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恋爱脑后,应小姐步步高升》 第四章 闹出人命也无所谓 应溪没有继续关注温时念的反应。 她朝着游艇的三楼走去,这里环境优雅舒适,是专门为池庭礼准备的专用休息区域。 池庭礼还在开会。 她在吧台前坐下,从这个位置,可以直观地将池庭礼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池庭礼穿着黑衬衫,神情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在他的斜对面立着一个移动大屏幕。 屏幕上似乎是池庭礼在国外和国内的几位重要股东,有个别面孔她认得。 他单手搭在扶手上,眸色深沉,偶尔开口说几句,语调低沉,叫人不寒而栗。 “池总,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毕竟池董事长还没有彻底放权,我怕……” 其中一位股东开口,话还没说完,池庭礼已经打断了他,“这版方案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以池氏目前的运营模式和管理方式,完全可以并购应氏。” 那位老者脸色僵硬,尴尬地笑了笑,“可是,应氏的体量对于池氏来说总归是太小了……” 池庭礼在商界叱咤风云十余载,手握重权,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召集一帮资本运作团队,吞掉任何企业、公司。 “董老,”池庭礼慢悠悠开口,眸色暗了几分,“只要应氏的股份还没变现,我不在乎这点损失,在审计介入之前,去查一查应氏这两个月有没有异常资金流动。” 见男人心意已决,几位股东也只好妥协。 应溪将这一切尽收耳中,心底掀起一阵巨浪。 她知道,池庭礼这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 但是她不想让应氏沦为别人的棋子。 她必须尽早赶在池庭礼出手前掌握清楚池庭礼的目的,免得最后拿回应氏变得举步维艰。 “过来。” 池庭礼缓缓开口,声音冷淡得像是淬了冰。 应溪抿着唇,迟疑片刻,还是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向他。 “对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大掌掐着她的腰窝,眼底漆黑一片。 “池先生想要我说什么?”应溪茫然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池先生私人区域的女人?” 池庭礼盯着应溪,目光晦暗难懂,“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应溪微怔,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 男人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修长地手指抚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薄唇微启,话锋一转道“你父亲和你那个哥哥正在对外出售应氏股份,我打算直接并购,将应氏的控股权拿来,你意下如何?” 应溪微微垂眸,遮掩住眼底的黯淡。 她是不愿意的。 池庭礼十几岁就一个人闯荡金融圈,大学时期在华尔街打响华人并购第一枪,短短五六年时间将一家小微企业成功跻身福布斯企业前五十,从此名扬四海。 池庭礼这样的枭雄,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获得如此响的名气,绝不是单纯得来的,而是足够精明的头脑。 如此运筹帷幄的男人,对待感情,也未必是感性的。 或者说,专注事业的男人,本就是不需要感情陪衬的。 “我想池先生应该已经调查过我,”应溪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男人深邃幽暗的瞳孔,嘴角牵扯出一抹浅笑,“可是,我拒绝并购应氏。” 应溪轻笑着,秀丽的眉眼间满是坚定,“至于股权问题,我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争取。” 闻言,池庭礼眯了眯眼,忽然笑出声,桎梏住应溪的下巴。 “应小姐,”男人眼底透着危险的信号,他凑近了应溪几分,“我很欣赏你的野心,但不是每个女人都配拥有我池庭礼欣赏的勇气。”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应溪脖颈处,引起一阵酥麻,应溪呼吸蓦 地一滞。 “我答应你不并购应氏,但是,池小姐最好想清楚,可以回馈我什么?” 池庭礼唇角噙着淡淡的弧度,仿佛在说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 应溪咬着唇,一字一顿,“既然选择跟池先生合作,那我会尽量达到你的要求。” 池庭礼眸色渐渐加深,正欲开口,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舅。” 听到熟悉的声音,应溪身型猛地紧绷。 池牧也怎么会上来? 她将视线落在池庭礼身上,池庭礼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心虚的表情,仿佛根本就没有打算瞒过自己的亲外甥。 第五章 咱俩也结 池牧也心头一震,努力挤出一抹假笑,“小舅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池庭礼的眼神过于犀利,仿佛能洞察人的灵魂一般,竟然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池牧也虽然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不少,但终究还是太嫩,城府比不上自己这个小舅。 “听不懂最好,”池庭礼不置可否,面色平静,“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罢了,你无需在意。” 剑拔驽张的气氛在空气中无声蔓延散开,给人一种短兵相接的错觉。 池牧也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小舅也不用担心,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也始终记着爷爷的教诲,不碰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那样最好不过。” 池庭礼漫不经心地坐在真皮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慵懒闲适。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时扫了眼池牧也,薄唇挑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 “不过,你要是还想安心当你的池小少爷,我劝你收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谢谢小舅提醒,”池牧也僵着脖子,手心全是汗水,“不过,小舅,我听说你打算并购应氏?” 人淡淡应了一声。 “我对这个项目已经前期投入了大量精力,小舅能不能……让我继续?”池牧也试探地开口。 “给我一个合理让你进行下去的理由。” “我……” 池牧也说不出来,毕竟应氏和他之间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了。 池庭礼不是傻子,稍加调查便能发现很多蛛丝马迹。 在眼前的男人面前,他不敢赌。 池庭礼冷哼一声,“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个不务正业,靠秘书带来业绩的外甥,居然有如此高尚的品质。” 池牧也的遮羞布被揭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面子也挂不住,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池庭礼望着他离开的狼狈背影,眼角眉梢都是沉郁的冷意。 …… 应溪站在阳台的窗帘后面,屏息凝神地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她的距离有点远,并没有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什么,只听到一些‘小公司’‘收购’‘人命’等词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觉太准,难道池庭礼刚刚提到的小公司,难不成是应氏? 应溪总觉得有什么被她疏漏了。 她取出手机,垂眸编辑信息,点击发送。 身后忽然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应溪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手机,慌乱转身,迎面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膛。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幽幽传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刚刚听到了么?你爱而不得的男人,马上要结婚了。” 应溪仰头,不避不让地对上男人的视线,“结呗,不行咱俩也结。” “你说真的?”池庭礼牢牢桎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应溪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地目光,唇角挂着一抹妖冶的笑容,“池先生怕了?” “……” 半个小时之后,应溪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中的结婚证,久久缓不过劲儿。 她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池庭礼扯证了呢? 虽然答应了合作,但这闪婚的效率堪比火箭。 “怎么?结婚证上的对象不是池牧也,你好像很失望?”男人的声音响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应溪抿唇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金主爸爸有颜有钱又有权,我怎么会在癞蛤蟆树上吊死?” “呵——”池庭礼嗤笑一声,显然并没有相信她这番鬼扯。 不过,既然合约已经开始,就由不得她反悔。 “我很好奇,池先生为什么这么快和我领证?”应溪把 玩着手中的结婚证,“难道,您是想通过我从某些方面打击池牧也?” “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池庭礼勾了勾唇,凑近她耳边,低喃“不过,那晚上你求我的样子很美……” “……” 应溪猛地抬眸盯住他,脸颊绯红,男人的表情却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有把刚刚说的话当真。 这样反倒显得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她轻咳了一声,调整好心态。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决定和池庭礼合作,为的就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至于池牧也,就当她被狗咬了一口吧。 这么多年暗恋的独角戏得不到善终,自尊被人踩在脚下反复鞭挞,剩下的只有对那个人的恨。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乖巧听话的玩物,她偏不。 只要她想,报复起一个人来可是很疯的。 应溪想通之后,也就释然了。 “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侧首看向池庭礼,“听说游轮明天晚上有一场匿名拍卖,池先生可以陪我参加吗?” “嗯?” “就当做是新婚礼物嘛。”应溪笑靥如花,一副撒娇讨巧的模样。 池庭礼眯了眯深邃狭长的凤眸,看着眼前人一副纯粹灿烂的笑容,喉咙一紧。 他抬手抚上应溪柔软白皙的侧脸,声音微哑,“好,到时候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没想到池庭礼答应的如此爽快。 应溪心头一喜,对夺回蓝宝石钻戒势在必得。 …… 另一边,温时念与池牧也和朋友们在一起举杯谈笑。 “池少,念念,恭喜啊!”几个圈子里的千金和公子哥围上来,拥着两人寒暄,“能让大名鼎鼎的池少落入俗尘,念念你真厉害!” 温时念含羞一笑,“哪有,我也没想到牧也一直在等我。” “咦?我记得池少不是和他那长得像妖精一样美的秘书在一起了吗?” 旁边有人插科打诨道。 温时念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哎呀,池少跟应秘书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另一个公子哥连忙解围,“嫂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温时念闻言,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过去的终究是过去,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她表现的落落大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掩饰眼底的怨念。 “对,说得对。”那人立刻附和。 一帮女孩子也跟着嘻嘻哈哈地奉承。 池牧也坐在温时念旁边,对于众人议论纷纷的像是毫不在意。 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温时念察觉到男人的异常,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扭过头继续谈笑风生。 第六章 上赶着挨训 她凑近池牧也,姿态亲昵,“牧也,我刚才看到今晚有一串玛瑙手串,你拍给我好不好?” 池牧也的注意力正落在应溪身上,回答的漫不经心,“好。” 温时念的心底划过一抹不悦,还想再说点什么转移池牧也的注意力,却见他忽然起身,朝着最前面走去。 “牧也。”温时念皱了皱眉,也跟着站了起来。 应溪正埋首专心看今天的拍品,手腕忽然被人桎梏住。 她抬头,对上一双布满怒意的眸子,眉头微蹙,“池总,有事?” 池牧也面色阴沉地盯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你旁边坐的是谁?” 闻言,应溪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看弱智般盯着眼前的男人。 “池总这么有空,居然关心起我的事了?”应溪反问,“您别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 “你……”池牧也气急败坏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应溪,我警告你,别乱来!” 应溪挣脱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冷哼“池少爷,你闹够了么?池先生还在旁边呢。” 经她提醒,池牧也松开桎梏她的手,也不敢看池庭礼的脸色,低头道“抱歉小舅,这是我秘书,不懂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你的秘书?” 突然,池庭礼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池牧也脊背发凉,垂着脑袋“对,她是我秘书,叫……” “我知道,应溪,就让她坐在这儿吧。”池庭礼适当打断,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池氏珠宝这几年进步很快,据说是因为有个能喝酒 的女秘书。” 池庭礼深邃幽暗的眸子静静看着他,却好似暗藏讥讽,令人浑身不舒服。 京市谁不知道,池牧也身边跟了个贼能喝的女秘书,大部分合作都是在酒场上谈下来的。 池牧也脸色一白,紧咬着下唇不吭声。 看来池庭礼已经调查过应溪了,他找再多借口也无济于事。 在池家,池庭礼的话等同于池老爷子的意思,谁也不敢忤逆顶撞。 这也是为什么池牧也一直绞尽脑汁想要做出点成绩,超越池庭礼。 男人的尊严胜过一切。 “但是小舅,我和池秘书清清白白,一切接触也不过是工作需要,而且……” “好了,”话未说完就被打断,池庭礼冷笑着看他,“我们池家也是百年家族,如果你做出什么有损池家颜面的事,我绝饶不了你。” 池庭礼淡淡地说完,转过身,将全副心思投入拍卖中,不再理会他。 见状,池牧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离开。 一旁的应溪目送池牧也灰溜溜地离开,无奈耸耸肩。 池牧也还真会上赶着挨训。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池牧也如此窝囊呢…… 拍卖台上,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来自某知名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一件珠宝首饰,它的寓意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应溪看向拍卖台,眼底浮起一抹明亮而又动人的光芒。 这是母亲的蓝宝石钻戒! 她终于要拿回属于母亲的遗物了! 应溪望着那枚戒指,心跳不由变得激烈,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这枚戒指的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 主持人宣布竞拍开始。 “六千万!” 应溪举牌,目光坚定而决然。 不远处,温时念目光闪了闪,也跟着举起牌子。 “八千万!” 应溪皱眉,继续往上加价,“八千五百万!” 应溪咬牙,继续举牌。 “一个亿!”温时念喊价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哗然。 一亿买一颗钻戒? 看来温大小姐很喜欢这枚钻戒了。 价格加的过高,应溪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哪儿来这么多钱? 就算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吧! 应溪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放弃。 “一个亿,还有比一个亿更高的吗?” “两个亿!”