厂长本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是乌黑油亮,面色红润,一脸的富态,脸上笑容可掬,根本看不出是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负责人。
林雪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刘云,结婚三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刘云这个样子,一时间对于这个结婚三年的男人,竟然感觉有些陌生。
“奴才明白!”六顺退下后,一转身就吩咐下面的人,药可以停一下。
一声轻响,雪莲花花瓣打开,雷奥和蓝诺相继走出,进入魂断山脉森林中。
一艘又一艘满载着货物的船只,在黄浦江上来来往往穿梭,一派繁华景象。
一时间,这块地方乱成一团,不断的有铁人被拍飞出去,那些普通的士兵皆是远远躲在一边,心中祈祷这
些人不要砸过来。
第103章 定娃娃亲
“可不嘛!”
袁建设认真回忆了下,说“算算得有六七年了,自从你不在老城里住了,就一直没再见过了。”
花颜看着手差不多了,就准备从鱼缸里抽出来,可是她刚有点动静,对方就抬眸看她。
楚天阔愣了愣,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他抬起来头看着凤南阳,眼神中流露出神意料之中的无奈情绪。
痛呼声到了一半时戛然而止,放佛被什么听到一样,突然就悄无声息终止。
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开着,眉头轻蹙,似乎是为了什么而感到微微困扰和不解。
“……”穆桐伸手抓住了慕灵的衣袖,睁大眼眸看着慕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
这厮在摘星域中差点被冻死,如今所修炼的风雪之术不知道又厉害了多少倍,钟星月估摸着,这厮如今的修为,怕是已经幻虚境了。
“菲菲,别吓她,你不见她由脸红到脸白了吗?”龙九儿瞅了唐菲菲一眼。
兰儿本来是不愿意同心儿说这些事情的,可眼下这个情况确实很是棘手。
“灵儿,你怎么了?”慕语锋见慕灵盯着那白绫看了许久,突然就痛哭了起来,顿时有些慌了,连忙上前扶住了慕灵问道。
其余的空间全部用来装煤与船工的休息居住区,足够一次性从扬州到长安。柳木眼下需要在沿路加数次煤才能够到扬州,煤仓太少。
时间只限制一日,要是出不来的,那就永远的关闭在空间,等下一次进去的人,帮他收拾尸体了。
开诚布公?这不就等于承认她原先所说的都是信口雌黄!不但会激怒众匪,还暴露了越潼!如确系越二公子所为,定会打草惊蛇乱了计划;如与他无关,恐会多了一大帮子冤死鬼与她一起到阴曹地府组团旅游了。
初七回家刚进门,便是胸口一阵恶心感传来,想吐,赶紧大步朝着洗浴室走去。
说到这,舒岁做出一副娇羞清纯的样子,垂下头,两只手揪着睡衣有一下没一下的绞拧着,就跟只羞涩的含羞草似的。跟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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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那豪放大胆,风|骚荡浪完全就是两个样的。
虽然叶晓媚一直将这话当做是他的玩笑话,可是说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男孩会让世人瞩目。
就算不能成为相知相伴的爱人,依旧渴望成为了他生命中最不可磨灭的记忆。
“你让开。”冷纤凝怒了,放声吼道,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的父皇要把她嫁掉,她最亲爱的父皇不要她了。这让她如何再保持镇定,如何三思。
幺十一现在已经九个月了,也已经过了预产期四五天了,可是依旧还是没有动静。
他的目光锋锐地从苏夏脸上刮过,此时此刻,如果自己面前不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刚才才委屈地伏在自己肩上放声大哭过的妹妹,他绝对已经冷冰冰将人赶走,更不会这样追问下去了。
哪怕多找些敲了喂鹬鸟也好,明日再寻一家富贵人家把鹬鸟卖了。那富贵人家里哪家没修个园子池子的?把鹬鸟往那池子里一放,还是个难得的好景呢。
第104章 父爱深沉
经安柏这样一提醒,她母亲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艾姜和父亲跟他们母子俩道别后,就直接离开了。
送艾姜回古城的路上,袁建设也问艾姜对安柏的看法。
有了刚刚安柏母亲的话在前,艾姜一下就懂父亲真正要问的是什么了。
她无奈笑问“您怎么也跟着八卦呀?”
袁建设拍拍她的手说“爸爸不是八卦,爸爸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自从上次你的那件事上了热搜后,爸爸就一直担心你。”
“当时真恨不得冲到上海,给那小子狠揍一顿。”
艾姜听了父亲的这个说法,就忍不住挽住他的胳膊笑“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想动粗斗狠呢?”
袁建设轻叹一声,“不是想动粗斗狠,是这世上哪一个父亲都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一旦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当父亲的都恨不得弄死他的心都有。”
艾姜听着,心里突然有点感动,歪头靠在袁建设肩膀上。
“但我是军人出身,到现在,我的很多言行已经不仅代表我自己了,所以到最后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只是委屈了我丫头了。”
“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好不容易长大了,受了委屈爸爸也不能替你去出头,会不会怪爸爸?”
艾姜紧紧揽着袁建设手臂摇摇头,“不会!也幸好您的不得已,没有真去找他给我出气,不然不只是我,还有您的热搜可能就要霸榜一年,甚至更久了,那多不划算啊!”
袁建设哈哈笑,顺着她的话也说“是啊,那不划算!”
“现在我丫头回家来了,还把宣传家乡的事业做的这么好,爸爸高兴。”
“要是能再找个知根知底又靠谱的人照顾你,爸爸就更高兴了!”
艾姜听出父亲的这话是似有所指,和安柏母亲说的那些,似乎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艾姜笑笑不作声。
关于这个问题,她现在也没办法做任何回答,因为在她心里,事业上的规划始终是要摆到第一位的,她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轻易去改变。
回到民宿,艾姜将父亲给他的大红包拿出来,拆开一一查看。
大红包里面装着大大小小各种红色包装的小红包,甚至里面还有几个是用红纸包着的。
艾姜挑了其中一个,将红纸拆开,里面是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
她连续又拆了几个,发现随着包装的升级,里面的数额也越来越大。
每年一个,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个。
原来这些年,每年一个压岁红包,父亲一个不少的都有给她准备,只是没有机会亲手交给她。
原来父亲对她的爱,是这样的,无声又深沉。
艾姜忍着想哭的冲动,把这些压岁钱又重新放回红包里,一个一个包好。
这些都是父亲对她爱的证明,她可舍不得用掉。
将红包收好后,一个人无聊看春晚,艾姜突然想起来今天年夜饭的费用还没有转给安柏。
她从饭店出来时,已经特意跟吧台问过金额了,这会她往上凑了个整,在微信上转给安柏,并附言“今天年夜饭的事,谢谢你了!但钱你还是收下,虽然是不多,但就像我爸说的,也没道理让你出。新年快乐!”
消息发过去后,安柏那边一直都没有回复。
艾姜猜他应该还在和他母亲吃饭,也就没再继续发消息催他收款了。
没一会儿,努尔米热在姐妹四人的微信群里发了个红包,几人纷纷抢了红包,互道新年快乐,聊了一阵。
努尔米热家里亲朋好友人多,都聚在一起过春节。
她发了个小视频过来,艾姜看见里面几个人正在欢乐的跳舞,气氛别提有多热闹了。
阿迪拉家里人口少一点,但节日也过得热热闹闹的。
艾姜看着都羡慕了。
袁校宁只在抢红包的时候出现了一下,道了声“过年好”,人就没动静了,也不知道在干嘛。
艾姜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
按照往常在东北过年的习惯,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小叔和小婶正在包饺子呢。
艾姜就给小婶打了个视频,视频接通后,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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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地给小叔小婶拜年。
小叔和小婶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跟她聊天,问问她在这边的近况,也问了她和父亲的除夕是怎么过的。
艾姜都一一答了。
聊天过程中却始终没有看到袁校宁,艾姜就问小婶这丫头忙啥呢。
小婶无奈“从回来多数时间都憋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忙啥呢,神神叨叨的,让她出去透透气也不去。”
小婶跟她抱怨完小丫头,就朝屋子里喊了一声,说艾姜打视频过来,让她出来打招呼。
没一会儿,艾姜就看见袁校宁一身家居服,踢踏着拖鞋跑过来。
“姐,过年好!”
艾姜问她在忙什么,她一脸神秘,嘿嘿笑着说是秘密,多一个字都不说,艾姜也拿她没办法。
和小叔小婶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后,他们准备去煮饺子时,艾姜就将视频挂断了。
一个人无聊,艾姜斜躺在地毯上继续看春晚,看着看着,
意识逐渐开始迷糊。
突然响起的几声敲门声,一下将她的意识震到清醒。
艾姜猛的坐起身,用力眨了眨眼。
这个时候还在民宿里的除了零星几个住客,也就只有店里新来的值班店员了。
是有什么事,安柏不在所以才来找她来了?
想到这里,她一边问“谁呀”,一边迅速挪去开门。
“我!”
意外的,竟然是安柏的声音。
艾姜动作一滞,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应该在陪她母亲过年吗?
门打开,安柏提着一袋子东西朝她比了比。
艾姜狐疑着看他,“什么?”
安柏从袋子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烟火棒给她看,笑着问她“要不要出来玩一会儿?”
艾姜猛点头,“要,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去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出来,安柏点燃了一根烟火棒递给她,她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接过。
小小的火花,次次啦啦响着,不是很明亮,却足以照亮两个人的脸。
第105章 一起守岁
艾姜有些兴奋问安柏“你哪买到这个的,市区不是因为禁燃大型烟花,连销售点都撤了吗?”
可安柏却没有立即答她,只是看着他笑的神秘,轻声问她“喜欢吗?”
艾姜手上摇着烟火棒,笑着点头。
她的侧脸被闪耀的火花照的明亮,安柏看着她不知不觉有些出神,直到一个烟火棒即将燃尽,艾姜侧头看他,他才匆忙间移开视线。
“这是我从郊县带回来的。”
他这会才想起来回答艾姜的问题,“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个吗?”
“还行吧。小时候还挺喜欢玩这个的,长大了就好多年没玩过了。”
安柏又点了两根递给她,艾姜一手一根烟火棒,两人一起站在露台上像远处眺望。
古城里灯火如昼。
“要不要来点?”
安柏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两罐乌苏,问艾姜。
想起今日是除夕,但因为父亲后面还有工作,父女两人在年夜饭上也一滴酒都没沾。
除夕夜怎么能一滴酒都不喝呢?
“好啊!”
艾姜把两个烟火棒都放在一个手里,伸手去接。
安柏手臂却是一躲,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似的。
“你干嘛?”艾姜朝他瞪眼,“不是你问我要不要喝的?”
安柏抠开易拉罐拉环递给艾姜,勾着唇角叮嘱她“喝可以,喝醉了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明天可不准翻脸不认人。”
艾姜切了一声,“才不会了!”接过安柏手中的乌苏。
“咦,温的?”艾姜小声喃喃,“还是有备而来!”
安柏笑笑,不作声,也抠开拉环喝了一口。
手上仙女棒燃尽了,艾姜将手里的小竹棍扔进垃圾桶,随便做到榻榻米上,双手捧着易拉罐边暖手,边小口酌着里面的乌苏。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艾姜突然想起来,问安柏“你不是陪柏阿姨过除夕呢吗?”
听见艾姜的话,安柏单手插到外套口袋里,也过来坐在她身旁,无奈答道“我想陪,她也得用我陪啊!”
“哈?”
艾姜觉得这个说法新鲜,哪有人不喜欢家人陪在身边一起过除夕的。
“我妈觉得大过年的对着我一个人,越看我越闹心,还不如和她那些老伙伴一起搓麻将跨年开心。”
听了安柏的话,艾姜没忍住笑出声来。
“柏阿姨还怪有个性的,有意思。”
安柏也低笑出声,“可能她独立自由惯了,加上我三十多岁了,连个女朋友的影她都没见着,她说看见我就烦。”
“每年都这样,一起吃顿年夜饭,然后就各玩各的,我都习惯了。”
艾姜抬手摸了摸他后脑,呵呵笑着说“可怜蛋儿!”
安柏看着她,无语了一瞬,喝了口乌苏后也无奈笑起来。
用同样的动作也轻抚着她头顶,“彼此彼此,两个可怜蛋儿!”
艾姜忽然歪头看着安柏,没说话,就静静地盯着他。
安柏手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故作无意换了只手拿着易拉罐,视线看向远处的灯火。
艾姜忽然笑了,举起易拉罐“来,两个可怜蛋儿干一杯,一起守岁吧!”
安柏回头,看见艾姜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他将自己手里的易拉罐碰上她的,笑了“好,一起。”
然后他动作慢一步的看着艾姜仰头喝了一大口乌苏,自己笑着摇摇头,也跟着喝了一口。
“对了,听你经纪人说,你和公司签的合同要到期了,你公司在准备跟你谈续签?”安柏状似无意想地提起这件事。
艾姜看了安柏一眼,双手捧着乌苏点头,“是有这么个事。”
“那你怎么想的,要续约吗?”安柏继续问她。
艾姜轻叹一声,又喝了口乌苏,摇摇头说“还没……还有大半年呢,也不着急。而且续约的话,肯定要重新谈条件,且得拉扯一段时间呢,想想就觉得麻烦,不愿意想,什么时候不得不想了再说吧!”
安柏摇头失笑,点评道“你这是鸵鸟心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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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什么不是鸵鸟心态?”艾姜不服。
“认真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做出合理规划,慎重做出选择。”安柏认真答她,“还有,你就没想过自己独立出来吗?”
艾姜想了想,朝安柏弯了弯唇,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这句话前几年在网络上不是很火吗?”
“那会儿我还在读大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认真思考过,到现在我的梦想都没变。我想去到世界的任何角落,多走走看看,用我的眼睛和相机,分享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和人物故事。”
她目光柔和地看向安柏,无奈弯起唇角。
“但靠我自己来实现的话,太难了。所以如果公司会支持我这个未来规划的话,我想我应该会考虑续签的。”
安柏听着,也只是朝她扯唇笑了一下,没就这个问题再继续深聊下去,因为答案他已经心知肚明。
他沉默着喝着酒,看着面前的夜空。
艾姜抿了口乌苏,歪头盯着他的侧
脸看,忽然轻轻出声叫安柏。
安柏回头看她,她单手拄在榻榻米上,头朝安柏凑得很近,微眯着眼睛笑着问他“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长的很好看?”
安柏有些意外她会问他这个,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朝她扬了扬眉。
“你的眼窝很深,人家都说眼窝深邃的男人,很深情……”
“哦?”安柏似乎很有兴趣,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却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可我前男友的眼窝也不浅啊,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劈腿渣男!”
安柏本以为艾姜说起这个是要夸他,没想这话音却急转往相反方向去了。
他无奈笑起来,问艾姜“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长期熬夜,或者是过度用眼的原因导致的,眼窝只是看起来很深邃?”
“我这个,”他倾身把自己的脸送到艾姜面前,指指自己的眼睛,示意她仔细看看,“是货真价实的,一出生就是这样的。”
“假的劈腿,真的情深。”
第106章 新年快乐
何清回到房间,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跟赵择说一下,上一次那样的事情她不想在发生了。
当他进来的时候,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这让他很疑惑,但是当他见到安组长之后,顿时怒发冲冠。
可是现在呢?你跑得慢了,你就不算是骑兵了,而他跑得慢的同时,也给起义军反击的时间。这边陈玉,李秀带着12万人马,日夜兼程就奔三河镇来,那意思就是我高低得把你这只奇兵干死。
就如同宋子豪所料想的那样,谭成就在姚叔的旁边,在姚叔眼神的警告下,他接过了话筒。
而威灵门门主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是天外来客,毕竟是老江湖了,岂能不知这李凌的心思,轻轻的就是容易头昏脑热,不顾一切,喜欢冲动。
若是有谁不愿接受稻殿约束打算自行到星河中开宗立派,稻殿也不阻拦,只是一旦离开稻殿的体系,将来诸多福利就难以享受得到了。
毕竟如果要不是因为他们事先做出的准备的话,那么单凭后梁这边的事发突然,就会让他们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到时候虽然说也可以做出苍茫的应对,可是在手忙脚乱之下,难免还是会有一些麻烦。
妖魔乱,说明那里十分的危险,但慕飞明白一个道理,越危险的地方,存在的机缘也是相等的。
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上辈子跟徐峰私奔之后她再也不是那个被赵择保护着的人,为了得到传说中的好生活,每天都要做很多的活。
孟浪、诸葛大力、冯宝宝、胡一菲、王也、诸葛萌、诸葛观、诸葛升、四娃、吕子乔、张楚岚、陆琳、陈朵以及不重要等十四人全员到齐,准备出发。
在他看来,这次萧致平的两个师绝对是被桂军和红-军联合起来剿灭的。虽然他不知道桂军用了多少手段,投入了多少兵力才能将中央-军的两个师歼灭。
低沉的声音在厅中回荡,雄奇的野望振聋发聩,听得王缭双眼泛光,便是虞庆也是直身而坐,心情激荡。
聂风又在这条死亡甬道内向下滑行了三炷香的时间,久久犹未至尽头,看业这条死路,比适才那条地道还要深长许多许多。
虽然迈阿密热火队的确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但是对于克利夫兰骑士队而言他们对于今天晚上自己的表现当然是嫉妒的不满意了。
测试的时间是整整三天三夜,他们是三天前的上午来的,算起来,还有一个时辰多一些这轮测试便要正式结束了。
有的媒体还在报纸上刊登所谓的最新照片,将巴基斯坦边防部队巡逻的情景说成是对方进入了实际印控区,还说什么巴方军人肆意侮辱印度居民,逼迫印度居民后撤搬离自己世代居住的家园。
第二个好处就是中国与前苏联签订了不少合同、联合进行了不少项目,现在苏联解体了,那些合同的后续执行就难说了,现在四个常任理事国同时确保中国不吃亏,可以用前苏联的国营企业设备或技术资料来抵押。
为了这段戏,他还特意买了这首歌曲的电影使用权,还是等第二场试映之后再说吧。
所以他并没有去理会他,而是专心致志的注视着篮球场上面的情况,吴大伟持球,整个篮球场上面的气氛都是显得极为的肃萧的。
虽然说烛九阴从天庭之上将九千年的蟠桃都掠夺一空,可是在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的心中则没有太多对烛九阴的痛恨,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明白那怕是烛九阴不亲自动手掠夺那天庭之上的蟠桃树,他们同样也保不住这些蟠桃。
如今,林封他已经返回到了城池当中了,那在如今的这个时候,在他们这里,他们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连着唱完这样两首歌,李悠扬也累的一下子趴在了舞台上,用双手支起下把看着台下的人们和各种摄像机的镜头苦笑不已。
两人实力强悍,又以同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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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关键,曾以此击败了强化过后的大石与桦地两人组成的同调双打。
今日众人,不过是来看个热闹。多数都是在观望,探底。若是王爷、王妃和太子、太子妃能平安归来,那他们等下次秘境开启之时进入也不迟。
第一野战集团军被分散布置在了日本附近的几个省,虽然日本海军已经被困在珍珠港,但是林大鑫并不准备调动第一野战集团军。
一道淡淡的能量从忍足身上弥漫开来,在周围形成了一个飘忽不定的圆,而后,一点点地扩大,就连裁判也感觉到了自己额前的发梢飘了一下。
“你将我当朋友,还是主人?”空旷的房间,寒来对着把扇子问道。
而这种可实现一切的渠道说起来又是那么蛮不讲理,真正印证了那句话,在用钱可以解决的事情里面,没有什么是实现不了的,一个亿不够,那就两个亿,总有会够的。
一声沉重的闷响在due的身后响起,随后而来的是追赶而至的劲风,哗啦一声掀起了due的衣袂不断翻飞,发出的声响却无法掩盖那因为震惊而停滞了一瞬间的心跳。
这会儿提着茶庄老板送的新醅茶,路过秦辞的宅子时,犹豫了片刻,走到他门前曲起指敲了两下。
当时的中国士兵堪称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然而中国的大多数将领却配不上中国的
士兵。以至于才有了后世那句非常经典的评价一流的士兵,二流的军官,三流的指挥,不入流的统帅。
“是!”两人应了一声,再次抬手敬了一记军礼,转身跑着离开了。
“轰~!”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秦锋连忙举起了望远镜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一辆鬼子坦克,此时已经被炸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了。
“赢了?”道满现在已经能够用出阴阳禁术阴阳悲轮咒来提升力量了……可是,好像已经没有必要了。
第107章 喀什初雪
昨晚给安柏回了信息之后,艾姜躺在床上想了许多,以至于到天快亮才睡着。
对于他深深的注视,那静谧而深睿的目光,仿佛能将他的内心都看透似的,宫御月有些僵硬地撇开脸。
两人来到现场后发现情况至少要比自己想象的好上许多,更没有发生冲突的迹象,这让两人松了一口气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寻找起单梁来。也就出现了刚开始的那一幕。
他若真那么做了,只怕凌玦早就与他闹翻了,哪还会有如今的局面?
虽然叶天知道现在跑过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不知怎么了在他的脑海中总是不停的回应着兰西安抱着自己所做的那个玻璃雕像,像在火光掩映下绝美的笑容。
他的右眼是与太阳神拉有关,象征着太阳。他的左眼为着镜像之眼,象征着月亮,他能凭借这双眼睛看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任何自己想知道的人和事。同时他的双眼也代表着神明的庇佑与至高无上的君权。
其实回来这两个多月,余安安已向凌玦打听过这些老同学后来二十余年的发展。
“这是易云凡的家吗?”刘欣见到屋门口有个老人正在半坐着晒太阳,走上前问道。
可惜,双方已经遭遇了。并不是袁绍几人抓到了梦孙玲珑,而是梦孙玲珑一个e技能滚进了三人边上。
此时的大个子昂首挺胸,全身沐浴土黄神光,气度恢弘,神情淡漠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威严。
不会真的是来刺杀我的吧,呵呵,不会这么巧的,想想就真的成了现实,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发达了,想什么就来什么。
吹着江风,看着波涛,一时间,婉儿的心里也如这动荡的波涛般起伏。
“好了,不说这个。现在告诉妈妈,那些人是你打死的吗?”敖无雪问道。
风家,这次欧阳家族选择的联姻的家族乃是风家,一个从未真正进入过雷焱视线之中的势力甚至是连得欧阳家族中的长老也未曾听闻过。
上官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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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皇后所出的唯一孩子,意义自然非一般,他对这个孩子的疼爱和期待,在所有人之上。
“禀将军,刚刚一处战马突然受惊四处逃散,属下已经派人拦截受惊的马匹了。”那人答道。
陈雅都要结婚了,我也没必要在留恋了,即使我说错了话,那也和陈雅没了关系,我在担忧心痛什么呢?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方天涯看着盗贼团怨恨地眼神,冷冷的说道:你们作恶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这样一天!这是给你们以往恶行的惩罚!继续穿越在人堆中收集臂章!
“这十来年,想必你已经注意到,月色森林的外围,有人在帮你们筑造防御。这是因为我已经得到朱雀帝国在月色森林外面的领地,我想在这里建造几座城市,帮助你们防御外人的侵扰。”凌风先解说一下外围的情况。
“那现在打算如何应对这件事情?抓捕相关人员?铲除毒瘤?”冷冰寒平淡的语气中,有着几许明显的激动和期冀之意。
第108章 茶馆听闻
而他虽已二十五岁了,膝下却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压根就没经历过这种事,真是一句话都搭不上。
虽然在未来会有人穿着和服唱摇滚,还把日本的传统乐器和摇滚音乐结合在了一起,但在坂井泉水的印象里,这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东西。毕竟一者象征着传统,而一者象征着前卫。
甚至是在泰安巨城之内都很少有能够出其右者,所以周言方才会有如此一问。
“好,我知道了,凌先生,这事容我再仔细考虑考虑。”冷劲秋心里有底了,但他还需三思而后行,把方方面面都想清楚了,毕竟这儿是他的基业,不能说走就走。
轻轻饮下,感受着两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舌尖回旋,不得不说,如果不喝醉的话,偶尔的饮酒,确实称得上是一件雅事。
厉夜又收到了失败的消息,他让人去撞死淳于息,结果那人蠢得连人都分不清楚,把郭绒撞进了医院。
欧皇游惑顿时对这家电影院有了好感。别的不说,在这里至少他的运气很不错。
宋泽炎听上官谦这么一说,便赶紧来到了康钧儒的床前,见康钧儒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嘴唇发紫,且布满血痕,额头上则缠着绷带。
“姐姐再见!”广末奈美乖巧的点点头,和桥本奈奈未说了一声再见之后,才牵住年轻人的手,和他一起离开了桥本家。
我情不自禁的跟着两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转圈、狂舞。丝毫不觉得晕眩,通常的时候,我转过三五圈就不行了。
骆千帆把纸条子收了起来,并不准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恐吓马皇,可此时看着他眼露凶光,骆千帆也有些害怕,怕他狗急跳墙,怕他砸黑砖,也怕祸及亲朋。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要知道这是大学毕业之后参加工作初期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之一,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导致改变。
但是想到乔显允,罗芳芳还是鼓起了勇气,直接上前拍响了罗老头家的大门。
接下来站出来的没有出乎王道的意料,孙乾和张飞就好像是早就说好了一样一起向前跨了一步,然后相视一眼默契的都笑了,他们没有开口却用自己的脚步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不心虚,你跑什么,我们只是要你配合我们走一趟而已。”年轻公安抓着陆香香,冷哼着冲她开口。
按说资金和物资到位,又有政令下来,这应该热火朝天的搞建设才对,可这见不到人是闹的哪‘门’子妖?
骆千帆一心想帮他,在公安系统领导面前说过他不少好话,公安局一把手都熟悉了这个名字,但是,“熟悉”,不足以成为提拔副所长的资本。
燕姝说得温情婉转,让人不得不信。刚才天娇已经看见门外闪身而过的裘妈妈了,燕姝这么一说,就知道苏太后并没有惩罚什么。
卧槽?按照正常套路,这个坑货不是应该百般抵赖、死不承认才对吗?他怎么就死不要脸地承认了呢?
就算她武功再好,她的凡夫肉身,也难以抵挡刀剑无眼、长箭乱射。
“舒桐,水给我。”姚佳说完刚好在位子上看到自己的水杯,只是拿起来才觉得轻飘飘的,分明没有接水。
韩天生阴冷的说了句,下一瞬,韩天生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凯勒夫的脑门上。
这心血来潮的布置没想到真的让自己得到了一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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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怪不得那些个老阴比都喜欢各种布局,原来这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嘛。
就算现在妖兽出现,他们也毫不惧怕,有激光武器保护,妖兽根本伤害不了他们半点。
而叶长青又向来都是来而不往非礼也的秉性,所以他决定直接光明正大的把话挑明了。
原来前天晚上,张岩被张彤彤一吸到底之后,就被他交给了飞机头照看。
让余欣柔教训他一下也好,等他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就派人把他救下来。
“当然要活的了,只要活着,少条胳膊少条腿什么的都无所谓!”张汉也故意大声回应道。
当周围的尘雾逐渐散去时,大家都左顾右盼,却不见了巨猿的身影。
抬起东张西望的看着,但是感觉什么都没有。“接下来该怎么办?”舒烽问道,但是这个时候,就看着天空之中忽然降临下来两道惊雷,舒烽马上要躲过去的时候,却现自己的脚下完全动不了。
至于同样是被秦方叫醒的杨婵,则是安静多了,不过也是睡意朦胧,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也会睡着。
“应该是扫描吧!”程立说着,不过那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个游戏中,死亡的游戏中,所有人都是现实的,面貌。
只见蝎那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身体慢慢拼接在一起,几乎恢复了原本的形态。
秦方的本意是打算直接赦封鳄祖为阴将的,可是考虑到有拘神环在,也不急于一时。
“司令,时间再次缩减了三个月十五天!”残酷天使此时再次说道。
果然,听到秦方要划烂杀阡陌的脸,花千骨顿时吓得面色又是一白,额头上都渗出了些许细汗。
第109章 文化传承
果然,郭品远在观察到方绍远这么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力量,顿时眉头微微一皱,刚才方绍远所展示出来的无相之境就已经令他极为惊讶了,现在有表现出如此强悍的法力修为,确实令他内心稍稍掀起一丝波澜。
所以,自他坐上这封州城隍之后,整个封州原本的有点修为的妖族全都被其一一斩杀,这才换来了他对古墓的了解。
在这股可怕吸力的牵扯下,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孔雀三王惊惧万分,想要施展法术离开,却难以抗拒这强大的吸引力,更是因为恐惧而不知所措,被死死脱在原地。
“喂,我哥哥他,没问题吧?”杏担心地抓紧了藤峰的手,指节都有些微微白。
“太过份了,居然连武器都是用黄金造出来的”,城池门口的那些护卫装备、让安亦斐看得直流口水。这帮人身穿金光闪闪的盔甲,武器也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黄金锻造出的雕塑。
不过,方绍远的脸色却显得越发的苍白了,毕竟他刚刚从封印之地出来,身上还有伤,又全力施展借助土地印和山神印来稳定翠竹山,消耗极大。
“三国各自为战?这怎么行?我们单独每一**队都不是秦军的对手,若是分开了,又怎么能对抗秦军呢?”罗成疑惑道,一旁的施罗德也不解地看了林达一眼。
来到宫门口,她发现很多朝中重臣都挤在了那里,其中包括自己的祖父沈括。
听扎巴尔说要用蛊术尝试,我不由竖起了耳朵,脑子里也一阵的迷糊,右臂能变得如此坚韧已让我心惊不已,可现在,却要用上腐性草药?
不仅仅是网友已笑疯,就连楚芊音自己都看懵,大眼睛眨巴眨巴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郑寰婕不知道,霍尧以前极少吃杏子,基本不吃,不是他不喜欢,是沈蓝香不喜欢。
这是一个事实,但是在这以权利为构成要素的社会中,认定事实真相的并不是铁铮铮铮,而是当事人的出身与权利。
突然那些仙娥之中有一绝色仙娥惊喜的看着月华仙子,却是一个从虚妄大狱里飞升上来的熟人,还貌似是江穆执掌飞仙台的时候给放行的。
算计霸下,又算计北海巨妖,还算计了其它妖魔,躲在太阳岛下20年。
“这世界难道真有梦见未来的能力?”灵灵还是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沈二哥说得对,以后只要六姑娘有空,我就过来请教。”单满承顺势说道。
连续不断激烈爆炸,在真空管道里面爆发出来,顿时此处的真空管道被瞬间撕裂,然后镶嵌在真空管道外层的超导线圈,也跟着爆裂开来。
听到他这句话,柯芷柔也是美眸一凝,冷艳的俏脸顿时一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王队不由的笑了笑,原本林风还安排了话术,套他话,让他说出他姐夫的事情。
除此之外,徐清凡还在近百瓶灵丹中挑选了两瓶“血灵丹”和两瓶“解毒丹”,此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瓶子,上面赫然写着“尸毒”二字。
飞利浦脸色不大好看,以九爷的修为想在他身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了,而且很有可能并非一种手脚,而是数种乃至十数种手脚。
牧师,主教,所有神职人员都已经拜倒这神迹之下,但是偏偏教皇这个职位最高,号称天主在尘世的代言人却没有跪下。
忽然之间,为左林理财的张聆和负责着实际业务的苏蔚欣都不干了,让左林有些错愕。
“我们都去?那雪雪怎么办?”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燕映雪,张聆忽然问。
“到了就知道,现在才告诉你,你不要介怀才好。”清浅琥珀般的双眸,诚恳的对上何湿衣的眼。
楚南身体再怎么强硬,也抗不住吃醋下的昭君力,面上尽量保持镇定,心里早已经疼的他滋哩哇啦叫个不停了。
同时,一股逼人的气势自“万仙大阵”上散发而出,这般气势是如此的惊人,虽然不是针对各位宗师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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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张虚圣、刘先生这般强大的存在,面对这股气势也是不由被逼退了数十丈才稳下身形。
塞德洛斯和格鲁一起策马到了欧富城东北处的沼泽,这里是蜥蜴沼泽延伸进荒地中的一个端末,正好就拿来作为蜥蜴人的独立居住区使用。两人在这里骑上一只双足飞龙出发了。
两个萝莉穿的条纹衣服,和沙发的条纹一模一样,此时正假装是沙发的一部分,半个身子躲在里面。
元当归等人又是匆匆出来迎接,一见叶轩浑身是血的形象,都是一愣,没想到居然他会以这副模样归来。
也正是因为时间太短,所以他才会说如果被感染的人太多,就没有办法将将所有的人都救回来。
她身后,程砚宁将椅子归位,出去的时候,帮儿子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不知什么时候,臣妾才能和父母相聚?”上官倾城神色黯然的说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天边的那一抹温暖的阳光正好照射到了她的身上。
月霜白点点头,算是同意,她其实也不放心凌雨宣,但柳十三所说的,到也真有几分道理,以她的道行,在灵魂之力上,还真是不如柳十三,毕竟鬼修多数
都比较擅自炼魂。
从几天前那个总统套房,再到今天这个工作室,某些事,他自然心如明镜。
虽然这颗陨石的直径只有两百多米,但密度惊人,质量自然也比同体积的寻常陨石大许多,虽然威力不可能和前世地球上那个据说灭绝了恐龙的陨石相比,但却也不是前世地球上人类制造的任何一颗核武能比的。
都比较擅自炼魂。
从几天前那个总统套房,再到今天这个工作室,某些事,他自然心如明镜。
虽然这颗陨石的直径只有两百多米,但密度惊人,质量自然也比同体积的寻常陨石大许多,虽然威力不可能和前世地球上那个据说灭绝了恐龙的陨石相比,但却也不是前世地球上人类制造的任何一颗核武能比的。
第110章 不用客气
艾姜立刻收了笑,摇摇头,又清了清嗓子,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回他“没有没有,我不敢!”
安柏看着她扯唇笑笑,然后对玩的正高兴的几个孩子们问“孩子们,要不要带这位姐姐一起玩会儿?”
毕竟,如果真的能得到来自【太阳之光】的能源供给,他接下来的工程和计划就能省去很多的步骤和麻烦,比起那些以百年为单位的能量工程计划,区区一天逛街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苏宏琛自然是要放的,但是这人放了以后,不就没有把柄拿捏这几人了。
拍卖这种集装箱其实和开盲盒差不多,作为主办方肯定是知道箱子中大致有些什么东西的,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处理而采用这种方式打包卖出而已。
再说了,你一个当红炸子鸡不想要奖杯,只想赚钱,会不会太没有志气了?
“都这么晚了,家里的伙计们应该都走了才对,是谁在……”苏白茶轻轻念叨,话未说完,几人同时看到了梨园之外,一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须发男人鄙夷道:“仅仅靠这个就想对付我,你把我想的太简单。”幻影大手出现,平推火圈内壁,他想以此破开这种梦幻云火,踏出一条大路。
“原来是你,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在这里遇见。”谢老大收敛表情,恢复平静。
这边习俗,舅舅家是很大的,所以当许少华他们来的时候,许少红还是立马迎了出来。
沈雪此时非常激动,搬着条椅子坐在窗前,手中不知道从那找到一包薯片正吃着。
最关键的是,这种矿物在吸收了电磁波与热辐射之后,竟然不散发任何辐射。
李承介既不会相信那种有一次却不会再有第二次的绝对情况,也不会因为一次就彻底的否定掉以后的所有。
一方面,他对血魔**了解很深,一旦用了这血魔**,这五百人,几乎可以说是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古锋一呼一吸之间,吐出的气息都是如此的灼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道神光穿过他呼出的鼻息,想要再一次贯穿自己的身体。
“你管我哪里来的?想死我送你一程!”苏婉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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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凶狂道。
“你们就是太介意我的身份了!我除了是契丹王子,还是你们的潇大哥。今后你们别再拿我当王子,只要记得我曾经是你们的箫兄就行了。”邱潇真诚地说道。
舍弃过往的一切荣华富贵,只为追求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这样敢于打破现状的勇气,甚至是近乎‘愚蠢’的疯狂,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
“皇上,我听高公公说了,她醒来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邱潇。要想公主彻底全愈,还得把她送到邱潇身边,只有他能唤醒她的记忆。说不定她一见到邱潇就正常了呢?……那岂不就是皆大欢喜?”上官飞建议说。
玉宁公主的手心里可是捏着一把汗,现在见是有惊无险,也松下心来,陪着笑了。
天塌地陷,空间都几乎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力量,江瀑河神所创造的结界顷刻间被击个粉碎,现实中江家的断壁残垣立刻暴露在人们视线中。
杨昊的意识被强行踢出来,他惊讶万分,偷渡服务?难道这暗黑兄弟会不但能经营位面走私业务,甚至还能偷渡到其他位面?
第111章 土陶工坊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艾姜也就不怪他这两天不在民宿帮忙的事了。
但他这略一思索,看在程真的眼中,却是他在亏心,他不敢承认,程真想的却是,我真的问到了他的痛处,他来上香,是为了赎罪,如果不是做了恶事,为什么千求万求,来佛家找安抚。
我不禁疑惑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难道你又想请朋友吃饭?”我想起我出院那次的情况道。
赤螭之前谈到自身修炼劫煞,这无色气韵,勾连时空,连久未动静的燃灯都微微躁动,给出预兆,是春秋劫煞无疑。
只是,东海之主,月宫才是正统,堂堂准圣,面对如此劫难,真没有一点后手?
周锦色看着单依涵蹲下来后,那窈窕的腰线,曲线玲珑,与颜儿说话,嗲声嗲气的,原来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到孙承枫开始谈正事儿,周董也只能按下性子,跟着孙承枫的思路走。来日方长,报复也不急在一时。
有人很早就知道她和她的人都做了什么,并且一直都在守株待兔。
她止住脚步静静的看着我,忧伤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不过慢慢的她的情绪似乎起了变化,这从她微微起伏的胸脯能够看出。
“信里提到了来自黑暗之巢的另一伙,这是重大发现。干得好,阿梨!”梅姨称赞道。
肖剑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学习好,谁有问题,都爱问他,他都很有耐心的给同学解答。
往往武夫厮杀哪怕再疼也不想泄掉这口气,可那种巨力之下让赵通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便泄掉了这口气。
望着离去的众人,江秋若有所思,对这些兵油子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眼下找人为重。
郑忠河的样貌都是不太出奇,面容虽棱角分明,不过因为修炼了某种横练功夫,他的太阳穴臌胀的很高,常年用力更是让他的下颚两侧肌肉很是饱满。
只是隐隐约约的在周伟的身上,有一种闪光点在吸引着她,尤其她很想看一看,周伟是怎么自己创立这么一家茶厂的。
至于昨夜夜袭劫人之事则被说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刁无情所为。完全和江秋他们没啥关系了。
如果没有傅川在一旁帮助自己,景钰真的不敢想象事情会变得多么的糟糕。
当然饶是如此,老头这身子骨本就气血下滑的厉害,手骨断了倒也不算什么,可这一脚当真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好在最后缓过来了,趁着那厮与江秋厮杀之际趁机逃了出去。
特别是偷偷瞄着专心开车的薄望,发现他似乎并不觉得有问题,脸上也尽是冷漠之色。
人的头颅密密麻麻扔下城去,有从阵亡泗州军身上砍下来的,也有他们严肃军纪时处决的临敌不前的溃卒。
“对了,那边矿区据点的情况如何?”乌雷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便询问道。
并不担心的,他看着殿下长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很清楚他的心性有多坚韧,他懂得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思绪,却是禁不住一直在回想方才赏月宴上,南承曜的种种反常。
不过同时心中微微失落,人道一途虽然自有玄奥,不过不可得长生不死实难与满天仙神一挣高低。
钟大优也立即在两个阵法的外面,又布置了一个中阶四象阵法,虽然没有多大用途,但是也可以抵挡几次攻击,当然也好过没有了,然后就直接冲入了困剑阵法中。
孔彦舟还真猜对了,孔贤一心要保护母亲,这几日都将手刀和兵器浸泡在便溺之中,几次下来,兵器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粪毒。
接着,在中年厨师认真的神色下,林风又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的动作,之前林风的手里只是拿着一把厨刀的,而现在,林风又从傍边的拿起了一把厨刀。
一见照妖镜,青莲道人不由心中一动,此件先天灵宝虽对自己无用,不过正可夺取过来,让菩提祖师面皮尽失。
当离开了主峰之后,龟宝就放出了一件中阶飞剑,然后轻轻一跃,就跃上了中阶飞剑,向着万顷隆的洞府,御剑而飞了。
尽管听出方明坤话语中或多或少含有怨言,但陈青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亏欠他。
“可是……你那一半,是不是比我这一半多些?”朱诸还想再争取一下,明显她的比自己的多了很多。
酒席结束之际,陈青接到来自老妈叮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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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无非就是让陈青在酒席少喝点酒,还有就是让陈青下午早点回去。
德荣长公主原本只是路过外殿,众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有些冷笑,这会儿又突然听到旁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她顿了顿,偏头看去。
“凌云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我们萧家的机缘!”萧玉衡终于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
迷雾中很容易走丢,蝴蝶在雾中一下子破灭开来,看来是到了,我看着前面,似乎有人,还没走近,就被一阵杀气硬生生的止住,这杀气就跟这雾一样,铺天盖地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所以,唱摇篮曲的是妈妈吗?是妈妈唱给那时候还在襁褓里的我听的?
结果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差点将姜宝青剐倒,还溅了姜
宝青一身水。
木南不由得撇了撇嘴,他的姐姐,贵为朱雀神将,手中也不过有一件灵兵。就连朱雀城中,号称第一大家族的司徒家,似乎连一件灵兵也没有。
贝伦偏过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站在那里,当他看到对方的身形后便是微微皱眉,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对方并不是那个燕尾服男子。
牧尘的剑术以依照自己的能力不断“练”出来的,他的能力也能够对剑术的效果进行增幅,其他人哪怕对他的剑术钻研的再深刻,不走出自己的路的话也依旧没用。
这样的最终结果就是,北方军队从黄河一路打下来,没有任何一支军阀部队还保留着。
宝青一身水。
木南不由得撇了撇嘴,他的姐姐,贵为朱雀神将,手中也不过有一件灵兵。就连朱雀城中,号称第一大家族的司徒家,似乎连一件灵兵也没有。
贝伦偏过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站在那里,当他看到对方的身形后便是微微皱眉,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对方并不是那个燕尾服男子。
牧尘的剑术以依照自己的能力不断“练”出来的,他的能力也能够对剑术的效果进行增幅,其他人哪怕对他的剑术钻研的再深刻,不走出自己的路的话也依旧没用。
这样的最终结果就是,北方军队从黄河一路打下来,没有任何一支军阀部队还保留着。
第112章 手口相传
热依汗告诉艾姜,他们会使用外面的黄土混以沙子和适量的水,根据土的质量进行两到三天的揉制,并且在揉制过程中不断从土中挑出不适合制作土陶的杂质。
接着唐风一把拉过了阿雅往已经爬起来的黑子那边一推,黑子顺势抱住了阿雅。
而且对于西方南方,虽然现在没有明面上的进攻,但意识形态级别的组合拳还是要打出去的,具体就表现在派人在平民中传播无旗家族的政策以及种种好处。
这孩子的声音竟然很是沙哑,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让城‘门’的守卫一愣,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程大锤拿起身边的洛阳宫啤酒,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
“铛铛铛——”一阵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壮汉和极瘦男人的三棱军刺已先后攻了过来,和肖云飞手中的三棱军刺碰撞,溅起了一阵阵地的火星。
“肖先生!请你严肃点!”赵队长冷冷地说道,对肖云飞的这态度很是不满。
佟霜吃痛,但她仍尽量反手抱住面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哭了,她也知道作为男人,他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哭。
一只还未南飞的鸟儿从茂密的树枝间飞起,扑棱棱地往上空飞去。
沐芝洗着衣服,心里念着这是叶禄英贴身的物件,不由手上更加轻柔,再用清水褪去皂角泡泡,便将衣服拧干,对着晨光撑起来,细细碎碎的阳光从青衫透到自己脸上,莫名的温暖。
不过一切的拳法都是刚柔结合的,所以八卦拳也有刚的路子,这其实是看拳师的性格而定的。
她是通房丫头,一直以来都是以苏启安为尊,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两件雅舍离得并不远,宜儿到的时候,华阳郡主正斜靠在软塌上,由着一名娇俏的丫鬟轻轻的为她捶着腿脚。
本来开始我也没在意,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或者手机没电了才关机。
“好吃好吃,真好吃。”说话的同时,嘴里塞得满满的,所以声音,不是很清晰。
“老师,这老儿性格就是如此孤傲,还请老师莫要见怪,但是听说他医术高明,可以治疗不足之症,还请老师莫要见怪!”季大人见状不由凑近上官厝低声说道。
最想知道的是厉正霆怎么如此清楚,她的尺码是多少?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坐在树丫上闭目养神,我没有再给任何人打过电话,因为我担心越打电话心里越乱,那样会影响我接下来的发挥。
慕北的嘴巴张了张,却听到手机里的忙音,呆愣片刻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揉了揉眼睛往沙发靠背上面一靠,王晨拿起电视遥控器,就要随便找个电影看什么的。没想到这遥控器刚拿到手里,兜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时谦趴在床沿,露出已经结痂的后背,上面除了这次留下的伤口,周围都是疤痕,有长有短,密密麻麻遍布在时谦后背,饶是林深深已经看过很多遍但当再次看到时,心底仍在打颤。
不过散人终究是散人,缺乏组织纪律,雇佣兵收了钱只能听命行事,所以也闹腾不起来,最终还是被推着,再次向方孝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热依汗告诉艾姜,他们会使用外面的黄土混以沙子和适量的水,根据土的质量进行两到三天的揉制,并且在揉制过程中不断从土中挑出不适合制作土陶的杂质。
接着唐风一把拉过了阿雅往已经爬起来的黑子那边一推,黑子顺势抱住了阿雅。
而且对于西方南方,虽然现在没有明面上的进攻,但意识形态级别的组合拳还是要打出去的,具体就表现在派人在平民中传播无旗家族的政策以及种种好处。
这孩子的声音竟然很是沙哑,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让城‘门’的守卫一愣,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程大锤拿起身边的洛阳宫啤酒,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
“铛铛铛——”一阵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壮汉和极瘦男人的三棱军刺已先后攻了过来,和肖云飞手中的三棱军刺碰撞,溅起了一阵阵地的火星。
“肖先生!请你严肃点!”赵队长冷冷地说道,对肖云飞的这态度很是不满。
佟霜吃痛,但她仍尽量反手抱住面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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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她知道他哭了,她也知道作为男人,他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哭。
一只还未南飞的鸟儿从茂密的树枝间飞起,扑棱棱地往上空飞去。
沐芝洗着衣服,心里念着这是叶禄英贴身的物件,不由手上更加轻柔,再用清水褪去皂角泡泡,便将衣服拧干,对着晨光撑起来,细细碎碎的阳光从青衫透到自己脸上,莫名的温暖。
不过一切的拳法都是刚柔结合的,所以八卦拳也有刚的路子,这其实是看拳师的性格而定的。
她是通房丫头,一直以来都是以苏启安为尊,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两件雅舍离得并不远,宜儿到的时候,华阳郡主正斜靠在软塌上,由着一名娇俏的丫鬟轻轻的为她捶着腿脚。
本来开始我也没在意,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或者手机没电了才关机。
“好吃好吃,真好吃。”说话的同时,嘴里塞得满满的,所以声音,不是很清晰。
“老师,这老儿性格就是如此孤傲,还请老师莫要见怪,但是听说他医术高明,可以治疗不足之症,还请老师莫要见怪!”季大人见状不由凑近上官厝低声说道。
最想知道的是厉正霆怎么如此清楚,她的尺码是多少?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坐在树丫上闭目养神,我没有再给任何人打过电话,因为我担心越打电话心里越乱,那样会影响我接下来的发挥。
慕北的嘴巴张了张,却听到手机里的忙音,呆愣片刻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揉了揉眼睛往沙发靠背上面一靠,王晨拿起电视遥控器,就要随便找个电影看什么的。没想到这遥控器刚拿到手里,兜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时谦趴在床沿,露出已经结痂的后背,上面除了这次留下的伤口,周围都是疤痕,有长有短,密密麻麻遍布在时谦后背,饶是林深深已经看过很多遍但当再次看到时,心底仍在打颤。
不过散人终究是散人,缺乏组织纪律,雇佣兵收了钱只能听命行事,所以也闹腾不起来,最终还是被推着,再次向方孝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第113章 别小看人
安柏无奈笑笑,问她:“还要不要继续试了?”
艾姜想也不想:“要!”
不得不说于才分析的话是他们中所有人说过的最有道理的,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件事情。
许朔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而换成无声地叹息。他扭头去看莉莉恩,而莉莉恩目光黯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咳咳。”水从月用手帕轻捂着嘴,走到楚姑娘面前,艰难说道:“姑娘,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我等返回吧。
星辰镇北城外面,有无尽星空,是星辰圣朝跟其他几大圣朝交战的主战场之一,其中存在力量不知是星虎城外青天圣朝力量的多少倍。
两年不见,尹鸿轩又长高不少,他和于才于德兄弟俩一样大,已经十五岁了,在古代是个大孩子了,要不了几年就能成亲了,不过皇子不能用平常人的标准来对待。
许朔一愣,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主屋了,此时人在外面,身后的主屋依然灯火通明。
本能告诉他,如果被这股吸力牵涉进去,两人的下场恐怕除了死,再没有第二条路。
本来在院外看热闹的于三林忍不住了,见着两个老实人被欺负,手一撑墙头就翻了进去,拎起被刘大壮扔下的扫帚就开始赶人,结果他这一拍又把刘大壮的老娘给拍倒了。
木制的手掌,与凌逊的右手,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而后一阵闷响,如墨的木块碎裂开来。
尹鸿轩没有挑三拣四,什么样的环境就过什么样的日子,他孤身一人寄宿在别人家,总不能还摆自己皇子的做派。
这诡异的状态不但不让人觉得轻松,倒变得沉重,当光线洒满了大地,都还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丧事班子的人先是让所有的杨家人都在吴氏的棺材那里哭了一会儿,然后才吩咐人将吴氏的棺材往墓穴里放,墓穴是提前就请人挖好的,现在只要将棺材放进去就行了。
在屋里收拾弄好之后,楚原开始细细思量起自己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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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止来。跟着这个商队,虽然要先去一趟海市,但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能重回大陆。
说着,两人一起看向脚下的这个法阵通道,炙热的气息不断地扑面而来。
一声龙吟!劫蟒从的体内钻了出来,我看着胡枫林说道:准备受死吧。
尚祁心口无形中好似攥着一只手,他接着翻看,那足以翻天覆地的内容刻在脑海,直到结束,他才合上本子双手揉着太阳穴,闭眸沉思。
重力区是一个直径约为六十米的大圆,半径约三十米,与之相比,三米的距离自然是不足一提。
青年却早已忘了自己下一秒该做什么动作,就那么一动不动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宁菁头也不回,道:“不用了,我怕你连累我。”叶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他早就料到宁菁不会答应的。
两人一追一逐,不知不觉飞出了数百里之外,来到了腾龙山的另一个山面。盔杀仿佛相当熟悉这里,驾轻就熟地略进一个巨大的山谷。
第114章 为我负责
“管谁叫姐呢?老么卡哧眼的?长的像条马蛇子似的,难看死了。”孙婷娜没好气的训道。
功德分完后,整个天地间的七彩光芒徒然一暗,刷的一声,便消失无踪。
白洁双臂的事,是牛腾飞最大的遗憾,要不然,上次也不会直接跑到灵鼎山,向申羽硬要接续丹了。
“怎么?嫌少?一开始我只准备给你一千,没有万的,不过念在你还能为自己的两个徒弟说句话的份上,爷赏你一千万!”申羽傲然的说道。
“山本大佐,我们什么时候出手。”日租界内,一名日本军官向山本武问道。
当他洗完澡出来,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马连道、何佳军坐在桌子边流着口水等着他吃饭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哈调笑,就这样子进了电梯,来到三楼的牡丹豪华大包厢门口时,李真忽然停一脚步,开启透视眼,朝里面看去。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喜欢上花剪影的不仅仅有他,还有先帝!从此,花剪影就开始了不幸的一生。
虽然说当日是宴席,喝了酒容易醉酒后乱性,但是自己的儿子可不是那种如此不负责任的人。
一些行人都不敢跟他们两人走到一块儿,躲得远远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
从这些所见,王虚也能大致的了解了这里的民风习俗,那就是能偷懒就偷懒,但也绝不给社会添麻烦。
不过,百灵也懒得计较,慕雅的手臂虽然接回去了,但终究不再是原装货,所受限制太多,人她也惩罚了,自不会再与其斤斤计较。
一转身,重新点了一遍通过的人名,宣布了下一场的时间,就让众人散去了。
这些年百家军和九族的矛盾越积越多,九族越来越不把耀天的命令放在眼里。
原型一多,万一到时候暴露,看到有那么多难兄难弟,幸村一定也不会再为难我了吧!——我很乐观地畅想着。
钱浅顿时明白了,她今天的失误还是引起了厉曜的疑虑,让她独自留下拦截惘妖其实是在试探她,厉曜应该是在怀疑她是否跟厉含雪的人有牵扯。
以无法为有法,平凡的招式亦有无穷的变化,以无法之法为伊始,方可从固有的形式中解脱出来,即使对手了解你的招式,亦不知从何处着手。
除此之外,他身体的其他部位看上去和人类无异,更难得的是他保留了绝大部分人类意识,智力水平即使在人类里也算是比较高的,在异人里更是高智商。
“那就得罪了!阴,魔焰长枪!”黄铭低喝一声,一剑刺出。淡蓝色的火焰顺着剑柄猛烈的喷出,长度瞬间爆增。
陈浩冉和袋鼠两人赶到交战现场,洪翰霖和杨浩轩也不见踪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对方队伍中出现了高手牵制着他们两人。
西门沙的立刻祭出“如梦似幻手”,以臂上的旋棍去撄雄浑凝厚的力道,“如梦似幻手”则划出阴阳圆虚的模样,将那凝聚空气的浪潮从左下和右上两个口子撕开,泄去力道。
段重也没有多少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身后的几个大汉便已经把牌匾给抬了出来。而一旁有人端着红缎盘子走了上来,里面放着两把剪刀。这剪彩的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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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场的两位身份最为高贵的殿下了。
白马义从,真正意义上绝对战争胜负走向的存在,始一出现,便在赵云的带领下,重现了白马义从昔日的光辉,手中的弓弩,箭无虚发,也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了他们的箭下。
黑虎还是有些不安心“安子,你他妈给老子滚进来!”黑虎朝门外吼了一声。
这话当然没有错。孟卿衣经历的事,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未必遇过。
武三思放弃了对李重俊的攻击,可这并不代表李重俊会放过他,相反,李重俊还一度认为,武三思这是最后出手前的安静。
“有一点你大概还不知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元神吗?”慕容雪郑重其事的说。
听到萧阳诉说别的门派的手段如何厉害,高傲陆成显得很是不服。
“很好,很好,”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向韩杨走了过来,轻轻拍着韩杨的肩膀,欲雨又止,一直未开口的龙啸天此时正微笑着看着韩杨。
“就是我的!”听见这话,菲菲更不开心了,大声嚷嚷道“这个滑板车就是我的,你不许动!还给我!”说着竟然伸手去夺。
到了休息室,莉莎客气地问了程雅需不需要其他的帮助,得到没事的答复后便出去了。
等下了车,柯南看着东京法务局的大门目瞪口呆,居、居然是真的?
“所以我想彭大公子在冤枉他人之时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诬蔑!”池未浅很大声的说着。
风浅薇记在了心里,她此刻最关心的还是长生河之下,天穹之渊内的星湖之中,那两个孩子,究竟是什么?
第115章 真正的你
艾姜不是听不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是试探,也是一种变相的表达。
艾姜低头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安柏低头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被子,在摸起手机准备关手电筒的时候,他突然对她开口说道“我开玩笑的,回去休息吧,我睡这不冷。”
弟弟带着朋友去看哥哥,这样的理由倒是无法令人拒绝,燕傲男当下觉得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而现在他已经出现了十多天了,以丁奕的能力应该早就发现他了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能安然无恙的这样自由的看着我?
糟糕,连老师都知道这件事了,可能已经全校的师生都知道此事!今后李耀杰到底能怎样呢?真为李耀杰担心。
当李云将冰源巨龙突破封印从现大陆,强大的魔物四处横行,各族的人全都成了冰源巨龙的口中食的事情全都告诉白须老龙人时。
福芸熙松了口气,吐出口中的木棍,木棍上都沾了血迹,此刻她不觉得后背痛了,反而觉得牙齿很痛。
在众人闲谈的功夫,吴母已经是准备好了饭菜,因为是招呼客人,所以丰富了些,加上,吴俊吉刚刚回来,带来了不少的好东西,于是,这一餐,在末世那是很难得的。
热闹的会场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这首曲调优美,速度徐缓,庄重中不失抒情的曲子在流淌,这本是新人入场时乐师所奏,却被萧墨白亲自演奏了出来。
现在头脑已经罢工了面对这样的e诱她还能抵得住吗这时的楚楠轩完全不同以前任何时候比以前更加热烈、张狂。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吗表面冷淡内心却炙热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他就是属于闷骚性的男人。
她喉咙里出的舒爽腻声,和眼前的美足让萧遥心里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站在中都的头顶上,放眼望去,满满都是人和建筑,这里人声鼎沸,繁华无比,远远的都能够听见那些商人的吆喝声。
而三个黑甲卫,在看到林晨无恙之后,微微顿首,随后,忠实的履行者自己的责任,身形一动,隐藏在了暗处。
“是!”两个年轻的警察连忙站起,跟着慕容飘香走了出去,而同时秦天奇跟在三人的后面,也走了出去。
瞬间,顾天痕手中的匕首划破了月梦心的右臂,他身体骤然的停住,双目死死的盯着月梦心,脖子中间流淌出猩红的鲜血。
一切相遇皆善缘,无声无相心静安。在遥远的贵州结下的一桩善缘,从此家里有了吃不完的山珍,每隔一段时间,老村长总会托人给苏落一包包一袋袋的寄。
不过这个时候的水树,倒是察觉到有什么异样,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正好看到有两个身穿黑衣红云衣服的人。
她看到站在台上青竹,娇娆娇媚,艳丽无双,已经引起不少男子炙热垂涎目光。
水树的脸上开始出现花纹,从她的额头蔓延出来的纹路,没错是阴封印被解开的效果平时积累的查克拉被解放出来,充盈着她的身体和细胞。
“我只要你派人围住他们,不管刺史派来的人到哪里,你的人都给我跟着,一步也不许离开,直到他们离开为止。”祁可雪看着他沉着的说道。
“这是……”东方晓还没有说话,凌云却已经紧紧的盯着其中的一株灵药,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在和赵正风闲谈了一阵之后,二人便回房休息了,他们也是接连忙碌了几天,确实也有些疲惫了,更何况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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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说不定还要继续追踪钱家的人马,休息保持充足的休息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杨九怀其实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在锦州的时候收到了那封信,上面写了会攻打廖军,结果到了这里,余青却是好好的。
“这是……风之流动和漩涡者之戒?”东方晓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一阵青色的灵力闪烁之后,东方晓得身影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庭院之中经过一个少年,便打算向他打探打探,看看一号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东方晓有些汗颜,怪不得人偶是这样如此奇葩的性格,敢情它的主人本来就这么奇葩。
“你昨天不是说已经跟姑娘说了自己的身份了么,怎么我看她,一副吃惊的模样?”陈夫人懵了。
每年中,光死在空间穿梭中的尊位境以上强者,就不在少数,运气不济的仙灵境强者,都死在了空间逆流中。
“没问题。”水柔稍一犹豫,便将手镯交于了巴尔,这些东西还是由专业人士才能给出准确的判断。
说着转身出门,关门的时候还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李沐尘一眼。
不过这种情况下,要是不吓唬一下王大春,她别想安全离开这里。
难道真像卧龙村人说的那样,他能掐会算,是什么散财童子转世?
饶过一个铁了心要迁怒自己,甚至杀死自己的人,不是路邈的做事风格。
路邈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大肉丸子尖锐的指甲已经破开了自己的肚皮,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浑身鲜血,满是粘液。
二十年前,她为了偷这东西几次潜入柳家,都没有成功。而现在,它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了。
第116章 话不投机
艾姜被他说的有些赧然,抿着唇看看他,又看向热依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黄礼志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离去,让他这位“不知姓名的前辈”的生命轨迹中,多出一个“因为得了重症而死亡”的人。
这个大殿看起来十分的奢华,有了一些年头了,大殿的门上有着一些古老的纹路,中间有一个凹下去成五芒星一样的凹陷处。
再说,护宗神兽,本就是生死危机之时方才出手的嘛……那就是压箱底的底牌。
可惜之前灭绝得太彻底,动物只有一些很低级的海洋生物,在海水中繁衍。
“男爵大人,那就是温切斯特庄园。”右手指着前方的副官尼克对正在观望的道尔低声说道。
索伦原本还想劝说伯爵亲兵留下来一同作战,毕竟这些人武备精良战力不凡。不过看样子艾伦是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了。
叶鲲施展大破灭诀随之迎战,又是数千年的鏖战,他几乎只剩下皮跟骨头,可依然在血战。
方正咳出一口鲜血……那一柄断裂的剑刃,飞驰而来,竟有开山裂海之力,连他的九炼星砂都难以将气劲尽都格挡在外。
紧张的拍摄工作开始了,在东北寒冷的天气中,在冰山雪原的铁道线上,剧组每天早出晚归的拍摄,十分的辛苦。
亚特伸出双手丈量着这一段距离,不时拿起碳棒在桦树皮上做着注解。
闻声看过来的盛明珠有些忍不住的笑着,几步走了过去,接过了那厚厚的信签纸,刚刚想要仔细看看,却被时宜拉住了手臂。
这会儿,他内心竟然一点不恐惧。因为他已经看见了绚烂妩媚的阳光。阳光给人信心,阳光也给人安全感。
过了半天,路安宁一脸怒气的打开门,一抬眼就看到‘可怜兮兮’的蓝向庭。
好在爹爹如今朝中事务繁忙,一时顾忌不到她,就算出去游玩一下,应该也无大碍。
这一叫还真的不得了了,佛门重地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放火,这种人要是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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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死有余辜的份了。
和萧太后又寒暄了几句,耶律重元便离开了。耶律重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耶律宗真。当下立刻去找了耶律宗真,说明此事。
这个时候丁九溪才转头回去看秋忆将她为难的样子,直接起身就往外冲什么也不管了,任凭芙蓉在身后一直叫自己。
刑天耀一脚将岳凌风院子的门踹开,直接冲了进去,皇甫柔听到门外的动静,还以为是子谦回来,嘴角擎着笑意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口中的名字还未喊出口,就看着刑天耀抱着子谦,站在那里同样傻愣愣的看着自己。
刑天耀仔细的看着盒子,金丝楠木的材质看着十分贵重,上面描龙画凤也是十分大气,但是这种东西他实在是想不起来,然后摇了摇头,皇甫柔看着他的动作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不过事情总是有两面『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正好借着太后的恩宠有嘉,避开后宫的血雨腥风。
第117章 顺其自然
同时也能再度推广黑龙黑金卡,只有大型演唱会多、会员的珍贵才会凸显。
秦江对此很平静,上辈子各种豪车早开习惯,要非目前条件不允许他都要直接上劳,在给手下兄弟人人配车。
等到上崛胜人等人一走。百拳武馆的弟子们纷纷冲了过来,嘶声大喊。
在这些学生眼里绝对是非常多数字,甚至她们很多父母辛苦一年未必能挣这么多。
秦遥这边和卢元正郭元裴两人正聊着呢,转瞬的时间就见到远处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他都看见好几个游客在摄影师从树上下来之后,那跃跃欲试的神情了。
说来这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的老朱,这听了野史之后,这肚子里的火气更盛了。
新君说的这些,做的这些,无疑在他们心底有不同想法,但不管是什么想法,这都代表一点,新君很信任他们。
不过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套近乎,套了近乎就要被杀价,所以房虫子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们。
因为有些纹路的模样,像是各种拼旁,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华夏字。
“哎,张伯伯,你怎么亲自送过来啦,等一下我过来拿就是了。”陈洛起身招呼,他借抽水机是抽那个桃园里的水塘,计划今天把水塘抽干了,把里面的淤泥都清理一下,从新放鱼苗。
毕竟,林枫在影视圈的名气再大,现在还不如他在乐坛当中的名气呢。
目前的6台机器都扩建完了,并且开了四个功能,以后有新功能出来,我该怎么样才能使用到新的功能?
方明将步枪背在身后抓紧了绳索,迅速的爬了上去其余人也半点不敢耽误,抓着绳子开始往上爬。
“我的城堡,是我的城堡吗?”夕夕兴奋的喊着,要不是因为在车里,估计她都要跳起来了。
李明松关上电视,忽然担心起来,他连忙打开电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韩国观众们对这部电视剧有什么样的看法。
“主人,眼下就是这个情况,萨塔娜已经冲向了食人魔大军,是,我知道了!”卡尔尼拉这边刚刚汇报完毕,下一刻,苏败已经带着西风出现了。
居然是太极拳?苏言立即选择学习,顿时,泛黄的太极拳谱化成点点光晕,印入到了自己脑海之中。
冥火从华烨口中喷出席卷了整个战场,此时无分敌我,全部被冥火烧了个干净。
加朵走过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将手里的纸巾递给热巴和江疏影。
这天,已经是第二十次药浴了,根据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也是最后一次。
随着龙傲狼的法决不停,围绕在龙傲狼身上的,那刺眼的红芒竟随着龙傲狼的法决开始缓缓围着他周身上下游动起来。
五行相生相克,克则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生则却生生不息,自成天地,殊不知正是这生生不息的五道真元化解了龙傲狼体内的伤。
轰鸣大响一直没有停过,两人交手愈来愈烈,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开始受到波及,慢慢皲裂。两人从这里打到那里,从那里打到别处,一路破坏,横推过去。
青冰荷点了点头,他的确听水源泉说到过,但是也就是随便听听,水源泉告诉他们以他们的水准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位面。
一直到大会开始的时候,青冰荷一直都在钻研技能,对此时外面鱼龙混杂的事完全不知情,中途青风铃也没提醒过他,直到大会开始才将他的苦修打断。
席湛可怜巴巴的说道,看到对方心软了才坐了起来,桃花眼熠熠生辉,像是突然有了非常好的主意。
“好。”她僵直的手臂微微舒缓,蜷起指尖,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托入掌心。
现在坐在这庆功宴上的夜云等人可不知道,未来几天里世界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回到宿舍时九点多,宿舍的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班里还有什么活动,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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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后视镜里照到的三个行李箱,这里面的该不会都是衣服吧?
丁兵会跟在那麒麟身边做副总教官,等到那麒麟完全可以信任时,他会回盛海分公司,协助李克伟,培训新保安员工。
这两车普通翡翠原石当中,每车混入几块高货原石,已经让萧行云心疼半天了。
敲了两声,见没有人应声,林凤霞不放心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已经烧的没了血色。
“慕容杰,你说话客气点,他是我老公,不是废物!”林楚依冷声道。
想了好久,沅星星还是给江令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明天不去了的事情。
压着呼吸低低的喘,就在她耳边,咬着她又磨又蹭,亲的毫无章法,胡乱的咬。
要是就方羽自己的部队的话,这些个三八大盖什么,直接炸了也就完事了。
若是出现变故,百万大军无法换装,他的心腹部队也就无法拥有最新式的装备。
“这便宜真要那么好捡就好了,乌师兄,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呢。”凌飞扬打了个哈欠道。
不过现在,明军似乎也不是傻子,人家有了在山东登陆的意思,明显想在徐州兵团的背后插上一刀。看来人家也想扬长避短。
这是一个玄仙巅峰的强者,而且血气非常的浓郁,应该是一方天才人物。
“月娥。我拿四块豆腐,对了,边上那豆腐皮也给我一点呗。”远远的。李月姐便看到隔壁的仓家婆娘正在自家豆腐档前,跟月娥说着话。
只见近八百人很有默契地纷纷翻身下马,不约而同从怀中掏出几团棉絮破布蹲在地上,用棉絮破布分别将战马的马掌裹得严实。而后,又纷纷给战马套起马嚼子。
“大伯娘,三哥走了,不过,大伯还在呢,只是伤重,大哥二哥四哥和七弟他们正护送着大伯和三哥回来,你可得挺住,大伯需要你。”李月姐连忙道。
第118章 惊天秘密
三人当即冲出了演武场,林风带路,向着竹楼冲去,而所有他们的手下亲信也跟着冲去,偌大的演武场一下子就只剩下蓝山一人苦苦对抗十几个化劫境高手,其余的人全部跟着林风三人走了,浩浩荡荡的又是上万人。
那人的身手倒是敏捷,纵身一跳跃下悬崖,几个箭步进了林子,在一闪身就不见了人影,给徐东留下了一个矫健的印象。
阿凉此时也不含糊,穿上衣服便直奔盟主而去,雪盟议事大厅中,此时不光光是盟主在,雪魅与柳水也在,阿凉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头戴狗毛兜帽,身穿猪皮短衣,肩上背着一张大弓,粗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猎人。
在这关键的时候,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即便是院长大人,此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毕竟这个时候,想要成功脱身,很难,很难。
叶风身形轻轻降落下來,落在了决斗场上,这场战斗出乎意料地轻松,在矮人族少年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只是身上黑衣有些破裂,身上略微受到了一些创伤就解决了这场战斗。
后方的五个少年一个个神‘色’狰狞地看着叶风,只待前面的魑魅族少年一声令下就将叶风修理一顿。
所以平叛一事还得要靠杨暕自己,兵要慢慢练、慢慢招;情况也要摸透。等一切准备就绪了,或许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但是那样才能够稳扎稳打,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圣级与元王级虽然只差一个等级,却有着天壤之别,更何况杨沐风才仅仅半步元王修为。这是纯粹的修为差异,纵使再天才,再妖孽,相差两个大等级,他无法逆转乾坤。
她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有着超越常人的脑洞和发散性思维。
嘉夕关,月光照着土黄的大地,士兵正在巡逻守夜,一望而去,透着阵阵的凄凉之意。
言下之意,我们救了你,你得对我外甥负责,对我们全家负责,成为我们家的免费劳动力。
开玩笑!平日里打打老虎就了不得了,自己一个猎户撑死了有多大能耐?面前这俩货一看就是妖精,落到他们手里焉有命在?
云秋水被送回去的时候,她在他身上撒了一种药,这种药,有助眠安神的效果,味道极轻,与花香极为相似,令人难以察觉,却有一种极为致命的作用。
闻言,李沧桑抬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强烈的愤怒,以及深深地忌惮。
远处,白雪飞蹲在地上拨弄着野草,耳尖微动听了个一清二楚,扭头,对上许春花的背影。
当然,这话他没敢再说,只手忙脚乱伸手擦去白雪飞满脸的泪水。
露易丝说的路居然是半山腰的一道险路,不但要攀爬崖壁,还要钻进水窟,躲避落石。
其实相较于这个封建的时代来说,连她也不便看的,只是她是大夫,就免俗了吧。
唐炎这么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说出来,瞬间让唐怀远等人全都变色了。
看惯了香若兰一向优雅端庄模样的林雪,一时也被她的这副狠历欺人的模样,吓得忘了出声,双腿发软的蹲在了地上,待香若兰重新坐回椅子上时,林雪这才强撑着身后的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三少爷闻言大怒,如果不是有裁判拦着,几乎就要冲过来打死范平安,裁判见这两人势如水火,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宣布开始,开启光罩退到外面。
不仅如此,在棺材的旁边还绑着五个孩子,被黄绳束缚的死死地,孩子的嘴被堵着,发出呜呜的哭声,一张脸都哭花了,害怕与恐惧至极,更有一摞摞字画,环绕于周遭,随意的堆在地上。
这次,强大的掌风力道,甚至让楚江嘴角渗出了一抹鲜血,面色一下苍白起来。
朱秀珠坐下后,便添油加醋地把顶新公司故意抬高材料价格,扰乱市场,以至于腾飞公司遭受巨大损失的行为说了一遍。唯独不说自己低价倾销的那一档子事。
一道流焱箭簇,射中一只充气的剑齿鼠,轰得一声,连带周围试图充气的一头剑齿鼠,皆是受了影响。
指挥船的甲板之上,江风微拂,缓缓吹来,左梦庚与郝效忠等人站在栏杆旁,气氛有一些紧张,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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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交谈着。
“你别乱来……”罗桐挣扎着想从汤永胜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但是对方的力气太大,现在又处在气头上,他实在不是对手。
蓝慕也不明白自已为什麼會这麼兴奋,不过再蓝慕内心,总是有着有道声音再不斷告诉她,不要离开!!
本来,早上起来看到热搜前五十,有四个跟他们蒙面歌手相关,他已经很开心了。
央南的神灾星,还需要牵引大龙,发挥出最大的效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无法分心。
面具男子毫无抵抗之力,身体如同子弹一般射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砸落到地面,在地面砸出直径数十丈宽的巨坑,周围的高大的林木被这阵气息冲倒一大片。
“我对诸葛教授非常崇拜,也很希望近距离向他学习,但不是现在。”丁驰回复的很冷静,也很理智。
一天早上,白鹤早早的便起了床,现在大石头上遥望北方,好几次振翅高飞,却在山顶盘旋几圈后又回到大石
头上。
可是当自己试穿那条裙子,无意间瞥见韩子轩心疼流泪时候,那种心痛感更强了。
“哈哈哈,哈哈哈……”计自高笑出了眼泪,笑的直不起腰来,恨不得把近期愁闷一举笑掉,他已经知道纸张的出处了。
先生居住的院子里有一颗银杏树,有几百年历史了,前两天南宫通给它披上了草席,霜儿时常在树下修炼。
随着子弹一颗颗的往里射去,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哐当哐当金属撞击的声音。
头上。
可是当自己试穿那条裙子,无意间瞥见韩子轩心疼流泪时候,那种心痛感更强了。
“哈哈哈,哈哈哈……”计自高笑出了眼泪,笑的直不起腰来,恨不得把近期愁闷一举笑掉,他已经知道纸张的出处了。
先生居住的院子里有一颗银杏树,有几百年历史了,前两天南宫通给它披上了草席,霜儿时常在树下修炼。
随着子弹一颗颗的往里射去,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哐当哐当金属撞击的声音。
第119章 拿下某人
那天晚上安柏和许弋过去艾姜她们那桌,几人又聊了一阵。
临散时,努尔米热故意激许弋,问他第二天敢不敢开车捎带她去巴楚。
由于丰姬是侧室,所以说一切从简。里见义弘也从朝定这里拿到了五百两黄金回去,而丰姬也就只有得到了在本丸的一处居所,而且也没有归蝶等侧室的大。
“什么?!”原本得知上杉军大举来犯时二阶堂盛义时时刻刻都处在胆战心惊的状态下,这下更是面无血色。
“尾张守殿,敌熊木续兼部已将末吉城重新占据,富来、福浦也都竖起了敌方的旗帜。若是不将这些城池重新夺回,我等将会腹背受敌。”黑川清实有点担忧陶晴贤的计划。
“您的那位病人,目前病情还没恢复,等她稍微稳定后,我们会把她接过来的,不过手续上可能有点麻烦,今天的枪战我们还要慢慢去解决。”黑衣人似乎也十分的头痛。
他进退两难,家族之命无能忘,兄弟之间又不能动手,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重新放倒他们并不困难,但也生出件麻烦事情,就是如何处理这些家伙,依风盈盈意思都解决算了,不过崔斌显然不打算看血腥场面,另外他还想从这些家伙口里套出点东西。
但是乐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率领着手下的军队冲进敌军内部。六万人对上一万人似乎人多的一方有优势,但是战争从来都不是算术比赛。“杀!”乐毅吼道,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杀吧。
十月二十三日,福地信俊得到滨田广纲、本吉重继、马笼重胤等将的支援后,他再次亲自上阵督战,并且其子福地定俊主动担任先阵并且猛攻天神山城的大手门。
大地扬起一阵灰尘,比试台,直接出现一个一尺之深的人形坑洞,折袖的身子,躺在里面,身死不知。
再加上大地教会腹地地区不断建造起的教堂堡垒,连续拔除这些横晨曦教会军队前进道路上的钉子使得晨曦教会军队受到开战以来为惨重的损失,大量的伤员也拖慢了晨曦教会军队推进的度。
张天佑迈步离开,道“如果为了你和你弟弟好,你们最好搬远点,我虽然不知道虎哥是谁,但看你弟弟那么害怕,应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话落,张天佑已经走出了很远。
“可视频已经没有了”王树波一怔,随后脸上涌起一丝愧色,搓了搓手讪讪地道。
陆航船缓缓地降落在xj军区内。唐玉龙在办公室内静静地等待着秋梦菡等人的归来。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你是不知道,咱们公主被拒绝后,都哭了。”学生甲。
“我不想和你打架,看在同为帝师效力的份上。同样我也不会阻止你的任何行为,我也不希望你因此给我惹麻烦。”男人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之后,消失在阳台上。
唐玉龙正静静地翻着一本三国演义。身旁蹲着樊虎和咪咪两头猛虎。不过,可以明显地看出,它们憔悴了许多。眼睛红红的,必定是哭过。萧恬两天前刚刚离去,它们显然是受到了影响。神虎就是神虎,精通人性。
三人顿时心中大急,妈的,明幽府呼延家族的人竟然来秀锦府撒野来了。这还了得?
在仙界。能够拥有上品仙器地仙人。大多都是有点身份地人物。尖嘴猴腮地这位。身份上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他也没有什么上得台面地仙器。
而rb国的部队也早已集结完毕。过不了多久,中国和rb就将会在海上先展开一场制空权和制海权的大战。
“尊客莫急,待老道为你孩儿把脉。”游方道士收起拂尘,将手搭在了叶潇的经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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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猪皮也忒厚了点。”叶潇刺进去整整一个剑尖,都还没有见到有血液飙溅出来,很显然是水幽剑还没有破掉冰原野猪王的表皮扎到肉里。
“别气别气,这还不是为了更好磨砺你的意志。这就传你功法,用心体会!”云惊鸿笑道,随后把速极功法打入他的元神中。
这就好比叶潇那个时代的10级法师,耗尽自己所有的蓝量,顶多也只能放出几个初阶法术,当然,这些法术的威力都相当的客观。
云杰立刻照做。第一个他选择的是林逸,将林逸抛进水中,过不多久,林逸冒着泡就浮上来了。
林逸看着这从未领略过的速度,心潮起伏。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也要到达这种速度。
说罢,叶潇已经下了城墙,闲庭信步的走出了长城的防御范围,身后只跟着一队枪兵。
“也难怪。”冰妖四周凝聚出冰锥,每一根中都带有浑厚的妖力,并且四周的温度骤降,这炎热的夏季在冰妖的妖力下显得像冬日一般。
急中生智的苏寇夜另一只手立即抓起江薇,不顾自己手上的肉被江薇撕咬而去,用力一扯,扯开后把江薇用力一甩,直直甩向冲过来的漓鸣。
“抱歉诸位,今天本店店主临时有事,准备关门了。”只见布洛克的笑容刷的一下就变为嫌弃了,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被追赶的人中一个纹着花臂,留着寸头的中年男子突然崴了一下脚,跌倒在了清风的面前。
这时,只见一直站在一旁的陶富于走到贱人下和猪头虎
的身旁,脸上露出一脸笑容地对着二人说道。
基于此,苏倩倩马上下达命令,所有人必须严格遵守二四班纪律,战斗不得逃跑,不许大声讲话,严格执行命令。
第120章 更有意义
正月十五元宵节期间,古城的夜市美食街上有猜灯谜闹元宵的活动。
雷动向着巴斯队长点了点头就和雷克斯走向了第一排的桌子,开始挑选宝物。
昨夜集英殿上出事,昭宁帝大动干戈拿了嘉仁宫一众宫人,只怕瞒不住未央宫。
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成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是她一直努力的动力。
毕竟,下界没有炼体的功法,突然出现一个肉身如此强悍的人,怎么能不让守卫们怀疑呢。
可公主此时说不选了,不相看了,那就是伙着皇上一块儿给太后气受。
沈佳禾皱眉沉思片刻,若是找不出证据,春和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测而已,她想了想又吩咐身边的侍卫,让他再去厨房一趟仔细翻找。
关鹏心头也猛然吓得咯噔了一下子,要是这样下去的话,那自己家岂不是真的要破产了?
林川万分冤屈的和她对视着,从她的眼神之中,林川看到了深深的鄙夷。
科莫多斯见第二个测试的是雷动就开口说道。它不像雷克斯,对雷动的实力已经有点盲目自信了。
陈安全知道,陈龙应该和里面坐着的几位工作人员认识,陈龙不大可能就是为专门对付,特意买了一条狗来款待这些工作人员。
林老爷子对林窈来说很重要,既然是他的请求,那林窈肯定会做的。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终于瘦镖师自故的喝了一会儿后问道。
“李总,你跟你太太不过是家族联姻,你之所以迟迟不离婚,就是因为你需要你太太娘家的支持。”秋诗蔓说起这些,李天昆的眼睛瞪得老大。
苏瞻住院这两个月,治疗费全部都是医院垫付,将近二十万的治疗费用,他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林海还是有些后怕,苏瞻虽然没说什么,万一白瑶要是还记得这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雪白的皮肤因为暧昧的碰触,呈现出绯红的晕,被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映得妖冶。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他很想再上前去抱抱她,可是他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他要为了不得罪人去捏造事实吗?可是,得罪了人,他就等于丢了饭碗了。
只是这一招在莽荒纪世界,乃是刀道集大成,建立起完美世界体系的一招。
破败的住房上空,翻滚的黑色云团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虎视眈眈的伏在上空张牙舞爪,似乎瞅到机会就会扑下来。
中央的空地正在表演歌舞,但木晚晴却没有心思去看,她都不明白为什么霍宸带她出席,这一身的衣服还是他特地叫人做给她的。正思量着,歌舞已经停止,众人都鼓起了手掌,纷纷叫好。
“怎么,庆子又来生意了?”只见中年男子一脸微笑的,对庆子缓缓说道。
这鹰骑与狼骑就是于阳城卫军的眼和鼻,哪怕是大风暴雨这样恶劣的天气,这些城卫军也能在风雨中捕捉到一点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
东篱呆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凑到床边去看了看南宫萧,这丫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张妖孽一样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
正月十五元宵节期间,古城的夜市美食街上有猜灯谜闹元宵的活动。
雷动向着巴斯队长点了点头就和雷克斯走向了第一排的桌子,开始挑选宝物。
昨夜集英殿上出事,昭宁帝大动干戈拿了嘉仁宫一众宫人,只怕瞒不住未央宫。
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成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是她一直努力的动力。
毕竟,下界没有炼体的功法,突然出现一个肉身如此强悍的人,怎么能不让守卫们怀疑呢。
可公主此时说不选了,不相看了,那就是伙着皇上一块儿给太后气受。
沈佳禾皱眉沉思片刻,若是找不出证据,春和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测而已,她想了想又吩咐身边的侍卫,让他再去厨房一趟仔细翻找。
关鹏心头也猛然吓得咯噔了一下子,要是这样下去的话,那自己家岂不是真的要破产了?
林川万分冤屈的和她对视着,从她的眼神之中,林川看到了深深的鄙夷。
科莫多斯见第二个测试的是雷动就开口说道。它不像雷克斯,对雷动的实力已经有点盲目自信了。
陈安全知道,陈龙应该和里面坐着的几位工作人员认识,陈龙不大可能就是为专门对付,特意买了一条狗来款待这些工作人员。
林老爷子对林窈来说很重要,既然是他的请求,那林窈肯定会做的。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终于瘦镖师自故的喝了一会儿后问道。
“李总,你跟你太太不过是家族联姻,你之所以迟迟不离婚,就是因为你需要你太太娘家的支持。”秋诗蔓说起这些,李天昆的眼睛瞪得老大。
苏瞻住院这两个月,治疗费全部都是医院垫付,将近二十万的治疗费用,他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林海还是有些后怕,苏瞻虽然没说什么,万一白瑶要是还记得这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雪白的皮肤因为暧昧的碰触,呈现出绯红的晕,被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映得妖冶。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他很想再上前去抱抱她,可是他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他要为了不得罪人去捏造事实吗?可是,得罪了人,他就等于丢了饭碗了。
只是这一招在莽荒纪世界,乃是刀道集大成,建立起完美世界体系的一招。
破败的住房上空,翻滚的黑色云团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虎视眈眈的伏在上空张牙舞爪,似乎瞅到机会就会扑下来。
中央的空地正在表演歌舞,但木晚晴却没有心思去看,她都不明白为什么霍宸带她出席,这一身的衣服还是他特地叫人做给她的。正思量着,歌舞已经停止,众人都鼓起了手掌,纷纷叫好。
“怎么,庆子又来生意了?”只见中年男子一脸微笑的,对庆子缓缓说道。
这鹰骑与狼骑就是于阳城卫军的眼和鼻,哪怕是大风暴雨这样恶劣的天气,这些城卫军也能在风雨中捕捉到一点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
东篱呆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凑到床边去看了看南宫萧,这丫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张妖孽一样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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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期间,古城的夜市美食街上有猜灯谜闹元宵的活动。
雷动向着巴斯队长点了点头就和雷克斯走向了第一排的桌子,开始挑选宝物。
昨夜集英殿上出事,昭宁帝大动干戈拿了嘉仁宫一众宫人,只怕瞒不住未央宫。
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成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是她一直努力的动力。
毕竟,下界没有炼体的功法,突然出现一个肉身如此强悍的人,怎么能不让守卫们怀疑呢。
可公主此时说不选了,不相看了,那就是伙着皇上一块儿给太后气受。
沈佳禾皱眉沉思片刻,若是找不出证据,春和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测而已,她想了想又吩咐身边的侍卫,让他再去厨房一趟仔细翻找。
关鹏心头也猛然吓得咯噔了一下子,要是这样下去的话,那自己家岂不是真的要破产了?
林川万分冤屈的和她对视着,从她的眼神之中,林川看到了深深的鄙夷。
科莫多斯见第二个测试的是雷动就开口说道。它不像雷克斯,对雷动的实力已经有点盲目自信了。
陈安全知道,陈龙应该和里面坐着的几位工作人员认识,陈龙不大可能就是为专门对付,特意买了一条狗来款待这些工作人员。
林老爷子对林窈来说很重要,既然是他的请求,那林窈肯定会做的。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终于瘦镖师自故的喝了一会儿后问道。
“李总,你跟你太太不过是家族联姻,你之所以迟迟不离婚,就是因为你需要你太太娘家的支持。”秋诗蔓说起这些,李天昆的眼睛瞪得老大。
苏瞻住院这两个月,治疗费全部都是医院垫付,将近二十万的治疗费用,他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林海还是有些后怕,苏瞻虽然没说什么,万一白瑶要是还记得这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雪白的皮肤因为暧昧的碰触,呈现出绯红的晕,被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映得妖冶。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他很想再上前去抱抱她,可是他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他要为了不得罪人去捏造事实吗?可是,得罪了人,他就等于丢了饭碗了。
只是这一招在莽荒纪世界,乃是刀道集大成,建立起完美世界体系的一招。
破败的住房上空,翻滚的黑色云团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虎视眈眈的伏在上空张牙舞爪,似乎瞅到机会就会扑下来。
中央的空地正在表演歌舞,但木晚晴却没有心思去看,她都不明白为什么霍宸带她出席,这一身的衣服还是他特地叫人做给她的。正思量着,歌舞已经停止,众人都鼓起了手掌,纷纷叫好。
“怎么,庆子又来生意了?”只见中年男子一脸微笑的,对庆子缓缓说道。
这鹰骑与狼骑就是于阳城卫军的眼和鼻,哪怕是大风暴雨这样恶劣的天气,这些城卫军也能在风雨中捕捉到一点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
东篱呆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凑到床边去看了看南宫萧,这丫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张妖孽一样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
第121章 充实快乐
叶敏虽然之前很是豪爽的把寒华宇抛弃了,不过看着两人那种亲亲腻腻的样子,无名火就不停的上涌,白景炎在一旁全部看在眼里,一直只敢抿着唇憋着笑。
虽然煞气不是普通的东西,但是它也不是无根浮萍,无源之水,它的存在,就是生气元气的反面,开方子的时候,齐媚就是照着这个缘故研究了那么几百号神医、医术高手的经验,得出的方子。
正在举行抗洪救灾的义演活动,所有参与活动的明星,此次出场费所有的款项,全部会捐给受灾地区,而叶乔也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之一。
他的脊背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落婉照做,银月散发出了强烈的白光,将落婉包裹在内,落婉看见一支通体雪白的箭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她伸出手将它抓住,银月散发出的白光立马消失,变成星星点点的光点。
“山哥,我阿木虽只是个马仔,但,最厌恶被人冤枉!我想教训他,您没意见吧?”他扬声道。
“怕什么?!慕容天羽的全力都打不过我,那时候只是被他算计了!”云舟说到这里就一脸不爽。
一上楼,楚俏就去开门了,把手中的酒放回去之后,这才来帮廖安。
原本老太太是希望柳素素拿着百分之一的股份嫁给沈沉的,可谁知柳樱中间插了一刀,柳素素这没能嫁成,和沈沉之间的关系就断了。
严乐乐听完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沈嫣还以为她是在感慨,结果就听见严乐乐说:“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说话愤愤不平,脸上都出现了愤怒的模样。
“嘻嘻!谢什么,我们是好兄弟来的吗;只要你以后能配合我,好好的捉弄下大哥就行了!”林子风奸笑道,可惜他的话没引起众人的共鸣。
“把他们两个废了,然后扔出去!”高翼说完之后便不理会林家子弟疑惑的目光从容的走向林枫和阿林。
但是见到热情高涨的全场突然冷却下来,知道这位嚣张的掌柜八成是有什么大背景,并且来者不善!结果,正好王允的随从来通知这是何进的人!顿时心中了然,起身往凭栏走去。
“是!”两个弟子闻言赶忙匆匆离去。而林枫和赵擎天则继续向大殿走去。
那火魔一听,心中信了九分,毕竟当初在雾隐峰一战,这敖天曾经融合过一颗火系真龙的龙珠,自己虽然号称火魔,却是修炼的乃是以魔火淬炼不死魔身,对于这五行之火,却不是很懂。
“是!”破日答应一声,垂头向湖边走去。而林枫则将七八条湖鱼重新洗净,放在篝火中烧烤。覆海亦穿上上衣,坐到篝火旁,一边看着烤鱼,一边烤干上衣。
“秉楠你这个傻瓜,他真的会杀了你的。”曹树林对着王秉楠大吼道。
不过既然出来了,那么也要为自己的实力考虑,外面没有师尊的庇护,也没有了曲靖师伯和宗主师伯的帮忙,什么都还是要靠自己。
正当陈凡得意地看向苏风时,那首领身边突然上去一人,依然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见此,苏风知道不好,眼直瞪那人,仿佛想杀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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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人的眼神跟苏风无异,眼像炼成金精火眼。
虽然如今财政盈余不错,可户部都是有安排的,不可能全部拨给兵部的。
八族盟会是大陆上的盛事,又是受到甘天甘天两位盟主的重视的大事,天地盟怎么会不来人?就算是不来人,以罗鸣洲那精明的头脑,自然不会遗落了天地盟的一众强者。
“姐姐大人,还好吗?”正事都已经处理完毕,雷姆朝着菜月昴询问起家人的情况。
颜汐凝想到他之前说的话,面色一红,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桃树,退无可退。
打扫战场的过程是琐碎的,伙伴们的尸体多少冲淡了人们心头的喜悦,他们当中有些人甚至连名字都已经失去,但数字记录着他们。
正门外的索马里人并没有被鲁比克残忍的举动所吓住,他们拿起手边一切能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砸开了铁门和路障,然后疯狂的涌进了联合国救济署所划定的安全区。他们要报复,要向这些带着蓝帽子的白人报复。
参观了变种人学校,确实和无限牙刷所说的一样,这里出现了很多新存在。
东海队的成员尽是苦笑连连,毫无悬念的,从有第一名举手的人员开始,就注定这个仪器要开始使用了。
而且看这阵纹,似乎并不完整,若是完整的初法阵纹,大概能开辟出一方世界来。
穿透恒星而过的漆黑箭矢在蠕动,宛如化作了蠕虫一般的,漆黑从箭矢上随着箭矢的蠕动扩散开来,侵蚀着恒星,让恒星上的裂缝也变得更加宽大。
第122章 时机不对
罗琦听完艾姜的话,沉默了一瞬,轻轻吐出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我们这次谈话,不论早晚,都不可避免。”
他朝她轻轻笑了下,说:“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对一个小我那么多的小丫头动心,但感情这东西是最讲不了道理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对于未来我也不能保证说一定会给她怎样的生活,但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事事以她为先,不管什么时候,她都首先是她自己,我可以都听她的,只要她不嫌弃我没什么大本事,未来她在哪,我就在哪,她要留在新疆发展,我就陪着她。”
听到这里,艾姜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罗琦看出来,适时抬手阻止了她。
“我知道你担心,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我们俩这段感情不能长久,但我们都会努力争取有一个好的结局,我也可以向你及你们家人保证,再看不到一个结果前,我会尊重她,尽量减少不好的结果带给她的伤害。”
她要说的话,他都已预想到,并做出了真挚又诚恳地回答。
艾姜看着他笑起来,“我也不是要你保证什么,只要你对小丫头是真心的,未来结果是好是坏,只能交给时间了。当然,袁校宁是真心喜欢你,那我也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到时候,如果小叔小婶那里,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找我,就算我不在国内,我也会努力赶回来帮你们的。”
罗琦抿唇笑着点了点头,忽又反应过来艾姜的话,疑惑问她:“不在国内?你要去哪?”
“不知道。”艾姜笑笑,视线望向天井内长得超过一人高的不知名绿植,那是安柏一直精心照料的宝贝,如今他一个多月不在,好像连植物都开始有点萎靡不振了。
前几日,公司已经正式找她谈续约的事了。
在原有所有条件都修改提高一大截的基础上,她还提出了之后合同期内发展重心要放在国外项目上。
因为她提出的要求,要比公司预先准备允诺她的高了不少,公司代表还要拿着她提出的条件,回去和公司高层上会商议,所以这件事暂时还没有个定论。
但她料想,公司那边一旦同意的话,就离她走的时候不远了。
艾姜沉默着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壶给绿植浇水。
罗琦也起身跟过来,从她手中接过水壶,继续给余下的每一盆绿植浇上水。
艾姜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开口:“可能要不了多久,我的工作就会有变动,到时我不在这了,袁校宁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听她这么说,罗琦提着水壶突然抬起头,怔怔地看了她一瞬,才轻轻点头:"我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
艾姜朝他笑了下,“好,那我就放心了。”
罗琦看着她动了动唇,有些欲言又止。
艾姜觉得他又有点好笑:“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我们认识几个月了,就算没有袁校宁这层关系,我们应该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有什么话尽可以说。”
罗琦听了,把手里的水壶放在地上,站直了身体,颇有些一本正经地问她:“那安总呢?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你就这么走了?”
艾姜无奈笑笑,抬手摸着绿植宽大的叶子,慢悠悠说道:“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的风景要去看,这都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会是多久,有可能是一年两年,也有可能是更久,我没有必要,也没有信心让任何人等我。”
罗琦皱着眉,想说什么也被艾姜立即打住。
“我知道,你们都会想问我,这样会不会觉得遗憾?”
“说实话,现在我也没办法回答。会不会遗憾,会不会后悔,那要等以后才知道。”
“现在我不会只因为他就留下来,他也不会因为我放弃他现在所做的,这都是我们各自的选择,如果非要说遗憾的话,那就应该是我们遇见的时机不对吧?早几年,或者晚几年认识,可能结局都会不同。”
可能是因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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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平时话就不多,比较值得信任,
也可能是她那会忽然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总之,那天艾姜对着罗琦不知不觉说了许多,多到后来她自己都想不起来她到底都说了什么。
但总归都是关于安柏的。
进了四月份,天气一点点温暖起来,喀什老街里路两旁的法桐已经开花,淡紫色的球状花一簇一簇挂在枝上,格外好看。
艾姜这日特意早出门了一会儿,沿街走走停停,就为拍下这花色。
街边花下坐着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边晒着初春清晨的太阳,一边聊的热闹。
见艾姜举着相机对着路边的法桐拍,有人问她:“姑娘也是从外地来参加网红推介会的博主吧?”
关于这两天由文旅局牵头,在老城里举办的网红博主文旅推介会的事,早在一周前就在老城乡亲中间传的沸沸扬扬。
艾姜听说的那天,也觉得很意外。
她在饭桌上就和父亲随意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却真记在心上了,还这么快就给落到实处了。
她跟父亲通电话的时候还颇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是私下里随便说说的,您还真采用啊?”
父亲听了却好笑地说:“你是随便一说,我可没有随便一听。这段时间我们也向广大群众集思广益,收集了许多新创意和新想法,经过集体开会讨论,才确定下来举办一系列活动,助力我们地区文旅的发展。这里不只有你提出来的想法,也有许多其他年轻人的创意,好的我们就用,不好的就改进后再用,至于你嘛,举贤不避亲,后面还会邀请你帮助大力宣传这个活动呢,可不要推辞哦!”
就这样,艾姜不但接受了全网帮助宣传这次活动的任务,这次活动的开幕仪式,她也有幸受到邀请。
艾姜正不知道要怎么答面前的几位老人的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爽朗带笑的男声。
“姆妈们,她可不是从外地来的,老城就是她的家呢!”
第123章 好的开始
好像是安柏的声音。
艾姜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见几步开外,正双手插兜朝着这边慢悠悠走过来的安柏。
与她视线对上,他嘴角噙着的笑容慢慢放大。
“一大早的,看样子兴致不错。”
白真真担心他们的身份暴露,虽说他们不怕和圣灵族火拼,但为了千年血人参给自己招惹这么一个仇家,怎么算都划不来。
他可记得这丫头在浅水湾的时候让秋姨给她炖了几次猪蹄。当时他知道,她是借着猪蹄在骂他。
陆璟辰不太喜欢她这幅沉默的样子。他还是喜欢她会拉着他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样子。他喜欢看她一口一口的喊二叔的模样。
沐挽婷悄悄扯过衣袖躲在江无延的身侧,试图避开刘氏那犀利的目光。
除去百名获取前往云中资格的修士之外,此番,还有十几名无需参加云中大比,便可获取资格的筑基修士,正立于这滨海之畔,翘首以盼这启航时辰的到来。
知道自己无缘君后之位,星月也懒得花功夫去讨好太后,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瓜果坐等宴会结束。
商量好之后,邹平立马麻溜地脱下了棉布上衣,露出白白嫩嫩的上身。
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并没有像一层一样,随处都可以看到有兵器的存在,这里没有。
结果后来,狐狸这个记仇的家伙是真的把某人给狠狠的‘报复’了一下。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顾景深看到狐狸想把狐狸烤了然后磨成灰。
这时,后面的官兵也火速赶了上来,见此情形,更是恼怒不已,纷纷破口大骂,而后又有人端起弓弩,朝着船上的海盗猛然射出复仇的利箭,顿时就射中了好些个刚行完凶的盗匪,也是惨叫一片。
独远,早有名声在外,这一次狱空门的彻底行动以后,早已经是大家眼中所敬佩的人了,蜀山仙剑派的弟子,也把独远,当成是蜀山仙剑派的弟子了。
江安义猛然忆起,初见广明大师时大师也曾念过此谒,还念了首“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心性常清净,何处染尘埃”,劝自己要清心静气,莫染尘埃。广明大师已逝,自己却是满身尘埃。
“恩,不错!事后刘少一定重重有赏!”领头西装男子看到黑色袋子后,顿时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赵瑞看着紧闭着的办公室门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老实的掏出手机开始写公关稿,如果这个事情好好解释一下的话说不定还会再为秦明的人气拉一把,但是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估计会影响秦明好一阵子。
“感觉怎么样?”谁知道程欣刚刚下车,伊伊就一脸嘲笑的问道。
叶璇也飘了出来,伸手穿过了红色保护罩,无数的蓝色光点汇集到叶璇虚幻的手掌上,被吸纳进入,手掌变得有些蓝色。
董瑜聊着聊着,觉得两人似乎经过冰岛这么一个经济话题,陌生感被无形打破了,她别有深意地看了陈林一眼,觉得是他故意引导的。
奈奈美和真白?难道说的是妈妈的两个妈妈?葵记得妈妈告诉过自己,两个外婆的名字就是叫泽城奈奈美和神代真白,但是不知道两个外婆现在是否还活着。
好像是安柏的声音。
艾姜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见几步开外,正双手插兜朝着这边慢悠悠走过来的安柏。
与她视线对上,他嘴角噙着的笑容慢慢放大。
“一大早的,看样子兴致不错。”
白真真担心他们的身份暴露,虽说他们不怕和圣灵族火拼,但为了千年血人参给自己招惹这么一个仇家,怎么算都划不来。
他可记得这丫头在浅水湾的时候让秋姨给她炖了几次猪蹄。当时他知道,她是借着猪蹄在骂他。
陆璟辰不太喜欢她这幅沉默的样子。他还是喜欢她会拉着他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样子。他喜欢看她一口一口的喊二叔的模样。
沐挽婷悄悄扯过衣袖躲在江无延的身侧,试图避开刘氏那犀利的目光。
除去百名获取前往云中资格的修士之外,此番,还有十几名无需参加云中大比,便可获取资格的筑基修士,正立于这滨海之畔,翘首以盼这启航时辰的到来。
知道自己无缘君后之位,星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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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花功夫去讨好太后,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瓜果坐等宴会结束。
商量好之后,邹平立马麻溜地脱下了棉布上衣,露出白白嫩嫩的上身。
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并没有像一层一样,随处都可以看到有兵器的存在,这里没有。
结果后来,狐狸这个记仇的家伙是真的把某人给狠狠的‘报复’了一下。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顾景深看到狐狸想把狐狸烤了然后磨成灰。
这时,后面的官兵也火速赶了上来,见此情形,更是恼怒不已,纷纷破口大骂,而后又有人端起弓弩,朝着船上的海盗猛然射出复仇的利箭,顿时就射中了好些个刚行完凶的盗匪,也是惨叫一片。
独远,早有名声在外,这一次狱空门的彻底行动以后,早已经是大家眼中所敬佩的人了,蜀山仙剑派的弟子,也把独远,当成是蜀山仙剑派的弟子了。
江安义猛然忆起,初见广明大师时大师也曾念过此谒,还念了首“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心性常清净,何处染尘埃”,劝自己要清心静气,莫染尘埃。广明大师已逝,自己却是满身尘埃。
“恩,不错!事后刘少一定重重有赏!”领头西装男子看到黑色袋子后,顿时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赵瑞看着紧闭着的办公室门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老实的掏出手机开始写公关稿,如果这个事情好好解释一下的话说不定还会再为秦明的人气拉一把,但是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估计会影响秦明好一阵子。
“感觉怎么样?”谁知道程欣刚刚下车,伊伊就一脸嘲笑的问道。
叶璇也飘了出来,伸手穿过了红色保护罩,无数的蓝色光点汇集到叶璇虚幻的手掌上,被吸纳进入,手掌变得有些蓝色。
董瑜聊着聊着,觉得两人似乎经过冰岛这么一个经济话题,陌生感被无形打破了,她别有深意地看了陈林一眼,觉得是他故意引导的。
奈奈美和真白?难道说的是妈妈的两个妈妈?葵记得妈妈告诉过自己,两个外婆的名字就是叫泽城奈奈美和神代真白,但是不知道两个外婆现在是否还活着。
第124章 好事要近
“8点,我们的战士拥有强悍的力量,足以挡住一切魔兽的进攻。”巴恩替维特答道。
到了这门口,竟然没有人过来作陪,宋莹更是火大,在取保的时候,那名民警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以!”笑鼎立回答的很干脆,他原本就没有绑着蓝黛,他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蓝黛好不好,凭他和蓝黛的交情,不给她伺候好点儿都不行,哪能nuè&nbp;dài她呢?
“叶重,胜!”裁判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重,宣布道。叶重随即放开了燕雨姬,向着裁判拱了拱手,缓步走下了擂台。
一轮初升的太阳跃出地平线,叶重长吸一口气,吞入一天之中的紫气精华,仰天狂啸,星陨剑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线插入背后的剑鞘之中,身形倏然远去。
“老板,我的油条呢?”豆浆太烫,风舞扬轻轻地放下碗,看了一下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豆浆铺子的老板若无其事地站在哪里,似乎没有打算把油条卖给她。
“怎么这样,青天白日持刀行凶,采取自卫,怎么还成伤害罪了?”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这里她只认识叔叔,所以只能发一发牢骚。
将船上搜索一番,没发现有什么特别有用的,叶重便一把火将海盗船点燃。
纵然杀不死叶重,但要坚持二十个呼吸不死,他们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道一比较相信是后面哪一种情况,毕竟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就是说他眼瞎了,作为最强的天道,道一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是眼瞎呢?
“又是那个婆子,唉,自己放不下事业就算了,还经常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看,你的学习成绩有这么好,一天到晚见那些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陈浮生不知道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变的啰嗦无比。
见此情景,临枫迅速将手掌轻轻的放在了炽汐的伤口上,随后,一层橘红‘色’的掌心结界贴服在了炽汐的‘胸’口。
“恩。那日皇阿玛召我去议和殿就是为了说这事。”陆笙羽一脸严肃,想必是皇上几日前对他大动肝火之事还记忆犹新。
“你的情是因为他吗?”天使用手指轻轻的指着王逸天问道。晶儿微微的点了点头。
再抬眼往前一看,唐悠儿更是吃惊不已,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山洞。
“什么!这个瘟疫君王竟然可以抵抗空间裂痕!他的**已经强到了什么程度!”看到眼前这个情景,王逸天大吃一惊,忍不住呼喊出来。
吴梓钦眉角也是狠狠一抽,连忙上前握住老人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即便都知道老人的目的,但对象不一样,还是会有出入的。
那么多的人民币泡泡在夏凌的眼前晃來晃去,这机会她怎么就沒抓住呢。
现在这片渔场静悄悄的,伴随着风只有海鱼的腥味而已,再往前走两步,就看见了一个入口,不远处有几个黑影正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杨忻玥颔首,继续拿起筷子,心中却带着几分犹疑,即便她再聪明,这会也看不明白这位太皇太后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任敖南想要见我,那就让他过来见吧。”苏沐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平静说道。
之后那些人怎么闹腾辛途全然不放在心上,他一心一意的闭自己的关,修自己的炼。可即便如此,待在帐篷里的辛途也偶尔能够感受到外头的热闹,心想联姻一事估摸着已经被尚家和新政府吹上天了。
只见在这个位面之中,一个浑身鳞甲,头生独角,双尾双嘴双背脊的千米之巨的异兽,在吞食了一只海兽之后,浑身都是一阵的颤抖。
望着其他姐姐一个个走进了房间,林允儿只能内心叹息了下拉着徐贤走进了房间,准备养足精神背对明天的回归舞台了。
霸王和罗甘道又一次笑得几乎背过气去,而郑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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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憋得胸口发疼,他看着眼前这个金发青年那狂热的眼神,他当真是连苦笑一下都不能了。
可辛途才顶着莫大的压力攀登不到五米,落手落脚之处的墙壁突然泛起了涟漪,然后双手双脚竟然就这样缓缓的陷入了墙壁之中。同时,辛途还能够感受到一股越来越强劲的吞噬之力从墙壁内传来。
武者公会里面,只能销售洪氏商会的物品,除此之外,别无二家,这是很早在武者公会成立的时候,基本上就确定了的规矩,所以陆双双才急了。
说到底温雯的行政级别和苏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是区区处级的温雯,有什么资格来和苏沐相提并论?
对人生目标非常明确,工作起来就会严格认真,这说的就是楚风楼。对待这次中德商贸论坛,他其实是驾轻就熟的,之前就参加过两次,每次都成功完成任务,在他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这个最浅显的道理辛途也不是现在才明白,只是唯有这一刻的体会才最强烈。
跟吴家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每讥讽自己一句,都会产生负面情绪。
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三年,现在却说从始至终都没有跟齐淮知结婚的打算。
“上下尊卑?去你的上下尊卑!你当你是吃皇后娘娘的奶长大的呐?你我都是吃母妃的奶长大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你又比我尊贵
在哪?”陈三哪能惯着陈二?当场就给顶了回去。
最后看了一眼慈悲的佛陀,看着金碧辉煌,生活了一辈子的大殿,毫无血色的嘴唇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没有力气了说出口了,释然的闭上了双眼,圆寂了。
在哪?”陈三哪能惯着陈二?当场就给顶了回去。
最后看了一眼慈悲的佛陀,看着金碧辉煌,生活了一辈子的大殿,毫无血色的嘴唇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没有力气了说出口了,释然的闭上了双眼,圆寂了。
第125章 小白眼狼
吴用慢慢把姜德的计划说了一遍,三兄弟听得是眼睛发亮,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贵人居然想上山当大王。
李成嵬听了佑敬言的话,良久之后没有说话,再次开口的时候,眼角之中仿佛已经布满了泪珠。
一声凄厉的大象惨叫突然响起,金乌妖王目光如水般幽幽,体内的太阳圣力倾巢而出,使得此地的气温陡然间提高。
那恬静的模样,让白森简直有一种看见了世上最是美丽的事物一般,不过可惜的是,他不是画家,身上更没有带上手机什么的,想要将这美丽的一幕记录下来,都不可能。
赵祯他是希望佑敬言就用这五百人就能给予了李元昊一个大大的教训,可是他又担心佑敬言会失败,所有才会有此一问。
这麹朗几斤几两?万一下手重了,有个闪失,那依着麹义脾气,护犊子心切,还不拆了太医院?若如此,事情就闹大了,韩炜那里不好交待。
曹建仁见到对方冲来,却是视若无睹,拂面扼腕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直看得台下众人恨得牙痒痒。
善度世禁气之术。能于茅上燃火煮鸡而不焦;令一里内人家炊不熟,鸡犬三日不鸣不吠;令一市人皆坐不能起;隐形变化为草木鸟兽。
叶晨略微有些惊讶,手持镇凶鼎抵住了一条冲过来的大龙,面带疑惑的望向天刀出现的方向。
“我定了蛋糕,是专门给哥哥你过生日的!”黄萌萌低着头,萌萌的说道。
“到了里面,不是一样有记者!”她立刻呛声,真是疯了,才会被他强迫着来,一旦传到妈妈那里,她该怎么说?
靳思瑗脸色变了一变,冷少辰这话说的很明白,和她订婚只是为了保护童若,他心里依然没有她的位置在。
娜佳练习完斥力以及魔力之后,与众人吃了简单的晚饭,眼见天黑,她们这些孩子们便纷纷睡下了,这里的教堂,夜晚是无法提供灯火的。
天气突然变得这般恶劣,辰年也无别的法子,与陆骁商量了一下,只得决定在这里等着雪停。外面风雪虽大,但屋内火燃得极旺,倒是不觉得多么寒冷,只是待到第三日头上,寨子里却断了粮。
“我很累了,想去休息了,诗敏的手,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的话是有寓意的,希望惜如不要再做任何伤害诗敏的事情了,即使他再爱惜如,也不能容忍。
“这头驴和那个野孩子都是宝,我看谁能阻我等。”金驴这边,昏暗天空中飘来一朵彤云,上面两位巨擘均头戴紫金冠,一边品茶一边冷冷的看着下面。
拓拔垚那些护卫不想辰年会忽地动手,生怕拓拔垚性命有失,都暴喝一声冲上前来。
而现在,每当有人在晚上靠近这里的时候,都感到了有种窒息般的压抑感,当真邪门。
诸神在云间作鸟兽散。十万里天路之外,昆仁神境上空,一道歃宇白袍汲汲降落。
程佩佩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等聂玉坤的回答,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那边的人大松一口气,前任和闺蜜都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一直不对盘。
几个路过的男同学捂着嘴在偷笑,眼神瞟到她身上总有些意味不明。
傍晚时分,裴俊从外面匆匆地赶回来了,他一脸的疲惫,却也挂着几分欣喜,他的肩上扛着一袋米,他直接来到了灶间,想要把米放好,再去看孩子,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江湖中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剑招,以陈锐的剑道修为,足以化腐朽为神奇,恍若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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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大白有没有听懂红豆的话,反正在红豆说完之后,就轧轧叫了两声。
李斯闻言点了点头,也许四魔并不在乎地狱大军的伤亡,但那是在一定的程度内,毕竟地狱生物这种东西,死了一茬还有一茬,但如果造成太大的伤亡的话,终究还是会影响到它们的实力,特别是在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
红豆回来之前,他可是哄了大黄好长时间,可它愣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迪娜也是一脸的惊讶,她看上去有些虚脱,脸色也不太好,夏柠萌诧异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材料是超级英雄的各种黑料,对此助手并不感到奇怪,他知道詹姆斯最讨厌蜘蛛侠这类超级英雄。
而且为了时不时能看一眼希月的样子,还要停下来躲着悄悄回望。
其中一个领头的拍了拍头顶的灰土,这时朝井上武孙又说了一些什么,井上武孙眉头不禁皱的越来越紧了。
在离项来百米远的地方,正有一双泛着绿幽幽的眼睛盯着项来的方向,那不断往下滴落痰液的嘴里露出泛着寒光的尖牙,让人不寒而粟。
在座的修为都不低,都知道修炼者记录典籍的极限,如果让他们去观看,记录数十本已是极限,那里像林天一样,上万本典籍,居然全部记录完,可能当时轩辕家族也没有料到,等于吃了一个哑巴亏。
“哎呀”本来想说不用的欧阳倩,还没来得及,脚下有是一阵疼痛感。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欧阳明还是不得不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办法摆脱这门婚
事,这是欧阳明去之前想的。
同时对着大内高手下达命令,段誉就算再强,轻功在了得,内力还诡异,攻击在多变又如何?三十位大内高手,绝对可以媲美任何一起先天高手。
第126章 十万火急
目送着柯珵离开,叶雨涵又重新坐回酒吧台,向调酒师重新点了两杯酒。
就是这般,通往神秘囚室的路途也有点遥远,等到了地方,面对厚重紧合的金属大门,她已经撞到了好几组巡查士兵。
于是我哥哥思考了很久,决定从荒天关离开八荒**,去域外宇宙历练一番。
这些战船虽然与西方的战舰相比,显得落后,力有不逮,但是,平时用来驱逐、打击海盗保护沿海海路安全,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这个时候巨龙行动了,之前就已经让了这些铁皮人一招了,现在还想要继续攻击,哪有那么容易?所以直接一身嘹亮的龙吟,声震九霄。
后面的黑车见叶寒骁突然有动作,也顾不上怎么隐藏自己跟踪的事实,顿时忙不迭的掉头跟了上去。
这些年他一直纠缠在我哥哥身边,那种执着连我都被感动了。不过我帮我嫂嫂和我哥成功私奔,他不会因此生我的气,这才把我抓到这里,想把我弄死在这荒山野岭吧?
萧龙没有想到皇甫露露竟然连这件事情都已经知道了,他残废的原因并没有传到这边来,只是说在磨口之中受重伤了,并没有提及其他人,但是没有想到皇甫露露竟然知道了。
苏贤曾经修炼过岁月瞳,据青羽之前告诉他的,岁月瞳本就是先人观岁月兽而创下的辅助妖术,而在叶知秋的身上,苏贤察觉到了一丝岁月兽的气息,那样的飘忽不定,又那么古朴缥缈。
“还记得我吗?”就在林修还处于震惊时候,一声冷哼声把林修拉回了现实。
“你清醒点,江佑的死与我何干?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找,你也该找前代神王才对。”西王连声劝说。
今年六月份,当时展雄集团开启融资计划,软银一直没能挤进去,为此动用了包括马雲在内的好几条线找到魏军,甚至冯一鸣头上,可惜当时冯一鸣和吴震商议过,将软银晾一晾,这一晾就是两个多月。
那个被陈元称作六叔的老者,正是跟陈家庄家主同辈的人,名叫陈雨伯。
吴海山看着毫不掩饰自己心情的冯一鸣在屋子里上蹿下跳,把刘青韵,顾平新都拉到沙发上,又是翻箱倒柜的找来创口贴给顾平新,又是给班主任刘青韵泡茶,心里愈发堵。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民众的情绪接近于疯狂,他们疯狂的朝着薛宁这一方的军队发起冲击。似乎是要以他们的血肉之躯碾碎薛宁等人。
如果幽冥独角兽擅长的是其他能力的话,现在估计他还是要好好准备对策。
“老爸,在学校呢,在复习,这不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嘛。”冯一鸣一看不是魏军的电话,而是冯伟安的手机号,更是来气,你情我浓的时候被打断了,居然还不是被正事打断的。
踢飞采星沙子的人,是一个很瘦的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木头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不过日本人不可能控制中华帝国的军队,直接选择在东京港口登陆,只要中华帝国的军队成功在日本3座岛屿的一个港口登陆,那么日本的这座岛屿其他港口的海防力量,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左岸只能耸耸肩,也罢,看在毕阡陌亲自前来的份儿上大不了就是被他嘲笑一段时间。
从亚丝娜和桐子的身上做突破,与结衣处好关系,李亚林的想法是很不错,然而剧情却并没有向他想象中的那般发展。
晨光正好,林碧霄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上午还有个股东会议,她不得不爬起来洗漱。
将一百台手机的购买权通过抽奖的方式发放下去,这是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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圩和冷兰接到保安汇报的情况后临时做出的,并通知到双州市、深1圳和广宙市的超市。科学而迅速地解除了顾客拥挤长时间不流动的隐患。
别看首相卡洛斯?纳瓦罗嘴里喊着国王陛下英明,但是他心里却依然认为国王阿方索十三世这个决定实在太草率,他认为西班牙加入同盟国,绝对是弊大于利的。
“没关系,咱们都是公平竞争,就算他是‘虎榜’排行第一,也得按照规矩,除非他敢强行掠人。”陈标说道。
这位玄土前辈还真是太有能耐了,能够将自身防御做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有关‘七灵刀’的秘密一直在江湖高手或者名门大派中流传,李白也是好奇,便花了不少的时间寻找这个秘密。
“弟子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天魔功‘第十重’!”黄逍坚定道。
可更让他们发慌的事情陡然之间发生了,一股不明的力量控制了他们,缓缓地将他们的身体抬了起来,那个叫虫子的大汉更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撕扯,就在那一瞬间,那力量偶然发力。
冲出来的车师国士兵是越来越多,尽管纪凡己经很拼命的在阻止了,可毕竟他只有几百人,面对着十倍以上的兵力,仅仅是一刻钟之后他就表现出了不敌,几番搏杀下来,他身边所剩的士兵己经不足五十人。
哈德利也看出来了,对方几人,明显是不愿意让步。而他自己,当然也不会退让。
通过短暂的较量之后,赵云看出了亚历山在的不凡,他也自知想要败敌可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事实也证明能成为了罗斯强国五虎将之一,绝非是泛泛之辈
。
“师兄,难道就这么算了嘛?”丘处机愤愤不平的看向自己的师兄,今天这样的耻辱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第127章 沆瀣一气
“刚才怎么回事,旁边还有护栏,怎么会掉下去,难道遇到了机关?”老郑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有机关,前面的路就很危险,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降临,老郑犹豫着,要不要让韩魏三人立刻下去。
顾念的身体情况他最清楚,不宜劳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心力憔悴,他不想让她太累。
言罢,梦逊挥动手袖,卷起股空间之力,直接将空间给撕破,被撕破的空间中,充满了强大的吸力,给人中深邃恐惧的感觉。
这一通骂,把马刀强也骂了进去,但他不敢反驳,毕竟骂人的是他最尊敬的大哥,他顶谁的嘴也不会顶大哥。
“爷爷,我明白了,我应该立马前去看望他,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我们成朋友,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收获,在以后的斗争中,我就少了一大劲敌。”高声说道。
“田朵,你醒醒。”韩魏一边呼喊,一边探她鼻息,没有回应,气息已经很微弱。韩魏不懂医术,只能干着急,久久不见六公来,更是不知所措。
邵飞二人离开指挥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二人不由的哆嗦了下,嘴里吐出来的空气立马成白色的雾气。
再谈下去,风老头也急了,陈泰然的话他也有一大堆听不懂的地方,双方沟通明显存在一定障碍,这可怎么办?
腿甲有上部的锥形护甲及下部的筒状护甲组成,在踝骨处特地增加了保护设置。
一般我们所说的丢魂,就是魂魄中的有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因为惊吓脱离了身体。人在丢魂之后,如果还到处走动,那么就很容易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这样很容易就会造成人的精神分裂。
黄秋波跳了一会儿,一个劲的喊热,随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脱衣服,脱完上衣脱裤子,脱完裤子,把鞋子也踢到一边,最后甚至把袜子也脱了。
以前恨不得把他推的八百丈远,现在她却又撒娇撒的这么理所当然。
「你是不是想起了化纳之前的情景了?」褐手人一本正经地问道。
这一下堵住了门口和厕所,那一只蛔虫几乎无处可去,呆愣的在纹身店门口,又往沙发底下狠狠钻去。
墨景深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将她整个圈在他与镜面之间,弓着身子看她,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感。
“大哥,你说这都过去三天了,家主这么还没回来?”他头都要长草了。
只见他左手伸进自己的深色西装裤内,从里面掏出一件什么东西紧握在手心里,从手指之间的缝隙中,徐宗华只能见到一丝红色的影子。
梅暗雪每天会多放出一点水来,储存起来,梅暗雪感觉到自己与空间的联系越来越弱。
因为慕容府那件事已经让京城里动荡了很久,百姓人人自危,就怕什么时候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这个方法,如果不是宋朝安几次三番的推拒她,她又怎么可能去伤害程少勋。
修炼感悟之中的天仇,在两声清脆鸟鸣声中,清醒了过来,此时他的手中,正握着那把冰魄寒铁剑,而他的心跳,正以整齐的频率跳动着,他的身边放着几个空桶,身上则是充满了酒气。
“怎么回事,天仇都下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上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眼看着天仇进入湖水中许久,而比他后进入的林冰,已经是上来了两次,天仇却是依旧不见出现,这时的闻人莹月,有些着急的道。
孔雀国君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几岁的男子,但对于他这个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来说,孔雀国君的抱负却几乎无法施展。
直到最后一刻,她发现慕初晨的票数暴涨,将原本遥遥领先的她压在了下面。
刚刚念念的眼镜掉下来的一瞬间伯萧然真的傻掉了,四眼妹原来长的这个样?难怪有一个哥们儿四眼妹长得好,当时他们还不相信。
秦洛两人身上也就这么多钱,他还以为一块源石一百多斤就行了,没想到这么贵。
借着裁缝师傅的口,托马斯·罗根把为自己安排好的身份公诸于众。猪笼城寨里的租户也知道这里来了个“海龟”,与这里的人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位西方落难的王子来到了贫民之中。
不过他已经修出元神,只要不伤到精神,就算身体昏迷,意识也不会沉睡。
罗根不以为然嘿嘿一笑,侧身滑步让过黄药师的掌击,右腿如鞭横扫而出。
她这是被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嫌弃了,被贬低的一钱不值,那种尴尬和绝望不能言语。
而第三层的紫霄雷法并没有改变紫雷的形态,只是可以释放出更多的紫色雷刀,也可以直接释放出三道紫色雷蛇,威力又增强了许多。
张浚这人居庙堂之高,高屋建瓴惯了,却不懂得带兵。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任何人都有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强求不来。
“哈哈,正因诸位仙长前往九黎,此时才是征讨西夷最佳时机。”轩辕若有所指言道。
“刚才怎么回事,旁边还有护栏,怎么会掉下去,难道遇到了机关?”老郑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有机关,前面的路就很危险,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降临,老郑犹豫着,要不要让韩魏三人立刻下去。
顾念的身体情况他最清楚,不宜劳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心力憔悴,他不想让她太累。
言罢,梦逊挥动手袖,卷起股空间之力,直接将空间给撕破,被撕破的空间中,充满了强大的吸力,给人中深邃恐惧的感觉。
这一通骂,把马刀强也骂了进去,但他不敢反驳,毕竟骂人的是他最尊敬的大哥,他顶谁的嘴也不会顶大哥。
“爷爷,我明白了,我应该立马前去看望他,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我们成朋友,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收获,在以后的斗争中,我就少了一大劲敌。”高声说道。
“田朵,你醒醒。”韩魏一边呼喊,一边探她鼻息,没有回应,气息已经很微弱。韩魏不懂医术,只能干着急,久久不见六公来,更是不知所措。
邵飞二人离开指挥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二人不由的哆嗦了下,嘴里吐出来的空气立马成白色的雾气。
再谈下去,风老头也急了,陈泰然的话他也有一大堆听不懂的地方,双方沟通明显存在一定障碍,这可怎么办?
腿甲有上部的锥形护甲及下部的筒状护甲组成,在踝骨处特地增加了保护设置。
一般我们所说的丢魂,就是魂魄中的有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因为惊吓脱离了身体。人在丢魂之后,如果还到处走动,那么就很容易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这样很容易就会造成人的精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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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
黄秋波跳了一会儿,一个劲的喊热,随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脱衣服,脱完上衣脱裤子,脱完裤子,把鞋子也踢到一边,最后甚至把袜子也脱了。
以前恨不得把他推的八百丈远,现在她却又撒娇撒的这么理所当然。
「你是不是想起了化纳之前的情景了?」褐手人一本正经地问道。
这一下堵住了门口和厕所,那一只蛔虫几乎无处可去,呆愣的在纹身店门口,又往沙发底下狠狠钻去。
墨景深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将她整个圈在他与镜面之间,弓着身子看她,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感。
“大哥,你说这都过去三天了,家主这么还没回来?”他头都要长草了。
只见他左手伸进自己的深色西装裤内,从里面掏出一件什么东西紧握在手心里,从手指之间的缝隙中,徐宗华只能见到一丝红色的影子。
梅暗雪每天会多放出一点水来,储存起来,梅暗雪感觉到自己与空间的联系越来越弱。
因为慕容府那件事已经让京城里动荡了很久,百姓人人自危,就怕什么时候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这个方法,如果不是宋朝安几次三番的推拒她,她又怎么可能去伤害程少勋。
修炼感悟之中的天仇,在两声清脆鸟鸣声中,清醒了过来,此时他的手中,正握着那把冰魄寒铁剑,而他的心跳,正以整齐的频率跳动着,他的身边放着几个空桶,身上则是充满了酒气。
“怎么回事,天仇都下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上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眼看着天仇进入湖水中许久,而比他后进入的林冰,已经是上来了两次,天仇却是依旧不见出现,这时的闻人莹月,有些着急的道。
孔雀国君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几岁的男子,但对于他这个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来说,孔雀国君的抱负却几乎无法施展。
直到最后一刻,她发现慕初晨的票数暴涨,将原本遥遥领先的她压在了下面。
刚刚念念的眼镜掉下来的一瞬间伯萧然真的傻掉了,四眼妹原来长的这个样?难怪有一个哥们儿四眼妹长得好,当时他们还不相信。
秦洛两人身上也就这么多钱,他还以为一块源石一百多斤就行了,没想到这么贵。
借着裁缝师傅的口,托马斯·罗根把为自己安排好的身份公诸于众。猪笼城寨里的租户也知道这里来了个“海龟”,与这里的人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位西方落难的王子来到了贫民之中。
不过他已经修出元神,只要不伤到精神,就算身体昏迷,意识也不会沉睡。
罗根不以为然嘿嘿一笑,侧身滑步让过黄药师的掌击,右腿如鞭横扫而出。
她这是被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嫌弃了,被贬低的一钱不值,那种尴尬和绝望不能言语。
而第三层的紫霄雷法并没有改变紫雷的形态,只是可以释放出更多的紫色雷刀,也可以直接释放出三道紫色雷蛇,威力又增强了许多。
张浚这人居庙堂之高,高屋建瓴惯了,却不懂得带兵。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任何人都有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强求不来。
“哈哈,正因诸位仙长前往九黎,此时才是征讨西夷最佳时机。”轩辕若有所指言道。
第128章 值得骄傲
“所以说,仅凭我们三个以及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赶来的追风,便要和整个江湖成名杀手为敌么?妈的,说好的只是简单的混资历,怎么就变成了江湖杀手大会了。”雷宵忍不住吐槽道。
清冷白皙的容貌,连带着那一双本该是温暖的浅金眼珠,也变得有些薄凉。
姜晨检查乾坤袋就是为了看里边有多少资源,而洛辰则细心了很多,看到那纸张也仔细辨认了一下。
未来之战第五轮开始,还是熟悉的抽签环节,胜者有十二,加上莫非是十三。
默默给自己打气,苏越望着荒草丛生的前院,静静等待九点到来。
秦瑶瑶则是另辟蹊径,直接跳到相柳的背上,准备给相柳来个一击必杀。
这罗天成已经被他杀了,按照修真界的习俗罗天成的东西都是他姜晨的。
姜晨虽然欣慰洛尘成长了可是这罗天成今天摆明了是要来讨个说法。
果然,不愧是一流教派,就这物资根本不是二三流邪教可以比拟的。
见院长发来的“委婉的担忧”,似有在说自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之意,猫崽嘴角抽了抽,回消息道:没关系,方子本来就不是保密的,有心人研究几天就能研究出来。重要的是原料。
“七爷说的一点也不错!既然如此,孙安将军我们听令就是!”童猛也跟着说道。
然而,他在给王海生通了信息后,王海生那边却说并没有周晓灵的消息,同时王海生还在说,从自己的朋友那里得知,周晓灵貌似被一个叫做陈一辉的家伙给带走了。
花妖心里越发的难受了,但是心口的那个钉子一样的东西,也戳的花妖难受到想死了。
戴亮风忙具折上奏,郑立棠则负责将刘氏关押,并着人看守保护。
穿过八头苍龙,进入太苍神龙阵之后,只见那阵法当中有着无数的龙纹滚荡,龙血之精缭绕。
茯苓拿筷子拌着馅,将上头的鸡蛋膏搅匀。素馅的饺子虽然寡淡,娟娘却用油熟过葱姜,又添了一把鸡枞,轻嗅间便是满室生香。
“顾深,你应该走了。”苏正一进房门,就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不过他知道,顾深的个性,迟早也会闹出点动静来的,既然现在他们在一个房间想要好好谈一谈,他也不能再硬闯进去,至少这一份尊重他还是需要给他的妹妹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生活在山里,很多的套路你不懂……”周莹莹想要解释,但是因为着急,所以解释的有点乱了。
“这个不是关键,主动权现在是在咱们手里的。”张昊天耷拉着脑袋,弱弱的说着。
今日所来的武林人事多不甚数,要是直接是代表魔门前来,那么为了维护所谓的武林正义,这些人就算在不愿意蹚浑水,也不得不出手帮助韩成旭对付血修罗。
笑眯眯的安鸢朝着严渊摆了摆手,十分随意地与他打了一个招呼。
困兽犹斗、殊死一搏、垂死挣扎等这些词大概就是来形容这种情况的。
“我告诉你,你家老爷子就算剥你的皮也是等你回去之后,而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白白白威胁到。
楚临御走了,苏瑾的食欲好像也被带着一起走了,看着满桌子的菜感觉都吃不下去了。
“怎么感觉这货不应该叫左慈而应该叫曹操呢?”可雅的分身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可落九霜就是刻意接近水暮颜的,她是白兰旗下的九帝。水暮颜不过是个叛徒罢了,与她又怎么会是一路人?
首先就是李郑两家骑军的战损数据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数据,这其中郑度远部共计被当场击杀了一千一百二十三人,俘虏一千四百五十五人,然后估计约有超过五百左右的残兵逃离了战场。
现在对面已经停止围三缺一了,对面已经围而不打,难道他们是想让自己屈服?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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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在那几个观众因为古雅萱一刹那的美丽而失神的时候,江东来只是简单地来到了石磊身后,拎着没出鞘的长刀重重抽在了石磊的后脑勺,一刀鞘把他打翻在地,直接打晕。
段锦容淡然地接下了庄离诀沒有出口的两个字,淡淡的,漠然的面色,仿佛在说着用些什么膳食一般的轻巧无谓,而不是在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不用担心,他伤不到我的。”悟空蹲下身体,将贝吉塔扶正,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他掏出了一颗仙豆,塞进了贝吉塔的口中,随后用气一压,将仙豆挤进了对方的喉咙。
月雅公主则是在一进门就把视线看向了沈枭那一桌,毫不迟疑举步向着他们走去。
敌军就要逼近京城,国难当头,轩辕睿坐不住了,他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截敌军侵犯的汹猛步伐,换来云风瑾迟到这十几天的时间。云风瑾一到必将击退敌军,保住东宸的疆土,即使那时他已为国阵亡也值得了。
玄冥的母亲听到他的哭泣,仿佛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但她还是强忍住自己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殿下,人给您带来了。”钟离朔并没有看正在说话的侍卫一眼,而是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锦瑟,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轻点……”江秋儿
还没说完,夜影依旧褪去她的内衣,一对玉兔就呈现在了眼前,白嫩白嫩的,夜影轻轻的俯下身,吻了上去。
“切,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说完老梁就托着陈工头两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越走越远,偶尔还能听见陈工头在那里大喊。
叶枫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白色职业装的紫曦,拿着课件对他微笑道。
“我受伤之时都被大夫认作为我的丈夫,且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我锦瑟迟早都是你的人,你还在意什么。”锦瑟的声音淡淡的,但话语间却是有温情存在。玄冥听着,不禁心头一暖,而更多的则是感动。
第129章 恨屋及乌
再后来,她曾想过要带宋以川去吃,可每次去都人员爆满,以至于迟迟扑空而归。
反判军为了应对政府军突然袭击,暂时把林豪和矮冬瓜关押在最多人质的房间里。
只见张玄清微微抬手,醉天师已经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的嗓子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醉天师能感觉但张玄清的恐怖。
躲在浴室里的香奈儿听着他们仨的对话韵熟的俏脸早已红透似苹果;双手捂住乱哄哄的心房再也不敢迈步走出去了。
老王说醒醒吧,不要浪费生命。研究这种的破烂,还不如去散步,或睡觉。
先锋军的警卫师也立刻展开了行动,飞鹰战机率先展开了轰炸。别看国民党军队换成了美帝的武器,可是在先锋军面前根本不够看,不说武器性能比不上先锋军的,就是部队的战斗力和战斗素养也差了一大截。
他出身中医世家,和中草药打了一辈子交道,单是一看一闻,就可断定这药液绝对非同凡响。
虽然说林晓约跟符昊一直有一些传闻。但是,真正在整个学校里,其实一直还没什么人认为这是真的。更多的他们只是当这是个绯闻而已。传闻虽然多,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当真。
谢雄见谢英两眼放光,一副谗猫盯鱼的样子,便吩咐肖琳添筷添碗一起吃吧,还费劲做饭干吗?
所以现在的一周两更该成一周一更,但每章的字数我都会保证在两千字以上。
而就像叶修说道,有一个不用在意输赢的比赛,确实是锻炼自家新秀的一个机会。而和唐银对战又能收集他的资料,何乐不为?
以武止戈。不是以戈止武,也不是以武止武;武不能止武,戈也不能止武。
自己只是顺带恶作剧一下经典,乱起的招式名字居然被系统拿来用。
这场大雨几乎下了三天三夜,雨滴的尽情冲刷仿佛成了一种宣泄。
老爷子开始就和不愿意教,自家娇生惯养的宝贝明珠,谁愿意让孩子干这个。
容兆南仔细观察着她面上的神情,比起这之前见他时,总是狡黠中带着几分算计,此刻,她的面上,有的只是单纯和知性。
但是比起刁宝月知道的另外两位飞行嘉宾,这位咖位算是大多了。
一个即将灭亡的门派突然厚积薄发,不仅稳住了门派灭亡的危险局势,还顺带产生了两个长生境九重天的强者。
下一秒只看得花坛中心处突然一声巨响,随即尘土木石宛如被炸开一样,尘土飞扬中是隐隐约约一只大约5米体型长着老鼠头却肌肉极其发达强壮的生物,在嘶吼中拔山倒树。
毕竟从鬼火附着自己之后,楚云清照顾自己真的是温柔和尽心的,他的关心和着急自己也都知道。
“不必多说了,是你吉人天相,总还能落个善终。”南雪钰淡然一笑,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公子,要破坏吗?”黑衣黑面的男子出声询问,男子回眸一笑“为何要阻止?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多大的能耐。
公子钰懒得搭理他,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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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古月南柯身旁,而后蹲下身,伸手探上她的脉搏。
由于今天没有课,她也懒得去学校了,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后,便下了大床,往浴室里洗洗刷刷去。
“狂放,太子皇夫也是你们可以亵渎的?”锦歌只觉得身前人影一闪,便见着红英与流姬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一前一后。
“恬儿,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蒙武终于开了口。
北冥朋接到独孤鸣的眼神,他心中一阵惊慌,此刻的独孤鸣与刚才的独孤鸣完全判若两人,他根本不是其对手。
孤独彪没想到这些人各个都站起来了,投以闪亮的目光,为一睹他的风彩。
东方芷闻言,当真就从丫鬟手中重新拿过盒子,揭开盒盖的一刹那,不由身子微怔,是一个套首饰,却不是一般的首饰。上好的碧色玉质发钗,和配套的吊坠,耳坠,都是及其光鲜的东西。
“这是我们王府的老夫人!”萧凌的问題一提出來便有人为她解答了。
若是连这一招都无法承受得了对方的强大攻势,那他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再次安慰了向巧芸一会儿,向晚又同轩辕智说了几句,叮嘱他们若是有什么动作就直接先电话遥控。在弄不清楚这轩辕慧究竟是什么来头和目的之前,暂时不露面才是最安全的。
系统的清脆之音,也像是一道道悦耳的铃声一样,不断的在舒晓峰的脑海中响起。
吴纯雨选的是件淡粉紫色斜肩礼服,如此打扮看上去倒是多了丝成熟。
第130章 在怕什么
对于这老者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后,沐浅歌倒是没有半分的惊讶之意。
“这里有多少鬼魔?你有数吗?”毕无心忽然抬眸看着铁衣问道,鬼魔不除他们恐怕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了,所以先弄清敌情再说。
龙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被灭族,当年雷罚兽探查了很久竟然也没查出丝毫的端倪,如今他亲自点化九头蛟进化成龙,眼看着这个充满希望的龙子将要诞生,这些个蠢货竟然敢打这幼龙的主意。
感受着头顶上方传来的风刃破空声响,叶飞手掌举起,略微沉寂,铺天盖地的推力自掌心中暴涌而出,而那一大片风刃,将还未接近叶飞,便是被这股推力,吹得轰然消散。
“究竟是谁?竟敢毁去老身的神识。尔敢?尔敢!”话语中冲刺着愤怒和怨恨。
神算子冷笑一声,脚底板一瞪,整个身子如同大鹏一般飞起,黑色的锦袍卷着凌厉的罡风,直直的袭向碧霄,一人一兽大战开来。
直到顾羁离开之后,百里红妆这才取出了炼丹炉,准备开始炼丹。
四个大男人同时扭头看向了慕雪灵,沐云澜便知道,这张地图是慕雪灵弄到手的。
“阿弥陀佛,老衲自然说话算数,就……”花悟贪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灵光闪过,手上的木瓶忽然从他手中逃脱,一下子跳到空中。
可就在他们有了充足的把握之下,墨云珏依旧能够将这一切消息都查出来,这可就不是一般的有能耐了。
“别好了,吃饭吧。看把你们乐的。”妻子话音中的高兴劲让人感到全家都在乐。
抬头朝着头顶乌云望去,陡然之间,只见有无数的阴魂,在云端低下游荡。
这根本不像是后来提升上去,更像是在恢复原有的实力,因为它们没有任何瓶颈。
“还有这些功能!”迪安顿时感觉虚拟实镜物有所值了,虽然还是有点贵,但已经不肉疼了。
不过想来也是应该有限制的,而且限制还不少,不然的话,就不是重宝,而是灵宝了。
李顽在极远处找一没人的地方,钻入了地底,他要去品道山深处探探。
男子倒是不在意君莎的态度,翻开对方递过来的资料,仔细的看了一遍。
过了好一阵子,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那声音如叮咚流水,又如青翠竹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响,从马车内部轻缓的徐徐传出。
只有紫火葫老神在在,只等李顽遇险,它就会出去相救。意丹境九重战力的魔王,对于它来说,也只是渣渣,它的强劲对手是中级上人。
“列队!”还没等大家来的及喘一口气,袁星的口令就下达了,要求大家马上列队。
焦平手都在发抖,但终究还是成功地扭开了宝箱的锁,手伸了进去,没有时间看是什么,胡‘乱’‘摸’了几把,把几样东西全都丢进包裹中。
嬴泗前世生活过四十多年,拥有一个中年人的思维模式,诚龙的性格以及表现都能被他轻易看清楚。
“六!六!六!……”张逸风等人紧张的看着转动的骰子,口中一起激烈的大吼,唾沫四溅,气氛之热烈,如同到了数百人的大赌场。
虽然实力弱一点,但是魏雪漫的气势还是很高的,而且她的实战经验也不错,在不利的局面之下,并没有自暴自弃。
当吴用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要从香香娜身体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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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流出了一些晶莹的东西。
水影虽然实力不高,但却是一个纯粹的忍者,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条路,哪怕是现在他已经脱离了东瀛,进入了沙家,但是这个习惯一直没有丢掉。
强烈的剑气环绕整个擂台,来回旋转,生生不息,维持足足两分钟。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毕竟,他前两次都有过这样的例子,既然他干如此说话,我想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黑袍人道。
紫听后松开段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秋才说道:“回来就好,我们很担心你,也很想你。”她平时很少说话的,只有在段秋面前才会显得非常温柔。
鸿俊猝不及防,后仰时,身后禹州得困,化作游鱼“唰”一声冲来,衔着他肩膀竭力冲出。
荒原上一片混乱,六军就地休整,李隆基一瘸一拐,被高力士扶着出列。
——步入中原之后,&bp;&bp;凡还能苟全的村落,无不壁垒高筑,&bp;&bp;门防森严,&bp;&bp;一有动静就敲锣打鼓全村戒备。匪不敢劫,兵也得忌讳三分。
由于八皇子已平安回去,所以官兵也撤了,冷月从山里一路走出来,也没有碰到官府的人,她先到迎金坊洗完澡,换好衣服后才回月府。当她回到月府时天已经在开始泛白了。
苍狼体形只能保持适中,否则一旦大了就会带着车辕朝后翻,它拼了命地使劲刨地,刨半天只前进了几丈,背后马蹄声震荡已到得近半里外。
看着她用淡淡的语气,说着这种定人生死的话,这对她来说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容眉感觉自己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寒气,与这种人为敌太可怕了。
第131章 自然最美
眼前的王宫虽然是修复重建的,但艾姜此刻站在中庭,视线穿过风格别致的回廊,仿佛是穿越了千年绚丽的万花筒,依稀还是能看到这里过往千年的繁华。
“倒也不枉莎车县花这么大的投入重建。”艾姜看着蓝色的“洋葱头”屋顶认认真真点评道。
刚才对方这波操作无论如何都会进集锦了,甚至是本年度最佳集锦。
“娘娘请说。”李飞态度坚决,不管王敏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一口答应,反正不管怎么样,得先活着逃出去才行,不然人死了,还怎么惩强扶弱,匡扶正义?
私心上讲,这些日子以来,欧阳戎倒是挺希望这批北归戍卒能继续保持这种天真心理。
宋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青玥的陪伴下,终于在次日晌午前抄完了这百份金刚经。将金刚经交于内侍后,宋知却了无倦意,云层中少见的阳光通过缝隙洒进屋内,倒引起宋知的注视。
duphh用他壮硕的身体抱住了教练,而教练也没有计较也是兴奋地欢呼。
「你成天往柳惜眉的宅院里跑,就知道讨未来的娘子欢心,怎么不禀告还有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害得耽误了这么久,让我提心吊胆不得安心,你该当何罪?」蒋若梅厉声道。
夜幕中,跟着完颜曦时断时续的气息摸索着向前走了一段,身后突然有三道气息包抄过来。
好似拿了沈沣的戒指,就更容易让宁南絮胡思乱想,宁南絮忍不住咬唇。
“我知道你一路跟随,刚才只是警告,再偷窥我们让你性命不保。”吕川也不追赶,向着密林里藏匿的人威胁道。
直到挂了电话,周翠安依旧是很激动,就连手都是有些颤抖的。她没想到,今天给慕容羽梦打的这个电话,居然会这么顺利。
一辆黑色的轿车终于超过了他们的车子,然后利用车流,慢慢地将他们逼停。
“武横,你也感觉到了吗?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我多虑了。这一世,我一直感觉,不会这么简单!不光光是神魔两族的事,我总感觉,会发生其他事。这种感觉,特强烈!”檀沐瑾说道。
如今亲眼见他牺牲,李涛一颗看惯了生死离别的心,也忍不住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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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踏入森林的瞬间,裴轩就发现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深紫色的迷雾,这让他有些好奇。
众人更加羡慕叶清梦了,毕竟容家可是a城的翘楚,她这可真的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夜冷安和皇甫瑞凌分手了。这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的。
刹那间,星辰神树,众神殿,太恒法相三者同时发光合于一体。以此为核心运转大阵,使整个诸天星斗大阵为之一变。
所以,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夜冷安没有再理会夜鸿轩和连梦竹,直接就推着皇甫瑞凌,离开了夜家。
结果倒是杨橙他爸给出了主意,说是这个事情可以去找王莹他叔叔,他们公司就是干工程的。
但见队员们身上中了木棒的地方已经变得有些红肿,但总体上不算严重。看来,这个日本浪人功夫虽高,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
“唰啦啦——嗡嗡嗡——”转瞬之间,三虫振翅疾飞,朝着前面迅速飙去。就只是三、四息的工夫,虫母它们就来到了失踪子蚨滞留过的现场。
第132章 喀赞其街
罗瞩的修为,要救下昊天王母那是易如反掌,魔祖罗眼寻思着昊天王母两人或有大用,所以便教两人秘法,将两人隐藏在黑洞之内,只待在关键时刻放出,作为那扭转乾坤的一手,来杀得玄木岛一个。措手不及。
莫子珊的脾气他可知道,别蛮横无理,冲撞到了王乙前辈,那可就糟糕了。
只见白云飞在前方手中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向空中挥舞,瞬间一个撕裂的时空结界,出现在几人面前,那些同行之人也各自召唤出了空间结界。
之所以这么问,他是看到萧寒好像是一家人出行的样,肯定不想表露身份,因此才隐晦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当初墨家答应资助橙心福利院五十万,后面等真正到了福利院时,只是二十万。墨家甚至还口口声声说,资金周转不过来,要缓一缓。
“我是赵政策,和黄市长一个生产队的。”赵政策把水果袋子放在了抽屉上面,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啧啧,这么大老远的,竟然在出租车里等着他,看来,这两人已经进入到不可和别人说的地步了。
身处西方界外的魏莺,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忍不住唏嘘,现如今智爷已经与联邦总部撕破了脸,剩下三方虽然说并未有所异动,可早就在联邦总部的监视之中,处境艰难。
却说这内中有位诸侯,乃冀州侯姓苏名护,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那裹知道奔竞缘?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与二人俱未曾送有礼物。
林成打量他的同时,精神力也游走一圈,让他很是惊讶的是,眼前的这名飞利浦并不是一名巫师,仅仅是一名普通人。
“怎么可能?尾巴怎么可能戴的上去?猫哥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戴上去的?”琦琦义正言辞地质疑道。
那巫师学徒并没有注意到林成的存在,林成悄然走到了他的身后,也不开巫术,手指点指了一下。
乱战厮杀果然和海上的抢劫不同,这里是面对面的血肉拼杀,更直接也更加血淋淋。
“我们可以信你,不过你得把村民身上的病治好才行。”雷啸天说道。
一没有夏繁星在,厉苍穹和君墨一瞬间便像狼与虎,直接对峙了起来。
白天在学校里上课,倒是不用欧一诺补课了,可是人家也帮了自己那么多,想着以后请她去吃顿饭好了。
几条弹幕亮了起来,很少,唐皓一一回复,游戏中,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楚白哪怕今年活到了一百岁,也依旧是还没满足,想要多活几年。
远远看去,会所更像一个公园,却没有游人。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座私人别墅,里面绿树矮墙,回廊亭榭。
面对着晋升准圣的神殛,三人的所有神通全都不能对神殛产生丝毫作用,如果不时三人不断激发手中至宝之中的大道神通,说不定此时已经被神殛的紫霄神雷殛成灰烬了。
他还是头回发现,定身术还真是个让人恶心的玩意儿,只要定了,设置术法的人不解,谁来了都不行,就得这么一直定着。
而南森的此番出行,其实也是有着教授的意思,这其中在一些高层上的博弈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出发?你们刚才袭警了,想要去哪里?”一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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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掏出电棍,哆哆嗦嗦的问向托尔。
毕竟他们都是无业的混混,才会来做这样的事情,结果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危险。
咱们的厂方负责人,看见人家这么真诚,就被感动了,认为人家是真心要和他们合作,就不再对人家那么严防死守了。
手中剑光一闪,远处的一座万丈高峰便瞬间炸开,崩散成了漫天的碎石与尘埃。
当下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完成,不看着的话,梅琳达绝对能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全部都搬到神盾局的研究所去。
而中国队的反击方式更是一看就令人绝望——除了大脚找高林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威胁葡萄牙的球门。
同样的,男主持人帮解围,说薛波没有演技也有粉丝喜欢时。那个夺取身体控制权的嫉妒意识也是搜索记忆,把薛波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主要是这部剧太阴暗,太压抑了,这里面好像没有一个是单纯的好人和坏人。
莫瑶盯着平铺在桌上有如毕加索大师风范的画卷,杯中清茶晃动。
那么就像俞安晚说的,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把这里当成公园走过来了?
“绝对的芭蕾天才,我计划送她去俄罗斯学习,有一天她会震惊世界。”犬山贺微笑着说道。
如果为了孩子,俞安晚觉得,这一声老公可能自己都叫不下去了。
表面逼逼叨叨的完全不在意,但真的出了事,第一个冲出去的人就是温津,温晔挑眉,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可那晚虽然没待特别久,可苏芙还是闻到了他身上那股中草药的味道。
第133章 感谢姐夫
热搜下面挂着数不清的评论,艾姜大致看了一下,大多是网友表达对她喜爱的言论,并希望以后可以看到她更多作品。
艾姜看着这些被截取出来的视频和评论,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安柏。
“义烽兄,还不把你的官印拿出来欣赏一下。”北风扬拍拍褚义烽的肩膀笑着说道。
渣男的人品和本市都是不行的,于是他就走了一条捷径,他准备了一个偶遇,遇见了当时最受宠的一个王爷。
而且,他还没察觉出来,直到白芊芊解释,他才明白他答应了她什么。
一般人会对喜欢的人这么说话嘛?按照套路,不是应该说“我喜欢的是你。”嘛?
血狼蛛残党藏匿的地道错综复杂,不过有透视神通的辅助,众人一点点的推进,不断的干掉一个个血狼蛛成员,倒也稳妥的很。
底下的人应该很想说话吧,可是冷场器在这呢,怎么可能说的了话。
宁愿她的所有想法,在此刻,都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才会发现,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两人走出器元殿,一起往符元殿走去,北风扬以符入道,对符元殿很是期待。由于两殿隔得很近,步行瞬间就到。
话说主人对她下不去手,她是瞎了还是聋了才会相信?有时候一个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的错误都被他狠罚了一顿,还下不去手?
这是虞谧的意志,就算王氏和张氏暗地里背离虞谧的意志,也不可能让虞谧死心。
见到郑辰浑身是血,这丫头嘴角忍不住撇了撇,眼神中透着一股紧张。
袁绍自诩为英俊,所以袁绍对待长相好的人和长相丑的人是两种眼神。
这样的情形,少离心里头都想过好几回了,如今机会来了,他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那就好,如果他们敢对你不好的话,我让他们也不好过。”李逍遥说道。
七人的反应已经很迅速了,在第一时间动用了剑气护体,可是,这磅礴的兽力依旧砸在了七人的身体上。
陆厉霆也懒得回到那个什么人都没有的家,就在办公室将就着整理了一下了东西,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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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两人觉着,人家堂堂一个大老板,家大业大的,家里银钱堆成山,啥也不缺,应该不会对他们两个起啥坏心思,估计真是觉着跟他们两个有眼缘,所以才想在一起吃一顿饭。
至于李二龙的父母,他们完全就是不知道这两株人形何首乌的事情。但是现在,虽说他们知道了,可是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两株人形何首乌竟然能卖到15万的价格。
重楼冷哼一声,巨翅迎上,无数羽翼同样从地面向天空射出,宛若两道箭雨的交锋,赤红火翼与血色剑气。
陈奇面前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之前拦在这条路上的那十几个霍格沃兹超能力者,已经全部消失。
另一边,通天铜柱旋转,虚空散发着阵阵焦熏的气息,一道黑色通道口,顿时出现在了虚空中。
战斗难度瞬间提升,可一方通行也不怕,直接让那些岩浆扑在了他的身上。
来到英雄竞技场,只见一大早这里就已经坐无虚席,据说很大一部份学生,甚至连早饭都没吃,便到这里来抢座位,以便能够抢到一个较好的观战位置。
第134章 根在这里
艾姜和安柏商量了一下,当天下午直接返回喀什。
路上艾姜给小丫头发了消息,通知她母上大人提前回来,要她到民宿等着接见。
像来时一样,车子在高速上又行驶了三个小时,三人返回到喀什城区。
罗伯特见此,不可思议地张着大嘴,完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
林颜娘把两个孩子洗了澡,哄着他们玩了一会睡着后,还是没有等到安锦云。
将军夫人不经意的发现了儿子的异状,悄悄的用手肘戳了戳儿子,皱了下眉头。
开始他的啃食是用了力气的,咬得我又麻又痛,可是渐渐地,他竟然温柔了起来,收起了狼崽子一样的尖牙,转而开始用嘴唇亲吻我。
偏偏这个时候,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脑子里疯狂地闪过跟他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反观刘诗悦则挥舞着火焰重锤,正在与黑铠骑士刚正面,左手盾右手锤,全身铠甲还有防御法器,一对二都能压着人家打。
是吗?在这种时候昊天都没有陪在自己身边,那就说明昊天对自己真的不是那种感情,看来还是自己误会了。
“不就是鬼界堡要发生巨变吗?这话已经传了几十上百年了,可到现在也没什么巨变。”任家大少爷任天堂不以为意道。
林颜娘开了口后就听见安锦云应了自己,可是等了一会还不见安锦云有动作,立刻不乐意地动了动。
比赛进行到29分钟,uf战队直接来到下路河道打起了刚刚刷新的第四条土龙,而战队则是立刻赶了过来,就算战队阵容此时处于优势。
它就算挠花武藏的脸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值得冠军亲自出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警官们不禁有些奇怪,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不知道,你抓紧走,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乐乐厌恶的摆了摆手。
“我们到了,光明号驱逐舰就是沉没在这里的。”舰长对我们说道。
要不是袁天罡的推演技术高强,恐怕早就落败,在眼前这人的手上吃瘪了。
听着弥宴这样说,阮拾苏情不自禁第眯起眼睛,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袁笙想了想,冯素的那些话犹言在耳,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被婆家看不起。
物业办公室内的房间中,杨东和罗汉、腾翔三人每人捧着一桶泡面,聚在一起吃着晚餐,眼睛也在盯着最后一天的监控视频回放。
“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你再通知我!”肖凯琢磨了一下,没再多问。
“雪溅,你还真是个好老师呢,比苍枝那家伙可是强多了。”我拂过剑身对他说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回应。
说是依旧对韩继刚保持着仇恨吧?可是刚刚提到韩继刚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也并不是很大,而且一个心怀仇恨的人怎么有可能开办这样一个充满生机的农场呢?
“混蛋,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教皇咆哮的怒喊。
”一听楚盈盈的话,严明立刻急了,关于楚盈盈的话,严明丝毫不怀疑。
月兰直接说需要一辆冷柜车,然后告知了地点,迟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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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安排。
阿尔卡蒂奥笑了笑,还要说些什么,口袋中的电话虫却突然响了起来。
昨天是没有理由的开心,今天就变成毫无根据的愤怒,明天又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媚爸爸不露痕迹的问了几句话,却是令楚望舒的额头上都要出汗了,实在是太难应对了,他在答话时都紧张地将手里的苹果给捏了几个洞。还好后来林媚已经调好了电视台,然后拉他一起看动画片,这才令他稍微松了口气。
郑荣这次竟然带了不少炼制增加金丹期修士修为的药材,够吴岩连续炼制好几天的。
“神龙摆尾——”麟儿瞪大眼睛,急喊一声,只见一阵狂风席卷,神龙的身影如同光电一般“嗖”的一声从原地窜离。
那层上品法器所维护的护身宝光仅是将恶鬼的前扑之势缓了一下,随后便悄然破碎,现在便是这件法器也损伤严重,防护能力不足平时六成。
一口鲜血狂喷,秦家老祖再没挡住,脸色难看的倒飞而出,脊背撞在中间的座位上,眨眼巩固就受了重伤。
因为林凡非常清楚李柔的脾气,如果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的话,只会纠缠不清。
“衣服更有味道了”常有喜声音幽幽的,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被阮轻风听见,又好像是故意让阮轻风听见的。
他若是真如他所言那般,又何需做贼心虚一般的跟在她身后,藏头露尾。
但是,李泽慨自己是干什么的,做了总裁两三年,同类的嗅觉一下就分辨出来了。
“人数和我们相当,武力和装备与我们的人相比,差了一个等级。”首领回答道。
第135章 贤妻良母
那天晚上,袁建设推掉了一场工作上的应酬,赶回古城来见从老家远来的弟妹许娟。
英国公夫人上门做媒后,两家就开始走订婚的流程,一切都非常顺利,梁晓和盛华兰正式成为了未婚夫妻。
当然做这种属于硬功方面锻炼,最好的还是需要在锻炼之前将手和关节涂上药酒,这样可以避免过度锻炼出现损伤,不过现在只是试一下效果,没打算正式锻炼,所以倒也没去涂药酒了。
霍达定了定神,回忆了下自己的腹稿,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劝师父收下谢渊这个核心弟子,哪怕扣取他的用度都可以。
梁晓心中不耐,但也知道母亲是关心自己,十分乖巧的表示受教了。
随着对方的动作,妹子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的道具剑变得活过来似的。
就在这时,秦风从风清扬那里抢来的玉佩突然就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莫宣雨扫过属性面板,有些疑惑的握了握拳,难以置信,他的力量真的增加了。
这不,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顿挨揍,特地来接妈妈下班回家,试图卖乖。
不过现在一走过去,将灯打开,却是明亮异常,而且原本的空地上多了一个遮阳棚和一套桌椅。
他话落不久,天空中的补给箱便已经来到了水潭上方,轻轻落在了水潭最中心的位置,水位没过一半。
嘴上虽然逞强,但真的是招架不住二人合力,左边有石君悦跪扑步披挂掌一掌掌紧逼,右边何吉泰虚步连环搓一脚脚掀来,只几招功夫,冷江就露出了破绽挨了一掌一腿,败招式更加狼狈了。
弄完了蔬菜之后,秦俊熙就看了一下周围的房子,秦俊熙相信在那些房间里面一定有那些蔬菜的种子。
这个能够汲取弗罗厄特封印力量的装置,让作为工程学教授的罗塞都惊叹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秦俊熙看到了在他面前的这个界面上,突然显现出来了一个数字。
没有拜帖,但也没有太无礼,屠炫忠还是规规矩矩的等在门院之内,高声喊话师太一向可好,彭浬江屠炫忠,特来看望恩师。
但那好看的眉眼并不因冷漠的表情而逊色,反而更增添了一丝只可远观的神秘感。弟子们陆柳羿陆续续到达,交流着谢冰节的见闻和奇遇,好不热闹。
听到乔馨的话之后,秦俊熙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用出来了轻功了。
雷霆王座缓缓的降到了地上,曦皇踏地,随着他的行走,恍若道鸣一般,虚空中有大道法则在迸发,曦皇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冰台阶,可以看到,他每踏一步,那一个台阶就光华流转,待得他过后,这台阶又恢复了原样。
普通攻击显然没办法对这些碧鳞流火蛇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柳羿目前唯一能祈祷,就只有那门得自寂静恶僧身上,不知等级,却威力绝大的涅磐寂静剑剑法了。
她前几天回来后就去找了王主任,虽然开了药来吃,但是王主任也说了她最近动了胎气,这个孩子有流产迹象,这么吃药,也是不安全。
除了武清至的院子里多是她自己选出来的老人儿外,其他的梁府下人都经过景恬的考核,并且打散,安排在她带来的侍从中间。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亢奋了起来,看着狐狸璟珩的双眼就差发光了。
所以说玫瑰花长得非常好,虽然只有一朵花,是这一朵玫瑰花非常的娇艳,像是上天精心的杰作一样。
裴木然一抬头,就看见了钟以念身着满是碎花十分显眼的一条裙子走了出来。
“要是真想谢我的话,就再给我一些兽丹。”狐狸璟珩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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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这样的口头道谢。
马车等在茶楼的外面,慕晚歌正准备上去,忽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如果此时换做是他站在那两人的立场上,此时在选择伙伴的时候,也会选择可以掌控的老弱病残,从而保证自己的后方可以高枕无忧。
听到这话,张行山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到底还是没怎么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失望。
只是被这双眼睛盯着看,总有一种……没办法压制住的恐惧从心底不断的冒出来,让他双腿发软,就连额头都开始冒着冷汗。
“不知王爷半夜找我,可有何事?”一句话里,特地咬重了半夜二字。
可陈飞却根本没有停手,泰拳的招式又接连的出手,一招招狠辣的砸在了身下那些人的身上,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一招,就被砸趴下去了。
“可是这戒指应该很贵,我洗衣服做饭的时候戴着不太好。”苏妍心以后生活全部得靠自己。
人类佣兵大会进入了尾声,在钱乐山的总结宣讲说完后,会场内的人越来越少。
突然,宫初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从远处走来,不对,应该是被人推过来的三王爷,他怎么来了?
顺利抵达唐家后,保镖分别立于两旁,保证苏妍心下车后的绝对安全。
这个味道,他实在是太想了。除了穆钦钦第一次穿越到这个空间来的时候,二人接过吻以外,他始终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未婚夫。
苏妍心其实很不习惯这个称呼,但是他们执意要这么喊,她只能默默接受。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问问。”梵羽敛起眸,状似无意的带过这个话题。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问问。”梵羽敛起眸,状似无意的带过这个话题。
第136章 热气腾腾
面对阿迪拉的这个决定,艾姜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这是她追逐了多年的梦想,是她的整个青春。
她也为之付出了许许多多的努力。
如今这样说放弃就放弃了,如果换做她来说,艾姜自认为做不到。
江宁宁说她能坚持,不过看她的表情,已经有点上气喘不过下气了。
史晓峰哈哈一笑,正要吹几句牛,就听门外楼梯一阵嘈杂,黑压压涌上来至少一百多人,里面的黑蛇会员喜动颜色,大声招呼,显然是来了援军。
这时候他们点的配红酒的套餐也端上来了,两人一边吃喝一边回忆在大学里的甜蜜时光,谈得十分开心。
半决赛,赢了这pp战队,xzd战队也就进入了富州赛区的总决赛了,到时候队伍有需要,叶振要上场还能说。
那老妪眼中闪过一抹从容,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风雨后沉淀下来的宁静。
这支秦州逃兵,战斗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武装起来之后,甚至能和青木卫等精锐相比,也算是提升了常定军的一部分战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万年的寒冰也有融化的时候。史晓峰渐渐不再发抖,感觉冷得没那么厉害了。同时,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发生了变化——一种奇妙的、本能的变化,然后,身体上某个部位的体积迅速变化。
绿衣服b军官哪还有之前的风轻云淡,慌忙手忙脚乱的操纵着什么。
就在这电光刹那之间,孟获身上陡然浮现浓郁的黄光,黄品战狂武胆的力量陡然迸发出来。
面上面压着一些酱料,还有一些碎牛肉,青绿色的葱花,葱花大多数撒在一只黄亮亮的鸡腿上,鸡腿的旁边还有一大团荷包蛋。
雪儿的心里,此刻想像的,却是沈傲蛊毒发作时候的情景,必定是不停挣扎,痛苦不堪的吧?
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不停地加官,等到加官也用完了,就可以封爵公侯伯了。
“要不我立刻传信王将军率他那两万兵马来岛上布防?”苏荃想起慕容复在岛上还有一个心腹手下王彪,口中问道。
况且恍然大悟,这些人原来是因为这个,跟于都跪着求他结安达是一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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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跟他扯上关系,就会避免被那个恶魔吞噬。
“可贞?不就在太子爷府上吗?今天是宫宴,可贞是侧妃,没资格除夕这样的场合吧?”赵靖答道。
三王子于都则根本不用任何操劳,坐等着父可汗死后继承他的遗产。
“娶,娶,只要皇上批准,就是把草原上所有族的公主都娶了,我也认了。”况且面容扭曲,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元嘉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身上摩挲的一阵,她除了头上几个不值钱的素簪子,几乎没什么身外之物了。她从宫里带出去的那个装银子钱的包裹都被萧容润手下的士兵给抢光了。
刘浩已经从重症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不是不舍得给他用重症室,也不是放弃治疗了,主要是已经没必要呆在重症室了。
我一声怒吼就冲了过去,一记半步崩拳直接打在了一个社会青年的后背。
到最后,箜儿辛辛苦苦给自己工作那么久,说不定还要倒欠自己灵石。
随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穿华丽宫装的美人。
第137章 维族婚礼
白翩然的声音极为温柔,那双眸子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像是能够掐出水来,她微微撅着嘴,纤细的手却一直在无声地诱惑着。
实在是安若然又是惊讶又是笑的模样,令沐熙墨有种担忧的感觉,所以才这么紧张的看着她。
面对伊璇雅的控诉,蓝雨辰蹲在一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一点,蓝雨辰实在是想要知道,使用了那么多的方式,让他们注意到欧阳青,不就是为了能够让欧阳青打入他们的林园么?
“如果想要更强大也不是不行,有个任务你接不接?”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但是听上去有些犹豫。
尽管,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别人下阴招弄进去的,但是,在琳达的心中,这,始终是一个疙瘩在这一边。
扎赞移开目光,停留在舞台上笑眯眯的看着事态发展的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
前世的记忆又涌上的心头,他的手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努力的压制着那样的记忆,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但是往事历历在目,即便他再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那记忆带来的寒冷与毁灭。
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凝视着他刚毅的脸庞,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紧张,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着,好像闪进了莫靖远的心里,撩起丝丝涟漪,满心满意的都叫嚣着满足。
神于飞再度爆创神诀之功,引动天地星辰变化,天空之中紫薇之星降落下一道神光,保护在神于飞的身上,化为了紫薇天罩,牢牢的保护在燕云辰的全身。
她也好想拥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深深地爱着她,爱着他们的孩子。
最后燕云辰手中八荒神火飞出,直直将他烧成了飞灰,一身本源尽数吸走。
陈凡的提醒话出来,灵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灵兽子就先张口问到了。
尤其是那些高手,基本上打斗不会拖泥带水,动作也非花里胡哨,化繁为简。
紫苑和月姬的关系非常好,月姬待紫苑,就像是亲妹妹一般!在紫苑贫困潦倒之际,月姬曾经给了紫苑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今,眼见着月姬出现在了那眼睛的正中心,紫苑安能不住手?
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子,非但没有报得了仇,反而让陈凡达成了目的,他能甘心才怪。
这颗星球是有一些战略价值,可还没重要到需要双方大打出手你死我活争夺,莫非另有隐情?
坠神阎是解开蛮荒大帝封印的人,如今已经是蛮荒大帝身边的红人,他们也不敢太得罪了他坠神阎。
太子是怎么想的呢,司马季要是还在洛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就是司马氏家传的龟息**,好听一点说,就是在时间的掩护下,取得最后的胜利,把一比零的优势保持到最后。可现在的环境不同了,太子还这么想有点天真。
顾玺见状,看了一眼苏无双,苏无双跟顾玺对看起来,最后用力将颜兮月拉着跑了出去。
捕一回鱼乙古哲、乙罗彦与大家打成一片,也算、好事。
游戏主播圈的市场就那么大,他一个明星,不好好演他的戏,跑来砸他们游戏主播的饭碗,怎么能不引起某些专业王者主播的气愤呢,再加上某些不怀好意和闹事不嫌事大的粉丝的起哄,不久前就开始有主播找翁子航约战。
卫骁黢黑的眸子黑沉沉一片,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双粉嫩莲足。
大佬、薇拉落单。大佬就算单独一人,闭着眼睛也能卡到名次前10。
最后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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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已经离开,不知不觉抬起头,两人已经走到第一次逃出唐人街的哥伦比亚街头。
拐角处,殷晓茹等在那里,看见林茶后立马朝她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
夜千宠看了看寒宴,下意识的觉得跟新闻有关系,寒愈被带走了,她跟寒愈的关系,怎么也会牵连到她的?
虽然使团走了,但京城,偶尔还是有各国,也有走各国好比海商,懂几句又不吃你饭。
“好了,你的头发干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夜残月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懂情调的晓风。
“喂……”乐乐脸色绯红,怎么能随便抱人家呢,第一次拥抱,只有两秒钟,倒是久一点嘛……嘟嘟嘴儿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白竹风点头答应,给彼此一段时间去淡忘,若是能分开,自然是好的,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些麻烦出现了。
后来白竹风出国,白然忙着工作,白沫沫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谁,却从来不会和谁联络,即使她就生活在这座城市中。
“嗨,诺姐,好久不见。”瑞恩自来熟的打着招呼,他嚣张红的发被汗水浸成一团,隔着视频似乎也能感觉他那边的炎热。
“咚!”慕晓风的一脚又踢在了光明教皇的身上,直直的把他踢得好远。
几个暗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次总算体会到了这种药粉到底有多么强力。
“他在我那里说了一阵子话,因此才离开!”宋轻瑶脸色微红,道。
“这我哪知道?你自己看着送呗,送点有用的东西就行了,好了,我很忙,先不和你说了,另外,他们婚礼那天我也会去的,
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说完,海琳娜便挂断了通讯器。
第138章 求同存异
“那还要怎么送?”艾姜追问。
他自然看见了,方才那惊鸿一瞥,着实让人惊艳。那孝安郡主不仅长得绝色倾城,尤其是额间一抹红色的花印,美艳不可方物。
“所以你怀疑,我梦有问题是吗?”石室先生知道原因,但他不想我梦暴露,这段时间我梦的行为都在石室先生眼里,他知道我梦是不会危害人类的。
如今关宏达煮的凉茶对治疗流感这么有效,这些人自然忍不住向身边熟人说起这种事情来,建议病人前去买点“灵药”试试。
方老爸自然没打算真的为这种事教训下儿子,他顺手拿起耳机,对着他的游戏助手,“进入公会页面。”一直用双子星的方老爸,助手等级也不低了。
在韩诚的电脑前,乱七八糟的铺着五六张信纸,在电脑上编辑了一会,韩诚拿起手边的一张稿纸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是猛然神色一变,再次抬头看向了白灵山方向,脸上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月灵仙子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同样与天机子看向了一体,只有混元老祖还有些一头雾水。
石原说服了龟海,龟海想了想,自己的这个徒弟以往历练较少,确实应该多增加一些手段,想到这里,龟海手中法诀一掐,便通过禁制联系到了元玉。
从前,她只要有所求,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答应她。可是现在,他再也不能给她回应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芹泽队长的尸体在这?“相原龙很激动,当初没有发现芹泽队长的尸体他只以为是粉身碎骨了,没想到会在现在出现,而且还是刚死不久的样子。
“这,军团煞气云层对我们的压制真的有那么强吗?”也许是感受到了关羽的凝重,本来就觉得自己十分幸运的张飞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刚刚的危险作死到底是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倘若可以获得一名强大的符石师帮助,那么绝对能在后面的赌会上赌出宝物。
“给你一次机会,出纪乐山在哪,我能够想留你一命。”柳尘唇角扬起一丝笑容。
高昭冷冷道“有人在我们的眼皮低下杀人,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掌握了。
还未走出几步,突然听见身后破空之声传来,心知不妙,急忙扑倒,一道金光贴着后脑勺而过,脑袋上掉下了一撮头发。转过身来,空中的天涯剑竟然慢慢飘来,吓得地上的余勇使劲往前爬去。
就在卿华恩离地还有二三十尺时,逍遥尊者俯冲而来,重新抓住卿华恩,将他稳稳地放在地上。
“湘儿,这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九重殿就再不能插手你的事了。”寒霜难得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瞹意。
指挥官的想法其实也没错,缓步推进,以最平稳的方法结束掉这一场战斗,毕竟先期邺城政府已经损失了太多人,如果剩下的这一批也在这里伤亡殆尽,特别行动组怎么样他不知道,邺城政府里的人绝对能把他一撸到底。
自打我一出了院子,纳米服就从胸前的装置蹦出来,他们的声音全灌进我的耳朵里。
在冰墙保护和黑衣盔甲间,则是龙剑虚空之域所形成的玄风罡盾。
叶家的大少爷也是做了一个深呼吸,既然是他们已决定的事,便不会变卦。
炎忆和伦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惊,她们心中纳闷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果不其然,就在郑可岚刚刚挂断了洪承宣的电话之后,一个诡异的匿名电话便顶了进来。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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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过于紧张,没有细心的观察,反而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而在青石幻境,则是忽视了意识和幻境之间的联系,危险重重,能够想到这一步就已经很难了,就更不用说踏上第三条路了。
宇信说到这里,右手微微一用力,就见铁器做的酒杯瞬间被捏爆了。溅出的酒洒了近在咫尺的董卓一身,吓得董卓连退了数步。
何雅琴不满的骂道,满脸羞红,虽然说自己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可这样还是很羞人的,光着身子让心爱的人观察,太那个了。
张郃在见到田豫队点起火把的瞬间,立即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两万幽州精骑如潮水一般向克尔哈部落冲去,万马奔腾的直接结果就是整个大地都颤抖了起来。
许褚单手提着六十四斤重的加强版山君刀,声如巨雷地吼叫道“某正是许褚,贼将看刀!”许褚话刚说完,便抡起山君刀拦腰朝吕布砍来。
古辰从石台之上往下看去,只见望不尽的都是黑烟,一股邪恶且夹杂着神圣的气息正在苏醒。
在这样的世道,如陈容这种,能托庇于家族护偌之下的,少而又少。
“走吧,咱们现在回学校,应该还能赶上下一堂课吧?”江城策催促着静子公主。
所谓的特定渠道,就是只能从几个大财团的产业里购买货物,否则会被视为走私。也就是所谓的,把钱从平民手里套出来,然后交给跟联邦政府关系密切的大财团。
要知道,如果是销量好,口碑差,那只能说,这是一家会赚钱的公司,但是长远来说,就不一定了。
“第三,你们处理第四号机械工厂地区机械生命体网络掌控者的时候,我也要在场。”n2这个条件是
令所有人最想不到的。
第139章 向往和追求
从酒店开车回古城的路上,艾姜心情好的,一路都哼着歌。
安柏则一路都安静地开着车,没说话。
到了古城外,安柏停好车,帮艾姜拿过两个相机,两人一起慢慢往古城里面走。
贺雄如何不必说,姚裕这边来到羊献容寝宫的时候,她正在哄着儿子姚休一块玩耍。
听到爷爷和父亲的对话,龙腾眼神闪烁,嘴角露出一丝狠色,他认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肖林,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心中懊恼憋屈,即便是范贲有心指责,也担心自己说的多了,惹得姚裕生气改变主意。
即便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都能让人眼前一亮。瓜子脸,皮肤也很好,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好似会说话一样。
但这个时候春闱还有一段时间,连主考官是谁都没有定下来,题目自然更没有定下来。
柳沁儿知道南嘉鱼找王榭一般都是正事,所以她和南嘉鱼打了声招呼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城的局势越发诡异,王允一手安排不要管理疫情的事情,又暗自召集了几个官差,化装成流民,潜入慎阳,准备刺杀张宁、彭脱等首脑。
现在皇上都登基了,她当上了皇后,母仪天下,也不见感激他们。
“呵呵”郭嘉看着一脸寒霜的第二梦尴尬的笑了笑没接楚谕的话,这话他没法接,接了人就没了。
他虽然也算是铁杆的游侠迷,看过的游侠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但是这种开篇就扔出一首煌煌大气的诗词,他也是第一次见。
与此同时,某辆正在飞速行驶的黑色轿车内,陶怀中从怀中摸出一个皱巴巴的手帕擦着额间的冷汗,眼中仍存有心悸的神色。
莫西雅没有想到的是,一杯水喝下去后,她的身体更像火烧一般难受了。
虽然,七妹选了夫婿,但他知道,姜预是不可能的,父皇绝不会同意。
人皇共有五位,分别是青帝伏羲、赤帝神农、黄帝轩辕、白帝少昊和黑帝颛顼,俗称“五方帝君”。
闻言,叶晨第一想到的便是身旁的东皇钟,他一双寒芒闪烁的星目落在东皇钟身上,那好像是在说,你嘴巴是不是需要我装上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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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人听得出来,这人知己是个村民,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己一村民,惹不了社会上的人。他瞥了眼那人的纹身,没有做声。
“三叔,你过来了!”只是燕狈狈带着几个庄园的人匆匆迎了上来。
“哼,你这人就是嘴巴毒,你要是没有你那张嘴巴,或许会好一些。”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飞宇。
不过傅羲看着老头满脸认真的模样,又见苏菬胭还在屋内歇息,他们也不急于一时离开,这便微微叹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啪啦。”一瞬间,不知道多少骨骼碎裂的声音想起,那名玩家身体一个抽搐,从嘴里面呕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还带着暗红色的血块。等到武将的脚移开的时候,留下的就只有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哼,早就等着你呢!”面对激射向她面门的黑光,周瑶没有丝毫的慌乱,只见她左手拈花般的冲着黑光抓去。
曲璎与明琮洗好脸手就下楼,刚坐下,就看到曲海进来,显得是得到了通知,回来得急,大冬天里,额头居然沁出汗渍了。
第140章 尘埃落定
想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等她什么时候看见袁校宁,问问就知道了。
睡了一整天,这会忽然感觉有点饿了。
林彦立刻便听出来电话那边说话的真是沈倩,听她的声音,仿佛受到了剧烈的惊吓。
他悄悄地把银针捏在手中,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等待着这伙人的攻击。
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等沈夏再次出来时,又恢复到了她原本的姿态,高贵、冷漠。
大堂经理大吃一惊,要是让老板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至尊客户感觉服务不好而离开,那自己的饭碗估计也保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风首长,失敬失敬。”唐少岩一个抱拳,能和老谈走得近的人,必定平行端直,再加上这个风首长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一股霸气,更是让他很是尊敬。
所有的人无一不拿敬畏的眼光望着他,这让她感到离目标又近了些许。
“老夫的这套针法,没有名字,是老夫自己琢磨出来的。”胡草帽平静地说道,依旧不带半点情绪。
因为全是甜食,匈奴公主吃了几个就没有再吃,有些百无聊赖,因为这个马车连晃动都不会晃动一下。
这招果然奏效,田甜被吵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慵懒的扫了扫面前,然后,倒头又想睡。
顷刻间,四周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呼啸的声响,在寂静的荒城里格外令人心惊,像有人在呜咽,又像是风在回旋。
当千赶万赶地完成任务后,厂里便组织一次旅游,让员工们放松一下,高兴一下。
时间一晃就进入夜晚,萧淑怡从浴室冲了凉出来,边拿吹风机吹着头发边等待电脑开机。
她也终于想起,上一次偷月上她身的事,被抹去的不堪记忆,又回来了。
坐在她边上的萧宸没能感受到她的怨念,但也从她的脸上知道了她不开心,便摸了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惹着她才放心,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说说话。
脑袋里突然有根弦蹦了出来,瞬间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过床头的时钟一看,时针指向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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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看门的两个士兵拦住了我,还好他们其中有一个认识我的样子,只是简单的询问我要进去干什么。
弗罗兹盯着乔琳起伏有致的胸口,狠狠地咽下口水,伸手撕开乔琳的外衣。
张坚和一干山地旅官兵此时牛叉的不行---神乎其技的炮术让官军叹为观止,一个个把超级崇拜的眼光投向大神们。
这一整天都在给她献殷勤,难道是因为她打算帮他解决事情,所以以此来感谢她?
这就是**裸的挑衅了。王大山在这方天地简直是无所不为,无所不能,平时就是飞扬跋扈。
她知道,自己有些怦然心动,但是她也清楚的明白,她与温景轩的距离,不只是仅仅的十几米的距离。
“我没事,不过我怎么就不能到这里来了,难道待在房间里让黑衣人把客栈给拆了?这样的话待会就不用睡觉了!”欧阳凝心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至于秦家那些妖灵师,夏云暂时没打算动手。只要解决掉剩下的两位老祖,那些人不足为虑。
第141章 离开道别
那伊本想说她没那些个讲究,但看艾姜递给她的眼神,再看半敞着的门里面黑咕隆咚的卧室,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艾姜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带着那伊出门。
白云这边爬上二十五层,调整好距离继续往上,不出所料,二十六层又遇到了一伙人。
在漆黑的城镇里,一只名为暗黑骷髅法师的敌怪破土而出。它那形如骷髅的身躯,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死亡本身的化身,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算成八百美金一台卖,算成rmb是五千六,而自己成本大概在两千左右,所以一台直接利润接近五百美金。
季实瞧着男人严肃的脸,这一刻,忽略了他原本俊逸的皮相,陷入了他带着魔力似的桃花眼。
毕竟整个基地都是有主监控室的,监控室的人都是轮班的,尤其是m国大佬还在那开会,值班还是挺尽职的。
当李淼看到,眼前端庄大气的绝色美人时。李淼也是愣住了。倒不是被夏金桂的长相惊到了,而是被夏金桂的气质震惊到了。
收回目光,她走回床边,拿着手机在某呼上提问:如何提前离开不想参加的聚会?
“现在有能力对付他的人,说不定,只有你了!”吴须颤颤巍巍道。
之前秦方木和秦立儒做什么决定都会下意识的看秦墨彦一眼,直到秦墨彦点头了才敢做。
维生素C和营养素有所流失,但没多少果汁的果汁饮料都能卖那么火,这个流失那么三成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任谁听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向往与幸福。
当蜂巢升到第3级,界面上便告知,因为农场的地有限,目前蜂巢最高只能升到三级,再想升级,必须再开垦4块土地才行。
他只管一通胡言乱语,让四周的人全都懵懵懂懂,但就算听不太懂,也知道他肯定没说好话。
叶凡望着白凡,双眼充满期待,而今他已是圣体大成,几乎天上地下无敌,可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曾经与自己并肩而战的朋友,一个一个在他眼前坐化。
椰子树高度能过25米,攀爬位置爬到18米左右都是安全的,六层楼。
要知道柳睺和血妖宗的道子,以真仙修为也不过开出三色三瓣之花而已,如果被修真界的大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要大呼妖孽。
5%的年利息,比起现在网络上动辄10几的年化收益来说,真心不算贵。甚至可以说是白菜价了。
“那是不是你们听错了,或者北极岛屿太多,其实海豹岛另在别的地方?”哈德利也提出了疑问。
唐海说自己其实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推销东西,赚点钱养家。
适时月朗星稀,山寂水静,城外的营垒盔甲铿锵,戟光凛冽,寒气阵阵。
“嘿!”赵如龙大吼一声,身体一旋,手一格,已经把平头男的拳头格开。
这不姬云三人刚出来就被一直妖兽袭击了,那是一只先天后期修为的青蛇,躲在一颗树上静静的等待姬云三人靠近。
“我劝你不要想着自杀,否则连我都提你感到可惜。”崔晏嘿然一笑。
那伊本想说她没那些个讲究,但看艾姜递给她的眼神,再看半敞着的门里面黑咕隆咚的卧室,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艾姜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带着那伊出门。
白云这边爬上二十五层,调整好距离继续往上,不出所料,二十六层又遇到了一伙人。
在漆黑的城镇里,一只名为暗黑骷髅法师的敌怪破土而出。它那形如骷髅的身躯,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死亡本身的化身,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算成八百美金一台卖,算成rmb是五千六,而自己成本大概在两千左右,所以一台直接利润接近五百美金。
季实瞧着男人严肃的脸,这一刻,忽略了他原本俊逸的皮相,陷入了他带着魔力似的桃花眼。
毕竟整个基地都是有主监控室的,监控室的人都是轮班的,尤其是m国大佬还在那开会,值班还是挺尽职的。
当李淼看到,眼前端庄大气的绝色美人时。李淼也是愣住了。倒不是被夏金桂的长相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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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被夏金桂的气质震惊到了。
收回目光,她走回床边,拿着手机在某呼上提问:如何提前离开不想参加的聚会?
“现在有能力对付他的人,说不定,只有你了!”吴须颤颤巍巍道。
之前秦方木和秦立儒做什么决定都会下意识的看秦墨彦一眼,直到秦墨彦点头了才敢做。
维生素C和营养素有所流失,但没多少果汁的果汁饮料都能卖那么火,这个流失那么三成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任谁听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向往与幸福。
当蜂巢升到第3级,界面上便告知,因为农场的地有限,目前蜂巢最高只能升到三级,再想升级,必须再开垦4块土地才行。
他只管一通胡言乱语,让四周的人全都懵懵懂懂,但就算听不太懂,也知道他肯定没说好话。
叶凡望着白凡,双眼充满期待,而今他已是圣体大成,几乎天上地下无敌,可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曾经与自己并肩而战的朋友,一个一个在他眼前坐化。
椰子树高度能过25米,攀爬位置爬到18米左右都是安全的,六层楼。
要知道柳睺和血妖宗的道子,以真仙修为也不过开出三色三瓣之花而已,如果被修真界的大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要大呼妖孽。
5%的年利息,比起现在网络上动辄10几的年化收益来说,真心不算贵。甚至可以说是白菜价了。
“那是不是你们听错了,或者北极岛屿太多,其实海豹岛另在别的地方?”哈德利也提出了疑问。
唐海说自己其实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推销东西,赚点钱养家。
适时月朗星稀,山寂水静,城外的营垒盔甲铿锵,戟光凛冽,寒气阵阵。
“嘿!”赵如龙大吼一声,身体一旋,手一格,已经把平头男的拳头格开。
这不姬云三人刚出来就被一直妖兽袭击了,那是一只先天后期修为的青蛇,躲在一颗树上静静的等待姬云三人靠近。
“我劝你不要想着自杀,否则连我都提你感到可惜。”崔晏嘿然一笑。
第142章 分别旅行
已经订好了次日飞上海的机票,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似乎是提问完了,压根不给和他们交流的机会,姬涳瞬间出现在右面的浮桥中间。
不知玩了多久,两人都有些疲累,刚躺下还未睡熟便隐约听见厮杀的声音。
程云这会是被震惊的不要不要的,这“惊喜”来的也太突然点了吧,一个接一个。
虽然一直都在调戏白素贞,可青蛇妖心中的警惕之心却并未放下,所以他才险而又险的躲开了这一鞭子。
在猿飞日斩出手后,另外三人也出手了,其中还有那个叛徒水户门炎。
“皇上,此事您千万不要告诉贵妃娘娘,在臣没有娶阮令薇之前,请皇上暂时保密。”萧立衍笑道。
就像许志强说的:知道了宋瑶喝不醉,还跟她拼酒,脑袋不是被门夹了么?
也是有些无奈,双方这种举动无疑是自砍双脚,导致了原本那套体系崩坏,最后只得选了些并不是擅长的团战作用巨大的角色。而关于这点,双方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根本没有给对方留一点余地。
靳威此时也落到了地面上,脸色十分凝重的望着远方,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与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从属于木叶三大豪门,并且历史古老而悠久的日向一族。
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不改,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着,还以为是地震呢,等等看向城门的时候才放心,已经有很多的丧尸,到了城门底下开始撞门了,而此刻城门前面已经铺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丧尸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如今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若是你回到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们合作,但若是你不肯回答的话,那这凶手便只能你们自己去对付了!”薛少白说道。
还别说,虽然那血腥气息一开始冒出来的时候的确很是可怕,但是,随着在场众人的警觉性提高,将护体神光凝聚出来之后,那之前还能夺走人性命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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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此时哪里还能伤到在场驱魔师丝毫?
要知道沈千岁对任孝义来说是非同寻常的存在,我越想越觉得心中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
庞大的魔力汹涌而出,张龙在白云山周围设下了一个巨大的足以笼罩整座白云山的隔音罩,用来隔绝噪音,防止改造山体过程中产生的噪音影响到东港县人民。
杨媚说得一点没错,美娟校长年纪轻轻就是一校之长,只要原因新世纪大学都要求教师年轻才华过人有活力,若是不能短短几年混得一官半职,必须转去别的名校授课,继续从世界各地招年轻老师,只要以华夏国人为主。
因为要去很多天,谢军又是个根本就不下厨的男人。董丽华担心这一家子吃不好,就争分夺秒的给他们做起饭来。
她噘着嘴嘀咕“滚就滚!”然后就滚了,但滚到一半又被关略叫住。
卢氏脚一弯,就要跪下身去,天机子堪堪虚礼一扶,一直在卢氏身旁的萧锐忙扶住了卢氏。
第143章 木吉火山
摆渡车开了十多分钟,直接将他们拉到两排经过粉饰的平房前。
她却不知道,叶轻尘早在见到她的那次之后,便已经着手准备礼物,以备谢言晚新婚所用。
我有些茫然,穿上衣服起来查看,门口的房卡不在,师父的衣物也不在,行李在房间放着。
很明显,魏哥知道很多事,或许比寺管会的朋友知道的还多,但是他不说。我看看师父,师父靠着墙,眼睛盯着远方,一片茫然,似乎在刻意躲避我。
这是她操持的第一件喜事儿,且对象还是巧穗,所以谢言晚格外的上心。
外头的枪声只响了不到三分钟,就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我几乎已经无法呼吸了,空气中的血腥浓度在不断的提高。
手电的光束有些闪烁,估摸着是刚刚在水里头泡过,把电池泡坏了。
高峰把头一仰,没再接话。听秦城的令自己是死,不听令也是死,他宁愿选择后者,至少还能留个好名,日后大统领也定会为自己报仇雪恨。
“我看你是彻底叫这三个臭算命的洗了脑了,你这虎b老娘们”,我急忙伸出一只手拉住刘钊。
谢琳琅拼尽全力的喊着这句话,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格外难听。
在场众人无不屏止呼吸,紧紧地看着上方,努力运力于目,想要最早地知道来者究竟何人。
箭矢从着雪峰后弹‘射’而出,直接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射’在了疾风狼的脖颈上,血液从着脖颈出飞溅而出,疾风狼的头颅微微一震,随即,低下头看着雪‘花’上显‘露’出的猩红。
贼人倒也不多,杜睿赶到之时,已然被家丁护院团团围住,眼看着是走不脱了,杜睿上前分开众人,看着包围圈当中,倒伏着七八具尸体,还有三个贼人在负隅顽抗。
“是真的,求求你们了,绝对是真的!”气星六级的魔兽焦急地说道。
夏佐他们发动一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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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屠戮大量指挥贵族,就失去了指挥、信仰上的支撑,就算再强大的队伍,也同样会崩溃,伴随他们身影败退,索恩带领守护艾利斯城的民兵,开始发动追击与征讨。
蓝道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知道他的提醒已经起到效果,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许菁里面是无肩带式的露背装,刘镒华从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见露背装根本包裹不了丰满的丰胸,由雪白的胸沟向内看则暴露出半透明的无肩带罩罩,罩罩的中央还有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韩敏这会儿其实也有点糊涂,在她心目中。叶庆泉上学的时候既然就父母双亡,跟着祖父母生活,那家庭条件应该是很差的对。但是刚在眼前发生的那一幕,却完全的颠覆了叶庆泉以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顾莹莹俏脸上这会儿已经是泪眼婆娑,点了点头,长长的眼睫毛眨巴了几下,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哽咽着道:“叶,叶县长,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